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红毯
金狮奖在海天国际大剧院举办，是位于海边的一座巨大剧院。
暮色上涌，海风徐徐吹来，一条五十多米长的红地毯一直铺到剧场台阶下，地毯两边设了栏杆，记者与粉丝们或者看热闹的人们挤成一团，不时一阵欢呼。
记者们在靠近地毯的内侧，架着长枪短炮，喀嚓喀嚓的照个不停。
此时闪光灯中，长长的红地毯上正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美女微笑摆着姿势，身后站着一个黑西装青年。
虽然坐着轮椅仍不掩她的美貌，白色旗袍包裹着美好身段儿，摆出微笑的柔美姿态，供记者们拍照。
一个年轻男记者把话筒递上前，大声说道：“白飞雪，为什么遭遇车祸还要参加这次颁奖典礼呢，白飞雪你好像并没得到提名吧？”
坐在轮椅上的白飞雪一袭白色旗袍在灯光下越发洁白，她笑容灿烂：“我的伤并不重，金狮奖是华语片最重要的奖项之一，我虽然没能入选提名，仍怀着敬畏，只要接受邀请就一定会参加！”
她似乎没感受到记者的满满恶意，笑容如花，在闪光灯下越发显得人比花娇，美丽动人，让人不忍伤害。
“白飞雪你说你的演技比李棠强，那为什么李棠获得了提名，你却没有呢，是觉得评委们不公平吗？”又有记者问道。
白飞雪微笑摇头：“我对演技的看法与别人不一样，可能我的理解有误吧，一切还是要看评委的。”
“今天你如果看到李棠，会跟她打招呼吗？”有记者又问道：“你觉得自己伤害了李棠吗？”
“我只是发表一下个人看法，对李棠绝没有不敬的意思。”白飞雪微笑道：“李棠心胸宽广，想必不会计较。”
她心下暗骂。天娱真是可恶之极，这些记者一定是被天娱买通了，故意跟自己为难，太可恶！
“你觉得换了你，能够原谅这样的人吗？”
“这个嘛，我知道身为明星。需要面对最多的就是批评，能够接纳批评，才能不断完善自己，才能不断进步，这是好事！”白飞雪嫣然笑道。
她暗自咬牙切齿，一定要熬过去，熬不过这一关，怎么跟李棠扳手腕，怎么才能超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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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平稳的行驶到了红地毯前停下。金导下车，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在人们好奇的目光中，李棠一身黑色礼服缓缓出来，仪态万方。
顿时闪光灯亮成一片，形成光的海洋，周围人们欢呼：“李棠！李棠！”
正在采访白飞雪的记者们听到声音，一呼而散。全部朝着后面涌过去，白飞雪身前顿时空荡荡的。没人理会。
白飞雪轻蹙一下好看的眉毛，扭头道：“进去吧！”
“好的。”黑西装青年恭敬答应一声推动轮椅往前走，没敢太快。
身后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一片片宛如太阳落下来，映亮了周围所有人，白飞雪背对着亮光。美丽的脸庞阴晴不定。
她咬着柔嫩红唇，恨恨的骂着李棠，她一定是成心的，成心让自己出丑，一定是天娱耍了手段。
记者们一定会抓住这个场景不放。即使现场的粉丝们也看得清清楚楚，人气的高低一目了然，在这个事实跟前言语是苍白无力的。
她扭头道：“慢点儿走。”
她不想匆匆离开，会让自己显得更狼狈。
黑西装青年放缓了速度，轮椅慢慢悠悠的往前，身后的欢呼声越来越响，显然李棠走近了。
金导演笑道：“李棠，走那么快干什么？”
李棠手搭在他胳膊上，无奈的道：“我不想跟这些记者说话。”
“这不可能的。”金导演笑道：“你呀，脸皮还是太薄，不会睁眼说瞎话，好好修炼吧！”
“他们一定会问白飞雪的问题。”李棠哼道。
金导演笑道：“这已经不是问题，你只要大度一点儿就过去了，礼亏的一方又不是你！”
两人低声说着话，脸上挂着微笑，李棠对粉丝们挥挥手，惹来他们更加狂热的欢呼。
李棠的粉丝固定，却非常庞大，通过几部电影绽放出的万千芳华令人无法拒绝，都迷恋着她。
她像个娱乐圈里的隐士一般很少出席活动，除了拍戏几乎不露面，在粉丝眼里非常神秘，有机会亲眼见到她，近距离看活生生的她，他们都很激动。
他们看到李棠比电影上更美几分，容光照人，眼波顾盼间几乎要把自己的魂儿勾走，个个都激动得难以自抑，不由自主的大喊大叫，恨不得扑上去。
李棠摆摆手，微笑扫一眼众人，脚下加快速度，想掠过记者们的采访，现场的声音太大，记者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喧闹中，她正好有借口。
现场有两个主持人守在大门口，看到白飞雪过来，忙拦住她要采访两句，白飞雪笑着摇摇头，不想接受采访。
“李棠李棠！”记者们拼命拦住李棠，大声问道：“请问你今天有没有信心捧回影后桂冠？”
李棠无奈的停下，淡淡微笑：“邓老师与何老师都是前辈，老戏骨，能跟她们争这个奖杯我很荣幸，……我当然想得奖杯，但还是要看评委的判断，无论怎样我都会继续努力。”
李棠看那些记者还要问，忙道：“好啦，就说这些吧。”
“李棠，请问你对白飞雪的话怎么看？”一个中年男记者沉声道，他声音宏亮，周围人们听得清楚。
人们慢慢安静下来，静静看着李棠。
李棠露出一丝笑容，摇摇头道：“白飞雪？哦，我也听说了，挺有趣的，挺新鲜！”
“难道你不生气？”中年男记者忙问。
李棠沉吟道：“怎么说呢？说不生气肯定是假话，当时听完了是生气的，因为我觉得自己演技没那么差，但后来想想，我自己觉得好没用，而且演戏是很主观的东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觉得好就有人觉得不好，白飞雪觉得我演技不好就心直口快说出来，挺难得的！”
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金导演在她身边笑着不说话，走了几步，忽然看到了前面的白飞雪，她脚步缓了缓，放慢速度。
李棠皱眉，金狮奖的入场比较随意，谁先来谁先走，不讲究顺序，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碰到了白飞雪。
“李棠，我要收回我先前的话，你是历练出来了，话一套一套的，张嘴就来，厉害！”金导演笑道：“而且能把套话说得这么恳切，确实是本事！”
李棠摇头道：“金导，这可不是套话，是我的心里话。”
“你的觉悟就是高。”金导演笑道：“怪不得前辈们喜欢你，你态度很端正，不错不错！”
李棠笑着摇摇头：“别人会笑我假，也就金导你会这么说。”
金导演笑道：“看人不能只看怎么说，关键是做法，……跟小白说两句，化解了？”
李棠摇头：“算了。”
“你心胸挺宽的啊。”金导演笑道。
李棠道：“我不是记恨她，就是觉得不是一路人，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吧，别再惹祸上身！”
“你是够郁闷的！”金导演呵呵笑道：“你这就叫躺着中枪。”
李棠笑道：“我宽慰自己是人红是非多！”
“哈哈！”金导演笑起来：“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边说边笑，不理会两边的记者们，李棠不时摆摆手跟粉丝们打招呼，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他们来到大剧院前时，白飞雪正在接受采访，两个主持人一见到李棠与金导演，匆匆结束了白飞雪的采访，凑了过来。
白飞雪扭头看一眼李棠，被黑西装青年推进了剧院，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迸射出火花。
两个主持人非常知趣，没拦着白飞雪，逼着两女相见，固然能提升收视率，却会同时得罪两人。
他们看李棠不想多说话，于是把话题对准了金导演，让他预测一下这一届的金狮奖的最佳导演，金导演说话直爽，直接说自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今年是挺好的机会。
两主持人捧着他说了一番，直到后面的明星抵达才放过两人，在门口有迎宾小姐带着他们进入席位。
剧院里已经快满座，一路上不停有人跟李棠与金导演打招呼，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彼此一个笑脸结个善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上，而且金导演与李棠这种层次，说不定就要求到他们头上。
两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来到座位上坐下，是在第二排，最尊贵的位子，李棠跟金导演坐在一起。
每个座位上都写了名字，已经排好了座次，这是主办方必须做的，排座位在国内有一门很深的学问，尤其名利场中人，对这个尤其在乎。
“哟，这边还给方寒留着座位呢。”金导演看李棠身边的座位上写着方寒两个字，露出笑容：“主办方还是挺人性化的。”
所有人都知道李棠有男朋友，是方寒，李棠低调神秘，身为李棠的男朋友也是大众关注的对象，原本他是圈外人，但随着几首歌一出，方寒的创作人身份已然被接受，虽达不到李棠的地位，也是不俗。
李棠摇摇头：“他怎么可能来！”
“他一次也没参加过这种活动，是不是很讨厌这个？”金导演笑问。
李棠点点头：“他是典型的宅男，不喜欢这些。”(未完待续。。)
第888章 反响
“方寒是有大本事的人，当个宅男最好，你也放心是不是？”金导演笑道。
李棠哼一声。
旁边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跟金导演套近乎，也有跟李棠打招呼的，这是个很好的交际机会，那些有野心的都抓紧这个机会。
李棠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等待开始。
方寒他们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观看直播，金狮奖是现场直播，直播是从中午开始，拍摄各个演员们的行程，包括机场，还有酒店，都有转播车，实时播放着明星抵达海天的盛况。
方寒与海伦蒂娜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李棠一走他们就打开了电视，看到李棠与白飞雪撞到一起。
“李棠今天的礼服很漂亮。”海伦蒂娜修长的大腿紧并，优雅的坐在沙发里评论道。
方寒笑了笑：“她现在的眼光也起来了。”
“这个白飞雪倒是一般。”海伦蒂娜摇头道：“她脸色本来就不好，再穿一身白，难看！”
方寒笑道：“哪有这么难看！”
“长得倒还行。”海伦蒂娜歪头打量着白飞雪，镜头特意给她一个特写，看得出她脸上的粉刺与霜底。
方寒摇头道：“现在的高清电视，女明星真没办法活了！”
“她皮肤不怎么样，全靠化妆品撑着。”海伦蒂娜摇头道：“这种女人一旦卸了妆，换了一个人似的。”
方寒笑道：“大多数人都是这种。”
海伦蒂娜笑道：“你看李棠几乎没化妆，她也真够大胆的！”
女人化妆与不化妆完全是两个人，甚至很多女星卸了妆后走在大街人没人认得出来。
方寒摇头道：“她平时就这样，忍受不了化妆品抹在脸上，好在她的皮肤够好，倒也不必化妆品。”
李棠的皮肤莹白如玉。比化妆更胜一筹，如果在以前倒没什么优势，现在则不同，高清镜头的显示下，能看得一清二楚，她脸上根本没有化妆的痕迹。都能看得出她是素颜上镜。
海伦蒂娜扭头笑道：“练功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不用化妆了，这个白飞雪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方寒摇摇头：“争名逐利，千般算计万般计算，活得太累！”
海伦蒂娜笑道：“想活得好哪能活得不累，你不也一样嘛，一天到晚的忙！”
方寒道：“我不想李棠她过这种日子！”
“李棠也是有自己理想的，不能把你的愿望强加她身上。”海伦蒂娜摇头道：“方寒，我发现你骨子里还是大男子主义。”
方寒笑笑。点点头。
海伦蒂娜道：“你身为李棠的男朋友，应该做的是支持她，而不是干涉她的事业。”
方寒摇摇头。
海伦蒂娜道：“反正我是受不了男朋友管着自己！”
方寒眉头挑了挑，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骨子里的不同，是从小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没办法改变。
“看李棠的脸。”海伦蒂娜忙道。
镜头特写了李棠的脸庞，眸子黑亮熠熠闪光。脸如一块白玉，细腻白皙散发着温润光泽。令人忍不住想摸摸。
李棠与金导演进去后，场内的镜头还频繁的特写李棠的一颦一笑，散发着万千风情。
海伦蒂娜叹息道：“我如果是男人，也会迷上她！”
方寒笑道：“看来这摄像师迷上她了！”
“很显然！”海伦蒂娜点点头道：“李棠的魅力太强了，这么拍摄比在电影里更能真实反映出她的美。”
方寒道：“不知道她能不能得奖。”
海伦蒂娜笑道：“没得奖也没什么，她很年轻。”
方寒摇头：“被白飞雪这么一挑动。她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最好得了奖，给她一个有力的还击！”
“但愿吧！”海伦蒂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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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李雨莎开的车平稳的行驶，李棠坐在后面揉着头。她现在的功夫很深，喝酒根本不会醉，今晚却喝得有点儿头疼，因为喝得实在太多，要不是她有功夫傍身，早就醉倒在地。
海天的夜晚灯火辉煌，尽情的展现着浮化，外面绚烂的灯光映进车里，映亮了她的脸庞。
她瞥一眼旁边座位上的奖杯，摇摇头，就是为了这么一座奖杯，多少明星拼命追逐而不可得。
她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得到了最佳女主角，成功封后，可谓是夺人眼球，抢尽风头，所以颁奖晚会的晚宴上，一波一波的人来敬酒她不能不喝。
仗着功夫深，方寒传授过的化酒之法，她来者不拒，展现出了惊人的酒量，一夜之间就有女酒神之名。
“莎莎，打开窗户！”李棠道。
她闻到车里的酒味，有点儿受不了。
“婶，你不要紧吧？”李雨莎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李棠，按一下按钮，前面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个小缝就停住。
李棠摇头道：“头疼！”
“他们真的疯了！”李雨莎不满的道：“是嫉妒你得了最佳女主角！”
李棠道：“换了我我也会嫉妒！”
“其实没必要跟他们喝！”李雨莎道。
李棠摇头：“我要不喝酒，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寸步难行！”
她已经不复刚出校园时的青稚，觉得别人的想法无所谓，只要做自己就好，她现在懂得了人情世故，要顾虑别人的感受。
她得冠封后，当然不能好处全拿了，多喝几杯酒也是应该的，要不然做得太绝了，会惹来众怒，明里暗里的小手段足够她喝一壶的。
她现在是在国外娱乐圈，但国内是她的根基，没有国内的支持，她在国外也不扎实。
李雨莎笑眯眯的道：“婶，你看到白飞雪的脸色了吗？”
“她直接走了吧？”李棠道：“好像没参加晚宴。”
“她是没脸呆！”李雨莎哼道：“摄像师挺有意思的。你得奖之后，特意拍了白飞雪的表情，她脸色太难看啦，这下全国观众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解恨！”
李棠笑道：“没必要在意她，她不会再弄夭蛾子。”
“那可不一定！”李雨莎道：“人嫉妒起来是很可怕的。会做出平常想不到的事！”
李棠笑道：“难道还要来杀人不成？”
“谁敢保证不会？”李雨莎摇头道：“我看她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又遭受这么多的挫折，谁知道会不会想不开乱来？”
“行啦，你别吓人！”李棠没好气的道：“关上窗吧。”
“好嘞！”李雨莎痛快答应一声：“叔在家里一定高兴坏了，肯定在等着咱们呢！”
“他呀……”李棠摇摇头笑道：“他才不在意我得不得奖，按他的说法就是，我早晚会得奖，不差一时，没必要在意。”
李雨莎笑道：“叔对婶你做演员是支持的。”
“他是支持。”李棠点点头叹口气：“要不是我喜欢做演员。早就不干了，真的太累了！”
最累的就是跟别人相处，演员嘛，往往在日常生活中都会有演技掺杂进来，这属于职业病，没法避免。
所以跟这些人相处时就难免会嘀咕，到底他说的是真是假，外表与想法是一致的吗？
跟这种人相处起来太累人。而且进入这个圈子的都是追逐名利之辈，名利心太重。对感情也看得淡，她一直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格格不入，即使能融洽相处也只是勉强为之。
李雨莎笑道：“婶，你想退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算了，我这一辈子只能当演员了。”李棠摇摇头道：“所以要好好的提升演技。”
“那倒也是。反正有叔在，婶你也不用担心钱。”李雨莎道。
她稳稳的开着车子，沿着滨海大道往东，一直来到临海听风轩的别墅，看到客厅里亮着灯。
方寒耳力过人。听到汽车声，推门出来迎接，笑眯眯看着李棠。
李棠来到他近前，搂着他亲一口，笑眯眯看着他。
方寒笑道：“一身的酒味，没少喝吧？”
李棠点点头：“被灌了不少酒，谁让我得了奖呢！”
“恭喜啦，又一个影后！”方寒笑道，看着李雨莎提下来的奖杯，笑道：“看来要再加一个橱柜，专门装你的奖杯！”
李棠得意的笑。
她在别人跟前都是谦虚谨慎，好像胜不骄败不馁的样子，她是演技派，没人看出真假，在方寒跟前则完全放开自己，展现出自己的真正心情。
方寒拍拍她香肩：“走吧，进屋好好休息！”
“没有庆祝？”李棠问。
方寒笑道：“今天太晚啦，明天吧！”
“好吧。”李棠不甘心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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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棠按时起来，与海伦蒂娜一块跑步，跑步回来时买了几份报纸回来。
海伦蒂娜能流利无碍的看中文报纸，两人洗过澡然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看这几份报纸。
报纸上多是写的昨天的金狮奖，李棠更是被重点报道，艳绝天下，仪态万方，可谓东方第一美人儿。
她是素颜出镜，根本不需要化妆品，化妆品反而掩盖了她的美丽与艳光，真是天生丽质。
海伦蒂娜与李棠一左一右翻看着报纸，摇头不已，李棠现在对这些赞扬早就免疫，而且知道这些媒体的德性，前一刻把人捧上天，下一刻能把你踩到脚下，写的东西根本不可靠，变来变去反复无常，根本没认真对待的必要。
“李棠，看来大伙对你的演技还是挺信服的。”海伦蒂娜笑道：“不像好莱坞那边，每次颁奖晚会之后都会充满争议。”
李棠摇头笑道：“我这次的运气好，没碰上对手。”
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接起来一听，脸色顿时大变。(未完待续。。)
第889章 自杀
海伦蒂娜忙道：“李棠？”
李棠脸色沉下来，哼道：“白飞雪自杀！”
海伦蒂娜眉头挑动：“自杀？不可能！”
她纵使对中国文化没有深入了解，也知道人性，人性是相通的，她了解过白飞雪，知道行事做风，绝不会是自杀的人。
李棠摇头叹道：“确实发生了，她现在已经在医院里抢救，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呢！”
“谁来的消息？”海伦蒂娜问。
“齐总。”李棠道。
海伦蒂娜皱眉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李棠摇头叹口气：“但愿没关系吧！”
“看来你又要惹麻烦了！”海伦蒂娜一转思维就知道了究竟，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这也太倒霉了吧？”
“谁说不是呢！”李棠苦笑。
正说着话，李雨莎穿着一身月白丝绸睡衣匆匆下楼，身段曼妙动人，忙道：“婶——！”
李棠道：“白飞雪自杀吧？”
“婶你知道了？”李雨莎一怔，停下脚步。
李棠点点头：“齐姐打过来电话，白飞雪目前正在手术室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有那么严重吗？”李雨莎歪头道：“感觉她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呐，她脸皮那么厚！”
她觉得白飞雪是脸皮厚度超人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招数来抢风头，想踩着李棠上位。
李棠摇头道：“人不可貌相，她可能外表坚强，内心脆弱。”
李雨莎哼道：“就因为婶你得了最佳女主角，她就自杀，也太搞笑了吧？！……我觉得可能是别的事！”
“也有可能。”李棠点点头：“但外面的媒体们一定会听风就是雨。一定要把她的自杀扯到我身上！”
“齐总会处理的。”李雨莎道。
李棠笑道：“齐姐打电话过来就是安我的心，她会进行公关。”
李雨莎不由自主的叹口气：“齐总真不容易！”
李棠笑着点点头：“在这个时候，公司最管用，是最坚实的支撑，所以天娱才能这么兴旺！”
天娱能够屹立不倒而且成为国内娱乐圈顶尖的大鳄，凭的就是齐海蓉这般行事手法。对旗下的艺人无条件的支持，在最关键的时候的支持，获得艺人的感激，给予艺人踏实感与安全感。
李雨莎道：“齐总对这个很拿手，上一次的车祸事件就抹平了，这一次也没问题的！”
“唉……，这个白飞雪，真是……”李棠无奈的摇头：“被她咬住不松口，脱身不得了！”
“早知道直接走人的。”李雨莎撇撇嘴道：“离这个扫帚星远一点儿！”
“好啦。现在说这些没用。”李棠道：“莎莎，你去看看吧，在市立医院的急诊室，看看白飞雪的情况，随时跟我说。”
“婶，真要去吗？”李雨莎迟疑一下：“周围一定围着记者，他们很多人是认识我的。”
“怕什么！”李棠道。
李雨莎道：“他们认出来我，一定知道是婶派我去的。他们就会把咱们扯到白飞雪身上！”
李棠皱眉沉吟一下，摇摇头道：“管不了那么多。去看看吧！……能打听清楚最好。”
“哦，那好吧。”李雨莎点点头，上楼换了一套灰色职业套装，变成精明干练的职业白领丽人，开车离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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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莎赶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一群记者架着长枪短炮围在急诊科外面，因为急诊大楼是独立的大楼。直通停车场，她下了车就看到。
那些记者们百无聊赖的凑在一起说话，一边议论着。
“照我说一定是被李棠气的！”
“白飞雪早该预料到这种情况，李棠封后并不是意外，水到渠成的嘛。除了她剩下两人根本不行！”
“嗯，李棠封后确实没有疑问，可预料是预料，事实是事实，不能一概而论，白飞雪有可能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想想也真够可笑的，她前脸刚说李棠的演技不咋地，没两天李棠就封后了，真够讽刺的！”
“很干脆利落的打耳光嘛，白飞雪这耳光挨得真叫一个响！”
“我看就是活该！”
“也不能这么说，她想借李棠的势踩着李棠上位，想法无可厚非，很多人都这么干，可惜她选错了对手！”
“李棠可是天娱的台柱子，哪是好欺负的，这白飞雪也真是鬼迷心窍，不知发哪门子疯！”
“她可能就是觉得不服气，凭什么李棠就能蹿得那么快，都跑到国外去演电影了，……她也不想想，好莱坞真那么好闯，为什么李棠是头一个进去的，这些年难道华语影星都是吃闲饭的？”
“人呐，鬼迷心窍谁也没办法，她偏偏挑了李棠，李棠人家闷不出声，根本不搭理她！”
“李棠是天娱的人，天娱是能饶人的？”
“那倒也是，齐总那手段，谁惹了她的艺人准没好果子吃，也不知道白飞雪怎么想的！”
“白飞雪身后也有人呗，想挑战一下天娱！”
“谁啊？！”
“天语。”
“不可能吧？”
“就是，天语怎么可能跟天娱比，纯粹是自讨苦吃嘛！”
“要不然白飞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李棠不敬？”
李雨莎听到这里摇摇头，他们这些家伙的消息很灵通，不管什么消息都瞒不过他们。
只是有些东西谁也不会发出去，也算是一点儿默契。
李雨莎把车停好，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进了急诊大楼，记者们顿时嗡嗡的议论声更大。
“是李雨莎，李棠的助理！”
“她怎么来啦？”
“是李棠派过来看看白飞雪死没死呗！……李棠也不是笨人，及时想到了后果。厉害呀！”
“圈子里能出头的女人哪一个简单啦？你还没看透？”
“原本以为李棠不通世事的，没想到……”
“李棠比咱们聪明多了！”
李雨莎进了急诊楼后没去急诊室，而是径直进入一个主任办公室，敲敲门进去后，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神情严肃。
他抬头看到李雨莎进来，顿时露出笑容：“李小姐你好！”
李雨莎微笑道：“沙主任，打扰了！”
“没事儿没事儿！”沙主任忙摆手笑道：“院长已经吩咐过，我们已经派了最好的医生抢救！”
李雨莎道：“那白飞雪的情况怎么样？”
“据现场的反馈，没有生命危险。”沙主任微笑道：“已经洗过胃，药效已经过去，只要慢慢缓解，能够恢复正常！”
“这么说没什么影响？”李雨莎道。
沙主任笑道：“一个月左右就能出院。恢复正常人的水平！”
“那真是太感谢沙主任了！”李雨莎微笑道。
沙主任道：“这是哪里话，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的责任，李小姐不必在这儿陪着，我会随时提供她的最新情况。”
李雨莎点点头道：“那就有劳沙主任了！”
“小事。”沙主任笑着摆手。
李雨莎没多说，与沙主任握手告辞，然后出了急诊大楼，钻回车里然后开车缓缓离开，记者们好奇的看着。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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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听了李雨莎的汇报，皱眉道：“竟然这么容易就救回来。莎莎，你觉得她是在演戏吗？”
李雨莎撇撇嘴：“很有可能！……她虽然是个蹩脚的演员，在现实里却是个好演员！”
方寒道：“也可能是真的呢，……医生怎么说？”
李雨莎将沙主任的话复述了一遍，海伦蒂娜问：“她是吃的安眠药吧？”
李雨莎点点头。
海伦蒂娜道：“厉害的女人呐！”
李棠道：“好啦，既然她没什么事那就算了。”
李雨莎道：“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婶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咱们又不欠她什么！”
“找到她自杀的原因了吗？”李棠问。
李雨莎摇头道：“要等她醒过来才能说话，不过她未必会说呢，一定趁机赖到婶你身上。”
方寒道：“那就要看海蓉的公关怎样了！……记者们神通广大，未必不知道她自杀的原因！”
李雨莎道：“这次他们真不知道。叔，要不我去找人问问？”
“找谁？”方寒问。
李雨莎道：“白飞雪的助理小吴！”
“你能跟小吴说上话？”方寒笑道：“厉害呀！”
李雨莎笑眯眯的道：“我只要想攀关系，没有攀不上的，小吴是白飞雪的助理，但对白飞雪并没什么感情。”
方寒道：“看来白飞雪为人不行啊。”
李雨莎道：“听小吴说，白飞雪不是个坏人，但就是太小气，小吴的工资很低，而且白飞雪钱管得严。”
“这样……”方寒点点头道：“那好，你打电话问问她。”
“好嘞！”李雨莎痛快答应一声，开始拨通电话，上了二楼。
过了一会儿，李雨莎下楼，对方寒摇摇头：“小吴说，白飞雪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才自杀的！”
“因情自杀？”李棠讶然，惊奇的道：“不会吧？”
李雨莎道：“小吴不会骗我，白飞雪参加完颁奖典礼后回来，她男朋友提出分手，她就崩溃了。”
方寒叹了口气，看看李棠。
李棠道：“看来也是痴情女人。”
李雨莎摇摇头道：“小吴说，要是换了平常，分手就分手，白飞雪不会这么失态，关键是她这一段时间压力很大，分手只是一个引子让她爆发，导致她崩溃。”(未完待续。。)
第890章 结束
“她运气真够背的！”李棠摇头。
海伦蒂娜道：“这没什么吧，失恋又不是世界末日，她这样的明星不愁找不到男朋友吧？”
方寒道：“找男人容易，找到真正喜欢的难。”
海伦蒂娜扭头道：“李棠，她不会再反咬一口，说是因为你而自杀的吧？”
李棠摊摊手：“谁知道呢！”
李雨莎道：“婶，要不要我跟她打一声招呼？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咱们可是找了最好的急救医生！”
“算了。”李棠摇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不休，随她怎么说！”
“也好。”方寒点头笑道：“你这心态不错，没必要跟她纠缠，……还要回京师？”
“海伦不是没玩够嘛，再去转转。”李棠笑道：“你不想去？”
方寒道：“你们要去，我只能跟着！”
海伦哼道：“他要是不去要自己做饭，还不如去那边呢！”
方寒没好气的横她一眼：“我是怕你们惹麻烦！”
海伦蒂娜道：“有什么麻烦啊？”
方寒道：“美女就是麻烦之源，你们所过之处怎能不惹乱子？”
李棠笑道：“别说得我们跟红颜祸水似的，有小晚姐呢！”
如果没有江小晚在，她真不想在京师多待，那边有太多的权势人物往往无法拒绝，好在她现在是方寒的女朋友，而方寒在京师是非常吃得开，到一定层次的人物都知道他的威名，况且还有江家。
方寒道：“你们要玩几天？”
李棠笑道：“要看海伦的意思了，海伦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海伦蒂娜摇头道：“我倒是想住上一年半载。可还有学业没完成，没办法，我可不像方寒！”
方寒笑了笑。
海伦蒂娜斜睨他哼道：“方寒你真够可以的，竟然拒绝了科尔萨教授的好意，自己单独研究，真不知说你自信还是狂妄！”
方寒道：“我觉得自己研究更好。”
“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成果！”海伦蒂娜哼道。
一提到学业海伦蒂娜就来气。方寒与她的待遇天地之别，尤其在科尔萨教授跟前，她这么一个大美女，却一天到晚挨骂，方寒却能得到科尔萨教授的笑脸与极大的包容，容许他请假缺课，甚至容许他不进研究小组，单独做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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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因为太多的记者堵在医院急诊大楼外。医院与白飞雪商量了一下之后，白飞雪决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记者们等在医院的会议室里，长枪短炮架起来，把会议室挤得满满的，要是在以前，白飞雪虽然是明星，却不会有这么多记者追她的新闻，毕竟她不算最顶尖的明亮。新闻价值有限。
金狮奖之后，她的新闻价值大增。根本原因还是李棠，因为与李棠的矛盾让她吸引了全国人民的注目，搏得了眼球，也就提升了身价。
记者们聚在一起难免议论，对白飞雪的手法很佩服，虽然卑鄙却很有效。迅速提升了自己的价值。
在众记者的议论声中，白飞雪坐在轮椅上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子，一袭职业装，精明干练。正是白飞雪的经纪人邓洁。
白飞雪来到桌子后面，邓洁把麦克移到她跟前，然后退到她身后，白飞雪明亮的眸子扫一眼会议室内诸人。
记者们静了下来，打量着白飞雪，白飞雪穿着病号服，看上去楚楚动人，让人恨不得搂进怀里好好怜爱。
白飞雪微微一笑，轻声道：“诸位记者朋友们，大家好，很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来听我废话。”
记者们笑起来，有人提问道：“白飞雪，听说你是自杀，是真的吗？”
白飞雪点点头道：“是真的！”
顿时下面嗡嗡一阵乱响，议论纷纷，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的承认了。
有记者问道：“为什么自杀？跟李棠有关吗？”
白飞雪摇头叹口气：“这件事挺丢人，我不想提，但我知道大伙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弄清楚，我索性就说了吧！”
记者们瞪大眼睛看着她，会议室内安静无比，只有喀喀的相机声与不时亮起的闪光灯。
“金狮奖颁奖晚会后我喝了不少酒，大伙难得聚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就喝多了，回到家后与男朋友吵了一架，情绪激动再加上酒劲儿催的，就吃了几粒安眠药，也算是自杀吧。”白飞雪摇头苦笑道：“所以说喝酒害人害己，大伙要以我为戒！”
“这么说，你是因为与男朋友分手所以自杀的？”有记者追问。
白飞雪点点头：“算是吧。”
“方便透露男朋友是谁吗？”
“对不起，这涉及到个人**，我不能透露，只能说他是圈外人。”
“那他什么职业，多大年纪？”
白飞雪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也没有意义！”
“那跟李棠有关系吗？”有记者不依不饶的问。
白飞雪想了一下，摇头道：“她得了最佳女主角，我会不太开心，觉得同样年纪人家取得那么大的成就，自己却一事无成，所以不开心，但这不是自杀的根本原因。”
“你对李棠有什么话说吗？”有记者问：“好像李棠的助理过来看过你，对吧？”
“我要对李棠说声谢谢，她有一颗宽广的心，我真的不如，我听说李棠暗中替我找了最好的医生，把我救回来。”白飞雪道。
“真的？”记者们惊奇的看过来。
白飞雪点点头：“我不得不说李棠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侥幸的，是因为她有一颗阳光的心。”
方寒他们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直播，听到白飞雪说这些，方寒扭头笑道：“总算结束了！”
李棠摇头道：“谢天谢地，我不求她感激，只要别再跟我扯关系就好！”
李雨莎道：“婶，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海伦蒂娜撇撇嘴：“她是赖上你了！”
方寒笑道：“死过一回的人会有重大改变，应该更明白事了！”
他手机铃响，江河打来电话，跟他说了一个好消息，雷虎的两个家伙已经安全返回。
他跟江河说了几句，刚挂断，手机又响起，他低头看一眼，皱眉没接，惹来李棠她们望过来。
手机响了一会儿，方寒只是皱眉盯着手机看，没有接通的意思，李棠她们很好奇，来到他身边一看，是博格纳的。(未完待续。。)
第891章 营救
“怎么不接？”李棠问。
方寒看着手机摇摇头。
海伦蒂娜哼道：“博格纳找他准没好事儿！”
方寒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能好好陪你，不想管其他的事。”
李棠叹道：“他一旦找你，一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赶紧接吧，有海伦陪着我玩呢！”
她十分不情愿博格纳来找方寒，知道有危险，但也知道方寒其实喜欢那种刺激的生活，就像自己喜欢当演员一样。
方寒笑道：“我又不是救世主，地球离了我照样转！”
“你呀……”李棠白他一眼：“口是心非！喂，博格纳，我是李棠，……是的，他出去了，没带手机。”
李棠接通了手机，跟博格纳聊了几句，片刻后蹙眉道：“有这么严重？嗯，好的，我去找他！”
李棠放下手机，望向方寒，方寒已经听到了博格纳的话。
李棠道：“要不要回去？”
海伦蒂娜道：“又是救人？”
李棠无奈的道：“cia的卧底失踪，想让方寒帮忙救援。”
海伦蒂娜扭头看向方寒：“要不要救？”
方寒沉吟思索，这些特工都是精锐，失去一个都是cia的莫大的损失，博格纳一定是急了。
海伦蒂娜道：“方寒，还是帮帮博格纳吧！……这些特工都是国家的英雄！”
李棠道：“能帮就帮吧，只要别让你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不会像前几次那样直接深入敌后救人吧？”
方寒无奈的道：“很可能是这样，要不然也不用招呼我去。”
“他们cia就没人才了？”李棠不满的道：“一遇到难事就找你，你又不是cia的！”
方寒道：“朋友间的帮忙。”
“帮忙也要有个限度吧！”李棠哼道，她对博格纳反感就在这里，即使是朋友也不能一直帮忙。关键是危险，每次知道他去帮忙，自己都要提心吊胆，博格纳这是把方寒往火坑里推，太过份了！
方寒摆摆手：“算啦，他也不容易。”
海伦蒂娜笑眯眯的道：“方寒。你干嘛不加入cia？”
方寒笑道：“你真能异想天开！……好啦，我给博格纳打个电话！”
他再怎么说也是中国人，在fbi还好，只处理米国国内的事务，cia则不同，真加入cia那与叛国无异。
他摆摆手上了楼，拿着电话，一边走一边拨通博格纳电话。
手机铃声刚响，博格纳马上接通：“方寒。你在哪儿？”
“国内呢。”方寒道：“出什么事了？”
博格纳道：“一个卧底特工失去联络，我觉得不妙，方寒，你能尽快赶回来吗？”
方寒无奈的道：“我正陪李棠呢，她正在需要我陪在身边，……把他的物品拿过来，我先看看是死是活吧！”
“……好吧。”博格纳无奈的道：“我已经派人过去，你真不能回来？”
方寒道：“看情况吧。真活着我就试试！”
“谢谢你，方寒！”博格纳深吸一口气：“李棠一定很生气！”
方寒笑道：“你说呢？”
“我一听到李棠的声音就心惊肉跳！”博格纳无奈的道：“不敢跟她说话！……方寒。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方寒道：“明白，你那些卧底特工是精锐，不能损失，我尽力而为吧，但过一阵子，我会大部分时间呆在国内。”
“为什么？！”博格纳忙道。
方寒道：“我算是完成了学业。要独自研究，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那边不够安静。”
“呆在庄园也不安静？”博格纳忙道：“没人打扰你啊！”
方寒笑道：“那边的事太多了，研究需要绝对的安静，你知道的！”
“……好吧。”博格纳慢慢说道。
方寒道：“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这边？”
“已经尽快赶过去。”博格纳道：“估计明天傍晚就能抵达！”
“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他们。”方寒道。
博格纳道：“你发个地址过来，我让他们过去！”
方寒答应了，然后挂断手机，把地址发过去，等候他们的抵达。
方寒回到楼下时，李棠与海伦蒂娜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下来，斜睨他一眼。
“还能去京师吗？”李棠哼道。
方寒苦笑道：“你们去吧，我可能要出去。”
“你不赶回去？”海伦蒂娜讶然道：“还以为博格纳请你马上回去呢。”
方寒摇头。
李棠道：“他们过来？……什么时候能过来？”
“傍晚就差不多。”方寒道：“你们先去京师，我会去找你们的！”
“等等吧。”李棠道：“明天再过去！”
方寒点点头，没什么可说的。
————
傍晚时分，方寒正跟李棠三女一块吃饭，敲门声忽然响起，李雨莎过去开门，外面站着两人，一个是白人青年，手上提了一个公文包，神情温和，另一个是金发碧眼的美女，职业装让她干练而美丽，静静站在台阶下冲她微笑。
“方寒先生在吗？”金发丽人微笑着用英语问道。
李雨莎点点头：“你们是……？”
“我是科薇，这是希里斯！”金发丽人微笑道。
李雨莎道：“请进。”
她说一口流行的英文，毕竟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发音是正宗的纽约口音，非常地道。
科薇与希里斯进入客厅，看到了方寒。
“方寒！”科薇大喜。
方寒微笑点头：“科薇，东西带来了吗？”
“在这里！”科薇拍拍公文包，明眸转向海伦蒂娜与李棠，笑着点头。
海伦蒂娜道：“没想到是科薇你过来，吃饭了吗？”
“在飞机上吃了空中餐。”科薇道。
“那怎能吃饱。我给你做点儿！”海伦蒂娜起身，科薇一直跟着她练功，两人很亲密。
李棠微笑道：“把冰箱里的牛排热一热吧，他们可能没时间。”
海伦蒂娜点点头，起身去热牛排。
科薇把公文包递给方寒，方寒起身上楼。李棠白他一眼，亲自沏了两杯咖啡与一杯茶，端上了楼。
她敲门进入书房时，方寒正拿着一个铁牌在看，硬币大小形状的铁牌拴着一个银链，看上去非常精致。
李棠把咖啡与茶放下，科薇微笑道谢，李棠扫一眼铁牌，方寒扫一眼她。示意她离开。
李棠白一眼他，没多说，静静退出。
科薇笑道：“我知道李棠不喜欢我打扰你！”
方寒道：“人活着！”
“活着！？”科薇脸色微变，露出喜色：“那能知道他在哪儿吗？”
方寒点点头道：“不过他的状态不太好，需要赶紧的了，可能随时没命！”
科薇忙道：“他现在受伤了？”
方寒点点头：“很有可能，……依他现在的状态，坚持不了太久。……联系好飞机了吧？”
“在冲绳。”科薇道。
方寒道：“那就快走吧，但愿能撑到我们过去！”
“……你现在能离开吗？”科薇问。看一眼房门方向。
方寒摇摇头道：“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回来再好好跟李棠说吧，……饭还是别吃了！”
“好，走吧！”科薇点头，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他们三个下楼时，海伦蒂娜已经热好了牛排。科薇道：“海伦，我们要马上动身，不能吃饭了！”
“那就拿着在路上吃！”海伦蒂娜道。
科薇点点头。
海伦蒂娜拿了保温盒给他们装好，然后送他们上车。
方寒冲她们摆摆手：“你们先去京师，我很快过去汇合。最多两天！”
“小心点儿！”李棠紧盯着他。
方寒笑笑：“你们尽兴的玩，不用管我，我没问题。”
他说着把车窗摇起来，奔驰车缓缓驶离三女视线，离开了临海听风轩，然后加速呼啸而去。
“他还是去了！”李棠叹口气。
海伦蒂娜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李棠，别想那么多，方寒最擅长躲避危险，没问题的！”
李棠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
方寒与科薇及希里斯三人上了专机，直飞冲绳，然后坐军机飞往中东，到了机场再钻上一辆武装直升机，依着方寒的指向，最终来到一座小城市的医院。
这里清晨时分，方寒握着那枚铁牌，与科薇及希里斯来到医院前，医院门前冷冷清清，人气不旺。
“真在这里？”科薇问。
她脸上蒙着黑纱，完全遮住脸庞，完全的中东妇女打扮，方寒与希里斯也是穿着长袍，暂时能掩一下耳目。
方寒点点头：“看来他住院了！……他原本就在这里？”
“没有。”科薇摇头道：“但也说不准。”
方寒道：“走吧，进去看看，他现在有点儿危险，得尽快救治！”
“走！”科薇摸摸胸口，那里藏着枪。
三人很快进了医院，径直上了三楼，一进入走廊，科薇与希里斯就紧张起来，看到两个大汉正站在一个病房前，腰间别着枪。
方寒脚步不停，径直来到两个大汉前，他们掏出枪，枪口隐约指向方寒，冷冷瞪着他。
方寒忽然一闪，他们眼前一花，手上传来庞大力量，枪不由自主的脱手，已经落到方寒手里。
方寒在他们胸口各拍一下，两人软绵绵的倒下，昏迷过去。
方寒扭头道：“就在这里，看看吧！”
科薇与希里斯深吸一口气进入病房。
病房里摆着三张床，此时只有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满了管子，两台仪器在发出轻微的声音。
“是他吧？”方寒指了指。
科薇上前，谨慎的靠近，随时准备动手。方寒在身后暗自点头，她不愧是精锐特工，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冷静与警惕。
科薇摘下氧气罩，看了看脸庞，点头道：“是卡尔！……方寒，他的情况不太好！”
她对医学略通一二。看心电图与呼吸机，就知道卡尔马上要没命了，心电图显示他心跳非常慢，让人觉得随时会停止。
方寒走上前，摸摸他手腕，这是一个魁梧壮实的大汉，但现在却皮包骨头，好像一具骷髅，看着很吓人。
“他还有救吗？”科薇问。
方寒点头：“没问题！”
他放下卡尔的手腕。骈起食指与中指，在卡尔胸口点了几下，扭头道：“把管子摘掉，仪器拿了，我们马上离开！”
科薇毫不犹豫的照作，利落的把所有管子都摘了，包括卡尔的喉管，发现卡尔竟然能自己呼吸。没有问题，对方寒的信心更足。
方寒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握着卡尔的手腕。不时的点几指，直到科薇完成，把所有管子都拔掉。
方寒道：“走吧！”
三人推着卡尔离开病房，直接到了楼下的停车库，希里斯打开一辆奔驰车的车门，然后启动打火。
方寒眉头挑了挑。这希里斯可是高手，如果去偷车的话没人抓得住，太干净利落了。
方寒把卡尔扶进车里，希里斯启动车子离开医院，来到城郊外。直升机正停在那里随时准备起飞。
方寒一直扶着卡尔，不时的补充一指，卡尔一直昏迷不醒，科薇不时担心的看一眼他。
他们动作迅速，当直升机起飞时，外面还是一片安静，没人发现他们把人弄走。
直升机很快到了军用机场，他们上了军机，终于安下心来。
“方寒，你能断定他们是敌人？”科薇问道。
方寒把卡尔放在地毯上，后背扎满了金针，拍拍手坐到一旁：“是敌人是朋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吧？”
科薇道：“万一他们是救卡尔的呢？”
方寒笑道：“那以后就道个歉，没什么损失吧？”
“那两人没问题吧？”科薇问。
方寒道：“脑震荡而已，休息一个月就好了。”
“他们是什么人？”科薇问。
方寒摇摇头：“等卡尔醒了就知道，……科薇，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救出卡尔，其余的我不管，由你们处理！”
“没问题！”科薇笑道。
十分钟后，方寒把针拔出，在卡尔背心上轻轻拍一下，卡尔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十几下后喷出一口黑痰，然后长舒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方寒道：“醒了！”
科薇瞪大眼睛看着卡尔，卡尔平息自己的呼吸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科薇后怔了一下：“科薇？”
“卡尔，你安全了！”科薇道：“感觉怎么样？”
“死了一回。”卡尔苦笑，皮包骨头的脸这么一笑更加吓人。
科薇道：“你暴露了？”
卡尔点点头叹口气道：“有人出卖了我！”
“内鬼？！”科薇脸色微变。
卡尔道：“应该是！……还好我运气不错，他们正跟萨乌部族起冲突，没工夫理我！”
“你受苦了！”科薇叹口气道：“你是被饿成这样？”
“他们把我扔一边没理会，差点儿饿死我，与萨乌部族冲突结束，他们才想起我。”卡尔苦笑道：“要是没这次的冲突，我已经死了！”
“为什么进了医院？”科薇问。
方寒道：“他受了刑，身体受不住。”
科薇紧抿红唇看着卡尔，卡尔苦笑：“我被饿得很虚弱，稍一动刑身体就要崩溃了，他们不死心，想治好我再用刑！”
科薇哼道：“这个内鬼一定要找到！”
卡尔摇摇头，不抱什么希望，想找到那内鬼太难了，根本不可能查得到，他不抱这个奢望。
方寒坐在一旁没说话。
科薇扭头道：“卡尔不会有事吧？”
方寒点头：“他的体质很好，修养一个月就没问题了，建议他转入内勤吧。”
“谢谢你，方寒！”卡尔冲方寒笑笑。
方寒摆摆手道：“你是国家英雄，博格纳不惜脸皮求我，总算没空跑一趟，你运气不错！”
“是，我运气一向很好！”卡尔笑道。
方寒道：“但运气是个任性的女人，不会一直呆在你身边。”
“我觉得自己目前还不错。”卡尔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被关起来，然后又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与外界联系，而且他进入医院也是隔着营地很远，几乎没人知道。
“我们总能找到。”科薇笑道：“卡尔，你现在安全了，好好休息吧！”
————
方寒随着科薇他们三个一起返回纽约，博格纳在机场亲自迎接，上来抱紧卡尔，拍拍他后背。
然后他又抱住方寒，叹道：“我的朋友，辛苦你了！”
方寒道：“我好不容易有个休假，陪陪李棠，又被你搅和了！”
“我会跟李棠亲自陪礼！”博格纳笑道：“她一定气坏了！”
方寒点点头：“她非常生气！……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让卡尔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吧，咱们也再见吧！”
“我找人送你回去。”博格纳道。
方寒摆摆手：“我坐飞机直接返回海天。”
博格纳道：“还得等几个小时才起飞，让科薇陪你吧！”
“嗯，也好。”方寒点点头，返回剑桥城就甭想脱身，最好直接返回海天，海天的航班还要四五个小时，自己呆着是无聊。
博格纳他们坐直升机离开机场，方寒与科薇上了一辆通用越野，驶向民用机场，军用机场与民用机场并不在一起。
科薇开着车，漫声道：“方寒，你能查出内鬼吗？”
方寒摇头：“很麻烦。”
“已经有两个卧底暴露！”科薇道：“上次也是你营救及时，……不找出这个家伙，还会有同事遇险！”
方寒笑了笑：“博格纳应该一直在调查吧？”
“没有进展！”科薇道。(未完待续。。)
第892章 帮忙
方寒道：“博格纳这阵过得怎么样？”
“好多了！”科薇道：“不像以前那么艰难，但想进行内部调查，他的权限不够！”
方寒眉头挑了挑：“他还不够权限？”
“局长才有权限。”科薇道。
方寒道：“这个情况已经出现两次，你们局长还不重视？”
科薇道：“但愿卡尔的情况能让局长下决心吧，你知道要内查很麻烦的，最终没有结果的话会成为笑话。”
“原来是怕伤了威严。”方寒笑了笑，看来不仅国内的人要脸面，米国人也一样嘛。
科薇道：“cia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纯洁。”
“但愿没有下一次。”方寒摇头道：“我总不能一直收拾烂摊子，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科薇叹口气：“你要回国？”
方寒暗赞不愧是精英，确实聪明，点点头：“我要回去住一阵，安静的搞研究。”
“据我所知，fbi一直想让你加入，开了不少条件。”科薇道：“你去搞研究真的很浪费。”
“我喜欢研究。”方寒道。
“哇哦，有趣！”科薇耸耸肩，无奈的摇头，方寒这一身本领应该做的是超级英雄，而不是钻进实验室。
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外人没办法干涉，方寒想这么干谁也没办法，fbi给出那么高的条件，他照样没动心。
方寒让科薇先回去，他去见了叶琳娜，两人在床上一番大战，方寒离开的时候，叶琳娜浑身瘫软下不了床。
————
海天市城关派出所的会议室内气氛压抑。英姿飒爽的孙明月坐在当头，其余坐两排，有烟瘾的只能闻着手指头上残留的烟味解解馋，在这个所长跟前不敢抽烟。
孙明月细长的眉毛紧蹙着，不耐烦的扫视众人。
“所长，这案子真没法破！”郑元平扫一眼众人。看他们都耷拉着脑袋装死人，无奈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孙明月冷冽的目光扫来，他心一颤，头皮发麻，忙瞪大眼睛直视孙明月：“凶手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只在下雨天作案，现场痕迹被雨水破坏得不留线索，这案子……没法破！”
说完这话。他觉得力气耗尽，身子软绵绵的要虚脱一般，恨恨扫一眼众人，他们都在装死装熊，屁也不放一个，真够窝囊的，忒不男人！
孙明月盯着他看几眼，明亮的目光好像剑一样刺来。他不敢乱动，目不斜视的端坐。气不敢大声喘。
孙明月哼一声，扭头望向众人：“三个女人，已经有三个女人死在他手上！……不抓住这疯子，他还会杀人！”
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孙明月长得漂亮，却威严深重。惹恼了她，直接揍人是轻的，还有更狠辣的手段等着，能把人折腾得欲仙欲死。
“你们不是挺能的吗？”孙明月冷笑：“一个个趾高气扬，老天爷老大你老二。牛哄哄的不得了！”
众人低头不说话。
孙明月道：“别装死狗，倒是拿出点儿真东西，城关所不养草包！”
众人紧闭嘴不敢多说。
孙明月清冷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一个白白胖胖的青年脸上：“胡劲，你来说！”
胡劲暗自叫苦，露出僵硬的笑脸：“所长，我……我……”
“我什么我，你说说，该怎么着手！？”孙明月哼道：“你不是自诩神探嘛，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胡劲深吸一口气，暗喊一声老子豁出去了，沉声道：“所长，我觉得可以让刑警队的协助调查！”
他言外之意是应该把案子交给刑警大队，他们只是派出所，这种命案大案消受不起的。
他这话一出口，顿时惹来众人的怒目而视，似乎要用眼光为箭射死他，他忙低下头装看不到。
“这就是你的主意？！”孙明月平静的问。
胡劲道：“孙所，他们毕竟是专业的，可以帮咱们一把！”
孙明月道：“就是说我们能力不足，破不了案呗！”
胡劲不敢说话了。
孙明月冷冷扫过所有人脸庞：“你们的意思呢？”
众人紧抿嘴唇不说话，个个憋红了脸，愤怒而憋屈，看着就难受。
照理说，这种案子就该交给刑警大队，他们破这种案子更专业，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但世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你们的能耐哪去了？”孙明月冷笑：“亏你们平时瞧不起刑警大队的，说他们大老粗，现在呢？”
众人涨红着脸，拼命的深呼吸压下怒火。
孙明月看李婷怯生生的抬抬手，似乎有话说，哼一声，淡淡道：“李婷，说话！”
李婷小声道：“所长，你不是有个朋友嘛……”
“朋友？”孙明月皱眉看她，哼道：“他在国外，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回国了！”李婷忙道：“可能在海天呢！”
“净出锼主意！”孙明月哼道。
李婷道：“所长，找他总比找刑警大队的人强吧？姓杨的那癞蛤蟆一定会趁机赖上来！”
“所长，要不我们再检查一遍现场！”郑元平道：“我就不信他能做得天衣无缝！”
胡劲摇头道：“大雨把什么都冲走了，附近没摄像头，又没目击证人……，难，很难！”
“那就去找目击证人，我不信一个也找不到！”郑元平哼道：“总比让刑警队接手好吧？！”
更关键的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杨铁树一直在追求所长，所长不搭理他，一旦让刑警大队的接了案子，杨铁树一定趁机纠缠所长，城关所的男人有什么脸面见人？！
“再检查一遍也白搭！”胡劲摇头道：“我反复检查过几遍了，没线索就是没线索！……那天晚上下大雨。附近的报亭与商铺都关门歇业，没目击证人。”
“那就是说，即使交给刑警大队，他们也没办法，对吧？”郑元平眼珠转了转，露出笑容。
胡劲摇头：“他们又不是神仙。破不了这案子！”
关键不在能不能破案，交给刑警大队就是认输，所长在杨铁树跟前就不气势，他们就不称职！
孙明月哼道：“这案子无论如何一定得破，多死一个人都是我们的责任，打起精神来，都给我去现场！”
“所长……”李婷抬抬手道：“要不，联系一下你那朋友？”
孙明月沉默不语。
李婷道：“所长，这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救人！”
“所长什么朋友，”郑元平问：“婷婷姐？”
“你们认识！”李婷白他们一眼，望着孙明月。
“我们认识……”众人低头想。
郑元平忙道：“难道是方先生？”
李婷没回答，只盯着孙明月，恳切的道：“所长，人命关天啊！”
“我知道。”孙明月没好气的摆摆手。
“真是方寒？”胡劲低声道：“好主意！”
他们都知道方寒，上一次的大案多亏方寒才能破掉，那一次让他们见识了方寒的厉害。
但他们知道方寒出国读书。因为这个案子让方寒回国有点儿强人所难，毕竟他不是警察了。
“……散会！”孙明月冷冷吐出两个字。起身往外走。
众人怏怏不乐的坐着没动弹，懒洋洋提不起劲儿，身为警察却奈何不了一个凶犯，太憋屈了！
孙明月回到所长办公室，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李婷端着茶水进来：“所长……”
“你别说话！”孙明月一摆手打断她。
李婷无奈的放下茶，道：“那好吧。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
孙明月不满的瞪她，李婷吐吐舌头退出去，关上门。
来回走了十几趟，孙明月拿出手机拨通了方寒的号码，耳边听到方寒温和沉稳的声音：“喂。孙所，怎么有时间搭理我了？”
孙明月道：“你在哪儿？”
方寒道：“在京师这边，有案子？”
“一个连环杀人案，雨夜杀女人，智商很高，心性残暴！”
“……破不了案？”
“大雨冲洗没留线索，我无能为力，……他随时会再犯案！”
“……到火车站接我吧。”方寒道：“我马上订票。”
“好。”孙明月咬着红唇涩声回答。
她实在不想再麻烦方寒，觉得没脸再打扰他，可世事逼着自己只能找方寒，没办法。
两个小时后，她在海天高铁车站接到了方寒，方寒只带了一本书，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带。
方寒打量她一眼笑道：“变漂亮了，孙所！”
孙明月白他一眼道：“一点儿没诚意，走吧，先回你家？”
“我先见见被害者，再去现场看看。”方寒道。
孙明月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现场时已经是半下午，方寒站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一条破路旁，左右打量，脸色沉肃。
孙明月在他身边静静没出声。
半晌后，方寒道：“没什么可看的，走吧！”
“能抓到他吗？”孙明月问。
方寒看看她，叹道：“他已经逃出了海天！”
“逃了？”孙明月皱眉：“那麻烦了！”
方寒道：“开车吧，我们去找他！”
孙明月道：“要不要支援？”
方寒摇摇头道：“先找到他再说吧！”
两人上了孙明月的越野车，方寒开车，孙明月坐在一旁，两人很快出了海天市往南上高速，方寒开车速度很快。
孙明月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静静的不说话，方寒好奇的瞥她几眼。(未完待续。。)
第893章 抓捕
这一幕对两人而言都不陌生，开车追捕犯人，手到擒来破了案载誉而归。
此时再次经历这般情形，方寒有几分感慨，一年时间而已，好像过了很久，梦中世界对他影响很大，现实一年觉得有十年之久。
“明月，有什么烦心事？”方寒开着车，笑眯眯问道。
孙明月白他一眼：“没！”
他总算正常，叫自己明月不再唤孙所了，他一叫孙所她就浑身不自在。
方寒恍然：“明白了，有男朋友了！”
孙明月扭头瞪他：“胡说什么呀，谁有男朋友啦！”
方寒眯眯笑：“除了男朋友，还有什么可愁的？”
“我要想的事多了去！”孙明月斜睨他哼道：“方寒，我知道你从心底里看不起我！”
方寒失笑：“这帽子有点儿太大了吧？”
“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人！“孙明月白他一眼哼道：“我身为一个所长，处处都得管！”
方寒道：“公事有什么可愁的，按部就班去做就好。”
“唉……，哪有这么容易！”孙明月摇摇头叹道。
方寒笑道：“给自己太多压力根本没必要，放松一点，顶多就是不做这个所长了呗，凭你的本事，警队可不敢开了你！”
“你真没追求！”孙明月哼道：“你觉得我当所长就到头啦？”
方寒眉头挑了挑：“哟，还想更进一步？野心不小哇！”
“要干就干好！”孙明月道：“凭什么女人就不以在政治系统出头？”
“你要做第一个。”方寒点点头笑道：“有志气！”
孙明月斜睨他：“你觉得可笑吧？”
方寒一只手摆摆：“可没这意思！……这志向难得，我支持！”
“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帮忙。”孙明月叹口气，摇摇头：“凭我自己根本做不到所长！”
方寒苦笑：“又来了！”
“难道不是吗？！”孙明月哼道：“我连你一成的本事也没学到！”
方寒道：“所长再往上不是考验你的破案能力，是你调教手下的能力，这个你挺擅长的。城关所里那些小伙子们个个精神头十足，很有气势，都是你的功劳！”
孙明月露出一丝笑容，她也发现自己擅长驱使人，不管男人女人，都能得心应手的调动。城关所的精神面貌很不一样。
她脸色忽然一变，沉下来哼道：“你跟李棠分手了？！”
方寒看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忘了这位是李棠的忠实粉丝呢。
孙明月冷笑：“跟李棠分手，然后和安妮科尔好了，是不是？！”
方寒道：“媒体的话你也信？”
“无风不起浪！”孙明月哼道：“你就是个花心的家伙！”
方寒道：“我是花心，但不薄情，怎么可能跟李棠分开？！……你不是大所长嘛，怎么有时间关心这些娱乐八卦！？”
“这么说没跟李棠分手？”孙明月道。
方寒道：“你觉得我会跟李棠分？”
孙明月白他一眼道：“我是觉得李棠会一脚踹了你，你根本配不上李棠！”
方寒摸摸脸无奈的摇头。
————
方寒一边开车一边与孙明月斗嘴。时间过得很快，两个小时一眨眼过去，奔驰越野下了高速，驶入一座小城。
“咦？！”他忽然皱眉。
“怎么啦？！”孙明月忙问。
方寒摇头道：“他们正在离开！……有意思！”
“什么意思？”孙明月问：“离开？这么凑巧？……难道有内鬼？”
方寒看她一眼，笑道：“你挺警觉的嘛！”
孙明月道：“现在的人不禁诱惑，什么事都干得出！”
方寒道：“看看吧，现在下判断为时过早。”
越野车加速，待来到一座宾馆时停下。方寒摇摇头：“晚一步，人走了！”
孙明月道：“先下去看看吧？”
方寒点点头。两人下车进了宾馆，这是一座颇为豪华的宾馆，在这么一个小城市里显然是数一数二的。
孙明月亮了证件，与方寒来到十二楼，进了一个房间，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大堂经理是个温婉的美女。虽不如孙明月，仍能打个八十多分，气质很好，她打了个电话后告诉孙明月，这间房刚退不久。不到半个小时，打扫人员还没来得及清洁。
这正合孙明月的意，两人进了房间，孙明月拿出证物袋拾了两个烟头，还有床上的毛发，卫生间的牙刷。
房间里烟味很大，却很干净，其余的什么没留下。
方寒皱眉道：“是两个人吧？”
大堂经理点点头，是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可以通过入住时间来调动监控看到他们。
孙明月与方寒随大堂经理来到安保室查找监控，找到了房间的主人，一男一女，看上去是中年人，好像外地来的游客，笑眯眯的一看就不像坏人。
孙明月皱眉看了看，让图像放大，摇摇头看向方寒：“会是他们？”
方寒道：“人不可貌相，见过才知道，……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咱们得加紧一点了。”
“那走吧！”孙明月道。
————
方寒开车速度快，开了一个小时，在一个高速服务区停下，孙明月看向他：“在这儿？”
方寒点点头：“你呆在车里。”
孙明月道：“他们是两个人！”
方寒道：“凶犯身手挺利落，可能是退伍军人，很有威胁。”
“我现在不是从前了！”孙明月道。
“……好吧，小心点儿！”方寒看她神情坚决，再者国内的枪械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没再阻拦。
两人下了车往卫生间走。卫生间在超市的尽头，两边摆着各种吃的玩的，方便旅客随时驻足购买。
人来人往，不时有客车停进服务区，有旅客下车进洗手间，方寒与孙明月装作情侣。慢悠悠往洗手间走。
孙明月的眼很尖，漫不经心的瞥一眼就看到要寻找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个玩具摊前观瞧。
她毫无异样转开目光，瞥向方寒，方寒轻轻点头，慢慢来到中年男人不远处，摆摆手。
孙明月明白他意思，没停下径直往洗手间走。
方寒停下来轻轻一拍中年男人，他动作轻柔如风，中年男人很警惕。余光一直在扫视四周，方寒偏偏进入他目光盲区，无声无息的拍一掌。
中年男人顿时僵住，一动不动，看似在专注的打量地上的玩具，孙明月跟着一个中年女人从洗手间出来，待中年女人来到方寒身边时，方寒又轻轻一拍。
“走吧。”方寒道。
孙明月扶着中年女子。方寒则拉着中年男子，四人一块进了越野车。上了车后，孙明月直接把两人拷住，方寒开车离开。
十分钟后，两人行动恢复，中年女子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警察！”孙明月亮一下证件，望向中年男子：“东窗事发！”
中年男子很沉着。皱眉道：“这位警官，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抓错人了！”
“是吗？”孙明月笑了笑：“你真以为有天衣无缝的犯罪？最少杀了三个女人！”
中年女人忙道：“同志你一定搞错了，杀人？太冤枉了！”
孙明月盯着她看，不错过微小的表情，摇摇头道：“你可能不知道你丈夫杀人吧？”
“不可能。老张是个老实人！”中年女人断然否决。
“老实人就不杀人？”孙明月道。
方寒从后视镜里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暗自感慨，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很厉害，不好对付，即使抓到了也够孙明月磨的。
中年女人道：“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能乱抓人！”
孙明月微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她从包里拿出两上证物袋，甩动两下：“这就是证据，回去一对比，就能断定是你！”
中年男人摇摇头道：“我不是杀人犯，你们抓错人了！”
“嘴硬有什么用，证据在此。”孙明月道：“即使你不说，也能判你的罪，你甭想再杀人了！”
孙明月也暗自皱眉，看出这个家伙是硬茬，想审出结果没那么容易，不过好在抓到人了，知道了身份再查就没那么难。
————
开了两个小时左右，下了高速路，他们在一个小城入口遇到了几辆警车，是城关派出所的人到了。
把戴手铐的两位转移到派出所的车上，方寒独自开车离开，城关派出所的人与孙明月一块走。
城关所一共来了三辆车，中间押运犯人，孙明月坐在最后一辆车上，能看到两犯人，防止他们逃走。
不过已经给他们上了铁镣，几乎不可能逃掉。
李婷坐在副驾驶位，郑元平开车。
“所长，他们就是凶手？”李婷一身警服很苗条，俏生生的，瞪大眼睛：“怎么是两个？”
“那男的。”孙明月道。
郑元平道：“所长，确定是他们？这也太快了吧！”
现场一点线索没有，即使破案也要先找到线索，再找到人，然后再追捕，他们倒好，直接掠过中间步骤直接逮人。
孙明月蹙眉道：“这你就别管了，回去好好查查这个家伙，狐狸再狡猾也要露尾巴！”
郑元平道：“所长，方先生让我们觉得破案太简单了！”
“对他来说就是简单。”孙明月道：“人抓到了，要是还找不到证据，那不如回家种地！”
“绝对没问题！”郑元平道。
孙明月摇摇头，她没那么乐观，方寒刚才临走时跟她提过醒，这个家伙不好对付。(未完待续。。)
第894章 难题
郑元平盯着前面的路，笑道：“所长放心，这个我拿手，一定审得他小时候尿裤子都交待！”
孙明月道：“你那一套未必对所有犯人都管用。”
李婷笑眯眯的道：“小郑精通审讯心理学，犯罪心理学，现在是显身手的时候啦！”
“包在我身上！”郑元平笑道。
孙明月摇摇头没多说，郑元平是个人才，但年轻气盛难免有傲气，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需要磨一磨他锐气。
一路很顺利的返回城关所，然后组织审讯，孙明月累了一天，没继续跟进，交给了郑元平他们。
孙明月没急着汇报，让他们注意一点，然后先回了家，虽然只是坐在方寒身边，没怎么动，她却累得不轻，精神疲惫。
第二天她恢复了精神，回来上班，刚到办公室还没等坐下，郑元平脸色阴沉的敲门进来。
“蔫头耷脑的，不顺利？”孙明月打量他一眼，指指对面沙发：“坐吧！”
“没什么进展！”郑元平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摇摇头，咬牙切齿：“妈的，真是块茅坑里的石头！”
孙明月拿起水杯，轻啜一口白开水，慢悠悠的问：“什么没问出来？”
“只问出姓名。”郑元平哼道：“他咬死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被冤枉的”
“调查他的情况了吗？”孙明月问。
郑元平道：“胡劲已经着手查了，估计没什么戏。”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孙明月说了声“请进”，胡劲胖墩墩的身子挤进来：“所长，男的叫刘明福，女的叫单红。刘明福是军人出身，现在做生意，现在有千万身家。”
孙明月皱眉：“有犯罪史吗？”
“没有。”胡劲摇头：“看上去很清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甚至没有超速。”
“家庭情况呢？”孙明月问。
胡劲道：“父母都不在了，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两个孩子？”孙明月沉吟。明眸转了转：“他们呢？”
“都死了。”胡劲摊摊手道：“去年被车撞了。”
“什么情况？”孙明月精神一振：“去年被车撞，交通认定呢？”
胡劲道：“肇事者是个女人，嗨，把油门当成刹车了！”
孙明月摇头，这种事很无奈，这种情况不少见，偏偏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女人不能开车。
“多大的女人？”孙明月问。
胡劲道：“二十四。”
孙明月满意的点点头，胡劲看着胖乎乎的。却是个人才，很细心，记忆力惊人。
郑元平道：“老胡，那三名死者多大？”
“一个二十四，两个二十五。”胡劲道。
郑元平一拍巴掌，兴奋道：“所长，这就说得通，刘明福这家伙把女儿的死牵怒于人。死者里没有那个肇事者吧？”
“没有。”胡劲摇摇头。
郑元平一怔：“没有？！”
胡劲摇头：“肇事者不是海天人，三个被害人没有肇事者。而且与刘明福没什么人际交集。”
“这倒是怪了……”郑元平皱眉摸着下巴：“难道是他强烈悲痛而产生了自毁倾向？把儿女的死迁怒于所有二十四岁女人？”
“有这个可能。”胡劲道：“但没证据，这么推断没用，我已经搞到他们的住宅，咱们今天去搜搜看。”
“想找到凶器不容易。”孙明月皱眉道：“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嫌犯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想找凶器……很难！”
郑元平道：“总要试试吧。所长？”
孙明月摆摆手：“去吧。”
郑元平胡劲他们离开，快要中午吃饭时才回来，垂头丧气，并没找到凶器，家里根本没什么可搜的。只能接着审刘明福。
不排除夫妻联手做案的可能，但通过半天一夜的审讯，他们觉得单红很可能并不知情，刘明福有问题，偏偏意志坚韧，疲劳审讯法不怎么管用。
————
方寒回到临海听风轩的别墅，这座别墅更合他的心思，他甚至有在旁边再买一座的打算，被李棠打消了这念头，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她只有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有点儿空荡，他过来正好。
李棠就在国内，他不想去找齐海蓉，免得被撞破了大伙都不开心，他回到临海听风轩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正在练功做早课时，李棠她们回到别墅。
他听到动静下楼，李棠海伦蒂娜与李雨莎正推门进来，李棠神采奕奕，海伦蒂娜无精打采，李雨莎笑眯眯的。
“怎么回来了？”方寒笑着走下楼：“不在京师好好玩玩？”
“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李棠道。
李雨莎把箱包拿到楼上，笑道：“叔，婶给你买了几套衣服，要放到你衣橱里吗？”
方寒道：“放进去吧。”
海伦蒂娜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叹道：“我觉得挺有意思啊，李棠你也太没用了！”
李棠白她一眼道：“想玩过两天再过去就是了，反正两个小时的事儿。”
海伦蒂娜哼道：“精神都耗在坐车上了！……方寒，你的案子破了？”
方寒点点头：“差不多。”
“你还真忙！”海伦蒂娜摇头道：“在米国是fbi的顾问，在国内也是警方的顾问！”
方寒笑道：“没办法，帮朋友的忙。”
“男的女的？”海伦蒂娜精神一振，笑道：“是个美女吧？”
孙明月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方寒身边，听到孙明月的声音，下意识就觉得孙明月是个美女。
“还好吧。”方寒道：“这次是连环杀人案，不能不帮，现在忙完了，可以继续陪你们玩。”
“你所谓的陪我们就是自己呆在家里。我们自己出去玩！”海伦蒂娜不满的哼道：“也不怕闷死！”
方寒无奈的摇头。
李雨莎把箱子拿上去，各放到各的房间，把方寒的衣服拿出来摆到橱子里，下楼来开始做早饭。
李棠道：“这两天真能歇一歇了，晚上我们去海边烧烤吧！”
方寒笑着点点头。
海伦蒂娜道：“方寒，给我们讲讲你破的案子呗。”
方寒摇头笑了笑：“真没什么好讲的。”
“还要保密呢！”海伦蒂娜白他一眼不再多问。只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她们三个去哪儿玩，有什么好玩的。
方寒听得津津有味，海伦蒂娜的视角很独特，同样的景色，在她眼里与他眼里完全不同。
吃过饭后，方寒继续钻进书房里研究，李棠与海伦蒂娜李雨莎三人在海天游玩，准备要烧烤的东西。
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坐在沙发里看一会儿电视，准备午睡，然后起来喝个下午茶。
方寒坐在沙发里，身边偎着柔软幽香的李棠，电话铃声响起，李雨莎起身拿过手机递过来。
孙明月要过来，结果发现望海花园的别墅里没人，于是打电话过来问。方寒把临海听风轩的位置说了。
方寒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保安，让门口的保安放行。否则孙明月根本进不来，小区的安保极严，不逊于望海花园。
他刚放下电话，李棠就问：“明月还有事？”
“可能还没处理干净首尾。”方寒道：“也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偶像。”
李棠道：“你不是把案子破了吗？”
“这个案子的嫌犯意志很坚定。”方寒摇头道：“往常的时候把人一抓，就崩溃了，这个不一样。”
“没有证据？”海伦蒂娜讶然。
方寒摇头：“证据不足。”
“那就不能抓人呐！”海伦蒂娜道：“抓了也没用的。”
方寒道：“他是个连环杀人犯。第一要务是把人抓住，否则还要杀人，证据可以慢慢搜集。”
海伦蒂娜不以为然的摇头。
正说着话，门铃响，李雨莎过去开了门。孙明月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踏步进来，摘下帽子，黑亮的短发显得精明干练。
李棠走上前笑着打招呼，介绍了海伦蒂娜，听海伦蒂娜以正宗纯正的普通话跟自己说话，孙明月惊奇的看她。
方寒道：“有困难了？”
孙明月无奈的道：“没找到凶器。”
“凶器……”方寒沉吟：“找不到了，凶器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他把凶器毁了？”孙明月皱眉。
方寒点头：“嗯，毁灭了。”
“麻烦了！”孙明月叹道。
她知道毁灭凶器的手段非常多，有经验的很容易做到，刘明福反侦察能力强，显然精通这方面的知识。
方寒道：“只能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孙明月道：“熬了一晚上加上一天，没效果，……也不能用刑，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他会当庭翻供。”
“这案子要是在米国，根本没办法。”海伦蒂娜道。
孙明月笑了笑：“不抓他他会接着杀人，无论如何要把他收拾了，方寒，有办法吗？”
方寒叹口气。
孙明月道：“我知道你精通审讯，要是别的犯人我不会勉强你，可这家伙真要放出去……”
她说着摇摇头，真无法想象把人放了会有什么后果，刘明福就是个反社会的疯子，充满自毁情绪，就是一颗炸弹，他下次不知道会杀几个人。
“我试试看吧。”方寒点点头。
“我能去看看吗？”海伦蒂娜伸伸手。
方寒摇头。
海伦蒂娜白他一眼，看向李棠，李棠摊难手表示无能为力。
孙明月露出笑容：“谢谢你方寒，……我再拘他一天，看看能不能熬出他的话，不行你再出马。”
方寒点头。(未完待续。。)
第895章 逃脱
孙明月告辞离开，海伦蒂娜盯着方寒看，李棠也好奇的看他，李雨莎在一旁抿嘴笑。
“我脸上有花？”方寒摸摸脸。
海伦蒂娜问：“方寒，你精通审讯？”
方寒道：“略懂一点吧。”
“你这个中国话叫闷葫芦的家伙竟然精通审讯，开玩笑吧？！”海伦蒂娜歪头打量着他，摇摇头：“开玩笑！”
李棠笑道：“反差太大了。”
方寒平时话少，能省则省，外人看来有点儿沉闷无趣，而审讯是一种话术，是一种说话的高端技巧。
方寒道：“我是说话少，但不是不会说话，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别把眼瞪这么大好不好？”
海伦蒂娜歪头道：“你是怎么会这个的？”
方寒叹道：“天赋吧。”
“胡说！”海伦蒂娜撇撇嘴：“是在fbi学的吧？”
方寒笑了笑，摇头道：“fbi真不教这个，好啦，散散步睡个午觉，该干嘛干嘛吧！”
“那晚上的海滩烧烤还举行吗？”海伦蒂娜问。
“当然。”方寒起身上楼，很快换了一身装束，要出去散散步，在小区里散步是一种享受。
李雨莎跟过来，跟他一起。
看着两人出了客厅，海伦蒂娜摇摇头：“古怪的家伙，还精通审讯，真不知道怎么学来的！”
她不相信有无师自通这种事，审讯术可不是一般的技巧，是心理学的应用，是需要学习的智慧。
李棠笑道：“管那么多干嘛，要出去散步吗？”
“好啊。”海伦蒂娜点点头。
李棠即使是在小区内也不能跟方寒走一起，免得走漏了消息。
方寒与李雨莎漫步在树荫笼罩的路上。神情悠然自得，偶尔碰到一对对老年夫妇在溜达。
“叔，我觉得功夫练到瓶颈了！”李雨莎道。
方寒眉头挑了挑：“练到顶了？”
“嗯，怎么练也没感觉进步。”李雨莎点点头道：“很古怪的感觉。”
方寒伸出手，李雨莎把雪白手腕递过去，两人脚下不停。好像一对情侣牵着手，没惹周围注意。
片刻后方寒放下她皓腕，笑道：“不错，你很用功，……回去再教你一套功夫。”
“什么功夫？”李雨莎露出笑容。
“太阴炼形。”方寒道：“你现在的身体能承受住。”
“很霸道的功夫？”李雨莎兴奋的问。
方寒点点头：“会让你发生脱胎换骨一样的变化，你先前身体不够强，没办法承受，现在可以练了。”
“练成之后会有什么变化？”李雨莎问。
方寒沉吟：“打破先天的限制，身体更完美。练起功夫来事半功倍，进境会很快，对了，会变得更漂亮！”
“能达到叔你的程度吗？”李雨莎问。
方寒笑了笑，点点头：“有可能。”
李雨莎眉开眼笑：“那我一定要练成！”
她非常喜欢功夫，也喜欢练功，沉浸其中的感觉妙无穷，所以能一直静心苦练。远非李棠罗亚男她们能比。
她功夫越深，越能体会到方寒功夫之高深莫测。如渊似海，可望而不可及，这时听到有一丝可能追上他，喜不自胜。
方寒笑道：“别高兴得这么早，太阴炼形可没那么容易练，不是速成的功夫。需要日积月累！”
“那要多久？”李雨莎忙问。
方寒打量她一眼，想了想：“你要练的话，最少要五年。”
“五年啊……”李雨莎想了想：“那时我二十五，也挺好的。”
方寒笑道：“你有这个耐心就好。”
李雨莎的心性不错，不急于求成。不急功近利，能够静下心来慢慢的练，这个时代很少有这份心性了，他那抛在一边的徒弟们也不成。
他所谓的太阴炼形其实是从梦中世界的教廷弄来的月神祝福，是一门顶尖的炼体术，效果惊人，但修炼条件很苛刻，李雨莎修炼进度很快，现在终于达到了修炼的条件。
————
第二天上午，方寒吃过饭，正在看书，接到了孙明月的手机，于是准备出发，孙明月亲自过来接他。
海伦蒂娜缠着要一块去，想看看方寒是怎么审讯的，到底审讯术有什么威力，强烈要求下，方寒只能跟孙明月说。
这件事违反规定，而且海伦蒂娜的身份也敏感，涉外往往都是大事，容易扩大化。
孙明月想了想，痛快的答应了。
她很快开车抵达，接上方寒与海伦蒂娜一块离开，一个小时后，再次把两人送回来。
李雨莎在楼上练功，李棠在楼下看电视，一边打扫着家务，因为方寒的存在，她不想让外人进来，只能自己打扫。
看到两人这么快回来，李棠惊奇的迎上来：“审完了？”
方寒点头。
李棠看向海伦蒂娜。
海伦蒂娜撇撇嘴，哼道：“这也太简单了吧，两句话就投降了，一口气交待了犯罪经过，真是个变胎的家伙！”
她听了刘明福交待的犯罪经过，浑身发寒，这种人简直是炸弹，反社会反人类，应该直接击毙。
李棠道：“杀人犯？”
“一口气杀了四个女人，还是跟他女儿一般年纪的少女，他真能下得去手！……他自己不幸，要让所有人都不幸！”海伦蒂娜摇头：“他的心灵已经扭曲，太危险了！”
方寒点点头。
海伦蒂娜道：“即使送监狱，他也可能会杀人。”
方寒道：“这就交给监狱方吧。”
海伦蒂娜摇摇头，她听说过那些冷血杀手，这次亲身见过，很平静很平和的一个人，偏偏毫无人性，真的很可怕。
方寒笑道：“吓着了吧？”
海伦蒂娜白他一眼：“我不怕这种混蛋！”
“你们即使有功夫在身也不能大意。要有安全意识。”方寒道：“不是不可能遇到这种人！”
“我的安全意识还是不错的！”海伦蒂娜道，歪头看看李棠，李棠笑道：“我也有这个意识！”
欧美国家的安全意识很强，因为学校就有这方面的教育，国内的教育则缺失这一块。
方寒上楼继续看书，海伦蒂娜躺进沙发里看电视。长长叹口气：“我后悔了，不该跟去的！”
李棠笑道：“见识了他的审讯术？”
“非常厉害！”海伦蒂娜看一眼楼上，摇头道：“几句话功夫，那家伙就老老实实招了，非常神奇！”
李棠道：“说话有什么神奇的？就是找准对方弱点，瓦解他的心理防线呗。”
“嫌犯的状态就是装着盔甲，怎么可能随便解甲？”海伦蒂娜道：“我以为要跟他一番苦斗，你来我往斗上半天，哪想到方寒只是几句话就让他松了口。非常平常的几句话，这才是厉害！”
海伦蒂娜摇头感慨，要是方寒的话很犀利，她固然敬佩，也不会这么啧啧赞叹，关键是方寒的话很平常，就像平时的聊天，一点儿看不出厉害的。
“这回终于能清静了。咱们再找个地方玩吧？”李棠道：“去南方，那边有很多山。”
“当然！”海伦蒂娜笑道。
他们晚上在海边弄了一个烧烤。就在临海听风轩对面不远处，别处的沙滩有管制，这处的沙滩也管得很严，对小区用户却宽松。
他们四个吃吃喝喝，玩得很尽兴。
第二天中午，方寒正在吃饭。又接到孙明月的电话，李雨莎把电话拿给他的时候，李棠摇头叹息。
方寒不好意思的笑笑，接通了电话，片刻后皱眉：“跑了？有意思！……行啊。你过来接我吧。”
“怎么啦？”李棠问。
方寒摇头道：“人跑了！”
“谁？那个凶人犯？”李棠问。
方寒无奈的点点头。
海伦蒂娜蹙眉道：“方寒，那家伙非常危险，警察不严密看管，怎么会让他跑了？……这是严重的失职！”
方寒点头：“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
“你们警局就这么弱？”海伦蒂娜皱眉道：“嫌犯这么容易逃掉？”
方寒道：“是看守所出问题了，他也算神通广大！”
从派出所逃走不算难事，可刘明福是在看守所，也就比监狱差了一层，还是戴着手铐脚镣的。
方寒也没想到他能逃走，这种事几乎没发生过。
“是有人帮他吧？”海伦蒂娜道：“我看那里很严密的！”
“有可能。”方寒点点头。
刘明福的身手不错，是个高手，没想到这么厉害，当初一拍捉住了他，也让孙明月错过了对他身手的认识，没仔细叮嘱看守所，否则看守所会让两个警员专门盯着他，也不至于出这种事。
凭他的身手再有外人配合，逃出看守所并不是没有可能。
“会惊动媒体吗？”海伦蒂娜道。
“谁知道呢。”方寒苦笑。
一旦惊动了媒体，那就是大丑闻，会有一批当官的落马，牵涉的就多了，孙明月甚至也可能因此受责。
这就要看上面的意思，让不让媒体知道只在一念之间，国内的媒体与国外的媒体是不同的。
“你要帮忙追回来？”海伦蒂娜问。
方寒点点头。
海伦蒂娜抿着红唇哼道：“直接击毙算了！”
方寒眉头挑了挑。
海伦蒂娜道：“这种冷血家伙就不该活着，这次逃出去一定会再杀人！”
她自从听了刘明福的交待，心里的冷意寒意一直在外涌，从不知道人之性会到这般程度，太可怕了，简直不敢在外面活动，这个世界太危险。(未完待续。。)
第896章 出手
孙明月很快到来。
她摘下帽子踏步进来，双腿笔直，英姿飒爽，秀美的脸庞却挂着怒容，紧紧绷着。
方寒招招手，孙明月来到沙发前坐下，李棠倒了一杯咖啡给她：“明月，事情很严重吗？”
孙明月接过咖啡，轻啜一口：“挺严重的，这次不仅仅是刘明福逃走，还有三个家伙，他们抢了看守警员的枪，杀了两个警员！”
李棠皱眉道：“那就是大案了？”
孙明月点点头：“这是东南省第一次，已经惊动了省级，限我们二十四小时必须捉拿归案！”
方寒道：“什么时候的事？”
“凌辰两点。”孙明月道：“海天所有路口车站都戒严，刘明福是侦察兵出身，精通隐藏形迹，已经消去了气味痕迹，警犬失去作用，一直没进展！”
李棠皱眉道：“那他们会不会杀人？”
“现在他们躲避追捕可能不敢杀人。”孙明月秀美脸庞笼罩了一层忧虑：“要是逼到绝境，他们一定会杀人，杀警察被追到了就是一个死！”
“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李棠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没有。”孙明月摇头：“束手无策，现在只能拼命的征集人手，拉网式搜索，他们很可能逃进大山里！”
“山上没吃的，他们坚持不了太久。”李棠道：“会不会逃到国外？海天是港口，有门路有钱开路的话，能偷渡出去。”
“有这个可能。”孙明月摇摇头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尽人事听天命呗！”
方寒道：“抓到了，直接击毙？”
“可以击毙。”孙明月道：“上级已经下达了命令。”
方寒道：“我可以帮忙。”
孙明月露出笑容：“你出马就没问题了！”
李棠道：“要不要拿枪？太危险了！”
“不用。”方寒摇头：“明月跟着我，有她动手就好。……最好多带几个人，身手好一点。”
“我弄两个特警队的。”孙明月道。
“走吧。”方寒起身。
李棠起身送他们出了客厅，看着他上了孙明月的车，缓缓离开，紧蹙眉头无奈的摇摇头。
海伦蒂娜道：“这对方寒是小菜一碟，有什么担心的？”
李棠横她一眼。懒得说话直接上楼。
“她这人！”海伦蒂娜无奈的对李雨莎道：“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李雨莎笑道：“婶不想让叔去，又知道挡不住，很恼火。”
“她真没用！”海伦蒂娜哼道。
李雨莎道：“谁能挡得住叔啊，海伦你也不行吧？”
“他要是我的男朋友……”海伦蒂娜撇撇嘴道：“不过我是不可能让他成为我男朋友的。”
李雨莎笑道：“海伦觉得我叔不够好？”
“他有什么好的？”海伦蒂娜不屑一顾的哼道：“花心贪心，脚踩几条船，这种男朋友我早就甩了！”
李雨莎道：“但哪个男人能比得过叔呢？”
“他难道比总统还厉害？”海伦蒂娜哼道：“总统也不敢这么干！”
李雨莎点点头：“我觉得叔比总统厉害多了！”
“你呀……”海伦蒂娜摇头道：“走吧，把李棠叫上，咱们出去逛逛，散散心。不让她胡思乱想！”
人闲下来容易胡思乱想自寻烦恼，最好还是到室外，忙起来。
————
方寒开着孙明月的奔驰越野，出了别墅区，开车来到大学城，到了海天理工大学。
一辆警车跟在他们身后，孙明月坐在副驾驶位，看方寒开车到了理工大学的校门前。奇怪的问：“怎么来这儿了？”
她觉得刘明福这四个家伙一定是跑出了海天，可能进了山里。他们的封锁戒严很可能晚了一步，做无用功。
只要往山里一跑，那根本就没什么办法，而且刘明福是侦察兵，熟悉野外生存技巧。
方寒摇头道：“他们在理工大学！”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孙明月蹙眉道：“他们不会这么天真吧？”
方寒道：“大学里人多，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筛查。”
孙明月摇头道：“他们胆子够大的！”
方寒笑了笑：“胆子不大敢杀警察逃跑？……让他们两个先别跟着。随时支援吧，我们进去！”
“要不要改扮一下？”孙明月道。
方寒打理一眼她的警服：“嗯，是得改变一下，……先去商场！”
车子拐了个弯，直往旁边不远处的商场行去。进了地下停车场，两人进商场后各自行动，方寒买了一幅眼镜，孙明月买了一套衣服还有假发。
方寒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文质彬彬，很有几分儒雅风范。
孙明月穿一身简单的衣裳，t恤与牛仔裤，还有一头飘飘的长发，清纯美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两人在门口汇合，孙明月看到他的样子，抿嘴笑道：“方寒，你这么一打扮还挺帅的！”
方寒无奈的道：“老了十岁吧？”
“差不多吧，很成熟稳重，不错不错！”孙明月笑个不停，让方寒很不自在，忙上车，孙明月的打扮年轻了许多，好像一个女大学生。
两人站在一起，绝对不会以为是同辈人，好像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
两人开着车到了校门口，很顺利的进到校园，方寒开着车缓缓往前，东绕西绕，来到校园北边的老师住宅区。
孙明月扭头看他，方寒道：“你以为他们会在学生宿舍？”
“是在这边？”孙明月皱眉道：“学生好糊弄，老师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他们真敢住？”
方寒道：“走吧。”
两人下了车，方寒伸手揽起孙明月的细腰，她僵了僵，步子有点儿乱。秀脸顿时红了。
方寒有点儿尴尬，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身为警察，她照理说对身体接触没这么敏感才对，据他所知，每个星期他们都有搏击课。需要实战搏击。
走了十几步后，孙明月还没有好转，方寒松开手道：“我的想法是侧面突破，突然袭击。”
孙明月抬起绯红的脸，眸子闪亮：“怎么做？”
方寒道：“进入他们隔壁，然后我撞开墙突然袭击，趁他们来不及反应制住他们！”
孙明月明眸闪了闪，思维转动，迅速反应过来：“你担心他们挟持着人质？”
“很有可能。”方寒道。
孙明月点点头：“好。要不要我吸引他们注意力？”
方寒摇头。
他们进入的这居民楼没有电梯，两人一直走到五楼，方寒停住，拉着孙明月往下走，在四楼停住。
孙明月看他，方寒低声跟孙明月说了几句，孙明月点点头，重上五楼。一层楼有两户，她敲响了西边的住户。
西边住户很快开门。是一个小伙子，隔着防盗门问她是什么人找谁，孙明月微笑着说自己是学生，正在勤工俭学，做一份市场调查。
她笑容柔美，再加上是苗条婀娜的美女。小伙子很快露出笑容，请她进去，可以配合调查。
孙明月进了屋后，拿出证件，高大的小伙子顿时愣住。莫名其妙的看着孙明月。
孙明月低声告诉他，请他配合行动，方寒这时候缓步上来，拉开孙明月提前留着的门，无声无息进来。
小伙子顿时惊觉，警惕的看着方寒。
孙明月解释了一下，方寒是她的同事，两人要缉捕隔壁的犯人，让他不必惊恐，也不要出声。
小伙子顿时惊奇的问，隔壁住着通缉犯？是犯了什么罪？
“你没发现异常？”孙明月问。
小伙子名叫唐恒，摇摇头：“没什么异常啊，哦对了，陈老师的侄子刚过来，想在海天找份工作。”
“陈老师？”孙明月忙问：“陈老师什么情况，家里几个人，都在家？”
唐恒摇头：“陈老师与陈师母出去旅游了，陈帅帅在家，不过他是个宅男，一天到晚在家打游戏，不出门的。”
“陈老师的儿子？”孙明月问。
唐恒道：“是。”
孙明月扭头看方寒，又问道：“那陈帅帅现在在家吧？”
“应该在。”唐恒点点头：“昨天还看到他呢。”
孙明月与方寒对视一眼。
方寒道：“只能强攻，让唐先生先进卧室躲一躲，锁上房门。”
“你们要怎么做？”唐恒兴致勃勃的道：“我可以帮忙的！”
“唐先生，谢谢你的心意。”孙明月道：“不过一共四个犯人，都是杀过人的，你还是先到卧室锁上门，防止被误伤，他们手上有枪。”
“有枪？！”唐恒脸色顿变。
孙明月郑重的道：“你要是在这里，我们反而要分心保护你。”
“……好吧，我去卧室。”唐恒勉强笑笑，忙钻进卧室，把门咔咔锁上。
孙明月摇头笑笑，望向方寒：“现在呢？”
这层楼的两户隔着一道墙，这边是客厅，那边也是客厅，方寒摸摸两户中间的承重墙，轻轻抚摸，徐徐而动。
孙明月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方寒摇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扭头道：“准备！”
孙明月身体一绷，下意识的按在枪上，方寒朝墙壁一撞，墙好像柔软的豆腐，方寒陷进墙里，无声无息穿过墙到了另一面，墙壁如沙子般簌簌落下，出现一个人形洞口，方寒已经冲到了另一户。
“砰砰砰！”几声闷响，孙明月拔出枪钻过去，地上躺着三个人，不见方寒。
“砰！”卧室有声音传来，孙明月冲向卧室，方寒拍拍手，像把手上的灰尘拍掉，地上躺着刘明福，床上也躺着一个人，五花大绑，嘴被封住不能说话。(未完待续。。)
第897章 副局
方寒扭头道：“运气不错！”
“他是陈帅帅？”孙明月看向床上的人。
方寒上前慢慢撕开他嘴上的胶带，他疼得直咧嘴，抽着冷气：“我是陈帅帅，你们是……？”
他长得挺帅气，瓜子脸，大眼睛，挺直鼻梁，完全可以去演偶像电视剧，他目光落在孙明月的枪上，神情迟疑。
孙明月道：“警察！”
“谢谢警官！”陈帅帅忙道：“能先给我解开吗？不通血了！”
方寒笑着摇头，手指一一划开他身上的胶带与绳子，他被绑得非常结实，断绝了自行逃脱的可能。
“谢谢！谢谢！”陈帅帅忙不迭的道谢。
方寒按住他肩膀道：“别急着下床，先慢慢活动活动四肢。”
“好咧。”陈帅帅停下动作，开始转着手腕与脚腕，叹道：“真他妈的倒霉，我那表哥忒不靠谱！”
孙明月道：“犯人中有你的表哥？”
“要不我怎么会给他们开门？！”陈帅帅活动着手腕恨恨道：“三更半夜的敲门，谁会傻得开门？！”
“哪个是你表哥？”孙明月问。
“个头最矮的那个！”陈帅帅忿忿的骂道：“我好心好意的开门，他们进来就把我给绑上了，真他妈的……”
孙明月没好气的道：“你算是命大了！”
“对对，多谢警官！”陈帅帅忙点头，笑道：“两位警官，他们到底儿犯了什么事？”
“杀了看守逃出看守所。”孙明月道。
陈帅帅脸色一变，吐吐舌头：“杀……杀警察？”
孙明月板着俏脸哼道：“你有什么想法？想给你那表哥求情？”
“他们杀警察，谁能救啊！”陈帅帅无奈的摇头：“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孙明月道：“呆着别动！……方寒，我去叫支援？”
方寒道：“我先撤。”
“……好吧。”孙明月无奈的摇头道：“你就没回来的想法？”
“暂时没这想法。”方寒道：“你也该升升官了。一直呆在派出所没什么施展的空间，是不是？”
“没办法，我太年轻！”孙明月道：“又是女的，要是升得太快，上面担心会影响太大！”
如果她是男的，即使火速飞升越级提拔也没什么。公安系统最关键的还是能力，但是女的就不同，她又是个大美女，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人一旦散播一点儿谣言，领导就麻烦大了，有理说不清，没偷鸡也惹一身骚。
方寒点点头：“那倒也是，……我撤了。那些家伙先绑起来，没问题吧？”
“我能处理。”孙明月点头。
方寒离开，打个车返回临海听风轩。
孙明月先把两个特警叫上来，把四个人绑好，城关派出所的人很快抵达，看到现场，啧啧赞叹，却没多嘴。只把人带走。
待一通忙碌，把人交出去。他们返回城关派出所，在办公室议论开。
“乖乖，所长够牛的，看到那面墙了吧？”一个小伙子摇着头，啧啧赞叹：“就是练八极拳的也没这么猛吧？”
“所长的功夫你又不是没见过。”郑元平喝着茶，悠然自得：“撞破一堵墙是小意思！”
“你们说。所长是怎么找到那刘明福的？”胡劲好奇的问。
“你说呢？！”郑元平笑笑。
胡劲皱眉：“不会是方寒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郑元平放下茶杯，笑道：“这种本事非方寒莫属嘛，所长真是高！”
“什么意思？”胡劲道。
郑元平笑眯眯的道：“你说所长要不是一个大美女，方寒会不会帮忙？”
“谁知道呢……”胡劲意味深长的笑道。
众人嘿嘿笑起来。
孙明月跨进来，明眸一扫。众人忙不迭收敛笑容，严肃正容看向她，叫道：“所长！”
孙明月哼道：“是在说我的坏话！”
“没有没有……”胡劲忙摆手：“我们在谈案子呢！”
“小心点儿！”孙明月横他一眼，摆摆手：“下班吧！”
“所长，刘明福怎样了？”胡劲问。
孙明月摇头道：“很沉着，他知道自己是死刑，所以没什么怕的，什么都敢干，反正是个死。”
“这种家伙不好好看着，怎么会给钻了空子！？”郑元平不满的道：“看守所的也太无能了吧！”
被杀人嫌犯逃出去，这是极大的失职，会靠成灾难性的后果，这一次要不是所长请了方寒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玩忽职守，这次他们有难了！”胡劲道：“所长，会不会大清洗？”
“谁知道呢！”孙明月道：“这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赶紧下班，要引以为戒，好好干活！”
“是……”众人点头。
胡劲道：“所长，你是请方寒帮的忙吧？”
“嗯。”孙明月痛快的承认。
“真羡慕所长啊！”胡劲赞叹道：“有这么个厉害人物帮忙，有什么困难就让他上，羡慕死人！”
孙明月白他一眼：“啰嗦！赶紧滚蛋！”
“是！”胡劲敬个礼嘻嘻笑着离开，众人跟着离开。
孙明月摇摇头，她在想方寒的提议，这次又算立了大功，她立下的功劳已经足够多，几乎没人比得上，再加上还有黄局的关系，可以试着再上一步了。
————
方寒回到别墅时，李棠与海伦蒂娜还没回来，李雨莎自然跟着一起，方寒直接回书房看书。
到傍晚她们才兴高采烈的回来，方寒下楼迎接，看她们兴致盎然，笑着问她们去玩什么了。
“动物园。”李棠道。
海伦蒂娜笑道：“很多小孩，很有意思！”
李棠道：“方寒，后天我要回米国。”
方寒眉头挑了挑：“回去？”
李棠点点头：“接到一个试镜邀请。我想试试。”
方寒道：“刚拍完戏，又要接？”
“闲着也是闲着。”李棠笑道：“我已经休息好了，可以演下一部，这部是商业大片，没那么累。”
她以前是体验派，现在转为方法派。前者耗情后者耗神，她胜在有功夫，精气神远胜常人，所以恢复得很快，经过这一阵的放松已然焕然一新。
“你喜欢就演吧。”方寒点点头。
李棠问：“你不一起回去？”
方寒摇摇头：“我这边的事还没完。”
“那你怎么吃饭？”李棠蹙眉：“让莎莎留下？”
方寒笑道：“有春雪居呢。”
李棠道：“挺麻烦人家的吧？”
“婶，不要紧的。”李雨莎道：“还巴不得这样呢。”
方寒道：“我在这边安静一点，能专心研究。”
“你是在躲着fbi吧？”海伦蒂娜哼道：“直接辞了就好，一个顾问有什么大不了的！”
方寒笑道：“我不想辞职。”
“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嘛。”海伦蒂娜道。
方寒摇摇头：“哪有这么容易，火候不到说了也是白说。好啦，你们收拾收拾，别落了什么东西。”
“你真留下？”李棠问。
方寒点头。
李棠笑眯眯的道：“要不让柔熙过来陪你？”
方寒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李棠笑着上了楼。
三女第二天离开海天返回米国，方寒则在临海听风轩内，他不是不会做饭，有李棠她们在他懒得动手而已。
傍晚时分，方寒独自一人吃完饭，拿了书到阳台上躺到椅子里。海鸥声不时传来。
他心静神清，慢悠悠的看着书。一边看一边想。
忽然门铃声响起，他讶然，起身打开了门，孙明月摘下帽子进来，苗条婀娜的身段儿透着飒爽。
“咦，李棠呢？”她进门后看屋里静悄悄的。气氛完全不同。
方寒指指沙发：“回米国了，案子结了？”
“嗯。”孙明月坐下双腿并起，腰身挺拔：“处理结果要过两天才能下来。”
“你不会要升官了吧？”方寒打量她一眼，觉得她喜气洋洋，不仅仅是破了案子那么简单。
孙明月抿嘴笑着点头：“进市局当副局。”
“哦——？！”方寒讶然。
这一步可不是简单的一步。多少警察都阻挡在这一步之前，终生不能寸进，她这么年轻就成为副局，一定是万众瞩目。
孙明月道：“我运气不错，碰巧了。”
这次的案子是轰动全国的大案，明天就会有媒体大肆报道，原本海天想捂住这个盖子，可是不巧，恰好有一个中央台的记者在海天，知道了这个消息，中央台已经派下了采访小组。
眼见着海天的警察系统要丢人，孙明月在造成灾难性后果之前把人抓到，不到十二小时，表现出海天警察系统的惊人效率。
为了抵消海天警察系统的污点，他们把孙明月推出来，令其成为警界明星，成为海天警察的一面旗帜，她有足够的成绩可以大书特书。
她把事情的关键一说，方寒点点头，国内就是这样，政治决定一切，政治之下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什么时候上任？”方寒问。
孙明月道：“下星期一，……我还分管城关所。”
“恭喜恭喜。”方寒笑道。
孙明月道：“你呢，要走吗？”
方寒摇摇头：“住一阵。”
“你在这边我心里就踏实。”孙明月道。
方寒笑道：“你是担心遇到下马威吧？……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展身手吧！”
“你在就好。”孙明月露出笑容。
她一切底气的根源就是方寒，只要有方寒在，什么案子都不怕，她预测上任会遇到刁难，她是女人又这么年轻，父亲辈的要跟她平起平坐甚至还在他们之上，肯定不服。(未完待续。。)
第898章 问题
“李棠不在，你怎么吃饭？”孙明月问。
她对方寒的习性有了解，知道不喜欢做饭，平时都是李棠她们做，她们一不在，方寒可能就要饿肚子。
方寒道：“叫外卖。”
“走吧。”孙明月起身道：“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方寒爽快的答应：“也好！”
两人出了别墅，坐上孙明月的车，来到一家偏僻的私家菜馆，菜馆人不多，一共摆了四桌，不大的屋子灯光柔和。
“这里每天只做四桌菜，多了不做。”孙明月笑道：“以前来过吗？”
方寒摇摇头，打量四周，屋里摆的是古典家具，古色古香，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厚重凝练。
“不知道菜做得怎么样。”方寒道。
孙明月道：“不能点菜，是套餐，这处地方可不好找。”
方寒笑眯眯的道：“我还真知道这个地方。”
“今年新开的。”孙明月道：“你在米国那边混，当然不知道喽。”
方寒道：“真能控制人数？”
“会员制，还要提前预定。”孙明月道：“我有一张会员卡，还是占了职务之便。”
方寒点点头：“有心啦。”
孙明月道：“李棠回去，你怎么不走？”
“这边更清静。”方寒道。
孙明月摆好碗碟，似笑非笑：“不会是躲女人吧？”
方寒横她一眼：“不是！”
“那你在这边躲什么清静？”孙明月不解的道：“李棠在那边，安妮科尔在那边，还有沈晓欣也在那边。”
“我这阵子在搞研究，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方寒道。
孙明月道：“搞什么研究？”
她知道方寒的志向是做个研究员，专心致志的搞研究，而不是警察。虽然他破案的本事神奇，也无法改变他的志向。
“数学。”
“我上学的时候数学就是短腿。”孙明月摇头道：“很枯燥的东西，有那么好玩吗？”
方寒笑道：“数学的奥妙无穷，非常美。”
孙明月道：“你想法真够怪的，我一看数学公式就头疼，还美呐！”
“你在破案过程中也要用到数学。”方寒笑道：“博弈论听说过吧？”
“那个呀。也不算什么。”孙明月不以为然：“只是个例，凭经验也能做到，你能呆多久？”
“我倒是想多呆一阵。”方寒看着服务员袅袅走过来，木盘上的三大盘菜散发着热气：“就看老天做不做美了，很漂亮！”
这三大盘菜颜色漂亮，一看就有食欲，飘散香味淡淡的，却很诱人，方寒是吃家。一看就知道美味。
“一共十二道菜。”孙明月笑道：“咱们正好。”
十二盘菜很快端上来，菜量很大，很有鲁菜的风格，方寒与孙明月早就拿起筷子开吃。
十二道菜很快进了两人肚子，吃过饭两人没急着散伙，孙明月建议到海边走走，开车到了滨海大道，把车停在一边。下车到了海边，踩着沙滩散步。
巨大的氙气路灯照得海边如白昼。再往远处则是海面，灯光照不到，月光照在海上，波光粼粼，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两人沿着海边漫步。懒洋洋的没说话。
走了一会儿，孙明月道：“方寒，我知道你那边的消息。”
方寒眉头挑了挑。
孙明月道：“你没必要送葡萄酒的，太贵重。”
方寒摇摇头。
孙明月道：“白霜葡萄酒的价格太高，我都不敢喝了！”
方寒道：“那是卖给别人的。你哥喝得怎么样？”
孙明月失笑：“他倒是喜欢，可也不敢多喝，太贵喝着心惊胆颤的，还是别送了！”
方寒道：“你哥喜欢酒，葡萄酒送给他我愿意，没必要有负担，朋友之间哪有这么多讲究。”
“你真够财大气粗的！”孙明月道。
方寒笑道：“自己酒庄的东西不心疼。”
“我有个想法。”孙明月道。
方寒笑道：“这才是你请客的目的吧，什么事？”
孙明月白他一眼道：“我哥想做国际刑警！”
方寒皱眉看她。
“你觉得不好？”孙明月问。
方寒道：“打消这个念头吧，国际刑警可没那么好玩，没必要，他现在的前途已经很好了。”
“他要退役了，想趁年轻去闯一闯。”孙明月道：“我也劝他，可他不想去公司上班。”
“那就先去旅游。”方寒道：“他也不缺钱，出去看看长长见识，再决定自己要干什么。”
“有你这话就好。”孙明月露出笑容：“我哥他能听进你的话，我跟爸爸劝了好几回都没用。”
“他为什么要退役？”方寒道：“我记得他要升士官的。”
“犯纪律了。”孙明月哼道：“打了人，被部队记大过处分，他灰心失望，不想当兵。”
方寒看看她，没多问。
孙明月道：“打了他惹不起的人，换了个人早被开革出去！”
方寒点点头道：“退役也好，我改天去看看他。”
“那最好。”孙明月没客气。
————
孙明月开车把方寒送到望海花园，夜色已深，小区里很安静，很多家的灯都灭了，开始睡觉。
方寒下车后，孙明月打个招呼就开车离开，方寒则走到了齐海蓉的别墅前，按响门铃。
他看到别墅里还有灯光，齐海蓉显然还没睡，他没提前打电话，想给齐海蓉一个惊喜。
门被打开，方寒拉开门进去，进入客厅里，齐海蓉与张瞳都坐在沙发上。穿着薄薄的睡衣，娇艳迷人。
方寒笑着打声招呼，齐海蓉迎上来，嘴角带笑，方寒笑着冲张瞳打个招呼：“这么晚，打扰啦。”
张瞳肌肤如雪。眸子如钻石般熠熠闪光，抿嘴笑道：“有人巴不得你打扰呢，我就不做灯泡啦！”
她袅袅上楼，很快消失，齐海蓉扑进他怀里，方寒伸臂把她横抱起来，噔噔噔上了楼，别墅里很快响起若有若无的呻吟。
方寒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做完早课下楼，齐海蓉昨晚被折腾了半夜，睡得很晚，仍赖在床上不起。
他上楼看到了张瞳，她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容光如雪，娇艳迷人。
方寒发现她越发的美丽了。整个人的气质越发浓郁迷人。
看方寒下楼，张瞳抬头横他一眼。又低头看报纸，没说话。
方寒莫名的有点儿心虚，在她对面坐下：“有什么新闻？”
张瞳淡淡道：“鸡毛蒜皮的小事加上国家大事，还能有什么！”
方寒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瞳道。
“嗯——？”方寒拿起茶盏轻啜一口，这茶显然是张瞳沏的，她算到了方寒下楼的时间。方寒的生物钟精准异常，比钟表还准确。
张瞳道：“我爸知道你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要我跟你断交。”
方寒眉头挑动。
张瞳哼道：“学校里的老师跟他提的，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你弄得满天风雨！”
方寒无奈的道：“没想到国内也能看到。”
“一般人看不到。可学校里有外文老师，也有外教，他们顺便一提，被老张听进去了！”张瞳哼道：“仔细一打听，还不一清二楚？你的老底儿被扒个精光！”
方寒苦笑：“那怎么办？”
“不知道，……要不就分手吧！”张瞳哼道。
方寒皱眉看着她：“分手之后呢？”
“我耳根子也就清静了！”张瞳白他一眼：“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回去他们就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
方寒道：“要不，我去见一见？”
“你去了又怎么说？”张瞳哼道：“还是算了吧！”
方寒苦笑：“就这么分手？”
张瞳道：“他们是铁了心棒打鸳鸯了！”
方寒摇头道：“要是分手，他们还不是要逼着你相亲？”
“现在也一样。”张瞳道：“现在也在念叨，要我甩了你，再找个男朋友！”
方寒沉吟不语。
张瞳道：“你闹得也太过火了！”
方寒苦笑：“我小瞧了这些记者，确实是失误。”
“我跟他们说那些都是炒作宣传，不是真的。”张瞳叹口气，摇头道：“他们没那么好糊弄，反正我现在挺烦的，不光是他们，就是朋友同学也想给我介绍男朋友！”
方寒摇摇头。
张瞳道：“她们比我还着急，说我现在是女人最好时光的末端，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没人要了！”
方寒低头喝茶不说话。
“什么时候吃饭？”张瞳道：“海蓉的早饭是甭想吃了。”
方寒道：“你要上课？”
“上午有课。”张瞳道。
方寒道：“那就吃饭吧，我送你去？”
“嗯。”张瞳点头。
两人吃过饭，方寒开车送她去学校，然后回来，齐海蓉还在睡懒觉，方寒没催她起床，到楼下看书。
快到中午，齐海蓉才起床，洗漱过后来到楼下吃饭，一边与方寒说话，整个人好像在放光。
吃过饭送她去了公司，方寒看了一下午的书，到了傍晚，接到张瞳的电话，要去帮忙救场。
一个同学请她吃饭，很亲密的一个闺蜜，她也是个操心的，想替自己介绍男朋友，张瞳想让方寒亮亮相。
方寒痛快的答应，仍旧一身休闲打扮，出现在春雪居，大堂领班认识他，忙要通知李春雷，方寒摆手，让李春雷不用过来招呼自己，然后进了张瞳所在的包间。(未完待续。。)
第899章 轻视
他敲敲门，一个漂亮的美女服务员拉开门，微笑看着他，方寒不认识这服务员，看来是新招的。
“先生？”她微笑问道。
方寒道：“我找张瞳。”
“是方先生吧！”她微笑道：“请进。”
方寒踏入包厢，圆大的桌子只坐着三个人，桌子太大显得人小，张瞳站起来摆摆手。
方寒扫一眼即把三人收入眼底，张瞳简单的t恤与牛仔裤，清纯如女大学生，却又散发着迷人气质，如一株芬芳的玫瑰。
她身边坐着一个美女，脸白如玉五官精致，透着一股精干气质，是女强人型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笑容满脸，方寒知道他是个官场中人，带着官场中人独特的气息。
方寒一眼扫过，走过去笑道：“我没来晚吧？”
“我们还没开吃呢。”张瞳笑道：“我来介绍，钟蕾，我闺蜜，这是他男朋友宁朝军，也是我的同学。”
方寒微笑冲两人点头，坐到她另一边。
“方先生在哪里高就？”坐下后，宁朝军笑道：“张瞳可是我们班里的一朵花，方先生好福气！”
方寒笑道：“我还在上研究生，……菜点好了？”
他看向张瞳。
张瞳道：“点好了。”
宁朝军笑道：“春雪居的包厢没有预定是拿不到的，美女就是面子大，佩服佩服！”
张瞳抿嘴笑道：“可不是我的面子，方寒跟老板是朋友。”
“方先生在东南大学读研究生？”钟蕾问，明眸波光闪动，带着几分审视眼神打量着他。
“我在东南上的大学，在麻省理工读研究生。”方寒道。
“高材生呐。”钟蕾点点头：“张瞳。你可是老牛吃嫩草啊！”
张瞳拍一下她笑道：“胡说什么呢！”
“不过你们看起来挺搭的，走出去没人会觉得你年纪大。”钟蕾笑道：“你是逆生长啊，越来越年轻！”
宁朝军赞叹道：“就是就是，看来你过得很幸福，我们也就放心啦！”
一看张瞳的样子就知道她过得幸福，美丽惊人。好像浑身都在发着光，时光好像在她身上停止不动。
张瞳哼道：“你们觉得我离婚就凄凄惨惨是不是？”
钟蕾摆手笑道：“我一直挺替你着急的，我这阵子在捉摸我的朋友圈，想帮你找男朋友，老宁也帮忙，看来我们是白忙活了！”
“那我谢谢你们两口子啦！”张瞳笑道。
包厢门响起，菜开始端上来，一个接一个，一口气把十二道菜摆上。包厢上菜有优先权，这是春雪居约定俗成的规矩。
方寒没怎么说话，钟蕾与宁朝军看他是个闷葫芦，越发好奇张瞳是怎么看上他的，长得一般，言谈举止也一般，看不出有什么独特的，学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瞳瞳。你爸当校长了啦？”钟蕾挑了一筷子菜放下来，慢慢拭一下嘴角。笑眯眯的道：“你也算官二代了。”
张瞳点点头：“别提了，我爸那人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沾不到光，倒是有不少麻烦！”
钟蕾道：“伯父也太不合时宜了，你看现在哪个当官的不捞钱，伯父这么干可不成。你得说说他。”
宁朝军轻咳一声，看一眼钟蕾。
钟蕾瞪他一眼：“看我干什么，我说得不对？！”
宁朝军道：“当官的也不是都这样，也有好的，别一竿子打翻所有人嘛。”
“得了吧你！”钟蕾哼道：“做婊子还立牌坊！”
宁朝军无奈的摇头：“注意影响！”
“在瞳瞳跟前。影响什么？”钟蕾没好气的道：“你们当官的就是虚伪！”
宁朝军摊摊手示意投降，冲张瞳道：“瞧瞧她这张嘴，我是怕了她！”
“那没想过换个女朋友？！”张瞳笑盈盈的道：“不换女朋友也行，养个小三嘛，好像当官的流行这个吧？”
“我的姑奶奶的，饶了我吧！”宁朝军忙抬手做投降状。
钟蕾哼道：“他敢！”
张瞳笑眯眯的道：“蕾蕾，你可得看好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经验之谈！”钟蕾用力点头：“当初看老高是多老实的一个人，结果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这人，提老高干什么！”宁朝军哼道。
钟蕾看一眼方寒笑道：“不好意思，说顺嘴啦，……方寒你是学什么的？”
“数学。”方寒道。
“数学家，够高大上的！”钟蕾笑道，横一眼张瞳，倒是有点儿明白张瞳为什么喜欢上方寒了，跟当初的高波一样，都是数学家。
他们这些数学家有点儿怪，但无法否认他们杰出的智商，绝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是要在智力上仰望的怪物。
方寒笑着摇摇头：“我还没什么成果，称不上数学家。”
“能被张瞳看上，那准错不了！”钟蕾笑道：“来，我敬未来的大数学家一杯！”
她端起酒杯站起来，方寒站起来笑道：“你们不开车了？”
“春雪居有代车司机，尽情喝就行！”钟蕾笑道：“大数学家，痛快点儿，干了！”
她一仰头，一杯红酒全倒里嘴里，干净利落，翻翻酒杯，滴酒不落，杯子干干净净，有女中豪杰的风范。
方寒笑着陪着喝了一杯。
张瞳笑道：“蕾蕾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每年有上亿的销售额，是小富婆，是酒场老将！”
“我那点儿家底算什么啊！”钟蕾道：“不够有钱人塞牙缝的，就是混口饭吃！”
张瞳道：“你呀，知足吧，要不是老宁照顾，你能做得起来？”
宁朝军忙道：“我可没搞特殊，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局面。”
张瞳抿嘴笑道：“上次还有同学羡慕。说有个当官的男朋友就是好，就说国外贸易展览吧，要是没你的关系，哪有蕾蕾的份儿？”
政府每个月会组织国外贸易展览会，携一些公司去参加国外的贸易展，或者单独中国贸易展专场。这些有政府背书的公司很得国外的信任，是钟蕾公司的主要客户来源。
要不然她没出国，没有国外人脉，怎么可能把出口贸易公司做起来。
宁朝军笑道：“这可不算违规，只是职权范围内的倾斜。”
“放心吧，没人举报你！”张瞳道：“现在谁不这么干？”
钟蕾又端起一杯酒：“我还是羡慕你，靠才华活着，不像我，要整天去应酬。为钱拼命。”
张瞳在学校的工资就不低，再加上在天娱公司教舞蹈有数十万年薪，活得轻松自如，悠然自在，生活质量极高，自己远远不如。
钟蕾冲方寒笑道：“大数学家，咱们再喝一杯！”
方寒笑了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得出这个钟蕾是个爽快人，养成了商场女强人的性格。打酒官司可不是好主意。
他倒是无所谓，酒对他而言跟水没区别，喝多喝少就是跑几趟卫生间的事，不值一提。
张瞳道：“蕾蕾，悠着点儿，喝那么多干嘛！”
“方寒的酒量很好吧？”钟蕾道。
张瞳哼道：“他喝不醉的。你别白费功夫啦！”
“真的假的？”钟蕾斜睨方寒：“有这么大的酒量？”
方寒笑道：“五十三度能喝两瓶，再多就不成了。”
“海量！”钟蕾竖起大拇指，放下酒杯道：“那好吧，今晚最后敬你一杯，恭喜你拿下张瞳！”
“谢谢。”方寒痛快的又喝一杯。
宁朝军替他斟了一杯酒。笑道：“方寒，对将来有什么打算，要在国外发展，还是回国？”
方寒道过谢，道：“看情况吧，还没决定。”
“瞳瞳在国内，你不回来？”钟蕾问。
方寒道：“我是搞数学研究的，纯粹的理论研究，不用守在实验室，只要有个安静的环境就好，可以两头跑。”
“哦，这也行。”钟蕾点点头笑道：“瞳瞳，行呀，你们两个小日子可够悠闲的！”
张瞳本身就是搞艺术，方寒是数学家，凭他的学历进大学做老师没问题，两人过得可够清贵的，不像自己一身铜臭味，庸庸碌碌。
张瞳道：“你就别说我啦，你自己不也一样，老宁年纪轻轻就是区主任，政坛一颗新星呀，前途无量。”
“副主任。”宁朝军忙道。
张瞳笑道：“凭你的聪明劲儿，将来一定是主任的。”
钟蕾跟着笑起来：“他这人擅长钻营，是吃这碗饭的。”
宁朝军不满的叫道：“喂喂，什么叫钻营，好像我不是好人。”
钟蕾白他一眼：“你难道是好人？”
“我觉得还可以吧。”宁朝军笑道。
众人说说笑笑，酒至半酣，钟蕾要去卫生间，宁朝军忙起身陪着，出了包厢之后慢慢走。
钟蕾笑道：“怎么样，瞳瞳这个男朋友靠谱吗？”
宁朝军摇头道：“书呆子一个，不过张瞳也就喜欢这样的，没办法，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可惜了。”钟蕾摇头叹道：“觉得他配不上瞳瞳。”
“张瞳是离过婚的，不能跟从前比了。”宁朝军道：“所以也降低了自己的标准，理解。”
钟蕾忙道：“这话你可别跟瞳瞳说，她要翻脸的。”
宁朝军笑眯眯的道：“我有那么傻嘛，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张瞳的面子上也不能给他难看，是不是？”
“算你聪明！”钟蕾拍下他肩膀。(未完待续。。)
第900章 巧遇
两人离开包厢后，方寒冲张瞳笑笑：“我是不是替你丢人啦？”
“什么丢人？”张瞳斜睨他。
方寒道：“你这两位同学是生意场官场的人，环境影响人，他们两个的功利心不弱吧？”
“你想哪儿去啦！”张瞳哼道：“他们不是那种人。”
方寒笑了笑：“他们肯定觉得我不配不上你，你长得漂亮又是官二代，我就是个书呆子，哪能配得上你，他们一定在笑你眼光不咋地！”
“少来！”张瞳没好气的道：“他们怎么看重要吗？”
“这话有理。”方寒笑道：“你身体有点儿虚了，注意一下营养。”
“可能太累了吧。”张瞳道。
“你教课不是挺清闲的吗？”方寒道：“天娱那边有任务？”
张瞳是天娱的舞蹈教练，有时候还负责编舞，算是圈内顶尖的高手，天娱一旦要推出新人，她的工作会加重。
张瞳道：“学校要参加一个全国舞蹈大赛。”
“你是舞蹈老师，要指导他们？”
“我不仅指导他们，还要参赛。”
“不是学生参加的吗？”
“是青年舞蹈大赛，只要不超过四十岁都可以。”
方寒笑道：“那岂不是说你要跟自己的学生打擂台？”
“分为专业组与业余组。”张瞳道：“在校学生都是业余组，我是专业组的，与那些专业舞蹈演员竞争。”
方寒道：“有必要那么拼嘛，你是老师，又不是专业舞蹈演员。”
“我想试试。”张瞳道。
方寒歪头看看她，似乎想看透她的心思。
张瞳白他一眼：“我当初参加过一次。得了银奖，我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得到金奖。”
“金奖？”方寒摇头失笑：“这可不仅仅需要实力！”
“如果我的舞蹈远远超过第二名，那就是金奖！”张瞳道：“这个大赛可是央视现场直播的，有一个庞大的评委团，还是比较公正的。”
“那就好。”方寒点点头。
他知道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公正是广义的公正。是综合实力的比拼，包括背景与权势，名气与商业利益，以及其他的因素加在一起，而不是仅仅一项实力的比拼。
张瞳叹口气摇摇头。
方寒道：“没信心？”
“那么多的高手，我当然没信心！”张瞳道：“有很多顶尖的舞者参加，涌现了很多新手。”
“你上次是银奖，这次更没问题。”方寒道。
张瞳道：“我上次是侥幸，很多顶尖高手没上。这一次不同，全国最顶尖的都会来争一争。”
“别把他们看得太强，你也有优势嘛。”
“我真没什么优势，他们个个都很强的。”
“你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他们能比的。”方寒笑道：“你应该有这个感觉吧？”
张瞳道：“舞蹈可不是只看高难度动作的，是需要感染力的。”
方寒笑道：“你经历过生死，对生命有更深刻的体会，论感染力怎么会输于他们？”
“这倒也是。”张瞳点点头。
方寒摇头笑道：“你呀，太在意了！”
“我一直想争个金奖。”张瞳道：“第一与第二只有一名之差却是天地之别的。人们只记住第一！”
方寒歪头看着她：“好像你不是那么看重这个的吧？”
“我想做到最好，成为最好的舞者！”张瞳道。
方寒笑道：“放心吧。凭你的身体素质，他们都跳不动了，你还活蹦乱跳的呢，一定能得第一！”
张瞳白他一眼。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宁朝军与钟蕾回来，说说笑笑。气氛很融洽。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都不能开车，于是让春雪居的服务员帮忙驾车送自己回去，还好他们没喝醉。
李春雷得到方寒的吩咐就没出来，像不认识他一样。两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跟在他们身后往停车场走。
夜色已深，春雪居有不少客人往外走，都是吃饱喝足，慢慢悠悠，煞是热闹。
“主任！”宁朝军忽然叫一声，忙加快几步朝右前方走去，来到一对夫妇跟前，眉开眼笑：“主任，真巧！”
他面前的一对夫妇看向他，男的帅气女的是个孕妇，大着肚子，看着马上就要生产的模样。
方寒一瞧，无奈摇头，是沈白与丁婕。
张瞳扭头看他神情有异：“认识的人？”
方寒点点头：“晓欣的大哥与大嫂。”
张瞳脸色也变了，低声道：“那怎么办，不会有麻烦吧？”
方寒道：“不要紧，我跟晓欣解释一下就行，走吧，打个招呼。”
“真不走运。”张瞳无奈道。
她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碰上方寒的熟人，自己这身份就尴尬了，看来自己跟方寒这场戏演不多久。
两人走过去来到沈白跟前。
沈白正跟宁朝军说话，钟蕾过去跟两人打招呼，笑容满面，对自己男朋友的顶头上司当然要小心巴结。
“方寒？”沈白惊讶的看向方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寒道：“大哥，大嫂，我前两天刚回来。”
“怎么不打个电话！”丁婕不满的道：“我前两天还跟老沈念叨你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方寒笑道：“过两天准备去看看大嫂的。”
“净说瞎话，前两次你回来匆匆忙忙的，哪过来打招呼的！”丁婕毫不客气的戳穿。
方寒摸摸鼻子：“这次是真的。”
“区长，你跟方寒……？”宁朝军惊奇的问。
他无论如何没把方寒与沈白想到一块，两人好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他对沈白的家族关系还是挺了解的。
“不是外人。”沈白含糊其辞，不像让别人知道沈晓欣与方寒的关系，毕竟方寒还没毕业，两人年纪差得太大。
宁朝军惊奇的看一眼方寒，暗赞自己精明，没有无缘无故得罪人，要不然可有自己好受的。
“方寒，明天过来。”丁婕道：“我露两手！”
方寒点点头：“没问题，大嫂你这个周的预产期吧？”
“嗯，你得过来看着。”丁婕道。
方寒笑道：“那是当然。”
丁婕扭头看向张瞳，又看一眼方寒。
方寒嘴里发涩，刚要开口，张瞳抢话：“大嫂你好，我是张瞳，方寒的朋友。”
“你好。”丁婕横一眼方寒，笑眯眯的冲张瞳道：“张小姐真漂亮！”
沈白道：“好啦，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天不走了，赶紧回去吧。”(未完待续。。)
第901章 圣舞
宁朝军殷勤的帮忙拉开车门，笑道：“区长，要不要我开车？”
“不用，你也喝了不少。”沈白道。
宁朝军笑道：“只喝了一点儿，没问题的。”
“还是算了。”沈白摆摆手，冲张瞳点一下头，扶丁婕慢慢坐进去，自己拉开车门钻进去，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待他们车子消失在视野里，宁朝军的笑容才收起来。
钟蕾拍一下他肩膀哼道：“瞧你那熊样，至于这么小心吗？！”
“你不懂。”宁朝军摇头道：“这位沈区长铁面无情，前途无量，据说很快要提拔，我能不能再往上一步全凭他一念间。”
“他要调走？”
“有这个风声，他能力很强，肯定要高升的。”
“你有希望当区长？”
“沈区长当区长的年纪比我还年轻，我当然有希望。”
“哦，那就好好拼一把。”钟蕾点点头。
两人扭头朝方寒望来。
“行啊方寒，藏得够深的，你跟沈区长是什么关系？”钟蕾笑眯眯的问：“看起来很亲近。”
方寒点点头笑道：“是亲戚。”
“沈区长有一个妹妹。”宁朝军道：“再没什么亲戚了啊。”
“没那么近。”方寒微笑：“时候不早，咱们还是走吧。”
“那行，改天再聚。”钟蕾摆摆小手：“瞳瞳，走啦。”
两人钻进车里，一直跟在旁边的春雪居服务员上了车，开着车慢慢离开方寒与张瞳的视野。
两人坐在车里长舒一口气。
“幸好幸好！”宁朝军笑道：“钟蕾，看到我们当官的难处了吧？”
“什么难处？”钟蕾道：“那么巴结上司？”
“别人都以为我们当官的能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现实呢？”宁朝军摇摇头道：“要时刻保持谦虚谨慎，不能骄傲，绝不能得罪人。”
“是说方寒的事吧？”钟蕾笑道：“你做得不错，看在瞳瞳的面子没冷落了方寒。”
“要是今天我冷落了方寒，”宁朝军叹口气，抹抹额头不存在的汗：“一看就知道他跟区长很亲近。他要是说我几句坏话，我真完蛋了！”
“当官到你这个地步有什么意思？”钟蕾失笑：“处处小心谨慎，活得太累，我幸好没当官。”
“要是没有什么追求，当然能扬眉吐气。”宁朝军笑道：“但你要想往上爬就得不把自己当人！”
“明白啦。”钟蕾道：“过两天再请方寒聚一聚，争取让他给你说几句好话，怎么样？”
“不不，不要请方寒。”宁朝军摇摇手指，微笑道：“你请张瞳就好。枕头风的威力最强，只要张瞳开口就好办啦。”
“张瞳当然没问题的。”钟蕾笑道：“我跟她关系那么好，一句话的事儿！”
“你又错了！”宁朝军道：“关系好就一定要替你说好话？你太天真啦，现在社会都是看朋友过得不好自己才高兴，朋友比自己强可不好受！”
“那倒也是……，不过瞳瞳不一样。”钟蕾道：“她一直在校园里，是很单纯美好的一个人。”
“那倒也是。”宁朝军笑着点头。
他暗自叹息，这种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单纯美好，不必在社会上闯荡。把自己慢慢变得世俗而世故，庸俗而功利。
“放心吧，我会跟瞳瞳好好说的，她一定帮忙。”钟蕾笑道：“不过现在你的上司还没调走呢，也不能太急。”
“未雨绸缪，他调走再出手就晚了！”宁朝军道：“临时抱佛脚可不管用。”
“明白明白。”钟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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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方寒去了沈白家。
沈白家位于政府家属小区，他进去之后点点头，果然不愧是政府大院，这里位于闹市却非常安静，树木粗壮。都是些老树，树荫连绵，有一种其他地方没有的深沉宁静，好像比这个时代晚了二十年，没有浮躁，沉静淡泊。
丁婕穿着一身淡紫色防辐射孕妇装，大着肚子来开门，见到是他，露出笑容：“快进来吧，老沈也快回来了！”
方寒道：“大哥他有应酬？”
“有应酬。”丁婕点点头：“平时他都推了，今天实在推不了，去点个头就回来。”
方寒点点头，这是对的，丁婕马上就要生产，确实不能大意。
他坐到沙发上，手顺势搭上丁婕手腕，丁婕坐着没动，静静看着他。
片刻后方寒收手，点点头：“快了，就在这两天，孩子很健康。”
“一直做着检查，医生说可能要剖腹产，孩子太大了。”丁婕笑道：“都怪老沈，非逼着我猛吃。”
方寒笑道：“孩子健康就好。”
“我的身形是甭想保持了。”丁婕摇头感慨。
方寒道：“那可不一定，可能身形会更好。”
“昨晚上那个张瞳是你女朋友？”丁婕端来一杯茶水，笑眯眯的问道。
方寒摇摇头道：“真不是，她是我一个朋友，我是帮忙演一场戏。”
“真的？”丁婕歪头看他。
方寒道：“她刚离婚没多久，家里人逼得紧，非要她马上相亲，我就被推出来当挡箭牌。”
“你这是做好事嘛。”丁婕哼道：“如果关系一般能行？”
“只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方寒咬紧牙关不松口。
丁婕哼道：“你的异性朋友挺多的嘛，又是李棠，又是安妮科尔的！”
方寒无奈苦笑。
他一直不敢过来就是怕问这个，莫名的心虚。
两人正说着话，沈白回来了。
沈白冲方寒点点头，把公文包一放，进屋里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坐到沙发上：“方寒你跟宁朝军认识？”
方寒道：“是张瞳的同学。第一次见。”
“那个张瞳是怎么回事？”沈白皱眉道：“比你年纪大吧？”
丁婕忙把原委告诉他，沈白点点头：“帮点儿忙倒没什么，但是小心一点儿，别玩火！”
方寒笑道：“没想到这么巧，宁朝军竟然是你同事。”
沈白道：“小宁这个人很圆滑，不是当官的料。”
“圆滑还不好？”方寒笑道：“我看他还是挺合格的。城府深，不得罪人，八面玲珑。”
沈白摇摇头道：“他这种当个小官还行，往上就不行了，没魄力，不想得罪人哪能往上爬！”
方寒道：“他这么年轻就是区长，上面有助力吧？”
“嗯，是有点儿关系。”沈白点点头：“不过到此为止了，他这种性格只能当个副职。很难成一把手。”
“那倒可惜了。”方寒道。
沈白道：“不想得罪人就是没担当，当官就是得罪人，所有的职业位都是踩着别人爬上去的，他太油滑，不堪大用。”
方寒摇摇头道：“他需要有人点拨一下。”
“没用。”沈白摆摆手：“性格是天生的，也不是没人点拨，他改不掉的，将来也不是不能升官。但他这个性格只能做个副职。”
“不说他了。”沈白又道：“小妹不回来？”
方寒道：“那边的功课还是挺紧的，可能回不来。”
“她够敬业的！”沈白哼道。
方寒笑道：“她办了一次画展。反响不错。”
“办一次画展就能成画家？”沈白摇头道：“她天赋不行，绘画是讲天赋的，天赋不好徒劳无功！”
方寒道：“她喜欢画就慢慢画，也不指望她卖画赚钱养活自己。”
“你的画倒是卖得很好。”沈白道：“喜欢的画不好，敷衍的反而更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丁婕插嘴道：“方寒说我两天之内就会生产。要不要提前去医院？”
“要去吗？”沈白问方寒。
方寒道：“先去那边住着吧，免得半夜仓促！”
“行，你是专家，听你的。”沈白痛快的答应：“明天我就去办住院手续。”
丁婕道：“吃饭吧。”
沈白拿出一瓶茅台，直接拿大碗倒了两碗。
丁婕坐在一边跟方寒问沈晓欣那边的情形。还有方寒的生活，听他说说国外大学的日子。
“老沈，我也想出去看看呢。”丁婕道。
沈白摇摇头：“你现在要有孩子了，去凑那热闹干什么！？”
“那边的空气好，住着舒服一点。”丁婕道：“可以直接住晓颀家嘛，我快想死娜娜了！”
她先前一直没有孩子，就把感情寄托于娜娜，把她当亲生的还亲，沈娜一直在国外呆着，她想得紧。
“娜娜也快放假了，她会回来的。”方寒笑道。
“娜娜现在变样了吧？”丁婕道：“女大十八变。”
方寒道：“更漂亮，她在那边很适应，玩得很开，迅速交了朋友，现在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沈白道：“这丫头性格外向，很有人格魅力，容易交朋友。”
两人喝了几口酒，很快半酣，沈白谈兴更浓烈，说起了工作的事，说起了最近的风波，区委书记要上调。
方寒沉吟不语，摇摇头道：“大哥，区委书记是一把手，往往是空降的吧？”
“这个倒未必。”沈白摇头道：“也有可能是本地提拔，要看有没有人才了，拼的是综合实力。”
“大哥有希望吗？”
“希望不大。”沈白喝一口酒，皱眉道：“我太年轻，虽然说提拔培养年轻干部是大方向，具体位置还是有区别的，像小宁那种，不算出格，我要是成为区委书记，那就有点儿过了。”
区委书记与区长只有一层，却是天地之别，区委书记很有可能入市委常委，再上一步就是副市长。
区长想成为区委书记就没那么简单了，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方寒道：“争取一下也不行？”
“我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再往上就不太现实了。”沈白摇头苦笑：“没后台！”
区委书记算是位高权重。市长市委书记都想把这个位子掌握在手上，当然要用自己的人，他后台不强怎么能争得过人家，纯粹是天方夜谭。
“后台……”方寒沉吟。
“算啦，这些官场的事你也不明白。”沈白道。
方寒笑道：“我在官场上倒有几个朋友，要不要介绍给你？”
“什么朋友？”沈白问：“是你师父的关系吧？”
方寒道：“有我师父的。也有我自己的，对了，张瞳的父亲是海天大学校长，对你有帮助吗？”
“校长？”沈白讶然道：“张瞳竟然是校长的女儿？”
方寒点点头：“张校长在市里的话语权怎么样？”
“张校长是刚升上来的，不成。”沈白摇头。
方寒想了想：“那市委书记的秘书呢？”
“市委大秘？”沈白抬头看他：“你认识周秘书？”
方寒点头：“认识。”
“他很厉害。”沈白道：“赵书记的心腹爱将，可惜……”
方寒眉头挑了挑。
沈白苦笑：“他也是接任区委书记的人选。”
方寒皱眉道：“不会吧？他要是外放的话不该有这么高的起点，不合规矩吧？”
“谁让周秘书能力出色呢，赵书记一句话的事儿。”沈白道。
方寒道：“我觉得周秘书不会做这个区委书记，……我找机会问问看吧。也不用急，大哥你还年轻。”
“官场上一步落后就步步落后，年纪是很关键的，有时候年轻是劣势，有时候又是绝对优势。”沈白道：“我的事你甭操心了，你只要把你那边处理好我就很高兴了！”
方寒笑笑没多说，提到这个就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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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蓉是大忙人，跟方寒缠绵两天。还没等亲热够，公司那边又有问题。她离开海天去了沪上，有一笔大合同要谈。
方寒中午懒得再叫春雪居送菜，来到海天大学，到张瞳的舞蹈教室时，他们刚刚下课，一群学生涌出来。
方寒贴在一边。等他们大部分走完了，才往前走，来到张瞳教室门口，刚想推门进去，看到她正在里面跳舞。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舞蹈衣。将玲珑的双峰凸现出来，腰胯则被系着的衣服挡住，只有修长笔直的双腿显示出优美曲线。
她正在缓缓而动，音乐声悠扬，她随着音乐时而激昂时而柔缓，方寒能够感受到她在表达的情感。
音乐声缓缓停止，张瞳也停止动作，方寒敲敲门进去，张瞳扭头望来，露出笑容：“什么时候过来的？”
“完整看了一遍。”
“我的舞蹈还行吗？”
“还不错。”
“什么意思？”张瞳蹙眉望来：“你话里有话呀，套舞有问题？”
方寒想了想：“要说有问题吧，好像没有，但说没有吧，又好像缺点儿什么，感染力不够强！”
“感染力还不够强？”张瞳盯着他道：“方寒，你也懂舞蹈？”
“见过一些，但不会跳。”方寒摇摇头道：“我觉得吧，你的编舞可以改进一点。”
“这是我耗了一年的功夫编的舞！”张瞳没好气的道：“是我最高水平之作，改不了！”
“没想过跟别人合作？”方寒道：“请几位舞蹈名家帮忙？”
张瞳道：“那得了金奖有什么意义？”
方寒失笑道：“这是舞蹈大赛又不是编舞大赛，选择的更能表达舞蹈的人，而不是编舞的人。”
“我觉得不完美。”张瞳摇摇头。
方寒沉吟片刻道：“那这样吧，我帮你编个舞，你不会拒绝吧？”
“你会编舞？”张瞳打量着他，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你有才华，但你没接触过舞蹈！”
方寒道：“有无师自通的人嘛，我脑海里有一部舞蹈，一直翻涌，你要是能表现出来，我还要感谢你。”
“……好吧，就陪你胡闹一会儿，说吧！”张瞳摇头笑道。
方寒道：“我尽量表达出来，关键还是你领会。”
“没问题。”张瞳道。
方寒开始一个一个动作的演示出来，就像演练武功一样，他对肢体的控制达到了精细入微的程度，远不是舞者能比的，但论表现感染力却不如舞者，这是两个方向。
方寒把动作很精准的演练出来，张瞳也很快学会。
“这其实是一套宗教仪式上的动作。”方寒道：“是祈祷用的，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吧？”
“祈祷什么？”张瞳若有所思，星眸闪着光芒。
方寒道：“身患绝症之人的祈祷，祈祷上苍再给自己活着的机会，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他也是有意识的选了这一个段圣舞，能引起张瞳的共鸣。
“厉害！”张瞳竖起白生生的大拇指。
方寒道：“你可以改编一下，我毕竟是外行。”
“我改编不了！杀了我也编不出这样的舞蹈！”张瞳摇头感慨道：“这需要心胸与气魄！”
身怀圣术的圣女毕竟与一般的凡人不同，创造出来的圣舞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方寒微笑：“可以做为比赛的舞蹈吧？”
“当然！”张瞳点头。
方寒笑眯眯的道：“不嫌不是自己原创的啦？”
“这种舞蹈不在大赛里展示出来，那真是罪过！”张瞳摇摇头。
“既然有舞蹈了，那你也别这么拼命。”方寒笑道：“走，吃饭去！”
张瞳叹口气：“真是气死人呐，人跟人真不能比！”
她打量方寒一眼，摇摇头，进去旁边一间屋子换衣服，然后两人去旁边的天水阁吃饭。
席间张瞳有点儿沉默，方寒知道她仍沉浸在刚才的舞蹈里，也没多打扰，只是吃着饭欣赏着她。
她沉静的时候与舞蹈的时候好像两个人，一静一动却各有各的美好，美得令人心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