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章 分赃的来了
在这一点上,周晓丽、艾琳、刘晓梅有一个算一个,基本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们的消费能力和付款方式。周晓丽是百里挑一,大部分现金支付;艾琳是光看不买,现金和信用卡都不用;刘晓梅是又看又买,一钱包信用卡,那个厚度和一副扑克牌差不多。
今天洪涛没和刘晓梅作对,他知道作对也没用,与其受了半天累再糟一顿数落和不高兴,还不如咬牙忍着,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刘晓梅也挺配合,没再吆五喝六、挑三拣四的找洪涛麻烦,不知道是因为解决了自己一个大麻烦、还是内分泌起了作用,反正她今天的心情很好,脸上笑容不断。不光给自己、给他爸、王婶、王婶的闺女儿子买了一大顿东西,还亲自为洪涛挑了一块芬兰松拓运动表和一副璐迪的运动眼镜,光这两样就一万多人民币,洪涛摸了摸自己那条200块钱的牛仔裤,仰天长叹:我喜欢王八蛋!!!
要说女人善变呢,刘晓梅变得都快让洪涛认不出来了,她不声不响的买了一条丝巾和一顶棒球帽,然后回到洪涛家以后,亲自送给了山姆夫妇。博吉斯夫人是识货的人,一看这个丝巾的牌子和品质,就打死也不收,最后还是洪涛帮助做工作,才算圆了这个场。
“你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吧,才见几面啊,就送人家这么贵的礼物,你不是在国外住了不少时间吗,没摸清他们的习惯?”洪涛躺在沙发上,照着说明书摆弄自己那块新表,这玩意太专业了,什么gps、高度、温度、三维罗盘、气压水压、圈数计时、心率等等功能一应俱全,如果没有说明书,洪涛琢磨半年也琢磨不出全部功能来。
“礼多人不怪。不光在中国,外国人也一样,你啊差远了,学着吧。”刘晓梅根本没把那个丝巾和帽子的钱当回事,这也是她和洪涛之间的差距,洪涛觉得钱一上了100就算大钱,而在她的观念里,恐怕一万和一百没什么不一样。
“你教我学点好吧,谁娶你谁倒霉,败家娘们!”洪涛还在捣鼓这块表。男人永远都长不大,他们的一生里是伴随着玩具度过的,只不过玩具的种类会随着年纪不同而变换,从小时候的水枪变成了手表、汽车、相机、电脑、渔具、邮票等各式各样的东西。
“你那一大堆箱子能不能整理下,该送人的赶紧送人,该留下的也找地方放好,老放这里都碍事啊。嗨,我和你说话呢,别折腾那块破表了。你再不动活我把表给你扔了你信不?”刘晓梅换上一双她刚买的高跟鞋,想照一照效果,结果往后一退,差点被屋里堆着的箱子绊倒。这股无名火又发向了洪涛。
“亲大爷了,您就让我歇会吧,都跑了一天了,我腿都木了。明天再弄吧。”洪涛赶紧把表攥好,这个女人不是人,啥事都能干出来。说不定真给抢过去摔了。
“成,看你今天表现不错,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再让我看见,我就全给你扔院子里去。对了,你那个渔具店怎么关张了?你不会没钱交房租吧?”此时刘晓梅的自我感觉非常好,就像这里是她家一样。
“x,敢动一动我的东西,我给你y祸害喽!”洪涛小声在嘴里叨咕着。
“你说什么!”刘晓梅耳朵挺灵。
“我说现在传染病太厉害,怕被传染喽,所以先关门一段时间。”洪涛继续摆弄自己的手表,和女人做口舌之争很不明智,赢了她就发飙,输了自己更憋气。
“有这么邪乎吗?让你和我去逛商场,你就用这个理由推诿,现在又来了,你这么大一个爷们儿,还怕这点小病?”刘晓梅别看站的比较高,但是对于这次的疫情明显也没什么内部消息,这到不奇怪,现在连高层也刚刚反应过来,他们也没见过这种病毒。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还年轻,不懂这个玩意的厉害。不管你有多少钱,病毒可
不认识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只要中上一样撂倒,所以我还是劝你少出去溜达,那些人多的地方更要少去,我就陪你这一次啊,下次你打死我我也不去了。”洪涛一说起这个事就满肚子委屈,自己把店都关了,就为了躲清闲,结果还得陪她四处逛商场,这不是自己嘬死嘛!
“好吧,我听你一次,反正要买的也差不都了,你觉得这次的疫情什么时候能过去?一个月?二个月?”刘晓梅今天格外好说话。
“到夏天就差不多了吧,等咱刘叔回来,你们父女应该回你们老家那边避一避去,如果这次出现突发事件,我本来打算在加拿大待到夏天再回来的。”洪涛虽然不喜欢刘晓梅,但是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感情也有感情了,况且这个女人并不是心眼坏,他还是要劝一劝她。
“你不是看着我烦,想借这个由头把我支开吧?我可告诉你啊,别耍小心眼!”刘晓梅的眉毛又准备立起来。
“得,你爱听就听,不信拉倒,我这是热脸贴冷屁股,你就当我在放屁吧。”洪涛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管人家领情不领情,反正良心上没负担了。
晚上洪涛依旧是睡客厅沙发,此时洪涛都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个沙发当初买的时候就挑的是最大的,当时没想到要在上面睡觉,只是觉得大一点舒服,屋里又不是没地放,现在终于用上了,这就叫:闲了置忙了用!
在睡觉之前,洪涛先给高胖子、王健、杨科、高明都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明天赶紧来自己家里拿礼物,并且声明,过了明天,礼物一概取消,来不来自己看着办。
早上7点多,洪涛就被门铃声给吵醒了,杨科早早的就来到了大门外,这个家伙真会算计,他打算在上班之前顺便把礼物拿走,这样既不耽误上班,也不耽误礼物。
“这么早,谁啊?”刘晓梅也给吵醒了,看到洪涛出去半天没回来,也披着一件睡衣穿着拖鞋出来满足好奇心来了。
“哦,我朋友,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刘晓梅,我在加拿大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这是杨科,我叫他杨哥,你们的辈份愿意怎么论你们自己论吧。”洪涛在刘晓梅的身份问题上挺犯难,你说她是自己朋友吧,自己没把她当朋友,她估计也没把自己当朋友,最后只能把刘老板抬出来。
“哦,呵呵呵,你好你好,叫我杨科就成,我真不知道你也在啊,来的有点早,要不我中午再来。”杨科看着刘晓梅,笑得那叫一个淫荡啊,一副你不用介绍,我也清楚的样子。
“别,你中午来还得蹭我一顿午饭,你就先在拿吧,走吧,屋里坐着,我还没拆箱呢,得一个一个箱子的找。”洪涛早就麻木了,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想想还是允许的。
“那你们先聊,杨哥,你吃早点了吗?我去买点早点,一起吃吧。”刘晓梅就像电影画皮里的女鬼一样,突然患上了一张温柔贤惠的脸皮,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了不少,听得洪涛直气鸡皮疙瘩。
“孙贼!你又换一个?你y的走桃花运吧,这样的绝色也能被你搞上!?”杨科目送着刘晓梅走出院门,然后一把揪住洪涛的脖子,羡慕嫉妒恨全占了。
“嘿,别误会啊,这个真是朋友的女儿,就是在我这儿借住两天,你自己看去,我tm睡沙发,要不我匀给你?你自己追去?”洪涛指着客厅里沙发上的枕头和薄被说。(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章 苦日子
“x,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他爸得多不是东西,才能把自己闺女放你这儿啊?”杨科虽然看到了沙发上的寝具,还是不太相信洪涛的说辞。
“爱信不信,你也被闲着,来,拿着剪子,你从那边开箱,我从这边开箱,这些箱子不是我装的,我也不知道给你们带的东西到底在那个箱子里,你多受累吧啊。”洪涛递给杨科一把剪子,自己拿着水果刀,开始逐一开箱验货。
“这把刀子给力啊,你也别给我其它礼物了,我就它吧,我不嫌少。”杨科刚打开第一个箱子,就看到哈里森送给洪涛的刀子了,立刻爱不释手。
“你不嫌我嫌,那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不能给你。”洪涛看了一眼,直接拒绝了,他到真找好玩意挑,这个刀子贵不贵自己不知道,反正国内没处找去,打死也不送人。
“扣样儿。。。。。。这件皮衣也不错,要不我来这个吧。”杨科又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全是洪涛的衣服,他有看上了周晓丽给洪涛买的那件海豹皮外衣。
“那是女人送给我的纪念物,你要觉得合适你就拿。”洪涛知道杨科不会干这种没出息的事儿。
“要不你把机票给我算了,我给你报销去,这不成那不成,你到底打算送不?”杨科看上两件东西,都拿不到手,烦了。
“嘿,幸亏我来的早啊,你们这都挑上了,还有我们的吗?来来,高明,别愣着啊,动手啊!”正说着呢,门口又传来一声惨叫,高胖子带着高明走了进来。一边喊一边扑向了一个打开的箱子。
“嘿,高哥,不是兄弟不仗义啊,这把刀子是我先看上的,要给也得先给我!”杨科一看见高胖子也去拿那把猎熊刀,一把就给抢了过来。
“那我不管,没拿在手里就不是你的,你乖乖的把刀子给我啊,要不我和高明直接在这儿就给你按住。”高胖子也不示弱,一把抓住杨科的手腕。就要招呼高明上来帮忙。
“呦,怎么打起来了,洪涛,你也不给人家倒点水,哪有让客人干活的,你们先里面坐着,让他自己弄。”刘晓梅提着一塑料袋包子走了进来,看到杨科和高胖子俩人撕扯的场面,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把两人往客厅里让。
“哦。。。没事,我们闹着玩呢,洪涛,这位是?”高胖子弄了一个大红脸。搓着手往沙发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冲洪涛挤咕眼。
“这是我朋友的女儿,在我这儿借住几天,你们坐着吧。还是我自己弄吧。”洪涛终于松了口气,如果刘晓梅不进来,这几个箱子里的东西就别打算好了。全得让他们翻出来,而且还不管收拾。
“哦,你好你好,我姓高。”高胖子的表情和刚才杨科一样。
“洪涛,我车停你们家胡同口了,杨哥和高哥比我来的早啊,我的东西。。。。。。”这边还没介绍完呢,王健又走进来了,这几块料从来没这么积极过,就算是吃饭也都拖到最后一个来,好少干活。
“呦,你这儿有客人啊,要不我中午再来?”王健看到屋里的刘晓梅,也是一愣,然后眼睛就变成数码的了,脸上带着奸笑。
“别了,你沙发上坐着吧,礼物一会就好,这位叫王健,这是我朋友的女儿,姓刘。”洪涛都懒得介绍了,同一句话,重复3遍真的很烦人。
有刘晓梅在屋里镇着,高胖子他们3人坐在沙发上异常的安静,连说话生意都小了,一边和李晓梅寒暄这废话,一边互相使眼色。
洪涛没管他们3的感受,只让高明帮自己开箱子,高明年纪小,不像他们那样没皮没脸,至少不会明抢洪涛的东西。
洪涛给他们每人带了一套达瓦的鱼竿,这是在日本就买好的,鱼竿好找,它的箱子是长条的,但是渔轮不知道放到哪个箱子里去了,只能挨个翻。除了这一整套渔具之外,每人还有一些日本特产,比如小玩偶、盐制品什么的,拿回家去给媳妇、孩子玩。
“洪涛,这个礼物有点多吧?这得花多少钱啊,要不你就给我一把刀就得了。”高胖子看着这一地的渔具有点眼晕,他也是喜欢钓鱼的人,这些渔具的价格他也清楚,就算是在日本买,也不会便宜。
“想都别想,没门,那是纪念品,谁也不送,这些东西大部分是达瓦公司送的,别有心理负担啊,不要白不要,那我送别人去。”洪涛怕他们嫌贵不收,其实里面大多是自己买的,只有少部分是送的。
“哦,那我们就收着了,我们还得上班,就不多待了,嘿,还有帐篷呢,还是你想得全面,哪天咱该商量商量钓鱼的事儿了吧,这天气眼看就热了,我们先走了啊,王健,赶紧抱着东西走,你车堵在外面,你不走谁也走不了。”高胖子边说边抱起着一大堆东西,又踢了王健一脚,那个不懂事的家伙说自己不用上班,还打算在这让蹭午饭,真不长眼,该挨踢。
“他们都是你的钓友?”一直把这4位送到胡同口,帮他们装好车,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刘晓梅才问。
“恩,不错的朋友,当初帮了我不少忙。”洪涛把钓友变成了朋友,他觉得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人倒是挺好交朋友的,脾气不错,他们都挺好玩的,尤其那个胖大叔,他年纪比你大不少吧?你们怎么能玩到一起去?”刘晓梅显然并不讨厌他们。
“恩,大不少,咱刘叔不是也和我玩到一起了?人可以老,但是心不能老。”洪涛在刘晓梅面前,真没什么可以夸口的,论学历肯定没的比,论工作能甩自己好几条街出去,论财产简直就不能比,论见识自己也不是个,人家出国待了好多年,自己这刚出去一次,还没弄明白呢,又回来了。不过洪涛也有刘晓梅不能比的财富,那就是心态和朋友,当初在加拿大的时候,刘老板就曾经说过,他这个闺女基本没朋友,所以脾气才这么怪,洪涛觉得刘老板有一个地方说反了,脾气和朋友应该掉过来说。
“成啦,别耍嘴皮子了,回去收拾箱子吧,咱昨天可是说好了的,今天必须收拾好,否则还是扔出去。”刘晓梅不给洪涛得意的机会,只要洪涛一高兴,她准得泼凉水。
本来就是说收拾一下箱子,结果每当洪涛打开一个柜子的时候,刘晓梅就会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这里不合适了吧,哪里乱了吧,然后就逼着洪涛开始按照她的理念进行重新整理,这个活是越干越多,就算是刘晓梅也亲自加入了动手的行列,一直忙到下午,也刚收拾好一半的箱子外加里屋一间屋。
“我说,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咱能不能别这么讲究了,说不定明天刘叔就回来了,你就滚蛋了,受这个累值当吗?”洪涛平时觉得自己已经很爱整洁干净了,但是在刘晓梅的嘴里,这里根本就不能住人,比垃圾堆还垃圾堆。
“就算是住一天,也得整洁干净,你看你这个袜子,到底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就这么扔了一抽屉,恶心不恶心啊!虽然男人大部分都很邋遢,但是也的差不多了啊,赶紧别光看着,收拾完了我请你外面吃去,省了你做饭还不成。”刘晓梅虽然也累的一脑门汗,但是精神旺盛,两眼刷刷直放光,任何一个瑕疵都逃不过。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我的袜子我看着不难受就成,难不说这个袜子还得熨烫熨烫?”洪涛脑袋都快别叨唠大了,现在他甚至祈求上苍还是把刘晓梅变成原来那个动不动就瞪眼动手的女人,也比现在这样碎嘴子强啊!(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四章 不装孙子装女婿
不管洪涛如何提意见,整件事的最终走向还是沿着刘晓梅的思路在进行,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把客厅收拾好,箱子就剩下2个了,那里面都是洪涛的渔具,应该放在南屋里。所幸的是刘晓梅在视察完南屋之后,终于没再鼓起收拾南屋的勇气,这里太乱了,乱得她都没办法了。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就在刘晓梅把洪涛轰到客厅睡沙发的第5天,刘老板终于来电话了,他的飞机第二天上午到北京机场,通知刘晓梅去接机。洪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都笑开了花了,不是他想念刘老板,虽然刘老板人不错,平和又大方,但也勾不起洪涛如此的想念。
他是欣慰家里这个外来户终于可以滚蛋了,这几天他都快成5好男人了,天天就是收拾屋子、买菜做饭、跑步锻炼、还得陪刘晓梅聊各种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话题。
期间高胖子他们来过一次,然后看到洪涛脑袋上顶着一个报纸帽子、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根加长的鸡毛掸子在努力清扫屋顶,刘晓梅在下面指挥之后。这几个被洪涛赋予重望的家伙,连出去吃饭唱歌的话都没敢出口,就灰溜溜的跑了,从此再无音信。
第二天一早,提前了2个小时,洪涛就开着那辆沃尔沃,拉上刘晓梅向着北京机场出发了。这些天洪涛别的没捞上,开车的技术是天天练,不管是买菜还是买酱油,刘晓梅都让洪涛开车拉着她一起去,她好像很享受这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
飞机是准点到达的,洪涛第一眼没看到刘老板,而是看到了她的那个漂亮媳妇,这个大热天的,她又换了一身裘皮大衣。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刘老板在后边拖着一个拉杆箱,就像是个小跟班。
一直到这时,洪涛终于明白了刘晓梅的这些做派是从谁哪里学来的了,根本不是外国留学和外国生活养成的,而是从她这位亲生母亲这里继承来的,如果现在把机场换成商场,前面走的换成刘晓梅,那洪涛和刘老板的形象是百分百的重叠。
“哎呀,那边刚零上几度。这边就这么热了,怎么样,这些天你们过得不错吧?”刘老板看到洪涛和刘晓梅之后,一张苦脸立马就舒展开了,亲切的拍着洪涛的肩膀,说了一句很耐人询问的话。
“哦,还不错,箱子我来拉拿吧,阿姨好。旅途还好吧。”洪涛也没法说过得不好啊,只能牙齿掉了往肚子里咽,还得装出一副特别高兴、特别懂事的样子,给刘晓梅她妈也问个好。这个女人身上放佛永远带着一部空调。只要一靠近就会感觉冷飕飕的,那张漂亮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丝冷笑。
“嗯,还成,你就是洪涛?我听老刘提起过你。”刘晓梅她妈说话倒是挺客气的。脸上也不那么冷了,不过这个话得让洪涛无地自容,合算当初在大熊旅舍里见过那一面都不算了啊?人家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了。
“嗨。什么第一次见面啊,妈,你忘啦,咱们去打猎时候住的那个地方,洪涛当时也在。”刘晓梅反应比较快,听出她妈话的问题,赶紧帮着解释。
“哦,对不起啊,我当时有点头疼,没顾上其它的事儿。”刘晓梅的母亲嘴上说着对不起,神情上一点读不起的样子都没有。
洪涛开着车一直把这一家子送回了后海南岸的那座小院里,在帮着把行李都提进去,以为自己就算解脱了,可是还没等他告辞呢,刘晓梅她妈就发话了,留下一起吃午饭,然后那个王婶就一头冲进了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忙活。
“我去帮帮王婶吧,我做饭也还成。”当刘晓梅的母亲沐浴更衣完毕之后,洪涛和这一家子坐在沙发上,面对这刘老板那似笑非笑、刘晓梅她妈那似有深意的眼神,浑身都是不自在,他打算去受点累,也不受这个心灵上折磨了。
“嗨,你坐着,大老爷们,会做饭是个好事,但是不用你做。你不用拘束,咱在那边不也没这么多讲究吗?你陪我们老俩口聊聊天就成,小梅她妈你也见过,她姓方,你就叫阿姨就成。”刘老板递给洪涛一根烟,打算放松一下气氛。
“哦,我自己来、自己来。”洪涛接过烟,不敢让刘老板给自己点,赶紧拿起桌上的火柴,自己给自己点上。
“我听老刘说,你家就住在后海北边?”刘晓梅的母亲开口了,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倒是没那么冷了。
“啊,对,铸钟厂胡同。”洪涛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根烟拿在手上,抽的功夫都没有。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你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刘晓梅的母亲继续提问。
“我x,又来了,你和那个王婶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吧,这个问题问得顺序措辞都一样啊!”洪涛暗叹一声,这顿饭不好吃啊,这个身份审核又开始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晓梅她妈和他家的王婶真不愧是一家人,提的问题基本都一样,不过这位方阿姨问得更深入更全面,甚至连洪涛的上学经历都问了一遍,至于亲属关系、政治面貌、从事的行业等等更是丝毫不拉。
洪涛硬着头皮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在这方面洪涛到没编瞎话,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一说一严守一!
“我们老刘,就小梅这么一个孩子,从小是娇惯了一点,不过小梅还是挺让人省心的,心底也不错,你们以后多来往来往,阿姨是个直性子人,你不用有压力,老刘当初没发达的时候,我们也是普通老百姓,但是你不能欺负小梅,除此之外都好说,阿姨说的你能听明白吧?”刨完了洪涛的祖坟,这位方阿姨直接切入了主题,她是不是直性子洪涛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这个说话方式是够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
“是,我明白,我们先接触接触,互相了解一下,这得有个过程。”洪涛不是傻子,所以听明白了,他看了坐在一边不说话的刘晓梅和刘老板,结果他们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得自己顶着。
“你们的过程已经不慢了,这个傻丫头都住到你家去了吧,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这样吧,吃完饭,咱们一起去你家看看,小梅在国外待的时间太长了,性子都待野了,我看你是个老实孩子,你可不能在方面欺负她,你看我们老两口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吧,这要是换了其他家长,肯定不会干啊!”刘晓梅她妈一句话就把洪涛打蒙了,她还真是有一说一啊。
“不会的,不会的。。。。。。”洪涛感觉有点不对了,这个过程发展得太快了,已经超出刘晓梅所说的那个糊弄家长的程度,不过这就像是贼船一样,上去容易,下来就难了,要想全身而退还不得罪人,就更难了。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忙恐怕帮的有点过了,弄不好就得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但是事已至此,直接说实话也不太合适,这可真难住洪涛了。
“成了,阿姨该说的都说了,你也不用多想,只要你们俩个乐意就成,你和老刘聊吧,我们娘俩不打扰你们了。”三堂会审终于结束了,刘晓梅的母亲带着刘晓梅走了,不过这个程序肯定还没完,现在开始单独谈话。(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五章 刘老板最好对付
“洪涛啊,你方阿姨就是这个性子,面冷心热,小梅多少也随她了,咱们虽然在一起待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基本上吃喝住行都在一起了,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根本来,你是我见过的男孩子里,为数不多的能忍受小梅脾气还不是假装的,你的心比同龄人都宽,很多东西想得开,这很不容易,我当年忍你方阿姨也没你这么从容,到了40多岁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你比我强。”刘老板一直都没说,等刘晓梅和她妈妈走了之后,才开始出声,洪涛看出来了,这是车轮战术。
“哦,您还有忍不住的时候?要不您给我讲讲您的经历,就算提前传授点经验给我了,我也借鉴借鉴。”洪涛和刘老板相对更熟悉一些,开玩笑也开惯了,互相也知道脾气秉性,所以应付起来更得心应手。
“嘿,你这是没大没小啊,我这儿说正事呢,你别打岔。”刘老板真不是个能做思想工作的人,刚一句话,思路就被带跑了,原本语重心长的口气也装不下去了。
“您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一辈人有一辈人的命,感情这个玩意谁也说不清楚,还是随缘的比较好,鞋穿在脚上舒服不舒服,只有穿着它的人才知道,您说是吧。”洪涛趁着刘老板还没反应过味来,转守为攻,开始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唉,你们老说能理解,没当过爹妈理解不了啊,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看着我那些叔叔大爷辈的人为下一辈玩命折腾,我也私下里笑话他们,还有些看不起人家,结果呢,轮到我自己这儿,比人家折腾得还厉害。”刘老板入套了。跟着洪涛的话题聊了起来。
“您说的也是实情,没有父母不为孩子着想的,但是这次去加拿大我看到了一种全新的思路,你看艾琳和凯蒂她们,她们的父母很少去干涉她们的个人生活,就算是交男朋友也毫不过问,我估计到结婚的时候通知他们一声也就完事了。当然了,这是他们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咱们一时半会学不来,而且全学她们那种思维也不现实。但是我们可以借鉴一下人家的长处,把权利多下放给儿女一些,让他们独自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您和方阿姨作为长辈,就在后面看着,如果发现太出格的事情再插手,如果大面上还说得过去,就别去过问了,这样您也省心。他们也轻松,双赢啊,何乐而不为呢?您说是不?”洪涛甩开他那张破嘴,开始忽悠。这种理论结合实际的东西,他说一天都能不重样。
“别的我没看出来,但是你这张嘴是真能说,我当年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口才。也不至老被你方阿姨管着,你知道小梅最开始为什么和你作对吗?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这张嘴,她老说不过你。结果就急了。”刘老板现在是彻底被洪涛带到沟里去了,原本想说的东西早忘了。
“我也就跟熟人多说几句,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糊涂一辈子是他们的事儿,我才懒得管呢。对了,你回来之前,盖尔和帕维他们说今年到北京来的事情了吗?我怕他们觉得咱们这边有传染病不敢来。”洪涛继续把刘老板越带越远,最好让他找不到路回来才好。
“这个倒是真说了,那个哈里森听说你走了,还非让我把机票钱给你带回来,我没拿,说让他们夏天到北京的时候自己给你送来。你还真别说,那几个老头真是实诚人,而且玩起来花样百出,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都不敢相信哈里森就比我小1岁,那个盖尔比我都大了快10岁了,你说人家这个身子骨。我以前觉得我在同龄人里,哪怕比我小几岁的人里都算是顶呱呱的,和人家一比,别说哈里森了,我连帕维那个胖老头都比不上,如果盖尔不是膝盖动过手术,我估计连他我也比不过,唉,差距啊!”刘老板一说起在加拿大的事情,各种感概都来了。
“这事儿您办得地道,他们都是退休老头,虽然退休金不算少,房子住的也挺大,但是家里的存钱并不多,那边的人习惯借债过日子,不欠银行几千块钱都不好意思出门。我虽然不富裕,但是也犯不着图他那几千块钱,按照咱们这边的习惯,人家当主人的时候招待咱们也算是很给力了吧?我觉得够意思了。”洪涛夸了夸刘老板的决定。
“那是没的说,以前我出国去玩,花的钱比这次多的多,结果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好玩的东西,这次我是玩的最过瘾的一次,这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碰到你,我这趟去了还是一样,坐着直升机转一圈,花一堆钱,结果屁也打不到,那些老外糊弄人的时候更可气,他们拿出一大堆法律来和你讲,你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刘老板一拍大腿,很认同洪涛的说法,看来他以前被老外给坑苦了。
“嗨,别提了,本来我想待到夏天再回来,那时候就可以钓鱼了,您看他们那边的湖了吧?遍地都是,鱼也少不了。可惜啊,咱这运气还是背,碰上这么一个印第安酋长,真尼玛黑啊,不知不觉就把咱们给卷进去了,要不是您碰巧拿了一张报纸回来,咱们说不定现在都被加拿大政府给抓进去了。”洪涛一提这个事儿,也是拍着大腿的惋惜啊,正经钓鱼一次没赶上,亏了!
“嗨,咱们也是太小心了,你不说我都给忘了,你走后没两天,哈里森他们就回来了,一听说你给吓跑了,立马不干了,开着车就跑奥斯丁他们家里去找奥斯丁算账去了,我也跟着去了。那个奥斯丁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有点蒙圈,他又往那个印第安部落里打电话找人打听,你猜怎么着?”刘老板一说起这件事儿,性质倍儿高,小烟卷又叼上了,当然也少不了洪涛的。
“怎么着?”洪涛最烦别人说事情的时候中间来个短暂停,但是大部分人都有这个习惯。
“那个报纸是印第安人的报纸,只在几个印第安部落发行,而且这是第一期,放在火车站里准备运到别处去发行,结果让我顺手拿了一张用。所以说这个事情基本没事了,老盖尔和我说,这种报纸根本就没人看,别说政府了,远一点的镇子都看不到,这就是他们印第安人自娱自乐的一种玩意。”刘老板一口气把前因后果给讲了讲。
“那咱们更冤枉了,本来还有很多能玩的东西,都玩不了了,现在还得回来躲着传染病,这找谁说理去啊!?”洪涛一听,肠子都悔青了,当初都怪自己胆子太小,不过这个玩意谁搞的明白啊,连老盖尔都弄不清楚,更别提自己一个外国人了。
“嗨,可不是嘛,你这一走,老盖尔他们玩得也没意思了,尤其是那个大胖子,我们一去钓鱼,只要他上鱼不是最多,他就抱怨哈里森和奥斯丁,说是由于他们的失误,才把你吓跑了,使得他没能学会你钓鱼的窍门,然后这两个人就吵架,捋胳膊挽袖子的,老盖尔如果不出面,就得打起来,最后不欢而散,玩都不一起玩了。”刘老板也挺惋惜的,正玩得高兴呢,突然断了。
“那两个老头打了半辈子了,别管他们,两天就好,又屁颠屁颠的跑一起玩去了,等他们夏天来了,我带他们四处逛逛去,不过咱们这边可没啥好玩的地方啊,打猎是别想了,钓鱼还能凑合,别的还有啥可玩的?”洪涛也有点为难,对于看惯了青山秀水的老盖尔他们,北京加上周边地区恐怕找不出那种景色的地方。(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六章 短暂的解脱
“这个我早想好了,你不用发愁,打猎咱们就不招待他们了,这个真拿不出手去,枪我是能搞到,但是没玩意可打啊,费半天劲,能打几只野猪,人家都是打熊打鹿的出身,看不上啊!咱整点他们平时玩不到的东西让他们过过瘾才成,他们那边也不是什么都有。”刘老板好像胸有成竹了,说道最后,居然压低声音,这很不正常。
“那边啥玩意没有?”洪涛不太明白。
“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安排,你就跟着当翻译,不过你可得管住嘴啊,别和小梅提这个事情,如果走漏了风声,那我也没辙了。”刘老板特意指了指旁边那间屋。
“您放心,我明白了,打死我也不说!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这一老一小会心的相视点了点头,发出一阵奸笑。
三堂会审扛过去了,单独谈话也糊弄完了,最后还有一关需要硬着头皮忍着,那就是饭桌上的各种热情。由于是家宴,除了刘老板一家3口之外,就只有王婶一个人陪着。这个王婶非常有意思,你说她是刘老板找来的保姆吧,她居然能在饭桌上数落女主人的不是,而且那位把刘老板都训得服服帖帖的女主人居然也不生气;你说她是刘老板家的亲戚吧,她不光管做饭,还要管刘老板一家的各种琐事,基本就是个保姆的工作。
虽然这个王婶的身份很特别,但是这个人对洪涛挺好,甚至比刘老板一家还要热情,在饭桌上她成了多半个主人,不停的给洪涛盘子里夹菜,还不停的把洪涛和她大儿子做比较,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洪涛比她儿子还好!
谁都爱听赞美,哪怕洪涛和刘晓梅这个事情还八字没一撇。作为刘晓梅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对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的洪涛遭到了王婶的表扬和认可而感到很受用。一顿饭吃得挺热闹,刘老板在刘晓梅母亲的默许下,又摸出一瓶酒来,开始和洪涛推杯换盏。
不愧是陪着刘老板一起发家致富的贤内助,那位外表看着冰冷无情的方阿姨居然也是个酒中高手,她也端着酒杯陪刘老板和洪涛喝了起来,基本是洪涛喝多少,人家喝多少,那张精致的脸越喝越白,直到整瓶酒喝光。也没什么变化。
洪涛玩命拒绝了刘老板再开一瓶的提议,他听人说过,女人一般都不太能喝酒,但是一旦能喝酒,那她体内就会有一种专门分解酒精的蛋白酶,一般的人很难喝过这种女人,人家喝半斤白酒,其中4两都被体内分泌的蛋白酶给分解了。
好不容易挨到饭后的茶话会结束,洪涛在刘老板一家人热情的欢送下。仓皇逃离了刘家小院,以那个王婶为首的刘家人太热情了,热情都让洪涛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情况和当初他答应刘晓梅做戏时候的想象出入很大,再这样多来几次。恐怕这个假戏就真要变成真的了。
尤其是刘晓梅那位冷面热心的母亲,看着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的,可是办起事来比刘晓梅还不靠谱。就在吃完饭之后刘晓梅无意中提起了洪涛的渔具店,结果这位母亲大人立刻发表了她的建议。
她表示刘家在北京市内有多处房产,其中也不乏可以用作商业用途的门脸房。她让洪涛选一个合适开办渔具店的地方,然后把渔具店扩大经营。至于房费那当然是免了,而且还送装修和家具,不光如此,进货的资金也可以先借用刘家的。
在回家的路上,洪涛心里不住的翻腾,不管刘晓梅这个人自己喜欢不喜欢,她的这对父母对自己还真的是不错。虽然人家付出这种努力大部分都是为了人家的闺女以后能够幸福,但是洪涛还是有点后悔,不应该伙同刘晓梅去骗她的父母,这种行为太伤人了,简直是拿老家儿的弱点开玩笑,太不地道了。
不过事已至此,想回头都来不及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把影响降到最低,如果能非常自然的拖一段时间,然后让刘晓梅做通她父母的工作,顺利把那个比利时艺术家给保送上位,也算是给刘老板这老两口的一点回报吧。
至于那辆沃尔沃和刘晓梅母亲提出的商业门脸房,洪涛使出全身解数,一样也没要,哪怕说是借用也不要,吃比人嘴短、拿别人手短!要是连吃带拿,以后就别想在刘晓梅一家人面前抬起头来了,那不真成了上门女婿了。
刘晓梅自然是留在刘家小院里了,她父母没回来的时候,她还能在那个王婶的故意纵容下肆意而为。现在两位老家儿回来了,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一个男人家里住,从各种情理方面都说不过去。刘晓梅也是个明白人,她虽然性格很王八蛋,但是脑子不傻,洪涛走的时候,她一句跟着走的话都没提,放佛她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小院一样。
洪涛可算是脱离了苦海,把自己的家给夺了回来,不用再去睡沙发了。可是这种情况是暂时的,床上一套崭新的用品和衣柜里满满当当的女人衣物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那位刘晓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重新出现在这所房子里。
每年的清明节不光是祭奠先人的节日,也是宣告夏季来临的一个节气,从这天开始,气温和水温都会稳步上升,水中的鱼也开始活跃起来。过了一冬天忍饥挨饿的悲惨生活,大部分鱼类都会从深水里游向岸边,需找各种食物,来填饱它们的饥肠。
这个节气也是广大北方钓友们的节日,他们也忍了一冬天了,竿子不知道都擦了多少遍了,只要天气合适,城市附近的水域里总能看到三五成群的钓鱼爱好者。
洪涛也有好几个月没摸鱼竿了,冬钓的那种小鱼竿不算,冬天冰层里的鱼全都处于半残状态,即使是个头很大的家伙,钓上来也不太费劲,一点折腾的劲头都没有。一般钓鱼爱好者之所以去冬钓,都是钓鱼瘾闹的,就像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没有白酒可喝,那么拿点啤酒来也能解解馋,但是白酒和啤酒放在一起,他肯定还是先拿起白酒。
不过今年和往年的春天都不太一样,今年多了一个该死的传染病,而且以北京爆发得最厉害。北京的周边省市对于从北京出来的人,都采取了不欢迎的态度,所以很多位于北京周边的水域,短时间内是无法去了。
至于北京市内,近些年随着城市建设的步伐渐快,原本散布在城市边缘的很多小水域也都被高楼大厦给取代了,而城市里那那些有数的水域,绝大部分都是公园,百分百都是禁止钓鱼的。
至于为什么禁止,众说纷纭。有的说有一部分钓鱼人自身素质低,会把很多随身携带的垃圾扔在水边,从而造成环境污染;有的说钓鱼容易引发钓鱼人和游客之间的矛盾,不利于和谐团结;有的说钓鱼人使用的饵料会给放钓水域造成污染;还有人说钓鱼人大小通杀,会对鱼类繁殖造成极大的破坏。。。。。。
这些言论一部分是有关部门发出的,一部分是记者媒体总结出来的,从表面上看,这些言论大多有点道理,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这些言论大多站不住脚,不管是从科学的角度还是人文的角度上看,它们都是悖论。
这里最被人诟病的就是有关钓鱼所产生的垃圾问题,这个问题是一个实情,很多水边都会遗留着各种各样的塑料袋、瓶子、生活垃圾等等。但是这个问题都推到钓鱼人的头上,就不太合适了。(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七章 没地方玩了
大家可以这样去想一想,如果新加坡政府不采取严刑峻法来惩罚那些随地吐痰、随地乱扔垃圾的人,那新加坡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回答是否定的,如果没有这些法律和新加坡政府严格的执行,那新加坡很可能比菜市场还脏乱差。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环境保护的问题不该依靠普通老百姓来自发执行,而是应该由当地政府来承担这个责任。而在中国很多地方的政府,为了免去这些麻烦事儿,他们就采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省事的方法:禁止!
这种执政方式说好听点是不作为,说难听点就是渎职,是犯罪!你们每月拿的工资是全国人民交的税,你们管理的公园是属于全国人民公有的,可是你们为了掩盖自己的能力不足和懒惰,却反过来禁止大家伙来次进行合理合法的活动,这也太荒谬了,而那些无良记者和媒体居然还好意思宣传这些东西,真是有点黑白都颠倒了。
和环境保护这个问题一样,说鱼饵能够污染水域的人,也是别有用心、以点概面的。生产鱼饵和进口鱼饵的工厂、商业组织都在国家的管控之下,你不去严格管理这些上游单位确保它们生产和销售的鱼饵符合环保标准,却来指责使用这些商品的钓鱼人,这还有王法吗?难道你吃了三氯氰胺还是你自己的错?
至于说钓鱼能够破坏鱼类的自然繁殖,这个说法还稍微有一点道理,不过相比乱捕乱杀、河流污染、电鱼、炸鱼、药鱼来说,钓鱼真是拍马都难以赶上啊。但是光凭这一点,也不能成为禁止钓鱼的借口,世界各国都对钓鱼有立法,对钓鱼人的责任和权利作出详细的规定,从而解决了人类活动与自然保护之间的矛盾。中国各种各样的法和补充规定还少吗?出台这样一部法律很难吗?
话题扯远了一点。其实也不远,如果要想世世代代的有鱼可钓,每个钓鱼人都应该考虑这个问题。
除了市区之内的公园和城区附近的自然水域之外,北京的各个郊区县里还有为数不少的水库和河流,比如最大的密云水库、官厅水库、怀柔水库,还有中小型的十三陵水库、上庄水库、海子水库、沙场水库等等,不过它们基本上都集中在北京的远郊区县里,以北部和西部居多,在**爆发这段时间里,不光是外省市的兄弟们不欢迎北京人。就连北京人自己也都分出了三六九等,郊区的不欢迎市区的,远郊区县的不欢迎郊区和市区的,反正一句话,最好各自在各自的地盘里待着,别四处乱串,否则等待你的就是各种郁闷。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在前世里,洪涛的单位在这个时间段里给员工全部放了假。结果他在家里待着没事干,正好有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买了一辆高尔夫,于是这个同事脑子一热,约上洪涛去北部的一个水库里去钓鱼。
当时洪涛也没这个经验。俩人一拍即合,装上渔具就往水库开去。结果车还没到水库边,就被拦在了通往库区的路口上,当地的村民禁止一切不是他们村子的车辆通行。双方还吵了半天,结果依然是无法通过。
洪涛的这位同事也是个狠人,他并没有气馁。俩人悄悄的退了出来,然后找了一条废弃多年的小路偷偷的钻了进去,高高兴兴的在水库边上钓了2天鱼。
可是当他们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停在路边的那辆崭新的高尔夫轿车出现了状况,整个车身上全是深深的划痕。当时洪涛这位同事都快疯了,从车里拿出一把多用途刀就要找人拼命,洪涛赶紧抱住了他,先不说能不能打过人家一村子的人,就算是能打过,你也得知道是谁划的才成啊,总不能见到一个杀一个吧!
最终,俩人只能开着这辆满身伤痕的新车回家了,其实这还得感谢人家当地人没把事情做绝,至少轮胎没给你扎了,要不连回家都成问题,库区建在深山里,离最近的市镇也有几公里的路程,这要是车胎废了,恐怕就得推着走几公里了。
洪涛的那位同事在回家之后就被老婆关了禁闭,跪没跪搓板洪涛不敢妄言,反正好几年抬不起头来都是轻的。你想啊,刚买了几天的一辆新车,连牌子都没来得急领呢,就成了一辆旧车,几乎全身的车漆都得刮了重新喷,搁谁家也不是件小事儿,洪涛为了这件事,好久都不好意思去那位同事家。
既然有了这个惨痛的教训,那郊区县的那些水库也就不能再去了,哪怕就是找辆不怕毁的旧车,洪涛也不打算再去了。钓鱼就是个运动和娱乐,为了自己乐一乐,犯不着去给当地的百姓添堵,人家是为了活命,咱们是为了玩,为了这个去挨骂真不值当。
如果这么说的话,城里玩不了,城外也不能去,出城更是别想,那干脆就别钓了呗。情况还真不是这样,虽然北京能钓鱼的水资源非常少,但是北京的钓鱼人却非常多,这就催生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市场,人工收费鱼池。
这种人工收费鱼池,虽然不能完全代替那些自然水域里钓鱼的感觉,至少也能稍微缓解一下钓鱼人的鱼瘾。尤其是对那些时间不太充裕但是鱼瘾很大的人来说,花几十块钱,到这些人工鱼池里钓几个小时,既能过瘾又不耽误工作和家庭,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种人工收费鱼池也有好多种,大概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按斤收费的,也就是按照钓鱼人钓上来鱼的重量收费,每斤鱼比菜市场买鱼贵多了,俗称高钓坑。一般来这里玩的大多是刚接触钓鱼、经济能力比较强、单位请客之类的。
还有一种就是按照时间收费的,比如每根鱼竿或者每个钓鱼人,12小时或者24小时多少钱,在这种鱼池里鱼的密度不大,要想钓上来就需要在鱼饵和钓法上做一些研究了。由于这种鱼池相对比较便宜,一般也就10块钱或者几十块钱一天,所以大部分住在城市里的钓鱼人都会经常来这种鱼池垂钓,像前文说过的西海,就是属于这种鱼池。
洪涛现在能选择的也就只有这种鱼池可玩了,但是他又不想去西海玩,哪里太熟悉了,大家都是半熟脸,看到谁都得聊几句,而且那里的老板也明里暗里的表示过好几次,洪涛去了之后就不收费了。
这个不收费其实不是一件好事,人家承包了这一片水域,不是做慈善的,是拿来挣钱的,如果那个人经常来钓鱼,而且钓得还特别多,那么这个鱼池的老板就会采用这种方式,来婉转的告诉这位钓友:我们服了,您是大爷,求您赏口饭吃吧,以后最好永远别来,如果要来也请您少来,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但凡没灭门的仇恨,一般人谁会去和别人结这种仇啊,而且这也是钓鱼圈子里的一种约定成俗的潜规则,所以洪涛不打算再去西海给人家添堵。
除了西海之外,离洪涛家最近的应该就是青年湖公园里的那个鱼池了。说起这个鱼池,洪涛的感情还是比较深的。这里既然叫青年湖公园,那它就真的是一个公园,它的面积不大,位于安定门外大街,就在二环外面一点。
公园里有个和西海差不多大的人工湖,不过不像西海那样是个规规矩矩的四方形,而是不规则的长条状,而在在靠近西侧的部分还分成了2部分,一部分是个很小的水面,哪里是被人承包,改成了2个收费比较高一些的鱼池;而另一部分则和通过两个桥洞和大湖相连,也被人承包了下来,作为一个收费很低的放钓鱼池。(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八章 青年湖公园的回忆
洪涛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年**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当时他的单位已经放假了,他待在家里没事儿干,于是就想去公园里锻炼锻炼身体,以便能够更好的抵御传染病。
当时他已经搬到东城区去居住,距离地坛公园非常近,于是他就每天去地坛公园里跑步。有一天他闲的没事,就从地坛公园的西门跑了出来,然后一头又扎进了青年湖公园,这两个公园的西门和东门就隔着一条安定门外大街。
进了公园之后,他突然发现湖边上居然坐着很多的钓鱼人,有玩手竿的,有玩海竿的,非常热闹。对于这个发现,洪涛真是高兴万分啊,正没地方玩去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距离自己家这么近的地方,还藏着这么一个能钓鱼的地方!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上洪涛基本都会在4点多起床,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背着渔具直奔青年湖公园。就这样一直坚持了2个多月,直到**疫情平缓,单位恢复上班为止。
当时在这里他不光很惬意的度过了那段无聊的时光,还在这个小湖里钓获了2条很少见的大鲤鱼,一公一母,每条都有小20斤重,而且是在同一天、同一个地点、两根杆子同时钓获的。
在当时,洪涛钓获的这两条鱼轰动了整个青年湖公园,然后又通过在这里钓鱼的钓友散播了出去,结果在这之后,青年湖公园里钓鱼的人就明显增多了,以至于洪涛有时候稍微来晚一点,就找不到钓位了。
而那个钓获大鲤鱼的钓位,洪涛从那天之后一次也没再占到过,不管你来得多早,总有比你早到的钓友在哪里垂钓。
通过这次意外收获。洪涛在当时青年湖公园的钓友里也算是出了名了,他自己制作的鱼饵、他的垂钓方式也被很多人效仿。而且在其后的某一天里,洪涛又干出一件大事,使得他更出名了。
就在钓获大鲤鱼不久之后的一天,洪涛又按时来到青年湖公园里垂钓,这天他来得也不晚,但是全部好钓位都已经有人了,洪涛背着渔具转了整整一圈,也没找到一个满意的钓位,没辙。最后只能在青年湖的北岸随便选了一个每人的岸边,把自己的4根小海杆给扔了进去。
一直钓到早上8点多,洪涛是一条鱼也没钓到,这时承包水库的郭子来了,这个郭子以前洪涛不认识,但是通过那次钓获大鲤鱼,结果给这里带来了不少的钓友,这位郭老板也没事就和洪涛聊会天,慢慢的也就熟悉了起来。
郭老板也是北京人。就住安定门内大街,原本是个玩鸽子的行家,后来通过朋友把这里的水面给承包了。估计承包的价格属于内部价,他也不太上心。也不怎么往里面放鱼,爱有人钓没人钓,他天天就躲在湖边的一个小房子里玩鸽子。
随着**的来临,他的鸽子首当其冲。全被政府给处理了,他也就没了玩意可玩。可是天不绝人,鸽子没了。钓鱼的人逐渐多了,他看到这也是个挣钱的道道,于是也盼着钓鱼的人能再多一点。正好,洪涛的出现和那两条大鲤鱼的出水,让他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原本冷冷清清的青年湖变成了一个大热门,他的收入也蹭蹭的上涨。于是,在内心里他把洪涛看成了自己的招财猫,不仅免去了洪涛每天钓鱼的鱼票钱,还经常请洪涛吃顿中午饭啥的。
这天早上,他照例转着湖岸收鱼票,他也不黑,每人10块钱,碰到熟人少给点、多钓会也成。转了一圈之后,他就端着小茶壶溜达到洪涛这里来了,往旁边的小石头凳子上一座,开始和洪涛聊东扯西。
眼看都快到中午了,洪涛还是一条鱼没上,这位郭老板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于是就打算去公园的北门外面叫外卖,顺便把洪涛的也给带回来。就在两个人商量各自吃什么的时候,突然洪涛的一根鱼竿动了,而且不是竿尖点头或者哆嗦,是整根鱼竿从尖部慢慢的向下弯,以至于挂在竿尖上的铃铛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响。
“我x,你的竿子!”由于是面对水面,郭老板首先发现了鱼竿的动静,手指着鱼竿大声喊起来,这是洪涛正背对着水面琢磨自己吃什么呢,听到喊声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把鱼竿抄了起来。
“有劲啊,个头不小,我这个小轮子够呛啊!”抄起杆子之后,洪涛的心里就是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从手上传来的感觉,洪涛知道这条鱼不小,至于能有多大,还真说不清楚。它在水底并不乱挣扎,而是朝着西边匀速游动着。可是洪涛不管怎么加大刹车的力量,或者摆动鱼线,都不能迫使它掉头,如果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洪涛渔轮上的线早晚会被它拉光。
由于离家近,而且每天是背着鱼竿步行去公园里垂钓,所以洪涛选择了4根2米7长的短海竿,然后为每根鱼竿配了一个4000型的中小号渔轮,上面缠了150米6号钓线。
这种配置对付10多斤的鱼还算凑合,但是再大一些,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洪涛压根就没打算在这里钓大鱼,上次那2条大鲤鱼不过是意外而已,按照住在附近的老人和老钓友讲,这里的鱼最大应该也就这么大了,没见过更大的。
但是这次洪涛又赶上更大的鱼了,以至于凭借手中的这套钓具根本就拉不动它,眼看着渔轮中的鱼线一圈一圈的被拉走,几分钟的时间渔轮就快见底了。
“郭哥,麻烦您把左边那根鱼竿帮我收上来。”见到无法控制水中的鱼,洪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打算收上一根鱼竿,然后用那根鱼竿的鱼钩缠在手中这根鱼竿上,采用鱼竿接力的方式,增加鱼线的长度,看看能不能最终战胜水里这条大鱼。
此时洪涛身边已经围上了一大堆人,这里有在公园里遛弯的老人,也有在附近钓鱼的钓友,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评论着水中这条鱼的大小,还有给洪涛出主意的。那个主意出得真是五花八门,有人让洪涛下水游着泳去追鱼,有人让郭老板去借一条水上的游船,然后上船去溜鱼,还有人怂恿洪涛把泄力拧死,然后去和大鱼拔河,试一试鱼线和鱼钩的质量。。。。。。
对于这些人的言论,洪涛全当没听见,这些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还有心怀羡慕嫉妒恨的,听他们的能钓上鱼来才是怪事。
此时郭老板正在摇着渔轮往回收线,不知道是不是大鱼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开始加速,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鱼线眼见着就要见底了。
“唉,该死吊朝上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没用。”看着渔轮里马上就要被拉光的鱼线,洪涛已经等不了郭老板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刹车拧死,然后努力抬起鱼竿,试图和大鱼拔拔河,争取能利用鱼钩刺痛大鱼,从而使它掉头游动。
“嘶。。。嘶。。。啪!”渔轮的刹车都无法抵御大鱼的拉力,鱼线还在向外走,洪涛不得已用手抱住了渔轮,采用人工刹车,结果只坚持了不到2秒钟,只听一声脆响,鱼线断了。
“哎呀。。。可惜了,早找条船就没事了。。。”
“嗨,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让你早关刹车,不听我的吧,这些不光鱼跑了,鱼线也保不住。”随着鱼线断裂的声音,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惋惜和感叹声。(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九章 重走当年路
“这条鱼不小,至少30斤,弄不好更大,早年间这里清过一次污泥,水没全放光,里面就抓到过10多斤的大鲶鱼,那是哪年来着,老付,你还记得吗?是78年还是79年?”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问另一个老头,他们显然是周边的住户,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住在这里,他们就是这里的活历史书。
“应该是78年吧,还真别说,搞不好就是鲶鱼,鲶鱼嘴唇厚,估计刚开始的时候都没感觉到鱼钩。唉,可惜了,小伙子,你这个鱼竿鱼线不够横啊,可惜了,要是能弄上来就有意思了。”另一个老头看来也懂点钓鱼的常识,不停的扼腕叹息。
洪涛当时也是满肚子的后悔药,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大的鱼,就应该带着重装备来;早知道这条鱼打死也不回头,就应该早点收竿子准备接力;早知道。。。。。。早知道尿坑就睡筛子了!
常钓鱼的人,基本都赶上过洪涛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大鱼总是选你不注意的时候吃饵,或者专门咬你那根有缺陷的鱼竿,就好像故意的一样。遗憾也是一种缺陷的美,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遗憾,钓鱼人才会越战越勇、屡败屡战,不亦乐乎。
洪涛也是这样的人,在大鱼跑了之后,当时他就急了,把自己的钓具委托给郭老板帮忙照看,然后借了他的车,一溜烟的跑回家,把在水库里博大鱼的重型装备全给拉了过来,在原本的钓位上一字排开,
8根红白相间的4.5米的光威海竿、瑞宝8000型的渔轮、8号尼龙线、12号日本进口鱼钩用10号大力马线栓制爆炸钩、不锈钢钢管磨制的架杆、直径80多公分的大号抄网。。。。。。
这一大堆重型装备往青年湖的岸边上一架,立刻就招来了n多钓友和游客的围观。在当时那个年代,这种专门用于湖库作战、专门用于钓大鱼的渔具还没有流行起来,只有少部分人在使用。
当时大部分人都热衷于台钓。就算是玩海竿,一般也都使用不超过3.6米的海竿,再长的海竿使用起来很麻烦,不仅要求使用者的力量和技术,还对钓位附近的环境有要求,像上方有电线、树枝,后方有障碍物的钓位都无法使用。
洪涛的这一套家伙也是受了他舅舅的一个邻居的影响,才置办起来的,那个他也叫舅舅的邻居也是个钓鱼爱好者,他的职业是一名司机。而且还是给头开车,所以经常有空余时间可以去钓鱼。
由于他开的是公车,加油有单位发的邮票,修车也是单位出钱,所以他玩得比较狠,钓鱼的地点也比较远,通常都去北京最东边平谷县境内的海子水库里去钓鱼。那个水库有一处平滩的位置最容易上大鱼,但需要钓鱼人把钩饵过近百米长的平滩,进入深水后才可以。所以他就置办了这么一套重型装备。
当年洪涛搬到东城去居住之后,正好离他舅舅家很近,所以和这位邻居舅舅就成了钓友,在他的影响之下。也置办了这么一套家伙,跟着他去了几次海子水库,现在正好用在这里了。
可是洪涛的这套重型装备在青年湖摆了溜溜一周,再也没见过像样的大鱼。别说大鱼了,连小鱼上的都少。其实很正常,由于杆子粗、线粗、钩子大。一般的小鱼嘴还没有钩子大,根本吞不进去,就算碰巧吞进去了,也拉不动那么粗的线和那么硬的杆子,有好几次洪涛收杆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钩上已经挂着一条小鱼了。
渐渐的,大家的好奇心消散了,洪涛这套重型装备在青年湖成了一景,凡是来这里遛弯的、钓鱼的都会过来看一看,聊两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大鱼的故事也成了一个传说,洪涛也懒得每天背着这套大家伙受累,又换成了小海杆。
想起前世里青年湖的美好回忆,洪涛决定哪儿也不去了,就去青年湖圆一圆当年的美梦,反正远处也没地方玩,这里至少能确定有大鱼可钓,环境也不错,离家还近。
坐言立行!对于玩来说,洪涛可上心了,想好了主意,立马开始行动。首先,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既然有这么一个好钓点,那就不能忘了高胖子他们,由于疫情的限制,他们也都没地方玩了,除了西海就是各个鱼坑,想再像去年去易水湖那样野钓几天基本是没机会了。
不过高胖子和杨科都得上班,不能随时随地的跑出来钓鱼,他们的年假又都舍不得请,都等着疫情结束之后再出手呢,所以能陪洪涛去青年湖的只有王健一个人。
联络好了狐朋狗友,洪涛开始准备自己的钓具,这次可不能再想前世那样糊弄了,也别什么2.7、3.6的小海杆去探路,直接一步到位,8根达瓦4.2远投竿,清一色8000型号的远投轮,架杆也不用那种插在地上的不锈钢棍了,而是换上从达瓦公司弄来的欧式海竿支架和报警器。
这一套重型装备基本都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钓具了,如果没有搭上达瓦公司这条线,如果没有这次的日本之行,很多东西就算花钱都没地方买去,大部分钓具都是达瓦公司的新款,连日本国内都还没有正式发行,这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光有钓具还不成,还得有钓饵,按说这个钓饵洪涛是最不发愁的,他的那种特效钓饵已经用实验证明了威力,连加拿大的水域里都管用,用在青年湖肯定也是没问题的。
但是这个人啊,他就是贱,老想着自己能突破自己。洪涛的那种特效鱼饵主要是为了实现自己那个梦想才推出来的,从他心里面,一直觉得使用那种鱼饵就是作弊,而且玩起来不是很爽,明明知道肯定上鱼的感觉缺少了那种迫切盼望的动力,也减少了很多钓鱼的乐趣。
所以,这次洪涛不打算一上来就使用哪个彩鳞牌的特效鱼饵,他准备凭借着真本事,自己制作一款鱼饵,去青年湖和哪里的鱼儿们斗一斗法,检验一下自己的真实钓鱼水平。
自制鱼饵,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要说简单,你就去渔具店里买就成了,哪里有各种各样调制好的商品饵料,从草莓味、蛋奶味、麝香味到甜味、腥味、酸味甚至臭味的一应俱全,你能做的就是把它们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好,然后加水就成了。
这类鱼饵由于都是人工合成的,里面有很多化学添加剂,所以对于那些养殖鱼很有效,因为它们从小吃的就是这类东西,不会感觉到陌生和不习惯。
但是对于那些在自然水域自然生长起来的大体型鱼类来说,这种饵料的效果就不太好了,因为那些鱼从小就是吃水中的自然食物长大的,它们已经养成了一定的生活习惯,就像人一样,一旦上了年纪,就不容易改掉一些从年轻时期养成的生活习性,所以它们对这种饵料并不是很感冒,甚至还有些抵触。
按照洪涛在前世的钓鱼经验,要想去钓那些自然生长的大鱼,就要把饵料做得更接近自然一些。首先,你选用的饵料得自然,比如我们日常种植的粮食类;
其次,味道不能太有诱惑力,需要清淡一旦,这样才能让水中的大鱼降低警惕性;
最后就是饵料的状态,由于是用海竿垂钓,对饵料的状态有很高的要求,它既不能太散,那样一扔就天女散花了,又不能太粘,您做得和一个粘糕似得,扔水里2小时不带散开的。
鱼类没有真正的牙齿,也没有叉子和餐刀,它们进食都是采用喝水一样的方式把食物吸进去的,你总不能指望大鱼在水里吃元宵吧。(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章 豆饼钩
洪涛这次打算采用的是一种在东北三省经常采用的钓饵--豆饼。豆饼这个玩意我还得简单说两句,可能有些年轻人不知道它是啥,它可不是豆子做的饼干,它就是黄豆榨油之后剩下的残渣。
豆饼一般都有脸盆大小,1寸多厚,圆圆的像一张大饼,它主要产于北方,因为北方产大豆,而南方也有另外一种类似于豆饼的东西叫菜籽饼,那个我们以后再说。
豆饼作为一种粮食加工之后的副产品,最多用于饲料,比如喂猪、喂鸡什么的,至于是谁想起用它钓鱼,这个没法追述,不过在中国的东北三省,用豆饼当基础饵料钓鱼,倒是很普通。这也不奇怪,中国最大的大豆产地就是东北三省,就地取材是钓鱼中一个重要的特性,很多地方都有当地独特的钓饵,就与当地盛产什么作物息息相关。
那鱼为什么爱吃豆饼呢?这个问题作者还真说不准确,只能是猜测。首先豆饼是大豆的残渣,那它的味道也和大豆差不多,咱们都吃过大豆吧,比如炒黄豆什么的,它带着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和腥味,估计鱼儿喜欢这种味道。其次呢,大豆富含蛋白质,动物吃东西和人还不太一样,它们对于口味的要求不像人类这么讲究,但是它们对于营养的要求比我们人类要清楚。
大部分动物都知道自己身体里缺什么,比如山羊会在吃完草之后去舔某些石头,那不是闲的,因为它们体内缺盐,它们就用舔一些特定的石头的方式去不成盐分。而蛋白质是各种动物发育生长的必备养分,所以很多动物都喜欢吃豆饼,当然了,你要给他大豆它更愿意吃,就看你舍不舍得给了。
那为什么不用大豆做鱼饵呢?那不是比豆饼营养成分还高吗?这个问题又牵扯到加工手段上来了。大豆是颗粒状的,还那么硬,即使用水泡过之后,也很脆,很难弄在鱼钩上,而且豆饼和大豆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豆饼是熟的,大豆是生的。
在大豆榨油的过程中,必须经过炒制,掌握好一定的火候是大豆出油率的关键。而大豆也在这个炒制过程中,充分挥发出它的那股香味,是生大豆所不具备的。
洪涛在配置他的特效鱼饵时,就用了一些豆饼,他不是要豆饼的香味来吸引鱼儿,他主要用的是豆饼的形态,由于豆饼是被高压压制的,所以它的状态很硬,一旦入水之后。就会吸水膨胀,从而使得饵料团变得松散,这是鱼饵的一个必备特性,只有这样。才能让鱼儿把饵料更容易的喝进嘴里,而鱼钩也更容易随着饵料被一同喝进去。
豆饼在北京的市场也有出售,大概分为了两种,一种是已经加工过的豆饼。贩卖豆饼的人会把豆饼放到粉碎机里打成米粒大小的颗粒。这样购买它的人就不用再去加工了,因为整张的豆饼像砖头一样坚硬,大部分使用豆饼的人都不需要这种形状的豆饼。
还有一种就是整张的豆饼了。那玩意扔在地上能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来,除了容易携带、不容易发霉之外,就没什么优点了。你要是想弄下一小块来使用,就得用锤子砸、锯子锯。
洪涛当时购买豆饼的时候,大部分都买得是散豆饼,不过他也买了几张整块的豆饼,虽然已经放了快一年了,但是它们都用好几层塑料袋严严实实的包着,主要不受潮,再放好几年也不会变质。
这次洪涛要做的,是一种叫做豆饼钩的东西,这玩意也是从东北那嘎达传过来的。具体的做法就是把豆饼锯成半盒烟那么大的小块,然后用电钻在中间钻一个眼,再把钩组从小眼中穿过。
这种钩组也是特制的,它是用两个小圆铁片,并在四周穿上眼,每个眼上栓一枚鱼钩,然后用线把豆饼拴在两片铁片中间,再和主线相连,俗称叫盘钩。
不过洪涛懒得费那个劲了,他就用现成的海竿爆炸钩组代替,把爆炸钩的线组穿过豆饼的小眼,然后选两只鱼钩翻上来绑住豆饼就ok了,不过这种爆炸钩组的鱼钩最好用8个钩子以上的,因为你翻上来绑豆饼的那两个钩子基本就算废掉了。
除了把钓组改装之外,洪涛还在豆饼上下来一番功夫,他把豆饼锯成小块钻好眼之后,全放到一个三个大口玻璃瓶子中。然后在瓶子里分别滴入了一些稀释了的香精,有草莓味的、麝香味的还有玉米味的,再把瓶口密封,用这些香精把豆饼块熏制几天,让它们少量的吸入一些水分,顺便把香精的味道也吸进去。
洪涛之所以这么做,他是有目的的。按照前世在青年湖钓鱼的经验,他发现这里的鱼大概分成两类,一类就是承包人从市场上买来的养殖鱼,他们会定期往水中撒一些这种鱼,用来提高鱼类的密度,吸引更多的钓鱼爱好者来垂钓;还有一类就是在这些水域中原本就存在的鱼类,别看青年湖水面不大,可是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干过,里面肯定有很多原生鱼。
这两种鱼的摄食习惯也有很大的不同,买来的养殖鱼喜欢吃鱼饲料这类的人工食物,而原生的鱼类更喜欢比较自然没有经过加工的食物。不过它们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些养殖鱼被放入水中生活时间一长,口味也逐渐的有变化,不再喜欢香味浓重的商品饵了,而那些原生鱼类由于经常接触商品饵,虽然还不算喜欢,但是也慢慢的有些接受。
钓鱼就是一个斗智的过程,更是一个琢磨鱼类习性的细活,洪涛通过观察和切身体验,感觉用太原始的豆饼钓效果不算是最好,用太先进的商品饵来钓效果也不是最好,那么就把它们两个中和一下,用豆饼的原始加上香精的先进,看看效果怎么样。
熏制豆饼,最少也得2天时间,洪涛为了保证效果,又拖了一天,其间还又往里面加了一次香精。
准备完渔具、鱼饵,还不能算完,虽然青年湖距离家不是很远,也就2公里的距离,但是人坐在岸边总得舒服点吧,钓得钓不上来鱼是一回事,钓鱼这个过程舒服不舒服就是另一回事了,前面的问题无法自己控制,上不上鱼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过程,所以咱不能强求,但是后面的问题却可以做到完美。
既然要舒服的钓鱼,那一张舒服的椅子是不能缺少的,洪涛把这个理念更进了一步,坐啥椅子啊!直接躺椅算球!舒服不如躺着,古人诚不欺我!
光有了躺椅也不算舒服,还得防止太阳晒,虽然现在也就算初夏,但是在太阳地里晒一天,也够受的,所以遮阳伞也的准备。洪涛又把这个理念更进了一步,打啥遮阳伞啊!直接天幕算球!不光得遮阳,还得大面积遮阳!
在阴凉地方躺着也不能算很舒服,光躺着容易睡着,咱还得有吃有喝不是,所以啊,还得带上一个小折叠桌,上面放上茶具和各种零食。
在阴凉地方躺着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一边吃零食也不能算特别舒服,总不能不听的吃吧,所以文化娱乐活动也得跟上,比如说来副扑克牌玩几把、带个收音机听会相声歌曲啥的。
在阴凉地反躺着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一边吃零食玩牌听相声也不能算最舒服,如果再有个美女在一边给捶捶腿、捏捏腰啥的就更舒服了,但是这个玩意洪涛真没地方找去,那个刘晓梅咱惹不起,只能躲着,如果让她知道这个活动,估计蹲一边捶腿捏腰的就是自己了,所以洪涛就不打算去追求极致了,缺失才是美!(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一章 大阵势
这一天一大早,天还没全亮,王健就开着他那辆切诺基来了,当时听洪涛电话里只说去附近一个公园钓鱼,王健属于那种只要有的玩就满足的人,所以都没打听细节就一口答应了。等开始从院子里往外搬东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看着洪涛准备的一大堆东西王健都晕了。
“我说,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怎么还带着煤气灶!你不是说去青年湖公园吗?用得着费这个劲?”
“嗨,别废话,搬东西吧,你车上如果有没用的东西就卸下来先放我这儿,你那一辆车我看装着够呛。”洪涛没理他的提问,抱着自己的杆包就走,这里面都是怕压的装备,先得放到车顶上去。
“我x,还有茶具、扑克牌,你这是去郊游还是钓鱼啊!神经病啊!”王健随手打开一个整理箱,看了看里面装的一大堆零碎,一头雾水。
“是安定门外那个青年湖吧?这一车东西都快赶上咱们去易水湖了。”装完了车,王健发动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他怎么也琢磨不出来去那么近的地方需要带这么多家伙吗?他只带了一个钓箱,连鱼护都没带,现在他已经看不上那些巴掌大的小鱼了,打算随钓随扔,就是图个乐。
“开车吧,你这个废话真多啊,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变成碎嘴子了?嫌多到时候你别用啊,自己蹲一边挨晒去。”洪涛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在他看来王健这种钓鱼就是自虐啊,能舒服干嘛不舒服点,条件达不到那就不说了,有条件不用那是二傻子。
由于到的时间早,青年湖公园还没有正式开门。这里平时都是6点钟开始售票,不过由于公园里有钓鱼这个项目,所以在夜里也允许钓鱼人前来夜钓,再加上公园里还有一家临湖的餐厅,所以汽车也可以驶入,不过只能从公园北门进入。
再次来到阔别已久的青年湖公园,洪涛指挥着王健开着车一直就来到了当初他钓上大鲤鱼的的那个钓位上,还好,这里还没人玩。其实如果不是洪涛曾经在这里上过2条大鱼的话,一般钓鱼人也不会选这个地方。
这里靠近整个湖面的西北侧。是湖水最宽的地方,右前方还有一个小半岛把湖面分成了两半,既没有边边角角,也没有湾流障碍物,不像是一个容易存鱼的地方。而且由于这里的岸边光秃秃的一片水泥地。只有矮矮的一片花圃,又是北岸。太阳直射。连个阴凉都没有,大部分钓鱼人都不在这里垂钓,他们更喜欢湖的南岸或者东西两岸,哪里有高大的杨树可以乘凉,湖面也不是很宽,更容易增加鱼的密度。
“我说。这个钓位成吗?这大水面那么宽,有鱼吗?”王健现在也算是钓鱼老手了,一看这个钓位就有点含糊。
“凑合玩吧,你玩手竿。我玩海竿,这片空旷,我好扔杆子。”洪涛没敢说这里有大鱼,要是真上了大鱼自己没法解释。
“成,反正也没地方去,我就当在这儿泡漂了,我说你带那么多东西呢,你也没打算上鱼啊,你是到这儿晒太阳来了,也好,晒晒不长虫。”王健本来也没打算正经钓鱼,在他看来这个公园里的水面还没后海大呢,能有什么大鱼。
“我仗义点,我让你先挑,右边归我,你是要中间还是左边?”洪涛一边把自己海竿的东西搬到了他看中的钓位上,一边大肚的说。
“恩,真tm仗义,我以为就给我剩一个地方呢,居然还有2个地方挑,我离你远点,我去左边。”王健嘟囔着背着自己的钓箱往另一边走。
“我看出来了,你这根本就不是来钓鱼来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二了?专门跑这儿来显摆显摆你的小鬼子鱼竿?”王健一边弄自己的手竿,一边看着洪涛这边,看到他从杆包里把那些红色的达瓦海竿抽出来,终于恍然大悟了。
“废话,有好东西干嘛藏着?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不是也给了你4根,你怎么不用?”洪涛一点都不脸红,别看王健现在说风凉话,等上了大鱼这小子就该过来和自己抢杆子了。
“我丢不起这个人,这里能钓上几条鲫瓜子就不错了,对付他们撒的那些1斤多沉的破鱼还用的着这些家伙?”王健撇了撇嘴。
“我给你一个机会啊,我现场教你怎么用这种竿架和报警器,现在不学以后到了水边我可不管了。”洪涛把他的2副欧式竿架和报警器拿了出来,一边组装一边对王健显摆。这种竿架和报警器他一共买了6套,高胖子、杨科、王健都有一副,自己留着3副。
这种竿架下面是一个三脚架,大概和照相机的三脚架类似,上面是两根横梁,横梁上有4个软橡胶的卡槽,正好可以安放4根鱼竿。由于上部放鱼竿的架梁和下部三脚架之间可以调整角度,所以鱼竿可以选择大部分角度来安放,不管是头朝下,头朝上或者平放都可以,自由度比较高。
而且整个竿架的高度还可以调整,下面的三脚架的每条腿都都是三节可调式的,对于不同地形都能很平稳的放置。它的整体基本都是用铝合金管材制作的,工艺也很精致,重量也不重,全部拆卸之后装起来就比普通的折叠雨伞粗一些,携带也不算麻烦。
这种竿架在欧洲非常流行,此次达瓦公司不知道是做的山寨产品还是授权生产的,终于把这种东西引进到了亚洲,估计很快就能进入中国市场。
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护鱼竿不受地形限制而按照各种需要的角度安放,而且它上面自带报警器,就安放在放置鱼竿的4个支架上,每对支架的前端都是一个报警器。 这种欧式报警器的主要部件就是一个上端开口的塑料方盒子,当海竿放在上面的时候,海竿的鱼线正好搭在开口里的一个转轮上,如果鱼线向前运动,就会带动下面的转轮转动,里面的电子装置就会响起警报。
而当鱼线向后松动时,那个转轮由于没有受力,就不能转动,从而不会响起警报。不过欧洲人想了一个办法,他们用一个不锈钢的小配重,挂在报警器后方的鱼线上,只要鱼线一送,在这个小配重的重力下,鱼线也会受力带着转轮向后转动,于是也就触动了电子警报。
这种欧式竿架前世洪涛也用过,总体上来说,还算不错,不过对于洪涛这种专门钓大鱼的人并不太适用。原因只有一个,这个竿架太轻,整体也没有2斤重,虽然携带很方便,但是禁不住大鱼的拉力,尤其是在夜晚上鱼时,钓鱼人大多在帐篷里睡觉,不能及时赶到鱼竿旁,这时这个竿架很可能会被大鱼拉入水中,即使是在三脚架下面配重,也不太管用,要知道水中的大鱼非常有力,有时候一个人都拉不住。
对于喜欢钓大鱼的人来说,还是那种最原始的竿架最适用,不管是架在竿身前部的还是架在海竿尾部的都成,它们深深的钉入土地中,非常牢固,配上鱼竿的弹性和刹车系统,轻易不会让鱼竿被拉入水中。
但是这种竿架也有它独特的好处,比如它的全地形适用性,不管是何种地面,都可以使用,而中国钓鱼人常用的那种竿架,一旦赶上地面过软或者石头、水泥地面,可就傻眼了,要不就钉进去也不牢固,要不就是根本钉不进去。(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二章 郭老板
另外,欧式竿架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在下雨天里保护渔轮不被雨点溅起的泥沙侵袭,要知道使用中式的竿架,每当下雨之后,渔轮上都是泥沙,不光影响美观程度,还会损伤渔轮。
“我才不学呢,不会弄就让你弄,弄不好都不成。”王健连头都没抬,一句霸气侧漏的话就把洪涛给撅回来了。
“成,你nb。”洪涛也没辙,有些人就是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搞明白,这种人天生就是受累的命,会得越多干得越多,就像自己;而另一种什么都不想搞明白,只要别人会用就成,这种人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啥也不会就啥也不用干了,比如王健。
弄好了2付竿架,洪涛开始一根一根的把海竿弄好,整整齐齐的摆在竿架上,角度略微向上,黑色的铝合金竿架配上红色的海竿和金属色的渔轮,看着非常的现代化,不像是鱼竿而是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老刘,赶紧过来嗨,让你开开眼,你看人家这装备,就你那几根破杆子,能钓上鱼来嘛?”洪涛正在给每根海上挂上豆饼钩,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那嗓门真是洪亮到家了。
两位50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洪涛身后,其中一个面色黑红,大早上的就穿着一件短袖上衣,漏出来的胳膊也是黑红色的,一看就是经常从事户外活动,再看看他手上提着的一个包,就明白他的皮肤为啥是这个颜色了,那个很旧的钓鱼包里露出了几根海竿。
另外一位是个瘦弱男人,年纪和他也差不多,戴着一副眼镜,手里也提着一个钓鱼包和一张马扎,看来也是来钓鱼的,而且肯定住得离这里很近。溜溜达达的就来了。
“光家伙好没用,就这个钓位,白糟蹋好东西了。”眼镜男撇了撇嘴,有点不屑,不过他的眼光还是很热烈的,死死的盯着洪涛的这一套家伙事。
“还真是,我说小伙子,你这一套装备真是这个,不过你这钓鱼的眼光就是这个了,这地方没鱼。”红脸汉子举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又伸出一个小拇指,冲洪涛比划了比划。
“嗨,瞎玩,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上这儿晒会太阳。”洪涛并不讨厌这两个人,虽然说话有点直,略微有点难听,但这就是老北京人的风格,他们对看不上眼或者看着不舒服的东西都是这个强调。有点像教育晚辈。况且人家说的也没错误,一看就是这里的老钓手。
“得,你玩你的,我们走了。我还是劝你一声啊,你在这儿玩不如去对面,这里鱼不多。”那个红脸汉子围着洪涛的渔具转了好几圈,看过来又看过去。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最后在眼镜男的催促下才拿起自己的钓鱼,恋恋不舍的走了。临走又给洪涛提了一个建议。
“谢啦大叔,我这家伙事太多,搬起来费劲,就在这儿凑合吧。”人家好心好意,洪涛也不能不搭理,只好找借口。
“嗨,你管那个闲事儿呢,人家说不定钓的比你牛呢,赶紧走,一会咱的地让别人占了就麻烦了。”眼镜男和红脸汉子明显不是一个脾气,他对人更刻薄一些,说话也有点阴气。
洪涛也没管别人怎么说,依旧把8根鱼竿都挂上豆饼钩,然后从右到左,一根一根的开始向他预定的水域里扔过去。那片水域就在右前方那个半岛的顶端,哪里的岸边是一座占了半个岛的建筑物,好像是公园里的一个机关,平时没什么人。
由于有建筑物挡着,游人也无法靠近那片水域,连岸边都无法站人,所以相对于别处来说,那片水域显得格外清静。另外由于这里的水面比较宽阔,如果不用远投竿的话,很难把钓饵扔到那么远的水里去,所以那里成了大鱼躲藏的一处秘密地点。
洪涛是有备而来,100米左右的距离,对于他手中的装备来说,是小菜一碟,所有的8根杆子,基本按照一个弧线,全都扔到了指定的水域中,然后把每根鱼线都挂上报警器,钓鱼的全部工作就算是完事了,这就是洪涛喜欢玩海竿的原因,这种玩法虽然开始累一点,但是后面就轻松了,你爱干嘛就干嘛,不用顶着鱼漂,也不用玩命的抽窝子,什么时候报警器响了,你看准了跑过去抄杆子刺鱼就ok了。
忙完了钓鱼这一堆活,洪涛还得忙着搭天幕,王健这时候正在抽窝子,叫了好几遍也不动地方,钓鱼人就这样,一旦钓上鱼了,屁股就像沾在钓位上一样,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了,谁也不愿意动地方,不管有没有鱼上钩。
在水泥地上搭天幕太费劲了,没有地方插地插,不能固定两边的支撑杆,洪涛一个人忙了半天,天幕也没搭好,他只要预先算好绳子的长度,找来几块石头,先绑上,然后在再试图把天幕竖起来。
“嘿,长见识啊,我在这儿好几年了,头一次见到这么玩的,你们这是要把里面的鱼全给钓光了吧,唉。。。唉。。。你别动,我帮你扶着这头,你拉另一头。”洪涛正自己折腾能,一个40多岁的高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边评论着洪涛的阵地,一边伸手帮洪涛拉住了天幕的一角。
“呦,郭老板啊,这是该收鱼票了吧,您稍等啊,我现在腾不出手来。”洪涛抬头一看,嘿,上辈子的熟人,正是那个承包这里的郭老板。
“我看着你有点面生啊,你认识我?”郭老板让洪涛这么一叫,有点意外,在他印象里没见过洪涛这么一号人,可是人家却能叫上自己的姓,还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哦,我有时候来这里转转,见过您,您可能没见过我,我姓洪,洪涛。”洪涛赶紧把这个事儿给遮过去了,以前叫惯嘴了,自从**过去之后,自己也不怎么去青年湖玩了,虽然之后还在自己家附近见过这个郭老板,但是青年湖过了几年也不对外承包水面了,这位郭老板就再也没见过。
“我说呢,你这家伙事可够全乎的啊,这是打算在我这儿大干一场啊?”郭老板一边帮洪涛把天幕固定好,一边指着那8根海竿说。
“瞎玩,我这杆子是不是有点多,没事,我交两个人的钱,不会让您为难,你放心,咱玩得规矩。”洪涛知道这里的规矩,虽然是按人头收钱,但是也不能一个人用太多杆子,一般是1个人4根之内,12小时10块钱,多一两根也没事,郭老板还是个很标准的北京爷们,不会斤斤计较。
“嘿,开饭馆的还怕大肚汉!你就玩命钓,钓上来算你本事,钓不上来可别骂街啊!”郭老板大度的摆了摆手,示意不是钱的事情。
“别,该交多少钱那是规矩,我不能头一次来就破规矩,我们2个人,交3份,您别急着走,我这儿有煤气灶,咱把躺椅支上,沏点茶喝。”洪涛把30块钱递给郭老板,然后招呼着让他做躺椅上,自己在箱子里翻找灶头和水壶。
“服了,我真服了,你这还带得还真全乎,你先别忙活,我先去收一圈票去,一会转回来我肯定过来找你,你这玩的太有意思了。”郭老板看着洪涛带的那一大堆东西,眼珠子都直了。
“成,那儿您就先忙您的,我今天就扎在这儿了,没事的时候过来聊会啊。”洪涛送走了郭老板,开始摆桌子、烧水。(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三章 守望
“那只猪,你看着水啊,我去买点早点去。”把水烧上,洪涛和王健打了一个招呼,就往公园北门溜达,那外面就有一个早点铺,虽然没有炒肝,但是面茶做的还成,这都8点了,该吃点东西了。
“滚蛋,给我带个鸡蛋灌饼啊,我不吃包子。”王健连头都没抬,还盯着他的鱼漂呢。
玩海竿的好处这儿又体现出来了,只要杆子扔进水里,刹车调节好,基本就算完成任务了,想去哪儿去哪儿,没人盯着都没事,只要没人偷东西,你回家睡一觉都不影响上鱼。
这可真不是说着玩,海竿的窝子发起来很慢,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几天,尤其是这种豆饼钩,3个小时之内别想上鱼,因为豆饼太硬,时间短了根本就泡不开,它在水里就是一块砖头,不管多香,鱼也没法吃,只能等着。
洪涛自己在早点铺里吃了个肚歪,然后给王健带了一碗豆腐脑和一个鸡蛋灌饼,溜溜达达的走了回来,顺便还和这个饭馆要了一个电话。他们早上买早点,中午和晚上就成了一个饭馆,想吃啥可以给送。洪涛钓鱼的地方离他们不远,一拐弯就到,至于他们是不是要买票进入公园里,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我说,刚才又来了几个钓鱼的人,看到咱这个地方,脑袋都摇的卜楞鼓一样,没一个说这里好的,要不咱换个地方吧,他们说对面比这个好多了,你要怕麻烦,我帮你搬东西。”王健也钓了快2小时了,除了几条小白条,一条正经鱼也没有,信心有点不足了,其实他一开始就没信心。
“不用换。你就听我的吧,那边那么多人,咱去凑合啥?你不是说了吗,晒晒不长虫,多晒会儿吧。”洪涛的脑袋也摇的像个卜楞鼓,打死不换地儿。
“杠头!”王健喝完最后一口豆腐脑,扔下一句话,又会他的钓箱上去奋斗了。
“懒猪!”洪涛也没客气,这个孙子吃完饭桌子都不收拾,还得自己给他擦屁股。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收拾完桌子。再把茶沏上,洪涛打开收音机,躺在躺椅上,随着收音机里的歌曲开始吊嗓子。
“真讲究,连垃圾都帮我收拾到袋子里了,成,就冲你这个自觉性,下次再来,我就收你一个人的票。”郭老板顺着湖边又溜达回来了。走到天幕下面,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大黑垃圾袋,里面放着各种垃圾,大拇指一伸。先给洪涛顶上了二楼。
“哎呦,回来了您,来,坐这儿。这茶叶不太好,我就是瞎喝。”洪涛听到声音,赶紧从躺椅上起来。把郭老板让到王健那张躺椅上,又给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再递上一根烟,这个熟人,而且是上辈子的熟人,必须热情招待。
“你这太客气了,还是你会享受,你说往这儿一躺,太阳也晒不到,小茶水一喝,小烟一叼,你这不是钓鱼啊,你这是疗养来了。”郭老板在躺椅上找了个舒服姿势,接过洪涛的烟,自己点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再把自己的感受讲了一讲。
“哈哈哈,咱不能和鱼较劲啊,它爱上不上,咱不能亏待了自己,谁缺那儿口鱼吃啊,既然是找乐,就得使劲找,能有多舒服就得弄多舒服,您说是不。”洪涛又躺回自己的躺椅,把鞋一脱,四仰八叉的瘫在椅子上面。
“在理,我躺这儿都不想回去了,我办公室里也没你这儿舒服,而且不光太阳晒不到,下雨也不怕吧?你这个玩意是哪儿买的?好东西!”郭老板指着头顶的天幕。
“户外用品店就有卖的,我这个是在德胜门哪儿买的,防雨防晒,就是怕大风。”洪涛大概介绍了一下天幕的优劣。
“不碍事,一年能刮几次大风啊,挺好,赶明儿我也置办一个去,没事带着老婆孩子郊游也用得上。”郭老板又站起来摸了摸天幕的料子,觉得挺满意。
“我说,你这个架子挺厉害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上面的小玩意是干什么用的?”郭老板看完了天幕,没坐回躺椅里去,而是跑到了竿架哪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您动一动鱼线试试,就知道干嘛用的了。”洪涛躺得正舒服,也不想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郭老板伸手拽了拽鱼线,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吓了他一哆嗦。
“嘿,这个玩意厉害啊,这一动就报警,比挂个铃铛可管用多了,而且你这个里面还有小灯泡在闪,这要是到了晚上也不耽误事儿啊,nb,你这个玩意哪儿买的?”郭老板来来回回的试了好几次,终于搞明白了报警器的原理和作用,伸着大拇指称赞。
“这个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我还真不知道哪儿有卖的,估计够呛有。”洪涛这还真是实话,自己也就这么几套,用坏了都没处换去。
“看着就是高级玩意,你这个竿子是达瓦吧,我也没见过,你看人家这漆,真tm亮。”郭老板也没多问,又摸了摸鱼竿,走回来也躺在躺椅上。
“你这些家伙事儿在这里算是头一份儿了,不过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你选的这个地方可不怎么样,这儿平时很少有人钓鱼,水面太大,不存鱼,随便换个地方也比这儿强啊。”郭老板虽然是承包人,但是平时挺大方,碰上熟悉的钓友如果钓不上鱼来,他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头一天那边上鱼好他都告诉你,让你去上鱼好的地方钓去。
“没事,上不上鱼是小事儿,我就是来过过风、晒晒太阳,这儿宽敞,进出也方便。”洪涛没在这件事儿上多做解释,就是解释了别人也不会信的,等上鱼以后,不用解释,大家就都信了。
“呵呵,你到想得开,一会我给你拿点我做的鱼饵来,你用不上,你那个哥们能用上,那是我的秘方,倍儿灵。”郭老板这是吃人最短、拿人手短,在洪涛这儿又抽又喝的,不做点贡献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他也不在乎上鱼,如果想上鱼他早就上了。”洪涛和王健来之前就说好了,那个特效鱼饵可以带着,但是谁也不许用,如果3天之后还没上正经鱼才可以用,所以王健现在用的也是他自己配制的商品饵,效果都不用问,显然不怎么管用。
在钓鱼的人里,有这么一个现象,只要这个钓鱼的地点离市区比较近,那么肯定会出现一大群不钓鱼光看光聊天的钓友。他们也是钓鱼人,但是并不带杆子,钓鱼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社交游戏,钓不钓鱼无所谓,只要能和钓鱼人聊一会,看看水、看看漂就很高兴,如果再可以看到上条大鱼,他们比钓鱼的人还高兴。
青年湖公园里的这个水面完全符合他们的要求,既离城市近,它根本就是在市中心,又交通方便,而且环境不错,所以这里也聚集了一大批只看不钓的钓鱼人。当时间来到9点多的时候,这些人逐渐开始出现了。
这些人一般都互相认识,就算不熟悉,也是经常见面的,他们来到钓点之后往往会把整个水域先巡视一遍,观察当天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不寻常的一天,因为在湖的北岸那片空旷的岸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蘑菇样的棚子,而且棚子下面似乎还有人在活动。(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四章 百态渔人
对于这个重大的发现,这些闲人们当然不能不探个究竟,于是洪涛的这个天幕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基本都和郭老板是熟人,虽然和洪涛不认识,但是有了郭老板这个中间人,很快也能聊起来。
他们先是对洪涛的这套装备各种好奇,问东问西,有的还动手摸摸碰碰,尤其是对那种欧式报警器非常感兴趣,不停的一拉一下,我拽一下,搞得岸边上报警声不断。洪涛对于他们的好奇心和乱动并没有什么讨厌的,好奇是人只常情,如果洪涛看到一些自己不明白的东西,也会忍不住去看一看的,如果主人再不反对动手,那摸一摸,试一试更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洪涛是无所谓,不光不管他们试着玩,还和大家就这些装备的用途、优缺点展开了讨论,一时间还真有点舌战群儒的架势。王健可就倒霉了,他在旁边玩手竿,需要的就是清静,现在可好,一会报警器嗷嗷叫,一会十多个人哈哈笑,他这儿别说来正经鱼了,不正经的鱼也看不到,干脆他也不钓了,跑回天幕下面,凑一起喝茶侃大山。
其实洪涛很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场面,可是只要是有人群的地方,就得有矛盾,这个真理同样适用于钓鱼人。
有这么一种钓鱼人,他本身或许有或许没有特别高的钓鱼技术,但是他又特别喜欢做出一副钓鱼高手的样子,然后通过听别人聊天或者与别人抬杠增长一些知识,反过来再去忽悠那些新来的钓鱼人。
这种人不能说很多,但是也不能说很少,至少他们存在于各个钓鱼人聚集的地方,甚至连洪涛的那个彩鳞渔具店里有也那么几位。洪涛对于这些人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既不得罪他们,该符合两句的时候还得符合;又不能走得太近。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青年湖这个地方,也不能免俗,此时在洪涛天幕钓位附近聊天的人里就有这么几位,他们先是试探着问了洪涛几个关于钓具的问题,借此来称一称洪涛的斤两,如果真是碰到了行家,那么他们就采取守势,多听少说话;如果洪涛知识储备不够,那他们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通过贬低洪涛来耀武扬威,提升一下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声望,要是能顺便占点便宜就更好了。
不过在说了一会之后,这几个人发现在钓具上还真聊不过洪涛,洪涛不光在这一世里用过见过很多高级玩意,而且还在前世里见过用过很多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的玩意。
这次出国更是在日本达瓦公司里转悠了好几天,那可是全世界顶尖的渔具制造商,各种各样的钓具几乎都囊括其中,另外洪涛还和他们的工程师们学到了不少钓具制作和挑选上的技巧。虽然谈不上特别专业,但是对付普通钓鱼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些人一看在钓具上说不过洪涛,而且洪涛态度不冷不热,让这些人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甚至连根烟也蹭不到,这让他们有点恼火,于是在一个瘦高个的带领下,他们话锋一转。又开始讨论起洪涛的钓饵和钓位问题了。
对于洪涛的钓饵,这几位专家大多予以嘲笑,用他们的话说。洪涛属于买得起马却配不起马鞍,用这么高档的钓具却用这么低档的鱼饵,简直就是个棒槌,这更加证实他们的推断:这个小伙子钓鱼是个棒槌,而他的钓具很可能是别人送的。
“就这玩意能上鱼?小哥们你也太抠了吧,就算不用鬼子食(日本产鱼饵),好歹买点锦鲤、老鬼什么的凑合凑合也成啊,要不你弄个草鱼二号颗粒挂上,也比你这个东西强啊。”瘦高个呲着一口大黑牙,开始对洪涛自制的豆饼钩喷毒液,脸上那个表情啊,就好像是一个设计飞机的总工程师在教育一个刚开始学空气动力学的大学生。
“那可不一定,谁也说不好鱼想吃什么,我觉得这个鱼饵就挺有想法的,我们老家也有这种钓法,和这个有点不一样。”还没等洪涛反驳,旁边一位退休老大爷先接茬了,一听他的口音就是东北三省的人,怪不得他说他们老家也有这种钓法,这根本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大叔,您是行家,这个就是东北的豆饼盘钩,我给改装了一下,凑合玩,懒得再另外做盘钩了。”洪涛没有理会那个瘦高个,反而给旁边那位退休大爷捧了捧场。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豆饼钩,我上中学的时候就玩这个,都是玩剩下的了。。。。。。”瘦高个一看自己的言论没受到重视,立马不乐意了,甩开那张瓢嘴开始跟洪涛卖老,把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事迹都安到他自己身上了。
“我说杆子,你这回可算是遇到高人了,你还在这儿和人家喷鱼饵?你知道人家是谁不?后海边上那个彩鳞渔具店听说过不?这是哪儿的老板,我的鱼饵都是在哪儿买的,别说,挺好用啊,上周我去通县一个坑里玩了会,不敢说是坑冠吧,反正前三没问题。你赶紧歇了吧,你也就没事忽悠忽悠我们。洪老板,好久不见了啊,听高明说你出国了,这是刚回来?”洪涛正无可奈何的听着瘦高个在这儿玩命喷呢,忽然从天幕外边走进来一个人,冲着瘦高个就是一顿夹枪带棒的话,把瘦高个连同周围的人都给说愣了,随后又和洪涛打了个招呼。
“呦,方老师啊,您也钓鱼来啦?我回来没几天,这不闲的没事,跑这儿来晒晒竿子。”洪涛扭头一看,得,碰见熟人了,这个说话是个大学老师,就住青年湖附近,他经常去西海钓鱼,也时不常的去渔具店里待会,和洪涛算是个半熟脸。
“对了,你那个渔具店怎么关门了?我好几天没过去,今天打算去买点鱼饵,结果到地方才看到布告,干嘛要停业啊?”这位方老师也是个急脾气,上来先说自己的事。
“这不是闹疫情呢吗,我怕来来往往的人一多,再出点危险,索性就先关了,过俩月看看没事,我再开。”洪涛给方老师递了一根烟,帮他点上。
“嗨,我还和别人吹牛呢,打算这周末再去通县那个坑里玩玩,这下褶子了,真成吹牛了。”方老师一听洪涛说的也在理儿,只能自己怪自己手中没存货。
“没事,我这儿带着几袋,您先拿着用。”洪涛一听,这个是老客户啊,虽说消费能力不很强,但是从渔具店一开张就经常来买东西,也算是铁杆粉丝了,必须照顾下。
“嗨,那多不好,影响你钓鱼啊,唉。。。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你这儿玩意好用是好用,这个价格也够高啊,我每次就掺三分之一,不敢全用这个,要不我老伴非得和我急了,给我匀一袋就够,一袋就够。”方老师一看洪涛真的从箱子里掏出2袋鱼饵,脸上是乐开花了,不过他就是一个退休老师,用于钓鱼的钱有数,洪涛这个鱼饵卖那么贵,他还真不太舍得用。
“没事儿,您就先拿着用吧,算是我送您的,不用客气,一袋破鱼饵,就别来这套了,您要不收我还得给您送家去,您看着办吧。”洪涛压根也没打算和人家要钱,看到方老师不好意思收,只能硬给了。(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五章 帮忙
“那成,我豁出去了,赶明儿你店里开了张,我再把钱给你,你先忙着,我赶紧回家约人去,赶早不赶晚,明儿就去通县。”方老师意外获得了2袋鱼饵,这心里又开始长草了,烟也不抽了,光想着怎么在自己那些老钓友前面显摆了。
这一天,洪涛一条鱼都没钓到,一直耗到晚上6点钟,他那8根鱼竿纹丝不动。用王健的话讲,就和扔在自己家水缸里一样。不过洪涛并不着急,他并不指望真的能在青年湖里钓上什么大鱼,尽管前世曾经碰到过,但并不意味着现在就能钓上来。
之所以来这里钓鱼,只不过是一种对上辈子的怀念,每当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容,洪涛就有一种在时空中穿梭的感觉,这种感觉既让人兴奋,又让人想落泪。
虽然没钓上一条像样的鱼,还白搭上一包茶叶和好几盒烟,洪涛还是挺满足的,因为郭老板发话了,洪涛这堆东西不用收拾带走了,他晚上找人帮洪涛看着,保证不会丢失损坏。
而且他找的这个人也是个钓鱼爱好者,不过由于家庭条件不好,不能买好鱼竿好鱼饵来过瘾,甚至连买张鱼票的钱都舍不得。钓不上鱼没关系,他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来青年湖转一圈,自己钓不了,就看着别人钓。
这个人和郭老板住的很近,具郭老板说人品不错,虽然穷点,但是从来不占别人小便宜,就连郭老板的便宜也不占,一次都没上这里白钓过鱼,只要来了,从来都是按照规矩买票。
洪涛对于郭老板的人品前世就有了解,这是一个靠谱的人,既然他说有人愿意帮着自己看钓具,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于是洪涛和王健什么也没收拾。拍拍屁股就走了,王健早就待得不耐烦了,一听可以回家了,而且还不用收拾东西,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二天一大早,洪涛和王健还是天不亮就出发,准时抵达公园北岸。王健今天带了一本厚厚的德文课本,准备在公园里学习德文了,用他的话说,与其看着漂发一天呆。还不如学点有用的东西。这小子一直在和德国人做生意,虽然大部分都是他媳妇管理,但是做为名义上的老板,一点德文不懂也说不过去。
公园里除了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之外,基本没什么人,进了门没走两步,洪涛突然一愣,在原地定神站了好几秒钟,突然撒腿就奔钓位上跑。王健也不知道这位是不是早上起猛了,只好跟在后面。
当洪涛气喘吁吁的跑到钓位后边时,正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拿着自己的一根鱼竿在溜鱼呢,看那个竿哨弯曲的程度。这条鱼不小,肯定不是郭老板撒的那种2近左右的小拐子。
“我x,你这耳朵快赶上雷达了,离着半里地就能听见报警器响。你真是干这个的。”王健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不知道是想夸洪涛耳朵好使,还是想骂洪涛不是人。
“嘘。咱先看看,就装看热闹的,看看这个人技术怎么样。”洪涛止住了王健打算上前接手的意图,他从那个中年男人的动作上就能看出这个人用海竿用的很熟练,想看看他到底技术如何。
“我还想过过瘾呢,这条鱼看样子不小,我昨天一天都白板了。”王健嘟嘟囔囔的不乐意。
“我保证,今天还有更大的,如果没有,晚上我请你吃火锅。”洪涛不打算改变主意,他想看看给自己看装备的这个人技术到底咋样,如果钓技太次,哪怕是人品再好也没用。因为人晚上可以睡觉休息,但是鱼晚上照样会吃饵,没有一定的钓鱼技术,碰上夜里上鱼,那鱼竿就危险了,弄不好就得有损失。
“那成吧,我去帮他抄鱼。”王健还是忍不住,既然抢不到鱼竿了,抢个抄网也能过过瘾。
“嘿,你放下,这东西不是我的,弄坏了我赔不起,我自己来就成,谢谢您了。”王健刚把抄网拿起来,那个中年男人就发话了。
“我帮你忙不是比你一个人弄安全吗?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啊!”王健一听,急了,这是**裸的鄙视啊!
“好意领了,我自己能成,这些东西真不是我的,我是帮人家看着的,如果我给弄坏了,我认头,自己赔,你要是帮忙出了问题,算咱俩谁的?”中年人说话挺噎人,但是挺实诚,句句是实话。
“得,不用你赔,成了吧,这些东西就是我的。”王健真是没招了,只能说实话,这句一出来,洪涛在后边差点冲过给他一脚。
“呦,对不起啊,我也没见过你,要不你把郭子给你的鱼票给我看看,咱帮人看着就得负责是不。”那个中年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举着鱼竿回头仔细看了看王健,又看了看洪涛。
“什么鱼票?”王健有点迷糊。
“哦,鱼票在我这儿呢。”洪涛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鱼票,那是郭老板昨天留给他的信物,由于洪涛昨天走的急,没和帮他看渔具的人碰面,郭老板怕出现意外,就在一张鱼票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成,没错,正主儿来了,我算完成任务,这条鱼刚上钩,来,给你吧。”中年人看了一眼鱼票上的电话号码,立马把手中的鱼竿递给洪涛。
“不用,您先溜着,没事,跑了就跑了,竿子折了都没事,您放心溜,我们在边上帮您抄鱼。”洪涛没接竿子。
“嘿嘿,那我可不客气了啊,这条鱼少说得有10斤往上,是条鲤鱼,您放心,就您这套家伙事儿,20斤的也跑不了,这竿子真棒,哨子有弹性还不硬,腰也有劲,尤其是您这轮子,太顺了。。。。。。”中年人一听,高兴了,又开始溜鱼,嘴里也不闲着。
“这是今天的第一口儿?”洪涛站在中年人侧后方问道。
“不是,这都第三口啦,从4点15开始,隔半个小时就有一口,你说也怪了,这个地方很少有人钓鱼,今天居然连上口了,那两条个头都不大,我用绳子栓上放水里了,我没找到鱼护。”中年人把鱼竿举得很高,但是不怎么摇轮子,始终让那条鱼在远处挣扎。
洪涛并没有去看水里栓着的鱼,他在仔细观察这个中年人的溜鱼手法。看了几分钟,洪涛心里有数了,这个中年人是个玩海竿的老手,他之所以一直把那条鱼控制在远处的水中溜,是怕大鱼近岸之后把其它几根鱼线搅乱。
这种溜鱼方式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能用得这么熟练,说明他以前钓过大鱼,而且不是少数。一般只有在上了大个体的鱼之后,才会用这个方法溜鱼,能用这个方法的人,首先就必须能通过鱼竿上传来的力道准确判断出上钩的鱼有多大。如果不是很大,干脆就摇回来了,只有在超出鱼竿和鱼线的控制范围之外,才会选择在远处把鱼溜的没劲之后再摇回来。
“差不多了啊,来,你把抄子放水里,我把鱼给你领进去。”中年人溜了几分钟,看到远处的大鱼已经不怎么折腾了,才开始慢慢把鱼摇向岸边,中途还停顿了几次,通过抖动鱼线来刺激大鱼,让它再折腾折腾,把最后一点力气用光,这样到了岸边就老实了。
“我说兄弟,别用手按,找条毛巾去,把鱼眼睛盖上,这样它就不怎么折腾了,你这样摘钩,鱼一甩头,剩下的鱼钩全得钩你手上。”中年人和王健合力把大鲤鱼弄上了岸,王健恶狗扑食一样按着鱼身子就要去摘钩,结果被中年给制止了,换来一顿教育。(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六章 窝子发了
“来,抽根烟歇会儿。”洪涛拿出一盒烟递过去。
“没事,不累,我先把鱼给拴上,你们也不带个鱼护,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大鱼放鱼护里,过不了半天就得完蛋。”中年人没接烟,而是从旁边拿来一根绳子,熟练的穿到鱼嘴里,再从鱼鳃穿出来,进入另一边的鱼鳃,最后从鱼嘴里传出,栓了一个活扣。
这在钓鱼术语中叫“笼头”,用这种方法可以把大鱼绑在水中无法逃走,而且还不会伤害鱼,比放到鱼护中要安全很多。不过栓笼头也是一门技术,很多人栓不好或者栓反了,就经常会被鱼嗓子眼里的牙齿或者鱼鳃的硬盖把绳子磨断。
“辛苦啊,这一晚上够熬人的吧。”等到中年人栓完鱼,洗完手,洪涛再把烟递过去,又给他点上。
“嗨,没事,有了你这个嘀嘀响的东西,晚上可省心了,我在躺椅上眯瞪了大半宿,挺舒服的,要是像这么钓鱼啊,我钓一个月都不累。”中年人挺高兴,一点看不出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您要是乐意,今天晚上还可以来,咱们都是钓鱼的,我就不说什么钱不钱的了,我给您在郭老板哪里买5天鱼漂,就当是个意思,您看成不?”洪涛觉得这个中年人挺靠谱,打算先熟悉一下,以后有机会可能还需要人家帮忙。
“那不合适,郭子和我说就是帮忙,没说报酬,我就是喜欢钓鱼,不为别的。”中年人脸上有点不自然,洪涛这个话本来很正常,但是让这个落魄的人听起来,就有点苦涩的滋味了。
“您放心,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鱼漂已经买了,您不来也白白便宜郭老板了,再说了,您要不帮我看着这堆东西,我每天晚上就得收拾一遍,早上来了还得再折腾一遍,您这是帮我受累不是。成了,咱就别那么多客套了,都是大老爷们,我姓洪。洪涛,这位姓王,王健,今儿就算认识了,您贵姓?”洪涛尽量找婉转的词,不去触碰中年人的伤疤。
“我姓曲,曲永军,今儿不早了,我还得送孩子上学。晚上我再过来。”中年人把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准备走。
“那成,没事您就过来,这几天我都在这儿。咱们中午叫上郭老板一起喝两口,图个热闹。”洪涛也没强留。
“你y的命也忒好了,我这个电话还没打呢,这儿就上鱼了。不过不能算啊,这条鱼是人家上的,不算你的。”王健看到洪涛这里都上了三条鱼了。干劲儿又上来了,提着他的钓箱又跑到昨天那个位置,开始打窝子。
“你这顿火锅是别想了,想吃啊,你就烙饼裹手指头,自己咬自己吧。”洪涛把那3根上过鱼的海竿重新上上一块豆饼,按照顺序扔了出去。
“那也说不准,一会大爷上条正经鱼,一高兴,我请你吃也成。”王健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一边往钓点上扔饵料,一边斜眼看着水中拴着的三条鱼。
“滴滴滴。。。滴滴滴。。。”洪涛刚把3根杆子打进去,报警器还没挂完,最右边的那根鱼竿就开始不住的点头,报警器也发出了鸣叫。
“哈哈哈哈,来啦!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洪涛都不用跑了,一扭身就把杆子抄了起来,紧了紧鱼线,感觉了下鱼竿上传来的力量,嗯,靠谱!
“不成啊,一会我得检查下,你那个鱼饵里是不是掺别的东西了,咱可是说好的,3天之内不许用你的特效鱼饵,你小子不是作弊了吧?”王健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开始怀疑洪涛的人品。
“歇了吧,要不你拿我的豆饼去打窝子,我是那种作弊的人吗?”洪涛没功夫听蝲蝲蛄叫,头都没回。
这条鱼比刚才那条只大不小,看它在水中横向游动的样子,90%也是条鲤鱼,弄不好就是前世里钓上来的那两套鲤鱼中的一条。洪涛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抬起鱼竿,顺着鱼游动的方向,向右边走去。
大鱼在水中游动了几十米,有点不耐烦了,头一甩,又向冲左边游。但是这时可就由不得它的选择,左边是洪涛另外几根海竿,说什么也不能让它游回去,一旦鱼线缠上了,那不光是鱼得跑,鱼线也全得剪掉。
“你还是给我回来吧!”洪涛用左手伸到渔轮前面,把刹车又紧了一点,然后把渔轮摇了几下,绷住鱼竿。
大鱼受到鱼线的拉力,本来想用力冲一下,但是鱼钩又刺痛了它,于是它又慌不择路的选择了向南方逃窜。对于这个方向,洪涛没有限制,就算它能游到对岸去,顶多也就250米,渔轮上缠着300米鱼线,够它游到对岸,再爬上岸跑50米,如果它有这个尿性的话!
水中的大鱼带着几公斤的拉力冲了不远,就累了,洪涛不打算让它休息,有用竿哨抖了抖鱼线,水下的鱼受到鱼钩的刺痛,再次发力冲刺。。。
不用多,来回几次,这条大鲤鱼就乖乖的举起了白旗,不光没力气四处乱跑了,连身体都浮到了水面上。洪涛这一看,得,钓了一条高胖子,怪不得体力这么差呢,原来是吃出来一个大肚子,腰围都快赶上身高了,能有这样几个冲刺说明它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的,要是把高胖子挂在钩上,他估计连一个来回儿也跑不动。
“这是条母鱼吧?你看那个肚子!”王健凑了过来,看到大鱼的肚子,忍不住发表了他的看法。
“高哥肚子也不小,你的意思是他是孕妇?成,一会我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在背后糟蹋他。”洪涛义正言辞的反驳了王健的经验论,谁说肚子大就是母的?
事实证明,洪涛是对的,这条鱼真不是母鱼,而是一条公鲤鱼,要说洪涛怎么知道的,两个字,经验,在前世里他也钓到过这个身材的大鲤鱼,刚开始以为是母鱼,结果仔细一看,是个大叔!
要问怎么判断鲤鱼的公母,其实很简单,在水中就能大致分出来,公鱼的脑门比较宽,两个鼻孔之间也宽,母鱼正好相反;如果想确认,那就得捞上岸来摸一摸,先摸鱼的鳃盖,上面有粗糙的小颗粒的,就是公鱼,没有的就是母鱼。
当然了,最准确的还是看看鱼的第一性征,就和人一样,就算是泰国的那些人妖,只要拔下裤子来,也一看一个准。鱼也一样,公鱼腹部后面有个生殖孔,很平很紧,呈白色;而母鱼的生殖孔微微向外凸起,颜色微红。
“这么大啊,你看那个肚子,里面全是籽!”
“嘿呦,我算是看走眼了啊,这个大家伙是原坑老鱼了,昨天还说人家不会钓鱼呢,怎么样,服了吧,比咱强多了。”
“洪涛,你把我们家震塘的鱼都给钓上来了,不成啊,这得加钱啊!”
鱼还没从抄网里拿出来,钓位边上就聚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其中有早起锻炼的大爷大妈,也有昨天那个红脸汉子和眼镜男,最后连郭老板也凑过来了,看着大鱼嘴上被鱼钩扎得直流血,他也咧着嘴直吸气。
“你放心,我先养在这儿,显摆完了全放生,白给我吃都不吃,这个破水,都污染了。”洪涛拿来毛巾,把鱼头盖上,然后按住了开始摘钩。
“得,你最好别吃,谁说水污染了,这还算污染?”郭老板不乐意了,指着湖里的水让周围看热闹的给评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