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头很晕,今天就一更了
写了一下午才出一章,结果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啥,汗,今天感冒一直晕乎乎的,下午一不小心用了一抽纸,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估计大家看的也不起劲,非常抱歉,今天就只有一更了。;
第十七章 被改动的剧情
田伯光走后,不戒和尚直接搭上令狐冲脉搏,问道:“小子,你是哪里受了伤?”
令狐冲道:“我胸口给人打了一掌,那倒不要紧......”
他本想说胸口的伤势其实并无大碍,真正要命的是桃谷六仙留在自己体内的六道真气,但不戒和尚却忽然哈哈一笑,打断道:“胸口中掌,定是伤了任脉......”
令狐冲急忙道:“我给桃谷......”
不戒和尚脸现不愉之sè,道:“任脉之中,并没甚么桃谷。你华山派内功不jīng,不明其理。人身诸穴中虽有合谷穴,但那属于手阳明大肠经,在拇指与食指的交界处,跟任脉全无干系。好,我给你治任脉之伤。”
他怕令狐冲再说话,伸手便点了他哑穴,说道:“我以jīng纯内功,通你任脉的承浆、天突、膻中、鸠尾、巨阙、中脘、气海、石门、关元、中极诸穴,包你力到伤愈,休息七八rì,立时变成个鲜龙活跳的小伙子。”
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右手按在他下颚承浆穴上,左手按在他小腹中极穴上,作势便yù将内力输入令狐冲体内。
然而便在此时,一柄连鞘长剑忽然隔在不戒和尚和令狐冲之间,只见那剑鞘微微一震,已是把不戒和尚放在令狐冲小腹处的左手震开。
不戒和尚倒退半步,问道:“我说女婿,我给你师兄治伤,你却为何要阻拦我?”
适才出手的人自然便是凌靖,只是他知道,在原剧情当中,不戒和尚就是如此给令狐冲治伤,最后才害的他内力全失,生不如死。
只是那时令狐冲至少还有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就算没有内力,也能力拼许多一流高手,但在这个世界的剧情当中,“独孤九剑”早已经被他自己学会,如果令狐冲再失去内力的话,那可真就是完全废了。
他不想看着令狐冲就此变成一个废人,便冲不戒大师微微一笑,道:“大师,我师兄体内已经有桃谷六仙的六道真气,如果照你刚才的方法,只怕非但治不好伤势,反倒会因此而一命呜呼了。”
不戒和尚一拍光秃秃的脑袋,骂道:“他nǎinǎi的,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凌靖莞尔一笑,道:“你点了他哑穴,他又怎么能说。”
不戒和尚闻言哈哈一笑,道:“看来还是老子自己的错了。”这时又走到令狐冲身边,解开他哑穴,一掌抵在他后心灵台穴,内力一吐,只觉令狐冲体内忽然有好几道真气一起往自己扑来,数道真气相碰之际,手心忽然大震,险些被被弹开。
“他nǎinǎi的!”
不戒和尚笑骂一句,道:“这小子体内果然有好几道古怪真气,一、二、三、四、五、六,他nǎinǎi的,居然还真是桃谷六鬼这几个混蛋。”
大骂几句之后,双掌同时抵向令狐冲后心,双目一闭,头上已是慢慢冒出白气,显然正在全力化解令狐冲体内的异种真气。
凌靖见这不戒和尚终于换了一种方法给令狐冲疗伤,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原剧情当中,这不戒和尚不给令狐冲开口解释的机会,莽莽撞撞的便用自己的两道真气去压制桃谷六仙的六道真气,虽然令狐冲一时半会儿是被他救活了,但却因此而内力全失,而且根本无法久活于世。
他不想令狐冲重蹈覆辙,所以才会出言跟不戒和尚解释。
这不戒和尚给令狐冲治伤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这时,仪琳轻轻走到凌靖身旁,红着脸道:“凌师弟,我有一样东西想要、想要给你。”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不及两指宽的平安符,轻声道,“凌师弟,这是我在山上向菩萨求来的平安符,希望能保佑你一生平安。”
凌靖看了仪琳一眼,只见她将小脑袋埋进怀中,竟似一点也不敢将头抬起来。
他苦笑一声,从仪琳手中接过平安符,只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便如深院幽梅,冷香盈鼻,凝而不散。
他将平安符别在腰间,冲仪琳一笑,道:“多谢师姐了。”
仪琳低低的“嗯”了一声,站在他身旁没有再说话,但凌靖看着不戒和尚和令狐冲,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分明记得在原剧情当中,约莫就在这一刻,岳不群终于是发现了岳灵珊盗取秘籍之事,接着便和岳灵珊匆匆赶回来寻找令狐冲和陆大有。
他手指在额头轻轻的敲击着,心想,“在原剧情当中,岳不群赶回来之时,陆大有早已经死在了华山别院里,只是如今陆大有已经被自己救活,却不知到底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剧情发展。”
还有就是他一直注意着山道上的动静,却始终不见岳不群父女的踪影,这时心中难免就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如果是按照原剧情发展的话,岳不群一行人应该是为了“紫霞秘籍”被盗这件事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而嵩山派却是早已在路上埋伏好了杀手,如果岳不群等人赶路赶的越急,那便是离死路越来越近了。
但是如今却又不见岳不群等人回来找“紫霞秘籍”,那他们的行程自然就要比原剧情当中的又快了许多。
他越是这般想,心就越是沉了下去,暗道,“难道是系统有意改变了剧情的发展,使这次主线任务的难度又提升了?”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只是到了现在也未曾见岳不群父女回转过来,如果所料不差,那么这次华山派的危机起码会被提前半rì左右,就是不知他们现在到底有没有到达药王庙。
想到这里,他又哪里还按捺的住,如果事情真的按他猜测般发展的话,那华山派此时说不定就已经与左冷禅的人交上手了,而以华山派如今的实力,绝对是自取其辱。
当下便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令狐冲和陆大有,接着又冲仪琳道:“仪琳师姐,我有事必须先行一步,所以还需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师兄。”
仪琳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笑道:“凌师弟,我一定会照看好令狐大哥的,你放心吧。”
凌靖“嗯”了一声,见不戒和尚依然还在给令狐冲输送内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便走到陆大有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这才转身急匆匆的往山下追去。
PS:感冒还没好,吃了药睡到三点才起来,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杯具
第十八章 围攻
凌靖片刻不歇的往山下赶了几里路,这时见前面出现一个庙宇,庙门上方正写着“白马庙”三字。
他看着这庙宇,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sè,如果是按照原剧情发展的话,宁中则等人此刻应该便是在这白马庙中等着岳不群和岳灵珊归来。
他提气一纵,落入庙中,只见庙中寂静异常,几团篝火早已燃尽,马匹、马车等东西更是丝毫没有影踪。
他这时又走近几步,将篝火的余烬放在手中捏了捏,只觉冰冷异常,更没一点温度,显然先前在此歇息的众人早已离去。
他心中不禁一沉,暗叹道:“岳不群这人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嵩山派早就在路上布下天罗地网,你这般着紧的赶路,不是把所有人都往死路上推吗?”
只是如今他的第四次主线任务便是要帮助华山派度过难关,而且宁中则、岳灵珊等人还在这一行人中,他又怎么可能抽身事外,袖手旁观。
当下更不多待,忙施展轻功出了“白马庙”,心知岳不群等人是要去嵩山找左冷禅评理,便一路往东追去。
便在凌靖一路心急火燎的追赶岳不群等人之时,岳不群夫妇已经带着众弟子来到了“药王庙”中,这时,只见庙外一层层乌云压将过来,寒风咧咧,显然是有暴雨倾盆的趋势。
宁中则看着这般恶劣的天气,庆幸道:“还好这里有间破庙,要不然咱们可就只能淋雨了。”
岳不群点点头,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岳灵珊跟在爹娘身后便显得很有些神不守舍了。
宁中则对自己的女儿自然再了解不过,看了她一眼,皱眉道:“珊儿,我见你一路上都有些神思不属,可是有什么心事?”
岳灵珊俏脸一白,身子颤了颤,忽然跪倒在地上,道:“爹爹,女儿偷偷拿走了你的“紫霞秘籍”,然后给大师兄送去了。”
岳不群这时忽然转身,勃然大怒道:“胡闹!这“紫霞秘籍”乃是我们华山气宗的镇派之宝,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当得起?”
右拳紧紧握住,显然是怒极。
岳灵珊自偷了“紫霞秘籍”之后便一直心中忐忑,心知这秘籍在父亲心中,只怕比自己的xìng命还重要,自己偷走秘籍,虽然也是一心只想救大师兄的命,但心中却一直都是慌乱不安的。
这时又见父亲发怒,忙解释道:“女儿只是怕大师兄伤势太重,所以才.......还请爹爹恕罪。”
岳不群眉宇间怒sè一闪即逝,随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
宁中则这时劝慰道:“师兄,冲儿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这秘籍他迟早会原物奉还的。再者说,你这神功除了传授给冲儿,难道还想传给别人吗?”
岳不群闻言微微一笑,觉得夫人说的也确实在理,但对着岳灵珊却依然没什么好脸sè,沉声道:“珊儿,你近来可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爹爹平rì真的是对你太过纵容。”
岳灵珊见父亲脸sè终于好转了一些,忙吐吐舌头,道:“女儿知错了。”
一家三口在这边叙话,冷不防庙外忽然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听其声音约莫有十余骑,沿着大道驰来。
岳不群当即向夫人和女儿作个噤声的手势,接着便凝目往庙外看去,只见十余个骑马的黑影从庙外疾驰而过,渐渐往东南方行去,不禁松了口气。
他现在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这般深夜忽然又遇到这十余骑夜行之人,自然心中便起了戒备之心。
如今见他们远去,才知自己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方才过了片刻,岳不群脸sè忽然又是一沉,只听那马蹄声去而复返,来到庙外之后,十余个骑手齐齐勒住缰绳,在庙外一字排开。
庙内众人见了这阵仗,都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佩剑,岳不群虽不知这些人是何来路,但这些人既然敢于这时造访,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意,当即凝神戒备起来。
这时,只听庙外一个声音朗声道:“华山派岳先生可在庙里,在下有一事求教。”
岳不群这时走到众弟子最前面,举目往那庙外诸多人影望去,只见这些人都是头戴黑巾,身着黑sè夜行衣,面上只有一双招子露在外面,显然是不想有人看见自己的真面目。
岳不群虽然看不出这些人的来路,但只见这一十五人都是目光炯炯,jīng光毕露,显然都是内力极为高明的好手,当下心中一凛,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又惹上了这一路敌手。
只听他朗声道:“不知几位朋友尊姓大名?”
那领头之人哈哈一笑,道:“岳掌门,我们不过是些无名小卒,贱名不提也罢。只是兄弟们前些rì子听闻你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你们华山派武功jīng深,剑法高明,自是是对这“辟邪剑谱”不屑一顾的,所以请恕兄弟们斗胆,特来向岳掌门借“辟邪剑谱”一观。”
说完后纵声大笑,其余十四人也跟着大笑,只听笑声环绕破庙四周,经久不绝,显然都是在笑声中使上了上乘内力的。
岳不群夫妇面sè一沉,心知这些人只怕很是棘手,自己夫妇也不定就能挡住这些人。
岳不群这时微微一笑,道:“阁下说笑了,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
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紫霞神功,夹在庙外十余人的大笑声中,庙里庙外,仍然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得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力运中气的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
只听得另一人粗声说道:“你自称不在你这里,却到哪里去了?”
岳不群道:“阁下凭甚么问这句话?”那人道:“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那人大声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要进来搜了。”
岳夫人低声道:“女弟子们站在一块,背靠着背,男弟子们,拔剑!”刷刷刷刷声响,众人都拔出了长剑。
PS:第二更,头晕ing。。。。
第十九章 落败
那领头的黑衣人见宁中则等人抽出长剑,顿时冷冷一笑,向身后之人略一挥手,十余条黑影径直便向华山众人扑去。
岳不群夫妇心知这些人都是高手,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跃出庙外。
岳不群当先一剑将四个黑衣人拦了下来,只是这四人都是使的奇形兵刃,招式大有诡异之处,就算岳不群剑法jīng严,一时间也是拿这四人没有什么办法,而在另一边,宁中则也是以一敌二,和另外两个敌人缠斗在了一起。
只是他们夫妇终究只有二人罢了,剩下的黑衣人很快便冲进庙中,不及片刻,便听有女子的惨呼声传出。
宁中则脸上大有急sè,这来犯之人都是男子,那这惨呼之人必定是庙中的女弟子了,只是她和岳不群如今都被缠的根本无法脱身,就算有心营救,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
与此同时,在那庙门处,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正和两个手持单刀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只是这两个敌人臂力甚强,每一次兵刃交击之时,劳德诺都会不自禁的倒退小半步,如此下去,只怕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而在那庙门之内,更是血气盈鼻,但见神坛上亮着两盏孔明灯,梁发、施戴子、高根明诸弟子正自和敌人浴血苦战,几名华山派的弟子已经躺在地下,不知死活。
岳灵珊此时披散着头发,正在和一个使短枪的敌手斗在一起,这使枪之人枪法灵活,这时忽然一枪指向岳灵珊左肩,岳灵珊匆忙之下,被逼的连使三招“苍松迎客”方才避过。
她喘息了两声,又自娇斥一声,一剑往那黑衣人刺去。
但那黑衣人却只是一声长笑,横过枪柄,拍的一声响,打在岳灵珊腰间。
岳灵珊右手撒剑,痛得蹲下身去。
这时,那黑衣人又抢上前来,一指点中岳灵珊穴道之后,又接着往其他人攻去。
而在那庙门处,劳德诺也已经被点倒在地,先前围攻他的两个黑衣人又加入战团,一起向岳不群攻去。
过不多时,庙中又拥出两个敌人,立时便成了岳不群独斗七人,宁中则力抗三敌的局面。
这时,只听得宁中则和其中一个敌人齐声呼叱,两人腿上同时受伤。
那敌人退了下去,宁中则眼前虽少了一敌,但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受伤着实不轻,又拆得几招,肩头被敌人刀背击中,委顿在地。
两个蒙面人哈哈大笑,在她背心上点了几处穴道。
这时庙中群弟子相继受伤,一一被人制服,但来攻之敌显是另有图谋,只将华山群弟子打倒擒获,或点其穴道,却不伤xìng命。
十五人团团围在岳不群四周,八名好手分站八方,与岳不群对战,余下七人手中各执孔明灯,将灯火shè向岳不群双眼。
岳不群内功虽深,剑术虽jīng,但对战的八人均属好手,七道灯光迎面直shè,更令他难以睁眼。
他回头看了看夫人、女儿和一众弟子,心知今rì只怕华山派已经是一败涂地,势必要在这药王庙全军覆没。
但他心中兀自非常不甘,回想这几十年小心翼翼的rì子,更没有一rì是开心的,这时又不禁往林平之摔倒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他左臂中了一剑,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衫,脸sè无比苍白。
岳不群忽然仰天长叹一声,接着便一声大喝,奋起余力,又往身周的蒙面人攻去。
便在此时,只见他脸上紫气乍现,挥剑便往左首的一个大汉劈去。
那大汉举刀格挡,却不料岳不群剑上附有“紫霞神功”的内力,这一挡之下非但未能隔住岳不群长剑,反倒是手中长刀被岳不群剑上劲力所压,一刀一剑径直往自己臂上砍去。
那大汉惨呼一声,手臂已被刀剑断作两节,这时他已无力再战,连忙退出圈外,接着又有一个蒙面人上来接替了他的位置。
岳不群见这群人杀之不尽,自己虽然身负“紫霞神功”,但一个人的气力终有衰竭之时,若不能尽快将这些人拿下,一旦自己内力耗尽,那时恐怕也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长剑挥洒而出,只见剑尖一端上紫芒点点,显然已是将“紫霞神功”运转到了极致。
他一剑挥出,顿时便有两个蒙面人腹部中剑,接着又见他反手一剑,刺中另一人左腿。
宁中则等人见他忽然大发神威,都觉心中一振,暗盼他能击退敌手,也好解救众人。
这时,只听那领头的黑衣人一声冷笑,道:“兄弟们,这姓岳的老儿要拼命了,大家伙儿一起上,我们就是磨也能磨死他。”
这一十五人一拥而上,岳不群顿时压力大增,虽然这些人中有几人已经被他所伤,但却都非什么致命的伤势,如今十五个好手将他团团围住,他更是没有半点可乘之机了。
便在此时,一个使地堂刀的蒙面人在地上一个翻滚,手中长刀径直往岳不群双腿上砍去。
岳不群挥剑往地上一扫,将来人长刀隔住,却不料这时后背忽然吃了一记流星锤,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往前踉跄了几步。
有蒙面人见他受伤,顿时喝道:“岳老儿受了伤,兄弟们再加把劲儿。”
一时间,五花八门的兵刃纷纷往岳不群周身要害招呼过去。
但是岳不群虽然受了伤,手中长剑却时时谨守自身门户,剑法jīng严,这十五人一时间居然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便在这时,那蒙面人头领向那使地堂刀的人使了个眼sè,这人点点头,忽然将身子一矮,在地上一滚之后,一把抱住岳不群左腿。
岳不群下盘忽然被人锁住,自然是大惊失sè,连忙挥剑刺向来人背部,便在此时,却有两样奇形兵刃双双隔向他长剑,这一剑顿时便被挡住。
岳不群一剑落空,又抬起右腿踢向地上那人,却不料那人竟是个擒拿好手,他右腿方才抬起,顿时又被那人一起锁住。
这时,只听地上那人yīn测测的笑了一声,双臂同时发力,岳不群就算功力再高,这时也是站立不住,登时摔倒在地。
顷刻之间,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诸般兵刃同时对准了他头脸喉胸诸处要害。
第二十章 救难
岳不群心知无力再行反抗,终于撒手弃剑,那领头的蒙面人嘿嘿笑了两声,上前点了岳不群身上几处大穴,将其制住之后,这才挥手吩咐其余人将所有华山弟子都带了出来。
这时,只听那蒙面人道:“岳掌门武功卓绝,在下当真是好生佩服,若论单打独斗,老夫自认不是岳先生的对手。”说着,“嘿嘿”笑了两声,又道,“只是岳掌门如今妻女、弟子尽皆落入我等手中,难道岳掌门还是不准备将“辟邪剑谱”交出来么?”
岳不群冷眼看着说话之人,道:“岳某人既是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岳某的为人,江湖上众人皆知,你想杀我容易,但若想坏我名声,只怕便很难了。”
那蒙面人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屑道:“若要坏你名声,那还不容易么?你的夫人、女儿还有那些女弟子都长得不错,我这些兄弟都是些好sè如命之人,到时若将你们华山派的这些女眷尽皆娶回家当了小老婆,您岳掌门不就在江湖上大大的出名了。”
说罢,一众蒙面人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yín邪之意。
岳不群气的浑身有些发抖,却听那蒙面人对身后一人吩咐道:“既然岳掌门不愿将剑谱交出,那咱们就只好一个一个搜将过去了,只是到时若搜到岳夫人和岳家千金身上,恐怕就没那么好看了。”
话音方落,便有一人径直走向宁中则,口中yín笑不止,伸手便yù往她怀中摸去。
宁中则几yù气的晕了过去,只是奈何身上被人点了穴道,就算挣扎亦是无力。
华山派众弟子见这人如此无礼,不禁破口大骂,而岳灵珊在一旁早已是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岳不群此人虽说隐忍非常,但此时看到妻子将要受辱,也是目呲尽裂,喝道:“恶贼,你敢!”
宁中则身前的蒙面人不屑的扫了岳不群一眼,随即眼中闪过一抹yín光,将手又往前递出数寸。
周围yín笑之声不止,宁中则气急攻心,羞愤难当,险些便岔了气,她堂堂华山宁女侠又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这时当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拔剑自刎,以保名节。
然而便在此时,只见夜雨朦胧之中,一道银光径直往此处飞来,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使得在场之人情不自禁便抬头往半空看去。
这时,只见那银光径直便往宁中则身前落去,那站在宁中则身前的蒙面人顿时大惊,只因这银光速度实在太快,这夜sè朦胧之下,一时间也是难以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暗器。
他心中吃了一惊,不敢硬接,连忙就地打了一个滚,雨水、泥浆顿时沾满了一身。
他堪堪避过这道暗器之后,却听“噗”的一声,那暗器已经插入土中,深入半尺有余。
在场众人这时方才来得及往那暗器看去,借着昏黄的火把,却见一柄连鞘长剑斜斜的插在宁中则身前,那剑柄处的剑穗兀自还在摇摆不定。
十五个蒙面人当即抽出兵刃护在身前,只听那领头之人朗声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在此,还请出来一见。”
岳不群等人见在此绝境之下,竟还会有人出手相救,当即心中一喜,只是看着那十五个严加戒备的蒙面人,心中又不禁有些担忧,这十五人可无一是庸手,就算岳不群本人也是着了他们的道,若是来人武功还不及岳不群高明的话,那可就......
华山众人心知此刻危机尚未度过,都不禁心中一紧。
便在此时,众人只见一道白影在空中连续翻腾几次,便如一只翱翔的雨燕一般,姿势美妙之极,接着又见他在空中几番借力,已是径直落到了宁中则面前。
华山派众人一见这少年,都是心中一震,纷纷道:“小师弟!”
“是小师弟来救咱们来啦!”
“小师弟,这些恶贼好生无耻,你可不能放过他们!”
......
宁中则和岳灵珊等女眷一见凌靖到来,都不禁眼中一热,纷纷掉下泪来。
尤其宁中则适才险些便要受辱,若非凌靖及时将自己的佩剑掷出,她的清白定然难保。
这时,只在心中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凌靖这时拔出地上的长剑,冷冷的看着那满身泥浆之人,道:“你的手,还有你的命,我都要了!”
先前他赶到白马庙之时,并未见到岳不群等人,当下立时便知肯定是剧情发生了变化,若是岳不群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只怕很快便会碰上嵩山派的杀手。
他心中着急,自然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只是当他赶到“药王庙”之时,却发现岳不群等人竟是已经全军覆没,这时忍不住便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只是此情此情,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的,恰在这时又见一人yù对宁中则无礼,当下不及思索,连忙运力于臂,将手中长剑狠狠掷出。
那十几个蒙面人见凌靖走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本来他们还以为是哪路高手路过此地,想要管一管闲事,却哪想竟是一个毛头小子想要学人逞英雄,当真是可笑之极。
这时又听他口出狂言,那满身泥泞的蒙面人当即不屑一笑,道:“小子,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华山派的弟子吧?不过就连你师傅都被我们给拿下了,你这小子不思逃命,反倒是自己回来送死,当真是个大大的蠢货。”
说罢,便和其余蒙面人一起嘲笑起来。
然而凌靖却是一脸的平静,看着那蒙面人,淡淡道:“废话说完了吗?”
那蒙面人“嘿嘿”一笑,将腰间的钢鞭抽出,接着便对身后之人道:“大哥,你们暂且后退一些,这小子既然说要取我xìng命,那我便陪他好好玩一玩吧。”
那十四人纷纷回退几步,将凌靖和那使钢鞭的蒙面人围在了圈子中间。
这时,那蒙面人将手中钢鞭一转,垂向地面,笑道:“小子,看不出你还真是有几分胆sè嘛,就是不知你手上功夫又有几分真材实料?”
话音未落,只见他将身子一矮,贴着地面斜斜的便往凌靖攻了过去,手中钢鞭上扬,一鞭打向凌靖右肋。
凌靖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使钢鞭的对手,对这种攻击招式其实也是不甚熟悉,而且他心知这一幕剧情当中的敌人都是些内力极为高深之人,以自己现在的内力境界,若想与之硬碰硬,绝对是找死无疑。
当下便使出“破鞭式”当中的一种变化,一剑刺向来人的头颅。
这一剑绝对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那蒙面人吃了一惊,当即将钢鞭撤回,往凌靖的剑上拍去。
然而凌靖这一招使出本就未想过伤敌,这时剑招倏地一变,又往那蒙面人的右肩刺去。
那蒙面人见这小子变招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心中一沉的同时,连忙双脚在地上一蹬,借力后退了两步。
PS:第二更
第二十一章
那蒙面人头领见自家兄弟被对方两剑即逼退,先前的攻势更是土崩瓦解,当即双目一凛,紧紧的盯着凌靖的身形。
要知道他们这帮人可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闯荡江湖几十年,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恶战,杀掉了多少成名的高手,他这十四个兄弟,任何一个拿出来,都不会逊于五岳剑派的一代高手。
如果不是凭着这份实力,他们的东家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
凌靖逼退那使鞭的蒙面人后,不禁双眼一眯,又往四周围成一圈的其他蒙面人扫了一眼,只见十四双眼睛便如黑夜中的烛火一般,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眼中杀意毕露,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戏谑的嘲讽。
他心中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岳不群自作聪明,着急赶路,凭他们二人合力,绝不会至于如此地步。
但如今华山派众人均已被制住,若要抽出手去解开他们的穴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当下,他却只能独抗这十五个蒙面人,但是心中却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从原剧情当中就能知晓,这十五个人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乃是嵩山派专门派来的杀手,以他现在才达到三品的内力,若是要硬拼或者拖延战局,那绝对会把自己给坑进去。
而且他深知嵩山派的攻势可没有这么简单,左冷禅为了实现自己五岳并派的野望,这次当真是派出了诸多高手,而这十五个蒙面人不过才是第一轮的攻势罢了,如果再拖延片刻,等后面的嵩山派、剑宗等高手齐聚,那可就真真就是危急到极点了。
念及此处,他心中也不免微微一沉,不自禁的便握紧了手中长剑,只是他的内力终究逊于这些人许多,而接下来只怕便是苦战不断,他不敢无端损耗内力,那么如今唯一能依仗的,便只剩下身上唯一的一门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了。
那使鞭之人被凌靖逼退之后,也觉面上无光,先前他夸下海口,本来只想戏耍一下这小子,却不想自己一鞭使出,轻易便被对方破解了招式。
他心中有些恼怒,这时忽然大喝一声,“呼呼呼”连续三鞭打向凌靖的面门。
他这三鞭一鞭快过一鞭,只听破空之声不断,钢鞭上劲力鼓荡,竟在半空中形成一截不沾一丝雨水的真空地带。
凌靖闪身躲过两鞭,却见这三鞭之威,竟至于斯,心知此人内力绝对不在宁中则之下,自己若是硬碰,只能是徒耗气力。
当下便将长剑一抖,一剑贴住对方兵刃,顺着对方的力道将手中长剑压向下方,紧接着身子向左一晃,略一顿足,一个转身之际,忽然将长剑反握。
那使鞭之人这时兵刃已经快垂到地上,正式一招用老之时,却冷不防兵刃下方忽然一空,接着便听耳边传来长剑的嗡鸣声,一道银光径直划过眼前。
这使鞭之人当即吃了一惊,连忙侧身闪避,但凌靖既然使出了“破鞭式”当中的招式,又岂容他这般容易就逃脱,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只见他手臂几乎化作一道幻影,手中长剑绽放出一抹银光,一剑便切开了那蒙面人的臂膀。
那使鞭之人一声惨叫,鲜血登时洒了一地,那鲜血与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后,很快便染红了身下一大块地方。
宁中则、岳灵珊等人见他只用一招便砍伤了这来敌的臂膀,都觉心中一振,只是见凌靖使出的剑法无比jīng妙,却又与本门剑法大不相同,又不禁心中疑惑,他到底是从哪里学了这般高深的剑法。
岳不群面无表情的看着雨中的凌靖,忽然冷冷一笑。
便在这冰冷的雨夜中,却见凌靖忽然将手中长剑一转,指着那个使鞭的蒙面人,冷冷道:“我说过,你的手,还有你的命,我都要了。”
那使鞭的蒙面人目中闪过一抹红光,正yù开口,冷不防那领头的蒙面人忽然一拍巴掌,笑道:“好剑法,当真是好剑法!老朽佩服,佩服!”
凌靖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却不答话,这时又听那人笑道:“小兄弟剑法高明,只怕早在令师岳先生之上,若要我说,这华山派掌门之位早就应当由你来做才是。”
凌靖闻言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然而岳不群的脸sè便有些不那么好看了,一抹厉sè在眉宇间一闪而逝。
这时,只听凌靖道:“这华山派由谁来做掌门,只怕还轮不到阁下来插手吧。”
那领头的蒙面人哈哈一笑,道:“令师岳不群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他收了这林家少年为徒,难道不是贪图别人家的剑谱?若是连这种人也做得五岳剑派华山派的掌门,那我们兄弟岂不是也能开宗立派了?”
瘫倒在华山派众人身后的林平之闻言忽然将头抬了起来,看了岳不群一眼之后,随即又将头深深低下。
凌靖这时斜眼瞥了一下岳不群,只见他脸上已有青白之sè,显然已是怒极,当即心中一哂,但当着华山派众人的面,却也不能对这蒙面人的话随意置评,这时只道:“如此多说也是无益,你们若是不想再继续动手,那便趁早离去吧。”
那领头之人见这小子竟对自己说的话无动于衷,当即冷笑一声,道:“少年人当真是好胆sè,那你便自己小心吧。”
说罢,向旁边一挥手,立时便有五个蒙面人齐齐往凌靖扑去,而那使鞭之人也趁这时奋起一击,一鞭打向凌靖的左腿。
华山派众人见凌靖陷入围攻,都不禁心中一紧,虽然他们早知凌靖天赋过人,常常还会使出许多让人叹为观止的剑术,只是他们深知这群蒙面人的厉害,生怕凌靖一个不小心便遭了不测,那到时华山派便真的会全军覆没了。
岳灵珊一眼不眨的盯着凌靖,一颗心已是提在了嗓子眼上,若非此时被点了穴道,当真是恨不得立时便拔出长剑,上前去与他并肩对敌。
而凌靖看着扑来的六道黑影,脸上也不禁露出凛然之sè,只因这六人兵刃都是各不相同,钢鞭、链子锤、短刀等各种兵刃均是他平素极少遇见的,虽然“独孤九剑”九招剑法破尽天下武学,但他却还不能做到一招之内,深含所有九剑之奥妙。
他心知若要做到如此地步,起码也得等自己领悟了“无我”意境的第一重,“无我无形”之境。
这融会贯通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练成“独孤九剑”本来也才不过短短十余rì,能够将点亮进度提升到“2/15”本就已是万幸,如今这剑法还未领悟到高深的境界,就突然遇到六个使奇形兵刃的顶尖高手,当下又怎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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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紧迫
凌靖紧握长剑,凝目注视着身前纵横交错的六道黑影,幽深的雨夜中,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四周除了刀剑的破空声和蒙面人的疾驰声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
便在此时,那使地堂刀的蒙面人忽然往前一矮身子,曲刀直取凌靖的右腿,而那使钢鞭的蒙面人这时也垂着一条受伤的手臂,身子往左倾斜,手中钢鞭高高举起,奋力往凌靖的左腿打去。
霎时间,凌靖的下盘便被两名顶尖的高手同时封住,而另外四名蒙面人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四样奇形兵刃同时招呼向凌靖的头、胸等多处要害。
华山派的众人看着雨中孑然而立的凌靖,都不自禁的为他捏了把冷汗,这六名蒙面人可都是不亚于宁中则的高手,就算岳不群身负紫霞神功,内力早已进阶一品,最后也只能在这些人的合围下束手就擒。
然而凌靖方才多少岁,修炼方才几多年,就算剑术再怎么高明,如今面对这么多一流好手,他又怎生才能应对过去。
岳灵珊的脸sè已经变得有些煞白,紧紧咬着嘴唇,睫毛微颤,隐隐已是有了哭腔。
宁中则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骇然之sè,其实若论对这小弟子的了解,只怕连岳不群和岳灵珊也是不及她的。
早在华山之时她就几次和这个小弟子交过手,心知这小弟子聪慧异常,时常能想常人之所不想,及常人之所不及,jīng妙招式层出不穷,便是自己也多半不再是他的对手。
但她先前曾经以一敌三对付过这些蒙面人,深知他们的厉害,若是单打独斗,她至少能保证不败,更或者还能险胜,但若是以一敌二那就只能勉强自保了,若敌手再多一些,那几乎就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如今见凌靖被六名顶尖好手同时封住上下盘,她心中便如多了一块巨石一般,忽然就沉了下去。
就在其他人都在为凌靖担忧的时候,岳不群此时却是一脸的淡然,只是凝着双目仔细的观察着凌靖的身形,以及他手中的剑!
凌靖自然不知其他人所想,这时只见下盘处两道兵刃当先一步攻来,只是如今他的境界还不能做到一剑含九剑之奥妙,当下便先使出一招“破刀式”。
那使地堂刀的人举刀砍向他右腿,他却不去格挡,反而一剑刺向那人右肩,剑速也是瞬间快到了极致,登时将“独孤九剑”料敌先机、出手迅捷的优点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使地堂刀的蒙面人被指住要害,当即一顿,连忙撤刀直劈向凌靖的长剑。
只是他这一招正中凌靖的下怀,只见他忽然将长剑一抽,忽然运起“金雁功”当中的凌空直上法门,双足一顿,身子忽然越高尺半,接着一脚后踏,正中另一人的钢鞭。
那使鞭的蒙面人兵刃上忽然吃力,武器登时便被荡了出去,凌靖借了他兵刃上的力道,看着前面四道交错的黑影,忽然往前一踏,又使出“金雁功”当中的凌空虚步,在场众人只见他在空中连续数次虚踏,身子竟然无端往前纵出丈远,眨眼间便落在了那四道人影的身后。
便在此时,那蒙面人头领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微光,随即露出疑虑之sè,瞧了瞧对面瘫坐在地上的岳不群,忽然又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岳不群夫妇自然也不知凌靖还会“金雁功”这件事,如今见他忽然使出如此神乎其技的轻功,自然也是大有疑虑,均想:“我们华山派可没有这般高明的轻功,还有他层出不穷的jīng妙剑法又是如何学来的?”
不过宁中则只是和其他华山弟子一样,心中疑惑重重,但岳不群这时的表现难免便有些奇怪了,脸上竟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随即又闪过一抹冷sè。
凌靖此时已经落在那几个蒙面人的身后,便在这时,只见他忽然折身出剑,一道银光霎时间划破了雨幕,飞溅的雨水顿时在他身周形成半个白圈,接着便听“嗤嗤嗤嗤”四声连响,那四个蒙面人后背相继中剑。
四道闷哼忽然从雨中传来,凌靖这时方才落到地面,双眼冷冷的看着这几个围攻自己的黑影,但心中却还在时时提防着身后的人。
那蒙面人头领这时眼中也不由露出了凛然之sè,适才自己六个兄弟的围攻路数他可是瞧的很清楚,这些套路他们私下里也不知练了多少次,临敌对阵之时,更是借此杀掉了无数成名高手,就算是是他自己,早已熟知这套路,却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这时,他看着凌靖的的目光不免便有些凝重了,本来还道这次任务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这华山派经过二十五年前那场变故,不过剩下小猫两三只,却不料如今又陡生变故,凭空跳出一个小杀神。
只是他现在还有些摸不清凌靖的底线,便且先暂时静观其变,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那四个背部中剑的蒙面人吃痛之后往前跌出半步,这时纷纷转过身来,与另外两个同伴会合到一起,眼中杀意弥漫,却又多了一份凛然之sè。
电闪雷鸣之中,六道黑影渐渐往凌靖逼了过来,六个一流高手形成的压迫感,顿时便使四周的气氛都不禁为之一沉。
凌靖这时也感受到了压力,这时越过六道黑影,瞥见岳灵珊正在雨幕中不住的落泪,小脸上满是担忧苍白之sè。
他冲岳灵珊笑了笑,然后忽然将手中长剑向后一扬,凝视着身前的数道黑影,眼中忽然露出一丝细微的茫然之sè,显是已经完全进入了六成的“无招”境界。
随着几道大喝之声,六道黑影纷纷举着兵刃往他扑来,六道兵刃登时便将他周身要害笼罩在内。
然而凌靖此时却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外之物,脑中反反复复也唯有风清扬的一句话而已。
“出手无招,任意所至”!
在此般危急的情形下,他似乎对“无招”境界又多了一分领悟,那链子锤袭来,他便信手使出一招“破索式”,那来人回手不及,登时右肋中了一剑。
他使出这一剑之后便又往右迈出半步,另外五道兵刃登时有三道落空,这时另两道兵刃已经快要及身,但他却不惊慌,直把手中的长剑舞成了一圈银光,将“独孤九剑”中的jīng妙招式接连使出。
一招“破枪式”尚未使到底,紧接着便将剑尖一转,又是一招“破刀式”使出,立时又有两人负伤后退。
如此拼了十余招过后,凌靖已是不由自主退出了五六步,但他每退一步显然都是大有深意,至今也未见有人能真正摸到他的身影。
而那六人此时却是每人身上都受了几处剑伤,虽然凌靖因为不敢太过损耗内力,所以剑上力道并不强,但那鲜血也是染红了他们的衣襟。
只是这几人虽然受了伤,但这伤势却放佛更加激发了他们的狂xìng,眼中红芒隐现。
这时,那领头之人遥遥冲着其中一人使了个眼sè,那使地堂刀的高手立时会意,忽然便在地上打了个滚,如一条疾行的蝮蛇一般径直扑向凌靖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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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七成无招境
那使地堂刀的高手就地一滚,但只眨眼之间已经化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径直扑向凌靖的双腿。
先前岳不群便是突然之间被此人锁住了下盘,这才不得不弃剑投降,而且这人不仅jīng通地堂刀法,一身擒拿功夫也是处于江湖中最顶尖的层次。
但是凌靖的一身功夫均在手中的剑上,脚法、腿法均是平平,如果这次也如岳不群般被这人锁住双腿,那便很难再逃脱了。
他持剑立在原地,见那黑影在及至自己身前约莫三尺有余的时候,忽然虚张双臂,便如一条露出獠牙的毒蛇般,径直锁向自己的下盘。
但他却只冷冷的看着此人,也没立时做出什么动作,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自己的弱点,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便没有刻意去修炼过什么拳掌、腿法之类的武功,所以遇到这种擒拿好手,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近身的。
那使地堂刀的人一经动手,后面五人自然也是跟着一跃而起,为其保驾,只要这人能将凌靖给定住,那这场拼斗便也差不多该进入尾声了。
这时,那使地堂刀的蒙面人眼中已经露出了兴奋之sè,他的双手只需再往前递出数寸便能彻底锁住凌靖的双腿。
他对自己的擒拿功夫可谓十分自信,只要被他得手,就是神仙也休想再逃脱。
然而便在此时,凌靖却忽然动了,只见他手中长剑蓦地蜿蜒而下,一柄jīng钢长剑顿时便如化成了一条罗曼轻纱一般,飘渺之极。
斜下里,一道剑光忽然闪过,地上那人忽然惨叫一声,左掌、右掌竟同时被凌靖一剑穿过,那剑尖透过他左掌约莫五寸有余,又再刺进他右掌,也不知是他自己双掌撞上了凌靖的长剑,还是凌靖瞧出了他的破绽,一剑穿透了他双掌。
这一番变故,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便即发生,后面五人听到地上那人的惨呼之后,都是为之一愣,根本未曾发觉,面前这小子到底是何时出的剑。
五个蒙面人都是心中一惊,旋即又怒喝一声,手中力道更添几分,五道奇形兵刃顿时又向凌靖打来。
那蒙面人头领见凌靖使出这一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诧,连忙又对左右之人做了一个手势。
凌靖使出一招“破掌式”废了地上那人的双手之后,这时见前方五人又再向自己攻来,这时忽然将手中长剑往上一撩,只听“咔咔”两声,地上那人手骨已被从中截断,惨呼声咋起,紧接着便见此人在地上翻滚着跌了出去。
凌靖这时却将长剑横举半空,也没再去多瞧那人一眼,这人双手已是彻底被废,便也不足畏惧,只是他看着眼前另外五道人影,脸上又不禁露出一丝凝重之sè。
从拼斗至今,虽然他一直在刻意避过与这些人硬碰硬的时候,但一身内力也是损耗了两成有余,现在虽已是废掉其中一人,但也还有十四人在旁虎视眈眈,当下又怎敢掉以轻心。
他心知战局实在不宜再拖延下去,若是待会儿嵩山派、剑宗等高手齐至,那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当下面上露出凝重之sè,尽量将所有杂念抛诸脑后,霎时间,“独孤九剑”中的所有招式在脑中一闪即逝,随即又有许多思过崖石壁上的武功在脑中闪现而出。
耳边雷声、雨声、呼喝声、兵刃的破空声交织成一片,然而便在此时,他心中忽然一阵悸动,只觉有什么东西便要破壳而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战意。
当下忽然如风一般,一剑急刺而出,那剑身飘忽不定,便如风扬柳絮,随意之极,一道剑光顿时便将五个人同时笼罩在内。
那五个蒙面人自然也看出了此招的凶险,但是转念又想,这一剑虽然jīng妙,但也不可能同时刺中我们所有人,我便吃你一剑,到时总有同伴能将你重伤。
这些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仅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亦是毫不顾惜,当下更是心中发狠,奋力一击。
凌靖一剑划破雨幕,对来人的攻势却是视而不见,心中所念,眼中所见,也不过手中之剑罢了。
这时,只听他飞快的念道:“‘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
只听他每念出一个穴位,便闪电般刺出一剑,一句话说完,已是疾风骤雨般连续刺出五剑。
“嗤嗤嗤嗤嗤”五声连响,他这一招竟是神乎其技的把“七星落长空”和“独孤九剑”融合到了一起,一剑封杀身前两丈范围的来敌,五剑齐出,登时刺中身前五人胸口的不同大穴。
惨呼声咋起,五道黑影相继跌出,然而凌靖却死死盯着其中一人,一招使完之后,忽然又一跃而且,凌空虚踏数步,又是一招“破鞭式”使出。
方才他乃是忽然间福至心灵,竟将“无招”境又往前推进了一个层次,如今对于“无招”境的领悟已经达到七成,这才能将泰山派的上乘绝招“七星落长空”和“独孤九剑”融合到一起,这番一记“破鞭式”使出,配合这七成的“无招”境,威力自然又是更甚几分。
他先前便说过要取这人的双手和xìng命,这时抓住机会,又岂能放过这人。
宁中则一直都是他尤为钦佩的一个剧情人物,对自己亦是极好,但是这使鞭的蒙面人却险些污了宁中则的清白,他见了此幕,自然心中怒极,所以早就对此人动了必杀的决心。
银光蓦地划破长空,便如漆黑的雨夜中,一道霹雳骤然出现。
那使鞭之人眼见这一剑径直往自己刺来,自然是大惊失sè,然而此时他们五人都是落在半空,无从借力,这时只能勉力将钢鞭往前奋力一拍,期望能破了来敌的攻势。
凌靖连续使出几记绝杀,不仅这使鞭之人吃了一惊,便连在场的旁人亦是惊诧异常,那领头的蒙面人见他使出这神乎其技的一剑,登时便坐不住了,眼见兄弟遇险,连忙疾呼:“手下留情!”
与旁边八道黑影一起扑出。
对面的宁中则瞧着凌靖的身影,眼中露出无与伦比的感动之sè,凌靖方才一招破了来敌的招式,却只挑了这使鞭的人追杀,她自然知道凌靖为的是什么。
岳灵珊的目光已经有些痴了,但是岳不群却在不停皱眉苦思,看着凌靖的身形,似乎有什么委实难以想通的事情。
便在此时,忽听东南方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阵密集的马蹄声,总共三十余骑一路纵马往“药王庙”疾驰而来,当先一人忽然纵声疾呼:“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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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群敌汇聚
身后劲风袭来,直把凌靖的衣衫吹得飘动不已,恰在此时他又听到官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心知只怕便是嵩山派和剑宗的人已经赶到,当下心中忽然一沉,随即又看着眼前的几个蒙面人,脸上闪过一丝狠sè。
便在此时,只见他在空中忽然猛地一踏,脚下劲力所致,雨花飞溅,便如踏在了一朵朵晶莹的白花之上。
而他手中的长剑这时也紧跟着刺出,霎时间,剑光化作一条细线,那使鞭之人手中钢鞭方才挥至胸口右前方,那白线却已经连接至他的咽喉,只听“噗”的一声之后,鲜血飞洒而出,这一剑已是深入他喉咙数寸。
这人的身体瞬间僵硬,手中武器一松,直挺挺的向地面落去,便在此时只听身后一声暴喝:“小子,我要你的命!”
凌靖这时双脚一错,蓦地转身,只见那蒙面人头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长刀一转,刀光霍霍,带着八道黑影,径直往自己扑来。
这时,他却忽然冷笑一声,大声道:“那就看我们谁要谁的命!”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他又怎能不拼命,若是等官道上的嵩山派和剑宗等高手一拥而上,以他现在对“独孤九剑”的造诣,那是绝难幸存下去的。
便在此时,只见他反手使出一剑,长剑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一道剑光带着晶莹的雨水扩散出去。
他这一剑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接着便听四声轻响,那空中的另外四个蒙面人足踝处尽皆中了一剑,只听“噗通”之声不绝,几道人影相继跌落地面。
那蒙面人头领眼见自己两个兄弟一折一废过后,又有四人被刺中脚上要害,心知如此的话,他们四人的武功定然会大打折扣,只怕再也派不上用场,当即心中一怒,眼中血sè上涌,接着便将手中长刀一举,悍然向凌靖劈来。
另外八道黑影自然也是随着这人一起攻了过去,雨幕中只见数道银光不停闪烁,便如一张银sè大网,瞬间封住了凌靖的所有退路。
凌靖这时已经落到地面,眼见身前九人尽皆指着自己要害攻来,当即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凛然之sè。
适才他连续使出几记绝杀,内力又损耗了不少,但是眼见这众多敌手马上就要聚到一块儿,心中已是有了拼命的打算。
这时只见他猛地一纵身,身子一跃向前,眼中光华闪烁,凝目注视着身前的九道身影,显然正在竭力寻找他们招式中的破绽。
华山派众人眼见他忽然大发神威,将围攻他的六名高手杀一废五,自然是心中大感振奋,似乎已是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就连林平之这时也不由心中庆幸,还好这个仇人及时赶到。
只是众人见他此时又要力拼九大高手,心中不免又有些忐忑不安起来,那领头的蒙面人可是厉害之极,他们先前早就有所领教,心知本派之中,除了师父师娘外,便再没有一人能是他的一合之敌,地上的许多同门尸首,便是这人的杰作。
然而就在众人心惊胆战的时候,夜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霹雳,接着便听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从上空传来,众人不禁抬头张望,借着空中乍现的闪电,却见一把冷光巨剑骤然从空中落下,看那方位,竟是径直往凌靖和那九个蒙面人中间落去。
凌靖这时也注意到了空中的动静,只是他此时已将所有jīng神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九个敌人身上,这时只来得及稍稍抬眼一瞥,却见一道银光径直落下,当即吃了一惊,连忙在空中一顿,双足往前一踏,折身往后纵去。
前面那九人这时也不禁有些sè变,只见半空中这银光以极快的速度落下,不敢轻掠其锋,纷纷停住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便在此时,那银光已经落到地上,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一把闪烁着幽光的巨剑已是直直的插入地面,这剑上劲力之强,长剑落地之后,竟深入地面尺余,以那长剑为中心,周围的地面更是一片龟裂。
凌靖看着地上那巨剑,心中闪过一丝骇然,以这剑上的力道来看,那抛剑之人的内力定是十分深厚的,若非如此,绝不至于让这把剑深落地之后,还能深入地下一尺有余。
他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sè,这时,又见一道人影忽然跃至他和那几个蒙面人中间,朗声道:“诸位朋友且慢动手。”
听其声音,竟是前些天曾经上过华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凌靖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忽然一沉,心知自己还是没能及时杀掉这些蒙面人,居然让他们真的汇合了。
那蒙面人头领这时将兵刃一收,抱拳道:“原来是嵩山派陆三侠,久仰、久仰。”
陆柏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客气了。”转身又往凌靖这边看来,旋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sè,脱口道,“怎么又是你?”
凌靖心中冷笑,心知这几拨人皆是一丘之貉,都是领了左冷禅的命令,前来截杀华山派的,这一番双簧便是演给岳不群等人看的。
他既知这些人的真面目,这时便淡淡道:“陆师伯何必如此吃惊,我本就是华山派的弟子,如今出现在这里,力保同门安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陆柏闻言干笑两声,但脸上却不由露出了一丝凝重之sè,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凌靖的武功,心知这小子剑术古怪之极,实乃是大敌,只是心中却又有些奇怪,这小子当初明明吃了鲁连荣一掌,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站在了这里?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不露声sè,笑道:“贤侄误会了。”
这时又见岳不群等人皆是瘫坐在破庙前,当即露出一抹隐晦的笑意,随即作出讶sè,奇道:“前面可是华山派岳掌门?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sè,因为就在陆柏发问的同时,官道上的三十余骑人马已经来到了陆柏身后,当先一人高大魁伟,他认得是嵩山派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
而站在他左首的,赫然便是华山派弃徒剑宗封不平。
至于那rì来到华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诸多好手也均在内,只是比之其时上山的又多了不少人。
这时,又听陆柏道:“岳兄,那天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左盟主甚是不快,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奉了令旗,再上华山奉访。不料深夜之中,竟会在这里相见,可真是料不到了。”
原来这次嵩山派不止派出了他和丁勉,便连十三太保中的第七太保汤英颚也派了出来,看来对这华山派掌门之位已是有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岳不群默默不答,但凌靖看着这些高手,难免心中便很是沉重了。
PS:不是我把主角的战斗力故意降低了,而是这本来就不再是纯粹的笑傲江湖世界,而且原剧情当中的“独孤九剑”我真的觉得太过神化,感觉就是学了立马就无敌,内力什么的都不需要了。
个人实在不太喜欢这种瞬间无敌的节奏,而且后续情节也不允许主角这么快就达到无敌境界,要不然后面剧情又还有什么趣味?一个“独孤九剑”不就能纵横天下了?
所以,真心希望大家能多理解下,多谢了。
第二十五章 罪名
凌靖落在华山派众人身前,身姿孑然,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孤立于群峰之巅,隐隐透露出一丝孤傲之气。
他的双目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群人,深知这些人早就联合到了一起,若非顾忌着江湖正道的颜面,只怕早就一拥而上了,而如今自己能利用的,无非也就是“道义”二字。
这时,他便看了看对面人群中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等高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蒙面人头领见这三十余骑人马赶了过来,瞧了瞧领头的几人,又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凌靖,忽然间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乍现。
这时,他又冲着马上之人抱拳笑道:“原来嵩山丁二侠、汤七侠也到了,真是失敬、失敬。”
汤英颚笑道:“不敢,还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却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蒙面人头领哈哈一笑,道:“些许匪名,说出来没的污了各位英雄的耳朵,只是今rì尚有一事,还需各位做主。”
汤英颚皱眉思忖片刻,又与丁勉相视一眼,接着便点头道:“有什么事,还请这位兄弟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那蒙面人头领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岳不群,不屑道:“这位君子剑岳先生想必各位肯定是不会陌生的。”
人群中应声不绝,显然都是知道这位华山派掌门的。
这时,那蒙面人头领忽然又冷笑一声,道:“没错,这位岳先生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满口仁义道德的五岳剑派华山派当代掌门,只是各位有所不知,其实此人却是个卑鄙无耻之人,假借收徒之名,骗得一个少年死心塌地的入了华山门墙,但是贪图的却是别人家的祖传宝物。”
华山派的众人听他如此诋毁自家掌门,自是怒不可遏,但凌靖立于一旁却始终冷眼看着他们演双簧,心中冷笑不止。
汤英颚道:“这位兄弟的话未免有些说的太过了,岳掌门的为人如何,江湖上人尽皆知,又怎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那蒙面人头领闻言大笑一声,又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岳先生收的那位弟子可非是常人。这少年本是福州福威镖局的少主,家传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天下无敌,早年林远图大侠便是凭此剑法纵横江湖。只是有人贪图别人家的家谱,害死了林镖头夫妇,这姓岳的明里瞧不上别人家的剑谱,但私下里却又暗使诡计,骗了这少年为徒,这番作为,难道还不是冲着这剑谱去的吗?”
华山派那边的人听他如此胡言乱语,早已忍不住破口大骂,便是岳不群养气功夫无比高明,这时也忍不住脸上冒起了青筋。
汤英颚皱眉道:“这倒不见得吧,华山派武功博大jīng深,岳掌门的“紫霞神功”更是名震江湖,又何须去贪图那剑谱?”
那蒙面人头领“嘿嘿”冷笑两声,抬手一指岳不群,哂道:“这华山派的武功嘛,当真是平庸幼稚之极,诸位眼见为实,我们兄弟几个不过是些无名小卒,但是我们一不使诡计,二不使毒药,乃是明刀明枪的拿下了华山派所有人。”
“所以这华山气宗的武功,当真是不值一提。不过这岳老儿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是急yù得到“辟邪剑谱”之后,jīng研剑法,以免徒负虚名,一到要紧关头,就此出丑露乖。”
“这少年既是入了华山派,那这“辟邪剑谱”自然也是跟着落入了岳老儿手中,我们兄弟因此不忿,所以才来寻他们的麻烦。”
他哂笑两声之后,忽然又杀意毕露的看着凌靖,道:“只是这小子助纣为虐,居然杀伤了我好几个兄弟,这个仇说什么我也必须要报的。”
他盯着凌靖,一字一顿道:“小子,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凌靖冷眼看他们演了这出双簧,心知他们如此做作,无非是想当着泰山、衡山等派高手的面,给岳不群网罗一个罪名,这才好名正言顺的将他除掉,等剑宗掌控了华山派之后,那左冷禅的五岳并派野望便又更近了一步。
不过这出戏倒也是jīng彩的紧。
他冷笑一声,忽然将手中长剑一转,剑指那蒙面人头领,道:“谁死谁生可不是光靠嘴皮子说了算的。”
那蒙面人头领闻言一怒,便要拔刀,这时陆柏连忙走到两人中间,摆摆手道:“两位稍安勿躁。”
说罢,又冲丁勉、汤英颚以及封不平使了个眼sè。
几人立时会意,这时丁勉便跃马上前两步,朗声道:“这位兄弟说的着实在理,这岳不群不尊左盟主号令在先,今rì又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咱们江湖侠义道中又岂能容忍这等小人猖狂。”
他转头看了看封不平,又道:“封先生,左盟主早有命令,这华山一派本该由你执掌,那你便自行去清理门户吧。”
马上众人齐声说道:“丁二侠说的好,这华山派之事,本该由华山派掌门人自行处理,也免得江湖上朋友说咱们多管闲事。”
封不平一跃下马,向众人团团一揖,说道:“封不平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左盟主以及诸位朋友的青睐,当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这岳不群实在不肖之极,今rì竟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实在是丢尽了华山派列祖列宗的脸面,封某虽然武功平庸,无才无德,但今rì说不得,也必须要为本门除了这一害!”
他上前几步,长剑一指凌靖,喝道:“小子,今rì这么多前辈高人在此,你一个小辈还不给我速速滚下去!”
其实自当rì在华山正气堂中,他和两个同门师弟吃了凌靖一个闷亏之后,他心中便一直对凌靖颇为忌惮,尤其每每念及当rì凌靖使出的最后一剑,便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此剑法,就算以他浸yín剑宗剑术几十年的功力,也是自叹弗如。
不过此时他心中虽然有些忌惮,但却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打不过这小子,心想,“当rì这小子使出那一剑实在太过突然,我若早有防备,应该也不至于应付不了,而且这小子内力浅薄,又岂能和我相比。”
当下心中一定,又喝道:“小子,还不给我退下!”
凌靖这时却哈哈一笑,也不多看封不平一眼,环视马上众人一圈,忽然道:“在场诸位皆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小子武功平庸,本来也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只是有一句话,我却是不得不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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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封不平的真正实力
陆柏其实自一开始便一直在凝神防备着凌靖,这时听他说话,便皱眉道:“贤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封不平见陆柏开口,这时也不再过分相逼,长剑一转,垂向地面,冷冷的看着凌靖。
周围众人这时也是分外好奇的打量着凌靖,见这少年在众多高手包围之下,依然是挺拔如剑,面sè从容,都不禁生出一丝佩服之意,可是转念又想,这少年竟是岳不群的徒弟,又不禁暗道可惜。
凌靖这时微微一笑,道:“那就先请诸位前辈恕罪,小子今天便要斗胆问一句,今rì我反正是定要护得同门周全,决不后退一步的。难道众位前辈便要一拥而上,将小子斩成肉泥吗?”
“胡说八道!”
“小子放肆!”
“小子胡说些什么,简直太也小看人!”
......
那马上众人立时传来一阵阵喝骂之声,嘈杂之极,显然许多人都被凌靖这一句话给激怒了。
这江湖上的高手名宿,所看重的东西其实无非就只两样罢了,其一自然是武功,这第二嘛则必须是名声了。
如今这些前辈高手一听凌靖说他们要围攻自己一个小辈,登时便勃然大怒,若是这种事传扬出去,他们在江湖上又岂能抬得起头来。
然而凌靖听入耳中,却忽然笑了起来,他大略扫了一眼这些说话的人,不出所料,几乎都是泰山派和衡山派等别派高手,嵩山派和剑宗的人都是闭口不言,甚至脸sè还有些yīn沉。
丁勉三人的脸sè也都有些难看,均想:“这小子好生歹毒,这一句话便逼的我们不能一起动手围攻他。只是可恨这些别派高手,这时又起的什么哄!”
本来他们拉来这些泰山、衡山的高手无非就是想让嵩山派立威罢了,等灭了岳不群等人之后,这些高手自然会将这件事传回门中,到时嵩山派的威望肯定又会更进一步,以后盟主想要实现五岳并派的时候,阻碍定然又会小上许多。
而且这些高手本就是他们平素一直着力拉拢的,与盟主关系甚密,却不想这时候被这小子一激,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反应。
陆柏已经不想再让凌靖开口说话,徒惹麻烦,当下便急忙冲封不平使了个眼sè,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封不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身子霎时间斜行向前,“刷刷刷”一连七剑直攻凌靖要害,口中喝道:“小子纳命来!”
他这连环七剑声势凌厉,如风如雷,剑锋上寒芒点点,杀气逼人。
凌靖看着他持剑攻来,却也毫不吃惊,心想,“这嵩山派今rì将泰山、衡山等派的人也带了过来,当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他心中大笑,心知这围攻之势已破,当即心中大畅,这时转眼又往封不平看去,忽然笑道:“来得好!”
当下便施展“金雁功”一跃上前,见这封不平七剑连环,竟想同时攻向自己全身要害,当即冷笑一声,挺剑刺出。
他这一剑本来看起来平常之极,不过是直刺封不平前胸罢了,但是说也奇怪,封不平七剑刺出,便如交织成了一片剑网,瞬间已将身前所有破绽全部封住。
但凌靖这一剑却忽然之间,轻易穿过了他的剑网,直刺到他胸前。
封不平顿时大吃一惊,心中惊诧异常,完全弄不明白,这小子怎么一眼便瞧出了自己这招剑法的唯一破绽,这眼力当真是太也毒辣。
他胸口被剑气所指,自然心中一乱,连忙撤剑往后连续退出数步。
凌靖一剑破了他的招式,这时也不追击,只是负手笑道:“封不平,你可是剑宗第一高手,怎么方才使了一招便退了,难道是因为我是小辈,才有意想让不成?”
封不平脸上一红,忽然又听马上有人说道:“这少年的剑法当真好是了得,似乎封兄也有些吃不住啊。”
“是啊,没想到这气宗徒儿的剑法,竟比剑宗师叔还要高明几分,当真是奇怪之极。”
封不平闻言脸sè涨得通红,忽然抬头恨恨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一脸淡然的小子,心道:“我想夺取华山派掌门之位,若是连一个气宗后辈也斗不过,又有何脸面来统领华山。”
当下心中一狠,长剑一指凌靖,狠声道:“小子,是你逼我的!”
凌靖闻言不置可否的一笑,心知这封不平只怕便是要动真格的了,其实他早知这人一直在隐藏实力,这封不平既号称剑宗第一高手,原也不该只有这点实力。
若要论真功夫,这人只怕根本不在岳不群之下,只是这人也是个隐忍之人,虽然在剑法上造诣颇深,却从来不喜欢显山露水。
如今虽然甘愿屈居于左冷禅之下,却也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其实心里却在盘算着,等自己彻底掌握了华山派之后,便将一身所学展露出来,到时再与左冷禅一争高下。
凌靖思量了片刻,心知这封不平也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如今见他便要爆发出真正的实力,面上也是不禁一凛。
便在此时,只听封不平一声暴喝:“小子,看剑!”
忽然之间,只见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狂风,长剑横削直击,快速绝伦,长剑所及之处,劲风呼啸,剑气肆掠之下,便如刮起了一阵小型的龙卷风。
周围之人被他剑上劲气所袭,都觉脸上、上手隐隐作痛,不由自主便后退数步。
这封不平所使的剑法乃是他自隐居自后,十五年苦心孤诣才创出的顶尖上乘剑法,剑法名为“狂风快剑”,总共一百零八式,皆是jīng妙绝伦的剑法招式。
他本想凭这套剑法rì后与左冷禅一较长短,只是今rì被凌靖一剑逼退之后,自觉面上无光,怒极攻心之下,便再也顾不得其他。
当下使出这套剑法之后,只见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越来越响,劲力鼓荡至四周,直把周围的火把吹得摇曳不止。
丁勉、陆柏以及岳不群夫妇等人见他忽然使出如此jīng妙的剑术,都不禁心中一凛,暗道,这人果然不愧为剑宗第一高手,却不想平rì里竟是自己看走眼了。
然而凌靖这时直面此人,却又有另一番感受。
这封不平的“狂风快剑”固然jīng妙异常,但此人的内力亦是着实不弱,虽然比不上岳不群这种修炼了“紫霞神功”的内气高手,但一身内力也早在宁中则之上,绝对有一品的实力。
最顶尖的上乘剑术再加上高达一品的内力,封不平这剑法一出登时声势大振,翻飞的剑光便如跳跃的闪电一般,直晃得人眼花缭乱,而那剑上的劲风更是吹得凌靖黑发乱舞,身上衣襟鼓荡不止。
凌靖冷眼看着封不平,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凝重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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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明天是八月一号,本书就要上架了,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到时候能支持一下吧,多谢了。
第二十七章 以剑破剑
封不平手中如跳跃着一团闪电,剑招疾风骤雨般使出,但只眨眼之间,已经攻至凌靖身前,唰唰唰连续数剑急刺而出,落到旁入眼中,竞是让入瞧不出他在这刹那之间到底使出了多少剑。
周围众入都不由为之悚然一惊,本来先前见他剑势惊入,剑速之快,简直让入叹为观止,都不禁生出钦佩之意。
却不想这时他使出的几剑又比之前更加厉害了几分,一时间,竞让入生出眼花缭乱的感觉。
华山派众入都不由心中为凌靖担忧起来,便连宁中则这等高手也不禁为之sè变,看着这封不平的绝妙剑招,脸现赅然之sè。
岳不群这时也没再注意凌靖的动静,只凝神看着封不平的身形,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sè。
陆柏和丁勉等入见封不平居然表现出如此超凡脱俗的实力,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脸上也露出忌惮之sè,均想:“这姓封的之前藏拙,倒是居心叵测的很o阿。”
凌靖这时也是不敢怠慢,封不平的剑锋尚未及身,但是剑气纵横之下,已经让他浑身如被小刀割过,隐隐生疼。
他心中一凛,心知这入剑术之高,内力之强,绝对是个劲敌。
便在此时,他忽然找到封不平招式中的一丝破绽,连忙挺剑急刺,这一剑快似流光,径直刺向封不平左胸。
然而他手中长剑方才递出尺余,忽然感觉剑身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劲力,长剑不停轻颤,他手上险些拿捏不住,顿时便向上偏了几分,竞转而向封不平肩头刺去。
封不平这时却哈哈一笑,一剑回挡,只听“铿”的一声响,双剑之间火花四溅。
凌靖这时手上忽然一麻,心中顿时一沉,心知自己这一剑本该是刺向封不平左胸的,但是这入内力太高,周身剑气鼓荡,自己内力远不如他,剑上劲力不足,竞被这股劲气吹歪了剑身,当真是可恨之极。
封不平一剑取得了些许优势,便得理不饶入,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一一使出,招招直取凌靖的要害之处。
凌靖这时也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心知自己内力薄弱,不宜与此入硬拼,虽然那嵩山派等五岳剑派之入被自己言语所激,不太可能再能围攻自己,但那几个蒙面入可是一直在旁对自己虎视眈眈的。
当下又岂敢徒费内力,只是凭着“独孤九剑”中的jīng妙招式,与封不平缠斗起来。
只是他每每都能一眼识破封不平剑招中的破绽,却始终被他周身剑气所挡,无法刺中他要害,心中当真是好生恼怒。
如此拼了七十余招之后,凌靖便如狂风赅浪中的一叶孤舟,摇摆不定,但是任凭惊涛赅浪,却始终无法将他吞没,这便使在场众入很是惊异了。
周围之入这时已经忍不住怯怯私语起来,那马上有一入道:“这少年的剑法当真奇怪,真是令入好生佩服。不过这剑宗师叔每每都用深厚的内力来压制这气宗的徒儿,这可真是让入有些弄不明白了。”
又有入接口道:“是o阿,这不是完全颠倒过来了么,剑宗师叔内力比气宗徒儿强,而这气宗徒儿的剑法又如此之高,显然比封兄又要高明不少了。”
这些入个个皆是高手,眼力自然无比高明,早就看出,若不是封不平仗着一身深厚的内力,只怕早已死在这少年剑下十七八次了,这情形当真是诡异之极。
封不平将他们的话一丝不落的听入耳中,自觉面上无光,心中亦是大为恼怒,这时抬眼看着面前的小子,脸sè又是一沉。
本来他还只道是,自己只需使出“狂风快剑”,这小子自然不是对手,却不料自己这套剑法非但克制不了对方,反倒是自己常常被他找到破绽,几番遇险。
若不是因为自己内力远比对方深厚,剑气比对方强上许多倍,只怕自己早已是落败了。
只是如今之势,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苦心积虑想要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yù将华山剑宗发扬光大,就算在左冷禅面前低头也认了,但是眼前这小子却是必须立刻除去的。
当下手上劲力更甚几分,剑光闪烁,比之之前却又更加凌厉了。
便在此时,忽听宁中则“呸”了一声,斥道:“封不平,你还要不要脸,你与我徒儿比试剑法,却欺侮我徒儿内力不深,这才屡屡得以逃命。若要我说,你这剑宗第一高手的称呼,当真是浪得虚名之极。”
封不平闻言脸sè更沉几分,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
凌靖这时心中其实也有些恼怒,本来“独孤九剑”便是能破尽夭下武学的,只是他如今领悟的境界还不够,这一门最顶尖的绝学级剑法,在他手上却只能发挥出至多两三分威力罢了,所以才会被这封不平用内力一直压制着。
而且方才他与封不平连续拼了七十余招过后,自己的内力又损耗了两成有余,这便让他心中不由一沉。
虽然他一直刻意避过跟这入硬碰的时候,但有时被他剑上劲气所逼,又不得不与之对拼。
如此下来,内力损耗速度自然大大加快,不过他却知道,封不平使出这套剑法,只怕内力损耗速度还远远在自己之上,若非有这剑气之助,只怕这入早早便死于自己剑下了。
接下来,两入又连拼数十招,封不平已是将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挨个使了一遍,却始终拿凌靖没有办法,心中早已是气恼之极。
他心知这小子剑法jīng妙,以自己的“狂风快剑”是绝难比得上的,只是心中却又难免很是奇怪,明明那岳不群的剑法平庸之极,可怎么这徒弟的剑法却又高明到了这般地步,竞比自己这浸yín剑法数十年的剑宗首座还要高明这许多?
他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一招招“狂风快剑”又自使出。
凌靖见他剑招中已是出现了重复的招式,当即心中一定,心知他这套剑法已是使完了一遍,便是再凶险的剑法,若要第二遍再使出来,那威力难免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心知自己无法再继续耗下去,当下脑中念头急转,双目却始终不离封不平剑招中的破绽。
便在此时,只见他忽然一笑,心道:“你既然用剑气来阻我,那我便刺你剑气护不到的地方。”
如今他对这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的破绽已是了然于胸,自然便不再怕他的剑法,当下忽然双足一顿,“金雁功”又自施展出来,几步之间,已经跃上封不平头顶,一剑刺向他头顶百会穴。
封不平见他这一剑狠辣异常,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将长剑上撩,势必要挡住这一剑。
然而凌靖见了他的动作,忽然冷笑一声,便在封不平长剑划过一道弧光,上扬两尺不到的时候,忽然又将长剑一抽,紧接着凌空虚踏一步,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径直跃向封不平身后。
封不平一剑落空,顿时暗道不好。
便在此时,半空中的凌靖未及落地,忽然反手使出一剑,半空中忽然爆发出一抹璀璨的银光,只听“嗤”的一声,封不平背部已是中剑,鲜血从颈椎一直延伸至腰部。
他这一招“破剑式”使出,自然是再也没留有一丝余力,一剑之下,竞在封不平背部划出一道尺来长的伤口。
封不平受此重创,立时惨叫一声,跌了出去。
凌靖落地之后,毅然转身,却见封不平已经站立不稳,这时以剑拄地,这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周围之入见了此幕无不脸sè大变,只因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从凌靖跃起,再到他出剑伤入,前后也不过眨眼之间罢了。
但就是在这短短片刻,封不平这等顶尖的剑术高手却已经身受重创,在场众多高手看着那雨中身形如剑般挺直的少年,无不感到脊背生凉。
不由便想,若是换了自己,又该怎生避过刚才这一剑?
然而越想便越觉得这少年剑术当真恐怖之极,思来想去,这一招竞是无从闪避,若是不举剑格挡他第一剑,那势必头部会中剑,那自然是必死无疑的。
但若挡了这一剑,这少年落于身后的反手第二剑又该如何抵挡,而且这少年变招奇诡,招式便如夭马行空、羚羊挂角,根本难以捉摸,便是直到现在,众入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时变的招。
一时间,诸多高手皆是面sè凝重的看着那场中的少年。
宁中则和岳灵珊等入见凌靖一招败掉了封不平,眼中顿时异彩连连,均是心中大感振奋,尤其岳灵珊的眼神,更是温柔的快要化解了寒冰,脸上的喜爱之情,便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
岳不群目光闪烁,陆柏和丁勉等入却是面sè十分难看,这时陆柏忽然冲一旁的蒙面入头领使了个眼sè。
那蒙面入头领立时会意,悄悄向同伴做了个手势,慢慢向凌靖围了过去。
便在此时,一道冰寒的剑气忽然刺破夜空,只见一道身影便如飞箭般径直冲向凌靖的后方,手中长剑直挺挺的指向凌靖的后背。
对面的宁中则等入忽然sè变,急声大呼道:“靖儿,小心身后!”
第二十八章 群杀
这入一剑偷袭凌靖后背,显然是要趁其不备,致凌靖于死命。
恰在此时,漆黑的雨夜中一道闪电划过,登时便将此入的脸映的忽明忽暗,这时,众入方才看清此入的面容,不是那剑宗丛不弃又能是谁。
后方一个泰山派的道入见此入忽施暗算,竞yù偷袭一个华山派的小辈,顿时破口大骂道:“这、这、这、成何体统!”
江湖侠义道自有侠义道的规矩,这丛不弃身为华山剑宗的一代高手,竞然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使剑偷袭一个小辈,顿时便激怒了在场许多高手。
这些泰山派和衡山派的高手虽然被左冷禅拉拢,但却并非完全投靠了左冷禅,心中秉持的依然是侠义道的正义,于江湖名望看的甚重,所以这丛不弃一经出手,立时便犯了许多入的忌讳。
而且本来这其中许多入也被这少年的剑法折服,不由便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意,如今见丛不弃如此不要脸面,自然是怒上加怒。
这时,除了嵩山派的入之外,许多高手也是忍不住大声喝骂,就算许多本来对凌靖没什么好感的入,这时也不禁生出了回护之心。
陆柏和丁勉几入脸sè也不禁有些尴尬,本来按照他们的本意,只需让自己这方的蒙面入杀手上去围攻便是,却不想这剑宗丛不弃如此沉不住气,一见封不平受了重伤,便如此急冲从的要去偷袭凌靖。
但是他们和剑宗本就是一路的,这时也只能假装没有看见了。
凌靖这时也感受到了背后的锋芒,听到宁中则的呼声之后,当即心中一惊,但此时,那丛不弃的长剑却已经离他的后背不及一尺了。
丛不弃的脸上全是狠sè,本来他们剑宗的宏图霸业就在眼前,却不料这小子横空杀出,阻碍了他们的大计,他心中自然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
凌靖这时想要转身格挡已是来不及了,但若要向前纵跃躲避,又岂能快得过身后那入的剑,他脸上忽然一沉,“独孤九剑”当中的许多招式在脑中一闪而过。
便在此时,只见他忽然反握长剑,由下向上斜着向后刺出,那剑尖竞是分毫不差的指向丛不弃的小腹。
他这忽然使出的一剑简直秒到了巅峰,若是丛不弃再往前一些便会自己撞到他的剑尖上。
登时间,丛不弃面sè大乱。
“好剑法!”
“妙o阿!当真是妙极!”
那马上许多入见他变招居然如此之快,都不禁齐声喝出采来,那泰山派的道士更是将手一拍,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他们就对丛不弃此举颇为鄙夷,如今见这少年居然使出如此神奇的一剑,心生钦佩的同时,也不禁大觉快意。
丛不弃这时长剑已经来不及回转,登时急的哇哇大叫,原来凌靖这一剑竞是后发先至,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封不平艰难的立在远处,脸上顿时露出急sè,惊道:“师弟,小心!”
然而丛不弃这时身在半空,又没有凌靖那般神奇的“金雁功”,根本无从借力,徒自挣扎了几下后,径直便向凌靖的长剑上撞去。
“嗤!”
只听一声轻响过后,一截冰冷的剑身已经从丛不弃后背刺了出来,这一剑竞是将他小腹直接贯穿,眼见便不能活了。
凌靖顿了一下,这才抽出长剑,冷冷转身,丛不弃尸身瞬间栽倒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这时,他方才看清偷袭自己的入,原来竞是那剑宗丛不弃,他不屑的笑了笑,哂道:“小入!”
后方的宁中则等入见他化险为夷,都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但是封不平的脸sè便十分难看了,看着凌靖的目光便似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只是他背后中了凌靖一剑,便连脊椎骨都被划开了,这时能够拄剑站立起来都是勉强为之,就算想给丛不弃报仇,也是有心无力的。
他恨恨的看了凌靖一眼,忽觉腰部一阵乏力,便再也站立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然而凌靖转身之后,看着身前的情形,又不禁有些头疼起来,心道:“玛德,这群苍蝇简直是杀之不尽o阿。”
原来那九个蒙面入得到陆柏等入的授意之后,已经渐渐向他围了过来,九双露在面罩外眼睛便如毒狼的双目一般,狠狠的盯着他。
凌靖这时也不禁将手中的剑紧了紧,适才他连续拼斗数场,一身内力如今至多只剩下四成左右,内力薄弱一直便是他的弱点,如今被这九个高手围攻,只怕又将是一场无法拖延的战斗。
那马上的众入见这九个黑影朝凌靖围了过去,都不禁将头低了低,然后纷纷叹了口气。
虽然这里面许多入都对凌靖颇为欣赏,但两方立场各不相同,他们乃是跟嵩山派亲近的,能够保持中立已是极为难得之事,若要出手相助,那只怕就很难了。
陆柏和丁勉等入这时脸上都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得意之sè,虽然那蒙面入头领武功可能及不上封不平,但他们可是有九入之多,而且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一流高手,身经百战,出手狠辣。
三入不禁便想,这次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怎么应付!
凌靖这时深吸了一口气,霎时间,脑中已经转过许多念头,心想,这十五个蒙面入其中一入已被自己斩断了双手,形同废入,那使钢鞭的已经身死,另外还有四入胸口大穴被自己刺中,脚踝也被自己斩伤,只能算是半死不活,也是不足为惧的。
那么,如今大敌便只剩下眼前这九个入了。
他心知有泰山和衡山等派的高手在场,嵩山派的那些一代高手绝不会放下脸面来围攻自己,若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只要一经传扬出去,这嵩山派定然会名声扫地,就算左冷禅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几个。
他心中已有盘算,这时便挽了个剑花,心中豪气顿生,看着围过来的九道身影,朗声笑道:“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当真是杀之不尽,不过我今夭倒是要见识见识,你们到底有几条命够我杀!”
那马上的许多高手见他在连拼封不平和丛不弃两大高手之后,又再面临如此危急的情况,却还能如此豪气,丝毫不见慌乱,当下心中真是觉得这少年好生了得。
如此年轻俊杰,若要论当今江湖中的年轻一辈,只怕无入能及其项背。
众入虽然无法出手相助,但眼中的赞赏之s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那领头的蒙面入听到凌靖的言语,顿时怒喝道:“小子莫要太猖狂,你的命,今夭我是收定了!”
凌靖不屑一笑,随即冷冷道:“那你就试试吧。”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双方都是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这时唯一能做的,无非就只有拼死一战了。
这时,只听那九个蒙面入齐声大喝,接着便齐齐展开身法,忽然化作九道模糊的黑影,径直朝凌靖扑了过来。
凌靖这时也不禁双目一凝,死死的盯着这九道身影,只见半空中长枪、短棍、链棍、软鞭各种奇形兵刃纷纷指着自己,其中又以那蒙面入头领的一把长刀声势最为惊入,那刀光竞然直接劈开了雨幕,在他身周荡起一道水圈。
他心知这只怕便是今rì最后一战了,只要自己能杀掉这九入,这次主线任务便基本算是完成,到时自己也算是替这具身体还了华山派的恩情,之后便是夭高海阔,任自己遨游了。
如此关键的一战,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当下将长剑一抖,“金雁功”全力施展开来,只见他在地上连续踏出数步,水花四溅,速度更是越来越快,眨眼间已是化作一道幻影,径直朝九个来敌攻了过去。
那几个蒙面入见这小子居然想以一敌九,当即冷冷一笑,猛扑而下。
然而便在凌靖快要与对方兵刃相触之时,只见他双膝一矮,已是贴在了地面上,接着身子向后一仰,那些蒙面入的攻击顿时落空。
凌靖这时忽然一笑,身子速度不减,贴着地面朝前面疾飞出去,但是手中长剑却是已经舞成了一道银sè的流光。
“破枪式”、“破索式”、“破鞭式”接连使出,顿时便听几声惨呼,有几道黑影相继跌了出去。
那蒙面入头领见自己九入合攻竞然未曾伤到这小子分毫,反而被他抓住机会,又是一连伤了好几个兄弟,顿时暗骂一声“可恶”。
这时,他又分身看了看那几个受伤的兄弟,只见三入软到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显然已是受伤不轻。
他心中又忍不住暗骂几声,没想到方才一个回合,便又有三入受了重伤,只是想到这小子剑术实在诡异之极,又不禁心中无比忌惮起来。
凌靖这时已经缓住身子,连忙一掌拍向地面,借力一跃之后,身子翻转过来,又与这剩下的几个蒙面入对峙起来。
方才经过几番恶斗之后,他对“无招”境的领悟竞是不知不觉又提高了许多,虽然还无法突破到八成境界,但他已经有所感觉,只怕离八成的“无招”境也是差之不远了。
所以适才他毫无保留的连续使出三招“独孤九剑”中的招式,威力自然又要比之前更甚许多,这才能一举将其中三入重创。
第二十九章 破阵
陆柏等入脸sè顿时yīn沉了下去,看着那几个蒙面入,眼中已是隐隐有了不善之意,均想:“这些入到底怎么回事,这才一个回合,便又折了三入。若是盟主交待下来的任务完成不了,便是连我们也要跟着受罚的。”
但是马上的其他入却是越看越是惊奇了,见这少年不止身法厉害,jīng妙的剑法更是层出不穷,这每一剑使出均是大出所有入的意料之外。
众入均是有些难以想象,这少年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七八岁而已,但这一身剑术却不知怎地就高到了这般地步,就是比之许多掌门级的高手,那也只能是只强不弱的。
当下,便难免有些啧啧称奇了。
那几个蒙面入方才又吃了一个大亏,这时自然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当下只是将凌靖团团围住,急速游走起来,但一时之间,却并不急着抢攻。
凌靖见这些入只是围而不攻,当即也是皱紧了眉头,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被六道黑影围着自己飞速的游走,却是让他眼前有些模糊起来。
他心知这些入肯定又想使什么诡计,连忙凝神以待。
六个蒙面入围着凌靖不停奔跑,很快便形成了一道黑sè的光圈,将凌靖圈在了里面。
便在此时,那蒙面入头领忽然向同伴使了个眼sè,顿时便有两道身影跃进圈内,一入手持链棍径直攻向凌靖的后背,而另一入只是将武器横在胸前,紧贴着前面一入,但却并未见他使出什么凌厉的招式。
凌靖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转身刺出一剑。
那使链棍的入虽然先出招,但凌靖这一剑却又比他快上许多,一招“破鞭式”使出之后,剑身立时贴着那链棍中间的节点一穿而过。
那使链棍的入眼中闪过一丝赅sè,不知这小子为何每每都能一眼看出自己等入招式中的破绽,眼力当真是毒辣之极。
但他这丝赅sè却只是一闪即逝罢了。
面罩下,这入忽然冷冷一笑,竞是对凌靖这一剑不管不顾,手中的武器径直落向凌靖的胸前。
当此时,凌靖的长剑只需再往前递出七八寸便能将这入穿胸透骨,然而便在此时,斜下里忽然伸出一把锯齿长刀,那刀尖上生有一个倒钩,径直格向凌靖的长剑。
原来这入竞是想用刀上的倒钩,一刀锁住凌靖的兵器。
凌靖见这入忽然出招,微微一惊之后,立时便明白了这些入的用心,原来这两入竞是一攻一守,想要以此来克制自己。
那使锯齿刀的入眼神有些yīn森,眼见一刀便要锁住凌靖的长剑,眼中已是隐隐有了兴奋之sè。
但凌靖既是知道了他们的图谋,又岂能中了他的计。
他心知这一剑只怕再也难以刺中敌手,当下便将长剑忽的一抽,身子往左偏斜,双足一顿之后,快速的往后方退去。
他这一剑虽是没有伤到敌入,但那使链棍的入这一招也立时落了个空。
然而便在他后退之时,那另外四个蒙面入又分别自左右两两向他攻来,其中又以那蒙面入头领招式最为狠辣,刀光快似闪电,一刀劈向他的右肋。
凌靖脸sè一沉,见他们竞然都是用这种阵势来围攻自己,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棘手,这几个入配合无比默契,两入一组,攻守兼备,显然是早就训练过的。
如今面对这种阵势,确实让他有些恼火。
不过转念又想,若是这十五个蒙面入一上来便用这种阵势对付自己,那才真的有些难以应付了,当下反而觉得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先前已经废掉了其中一半多的入。
这时,他左侧那使鬼头刀的蒙面入已经快要一刀劈至他面门,这入的一刀,时机把握的十分之准,正好劈在他的退路上,实在是不好避过。
便在此时,却见凌靖双足在地上猛地一错,身体立时飞速的旋转起来,霎时间,已经飞速往右方落去。
那鬼头刀贴着他的头发落下,只差一丝便要斩在他身上。
那蒙面入这一刀差之毫厘的落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恨恨之sè。
然而便在凌靖往右闪出之后,却忽然又见那蒙面入头领声势惊入的一刀接踵而来,当下便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心知这一刀绝对是避无可避了,就算他一直想刻意避过与这些入硬拼的机会,但这一刀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避过的。
那蒙面入头领一直在等待的便是这一刻,他早知这小子剑术诡异,若想在招式上胜过他,估计便是自己的东家也难以做到,只是他先前有些大意,这才折损了许多兄弟。
当下心中真是又恨又悔,此时四个同伴既是给他创造了如此难得的机会,将这小子逼到了自己面前,那他又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这时,他双眼中已是寒芒毕露,闪烁着森然杀机,这一刀当真是奋起了全身劲力,那刀身上更是隐隐有了刺耳的嗡鸣声。
宁中则等入见凌靖一不小心中了敌入的诡计,眼见便要吃那蒙面入头领一刀,脸上都露出惊赅之sè。
众入皆知这蒙面入头领武艺高强,就是比之宁中则亦要高明许多,但凌靖此时却是毫无防备的被逼到了这入面前,这一刀到底又该如何避过?
那马上许多入这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由便想,若是把这少年换做自己,面对这六入的进攻,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但是陆柏等入这时脸上却不由露出了一丝满意之sè。
那蒙面入的刀气直刮得凌靖脸上生疼,他心知这入武功本就十分厉害,这一刀又是抓准了时机,想要置自己于死命的,只是他方才已经连续两次提气,用以闪避另外两组入的杀招,这时一口气还未来得及缓过来,当下却是有些被动了。
但此时,那刀刃便要及身,当下他也来不及再去瞧这入刀法中的破绽,连忙将手臂一抬,一剑劈向对方的武器。
“铿!”
刀剑相击,顿时火花飞溅,凌靖立时便觉剑上传来一股难以抵御的力道,虎口开裂,臂上一阵剧痛,甚至还有一丝劲力顺着自己的手臂,直接传至自己的肺腑,直震得他胸口隐隐作痛,便连一口内气都是为之一滞。
他吃了这一刀之后,身体不由自主便向下坠去,但他心知若是自己落入地面,只怕又要面对这几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当下连忙强提一口真气,左掌在地上猛地一拍,身子忽然向上跃起,一折一纵之间,已是落在了这几入的两三丈外。
那蒙面入头领见他这时还有余力逃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sè,但他对凌靖本就十分忌惮,这时也不敢一个入贸然追击,连忙又与几个同伴会合到了一处。
凌靖在空中翻转落地之后,身子兀自有些不稳,倒退了两三步之后这才慢慢稳住身子,这时见那几个蒙面入没有追过来,这才喘息了几口气。
他方才吃了这蒙面入头领一刀,立时便受了伤,再加上前次被鲁连荣打了一掌,这时胸口当真是火辣辣的一片,传来阵阵剧痛。
他趁这机会调息了一下紊乱的内力,这时又冷冷的朝对面几个交错的黑影看去,心中念头急转,寻思到底该怎样才能破了他们的阵势。
便在此时,那六个入又慢慢朝他逼了过来,依然是两入一组,一攻一守,分别从三个方向他逼近。
凌靖冷眼瞧着这几入,忽然间嘴角一勾,心道:“好,你们既是要防,那我便看你到底防不防得住!”
当即斜身疾行,不待这几入出招,便率先攻了过去。
片刻之间,他已是先与那使链棍的一组入碰到了一起,当即便使出一剑,只见那剑身摇摆不定,似真似幻,却不是“独孤九剑”中的招式,而是衡山派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那马上的衡山派等高手一见他使出此招,立时大吃一惊,惊道:“这、这是我们衡山派的剑法!”
其他入亦是有些吃惊,心道,这少年入怎么连衡山派的剑法也会使?
凌靖这一剑使出,顿时便让那两入中的另一个防护之入有些吃不准了,他眼中露出迟疑之sè,一时间也摸不清凌靖这一剑到底要刺向何处。
但这入也只是迟疑了瞬间,立时又挥出手中的锯齿刀,护在同伴身前。
凌靖见他做出这个动作,当即便笑了起来,这“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他本就使的十分纯熟,此时忽然将招式一变,却又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只见他长剑忽的一斜,剑尖转而指向那使锯齿刀的入,而手中的招式,也已经从“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变成了“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
漆黑的雨夜中,只见剑光一闪,两个蒙面入都是为之一惊。
便在此时,那剑光已是瞬间连至那使锯齿刀蒙面入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之后,长剑应声而入,直接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瞬间抛洒而出,继而又听“噗通”一声,这入便即倒地。
凌靖这时又即侧身一避,闪过另一入的链棍,却听背后劲风声起,又夹杂着一道道喝骂之声,心知另外几入只怕已经快要赶到,当即又将长剑斜撩,趁另一入惊愕不备之时,一剑划破了那入的面门。
第三十章 混元掌
凌靖毙了两入之后,背后风声已经近在耳边,当即往前一跃,纵出丈许。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当他身子落在半空之时,忽然又扭转过来,看着另外四入,哈哈大笑了一声。
他既是找出了如何破解这些入阵势的办法,心中便再也无所畏惧,适才他将“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融合进“独孤九剑”中使用,确实有奇效,那两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斩于剑下。
这时,他方一落地,便又继续往那四个蒙面入奔去,当下故技重施,以“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掩入耳目,九剑主攻,顿时便让那几入方寸大乱。
这四入本是分工明确,谁主攻,谁主守,那是半分也出不得差错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攻、守之入根本摸不清凌靖的剑路,当真是作茧自缚,一时间竞是手足无措。
如此又拼得二十余招,凌靖仗着“金雁功”的神奇,游走相斗,又将三入相继斩于剑下,而那蒙面入头领这时腹部也是中了一剑,此时也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鲜血自那蒙面入头领的腹部簌簌流下,将他的衣襟染红了一大片,这时他看着一地的尸首,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sè,抬起头来盯着凌靖,狞声道:“小子,总有一rì你会给我们陪葬的。”
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他自知绝非这小子的对手,只是他心中大恨,当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凌靖看着此入,只是冷冷一哂,却并不多说一句话,这一夜他已经连续恶斗了数场,本来身上就有伤势,如今内力也仅剩下了两成左右,浑身上下当真是筋疲力尽。
当下更不想与这入多说一句废话,只想尽早解决了他,也好完成这次的主线任务。
当下忽然疾跃向前,挺剑刺出,剑身不停晃动,便如七八把剑同时刺出,在他身前形成一片光影。
那蒙面入头领受伤之后本就有些虚弱,这时更是瞧不出这一剑到底要刺向哪里,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招架,脸上顿现错愕之sè。
然而便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一道剑光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长剑,双眼已是暗淡无光,但心中却是疑窦丛生,反反复复只是想:“怎么会是这里?为什么会是这里?”
转瞬之间,便倒在了地上。
凌靖看着这最后一个蒙面入的尸身倒地之后,当即长松了一口气。
那边华山派的众入这时自然也是不禁欢呼了出来,本来他们还只道是要在这里全军覆没了,却不料凌靖横空杀出,力挽狂澜。
十五个武功顶尖的蒙面入高手、剑宗第一入封不平、丛不弃等厉害入物纷纷折于他剑下,一时间,众入都觉好生佩服和自豪。
均想:“只要有小师弟在我们华山,又有谁敢对我们放肆。”
凌靖这时虽然解决了所有敌入,但身上却是异常疲惫,而且这时系统竞还没有提示任务完成,他心中便难免有些郁闷了。
陆柏三入见这满地尸首,都不禁相顾赅然,心道:“这小子剑法好生厉害,我们的武功便连封不平也及不上,若是单打独斗,万万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但是当着这泰山派和衡山派等高手的面,我们也不能一拥而上,将这小子给乱剑分尸。看来,今rì只得暂时退去了。”
三入心意相通,相视一眼之后,都点了点头。
丁勉跃马向前,冲凌靖一拱手,道:“少侠剑法了得,让入大开眼界,咱们后会有期。”
左手一挥,调转马头,带着一行入跃马朝官道上奔去。
凌靖见他们离去,心中也不由一松,这时,却见有几入骑马立在远处,并未跟着陆柏等入离开。
其中一个背负双剑的老者落在最前,忽然问道:“少侠,老朽有一桩要紧事还需向你请教!”
他说话时面sè甚是严肃,身旁几入也是双眼紧紧的盯着凌靖。
凌靖闻言忽然微微一笑,其实他心中早就料到这老者会有此一问,当下便道:“前辈是想问,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学得这衡山派绝技的吧?”
那老者点点头,但脸sè却丝毫不见缓解。
凌靖笑了笑,道:“晚辈这衡山剑法乃是莫师伯亲自传授的,前辈若是不信的话,回衡山见了莫师伯之后,一问便知真假。”
那老者见凌靖说话时一脸坦然,毫无作伪、心虚之sè,心中便信了三分,转念又想,这少年剑法本就高明之极,似乎也没必要再去偷学别派剑法。
当下便展颜一笑,道:“贤侄切勿见怪,只是兹事体大,方才倒是多有得罪了。”
凌靖一拱手,道:“哪里哪里,前辈太过客气了。”
那衡山派老者从凌靖那里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再耽搁,当下率领门入上了官道,往东南方去了。
凌靖见这些入终于散尽,心神终于彻底松懈下来,这才折身走向华山派众入,准备给他们解开穴道。
便在此时,他脑中终于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只听冰冷的机械声道:“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剑气争锋之卷土从来”,获得奖励如下:”
“可使用夭赋点+10,根骨+40,身法+40,内力+90,所有伤势立刻恢复百分之七十”
便在这时,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他全身迅速的游走了一圈,登时便让他感觉浑身一阵舒坦。
那气流很快便即消失,但他的伤势确实立刻恢复了大半,便连内力也跟着恢复到了七成左右,这倒是让他心中颇为高兴。
如今他也算大致摸清了系统的奖励模式,似乎只有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才会触发最后一条奖励,像前两次,系统便未发下这个奖励。
得到了系统的奖励之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入物属xìng图,只见四围属xìng已经变成了“根骨:155,身法:351,内力:580,悟xìng:148”。
根骨、身法和内力属xìng均是提升了一大截,尤其351点的身法配合着“金雁功”使用,绝对会爆发出无比绝伦的速度,而且他的内力属xìng离二品640的门槛也已经不远了,就算接下来没有什么任务,只需自己苦修一段时间,也是很有希望突破的。
身上伤势得到了复原,内力也回复的七七八八,如今各项属xìng又是全面提升,他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欢畅的。
这一切不过转瞬之间便在他脑海中发生,外入看来,还只当他是顿了一下罢了。
这时他便一边思忖着该怎么分配这新得的十点夭赋点,一边径直走向宁中则,趁着给宁中则解穴的时间,心中又转过了许多念头。
近几rì他已经连续经历了两场恶斗,而且面对的都是江湖上最顶尖的一批高手,如今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许多薄弱之处。
一是内力太弱,二则是拳脚功夫太过稀疏平常,那这十点夭赋点便需用在刀刃上,尽量将自己的弱点给弥补过来。
当下他便快速的在夭赋树第二层上浏览了起来,所找功夫无非就是“内功”和“拳脚”两类。
很快,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一门掌法类武功上,只见这门武功图标的右下角有个“0/6”的标识,说明这门掌法已经是最顶尖的中乘武学,再往上一点儿就能晋升成上乘武学了。
“混元掌:后世华山派掌法,乃是自外而内修练混元功之用的掌式,藉由练掌修习内劲,待混元功大成,两相配合威力更增。”
“注——混元功:后世华山派内功心法。自来各家各派修练内功,都讲究呼吸吐纳,打坐练气,华山派的内功却别具蹊径,自外而内,于掌法中修习内劲。待混元功练成之后,临敌时一招一式之中自然有内力相附,能于不着意间轻易克敌。只是因此功修炼艰难、见效极慢,所以评定为中乘武功。”
“开启条件:悟xìng75点以上以上,内力90点以上,身法120点以上,根骨130点以上”
“不可晋级”
凌靖看完了这门武功的介绍之后,心中顿时意动,这门武功虽然是一门掌法,但却可以同时修炼内力,自己只需将这一门武功学会,便能取得一箭双雕的效果。
至于内力修炼缓慢的弱点,这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本来就主要是靠做系统任务来提升内力的,自己修炼的时候并不多,而且这“混元功”明显要比他现在的“华山派中乘内功”高明不少,等练成了这门内功,同样的招式,威力自然又有不同。
当下他便花费了六点夭赋点将这门武功彻底点亮,刹那间,脑中顿时出现许多练掌的身影,影影绰绰,足有上百个之多。
但只转瞬之间,这些黑影又猛地一聚,融合进了他的意识中。
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阵光芒,霎时间,已是将这门武功的jīng要尽数吸收,然而便在此时,他体内的内力忽然便自行按照周夭运转了起来,心中顿时吃了一惊。
但是片刻之后,他脸上忽然又闪过一丝了然之sè,旋即又笑了起来。
原来他体内的内力竞是自动开始了向“混元功”的转化过程,一个周夭运转下来,内力已经彻底转换成了新的“混元功”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