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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蚊香升起     超级衙内txt下载     超级衙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22章 阴谋论

    梁德政摆出一副豪爽的架势来,就是给张子剑一个军人的爽快的风范。

    不管从进来说话的口气,稍微带点痞气。也许他的性格和做事的风格在辛田县认为另类人。很直接的问张子剑和吴司令的关系,要换做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试探,揣测一下。哪怕是部队上出来的,也没和二愣子是的这么问的。

    要说对方智商差,能昨早这个位置上,智商能差?而且和地方上打交道,一大就是那么多年,早就融入到地方中的勾心斗角中。其实在部队中,不比地方上的勾心斗角差,结帮成派的更是厉害。

    张子剑看他一眼后,轻微的笑着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照片说道:“我未来的老婆,认识她的时候,才是个小小学兵,之后就是尉官,短短几年,和我升官一样的速度,现在是校官了!少校。想必梁部长是中校吧!”

    梁德政嘿嘿一笑端起张子剑刚给他倒的茶水,抿了一口,说了句,好茶。接着问道:“不会四总出来的吧!”

    见张子剑点点头,梁德政脸色才正色起来,看了看照片,之后再对着张子剑说道:“你小子啊!弟妹这么俊,老丈人这么牛逼,从政还这么厉害,要是上边也讲究门当户对,你也军方出身?”

    张子剑摇摇头说道:“这个就不用猜了!猜对了,和我目前没关系。现在能帮我的很少。”

    梁德政再次嘿嘿的一笑,看着特供的烟,抽出一根来,点上说道:“谁说帮你的少啊!吴司令下来了,我这不是进你家门了吗?今个以后,咱们兄弟算是有难同当了,不过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多少。只是在辛田呆的时间长点了。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这点就非常感谢,我对辛田越来越陌生了。”张子剑自嘲的说道。

    “李平和对你可是最上心的一个,你让他大敌如临。”见到张子剑不以为意的一笑,梁德政接着说道:“在辛田,他就是个天,别看着和个老好人似的,其实毒着呢?看似给你放权,其实处处给你绊子。让你放不开手脚,放你放开手脚的时候,其实危险也正悄悄的来。别人以为他心善。其实就等着摘桃子呢?”

    梁德政的话。张子剑认可的点点头,这话都是实话,张子剑也能看的出来。关键怎么打破李平和织成的网,只要撕开一角,那么李平和在辛田的势力将会受到严重的冲击,也将接受最大的考验。

    接着梁德政说道:“你见过李平和家的儿媳妇了吗?”

    张子剑瞪大眼睛,表情有地惊讶,这辛田县里的勾当还有李平和儿媳妇的事儿?她扮演什么角色?也是一位女强人?

    梁德政也没打哑谜,直接说道:“李平和的儿媳妇有个表姐。在市里有三家公司,一个是汽车销售,一个三星酒店的老板娘,一个是商场的老总。这三家企业规模加起来也在两三个亿上。四年前她还只不过是市档案局的一个小科员。”

    张子剑眯着眼睛想着话中的意思,无疑,李平和靠着他儿媳的关系和市里某位领导挂上钩了。

    那位有来头的女人,和市里的那位大佬有一腿。就是李平和背后的力量,别小看这种关系,其实这种关系有时候很坚固。

    “据说黄书记和那位有点关系。”梁德政又一说。张子剑顿时明白很多了。怨不得市委书记对他有些隔阂啊!原来人细算起来,也是梁桥了。只不过李平和突然辈分高了一层。

    假如张子剑能和李平和尿到一起,黄松峪最想看到的一面,但可能和李平和走到一起吗?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市委书记还是得照顾他的盟友。人家毕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张子剑要搞定李平和,那么不是连黄松峪一起搞吗?

    张子剑后台大,但真正掌权的是都是黄松峪他们,县官不如现管。这就造成了张子剑在辛田县,没有支援,没有靠山,发挥不出他的力量来。不管弄点啥,都给架空了,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受的,要不是张子剑在南三亚经过一阵动荡,说不定他就硬碰硬的往前冲。两败俱伤的结果,但没人喜欢看到这一幕。

    从目前张子剑这种忍耐角度去看,他成熟了很多。

    盟友不给力,这是硬伤,改变不了,但起码有一个总比没有强啊!梁德政毕竟在辛田呆了这么多年了,关系也好,人脉也好总有能用到的。

    被看不起的梁德政又道出一位人物来,说道:“政法委书记,宋昱盟,老宋是我老首长的兵。虽然老首长不在了,但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啊!当年他提前专业,我还留在部队。很巧的是,我们在一起共事,但目前没人知道,我们还有一层战友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张子剑算明白了,宋书记和他是同一个领导,但领导调动让两人从两只不同的部队出身。算起来也是师兄弟的关系。

    宋书记转到公安口上,也是一步一步的爬上来,很不容易,但在辛田县,两人暗中也有相互来往,相互帮助。

    没公开的原因,是两人都是常委,加上梁德政经常的弃权票,没很大作用,而宋书记的票估计也是随大流的。可有可无,只要李平和那边的旗帜不到,他基本靠向组织。

    敞明了说,张子剑加上他自己的,三票了,虽然不够看的,但起码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这里面还有算中间派墙头草的。只要张子剑强势的和李平和混战,压倒性的打压李平和,估计能拉拢一部分票数,加上暗中的两票,运用得当也是一支奇兵。

    张子剑暗暗的点头,这算是吴邦祝下来视察,给自己带来的礼物?这已经足够让张子剑近期找到突破口。

    “你怎么看纪委书记李刚呢?”张子剑问道。

    “他,没啥好看头,和李平和走的很近啊!不过纪委中也就副书记王宏梅还有看头,二十年前也是一朵花,哈哈!不过现在也被李刚压的死死的。”梁德政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辛田的水真的很深。深不可测啊!”

    “那是!有点正义感的人都压的死死的。有点强势的人,都个好下场。你的前任刘县长,强势不,和李平和斗了两年,而且还把财权给他,就让他折腾,看看把辛田县折腾的,拉了一屁股债不说,经济也没搞好。倒搞的乌烟瘴气的,其实刘县长也不是个好鸟。自认为压住李平和,其实还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中。”梁德政说道。

    张子剑点点头,到有些认同,那位刘前辈,大局观不足啊!人家示弱,就以为压住对方,到有些狂妄的自满了。眼中瞧不起人,而且不动经济,乱搞。给张子剑留下一个烂摊子不说。连个人都没有过来投的,到成了墙头草?

    还是他的实力不足啊!幸好稳步的走,没盲目的乱搞,拉人。到让李平和下手轻了点。要不是有吴金德这位大投资上,搞出来的动静很大,估计李平和早就下手,打压吴金德给张子剑一个难看。只不过计划不如变化。打压吴金德转变成架空张子剑。

    被人架空就是难受。幸好有了支援和盟友,可以谋而后动。

    不过张子剑倒是想见见那位纪委的副书记王宏梅。同样被打压,同样的副手。说不定能帮着张子剑出点力。只要对方还有正义感,只要不想让辛田县的班子糜烂下去,那么对张子剑打开局面有很大的帮助。

    跟梁德政商量一下,看怎么帮着和王宏梅碰个头,其实张子剑也被县里很多眼睛盯着。说不定梁德政来张子剑家,也被人看到通知李平和。

    转眼间又过来一周,吴金德的烤烟加工厂最大的车间封顶,邀请张子剑过去参观,上大梁,都要系上红绳,放鞭炮。

    等鞭炮放完,吊车松开缆绳,开始封顶,一阵掌声过后,张子剑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再参观其他几处车间。这边建设的非常快,规模大,预计厂子容纳550名员工。也算一家庞大的工厂。

    由于规模大,到比其他中小型厂子慢了不少,县里挂牌的几家中小型烤烟加工厂已经出来产品了,这将是吴金德最有利的竞争对手,不管对手怎么样,其实吴金德和张子剑没一个在乎的。

    轮关系,有烟草总局的关系硬吗?有了这层关系也不缺乏烟厂收购烟草。剩下的就等着订单和出货。要说竞争对手,不是没有。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是吴金德这家厂子的对手。关键是从种植户手中收购烟草价格和回馈给种植户利益,看谁的手笔大了。

    享受同样的国家政策,但吴金德比他们有本钱,有实力,可以把收购价格太高,给的利益大一些,这样能全面的吃下全县的烟草,就这些,才吃个七成饱,还得往外扩展的收购。可想而知,中小企业要对抗吴金德这种大厂,就得把价格提高,把利益提高,那么出产的烟草和支出的资金将受到压缩,成本高了,利润就少。一旦经营不善,很容易倒闭。

    所以那些联合的烟商们也在想办法怎么搞吴金德这家厂子。

    张子剑从吴金德这边回来后,赵弼勇也走进张子剑的办公室。这次来是找张子剑给他朋友捧场的。

    他的老关系户黄总也在辛田弄了一家中型的烟草加工厂,投资不是很大,但也接近一千万。

    赵弼勇说道:“张县长,这位黄总在省里也是有些关系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样照顾大户,还和你关系特别的好,总是让人议论纷纷。话说多了,传多了,就成谣言了!对你更不利了。去一趟也是对县里的经济支持,再说这位黄总,也早就想认识你,和你交个朋友。”

    张子剑看着赵弼勇说道:“我发现你当个中间人很不错。动不动的就给我介绍个什么人。先把你的事情做好,下个月,咱们去美国。我申请去考察。你也借此机会把合同签订了,好处都让你吃了,可是也得帮我办点事儿啊!”

    张子剑这话,让赵弼勇心里非常的舒坦,总算定下来什么时候去签约了,他这边随时都准备好了。他自己倒是想去,可人家那边没发传真和邀请函,去美国,不好去啊!去了也未必能签合约,中间不是还有个张子剑吗?

    笑呵呵的对张子剑说道:“我这不是也为你照相吗?有些关系需要打通,黄总人不错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得罪一个敌人强吧!”

    “姓黄的我就不见了!你要真心想帮我,就帮我多长点耳朵,我现在消息不怎么灵通。”张子剑说道。

    赵弼勇想了想后,说道:“成。不见就不见,但消息方面,不知道你想关注那边。”

    “水利局的五百万去哪儿了,之前大肆的说修水库,可是我没看到账目上有。”张子剑点着桌子说道。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水利局的人,这种事能让我知道?”赵弼勇惊讶后,噗嗤一笑的说道。

    “可总有点消息吧!我现在关心的去哪儿?”张子剑不信对方没点消息,这种人怎么说也是县里的能人。人脉光。消息来源充足。

    看到张子剑坚硬的目光,赵弼勇叹口气说道:“别说是我说的,其实这里面的钱,上上下下的分了。就是我。拿了四十万,不过我不是白拿,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也是没办法。而且我这种人不缺那点钱,只不过帮他们操作一把,也就四十万的量。还记得我之前捐献的打井机吗?又卖给我,我全部处理到市场上,又帮他们淘换了一些垃圾货,真正能用到的,也就那么五六台。还有,去省城买设备,也是我牵线的,价格虚高了三倍。除了两台机器是新的其他还是二手的。我转手一卖,净赚十五万,他们拿了一百多万吧!”

    张子剑睁大眼睛,心里也真是震惊,这么胆大。难道自己请来的专家,就看不粗来?自己没消息,估计已经被人家收买了。一千五百万啊!就这么被他们愣生生的砍了一半子还多。真正能用在县里的估计也就三四百万上。

    心中怒火,一拍桌子,对着赵弼勇说道:“我需要证据。”

    “没有。有也不会给你,我不想把自己玩进去。能告诉你这些,就让你心里踏实些,而且你再怎么着证据,也白搭,都是老手,弄的干干净净的。”赵弼勇点上烟,狠狠的抽了两口,表情也有些颓废样。说道:“辛田县就一个抱团的辛田。想打破这种抱团,你觉得市里怎么支持你?市委书记黄书记那边一句话,就让你辛辛苦苦努力化为一切,还有市长,现在专心的当个副手。很谨慎的经营市里。除非你得到他的支持,估计很难,那位也是个老油子,话,没个准。走纪委,估计会和稀泥。不了了。这辛田县啊!就在一个巴掌的保护下。谁蹦跶,攥起拳来,捏死谁。你认为我有这个本事帮你吗?还是认为你自己很庞大。”

    赵弼勇说着斜楞着眼看着张子剑,随后他自己都轻微的摇摇头说道:“你给辛田县带来希望,看看他们的吃相,在看看你目前的政绩,真做出来了?还有没,他们在等,没事儿,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你的旅游开发,我看不出给辛田的老百姓带来多少利益,但我能看得出能喂饱好多人。

    还有,他们在等你,下一步的计划,只要符合他的利益,不在乎时间。但要和他们的利益冲突,你这个县长真的做不成了,我现在已经得到消息,县纪委已经收到不少你的匿名信了。

    也许你不在乎谁给你匿名信,也不怕查,可是要弄点证据,贪污啥的,你认为你能躲的过去?市纪委那边估计收到的也不少。说不定现在已经暗中查你呢?”

    从赵弼勇的话中,张子剑听出了很多阴谋。当然他也是在善意的警告自己,已经被危险笼罩了。要不是两人之间有巨大的利益关系,估计赵弼勇也不会说这么多的话。

    张子剑点点头是,说道:“真是小看他们了!其实要说不在乎查,那是假的,只要传出去要查我,没事儿也能让人当成真事儿。名声啊!士气啊!都毁了!”

    “可不是,那个谁,吴金德是吧,对辛田投资那么大。要说你两人之间没点经济来往谁信啊!他给你多少钱,随便说个数,放出风声去,县里不少人会信。而且说的还有板有眼。为啥吴金德在辛田投资那么大的资金,还不是你这个县长给他以权谋私?其实我也看过你给他的政策,都是正常程序,就是批的地,也比那些人的贵。从这里面下手,不好下,但有人急了。非要弄你下去,就可以改点东西了!你能怎么着?”

    赵弼勇说的是未来的一种威胁。这种威胁张子剑也不好解脱,无疑,他们打压政敌的时候,从来不想着经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经济模式,会瞬间崩溃。

    假如真是这种针对性的,吴金德必然撤资,他赔是赔定了。但绝对会有人接手,一个接不了那么大的盘子,会出现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而且还是以最低的价格那些吴金德后续的开发工程。

    这样一来。他们倒有些力挽狂澜的能力。摘桃子摘的一个利索。这好比打牌,吃着供,拿自己的供,打着自己的点。太狠毒的一招了。

    赵弼勇话说的有些多。见到张子剑的表情也暗自的摇头,不说吧,人家还蒙在鼓里。说了吧。对这位年轻的县长压力实在太大,光想着解局,就是一件头疼的事儿。趁着对方还没发威,还是赶紧的想办法调走吧!

    辛田县不是那么好镀金的。人家留下金子,把你这个生锈的铁疙瘩给踢出去。不然辛田县发展这么多年,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其实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利益联盟了,动一个,他们谁群而攻之、

    张子剑光想着怎么把李平和给弄下台了,可弄下李平和去,也未必能在辛田站住脚。

    市里给这边的支持非常大,可张子剑到头了还是孤家寡人,就算加上盟友,给力吗?

    越想心里越堵的慌。小爷不发威,真当衙内是摆设啊!也不想想你们的团体才多大点。就这样以为天下无敌了,还想陷害他。查吧,闹大了才好。

    张子剑的霸气以上来,到让赵弼勇感觉张子剑的用气可嘉,就是傻了点。有唐吉可德的精神,但毕竟是个失败者,他只想着在那帮利益团体攻击张子剑前,把张子剑介绍的活弄到手。

    张子剑送走赵弼勇,坐在办公室自己也在想办法。他们能给张子剑下套的地方,也就是吴金德,和县里的几个大型工程。

    想从吴金德手中拿到自己的证据,要么买通他,要么一起把吴金德干掉。不管是县纪委还是市纪委,要控制吴金德容易。只不过会让吴金德吃很多苦头。

    还是打电话,让吴金德近期不要来,除非他们敢去上市找吴金德。不过吴金德还是要来辛田啊!时间拖长了,他损失很大。现在工程是他自己干着。之前的损失认了。不过走司法程序了,书干他的活,都败诉,这笔赔偿能要回来多少,他没指望。

    张子剑和吴金德沟通后,放下电话。在想要不要给吴金德弄个政协委员玩玩,上市的关系张子剑也很硬,弄个委员,凭着吴金德的财力和公司规模也能够得上。有了上市政协委员,他就披了一层金衣,谁要抓他,或者空着他,这层金衣能保护他。敢下手,起码要让上市政协取消他的政协委员的资格。不然谁也那他没招。

    不帮他办不行啊!起码也是保护自己一方面,一旦吴金德被控制起来,谁敢保证吴金德受到洋罪后,乱咬。那日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挂了电话,张子剑就开始帮着他运作政协委员的事儿。

    辛田近期很是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张子剑没动作,其他人也没动作,按部就班的工作着,唯独旅游开发放慢了速度,打井队因为资金的不足,也撤走了。让很多老百姓失望的很,关键缺水的村,还是缺水。在等待第二批资金到位,解决他们饮水和灌水的问题。

    不过让张子剑感到欣慰的是,金陵镇有几个村同意当做试验点,实行农作物的种植,金陵镇的财政也少了可怜,可是还是咬着牙,拿出一万多块钱来买种子。至于化肥啥 就无能为力了。不过他们倒是有办法,用赊欠的方法从供应社赊欠出二十吨的化肥来。就这么解决试验田的问题。

    新东方的专家小组悄悄的过来一趟,拿了点土壤,和以前种植的产物,回去研究一下。现在就等着报告了,只要化验报告出来,新东方就要大力投资,先保证大面积的种植产品。,才能考虑建厂。

    这些也都是张子剑暗中运作的,他再等待暴风雨的降临。虽然他也经过几场政治危机,可这回真的碰到硬茬上了。

    对方的手段真的很黑啊!在加上一个抱团,无从下手。导致张子剑非常的被动。

    县文艺团,好保持着建制。人数也在十几个人上。其实已经沦落到,用个大篷车,带着十几个人去其他城市流浪了!在辛田县唯一的地盘还是老电影院,电影院也成了多功能娱乐会议场所。

    人代会的时候,这里当开会地点。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放放电影或者文艺演出。主不过文艺演出,都是自建团体。像县文艺团这类的官方制品,很少出面。

    这些也都是张子剑暗中运作的,他再等待暴风雨的降临。虽然他也经过几场政治危机,可这回真的碰到硬茬上了。

    对方的手段真的很黑啊!在加上一个抱团,无从下手。导致张子剑非常的被动。

    县文艺团,好保持着建制。人数也在十几个人上。其实已经沦落到,用个大篷车,带着十几个人去其他城市流浪了!在辛田县唯一的地盘还是老电影院,电影院也成了多功能娱乐会议场所。

    人代会的时候,这里当开会地点。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放放电影或者文艺演出。主不过文艺演出,都是自建团体。像县文艺团这类的官方制品,很少出面。

    县文艺团,好保持着建制。人数也在十几个人上。其实已经沦落到,用个大篷车,带着十几个人去其他城市流浪了!在辛田县唯一的地盘还是老电影院,电影院也成了多功能娱乐会议场所。

    人代会的时候,这里当开会地点。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放放电影或者文艺演出。主不过文艺演出,都是自建团体。像县文艺团这类的官方制品,很少出面。(未完待续。。)

第1023章 不给力的盟友(下)

    张子剑不知道县里还有个小妖精级别的女孩,已经引发众多狼的围剿。不经意间,小小破旧的老电影院再次火爆起来。不说常常爆满,但为刘红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县文艺团再次红火,是因为出个了当家花旦刘红,这事儿都传到县委和县政府。坐办公室的没事就说上两句,女人倒是瞧不起漂亮的,唱歌的就是唱歌的,除了说点媚狐子外就没啥好话。男人们也就那点色心眼,吃不着吧!也就穿点花边新闻。说县里的某位黄老板对刘红可是垂涎三尺,这位黄总也是有背景的人,常言要把刘红带出小县城,去省里发展。

    张子剑也听说这件事儿,可是要说妖精似的女人,自己见的还少吗?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他现在的注意力放在的金陵镇上。不给力的盟友梁德政帮着自己和县纪委副书记王宏梅见了一面。搞的比地下工作者还谨慎。

    可是让张子剑意外想不到的是,纪委竟然有人根据两封匿名信要调查金陵镇的张栋?这件事儿就引起了张子剑的重视。张栋怎么说也算是他的人了。前段时间暗中调查金陵水库,以及金陵水库上的闹事儿,让某些人不满了。

    毕竟张栋在金陵镇还是王威望的,工作也踏实,没点理由就拿下他,说不过去,所以还是老手段,调查他。

    听着王宏梅说起事情起因,张栋也是受到牵扯,要说责任,只能说靠点边,但绝对不会下台的地步,现在关键看办事儿人,怎么给张栋扣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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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超是县纪委监察科的一名科员,在纪委也工作十年了。算是一员干将。接受纪委一把手齐建军交给的任务,对那两封告发金陵镇镇长张栋,及斑鸠塘村村委书记胡南,村长,刘贵生等人利用权力,将村中的一块可以打沙子的河滩地占为己有的匿名信进行调查。

    其他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张栋在里面起到的作用,以及**的程度。调查工作是秘密进行的,已经开始一周了。带着莫大的侥幸而来的王超,认真在斑鸠塘村调查了两天。但调查的结果却不能让他满意。村里的干部们虽然有在河滩地上整沙子的事实。但并没有告状信上说的那么严重。

    斑鸠塘村村东边有一个面积在五万多平方米的河滩。河滩很宽、很浅,形状像一个很大的葫芦,村上人叫葫芦滩。葫芦滩有一个进水口和一个出水口。进水口连着从山中几个过来的一条小河和从斑鸠塘村里出来的一个一丈多宽的水沟。葫芦滩出水口直接通向流往金陵水库。涝灾时期,这是斑鸠塘排涝河道。这两年夏天的旱情严重,葫芦滩里大面积的地方没有了水。河滩周围有责任田的村民为了浇地方便,集资请打井队就在滩里打压水井。结果却在下面抽出了沙子。按理说这里并不是打井队选择打井最佳地方。可是人家有人自己出钱,也给当时镇上领导面子,就在斑鸠塘打井,谁知钱花了。事儿没办了。

    这里的地势是平原和丘陵交界的地带,没有山和大河,只有几里外的一个小丘。小丘上也没有沙子和石头。农民盖房子要跑出很远买沙子。现在,这个葫芦滩里居然在打井时打出了沙子。虽然沙子里面含的土质贼多。可这毕竟非常方便,又不用花钱。再说,大家盖的只是普通的砖瓦房,对沙子的质量要求不像城里盖高楼大厦那么严格。河滩是大家的。没有人管。打井队走后,大家貌似看到废井还用,正好村里有家盖房子要用沙子。就带上压水井杆来这里整,先打好压水井,再一下一下的压手杆,沙子就会随水抽出来。这种方式整沙子虽然贼慢,但不用花钱。后来农闲的时候,就有人专门整沙子往外卖,整一天也能卖个十块八块的,油盐烟酒的花销就能解决了。

    有人在葫芦滩整沙子卖钱的事儿给村书记胡南引发了一个贼大的灵感。叫上村长刘贵生去葫芦滩细看了几次,就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当时就说,村里有了进项了,要整咱就整大的。

    几天的工夫,神通广大的村委班子居然贼聪明地想出了一个非常现代化的整沙子方法。书记胡南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小型打井机,在葫芦滩里面打了一眼井,又弄一个抽水泵哗哗啦啦地抽起来。大功率的机器就是厉害,一天能整出来好几立方沙子,抵上几个、十几个压水井。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干活不知道累。那些用压水井整沙子的人家,谁也比不了这个机器家伙能干,害得大家伙眼馋。打井机打的井比压水井要深出许多,整出的沙子质量自然就好。附近村听说有便宜的沙子,加上景区开发用沙,量也大。村委几个干部弄的沙子成色纯、含土量少,也都喜欢来这里买。

    胡南在葫芦滩发现了商机,心里格外高兴。他打定主意要大干一下,就在其它位置又打了两眼这样的抽沙井,找了五六个人帮他干活开始大整起来,将整出来的沙子用四轮拖拉机整到那个较高一点的平整地方堆起来等待有人来买。村里人看胡南抽沙子贼能整钱,很多人都想学着赚一点。但位置好的地方已经被村书记和村长或其他人占去了。最气人的是,这个胡南仗着自己是支部书记,一家就占去了葫芦滩将近一半的地方,开了六七个抽沙子的井眼。其他人在葫芦滩整沙子卖钱的有二十来家,但因他们都是用落后、费事的压水井来整,整出的沙子土质含量大,量也少得可怜,其实没有什么竞争力。胡南的抽沙工地在葫芦滩占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时间一长,有的地方地壳就被抽得塌陷下去很深。

    村上有几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刺头就不干了。他们在一起揣摩,胡南这个王八蛋想干什么?这不是想当地主老财吗。不行,好事儿不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占完了,得和他掰扯掰扯。一打听,胡南和村长等人的机器托镇长张栋给弄的。

    听到还有镇长参与,有些人心里打怵,还有的想一起搞他们,便宜总不能都让他们占去。且说这斑鸠塘村的姓氏结构是由姓胡的和姓刘的及赵的三大姓氏构成。全村一千多口人中,姓刘的人口比例要占百分之五十强,理当占有人口优势。

    但因村党支部书记姓胡,斑鸠村的大权这些年其实都是由姓胡的人在操持。这几年,姓刘的家族中也出了几个长头长角的人。他们大有被压迫、被欺负的吃亏感觉,常常要想法儿讨些公道。自从解除了大集体。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的收入提高了,但农村的门头风现象也随着又昌盛起来。

    一个时期以来,一些地方对农民的摊派越来越多,农民负担越来越重,农民对政府的抵触情绪也在逐渐加大,农村工作更加难做。一些乡镇领导为了工作中少出一些乱子,就开始采用借力打力的地方管理方式进行综合治理。这些基层政要们要利用农村的门头风现象来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一年前,镇里领导为了平衡斑鸠塘的关系。三个大姓轮流担任村领导,上任的村长姓赵,被刘家替下来后,又去争夺村干部名额。刘家全力反击,没当成。

    赵姓家族中几个刺头看来,姓刘的人当中虽然有了一个村长,但他们并没有真正掌握到村里的实际权力。按照党支部领导村委会的原则。村长刘贵生依然在党支部书记胡南的领导下。这两年,赵姓的人大部分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家族中有人当过官总喜欢整点事儿、弄点动静出来。现在看到胡南竟然把这个大家共同拥有的葫芦滩自个儿整去一半抽沙子卖钱。几个爱弄动静的人刺头们坐不住了。他们一起找到了当过原村长的赵大海。在他们看来。葫芦滩是大家的,要整沙子大家一起整,应该大家一人一块的均分才是正理。

    赵大海的年龄也是小六十的人了,性格、做事都较稳重,人也相当低调。他尽管觉得胡南和刘贵生两人这事儿做得有点儿过,吃相难看了点。但碍于面子,他不愿插手这个事儿。赵大海是明智的。他不想和胡南、刘贵生较真的原因很简单,自己是退下来的村长,权力不大了。再说现在还指望着胡南能帮他送几个娃子出去当兵去。由于家族里当兵的娃子少,很少能担任村委书记,胡家据说跟县里武装部有点关系,他们家送出两个娃子兵了,据说一个在部队上还入了党,提了干。要是考不上军校,回来就能接胡南的班,干村委书记能接任七八年上。

    很纠结的一件事儿,自己出面干预胡家整沙子,让别人知道了,倒好像是自己这个退下来村长想要争夺村干部的利益似的。也会让人感觉自己吃相难看,那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再说斑鸠塘村也是大村,村里的人很善于捕风捉影。对这种瓜田李下的事儿,赵大海还是绕开一些为好。再说,那么大个葫芦滩,闲置在那里很多年了都没有人吭声,现在胡南刘贵生等人在那里整沙子卖了些钱,这些人就眼红起来,就一大堆的意见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看到别人发财就害红眼病的典型表现。

    赵大海不急不缓地对赵家族中几个来找他说事的人泼着冷水:“依我看,胡南、刘贵生能在废河滩里整出钱来,那是他们的本事,咱们也别害红眼病。以前胡南没在葫芦滩里整沙子,也没见你们哪个去动头脑做这个事儿。”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葫芦滩明明是大家的,总不能让他胡子一个人独占吧。”

    赵大海笑一笑:“说吧,只要大家愿意在河滩里整沙子,这是好事儿。你们谁想整,我回头跟胡南和刘贵生他们说说,让胡南给你们让出点地方,至于多大,就看他愿意不愿意了。”看没人吭声了,又语重心长地劝解,“都是一个村子的老少爷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事情弄得那么僵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依我看,咱们大家就不要多事了。”

    得不到老村长赵大海的支持,几个刺头也骂了一通,怎么说也是一个家族的,还有些人就有些泄气了,大部分人打了退堂鼓。原因不用说,就是胡南借助镇上领导,势大。再说。打井的机器那么好弄,一台多少钱啊!弄不起啊!

    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也不想明刀明枪地得罪胡南和刘贵生,毕竟人家是大权在握村支部书记。人多的时候还好,法不责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弄不好,人家以后会在其它事儿上抓一个理由,合理合法地给你来一刀,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吃不了兜住走。两个刺头也不想就此罢手。经过商量。他们就背地里地写了那两封告状信。调查的经过也就这些。可是从目前来看,看不出什么根据来?

    王超的调查是认真而又务实的。再说他自己也是出生在农村,又做了多年的农村工作,自然知道这事儿该从哪里下手切入。

    一般的行政村。村委支部书记和村长大多是面和心不和。太多的村长巴望着支书能早一天下台。这个斑鸠村应该更是如此。只不过现在村支书和村长有了利益关系。这点就有点研究。

    王超选择从赵大海这里作为切入点。在斑鸠塘村赵大海是赵姓这个大家族的代表。而刘姓人和赵姓人家族不和,这是不争的事实。王超的秘密调查收到的成效不大,他开始调整方案,重新选择切入点。

    这一次。王超把切入点定位在原村长赵大海身上。他想从赵大海这里掏出一些有分量、有价值的东西,好名正言顺地处理一下这个不听自己招呼的村支部书记胡南和村长刘贵生。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处理胡南和刘贵生的目的不光是杀鸡儆猴。还要引出某后的一些人物,就让那些后台们看看,县里要有大动静,可能要对镇上某些人开刀。或者下面村里的一些人,要震震。别给县里的大局添麻烦。

    和赵大海一番交谈后,气人的是,不论王超如何的启发、诱导,这个混蛋超大号就是不愿揭露胡南、刘贵生等人的问题。更没有想要的东西,那就是镇长张栋在中间起到什么作用。

    更气人的是,这个混蛋赵大海居然说这是对胡南对斑鸠塘的经济改革,利于村里发展。还一口咬定葫芦滩只是个不能产生任何价值的废河滩,现在出现经济效益了,是全村的福气。说胡南能在废河滩上整钱说明他有能耐,引导大家发财。

    大家听听,这个赵大海竟然说出这么没有原则的话,这哪里像是当过村主要干部说的?碰上这么个榆木脑袋的主,真的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真让王超没有办法,是上级给他的压力,完不成任务,怎么让领导重用。王超甚至很明白地说出对赵大海说出:“一旦胡南在贪占方面出了问题,你赵大海这个原村长有包庇罪。假如他们真的有罪,你的担子会更重。为了斑鸠塘村的班子凝聚力,你这个老干部会得到重用。甚至临时代理村委书记。”的话作为交换条件。

    老糊涂赵大海依然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在官场上,“担子更重”就代表着职务更高,权力更大。这是一些很有方法的领导为了笼络下属干部常用的一种调动积极性的激励方式。可赵大海还是不松口。

    王超又更进一步地想:是不是这个老糊涂赵大海也和胡南等人一样,有一些某某方面的问题呢?或者利益一样的捆绑了。或者是他有哪方面的把柄攥在胡南的手上?猜测归猜测,没有凭据的事是不能说出口的。

    赵大海这里打不开缺口,王超自然就想到了找其他人了解情况。但他努力几次,竟然没有人愿意和他这个上级领导密切配合。有点儿头脑的人都知道,凭在废河滩上整沙子这一点事儿是搬不倒当了有关系,有背景的村支书。人家和上级领导干部的关系也贼铁。就说现在,人家胡支书居然又和在县里旅游公司经理来往密切。一旦让胡南支书知道他们在背后说过他的坏话,捣他的鬼,自己以后还咋在斑鸠塘村过日子呢。

    王超在斑鸠塘村调查了两天,居然没有抓到对处理胡南有价值的证据。他也就不想再继续调查下去了。王超很有头脑地想,如果这次不能从重处理胡南等人,那就不如不作处理。轻描淡写地处理一下,胡南、刘贵生也不伤一根。可上面要的是对张栋的调查,他该从那边下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024章 不理想的调查

    胡南的人品虽然属于小人的类型,根据王超的了解本事却不在任何基础干部之下。他懂得官场之道,善于投机钻营,会在背后用拐脚踢人。尤其要注意的是,这个胡南既善于阳奉阴违,又是个老奸巨滑的官场油子。那些个官场上常用的对付人的手段,这小子会的贼多。对付这种小人的方法是,要么不要动他,让他继续猖狂下去;要动他就要从严、从重打击一次,最好是一棒子打死,不给他留还手的余地。

    现在看来,要凭在河滩里面整沙子卖钱这件事,想从重、从严处理胡南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说牵扯出张栋等上级领导。从事纪委工作的他,当然明白这些道理。

    那个葫芦滩是废弃的河滩地,又在斑鸠塘村边上,归属村里也说得过去。别人可以整沙子卖钱,胡南自然也可以整。上级政策是允许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一部分人自然也可以包括斑鸠塘村的支部书记胡南等村领导在内。

    胡南这个人长着一个能把死人说活的刁钻嘴巴,他是特能为自己辩解的。像这样不疼不痒的处理他一下,反而会打草惊蛇,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患。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会被这个毒蛇暗地里狠咬一口。作为纪委的人,到不怕这些,可是也怕他生些乱子。

    就拿现在这事儿来说,如果定罪给他,又不能从严、从重处理他,说不定还会引起反响,其他村的领导们会有啥感想,镇上也会为他出头,那么又会牵扯到县里,到时候更加复杂。现在的县里,让人看不透。

    根据王超多方面的调查了解,胡南是个很会按官场套路出牌的小人。小人对付人坏点子多。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让人防不胜防。这种基础干部很多,要是没有这几点,他玩不转斑鸠塘村。更别说和镇上县里都有些人脉关系了的他了。

    几番权衡后,王超非常明智地决定,结束这次调查。可是他又不甘心啊!本以为能顺着胡南等人的线,牵扯出张栋来,完成领导的安排。可现在硬扣帽子都有些困难。这事儿,办的有些窝囊了。

    王超觉得自己在这里调查了两天,尽管是秘密进行。神通广大的胡南也肯定是知道这个事了。对方肯定警惕起来。王超在心里搜肠刮肚地思考起来。很有官场经验的他很快就想出了办法,挑明的谈,施加压力,把政策摆在面前,只要矛头对准张栋,他就没事儿,不然,真的较真扣帽子,谁也跑不了。

    老谋深算的王超觉得这样挑明了和他谈有两个好处:一是没有查出这个官场小人的严重问题。县纪委最多交给镇纪委处理,不会从重处理他。自己刚好可以借机在他面前做个顺水人情,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查不出他的问题,而是在有意袒护他。真正的矛头是镇长张栋。不然真要一五一十、上纲上线细查的话。难道查不出他一个小小村支书的问题来?现在这些个村支书、村长,有几个是经得起细查的!同时,也要让他知道,这次来调查他的问题并不是自己的意思。是有人告他的状。自己作为负责组织工作的检查员。是履行职责,奉命调查而已。

    二是胡南知道了他王超对他网开一面,一定会有所表示的。因为这个官场小人是个政治上非常成熟的官油子。最善于投机钻营。那么这也是一种把柄。

    这样想好这些后,找了个时间。王超就直接去了胡南家。

    胡南这些天为整沙子的事跑东跑西的忙活得很。忙活归忙活,可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因为这玩艺真能挣钱!

    从正月底打井抽沙子到现在两个多月时间,胡南算一算,除去借打井机钻井和买抽水机的钱,他已赚了3000多块。再减去给干活的人适当开点工钱,自己可以净赚2500来块呢。2500块除以2个月,一个月就是1250块。

    一个月赚一千多,对一个生长在农村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太诱人了!也就是说,自己靠抽沙子赚得的钱,比当村支书一个月镇里发给的180块钱工资要多出近七八倍。该投资的都投进去了,以后还会赚的更多。看来,自己这个支部书记是要提前实现高薪养廉了。胡南乐得快要发疯了。当然这个钱,并不是他的,而是挂在村里。也就说,这个钱不是他私人的,而是集体的。至于之后这笔钱怎么用,他可开村委会,目前还没讨论出来怎么用这笔钱发展村里。

    正在胡南为村里集体抽沙子挣钱开心得快要发狂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让他感到忧心的消息,县里派人来调查他在葫芦滩上整沙子的事了。

    胡南自认为自己胸怀坦荡,也在想:“自己是在废弃的河滩上整沙子,既不是可耕地,也不影响水利灌溉,就算谁来调查,自己也不害怕!再说了,这是集体的事儿,又不是他贪污这笔钱,其实也就多抽出点利钱来,跑关系不也是花钱吗?”

    刚听说上级调查自己整沙子卖钱时,胡南并不是太在意。作为村支部书记,他是懂得政策的。上级的政策允许让一部分人率先富裕起来。这一部分人自然也就包括自己这个党支部书记在内。当然,集体的事儿更是值得考验。

    可是当明白是县纪委派出来的人,胡南等人就有些傻眼,真的傻眼了!这可是高等规格的待遇啊!斑鸠塘村在自己届领导班子的带领下,没出啥幺蛾子啊!平稳的不能在平稳了。至于让县纪委派人下来吗?

    要说葫芦摊弄沙的事儿。这不是扯淡吗?镇纪委都不出面,县里操的哪门子心啊!不过对于老油子的他,第一想到的是,县里有人要打这片河滩沙的主意。

    毕竟这个很来钱不是。可是在来钱,也是有成本,而且量也少。并不是那种天然的河沙滩,产量大。

    现在一个月赚个千数块钱,都让他高兴的不得了。谁会看上这种小钱呢?

    当王超走进他家里,胡南也单独的设宴款待。就两个人单独的喝着酒,说着话。两人都是老油子,套话就费洋劲的说了小半天。谁都想摸谁的底,可谁都警惕着,不敢把话多说。

    王超一直打听着胡南怎么从镇上弄来的打井机,这东西不便宜,再说现在各个乡镇都缺着。就你用来打沙子,这不是纯属浪费吗?

    胡南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有些扯了。水利局的打井队因为资金用完了,早就扯出去了,打井设备也都留在各个乡镇上保管着。再说,他用的设备都是旧的,之前还找人修理过。绝对不是全新的。再说,他跟镇上说的是用打井机是给村里创业,维持需要镇上支持。

    不过从对方的话中,听出点倪端来,就是逮着打井设备问。难道是打井队出了问题。还是水利局那边出了问题,要是那样的话。打井设备就得还回去了。好不容易鸟枪换炮,全部都是现代化设备,出沙的效率快。跟好几个工地都联系上用沙。虽然压着点钱,但也不会怕人家跑了。他都打听过了,是投资商自己的工程队,凡是欠的账都去县里的旅游公司结算去。

    为了自己这点沙子。镇上也给大力支持,还帮着介绍个人,就是旅游公司管工程的项目经理。其实胡南还想等着钱赚够了。再去县机械设备厂,弄几台便宜的石料设备,不管是石子还是石头,对于目前的大开发来说,这都是钱啊 !用不了几年,村里就有钱了。以村里的名义成立个村办企业,再说,镇上不也是让他们村弄点实验田吗?

    相互都支持着,等着村办企业办理起来,还得靠镇上大力支持。说不定整个县里的建筑用料都能从他这里整。

    酒了喝了不少,接着酒,王超就起县纪委对举报胡南等村领导干部的举报。而且重点是借用职权私吞葫芦摊的沙地。而且用不法手段,从镇上拿到一些相关的机械设备。存在不为人知的黑幕。

    这话就非常的明显了!绝对是有针对的,胡南听了之后,嘿嘿的一笑说道:“王科长,我老胡什么样的人,你去打听打听去。别的我就不说啥了,但是,我这个人很仗义,而且我也是部队培养出来的兵。知道自己在做啥,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干那些坑乡亲们的事儿。”

    “你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没关系,我打听了,也没用,关键是上面要查你。你是一名基层干部,就算犯点事儿,问题不大。关键是你的举动把你上面人给坑了,所以啊!滥用权力不是指的你。谁允许你用县里扶贫机械设备的。而且还是为了你的私利?”王超诱引着胡南说道。只要胡南说出个名字来,只要是张栋,这下就好办了。

    “嘿嘿!就着破b事儿啊!我问你,扶贫打井是不是啊!”胡南伸出一个手指来,对着王超问道。

    “是啊!”王超一点头的说道。

    “那好!你说是,我就再问你,葫芦摊你去过没有,你肯定去看过了,水少,我们村灌溉地用水,减少。为了能保证浇地用水,我们村,自费组织打井。没设备啊!难道我们就不能借用设备吗?打井队帮我们打了两口井,都是废的。谁也想不到会出沙子。自打打井队撤了后,我们就不能借用设备继续打井吗?这笔钱不是我个人用,都挂在村上。你可以去查。我接着说,这打井设备我们是租用的,给镇上钱的,而且还都是旧设备。”

    胡南的话让王超好一阵楞,这和匿名信不符,要是胡南说的是真的,那么匿名信就属于诬告了。但从了解胡南这个人,他说的话,不能信,起码百分之七十不能信。账目挂在村里,集体贪污吗?还有,就算以集体的名义,镇上也不能乱借打井设备,目前是保管在镇上,没有给镇里使用权的。哪怕是旧机器。而且胡南还说了一句租借。这里面已经产生了费用。钱怎么上缴法?要是让王超知道一个月的租金才一百块钱,能吐血。

    和胡南沟通后,虽然没要到自己想要的,已经明确的点到点子上了,上面是想找镇里麻烦而不是他的。只要他多说几句话而已。可是对方不上套,更不上路。那么也只能再找找村长刘贵生了。

    第二天见到刘贵生的时候,直接把他带到村委,而且还给他看了一些账目,全都是近期弄沙赚到的一些小钱,真正的大头,还没给他们,都是赊欠。

    这些小钱维持着打井出沙的费用,而且还给王超介绍了一下村里未来发展的蓝图。这都是经过村干部们集体意见。现在还在保密中,没传达出去,不然不会误解他们村委这种举动。

    王超想到找原村长赵大海。怨得不到不多说,似乎不往目前这届干部身上泼脏水。也不愿意扣上帽子,让他接手斑鸠塘村的班子。

    其实他还从刘贵生这里得到一个信息,就是他们村在种植试验田。因为镇上帮他们联系了一家大型公司,种植农作物,为了保证灌溉田,镇上也都是大力支持。不管是种子还是化肥,谁种植,谁得到补贴。而且种植出来的东西一旦符合大型公司的要求,全面回收,而且答应比市场价值高百分之二十。

    辛田县不大啊!这种合作的事儿,应该会从县里传出来。作为县的人,应该有点风声才对啊!可是从目前看,什么样的大型公司要弄试验田呢?

    而且辛田县的土地本来就少,种植粮食都不够吃的。怎么能出现让人收购的问题?这事儿不是小事啊!可是要拿这件事儿汇报,就偏离了他下查案的目的。

    自己始终没从刘贵生这里打听出到底是啥大型公司要收购农作物。不过农作物也分几种,主要水稻。大豆,小米。而且不光是他们村,十几个村呢?

    这话又引起王超的兴趣,回到县里,就开始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公司,来县里收购农作物,尤其是搞什么试验田?而且他打听的地方是种子站。肯定是出产了新的种子,才搞试验田。

    他不知道金陵镇谁牵的头,根据斑鸠塘村弄打井设备,最上心帮助的是镇长张栋,从而推断,张栋和某企业达成个协议,从金陵镇推广新品种子。

    每次新种子发行,都带有风险的,虽然从目前了解到才十几个村试行试验田。但能保证成功率多少,那么失败了,十几个村的该怎么补偿,还有他们吃啥?怎么交公粮。等等的一切都让王超想了一个遍。

    可县种子站也没得到推广新品种子的实验申请。这种事儿,应该是私下达成协议的。带有很大的风险性。种子站的站在也提出上报县里,要求县里调查。总不能围绕着个别人胡来不是,而且还是十几村上百亩的试验。

    这一举动无疑又给王超通了一条路。弄沙的路子算是没戏了,根本查不出啥来,但是种子的事儿,就纯属于违规操作了。这里面会不会有金钱交易,会不会有违规操作,滥用职权等等违法行为?

    这也让王超心里暗自高兴,上面交代的任务,他完不成,怎么让领导再次信任。很简单的一次操作,扣个帽子完事,可是他没机会下手,这次怎么说也得扯出点事儿来。就算没有,也得把事儿整的大一些。

    王奎发和张栋,也得到张子剑的消息,纪委要查他们,而且还是因为两封匿名信。这年头干部身上要没点匿名信啥的,真不要意思跟别人说是个官。能让张子剑重视的警告,说明这件事儿不小。

    同时也感觉到对方的阴谋,是特别这对他们的。根据张子剑说的线索,张栋发现自己也有些大意,就是针对斑鸠塘村用打井设备上,出在一些错误。原因人家是要打井浇地用。可谁知意外的弄出沙来。

    不管如何,这也是错误,尤其是在官场中,小小的错误也能把人弄下去。

    跟镇纪委通知一声,下去调查斑鸠塘村申请打井设备是打井还是打沙。假如是后者用县里的设备,为撕谋利。该撤职的撤职,查办的查办,这边还要赶紧的做出见到,弥补错误。

    斑鸠塘村迎来镇上规模最大的调查小组,也就三个人。有镇纪委书记带队,调查一番,确实存在借用县里的打井设备,打沙谋利,而且是给村中集体谋利,不存在个人行为。及时叫停打沙行为,等待镇上的处理意见。

    胡南等人最近光跑镇上,尤其是找镇长张栋,这边行不通就去找镇委书记王奎发。虽然大家都明白胡南的用意,可为了大局,也只能委屈这位了。

    不出两天斑鸠塘村村支部书记胡南以及村长刘贵生等人分别警告处分,罚款一千元作为维护打井设备的维修。得,自打想着发财,一千块钱没真到手,在别人手中呢?到先垫付这一千。恨死县纪委的那位姓王的了。(未完待续。。)

第1025章 目的不同(上)

    斑鸠塘村的事儿,已经引起张子剑等人的警惕,这纯粹是属于没事儿找茬的举动,为了就是打击亲近张子剑的人。很明显,张栋在做某些事儿的时候,让政敌察觉出张子剑亲近张子剑。杀鸡儆猴般的让那些想靠近张子剑这位县长的干部们看清楚,谁才是辛田县的权威。

    要说起斑鸠塘村的违规操作,平时真的不算啥。要说违规吧!也能划分到线内,够处分的。算是极小的一件事儿,平时都不拿眼看的,还不够费心思的呢?

    县纪委较真了,镇上也得提早的做出反应来。好堵住上面再次下黑手。这种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会不会在来个别的,让你防不胜防。

    被动的局面,不光让张子剑难受,金陵镇的张栋也是如此。都谨慎起来,不敢让自己犯一点小错误。

    在辛田政斗中,张子剑一直没占到便宜,反而处处受到压制。现在看起来,要压倒性的来个大反击,那就得把市委书记拖下水。因为这已经不是张子剑能依靠的上级领导。不管不问,就是对他的最大打击。

    张子剑对市里的情况也摸不透,不过从目前的消息来看,市长和张家不一条线。怎么借用这个势,让张子剑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的发力。市长也好,市委书记也好,甚至其他干部也得看两个领头的。张子剑突然感到自己被重重包围着,想要找突破口又是难上加难。

    都是政治都是利益化,可张子剑的背景不能轻易的利益化,这代表着一条很深的派系利益。所以造成了张子剑在辛田束手束脚,放不开动作。就一个李平和难住了张子剑,动弹不得。

    县建筑公司的老总段宏盛请自己喝酒。请过两次了,这次心里也有些郁闷,也就过去。两人之前的关系也没啥利益。唯独就是给了建筑公司几个工程。当时想到,也是不给吧!人家闹腾。

    给吴金德干活就是来钱快,这让县建筑公司,缓和几口气。虽说是国营单位,也幸好是国营的,不然光钱银行的款,都能破产十几次的了。工人工资欠的更多,人家有办法能解决这一块,张子剑也不要求啥,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

    段宏盛给张子剑送礼。张子剑没收。钱不多,就五千块钱上,还有两条烟。

    张子剑指着自己家里的东西说道:“我要是指望你这五千块钱,还不得饿死啊!你看看我家里,像是缺五千块钱的吗?你就五百万,我也不稀罕,还有这烟,你看看我抽的是啥。不是说瞧不起你,而是让你们从今往后别打我主意了。这些我都不缺。有这个钱。该给那些苦难的职工发点。烟,你也留着自己抽吧!”

    打哪儿以后,段宏盛就认为张子剑是个有本事有魄力的领导,虽然也听说李书记和他之间有些合不来。带辛田那么多年来。就没见过县长和书记合的来的。不光这个,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都顶牛。该佩服的还得佩服,该疏通关系保持良好的友谊段宏盛最是拿手。

    这次请客的是一位姓黄的。也是一位有派头的老总。省里有关系,市里的关系也铁。往年在辛田收烟,现在也跟着上机械设备完现代化。弄了一个烟草加工厂。投资当然不能和吴总相比。但他手里的两三个活,是交给县建筑公司来做的。

    盖两间仓库赚不了几万,可是修厂子到国道之间的路,那就有些转头了。虽然路也不是什么好路,才一百多万的路,沥青面的路,都不用去想。2.8公里虽然不厂,但段宏盛有办法修好,还能保证质量。通60吨的车,还不怕轧坏了。

    这位黄总叫黄康乐,四十来岁上。个头有些矮小,但给人看起来,还有些精神,尤其是眼神,总让人起来去不舒服。左手腕上挂着支金灿灿的手表。据说这支手表就十几万上。

    张子剑走进包间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主位子空着,左边是段宏盛,右边是哪位黄总,其实他见过姓黄的一次,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没打过交道说过话而已。

    在段宏盛下手是位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女孩,水灵灵的总让人不想把目光看向别处。

    段宏盛和黄康乐已经站起来迎接,经过段宏盛的介绍,张子剑和黄康乐握握手,又一番客气。

    介绍那位年轻的女孩时,也是最近县里最火的花旦刘红。

    女孩像是有些紧张,和张子剑轻微握手的时候,手指还带点轻抖。也不敢抬头看张子剑,脸盘微微泛红的总是低着头。

    酒是矛头,还是姓黄的带来的,和张子剑喝的不能比,年份很新。口感上差距太大,就这个种酒,也要一百五六一瓶上。

    闲扯闲聊黄总也时不时的往刘红身上说几句,有时候逗乐时,引的刘红更是脸红,是男人就看的心里冒火。

    张子剑感觉不像是段宏盛的手笔,段宏盛不可能完这么高雅的,找个当红的花旦来陪酒。别看是小地方,可这也代表着实力,段宏盛虽说是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可有多少钱,张子剑心里还是清楚的。再说两人年纪相差太大。

    要说是黄总请来的,为何要坐在段宏盛下手呢?目的为何,张子剑有些看不明白了。

    女孩很年轻,张子剑目测也就十七八上,这么一个女孩应该还在上学期间。但在辛田,这么小的姑娘,很多都辍学,挑起家里的负担,甚至有些都已经嫁人。

    黄康乐和自己接触,从谈话中,也希望张子剑能多关照。毕竟烤烟加工厂是出自张子剑的思路,而且还有个大头的投资商吴金德,不管从那方面他黄康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能在辛田县站住脚,也都是他多年下来的人脉关系,不得不说黄康乐会玩,玩的还有两手。

    酒菜吃到一半的时候,房间门再次打开,走进一位浓妆的女孩,也就二十多岁上,手臂上挎着白色的小包包。隔着五米,就问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香味。

    “黄哥,这地方可真难找啊!明天回去吧!你看看我,身上都咬了几个胞了!”一阵柔媚的撒娇,让人心里都颤上两颤。

    张子剑瞥眼看边上的黄康乐腮帮子也抖了抖,不满的表情瞬间一变,微笑着指了指身边说道:“过来坐。”

    说完扭头对着张子剑说道:“我女朋友。”

    张子剑大概也明白这个女朋友的含义,也笑着说道:“很年轻。”

    段宏盛那张老脸也是带着笑容的说道:“不得不佩服,黄总,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嫂子。”

    这位刚进来的女孩,坐下后,也笑着说道:“谢谢啊!”

    接着又一番的介绍,黄总的这位女友是省城话剧团的。也就靠上黄康乐才稍微出点名气,因为某些场,都是黄康乐赞助让她演的。要是没黄康乐,估计在话剧团走个小配角。

    小剧场是装不下她,总想着走影视方面。扩展自己的舞台,有个金主在背后愿意花钱,那么只要找到合适的剧本还有愿意捧她的导演。走向荧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被人养着,没事儿也往上市,广深等地,甚至也玩玩北漂。只不过都是时间非常的短,和旅游差不多。

    这次倒是联系一位著名导演的副手,赔了人家三天,就回来找她的金主,只要投资一千万,人家愿意为她量身定做一部戏。这位副导演能量也很大,直接约出导演来一起吃个饭。含含糊糊的也说,只要钱到位,事儿就好说。

    这不是着急上火的赶过来找这位黄总吗?从省城追到辛田,到现在她的黄哥还没给她一个准信呢?再说了,一千多万,能直接包养个三流的小明星了。何况她这种准备要上道的,几万,几十万的一扔,玩玩也就逗女人开心。谁傻不拉几的扔一千万给人玩去啊!女人一红了,就不是他的了。这种傻事儿,黄康乐不会去做。

    女孩叫于丽。自打坐下,就开始说她在首都的见闻,认识这个演员,认识那个演员,尤其是说著名导演,张子剑听到姓何的时候,吃在嘴里的菜,差点喷出去。

    在首都姓何的导演,张子剑不知道会有多少,但敢挂著名两字的,他貌似就认识一个。当然也不排除其真有本事的导演。从于丽话中,多少了解自费演戏,就八成认定何保国。这厮最拿手的就是坑蒙拐骗。

    当然,跟着自己干了一段时间,钱也赚了不少,这厮在首都人气那个旺,没得说。就于丽这种货色的,何保国还不至于掉价到这种程度上,可要是真有一千万,这厮能混个五百万左右。

    就算拍出片子来,也不是他指导,最多挂个名。当保姆惯了,手下不说三流的影星,就算一流的,也有几个。

    有个年轻漂亮的妹子坐在对面,而且水灵漂亮,就引起她的敌视,也幸好刘红坐在对面。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黄哥哥和对面的女孩眉来眼去的。时不时的瞥眼等着刘红看。

    当知道刘红是辛田县县艺术团的演员事儿、(未完待续。。)

第1026章目的不同(下)

    于丽的眼神在刘红身上一扫,眼神中尽是鄙视。自己身价高了,地位就高了。再说穷地方的小小艺术团能和省团比吗?省团偶尔还给省级领导汇报表演啥的。就着中地方的小演员也能给县领导唱个歌就不错,最多也就给下面村干部级别的演出,要多掉价有多掉价。

    弄不好还是让他有钱的土大款给包养了,和她坐在一起吃个饭,都掉价的难受。这次要不是追黄康乐,至于跑穷旮旯来吗?

    在看看桌上的人,又看看小姑娘。顿时感觉刚才有点着急了。她的黄哥哥可一般不到这种小地方来。突然看到刘红长相到也靓丽,稍微一打扮绝对是个忧物。还有一个就是她没法比的,嫩的掉水了。

    这种货色,谁看了心里不痒痒。老黄什么口味她也清楚,女人玩腻的时候,绝对换。在加上她这次是来要钱,要是要烦了,直接踹了她,勾搭小丫头。还省钱。这种乡村丫头哪儿见过世面啊!拿出一万块来摆桌子上,绝对两眼冒光。

    心里一紧,顿时把刘红列为危险人物,现在马上就要出名了,别让个乡下丫头给挤兑了。

    带着嘲讽的眼色看着温顺的刘红,说道:“妹子在县团里,是不是经常下乡啊!”

    刘红到没感觉啥,见对方也是女性,到有些亲切。点点头的说了一句是。

    “给一些乡下土老帽演出就是累啊!要地方住也没地方住,听说床上虱子乱跳。更可气的是那些土老帽见不得那些漂亮女人。下黑手的可多了。妹子在乡下吃过亏吧!以前我们省团下去慰问,我都不敢报名。听回来的人说,可黑了。”

    于丽这么说,还看看周围人的眼色,其实他不知道,他越这么说,黄康乐的脸色才黑呢?刘红什么货色他不知道?他请刘红来就是给张子剑当菜的。让于丽这么一说,这盘菜还能下口吗?

    黄康乐笑呵呵给张子剑倒上酒,又把酒杯放在于丽跟前,微怒的冲着于丽说道:“守着张县长在这儿。乱说什么?赶紧给张县长赔礼道歉。”

    要是搁在平常。于丽也会有眼神。可见到她黄哥哥脸色不悦,更加认定刘红对她的威胁性。再说一个小地方的县长至于让姓黄的巴结吗?不过还得给黄康乐面子。端起酒杯来说道:“吆,还不知道您是县长呢?刚才没说错话吧!请你见谅啊!我这里给你赔你喝一个。”

    说完用嘴在酒杯上浅浅的占了一下,就放下杯子。看到张子剑刚把杯子端起来。又放下。脸色上有些怒意了。

    黄康乐面色也不好看。要不是守着人,真想一巴掌把这娘们给抽回去。真以为自己了不起,目中无人了。刚要教训的说她一下。谁知她先对着张子剑说道:“张县长,我一个女人也不懂啥规矩,您这么直接放下酒杯,就有点瞧不起我了,瞧不起我没事儿,可是黄哥的面子您不能不给吧!”

    张子剑微微一笑的说的:“好,我给?”说着端起酒杯来一口闷了。很干净利索。

    黄康乐目瞪着于丽怒声说道:“你想干啥?丢人现眼。给我滚!”

    转头对着张子剑说道:“女人不懂事儿,让张县长见笑了。我喝两个给张县长赔礼。”

    张子剑直接拿过瓶子来放在桌子上,指了指于丽说道:“我一般不欺负女人,看你是老黄的女人,我给面子,自己喝多少是多少。面子大都喝了,你不是说小地方人黑吗!”

    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吗!其实她已经错误的低估这场酒宴了。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小县长是有求黄康乐的。看情况是黄康乐有事儿求他啊!就算黄康乐有事儿求他,也不去打听打听黄康乐在省城有多大能耐?

    本来想借机会压刘红的。张子剑是顺带着的,为刘红还没打压,就提到铁板上,情况不对头啊!要说这女人还真有点脑子,可被惯了那么多年了。见到的人物不是有身份的就是大款和知名人物。这种县长级别的不是没见过,都对他客客气气。,哪儿有这么不给脸的。

    看着酒瓶子,也没理黄康乐的话,冲着张子剑怒颜道:“是不是张县长的感觉在自己地盘上就威风的欺负外地人啊!这个酒我要是不喝,你能把我怎么样?”

    段宏盛有些傻眼,情况出乎意料。本来帮着老黄做个协调的。怎么冒出个傻乎乎的女人来拆老黄的台啊!张子剑多大能耐他还不知道吗?要是黄康乐要有能耐,早把张子剑压下去了,至于请张子剑吃个饭,还请个水嫩的妹子来。地方有地方的特色。也就刘红有那股子特产的味,才吸引人。不然还拿不出手来。

    可这女人一上来要搅黄黄康乐的事儿。这算什么事儿?

    刘红低着头也不敢看众人的脸色,气氛搞的有些紧张,看到张子剑脸色带着笑眯眯的样,心里感觉慎的慌。

    “给我滚出去?”黄康乐怒声吼道。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你来这里到底干嘛,是不是为了她!”指着自己身边的刘红冲着黄康乐说道。

    她要是没来。刘红确实和黄康乐挨着,但刘红也挨着张子剑啊!几个人顿时于丽醋意大发。

    “还嫌丢人不够啊!”黄康乐用手指着于丽喝声道。

    “我不管!不管你在外面养几个小的还是喜欢嫩的,嫌我老了,就直说。我也不要求别的。帮我投资那部戏算是赔偿我这些几年跟着你的损失费。”既然没退路的,还是那就逼着黄康乐把她的目的达到。

    听这话后,张子剑噗嗤一笑。本来很紧张的气氛,让张子剑这一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众人都拿眼看他,尤其于丽更是恶狠狠的。谁知张子剑也没事儿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拨打个号码。而且他还用上免提。让周围人都听到电话嘟嘟的声音。

    过来一会,电话的那头才接起来,很客气的说道:“张少啊!最近好不,刚才有些忙。差点没听到您的电话,您有啥吩咐。”

    何保国也在饭局上,看到来电是张子剑,意识周边人别说话,他起身找个清静的地方。万一张子剑有些话可不是别人能听的。

    “听说你最近要拍不戏?”张子剑问道。

    “恩?”那头的何保国一愣,要说挂名的戏,隔三差五的不断,真正动手让他拍的也没那个功夫。

    “张少,您啥意思,直接说!刚才被人敬了俩酒,脑子有点冲,转不过弯来,理解不了您的意思。呵呵!”何保国呵呵笑着说。其实脑子里转悠十来遍了,貌似张子剑要弄部电影给小情人?听口气又不像。自己什么水平,张少可是清楚的?

    “哦!最近没计划啊!”

    “是啊!”何保国满脑子都是问号?

    张子剑撇嘴的带着冷笑说道:“我身边的朋友的女朋友刚过了。这不是说她认识著名的何导演吗?我还以为是你。张口要一千万的赞助。我怕她让人骗了,这不是给你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吗?再说你们圈子里也黑,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别让人骗了财有骗色!你说是不是啊!”

    “全国姓何的导演,也好几十号呢?您确定是我,我什么人您还不知道?绝对没这回事儿。我拍片子一千万够干啥的。咱也丢不起那个人,估计是骗子。您问问您朋友看叫什么名字。我打听一下。要是没有这号人,绝对是骗子,我帮她报警。”何保国大声的说道。

    “行!有事儿我在给你电话,就这么着吧!”张子剑扣上电话,面色还是微微一笑对着于丽说道:“我很好的朋友,在首都做导演,何保国。”

    接着扭头对着身边的刘红说道:“你要是想进演艺圈我帮你介绍,等他有大动作的时候,也出演一下。他敢给我要赞助费,我一巴掌扇过去。”

    在张子剑刚说完,于丽那个反应快啊!直接拿起酒瓶子来对着嘴就吹。看的人都傻眼。

    等喝没了,还冲着张子剑咧嘴额媚笑道:“张,张县长。他,他不是骗子,就是,就是何保国?我错了!”

    两手扶着桌子,尽量让自己身体站稳。其实酒瓶子里酒到时不多,但是冲劲足。52度的酒急灌下去,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黄康乐再也受不了于丽闹场子了,已经给他把面子丢到首都去了。一巴掌就呼上去,喝声道:“不要脸的玩意。”

    接着拽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拽。又对着张子剑说道:“张县长,今天抱歉啊!改天在宴请你。”说完还踹了再地上的于丽两脚。弄的于丽也咋咋呼呼的。

    张子剑给段宏盛一个眼色,别让黄康乐弄的太丢脸了。过去劝劝架啥的。

    等着包间人都走了。剩下脸色还带着惊慌刘红,见张子剑拿眼看过来,脸色微微一红,迅速的低下头。

    好好的一顿饭吃的都不肃静。张子剑拿着筷子吃着菜,还意识刘红也赶紧吃点。

    “张,张县长,您真的认识导演啊!”刘红此时才抬起头眼色看着张子剑很认真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1027章 站队的选择

    此处的饭店门口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于丽还没觉悟的咋咋呼呼的乱闹腾,被黄康乐拽着头发,从包间拽到大厅,两手不住的舞咋,嘴中也不断的谩骂,说他黄康乐喜新厌旧,种种以往的龌龊之事,也大口道述出来。

    气的黄康乐直接几个嘴巴子呼上去,血已经在于丽嘴角间溢出,这女人像是疯了是的完全不顾。而在边上的段宏盛更是插不上手,想要靠近阻劝,还被老黄给推出几米远。

    大厅里也有不少人,很多人认识段宏盛,他也是县里的名人,也在边上指指点点的,想要知道发生什么?尤其是对黄康乐是什么人也更关心的打听。

    这年头打女人也不是没见过,但从两人一个打人,一个谩骂,大致的都了解事情的范围。这下连服务员都不招待客人,围观看起来。

    在这个年头包养女人,或说谁有个情妇都是让人感到稀奇和八卦的心态。有钱人毕竟是少数的,可在穷地方听到有位大款花多少钱包养也女人,茶前饭后的也能说道一阵。

    看到几个熟人的段宏盛,也顾不上许多,先把这个疯女人弄走再说,估计明天,不用明天,今晚找自己来打听事儿的人就会很多。能和他打听事儿的人,身份也都不是一般,估计是关心黄康乐什么来头才是重要打听的事儿。

    别看黄康乐在辛田有不少业务,但他本人来这里露面的机会不多,认识他的人也存在少数的人。

    现在辛田县大力的发展经济,能来这里分一杯美羹的都是大有来头或者身后都有庞大关系的人。辛田县本来就不大,这么一大块蛋糕看起来很大,但分起来就量就小了。

    段宏盛也是能耐的人,可实际能到手的工程也就那么几个,看似很大。其实要是稍微一拖欠工程款,能不能赚到钱还另说,好在对方的建筑公司是公家的,就算赔钱,也是县里考虑的事儿。

    张子剑的到来确实富了一批人,让人看的眼红的还是段宏盛和他的建筑公司,所拿的工程也都是给钱及时,也让县建筑公司红火了一把。越是好事儿多,越会让人嫉妒,以前县建筑公司困难时。谁都看不上眼,没啥油水,就算过去也面对很多复杂难缠的事儿,一个是跑县里各种衙门要钱,要不上钱来等着工人逼着要账。

    当时段宏盛多艰难啊!再看看现在,车都换了,出入也都是大酒店之类的场所。看的羡慕,有些人就歪动脑筋,既然县里的项目。钱也给的及时,谁在那个岗位上,谁都能管理好。那些边缘化,一直想要表现自己的人们。开始活跃起来,就是想把段宏盛给排挤走。

    还有些本地或者外地的建筑商,也想拿段宏盛手中的工程,这种给钱足的工程。很少见,往常好的工程都是给的钱把活顺利的干完,至于剩下的赢了才是拖欠的。

    所以大厅里的有些人看段宏盛的眼光都不同。段宏盛也知道最近压力,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他帮着黄康乐把于丽弄出大厅,直接塞车里。

    等着黄康乐走后,靠在自己的车跟前,抽根烟。慢慢的想点事情,今天让于丽把酒场给扫了,还不知道张子剑对此有啥意见,就算没意见,也不能因为黄康乐出现让对方心里有些隔阂。

    自己怎么起来的,还不是领导看中。毕竟在外面打交道多年,什么样的领导没见过,张子剑这种年轻的干部他还真没见过,不光有能力,还有背景,尤其是那一个电话,让于丽先了原形。

    知名导演不是那么好认识的,尤其是随意的跟对方通话,这种人的能量很大。而且辛田这种小地方也留不住人家多久。最多只是把辛田当做他升级的跳板,可能一两年就走,也可能三五年。

    一个官员要把地方搞好,不光是从经济上,还得从领导班子上,短时间内要让辛田县的那些人有所选择的站队,有些难了。

    从自己了解的情况,目前张子剑是把发展经济放在第一位上,看看他从下面选的几个人,不是被打压就是背黑锅,张子剑也没强势的去斗争,以往辛田县那一届不是斗的不亦乐乎。

    现在谁都把自己当做张子剑的人看,可在张子剑心中,也从没把他段宏盛当做自己人看,而是给了一个机会让他发展罢了。作为一个国企单位的领导人,从官面上看问题比其他单纯的商人看问题要深,毕竟要从政治角度去看待问题,所以说,国内很多国企单位灭亡,从根子上,是应对上层领导的意思和多方面斗争结果,把经营放在政治层面忽略了管理层面和市场经济一面。

    碗力强的国企领导能带动整个企业的发展,因为他们利用的官方作为后盾,能力差的,基本上都是悲哀的,要能力没能力,要政治手腕也没有,不然也没有后面的国企改革。

    站队对段宏盛不是没想过,而且想的很深,段宏盛想着多方面讨好,不惨呼权力斗争,可自己也听到不少消息说有人要取代他。毕竟他在县建筑公司干的时间很长了,调动也是早晚的事儿。只是他不甘心现在调动,县建筑公司才刚刚起步,才刚刚好转起来。

    这也是逼着段宏盛不得不向张子剑靠拢,按照张子剑目前在县里的情况,很难保住他的位置。哪怕要调走也得给自己一个光面的职位吧!按照官场历来的风格加上他是张子剑的人,权力位置就甭想了,说不定又是那种明升暗降的手法,给你提高一级,安排到清水衙门去当差。

    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在建筑公司继续干下去,今天收黄康乐邀请张子剑,其中也是看到黄康乐背后的实力,想让他帮着说说话。

    至于于丽,真的是意外了。而刘红的安排,也是老手法。不过在张子剑给那位知名导演电话后,这个手法就很土鳖了。

    刘红只不过仗着年轻,在县里受到老百姓的捧热而已,加上一些贪图美色的人,炒出点名气来,要是出了辛田县,谁知道刘红是谁?

    就凭张子剑和那位导演的关系,什么样的女明星没见过,说不定还尝艳~星的味道。对于刘红这种土鸡能高看一眼,算是不错的。

    还别说,要是张子剑知道段宏盛心思,绝对竖起大拇指。老何就是超级保姆,打着著名导演的牌子,就是招揽不少超级明星伺候各位大爷,就张子剑名下也好几枚让老何给照看着。

    抽完烟后,往大厅里走,路上遇到几个熟人招呼,轻微带出点笑脸来应对。打听事儿的一律摇摇手,抱歉说上面还有一桌要陪着。看到重要级的人,也抱歉的说一会过去敬酒。

    当他推开门后,就想到自己刚才多虑了,本地土货也有常人之处,年轻就是最大的本色。所以又后悔,自己刚才应该跟着老黄一块走。

    进门就看到刘红几乎肩并肩的和张子剑坐在,小声的说这话。房间就两个人,至于小声,也是女人一种小手段而已,没看到张子剑听不清,侧脸的聆听吗?

    也许听到门响,张子剑坐正身子,看了一下门,见到段宏盛走进来说道:“黄康乐把麻烦处理了?”

    段宏盛轻微摇头说道:“本来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出门的时候,那女的突然发疯似的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恰好门口和大厅来了不少吃饭的,所以让他们看了热闹。”

    说完这句话,张子剑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瞬间段宏盛知道自己话说错在哪儿了。

    关键是人多,张子剑目前和县里当红的明星在一起,要是让人看到,说不定给张子剑造出什么谣言。

    顿时说道:“一会我和小刘先出去。今天喝的酒有些多,也不能开车,张县长不介意先开我的回去。来的时候还碰上几个重要客户,过后还要过去敬杯酒。”

    这也就是精明人的长处。一句话不光把自己的错误带过,还提醒了几件事儿,张子剑的车太明显,现在一看到那辆车谁都知道,虽然摆在停车场,知道他在这里有应酬,可就是没过来的,要是张子剑出门带着刘红上车,那就另当别论了。

    要是刘红上了他段宏盛的车,虽然给他带来一点影响,但可以承受在内。先和刘红一起出去打个掩护,等片刻后,张子剑再把他的车开走。一些小细节的问题,就让段宏盛给处理。关键这样做是让领导放心,其中还能看张子剑会不会让他这么做,要是张子剑同意,说明张子剑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假如还不把他当做自己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打发。关键这里面还有个人,那就是刘红,带刘红是送她回家,还是另有打算,谁知道,起码他段宏盛不知道,但可以通过这小小的举动猜测。

    张子剑绝对不会开着段宏盛的车送刘红回家的。要是看不上刘红,直接一句话,让段宏盛送她回去就成。所以,段宏盛也在等待着张子剑最后的答复。(未完待续。。)

第1028章 困局

    张子剑盯着段宏盛的脸小一会,两人的眼神对碰了几秒钟,段宏盛不敢再看张子剑那张刚毅的脸。尤其是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畏寒的神色。今晚的安排确实让段宏盛有些难堪,先不说黄康乐和他的女人,就是刚才给领导做主安排刘红上车,就会让张子剑忌讳。明显的一个站队忠诚的问题,一般情况下领导会直接表达出来,或者含蓄一些的接受。

    但从张子剑这么看他的眼神中就让段宏盛摸不透着底。领导的思维不可琢磨,翻脸也是在瞬间,段宏盛本心是好的。可他不知道张子剑有自己的打算。

    辛田的政局已经很压抑了,张子剑明显感到内斗的疲惫,现在他想用个好用的人都缺少人手,段宏盛什么心态他明白。这种以往在商界混的人混的油了,要是放在政界中,这种人往往就是炮灰,能力是有,但不可大用。

    刘红明显也是个试探的棋子,这种棋子张子剑以往收到不少,也都用过。但段宏盛毕竟不是张子剑可以放心用的人。只要张子剑手中还有他的利益所在,段宏盛绝对是跟班狗。一旦张子剑手中的利益落寞或者争权挣到靠边站,他绝对和张子剑保持一段距离。

    现在辛田不少工程在张子剑手中,张子剑放点活出来,都能抢破头,现在县里不少人都眼红这些工程,可惜都是张子剑拉来的人,他们插不上手。倒是段宏盛接到不少领导的条子让他转包出一部分小活,这些都在段宏盛的权限之内,都是小事儿。

    县建筑公司也需要平衡,也需要大量的人脉关系,不能光靠着张子剑得罪所有人,是人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包括段宏盛自己。

    现在的表态也只是一种形式的表态,其实干了那么多活。也把县建筑公司那艘破船给带出困境,这是他的政绩,他也想调去好点的单位,也想更往上进一步,让手中的权利更大一些。别看现在张子剑混的难受,可毕竟他也是县委常委正牌的县长啊!

    从目前局势上来看,张子剑确实困难重重,他需要人执行他的政策命令。现在最缺的就是能跟着他一起干的人。所以现在站队无意是雪中送炭。只要张子剑能拿出更大的利益来和县委书记交换利益,把他调入一个权力部门,绝对会助他一臂之力甚至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自打认识张子剑后。段宏盛也研究过他,从一系列手段上看出张子剑想做点事儿,可惜辛田县并不是张子剑想象的那样,在李书记的强硬手段下,早就以他为核心的抱团了。外来人很难有所作为。

    县里不少人认为张子剑是下来镀金的,待上一两年就走。所以一开始没把他当回事儿,再说他也年轻,先不管他势力怎么强大,在这辛田有一个声音就足够了。

    段宏盛看出张子剑想要干出点政绩来。也不像是下来镀金混日子的样,该斗的也斗,该拿权时候也抢。明显把自己当成二把手,要和一把手掰掰腕子。谁都想看张子剑的笑话。可到头来张子剑真拉来企业在县里投资。

    县里最先受惠的企业就是他段宏盛的领导的县建筑公司。在县里干了那么多活,赔了那么多钱,幸亏不是他个人的企业,要不是有县里的财政和银行支撑着。早就赔的连根毛都不剩了。

    其实段宏盛要是在平常这么积极,张子剑也就不说什么了,能用人的时候绝对不会绝交。反正也是利益交换。可惜段宏盛这个人没摆正自己的位置,还是一副商人的模式压根就不知道体制内各种坑啊!

    不管你想怎么表现,钱和女人都不能表现在明面上。尤其还是在饭店门口,人来人往的不说,暗地里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张子剑毕竟是县里的领导之一,而且他还是但是,刘红也是县里的当红女星,女星算不上,但在这个小县城里,绝对不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多少想占她便宜的,谁和她沾边,第二天绝对是县里的最新花边新闻。

    要是个家宴或者私人会所啥的,这个事儿也不算事儿,张子剑能理解段宏盛的好意,可惜这时间和地点不同,加上之前黄康乐和他女朋友那么一闹腾,不少眼睛在暗中盯着呢?

    这时候张子剑要是开车送刘红回去,哪怕途中一点事儿没有,安全把刘红送回去,这事儿已经算是造成一定影响了。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辛田县的气氛不对劲,张子剑现在也不得不小心的但求无过。

    对方找不到他的弱点,正拿他身边人开刀呢?这时候在传出他和某个女人有瓜葛,早就一些绯闻啥的,把他搞臭,这事儿就简单了。

    张子剑女人不少,刚来辛田就上了个。不说极品吧,但绝对符合他的口味。他要的是一种感觉和味道,而不就这么随便伸伸手指一勾搭就上床的女人。要是这种女人张子剑回京,要多少有多少。

    眼神中带着严厉的警告,就是让段宏盛机灵点,别拿以往的那一套对付他,谁知道会不会借助献媚的机会给张子剑挖个坑啊!

    张子剑对段宏盛失望了,他没敢继续和他对视,而是选择躲避他的眼神。就这种心虚的表情就让张子剑反感,以前积累起来的好感也都随着这次打打的打折扣,起码张子剑在用他的时候,绝对是公事公办和利益上的问题,而不是拿他当真正的下属看待,就算他段宏盛想要靠近,进张子剑的阵营也都是末尾货。

    见张子剑走后,有看看不知所措的刘红,段宏盛一阵恼火,挥挥手让她自己回去。而他又回到酒店,刚进大厅,不知从哪儿出来一帮人都围过来,热情的打招呼。

    顿时段宏盛明白张子剑那种凌厉的眼神了。再回头看看空挡的大门外,心中特别的懊恼。

    回到家中的张子剑心里特烦,尤其是今天这场酒。本以为能喝点让心里好受一些,加上黄康乐带的女人一闹,段宏盛没摆明白自己的位置。差点给自己挖个坑,更让他烦。

    县里的局面暂时的打不开,工作进展不顺利,意图没达到。金陵镇的张栋莫名其妙的被调查,这些都表明冲着张子剑来的。要是保护不好自己阵营的人,张子剑以后甭想指挥动这个那个的。就是明面上能听令,但背后还不知道搞成啥样呢?

    张子剑自己倒点酒,一边喝着一边想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局。

    辛田是穷县不假,自己倒是想的简单了,直接用经济撬开辛田县的政局。这一招貌似不太管用。人是往钱看,可谁都喜欢钱,可并不代表见钱眼开,一窝蜂的上来抢,要是都上来抢,张子剑倒是省心了。

    可对付一个抱团的政体,这就无从下手,到目前为止张子剑收拢的人一个巴掌能数的过来。凡是能跟他站队的,不是边缘化就是想跟着张子剑干出点正事儿来。

    想要和对方斗。自己的力量确实单薄很多。自己掌管的一摊子事儿也够烂的。现在稍微有点起色,也都让人眼红,估计背后正在琢磨怎么摘桃呢?

    今天金陵镇那边给自己一个消息,县纪委调查开始调查试验田的问题。已经走访不少村子,想知道那家公司下的包票回收各种农作物。

    要知道在没经过县委县政府下达文件下,配合某投资商回收农作物,一切存在巨大风险中。辛田本来就是个穷县,山丘多,平原少。能种粮食的地更少。以往县粮食局还外购粮食。不然要那么多地种植烟草干嘛,早种粮食了。

    按理说和几个村签订某种商业形式,县里不用插手过多,一般下村里上报镇级政府备案就成。县里打声招呼让主管县长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成。

    可县纪委调查就别有味道了,其实张子剑也想让对方查清楚,查清楚了对他有里,明显的招商引资的商业行为,怎么就存在违规操作?果然,领导什么意思,下面的人就按照这个意思走就是了。

    张子剑没来之前,有那么多引资过来吗?最大的经济来源还是种植烟草上,怎么不说那些私自收购烟草的存在违规手段。

    自打中小型加工烟草的厂子出现后,那些私自收购的商贩们却成过去式了,手段也使过,也没见县里打击过,还变相的支持。

    其实这些背地的手段都上不了台面。新东方毕竟是大企业,不声不响的和下面真机政府达成商业合作,这已经让不少地市政府眼红的了,尤其是在现在经济挂帅的前提下,所有人都得让路。

    可辛田县的做法就有点抵触了。要是让市里的领导有这么个著名企业过来,主管经济的市长过来作陪都不为过。这是也张子剑当初没让新东方高调的原因。现在来说倒是成了一张小小的牌。

    这张牌也不能轻易的打出去,不然人家又扣上帽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说一声啊!好让县里和市里准备啊!扣帽子谁都会,顺手黑一把。大意还站在他们那边,谁让那边是领导来着。

    现在班鸠塘村就是一个小引子。也是事儿的开端。假如县纪委不派人去调查抽沙的事儿,也不会找设备的问题,反而有发现一些其他问题。这些问题会一个接着一个绷出来。全都是腹黑手段。让人明知道针对你,还让你找不到反击的借口。

    可以看出,谁拿到了大意,,占住理,谁就有说话权,现在的张子剑恰好没有说话权。

    张子剑真是不习惯上面没人罩着的顺心。也看出老爷子给自己挑选的路,是在历练自己的独立性。假如这个包围圈冲不出来,张子剑想要走更高的路,收到的困难更大。尤其是在没有盟友的情况下,往往很多官都是在这种境界下厮杀出来。

    所以现在张子剑把重点放在寻找盟友上,这样才能反击,才能拿到话语权,才能做更多的事儿,蒋委员长那句话怎么说的来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稳,张子剑再有本事,也玩不转。

    目前的常委们暂时的跟县委书记抱团,张子剑相信他们都有相互的利益,只要张子剑打破他们之间的利益,甚至他拿出更多的利益来相互的交换,比能破局。

    很多人都认为他张子剑下来镀金,待的时间不长,就算做出点政绩来,也是上面给安排好的套路。让他顺顺当当的拿到该拿到的政绩往上高升。

    一般下,没人会得罪张子剑这种年轻的干部,尤其是还有后台的人。欺老不欺少,这都是千古教训,很多例子都摆在眼前。

    可见过张子剑档案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首先张子剑来自京里。在看看履历,这厮都是蹦跶的跨界。跟本就没安步常般的走,都是做出政绩后,挎着省市的调动。

    所以张子剑就算高升也不会调到市里当领导去,在没有根基的情况下,往外一调走,谁还能反手一击啊!县官不如现管不知道吗?就算再有背景,后台再大。那也是市领导甚至省领导头疼的事儿,可不是他们这帮县级干部头疼的事儿。所以张子剑这种镀金的人士,在地方上都不怵,没一个怕他的。

    可惜张子剑还没理解到这种状态,还带点习惯性的用后台和高压政策对付人,他这一招用在高层上倒是管用,可用在小地方上就感觉手不够长。

    关键是市里的领导没和张家有来往的关系户。张子剑头上的保护伞并不是太厚,现在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冲。其实张子剑要是好好的想想,摆明自己的地位,就能明白,他现在就是一块试验田。哪怕他把辛田的摊子弄的更乱,都没事。只要有了经验,吸取教训的经验,张子剑在以后的道路上会走的更长。

    常委中该找谁下手,怎么去拉拢,张子剑一点头绪也没有。其实他脑子里在想着每个人的利益。怎么才能让利益共同化,他们的利益在哪儿,目标是什么?这些都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现在张子剑当务之急是找个熟悉各个常委的人,而且这个人必须是能被张子剑完全掌握在手里。(未完待续。。)

第1029章 小反击一下

    张子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般的盘算。县委常委中能拉拢的人。从开过几次常委会中,张子剑也发现几个问题,一个是人大主任刘淳华,快到线的老人。开会的时候基本不太说话,估计与到线有关,没啥争头。把关系维护好,好给接班人,而且他手下也有人脉,也需要平衡。

    政法委书记黄喆明虽然说过几句客气话,但张子剑对这位很不了解,听高飞汇报说这位从市里空降下来,一直从事政法口,县公安局长还兼任着。据说这位听钢韧的,但从开常委会的时候,也没表现出那种强势来。

    从多方面验证,辛田县已经被李平和这位县委书记完全掌控。县里不是早就传来他张子剑和李书记交锋都败落了吗?可见李平和在辛田县有着主导和一定的威望。

    张子剑这位刚来不久的外来户想要压一压地头蛇,在很多人心里,那是拿鸡蛋碰石头,没事儿找事的作为。很多人都想看张子剑这位年轻的县长的笑话。

    当然看到张子剑能拉来资金搞投资,很多人相信不是张子剑有那么大的能力,而是他背后的力量在帮他铺路。

    谁见过这么年轻的县长,全国都没几个,所以说,张子剑身后的力量在力捧他出成绩往上走。那么很多人相信张子剑的主战场并不在辛田县,但不代表张子剑想掰腕子,辛田县的势力不回击。

    只要张子剑安安稳稳的度过他的镀金期,辛田本土的势力还把他当领导,甚至高捧都乐意。其实这种想法也是从李平和那边传出来的。

    接着张子剑有想到组织部长和纪委书记,常委副县长。这些都是李平和的铁杆。没有切身的利益或者把柄,张子剑根本撬不动他们。

    回过头来一想,要不捅捅水库那个马蜂窝?

    刚有这个想法,张子剑就打消了,水库暂时还不能动啊!这里面代表着多少利益啊!甚至还有市里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一个弄不好他以后的工作很难开展。

    要说单个的弄人把柄。对张子剑来说太简单了。

    不说他还有十几个退役的特战保镖,暂时这里用不到,但不代表不能当特工试用。

    就算他的保镖不合适,不是还有马叔叔吗?那可是代表国家最尖锐的力量,但用他们又有点杀鸡用牛刀。

    再说也可以通过银行系统查查他们的账户存款,尤其是子女和亲密的亲戚。这也是把张子剑逼的没办法的才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一旦真到生死关头的时候可以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消灭对方。张子剑现在还不想用这些特殊的手段来对方自己的政敌。说白了,现在的争斗才刚刚开始,甚至还没开始。

    之前都想搞经济发展了,还没心事搞内斗,现在把张子剑逼到墙角了。在不反击就被人看扁,对他的威望大大减少。

    先用常规手段斗,斗不过再说。

    不过话说回来,还得要更多的情报,来了解几个常委。从他们的细节攻击,拿下他们。从而让张子剑在常委会上站住脚。

    赵弼勇这位和他有深切的利益关系,而且他现在发财也是靠着张子剑给他指点和订单。而且他的身份也不低。在辛田的官场中也了解领导。不然他不会走上这么高的位子。

    但是要他当幕僚就有点过了,而且人家年纪和地位在那里摆着,又不是失势的领导。出来昂赵弼勇多赚点钱。没有更进一步的利益关系,尤其是政治上的利益。想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估计赵弼勇也不会全部托出来。

    想的头疼,烟抽了几根。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夜深了。也睡不着,跟美国的几个红颜知聊聊放松一下心情。

    第二天张子剑来到办公,秘书高飞走进来最先汇报一些消息,其中就有昨晚上他出席段宏盛酒席的事儿。更有黄康乐打女人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听着听着张子剑眉头就皱起来。

    小道消息说黄康乐打女人和他有关,确实是。但穿的味不对,怎么就成张子剑看上人家女孩。而且还是个明星。更有本县著名花旦刘红争艳一说。说的他张子剑昨晚就是个纨绔大少,不光想吃本地味,还想弄个味尝尝。所以在酒场上黄康乐的女人和张子剑眉来眼去的,弄的黄康乐醋意大发,不能打张子剑这位县领导,还不能打女人吗?

    所以,流言一旦穿起来,众口一说,味道全变了,当然张子剑肯定觉得有人在给他造谣,把事儿添油加醋的一说,在幕后推波助澜。自己没给他们下黑手,到给自己下黑手了。

    张子剑刚拿起跟烟放嘴上,高飞赶紧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事。见到领导皱眉,他说道:“县长,要不我找段宏盛和黄康乐更正一下。”

    张子剑摇摇手说道:“没用。你留意一下,看事情发展怎么样,不行你给我报警。而且纪委那边也通报一声,有人恶意诋毁领导。”

    高飞听张子剑这么一说,明显一愣,但还是点点头应道:“纪委监察科的人在金陵镇动作不小。”

    这话一点,张子剑心里也有些苦,心道:给本地拉一个重大项目,完全是双赢的局面,纪委一出面,性质就变了。

    富硒项目到底多赚钱,张子剑心里明白,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企业过来搞。一旦打出名去,对辛田县招商引资起到重大作用,摘贫困帽子用不了几年。只要运作好,又是一笔丰厚的政绩,当然也不能完全是张子剑个人,还有县里的领导班子同样有功。

    但问题县里的其他领导都看不到,甚至想拿这事儿来对付张子剑。

    关键现在还不能宣传,试验田的最终目的是高一个科研项目,有了详细的报告才能推动一系列的富硒农副产品。现在要是说出去,没多大力度,就算有些大型企业感到有兴趣,来考察一番,不说省里。就说市里,绝对会会伸手,那么功劳和政绩就大大打折扣。本来能自己主持的项目,要是市里来个领导主持,那么他张子剑就成给人家打下手的。

    新东方牌子肯定要亮出来,再藏着就弄巧成拙了。

    得想办法遮掩过去,不能让富硒项目成为亮点。而且新东方是买饮料和保健品的,和这里的农户达成协议搞农副产品回收,得有个响亮的理由?

    对,大豆粉。五谷营养粉,甚至可以弄个八宝粥之类的项目。先搪塞过去再说。

    打发走高飞,张子剑就给新东方这边的负责人打个电话,告诉他改怎么做,改怎么说。问的太多的话,就说自己的权限太低,需要往上级汇报。

    甚至张子剑都告诉他,这是纯商业项目,他们直接和农户签订协议。假如对方往他身上扣帽子。也得反击说辛田县的投资环境太差,政府伸手太多。闹的气氛大一些,张子剑才能出面对着纪委监察室开火。

    那么谁主持查项目的人,就该给张子剑一个解释了。不然闹的会更大。

    能在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张子剑还不想扯的太多,闹僵了对他也不好。

    一旦新东方浮出水面,谁都知道这是张子剑背后的力量有出里了。肯定得张子剑出面摆平,怎么利益交换。需要在平和下交换,要是撕破脸皮闹僵,那么妥协的意图就成了威逼。也许他们会退一步不在乎一时的得失。可张子剑在乎啊!

    现在他手中没啥人,要是让对方反扑过来,张子剑身边能用的人更少,也让更多观望中甚至想靠近他的干部离得他远远的。自己人都保护不了谁乐意跟着这样的领导。

    所以张子剑需要和对方达到一个和平的共识,起到一个双赢的地步。这也就让以往刚硬,霸气的他,做出柔软的妥协。

    先稳住自己的阵地在图谋,一旦让张子剑在常委会上站住脚,那才是他张子剑大展身手的时候。现在的软是为了以后的硬,这也是张子剑受挫后,才把眼光放的更远,想的更多一些。

    想想那些大领导人,不也是隐忍一时才某图后劲。

    给王奎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也是劝说一番。

    当然王奎发也为了张栋的事儿诉苦一顿。张子剑目前没太多的办法,对方针对的事儿就是冲着他来的,找细节找弱点,张栋只不过是殃及鱼池罢了。

    安慰一番又转达自己的歉意。

    果然。两天后,新东方和农户的事儿让纪委监察科的人给抖搂出来。

    震惊一片人,多少人心里一震眼镜掉了一地。

    李平和在自己的办公室指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人怒声骂道:“知道了还不藏着,知道了还乱说,现在全县的人都看咱们的笑话。新东方是什么企业,你过年的时候还带着他们的产品来我家。他们能来这里投资,我烧高香都来不及呢,你们倒好!”说着还用手指使劲的点点。

    这位就是纪委副书记高广生,他也是李平和的一号战将。平时没啥机会奉献自己的力量,这回在背后帮着领导收拾个小毛孩,显显自己的存在增加领导的印象,他也不想一脚踢到钢板上。

    本来找张子剑身边的人下手,哪怕是个小毛病小错误,经过他们一放大,也能增加领导手中的筹码。要不是调查偏离方向,或者他们想表现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新东方跟当地人签订试验田确实是金陵镇给牵桥搭线,以往这都是政绩,可在纪委眼中就变味了。政绩也得给你鼓弄成会坏事。按理说这种商业模式,政府要是参与了,也是招商办和计委的工作,纪委不是那个计委。

    好心办瞎事儿,在高广生心里特别的苦涩,这事儿办的。

    纪委没啥查头了,开了一个小头,就给踢出去了,影响已经扩大,新东方这个大企业已经曝光。那么县里就得做出反应。头脑清楚的就想明白了,人家干嘛那么低调,为啥来这里。是不是张县长拉来的?这些想法都指向张子剑。

    李平和现在也知道张子剑肯定准备了后手,新东方不是小企业,一旦他们在某个地方投资,代表的就是地方的名片,对穷地方来说,绝对天大的好事儿,而且在对外招商引资上也是最好的名片,我们这里都能引来新东方公司,这里的投资环境绝对好。往后都是一笔一笔的政绩。

    骂了高广生一个钟头,李平和在想着后面的补充,这是明显和张子剑有关。现在新东方的盖子已经揭开了,怎么和张子剑达成一个利益协议。政绩是斐然的巨大,市里要是知道的话,绝对插手。不能从主导地位变成打工地位吧。

    他想的和张子剑一样。那么只能和张子剑妥协,其实李平和都想给张子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汇报一下。想了想,对方既然隐藏着新东方这么个庞然大物,张子剑肯定会利用。先看看张子剑出什么招,他在接招。

    想想张子剑这孩子后面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张子剑明显表露出他想争夺话语权,李平和也就不动他了,让他好好的镀完金赶紧走人。

    李平和也想过和张子剑合作,借用张子剑背后的力量在辛田县做法一番政绩来,给县里打一个好的基础。这个想法不是想过一次两次了。

    一二把手天生就是对头,面和心不合,都代表这个各方的利益,显然李平和和他的阵营一脉的势力需要更大的利益。

    张子剑可以拉资金,但拉人就有点过了。你是来镀金的,不是来抢地盘的。拉资金来发展好了,拿着政绩走就是了。可是你留下的人该去哪儿?那么跟着李平和甚至他们阵营中的人位子放哪儿?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你张子剑提拔起来的人,有几个能跟着他们走的?

    所以拉人抢地盘就成了李平和的逆鳞了。这种苗头一出现绝对打压,本想着打压几次,给张子剑一点惠利,让他高兴一下。可谁知道张子剑还埋了新东方这颗大雷啊!监察科的人傻乎乎的就踩上了。

    李平和让新东方这事给弄的被动了,他在想张子剑改怎么和他交换利益而又不碰触李平和的底线?(未完待续。。)

第1030章 头疼的事儿

    李平和没有直接叫张子剑来给他汇报新东方这件事,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李平和不敢和张子剑身后的人叫劲。

    他李平和是辛田县掌控全局的人,新东方来这里投资,也不是他张子剑一个人的功劳,现在查出有这么个事儿来了,那么该怎么和张子剑合作,共享这么大的政绩?

    可以看出张子剑身后有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在帮他铺路,这很让人眼红。现在李平和惦记的是能从张子剑和他身后的势力中能拿到多少利益,这才是他李平和该认真思考的问题。

    一个班子不能光斗争,也不能太把人家压的死死的,争斗不光是要的话语权还得要实力。辛田这么些年早被他李平和收拾的服服帖帖,占据一把手的一言堂,不服的人早就滚蛋了。当然也不能让人看出一二把手的不合来,不然市里早就扣帽子了。他下的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所以他还坐在县委书记的位子上。

    张子剑是个另类,他不是从底层起来的干部,也不是市里下来的干部,而是从中央空降下来的。本地和市里都没有支援他的力量,更没有立跟之处,就算背景强大,在这辛田的一亩三分地上,李平和相信他玩不出花样来。

    一个被捧起来的孩子,顺顺当当的走仕途,才是他真正的弱点。是人就有弱点。

    这段时间李平和观察张子剑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拉来的投资商吴金德和张子剑关系特铁,这谁都能看出来,就算项目赔钱,吴金德也会投资,为的就是捧张子剑这个人。给他政绩。

    张子剑起初弄的烟草加工厂,就让李平和感到压力,当然市里的压力最大。但李平和还是顶住了,张子剑毕竟是下派来的干部,这个面子不是给他的,是给他身后势力看的。这个大局观李平和还是有的。

    但现在新东方的出现,就有些不同了。牵扯到自身派系的利益上,而且还是沾光的利益。运作好了,能拿大头。哪怕给往后几年给张子剑把书记的位子腾出来,他李平和留在辛田的力量也能起到平衡的作用,而不是和那些走了的领导失去掌控,人走茶凉的地位。

    给耿殿鹏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这位常务副县长现在也紧跟着他。在政府那边执行他的意图还是很彻底。

    有这么一位猛将跟张子剑对立,倒是消弱张子剑不少话语权,甚至实力。

    耿殿鹏来的很快,在秘书带领下走进门后,李平和正在处理文件,放下手中的笔点了点对面的会客沙发说道:“先坐。”

    “书记,您先忙。”耿殿鹏说着走到沙发跟前,眼神一直扫着李平和没啥表情的面孔,心里也在嘀咕着。李平和突然找他来的意图。

    李平和走过了,指着沙发先让耿殿鹏坐下,等到秘书端来水,两人个点上一根烟。此时谁也没开口。

    看着李平和快把一根烟抽完。耿殿鹏心里有些不摸底了。脑子中也在想着最近工作到底有哪些失误。领导不发话,一般来说这就沉酿下属,甚至批评的前奏。很多领导都喜欢这样的气氛批评。

    其实也怪耿殿鹏想多了,李平和也在琢磨该怎么开口说。这里面有很多复杂性的东西。既然要和张子剑合作。就得拿出一些利益来交换。李平和还没想好,才造成刚才的局面。

    把烟蒂放在烟灰缸中一掐,李平和侧脸的问道:“你对张子剑了解多少?”

    猛的一问。确实让耿殿鹏有些接不住。刚才脑子中还在自检,领导一个蹦越性的问题,让他脑子转不过弯来。

    烟也抽的差不多了,随手一灭,又点起一根,思量一下缓慢的说道:“了解确实不多,但从工作这段时间来看,他在处理政务上确实有些基础,不是二愣子活。还是有些水平的。”

    因为不知道李平和到底什么意思,先给张子剑一个中肯的答复,起码这里面不带着私心。就算带着个人情绪,不认可张子剑,可他做的一些事儿摆在眼前,这不是瞎说或者造谣出来的。

    先看看李平和的反应在转变话题,一旦李平和对张子剑个人行为有所批评,那么他就能说出张子剑这人高傲自大等贬义词汇。从而提高自己的能力。

    李平和没说话,像是还继续听他耿殿鹏继续说,这就让耿殿鹏加深难度了。试探的说道:“工作能力是有,但比较年轻,工作中存在很多不足。”

    李平和点点头,说道:“恩!”

    轻声的一恩像是定调子一般,其实李平和也在想着张子剑有哪些不足,但想到张子剑那种高调姿态,认同耿殿鹏说他年轻狂妄之类。做事不懂的收敛确实让人后语。

    李平和先找找张子剑的不足,在结合以往的经验找到利益的关键,才能全方面的合作。这也是共赢的局面。

    抢和摘桃子是不行的,张子剑身后的人也希望他能和张子剑共同主持局面,达到各阵营想到的效果。

    当然也不能所以的让张子剑借着这次合作的机会乱伸手,打乱李平和的布局,这就得不偿失了。

    耿殿鹏听了那声恩,心里更加有底气了。说了一通张子剑在政府事务中的霸道。插手各个分管县长的工作。其实张子剑也不是插手,而是全面了解其他一些副县长分工工作中的调研,多问了一些问题,甚至多年的老问题,张子剑也会让分管的县长想办法解决,不能让问题成为遗留问题。

    举个例子说张子剑跟分管轻工业的副县长说解决县木材厂问题。这事儿可真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早在八十年代初期木材厂就不行了。县里财政也是吃紧,分到木材厂的钱真是寥寥的不得了。建厂的时候一百三十号人,现在还剩下六个人。除了三十多号人还把关系挂在厂里,早就走没影了。

    挂靠的人也拿不到工资,但关系还在厂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到点退休。就成厂里的负担了。有能力干活的人,出去找外快没啥说的,但退休的人别看还能干,一旦把退休关系落实了,厂里就得拿出退休金来,这不前几天还有几个退休的老人闹腾着上访吗?

    张子剑知道这件事儿后和分管的副县长商量着解决,木材厂是县企业之一,像这样的厂子县里也有十个八个的。解决一个倒是好说,绝对会引来一帮,这事儿不能开头。

    不能说下面人一闹一上访就给解决一些事儿吧。县里有钱倒是好说,有钱还叫贫困县吗?县企业要是能甩担子,早就甩出去了。

    其实木材厂倒是好解决,关键这里面还有个遗留问题,市林业局卡着政策,不让县里乱伐树木。不让伐木就不伐木了吗?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领导的恩怨,再加上县里有些领导不愿得罪市里的关系,木材厂得不到县里的支持,只能走下坡路。随着时间长,木材厂就不行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罚款之类的问题。就是木材厂偷偷的处理山里的木材,被市林业局给抓典型。

    木材厂的人也闹过,那时候的县领导们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闹腾厉害的人该撤的撤职开除的开除。班子一届一届的换,导致想管木材厂的领导都有心无力。只能靠着财政苟延喘息。

    县里的财政总是不够用的,县企业也知道领导们重心不在他们企业上。过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过着。

    改革开放了,有能力的企业能能卖出去。没能力的企业继续吃财政。不是县企业不想卖,而是没投资商或者大老板看上他们,个体经营的势力有太小。受到传统观念,放不下铁饭碗。不管发不发工资,起码工人的身份县里还是认可的,一旦给私人老板干活了,没了工人的身份,就得不到公家的保障。

    有能力的人早就通过关系疏通到好点的单位继续吃铁饭碗。现在拿不到工作和补助的基本都是没关系没能力的人,还放不下身份,只能挂靠着关系,出去干活赚生活费养家。

    张子剑调查,摸底倒是给分管的副县长很大压力,认为他不了解县里的实际情况,乱说话。导致耿殿鹏跟李平和说的时候,加重一些私念的观点。

    在李平和执政领导的辛田县还算是平稳,也就张子剑来了后,才注入一些活力。

    引来的资金虽然能给县里财政提高一些收入,但实际上县里的财政口子还非常的大。前段时间李平和跟张子剑说卖政府办公楼的事儿吗?

    其实李平和是真心的有这么想法。张子剑的前任这么折腾出来的产物也是李平和利用手段造成的。代价是大了些,可政敌下去,进去了,来个小毛孩子又让李平和头疼。

    耿殿鹏说了张子剑不足之处有二十来分钟,李平和也认真的听了二十来分钟,里面有很多是李平和知道的,但他没打断耿殿鹏的话。一边听一边想着其他事儿,等耿殿鹏停顿的时候,才插话问道:“金陵镇给新东方公司牵桥搭线和几个村达成试验田的项目,你了解多少?”

    “说起这件事儿来,也可气,张子剑之前一点风声也没透露。现在出这么个事儿,到让我们措手不及。”耿殿鹏叹气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带着愤愤怒气。

    “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啊!我找你过来就想了解这件事。金陵镇那边你要盯紧,可以多下去走走看看,多了解情况。我们不能光被动,还得掌握主动。新东方来咱们辛田,是个机会,是咱们领导班子所有人的机会。”李平和发话的时候,手上的肢体动作配合着他的神彩。

    其实这话对着张子剑说道很合适,但他面前的可是张子剑的副手,神气一出就像是要架空张子剑。

    耿殿鹏心里领悟了,但还有顾忌,得给李平和打个预防针说道:“李书记,金陵的王奎发和张栋最近往张县长哪里跑的够多了。我看这事儿要不要在常委会上提一提,先不说张县长这种做法不够大局,就是金陵的领导班子也没给您汇报。”

    他那个意思到有点想拿金陵镇的班子开刀。之前张栋不是被调查吗?已经有了影响,是不是该挪动一下位子,找个能听话的人上去?

    领导往往喜欢下属不是能力强,而是听话。能力再强,不听话也得靠边站。金陵镇的一二把手主位思想不往一把手这边靠,全扑张子剑那位二把手那边,使得让人看看谁才是辛田县有话语权的人。

    李平和刚才也是这么想,金陵镇不能脱离他的掌控,王奎发和张栋得走一个人,可关键是得给走的人挑选一个好的位子。要是县局的位子还好说,可重要的位子他李平和牢牢的掌控者。权利和油水丰厚的部门就那么几个。让出来也可以,但要是放在张子剑面前,分量就少了。

    可要调到一般的县局领导位子上,那就往死里得罪张子剑了。新东方项目上,张子剑绝对使绊子,万一搞黄了就说他李平和没大局观了,这是给人家送把柄啊!

    在往上走,可真没位子了,那只有副县长和县委职能部门的副位子,他李平和只有推荐权。而且这个推荐还得从常委们认同才能报到市领导那里,让市领导下决定。

    万一市领导有其他想法,甚至也看出新东方带来的好处,空降一位下来,那才给李平和捣乱呢?

    不管怎么调整金陵镇一二把手,都是给张子剑送火力支援的。一旦这边妥协,张子剑威望就涨了,坐实他在辛田抢占地盘,开放根据地。那么其他镇上或者县市局的得不到好处的人就往张子剑身边靠了。

    这和之前架空张子剑的想法有强烈性的矛盾。李平和没想到怎么处理这个矛盾。金陵镇班子变化也不能随便的改动。

    那么只能靠耿殿鹏下去摸摸实际情况,了解的越多,才能找出解开矛盾的方法。(未完待续。。)

第1031章 又一个难题

    耿殿鹏从李平和那里得到指示起身离去。

    李平和没有起身相送,脑子中还在想着金陵镇干部的安排。

    之前闹的有些过分了,不然不会这么被动。他也知道下面人办事儿的好心。可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陈栋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按照他的级别可以往前走一步,要是提升的高度过高,就相当打脸了。李平和倒是不在乎他的脸,可下面人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

    平调

    这也是李平和想到唯一可行的地方。

    换个镇还举行当他的镇长,县机关单位也可以独当一面,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成。

    想通之后给组织部打个电话,看能腾出个位子不。

    等组织部选好位子,在和张子剑商量。毕竟张子剑还管着党群。

    不光李平和烦恼,张子剑也不轻快,也在想着对策。想了很多方案,可用到的不多,那么现在他只能等着对方出招。以静制动虽然下策,但也只能见招拆招。

    甩甩脑子先不管这件事儿。先让寻找个县里的老人或者了解辛田官场内的人给他当个幕僚。

    找不到对方的突破口,也不急于一时。总有机会找到。

    政务的事儿改抓一抓,不能光抓经济拉资金。虽然能迅速的带动县里的经济增长,可容易让人眼红,利益分配不均匀得罪的不光是本地干部,还有市里的干部。

    县政府大楼刚盖起来,大气不说而且也豪华。尤其是一楼大厅也宽敞。

    按照后世的一些机构精简,弄一个综合民政办公厅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县政府的职能机构多,很多部门都是东一处西一处。加入要有个办事儿的人需要盖个章,估计满县城的跑部门。

    把县里的职能部门综合起来放在一起办公的好处也有,县里不是缺钱吗?把那些原单位的办公场所租出去。钱虽然不多,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件事得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开常委会的时候提一提。

    过两天开县长会议的和书记碰头会的时候提一提,先打个预防针,看看各方的反应,要是反应激烈的话,开常委会的时候心里也就有底气了。起码不会被动,哪怕给否决,张子剑心里也有数的知道该怎么处理。

    常坤是分管轻工业的副县长,年岁也有五十多岁。还是常年穿着灰色的中山装,这个可在八十年的叫干部服。

    背着手走进张子剑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道:“张县长。给你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张子剑看到进门的常坤神色不是很好,脸色很正版。起身后笑着说道:“老常过来了,快坐。”又对着身后的高飞说道:“给常县长倒水。”

    常坤摇摇手说道:“先不喝水了。刚才已经喝一肚子水了。其实我这肚子装的都是苦水啊!”

    语气加重后摇摇头,弄的张子剑有些反感,这明显是在演戏。

    都说当官会演戏,有的甚比影帝,要是弄十个八个领导拍个电影,都能冲击奥斯卡了。

    两人坐下后,张子剑轻微的笑着说道:“老常啊!说说。有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

    常坤也是让张子剑给闹腾的,其实还是木材厂那件事儿,张子剑既然了解了,让他去解决。有钱倒是好解决。多发点工资补助啥的,谁还闹腾啊!除非政府取缔木材厂,把剩下的几十号工人工作给解决了,也就不头疼了。

    当然这也不是解决一个木材厂的问题。下面轻工业单位不少。在计划经济时代,上马的项目更多,不光是县级企业。镇级企业也不少啊!

    规模都不大不说,当年也没贡献多少,随着时间推移,都成政府沉重的包袱了。

    当年要不是县里的领导和木材厂的人得罪市林业局的领导,能至于今天这般局面。木材厂毕竟是县里的企业,但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私营企业也放开了。就说县里还有两家私营的木材加工厂。

    市林业局的人也不管他们的木材是从本地乱砍的还是有计划的从外地市场引进的。

    其实辛田县不缺木材,有山有树,只要计划的砍伐树木,绝对能带动一项产业链,还能扩大市场。

    历史问题,还是领导艺术问题?归根结底就看领导上心不上心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恩怨的领导该下去的下去,该调走的调走。只要这边的领导们出面沟通好了,木材厂还是有希望的。关键现在有希望也变成没希望了。厂里原先有两天大型的锯木机和切板机。现在基本都锈成铁疙瘩了。

    得从新给一部分活钱,买新设备。召集工人开工难度不大。难度最大的还是退休职工和那些挂职的职工。这些都是负担,而私营企业没有这么多负担,从竞争上来说根本没啥可比性,一开工就赔钱。这个包袱还不能甩,甩都甩不掉。

    常坤的苦水倒了一个多小时,到不是光说工作中的困难,而是详细的跟张子剑分析几家县级企业存在的困难。

    拖,是最好的办法。县里没精力管,也没钱管,也没能力管,连续两届领导都想着吧这烂摊子甩给后续的领导,谁有能力谁管。

    主抓大局的领导不会上心去过问,分管的县长也是装糊涂。现在张子剑提出要管来着,分管的副县长可就头疼了,该怎么管,该怎么处理,领导得说话啊!

    张子剑沉思一会说道:“企业改革也是个大方向,林业局当初给咱们的处罚是乱砍伐树木。这样,你和县林业局方面沟通一下,拿出一个有着规划用林计划,上报给市林业局。

    现在到处都是建设,水泥沙子木材必不可少。就光咱们县的缺口也是很大。刚才你不是说县里还有两家木材加工的私企吗?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把木材厂合并。我们可以给一定优惠的政策。”

    张子剑定下调子,也是为了方便以后其他企业合并国营单位。县里的国营单位不给力也只能走私有化或者集体化了。

    常坤从张子剑办公室走出来,拐个弯就去了耿殿鹏办公室。

    刚坐在沙发上,见耿殿鹏递过烟来。摇手说道:“刚才再那边抽多了。”

    耿殿鹏也微微一笑的说道:“咱们这个县长,别看年轻,心里花花肠子不少,我刚才也从李书记那里过来,这小子办事啊!县长弄的李书记都头疼。”

    “怎么,有整出啥事来了。”常坤两眉也是微微一皱,神色也轻微的一变。

    “唉!我也刚知道,金陵镇的几个村弄出一些地来给新东方集体弄了个试验田。专门种植农作物,不管种的啥,只要有收成。他们全面回收。这事儿藏的可深了,一点风声都没有。李书记让我下去调研一下。”耿殿鹏说道。

    “回收农作物,金陵镇也是多山地,倒是可以。再说这也是给农民增加收入保障啊!比弄到市场上和县粮食局可有赚头。新东方还算靠谱,总比咱们不清楚的企业强,起码知道对方不是骗咱们。”常坤说道。

    “话是这么说啊!新东方也是做营业品的,可是在副产农作物上也没个规划,就让乱种一通。不管种啥都回收,这事儿就蹊跷了。你说那么大个企业。就之外百几千斤几万金的农副产品?”

    “你既然下去就好好的调查一番,实在不行和人家企业的人接触……”刚说到这里常坤神色一变指了指张子剑办公室的方向说道:“不会是小张县长弄来的吧!”

    见到耿殿鹏轻微的点头,听他说道:“应该不差,张县长来咱们县别的能力还不知道。但就县长拉几个投资商能力绝对是这个,假如不是他,谁有能力拉这么大个企业过来?咱们这里除了烟草还算有名,其他的就是穷。山沟沟到处都是,地更多,哪儿都能种农副产品。为啥选到在咱们这里。怎么说也说不通啊!”

    “是啊!除了他,还真说不通。既然是张县长请来的咱们尽管其变就是了。”常坤笑呵呵说道。

    “我这次下去调研,倒是可以和他们企业的人见各面,但也只能巧合的遇见,上杆子的去找人家。小张县长心里估计得突突了,哈哈!”耿殿鹏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他也安排人在下面顶着,只要新东方的人出现在金陵镇,做个巧合的见面还是可以的。这种事谁也说不出啥来。

    “把你那一摊子事儿汇报了,他怎么说?”耿殿鹏问道。

    “还能怎么说,他说的咱们之前也都分析过。木材厂的那摊子,是想让另外两家个体户合并在一起。呵呵!这事可就难了。”常坤一说,也是得意的一笑。看来他还是给张子剑留下个后手。

    木材厂的问题每届领导都探讨活,也试过办法,木材厂被林业局一封杀,就出现个体户加工厂。其实也是赶上改革开放才让两家个体户出现。当然这两家个体户能生存下来,背后绝对有相当分量的人支持。

    张子剑的想法倒是很好,这点早就想过。让两家个体户其中之一吃掉木材厂也早就试过。木材厂除了有厂房和地皮值点钱就那么一摊子累赘。

    个人老板都精明这呢?这年头赚的钱不多,养几十号人好说,可是养着几十号不干活光拿钱的人,谁都不乐意。自己的钱,谁愿意往往扔啊!

    这里面的困难重重。再说市林业局不是封杀所有砍树木的木材厂,起码人家私营的木材加工厂就没事,这里面早就打通关系了。谁都不愿意惹那个麻烦,吃了县木材加工厂一旦让市林业局知道,指不定惹出什么幺蛾子来,万一在把自己经营好的厂子给封杀了,都没地方找哭去。

    “你就没跟他提,以前和另外两家厂子协商过?”耿殿鹏微微皱眉的问道。

    “没啊!我就想看看他给的指示是啥,想看看这位年轻的领导脑子怎么转悠的。我看啊!也就一般,他能想到的咱们早就想到了。”常坤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

    “他有没有说过给什么政策?”耿殿鹏问道。

    “没有,这不是让我和县林业局整个计划给市林业通报吗?虽然这么多年了,但市林业局什么态度咱们也不清楚,谁知道当年的领导威力还在不在市林业局,这个事儿啊还得拖。”

    常坤说完看着眉目没展开的耿殿鹏接着说道:“耿县长,张县长那边说出政策。我看啊!还是和咱们之前的一样。价钱给的底了,可就是国有资产流逝啊!当年可是给一千块都没转出去啊!现在,呵呵!”

    耿殿鹏知道当时那件事儿,木材厂整合一千块钱转让出去,包括土地使用三十年。厂房设备啥的根本不算钱,这和白送差不多。就这样提出来,县里的领导也吵的嚷嚷,主持工作的县领导当时压力甭提多重了。顶着压力硬着头皮给人家说了。人家愣是不同意。白送都不乐意。这还没说县里要求一些股份啥的,基本上相当于一千块钱取缔木材厂性质差不多。当时员工也闹。

    而且对方说了,人家给一万块,要地皮和厂子不要员工和退休的老人。当时就相当点了炸药包,各方的闹啊!把主持的领导给闹下去了。

    现在倒是闹的不厉害,也就几个过不下去人才偶尔的闹腾一番。现在的人都找活个干各的,谁有工夫闹啊!要是张子剑从新提起来,那些挂职的和退休老人,估计又要闹了。不给他们解决工作和生活问题绝对不散伙。

    不管张子剑的政策还是卖的价格上,都会让张子剑被动。卖底了人家不会要,卖高了有傻子买?再加上那一摊子累赘,就算是大型企业也未必敢这么干啊!

    已经有条件限制着,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起来,唯独就是地皮好厂房值钱。按照现在的土地价格,木材厂几间厂房和厂地值个百十万。尤其是那厂地,现在被运输公司和一家饭店给租着停车用。

    他耿殿鹏自认做到张子剑那个位置,也未必能想出好办法来解决木材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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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木材厂的事儿

    辛田县木材厂创建于七十年代中期,项目上马的时候由于人心处在红色浪潮末期,虽然已经不是红色小兵的集中时期,但红色浪潮影响还是巨大的。

    计划时代有着很多无奈,当然还是一些生硬的制度影响着发展。

    销售不愁,产出多少,销售多少。就算是不生产,也影响不到厂里的工资水平。

    厂子到了八十年,改革开放初期,人心就活了。木材厂在辛田独此一家,而且还受着计划经济的影响,很多盖房用料,打造家具的人,弄不到木材。

    老一辈的木匠都崛起。进山弄木材随便的恨,加上县林业局监督不力,也管不过来。随意的砍伐木材也对木材厂有着影响。

    要说起木材厂和市林业局早起的恩怨,当时也就是个小事儿,无非就是林业局当时的一个亲戚在辛田,住的村子也在山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台解木器,就弄起了小作坊。

    而且他这里弄木材不用批条,谁都能来买。当时也赚了不少钱。

    木材厂的人知道了,都眼红啊!他们吃的是国家饭,工资都是卡死的。而且厂子里人也多。买的木材贵不说。销售产量并不大,厂子里当时的情况就负债了。经营状况奇差,受到领导的批评。

    厂长当时就推卸责任说不是我们责任,有人正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正在投机倒把。

    在加上当时的厂长并不知道那位私企和市里有关系,发动他的人脉,就给扣上帽子。

    这件事儿在当时影响还是很大的。由于当时赚钱多,都万元户了,这得让多少人眼红啊!一个资本家跑不了,法院一个星期就给定罪,好在人家里也有关系,判了十来年。

    市林业局的领导派人下来调查辛田林业情况。加上中央有文件保护山林等政策限制。这算是拿到尚方宝剑了,对着唯一一家用木材大户开刀。导木材厂走入困境,其实就算没市林业局这招,木材厂估计也走不远,人多,摊子大,管理不善等等原因。

    张子剑想去亲自了解一番,带着高飞就来到木材厂。

    厂子在县城北边,距离山区近。而且靠着省道也方便很多。从县政府开车过来也得十分钟左右。

    光看厂子规模就知道木材厂当年有多大了。一般的企业也没它大的。

    资料上占地就五十亩多地。其中光存放木材的空地就达到四十多亩。差不多三个足球场大小。好在这里在县城边上,不然这么大的用地可就超级浪费了。

    在厂子周边开了不少饭店。旅馆。也是靠着省道发财。过往的车辆吃饭休息住宿,而且还有很大的停车场。

    当然,在每家饭店门口都站着一些浓妆抹艳的女孩,花枝招展也算一番风色。开住宿的要是没点特色吸引不了那些过往的司机。毕竟这年头出趟门都好几天甚至时间更长。

    这也是改革开放一来必不可少的一个特色行业,打之不尽,像是韭菜似的,弄了一茬,绝对冒出一茬,甚至精通游击战术。关键时开这种行业的人。背后都有一些关系,打击之前,就得到风声。抓些小虾米,好给上面领导看。罚个款教育一下就放人,人家继续做这个行业。

    张子剑的车是好车,刚开进木材厂随便找个地方停车。停下车不一会,和高飞下来。

    还没等观看周边的情况呢?就看到不少门打开。估计是每家饭店或住宿开的小门,方便停车的人直接过去。

    好嘛!二三十号的女孩像见了财主似的,直接飞奔过来。眼神好的早就看到了,两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开的车不管是公家的还是私家,这对于她们来说见到的绝对是好车。平时根本就没见过。这里来往最多的还是大货车,小货车。就算小轿车也是周边来艳食的。

    看到这情况张子剑微微的皱眉,要说装作没看到吧!还现在真见识了,要说不管吧!管还真不处理,本来这就属于公安方面的事儿,要不是他们放水,至于这么嚣张吗?

    愣神的功夫,跑的快的就跑到张子剑跟前,上来就要抓张子剑的手,张口说道:“先生,吃饭还是住宿啊!我们这里啥都有,各种风味都有,还有雅间,住宿都是宾馆级的,24小时暖床。”

    得,不知道对方是想说24小时是热水还是其他,估计还是后者看这么多女孩还真是7x24小时暖床。

    乱糟糟各说个的,场面也有些乱。秘书高飞护在张子剑跟前,显然出来这方面的事儿欠缺经验,甚至都有些脸红。对着女孩们说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不是吃饭就是住宿。去我们那儿,晚上还放录像。”其中一个争夺生意的女孩说的。

    “我们那里也有录像,还有艳舞。”

    “得了吧!就你妞那几下腰还艳舞,我们那儿有按摩,港式的,泰式都有。开一天车放正好松放松。”

    一句话还没等说我,这边就叽叽喳喳的回复道了,弄的高飞都想打电话报警了。接着说道:“也不是住宿的,我们是……”

    “不住宿更好,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在这儿,你相中谁,呵呵,第一次来吧!给你打折。”

    得,这相当于菜市场会所,集美食,洗浴按摩等特色。这样就下面管的不严。(笔者九十年代末期绝对遇见过这样的,那时候暑假跟着家里人出差,见到的比这个猛。当时出了一个小县城不远,长度也就一两公里左右隔着百十米一家,甚至有的地方还很拥挤。当时不知道情况,明白了之后也大家顾不上吃饭,开车落荒而逃,找下一个村镇随便吃了点。这时候也有,少了而已。干站着马路上招摇的,都说是钓鱼的。老司机们都有经验。恩,闲话说的有点多了。呵呵”

    张子剑大声说道:“我们是来买木材的。”

    “切,骗谁呢?谁不知道这儿挂着木材厂的牌子。早就黄了,你看看哪里哪儿还有木头,木屑都没有,过来偷吃别找那么多借口,知道你嫩放不开,一会给你找个更嫩的,我们这人十七八多的是儿。”

    要是有色心的人,估计心里早就杨洋了。张子剑用眼一扫也没看出个多漂亮的来。别看人多,这些女孩也都是二十多岁上。要说在年轻的,估计也有。也都是被穷逼的没办法才走上这条道路的。这和后世失足不同。

    这年代的人还是有些纯真,可能被骗,可能自愿。后世被骗被逼的肯定有,但只能说少数。大部分都是被生活物质所逼迫,崇金,拜金,往往思想以改变,性质问题就有所改变了。

    当然,都是出来卖的。没啥高贵可言,不管啥目的,还是为了钱。

    高飞急了大声说道:“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还报警!我们做啥了你报警。你说清楚,不然我告诉你,今个你走不来。”

    对于这种人,威胁是没用的。你说一句人家定一句。而且真报警,片警来了处理不了几个。说真的,人家还真没做什么。就是跟警察说,开饭店的抢生意。这些女孩一转头回去就当饭店的服务员,你能说什么,你也证明不了啥。就算你想亲身体验,找证据。关键还得看警察的态度。关两天就出来了。改变不了啥。

    张子剑转身打开车门,坐在车里。随后高飞也跟上来。见到还有女孩拍窗户,张子剑发动车,那些女孩见到人家要走,也都哄散了。当然也是骂骂咧咧的走。

    “张县长。太不像话了。”高飞气愤的说道。

    “你还想反映?就算取缔这些,她们也会变着法的做生意。”心中说着,也是一叹。过不了几年,洗头发,足浴满大街都是。当然这时候已经出现温字头的洗头发。除了小商品有名气,洗头房更有名气。

    张子剑早就注意到院子最后面的一排房子,门口还有几个脑袋伸出来看热闹的,想今天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张子剑开车过去,下车后对着里面人说道:“你们厂子在不在。”

    “你是谁啊!找我们厂子啥子事情。要租地方可真没了。你没看到门外都占满地方了。”其中说话的这位年岁也在五十开外上,上衣穿着65式警察绿色上衣。洗的颜色暗淡不少。

    张子剑侧头看到屋内还有几个人,也是伸着脖子打量张子剑。屋内一张小方桌,乱乱的放着扑克牌。

    “我看你们这儿有些房子,那边还有厂房,稍微拾到拾到还行,地方也大,这边都没洗浴,我想弄个歌舞厅和洗澡的地方。”

    听张子剑说完,对方请张子剑进屋,说道:“我叫张克群,原先是厂里的办公室副主任。现在还是副职。老板听你口音外地人啊!贵姓。”

    “咱俩一家,我也姓张。”张子剑笑呵呵的坐下。对方也没给倒水,也没低烟。

    张子剑明白,他是有求对方,从自己兜里拿出一盒中华,看到的人,眼神也变了。

    自己拿出一根来,交给高飞,让他分给其他一些人。不管是车,还是烟,都献出张子剑的实力。张克群笑眯眯的说道:“怎么说呢?厂房不是不能租,关键是破的,呵呵你要租也可以,价钱倒是好说,你自己找人修。”

    接着说道:“我们厂也是有规定的,毕竟是县级企业,这里面的事儿也多,其实不少人打我们厂房的主意。我们都没租。没看到外面那些人,都在墙外面自己盖的房子吗?贴着墙自己开个后门。”

    张子剑点点头,这也就张子剑不怒的地方。起码他们还是有底线的。空旷的厂地租出去,也就停个车,至于厂子外面啥情况,于他们无关。又不是他们招惹的,而且其他人乱建的。

    张子剑现在要租,就和厂子有关系了,其实厂房破败的恨厉害,谁都会算笔帐。要租还得从新修,修的价值也盖房子差不多,但是地皮不是商家的。到时候盖好了,产权方面扯不清楚,花钱也多。所以他们宁愿在厂子外面从新盖房子也不愿意在厂子里盖。再说干这个行业也是风险行业,谁也保不准明天是啥情况。所以投入的不是很大。

    看张子剑这行头,人气派,而且有钱,张口就是要租厂房等。这说明人家有底气有实力。

    这一片也算是有名的艳窝子。想干这行业的都往这里跑。其实木材厂也眼红人家的生意。租厂房比租场地要来钱多了。

    场地都是按照亩往外租。一亩地一个月也就四五百块钱,这还是这两年调的价格,最早的时候才一百块。现在这些钱还能发员工工资。

    厂房要是租出去,这位年轻的小伙可就投入大了,对厂里也是好儿啊!就算人家不干了,房子是好的,白给租金还帮着修好房子。等下一位租的主过来,价钱敢甩开腮帮子要。

    “你能做主不。”张子剑问道。

    “这个得等厂子回来,再开个班子会研究一下。”这位张克群还拿着当年那种气派的口气说道。

    张子剑轻微的一笑说道:“能给我说说木材厂实际的情况吗?要知道,我租你们的房子,可是大投入,万一你们有人看我修好房子了,在一脚把我踢出去。呵呵……”

    后面的话张子剑没说,可办公室内的人有几个也开始琢磨过这件事儿,张子剑口音是外地的,要是在县里关系不硬,踢开他很容易。再说木材厂是县里的单位,弄点事儿给张子剑找麻烦还是很轻松的。

    “这个你就甭顾虑了。咱们木材厂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老厂了。你看看现在县里谁家的地方有我们这儿大。你在这里开个娱乐场所算是开对了。咱们县今年可是发展的大头,知道不,光是引进投资商就不少,还有开发旅游,这些都是大项目,你想想,要是往后人来的多,那得多赚钱啊!”(未完待续。。)

第1033章 这事儿有点深

    假如在辛田开一家娱乐场所,上下打通关系,这个钱还真好赚。别的不说,光是木材厂这段就形成气候了。这事儿确实得管啊!公安局那边不是自己人,就算用行政命令查抄一批,估计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状态。

    想要打造一个好环境,有些毒瘤必须铲除。哪怕暗地里有,起码明面上好看。

    今天过来就是调研的,现在大致的了解情况了。木材厂这边还是有些底线的,虽然还保留着不健全的班子,其实这些人就是混吃混喝,主要工作就是打牌。至于其他不违法的事儿,张子剑也懒的管。

    木材厂要处理好,也让张子剑有些头疼。先前跟常坤说的有些大意了。现在想想在本地找个能吃下这个厂子的确实少。

    张克群见到张子剑犹豫的表情,还以为这位金主考虑投资的大小的问题。嘴上接着忽悠道:“别看厂房破烂的漏雨,找人拾到话不了多少钱。你要是钱多,那啥!”说着还用手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张子剑还以为这家伙告诉他消息,要点钱呢?眉头更是一皱。张克群也看出来对方的反感来。坐办公室的人,最有利的就是眼神好,爱琢磨,领会精神绝对高超。

    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被人厌烦,也不气恼,关键以后这位要合作的话,少不了他。现在的办公室,也就他这位副主任存在。一旦领导班子运作这件事儿,少不了他在中间起到承上启下。以后的好处绝对有他伸手捞的。

    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张子剑说道:“张老板,其实县里早就想甩掉木材厂这一摊子了。只要你想收购这里,价钱倒是好说,只要你能在县里使上力气就成。”

    意思就说张子剑身后的关系能在县里说上话,管用就成。

    张子剑笑了笑反问道:“要是能收购的话,还用的着我现在来买?”

    张克群竖起大拇指说道:“看来你也是明白人,知道咱们木材厂的难处。我先不说别。就说木材厂这老老少少的几十号人的去处。才是负担,你要有关系的话,调走就没障碍了。”

    张见到张子剑撇嘴,对方也装作没看见。知道嘴中说的是废话,要是来收购的人,能安排去处,木材厂早就不是县里的负担了。

    低声说道:“你在县里找个小地皮,买下来。盖几间房子。和这里兑换一下。木材厂还是存在的。在把多余的地买下来,这样不就成了你的吗?”

    张子剑一琢磨,这话也是个理。他又问道:“我费那么大劲干嘛。直接在周边买一块地不就成了。还来回的置换,还嫌不麻烦?”

    “这话可就外行了吧!你现在买,价高不说,能批下来?你本来能五十万运作好的事儿,现在要花一百万。这账你还不明白?”

    说实话,此时张子剑还真一时没转过弯来。

    想了想后,顿时明白过来,这位说的是要国有资产运作啊!木材厂目前还是官方性质,那么官方性质想要甩包袱。价格好说。看住木材厂这块地不如说是看到周边的市场。在其他地方开,不是不行。关键空地都是有价格的,再加上一盖房子,弄个大院子啥的。没有比木材厂更有力的厂地了。

    买块地和木材厂置换一下,补偿差价,这个要是在后世中,房地产商经常做的事儿。

    很多城市市区中没价值的厂子。光买地和工人得套房子,比买断工龄都强。这还是好点,有良心的领导。万一黑心的领导压榨一番。在买断工龄,甭说房子捞不着踪影,反正还是下岗职工,唯独就是分点小钱。大头都让领导给坑了。

    这位也黑,木材厂老老少少的不少,要是买下木材厂,再给他们腾个地方,多花几十万。这包袱就甩出去。几十亩的地啊!这地位就算现在花钱买,也买不下来。

    一旦打着收购的口号,那么要是运作好,还真是这么回事。花钱少,还能办大事儿。

    估计这些闲着的人没少心思怎么把木材厂给卖出去吧!

    其实还真让张子剑给猜着了。这帮人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都是狗头军师,不管有用没用的意见,都是上百条。也就张克群说的这个主意还靠谱,一点运作好,起码厂里能得几十万的好处。至于放走租场地这块,就靠那点钱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还不如一次性弄点大钱,做生意都有本钱。

    租间屋子开饭店,再去山里找点下学的女孩子,来钱也快。要说之前他们不跟风呢?其实也怪身份限制,万一木材厂要是被县里重视,等着从新分配工作,这铁饭碗还能继续端着。一旦都下岗,那点心思就没了,还不如拿着点钱干点生意。之前走的一些人下海,有的发财,有的赔的都上吊。所以对于这些保守的人来说,一旦有活路,他们就不敢冒险。

    张子剑看这些人也不敢再用啊!这都是好吃懒做的人,但凡有点心思的人,早就出去开创新天地了。改革开放遍地黄金,就算赔钱也是运作不好。但凡干下海的都是敢吃人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家沿海一带,小学没毕业都干敢出一番事业来。还有一个就是潮州人,据说,穷的揭不锅,找几个亲戚朋友借一点钱,在把唯一的房子抵押,背水一战。

    这年月就缺这种人,不然早就发家致富了。

    当然风险也都伴随着,无家可归的也不在少数。关键是做事儿的态度,成与不成做过才知道,失败了不要紧,知道怎么失败的,这种例子不在少数。

    知道该知道的情况,张子剑要走。张克群要张子剑的联系方式,等着厂长回来,汇报一下他的想法,领导班子研究一下结果给张子剑通报一声。

    张子剑摇手说道:“你告诉我的事儿,我还得想想。不用联系我,到时候我还会来?”

    张克群也知道,今个话说的有些多。确实会让对方多加思考,笑着说道:“那我们就等着你再来。”眼神中多有些不舍。其实脑子已经想到要蛊惑厂子等领导人,要张子剑点股份。把厂子贱卖,个人要点私股 不过分。

    他甚至想到张子剑开的娱乐场所规模多大,到时候多红火,这里面参与的事儿得那些人,关键上面人得到好处多一些,才能捆绑着他们这些小人物。

    这也就看出张子剑实力来,至于张子剑为何不留下联系方式,张克群估计自己的职位还是有些低。要是厂长在的话,张子剑这位金主绝对留下联系方式。

    张子剑开车出大门的时候,还看到靠近大门的几个女孩,对着车飞媚眼。看一眼后,一踩油门加速离开。

    艳艳红红的地方,绝对有黑势力笼罩着,这个跑不了。而且会出一位厉害的人物。之前没听过这里乱,估计那个黑色人物有能力镇住这一片,而且还懂规矩。乱子闹的乱了,上面必查。只有表面平静,才不会引起注意,至于这一片投诉啥的。估计不少,但有人罩着也就不了了之。

    “回头查查这一片谁罩着,谁是这批黑老大。”张子剑对着副驾驶的高飞说道。

    “其实这一片在县里和周边算是有名的。”高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张子剑一眼接着说道:“我之前听说。恩,就是您没来之前,县局的彦副局长关照过。而且他的兄弟在附近的村子。至于什么兄弟不清楚,而且也不姓彦。

    木材厂边上的村子叫厚鲁村。刘姓居多,还有一部分毕姓。彦副局长的兄弟姓毕,叫,毕庄鑫。好像83年进去过,流氓罪。判了十年,没到年限就出来了。我心思着和彦副局长有关系。”

    张子剑点点头,高飞作为本地人,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加上他又在体制内,政府部门工作,消息啥的不缺。

    当然,高飞也不会主动的跟张子剑提这些事儿,只有管到了才会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好像民不告官不纠。看到了才会管,看不到也只能等着被告知或者出事儿才知道。

    很平常的事儿。现在张子剑既然知道了,明白这里面多大利益,牵扯到那一程度的人。

    至于是谁当这一层的保护伞,明面上的人已经出来了。但背后还有没人有?

    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得专心开车,进入县城人流多起来。

    回到办公室,高飞给张子剑泡好茶,就出去忙事儿了。张子剑点上一根烟,思考着木材厂那边能掀翻多大浪。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现在县里多方面打不开局面,不然先试探一下火力?看看能引出什么样的人物来。张子剑不怕乱子,就怕执行力不够。既然县局有位保护伞,指望他们还不知道放多少水。一旦命令下去,估计木材厂那一片得消停一段时间,避过风头。

    关键还是手里没人啊!得下个套子让人往里钻。还得拿捏到把柄,控制几个人,先利用起来。张子剑知道,目前他一竿子打不死一些人,那么只能退一步,等度过自己困难时期,在来个秋后算账,这点是咱们党的传统,可见当初流传下来的传统多么管用了。

    本来木材厂改制的问题,现在又发现新的问题,又提高一定政治高度。不管怎么处理其他事儿,木材厂还得改制,还得安排人员,那块场地也得利用起来。

    一时间张子剑脑子快成浆糊了,很多事儿聚集在一起,而且还环环套着。

    木材厂的人也不让人省心,也有自己的打算。张子剑想要其他两家个体木材加工的企业一起合并,这有点妄想了。抛开政治因素,纯商业化角度,两人个体愿不愿意另说,估计木材厂那些混子绝对有抵制的。大不了就是闹,上访等手段。

    现在加上木材厂外面那些藏污纳垢等因素,外界也会给一定压力。黑暗势力也会威胁两家个体,让对方胆怯退出。一旦那地方成为焦点,关注的人多了,对那一片姹紫嫣红的企业来说绝非好事。对方也会抵抗。也会驶出各种绊子。

    现在唯一的局面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管谁,咱不给领导添麻烦领导也别找咱们的茬。

    瞬时间张子剑感觉给自己下套了,当初要是不知道木材厂的情况不给常坤压力,就整不出这么多事儿来了。

    官面上还说市林业局给封杀,有恩怨的领导都换了好几批了,这边要是上心沟通,早就给解封了。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木材厂给解封啊!

    想到这里,张子剑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桌子,现在想明白了,他面对的不是一两个存在的利益,而是一个团伙,这个团伙谁在主导,有多大有力量的人聚集在一起?可见影响力的广泛了。

    张子剑想到了纪委,别看主要领导跟着县委书记,其实还有一些人想要往上走,这样的人张子剑还没发现,只要能沟通一两位,利用起来调查一些木材厂周边的事儿,那么这就是一张很有价值的王牌。

    只要掀起盖子来,引出一片,对辛田县也是一场风暴。李平和绝对收到最大的冲击,掀盖子的是张子剑,他在这场风暴中是主导着,受不到多大影响,但身为领导,领导责任还是要承担一部分的。

    李平和毕竟是书记,管的就是干部,出这么大的事儿,还能继续担任领导吗?这谁也不知道。

    要是运作好,拿出证据来,还是纪委方面秘密调查的,和李平和谈谈。事情就能妥协,从而达到张子剑利益最大化。

    要是一上来就掀盖子,老话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辛田一乱,张子剑本来掌控的人就不多,处理事儿更是不得力。万一乱上加乱,凭着张子剑来辛田不久,本身年轻,往上走肯定不能把书记的位子给他。上面会派来主持局面的救火队员。

    派来的书记必须得压住辛田的官员,甚至是从辛田早就走出去的领导。人家本来就一派系,这和张子剑要掌控的人有些背驰,甚至还没等张子剑抓住机会就被人家压一头。(未完待续。。)

第1034章 人心

    张子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木材厂竟然藏着巨大危机,本来直接向挖个小坑引点事儿,可谁想到这坑老大,一个弄不好就把自己给埋里面。

    先把木材厂的事儿放一边,在让高飞去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还能挖出有价值的人来不。

    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还得看自己的表现。

    第三个下午,常坤这位分管副县长再次来到张子剑办公室。

    张子剑安排他坐下就听到他说:“张县长,木材厂的事儿我看还得放放,也不能光抓重点,咱们县还有几个特困级的企业,甚至比木材厂还困难,我看怎么是不是一起抓。”

    稍微一停顿,张子剑没立刻回到常坤,这位副县长接着说道:“咱们县没有重工企业,也发展不了重工,当年也是靠着轻工业发展,现在都成政府的包袱,甩都甩不掉,吃饭的人也多。也扔不下,一旦处理不好会引起集体事件。

    这不是听说你要主抓木材厂吗?其他听到消息的厂子的厂子也找我问,什么时候处理。”

    张子剑挠挠后脑勺,侧眼的看着常坤,见这位县长脸色很平静,木材厂的事儿是他提议,让常坤处理,什么时候成了他主抓了。就算他主抓,这不是刚嘴上说,还没形成个规划吗?看来县政府的人巴不得他章某人出乱子,消息跑的真快。

    “咱们县政府到处是窟窿啊!”张子剑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意思就说县政府没啥秘密可言。这边有点风声就传出去了。

    常坤不以为意,也没搭话,坐在那里很镇定。

    “你回去整理一下,看那些厂子,咱们开县长会议的时候讨论一下。总不能我这边刚提个事情,回头满大街都知道消息了吧!”这话说对常坤说的有点重了。上次提议就光给常坤说,现在消息乱飞,还不是他常坤传出去的。

    常坤点一下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说的:“好,我先整理一下资料回头报到你这里来,没事儿我先走了。”

    张子剑也是冲着他一点头,也没起身相送看着对方背影出去,探口气的自言道:“这老家伙,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木材厂要搞合并,这事儿已经从常坤那边搞出风声,当然最先知道的是县委书记李平和,这位没说啥,政府的事儿他暂时不好过问。知道情况就行,他也让人了解一些木材厂的情况,就这样事情传开,张子剑要组合木材厂。

    关于与木材厂里面存在利益问题,很多人都开始碰头,猜测张子剑这个动作大小。

    要是让张子剑知道那一片红灯区的繁华,说不定会重点打击,这样一来就和钱过不去。有些人开始着急上火。有些人则安慰说等等看看,木材厂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彦祖令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兼着局政委。七几年的兵,上过前线立过功。复员后就调到辛田公安局,现在从治安队长做起,几年功夫就提升到副局长地位。这年头,公安线上退役的官兵较多。所以他们也有一条线路,靠着战友或者老上级起来的不少。

    彦祖令这几天家里来的人比较多点,无非就是想打听一下木材厂那边怎么整理。县里没给个说法。消息飘的有点过了,很多人都担心。

    这位彦副局长倒是对亲近的人说道:“就算有消息,我知道了。你们不就第一时间知道吗?上面想怎么搞,我目前也不了解。他张县长真要是知道那一片,还不得找局里的人打听一下,想要打击,能避开我,就算避开我也不开不了公安局。”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确实他彦副局长暂时有这个能力。所谓安这些人的心,口气大点也是必须的。不然真出了乱子可就头疼了。

    彦副局长也知道现在木材厂那边在浪口尖上,他张子剑不知道哪里,别人会不知道,所以一遍口气大安慰着亲近的人,一遍还让毕庄鑫收敛,过去这个风头再说。

    “彦哥,你看把姓张的拉下水怎么样。”毕庄鑫说道,此人身材消瘦,但眼神凶猛,别看身子有些单薄,但和别人坐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到不是善类。

    “这现年光知道玩了,他是谁啊!县长。手掌控着好多企业,会看上你那个皮肉货?早些年就让你干点正经事儿。现在啊!哥还是那句话,你那点摊子成不了气候,趁着县里的发展,你也有人,干点正经事儿,一但政策有点变化,你的脑袋绝对够搬家的?”

    彦祖令口气带着点深沉,劝解的对毕庄鑫说。其实对这位异性兄弟,彦祖令到也无奈,关键是毕庄鑫的老子对他家有恩。知恩不报,不是彦祖令的风格,倒是带着点江湖义气。

    为何同流合污,这话有点长。还是彦祖令自身素质没过关,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出国风很流行,恰好彦祖令的儿子大学毕业出国深造,本来是工费出国,可这孩子反了点小错误,为了出国,彦祖令也算花了大代价,变相的成了自费出国。

    恰好毕庄鑫和彦祖令交情还行,费用毕庄鑫包了。再加上毕庄鑫听彦祖令的话,捣鼓的那些事儿都在掌控中,所以放心了。导致毕庄鑫地下发展比较迅速。

    几年功夫彦祖令**了,关键是钱来的很容易,在国外的孩子消费很高。导致他伸手要钱都变的理所当然。而且有钱后,人也大方,结交一些领导,送一些礼品弄个好人缘。

    彦祖令这些年变化确实大,但这位胆子大,而且做事儿非常注意细节,很谨慎。政法线上认识的人多,而且很多直属上级对他印象很好。要不是在副局长的位置上才坐了三年,等有机会也会做到一把手的位置上。

    当然公安局长权利是有,但在体制的内都知道政法委书记才是最高权限。彦祖令谨慎的做好自己的工作,能够让上级看到他的能力。他分管刑事,这是最出成绩的位置。在局里就是二把手。

    木材厂取消不取消,他完全不在意,就算取消了怎么样。县城那么大那个地段不能开?

    他去过外地考察,繁华城市都有香港街了。这点他是知道,当然不是繁华的代表,而是贬义的词汇。县城里弄出一条街来,还是很轻松。

    下面人看不到上面的想法,可彦祖令多少能揣摩领导的意思,他知道张子剑这位县长是想干点实事,曝光木材厂周边或者是了解到情况,他要是想管,就给公安局施加压力。要是不管,也就那么着和木材厂改制上没啥关系。

    其实唯一有关系的就是那些饭店啥的租的厂地。其实县领导或者张子剑亲自去考察,提前得到消息让饭店那些人收敛收敛。二十三个姑娘藏起来,留下几个当服务员,过来这阵风再说。这些都是可掌控的,唯一不可掌控的就是人心啊!

    万一有人在张子剑嘴边叽歪几句,那就相当被动了。

    其实张子剑这几天也在为破局的事儿头疼。木材厂周边的情况已经了解,而且也知道里面的利益所在。所以不敢轻易有动作,以免打草惊蛇。

    他现在关注的是纪委中的几个副书记和科室的人。

    指望高飞了解情况还真高看他。毕竟还年轻,办公室处理和情报搜集经验欠缺。

    找来金陵镇书记王奎发,通过这段时间结交,两人关系非常稳定。而且王奎发也感觉张子剑想要做点实事,就这么站在张子剑这支队伍中。

    张子剑把王奎发约出来,下班后找个清静的地方随便吃点聊聊天,再让王奎发帮着看看那些人能用。

    毕竟王奎发是本地干部。而且也有一定的关系网,既然这位站队了,张子剑倒是适当的可以用用。等到机会来的时候,可以提拔起来。

    当然,也得考虑王奎发推荐的人是不是能大用,或者利用,这些都得想好。现在人心啊!不好说,势利眼不少,看你实力不行,就把本事藏着掖着。躲着你甚至不执行命令。

    随便点了点菜,张子剑来的时候,搬来一箱五粮液。看的王奎发有些胆怵。

    “这是准备往死里喝啊!”王奎发装着一副震惊的表情说道。

    “以前去我家的时候,都知道找好酒。搬来就是喝的,喝剩下放你车上拉回去自己喝”张子剑说道。

    “那敢情好啊!现在都是给领导送礼,领导给手下送礼还真少见。你是不是真有大事儿啊!先给我透个底,不然我心里突突的发慌,喝酒也喝不痛快。”王奎发稍微一下的说道,开起张子剑的玩笑。

    “下属给上级东西叫送礼,上级给下属东西不叫送礼,叫发福利。哈哈哈”张子剑一说,王奎发点头的也跟着笑着。

    喝了几口酒,张子剑说道:“现在工作进展不顺利啊!处了引进的几个项目我说了算,但本县其他的工作不是有抵触就是执行不力。”

    王奎发没说话,毕竟他在下面镇上,县里的布局和他没啥关系。但也听说张子剑一些事情进展受阻,尤其最近传木材厂的事儿。

    “你是本地干部。纪委有知根知底的人没有。”张子剑突然说道。

    王奎发猛然的抬头看着张子剑。随后点点头,他明白张子剑的意思,这是要强硬性的打开局面啊!除了县领导,纪委对本县的干部就是一张杀手牌。

    张子剑要用纪委的人开始祭旗了。估计是和木材厂方面的人。

    这位县长背后有背景他是知道的,但辛田格局毕竟是小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思考方式。但具体怎么做,不是他王奎发能猜想的。

    “纪委第二监察科副科长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也经常联系喝个酒。他跟着蔡书记比较近。”

    王奎发说的蔡书记张子剑知道,是纪委中排名第三的副书记,其实纪委就三个书记,一个正书记,陪两位副手。

    排名最末的书记,力量弱的很。也不会受到主要领导关注,张子剑倒是可以拉拢。关键是王奎发说的他同学,这才是跑腿干活的人。这种人张子剑最需要,而且他还需要个能帮他解开辛田官场关系网纠葛分布。

    张子剑笑着说道:“一箱五粮液的福利倒是没白发。”

    “哪儿一箱啊!少一瓶。”王奎发指着张子剑面前的一瓶笑说道。

    “这个周末约你的同学出来一起吃个饭。再给你发一箱。”

    “还得再来两条烟。您这烟可不好买,我也买不起,全指望领导发福利了。”

    张子剑点着他说道:“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过这村没这个店来,不打劫一下真对不起我长嘴。”王奎发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张憨厚的脸。没等说完他自己就笑喷了。估计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敢这么打劫领导,伸手要东西。

    其实这不是讨价还价,而是增加关系好感,也通过这种方式建立两人友谊。跟朋友要点东西也是天经地义。

    开玩笑的同时,又说道木材厂方面,其实王奎发也担心张子剑圈进去。

    “木材厂周边确实是个难题。你没来之前,刘县长倒是打击过一次。抓了几个女的。也判刑劳教了,可真正打击的人没一个抓着的,抓的人还不够分量。”

    “替罪羊一抓一大把,关键要揭盖子得看决心,打击是一方面,断了根才是根本?”张子剑说道。

    两人的话题说的都有些大,红红艳艳的事儿,就说了两句,就赚到其他方面。现在张子剑想要全面了解新田的状况,还得多下点功夫。

    ”张栋可能要调走。“王奎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心里很喜欢这位搭档,都是一二把手不和,但真要配合起来达到一条心。真的很少,可见两人都真心想发展期地方经济。

    “他对县里了解多少?”张子剑问道。其实张栋事儿,也收到他影响。不然对方不会找这位开刀。

    李平和想要调走张栋,之前张子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那么要是能操作的话,可以调到县办公室给张子剑当助手,他现在完全缺少可以帮他的人。(未完待续。。)

第1035章 交谈

    张栋去向的问题张子剑在对手黑他的时候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招。金陵镇一二把手成一体,县委是不乐意看到的,而且一二把手倒向张子剑,这会让很多人不放心。一个有凝聚力的城镇发展是迅速的,但不符合某些人掌控的观点。

    分化是必然的,不然就不会找纪委黑张栋。这种手法虽然是下下之策但很管用。

    在没站稳辛田政局时,不管是保还是可以的安排,张子剑都很无奈。这点张子剑也想过,能不能争取给张栋一个好位置,等到合适机会的时候再调动到身边。任何争斗需要付出代价的。

    用一个张栋布局全局,张子剑这点损失可以接受,甚至张子剑都想到必要时可以动用强大的关系给张栋做个后援。这也是显示张子剑肌肉的时刻。调去省党校学习,就是给辛田县的人看。这个学习不是被动学习。而是提高干部能力的学习班。基本上这种学习班都是处级以上干部进修的。

    在级别上张栋是不够格的,可也有特殊性。

    假如张栋对县里的格局有一定的了解,按照张栋的级别,能当个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当然这不是高升,而是平调,另一面也算是高升,起码在领导身边工作。

    张子剑问王奎发,张栋对县里的了解情况,也是侧面的了解一下,当然这个问题要是问张栋是最好。

    王奎发沉思一下说道:“张栋还是有能力的,虽然他是从基层干部做起,但对县里的人脉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各科局也都接触,但他本人的性格,不是很灵活。”

    最后一句话让张子剑有些犹豫了,他不是很了解张栋这个人,但王奎发了解,一个不太会灵活的人坐办公室主任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一个保守的人甚至思想上有点僵硬话。有能力也会变的没能力,当然得罪的人会很多,办公室主任其实就是为领导服务的,而且眼神得尖锐,能想到领导前面去才行。

    性格灵活回来事儿才能在容易得罪人的工作中发挥有点展现出特长来。反之,早就失去价值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能打万劫不复的地位上。

    张子剑看重的是张栋的执行能力,起码听话就好。费劲的把他弄到办公室里,这人要展现点能力,性格又不灵活,那不是给张栋好位置。而是在谋害张栋的政治生涯。

    “发展金陵的旅游事业上,张栋还是很用心的,了解整个规划和布局。要是可以的话能争取到旅游局的位置上,金陵发展的旅游业不会懈怠。”王奎发盯着张子剑面孔说道,他在提议的时候心里也一股紧张。

    县委书记虽然掌控着官帽子,但张子剑管党群的人事意见比组织部靠谱多了。这就是增加一定成功的几率。县委书记在人事上也多少跟张子剑通气的。假如张子剑要坚决反对一个人的任命,除非李平和这位书记强势手段绕过张子剑的建议,那么张子剑保留的权利还是很关键的。这个谁也不想留下一个把柄。

    今晚和王奎发聊天后,张子剑也多方面的了解新田政治格局。很多不了解的人也进入视线。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朱强在办公室研究往年的一些案情档案。别看纪委很厉害,没用领导明确指示,基本上算是很闲,有些人看报纸喝茶聊天。还有一些当做技术工。做一些案情调研。

    这年头的纪委都是有针对性的,不是靠着谁谁谁有举报信就去调查,先通过领导立案后才开始调查取证工作。

    朱强的所在的科室基本上就是技术支援性的科室,主力工作还是靠着监察科第一科。案卷这些技术面上的活。都是朱强和他的几个手下工作。工作性质除了让人看到吐的文字工作就是各种材料分析。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朱强很习惯的拿起电话,说道:“我是朱强。哪位啊!”

    “老同学,我是奎发啊!”王奎发笑呵呵的说道,今天他来县里办点事儿,想起那天张子剑的交代,正好晚上没事儿和这位喝个酒聊聊。

    “哦!是王大书记啊!你好,怎么想起给我电话来了,平时都没见你主动往办公室打过电话。”朱强说道。

    “我又不举报谁,没事儿给你打啥电话啊!有事儿也去你家找你了。”王奎发贫着说道。

    “那你这次给我电话是想举报谁啊!”朱强也开着玩笑的说道。

    “你大爷的。”

    “我大爷早牺牲了,也早就平反了,没事儿别拿他老人家说啊!”朱强严肃的说道,语气里面回升。

    “找骂是吧!下班别回家了,找地方喝酒,正好有些事儿找你。”王奎发不开玩笑的说道。

    朱强还以为平常的喝酒,也没当真说道:“有事儿在电话里说吧,今天喝酒不是时候,家里还有些事。”

    “我今天来县里办事儿,真有事儿找你,可以不喝酒,随便吃点电话里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王奎发说道。

    “好吧!还是老地方见。”说着朱强挂上电话,又给家里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让家里人先吃着。

    朱强下班后来到经常聚会的饭店,找到雅间见到王奎发点了三四个菜,开始喝着呢?看到桌上还有两瓶五粮液,点着他说道:“说话不喝酒,你就拿出好酒来,看来今天不喝是不行了,你这老小子,现在越来越阴了!”

    拉开座椅,坐下后又拿起桌上的酒看了一眼,对着王奎发说道:“你的工资我相信能买得起,但随便的那到这里来喝,我就得怀疑了,说说谁**你了。”

    “一句话离不开本行,见到谁都怀疑,想调查啊!那就调查好了。这酒啊!嘿嘿,领导说了,下属送个上级叫送礼,上级给下级的东西叫福利。你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福利。知道不。

    “少糊弄人,我还不知道你。现在你们镇上发展有一定规模了,又搞着旅游想必很多要活和占政府便宜的人送的吧!”朱强鄙视一眼的说道。

    “嘿嘿,这回你可真错了,前两天和张县长喝酒的时候,他给我一箱。刚才的话也是他说的,所以领导给的福利,我的和朋友好好的享受一下,你要不要喝点,你要不喝。可给我省着了。”

    “真假啊!还张县长,对了,张县长给你们镇上定的旅游规划。现在县里的招商引资他的功劳也大.”朱强说道。

    “大有个屁用啊!这年头想干点事儿的人,阻力多大,张栋的事儿,都是子午须有,小小的事儿都弄成过错。这是有人看不顺眼啊!”王奎发这话说的朱强脸上有些骚的慌,毕竟他也在纪委,知道事儿的经过。但领导的意图的执行,再说又不是他调查的结果,还说不上话。

    所以王奎发的冷语他沉默了。平时开开玩笑贫贫嘴都怎么都行,可要拿工作的事儿讽刺。朱强感觉心里有点扎的慌。

    王奎发给朱强倒上一杯酒,说道:“经济发展离不开政治斗争,以前个体户都是要打到的,现在政策明确了。想大干点实事,各种阻力都有,这里面包含各种阻力。

    就说我们镇上的旅游开发。我当时办公桌上摆的各种条子,都是领导签,要是找不不到落了领导面子,我能落好。张县长想打开一定的局面,可是强势不起来啊!有点苗条就给压下去。”

    朱强也理解的点点头,端起酒来跟王奎发碰了一杯说道:“我今天就听你唠叨,心里有啥苦,跟我说说,出来这个门我都会忘掉。”

    “今天不是找你来诉苦的。前天和张县长喝酒的时候提起你,过两天你陪我一起去他那里拜访一下。他在县里迟迟打不开局面也是着急,好多计划都耽搁着。”

    王奎发说完就看到朱强眼神一亮的问道:“怎么会提起我?”

    “这话还得说道张栋的事儿上,当时聊了很多啊!他问我纪委有知根知底的人吗?我提起你,说是老同学。你别激动,你这个级别还到不到他眼里,我心思着还是你直线领导罗静波书记。”

    朱强此时也明白过来了,张县长这位下来的干部在县里没后自己的阵营,想要发展阵营就得拉人,王奎发站队了。那么他周边的力量也得利用起来。

    张县长暗地里接触纪委的人甚至要发展到一个线上,估计是有大动作。作为边缘化的人物们,其实也想出人头地,也想进步。

    县里对张子剑的各种传闻,朱强这位做办公室的了解也很多,当然也不缺消息来源。各种消息稍微通过经验一分析,都是八卦性质拿不到台面上。

    王奎发的用意已经很明确,利用朱强让罗静波这位纪委的副书记和张子剑达上线,罗静波书记会不会站队还得看罗书记的态度。

    当然也可以选择合作。张子剑要是在辛田站住脚甚至有所作为,他和罗书记的利益将最大化。这也是希望的曙光,能让领导看到眼里这就是进步的特征。

    “找机会,我来安排。”说着朱强和王奎发碰了一下酒杯。

    吃了几口菜的王奎发接着说道:“县木材厂的事儿听说了吗?”

    朱强点点头,听王奎发接着说道:“张县长想从外围入手。需要很多资料,你这边要是好弄,就准备一些证据吧!”

    朱强一愣,拿着筷子没说话,脑子里也在转悠。纪委不是情报部门特别讲究证据。这些年实名举报也好匿名举报也好,木材厂周边的情况确实收到不少。但纪委没调查,首先没立案,就算秘密调查,也需要领导支持。在没有领导支持下,谁敢秘密调查,那周边就是个大窟窿。掉里面就出不来,很明显有实力的人在背后支持。

    纪委是得罪人的活,在没有强大证据下,一旦调查就里外不是人了。而且那是社会问题,不是干部问题。纪委要调查也是找干部问题。警察干的活他们要插手,就过届了。

    “难啊!”朱强放下筷子说道。

    “是难啊!难道你们那边就没有针对性?”王奎发问道。

    “有啊!举报信不少,从村长到派出所所长公安局长都有,甚至个别的干部也有牵扯的,但纪委也有规定啊!很多达不到立案的要求啊!总不能见到匿名信就去调查吧,那不都乱套了吗?我告诉你,就算现在罗书记坚持要调查一些事儿,压力也算大的。我和罗书记都不是分管调查的一线人员。我是技术工。”说我这厮挠挠头,感觉在说下去都不好意思了。想要靠近领导,还把难处指明。现在领导难处之外他们给解决,这时候说出没能力的话来,就打脸了。

    “你总不能做一辈子技术工吧!这年头就缺乏冒险的。”王奎发讽刺的说道。

    朱强端起酒杯子来一口闷下去,辛辣的酒气让他呲牙张嘴,消化酒劲后说道:“大道理不用你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其实逮住木材厂厂子程青就行,他的举报信也不少,什么导致国有资产流失。贪污厂里的租用款等。无风不起浪,之前咱没主心骨的调查,那是吃饱撑的,现在领导需要,咱就查一查。还有,违章建筑也是一方面,木材厂墙外面那一排排饭店住宿啥的,问题都不小。”

    “这话攒着,跟我说没用,跟张县长说去,你先找好方向,见到张县长好好聊聊,他是我见过最有主见的年轻领导,而且没有棱角的那种,心能藏住东西。县里打不开局面,要是换个人早就急了。肯定能惹出不少麻烦事儿来,张县长现在有点韬光养晦的意思。”

    朱强也认同点点头,说道:“刚来就有匿名信,也不知道谁吃饱撑的,说张县长乱搞男女关系。”

    “捕风捉影的事儿,乱扣帽子,能寄到你们这里估计省里和市里应该会寄。”王奎发说道。

    “是啊!八分钱能干的事儿太多了,恶心人的倒是很多。还有说张县长经济问题的,自己买房子买私家车,全县就属他独一份。不招人眼红才怪。”朱强说完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1036章 意外事件

    第1036章 意外事件

    恶心张子剑的事儿很多,这位虽然上心,但工作不能被这些事儿给左右。

    开县长会议开了一天,以前很多没解决的事儿,也都抖出来说说。能顺手给解决的,尽量解决。摆在张子剑面前的困难还是很多,最大的困难还是资金上。别看张子剑拉来一些投资,带动一部分产业,但要见效还得几年,毕竟政策摆在哪儿。

    在开县长会议的时候,耿殿鹏顺便说了说他最近在其他几个镇上调研的汇报。说道金陵镇的时候,他还笑着说道:“没想到咱们金陵镇还是颗梧桐树,这不我听说来了只金凤凰。国内著名企业新东方在金陵镇几个村子搞了一个试验田。到底种什么倒是把我弄糊涂了。随意的让农民种。以前种过啥农副产品就种啥,要不是新东方这块招牌,我还真以为是骗子。县长,新东方不会是你引进来的吧!”

    新东方在金陵镇的动作已经不是秘密。但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家还犯着糊涂。始终没搞明白新东方到底要干啥,试验田试验的啥,万一试验田成功了,将来投资规模得多大。

    在座的副县长们看着张子剑,既然耿副县长把话挑明了,你这位正牌的县长给个明确的说法吧!企业是你拉来的,总跑不出你手掌心。你还真以为有人敢摘你桃子吗?

    桃子会不会被摘,这事儿大家多少心里明白新东方来辛田的事儿,早就有人跟市里汇报了,据说有位副市长非常的关注这件事儿。暗地里通知人,看能不能和新东方的人一起坐坐。这种背后的小手段在上级看来很常见,市里的开发区也需要企业填补建设,更需要有证明度的企业,一家大型企业放在县里。不如放在市里方便,而且市里给的权利更大一些。

    张子剑隐藏的王牌被人发现,还有市里的领导虎视眈眈,真想看看张子剑吃蔫表情。

    “人家既然和基层接触,没通知到更高一层面,说明人家还是有顾虑的,试验田嘛!没试验成功就放卫星,看来不符合人家商人的利益,毕竟放卫星的年代过去了,咱们等着人家放出消息来。在做决定不迟。”张子剑板着脸说道。

    耿殿鹏进一步的说道:“县长,咱们要是不接触对方,谁不会让人感觉咱们对企业不重视啊!毕竟新东方也是国内著名企业。”

    “人家没通报咱们县一级政府,说明人家谨慎,目光先不要定在一处,先把目前的工作做好。”张子剑定下调子,就想在会议中停止对新东方的探讨。

    也有上杆子的不听张子剑的,像是没听到张子剑的定语,排名第四的副县长声援耿殿鹏对张子剑说道:“张县长。新东方来咱们辛田,县委县政府不知道还好说,现在知道了,不和对方接触。显不出咱们政府对投资商的热情。咱们县对待远方来的朋友不管是谁,也都是热情的接待,再说,市里也有明确的招商精神。要热情主动的接触投资商,要让投资商感觉到咱们政府的真诚和服务。”

    这话说的张子剑脸都快黑成一条直线了。明显的不给张子剑面子,这位排名第四的副县长叫刘金光。分管着计划生育、交通运输、食品药品监督、人防、应急管理、价格管理、粮食等方面的工作。

    分管的县长还没发话,这位就多嘴,其实就想给张子剑填点堵。别看张子剑掌控着全局,但实际工作还是这些副县长主持工作。

    张子剑想把新东方藏着掖着,他们就想把新东方放在明面上,新东方不是你拉来的吗?到时候就想看看你张县长厉害还是市里厉害,辛田虽然穷了点但往年政局都很平稳,你拉那么多企业来,显得你能耐,我们常年工作在你的工作下,都黯淡了,显得多无能啊!哪怕辛田继续穷几年,也不能让你光芒四丈。

    “既然刘县长那么喜欢招商工作,我看趁着县长会议,把分管招商的会有交给你处理,你要热情的接待每一位投资商,展现出咱们县的服务态度来。耿县长,刘县长的能力你是清楚的,你认为呢?”张子剑提议完,就把话题转移到耿殿鹏那边,既然你们想黑我,我黑过去就成了。

    主持招商工作担子重,加上辛田是穷县,在张子剑没来之前,局面还是很被动的,现在也没看出多少油水来。能留住投资商那是政绩,要是留不住可就打板子了。

    耿殿鹏看了一眼刘金光,心想“你真以为张子剑年轻就不知道怎么斗了,这回给你下套了吧!”耿殿鹏也不想让靠在身边的人乱套。

    “刘县长在执行上级精神上还是很有力度的,他也就给张县长提个醒。我看分管工作还是按照以前定的,咱们政府的班子没调整,在调整分管的工作,显得不适合。”耿殿鹏也不想让张子剑抓毛病,先把张子剑刚才的话给顶回去再说。

    “那就这样吧!先把手头工作做好,尤其是往年拖延的事儿。一定合理尽快的处理好,不要拖成历史事件。”这话就点给常坤了。他不是常拿木材厂是历史事件遗留问题不好处理吗?既然开会定下的调子,那么在执行上可以适当处理。回头按照思路先走走看看,遇到困难在去调整。

    这次县城会议,张子剑没有强调的去说木材厂问题,显然之前也意识到困难,常坤也没纠缠,纠缠多了,真认真执行,那才叫乱啊!各个层次都在布局,显然需要时间。

    会议进行到下午的时候,县政府大门就让人给堵了。在会议室就听到外面哭声,骂声一片。县政府大门被门卫赶紧的关上,但闹声还是影响到会议。

    张子剑从会议室的窗户看到门外。眯着眼睛等着有人汇报。会议被打断,政府办公室主任王泰初早就飞奔出去,跟出去的还有几个。

    能从县政府大楼看到大门,这种情况张子剑早就觉得蛋疼的设计,现在看来当初设计的人还是有先见之明,起码第一道防线。县政府大门有着独特优势,在后世你看看哪家高层大气的县政府还有大门围墙啊!豪华点的都给弄成小广场了。寒酸点的也显出亲民的架势,就没围墙和大门。

    看着外面有横幅,写着草菅人命,严惩凶手。由于被门前的树枝给挡住视线,看不出后面写的啥。不管写的啥,反正被人堵政府大门,这事件还不是小事儿,而且还牵扯到人命。

    七八分中的时间,王泰初一头大汗的跑进来。正好县长们都在,不用挨个汇报。王泰初对着张子剑紧急汇报的说道:“来的是关口镇上王村的村民,有三十多号人。”

    耿殿鹏问道:“到底什么事儿?”

    “事情刚了解个大概,信访主任王昊正在安抚和劝解。随后回头详细的汇报,事情是关口镇计划生育办的同志们在处理违反计划生育工作时引发的,上王村有个叫林凤珍的已经有两胎了,现在被举报怀上第三胎,计划生育办的上门走访了解情况,这位林凤珍躲起来。而且其家属不配合工作。

    关口镇计生办在多次调查后,下达林凤珍违反计划生育处罚单,家属及其不配合,计生办的同志们强行执行处罚令。在村干部配合下得到外出躲藏的林凤珍回家,计生办的同志把林凤珍堵在家里。强行拉到镇上做人流,意外导致一尸两命。”

    “怀孕多长时间了?”

    “听,听下面的人说。有七八个月了。”王泰初说道,心里也在暗骂那帮人真胆大,怀孕七八个月强行流产。医疗水平达到了没有就敢来。

    张子剑转身离开。刚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对着刘金光说道:“刘县长是分管计生的吧,这事儿你要详细调查,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耿县长跟进一下。”

    很大气的走了,其实张子剑也气怒了,现在还不是放狠话的时候,一旦放了狠话,那么很容易被动。这不是一般的小事儿,现在张子剑学会了暂时不计较得失,得需要从大局面看。

    人命已经出了,那么就要给人家一个说法,还得追究先关人员的责任。这也是张子剑的底线。

    警察来的很快,处理的也很快,加上两个县长和一个办公室主任及信访主任在场,找闹事的了解情况,多方劝解,才劝退。

    堵大门对辛田来说,也算平常,八十年代经常有人堵大门,那时候就是高压政策,不管你啥理由,先抓起来在处理。事儿处理不处理,那么堵大门的事儿处理的相当快。往往都是拘十天半月的再说。去市里闹的,弄回来,待遇更惨。

    这种手段也导致很多人不堵大门,有上访渠道,最好还是按照程序上访。就这样用了多年才给捋顺了。不然没事儿都堵大门,这个影响让当官的可受不了。

    下午没下班的时候,整个县里都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了。关口镇的领导们也都来也县里,该领回去的人也都领回去,该给领导承认错误的承认错误。后续的事儿他们关起门来处理。

    第二天,刘金光来到张子剑的办公室,给张子剑汇报一下昨天处理的事件,毕竟张子剑点名让他处理。

    “张县长,我来给你汇报一下昨天事情的处理意见。”刘金光站在张子剑办公桌面前说道。

    没让刘金光坐下,张子剑也对这位不干兴趣,在会议上顶领导话也得分时候,明目张胆的顶就过了,而且还有义气用事的情绪夹杂在里面,四十好几的人来,这种还不理智,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副县长的。

    “说!”张子剑点上一根烟,也没让,简短的一个字,让刘金光脸色有些涨红,明显让张子剑的态度给气着了。不过气着也得给憋着,谁让张子剑是领导,这不是讨论事儿,意见不合可以拍桌子的反对,这是给领导汇报工作,敢带着怒气和拍桌脾气吗?再说张子剑也没怎么着他。就是语气和态度让人看着生气罢了。

    “昨天闹事的是关口镇上王村王大龙带着及其亲属和不明真相的村民闹事。这事儿性质相当的恶劣,王大龙是林凤珍的丈夫。王大龙是以为瓦工,不出远门,就在镇上和县里干点活。家里条件一般。但对计生工作不配合,孩子都要两个了,都是女孩,生二胎的时候条件都不符合,计生办也罚过款。被人举报怀第三胎,而且还跟计生办打游击,恶意畅言说不让生也得生,罚款没有要命一条。这样的态度给计生办工作带来相当被动的局面,而且计生办在汇报镇党委,镇政府要当做典型处理。

    关口镇计生办的同志也布局抓捕林凤珍,而且在大前天下午村干部配合下正好堵上回家的林凤珍,强行引产也是强硬手段,也是为了震慑那些违反计生计划的人。”

    刘金光停顿一下,看看张子剑面色,见他没说话,继续汇报到:“镇计生办引产条件还是有些缺陷,这点在以后会提高。王大龙在处罚条令下,还执迷不悟的闹事,已经触犯刑法,昨天公安局已经下达逮捕令。相关人员进行行政处罚?”

    张子剑一拍桌子,让认真汇报的刘金光吓一跳,刚进门的时候惹了一肚子气不说,好不容易在汇报事情时,没那么多气了。现在张子剑猛不丁的拍桌子这不是更气他吗?

    想更张子剑发火,听这厮说道:“人命两条,怎么处理的?”

    “呃!关口镇的干部,汇报说,已经给予过政策,按照困难户的条件对待。”

    “就这些?”张子剑怒气的问道

    “是的”

    “混蛋,一帮混蛋。”张子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人命关天的,而且还一尸两命,干部就这么处理的。虽然对方先违反政策,但人性化处理还得展现出来,你光想着强有力的处理了。可事情的根本处理没有,官员的思想处理了没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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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衙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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