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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灯夜雨2013     位面高手txt下载     位面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八章 陷害

    杜娟道:“明姐让你先避一避,等那些人走了,再找杨警官商量。”

    “不用商量了!”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对面响起,话音刚落,陈辉身边那个叫恺子的保镖出现在丽和酒店门口。

    高手就是高手,连那群警察都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恺子却第一个注意到了。

    随即,以吴子枫为首的五名福文区派出所的警察也跟了出来。

    “哼,算你小子有种!”再次看到陈青,吴子枫眸子里直冒火。

    陈青推开杜娟,冷笑道:“有种没种啥的,咱不在乎。不过,作为三好市民,咱不惹事,却也从来不怕事。”

    “三好市民?哼!”对于陈青自封的称号,吴子枫嗤之以鼻,懒得和这货贫嘴,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话落,其余四名警察走向陈青,把这货围在中间,手铐、手枪啥的,全都掏了出来。

    “你们想干啥?”明姐冲出酒店,扒开那些警察,挡在陈青身前,狠狠瞪了一眼杜娟。

    杜娟一脸无辜。

    “干啥?呵,等下到了派出所,审讯完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吴子枫铁了心要逮捕陈青,出出心头的恶气,不再理会明姐,下令道:“给我铐上!”

    咔嚓!咔嚓!

    伴随着两声脆响,陈青的手腕被铐了起来,干净利索。

    “臭犊子。你!”明姐有些意外,根据她对陈青的了解。这货绝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

    陈青撇撇嘴,附在明姐耳边低声道:“明姐。不用替咱担心,嘿,咱这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想啊,这群畜生既然敢来酒店里闹腾,咱要是不去派出所闹腾一下,岂不是很没面子?”

    “贫嘴!”明姐剜了这货一眼。

    其实,明姐心里很清楚,陈青束手就擒。只是不想为此牵累丽和酒店,至于在派出所里怎么闹腾,那就只能看这货的本事了。

    “带走!”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说实话,吴子枫也有些意外,这畜生本来还想着陈青拒捕啥的,然后趁机揍他一顿、崩他一枪的。

    眼睁睁看着陈青被带上警车,驶上向福文区派出所,杜娟急的都要哭了。拽着明姐的胳膊道:“明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青哥啊,被这群畜生带走,青哥在派出所肯定要遭罪的。”

    明姐点头道:“放心。姐不会撒手不理的。”说着,明姐掏出手机,分别给杨千女和苍静打了电话。然后驱车赶回香格里拉公寓。

    ……

    福文区派出所陈青也不是头一次进来了,只不过。上次是来看鸡情视频的,还顺便亲了杨千女粉嘟嘟的小嘴。而这一次,却是被一群大男人铐着,情况截然相反。

    进去以后,四名警察直接把陈青关进了小黑屋,而吴子枫却是去找所长报备。

    所长,便是郑伟业!

    临走时,吴子枫一脸阴狠的朝那四名警察叮嘱道:“此人是个要犯,你们一定要给我盯紧了,好好照顾,明天一早我来提审。”

    “好嘞!”

    “枫哥请放心,包在俺们身上!”

    “啧啧,照顾犯人,那是咱们的强项!”

    “……”

    这四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笑的一个比一个欠揍。

    吴子枫走后,三名警察跟着进了小黑屋,另一个转身离开。小黑屋内空荡荡的,弥漫着一股臭熏熏的味道,墙角处摆着一张年久失修的铁床,床板上锈迹斑斑,扔着一个有些发黄的铺盖,除此以外,空无一物。

    “呵,能在派出所找到这么烂的一间屋子,真他娘的是个奇迹。”陈青左右瞅了一圈,哼道。

    旁边一名警察冷笑道:“得罪了我们枫哥,还想吃香的、喝辣的?被吓傻了吧?”

    “有张床睡觉,就不错了。”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现在是多么幸福。”

    三名警察你一言,我一语,把陈青一番奚落,根本无视这货的反应,甚至其中一个家伙,还推了这货一把。

    陈青咬咬牙,忍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陈青的处事原则,更何况,身在派出所,外面全是他们的人,要是袭警的话,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后果不堪设想。

    几分钟后,刚才离开的那名警察又推门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三根警棍,手里还握着一把皮鞭,看模样,像是派出所专用的“刑具”,审讯犯人用的。

    “这是要干啥?”陈青挑了挑眉。

    “干啥?嘿,当然是要按照枫哥的吩咐,好好照顾你小子了……啪啪啪!”说着,一名警察接过皮鞭,对着空气笞了几下,别说,还真丫的响亮。

    另外三名警察每人一根警棍,握在手里趾高气扬的,朝着陈青围了过来。

    陈青退后一步,撇嘴道:“咋的,要动私刑?”

    “私刑谈不上,哥几个只是想替枫哥出口恶气,给你小子点颜色瞧瞧……”拿皮鞭的警察冷笑道。

    咻!

    话落,那畜生右手猛的一扬,挥起皮鞭笞向陈青的脸颊。

    呀呀呸的,这哪里是出口恶气?分明是要给老子毁容啊!

    “呵,既然你们想公报私仇、出口恶气,那咱也只能正当防卫、以牙还牙了。”暗哼一声,陈青非便不躲,反而踏前一步,伸手接住了那把皮鞭,然后猛的一拽。

    皮鞭警察万万不曾料到,陈青居然敢还手,而且还牛逼的一杠,触不及防之下,皮鞭被那货夺了过去。脚底踉跄几步,险些栽倒。

    见势。其余三名警察皆是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的。挥起手中的电棍,照着陈青的前胸、后背、小腹等位置招呼过去。

    警察揍人是很有讲究的,既要让你疼的要命,又偏偏不让你身上挂彩,如此以来,就算你想告他们,也是空口无凭,拿不啥像样的真凭实据。

    眼前这几名警察,显然是些老手。深谙其中的道道,即使面临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手也很有分寸。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小瞧了叶子枫这货的妖孽指数。

    “看来你们不仅要公报私仇,还想以多欺少?嘿,那咱只好先下手为强,以少欺多了……”

    啪!啪!蓬!

    扬起皮鞭“咻咻”两声。干净利落的打掉了其中二人手中的警棍,紧接着抬腿劈出一脚,将另一名冲上来的警察直接踢飞出去,而方才被抢了皮鞭的那个悲催货。刚站稳,就被同伴砸倒。

    仅仅一招,就掀翻了四名警察!

    而做完这一切时。陈青的话,才刚刚说完。

    “咋样。还打不?”收起皮鞭,陈青很是得瑟的问道。

    四名警察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盯着陈青,咬牙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说着就要转身去搬救兵。

    “等?额,不必了。”陈青抢先一步窜到小屋门前,“咔嚓”一声把门给反锁了,摇头道:“其实,作为三好市民,咱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因为有仇的话,咱当场就报了。”

    “你想怎么样?”四名警察都是一愣。

    其实,陈青之前说的不错,这样的小黑屋在派出所确实不常见,位于西北角,孤零零的有些偏僻,原来是准备拆掉的,后来也不知道为啥,一直都没拆成,于是被当作了关压“重刑犯”的地方。

    小黑屋虽然小,隔音效果却不错,在里面公报私仇、严刑逼供啥的,就算你喊破了嗓门儿,也没有人会理你。

    也正是因此,那四名警察才有些怕。毕竟你揍别人没人管,可以爽到不行,但万一被别人揍,那可就栽大了。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放心,咱跟你们不一样,讨厌舞枪弄棒的,喜欢以德服人。”说这话时,陈青淡淡笑着,脸都不带红的。

    “我呸!就你小子还想……”

    “滚!”

    其中一名警察不服,刚要开骂,陈青眸光一寒,抬腿一脚便将他当场踢翻,踩在他胸前,哼道:“咱再说一遍,咱喜欢以德服人。德,懂不?”

    “你他!”

    蓬!

    “娘的!”

    蓬蓬!

    “啊!”

    蓬蓬蓬!

    不知是陈青说的不够明白,还是那名警察脑袋不够好使,至始至终都没弄清究竟啥才叫“以德服人”,反而连连叫骂。无奈,陈青只好闭着眼睛一顿猛踩猛揣,六脚下去,直接把那畜生给踢晕了,干净整洁的警服上留下一片刺眼的大脚印。

    见势,其余三名警察额头直冒冷汗。

    “有啥好看的?”陈青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朝那三名警察问道:“咋样,你们服不?”

    “服,服了……”三名警察对视一眼,都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

    这一晚,应陈青要求,那三名警察向郑伟业电话请示,留在派出所值夜班。说是值班,其实,无非是照顾陈青。

    这次的照顾,才是真正的照顾!

    其余警察下班后,整个派出所只剩下陈青和那四名警察,一共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警察被陈青给揍晕了。碍于陈青妖孽般的实力,那三名警察对这货几乎言听计从,给他换了最好的“房间”,奉着茶、送着夜宵,甚至还说要喊个小妞儿过来陪睡,呀呀呸的,这哪里像是“犯人”被关压?简直就是领导来考查!

    相反,以防被那三名警察暗中告发,陈青扣下了他们的手机,将他们统统赶进那个关压“重刑犯”的小黑屋,和那个被揍晕的家伙关在一起,锁了门,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明姐打电话,报平安。

    “臭犊子,那些畜生没有欺负你吧?”明姐有些担心这货。

    “那还用问。哪有畜生不欺负人的?”陈青躺在松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舒服的要死,却大言不惭的假装受害者。

    明姐问道:“你伤着没?”

    “必须的必。”陈青夸张道:“咱幼小的心灵和纯洁的灵魂。全都伤了,就等着明姐好好安慰一下呢。”

    “都啥时候了?还贫嘴!”明姐嗔了一声,安慰道:“你先里边忍一忍,姐尽快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那就多谢明姐厚爱了嘿。”陈青得瑟道。

    “爱个屁!”明姐骂道:“有啥需要,就跟姐说,姐明天给你送过去。”

    明姐就是这样的人,嘴像刀子,说话像杀人似的。可心地善良,即便对陈青这样的小小保安,也爱护有嘉。

    不过,陈青并没有感恩戴德的觉悟,而是趁火打劫道:“咱现在吃的好,睡的香,啥也不缺,就缺一个暖被窝的妹子,要不。明姐亲自过来给咱暖暖?”

    “滚蛋!”

    ……

    聊天、打屁、占便宜,这些都是陈青的强项,逮着明姐也不放过,聊了将近半个小时。被明姐骂了无数遍,这货才稍微有点收敛。

    不过,见陈青身陷派出所还能谈笑风生。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明姐也安心多了。

    咔嚓!

    到最后。两人的谈话被开门声打断。

    “杨妹妹?”挂掉电话,陈青见进来的竟是杨千女。不由一愣。

    杨千女朝房间里瞅了一圈,哼道:“你这混蛋,到了派出所还敢如此张扬,真是流氓!”

    混蛋?流氓?额,看来这两顶帽子,是盖死在陈青头上了!不过,这货并不介意,坐起身笑道:“咋的,难不成,明姐不肯亲自来给咱暖被窝,就把杨妹妹给派来了?”

    下午的事,杨千女怒气还未消,懒得搭理陈青,问道:“值班的同事呢?”

    “喏。”陈青呶呶嘴,隔着窗户看向派出所西北角的那间小黑屋。

    “你把他们关起来了?”杨千女吃了一惊。

    “不是‘关’,这叫‘照顾’,懂不?”陈青说的冠冕堂皇。

    杨千女听的一头黑线,哼道:“把事情闹的这么大,看你明天该怎么收场!”

    “放心,就算真出了啥事儿,咱也不会连累杨妹妹的。”陈青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今天下午的事,其实……”

    “住嘴!”杨千女冷喝一声。

    额,这妞,果然还在生气!

    她不想恢复清白,陈青才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呆了片刻,杨千女有些犹豫道:“我过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啥事?”

    “你这混蛋玷污了我的清白,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负责?”陈青愣了愣,苦着脸道:“杨妹妹,你该不会真想拿这件事懒咱一辈子,硬逼着咱娶你当老婆吧?”

    “想得美你!”杨千女红着脸道:“有件事,你得帮我。”

    “你说说看。”

    “等这边稳定下来,我转了正,要回家一趟。”

    “你回家,关咱啥事?”

    “当然关你的事。”杨千女冷着脸道:“你得和我一起回去!”

    “啊?”陈青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印证道:“你的意思是,让咱跟你一起回家,去拜见岳岳父岳母大人?”

    “嗯……滚!”一个不小心,差点着了陈青的道,杨千女气鼓鼓道:“到时候,一切都要听我安排,不能乱说话,不能乱走动,更不能把咱们俩的事儿泄露出去。”

    咱俩的事儿?靠了,咱只是瞅了瞅你的身子,连摸都没有摸,虽说插了几下,还是用银针插的,那能有啥事额?再说,你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个警察,不会连自己的身子有没有被人糟蹋过都察觉不到吧?

    可是,杨千女似乎懒上陈青了,并不听这货解释,一锤定音道:“就这么定了,啥时候去,我会通知你的。”

    话落,杨千女推门便走。

    “喂,杨妹妹,咱现在是戴罪之身,啥时候能出去,连咱自己都不知道呢。”陈青喊道。

    “少扯,哼,你要是想走,早就滚蛋了!”杨千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其实,杨千女说的不假,区区一个福文区派出所,根本困不住陈青这妖孽,就拿现在来讲,倘若想走,随时都可以。

    只不过,这货不想离开罢了!

    其一,此时逃走,形同越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像王八壳子一样,得戴一辈子,往后就别想安生。

    其二,这货孤身一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藏身,可是明姐那边呢?有丽和酒店在,她就是绳子上的蚂蚱,蹦不远。

    陈青虽说有点无耻啥的,但为人处事,绝对有自己的原则,断然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连累明姐和丽和酒店,更何况,为了吴子枫冒如此风险,根本不值得。

    呆在派出所也好,反正郑伟业眼瞅着就要挂了,有杨千女罩着,吃不了啥大亏,俩人一明一暗,一正一邪,还能里应外合,顺便谈谈情、恋恋爱啥的。

    想着这些,昏昏沉沉中,这货就睡了过去,在梦境中把明姐、杨千女、苍静、林霜这一堆美女全都抱到床上,那啥啥了一百遍,口水把枕头都给弄湿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时,陈青就被窗外的汽笛声吵醒,洗了把脸,将那四名警察放出来,自己钻进了小黑屋,乍一瞧,就像被折磨了一晚上似的。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至于那些警察出去后会不会告密、报复啥的,陈青根本不在乎,顶多再揍几个人,显罢一下,只要坚持到郑伟业倒台,单独对付吴子枫,那就容易多了。

    很快,日上三竿。

    派出所的民警陆续上班,被关在小黑屋的四名警察戴着“熊猫眼”回到办公室,不出陈青所料,刚刚重获自由,他们便分别给郑伟业、吴子枫打电话,要揭发陈青的罪行。

    “喂,枫哥吗?对,是我……什么?住院了!怎么会这样……”挂了线,那名警察一脸死灰。

    旁边的警察见势不妙,问道:“咋回事?”

    “昨天晚上,枫哥家里遭了贼,他被打断右腿,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

    闻言,其余几人皆是大惊失色,顾不得警察的形象,将那个“贼”骂翻了天。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叫陈青的家伙干的?”冷静下来后,一名警察咬牙道。

    “不可能!”打电话那警察摇头道:“嫂子说,那贼是个女的。”

    女的?和吴子枫被打残相比,这个答案,更让几人吃惊!

    福文区派出所内无人不知,吴子枫床上功夫了得,放眼整个岳城市,甭说女的,就算把不男不女的人妖也都算上,能打嬴他的,那也是屈指可数。

    “哼,就算不那家伙动的手,也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那警察受了陈青的窝囊气,硬是咬着他不让,怒道:“我们这就去找郑所长!”

    “不用去了。”这时,昨晚被陈青揍晕的那名警察晃了晃手机,叹气道:“郑所长要去市局开会,根本没来上班。”

    几人闻言,脸一怂,全都蔫了。

    这间办公室距离陈青所在的小黑屋不远,只隔了一个空荡荡的院子。那货闲的蛋疼,竖起耳朵探听派出所内的动静,却恰好听到了刚才那番对话。

    “女的?额!”这货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道:“帮咱打残了吴子枫,还不留姓名,嘿,难不成这个神秘的妹子暗恋咱?”(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出事

    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暂且不提。只是,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她打残吴子枫,确实帮了陈青大忙。因为身体一旦残疾,甭说升官发财当所长,就连那身警服,都得乖乖脱喽。

    这招,真他娘的狠!

    吴子枫一除,郑伟业再倒了台,娘的,往后的日子,该享享清福了。

    ……

    得知吴子枫被打残的消息以后,福文区派出所出动一半的警力,赶往案发地点调查取证,杨千女只是一个实习民警,还没有资格参与这类大案的侦破工作,于是就留了下来。

    正午,林霜到派出所探望陈青,并且提着香喷喷的饭菜,把陈青乐的不行,这货啃着肉,喝着水,还不忘盯着林霜鼓荡荡的胸口乱瞅乱瞄的,养眼!

    “青哥再这样盯着人家,我就先走了。”林霜被盯的脸红耳赤,羞嗔道。

    陈青打了个饱嗝,笑道:“秀色可餐嘛,嘿,咱要是不瞅,那就是不尊重林霜妹妹的身材。”

    “胡扯!”林霜剜他一眼,道:“明姐让我告诉你,吴子枫那边她已经解决了,叫你不必担心,很快就能出去。”

    “咋解决的?”陈青微愣,暗道:莫非那个神秘**是明姐?可是据陈青所知,明姐除了那招撩阴脚以外,根本不懂其他**夫招式。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林霜摇摇头,又道:“还有,杨姐刚才对我说,郑伟业今天被喊到市局开会。多半要被罢官。”

    “罢了好,嘿。除掉一个脏官,能拯救一群良家妇女。”陈青上午就听到了郑伟业去市局开会的消息。所以并不觉得惊讶,只是奇怪道:“明姐和杨妹妹为啥不亲自过来?”

    林霜狡黠一笑,道:“明姐说,她多跟青哥说一句话,都会影响一整天的好心情,咯咯。”

    “额,那杨妹妹呢?”

    “我刚才是想让杨姐也**的,可她硬是不肯,还说。只要看见青哥这张不规则的脸,就想掏枪把它崩烂。”

    “靠——”

    听了这番评价,陈青险些把刚吃进去的饭菜又吐出来,深吸口气,故作镇定道:“她们不来看咱,那是她们的损失,嘿,还是林霜妹妹心疼咱,来。哥送你一个纯洁的拥抱……”

    话落,这货就展开双臂,朝林霜熊抱过去。

    上次在丽和酒店的保安室,林霜被陈青如此祸害过。吃一堑,长了一智,转身窜出小黑屋。脸红道:“其实,明姐今天让我过来。主要是看看青哥惨成了什么样儿,明姐还在家里等着庆祝呢。咯咯……”

    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林霜掂着饭盒,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派出所。

    呀呀呸的,交友不慎啊!咱辛辛苦苦蹲监狱,这群妞们却快快乐乐搞庆祝,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沽,**个个猛如虎!

    ……

    接下来三天,陈青都是在派出所度过的,由杨千女申请,给这货换了一间条件中等的牢房。郑伟业不在,吴子枫也不在,被陈青虐过的那四名警察虽说恨透了这货,却不敢把他怎么样。

    三天时间不算长,也不短。在此期间,林霜每天都来派出所给陈青送饭,顺便向他透露外面的情况。

    当天下午,吴子枫的伤情稳定下来,保住了性命,却注定要终生残废,就算装上一副假肢,警察这门行当却是再也不能干了,除非做做记录啥的,耍笔杆子。而经过警方查证,吴子枫家中有打斗的痕迹,却并没有留下那个“贼”的指纹、血液等有效证据,由于“贼”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吴子枫也没能看清她的模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的身高和性别。

    当然,区区一个派出所,这些所谓的警察远远不像侦探电影里演的那么牛叉,仅靠身高和性别要想捉贼拿脏?嘿,等下辈子吧!

    另一方面,郑伟业从市局回来以后便气极败坏,阴沉着脸,死了爹妈似的见人便骂,逮着东西便砸,好好的一间所长办公室,被那畜生糟蹋的乱七八糟。

    由于郑伟业闹的动静实在不小,所以陈青听的一清二楚,用脚丫子也能猜到,那畜生真的被革了职。

    果然,就在陈青被抓来的第三天,郑伟业卷铺盖滚蛋了,紧接着,市里就专门下派了一名新任所长,姓张,名叫张锐环,听派出所那帮民警私下议论,是岳城市市长钦点的。

    直到这个时候,陈青才知道,岳城市的市长名叫杨青风,两袖清风的青风。

    我姓杨!

    想起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陈青越发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而且摊上大事儿了。做个普通老百姓挺好,可一旦和官家扯上关系,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盖上一顶天大的帽子,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干掉。

    这不,张锐环上任的第一天,就点名把陈青给无罪释放了,不仅派出所那群民警有些摸不着北,饶是陈青本人,也满脑子浆糊。

    私下里,那群民警说三道四,把陈青说成了张锐环的亲戚,更有甚者,说那货是杨市长派下来的间谍,到福文区来微服私访的。舆论一起,前几天被陈青揍过的那四名警察,再也不敢奢望打击报复啥的了,碰见陈青时,笑的比他娘的蜂蜜还甜,让陈青有种脱了袜子甩掉鞋,拿臭脚丫子踩他们脸的**。

    回到丽和酒店时,正值午饭时间,明姐在酒店门前挂了一张“暂停营业”的牌子,专门在大堂摆了一桌酒席,为陈青接风洗尘。明姐、杨千女、林霜都在,再加上杜娟等五棵酒店的小白菜,整整八个大**围成一桌,陈青坐在中间。有种坐拥花丛的感觉。

    遗憾的是,苍净不在。据明姐说。那小妞儿又在给别人动手术啥的,陈青就纳闷了。区区一个实习医生,咋就恁受欢迎?居然连半天的假都请不下来,这货很自私的认为,是苍净不给他面子,故意不来的。

    席间,明姐乘着酒劲儿,很罕见的唱了一首英文情歌,陈青虽然听不懂唱的是啥,但瞅着旁边几个妹子都很陶醉的样子。于是很卖力的鼓掌叫好。

    一曲完毕,杜娟朝陈青道:“青哥,今天你是主角儿,要不,你也唱首歌吧。”

    “额,还是别了……”陈青苦笑着,难得谦虚一回。

    “不行,我们就要听青哥唱!”

    “就是就是,青哥来酒店这么久。都当上经理了,还没给我们唱过歌呢!”

    “快唱!”

    “……”

    五棵小白菜难得逮到一次机会,哪肯松口,硬拽着陈青倾歌一曲。

    当初在香格里拉公寓时。明姐和杨千女都听过陈青引亢高歌的“两只老虎”,现在记起来还想吐,于是阻止道:“唱个屁。这犊子连旋律都不懂!”

    “不会吧?”杜娟等人有些不信。

    “额,懂。咱哪能不懂?嘿,不就是都、来、你、发、骚、拉、稀吗?简单!”当着这么多**的面。陈青被揭了老底,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道:“明姐,杨妹妹,要不咱给你们哼个旋律,看你们能猜出是啥歌不?”

    杨千女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这货,明姐应道:“姐要是猜出来,该咋办?”

    “你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能猜出来,咱身上这一百三十斤肌肉,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陈青胸有成竹道:“不过,你们要是猜不出来,嘿嘿……”

    “那又怎样?”

    “一共八个人,除了明姐以外,其余七个,从周一到周末,轮流给咱暖被窝,咋样?”

    “滚!”“混蛋!”“流氓!”“无耻!”……

    陈青话音刚落,便引来一片叫骂,饶是平时最温柔善良的林霜,也悄悄哼了声:“坏蛋!”

    不过,骂归骂,杜娟等人对陈青知根知底,深谙这货的劣根性,知道他在开玩笑,心里并不介意,到最后,还是答应让他唱了再说。

    陈青站起身,轻咳几声,清了清嗓门,这才张嘴唱道:“你骚骚、你骚骚、哦哦!你啊你,骚啊骚,拉啊拉,你发/骚了给我滚出去,都发/骚了再给我滚回来……”借着酒兴,这货发疯了似的嗓门奇高,听的周围的八个**瞠目结舌,一双双惊讶的眸子里面,全是熊熊烈火。

    “滚你娘的蛋!”明姐第一个发飙,端起酒杯就泼向陈青。

    “去死!”杨千女也不甘示弱,直接把茶壶当炸弹砸了过去。

    林霜和杜娟等妹子还好,虽然也是满脸的鄙视,但至少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曾使用暴力。

    “哎哎,别呀,咱还没唱完呢。”陈青还没有唱尽兴,便被轰出了丽和酒店。

    阴天,被风一吹,脑子有些晕呼呼的。

    坐在门前的石墩上歇息片刻,将近半个小时,明姐都没有要开门的意思,陈青倚在栅栏上,眼瞅着就要睡着了。

    吱!

    就在此时,刹车声响起,一辆白色的奥迪a6停在对面,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正是缺席庆宴的苍净。

    “明姐!”苍净神色焦急,还没进门便大喊。

    陈青站起身,酒气熏熏的迎上去,笑道:“苍妹妹,你还知道来呀?额,看在你为了见咱,连衣服都不顾得换的份上,咱就原谅你一次,走,进去喝两杯……”

    “滚开,你这混蛋!”苍净不像是来喝酒吃肉的,怒气冲冲,一把推开陈青,朝走出酒店的明姐喊道:“明姐,梅姐她出事了!”“咋回事?小静,你先甭着急,慢慢说。”听说梅姐出事,明姐一愣,其实心里也很急,但还是先安抚苍净。

    进了丽和酒店,杜娟关紧店门,苍净才渐渐冷静下来,说:“梅姐她受了伤,而且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明姐听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其实。明姐的表现还算淡定,旁边杜娟等五棵小白菜和林霜。捂着小嘴巴,差点就惊声尖叫起来,而杨千女也是神色凝重。

    但凡见过梅姐的人都知道,她外表冷酷,实力非凡,绝对称得上是个女中豪杰。而对于这一点,陈青更是深有体会。

    以梅姐的战斗力,放眼整个岳城市,能把她打成重伤。以致于昏迷不醒的强者,屈指可数。

    半晌,明姐才从震惊中缓过神,问道:“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苍净点点头。

    原来,苍净今天确实有个手术要做,只不过,她是实习医生,临床经验少。不足以担任主治医师,只能在旁边搭把手,递下手术刀、镊子啥的,顺便学习下手术技巧。

    午饭时间。手术刚刚结束,苍净便准备来丽和酒店参加庆宴,可就在她走进更衣室时。接到梅姐的电话,那时。梅姐声音虚弱,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

    苍净惊谎之下。连身上的白大褂都不顾得换,便冲出医院,火急火燎的赶往梅姐的住处,却怎料想,等她赶到时,梅姐浑身血迹斑斑,已经昏迷过去。

    说起来,苍净也够细心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注意到梅姐的住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梅姐是在外面受的伤,然后负伤回家,给她打完电话就支撑不住,当场昏厥。

    啪!

    听完,明姐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捡起一个茶杯摔的粉碎,恶狠狠道:“哪个畜生干的?别让姐逮着,否则,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来丽和酒店这么久,陈青没少看到明姐发飙,而且经常成为她的发飙对象,但这一次,明姐是真的恼了,想杀人的那种恼。

    林霜、杜娟等人噤弱寒蝉,不敢吭声。倒是杨千女身为一名警察,职业性质在,还算沉稳,说道:“既然事已至此,砸桌子摔板凳都不是办法,要不这样,你们去医院照顾梅姐,我这就回派出所立案调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我看,还是不必了。”只是,苍净却显得不太愿意。

    明姐深吸口气,也道:“杨妹妹,这件事不宜张扬,还是等小梅醒了,问清当时的情况再说吧。”

    “额,好吧。”当事人都不想报案,杨千女也没有办法,碍于和明姐的关系,她还是说:“不管怎样,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嗯。”

    ……

    其实,明姐和苍净的意思,杨千女不知,陈青却清楚的很。一来,梅姐身份特殊,不宜接受警方的立案调查;二来,派出所那群民警的办案能力,实在叫人难以恭维。毕竟能够重伤梅姐的人,实力肯定在梅姐之上,就算拿着照片,那群民警也未必能逮到凶手,事情闹大,反而会暴露梅姐和行踪和伤情,对她十分不利。

    随后,明姐和苍净赶往医院,杨千女去了派出所,林霜回了学校,留下陈青和杜娟等人照看丽和酒店。

    “明姐,要不让咱跟你们一起过去吧?”陈青主动请缨。

    “你过去干啥?”

    “不管咋说,咱也是学过中医的,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啥的。”

    “滚一边去!”

    明姐在气头上,懒得搭理陈青,骂了声,便和苍净钻进那辆奥迪a6,“咻”的一声离开丽和酒店。

    “青哥,你刚从派出所出来,又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先回酒店歇歇吧。”杜娟上来劝道。

    “放心,咱清醒的很。”陈青笑了笑,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钻到后排,朝司机道:“跟着前面那辆奥迪a6。”

    杜娟转身回到丽和酒店,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可惜陈青已经没影了,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苦笑道:“外套不穿,手机也不带,清醒啥呀……”

    ……

    左拐右拐,在街道上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奥迪a6在杏杨医院门前停下,明姐和苍净陆续下车,急冲冲进了医院。

    陈青紧跟着停下,付钱下车。悄悄跟了进去。

    医院里到处都弥漫着84消毒液的味道,有些刺鼻。陈青本来还有些醉意,被这么一呛。登时清醒不少。

    在福文区,杏杨医院也称得上是大医院,六层楼高,外科、内科、男科、妇科啥都有,只要患者是人,他们基本上都给治。

    一楼大厅坐满了挂号就诊的病人,美女护士你来我往,络绎不绝,一个个都长的娇滴滴。如花似玉的,还真不负“白衣天使”这个称号。

    不过,陈青现在没心情勾、搭美女护士,尾随明姐和苍净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尽头,便是急诊室。

    急诊室的灯还亮着,证明梅姐还在手术中,没有度过危险期。

    明姐和苍净在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手牵着手,目不转睛的盯着急诊室的那盏灯。都很替梅姐担心。

    怕挨骂,陈青没敢过去,躲在走廊拐角处静静等着。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要看病吗?”突然。身后响起一个甜甜的声音。

    陈青转身一瞧,居然是一个小护士,怀里抱着一个小本本。大眼睛眨呀眨的盯着陈青。

    “额,不是。咱是病人家属。”陈青嘿嘿一笑,道:“妹子。你是这医院的护士?”话落,这货瞅了瞅人家胸前挂的牌子,见上面写着“护士:田笑”,顺口就说:“田笑,嘿,这名字起真好,笑起来像朵花似的。”

    “咯咯,先生您真会开玩笑。”田笑露齿一笑,大方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喊我。”

    陈青点点头,指着对面的急诊室道:“里边那位病人,情况咋样了?”

    “这个……”田笑有些犹豫。

    陈青笑着说:“你放心,咱是好人,你们医院有个叫苍净的,知道不?那是咱的女朋友。”为了取得田笑的信任,这货信口胡诌。

    “你是学姐的对象?”果然,田笑喜道:“既然这样,告诉你也无妨,那个病人他……”

    “笑笑,过来一下。”关键时候,急诊室门前传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是苍净!

    墙角挡着陈青,却没有挡住田笑,被苍净给瞅见了。

    陈青正在心里嘀咕,咋就这么巧,田笑居然是苍净的学姐?这时,田笑突然指着陈青朝苍净说:“学姐,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男朋友?

    闻言,苍净和明姐对视一眼,都是一愣,而躲在墙角的陈青,更是连翻白眼,呀呀呸的,田笑这姑娘,嘴巴可真快呀。

    “臭犊子,你咋跟来了?”不等陈青开溜,明姐就出现在这货面前。

    “不管咋说,咱和梅姐也有一面之缘,不仅一起打过架,还一起打过枪,她受了伤,咱不能总缩在酒店里不是?怪闹心的。”陈青解释道。

    “算你有良心!”明姐哼道。

    苍净也走了过来,冷冷盯着陈青,质问道:“你刚才都和笑笑说啥了?”

    “额,其实也没啥,就说你是咱的好朋友。妹子看咱长的帅气,就把‘好’字少听了一半,成了女朋友……”

    “滚蛋你!”

    要不是身在医院,梅姐吉凶难料,苍净真要大开杀戒了。

    很快,急诊室的灯突然熄灭,房门打开,几位医生推着一张行动病床走了出来。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只是整个人都被白布盖着,脸都看不到。

    见状,陈青心底一沉,暗叫不妙,而明姐和苍净更是脸如死灰,拽住一名医生道:“姚主任,梅姐她怎么样了?”

    身为一名医生,虽说是实习的,但是对于眼前这种场面,苍净再熟悉不过,用脚丫子也能猜到是什么结果,只是作为梅姐的好朋友,不甘心罢了。

    姚主任摘下口罩,摇头叹息道:“小静,你跟我来一下。”

    随后,苍净随姚主任去了办公室,而明姐则死死拽住那张行动病床,咋的都不肯松手,眼瞅着便要哭了。

    以明姐豪放派的坚强性格,若非情到深处,是绝对不会轻易掉泪的。

    “明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陈青走过去劝道。

    “滚远一点!”明姐心里有气,正没处撒,挥起拳头就下雨似的朝陈青胸前猛砸过去,这货咬牙忍着,一声没吭。(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章 杨千女

    这时,站在旁边的田笑凑了过来,奇怪的打量着陈青,问道:“这位病人也是你的家属吗?”

    也?也啥呀,擦!死了一个梅姐还不够吗?还想死几个啊?要不是看田笑是个女的、人还不错的份上,陈青真想指着她的脸骂:“你才是病人家属!你全家都是病人家属!你全家是全医院的病人家属!”

    陈青不吭声,田笑还以为这货是默认了,轻叹道:“你也节哀吧,说起来,你可真够命苦的,那边那位姓梅的病人还在病床上躺着,这边又……唉。”

    那边?这边?躺着……

    闻言,陈青和明姐都是一愣!“这位妹妹,你刚才说姓梅的病人在病床上躺着?”明姐比陈青的反应还要快,窜出去,一把就拽住田笑,仿佛拽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田笑有些发懵,点头道:“对啊,梅小姐还处在昏迷当中。”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315病房。

    明姐转身看向旁边的行动病床,指道:“那这个是?”

    田笑解释道:“这是学姐走了以后,一位好心的司机送来的伤者,听说是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命悬一线了,所以……唉,我们正在联系死者家属……”说到这里,田笑瞅向陈青,甜甜一笑,道:“说来也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夫,没想到,这位先生就是死者的家属。”

    额!听到这样的解释,陈青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梅姐没死。自然是好事一桩,可这货却眨眼间从“病人家属”变成了“死者家属”。呀呀呸的,真他娘的晦气!

    “笑笑妹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把自己说成病人家属,已经够吃亏了,再升级到死者家属?呵,那还不如一刀砍了咱来的痛快。”陈青嘴巴一撇,拉成了大马脸,甭提有多难看。

    田笑乐呵道:“虽然是个误会,但说明先生和死者有缘。助人行善,说不定能给您带来好运呢。”

    “省省吧您呐,再敢糟践咱,小心咱把你扛进病房给糟蹋喽。”陈青才不肯上当。

    田笑小脸一红,不敢和这货瞎扯了。

    明姐掀开白布,瞧了眼那位死者,见确实不是梅姐,这才彻底安下心。出于好奇,陈青也凑过去瞅了瞅。不由一阵恶心。

    那名死者头上、脸上伤痕累累,碰伤、烧伤都有,虽然经过清理,但乍一瞧还是十分骇人。从他的死状不难看出。他遭遇的那场车祸确实不小。

    明姐皱眉道:“这人是谁?”

    田笑摇摇头道:“死者身上的有效证件全都被烧掉了,只凭相貌,很难辨认他的身份。”

    明姐追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田笑撅起性感的小嘴。无奈道:“如果再联系不到死者家属的话,也只能报警。让派出所帮忙调查了。”

    “送他来的那个好心司机呢?”陈青插嘴道。

    “走了。”田笑苦笑道:“那人也真够奇怪的,前脚把伤者送进急诊室。后脚就不见了。”

    “额!”陈青无语。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司机倒好,把人家从案发现场送到死亡现场(医院),转眼便溜之大吉,看来,不是害怕警方调查,就是别有用心,说不准,那家伙便是肇事者。

    随后,陈青陪着明姐去了315病房。

    病房内,梅姐身穿蓝白道的病服,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十分憔悴,再也不复往日冰霜般的冷酷模样。她输着液,仍处在深度昏迷当中,旁边的医用心电监护仪上,几道曲线像波浪一样来回跳动着。

    在医院,这几道曲线就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一旦静止,那便是宣告生命的终结,比股票还让人揪心。陈青虽然学的是中医,但是对这些精密仪器也非常熟悉,他看的出来,梅姐的生命迹象十分微弱,严格来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明姐在病床前坐下,眼泪在眼框里打转,但始终都忍着没有掉下来。陈青深吸口气,也凑过去,掀开被子,将两根手指搭在了梅姐的右腕上。

    “臭犊子,你要干啥?”明姐冷叱一声,还以为这货要趁梅姐昏迷,占她的便宜。

    “还能干啥额?当然是把脉喽。”陈青撇撇嘴。

    “你懂这个?”明姐不信。

    “必须的必!”陈青自信满满道:“不管咋说,咱都算是岳城大学中医系的高材生,望、闻、问、切啥的,那是咱的强项,现在望也望了,闻也闻了,梅姐昏迷不醒,不能问,只能‘切’一下试试喽。”

    “德性!”明姐只当这货在吹牛皮,才不相信他能“切”出个啥道道来,哼道:“姐可警告你,小梅的手不是白‘切’的,你要是‘切’不出个一二三来,等下看姐怎么收拾你!”

    陈青嘿笑道:“放心,就算切不出一二三,咱也能切出abc,反正,不会白切就是了……”

    明姐剜了这货一眼,没有吭声。隔了五分钟,明姐见陈青收敛笑意,神色逐渐凝重起来,那双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忍不住问道:“臭犊子,你切出啥了?”

    陈青沉眉不语,收回那两根手直,放在梅姐胸前,居然当着明姐的面,去掀梅姐的病服……

    “滚蛋你!”明姐略微一愣,随即大怒,伸手打开了陈青的右爪。

    不过,陈青拽住病服一角,还是掀开一大片,梅姐的香肩和胸前的沟沟,都露了出来。

    皮肤水嫩,像大白菜似的;沟沟很深,能淹没三根手指。

    只是,有明姐在场。陈青没空瞅那些,大眼横扫一遍。病服就被明姐给盖上了。

    “臭犊子,姐活剥了你!”没有任何意外。明姐当场发飙,随手掂起一把水果刀,便怒气冲冲的劈向陈青,看那气势,要是陈青不躲,真得死在梅姐前头。

    撒丫子窜到病房门前,陈青解释道:“明姐别急,咱只是替梅姐查看伤势……”

    “查个屁!”

    “你要是不信,就掀开梅姐的衣裳再瞧瞧……”

    “滚!”

    明姐在气头上。根本不听陈青解释,撵着这货一阵穷追猛打,直到路过的医生上来劝阻,才暂时平息。

    “臭犊子,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甭让姐再看见你!”扔掉水果刀,明姐恶狠狠道。

    陈青站在病房外,露出一个脑袋。正色道:“明姐,你误会咱没关系,不过,为了梅姐着想。你最好还是瞧瞧她右边的肩膀,挨着脖子的地方……”

    明姐本来不想再搭理这货,但见他难得正经一回。而且说的煞有介事,于是缓缓掀起梅姐的衣角。瞧了两眼。

    梅姐右边的肩膀处,确实有伤。好像是被什么利刃划破的,早就止了血,但还有些红肿。

    “咦?”突然,明姐眸光一闪,在那道伤口旁边,瞅见两个红色的圆点,中间隔了一指远,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牙印不是很深,而且紧挨着那处刀伤,如果不是特意去看,还真难发现。

    “臭犊子,进来!”愣了愣,明姐哼道。

    陈青猫着腰窜进病房,得瑟道:“咋样,咱说的没错吧?”

    明姐强忍着一拳把这货的脸打歪的冲动,问道:“那是啥东西?”

    “额,如果咱猜的不错,梅姐的外伤并不重,主要是被蛇给咬了。”

    “蛇?”

    “对,而且是毒蛇,很毒很毒的那种。”

    “少胡说八道。”明姐不信道:“市区里边咋会有那种害人的东西?”

    陈青点头笑道:“明姐说的对,那种东西,甭说是市区,就算在深山老杨里边,恐怕也很难逮到。”

    “那你还瞎扯!”

    “嘿,天下之大,啥样的奇人异士都有,那种东西咱们逮不到,并不代表别人也逮不到。要是有人利用它来杀人放火啥的……”

    明姐听了,大惊失色道:“你是说,有人存心拿这东西来害小梅?”

    陈青双手一摊,不可置否道:“想必梅姐的那身**夫,明姐你比咱还清楚,要是不耍点小手段,一般人根本没法接近她,更别提把她打的不醒人世了。”

    “卑鄙!”明姐恨的牙痒痒,气道:“等小梅醒了,姐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剁成肉酱,替小梅报仇!”

    看着明姐那幅苦大仇深的模样,陈青啼笑皆非,叹道:“就凭这家医院的实力,要想救醒梅姐,唉,恐怕没那么容易。”

    “咋的,你这犊子不相信科学?”明姐剜了陈青一眼,哼道:“医院救不活,难道你行?”

    “还是明姐有眼光嘿。”陈青倒是不谦虚,吹牛都不打草稿。

    “滚的远远的。”明姐对陈青已经彻底无语了。

    十分钟后,苍净从姚主任那边得知了梅姐的情况,直接赶来315病房。

    明姐忙不跌的迎上去问道:“小静,姚主任咋说的?小梅的伤势咋样儿?啥时候能醒?”

    苍净的脸色有些难看,瞥了病床上的梅姐一眼,失落道:“姚主任说,梅姐身上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像是蛇毒,但又比一般的蛇毒厉害,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医院只能用药物抑制蛇毒扩散,可一时还不能驱除化解……”

    蛇毒?真的是蛇毒!

    明姐看妖怪似的看向陈青,担心道:“没法化解是啥意思?难道要让小梅躺在这里等死?”

    “明姐先别着急。”苍净安慰道:“梅姐伤在肩膀,而且抢救及时,只要不让毒液扩散到五脏六肺,都不会有事的。至于驱毒的事,只能再慢慢想办法了。”

    “那好,在小梅醒来以前,就先住在医院,姐这就去联系解毒方面的专家……”明姐就是明姐,临危不乱,大姐大的派头十足。朝苍净叮嘱几句,转身便走。可刚走到病房门前。似乎记起了陈青刚才的话,问道:“臭犊子。你真的有办法替小梅解毒?”额!陈青苦笑道:“办法倒是有,不过,究竟管不管用,咱可不敢乱说。”

    明姐没吭声,扭头走了。

    倒是苍净打击道:“混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少在这里瞎吹牛!”

    “呵,牛有啥好吹的,咱没那爱好。”陈青撇嘴道:“倒是你们女人。天生就会吹。”

    “吹啥了?”

    “箫呗。”

    “箫?”

    苍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陈青好心提醒道:“就是**巴咬住男人身上的某件宝物,像吃冰棒似的,吧唧吧唧还带响的那种……”

    “作死你!”苍净一愣,总算明白过来,小脸瞬间就红的像要滴血,抬腿便是一记撩阴脚,狠狠踢向陈青**里边那件宝物。

    陈青早有防备,退后几步。撒丫子就跑,窜到楼道拐角处,还不忘指证道:“苍妹妹,箫。不是这样的吹的,下次逮着机会,咱亲自教你。”

    啪!

    话音刚落。一个苹果从315病房飞**出来,滚地葫芦似的落在陈青身后。幸亏这货跑的够快。

    还要照顾昏迷的梅姐,苍净并没有使劲撵。

    来到一楼大厅。陈青本想着去找小护士田笑唠唠嗑、拉拉呱啥的,顺便了解一下杏杨医院的情况,谁曾想,伴随着一阵唧哇唧哇的警笛声,两辆警车停在医院门口,随即,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五名警察。

    说来也巧,这五名警察陈青都认识,**四名便是在派出所被陈青揍过的那几个畜生,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杨千女那妹子。她好像换了一身新警服,挺光鲜的,**那个“实力民警”的小牌子也没了,想必是成**转正了。

    还别说,这妹子领头羊似的一马当先,冷着个脸,腰间别着那把**警枪,走起路来小**一扭一扭的,真有些领导的气质。

    “你这流氓怎么也在?”刚进门,杨千女就瞅见了陈青。

    “来看梅姐呗。”陈青笑着迎上去,绕着杨千女转了一圈,赞道:“呀嘿,怪不得别人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警服能变天。杨妹妹换上这身行头,简直就是模特儿界的杨志玲,歌唱界的杨钰莹呀。”

    “咋说?”

    “嘿,看身材、看长相,能养眼;听唱歌、听说话,能养神。”

    “少扯!”

    杨千女剜了陈青一眼,不过这货瞅的出来,听了那番话,她心里还是很乐呵的。

    女人爱美丽,就像男人爱**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只是,陈青并没有给杨千女继续臭美的机会,而是贼兮兮道:“要是啥时候杨妹妹能再往上升一个级别,变成影视界的苍井空,肯定更受欢迎,到了那时,咱肯定第一个把你抱回家,扔到床上先给咔嚓喽……”

    “流氓!”杨千女听了,脸色立时大变,一把掏出腰间的**警枪指向陈青,骂道:“姑奶奶我崩了你!”

    陈青整天呆在一群豪放派的**中间,加上那张臭嘴说话没谱儿,不是被揍就是被崩的,早就练就了一身撒丫子开溜的本事,没等杨千女手枪上膛,那货便“噔噔噔”上了二楼。

    旁边,被陈青揍过的那四名警察面面相觑,额头满是黑线,暗道这家伙不仅和新来的所长张锐环、甚至市长杨青风都有猫腻,还敢在大厅广众之下占杨千女的便宜,如果不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那肯定就是上头派下来的。

    “你们几个,去找医生问下那名死者的情况,然后到315病房找我。”杨千女朝那四名警察吩咐一声,随后掂着手枪撵向陈青。

    说起来,陈青也真够悲催的,前脚刚得罪了苍净,那妞儿怨气还没消,后脚就又得罪了杨千女。现在好了,三楼一匹狼,一楼一头虎,而且都是喜欢拿暴力解决问题的妹子,把他堵在二楼,前狼后虎的,进退两难。

    再三权衡,陈青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三楼,毕竟苍净手里没有枪,挨她几句骂没啥。再说,就她那招撩阴脚。这货自认闭着眼睛也能躲过去。

    315病房的门关着,陈青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偷听里边的动静。

    “梅姐,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苍净哭哭啼啼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那妞儿似乎在自言自语,愧疚道:“是我害了你,让你遭人报复,差点就丢了性命……”

    “不过你放心,我和明姐会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你身上的毒……”

    “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保证,咱们往后再也不管别人的闲事,就算那个臭混蛋被大卸八块,咱们也绝对不帮他……”

    管闲事?臭混蛋?大卸八块?

    听到这里,陈青不由一愣,旋即想到,那天悄悄把吴子枫那根电线杆子打成残废的,极有可能就是梅姐!

    陈青和梅姐、吴子枫都交过手,俩人的实力这货再清楚不过。如果真刀真枪的干,吴子枫断然不是梅姐的对手,更何况,那畜生在明。梅姐在暗,要偷袭他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暗中帮咱的神秘**,居然是梅姐!”想到这里。陈青心里也有些感动,毕竟这货和梅姐只接触过一次。还很无耻的在男厕所用那套所谓的“上层武学”踢人家的死穴,袭人家的胸。啃人家的脸,俩人不仅没啥交情,而且是水火不容的冤家。

    “流氓!给我站住!姑奶奶今天饶不了你!”这时,杨千女掂着手枪撵了上来,瞧见陈青便一通恶骂。

    走廊内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全都被杨千女的彪悍模样给惊到了,本想着冲上去斥责几句的,可是当他们瞅见杨千女身上的警服和手里的**警枪以后,立时转身逃窜,躲到暗处看热闹去了。

    短短一眨眼的工夫,长长的走廊里就只剩下陈青和杨千女俩人。

    “额滴个神,这妞儿疯了!”陈青可不敢顶着黑漆漆的枪口硬上,推门便钻进315病房,然后反锁了房门。

    “混蛋,你……”病房内的苍净被吓了一跳,抹了把眼泪,怒道:“你敢偷听我和梅姐说话?我砍死你!”

    话落,苍净捡起那把明姐用过的水果刀,扬手劈向陈青的脸。

    呀呀呸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看来,两个女人外加一个男人,何止是一场戏?更像是一场电影,而且还是武打类、恐怖类的!

    万幸的是,两个凶猛的**被病房的门给隔开了,若不然,就算陈青三只手,也绝对敌不过四个奶。

    “苍妹妹,你听咱慢慢说嘛,其实咱耳背,刚才啥也没听见……”陈青躲过锋利的刀刃,赶紧解释道。

    “少废话!”看来苍净是把偷听的事和刚才“吹、箫”的事加在一起,新仇旧恨一块儿算了,根本不听陈青瞎扯。

    刷刷刷!

    连续三刀下来,差点儿劈到陈青的胳膊。

    “你再这样蛮不讲理,咱可要还手了啊!”病房就那么大点地方,梅姐还在病床上躺着,就算陈青脚底抹油,也没处跑。

    “你敢!”说着,苍净又劈出一刀。

    “这可是你逼的,不能怪咱。”陈青豁然转身,反手擒住苍净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那把水果刀震掉,紧接着一招饿虎扑食,整个人扑向苍净,脑袋对着脑袋,胸口抵着胸口,把她按在对面的墙劈上。

    “呀!”苍净触不及防,尖叫一声,顿时脸红耳热,两个小手握成拳头,卟啪卟啪砸着陈青的后背,挣扎道:“你这混蛋,快给我滚开!”

    “滚啥呀,咱这叫正当防卫,懂不?”陈青越挤越来劲,右手还很不安分的在苍净腰间拧了一把。

    苍净怒道:“你敢占我便宜?哼,回去我就告诉明姐,让她开了你!”

    陈青反唇相讥道:“嘿,你敢告诉明姐,咱现在就让梅姐挪挪地方,把你扔床上给祸害喽……”

    蓬——

    怎料,陈青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巨响,315病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随即,杨千女横冲**,双手托着那把上了膛的**警枪,**陈青的脑袋,哼道:“有能耐,你给我祸害一个试试。”

    感觉到**警枪上传来的那股冰冷气息,陈青身上的猛劲儿瞬间烟消云散,蔫儿道:“杨妹妹,你现在换了行头,都转正了,难道还不知道,这东西很容易走火的。嘿,咱的脑袋可不敢跟子弹硬碰。”

    话落,陈青很识相的松开了苍净。

    苍净说到做到,刚恢复自由,便忿忿的掏出手机,要向明姐打电话告状。而杨千女更绝,食指在**警枪的板机上轻轻摩挲着,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手枪是很容易走火的,所以,就算我错手崩了你,也顶多写份检讨,换把手枪而已。”

    靠!被俩**虐成这样儿,陈青心里甭提有多憋屈了。耸了耸肩,苦笑道:“杨妹妹,就算你误会咱那天不小心把你给祸害了,也犯不着这么狠心,要杀人灭口吧?”

    “还敢乱说!”杨千女眸光一寒,盛怒之下想也不想,食指向后拉动,毅然扣动了板机……

    不等陈青留下遗言,苍净便被吓的花容失色,娇躯猛的一震,手机差点没掉喽,下意识的阻止道:“不要!”

    咔嚓——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中毒

    在某一个瞬间,陈青还真以为自己要嗝屁了,甚至后悔那天听了采莲的话,用银针在杨千女身上插了许多下,而不是用下面的宝物插的。

    不过,枪声一响,陈青便把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因为这货的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明,再加上对枪支弹药的了解,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警枪内没有安装子弹!

    呼——

    即便如此,还是把陈青惊出一身的虚汗。

    “哼,看你这幅熊样儿,真没出息!”杨千女很鄙视的骂了一声,把**警枪重新插在腰间,得意道:“刚才那一枪,算是警告,下次再犯,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陈青抹了把冷汗,撇嘴道:“杨妹妹,你这爱好真心不咋滴,咱要是被你吓出个心脏病啥的,可得赖你一辈子。”

    杨千女霸气侧露道:“好啊,姑奶奶不介意在后花园里养一只男宠。”

    男宠?靠!陈青盯着杨千女鼓荡荡的胸口,恨不得立即把她按倒给“宠”喽。

    惊魂初定,苍净还没忘记向明姐打报告的事,再次拨通明姐的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片刻后瞪了陈青一眼,道:“喂,明姐吗?”

    “嗯,姐在去市医院的路上,有啥事?是不是小梅的病情有啥变化?”明姐的声音不大,杨千女听不着,陈青的贼耳朵却听的一清二楚。

    “没有,明姐尽管放心,梅姐这边一切都好。”苍净勉强笑了笑。接着说:“我找你,主要是想告诉。那个混蛋他……”

    “嘘!”听到这里,陈青沉不住气了。踏前一步,一把夺过苍净的手机,嘿嘿笑道:“喂,明姐吗?有咱在医院守着,你就放一百个心,就算黑白无常来要梅姐的三魂七魄,咱也叫他们乖乖滚蛋……”

    “你这犊子,不吹牛会死啊?”明姐没好气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又惹小静生气了?”

    “没。没有。”陈青撒谎道:“其实,苍妹妹是想说,梅姐身上的毒,咱真的有办法解?”

    “接着吹。”

    “咋的,明姐信不过咱的医术?”

    “也不是。”明姐哼道:“姐是信不过你的人品。”

    陈青不服道:“那你说,咱要是真能把梅姐给治醒喽,该咋整?”

    明姐想也不想道:“姐陪你睡一觉,成不?”

    “好嘞,一言为定!”想到能和明姐一起滚床单。陈青浑身上下都来劲,以防万一道:“苍妹妹和杨妹妹都在,明姐你可不能反悔。”

    明姐哼道:“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陈青狡辩道:“上次咱帮明姐摆平那肥婆,明姐就说要陪咱睡一觉的……”见陈青敢对明姐不敬。苍净和杨千女都冲了上来,要抢手机,陈青后退几步。赶紧挂电话道:“明姐你先忙,等你回来咱们再接着谈睡觉的细节。”

    话落。这货挂了线。

    苍净夺过手机,气愤道:“你这混蛋。连明姐的便宜都敢占,真是活的腻歪了!”

    杨千女也骂道:“下、流胚子!”

    陈青倒是不介意,问道:“咋的,吃醋了?”

    “滚!”

    俩**对视一眼,同时发飙。

    打打闹闹完了,杨千女才正色道:“你真的有办法救梅姐?”

    陈青笑道:“咱要是说真有,你信不?”

    “鬼才信!”

    “那不得了。”陈青翻白眼道:“梅姐身上的蛇毒,十分特殊,甭说是咱,就算明姐真的把解毒专家请来,也未必就能治好。”

    杨千女好奇道:“有啥特殊的?”

    陈青问道:“蛊,你听说过没?”

    蛊?闻言,杨千女和苍净都是一愣,面露惊色,齐声道:“你是说,苗族人信奉的那种毒蛊?”

    “没错,就是苗蛊。”陈青点点头。

    对于苗蛊,其实多数人应该都听说过,只是,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并不容易。苍净作为医生,在这方面有所涉猎丝毫也不奇怪,让陈青惊讶的是,杨千女居然也能瞬间猜到。

    这个小妞儿,不简单!

    在苗族地区,蛊俗称“草鬼”,通常寄附在女人身上,而那些有蛊的女人,则被称作“草鬼婆”。根据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利用毒蛇伤害梅姐的凶手是个女人。

    毒蛊分许多种,比如蛇蛊、蝎蛊、犬蛊、猫鬼蛊啥的,反正能被称作“蛊”的毒虫,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因为毒蛊的制造方法十分残忍,和“藏獒”差不多类似,就是将很多带有剧毒的蛇呀、蝎呀、蜈蚣呀放进同一个器皿内,叫它们彼此相互残杀、撕咬、啮食,到最后,剩下唯一存活的那条毒虫,才是“蛊”。

    在那个过程当中,能存活到最后的毒虫,**会汲取其他毒虫的各种毒液,剧毒混杂,杀伤力更加惊人,一般人沾之即亡。要不是梅姐**夫了得,懂得些奇经八脉的东西,能够早早护住五脏六腑,防止毒液沁入心肺,恐怕这会儿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根据陈青的了解,要想彻底清除蛊毒,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喝“草鬼婆”的鲜血;其二,是吃那条毒虫的生肉。除此以外,利用别的办法即使能驱散大部分毒液,也多半会留下后遗症,轻者行动不便,重者还会失忆、伤残、甚至变成植物人,活着跟死了没啥两样儿。

    这也正是陈青一直没敢在明姐面前显摆,利用针灸的方法替梅姐驱毒的原因所在,万一梅姐醒来以后成了傻子、疯子、残废啥的,估计这货上面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杨千女崩的,下面有十件“宝物”也不够明姐和苍净用撩阴脚踢的。

    “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听了陈青的详细介绍。苍净一脸不可置信道。她自认在医学方面懂的不少,堪称博闻强识。但现在和陈青一比,简直就是个文盲啊。

    陈青强调道:“咱再说最后一遍。咱是岳城大学中医系的高材生!高材生懂不?就是长的高,身材好,生育能力强的那种……额,当然,成绩也很棒!”

    闻言,两个**一头黑线。

    杨千女犹豫道:“你确定放蛇毒害梅姐的凶手,是个女人?”

    “必须的必。”陈青点头道:“不仅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大**。”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是那条毒蛇,把你交给一个丑八怪,替她卖命,你愿意不?”

    “瞎扯!”

    刚正经一会儿,陈青的**便像跑火车似的,又开始没谱了,杨千女懒得再追问。

    不过,陈青却察觉到,自从提到苗蛊以后。杨千女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好像苗族的“草鬼婆”里有她家亲戚一样。

    呆了片刻,杨千女刚要离开,前去找医生调查那个车祸伤亡死者情况的四名警察赶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杨千女问道。

    其中一人道:“按照姚主任的诊断结果。死者确实是因为车祸丧命,身上有多处撞伤和烧伤的痕迹,致命伤在头部。应该是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杨千**头道:“那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有效证件,可以证实他确切身份的?”

    “额。这个……”那名警察犹豫道:“死者看起来很面熟,好像是……”

    “是谁?”

    “好像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孙建宾。”

    “什么!”

    杨千女大惊失色。慎重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随即,杨千女领着那四名警察急匆匆离开315病房,去复检尸体。

    市公安局副局长?我滴个乖乖,那可是不小的官儿,甭说是杨千女,就连陈青和苍净这样的普通小市民,闻讯都不由吃了一惊。

    说起来福文区派出所新上升那个所长张锐环,对杨千女还真够照顾的,刚转正就让她跟踪这个案子。旁的不说,要不是杨千女身上那套警服和苍净医生的身份,就凭刚才他们仨在病房内外又打又闹的那股子泼皮劲儿,估计早被医生、护士、保安啥的给撵出去了。

    然而,将如此棘手的案子**杨千女身上,对她来讲究竟是福是祸,还犹未可知。

    ……

    很快,落日西斜,黑夜逐渐笼罩了这座城市。

    岳城市南效,有一片人工开凿的湖泊,湖水清澈,微波荡漾。而在湖泊周围,零零散散的建造着不少别墅群,里面住的都是在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中间一座半欧式建筑的小别墅内,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神情抑郁,脸色萧索,赫然就是刚刚被摘掉乌纱帽的郑伟业!

    自从那天卷铺盖滚出福文区派出所,郑伟业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甚至连和张锐环之间的交接工作,都是由别人代理的。

    而在郑伟业对面,坐着另一个身形**,面色冷峻的男人,那人手里端着一杯82年的拉菲红酒,还没开口说话,浑身就散发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上位者气息,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物。

    “区区一个所长的职衔,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男人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把玩着空荡荡的玻璃杯,就好像是把某个人**于股掌之中一样,头也不抬的问道:“我交待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告诉我孙建宾他还活着!”“老板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妥当了。”郑伟业恭敬道。

    “嗯。”被称作老板的冷峻男人点点头,强调道:“车祸现场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还有,把孙建宾送进杏杨医院的那个司机,给他一笔钱,让他永远离开岳城。”

    “属下明白。”郑伟业应了声,忍不住问道:“老板,既然咱们要置孙建宾于死地。何不让他和那辆车一起消失,反而要送进医院。交给警方处理?万一被查出点……”

    “没有万一!”老板“啪”的一声把空酒杯按在桌子上,哼道:“干大事就像是一场博弈。只要我们做到天衣无缝,绝对没有输的理由!”

    “老板教训的是。”郑伟业被吓的浑身一震。

    “伟业,打起精神来,往后你虽然不能再进警局,可是只要跟着我好好干,我会考虑向上面请示,让你掌管一千零一夜的。”说着,老板掂起那瓶82年的拉菲红酒,替自己斟酒。顺便也给郑伟业倒了满满一杯。

    “谢谢老板。”郑伟业赶紧端住高脚杯,有些受宠若惊,原因不是那瓶82年的拉菲红酒太过珍贵,而是这杯酒是老板亲自给他倒的。

    顿了顿,郑伟业犹豫道:“可是陈公子他?”

    老板笑道:“这个你不必管,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上面最近会有新的动作和人事调整,陈辉很快就会离开岳城市,一千零一夜总经理的位置。我会尽量帮你争取。”

    “谢谢老板。”郑伟业萧索的脸上立时焕发出一片春、光,连连致谢。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犯的错误实在是太低级了。”老板不愧是玩、弄权术的行家。郑伟业刚有点兴奋,他就适时打击道:“玩个女人被拍了视频,居然还毫无察觉。真是玷污了你身上那套警服。”

    郑伟业恶狠狠道:“这次阴沟里翻船,我绝对不会放过丽和酒店那个姓叶的小保安!”

    “你呀。还是太鲁莽了。”老板却摇头道:“那个小保安既然敢整你,并且摘掉了你的乌纱帽。身份肯定不简单,你暂时还是不要招惹他,等我派人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再想办法除掉。”

    “是!”其实郑伟业心里也很纳闷,他跟那个姓叶的小保安八竿子打不着,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那货咋就盯上自己了?

    这几天,郑伟业把过去干的坏事儿全都回忆了一遍,始终没能发现逮过的哪个“罪犯”或者干过的哪个女人,能和陈青扯上关系。

    呆了片刻,郑伟业见老板放下高脚杯,斜着身子倚在沙发上,微微闭上了眼睛,知道该走了,于是很识向的站起身,告辞道:“老板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打听一下杏杨医院那边的情况。”

    郑伟业前脚刚走,老板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出来吧。”老板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嗒!嗒!嗒!

    脚步声响起,一个女人缓缓从二楼走进客厅,站在老板对面,双手负立,脸蛋儿呈瓜子型,不过却被一个蝴蝶似的面具盖着,只露出两个黑漆漆的眸子和一张粉嘟嘟的小嘴。

    这个女人颇有些与众不同,除了脸上的蝴蝶面具以外,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连体式的紧身衣,从头到脚都是黑色,把玲珑的娇躯束裹的更加凹凸有致,胸口鼓的很大,屁股翘的很高,标准的“大s型”身材,如果扒、光那层衣服,势必更加叫女人羡慕嫉妒恨、叫男人眼花缭乱喷鼻血。

    不过,她衣服里面的风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瞅见的。单从她酷似007的牛逼造型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气息,就能让绝大多数人退避三舍,甭说是前面的小兔兔和后面的小屁屁,就连那张瓜子型的小脸蛋儿,都很少有人瞅见过。

    至少,她来到岳市将近一个星期,一直住在老板给她安排的这栋别墅内,老板都没能见到她的真面目。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板问道。

    “很顺利。”那个女人沉声道。

    还别说,那个女人看起来像个大冰块似的,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声音却很好听,略微还有些青涩,证明年纪不大。

    老板点头道:“我听说,那个姓梅还活着,而且进了杏杨医院?”

    吱!吱吱吱吱!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条长约二十公分的小蛇从那个女人袖子里钻了出来。这条小蛇属于响尾蛇,尾部拥有尾环,可以振动发出声音,蛇身上披着一层黑白相间的鳞片,蛇头呈三角形。蛇嘴张开时除了那条细长的蛇信以外,更显眼的是那对管牙。

    所谓管牙。就是像针管一样的牙齿,当牙齿刺进人类或者其他动物的皮肤。响尾蛇就能像给病人打针一样,把毒液通过管牙注入对方体内,杀人夺命。

    小蛇朝着老板吐了吐蛇信,摇头摆尾的,看起来十分骇人,即便是老板这样沉稳淡定、见过大世面的男人,脸色也微微有些异样。

    “姓梅的女人被小花咬到脖子,没有我和小花的帮助,就算她能大难不死。也注定要变成一个废人,不足为虑。”那个女人低头瞧了小蛇一眼,小蛇便吱溜一下窜回了她的袖口里。

    小花?呵,这条小蛇的蛇鳞黑白相间,花啦吧唧的,小花这个名字倒挺适合它的。

    “能这样最好。”老板点点头,又道:“这次的事情,全都坏在丽和酒店一名叫做陈青的小子手上,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先去摸一摸他的底细,不过要记住,未经我的允许,不能轻举妄动。”

    “好。”那个女人答应下来。连告辞的话都不多说,转身就上了二楼。

    老板一个人呆在客厅,把整瓶82年的拉菲红酒全都灌进肚子。这才躺在沙发上暗哼道:“杨青风,你砍我一条胳膊。我断你一条大腿,咱们走着瞧。看看你苦心栽培的张锐环这条新胳膊,究竟能在所长的位置呆多久!”

    ……

    晚上八点。

    苍净留在杏杨医院上夜班,顺便照顾梅姐,而杨千女转正第一天就接了个案子,更是得加班加点,明姐也东奔西跑的去请解毒方面的专家,一直没有回家,堂堂五室一厅的大房子,就只剩下陈青和林霜,孤男寡女,气氛有点怪怪的。

    “青哥,要不咱们去医院瞧瞧梅姐吧?”林霜提议道。

    “瞧啥呀?咱刚从医院回来,你闻闻,浑身都是84消毒液的味道。”陈青脱掉外套,打开了电视机。

    林霜撅嘴道:“可是,梅姐住院,我都没有去看她……”

    “放心,有咱替你看,那就够了。”陈青嘿嘿一笑,暗道咱当着明姐的面,把梅姐的肩膀和胸口的沟沟都给瞅了,总该够了吧?顿了顿,这货又道:“林霜妹妹,你要实在闲的无聊,要不,咱把新买的碟子拿出来,叫你饱饱眼福咋样?”

    林霜疑惑道:“啥碟子?”

    “嘿,咱买的东西,绝对是货真价实,能叫你过目不忘,看完还想再看的那种……”说着,这货就窜进房间,很快又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张碟子,怀里还抱着两件艺术品,笑道:“你瞅瞅,都是一个女人和很多男人的动作大戏,等下看的时候,咱俩一人抱着一件艺术品,找找感觉。”

    话落,这货就把那件苍老师版的艺术品塞进了林霜怀里。

    “青哥你……哎呀,坏死了!”林霜羞的脸红耳热,把“苍老师”丢在沙发上,灰溜溜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霜妹妹别走呀。”陈青喊道:“你要是不看,可千万别锁门,等下咱要是有啥心德,也好去房间找你交流交流。”

    把两件艺术品摆好,陈青坐在中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堪称“左拥右抱”,拆开碟子正要往dvd中插,开门声突然响起,不等这货缓过神,明姐已经神色疲惫的走进客厅。

    “臭犊子,你在干啥?”瞅见沙发上的那两件艺术品,明姐就知道陈青没捣鼓啥好事儿。

    “额,明姐甭误会,咱不是答应你要替梅姐驱毒疗伤吗?所以就拿几件艺术品先研究一下相关的穴道,防止弄巧成拙,反而害了梅姐不是。”有些时候,就连陈青本人都佩服自己的脑子,不管干了啥无耻的事,总能想到正大光明的理由。

    明姐显然不信,剜了陈青一眼,指道:“你手里那些东西,又是咋回事?”

    “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苍老师的呕心力作。”陈青把那三张碟子递给明姐,笑道:“明姐你有所不知,中医传承几千年,称得上是博大精深,有很多治病疗伤的方法,看似匪夷所思,实际上却**效卓著……”

    明姐没好气道:“别跟姐扯这些没用的,你只管说,这些东西跟小梅身上的蛇毒有啥关系?”(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二章 治毒

    “关系大了嘿。”陈青一本正经道:“想必明姐也知道,在武侠小说或者电影里面,只要中了毒,多半都要把毒液给逼出来才能康复。而逼毒的方法,除了用所谓的内**以外,无非就是用药水泡一泡、蒸一蒸啥的,让毒液和汗水一起,通过毛孔散发出来……”

    “那又咋了?”

    “所以咱就想啊,逼毒用的药水不容易配置,再说咱也没有药方,不如换个角度,利用别的方法逼毒,比如……嘿。”说到这里,陈青指着那三张碟子道:“咱就是觉得,苍老师干那种事儿的时候,肯定很卖力,也肯定会流很多汗,说不定,可以借鉴一下,帮助梅姐解毒。”“啊呸!解个屁毒!马上从姐眼前消失,否则,姐拿刀阉了你这臭犊子!”明姐累了一下午,显然没能请到所谓的“解毒专家”,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呢,这不,顺理成章的就把陈青当成了出气筒。

    陈青把三张碟子和两件艺术品送回房间,很贴心的给明姐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道:“来,喝杯茶先。”

    “这还像话。”明姐剜了陈青一眼,接过热茶尝了两口,感觉味道怪怪的,问道:“什么茶呀这是?”

    陈青笑道:“**茶。”

    额,**茶?平时倒觉得没啥,可是和陈青接触的多了,“**”这种东西听起来也怪怪的,明姐一饮而尽,疑惑道:“姐以前喝过**茶,好像味道不太一样。”

    “那是。明姐也不瞧瞧,这茶是谁泡的。嘿。”陈青得瑟道:“刚才咱泡茶的时候,特意在里边加了几味中药。清热去火的。”

    “去啥火?”

    “阳火呗。”陈青一本正经道:“要不是明姐回来的早,估计咱这会儿正在研究苍老师的动作大戏呢。那种电影,瞅一眼就得闹心,为了帮助梅姐,咱本来打算通宵奋斗的。你想啊,林霜妹妹白花花的身子就躺在隔壁,咱要是不喝杯**茶压压惊、消消火啥的,万一忍不住溜进林霜妹妹的房间……”

    “滚!”

    陈青那张臭嘴,可比**茶猛的多了。明姐“阳火”没能消成,怒火反倒越来越旺,腾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陈青的鼻子骂道:“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姐……”

    话没说完,明姐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明姐小心!”陈青眼疾手快,上前几步搀住明姐。

    “咋回事?”明姐问道。

    “额,咱刚才少说一句,这种药茶。男人喝了能去火,女人喝了能安神,说的通俗点,就是和安眠药差不多。”陈青贼笑道:“要不然。咋能叫**茶呢?嘿,专门用来对付男人的**的。”

    “犊子,你……”明姐真恨不得一把掐死陈青。只可惜浑身乏力,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

    陈青把明姐的胳膊套在自己脖子上。本想着扶她回房间休息,可刚走几步。电视上突然播报了一则岳城新闻。

    “据本台记者楚凌珊发回的报导,今天上午12点左右,岳城市公安局副局长孙建宾遭逢车祸,被一名好心的司机送往福文区杏杨医院,因抢救无效死亡……”

    “目前市公安局和福文区派出所已经介入联合调查,可惜的是,那名好心司机将孙建宾送至杏杨医院后便离奇消失……”

    紧接着,是一段对市公安局局长郑伟雄和福文区派出所所长张锐环的采访,这俩人都表示要齐心协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将肇事者绳之以法。

    “对于本案的进展情况,本台记者将密切关注,同时也希望对本案有所了解的知情人士到市公安局或者福文区派出所向警方提供有益线索,协助警方尽快破案……”

    整段新闻大约五分钟左右,只是阐述了一些基本事实,并且呼吁广大人民群众检举揭发,对于警方具体的调查细节,一概未提。

    市公安局的副局长突然丧命,即使只说一句,也必然会在整个岳城市引起轩然**。

    不过,陈青最关心倒不是那个所谓的肇事者,而是新闻里提到的“市公安局局长郑伟雄”!

    郑伟雄?郑伟业?靠了,这俩名字放在一起,咋看咋像双胞胎。而且郑伟雄接受记者采访时,陈青仔细瞅了那畜生的五官长相,别说,和郑伟业还真有七分神似。

    “娘的,这俩畜生该不会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在同一个窝里长大的吧?”陈青下意识的想道。

    郑伟业干了那么些年的警察,在岳城的官场、商道,乃至地下世界,肯定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杨千女的那封检举信虽说是直接投的市长邮箱,但肯定瞒不过郑伟业的耳目。陈青本来还想着郑伟业倒台后会恼羞成怒,找机会打击报复啥的,现在倒好,突然又冒出个郑伟雄,还是他娘的市公安局局长,万一这俩畜生真是一窝生的,今后的日子势必将会更加蛋疼。

    等到新闻播完,明姐也斜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喝那杯**茶喝的,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嘴唇略微有些干燥,呼吸还算平缓,鼓荡荡的胸口时起时伏,像俩皮球似的,要不是里面的小罩罩勒的太紧,估计还能再大一圈。

    和杨千女、苍净、林霜等**相比,明姐的年龄虽然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那股诱人的风韵却有增无减,好比水果一样,稍微有些青涩固然酸溜溜的味道不错,可一旦成熟,那就是另一种香甜。

    明姐的美,叫做成熟美!

    盯着明姐的皮球瞅了半天,陈青感觉**里的口水有些多,爪子也有些不安稳。不由自主的就想往明姐衣服上扯。

    “流氓,给我住手!”

    不料。陈青的爪子刚挨到明姐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掀开瞧个究竟。杨千女突然幽灵一样闯了**。

    “杨妹妹,你咋来了?”陈青手一颤,把爪子缩了回去。

    杨千女哼道:“我再晚来一步,恐怕就要被你这畜生给得逞了!”

    陈青苦笑道:“得逞啥呀,咱是怕明姐着凉,想替她拉拉衣服。”

    “拉衣服?啊呸!”杨千女才不相信,揭穿道:“照我看,是往下拉衣服吧?哼,拉着拉着。明姐就要掉地上了。”

    “额,杨妹妹肯定口渴了吧?来,先喝杯茶,还热乎着呢。”陈青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给杨千女倒了一杯**茶。

    “喝个屁!真是气死我了!”杨千女一把将那杯**茶推开。

    陈青奇怪道:“杨妹妹这是咋的了?谁欺负你,给咱说,咱替你揍他丫的。”

    杨千女忿忿道:“都是那个郑伟雄,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居然把孙建宾的案子强压到我们派出所头上,还说什么要限期破案,真是不要脸!”

    郑伟雄?

    陈青愣道:“那畜生这么快就展开报复了?”

    杨千女疑惑道:“你都知道啥?”

    “还能有啥。孙建宾的事儿,刚才岳城新闻上都播了……”陈青把新闻内容向杨千女说了一遍,叹道:“咱看郑伟雄的那张脸。和郑伟业倒是挺像,都属于欠揍缺扁型的。”

    杨千女冷笑道:“你这流氓眼睛倒是挺尖。那是郑伟业的亲哥哥。”

    “还真是啊!”陈青连翻白眼,娘的。真是怕啥来啥。

    “怎么,害怕了?”

    “呵,瞧你说的,咱有啥好怕的。甭管咋说,咱也是堂堂七尺男子汉,虽然不是警察,身上却天生长着一杆冲锋枪,还配备了数不尽的子弹,再加上咱的枪法,保证一枪撂倒一个,男女通杀!”

    “流氓!”

    ……

    快要十点的时候,杨千女帮忙把明姐搀进卧室,才回615休息。

    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这么久,陈青倒是有些习惯了,即使明姐不硬逼着,这货也很乐意把沙发当成自己的小窝。当然,原因不是沙发比床更**,而是人有三急,不管明姐也好,林霜也罢,半夜被尿憋醒,总要出来解决**问题,并且穿的都是睡衣啥的,露出来的地方十分养眼。再加上陈青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眯着眼睛装睡,总能看到一些叫人**的画面。

    嚓!嚓嚓嚓!

    这不,刚过零点,陈青闭着眼睛,就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

    声音不大,怪就怪在不是从明姐房间传来的,也不是从林霜房间传来的,而是从窗户外面,乍一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攀爬墙壁。

    呀呀呸的,这可是六楼啊!

    好奇心作祟,陈青把眼睛掀开一条缝,悄悄瞅向窗户那边,窗帘没有拉,一眼望去就能瞅见群星闪烁。

    很快,“嚓嚓”声停止,陈青还以为楼上楼下的哪个蠢货半夜睡不着觉在擦窗户,暗骂一声便要再睡。

    谁料想,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缓缓从窗户**升起,像个幽灵似的,把陈青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

    黑影上升,先是露出一个脑袋,紧接着露出半截身子,看身形,似乎是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还戴着蝴蝶形的面具,除了略微有些尖的下巴和冰冷的眸子以外,别的啥也看不到。

    “呀嘿,真的有鬼,还他娘的是个女鬼!”陈青暗暗心惊。

    那女鬼并没有扒开窗户**转转的意思,而是隔着玻璃左顾右盼,好像在察看明姐家的布局,片刻后,她把那双冰冷的眸子对准了陈青。

    “既然你想玩,那咱就陪你玩玩。”陈青心中冷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顺势把自己的裤子给拽了下来,紧接着用脚一蹬,蹬到了沙发底下,身上只剩个刺眼的红色大裤衩。

    窗外的女鬼明显一愣,冰冷的眸子里杀机隐现。

    “娘的,还看上瘾了?”陈青啼笑皆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呼啦一下把仅剩的红色大裤衩扒到膝盖处。**一扭,对准了窗外的女鬼。好像是在朝她打招呼……“下、流!”那女鬼冷骂一声,心知已经**了行踪,再不多呆,转身便消失在窗户**。

    “哎哎哎,别跑嘛,咱刚才只是让你看了背面,其实,正面比背面更加精彩……”陈青提上红色大裤衩,坐起身。三两步窜到窗户前,扯开玻璃,把双手嗬在嘴边,朝着迅速离去的女鬼大喊道:“喂,女鬼妹子,六楼很高的,小心等下脸先着地!”

    还别说,那个女人甭管是谁,真就不负“女鬼”这个称号。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爬起墙来比壁虎还利索,短短一眨眼的**夫就消失在陈青的视野里。

    不料,这货话音刚落。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居民窗户忽然亮起了灯。

    “谁tmd半夜不睡觉,**呐!”

    “打扰老子好事,滚被窝里叫去!”

    “娘的。是谁?”

    伴随着一阵怒骂声,亮了灯的房间窗户被打开。露出一个个脑袋,全都瞅向陈青这边。就连隔壁615杨千女的屋子,灯光也亮了起来。

    陈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虎躯一震,赶紧缩回脑袋,关紧窗户,乖乖躺到客厅的沙发上不敢吭声了。

    呀呀呸的,真是没想到,看似平静的晚上,居然有那么多畜生在加班加点的做剧烈运动,也不怕精尽人亡啥的。

    幸好,明姐喝了**茶,睡的比较死,没被吵醒,要不然,陈青今天晚上就连沙发都没的睡了。

    ……

    接下来几天,那个女鬼再也没去明姐家拜访过,只是,陈青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沾了女鬼的晦气,身边诸多事情都进展的很不顺利。

    孙建宾的案子,福文区派出所查来查去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杨千女每天加班到半夜,却连那场车祸的案发现场都没能找到,把她气的不行,甚至怀疑孙建宾根本就不是出车祸死的。更加蛋疼的是,不管她们朝着哪个方向去查,前脚刚有点蛛丝马迹,后脚线索就会断掉,眼瞅着一个月的破案期限逐渐减少,不单是派出所的普通民警,就连新上升的所长张锐环也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毕竟这是他上升后碰到的第一宗大案,要是办不好?嘿,还没戴稳的乌纱帽多半就要被摘掉。

    而另一方面,梅姐那边也是一筹莫展。

    苍净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留在医院照顾梅姐,一天天下来,整个人都快瘦了一圈,陈青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却有点心疼,于是专门给她配置了补气化虚的中药,熬好了让林霜去医院看梅姐时给她带去。对于这一点,明姐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陈青这种就爱占人家便宜的臭犊子居然也懂得体贴人了;忧的是,这货体贴的对象是苍净,怕他对苍净起了非分之想,一个不注意把苍净给祸害喽。

    说起来,当个女强人可真心不容易,比如明姐,既要打理丽和酒店的生意,还要东奔西跑替梅姐找代夫,最费神的是,得时时刻刻防着陈青,以保证苍净的“安全”。

    可惜的是,付出未必就有回报,跑了这么些天,明姐几乎托遍了所有的关系,却没能请来一个解毒专家,不是嫌远就是工作太忙,反正就俩字:不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倒霉事儿,看似正常,却给陈青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掌控全局,而他和明姐、苍净、杨千女,甚至张锐环,只是那双大手中的棋子,可以任意摆布。

    说到底,这种感觉还是源于那个“女鬼”!

    那天晚上虽然没有和女鬼实打实的动手,但是傻子也能瞅的出来,女鬼的实力很强,陈青自认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才会脱了裤子把她吓跑。奇怪的是,女鬼只是瞧几眼就跑了,这些天也没有下一步行动,陈青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表面没有行动,暗中却做了不少的小动作,逐渐把局势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要想打破这种蛋疼的状态,必须有一个好的切入点。而陈青则把这个切入点放在了昏迷不醒的梅姐身上,因为他怀疑那个“女鬼”就是打伤梅姐的凶手。只要救醒梅姐,“女鬼”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到时候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拽出整件事情背后的那双大手。

    花费一整天的时间,陈青几乎跑遍了整个岳城市的医药市场,买来十五种稀有的中医药材,为替梅姐驱毒疗伤做准备。

    明姐本来亚根儿没把陈青能救梅姐的话当回事儿,可四处碰壁以后,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答应给这货一次“建**立业”的机会。

    杏杨医院方面,姚主任明确表示没有办法彻底驱除梅姐**的蛇毒。只能用药物抑制蛇毒进一步扩散,坦白说,就是等于放弃了继续治疗。于是苍净顺手推舟,接任了梅姐主治医师的位置。

    当天夜里,八点钟过后,除了留下来值夜班的个别医生和护士以外,多余的人全都下了班,陈青、明姐、林霜仨人便提着熬好的中药,匆匆忙忙赶到杏杨医院315病房。反锁了房门,准备施针救人。

    托家里那十五件艺术品的光,针灸是陈青的强项!

    “臭犊子,你确定不会出啥篓子?”明姐见陈青一把掏出几十根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瞅着都有些吓人,不由担心道。

    陈青自信满满道:“明姐你就把心**肚子里,等着看好戏吧。嘿,这能出啥篓子?就算救不醒梅姐。也顶多是白扎她几下,反正她昏迷不醒。又没啥知觉,不碍事的。”

    明姐犹豫道:“那好,你开始吧。”

    “好嘞。”陈青在病床前坐下,拉了拉袖子,直接把梅姐身上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儿放在一边,笑道:“明姐,要不,把药留下,你和林霜妹妹先到外面走廊里坐会儿?”

    “为啥?”

    “等下咱施针的时候,场面可能有点血腥,所以……”

    “屁!姐看你是想趁机占小梅的便宜还差不多!”明姐法眼如炬,轻易就看穿了陈青的那点坏心思,哼道:“姐和林霜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守着,哪儿都不去,看你能弄出啥血腥的场面。”

    额,陈青连翻白眼,暗忖道:咱只是给梅姐扎扎针、驱驱毒啥的,确实弄不出血腥的场面来,等下脱梅姐衣服的时候,你别把咱给揍血腥了就成……

    “臭犊子,你这是要干啥?”果不其然,陈青刚把手搭在梅姐肩膀上,明姐就看不下去了。

    这货苦笑道:“不脱了衣服,咋施针?”

    “滚一边去。”明姐把陈青推开,哼道:“让姐来!”

    明姐不是一般的彪悍,扒衣服的技术也属一流,东扯西扯的,把梅姐蓝白道的病服捣鼓来、捣鼓去,到最后只露出了肩膀和胳膊,胸口被裹的严严实实的,甭说小兔兔了,饶是小沟沟都瞅不见。

    “够了不?”明姐扭头问道。

    陈青撇嘴道:“理论上可以,不过,露的越多,越方便施针。”

    “想得美你!”明姐剜他一眼。

    ……

    所谓“针灸”,其实是“针法”和“灸法”和合称,两种方法虽然都是治病疗伤,但是具体的操作过程和医学药理并不一样。其中,“针法”是指将毫针刺入病人腧穴当中,然后通过捻动、提插等手法来达到治病的目的,而“灸法”则是利用燃烧的艾绒熏灼皮肤,通过热的**进行疗伤。

    民间常用的“拔火罐”便是“灸法”的重要部分!

    当然,像梅姐这样如花似玉的冰山美人儿,皮肤又白又嫩的,陈青才不忍心给她拔火罐,更何况,明姐也不会同意。

    用针插,才是陈青的绝活儿!

    在明姐和林霜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陈青丝毫不敢对梅姐有啥不轨的举动,先是在她被毒蛇咬伤的伤口周围插了五根银针,紧接着又在印堂、百穴、天突三处穴位分别插了一根,缓缓捻动十几下,见伤口周围的五根银针迅速变成黑色,这才让林霜端来熬好的那碗中药,一股脑给梅姐硬灌了下去。

    二十分钟过后,梅姐逐渐变得脸色通红,好像要滴血一样,十分骇人。

    “咋回事?”明姐担心道。

    “还能咋回事,血腥了呗。”陈青见怪不怪,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掀梅姐腰间的衣服,笑道:“瞧清楚了嘿,还有更血腥的。”

    “臭犊子,你又想干啥?”明姐拦道。

    针灸这门学问,对于时间的把握十分严谨,一旦错过时机就很可能**亏一篑,所以陈青这次没听明姐的,直接扯开梅姐腰间的蓝白道病服,往她的小蛮腰上插了三根银针。

    插都插了,明姐也不能随随便便再拔下来,只好忍着。

    陈青安慰道:“明姐放心,咱只是插了梅姐几下,算不上占她的便宜。”

    “少扯!”连明姐都有些害羞了。

    插!这个字在不同的时候,往往有不同的含意,如果用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显得很不纯洁了,特别是从陈青嘴里说出来,即使明知道指的是“插针”,听着也会有种怪怪的味道。

    不过,陈青天生就喜欢这种“怪怪的味道”,很无耻道:“梅姐的身体素质好,承受能力强,嘿,咱今天晚上一定要多插她几次……”(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三章 警花

    其实,利用针灸的方法驱毒疗伤,和病人的身体素质确实有一定关系,如果身体太差、施针太猛的话,估计等不到驱除毒液,病人就要先嗝屁了。

    对于这一点,陈青丝毫不替梅姐担心,所以插的很是随心所欲。

    随着陈青不断捻动插在梅姐小蛮腰上的那三根银针,很快,梅姐整个上半身都变得殷红起来,和脸蛋儿没啥两样儿,隐隐中还有股子**的气息,眼瞅着就要热出汗了。

    旁边,林霜看的有些心惊胆战,躲到明姐身后不敢直视。

    “臭犊子,这样真能把蛇毒给逼出来?”明姐的小心脏也有些砰砰直跳。

    陈青点头道:“只要明姐让咱多插几下,应该能成。”

    “德性!”

    随后,陈青转移阵地,把梅姐的裤管给扒上去,盯着她的脚底板瞅了片刻,然后在每只脚板上插了五根银针,不时捻动几下、提插几下、轻弹几下啥的,看似轻松随意,而实际上,这货对于力度和深度的把握都很精准。

    和之前的情况一样,不到半个小时,在陈青的捣鼓下,梅姐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也逐渐变红,散发出阵阵热气,热气当中,还带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香味儿。

    忙了这么久,陈青本来还有累的,可是鼻子嗅到那股香喷喷的味道,就像饿汉瞅见烧鸡一样,精神立时为之一震。

    “林霜妹妹,去准备两条毛巾,用热水打湿拿过来。”陈青朝林霜说道。

    “嗯。我这就去。”林霜最乖最懂事,连干啥用的都不问。

    倒是明姐好奇道:“要毛巾有啥用?”

    陈青撇嘴道:“毛巾除了擦脸擦**啥的。还能顶啥用额。”

    擦脸?擦**?明姐意识到,这货又要干坏事儿了。于是警告道:“臭犊子,别怪姐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敢对小梅有一丁点的不敬,姐就活剥了你。”

    话落,明姐把旁边的水果刀握在手里。

    “咱要的是毛巾,湿毛巾,明姐拿刀子干啥?怪吓人的。”陈青苦笑道。

    明姐随手摇晃着水果刀,学着陈青刚才的语气冷哼道:“水果刀除了削削水果、杀杀畜生啥的,还能顶啥用额。”

    额。陈青听了,右手一颤,差点没把插在梅姐脚板上的银针给弄断喽。

    等到林霜把湿毛巾拿回来,梅姐身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蓝白道的病服被打湿一大半,紧紧贴在梅姐皮肤上,就像刚在水里泡过一样,胸口的那对小兔兔也原形毕露,鼓荡荡的。似乎想要跳出来。

    奇怪的是,梅姐身上的汗不是透明的白色,而是鹅黄中夹杂着一丝黑紫色,瞅起来十分诡异。

    “怎么会这样?”明姐脸色大变。

    “这样就对了嘿。”陈青解释道:“记得咱和明姐说过。要利用‘出汗驱毒法’替明姐疗伤。”

    明姐惊道:“你是说,那些黑紫色的东西就是蛇毒?”

    “必须的必。”陈青提醒道:“蛊毒和普通的蛇毒不一样,碰一下都有可能会被传染。所以你们替梅姐擦汗的时候,最好戴上手套啥的。万一你们也被传染。咱还得累死累活的在你们身上插来插去,不值当的。”

    “滚蛋你!”

    陈青那张臭嘴说话没谱。但话糙理不糙,明姐打电话让苍净送来两副医用手套,便和林霜一起,拿湿毛巾在梅姐身上左擦擦、右擦擦起来。

    “你这混蛋,倒还真有些本事。”苍净是个医生,站在旁边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陈青难得谦虚一回,摇头道:“苍妹妹过奖了,咱虽然学的是中医,但针灸并不是咱最善长的东西。”

    “那你最善长啥?”

    “额,多的很呢,比如打个枪啊、打个炮啊什么的,反正只要**有需要,咱指定随叫随到,一个顶俩。”

    “呸!不要脸!”

    女人就是这样,平时对被窝里边那点事儿嗤之以鼻,只有被男人抱到床上、扯掉衣服,那啥啥的时候,才会唧哇唧哇乱叫,尽情享受被男人的“大炮”狂轰烂炸的乐趣。

    陈青都懂,所以并不介意。

    苍净在315病房呆了不到十分钟,便被护士喊走了。明姐和林霜慢条斯理的替梅姐擦着身子,连衣服都不敢掀开,生怕被陈青那双贼眼瞧了去。

    “明姐,这样擦很累的,要不,让咱帮你?”陈青献殷勤道。

    “想的美你!”明姐头也不抬的哼道。

    无奈,陈青只好绕着病床转来转去,对梅姐进行三百六十度环视,即便如此,等身子擦完,也才瞅见一半的沟沟而已。

    “接下来该咋办?”明姐把有些发黑的湿毛巾递给林霜,问道。

    陈青把插在梅姐身上的所有银针都依次拔下来,松了口气道:“今天就到这里,后天接着插,等下替梅姐换身干净的衣服,咱们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还要插?”下意识的说出“插”字,明姐微微有些脸红,质疑道:“臭犊子,你老实告诉姐,这招究竟管不管用?”

    “废话,明姐不会以为,咱这是闲的蛋疼,费尽周折就是想占梅姐那点便宜吧?”陈青有些不忿道:“要知道,光是买那十五种稀有的中草药,就花了咱将近两万块大洋。两万块才看几眼,连摸都摸不到,梅姐的身子也忒贵了点。”

    “少跟姐胡诌八扯。”明姐问道:“既然这样,为啥小梅还是死气沉沉的,连动都不动一下?”

    陈青翻白眼道:“我的明姐啊,那是蛇毒,蛇蛊的毒。随便一点就能要人命的东西,哪能一次性给治好喽?”

    明姐只顾着担心梅姐。也意识到有些操之过急了,深吸口气。问道:“那你说,要插几次才能奏效?”

    陈青想了想道:“咋说也要十次八次,反正,插的次数越多,对梅姐越有好处。”

    十次八次,汗,那不得半月二十的?明姐有些等不及道:“既然插的次数越多越好,那干脆一天插两次,你看行不?”

    “额!”陈青当场就愣住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朝明姐挑起大拇指,赞道:“明姐,你的口味可真他娘的重啊……”

    “滚你娘的蛋!”

    ……

    俗话说“祸从口出”,陈青这回算是体会到了,呀呀呸的,忙活半夜,又出钱又出力的,便宜没占到。反倒因为一句话挨了明姐一记撩阴脚,那种憋屈的滋味,怎是一个“蛋疼”了得。

    回到香格里拉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杨千女还没睡,而且就坐在明姐家客厅的沙发上,连灯都不开。把垂头丧气的陈青吓了一跳,还以为前些天爬窗户的那个女鬼又来造访了。

    “杨妹妹。你是不是被那件案子给压垮了,要装鬼吓人缓一下心理压力啊?”陈青打开客厅的灯。撇嘴道。

    杨千女没好气道:“是又怎么样?”

    “那好办,咱最喜欢替**排解压力。”陈青窜过去,在杨千女身边坐下,搓着双手道:“要不,让咱给你揉揉肩、捶捶背啥的,**一下。”

    “你还懂这个?”

    “嘿,略懂。虽然谈不上专业,但是随便捏捏还是挺**的,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可以免费为你服务。”

    “来吧。”

    话落,杨千女转过身去,竖着身子趴在软绵绵的沙发,把凹凸有致的后背交给了陈青。

    额!她的豪爽,反倒是让陈青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陈青说要替她揉肩捏背,只是开个玩笑,想逗她开心。按照她的作派,应该先是一通恶骂,然后掏枪崩人才对,可是现在……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陈青意识到,杨千女心里憋着事儿呢,而且还是大事!

    “杨妹妹,你要是真有啥解决不了的事,就对咱说,别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人家都趴好了,陈青也不能拒绝,把双手搭在杨千女的双肩上,用四指扳住前肩,然后用大拇指在她肩胛骨的边缘上缓缓揉啊、搓啊、捏啊的。

    虽然隔着厚厚的警服,但陈青依然能够感觉到那股**、滑腻,不管杨千女舒不**,反正陈青这个“**师”是爽到了骨子里。

    “呃……”片刻后,杨千女发出一声鼻音,似乎也感觉到爽了。

    实际上,陈青虽然不太懂得**的技巧,但是这货对于人体的穴道十分精通,知道按哪里能让人**,揉哪里能让人痛快,捏哪里能让人静心,甚至说,就连戳哪里能让人发、情,这货都一清二楚。

    “咋样,咱的**手法还成吧?”陈青一脸得瑟,顺势把双手向下移动,缓缓移到了杨千女的小蛮腰上,离那两座小山似的小**只有十几公分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是陈青的座右铭。

    “咯吱咯吱……”不料,这货的双手刚要攀上杨千女的那两座小山,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两排牙齿相互撕磨的动静。

    “杨妹妹,你这是咋的了?”

    “姑奶奶想崩人!”

    “别,别呀,咱可是好人,不能随便乱崩的。”

    咔嚓!**警枪上膛,对准了陈青两腿中间的祸根。

    咻!

    陈青俩腿一紧,弹身就跳出三米远,临走前还不忘在杨千女的小**上捏了一把,笑道:“杨妹妹,你既然早都已经被咱给祸害了,那再祸害一次,应该没啥关系吧?”

    自从上次被杨千女“崩”过一回以后,陈青就对那把**警枪没啥惧意了,呵,警枪再牛逼,不装子弹都只是玩具而已,有啥好怕的?

    杨千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随手将**警枪扔在沙发上,坐起身,把脑袋瓜子埋在两腿中间。忿忿然道:“你们这群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标准的鸵鸟政策!

    杨千女再彪悍,毕竟也是女儿身。经不起太大的打击,陈青见了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道为啥,心里竟然有股酸酸的感觉,凑过去拍着她略微颤抖的肩膀道:“喂,杨妹妹,你该不会是想哭吧?”

    “要你管!”杨千女一把打掉了陈青的爪子。

    “你要实在忍不住,就趴咱身上,咱把肩膀借你使使。”说着。这货把肩膀凑在杨千女面前,安慰道:“女人都是水做的,眼睛跟水龙头似的,想哭就哭吧,顶多等下哭完了,咱去给你沏壶**……哎,杨妹妹,你这是干啥,快松嘴呀!”

    “姑奶奶我咬死你!”

    不等陈青把“茶”字说出口。杨千女突然抬起头,毫无前兆的冲进陈青怀里,张开粉嘟嘟的小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狠狠咬在这货的肩膀上。

    “靠!”陈青疼的龇牙咧嘴。

    大约五秒钟后,杨千女松开小嘴,跐溜一下就跳下沙发。窜进了洗手间。随即,伴随着“蓬”的一声脆响。洗手间的门被她关紧,并且从里面反锁了。

    这小妞儿。可真他娘的狠呀!

    剧痛袭身,陈青感觉整个胳膊都快要麻木了,扒开衣领,只见右边的肩膀上留下两排沁血的牙印。

    牙印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十分熟悉。

    “一边一个,娘的,咱这回是被你给害惨了!”陈青抹着药水,暗哼道。

    上次杨千女被吴子枫下了**,陈青替她施针的时候,就被她咬了一口,那两排牙印直到现在都没能痊愈呢。

    不同的是,上次咬在左肩,而这次咬在右肩,“双肩合臂”,算是圆满了。

    处理好伤口,陈青走到洗手间门前敲门道:“苍妹妹,究竟是啥情况,是不是郑伟雄那个畜生又欺负你了?还是张锐环?你给咱说,咱这就找他们俩算账去……”

    “要不,你先把门打开?”

    “额,说句话也成啊。”

    “……”

    喊了半天,洗手间内半点动静也没有,陈青后撤几步,只好选择破门而入。

    “臭犊子,给我住手!”

    凑巧的是,这货刚抬起脚,明姐和林霜就从杏杨医院回来了。明姐喝叱一声,把陈青推开,怒道:“你想干啥?”

    陈青指着洗手间道:“明姐,你来的正好,苍妹妹她……”

    “咋的,你还敢欺负她?”

    “没,没有,是她欺负咱来着。”

    “放屁!”明姐哼道:“就你那副臭德性,鬼才欺负你!”

    闻言,陈青一头黑线。呀呀呸的,咱说假话别人一向深信不疑,可说句实话咋就没人相信呢?现如今,居然沦落到了只能被“鬼”欺负的份儿,郁闷!

    “杨妹妹,你在里面吗?是姐,快把门打开。”明姐敲着洗手间的门,剜了陈青一眼,喊道:“放心,有姐在,那个臭犊子要是敢对你动半点坏心思,姐替你收拾他……”

    咔嚓!

    还别说,明姐的话真够管用的,话音刚落,杨千女便推门走了出来。

    “明姐,这流氓他刚才占我便宜!”粉嘟嘟的小嘴一撅,杨千女指认陈青。

    陈青一愣,黑着脸道:“杨妹妹,人在干,天在看,咱说话可得拍着胸膛、摸着良心啊……”说着,这货那双贼眼就瞅向杨千女的胸膛。

    “给姐滚远点!”明姐只凭“印象分”就pass了陈青,根本不给这货争辩的机会,一记撩阴脚把他踢开,拽着杨千女的小手进了她的卧室。

    林霜也要跟着走,陈青拉住她解释道:“林霜妹妹最乖,你可得相信咱,咱这次真的是受害者。”

    “嗯,我始终都相信,青哥你是个好人。”林霜点点头。

    这小丫头,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叫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祸害一番,乖啊!

    “可是,我更觉得,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只有青哥欺负别人的份儿,从来没被别人欺负过,特别是针对女人……咯咯。”就在陈青有些小感动的时候,林霜娇娇一笑。窜进了明姐的卧室。

    额!陈青有点发懵!

    啥跟啥呀这是?咱一向都是懂规矩、守本分的人,讲究以德服人。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更何况,漂亮妹子在咱眼里。那全是国宝级别的动物,捧在手里怕摔喽,含在嘴里怕化喽,顶多也就是顺便摸几下,亲几口啥的,当成“福利”罢了。

    “鬼鬼祟祟的躲进闺房里说悄悄话,还不让咱知道?哼,咱还偏就要听听!”陈青心里憋屈,自然要在行动上报复。

    倒了一杯**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陈青把那双近乎妖孽的耳朵竖的比兔子还要尖。

    需要说明的是,陈青对茶道也有些研究,并且把茶道和中医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茶水掺上不同的中医,就可以拥有截然相反的**效。比如上次这货给明姐喝的那壶**茶,就是安神用的,喝茶和吃安眠药差不多,而这次自己喝的却是提神用的。比咖啡还管用。

    很快,明姐的闺房里就有了动静,隔着门板,声音很小。却逃不过陈青的那双贼耳朵。

    “杨妹妹,究竟是咋回事,你给姐说说。看姐能帮上啥忙不?”明姐问道。

    隔了好大一会儿,杨千女才低声道:“明姐。你还记得我曾经向你提起过,我小时候有个姐姐的吗?”

    姐姐?

    躺在沙发上的陈青坐了起来。立即想到,当初他第一次到杨千女那里“坐客”的时候,在墙壁上瞅见了一张疑似全家福的照片,照片里一共四个人,除了杨千女和她的父母以外,还有一个小女娃,长相挺标致、挺水灵的。

    “嗯,姐没忘。”明姐疑惑道:“你上次不是说,她早就已经……”**的话,明姐没好意思说,但凡有脑子的人都应该能猜到,是去了极乐世界。

    “以前,我也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杨千女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说道:“明姐你看。”

    “咦?”旋即,明姐诧异道:“这是咋回事?”

    “我今天从派出所回来,就已经是这样了。”杨千女谎张道:“明姐,你说会不会?”

    明姐心领神会道:“你是想说,你姐姐她也许还活着?”

    杨千女回忆道:“姐姐14岁的时候偷偷离开岳城,一个人回了老家,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老家那边地震,死了很多人,父亲亲自过去,在那边找了将近两个月,都没能找到姐姐……呜呜。”

    话音刚落,杨千女就忍不住哽咽了。

    别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其实女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的泪点比较低,也比较多,更容易被戳到罢了。

    彪悍如杨千女,该哭的时候,也照样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种时候,明姐也不知道说啥才能更好的安慰杨千女受伤的心灵,不过据陈青猜测,她肯定是把杨千女搂进怀里,用实际行动去安慰了。

    女人的眼睛就是水龙头,这话一点不假,而且很容易坏掉,一旦打开,说不定能流到啥时候。这不,整整五分钟,杨千女的情绪都没能恢复,八百年没哭过似的,还越哭越来劲。甭说明姐和林霜,就连陈青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左手握着茶杯,右手提着茶壶,就走向明姐的闺房。

    “杨妹妹咋的哭了?来,喝杯茶补充一下水分,眼泪流太多影响美容嘿。”陈青双手被占着,连门都不敲,**一顶就转身走了进去,倒上一杯暖暖的**茶,递给杨千女。

    明姐瞪他一眼,微怒道:“谁让你**的?”

    陈青撇嘴道:“明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姐哪儿不对?”

    “刚才你诬赖咱欺负杨妹妹,那也就罢了,谁叫咱宰相肚子里边能划船呢?可是你瞅瞅,杨妹妹刚到你房间没多久,就被你欺负成这样,还哭了嘿,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咱不敢把你咋样,但是咱亲自给杨妹妹沏壶茶、倒杯水,温暖一下她受伤的小心脏,这总没错吧?”

    “少贫嘴,把水放下,立马给姐滚出去!”明姐听的一头黑线。

    杨千女光顾着哭,根本不搭理陈青,这货只好把水放在一旁,顺便瞄了几眼,瞅见明姐床上放着一张照片,不由一愣。

    那张照片,就是当初陈青在杨千女家的墙壁上见过的那张,只是略微有些不一样。照片上原本有四个人,现在却只剩下杨千女和她的父母三个,左边那个水灵灵的小女娃不知被谁给剪了去,在照片上留下一个窟窿,显得很不协调。

    “咦,杨妹妹,你妹呢?”陈青假装刚才啥也没听到,故作惊讶道。

    “你妹!”

    “额,我是说,照片里面那个妹子呢?”

    “要你管!”

    “放心,咱忙的很,没心思管东管西的,不过,咱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该来的,早晚都会来的,哭不是办法,还是勇敢面对才行……”(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美女

    还别说,陈青那张嘴虽然臭,可一旦正经起来,也能说出些“富含哲理”的话,听的三个**都是一愣。

    明姐哼道:“这还像句人话!”

    “那是,咱小时候的梦想,可是当一名伟大的心理学家。”陈青蹬到鼻子就上脸,得瑟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了解**们的心思,救更多的人,泡更多的妞儿……”没有任何疑问,因为那张臭嘴,陈青被发飙的明姐满屋子追着拳打脚踢,直到明姐累了,这货才重归“安全期”。

    不过,这顿打挨的挺值。

    林霜站在旁边啼笑皆非,就连处在悲伤中的杨千女也止住眼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陈青的痛苦之上,很不讲道德的开始兴灾乐祸起来。

    只要“乐了”,那就成,因为这正是陈青另类的安慰方式,很少失过手。

    “咋样,杨妹妹,看到咱为你挨明姐的打,开心了不?”陈青撇嘴道。

    杨千女柳眉一挑,哼道:“解恨!”

    “额,你的恨是解了,可咱的小心脏……唉,那个痛哟。”

    “活该!”

    “活啥该呀,难道你就不想反过来再安慰咱一下?”

    “你想干啥?”

    “别怕,嘿,咱可不是那种暴力执法的人。”陈青凑过去,提议道:“你看明姐也累了,如果你还想再哭的话,要不让咱替明姐抱你一会儿?”

    “流氓!姑奶奶我崩了你!”

    话落,杨千女又要拔那把**警枪。

    陈青退后几步,叹息道:“不抱就不抱嘛。犯不着为了咱浪费子弹,很贵的。”

    ……

    被陈青这么一闹。杨千女很快就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如初,喝了那杯胜过咖啡的**茶。精神也变的抖擞起来。

    明姐适时开解道:“杨妹妹,其实要让姐说,如果你姐姐真的还活着,你应该高兴才对,没必要闷闷不乐的。”

    林霜也劝道:“久别重逢,就算哭,那也是幸福的眼泪。”

    杨千女沉默片刻,失落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她真的在那场大地震中死了。投胎转世,可以过上好日子。”

    闻言,几人都是一愣。

    蝼蚁尚且偷生,很多时候,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像杨千女这样巴不得自己亲人死的,倒是不多见。

    “明姐,你们有所不知。”杨千女解释道:“其实,她并不是我亲姐姐。而是同父异母……”

    “呀嘿,这么说,你老爹的胆子挺肥的嘛。”不等杨千女把话说完,陈青就很欠揍的插嘴道。

    明姐骂道:“滚蛋!”

    杨千女连骂都懒得骂了。接着说道:“我爸和我妈年轻的时候是同学,高中毕业以后就响应国家号召,参加了‘上山下乡’运动。到农村去体检生活,接受再教育。可是偏偏没能被分到一起,所以……”

    “所以你老爹就趁你老妈不在身边。和别的女人苟且,还生了你姐?”陈青大胆猜测道。

    对于上个世纪的“上山下乡”运动,陈青多少有些了解,只是没想到竟能余毒到现在,就连杨千女也深受其害。

    明姐在陈青后腰上使劲拧了一把,哼道:“你这臭犊子,不乱说话能死啊?”

    陈青咧嘴笑道:“咱这叫扩散思维,合情推理……”

    “推你个头!”明姐又拧一下。

    陈青跐溜一下跳开,不敢再和明姐坐在一起了。

    杨千女苦笑道:“其实臭流氓说的没错,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后来从农村回到城市以后,我爸和我妈重逢,并且结了婚,生了我哥和我。我爸心里始终都掂记着农村的那个女人,暗中派人去打探她的情况,后来才知道她没有嫁人,却生了个女儿,是我爸的孩子……”

    “瞅瞅,让咱给说准了吧?”陈青得瑟道。

    “乌鸦嘴!”明姐飞起一脚。

    陈青转身躲开,却死性不改道:“如果咱猜的不错,你老爹肯定悄悄把那个女人给接进城市,背着你老妈把她藏了起来,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嘿,去人约黄昏后了呗。”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呀?混蛋!”明姐快要被这货把肺给气炸了。

    杨千女也摇头否认道:“我爸是打算把她接过来,只是她听说我爸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死活都不肯过来。我爸没有办法,一来为了减轻她的生活负担,二来不想让她在农村整天被人说闲话,就先把姐姐接了过来,并且向我妈坦白一切。”

    “那你老妈她同意了?”

    “刚开始不同意,可是又拗不过我爸,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被逼的?额,那你姐要倒霉了,要倒大霉了……”

    在陈青的潜意识里,后妈向来都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十个就有八个存在暴力倾向,更何况是在那个社会大环境刚刚稳定的年代?再说,杨千女的老爹和那个农村女人先斩后揍,上了船,没买票,不属于合法夫妻……

    我滴个乖乖,那女娃的城市生活,简直无法想象!

    就连明姐也担心道:“杨妹妹,你妈不会真的虐待你姐吧?”

    杨千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低声道:“我妈的脾气不太好。”

    脾气不好?额,那肯定是虐待了,甚至比虐待更惨。

    陈青问道:“坏到啥程度?”这货瞅了明姐一眼,打比方道:“和明姐比,咋样?”

    “臭犊子,姐一巴掌拍死你!”明姐忍无可忍,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抡起枕头就砸向陈青。

    陈青窜到门前,翻白眼道:“瞅见没,就明姐这火爆脾气。比咱亲妈还恐怖呢,啥时候要真当上后妈……啧啧。杨妹妹,你刚才说的对。你姐她生不如死。”

    蓬!

    话落,枕头从陈青眼前飞过,砸在旁边的房门上。

    林霜和杨千女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

    说了将近一个小时,事情的脉路逐渐清晰,那女娃忍受不住“后妈”的虐待,最终在14岁的时候离家出走,独自到乡村去寻找亲妈。亲妈当初自所以答应把女儿送进城,就是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吃苦受累。可谁曾料到,呆在城里比农村更苦更累,母爱无疆,哪里还会再次把女儿推进火坑……

    直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地震来袭,天道无情,葬送了万千生命!

    说到最后,甭说是当事人杨千女,就连作为听众的明姐和林霜,眼圈都有些泛红了。要不是陈青不断的在旁边插科打诨,估计这三个美女能抱在一起哭到天亮。

    陈青也没有料到,在杨千女彪悍的性格背后,竟然埋藏着一段如此凄惨的故事。当然,更加凄惨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以及她姐姐的亲妈。

    “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还活着那是好事。别这么伤感行不?弄的咱都想哭了……”说着,陈青抹了把“眼泪”。

    明姐骂道:“你懂个屁!”

    陈青撇嘴道:“呵。屁有啥难懂的?正常人每天要放12个,平均速度是每秒三点零五米,臭味儿源于占其含量百分之一的硫化氢,还有就是,女人放的屁不比男人少,而且,和男人的屁一样臭……”

    “滚!”

    前面几句还好,一提到女人的屁又多又臭,闺房里的三个美女全都忍不住发飙了,枕头、镜子、牙膏牙刷啥的,全都被当成“凶器”砸向陈青,这货话没说完,见势不妙,撒丫子便跑,那速度,咳咳,可比“屁”要快的多了。

    回到客厅,陈青不敢再随便进去,索性躺在沙发上继续竖起耳朵偷听。

    明姐和林霜都在极力劝说杨千女和姐姐相认,可是不知道为啥,杨千女却有些犹豫,叹息道:“她既然知道我住在这里,却不肯出来见我,说明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再说梅姐她……”

    明姐奇怪道:“这事儿和小梅有啥关系?”

    杨千女沉声道:“我刚才没有告诉你们,其实,姐姐的老家在四川。”

    “那又咋了?”

    “在四川的苗寨……”

    额!闻言,明姐和林霜都是一愣,旋即脸色大变。饶是躺在客厅沙发上的陈青,心里也是“咯噔”一响,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

    苗寨?苗女?苗蛊?而梅姐身上中的,就是苗寨的蛊毒!陈青隐隐猜到杨千女为啥这么纠结了,原来,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很可能就是险些害死梅姐的凶手!

    一面是亲人,另一面是朋友,而她偏偏又是警察,万一凶手真的是她姐姐,抓?还是不抓?抓的话,她那可怜的姐姐受尽苦楚,几年前在大地震中死里逃生,又有啥意义?而要是不抓的话,她又怎么对得起明姐和苍净,甚至是身上那身崭新的警服?

    法,不外乎人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作为执法者,往往两者不能兼得,甭管舍弃哪一样,都是一种折磨。当然,那种喜欢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畜生们除外。

    隔了半晌,明姐才正色道:“杨妹妹,你确定打伤小梅的人就是你姐?”

    “我只是有些担心。”杨千女也不敢肯定。

    也难怪,毕竟没有谁亲眼看见,也没有梅姐的指证,只是时间太凑巧了,杨千女她姐姐的嫌疑很大。

    明姐松了口气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这张照片是你姐姐剪掉的?”

    杨千女没有吭声,只是把那张照片翻过来,递给明姐。

    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娟秀的红色大字“佘”,而“佘”字右上角,还印着一个黑色的蝴蝶标记,十分乍眼。

    “佘?”林霜也瞧见了,还低声念了出来。

    明姐疑惑道:“一个字,一个蝴蝶图案,能说明啥问题?”杨千女深吸口气。才解释道:“明姐有所不知,我姐姐的亲生母亲姓佘。当初她离家出手的时候,留下一封绝情信。说是要和我爸断绝父女关系,不再姓杨,而是随她母亲的姓。”

    额!明姐愣了愣,不可置否。

    说起来,杨千女她老爹也真够窝囊的,不能把喜欢的女人留在身边也就罢了,连女儿也保护不了,眼睁睁看着闺女被老婆**,却束手无策。到最后,把喜欢的女人从“单身少女”变成了“单身妇女”,还让自家闺女从“女儿”变成了“孤儿”。

    真是可悲!

    陈青从小就信奉一句话,叫做“凡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杨千女她老爹身上,再合适不过,“妻管严”不是他的错,可是让别人为他的“妻管严”买账,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那个蝴蝶图案。又是咋回事?”片刻后,明姐问道。

    杨千女说道:“我姐姐从小就吃尽了苦头,所以她非常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希望能够像蝴蝶一样。可以无忧无虑的翩翩起舞。”

    自由自在?呵,那是无数人年轻时的梦想,但梦想终究是梦想。真正能够实现的,却寥寥无几!

    对于这点。明姐似乎也颇有感触,叹息道:“你姐姐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林霜也感同身受道:“生活上的压力。再加上感情上的伤害,真的难以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顿了顿,林霜又道:“不过,她能坚强的活到现在,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杨千女.点点头,眼泪在眼框里面打转,“水龙头”眼瞅着又要坏掉了,哽咽道:“明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都是自家姐妹,啥求不求的,有啥话,尽管说,姐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明姐很大方,因为她知道,能让杨千女说出“求”字,不容易。

    “如果,如果打伤梅姐的凶手真的是她,我想……”即便如此,杨千女还是有些难为情。

    “杨妹妹尽管放心,要是小梅能醒过来,听了你姐姐的事,姐觉得,她也会原谅你姐姐的。”都是女人,明姐当然知道杨千女想说啥,不等她开口,明姐就笑着安慰道。

    “谢谢明姐!”杨千女眼框一热,又扑进明姐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像杨千女这种性格的女娃,平时是很少哭的,就今天晚上,短短两个小时,估计她把攒了几年的眼泪一次性全给流干了。

    “那个蝴蝶图案,咱好像见过。”就在闺房里的三个**全都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时候,陈青突然窜到闺房门口,露出一个歪瓜裂枣似的脑袋,一本正经道。

    明姐剜他一眼,骂道:“滚一边去,少跟姐瞎扯!”

    “没瞎扯,咱现在很严肃的。”陈青窜进闺房,信誓旦旦道:“就是明姐喝了咱泡的**茶,晕倒以后差点被咱祸害掉那天晚上,咱半夜睡不着,看见窗户外面趴着一个女鬼,脸上戴的,就是黑色的蝴蝶型面具……”

    随后,陈青详细描述了那个蝴蝶型面具的模样,明姐对照着那张照片上的图案比较了一番,别说,还真是!

    “你没骗姐?”

    “必须的必!”陈青憋屈道:“那女鬼不声不吭的,还偷看了咱的**,占了咱的便宜呢。”

    闺房里的三个**一阵白眼,明姐纠正道:“我是说,你那天晚上,真的想趁机祸害姐?”

    额!说漏嘴了!陈青撇撇嘴,赶紧打马虎眼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鬼很可能就是杨妹妹的姐姐。”

    “甭跟姐东拉西扯的,姐就问你,你是不是存心想祸害姐?”明姐不依不饶。

    见躲不过去,陈青只好坦白承认道:“想是真的,存心是假的,要怪只能怪明姐红颜祸水,叫人忍不住的就想祸害……”

    咻!

    话落,不知明姐从哪里揪出一瓶护肤霜,把拳头大小的瓷瓶当成炸弹,使劲砸向陈青。

    这货眼疾心快,右臂猛的一挥,竟然把那瓶护肤霜接在手里,贼笑道:“明姐,这东西很贵的,砸到咱还好说。要是砸在墙上,弄碎了可咋整哦。”说着。这货把护肤霜递给了旁边的林霜。

    “青哥,你真厉害!”林霜由衷赞道。

    陈青挑了挑眉毛。正要得瑟几句,林霜又道:“简直不是人!”

    噗!这货话到嘴边,又被呛了回去,差点没窒息喽。

    明姐乐呵道:“活该!”

    陈青苦笑道:“女人呐,咱懂你们的深浅,你们却不懂咱的长短,真是悲哀。”

    “贫嘴!”明姐翻白眼道:“说吧,你和那个女鬼,都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咱都说了啦。她趴在窗户**偷看咱的**,想占的便宜。”

    “还有呢?”

    “没了。”

    “真的?”

    “废话,还能干啥额。”陈青瞧了瞧杨千女,摇头道:“就算咱想跟她稍微苟且一下,聊聊人生啥的,人家也不愿意啊。”

    “滚!”杨千女大恼。

    陈青无语道:“瞅瞅,说没苟且吧,明姐不乐意,说苟且吧。杨妹妹又发飙。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想做个诚实可靠的男人。真他娘的难上加难!”

    明姐不再搭理那货,皱眉道:“杨妹妹,看来你姐姐真的活着。而且就呆在岳城。”

    “嗯。”杨千女.点头道:“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察觉到窗外有动静。只是等我开灯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臭流氓给吓跑了。”

    林霜激动道:“窗户外面?我真的好想知道。她究竟是上来,然后又是怎么下去的……”

    六楼,九十度的直角,像壁虎一样在上面行动自如,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至少杨千女做不到,就连梅姐和陈青也够呛,更别提还没走出校园的林霜了,如果让林霜亲眼目睹了那女鬼逃离的场面,估计能把她给吓晕喽。

    不过,这也增加了那个女鬼伤害梅姐的嫌疑,因为她不仅是苗女,而且身怀绝技,完全具备那个实力。

    现在缺少的,就是梅姐的指证和害人动机!

    按理说,梅姐和那个女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唯一的交叉点就是都认识杨千女,而梅姐又没欺负过杨千女,犯不着对她下毒手,就算要替杨千女出头,也应该找陈青的麻烦才对,毕竟这货占了杨千女不少的便宜。

    “好了,瞎想也没啥用,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既然向杨妹妹表明了身份,过不了多久,肯定还会再出现,咱们多注意点就是了。”眼瞅着到了零辰两点,明姐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几个人纷纷点头,林霜第一个走了出去,而陈青刚走到门前,就听见杨千女低声说:“明姐,我一个人住在隔壁有些害怕,要不,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吧?”

    明姐笑道:“那感情好,姐正愁没人给暖被窝呢。”

    俩**一拍即合,果断决定“同床共枕”了。

    这时,陈青突然回头笑道:“明姐,你要是有需要,就早说嘛,其实,暖被窝那可是咱的强项,比他娘的电热毯都管用。”

    “滚蛋!”明姐骂道。

    陈青撇撇嘴,转眼看向杨千女:“杨妹妹,要不你上咱那屋去睡?嘿,咱那屋有十五件精美的艺术品,个个都是大美人儿,而且还带电动的,会共震,你想搂哪个就搂哪个,如果实在不成,搂着咱睡也成,包摸包看包祸害,外加**揉背讲笑话,一分钱都不收你的……”

    “姑奶奶我崩了你!”

    蓬——

    不等杨千女拔枪,陈青就窜出明姐的闺房,顺便关紧了房门。

    “哎,林霜妹妹,要不咱俩……喂,不凑堆就不凑堆,关啥的门呀。”林霜也像防狼似的提防着陈青,甭说在一个被窝里拱着睡,就连门都不让这货进。

    无奈,陈青只好去自己房间随便抱了一件艺术品出来,依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寝,把那件艺术品当成明姐、当成杨千女、当林霜,甚至当成不在家的苍净,摸啊摸啊的,反正甭管当成谁,摸着都挺爽。

    ……

    翌日清晨,**们起床都很早,忙着洗洗涮涮、梳妆打扮啥的,唯独陈青睡的像头死猪,太阳烧了**还在打呼噜,明姐实在看不下去,就拽过那货怀里的艺术品把他给揍醒了。

    陈青揉着眼道:“明姐这是干啥,咱的艺术品都是限量版,很珍贵的,要是不小心弄烂了,你可陪不起。”

    明姐哼道:“姐陪你睡一觉,成不?”

    “额,只要明姐愿意,那十五件艺术品咱全都送给你,随便你怎么糟蹋,先睡半个月的,咋样?”

    “想得美你!”

    明姐很没道德的把陈青身上的被子掀开,端起一杯凉茶作势要倒,威胁道:“起不起?”

    “起,咱起还不成嘛。”

    提上裤子,穿好衣服,陈青连腰带都顾不得扎,火急火燎的就窜进洗手间,而且一蹲就是二十分钟,出来时,三个**已经出门了。

    临走前,明姐告诉陈青,让他去丽和酒店照看生意。

    “嘿,有杜娟那五棵小白菜在,咱还屁巅屁巅的忙个啥劲额。”昨天睡的实在太晚,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陈青泡了一壶安神的**茶,刚喝两杯,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熟睡过去。

    到了午饭时间,这货被手机铃声吵醒,点开一瞧,居然是林霜。

    “喂,林霜妹妹,咋的了?”陈青闭上眼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女鬼

    杨千女深吸口气,才解释道:“明姐有所不知,我姐姐的亲生母亲姓佘,当初她离家出手的时候,留下一封绝情信,说是要和我爸断绝父女关系,不再姓杨,而是随她母亲的姓。”

    额!明姐愣了愣,不可置否。

    说起来,杨千女她老爹也真够窝囊的,不能把喜欢的女人留在身边也就罢了,连女儿也保护不了,眼睁睁看着闺女被老婆**,却束手无策,到最后,把喜欢的女人从“单身少女”变成了“单身妇女”,还让自家闺女从“女儿”变成了“孤儿”。

    真是可悲!

    陈青从小就信奉一句话,叫做“凡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杨千女她老爹身上,再合适不过,“妻管严”不是他的错,可是让别人为他的“妻管严”买账,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那个蝴蝶图案,又是咋回事?”片刻后,明姐问道。

    杨千女说道:“我姐姐从小就吃尽了苦头,所以她非常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希望能够像蝴蝶一样,可以无忧无虑的翩翩起舞。”

    自由自在?呵,那是无数人年轻时的梦想,但梦想终究是梦想,真正能够实现的,却寥寥无几!

    对于这点,明姐似乎也颇有感触,叹息道:“你姐姐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林霜也感同身受道:“生活上的压力,再加上感情上的伤害,真的难以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顿了顿,林霜又道:“不过。她能坚强的活到现在,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杨千女.点点头。眼泪在眼框里面打转,“水龙头”眼瞅着又要坏掉了,哽咽道:“明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都是自家姐妹,啥求不求的,有啥话,尽管说,姐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明姐很大方,因为她知道。能让杨千女说出“求”字,不容易。

    “如果,如果打伤梅姐的凶手真的是她,我想……”即便如此,杨千女还是有些难为情。

    “杨妹妹尽管放心,要是小梅能醒过来,听了你姐姐的事,姐觉得,她也会原谅你姐姐的。”都是女人。明姐当然知道杨千女想说啥,不等她开口,明姐就笑着安慰道。

    “谢谢明姐!”杨千女眼框一热,又扑进明姐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像杨千女这种性格的女娃。平时是很少哭的,就今天晚上,短短两个小时。估计她把攒了几年的眼泪一次性全给流干了。

    “那个蝴蝶图案,咱好像见过。”就在闺房里的三个**全都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时候。陈青突然窜到闺房门口,露出一个歪瓜裂枣似的脑袋。一本正经道。

    明姐剜他一眼,骂道:“滚一边去,少跟姐瞎扯!”

    “没瞎扯,咱现在很严肃的。”陈青窜进闺房,信誓旦旦道:“就是明姐喝了咱泡的**茶,晕倒以后差点被咱祸害掉那天晚上,咱半夜睡不着,看见窗户外面趴着一个女鬼,脸上戴的,就是黑色的蝴蝶型面具……”

    随后,陈青详细描述了那个蝴蝶型面具的模样,明姐对照着那张照片上的图案比较了一番,别说,还真是!

    “你没骗姐?”

    “必须的必!”陈青憋屈道:“那女鬼不声不吭的,还偷看了咱的**,占了咱的便宜呢。”

    闺房里的三个**一阵白眼,明姐纠正道:“我是说,你那天晚上,真的想趁机祸害姐?”

    额!说漏嘴了!陈青撇撇嘴,赶紧打马虎眼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鬼很可能就是杨妹妹的姐姐。”

    “甭跟姐东拉西扯的,姐就问你,你是不是存心想祸害姐?”明姐不依不饶。

    见躲不过去,陈青只好坦白承认道:“想是真的,存心是假的,要怪只能怪明姐红颜祸水,叫人忍不住的就想祸害……”

    咻!

    话落,不知明姐从哪里揪出一瓶护肤霜,把拳头大小的瓷瓶当成炸弹,使劲砸向陈青。

    这货眼疾心快,右臂猛的一挥,竟然把那瓶护肤霜接在手里,贼笑道:“明姐,这东西很贵的,砸到咱还好说,要是砸在墙上,弄碎了可咋整哦。”说着,这货把护肤霜递给了旁边的林霜。

    “青哥,你真厉害!”林霜由衷赞道。

    陈青挑了挑眉毛,正要得瑟几句,林霜又道:“简直不是人!”

    噗!这货话到嘴边,又被呛了回去,差点没窒息喽。

    明姐乐呵道:“活该!”

    陈青苦笑道:“女人呐,咱懂你们的深浅,你们却不懂咱的长短,真是悲哀。”

    “贫嘴!”明姐翻白眼道:“说吧,你和那个女鬼,都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咱都说了啦,她趴在窗户**偷看咱的**,想占的便宜。”

    “还有呢?”

    “没了。”

    “真的?”

    “废话,还能干啥额。”陈青瞧了瞧杨千女,摇头道:“就算咱想跟她稍微苟且一下,聊聊人生啥的,人家也不愿意啊。”

    “滚!”杨千女大恼。

    陈青无语道:“瞅瞅,说没苟且吧,明姐不乐意,说苟且吧,杨妹妹又发飙。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想做个诚实可靠的男人,真他娘的难上加难!”

    明姐不再搭理那货,皱眉道:“杨妹妹,看来你姐姐真的活着,而且就呆在岳城。”

    “嗯。”杨千女.点头道:“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察觉到窗外有动静,只是等我开灯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臭流氓给吓跑了。”

    林霜激动道:“窗户外面?我真的好想知道,她究竟是上来,然后又是怎么下去的……”

    六楼。九十度的直角,像壁虎一样在上面行动自如。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至少杨千女做不到。就连梅姐和陈青也够呛,更别提还没走出校园的林霜了,如果让林霜亲眼目睹了那女鬼逃离的场面,估计能把她给吓晕喽。

    不过,这也增加了那个女鬼伤害梅姐的嫌疑,因为她不仅是苗女,而且身怀绝技,完全具备那个实力。

    现在缺少的,就是梅姐的指证和害人动机!

    按理说。梅姐和那个女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唯一的交叉点就是都认识杨千女,而梅姐又没欺负过杨千女,犯不着对她下毒手,就算要替杨千女出头,也应该找陈青的麻烦才对,毕竟这货占了杨千女不少的便宜。

    “好了,瞎想也没啥用。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既然向杨妹妹表明了身份,过不了多久,肯定还会再出现。咱们多注意点就是了。”眼瞅着到了零辰两点,明姐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几个人纷纷点头,林霜第一个走了出去。而陈青刚走到门前,就听见杨千女低声说:“明姐。我一个人住在隔壁有些害怕,要不,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吧?”

    明姐笑道:“那感情好,姐正愁没人给暖被窝呢。”

    俩**一拍即合,果断决定“同床共枕”了。

    这时,陈青突然回头笑道:“明姐,你要是有需要,就早说嘛,其实,暖被窝那可是咱的强项,比他娘的电热毯都管用。”

    “滚蛋!”明姐骂道。

    陈青撇撇嘴,转眼看向杨千女:“杨妹妹,要不你上咱那屋去睡?嘿,咱那屋有十五件精美的艺术品,个个都是大美人儿,而且还带电动的,会共震,你想搂哪个就搂哪个,如果实在不成,搂着咱睡也成,包摸包看包祸害,外加**揉背讲笑话,一分钱都不收你的……”

    “姑奶奶我崩了你!”

    蓬——

    不等杨千女拔枪,陈青就窜出明姐的闺房,顺便关紧了房门。

    “哎,林霜妹妹,要不咱俩……喂,不凑堆就不凑堆,关啥的门呀。”林霜也像防狼似的提防着陈青,甭说在一个被窝里拱着睡,就连门都不让这货进。

    无奈,陈青只好去自己房间随便抱了一件艺术品出来,依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寝,把那件艺术品当成明姐、当成杨千女、当林霜,甚至当成不在家的苍静,摸啊摸啊的,反正甭管当成谁,摸着都挺爽。

    ……

    翌日清晨,**们起床都很早,忙着洗洗涮涮、梳妆打扮啥的,唯独陈青睡的像头死猪,太阳烧了**还在打呼噜,明姐实在看不下去,就拽过那货怀里的艺术品把他给揍醒了。

    陈青揉着眼道:“明姐这是干啥,咱的艺术品都是限量版,很珍贵的,要是不小心弄烂了,你可陪不起。”

    明姐哼道:“姐陪你睡一觉,成不?”

    “额,只要明姐愿意,那十五件艺术品咱全都送给你,随便你怎么糟蹋,先睡半个月的,咋样?”

    “想得美你!”

    明姐很没道德的把陈青身上的被子掀开,端起一杯凉茶作势要倒,威胁道:“起不起?”

    “起,咱起还不成嘛。”

    提上裤子,穿好衣服,陈青连腰带都顾不得扎,火急火燎的就窜进洗手间,而且一蹲就是二十分钟,出来时,三个**已经出门了。

    临走前,明姐告诉陈青,让他去丽和酒店照看生意。

    “嘿,有杜娟那五棵小白菜在,咱还屁巅屁巅的忙个啥劲额。”昨天睡的实在太晚,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陈青泡了一壶安神的**茶,刚喝两杯,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熟睡过去。

    到了午饭时间,这货被手机铃声吵醒,点开一瞧,居然是林霜。

    “喂,林霜妹妹,咋的了?”陈青闭上眼问道。“青哥,求求你,别再打了。”无论如何,小吴毕竟是林霜的男朋友,

    “打?呵,咱这是在救他。”陈青哼道。

    林霜愣道:“救他?”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救人的。

    陈青也不解释,提着小吴大概有三分钟。才松手把他扔在地上,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腰膝酸软。四肢乏力,并且目眩耳鸣?”

    半晌,小吴的脸色才逐渐恢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这并不重要。”陈青摇摇头,故作神秘道:“咱只能告诉你,你纵、欲过度,**太频繁,肾阴虚,要是不尽快治疗的话。顶多再过三个月,下面那个东西就该报废了。”

    “放屁!”小吴怒骂道:“老子那东西好的很,昨天晚上还……”意识到差点说漏了嘴,又急忙改口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青冷笑道:“看你脸色苍黄,唇齿枯槁,就连眼神也颓废的不行,如果咱猜的没错,你这几天撒尿的时候应该撒出血了吧?”

    小吴听了,神色骤变。不过。有林霜等**在场,甭说是尿出血,就算尿出肉,他也断然不会承认。强辩道:“你他娘的再敢胡说八道,我,我……”

    “你能咋样?”

    “我就报警。我告你污陷,诽谤!”

    刚才亲身见识了陈青近乎妖孽般的战斗力。小吴不敢再逞能,只好把警察叔叔搬出来替自己打气。

    “好啊。带手机了不?要不让咱替你报警?”陈青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额,见势,小吴彻底愣住了!

    陈青心知这畜生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于是叹息道:“听咱一句劝,赶紧去杏杨医院检查一下,拿点药啥的,省得到时候得了艾滋病、梅毒,甭说讨老婆、生孩子,恐怕连女人都不能碰。”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老子才不信!”小吴的脸都要被气绿了。

    可是说这话时,他那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显然相信了陈青的话,底气不足,连连后退。

    陈青越说越来劲,撵上去安慰道:“别不好意思嘛,咱们都是男人,嘿,男人找女人,**上几枪,打上几炮,那是大自然的繁殖规律,没啥见不得人的。”

    旁边,杜娟等三个**听的恶汗滚滚,对小吴充满了鄙夷,而对于陈青,则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加讨厌。

    “你胡说,老子才没那爱好,我只有林霜一个女朋友,而且还是个**,根本不可能得啥艾滋病!”小吴退到了丽和酒店门,注意到林霜失望的眼神,赶紧解释道。

    “**?呵,咱懂,不就是被处理过的男人吗?”陈青拍着小吴的肩膀,“小声”问道:“来,悄悄告诉咱,你被处理过几次了,感觉咋样……额,别怕,咱这是为了给你治病。”

    “一次也没有!”小吴的声音,近乎吼。

    陈青撇嘴道:“看来,是咱说错了。”

    小吴松了口气,脸色一缓,哼道:“知道就好!”

    陈青接着道:“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被女人处理的次数太多,那肯定是打灰机太频繁……”顿了顿,这货猜测道:“一天最少要七、八次吧?”

    小吴怒道:“满嘴**!明明只有三、四次,最多才五次!”

    “哦,原来是这样。”陈青恍然大悟。

    旁边的三个**脸红耳赤,差点没有当场吐喽,而小吴也很快就意识到遭了陈青的道,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慌乱之下,他甚至都忘了,这趟来丽和酒店,是要找别人麻烦的。

    好好的一个大学生,被折腾成这样,陈青也有些于心不忍,笑道:“要是你信的过咱,不如这样,咱给你开个药方,只要你照方抓药,定时服用,咱向你保证,不出一个礼拜,你指定身健如牛,鞭硬如铁,甭说一天七、八次,就算来它个十几二十次的,也不妨事。”

    “真的?”小吴大喜,但随即意识到有些失态,瞪眼道:“老子没病,吃个狗屁的药!”

    “牛舌半斤,猪肾二两,外加**一钱,蛇胆两个……”陈青不理小吴,自顾自说着,到了最后,又凑过去,附在小吴耳边压低声音道:“这副药虽然效果显著,可是药引子不太好找。”

    “啥?”

    “女人第一次**儿的时候流出来的血,俗称处、女血。”

    “要多少?”

    “越多越好。但最少半碗。”

    “那么多?”

    陈青转过身,背对着小吴。提高嗓门儿,忍痛割爱道:“这可是咱的祖传秘方。从不外露的,要不是看你可怜,咱才不会告诉你。”

    话落,陈青就迫不及待的把小吴撵出了丽和酒店。

    “青哥,你刚才偷偷摸摸对他说了啥?”小吴前脚刚走,杜娟后脚就凑了过来,拽着陈青追问道。

    蒋心怡和林霜也十分好奇,嘴上不说,却都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陈青伸手在杜娟的小蛮腰上拧了一把。神秘兮兮道:“佛,曾经曰过,天机不可泄露,嘿。”

    杜娟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嗔声道:“青哥你可真坏……”说着,她瞅了眼林霜,贼笑道:“青哥现在可是有归宿的人。”

    额!这颗小白菜,竟敢开咱的玩笑,看来是“欠剥”了!

    陈青撇嘴道:“佛。曾经还曰过,男人是孩子,越揍越听话,女人是婴儿。越摸越健康。摸,是一项技术性很强的工作,不仅爽。还能美容……”

    “无耻流氓!”话没说完,旁边的蒋心怡就忍不住骂道。

    陈青转身道:“心怡妹子。佛还曰……”

    “曰你个大头鬼啊。”终于,蒋心怡发飙。原形毕露了。

    其实,刚才小吴突然闯**的时候,陈青就注意到蒋心怡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非但不惊讶,反而还很得意,显然,小吴是她特意找来对付陈青的。

    可惜的是,蒋心怡高估了小吴的战斗能力,同时也低估了陈青的无耻程度,这不,打错了如意算盘,小宇宙就瞬间爆发。

    陈青笑道:“心怡妹子,其实咱是想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咱记的没错,你好像还欠着咱一样东西吧?”

    蒋心怡瞪眼道:“放屁,谁欠你的东西了?”

    陈青提醒道:“难道心怡妹子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的,咱们俩孤男寡女,呆在环城公园的小树杨里……”

    “住嘴!”

    “咋的,你想赖账?”

    “滚!”

    现在的女娃,在家都被父母给宠溺坏了,一个比一个凶猛彪悍,特别是蒋心怡这样的富家女,仗着校长是她亲爷,副校长是她亲爹,虽然谈不上“张扬跋扈”,可至少也是“高人一等”,根本受不得半点委屈。

    怒骂间,就撵着陈青拳打脚踢起来。

    “你再这样,咱可要还手了嘿。”陈青有些不耐烦道。

    “你敢!”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哩啪啦。

    “心怡,别再打了,青哥他是个好人……”关键时候,还是林霜冲过去拽住了蒋心怡,拦道:“青哥只是爱开玩笑,你甭理他就是了。”

    话虽如此说,但林霜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毕竟环城公园离岳城大学不远,她也去过,至于小树杨里有啥,她很清楚。

    杜娟溜到陈青身边,问道:“青哥,你给我说说,她到底欠了你啥呀?”

    陈青撇嘴道:“咋的,你还想替她还不成?”

    杜娟小脑袋一缩,乖乖躲开了。

    安抚了蒋心怡,林霜把陈青拉到一边,犹豫道:“青哥,心怡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们闹的这么僵……要不,心怡欠你的东西,我来替她还吧。”

    “真的?”

    “嗯。”

    我滴个乖乖,林霜妹妹真是善良的代名词呀!陈青盯着林霜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勾着小拇指道:“额,那好吧,你把脸凑过来一下。”

    林霜一愣,还以为这货要说啥悄悄话,于是依言凑了过去,问道:“青哥,你要干啥?”

    “嘿,借你的小**使使……”

    啵!

    话落,陈青突然低下头,张开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在林霜的小**上,卯足了劲的啃了一口。

    还别说,湿湿的、热热的,真香、真甜,真他娘的想再啃一下。

    “呀!”瞬间,林霜尖叫起来,连退了好几步,双手捂着嘴,耳根子红的像是要滴血,不敢置信道:“青哥你……”

    杜娟和蒋心怡也傻眼了!

    陈青却半点都不脸红,伸出**舔了下嘴唇,意犹未尽道:“林霜妹妹,刚才忘记告诉你,心怡妹子欠咱的,是一个吻,而且是湿吻。湿吻懂不?就是只有把嘴给吻**,那才算数。”(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丫头

    几人连翻白眼,蒋心怡怒道:“瞎说,只是亲一下,哪有说是什么湿吻!”

    陈青一脸贼笑道:“甭管啥吻,只要心怡妹子还记得,那就成。”

    “卑鄙!”蒋心怡这才意识到,上了这货的当。

    既然蒋心怡都承认了,林霜也不好再追究,羞道:“现在谁也不欠谁,青哥就别再为难心怡了。”

    陈青大方道:“那是,货款两清,咱没啥好说的,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算她色、诱咱,咱也坐怀不乱,坚决不干……”

    噗!几个**听的想吐。

    嘎吱——

    蒋心怡怒气未消,本想再冲上去猛揍陈青一顿,可脚底刚动,伴随着一阵刹车声,两辆黑色的丰田霸道停在丽和酒店门口。很快,车门打开,走下一群西装革履的家伙,个个人模狗样,还戴着黑墨镜,像黑社会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八之气”。

    凑巧的是,这群畜生陈青还都认识。从**那辆车下来的是孙飞虎和彪哥,以及另外两名小混混,而从前面那辆车下来的,却只有一个人,是陈辉身边的保镖恺子。

    对于恺子,陈青虽然见过几次,却从没交过手。凭这货的直觉,恺子的实力应该和梅姐差不多,甚至在梅姐之上,是一块十分难啃的硬骨头。

    恺子的存在,也是陈青之前尽量避免和陈辉发生正面冲突的原因之一!

    “恺叔叔?”恺子刚进门,蒋心怡就迎了上去。

    恺子朝丽和酒店内扫视一圈,摘下黑墨镜。问道:“蒋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陪同学来玩的。”蒋心怡笑了笑。随即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气道:“恺叔叔。刚才有坏人欺负我……”

    萝莉就是萝莉,撒起娇来,就像叫、床似的,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不必猜,蒋心怡嘴里的“坏人”,指定就是陈青无疑了。

    恺子冷着脸问道:“是谁那么的大胆子,敢欺负蒋小姐?”

    “就是那个无耻流氓!”果然,蒋心怡指忿忿的向陈青。

    陈青面不改色,摇头道:“心怡妹子。根据咱对中医理论的研究,女孩子要是撒谎,不仅脸上会长痘,腰里会生疮,就连晚上睡觉都要被噩梦吓醒,梦见被十几个大男人抱到床上那啥啥的……”

    “住嘴!”蒋心怡听的心里发寒,却依然嘴硬道:“鬼才信你,哼!”

    “不信?嘿,那好办。”陈青耸肩道:“要不。你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试试,今天晚上如果不做噩梦,咱就亲自爬到你床上去祸害你,咋样?”

    “滚!”

    蒋心怡脸红耳赤。肺都要被这货给气炸了。

    恺子冷冷盯着陈青,挥手道:“你们两个,把蒋小姐送到车里去。”

    “是。”随即。站在**的两名小混混窜出来,一边一个。架起蒋心怡拽出了丽和酒店。

    蒋心怡挣扎道:“放开我!我不要走!**亲眼看着你们教训那个无耻流氓!”

    话落,她已经被强行**了前面那辆丰田霸道。

    蒋大帅虽然和陈辉有点关系。但是也属于“攀关系”那种,而作为陈辉的私人保镖,恺子只听从陈辉的吩咐,根本不把蒋大帅放在眼里,更别提是蒋心怡了,这中间还差着辈份呢。

    对你微笑,纯属礼貌,说的便是这个理儿。

    陈青撇嘴道:“看来,你们是特意来找咱的。”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恺子转身朝孙飞虎道:“把人带**。”

    孙飞虎点点头,转身冲出丽和酒店,片刻后,和先前拽走蒋心怡的那两名小混混一起,从**那辆丰田霸道中抬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名中年人,穿着一身保安服,好像是被打晕了,**着脑袋,任由三人抬着,一动不动。

    徐大叔?

    陈青那双贼眼最尖,隔了老远便认了出来,心底骤的一沉,暗叫不妙。

    “爸爸!”

    随即,林霜惊呼一声,神色骤变,眼泪刷的一下就夺眶而出,窜出丽和酒店,推开孙飞虎等人,将徐大叔抱在怀里,大哭大喊起来。

    杜娟也紧跟过去。

    “啥意思?”陈青眸光变冷。

    恺子淡淡道:“我今天来,一共有三件事情要办。第一,就是把他送给你;第二,辉哥有句话让我转告你,跟辉哥抢女人,会连累你所有的亲人、朋友,即使不杀你,也有一百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至于第三,呵,还要看你的勇气。”

    话落,恺子带着彪哥,转身便走。

    “等一下。”陈青冷道:“咋的,这么容易就想走?”

    恺子头也不回道:“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打架?”

    “奉陪!”

    “好,很好。”恺子转过身,冷笑道:“我没有看错你,这就是第三件事。”

    随后,恺子让彪哥等人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而林霜和杜娟则把徐大叔抬进了保安室。

    宽敞的一楼大堂,仅仅剩下陈青和恺子两个人,中间相距不足两米,冷冷对视着,虽然大战在即,却都显得神色淡定,没有半分紧张的意思。

    气氛有种莫名的诡异!

    咻——

    蓦然,恺子眼角骤的一紧,先发制人,猛踏几步,抡起握紧的拳头就砸向陈青的**。

    速度很快,带起了一阵冷风。

    陈青身子略微倾斜便躲了过去,顺势轰出一拳,砸向恺子的侧腰。

    恺子没有躲,而是抬起右腿,拿膝盖顶跑了陈青的胳膊。

    ……

    两道身影你来我往。噼哩啪啦斗个不停,五分钟不到。就战了十几个回合,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也不托泥带水。

    陡然,恺子脚底猛的一蹬,腾身来了一记肘压,陈青来不及躲闪,只好伸出右臂格挡。

    蓬!

    伴随着一声闷响,陈青连退三步才站稳身形,只觉得右臂隐隐有些发麻。

    不过,恺子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冷哼道:“你很厉害。但不是我的对手。”

    这畜生,可真够高傲的!

    经过刚才那一番激战,陈青基本摸清了恺子的实力和格斗方式,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勇猛有余,防守不足”,这也是太过自信的表现。

    “你是退伍军人?”陈青突然问道。

    恺子明显一愣,随即冷笑道:“你的眼光还不错,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青撇嘴道:“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恺子脸色一冷。

    陈青接着说道:“呵,除了当过兵的人以外。还有谁会一个劲的猛打猛冲,而不注重防守?”

    恺子不屑道:“当然有,比如独孤求败!”

    额。连武侠小说也信?幼稚!陈青翻白眼道:“当过特种兵有啥了不起,还真以为你使的是独孤九剑啊?我去!”

    “你确定我当过特种兵?”恺子沉声道。

    “废话。”陈青哼道:“要是普通的兵蛋子都能像你这么能打。连恐怖组织都得乖乖交枪投降喽。”

    恺子不可置否,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青挑眉道:“你猜。”

    “找死!”

    “你打嬴咱。咱就告诉你。”

    “接招——”

    随即,两人又对掐起来,拳打脚踢、膝顶肘击,使尽了浑身解数。一楼大堂中的桌椅板凳算是遭了殃,断腿的断腿,掀翻的掀翻,更有甚者,直接就被劈的粉身碎骨了。

    渐渐的,陈青落了下风,败势已现。

    蓬!蓬!

    硬接了恺子一拳,陈青见大事不妙,顾不得多想,撒丫子便跑。

    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是陈青的原则,这货才不会傻到明知挨揍却要硬着头皮往前冲的地步。

    “想跑?做梦!”这一次,恺子没有罢休,而是乘胜追击,一脚蹬在旁边的餐桌上,整个人顺势跃起将近两米高,拳头展开,化成鹰爪,抓向陈青的肩膀。

    “跑个屁呀,咱这叫做诱敌深入,一举歼灭,懂不?”

    话落,陈青豁然转身,右臂猛的一挥,两根银针从袖口里面飞**出来,分别**向恺子双腿。

    卟卟!

    银针刺入皮肉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可是接下来却是一声巨响。

    蓬!

    恺子身在半空,触不及防,只觉得双腿一阵酸麻,不等缓过神,就重重摔在陈青跟前,来了个狗啃食的标准动作。

    半晌,恺子都没能站起身。

    “甭瞎折腾了,嘿,咱是学中医的,刺中你身上的穴道,你要是再能站起来,那岂不是砸了咱的招牌?”陈青搬来一张还算完好的凳子,在恺子身边坐下,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

    恺子抬起头,已经流了鼻血,怒道:“你敢暗箭伤人?”

    陈青撇嘴道:“啥贱不贱的,兵不厌诈懂不?再说了,你使的独孤九贱,咱就算暗贱伤人,这才一贱,已经很便宜你了嘿。”

    恺子恨的直咬牙。

    这个时候,守在丽和酒店门外的孙飞虎和彪哥发现异样,推门冲了**,见恺子流着血鼻、趴在陈青跟前,像是要给这货舔鞋似的,四人登时呆若木鸡。

    “傻愣着干啥,抬上你们的恺子大保镖,赶紧给咱滚蛋,往后再敢来丽和酒店捣乱,咱见你们一次,就揍一次,揍到你们想去切家伙自宫为止。”陈青喝叱道。

    连恺子都被撂倒了,孙飞虎四人哪里还敢逞强,忙不跌的抬起恺子,仓促逃窜。

    “等一下。”几人窜到门前时,陈青站起身道:“回去告诉陈辉,就说他要是惹毛了咱,咱人品好。不会动他的亲人和朋友,但是。咱照样有一千种方法让他活着想死,想死都难!”

    “是。是是……”孙飞虎等人连连点头。

    “对了,还有。”人家都上车跑了,陈青又很没素质的撵到门外,把双手嗬在嘴边,大声喊道:“忘记告诉你,其实,咱的名字有四个字,陈青只是简称,全称叫做东方不败!”

    这货的嗓门儿很大。惊动了大街上不少行人,随即,一双双鄙夷的眼神朝这边瞅了过来。

    “白痴!”

    “傻蛋!”

    “神经病!”

    “……”还别说,陈青和东方不败真有点像,至少都能用“针”伤人,而且很少失手,这就叫做“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青哥,咋的了。你没受啥伤吧?”刚回到一楼大堂,杜娟就从保安室内闻声窜了出来,绕着陈青左瞅右瞅。

    当然,主要是360度瞅这货两腿中间的那个祸根。

    陈青翻白眼道:“瞅个啥。咱好着呐。”

    杜娟疑惑道:“那咋就成东方不败了?”

    陈青贼笑道:“你想试试不?”

    “怎么个试法?”

    “就是这样……”陈青把腰一挺,像**似的,屁股一拱一拱的。解释道:“咱刚才是说,下面这个家伙叫做‘东方不败’。”

    噗!杜娟被口水噎了一下。险些呛到,满脸通红。

    陈青拍着她的肩膀得瑟道:“要不。咱等下给明姐打个电话,让她给咱俩安排个房间啥的,今天晚上……”

    “对不起,青哥,我得去趟洗手间。”不等陈青把话说完,杜娟就迫不及待的尿遁了。

    这货嘿嘿一乐,大摇大摆的走向保安室。

    保安室内,徐大叔昏迷不醒,林霜还在哭哭啼啼的抹眼泪,见陈青进来,林霜连忙迎上来拽住他的胳膊,急道:“青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陈青拍着她的小手安慰道:“林霜妹妹不用担心,有咱在,徐大叔不会有啥事的。”

    其实,徐大叔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上了年纪才会昏厥过去,并无大碍,也正是如此,陈青刚才才没有让林霜和杜娟把他送进医院。

    把徐大叔放在保安室的桌子上,陈青掐了掐他的人中穴,见没啥反应,这才掏出一枚银针,在他颈部的穴道上刺进去,轻轻捻动起来。

    “咳,咳咳咳……”

    不到一分钟,徐大叔便咳嗽几声,缓缓睁眼。

    “林霜。”

    “爸爸!”

    林霜大喜,扑上去抱住徐大叔,继续抹眼泪。

    人家父女俩劫后重生,痛哭流涕的,陈青在旁边站着有些尴尬,于是悄悄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刚走到门前,徐大叔突然喊道。

    陈青问道:“咋的,徐大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林霜的搀扶下,徐大叔从桌子下来,走到陈青跟前,问道:“你是小叶吧?”

    额,陈青微愣,看来恺子领人找徐大叔的麻烦时,已经把陈青的身份给暴露了,于是这货只好点头道:“没错,咱姓叶,叫陈青。”

    徐大叔犹豫了一下,感激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

    “徐大叔千万别这么说,咱学的是中医,治病救人是咱的本分,更何况,你是林霜的父亲。”陈青笑道。

    其实,陈青心里很清楚,徐大叔受伤,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上次在一千零一夜耍了陈辉,并且救走了杨千女。

    “唉,我老了,不中用了。”徐大叔显得很失落,摇头道:“不过幸好,林霜学费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等到下学期,她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找份像样的工作,能够安顿下来,我这个当爹的,也就心满意足了。”说着,牵住了林霜的手,并且转眼瞅向陈青。

    “难道是要把林霜妹妹托付给咱?”陈青眸光一闪,很无耻的想道。

    林霜抹了把眼泪,劝道:“爸爸,你不要走,林霜舍不得你。”

    走?陈青皱眉道:“徐大叔这是……”

    徐大叔苦笑道:“林霜她娘一个人在乡下呆着,身体又不好,我放心不下。保安的工作丢就丢了。反正林霜眼瞅着要毕业,往后就能自力更生了。所以。我打算这几天就回乡下照顾她娘。”

    “也好。”陈青点点头,瞥了林霜一眼。正色道:“徐大叔尽管放心,有咱在,绝对不会让林霜妹妹受半点委屈的。”

    对于林霜的家庭背景,陈青听她提起过,母亲体弱多病,在乡下照顾年幼的弟弟,除了早起晚睡、春耕秋收以外,还要靠养猪挣点小钱,养家糊口、治病打针啥的。过的很不容易。

    而为了供应林霜念大学,徐大叔撇下妻子和儿子,独自到岳城打工挣钱,由于一千零一夜距离岳城大学并不远,所以除了替林霜挣学费以外,他还能照顾林霜的生活起居,防止她被坏人欺负。

    这一呆,就是将近四年,直到现在林霜临近毕业。

    别人都说孩子是母亲心头的肉。其实,也是父亲掌中的宝。不论贫贱富贵,不管美丑好坏,父慈母爱。才是他们一生最大的财富。

    陈青虽然十二岁就失去父亲,可是从徐大叔身上,他也瞅见了那种浓浓的父爱。脸上笑兮兮的没个正经,但这货心里清醒着呢。

    “有你这句话。老头子我也就放心了。”徐大叔另一只手抓住陈青,感激道:“林霜她打小就懂事。心眼儿好,不过大城市里边坏人多,我走以后,你可要像大哥一样护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受了欺负……”

    大哥?额,陈青微愣,暗道大哥就大哥吧,反正又没啥血缘关系,说不准哪天,这大哥当着当着,林霜的肚子也就跟着大了,嘿。

    徐大叔话里有话,林霜似乎也听出了什么猫腻,红着脸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啥。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徐大叔一手一个,把陈青和林霜的手按在一起,那好事就算定了!

    “还有。”可惜的是,看徐大叔的模样,并且有成人之美的意思,接着说道:“小吴也是个大学生,还没毕业,他是林霜的对象,你也要处处帮着他才行……”

    陈青听了,脸色一沉,而林霜也是手心一颤。

    他们俩的小动作,徐大叔一清二楚,却愣是棒打鸳鸯道:“你对林霜的好,我们全家都会记在心里,等到林霜和小吴毕了业,结了婚,生了孩子,老头子亲自作主,让你当孩子的干爹……”

    不等不说,徐大叔虽然上了年纪,但脑子却好使的很,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在提醒陈青:小兔崽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对林霜动坏心思,占她便宜啥的,她可是有对象的人!

    “爸爸,你瞎说什么呢?”林霜拽了徐大叔一把。

    陈青缓过神,苦笑道:“徐大叔想的可真周到,呵,其实,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甭管干爹还是亲爹,只要让咱当上‘爹’,那就成。”

    话落,陈青谎称上厕所,果断尿遁。

    “青哥……”

    “林霜,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林霜本来想要撵上来,无奈被徐大叔拦下了。

    对于徐大叔的心思,陈青很明白,他也是替林霜着想。毕竟上次在一千零一夜,陈青公然闯进女厕所,还在厕所里和韦婉那个比基尼妹子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三好学生”的完美形象瞬间就毁灭殆尽,成了“花花公子”。而这次,陈青更是招惹了陈辉那样的地头蛇,还冒充小吴,实在是“罪大恶极”。要是让林霜跟这样的货好上了,不仅容易被欺负感情,说不准还会受到牵连,连安全都没法保证。

    此番徐大叔受伤,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话是谁说的?真他娘的对呀!”刚走出保安室,陈青那双贼耳朵就听到徐大叔在向林霜翻他的旧账,罗列了这货不少罪状,并且勒令林霜,往后不能和陈青走的太近。

    来到一楼大堂时,杜娟已经把陈青和恺子打斗时毁坏的桌椅收拾妥当,换成了新的,大眼一扫,和之前没啥两样儿。

    “青哥,咋样了?”杜娟凑了上来。

    “救醒了呗。”

    “额,我是说你和林霜的事,咋样了?”

    “俺们俩能有啥事儿?”陈青在杜娟充满好奇的小脸蛋儿上捏了一把,嘿笑道:“倒是咱们俩的事情挺着急的,得嘞,咱这就给明姐打电话……”

    杜娟惊道:“干啥?”

    “订个房间,去滚床单呗。”

    “不要!”杜娟脸色羞红,一把抢过陈青的手机,威胁道:“青哥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打电话告诉明姐。”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丫头可够狠的呀!

    陈青笑道:“不滚就不滚呗,反正往后有的是机会。”

    杜娟松了口气,不敢再和这货瞎扯了,转移话题道:“青哥,刚才我从保安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你胳膊一甩,就把那个畜生给撂倒了,那招叫啥,要不,你也教教我呗?”

    “你学它干啥?”

    “防狼呀。”

    “狼?”陈青苦笑道:“光天化日的,哪有那么多狼好防的?”

    杜娟捂嘴笑道:“只要能防青哥一个人就够了。”

    陈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一边去,天机不可泄露。”

    杜娟撅嘴道:“啥天机不天机的?青哥真小气!”

    “天机都不懂?额,那咱就告诉你。”陈青那双贼眼瞅向杜娟鼓荡荡的胸口,一本正经道:“其实,天机就像是女人的胸,不管是大是小,都不能让别人看见,要不然,别说是防狼术,就算你变成一只老鼠钻进地洞里,那也得被偷、腥的猫揪出来给吃喽……”

    噗——

    话落,杜娟瞬间就喷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余美女

    临近傍晚,天色微暗。

    将近六点的时候,林霜和徐大叔才从保安室出来,谈判的结果不知道是啥,不过从林霜失落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妥协了。

    作为丽和酒店的小领班,杜娟那双眼睛也够尖的,她心知陈青和林霜有话要说,于是免费为徐大叔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

    临走前,徐大叔频频朝林霜使眼色,示意她要把持住。陈青瞅的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他是林霜父亲,以后还有可能成为自己岳父的份上,这货真想拿起柜台上的计算器猛砸过去。

    呀呸的,叫你再棒打鸳鸯!

    “青哥,对不起,我爸爸他刚才……”徐大叔上了二楼,林霜才低声道。

    陈青摆手道:“没啥,咱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嘿,再说,谈对象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

    “没啥好可是的,除非……额。”

    “除非什么?”

    “林霜妹妹,咱很正式的问你一个问题。”说着,陈青把双爪搭在林霜双肩上,一双贼眼紧紧盯着人家粉嘟嘟的小嘴唇,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咱,想让咱娶你当老婆吧?”

    林霜听了,娇躯猛的一颤,瞬间就变的脸红耳赤,羞嗔道:“青哥你说啥呢,哼,不理你了!”

    话落,林霜就摆脱陈青的双爪,“噔噔噔”上了二楼。

    陈青嘿嘿一笑,无耻道:“喂,林霜妹妹。咱可事先把话说好喽,将来给你的孩子当‘爹’可以。但只能是‘亲爹’,‘干爹’咱可没啥兴趣。”

    笑话!从陈青身边抢女人。还想让这货给孩子当干爹?啊呸!干孩子他爹还差不多!

    这货的声音不小,估计在二楼也能听见。

    很快,林霜上去不久,杜娟就从二楼匆匆忙忙下来,把手机还给陈青,急道:“青哥,明姐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让你赶紧去杏林医院一趟。”

    “咋的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梅姐那边有情况。”

    “好。咱这就过去。”

    梅姐身负重伤,稍微出点啥情况,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陈青不敢耽搁,接过手机便冲出丽和酒店。

    杜娟突然想到什么,喊道:“哎,青哥,你刚才说啥干爹亲爹的?徐大叔听见,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陈青头也不回道:“你听错了,咱说的是干娘。”

    “干娘?啥意思?”

    “等咱和林霜妹妹生了孩子。请你当干娘。”

    话落,陈青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猛钻进去,扬长而去。

    ……

    来到杏林医院时。明姐正等在院医大门口,满脸焦急。

    “明姐,啥情况。谎谎张张的?”陈青冲上去问道。这货知道,能把明姐急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

    “臭犊子,你咋才来?”明姐有些不悦。急道:“小梅她被人给暗害了!”果然,明姐语出惊人。

    陈青脸色一变,惊讶道:“死了?”

    “滚,你才死了,乌鸦嘴!”明姐气道:“小静正在给她做检查,具体的结果等下才能知道。”

    陈青松了口气,问道:“你赶紧给咱说说,究竟是咋回事?”

    明姐点点头,懊恼道:“天刚黑的时候,姐只是和小静出来吃了顿饭,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唉!”

    很快,明姐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听罢,陈青的皱头紧紧拧成了一股绳。

    按照明姐的说法,她和苍净到隔壁的快餐店吃快餐,从下楼到上楼,还不足半个小时,而在此期间,杏林医院那名叫做田笑的小护士还替梅姐换了药,在315病房呆了将近二十分钟。

    这样算的话,病房里没人陪守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凑巧的是,就是在这十分钟里,有人偷偷溜进315病房,试图对梅姐下手。

    万幸,明姐和苍净没敢多吃,回去的时候,那个歹徒还在,只是在开门的刹那,歹徒打开窗户逃窜,她们俩只顾着营救梅姐,哪里还有心思追赶歹徒?更何况,根本就追不上!

    事后,明姐和苍净查看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发现那半个小时内,从315病房门前经过的净是些护士、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啥的,没有任何可疑人物,除了田笑以外,也再没有第二个人从正门进去过。

    不从正门进,那也只能从窗户跳了!

    “臭犊子,你说那个歹徒会不会是……佘百媚?”明姐猜测道。

    陈青疑惑道:“佘百媚是谁?”

    明姐瞪眼道:“少跟姐装糊涂,当然是林妹妹同父异母的那个姐姐。”

    额,陈青一愣。

    杨千女,佘百媚,千娇百媚?呀嘿,还别说,陈青现在都有点佩服杨千女她亲爹了,给女儿起这名字可真他娘的拉风。暗道往后等咱当了爹,生上一大堆女儿,一定得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啥的,好好得瑟一下。

    越想越来劲,陈青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种很无耻的笑容。

    “臭犊子,瞎琢磨啥呢!”明姐推了这货一把。

    陈青缓过神,问道:“明姐咋会想到她头上?”

    明姐哼道:“谁叫她是打伤小梅的罪魁祸首?再说,姐和小静虽然没能看到她的脸,但是姐可以肯定,她是个女的,而且她那身打扮,和你之前说的那个女鬼差不多。”

    “嘿,真没想到,明姐不仅能经商,还是块干警察的好料子。”陈青赞道。

    “少扯那些没用的。”明姐不厌其烦道:“反正,从现在开始,小梅的安全由你负责。要是再出半点差错,姐拿你试问!”

    话落。明姐转身走进杏林医院。

    陈青嘴巴一撇,撵上去道:“明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只是丽和酒店的一名小保安,整天瞎忙活,连半分钱的工资都没有,再给梅姐当保镖,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明姐哼道:“活该!”

    陈青翻白眼道:“明姐想让咱当保镖也成,要不,把咱那两千块钱的工资再给发喽?”

    “你做梦!”明姐骂道:“甭以为姐不知道,你私下收了陈辉那畜生的二十万贿赂。姐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闻言,陈青立马蔫了,把两千块和二十万放在一起,两相对比之下,果断舍弃了那两千块钱的工资。

    “好,咱答应你。”这货变脸道。

    “这还差不多!”明姐得瑟。

    其实明姐不知,陈青自所以被那二十万吓到,并非因为那二十万本身,而是这货因那二十万被逮进派出所。梅姐这才出手相助,打残吴子枫,结果却遭来报复。归根究底,梅姐受伤。都是那二十万大洋引起的!

    有仇报仇,有债还债,这是陈青为人处世的原则。他欠梅姐一个人情,免费保护她。那也是理所应当。

    ……

    来到315病房时,苍净没在。只有田笑在替梅姐换药。

    “笑笑,小梅的情况怎么样?”明姐问道。

    “明姐你来的正好。”田笑一边换药,一边说道:“学姐让我告诉你,不必替梅姐担心,她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

    明姐点点头,松了口气道:“小静呢?”

    田笑犹豫道:“姚主任刚才把她叫去了,应该是在探讨梅姐的病情。”

    探讨?呵,训斥还差不多!

    田笑离开以后,陈青亲自替梅姐把了脉,发现她的伤势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要是再出什么乱子,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咋样?”明姐担心道。

    陈青站起身,沉声道:“二次中毒。”

    明姐吃惊道:“你是说,刚才佘百媚又让那条该死的毒蛇在小梅身上咬了一次?”

    “嗯。”陈青伸手指向梅姐腰间。

    明姐掀开梅姐的病服瞧了两眼,果然,洁白如玉的小蛮腰上,有一对鲜红的齿痕,没有上次的深,但是可以肯定,是同一条毒蛇咬的。

    “混蛋!”明姐恼了。

    陈青也冷着脸道:“明姐放心,咱一定会亲手宰了那条毒蛇,剁成肉泥,熬成汤药,用它的尸体来替梅姐疗伤。”

    眼下这种情况,再施针的话,效果也不大,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把毒蛇当解药。

    这个时候,苍净从姚主任那边回来,哭哭啼啼的,很委屈的样子。

    明姐正在气头上,怒道:“怎么,姓姚的那个畜生欺负你了?哼,姐这就去找他算账!”

    “不是的。”苍净拦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仅救不了梅姐,还在眼皮子底下让她再次受到伤害……呜呜。”

    话落,平常彪悍如苍净这样的猛妞儿,居然也像个小孩子似的,扑到明姐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哭的那真叫一个凶残。

    明姐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姐在,这事儿就保在那臭犊子身上,他要是救不了小梅,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替你出气。”

    旁边,陈青听的恶汗淋漓。只不过,这货出奇的没有反唇相讥,而是仰起脑袋,不断的朝病房四周的墙壁、房顶打量。

    那不足十分钟的时间差,佘百媚把握的太他娘精准了,精准到让陈青有种被监控的感觉,毕竟像佘百媚那样鬼魂一般的身手,要想在病房内安装一个针孔摄像头,根本就不在话下。

    “臭犊子,瞎瞅啥呢?”明姐安抚着苍净,同时抬头道:“赶紧想想办法,下一步究竟应该咋办。”

    “明姐别急,正在想……”陈青笑道:“咱夜观星相,也许能发现点啥。”

    星相?

    明姐瞧了瞧白花花的房顶,骂道:“观个屁的星相,给我……”

    “有了!”

    明姐“滚”字还没说出口,陈青眸光陡的一闪,喜道:“咱突然想到。除了那条毒蛇以外,还有一种东西。能解梅姐身上的蛊毒。”

    “什么东西?”明姐一愣。

    “嘿,天机不可泄露。”陈青故作神秘道:“明姐和林妹妹在这里等着。咱这就去拿,一个小时内回来,保证药到病除,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

    话落,这货跐溜一声就窜出了315病房。

    明姐半晌都没能缓过神,盯着房顶瞅了又瞅,哼道:“星相?啊呸,连架飞机都看不到!”出了杏林医院,陈青搭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香格里拉公寓。

    其实,刚才那番有关解药的事,这货纯粹是胡扯!

    原因很简单,因为陈青凭借那双视力近乎妖孽的贼眼,确实在315病房墙角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枚微型的针孔摄像头。根据这货的经验,那枚摄像头不仅能录影,还能录到声音,比上次杨千女给他的那枚更加高科技。

    胡扯。就是扯给坐在某间卧室里默默偷、窥的佘百媚听的!

    “嘿,佘妹子,你可千万要跟上来,甭让咱失望哦。”坐在车里。陈青盯着后视镜,仔细打量着**的动静。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特别是对于佘百媚那样“杀手”一般的强者来说。根本不会允许自己亲手下的毒被人轻易破解,更加不会允许等到别人把毒破了。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破的。

    所以,陈青料定她会悄悄撵上来探个虚实。等下到了香格里拉公寓,嘿,那就能“瓮中捉鳖”了。

    “大叔,别着急,咱时间多的是,慢点开。”行驶了将尽一半的路程,始终没能发现佘百媚的踪影,陈青有点迟疑了。

    前排司机不满道:“小伙子,叔可没时间陪你闲逛,车耗着油呢。”

    陈青撇嘴:“放心,油钱咱付。”

    司机想了一下,说道:“要这么算,那最少要……”

    “够不?”陈青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司机愣道:“够,够了。”

    很快,车速放慢将近一倍,像只蜗牛似的,那司机还挺仗义,绕着香格里拉公寓兜了一圈,这才转到大门口停下。

    “真没追来?”陈青郁闷。

    垂头丧气的回到六栋六楼616,打开房门,陈青正愁着等下如何向明姐和苍净交待,耳根一动,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动。

    嚓,嚓嚓嚓……

    动静很小,小到了连兔子耳朵都未必能听到的地步,凑巧的是,陈青的贼耳朵偏偏比兔子还要尖,不仅能听到,而且听的还很清楚。

    声音是从窗户**发出来的,还夹杂着十分平稳的呼引声。

    “呀嘿,原来佘妹子比咱想象的还要积极啊。”陈青略微有些惊讶的想道。

    既然“鳖”已经到了,那么,陈青不再迟疑,乐呵呵的去准备“瓮”。

    所谓瓮,其实就是陈青为梅姐买的那十五种稀有药材,外加房间里那十五件精美的艺术品。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嘿。”这货故意提高嗓门,自言自语,一股脑将那些“瓮”全都搬进了浴室。

    嘭!

    随后,浴室的门被紧紧关上,不知道陈青在里面偷偷捣鼓些啥,只听这货大声吆喝道:“龙须草二两,谭青根一钱,外加臭菊蕊半斤……”

    窗外。

    佘百媚此刻正攀在窗沿,把陈青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听在耳里。不得不说,这货确实有些本事,至少,刚才他吆喝的那几味药,佘百媚曾经炼蛊的时候,都曾听族里的前辈提到过,而且都是专门克制蛇蛊的灵药。

    十分钟后,陈青的吆喝声戛然而止。

    佘百媚虽说也是个高手,可是要比听力,她和陈青还差的太远,竖起耳朵听了听,浴室内静悄悄的,甭说吆喝声,就连脚步声、流水声、配药声啥的,也一并消失了。

    “跑了?”佘百媚下意识的想道。

    一念及此,佘百媚顾不得多虑,缓缓拨开窗户,跳进客厅,轻声慢步的朝浴室走去。

    如果和陈青正面交锋,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嬴!

    “装神弄鬼!”冷冷哼了一声,佘百媚走到浴室门前。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在门板。

    嘭!

    伴随着一声炸响,浴室的门应声而开。

    真不知道陈青刚才是在配药。还是在洗澡、拖地啥的,浴室内的地板上洒满了热水。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气,那十五种稀有的药材被凌乱的洒在水泊里,就像是下雨天被狂风吹断的树枝,根本就是一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草的气息,味道有些怪怪的。

    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浴缸里、地板上、梳妆台前,甚至窗台上,都摆着那些惟妙惟肖的精美艺术品。站着的、坐着的、跪着的、趴着的、躺着的、仰着的……各式各样的款型应有尽有,千奇百怪的姿势叫人眼花缭乱,而且个个都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上面**如小山,下面翘立如峰峦,一双双勾人的眼神,全都对准了愣在浴室门前的佘百媚。

    “姓叶的,给我滚出来!”看到浴室内的场景,佘百媚怒不可遏。

    她确信陈青此刻就藏在浴室里。因为在浴缸旁边,放着陈青刚刚**时穿着的衣服。

    只是,那货不知躲到了哪里,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蓬!蓬蓬!

    盛怒之下。佘百媚猛窜几步闯进浴室,抬脚便踢翻了三件艺术品,“卟哧”三声。那三件艺术品连“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踢爆。里面的空气瞬间流窜,落地时。已经干瘪的像是木乃伊。

    “雅蠛蝶,哦哦,雅蠛蝶!”

    “快,快点,接着来!”

    “啊啊啊,哦呀!”

    “……”

    其余的艺术品被那三件撞到,发出阵阵古怪的异响,并且越叫越欢,甚至叫的同时,身体也在随着震动。

    见状,佘百媚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蓬蓬蓬!

    没有任何犹豫,佘百媚一脚一个,眨眼间就再次踢爆五件艺术品。

    “停!停停!”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随即,蹲在浴缸边的那个以苍老师为模型的艺术品站了起来,朝佘百媚埋怨道:“我说佘妹子,你私闯民宅,这是违法乱纪,懂不?偷东西也就罢了,还乱砸乱摔的,你当你是八国联军,要火烧圆明园啊?”

    这声音,这语气,再加上这无耻的话,不是陈青还能有谁!

    “骗子,我宰了你——”佘百媚眸光一寒,抬腿便劈向陈青的**。

    她的速度,很快!

    陈青早有防备,后退一步,随手掂起旁边的水龙头,将开关拨到最大,直接就冲着佘百媚喷了过去。

    下一刻,佘百媚浑身上下都被热水喷的**的,像落汤鸡似的,还冒着“烟”。不过,高手毕竟是高手,即便如此,她还是一脚踢在了陈青**。

    确切的说,是踢在了“苍教师”的**,要怪只能怪“苍老师”是个女的,前面的胸,实在是有点超标。

    “这里也踢?喂,佘妹子,你很不纯洁呀。”陈青双手护在**,忿忿然道。

    “少废话,受死!”

    佘百媚是个标准的冰霜美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闲话更是不肯多说,喝叱一声,右臂猛的一甩,只听“咻”的一声锐响,一条长约二十公分的小蛇从袖口中飞**出来,犹如一支利箭,蛇嘴张开,露出**阴森森的管牙,直接咬向陈青的咽喉。

    小家伙,总算是把你给盼出来了!

    陈青不惊反喜,冷冷一笑,早已捏在手心的两枚银针像飞镖一样掷出,迎向那条响尾蛇。

    见势,佘百媚脸色大变。

    只可惜,为时已晚!

    伴随着“嗤嗤”两声弱不可闻的声音,两枚银针一左一右,不偏不倚的**、进响尾蛇张开的**里,从头到尾,瞬间洞穿它的身体,继而**向对面的佘百媚。

    佘百媚身子一斜,就躲了过去。不过,等她缓过神,那条响尾蛇已经被陈青擒住七寸,紧紧捏在手里。

    “不要杀它!”佘百媚喊道。

    陈青笑道:“咋的,佘妹子这是要求咱?”

    “你休想!”佘百媚怒道:“你要是敢杀了它,我便杀你!”

    “杀咱?呵,佘妹子,你恐怕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陈青胸有成竹道:“难道你不觉得,现在有些耳晕目眩,四肢乏力,很想找个男人那啥啥的感觉?”

    “你……卑鄙无耻!”

    “咱这叫做正当防卫,知道不?就是‘正当’你攻击咱的时候,让你自己先‘防卫’一下,嘿,自己防卫,你可以认为是‘自、慰’……”

    佘百媚戴着蝴蝶面具,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陈青可以清楚的察觉到,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了。

    这货刚才不惜浪费八件艺术品,就是为了激怒佘百媚,让她在盛怒之下疏于防范,这才把随着水蒸气漂散在空气中的药物给吸进**。(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郑某

    不过,佘百媚毕竟是杨千女的姐姐,陈青此番的目标只是那条响尾蛇,并没有把她按倒那啥啥的意思,所以药量下的并不重,不致于不和男人那啥啥就得七窍流血而亡,只要挺过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

    “把小蛇还我!”佘百媚也是用毒的行家,自然明白陈青的用意。

    陈青摇头道:“和梅姐的命比起来,它的命,简直就一文不值。”

    “你!”

    “还有,看在你是林妹妹的姐姐的份上,咱给你十秒钟的时间离开,要是到时候你还在,咱不介意亲自帮你解毒……额,还剩五秒。”

    “四秒!”

    “两秒!”

    咻——

    终于,冰霜如佘百媚,也敌不过陈青无耻的禀性,推开浴室的窗户,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跃身跳了下去。

    “骗子,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人在半空,佘百媚还不忘威胁陈青几句。

    眼瞅着佘百媚平安落地,消失在街角,陈青撇嘴道:“真是个不要命的妹子,身上中了毒,居然还敢跳……”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浴室,把那些损毁的艺术品叠放起来,陈青这才关紧浴室的门,捏着那条响尾蛇进了厨房。

    只要半个小时内不进人,浴室中的“毒气”便能自动散去。

    吱!吱吱!

    那条响尾蛇的生命力还真够强的,被两枚银针刺穿了身体,流着黑紫色的**。却依然活蹦乱跳,蛇尾缠住陈青的手腕。张嘴怒视着他,**管牙像针头似的。看起来十分骇人。

    “嘿,小家伙,咱向来心软,你再这样可怜兮兮的盯着咱,咱会舍不得杀你的……”陈青贼笑着,随即取出三枚银针,毫不心软的分别刺在响尾蛇头、腹、尾三处。

    很快,响尾蛇便安静下来。

    蓬!

    紧接着,这货把响尾蛇平铺在案板上。掂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刀剁在响尾蛇七寸处,当场将它剁成两半。

    “咱说过,要亲手把你剁成肉泥,等下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别怪咱……”陈青嘴里道着谦,手下也不停,**那三枚银针,“蓬蓬蓬”像剁饺子馅似的。眨眼间就把那条响尾蛇剁成了无数块。

    毒蛇一旦被炼成蛊,身上的毒性也会随之提高很多倍,可以说浑身都是毒药,安全起见。陈青特意戴上了一幅皮手套和医用口罩。

    二十公分长的小蛇,剁好以后,只剩下鸡蛋大小的一堆。黑紫黑紫的,说的难听点。就像是一坨猪粪。

    随后,陈青把蛇肉放进八百瓦的电锅里。添上水,还配了几种驱毒的中药。

    熬这种东西,少说也要一个小时,害怕明姐和苍净担心,陈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她们打了个电话。

    忙完这一切,陈青才闲下来。

    “做苍老师的感觉,还挺爽,嘿。”直到现在,陈青还穿着那套“苍老师款”的艺术品,除了**和鼻子以外,身上其余部件,全都是苍老师的。

    低头瞧着**那两座鼓荡荡的大山,顺便摸上两把啥的,下面的祸根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这种场面,让陈青突然想到了泰国的著名生物:人、妖!

    咔嚓——

    就在这货胡思乱想的时候,开门声响起。

    “臭流氓,瞎磨叽啥呢,东西拿到了没?”听声音,是杨千女。

    看来,明姐还是信不过陈青,特意给杨千女打电话,让她过来监督这货。

    额,陈青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要是被杨千女瞧见自己打扮成苍老师,光、溜溜的在客厅里面逛荡,估计非得当场击毙不可。

    换衣服是来不及了,陈青只好硬着头皮趴在沙发上,继续假扮苍老师。

    杨千女累了一天,很疲惫的样子,进门没有发现陈青,又喊道:“臭流氓?”

    静悄悄的,不像有人。

    很快,杨千女把五间卧室,外加男、女厕所,就连浴室也搜了一遍,却依然没能发现陈青的踪影,不由奇怪道:“人呢?”

    这个时候,她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好像有“人”!

    “流氓!”走近一瞧,见是“苍老师”,杨千女不由大恼。

    此刻,陈青披着苍老师的外型,跪趴在沙发上,**翘的高高的,**着脑袋,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货摆的姿势很无耻,也就是小夫妻那啥啥时,“老汉、推车”的一部分。只不过,以往都是扮演“老汉”的角色,现在突然变成了“小车”,很不适应。

    “咦?”

    杨千女身为一名警察,观察力还是很牛的,盯着“苍老师”瞅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蓦然,一根手指按在陈青背后,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

    “呵,手感还不错,怪不得那个臭流氓整天就知道捣鼓这些东西!”杨千女忿忿然道。

    陈青听的想要吐血,原形毕露啊,呀呸的!

    这货把那堆艺术品搬进明姐家时间也不短了,不管明姐、苍净,还是林霜,平时见了都是又羞又怒,非打即骂的,特别是杨千女,像个贞洁烈女似的,看一眼就要拔枪崩人。

    现在倒好,贞洁烈女逮到机会,还不是照样又看又摸的?其实,看啊、摸啊的,那倒罢了,关键还要站在“正人君子”的角度鄙视陈青……

    虚伪!

    啪——

    不料,陈青还在犹豫要不要跳起来,指着杨千女的鼻子好好数落一番,伴随着一声脆响,**骤的一麻,竟是被杨千女甩手狠狠打了一巴掌。

    “奇怪,居然**的。热热的,还有温度……”杨千女像是孩子找到了玩具一样。越玩越来劲。

    “我忍!”陈青效仿忍者神龟,腹诽道:“摸吧。摸吧,咱就当**了。反正风水轮流转,等咱逮到机会,把你抱到床上、扒了衣服,一定要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陈青**着脑袋,并没有注意到,杨千女转身离开时。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的目光。

    很快,杨千女从林霜的房间拿出一根缝衣服的绣花针来。

    “哼,姑奶奶给你刺出一个洞,看那臭流氓往后还怎么使坏……”说着,杨千女再度凑了过来。

    陈青听了,心底一惊,暗叫不妙。

    “我刺!”没等陈青有所反应,杨千女就把那根绣花针刺进了这货的**。

    “我——靠——”

    陈青**吃疼,怒骂一声。像火箭炮似的,“咻”的一下就窜下沙发,捂着**道:“林妹妹,你口味也特么重了点吧?瞅也瞅了。摸也摸了,还插?插个屁呀,很疼的!”

    “哈哈哈……”杨千女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很不淑女,半晌才止住笑。哼道:“姑奶奶就是要**的**,谁叫你上次插……”说到这里。杨千女意识到“插”字有点那啥,于是改口道:“扎我来的。”

    陈青不服气道:“咱那是为了救你。”

    “我不管!”杨千女蛮不讲理道:“反正我扎你,那是替天行道,再敢油嘴滑舌,我不仅扎你,还要崩你呢。”

    话落,这妞儿又要拔枪。

    虽然明知道枪里没装子弹,可陈青还是跐溜一下钻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了。

    五分钟后,陈青从房间出来,换了一身休闲装。

    “明姐说你有办法救梅姐,咋样,东西找到了吗?”杨千女斜躺在沙发上问道。刚才成**捉弄了陈青,她十分得意,一直在笑。

    “废话。”陈青撇嘴道:“要不然,咋能让你趁机占了咱的便宜?”

    “你真有办法?”杨千女有些不相信道:“东西在哪儿?”

    “在厨房熬着呢。”陈青看了下时间,道:“再过二十分钟,你把药送到医院,让梅姐趁热喝了,一准药到病除,永不复发。”

    “那你干啥去?”

    “嘿,月上柳梢头,当然是要人约黄昏后。”

    “流氓!”杨千女剜他一眼,哼道:“真不知道,谁家的闺女又要遭殃。”

    陈青走到门前,贼笑道:“咋的,难不成林妹妹吃醋了?”

    “胡说八道!”

    “额,咱要是说,咱去祸害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你信不?”

    “滚你娘的蛋!”

    ……

    被杨千女用那把**警枪撵出家门,陈青郁闷至极,呀呀呸的,咱说句实话,咋就没人相信呢?

    这货确实要去找佘百媚,但不是去祸害她,而是防止她被别的畜生给祸害喽。

    根据陈青的经验,外表冷如冰霜的女人,内心往往炽热如火,只是把那啥啥的心思隐藏的比较深罢了,万一不小心被勾出来,嘿,绝对是床上的圣斗士,被窝里的**。

    而佘百媚,就属于这类女人!

    “佘妹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千万要等着咱。”走到香格里拉公寓大门口,陈青掏出手机,点开了远程定位系统。

    很快,手机页面上出现了岳城市的地图,并且标注着两个红点,其中一个是陈青现在所在的位置,而另一个,则代表着佘百媚的行踪。

    额,陈青才不会承认,刚才佘百媚跳出窗户的时候,他很无耻的往人家衣服里塞了一个微型追踪器。

    代表佘百媚的红点还在不断移动,说明她还在路上。

    拦下一辆出租车,陈青道:“师傅,去南效。”

    司机问道:“南效啥地方?”

    陈青盯着手机地图道:“岳湖别墅区。”

    “好嘞。”司机显得很积极,因为他知道,但凡在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半都住在那里,可以说是富人俱乐部。

    一路上,司机不断的和陈青搭话,似乎在打探这货的身份。顺便混个脸熟、攀个关系啥的,毕竟富豪都有私家车。很少能拉到,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自然不能错过。

    现在的社会就这样儿,甭说一人得道,就算攀个高枝,说不定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喽,没办法。

    只是,陈青只顾盯着手机观察佘百媚的动向,哪有心情陪司机唠嗑,不时点点头敷衍几句,还牛唇不对马嘴。

    越是这样。那司机越是觉得陈青不简单!

    “就在前面停车。”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出租车在一座半欧式建筑的别墅前缓缓停下。

    别墅不算大,却紧挨着岳湖,夜凉风清的,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沁人的花香,环境十分不错。

    “老弟,你这是?”下了车,那司机还忍不住追问道。

    陈青随口道:“额,我进去找人。”

    别墅的大门没有关。话落,陈青就明目张胆的走了进去。

    “唉,可惜了!”那司机愣了愣,暗恨刚才没和陈青打好关系。

    这座别墅的主人是谁?陈青不知道。那个司机却清楚的很!别墅虽小,但五脏俱全。

    院落内,草地、花圃、泳池、车库等布置的错落有致。进门二十米就是一座三层小楼,欧式风格的装潢加上略微有些发黄的灯光。看上去显得即温馨、又气派,和市中心那些高楼大厦相比。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楼客厅,有人影**,走近些,隐约能听到对话声。

    “嘿,佘妹子果然在!”确认佘百媚就在里面,陈青一喜,随即又拧眉道:“还有个男的?”

    猫着腰溜到落地窗前,陈青透过玻璃,朝客厅内悄悄瞅了过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西装革履,身形**,手里端着半杯红酒摇啊摇的,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杯红酒,就像是恶狼瞅准了猎物,随时都有可能张嘴扑过去。

    而佘百媚就站在那个男人对面,背对着陈青。

    “你失手了?”片刻后,中年人沉声道。

    佘百媚点头道:“是。”

    “理由呢?”

    “我技不如人,没能完成任务,甘愿受罚。”

    “受罚?”中年人冷哼道:“梅影不死,肯定会给咱们招来大麻烦,就算杀了你,那又能怎样?”

    佘百媚道:“你放心,我会回去以后,会亲自向上面解释,绝对不会连累你。”

    “呵,敢做敢当,这一点很好。”中年人把那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又问道:“那个陈青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

    “饭桶!”

    随即,酒杯重重落在桌子上,中年人显然是恼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上楼休息了。”只是,佘百媚似乎并不怎么怕他。

    话落,佘百媚就转身上了二楼。

    从佘百媚的动作,陈青看的出来,她身上的“毒”虽然好了,但身上好像还有别的伤,很痛苦的样子。

    紧紧盯着佘百媚的背影,那个中年人眸子里寒光毕**。

    “老板。”

    佘百媚前脚刚离开,从旁边的房间里,突然走出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陈青倒是认识。

    “郑伟业?”陈青一愣。

    娘的,怪不得自从被罢官以后,这畜生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原来,竟是躲到这里享福来了,居然还和佘百媚是一路的。

    陈青越发感觉到,事情远远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中年人倒上一杯红酒,沉声道:“你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郑伟业笑道:“老板尽管放心,派出所的那群蠢蛋,我比谁都了解,就凭他们的办案能力,别说是一个月,就算给他们半年,也未必能有头绪。”

    “嗯。”中年人点点头,问道:“案发现场找到了?”

    郑伟业道:“按照老板的吩咐,我找附近的村民报了案,并且派人把车祸现场布置成了肇事杀人……”说完,郑伟业不由挑起大拇指,由衷赞道:“属下愚钝,直到现在才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嘿,张锐环那个畜生。万万也不会想到,刚上任就摊上这么一桩大案。还是限期破案,要是到时候查不出点什么……一桩车祸,既能除掉孙建宾,又能办了张锐环,老板果然英明神武!”

    “明白就好。”中年人哼道:“我早说过,干大事,那就是一场博弈,排兵布阵要讲究天衣无缝,一石二鸟。才能得到好处。”

    “老板说的是。”郑伟业像个哈巴狗似的,极力奉承,提到“好处”,这畜生忍不住问道:“老板,那一千零一夜的事?”

    中年人教训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额。”郑伟业有些失望。

    中年老喝了口红酒,转而道:“不过,看在你最近办事挺卖力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其他方面的福利……”

    话落,中年人抬头。看向二楼。

    郑伟业明显一愣,惊讶道:“老板是说楼上那个母夜叉?”

    “怎么,不敢玩?”中年人冷哼。

    郑伟业怂道:“老板你知道,那个母夜叉是上头派下来的人。不但**夫厉害,还是苗寨的蛊女,浑身是毒。我这个……”

    “哼,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儿。亏你以前还是派出所的所长,连个女人都怕!”中年人冷着脸道:“她任务失败。身上的毒蛇已经被姓叶的抢走了,现在就是一堆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就算上面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真的?”

    “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中年人将杯里的红酒喝完,拿了一件披风,瞧也不瞧郑伟业一眼,便大步离开了别墅。

    郑伟业盯着二楼的楼道瞅了半晌,始终不敢上去。

    “真是个畜生!”陈青躲在落地窗**,瞅着那名中年人的背影暗骂道。

    虽然不清楚那名中年人的身份,但是陈青隐隐觉得,一直以来,藏在暗处掌控全局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呃……啊……哦……”

    蓦然,二楼传来佘百媚的声音,声音很小,就连站在客厅的郑伟业都没有听见,只是陈青那双贼耳朵近乎妖孽,即使站在窗外,也听的清清楚楚。

    “额!”陈青愣住。

    那声音,叫的连缠起伏的,就像是在那啥啥似的,十分古怪。

    “难道佘妹子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要自己解决那方面的需要?”陈青很无耻的想道。

    一念及此,这货不再犹豫,顺着窗户直接就攀上二楼。

    嘿,**有需要,作为男人,咱得一马当先不是?

    越往上,声音也就越大,等陈青爬到佘百媚闺房的窗户外时,抬眼就看见了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幕。

    佘百媚的闺房很大,而闺房中的那张床,更大!

    奇怪的是,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大药房,旁边的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盒,陈青瞪大了那双贼眼瞅了一圈,发现那些药,绝大多数是驱除蛇毒用的。

    此刻,佘百媚正盘膝坐在大床中间,依然是背对着陈青,身上那件类似007的紧身衣解开一半,露出了她的香肩和后背,过肩的长发披散下来,盖住了部分风景。

    不得不说,佘百媚的性格虽然有些冷酷,可身材还是很棒的,皮肤也很白,白里透着红,像水**似的,就差往下滴水了。

    要是放在以往,陈青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对着佘百媚白花花的身子拍照留念,可是现在,这货却没有那个心思,因为在佘百媚后背,印着一个十分恐怖的“蛇头”!

    确切的说,是蛇形图案的纹身,只是蛇身被衣服挡着,只露出一个蛇头罢了。

    蛇头像拳头般大小,由红、绿、黄三种颜色组成,张着蛇嘴,吐着蛇信,那双蛇眼就像鬼瞳似的,即便是假的,大晚上瞧见也能吓死一群心脏病患者。

    陈青就被吓的不轻!

    “啊!”

    就在陈青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佘百媚又喊了一声,娇躯也随之一颤。

    咚咚咚!

    随后,敲门声响起。

    佘百媚拉上衣服,警剔道:“谁?”

    “呵呵,是我,郑伟业。”

    “你来干什么?”

    “额,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事找你商量。”顿了顿,郑伟业又道:“是老板的意思。”

    佘百媚迟疑片刻,缓缓下床,打开了房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佘百媚冷着脸,没有让郑伟业进门的意思。

    郑伟业瞧了瞧佘百媚的脸色,试探道:“你好像不太**?”

    “不管你的事。”佘百媚哼道。

    “呵,大家都是替老板做事,当然要互相关照。”郑伟业笑道:“在警校毕业以前,我学过一些**手法,不仅**,而且还能疗伤治病,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我一定……”

    “滚!”

    “都是自己人,何必动怒呢?”郑伟业脸色微动,尴尬道:“既然佘小姐没事,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话落,郑伟业转身便走。

    看的出来,对于佘百媚这个冰霜美人,郑伟业还是很忌惮的。

    “咳!咳咳……”

    佘百媚刚要关门,不知道为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就憋的通红,身子都有些发颤。

    闻声,郑伟业一愣,停了下来,转身道:“佘小姐,不如……”

    “滚!”

    这一次,郑伟业没有那么听话了,闪身就窜进佘百媚的闺房,笑道:“助人为乐,那可是我的本分,呵,就算佘小姐不答应,我也要听老板的话,好好疼爱佘小姐不是?”说着,那畜生就“咔啪”一声反锁了房门。

    佘百媚怒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当然是要干、你!”

    “你想找死?”

    “就算是我找死,以你现在的情况,你以为能杀得了我吗?”

    “畜生!”

    ……

    陈青躲在窗户**,亲眼目睹了郑伟业的流氓行径,心里那个恨啊。呀呀呸的,这畜生平时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原来骨子里竟是个衣冠禽兽,耍起无赖,居然比自己还要无耻?真是太没天理了!

    如果放在以前,佘百媚三招就能把郑伟业干趴下,可是现在身体不行,别说打架,就连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的,很快,她就被郑伟业拽着胳膊扔到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

    “畜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佘百媚的眼光冷的吓人。

    不过,她越是愤怒,急火攻心,就咳嗽的越是厉害。

    “哈哈哈,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求我,我才会放过你吧。”郑伟业小人得志,得瑟的不行,三两下扒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床边,搓着双手邪笑道:“放心,我说过,我学过**,会把你伺候的舒**服,**的……”

    话落,这畜生就一个饿虎扑食,扑向佘百媚。(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酒店

    佘百媚翻身在床上打了个滚,勉强躲了过去。

    一扑落空,更是激起了郑伟业的兽性,那畜生爬起来,笑的别提有多贱了,骂道:“臭婊、子,果然是个小辣椒,哈哈,不过老子就是喜欢你这号的……”说着,就再次朝佘百媚扑去。

    咻!

    就在这时,一个弱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随即,白芒一闪,一枚银针从窗外飞****,刺在郑伟业掌心,挑破皮肉,直接穿透过去。

    “啊——”那畜生大惊失色,惨叫一声,骂道:“是谁?”

    咻!

    紧接着,又是一枚银针**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郑伟业另一个掌心。

    瞬间,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那畜生蜷缩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

    俗话说十指连心,两个掌心接连被银针穿透,没有当场疼晕过去,算是不错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佘百媚也有些惊讶,转眼看向窗外。

    窗户开着,在黑漆漆的背景下,露出一张笑兮兮的脸,朝佘百媚抛了个媚眼,笑道:“嗨,佘妹子别怕,咱是来救你的。”

    “是你?”

    佘百媚和郑伟业都是一惊。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猥琐成这个贼样儿的,除了陈青,还能有谁?

    那货一个翻身钻进佘百媚的闺房,三两步窜到佘百媚身边,得瑟道:“咋样,有没有一种碰到奥特曼的感觉?”

    “贫嘴!”佘百媚冷哼一声。

    倒是郑伟业。有种碰到怪兽的感觉,忍着痛站起身。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竟敢私闯民宅?”

    陈青撇嘴道:“嘿。私闯民宅谈不上,只不过想和佘妹子幽个会、顺便偷个情啥的,倒是你这畜生,卑鄙、无耻、下贱,偷不到情,居然改强尖,呀呀呸的,咱揍你一顿,那叫为民锄害……”说着。抬起拳头走向郑伟业。

    “你,你想干什么?”郑伟业连连后退。

    陈青学着郑伟业刚才进门时的口气笑道:“忘记告诉你,咱也学过**,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种,一准把你伺候的**到死,而且想死都难,咋样,想试试不?你放心,咱是个讲究人。喜欢以德服人,下手会很温柔的……”

    蓬!啪啪!

    话落,陈青就很不温柔的抬起拳头抡起脚,朝着郑伟业一阵拳打脚踢。揍的那畜生哭爹喊娘,甭提有多惨了。

    “爽不?叫啊,你他娘的倒是叫啊!”

    “让你欺负女人!让你玩强尖!让你比咱还无耻!”

    “靠!”

    光揍还不算完。陈青发疯了似的,边揍边骂。还别说。揍派出所所长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很快。惨叫声戛然而止。

    陈青微愣,探了探郑伟业的鼻息,摇头叹息道:“唉,亏你以前还是警察呢,真不禁打。”

    “流氓!”佘百媚骂了一声。

    陈青转身笑道:“不好意思,咱一时没能忍住,粗鲁了。”

    佘百媚懒得和这货东拉西扯,哼道:“你敢跟踪我?”

    陈青撒谎道:“不是跟踪,是路过,嘿,路过。”

    “胡说八道,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佘百媚不信。

    陈青解释道:“从医学上说,这叫做‘心灵感应’,是一种病。”

    “什么病?”

    “相思病!”

    话落,这货就用那幅不着调的嗓门唱道:“思念,是一种病……”

    “滚!”

    佘百媚听了,差点没有当场吐喽。

    陈青的脸皮早就厚到了某种境界,滚?他才不会!不仅没滚,反而爬到佘百媚松软的大床上,担心道:“就你现在这种情况,咱要是滚喽,随便再来个阿猫阿狗的,只要下面有那东西,都能把你给强尖喽。”

    佘百媚肺都要被这货给气炸了,可偏偏身不由己,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哼道:“那你想干什么?”

    陈青想了想,为难道:“咱是这么想的,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佘妹子要被那啥啥,与其麻烦别人,倒不如让咱亲用动手,也算对得起杨妹妹了。”

    “你找死!”瞬间,佘百媚冰冷的眸子里寒光毕露。

    由于戴着蝴蝶面具,陈青瞧不见她的脸色,只是,那双眸子就像冰窖似的,确实有些吓人。

    “要不这样。”陈青提议道:“咱学过中医,懂针灸,对于解毒这方面也有点研究,佘妹子哪里不**,尽管给咱说,看咱能帮上啥忙不?”

    对于这一点,佘百媚倒是不怀疑,毕竟梅姐就是陈青救的。

    “你真能解蛇蛊?”

    “应该能。”

    “那母蛊呢?”

    “试试呗。”

    “怎么试?”

    “这样,你先把扣子解开,把衣服脱下来,让咱先插几下……”

    “滚!”

    “额,佘妹子别误会,咱是说用银针插几下。”

    佘百媚是施毒的行家,对于解毒自然也不陌生,所谓针灸,无非就是利用银针**人体穴道,通过捻动、弹震来达到驱毒化瘀的效果,这种手法,不**服还真就不行。

    犹豫半晌,佘百媚才解开领口的**纽扣,露出了白花花的香肩,提醒道:“动作快点,不准乱看!”

    陈青翻了个白眼,点头道:“佘妹子放心,咱插**,一向很快的嘿。”

    话落,不等佘百媚发飙,这货就取出三枚银针,在她双肩和后颈分别插了一枚,按照顺序轻轻捻动起来,边捻,还边流着口水欣赏道:“真白,真香,真好看……”

    “闭上你的狗眼!”佘百媚娇躯一震。冷叱道。

    “真黑!”这时,陈青把那三枚银针依次拔了出来。

    银针遇毒则变黑。佘百媚**的蛇毒不是一般的厉害,不到五分钟。三枚银针就变得黑如焦炭。

    佘百媚的脸色略微好转,拉上紧身衣,深吸口气道:“算你有两下子。”

    陈青苦笑道:“恕咱直言,佘妹子身上这毒,咱顶多稍微压制一下,根本解不了。”

    佘百媚哼道:“我本来就没有对你抱什么期望。”

    这妞儿,说话可真够呛人的啊!

    “来,先躺下。”陈青扣住佘百媚,不由分说就把她按倒在床上。

    佘百媚怒道:“你要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要插、你,额,是让银针插、你……”陈青替佘百媚脱掉鞋子、袜子,眨眼间就在她脚掌插了十枚银针,明晃晃的乱颤。

    “呃!”佘百媚闷哼一声。

    陈青问道:“疼不?”

    佘百媚咬着牙,没吭声。陈青笑道:“要是不疼的话,咱就再插十枚……”说着,这货又取出十枚银针来。

    “够了!”佘百媚忍无可忍。

    “疼就早说嘛,嘿。”陈青凑到佘百媚面前。笑道:“咱还有一个办法,就算再插一百枚,也保管你不疼不痒。”

    佘百媚愣道:“什么办法?”

    “就是这样……蓬!”

    话落,陈青毫无前兆的提起拳头。砸在佘百媚脑门儿上,她脸色大变,张开小嘴。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当场晕厥过去。

    “咋样。这个办法管用不?”

    随后,陈青把另外十枚银针陆续插在佘百媚脚掌。她却安稳的很,再没有半点动静。

    忙活了半个小时,陈青才稍稍松了口气。

    佘百媚的身子,看起来如花似玉的,可实际上,简直就是一颗毒瘤,从头到脚全是蛇毒,要不是对苗寨的毒蛊有所了解,陈青真怀疑她是毒蛇转世投的胎,还是毒死人不偿命那种。

    二十枚银针都变成了黑紫色,才勉强抑制住佘百媚**的蛇毒,至少今天晚上,不会再复发了。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时,陈青从侧面瞅见,佘百媚被蝴蝶具面挡着的小脸蛋隐隐有些发黑,还以为被蛇毒给侵蚀了,于是走到床头,伸手去解她的蝴蝶面具。

    “亲爱的,老婆又来电话了……”

    关键时候,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陈青暗骂一声,见是明姐,才接听道:“喂,明姐,咋的了?”

    明姐张嘴就骂道:“臭犊子,大半夜的,躲到哪里**快活去了?还不赶紧给姐滚回来!”

    “啥事把明姐急成这样?慢慢说,咱听着呢。”陈青把手机放在床上,距离耳朵二十公分远。

    “废话少说,姐给你十分钟,出现在杏杨医院。”明姐还是那么霸道,说完,就挂了线。

    十分钟?笑话,咱来的时候,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呢!

    不过,明姐发飙,想必是和梅姐的病情有关,陈青不敢大意,随即又给杨千女拨了过去。

    “臭流氓,你到哪儿了?”杨千女张嘴就问。

    陈青反问道:“药,你送到了没?”

    “废话。”

    “那梅姐喝了?”

    “当然。”

    “结果呢?”

    “你回来就知道了。”

    “额。”

    搞啥呀这是,一个个神秘兮兮的?陈青有些头大,郁闷道:“爱说不说,可是,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滚蛋,有啥事能比梅姐的事更重要?”杨千女不耐烦道。

    “是你姐的事。”

    “我姐?”杨千女一惊,顿时就来劲了,急道:“快说,我姐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臭流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对动我姐一根毫毛,姑奶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陈青撇撇嘴,直接把手机扔到一米开外,等到杨千女啰嗦完了,才说道:“到岳湖别墅区108号找咱,给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话落,这货也向明姐学习,挂掉电话,牛b了一把。看的出来。杨千女小时候和佘百媚的关系确实不错,那妹子不知道是咋开的车。短短十五分钟就从杏杨医院来到了岳湖别墅区,见到陈青时。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看下时间,杨千女摇头道:“迟到五分钟。”

    陈青苦笑道:“杨妹妹,身为警察,你公然闯红灯,这样不太好吧?”

    “滚你娘的蛋,姑奶奶把车当飞机开的,你家开飞机用得着闯红灯吗?”杨千女剜了那货一眼,就窜到床头,去察看佘百媚的伤势了。

    陈青撇嘴道:“咱是男人。一般不开飞机的,嘿,**倒是可以考虑。”

    杨千女懒得和他胡诌,问道:“我姐她这是怎么了?”

    “还能咋的,中毒了呗。”

    “中啥毒?”

    “蛇毒。”

    “放屁!”杨千女不信道:“我姐是苗女,又身怀蛇蛊,怎么可能中蛇毒?”

    陈青道:“就是因为她身怀蛇蛊,所以才浑身是毒,一旦失去那条毒蛇。她体内的毒素就会失控,更何况,她还被人种了蛊母。”

    “蛊母?”杨千女疑惑道:“那是啥东西?”

    “额,顾名思义。当然是蛇蛊它妈。”

    “你妈!”

    “……”

    陈青无语,看来杨千女真的是要急疯了,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火材。一点就着。

    十分钟后,她的情绪才逐渐恢复。

    “我姐身上的毒蛇呢?”在佘百媚身上搜了片刻。杨千女奇怪道。

    “牺牲了呗。”

    “咋死的?”杨千女愣了愣,突然怒道:“臭流氓。是你害了我姐?”

    陈青无辜道:“咱那也是为了救梅姐不是?再说,谁知道你姐身上还有母蛊……”

    杨千女急道:“那你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把我姐身上的母蛊除掉?”

    陈青摇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除了给她种蛊的人,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

    “我不管!”杨千女把昏迷不醒的佘百媚抱在怀里,蛮不讲理道:“反正,是你害了我姐,就要对她负责到底,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奶奶就跟你同归于尽!”

    话落,杨千女就抱着佘百媚冲出房间。

    陈青不服气道:“那咱要是能救你姐呢?”

    “你说怎样就怎样!”

    “额,咱俩同床共枕行不?”

    “行!”

    这样也行?

    杨千女够痛快,倒是让陈青一愣,暗道彪悍的小妞儿就是来劲,不管杀人放火,还是滚床单,都是一口价。

    ……

    出了别墅,杨千女抱着佘百媚钻进了轿车后排。

    陈青问道:“杨妹妹,你不开车啊?”

    “你开。”

    “额,可是咱没有驾照。”

    “少废话,够快就成。”

    “要不,你来开,让咱抱着……”

    “做梦!”

    无奈,陈青只好坐上驾驶位,启动以后,还担心道:“万一被交警给逮着……”

    “我负责!”杨千女霸气侧露。

    “那红灯……”

    “随便闯!”

    “好嘞!”

    有杨千女擦屁股,干坏事不用负责,陈青还怕个鸟毛额,猛的一踩油门,轿车“嗖”的一下便飞窜出去,杨千女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

    对于陈青的驾驶技术,杨千女曾经听苍净提起过,可是同样作为“高手”的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如果说她开车像是开飞机,那么,坐在陈青车里,就有种坐在导弹上的感觉,娘呀,这货分明是冲着爆炸去的,七拐八拐、横冲直撞,偏偏每次都有惊无险,总能化险为夷,真是叫人捏了大把大把的冷汗。

    嘎吱——

    当轿车停在杏杨医院大门口时,杨千女看了下时间,耗时将近八分钟,比她刚才的速度快了整整一倍。

    “臭流氓,你真的没有驾照?”下了车,杨千女追问道。

    陈青两手一伸,道:“你要是不信,随便搜。”

    杨千女哼道:“那你开车的技术在哪儿学的?”

    “呵,杨妹妹,会不会开车。和有没有驾照,有关系吗?”陈青耸着肩膀。得瑟道:“再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一共有三种人?男人、女人……”

    “还有呢?”

    “就是像咱这样,自学成才的,叫做天才。”

    “啊呸!不男不女还差不多!”

    狠狠剜了陈青一眼,杨千女抱起佘百媚,便匆匆进了杏杨医院。

    陈青跟在后面,强辨道:“啥呀,不男不女那是人、妖,而天才上面是人,下面是妖。懂不?”

    “滚蛋!”

    ……

    陈青来到315病房时,苍净没在,只有明姐和小护士田笑在,田笑正给梅姐换药,而梅姐的脸色好了很多,却依然没有转醒。

    “啥情况?”陈青进门就问道。

    “放心,明天一早,梅姐准能醒过来。”田笑得意道:“嘿,学姐就是学姐。真厉害,连姚主任束手无策的病都能治好。”

    “额——”陈青一愣。

    呀呸的,梅姐不是咱救的吗?咋突然就成苍净的**劳了?喂,田笑妹子。你崇拜的人,应该是咱才对……

    陈青瞅向明姐,明姐朝这货递了个眼色。哼道:“小静头一次担任主治医师,救了小梅。差不多可以转正了。”

    “这倒是。”陈青恍然大悟,感情咱是被人当枪使了。

    换完药。田笑就屁巅屁巅的去找苍净道喜了。

    陈青问明姐:“苍妹妹呢?”

    明姐道:“去姚主任那里接受嘉奖了呗。”

    “嘉奖?呵,接受审问还差不多。”陈青知道,作为主任,那个姓姚的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苍净逆天。试想,连主任都治不好的蛇毒,却被一个尚在实习期的妹子给三两下摆平了,要是传出去,主任的脸往哪儿放?

    木秀于杨,风必摧之,不管官场职场,都是如此。

    不到十分钟,苍净就从姚主任那里回来,撅着小嘴,眸子里直喷火,显然没有被“奖”,反而被“摧”了。

    “瞧,被咱给说准了嘿。”陈青一脸得瑟。

    “乌鸦嘴!”明姐拽着苍净,问道:“小静,那姓姚的真欺负你了?”

    苍净气鼓鼓道:“姚主任让我尽快把梅姐的治疗方案交上去,他要当作特殊病例,拿到省医院去探讨研究……”

    “研究个屁,偷偷去请**还差不多!”陈青插了一嘴。

    明姐问道:“那医院给你转正不?”

    苍净忿忿然道:“姚主任说我还年轻,实习期没有满,暂时不能转正,而且……”

    “咋了?”

    “而且,把佘百媚也交给我了。”

    “啊?”明姐转眼看向陈青,问道:“佘百媚得的啥病?”

    陈青撇嘴道:“她还能得啥病?蛇毒呗。”

    明姐松了口气道:“再逮条毒蛇熬成药,就成治好,是不?”

    “屁呀!”陈青连翻白眼,撇嘴道:“明姐,明大姐,要是随便逮条毒蛇就能治病,还要医生干啥额?呵,就佘妹子那病,甭说吃一条蛇,就算一天三顿饭,早上喝蛇汤、中午吃蛇菜、晚上啃蛇饼……那也没得救。”

    “这么严重?”明姐吃惊道。

    苍净倒是点头道:“我刚才去看过了,佘百媚的病,确实比梅姐要严重的多。”

    “那可咋整……”明姐头都大了。

    这些天东奔西跑、早起晚归的,梅姐刚有点起色,现在倒好,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来了个更加棘手的,偏偏还是杨千女的姐姐,不管不行。

    陈青提议道:“要咱说,还是别让佘妹子住院了。”

    “为啥?”

    “省钱呗。”陈青嫉恶如仇道:“现在的医院,那可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说到这里,见苍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想要杀人似的,陈青赶紧改口道:“关键时,咱们花了钱还治不好病,反倒是耽误了时机不是?”

    明姐想了想,道:“也是。”

    陈青拍马屁道:“嘿,还是明姐精明,不愧是当老板的。”

    明姐狡黠一笑,更加精明道:“搬出去以后,佘百媚的病,就包在你这臭犊子身上了,姐即省心,又省钱,好的很呐。”

    额,陈青一头黑线,呀呸的,男人啊,果然是能力越大,压力也就越大!

    提到钱,苍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伸手道:“混蛋,拿来。”

    “啥?”陈青一愣。

    “废话,当然是梅姐的医药费、诊疗费、住院费……”

    “靠!”陈青跳了起来,盯着苍净鼓荡荡的胸口道:“苍妹妹,咱可要摸着良心说话,梅姐的毒是咱解的,便宜全让你给占了,咱宰相肚子里能划船,不跟你计较,可是这钱的事……哼,没门!”

    苍净怒道:“梅姐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你出钱出力,那是天经地义,我和明姐没有给你要劳务费、精神损失费啥的,那算不错了。”

    “你要实在不想掏,那也成。”明姐也发话了,“明天一早,卷铺盖滚蛋!”

    陈青委屈道:“明姐,你好像答应过咱,只要救了梅姐,就不打咱那些钱的主意。”(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团圆饭

    “姐现在变卦了!”明姐眉尖一挑,霸气凛然道:“成不?”

    “额,成,当然成,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陈青很不情愿的把从陈辉那里赚来的工商卡递给苍净,忍痛割爱道:“密码六个六,拿去,尽管刷,随便刷,刷到爆为止。”

    “这还差不多!”苍净倒不客气,接过卡,转身便走。

    陈青赔了钱,忍不住嘴上讨喜道:“明姐,咱刚才扔钱的姿势帅不?”

    “帅个屁!”

    “难道你不觉得,苍妹妹接钱的时候,有种被咱包、养的感觉?”

    “滚你的!”按照陈青的建议,佘百媚没有住院,而是直接被送进了香格里拉公寓,住在杨千女那里,由她亲自照顾。

    苍净依旧留在医院值夜班,顺便陪护梅姐,陈青和明姐则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接梅姐出院。

    回到家时,只有林霜在。

    帮忙把佘百媚送进杨千女的闺房,林霜悄悄把陈青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青哥,你明天有时间不?”

    “咋的,林霜妹妹想请咱吃饭?”陈青咧嘴笑道。

    林霜犹豫道:“我爸爸明天一早的火车,想让你陪我去送送他。”

    “谁想?你,还是你爸?”

    “我爸他……有事要对你说。”

    “额。”陈青愣了愣,贼笑道:“是不是他老人家想通了,要把林霜妹妹托付给咱?”

    “哎呀,不是的。”林霜羞的脸色通红。

    明姐和杨千女离的不远,陈青没敢对林霜使坏。满口答应道:“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更何况。咱长的挺帅,身材也不赖。去给未来的岳父大人送行,这个必须有。”

    林霜听了,气的直跺脚,捂着脸,转身窜进闺房。

    明姐发现不对劲,于是问道:“臭犊子,林霜咋回事?”

    陈青摇头道:“没啥,她老爸看上咱这个女婿了,她有点害羞。”

    “呸!”明姐骂道:“是你想祸害人家闺女还差不多!”

    杨千女也哼道:“卑鄙无耻流氓。该死!”

    “嘿,难不成,杨妹妹这是吃醋了?”陈青咳嗽一声,大方道:“放心,只要杨妹妹点点头,咱可以辛苦点,当你们两家的女婿……”

    “点你娘的头!”

    杨千女刚要拔枪,陈青就跐溜一下逃窜。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时。陈青便被林霜喊醒,开着杨千女的轿车,到丽和酒店接了徐大叔,然后直奔岳城火车站。

    一路上。徐大叔牵着林霜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她要和小吴好好相处,毕业以后一起找份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啥的。明面上是劝林霜,实则是在警告陈青:你敢对林霜有非分之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霜哪能听不出来,连连点头的同时。尽量转移话题,生怕前排的陈青生气。

    然而,林霜并不知道,陈青压根儿就没把徐大叔的话放在心上。一来这货早就无耻到了某种境界,甭说徐大叔,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他也敢近水楼台先得月,悄无声息的把林霜给祸害喽;二来,这货戴着耳机,正一脸贼笑的聆听谢军的《那一夜》呢。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

    等到了岳城火车站,徐大叔和林霜下车,瞧见陈青正忙活着摘耳机时,俩人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小叶,我刚才对林霜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徐大叔拽住陈青,问道。

    陈青点点头,撒谎道:“听见了。”

    “那我都说的啥?”

    “额,徐大叔放心,就算你不说,咱也会像照顾女朋友一样照顾林霜的。”

    徐大叔听了,脸如死灰,而林霜则是啼笑皆非。

    只是,不等徐大叔再说一遍,陈青就捂着肚子苦笑道:“不好意思,人有三急,你们在候车厅等着咱,咱去去就来。”

    话落,这货转身就消失在人群当中。

    火车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啥样的人都有,与此同时,设施也比较齐全,网吧、宾馆、夜店啥的,一应俱全。

    拐角不远处,便是一家工商银行。

    陈青到自动取款机那边查了下账,见卡里只剩下八万块大洋,不由把杏杨医院骂了个底朝天,娘的,解个毒十二万块钱,就算吃人肉、喝人血,也不该这么贵呀!

    更何况,那毒还是陈青解的!

    随后,这货到柜台前取出五万块现钞,顺便买了一箱烤鸭,打开箱子揪出两只扔进车里,腾出地方,把那五万块现钞硬塞了进去。

    五万块钱,就当是徐大叔半年来在一千零一夜的工资了,虽然不是很多,可是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他们来讲,也足够改善一下生活了。

    “青哥,在这边!”刚进候车厅,便瞧见林霜在使劲招手。

    陈青走过去,把烤鸭递给徐大叔,责怪林霜道:“林霜妹妹,你给徐大叔买的东西咋忘车上了?真是的!”

    林霜愣道:“我……这个……”

    “还好咱记得,嘿。”

    徐大叔本来不想收,但见是林霜买的,只好欣然笑纳。

    二十分钟后,火车进站,工作人员开始检票。

    临走前,徐大叔不忘提醒道:“林霜,千万记着爸的话,别和小吴闹别扭,等到过年,最好带他到家来,让你娘也跟着高兴高兴。”

    “嗯。”林霜乖巧的点点头。

    父女离别,气氛有些低沉,林霜目送徐大叔走远,眼圈很快就红了,滚烫的**在眼眶里打转。眼瞅着就要汹涌出来。

    “林霜妹妹别怕,有咱在。谁都甭想欺负你。”说着,陈青伸手把林霜揽进怀里。嘴上安慰着,心里却道:“当然,除了咱以外,嘿。”

    林霜像个小猫似的,没有挣扎。

    回到车里,林霜依然有些伤感,坐在副驾驶位,**着脑袋悄悄抹眼泪。

    陈青递过去一只烤鸭,打趣道:“流了那么多眼泪。肯定累坏了吧?给,啃几口补补身子。”

    “谢谢青哥,我不饿。”林霜摇摇头,疑惑道:“青哥,这烤鸭哪儿来的?”

    陈青撇嘴道:“当然是从那个箱子里揪出来的。”

    “额!”林霜苦笑,感激道:“刚才……真是谢谢青哥。”

    “有啥好谢的,都是一家人。”顿了顿,陈青又道:“你要是真想谢咱,那也成。陪咱玩一次车震咋样?”

    “车震?”林霜微愣。

    “就是把车当成床,摇啊摇,像地震似的。”

    “青哥,你真坏!”

    ……

    坏也好。不坏也罢,大白天的,反正是没有震成。

    驱车回到香格里拉公寓时。梅姐已经出院,她武术底子厚。蛇毒一解,恢复的倒挺快。都能下床走路了。

    佘百媚也从昏迷中醒来,正躲在杨千女的闺房里陪她说悄悄话。

    到午饭时间,明姐打来电话,让去丽和酒店聚餐,她请客,说是十五月圆,要圆团一下,顺便庆贺梅姐康复。

    十五月圆!

    提到团圆,刚和父亲分开的林霜明显有些失落。

    而陈青最在意的,却是十五!

    这货记的很清楚,采莲闭关那晚,就是上月的十五。换句话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采莲就要出关了……

    采莲出关,也就意味着,陈青往后可以放开手脚,和**一起那啥啥了。

    呀呸的,憋了这么久,祸根都快要腐烂了,时至今日,总算熬出头了!

    陈青心里乐呵,饭桌上,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佘百媚端起一杯红酒,朝梅姐道:“大家各为其主,上次的事,还请见谅。”

    “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你。”梅姐苦笑道:“再说,是我技不如人,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命数。”

    “干了这杯。”

    “一笔勾销。”

    咕噜!咕噜!

    还别说,这俩**一个比一个冷血,凑在一起,真像是一对姐妹花,言谈举止,颇有几分“江湖”的味道。

    两人和解,明姐、苍净、杨千女等人也跟着高兴,纷纷灌酒。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更何况是女人?嘿,女人啊,白天要挨刀,到了晚上,说不准还得挨‘枪’呢。”陈青啃着鸡腿,满嘴油腥的插了这么一句。

    “坏人!”

    “混蛋!”

    “流氓!”

    “臭犊子!”

    “滚!”

    周围坐的全是**,陈青瞬间就成为她们的公敌。

    这货撇撇嘴,权当没听见,低下头继续啃鸡腿。

    片刻后,梅姐问佘百媚:“听千娇说,你想剔除**的母蛊?”

    “嗯。”后者点点头,盯着陈青道:“没有了小蛇,如果不能尽快将母蛊除去,我最多能活一个月。”

    咝——

    旁边几个**听了,都倒抽一口凉气。

    梅姐担心道:“区区一条小蛇就差点把我害死,你要想剔除母蛊,恐怕没那么容易。”

    佘百媚往小嘴里灌了杯红酒,淡淡道:“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

    “哼,都怪那个臭流氓!”杨千女把矛头指向陈青。

    别的**虽然没吭声,可是这货瞧的出来,她们都在埋怨自己宰了那条毒蛇。

    放下鸡腿,陈青无辜道:“咱那是为了救梅姐,万不得已,知道不?”

    杨千女气道:“甭想狡辩,反正,你要是救不了姐姐,姑奶奶就跟你拼命!”

    “命有啥好拼的,要不,咱们拼点别的?”

    “那你说拼啥?”

    “拼床咋样?”陈青提议道:“嘿,不仅省地方,还能相互取暖……”

    “流氓!”杨千女暴跳。

    陈青笑道:“昨天晚上在岳城别墅区。杨妹妹可是答应过咱,如果咱能救佘妹子。就和咱同床共枕的。”

    “同床就同床,姑奶奶还怕你不成?”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众目睽睽之下,杨千女竟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脸都不带红的,哼道:“睡一觉,赌你这臭流氓一条烂命,值了!”

    额!不仅是旁边的**们,饶是陈青,也愣住了,呀呀呸的。杨千女这妹子真是忒野蛮、忒彪悍、忒够劲了……嘿,咱喜欢。

    “好,成交!”陈青掂起那个烤鸭,在鸭**上狠狠啃了一口。

    团圆饭眨眼间变成了赌场,气氛有种莫名的诡异。

    明姐拽住杨千女,劝道:“那犊子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货,杨妹妹甭跟他堵气,费劲!”

    苍净也哼道:“那混蛋早就答应要救你姐,和他打赌。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对,必须要救!”

    “还要救活!”

    “……”

    很快,一群**站成一排,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就连林霜也说:“青哥救人。从来都不求回报的。”

    见势,陈青啃进去的烤鸭**还没来得及咽,差点卡住喉咙。

    “你确定能帮我解除母蛊吗?”佘百媚站了起来。冷冷盯着陈青问道。

    “确定。”陈青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确定解不了。”

    “你作死!”

    “我宰了你!”

    明姐和杨千女同时发飙。

    陈青赶紧解释道:“呵,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咱虽然解不了。可是有人能解。”

    “谁?”佘百媚眸光一闪。

    陈青撇嘴道:“苗寨那么大,奇人异士多的很,解个母蛊,还不是手到擒来。”

    佘百媚脸色又黯淡下来,苦笑道:“那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母蛊?”

    “不就是名列四大神蛊的‘穿心蛊’吗?”

    四大神蛊?

    这个名字倒挺稀奇,除了梅姐这样“跑江湖”的人,其余**还都是头一次听说。

    明姐问道:“那是啥东西?”

    陈青笑道:“既然能被称作神蛊,当然是很牛b的那种,基本上可以见血封候……”说到这里,这货看向梅姐,接着道:“梅姐那是运气好,只让小蛇咬了一口,要是被母蛊咬到,嘿,恐怕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没的救。”

    闻言,众**瞠目结舌。

    佘百媚拧眉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陈青得瑟道:“咱可是岳城大学中医系的高材生,熟读医书,博闻强识,法眼通天……”

    “闭嘴!”佘百媚懒得听这货瞎扯,追问道:“那你不妨说说,都有谁能解穿心蛊的母蛊?”

    陈青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笑道:“单是咱知道的,至少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号称‘蛊王’的崔天佑……”

    佘百媚打断道:“那另一个呢?”

    陈青挑了挑眉,疑惑道:“佘妹子好像对崔天佑没啥兴趣?”

    “那是我恩师。”

    “恩师?”陈青一愣,原来佘百媚竟是崔天佑的弟子,怪不得能够得到“穿心蛊”这样的“神器”。

    明姐奇怪道:“既然是恩师,请他出手帮你,岂不是天经地义?”

    佘百媚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恩师年纪虽大,却性格乖张,整天都沉浸在对蛊术的研究当中,门下弟子无数,生存各凭本事。他老人家曾立下一条规矩:只种蛊,不解蛊。”

    “啥意思?”

    “换句话说,如果任务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靠!

    众**听了,皆是大惊失色。

    明姐骂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苍净也哼道:“只害人,不救人,简直就是我们医生的天敌!”

    人群里,最气愤的当数杨千女,她**那把**警枪,忿忿然道:“姐,你告诉我,那个老畜生躲在哪里?我亲自带人去抄了他的老窝,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妹妹不要鲁莽,凭你现在的能力,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佘百媚制止道。

    想想也对,像佘百媚这样的高手,都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要是杨千女去了,呵,恐怕人家连摆布她的兴趣都没有。

    “那第二个呢?”梅姐最是镇定,抬眼看向陈青。

    陈青笑道:“崔天佑亲手种下的神蛊,除了他本人以外,当然只有他的同门师兄,也就是号称‘蛊圣’的罗承禀可以解。”

    “可是,姓罗的不是早就被崔天佑害死了吗?”梅姐拧眉道。

    罗承禀和崔天佑的恩怨,由来已久,坊间也有不少传闻,很显然,梅姐也听说过。

    其实,早在二十年前,罗、崔二人都是“蛊神”青须道人门下的杰出弟子,并且关系不错,至少表面看起来不错。

    据传,青须道人终其一生,研制出了“溅血”、“夺命”、“噬魂”、“穿心”四大神蛊,临终前想要把这些匪夷所思的蛊术传授给膝下弟子,而众多弟子当中,就数罗、崔二人天赋异禀,资质最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热门人选。

    按照长幼排序,罗承禀是大师兄,继承青须道人衣钵的可能性也就大些。

    可是,青须道人考虑到四大神蛊狠毒异常,不管罗承禀还是崔天佑,一个人恐怕都难以驾驭,于是打算传授他们每人两种,一来不至于被毒蛊反噬,二来,也能相互制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青须道人归天以后,崔天佑勾结当地的暗黑势力,趁着夜黑风高,屠杀了包括罗承禀在内的所有同门师兄弟,并且夺走了四大神蛊。

    同槽相欺,人不如马!

    听了这些往事,明姐、苍净、杨千女等人,对于崔天佑,更是深恶痛绝,彪悍劲儿一上来,恨不得将那畜生剥皮挖骨。

    陈青倒是看的开,笑道:“一将**成万骨枯,不管好人坏人,要想**成名就,都是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的。”

    苍净哼道:“照我看,你这混蛋万一哪天得了势,说不定比姓那个崔的还要坏!”

    陈青撇嘴道:“除了**,咱对别的东西可没啥野心。”

    “流氓!”

    明姐问道:“你确定罗承禀还活着?”

    “不确定。”陈青摇摇头。

    明姐气道:“那你瞎说个啥劲,讲故事吗?怪吓人的。”

    陈青笑道:“咱虽然不确定他还活着,但也不确定他死了,所以,机会还是有的。”

    “机会有多大?”

    “额,也不确定。”

    “滚你!”

    ……

    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下午。

    天色将黑时,酒局结束,众**经过商议,还是决定按照陈青的对策,到佘百媚的家乡走一趟,因为除此以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至于人选,只有陈青和佘百媚两人,杨千女本来也哭着闹着要去,可还是被拦下了,毕竟她身为一名警察,孙建宾的案子还**肩上没有破,根本就脱不开身。

    岳城这边,有梅姐守着,陈青倒也放心。

    很快,墙头的挂钟指向九点五十五。

    陈青早早窜进房间,反锁房门,并且告诉明姐,他要彻夜研究那堆艺术品,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能打搅。

    明姐等人虽然好奇,可是一想到那堆奇形怪状的艺术品,谁还敢半夜闯进那货的房间哦。(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车厢

    第二天上午十点,陈青美梦正香,突然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没错,不是敲门,而是砸门!

    “臭流氓,快点穿上衣服,给姑奶奶滚出来!”只听那彪悍的语气,就知道是杨千女无疑。

    地震了似的,房门在颤抖。

    “干啥呀?大清早的不让人好好睡觉!”陈青提上裤子就去开门。

    杨千女挤进房间,四处打量着,哼道:“鬼鬼祟祟的躲在房间里,半天都不开门,干什么缺德事呢?”

    陈青揉着眼道:“林妹妹,你有职业病吧?连男人的房间也乱闯。”

    “滚蛋!”杨千女踢开那堆艺术品,指着床上问道:“那是啥?”

    陈青转眼一瞧,那本九阳神**居然忘记收了!

    “喂,林妹妹,乱翻别人的东西是很不道德的……”

    “一边去!”

    不等陈青阻止,杨千女就扑到床头,将九阳神**紧紧攥在手里。

    “大……阳……福……”由于“九阳神**”四个字是用篆书写的,杨千女瞅了半晌都没能认出来,猜了前三个,问道:“臭流氓,最后这个字念啥?”

    陈青额头全是黑线,忍着笑,胡扯道:“念祉,福祉的祉。”

    “大阳福祉?”杨千女拧眉道:“名字怪怪的,这是干啥用的?”

    “额,有一个神秘的教派,叫做大阳教,《大阳福祉》是他们的教义,相当于佛教的经书、基督教的《圣经》……”

    “你闲着没事读它干嘛?还偷偷摸摸的……”杨千女哼了一声。猜测道:“你这流氓,该不会是大阳教的教徒吧?”

    话落。杨千女随手掀开封皮,去瞧里面的内容。

    陈青眼疾手快。趁她不备,一把将九阳神**夺了过去,笑道:“林妹妹,这种书有点少儿不宜,你还是不看的好,嘿,万一被刺到眼睛,咱可担待不起。”

    “流氓!”杨千女怒骂一声,小脸微红。甩手走开了。

    很显然,她还是瞅见了,毕竟里面全是男人的“裸图”。

    陈青把九阳神**揣进怀里,得瑟道:“狗屁的大阳教,告诉你,咱是太阳教的,专门太阳**那种!”

    片刻后,杨千女把明姐拽了过来。

    “臭犊子,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葵花宝典》?”明姐进门便冷哼道。

    陈青一愣。见杨千女笑的正欢,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于是信誓旦旦道:“没有,绝对没有。明姐要是不信,可以问林妹妹。”

    “哼,关我啥事!”杨千女撅嘴。

    “难道林妹妹忘了。上次你被吴子枫那畜生下了药,咱还用下面那东西救……”

    “滚你娘的蛋!”

    祸水东引。吓的杨千女调头便跑。

    明姐奇怪道:“你把林妹妹咋的了?”

    “没啥,就是一起研究运动学和**学的关系而已。”

    “贫嘴!”明姐没好气道:“赶紧准备一下。吃完午饭,就陪佘百媚去她老家一趟。”

    陈青惊讶道:“这么快?”

    明姐哼道:“快个屁呀,再慢,佘百媚命都要丢了!”

    “那好,咱听明姐的。”

    ……

    午饭后,陈青连行李都懒得收拾,随便拿件外套便出了门。

    小蝶要上学,苍净要上班,而梅姐大病初愈,还要保护苍净,所以只有明姐和杨千女到火车站送行。

    车票是佘百媚提前买好的,陈青瞧了下,见终点站是四川九寨沟,不由笑道:“嘿,那里可是个好地方,不仅青山绿水,而且女人很美,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碰上点艳、遇啥的。”

    明姐骂道:“臭犊子,姐准你七天假,可不是让你去旅游的!”

    陈青拍着胸膛保证道:“明姐放心,咱誓与佘妹子共存亡。”

    “德性!”

    另一边,杨千女拽着佘百媚你侬我侬,好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眼瞅着火车要开了,这才罢休。

    “流氓,我不在,不准你欺负我姐姐!”杨千女警告道。

    陈青撇嘴道:“究竟谁欺负谁,那还不一定呐。”话虽这么说,可这货心里却暗道:咱要欺负你姐,才不会管你在不在……

    佘百媚依然戴着那个蝴蝶面具,看不到表情,盯着陈青,冷冷道:“走吧。”

    “好嘞。”陈青朝明姐抛了个媚眼,算是道别。

    想也不想,明姐抬腿就是一记撩阴脚。

    检了票,进了站,还能听到杨千女在**大喊道:“臭流氓,要是救不了我姐,姑奶奶就一枪崩了你!”

    “等着请好吧您呐,别的不说,就为了能和林妹妹睡上一觉,咱也得尽心尽力不是?”陈青回头一笑,道:“赶紧回家,洗剥干净了,躺床上等着咱凯旋就是了,嘿……”

    离的远了,还能瞅见杨千女暴跳如雷的彪悍模样。

    两张票都是4号车厢,只是号码离的挺远,佘百媚1号座位,而陈青却是38号座。

    “三八三八,真他娘的不吉利!”暗骂一声,陈青挤过人群,钻进4号车厢。

    奇怪的是,别的车厢都满满的全是人,只有4号车厢空荡荡的,除了陈青和佘百媚,再无旁人。

    咔叭!咔叭!

    佘百媚进门以后,直接就把4号车厢两端的门给反锁了。

    “啥情况?”陈青一愣。

    佘百媚在1号位坐下,哼道:“去你的位置蹲着,到站以前,不准打扰我休息。”

    呀嘿,这妹子够霸道的啊!

    陈青才没那么听话,不由分说就一**蹲在佘百媚身边的2号位,笑道:“佘妹子。你该不会把整节车厢全给包了吧?”

    “是又怎么样?滚开!”佘百媚喝叱一声,眸子冷的吓人。“从现在开始,车厢里的所有东西都归我支配……”顿了顿。她瞅向陈青,哼道:“包括你在内!”

    “额!”陈青苦笑道:“难不成,佘妹子见咱长的帅,趁明姐她们不在,想包、养咱?”

    不等佘百媚发飙,陈青为难道:“不过,咱一直都很抢手的,嘿,佘妹子要真想承包。起码要出这个价……”

    话落,这货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佘百媚强忍着一拳砸过去的**,问道。

    “一次一千块。”陈青摇摇头,得瑟道:“连续两次打九折,连续三次打八折……依次类推,要是包夜的话,额,让咱算算……”

    “我出一百万!”半晌,佘百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天文数字。

    陈青听了。先是一惊,旋即大喜道:“哇嘿,佘妹子真是爽快人,那成。把支票拿来,接下来半年,咱和佘妹子同吃一碗饭。同睡一张床,任凭你怎么糟蹋。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一百万,**买你这条狗命!”

    “额。不卖!”

    ……

    佘百媚发飙,那种威力,绝对不是明姐和杨千女可以比的,封闭的车厢里,陈青像过街老鼠似的被她穷追猛打,要不是这货窜的快,恐怕到不了九寨沟,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喂,佘妹子,价钱好商量,咱甭动粗嘛。”

    “滚!”

    紧接着,又是一阵暴力袭击。

    闹腾了将近十分钟,火车缓缓启动,陈青被佘百媚堵到角落里,眼瞅着无路可逃时,这货举白旗投降道:“佘妹子,你牛!”

    “哼,去死!”佘百媚并没有饶过陈青的意思,抬起拳头便狠狠砸向这货的脸。

    奇怪的是,她拳到半空,娇躯猛的一震,突然停了下来,踉跄几步,险些当场栽倒。

    陈青脸色微变,瞅向佘百媚白花花的脖子,暗叫不妙!经过刚才那番剧烈运动,很不幸的,佘百媚**的母蛊,再次发作了。

    和上次相比,这次更加严重!

    佘百媚顺势蹲在旁边的座位上,双手捂住胸口,很痛苦的样子,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她原本白花花的脖子,眨眼间竟然青筋暴突,刚开始细的像蚯蚓,到后来粗的像麻绳,一根紧挨着一根,缠在她漂亮的脖子上,比恐怖电影里面的特写镜头还要叫人惊心动魂。

    “佘妹子,你怎么样?”愣了愣,陈青凑过去,把佘百媚扶好。

    “滚开,不要碰我!”佘百媚一把推开陈青,并不领情。

    “都啥时候了,还碰不碰的,呵,咱是医生,你是病人,病不避医知道不?”陈青才不管那么多,左手按住佘百媚的肩膀,右手从怀里揪出三枚银针,毫不犹豫的插在她脖子上,笑道:“不就是轻轻的插、你几下吗?嘿,更何况,是针插的,又不是咱亲自披挂上阵……”

    话落,这货就蹲**,去脱佘百媚脚上的皮靴。

    “你要干什么?”佘百媚立时大怒。

    “还能干啥,脱鞋呗。”还别说,陈青的技术不错,三两下就把保险箱一样的皮靴给扒了下来,拍拍佘百媚的小腿,安慰道:“佘妹子别怕,嘿,咱只脱鞋,不帮你**服。”

    “滚!”佘百媚抬起一脚,便踢在陈青**,这货触不及防,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

    呀呸的,如今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软的不行,看来咱只能来硬的了。”陈青有些不耐烦道。

    “你敢?”

    “有啥不敢的?男子汉、大丈夫,那还不是说来就来……”

    话落,陈青又揪出两枚银针,只听“咻咻”两声,银针便刺穿佘百媚007式的紧身衣,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胸口处。

    “呃——”佘百媚闷哼一声,娇躯微微颤动,随后便没了动静。

    “咋样,咱银针渡穴的**夫还不错吧?”陈青得瑟道。

    佘百媚骂道:“无耻流氓!”

    其实,并非陈青无耻、耍流氓啥的,要怪只能怪女娲。她老人家当初造人的时候,偏偏把穴道放在了女人胸口。只有插那里,才能让佘百媚消停。

    这招所谓的银针渡穴。是老叶家祖传的,和古时候的点穴原理基本一致,只不过把手指换成了银针,可以达到“远距离隔空点穴”的目的。

    想当初,陈青大学期间自所以学习中医,并且四处搜罗那些绝版的艺术品,除了个人爱好以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继承祖宗秘技。练习银针渡穴。

    “佘妹子,知足吧您呐。”陈青拍了拍**上的灰尘,走过去,抱住佘百媚的小腿,掏出银针在她脚底板上插了起来,摇头道:“咱这银针渡穴的**夫刚刚练成,还没在别人身上用过,你是头一个,呵。咱也算把自己的第一次白白送给你了……”

    “你混蛋!”

    “混啥蛋啊?再敢乱骂,咱就让你尝尝真枪实弹的滋味儿。”

    佘百媚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娇躯相当**。小腿**陈青的大腿上,隐隐能够察觉到这货大腿中间的“真枪实弹”!

    畜生!居然有反应了!

    “额,佘妹子甭见怪。都是些正常的**反应。”陈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嘿嘿一笑。道:“咱是尊重你的美貌和身材,才会这样……”

    佘百媚阴沉着脸。银牙紧咬,连骂都懒得骂了。

    不过,提到“美貌”,陈青不由奇怪道:“佘妹子,你脸上这蝴蝶面具挺漂亮的,要不,借咱戴几天?”说着,这货就腾出右手,去摘佘百媚脸上的蝴蝶面具。

    “滚!”

    看的出来,佘百媚很忌讳这个,就好像哪个男人要是摘了她的蝴蝶面具,她就得嫁给人家似的。

    见她抵死不从,陈青也没有硬来。

    很快,二十枚银针下去,佘百媚白花花的小脚板眼瞅着就要被陈青插成了刺猬,基本上,每隔一指远,便有一枚银针。

    “感觉咋样?”陈青问道。

    佘百媚翻了个白眼,不搭理这货。

    “看来,插的还不够狠。”陈青撇嘴,伸手去解佘百媚的腰带。

    “干什么!”佘百媚立时急眼了。

    陈青指着她的脖子道:“你要是不想变成丑八怪的话,就得让咱在你腰上再插几下。”

    “你休想!”

    “不是休想,嘿,咱做梦都想。”陈青倒是诚实了一回。

    话落,这货就不顾佘百媚杀人般的眼神,把手按在人家的小蛮腰上,“嚓嚓嚓”的去解人家的腰带。

    阿弥托佛,你大爷的,咱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啊!

    佘百媚娇躯乱颤,像是荡在风中的花骨朵,眼瞅着就要被摧残掉。

    陈青贼笑着安慰道:“佘妹子别怕,除了善解人意以外,咱最大的特长就是‘善解人衣’……”

    “滚!滚!滚!”

    ……

    4号车厢内孤男寡女,宽敞的很,而隔壁的3号车厢此刻却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别说人,连空气都很难流动。

    “让开!”

    “滚一边去!”

    “别挡着老子的路!”

    此时,三名染着火红头发、打着耳钉、叼着香烟的小青年从2号车厢挤了**,刚进门便吆五喝六,把站在过道上的乘客推的东倒西歪,愣是扒开一条小缝,从车厢头挤到了车厢尾。

    再往前,就是4号车厢。

    “飞哥,来,我给你点上。”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小青年转过身,掏出打火机,“咔叭”一声打出火,替中间那位把香烟点燃。

    “他娘的,这节车厢的人比前面还多!”跟在**断路的小青年横扫几眼,骂道。

    显然,三个人当中,中间那位“飞哥”才是头头。

    飞哥狠狠抽了口香烟,吞云吐雾道:“甭着急,前面还有二十多节,我就不信,找不到一节人少的!”

    “飞哥说的对。”前面那个小青年转过身,去推4号车厢的门。

    咣咣!

    铁门震颤,却是没有被推开。

    “咦?”那小青年一惊,把脸贴到玻璃窗上。朝4号车厢瞅了进去。

    飞哥问道:“大熊,咋回事?”

    大熊揉揉眼睛。仔细朝4号车厢瞅了几眼,大喜道:“飞哥。这节车厢没人!”

    “哦?”飞哥也把脸贴了上去,片刻后,骂道:“还真他娘是空的,你们俩,把门弄开。”

    咣!咣咣!

    随即,大熊和另一名小青年一起,一人一脚,轮番上阵。

    “住手!”

    踢了十几下,门还没能踢开。一名乘务员从2号车厢闻声赶来。

    那乘务员,是个女的,年领不怎么大,长相也不赖,穿着制服,露着小腿,胸口鼓荡荡的,脸色冷峻。

    看气质,似乎还是个领导。

    “你们这是干什么?”离的老远那名乘务员便叱责道。走近些。又指着飞哥手里的香烟道:“对不起,禁止在车厢内抽烟。”

    “呵,你是新来的吧?连飞哥的事也敢管?”不等飞哥发话,大熊就趾高气扬道:“也不去打听打听。飞哥是什么人,哼,识向的话。乖乖把门上的钥匙拿来,否则……嘿嘿。”

    话落。大熊摩拳擦掌,笑的甭提有多欠扁了。

    女乘务服倒也不怕。哼道:“否则你能怎么样?”

    “否则我就……”

    “闭嘴!”

    大熊凑向女乘务服,刚要动手动脚,却被飞哥拦住了。

    飞哥把香烟丢在脚下踩灭,指着4号车厢道:“麻烦开下门,哥几个想进去转转。”

    女乘务服拒绝道:“不好意思,4号车厢已经被人包下了,不允许别人随便打扰。”

    “包了?”飞哥冷哼道:“那哥几个就更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包车。”

    咣!

    话落,飞哥转身就是一脚,踢在中间的铁门上。

    “啊……呃……”

    女乘务员刚要阻止,4号车厢内,突然传出一阵女人的叫声,很古怪、很勾魂,能让女人听了脸红、让男人听了热血那种。

    “呀嘿,还是个女的?”大熊惊呼。

    另一个小青年乍舌道:“不光有女的,肯定还有个男的!”

    “孤男寡女,光天化日,居然包下车厢**?”

    “靠,比飞哥还排场!”

    “不行,一定要进去瞅瞅。”

    “走!”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煞有介事,话落,就“咣咣咣”的开始踹门。

    “你们不能这样!”女乘务员上前阻拦。

    只是,不等她拦到大熊两人,就被飞哥拦下了,飞哥拽住她的胳膊,冷笑道:“4号车厢被里面的女人包了对不?呵,那好,老子现在就进去,包了那个女人。”

    咣唧——

    蓦然,一声大响传来,4号车厢的门,终于被大熊两人给踹开了。

    “飞哥请进。”两人退开。

    飞哥甩掉女乘务员的纠缠,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而此时,3号车厢内的乘客多半看傻眼了,车厢里静悄悄的,没有谁敢管流氓的闲事。

    不过,也有例外。

    “麻烦让一下。”坐在角落里的一名青年站起身,走向4号车厢。

    那青年身形魁梧,体格壮硕,步法沉稳,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

    “站住!”刚走到门前,就被守在那里的大熊两人拦下。

    那青年脚步不停,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滚开。”话说飞哥独自闯进4号车厢,左右横扫几眼,却发现空无一人,甭说干那事的男人和女人,就连件衣服都没能瞅见。

    “哼,藏的还挺隐蔽!”暗骂一声,飞哥挨座搜索起来。

    火车上座位很高,一排挡着一排,站在车厢头,视野很难覆盖,可搜索起来也容易,从头到尾走一遍就成。

    很快,飞哥就从车厢头走到了车厢尾,可奇怪的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人呢?”

    “呵,你是找咱不?”

    就在飞哥挠头纳闷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飞哥浑身一震,豁然转身,只见车厢中间处,站着一个身穿休闲装的家伙,脸上笑的像个贼,眼神却冷的像块冰,双手插着裤兜,很散漫的样子。

    在这种气氛下,还能如此吊儿郎当的货,除了陈青,还能有谁?

    “你是谁?”飞哥问道。

    陈青撇嘴道:“喂,哥们儿,你抢了咱的台词,知道不?”

    飞哥攥紧了拳头,哼道:“刚才那个女人呢?”

    “女人?哪儿有?”陈青装模作样的前后瞅了一圈,冷笑道:“再说,就算有女人,那也是咱的,还轮不到你横插一杠。”

    “臭小子,敢在老子面前装横,我看你是活的腻歪了!”飞哥大怒,抡起拳头便朝陈青的脑袋招呼过来。

    “呀嘿,长的不怎么样,性格还挺暴躁嘛,看来不是小时候没娘养,就是长大了没爹管,那好,咱这个‘老子’就替你家里那位‘老子’,好好管教你一下……”

    话落,陈青猛踏一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教训

    咔嚓——

    右爪接住飞哥的拳头,使劲一掰,伴随着一声脆响,飞哥的手腕顷刻间断掉。

    蓬——

    紧接着,抬腿就是一腿,踢在飞哥两腿中间的祸根处。

    蓬!蓬蓬!

    陈青天生就有爆别人**的习惯,踢一下还不算完,收腿就是第二下、第三下……踢的同时,嘴里还慢条斯理的数道:“一踢踢,二踢踢,三踢踢……”

    咣唧!

    前前后后踢了将近十下,确认飞哥的**已经被摧残到了接近报废的程度,陈青这才罢休。

    “你,你……啊!”飞哥捂着**满地打滚,额头全是冷汗。

    陈青脸色不变,依然是笑兮兮的,蹲在飞哥跟前,安慰道:“放心,下车以后赶紧去趟医院,找个技术过硬的医生好好修理一下,兴许还能用。”

    踉跄半晌,飞哥都没能爬起身。

    这时,佘百媚突然走了出来,二话不说,一脚踩在飞哥胸前,冷哼道:“听说,你想包了我?”

    “没,没有……”飞哥差点被吓尿了,连连讨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滚!”

    话落,佘百媚一脚把飞哥踢出三米远。

    这妞儿,够狠!

    飞哥连骂人的能力都丧失了,挣扎着爬到4号车厢和3号车厢中间,朝守在那里的大熊喊道:“你们两个混蛋,快来帮忙啊!”

    很快,大熊两人凑了过去。可奇怪的是,两人手腕处都戴着手铐。耷拉着脑袋,脸上鼻青脸肿的。显然也是刚被虐待过。

    别说是飞哥,就连陈青和佘百媚见了,都是一愣。

    “抱歉,你们涉嫌扰乱公共秩序,已经被捕了。”大熊身后,站着一个体格健壮的青年。

    那青年神情冷峻,话落,就“咔嚓”一下把飞哥也铐了起来。

    警察?还是穿便衣的……

    不知道为啥,陈青突然想到了杨千女。

    飞哥不服气道:“赵子良。少在老子面前装大爷,这事儿要是让威哥知道了,有你好看!”

    “有本事,尽管让他来派出所找我,我随时恭候。”那便衣警察淡淡道。

    “好,你小子,有种!”

    “老实点。”

    “……”

    还真没瞧出来,这俩家伙居然认识,今天碰到算是冤家路窄。

    随后。赵子良查看了飞哥的伤势,朝陈青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陈青站着没动,笑道:“警察叔叔。那畜生要揍咱,咱只是正当防卫,顺便替他老子教训他一下。犯不着戴铐子吧?”

    赵子良愣了愣,说道:“我没那么老。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喊我名字就行。”

    这警察倒是挺随和。不过,陈青却显得很客气,笑道:“那咋行?呵,瞧瞧,不是工作时间,你还不是照样铐人?看你年纪还没咱大,咱就叫你警察弟弟,你看咋样?”

    额!赵子良连翻白眼。

    “警察弟弟,你是哪个派出所的?到岳城干啥去了?和这几个畜生有啥过节……”紧接着,陈青就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看你身手不错,麻烦先盯他们一下,到九寨沟下车。”赵子良属于寡言少语的那类人,根本就懒得和陈青胡扯,把飞哥三人交给陈青看管,便转身走向佘百媚。

    经过陈青刚才的针灸治疗,佘百媚脖子里还有些血脉的青痕,但并无大碍。

    “你怎么来了?”佘百媚紧紧盯着赵子良,眸光闪烁。

    赵子良轻声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当然要亲自接你。”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吗?”赵子良苦笑道:“只要确认你是安全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

    原来,佘百媚和赵子良也是旧相识,而且极有可能是旧相好,三言两语,就听的陈青和飞哥等人一愣一愣的。

    呀呸的,疗了半天的伤,打了半天的架,到头来,都是给他俩约会做贡献啊!

    “他们两个啥关系?”陈青揪住飞哥的衣领,问道。

    飞哥摇摇头,也是一脸茫然。

    倒是大熊猜测道:“好像是一对……”

    “对个屁!”陈青一拳砸过去。

    话落,陈青冷着脸走过去,挡在佘百媚身前,朝赵子良哼道:“警察弟弟,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当着咱的面,调、戏咱的女朋友,未免有点太无耻了吧?”

    “闭嘴!”佘百媚骂道:“谁是你的女朋友!”

    陈青不理佘百媚,接着道:“抱歉,4号车厢已经被咱给包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便。”

    佘百媚一把推开陈青,哼道:“滚一边去,4号车厢分明是我包下的!”

    陈青无耻道:“佘妹子,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生分不是?嘿,你的,那就是咱的。”

    “卑鄙!”对于陈青的无耻,佘百媚没有半点办法,转身拽着赵子良就要离开,冷道:“走,我们去隔壁车厢。”

    赵子良没有吭声,却冷冷瞪了陈青一眼,表情不善。

    “等一下。”当然,陈青也不是啥善茬,飞哥等人在旁边看着,丢不起那个人,双手叉腰道:“忘记告诉你,佘妹子咱也一并包下了。”

    “混蛋,你作死!”

    闻声,不等赵子良有所反应,佘百媚就抢先发飙了。

    只不过,佘百媚刚要冲上来把陈青爆揍一顿,就被赵子良拦下了。

    毕竟,赵子良是个警察!

    陈青不慌不乱,脸上依然笑兮兮的,提醒道:“佘妹子。咱刚才虽然帮你暂时抑制了母蛊的发作,可是因为你的不配合。腰上插那几下有些跑偏,所以你必须留下来。让咱再插几下,要不然……”

    “不用你管!”佘百媚怒道。

    陈青撇嘴道:“咱可是和林妹妹打了赌的,你的安危直接到咱的身家性命,就算你想自杀,咱也要拦着不是?”

    “你……”

    “咱也是为你好,呵,不就是插几下嘛,又不是没插过。”

    ……

    陈青那张臭嘴,堪比一架冲锋枪。唧哇唧哇的战斗力惊人,佘百媚性格孤僻,哪能是这货的对手,差点没有被他气的母蛊再次发作喽。

    “兄弟,看来你很不识趣。”终于,赵子良忍不住站出来替佘百媚撑腰了。

    其实,陈青刚才那些话,就是在向赵子良宣布对佘百媚的独家占有权,想和咱抢女人?啊呸。门都没有!

    “看啥看啊,不必看,咱只识‘女人’,不知道‘趣’是啥东西。”陈青针锋相对道。

    赵子良右手摸向腰间。不知道是要拔枪还是要掏手铐,瞥了眼旁边的飞哥等人,哼道:“难道你怕和他们一个下场?”

    话落。赵子良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怕,当然怕。嘿,手铐谁能不怕哦。”陈青嘴上说“怕”。脸上却没有一丝半点畏惧的意思,耸肩道:“咱怕的是,你的手铐不太结实,万一被咱不小心弄断啥的,咱可赔不起。”

    “有本事,那你就来试试!”一瞬间,赵子良犹如一座蓄势已久的活火山,豁然爆发。

    猛踏一步,直接将手铐对准陈青的手腕,按了下去。

    陈青撤身后退,避其锋芒。

    “好!”

    赵子良赞了一声,顺势踢出一脚,直接陈青前胸。

    “你也不赖!”

    陈青身子略微倾斜,躲了过去。

    “再来!”

    “来就来,怕你不成!”

    蓬!蓬!蓬!

    ……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警察,赵子良在战斗力上是十分合格的,远在吴子枫之上,应该和梅姐是同一级别,更何况,他是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像头蛮牛似的,力道不是一般的生猛。

    十招下来,没能分出胜负。

    佘百媚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既不帮忙,也不劝架,而且看的有滋有味,丝毫都不显得紧张,真搞不懂,她脑子里究竟想的啥。

    而此时,趁着陈青和赵子良对战、佘百媚观战,飞哥等人瞅准时机,不声不响的离开了4号车厢。“站住!”

    赵子良不愧是个警察,警觉性挺高,很快便发现异常,撇下陈青,朝飞哥等人撵了过去。

    蓬!咔嚓!

    陈青也不闲着,赵子良前脚刚窜出4号车厢,这货后脚就再次反锁了车厢的铁门。

    “你做什么?”佘百媚怒道。

    “呵,当然是清理门户,维护咱俩的二人世界。”

    “不要脸!”

    “那你的脸,多少钱一斤?”说着,陈青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的有些不像话的十元大钞,递给佘百媚,笑着说:“先给咱来十块钱的,咱验验货……”

    “滚!”

    ……

    可能是因为生活遭遇问题,佘百媚冷的像块冰,还是带着棱角、爱扎人那种。

    不过,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等了大概十分钟,赵子良都没有再回来。佘百媚坐在靠窗的位置,瞧都不瞧陈青一眼,陈青才懒得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转身坐到后排,从怀里掏出那本《九阳神**》,盯着上面的穴道和经脉仔细研究起来。

    从岳城到九寨沟,有一天一夜的车程。

    这期间,除了乘务员送饭以外,再无旁人打扰,佘百媚眯了一阵,而陈青却连眼睛都没有眨过,把九阳神**第一页的二十几个穴道背的滚瓜烂熟。

    “下一站,九寨沟,下车的旅客请拿好您的行李,做好下车准备……”

    广播响起,吵醒了佘百媚。

    “佘妹子,该起床了,嘿,太阳都要晒**了。”陈青站起身,打趣道。

    佘百媚懒得搭理这货,扭头看向窗外。

    骄阳徐升。红透半边天。

    很快,火车到站。“嘎嚓嘎嚓”缓缓停下。

    陈青走在前面,打开4号车厢的铁门。却发现飞哥等人,正蹲在铁门外,睡的像是三头死猪,广播都没能将其吵醒。

    “来人呀,拖出去枪毙喽!”这货一脚踹过去。

    “饶命,大侠饶命啊……”

    “啥、啥情况?”

    “哎哟呵!”

    三个人滚成一团,抬眼瞅见陈青,都是一愣。

    这时,赵子良从对面走了过来。

    “兄弟。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赵子良哼道。

    “想打架?呵,咱随时奉陪。”陈青撇撇嘴。

    “无聊!”

    佘百媚推开陈青,第一个跳下火车。

    赵子良拽着飞哥等人,紧跟着撵了过去。

    陈青走在最**,路上,只听飞哥威胁道:“姓赵的,识向的话,就乖乖把哥几个给放喽。否则……”

    “否则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熊插嘴道。

    而另一名小青年则忿忿道:“俺们已经给威哥打了电话,你要是敢动俺们一根手指头,你全家都甭想安宁!”

    蓬!蓬!蓬!

    赵子良也是个狠角儿,待飞哥等人说完。转身就是三脚,哼道:“再不闭嘴,我不介意把你们就地正法!”

    飞哥等人弓腰捂着肚子。疼的龇牙咧嘴,却是不敢再瞎闹腾了。

    到了出站口时。赵子良朝佘百媚道:“你们刚到,住宾馆的话。不太方便,还是先到我家歇歇脚吧。”

    “有啥不方便的,孤男寡女,住一个房间,挺爽。”陈青凑上来撇嘴道。

    佘百媚剜他一眼,点头道:“也好。”

    “我把他们送进派出所,很快就回去。”赵子良也不耽搁,拽着飞哥等人拦下一辆出租车,便扬长而去。

    陈青笑道:“佘妹子,你有私心呀。”

    “什么私心?”

    “要是咱没猜错,你答应去他家,肯定是担心他家的人被那个狗屁的‘威哥’祸害吧?”

    “要你管!”

    “呵,咱本来不想管,可是,你要惹事,咱也得跟着遭罪不是?”

    “爱去不去,随你!”

    话落,佘百媚拦下一辆出租车,便钻进副驾驶位,朝司机道:“去赵家湾。”

    “哎,等等。”陈青也忙不跌的钻进后排,顿了顿,问道:“佘妹子,你该不会真的瞧上人家、想当人家的女朋友、现在要去见家长吧?”

    “滚下去!”

    ……

    赵家湾。

    顾名思义,居民以姓赵的居多。

    掏出手机查了下地图,赵家湾距离火车站足足有六十里,坐车也要半个小时左右,而且中间隔着一道封回山。

    其实,陈青真正要带佘百媚去的地方,就是封回山。

    在九寨沟的众多风景区当中,封回山算不上闻名,海拔大约三百米,山的西北角有一处悬崖绝壁,名叫虎跳崖。

    八年前,陈青十二岁,曾经陪着老爷子叶槐来过一趟,现在回想起来,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好一棵青山不老松,呵,居然还是枝繁叶茂的。”出租车从山谷间经过时,陈青划开车窗,盯着山顶的一棵苍松暗哼道。

    前排司机很热心的解说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那棵不老松是咱们这一带的长寿符,它要是倒了,那可不得了。”

    “长寿符?哼!”陈青撇撇嘴,一脸不屑。

    佘百媚疑惑道:“怎么,你来过?”

    “当然。”陈青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过,来和不来,也没啥两样。”

    “什么意思?”

    “呵,一些旧事,不提也罢。”

    “额——”

    不知道为啥,自从**封回山地界,陈青就突然变得有些“抑郁”起来,满脸的凝重、萧瑟,和之前那个嘻嘻哈哈、无耻猥琐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莫名其妙的转变,倒是让佘百媚有些不适应。

    穿过封回山,便是赵家湾。

    “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禽兽。”佘百媚头也不回道。

    “你只说对一半。”陈青摇头。

    “怎么说?”

    “咱有故事不假,可是。咱绝对不是禽兽……”话落,陈青突然两眼放光。紧紧盯着路边的一名苗族小妹赞道:“哇嘿,苗寨的妹子果然不俗。不仅衣裳漂亮,而且前面够大,**够圆,小蛮腰也细的像根葱似的……额,美中不足,就是穿的太多,露的太少了……”

    “禽兽!”要不是坐在车上,佘百媚真想一拳猛砸过来。

    其实,不能怪陈青定力差劲。因为路边的苗族小妹确实长的好看,蹦蹦跳跳的,胸口晃啊晃,**摇啊摇,但凡是个男人瞅见,都要流口水。

    “师傅,注意开车。”陈青咳嗽一声,瞥了眼佘百媚,意思是:瞧瞧。连司机这样大叔级的人物,见多识广,照样踩着油门瞅**。

    司机老脸微红,苦笑道:“赵家湾。到了。”

    付钱下了车,由佘百媚头前引路,两人直接赶往赵子良家。

    陈青跟在**。闷声不吭,那双贼眼却像车轱辘一样滴溜溜乱转。

    还别说。和岳城那样的城市比起来,赵家湾虽然算不上富裕。却依山傍水,民风彪悍,堪称“世外桃源”。

    街头的一片空地上,近百人围成一团,男的敲锣打鼓,女的唱歌跳舞,也不知道有啥喜事儿,欢喜连连,煞是热闹。

    “佘妹子,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儿?”陈青提议道。

    “要去,你自己去!”佘百媚暗哼一声,停都不停。

    陈青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道:“唉,一堆一堆的小白菜,全都要被野猪给拱喽,真他娘的暴殄天物!”

    ……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拾级而上。

    苗族的房屋多半建在山坡上,夹在丛林密野中间,样式也多种多样,主要以复古式的木制小楼为主,砖瓦房也有,但不多。

    “就是这里。”佘百媚在一栋建筑前停下。

    陈青抬眼瞧去,只见二十米外,孤零零的建着一座二层小楼,除了房顶以外,其余部分全是木制的。

    刚到门前,就碰见一名五十来岁的老妇人急匆匆走了出来。

    “赵阿婆!”佘百媚喊道。

    闻声,那名老妇人一愣,转眼盯着佘百媚瞅了半晌,问道:“你,你是媚娃子?”

    “嗯,是我。”佘百媚点头。

    “媚娃子?真的是你!”赵阿婆显得有些激动,大步走过来,拽着佘百媚左看右看,蓦然间,竟有些老泪纵横,喜极而泣道:“娃子呀,你总算是知道回家来喽……”

    一老一少,俩人抱在一起,哭了将近十分钟。

    随后,佘百媚抹干眼泪,问道:“赵阿婆,你这是干啥子去?”

    赵阿婆越哭越厉害,急道:“媚娃子,你赶紧救救你莲妹子哦,她、她被人给掳走喽啊……”

    “赵阿婆,你先甭着急撒,快说说究竟是咋着个事?”

    随即,赵阿婆把“莲妹子”被掳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只是,她满嘴都是方言,听的陈青有些头大,幸好这货耳朵够尖、脑子也够聪明,懂了个**不离十。

    据赵阿婆讲,就在半个小时前,附近一个叫做杜威的流氓恶霸,带人到家里滋事寻衅,不仅砸坏了不少家具,还强行把“莲妹子”给拽跑了,说是要把她卖喽。

    而眼下,赵阿婆正要去找村长求救。

    “真是一群畜生!”佘百媚听了大恼。

    陈青嘀咕道:“呵,速度还真够快的。”

    如果猜的没错,那个杜威,肯定是就是飞哥等人嘴里的“威哥”了。

    “你留下来照顾赵阿婆,我去找他们要人。”佘百媚道。

    “算了,还是一起去吧。”陈青笑道。

    “你去做什么?”

    陈青挥着拳头,语气平淡的说出四个字:“大开杀戒。”大开杀戒?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把赵阿婆吓了一跳,拽住佘百媚问道:“媚娃子,这个是……”

    “额,赵阿婆别怕。”陈青抢在佘百媚之前笑道:“咱是媚娃子的朋友,男性朋友,简称男朋友。”

    “滚!”

    佘百媚喝叱一声。解释道:“赵阿婆别听他瞎掰,你快告诉我。杜威那群畜生躲在哪里?”

    赵阿婆指着山下道:“他们在镇上的聚宝堂哦,听说有好几十号人撒。”

    “好。阿婆你呆在家,哪儿都不要去,我们这就去救莲妹子。”情况紧急,佘百媚连方言都顾不得说了,叮嘱赵阿婆几句,便火速冲下山坡。

    陈青紧步跟上。

    窜出将近五十米远,还能听到赵阿婆在身后大喊道:“媚娃子,你千万要当心撒,甭吃亏喽啊……”

    ……

    下了山坡。左拐五里,就是小镇。

    小镇不怎么大,倒是挺热闹,男的女的三五成群,以小青年为主,除了土生土长的苗家人以外,也有些是专门过来游玩的游客。

    而聚宝堂,就建在小镇的中心,是一家娱乐城。规模虽然没法和岳城的一千零一夜比,可是在这一带,也称得上独一无二了。

    门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保安。

    “站住。你们两个干啥子的?”见佘百媚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两名保安拦道。

    “滚!”

    佘百媚二话不说。劈腿就是两脚,踹在那两名保安小腹。

    蓬!蓬!

    伴随着两声闷响。那两名保安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被劈出三米远。捂着肚子半天没能爬起来。

    佘百媚像扶眼镜似的,扶了扶脸上略微有些倾斜的蝴蝶面具,迈步冲进聚宝堂。

    “嘿,不好意思,俺们是来找茬的。”从那两名保安身边经过时,陈青很欠揍的说了一句。

    一楼大堂,是餐厅,眼瞅着到了中午,吃饭的人不少。

    “请问两位想吃点什么?”刚进门,便有一名女服务员迎上来,手里掂着菜谱。

    佘百媚问道:“杜威呢?”

    女服务员一愣,笑道:“杜老板在三楼,请问找他有什么事吗?”

    佘百媚没吭声,而是直接走向三楼。

    那女服务员挺聪明,瞬间便明白是咋回事,佘百媚刚上楼梯,她就朝前台的妹子递了个眼色,前台妹子点点头,拿起电话拨号,显然,她是要向杜威打报告。

    “小妹妹,忙啥呢?”陈青眼疾手快,窜到前台,一把按住电话,朝前台妹子笑道:“有时间的话,陪哥聊聊人生呗。”

    前台妹子脸色微变,但还是礼貌道:“这位先生,就餐请去那边。”

    “就啥的餐啊,你们这店里也没啥好吃的……”陈青耍无赖道:“不过,哥天生就喜欢吃美女,要不,你把脸凑过来,让哥啃几口,尝尝味道咋样?”

    话落,这货抬起爪子,顺着电话线上移,直接就抓向前台妹子的小手。

    “呀——”那妹子被吓的浑身一震,“当啷”一声把电话丢在柜台上,连退几步,骂道:“流氓!”

    嚓嚓!

    陈青三两下把电话线扯断,摇头道:“小妹妹,你整天呆在流氓窝里工作,还骂哥是流氓,呵,虚伪!知道不?”

    等陈青转过身,那女服务员已经从偏厅喊了五名小青年出来,个个烫着火红的头发,手里掂着钢管,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

    “瞧,流氓来了。”陈青朝前台妹子摇头一笑。

    这时,那女服务员指着陈青道:“就是他!”

    五名小青年围了上来,领头那个哼道:“哥们,在哪条道上混的?”

    “阴天的阴,暗道的道。”陈青笑道。

    阴?道?阴……道!

    领头的小青年微愣,旋即明白过来,立时大怒,骂道:“你他娘的敢耍我?”

    话落,举起钢管便砸向陈青的脑袋。

    “呵,咱不仅耍你,还他娘的要揍你呢!”陈青脚底一蹬,就猛窜过去。

    噼!啪!嘭!咣!

    对付这群普通的地痞流氓,陈青以一敌五,游刃有余。

    三分钟不到,五名小青年全都倒在这货脚下,而那五根钢管,则乱七八糟掉了一地。

    一楼餐厅乱了套,用餐的客人甭管是付过钱的还是没付钱的,一窝蜂似的纷纷涌出聚宝堂。

    那名女服务员和前台妹子,更是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走,你们都别走啊!”缓过神。女服务员喊道:“还没付钱呢!”

    陈青走过去,拍拍那女服务员的肩膀。大方道:“回头告诉你们威哥,就说今天的饭咱请了,有能耐,让他来管咱要账。”

    话落,这货就大摇大摆的上了楼。

    聚宝堂一共有三层,除了一楼是大堂以外,二楼和三楼,都设有十个包间,属于贵宾专区。当然。三楼比二楼更“贵”些。

    冲到三楼时,陈青那双贼耳朵不必竖,都能听到最中间的那个包间内,已经打了起来。

    “把莲妹子交出来!”激斗中,能听到佘百媚的厉喝声。

    “上,给老子揍死这个臭婆娘!”紧接着,是男人的怒吼声。

    陈青不敢耽搁,闪身就冲了进去。

    包间不算太大,二、三十平米的样子。摆着两桌酒席,围着将近二十名小青年,都喝的醉气熏熏的。

    而在东北角,站着一名身穿皮夹克的光头男。皮肤黝黑,打着耳钉、戴着项链,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一看就是领头羊,被那群小青年簇拥着。很牛逼的样子。七、八名小青年在光头男的指挥下,死缠着佘百媚。像道肉墙似的,拳打脚踢,虽然伤不到佘百媚,可佘百媚一时也脱不开身。

    “停!停停停!”陈青进门便喊道。

    闻声,那群小青年都是一愣,暂时停了下来。

    蓬!

    佘百媚怒气上涌,人家都停了,她还飞起一脚,爆了其中一人的**。

    光头男盯着陈青,怒道:“你是谁?活的腻歪了是不?敢管老子的闲事!”

    陈青把佘百媚拽到身边,笑道:“各位老大甭介意,是咱管教不严,把家里的母老虎放出来惹事生非……”说着,这货掏出一盒南京烟,走向那光头男,赔礼道:“咱初来乍到,没弄懂这里的规矩,各位老大千万别见怪……”

    见是来赔礼道歉的,光头男脸色微松,教训道:“算你小子识向,要不然,老子今天非把这臭婆娘的衣服扒、光,让弟兄们好好乐呵乐呵不成!”

    话落,光头男把那盒南京接在手里。

    陈青笑着问:“敢问这位老大是啥名号?咱们往后也好多走动走动不是?”

    “哼,连威哥的名号都不知道,还想在赵家湾立足?滚你娘的蛋吧!”旁边一名小青年骂道。

    陈青故作吃惊道:“难不成,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威,威哥?”

    “要不然,你以为呢?”

    马屁拍的不错,那光头男挺了挺胸,得瑟的一杠,把嘴里的香烟吐掉,揪出一根南京换上,示意陈青给他点烟。

    “威哥,威哥,呵。”陈青反复念叨了几遍,掏出打火机,还没点火,眸光就突然一寒,握紧拳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豁然出击,狠狠砸在杜威小腹,嘴里骂道:“威你娘的妹啊,威哥是吧?老子找的就是你!”

    陈青这一拳,迅如闪电,势如惊雷!

    杜威得瑟的正来劲,根本就没有作任何防备,整个人成了靶子。

    砰!

    伴随一声闷哼,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饶是佘百媚,也脸色大变。

    骤然间,小腹剧痛袭身,杜威有种被火车撞到的感觉,身子弯成“弓”型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窗户上,“咣啷”一声,明晃晃的光头砸碎窗户上的玻璃,随即又“砰”的落下,身子仿佛瞬间散了架,瘫成一堆。

    而那根还没点燃的南京烟,也被杜威吐了出来,还染了鲜血。

    不等周围的小青年们缓过神,陈青踏前一步扣住杜威的后脑勺,把他提了起来。佘百媚也不闲着,鬼影似的连续劈出几脚,将簇拥在杜威身边的那些小青年当场掀翻。

    这俩人,嘿,甭看平时吵吵闹闹的,打起配合,还真是天衣无缝。

    看似复杂的过程,其实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令人猝不及防。周围的小青年们反应过来、想要动手的时候,杜威已经被陈青捏在手里,成了人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都站着别动,否则,哥的手一抖,会杀人的。”陈青淡淡道。

    对面,十几个小青年呆呆站着,恨的直咬牙,却不敢乱来。

    看到局势基本被控制住,佘百媚朝杜威问道:“说,莲妹子在哪儿?”

    “不,不知道……”杜威嘴里流着血,摇头道。

    “你——”

    “孙子,你他娘的胆子挺肥呀,敢绑架哥的小姨子,活的腻歪了是不?”佘百媚刚要开口追问,就被陈青打断。

    话落,这货掂起酒桌上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狠狠砸在杜威的光头上。

    咣啷!一瞬间,酒瓶粉碎,杜威头破血流!

    不过,陈青并没有罢休的意思,骂道:“长的挺丑,嘴倒挺硬,呵,哥叫你嘴硬!叫你嘴硬!”每喊一声,这货都要在杜威脸上猛砸一拳,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杜威就已经满嘴鲜血淋漓,狗牙不知道掉了多少颗。

    眼瞅着杜威被陈青拼命蹂躏,对面那群小青年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因为他们算是看清了,眼前这犊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猛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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