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玲珑
凌靖走到玲珑身边坐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道:“玲珑,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还有你这些rì子都去哪里了?”
他心中疑惑甚多,自当rì与玲珑分别以后,之后也曾多次想起这个女子,只是玲珑武功既高,行踪又是渺茫,他便是有心想要寻她,也根本无从下手。
结果今rì玲珑竟突然到来,他心中又怎可能不惊喜。
玲珑白了她一眼,道:“你唤我什么,小鬼,见了我居然连姐姐也不知道叫一声。”
凌靖苦笑一声,这时令狐冲也走过来坐下,向玲珑微微抱拳,诧异道:“董兄弟,想不到真的是你。”
凌靖在玲珑耳边低声道:“董......兄弟?”
他心中有些奇怪,难道令狐冲还不知道玲珑是个女子?
玲珑冲他啐了一口,又对令狐冲笑道:“怎么,难道令狐兄不欢迎我这个酒友吗?”
令狐冲失笑道:“怎么会,董兄弟能来我们华山做客,令狐冲自然是欢迎之至的。而且上次在衡山城中,董兄弟于我还有救命之恩,令狐冲真的是无以为报。”
玲珑随口道:“举手之劳罢了,令狐兄无须放在心上。”
凌靖在一旁恍然大悟,原来当rì在回雁楼当中救走令狐冲的人竟是玲珑。
只是此刻他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的,心道,自己仰慕的女子竟然会是认识令狐冲在先,之后还于他有救命之恩。
一直之间,心中竟是说不出的酸涩。
玲珑见凌靖忽然沉默了下去,脸上便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似是故意戏弄他一般,忽然从身后拿出几坛子美酒,笑道:“令狐兄,你我多rì未见,今次我可是有备而来,这次定要不醉不归。”
令狐冲一见桌上美酒,顿时便把什么都忘了,大笑道:“好,不醉不归。”
便在这时,凌靖却忽然伸手拿过一坛酒,排开封口,便往口中倒去。
他这一口直饮了小半坛方才停歇,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异sè,赞道:“小师弟好酒量,好内力,来,干了。”
他心知凌靖内力已远在自己之上,他这一口气饮下小半坛美酒,自是仗着一身高明内力方才得行,若是自己,却是做不到这般地步的。
他拿起酒坛向另外两人遥遥一举,接着便往口中倒去。
玲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凌靖耳边低声道:“有人喝酒喝的这么急,难道是生气了吗?”
凌靖轻哼一声,扭过头去,方才见玲珑刻意冷落自己,心中自然是非常不舒服的,这时便道:“你与我大师兄既然这么久未曾见面,想必是有很多话要说了,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提着酒坛径自往山洞内走去。
他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低落,明明自己对玲珑思念多rì,这次见了她,心中不知有多欢喜。却不想她适才却是只顾着与令狐冲叙旧,自己坐在一旁便如多余的人一般。
玲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令狐冲喝完一口酒后,却发现不见了凌靖的身影,疑惑道:“董兄弟,我小师弟呢?”
玲珑道:“大概是小孩子脾气又犯了吧,一个人生闷气去啦。”
令狐冲失笑道:“那可真是有些失礼了,不过我那小师弟自小便备受师父师娘以及同门师兄弟的宠爱,有些小孩子脾气也属正常,还请董兄弟勿要见怪。”
玲珑看着那洞口,笑道:“不碍事的,凌小弟xìng格率真,我怎么会怪他。”
接着,她便与令狐冲对饮了一次,又道:“令狐兄,你且先在此坐一会儿,我去找凌小弟说说话。”
令狐冲有些迟疑,道:“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以为这董兄弟与凌靖不过是初次见面而已,刚才可能有些什么误会,小师弟才会独自离开。
玲珑却只冲他摆摆手,自己一个人走向洞口。
她进洞之后,只见凌靖正背对洞口,坐在洞内深处的一处温泉旁,一个人喝着闷酒。
玲珑看着他的背影,掩着嘴低低的笑了两声,然后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像有人很生气呢,真是奇怪。”
其实凌靖早就察觉到了玲珑的脚步声,只是心中郁闷,一时不愿理会她罢了,这时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又听道她在自己耳边的软语,心中便有些松动,不过面上却是轻哼一声,漠然道:“你不是与我大师兄有很多话要说吗,现在又进来作甚?”
玲珑嬉笑两声,道:“我进来看傻瓜啊。”
凌靖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才是傻瓜。”
玲珑看着他,双眼微微弯起,柔声道:“好啦,就算我是傻瓜好不好,刚才只是逗你玩呢,哪知道你居然这么小气。”
凌靖失笑道:“我小气?”心道,只要是个男人,想必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都会生气的吧。
自己仰慕的女子居然跟另一个男人相谈甚欢,却把自己扔在了一边儿,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郁闷的事吗?
玲珑低低的“啊”了一声,软语道:“不是不是,凌大侠的心胸最是广阔了。”她脸上装出一丝可怜之sè,又道,“凌大侠大人大量,就不要再生小女子的气了好不好?”
凌靖见她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虽知她只是假装而已,但心中却不由生出了怜惜之意,接着又听玲珑的软语相求,很快便败下阵来。
其实他心中又怎么可能真的生玲珑的气,适才也不过是稍稍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这时便无奈道:“喂,我可比你小着呢,你居然跟我装可怜?”
玲珑忽然柳眉一竖,道:“哼,嫌我年纪大呀,那你以后都别理我好了。”说着,脸上露出薄怒,将头扭向了一边。
凌靖面上露出苦笑,心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惹她作甚。
当下只能无奈道:“我哪有啊。”
不过玲珑兀自不愿说话,这时他便眼珠一转,在她耳边低声道:“咱们两个若是走在大街上,别人还只当咱们是兄妹呢。”
玲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又隐了下去,啐道:“胡说八道。”
她扭过头,看着凌靖,忽然伸出右手,道:“我的发带呢,赶紧还我。”
凌靖忽然伸了个懒腰,疑惑道:“发带?我扔了啊。”
玲珑微微一顿,脸sè顿时便冷了下去,起身便yù离开。
第十五章有朋来乎
凌靖一直沉浸在对“回风落雁剑法”的领悟当中,不知不觉间,已是rì升rì落,但在这密洞之中却只有火把的微光一直在不停晃动着。
当“回风落雁剑法”最后一式练成之后,凌靖终于呼出一口气,收剑而立,只听系统在耳边提示到:“宿主通过自我领悟,学会衡山派上乘剑法“回风落雁剑法”。”
“天赋树上乘武学“回风落雁剑法”提前点亮,当前点亮进度2/9”
“奇遇任务“上乘武学收集狂”当前任务进度3/10”
听到系统的提示,他心中总算欣慰了一些,这奇遇任务奖励虽是异常丰厚,可是自接下之后,已经许久未有进展,如今终于等到进度提升,自然心中欣喜。
随即他又看着这石壁上的衡山剑法,叹了一声,自语道:“上乘剑法果真不是这么好学的。”
上次他学那“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之时,前后也就才半个时辰左右,不过他也知道那是因为有莫大先生在一旁不停为自己讲解,又将自己练剑时的领悟倾囊相授,自己才会领悟的那般快。
可如今再学这更为复杂jīng深的“回风落雁剑法”之时,却遇到了许多难处,如果不是自己的悟xìng又提升了一大截,再加上还可以参详这壁上专门破解衡山剑法的武功寻找灵感,只怕想要在今rì之内学会这“回风落雁剑法”便很有些困难了。
而且就算初步学会了这门剑法,现在也不过才算刚刚入门而已,天赋树上的点亮进度才“2/9”罢了,还远远做不到“一剑落九雁”的程度。
这时,他又往洞内深处看了一眼,只见令狐冲还是坐在原来那个位置上,似乎一直便未动过。
他微微挪开目光,便在此刻,忽听洞外传来陆大有的声音,大喊道:“大师兄,小师弟,出来吃饭啦。”
凌靖忽然一震,暗道不好,忖道:“可不能让陆猴儿见到了这密洞,这小子心中对师父师娘怕的要命,若是被他知晓了这处所在,只怕便很难再守住秘密了。”
他心中担心岳不群会将这处密洞据为己有,以这人的人品,为了他的江湖霸业,说不定便真会这样干了,那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
当下赶紧招呼了令狐冲冲出密洞。
出得密洞之后,凌靖尚未来得及开口,却是一脸疲惫和颓废的令狐冲抢先道:“小师弟,这密洞内的武功多有邪异之处,若是流传出去,只怕我们华山派乃至五岳剑派在这江湖中都再无立足之地,咱们可得守住这个秘密,切莫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凌靖闻言却是一乐,令狐冲这话可是正中他的下怀,当下便欣然道:“全凭大师兄做主。”
令狐冲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奈和苦涩,之后两人这才急匆匆的走出洞外,在外面将陆大有拦了下来。
陆大有将食盒放在外面的石桌上,笑道:“大师哥,小师弟,你们可算出来了。”
令狐冲勉强一笑,凌靖在一旁见他面sè有异,担心他会露出破绽,便笑道:“六师哥,可是麻烦你了。对了,师姐的身体今rì怎么样了?”
陆大有一搂凌靖的肩膀,笑道:“得了,咱俩谁跟谁啊,还用得着这么跟我客气。”接着他便自顾自的将食盒中的饭菜拿了出来,又道,“小师妹的身子大好啦,只是师父师娘挂念着她方才大病初愈,不让她多走动罢了。”
凌靖和令狐冲双双松了口气,这时,陆大有终于注意到令狐冲的异常,走近两步,上下打量着他,惊道:“大师哥,你是不是生病啦?”伸手便摸上令狐冲的额头,想要探他体温。
令狐冲轻轻拍开他手,强笑道:“我身子好的很呢,你可别瞎担心。”
陆大有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又招呼着两人赶紧吃饭。
之后一连数rì,凌靖都是白天躲在密洞中参悟石壁上的武功,几乎都能保证每rì将一门上乘武功修炼至入门的进度,待得六rì过后,又学会了几门“衡山派”和“泰山派”的上乘武功,这奇遇任务“上乘武学收集狂”的进度也终于顺利提升到了“9/10”,只需再学会一门上乘武学,便能拿到这个任务的奖励了。
到时再开启天赋树第二层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至于送饭之事,这几rì下来一直都是陆大在做,据陆猴儿所言,岳灵珊在山下已被师父师娘禁了足,最近可是一直在跟师父师娘闹小脾气呢。
不过倒是每rì都有拖陆猴儿与凌靖传话,每rì的饭食也都要自己亲手准备好过后,才让陆大有送上崖来。
待得第七rì时,凌靖一大早便来到密洞当中参悟武学,这几rì下来,他不仅是学会了好几门五岳剑派上乘武功,便连上面一些魔教长老自创的破解武学也是学了不少,他尝试着将这些招式融入了一些进自己的武功当中,自感威力似乎又比原来的要更强了一分,心中振奋的同时,似乎连领悟武学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
这一次他进来过后,便来到了记载本门武功的那面石壁下面,挑选了一门剑法开始练习起来。
但是方才练了几招过后,令狐冲也跟着走了进来,不过他却似乎没有任何想要学这石壁上武学的意思,只是围着这些石壁不停打转,口中叹息声不断。
凌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只是自顾自的参悟武学,任由令狐冲在一旁不停的唉声叹气。
就这样大约过了四五个个时辰过后,他已经将这门华山剑法领悟了约莫一半的jīng要,这时却忽听外面有人朗声道:“令狐兄,小鬼头,故人来访,为何还不出来相迎?”
凌靖闻言忽的顿住了身体,一式剑招方才使到一半便僵住了,但很快,脸上便露出惊喜之sè。
令狐冲本在一旁休息,这时也疑惑的自语道:“这声音好像是董兄弟啊,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凌靖将手中的长剑往旁一扔,快步便往洞外走去,令狐冲也拍拍身上的灰尘,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方出洞口,便见一个模样俏的不像话的公子正俏生生的坐在崖边的石桌旁,仔细一看,不是玲珑又能是谁。
凌靖心中一阵大喜,当rì自衡山一别之后,他便以为再也难见到这个女子,心中难免异常失落。
毕竟这是第一个能让他心跳加速的女子,这种感觉与他对岳灵珊的感情又有不同,他对玲珑是本能的仰慕和喜爱,对于岳灵珊却只是怜惜居多。
他在洞口顿了一下,却见玲珑正冲自己眨眼间,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妩媚,心中便又不争气的跳动了两下,微微张口,但又感觉喉咙似有些发干。
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两个字,傻傻道:“玲珑......”
PS:下午玩游戏忘了时间了。。。不好意思,吃完饭开始码第二章
第十七章 天赋树第二层开启
凌靖见玲珑似乎真的生了气,脸上立时露出促狭的笑容,心道,叫你一上山便捉弄我,这次咱俩的位置可该换换了。
不过眼见玲珑面沉似水的离开,他心中也不敢玩的太过火,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衣袖。
玲珑心中恼怒,便冷冷道:“你松手。”
凌靖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将衣袖往下轻轻一拉,只见他腕上缠着一圈一圈蓝sè的丝带,不正是玲珑之前系在头发上的那一条吗。
玲珑微微一怔,看着凌靖的手腕,脸上渐渐缓和下来,随即又柳眉一竖,斥道:“你不是说扔了吗?”
凌靖翻翻白眼,道:“我说扔了你就信了啊?”
玲珑轻哼一声,知道自己这次却是被这小鬼捉弄了一番,只是适才自己听到这小鬼说居然将自己的发带给扔了,心中便没来由的一阵恼怒,她心中也感觉有些奇怪。
她心中有些烦乱,连忙伸手便向凌靖手腕抓去,口中道:“这次你可必须得将它还我了。”
凌靖自得到这根发带之后,便一直系在自己的手腕上,除了必要的清洗之外,便从未离过身,这时玲珑想要收回去,他又哪里肯依,急忙缩手背到身后。
玲珑左手疾探凌靖的手腕,不由自主便又往前走了半步,双手探到他的身后,这时两人已经极为贴近,胸前已不足一拳之隔,便如抱在了一起一般。
凌靖口中大笑,道:“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玲珑面带嗔怒,两人纠缠之下,发丝不时拂过凌靖的脸庞。
凌靖闻着她的体香和发香,两人此时又是如此贴近,近乎耳鬓厮磨,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两人嬉闹了好一会儿,凌靖去始终护着自己的手腕,一点都不肯退让,这条发带于他而言,实在有特殊的意义,自然不能就这样让玲珑拿回去。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玲珑此时也并不是一定就要拿回自己的发带,更多的倒像是因为薄怒,才会如此纠缠不休。
便在这时,令狐冲提着酒坛走入洞中,从洞口看去,似乎前面两人在争抢着什么东西,他心中一急,还以为两人起了冲突,连忙咳嗽两声,道:“董兄弟,小师弟,你们这到底是在......”
凌靖和玲珑听到令狐冲的声音,这才觉得两人的动作似有不妥,相视之下,脸sè也有些微微泛红,急忙各自退开两步,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一前一后往洞外走去。
这一rì,三人便一直喝到落rì时分方才尽兴,只是玲珑最后离开的时候,凌靖心中有些不舍,这一刻,心中明明是想问她到底还会不会再来看自己,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倒是玲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故作随意道:“等过些rì子,我再来看你们。”
凌靖这才心中一松,他怕的便是这姑娘又像之前一般,不告而别,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第二rì,凌靖便又如往常一般一早来到密洞之中,这次他选了一门泰山派的剑法学习,名为“岱宗如何”,乃是泰山派的镇派绝学。
不过这门剑法却极为复杂难学,一直到傍晚,他也还没学完所有的剑招。
用过了陆大有送上崖来的饭食之后,又回到密洞参悟了两三个时辰,这才算是初步练成了这门剑法。
这时,只听系统道:“宿主通过自我领悟,学会泰山派上乘剑法“岱宗如何”。”
“天赋树上乘武学“岱宗如何”提前点亮,当前点亮进度1/9”
“奇遇任务“上乘武学收集狂”完成,宿主将获得如下奖励:”
“可使用天赋点+10”
“触发晋级奇遇任务:博览群书”
“任务内容:学会五十门上乘武学,不限拓展武学,不限时”
“任务进度10/50”
“任务完成奖励:20点天赋点”
“任务失败惩罚:无”
凌靖心中一动,这之前的奇遇任务完成了,他心中倒不如何惊讶,毕竟他心中每rì都有在计算着,可是这晋级奇遇任务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任务还是要学会五十门上乘武学才能算完成。
他对这晋级奇遇任务感到有些奇怪,随即又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石壁,心中疑惑道,难道系统还能监控我现在所处的环境?
他心知这上乘武学可不是什么平常货,就算是五岳剑派这种江湖中的庞然大物,每派之中上乘的剑法、掌法、拳法、内功、轻功等各种武功加起来也最多不过十余门罢了,而且很多功夫根本都不会传给普通弟子。
就拿他自己来说,已经在这华山派做了十多年的真传弟子,但是上乘武学却是连一门也没学会,由此可见这上乘武功的珍贵之处。
此刻若非得到了这处密洞,只怕这辈子也休想完成这个奇遇任务。
不过此刻有密洞在手,时间也是大把大把的有,自然不必担心完不成这个晋级奇遇任务,他只是奇怪是不是系统已经知道自己得到了密洞。
最后他摇摇头,也不再多想,又将注意力集中到脑中的天赋树上,只见天赋树下发的小字已经变成了“当前可使用天赋点:10点”、“当前已使用天赋点:9点”。
这时,他便先将一点天赋点加在了悟xìng上,只见天赋树第一层的“悟xìng”图标忽然大亮,总算是被彻底点亮了,人物属xìng图上的“悟xìng”数值也变成了140。
接着他又仔细思量了一番,这悟xìng乃是领悟武学的必要条件,所以他才会优先将这个图标彻底点亮,可是接下来的九点天赋点到底该怎么加就得好生想想了。
首先这天赋树第二层的点亮条件乃是要在第一层中花费十五点天赋点以上,如今他已经在第一层当中使用了十点天赋点,“悟xìng”、“内力”都已经彻底点亮,那么接下来只需在这第一层当中再使用五点天赋点,便能开启天赋树第二层了。
当下他又仔细思索了片刻,接着便直接花费了五天天赋点将这“身法”图标彻底点亮,身法属xìng也变成了276。
他看着自己的属xìng图,心中又是多了几分自信,这身法一项属xìng在战斗中也是异常重要的,就拿田伯光来说,这厮身法也是端的高明,一手快刀再加上一身让普通高手望尘莫及的高明轻功,便是许多内力达到二品的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如今凌靖的身法属xìng已经达到了恐怖的276,就算此时他的轻功功法才不过是一门中乘武学罢了,但若是有自己现在的身法属xìng加成,那么他的速度也绝对能让许多一流高手叹为观止,就算是田伯光,他现在也有自信能在轻功上胜过他。
这时,又见第一层天赋树上忽然金光大震,一条条金sè的线条络绎不绝往天赋树第二层汇去。
但只瞬息之间,天赋树一阵抖动,这第二层天赋树终于慢慢亮了起来。
凌靖心中一阵振奋,这第一层天赋树上并未记载任何武功,四个图标都是加强本身的基础属xìng罢了,如今“内力”、“悟xìng”、“身法”都已经彻底点亮,只剩一个“根骨”图标还是暗淡无光。
只是这个属xìng他暂时还未体会到到底有什么用处,只能暂且放在一边了。
这时,他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天赋树第二层上,只见几百个武学图标分门别类的排列在一起,层次分明,让人一目了然。
PS:上章cāo作失误,居然把十五章也不小心贴进去了,不好意思
第十八章 拔剑术
只是如今凌靖手上只剩下了4点可使用天赋点,当下便如之前想好的那般,将那个名为“拔剑术—初级”的武学图标找了出来,只见一行小字跳至眼前。
“拔剑术—初级:出剑若惊鸿,静为磐石,动似闪电,毙敌于顷刻之间”
“开启条件:悟xìng60点以上,内力60点以上,根骨40点以上”
“可晋级为中乘武学”
他看着这门武学,眼中微光闪动,这门初级拔剑术虽然只是一门下乘武学而已,但是妙却妙在,这门武学从头到尾便只有一招而已,那就是“拔剑”!
学武之人,拔刀拔剑那自是常事,但却鲜有人会真正静下心来,参悟这“拔剑”一个动作上的学问。
但是凌靖却与这个世界的本土武人不同,他的思想乃是从前世带来,心知,若是于这些细微之处着手,说不定便能取得奇效。
而且如今他学会的上乘武学已经不少,脑海中的jīng妙招式更是多不胜数,但若想再次提高自己的剑术,那就只能通过慢慢领悟、参详,将这些上乘武学一一融会贯通,方才可行。
但如此做的话却又太过耗费时间,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jīng力有限,就算自己悟xìng再高,若要同时参悟这么多上乘武学,那也只能捉襟见肘。于是他便想,自己何不在天赋树上寻一些偏门一点儿的武学来修炼。
如此这般,那么这门“拔剑术”便再合适不过了。
主意既定,当下他便又在天赋树上搜索起来,因为这初级拔剑术的介绍上,言及这门武学是可晋级的,那么天赋树上就肯定还有更高级的拔剑术。
过得片刻,果真在第二层天赋树上发现了一门名为“拔剑术—中级”的武学,他继续往下看去,又分别在第三层、第四层天赋树上找到了“拔剑术—高级”和“拔剑术—终极”两门武功。
他心中有些惊异,心道,这天赋树系统果真神奇,记载了百家武学不说,便连这种如此偏门的武功都能涵盖其中,而且还独创了武学晋级系统,当真是独出心裁。
以前他玩《武侠神话》的时候可没见过这种武学晋级模式,对于系统的独创,自然有些惊讶。
当下,他又分别看了看这后面的三门武学,只见系统介绍倒是大同小异,只是“拔剑术—中级”的开启条件却变成了““拔剑术—初级”修炼至圆满境界,悟xìng70点以上,内力90点以上,根骨50点以上”。
而后面两阶“拔剑术”的开启条件又更艰难了一些,他只看了一眼之后,便稍稍皱眉挪开了目光。
这时,他便先将三点天赋点加在了“拔剑术—初级”的武学图标上,只见图标立刻亮了起来,紧跟着图标底部又延伸出一条细细的绿线,直接连接到了下方的“拔剑术—中级”图标上。
他微微一笑,心道,这系统的引导工作倒是做得不错,这样以后想再找拔剑术的进阶时,那便非常清晰明了了。
便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脑中一胀,随即便有些神思恍惚起来,身体微微晃了两下,双眼也变得没有了焦距。
凌靖心中一惊,还以为身体出了什么变故,结果却发现脑海中忽然多出许多拿剑的身影,影影重重,只怕不下百个之多。
他一时也有些搞不清状况,强自稳定心神往这些黑影上看去。
但只须臾之间,这些黑影便齐齐动了起来,只见这些黑影有的反身拔剑,有的侧身拔剑,还有的前冲拔剑、翻滚拔剑......各种拔剑动作当真是晃得他眼花缭乱,同时心中也大感好奇,只觉这一个个人影便如自己的分身一般,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自己竟都能同时看清,那种感觉,便如自己在使剑一般。
而在外面,他茫然的眼底也同时闪过一道道拔剑的人影,他的双眼便如一面铜镜一般,竟将脑海中的景象一一倒映了出来。
凌靖兀自沉浸在对黑影的观摩、领悟当中,但过得片刻之后,却见这百来个黑影忽然齐齐往一处跃去,所有黑影慢慢重叠到了一起,最后竟化作一道黑sè的流光,“咻”的一下变朝他冲来。
他心中大惊,只来得及“啊”了一声,随即便感觉脑中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意识,他看着四周熟悉的石壁,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以前他虽然也在天赋树上点亮过武学,但那都是通过自己领悟,提前点亮的,却不想这第一次用加点的方式点亮天赋树上的武功之后,会是通过这么一种情况来学习和领悟。
他闭上眼睛微微回想了一下适才领悟的这门初级“拔剑术”,心中顿时便涌起许多体悟,这种感觉倒真像是自己已经修习这门武功许久的样子。
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目光直视着身前的石壁,又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微微举高。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郑重,只见电光石火之间,他的右手忽然按上剑柄,快的近乎一条残影。
便在此时,又见一道银光一闪而逝,密洞内寂静如初,便如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凌靖立在原地,身子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手依然还按在剑柄处,看起来似乎从未动过。
但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能发现对面的石壁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道三四寸长的剑痕。
他看着这道剑痕,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sè,赞道:“这门“拔剑术”果真厉害。”
适才他运起拔剑术往对面石壁砍去,拔剑、收剑两个动作只在须臾之间便即完成,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而且更可怖的是,刚才他运用拔剑术之时,整个密洞内竟连一点儿响动都没有,若是平常的拔剑动作自会有剑身与剑鞘的摩擦之声,但这门方才达到初级的拔剑术竟能做到拔剑时无声无息,若是运用到实战当中,绝对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心中对这门拔剑术当真是大感满意,连忙又将仅剩下的一点天赋点加到了“拔剑术—中级上”,只见微一闪,这门中级拔剑术也被点亮了一些,右下角的进度也跟着变成了“1/6”。
他闭上眼睛,静待脑海中的变化。
黑影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却只有一二十个黑影在同时演练这门“拔剑术”,许多拔剑的招式都不尽人意。
他心知定是因为自己花费的天赋点不够,系统才没有将所有的修炼方法都展示出来,当下也不多作计较,仔细吸收起来。
PS:拔剑术,我很喜欢的一门武功,有道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哈哈。
第十八章 考校
凌靖吸收了这些黑影之后,自觉拔剑术的威力又增一分,心中满意的同时,又忍不住开始盘算这接下来到底该怎么继续获得一些天赋点,毕竟这中级拔剑术才加了一点天赋点而已,尚有许多jīng妙的地方系统并未传授。
往后几rì,他便一面学习着石壁上的武功,一面参悟天赋树上已经点亮的各路武学,不过他终究是jīng力有限,同时参悟这么多门不同的武功,进展异常缓慢,最后只得暂时放下其他武功,先集中突破“回风落雁剑法”和“拔剑术—中级”。
这一rì傍晚,凌靖和令狐冲又如往常一般来到崖边等候陆猴儿上来送饭,结果却见两个人形迅速异常的走上崖来,前面一人衣裙飘飘,是个女子。他见这二人轻身功夫好高,在危崖峭壁之间行走如履平地,凝目看时,竟是岳不群夫妇。
一旁的令狐冲一见之下便有些喜不自胜,高声道:“师傅、师娘。”
凌靖却在一旁微微皱起了眉头,暗忖,如今自己和令狐冲还在受罚面壁期间,按理说,平rì里除了送饭之外,是禁止任何人上来探视的,便是师门长辈也不行,可如今却怎么岳不群夫妇都上来了?
他心知岳不群这人虽是道貌岸然,但自己立下的规矩,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去触碰的。
可如今他与宁中则却联袂而来,想必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片刻之后,岳不群夫妇双双纵上崖来,宁中则手中还提着饭篮,她已有数月未见两个徒弟,心中自然牵挂的紧,这时一见令狐冲满脸颓sè,容颜憔悴之极,不由心生怜惜,柔声道:“冲儿,你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怎的脸sè如此之差。”
令狐冲强笑道:“没有,弟子的身子骨好的很呢。”
宁中则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作计较,只道是这危崖之上生活太过艰苦,与这大弟子洒脱好动的xìng格大有冲突,所以他才会面有郁sè。
这会儿,她又把凌靖拉过来仔细的瞧了瞧,直把凌靖看的脸现忸怩之sè,方才欣慰道:“靖儿,你好似又长高几分啦。”
其实她在山下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小弟子,这孩子自小便在华山上备受众人宠爱,长这么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而且本身心气甚高,又是天资横溢,此番被丈夫罚上思过崖面壁一年,她时常担心这孩子会不会受不了这个委屈,从而心生怨愤,又担心他小小年纪不懂得照顾自己,当真是时常为他cāo心。
不过此时见这小徒弟立在身旁,神sè淡然、身姿挺拔,哪里又有一点不忿、颓废的样子,心中不免又生出一分欣慰和喜爱。
凌靖被宁中则如此打量着,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只道:“哪里有的事,许是师娘久未见我,才会觉得我长高了吧。”
宁中则笑了两声,这时,岳不群也走了过来,他看着令狐冲,脸sè有些不愉,他本来对这个大弟子是寄予了厚望的,只盼他上崖之后,能够勤练武功,rì后也好接掌华山一派。
只是如今见他jīng气神俱损,心中便有不快,当下伸指过去,搭住他的脉搏,只觉弦滑振速,以内功修为而论,比之以前反而大大退步了,心中愈发不快起来,便淡淡的道:“身子是没问题!”
过了片刻,又皱眉道:“冲儿,你在思过崖上这几个月,到底在干什么?怎地内功非但没长进,反而后退了?”
令狐冲俯首道:“是,师父师娘恕罪。”
岳不群叹了口气,转头又看着凌靖,只见这小弟子神光内敛,显然功力又有jīng进,站在一旁已是隐隐有了一些一流高手的风范,心中顿觉快慰,便连令狐冲带给他的失望之情也消散了许多,当下便欣慰道:“靖儿,你在这崖上可有勤练武功?”
凌靖道:“是,弟子谨遵师傅师娘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宁中则见丈夫明显对大弟子异常不满,便笑道:“师兄,冲儿xìng子本就跳脱,我们如此把他拘在这思过崖上,他自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便是练起武来,想必也是事倍功半。”
岳不群摇摇头道:“冲儿率xìng任情,不善律己,那正是修习本门上乘气功的大忌,我此番让他上崖思过,便有让他收敛xìng情的打算,可如今看来,却是让我大失所望。”
他看着令狐冲,又道:“冲儿,我罚你在思过崖上面壁思过,其实也并非真的责罚,只是盼你不受外事所扰,在这一年之内,不论气功和剑术都有突飞猛进,不料......不料......唉......”
令狐冲惶恐道:“弟子知错了,从今rì起便当好好用功。”
岳不群不再看他,又打量了凌靖一番,令狐冲已是让他失望之极,不过这个小弟子却是给了他个惊喜,他当rì罚这小弟子上崖思过其实更多是因为这小子放着本门武功不学,却偏偏私自去学那衡山莫大先生的的剑法,当真是让他大感难堪。
这五岳剑派虽说同气连枝,互为盟友,但是五个门派毕竟武学渊源不同,便是结盟之后,由左冷禅做了盟主,但私下里也难免会各自暗中较劲。
毕竟这盟主之位并不是固定不动的,他们华山派若不是经历了二十五年前那场大乱,这五岳盟主之位又哪里会轮得到左冷禅。
岳不群这人虽素有谦谦君子之风,但心中却自傲的紧,自忖我华山一脉也曾盛极一时,力压另外四大剑派,本门武功自然是远胜他们的。
可是这小徒弟竟然放着本门上乘武功不学,偏去学那衡山剑法,所以心中才会那般恼怒。
岳不群将这事深埋心底,这会儿自然不会提及,当下只是笑道:“靖儿,我和你师娘这次上山其实只是想考校一下你们二人的武功而已,如今你们在这思过崖上的待的时rì已是不短,若是真有勤加苦练,剑法武功自然便有jīng进。”
凌靖应了一声,接着,又听岳不群道:“还有一事,便是那田伯光如今已经来到了咱们华山脚下,还在长安城中连续犯了几件大案,我与你师娘此番便是准备下山一趟,但是临走之前却还需叮嘱你们一番。”
凌靖奇道:“师傅,那田伯光居然来到了咱们的地界,这不是明着要给我们华山派难堪么?”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咱们华山脚下,又岂容这等宵小撒野。”
凌靖可惜道:“只是如今弟子却是有罪之身,不能跟随师父师娘下山诛恶。”
岳不群笑道:“有这心便好了,不过如今你却只需勤练本门武功便是。”
他在“本门”两字上刻意加重了语调,凌靖心中有些无语,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心道,我不就是学了一门衡山剑法而已吗,至于计较这么久.?如果现在你知道我不止学会了衡山剑法,便连嵩山、泰山、恒山的武功也都学会了,那你又该怎么处罚我?
当下心中更是对岳不群的话不以为然起来,面上却恭敬道:“弟子遵命。”
PS:虽然有点晚,不过所幸第二更还是出来了,见谅。
第十九章 考校(二)
恰在此时,只见崖边的小道上冒出两个人影,走在前面的是个明眸皓齿的清丽少女,不是岳灵珊又能是谁。
岳灵珊前些时rì突感风寒,而且病情有些严重,岳不群夫妇终于不再对她私自上崖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竟下令将她给禁足了。
她自病愈之后,便感觉好生憋闷,只是爹娘看的甚紧,这才委委屈屈的在华山别院中苦熬了数rì。
如今一听爹娘要下山料理那恶人田伯光,便如脱笼的小鸟一般,迫不及待的就拉着陆大有山崖来。
却不想一上思过崖就见爹娘正好端端的坐在崖上,当下吃了一惊,吐吐舌头,怯生生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她来到宁中则身旁,身子缩在母亲的身后,如犯错的小孩一般低声叫道:“爹,娘。”
岳不群瞪了她一眼,斥道:“胡闹。”
岳灵珊吓得缩了缩身子,连忙拉住母亲的衣袖。
宁中则拉住她手,对岳不群笑道:“师兄,珊儿方才大病初愈,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岳不群本就是因担心女儿的身子,才不让她四处走动的,如今又哪里会真的生气,这会儿便也不再多加训斥,又看着凌靖和令狐冲道:“当rì你们师娘创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之时,冲儿曾说只这一招便能要了田伯光的死命,那我今rì就考考你们,看你们对这一剑到底领悟了多少。”
凌靖闻言一怔,心道:“师娘可没把这一招传给我啊。”但是转念一想,已然明白:“那rì师娘与我试演此剑,虽然没正式传我,但凭着我对本门功夫的造诣修为,自该明白剑招中的要旨。岳不群估计我在这数月之中,琢磨修习,该当学得差不多了。”
他心知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对修习之人的内力要求甚高,如今整个华山之上,也只有自己和令狐冲方能修炼这一招,也难怪岳不群会突然这么说。
令狐冲在一旁却是额头突然大汗,心中只翻来覆去道:“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那石壁上的武功他也曾仔细瞧过,他们华山派的武功已是悉数被人破去,而这一招让师娘引以为傲的宁氏一剑,更是被人败的惨不可言,以至于让他对华山剑法的信心实在是降低到了极点。
当下心中甚是茫然,便连岳不群问话也忘了回答。
岳灵珊和陆大有一听岳不群要考校凌靖和令狐冲的武功,脸上顿现雀跃之sè,心知这两人都是他们华山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此番考校,自然会jīng彩之极。
宁中则这时便笑道:“冲儿,靖儿,你们谁先来与师娘试剑?”
凌靖早已注意到令狐冲的异常,心知他还是没能走出密洞的yīn影,若是让他先上,只怕很快便会被岳不群夫妇瞧出了蹊跷,到时若是令狐冲没能忍住将密洞的事给抖了出来,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洞中的武学他现在还只练成了一小半,如今又怎能让岳不群知道了去,当下便持剑走上前来,恭敬道:“那就弟子先来吧。”
宁中则微微一笑,道:“好,那靖儿你可得小心了。”
一个“了”字还在嘴边,却见她已是忽然拔剑,“嗤”的一声便刺到了凌靖的胸口。
凌靖顿时苦笑,心道,这师娘怎么每次比剑都这么着急。
他心中不停喊道,我是你的弟子、弟子啊!出剑之前好歹让也我有点准备好不好?
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奇速,宁中则这一剑虽说凶险,但只转念之间,他心中便已想出许多种可以将之破掉的办法。
便在这时,崖上众人只见凌靖手中忽然闪过一抹银光,便如闪电一般,一闪即逝,让人抓不住一点儿痕迹。
岳灵珊和陆大有武艺不高,这时还道是自己眼花了,但心中也是疑惑,这危崖之上怎么会凭空冒出一道闪电?
但是岳不群却是将刚才的变化瞧得清清楚楚,方才他见这小徒弟面对夫人的凶险一剑居然还能面不改sè,从容以对,当下心中也觉欣慰,心说,这孩子果然天资非凡,但只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心态便能让许多人汗颜。
可是当他看见凌靖右手如极影一般摸上剑柄的时候,心中顿时大惊,以他的功力,竟然也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手影。
当下连忙运起“紫霞功”,双目中闪过一丝紫芒,再次定睛瞧去,便见这小弟子拔剑、出剑快若雷霆、无声无息,所有动作更是一气呵成,中间便连半分停滞也没有。
而且更可怖的是,他拔剑之前便连半分征兆也没有,但只眨眼之间,手中长剑已是闪电般出鞘、刺出,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令人胆寒。
他心中对这一招也是喝了声彩,但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又继续往场中两人看去。
凌靖一剑荡开宁中则的长剑,之后却并不抢攻,只是持剑而立。
宁中则微微一怔,却是没料到适才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剑,这小弟子非但不闪避,反倒是迎难而上,出剑反击。
但见他拔剑、出剑两个动作眨眼之间便即完成,连她自己都没看清楚,这弟子到底是如何把自己逼退的。
岳灵珊方才在一旁只是听见“铿”的一声响之后,便见母亲忽然后退,心中甚是疑惑,便向陆猴儿低声问道:“六师哥,我娘怎么突然撤剑了?”
她看不清凌靖的剑术,还道是母亲手下留情,自己撤了剑。
陆大有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他的功力只是与岳灵珊相若罢了,又哪里能看得真切,便道:“许是师娘手下留情,这才自己撤剑的吧。”
岳灵珊点点头,又见连令狐冲也是一脸惑sè,心中已是隐隐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便又往场中看去。
宁中则身处场中,心中却是大感惊异,心知他们华山派可没这种神鬼莫测的拔剑之术,当下便诧异道:“靖儿,你这是什么招数?”
第十九章 剑若雷霆
恰在此时,只见崖边的小道上冒出两个人影,走在前面的是个明眸皓齿的清丽少女,不是岳灵珊又能是谁。
岳灵珊前些时rì突感风寒,而且病情有些严重,岳不群夫妇终于不再对她私自上崖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竟下令将她给禁足了。
她自病愈之后,便感觉好生憋闷,只是爹娘看的甚紧,这才委委屈屈的在华山别院中苦熬了数rì。
如今一听爹娘要下山料理那恶人田伯光,便如脱笼的小鸟一般,迫不及待的就拉着陆大有山崖来。
却不想一上思过崖就见爹娘正好端端的坐在崖上,当下吃了一惊,吐吐舌头,怯生生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她来到宁中则身旁,身子缩在母亲的身后,如犯错的小孩一般低声叫道:“爹,娘。”
岳不群瞪了她一眼,斥道:“胡闹。”
岳灵珊吓得缩了缩身子,连忙拉住母亲的衣袖。
宁中则拉住她手,对岳不群笑道:“师兄,珊儿方才大病初愈,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岳不群本就是因担心女儿的身子,才不让她四处走动的,如今又哪里会真的生气,这会儿便也不再多加训斥,又看着凌靖和令狐冲道:“当rì你们师娘创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之时,冲儿曾说只这一招便能要了田伯光的死命,那我今rì就考考你们,看你们对这一剑到底领悟了多少。”
凌靖闻言一怔,心道:“师娘可没把这一招传给我啊。”但是转念一想,已然明白:“那rì师娘与我试演此剑,虽然没正式传我,但凭着我对本门功夫的造诣修为,自该明白剑招中的要旨。岳不群估计我在这数月之中,琢磨修习,该当学得差不多了。”
他心知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对修习之人的内力要求甚高,如今整个华山之上,也只有自己和令狐冲方能修炼这一招,也难怪岳不群会突然这么说。
令狐冲在一旁却是额头突然大汗,心中只翻来覆去道:“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那石壁上的武功他也曾仔细瞧过,他们华山派的武功已是悉数被人破去,而这一招让师娘引以为傲的宁氏一剑,更是被人败的惨不可言,以至于让他对华山剑法的信心实在是降低到了极点。
当下心中甚是茫然,便连岳不群问话也忘了回答。
岳灵珊和陆大有一听岳不群要考校凌靖和令狐冲的武功,脸上顿现雀跃之sè,心知这两人都是他们华山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此番考校,自然会jīng彩之极。
宁中则这时便笑道:“冲儿,靖儿,你们谁先来与师娘试剑?”
凌靖早已注意到令狐冲的异常,心知他还是没能走出密洞的yīn影,若是让他先上,只怕很快便会被岳不群夫妇瞧出了蹊跷,到时若是令狐冲没能忍住将密洞的事给抖了出来,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洞中的武学他现在还只练成了一小半,如今又怎能让岳不群知道了去,当下便持剑走上前来,恭敬道:“那就弟子先来吧。”
宁中则微微一笑,道:“好,那靖儿你可得小心了。”
一个“了”字还在嘴边,却见她已是忽然拔剑,“嗤”的一声便刺到了凌靖的胸口。
凌靖顿时苦笑,心道,这师娘怎么每次比剑都这么着急。
他心中不停喊道,我是你的弟子、弟子啊!出剑之前好歹让也我有点准备好不好?
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奇速,宁中则这一剑虽说凶险,但只转念之间,他心中便已想出许多种可以将之破掉的办法。
便在这时,崖上众人只见凌靖手中忽然闪过一抹银光,便如闪电一般,一闪即逝,让人抓不住一点儿痕迹。
岳灵珊和陆大有武艺不高,这时还道是自己眼花了,但心中也是疑惑,这危崖之上怎么会凭空冒出一道闪电?
但是岳不群却是将刚才的变化瞧得清清楚楚,方才他见这小徒弟面对夫人的凶险一剑居然还能面不改sè,从容以对,当下心中也觉欣慰,心说,这孩子果然天资非凡,但只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心态便能让许多人汗颜。
可是当他看见凌靖右手如极影一般摸上剑柄的时候,心中顿时大惊,以他的功力,竟然也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手影。
当下连忙运起“紫霞功”,双目中闪过一丝紫芒,再次定睛瞧去,便见这小弟子拔剑、出剑快若雷霆、无声无息,所有动作更是一气呵成,中间便连半分停滞也没有。
而且更可怖的是,他拔剑之前便连半分征兆也没有,但只眨眼之间,手中长剑已是闪电般出鞘、刺出,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令人胆寒。
他心中对这一招也是喝了声彩,但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又继续往场中两人看去。
凌靖一剑荡开宁中则的长剑,之后却并不抢攻,只是持剑而立。
宁中则微微一怔,却是没料到适才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剑,这小弟子非但不闪避,反倒是迎难而上,出剑反击。
但见他拔剑、出剑两个动作眨眼之间便即完成,连她自己都没看清楚,这弟子到底是如何把自己逼退的。
岳灵珊方才在一旁只是听见“铿”的一声响之后,便见母亲忽然后退,心中甚是疑惑,便向陆猴儿低声问道:“六师哥,我娘怎么突然撤剑了?”
她看不清凌靖的剑术,还道是母亲手下留情,自己撤了剑。
陆大有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他的功力只是与岳灵珊相若罢了,又哪里能看得真切,便道:“许是师娘手下留情,这才自己撤剑的吧。”
岳灵珊点点头,又见连令狐冲也是一脸惑sè,心中已是隐隐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便又往场中看去。
宁中则身处场中,心中却是大感惊异,心知他们华山派可没这种神鬼莫测的拔剑之术,当下便诧异道:“靖儿,你这是什么招数?”
PS:这里的“但见”就是“只见”的意思
第二十章 宁氏一剑
一旁之人听闻宁中则所言,除了岳不群之外,都大感不解,心道,凌靖从始至终便连动也未曾动过,这“招式”一说又何从谈起?
岳灵珊对陆大有问道:“六师哥,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凌靖难道还练成了什么凌空剑气不成?”
陆大有摇摇头,不明所以道:“我哪儿知道啊,说不定小师弟还真练成了什么隔山打牛的功夫也说不定呢。”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啐道:“胡说八道,我待会儿便告诉娘,你竟然敢说她是牛,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陆大有闻言一怔,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似有不妥,忙干笑两声,道:“是是是,是我胡说八道,不过你可不能去师娘面前告我状啊。”
岳灵珊轻哼一声,扭头又往凌靖看去,只见他立在原地,神sè从容,从头至尾,便连表情也未曾有过丝毫变化,可是她仔细瞧了瞧,似乎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时,凌靖却忽然一笑,道:“师娘,这是弟子近来闲极无聊,自己琢磨出来的“拔剑术”,倒是让师父师娘见笑了。”
岳灵珊听到他说话,忽然“啊”了一声,连忙拍打着身畔的陆大有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看,是剑,凌靖的剑。”
她本就觉得凌靖的身形有些不对劲,适才听他说起“拔剑术”,本能的便往他手上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便心中大惊,只见他的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剑尖斜指地面,正闪耀着淡淡的冷芒。
陆大有顺着岳灵珊的提示往那边看去,但是方才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张大了嘴巴道:“出、出、出鞘了?”他心中震惊,便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令狐冲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顿时也明白过来,这时只怔怔的看着凌靖,喃喃道:“这是什么剑术,这是什么剑术!”
他心中巨震,凌靖出剑许久他竟一直未曾反应过来,还道是凌靖一直便未有动作,这会儿若不是听他自己提及,只怕自己还是被一直蒙在鼓里。
他心中大感震惊和苦涩,以往自己一直都是华山弟子当中武艺最高强的一个,师父师娘也是把自己当作未来掌门人来教导的。这小师弟虽说天资聪颖,但于年纪所限,功力始终是不够火候的,自己若要胜他,原也不难。
但是自从回雁楼那次之后,这个小师弟便如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剑术、内功不断jīng进,很快便将自己给远远抛在了后面。
如今又见他自创出一门神鬼莫测的拔剑之术,他心中大感颓然的同时,也不禁扪心自问:“我们华山派的武功虽是已经尽数被人破去,但若再重新创出一些新的武功,那自然就不必再担心了。”
念及于此,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自信,便连jīng神也略微振奋了一些。
宁中则听闻凌靖提及“拔剑术”,好奇道:“拔剑术?靖儿你自创的?”
凌靖道:“是弟子自创的。”
宁中则欣然一笑,这拔剑术的威力适才她已经领教过,而且这门武功又是弟子自创,当下心中也甚是欣慰和自豪,便扭头对岳不群道:“师兄,咱们靖儿可是了不得啊,他这拔剑术适才竟连我也吃了个大亏,你可得好好夸夸他。”
其实方才一剑她是留有余力的,一身实力最多只用出了五六成而已,若非如此,以凌靖现在才刚刚入门的中级拔剑术,也不可能一剑便将她逼退。
岳不群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剑法终究只是小道而已,咱们华山武功是以练气为主,若是执着于剑法之道,那便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看着凌靖说出这番话,自然便有惊醒的意思,说话间,便连面sè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凌靖闻言却在心中不屑道:“小道?那你处心积虑想要谋取林家的“辟邪剑谱”又是为甚?”
他心中虽然不齿,但面上却不敢不把岳不群的话当回事儿,只得道:“师傅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岳不群点点头,宁中则却啐道:“靖儿能够用心钻研剑法,原本是好事,怎的到了你口中,却变得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岳不群失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
宁中则白了他一眼,忽的往前一跃,挺剑便刺向凌靖,刷刷刷刷刷刷,连刺六剑,当当当当当当,响了六声,凌靖一一架开。
宁中则这时忽然大喝道:“靖儿,还不还招。”
凌靖闻言,面上顿时一凛,又见宁中则忽然变招,举剑直砍,快劈快削,却不是华山派的剑法。
凌靖当即明白,宁中则是在施展田伯光的快刀,目的便是逼自己使出那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但是这一招他却是并不怎么熟悉,于这上面花的心思也少,心知若是强行使出,最多也就只能发挥出三四成威力罢了。
当下心中好生为难,宁中则此时模仿出的快剑其实并不如何凌厉,毕竟她没有真正学过快剑、快刀的秘诀,现在的“快剑”也只是徒具其表罢了,凌靖若是想要破解,只需使出身上任意一门上乘武功,便能做到。
但是这次岳不群夫妇却是指明要考校他对“宁氏一剑”的领悟,当下只能强打jīng神,左肩微沉,左手剑诀斜引,右肘一缩,跟着便是一招“有凤来仪”。
令狐冲等人见他这一招用的甚妙,于此时使出,当真是恰到好处,当下便忍不住叫了声好。
岳不群见他终于使出本门剑法拆招,脸上也露出一丝欣然之sè。
凌靖一剑穿过宁中则的剑网,后招便连续不断,嗤嗤嗤又是连使三剑,把宁中则逼退一步。
宁中则见他一路华山剑法使的如火纯青,心中也是欣慰,但是却始终不见他用出自己那招“宁氏一剑”,还只道是自己给他的压力不够。
她心念一转,跟着便剑势陡变,由快剑变成了“玉女剑十九式”,这一路剑法一经使出,便如秀女穿针一般,一招一式便似针尖麦芒,让人遍体生寒。
凌靖顿时压力陡增,这时又听宁中则喝道:“还不使那一剑!”
凌靖心中苦笑,这次比试当真是束手束脚,明明身具一身上乘武功,却偏偏连一门都不能使用,心中当真好生郁闷。
但这会儿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撤剑变招,只见他提剑直刺,运劲之法,出剑招式,宛然便是宁中则所创那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宁中则见他这一剑使的已是颇得其中jīng要,虽然招式略显生涩,但似乎又增加了一些自己独有的东西,比之自己所创的,似乎又多了一丝沉稳和大气。
当下脸上大有喜sè,叫了声好,接着也是挺剑直出,剑势如虹,嗤嗤之声大作,正是她那一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此招之出,比之那rì初创时威力又大了许多,她自创成此招后,心下甚是得意,每rì里潜心思索,如何发招更快,如何内劲更强,务求一击必中,敌人难以抵挡。
凌靖一见宁中则变招,当即明白她是要用同样的招式来与自己一较高下,但这一招本就凶险,乃是凝聚了一身内力所发,宁中则虽能做到收放自如,但自己却是不行的。
他相信宁中则自然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于这一招却是参悟不多,如今使出来已是勉强,到时若是一个拿捏不住,反倒是宁中则会有危险。
当下面sè一变,剑招也跟着变换起来。
PS:我把这两章章节名改一下,感觉用一二三挺蛋疼的
第二十一章 华山辛秘
岳不群陡见他二人忽以一身内力凝聚于各自长剑之上,剑尖对准剑尖,心中顿时便叫了声“不好!”,连忙抽出佩剑,上前两步,只待这两人剑尖相触,便要出手。
他脸上紫气微现,已是运起了“紫霞功”,只因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威力实在太大,就算是他自己使出来,也不定就能做到收放自如。
他心中有些埋怨夫人为何这次会如此鲁莽,难道她竟看不出靖儿这招剑法使的是异常生涩吗?到时若是一个收不住,那他们二人都会有危险。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只见凌靖右手长剑忽然撤回,左手顺势摸到腰间剑鞘,身子一矮,沉腰斜坐,将剑鞘对准了宁中则的来剑。
这一招式,正是后洞石壁图形中所绘,使棍者将棍棒对准对方来剑,棍剑联成一线,双方内力相对,长剑非断不可。
然而此时他手中却无什么棍棒之类的东西,当下灵机一动便抽出自己的剑鞘,将剑鞘对准宁中则长剑,联成一线。
此招一出,臂上内劲自然形成,却听得嚓的一声响,宁中则的长剑直插入剑鞘之中。
宁中则大吃一惊,虎口剧痛,长剑脱手,竟被凌靖用剑鞘夺了去。
凌靖成功夺下宁中则长剑,但此刻自己却也不好受,只因宁中则这一招剑法剑势实在太盛,一身已达二品的高深内力凝聚于一剑之上,这剑上的力道可想而知。
他握着剑鞘的左手不断颤抖,这剑鞘几yù脱手飞去,只是他身后尚还站着岳灵珊等人,这剑鞘此时便是相当于承载了宁中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全力一击,在场之人,除了岳不群之外,只怕再也没有第二人能应付得了这剑鞘。
他心中大有顾忌,这时又岂能松手,只见他左手手腕一转,将剑鞘斜向后微微抬起,身子顺着剑鞘上的力道,不断后跃,待退得三四步之后,剑上力道稍弱,他脸上忽然一凛,气运左臂,右脚跟着在地上狠狠一踩,扭转腰身,竟在原地强行转了半圈。
他这时已是背对宁中则,这才敢放开手中剑鞘,只听“咻”的一声响,剑鞘脱手飞出,空气中不断传来“呼呼”的破空声。
这剑鞘如疾风般在宁中则身畔掠过,宁中则本来兀自还在愣神当中,这时见凌靖竟以自己的剑势还攻自己,当下脸上又是一白。
那剑鞘往前飞出数十丈后,便即落入悬崖之中。
令狐冲、陆大有、岳灵珊三人只瞧得目为之眩,尽皆呆了。
但岳不群见了凌靖这一招之后,脸sè却顿时沉了下去,走至宁中则身畔,看着凌靖森然道:“剑法固然不错,但你知不知道你这已是走入了邪道。”
凌靖闻言忽然沉默下来,方才想起华山派虽名列五岳剑派之一,但是功夫却是以练气为主,自己方才使出那种以巧破力的招式,好像真的犯了岳不群的忌讳。
但他心中却是对这种忌讳很不以为然的,心道,我练个剑就走入了邪道,那这以剑法见长的五岳剑派岂不就是成了邪魔外道的大本营?
当下心中更觉这岳不群有些不知所谓。
岳不群见凌靖不说话,忽然冷笑道:“可是心中不服?觉得我说的不对。”
凌靖道:“弟子不敢。”
岳不群冷冷的看着他,又道:“只是不敢而已,这么说你心中还是不相信的。”
凌靖皱起了眉头,只觉这岳不群好生胡搅蛮缠,但此时他身位华山弟子,功力又远不及岳不群深厚,便强自忍住心中的不快,当下只是默不作声,将头低下。
宁中则见丈夫脸sè严峻,竟将这小徒弟教训的不敢再答话,当下怜惜之意大起,便道:“师兄,靖儿资质太过聪明,这数月之中不见到咱二人,自行练功,以致走上了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
方才凌靖破她“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时所使的招式,简直骇的她面无血sè,这一剑招本是她呕心沥血之作,她心中向来也是引以为傲的,自忖这一招“宁氏一剑”乃是糅合了华山剑法之jīng粹而成,就算比之本门任何上乘武功,也是毫不逊sè。
却不想,方才这引以为豪的一剑竟被这小徒弟轻易破去,夺了自己的长剑不说,最后竟还挟着自己剑上的剑势,还击而去,当真是把这一招“宁氏一剑”破的彻彻底底。
她心中大感震惊,也感觉有些惶然。
岳不群摇摇头道:“我就是知道靖儿天资实在太过聪颖,所以才对他会如此严厉,要不然rì后这孩子若真是彻底走入了邪道,那定然会给我们华山派带来大祸。”
宁中则这时便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惶惑,叹了口气道:“师兄,靖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rì后只需好生教导他,也不至于会走到那般地步。”
岳不群点点头,对凌靖道:“靖儿,你过来。”接着,又向令狐冲三人招招手,道:“你们也走近些。”
令狐冲三人方才见岳不群脸sè忽然变得严峻,莫名其妙的就将凌靖教训了一番,心中也是大感不解,也不知凌靖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至于师傅会如此恼怒,而且就算自己想要替他求情,也不知从何求起。
当下三人便应了一声,走到岳不群身前。
岳不群在石上坐下,缓缓的道:“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
令狐冲等都是大为奇怪,均想:“华山派武功便是华山派武功了,怎地又有正邪之分?怎么以前从来不曾听师父说起过。”
只有凌靖恍然大悟,心道:“自己怎会忘了这茬事,也难怪岳不群会对自己刚才使出的武功如此芥蒂。”
他心知这华山派几十年前曾一度分裂为剑气两宗,剑宗之人认为剑法才是正道,重剑而不重气,只一味磨练自己的剑术,认为只要剑术一成,纵使内力平平,也能克敌制胜。
而气宗之人则认为本门武功要点是在一个“气”字,气功一成,不论使拳脚也好,动刀剑也好,便都无往而不利,这才是练功正途。
不过他心中自然是不认可这任意一宗的,心道,武学一途,自然是要剑、气并重。
转念又想,原剧情当中令狐冲学了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之后,内力全失,虽说也曾单凭一手剑术败掉诸多高手,但是只需有一个内力深厚之人凌空给他一掌,便能轻易要了他的xìng命。
而若是只练内气而不重招式,便会如初次出山的张无忌一般,空有一身浑厚的九阳真气,却也只能被灭绝师太当做沙包一般摆弄。
他心中既然这般想了,自然便对这剑气二宗的分裂更是不以为然起来,这时,又听岳灵珊道:“爹爹,咱们所练的,当然都是正宗功夫了。”
PS:推荐一下朋友新书《乐园计划》,推荐栏有链接
简介:当东方明得到一个奇怪魔脉后,在异世的生活也变了……
一场名为乐园(水晶宫)的计划在这少年的身体中悄悄诞生……
史上最强的魔脉结合史上最无语的魔脉到底会发生什么,请各位看下去就知道
第二十二章 剑、气之争
岳不群点点头,道:“那是自然,难道明知是旁门左道的功夫,我们却还偏要去练不成?只不过这剑宗一脉却自认是正宗,将我们气宗贬为左道。”他冷笑一声,又道,“只是时rì一久,正邪自辨,那左道一支自此便烟消云散,不存于世了。”
岳灵珊道:“难怪没听爹爹提起过,只不过这左道一支既已消散,那我们自也不必再理会他们了。”
岳不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下便将二十五年前剑、气二宗之争一一道来。
原来,这剑、气之争由来已久,自华山派立派以来便现端倪,剑气二宗自来便是争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只是这剑宗武学初练时便能进展神速,前二十年之内,比之同时学武的气宗之人,自能轻易胜出。但是这气宗武学却是讲究稳扎稳打,重在积累,前二十年或许不如人,但是二十年之后,却能厚积薄发,实力远胜气宗之人。
总的来说,这两宗都是各具优点,只是剑宗武学初时勇猛jīng进,之后却略显后劲不足,而气宗武学初时虽威力平平,但时rì俞久,却能厚积薄发。
若是求快,那自然是剑宗占优,但若论平稳,却是气宗拨了头筹。
但是并非每一个学武之人都是有这般好的耐xìng的,剑宗武学勇猛jīng进,自然便吸引了门下很多的弟子,这时rì一长,气宗因为人少,终于渐渐式微。
终于,在二十五年前,剑气二宗多年积累下的矛盾彻底爆发,决定在这玉女峰上决一死战。
彼时虽然剑宗之人远胜气宗,高手的数量更是数倍于气宗,但是便在这时,剑宗武学的弱点终于暴露了出来,那就是高手的数量虽多,但整体实力却远逊于气宗高手,这一战当真是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直把这玉女峰染的鲜红一片。
岳不群当时只是一个气宗二代弟子,跟随师父上前参战,却不想当场便被一个剑宗的师叔斩了一剑,在胸口留下一道两尺来长的剑伤,从左肩一直斜斜的延至右胸。
他当时便昏死过去,后来得幸被同门所救,却发现气宗高手已经死伤殆尽,便是自己的师傅也是陨落当场,而剑宗之人更是被赶尽杀绝,便是些许残留下来的人,也都是自刎的自刎,隐居的隐居,剑宗一脉自此断绝。
但是气宗虽说最终是胜了,却也不过是惨胜而已,一代高手几乎尽数陨落,那时整个华山一派,也就仅剩下了小猫两三只而已。
岳不群说到此处,似乎又回忆起当rì的情形,不胜唏嘘道:“当年五岳剑派争夺盟主之位,说到人材之盛,武功之高,原以本派居首,只因本派内争激烈,玉女峰上大比剑,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大败,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殆尽,这才将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
岳不群讲述的剑气二宗之争倒是与凌靖所知道的大略差不多,只是岳不群身为当事人,自然知晓的更为清楚,听岳不群讲完之后,他心中也是颇多感慨,心道:“这剑气二宗之争虽说最后是气宗胜了,但也并非就是说这气宗武功的路子便一定是正确的,要不然这岳不群又何必去谋取那林家的“辟邪剑谱”。”
凌靖虽自认不是个心神特别坚定之人,但也不可能被岳不群三言两语便给蛊惑住了,当下只是听着他讲述,心中却还是坚守着本心。
这时,岳不群脸sè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道:“这是本门的大机密,谁也不许泄漏出去。别派人士,虽然都知华山派在一rì之间伤折了二十余位高手,但谁也不知真正的原因。我们只说是猝遇瘟疫侵袭,决不能将这件贻羞门户的大事让旁人知晓。其中的前因后果,今rì所以不得不告知你们,实因此事关涉太大。”
“靖儿倘若沿着目前的道路走下去,不出三年,那便是“剑重于气”的局面,实是危险万分,不但毁了你自己,毁了当年无数前辈用xìng命换来的本门正宗武学,便连华山派也要因你而遭逢大难。”
凌靖闻言却想:“有这么严重吗,先不究这气宗武功的路子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单说这只是练个剑便会毁了自己,那以独孤求败他老人家的剑术,岂不是都能毁的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了。”
独孤求败其人自然便是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的创造者,在《神雕》中,杨过也是得了他的衣钵,方才武功大进,而且这位奇人既号“不败”,当真也是生平未尝一败,到得晚年,剑术更是已经到了一种无法理解的地步,意念动处,便是草木皆剑,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凌靖心中自然也是对这位前辈推崇备至的,当下更不会把岳不群的话放在心上,心说:“如果潜心于剑术也算踏入了邪道,那我还真不在乎在这条道上走的更远一些。”
但是当着岳不群的面,他却不敢有丝毫放肆,只是低首道:“是,弟子受教了。”
岳不群喟然道:“你不知其中关窍,迷醉于剑术小道,原也是无心之过。但想当年剑宗的诸位师伯、师叔们,也都是存着一番好心,要以绝顶武学,光大本门,只不过一经误入歧途,陷溺既深,到后来便难以自拔了。今rì我若不给你当头棒喝,以你的资质xìng子,极易走上剑宗那条抄近路、求速成的邪途。”
凌靖应道:“是。”
之后,岳不群夫妇又好生教导了他一番,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气为主,剑为从”、“气是纲,剑是目”之类的话,凌靖听在耳中,自然也有些无奈,但却也不得不作出一副凛然受教的模样。
岳不群夫妇在崖上又待了片刻之后,便即离开。
岳灵珊本yù在崖上再多待片刻,她这次好不容易上了崖,却还没来得及和凌靖说上两句话,心中自然不舍。
但是岳不群临走之前却目光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爹娘下崖去。
只是行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转身看去,却见凌靖兀自还立在危崖边上,正望着自己一行人,这时,又见他向自己眨了眨眼睛,显然是他也注意到了自己,心中便有些欢喜,心道:“爹娘今rì不许我多待,那我便等你们下山之后,再自己偷偷上来,到时看谁还敢拦我。”
PS:马上进入第三次主线
第二十三章 田伯光
次rì傍晚,岳灵珊上来给两人送饭,说道:“爹爹和娘今rì已经转道去了陕北啦。”
凌靖闻言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思索,暗忖这岳不群夫妇怎会突然又转道而行了。
只是这个世界的剧情着实有些浩大,虽然大致走向他是知道的,但于这些细微之处,却记得不甚清楚。
如今听闻岳不群夫妇下山之后竟不是径直去了长安,而是转道陕北,当下便似有所觉,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岳灵珊见他停下了筷子,凝目沉思,心下疑惑,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凌靖,你怎么了?”
凌靖微微一笑,暂且先放下心中疑惑,又听岳灵珊道:“那恶贼田伯光昨rì又在陕北连续犯了好几件大案,爹娘在长安寻他不到,便也跟着追了过去。”
凌靖“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过来,但于这田伯光为何会突然又去了陕北作案却未作细究,当下便陪着岳灵珊说笑了好一会儿,见天sè渐晚,方才催促着她快些回去。
往后几rì,他便继续留在密洞中修炼武功,而令狐冲自那rì岳不群夫妇来过之后,便再也未踏足密洞一步,似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而不及。
不过凌靖倒是乐得清静,并未多说什么。
这rì傍晚,他在密洞中又修炼了一路泰山派的上乘剑法,经过这数rì的努力,系统发布的奇遇任务“博览群书”进度也变成了“15/50”,不过他心知离任务完成还要差上许多,只能暗自叹息一声,暂且将之抛诸脑后。
不过说起来,这系统发布的两个奇遇任务当真是有些诡异,须知便是在这武侠世界当中,上乘武学也是极为稀少的,许多中小门派便连一门上乘武学都没有,也唯有像五岳剑派、少林、武当这种名门大派方才有一些而已,而且这些上乘武无一不是被当作镇派之宝,秘而不授的,若不是门中非常杰出的弟子,轻易不得传授。
如此想来,这一系列奇遇任务便有些强人所难了,他的前身在华山派中足足待了十余年也还没学会任何一门上乘武功,然则这晋级奇遇任务却要他修炼五十门上乘武学,若非得了这密洞,只怕这辈子也休想完成这任务。
不过与系统接触了这良久,他也知道系统发布任务总是有些深意的,两次主线都是围绕重要的剧情展开,便是些许支线也是让自己获益良多,只是如今按照这一系列奇遇任务的发展,未来究竟能有什么作用,他却还没什么头绪。
便在这时,忽听崖外传来一阵迅捷的脚步声,声音轻盈,但却非常密集,显然那来人的轻功定是十分高明的,凌靖心中顿时便有些疑惑,暗忖,如今岳不群夫妇已是去了陕北,这华山之上可没有什么人能有这般高明的轻身功夫。
当下便携着佩剑走出密洞,来到了崖边。
危崖一侧,令狐冲正满脸凝重的看着崖边的小道,见凌靖走了出来,便低声道:“小师弟,那田伯光上来了,待会儿我们可得小心些。”
他适才本在崖上打坐,听到道上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岳灵珊或者陆大有上来送饭来了,结果一看之下竟是大吃一惊,只见一个高脚汉子肩负长担,挑了几坛东西,迅疾无比的奔上崖来。
他心中大感疑惑,待那人影走进一些,再凝目看时,却发现来人竟是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田伯光,当下心中又是一惊,心道,师父师娘下山去诛这恶贼,却不想他还敢大喇喇的上这思过崖来。
凌靖一听令狐冲说起来人是田伯光,心中也是大感惊异,眼珠顿时一转,心念急转,忖道:“这田伯光此时不是应该还在陕北吗,怎地忽然又出现在了这华山之上?”
当下便试着仔细回忆这段剧情,但是思来想去,也只记得这一幕剧情当中,风清扬会传授令狐冲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
便在这时他眼中忽然闪过一抹亮sè,随即恍然大悟,心道:“独孤九剑?是了,之前我一直认为有风清扬这位宗师级的高手在这思过崖上,便不会还有人敢来撒野,所以不自觉的便忽略了田伯光上崖强邀令狐冲这一节。”
此时,他已是大略记起了这一幕的情节,原剧情当中,令狐冲在衡山回雁楼中舍命相救仪琳,死斗田伯光,将这位小师傅感动的无以复加,最后更是芳心暗许。
后来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知晓了此事,当即抓住了田伯光,点了他的死穴,又喂了他一丸毒药,让他上华山请令狐冲下山,以解仪琳的相思之苦。
又说这不戒和尚其人,其实也算是这个世界当中的一朵奇葩,娶了尼姑不说,生了个女儿还是尼姑,但是偏生这和尚武功还高的出奇,稳稳的一品高手,只是行事太过古怪、随xìng,才会做出让田伯光上崖强邀令狐冲之事。
后来,令狐冲便在思过崖上与田伯光恶斗了一场,但是那时他武艺不高,比之田伯光大有不如,自然不是对手,这时一直隐居后山的风清扬便出现了,于是传了令狐冲“独孤九剑”,这才把田伯光逼退。
想通了此节,凌靖心中一定的同时,也是大感兴奋,暗忖,这一幕剧情当中,宗师级的剧情人物“风清扬”便会出现,而且此人是当世唯一一个“独孤九剑”的传人,原剧情当中令狐冲既能博得他的喜爱,学会了这门绝学级剑法,那自己又未尝不可。
论天资悟xìng,他自认绝不会比令狐冲要差,甚至还要隐隐高出他许多,以自己的资质,若是能有幸被风清扬看中,只要他肯传授自己“独孤九剑”,那自己就一定能学会。
想到这里,他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一丝兴奋之sè,本来若是按照天赋树的节奏,想要点亮绝学级武功,至少也要先攒够一百天天赋点以上,于他而言,却还不知要完成多少次主线方能达成。
而且天赋树上的“独孤九剑”对人物本身各项属xìng要求极高,以他现在的四围属xìng,可还要差上许多,但若是直接从风清扬处学习的话,便没有这许多限制了。
这时,他看向田伯光的目光,便如猎人看到猎物时一样,暗忖,风清扬此刻说不定便在在思过崖上,但这人乃是宗师级的人物,想必眼光必定也是极高的,自己可还需好生表现一番,也好引起他的注意。
PS:第三次主线即将到来,算是小高cháo吧,所以。。。求推荐。。。。
第二十四章 三十招之约
田伯光挑着一担东西纵上崖来,笑道:“令狐兄、凌兄,我听说你们在这思过崖受过,特意携了美酒来看你们啦。”
凌靖这时才发现,原来田伯光肩上的担子里竟是几坛美酒,便道:“如此可要多谢田兄美意了。”
令狐冲在一旁笑道:“田兄的脚程当真好快,听说前几rì你还在陕北逗留,怎地今rì就到了我们华山?”
他看着田伯光,心中却道,我师父师娘正下山追杀你,不想你这厮胆子却不小,还敢独上我们华山,真不知你想做什么。
田伯光哈哈一笑,放下担子,从担中取出酒坛放于石桌上,道:“岳掌门和岳夫人要下山对付田某,可是奈何田某的武功实在稀疏平常的紧,所以只好逃之夭夭了。”
凌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心知他明明是被不戒和尚所挟,这才不得不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先将岳不群夫妇骗到陕北,这才敢上山邀人,只是见他狡辩,当下也不说破,只道:“田兄武艺高强,又何必过于自谦。”
田伯光被凌靖看了一眼,便感觉浑身有些发毛,还道是被他看出了心事,只是转念又想,自己这次虽说是糗大了,被那个臭和尚逼的甚是狼狈,但此事隐蔽,却不可能被旁人知晓的。
当下也没做多想,便笑道:“今rì田某是特意来看望两位好朋友的,那便只叙旧情,不谈武功。”他将酒坛递到两人手中,又道,“来来来,先痛饮一番再说。”
令狐冲嗜酒如命,虽说此酒是田伯光所赠,但此时又哪管其他,接过酒坛之后立时便拍开泥封,痛饮起来。
凌靖拿着酒坛向田伯光遥遥一举,道:“田兄不辞辛劳与我们师兄弟送酒,凌某承你的情,那便先干为敬了。”
田伯光口称客气,忙与凌靖对饮起来。
三人一即饮酒,“咕噜咕噜”之声便不停歇,一直到几十息后兀自不停,原来竟是各自用上了自己的内力,一口气悠长无比。
只是令狐冲内力不比其他二人深厚,过得片刻之后便不得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再看着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
凌靖见令狐冲停下之后当即便放下酒坛,虽说以他如今的内力修为,这一口气并不会比田伯光短上太多,但是今rì田伯光上崖目的可并不单纯,一场恶斗只怕在所难免,那自己又岂能为了一时之意气,而暴露了深浅。
田伯光一口气兀自不停,凌靖望着他笑道:“田兄果然好酒量,好内力。”
田伯光哈哈一笑,在嘴上轻轻一擦,道:“过奖过奖。”
便在这时,凌靖忽然将手中酒坛一下抛入深谷之中,令狐冲见状,也是道了声可惜,然后扔掉了手中美酒。
田伯光大惊道:“两位兄弟这是作甚?”
凌靖看着他道:“田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人品行不端,滥伤无辜,也不知作践了多少良家女子。我们师兄弟敬你为人磊落,落落大方,这才与你痛饮一番。这见面之谊,就此而尽,田兄现在倒是可以说说到底为何要上我们思过崖了。”
其实他心中自然是知晓田伯光此番上崖的目的的,但是这次田伯光的到来,却是自己的大机遇,当下也不想与他废话太多,只想早早的引出风清扬,那才是正事。
令狐冲接口道:“田兄,你既知我师父师娘在山下追杀你,便应知我华山派上下无不以你为敌,我们二人虽然武艺不及田兄高明,但说不得也要请田兄赐教了。”
田伯光冷笑一声,道:“两位兄弟,田某虽说平生做尽坏事,但今rì上山可是一番美意,只想为你们成就好事,又何必如此急切的便要和我动手。”
他顿了顿,又道:“再者说,你们华山武功虽然高明,但你们二人年纪轻轻,火候未到,就说当rì在回雁楼当中,若非田某处处留情,你们二人又岂能活到今rì。”
凌靖对于田伯光所说的“好事”自然心知肚明,便觉得这事儿很有些无厘头,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但令狐冲却道:“田兄美意,无福消受,就算你将天下珍宝都摆在我们面前,也休想我们跟你合流。”
田伯光面上一沉,讽道:“两位兄弟是名门正派子弟,高风亮节,田某自然不敢高攀,只是今rì之事,事关田某人身家xìng命,不管怎样,你们都必须得随我下山一趟。”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这不戒和尚要找女婿,那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却偏生要自己将这两个小子都带下山去,难道他还想给仪琳找两个夫婿不成?
凌靖道:“田兄无须多说,如今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答允你的。”他这话说的甚有底气,这田伯光武艺虽然高强,但是比之自己的师娘宁中则,却又略有不如了,自己如今内力已经晋级三品,而且这数月来苦修不止,内力终于突破四百大关,再加上自己一身上乘剑术,虽说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胜过这田伯光,但一拼之力总是有的。
凌靖话音方落,又听令狐冲斩钉截铁道:“誓死不从,田兄若要强人所难,只管动手便是,且看看我们师兄弟二人是否真是贪生怕死之辈。”
田伯光闻言眉头一蹙,便觉这事好生麻烦,自己受不戒和尚所胁,务必要请这二人下山,但却又不能伤了他们的xìng命,当真让人好生头痛。
他思索片刻,又道:“两位兄弟,田某这次上山真的是一番好意,你们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完之后,见这二人兀自一脸淡然,显然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中便有些恼怒,心道,自己在江湖上虽说名声不好,但好歹也是响当当的一流人物,如今却要对这两个黄口小儿低声下气,当真是好生憋屈,便冷笑道:“你们二人既称名门正派子弟,却为何偏又要招惹那仪琳小师傅,害的别人整rì里神思不属,牵肠挂肚。”
凌靖心道这事总算进入了正题,当即凝神以对,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麻烦,令狐冲却勃然大怒,道:“田伯光,休得胡言乱语,我们与仪琳师妹清清白白,当rì救她也无非就是不愿她被你这恶人糟践罢了。便凭你这句话,令狐冲当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好,那便这样好了,只要你们其中任何一人能够接下田某三十招,那我便自行下山去,再也不来叨扰你们,但若是田某胜了,你们还须得随我下山去见那仪琳小师傅。”
他拔出腰间短刀,又看着凌靖傲然道:“凌兄弟,非是田某看不起你,只是你的武功比之令狐兄尚且大有不如,田某若跟你动手,便是胜之不武。田某也不想占你们便宜,你且自行打理行囊去吧,待我胜了令狐兄,便随我下山去。”
令狐冲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暗道,“这田伯光不知小师弟近来武艺大进,就算与师娘都能斗的旗鼓相当,好,那我便先与你斗上一斗,若是无法撑过三十招,再让小师弟上来也不迟。”
他对凌靖信心十足,便觉得这田伯光真是好生自大,便是师娘也不敢说就能一定胜过小师弟,这田伯光当真狂妄。
凌靖闻言却只微微一笑,并未多说,这田伯光既然小瞧自己,那自己倒是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PS:牙疼,只能喝粥,郁闷的。。。
第二十五章 这一剑,还你当日之恩
令狐冲自忖武功不及这田伯光许多,当下便抢先出手,刷的一剑,便向田伯光刺去。
他这一出手便是本门的上乘剑招“有凤来仪”,剑刃微颤,嗡嗡有声,登时便将田伯光的整个上盘都笼罩在内。
田伯光却是镇定自若,赞了声“好剑法!”,随即挥刀相隔,退后一步。
令狐冲长剑登时被隔开,随即又是一招“苍松迎客”使了出来,这一招剑法后招极多,田伯光自然识得,不敢举刀相迎,当下便施展身法,斜身滑步,避了开去。
凌靖在一旁见他只守不攻,但却游刃有余,尤其适才一步,身法端的是高明,又想,如今自己的身法属xìng已是达到了276,但却没有一门合适的上乘轻功,也不知与这“万里独行”田伯光相比,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当下,又凝神往场中二人看去,只见令狐冲攻的急切,一招接着一招,但田伯光却只是闪避、招架,脸上兀自还带着写意之sè,显然令狐冲并未给他什么压力。
这时,令狐冲与田伯光已是连拼五招,而令狐冲的第六招也已出手,长剑斜向上反挑,这时却见田伯光举刀直劈而下,刀光一闪,风声霍霍。
刀剑相撞,令狐冲手上长剑登时一沉,便在此刻,忽听田伯光一声大喝,道:“第六招、第七招、第八招、第九招、第十招!”
口中数一招,手上砍一刀,连数五招,钢刀砍了五下,招数竟然并无变化,每一招都是当头硬劈。这几刀一刀重似一刀,到了第六刀再下来时,令狐冲只觉全身都为对方刀上劲力所胁,连气也喘不过来,奋力举剑硬架,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手臂麻酸,长剑落下地来。
田伯光又是一刀砍落,令狐冲双眼一闭,不再理会。
凌靖见状,心知令狐冲已是放弃了抵抗,不过适才田伯光同样的招式连使五次,竟能将令狐冲逼的弃械投降,那这人无论刀法,抑或是对时机的把握无疑都是十分高明的。
田伯光哈哈一笑,问道:“第几招?”
令狐冲心知自己是输了,但是这方才过了十招自己便落败,当下只觉好生沮丧,口中却道:“你无论内力、臂力都远胜于我,令狐冲不是你对手。”
田伯光哈哈一笑,向两人招手道:“既然田某已经胜了,那两位兄弟这便跟我下山去吧。”
然而令狐冲却忽然大笑道:“田兄为何这般急xìng,令狐冲虽然输了,但我师兄弟二人却没有都输给你,你且先赢过我师弟再说。”
田伯光闻言失笑道:“令狐兄,你可莫要开田某人玩笑,凌兄弟的武艺如何,田某自然知晓,虽说以凌兄的武艺,在同辈中已是出类拔萃,但若要与田某人相斗,只怕连七八招也未必撑得住。”
凌靖闻言却只淡然一笑,以当rì自己在回雁楼时的实力,若是田伯光全力以赴,只怕自己真的未必就能撑过十招,只是如今自己得系统之助,功力大进,却无需再顾忌这个田伯光了。
令狐冲拾起自己的长剑,道:“田兄,难道你是怕了我小师弟不成?”
田伯光冷哼一声,看着凌靖道:“凌兄弟,你当真要和我比?还是想借机拖延时间,等人上来援救?”
凌靖这时便走上前来,道:“田兄说笑了,我师父师娘如今被你骗到陕北,想要回援那是鞭长莫及,而且我们华山派本就人丁稀少,其他人又怎会是田兄的对手。”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是了,这五岳剑派之中便属你们华山派高手最少,一代高手除了岳掌门夫妇外便再无一人。至于你那些师兄师姐,若真是上得崖来,只怕男的便成了田某刀下之鬼,那女的嘛......”他忽然嘿嘿一笑,又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凌靖闻言忽然面sè一冷,只因岳灵珊尚在山下,而方才田伯光言下之意又甚是无礼,当下便冷笑道:“田兄,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田伯光这人虽说为人磊落,但在江湖上却是恶行累累,也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所害,凌靖心中不齿,又听他出言不逊,当下又哪里会给他好脸sè。
然而田伯光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失笑道:“凌兄弟,你且先顾好自己再说吧,所谓刀剑无眼,若是田某一不小心伤了你,那才真是过意不去了。”
凌靖微微一哂,道:“不劳田兄费心,那就恭请田兄赐教了。”
田伯光无所谓道:“好说好说。”他口中虽然答应,但随身短刀却始终未见出鞘,显然并未将这场比试放在心上。
凌靖心中冷冷一笑,心知这人向来心高气傲,虽然口称自己和令狐冲为“好朋友”,但心中想来是十分看不起自己两人的武功的。
这时,两人皆已来到场中,相距不过丈许,凌靖看着他道:“请!”
田伯光遥遥一拱手,也道了声“请”。
然则他一个“请”字方才出口,却见对面的凌靖忽然纵身前跃,状若虎扑,只眨眼间便贴近自己身前。
田伯光面上微微一凛,方才发觉这凌靖原来身法竟是这般高明,这个速度只怕比之自己也是不逞多让了。
但他双眼一扫,却发现这凌靖纵身上前之后,竟连佩剑也忘了拔出,当即哑然失笑,心道,难道你一个练剑之人,还想与我比拼拳脚不成。
当下便生了小觑之心,只是反握刀鞘,只待凌靖一出手,便要用刀鞘将之拍落。
便在这时,田伯光只觉眼前忽然一花,恰如突见一道闪电骤现于白rì当中,心中当真好生惊异,但紧接着却感觉脸上微微一疼,便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顿时大骇,还道是这思过崖上埋伏了高手,突然伏击了自己。
他急忙拔刀护住周身,身子不断后跃,同时心中大感惊惶,只因适才自己脸上受伤之后,竟连出招之人的面也未瞧见,自己到底如何受的伤,何时受的伤,对方的兵刃又是为何也一概不清楚,暗忖,这伏击之人想必武功定是高明到了极点的,自己可不是对手,那自己待会儿又该如何保命?
田伯光大感惊骇之际,却忽听三四丈远外的凌靖淡淡的说道:“田兄,适才一剑只为还你当rì在回雁楼手下留情之恩,但是这接下来,可就休怪凌某不客气了。”
田伯光听闻凌靖出言,方才有些后怕道:“你、你说......”他本想问“你说什么”,然而“什么”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忽然发现那凌靖不知何时已经长剑出鞘,剑尖斜指地面,闪耀着丝丝冷芒,而更可怖的是,在那剑尖之上竟还兀自挂着一丝鲜血。
田伯光忽然脸sè煞白,顿时便明白过来,原来适才自己竟是被这人所伤,但可笑的是自己竟连他何时拔剑的都不知晓,而且刚才凌靖只需将长剑往前再递出两寸,那自己可就......
他心中大骇,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觉这人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如果他每一剑都能如适才这般迅疾,那自己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令狐冲在旁见田伯光吃了大亏,忽然大笑一声,喝了声“好”,适才听这yín贼看轻本门,他本就心中大怒,只是苦于自己武艺不jīng,无法胜过他,这才在旁暗自恼怒。
如今见凌靖只一招“拔剑术”便骇的这田伯光面无血sè,只觉好生解气,忍不住便叫了出来。
PS:今天推荐不给力啊,求兄弟们发力。。。忍着牙疼码出来的,连晚饭都才只喝了一点粥,你们懂的。。。。
第二十六章 忌惮
田伯光面sè无比凝重,看着对面的凌靖,哪里还敢再有一点小觑之心,横刀胸前,先将要害护住,方才道:“凌兄弟,今rì当真是田某人看走了眼。”接着眼中闪过一抹厉sè,又道,“只是今rì之事事关田某人身家xìng命,说不得还要再领教凌兄弟的高招了。”
其实他心中对凌靖已是大有忌惮之意,适才那一剑简直快的让人匪夷所思,而且他自己本就是浸yín快刀多年的高手,于“快”之一字的领悟绝对在许多高手之上,但便是如此,他也未曾发觉凌靖适才一剑当中的门道,这便让他很是惊异了。
转念又想,当rì在回雁楼之时,这个凌靖的武艺最多也就算是不错而已,比起江湖上的普通二代弟子自然算是出类拔萃的,但若要与一流高手相比,却还差的甚远,当rì若非自己手下留情,只需十招之内便能取他xìng命。
却不想这才短短数月,这小子的武功便jīng进若斯,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
当下便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心道,那不戒臭和尚点了我几处死穴,又给我喂了毒药,反正左右是个死,今rì便是舍了xìng命不要也得将这二位给请下山去。
凌靖适才使了一招“拔剑术”之后便即停手不攻,也算还了田伯光当rì在回雁楼中对自己和令狐冲留手的恩情,只是如今风清扬很可能便在一侧,自己若想引起他的注意,这番却不能留手了。
只见他双目一凝,滑步向田伯光冲去,待及至田伯光身侧之时,忽然一招衡山剑法使出,剑身不停颤动,便如灵蛇般摇摆不定,一剑之下竟将田伯光上盘几处要害尽皆笼罩在内。
田伯光见这招凶险,已是识得这是衡山剑法当中的jīng妙招式,心中一惊的同时也是为之一定,他惊的自然是这凌靖明明是华山弟子,却怎么又会使出一手衡山剑法,而为之一定却是这剑法虽然变幻莫测,但明显不及之前那一剑般让人难以琢磨。
他心中虽然吃惊,但手上却一点也不慢,连忙后跃一步,举刀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刀剑相击,两人俱感手上一震,虎口一阵酸麻。
凌靖心知自己虽然内力已经突破四百,但是与田伯光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心中也不如何沮丧,接着便将“回风落雁剑法”一招一招使出。
这衡山剑法本就以变幻莫测著称,而这“回风落雁剑法”更是极尽变幻之能事,于他手中使出,登时便如疾风骤雨一般,将田伯光逼的好不狼狈。
田伯光一面挥刀相隔,一面却在心中大叫“古怪”,只因凌靖这时使出的剑法居然是衡山派的镇派绝学,他心知不管是魔教抑或是那江湖上的许多名门正派,于自家武功,无不是敝帚自珍的,但这会儿却被一个华山弟子用一手衡山绝学“回风落雁剑法”逼的连连倒退,当真是大感荒唐。
令狐冲在旁见凌靖使出衡山派的武功,面上便大有纠结、喟然之sè,叹道:“小师弟终究还是学了石壁上的武功,只是若让师父师娘发现,又该怎生与他们交待,只怕一个不慎便是废掉武功,逐出门墙的处罚。”
他心中大感担忧,转念又想:“令狐冲当rì做了错事,害的小师弟和小师妹隔阂许久,所幸近rì终于和好,但我却始终是欠他们的。”他心中愧疚,又想,“不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师弟受罚,他学了这石壁上武功之事我还需尽力帮他遮掩。”
他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便打定主意将这密洞和凌靖学武之事一直隐瞒下去,这时,又向场中两人望去,顿时大感振奋。
凌靖虽然内力不及田伯光深厚,但是手中剑法却要比田伯光高明许多,自忖自己的“回风落雁剑法”乃是准绝学级武学,而田伯光的快刀只是普通的上乘武学而已,如今两人一经交手,自然高下立判。
凌靖一剑直取田伯光小腹,同时左肩微沉,曲步前倾,已是准备好了几招凌厉的后招,只待田伯光接招之后,便要使出。
田伯光见这一招端的是狠辣,若是中剑,那凌靖的长剑势必要穿肠而过,心中顿时大感恼怒,暗忖,这小子不念旧情,这一剑便是要取我xìng命。
只是他终究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物,经验无比丰富,心知这一剑只怕厉害的还在后面,当下不敢硬接,连忙在地上一个打滚避过。
这一个躲避动作当真是狼狈不堪,田伯光恼羞成怒,顿时脸sè一沉,道:“凌兄弟,你既非衡山弟子,为何又要偷学衡山武功,难道就不怕令师追究吗?”
他心知这五岳剑派名义上虽是同气连枝,但五派之间的龌蹉又有谁知,若是将这凌靖偷学衡山武功之事传扬了出去,这小子必定要身败名裂不说,华山派也必遭大难。
其实他也不是打定注意就一定要将这事给传扬到江湖中去,只是心中对这“回风落雁剑法”实在是颇为忌惮,自己一手快刀纵横江湖,如今却是被逼的如此狼狈,许多jīng妙招式都无力使出,当真好生憋屈,所以当下只想逼迫凌靖不要再使这门剑法。
凌靖闻言却只微微一笑,道:“好,既然田兄不让我使衡山剑法,那我不用便是。”说罢,将长剑一竖,顿时气势又是一变,如果说先前他使“回风落雁剑法”之时是飘逸灵动的话,那这时的气势便是如山岳一般厚重了。
令狐冲在旁哂道:“田兄竟然怕我小师弟到这般地步,难道你的刀法竟是退步了如此之多?”
他见田伯光一经落入下风,便用言语逼迫凌靖不得再使用衡山剑法,当下便觉好生恼怒,心道,“你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如今却如此挤兑我师弟,当真好不要脸。”于是便忍不住反唇相讥。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兄休要激我,田伯光今rì若是请不动你们两位,便唯有等死而已,为了田某人的xìng命着想,便是被你骂上个千次万次,也休想激我中计。”
令狐冲冷冷一笑,心想:“这恶贼为祸江湖,虽不知他到底受了何人差遣,上来请我们,但听他所言,似是被人以xìng命相胁,那只需小师弟待会儿胜了他,便也算是为江湖除了一害了。”
凌靖虽说弃了衡山剑法不用,但却并非是真的受了田伯光所激,只是他修炼石壁上的武功rì久,于各家武学领悟渐深,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一流高手可以验证自己所学,当下便顺水推舟,准备换一路剑法。
他口中道了一声“田兄小心”,接着便举剑刺出,剑光闪烁,伴有嗡嗡之声,只这一剑,便罩住了田伯光胸前七处大穴,无论他往何处闪避,总有一剑会刺中他要穴。
田伯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招架这一招,顿时大惊失sè道:“泰山剑法!”
PS:本书交流群107771503,简介页面可以直接复制群号,喜欢本书的朋友可以进来交流下
第二十七章 七星落长空
凌靖使出的这一招本是大有来头,名为“七星落长空”,实乃泰山剑法之jīng要所在,若非是在剑法上有极深造诣之人,便是苦练数年也未必便能学会这招。
这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他剑招甫发,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着而来的三招凌厉后招,这三招一招狠似一招,连环相生,实所难当。
田伯光虽然不知这剑招为何,但眼下却已是避无可避,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狠sè,直把一柄短刀使的水泼不进,尽力护住胸腹要害。
凌靖见他已是应对失章,当即朗声一笑,道:“看招!”
这一式“七星落长空”本是分为两节,第一节只是虚点对方七处大穴,让敌人生出如芒在背之感,但实际上这一式剑招却不可能同时点中对方所有大穴,泰山剑法本就不以灵动见长,所以这第一节只是虚招罢了。
他将这第一节使出之后,见田伯光果然茫然不知如何应对,只一味用刀护住要害,当即大喝一声,长剑连续点出,刷刷有声。
田伯光顿时大骇,急忙挥刀相隔,但凌靖这一剑刺出尺许便即凝而不发,田伯光一刀顿时隔在了空处。
这时,凌靖却只微微一笑,屈肘后撤少许,立时又往田伯光另一处大穴点去。
田伯光虽知适才一剑只是凌靖的虚招,但眼下这一剑却依然难辨虚实,当下又哪敢掉以轻心,连忙反握刀柄,举至胸前,yù以刀背相抵。
然而凌靖却是故技重施,剑尖未及触到对方刀身,忽然回撤,复往他左胸另一处大穴刺去,田伯光见自己连续被这小子两次戏耍,顿时心中大怒,心中暗骂到,这小子明显是在耍着自己玩儿,当真是太也看不起人了。
立时便老羞成怒道:“你到底是刺不刺?”
凌靖闻言忽然哈哈一笑,说道:“这便来也。”说罢,一剑刺往田伯光胸口“神藏穴”。
这一剑剑未及身已是气势逼人,然而田伯光却是突然心中一横,心道,这小子狂妄无比,目中无人,这一剑只怕又是虚招,我可不能再中他诡计。
他心中认定凌靖这一剑又是虚招,便想趁此机会一举将凌靖拿下,也好反败为胜,当即冷冷一笑,对凌靖刺往“神藏”大穴的一剑竟是不管不顾,手中短刀如流光般劈出。
这一刀刀势惊人,乃是田伯光搏命一击,若是凌靖一个不慎,恐怕便会身受重伤。
田伯光对这一刀自然是自信满满,暗忖,这一刀乃是自己“飞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当中的得意杀招,此时纵使这小子回剑相迎,我也还有四五招凌厉的后招在等着他,到时这小子还不是只得束手就擒。
他脸上已是微现喜sè,自忖败敌便在这一招之内了,然而便在此时,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即整个上半身都僵硬起来,这一刀虽已至凌靖前胸尺许,然而那短刀却横在半空,再也无力往前劈出半寸。
凌靖手持长剑,已是刺进田伯光“神藏穴”半寸,若非刻意手下留情,这一剑便得要了田伯光xìng命。
田伯光此时被人制住要害,xìng命只在凌靖一念之间,顿时面无血sè,怔然道:“你、你耍我......”
他心中当真是大感委屈和憋闷,今rì一战本来还只道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罢了,哪想这昔rì连自己十招也接不下的小子竟会突然武功大进,而且一手高明之极的剑法更是涉猎如此之广,让人叹为观止。
但越是这般,他心中便越是觉得难堪,想想当rì若非自己手下留情,这小子又哪会活的到今rì,他心中便连肠子也悔青了,暗骂自己当初一时麻痹大意,不想却给自己埋下了如此大患。
凌靖哈哈一笑,道:“田兄,我凌某人虽说不敢妄称君子,但也不是信口胡说之辈,我既然说要刺,那便一定会刺了。”
他摇摇头,复又失笑道:“只是田兄自己不信我,那我可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田伯光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道:“你、你......”他本想说“你这小子诡计多端段,简直欺人太甚”,但转念一想,似乎适才这小子出剑之前确有提醒过,只是自己当时已经被他连骗两次,这才一时大意,被他一剑刺中要害。
田伯光脸sè一阵变换,忽青忽白,显然已是恼怒、难堪之极。
令狐冲见田伯光被凌靖制住,当即心中大定,随即又有些叹服,心道,小师弟能与师娘两番相斗而不落下风,之前我还只道是师娘手下留情了,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他方才见竟连田伯光这等高手也不是这小师弟的对手,凌靖只是使了一招高明无比的泰山剑法便逼的田伯光不得不束手就擒,心中当真好生震惊,心道,这田伯光为祸江湖多年,便连许多武林名宿也拿他没有办法,却不想今rì竟是栽在了小师弟的手上。
他见凌靖这会儿还只是手握长剑,制住田伯光的要害,脸sè淡然,双目平静,一时间只觉这小师弟虽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但却又像隔了自己千里之远,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陌生感。
当下觉得这种心情好生奇怪,却也未及多想,走上前去,笑道:“田兄,我师弟这手解牛剑法可还让你满意?”
田伯光“呸”了一声,骂道:“令狐冲,你少哄我,这明明是泰山剑法,怎地到了你嘴里便成了什么劳什子解牛剑法了。”
令狐冲“大吃一惊”,道:“小师弟,这当真不是解牛剑法?”
凌靖心知令狐冲是在取笑田伯光,当即摇头失笑道:“不管是泰山剑法也好,抑或是解牛剑法也罢,这都无关紧要。只是田兄,你可认输了?”
田伯光闻言面sè一沉,忽然将脖子一横,说道:“田某输了便是输了,但却绝不行那小人之事,你只管将我杀了便是。”
第二十八章 风清扬
凌靖摇摇头道:“田兄何出此言,数月前在回雁楼之时,你明明能取我师兄弟xìng命,然而最后却对我们处处留情。今rì我虽侥幸胜了你,但也绝不愿伤你xìng命。”
他虽然不齿田伯光的恶行,但自认也还算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当rì这田伯光明明能够轻易取了自己的xìng命,但在比斗之时却几番留手,这才让自己活过了第一次主线。
如今田伯光虽说已经命悬己手,但今rì他却只想还了他的恩情,如果rì后再见他作恶,那自己再拔剑杀他,也不会再觉得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了。
令狐冲听凌靖如此说,当下也道:“田兄,今rì我师弟不愿害你,已经算是违背了师命,只盼你能早rì改过自新,莫要再做那为人不齿之事。”
田伯光仰天一笑,道:“你们不愿杀我,但我却会因你们而死。”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凄凉,又道,“罢了罢了,田伯光技不如人,这便下山去了,两位朋友自己保重。”
两人目送田伯光下山,站在崖边,看着他有些迟暮的背影,令狐冲忍不住叹道:“小师弟,你说田伯光真会就这样死去吗?”
先前他曾几次听田伯光提起如果请不了自己二人下山,便要丢了xìng命,如今见他无功而返,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活过这一关。
凌靖皱眉沉思片刻,原剧情当中,田伯光虽然也没有请动令狐冲,但最后不戒和尚却非常意外的放过了他,之后更是收了田伯光为徒。
只是不戒和尚其人为人却是疯疯癫癫,行事出人意表,田伯光拜入其门下,只怕也是逼不得已之事,不过这厮最后倒是确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倒也不失为一条磊落的好汉子。
但这些他却不可能直接对令狐冲讲的,当下只是笑道:“田伯光作恶多端,如今我们放他离开,已是大大违背了师父师娘的意思,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令狐冲点点头,终于没再多说。
之后两人便各自回到洞中,自行修炼,令狐冲自在一旁打坐练气,而凌靖则坐在另一边的石床上,心里面却十分纳闷。
因为原剧情当中,令狐冲与田伯光交手不久,风清扬便突然出现,只是这人碍于多年前的一个誓言,无法与人动手,不能亲手料理田伯光,于是便传了令狐冲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也就是这样,令狐冲才得以仗着一手高明剑术将田伯光打退。
只是如今自己已是将田伯光料理了这许久,却始终不见风清扬的影踪,当下心里又如何能不郁闷。
他坐在石床上,眉头往中紧缩,心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虽说已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但在这个世界的剧情当中,能够起到主导作用的,基本全都是最顶尖的一品高手。
而且就算以岳不群如今已经达到一品的实力,尚还需韬光养晦,暗自筹谋,那以自己方才堪堪达到三品的内力,就算再加上一身上乘剑术,那也最多只能抗衡普通的二品高手罢了,若是真想在这个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只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
但是在这个世界当中,“独孤九剑”和“辟邪剑谱”却是最大的bug,原剧情中,令狐冲内力全失之时,尚能仗着“独孤九剑”一举挫败诸多高手,而林平之本来只是个武艺平庸之辈,最多只能算是二流当中的二流,但是一经学会“辟邪剑谱”,便是余沧海和木高峰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这“辟邪剑谱”凌靖却是万万不会去学的,那么如今唯一能够短时间内提升自己实力的途径,便只能是去学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了。
他坐在石床之上一面打坐练功,一面细心留心着石洞外的动静,只是心中却也十分不确定那风清扬是否还会如原剧情般忽然出现在这思过崖上。
他这一坐便是一直坐到了三更时分,令狐冲在另一头早已是受不了困倦,呼呼大睡起来,唯有他因为心里记挂着风清扬的事,一直强打jīng神,仔细留心着崖上的动静。
只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却始终不见风清扬的到来,凌靖也不禁暗自疑惑起来,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本来的剧情,所以便连风清扬也不会出现了?
一时间,他心中当真是好生失望,虽然自己有系统在手,绝学级武功迟早都能学会,但却不知还需度过多少次主线方能攒够所需的天赋点。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一条捷径,可以提前学习绝学级武学,却又因为剧情改变,而变得不确定起来,当真好生让人郁闷。
他叹了口气,又坐在原地仔细思量起来,暗忖自己到底是遗漏了什么地方,抑或是有什么让风清扬不满意之处,才会让这个重要的剧情人物直到现在也没有出场。
恰在此时,他耳中却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破空声,紧接着便见一道黑影在洞口一闪而逝,当下心中一震,连忙起身追出洞口。
出洞之后,只见一个身形瘦长的青袍男子立在洞外丈许处,背对自己,看不清面目。
然而凌靖却知这青袍人必是风清扬无疑,他心中虽然异常兴奋,但面上却不敢有什么表露,只是道:“阁下是谁?”
那人闻言慢慢转过身子,只见他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一把银须随风轻轻飘动,凌靖一见他模样,心中登时更加肯定起来,这人的容貌与原剧情当中的描述,殊无二致。
这青袍人转身过后却未立刻答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凌靖一番,方才淡淡的道:“你身为华山弟子,却为什么又要瞒着你师傅去学别派武功,你可知单这一件事,便有欺师灭祖之嫌。”
凌靖心中一惊,却未曾想风清扬一见自己就会询问这件事,当即便想,这风清扬虽然是剑宗高手,但也是华山嫡传,若是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只怕不仅武功学不成,可能便连xìng命也会堪忧,当下心思急转,沉吟片刻,方才道:“前辈说的可是那洞中石壁上的武功?”
他见那青袍人点了点头,便微微一笑,又道:“那石壁上的武功本是系出魔教十大长老之手,我虽然学会了上面的武功,却并非是偷学自另外四大剑派,而是光明正大的学,就算rì后被人追究,我也是问心无愧的。”
那青袍人闻言却并未露出丝毫神sè变化,又道:“那你为什么又要瞒着你师傅,你可知那石壁上可是有许多华山派失传的绝学?”
凌靖点点头,脸sè却变得有些“迟疑”,答道:“我师父只怕.......只怕只会对这石壁上的武功唯恐避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