第106章 叶大忽悠
第106章叶大忽悠
下定决心要来个主动出击之后,叶文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天乐帮那个送信之人,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信件接过,当即就放话称:“既然郭长老诚意相邀,在下自然没有拒绝之理,请回复贵帮郭长老,在下安排好了派中事务即便启程”
天乐帮那送信之人闻言一愣,却是事先就已经得了郭怒的叮嘱,要好好观察蜀山派的情况,尤其是那个叶文的神色之间是否有受了内伤的迹象。(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哪知道蜀山派根本连大门都没有让他进,就在正门摆开架势,收了信之后连看都没看,当场就说同意前去,那意思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这种情况他是真没想到过,长老也没事先叮嘱,那信使一愣之后,眼神居然开始不自觉的往旁边瞥去,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打扮很是平常的似乎是护卫帮众的人暗骂了一句:“蠢材,看我作甚?”
原来这人乃是裴炜装扮,混在队伍当中想要亲自打探蜀山派虚实。本来郭怒是不愿意让他来的,但是裴炜用‘若不亲自前去,恐这群属下的见识难辨其真伪’为理由说服了对方后,就这么一同混进了送信队伍当中。
他本就是打着混在人群中暗中打探的目的来的,队伍中除了那信使再无人知道他的底细。哪想到居然才一到地方,这个傻蛋就开始露出马脚,裴炜只能期盼着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异状。
遗憾的是,叶文自从见到那个信使后,眼神就没离开过那个人的身上,即便是将那帖子接过之时,也未曾在那帖子上分神。
是以信使偷偷瞥向身旁之人的动作,他瞧了个一清二楚,只是心思一转,就明白这天乐帮又玩了什么花样。
“既然再无要事,众位请回吧我蜀山派地小房少,为免怠慢了各位,所以就不请各位留宿了”
说完手一摆,直接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明明白白的告诉诸人:“信我收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瞧见这种情况,裴炜自知不说话不行了,立刻讥讽道:“蜀山派好歹也是书山县这里有名号的门派,怎么竟连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叶文见他发话,一副早就知道你要说话的表情,这样子让那裴炜很是气闷,奈何他是不出声不行,只能选择性的无视了叶文的样子,全当没看到。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两人一对上话,那信使暗松了口气,知道今日这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了,也算是将一个重担给推了出去。似乎又怕最终绕回自己身上,立刻出声介绍道:“此乃本帮四大长老之一的裴炜裴长老”
介绍完了,也不管裴炜狠狠瞪了他一眼,嗖的一声就窜回了人群当中,几下之间就混进了人堆里找不见人,叶文见状也暗自称奇:“这个信使也不是傻蛋,察觉事情难办就把事情往那裴长老身上一推,自己躲了个干净……估计瞥裴炜那几眼也是他故意所为”
此时就连裴炜也开始怀疑那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推卸责任,奈何这种事情也不好当着外人面前来盘问,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一阵仗:“本人就是天乐帮长老裴炜,在江湖上略有薄名,叶掌门难道连杯茶都吝啬吗?”
裴炜暗讽叶文居然连自己这种有些名望的人都不妥善招待,蜀山派太过妄自尊大了。不想叶文冷笑一下,直接回了句:“以我们两派目前的关系,敝派似乎没必要以茶水招待诸位。”
这一下直接就指明咱两家现在还是交恶状态当中,你要进来的话茶水是没有的,不直接抽兵器开打都是看在你们此次是以礼拜山所以才没那么做。
就好像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虽然不斩你,但是难为你一番也是天经地义,谁也挑不出毛病。帮派之间的斗争即便不如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但是期间道理却一般无二。
裴炜想来想去,最后发现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叶文问了一句:“裴长老还有事嘛?”让他意识到若再不说话,恐怕今日就只能灰溜溜的下山去了。不但什么也没探到,就连让蜀山派为难的目的也没达到——尤其是郭怒那招送信邀请叶文的计策,甭管蜀山派是硬挺的也好还是真的有所依仗,人家痛痛快快的应了下来,因此不但没有打击到蜀山派的声望士气,反而助长了气焰。
这一阵可以说天乐帮输了个彻彻底底,无论面子里子都没找回来。虽然知道等叶文去了他们天乐帮的地盘,完全有机会将场子找回来,奈何那时候在他们的老家,即便真将叶文杀了,那也找不回多少声望。
想来想去,裴炜发现自己似乎只剩下了一途可选,当下踏出一步,言道:“听闻叶掌门功夫过人,连赤阳神君裴公烈都饮恨在您手上,裴某不才,今日想要讨教一番”
脑袋转了一圈,裴炜发现还是只能依赖这种方式来试探叶文的深浅。反正只要一打起来,叶文的功夫高低、是否受伤都能探的一清二楚,也算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
“既然裴长老有兴趣,在下自当奉陪”
瞧了瞧左右,叶文见蜀山派、天乐帮还有一群杂七杂八的人都站在门口这里,显得有些拥挤,干脆的道:“这里地窄人多,裴长老与我进来比试吧”
说完一挥手,蜀山派众人就不再堵着门口,而是退回了前院之中,一直到正殿之前停下来,然后按照阶级排开站好,叶文则是立在庭院正中,静静等裴炜上前。
裴炜一进到蜀山派门内,就见这前庭广阔,四圈高墙围立,当先一个大殿气势不凡,端的是大派风范。
只这一眼,就心中咯噔一下:“这蜀山派家底颇丰,看来非是那种没有根基的小派”
怎么看,蜀山派都不像是一个突然冒出头并且没有什么后台家底的那些小门小派,就这一圈建筑就非那些不入流的小派所能盖起来的。
限制一个门派发展的不外呼就是那么几种。弟子——这个可以慢慢招。钱财——若没有固定财源,即便有弟子有武功也难以支持,毕竟门派可不比独行侠,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而很多门派都是卡在了这一点上。最后就是能用来传承的武功了。
大致瞧了一眼,虽然因为围墙的阻隔不能瞧清全部,不过就这些也让裴炜有了大致判断,知道这蜀山派钱财充足,同时看到对面已经有了不少弟子,明显已经走上了快速发展的大路:“这蜀山派若不能早日除掉,日后怕再是也除不了了”
只是一想到眼下天乐帮的情况,裴炜只能寄希望蜀山派的功夫不行,否则过上三年五载,这蜀山派气候一成,那时再想除掉他们,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想的多了,先试试这蜀山掌门的功夫”收回心思,裴炜从对面叶文做了一个请:“在下擅长的乃是剑法,不知道叶掌门使什么兵刃?”
叶文见裴炜将长剑拔出,当下一笑:“既然裴长老使剑,若在下空手应敌岂非小瞧了裴长老?”说完身子不动,右手轻轻一挥一带,站在叶文身后三丈开外的宁茹雪手上的长剑‘唰’的一声离鞘而出飞上半空。
天乐帮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那半空中的长剑陡然一转,直接落进叶文手里,他们这才明白原来那长剑是被这个蜀山掌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叫’到自己手上的。
“在下也是用剑”
叶文接到长剑,随口说了一句,随手就摆出全真剑法的起手势,遥遥与裴炜对立。
他适才那一下用的自然是新近练成的紫气天罗。其实早在众人往蜀山派里退的时候,叶文就暗自放出一点紫气天罗气劲缠住了宁茹雪的剑柄,就等有需要的时候来上这么一手。
否则以他眼下的功力,若不使出全力根本就无法在举手投足之间将离自己这么远的长剑拉到自己手上。不过若是早有准备,则另当别论。
他来这么一手,自然是为了耍帅装13,也是为了在心理上打击对手,动摇对方的斗志,毕竟在两个功力相差无几的人交手之时,如果一方心神不稳,那几乎就是必输之局。
眼下来看,叶文这一手效果不错,裴炜明显被他给吓了一跳。他可不同于身后那些功夫低微的普通弟子,只道叶文耍了个神奇的花招。
刚才那一下,裴炜隐隐觉得叶文是凭借自身气劲将那把长剑‘吸’到手上的,若仅仅是在手边,裴炜只要找到窍门后,也不见得做不到。可是若说似叶文与宁茹雪那么远的距离,他自问自己再精修数年怕是也做不到这么洒脱写意。
“这叶文的功力难道强到这般境界?莫非郭长老猜错了?”
原本的想法一被动摇,难免就要受点影响,斗志什么的更是一落千丈,等到叶文摆好架势,裴炜竟然说了一句:“今日我们只是切磋,不决生死”
旁人一听,便觉得天乐帮的气势一下就被这句泄了大半,便连裴炜自己都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糊弄糊弄就完?
叶文嘴角翘翘的一勾,心知自己计议得逞,道了一句:“大善请裴长老进招吧”他这一句进招,便将这次比斗定义为了过招切磋,而非生死决斗,同时那一句请人先出招,倒是把自己摆在了高手的位置上。
这一连串的谋划,将裴炜不知不觉的就给带了进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对于叶文应下此番乃是切磋松了口气,所以他这第一招不但杀气全无,更是丝毫没什么稀奇,平平淡淡的仅仅就是一剑刺出。
没有后续变化也没有劲力暗藏其间,叶文只需要一摆长剑,就能将这一剑轻松化去。此时旁人瞧来,两个人就好像是同门之间喂招切磋,丝毫没有血腥和杀伐之气。
两人客客气气的过了几招,裴炜终于意识到自己还代表着天乐帮,若就这么打下去,岂非儿戏?出手间突然道了句:“叶掌门小心了”
话未落,一套北马剑法立刻使了出来,剑尖所指之处也让叶文隐隐有了压迫之感,同时那利刃划过之时,嗤嗤的破空声也终于让场边观战之人意识道了这人毕竟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天乐帮四大长老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
只见得顷刻之间,场中剑光重重,裴炜手上一柄长剑被他使的有若万马奔腾一般,呼啦啦的全都向叶文压了过去,同时剑上所挟带的强悍气劲,也不再如初始那么含而不露,随着剑招演化一并爆发了出来,若是寻常人与其对敌,怕是早被这一套北马剑法压的抬不起头,进而败在这套剑法之下。
“北马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若是早些时候叫叶文碰见这裴炜,想要应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打败对手?奈何叶文眼下刚刚得到一套奇妙功法,紫气天罗这套功夫应付起这些气劲来最是得心应手。
叶文运起紫霞神功,紫气天罗劲气随着飘渺紫气满满的布在叶文身边,手中长剑之上更是附上了深厚的紫霞真气,本来雪亮的长剑变得一片艳紫,叶文的全真剑法施展开来,紫光闪闪,紫气缭绕,初始还不显眼,待得过了片刻,北马剑法所发出的雄浑气劲竟然渐渐的支离破碎了开来,同时初时被压制期间紫色气劲一点点的越来越多。
裴炜此时只觉得自己行动间竟然隐隐有滞涩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拖着自己一样,手上长剑也一般无二,出剑之势更是一剑不如一剑。
却不知道叶文瞧他剑势凶猛,竟然催起紫气天罗,附着在自己长剑之上,每每瞧准时机就以自己长剑拍击裴炜的长剑,每交击一次,就是一道紫气天罗气劲打在了裴炜剑上,一次次下来后,那裴炜的长剑已经不知道被叶文偷偷的罩上了多少气劲,自然是越使越费劲。
若非两人功力相差无几,紫气天罗的劲气效果终归有限,恐怕裴炜的长剑早就被叶文直接夺了过去,哪会只有这么点效果?
可即便如此,裴炜也觉得越打越难受,尤其是自己一招刺出,本来瞄准的是叶文肩井穴,哪想到叶文随手以长剑一拨,自己这一招的劲力竟然不受控制的拐了个弯,直接刺向一旁空气当中。得亏叶文没有回手攻他大开的空门,裴炜这才能从容的出下一招。
打了好一阵,叶文居然只守不攻,可即便如此也叫裴炜打的冷汗潺潺,在又一次长剑被叶文用一种诡异劲气给压下,同时左手并指遥遥指向自己咽喉时,裴炜向后一跃,反持长剑抱拳道:“叶掌门功夫高深莫测,在下自愧不如”
此时他只道叶文是故意让他,这才只守不攻,即便有取他性命的机会也只是一手指虚点,并没真正攻来。
他哪知道叶文根本就不是故意放水让他,紫气天罗这功夫他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此番裴炜送上门来,他直接将这裴炜当做练招的对象了。
而全力施展开来他才发现,现在他虽然能够凭借紫气天罗的一些神奇之处接下对方几乎所有招数,可要想在这种情况下趁机反攻进而重伤对方那也是力有未逮,自己以手指虚点也不过是在吓唬裴炜,那时候即便他想点也是没富裕的内力真的去做。
既然根本打不了,还不如故作高深给人一个神秘的高手形象,只要吓唬住一时,叶文自信等自己对这套功夫更加熟练之后,再有那等绝佳的机会自己就不会在眼睁睁的错过了。
当然,除此之外事先已经讲好了是切磋比斗也是叶文没下死手的原因,若真的是生死相搏,他可能就不会这么从容的让对方先攻了,肯定是趁机抢攻,然后利用紫气天罗的特性干扰对方,只要对方因此露出一点破绽,那立刻就是雷霆万钧的攻势直接将对手淹没,即便杀不了裴炜也可以打败对手。
裴炜却完全不知道叶文心中所想,暗自还在庆幸自己事先讲好了是比武切磋,不决生死,否则今日自己保不准就要挂在这里。同时他心里也对这蜀山派掌门有了一层阴影,只道自己今日不死全是对方根本就没想下杀手,若叶文真想杀他恐怕交手间就已分了胜负,所以对叶文不自觉的有些恭敬——说白了,江湖上还是一个信奉强者为尊的世界。
“今日多谢叶掌门手下留情在下这就离去,回舵中静候叶掌门的到来”说完又施了一礼,回头对帮众一摆手,直接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下山去了。
等到裴炜走远,叶文才长出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装高深忽悠人,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刚才那一刻,尤其是裴炜走之前那时候,他真怕这个家伙突然醒悟过来。当然他不是怕对方和他拼命,而是怕对方因此察觉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幸运的是,这一次他做的不赖,成功的忽悠住了裴炜这个天乐帮长老,虽然不知道能够唬住多少时间,但总归是又化解了一次危机,接下来只要天乐帮分舵之行顺利,蜀山派的发展将再无阻碍。
“看来我也有当大忽悠的潜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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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独行
第107章独行
叶文忽悠走了裴炜之后,很庆幸今日来的不是那个郭怒,虽然他还没有见过那个家伙,同时也没和对方真正的照过面,不过就看天乐帮的这几次应对,这个人称‘怒目金刚’的天乐帮四大长老之首,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我此去,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反倒是山门这边让我颇为忧心”
送走了裴炜之后,叶文就将蜀山派的重要人物都集中到了一起,一是为了安排自己出门后的一应事务,二就是让他们安心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幸好,今日与那裴炜一战后,众人都知叶文功夫又有精进,完全可以从那天乐帮全身而退,所以倒也没有人劝他莫要以身犯险。
徐贤这个书生虽然明白那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意思,但是跑江湖却讲究一个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一样没有出声。
“我下山之后,你们每日紧守门户,晚上在那上山的必经之路上安排暗哨那天乐帮不至于趁机偷袭,可是免不了一些宵小之辈惦记我蜀山派”
叶文现在倒是不怕天乐帮趁机偷袭,毕竟这次自己前去天乐帮,乃是天乐帮一手主导的,若是此时偷袭蜀山派,那么天乐帮的名声可就真的臭到极致,再也翻不了身了
若天乐帮送这书信的时候万分小心未曾声张,那他还要提防对手使这一招。眼下?不仅仅平州,就连临近的一些武林人士都知道天乐帮请蜀山派掌门相谈,一路上吹吹打打大张旗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天乐帮和蜀山派,这时候正急于挽回声誉的天乐帮实在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虽然说两帮交手与两国交战很是相近,但毕竟还是有许多不同。就比如现在,相比起两国交兵无所不用其极,帮派之间的斗争无疑要有更多的规矩。天乐帮如今摆下阵势要玩堂堂正正的,那么就再不能用那些阴谋诡计,否则徒惹人笑话。
当然,叶文也不排除天乐帮暗中唆使一些其它的势力和蜀山派过不去,正是基于这种考量,叶文才要求蜀山派每日的巡逻之时除了正常需要看守的地点,还要增加暗哨。
“正拳门的门主王舒自从被我打伤了之后,许久没有音讯,此次我下山,他很可能做些什么,这一点你们要小心”
此时派内无论宁茹雪还是徐贤都能稳赢王舒,叶文倒是不担心两人打不过正拳门。只是担心那正拳门暗中耍什么花招,这一点却是蜀山派现下的薄弱环节。蜀山派里有一个算一个,连他在内,没有一个具备丰富的江湖经验,阴谋诡计什么的蜀山派最讨厌了
“师兄,不若此次我与你同去?”
宁茹雪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担心自己师兄,尤其是叶文居然想要一个人不带,独身上路。一人独身赴宴虽然显得很有气势,但是若真有什么事情,却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不必了,师妹你的功夫现下还需要勤加修炼,此时中断等于前功尽弃”说完又瞧了眼徐贤,这位三师弟此时没有说出要一同前往就是因为他的纯阳无极功近些日居然噌噌的进步个不停,叶文寻思等自己回来后,也许这个师弟的功夫就会大成了。
“那蛇血的功效倒是后劲十足,这都喝下多久了突然才起作用”
所以,徐贤此时是万万离不得蜀山的,若真的叫他趁此机会冲破了那重要一关,同时将纯阳无极功修炼到了大成,蜀山派也可以再增加一位高手,以后无论是扩张还是偃旗息鼓的慢慢发展,都会平添许多底气。
“师兄连个使唤的弟子也不带吗?”
“不带了”
瞧了瞧岳宁和周芷若,这两个弟子眼下都还在努力练功的关键阶段,要出去见识世面此时尚早,过上几年再说不迟。
“师父不等徐师弟回来再走么?”岳宁此时发育起来,身形倒是已经与成*人相差无几,想来再过一二年,发育完了,那时便与一般大人没什么区别了。此时正逢变声期,一说话公鸭一般的声音着实不怎么好听。
叶文笑了笑:“按我估算,这两日徐平就能回来,我没立即下山,就是在等你徐师弟不摸清那虎山派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我也不放心”
话还没落,就有弟子进来通报说徐平归来,叶文直接一挥手,就让那弟子叫徐平进来,只是片刻后,他就见到了风尘仆仆的三徒弟。
“师父,弟子有负所托”
徐平一进来,就脸有愧色,话里明显是告诉叶文,他吩咐的事情没有办好。
其实叶文一见徐平一个人归来就猜出了个大概,他一开口,更加确定心中所想:“见到刘真人了么?”
“弟子只在送信的时候见过刘真人一面,随后就再也未曾见到弟子主动要求拜访,虎山派的人也总是百般推脱,只道刘真人正有要紧事脱不开身”一说起这个,徐平就一肚子火,尤其是虎山派那些弟子,哪怕是个把门的也傲气的不得了,个个瞧人都是昂着头拿鼻孔对着他,若非徐平熟悉人情世故颇能隐忍,早就抽刀把丫剁了。
自己要找刘青风,不是说刘青风修炼呢就是说与掌门议事,哪怕徐平说自己在外候着也是不许,夹枪带棒的一顿冷嘲热讽,徐平恨不得直接转身而去——实际上也差不多,他一瞧这架势,就明白对方根本不让自己见刘青风,转过身直接就回来了。
叶文听到徐平讲了经过,心下思量一阵,最后长叹一声:“虎山派与咱们分道扬镳了”
实际上也没这么严重,只是虎山派的掌门很明显并不乐于见到蜀山派这么快速的发展起来,眼下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若是蜀山派真的撑不下去了,虎山派还是会出手相助,免得失了臂助。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算计叶文,那么叶文自然就不会将其当做朋友,此时他甚至开始寻思起摆平了天乐帮一事后,自己的蜀山派会不会与虎山派闹出纷争来?
“想的远了……”
摇了摇头,叶文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了出去,继续问徐平:“你见到刘青风之时,他怎么说?”
徐平答道:“刘真人见了信后,当下就说会说服自己掌门派人相助。即便掌门不派人,他也会亲自带着弟子前来助拳”
叶文点了点头:“想来刘真人是被他师兄以掌门身份困住了不过眼下咱们也不必依靠虎山派的援手,所以这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其实他曾经考虑过用一本基础内功以及一套普通点的入门心法来换取虎山派的相助,但是想想这样等于资助未来的竞争对手。兵书上都说远交近攻,自己以前是势力弱小没有挑选的资格,眼下已经成长起来并且有了自保的实力,那就不需要再那般被动。虎山派这个近邻既然不再友善,那么他也就没必要上赶着巴结对方了,保持适当的交际就可。
安抚了一下自己的三徒弟,叶文又简单的与这个三弟子交代了一下自己即将下山的事情,最后嘱咐道:“咱们门派现在还不算强大,所以我离开后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徐平你虽然入门时间不长,却也是我蜀山派的栋梁,此次好好助你两位师叔守护山门”
徐平点头应是,旋又问道:“师父下山不须弟子随行伺候么?”
叶文摇头笑着道:“师父这次要赴的乃是鸿门宴,人多了反而不便于脱身。”
虽然殿中众人不知道鸿门宴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加上此时也不是个适合说笑讲文的时候,便没人再问。
这一番交代,直谈到日落,叶文道了句:“吃饭罢,吃罢了饭我就直接下山了”
宁茹雪惊道:“这么急?”
叶文笑着道:“下山后我就在山下歇息一日,明日一早也就直接南下了反正早晚都要去,早走晚走没什么差别了”
“师兄不准备准备?”
叶文手一摊:“准备什么?带些银两,提把长剑足矣”
众人心道怎的这般儿戏?可是转念一想也确实没什么好准备的,叶文这次去保不准就是一番恶战,带多了东西反而累赘。
就只有宁茹雪随手拿过一个牛皮小袋子,递到叶文手里:“这是我用来放铜钱的袋子,里面足足有一百枚,师兄带上吧”因为她的乾坤一掷每每都要耗费大把铜钱,所以随身都会带着这么一个牛皮袋子,叶文因为手法与她大异,也就没准备这东西。
此时南下,少不得一番恶战,叶文那暗器手法肯定也会用到,若是急用之时没了铜钱那可糟糕,宁茹雪知道叶文随手并不多备铜钱,所以便把自己的给了他。
叶文随手接过,掂量了一下,分量颇重,看来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铜钱,冲着宁茹雪一笑,却不想自己这师妹没有领情,居然直接把脑袋扭到了一边。
“浪费了我的表情”
心下无奈的念叨着,叶文与众人一起吃了晚饭,随后招呼了一声,将银两揣好,同时将那牛皮袋子往腰上一挂,随手拿了一把长剑,直接就下山而去。
只是看了眼长剑,心中暗道:“咱们派中缺优秀的匠人,眼下这些杂工修修补补的工作还行,可是这武器兵刃什么的却做不了,只能下山去买,长此以往,耗费不低且不谈,这质量也委实上不了台面”
他又想起自己那次以绕指柔剑的精要使剑结果硬生生让一把长剑报废,每次想起就是无比的郁闷。
“此番下山,若是能安然归来,沿途倒是该寻一个好工匠”
除了兵器,好工匠还能打些菜刀农具,这些都是门派需求之物,所以找个工匠这事立刻就被叶文提上了日程。
踏出山门,叶文才没走几步,就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衣衫破空之声,急急奔自己来,来人并未掩饰,这傍晚的光景周围又没什么人,叶文几乎是老远就听到了声音。
转过身,看着一个倩影粉衣飘飘,带起一阵香风于自己身前站定。叶文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跟出来的师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宁茹雪站在被叶文看了好一阵也说不出话来,最后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一句:“我送你下山”
“嗯”
本道叶文会说些什么长篇大论,哪想到居然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宁茹雪感觉自己就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上一般。只是眼下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能傻愣愣的陪着叶文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叶文不说话,宁茹雪也不说话,初夏的深山里满是昆虫的鸣叫,什么蝈蝈蛐蛐蝉之类的好似开了个戏班子,一路上吱吱呀呀的声音不绝于耳。
两个人却不觉得这些声音扰人厌烦,反而伴随着周围草木以及泥土的清香,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平和。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山下走去,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两人,无论是叶文还是宁茹雪,在这一刻突然都升起:“要是能一直走下去那该多好?”的念头。
宁茹雪偷偷的瞧了一眼自己师兄,发现叶文也是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在看她,立刻就将目光转了过来,然后目不斜视的就那么呆呆的往前走,结果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山脚下。
“山脚了,别送了,否则回去的晚些大家会担心”
见到宁茹雪还没有停步的意思,叶文只好出声,这时候宁茹雪才惊觉两人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山下,听到师兄劝自己回去,才意识到自己本来想说的话竟然一句都没有说。
“师兄……”
“什么?”自己师妹这种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少见,上一次叶文见到,还是想要向自己求教如何创出武功那次。不知道是不是物以稀为贵,叶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宁茹雪更加吸引人,奈何他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欣赏个不停。
幸好宁茹雪这次没有扭捏太长时间,只片刻,就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事,递到了叶文手里:“这个……给你带着”
“这是什么?”叶文随手接过,只见入手一片温热,想来是在宁茹雪怀里放的时间长了,而且隐隐竟有香气飘出:“香囊?给我这个干什么?”
宁茹雪本来还扭扭捏捏的,此时闻言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吭哧了几声突然喊道:“你怎么那么啰嗦,叫你带着就带着”说完见叶文居然想要将香囊打开,立刻阻止道:“不准偷看”
“哦”应了一声,将那貌似香囊的东西贴身收好,这才让有发飙倾向的宁茹雪安静下来:“我走了”
“早去早回”看着冲自己摆手的叶文,宁茹雪微笑着挥了挥手,那一刻甚至让叶文产生了幻觉,仿佛这是一个妻子在送自己的丈夫出门上班。
胡思乱想下,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应答的,总之等到他回过神来之后,整个人居然已经进了书山县城了。
“唉?我的轻功难道进步了这么多?一眨眼就到县城了?”
却不知道宁茹雪看着自己师兄傻愣愣的往县城方向离去的时候,愤愤的嘀咕了一声:“大木头”然后就使起轻功直接回山上去了。
再说叶文,在县城里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起了来。他现在来县城里倒是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了,除了岳山镖局外,现在也有了有间客栈这个完全属于蜀山派的产业。他身为蜀山派掌门,就是这家客栈的后台大老板,吃穿住自然都有人安排的妥妥当当。
一到早晨,一应洗漱用品和早餐都摆在了叶文面前,他这个蜀山派掌门如今倒是有了几分大地主的范,连吃饭都有人在旁伺候了。
“只可惜在旁伺候的是个爷们”
李森在一旁并不知道自己这掌门师伯想着什么,一边汇报着客栈这些日子的情况一边询问叶文有什么需要的。
“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就是了,我吃完就走了”
“弟子送送掌门师伯?”
“送什么送?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一顿饭就在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中结束,等到叶文走出客栈,并且准备向县城外走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本县李捕头居然带着人急匆匆的走来,恰好和自己往一个方向。
实际上,叶文和李捕头没什么交情,两人也仅仅有一面之缘,若不是这人是本县捕头,那身皮着实显眼的话,叶文还真不见得能认出这个人。
但是他认不出对方,不代表对方认不出他,那李捕头本来神色匆匆的带人急行,突然见到叶文后,立刻就放慢了脚步,竟然直直的向叶文这里走来。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瞧见叶掌门”说到此处,往叶文身后一瞧,见到不远处那个有间客栈,立刻恍然大悟。身为本县捕头,那有间客栈是谁的产业,自然是一清二楚。
“李捕头,的确是好久不见不知道这一大早的,李捕头就神色匆匆是所为何事?”他本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心思。若是李捕头随口一句:“有些公事”他也不会去问到底什么事。
哪想到自己话还没落地,那李捕头居然顺势就整出一句:“兄弟难啊望叶掌门还看在昔日情分上,帮兄弟一把啊”
P.S:嗯……我要说啥来着?哦,对了,精华又没了因为上架,数据缩水所以精华越来越少,以后可能只有周一会撒精,平时都不会有精了。
第108章 杀贼
第108章杀贼
叶文见到李富这位本县捕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恨不得直接一嘴巴抽丫脸上骂一句:“我和你昔日有个屁的情分”
只是这种事情终究只能在心里面暗爽一下而已,真要付诸行动,那麻烦会多的数不胜数——叶文要是一个独行侠倒还好,可问题是他现在可是有老窝的一派掌门,而且自家生意也归这位李捕头照看,多少也得卖他个面子。(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李捕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麻烦直接说来便是”不过叶文还是隐晦的提到:“只要不麻烦,我顺手帮李捕头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整个平州都知道叶文接了天乐帮的请帖,准备下山去赴宴。无数英雄豪杰都盯着两人,李富身为一县捕头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但是李捕头既然在明知道叶文有要事在身的情况下还会出口请求帮助,那么这事情要么就是真的小事一桩,喊上叶文是为了加深一下交情,要么就是李富自觉处理这事情的有些棘手。
果然,在叶文出口基本应下之后,李富大喜过望,连忙道:“这事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捕快自然是棘手的很,不过对于叶掌门,那自然是小事一桩”
说完一指前路:“我们边走边谈,要处理这事,叶掌门倒是不需要改变行程”
叶文这下明白了这事情和自己的南下之行在路线上没什么冲突,所以李捕头才会跑来求助,他知道叶文在不与自身的事情冲突的前提下,肯定会卖他一个面子的。
两人并肩前行,只一会就出得书山县,往林山县行去。叶文在这路上也知道,原来这事还不是书山县的事情,乃是平州州府下了海捕公文,调集全州的捕头抓捕入境的大恶人,务必要将那个臭名昭著的惯犯给抓住。
“这臭名昭著的惯犯做了什么?竟然惹得州府下了这样的命令?”
一般来说,除非是罪大恶极并且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的恶贼,否则官府很少会下这么大力气去抓捕,但是这样的恶贼也不需要单单一介州府忧心,朝廷自然会派出大内高手满天下的追杀。
所以,一州州府调集人手拼了命抓一个人的情况,那是相当少见的稀罕事。也不知道这位恶贼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州府大人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李富听了,左右瞧了瞧,见到几个手下离自己还有些距离,这才瞧瞧的和叶文道:“叶掌门,这事出得我口,进得你耳,旁人就莫要听得了”
叶文点头:“我省的”他估摸这事估计不怎么好听,听听也就罢了,到处乱嚼舌根容易惹来麻烦。
“听说州府大人前些日新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人比花娇甚得州府大人喜爱,只是没想到纳入房中第一日,州府大人喝的多了就没能洞房,反叫那恶贼占了头香……”说到这里,这李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一阵诡异,好似想笑又不敢笑,硬生生憋着的感觉。
叶文听到这种情况,脸色也正常不到哪去,此时也是一阵扭曲,憋笑憋的险些受了内伤:“头香……你是说……那是个采花大盗?”想到此处,叶文对于那个绿油油的州府大人发出这等缉捕公文也就不感到奇怪了,恐怕没有谁能受的了这种事情。
李富深吸了几口气,将表情调整过来后,无奈的继续道:“更让州府大人生气的是,那恶人不但占了头香,还顺手牵走了州府家里的几件古画墨宝,那些东西少说也是几千两银子的好东西,州府大人险些被气的背过气去”
“额……”叶文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他甚至挺佩服那哥们的,偷人不算还偷东西,一偷就偷到了州府的家中,这人也忒也大胆了。不过,要说采花贼,叶文相当反感。
李富说道这就不再说话,他相信叶文也该明白此行是要做些什么了。
果然,随后一段时间里,叶文什么也没问。他想知道的基本都已经知道,这一次李富找他帮忙,不外乎就是请他镇场。那个什么大盗的行踪肯定是已经被这群捕快掌握,此番就是特意去抓捕的。
只是江湖中人高来高去,这人还是个偷盗(偷香窃玉兼职盗宝)专业的高手,若是使起轻功来,这群捕快怕是一个个只能干瞪眼。
叶文回头瞧了一眼,队伍里还真有几个非捕快装扮的人,初时他只道是一些杂役,此时倒是想明白了,那些人估计是李捕头请来助拳的。虽然这些人功夫看起来稀松平常,但也聊胜于无。
他甚至猜测其它城县的捕快也是一般无二,都会喊些熟识的江湖好手来撑撑场面,考虑到这是州府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若是哪个县的捕头能将这人抓住,那不是大大的在州府面前露一把脸?
叶文甚至都不需要打听,就知道书山县的县老爷肯定给李捕头下了任务‘务必将那该死的恶贼擒到,然后送到州府大人那里去’当然,按照叶文的猜测,最后还应该加上领赏之类的词,这样才是原本的意思。
对于这些,他都不怎么在乎,甚至他都不认为这几个会些三脚猫把式的家伙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刚才李富说的不多,但是却让叶文分析出了一些比较关键的消息。
这yin贼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进入平州后顺手做了那件案子。估计这人以前在别的地方也没少犯案,但却没能引起当地的巨大反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当时心有顾忌,不敢做的太过分。
来到平州就这么嚣张,看来也是对自己功夫较为自信,以为这平州没什么好手能够留得住自己。
这样的话,此人轻功必然有些门道,但是却也有限。否则他在中原也会一般无二的嚣张,那会那么小心?
一路南行,不几日便来到了林山县,距离上次叶文来此,已经过了好久,只是他依旧还记得上次来的一切事情。
看到李捕头领着手下众人去县衙报备,然后回来对叶文说了句:“叶掌门,那恶贼就住在县城里一家叫做百花园的勾栏里,周围已经被各县兄弟给围成了铁桶一般,若不是咱们赶上了,他们就要开始抓捕了”
“哦”
随着李富一路往那百花园而去,叶文瞧了瞧那上上下下到处都是捕头,想来那位大盗兄早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到现在却没有什么反应,若非是有恃无恐,就是束手无策了。
他倒是期盼是第二种,那样一来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在这里看一场官差捉贼的动作大戏,与李捕头白扯两句就可以继续自己的行程。
若是第二种的话……
叶文瞧了瞧,只见四周围了不少人,其中许多人手持棍棒,闲暇间居然还和周围的百姓说笑,似乎甚为熟稔。
李富见叶文眼有疑惑之色,顺着他目光一瞧遍即了然,为叶文解惑道:“那是本地的木帮帮众”
“木帮?”
李富继续道:“林山县这里虽然群山环绕,但是山势都很平缓,而且山林茂密,许多人都靠伐树砍柴为生。只是做的人多了,难免会有纠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帮派用来调解纷争,同时也是保证本地人不会被外来人抢走这赖以生存的买卖因为最初就是因为这木头生意形成的帮派,所以就叫木帮,后来发展大了也不曾改名,意指不曾忘本”
“哦”
叶文这才知道,原来这林山县最重要的生意居然是木材,不过看看这县城外面都是连绵大山,山上面的树林更是茂密的连成了一体,会以此为生倒也不稀奇。
“果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转念再想书山县始终是个小县城,就是因为书山县实在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又不是什么交通咽喉,难怪规模发展不起来。估计被安排到书山县做官,那位县太爷也不是一般的郁闷了。
正说话间,那边有人招呼李富,李富与那人说了几句后,回来与叶文道:“咱们就要冲进去抓那小子了,叶掌门一起吗?”他本来以为能请到叶文相助,这回功劳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自己的手了,哪想到自己来的晚了点,林山县的兄弟居然将网都布好就等收网。
不过好歹给自己留了一口残汤,李富也就认命了。只是他不认为叶文还有出手的机会,所以若叶文说不一同进去,他也并未在意。
见到李富和一群不快一齐冲进百花园,叶文站在门口左右瞧了瞧,最后在街边随便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这本是一个普通的面摊,除了卖些凉面,也卖茶水,人若走累了,在此歇歇脚垫垫肚子也无不可。只是他坐的这个桌子,早就有两个人坐下,叶文这一坐,反倒把那俩人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是个俊朗的年轻人,便笑道:“这位小哥儿是想去那百花园里寻些乐子的吧?今日是别想了,官差今个儿要抓的人恰好躲在里面,指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叶文一愣,这才知道被人误会了,他也不解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那两人只道叶文是不知道这事,来了后发现进不去觉得有些失望,便也不以为意,反而自顾自的聊起自己的事情来。他们俩一说话,叶文才知道同桌的这两位居然是那木帮的帮众,坐在这里也是帮本地的捕快做那最外围的大网。
“那个什么大盗,今日怕是插翅难飞了,不说这么多官差,就咱们帮一百多名弟兄四下这么一围,谁又能出的去?”
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却道:“莫要说的这么绝对我听说那贼人乃是从中原过来的武林高手,高来高去的厉害的紧,若那些官差拦不住,我们这群人怕是也拿他无可奈何”
“哪来这么厉害?高来高去的那是鸟,还是人么?”
叶文一听,就知道这边这位年轻人并没见过真正的武林高手,见识不高才有这般言语,虽然心知这怪不了人家,可是一想到自己就是这位口中的‘不是人’的存在,嘴角难免挂上一点笑意。
他这一笑并没出声,不过那两人虽然说话,却一直注意着叶文,叶文一身衣衫价值不菲,加上容貌俊美,走到街上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更何况此时居然在这街边的小摊上坐下,还就在两人旁边,想不关注都不行。
所以两人虽然自说自话,可是眼神却时不时的往叶文身上瞥。叶文因为一直瞧着百花园那边,反倒没察觉到。所以他嘴角这一撇,那两人就瞧了个真切,只道这年轻人是在嗤笑自己,年纪轻的脸上登时就有些挂不住了。
幸好那位年岁稍长的人眼神犀利的紧,瞧见这年轻人气度不凡,加上手持长剑,保不准就是同道中人,又因一身衣衫不菲,摸不准这位是什么来路,因为若是江湖中人,能穿起这衣服的绝对是大派中人。所以拦下了那位年轻人,抱拳道:“不知这位小兄弟笑些什么?莫非我说的不对么?”
叶文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得罪了人,抱拳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兄弟的话很是有趣,这才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并非恶意。”
“哪里有趣?”
“便是那句高来高去的是鸟,不是人”
叶文此话一出,一老一少两个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这句话哪里有趣了。正待再问,突然就听到百花园中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然后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呼喊声,金属碰击声还有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嗯,间或还有一些女子的尖叫声,总之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乱的一塌糊涂。
“听这声音,好像情况不妙啊”
此时即便是再没江湖经验也知道抓捕行为并不顺利,若是一切顺利,哪来这么乱糟糟的声音?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就见百花园的那高墙上闪出一个人影,只一眨眼功夫就停在墙上,冲门口杵着的几个木帮帮众以及捕快嘲笑道:“你当我傻的吗?还会去走门?你们守着那里有什么用?”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刻纵起一跃,身子竟然腾上半空当中,好似展翅大鹏,眼瞅着就要冲出包围圈。
此时那茶棚里,那年轻人愣愣的看着那个人高高腾空而起,傻乎乎的说了句:“人真的能飞啊……”
那年长的却满脸无奈,似乎是猜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对眼前景象并不感到惊奇。就只有叶文瞧了一眼,神色平淡,随手掏出一个铜钱来,轻喝一句:“贼子休走……”
话才一出,破空之声便以传至那腾起之人耳中,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瞧是何人喊的话,就感觉到一物直冲自己而来,若不及时闪避,怕是当场就要被那东西击中。
“嘿好大的口气”
这人竟然在空中一扭身子,恰好躲过了叶文飞出的铜钱,然后还有闲心说话并且真气不泄,这手轻功也的确足以自傲,难怪这般目中无人。
这人正是有这般轻功做底气,自以为平州这荒凉之地没有什么高人才会这么嚣张。这位自称‘月下一点红’的偷香贼本道无人能够追上自己,即便跃到与自己一般高的地方也奈何不了他。加上自己还能随意扭转身形,便是暗器也不怕——弓弩只允许军队持有,便是官差也不准配备。
哪想到还在得意间,突然见到一个年轻人突然跃上半空,手中长剑‘唰’的一闪,他只见到眼前一片紫光,随后就是一片森然剑气逼来,心下立时大惊:“这平州竟然还有这等高手?”
原来叶文一镖飞出,发现竟然没能打中,念叨了一句:“有点意思”立刻纵身跃起,使出梯云纵轻功,只是一纵便跃到了那贼子身前。身形一拧,手中长剑顺势抽出,挥手间便是一招回风落雁剑法。
底下那木帮的年轻人张着嘴:“这么多人会飞啊……”
这回风落雁剑叶文本不精通,只是大致会使,若是与强敌对阵,叶文是决计不敢这么乱使的。只是眼下跃到空中,合适的剑法就只有这套回风落雁剑,加上这剑法乃是快剑,一使出来一招接着一招,若是反应不及立时就会被刺中七八剑。
叶文如今紫霞神功已成,真气运转自如,内功修为一到,即便并不十分精通的功夫也能使出几分威力来。此时随手使出这套剑法也是凌厉无比,用来迫那贼子后退倒是最合适不过。
那贼子果然大惊失色,手中一番也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看准叶文剑势在上一点,就听见一声金属交击之声响起后,那‘月下一点红’居然直接从空中摔了下去。
叶文甚至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待得从空中落下后,再去瞧那在地上兀自动不了的家伙才明白——原来刚才一招之下,这贼子就被自己的紫霞气劲反震的受了内伤,真气一顿,难以为继这才从空中摔了下来。
“啧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就这么点能耐居然也敢这般嚣张?”
他正待发问,那贼子一脸恶狠狠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出手拦我?”说话间竟然满是怨愤。
叶文见这人被抓了还这么横,也就没什么好声气:“你来我平州作恶多端,肆意妄为,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拦下你,即便是一剑杀了你,你又有何好说的?”
此话一出,周围许多围上来的捕快登时叫了一声好,就连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大声迎合。
那贼子见周围人哄然应诺脸色也变,只是依旧厉声道:“今日栽在你手里算在下倒霉,咱们青山不改、绿水……”
叶文听见这词更是不爽,直接喝止了那贼子一通废话:“你还道你今日有命在?你这等害人清白的玩意儿,留下你命便是为害苍生。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一剑了结了你吧”
话还没落,手中长剑直接脱手甩出,那贼子本道说些场面话然后就突然跃起,趁所有人猝不及防下逃走,但是叶文哪能随他的意?直接就把长剑当成暗器来使,加上劲气十足,旁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只眨眼间,那柄长剑便齐根莫入这贼子胸膛,将其心房刺了个通透。
看到那人张了张嘴,瞪着眼似乎依旧不相信眼下这一切,叶文又道了句:“死也叫你死的明白,杀你的乃是蜀山派掌门叶文安心去吧……”话毕,手上一挥,那本来插在贼子心房上的长剑竟然又突然离体飞出,然后在众人惊愕当中回到了叶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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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立威和剑指!
第109章立威和剑指!
杀掉了号称‘月下一点红’的小毛贼,叶文根本就没将这件事太放心上。(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哪怕后来李富显得很是开心,一边和众人宣扬叶文乃是他们书山县的武林高手,叶文也没觉得太兴奋。
刚才杀人的时候,他已经将风头出的够够的,同时也报上了蜀山派的名号,顺手还显了一番过人手段。只要眼睛不瞎的人,见过了今日这事,日后自然会帮他蜀山派大肆宣传,这名气其实也就是这么出来的。
至于协助官府抓捕这个贼子反倒是顺手为之,要说只能怪这家伙倒霉,恰好赶上叶文下山。否则以这贼子的轻功,平州能够治住他的人虽然不是没有,但也不多。若没必要恐怕他们也不会特意下山来去抓一个偷香窃玉的小贼。
叶文只是赶巧碰上了,也就顺手一剑了结其性命。
李富虽然在事后抽空问了句:“怎的不留那贼子一命?若抓得活口,想来州府大人会更加开心”
叶文却道:“此等恶贼,被抓也毫无悔意,反倒寻思着伺机报复,留下便是个祸害。更何况,似这等污人清白的家伙,最让我厌恶见一个,我便杀一个”
李富听这话,还道叶文对那采花贼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随后就听叶文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寻花问柳有的是方法,居然行这龌龊之行。事后一走了之,浑然不管被他祸害的女子那便是家破人亡之局,比直接杀人全家还要恶劣此等恶人,留之作甚?”
此话一出,李富才知道这位叶大掌门根本就是打骨子里瞧不起那肆意采花之行,不过一细想那话,叶文说的却是没错。
那许多被采花贼祸害的女子,事后又有哪个有好下场的了?自杀而死的不知多少,被夫家唾弃羞愧而死的更是数也数不清。那采花贼一夜风流了,留下一片烂摊子也不知道害死多少无辜之人。
一想到这些,李富也不自觉道了句:“的确该杀”
叶文见李富赞同,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哪想到李富竟然回头又补上一句:“日后再听闻有采花大盗,还请叶掌门鼎力相助。想来叶掌门也会很乐意出手,保我平州百姓一方平安”
一句话居然直接将叶文给绕了进去,噎的他不知道如何应答。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许多yin贼并没有这么好的功夫,正好可以锻炼自己那些弟子,顺便帮蜀山派赚些名声,便笑着应了下来:“即便本掌门不出手,我也会派得意弟子前往李捕头若有所求,尽管来寻我蜀山派便是”
这一下就直接将伙计揽到了蜀山派身上,李富也是聪明人,旋即就明白了叶文所图为何。不过这和他本意又不冲突,自然无不应之理,笑着点了点头:“叶掌门此言一出,我平州百姓再不惧那宵小之辈了此等侠义之举……蜀山派果然不愧为名门正派”
叶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居然就让自己的门派挂上了名门正派的标签,这一下他更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与李捕头聊的也就更是开心,俩人一起直说到夜晚这才各自休息。
他这般开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时代,要说掌握着最大舆论动向的,依旧是朝廷。只要朝廷放出话来,某某派无恶不作,乃是大大的坏蛋。那么要不了多长时间,大江南北都会这般去说,即便这个门派不是个邪派,可是百姓却都这般认为,若是再举上几个为恶的例子,其它门派怕是也会相信,到此时这帮派再也无法翻身。
若是朝廷说某某派不错,经常做些善举,庇护一方乃是大大的好蛋,那么这个门派即便自己不喊,那也会被人标上名门正派的匾额,名声什么的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蜀山那上面门派帮会不少,可是也没有谁会让官家中人奉上一句正派评语。其本质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品行也是参差不齐。若今日之后,李捕头回去借着官家之口一宣扬,那么蜀山派可就能够坐实名门正派的名头了,这对于蜀山派以后的发展可是大有裨益的。
毕竟山头立上后,大多数想要拜师的人都希望寻个正道门派去学艺,可没听说那些老老实实想学功夫的会去钻山洞,对暗号的拜进邪派当中——邪派遭到朝廷和正道打压,难以在阳光下行走也是如今的大势,叶文也没理由不让自己的门派借势反而与其对立。
当然,眼下来看,蜀山派这个名门正派的名头只能在平州这片喊喊,若想传去中原武林,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或者说,单凭这么一件事那是大大不够的,怎么的也得再来上几件差不多的善举,这才能让中原那些‘正派’们接纳一名新的小老弟。
当天夜里,叶文寻思良久,觉得此事解决后,除了再找些铁匠,是不是也要顺手再灭几伙名声不佳的山贼?反正以他目前功力,即便只身一人也可以尽数将那山贼绞杀,恰好平州这片山贼还真不少,麻烦的就是他不认识那些家伙的老巢在哪。
“回来后再打听打听”
这么想着,翻身睡着,第二日天还没亮,他便起来了简单的练了一会气,随后洗漱一番,与李捕头打了声招呼,叶文结清了房钱就离开了客栈。
他没有直接离开林山县,而是先去找到了周芷若亲娘的那个坟头,帮其除了除杂草,简单的拜祭了一番,随后才继续南下。
叶文这一路,本不想惹是生非,只是他不惹事,事情却总找到他头上。因为穿的华贵,又是孤身一人,加上面相实在是不像什么凶狠之辈,一些不长眼的毛贼总是惦记着叶文。
一些放出狠话的无一例外都被叶文杀了,只有一些做事不那么绝,说话还算客气的都被叶文教训一番直接放走。
一路上乒乒乓乓的几乎是边打边行,天乐帮的人几乎天天能听到叶文的消息,不是杀了祁家寨的二当家,就是把赵家寨的寨主给宰了。
尤其是离书山县越远,不开眼的毛贼越多,因为天乐帮的分舵在平州与东州交界之处不远的地方,恰好这里两州交界,官府之间总是互相推脱责任,谁也不愿意去费神费力的招惹这群恶匪。结果就让这一片地区成了山匪恶霸的安乐窝,不少两州的知名山匪都将老家安置在这里。
叶文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引起了一些恶匪的注意,只是先前那一路上打杀下来,他也为自己杀出了一些凶名,寻常匪盗自衬可能招架不住这位大爷,所以也就不再惦念着他,倒是有一家大寨,偏不信邪,非要和叶文说道说道。
“哦?结果怎么样?”
这些日子,天乐帮这群人的一大乐趣,就是那叶文南下的时候又宰了几个毛贼?挑了谁家寨子。
本来以为这一番打杀,那群毛贼总该开了眼,不去招惹于他了吧?哪想到前些日子,久在东州活动的熊家寨居然放下了话:“定叫那不开眼的小子见识见识咱们山大王的厉害为那些殒命的同道讨个说法”
前两日叶文进了熊家寨的势力范围后,天乐帮就猜这一回又会是什么结果?是折损几个头领还是干脆就把自家性命送了?或者说熊家寨凭借着人多势众,直接将那叶文给拿下?
其实按照先前情况,叶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要说杀死熊家寨寨主,这些人却也不信,因为那熊家寨错落山谷当中,而且外围连绵的连出了十七个寨子,虽然不见得必须全灭了才能见到寨主,可要是不挑翻几个寨子,便连熊家寨寨主的面都见不到。
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叶文这一次依旧能给那群山贼一点颜色,但是想要让熊家寨伤筋动骨,却是不可能的。
郭怒也是这般认为,所以等消息传来时,他也是饶有兴致,对那通传的帮众说了句:“结果如何,与我好好说说……”
就见那帮众将手中信笺打开,看了下上面的内容后,竟然吞了下唾沫,眼睛傻愣愣的盯着上面忘了说话。
郭怒正品茶静待,却久久不闻声音,纳闷的一抬头,就看见这帮众竟然在那发傻,喝了句:“你傻了么?愣着干什么?”
那帮众被这么一喝,登时醒悟过来,立刻说道:“熊家寨连本寨一共一十八个寨子,尽皆被叶文挑了……寨主熊霸天脑袋还给叶文割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就近的县衙当中,第二天就被官差悬在闹事当中示众。”
再往后就不用念了,那寨主一死,这熊家寨哪怕从者依旧还在怕也难逃一个四分五裂的局面,更何况还被一个人单身匹剑的直接连挑了一十八个寨子。就这种打击,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这叶文好大的火气啊……”郭怒能猜到熊家寨估计这次会倒霉,却没想到直接被叶文一个人灭了。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熊家寨的人说话太臭,惹恼了这位蜀山掌门。
以叶文的修为做的到这种事并不稀奇,只是一般人哪会这么去做?至多也就是挑翻拦路的寨子,然后将正主杀了了事。似叶文这般直接把人的大寨一个一个灭掉最后才去找正主,明显就是在抽人脸……虽然被抽脸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一些大放厥词的人此时怕是再也不敢去招惹这个杀星了。
“这是在立威啊”裴炜也坐在一旁,寻思了一下就明白叶文这么做的意图。
除了要给一些不知道进退的家伙一些警告之外,叶文也是发狠直接玩一把大的,免得叫人小窥了他。有这连挑一十八寨的战绩在手,恐怕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再来烦他了。
“是啊,只是故意选择在我天乐帮分舵不远的地方立威,这叶文明显是没把你我二人放在眼里”
裴炜不答,他那次在蜀山上和叶文交手之后,自信心大受打击,对于叶文的实力也有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判断,郭怒这话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接。
郭怒见他不说话,知道他上次去蜀山被打击的够呛,也就不再继续。只是裴炜说那叶文的功夫竟然高到那般程度,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他已经做好了见到叶文本人后出手试探的打算,只是这话他并不准备告诉旁的人了。
再说叶文,他昨日被那熊家寨的人一番嘲讽,惹的他一肚子火,加上这些日总有毛贼挑衅,这番邪火积压了好一阵,此时全都爆发了出来。熊家寨,只能说适逢其会被他积压的怒火波及到了而已——当然,若非那熊家寨说话臭不可闻,甚至连他的一些直系亲属都给问候了一番,也不至于将那邪火给引到自己身上。
随后又听闻那熊家寨寨主竟然放话要给诸多同道讨个说法,叶文直接笑骂了一句:“一个拦路打劫的还讨个屁的说法,他要说法么?我便给他个说法”
加上叶文恰好要寻个凶名甚著的恶匪立威,便直接一口气将熊家寨所有大寨都给毁了个干净,不但一通猛杀——专挑那些头头脑脑,便连寨子也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一番恶斗下来,他手中的长剑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把,甚至招不到长剑就随手捡把长刀,以他这内力,即便是不熟练的五虎断门刀,也一样可以发挥出恐怖杀伤力。
打到最后甚至连兵器都没有趁手的了,干脆以一双肉掌将那熊家寨寨主拍死,最后再用对方的武器将脑袋割下,最后放上一把火飘然离去。
忙完一切,回到客栈的叶文稍微打坐了一会就已经恢复如初,那一十八个寨子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大多就一群乌合之众,吓唬吓唬武功低位或者普通人还行,对于他这个级数的好手那根本就是摆设。
加上叶文专门瞄准那些管事的头领,只要杀了头领余众皆不足虑,待得管事的一死,整个寨子自己就乱成一团,那死在寨中的土匪,十个里倒是有八个是自相践踏或者是被事后的大火烧死的。
恢复了气力,叶文并没有继续南下去拜访天乐帮,哪怕这里与天乐帮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两天的路程,叶文依旧是留在客栈中专心打坐,一心要恢复到最佳状态才会继续赶路。
除此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叶文无意间一算,距离召唤出紫气天罗后居然又过了一个月,在即将与天乐帮照面的这个关头,若是能得到什么精妙的招式武功,那此行可要更加保险许多。
恢复了气力,叶文先是将门窗闭好,然后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这才盘腿于榻上,专心运使起内功来。
他本来并不期待会得到什么太好的东西,毕竟这玩意就和抽奖差不多,得到什么全靠运气。但是叶文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当他修为日渐精深之后,得到的基本都是好东西,唯一的区别就是能不能用。
等到他醒悟到这一点之后,他对自己手上的这本《气剑指》会被自己召唤出来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气剑指,林家堡武学,以真气凝于指上形成气剑,并以气剑攻敌。
随后就是一大堆如何运功行气,如何运气于指,如何凝气为气剑的口诀,叶文看着这册中所写,暗道了一句:“似乎与我所知有所不同”
这本出自著名游戏的功夫,在他印象里应该是有与六脉神剑有差不多效果的功夫。不过现在看来,这功夫似乎介于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之间。
虽然的确是一套使用真气凝成气剑的功夫,但是却不是能够随便乱放剑气的‘机关枪’武学。本来以为这个和六脉神剑很是相似的叶文,在得到了这门功夫后,终于明白了期间巨大的差别。
说简单点,气剑指依旧是指法,这套功法所凝成的气劲仅仅是无限接近于剑气而不是真正的剑气,除非练到最深处才能在手指上凝成剑气,但若要放出去,那就会变成气柱。
看完了秘籍,叶文想起林家堡似乎有一套七诀剑气,那个好像是放出真正剑气的功夫,应该就是这气剑指的进阶功夫,这么看来,气剑指应该也是一套奠基的功夫,先让修行者熟悉如何凝实真气,然后再去考虑如何行成剑气,也算循序渐进。
将书册翻开,依法习练,叶文现在内功足够,所以习练起诸多武功来都是事半功倍,只是一夜,就将这气剑指入了门,不但可以随手间就在指尖上凝成气劲,甚至还可以将这气劲发射出去。
其实他也是托了自己右手经脉早已经被自己打通的福,习练起来只需要再将中指的那条经脉一并打通就可以了。当然,眼下时间不够,他也只能先练一手,左手暂时没时间去管了。只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修炼。
只是叶文使出来后,这距离好像短了点,勉勉强强能够打到半丈内的东西。超过这个距离,劲气就会散开,不够凝实,那也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不过与人对敌,这个距离倒是已经足够。唯一让叶文不爽的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发出去的依旧是气柱,反倒是自己并指成剑后勉勉强强可以当做真剑来用。
但见紫色劲气环绕于上,竟然隐隐有了剑气的雏形——可惜就是发不出去。
“妹的果然是气剑‘指’……”
P.S:被一群恶贼各种嘲讽……其中就有本书里那个喜欢纳妾的某长老
第110章 宴
将气剑指初步熟悉了一番,叶女继续着自只的行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实际上,走到这里就已经踏进了天乐帮分舵的地盘种了。
如果说林山县是木帮的领地,书山县还是混乱当中,没有哪个门派说控制了那里的全部资源,虎山周围都归虎山派的话,那么天乐帮分舵所控制的实际范围就是坐落在平州与东州交界处,成为两州交通要害的平北县!
这里本属东州管辖,定名为平北县,便是坐在这里遥望那时还是一片荒凉之地的平州,等到后来大力扩展势力,将平州这一方土地正式刮入朝廷版图当中之后,平北县作为当时的前沿基地,直接也给刑进了平州当中。
这些东西,都是在派中之时,无聊中看的杂书中所述,叶文也算是对这个朝廷有了一些大致了解。只是书中内容大多都是称赞之语,几乎看不到什么坏话,心知怎么回事的叶文也就将一些事情选择性的无视,只关注他想要关注的东西。
“不过,这个朝廷很有趣啊,不管怎么开疆扩土,始终将自己的天下刮分成九个地区,即便是开拓新州,也会立刻重新调整州县的划分!”
叶文每每读到这里之时都是一阵好奇,不过却没有深究,只道是这里的人因为某些迷信之说这才会有这般奇怪的举动。
这些传说叶文在书中也略有知晓,但是他无论如何是不肯相信的。
“什么不将天下定为九州就是与天不合”乃是自绝气数之行根本就是毫无根据嘛……”至于书中那一串串的举例,也被他当做了这些所谓的史学家抓来牵强附会的东西。
脑袋里的思绪从平州跳到东州再跳到平北县,进而想到了当今朝廷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说,叶尖的思路跳跃性之强,就连他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
将跳脱的思绪收回,看着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平北县县城,叶文隐约间似乎见到了一群人正在原处遥遥的立着,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等到他走过去,瞧清楚领头那人乃是天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裴姊后”他这才明白人家这是在等自己。
“竟然劳烦裴长老在此相候……”
裴棒笑道:“叶掌门乃是一派之尊,在下在这里等候也是应该的!敝帮郭长老正在舵中备下酒水等候叶掌门,叶掌门请!”
虽然明知道筵无好筵宴无好宴,但是人家笑脸相迎,即便双方一会真要刀兵相向,此时也不是翻脸的机会。叶文点了点头,对裴棒也是招呼了一下”两人便并肩往县城里行去。暗中却已经凝神戒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有一点异动,叶文自信能在片刻间将紫气天罗布在自己周身各处将自己护个严实。
虽然这样使用紫气天罗效果难免极差,可只要稍微拖延上片刻,牛文就可以做出更好的回应。到时候无论是杀还是要逃,全凭他心下一念。
不过他心里并不认为天乐帮会在此时安排什么偷袭之类的小把戏,此时跟在自己身边的不过是几名普通帮众,裴棒这个长老虽然就在自己身边,可是想要困住自己似乎还嫌不够。若天乐帮真的想要一见面就和自己动手,那么郭怒和裴弗应该一齐出手,这样把握也更大一些。
“如今来看,那宴会上才是真正的凶险之地!”
叶文猜测的倒也没差,等到他随着裴炜来到了坐落在平北县县城里面的一处豪华大宅当中之后,七转八转的进到了后院一栋大屋子当中。
这屋子宽阔无比,只在最里面摆上了一方长桌,上面摆满山珍海味瓜果酒水,此时一人立在桌前,面容和气似乎总是挂着笑意。
见到叶文进来,当下迎上来道:“在下乃天乐帮郭怒”承蒙帮主信任,得了个长老的虚职。久闻蜀山派叶掌门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说话间,就和叶文抱了抱拳行了礼”叶文见对方居然这么热情,一时间也有点承受不住,幸好这等情况心中也有所预见,手上却也不慢,立刻还礼问候了一声:“在下也久闻郭长老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我算有什么大名?不过是吹捧出来的虚名罢了“……”说完冲自己身后的长桌上习旨:“在下早已备好酒水饭菜,想来叶掌门一路行来风尘仆仆,这一顿就算是为叶掌门接风洗尘!”
“客气客气!”叶文口上道着客气,人却丝毫没有扭捏,直接随着郭怒在那长桌后面坐了下来。
这长桌摆的颇有讲究,虽然也有主次之分,但是几个人却并列而坐,微微又带些圆弧,无论坐在哪里,都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即便如此,叶文也没有坐在中间,那里是郭怒这个主人的地方他还是晓得的。
郭怒与叶文一坐,裴棒也直接挥了挥手,让余下帮众退了出去,随后自己在郭怒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叶文这时突然发现自己左手竟然还有一个空位,上面碗筷杯盏一应俱全,却独独不见人,心道:“莫非还有人?”
眼睛一转,瞥了下郭怒和裴炜两人,泣两个乃是天乐帮在平州的最厉害的两个人了,却不知道这个位置是留给谁的?
他只知今日与天乐帮怕是少不了一番纣纷,动手直接分今生死也不是不可能,这种情况下,总不能找个功夫稀松平常的小刺喽来混场充人数吧?要知道,他们这个级数的人动起手,一般人上来根本就是被秒杀的命……
就好像叶文当初面对赤阳神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难道天乐帮还有好手?”,若真的这样”叶文这一次还真就凶多吉少了,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挺下去,大不了看准机会直接逃掉,据他所知,身旁这两位就没一个是檀长轻功的,至于很可能存在的第三位高手…………若只得一人,即便能追上自己,怕也奈何不了他。
他这边踌躇着”郭怒那里只道叶文不敢轻易下筷,也不说话,只笑着伸筷将面前的几道菜挨个都吃了一口,随后才对叶文道道:“叶掌门不必客气,尽快吃便是!”
叶文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小瞧了,将他当成了那种胆小之辈。他也不瓣解,只是讪笑一下”随后伸筷在那几道菜上也依次吃了一口。他也没充大瓣儿蒜去吃另外几个没人动的菜”因为他又没有张无忌那种百毒不侵的能力,所以还是莫要那般乱来的好。
即便对于他们这种功力的人来说,下毒的作用会被无形间压制到最低点,只是本就处于弱势当中,再因为毒素牵扯精神,那时候还能不能来去自如,可就不是叶文说的算了。当然,若叶文不惧毒素”或者功力深厚到即便中毒了也自衬可以拿下二人,那自然可以随性无忌。
“叶掌门倒是小心谨慎的紧!”,“行走江湖的,不小心谨慎不行啊!听闻郭长老为人最是谨慎,一生就没做过无把握之事,叶某听闻”真真佩服的很!”,郭怒又是一笑:“叶掌门真走过誉了!我哪是什么小心谨慎,不过是胆小怕事,惜命罢了!”
“啧,老狐狸!”心中暗骂了一句,叶文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吃着菜”哪怕吃的嘴里干死了也没去碰那壶酒水。
郭怒见状,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救:“叶掌门远来是客,本长老先干为敬!”说完将一杯酒喝个干净”冲叶文亮了亮杯底,这才给叶文满上一杯。
酒满”郭怒将酒杯递到叶文面前,但见那酒杯里的酒水早就已经满的冒出了酒杯,却依旧停在涌杯当中没有洒出半点,明显是郭怒以内劲吸住酒水,不让其洒落。
叶文一瞧,就明白这是郭怒想要试探自己深浅,故意的轻蔑一笑,手腕一翻,并指成剑,只见得手指上紫气一闪即逝,隐约竟成剑型,郭怒手中酒杯还端着,叶文手指剑气一扫,竟然将酒杯上那多出来的酒水齐齐削了下去,并且恰好落在了一旁的空杯当中。
期间也未曾有半滴酒水洒落,除了叶文眼疾手快之外,也是暗运紫气天罗将那酒水护成一团没让其四散所致。
待得做完,叶文也没去接郭怒手中那杯救,而是拿起刚才还是空杯,此时却因为自己这一下而有了些酒水的杯子,对郭怒道:“在下并不擅饮酒,便饮这一小杯好了!”,郭怒见了叶文刚才露那一手,也是心下暗惊,但脸上笑容不变,。上则道:“难道叶掌门不肯多卖在下几分薄面?一杯薄酒而已,又能醉到哪去?”,说话间,手中酒杯猛的往前一递,叶文猝不及防下,手中那杯酒竟然被郭怒以酒杯撞的脱手飞出,酒杯上传来的劲力竟然让他手指隐隐发麻:“好刚猛的劲道!”,暗赞了一声,叶文手上使出绵掌,将郭怒递来酒杯之势旁身侧一带,没将其直接将酒杯递到自己身前,嘴上忙到:“郭长老太热情,在下实在是有点消受不了!”,郭怒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一下居然会带到偏向一旁,幸好他功夫早就练到收发由心,所以及时收住身形,否则刚才那一下怕是要出丑。只是叶文适才那一带一拍下,竟然隐隐有股劲力缠住了自己的手臂,仿佛要将自己拉向一旁似地。
“这就是裴棒说到那诡异气劲了?”,心中有了谱,手上却更加小心,回手又冲叶文而去:“哈哈,咱们两派以前就因为太过生分,所以才有那许多冲突。如今热情一番,才好将那些往事化解!”
口上说着,手上也不慢,一边右手回拢,似乎要将手中酒杯直接递到叶文脸前,这一手使得却是一套简单的擒拿功夫。
同时左手一挥,袖子甩出的劲风竟然恰好将刚才被打到半空此时落下的那半杯酒打飞向一旁”若无意外,这酒杯甚至能直接穿透窗户飞到屋外去。那时候,即便这几个人功夫再高怕是也没撤了。
叶文哪能叫郭怒如愿?若真如此,自己就是输了这一阵。这一阵若输,后面的事情就不大好说了。当下呵呵一笑,脖子一拧,堪堪躲过郭怒这一拢,同时左手并指成剑,直接刺向郭怒手上神门穴。这一下用的是根本就不成熟的神门十三剑剑法,本来泣套剑法徐贤根本就没再出来,但是这功夫要旨不过是招招不离对手神门穴,知道这一点,也就不影响叶文来个临场发挥。
同时自己这一指用的乃是左手,叶文得到气剑指后,只专心右手修行,左手还来不及兼顾”此时使出来”本无剑法威力。不过他这一下也不求伤敌,以指使剑招倒也是恰到好处。
郭怒只觉得手上神门穴一麻,手中酒杯就有点握之不住,叶文看准时候,又直接以绵掌掌力一拍,那本来还停在郭怒手上的酒杯立刻从其手中弹出,直奔郭怒的脸上飞来。
“长老盛情心领了。这杯酒还是郭长老自己喝吧,在下喝那杯足够……”手上又是往那酒杯上作势一抓”那本来还直奔屋外而去的酒杯竟然就诡异的停在了半空。叶文作势一收手,眨眼间竟然又往回飞了过来。
郭怒此时已经用另一手抓住了酒杯,只是那杯酒已经飞到了自己面前,离自己的嘴也离的没多远距离,此时却也不好再给人喝。
另外一旁的裴弗一直冷眼旁观二人斗法,此时见郭长老落了下风,立刻道了句:“郭长老满饮一杯,叶掌门自然也当满饮。若觉得郭长老一人不够,不若本长老也一同敬叶掌门一杯,至于这杯,不要也罢!”,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杯子飞了出去,居然直直就奔那个半空中的酒杯砸去。就看那第二个飞出的酒杯所带劲力,若是两个酒杯碰上”定然是一并碎成一片片的下场,叶文的紫气天罗即便神奇”但是此时也护不得那酒杯周全。
若想让那酒杯在空中躲过这一击,或者突然加速回到自己手上,叶文也不是做不到。甚至酒杯碎掉酒水不散也是可以,但是那样的话,叶文势必全力催使真气,那样的话不说动静太大,就几人轻描淡写间过招比试的境意势必被破坏的彻底无遗。
想想几人都是轻描淡写,叶文最后却需要大动干戈才能化解,无形中就落了下风,所以这一下他只能另想办法。
若是前些日,怕是还没什么招数,此时叶文却暗自庆幸了一声:“老天果然待我不薄!”,右手手腕一番,手指上劲气只是一现旋又不见,郭怒和裴纬还没瞧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裴纬后甩出的那个酒杯于半空中炸成了碎片得亏那酒杯离得不远。
恰好裴棒此时说道:“不要也罢!”就好似为这杯酒做了注释一样,叶文更不会放过这等巧合,笑着道:“裴长老既然不要这杯酒了,在下自作主张帮你清理掉,还往裴长老勿怪!”,“不怪不怪!”,裴炜尴尬的笑了笑,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甚至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酒杯就碎成了一片片,就算想要他发飙也无从发起。
反倒是郭怒眼睛一转,瞧见了叶文右手的剑指,虽然没瞧见叶文手指上有什么异象,但是刚才俩人过手一番,叶文手指能放出强悍气劲一事郭怒已经察觉到,此时再一看,立时明白了其中关键。
“叶掌门这手功夫,果然神鬼莫测!”,这样一个对手,郭怒也是不得不小心应对。若说前些日他还对裴弗说的那些关于叶文功夫多高强的话不怎么信的话,此时倒是已经信了几分了。
就光凭刚才那几手试探,郭怒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若再加劲,那可就是真打实斗了。但却依旧奈何这个叶掌门不得。反观其人,倒是依旧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刚才那一番比试明显还没迫使其使出真正功力。
他可不知道叶文也是使出了全部招数才能接下,若刚才那一阵没接下,自己也只得做好和这两位拼命的准备,不过眼下,自己将对方的招数一一化解开去,想来也让这两位心中更加忌惮,想要翻脸,这二位也得好好思量一番才能决定。
“郭长老过誉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眼神中略有得色,却没瞒过郭怒的眼睛。叶文也没想瞒住,有了绝技,并且感到自傲才是真正高手应有的气度。若真的不争,那这个世界又哪来的江湖?
果然,他眼中这点得色反倒打消了郭怒最后的一点怀疑。他本来怀疑叶文是使出了最后的手段的,可要真那样,叶文眼中就不应该是得意,而是略带不安。即便藏的再好,最多是不喜不悲的样子。这一点,得意,反倒是让郭怒更加不好判断。
不过他也不怕,反正郭怒自衬还有后手。
手掌连拍几下,郭怒笑着说了句:“光是吃喝也是无趣,在下还为叶掌门安排了点节目,我们不妨边看边喝!”,说话间,就见一群身着七彩迷裳的舞姬走了进来,叶文瞧见这般架势,心中暗道:“这又搞什么鬼?莫非还想来个美人计不成?”,………………,
第111章 兔爷叶文?
第111章兔爷叶文?
迷裳缤纷,香风习习,只是一眨眼,一群姿色不俗的舞姬就在叶文眼前不停的展现起自己的舞姿,间或露露玉足臂腕好叫观者心猿意马。(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奈何叶文这个非土著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对于这些舞姬的兴趣还不如她们身上穿的那些色彩鲜艳并且繁复非常的衣衫。
郭怒见叶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既没有那些刻板夫子版的不去观看,也没有色中恶鬼那种急色之状,同时也没有像一些风流才子般做出一副欣赏姿态。
“这算什么?”
这一下郭怒也迷糊了,实在想不出叶文这种表情算是个怎么回事?
要说叶文乃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但是他的确是在观赏那些舞姬——他可不知道叶文看的是衣服而不是人。而且按照郭怒所知,许多所谓的君子,那也不过是表面上做出一副假象,内里大多比那些色中恶鬼还要龌龊。
可若真的那样,郭怒自信以自己的眼光绝对能够看出一二来,除非叶文的养气功夫强到了禅宗主持那种视红fen为骷髅一般的境界。可叶文才多少岁啊?哪怕他修为再高,可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不应该啊”
想不明白的郭怒继续寻思着,丝毫不知道叶文瞧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对那舞蹈的兴趣还不如面前的那几个水果来的浓厚。
“不给力啊不给力本以为要玩什么美人计,没想到居然这般的无趣唉,这一刻我倒是有点怀念苍老师,松老师他们了”
郭怒见叶文居然兴趣全无,心中暗自猜测:“莫非这个叶文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其时有许多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奇怪癖好,郭长老对这些事情所知不少,也不觉得奇怪。可是要真的那样,怕是也不方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询问。
“若真的有什么特别嗜好,怕是接下来的安排全都是做了无用功了”
可未曾一试便即放弃,也实在是太不像话,无论如何,试上一试也是无妨。想到此处,手掌再拍,只见众舞姬忽然凑到一起,恰好将入口给遮了个严实。
这番动作反让叶文来兴趣:“又要搞什么花招?”
只见众女簇拥在一起,然后从门口处一点一点来到厅中,随后左右一分,显出中间所立一女子。
这女子一露面,便叫厅中众女黯然失色,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人一般。此女身着一袭素白羽衣,颜色虽然单一,但在众多身披七彩迷裳的舞姬中间,反倒有一副出尘之姿。
而且那羽衣仿似薄纱一般,隐隐能见得底下的青葱玉臂以及那笔直修长的白嫩双腿,回转间,一片香背也是依稀可见。脚上更是不着一物,直接赤着一双玉足在厅中翩翩起舞。
“嗯?有点意思”
可惜叶文这个饱受各种信息和PS大神轰炸的新世纪穿越者,对这些行头也只是觉得有点意思,至于那女子?美则美矣,但对于见惯了中西外各种各样,并且还利用各种大杀器修改的面目全非的超级人造人之后实在是很难让叶文有那种传说中的‘目瞪口呆’的感觉。
甚至饶有兴致的瞧了几眼后,就没有再如最开始那般定定的去看了,依旧瞄准面前的水果,然后时不时瞄上一眼。那样子,就和看一个普通的舞姬跳一首普通的舞蹈没什么区别。
“可恶这小贼竟然看不起我?”
叶文可不知道自己这番姿态已经叫场中那名女子大为不满,冲席间的郭怒做了个眼色,随即舞姿一变,不再如先时那般,反而透露出一种典雅华贵之姿。
可配上那身衣衫,以及时不时露出来的一点水嫩肌肤,这华贵典雅之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些暧昧的信息,她自衬,任何男子见了这般诱惑,怕是也难以把持的住。
这还不算完,只见这女子时而一副庄严肃穆之色,但是动作上却很是诱惑,而动作上却略带羞涩之意时,那表情又满是一种渴求,这表情动作转来变去,若是定力不足者,怕是当场就要扑街。
可是叶文却全然不在乎,虽然觉得心血有点沸腾,但是紫霞真气一转,就将那点轻微的躁动压了下去,再去看郭怒裴炜,这两人竟然低着头兀自吃个不停,这才知道这两人竟然不敢去看那女子的舞。
“这是怎么回事?”
再去细瞧,叶文终于发现了蹊跷,他发现只要自己连贯着看上一阵之后,体内气血竟然隐隐跟着舞姿翻腾,心中一转,便知道这舞蹈怕是有什么名堂,知道这就是郭怒今天摆下的第二阵试探。
思及此处,叶文反倒不惧了。体内紫霞真气自然流转,竟然行起了全真心法,随后只是静心看着那女子舞个不停,时不时往口里丢个水果,嘴角上挂着浅笑,好似嘲笑对方一般。
他这一下,果然叫那女子舞步略微一滞,若非叶文凝神细看,还真不见得能发现得了。
那女子就继续着自己的舞步,同时舞姿再变,却是比刚才又添了几分诱惑。更甚,那女子竟然时不时的飘到叶文桌子之前,晃上两晃留下一阵香风后又退回去,仿佛在邀请他共舞一样。
可惜她这一下不但没叫叶文觉得心动,反而因为那一跃之姿,让叶文心下更是警惕:“这女子的轻功好厉害,身形不变之下竟然一下飘出这么远”
心念及此,更加不敢怠慢,全真心法全力施展,本来还有点轻视的心态也尽数收了起来。
这全真心法本就注重养气定性,加上叶文本也是见多识广久经考验之辈,两相结合下,那女子的舞姿不管怎么变,竟然奈何叶文不得。最后那女子跳的汗流浃背,便连那薄薄的衣衫都黏在身上,又添了几分诱惑之姿,可却依旧奈何叶文不得。
心中暗骂了一句:“死兔爷”那女子最后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放弃。没办法,她这一套舞都快跳上两遍了,虽然借着互相交错没叫人瞧出来,可要再来一遍,那就铁定露陷。
所以干脆舞步一停,顺势欠身施礼:“小女子华衣见过蜀山叶掌门”
只到这时候,那郭怒才再次出声,笑着道了句:“华长老也是我天乐帮四大长老之一,得闻叶掌门前来,亲自准备了一曲歌舞来欢迎叶掌门”
这话一出,叶文心底下咯噔就是一跳,心道一声不妙:“天乐帮四大长老今日竟然到了三位,这华长老光凭跳舞时显的那手轻功就瞧出非是寻常之辈,看来今日这局危险了”
脸上却依旧淡定自若,起身向那白衣女子回礼道:“没想到天乐帮华小姐身为天乐帮四大长老之一,竟然亲自献舞,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那华衣抿嘴一笑,用衣袖一挡却挡不住那无尽风情:“叶掌门说话真是客气”说话间,白衫一飘,叶文只觉得眼前一花、白光一闪,一阵香风就飘进了鼻中。心神一荡,立道不好,真气急转恢复如常后才往身旁一瞥,却见那华衣竟然已经在他旁边那位子上坐定,手上端起一杯酒冲着他道:“小女子先干为敬”
叶文坐下又与那华衣饮了一杯,口上说笑了两句,心下却对这女子越发的忌惮了起来。甚至比那郭怒还犹有过之。
“一女子竟然能成为天乐帮长老,定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凭刚才那手轻功和那段能引人气血翻腾的舞姿,只能瞧出这女子媚功强悍,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耐”
叶文正寻思着,觉得身旁传来的香气越发浓郁,每每闻到,心神就是一荡。虽然他真气循环间便能将其压住,可是顶不住那香风一阵接一阵源源不绝,转头一探,发现这香气竟然是从那华衣身上散发出来的。
似乎是有所察觉,那华衣竟然转过头眨了眨眼,一副纯洁无比的样子瞧了瞧叶文,见他看着自己,这才又瞧了瞧自身,笑道:“怎么?难道小女子身上有什么特异之处么?”本是一句平常的稳居,却被她说的隐约间意有所指。兼之随后一阵轻笑,胸前那一对虽然不大,但却很是挺拔的饱满一阵轻颤,直叫人能看花了眼。
叶文立刻将目光收回,心道了一句:“这女的倒是真懂得如何诱惑男人”嘴上则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华衣似乎是也没想到叶文会这么说,不由得奇怪道:“好奇什么?”
叶文不答,但是华衣却眼睛一转,突然开口道:“叶掌门莫非是好奇小女子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或者是想问是用了什么香粉,好回去送给你的意中人?”
一般来说,华衣若是这么一问,十个男人里有八个会不知所措,出口否认,即便剩下那两个,也只会将话题叉开,或者讨好巴结自己。
不想叶文竟然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在下的确是非常好奇这一点不知华长老可否相告?若是能送我一些,那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华衣稍微一愣,心道这叶文的确有点意思,先前不惧自己那百试百灵的媚心惑神**,如今竟然真的开口问自己用了什么香粉,然后好拿回去送别的女人?若不是自己出现后,郭怒和裴炜始终不敢正视自己,她还道自己好不容易修炼有成的媚术破功了呢
见她不说话,叶文也就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心道了句:“这招果然是对付女人的利器,不管多强悍的女子,只要她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便受不了被人无视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大贤说的,今个儿可帮了忙了”
夹起几口菜,随口吃了下去,叶文开始寻思应该如何摆脱这种糟糕的局面。幸运的是,身旁这个女子出现后,那两个家伙也有些忌惮,放不开手脚,想来此女的媚功是不分你我一网打尽的群攻技能,那郭怒和裴炜是怕自己中招这才不声不响。这样的话,若是真动起手来,那两人应该也会有所顾忌。这对于叶文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四下一看,寻思若是打起来,自己应该从哪里脱身,手边随手将去拿酒杯,却发现杯中一空,却是刚才一口饮尽后,忘了给自己倒酒了。
伸手去拿酒壶,突然见一支白玉般的赤足伸到了自己手边,用青葱的脚趾夹起酒壶就要给自己倒酒。
叶文被华衣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是一躲。不想他才将酒杯挪开一点,那边就传来华衣满含幽怨的声音:“叶掌门莫非嫌弃小女子么?”
“怎么会?”尴尬的笑了笑,叶文此时不但瞧清了那支赤足,连带着那露出来的一截葱白小腿也瞧了个一清二楚,他甚至怀疑自己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更多东西。那华衣一身薄薄白衣下面,似乎就只有一个肚兜……
将酒杯递了过去,看着华衣用自己的赤足帮他倒了满满一杯酒水,发现那酒水倒的很有水平,恰好与那杯口平齐,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当真是掐的准到了分毫。而且倒酒时四平八稳竟然没有洒出来半点,那赤足也不曾有一点抖动,想来是专门习练过的技艺。
只是叶文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所以他端着酒杯的时候脸色多少有点不自然,那华衣是何等人?自然瞧了个一清二楚,心下暗道了一句:“这死兔爷看来不好这口,这一手看来是做了无用功了”
想起自己进来前见众舞姬奈何不得叶文,临时将鞋袜亵裤一并除了个干净,还道能直接将这小子拿下,不想竟然没起什么作用。
随后记起郭怒那老色鬼最好这口,心思电转下便想试试——她知道不少男人都有这个嗜好,不想徒增尴尬,依旧没叫那叶文心神激荡。
只是嘴上却兀自不能认输,对着略显尴尬的叶文问了句:“小女子的不好看么?”
“什么?”叶文还盯着自己的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听到华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指为何,脱口就问了一句。
华衣依旧是一脸失望落寞之色,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将自己那赤足又晃了两晃:“还是说叶掌门见小女子赤足进来,嫌弃小女子的太脏?”
叶文这回是真的有冷汗冒出了,这妖女实在是太要命,主要是一抓住机会就死不放手这一点,叶文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
他可不知道,自己在这边觉得难办,那边郭怒和裴炜也在悄声对话,为防止被叶文听到,两人都以类似传音入密的功夫来说话,旁人若是在旁,至多见到两人嘴唇微动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
“华长老能收拾得了那叶文吗?”裴炜长年在外奔走,对于这华长老反倒不怎么了解。平时也没什么交集,虽然同为四大长老,但是除了名字他根本对这人一无所知。
郭怒答道:“这叶文功力高深莫测,若硬碰硬的对打,我们不见得能占到便宜。即便胜,也是惨胜,于本帮大为不利。华长老最擅媚功,若能将这小子迷得团团转,反倒省了一番手脚。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将这叶文吸纳入帮,即便不能,被华长老迷住之后,也不会再与本帮为难了”
说完往旁边一瞥,恰好是华衣以赤足为叶文倒脚那当,那白玉凝脂看的他心神一颤,恰好一阵香味飘来,气血险些不受控制。慌忙运起禅宗心法压住心神,暗道了一句:“尤物是尤物,可惜是一个要命的尤物”
这俩人继续凝神屏气,叶文那边却有点饱受煎熬的意思,华衣兀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总让他觉得自己若不说点什么,好像就是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怎么会?华长老这……这双玉足漂亮的紧,在下怎会嫌弃?”
“既然叶掌门觉得漂亮,那小女子以后天天给叶掌门看,好不好?”
叶文听到这里吓的险些出溜桌子底下去。他倒不是怕这华衣,反而是想到若这华衣真的天天光着脚丫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怕是自己那师妹第一个就会劈了自己。
“叶掌门还在想你那意中人?”华衣突然一副生气了的样子,不但将那支一直在叶文面前晃来晃去的白嫩玉足收了回去,同时还突然换上一副冷冷的样子:“原来叶掌门还是一个专情之人”
说到这里还不算完,竟然又加了一句:“至于那什么香粉?你也是别想要了我才不会告诉你”
按照华衣所想,寻常男子若被她来上这么一出,立时便是心神大乱,即便真的有个钟情女子,怕是也会立刻抛到一边,巴巴的凑过来讨好自己。这招,说白了就是欲擒故纵,故意耍性子,让那些男子以为就要失去自己,从而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然后?然后搓圆揉扁还不是随她心意?
她正想到得意,却突然听到身旁叶文应了一声:“哦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却是叶文一下子回过神,自己刚才竟然不自觉间被这女人随意摆布了一阵,此时回过神来,自然也没什么好声气。
同时暗运神功,闭住呼吸。却是连气也不吸,只凭体内真气运转维持,生怕吸到那诡异香气让自己再次失了本心,随人摆布。而且接下来无论华衣如何说话,叶文只是正常应答,最后反叫那华衣无计可施,拿叶文毫无办法。
等到天乐帮的帮众带叶文出了大厅安排休息的房间时,华衣恨恨在那里骂个不停:“兔儿爷兔儿爷兔儿爷难怪长那么俊俏,原来竟是一个死兔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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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雏儿?
不说华衣在那径直骂个不停“一旁郭怒还有裴炜两人只唐是不出声,静静的等她骂完,只说叶文这边随着天乐帮的帮众来到一房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甚至房*中还有一书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内里有隔间,可用来沐浴!若叶掌门需要热水,可唤丫鬟前来伺候,这屋外自有人候着!”,那帮众似乎先前得了嘱咐,对叶文恭恭敬敬的好似伺候自己家长辈一般。
叶文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就让其下去了,顺便还说了一声:“打点热水来,我要沐浴。伺候丫鬟就不必叫了……”,他还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万一天乐帮再来这么一出,自己还光着身子,那可是什么丑都出了,便连掩饰都不能。
“那香气好厉害,若不是坐着恐怕早就出丑了*……”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番,叶文随手从那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看,静等杂役们将热水烧好送来。
只是翻来覆去,他发现书架上的书虽然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但是却以佛学著作最多,道藏反而见不到几本。
“怎么全是佛经?算了,就当小说来看好了!”,他可不知道,郭怒乃是禅宗出身,一身功夫都出自禅宗,本人也是精研佛学,对道藏反而没什么兴趣,自然也就没怎么收集。这书架上的书大多是从郭怒那里搬来的,自然是佛学典籍最多。
他这边看着郭怒的佛学典籍郭怒本人却在和另外两个长老商议牟不停:“今日这番试探,你们觉得如何?”,裴炜摇了摇头:“依旧瞧不出这叶文的深浅!”,他自从在蜀山上面被叶文忽悠了一番后,就对叶文不知道高看了多少,今日这一试探没试探出叶文底线后,他反而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郭怒也知道裴炜的想法如何,本来他是不信的,但是今日这番试探,他也实在摸不准这叶文功力究竟如何,若是强横到一定程度那么还要力敌那便是相当不智的选择。
本期望华衣能试探出一些东西,甚至以媚术诱惑住这个新近冒出来的年轻高手,不过,似乎华衣的媚术对那小子不起作用。
他这边眼神一瞥,华衣就有所察觉,不用去问,她就知道这郭怒心理想的是什么:……哼!若不是那小子有什么隐疾就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要她承认自己没能迷住那个男人她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在她看来,就只有这么两个解释最为合适子。
想到今日那一幕幕,自己都做了那么大的努力了,居然依旧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便叫那小子多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两眼都做不到,华衣就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直接将叶文裤子扒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其实……我觉得华长老可以更进一步的!”,郭怒轻咳一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哪想到他这话一出换来的却是华衣的白眼:“你懂得什么?若真的牺牲色相去诱惑男子,那不过是媚术的下乘,真正修到巅峰,便是举手抬足之间也是媚态横生,叫人心痒难耐本长老若不是没将那媚心惑神**修炼到极致,那小子岂能从容遁去?定叫他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说完,又是哼了一声,似乎是对自己的媚术很是自傲,只是心下里却暗自寻思:,“我自从懂事起便随师父修行这套功夫,加上以特殊法门制作的药浴泡澡已经是媚入骨糙,随时随地便诱惑人的香气散出。若走出汗,香味更是浓郁无比堪比最神奇的迷香,诱人无比。再配合这媚心惑神**想要诱惑个把男人乃是事半功倍!寻常人莫说招架,便是能够还有几分清醒已是难得。”,“可是今日那叶文竟然全然不惧,莫非师父说的这功夫可以媚惑苍生乃是夸大其词之语?”不对,不过是我没有修炼到极致罢了!更何况,期间有段时候他还是中了我的媚术的,只是后来突然醒了过来,那么到底是我哪里做错,竟然叫他回过神来?”,她这里兀自想个不停,郭怒和裴炜的问话全然被她无视,便是郭怒问她话,也不回答,低着头就是不出声。
郭怒问了两声,最后也就不再多问,只转头和裴炜道:“过两日我们就得出发,此行关系到未来几年我天乐帮在武林中的地位。这平州分舵的事情就都移交到华长老手上吧!”,裴炜点了点头,不过看华衣在那一副不知道想什么的样子,他又看了看郭怒,那眼神明显是在问:“交给她没问题?”,郭怒也瞅了瞅,正要询问,突然见那华衣竟然直接站起了身,道了句:“我倒要再找那叶文试试,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抵挡得了我的媚术。
说完,随手和郭怒挥了挥手径直从窗口飘了出去,说话间就没了踪影。她此时穿的还是先前那身白衫,只见白影一闪就再也瞧不见,若是寻常人撞到,恐怕还以为自己撞了鬼呢。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天色阴暗,今日又没有月色星光,只凭借挂着的几盏灯笼放出的昏暗光线才能勉强视物,这种环境下一道白影从眼前飞过,即便胆子再*也是心下发毛,有几今天乐帮帮众就被这一下给吓个够呛。引起一阵鸡飞狗跳。
得亏郭怒闻声出来询问,得知情况后无奈的喝了句:“疑神疑鬼的像什么话?那是华长老在练功罢了,大惊小怪!都各自散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众弟子这才知道刚才那一阵鬼魅般的白影就是接下来要统领他们的华衣长老,一个个这才嘟嘟囔囔的散了去回到原本的岗位继续执勤。只是被这么一闹,少不了又会多出不少嚼舌根子的人。
这些倒是都打扰不到叶文,他坐在宽敝的浴桶里面,拿着本佛经看的津津有味。
倒不是说他对佛学有了兴趣,而是单纯的将里面的一些桥段当成了一个个短篇小说在看。还别说,这样一想,很多枯燥的桥段反倒有趣了起来,权当是那些讲经说法的部分是装又情节好了。
只是浴桶里热气蒸腾,叶文为防止蒸气熏坏了书册所以趴在桶边上来看正看着,突然觉得眼前一huā,平白多出一个大活人来。
只见华衣依旧是那身白色的衣衫,薄薄的衣衫再被那桶中散发出来的蒸气一熏,更加透明了一点。
华衣也不在乎,只是扑闪着大大的双眼,看了看叶文那诡异的姿势后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看了眼自己叶文确定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水中,加上满是水募气不至于走*光这才出口询问。
“叶掌门的姿势好奇怪,那样趴在桶边,难道不累吗?”,说到这里,华衣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不怀好意的问了句:“还是说叶掌门早就习惯了?”,“习惯?”,要说思想的话,纯洁这个词无论如何都无法和叶文扯上关系他便只是一转眼睛,回想自己刚才那姿势,立刻就明白华衣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了。“靠,你个臭婆娘竟然骂老子是个小受?”,面上一阵扭曲,脸颊也是气的一阵抖动。没哪个男人会受的了被人这般形容尤其是被一个女人一哪怕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怀好意。
深吸一口气,理顺了气息之后叶文回嘴道:“绝对比不了华长老来的熟悉!”,华衣嘲讽他是兔儿爷,叶文直接就讽刺她是个千人骑、万人尝的放荡女子,要是对付寻常女子,这一句就能让那些珍惜自己清白名声的女人和他玩命。只是对于华衣这种修习媚术的女人来说却是无所谓。
“叶掌门想试试吗?”
说话间尽然将身子突然往前一趴,整个人伏在了木桶边缘上同时将自己那凸显出来的翘臀左右晃了晃,好叫叶文看见:“叶掌门喜欢这样的?”
要说叶文心底下没一点邪火,那是绝对不可能哪怕道家功夫再神妙,也无法违逆身体本身的一些原始本能叶文就觉得小腹一热,然后周身气血就直奔某一点而去了。
“哈……哈哈……华长老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啊?”,干笑了两声,叶文觉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怕是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败下阵来,尤其是他发现华衣进来之后,自己就又闻道了那阵让他无比忌惮的香味。
只是这房间自己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就连热水也检查了一番,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么唯一解释就是这华衣带来的香味。但是他也没见到这华衣身上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真真是一目了然,就那么一件薄薄的白衣和里面遮住了大好风光的白绸肚兜。
“难道是体香?未免太过奇异了?”
无意中猜到了答*案的叶文可不知道这体香也是华衣的一大杀手铜,此时蒸气熏染下,华衣的额头上也有了点汗渍,加上她往叶文身前一凑,香味又浓郁了几分。
见到叶文似乎有了反应,华衣心下得意不已:“原来在酒席上是在硬撑!”,一划幽怨的样子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小女子想找人解解闷,不知道叶掌门赏脸否?”,叶文摇了摇头:“若华长老睡不着,我建议你回到自己房间里去数绵羊,数它个千八百万只就睡着了……”,华衣本还自衬此番定将这叶文迷的魂飞魄散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哪想到才发出邀请,对方竟然又干巴巴的拒绝了自己。更让她生气的是:什么叫回去数绵羊?还数千八百万只?数的完么?
她不知道,叶文这是太过忌惮她,根本就不敢再多和她独处,若是再折腾一阵,他可保不准自己还能不能保持住这种清醒的状态。
“若真叫天乐帮的人将我迷的丢了魂那才叫丢人呢!”,见叶文始终不上钩,华衣眼神一转,最后想到了另一个方法:“既然如此,那叶掌门与本长老谈一谈咱们两帮之间的问题吧!”,这一番话,她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来说,同时也不再如刚才那般趴在桶边,而是直起了身子,两手随意的在自己身前一搭,很是自然却又显出几分上位者的威严。直到此时,才叫人觉得她的确乃是一帮长老,而非什么混乱之地的卖笑女子。
这番气度,倒不是华衣凭借自身媚功变换出来的,而是她本身就具备的气质。她虽然接受天乐帮长老一职不过数年光景。但是久居人上,这上位者的威严早已经养成。只是叶文与她只见了两面,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华衣。
此时的华衣”便连看着叶文的目光中也没了先前那种肆意挑逗的井焰,反而是一副冷冰冰的能够主宰对方命运的,仿佛是看着喽罗的目光。
强烈的反差让叶文颇为不适应,既然对方说要和自己谈正事,那么他也不好推脱了。可自己眼下这个样子:“华长老请先出去好么*……”
华衣不屑的撇了撇嘴:“本长老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并不介意。叶掌门尽管出来便是!”,“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心中暗骂了一句,叶文光棍气息一起,当下就是心一横:“人家一个女的都不怕”老子还怕个毛?咱这宝贝又不是见不得人!”,从木桶中站起,直接就跨了出来。
他这一起身、跨步动作无比迅捷,就连华衣也是猝不及防,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一下可是瞧了个一清二楚”愣了一下后,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正欲开口呵斥,可偏生又是自己先放话说自己不在意,尽管出来的,本道叶文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两句话就直接从浴桶中出来,到时候自己再调笑两句就可以从容的退出去”不但能够一解心头之恨,也能叫那叶文吃个憋。
哪想到这叶文居然直接出来了,而且丝毫不做遮掩”那物事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荡去,尤其是从浴桶中跨出来的时候”她差点被吓的捂面而逃,若非定力出众,强作镇定忍了下来,这一阵她又要输了个惨兮兮。不过慌张下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最后只能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其实叶文也很尴尬,只是在他察觉到华衣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后,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华长老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口头上占占便宜,估计根本就没有过什么真刀实枪的经验,所以自己这一出后才慌了手脚。
仔细想想,虽然席上华衣极尽诱惑之能事,可是也没叫自己占到什么便宜,至多就是秀了下小腿和玉足,至于那些要紧的地方,那是遮的无比严实,根本就没露出来半分。
“靠,老子竟叫一个雏儿给忽悠住了!耻辱啊!”
想通这一层,叶文心底下有了底,这时候他也不慌了,反而露出一副讨厌的贼笑(华衣语),转过身慢悠悠的将衣衫套好他才不当回事,在大学住寝室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当着室友女朋友面套衣服的时候,他早就无所谓了不过今天露的稍微多了一点点。
“华长老,请吧!”,穿好了衣衫,叶文冲华衣做了一个手势,随后施施然的出了隔间,径直走到那方桌子旁坐下,然后等华衣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一出隔间,那华衣突然长出了一口气,恨恨的低骂了一声:“还道是个正人君子,哪想到根本就是个无赖痞子!哪有人能在旁人面前光着身子却面不改色的!”,一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华衣脸上又是一阵发烫,赶紧平心静气,让脸色恢复如常。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刚才太过失态,怕是叫这叶文小瞧了。不过,此时她倒是明白为何自己师父当初会对自己说:“你年岁太小,见识不够,若真的碰上混人,怕是一下就会乱了分寸!”,是什么意思了。
等她冷静下来,从里间出来,叶文已经倒好了茶水,然后一副玩味的样子瞧了瞧这个绝色尤物:“华长老好慢啊!”,见华衣正欲开口辩解,叶文又道:,“还是说正事吧!天乐帮这次邀请在下前来,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和和气气的谈谈呢?还是说想要直接决今生死?”,硬生生被叶文将自己要说的话给噎了回去的华衣很是气恼,这种话题始终掌控在对右手上的情况她很少碰到,往常意识到这一点后她都会迅速遁去,只是眼下怕是想逃都无处可逃。
最后华衣反倒认了,既然这样就和这叶文好好谈谈两派之间的事情,反正她来这里其实也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
“不知道华长老能否做主?”,叶文的新问题终于让华衣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出口就让叶文吃了一惊:“郭长老和裴长老不日即将奔赴中原,这天乐帮平州分舵的事情,都将由本长老处理。与你们蜀山派的事情,自然也是由我来负责*……”
她这一番话直接让叶文吃了一惊,同时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天乐帮聚集了三大长老却依旧对自己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再试探,并不直接下手。
“奔赴中原?”,“没错,那件事乃是我天乐帮的事情。我们还是谈你我两派之间的事情吧!话说,阁下杀了敝帮一个舵主和一个堂主。这事情,咱们该好好说道说道!”,
第113章 缎带引起的……
与华衣的谈话,实际“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两个人各自站住自己的立场,一口咬定乃是对方的过错。(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华衣自然是死抱着本方舵主和堂主被叶文所杀这一点上说个不停,而叶文则是咬死是陆天先出手偷袭了蜀山弟子,后又趁夜潜入蜀山派山门行了那粱上君子之行,对他蜀山派百般侮辱这才有那般下场。
“那为何连本帮丰舵主也一并杀了?”
“韦鹏与在下比武较技,那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本人与韦舵主单打独斗,无数人亲眼得见,我又没使什么龌龊手段。只是生死决斗下,一时没有收住手罢了。”
叶文只一口说是与韦鹏是公平决斗,至于死不死的他反倒不在意了。出来混江湖”就要做好随时送命的准备。若是连这点事情都瞧不明白,那么华衣也就白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总之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至多是在口舌上逞一时威风,不过很快也就会被对方给扳回一局。
半夜的光景就这么浪费掉”华衣最后气哼哼的离去,叶文也没有挽留,而是回到榻上打坐练功。在这天乐帮分舱当中,他连睡觉也是不敢,只以打坐练功代替。恰好他这气剑指刚刚习练”两条手臂上还有无数经脉未曾打通,倒是不愁没有事做。
这右手经脉,倒是不必再多费神”只是这左手经脉还需要好好磨练,只待得左手经脉再一通,双手都能使出气剑指来,即便比不得六脉神剑威力强横,但是也相差有限。毕竟两者都是以气劲远距离伤敌”只是气剑指打出去的是气柱,而六脉神剑使出来的是剑气。
当然,六脉神剑每一脉剑气都有独特剑招配合,这一点犹在气剑指之上,所以在习练了气剑指后,叶文对那六脉神剑反倒是更加向往了。
“更重要的是,练成六脉神剑这种剑气功夫后,就不需要整天带把长剑在身上了!”
那时候,挥挥手伸伸手指就有长剑的效果,除非得到什么神兵利刃,否则普通长剑他真就没有带的必要。
看了眼手上的指环”叶文只是不知道想要凭借这个指环那随心所欲的尿性”需要何年何月才能将那功夫刷出来。
“别我自己都鼓捣出剑气的功夫了,这门神功还没出来过……”
暗自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乌鸦嘴,叶文继续和自己左手的经脉奋斗起来。
由于身在敌人巢穴当中,他练功之时也是小心翼翼,同时不敢消耗太多内力,每每修炼一阵,就运功恢复自身功力。
如此往复数次”周身淡淡紫气始终不散,寻常人不知还道是这里有神仙下凡。
只是对面屋顶上,却坐了一个白衣女子。华衣坐在这里有一阵了,拖着下巴望向叶文的那个房间,心里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她已经不复先前那套着装”不但鞋袜亵裤一应俱全,便连外面那件衣衫也换成了普通的衣衫,将一身姣好肌肤遮了个严严实实。
手上不停的鼓捣着两条不知多长的缎带”那缎带一端系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似金属所制,上面有孔,只要缎带使将起来”配合自身内力操纵,那孔洞中便会放出悠扬乐声。此时华衣手上两条缎带耍来耍去,那两个东西不停的唱了起来,依稀之间竟然似是一段乐曲”婉转低沉,好似是一寂寞女子想要找人倾诉一番。
叶文正行功间,自然听到了那乐声,这声音稀奇少见,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发出,却又很走动听”叶文只听了片刻也就不去管那声音了。
华衣耍了一阵”见那房*中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便连窗户都没打开一下”她甚至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睡着了,可是即便睡着了,以他的功力应该也不会这般没有警觉吧?
“也许他功夫根本就没那么厉害?”
升起这个念头后,华衣没有发现自己的第一个念头是去喊郭怒和裴炜,反而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屡次让自己吃瘪的小贼。
想到这里,手上缎带一抖,那个发出悦耳声卒的东西,嗖,的一下就砸向了叶文那房间的窗户。
叶文只是在运功,又不是死人,对方明目张胆的打了过来他自然不会感觉不到,暗道了一句:“看来今夜就得离开了!”
双手掌势一拍,也没使什么招数,只是运起内力一震,就见那扇窗户好似被狂风吹上一般,猛的打了开来。
随着窗户大开,叶文直接从窗户中跃出”人在半空又是一转,梯云纵轻功自从他内力大成后,使出来越发的得心应手,此时使出,便连对面房顶上坐着的华衣也是一赞:“好俊的轻功!”
叶文人还在半空,手上化成剑指冲那缎带一点,一道紫色劲气立时自指尖射出,片刻间便打在了那个缎带前端的诡异东西上,发出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
他是瞧出那东西能够发出乐声,配合那个华长老的一身媚功和舞姿,怕是要发挥出更大威力”此时交手,宜速战速决。若是拖得久了,那自己结局如何将难以预料。
所以一出手,他便以十成功力射出气想要毁掉一个乐器,没想到众东西竟然九比坚硬,自己的气剑指打上”只是将其打的变了型,根本就没有彻底将其打烂。
“不管了,打变形了应该就不会发出合适声响了!”
随后自己在旁边小树上一点”径直奔着房上而去,才一站定,就见到一个白影已经飘到了身前,手一抬”长长缎带直接就往自己身上卷了过来,口中还喝了一句:“叶掌门怎的一上来就毁了小女子的心爱之物?那可是我师父亲自送我的,你要怎么赔?”,叶文手臂一震,使了一手太祖长拳的冲拳,将面前缎带震开后笑道:“我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哪想到华衣。多了一声,裙袖翻飞,两条缎带就好像活过来的灵蛇一般在叶文身边游动不定,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一般:“一点诚意都没有!人家才不要你给我买呢……”
“那你想怎样……”
口上应付着,叶文眼神不停往旁边乱瞟,想要寻一个合适的脱身路线,奈何自己的心思好像被那华长老瞧了通透,自己的眼神一动”那两条缎带就在自己视线的方向上下翻飞,影响视线不说,就这已经看出自己想要逃特意布下阵势等着自己,他也不能就这么傻乎乎的冲过去不是?
“你既然毁了我的心爱之物”便将你身上的某个重要物事留下来吧……”华衣轻轻一笑”将两条缎带都给收了回来”但见两条缎带嗖的一下回到华衣身上,缠在在她手臂和腰背等处,却非死物一般,反而似那下凡的仙女的羽衣一般飘动不止。
叶文知道这是华衣依旧功行全身,随时都能出手的征兆,并不是说将缎带收回去便安全了,反而这样更不好判断其出手方向”所以他也不敢随意出手试探,只是故意拧着眉头,好像在思考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留下。
华衣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思考一个逃跑的法子”但是却不点破,反而是袖子一甩,尽然从袖子里又窜出一条缎带,前端系着一柄冷森森的匕首,直奔叶文胯下而去。
“若是你想不起来,不若就将这个物事留下好了!这坏东西刚才可是吓得我好一阵心惊肉跳……”
不用她说话”只走出手之时叶文就冒出冷汗来了,赶紧向后跃去,却发现那短剑仿是活的一样,竟然一扭头”继续奔着自己胯下而来。
手上翻飞”立刻运起紫气天罗这门奇功。
这紫气天罗虽然被叶文使出来许多变招”但是其本身的特点叶文并没放弃”见短剑袭来之势甚是迅捷,立刻拍出一道紫气天罗,只见一道紫色劲气形成的气网往那短剑上一罩,这短剑便那么诡异的停在乎半空当中。
华衣一愣,随后想到这就是叶文能够隔空取物的功夫,只是先前他未曾使出过全力,所以这劲气不显。如今全力施为”那紫色气网却叫华衣看了个真真切切。
“好神奇的功夫,却不知道唤作什么……”
叶文哈哈一笑,随口应了一句:“雕虫小技,不劳华长老看重。”,这边与华衣笑脸相谈,暗里手掌突然往下一拍,然后一翻”猛的向上一抬,一个躲在下面树丛里睡觉的天乐帮弟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怀中抱着的长剑就已经离鞘而出。
也不等华衣察觉,叶文手掌再是一翻,然后突然做了一个抡臂回拽的姿势”那华衣还纳闷叶文这是又要使什么诡计,突然就察觉到自己身后一阵利刃突破之声传来。嗯起叶文那手可以隔空招物的奇功,华衣不转身也猜到身后又兵刃飞来。
她也不躲,也不去瞧,身上带着的那一条条飘带突然一阵跳动”其中一条更是在她身后舞动不停”不但曼妙无方,还将身后全部要害护了一个严严实实,只片刻间,那长剑就叮的一声砸在了缎带上,竟然被弹出好远。
那长剑这般轻易就被弹飞”反而叫华衣愣了一愣,她虽然身形不动,但却凝神戒备,静待长剑袭来,不想自己全力施为下,那长剑竟然一触即溃,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运起功力准备硬吃对方全力一击的时候,发现对方只是轻轻的在她背上摸了一下,这种感觉实在是别扭的紧。
她可不知,叶文这手隔空控物就是一个花架子,最多吓唬吓唬人,杀伤力无限接近于零,即便稍微有点功夫的都是不惧,何况是他们这个层次的好手?
叶文只是借这一手分一下华衣的心神罢了,在华衣全身关注自己身后的时候”叶文再次运起气剑指”这一次他可不是以隔空气劲伤敌了,而是直接跃起冲向华衣,越过那短剑的时候手指一滑,右手手指上的气剑直接将那系着短剑的缎带给割断n他瞧这总是瞄着自己要害的玩意儿渗得慌。
随后欺进华宁近前,手中气剑指再度使出,还不等那华衣回过神,就听到一阵刺啦刺啦的布帛撕裂之声不停响起,随后华衣身上不停翻飞的缎带全都被叶文以气剑指运起的回风落雁剑给削成了一段段。
这一击”竟然有了回风落雁剑中那一剑落九雁境界的风范,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刺出了无数剑,而且每一剑都削出好以叶文对这套剑法的领悟”本是使不出来这套剑法中的精妙的”可他内力大成,即便领梧不到”也能凭借深厚内力强行催使出来。虽然做不到神似”勉勉强强也对付出一个形似的境界。
华衣回过神来之后”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护身的缎带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毁了一干二净,看着兀自还在自己周身飘着的碎布,她一时间竟然愣住不知道如何应答了“她出道这些年,顺风顺水,即便不敌也能叫对方吃一堆憋后从容退去”似今日这般连护身的兵器都将人毁掉,倒还是头一遭。
她这边愣着神”叶文却已经来到华衣身前”见她发愣,笑着道了句:“不好意思,华长老!将你宝贝给毁了!只是在下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赔偿”就先欠着吧!反正在下就住在蜀山”华长老大可亲自去蜀止,找我!”
说完就要纵身离去”不想自己还没动,竟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条缎带将自己的腰缠了个死紧”低头一看,原来竟然是从华衣左手袖子中出来的。
“这女人是蜘蛛精吗?这带子怎么没完没了的?”
一边腹诽,一边运起气剑指就想将那缎带斩断,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嘴上一软,紧接着便是香津入口,嘴里满满都是香甜”鼻息间也尽是诱人香气,只叫人想要永远的沉浸其间”再也不分开。
得亏叶文一直小心谨慎不敢放松,仅仅脑袋一木,随即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瞪着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好那张俏脸,发现对面那位也等着乌溜溜的大眼瞪着他。
“送上门的便宜?当我怕你啊?”
暗吼了一声,叶文直接将自己的舌头给伸了过去,横冲直撞的不停的去追逐那个明显被自己这一暴行吓到的小家伙。等到叶文从华衣脸上瞧见惊慌失措的表情后,右手使劲,以气剑指将那缎带切断,同时一边向外纵身一边道了句:“没想到华长老想要的是这个!不过那也算是在下的重要物事了,毕竟还无人得尝,权当偿还你那些带子了!”
“混蛋!”华衣被叶文最后那一阵的反击给弄的方寸大乱,心头噗通噗通的跳的很是厉害,便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本想牺牲一点小色相好叫其吃个大亏,不想反被占了大便宜:“这个可恶的恶贼,竟然把舌头伸进来!”想到这里,华衣冲着一旁呸呸的吐了好几下,可是即便这样依旧不解气,站在房顶上骂了好一阵才好受一些。
这时候叶文早就跑远了,她骂的再欢实也是无用,最多让自己的心情变的好过一些罢了。转头看了看已经被惊动了的众位帮众,华衣重新又摆出了一副上位者的肃容,随意吩咐了两声就跃了下来。
她和叶文交手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顷刻间就已经结束,叶文从房间跃出到占了她便宜迅速遁去,期间也就是几口茶的功夫。加上俩人动手时又没什么声音,若非那个被叶文夺了长剑的帮众醒来看到,怕是再过好一阵也无人知晓。
郭怒听闻华衣与叶文动手”立刻就赶了过来,看到华衣在那里跳着脚的骂个不停,他就知道这位华长老吃了大亏,也没在这时候上去询问,只等她下来才问了句:“什么情况?”
华衣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脸上突然一红,道了句:“没能留下他!”然后就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
郭怒只道是她觉得自己没能将叶文留下觉得挂不住脸面,也没往深处去想”看了看叶文消失的方向反而松了口气。
他只是想试探一番叶文,才去信邀请。如令人来了,他也试探完了,这如何收场反倒麻烦,如今这么一闹,倒也算是个了局。
和裴炜道了句:“此间事情暂时已了,那叶文既然离去回了蜀山派也无妨”反正这段时间内,咱们两派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冲突!明日你就和我奔赴中原,那才是关系本帮兴衰的大事!”说完也就径直回房了!
而此时运使轻功从平北县冲出来后就未曾停歇的叶文,只觉得周身火烧火燎舟异常难受,小腹中那团邪火更是越烧越旺,脑袋中更是不停的闪过一些经典教育片片段。
“该死的,竟然着了那婆娘的道!”
他甚至都不需要细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华衣竟然在亲他的时候给他下了药,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不过眼下这问题实在是让他无比的郁闷。左右一瞧,发现不远处恰好有个小瀑布”那瀑布下的水潭应该能帮自己清掉不少火气!庆幸了一番自己是挑山野小路来走才会有这水潭,然后衣服也不脱直接就跳了进去,同时暗暗发誓:“臭女人,下次见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知道,此时被他恨的牙痒痒的女人坐在自己闺房当中,看着手上的香囊轻笑了几声:“看本姑娘下次怎么折腾你这个小贼!”
第114章 习文
第114章习文
陡峭的犹如墙壁的山壁,不高但却因为地势原因激流而下的水流,轰然落入谭中之后,几乎只是一瞬间的震动便变成了静止的死水,再加上周围那密密麻麻的树木将这个小天地完全的包围了起来,叶文丝毫不担心自己现在的样子会被什么人瞧了去。(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坐在瀑布下面,任凭冰凉的水流从自己身上滑过,头顶被激流而下的冰冷水流冲击后,本来还热气上涌的头脑冷静下来了不少。
“幸好我内功还算深厚,否则还真难将体内这点余毒清理出去”
庆幸了一番,叶文继续在瀑布底下坐着,倒不是他有什么自虐的嗜好,只是这样任凭水流冲击似乎对自己的内力也有一点点的好处。
只是这效果太过弱小了,也比自身修炼来的快速。其实这样也不慢,若不是蜀山派里有那神奇的寒泉,他真有心去寻个大瀑布好好修炼一番。
“或者学那杨大侠去海边对着海潮练功?”
平州这里还真有大海,只是以前有寒泉在侧,叶文就将这个号称可以练成霸道绝伦内力的法子给暂时的丢到了一旁,如今被这瀑布一淋,倒是又想起这个法子了。
静坐了一日一夜,待得又是一日天明,叶文才从瀑布下起身。这日他就近打了点野味,抓了条鱼就将三餐给对付了过去,虽然没什么作料却也吃的很是开怀。
在这个没有被科技工艺给祸害过的世界中,这些原生的鱼肉的确要鲜美许多,若不是自己肩负着一派的兴衰,恐怕他真想就不管不顾的来个只身游天下,尝遍天下各处野味。
就这么一念之间,普天之下不知道多少珍奇异兽已经在某人的嘴边转了一个来回了。
随后的几天,叶文并没有直接回书山县,而是在平北县附近转了几转。他是怕天乐帮会趁机派出追兵什么的。倒不是说叶文不能直接回蜀山然后静待来敌,不过他觉得可以利用平北县到书山县这不短的路途,慢慢的和对方周旋,甚至直接将其剿灭。
可惜的是天乐帮并没有做出应对举动,想起那个华衣曾经说过,天乐帮在中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暇顾及自己了。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叶文这才转身踏上回程的路途,这一次他与来时倒是相差不多,一路上看到不平之事顺手就管一管,若没遇上他也不会特意的去找。
不开眼的毛贼这回倒是没有碰到,估摸是自己来时杀的太狠,已经闯出了名头,那些山贼盗匪再不开眼也不至于来找自己麻烦。
没有山贼,却不代表没有别的什么,一踏进平州州府所在的襄奉城中,就有一个扒手盯上了叶文腰间一直挂着的那个牛皮袋子。
若不是叶文机警,这个东西怕是要和那个香囊一般被人偷去了。
“香囊丢了,牛皮袋子再丢,回去师妹不得和我玩命?”
所以对于这个想要偷自己东西的小贼,叶文直接将其丢到了官府当中,并且还和路边的算命先生要了一根毛笔,在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偷’字这才丢给了官府。至于官府如何处置,他就管不到了。
他本来觉得这样处理已经足够低调,起码他没有当场就将那小偷手脚全给废掉或者直接杀死,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己才是,哪想到自己这一路上后面居然跟了一个小尾巴。
兜兜转转,故意绕了好几圈都没能将那家伙甩掉,叶文确定身后那人八成是这里的地头蛇,对于周边环境甚是熟悉,所以他才无法将其甩脱。
见状如此,他也就不再继续瞎转,而是走进一个死胡同里,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来人——那人明显不是一个懂得功夫之人,虽然一直吊在自己身后,不过却也跟的十分勉强。
这样一个人居然盯上自己,叶文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一个落魄少年一心向武,所以想要拜自己为师?
“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解释的通”
哪想到等了一阵后,竟然是一个书生跌跌撞撞的撞了进来,然后看到叶文静静站在那里瞧他,立刻整理起自己那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向叶文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大礼(九十度那种),开口道:“末学后进柳慕言见过先生”
叶文被这书生这一大礼弄的一愣,直到注意对方依旧躬身施礼未曾起身,这才还礼道:“这位兄台客气了,在下可当不得先生二字”
这时候,那先生可不是能随便乱叫的称呼,叶文与这什么柳慕言无亲无故也没什么关系,甚至今日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可当不得对方这般。
哪想到那个明显是书生的柳慕言依旧恭敬道:“当得当得,但凭先生先前那一手好字,这先生二字就足足当得”
“字?”
柳慕言见对方一副不解的样子,当下解释道:“适才末学在那闹事当中,见先生提笔在那梁上君子面上所书的大大一个‘偷’字,不但苍劲有力,又隐隐勾勒出‘偷’这个字的精髓,活灵活现,就似真的一个偷儿一般,这等笔力真真叫在下佩服的紧”
说到这里,叶文才明白这个什么柳慕言竟然是被自己那随手一写的毛笔字给引来的。
要说这毛笔字,叶文还真得感谢自己的前身。要说他本人,对这毛笔字可真是七窍通了六窍,只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对那书法和绘画都颇有爱好,下了不少苦功潜心练习。只可惜没练出什么名堂就一命呜呼了。
叶文接管了这个身体后,因为此世界就只有毛笔字书写,加上宁茹雪对自己师兄字体很是熟悉,害的他紧张了好一阵,刚开始连笔都不敢碰。
后来在偷偷试着写了几个字之后,他发现这个身体似乎对写字有了很深的记忆,自己只要想写什么,持笔的手就能自然而然的写出来。
有了这层认知他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忌讳提笔写字了。随后自己功力日渐深厚,手稳劲足,写出来的字越发的苍劲,如今倒是隐隐有自成一家之势,便是徐贤也对他的字羡慕不已。
“如果师兄别总将时间浪费在那莫名其妙的图画上,这书法一道怕是会更加精进”
对于师弟的吐槽叶文都是不怎么理会,心理只会暗道一句:“我吃饱了撑的画了两幅漫画你也来吐槽,你不也看的很是开心吗?”
只是叶文对自己的书法并不看重,至多也就是觉得写信抄书的时候不会丢脸,他还真不觉得混江湖的要一笔好字有什么用。
不想今日竟然就因为这个字,还引来了一个书生。
“你瞧了我的字,然后跟了过来?”叶文见那书生点头,又问道:“那你跟上来是想要做什么?总不能让在下帮你写家书之类的吧?我观兄台……”
叶文说话时小臂一抬,然后自上而下的一摆,那意思不言而喻,这柳慕言身着文士衫,绝对不是一个不通文墨的人。
柳慕言摇了摇头:“末学今年二十有八,屡次赶考都未曾中过。在下自衬学识不输任何人,只是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却是因为……”
“因为什么?”叶文也有点好奇了,这人要不是在这里胡吹大气,那便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怎么连个秀才也中不上?这对于读书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尤其是这位都已经二十八岁,眼看着就奔着三十去了,这个世界,三十岁还一事无成就可以被称为废物,而一个读了二十多年书的文弱书生又能去做些什么?最后不是穷困潦倒而死便是丢了书卷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差事谋个营生。
而似柳慕言这样对自己才学很是自信的,恐怕不会放弃求学赴考一途,那么穷困潦倒而死的可能更大一些。
“因为……”柳慕言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这话的时候居然磕磕巴巴的。
叶文等了片刻就觉得不耐,反正他与这柳慕言又不认识,只是一时好奇才与其攀谈,如今竟然说个话都说不痛快,自然就不欲再听下去,随口道了句:“既然兄台不欲相告,那么在下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那柳慕言见状立刻就急了,慌忙道了句:“因为在下的字实在太过潦草难看,所以诸位大人根本就不肯让我考过。甚至最近两次考试,连内容都没看就直接丢到一旁。”
柳慕言说到这里,心中一阵气闷,这些年就因为自己这手字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光。那考试可不是年年都有,每每赶上一次都需要全力以赴。
他自衬以自己胸中所学,来个连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哪想到蹉跎了十余年,竟然连个秀才都不是——秀才可是这世界最低级的资格认证了,比他低的也就只有书生,你是个读书的就可以是书生。
什么举人甚至殿试状元之类的更是遥不可及,碰了几次壁之后,柳慕言下定决定要找个书法老师好好练字,恰好这时候遇见叶文在闹事当中擒到一个扒手,本来他见那抓人的年轻人也是文质彬彬,还道是与自己一般的读书人,不想竟然是个武功高手,只是手上一捏,那被抓的小偷就一阵阵惨叫。
他见状只以为又是一个江湖中人逞凶的好借口,心中还暗叹那年轻人平白一副好相貌怎的去做那草莽之徒?却惊见那年轻男子和街边的算命先生借了笔,在那偷儿脸上题了一个字。
他一下就被那字给吸引住了,暗道这人字体未曾得见,想来是自成一派,这样的人即便不是书法大家,也是对书法颇有心得的人物,自己今日得见,岂能放过?
就连随后叶文拎着那偷儿去官府,然后看了看站岗放哨的两个差役,随手将那偷儿往其身前一丢转身便走的事情都没去在意,只是一直跟在叶文身后,想要寻个机会拜其为师,好好学学书法。
听了柳慕言所言,叶文一阵惊诧,不想自己随手写个字,居然还引来一个想要拜师的。虽然自己本身就是开派授徒的一派之尊,但是这学字……
“你想和我学字?”
柳慕言狂点头,进而又是一个大礼施下:“还请先生教我”
叶文挠了挠头:“这个……也不是不能教,不过你连我叫什么,是做什么的都不问就来拜师,是否太过莽撞了?”
柳慕言大惊,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可不是什么名闻天下的博学大儒,先不提其年轻相貌(反正书中言达者为先,既然人家字写的比自己好,那么自己和其学写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单是闹事中随手就将一个小偷擒下,还叫其无法反抗,这身后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这江湖中人行事虽然只凭喜恶,只是也不乏所谓的名门正派。这位若是那正派中人还好,可若是一个邪派的弟子,那我可如何是好?”
柳慕言心中思来想去,眼睛转个不停,只是那礼却没收,依旧恭恭敬敬的对着叶文。
见他这个样子,叶文也就不再难为他,直接答道:“在下乃蜀山派掌门叶文,我们蜀山派虽然广收弟子教授技艺,但却是传授武艺,至于那写字之类的……”
叶文很想说,虽然也教,但是也只是顺手为止,并不看重,还真就没有哪个弟子不习武只学文的——他开的又不是蜀山书院。
“蜀山派?”柳慕言虽然总是到处走动,但对这江湖中事还真就不大清楚,认识中也就识得禅宗、天道宗、天山派等几个广为流传的正道大派,至于那些小门小户的他根本闻所未闻,更遑论蜀山派这个近些年才冒出来的新近势力了。
“位于书山县外的蜀山之上,我这门派是新近两年才发展起来,你没听过也不足为奇”叶文随口应付了一句,心道既然知道我是教武艺的,又是一个小门派,想来这位就不会有什么兴趣了。
哪想到这位柳慕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那些,门派大小强弱与他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只是叶文这个擅长书法一道的掌门让他有兴趣而已。他在意的是这个门派是正派还是邪派?若是正派还好,以后自己若真的考进仕途,不但不会有什么麻烦,反而还有所裨益。
可要是个为祸一方的邪派,那他要是冒冒然的投进去,岂非是将自己这一辈子都给毁了?
最后想来想去,凭借自己那贫瘠的让人发指的武林知识,柳慕言得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论:“既然叫蜀山派,想来不会是个什么坏人的门派吧?好像叫什么派的都是正道。坏人一般都是什么什么教,什么什么帮”
叶文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道自己将话说清楚了这人也就不会再缠着自己了,转身就要走。哪想到自己一转身,身后就传来了‘噗通’之声。
一回头,那柳慕言竟然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头,并且口呼:“还请先生收下学生,学生愿意拜入先生师门”
柳慕言可不知道蜀山派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江湖大派收徒规矩多的很,哪是他叩个头就能拜的进去的?即便是蜀山派最困难的时候,叶文收徒也很是谨慎,到现在收了三个徒弟,无一不是天资过人之辈。
而这位柳慕言……
先不说他年近三十,就这一身书卷气,能不能受的了蜀山派的生活还两说。叶文想了想,见这人连头都叩了,而且自己也不是不能教他,只好答道:“你若是想要和我学书法,那便随我来吧我虽然也不懂得什么,但既然你想学,教你也无妨。至于拜师什么的……再说……”
叶文自衬这么说应该可以让这位柳大书生满意,不想这位竟然又叩了几个头,嘴里只道:“既然得传技艺,那便是在下师尊,师父在上,受学生一拜”
听到他这么说,叶文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硬生生又受了几个头,然后就叫那柳慕言赶紧起来。
“既然你拜我为师,那我也不能薄待你,你先带我去你的住处,将东西收拾收拾,顺便写几个字给我瞧瞧,我也好知道你这字究竟烂到了什么程度”
心道这位居然可以叫监考的官员连内容都不看就直接将卷纸丢到一旁,判定其考试不过,这字岂非得是鬼哭狼嚎之姿?
他心里本还有着期盼,心道这长年与字为伍的人,即便字写的再烂也应该有限,自己只需要稍微指点就可以摆脱这个书生。
可是当到了柳慕言的住处,这位新收的学生将提笔写来的字递到他面前后,叶文瞧了三瞧,突然很有一种昏过去的冲动。
因为他看了半天,只能依稀辨别的出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字,心道这样的字若成堆成堆的出现在卷纸上,怕是谁看谁吐,也难怪监考的众位大人连看的心情都没有了。
更要命的是,叶文将这副字拿远了一看,竟然隐约觉得手上的并不是一副字,而是一副水墨丹青,还是带有极端的后现代抽象主义的新派画法。
叶文登时就恨不得对那柳慕言问上一句:“说,你是不是我以前楼上那个吴老2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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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太虚
第115章太虚
多了一个柳慕言,叶文走路的速度无可避免的下降了几个档次,本来他若是着急,还可以凭借轻功猛赶一阵,若不是回去也没什么事情,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凭借轻功一路急赶,几日内就回到蜀山。(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可是眼下?叫叶文带上一个人不是不能,可是柳慕言这个书生的体质简直差到了让叶文发指的地步,即便是叶文提着他纵身急行,用不了二里地,这个刚收的学生就能十分给力的昏倒在叶文手中,或者干脆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你的身体太差了”
只从县城里出来不到半日,柳慕言就坐在路边像个哈巴狗一样的喘个不停,叶文怀疑自己决定带上这个书生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师尊,学生……学生乃是书生,终日里待在家中读书,自无太多的力气”柳慕言虽然对于自己身体较差这一点不大在意,但是叶文现在是他的老师,老师训斥他至多也就是这样辩解一番,拿话硬顶,那是决计不敢的。
叶文听到他这般说,也不废话,直接过去将柳慕言的手腕拿起来,以自身真气好一阵查探。
他这真气运输过去游走不定,柳慕言就感觉到手腕处传进来一股暖洋洋的热流,然后从手腕到小臂再到肩膀最后游走于四肢百骸当中,那种感觉好不舒畅,甚至就连自己长年读书积下的一些病症,也似在这一瞬间痊愈了一样。
可当叶文将手松开,他体内的那股暖流就消失不见,睁开眼看了下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师父,柳慕言刚想开口询问一番,却见叶文神色很是严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师父……学生哪里不对吗?”
被叶文这么一瞧,怕是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柳慕言忍了片刻就再也忍不住,慌忙询问了一句。
叶文也没隐瞒,只是问道:“你是不是终日待在家中,长年不曾出门?”
他这话本问的很是严峻,寻常人即便再笨也听出叶文问这话恐怕不是个好事,但柳慕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很是自傲的答道:“学生一日间能读书册无数,可一月足不出户只是读书,若非需要出来赶考,学生终年不出房门也无不可”
说到这里更是摇头晃脑:“书中自有……”
“好了”喝了一声,将柳慕言的话硬生生给止住,叶文直接道:“得亏遇上了我,若叫你再这么胡来,怕是不出两年你就得暴毙而亡”
“暴毙?”骤然听闻这个词,柳慕言浑身一个激灵,不过随后就笑着道:“师父会否太过小心了?学生虽然身体小有不适,但也无甚大碍。再说,学得一身知识,又有几个没点小毛病的?”
叶文冷笑几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你周身气血不畅,经脉萎靡,内府虚衰,若是继续下去,不出两年你便会因周身脏器衰竭而死”
见叶文说的可怕,柳慕言慌忙收起了笑容,却是再也不敢乱言了,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可有药医治?”
“只需勤加锻炼,长久下去,周身气血复又旺盛,自可不药而愈”
“锻炼?”
叶文说出这番话后,还道这位新收的学生会兴奋无比,毕竟可以这么简单就免去一死,任何人都该感到高兴才是。何况叶文说的锻炼又不是要他做什么苦力,只是每天出去活动活动而已。
哪想到即便这样,那柳慕言的表情也甚是难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噩耗一般。
“服药不行吗?我知道几副大补的汤药,想来此等虚弱只症服下汤药便可恢复”
叶文听了差点气死,直接骂道:“你现在已是虚不受补,那大补之物你喝了不但不能救你,反而会叫你一命呜呼。你要去死,我也不拦你,现在便去找药店抓药,随后找个棺材铺喝了便是那样还省的来回搬运,麻烦的很,直接往棺材里一丢,盖子一盖就可以入土了”
柳慕言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身体居然已经差到了这等程度,当下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应答,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个断言自己要死了的师父。
“你莫要这般看我,别扭”
又被叶文一喝,柳慕言只好端坐于路旁,同时目不斜视,只是兀自盯着马路对面一个石子,生怕又惹恼了叶文。
瞧见他这样,叶文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随我回蜀山,然后再慢慢调理身体,只要调理得当,你这病也并不难治只是……却需要你自觉一些”
适才聊了这一阵,叶文终于瞧出这位柳慕言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了。说好听点就是书生气太浓,说难听点就是四肢不勤的懒猪
寻常读书人,即便再用功怕是也没有像他这般整日的窝在房间里看书,那些人起码也知道外出走动走动,时不时也会和同道人一起出去踏个青、赏个花、逛个窑子什么的(叶文这纯属自己乱猜,能逛那地方的可都不是一般的穷酸书生,不过这位应该也不像是什么穷人)。
这位倒好,整个一本世界的宅男没日没夜就和书卷为伍,从不出门,便连行路提物都是困难。不过此时叶文倒是相信这个柳慕言是真的学富五车之人,这般用功读书,知识想不丰富也不行。
想到这里,叶文突然灵光一闪,随手从路边拾起一个木棍,递到柳慕言手上:“你用这个摆个写字的架势给我看看”
柳慕言一脸不解,可还是依言照办,只见那轻若飘絮的小木枝在他手里颤颤巍巍晃动个不停,柳慕言只提了片刻竟然脑门冒汗,手上抖动的更加厉害,叶文只一瞧,就明白了过来。
先前柳慕言写字时,叶文并没在意,只是看了他写出来的字便算完了,此时他才发现根子依旧是在柳慕言的身体上。
“这也太极品了连这么轻的木棍都拿不稳,难怪那一手字写的那般惊天地泣鬼神”
原来柳慕言始终写不好字,就是因为他身体太过虚弱,而且虚到了相当的程度。打个比方,你让一个病入膏肓快要死掉的人提笔写字,也一样好看不到哪里去。
除此之外,柳慕言的懒劲也是写字的大敌,这写字讲究平心静气,徐徐书之,柳慕言写上不了几个字,就不想再写,只想早些完成便可,手上动作一快,那气度就先没了。本就字体不好,劲力不足,这一随手挥洒,那还不和抽象画一样?
“我已知道你为何写不好字了,倒是可以和你这身体一并治好”
“真的?”柳慕言闻言大喜,手上那木棍也被他随手丢到了一旁。
叶文眼神一凝,神色一肃,手上虚空一抓,柳慕言还没明白叶文这是做什么,就见一个木枝突然从自己耳边飞过,径直落到叶文手里。
这一幕骇得他目瞪口呆,嘴唇哆嗦了两下最后竟然问了句:“师……师父,莫非您老人家是神仙不成?”
“什么神仙,一个小把戏罢了”说完将那树枝又递回到柳慕言手上,吩咐道:“你从现在开始,就拿着这个木枝做写字状,只要我不说话,你就不能撒手,明白吗?”
听到是个把戏,柳慕言也就不再惊奇,伸手将那木枝接过,虽然心下想要抱怨,但自己已经拜人为师,自然要听其吩咐,只答道:“明白了”
叶文点了点头,看柳慕言摆好架势,这才说道:“继续走吧”
“继续……走?”
“当然,不走的话,我们怎么回蜀山?”
“可是这个……”柳慕言指了指自己摆好了姿势的右手。
“只是右手而已,你又不用手走路”
说完,叶文也就不再废话,只是径直在前走着,然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书生是否跟了上来。
其实以叶文的脚力,柳慕言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只是叶文会根据柳慕言的情况调整自己的步伐,只以能叫对方跟上的速度向前走。
当然,即便这样,若柳慕言停下脚步不肯再走,一样无法跟住叶文的。可要真是这样,叶文就当没收过这个徒弟,即便日后他寻来蜀山,那也是决计不肯认下的。
这一番,也算是叶文对那柳慕言的一番考验,若是能通过,自己不但会尽心教他书法,也会想法设法将他一身隐疾调理痊愈。
那柳慕言并不知道叶文心中所想,初时走了几步还无甚怨言,半个时辰后就开始开口询问:“师父,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怕是到了天黑两个住宿的地方都没”
见叶文不答,柳慕言继续道:“要不再歇一会儿,等到了下个城县学生租辆马车来?”
这回叶文回了头,微笑着道:“若是租马车,你自去便可”
柳慕言初时还道叶文答应了,正自高兴着,突然醒悟过来,叶文那句自去便可,似乎也可以理解为他自己就可以滚了
想到此处,他就不再提什么租马车的事情,诺诺的跟在后面慢慢前行,只是隔上一阵就会问道:“师父要不要歇息一下?”
此时他只觉得右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抬了这一路已经酸麻难当,恨不得直接将其剁掉,可是叶文不说话,他也只能硬挺着,便是连左手伸过来扶一下都不敢。
又过了一个时辰,柳慕言已经一个字都不说了,却是累的浑身酸软,腿麻脚痛,便是开口说话也觉得无能为力,又知道叶文决计不会停下来,便忍住不言,权当节省体力了。
叶文瞧了瞧天色,然后回头看了下这个依旧紧紧跟在身后的柳慕言,暗自点了点头,说道:“天色不早了,看来是到不了下一个城县,咱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好了”
见柳慕言兀自端着右臂,叶文这才道:“你可以把右手放下了”
话一落,就听见柳慕言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好似没了骨头一样直接就往路边倒去,手上拿着的木枝倒是还在,不过这也是他手指麻木,一时分不开所致,否则他早就将这可恶的东西丢的再也寻不到影子。
叶文笑笑不答,自己进树林去找些野物。可惜的是这里就在官道边上,少见那些野物,叶文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只能和柳慕言啃着自带的干粮。
“师父要不要喝点?”
正吃着,那柳慕言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个皮囊,塞子一拔,立刻就是一阵酒香飘出,叶文虽然不好酒,却也被那香味勾的起了馋虫。
见柳慕言抬头就要往自己嘴里灌,叶文立刻止住道:“你身子羸弱,这酒水以后就莫要碰了,等你身体调理好了再喝不迟起码那时候喝酒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这书生没想到连喝酒都能要自己的命,登时愣在那里不知所出,结果还是叶文一把将酒囊拿了过去,说道:“这东西便放在我这吧,免得你偷喝”说完就将那酒囊重又塞好,然后随手放在一旁。
他虽然被勾起馋虫,但也不至于抢自己弟子的东西,不让柳慕言喝酒,的确是因为他身子太过虚弱。至于这酒囊?他说了保管就是保管,等到了蜀山,再将这酒水倒进坛子里封好保存,等柳慕言身子恢复了再还给他便是。
抬眼一看,柳慕言神色中略有怀疑,叶文有些恼怒:“说了日后还你就是日后还你,我还能贪图你这点酒水不成?”
柳慕言慌忙摇头:“师父若喜欢,学生自当奉上”
得感情柳慕言还真就以为叶文是贪图他那美酒才会那么说,他自衬那酒是再也见不到了。却不知就因为他这句话让叶文坚定了回去将酒水封存的决心。
“便叫你看看什么叫言出必行”
平白惹来一肚子闲气,叶文就在这树林中打坐了一夜,第二日天一亮,就唤醒了睡的正香甜的柳慕言,催促他继续上路。
这柳慕言往常在家整日的不事耕作杂物,便是出行也是坐车,哪受的了这般折磨?昨日走了一路已经叫他浑身生疼,晚上在野外睡了一觉,又是难受万分,可再难受也比继续走路强,叶文一喊他,登时就一阵郁闷。
“唉本来想寻个教我写字的先生,不想竟然寻了个走路的脚夫”这话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说是不敢说出来的。
既然拜了人家为师,不管这师父脾气多么古怪,他也只能忍着了。就这样,柳慕言随着叶文一日日的往书山县行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日,只感觉一日比一日走的路少,却是柳慕言的身体渐渐撑不住了。
可是随后几日,柳慕言竟然惊讶发现,这前些日还叫自己如受酷刑的走路竟然再也不是那么困难,这日只是稍觉疲累,就已经走到了林山县当中。不但赶在黄昏前就进了县城,自身也不若前几日酸麻疼痛了。此时他才明白,叶文逼他走路,是意在锻炼他的身体。
“师父,学生这几日下来,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了”
叶文没好奇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样也算好了不少?还差的远呢”
他这话本是想要给柳慕言泼点冷水,却不想这话引来旁边一个老者注视,那老头一身粗布衣裳,脚边放着个药箱,面前就只摆了一碗素面,却吃的津津有味,好似几日没吃东西了似地。
正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麻木擦着嘴,听到叶文说话不自觉的往这边一瞧,只这一眼,就发出一阵轻:“咦?”
然后也不等叶文和柳慕言询问,这老头居然直接坐到了他们这桌,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抓住柳慕言的手腕,只片刻后突然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副高人样的对着柳慕言道:“这位公子,你可知自己命不久矣?”
“嗯?”
叶文和柳慕言正惊诧这老头怎么突然就跑过来,闻言倒是一阵惊奇,叶文再一细看,原来这老头是一个行脚大夫,难怪会跑过来,想来是瞧出柳慕言身子虚弱,才会有这般行为。
“在下已经知道了”
这回换那老头有点惊讶了,轻轻‘哦’了一声,抱了抱拳道:“看来是小老儿多管闲事了”说完后一副可惜神色的回到了自己的那桌子上,然后将那碗素面最后剩下的残汤也给喝了下去。
那小二本要将碗收拾了的,却不想这老头又转了回来,硬生生将碗从他手里抢了回去,心下不免鄙夷,说话间就有点不大好听:“你这个老头吃完了没?吃完赶紧让位置啊”
老头正喝的开心,哪想到反招来小二恶语,只是这些事他也瞧得多了,讨好的笑了两声:“好了好了这便好了”
随后将那碗递给那小二,然后背起药箱就要离去。
看着那老头,叶文低头想了想,最后突然开口招呼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道可否与在下说几句话?”
那老头本来都要离去,听到叶文唤他,转过身笑着道:“这位公子有什么话想与小老儿说?”说着也不避讳,直接就在叶文旁边坐了下来。
“旁的先不说,还请大夫先给这位细细瞧瞧,是否有什么合适的治疗之法?”一指柳慕言,叶文也不多说,只等这老大夫给柳慕言瞧完再说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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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君子剑
叶文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哪怕柳慕言时不时一脸奇怪的看他两眼,他也只是给了一个莫要说话的眼神,然后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那个行脚大夫看了看柳慕言的脸色,随后又重新把了把脉,这一次不似刚才那般只是大略好一探,而是详细的把了好一阵,随后又问了柳慕言几个问题,最后连柳慕言的眼皮、舌头都给看了一遍。
叶文见那老头忙活了好一阵,最后坐在那沉吟不语,等得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老先生以为如何?”,那老头沉吟了一阵,最后缓缓开口道:“这位公子身子之虚…………在下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得!”,这大夫第一句话就叫那柳慕言好生尴尬,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先前对叶文还能说是因为苦读书卷才会如此,可那是因为他将叶文也当做了有学识的读书人,所以认为他会理解自己的说法。
眼前这位可不同,这纯粹就是一个大夫,人家只谈病症、不谈诗书!
“若非这位公子还是童子之身,体*内那股纯阳之气吊住了性命,怕是早就暴毙了,哪还能活到现在?”,那老头摇头晃脑,说话的时候又瞥了眼柳慕言,似乎对于这个穿着不俗的公子竟然还保着童身很是惊奇。
按照这老大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似他这般穿着的人,莫不是家底颇丰的公子哥”即便是读书人也少不得寻huā问柳,甚至在家养几个暖床的婢女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可不知道柳慕言虽然家底不错,但其人一心读书,反倒没那么多旁的心思,每次从书卷堆种爬出来多是为子赶考或者出去买新的书籍或者一些文房墨宝之类的。
但是叶文听到这老头的话就觉得很是惊诧了,甚至不自觉的,“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是不是童身老先生也瞧的出来?”,那老头听到叶文发问,立刻一副得意之姿:“小老儿旁的不敢说,这观望探气之术却精纯的很,这位公子虽然气色灰暗,眼珠发黄,天顶一股黑气罩着,但体*内却自有一股纯阳之气,其气之纯,非童身不能有,所以这位公子必然还是童身无疑!”,说到这里”这老道突然又对叶文道:“而这位公子”天庭饱满,目中神光内敛,气息悠长平和,想来乃是内家功夫有成的习武之士!而且若小老儿没猜错,公子练得八成是道家练气术!”
“哦?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那观望之术真的这么厉害?”
那老头笑着摇了摇头:“此等事情只可意会,难以言明!这观望探气之术我一生浸淫了几十年才有这般成就,便是我那师兄也未曾习得其中精妙,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明白的?”,叶文听到这里就明白了,这老头的观气之术,除了需要学习一些极其隐晦的特征外,还需要大量的见识才能真正有所成就,这老头估计就是因为天南地北的到处游历,见多识广了才将这门责术练成。
“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好说好说”小老儿姓陈,师父给起了个名字唤作一忠。*……”老头笑着报了下自己的名号,甚至还没忘了给自己解释一下为何起这个名:“小老儿的师父本是当朝太医,后来年岁渐长这才辞官不做,收下小老儿本想让我继承其衣钵继续做那太医,要我忠于天子这才起了这么个名字!”,“哦*……”叶文没想到这位的出身居然这么好”要放自己那会儿这可就相当于中*央医学院出来的,还是教授亲自带的学生,绝对的根正苗红!
只是不明白这位老头既然出身那么好”怎的眼下竟然这般落魄?
陈一忠似乎也察觉到了叶文的疑问,笑着随口应付了句:“世事无常”总有些不如意之事!”
两人聊了这一阵,这才突然回过神竟然忘了柳慕言这茬,叶文瞧了瞧自己这个新收的学生,又问道:“陈大夫瞧应当如何医治他?”,陈一忠转过头又瞥了一眼那柳慕言,本想说些什么,最后摇了摇头,反对叶文道:,“我观公子明知其性命垂危却无急躁之态,一副胸有成竹之姿,想来是早有定计。加上公子身负道家练气术,处理这赢弱之症最是合适不过,何必来问小老儿*……”
叶文道:“在下虽然知道如何调理他身子,但毕竟不通医理,若陈大夫有什么妙法,也可叫他少受点罪!”
柳慕言本来一直不说话,听到这句突然点头应和:“是极是极!若陈大夫有什么妙法,还请相告于在下,在下必有重谢!”,不知道是不是最后那一句打动了这位陈一忠,这老头听到那句后眼睛突然一亮,笑着道:“既然如此,小老儿也就不再藏私!”,随后便将如何一点一点调理柳慕言这虚弱之体的法子细细道了出来。
叶文在旁听得,只见这老头从吃饭到睡觉到行走都一一谈了一遍,可以说面面俱到事无巨细,直听得叶文也是感叹不已,没想到这么多小事当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他本道自己来自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论见识肯定要比这里的人强上许多,今天遇到了真正的专业人士才知,自己,那点玩意在人面前就是皮毛。
陈一忠说的兴起,直说到了天黑,几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壶茶水这才说完,随后陈一忠又随手取出纸笔,唰唰的写了好几个药方。
“这几个方子,须得循序使用,不可混之,也不可乱服,否则救命良药也可变要命的虎狼毒药,你自己妥善收好,切莫弄乱了!”
叶文听到”随手将那药方要了过来,然后又借了笔来,在那方子底下依次写下一二三四:“好了,这下就不会乱了,“只“的……,……
他这一下让两个人都有点没回过神,愣了片刻才明白叶文这么做的意思。柳慕言还没觉得什么,那陈一忠反倒笑着说:“公子的这个方法倒是巧的很!”
叶文暗道一句:“感情这一手在人眼里也就是个取巧的玩意儿,根本上不得台面!”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反而考虑起如何将这个陈大夫给拉上蜀山去。眼下他这门派渐渐上了正轨,许多事情都需要好好谋划。
先前计划小的找个铁匠的问题还没有着落”叶文又想起自己的门派缺一个能够给弟子看病的大夫。虽然普通的跌打伤自己就能处理,派里也有金疮药之类的。可是人难免有个病痛什么的,若真到时候有个急症,还需要到处找医生实在太过麻烦。
人少的时候还好,人一多了,难免会照顾不过来,所以忽悠个医生加入,对于蜀山派来说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更何况”蜀山派现在没什么产业,若能开个医馆之类的,也算是开阔财源,还能趁机和一些采药的山民以及种药的药农打好关系,这也是一大利好。
想到此处,叶文看着陈一忠的目光立刻就变了样子,看的那老头心下发毛,还好叶文立刻就出口相询”没叫那老头想太多:“不知道陈大夫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打算?”
这老头本来从叶文这里蹭了一顿茶水,又吃了不少吃食,甚至眼下来看还少不得一顿夜宵以及一份丰厚的诊金,这么多东西已经让他今日很是开心,不过他真没想到这位公子问他以后打算是做什么。
叶文这么一问”老头又想起原本自己想好的计划来了:“本想在这平州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珍奇之物后就回中原,寻个地方安顿下来。小老儿年岁也不小了,受不得这么四处颠簸的日子了!”
说话的时候,还锤了锤自己的腿。虽然他身为一名医者,对如何保养自己身体颇有心得”但年岁大了,身子骨难免变差,再保养也是无用。
叶文一听”心道一声,有门”笑着又问:“不知道陈大夫有没有开医馆的想法?”
“开医馆?”陈一忠似是没有想到怎么话题竟然转到了这上面来”所以一时之下竟然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一阵才苦笑着道:“医馆哪是那么好开的?先不说店面伙计,那本钱也不是我这样一个游方的赤脚大夫能有的。”
他说的这还算保守,要开医馆要涉及的方面很多,光是考虑当地的势力等等要素就颇为麻烦,陈一忠没有人脉没有本钱,医馆这个东西,他也就想想罢了。
叶文见陈一忠落寞之色,知道其还是有这个心思,只是自衬无那个能力才没往那方面去想,想来自己将那今天大的糖饼丢过去,定然叫这陈一忠欣喜若狂。
“陈大夫若想开个医馆,在下倒是愿意资助!”
“你?”陈一忠本是面现喜色,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公子衣衫华贵,想来是家财颇丰。只是那开医馆,可没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陈一忠苦笑着道:“不说旁的,在下这无甚后台的大夫,连那当地的帮派也摆不平,到时候东来一家西来一家,那孝敬的银钱就能叫小老儿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黯然,甚至还长叹了一声:“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娃儿如今过的如何了……”
“噶?”叶文没想到陈一忠好像还是个有什么故事的人,只是对方似乎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去问。至于陈一忠担心的事情,叶文还不在意。
“这点陈大夫不必担心,只要陈大夫想开这医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在下一并帮你解决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陈一忠还不明白那就是蠢猪,白混了这么多年,闻言立刻喜形于色,张口问道:“不知公子出自哪门哪派?”
叶文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下蜀山派叶文……”
“你就是那蜀山掌门叶文?被称为剑仙的那个?”陈一忠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今年轻公子竟然是林山县口口传述的那位蜀山剑仙。
“剑仙?”叶文有点摸不到头脑:“在下是蜀山派掌门没错,不过这剑仙一词却是从何而出?”
陈一忠见他一副不解,解释了一番。叶文这才知道,原来那次在林山县秀了一把隔空御剑的手段后,便有不少不明其内里的人竟然尊称叶文为仙人,又因为其当时使剑,便称为剑仙。喊了喊去,不知道的还道这就是叶文的绰号,便也跟着叫了起来。
叶文自己则因为跑到天乐帮”然后又在山野里转了一阵,最近和这柳慕言整日的说什么调养和书法,反倒没太在意江湖上的消息。加上他去天乐帮前就丢了宝剑,此时连个兵器也没带,旁人只道是两个公子哥在四处游历,自然也就没有江湖中人上来搭话。
所以这绰号传了这些日子,知道的人不少”而当事人却依旧一无所知。
“不过一个把戏罢了”剑仙这称号,在下是万万当不得的!”叶文可不觉得被人称为剑仙是什么好事,眼下只在平州地界里流传还好,若是传了出去,保不准会惹来多少好名之人。一般的杂鱼无所谓,若再惹来一个高手,他哭都没地哭去。
“叶掌门既然不受这剑仙的绰号,想来更中意天乐帮送的那君子剑的称号了?”
叶文骤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当场吐血三升,他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又多出一个外号来。
“叫什么不好居然叫君子剑?我了个去,天乐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诅咒老子吗?”心中骂个不止,叶文对于天乐帮给自己安了一个外号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所以无奈下又是一阵询问。
陈一忠对于叶文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很是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随口就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叶文离开天乐帮后,郭怒就和裴炜一齐奔赴中原而去,只不过一出分舵就遇到了一些武林人士,许多人对于天乐帮和蜀山派的纠纷都很感兴趣”说话间就免不了问上两句。
郭怒当场眼珠子一转,随口就道了句:“蜀山派叶文真乃当世君子,在下对其佩服的紧!”他这话本是随口嘲讽叶文面对美色无动于衷不是个男人”又暗讽叶文半夜从房上离去极似那粱上君子。只是除了他和裴炜之外,旁人又哪晓得其中详细?
听到郭怒出声赞扬”便也跟着一阵应和,加上又有人说叶文剑法不俗,一身功夫都在剑法上,加上郭长老之言,不若称其为君子剑好了。
这些人只道蜀山派和天乐帮友好和解了,而能让郭怒赞叹的人肯定也是个相当不俗的人物,这些人就想卖叶文一个好,送他一个好听的绰号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几个人三言两语下就决定将这称号传遍天下,好叫天下人晓得平州出了一个君子剑。
这消息流传之快,自然是不同凡响,陈一忠这个总在四处走动的老大夫也有所耳闻。加上叶文被柳慕言给拖累,行进速度慢的让人咋舌,本来还在南边晃着的老大夫竟然都走到了先行一步的叶文前头,所以才会有陈一忠知晓这个外号叶文却听都没听过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个外号居然还拜那郭怒所赐,叶文就恨得牙痒痒,更何况这郭怒安的心思叶文也不是猜不到,不外乎就是先给他扣上一个君子之名,叫其不要趁机攻击他们天乐帮,有能耐等咱从中原回来了咱们在光明正大的比试。
否则这边人家刚称赞完你为君子,回头你就趁人不在的时候把人分舵踹了,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外号就得多上一个字,伪君子剑,。
“没想到公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叶文叶掌门,小老儿真是有眼无珠啊!”他可不知道叶文此时是一肚子火,兀自还在一旁打着哈哈。
而那边厢柳慕言则是暗中松一口气:“师父既然能得君子剑这么一个称号,想来也是江湖当中的好人,看来这蜀山派的确是正派无疑了!”
他先前虽然用那种近乎儿戏的理论说服了自己,但心下难免惴惴不安,此时听到了江湖众人的舁价,他这不安才算彻底消解,暗自庆幸了一声:“总算没跟错人!”便期待起随叶文回山后好好习练那书法的光景了。
叶文苦笑着和那老头打着哈哈,最后强自压下了一点不爽,复又问道:“既然陈大夫认识在下,那便好办了。其实在下就是想请陈大夫入我蜀山派,平时也不需做什么,只是我派中弟子受伤患病时请大夫出手医治一番就好!”
“当然,我还会在书山县里出资开一家医馆,由陈大夫坐镇。那医馆每年所得,我蜀山派与陈大夫一人一半,如何?”
陈一忠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既然是蜀山派叶掌门亲自相邀,小老儿再不应下那便矫情了!这事小老儿应下了,日后还请叶掌门多加关照!”他现在也不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了,背靠蜀山派,想来那些杂七杂八的小派也不敢来找他麻烦。至于大派?那似乎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既然这样,咱们各自休息,明日继续赶路!”看看天色已晚,叶文直接结束了今日这番谈话,只是回房的时候兀自念叨个不停:“君子剑?我和岳不群那老头的缘分还没完没了了?”
……………………
第117章 伤号
第117章伤号
回到蜀山的日子总会让叶文觉得特别轻松,尤其是这一路上还有柳慕言这个绝对的大拖累存在。(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话说上山的时候又是好一阵折腾,柳慕言那羸弱的身子骨根本就无法支撑他不间断的爬山,加上叶文不想帮忙,只想让他凭借自己的力气走上去,所以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哪怕是离老家近在咫尺,也只能龟速一般往山顶进发。
陈一忠这个老头子反倒不用叶文担心,这个老大夫这大半辈子都在各处走来走去,身子骨不知道比那柳慕言强了多少,随着两人这一路上,连气都不喘,搞的叶文还以为这个老大夫也身怀绝艺。
“老头子我不过是懂得如何养生,哪里懂得那神妙的练气之术?”
从陈一忠这里,叶文也知道了一些中原武林的概况,原来这修炼内气的功夫,即便在中原也是各大门派的不传之秘,除了一些势力颇大的武馆能够教授内功修行之外,就只有那些雄踞各个大山的门派才拥有这些修炼之法,若不拜入山门,想要学得这些东西那是比登天还难。
“当然,也有一些独行侠士会为了将一身绝艺传承下去收某人做徒弟”只是这个几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中原那么大,想要撞上一个武功不俗之人,然后还要对方能够看中你的资质,其概率并不比拜入大门派然后被某位派中长辈相中的几率要高,甚至更低。
“不过,中原武林依旧要热闹的多,除了那些高手,一些三四流的武林人士甚至许多不入流的人根本多的数不胜数,胡乱走到一个城镇里,随便撞到个人也许就是江湖中人。”
正是有了这些数量庞大的中下层武林人士,这个江湖才会那么热闹有趣。
一路上,叶文也是听着这些东西才没有觉得无聊,哪怕柳慕言走的再慢也是不怕,他只在一旁笑眯眯的等着。
“师父,您老人家的门派究竟还有多远啊?”柳慕言端着右手,依旧做握笔姿势,动也不敢乱动,只是这身子却已经七扭八歪,靠着大树犹若呼在上面的烂泥。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轻轻一推,保不准他就能化成滚地葫芦直接滚下山去。
叶文抬头瞧了瞧周围,撇嘴道:“这才只到半山腰,还有一半呢”
本来叶文是想先去趟书山县,找那李富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铁匠,因为官府中人对这些更加了解一些——铁匠是必须登记在册的半监控职业。
甚至哪些铁匠比较好官府中人也大多心知肚明,叶文先前没想到这一节,也是吃了对这世界不熟悉的亏,要不是陈一忠得知叶文想寻个铁匠后,问他与官府中人关系如何,然后又陈清其中关键,他怕是依旧想不到这一点。
“经验不足害死人啊”
知晓了这些事情之后,叶文也就不再着急去寻铁匠,而是准备直接回蜀山,先将这俩人安顿好,顺便报个平安,然后抽个时间亲自去拜访一下李富李捕头,问问本县或者周边村子里有没有哪个技艺精湛的铁匠。
只要问到了这些,他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去请,随便派个弟子去安排一番便可。想来那铁匠也无不应的道理——蜀山派给他提供材料,提供住宿,还给工钱,只要他给本派打造兵器以及一应用具便可,这等好事断不会有人拒绝。
唯一麻烦的是私自雇用铁匠打造兵器违反朝廷法令。不过江湖中人,哪怕再正道也会有某些事情上触犯法令的,只要不故意和朝廷作对,想来书山县县衙也不会难为叶文。
“再说,等蜀山派发展强大,这县衙也少不得来抽些油水大家开心的事情,应该不会来特意找什么不自在”
计议一定,叶文就带着两人直接奔着蜀山而来,在山脚下与今日执勤的徐平打了招呼,这个三弟子见到师父归来很是开心,恨不得直接飞奔上山通知众人掌门归来了。还是叶文呵斥了一句:“像什么话?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然后随口问了句:“咱们蜀山派这些日子,没碰上什么大事吧?”
徐平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除了正拳门覆灭,王舒身死外,也就无甚要事了”
叶文这回反被吓了一跳,心中暗惊:“王舒竟然死了?”只是面上依旧宠辱不惊,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我这就回山”
不过叶文虽然得知了这个让他意外的消息,但是依旧不怎么着急,也许是王舒和正拳门如今在他心里的分量实在是不知道降了几个档次,他早就不将这个连一个山头都折腾不明白的乡下门派放在心里了。
当初随手将王舒打成重伤,然后就任凭其离去,顺势接手了正拳门的所有产业后他就知道,这个小小的门派覆灭在即,哪怕叶文不主动出手,他也挺不了多久。
只是,王舒竟然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死了,想来其中定有不少波折,从徐平的表情来看,这事与他蜀山派肯定有很大联系,只是当时自己身旁有两个徐平不认识的人在侧,他不便明说。
“回山后细细问问师妹便好了”
转头再看柳慕言,这个书生此时在陈一忠的推拿下终于又站了起来,看来是恢复了许多。自从随着叶文从襄奉城一路走到书山县后,柳慕言的身体虽然依旧虚的很,不过却比当初强了许多,此时虽然还显得疲累,却并非不能走了。
“继续吧……”
叶文的一句话,代表着三个人的登山征程再次开始。
这一次,几个人走的便不如刚才那么快了,除了山势渐渐险峻了以外,体力也已经不如先前充足,本来三个人只用了小半日就走了一半,可后面这一半却足足走了大半日,等到三人行到蜀山派山门之时,竟然已经是黄昏时分。
因为光线昏暗,三个人突然来到门口时还叫那两个守卫的弟子警惕了好一阵,直过了片刻才瞧清当先一人竟然是自家掌门。
“掌门回来啦”
冲另一个人一挥手,那弟子急忙忙冲进派里通报去了,就只剩下一个人上前招呼:“弟子恭迎掌门”
“嗯”叶文瞧清这弟子乃是周定,也不算天资过人之辈,但是为人做事很是让他放心,所以安排护卫的事情他都是交给这名弟子去办。周定似乎也知道自身天资有限,想要入得蜀山内门就只能凭借为门派做贡献来达到,所以勤勤恳恳的很,常常都是自己亲自把守大门。
那日黄蓉蓉跑来胡闹,当时站在殿中差点拔剑相向的就是这个周定,随后也是他将那个郭阿牛给带下去安顿的。
“整日的站岗,倒也辛苦你了我记得你精习剑法,明日早课之后来寻我”
周定闻言,立刻就明白这是掌门格外开恩想要亲自教导自己一番,立刻高兴的什么似地,兴奋之下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愣了好一阵才道:“谢谢掌门恩典”
叶文点了点头,没有再和这周定多说,而是带着陈一忠和柳慕言继续往里行去。此时蜀山派众人早就得了消息,宁茹雪和徐贤两个派中辈分最高的率先迎了出来。
骤然见到自家师妹,叶文突然很想上去抱上一下,只是才过去,宁茹雪就将才露出一点的开心神色给掩盖了下去,复又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道了句:“回来啦”
“嗯”
宁茹雪上下瞧了瞧,发现叶文既没受伤也没少点什么,眼睛中不由得露出一些放心的神色,只是嘴上兀自道:“没少点什么就好”
叶文抓了抓头:“这个……倒还真丢了点东西,这事咱们稍后私下里细说”
“私下里?”徐贤这时候恰好走到旁边,闻言随口说了句,随后意识到这好像不是自己该问的话,干笑了两声:“哈哈,我什么也没听见”
叶文又瞧了瞧,发现赵婶、周芷若、岳宁都在,一一打了招呼后,当先往后面行去,顺便还招呼了一下陈一忠和柳慕言。
蜀山派前庭和前院一般不设禁止,可是往后就有诸多避讳了。过了正殿,就又是一个大广场,这里是众弟子演武之所,只要是蜀山派弟子便没什么忌讳。只是在这里练功的多是外门弟子,内门亲传弟子会单独寻地修炼。
然后再往里就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外门众弟子歇息吃饭之地,有诸多房舍比邻而建,仿似一座小城。而另外一条路则通往蜀山派核心所在,这里有亲传弟子的住房,小练功房以及叶文等掌门和其师弟师妹的居所,而从这里再前行就是蜀山派的后山,那可是当下蜀山派最大的宝地,全派也就只有师兄妹三人知道。
此时众人前行,去的便是那内门所在,众弟子送到广场便各自散去,就只有核心几人一路随着叶文进了里面,然后来到一座较大的房舍——这里是用来说话谈事或者摆席宴客的地方。
座椅都是现成的,叶文在那正座上坐好,对众人说了句:“坐”这才开始谈正事。
先是为众人介绍了一下陈一忠,只道:“这是我在回来路上请到的神医,以后他也是我蜀山派中人了,派里谁有了急症都可去寻陈大夫,另外,陈大夫不列入本派辈分当中。”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一一与陈一忠见礼。毕竟行走江湖的人,虽然不见得会有头疼脑热的问题,可是受伤却总难免,尤其是内伤。认识了一个好大夫,很多时候那等于就多了一条命。
虽然不知道这个陈大夫水平如何,但总比眼下一个懂医的都没有来的强上许多。
“我还计议在咱们的有间客栈对面开个医馆,以后陈大夫就在医馆坐镇,也能帮咱们蜀山派广开财源”
宁茹雪点了点头,这点她没有不赞同的理由,毕竟门派发展就少不得要银钱之物,眼下蜀山派的银钱虽然够用,可要想继续扩大规模的话,那就得多想想办法赚钱了,只靠如今这些产业并不足以支撑一个门派的崛起。
如今叶文能想到广开财源,明显是想要扩大门派规模,这样倒也没有愧对了他眼下担任着的掌门一职。
想到此处,宁茹雪才发现自己竟然对那掌门之位的念想淡了不少,也许是叶文做的太好让她没了那些怨念?
将这些东西抛开,宁茹雪继续听着叶文说话。
“至于这医馆,除了陈大夫外,咱们也可以再聘些人来,学徒也是要招的,只是这学徒都得算是咱们蜀山派外门弟子,若是天资不凡或者是在医道上有所贡献,一样可以收进内门若学的好,叫其单独掌管一间医馆也不是不行。”
众人继续点头,将学生培养出来了,总不能放任其离去。而且等医馆以后开的大了,只凭一个大夫肯定不够。更何况叶文这意思明显是还要开分店。
“暂时就这些了”叶文打眼一瞧,发现李森不在,只好转而对徐贤道:“李森回来后,叫他跑一趟县衙,问问那房舍多少钱能盘下来,这医馆的事情就让李森多忙忙,客栈的事情暂时放一旁好了”
徐贤点头应是,眼下蜀山派还是人才不够,能来回忙活这些事情的就只有一个李森。
随后又吩咐了几句,叶文这才指着柳慕言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学生,姓柳名慕言”
“学生?”
厅中众人一阵诧异,便连柳慕言起身施礼也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回礼。
要说这蜀山派开派授徒收的都是徒弟,这学生算什么?他们开的又不是武馆宁茹雪还没来得及问,叶文就直接开口解释道:“柳慕言是个一心向学的书生,只是因为书法上有些问题,所以屡次考试皆不过,今次随我回蜀山,是为了学书法一道的,所以只是学生”
众人这才明白,然后看着柳慕言的眼神无一不变得万分古怪,宁茹雪更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这人。
柳慕言见状如此,尴尬一笑也不以为意,抱了抱拳便又坐了回去。只是考虑到师父和明显是和师父同辈的人在侧,他这屁股就只在座位上放了半个,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遭罪。
徐贤这边瞧了半天了,早就觉得这人一身书卷气,不似一个学武之人,那坐姿自己更是无比熟悉。此时叶文一解释他立刻恍然,瞧了一阵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柳公子,咱们这里又非朝堂,在座众人也非那些高官重臣亲王,你也不必如此拘谨,随意一些便是”
柳慕言却冲叶文一拱手,对徐贤道:“师父在侧,岂容学生肆意胡来?”然后也不理徐贤之言,只是半个屁股粘在椅子上。
瞧见他这般迂腐之姿,众人脸色更是古怪,便连叶文也受不了这么多规矩,随口吩咐了句:“慕言你不必如此拘谨”
柳慕言忙道了一声是,只是姿势依旧不变,好像自己这样才是尊敬师长。
见他如此,叶文也就随他去了,只是继续与众人谈论了一番,随后就将众人散去。只是众人离去之前,叶文对岳宁和周芷若吩咐了句:“稍后到我院中来,我看看你俩功夫有否退步”
然后又叫赵婶给陈一忠和柳慕言安排房间,等一切吩咐完毕,这厅中就只剩下了师兄妹三个人。
“咱们回自己院子里说”
没了外人,似乎也没必要继续坐在这里,叶文一边往自己住的那院子走去,一边问了句:“听说正拳门门主王舒死了,那正拳门也散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徐贤与宁茹雪似乎早料到叶文回来后会有此一问,互相看了一眼后,宁茹雪直接道:“那王舒是被我一剑刺死的”
“哦?”叶文只轻哦了一声,并未多言,而是静待下文。
宁茹雪见叶文没说什么,知道他想听具体经过,便道:“师兄下山后没多久,那正拳门就伙同了一些周围的小帮派一齐打上山来,叫嚣着要将我们蜀山派赶出蜀山”
“然后呢?”叶文这下还真起了兴致,没想到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只是想到自己师妹的性格,怕是这群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然后那王舒跳出来大放厥词,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我听的恶心,直接就一剑结果了他……”宁茹雪说的好像是拍死一只苍蝇一般,就连表情也和杀死苍蝇差不多,甚至此时提起依旧一副嫌恶之色。
叶文只是一瞧,心下就明白这王舒估计说了某些调戏之言,惹得自己师妹大怒才遭了这一劫:“调戏谁不好你调戏这位?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随后徐贤又将那日之事说了一遍,叶文终于对其事有了大概印象,只是最后神色有些不对劲的说了一句:“另外还有一事需要师兄定夺?”
“什么事?”叶文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大事,因为徐贤刚才那番话就已经让他知道,那日前来闹事的基本都是被蜀山派挤压的快没生存空间的小门小户,而那日一闹又被这两位借着油头直接给剿灭了个干净,此时蜀山周围,还真没什么大事了。
“师兄还记得那个正拳门的张桂吗?”
“记得。”
徐贤继续道:“这人那日救了芷若一次,而且因此受了伤,眼下正在咱们派里养伤”
“什么?”叶文惊的倒不是张桂在他派里养伤,而是那句救了周芷若一次。“你把这事给我详细说一遍”
P.S:哎呦,看来大家手里还是有料的嘛~月底了,都别藏着掖着了那玩意过期就没了。都砸向我吧哈哈哈哈。
第118章 坦白
叶文对干张桂在他门派里养伤一事并不在意,这个正拳门执事虽然和他有过仇怨,不过这人倒也不算太坏,最多也就算是立场不同所以才会对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那次与王舒比斗,这张桂出声提醒自己,无论自己是不是因其提醒才接下那枚暗器的,这个情多少也要承下,既然正拳门已经不在了,叶尖完全可以大度的将其收进蜀山派来一好叫蜀山上上下下那些人瞧瞧,蜀山派也不是赶尽杀绝之辈,连这有过嫌隙的人都能收下,你们又怕的什么?
不过现在,叶文更在意的是那句救了周芷若一次,难道那次正拳门率众攻打蜀山派,还险些伤了他的徒弟?
徐贤见自己师兄真的有点动怒,这才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细细道了出来,在旁听过后,叶文这才知道,归根究底还是本派人太少所致。
虽然蜀山派现在随便挑个弟子也是本地的好手,但是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二十多人,就算全上去迎敌,对方也会有许多人没人招架。
这种情况下,免不了就会有几个家伙横冲直撞,闯进后面内院当中。被岳宁撞见还好,岳宁现下年岁虽然不大,却也不是孩童了,见敌人来犯,直接就一是一掌拍了过去,随后一掌接一掌,倒也打翻了不少人。
可周芷若年岁太小,又是女孩,本就力气不济,兼之未曾杀过人见过血,出手之时总是下不了狠手,结果被人趁机给抓了个正着,当做人质给抓了出去。
这群人抓着周芷若出来,前庭这里依旧是一片混战,那王舒此时已被宁茹雪一剑刺死,正是无人统领之时,见到抓了个小女孩,当下就吵成一团。
有要以此女孩要挟罱山派就范的;也有被蜀山派杀的怕了想就此退去,以周芷若做人质保证自身安全的“…………总之吵吵闹闹没个定计。
当时张桂正与徐平对峙,俩人刚才交手十余合,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见到自己这边的人竟然抓了个十岁左右的女娃娃出来,登时大怒,因为此等手段实在太过卑鄙,岂是好汉子所为?
恰好那人走到近前,张桂劈手就将周芷若夺了过来,喝道:“你们也配自称江湖好汉?竟然用孩子做要挟?你还有什么脸面?”
可他不知”自己早些日在正拳门因为地位高崇”早就不知道引起多少人嫉恨,此时见他阻挠,立刻就是一掌拍在其背心,口上还骂道:“我早瞧出你这个家伙不对劲,每每都走向着蜀山派,怕是早已经暗中投了蜀山派了吧!”,说完还指着徐平:“你堂堂正拳门执事,蜀山上数的上名号的高手,连那叶文的一个徒弟都打不过?你装的未免太过了?”
张桂正待辩解”不想刚才那一掌受的太过结实,此时体*内气息不匀,刚要说话反而一口气险些行岔,只好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他也瞧出,今日这帮家伙是要和自己彻底翻脸了”自己这个时候简直就是陷入绝境,两边都是敌人。
“张桂!往常你仗着门主信任,百般瞧不起咱们兄弟,咱兄弟念想你我都是为正拳门办事也就忍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人,门主才死,尸骨都还未寒你就开始冲蜀山派卖好了!”
说完还呸了一声”仿佛很是瞧不起张桂似地,不等张桂说话,立刻就是一吼:“先杀了这个叛徒,把那女娃抢回来*……”
这话一出,呼啦就冲上来一群人直取张桂。本来这些人是不想和张桂交手”奈何那女娃却要紧的很,若不能抢来,今日也不知道如何做个了局一蜀山派太厉害,他们自衬凭借武力是打不过了,所以众人互相一瞧,心下就有了决定,齐齐冲着张桂杀去。当然,这么多人一起出手,他们自信那张桂即便再强怕也难以招架。
此时宁茹雪和徐贤都被众多人缠上,虽然这些人武艺不怎么样,可是人数太多,两个人即便杀也要杀上一阵,所以无暇估计,便只有徐平离得最近,见到自己师姐有难,急忙杀了过来。
但是他再快,也难免需要一点时间,此时张桂已经被众人围上,这一群人呼啦的一拥而上,全然不去管这么一来,那女娃会不会死在乱拳之下,张桂见状自知难以招架,立刻翻身将周芷若护在怀中。他自衬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想这女娃娃死在乱拳之下。
幸好徐平动作够快,左手刀右手剑的齐齐使出,左劈右刺之下很快就杀出了一条口子,然后探手往里一抓,手臂一甩,将那张桂整个人往后一扔:“师叔接着!”,众人看张桂被扔到半空,一个个都抬头去望,几个自衬懂得轻功的还跃起想要将其拦下,哪想到才更跃到半空,耳边就传来一阵娇喝:“贼子找死!”,一转过头,就见得漫天剑影犹若万马奔腾,气势汹汹向自己周身要害笼罩而来,这些人还没回过神就各自中了七八剑,自空中掉了下来。
无一不是落地之前便已经没了声息,所以最后这下即便摔的很惨也没发出半点声响。
“北……北马剑法?”
人群中有些见识广的认出宁茹雪使的竟然是北剑门的北马剑法,只道蜀山*已经与剑门有了什么联系,古刻转身就跑——蜀山派他们还敢瞧不起,毕竟崛起时间不长,他们可以认为蜀山派的名声都是叶文一个人打出来的。但是在江湖上颇有声望的北剑门他是无论如何不敢招惹的。那可是中原有名号的大派,而习得北马剑法的再烂也能在江湖中行走自如。
他们却不知道”宁茹雪这北马剑法并不是原装正版,乃是那日叶文与裴炜比斗,裴炜心下有所忌讳,手上剑招不自觉就慢上几分,一招招下来竟然将北马剑法演示了个**不离十,宁茹雪一直在旁看着,当时就记下了不少剑招。
至于剑法中那万马奔腾的气势,完全可以用小无相功催动,所以她这一使出来”便与原版的北马剑法近乎一样,蜀山上这些人即便再有见识也不可能得知小无相功的神妙,一下就被唬住了。
再说宁茹雪伸手接住张桂,这人此时不知道中了多少拳脚,已经是晕了过去了。只是怀中依旧紧紧护着周芷若,叫那小丫头连半点伤也未曾受到。宁茹雪一看,虽然看着张桂不大顺眼”但是此时却有感其恩”随手又往后面一带:“师弟接着,好生看护,我先将这些来我蜀山派胡闹的贼子杀个干净!”
其实徐平刚才喊了一声师叔接着的时候,徐贤就想出手,只是没想到竟然叫宁茹雪抢了先,干脆就跃到一旁接应,此时倒是接了个正着。
先看了眼周芷若,这个师侄此时被今日这一番事情吓个够呛,瞪着一双大眼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见了师叔才稍微安下心来,徐贤好声安慰了一番后,又去探了下那张桂,发现他就那么一阵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体*内多少还有点杂七杂八的真气劲道横冲直撞,加上他自身修为也不高,此时已经是昏迷不醒。若是弃之不顾,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得一命呜呼。
幸好徐贤纯阳无极功这些日大有进境,虽然疗伤能力不若叶文的紫霞神功,但是保住这张桂一命却也是没什么问题。
随后…”,“随后就是师姐大杀四方将那些宵小之徒杀了个四散而逃”说到这里”徐贤瞥了眼自己那师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许是那日宁茹雪的样子吓到了他吧。
叶文也看了眼自己的师妹”宁茹雪却毫不在意,撇着嘴道:“胆敢来犯我蜀山”没将他们尽数杀了便已经是客气的了!”
听到他这般说,徐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是叶文点了点头:“来犯者皆是敌人,对敌人不需要客气,要我说,尽数杀了才对!”
毕竟此事是那群宵小最先惹起来的,无端攻打别人门派,被人杀死也是活该,更何况这些人还拿十岁女娃当人质?此等行为拿到江湖上,直接就会扣上一个恶徒的标签,人人得而诛之。
“回头把这事往外宣传一下,重点就提一下那群人拿小女娃做人事的事情!那日都来了什么人可曾记下了?”
徐贤本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只是久读诗书说话间难免会有点书生姿态,何况那日他杀的可一点不比宁茹雪少。此时叶文把基调定下了,他也就更加不在意了。
“李森已经写了份名单,师兄要过目吗”
叶文摇了摇头:“名单不用给我,随后你叫李森安排一下,将这名单放出去,明白就告诉所有人,这些人是我蜀山派死敌,我蜀山派势必要追杀他们一辈子!叫所有人好知道,我蜀山派可不是好惹的!”
“是!掌门师兄!”
叶文这等于是以掌门之姿发号施令,无论是宁茹雪还是徐贤都不敢再嘻嘻哈哈的应下,称呼上更加不敢随意,等到又讨论了些期间细节,最后将这事定下之后,才算恢复常态。
“那张桂呢?现在情况如何了?”那张桂救了他徒弟,叶文不去看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给他就近安排了一个房间,前些日也给他找了个大夫诊治,大夫说他受了重击,震了脏腑,气血经脉都受了创伤,需要好生将养一番才能恢复。这段时间受不得惊吓也受不得劳累,只能在房里躺着。”
说到这里,徐贤撇了撇嘴:“不过那张桂怕是想动也动不了,他身上可断了好几根骨头的!”,叶文想了想,最后道:“今日便算了,明天我再去看看他。若是气血经脉的伤势,我倒是能解决!”这点倒是没错,他的紫霞神功调理气血,梳理经脉的效果不俗,简直就是疗伤利器。
想到自己的武功竟然是个治疗系的叶文就一阵不爽”以前没太在意,现在碰上张桂受伤这事他才回过神。
“老子竟然成主治疗了!”
这点却是叶文不知道了,道家武功多有养生调理之奇效,紫霞神功作为道家功法,自然在这方面颇有独到之处。话说那岳不群死活练不好可能也与他尊儒而不奉道有关。
回到了自己院子,叶文与宁茹雪刚坐下,那两个徒弟就先后来向自己师父展示自己这一段时间的修行成果。
叶文发现,岳宁的修为虽然没什么增长,但走出手间却已经大为不同”想来那次实战让他得了不少经验。
“还得是实战才能提升修为,总是闷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随后周芷若的功夫使出来更是让叶文大为惊叹,那套灭剑他本不指望周芷若能够领会,因为这套由灭绝阜太创下的剑法根本就是一套杀伐之剑,出手间狠辣无比,毫不留情,周芷若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儿,如何能够领会得到?
他只希望先叫这丫头将剑招练熟了”以后下山闯荡一番,见多识广后慢慢领会其中精要。哪想到如今使来,竟然隐隐有了领会其中精楗的意思,岂能叫叶文不吃惊?
“难道那日对这小丫头造成这么大冲击?”
细细想来,唯一解释就是因为那日的事情,周芷若后来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众人,若当时自己出手足够狠辣,以那些贼子的三脚猫功夫,想要擒住她那简直是做梦。
看到周芷若昂着头一脸决然的等着自己师父点评,叶文也不知道是该为这个弟子高兴还是悲哀:“我是恶趣味了点,可你也别直接进化成灭绝啊……”
但是叶文也没想过将周芷若的想法再改变回来,毕竟人都是要成长的,更何况江湖这个人吃人的世界”狠辣一点也没什么:“顺其自然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额,我好像还没那么老!”
胡思乱想了一阵,叶文也没说周芷若这么练是好是不好,仅仅指出其中几招没有使对的地方,然后又问了下内功方面的情况便叫她退下了。
看着小丫头昂着头拖着长剑渐行渐远,徐贤偷偷对叶文说了句:“芷若自那日之后与华张桂似乎颇为亲密,天天都会去探望一番!”,叶文听了,明白这是因为张桂那日舍身护住了芷若,所以叫芷若感到一种安全感”这才与他这么亲密。
这种亲密比较类似对长辈的依赖,加上芷若年岁不大就没了父母”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因此,叶文只是随口,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了。
徐贤见他不在意,耸了耸肩膀,轻咳了两声就要离去,叶文见他要走,忙问道:“师弟的伤势如何了?”
“纯阳无极功虽然大有精进,但是只余下最后一部分寒气始终化解不去。如今来看,即便我打通任督,纯阳真气行遍全身也对那寒气无能为力了!”,轻叹了一声,随即又道:“不过无妨,如今情况好了不少,咳嗽也不若当初那么严重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下,并不影响什么!”,他虽然说的轻松,但叶文却不觉得好。那寒气不散,便始终是个病症,是人就不会觉得舒服。
这病不好,叶文就总觉得少做了些什么。可是眼下他又没有合适的阳刚功法,唯一一本纯阳无极功徐贤已经学了,却依旧奈何那寒气不得。
叶文知道这纯阳无极功的精要在那个纯字,而非阳,所以阳热之气并不足以克制那寒气才会始终无法将其根除,只要能够再弄出一本阳刚功法,两下参照一番也许就可以将那寒气清掉。
除此之外,叶文倒是又想到一个法子:“等过些时日,我看看能不能以紫霞真气将你那寒气抽出来,这样也算是治好了你这病。”,徐贤一愣:“那师兄你呢?”,他可明白,叶文以紫霞真气将寒气抽掉,那意思就是将寒气送到自己体*内。自己好了,难道让师兄遭罪?
“我体*内任督已通,紫霞真气运转不止,兼之又可以转化异种真气,只要一段时日,那寒气就会被我体*内的紫霞真气转化,所以那东西对我无碍!”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是否会如此叶文也保不准,只是那日自己摔进寒泉,紫霞真气的确将侵入自己体*内的寒气和热气都给转化掉了,这才让自己功力暴涨,想来这么点寒气,应该也能够转化掉吧。
但徐贤却不赞同这么做,只是应付了句:“到时候再说吧,也许师兄又会想出什么神奇功法,直接就将我这病治好了呢!”,说完也不等叶文回答,直接道了句:“我先回房休息了,师兄你与师姐好好叙话吧*……”
一句话直接让旁边的宁茹雪闹了个大红脸,最尴尬的是自己还没等反驳,叶文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恰好将自己害羞的样子瞧了过去。
“看…………看什么?”将头扭开,故意不叫叶文瞧见:“有什么好看的!”,叶文轻轻一笑,突然伸手将宁茹雪还放在石桌上的小手给抓了个严实。
“做什么?”宁茹雪被叶文这一下吓了一跳,但她第一反应却不是将手挣脱出来,反而是左瞧右瞧,生怕叫旁人看了去。
“师妹,师兄要和你坦白个事儿!”叶文先是将腰间的牛皮袋子拿了出来,然后一脸歉意的说了句:“你送我那香囊,叫我弄丢了……”,
第119章 杂役?
第119章杂役?
“丢了?”
叶文点了点头:“许是与人打斗的时候丢的”
这点他倒不是胡说,那日去天乐帮,在进平北县之前那香囊还贴身放着呢,等到他出来后就丢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而在天乐帮里,唯一一次大动干戈就是与华衣交手,那香囊八成就是被那个华长老顺手摸了去。
“而且八成是被人顺手偷去的”
“偷?”宁茹雪这回更加迷惑,谁没事偷个香囊做什么用?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太过神奇,宁茹雪接下来一句问的便是:“被男人偷了还是被女人偷了?”
“这个……”叶文本道自己老老实实的和师妹交代一番,以后哪怕华衣拿着香囊跑来也不至于闹出什么狗血事情,只是眼下来看,好像狗血剧情要提前上演了。
“看来是一女子”宁茹雪见叶文这尴尬样子便知道了答案,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道了句:“偷了便偷了吧”
“你不生气?”她这个样子反而叫叶文摸不准头绪,见宁茹雪似乎是没有生气,他也稍微放下了点心,而此时他也发现,他比自己认为的还要重视这个本和自己颇不对付的师妹:“师妹也莫要着恼,等日后我将那香囊要回来便是”
“要?”叶文不知道自己这句反倒让宁茹雪有点不爽:“不是夺回来?”
幸好叶文反应够快,闻言立刻猛点其头:“夺回来绝对是夺回来”
这话一出,宁茹雪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本来被叶文捏在手里的那支小手也就没有继续往回抽,而是任凭叶文捏着,连叶文时不时用拇指在她的掌心中轻轻的摩挲的轻薄之举也忍了。
见到自己师妹脸色好看,叶文心中长舒一口气,暗道了一声:“还好还好,后院没有起火”只是一想起那香囊被那折磨人的华长老给拿了去就让他一阵郁闷,尤其是自己本以为占了对方便宜,反而差点被那阵邪火折腾的现出丑态心里就好大不爽。
只是这些话却万万不会和自己师妹去说,他又不是不通事故的蠢材,哪能在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所以这话说着说着就转回到两人身上。
“要不师妹你再给我一个?”
也不知道叶文这句话哪里说错了,宁茹雪竟然猛的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去,斥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再给你一个?没有了”只是脸颊上略有红润,心里面究竟是不是这般想的却不得而知。
叶文不好纠缠,只是应和道:“嗯,没有了好,师妹若总是不停的剪自己头发,师兄我也是很担心的”
此话一出立似捅了那马蜂窝,宁茹雪竟然被吓的直接跳了起来,问道:“师兄你把香囊打开了?”
叶文也被宁茹雪这一跳惊了一下,不过瞧清宁茹雪的脸颊越发红润后继续笑道:“才走出没一里,我就打开来瞧了”
实际上却是他在有间客栈里打开来瞧的,当时赶路的时候他根本就忘了这茬,回过神后才想起来去看看那香囊里装的是什么。不想一打开来,里面竟放着几缕青丝,想来都是宁茹雪自己的,绑在了一起放进香囊当中给叶文贴身带好,意有与彼同行之意。
同时,这世界也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头发等物是不可轻弃,更不能胡乱送人的重要物事,女子若送男子自己发丝,隐约有将自己托付给对方的意思,宁茹雪本道叶文不会将那香囊打开,便将自己这点小心思暗暗的付诸行动,哪想到叶文根本不管那么多,直接就给打了开。
这一下立时醒悟自己心思被对方撞破,宁茹雪的脸就好似蒸熟了的虾子一般越来越红,只是片刻就好似能够滴出血红蜜*汁般的诱人水果,叶文再笑着一瞧,宁茹雪竟然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唉?”
完全没摸清楚状况的叶文目瞪口呆的看着宁茹雪转身抬腿嗖的一下跑回自己房间,然后砰一声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以他的耳力,甚至还听到宁茹雪将门闩给闩上了的声音。
“这么夸张?”叶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是我笑的太吓人了?”
左右看了看,宁茹雪那屋子此时关的死紧,叶文此时即便去敲,怕是也无人理会,徐贤那里也一般无二,应是回去休息不欲被人打扰。叶文看了看,最后只得回房。
他这些日子转来转去倒是也觉得有点疲倦,不是身子乏累,而是精神上有些疲劳。因在外面的这些日子,他的精神总是绷的死紧,此时回到派中才稍微放下心来,终于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叶文睁开眼来后竟然已经是日上三竿,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相当稀奇的事情,宁茹雪和徐贤也许是知道他才回来,人比较困乏,所以也没来打扰,让叶文直接睡了个自然醒。
“睡觉睡到自然醒,这可是当初我最大的梦想之一”至于另外一个梦想,叶文现在还没达到,不过倒是在不断努力当中。“毕竟咱发展门派也是需要赚钱的,所以那个梦想在这里依旧可以完成”
睁开眼,稍微练习一下内功,出去活动活动身体,看看天色已近正午,便也就不再乱晃,等吃罢了中饭再说旁的。
他本想今日下山一趟去寻那李富捕头,打听打听蜀山附近有哪些好铁匠,如今来看,这事却需要往后推一推了。
随后,柳慕言的事情也需要好生安排一番,虽然有了陈一忠这个正经大夫,但是叶文依旧不准备放弃自己本来想好的法子——那就是让柳慕言学习一些粗浅的功夫和打坐练气之法,将他那糟糕的身体给练上来一些,然后再传授他书法。
正寻思着,柳慕言自己竟然跑了过来,先是依礼请了个安,然后才道:“师父,学生什么时候开始和师父学习?”
叶文正想着一会与柳慕言说说自己对他单排,他自己就送上了门,直接便道:“先不忙,你现在身子虚弱,手臂无力,学也是白学。等你先将这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开始”
柳慕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了句:“那学生便回去读书了……”
话才一出,叶文就道:“等等”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读什么书?你这身子骨,现在就需要好好锻炼,读书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你着急学习书法,那便先努力将这身子练好。”说完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一抽柳慕言的膝弯:“先从扎马步开始”
柳慕言那身子那受的了叶文这一下,得亏叶文没用力,只是随手一抽。可即便如此,也叫柳慕言身子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师……师父?扎马步做什么?”柳慕言不明白这写字和扎马步有什么关系,甚至他都不知道这和调养身子有什么关系。
“马步锻炼的便是腰腹腿脚之力,你道写字只用手臂吗?要想写好,手臂腰腹腿脚一气贯通,那样写出来的才是好字这扎马步自然是锻炼你下盘和腰腹”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一指柳慕言的右手:“右手也摆好架势,便连这臂力也一并练了”
这柳慕言本就是个虚弱书生,哪受的了这些?哪怕他身子正常,只过得一时半会也撑不下去了。
可这书生竟然兀自有一口傲气,自从拜了叶文为老师,便一心要将那手书**力学到手上,所以叶文说什么,他虽然心下有几分抵触,做起来却毫不含糊。
其实这也是柳慕言这么多年屡次受挫所造成的,心底里憋了一口气,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才学,这才任凭叶文随意摆弄,就为了日后能够一鸣惊人。
叶文在旁瞧了片刻,见柳慕言虽然只凭借一口气硬挺着,却丝毫没有倒下的迹象,心下暗自赞道:“先不说这人如何,便有这口倔强傲气在,只要稍有机遇,出人头地便不是梦。”旋即自衬:“说不得那机遇便应在了我身上。”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那柳慕言却是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了,叶文将茶杯放下,慢悠悠走到柳慕言身后,手指连点,顺势送进了几道真气进去,口中念念有词,却是将那基本内功的口诀一一道了出来。
“摒除杂念,仔细体会”
因为柳慕言本身毫无根基,叶文传他内功的时候也没让他慢慢修炼寻找气感,而是以自身真气为引,在他体内走了几个循环,手上手指连点,将那基本内功所需要运行的关键穴道依次点了出来,叫柳慕言有更加直观的印象。
等到柳慕言对那基础内功有了一些认识,便又传了一些如何运力的法门,好叫他扎马步的时候不会觉得那般痛苦。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正午,叶文瞧了瞧已经满头汗水的柳慕言,随手道了句:“行了,就先到这”
柳慕言如蒙大赦,立刻就想要直起身子,奈何扎的太久,身子却已经有几分僵直,这猛的想要站起,不但没起来却险些摔倒。得亏叶文在旁扶了一下才没叫自己这个学生出丑——岳宁就在旁边候着,来叫自己师父吃饭。
柳慕言尴尬的笑了几笑,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悠悠的在后面蹭着,这还是叶文吩咐岳宁:“去扶一下慕言”他才能行走,否则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虽然叶文传了他一些基本内功,甚至还以自身真气帮他入门,连带着扎马步的一些口诀都教给了他,可是那内功哪是那么好入门的?他眼下就是明白了内气运行之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知道应该如何运使内功,而想要自己修炼出内气并且运使周身,那没有个三五个月怕是想也别想,再加上他年岁太长,若非叶文适才用真气帮他梳理了下经脉,怕是这辈子也入门无望。
只是此时,柳慕言并不知道内里玄妙,只是对那能够运使一团热气在体内转来转去的法门很是好奇,因为那暖洋洋的物事让他浑身颇为舒坦,就不免冲扶着自己的岳宁多问了几句。
岳宁只道这是自己的师弟,所以也就没有藏私,一一给柳慕言解释了一番,叶文在前面听到,也没阻止,毕竟柳慕言问的不过是一些粗浅的不能再粗浅的东西,在蜀山派里连外门弟子都可以学到的东西,所以直接吩咐了一句:“宁儿,日后你练功之时就带上慕言,他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就好生教导一番”
柳慕言也不觉得由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教导自己有什么不妥,毕竟按照辈分来说,这位乃是自己师父的大弟子,而且人家是真正入门的亲传弟子,关系可比自己硬实不少。更何况,大师兄代替师父授艺,这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慕言你闲暇时再和宁儿学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将你周身的筋骨都活动开毕竟光扎死马,效果有限。”
柳慕言只是点头应是,不敢多言。
这段午饭,吃的很是简单,像蜀山派的几个重要成员,此时都已经等在那里,就等叶文到来然后说句:“大家吃吧”就可以动筷了。
加上今日也没什么要事商谈,所以这饭吃的很快,片刻后就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叶文看着岳宁对柳慕言招手,叫他随自己去,然后柳慕言一脸苦瓜相的跟了过去后,自己好似又没了事情了。
“去看看那张桂好了”
唤来赵婶这个如今在蜀山派里地位大为上涨,便只有叶文几个人由她亲自伺候,手下杂役也是不少人的杂物管事,叫她带自己去张桂修养的房间,只行了片刻,就来到了一间专门开辟出来给客人住的房舍。
推开门,扑面就是一股药味袭来,叶文被那呛鼻的味道也冲的眉头略微一皱——只从这浓烈的药味就知道,这张桂的伤势不轻。
再行了几步转进卧房,一入眼便是张桂一脸惊讶的坐在那里,也许是他没想到叶文竟然会突然跑来看他,所以颇为意外。
勉强站起了身,张桂抱拳行了礼:“叶掌门许久未见,叶掌门风采更胜往昔了。”这话却也不全是客套,张桂依稀还记得前几次与叶文见面,每次见面叶文都会有巨大的变化。
从最开始那略显愚笨,不堪一击的小小书山掌门,再到后来广邀蜀山同道,办收徒大典的那个开始展露风头的叶掌门,再到后来击败王舒,尽显高手风范的蜀山第一高手。
如今,叶文从气度上更胜那时,自他进来,张桂就不自觉的有一种仰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即出自于两者修为上的巨大差距,也出自于两者目前越来越明显的地位差距。
叶文是什么人?自从那日与众人杀上蜀山派,见识了蜀山派那强悍的实力——叶文不在居然还那么强,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张桂便明白蜀山派一统书山县武林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以前他们没那么做,不过是没腾出手来罢了。
如今,蜀山派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书山县第一大派,更因为叶文这几次与人交手,名气竟然隐隐有追赶虎山派的趋势。蜀山派日后瞄准的是整个平州乃至中原,与正拳门这个只能在一个小县城里蹦蹦跳跳的小门派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上的。
而张桂自己,仅仅是这样一个小门派里的一个杂鱼而自己这一身伤势还是拜自己那些同门所赐,每每想起就是一阵唏嘘。
“张兄弟客气了,你有伤在身便不必多礼了坐”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叶文还是心安理得的受了对方一礼。他可是来给张桂看病的,受你一个礼也不亏心。
张桂重新坐了下去,叶文则在他对面坐定,先是观了下张桂的脸色,见其脸色蜡黄,说话更是毫无中气,便知其伤势的确很重,伸出手做了个把脉的姿势,问了句:“可否?”
苦笑着将自己手伸了过去,张桂可不觉得自己还能有底气说什么‘不须阁下关心’之类的话,此时都在人家派里养伤了,再说那些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探视了一阵,叶文也对张桂的伤势有了大概的了解:“张兄弟这伤,虽然麻烦点,却也不是不好治,今日起我每日都来为张兄弟调养一阵,一月之内你的内伤便可痊愈”然后看了看他依旧打着绷带上着夹板的小臂和小腿:“不过这骨头的伤我就没招了”
“叶掌门高义,在下受之有愧啊”自己来打人家门派,结果还是对方给救回来的这条命,张桂总觉得心里不是个味。
叶文则一挥手,止住了张桂的话:“在下恩怨分明,张兄弟先前有提醒之义举,后有救了在下徒弟性命之恩,何况张兄弟这伤也是因我那徒弟而受,帮张兄弟疗伤乃是份内之事。”
张桂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犹豫了好一阵,最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道:“这条性命和残身皆是蜀山派和叶掌门所救,日后这条命但凭蜀山派差遣我也不求拜入贵派,以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自衬没那个资格。只求能在贵派做个普通杂役,做些挑水洒扫等力所能及之事便心满意足了”
P.S:同志们,顶住顶住还有最后一天喽手里还有月票的都别吝啬了,这玩意是不会下崽的来吧
第120章 宝芝林
第120章宝芝林
张桂的请求叶文直接就同意了,既然人家愿意进入蜀山派,叶文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至于是做什么,他才不管。
另外,叶文愿意收下张桂,也是考虑到了一个名声的问题,否则以张桂的功夫,也就比蜀山派的这些外门弟子强,与自己的三弟子徐平在伯仲之间,偏生年纪又比徐平大了许多,若真收入内门,怕也没有什么提升的余地了。
至于杂役的身份……叶文准备将张桂丢到赵婶手下,至于做什么随他便了。
以紫霞真气为张桂调理了一番,叶文没有继续逗留,直接转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坐了片刻,又练了一会剑法,同时继续疏通着自己的左臂经脉,等他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傍晚了。
“过的真快啊……”
时间流逝的飞快,甚至叶文都没什么感觉,这一日就过去了。
蜀山派现在虽然还有很多不足,甚至大体上也才只有了一个框架,诸多地方都稍显混乱无序,但是这已经比当初强了不知道多少,加上每件事都渐渐的踏上了正轨,叶文他此时也终于不用再和当初一般,事事亲为。
随后的几日,叶文便在山上练练功,教教弟子,指导指导柳慕言一些基础功法,同时给周定这个外门弟子开了个小灶,单独传了他几招回风落雁剑法。本来他是想将整套剑法传授给周定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套剑法目前还是徐贤的看家剑法,一口气传给一个外门弟子徐贤面上怕是不好看,所以叶文就有所保留的只传了几招。
不过他也没把话说死,只道日后好好努力,这剑法早晚能够学全,加上这套剑法本身也很精妙,便是几招也足够周定习练好一阵了,自然没有不满,兴高采烈的走了。
事后叶文才知道,徐贤这些日子虽然忙于处理派中事务,但是功夫却没落下,不但将那神门十三剑研究了个差不多,闲来无事还鼓捣起了叶文当初使出的‘绕指柔剑’来,居然依照此剑法那以内功逼弯剑刃的奇妙之处创出了几个对应的剑招。
只是因为此招对长剑有些要求,所以徐贤特意跑回家里取了一把上好的宝剑,这才顺利施展无碍。
叶文得闻,要徐贤将神门十三剑和那几招绕指柔剑一一演示了一番,他顺手学会了的同时,也和徐贤讨论了好一阵,不但将神门十三剑又完善了一番,那绕指柔剑竟然又多出来了几招。
“师兄,这绕指柔剑准备创多少招啊?”徐贤见到剑法日渐完善,心下开怀不已,更何况这两路剑法,可是真真的由他自己鼓捣出来的,虽然核心的精要是由叶文提出。
叶文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绕指柔剑本来是有多少招,最后装13的道了一句:“你使的出多少招,这剑法便有多少招否则哪怕招数再多、再繁复再精妙,临敌之时一招也使不出来,那便与不会一般无二”
他想不起来这个论调是从哪里看到的了,不过此时拿来应付自己师弟倒是合适的紧,便略加变动说了出来。
这一下果然镇住了自己这位师弟。徐贤也是天资聪颖之辈,否则不可能以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为无数人熟悉的才子。叶文的话一出,好似给徐贤打开了一道新的道路,而且这条路要更加平坦宽阔,只要他能走下去,那么剑法上的成就怕是又要提升几个档次。
见到他这个样子,叶文如何不知这是这个师弟又有所悟,见状暗自念叨了一句:“我擦啊这就顿悟了?老子肚子里还有一大箩筐理论呢,一个个说出来这小子要是全都领悟,那还不得成为天下第一剑?”
叶文肚子里还有什么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修为足够,则草木土石皆可为剑;先发制人、后发制人;攻敌之必救,以攻代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额……最后这个不算……”
想了想,叶文觉得还是少说两句吧,不谈说这么多理论徐贤会不会被那些明显相互冲突的理论搞的疯掉,就刚才那一句也足够徐贤消化很长时间了。等他真的达到了下个层次,自己到时候好歹也能有点吓唬人的玩意儿。
“底牌还是别一下就亮光的好啊”看了眼天赋好的让人嫉妒的徐贤,叶文继续专心的修炼着自己的功夫。
其实,叶文会选择以力压人,不停的积蓄内力这一途也是没有办法。身为一名穿越者,他知道太多的精妙理论了。而因为后世的信息爆炸,很多理论被人反复剖析了无数遍,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理论他知道一箩筐,但是如何用之于实战他完全没有头绪。
更要命的是,这些理论当中有很多都是相对的,也就是根本就是冲突的两种套路,他又不似徐贤这种,本来不知道这些东西,骤然听闻,就可以凭借自己的一些理解慢慢的走出自己的路。
叶文是听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到了将他本身的理解都给覆盖掉了。这样左思右想下来,每个理论都是对的,要是想要研究这些理论,出招间就免不了寻思:先发制人呢?还是后发制人呢?
虽然他也有不少打群架的经验,可那种混战当中都是脑袋一热随手就打,哪会想这么多?此时修炼有所成就,这些理论依旧是摆在他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所以他选了一个最简单最直白也是最容易看见效果的方式——不停的修炼内力。
反正不管哪种理论,都认可内力强悍后必然强悍这一点,既然这是公认的王道,那么叶文自然不会舍近求远而去追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就连选择武功招式,他也是选择比较容易理解和修炼,或者和自己脾气比较对路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但是他自衬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最稳妥的路,只要努力,那就必然有所提升,而不会因为某个理论而卡在一个地方数年不得寸进——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叶文这些日子过的很舒心,很平静。
同时,前些日自己下山与李富谈过的铁匠问题也终于解决了,李富有感于上次叶文抓住了那个采花贼,帮他书山县露了大大的脸(叶文是书山县人,还是李富请去的,自然书山县的捕快占了大功),所以他这次来求助,无论是李富还是本县的县令都很是上心,直接就调出铁匠的登记书册帮叶文查询。
最后圈定了一名叫做于冶的铁匠,这人年岁不大,也就不到三十。可祖传的手艺,所以打铁的功夫足够硬实。
“这人以前给咱们县衙打过长刀刑具,所以这手艺是可以信得过的若叶掌门中意,兄弟我帮你说说去?”
叶文当时只是笑着婉拒,只言自己会着人去请,就不劳烦李捕头等人了。一是不想一下欠下太大人情日后不好还,二就是官府中人帮蜀山派请人,这事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门派与当地官府,虽然相互依附,暗地里联系的很是紧密。但明面上却是保持距离,好似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这也算是江湖上的一种潜规则。当然,也有一些门派和官家联系很是紧密,就比如禅宗和天道宗,据说本朝开国,便与这两大门派有所关系。可蜀山派现在还不够强大,暂时还没有去打破某些规则的想法。
随后,叶文让李森带着周定亲自将那于冶请到了蜀山派来,顺便将于冶祖传的铁匠铺也一并拿下,并进了蜀山派的产业。只是那铁匠铺却不是于冶自己坐镇,而是由他带的一个学徒看场,平时也只打一些简单的铁器,或者给邻里街坊修补一些农具的小活。
于冶的到来,让蜀山派早就准备好的那几个库房以及当初修建时便以建好的小作坊有了用武之地,现在那边天天传来打铁的声音,虽然吵闹,但是却没一个人提出意见,反而听到这声音,众弟子都是满脸欢喜。
除了于冶,陈一忠也将那药草阁给完善妥当,里面各种各样常备的草药都满满的放了一堆不说,比较少见的药草也存放了一些,派里的药物甚至比书山县那个正在修葺的医馆还要全,用陈一忠的话说就是:“摆这里放心,够安全”
同时他还亲自去招了两个略通医术的学徒,一个在山上打理药草阁,一个在山下的店里给自己帮手,同时,山上若有弟子出了急症,那个山上的学徒有个重要任务就是下山将陈一忠给喊回来。
“额,这样看来,这几个学徒旁的可以不会,这轻功却是必备技能”当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叶文转头就看了徐贤一眼。徐贤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这两个学徒就确定每一个月一换班,轮到谁留在山上时,除了打理药草阁,还需要随着徐贤学轻功。
至于那小作坊,也同样挂上了铁器阁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还是叶文自己亲手所提,那日给牌匾提了字后,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满是自得之色。
“哥们终于混到能给人题字的地步了,虽然暂时只是给自己家的东西题字……”
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解决了之后,陈一忠又跑了来:“掌门,咱们那医馆快要修葺好了,掌门是不是给起个名字?”
叶文此时恶趣味又起,恰好正在写字让柳慕言观摩——这个学生眼下只能观摩,而且还必须是扎着马步,右手平端着一杆毛笔看叶文是如何写的——听得陈一忠询问,手上龙飞凤舞的题了三个字。
写完之后递给陈一忠看,那陈大夫接过一瞧,轻声将上面那三个字念了出来:“宝芝林?”然后又反复念了数次,赞道:“宝芝可作良药来解,而宝芝成林,自然可救治百病,掌门这个名字起的好啊”
“额……”
叶文很想说,这宝字原本意指宝剑,但是想想似乎也没有必要去详加述说,便要他误会了也是无妨,随口道了句:“既然你觉得不错,那就这个名字了”
其实他心里还准备了保和堂、保安堂之类的,只是这俩名字实在太过土气,他便没有直接说出来。
至于那什么救一人杀一人的口号太过骇人,唯恐吓跑了前来看病的百姓所以也一并没有说出来。
陈一忠在那反反复复的看了好一阵,最后笑道:“老头子这些年行走江湖,倒是也有几方独门偏方,如今这医馆将开,少不得要给我这些方子打些名头了”
说完瞧了瞧叶文,随手又掏出两张写满了字的方子来:“这两方一名曰青散,专治外伤,比寻常金疮药效果强上不少,二曰保命丹,却是小老儿毕生所学之精华,只要这人还有一口气在,服下此丹便可吊住性命不死最多可保住七七四十九日,再久那便无能为力了。”
“除此之外,寻常内伤只需要服下一粒丹药,三五内便可恢复,即便稍重,服下此丹也可大为缓解……当然,比不得专门用来救治内伤的圣药。但此药志在保命,所以这些效果稍差也是无妨”
陈一忠提到这两种药,很是得意,哪怕说到不如那些疗伤圣药也无半点收敛,依旧满脸自得:“老头子我如今既然入了蜀山派,这两种药便也算是蜀山派的了,日后咱蜀山弟子行走江湖,也好多一保命的手段”
叶文看到这俩药方,兴奋非常,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他都惦记这些药物不知道多久了。
看看那些名门大派,哪个大派没有出名的丹药?到时候碰上江湖同道,谁一受伤,自己随手一掏直接就一句:“这是敝派的XX丹,此丹如何如何如何”然后周围人一阵惊叹:“哇这就是享誉武林的疗伤圣药XX丹啊今日得见,也算不枉此生了云云”
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给力啊而且也是给自己门派做广告的一种手段,自己将这陈一忠拉上蜀山,未尝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如今这陈一忠果然上路,才一入派没多久,这就贡献了两种救命药物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不知道陈大夫有没有什么解毒的良药?”
“解毒?”
陈一忠立刻明白,这行走江湖除了刀伤内伤外,最容易受的便是这毒伤,甚至江湖中还专门有研究毒药的高手,那毒功使出,便是顶尖好手也难免着了道,所以江湖中人对着毒药颇为忌讳,是以江湖中盛传的疗伤圣药,大多都有解毒的功效。
寻思了一阵,陈一忠最后尴尬的笑了笑:“不瞒掌门,老头子行走江湖几十年,光研究治病了,这解毒一道仅仅是略有涉及,寻常毒素我还不惧,若是江湖中那知名的巨毒……这个……那个……”
见到他这样,叶文也就明白这陈一忠对解毒并不是十分擅长,说到此便也不再难为他了,只是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叶文这一句激出了傲气,陈一忠想了想,说了句:“这解毒我虽然不擅长,但是弄一味普通的解毒丹却没什么问题。只要不遇上那些巨毒之物,这解毒丹足以保住性命,普通毒素更是可以直接化解”
叶文想了想,有总比没有好,便笑着道了句:“那便有劳陈大夫了”
“应该的应该的”然后又举了举手上这副字:“掌门这副字我也并拿走了,咱们那宝芝林的牌匾便直接用这副字来弄吧”
叶文点了点头,便算应下,那陈一忠见掌门点头喜滋滋的去了。
“老师,学生这姿势还要练上多少时日?”柳慕言见陈一忠离去这才开口询问。适才叶文写字的时候他反而不敢打扰,甚至因为凝神观摩,反倒忘了自身疲劳。
此时叶文不写字,只和陈一忠说话,他这精神一收回来,反觉得有点支撑不住了。
叶文却笑道:“便是你书法大成,日后也要经常这般锻炼,否则那书**力难免退步”叶文见柳慕言一副苦涩,又笑道:“你这不过才刚刚开始,我计议过上几日,等你力气足够后,在那毛笔的一端绑上石块,等那时候你还能保持这个姿势一个时辰以上,你才能开始随我学字”
“啊?”
一句话说的柳慕言满心欲死,恨不得直接昏过去了事。可一想到只待自己书法一成,再以自己那满腹的学识,康庄大道就在自己眼前,此时放弃的话,岂非要后悔一辈子?咬了咬牙,便忍了下去,只道了句:“师父莫要诳我便好”
叶文笑了笑:“虽然你不算正式入了我蜀山派,但也算是我弟子,为师哪会诳你你只要尽心学,将我这一身本事尽数学了去那也是无妨的”
这一番话,直说的柳慕言满心期待,甚至隐约间见到自己衣衫飘飘,长袖飞舞,笔走龙蛇后,一副绝世好字随手而生。
“嘿嘿嘿嘿”
“喂回魂了”
P.S:最后4个小时了真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