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花也是花2
而墨连城缓缓地脱掉外衫,还有鞋子上床。
再扯下床帘……
“城城,大夫说,月事没来,暂时不能那个……嗯嗯……”
“……”某爷无视。
“城城,不要啊……”
“本王知道,不一定非要下面做起来,才会有快|感。”
“咦?什么意思……嗯?……”这破人,肯定又去看黄小本。
“有什么话就说吧,一会没得说了……。”
为什么一会没得说话?因为嘴没空……大家自行想象,少儿不宜。
“不、不要!城城,这一个不好吧。我没试过……”
“一回生,两回熟。”某爷怎么会放过她?
“城城,我肚子饿了……”
“本王也饿了。”不过是吃你。
“我是真饿了……呜呜。”
“做完再吃……体力消耗大,吃得也多些。”
“那个……嗯嗯……”
里面的嗓音传出,暧昧得可以。
于皓和镜心本守在外面,一个是赶紧回房锁门,听得面红耳赤。
一个是从门口转到屋顶,吹吹风,散散热气。……
第二天清早。
曲檀儿从床榻上爬起来。
而某位爷早已经穿戴整齐,静倚在窗前,淡淡地望着街道外面的风景。
四个人用了早餐,就外出镇上逛。
本就打算,一边游玩,一边去见月拉。只是,不用半个时辰,就将小镇逛完。这一个小镇,真的挺小,街道也不大,也算不上繁荣。
实在没什么好看,下午几个人就起程,继续往下一站。
只是,某位爷貌似有点不高兴。
坐在车上,一直用斜眼角瞟着曲檀儿。
曲檀儿内心那一个阴暗,忘记了……她是真的忘记了。在小镇上不记得找“花”。她答应过,每天都送他一次花。
“爷,那个……暂时欠一天?”
“……”无视。
“那等去了目的地,我再找?”
“……”不理她。
“行!我就亏一点吧。”曲檀儿从身上找啊找的,终于找出了几张银票,“给!”
“……”某爷终于甩了她一眼,眼中也多了一份询问。
“银子,也算是一种花啊!送你了。听说过没?”
“没听说过。”墨连城斜睨了她一眼。
“头发长见识短,真没说错。有钱花也是一种花……哎哟!”
某女的小脑袋又遭殃了,唉。
而墨连城淡定地拿出一本书,翻阅中,不再甩她了。
一瞧到书……纸?
“爷,借我一本书。我马上送你花!呵呵。”曲檀儿一下子笑眯眯地将墨连城手中的书拿过来,撕!掉了一张,瞧了瞧,刚刚好,于是开始折叠,手脚麻利地,不多时,她的手中神奇地出现了一朵花——纸花!还是玫瑰型的,“呐,送你。玫瑰哦。”
“嗯?”墨连城挑挑眉,接了过来,再仔细看了看。
半晌,在某女期盼的灼灼眸光中,轻轻地溢出一句,“本王喜欢。过关。”
“嗷嗷!城城喜欢就好。”
“嗯。”
“以后天天折给你哦。”讨好,献媚。一朵纸花,就搞定,那往后就轻松得多。
有钱花也是花3
“一朵,太少了。”墨连城慢理斯条道。
“不少,一朵,就是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明明有两个一,应该是十一朵吧。”
“……”某女大囧,这厮真的太难坑了。
不料,墨连城突然问,“那一朵,代表什么?”
“唯一。你是我的唯一。”有一次她在网上,好像见过这种说明。
“那本王就要一朵吧。”
“咦?……”曲檀儿眨了眨眼,怎变化这么快?
于是,一路上,除了游山玩水,曲檀儿每天就折一朵纸花送给某爷。
偶尔,也会来上几次漂亮的野花。
逗得某闷骚的爷,眉开眼笑,心情怡悦。
感情升温时……再抱进屋内来上一回儿童不宜。曲檀儿是终于有点适应,只能舍命陪夫君,让他尽兴了,那么,她的心也会跟着高兴。
其实,只要他高兴,她什么都会为他做。
不止是他宠她,偶尔,她也会宠着他。
因为,这就是爱……
原本是半个月的路程到洛水城的,但墨连城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再玩玩,或者遇上一点不平的小事,再折腾上几天,竟然花上了两个月左右。今天,当马车刚刚来到城门口,发现排着一条长龙,不少人正等着进城。
于皓驾车,渐渐放慢,最后停止,跟在一班进城的商队后面。
车厢里的墨连城疑惑问:“于皓,发生什么事?”
“洛水城,好像□□?”
“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墨连城问。
“属下没收到消息。”
闻言,墨连城脸色一暗。
这时,曲檀儿已经步出车厢,蹲在车厢外,瞧着行人,再盯着前面守城的士兵盘查,清点人数什么,由于距离太远,也听不清楚。
于皓下车,去前面查看了一下。
不一会,回来脸色有点差,“主子,洛水城的知府贴出公告,说凡进城的人都要收税,按人头来算,不论大小,每一个人五个铜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天前。”
“先进城再说。”墨连城慢理斯条的嗓音中却藏着锋锐。
“是。”于皓上了车。
排队,约等了两刻钟,才轮到他们的马车。
守城的士兵上前,“多少人?”
“四个。”于皓淡漠道。
“二十文。”
于皓从身上取出钱袋,倒出了一块银子,扔了过去。
士兵一拿,在手中称了称,两个绿豆小眼就开始放光,“没散钱找。”
“胡说,刚刚我明明看到你们收了不少。”镜心在一旁应上一句。
士兵一瞧镜心,本想发怒,却一瞧到镜心的脸蛋,就改成了笑,是一种瞧着挺恶心的笑,“小娘子不错,长得真标致,许配了人家没有?”
士兵话一出,镜心还没发飙。
而旁边的同伴们就传来一阵调侃的大笑,听起来是猥|琐得很。
“哈哈,陆三,又瞧上哪家姑娘?是不是下面……憋死你!”
“肯定是!但憋他不死,肯定心痒死他了。哈。”
“……”
叫陆三的士兵愤愤地一瞪他们,“去去去,谁跟你们说话。”
有钱花也是花4
陆三拿着碎银步到城门口边上的一张桌案前,案上还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有点类似师爷,却也像账房。
陆三讨好地笑道:“廖先生,他们说是四个人,二十文。找钱。”
“找什么找?这一点银子还找?让他们过。”
“可是,人家说要找?”
“他们的马也要算钱的。剩余的就算是马钱。”
“……”陆三的脸部抽了抽,往回走,想呸上几句,却又没胆子,于是,冲着于皓他们喝道:“廖先生说,你们的马也要算钱,剩下的都是马钱了。走吧走吧,快走。下一位!”
曲檀儿有点无语。
刚刚他们和对话,她都听得清楚。
“只要有人,就会有贪|官,就有不平事。爷,上吧,本人是精神上支持你。你最好将他们一个一个杀得片甲不留,碎尸成段,再血流成河。”曲檀儿手舞足蹈,是唯恐天下不乱。因为她觉得,日子终于不再枯燥乏味了。
“要不,换你上?”
“呃?……咳咳。咱不敢抢爷的风头。”她闭嘴了。
“是吗?”墨连城狭长的眉一挑,无视她了,“皓,先进城。”
马车进城。
洛水城,比他们经过的城镇都要大得多,也繁荣得多。
随街上见到城民的穿着和生活水平,也明显比其余的地方好上一些。
曲檀儿掀开窗帘,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出来已经一个月余,刚出门那一股热情和冲动,已经渐渐消散,剩下是平淡。
旅途中的人,也并非是舒适的。
她觉得有点累,所以二人也商量好,要暂时在洛水城住上一段日子。
刚来到这里,虽然有月拉的地址,但也不急去找她。
于皓驾着车,这一次不是去客栈,而是一个府邸。
门口上,横匾写着镀金的两个字:贾府。
外门,已经候着十余个仆人,还有一个管家打扮得中年男子,恭敬地立在门口相迎。
墨连城下车,再扶着曲檀儿往里走,像走在自家庭院一样随意。
“城城,这是谁的府?”
“我们的,没瞧到名字,贾?”
贾府,假府……亏某爷想得出来。曲檀儿再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洛水城这种地方,不止是本王,还有大王兄,二王兄,他们也会布置一两处落脚点,以备不时之需。”
“奢侈。十年都没来上一回,还要买房产?”曲檀儿撇嘴。
墨连城闻言一笑,“说得也是。买了这地方,本王也就在两年前来过一回,住了几天而已。”不过,他没告诉她,此处还是一个据点。是他外面的手下,通常会作为落脚点,或联系,或歇息。
两人一来,屋内的东西都准备妥当。
日常用品,衣食住行。
膳食,热水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拿得出来。
几个人歇息了一会,就用了膳。
曲檀儿和墨连城一室。歇息一会,她就说要沐浴。
侧室里,屏风后面,有一个大的浴池。
整个池里早放满了热水,还撒上了新鲜的花瓣,水气氤氲。
有钱花也是花5
热水不需要添加,一直都保持着水温。
在水池下方的地底下面,是可以埋有火炭的,只要炭火不熄,水温也会一直维持着。
而这一个设计,十分巧妙,也是东岳国的一个特色。
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可以放松一把。
曲檀儿一个人正赤果果地,舒适的泡在水里,闭着眼,一脸的享受。
直感叹……这才是人生啊。
“是不是很舒服?”陡然,有一个诱惑似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催着眠。
“是啊……”
“需要本王帮你按按肩膀吗?”
“好。”
这时,有两只大手,轻按上了她的两个肩膀,说是按摩,不如说,是按了又摸。
那摸起来的,却让人酥酥麻麻……软软绵绵。
“檀儿,舒服吗?”
“舒服……”她一脸享受地昵喃着。是真的,很舒服,这厮的两只手,细滑得紧,抚着真的感觉……怪怪的,让人舍不得他松开。
“那……全身呢?”下一刻,某爷这算什么按按,压根是挑|逗。
好吧,曲檀儿承认,他喜欢他这种挑|逗……接下来,她听到水声,当然是墨连城下水的声响,再一会,她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圈在一个结实的胸前,重点是,肌肤碰触……没有一点间隙!两个人是紧紧地镶在一起……
赤|裸相对啊!
传说中的鸳|鸯|浴来了!
墨连城搂住她的细腰,很紧,将她的身体狠狠地压在自己胸口。
享受着这一种,烫贴在一起的感觉……距离是如此的近,又令人迷恋。
“鸳|鸯|浴,本王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试试,却一直没机会。”
“……”曲檀儿小脸红了,“城城啊……”
“你就不想本王吗?”墨连城的动作一顿,挑眉逼问。
“想!当然想。但是……人家是女孩子,得矜持一点呗。”某女小小声地说着,再送上一个娇羞、但怎么看都像是一匹小狼的眼神,大眼眨也没眨地瞪着墨连城线条完美的赤|裸|上半身,下面可惜,被水挡了……水面上也浮花瓣。
yy无极限,某种色的因子直线上升!(ps这货,狼心早起,却硬要矫情一番。)
不是好草啊,不是好草!
“看来,本王还是需要主动一点!”
“……嗯。”
小嘴被堵上,剩下嗯嗯声。
再不多时,某个空虚之处被一下子填满。
再下来,是水声,啪啪声……疯狂,却有节奏地响。
娇|喘、暧|昧的,欢|愉的叫声……有韵律地溢出,声声令人销|魂。
夫妻两个人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翌日。
曲檀儿睡得日上三竿。
不能怪她,怪只怪……身边有一匹饿了很久的狼。
一夜,从池里,转到床榻上,将她折腾得腰酸背痛。
有时,她都怀疑,不是说一个男人最厉害只有七次的吗?那厮……何止七次啊!她哭,嫁的到底是什么男人?而且挑食得要命,除了她一个人,是什么女人都不碰。(ps:这货,明明喜欢某爷挑食,又矫情了……)
有钱花也是花6
这时,镜心进来,一瞧她醒了,就问:“主子,醒了?”
“嗯,爷呢?”
“爷一大早和于皓出去了。”
出门在外,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也没再称王妃和王爷。
曲檀儿知道他们应该是去查知府这案子,而这些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便问:“月拉那一边,我们要不要去逛逛?”
“主子,不等爷一块吗?如果爷知道您私自出门,怕会不高兴。”
“额……那算了。”
曲檀儿无奈起身,镜心伺候她更衣,再洗漱完毕。
这时,有一个丫鬟也端上了早膳,曲檀儿胃口大开,将东西吃光了。
镜心在一旁都瞧得意外,笑道:“主子,你今天胃口不错啊。”
“不是不错,而是饿了。”
昨夜能量消耗太大,不补充一点不行。
吃完东西,丫鬟收拾干净。
而门外,管家带着一班仆人候在外面。
“夫人,小的姓李,叫来福。是这里的管家。他们是这里的长工,杂役。”李管家恭敬地说着,再吩咐其余的仆人都上前来见过夫人,交待夫人就是这里的主人等等。
见个面,都是形式上的,怕碰上出错罢了。
曲檀儿笑着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吧。
她又没打算在这里长期住下去,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会儿,仆人基本退下去,就剩下李管家。
“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没,我也是初来乍到的,不懂什么。对了,这洛水城,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曲檀儿再进屋,屋内丫鬟也泡好了温茶,还摆上点心。
而李管家也跟着进来,说着:“最近的,有。”
于是,李管家说了几件事,继续道:“知府大人半个月前府里让人盗了,几乎被洗劫一空。偏偏是什么人干的,还一无所知。据说,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哦,就因为如此,才会添加各种税收?连一匹马进城,也要收钱?”
“啊?小的只听说收人的税,没听说收马的税。”
“这样啊……”果然,那叫什么廖先生的,是随口就胡扯了一个收税的借口。
曲檀儿撇撇嘴,没什么兴趣,再想到月拉,不由问:“城东有一家,叫檀香米辅的,你可知道?”
“檀香米辅?听说。”李管家一说到这,就微微笑了笑,“拜苏老板所赐,最近城里的百姓,可吃上了几顿便宜的米饭。”
“为什么?”
“苏老板经商实在,价格定得也合理。以前,洛水城的米商,都联合在一块,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都将米价抬得相当高了。”
“不错。”
“只是,苏老板这种行径,咱们老百姓自然是乐意。但是城里的米商联会就不痛快了,想上门去找茬。偏偏有传言说,苏老板是京城来的,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至于来头有多大,反正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就没敢动。于是,他们想了一个法子,就在苏老板对面开了一间米行,价格都定得比苏老板低上一些,抢客。”李管家将自己所知的事慢慢地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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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战,有意思。”曲檀儿一听,就笑了,问:“苏老板怎么应付?我倒有点好奇。”
李管家继续道:“苏老板辅里的价格还没降。目前,正闹着,还没分出一个高低呢。”接着,李管家又说了几件洛水城发生的事,不过,曲檀儿光想着月拉的情况,倒是没提起多少兴致,就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主子,月拉真能干。”镜心感叹。
“她一直都是个有主见的人。困在王府,也只是浪费她的才能。”所以,曲檀儿当时果断地放苏月拉出来。光是一年的时间,她已经混得有声有色,再给她几年会是什么局面?肯定不会比男人差……
这一刻,曲檀儿倒是越来越好奇。
“镜心,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午膳的时候会回。”
曲檀儿望向窗外,估摸一下时间,“那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檀儿想本王了吗?”门口,一个淡淡的嗓音传了进来。
“回来了。”
墨连城一进来,即将曲檀儿圈在怀中,习惯性地抱上一会,“是不是听管家说了什么?”
“是啊,月拉的事,还有知府被盗的事。”
“想出府?”
“当然。”
“一会本王带你出去,去见月拉。去了,说不定会发现更有趣的事。”
“嗯?”曲檀儿挑挑眉,倒是有几分期待。
一个时辰后。
曲檀儿换上了男装,并配上了一把坠玉的折扇。
这天气,是有点热,能扇凉,也能装装|逼。而墨连城还是一贯的皎月银衫,青松翠柏般,风姿不改,再配上一把扇子,正如她当初……初见他时的姿态,却又感觉明显和那时不一样。因为,他那时感觉活得太过不真实。
和她一样,都习惯以假面目示人。
如今,两个人早已经心无旁贷。
只需要,活出自己就好。
出了府门,而镜心和于皓,也跟在他们不远处。
过了一阵,他们步到了檀香米辅前,只见辅前清清冷冷的,仅有两个长工搭着毛巾,在门口挥着蚊子。而对面,却开了一间望月米行,生意说不上很好,但也勉强算得上是门庭若市,感觉全城的人都来这里买米一样。
当然,同样的货,曾经价格很高,却一下子低了一半,百姓们不来排队买才怪。
曲檀儿本想进檀香米辅,却又忍不住好奇,往望月米行进去。
据说,这间望月米行,是洛水城第一首富开的,也是洛水城最大的米商。
两个人进去,这一身公子爷的打扮,外人可不相信他们是来买米。
“两位公子,来找谁?”店里的某一个主事的上来,礼貌的问道。
曲檀儿轻轻一笑,却美得让主事惊艳无比,她说道:“没事,我们就来看看,你自己忙去吧。”
墨连城俊脸是有点暗沉。
一路上,他让她打扮成男人,就是为了避免某些男人不怀好意的注视,结果,男装后,她还是会招来这么多令人碍眼的目光。
真是一个会招事的小麻烦……以后不准她出门得了。
而檀香米辅,陡然有一个人影是匆匆地跑出来,一下子冲进了望月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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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坑得还是爷1
冲上来的人,正是同样男装打扮,也穿得干净利落的苏月拉。
“檀儿!你终于来了。”她一上来,即拉上了曲檀儿的小手,惊喜不已。
墨连城眉峰再挑。
是女人牵她,好吧,他忍……
这时,苏月拉也注意到墨连城,稍低头算是行了一个礼。
出门在外,估计他也不会想自己喊王爷。
苏月拉一脸喜悦地拉着曲檀儿就往外走,“你来了,怎么不进我的辅里去?反而来了人家的地方——”
“站住!苏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抢客人抢到本公子的店里来?”
正当二人刚要迈出望月米行时,却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长得不算特别英俊,五官也不算特别精致,但是,却格外有个性,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人的魅力,特别是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生意人,那一种笑,偏又露出两个纯洁的小酒窝,很难让人联系起|奸|商二字。
只是,熟悉的人都清楚,他是标准的奸|商……
苏月拉脸色一差,“什么叫抢客人?她是我的人!”
“……”某公子脸色一差,马上转向曲檀儿,再瞪向月拉抓住曲檀儿的手,敌意出现来了。而这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却让墨连城同情,并成为了出门以来,他第一次觉得看着顺眼的男人。
曲檀儿却淡扫了那男人一眼,“月拉,这谁来的?”
“一个无聊的人,不用理。”
“好,不理。全听你的。”于是乎,某女扇子轻挑,色眯眯地摸了月拉小脸一把,“咱们回屋内谈,仔细谈……”明明是纯洁的聚旧,怎么让她说得如此暧昧?
有人脸色变了……不止一个,是两个。
曲檀儿搭着月拉的肩膀,无视一些人步出望月米行。
不多时,曲檀儿和墨连城进了檀香米铺。
同时,也弄清了来龙去脉。
无非是市场上的价格战,月拉皱眉道:“檀儿,你说怎么办?对面那一家已经开了三个月。前几个月销量不错的,我就积了不少货,仓库都满了。而供应的货,半年一批的,下一批进货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了。到时我不去收,也就毁约,要赔偿三成的损失。而且,以后想继续做起来也不容易。”
“你全部的货,成本价多少钱?卖完的利润会是多少?”
“我看看。”月拉愁闷地拿出了账簿,道:“全部的货,成本是二百七十万两,卖光的话,纯利益至少有一百二十万。货没有卖出,也没钱再进货。”
“你目前手上周转的资金有多少?”
“二十几万两吧。”
“嗯,够了。”曲檀儿诡谲一笑。
旁边静静坐着一直喝茶的墨连城,莫名打了一个寒战,谁又要倒霉了?不由透过窗,同情地望向对面米行的某个男人……
“月拉,他们的价格,赚钱吗?”
“不赚,刚好是成本价,也不亏。”
“那你也降,逼到他们亏本卖为止。”
“檀儿,为什么?”
“照做。很快你就会清楚的。”
商战,坑得还是爷2
月拉一听曲檀儿这么说,马上照做。
不止是由于幕后的老板是曲檀儿,而是一种信任在里面。
很快,月拉也亲自挂出牌子——降价。
在两楼上,曲檀儿也瞧到刚刚对面米行的男人,正瞧着这一边,让月拉瞪上一眼,而反而笑得张扬。这时,墨连城来到她身边,浅笑问:“檀儿,瞧出点什么吗?”
“原来,是有人看上月拉了,却用了一个很烂的办法来吸引她的注意力。”曲檀儿摇头,同情米行对面那男的,还起了一个叫“望月米行”的名。只是可惜,月拉的心结太深,似没动情。
接下来,曲檀儿让镜心取出笔墨,列了一个清单。
再递给上来的月拉看,月拉不解,还是说道:“大院一间,普通的,大概十万两左右,小院是五六万两就有了,至于这些普通的马五匹,牛十头?还有桌子?椅子?……呃?油?盐?加起来,大概四五万两就够了,预算是20万两,檀儿,你要这么多干嘛?”
“你照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这些,你要秘密派人去准备,不要张扬。”曲檀儿吩咐一些细节的问题,“……油,到时你让人分出,弄出一小瓶一小瓶的,弄得三四百瓶就行。盐的话,一包一包的,弄多一点也没问题。方便别人带走的。”
檀香米铺一降价,马上就有两三个顾客上门。
但是,望月米行的老板一瞧,重新挂出了降价的牌子。
于是,本是要上前的顾客,又退回到望月米行。
曲檀儿嘴角扯了扯,而墨连城无动于衷。
“月拉,再降,咱们亏本卖。”
于是,月拉又照做,但没半个时辰,望月米行又降,还是低价。
曲檀儿笑眯眯地问:“月拉,你说他们这样的价格,每天会亏多少钱?”
“照这些客流量,一万两左右,是肯定要的。”
“月拉,让他们亏三天,你再关门,挂牌歇息。”
“檀儿?”
“放心,会让你赚回来的。”
于是,三天后,望月米行一直在亏本。
而月拉也照曲檀儿说的,挂牌歇息。
将店门关上了,不开,也空出时间,将曲檀儿列出的清单做好。
一天,两天,三天……望月米行,还是在亏本当中,但对手,却只剩下冷冷清清的门。约过了十天,终于,望月米行决定——升价。
这一升,比原价升上了一倍多。
顾客是开始怨声载道,其实,也就是月拉当初卖的价格。
望月的老板,一下子还是明白,不敢升得太高。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让近段时间习惯了便宜价格的老百姓们觉得难接受。
再过两天,米价回升的事,很快传说了整个洛水城,还有周边的村庄。
没来得及买上便宜米的人,也就可惜了一吧,倒有点怀念起檀香米铺的公道。
第三天清早,檀香米铺正常开辅营业。
而店前挂上了奇怪的招牌和告示。
门前,还有几个打扮得香|艳的美人座阵,娇滴滴地嚷嚷着宣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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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宣传说,檀香米铺搞活动,买多少斗米能抽一次奖,百分之一百会中奖等,最轻的奖,也是美女的一个香|吻。最大的奖,是某某街某某巷的第几间大院,价格十万两,此消息一出,洛水城是热闹了起来。
但是,此新鲜的事儿,是少见。
茶余饭后是有人说,但去买的人,倒是半信半疑,不多。
只是,第一天,有几个人试着去买时,真的就中了奖!
最差的,没有中奖的也能得到某花楼的美人一个吻。
于是,第二天,来买米的人多出了一倍,以男人为多。
有人中了一匹马,有人中了牛等,而大大小小的,除了有一成人是空手得到一个香吻外,有九成人买了,都说有中实物!就算是中了一包盐,一瓶油的,也个个欢喜得眉开眼笑。领着奖品,再美滋滋地在附近绕上一圈。
买米真的有东西送啊!
于是,洛水城沸腾了!谁有见过这等好事?
第三天,头等奖,竟然被人抽中!一间价格十万两的大院,光是买一石米的价格就中了?这一下火爆了!那在犹豫的人是羡慕妒忌恨。再也等不及,兴冲冲就往檀香米铺,买米,抽奖……
而对面的望月米行,是清冷没人扫灰尘,
一个人都没进,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奸|商的招牌,是被打上去了,还脱不下来,就算再降价也没人看。
冲着去买米,基本是冲着中十万两的大院去的,比起这一个机会,谁会再去在意区区几两差价?就算大院没中着,幸运来上一头牛,一匹马,也不止几两银子。何况,再不济,也能得到某某院里的某某头牌一个香吻,那也销|魂!
十天过后,小院也被人中走了。
而仓库中的存货,空荡荡。
于是,关门,说缺货中……
苏月拉是数钱数到手软,笑得明艳动人之极。
“檀儿,你真有办法。呵呵!本回来了,不到一个月,还赚了一百万。这是铺里半年的收入了。”
“只是,这一招只能来上一次,第二次就不太管用了。”曲檀儿也没有想到,效果会如此显著。估计是这里的人,没有见过这一种营销方式。放在现代,真是寻常可见,一般人都见得麻木了。
墨连城一直静静地看着某女。
那一个脑袋瓜子里,还装着什么?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
这时,只到曲檀儿道:“月拉,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离开。明天我就挂上招牌,将铺转让出去。”
苏月拉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得罪了洛水的首富,就算继续开米铺也限难。如果她没记错,知府也不是好东西,官商勾结,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散布传说,说自己靠山很大,在朝中没人敢惹,怕早被人上门找麻烦,“檀儿,这一年我将你给我的一百多万,翻了三倍,虽然差点陷入困境,还好你出现了。”
“你应该早点通知我。”
“你又没做过生意,我怎么知道你懂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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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是。”曲檀儿点头。她的确不太懂得经商,只是用用21世纪的招式般了。
月拉问:“檀儿,这些钱,你要拿出部分吗?留给我两百万两做本,就行了。”
“不,你全留着吧。我现在像缺钱花吗?”
“那好。我要再让它们翻个几倍的,有一天,东岳国的首富,说不定要改姓苏的。”苏月拉说这话时,脸上的光彩,一如曾经出府时般,壮志凌云,丝毫不输给男儿。
曲檀儿一拍苏月拉的肩膀,羡慕着,也欣慰。
只是,翌日,檀香米铺的铺位前,一挂上转让的牌子,对面铺的某一个男人,是急了,坐不住了。斗来斗去,结果是要将伊人逼走了……悲剧吗?有点。
至少,在某一间楼酒的包厢中。
墨连城是十二万分同情地看着某一个男人。
而这一个男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主子,这事您得负责!”某望月米行的年轻老板,正一脸绷紧地盯着某爷。
有点没大没小的……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好友多点。
“咳咳,本王已经不管事,都交给了十四。”
“呸,您少来。属下早查出来了,是您的女人出的主意。害得我的女人都要飞了——事到如今想不负责么?”
“……”墨连城眸华微闪,想笑却不敢笑。
谁让这祸,貌似是他的女人闯出来的,而他又要帮她收拾烂局。
“本王还没问你的罪?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拿本王的钱来出气?”有一个爷,还是这样无耻的。
某米行的老板,是一脸不爽,“主子是想赖账?”
“咳咳,本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本王的女人是苏月拉朋友,也是檀香米铺的幕后老板。秘密是,那檀香米铺……还算是本王的。”最后,墨连城还是得搬出无耻的招数,道出一个真相,也说出一个重点。虽然有点牵强,但却是事实。
这一刻,某老板是呆滞。
哑然,自认倒霉……
不过,墨连城倒不会告诉曲檀儿。
三个月来,两间米行斗来斗去,最终损失的,还是自己口袋的银子。
想想,这种事多令人吐|血?如果让檀儿知道,八成又会去端墙角,画圈圈。
人生的事,偶尔就是这么巧妙又令人啼笑皆非。
同时,这一个月内,洛水城发生一件大事。
知府滥用职权,被朝庭抄家了,相关人氏皆一律下狱,大快人心。
而知府失窃一案。
墨连城也查出了一些眉目,据说是十里外有一个村镇发生火灾。一场大火,几乎将一个村庄烧光,伤亡人数达百余人。而知府不闻不问,某一位性格有点冷,有点酷又有点暴躁的爷,恰好经过洛水城,就洗劫了知府。
数日后,墨连城带着曲檀儿没继续往南下,却往西走。
至于某无良老板的追妻路,只能靠自己努力。
马车上,曲檀儿听到墨连城说认识那老板,都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至于洛水城知府被劫一案,“城城,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谁劫了知府?”
商战,坑得还是爷5
“萧离。”墨连城淡淡道出一个人名。
“呃……”是那货?冷冰冰,坐一天也不会多几句话的?
曲檀儿这时,看向马车外面副驾座上的镜心。
“那个……”
“他好像看上镜心了。但镜心没同意跟他走。”
“……”额,怎么这般?
马车在中途,经过一个林子。
突然,前面传出打斗声,还有不断刀剑碰撞的声响。
车停了下来,于皓道:“主子,前面的林子有人打斗。看情形,是一个人被围攻。身影有点像……”
“是萧公子?!”镜心惊呼。
墨连城猛然坐正,而曲檀儿也微微诧异。
刚说起这一个人,今天就碰上了?
“于皓,去帮他。”墨连城话刚落,人也已经步出了车厢。
曲檀儿也出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见到一个浑身沾着血的男人,正挥剑与一班蒙面黑衣人拼命。但是,情况有点不对。在不远处,还冷漠地围着三十余人,同样的衣着,却冷冷盯着萧离,似乎早已经将萧离当成了囊中物。
于皓已经拔剑奔上去,但一见他上前,马上有人迎上他。
这一下子,说是想救萧离,不如说,连他也给搭进去?
形势,明显是敌我悬殊。
墨连城皱眉,问:“镜心,会驾车吗?”
“回王爷,奴婢这些天,学会了一点点。”主要是出门,和于皓坐在一旁,多少也学会了些,但实际操作的机会相当少。
“会一点就行,情况不对,你马上带着王妃调头离开。”
“是。”
墨连城是肯定不会撇下自己的相处十余年,犹如兄弟一样的于皓,还有好友萧离的。如果,他只能自己重要的安排退路。同时,他眸子扫向四周,不见那一只叫小蜂的鸟,倒是令他有点忧色,如果它在,就会令他放心许多。
只是,自从小煜儿出生后,加上出门这么久,他都不见它的影。
到底有没有跟来,他也不清楚。
“檀儿,那一只奇怪的鸟,有在吗?”
“呃……在吧。”曲檀儿眸子闪了闪,淡淡地说了一个谎言。
“本王去帮他们。檀儿,好好自己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放心。”这一句,倒是肯定的。
她不会给他添麻烦,肯定不会。
而且,她有自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墨连城伫立,平静点头,突然,身影一闪,往打斗的方向掠去。
而他仅一抬手,流水一闪,刚刚拦住于皓的两个黑衣人,就倒地不起,“皓,去助萧离。”
于皓趁机也冲到萧离身边,“萧公子。我家主子来了。”
“滚!谁让你们多事?”萧离终于有机会喘了一口气,但是,却也骂上一句。
他们上来没错,但也要看情形,别明知道是险境,却还要冲上来。
这一份情,他欠得太重,怕还不起。
“上!”突然,见有人不怕死地救援,原来站在外围没动的三十余人,在某一个青衣男子命令下,马上全部扑了上去。
情势危急,三个人,如何对付近四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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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城锋芒一闪,临危不惧,银索如灵蛇般出现。
直接迎向扑过来的数名杀手。
在他看来,这些人就犹如送上来的大餐,等着他来解决。
如今情形不同,他要速战速决,所以一上来,即是杀招,快,准,狠!丝毫不留情。而他这一招,夺了数名杀手的命,一下子震惊全场。
令刚刚想扑上他的几个杀手,顿时停了下来。
那青衣的男子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闲事?”
墨连城慢理斯条地道:“天下,还没有本王不敢管的闲事。”
“本王?你是什么人?”
一个敢自称本王的人,也令青衣男人顾忌。
“墨连城。”
“东岳国的八王爷?!”青衣男人闻言微微变色,却突然双目凶光毕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一个不留。连马车上的,也一起干掉。不然,往后死的会是你们。”
墨连城一惊,往回看。
曲檀儿真的并没有走,却是迎风静立在原地。
风吹起,白衫翩跹,一袭男子的装扮,却丝毫不掩她的美。
卿本是绝世佳人,天姿如此,想掩也掩不住。
见墨连城看向来,她微微地抬起右手,是一把箫,离魂。而绝美的小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没有一丝慌乱和迷茫,令他一下子安心不少。
突然,箫声起!
悠悠扬扬,虚虚渺渺,像凭空而出。
若不是远处有佳人吹奏,估计,谁也找不出,箫声来自何处。
幽幽的箫声,初听没有什么,渐渐听即令人觉得不妥。
天地间,刹那间变得格外诡异,连风也变得一下子静止般,感觉不到风感。但是,树木杂草丛林,却异常活跃,像有灵魂一样,兴奋不已。数十名杀手,眸子一个子呆滞,失去了灵魂般,连同杀气也同时收敛,动作越来越迟缓,像十天八个月没吃饭一样,慢悠悠的。
墨连城三人,却精神大振。
而萧离本是快要精疲力竭,一下子倒想打了兴奋|剂般,马上精力充沛,几个起落,就有几个杀手命丧在他的剑下。
靡靡之音,幽幽而吹。
不用数秒之间,四十几个杀手,就一律全灭。
而这一刻,曲檀儿的箫嘎然而止。
天地,一下子恢复正常,而纤纤的身影,却有点站不稳了。
“檀儿!”
“主子?!”
两声惊呼,曲檀儿倒了下去,镜心幸好扶得快。而墨连城身影一掠,已经近前,抱着曲檀儿,急切地喊:“檀儿!檀儿,怎么啦?”
“别吵,让我睡一会……”曲檀儿喃喃道,貌似感觉特别累,就往他的怀中靠去。
老怪物曾经说过,在箫声的范围内就是属于她个人的空间。空间里的一切都是由她来掌握的,她就是主宰。她怎么想,里面的东西就产生变化,就算想要里面的人死,那里面的人就会死。只是,这需要足够的精神力去控制,而她的精神力,明显是不足。
只是,稍动用一下,就感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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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城检查了她一下,见没大问题,脸色缓了缓。
他警告道:“下一回,不到关键的一刻,不准再用。”
“我不要见你受伤……”她轻声地喃喃。
“本王会那么容易受伤吗?白痴!”
“呃……”某爷不记得了,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受伤。
曲檀儿没力气和他争辩,窝在他怀中,好好睡觉补充体力去了。而墨连城也没再骂人,轻柔地抱起她往车内走去,将她安置好,再盖上一张薄薄的被子,不多时,他又出来。只见,于皓正将昏迷过去的萧离急急地背了过来。
镜心脸色煞白,急忙地找出伤药,清水袋,还有白布等等。
墨连城吩咐:“此地不宜久留,先将他弄上车内。返回洛水城。”
于皓照做,镜心在一旁帮忙。
很快,马车就调头往洛水城的方向狂奔。
而车内,墨连城和镜心一起,开始处理萧离身上的伤。
有十几处外伤,而且伤势很重,不躺个十天半月,怕是起不来了。而车上备的伤药,明显不够用,倒了一瓶,也止不住血。由于流出的血,很快就将药给浸透,“皓,前面出林子那,是不是有一条小溪?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停下来。药不够。”
车上备的伤药不够,那只能临时找。
幸好,这是在郊|外的林子里,想找点普通的伤药,还是能随时找到。
约两刻钟后。
林子外的一条小溪边,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而萧离的伤,终于处理完成。
失血不少,俊脸上是苍白得吓人。
“王爷,萧公子会不会有事?”镜心格外担忧。
墨连城淡淡地看了镜心一眼,“比这更重的伤,他都受过。”
“……”镜心紧抿唇。
的确,从她和主子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是重伤的。
打量了一下周围,墨连城决定先进城。
于是,一行人重新回到洛水城。
贾府,某一个院落中。
镜心正在照顾着萧离,是墨连城特别允许的。
而墨连城是亲自照顾曲檀儿。
她一直在睡,马车那么颠簸,还是能睡得很沉。现在回到贾府,已经睡到第二天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若不是墨连城已经找了n过大夫过来看,都说她只是累着,睡着了,他只怕会将洛水城给掀了!
“檀儿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月拉是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而某个米行的老板,也那么“巧”地,一起出现。
墨连城还没有回答月拉。
月拉一见到某老板,即黑着脸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见朋友不行吗?反正不是见你。”某老板死鸭|子,很嘴硬。
丫的,心里明明喜欢得要命,却非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
“你……”月拉本不会跟外人一般见识。但是,这男人总能挑起她的脾气!
天生犯冲的……
“都能本王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檀儿歇息。”墨连城下逐客令。
两个人貌似有话说,却一碰到墨连城危险的目光,都聪明地闭嘴。
默默地一起退了下去,却在门口互相瞪一眼,再哼地一声分开……
老怪物出事1
傍晚,满天的霞光,柔和地笼罩着庭院。
屋内,床榻上的曲檀儿幽幽醒来,稍睁开眼睑,瞧见有一个人正温柔地望着自己。
如此近的距离,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馨香。
“城城,你知道我这时会醒?”她就有种直觉,他一直在看。
“嗯,本王不断告诉自己,你下一刻就会醒。”
什么意思?再转念一想,不由暗骂了他一声傻瓜。
然而,心却很暖……
曲檀儿想撑起身子,却睡得全身酸麻、酸麻的,“我睡了多久?”
“不久,十四个时辰。”
“呃……”14个时辰,也就是说,28个小时?这还不久?但是,她从他的眼中见到了担忧,还有如释重负。不由,她眸子微微泛出柔和,“是不是担心我了?”
“没,本王不会。”说这话,却很淡定,淡定得有点磨牙。
嘴硬,说点甜言蜜语会死么?无视这厮。
曲檀儿起来,换了套干净的衣物,再吃了些东西。
一下子,精神抖擞,似乎比以往都觉得充沛。
墨连城带着她去看萧离,走到院落就碰上了还没有离开的月拉,还有某个老板。曲檀儿有点古怪地来回扫了二人一眼,最后,点点头,“不错,还是蛮配的。”
言罢,继续往前走。
留下愣了一把的二人。
等墨连城和曲檀儿走远,两个回过神,男的是点头,女的是撇嘴。
半晌,他们步进萧离的卧室,见萧离半躺在床榻上,镜心正坐在床沿上喂他吃东西。一张冷峻的脸却变得柔和了许多,或者是面对的人不一样,心情也会不同。
镜心一见曲檀儿二人,马上停了下来,并起身行礼。
“镜心,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出门在外,不用注重这些繁文缛节。”曲檀儿不满地说着,却扫了扫床榻上的萧离,再看看镜心,呃……也配。
怎么今天,她见到谁,就觉得谁配呢?
墨连城挥了挥手,“继续。”
简单的话,自然是让镜心继续喂。
因为,他已经收到了萧离杀人的目光,的确,人家明明在享受着美人伺候,却让两个不识趣的人进来打扰。
换作谁,都会瞪上几眼。
曲檀儿偷笑,却没打算离开。
灯炮,是做定了!谁让萧离这货太拽?平时她就一直瞧着不顺眼。
“萧公子啊,想抱得美人归,就得懂得讨好一下美人身边的人。咳咳,不然,一个不乐意,一两句那个……那个什么?爷,你来接着说。”曲檀儿笑眯眯地将话抛向一旁悠闲喝茶的墨连城。
墨连城浅笑,高深莫测地扫了萧离一眼,轻描淡写地道:“本王一句话,多的是人上府里求亲。”
这厮,更狠。
曲檀儿微微一囧。
果然,是同类啊同类。
不出意外的,他们二人即时感觉到床榻上有一道冷冷的视线瞪过来!只是,某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起冷,二人狠起来更冷,对于别人这点,基本是免疫的。
无视之啊无视之,甚至还……
老怪物出事2
某女:“爷,你说这点心如何?”
某爷:“不错。”
某女:“那多吃一块。”
某爷:“好,檀儿也吃。”
某女:“嗯,喂我……”
某爷:“好。”
于是,某爷是二话不说,理所当然地捏起一块点心,送到某女的唇边。而某女张嘴就吃掉,还美滋滋的说味道不错。而沾在小嘴边的芝麻碎片,某爷适时的伸出青葱如玉的手指,轻轻抹去,宠溺无下限。
你依我侬,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画面就出来。
瞧得旁边的人不羡慕,也会恨得牙痒痒。
特别是萧离,知道两个人明明是恶魔,明明是故意的。偏偏,他是拿两只恶魔没办法。人家秀恩爱,关你毛事?自己吃不到葡萄,难道还不准人家酸你吗?
正当萧离被酸得差点不顾伤从床榻上蹦起来时……
“吱吱吱……”
蓦然,一道翠绿的小影子飞进来,落在曲檀儿的手臂上,叽叽喳喳的,急切地描述着什么,却又让人一时听不懂。最后,它飞到茶桌上,将碟中的点心,快速地一点一点地啄出来,再拼成一个一个的字:主人快不行了。
曲檀儿猛然站起,震惊得不已,老怪物有危险?
这个……不太可能吧。
他不是奇人吗?不是世外之人吗?不是……不会死的吗?
“小蜂,说清楚一点。”墨连城在一旁,却冷静不惊,微微蹙眉问。
“吱吱吱……”小蜂上串下跳,貌似急得很。
于是,它又赶紧拼出了一行字:速回救主人,时间快来不及。
“回去!”曲檀儿果断地决定。
和老怪物的相处时间不算多,但也有感情的。
如果不是老怪物,她也不知死了多少遍。
墨连城也没二话,带着曲檀儿往外走,他道:“镜心,你就留下来吧。如果想回八王府,就让萧离护送你回去。本王和王妃先一步回府。”说罢,看向萧离,仅是相视一眼,就从萧离的眼中看到感激。
许多话,两个人都不需要多说,却也明白。
墨连城是在给萧离一个机会。
未来会如何,只能看萧离自己。
毕竟,路是属于自己的,怎么走,那也是自己的事。
两个人一出萧离的院落,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简单地拿起了属于自己贴身的东西。
这时,于皓出现。
“主子,要回去?”于皓疑惑地问。
墨连城点头,“嗯,出了事,必要是马上。”
“属下去准备马车。”于皓转身出去准备马车!
“吱吱吱……”小蜂还在叫。
“蜂蜂,你在说什么?”蜂蜂?额。这时候,曲檀儿还真会改叫法。
墨连城也皱眉,不明白小蜂想表达什么。
小蜂快速地,再拼出两个字:三日。
曲檀儿美眸一睁,心狠狠地紧了一把,急切地问:“三天?你是说,老怪物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小蜂赶紧点了点头,就是认同她这说明。
“那怎么办?”曲檀儿这一回是彻底地急了,时间太短。
他们回去京城的路上也不止三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