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团聚(三更)
“芳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林晓彤站在王氏的身后,亲切的笑着。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束腰的护士服,虽然没有短裙,但也烘托出了亭亭玉立的身姿。艳如桃杏,肤如凝脂,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晚春的星眸,灵动娇俏。
朱唇轻启,吐露这馨香,一字一句,无不甜美莹润。这样也一朵军花,却也是军营内一道亮丽的风景。不过军法严苛,却也不会有人敢于相试。再加上,林晓彤的身世也不简单呢,可不是用强就能得到的女子。
王氏的本名是王慧芳,这个早就被此处的人得知。按照制度,无人可以白吃白喝,即使是病重的难民,也必须在身体恢复后参与劳动。偌大的一个军营,总有些活计可以做,关键是一个态度的问题。
如果不懂得仁政的尺度,养起一些游手好闲之徒,却也会变成恶政。正是基于这一点,才决定以工代赈,所谓的赈灾,自古都是大恶。不单只纵容了贪腐,也养起了一些刁民,真正获救的人,却没有多少。
王慧芳原本也只是精神郁悒,身体空乏,如今一番调养,已然恢复。带着三个孩子,在饭堂里做着零工,工资未必有多少,但是却也管饱,衣食无忧。几个孩子也都很听话,跟着军中的教习学着知识。
因为古文会的大力倡导和支持,整个南沙地区的教育体系逐步完善,这在军中,教育也是头等大事。读书可以使人明理,可以使人养气,不盲从,不愚昧,不搞个人崇拜。这些东西虽然琐碎,却是至理。
人类最要不得的就是思想桎梏和**愚弄。这在古代,因为生产力的制约不得不如此,可到了如今这个生产力飞速发展的新时期,再这样愚民下去,就是自绝于人类世界。文化教育的开放性和自由度,从未见有哪个国家因此而毁灭。
倒是一些心术不正的政治组织,整天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阻挠,去反对,总以为别人不行,要听他的领导和指挥。这种事情,没什么高深莫测的,说穿了就是一个利益分配的问题。有学问的人必然有着追求,有着利益述求,某些组织自己无能,便打算不让别人有能。拼命的压制教育。
军阀政府在怎么不民主,不法制,至少教育是亏钱的,是需要政府去补贴的。当一个国家的内部,教育机构出现盈利状况的时候,这个民族便是没有希望的。因为上层建筑的那些人,必定是在压迫着民智,挑战着民众智商的下限。
不过这样的事情,几个孩子并不清楚,他们仅仅是觉得现在所学的东西十分有趣。文化理念学的是中古和春秋战国时期,在思想上崇尚开放与自有,在道德上推崇儒家,而在制度上贯彻法治理念,摒弃人治。
更多的,却是一些来自西方的科学理念,包括《化约论》。这些无疑为几个年幼的孩子拓宽了眼界和心胸,尤其是周明宇,他原本就天赋极高,如今更是从这些新颖的知识和理念之中,看到了一个更为广阔浩瀚的世界。
原本的私塾,所教授的仅仅是人伦道德与基础识字,在这里,他才算是第一次接收到了完整的文化理念教育。并且这其中的玄奥和精妙,深深的吸引了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他的未来,必然不会平庸。
“晓彤,你怎么来啦。”如今的王氏,也恢复了往昔的风采,尤其是那贤良淑德的成shu女性魅力,也很吸引男人的眼球。如果不是带着三个孩子,估计追求者一定不会少。
王氏刚在洗着白菜,虽然在这里工作很累,但能养活三个孩子,她还是很满足的。现在的生活,已经比她所预计的要好上学多。
她是一个知足的女人,从不奢望太多。也因为这样柔弱中带着坚强,温婉中带有智慧的个性,才会和林晓彤这样的富家女成为朋友。这一来而去,便成了无话不谈的闺密,互相以姐妹相称。
在围裙上擦了擦沾满水迹的双手,王慧芳拉着林晓彤到外面坐下,两个人嬉笑着倾谈。因为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王氏此举并不算偷懒。
“芳姐,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满脸的笑意,林晓彤那柔美的脸蛋上就像是盛开了一朵娇艳的鲜花,粉红水嫩,引人喜爱。
一听这话,王氏也是欣喜,早在刚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她就拜托了对方帮忙找她丈夫的弟弟,也即是她的小叔子,几个孩子的叔叔。
等了将近半个月,总算是有眉目了,叫她如何不喜?因为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这心底的热泪,连日来的担忧和委屈,全都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眼眶,化作泪水:“总算是找着了,总算是找着了。”
无论外表如何坚强,王氏始终只是个柔弱的女子。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找一个可以作为依靠的亲戚,是很正常的思维。并非是为了安逸的生活,而是希望几个孩子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幼小的孩子,一边还要工作以养家,总是不容易。对孩子也未必是好事。生活的困苦的确是可以磨砺一个人的心性,但也会浪费许多宝贵的时间,甚至耽误前程。就算只是为了孩子考虑,王氏也必须找到夫家的亲族,希望对方能施以援手。
“好了,芳姐,这人也算是找到了,应该开心才是。”坐在王氏的身旁,林晓彤也拉着她的手劝慰着。
这个时代还没有电子计算机这种东西,档案的存放和查阅,唯有依靠纸张。这王氏也还没来得及知晓夫家的情况,家中就遭此横祸,不得不带着几个孩子来这里逃难。这人海茫茫,实在是难以寻找。
所幸周立仁的弟弟周立孝是军籍,这倒是少费了一番功夫,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寻着了。周立孝如今是连长,并且在滨海军区担任装甲部队的基层指挥官。
当然,后面的这些消息就不是林晓彤这样的人能够知道的了。她仅仅只是帮王氏查到了对方的所在,其余的事情,就得按照规矩来了。
在军属管理方面,新四军也是有着完善的制度的,无论是探访还是请假外出,全都不能随意。军队就要有军队的纪律,人情上的事情,必须要在规矩的许可下,才有余地。
“芳姐,我帮你问过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因为涉及到军事机密,我也不敢多问。但是身份确认过了,也把你现在的情况和那边的军区负责人谈过。虽然未必就不近人情,但你也必须再忍耐一会儿。”
这里面的事情,林晓彤也是清楚的,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无缘无故前去探访,是不允许的。更何况,那里是一处全封闭式的秘密基地,也不欢迎民众无故进入。虽然知道王氏的脾性很温淑,但她还是要出言提醒一番。
“我知道的,没事,只要有盼头,我可以等。”
虽然林晓彤说得比较隐晦,但王氏也是心思玲珑,自然是知晓着这里面的问题。心急归心急,也不能因此而乱了军中的规矩。只要知道有小叔的消息,她就安心了,几个孩子也算是有了依靠。
而且还从林晓彤口中得知对方已经当上了连长,这让王氏悬着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她以前也出身于大户人家,熟读诗书,在这种社会阅历方面也有一些。论军职,连长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
至少已经有着升迁的盼头,并且不用像更低级的军官那样要冒着生命危险才能立功。这对于一个小家族的发展而言,却是已经足够。
南沙的最南端,有一片利于防守的天然港口,原本是个渔村,后来被天宇集团花钱买了下来,并且修建了一个综合性的海陆空军事基地。港口里停放着三艏刚下水试航的铁甲战舰,总吨位也只有7000吨,钢木结构的船体。
这三艏军舰,要说战斗力那几乎是没有的,至少和列强相比,难以有所作为。但是它们的出现,却也意义重大。作为天宇集团第一批独立完成建造的军舰,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意义非凡。
并且在实际上,也有这巨大的效果——那就是海军的训练
更好的军舰可以慢慢去造,但是海军的培养必须从现在就开始。用客轮来做训练,始终不是一件好事,铁甲舰再不好,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军舰啊和民用船舰,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船坞的西北部方向,则是装甲部队的驻地,大量的新式坦克以及履带装甲运兵车,全都停放在里面。甚至还能见到不少此前大显威风的车载火箭炮,暗绿色的炮管,粗犷之中带着细腻的工艺质感,这是杀人用的兵器
“立孝,听说有亲戚来找你?”
军区办公室里,王立文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一脸调侃的问着。对于自己的下属,王立文在非公事的时候还是很宽和率性的,经常也能互相开开小玩笑,反而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嗯,是我嫂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听到上官在调笑自己,他也大大方方的应下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哈哈,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可忙的,我帮你调一下假期,让你去接待一下,毕竟是亲戚嘛,难得团聚一下。”
“谢谢旅长”得到了上官的首肯,周立孝也显得非常开心。他和哥哥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如今正想要团聚一番。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怒火(一更)
因为长官的许可,周立孝总算是能够调班和休假,空出时间去找王氏。周家的这两个兄弟已经有五个多月的时间没见面了,当初因为要讨生活的原因,周立仁不得不迁居到西关,在那里找了一份行脚商的活计。
虽然积累了一些钱,但平时却也没有多少时间,甚至连过年也要去卖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缩影,底层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多少余力,全都要为生活而不辞辛劳以及精打细算。
不过一想到那几个可爱的侄子侄女,周立孝便把笑容挂在了脸上。买了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礼物,他在部队里正好找到了一辆去飞鹅山基地的军用卡车,旅途中还愉快的和司机聊着家里面的事情。
如今的南沙,已经是大变样了。
修起了一条条宽敞的马路,蜿蜒在广阔无垠的土地上,沿途经过不少的村落。因为道路通畅,不单只经济活跃了起来,经济的发展势头也开始改变。
陈泽根据钟泱的建议,用大规模的基础建设来刺激当地的经济发展,虽然时间尚短,但是初步的效果却已经是出来了。先期投入的资金,还未回笼,但整个市场的需求量有所增加,连带着天宇集团旗下的许多子公司开始盈利。
资金在不断的流动过程中,完美的承载了经济的运作,产生了远远超过其本身价值的财富。这些深奥的金融知识,周立孝并不知晓,但是在这里的民众生活越来越好,却是用眼睛就能看得见的。
对于自己的哥哥,周立孝还是很尊敬的。当年如果不是哥哥出去工作,他也没机会去读书,家里的经济环境无法同时供养两个人去求学。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兄弟两感情深厚。
如今周立孝也算是混出了一副模样,自然也想着要照顾一下自己的哥哥。至少可以为哥哥的三个子女找一条好出路,别的不敢说,推荐一所好学校的权力还是有的。
原本的飞鹅山,名不见经传,仅仅是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坳。但如今,数千大军驻扎在此,用于防守的战壕和土木工事随处可见。就在前段日子,这里才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新四军自成立以来,第一次用实战展现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力量。
周立孝所乘坐的军车,自然是有着通行证,一路上经过了好几个关卡,倒也是畅通无阻。如今的新四军,早就放弃了以前民团的称号,改成了正规的粤军编制。这一点,让许多士兵和军官都很欢喜。
民军和正规军,完全是两回事。自古以来,名不正言不顺,对于军队更是如此。没有一个士兵会愿意自己的军队只是挂着民军的编制,这一点,即使是钟泱也毫无办法。这人心和大势,还是必须要照顾到。
来之前,就通过军部办公室打来了电话,而王氏也向食堂告了假,带着三个孩子早早的等在了门前。此前,周立孝也见过王氏几面,对于这个温婉柔美的女子映像很深。
这不,隔着老远,一眼就认出了搂着三个孩子的王氏。等车子一停,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叔叔,叔叔。”几个孩子欢叫着冲上前去,抓住了满脸笑意的周立孝。四个人抱在了一起,孩子们也拿到了美味的糖果。
“几个小淘气,有没有给妈妈捣蛋啊?”周立孝抱着淑贞和明涛,,至于周明宇,他却是一幅老成的样子,站在身侧。
“没有啊,贞儿最乖了。”坐在叔叔的左臂上,周淑贞正在撒娇,像一个玲珑趣致的瓷娃娃,可爱极了。
“叔叔,涛儿也很乖啊。”看着被妹妹抢先了,周明涛也不甘示弱,拉着周立孝的衣袖撒欢。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其乐融融。
因为哥哥的缘故,对于几个孩子,周立孝也是很疼惜的。和几个孩子的关系也一直不错,仿佛是想把对哥哥的愧疚和敬爱都弥补到几个孩子身上去。而对于这个和蔼可亲的叔叔,几个孩子也是很喜欢的。
“嫂子,哥哥呢?”左拥右抱的带着两个孩子,周立孝也未曾忘了在场的王氏。当年的他,对于哥哥能娶到这样一个美丽娴熟的女子,也是很高兴地。并且对于这个知书达理的嫂子,也有着发自内心的敬意。
哪知道,不问还好,一问到周立仁的事情,王氏便不由自主的掩面而泣。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说不出的悲苦。
“怎么啦嫂子?莫不是我哥出了什么事情?”见王氏这般模样,周立孝也大感不妙。脸色大变,紧张的问了起来。这辈子最亲的哥哥,对于周立孝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亲人,又怎么可能对哥哥的出境毫不关心。
先是把三个孩子叫到一旁去,王氏这才低声的说出了当日的事情:“你哥哥他,被抓丁的军爷带走了。”通红的双目,已见泪水。
一说到这件事情,王氏便泣不成声。好端端的一个五口之家,坐在家中却祸从天降。王氏这么一个弱女子,面对着丈夫被抓走却无能为力的样子,自然是悲痛莫名。
“什么人做的”
心情激动的周立孝大吼一声,就连旁边的几个孩子也都被吓到了。但是这个时候,幸好有王氏在,一番劝说下,周立孝也总算是恢复了理智。但那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早就显露出了此人心中的愤怒。
原本就对孙逸仙看不过眼,如今更是因为哥哥的事情怒火攻心。但他也知道轻重,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可不敢在孩子面前提这事。而且他也不是莽汉,有着分寸,不会对着王氏撒气。
“嫂子,你莫担心,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先把你安顿好,再去联系人寻一下我哥的下落。无论结果是啥,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受过教育,也在军中凭借着白身当上了主力部队的连长,周立孝一点也不是个冲动的傻子。
对于哥哥的安危,他固然担忧,但目前最重要的却是先把嫂子和几个孩子安顿好。事情该怎么做他也是明白的,不会因为坏心情而乱了分寸,更不会自己一个人就冲过去找人算账。
在周立孝看来,被抓去当炮灰基本上是没什么活路了,但内心之中也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况且,这件事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也毫无作用,最好的办法却是上报军区。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怒火却是未有丝毫的减少。自己的哥哥被人抓去挡子弹,生死未卜,这口怒气却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这样的事情,并非只有周立孝一个人遇到。新四军军中的许多人都是本省本地人,在广州多多少少也有着不少的亲戚。孙逸仙此举,可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激起了民众的怒火。
李少杰的办公桌案头上,就摆着不少请战书,而他也在通过电话和钟泱说了一下当前这里的情报。虽说钟泱已经逐渐把手从军队体系中抽了出去,但是李少杰还是习惯着找他商议。这不是做作,而是希望能从对方那里获得更多的帮助。
王立文的事情,李少杰这帮人也算是知道了。这事情不公开是没错,但军队上层却也不是不知道。别看这军权削弱了,可是部队的整体实力不减反增装甲部队的演戏,李少杰和程文力都是亲眼看到过的
成百辆坦克轰隆着冲过去的场景,他至今还记忆颇深。那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那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都是他以前连想都没想过的
原本还为自己坐上了新四军的第一把交椅而感到沾沾自喜,去如今却是懊悔不已。不过他可不敢因此而怨恨陈泽或者钟泱,他还想着要让自己的部队能早些武装上那些装备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里,他哪敢造次啊。
况且整支军队都是制度化的,不是某一个人的私产。无论是平时的思想教育,还是实际的利益,这些士兵都是依托于整个军事体系而存在的。钟泱提出的华夏正统理念,却是整支军队的灵魂所在。
新四军是为了保卫此方区域以及华夏文明而存在,这是军队的理念。这里不搞个人崇拜,更不允许兵为将有,平时的士兵训练由专门的士官负责。统兵系统和练兵系统是分开的,军功的统计也是综合政务官和军中主官两方面的意见,不由军队的将领一家独大。
政务官的这个设定,则是属于军队的后勤体系,不单只负责统计军功,更有监督军官的职责。最为重要的,是政务官负责着整支军队的思想教育,其中也分了多个等级,分别应对不同建制的队伍。
新四军,采用了最基本的三官制军事体系。把军队的分为主官、参谋、医政工勤三个体系。各有各的权力,互相制衡。主官则是军队中的统兵主将,参谋则是负责军队的指挥作战。而医政工勤,则代表着整支军队的后勤力量,包括了医疗,思想和政务上的处理,工程部门的工作以及后勤供给。
没有人可以脱离另外两个体系而发动造反,因为各部互不统属,只能在职责范围内行事。无论是谁,都不能跨越自己的职权范围。其实政务官有点像是政委,不过两者的本质完全不同。
因为权力的大小,政务官只有记录事情的权力,并无处置的职能。这一点很关键,也是法治的基础。军官的权力的确需要制衡,但是却不能用怪物去消灭另一个怪物。原本的军队党化,这个问题难以解决,这是人治的本质所造成的。
而钟泱,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把政务官归属到后勤体系,也是这个原因。本质来讲,政务官的职权其实并不大,主要的职责为解决士兵的心理问题,在军中开办夜校。并且在一定范围内记录军中的一些重要事情。
这些记录下来的文件资料,将会归档处理,以作为军官考核的一个侧面资料。有一定的监督权力,但绝对没有处置的权力,不然就是成了克格勃那样的怪胎毒瘤。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军制(二更)
从李少杰那里收到了关于军中人心浮动的情报,钟泱也是眉头紧锁。孙逸仙这个举动,根本就是没事找事,驱民为盾,也亏他想得出来。
作为枭雄而言,道德方面的评价对于孙逸仙来说毫无意义,钟泱也不想在这方面多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当权者,居然这么迫害自己的子民,难怪后来的**党在这里站不住脚,必须一路打到南京那里,才能有块根据地。
这么瞎折腾,只有民怨沸腾这结果,能继续站稳脚步那才是荒谬。而因为两地离得近,军中的士兵多少也有些亲属就在广州市内。如此一来,这个军心的问题就必须要小心处理了。虽然钟泱并非军中主官,但是对于整个体系还是很关心的。
军队,依据着当初的设想,独立于政治之外,并且不归任何人所有。而是以体制的方式确定军队的职权以及运作模式。立法、政治、司法三权且不去说,军队的运作则是依托于整个组织。
因为还没建国,当然不可能起一个“国防部”这样的名字。而是立起了区防御指挥部这个招牌,对外暂时就用这个名义,职权上是负责顺德、番禺、南沙三个地区上的军事防御规划。
军队的内部,分成了三大体系:主官、参谋、医政工勤。主官也即是军队中的军官主体,负责时机作战指挥的将领。而参谋体系,则有随军参谋和总部参谋,都是制定军事作战任务的主要成员。
战略方面的事情,由参谋部和大本营决定,只制定作战任务。至于具体的战术安排,则是由军官承担。这个分工,是很明确的,一般也互不干涉,除非双方那个都觉得有合作的必要。
至于医政工勤,则是承担着军队作战以外的所有工作。医疗体系,军中的文职工作,工程技术支持,后勤补给等等方面的内容,全都是医政工勤的工作。
其中医工勤这三个方面没什么问题,大家也都理解。唯有这政务官,争论比较大。主要是历代以来,监军或者政委这个职业,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在人治的体系内,这些专门打小报告的人很容易逐渐转变成监察特务组织
与生俱来的,就和大清洗,干涉军务,影响将领发挥等不好的事情挂钩。这不是这种制度有问题,而是人治本身所带来的问题。
监察机制是必要存在的,这是维持权力平衡的需要,也是防止军队将领违反法治的一种必要举措。这本身的功绩是值得肯定的,也是毫无疑问的,权力需要制约,这一点在根本上无错。
可最大的问题在于人治,**者天然的需要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这样的体制下,让监察机制失去了原本的真意,逐渐演变为畸形的怪胎。
错误的根源在哪里呢?是因为监军或者政委打小报告吗?还是说这些人的权力太大,能肆无忌惮的决定军官的生死?
在钟泱看来,都不是,原因还是出在了人治**者自身。
打小报告本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打小报告不能升官发财,还要平白得罪一个将领,谁愿意去做?这世界,做坏事不得好处,就自然没有什么人去做了。就算有这样的白痴,对于大局也毫无影响。
可在人治的体系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打小报告这种行为本身,是为了以此向**者表忠心,借以获得赏识。这是利益的趋势,因为打小报告有好处,自然可以去做。因为上位者决定了你的生死,所以下位者不得不去表忠心,不得不去讨好。
在人治体系内,上位者的怀疑就足以让下属身死族灭了。这也就出现了某人一言以决生死富贵的权力,这是上位者的职权本身,决定这种好事变坏事的情况。而不是监督制度本身的问题,因为从始至终,这个监督制度并没有决定权。
至于更为恶化的监察特务机构,本身就已经和监督的本意相去甚远。因为在钟泱看来,监督的本意应该是考核这个权力者是否有违法的现象。可是特无机构本身就是违法的,这就从根源上错了。
政委和监军一样,目的在于帮**者审视军官是否有不忠诚于领导的表现,甚至因为代表着**者的权威,而具备了对军官生死予夺的大权。这一点,是绝对的腐朽制度
无论它能在怎样的程度上凝聚军心,纯化部队思想,但在本质上,却已经陷于人治的漩涡。或许在大规模工业生产模式确立之前,这种做法是迫不得已,但在生产力发展之后的现在,还去采用这种模式就是历史的倒退。
所以钟泱并不想采用这种军事体系,也杜绝了人治本身的局限和危害。总体而言,军队是为了保护一个组织的权益而存在的,是为了维护一个文明的发展而成立的。绝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更不会用人治来统合军队。
大清洗、军官权利被压制、思想洗脑等等,对于军队的建设是极其不利的因素。时代越是发展,军队的作战方式也更加充满主观能动性。古代因为冷兵器战斗的缘故,不得不依赖于军阵和军心,所以人治的情况难以从根本上克服。
这是因为生产力落后的缘故,必须以人的强权来维系军队的战斗力,也因此而必须磨灭士兵的人性,让他们甘愿效死。
但是如今,情况已经开始不一样了。因为远程武器越来越强大,精准性以及威力,都与过去大不相同。这时候,已经降低了对战阵和士气的依赖,开始倾向于功能强大的武器以及士兵本身的素养。
尤其是士兵本身的军事素养以及主观能动性,只有全身心想要去战斗的士兵,才能真正发挥出武器本身的威力。而且军事技术的进步,也使得武器的使用对于士兵本身提出了跟高的要求。
这是学历和文化上的要求,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是无法操纵先进的武器装备的。尤其是飞机和军舰,这已经不是依靠强权和压迫就能训练出来的了。有知识有文化的士兵,也不是可以轻易洗脑的对象。
至于搞大清洗,更是愚蠢,除了能巩固某个人的权力,根本就对组织毫无益处。**者想用自己的权势来获得整个社会体系的利益,这只会使得整个社会崩溃。
或许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这个过程会很慢。但是一旦受到外国势力的影响,这个崩溃的过程便会被加速到让人无法反应过来的地步。
这就是人心,所谓的人心,就在于势利。分配模式不合理,再怎么洗脑和压迫也无济于事。不给予别人应得的利益,说什么都是废话,徒遭民怨。
钟泱不会做这样的**者,更不会建立这样一个人治体系,所以在军队之中并不强调英雄主义,也不搞个人崇拜。而是深化制度本身的力量,严格执行军事纪律,并且要求所有的士兵对军令的服从。
至于政务官,本质上就是军队体系内的文职人员,专司处理军中的政务,把军官从这些繁琐的事情中解放出来。另外一点,也是对军官的监督,记录一些公事上的资料。这些资料会被归档,也是军中年度考核的一个参照标准。
政务官没办法打小报告,因为他的上面没有**者,只有军法。政务官仅仅有记录事情的权力,而无处置的权力。大本营也不可能赋予政务官这样的权力,还是因为军法,军法的存在禁止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纵观过去,监军和政委之所以演变为特务机构,还是在于**者的支持和纵容,而不是因为监督机制本身的缘故。**者以人治国治军,自然是以人代法,实则无法。如果没有了这么一个前提,特务机构的膨胀便失去了成长的土壤。
军官本身的权力极大,无论怎么说都好,始终是一种特权。三官制只是从根本上让武官失去了造反的力量,可不代表军官没有滥用特权的情况。军队内部体系也的确需要一些监督者,只要他们的职权明晰,没有处置权即可。
关键还是在于军队的上面没有一个**者,只有大本营总部。大本营本身也是军队体系架构,更不可能让政务官的职权干涉到军事指挥。因为胜利才是大本营所追求的,一个无法让体系利益得到实现的人,无法继续呆下去。
这就是体系的好处,以众人的利益决定一个人的前途,而不是以一个人的意见决定一个人的前途。这是法治的基石,也是现代化军队的标准。
那种某个人说了算,某个人握着军权的组织,是毫无前途的。也是古文会所极力排斥的,法治和人治,是天然对抗的两种思想。法治代表着众人的利益,是一种大家都必须遵守的规矩。而人治则相反,以一个人的思想和利益来决定组织的思想和利益,天然的具有排斥异己以及内部清洗等属性。
三官制或许还有着不少的细节问题,但比起人治体系,却是要好上太多了。新四军的成立,不是为了钟泱或者陈泽,也不是为了天宇集团。它的存在是为了整个华夏正统文明以及这个体系内的所有人。
如今的这“所有人”,便是包括了顺德、番禺、南沙这三个区域内的民众。以保卫家乡为思想根源,作为军心的立足点。
正因为如此,钟泱便不得不考量军心的问题了。对于**党的倒行逆施,军队本身就有着强烈的不满情绪。因为士兵和军官都有着亲属在那边,这是难以磨灭的联系。如今这样的残暴举动,更是激起了众人的愤怒。
人治的军队里,打不打很大程度是根据**者的意愿。但在法治体系里,民意就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了。现在可不单只是军队,整个地区的民众也全都处于愤怒的边缘,他们也有亲属在那边啊。
至于商人,也是支持战争的,主要是孙逸仙的脑残举动影响了粤省的经济运转。这种破坏经济建设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工商业界的利益,即使仅仅是间接的影响,也足够激起这群资本家的怒火了。
第一百七十章 民意难违(三更)
春草堂,一处曲径通幽的别院,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共同勾勒出了一幅绝美的画卷。此处景致怡人,却是一个常住的好地方。
自从不再干涉组织下层机构的运转之后,钟泱的空闲时间明显多出了许多。能有心情和闲暇于此读书养气,品味人生,怎一番惬意了得。
从一开始,钟泱就对权势和财富没什么兴趣,也乐得交托出去。只要拥有着智能工厂,古文会就依旧是一个别人难以撼动的组织。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绝对力量,虽然有着许多限制,但自保绝无问题。
而数据库之内记载着的一些知识,也让钟泱大感兴趣,尤其是黑色科技。涉及到了精神层面的高端技术,是一种强大的能量运用模式。
本质上,因为生体改造的技术,钟泱的已经拥有了远超普通人类的寿命。故而在道路的追求上,他有了更多的选择,而并不仅仅是权势或者财富。保住华夏文明,本质上是他的宏愿,同样也是他的利益所在。
瑟虽然没有明言,但是钟泱却依旧从其中感受到了力量的根源。作为一个人类而言,自然难以理解瑟的思想和追求,不过却也知道,文明本身定然会给对方带来利益。不然的话,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让钟泱来掌控“元蛟”。
原本就是想要通过查阅一些相关知识来分析瑟的本意,钟泱的目光,可不仅仅停留在如今这种层次上。
放弃权力,呆在这个隐秘的地方,也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但是近日,却来了一位客人,打破了此处原本的平静。
“钟泱,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陈泽和刘浩然一起过来的,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刘浩然竟也亲自过来,一定是有着重大的事情想要商议。
而他们的意思,钟泱也明白,是因为最近孙逸仙的事情做得太过火了,犯了众怒。即使是**党的内部,也有些有良知的人对此感到了不满。其中有姜瑞元、汪兆铭和胡汉民等人,刘浩然能来这里,想来也是他们的意思。
至于陈泽,更不必细说,他是天宇集团的话事人,无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从政治立场,他都天然有着坚决反对这种残暴统治的信念。
“唉,我的本意,是想要让孙逸仙建完黄埔军校再赶他走,没想到不过一季,他就能让广州怨声载道到这样的地步。”合上了手中的书本,钟泱对于此时颇有无奈。
确实也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路线,天宇集团应该还有2年的准备时间才对。这不但只是内政人才的培养,还有军事体系的检验和完善。至于稳定的经济环境,更是必须,工业产能的扩大也要时间。
各种人才,尤其是技术工人的培养,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得。两年的积淀是必须。在此之前,钟泱并不希望和**党爆发全面冲突。尤其是孙逸仙有苏俄在背后撑腰,这个关键性的棋子,不好处理。
海军的因素也是其中之一,目前和史密斯的谈判也进入尾声,即将可以送一批海军士兵前往英国受训。在海军成立以前和孙逸仙爆发全面对抗是不明智的,对方的手上有一支近海岸舰队作为可依靠的力量。
新四军却只有三艏铁甲舰,实力相差悬殊。还要应付极有可能的苏俄列强干涉,这一点比较麻烦。总体而言,现在爆发战争是不明智的选择。小规模的冲突却还可以,但是这个度的把握就是一大难题了。
“李少杰也和我提到过这件事,军心民心不可违,但是战斗的烈度需要控制住。”无可奈何的叹息着,钟泱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实际上他也知道,孙逸仙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此战一旦开启,就是不死不休了。毕竟新四军名以上还是地方军队,而孙逸仙已经自称了大元帅。以他的霸道性格,绝不可能接受新四军的这种“叛逆”行径。为了脸面,他也只会豁出去拼死一搏。
这不是愚蠢,恰恰相反,孙逸仙看得很透彻。**党无德无才,靠的就是暴力**统治,要是一旦遭遇战事上的失利,只会引发雪崩效应。一处反,只要镇压不下去,就是全省皆反
当初沈鸿英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敢于以弱势兵力进逼广州,哪知道被孙逸仙用狠招给迅速击败。这才让**党避免了根基在短时间内崩溃,用残酷的手段巩固了大元帅府的政权体系。
“钟泱,直接出兵或许不好处理,但是我们可以鼓动一些人出面,我们只要在背后给予助力就可以了。”钟泱的担忧,刘浩然自然也明白,正是为了解决此事,他才亲自回来,想要说服对方,让钟泱改变初衷。
“去哪里找第二个沈鸿英?”
仅仅是听了开头,钟泱便猜除了刘浩然的意思。只不过他还必须先听听详细的消息,才好下结论。当初陈泽卖武器给沈鸿英,让他去反孙,钟泱就觉得不太现实。沈鸿英此人的个人才能是有那么一点,但其军队的实力却不怎么样。
除了能给大元帅府制造一些麻烦,也没其他的用处了。
“滇军杨希闵,桂军刘震寰,都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这件事,你自己酌情处理就可以了。”对于刘浩然的这番说辞,钟泱依旧是不动神色,一脸漠然。
关于杨希闵和刘震寰的情报,地宫也有收集上来。对于这么两个人,钟泱也是很欣赏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们的军队不行,至少没有苏俄全力支持的孙党强大。**党的改组已经在秘密进行,赤化的步骤也因为这次沈鸿英的造反而加速了不少。
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候,钟泱可不希望去找孙大炮的麻烦。古文会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智能工厂的技术开发也很繁琐,这个时候发动战争实在是不合时宜。
不过钟泱也明白,陈泽和刘浩然之所以来这里,并不是想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而仅仅是在知会自己一声,自己同意了固然是好,反对却也无所谓。体系的利益所在,不是钟泱可以决定的,他不能违背体系的呼声。
也许**统治无需烦恼这种事情,但钟泱所制定的法治体系却是难以避免民意的影响。陈泽在议会中占据了优势地位,但也远远没有到达可以忽视民意的地步。陪着刘浩然来到这里,这个态度就很明显了。
宣战
他们的此时只在想着这样的事情,这是军队的呼声,这是民众的呼声,无人能够阻挡
“既然如此,那就以战促和吧。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让参谋部指定一个可执行的方略出来。战争的目的,是为了给体系内所有人一个交代,这一点必须明确。”既然已经知道无法阻止,钟泱也不多费口舌,他盯着陈泽,面容肃穆。
这是对陈泽的告诫,让他不要越界。对于他的心思,钟泱自然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想藉此把孙逸仙赶走,再将陈炯明请回来。这件事情本身的成功率姑且不谈,不符合古文会的既定战略却是可以明确知道的。
“是的,我知明白了。”内心的思虑被揭破,陈泽也不气恼,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浩然,你去和杨希闵以及刘震寰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值得培养的价值。其他的,你不必管。只要你表明立场支持姜瑞元,以后的事情就不必担心了。”
姜瑞元这人有才能有运气,支持他上位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让他去和红门死磕,狗咬狗最好,这样的话,野狗才没有时间来咬人。
古文会还需要十年的时间来成长,在这期间,就需要培养一些爪牙了。不单只是在体系内吸收一些有前途的人,更是要在体系外扶植起一些组织,让他们互相制衡。以免一家独大,形成合力,影响到了古文会的布局。
战争的筹备工作也需要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就看孙逸仙接下来要怎么做了。钟泱也叹息着,原本**党的内部,是看不起中国红门的。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获得苏俄的援助,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
对于赤化,许多党徒还是怀有戒心。尤其是党内的左派分子,他们代表着精英阶层的利益和思想,实在是难以接受红门的宗旨。孙逸仙本人也只是需要一种**制度罢了,对于红门的理念还是非常排斥。
以孙的个性,农民和工人这种低贱的职业,有什么资格和**的知识分子同台议事?这样的情况,在沈鸿英发动叛乱之后有了改变。
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孙逸仙这时候要做的是两件事。
完善自己的“三妹主义”,之前的“三妹主义”更像是一句口号而非“学说”,而这一阶段,孙逸仙将其蛰伏上海滩时的思想开始运用到实际行动中。
将之前零碎与散乱的思想系统化,更清楚的阐释“民族”、“民权”和“民生”的意义,与实现方法,使之逐渐成为对实践有切实指导意义的“主义”,另一件就是彻底抛弃对军阀的幻想,开始正式思考着该如何建立起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武装力量。
孙逸仙决定要“以俄为师”,执行联俄、容红、扶助农工的政策,用“主义”武装党,用党来建设军队和国家。孙逸仙之所以选择这个政策,一方面是他真心欣赏苏俄红门的**主义建党建军之道。
另一方面,在英、美、日都冷落他的情况下,孙必须找到强援,来缓解自己的经济困窘局面,而新生的红门政权,也迫切需要打破列强的封锁,去输出**。这奸夫yin妇,两下一拍即可。从此以后,“以党治国”的理念逐渐演变成**党的基本纲领,也就是后世常听到的“党国”。
中国的赤化,以及从此之后百年的沉沦,都从这一刻开始。
第一百七十一章 滇军不稳(一更)
面对此前的沈红英叛乱,杨希闵在孙逸仙指示下奋力反击,而且孙逸仙本人更是亲自督师,极大的鼓舞了军心。
数万大军分途进剿,沈军兵败如山倒,狼狈逃入江西,叛乱终告平定。杨希闵自讨伐陈炯明,平定沈鸿英叛乱后,一时间声势显赫,成为广东风云人物。
旗下滇军的总部设在广州长堤大庙内,高高的旗杆上悬着一面黄绸黑字大旗,旗上绣着一个很大的“杨”字。因为这次的强拉壮丁做炮灰的事情,他对孙逸仙的做法有些微词,而且对于所谓的**思想,也大感失望。
战事初步平定之后,孙逸仙召见也不愿去,对大元帅府的指示开始阳奉阴违。
滇军进入广州后,部队抢占繁华地区驻防,垄断税收,遍设赌馆、烟馆。团长以上军官大发横财,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军纪涣散。只不过,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无论滇军或是杨希闵,在粤省都毫无根基可言。除了依靠征税和大开烟赌之外,滇军上下并没有其他的经济收入来源。商业协会不可能支持他,这是因为大元帅府的缘故。面对着孙逸仙的横征暴敛,商人们用沉默来抗议着。
杨希闵不是个坏人,但不代表他不做坏事。本质上,他还是一个军阀,作为滇军的将领,他也必须对全军上下所有官兵的需求负责。武器装备,弹药粮草,个人花销,全都是要钱。
一群骄兵悍将,提着脑袋出来打仗,为的可不是国家和人民。他们的眼睛全都盯着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即使是杨希闵,也不得不照顾一二。唯一比孙逸仙做得好一些的,就是在剥削的时候留有余地,而不是肆无忌惮。
“绍基,夷斋那里可能有些问题。”站在一旁的刘震寰显得有些担忧。他口中的夷斋,就是杨如轩。杨希闵为中央直辖滇军总司令,杨如轩则是中央直辖滇军第二师师长。
气势恢宏的庙宇内,如今已不见僧众,孙逸仙以释教不事生产不缴赋税为理由,没收了法团的产业,充作军需。
这座大庙是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那一批,如今正好被杨希闵占据,拿来作为滇军的总部。自那次畅谈起,刘震寰和杨希闵形影不离,已经是在事实上结成了战略同盟,共同进退,以期应对来自大元帅府的压力。
“夷斋性子刚烈,怕是难以忍受孙文的所作所为。”见刘震寰谈起此人,杨希闵也是一阵唏嘘感慨。粗犷的面容上,眉头紧锁,更像是在追忆其往昔的事情。
杨如轩,字夷斋,平川乡盘谷村人。其幼年丧父,家贫失学,在家帮助母亲从事樵牧耕作。年轻时在云南讲武堂丙班肄业,参加过“重九起义”,于云南光复后,又重入讲武堂学习。
说起这个人,也是一员猛将,高鼻阔目,身材魁梧。更是生性耿直,且平易近人。如今才28岁,便已经凭着才干和军功当上了师长,是滇军内部不可多得的一名将领。
早在前几个月,在贵州镇宁时,滇军部队接到孙逸仙电令,要求讨伐“叛变”的陈炯明。在滇军、桂军、粤军的共同压迫下,陈炯明的无奈下野。在这次剿灭桂军沈鸿英的战争中,滇军也是再次成功,受到了孙中山的嘉奖。
《任命杨池生等职务令》中这样写道,“大元帅令:任命杨池生为中央直辖滇军第一师师长,杨如轩为中央直辖滇军第二师师长。此令。”落款日期为“中华民国十二年三月三十日”。
虽然滇军一路高歌猛进,屡建奇功,但其内部也存在着矛盾。如今还没有到相互攻击的地步,可杨希闵和刘震寰对于军队的内部情势,依旧感到了无比的担忧。
“不单只是夷斋,池生那里也有问题,此次事情,孙文确实太过火了。我等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远不至于盘剥百姓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滇军非粤民,可好歹也是中国人,**党招来苏俄,比之吴三桂尚且不及,这事原本就使得军心浮动。”
刘震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面带愤慨之意,语气也是越来越重。孙逸仙的举动,着实让人气氛,勾结苏俄就不去说了,这么祸害当地的百姓,非得把人全都逼着造反了不可。其中来自商界的抗议,刘震寰也是感觉到了。
双方的关系原本就不好,如今就更是恶化了不少。少了这些商人的资助和支持,想要在广东省内立足可谓难比登天。当初莫荣新虽然贪钱,虽然无赖,但也没有把广州折腾到现在这副样子
在这么闹下去,**党固然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滇桂两军还如何在这南方呆下去?按照两人的估算,孙逸仙肯定是呆不长了,粤省现在没有哪个人不痛恨这老匹夫的。
杨希闵也不傻,在这里建立一处滇军大本营,也是慢慢开始和孙逸仙划清界限的意思。但是属下的将领却未必愿意这么忍下去,尤其是性子刚猛勇烈的杨如轩和杨池生这两人。以这二人的直爽个性,没立即造反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本不愿意过早的和孙逸仙翻脸,杨希闵这时也在尽力压制着“二杨”的火爆脾气。这其中,也未免有猜忌的意思。这两人都是年少有为,才能和声望都是一时之选,在滇军体系内对杨希闵的权威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挑战。
不过他也对自己的治军手段有着信心,故而才没作出打压和排挤的事情。不唯如此,更是把这二人引为干城,重用有加。
“我得闻密报,似乎第一师和第二师的部分官兵,不知从哪得来了一批军火。这件事情暂时我还不想声张出去,但真要出了什么状况,我们的局面可就不好受了。”
无论后起之秀多么出色,杨希闵现在始终是滇军第一人,对于军队上下的掌控能力,都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他之所以担忧,是出于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如果弹压不住这下鲁莽的部下,势必要分薄滇军的力量。二是那一批武器的来源,让杨希闵忧心不已。
虽未曾名言,刘震寰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自然是听出了杨希闵的意思:“只怕大元帅府一纸命令,就能卸了他们的兵权。而且,这件事,恐怕还与那一边的人有关。”
边说着,还暗自指了指南沙区的方向。沈鸿英的叛乱并没什么,这件事大元帅府也是有着准备。但难料的却是对方手中的那一批军火,清一色的捷克产轻机枪,这可是今年才搞出来的新货色。
这里的一些势力不可能有多少渠道能通过外国大量走私回来,要知道,现在的中国还是武器禁运状态。除了不守规矩的苏俄以及野心勃勃的日本,其他的列强都不会明显的违反这个条例。
唯一能有实力在短时间内进行仿造的,也就天宇集团了。只不过苦无证据以及对对方的实力颇有顾忌,大元帅府这才没有选择声张。平复沈鸿英的叛乱,已经让**党元气大伤,如今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
“这件事情,我可以从中周旋一二,至少对于那边,我还有些门路。”见杨希闵心事重重,刘震寰也赶紧劝慰着。更是透露了一些他自己和天宇集团的关系,想要以此来让杨希闵放宽心态。
“显臣,如此就拜托了。”站起身来,诚恳的对着刘震寰就是一揖,拱手相托。
“绍基,不必如此。以你我的关系,还谈这些做什么?你也未免太显生分了。”见对方行此大礼,刘震寰也是不敢深受,赶忙起身相扶。
早在不久前,他就和陈泽等人有所来往。孙逸仙虽然霸道,但也没办法完全控制住下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像刘震寰杨希闵这类实权在握的军中将领,除了许崇智外,基本上其余人都对大元帅府的命令阳奉阴违。
其中刘震寰更是和粤海商业协会的一些高层过往甚密,从天宇集团那里拿到了军火的人,可不只沈鸿英一人啊。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使是许崇智本人,也收了不少工商业界的好处,许下了不少承诺。
“唉,原本还能从商人或者大户手上筹集到一些军费,但这次之后,怕是难以在粤省立足了吧。”
坦然起身,杨希闵也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目光萧索的看着刘震寰。这次拉壮丁害死了这么多人,不单只大元帅府受到了怨恨,就连滇军也背上了不少骂名。一些商人和地主纷纷远离,支持更是谈不上。
要不然,杨希闵也不会只能依靠烟捐赌捐来筹集军饷,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绍基,你我也要尽早作出选择。孙文倒行逆施,必然难以立足粤省。到时候再做选择,可就晚了,依我看还是早早决定为妙。”
刘震寰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如今是粤省商民和孙逸仙誓不两立的格局,要是在这么拖沓下去,保不准可就要和**党一起被撵出去了。
在外有陈炯明和吴佩孚等人,对内则有民怨四起,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就是一个内外交困的死局。刘震寰可不想陪葬,只得在此之前便想要去站在商民那一边。但自己一人未免势单力薄,故而便千方百计要拉杨希闵下水。
“你和商团那边有联系?”
“陈廉伯和杜经南我全都认识,此前也有过一番交往。至于陈泽,嘿嘿,不瞒你说,我也是熟识的。”使了个脸色,刘震寰也是颇为得意。
他原本的家世就不错,自小受过良好的教育,融入上流社会并非难事。不像孙逸仙,出身卑微也就算了,本身也无才学,整天就是上蹿下跳地闹**搞造反,徒惹人厌。
“连陈泽你也认识”
这下可是让杨希闵大吃一惊,这在南方混日子的军阀,那个不听闻陈泽的大名?那可是一个有实力的军火供应商啊
北流李宗仁,正在整编队伍的莫荣新,甚至是兵强马壮,于飞鹅山崭露头角的新粤第四军。这一支支比较出名的实力派队伍,可全都是拿着天宇集团提供的武器装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意在黄埔(二更)
与杨希闵和刘震寰怀着同样心思的,也有着不少人。黄大伟、李福林、许崇智、胡汉民、汪兆铭,一个个**党内赫赫有名的文臣武将,全都心思流转。
刘浩然的日子忽然间又火热了起来,前阵子因为飞鹅山的战事,他受到了孙逸仙的疑忌,更因此而备受众人冷落。那一段时间,也就只有胡汉民还在与他来往,就连姜瑞元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如今这一情况,却是大为改观。尤其是军械上面的事情,更尤为突出。兴华社在粤省一地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各个方面也都给几分面子。廖仲恺这个财政部长,大多时候甚至要看刘浩然的脸色行事。
无论是财政问题还是军械问题,或多或少都要仰仗兴华社的帮助,大元帅府的许多事情才能够运转得开。
奢侈到有些庸俗的大元帅府书房内,孙逸仙脸色铁青,旁边只有姜瑞元以及叶宜伟二人陪着。汪兆铭和胡汉民的工作比较繁忙,没有多少时间来这里陪坐。
“魁首,不必如此气恼。”
姜瑞元赔着一副笑脸,在旁边劝着。广州城内现在怨声载道,军中的将官对于孙逸仙也是颇有微词。
原因无他,军饷的筹集越来越难了,商户和地主大多都不肯合作。全都是因为已经不看好大元帅府的统治权威了,毕竟这么折腾,谁还会对你**党有好感?
“哼,这帮刁民,竟敢如此藐视政府的权威那杨绍基也着实可恶,打着我的旗号在民间四处收刮,却把责任赖在我的头上”
也难怪孙大炮气血上涌,怒发冲冠。沈鸿英的叛军还没彻底剿灭,滇军却是不服从调令,直接就回师广州,把一些有好处的地盘全给占了。偏偏当时局面混乱,待大元帅府反应过来,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无可奈何了。
总不能把滇军也宣布成叛军吧
心中对于孙逸仙的这番话很不以为然,但姜瑞元也不会傻到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反而是摆出了一副较低的姿态:“魁首何必气恼,军阀历来不可信任,我党如今之要务,却是成立军校,培养绝对效忠于党国的正规军”
“瑞元所言不虚,魁首,当务之急,就是要立校建军我们不必理会这些腐朽堕落的军阀队伍,待到大军一成,这些小丑尽为泥粉矣。”
叶宜伟站起身来,长身卓立,眉宇间凝聚着浓郁的英气,话语也是斩钉截铁,器宇不凡。看他的态度,显是对如今的几支军阀队伍不屑一顾。
这番话语,显然是博得了孙逸仙的赏识,只见他爽朗大笑:“沧白此言甚得我意,以俄为师的计划我原本还心存疑虑,但如今却也知道,这是我不得不做之事。当今天下,军阀四起,世道纷乱,我欲起兵匡扶天下。”
“却是每每被小人误事,竟至**功败垂成,蹉跎半生一事无成。尤其是沈鸿英这个叛逆,更是坏我大事。若要建功立业,军阀不足为凭,我当立校建军,再图霸举。忘诸君助我,共享天下。”
双目炯然,精光四射,虽然未敢直视,但姜瑞元和叶宜伟都从中感觉到了澎湃炽热的野心和烈焰。这才是他们誓死追随左右的魁首大人,才是那个内心之中滚动着野望的雄主
“我等愿往”
大声呼喊着,姜瑞元和叶宜伟都沉醉于这一股气势之中。大丈夫行于世,当掌大权,操国器,岂可碌碌而为?孙逸仙的这个举动,无异于给了他们希望。
道德的准绳,从来都不适合用在人主身上。毕竟对于**者而言,事业和权力才是根本,无论在成功之前犯下了多少的错误,只要胜利了,就可以掩盖,就可以弥补。所以自古成王败寇,非是虚言。
做到了姜瑞元和叶宜伟这样的位置,民心只是可以操纵和利用的东西,并非是根本。就像陈炯明那样,虽有治世之才,却无人主的决断,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是故姜瑞元等才丝毫不在意孙逸仙的品格,愿意追随其后,以师礼相待。
“哈哈哈,有尔等为我臂助,何愁大业不成?”看着两个亲信下属表了忠心,孙逸仙也自是开怀大笑。原本的汪兆铭和胡汉民,虽然可以作为亲信,但到底是文职,不比姜瑞元和叶宜伟。
前者可以作为**党的接替人来培养,而后者也是难得的统兵大将,这两人的忠诚也毋庸置疑。有此臂助,孙逸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更是坚定了他要凝党立军,以党治军的决心和信念。
“创办军官学校,建立**军”的建议是当年和孙逸仙会谈时,俄国人马林提出来的。那已经是1921年时候的事情,当时孙逸仙还在桂林忙于北伐,这个建议亦不过是“姑妄说之,姑妄听之”而已。
转眼不到两年,却成了**党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想想看也是,军队的权力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孙逸仙始终是难以安心的做他的海陆空兵马大元帅。乱世之中,没有兵权就什么也没有,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以前单靠收买军官和扯**虎皮的老办法已经被证明是没有前途的了,每次都是声势浩大,然后一旦事成,立马就窝里反。手里面握着兵权的军阀头目,哪个又愿意甘做小弟呢?
面对这种局面,孙逸仙迫切的需要建立一支对他绝对忠诚的军事武装,这是**党制霸天下的根本。依赖军阀武装,就像是把自己的成败交托于他人之手,又岂能成功?
“瑞元,关于9月份考察团的事情你筹备得怎么样了?”孙逸仙此时面容整肃,显然是对这个问题非常关注,其在意的程度更是从深凝的眸光之中看出来了。
“启禀魁首,这些细务已经处理妥当,只待时间一到,即可启程。”这可是关乎到权势功业的切身大事,姜瑞元哪敢大意轻忽?为了能够办妥这件事,他可没少去求人。
毕竟要不是孙逸仙态度坚决,力挺姜瑞元当校长,这个如此关键的职务,又怎么可能轮得到他?要是再不上心,万一事情出了纰漏,那可就是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如今之事,唯有南面可虑。”孙逸仙站起身来,渡步来到向南而开窗前,目光悠扬,盯着南沙的方向,面无表情。
但是熟知其性情的姜瑞元,已经从这里面看出了孙逸仙的满腔忧虑。军阀不足为惧,但新四军的实力却着实可怖,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黄大伟,也不敢吹牛说要去进攻顺德地区。飞鹅山一战,实在是压在众人心头上的巨石。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于军校的正式成立,如此,**党才或许可堪一战。
早在1923年也即是今年的1月份,中国**党第一次全国代表会议决议建立军官学校于广州黄埔。在原定计划中,孙逸仙将派遣姜瑞元、张太雷、沈定一三人组成一个“孙逸仙博士考察团”去苏联进行访问,学习建党建军的经验。
时间就定在了9月份,并且也是以姜瑞元为主导,明显是为他的上位夯实基础。至于叶宜伟,对于这件事自然也是很清楚的。不过他也不嫉妒,姜瑞元在军事上的本事未必比他强,但其气魄和手段,的确更适合担任军校的校长一职。
在这个时期的**党内部,姜瑞元并不是特别显赫的人物,然而对他来说,谋任此职,却是其政治生涯中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契机。正是以黄埔军校校长为跳板,姜瑞元才有机会得以飞黄腾达,走进权力的核心,进而跃向政坛的巅峰,成为一国之总统。
姜瑞元之所以能当上这个黄埔军校校长,全在于他对孙逸仙的忠诚。并且是**党内少数学过正规军事的人,在治军方面有一定才能。而且此时只有三十出头,可说年轻有为,更是凭借这“擎皇保驾”的功劳而得到了孙逸仙的充分信任。
姜瑞元此时期治军思想主要来源于中国传统的统兵思路,并且兼容了苏俄红军的治军原则,其主要体现在“分别编制,勤以训练,厚以教养,严以军纪,指导之以主义及政治观念”五个方面。
姜瑞元的治军思想从客观效果上讲,对军校及军中良好作风的形成,对军队政治素质的提高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另一方面,他又利用他的特殊职位极力推行曾国藩、胡林翼那套封建主义、旧式军阀思想与方法。
这其实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明智。只有那些吃饱饭没事做,不学无数的专家才会一边骂着古代封建制度然后一边去舔红门的菊花。**统治的根基就在于拥兵自重,不拿封建模式带领军队,难道还要力行民主和自由吗?
另一方面,黄埔军校的创办与苏俄红门国际的建议和帮助是分不开的。最初,曾考虑把军校设在苏境内,后来才决定由苏方派出军事顾问,在中国境内建立。
毕竟这么多人拉去苏俄,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北方的吴佩孚、曹锟、张作霖等人都对贪得无厌的北极熊抱着很深的戒心。至于孙逸仙这个恐怖主义宗师,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出于这些实际问题的考量,最终还是决定了出资帮助孙逸仙这个自封的政府成立军校,组建军队。双方大张旗鼓的开展合作,却也引起了英法等西方列强的主义。资本主义的自由商人阶级,天然的敌视**制度,视之为洪水猛兽。
政治或许有妥协和商议,但是**者的疯狂和偏执却是很恐怖的,是难以度测的。这种无法控制的不稳定因素,是动摇西方霸权体系的毒药。更是因为赤化的口号之中,那种暴力破坏和阶级仇恨的煽动,让资本家们异常反感。
除了犹太人。
历史上每一个完成了赤化的国家,这其中都有着犹太人的身影,这群贪婪无度的蛀虫,唯恐天下不乱的孽种。钟泱对于这个民族,始终抱着戒心和敌意。因为他们的排外性,以及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性格。
第一百七十三章 轻机枪(三更)
南沙区,白泥山,天宇集团旗下的一所兵工厂就坐落于此。规模比得上石井兵工厂,这里的话事人名叫万伟,一个原本就从事于兵器生产的专业技师。
万伟原本是陈永善的同学,更是好友,自陈炯明退走东江,他便离开了粤军,接受了陈泽的邀请。原本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陈永善才对,不过他遭遇了**党的暗杀团,于1923年4月10日在香港被人狙击负重伤。
如今正在南沙的海滨军区医院里进行着深切治疗,生命倒是没有大碍,但元气还没恢复,需要静养。所以这兵工厂的厂长一职,暂时落在了万伟身上。
单以能力论,万伟的本事也还算不错,相比于陈永善也未必差上多少。只是性格上嘛,沾染了一些官僚主义作风,习惯于曲意逢迎。这点却是陈泽所不喜欢的,天宇集团是个商业组织,最重视的始终是利益。
还好万伟也不是蠢人,几次碰壁之后,也知晓了这些规矩。开始把精神全都放在了武器开发上面,毕竟也是个专业人才,干起本职工作也是有声有色,出得了成绩。
嗒嗒嗒
靶场内,几个身着军装的士兵仰卧在地上,用轻机枪进行着射击实验。旁边站着几个技术人员,手里拿着笔记本和钢笔,不停地记录着各项数据。时不时还询问着士兵的意见,神情专注。
整个兵工厂依山而建,靶场的周围建着厚实的水泥高墙,里面的砖头也是硬实的红砖,足以用来挡住流弹。而且周围也没什么居民,所以安全方面的问题不需要太过顾虑。
陈泽和万伟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这次的武器并不是天宇集团自己研发的,而是通过史密斯从捷克采购来的布拉格I-23型轻机枪。
早在1920年,捷克枪械设计师哈力克在捷克著名的布拉格军械厂开始设计一种全新的轻机枪。哈力克是一个出色的设计大师,他以自己得天才思维造出一把样枪,取名为布拉格一式。这把样枪的特点是和重机枪一样,使用马克沁机枪的帆布弹带供弹。当时轻机枪得概念还没有成熟,这种设计也是可以理解得。
不过当时的捷克国防部对这把机枪并没有太大兴趣,因此并未过多得重视。但是出于他们意外的是,布拉格一式在测试中得成绩和当时著名的白朗宁,麦迪生和维克斯都不相上下,部分性能甚至超过这些已经大名鼎鼎得枪械。
捷克国防部立即要求布拉格军械厂继续在布拉格一式的基础上研发出正式款,哈力克随即在样枪得基础上继续研发。
1923年,捷克国防部向国内国外军工企业征集自动步枪或轻机枪,以供未来捷克陆军使用,各国得轻机枪都参与了这次竞标。
布拉格一式的改进型布拉格二式也参加了此项测试,结果成绩仅次于当时大名鼎鼎的麦迪生轻机枪。哈力克继续改进他的设计,终于研制出了布拉格I-23型轻机枪,这个型号采用伸缩式枪托,并且可以迅速更换的枪管,二脚架等功能,已经具备了未来轻机枪的全部要素。
其性能极为优秀,不但射击精确,而且具有非常优良的持续射击性能,曾经在测试中连续射击数千发后,其精度没有大的变化,让各国得枪械大师大为震惊。加上又是捷克本土设计,很快被捷克国防部选中,成为捷克军队的制式武器。
对于这款枪械感兴趣的,当然并不仅有捷克国防部。英德美法等列强国家,甚至是一些欧洲的小国,也都不约而同的看上了这一款性能优越的轻机枪。
捷克国内的经济情况并不乐观,兵工厂为了维持运转,必须靠自己创收。出口武器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I-23除了装备捷克军队以外,还大量出口到国外换取外汇。除了出口到中国之外,还大量出口到伊朗、伊拉克、埃及、智利、瑞典、土耳其等十多个国家。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捷克式是比较复杂的武器,其部件较多,而且部分部件需要较细致的加工。它比起二战时期苏联的转盘枪和后来轻机枪,结构要复杂的多。但是,如果仅仅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眼光来看,捷克式的结构非常简单,而且加工也不需要高深的工艺,只要有相关得详细图纸,一般的受过基本训练的技工利用较少得机器就可以制造。
这才是它的优势所在,这样一款优质武器,很荣幸的成为了天宇集团的盗版目标。根据原本的设计,在兵工厂全体研究人员的一番共同努力下,改进之后的捷克I-23A轻机枪新鲜出炉了。
捷克轻机枪的工作原理为活塞长行程导气式,采用枪机偏转式闭锁方式,即靠枪机尾端上抬卡入机匣顶部的闭锁卡槽实现闭锁。可选择单发或连发射击。扣扳机时,枪机向前运动,枪匣下方防尘片同时向前弹开,以供空弹壳向下抛出
防尘片在不使用的时候需要关闭,以防止沙尘进入。在子弹推入弹膛之后,活塞杆和枪机座因惯性向前运动,因而打击枪机内的撞针,击发枪弹,此时枪机后端已由枪机座向上顶住枪匣,确实闭锁。
当子弹通过枪管的导气孔,导入气体进入活塞筒推动活塞杆及枪机后退,此时枪机后端随底座的斜槽落下解锁,枪机继续后退,并拉出空弹壳,至弹膛末端时,退壳榫由枪机上的凹槽撞击弹底上缘,弹壳向下弹出。最后枪机会回到开膛待机状态,根据单连发选择钮,或是开膛待击,或是立即重覆上述的动作。
按照轻机枪这种武器的实际功能需要,万伟根据基本原理对这款轻机枪的属性进行了一些细节上的调整。
以轻机枪的武器定位来说,轻机枪是以两脚架为依托抵肩射击的重量较轻的机枪。这种机枪多以弹匣、鼓或装入盒中的弹链供弹,一般编配在步兵班内,由正副两名射手使用,必要时也可一人操作。
轻机枪可卧姿肩射,也可立姿或行进间端射。主要用于射击600-800米内的活动目标和薄壁装甲目标,以3—5发短点射或10—15发长点射为主,必要时也可连续发射。战斗射速可达80—150发每分钟,是步兵班内或战斗小组内的火力支援武器。
当然,这是新四军少数精锐部队才能装配得其的东西,军阀队伍可没这个财力来支撑。虽然轻机枪比重机枪便宜得多,但是始终比步枪贵上不少,再者而言,子弹的消耗也是一大负担。能够在主力部队中达到班排配备的标准,就算是很不错了。
经过白泥山兵工厂的改进,I-23A轻机枪采用了7.92mm口径,发射7.92×57mm枪弹。该枪采用弹匣供弹,容弹量为20发。弹匣位于机匣的上方,从下方抛壳。由于弹匣在枪身上方中心线,因此瞄准具偏出枪身左侧安装。
看着几个士兵正在进行射击实验,陈泽也在一旁观察着,时不时问着一些技术上的事情。这一款轻机枪并不打算作为新四军的制式武器,因为不需要,天宇集团本身有更好的武器可以供应
而作为外销产品,这种轻机枪无疑是很合适的。自1919年美国提议武器禁运以来,各种重武器的流入在明面上便被禁止了。尤其是重机枪和火炮,火炮的问题暂时没办法解决,但这轻机枪的出现,却是解了军阀门的燃眉之急。
作为一款替代重机枪的有力武器,I-23A出现在了战场上。如果钟泱拥有更专业的知识,并且又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款武器其实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捷克产ZB-26,在抗日战场上大出风头的一款武器。
I-23A的瞄准装置采用由普通准星和蜗轮式缺口照门组成的机械瞄准具。拉机柄位于枪身右侧,在向后拉之后,进入待击状态,向前推回原位,射击时,拉机柄并不随枪机活动。
随着连续不断的焰爆轰鸣声,子弹如雨点一样击落在远处的木靶上,将靶子撕成碎片。I-23采用气冷式散热,枪管在过热后必须更换。
枪管外部有散热片,枪管口装有喇叭状消焰器,膛口装置上四周钻有小孔。枪托后部有托肩板和托底套,内有缓冲簧以有效地减少后坐力。两脚架可根据要求伸缩,枪管上靠近枪中部有提把方便偕行与快速更换枪管,对于轻机枪来说,更换枪管的速度是非常重要的。
I-23A作为班组轻型自动武器,使用提把与枪管固定栓可以快速更换枪管的设计,使它在使用上有了更大的弹性。步骤极为简单,只要将枪管上的固定环向上转,脱离闭锁的凹槽,即可向前脱出。
之后反操作把新枪管换入,固定即可。为了有效保持火力延续性,一般配备一个射手和一个副射手,大量弹药和备用枪管都有射击副手携带。熟练的射手在副射手的帮助下,更换枪管整个步骤只需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一般每射击200发,需要更换一次枪管,如果射击频率慢,可以达到250发。
经过适应性测试,I-23A轻机枪结构简单,动作可靠,在激烈的战争中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也不易损坏,使用维护方便,射击精确以外,只要更换枪管就可以持续的射击。二人机枪组,大大提高了机枪实战性能。经过简单的射击训练就可以使用该枪作战。
前段时间,和沈鸿英负责交易的刘申,就是把这款机枪给卖出了个好价钱,从对方手里受够了不少大洋和资源。广西境内金属矿产的储量还是很惊人的,用武器来交换资源,符合双方的需求。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临战准备(一更)
检验完了I-23A的武器性能,陈泽带着满意的心情离开。而负责具体检测工作的研究人员依旧在此地不停地忙碌着。巨大的场地内,刺耳的枪声仍然连续不断,一发发子弹激射而出,深深的镶入了山体之中。
周围的围墙根本无法阻拦,战场中躲在墙后面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遮蔽敌方射手的视野,让其难以捕捉目标。墙体本身,也只是能够利用内部的不均匀材质改变子弹的行进路线,不是专门的防御工事,始终无法抵挡子弹的穿透。
还好,这一点万伟比较专业,再怎么说以前也是有过长时间管理兵工厂的经验。墙体的外围堆上了大量的沙袋,能够有效防止流弹飞射出场地之外,伤到无辜的路人。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枪靶一般都放置在靠近山体高坡的一端。
在这个时期的轻机枪产品,多半使用弹匣供弹,装弹量有限。不像日后的德国的MG42及美国的M1919系列,使用弹链供弹。因此其提供持续火力的能力仍有限制,换弹匣的空挡会造成火力中断。
客观来说,当时轻机枪的设计思路也并不要求长期持续射击,一般只担任快速的战场支援任务,多用于步兵的浸透攻击。至于持续不断的射击,或者对集团敌军进行火力压制都是重机枪的任务。弹匣装弹量小在这个时期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陷,反而因为价格上的优势而使得各国的陆军纷纷把目光投到了这一款枪械身上,作为未来取代重机枪的产品。
原本捷克的设计思路有些问题,似乎是出于财政上较为拮据的因素,他们把该款轻机枪容量设定为20发子弹的弹夹。这对于轻机枪来说仍显得装弹量过小,即使是在同类产品中,也少见这样的设定。
20发的装弹量就意味着,更多时候必然造成火力的中断。在战斗中,作为火力支柱的机枪火力即使必须中断,间隔也要越少越好。但是由于更换弹夹过于频繁,造成火力的中断次数过多。有经验的老兵往往会乘机冲锋打掉机枪。
针对这点,有经验的机枪射手或许还能在剩下三四发子弹时,突然更换弹夹,让敌军无法估计更换弹夹的时间。根据国内此时的实战需要,以I-23轻机枪作为原型而改进的PI-23轻机枪,就采用了三十发弹夹供弹。这一番改动,终于是让火力的持续性增强了,当然,代价是整枪重量大了。
所谓的PI-23,其实就是盗版I-23的意思,万伟取的I-23A这个名字实在太露骨,好歹也要把名字改得像话一些。陈泽可想着让天宇集团走向世界,绝不希望陷入被外国武器公司控告侵权的法律泥潭,虽然他的确是在盗版。
PI-23轻机枪采用枪身上方装弹匣影响了射手的视线,其瞄准装置是偏出枪体的瞄准方式,大致上并不影响射击的精确性,但是影响了射手的视线。对于机枪手来说,良好的视线是非常重要的。
这是武器设定之中缺陷比较严重的地方,歪过头去瞄准,和正着脑袋瞄准,这一点点感觉上的差异,在战争之中会被无限放大,甚至是致命的问题。
不过陈泽无所谓,万伟也无所谓,这款低端武器主要的用途还在于外销,搞太好了反而麻烦。浪费研究经费不说,万一被人拿过来打自己这边,就不好玩了。次品也有次品存在的意义,况且买家似乎对这一款武器很满意,从沈鸿英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就可得知。
反正按照这些军阀的胃口,有这样的武器可以大量卖给他们,他们就该知足了。以他们的经济情况,还真没资格挑三拣四。
其实以这款捷克产轻机枪所需要的技术,当前国内的许多兵工厂也都可以大量仿造。只不过,在没有获得对方提供的全套图纸之前,那就只能通过自己逆向绘制出图纸,才有可能进行生产了。质量是第一个问题,成本是第二个问题,至于产量,更是难以和天宇集团相比。
基本上比较困难的产品研究,全都可以拜托钟泱利用智能工厂的强大属性来帮忙。这一次的产品盗版,更是证明了这一点。逆向推断出产品的整体结构,只花费了30秒,产品的定型和生产线设计,花费了5天。甚至还有闲暇的时间,对其中几处生产细节进行了改进。
比起I-23,PI-23不单只在性能上提高了不少,质量更是比原版优秀。产量上暂时难以比较,天宇集团无法获得对方的具体生产数据,只能从侧面进行推断。
以下是该枪的技术诸元:全枪长1161毫米;全枪重千克;枪管长672毫米;自动方式为导气式;膛线有4条,右旋,缠距240mm;初速是830米每秒;表尺射程也有1500米;射速为500发每分钟;枪管冷却方式为气冷;供弹方式有两种,一是20发弹匣,而是30发弹匣采用20发的话,枪支重量变只有9.60千克了;所使用枪弹是7.92X25毫米毛瑟枪弹。
以天宇集团提供的优惠售价,需求群体还是很大的。其中南北各大军阀以及地方武装势力,都可以是PI-23的客户或者潜在客户。
以吴佩孚、曹锟、张作霖等人的财力,一个师装备近700挺ZB-26轻机枪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样的部队在他们的战斗序列中屈指可数。除非是军阀头目直属的主力部队,否则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财力。
至于钱粮缺乏的地方杂牌军,按照市场策划部的估算,一个排甚至一个连才有一挺PI-23轻机枪都算了不起的了。即使如此,也绝对能为天宇集团提供大量的销售利润,唯一的问题在于怎么去卖。和沈鸿英的合作无疑能作为一个重要的参考案例,用资源来抵债或许是个好主意。
当初市场调查部提交上来的分析报告,就指出了这一种武器的推广价值。按照专业人士分析,PI-23能大量装备简直是必然的主要愿意有两个,一是中国自身的工业实力很差,军工实力更差。大多数兵工厂只能勉强造一些老式步枪和手榴弹,能生产重机枪甚至火炮的单位屈指可数,难以满足需求。
更由于军阀混战,此时的中国还受到西方世界长期的军事制裁和禁运,也即是1919年美国为推动和平解决中国内战,故倡议对中国武器与军火禁运,直至1929年才会结束,这长达十年之久的时间里,就是天宇集团的利润空间。
由于武器禁运,步枪手枪这些可以通过走私,重机枪火炮之类国外小的兵工厂无法生产,而大的兵工厂考虑到国际公约,是不会参与走私的。如果自己制造,这时的中国可以勉强产生一些步枪和手枪,而对于重机枪等武器的生产,国内的绝大部分军工企业是无能为力的。
自从一战结束之后,军界普遍的认为未来的作战模式将不同于一战以前。单靠步枪形成的火力是根本无法满足实战的需要的,这在重机枪之外,对能够快速反应的持续火力有了更为迫切的需要。至于重机枪的机构复杂,这时中国落后的工业是无力大量仿造的。
少量制造则毫无意义,甚至比不上通过N道的军火贩子走私。战争的最基本素质就是比拼双方的消耗,智谋和战略这种东西,也是依靠基础实力支撑起来的。
陈泽和刘浩然最近可忙坏了,因为要应付即将发动的小规模战争,这是新四军第一次主动出击,意义重大,更是获取广州甚至粤省民心的重要举措。当初的陈炯明,让天宇集团无处下手,出于个人情感方面的因素,陈泽也不愿意这么做。
但如果对方换成了孙逸仙,那可就百无禁忌了。打倒一个只擅长窝里横的**政府,对于整个组织立足南方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况且此战乃第一次客场作战,对于军心的凝聚以及日后军魂的塑造,都有着影响。经过参谋部的分析,最终做出了正面对敌的计划。以新四军目前的强大实力,玩花样却是不必要的,并且由于对战斗规模有着严格限制,所以只需要动用少量的精锐部队。
李少杰将率领新四军第一旅,总共7200人,将投入到这次战斗之中。半数以上的士兵列装着22A式突击步枪,这种改进之后的22式步枪,稳定性比以前更优秀了。加上支架,甚至可以作为轻机枪使用,威力惊人。
不过因为此前未曾经历过实战,所以洪流通用机枪依然大量装配,军官们普遍认为应该保守一些。这个第一旅的许多基层士官,此前都曾在塘尾营参加过实战,对于通用机枪的性能比较信赖。虽然22A式突击步枪他们也很喜欢,但在心理上总还是更倾向于通用机枪的强大威力。
目前的军事训练,非主力队伍基本依赖于卡萨介绍过来的德国陆军教官。因为在观念上的冲突,更是处于保密的原则,钟泱并每让这些人参与到主力部队的操练之中,至于装甲师团,更不可能让德国人插手。
在一开始的时候,发生过德国教官拒绝训练突击步枪射手的训练,在他们的观念里,步兵的主要武器还是步枪和机枪为主,甚至冲锋枪都不怎么喜欢,太浪费子弹了。这可不是故意诋毁德军的思维惯性,而是事实上在真实的历史中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希特勒当年就取消掉了突击步枪的装配,要不是苏俄开发出了AK系列,在前线上把德军打疼了,突击步枪的大规模上市或许还要晚上几年。
更不用提,如今还只是1923年,一战才刚刚结束。步枪-机枪-战壕铁丝网的战术体系依旧为世界军事领域的主流。轻机枪的出现或许改变了一些人的思路,但离着完全的发展完善,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人类的思想惯性,有时候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一次战斗,原定计划将在9月份发动,于**党外联合了沈鸿英和陈炯明,于**党内联合了刘震寰杨希闵。目的不是把大元帅府赶出广州,而是压制他们的嚣张气焰,以及争取民心,将一些民众接收到天宇集团控制的三个县内。
人力资源对于现在的钟泱他们来说,是最为宝贵的财富。尤其在粤省,这里接收西方的思想比较早,而本身的文化底蕴也足够深厚,适合进行新老结合的思想教育改造。
在这里,钟泱可不会脑残到去推广普通话,更不会去搞什么简体字。按照原定计划,标准语言将选定为粤语,这个在古代也曾作为官方语言被使用的语种。其中广州白话是标准,并且开展古文运动。
钟泱最为看不顺眼的,就是那些在提倡白话文的时候依旧竭力消灭文言文的家伙。白话文的确很重要,生产力的发展使得受教育人群激增,白话文对于知识的普及具有重要意义。可也不能因此而妄图废弃文言文
难道因为吃饭能填饱肚子,就不去吃美味的佳肴了吗?文言文本身的语言境界,就普遍高于白话文。许多白话文难以表现出来的气势,用文言文却能轻而易举的进行叙述。精练的语句和用词,给人以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钟泱不会因为文言文而歧视白话文,更不会因为白话文有用而去消灭文言文,两者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教育中进行细分就好了,老是叫嚷着打倒XX主义,实在很没意思。至于简体字,绝对不改,谁爱改谁改。
这种灭绝华夏文明的事情,建奴尚且欲做而不得,某太祖却极力推崇,不只是什么居心。当时可不是仅仅想要改简体字,而是想着直接用拼音来代替。找了一些砖家讨论,最终在大多数人的反对浪潮中偃旗息鼓。
还不死心,最后拿出了简体字的修改方案,总算是迈出了断绝华夏文明正统的第一步,可谓深谋远虑。这些事情,在这里自不去说。
整个军队的体系,目前能够直接出战的只有新四军和装甲部队,后者仍处于保密状态,不适合动用。而李宗仁和莫荣新的队伍,才刚整编完毕,如今才开始训练,也不适宜打断流程。
新四军的总数扩张到了两万五千人,其中五千是才招收了不到一个月的新兵,主要成员都来自于广州其他地区的逃难人群。这种部队,实在没什么战力,还只能呆在南沙大营编练和整训。
真正能打的,只有李少杰手里的第一旅,那可是天宇集团费尽心思进行全力武装的高素质队伍。老兵的比例在全军之中都是最高的,还在军校里呆着的桂系的队伍除外。
目前南沙军校已经开了短期特训班,校长是莫荣新,不过他不管事,仅仅作为精神领导。真正负责具体事务的是李宗仁,这个年富力强,精明果敢的军官。如今的他,早就是桂系的下一代翘楚,部队实力可谓广西省最强。
这绝不是夸夸其谈,无论武器装备,亦或士气军心,得到天宇集团鼎力相助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失去了军队的绝对掌控权,换来了实力的巨大飞跃,这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李宗仁却是满意的。他现在刚从低级军官爬出来不到2年,还没有后世那种称雄天下的野心。
现在的李宗仁,爱国的思想更多一些,**的军阀理念更淡一些。面对着之前天宇集团的招揽,他因为有所迟疑而没有接受。但在来带了南沙这里,切实的领略过一些信息之后,却是放下了此前的成见。更不用说,就连当初的老上级莫荣新也在这里。
之所以选莫荣新当军校校长,不在于其人品和才能,而在于他的年龄与威望。天宇集团想要在广州招收兵员并不困难,但想要在广西招兵却不容易。没有莫荣新的帮忙,其难度可就不是一点点了。
对于这个任命决定,体系内也不是没有微词。包括王立文在内的许多高级军官,都眼巴巴的盯着这个位置。虽然按照军制,校长不得统兵作战,但这人脉关系和历史名望,对于这些热衷于功业的有志者确实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所幸在资历上莫荣新还是无人能比,当年纵横两广数十载的日子犹在眼前,有波折,但却无悬念。校长一职,他依旧是当之无愧。以他的年纪,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不了几年了,这才是钟泱对其最为放心的原因。
换一个人上去,虽说未必就会冲击到军制本身,但麻烦多少还是有一些。军队的体系建立不足3年,不完善的地方肯定很多,让人有空子可钻。再加上许多人的思维惯性,在短时间内未必就能扭转过来,拥兵自重以成军阀的**,实在诱人。
只有换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才算个比较合适的方案。等莫荣新故去,整个军事体制建立少说也有七八年的样子。这么长时间的思想教育,足够让一些旧制度下的残余清扫出去,这才是大势上的谋略。求稳不求快,求厚不求显,厚积薄发才是正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治粤之绩(二更)(平安夜快乐)!
临战的准备已经交给陈泽和刘浩然去筹划,他们将负责在政治和经济上给予支持。至于军事,则归属于大本营参谋部统筹,其余人不得妄加干涉。这个规矩是钟泱定的,大略及所需的效果由古文会决定,以天宇集团的名义下达。
而详细的战略制定以及任务安排,则为大本营参谋总部的职权范围,具体的战术指挥更是以军中主将的意志为主。
权力虽然分散,但职责明确,各部门分工合作,符合当前生产力的需求。古代的战争模式也算得上很复杂,但与现在相比,则完全不在一个程度上。冷兵器作战基本上只要求筹集粮草和武器铠甲,但热兵器作战在具体的物资消耗上则要复杂许多。
弹药的补充,武器的维修和更换,后方的工业产能顺序安排,新武器的针对性开发。这里面涉及到的诸多专业领域知识,单靠主将一个人根本难以完成,必须要有专业的后勤部门来负责。甚至在作战指挥上,依靠将领的个人素质和当前状态,都显得太过儿戏。
拥有专业素养的参谋团队,显然比一个人的智慧要靠谱得多。参谋可不单只有坐在大本营里面依靠电话联系的那种,还有一些随军的参谋,主要的任务便在于帮助军中主官谋划细节,查漏补缺。一个人的想法再精妙,也那面有纰漏,集众智以统兵,才是这个时代的潮流。
先不去说外面的事情,如今的7月份,**党外有沈陈的之忧虑,内有军队体系分裂之祸患,真可谓是外忧内患。但孙逸仙解决问题的手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度测,想来也算君威难测吧。
广州商界一向有自己的武装组织,叫做商团。自有商团以来,无论广州城里的军政权力如何如何洗牌,商团始终不介入任何争端。孙逸仙亦认为商团一直保持政治中立,而他这时候非常不喜欢商团的这种政治中立。他在对商团的演讲中说:“广州历次变乱,商团总是守中立。从前龙济光到广州来称王,商团守中立;陆荣廷、莫荣新到广州来**,商团守中立;陈炯明挂**的假招牌到广州来造反,商团守中立;这次滇军仗义讨贼,到广州来打陈炯明,商团也守中立。”
“诸君是商团,是有枪阶级,也应该担负**的事。明白此理,以后便不可再守中立。”他想改变商团中立的地位而强拉入自己一伙来。而事实上陈炯明“挂**的假招牌到广州来造反”时,孙大炮恰恰是这个造反团伙的公认头头,没有陈挂假招牌造反,他孙大炮也当不了非常大总统。
只因后来意见不合,散伙后这造反团伙的头头反诬其前同伙为“挂**的假招牌”。而这些仗义入粤吊民伐罪,并被孙大炮称为“各将领都有**思想”的滇、桂各路勤王豪强。后来更是在陈炯明部避居惠州而东征军久攻不克,孙中山仙逝北京未几,即与1925年5月跟老孙的黄埔子弟兵大打出手。这等乱象给粤省民众的观感,实有如狗咬狗一嘴毛。
在初办时原为维持治安与警察分工,可以补助警察力量。孙逸仙于1923年也即是今年年对商团演讲,要他们参加**,不要脱离政治,独树一帜。强拉入伙,不从就扣上政治大帽,然后就说人家是反**,这是惯用伎俩了。
这不,**党自己办的报纸上,就大肆宣称但买办陈廉伯、陈恭受等“列强走狗”受英帝国主义者指使,利用商团反抗**政府,企图叛变。起因是1923年的5月,广东省长杨庶堪拟征收广州铺底捐,以充军饷,广州商团竟鼓动商人罢市,杨省长依照商人要求,准予缓和。
当时正好恰逢沈鸿英叛乱,**党也在拉壮丁当炮灰,因此认为不适宜过于得罪商团,这才选择了妥协。这下子陈廉伯脑袋发热,认为****可欺,结果是摆出了一副得寸进尺的强硬态度。
这种不给面子的举动,孙逸仙哪里能忍?要不是内忧外患,加上军校的筹办还未完成,早就尽起大军兴兵讨伐了。里有什么的,随便编个叛逆谋反就可以了。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党自己是信得。
如果仅仅是一个“铺底捐”,广州商团就如此不计后果地嚣张而不给大炮哥面子,那真是太不应该。但这绝不是广州商民太没商业头脑,为一点捐税而押上全体工商界的身家性命。事实是孙大炮驱陈之后,滇、桂、豫、湘等各路大元帅府请来的雇佣军,借勤王之名入粤发横财,粤省工商界被多番盘剥搜刮。
客军初入粤境,孙大炮常激赏之为吊民伐罪的正义之师,这打仗拿好处是惯例啊,买东西还吃回扣呢。何况是为你大元帅打仗?不拿点好处怎么和弟兄交代啊?
以孙逸仙的为人,自然是应下了,反正亏钱的不是他。更有甚者,就属**党捞钱最积极,效率最高。其他的军阀多少还要脸,毕竟还想着在南方混,太过分了传出去对名声不好。但**党却是百无禁忌,扯着**的旗帜,不服从的就污蔑为反**分子,是要坚决打倒的
客军贪横,再加以大元帅府为筹措东征军费,增设税目捐项多如牛毛,尽加于粤省则堪称“罄室倾囊如卷土”。在驱走陈炯明后的几年中,罢市的发生频率,几如战事的枪炮声此起彼伏,而为官民所司空见惯。
孙逸仙的大元帅府在广征厘金之综合税外,又征“百货捐”,之外再分门别类开征“胶鞋捐”、“火柴捐”之类杂税。前述之“铺底捐”,一年之前则已以“商业牌照税”的面目出现,虽商业协会游行请愿,牌照税仍照征不误,搜刮过一轮,现在又换个“铺底捐”的面目欲再征一轮,引得省城商民皆謷謷有怨而欲罢市抗议。
其实这些闹事的人也真是的,太不体谅国父的苦衷了,不就是营业税征了两次嘛。加上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赋税,都还没超过三十种呢,怎么就能和政府过不去呢?这些民众要是懂事,不和大总统府闹,**党又怎么会出来抓人呢?
你以为让军队出动不要钱啊?
广东此时的中央政府不为列强所承认,大元帅府外长伍梯云先生无外交可办,只好研究内政,其研究心得是:“广州财政却极窘迫,不得不从事搜刮。”这一句话,可真是让孙逸仙引为知己,难怪伍廷芳能当上这么显赫的职位,实在是有真才实学啊。
捐税中至为苛猛者即所谓“民产登记费”。所谓“民产登记费”,实属凭空造出来的暴敛理由,有如政府对其辖下的民人说,我帮你数钱,数完了你每一百块得给三块给我做数钱的劳务费。按大元帅府规定,有房契者须按房产市值缴交百分之三的民产登记费,无合法房契的房产皆由政府没收充公拍卖。
这就进一步得变成:我帮你数钱,收百分之三的劳务费;但如果你不能证明你这钱有合法的来历,这钱就归我了。这简直是太爱民了,为了民众的生活殚精极虑,生怕这些苦困的老百姓能吃上饱饭。饿着肚子闹**才是好同志啊,大家要勒紧裤带加油
多年的兵连祸结中,能拿得出合格房契者少之又少,民皆惶惶不可终日。民产充公之余,搜罗并拍卖所谓官产以敛聚军费迹是解困之一途。举凡一切无主荒地及学校场地、寺观庙产、满人居所、宗祠、书院、会馆等多充为公产拍卖,而引来非议无数。
孙政府不但以莫须有,「附逆」的罪名来镇压异己,而且用之为勒索税款的手段,把广州弄成一个恐怖世界。例如,1923年8月下旬,广州各银行,及土丝各大行商曾开秘密会议,一致反对政府新增办的营业牌照税,决定不肯申报,但即被政府探得其事,马上接到大本营命令,大意说:“闻该行等密议反对,此时政府军饷紧急,该商等应勉为其难,为各行倡率,今若此则无异附逆行动,请力劝谕各行众遵行”。各行商接函后,大为惶恐,因为“附逆行动”,严重的可判处死刑。各行商遂改变前议,只得申报服从。
后世最为黑心的本朝地产界有一屋两卖之怪事,而本世纪二十年代的广州大元帅府,不知是财政厅拍卖公产的经办人员懒于查核,还是故意为之,给钱就卖,以至竟有一个地块连卖六次、颁有六份业权执照之纪录,其荒唐令时下的黑心地产大佬亦自叹弗如。
这是一个永远无人能够超越的境界,这已经不是贪赃枉法所能达成的效果了。自古多有无为而治,只有孙逸仙一人达到了无法而治的境界。
**大业为重,大家也要体谅嘛。这话可是大元帅说的,金口玉言,要你信你就得信,不信也信。
时下的粤省,也不全是这样的官。广州市参事员钟锡芬氏,就因反对大元帅府没收寺观庵堂庙宇作为公产变卖的提案,被孙大炮的嫡长子广州市长孙科扣留,指为附效陈逆为虎作伥而狠罚五万元——北洋系的军阀们至多只敢让督军团胁迫议员通过议案,南方政府则直接敲榨议员拿钱。
尽管多端搜罗和奖励举报官产频频拍卖而引至怨声载道,大元帅府所获却甚为微薄,因为欲投官产者眼见政局不稳,担心孙大炮的政府随时倒台,所投得官产不为新上台者所承认,官产拍出价格极底,如此民怨而府库亦无大收获,实两头都不讨好,以至大炮哥惟兀自慨叹:“自军兴以后,粤民供给饷糈已多,现军饷无可搜罗,官产亦已垂尽,至有天怒人怨之象”。
这么折腾了一段时间,依旧是饷源竭蹶的局面,省库几无余款可拨。为此,孙逸仙又当了一次经济学博士,以大元帅府的名义印制大量“短期军用手票”发给军人充为薪饷。其后陆续又有“国库券”、“地方短期抵纳券”、“广东省金库券”等各种无本金担保的纸券出现。
因大元帅府的财政金融信用几濒破产,军用手票等东西皆不为商家民众所接受,军人惟有端枪胁迫商家进行交易,这不过是抢劫的另一种形式罢了。孙逸仙几年前曾指责桂系陆荣廷踞粤时所滥印之纸币为“既无抵押,又无担保,完全是进行赤luo裸的无本生意。”而观之大元帅府所发的军用手票之者,亦与陆干卿的纸钞并无二致。
看来,这两位童鞋应该是同一个经济学砖家叫兽教出来的优秀学生,在行事手段上,竟如此同出一撤。
所谓“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孙麾下虽人材济济,而孙治下之粤省,却实已近于太史公所谓“盗贼发不能禁,夷貊不服不能摄,奸邪起不能塞,官秏乱不能治,四时不和不能调,岁谷不熟不能适”的地步。
然省城商民对客军及大元帅府的横征暴敛怨声载道,于官史中几无提及,只在与孙大炮意见不合的一些党国元老的回忆中略有所述,亦属语焉不详,且均被视为郁郁不得志的政客对污蔑国父之言论而不足信。
惟其时作为孙及其**政府政治顾问的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鲍罗廷,在给苏俄的秘密报告中亦提及“老百姓非常敌视国民党。老百姓甚至对孙本人也很敌视,因为他用自己的威望庇护了这种胡作非为。”假如说其时在国民党中的地位近于无冕之王的老毛子鲍罗廷也污蔑国父,则国父亦真活该被污蔑了。
君之视民如草芥,则民亦视君如寇仇,此自古皆然。
孙大炮的雇佣军入粤后,各地赌禁毒禁顿弛。大元帅府虽然表面上矢言禁赌禁烟,但粤省赌博风气再次兴盛已是不争之事实,客军武装贩运鸦片更属其发财的办法之一。美领事馆发回国内的报告亦称:“孙政府所谓的禁烟局,实际上是抽烟税的筹款机关。”
大元帅府为筹集战争费用而置筹饷局,其主要饷源便是“番摊赌税”。赌风日炽令到民间每有怨言,孙大炮则称“陈炯明的叛军去投降滇军,当中许多坏人教滇军卖烟开赌,所以弄成今日的广州乌烟瘴气。”把一切责任尽数推到陈竞存和滇军身上去。
这种事情,在党国之父的文集里,看到类似胡扯比比皆是。陈炯明治粤的时候没多少这种事,怎么你来了就有了?就这,还需要解释吗?要么,是你治下不严,这是罪。要么,是你诚心这么干,这更是罪。
犯了错,还要耍赖,这可真是好风范,好气魄。
孙逸仙被戏称为“孙大炮”,绝非徒有虚名,其满嘴跑火车乱放炮不是一回两回。当年老袁蒙其大度,自废临时大总统的武功,得以出任正式总统,不免对其感激有加,听他拍胸脯称“鄙人拟于十年之内,修筑全国铁路二十万里。”
老袁顺势让他筹备建设铁路,到处考察研究一番,却一里铁路也没建出来而不了了之,大炮之名,从此广为称颂。
其实以袁大头的行政资历及其主持洋务二十余年之经验,固然知道所谓“十年修二十万里铁路”决无可能,但他仍投孙大炮之所好,委其为中国铁路总公司总理,让他带着侧室、拉上一帮无业的同盟会大佬到处考察铁路建设。
没多久,孙跟老袁翻脸闹起“二次**”,老袁便叫人对中国铁路公司进行财务审计。审计结果是,孙大炮和他的班子连一寸铁路也没造出,却花了两百万大洋,民国早期的两百万啊
如果没有贪官中饱私囊,只要这铁路不是修到青藏高原上去,这笔钱估计修上两公里的单线电气化铁路会绰绰有余。审计结果一出,全国舆论哗然,令孙国父大出洋相。与“十年建二十万里铁路”相类,其传之后世的扯大炮巨著《建国方略》,所擘画者亦多不切实际。
孙大炮尝扬诩自臧云:“我敢说除我外,无**之导师。”
这气魄之雄浑霸绝,比于马子任,犹过之而无不及,现代中国鲜有其匹者。马哥尚知委婉地跟旁人要高帽,拿到高帽还装模作者地辞谢一番,孙大炮拿不到辄干脆自封。其每将原则性之理念当作策略性的权宜之计信口开合随意挥洒,尤多授后世学人以把柄,而多摭之作为孙氏丧权鬻国之证据。
官史称之为**策略,仅是说说而已,最终不是并没有卖掉么?
然倘若抵押出卖国权民利尤能称之为策略,则把汪兆铭氏从历史的耻辱柱上解放下来,再当作民族英雄供奉亦并无不可矣。不过说句公道话,当年汪兆铭签的那份协议本身并不是错,错在于时间不对。
打不过就求和,这不丢人,可问题是当年的时机,投降毫无意义。以汪兆铭的生平,为藏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有担当,勇于任事。但他的政治目光实在是让人叹息,错一次不要紧,你不能每次都错吧。
早年在同盟会里面混,跟了最没本事最没品德孙逸仙。好吧,十几年的蹉跎,总算是在紧靠苏联之后丑媳妇熬成婆。哪知道孙逸仙看上了更帅的姜瑞元,这下子可好,军权没抓住,后半辈子生活没找落是注定了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恐怖加特林(一更)剩蛋快乐
孙逸仙治理粤省的绩,史书上可谓是讳莫如深,大多也是语音不详或者是大笔带过。虚构一番百姓的欢呼拥戴以及经济建设的卓越发展。
有些事情,也就这么回事,当权者不希望流传的出去的资料,自然会慢慢被掩埋。而一帮五毛党,也会费尽心思的替整个政权粉刷,以愚民智。
如果在政权建立之后,整个社会体系能够逐步完善,这倒也不算什么。作为一个依靠暴力来推翻前朝的政治组织,有些阴暗和灰色地带也并非不可原谅。但观其后效,似乎以姜瑞元的才干亦没能扭转局势。
在夺取了国之重器后,**党腐化堕落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其程度亦足以彪炳千古。这实在是孙逸仙打下的好底子,一群从一无所有到占据大义名分,这期间的差距以及所产生的利益,足以让其疯狂。
孙逸仙口唱“民权主义”,而其违背民权最基本原则的行为,莫甚于破坏司独立,实行“党化司”,强迫司人士入党。
1923年孙中山因向新宁铁路索款三十万元不遂,于7月中旬下令徵收该路为军用,并援引美国在欧战时期收管民有铁路为先例。美国归侨李洞云致函《华字》,说明欧战时期,美国政府为便利军事运输起见,确曾收管民有铁路,但对铁路公司的每年收入,照数依偿还。
在西方的报纸上固常见之,即指美国华文各报,亦屡有登载。大元帅府中人,既晓援引美例,必深知无疑。今之车脚费用补回与否,一字不提,但云收归国有,则非遵依美国先例办理可知矣。
或曰:“阔人只知要钱,美例不美例,管他甚则。”不过,帅府群彦欲捧出那位西式自由神,吓吓四邑,也即广东省台山等四县,而不知其舞文弄墨,实无异于欺诈取财也。
这种借用别国的例子,又能玩出自己的花样来,实在是很有中国特色。即不尊重私有制这个经济基础,又无合的国家级别政权而行掠夺之实。仅仅是依靠军队以及所谓的**大义,和军阀的巧取豪夺没有任何区别。
总不能以为**党以后打出来一个合的政权机构,就认为孙逸仙此时也名正言顺吧?
钟泱从史密斯那里获得了一些详尽的情报,根据英国的报告,孙政府于1923年内,强征广州商民财富的总数,达一亿二千万元之巨。综合了地宫收集来的资料,数据大抵如此。
孙政府平定了沈鸿英的叛乱,在广州继续拉夫,平民怨声四起。各种各式的苛捐杂税,更促成社会之不满,罢市工潮之频发。杂税中包括鱼贩,黄包车夫,戏院,酒店,饭馆等等。
鱼税引起鱼场罢市,现未调解复市。饭馆税引起全市大小饭馆闭门停业,但政府坚持徵收此税,至今仍在谈判中。海关经纪人的工会被罚款十万元港币,该工会认为政府非罚款,实为藉口抽取军饷之用,现工会会员如码头装货工人等,正在罢工中。
其实自从党化教育的开始,史学界的书基本就没看了。即使日后的二十一世纪,大多数学生还在受着这中扭曲过的历史教育
好人尽往好里说,坏人也尽往坏里说——官史大体都是这样修成的。此类修史的技术亦其来有自,渊源于“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之“春秋笔”是也。惟孔圣技高一筹,不需明指乱臣贼子之所在,而现如今的官史则先指定了天潢贵胄和乱臣贼子,再来编排历史的情节。
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钟泱现在无暇理会,他正在关注着一个重要的研究计划。早在三个月前,他就接到了徐永生的建议,对智能工厂目前所具备的一些强大能,进行有效地运用。
其中,各类机器人的研究是一个大项目。
如今的钟泱,穿越能量通道进入亚空间只需要短短的0.9秒,眨一下眼睛的时间。经过多次的生体改造,他的力量愈发强劲,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个人形洪荒巨兽。
高耸的巨型蘑菇状金属高塔,坐落在整个空间的中心,原型的伞状部分,遮蔽了下面的建筑。但是并未因此而昏暗,上层中心的四周围,许多探照灯在工作着,将光明铺设于所及之处。
一队队陆战士兵荷枪实弹的巡逻着,每一队都有7名成员,他们都是绝对忠诚于钟泱的冷酷战士。不需要士气和金钱,因为没有,故而也绝不可能被收买。更何况以钟泱如今的自保能力,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但制度终归是制度,以防万一也不坏。
在前面开车的是祖捷,面容冷锐,像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刃。面无表情的的开着车,通过一处处关卡,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平静祥和。
关卡的守卫者,是陆战士兵。之所以用围墙将各个区域隔开,就是为了不让一些特殊部门的存在被人轻易获知。在这里的研究人员,资料全都统计在数据库之中,而陆战士兵的智能系统,也和数据库联通着,可以共享信息。
不唯如此,研究人员的身上还带着有定位能金属卡片,用以查看其所在位置。同时,也算一种身份名牌和权限证件。每一处区域,都对进入者设定了门槛,权限不足的人,无进入。士兵可不是好糊弄的对象,没有情分可讲。
每到一处关卡,祖捷就必须停下车来,通过陆战士兵的虹膜扫描。而坐在车后边的钟泱,因为精神直接和智能工厂的数据库相连,则无需如此麻烦。
能进入这里的人,都是先要被心灵网路烙下印记。祖捷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是原则。
车子浑身闪着黑亮的漆色,沉凝犹如渊海,点点白光流转其上,恰如星河浩瀚。钟泱面如冠玉,眸如点漆,端坐在车厢后排岿然不动。
翘着二郎腿,左手托着下巴,他正悠闲地看着四周围的景色。山川和江湖,这里全然皆无。亦不见花草树木,能够动的东西,不是人类就是机械构装体。
自然和谐的美丽,在此处绝然没有。但科幻风情以及工业化时代的粗犷,那种从无限多金属结构中浸透着的超时代美感,却也让人陶醉无比。
这一切的成就,皆钟泱一手一脚积攒起来的,教他如何不欢欣鼓舞?为了能够获得稳定的发展前景,手里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也从来不敢让自己肆无忌惮。
工业化的力量,不在于战争和掠夺,首先必须是生产技术的积累与知识的沉淀。西方世界之所以贪婪而掠夺世界,更在于他们的商人本性以及文化传统。工业化的社会需要资源不假,却也未必一定要以掠夺的方式。
掠夺虽然高效,然未必可持久不断。英国当上日不落帝国,最后不也是限于殖民地的泥潭?为了利益,商人宁愿投资国外也不想更新国内的生产技术。反而是落后的美德两国,一跃而起,占据了头筹。这就是掠夺式发展的最大问题,以利益为重,而不已技术的根本为念。
车子驶向了西北角,并非去往中央控制中心。那个地方是智能工厂内部的机械构装体综合研制基地,仅有为数不多的人有资格进入。
东南角乃能量通道的入口,大部分可以外显的技术以及工具,都存放在哪里供人类研究。这些人才是古文会的根基所在,是钟泱手中的王牌。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底气,他才对于俗世中的地位与财富不屑一顾。
千秋业,可比得上自己手中的利器?钟泱可不做那种舍本逐末之人,更不会去心烦细琐的事物。只要智能工厂不失,他便毫无畏惧。
车子停在门口外,钟泱下车步行入内,而祖捷则负责在外头等待。他虽然为钟泱所信任,然按照规矩,他也无权进入此地,只能停留在外。陆战士兵可不管你什么身份,违规矩便只能被抓起来。
反抗者,甚至会被当场扭断手脚。
进入了这个规模宏大,占地广袤的巨型建筑群落,钟泱虽面不改色,心底里也是感慨不已。心绪一阵莫名的悸动,叹息着:“如果没有智能工厂,来到这个世界,怕也只能走上孙逸仙的所谓救过道路吧。”
唯一的差别,也只是比对方的人品靠谱一些,其余的实在难说。
但世事没有如果,钟泱可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去认可孙逸仙的为人和手段。
当年美国驻华公使评价孙中山道:“事实上,他认为他做的任何事全是对的,而且为达成目的,不计一切牺牲。”这话倒算是一矢中的。其同乡梁启超亦有类似评论称:“我对于孙君所最不满的一件事,是‘为目的而不择手段’。”
由是观之,孙大炮于列强所诺者,更近于“枉尺而直寻”的策略,尽管亚圣认为“枉尽而直寻”不可取,但以卖国论之,亦属不当。卖国未必,然证之史实,说其祸国殃民却不为过。
坏人,也并非是主动去做坏事,才算得上坏人。孙逸仙就是这样的典型好心办坏事,越弄越糟糕,为目的不择手段,最终将中国的内部实力消耗一空。**党北伐成未已,日寇便倾力来犯,这就很值得玩味。
无论他早知亦或不知,然错即为错,粉饰毫无意义。
历史不需要谩骂,也不需要神化。古代的史官即便刚正不阿,其实也还是以人治的观念为历史人物定性。鲜有不做评论而但平直叙述者,此等习惯不好。
孔圣说,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孙大炮年轻时是个欲投效于李鸿章帐下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维新分子。当他要在体制内报效国家而不能时,他便要**和造反。
在原本的时空里,孙逸仙犯上作乱的造反历史,即使从由其策划而终胎死腹中的第一次广州起义算起,迄于1925年3月12日9时30分这位**先驱于北京逝世,垂三十年整,其结果是依然是“**尚未成,同志仍需努力”。
钟泱下车之后,自动化程控的金属外门缓缓而开,在他进入之后,便又徐徐而闭。唯有门外的两名陆战士兵,凝然不动,就这么耸立于此。揣在怀里的突击步枪,枪口上闪着碜人的寒芒。
整个西北角,立着一栋栋巨大的工厂,相互倚在一起,勾连相接,形成了一处规模恢宏,气势巍峨的钢铁山脉。
震撼人心的轰鸣声随处可闻,空气中亦鼓荡着强烈的金属气味。不单只门外有陆战士兵看守,内里也随时停放着五十名以上的陆战士兵,原地候命,以应付突发状况,即使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地。
三十六座高耸的塔楼围绕在四周进行警戒,安放着加特林机关炮这样的绝世凶器。这种加装了电动机的重型机枪,更像是一个小型火炮,在陆战士兵的操作之下,可以连续不断地对敌射击。
这种武器的设计理念,来源于美国人。加特林机枪是最早由美国用于大规模实战的武器,六根枪管构造出凶猛的火力,并且射速极高,载弹量高达二百发,用它作战可谓所向披靡。
加特林机枪是由美国人理查?乔登?加特林,又译作格林,故此枪也被译作格林机枪或译盖特机枪、机炮。于1860年代设计,为手动型多管机关枪,是第一支实用化的机枪。
从制造者的身份来说,加特林本来是一个医生,一生反倒致力于工程学。1861年美国内战打响,加特林在医院看到后送的死伤官兵真是太多了,除了战场上的死伤外,很多士兵还死于疾病和营养不良。
他认为要是能减少士兵的数量就能拯救数以千计的生命。加特林希望能发明一种枪,依加特林M134靠凶猛的火力,一支枪能顶很多支步枪,让一个士兵拥有很多士兵的战斗力。他的目标是一个士兵顶上一个连,从而减少战场上士兵的人数,以达到减少战争伤亡的目的。
在这种理念的支撑下,他终于发明了这种机枪,把战场化为炼狱的恐怖存在。
此机枪的特点是由多根枪管圆形排列,依靠射手转动一个手柄,使枪管连续转动,完成连续不断的射击。19世纪末期,它是欧洲各国控制并扩张殖民地的重要武器。经过改进后的加特林机枪射速最高曾达到每分钟1200发,这在1882年是个惊人的数字。
但它也存在一个问题:它的最大弱点是射手在战场上由于激动和杀红了眼而不能控制自己,会发疯似得把手柄转动的越练越快,造成机枪卡壳或爆膛。正因为如此,在20世纪初,随着马克沁机枪的发明,加特林机枪迅速的没落。
针对这这个问题,第四研究所,也即专司机械构造研究的组织部门打算利用电动机控制枪管的转速,从而解决这种机枪的弱点。经过一番实验,最终达到了原本的设计要求,释放出了这个怪物
以“火神”20毫米机炮为基础的6管重型机枪,如今主要装备在可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防御塔楼上。而钟泱更是想要将之安放在以后的直升机上,更可作为机械化步兵的车载武器,主要用途是杀伤集结有生目标和防空等。
因为它发射的是7.62毫米步枪弹,射速高达6000发每分钟,是普通机枪的整整10倍,正如后世好莱坞电影里所说的“在这挺机枪的扫射下,没有一种生物可以生还”。而“gun”的英文原意也指火炮,所以把它叫作“迷你炮”应当更为贴切。
这里的建筑,大部分都是兵工厂和机械制造中心,为钟泱提供源源不断的陆战士兵以及“学士”和“普工”。这也说明了为何钟泱对此处如此之重视,防御如此之严密。
穿过了重重大门,钟泱来到内部核心控制室,徐永生还在进行着研究工作,故而只有一个低级的内务理事在接待。
“会长安好,鄙人陈小宏,是第四研究所的内务理事。”站在钟泱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胖子,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毛下藏着一对小眼睛,宽和憨厚的微笑颇有让人如浴春风之感。
单单一个照面,钟泱便对这人有了好感,果然人凭貌相,招人欣喜。
“陈理事,徐教授还在进行着研究工作吗?”伸手尚且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是体系内的一员。面对这么个活宝,钟泱显然也心情不错,言语间笑意连连。
“启禀会长,徐所长还在工作,需要我去通报一番吗?”面对着带头大哥,陈小宏连连拱手,但话语诚恳老练,竟不显谄媚和阿谀。这可真是难得,想不到徐永生也有运到,能找到这么一个人来担任内务理事一职。
这个所谓的内务理事,乃钟泱设立,专为解决研究所内部的各种琐碎事情。学者也是人,也有各种和需求,工作之中更难免有些零散的事务要办理。为了不分散他们的研究精力,钟泱决议聘用一些有一定专业知识的人来处理日常事务。
未必需要他在专业知识上的程度有多高,反而更看重此人的交际能力。地位不高,但职责却也不轻。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机械化开采(二更)再次剩蛋快乐
这每个研究所的具体运作,钟泱一般都不会去干涉,尤其用人和处事这两项。组织内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只要没有大的错误与矛盾,钟泱可不会无聊到事事抓在手里。
做不做得好先不去说,徒惹别人厌烦倒是绝对的。当年崇祯皇帝勤政爱民,夙夜兴寐,结果大明朝亡得更快,最后一丝元气亦被内忧外患联手掐灭。
这实在不是崇祯不努力,而在于他太“努力”。勤劳是个好品德无疑,但也要看情况不是?你不专业,又非要插手,还胡乱指挥。成了算命好,不成就活该。很遗憾,大明朝命不好,所以活该完蛋。
至于钟泱,他也不认为自己的命比崇祯好,故而还是自觉地老老实实的当个董事长,而不去做劳心劳力的CEO,专业的事情,始终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此前的时候,各大研究所还未正式成立,学者们都以研究小组的形式开展合作进行技术开发。徐永生在当初可是和殷向洲一块弄着突击步枪的设计,还没有从武器开发工作中独立出来。
如今却已大有不同,十大研究所已经成立,而除了第十研究所依然被钟泱握在手心之外,其余部门都已有所委任。组织草创,万事开头难,未必每一个部门的结构和人事工作都能合格。
但至少整个科研体系迈出了专业化的第一步,组织的运作会在众人的努力下越来越好。不怕基础差,就怕没进步。对于技术上的研究和积淀,钟泱丝毫不心急,却也绝对不马虎,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迈向前方。
中国现在,不缺文明和思想,也不缺暴力**和政治人物,缺的就是科学技术。没有生产力,再怎么号召民众,中国也只能是个三流以下的国家。如果说想要去占地盘和挖人才,以钟泱的政治智商,决然不可能胜过一帮政坛老嬷嬷。
既然如此,还不如依靠自己的实力,稳稳健健的站好步伐。等工业实力有点门道之后,再去做所谓的大事,拯救万民。
或许有些人会认为钟泱应该凭着陆战士兵和机械仆役的力量,去抢地盘打军阀。这的确算个好办,假如军阀们全都是猪的话。
打不过你,难道还不能跑吗?游击战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深奥的理论,你以为军阀不会?你那么点机器人,能守住几处地方?分散开来,机械构装体又无及时补充能量。这是个死局,钟泱也仔细思考过的。
打下来的地盘守不住,那还不如不要,这种包袱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消耗钟泱的实力和精力,吃力不讨好。用在战争上的机器人多了,那用于生产的就必然减少,早期就这么点资源,哪能这么挥霍?
安坐在会客室内,享受着陈小宏递过来的绿茶,钟泱心情舒坦,说不出的惬意。因为等会儿和徐永生的谈话,将涉及到古文会的发展战略制定。根据当初的建议,徐永生身为第四研究所的所长,将在机械构装方面进行研发。
这件事的意义非比寻常
对于陆战士兵和机械仆役,钟泱的认知还停留在表面,甚至可以算得上浅薄。这也难怪,毕竟非理科出身,局限了他在这方面的专业素养。
按照当初徐永生所谈到的内容,兵工厂和机械制造中心,并非仅仅像现在这样,只能生产定型的产品。这在以前,钟泱因为不懂,才胡乱的使用,浪费了许多资源,而且更是白白弃置了许多强大的能设定。
兵工厂和机械制造中心,里面本来就有许多专业的知识隐含于其中。一些能强大的工具,更是极具研究价值。想想看就知道了,当初的陆战士兵定型,便几经修改。这里面涉及到的专业知识和加工工艺,钟泱不清楚,可徐永生知道啊。
无论陆战士兵,亦或两种型号不同的机械仆役,其实都还有值得开发的余地。要知道,根据实际需要而做出的重新定型,这里面的意义本就不凡,更何况还能通过技术借鉴来分析这里面涉及到的新知识。
机械构装体技术,可是于第四太阳纪文明啊亚特兰蒂斯的科技实力,值得信赖。至少比第五太阳纪的人类,更靠谱一些。
单就以陆战士兵而论,如今就相继开发出了不同用途的型号。轻型的陆战士兵,采用了碳素骨骼以及高分子聚合纤维编织的肌腱,内部构造也多是质量较轻的金属部件。高精密电子元件比比皆是,从一些被拆开来做研究的样品之中,徐永生他们也初步开始接触到了这种东西。
第四研究所,可不单只进行机械构装方面的研究,电子技术也将包含在他们的未来蓝图里。只不过目前还缺乏基本的集成电路知识体系,徐永生他们看不懂这些高精密的电子元件,仅仅能通过繁复的实验区确认它们的用途。
轻量化的陆战士兵,采用了带有肉黄色涂层的胶质外皮,整体重量大致与正常人类相当。用途多作为重要人物的保镖以及关键据点的守卫,在外观上和人类极其相似,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改进,在细节上早就比以前更完善了。
除了表情僵硬,神态死板之外,在外表上几乎就没有了破绽。
而除了这一款陆战士兵I型之外,还有另外几种型号确定了的产品。陆战士兵II型,采用了表皮碳素硬甲,整体呈现深黑色,和蝙蝠侠很像。虹结的肌肉微微隆起呈流线形,不单只外表霸气,更增添了防弹效果。
并且考虑到头部精密仪器的保护,更加装了外刚内柔的碳素头盔,既能抵挡冲击,也有良好的减震效果。成本比I型略高,但是在极限测试中表现出了良好的能力,将作为以后的主力型号。
陆战士兵III型,所采用的技术更为强悍,厚实的合金外壳,内部有特殊充能纤维作为减震防御材料。整个身体的外形,巨大魁梧,身高达到了两米五,仿佛一个身披重甲的重装步兵。
所使用的武器部件:可选用手提式和背装式加特林机炮、手提式和肩装式榴弹发射器、手提式和背装式60mm口径膛线炮、腕部转轮机枪。简直就是一个移动堡垒,两臂更装着能量护盾发生器,可以展开一个半径一点五米的弧形防御罩。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成本高昂。并非实际的资源消耗,而值得所需花费的权限值。单单造一部这样的怪物,就要花费两千权限值,这是陆战士兵I型的二十倍,是陆战士兵II型的十五倍。
这种代价,钟泱可玩不起大批量生产,仅仅能进行小规模试制。
人形的陆战士兵,便只有这三种型号了,为此,研究人员还亲自为他们进行了命名:I型最为酷似人类,所以被命名为“士卒”;II型的黑壮厚实,孔武有力,故而被称为“玄兵”;至于III型,因为其外表魁梧彪悍,已经接近于机械版的黑猩猩,更是直接被叫做“金刚”
顺便说一句,腕部转轮机枪,是安装在“金刚”手腕部位的环状武器,内置小型电动机,通过齿轮来进行制动。这些都是很普通的设计,特别之处在于其所使用的弹药,乃刚研制出来的无壳弹。
无壳弹是一种没有弹壳的枪弹。它由可燃粘结剂先将用作发射的火药粘牢,然后按照专用发射的口径模压成一个坚固的柱体,再把弹头和底火分别嵌在火药柱的两端,。由于这种特殊的子弹没有弹壳,所以底火的工作形式也有所不同。
除了传统的击针发火针,还可以采用电引燃型底火、气引燃型底火,利用击发时产生的电弧和高温,引燃药柱,迅速膨胀的高压气体将子弹头推出枪膛。无壳弹的形状比较特别,弹头细长,身体略显矮胖。
发射时,在燃烧的药柱所产生的气体的推动下,弹头飞出枪口,而药柱则被烧成灰烬。100发无壳弹,大约只相当于20发常规子弹的重量。凭着这个优势,在打仗时士兵可以随身携带很多子弹。这无形中提高了单兵的持续作战能力,以及后勤运输的压力。
我们知道,枪发射出的是弹头,蹦出来的是弹壳,因此,当子弹打完之后,地上便会留下一堆空壳。这些用金属做成的弹壳,增加了子弹的造价。无壳弹的试制成,不仅使传统的子弹走出了一条新路,同时,也使枪的结构相应简化。
由于无壳弹射击时省掉了抽壳的过程,枪支的结构也可以作相应的简化,一次装弹完毕,完全封闭机匣,防止沙尘微粒进入弹膛,有利于延长枪支的寿命。此外生产还可以节省大量的金属,简化一些生产程序可称得上使用和制造两方便。
但是,即便有着如此巨大的优势,无壳弹的使用目前仍旧难以普及。弹体到没有太大的问题,影响的因素出在药柱身上。运输时所带来的防潮、防火,安全存放等问题,都深刻的制约着无壳弹在实战中的大规模运用。
更不去说,战士们在携带这些子弹时所必须要做的复杂工作。在药柱的化学工艺技术问题没有完善之前,无壳弹的大量列装完全没有实用价值。
不过虽说如此,研究所内的许多专家皆认同:如果无壳弹能在现有基础上对燃烧、防水、抗高温等性能方面做进一步提高,有朝一日会完全取代有壳弹。
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由于无壳弹的制造工艺复杂,而且枪又要作相应的改进,加之它对枪膛的烧蚀严重,所以现在仅有为数不多的部队在使用无壳弹。
“金刚”就是其中之一,无壳弹安放在它手腕处,密闭的结构使得防潮防火等方面完全没有问题。再者而言,转轮枪管用的是智能工厂本身提供的超级陶瓷合金工艺,抗腐蚀能力比一般金属要强上许多。
除了这三款人形机械构装体,还有兽形的产品,不过目前还处于开发阶段。原本就打算在“金刚”的开发完成之后,便进行侦查用的型号,名字都改好了,就叫“猎犬”。这已经不算陆战士兵,而属于装甲兽一类。
非人型陆战士兵,都将统归于装甲兽,目前还在定型之中。原本的打算因为徐永生和钟泱的一番密谈而发生改变,第四研究所目前的工作,是改造生产用的机械仆役无论原先的“学士”亦或“普工”,全都要根据现实需要进行改进。
其中一个重点就在于采矿机器人的改造计划这是一个有着重大意义的研究计划,因为涉及到了最基本的资源开采和工业原料的转化。一旦成,将使得智能工厂在很大程度上摆脱对现今资源输入的依赖。
仅仅靠采购国和澳大利亚的金属矿石,始终不算是把工业命脉握在自己手中,这种做必不长久。目前双方没有矛盾,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而近在咫尺的桂省,本身就有着大量的金属矿藏,唯一欠缺的,仅为其低下的开采能力。中国现在的工业能力难以和列强相比,这采矿能力就可见一般。几乎全部依靠人力挖掘,最常用的工具多为锄头和箩筐,矿道里用铁轨和箱车的都算是很先进的了。
这种落后的开采方式,难以大量为智能工厂提供矿石原料,并且开采的对象也被局限在了地壳表层。矿产资源埋藏得稍微深一些,就难以顾及。这样的效率,如此的成果,岂能满足钟泱的要求?
可这也没办,中国自己没这样的施工团队,开挖用的工程器械也少之又少。找外国人来,一是不靠谱,被外籍技师敲诈还不算什么,最怕的就是外国列强盯上了自己发现的矿藏。面对巧取豪夺,钟泱如果不打算立即翻脸,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
正因为这样,对于专业的探矿采矿和矿石粗炼,钟泱都有着迫切的需求。而徐永生的一番话,无疑为他打开了方便之门。这时候,钟泱也开始庆幸当初让这些学者进入亚空间的决定。
专业的人才能做好专业的事情,智能工厂里的虚拟智能,仅仅可以为钟泱提供一些粗浅和基本的技术支持。在细节能和具体要求上,始终需要专业知识底。如今局势风云变幻,钟泱却不可能花费大量时间来学习理科
他还要忙着整体规划以及战略筹谋,抽不出时间来攻读专业技术学问。工业时代,是一个积聚众智以开拓未来的崭新纪元,还抱着单靠一个人的智慧和努力来拯救天下的这种想,未免过于想当然了。
钟泱如今是一个上位者,自不可能去有这种既小气也幼稚的想。工厂工厂,本就是一群人工作的机构,再怎么“智能”,也不可能仅靠一个人来操纵。
等了好一会儿,徐永生总算暂时停下了他正在进行的研究,迈着疾速的脚步,赶来会客室内。满脸带着笑意:“泱,你可算来了。”两人的关系不错,一般不在公开场合,都会互称名字。
“哈哈,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钟泱也显得很高兴。两人并没有继续寒暄,而选择了直接进入正题。一说到公事,钟泱也换上了一副肃然的神态,眸光如电,凝视着徐永生:“阿生,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得知钟泱的重视,徐永生也不慌乱,自信一笑:“第一批试制型产品已经完成,可以进行试用,只要经过实际检验,在使用中再一番细节方面的改进,就可以说是大告成。”研究计划早于几个月前就开始进行,徐永生更是为此费尽心思。
而今即将投入实用,他自然也兴奋难耐。接着,钟泱又问起了许多关键性的地方,而徐永生也一一作答,双方闲谈甚欢。至于陈小宏,他早就退到了门外,按照规矩,这种级别的谈话,不是他能参与的。
采矿业是一种劳动条件相当恶劣的生产行业,其主要表现为振动、粉尘、煤尘、瓦斯、冒顶等不安全因素。这些不安全因素极大地威胁井下工人的安全。
而且古文会也缺乏相关方面的专业建设队伍,外国人又不能依靠,唯有对内寻求解决之道。
因此,钟泱若想开展采矿业,则迫切要求开发各种不同用途的机器人以取代人类从事的各种有毒,有害及危险环境下的工作。此外,采掘工艺一般比较复杂,这种复杂工作很难用一般的自动化机械完成,采用带有一定智能并且具有相当灵活度的机器人是目前最理想的方。
对于别人而言,这个方面的技术难度之高,简直不可能在当前的这个时代完成。所幸,钟泱有着智能工厂这个强悍无比的作弊器,这用智能机器人对矿产资源进行机械化开采,最合适不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矿工”与“石蛛”(一更)
研究计划一旦成,钟泱就相当于有了自己的独立采矿作业队伍。在矿产开采方面,德国人的技术还不错,而徐永生也没有浪费这个资源,在多数的时候也都去找来了一批有这方面工作经验的人才。
这几个月来,天宇集团也在广西省以私人公司的名义开了几处矿坑,从国内和国外高薪雇佣了许多这方面的地质专家。
这其中,包括了从越南那里高薪聘请的国施工队,也有德国民间的矿业公司技术员。找这些人,并非仅仅为了矿石的直接开采,而是让他们带领一些天宇集团自己的技术人员。
通过实际工作来不停学习,学得好的技术员有奖励,而教得好的外教也有金钱补助。培养自己的矿业工程队伍固然很重要,但更为关键的目的,在于统计这里面所涉及到的专业知识,以及实际需求。
因为地表开采并不隐秘,而且这么多年的开发下来,也没什么东西值得继续收集。故而徐永生所设计的采矿机械构装体,几乎都把用途集中到了井下作业这个方面。这就在根本上侧重于地下矿坑矿井的挖掘方式。
根据从当前作业情况反馈回来的资料和信息,第四研究所以及外围的分支研究机构,总结出了井下作业的特殊条件和特点。因此,在设计过程中,对采矿机械构装体的应用需要进行了细节化的勾勒,主要有有以下几个方。
从成本上来考量,采用“普工”的基本结构作为改进模板,不失为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外表的的结构采用胶质外皮,主要目的在于防尘,尤其是特殊矿层采掘机器人。此前,原本钟泱还打算用综合机械化采机采煤,但对于薄矿层这样一类的特殊情况,运用综合机械化采煤机采煤就很不方便,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
而两广地区,尤其是矿藏储存量比较大的广西,其地形地貌多为山地丘陵,大规模的机械化开采并不合适。更不去说,出于保密的原因,钟泱并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动作,导致被别人注意到。
因此,“矿工”的外形被设计成了人型,身高定位在一米六五,太高了毫无意义,反而会成为阻碍。矿井和坑道,空间狭小,矮有矮的用处,。
沈鸿英治下的桂林,暂时便作为了古文会实施计划的第一处目标。在这里的开发采矿业,主要先针对一些储量小的矿藏,面对着些原本无人问津的地方,如今却进入了徐永生他们的视线。
在哪里,用大型机械太浪费,但若用人去采,作业又十分艰苦和危险。可如果舍弃不用,又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因此,采用机械构装体去进行特殊矿层的采掘是最佳的方。
根据需要,这种采掘机器人应该能拿起各种工具,比如高速转机,电动机和其它采爆器械等,并且能操作这些工具。这种机器人的肩部应装有强光源和视觉传感器,这样能及时将采区前方的情况传送给操作人员。
机器人无论如何智能化,始终需要人类的指导。在实际的矿产开采作业中,依然会安排一些有着专业知识的人去进行指导。自然地,因为事关机密,这些人的忠诚也会经过一番考验。甚至在平时的工作中,也会受到集团的严密监视。
“矿工”之中,最普遍的设计类型就是“普工”的缩小版。但在细节的处理上,有些不同。普工所从事的工作,对力量的要求不高,反而更注重灵巧以及技术掌握能力。而“矿工”的设计思路则正好相反,重力不重智。
在关节上的处理,采用了智能工厂提供的固化处理方案,让这一款人形机械构装体能在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依旧保持整体结构的稳定性。而在智能化处理系统上,则全盘弱化了脑部的软硬件系统,没有“普工”的学习能力那么宽泛,只能针对少量的工具使用。
整体而言,“矿工”的制造成本只有“普工”的一半,如果不是在结构固化处理上花了不少力气,这个成本估计还要更低。
有着人形的“矿工”,自然也需要一些非人型的智能机械构装体,其中“石蛛”便成为了古文会旗下第一款面世的非人形智能机械构装体。甚至比兵工厂的机甲兽还要更早的开发了出来。
“石蛛”,作为一款用于凿岩的机械构装体,它可以利用传感器来确定巷道的上缘,这样就可以自动瞄准巷道缝,然后把钻头按规定的间隔布置好,钻孔过程用微机控制,随时根据岩石硬度调整钻头的转速和力的大小以及钻孔的形状。
这样依赖,便可以大大提高生产率,而作为指挥中枢的人类,只需要在安全的地方监视整个过程的作业过程就行了。
“石蛛”虽名为蛛,外形上却更接近螃蟹,甚至还有两个用于穿凿土石的两支机械臂。外观尤其像一对蟹钳,显得威风凛凛。而表层结构也和“矿工”一样,披着胶质外皮,用途依旧在于防尘。
内部的肢干,用事实高强度的碳素材料,坚韧有力,关节处加装了弹性缓冲制件,能有效减少肢干之间的磨损与碰撞。浑身上下,灰色和青黑色相间,显得低调而深沉。
除了人形和兽形,还有一些其它形状种类的特殊用途机械构装体被开发了出来,其中喷浆机械构装体就是最早的一个型号。
井下喷浆作业是一项很繁重并且危害人体健康的作业,目前这种作业主要由人操作机械装置来完成,这种方的缺陷很多。采用喷浆机器人不仅可以提高喷涂质量,也可以将人从恶劣和繁重的作业环境中解放出来。
世界上,**施工最早出现在美国,1909年美国已经开始使用水泥砂浆**机,修补房屋的面层、水工结构和蓄水池等工程的喷敷。随后原联邦德国也正式生产水泥喷浆机。但是这种**机的生产能力都很低,所用的骨料不能超过5mm,而且混合料必须要求完全干燥,一次**的厚度也只限于20mm左右。
之所以效果差,不在于喷浆理论不成熟,而在于缺乏有效地机器工具。尤其是在集成电路诞生之前,机器的程控技术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进步,这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在原本的时空里,直到1947年,贝尔实验室肖特莱等人才发明了晶体管,开启微电子技术发展中第一个里程碑。而结型晶体管的诞生,则更要等到1950年,美国才弄得出来。现在,钟泱却已经在这方面展开了研究,甚至初步的成果都出来了。
只不过,在机械构装体的制作上,依旧只能完全依靠智能工厂。徐永生他们一群人,也只不过在具体的应用上玩出了新花样,实际并没有真正弄懂这里面的技术含量。有太多他们现今难以理解的存在阻挡着视线,知识的积累仍必须不断努力。
别说每一个机械构装体所需要的“智脑”硬件设备,单单就软件编程这一项,研究便仅仅还只是开始。所谓的成果,在于徐永生他们弄出了最简陋的晶体管,这比美国要早了24年。
这一步领先,将是对方永远难以追赶的鸿沟
喷浆就指的**混凝土,喷浆支护乃当前建设施工中广泛采用的支护方。第四研究所开发出的这一款喷浆机机械构装体,可用于一切需要喷浆的工程中。铁路、公路隧道,矿山巷道,水利和水电的隧洞和涵洞,地铁以及各种地下军用或民用建筑等。
一旦实验检测完成,这一款机械将使得天宇集团的许多基础建设都能够普遍采用喷浆支护,真可谓意义重大
与传统的木材、钢梁支护方相比,喷浆支护不仅节省大量木材和钢材,而且具有施工速度快、支护效果好等优点。
但在当前阶段,喷浆支护也存在一些待解决的问题,如人工喷浆时,回弹造成的飞沙走石使工人不敢抬头睁眼,致使无保持喷枪与受喷面垂直,也无使喷枪口与受喷面保持最佳距离。
这样,不仅混凝土的回弹率高达30-50%,浪费材料,而且混凝土结构疏密不一,不能保证喷层的质量。另外对大断面隧道,人工喷浆需要搭脚手架,影响施工进度,且费工费料。
正因为这些原因,采用机械构装体进行喷浆是一个好办。
机械构装体技术,即机电液讯一体化技术,是提升工程机械技术水平和产品档次的重要手段。当前的世界各大强国,都还未在这方面展开研究,古文会却是在思路上领先数十年。工程机械行业还不存在,目前第四研究所只能联合天宇集团旗下的一些相关科研单位开展了智能化机器的研究。
在经过了数个月的努力,相继研制出喷浆机、凿岩机、压路机、推土机、装载机、摊铺机等多项成果。之所以速度快,完全在于合理利用了智能工厂本身具备的技术能力以及生产工艺,否则基本难以达到现在的这个局面。
即便如此,组织内的研究人员也出力甚广。设计一款机械构装体,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至少钟泱之前就没能研究出来,许多设计图样都被主官驳回,理由很简单——结构不合理。
一款用不了多久就会散架的机器,丝毫没有被生产的价值。
因为缺乏合格的施工安全管理团队,专业的地质学家更不好找。钟泱不得已,只能授权徐永生利用数据库里面的科技,设计瓦斯、地压检测装置。瓦斯和冲击地压是井下作业中的两个不安全的自然因素,一旦发生突然事故,是相当危险和严重的。
损失掉的机械构装体,资源上的消耗并不算什么,但权限值却很重要。钟泱不可能把权限值这么给浪费掉,所以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力避免。
瓦斯和冲击地压在形成突发事故之前,都会表现出种种迹象,如岩石破裂等。采用带有专用新型传感器的移动式设备,连续监视采矿状态,以便及早发现事故突发的先兆,采取相应的预防措施。
第一百七十九章 物质与精神(二更)
随着机械构装体研究的不断深入和发展,采矿机器人的应用领域会越来越宽,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也会越来越显著。智能机械取代人类成为体力劳动的主力,这件事新时代的开端,辉煌文明的。
作为古文会的主导者,钟泱对此有着极深的认识。
作为把人类从繁重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的最关键步骤之一,机械构装体的大规模运用可谓意义深远。这将是人类大规模开拓精神文明的起始,也是钟泱一直以来目光聚焦之所在。
所谓的机械构装体,也可以认为其是机器人。
于此方人类世界中,早在1920年,捷克作家卡雷尔?查培克便在其剧本《罗萨姆的万能机器人》中最早使用机器人一词,剧中机器人“Robot”这个词的本意是苦力,即剧作家UU小说的一个具有人的外表,特征和能的机器,是一种人造的劳力。
这是人类最早的对工业机器人之设想。
工业时代,让人类走上了技术开拓的道路,科学成为了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而机器人,也必将在这种巨大的生产力模式变革之中应运而生。虽然人类还并不具备这样的技术能力,但总有幻想者为科学铺平未来的道路。
科幻,也即是先科学后幻想的一种理念。不得不承认,西方世界从达芬奇开始,便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精神述求。也造就了未来数百年的西方文明体系——重视技术甚于重视思想。
这种事情,说成时代的进步就显然有些过头了,只能说是一种理念抉择。在思想和物质这两个方向上,西方首先就握住了物质,在技术的积淀上比其他文明更快上了一步。
而作为另一种文明的代表——东方哲学体系依然侧重于玄学,也即西方所称之为精神和信仰领域的知识体系。
物质与精神,并无谁对谁错的说,仅仅代表着双方在文明的进化步骤上,各自不同的手段。以效率而言,早期的物质领域开拓必然能在生产力的发展方面大有作为。思想必以生产力为基础,这点毫无疑问。
宇宙的本源也在于此,思想和物质共生,互为依托。
很难想象,一个绝大部分人连饭都吃不饱的社会体系内,能有多少人能够去升华自己的精神?古代的东方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儒道释三教都在文化上取得了极高的成就,但其中的得道者却寥寥无几。
这固然和修行者的心态资质有关,但也和社会的生产力程度有着密切的关系。就简单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农业人口,在一种不工作就要饿死的状态下,能有多少人愿意去修佛求道?
至于读书明理,更只能是少数人的特权,难以推广。没有知识,便难以理解真理和深奥的玄学,这点是肯定的。古往今来,不吃饭的圣人,一个也没有。
即便有着不少的偶然和天才,但偶然就是偶然,在茫茫众生之中,没有借鉴的意义。人总要先生存,才能思考如何更好地生活,这一点毫无疑问。
自古三餐不继,生活没有着落而依旧能出人头地,修成正果的能人,不说没有。但认真的思索一下,这种人才有多少?十个还是一百个?亦或者成千上万个?
与庞大的人口基数想比,不过沧海一粟罢了。中国古代,在隋朝大业年间,也即杨广统治时期才开展科举,并不是没有道理。生产力低下的年代里,也只有豪门世族才有资源供养一大批不事生产,而专门读书求学的群体。
也只有隋朝的农业技术进步,粮食供给比以前更为充足,科举才有了发展的土壤。
寒门士子,既要为生活而奔波,又要去专研学问,成才的固然也有,单比例如何?翻看史书,几千年里面,真正出身农民而留下名字的文化人,有几个?而出身良好,有足够资源接受优质教育的文化人,又有多少?
两者一番比较,自然就有着结论,不要把励志故事当做真理啊。
况且寒门,也不是一群一无所有的赤贫农民阶级。本质上来说,寒门也是贵族的预备役,作为准世家而存在,生活说不上奢侈,但也基本和贫寒无关。
对于宗教的大规模发展,生产力也起着巨大的影响。如果要发展一神教,也就是伊斯兰那种无敌脑残的狂热排外性野蛮文化,到不怎么需要生产力。因为只有穷得一无所有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不怕死。
对于道佛这两种注重心灵修炼的精神理念,生产力就很关键了。
没成佛之前,总得吃东西吧?不吃就要饿死,还修个屁啊。更不去说,大乘佛教那群猪头,还整天得帮佛祖塑金身,这也要钱啊道家的修行者也差不多,没成仙之前,照样要吃喝拉撒。飞天遁地的常常看到,亲自去种田的还真没几个。
这生产力上不去,几个人里面才能供养得起一个修行者?众生贫苦,又有几人能够放弃家人的生计,去寻那虚无飘渺的正果?
是故黄金时代来临之前,想要大规模的开拓精神世界非常之不现实。这也是为何,在当今这个时代,西方文明得以大举攻略世界的主要原因。在现阶段来说,物质文明的发展显然比精神文明更为重要。
人类一日不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心灵就始终有着枷锁,桎梏着我们的信念。即使偶尔有成之人,但也始终是少数。
钟泱更在意的,是如何在这种物质文明的冲击之下,保留住精神文明的火种。相比于物质世界的肤浅,精神文明才是人类的归宿,或者说是一切生命的归宿。
生而有命,灵乃根本。
对于人类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我们自身的精神世界,这也是我们区别于死物的根本。钟泱从瑟那里得知,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生命意识体,这也更坚定了他的信念。
精神文明理念还没有到可以大放光华时候,正是需要韬光养晦,以待后事。古文会的基本理念,也在于此。当前最迫切的工作,唯有生产力的进步,机械化大生产是其中的关键。智能工厂的存在,为钟泱开拓这样一条道路提供了极大地支持。
钟泱和徐永生离开了会客室,来到实验室的内部,而钟泱也在更衣室内换上专用的防尘服。这是规矩,实验室内部每日都要进行无尘化处理,进入到里面的人,也全都要更换专门的服装。
“会长,你看,这是我们刚造好的样品。”指着一大群品类各异的机械构装体,原本还有些腼腆的徐永生,此时却仿若一位慈父,带着自豪和关爱,看着面前的这一帮“子女”。
“嗯,具体能怎么样?”
“正在进行性能测试,每个小组负责一台,详细的统计各项数据,以作为参考。”这个工作已经展开了三个多月,徐永生自然清楚得很,每一处细节,都能娓娓道来。
“那就好,接下来的计划可就全看你们的成果如何了。”背负双手,站在高台上,透过玻璃眺望这下面的情形。
环形的走廊,内环是一道透明的玻璃墙面,围着一块荒地。里面是一个密闭的环境,底部有着泥土。原来,这已经到了实验室的底层,而一些实验用的机械构装体,也都停放在里面。不少外形敦实的运输用机械构装体,还在工作着。
其实机械构装体的具体设计,远不止此前所提到的那几种类型。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设计款式,其中光是运输用的构装体,就多达五种。有轮式越野车造型的,有履带式坑道运输造型的,更有像螃蟹一样用机械关节在复杂地上奔跑跳跃造型的。
即使同一个造型种类,也会因为具体的地形地貌因素差异而对细节进行改动。这第一批泛用型的采矿机械构装体,还仅仅处于起始阶段。后期的实践工作中,依旧会对它们进行详尽的改造。
这里面所涉及的专业知识以及所需要付出的时间精力,都不是单靠钟泱一人独立完成的。徐永生以及第四研究所的全体工作人员,都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努力。这才是科技文明的精髓,这才是工业化道路的基石。
以一个人的精力和智慧,岂能完成整体科技树的确立?
有这种想的人,不是狂妄,就是无知。
对于把智能工厂有限度的和别人分享,钟泱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只有那些既小气而又愚蠢的人,才会认为和别人分享会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没有这些专业人士的帮助,想要高效利用起“元蛟”的能,钟泱要花费多少时间?
而且成与否都还得两说,那才是真正的傻帽。
之所以迫切的需要一群开矿能手,完全在于钟泱接下来的重要计划。
他打算利用亚空间作为中转站,以能量通道为网路,铺设一个巨大的资源运转渠道。架设能量通道需要权限值,人员进出则需要消耗标准能量,所大范围的铺设现在还不可能。但作为核心据点的设立却可以,也值得。
在几个重要的地方设立一个这样的据点,钟泱就能的在这其中进行移动,而辐射区域内,以陆战士兵为主的强大武装力量,也可以切实的为分散在各地的重要机构提供必要之保护。
在关键时刻,或许还能成为制胜的王牌
澳大利亚有大量还未被开采的矿山,此前钟泱就曾经想过独自一人跑到澳洲,然后以建设用机械仆役的强大能,在那边也建几处秘密基地。
但是问题也不少,花费大量权限值建立秘密基地,如果没有收益的话,那就是浪费了。现在的钟泱,资源到是可以不太在意,权限值却只能抠着手指头花。
如今有了采矿用机械构装体,这成本的投入似乎有着巨大的效益。海量的矿石开采,不单只意味着大量的资源收入,更意味着天宇集团在战略发展上,不再受制于人,这一点很关键。
第一百八十章 作战取消(三更)
这里是一处密室,宽大横版控制台上,显示着完整的立体影像,一个人的躯体,被用绿色的线条勾勒出来,呈现网状。内里还有着繁多的红色蓝色细线,并且流光涌动,似乎暗示着什么。
仅供一人使用的营养舱内,一个赤着身子的年轻人,正闭着眼睛。浑身洁白,几如美玉,面色安然,虽说不上俊俏,却也飘逸出尘。
他便是钟泱,和徐永生聊完了事情,便来到此处进行生体改造,洗精伐髓。按照时间来算,距上次来这里,已经有一周时间了。
如今的他,早已经过了多次生体改造,躯体的成长,目前已经到了某种极限。换句话来说,如果钟泱在精神上没什么进境的话,肉身方面的增强,是无继续下去了。现在每周来一次,仅仅是为了清除因为饮食而积累在体内的毒素。
没一会儿,净化过程结束,营养液慢慢从下面的管道流走。而钟泱,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四周围,依旧铺满了柔亮的白光,而钟泱的眼珠,也已大异于人类,即使刚刚才睁开,却也并无不适感。
营养舱的玻璃舱门自动开启,而钟泱也从里面走出,温热的营养液让人感到心情舒畅。突然从暖洋洋的水温中离开,接触到了有些清冷的室内空气,让他眉头微皱。
即使是身体强化多次,早就免疫零下五十度到摄氏四百度的气温,钟泱的也还是习惯于舒服的气候和温度。能够忍受和喜欢接受,这完全是两种概念。就算身体变成了超人,也未必就喜欢呆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之中。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很快就有机械仆役送来了宽大舒适的睡袍,以及一双胶质拖鞋。钟泱接了过来,直接就披在身上,身体上还有一些粘稠的感觉。当然不是杂质,那些东西已经被营养液分解掉了。
这些黏黏的东西,正是营养液风干了之后的状态,粘在人身上,实在不好受。
所以,钟泱还在营养舱的附近,搞了一处浴室。里面甚至有着独立的小型桑拿,可以作为休闲轻松的小地方。
泡在装满了热水的池子里,钟泱此时的心情很随意,心中一片清明。双手就这么搭在水池的边沿,脖子上挂着毛巾,双眼微微闭拢,显然正在享受着安静祥和而又温暖宜人的气息。
“吾主,古月军请求通话。”
主官那冰冷的女声,打破了此处的宁静。而钟泱,也从轻松愉悦的心情中回过神来:“我知道了,让他等等。”他虽然喜欢享受生活,并不意味着贪图享乐而不顾正事。
用浴巾擦拭了一下身子,换上了另一件干爽的浴袍,钟泱才走出了能量通道,进入现实世界的卧房,而古月军,却已经在书房里等待接见。
如今的亚空间,范围越扩越大,而通道暂时也只有两处。一处在整个智能工厂的控制中枢,也即亚空间核心处那一栋的顶部,钟泱自己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另外一处,则在东南角,那里的入口主要依靠秘密基地内的能量来维持传送门的运作。第一处是钟泱自己的通道,偶尔也用来接待重要的人物,相对私密一些。至于第二处通道,则是大多数工作人员的入口,相对公开。
钟泱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书房处,祖捷也把泡好的绿茶端了过来。
“怎么啦,月军。”倚在沙发上,钟泱笑着说道,眸如点漆,闪着睿智而深沉的火光。
“陈泽回来汇报,说原定的军事行动取消。”古月军的脸上并无表情,仅仅是平直的叙述着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见钟泱不予置评,古月军便继续说着:“滇军内乱,被**党连同杨希闵镇压了下去。杨如轩和杨池生两人,因为跳动军心而被孙逸仙罢职免官。”
原来,这两人正是此前陈泽积极活动的对象。只不过行事冲动,加之安排并不周密,而被杨希闵提前获知了情报。如果仅仅如此,那也无所谓,反正杨希闵现在也正和天宇集团眉来眼去。
可这件事情被孙逸仙给获悉了,值此滇军发生内讧之际,正好给了他改编驻粤滇军的借口,趁机免去师长杨如轩职务。
把杨如轩逼走,让他不得已,只好从香港投奔盘踞洛阳的北洋军阀吴佩孚。吴佩孚也算识货,当即任命杨如轩为前敌总指挥,接着滇军第二旅长洪汝钧在南雄宣布脱离孙逸仙,率部到大瘐县,归附杨如轩后编为第六师,杨如轩任师长,驻军赣南。
在这件事情上,邓演达可谓居甚伟。最早就是他发现了杨池生和杨如轩两部的异状,并且在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还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就求准时机给逮了个正着。杨希闵也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孙逸仙处置二杨。
这不但仅仅是为了排斥异己,更在于孙逸仙对杨希闵的不信任。说句不中听的话,此时的孙逸仙,对于任何军阀队伍,都已经失去了信心。他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前去苏俄留学的姜瑞元身上。
只不过在陆军军官军校建立之前,他也还必须尽量压制住其他几派军阀的实力,然他们互相制肘,难以形成合力。其中改编,就不失为一个好办。
这种事实上的削藩,并非没人反对,但孙逸仙自恃有苏俄撑腰,也不把刘震寰这些小虾米放在眼里。可以说,没有**党的许可,这些家伙连枪都配不齐全。
天宇集团,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支援军火粮饷,毕竟此前祸害广州城,这些杂牌军也有份,攒下了不少民愤。天宇集团需要的是民众的爱戴,并不希望在表面上和这些军阀有太紧密的联系。
莫荣新当年虽然也在粤省称王称霸,但说到底,他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反而在其治下,广东深的表面,还维持住了数年的平静祥和。百姓苦了点,总不至于朝不保夕,食不果腹。
在孙逸仙一番整顿下,广州市内以及周围几个县区,整体的局势也都开始平稳了下来。滇军更是被整改,顶在了飞鹅山前。后面就是许崇智率领的执队,专门用来监视杨希闵的部队,炮口全都对着前线,不允许任何人不经命令后撤。
陈泽原本的军事行动计划,因此而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姜瑞元呢?已经去苏俄了吗?”拧着眉头,钟泱肃然而问,对于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他可是关心的很。
“嗯,他八月十六日便从上海离开,正式启程前往苏俄。”古月军的回答,总算让钟泱放下心来。到了此刻,熟悉的历史还未有太大的改变,至少刘浩然的投资没问题了。
钟泱并不歧视姜瑞元这个人,老实说一句,他比起孙逸仙和马子任,都要靠谱得多。至少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措。甚至可以说,此人极其尊重中国古代文化,四书五经也读得比较多,还算有些学问,并非一味胡来。
并且在道路的选择上,也从一开始的赤化**中转变,开始尝试民主和治。只可惜**党内部集中难返。加上红门与苏俄和日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最终造成了日本全面侵华,而姜瑞元也最终失去了整座江山。
姜瑞元1923年8月启程往苏俄时,对苏俄带着一种敬慕和向往的心情。十月**后,他学习俄语,撰写介绍俄国劳农政府的文章,对新兴的苏俄国家表现出很高的热情。年初,在得悉孙逸仙即将派使团赴俄时,更表示如不允其访俄,则再没有什么事适合他做了。
全因为,他那敏锐的政治目光,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了自己崛起的机会
其实,有了永丰舰上的经历,再加上身边军事人才匮乏,孙逸仙考虑赴俄的第一人选也正是姜瑞元。7月,红门国际代表马林在给越飞等的信中谈到:人们把姜瑞元看作孙最优秀的将领之一,他从不争地位,也从未参与权柄之争。
这虽不尽属实,却代表了当时的舆论倾向。正由于此,孙逸仙才会通报苏方,以他为“全权代表”。
7月中旬,姜瑞元便到上海,为出国做准备。8月16日,在陈洁如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姜率代表团一行四人乘神田丸号踏上赴俄的旅程。在大连换乘火车后,经十几日旅行,9月2日抵达莫斯科。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地宫这个年轻的情报组织所能探知的了。所幸,姜瑞元和刘好热闹私底下的往来,也让古文会对这里面蕴含的情报有着接触的渠道。
抵俄后最初的一些日子,除与苏俄领导人见面外,代表团到赤军团队、工厂、农庄中进行了参观。姜瑞元在日记中对赤军“上下亲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苏俄方面负责陪同的官员在给上级的绝密报告中如此描绘姜参观红军团队后发表讲话的情况:“情绪很高,也很激动,看来,他讲话时充满着强烈而真挚的感情。他在结束讲话时几乎是在吼,他的双手在颤抖。”
把文件记载的姜当时谈话情况和其日记相对照,应该说,他当时的赞誉之词虽然可能有些做作,但确也不乏真心。苏俄的赤军,是整个世界最无人性的部队,但上下级的赏罚制度,却很严格,这也是苏俄赤军力量的来源。
事实上,苏俄方面始终在观察着姜瑞元,9月,俄方的两份秘密报告中对他作了如下评价:“姜瑞元在中国,以最有教养的人之一著称。他对我们赤军中的政治工作以及赤军的装备很感兴趣。”
“姜瑞元坦率,彬彬有礼,有些客气,但很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和印象,他喜欢作总结。代表团成员,特别是姜瑞元,在军人当中有点直言不讳,也不采取足够的防范措施。他们遵循的习惯和提出的问题说明他们是军人。”
看来,双方最初的印象都相当不错,但是,正像一见钟情的爱情常常隐伏着危机一样,姜瑞元和苏俄的蜜月似乎也未能建立在充分认识的扎实基础上。这也为后来的**党反红事件,买下了伏笔。
姜瑞元到底还是个中国人,也懂得反省,不愿意拉着我们的文明跟着一群疯狗走进历史的深渊。只可惜,他的力量太弱,不足以支撑理想。
可悲,可叹。
让我们回顾历史,率先完成了赤化的几个国家,它们分别是德国、日本、苏俄。至于意大利,不要去理会,那只是个二货。
第一百八十一章 苏俄之行(一更)
日本军部早期的下克上事件,和中国某段时期的**风潮很像,同样是某些野心家煽动下位者的狂暴情绪,借以消灭国内的反对势力。
历史证明了一点,被消灭的都是弱者,对于政治舞台而言,弱者即为邪恶。日本当年的政变情形扑所迷离,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主和派以及主张以经济同化这种缓慢的手段渗透中国之党派,皆在蔓延全国的刺杀活动中销声匿迹。
以至于一个区区的关东军小军官,就能挑动中日两国的超级国战,把东方仅有的一点元气损失殆尽。二战之后的中国,一直是个三流国家,偶尔还因为大饥荒死了六千万人,沦落到四流层次。
至于日本,连国土上的军队都姓美,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金融风暴,国家机关居然不敢出面拯救,更因此成为了世界金融史上最大的笑柄。
这些事情,全都源于不久之后的世界大战。日本挑错了对手,中国选错了领导人,就这么回事。纵观东方自明末之后的历史,总的来说只见到了六个字:悲剧、悲剧、悲剧。
此时的莫斯科,正恰逢10月底,寒流席卷而来,天空中冷风激荡。
此地气候寒冷,年平均气温仅4.9度,最冷月1月平均9.3度。最热月7月平均年均降水量690毫米。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而生长于此的俄罗斯人,也在如此的环境下,养成了坚韧而又狂暴的性格。
莫斯科位于俄罗斯平原中部、莫斯科河畔,跨莫斯科河及其支流亚乌扎河两岸。大莫斯科的面积为900平方公里,主要地势平坦,仅西南部有捷普洛斯坦斯卡亚高地。降雪量大,平均年积雪期长达一百四十一天,也即11月初—4月中,冬季长而天气阴暗。
姜瑞元如今正住在疗养院,回忆起当初从飞机俯瞰莫斯科,映入眼帘的是蓝天下葱绿的树丛和清沏透明的河湖,城市整洁干净。眨眼间,温暖的气候已经离去,随着而来的,是严寒。
冬季寒冷,最低气温曾达零下四十三摄氏度。每年从9月底开始进入寒冷时期直到第二年的5月中旬,从11月底到4月中旬为降雪时间,冬季结束时降雪深达一尺。
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姜瑞元正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思绪万千。姜瑞元因为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而多与苏俄联络员争执。未果之下,精神紧张,一度要求去疗养院疗养。
苏俄红门组织部拗不过他,便批准了这件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中年人,并不显老,也无病态。唯一让人叹息的,就是他眉宇间的犹豫以及伤感。俊逸儒雅的面相,莹白如玉,如此的书卷气质,不知迷倒了多少俄罗斯姑娘。
手上拿着钢笔,他正依靠在床头,写着日子。室内没有其余的声响和吵闹,唯有笔纸间莎莎莎的磨擦声。
姜瑞元在洁白的纸上写着:“在我未往苏联之前,乃是十分相信俄红对我们****的援助,为出于平等待我的至诚,而绝无私心恶意的。但我一到苏俄考察的结果,使我的理想和信心完全消失。我断定了本党联俄容红的政策,虽可对抗西方殖民于一时,决不能达到国家独立自由的目的;更感觉苏俄所谓‘世界**’的策略与目的,比西方殖民地主义,对于东方民族独立运动,更危险。”
一切的缘故都出在这三个月的苏俄游的经过,姜瑞元发现了在苏联的社会中或是俄红中间斗争正是公开的与非公开的进行着,看清了屎大淋清党是“少数人种当国,排斥异己”,是一种为人治而铺路的集权手段。
在这一刻,他终于认清苏联的政治制度,乃是**和恐怖的组织。
这与他所在之中国**党的三妹主义的政治制度,是根本不能兼容的。关于此点,在他未曾亲自访俄前,是完全没有料到的。
故而在日记中写出了:“综括我在俄考察三个月所得的印象,乃使我在无形之中,发生一种感觉,就是俄共政权如一旦臻于强固时,其帝俄沙皇时代的政治野心之复活,并非不可能,则其对于我们中华民国和国民**的后患,将不堪设想。”
姜瑞元对苏俄方面的不满,从其日记看,最初起于10月10日他对莫斯科中国留学生演讲时,有留学生批评他过于宣传孙逸仙,有个人崇拜之嫌。这一批评立即触动了姜瑞元的敏感神经。
事情虽小,但却直指了孙逸仙的致命要害,使姜瑞元作出“损人利己之徒,诱引青年,自植势力,而不顾党谊”的判断,对苏俄多出一份戒心。应该说,当时留学生的批评还是比较温和,苏俄方面也确不应为此负直接责任,但蒋心中仍留下一丝抹之不去的阴影。
“因以中国青年自大之心,及其愿为外人支配,而不知尊重祖国领袖,甚为吾党惧焉。”这样一句话,无疑表明了苏俄红门主义对心灵缺乏信仰之中国学生的心灵扭曲。这一点,最终让他对此种**理念产生了根本怀疑。
如果不是因为后期的日本侵华,估计他还有一个可以改个社会的机会。只可惜,历史如果,成王败寇,一直如此。
如果说,双方的这次嫌隙主要是由于姜瑞元的狭隘和猜疑造成的,那么接着而来的不快,责任则主要在苏俄方面。外蒙自世纪初由沙俄策动独立后,一直是当时许多中国人的一件痛事。
早在1912年,姜瑞元主编《军声》杂志时,专门撰写过《征蒙作战刍议》、《蒙藏问题根本解决办法》,主张武力平定蒙、藏叛乱。这次到苏俄,蒋期望新政权能对蒙古问题有所交待。
他一方面向俄方提出在乌兰巴托以南地区建立一支**党新军的计划,含蓄表达出中方对蒙古的宗主权,另方面于10月下旬直接与外交人民委员齐切林会谈,希望苏俄放弃对蒙古的操纵,但双方在此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无结果而散”。
所有这些,的确使蒋介石产生了一定的紧张和不满情绪,俄方文件写道:“由于神经紧张、过度劳累等原因,姜瑞元一再要求送他去疗养院休养两周。”
军事支援的承诺,或许是姜唯一的安慰。在军校还未正式成立以前,他对于苏俄的要求,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而,演讲风波和蒙古问题还不是姜瑞元为之担忧的全部。11月1日,齐切林致函季诺维也夫并转斯大林、托洛茨基、加米涅夫,指出姜瑞元已经“神经过敏到极点,他认为我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被放在眼里,这才是姜瑞元最为光火的。
齐切林的信中提到,姜到俄后,只有他本人和斯克良斯基与代表团有过接触,代表团有遭冷落之嫌。自然,齐切林所感觉到的,作为当事人的姜瑞元,更有切身体会。而且,令他更为不快的,是苏方对其提出的军事计划反应也颇为冷淡。
姜瑞元提出的军事计划除前述准备在蒙古和西北地区建立新军,开辟新战场外,还有他最为关心的军队训练问题。他希望俄方能派出一些军官,到广东帮助训练中**队,但苏俄方面的意见正相反,希望国民党方面派出学员,到苏俄境内进入由俄方设立的军事学校学习。
这样的结果,姜瑞元当然不会满意,因为这意味着军事教育主导权将掌握在苏俄手中。
练就一支自己的军队,一直是姜瑞元梦寐以求的,早在1921年,他就谈到:“如弟驻省或驻韶练兵,而不引起某部注意,则准备于半年之内,练成一支劲旅,参加中原剧战也。”舍此而外,“如欲有所效力,则终久不能达期目的矣。”
生逢这样的乱世,姜瑞元对于权力的本质和根基都有着绝对的认识。在野心的驱使下,他的目光从未在军权身上离开过。
8月中旬,临出国前,他再次表示:“如欲善用弟材,惟有使弟远离中国社会,在军事上独当一方,便宜行事,则或有一二成效可收。”可见,姜瑞元办学练兵的愿望是多么迫切,而他访俄的一个主要目标也正在于期望得到苏俄的饷械援助。
因此,苏俄在军事援助上的含糊态度使姜瑞元深感失望,直到齐切林信发出,苏俄方面态度终于发生一些变化。11月13日,代表团再次与**军事委员会副主席斯克良斯基和总司令加米涅夫见面。
会谈中,他要求苏方应向广州将开办的军事学校增加派出人员,对此,斯克良斯基回答:“开始需要进行一次试验。如果成立所设想的50人班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那么**军事委员会不反对增加派出人员。”虽然口气仍然很含糊,但终于是答应了支持在广州开办军校。
据俄方文件记载,蒋姜瑞元一走出斯克良斯基的办公室,斯氏就说:“不要张罗疗养院、医生等事了,因为他自我感觉好多了”。从会谈文件看,姜瑞元唯一可以略感慰藉的,其实也只有上面这几句话。
因为在对俄态度上,姜瑞元和其他的成员有了冲突。纵观姜瑞元的一生,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卖国的举动。就连承认外**立,也是当年孙大炮自己和人家签了合约,白纸黑字赖不掉所致。
就着各种政治军事主权等问题,**党和红门的国内代表,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代表团内形成了两派,**党左派人物沈玄庐和张太雷是一派,姜瑞元和王登云是一派。其中左派,一直都和苏俄走得很近,自然而然的,也都和国内红门走得很近。这里面,还真没有几个好货色。
他们会见托洛茨基时,托洛茨基对他们说,现在应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政治上和宣传上,并着手做党的组织工作。即便我们给很多钱,给予军事支援,“你们还是会一事无成”。谈到蒙古问题时,托洛茨基说,蒙古希望独立。如果你们想同它建立统一战线,你们应该把它视为兄弟,并说你们不想主宰它。
这次谈话后姜瑞元很生气,说托洛茨基在骗他们。如果蒙古想独立,那需要我们承认,需要我们给予它独立,而不是它自己承认自己。这些话他们是在代表团内部讲的,对于主权问题,姜瑞元向来看重。而沈也生气了,两派发生激烈口角,差一点打起来。
就这一点而言,姜瑞元先将国家的权利放在首位。因为他知道,人民不需要一个出卖政治权利的党派,这一点根基,丝毫动摇不得。至于张太雷他们,心中已经早就赤化,有门无国。
此门,即红门,这也是党在国上的根本祸患。姜瑞元虽有占据天下之野望,但他也追求着千古完人的名声。这一点,他比马子任好上太多。
由于对苏俄的失望,姜瑞元对访俄报告也毫无热情。证之日后于回国途中,他“制《游俄报告书》,旋作旋辍”,烦躁心情可见一斑。
就代表团的使命来看,姜瑞元出访苏俄,说不上成功。但对他自身个人而言,毕竟是一次改变他命运的军校生涯,之后的一切皆和这段出行密不可分。也许,在姜瑞元内心中,这段出行的记忆会是十会复杂的吧。
莫斯科,这个赤化**崛起的地方,从**体制中放出了一只真正可以毁灭世界的恶魔。姜瑞元在还未来到这里之前,仍旧对着此处的红色政权有着向往,以俄为师的口号,并不仅有孙逸仙在高喊。
但能从狂热之中醒悟过来,他最终从这罪恶的泥潭中抽出脚步。**和**,也并非必须实行赤化才可。从根本上,姜瑞元还是更相忘于华夏千百年来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模式。
至少不像马子任那样,肆无忌惮的毁灭中华文明,断绝我辈之道统。
实际上,姜瑞元和马子任一样,都曾对苏俄充满了幻想,只不过马子任在1949年以前都没有到过苏联,所有的幻想都是间接从别人那里抄来,而姜瑞元则不同,1923年就亲历苏俄,并发表了观感,断言苏俄赤化体制绝不适合中国。
俄国素无好心,晚清的中俄历史是最好的事例,民国以后的历史更可谓证据确凿。至于红门一统天下之后的详细卖国予俄的举动,一直讳莫如深。苏俄的**与恐怖与三妹主义或者说与自由民主,是格格不入的,姜瑞元踏上苏联国土3个月就能看出。
自1923年8月5日起,他在上海奉党魁孙逸仙的命令,约会苏俄代表马林,筹组孙逸仙博士代表团,赴俄考察其军事政治和党务。8月25日从满洲里入俄境,9月2日到莫斯科,至11月29日启程回国,次月15日回到上海。在这3个月的期间,他对苏俄党务、军事和政治各方面进行考察。
观其论调,姜瑞元认为苏俄对中国**没有真切的认识。而其对中国社会,强分阶级,讲求斗争,他对付**友人的策略,反而比他对付**敌人的策略为更多。
军事方面,莫斯科红军组织严密,军容整齐;政治方面,无论在社会中间,或是俄红中间的斗争,他认识到苏维埃制度乃是**和恐怖的怪兽,与中国所需要的思想革新,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俄红的领导者,对于他们代表团的参观和考察,到处都表示热烈欢迎,并恳切接待。但商谈中俄之间的问题,而涉及其苏俄利害有关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便立刻转变了,绝对没有放弃其侵略的野心。
到莫斯科的时候,列宁病重,陷入沉迷状态,不能晤面。姜瑞元会晤了苏俄党政及军事负责诸人,说苏俄的国家政策都是遵守列宁所指示的路线。综括他在俄考察3个月所得的印象,感觉就是俄红政权如一旦强固时,其帝俄沙皇时代的政治野心之复活,则其对于中国和国民**的后患,将不堪设想。
证之后世之史实,姜瑞元对于赤化之恐怖,却并非虚妄。其故在于中国人只崇拜外人,而抹杀本国人之人格,如中国红门门徒之在俄者,但骂他人为美奴、英奴与日奴,而不知其本身已完全成为一俄奴赤奴矣。
这一点,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未曾有多大改观。唯一的却别,也就在于某些人变成了赤奴。自己愿意做奴才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不做奴才。每每提到民权与自由,就说别人美奴、资本主义走狗、带路党。
殊不知,他们自己也不过是个五毛党罢了。只不知,这样的悲剧,何时才能有个终结。
中华文明的新纪元,还有很远。除了生产力的些许进步,自1922年之后,华夏的文明就再也没能为世界带来新的思想。
要么是资本主义的白色,要么是赤化**的红色,像洪水猛兽一样摧毁着我们自身文化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