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TIGER
(bxzw.)话说虽然酒馆包厢里面的东西比起树屋酒来说贵了不少，但是味道也确实不可同日而语。bxzw.他们已经吃了一天的黑面包和奶酪，虽然那个东西也可以提供体力，但是吃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
“吃多了容易上火。”镇元是这么说的。
他们的面前摆着各种果木烤肉、沙拉、煎蛋、蜂蜜吐司、土豆泥，还有很多叫不上来名字的食物，让他们吃的很开心。
杨海用餐刀在一片吐司上面抹番茄酱，另外一字手拿着羽毛笔在一张纸上面写东西。
“要不要来一块火腿？”天空问道。
“OK。”杨海用餐刀扎起那块有点焦的熏火腿肉放进了嘴里。
“你在算什么呢？”船长好奇地问。
“关于我们的团队统计，还有其它的东西。”杨海没有抬头，继续在纸上专心地写着，另外一份资料上面是今天统计出来的数据。
“得到什么结论？”最里面塞满了食物的恶魔问道。
“没什么结论。”杨海摇了摇头，“刚开荒一天，说结论为时过早。”
“吃饭的时候就别辛辛苦苦的了。”船长摇摇头：“吃饱了再说。”
“副本里面随时有可能发生战斗，现在不统计，一会儿进去就来不及了。”杨海说：“嗯，不过现在情况还可以。”
“啊？我以为灭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呢。bxzw.”AP30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可能？”杨海从一堆纸里面抽出了一张直方图，“你看，我们在今天的41次团灭里面磨合得还算不错。非受迫性失误率从80%变成了2%。”
“这意味着什么呢？”国王大叔很虚心地问道，因为他没听懂。
“这意味着团队里面没有弱智。”杨海把那块吐司咽了下去，喝了一大口葡萄酒，“非受迫性失误就是俗称的犯二。开始的时候，大家犯的错误中，100个里面有80个是可以避免的；到了后来，100个里面只有2个是可以避免的，剩下的都是意外。”
“还有什么呢？”船长问。
“还有啊，三个治疗的默契还有待加强。”杨海指着另外一个直方图说：“过量治疗从20%下降到16%，可还是太多了。有的时候，一个人掉血了，三个治疗同时出手加血，但事实就是，只要一个人在加就够了。另外两个人的治疗量就这么浪费掉。国王、镇元和熊猫三个人的法力本来就不够用，这样一来更加够呛。而且除了国王大叔有道标不存在断治疗的顾虑，熊猫和镇元你们两个有的时候需要多注意一下奶茶和AP30的血量。国王一个人是照顾不过来的。”
镇元和熊猫点点头。
“船长大叔的仇恨起得太凶。”
“天空的站位总是出现问题。”
“恶魔不要总是顾着输出，你也要帮着驱散。”
“熊猫大叔注意控蓝。”
“另外T的仇恨问题也值得忧虑――”
“滚！那不是老娘的仇恨问题，是你的OT问题！”奶茶怒吼道。bxzw.
“还有的话，就是……”杨海假装听不见，翻着资料：“我的DPS太低了。好在随着一次又一次团灭，这些缺点都在不断地改善，这样下去的话，最理想的情况是等我们遇到BOSS的时候，团队正好在一次又一次团灭中磨合到巅峰状态，而我们在小怪上面搜刮到的装备也足够拿下这个BOSS了。”
“可是BOSS在哪里呢？”天空把那张精致羊皮卷地图往桌子上面上面一搁：“今天我们在这儿转了一大圈，结果只看见小怪，BOSS连影子都没有。”
“总会找到的。”杨海说：“或许是我们忽略了什么提示。”
在雷云城的另一个酒馆里面，IROTIC公会的精英团也在吃着饭。
“时间还富裕，多休息一会儿，晚上接着去开荒。”IROTIC公会的会长IZARD伸了个懒腰：“天啊，也不知道那个天杀的BOSS在哪里，就是找不到了。”
“放心。”副会长BREAKER安慰道：“不是还有TIGER老大吗？”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但是他们的IEC没有笑，他甚至没有吃饭，而是在桌子上拿着羽毛笔写着什么东西。
“虎爷，别这么沉闷呐。”IZARD有点无奈地说：“看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我会忍不住给你加DKP的。”
“那再好不过了。”TIGER点了点头，继续整理着那些资料，画出了一张又一张统计图。
TIGER是一个职业玩家，是一个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出道的职业玩家。现在的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但还在职业玩家界活跃着，是最强大的IEC之一。与TIGER的鼎鼎大名相对应的是与之相符的实力，TIGER是GAE系列游戏里面的十大传统强人之一，他从GAE－B开始出道，现在版本已经更新到了GAE－I，但是对于游戏经理人的粉丝而言，TIGER依然是IEC这个位置上最佳的人选之一，而对于那些技术流的玩家而言，TIGER就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之一。
在职业经理人里面有一个特殊的成就：
如果你率领的俱乐部的IEC不是TIGER，但是依然拿到了今年的里昂杯，那么你的角色所获得的总游戏平分将增加5%，而这一点是开启成就获得的先决条件――在你做到了这一点之后，会进入挑战模式：如果你率领自己俱乐部的队伍，打败了由TIGER领队的全明星队伍，那么你就会获得一个特殊成就：武神。
这是GAE系列里面最难的成就之一，也是经典成就之一，能拿到这个成就的人可以去论坛上面炫耀，没有人会说你装X。
TIGER在IEC行列中的地位由此可知。TIGER的游戏常识92，团队意识91，商业规划95，想象力98，职业野心与生涯规划99，资料解析100，心算100，概率技巧100，稳定性100，心理学100，忍耐力100，五项数据超过90，六项数据满分，他是绝对的一代数据妖人。
事实上，现实世界中TIGER的表现远远超过游戏里面的数据。
GAE－I里面给出的评判是：在长达几十年的生涯之中，TIGER打败了几乎所有的顶级IEC，也几乎被所有的顶级IEC打败过，但只有他才能在整个生涯里面保持高达90%的胜率。何况无论胜负，每个对手都认可他的实力。无论年龄有多大，TIGER依然IEC位置上面的最好的玩家。
现在这个星球上最好的IEC就坐在酒馆里面，安静地计算着团队的资料。
他是一个龙族祭祀，长着黑色的卷发和褐色的眼睛，神色宁静，胡须异常整齐地列在嘴唇上，看上去像是一队接受检阅的士兵。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面划出细微的声响。团长IZARD叹了口气。
“虎爷，先吃饭。”
“这些美味的食物与干面包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可以回复体力值。”TIGER习惯性地伸手去扶眼镜，结果忘记游戏里面自己没有，摸了个空。“所以我是不赞成来这里花更多的钱购买这些食物的。我们不如用这些钱来购买更多的药水。”
“虎爷。”副团长BREAKER一咧嘴：“这些钱只够买3个血瓶，或者两个蓝瓶，那就算了。”
“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TIGER头也不抬地说：“三个血瓶能够让我们拿下FD的几率提升，我看看……0.002‰，如果是买两个蓝瓶，可以让我们拿下FD的几率提升0.0025‰，不，0.0025‰左右，所以蓝瓶更划算一些。”
IZARD强笑道：“虎爷，放松点儿，就算是职业玩家，总是这样也太无趣了。让大家适当松弛一下，不也是对FD有好处的嘛。”
“但是公会里面心理学测试的结果显示，我们团队里的成员，即便是心理素质最差的一个，现在也没有到达他抗压性的极限。”TIGER认真地据理力争：“我们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压力。不过你们都已经来了，那就算了。0.0025‰，可惜了。”
IROTIC众人面面相觑，顿时觉得吃在嘴里面的食物变得没有了滋味儿起来。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二章 IEC的战争
(bxzw.)感谢变态2012童鞋的打赏。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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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小子，你能不能透个底儿？”船长喝了一杯伏特加：“我们拿下FD的几率是多少？”
“唔，我没算这个。”杨海听到船长大叔这句话，从背包里面另外拿出了一份资料来。
“这个……可以不算吗？”国王疑惑地问。
“一般来说，不可以。”杨海拿起叉子弄了一大块熏肉，“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和我们竞争的公会里面有IROTIC，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国王摇摇头。
“敌人很强大？”船长猜测。
“去年六月份，TIGER就以IEC的身份和IROTIC公会签了一年的顶薪合同，周薪11万联邦盾。”杨海说：“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对手里面有TIGER这个人。你们玩不玩GAE－I？”
“我玩。”镇元说。
“那就是理由了。”杨海一摊手：“我们面对的是这个星球上面最精密的人型机器。去计算自己的胜率在他面前不过是徒生笑柄而已。况且计算胜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有数，但是当TIGER成为你的对手的时候，很难把这个人的实力按照权重分配到数学算式里面去。无论做的多么精密，他都会比我们更精密。”
众人面面相觑。
“呃……这么说，那个叫TIGER的人，很强吗？”奶茶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不怎么听说他呢。”
杨海琢磨着奶茶的问题，一时间纠结了起来。bxzw.
TIGER很强吗？
毫无疑问，TIGER很强，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TIGER的实力都是无可挑剔的。
我也没想到成为IEC之后IE的第一战就遇到了IEC界内的传奇的人物。TIGER在这个领域里面的地位基本上就和东方不败差不多，他也不是没输过，但是谁都承认TIGER才是第一IEC。
诺天王在IEC的位置上和TIGER交手的胜率也不过才三成而已，注意，是诺天王三成。也就是说，光论IEC这个职位上的实力，TIGER比诺天王要强不少，就算那个时候诺天王已经快退役，TIGER才刚出道，而且诺天王不是特别擅长IEC这项工作，但这个事实也够恐怖了。
杨海很想和自己的伙伴说明TIGER的厉害之处，他想让自己的伙伴知道，一个GAE－I里面五项数据超过90，六项数据100分的人意味着什么――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妖怪，一个孙悟空那个级别的妖怪。
但是他没有说。
“做为IEC的职业玩家相对来说低调很多，媒体并不报道这种不吸引眼球的人，所以大家大概不怎么听说。”杨海犹豫了一下，违心说道：“而且TIGER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有感情的机器人，如此而已。虽然他确实挺强的。”
杨海还是没有把话完全说明白。
TIGER的恐怖在职业玩家圈子内部大家心知肚明，这种事情被当作界内常识，所以不长谈论，伙伴们不知道也是好事。
他不想让自己的伙伴知道实情，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和IROTIC的其他人抗衡就已经很吃力了。bxzw.他们都是普通玩家，他不应该把TIGER那样的非人类摆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面对，这对他们不公平。
IEC的事情，就让IEC自己解决好了。
TIGER的对手是我。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杨海也作了自我检讨，一定要考虑到自己队友的承受能力，他们毕竟不是职业玩家。
如果他们知道了TIGER究竟有多么厉害，说不定会受到不小的打击。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比士气更重要了，正是因为不知天高地厚，才能够掀开天，裂开地，大家干劲儿十足，那就这样保持下去。
所以他说话留了余地。
所以他说，TIGER不过如此而已。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定是一场艰苦的战争，尤其是对于他而言。
恶魔问道：“我还是没有明白，他究竟强大在哪儿？难道就因为精密，所以强大了？”
“无论什么能力发挥到极致都是异常可怕的，恶魔。”镇元插言道：“我在GAE里面控制着自己的人物进行游戏的时，如果对方的IEC是TIGER，就总是被看穿排兵布阵什么的。系统给出的理由是TIGER有很大的可能计算出对手的对策。我感觉这个TIGER挺厉害的。”
“有这么夸张？”AP30皱着眉头：“难道这个人在IEC的领域里面比诺天王还要厉害？”
“诺天王并不专精于IEC这个领域，和他碰面的时候也互有胜负――而且他们也不算是一个时代的人。”杨海忍不住解释道：“但是TIGER在IEC战争中的胜率是90%，历史战绩世界第一。他不但精密，而且稳定。”
“把他交给我对付。”看着队友的目光，杨海立刻说道：“职业玩家自由职业玩家来解决。你们不要操心他的事情了。”
不要再说了，不要让我说起TIGER具体如何强大，你们一定不想知道。
“他没有缺点吗？”诺亚皱起眉头。
“有。”杨海松了口气：“TIGER前辈总是过于认真，给和他一起工作的人造成巨大的压力，甚至有一次发生了一个职业玩家精神崩溃的情况，不得不去接受治疗才能恢复正常。事后给出的解释是，TIGER前辈计算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段时间他私底下和妻子签定了离婚协议，于是没能把这个事实转化为数据计算进去。”
“哈，我们在面对一个这样的人？”天空问道。“科学怪人？”
“嗯。”杨海点头。
船长一挑眉毛：“天空你别是害怕了？”
“害怕？”天空不屑地说：“别开玩笑了。回头我要去写一本书，关于硬汉的故事。”
“这是我们和其他团队之间的战争。”杨海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这也是，我和其他IEC之间的决斗。FD就是奖励，在游戏结束之前，没人知道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只能，全力以赴。”
杨海他们在聊IROTIC以及他们的IEC，但是IROTIC的众人可不会谈论他们。
IZARD团长有点忧心地说：“我就怕这么下去其他团队会渐渐加入进来。他们万一运气好找到了BOSS……”
“不可能。”TIGER插了一句嘴，然后就继续低下头写东西。“根据我的计算，在游戏时间35个小时之内，不可能有团队因为运气好找到了BOSS。”
BREAKER安慰道：“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BOSS就像是应召女郎，只要找一找，总是有的。”
一群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NO，”TIGER抬起了头：“我认为这个BOSS比应召女郎隐蔽得多。”
沉默了两秒。
IZARD很是蛋疼地问：“虎爷，您这是在……讲笑话？”
“我是认真的。”TIGER面无表情地回答。
IZARD心里面默念着冲动是魔鬼，我们应该尊敬老人，然后转移话题问道：“虎爷，我看您已经忙活了快两天了，那些东西怎么还没算完啊？”
“因为又有一支队伍加入FD的争夺了。哪怕有微小的因素变化，数据也要重新计算才跟科学一些。”TIGER回答道：“无论是我们的线人，还是我在ACENT公会里面的那些朋友，都提供了一个事实。DARK二团的人也来到了沼泽，并且准备开荒了。”
“他们只是业余玩家而已。”BREAKER耸了耸肩。
“这正是让我感到担心的地方。”TIGER叹了口气：“我对他们不熟悉，我讨厌不确定因素。我已经让人去搜集他们的资料了。”
IZARD耸了耸肩，TIGER让人信任正是因此，他的计算不会出现失误，哪怕是再微小的东西，他也一定会注意到。虽然有的时候TIGER的性子让人感觉有点受不了，但他毫无疑问是一个优秀的IEC。
看到TIGER不停地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的样子，IZARD觉得因为找不到BOSS而造成的焦躁也好了很多。
他总是这么值得信任，他很少让人失望，这一次也当如此。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三章 轻视与奇迹的理论
(bxzw.)“那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个叫TIGER的人呢？”恶魔问道。bxzw.
“谈不上对付。”杨海摇了摇头：“我们不出盘外招，就把精力都集中在副本上面就可以。”
“但是就你所说，那个叫TIGER的IEC很厉害啊。”国王建议道：“你要不要去翻阅一下其它IEC打败TIGER的资料？说不定上面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借鉴的。”
“那不可能，国王大叔。”杨海摇了摇头：“你们不要去顾虑他们的IEC，TIGER前辈是我的对手，不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况且其它IEC打败TIGER的案例全部都是发生了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TIGER才会输的。”
众人都没听懂，镇元问道：“什么叫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
“比如说，DARK二团新来的放逐者是一个很厉害的IEC，但是TIGER对此一无所觉。”杨海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继续鼓励士气：“这就叫做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再比如说，我接了个任务并且拿了任务物品，和这个副本有关，这可能会让我们更有效率地DON掉那个叫罗恩的BOSS，而TIGER显然不知道，这也叫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
“这就是我们胜利的关键？”船长问道，心跳开始加快。
“不只如此，还有我们大家。”杨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们整个团队也是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
“我们？”奶茶疑惑地问。bxzw.
同一座城市的另外一家酒馆里面。
“说不定COCO的DARK二团也是来抢夺FD的。”TIGER思索了一会儿，一口说出了事实。
“啊？怎么可能呢？”BREAKER不以为然地道：“他们只是业余玩家团队而已。”
“种种迹象都非常可疑，”TIGER喝了一杯茶，刚才有人劝酒，但是被他以酒精会干扰大脑拒绝了：“如果COCO不是存在跟一团赌气的可能性，我觉得他们就肯定是来争夺FD的。不过COCO那个人性格豪爽而内心细腻，很大的一部分可能还是在跟一团赌气。他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次大概是被气糊涂了。”TIGER说着，摇了摇头。“DARK一团的做法也太不上道了，COCO是个性情中人，为这事儿气成这样也解释得通。”
“DARK的那些人，嘿。”IZARD不屑地摇了摇头：“DARK的败类太多了，我们俱乐部有个小兄弟试签了DARK公会，没两天就回来了，他跟我说起了DARK里面的一些事情，那些人实在太不守规矩。ILLIA是个人物，可惜没有带一个公会的本事。”
“说起ILLIA，我记得，他跟DARK公会的合约快到期了？”BREAKER问道：“不知道那些奢侈品牌要花多少钱才能留下威廉王子这棵摇钱树？”
“花多少钱，威廉那个家伙也不会继续留下来的。他离开DARK的几率在99%以上。”TIGER说道：“可惜了，几年之前，DARK还是四大公会之一，威廉王子登高一呼，簇拥者甚众，可是现在呢？居然这么快就没落了。bxzw.除了ILLIA自己和他亲自带出来的分析团队，DARK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了。嗯……他们的二团还是有点意思的。”
“DARK二团的水平能走进虎爷您的眼里？”IZARD表示不相信。
“我并没有说他们的游戏竞技价值有多高。”TIGER摇了摇头：“但是DARK二团里面有几个人是不错的主顾。船长和血色天空两个人买东西都很痛快，也很有钱，红衣主教――就是那个绰号国王的人，更有钱，而且出手更大方。”
“这个倒是。”BREARKER说：“有的时候找一个好的主顾，比找现在这个令人蛋碎的BOSS还要困难。”
“所以遇到豪客，就要想办法留住。”IZARD点点头。
“不过再怎么怀疑他们的游戏水准，还是要用数据来说话。”TIGER继续在纸上面写着：“唔……DARK二团，为抢夺FD而来开荒的可能性，23.7%，拿下FD的几率，百分之……千分之……呃……忽略不计。”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职业玩家和业余玩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TIGER在纸上面一边快速地写着，一边对众人解释道：“没有准确的数据，无法进行计算。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办法承受开荒时不断团灭带来的心理压力。假如他们真的承受住了，那么这个几率就不能忽略不计，但是那毕竟只是假如。如果没有出现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他们是承受不住的，因此他们的开荒效率会很低。”
“如果TIGER因此而轻视我们，”杨海强调道：“因为我们不是专业团队而轻视我们――我打赌他一定会这么想的――那这就又是一件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轻视我们呢？”AP30很不服气地问。
“嗯，老实说，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大家是怎么把状态调整过来的。”杨海实话实说：“我回城的时候还以为今天晚上的开荒泡汤了呢。我只能这么讲，大家能够这么快从连续团灭的打击之下恢复状态是一个奇迹，因为你们毕竟不是职业玩家――所有的职业玩家都会这么以为，包括TIGER在内。诸位，你们太了不起了。”
“不，你应该说：‘我们太了不起了。’才对。”船长强调道，碧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好，”杨海笑了：“我们太了不起了。”
“回头我要写一本书，”天空伸了个懒腰：“关于奇迹的故事。”
“OK，书的名字就叫人力所不能预料的事情。”国王哈哈大笑。
“不，”诺亚轻声说：“书的名字就叫我们。”
“FD是我们的。”杨海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葡萄酒。
虽然你很强，虽然你不知道有一个无名小卒正在向你发出挑战，可是，TIGER，来。
我知道你的强大，我知道你的可怕，但是我有不能输的理由。这不是为了让我们在技术层面上一决高下，只是因为大家的支持，大家的热血，大家的信任，所以我不能输，仅此而已。
每一个参与者都有获得胜利的可能，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结局如何，但这就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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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续去开荒的时候，很明显二团众人的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更加令人精神振奋的是，灭了一天之后，晚上再开荒的时候团灭次数明显开始减少。
“难道是我们变得风骚了？”恶魔振奋地说。
“我们本来就很风骚好不好？”天空得意洋洋地摆了个POSE，“以后我要写一本书，关于风骚的故事。”
船长没有理会这两个活宝。
“为什么？”船长问杨海。
“多方面的原因。”杨海解释道：“从精神的角度上来讲，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斗志十足；从相对客观的角度上来讲，灭了一天之后，我们的团队默契有所增强；我针对不同的怪物的提出的应对策略是可行并且适合团队的；三个治疗者的过量治疗在持续下降，已经降低到了12%；更重要的是，这些小怪提供了一些绿色的装备，让我们团队实力提升了，所以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吃紧。”
“这么说，开荒工作很顺利了？”国王问道。
“是的，短时间内，已经不能指望我们会做得更好了。”杨海合上了资料。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四章 游戏的哲学
(bxzw.)“对了，”镇元依然对TIGER念念不忘：“TIGER他不是可以估算团队成员的心理承受能力，然后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潜力吗？POSEIDON大哥是不是也可以啊？”
“啊？”奶茶立刻表示自己很有兴趣：“要做心理测试吗？”
“不。bxzw.”杨海拒绝道：“我可以，但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这样对FD有好处的话……”船长有些犹疑地说。
“每个职业玩家都有自己的游戏哲学。”杨海解释说：“所以每个人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TIGER是一个伟大的职业玩家，他的那一套属于他自己，其他人就算效仿，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况且我根本不赞同TIGER的做法。”
“但是TIGER老大在IEC战争中的胜率高达90%啊。”镇元提醒道。
“那不一样。”杨海摇摇头：“游戏追求胜利，但胜率不代表一切。TIGER是人类里面计算最精确的机器人，是机器人里面感情最丰富的人类，他的特质适合于刷胜率，适合于创造收益，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战胜我。”
众人面面相觑……好家伙，这个……军师的口气好大啊。
但是看着杨海的样子，他们又觉得，似乎事情本来就是如此而已。
杨海继续说道：“TIGER太精确了，太冷静了，太讲道理了，但是我觉得他的弱点就在这里，有的时候游戏里面的东西没办法用常理来衡量。bxzw.很久以来，职业玩家对此都有分歧，大家在讨论如何能够获得胜利的时候，有的人认为应该在各方面上做好充足的准备，加上高明的技巧驾驭，最后就能获得胜利；有的人呢，则认为游戏的精髓在于玩家思想的爆发还有灵魂的力量。”
“……灵魂的力量？”国王大叔皱起眉头：“不好意思，军师，但是我恐怕更倾向于前一种观点。”
“我能理解。”杨海点了点头：“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前一种观点有理有据，而后一种观点虚无缥缈。但我还是更相信，游戏的精髓在于灵魂的力量。”
“我也相信。”诺亚点点头。
“但是，灵魂只是一种艺术的说法，是远古时代人们愚昧无知所虚构出来的东西。”国王大叔耸了耸肩。“相信灵魂的存在，我觉得，这个……”
“是的，你看不到灵魂。”杨海反驳道：“你更相信你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你认为灵魂只是起源于艺术。的确，唯物论从道理上面无懈可击，看上去是那么合理，而所谓的灵魂却根本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但是，国王大叔，不要忘记，科学的严谨固然是世界发展的根基，但是艺术才是我们活着的理由。就好像我和TIGER的不同，我觉得游戏是一种乐趣，如果没有来自内心的动力，那就不必勉强，所以大家刚才说晚上不开荒的时候，我虽然担心，但是也无法反对；可是换成IROTIC，他们要是说晚上不开荒，TIGER会把他们逼疯的，因为对于他来说，游戏是工作。”
“但你也是职业玩家。”恶魔耸了耸肩：“难道对你来说，游戏不是工作？”
“游戏对我来说是一种快乐。bxzw.”杨海认真地说：“它包括让我挣出面包钱这样的内容，但是不仅如此。你们难道没有这种感觉吗？”杨海眯起眼睛：“当全身心地沉浸在游戏里面的时候，当我和势均力敌的人交手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像是蜜糖顺着舌根粘稠地淌下，像是一个人蜷缩在满是干草的温暖的洞穴里，夕阳正慵懒地照耀着，像是在梦里飞过一片蓝天和海洋……我找不到合适的比喻。但是……好，我在说什么？”
“哦，我理解。”天空点了点头，看着杨海：“我在舞台上有一种类似的感觉。聚光灯打在脸上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声如同山崩的时候，男人目眩，女人神驰，然后我就渐渐地忘记了身在何处，就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有的时候有种错觉，好像看到了神。”
“艺术家的共同语言？”镇元打趣道。
“AYBE。”天空笑了笑。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好吗？”船长一脸无辜地说：“我听得脑袋都疼了。”
“偶尔的哲学思考对人生大有裨益。”国王善意地建议道。
“是啊，不要总是想着少妇杀手+10分之类的事情。”恶魔嘿嘿笑着说。“嫂子会不高兴的。”
“大叔的老婆？”杨海顿时很有兴趣地问道。
“她选了精灵族。”船长大叔无奈地道：“她觉得龙族的风俗不好，是父系社会，然后就跑到母系社会去了。”
然后他们继续前进。
“奶茶姐姐没选精灵族？”杨海有点纳闷儿地小声问身边的天空。
“她是想选精灵族来着。”天空低声道：“不过不是为了母系社会，而是因为精灵族的人身材比较好。”
“但是她是团队的T，而且精灵族的种族属性调整是敏捷+2、智力+2、力量－2、耐力－1，显然不适合T。所以最后还是跟大家一起投生龙族。”恶魔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插嘴道：“其实，奶茶挺不容易的，这些年她为了当一个好的T牺牲了很多东西。”
一向嬉笑怒骂没有正形的恶魔很少这么一本正经。
“是啊，虽然奶茶有的时候有点任性。”天空说。
“虽然有的时候有点狂暴。”恶魔说。
“生气的时候爱打人。”
“难道她不生气的时候就不爱打人了？”
“那倒也是，还总是造成误伤。”
“而且一点做为T的公德心都没有。”
“简直就是T里面的败类啊。”
杨海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刚才还念着人家的好呢。”
“话说回来，奶茶投不投生母系社会都是无所谓的。”恶魔撇了撇嘴：“历史上，男女还不平等的时候，不是也有伊丽莎白女皇和武则天嘛。”
“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奶茶不能算是女人？”天空压低了声音。
“显然易见。”恶魔点了点头。
“你们嘀咕什么呢？”船长回头问道。
“我们沿着这个沼泽转了一圈了。”天空立刻顾左右而言它，指着画好的地图道：“我们在讨论BOSS可能在哪里呢。”
“讨论出结果了吗？”
“暂时还没有。”杨海一本正经地说：“不要着急，我们还没完全地探索完。”
船长大叔有点担忧地问：“还是以前没有开荒的经验啊。”
“我们现在先继续磨练默契。”杨海看着统计出来的数据说：“然后多清理一下小怪，提升装备。现在这个情况，我估计就算找到了BOSS，我们也是去送菜的。等探索完地图，找到了BOSS，我估计我们的装备也就提升得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去黑翼城，找NPC附魔师和铭文师强化装备，然后开始搞BOSS。”
天空和恶魔对杨海竖起了大拇指。
“THERE、YOU、GO~”恶魔嘿嘿笑道。
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清理起小怪来。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五章 开荒中（一）
(bxzw.)对书评区的一些说法的感慨。bxzw.
最近书评区有些热闹。很多看过兽人的读者应该知道胖子的规矩，我在这里重申一遍：无论各位看官在书评区说什么，胖子我都有一个原则：不删贴，不隐藏。哪怕你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最多也就是出于愤怒和你对骂，删帖或者隐藏帖子是绝对不会的。
因为每个人都有三种与生俱来的权力：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免于饥饿和免于恐惧的权利。只有暴君才会毫无顾忌地去和谐别人的言论，胖子我还没无耻到侵权的地步。
对于所有善意提出建议的看官，无论口气有多冲，胖子我也忍了。因为作为一个书迷，我能够理解自己喜欢的书一点一点沦为平庸的那种无力感和痛苦，如果站在各位看官的角度上来想问题，有些怨言自然也就消弭无踪。顺便说一句，月舞耀阳同学，推荐一本网游小说，我觉得还可以。《遗忘国度之神秘徽章》，已经完本了。
另外，还是要感谢梦冰盈童鞋的维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或许是胖子我的某句话无意中触怒了他，所以他才写下这样的书评。不过胖子对于这件事情有话要说。
如那位看管所言:胖子我还是个学生，就不应该随便去评论这个社会。我不同意。我的评论是不是正确的这无所谓，但是我敢，我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相信真正的智者并不总是作出正确的选择，而是从不缺乏选择的勇气。至于这样的想法能够得到多少认同，能够感动多少读者，能够结下多少缘分，这就看命了。
是的，我是个唯心主义者。
最后说一个BUG。我的一个朋友在看书的时候问，每个人都是午夜12点上线，早晨6点下线，那中国和美国东部的时间完全相反，这个怎么说？
抱有相同疑问的看官请暂将疑问放下，因为不太想提前透露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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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清理起小怪来。bxzw.
“我们的目标是将副本里面的小怪清理干净。”杨海看着天空绘制的不完整版的死亡沼泽副本地图，说道：“然后先得到一张完整的地图。至于找BOSS，这个要等到地图画完再说。IROTIC公会和ACENT公会应该比我们早几天来这里开荒，但是很显然他们也没找到BOSS在哪里。所以我估计就算我们仔细搜寻也不一定能找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AP30问道。
“有的时候，一种办法不行，就要换另外一种思路。”杨海摸着下巴，缓缓地说：“有的时候，越强大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儿，如果跳出局部，从整体上面看，说不定可以另有收获。”
“你这句话好像是若有所指啊？”国王大叔问道。
杨海摇摇头：“我不确定，等完整的地图画出来再――小心！食人藤！”
AP30立刻一道复仇之盾飞了过去，把仇恨拉在了自己身上。
“已经够仔细了，虎爷，我们已经一点儿一点儿搜寻过了。”BREAKER崩溃地说：“BOSS呢？”
“没有找到，就说明还不够仔细。”TIGER固执地说：“我们现在就去找第三遍。这次我们换一种办法来找。”
“怎么？”
TIGER拿出了那张绘制完毕的地图。
“看到这个地图了没有？”TIGER说道：“我把它用经纬线分成了121块正方形格子，未来两天之内，我们的任务就是把每个格子都搜查一遍。”
IZARD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这个……虎爷，这样不好？”IZARD犹疑地说：“万一还找不到呢？”
“那就证明还是不够仔细。bxzw.”TIGER强调道：“那就把地图分成225个格子，或者400个格子来一一寻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不可能没有线索，因为所有的游戏都不能在无解的情况下成立。”
“理论上来说，游戏是一定有解的。”杨海说：“如果设计团队用绝对意义上的死关卡来为难玩家的话，只要一纸诉状，联邦法院就能为我们解决问题。因此，我们用环形的行进路线来清理副本中的小怪，以保证地图的完整性。现在开工，从这个点开始，在副本里面转圈。”
“太刺激了。”恶魔兴奋地说：“我开始感觉有点好玩了。”
“这暴露了你的受虐倾向。”天空一针见血地说。
“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杨海说：“国王大叔、镇元、熊猫，你们的手法还有待提高，现在，三个人的过量治疗依然在12%左右徘徊，对于一个装备并不好的开荒队伍而言，这样可不行。你们的魔法值在BOSS战中绝对是不够用的。”
“该怎么提高？”镇元愁眉苦脸地问。
“优秀的治疗者应当有这个觉悟，”杨海认真地说：“不要存有和你们的另外两个队友比拼治疗量的心态来加血，把心思用在挽救团队上面。我还没有浅薄到用表面上的治疗量来判断你们的水平的程度。记得法力用得吝啬一点，平时拼一拼治疗量没什么问题，但现在是开荒。国王大叔，你有圣光道标，格外容易出现大量过量治疗，尽可能克服一下。”
“OK。”国王大叔点头。“知道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直觉。”杨海指着自己的胸口：“用你们最纯粹的第六感去体会一下，有的时候你们能感觉出来，其他队友会不会给一个目标加血。如果会的话，你就不要再加了。镇元，这对你的要求比较高，因为熊猫主要负责治疗团队，国王大叔主要负责治疗T，你则两者兼顾。”
“这样行吗？”镇元仔细想了想，还是不确定。
“可以的。”杨海点点头：“这要求三个治疗都非常了解怪物的技能，也非常了解队友的习惯。配合得久了，默契自然就产生了。一次又一次团灭，总不能毫无收获？这确实很难，但是你们三个一定可以做到的。只要相信自己，你们就可以做到的。”
“还是不行，太高了，过量治疗，太高了。”
另外一个平行副本里面，TIGER也这么说，他皱起眉头，拿出数据统计：“我再说一遍，我不相信直觉，那个东西是不可靠的。三个治疗各自看好自己要治疗的目标，如果发生意外，就按照我提前写出的对策行事，可是你们竟然还是有这么多过量治疗。”
“提前的对策？”一个奶骑立刻叫起苦来：“虎爷，你那个对策从A1到10，总共分为130种不同的情况，我们怎么能够在突发状况之下反应过来？”
“NO！”TIGER斩钉截铁地说：“我测试过你们的能力，130种正好是你们的极限。这个数据反复核实过，如果做不到的话，不会是我的计算出了问题，而是你们还没有做到最好。你们偷懒了。”
BREAKER小声跟团长IZARD说：“老天爷啊，你那个小情人压榨你的程度也不过如此了。”
“压榨我？”IZARD摇了摇头：“她的索求要是有这个程度，老子早就精尽人亡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治疗萨满恼火地说：“那是130种可能性啊，要在瞬间反应过来！”
“这确实很难。”TIGER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起伏：“但是你们三个一定可以做到的。数据没有出错，你们就可以做到的。”
“我再强调一下站位问题。”杨海说：“远程DPS，只要在自己射程之内，都能够造成有效伤害，因此你们的站位更加灵活，也更有学问。记住原则：第一，站位无所谓规定，一切按照怪物的技能来随机应变；第二，方便原则，无论站到哪里，首先不能断输出，第二，不能卡治疗的视野，也不能远离治疗。不要傻傻地一心闷头输出，机变是很重要的，有些事情要靠你们自己反应、自己发挥。另外，船长大叔，你在开打之前注意一下自己的位置，你的顺劈斩总是误伤到恶魔，浪费了团队很多治疗量。”
“是啊，船长你攻击力那么高，打在身上好疼的！”恶魔马上喊了起来。
船长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
“恶魔，你还是老问题，你一开始打怪就太投入了。”杨海说：“不要沉湎于自己的输出循环里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战斗当成现实来打，多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做为奥法骑士，你是咱们团队唯一有群体驱散的人，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了。有的时候我是来不及提醒你的。要知道辅助也是你的责任之一。”
“呃，我会注意的。”恶魔点点头。
“还有奶茶和三零，我刚才大概计算了一下你们的技能所附加的仇恨，”杨海把两张羊皮纸递了过去，“你们自己按照这份资料总结一下，总结出适合自己的仇恨循环。争取能够让仇恨量更上一层。假如你们的仇恨能力能够到达让我随便打也不OT的地步，那就让船长大叔奖励你们每个人500DKP。”
船长嘿嘿一笑：“没问题。不过我看你们这辈子是够呛能拿得到了。”
“你那是要害攻击产生的仇恨好不好？”奶茶怒道：“少说风凉话！”
三零则更关注那份资料，他看了一遍，问道：“军师，既然你都写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帮我们把最科学得仇恨循环一起总结出来呢？”
“因为是你们在玩游戏啊。”杨海笑了笑：“我给大家总结提供基本的资料，但是最后做到什么样子，还要大家用自己的风格去诠释才行。”
“你是职业玩家，你的总结肯定比我们更专业。”AP30说道。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六章 开荒中
(bxzw.)“你是职业玩家，你的总结肯定比我们更专业。bxzw.”AP30说道。
“或许是这样。”杨海耸了耸肩：“但是我觉得，最好的方案不一定是最适合的方案。而且如果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计划好了，各位就没有自我发挥的余地了，游戏也就没有乐趣可言。我认为这种作法是在扼杀一个团队的想象力，这样不好。”
“只有在自由的天空下，灵魂才能飞翔？”诺亚开始吟诗。
“精辟。”杨海笑道：“玩家之间相互比较的时候，或许有技术上的差距；但是对于一个游戏而言，每一个玩家都是平等的。不要看轻了自己，就算技术上面有所缺陷，也并不会因此削弱你们本身所蕴藏的巨大力量――只要有一个机会，生命就可以绽放。”
“你这么说下去，我会怀疑你和诺亚一样也是一个诗人的。”国王大叔半开玩笑地说。
“那是罗德森的诗歌――生命在准备着绽放，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诺亚替杨海回答道。
杨海点了点头：“我相信每个人都可以发挥出远远超越想象的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我小的时候在学习游戏的时候体会到的。”
“如何体会？”船长非常感兴趣。
“有的时候，正在进行游戏的时候。”杨海回忆着：“会突然灵光一闪，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操作，而我知道这些操作我平时并没有能力完成。但是那个时候就是感觉自己状态来了，拥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尤其是我在进行一些很困难的关卡，跟自己较劲的时候，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人的潜力是很大的，在游戏里面表现的尤其明显。bxzw.”
顿了顿，杨海继续说道：“这种灵光一闪、潜力爆发的瞬间让人记忆深刻，也让人感到快乐，就好像自己是上帝一样。我不该剥夺大家的这种快乐。”
天空哈哈笑道：“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有的时候在舞台上面表演，看到我的歌迷的欢呼，兴奋之下也很容易进入状态，那些平时高难度的歌，好像很轻松就唱过去了。他们说我是舞台型的歌手，在镁灯下面状态格外出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杨海点点头。
而在另外一个副本里面，TIGER正在做战后总结。
“刚才的战斗，在数据上面有所进步。”TIGER说道：“但是有几个问题，3%的过量治疗还是太多了。如果你们严格执行了计划，那么排除发生意外以及不可避免的治疗溢出，过量治疗应该在2%左右。这1%的过量治疗可能让我们在装备不好的时候，面对BOSS多灭几次，拿到FD的几率也会相对变小。还有刚才，有三个人站位出现了问题，与原定位置超过了3码的偏差，还有一个人角度出错了。记住，严格执行计划，不允许出现非受迫性失误，你们一点点站位的问题，可能会导致在执行绵密的战术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BREAKER对IZARD愁眉苦脸地说。
“都是为了FD，忍了。”IZARD苦笑道。
“还有，牢牢地记住我发给你们的资料，记住自己在不同战术中的站位、团队定位还有要做的事情。”TIGER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拿这些小怪练手，等到了BOSS前面，当我说出战术编号的时候，所有人立刻按照编号执行。bxzw.犯错的人不需要我多说罢，惯例，按严重程度扣DKP，关于错误严重程度的资料我一会儿发给你们。”
TIGER扫视了众人一眼：“只要严格执行我的计划，排除不可预估的以外，我们有98%的可能拿下FD。ACENT公会基本不是对手。”
“所以，”杨海对二团的众人说：“相信自己的力量，我们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而我们还能做得更好。FD是我们的。”
但是不管TIGER和杨海如何鼓励自己的伙伴，还是有一个问题横亘在他们的前面。
BOSS在哪里的问题。
一直到下线，他们都没能解决。
DARK二团的人还好，他们在快下线的时候才画完了完整的地图，虽然没找见BOSS，但还还没到蛋碎的地步；但是，IROTIC那边就不是这样，就算GAE－I里面，TIGER的忍耐力高达100，现在也快要发疯了。
TIGER在下线之前一直在揪头发，而他自己毫无所觉，这正是他接近崩溃的前兆。
“虎爷，放松，放松一点。”IZARD咽了口唾沫，看着神色十分可怕的TIGER，“那个，把地图分成400个格子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分成900个格子再仔细找。总是能找到的。”
“说得好。”TIG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现在需要通过自我催眠来稳定情绪，反正也快到时间了，我就直接炉石然后下线了。解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BOSS隐藏的如此隐蔽，对于DARK二团来说是一种好事。IROTIC的人比他们早开荒两天，但是现在两个队伍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假如这个BOSS不是那么的难找，凭借IROTIC团队的专业程度，还有TIGER的强大，他们恐怕已经拿下这个BOSS了。
早晨从养生舱里面钻出来，刚收拾好个人卫生，苏若水就在那边敲门。
杨海走了过去。
“准备好没有？OK，拿着东西，我们走。”
苏若水今天穿着平底鞋和运动衫，散发着清新和阳光的气息。
“你请假了么？”杨海问道。
“请假？”苏若水眨了眨眼睛：“今年我大学实习，不用向学校请假。”
“我是说，你帮我请假了没有？”杨海拿起装着游戏机的盒子走出了门。
“切，”苏若水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算我自作多情，居然以为你会想着我的事情。放心，大少爷，昨天晚上我就跟老爸说了。哼，还不谢谢我？”
“谢谢你干什么？”杨海翻着白眼：“明明是我去帮你的忙好不好？”
苏若水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
“如果不是适应能力强，我现在已经被你气死了。”苏若水无奈地看着杨海：“我不明白，熊大少爷，你不惹我生气你会死啊？”
“我觉得是你脾气太差了。”杨海诚恳地说。
“……滚！”
这个时候正是城市巴士堵塞的时候，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他们坐空中轨道车前往旧城区。杨海坚持自己付车钱。
“大少爷，你一个月的薪水只有3500唉。”苏若水拗不过杨海，无可奈何地说：“就算每个月是预付工资，但是空中轨道车这么贵，你还买了一个3000联邦盾的游戏机做礼物――你没想着要自己攒一点钱？”
“没有。”杨海老实地回答。
“唉，将来谁要是嫁给你，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苏若水嘟着嘴说：“你出手那么大方，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攒钱……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杨海摇了摇头：“谁又说得清楚。”
“话不能这么说，”苏若水认真地道：“你也应该有点积蓄才行，虽然现在不愁生活，但是难道你想当一辈子管理员？”
“哈哈，”杨海笑了：“现在这样子不也挺好，有人管饭，工作清闲。就是有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不如在山上逍遥自在。”
“你呀，真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过的什么样的生活，”苏若水叹了口气：“生得一副大少爷脾气，偏偏有人买你的账。那个小胖子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不知道，有的人已经把闲话说到我爸爸那里去了。”
杨海一愣：“闲话，什么闲话？”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背后叫你什么？”苏若水说：“你猜。”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七章 旧城区
(bxzw.)“你知不知道那些人背后叫你什么？”苏若水说：“你猜。bxzw.”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
“他们叫你大爷（二声）。”苏若水说道：“你还笑？大爷可不是什么好词。那些人都说远星花钱雇了个大爷呢。”
“为什么？”杨海不明所以：“我比他们都勤快得多，有的时候顾客呼叫管理员的时候，他们都在原地不动。那才叫大爷呢。”
“嘿，他们可不管这个。”苏若水摇了摇头：“你们都是管理员，你自己天天大鱼大肉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眼红？人言快过刀子，你还是小心点得好。”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啊。”杨海对于所谓的大爷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有些奇怪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会传到苏若水的耳朵里。
苏若水道:“那天老爸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呗。我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那就更无所谓了。”杨海笑着说：“不是还有你帮我解释的嘛。再说，做事图一个问心无愧而已。”
“你――”苏若水突然有点纠结：“你不要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好不好？你又不是真的大少爷。再说我还能帮你跟别人解释一辈子吗？认真一点，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看，我说你脾气不好。bxzw.”杨海一摊手：“再说了，我不是大少爷，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啊。怎么教训起我生活的艰难来了。”
“我哪里有千金小姐的脾气了？”苏若水瞪着眼睛说：“还不是你这个家伙老是惹我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很淑女的啊。我从高中毕业开始就自己赚生活费养活自己了。”
“怎么赚？”杨海好奇地问道。
“当家教呗，难道要我这个女孩子去做体力活？”苏若水得意地说：“有段时间我每个星期接五份家教，不但够自己吃饭买衣服，连假期旅行的钱都能赚出来，怎么样，我了不起？”
“还好。”杨海敷衍道，相比起来，他还是觉得完成一个高难度的游戏关卡更让人有成就感：“那现在呢？你现在不会还是在做家教。”
“没有。”苏若水皱起了眉头：“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我在给人打工呢。”
“我看你天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你去哪里打工？”杨海问。
“什么叫无所事事？”苏若水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正在给几个游戏俱乐部做市场评估报告。这个是脑力活，我通过天网发个邮件过去就解决了――也不知道你这只笨熊听不听得懂。”
“啊哈？”杨海立刻来了兴趣：“你还是游戏专业的大学生？”
“而且大三那一年，我已经拿到研究生的资格证书了。bxzw.”苏若水骄傲地说：“厉害？”
“你要去选秀？
“怎么可能哪。”苏若水摇了摇头：“选秀是那些职业明星的道路，我这辈子是没希望做职业玩家了。我也不知道将来做什么。”苏若水顿了顿，说道：“我看你的游戏水平还可以，你觉得什么工作好？”
“你拿到哪些资格证件了？”杨海问。
“唔……我想想，注册理事资格证书、市场分析师资格证书、财政估算师资格证书、经纪人资格证书。还有游戏专业的研究生学位。”苏若水说。
“唉呀，挺可以的啊。”杨海顿时对苏若水刮目相看，想当年，这些东西学得他脑袋都大了。苏若水能够拿到正式的资格证件，看来女人的智商和胸围也不完全是成反比的。“选什么工作就看个人价值取向了。比如说，想要安逸的话，那就去做市场分析师，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这份工作；想要充实一点的话，那么在你爸的连锁专业游戏厅里面做一个商业理事也不错；如果想要更刺激的生活，那就去做经纪人。你表哥，那个钟――钟什么？”
“钟炳泉。”
“对，你可以做他的经纪人嘛。”杨海说：“唔，如果他信得过你的专业水平的话。”
“我还没想好。”苏若水摇了摇头：“到了，我们下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旧城区，但是除非是直接坐TAXI，否则没有到旧城区的站点。或者说，旧城区只是贫民窟的美称而已。在那些民众茶余饭后说起这里的时候，都是直接用贫民窟三个字来代称――历史上曾经有那么一段时代，人们称黑人为黑鬼。虽然事情不同，但是性质都是相同的。
他们在距离这里最近的一站下车，又从地下通道那边走了整整二十分钟。随着目的地的一点一点接近，密集的机器人警卫在逐渐变少，行人也在变少。和他们同路的人大都衣衫破旧，佝偻着背，低着头，行迹匆匆。
走出地下通道的时候，杨海甚至看到了泥土。可是这里是城市，不是山上。难道说就连清理机器人都变得势力了？
他们走过两个小巷，过了一个略为有些尖锐的转角，然后一条甬道就进入了杨海的视野里面。
那一瞬间，杨海以为自己看到了上个世纪的古建筑群，或者是上几个世纪的遗迹博物馆。很难想象繁华的陈州城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杨海突然明白了旧城区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实在是太形象了。
甬道两边的房屋有些残破，与放眼四望遮蔽天际的高大厦相比，更加显得寒酸不已。这里的人们的生活习惯好像也完全不同于外面的人。
杨海看着里面的人来来往往，甬道旁边，房屋前面，各种摊铺陈列，人们在其中来来往往，选购货物，类似于植物腐烂的味道与空中飞扬的尘土显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这个……”杨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集市，“这个……他们不去超级市场购买东西？”
“他们哪里买得起啊？”苏若水摇了摇头。
“可你说超级市场里面的东西比较便宜的。”杨海蹙眉问道。
苏若水叹了口气：“比专卖店便宜，但是旧城区里面的人几乎全部都是要政府接济的，对他们来说，那里的有些东西还是太贵了。走。”
杨海默然不语地和苏若水一起走过去。
人口如此密集，但是旧城区里面的房子最高的也就是八层的，所以整个城区显得拥挤不堪。因为街边的摊贩占了空间，就更加拥堵了。杨海一边在人群里面挤出一条路，一边默默不言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这些东西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也是他极少去想过的。
路边的一个合成蔬菜摊点引起了杨海的注意，有不少人正在那里挑拣，吸引杨海注意力的是一个老妇人，她穿着缝满补丁的印花格子棉裙，戴着红色的头巾，在炎热的夏日里面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离得有点远，杨海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能看清楚她在干什么。
老妇人在从地上拾取那些被人们摘出来的破烂菜叶，然后把那些菜叶装进一个袋子里面。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八章 不要拆穿
(bxzw.)老妇人在从地上拾取那些被人们摘出来的破烂菜叶，然后把那些菜叶装进一个袋子里面。bxzw.
小摊贩半开玩笑地说：“老大娘，您这天天来这儿捡东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杨海停下来驻足观望，苏若水听到小贩的话，也站住了。
“那个――我，我只是，看这被挑出来的菜叶挺好的。”老大娘结结巴巴地陪笑道：“我，我我是弄回去、喂鸡的。”
小贩听她这么说，呵呵一笑，就没有再说什么。
杨海跟苏若水说：“什么鸡那么能吃那么多菜叶啊？我觉得倒像是捡回去――”
苏若水狠狠地踩了杨海一脚，拉住他的手，快步走出了这片集市。
“你发生么疯啊？”杨海瞪着眼睛。
“你说话注意一点好不好？”苏若水叉着腰，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你刚才要说什么。”
疑问句，肯定语气。
“我，”杨海一摊手：“我觉得那个老婆婆肯定没说实话，我觉得那些菜叶是捡回去给人吃的。”
“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苏若水生气地说：“杨海！少爷脾气归少爷脾气，有些事情你得注意一点，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带你去梦灵家里，免得你说错什么话，给两个孩子留下阴影。”
“啊？”杨海愤愤地道：“什么叫留下阴影？我做错什么了？”
“你――”苏若水叹了口气：“杨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能看出来老婆婆捡菜叶不是喂鸡啊？”
“我……”
“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好不好！”苏若水柳眉倒竖：“你以为卖东西的人看不出来？”
“我……”
“你以为那些买菜的人看不出来？”苏若水质问道：“他们都没说话，用得着你来多嘴？”
“我不是要笑话她啊。bxzw.”杨海辩驳道：“而且我又没有心存恶意。”
苏若水板着脸说：“可这事儿与你是不是存心取笑别人无关。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婆婆那么大年纪了，这点事情她看不通透吗？她不知道大家心里面都清楚吗？可是你当众点破那就又不一样了。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去捡菜叶过活？谁不想活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大家心里面都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只要不说出来，那就留下了最后一丝情面，你不是故意的一句多嘴，也可能伤害到人家，你不知道吗？”
“……”
“越是头发少的人，就越忌讳别人说他是秃子；越是贫穷的人，就越害怕别人看不起他。”苏若水摇了摇头：“生活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给人留下最后一丝尊严，难道不好吗？”
“那个……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杨海尴尬地说：“我刚从山上下来，你也知道……”
“哼，”苏若水的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知道就好，待会儿说话小心一点，那两个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bxzw.你刚才来这么一出，我还真担心你满嘴跑火车，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会，不会的。”杨海连忙摇头。
“那还差不多。”苏若水做了个鬼脸：“走。”
旧城区里面没有地下通道，他们就在坊之间来回穿行。
“刚才你说的有些话，还挺有道理的呢。”杨海突然说道。
“咦？”苏若水回头奇怪地看了杨海一眼：“熊大少爷也有在乎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呢。都过了十几分钟了居然还在想。”
“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杨海问道：“这句话是你说的？”
“我也不太记得。”苏若水摇了摇头：“或许是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就说了出来。”
“看不出来，你这么刁蛮，还有善解人意的一面。”杨海笑着说。
“我……我刁蛮？”苏若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刁蛮了？啊？”
“现在两只眼睛不就都看到了。”杨海无可无不可地说。
“熊的眼光是不值得相信的。”苏若水哼了一声，就不理杨海了。
杨海看着苏若水目不斜视的样子，想起刚才怒斥自己时候的神色，第一次开始觉得苏若水也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儿。
呸！难道老子是个受虐狂？
一边向目的地走，苏若水一边跟杨海说着那两个孩子家里的情况。
“梦灵今年读初中，梦雄才上小学三年级。”苏若水说：“平时陈?哥哥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们，我就常来这里看一看。”
“对了，救醒赵叔和赵婶一共要多少钱？”杨海问道。
“让植物人醒来花的钱虽然多，但还并不是不能接受。”苏若水的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但是他们的身体被辐射之后，很多机能都坏死了，想要完全康复需要一笔巨款，不然的话，我肯定就找爸爸帮个忙了。”
“是吗？”杨海皱了皱眉头：“就算是巨款，也肯定有个数儿。”
“可能要八亿联邦盾。”
杨海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医院这是……这是要干什么？重新把所有内脏都克隆一遍也不用这么多钱？”
“如果克隆医疗能解决，那就好了。”苏若水叹息着说：“他们的身体近乎完全坏死，源细胞很多已经发生了质变，失去了原始样本，根本克隆不了。而且就算克隆了，更换之后也很快会被其他没更换的部分污染。以现有的医疗手段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痊愈了。八亿只是初始治疗费用，后续的治疗……花费更多。”
说着，已经到了地方。
那是一个灰败的小平房，虽然有些残破，但是看上去还算结实。
苏若水上去敲了敲门。
“梦灵、梦雄~是我，开门！”
门发出一声类似于塑料泡沫板相互摩擦的尖锐声音，然后打了开来，一个小女孩站在了门前。
她看到苏若水之后，脸上现出了欣喜的光芒，想上来，又看见了杨海，顿时露出怯怯的神色，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梦灵。”苏若水微笑着说：“这个是杨海哥哥，他是你们的新朋友，还带了礼物给你们哦。”说着走了进去。
赵梦灵躲在苏若水后面，偷偷看着杨海，杨海目光扫过去，小女孩立刻低下了头。
“这个孩子太腼腆了。”苏若水有点无奈地说。
杨海走了进去，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房子有些晦暗，里面的东西摆放得还算整齐，不过都给人一种“这个玩意儿有些年头儿”的感觉。房子里面屋子虽然不
少，但好像每一个屋子都不大。
“梦雄呢？”苏若水推开内门走进了客厅。
“在和陈?哥哥下棋。”赵梦灵小声说。
“那梦灵刚才在干什么呢？”苏若水摸着小姑娘的秀发。
“我在补衣服。”赵梦灵的声音更低了，还飞快地看了杨海一眼。
“梦灵真懂事。”苏若水笑着说。bxzw.
首发BXzw.
第六十九章 拉勾
(bxzw.)杨海跟着苏若水穿过正厅，到了后面的偏厅里面，门后隐约传来了落子的声音。bxzw.
“我输了。”一个稚嫩地声音有点沮丧地说：“陈?哥哥都让我先摆三子，可我还是输了二十多目。”
“不要灰心。”另外一个笃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围棋一道，棋力是要慢慢积累，厚积薄发的。你比起上一次我和你下棋已经有进步了。”
围棋？杨海心中一动。
职业玩家从电子竞技到拟真格斗，从虚拟网游到赌博手法，职业范围及其广泛，而棋类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棋类游戏比较非主流，一般是在地域范围内的比赛才会出现，比如说在华夏国每年七月举办的“鬼门祭”嘉年华大赛里面，就包含棋类比赛，象棋和围棋都有，但是没有国际象棋；而欧洲赛事里面也显然不会有围棋的出现。所以棋类游戏一直都不在国际A级和B级赛事里面列项，却是地区赛事里面的重头戏。
杨海围棋玩得极好，象棋与国际象棋也还可以。除了主流的三大棋之外，什么跳棋五子棋之类的智商游戏就更不在话下了。
那么里面的人应该就是陈?和赵梦雄了。
苏若水推开了门。
陈?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身板敦厚，面相和善，下巴上有胡茬的反青，穿着干净的长衫。他看到苏若水和杨海两个人，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道：“来了？”
赵梦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到了苏若水的怀里。bxzw.
“若水姐姐！我想死你了~”
苏若水哈哈大笑，杨海也不禁莞尔。赵梦雄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着杨海，问道：“若水姐姐，他是谁啊？”
赵梦雄和赵梦灵是亲生姐弟，性子差距却挺大。
苏若水刮着小男孩儿的鼻子，说道：“这个是杨海哥哥。”
玻璃棋子从陈?手里滑落，他弯下腰拾了起来。
“嗯，杨海，这个是陈?大哥，我和你说过的。”苏若水把陈?介绍给杨海认识。“陈?大哥，杨海是我的朋友，今天过来帮忙的。”
“啊，我知道他。”陈?的声音温和而厚重，他走过来和杨海握了握手：“你是杨海，最近来远星工作的，是？”
“咦？”苏若水奇道：“陈?大哥，你怎么会知道杨海的？我又没和你说过。”
如果钟炳泉在这里说不定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陈?犹豫了一下，道：“远星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苏若水以为是远星里面的那群闲人在乱传话，顿时不悦地道：“怎么，他们嚼舌头都嚼到你那边去了？杨海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你别信他们的话，男人八卦起来才真正讨厌呢。”
陈?摇着头说：“没有，他们只是说新来了一个人和你是好朋友，叫杨海。bxzw.别的没什么。”
苏若水和杨海面面相觑。
“我和他？”苏若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朋友？”杨海揉着脑袋。
“谁这么不长眼睛啊？”苏若水没好气地说道。
“……”陈?无语了。
他看着苏若水和杨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冤家这个词，勉强笑了笑：“那个……你们来了，正好我就走了。今天还有一场和猎豹战队的训练赛，我先去了。”
“喂――”苏若水在后面叫道：“到底是谁在乱说话？陈?大哥！是谁告诉你的？”
但是陈?没有回头，推门离开了。
“他就是陈?？”杨海问道。
“嗯，”苏若水点点头：“陈?大哥人很好，性子温和又好说话，而且还是职业玩家。你多跟他学一学。”
“学什么？”杨海翻着白眼问道。
“学学人家的脾气呗，别没事儿成天到晚老是气我。”苏若水哼了一声：“要不就学一学人家的技术也行。”
“唉。”杨海叹了口气：“跟你解释不清。”
“你每次说不过我都用这句话搪塞。”苏若水无奈地说：“不跟你胡扯了。看到了，陈?大哥工作很忙，我现在去陪梦灵说说话，你跟梦雄玩。”
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杨海和赵梦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赵梦雄虽然生活贫苦，但是身板却相当壮实，他穿的衣服有点小了，更是绷得紧紧的，看上去格外有力气。壮硕用于形容一个六岁的孩子，似乎有点奇怪，但是杨海就是这种感觉。
他正想开口说话，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就歪着脑袋问道：“你就是杨海？”
“啊？”杨海愣了愣，道：“是。”
“那你是若水姐姐的男朋友了？”赵梦雄眼神有些不善。
“……”杨海长大了嘴巴。
“不是。”杨海十分肯定地说道。
“嗯，那还差不多。”赵梦雄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道：“你不许抢若水姐姐哦。”
“啊哈？”杨海八卦之心顿起：“难道你喜欢她？”
“当然了。”赵梦雄拍着小胸脯：“若水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子了。以后长大了我就要娶她。这是我和陈?哥哥之间的约定。”
“哈……”杨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道：“你陈?哥哥让你以后娶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看上去老实敦厚的家伙，可真是够变态的啊……
“没有啊。”赵梦雄奶声奶气地道：“可是陈?哥哥也喜欢若水姐姐啊。我告诉他，我以后要娶若水姐姐，陈?哥哥就说他也要娶。可是女孩子只能嫁给一个男人，所以说，陈?哥哥是我的情敌。”
杨海：“……”
“有一个情敌就很麻烦了，有两个情敌就更麻烦了。”赵梦雄打着自己的算盘，“所以你不许喜欢若水姐姐哦。”
“呃。”杨海哭笑不得地问：“你们俩有什么约定？”
“陈?哥哥说了，以后若水姐姐喜欢谁就嫁给谁。”赵梦雄挥着小拳头，“输的人不许告诉若水姐姐这件事情，啊！你也不许告诉若水姐姐。”
“不说，我不说。”杨海哈哈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
“那我们拉勾。”赵梦雄一脸认真地伸出了小拇指。
杨海笑着也伸出小拇指跟赵梦雄比划了几下。
“我们已经拉完勾了。”赵梦雄的大眼睛看着杨海：“说谎的人就是小狗！”
“好，说谎的就是小狗。”杨海笑眯眯地回道。
觉得跟杨海亲近了很多的赵梦雄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七巧板来。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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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七巧板的故事
(bxzw.)觉得跟杨海亲近了很多的赵梦雄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七巧板来。bxzw.
“这个是陈?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哦。”赵梦雄得意地炫耀道：“这个是我的宝贝哟。”
看着七巧板这种古老的游戏，杨海顿时想起了从前山上那段日子。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杨海疯狂地喜欢上了七巧板，每天就拿着它搭来搭去，倒真是拼出了不少非主流的造型。
杨海接过七巧板就开始玩了起来，一开始还要想一会儿，渐渐熟悉了之后，七巧板就在他的手底下变幻出了各种花样，让赵梦雄看得眼花缭乱。杨海拼出了很多图案，有的是赵梦雄认识的，有的是他猜不出来的，他常常还在想着上一个图案是如何凑出来的，杨海就已经把原先的那个给打乱了；还没来得及可惜，下一个图案又已经拼好了。
“哇！”赵梦雄惊叹道：“杨海哥哥好厉害啊！”
“还好，只是以前比较喜欢玩这个而已。”杨海说话期间又拼出了一个图案。赵梦雄兴奋地叫道：“是房子！好漂亮的房子！我也会拼房子，但是没有杨海哥哥的这个漂亮！”
杨海把七巧板重新拼回一个方块，笑道：“你来试一试。”
赵梦雄就接过那个七巧板玩了起来。
七巧板是非常考验想象力的游戏，与俄罗斯方块不相上下，只可惜因为七巧板不能像俄罗斯方块一样无限循环，所以并不列入职业玩家的常规教程，一般是做为辅修教程。杨海发现赵梦雄的七巧板玩得还不错。
普通人弄七巧板，一般就是按照图样拼凑，但是如果是老手的话，就讲究一个即兴发挥，虽然赵梦雄手法稍显生涩，不过却透出一股灵性来，是个好苗子。
“不错。”杨海夸赞道，“想象力很有那么点意思。”
赵梦雄眉开眼笑。
他在玩着七巧板，杨海就四处看起来。他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好像是个卷子，又或者是家庭作业的作业纸，上面写着赵梦雄的名字，以及用红笔写成的一个大大的零，还有两个惊叹号，力透纸背，判卷人愤怒的情绪跃然而出。
杨海往下一看。
题目：请用以下词语造句――
1.一边……一边……
答曰：七月七，我准备了两份礼物送给她们，一边是小茜，一边是小雅。bxzw.
杨海顿时就汗了一下，他像赵梦雄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不懂这些东西呢――他十五岁之前都没见过女人，紫竹林那个地方是禁止雌性生物存在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伙子，有前途啊。
2.先……又……
答曰：我先给了小茜一个苹果然后又给了小雅一个巧克力。
杨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小就懂得脚踩两条船了？
3.果然
答曰：我先给了小茜一个苹果然后又给了小雅一个巧克力。
杨海先是愕然两秒，才从句子里面找到了“果然”两个字。
杨海对赵梦雄的评价立刻从有前途变成了奇才。
4.有的……有的……
小茜和小雅有的我都有，小茜和小雅没有的我也有。
杨海看得一楞一楞的，尼玛……这尼玛……是现在的孩纸太奔放，还是赵梦雄这小子太牛X啊？
现在看来，还是第二种可能性居大。
下面一道题是续写句子：
他住在阳关路西边――
赵梦雄这么写：他住在阳关路西边，别称关西，因为他姓陈，所以我们都叫他陈关西。
杨海惊叹了一下――如果我是老师也肯定给他打0分了――然后继续往下看。
最后一道题是趣味仿句：请仿照括号内句子的句式，另写一句。
在太古时代，科技十分落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赵梦雄写的是：相亲基本靠瞅，娱乐基本靠手。
杨海咽了口唾沫，把卷子拿过去，试探着问道：“这个……娱乐基本靠手……你的本意是？”
“本意？”赵梦雄很奇怪地看了杨海一眼：“就是自我成长呗。bxzw.”
“……自我成长？”杨海很是蛋疼。
“这都不懂？都那么大的人了。”赵梦雄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杨海：“自我成长就是打、飞、机，笨蛋杨海哥哥懂了吗？”
“受教了。”杨海拼命地点头以发泄情绪：“简直是受益匪浅啊！你姐姐，你若水姐姐和你陈?哥哥知不知道你……呃……这么早熟？”
“不知道啊。”赵梦雄无所谓地说：“反正那所学校……而且就算是请家长，爸爸妈妈也去不了。姐姐和我不在一个学校，陈?哥哥工作很忙，若水姐姐来陪我们说说话打扫打扫房间，并不太过问学习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突然，杨海觉得或许赵梦雄的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大大咧咧。
也许赵梦雄这样，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一些。
“你为什么告诉了我呢？”杨海问道。
“主要原因是我觉得杨海哥哥不是个八卦的人。”赵梦熊撇了撇嘴，“嚼舌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主要原因？”杨海打趣道。“那次要原因呢？”
“其实根本原因是我忘记把卷子收起来了。”赵梦雄坦言道：“我是故意这么答卷子的。我不喜欢新来的国文老师，他长得像电影里的小混混，而且还总是色迷迷地看着班里的女生。”
“所以你这么捉弄他？”杨海坐到了床上。
赵梦雄耸了耸肩：“也不只是为了捉弄他。学校里的心理医生总是说我捣乱是因为没有爹妈，所以希望引起别人的关注而已。”
“然而呢？”杨海问道。
“你很好奇？”赵梦雄把七巧板重新拼成了一个正方形，转头看这样海，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深情。“你相信心理医生说的话吗？”
“不。”杨海摇了摇头。
“哈哈，”小男孩儿轻佻地表情立刻就变得笑逐颜开：“我一开始就觉得杨海哥哥和别人不一样，假如你相信那些傻（和谐）逼的论调，我会失望的。”
“小屁孩儿。”杨海揉了揉赵梦雄的头发：“你说说，你是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酷一点，就不会被人欺负。”赵梦雄耸了耸肩。“如果一个人不被老师喜欢，那么所有的同学都会欺负你；就好像陈?哥哥跟我说的一样，如果一个人不被领导喜欢，那么所有的同事都会欺负你。偏偏我不是讨人喜欢的那个类型。我不需要他们来关注我，我只要他们不欺负我就足够了。”
杨海叹了口气：“你那么小，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更小的时候，看见我的姐姐拿着零钱跟卖杂货的人讨价还价，被人家放狗赶走的时候，就知道了。”赵梦雄清明的眼睛看得杨海心里有点难受。
“这些事情我没和别人说过。”赵梦雄眨了眨眼睛：“所以杨海哥哥不要告诉别人哟。那是我们的小秘密哟。”
“好，我们的小秘密。”杨海伸出手来，认真地说：“拉钩？”
“拉钩！”赵梦雄笑嘻嘻地回答。
“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事儿？”杨海好奇地问。
赵梦雄有些不耐烦地说：“杨海哥哥你好八卦呀，居然这么多问题。”
“我还是想知道。”杨海坚持道。
“嗯，杨海哥哥跟我拉钩的时候很认真，其他人都当我是小孩子。”赵梦雄想了想，又说：“而且，我觉得杨海哥哥是个好人哦。”
“这个……怎么说？”杨海有点好笑。
“我觉得，能够把七巧板玩得很好的人，一定不是坏人哦。”赵梦雄认真地说。
看着赵梦雄一本正经的样子，杨海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想当一个职业玩家是？就像你陈?哥哥那样。”杨海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赵梦雄也躺在了他身边，伸了个懒腰。
“其实当不当职业玩家都行，我只是想赚好多钱，足够我姐姐和我花一辈子的钱。”赵梦雄低声说：“姐姐就不用在买东西的时候还价，也不用在冬天的早晨去外面晾衣服了。如果有好多好多钱的话，就能让爸爸妈妈醒过来。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很困难。”
“也许。”杨海看着赵梦雄的情绪有点低沉，“很难，确实很难。不过也不难。”
“我该怎么办？”赵梦雄转过身看着杨海的侧脸。
“我没办法教你什么。”杨海看着天花板上，上面停着一只吃饱的蜘蛛：“我还太年轻，没办法像那些活了很多年的老人一样，告诉你什么道理，告诉你怎么走是正确的。或许我自己也需要别人来告诉。不过以前我在《游戏者》杂志上面看见过一篇故事，关于七巧板的。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嗯哼。”
“那上面说，人是七巧板。七巧板在最开始就是一个简单的正方形，每个人都是，每个人所具有的价值是相同的，没有任何差别。”杨海说：“然后，人的真正价值就开始变得不同。有的人认为自己不是七巧板，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做出改变，于是就甘为平庸，做了一辈子正方形；但有的人不，他们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至少是改变自己，于是他们不再是正方形，他们忍着痛苦，将自己分割成了七个形状不同的部分，变成了七巧板。七巧板可以拼出各种各样的图案，或许美丽，或许可爱，或许狰狞，就像人一样，有的正义，有的邪恶，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并没有流于平庸。所以，关键在于相信自己能做到什么事情，只要相信，就有改变的可能性。而你和联邦首富并没有高下之分，你们拥有相同的潜力。只是他已经把自己的人生变成绚烂的图案，而现在的你还是一个正方形，如此而已。”
“所以我要做一块七巧板？”赵梦雄问道：“那，杨海哥哥，你相信这个故事吗？”
“我不知道。”杨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学过很多知识，我的长辈也告诉了我很多道理。知识学起来还算顺利，但是那些道理我听不懂。他说无所谓，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能够明白，所以，所以我离开了家，流浪到这里。你要寻找你的答案，我也在要找我的答案。但是，我只相信自己能够体会到的，爱自己爱的，恨自己恨的，喜欢自己喜欢的，讨厌自己讨厌的。我会铭记这些道理，直到我懂了，然后就相信它；如果我认为它错了，那么就摒弃它。”
“那我也要铭记杨海哥哥告诉我的道理。”赵梦雄认真地说：“如果我懂了，那就相信；如果觉得不对，那就不相信。”
“那样就很好。”杨海笑了笑：“如果你寻到了答案，告诉我好吗？”
“好。”赵梦雄点点头：“如果我知道了答案，就告诉杨海哥哥。”
哥俩儿的小声谈心被苏若水的喊声打断了。
“杨海！梦雄！吃午饭了！”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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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反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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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面是苏若水做的饭。牛bｂ小说网
“能吃吗？”杨海打量着看上去还算丰盛的午餐，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一记刁钻的精神攻击，苏若水闭上了眼睛，开始做深呼吸。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
“若水姐姐的手艺很棒的哟。”赵梦雄笑嘻嘻地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花生放进了嘴里。
“哦？”杨海有些怀疑地看了看苏若水，“那我试试。”
他夹了一块芹菜，打量了半天，试着用舌头舔了一下。
然后表情变得很奇怪。
“幸好没吃下去。”杨海无辜地说。
苏若水没好气地道：“我知道熊大少爷嘴巴刁钻，吃不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东西。可是这里可没有原生食物给你吃，吃不下去的话你就饿死吧！难道本姑娘做的饭还能毒死一头熊不成？”
“嘿，今食亦死，不食亦死，等死，死苏若水可乎？”
“什么意思？”赵梦雄眨着大眼睛问道。
“这句话呢，出自于《史记》的《陈涉世家》，当然了，我做了小小的改动。”杨海指着桌子上的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今天，吃了这些东西就会被毒死，没吃这些东西就会被饿死。一样是死，为了吃苏若水的饭而死是不是更好呢？”
“里面哪里有‘饭’这个词啊？”苏若水白了他一眼，“文理不通。”
“这叫省略句，懂吗？”杨海嘿嘿笑道：“如果没有省略词，就变成了，为了苏若水而死是不是……呃……也不好。”
苏若水没说话。
突然之间就有点尴尬。
然后就开始安静的吃饭，或者说他们三个人吃饭，杨海在一边看着。
“杨海哥哥你真的不吃吗？”赵梦雄问：“若水姐姐做得饭很好吃的哦。”
“我不饿。”杨海摇摇头：“还是算了。”
“让他饿死吧。”苏若水没好气地说：“饿死算是自杀，被毒死就是他杀了。”
“于是我就被自杀了。”杨海这么对赵梦雄说道。
“梦雄，你以后千万别像你杨海哥哥一样讨厌、懒散、冷漠、不近人情。”苏若水开始转向另外一个目标：“那样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了。”
“若水姐姐不喜欢杨海哥哥吗？”赵梦雄偷偷地看了杨海一眼。
“我讨厌死他了。”苏若水做了个鬼脸。
赵梦雄大有深意地看了杨海一眼。
“干嘛？”杨海被赵梦雄看得发毛。
“吃完饭再说。”赵梦雄不置可否地道。
苏若水哼了一声：“果然，跟你杨海哥哥在一起一个上午，梦雄你就开始变得不可爱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当然不能直接说啦！”赵梦雄煞有介事地道：“这可是男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哟。”
苏若水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吃过午饭之后，杨海拉着赵梦雄去院子里面散步。
“臭小子，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杨海揉着赵梦雄的头发。“还男孩子之间的小秘密，你肉不肉麻啊。”
“不要。”赵梦雄睁大眼睛，“杨海哥哥不要摸我的头。”
“为什么？”杨海问道。
“男孩子的头和女孩子的胸都不能随便乱摸哦。”赵梦雄很认真地说。
杨海无奈地道：“好，我不摸了，你说吧，我们的小秘密是什么？为什么你若水姐姐说她讨厌我的时候，你是那副表情？”
赵梦雄唉声叹气地说：“完了，杨海哥哥，完了啊。”
“什么完了？”杨海纳闷地说：“你说什么呐。”
“原来若水姐姐喜欢的人是你啊。”赵梦雄摇了摇头：“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就横刀夺爱了，如果是杨海哥哥……伤脑筋呢。那道我的初恋就这么胎死腹中了？”
杨海恨不得把他打一顿：“你不要胡说了好吗？什么横刀夺爱，什么胎死腹中，你这个早熟的怪小孩，你若水姐姐讨厌我还来不及，哪有喜欢我的可能？”
“可是她说讨厌你啊。”赵梦雄噘着嘴道：“杨海哥哥，你不懂女人的。”
“……”杨海觉得此刻他的心情已经不是哭笑不得能够形容的了，这个世界上竟有赵梦雄这种极品……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啊。“我不懂，那你给我讲一讲？”
“唉，还得给你做启蒙教育。”赵梦雄叹了口气：“杨海哥哥，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哦？”杨海没好气地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杨海哥哥你有没有看过成人录像？”赵梦雄问杨海，随即摇了摇头：“杨海哥哥连自我成长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来是没看过了。”
“……我看过，你要说什么？”杨海无力吐嘈，闷声问。
“看过啊，那就好办了。”赵梦雄解释道：“所以我跟你说，男人和女人其实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他们用同一种语言，表达不同的意思。”
“比如？”
“比如，男人说要，那就是要，女人说要，那就是要；男人说不要，那就是不要；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赵梦雄深深地看着杨海：“你懂了吗？”
“……不懂。”杨海张了张嘴：“比如说，女人想要买一件衣服，她们会说不要吗？”
“那是另外一回事！”赵梦雄瞪了杨海一眼：“而且她们一般不会说要，她们会说自己的衣服：不好看呀，款式不称心呀，颜色有点过时了呀——反正就是不喜欢，翻译成男人的语言就是要买新的衣服。但一般来说，如果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呃，我还是不太懂。你能举个例子吗？”杨海问道。
“最简单的例子，在成人录像里面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是？”赵梦雄循循善诱地教导。
“OH~YES！”杨海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是说亚洲产的成人录像。”赵梦雄摇头。
“呃……雅麦蝶？”杨海的嘴巴张开就合不上了。
“懂了吧？”赵梦雄背着手，像个小老师一样说道：“雅麦蝶就是‘不要’的意思，但一般女主角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想的东西是，你懂的。成人录像里面，男主角喊着我要，女主角喊着我不要，但是他们想表达的是同一个含义。所以大部分的时候，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否定句是要反着听的。”
“……”杨海看着天空，叹了口气，对赵梦雄说：“长见识，太长见识了。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参悟出来的？”
“难道会有人教我不成？”赵梦雄唉声叹气：“初恋啊，我的初恋啊，我那还没绽放就已经凋零的——”
“停停停，打住。”杨海连忙摆手：“这是两码事好不好？我是说，不要跟讨厌，这是两码事啊。若水她说了讨厌我的。”
“怎么会呢？”赵梦雄无精打采地说：“你傻啊，她要是真的讨厌你，还能和你做朋友吗？我问你，言情小说看过没有？”
“呃……看过。”杨海咽了口唾沫。
“男主人公求婚，说：‘嫁给我吧。’的时候，一般女人是什么反应？”
“……”杨海瞠目结舌。
“女主人公一般是说：死鬼，讨厌~谁要嫁给你啊。其实心里千肯万肯。”
“……”杨海瞠目结舌。
“所以，若水姐姐……唉。”赵梦雄摇了摇头。“我的初恋啊……”
“……”杨海还是瞠目结舌。
因为他发现赵梦雄说的这些东西他根本就无从反驳。
“可、若水是、真的讨——”杨海结结巴巴地说。
正这个时候，一对情侣迎面走来。
“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男人笑着跟女人说。
“讨厌！”女人白了男人一眼。
杨海剩下的半句话立刻就给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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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非主流脑残富二代
(bxzw.)下午临走的时候，杨海和苏若水分别把自己带的礼物给了两个孩子。bxzw.赵梦雄对杨海给的游戏机爱不释手，陈?总是给赵梦雄买象棋、拼图这样的游戏，但是并没有买过这种半专业的游戏机。赵梦雄也在他心爱的七巧板的后面写上了“记得我们的小秘密”几个字，然后把七巧板送给了杨海。
到晚上进游戏的时候，赵梦雄的话还是回荡在耳边。
苏若水真的是喜欢我吗？或者至少是对我有好感？
可是完全没有理由啊……
杨海在冒险者公会上线，二团众人约好上线之后在黄昏酒馆见面。
冒险者公会和黄昏酒馆离得比较远，杨海推门走进酒馆的时候，除了天空之外，其它人都到齐了。
“天空人呢？”杨海问道。
“哈哈~”AP30幸灾乐祸地说：“天空在拥挤的人群里面被人挤掉了斗篷，然后就给人认了出来引起骚乱，现在被他的歌迷给堵住出不来了。”
杨海：“……”
“可怜的家伙，”船长摇了摇头：“看来他以后有必要随时易容术傍身，有的时候斗篷也不保险哪。”
杨海才想起来天空还是个国际级歌星，怪不得职业玩家一个个都不愿意在游戏里面以真面目示人，有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也是挺麻烦的。
“他需要多长时间脱身？”杨海问。
“那时间可就长了。”国王话音刚落，酒的门就被人撞开，一个黑人走了进来。
黑人一屁股坐在杨海他们的桌子上，二话不说从桌子上面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来。bxzw.
“您是？”船长疑惑地问。
“我是！”黑人没好气地说。
一听这个声音，他们顿时都知道这个人是天空易容的，仔细一看身材，确实一样。易容术即便级别不高，也可以改头换面成为另外一个人，但是只有高级的易容术，才能随心所欲地把自己的脸变成想要的样子。这一招可以用于诈骗，或者拍摄假DEO，但是并不太实用，因为易容术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声音，行骗的时候一说话就穿帮了。
天空撤去了易容术，然后二话不说，又把眼罩给戴了上去。
“太恐怖了！”天空心有余悸地说：“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我勒个去！这样的事情每年都要发生好多次！”
“12次？”恶魔不怀好意地说。
“听不懂。”天空假装纯洁，顿时引来了一片嘘声。
国王拍了拍手，道：“走，去银行，我请客。”
“啊？”众人一头雾水：“请什么客？”
“你又买什么东西了？”船长敏锐地问。
“收购了一些游戏币。”国王淡淡地说：“泰利军工的老板那天跟我吹嘘，他们公会就要拿下精灵族那边第一个BOSS的FD了。然后我不服，就说我肯定比你先拿到本族出生地副本第一个BOSS的FD，然后我们两个人小小地赌了一下。”
杨海听得一咧嘴，泰利军工是掌控着整个欧洲一半市场的军火商，国王大叔他这是打了什么赌？
“赌了多少？”船长不置可否地说。bxzw.
“三千万联邦盾，”国王舔着嘴唇：“钱不是问题，面子才是问题。军师，我对你有信心，你可不要输啊。”
船长对瞠目结舌的杨海说：“国王他总是这样大手大脚的，真拿他没办法。我劝过他很多次的也不管用。胖小子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输了就输了，你又不认识泰利军工的人，反正丢的不是你的脸。”
“别装穷好吗？”国王瞪了船长一眼：“你的钱不见得比我少。”
“我可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船长咧嘴说：“你是非主流脑残富二代，那怎么能比啊。”
“去你的。”国王没好气地说。
走在去银行的路上，镇元小声问道：“POSEIDON大哥，现在什么感觉？”
“压力有点大呀。”杨海苦笑着说。
国王大叔出手如此豪爽，一掷千金看都不看，偏偏就好像天经地义一样，神态及其自然，一点都不给人暴发户的感觉，这得要平时如何的花钱如流水才能浇出这样的气度？
他心里对三千万联邦盾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数目。杨海总算明白为什么ACENT公会的会长对国王大叔如此毕恭毕敬了，当时看OVEN对国王的神态比对船长还恭敬一些，杨海那个时候不理解――船长大叔在游戏界里的名声很响亮，而在加入二团之前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国王这号人――但现在他理解了。职业玩家不免手中有些用不上的小极品，卖的便宜了不甘心，卖的贵了买家难找――国王大叔简直就是个极品买家，超级豪客，这样的人哪个职业玩家不喜欢？
“习惯了就好了。”恶魔轻松地拍了拍杨海的肩膀。
“大概就是因为总发生这样的事，S才感觉受不了的。”熊猫低声说。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事情，或许正是因为有人想不开，所以才有了事情。
国王大叔看样子是在现实里面已经和那些打金农民组织联系好了，银行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等着，看到国王大叔走过来都笑脸相迎，纷纷发出交易邀请。
“你买了多少金币？”船长问。
“826个金币。”国王回答。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啊？”奶茶纳闷地说。
“因为我把雷云城这边打金市场上能够流通的金币全部都买下来了。”国王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钱算作团队经费。有我国王在的团队，还能没有经费？笑话！要不要把这些钱全部购买药水？”
“别！”杨海连忙阻止道：“我还在为强化装备的钱发愁呢，都买药水就浪费了。”
“那就好。”国王满意地说：“只要对团队有帮助就不算白花钱。”
船长问道：“胖小子，我们今天不会还要继续去找BOSS？”
杨海想了想，道：“先去吃饭，把肚子填饱再说。”
然后他们找了家比较干净的酒馆开始吃饭。杨海一开始并不觉得龙族“体力消耗很快”算是非常大的缺点，但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每个人都只有天生的12格空间并且可以装备四个背包，所以背包的空间非常珍贵。而只有吃食物才能够阻止体力的下滑，这就造成了背包空间十分紧张的情况。
卡尔德隆给了他一个300格的超大背包，但是那个背包只能装书籍和文件资料。一般来说，现在市场上面能买到的最大的背包就是10格的，更好的背包就要等裁缝来做，或者做任务获得了。
就拿他们现在开荒来说，10个人里面，船长大叔的背包里面放的是全团的药水补给，而所有的地图都放在了杨海那个300格资料专用的大背包里面；天空、镇元、AP30、奶茶四个人的背包空着，全部用来放置怪物掉落的材料，诺亚的背包里面装满了自己需要用的箭支，其他四个人的背包装的全部都是食物。
如果龙族人的体力消耗没有这么过分的话，开荒可能还要更方便一些。
杨海就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天空的那张成品地图。
“这个就是死亡沼泽的全貌……”杨海嚼着热狗，“唔……”
“难道看地图能看出来BOSS在哪里？”船长大叔怀疑地问道。
“那倒也说不定。”杨海随口说道，突然愣住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AP30哀叹道：“蛋疼的BOSS。”
“船长大叔，你真是一个天才。”杨海兴奋地说：“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呢？”
船长看着突然把食物推到一边，然后一脸兴奋地拿出羊皮纸写写画画的杨海，和众人面面相觑。
“SO……HAT－HAPPENS？”
而城市的另外一边，IROTIC的人已经整装出发。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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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玄机
(bxzw.)而城市的另外一边，IROTIC的人已经整装出发。bxzw.
“无论如何，今天之内必须找到BOSS。”TIGER一脸严肃：“再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每一棵树，每一个奇怪的地形都有可能是触发BOSS的机关，所以，认真，懂了吗？”
－－－
杨海的异常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众人看着杨海把天空画的地图摆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在空白的羊皮纸上描画各种复杂难明的线条，都是一头雾水。
“你在练习美术吗？”恶魔拿过一张杨海废弃的羊皮纸，上面混乱的图形看得人眼晕。“抽象艺术？”
“NO，”杨海兴奋地回答，“我在找BOSS。船长大叔提醒了我一下，我最近又碰巧重温了一下七巧板这个游戏，呵呵。谜底，谜底就是――”
“什么？”船长大叔迫切地问。
“等一等，这样不对。”杨海把一堆演算纸往旁边一推，想了想，对天空说道：“天空，你能不能给地图上颜色？”
“呃，1级的绘制地图好像不可以。”天空看了看：“2级的可以。我的熟练度已经满了，需要再加一点吗？”
“GOOD！”杨海打了个响指，“试一试！沼泽地涂成棕色，平地涂成绿色。”
天空照样做了。
地图的轮廓在杨海的眼中立刻就清晰了起来。
他将平地的轮廓和沼泽地的轮廓分别拓在了两张羊皮纸上面，将曲折的线条拉平，将诡异的角度对折。bxzw.
然后纸上赫然出现了七个标准图。
“七巧板！”国王抽了一口冷气道。
船长惊讶地看着杨海：“老天，地图原本那么混乱，线条都重合在一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海轻声笑了起来。
“POSEIDON大哥，你这图形敏感度一项，如果在GAE－I里面，至少也得有95分。”镇元由衷地赞叹道：“厉害，太厉害了。”
“本来是想不到的，不过船长大叔提醒了我一下。”破解了一个难题，杨海非常有成就感：“这个BOSS难找到这个程度，说不定是因为我们没有揣摩清楚出题人的意图。大家是不是觉得死亡沼泽的小怪异乎寻常地困难？而且还有飞行怪物，根本没法弄死。我觉得这是一个提示，小怪困难，是因为出题人在设置障碍，设置我们画出完整地图的障碍。那么可想而知，地图上肯定别有玄机。”
“这个七巧板意味着什么呢？”镇元仔细地看着地图。
“恶魔，你再画一张死亡沼泽一层的副本地图，我们把它按照七巧板的轮廓分割成拼图试一试。”
他们屏息凝神地观看着，天空按照杨海所说的那样一点一点地画图，分割，拼凑，然后一副图案渐渐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拼图之上，是四条首尾相衔成正方形的蛇，其中一条蛇的头部还有尖牙――尖牙是原先的地图的线条轮廓组成的――看上去栩栩如生。bxzw.
“就是这里。”杨海指着尖牙和蛇吻处，“这里就是入口。这个关卡的创意……真是天才的想象，超乎寻常的构图，太精彩了。”
他拿起原本的地图，仔细寻找着，然后用笔在尖牙的相同位置画了一个圈。
那里是一片褐色的沼泽地。
“BOSS在沼泽地下面，说不定沼泽下面有一个地宫什么的。”杨海抬起了头，“如果我猜的不错，四条蛇，可能有四个BOSS在里面，如果第一个蛇头的地方有守门的BOSS，那就是五个。”
船长一把抱起杨海抛上了天。
“胖小子，你简直就是个天才！”船长大叔异常兴奋地说。“天空加50DKP，胖小子加100DKP，走，我们去搞BOSS！”
他们再次来到死亡沼泽的时候，心情又不相同，FD就在眼前，众人都有些迫不及待。
“别太兴奋，或许BOSS很困难也说不定。”杨海提醒道。
“嘿嘿，不要说丧气话嘛。”船长一边朝地图上标注出来的位置走去，一边说道：“也说不定BOSS很简单呢？”
“看看再说。”国王大叔兴奋地道：“不过我从来没感觉到FD距离我们这么近过。对了，军师，你什么时候去参加选秀啊？我们都去给你加油。”
“应该是明年。”杨海说：“你们都来吗？”
“我尽可能到现场！”船长哈哈大笑着说：“就算不能到现场，也会在天网上看直播的。”
他们说着说着，杨海突然问道：“可是DARK二团是不是全部都由业余玩家组成啊。如果我去当了职业玩家的话……”
“唉，话不能这么说。”船长摇了摇头，“虽然二团是业余玩家组成的团队，但是胖小子你在这里，难道别人还能说什么闲话不成？”
“那倒是。”杨海说。
他们一边说这话一边用近乎小跑的速度来到了地图标注的沼泽地前面。
人一脚踩进沼泽地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关于这一点，现实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游戏里面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谁去自杀？”恶魔眼巴巴地问道。
“扣5分！”船长喝道：“要么就你去。你自己选。”
“等等。”杨海一拍脑门：“船长大叔，把你的战锤给恶魔拿着，看看下面的情况。快憋死的时候，我们一起把他拉上来不就好了？”
“这倒是个办法。”
说试就试，恶魔一手拉着战锤，然后踏进了泥沼里面。
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往下陷，看起来就好像是被慢慢吃掉似的。恶魔面向众人，笑嘻嘻地说：“有种慢性自杀的快感。”
“真变态啊你。”天空鄙视道。
恶魔的身体在沼泽地里面越陷越深，不一会儿就已经陷落到了胸口，然后是脖子，再然后没过了脑袋。
然后就没动静了。
船长大叔皱了皱眉头，伸手一拉，战锤被拉了出来，恶魔不见了。
团队频道里面传来了恶魔的大喊：“我靠！太神奇了，太隐蔽了！你们都下来，泥沼下面是一片广场！那些烂泥飘浮在我的头上也不落下来，太神奇了！”
众人闻言都要往下跳。
但是这个环节出了点问题。
“可是，这片烂泥……”镇元一脸犹豫之色。
“哦，哦！”船长一拍脑袋。“哦！镇元有洁癖，我忘记了。”
“那怎么办？”杨海愕然。“镇元，要不忍一下。”
“呃……”镇元挣扎了一会儿，一脸坚毅地给出了答案。
“NO。”
船长大叔就只好问道：“镇元，你的力量是多少？”
“啊？12点。”镇元说。“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嗯，我几乎是你的三倍，这个我就放心了。”船长点点头，一把抱住镇元跳进了泥潭里面。
大家也都嘻嘻哈哈地在镇元的惨叫声中跳了进去。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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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庐山真面目
杨海感觉污泥没过自己的鼻子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但是很快他的脚底就有了踩空的感觉。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滑落，最后整个人都掉了下来。
在空中杨海发动了滞空技能，悠然调整好重心，稳稳落地，象征性地掉了两点血。
放逐者不但拥有滞空这样的小技巧，还有高空缓落这样的被动技能，可以降低由高处坠地而受到的伤害。但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而且又没又准备，一个个摔得七荤八素的，都掉了一大半血。他们纷纷谴责起恶魔的居心不良，居然不提前告知，而恶魔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军师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奶茶心里很不平衡地问，她全身板甲，重量惊人，还拿着一块死沉死沉的盾牌，正是摔的最惨的那个。
“嘿嘿。”杨海把自己的技能树亮给他们看。
“哼，全是这样的技能，怪不得DPS那么水呢。”天空摇了摇头。
“你们这是裸的嫉妒。”杨海毫不在意地说。
他们顺着光源走过去，大概几十步之后，一个造型奇特的入口进入了视野当中。那是一条盘踞起来的巨大的蛇雕像，蛇的颈部低下来，伏在地上，张开了血盆大口，舌头也从里面伸出来。
依稀可见舌头就是阶梯，而那张血盆巨口就是大门。
“走吧。”船长说，“我们进去。”
从外面看蛇口是漆黑一片的，但是进去之后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当他们走过的时候，通道旁边就会突然亮起一蓬巫师之火，然后他们走远了之后就又熄灭。
墙壁与走廊全部都是冰冷的铅灰色，通道内气息阴寒，气氛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走了几分钟，没遇到叉路口，就是一直在这么走着，偶尔有几个拐弯。
杨海的方向感很好，他计算着他们拐弯的弧度，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在绕圈。
这个不是鬼打墙，他们绕的圈是越来越大的，这让杨海想起了蛇一圈一圈盘踞起来的身体。
杨海突然感觉后面有异动，猛然一回头，发现一张表情诡异的巨大人脸正飘浮在恶魔的脑后，并且在注视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无声地念着什么。那张脸说不上狰狞，但是表情僵硬，嘴角还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杨海大喝一声小心，然后飞刀已经准确地没入了那张人脸里面。
杨海回头的时候，众人也本能地跟着一起回头了。
然后他们都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
飞刀浑不受力，直接穿过了人脸，好像那里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一样。人脸吃了这一记攻击，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恶魔没事吧？”镇元立刻问道。
恶魔二话不说，开始查阅日志，然后一脸震惊的表情，接着一番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是在翻阅技能树还是干什么。
“我的圣洁打击技能被遗忘了！”恶魔不可思议地说。
众人都愕然。
遗忘技能？杨海皱起了眉头，为了防止那张鬼脸再作怪，这次他们时刻留意周围的情况，一路上清掉了好多鬼脸。除了恶魔之外，倒是没有人再中招。
长长的通道终于到了尽头，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四面墙壁全都是光滑的墙壁，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几点飘磷火缓缓在空气中漂浮。
还有一个人安静地在房间之中踱步。
“啊！！！”熊猫发出一声尖叫。众人顺着她的手看向了天花板，顿时觉得不怪熊猫这样的小女孩被吓成这个样子，那幅场景实在是……
高高的天花板上飘浮着各种各样的人脸，一张一张纠缠重叠在一起，乍一眼看上去似乎有几千张，各种各样诡异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恶心和恐怖。
“就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沉思？”在房间里面踱步的人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他们。
踱步之人穿着白色的灵袍，头发也是灰白的颜色，手指纤细而枯干，赤着脚。
他这一回头，众人就看到了他的面部。
那根本不能叫脸，因为他的面部是一片空白，没有五官。他在说话的时候，天花板上飘浮的脸同时开口，形成了尖锐的混声，将白袍无面者的话说了出来，好像每一张脸都有着不同的声音，揉在一起显得狰狞可怖。
“你们将承受吾神撒库西滔天的怒火！”他大吼一声，天花板上的脸发出一阵阵尖锐的怪笑，然后他开始对众人吟唱咒文。
看着船长还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杨海大声喊道：“奶茶，开BOSS了！”
奶茶一个激灵，冲锋顶了上去。
有了开荒的经验，众人面对着没见过的怪物也有了抵抗力，因此杨海的大喝驱散了他们因为见到BOSS产生的惊愕之后，整个团队立刻有条不紊地运转了起来。
没有人指望着能够一次通过这个BOSS，那实在是太不现实了。副本里面的BOSS比起外面的野生BOSS强大得不可以道理计，这是网络游戏的超经典设定，被遗忘的大陆在官方网站的基本介绍中也对这一点有所说明。而以杨海浅薄的神秘知识所知，如果一个生物太弱的话，是没有资格把自己的投影投射到主位面的。
可想而知的BOSS绝对要比小怪强，他们在小怪那边前几次都灭得像狗一样，遑论BOSS战。
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拖，尽可能多地试探出BOSS的技能、基本能力等资料，刺探完全之后就由杨海制定策略，然后磨合团队，最终战胜它。刺探的过程就是不断团灭的过程，经历了一开始艰苦的开荒，每个人基本都对此有所准备。反正有副本里面挂掉出了装备的耐久之外什么都不掉。
这个BOSS――姑且按照他自报家门他为无面者――并没有被奶茶的冲锋撞入昏迷，战斗日志里面也出现了“你的目标免疫了你的冲锋”这样的信息提示，这是又一个超经典设定。
副本中的BOSS免疫任何控制类的技能。
无论是减速，还是昏迷，抑或是瘫痪、致盲、神志不清、眩晕、衰弱等等技能，只要是控制技能全部免疫。以寒冰系法师的招牌技能――寒冰箭为例，寒冰箭可以对BOSS造成伤害，但是无法对BOSS造成冰冷减速效果。这个是为了防止高端玩家利用控制技能单刷BOSS而出现的设定，BOSS一旦免疫控制技能，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取巧之力，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团队打。
自从几百年前AI智能臻于完美，并且应用于网络游戏之后，游戏里面就很少出现BUG了。像一千年前那些网络游戏，什么躲在哪个死角里面，用远程攻击欺负钻不进来的高级怪物这种脑残的事情早就消失了，因为怪物发现自己打不到人，AI就会出现第二重判定――自保。他一旦发现自己只能挨打不能还手，除非AI设定里面他是那种脑残怪物，否则决不会让人用各种办法活活磨死。
所以杨海根本就没有寻找BUG的心思，就算找到了BUG，强大的智脑平衡器也会立刻有所调整。每年全世界能源企业生产的10%的能源都用在了网络游戏的几个智脑上面，其中平衡器智脑自己就占用了8%，这些能源会产生多少运算量……假如一个人能瞒得过智脑，在GAME里面至少也是心算一百亿，想象力正无穷的那种妖怪，反正杨海是一点取胜的信心都没有。可想而知，玩家靠自己的努力，就算得到神器也在许可范围之内，但是BUG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动歪脑筋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一点一点脚踏实地的来。
准备团灭吧。
第七十四章 无面者
动歪脑筋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一点一点脚踏实地的来。
准备团灭吧。
众人的各种攻击打在无面者的身上，根本就无法打断他的持咒手势和吟唱，玄奥的咒文从天花板上几千张脸的口中吐出，无面者的手上闪着点点白光，吟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一个奥术冲击打在了奶茶的身上。
奶茶的血量立刻被打掉了二分之一。
杨海有些疑惑，这么长的吟唱时间，仅仅换来MT损失1/2的血量，难道这个BOSS是个银样?枪头？可是光是看这个BOSS不凡的出场方式也不像是一个任人欺辱的水货。镇元随之而来的治疗立刻把奶茶的血量给补满。无面者看来是属于法系的BOSS，力量并不出众，好像攻击力也不很高，不需要奶茶和APM30一起出手。
不过随即杨海就推翻了自己的观点，还是得两个T一起。
因为他看到奶茶被BOSS攻击了之后身上挂了一个DEBUFF（DEBUFF就是负面状态）：
奥术余震：承受奥术冲击让你进入余震状态，你承受的奥术的伤害时，其伤害提高10%
而与此同时，无面者的身上则出现了一个BUFF（BUFF就是正面状态）:
奥术余震：你的奥术冲击将你带入余震状态，你施放奥术时，法术急速将提高10%
无面者又是一个奥术冲击出手。
这一次奥术冲击不但比第一次更快，而且比起第一次造成的伤害也有所提高。
杨海顿时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这个BOSS不会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奥术冲击会释放得越来越快，并且伤害会越来越高吧？难道那个奥术余震的状态是可以叠加的？
杨海的猜测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因为奶茶身上的负面状态变成了受到的奥术的伤害提高20%，而BOSS身上的正面状态则变成了释放奥术时，法术急速将提高20%。
“DAMN！”杨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因为随着时间流逝、技能释放，BOSS在逐渐变强大，这个是非常明显的“装检BOSS”的特征（比如ICC老四），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但是拥有这种特性的BOSS，就算是技检BOSS，对于装备也有着明显的要求（比如25HTOC小强的P3）。
（顺便说一句：虽然我认为奥杜尔是巫妖王之怒这个版本最经典的副本，但25HTOC小强才是这个版本最经典的BOSS，尤其是P3，对于治疗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80级这个版本我放弃了防战去玩奶萨，想起开荒小强的那段日子，说实话，差点就被25HTOC小强逼疯了。但是我的团长对我说：恭喜，小强过了，你是一个合格的治疗了。当时的心情……自豪。以前感觉治疗从来都只是加一加血而已，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难的，但是这一次感觉到了。有小强的磨难打底儿，我们H冰龙和H教授的开荒都还顺利……不费话了）
所谓装检BOSS，就是说这个BOSS设计出来，主要是为了考验团队的装备精良程度，换而言之，就是检验装备的BOSS。而能不能过这个BOSS，基本上是看团队装备够不够强力，并不需要太厉害的技术。杨海最怕的事情就是遇到这类的BOSS，因为他的DPS太低，遇到技检BOSS还好一些，装检BOSS的话，就等于天空、恶魔、船长和诺亚四个人要打出四个半人的DPS，因为他只能算半个DPS。
假如这个BOSS是装检BOSS……那就要看诺亚和船长两个人的发挥了。
诺亚是隐藏职业，而且做任务得到了本职业的套装，DPS在团队里面超过第二名一大截；而船长大叔初始力量异乎寻常地高，并且狂暴战士这样的职业打木桩相对而言有优势。他们如果能弥补杨海DPS不足的问题，那过装检BOSS就不会太难。
可是这样一来，杨海觉得自己好像拖累了团队，顿时有些惭愧。
“船长大叔，我先来指挥了！”杨海喊了一声。
“OK!”船长正一头乱麻，闻言如逢大赦。以往每一次他都是带着职业玩家团队的攻略来打副本的，现在不知道BOSS的各种能力，正在不知所措当中，杨海愿意接过担子那是再安逸不过了。他开始闷头输出，不再考虑指挥的事情。
“恶魔，试一试能不能驱散无面者的BUFF还有奶茶的DEBUFF。”杨海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道：“三零准备接怪，不要让奶茶身上的DEBUFF叠得超过5层――5层换T。”
“YES，SIR！”APM30大声喊道。
“驱不掉。”恶魔的答复同时传来：“两个状态都驱不掉。显示的是免疫。我日，这个奥术余震难道是无限叠加的？”
正说着，BOSS突然对镇元放了一个奥术爆炸，以镇元为中心，周围12码全部都炸了开来。
“TNND！”镇元平时文文静静地，BOSS战里面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被BOSS点名，他旁边的天空、熊猫都被炸到了，三个人顿时都只剩下了一丝血皮。镇元手忙脚乱地用治疗链把三个人的血线给拉了起来。
“分散！分散！都进房间！保持12码距离分散开！”杨海大喊道：“再被点名的时候不要炸到队友了。”
话音刚落，APM30被点名，奥术爆炸的法术在一群近战里面炸开，身上挂着奥术余震，受到奥术伤害提高40%的奶茶，顿时挂掉，化光而去。
MT倒了。
不用杨海喊，APM30就本能地拉过了BOSS，结果BOSS又是放了一个奥术爆炸，这一次点了杨海，近战们的血量在上一次奥术爆炸中已经见底儿，还没来的及补满，这一发奥术爆炸把所有近战都送出了副本。
“拜伏在撒库西大神的威能之下吧！”杀了人之后，无面者格外兴奋，几千张脸高声狂吼，几下就把剩下的人也给挂了出去。
这一次开荒死得不明不白，二团的人郁闷地聚集到副本门口，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那个奥术爆炸的伤害也太高了！”国王纳闷儿地说：“这要是点近战，那不是点一次灭一次啊？”
“按说不可能点近战的吧。”船长想了想：“一般这种技能都是专点远程，限制远程职业的走位和活动空间的。”
“刚才国王大叔是不是站在近战的站位加血的？”杨海想了想，问道。
国王一愣。
“是啊。”他说：“圣骑士还是有点战斗力的。我琢磨着，加血的间隙，也可以帮你们打打BOSS什么的。”
杨海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外围站的远程不够，所以无面者才点近战放奥术爆炸。”
“有可能！”恶魔第一个赞同。
“我们再去试一试。”
副本里面的BOSS和副本外面的野生BOSS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副本里面的BOSS出招是有规律可循的，而且AI设定的非常死。因为副本里面的BOSS太强大了，如果无面者像副本外面那些野生BOSS一样拥有高AI，他只需要不断地对着近战放奥术爆破，那么可想而知，就算到了20级也不一定有团队能过掉这个BOSS。
第二次再试的时候，熊猫、镇元、天空、诺亚、国王五个人在房间外围分散相隔12码站开，奶茶、APM30、恶魔、船长还有杨海五个人在内侧攻击无面者，果然，这一次BOSS在奥术冲击间歇之中的每一次奥术爆破都是点的远程，每一次都会把他们之中的一个炸成黑血状态，治疗轻松了许多。
“五层了，换T。”杨海提醒道。
APM30一个清算之手打在BOSS的身上，企图把仇恨拉过来。
（清算之手是圣殿骑士的嘲讽技能之一）
抵抗……
然后第二次团灭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回到了副本里面，向沼泽下的地宫走去。APM30有点崩溃地说：“居然抵抗嘲讽？可是那个奥术余震的状态肯定是要换T才能顶得住的啊。”
“这个怎么说？”船长看着杨海。
“说不定，额……”杨海猜测道：“三零，你确定你日志里面出现的的字是抵抗，而不是免疫？”
“就是抵抗。”APM30说。
“那就是说这个BOSS并不免疫嘲讽。”杨海说道：“或许是我们中了彩票，正好遇到抵抗嘲讽也说不定，再试一试。”
经过数次团灭作为代价的试验，他们确定了这个BOSS拥有某种类似于能量盾的技能，这个盾会让它抵抗一次嘲讽，然后缓缓充能，直到下一次充能完毕，才会再抵抗一次嘲讽。
“充能的周期是1分钟。”杨海说。“我建议由当前T进行嘲讽以消耗掉那一层盾，然后另外一个T就可以安全地将无面者嘲讽过来了。”
“还是五层奥术余震换T？”APM30问道。
“五层，”杨海想了想，说道：“最多七层――不排除嘲讽未命中的可能，所以记得留嘲讽技能。”
“如果有人OT呢？”奶茶说。
“不允许OT。”杨海果断地说：“猪才OT。”
“那你可得小心了。”恶魔一点也不含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