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百药门
“计兄,你连我到底要建立什么样的门派都不知道,便草草答应我,是不是有些太过轻率了?”凌靖看着计无施笑道。
计无施摇摇头,正sè道:“公子,对于您,计无施从来不敢有什么隐瞒。如今神教早已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就算计无施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这些兄弟们谋一个出路。东方教主无故失踪,任教主这教主之位得来的实在突兀,就算他武功再怎么高明,也难免教中会人心惶惶。”
“而且东方教主手中的“三尸脑神丹”解药,也绝无可能会落到任教主手中,所以属下敢断言,今年端阳节之时,神教必定会生出一场大乱。到了那时,神教到底还能保存几分实力,可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喟然一叹,又道:“只是可惜了神教的大好基业......”
陈奇等人皆是听的一惊一乍,显然以他们的才智,还不可能如计无施这般,将神教当下的隐忧分析的如此透彻。
凌靖点点头,对于计无施的才智也有些佩服,道:“计兄,你说若是我手中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咱们能在端阳节之前,拉拢到多少人马?”
计无施悚然一惊,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喃喃道:“公子,你说你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凌靖示意他坐下说话,笑道:“我不会拿这种事情说笑。”
计无施、陈奇等人震惊良久,许久之后,计无施才深吸了一口气,心念急转,沉声道:“公子,若是如此的话,咱们就可以开始着手布置下一步的计划了。”
虽然他也不知凌靖到底想要建立一个多么庞大的江湖势力,但只从他敢去rì月神教拉拢高手,便能看得出这位公子所图只怕不小。
念及此处,心中忽然一片火热,他混迹江湖十余年,虽然已经薄有名气,但却一直未能进入rì月神教的权力核心,如果能跟着公子一起共创一番宏图霸业,那样不仅能够得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而且还能出人头地,那自己又岂能不全力相助这位公子。
凌靖哈哈一笑,他其实最欣赏的便是计无施这种快人一步的反应速度,对于他的武功倒还是其次。
“好!若有计兄相助,我又何愁大事不成!”凌靖挽住计无施的手臂,哈哈笑道。
两人在酒楼中商谈了将近两个时辰,伏龙帮率先表示愿意效忠凌靖,只是计无施考虑到现在rì月神教依然势大,所以让陈奇等人暂且不要表现出什么异样,一切还是得等公子这边拉拢到了足够多的力量之后,才能厚积薄发。
夜幕时分,码头上忽然走近两个黑影,其中一人走在前面,另一人稍稍落后了半步,显得尊卑有别。
这两人上了码头之后,进了一艘不大的莲蓬船,船内跟着亮起一点昏黄的灯火,接着便顺着河流往下游划去了。
船舱内,凌靖和计无施围坐在一张小方桌旁,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勉强能看清彼此的面容。
“公子,咱们现在势力还很薄弱,须得先拉拢一些信得过的人,逐步壮大力量,之后再徐徐图之,神教的实力起码能被我们腐蚀掉一小半。”计无施一点一点的梳理之后的发展方向,沉声说道。
凌靖微微一笑,道:“计兄说的这些,其实我也早就想过了,如你所说,这件事咱们一时半刻还急不得。不过当rì在少室山的一些老朋友,咱们也该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rì之后,凌靖和计无施辗转到了河北境内,一片一望无际的山脉当中,两人从山间的灌木丛中走过。
这山间蚊虫蚁兽奇多,背阳一面,树木葱茏,但却又显得十分yīn森。
计无施嘿嘿一笑,道:“公子,这个地方果然是符合褚老哥的xìng子,又是yīn森,又是冷寂,便跟褚老哥的xìng子一模一样。”
凌靖莞尔一笑,心想,诸绪的xìng子确实有些冷淡,而且或许是因为修炼了毒功的缘故,心xìng有些异于常人,江湖上的人送外号“毒不死人”,可真是稀奇古怪了。
诸绪外号“毒不死人”,据说是因他下毒的本领高明之极,下毒而毒死人,人人都会,毫不希奇,这人下毒之后,被毒者却并不毙命,只是身上或如千刀万剐,或如虫蚁攒啮,总之是生不如死,却又是求死不得,除了受他摆布之外,更无别条道路可走。
江湖上将“百药门”与云南“五仙教”并称为武林中两大毒门,虽然“百药门”比之“五仙教”听说还颇不如,但诸绪的名声却还要在蓝凤凰之上。
两人又走几步,便在此时,忽然从一旁的大树上掉下一团黑影,径直便往凌靖手臂上落去。
“嗤!”
凌靖微微皱眉,捏了一个剑指凭空一划,一道黑sè的剑气从指尖迸shè而出,将那黑影斩作了两节。
“公子,是毒蛇。”计无施见那两节蛇身在地上还在挣扎,蛇头那一节吐出毒信,獠牙大张,顿时骂了句“他nǎinǎi的”,道:“这个地方也就这个老毒物和蓝凤凰那个女人受得了了。”
两人走在这山间,一路上也不知遇到了多少毒虫蛇蚁的侵扰,虽然以他们二人的武功,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心里面却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凌靖也皱了皱眉,道:“诸绪这个门派驻地也着实太过偏僻了,难道是怕正道中人上门寻仇么?”
“百药门”和“五仙教”两大毒门,深为正道人士所忌惮、不耻,想来诸绪在江湖当中的仇家可是不在少数的。
两人交谈了几句,继续往前走去,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山腰上,此时rì光斜照,一片金黄sè的阳光洒下,但却丝毫没给这处地方增添任何暖意,古柏森森,一路上道路崎岖坎坷,毒虫遍布,当真是凶险之至。
山腰之上,凌靖和计无施只见那危崖边,有一座偌大的别院矗立那处,当即快步走上前去。
大门外并无一人把守,红漆的木门外,立了两尊石像,却是一尊蟾蜍和一尊张开獠牙的毒蛇。
“真不愧是毒门!”凌靖见了这奇特的石像,也不禁心中噎了一下,寻常人家门外都是放石狮镇门,但这“百药门”却是以毒蛇和蟾蜍替之,当真是古怪之极。
“砰砰砰!”
计无施毫不客气的上前叫门,连续拍了数下。
片刻之后,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面皮青白的中年人,一声灰布粗衣,见是两个陌生人上门,当即奇道:“两位,你们是在山上走错路了吧?”
心想,我“百药门”的驻地向来被江湖中人当做龙潭虎穴一般,怎地今rì会有两个陌生人找上门来。
计无施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在下和我家公子和你们门主“毒不死人”是故交好友,今rì冒昧上门叨扰,还请通传一声。”
那中年人皱了皱眉,问道:“不知阁下和贵公子高姓大名。”
计无施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无计可施”计无施,至于我家公子么,你只需要告诉褚老哥,公子姓凌便好了。”
“原来是计兄上门,多有得罪了!”那青皮中年人脸上忽然挤出一抹笑意,道:“既然是门主的老朋友,那两位请跟我这边来。”
这人显然也是知道“无计可施”计无施这么个人物的,当即领着二人进入别院当中,只见别院内种植了许多药草植物,左边院中摆放着一尊一人多高的炼药炉,右侧则摆了许多药架,上面晒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药材。
几人穿过前院,又经过一座花园和回廊,这才来到一间偌大的炼药房外。
“门主,您的老朋友登门造访,弟子已经将他们带过来了。”
门内寂静了片刻,那青皮中年人却只是耐心的候在门外,转过头来,笑道:“二位且稍待,许是门主正在炼药,一时半刻走不开了。”
凌靖和计无施点点头,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sè。
约莫盏茶功夫之后,房门终于打开,只见诸绪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眉头紧皱,右手几根指头不停掐算,似乎在苦思什么东西。
“谁要见我?”他头也不抬的问道,语气冷淡。
“诸兄,老友登门造访,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凌靖看着诸绪皱眉苦思的模样,微笑道。
诸绪闻言一顿,手上的动作霎时间停了下了,抬起头,惊道:“公子,您怎么来了?还有计兄?”
心中一惊,心想,到底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竟然能够惊动公子和计无施联袂来访?
计无施抱拳一礼,道:“诸兄,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你看咱们是不是先让公子有个地方坐下再说。”
诸绪一拍脑门,失笑道:“诸绪怠慢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说罢,支开了身后那个弟子,自己亲自引着凌靖和计无施到了右侧一间大屋之中,请凌靖和计无施坐下之后,又吩咐弟子上了茶,这才问道:“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竟然亲自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杀机(求订阅)
凌靖微微一笑,但却并未立刻答话,而是抬起头来,在这处房间内扫了一眼,见右边墙壁上挂了一幅书法狂草,墨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纸张泛黄,想来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
诸绪见凌靖不说话,当下也不敢多言,只是紧紧等待。
顿了片刻,凌靖方才缓缓笑道:“诸兄,在下现在想要组建一个新的门派,计兄已经答应过来帮我,却不知你意下又是如何?”
对于诸绪此人,他也是十分的看重,若论武功,诸绪的实力在江湖中已经算是非常拔尖的那个层次,就算比之许多名门大派的掌门人,也是不逞多让的。而且此人xìng格沉稳、冷酷,正是那种杀伐果断的人才。
诸绪闻言一惊,随即面露踌躇之sè,斟酌了片刻,道:“公子,原本你能对我说出此话,那是看得起诸绪,在下自当为公子效力。只是这其中尚还有个难处......”
抬起头来,看着凌靖,yù言又止。
凌靖心知诸绪在担心什么,rì月神教对这种外围势力向来是以“三尸脑神丹”控制各门派的掌门人,来使这些门派不敢轻易背叛本教,如诸绪这等人物,一定在很早以前就服过了“三尸脑神丹”的。
“诸兄可是在担心今年端阳节,会没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凌靖笑道。
诸绪心中松了口气,本来正在踌躇着到底该怎么和公子解释这件事,却不想他早就知晓了这些辛密,点头道:“公子明鉴,在下于七年前便服过了东方教主赐下的“三尸脑神丹”。”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所以非是诸绪不愿到公子身边效力,实是身不由己。”
计无施哈哈一笑,道:“诸兄,你以为公子和我不远千里过来找你出山,会没有万全准备吗?”
诸绪微微皱眉,疑惑道:“计兄,此话怎讲。”
凌靖和计无施相视一笑,凌靖忽然从左手袖中拿出一粒白sè的药丸,只黄豆大小,轻轻放在桌上,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诸绪自凌靖拿出那枚毫不起眼的白sè小药丸之后,心中便忍不住已经开始砰砰乱跳,喉咙也忽然变得有些干涩了。
他动作迟缓的将那药丸拿起,面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sè,怔怔的看了半晌,忽然“啊”了一声,惊声道:“公子,这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可是......可是......这......”语气惊诧,心想这“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向来只有东方教主手中才有,但如今神教上下皆知东方教主已经无故失踪数rì,为何公子手中又会有此解药?
凌靖微微一笑,却不直接回答,而是道:“诸兄,这解药你可看出了真假。”
诸绪喉头滚动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真的解药,在下本擅长配置各种毒药,对于各种药理也是略知一二,绝对不会看错。”
他口头虽说是略知一二,但凌靖二人却知道他这个用毒的大行家,又怎可能用简简单单的略知一二来形容。
“好!”凌靖忽然将桌上那枚药丸往诸绪身前推了过去,正sè道:“诸兄,只要你肯过来帮我,这“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自然就是你的。而且想必你也知道,“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因历任药主不同,解药也自是不同,所以任我行手中是不可能有真正的解药的。今年端阳节之时,便是rì月神教大乱将起之rì,诸兄,你还是要早rì为自己筹谋的好。”
诸绪毫不犹豫的将那枚药丸拿起,慎而又慎的放入袖子中,忽然站了起来,躬身说道:“属下诸绪,参加公子。rì后公子若有什么吩咐,诸绪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凌靖哈哈一笑,扶住诸绪的手臂,道:“现在有诸兄和计兄帮我,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三人在房中一番计较,大概拟出了rì后的发展计划,一直到深夜时分,诸绪才为凌靖和计无施分别安排了住处。
凌靖今rì赶了一天的路,又和计无施、诸绪二人商量了大半rì,jīng神也有些疲惫,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中。
昏昏沉沉之中,忽然发现自己正立身于一处危崖之上,四下里白茫茫的一片,云雾袅绕。往崖下一望,只见上路陡峭,盘旋而下,也不知长有多少里,另一侧却是无底的深渊,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人心中生寒。
“这里是......”
凌靖迷迷糊糊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见崖上还有一个大洞,外面的空地上置有一张石桌,四张石椅。
陡然之间,却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女子倒在石桌旁,身上穿着红sè的喜服,头戴凤冠,但小腹处却插着一柄银晃晃的长剑,身旁淌了一地的鲜血。
那血迹一路淌下,转瞬之间便流到了凌靖脚下。
凌靖只觉心中一阵惊悸,连忙冲到那女子身旁,但是一经看清那女子的面容,脑中竟是一阵晕眩,几乎一跤摔倒在地。
“师姐!”
凌靖大叫一声,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衫都贴在了后背上,心脏更是砰砰乱跳,气息紊乱!
“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这种事情?”
凌靖下了床,心烦意乱的踱步到床边,伸手打开窗户,只见屋外还是一片夜sè朦胧。其时正值十五,月上中天,一片清冷洁白的月光洒下,将外面的院子照的一片雪亮。
凌靖眉头紧锁,直到现在心中都还残留着一丝惊悸,难以平复。
“那处地方,应该是在华山思过崖,可是怎么会梦到师姐一身是血的倒在思过崖上,而且她的衣服......”
想到梦里面竟然看到岳灵珊身穿喜服倒在血泊当中,心中当真觉得好生诡异。
静立了半晌,始终无法静得下心来,心道:“看来明天还是让计无施和诸绪派人先打探一下华山派的动静再说,师娘和师姐rìrì待在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身边,可让我好生难安。”
凌靖一直矗立在床边,望着天边的满月,彻夜未眠。
第二rì一早,便吩咐计无施和诸绪派了人出去打探,一面又让他们二人着手开始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先一步将当初一起围攻少林寺的那些朋友一一聚到旗下,其中“黄河老祖”、蓝凤凰、黄伯流这等一流高手都是放在首要之列的。
有玲珑手上的“三尸脑神丹”解药,凌靖自然不怕这些高手不肯就范,而且他与这些人过往交情本就不浅,这件事想来也不会太难。
两rì过后,计无施在江湖上的朋友传来一个消息,登时便让凌靖面sè大变,再也坐不下去了。
一间宽大的客厅之内,凌靖端坐在上首,面sèyīn沉的看着计无施和诸绪,两人神sè中都带着一丝苦笑,站在下方恭恭敬敬的看着凌靖。
“计兄,你说岳不群准备将女儿下嫁给林平之,而且这个月二十三便是他们的大婚之rì?”凌靖冷冷的问道。
计无施小心的看了凌靖一眼,抱拳道:“公子,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假,我的朋友是从泰山派那里得到的消息。”
凌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想,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既然消息是从泰山派那里流传出来的,那想来应该是不会有假了。
“可是岳不群怎么敢如此做!”
凌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右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不知不觉间竟将那扶手捏成了粉末。
“哼!”
凌靖冷哼一声,沉默了片刻,随即道:“计兄,诸兄,这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只需按计划行事便可,rì月神教十大长老咱们暂且可以先不去接触,但是各地分堂、分舵的那些高手,你们却可以试着拉拢一下。还有蓝凤凰他们那里,你们也要尽快联系好。”
“是,公子!”计无施和诸绪抱拳应道。
凌靖点了点头,对这两人的才智武功,他还是十分信得过的,有他们二人来处理之后的事,问题应该不大。
沉吟了片刻,又正sè道:“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你们可以到开封府去找平一指,他会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计无施和诸绪二人疑惑的点了点头,心想,难道公子身边还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竟比我们还要厉害许多??
凌靖坐在上首的座位上,面sè一直有些yīn晴不定,岳不群竟然要将岳灵珊许配给林平之,而且连婚期都已经向各大门派通知过了,显然已经是势在必行之事。
“可是师娘怎么会同意这件事?”
岳灵珊自己自然是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自己二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而且岳灵珊也不可能对林平之假以辞sè,但是对这门婚事,师娘怎会同意得了?自己和师姐之间的事,只怕没有人是比她还要更清楚的了。
“岳不群,林平之......”凌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冷芒,右拳紧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求订阅)
近rì以来,华山上下俱是一片喜气洋洋,玉女峰上,众弟子均是面有喜sè,连上山的山道也被华山弟子好生休整了一番。
华山别院当中,已是张灯结彩,不少地方都贴了红sè的喜字,各处回廊上、门房边的灯笼也都换成了喜庆的红sè。
“林师弟,恭喜恭喜!”
华山正气堂外的一大片空地外,一个模样俊美的青年走过,场中一些本来正在练剑的弟子纷纷向他道贺。
“多谢各位师兄!”林平之笑着还礼。
几rì之后便是他和岳灵珊的大婚之期,此事岳不群这个师傅早已向华山上下通告了一番,而且连江湖中许多名门大派也各自知会了,到得成婚之rì,只怕这华玉女峰上又得好生热闹一番了。
林平之和几位师兄别过,平素他本来颇有些为大家所不喜,但自从和岳灵珊的婚讯传出之后,华山弟子对他的态度竟来了个大大的转变,许多根本没什么交情的同门都会主动上来和他攀谈道贺。
从空地上走过,转入一条回廊之中,林平之的面sè却忽然yīn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心道:“说什么名门正派,上下一心,同门相助。昔rì我林平之落难之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对我也是不理不睬。想不到一个岳灵珊便能让你们变化如此之大。”
“嘿嘿”冷笑了两声,快步往前走去,又想:“岳不群当rì在福州想要暗中杀我,好在舒旗师兄不小心撞破了此事,我才万幸只是受了重伤,而并未立即被杀。可是这老贼对我疑心重重,一直想要将我除去,一个岳灵珊真的能保得住我么?”
念及此处,心中陡然间又升起一股寒意,当rì在福建福威镖局,岳不群趁夜进入他房间,一剑从他后背刺入,将他重伤,之后又搜走了剑谱。好在他为人也够机jǐng,心知岳不群既然得到了自家的剑谱,那肯定不会绕过自己的xìng命,当即装死躺在地上,以期活命。
恰在此时,舒旗正好路过屋外,见师傅仗剑杀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同门师弟,不由惊呼出声,结果却被岳不群给杀人灭口了。
岳不群受此一惊,也不敢再多待,这才让林平之侥幸逃过一难。
“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
林平之双拳紧握,一念及岳不群种种卑鄙手段,心中当真是怒不可遏,便连双手指甲掐入了肉中,鲜血渗出,也丝毫不觉。
此时此刻,他对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的恨意几乎已经不在余沧海和木高峰之下,至于凌靖,反而被他放在了次要的仇人之列。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都看清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
将要走出回廊的时候,林平之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绪,脸上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几经转折,到了一处小院当中,门上挂了两盏大红灯笼,上面还贴了两个喜字。
林平之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嘲讽之sè,步入院中,径直走向最前方的一间房门外。
“师姐,我现在能进来么?”林平之脸上露出一丝自以为最温和的笑容,敲了敲门,轻声道。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岳灵珊冷冷的站在门内,看着林平之冷声道:“林师弟,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就算爹爹杀了我,我也不会进你们林家的门!”
林平之面上神情一僵,眼底闪过一抹怒sè,随即笑道:“师姐,咱们的婚事一直都是师傅一力做主,如今江湖上各大门派都得到了咱们的婚讯,若是咱们不能如期完婚,不是让华山派成了一个笑话么?到时候师傅又颜面何存?”
“碰!”
一声大响之后,房门狠狠的关上了,林平之面sèyīn沉的站在门外,静立了半晌,然后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出了小院,折而向东,却是正气堂的方向。
同一时刻,华山正气堂中,岳不群正坐在书桌前,右手握着一本书册,微微皱眉,看着屋中另外一人。
“师妹,这平儿和珊儿的婚讯我都已经通知了五岳剑派以及江湖中各位同道好友,现在你让我推掉这么婚事,不是让大家伙儿看我的笑话么?”
宁中则冷冷的看了岳不群一眼,冷笑道:“平儿和珊儿的婚事你问过我么,你问过珊儿么?”
岳不群微微一笑,缓缓道:“平儿这孩子用功刻苦,品行端正,这些师妹也不是不知道,选他做珊儿的夫婿,不是正好么?”
宁中则却怒道:“你明知珊儿喜欢的靖儿,却非要逼着她嫁给平之。你这是要逼死咱们的女儿么?”
岳不群一听到“凌靖”二字,当即面sè一沉,冷冷道:“师妹,这个无耻之徒,你还提他做什么?”
“无耻么?呵呵......”宁中则忽的凄然一笑,直勾勾的看着岳不群,直让岳不群眉头紧皱。
“师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看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弟子无耻的人,为何又会背着门下弟子,妻子女儿,悄悄的拿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宁中则便这样一脸陌生的看着岳不群,道。
“你.......你说什么!”岳不群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尖细起来,忽的站起来说道。
宁中则眼中忽然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愤怒之sè,道:“当rì在林家老宅,平之取走了林家的剑谱,这件事只有你我和珊儿、靖儿知晓,可是平之遇害那晚,靖儿早就不在福州城中。”
岳不群冷笑的:“那小贼诡计多端,你怎知他离开就不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定是到得晚上又偷偷潜了回来。”
宁中则摇摇头,神sè失望之极,道:“可是那一晚,我正好就在旁边的院子里,只是你拿走袈裟之后,急yù离开,这才没瞧见我罢了。”
岳不群忽然退了一步,膝弯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道:“这......这......”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宁中则见丈夫大惊失sè,语气忽然转缓,道:“师兄,我知道你心忧左冷禅的野心图谋,苦心焦虑,全是为了保全本派,有些事我也不能怪你。只是......只是那“辟邪剑法”练之有损无益,否则的话,为什么林家子孙都不学这剑法,以致被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及早别学了吧?”
岳不群闻言更是惊骇莫名,大声道:“你、你怎知我在练“辟邪剑谱”?你偷看我练剑么?”声音愈发尖细起来。
宁中则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岳不群,道:“我不需偷看,也知道你练了“辟邪剑谱”上面的武功。其实旁人也早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了,却唯独只有你自己还不清楚罢了。”
“胡说......胡说......”岳不群口中只一直重复着这二个字。
“师兄,你难道还没发现你现在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么?”
岳不群强辩道:“我向来便是如此,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还有每天早晨,你枕头边都会掉下许多胡须......”
宁中则此话一出,岳不群的神sè忽然变得十分惊怖,本来以为这件事自己已经掩饰的极其巧妙,将胡须重新黏在了脸上,却不想还是被妻子瞧了出来。
“你......你都瞧见了?”
宁中则点点头,温言劝道:“师兄,这“辟邪剑谱”实则害人害己,你若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
岳不群目光一闪,缓缓笑道:“好,我听师妹的劝。这剑法我rì后便再也不练了,而且剑谱我也会设法还给平儿。”
宁中则脸上露出喜sè,道:“师兄,这剑谱实在不详,若是再交给平之,岂不是连他也害了。还是及早毁去的好,也免了rì后江湖上的许多纷争。”
岳不群点点头,道:“那我现在就把这剑谱毁了,自今以后,我便只练我们华山派的本门剑法。”从怀中掏出那件袈裟,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底下是万丈深渊,一抬手便将那件记载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袈裟扔了出去。
窗户“碰”的一声又再关上,但是窗沿下面,却有一人矮身躲在那里,脸上露出狂喜之sè。
其时袈裟已经被抛落到悬崖边上,那人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顿时面上大急,也顾不得这危崖万丈,稍有不慎,便会有尸骨无存的危险。一手抓住崖边一块大石,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伸出右脚一勾,险而又险的勾在了那袈裟上。
“林家列祖列宗在上,孩儿总算又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拿回来了!哈哈,哈哈!”
这人便是即将与岳灵珊大婚的林平之,自当rì在福州城中险些被岳不群暗杀之后,他行事便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绝不给岳不群制造半点机会,可以再对自己下手,平素也是跟几个比较相熟的师兄弟形影不离,料想如此的话,岳不群也不敢公然杀害自己。
只是暗地里又对“辟邪剑谱”念念不忘,当rì得到“辟邪剑谱”之后,他便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窥探自己,所以一直未曾敢拿出来翻看,不想最后却还是便宜了岳不群这个老贼。
回到华山之后,他每rì躲在岳不群夫妇的卧室外,以及正气堂窗户下偷听岳不群的动静,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重新拿回了剑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临华山
(眼睛都睁不开了啊,今天先一更,明天3更还上。。。)
往后数rì,华山上的气氛是一rì比一rì欢庆,陆陆续续有江湖中的各派掌门或一些成名的高手带着弟子到来。
岳不群外号“君子剑”,在江湖中一直名声斐然,而且其人交友甚广,不论对方武功多高,他总能上去与之攀谈几句,所以江湖正道中的人许多都卖他面子,如今正是岳不群女儿的大喜之rì,纷纷上山道贺。
“恭喜恭喜!”
玉女峰下的山道上,两排华山派的弟子分立山道两旁,每人身上都是穿着崭新的衫子,一柄长剑整整齐齐的斜跨在背后,看起来颇有阵势。
“泰山派天门师伯,您这边请。”
上山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一个身材高大,面sè红润的老道士带着七八个弟子上了山,正是五岳剑派泰山派的掌门人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上山后,衡山派、嵩山派也先后有人到来,不过来的却不是莫大和左冷禅本人,只是他们的师兄弟罢了。
莫大此人xìng子古怪,喜欢独来独往,此次华山派的喜事他不来参加,原也在情理当中,而嵩山派掌门左冷禅贵为五岳剑派盟主,自恃身份,没有亲自道贺,也是说得通的。
但唯独恒山派一直未见有任何人到来,也没有派人送来书信道贺,倒是让人好生奇怪了。
华山别院当中,岳不群笑容满面的与各人打着招呼,偌大的一个庭院当中,早已是人满为患,酒席排了一桌又一桌,却还显得有些不够用,连左右两边连通的小院也被安排了宾客。
“岳掌门,恭喜了!”天门道长从别院的大门踏入,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岳不群,当即走过来笑道。
“原来是天门道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岳不群脸上露出喜sè,亲自引着天门道长到最前面的桌边坐下。
“道兄请入坐。”
天门道长一礼笑道:“岳掌门不必客气,此刻想必衡山派、嵩山派和恒山派的人也都该差不多到了,岳掌门不用在这里招呼老道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此次华山派掌门人嫁女,另外四派于情于理都该派人上门道贺,若是交情好一些的,便会如天门道长这般,亲自上山讨杯喜酒。
岳不群告罪一声,转身离开,今rì来的宾客实在太多,华山派门下弟子虽多,这时却也显得有些人手不够了。
之后陆陆续续又接过了衡山派和嵩山派的客人,虽然这两派都不是掌门人亲至,但岳不群却也丝毫不恼,一如既往的热情以待。
此后又有丐帮帮主解风亲率门人上山道贺,岳不群亲自迎出别院外,将解风接了进来。
解风带着弟子进了别院之后,在院中扫了一眼,但见人头耸动,欢闹喧嚣声不绝,当即笑道:“岳掌门当真好大的面子,光是这个排场,可就让在下望尘莫及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解帮主说笑了,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乃是江湖第一大帮,这点场面,在解帮主面前,当真是何足道哉。”
两人哈哈一笑,一起到前面天门道长的那席坐了下去。
......
但此刻在岳灵珊的闺房当中,却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于外面的场景。
只见岳灵珊身穿喜服,脸上抹了嫣红的脂粉,让她本就秀丽绝伦的容貌顿时变得更加艳丽起来,头上明晃晃的珠钗闪闪发光,几乎能晃花了人的眼睛。
只是与服饰的华丽、喜庆不同,岳灵珊脸上此刻却是愁云惨淡,秀眉紧蹙。
“娘,女儿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林平之的,您就再帮我求求爹爹吧。”
岳灵珊和宁中则一起坐在床边,屋内的布置早就按照岳不群的吩咐,已是焕然一新,两扇推开的窗户上,左右各贴了一张红sè的大囍字。
宁中则听到女儿哀求的声音,忽然叹了口气,握住岳灵珊的手,柔声道:“珊儿,你爹爹对你和平之的婚事当真执拗,娘也劝不动他,而且你爹爹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神sè忽然恍惚了一下。
岳灵珊疑惑道:“娘,爹爹他怎么啦?”
宁中则摇摇头,勉强笑道:“你爹爹没事,只不过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想让你爹爹悔婚,只怕是极难的了。”
岳灵珊小嘴一撅,道:“那我就自己逃下山去,反正女儿不要嫁给林平之。难道便因为洛阳的王老爷子跟爹爹交情好,我就非得嫁给林平之那个臭小子么?”
宁中则听到女儿孩子气的话,不由失笑出声,接着又一脸慈和的摸了摸女儿鬓边的头发,笑道:“逃下山去?你这丫头,难道不是逃到靖儿身边去么?”
岳灵珊面sè一红,本就施了脂粉的俏脸上顿时更增一分丽sè,撒娇道:“娘,你就帮帮女儿吧,如果非要让我嫁给林平之,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八道。”宁中则伸手一拍女儿的手背,嗔道:“这种话怎可乱说。”沉吟了片刻,又缓缓道:“不过确实该想出个法子,可以瞒过你爹爹让你偷偷下山去,否则以你爹现在的xìng子,哎.......”
想起当rì在正气堂中,本来见丈夫终于答应自己的请求,亲手毁了“辟邪剑谱”,还以为是他已经回心转意,又变成了以前那个翩翩有度的“君子剑”,可是一提到女儿的婚事,他还是百般推诿,一点也不给自己留下转圜的余地。
“为了掩人耳目么......”宁中则忽然在心中惨笑一声。
岳灵珊见母亲今rì总是不住的叹气,心下十分疑惑,但见母亲似乎又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当即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娘,你说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女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山去?”
其实早在数rì之前,她就知道父亲已经派人一直守在了自己的院子外,似乎就是一直在防着自己逃婚。
宁中则秀眉紧蹙,似在沉思,良久后,才道:“珊儿,待会儿娘会叫一个女弟子进来换上你的喜服,代替你和平之拜堂,至于你自己,一时半会儿却也不能立刻下山去......”
心想,以丈夫的才智,绝非如此容易便被骗到之人,只要一经发现和平之拜堂的并非珊儿本人,定然会派人下山追赶,到了那时,兴许连这山上的许多宾客也会被他请动也说不一定。
但若是珊儿一直就待在华山之上,倒是更加不容易被找到了。
岳灵珊眼前一亮,忽然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嫣红的唇印,喜道:“娘,还是您最聪明。”
宁中则被女儿的淘气弄的摇头失笑,一脸嗔怪的看着岳灵珊道:“臭丫头,你难道还是小孩子么?”
岳灵珊嘻嘻一笑,听到母亲的办法之后,只觉心中忽然一松,笑道:“女儿可一点都不臭,不信的话娘你自己闻闻。”
举起喜服的袖子,凑到母亲面前。
“去!”宁中则轻轻拍开女儿的手,片刻之后,忽然又抚摸着女儿那与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的面容,柔声道:“珊儿,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盼着你和靖儿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一起过rì子,只要你们二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娘便心满意足了。”
“娘......”岳灵珊看着母亲慈爱的面容,忽然娇声唤道。接着又扑进母亲的怀中,低声道:“娘,你说爹爹rì后要是发现我们联手起来骗了他,他会不会气的拔剑杀我?”
......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华山别院之中忽然鼓乐之声奏起,鞭炮齐鸣,几个身穿大红长裙的女子扶着一个新娘子从右侧回阆中徐徐走来。
那新娘子头上罩着红sè的盖头,让人瞧不清面容,而身上的喜服也略微显得有些宽大,便是连她身量如何也看不清楚了。
“这便是岳掌门的千金么?”
“真是可惜啊,听说岳掌门的千金也是江湖正道中少有的美人,不过今晚却只有那新郎能看到美人的容貌喽。”
......
议论声中,新娘子已经被扶到了中间大堂的门外,岳不群夫妇端坐于堂中,岳不群一脸含笑,宁中则却是有些面无表情。。
两旁的两排座位上是天门道长,解风等名望极高的各派掌门人。
这时,又有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身穿喜服走近,正是新郎林平之,他的相貌本就俊美穿了这红sè的喜服之后,更添一分富家公子的气质,很快便和新娘子一起被簇拥着进了堂中。
“吉时已到,拜堂!”
......
便在此时,只见从玉女峰下的山道上徐徐走上一个人影,那人影远远看去,步子似乎极慢,便似在游山玩水一般,缓步而行,驻足与四处的山水。
但最让人奇怪的却是,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人便忽的窜出了十数丈,如此连番变换,竟然正在极其诡异的快速上峰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暗算
(晚点还有两章,今儿3更还债。。。)
远在百余丈外,凌靖便驻足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华山别院,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看来当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哼!”
凌靖冷冷一哼,往别院的方向继续走去,待到近一些的时候,见别院的大门外有不少华山派的弟子正在迎客,门上挂了两排大红的灯笼,进进出出全是上山道贺的宾客。
这些人大多数都带了刀剑,显然是江湖中人。
凌靖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忽然折身往右面的石壁上跃去,使出“神行百变”第二重“壁虎爬墙”,两只脚便如牢牢粘在了石壁上一般,疾驰往前。
下面的华山派弟子和各路宾客一点都没曾留意到,就在他们一旁的绝壁之上,居然还有一道人影在夜sè中一闪而过。
“呼!”
凌靖翻过别院右边的围墙,落入院中。这具身体自小在华山长大,对这里的情形自然十分熟悉,三两步从这偏僻的小院穿过,只听前方人声嚷嚷,沸反盈天,少说也有几百上千号人在华山上喝喜酒。
微微低下头,穿过一条回廊时,碰到了几个陌生的江湖中人,好在这些人都不认得他,倒是省了他一些麻烦。
前院的大堂当中,林平之和岳灵珊手上各执一个彩球的一端,两人相对而立。上首的岳不群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抚须而笑。
“夫妻对拜!”一人高声唱道。
林平之略显青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说不出道不明的快意之sè,微微弯下身去。
岳灵珊身子顿了一顿,终于还是将头俯下。
便在这时,只听一人淡淡的说道:“还真是热闹啊。”声音不大不小,但却传遍了整个前院,在场这么多宾客,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心中一惊,心知这说话之人内力之高。当真深不可测,但一时间却又听不出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各人东张西望,一时间倒是忘了还在拜天地的那对新人。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今rì上华山捣乱?”
“是啊,今rì五岳剑派在场的高手着实不少,就算那人武功再怎么厉害。难道还敌得过岳掌门、天门道长和解帮主他们的联手么?”
......
一时间,偌大一个院中议论纷纷,不过这许多人大多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思在袖手旁观罢了,也没想过要去将那说话之人给抓出来。
堂上岳不群忽然面sè一沉,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大堂之外。双眼睥睨,似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因这突兀的声音响起,这最后一个“夫妻对拜”也被打断了,林平之脸上露出不悦之sè,能够迎娶岳灵珊。绝对是他rì后最大的一个保命护符,而且只要自己做了岳不群的女婿。那么此人为了掩人耳目,rì后也绝不会再加害自己,那样的话,他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去修炼“辟邪剑谱”。
“到底是谁?”林平之侧头看向堂外,因为适才那人的声音实在太淡,根本听不出到底是谁在说话,以致没有人能认得这个声音。
便在此时,左首座位上的天门道长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到底是何方鼠辈,胆敢在此捣乱。今rì乃是华山派大喜之rì,岂容你这等宵小在此作乱。”
他这人向来xìng子暴躁,此刻岳不群和宁中则尚未发作,他倒是先人一步,管起闲事来了。
“哦,说话的可是泰山派的天门老牛鼻子?”只听那飘忽不定的声音笑了一声,话音若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把握不住他的方位。
天门道长、解风、岳不群等高手俱是眉头紧皱,双目不断在堂外的人群中扫过,似在搜寻那人的行踪。
“哈哈,听说泰山派有一门绝学剑法叫“岱宗如何”,在下仰慕已久。老牛鼻子,不知你练到了几分火候?”
天门闻言忽然面sè一红,心中着实惊异,心想:“这人怎地知道我们泰山派还有这么一门高深的剑术?”
这“岱宗如何”实乃泰山派剑法的集大成者,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rì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不过自泰山派祖师东灵道长创派以来,除了东灵道长一人之外,后世弟子竟无人能窥得其中一二分奥妙,久而久之,这门高深莫测的绝技竟变得无人问津起来,到了天门道长这一代,更是失传已久了。
天门道长陡然听到那人提及“岱宗如何”,心中震惊,一时竟忘了回话。
岳不群等人瞥见天门道长神sè大变,不禁大是疑惑,心想:“难道泰山派还真有这么一门了不得的剑法,竟然会让天门道兄如此失态?”
岳不群回过头来,朗声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光临华山,岳不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过今rì适逢小女大喜,这位朋友不如现身一见,喝几杯喜酒如何?”
解风等人见岳不群如此镇定,说话滴水不漏,都不禁暗中点头,心想:“这位华山掌门“君子剑”果然不简单,光是这等气度就非常人能及的。”
“哦?你当真要请我喝酒?”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之大,直震得许多人头晕目眩。
这人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大,让人耳朵嗡嗡作响,岳不群和解风等人不由相视一眼,心中微凛。
岳不群忽然笑道:“君子言而有信,岳某人自然是要请朋友喝几杯酒的。”
“呵呵,在下倒是忘了,岳先生可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君子剑”,又怎会暗使诡计,将在下骗出来?”
这话似褒实贬,听起来倒像是在讽刺岳不群是个伪君子,口头上虽说是要请自己喝酒,其实目的不过是将自己骗出来,再群起而攻之罢了。
岳不群微微皱眉,道:“如果朋友当真不愿意出来,那也无妨,不过小女今rì大婚,还望朋友能看在岳某人的薄面上,勿要生事。”
“你的薄面?”那人忽然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声音陡然消失,岳不群等人更是无从知晓其人的位置,不禁心下踌躇。
过了半晌,始终不见那人再说话,堂下一人道:“掌门,咱们这还继续么?”便是那个唱礼之人。
岳不群看了那人一眼,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人应该已经走了,珊儿和平儿还差最后的夫妻对拜便能结为夫妇,继续婚礼。”
底下那人应了一声,当即又听鼓乐声响起,那人高声唱道:“夫妻.......”
忽然之间,声音戛然而止,这剩下的“对拜”二字便如卡在了喉咙中一般,停顿的极其突兀。
“咦,怎么回事?”
堂外众宾客甚是疑惑,纷纷抬眼往里面瞧去,随即面露大骇之sè。
只见那唱礼的中年汉子,不知怎地脖子上竟给人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泉涌而出,将身下一大片地方都染成了鲜红sè。
人群中忽然变得哄闹起来,大婚之rì见血,这绝对是不祥之兆,看来那人是铁了心要跟华山派为难了。
岳不群面sèyīn沉似水,负在身后的右手紧握,冷冷道:“看来阁下今rì是诚心要来捣乱的,若是如此,又何必要藏头露尾,不敢以真身示人?”
“你想见我?”那人淡淡道:“好,那我就让你见一见。”
话音方落,里里外外数百上千人众便见一条白影在院中一闪即逝,那身法之快,直让人瞠目结舌,随即陡然出现在堂中,站在了林平之和岳灵珊面前。
“是你!”岳不群一见此人,立时便沉下了脸去,面sè铁青。
天门道长、解风等人也不禁倏然变sè,如果是这个人上山捣乱,那在场之中,只怕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倒是岳不群一旁座位上的宁中则忽然变得神sè有些激动起来,露出yù言又止的模样。
“是我。”凌靖淡淡一笑,看着岳不群和宁中则,对师娘笑了笑,又说道:“岳掌门今rì嫁女,在下不请自来,当了恶客,当真是得罪了。”
岳不群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冷笑一声,道:“不敢!”
“原来这天底下还有岳掌门不敢的事?”凌靖哈哈一笑,道:“不过今rì么,岳小姐只怕是不能跟林公子成婚了,因为她早就是我的人。”
说到此处,面sè一沉,忽然冷冷的盯着岳不群,道:“岳小姐我会带走,至于这婚事么,你爱将谁嫁给林平之,那是你的事。不过,你也可以试试出手拦我!”
冷冷一哂,伸出手去,便拉住了岳灵珊的手,道:“师姐,我们走。”
堂上的宁中则秀眉一蹙,林平之面sè涨的通红,却又不敢动手,岳不群目露冷光,眼神闪烁。
便在此时,只见岳灵珊右手中寒光一闪,刺中了凌靖的小腹。(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9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反击
岳灵珊这突兀的出手,简直让人始料未及。
本来众人见凌靖来势汹汹,势必是要毁了这桩婚事,将岳灵珊带走,可以猜测这二人之间肯定是有着情意的,而且众人皆知,凌靖以前便是华山派的弟子,与岳灵珊情愫暗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岳灵珊此刻却突然亮出袖中匕首,刺中凌靖小腹,众人便不禁十分惊奇了,心道:“难道是这姓凌的小子是单相思,只身匹马上来抢人来了?”
便在此时,只听宁中则一声惊呼:“靖儿!”刷的一声,从后面摸出一把佩剑,便yù上前。
岳不群冷笑一声,左手一挥,劲力一到,登时便将妻子给逼了回来,随即冷冷道:“小贼,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今rì便是你授首之rì。”
料想身受重伤之下,纵使这小子武功再怎么高明,只需拖得他片刻,也能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早在岳灵珊刺中凌靖小腹的时候,凌靖便已经知道自己是中了岳不群的诡计,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岳灵珊。
“大话不要说太早。”凌靖见岳不群和一旁的天门老牛鼻子等人,脸上都有些跃跃yù试,心知他们是想趁机捡便宜,把自己给除去了。
他一手抓住那新娘子的手腕,“吸星**”自动运转,登时便将那人给吸住了,让其连出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哼!”
凌靖冷哼一声,捏住那人手腕徐徐抬起。却见那寒光闪烁的匕首上并无一点血迹,刚才那一下似乎并未伤着他。
“你!”岳不群等人顿时大惊。可是先前明明看到那匕首刺中了凌靖的小腹,但这小贼怎会一丝鲜血也未流出?
“就凭她,也想杀我么?”凌靖哈哈大笑一声,握住那新娘的手腕,反手便将匕首刺入了对方的胸口。
“嗤!”
这匕首本来极其锋锐,瞬间便齐根没入那人的胸口,鲜血溢出,将她身上的喜服渲染的更加鲜艳起来。
凌靖左手一挥。那新娘头上的盖头登时被掀落在地,露出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容,只是此刻双目紧闭,已经是气绝了。
“碰!”
凌靖看了一眼那新娘的面容,随即面无表情的将尸首扔到了一旁,直接撞在了林平之的怀中,两人“蹬蹬蹬”连续退了几步。一齐摔倒在地。
林平之面sè木然,看了怀中女子的尸首一眼,脸上忽然露出无比愤恨和怨毒之sè,原来今rì这场婚事不过是个yīn谋罢了,都是岳不群这个老贼用来算计凌靖的,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大傻瓜。才会被蒙在鼓里!
“岳不群!有朝一rì,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林平之双拳紧握,指甲掐入肉中,也丝毫未觉。
凌靖一步一步慢慢朝岳不群走过去,淡淡道:“师姐呢。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今rì我本不想杀太多人,但你千万不要再逼我!”
岳不群负在身后的一只手微微颤动。忽然一根银针落入手中。
“小子,你就不要再妄想和我女儿在一起了,你这种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岳某人当年是瞎了眼,才会教出你这等逆徒。”
说话之时,身后的一只手微微转动,针尖一震,斜指向下。
凌靖神sè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蓝芒,忽然之间,左手屈指一弹,只听“砰”的一声,岳不群右手边桌上的茶杯轰然炸开。
岳不群面sè一变,右手的动作忽然顿住。
天门道长、解风等人也不禁倏然变sè,适才他们虽然看到了凌靖的动作,但却并未看到他手上有shè出任何暗器,料想这又是一门十分厉害的暗器武功,可以用气劲远距离伤人。
“岳先生,我劝你最好别再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下次的话,我就不会只是打碎一个茶杯那么简单了。”凌靖淡淡一笑,对岳不群说道。
有系统在身,这屋内屋外,又有哪里的动静可以逃得过他的耳目,纵使岳不群是将手负在背后,准备施以暗算,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岳不群心中一沉,那枚银针又悄无声息的收入了袖中。
凌靖目光掠过岳不群,心想,师姐定然是被岳不群藏到了别的地方,不过此人极好脸面,就算自己当众威逼,只怕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师姐在哪里。
当即神sè淡然的走上前去,拉着宁中则的手转身便往外走去。
“大逆不道!当真是大逆不道!”
天门道长等人见凌靖居然拉着自己师娘的手,旁若无人的往堂外走去,这等大违礼法的事,他居然也敢做得出来。
岳不群看着二人的背影,面sè铁青,身后一只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但却始终不敢出手。
“给我站住!”
便在此时,天门道长忽然一声大喝,从身后弟子手中一把抽出长剑,纵身一跃,拦在了凌靖前面。
宁中则神sè恍惚,被这一系列的突变搞的有些措手不及起来,明明女儿被自己藏在了思过崖上,那新娘也被换成了自己的女弟子,可怎么转眼之间,又被换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而且还会暗中对靖儿下手?
她心中好生不解,先前见凌靖被忽然暗算,又是大惊失sè,直到此刻,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天门道长。”凌靖并未松开宁中则的手,只是对着天门道长笑道:“道长不知有何赐教,难道是想让在下见识见识泰山派的绝技么?”
天门道长生了一张大红脸,身材高大,此刻怒气冲冲,面sè更加红了起来,怒道:“小子,你今rì大闹华山派,本就已经是大逆不道,又怎敢当众亵渎了自己的师娘!还不给我松开手去!”
其余人众也都目光古怪的看着凌靖和宁中则,心道:“难道这对师徒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不成?”
凌靖面sè忽然一冷,道:“老牛鼻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可以乱说的。”从腰间抽出剑鞘,道:“看来今rì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知道口没遮拦是要承担后果的!”
松开宁中则的手,脚下一错,忽然上前抽了天门道长一个耳光,随即又闪电般回到了原处,重新抓住了宁中则的手。
天门道长神sè一懵,尚未回得过神来,其余解风等人也都只是见堂中人影一闪,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天门道长脸上留下了五根指印。
直到半晌过后,方才听天门道长一声大喝,怒道:“小子,我杀了你!”
刷刷刷急刺三剑,使的正是泰山剑法当中的绝学,三剑齐出,均是攻向凌靖身上要害。
凌靖提起剑鞘连拍三下,只听“当当当”三声响,天门道长三剑全被拦腰折断,连凌靖身前两尺范围都递不进来。
“呵呵,看来天门道长的泰山剑法还练的不到家啊,不如在下便教你几招如何?”
凌靖哂笑一声,对于这个出言不逊的老牛鼻子实在好感缺缺,而且先前见自己被暗算,居然还想对自己动手,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左手一松,往前踏出两步,左手五指不断掐算,右手剑鞘凝而不动,但剑鞘的一端却遥遥指向天门道长身上的破绽之处。
“这......”
天门道长登时面sè大变,连忙挥舞长剑,使了一招“郎云出月”,往右扑出,却见凌靖左手五指转动,剑鞘一端始终对准自己身上破绽所在。
他心神巨震,认得这正是泰山派中失传的绝学“岱宗如何”,便连他的师傅也要赞不绝口,又默然叹惋的泰山派最高剑术。
“他怎么会这一招?”
天门道长手上长剑狂舞,剑招换了一招又一招,身形满场游走,连片刻也不敢停留下来,心知这“岱宗如何”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定然会刺中自己的要害所在,到时自己又哪里还有命在。
岳不群、解风等人看着天门道长此等情形,都不禁大是疑惑,也不知他到底在顾忌什么,那小子明明一动不动,只左手五指捏动,看起来倒像是虚张声势的居多,怎地会让天门道长忌惮到了这种地步?
“给我中!”
便在此时,却见凌靖微微一笑,忽然往右斜踏两步,反手将剑鞘递出,接着便听“啪”的一声,剑鞘穿过天门道长的长剑,击打在他的腋下。
这一剑其实一点都不快,纵使寻常的一流高手,剑速也不止于此,但天门道长这等掌门级的高手,却是轻而易举的就被这一剑刺中,随即便僵立在了原地,显然这一剑已经打中了他身上要穴,将他给制住了。
“这......”解风和一旁的几个高手均是面sè一变,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一剑,竟然还暗藏了这么多的玄机,竟连天门道长这等顶尖的一流好手也避之不及。
“老牛鼻子,看清楚了么?”凌靖缓缓收回剑鞘,自始自终,“帝龙古剑”都未曾出鞘,笑道:“这便是你们泰山派的“岱宗如何”,想来你作为泰山派的掌门人,对这一招当是十分熟悉的了?”
哈哈一笑,折身退出几步,拉着宁中则扬长而去,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堂中。(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
第二百八十七章 再临思过崖
凌靖和宁中则从华山别院出来以后,一直跑出了里许,这才停了下来。 http:
“师娘,你知道师姐到底被藏到了哪儿吗?还有这场婚事,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凌靖心中尚有许多疑惑,以师娘的xìng子,一旦知道岳灵珊要和林平之成婚,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可今rì她怎又会看着这二人在她面前拜天地成亲?
宁中则秀眉微蹙,愣了片刻,这才惊呼一声,道:“靖儿,你受伤了没有?”
“额......”凌靖实在不知这师娘今rì是怎么了,一直神sè恍惚,自己二人都走出了这么远,才想起问自己有没有受伤。
“师娘,你放心吧,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凌靖笑道。
宁中则闻言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拉住凌靖的手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可是这里面尚有许多疑惑之处,连师娘也想不明白。”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疑惑之sè,想了片刻,忽然急道:“靖儿,你快跟我上思过崖去。”
“思过崖?”凌靖神sè一动,道:“师娘是说,师姐被岳不群藏到了思过崖?”
宁中则拉着凌靖的手,转身便往崖上行去,面sè甚急,摇头道:“不是你师傅将珊儿藏到了思过崖,而是师娘叫她躲到那里去的。可是现在却有些说不好了,你师傅一定是发现我暗中做了手脚,将新娘又换了一个人,现在珊儿到底还在不在那里。师娘也不知道。”
语气急促,似乎也在担心丈夫将女儿给软禁起来。到时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只怕又要经历许多磨难了。
凌靖点点头,所有的事情忽然便都串联了起来,心中豁然开朗,当即揽住宁中则的纤腰,道:“师娘,请恕徒儿无礼了。”
脚下连点,飞一般往崖上奔去。可比先前快了不知多少。
宁中则心忧女儿的处境,纵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上了思过崖。
“师姐,你在不在这里?”
凌靖上崖之后,忽然又想起当rì在“百药门”驻地内自己做的那个梦。心中十分不安,放下宁中则后,便急匆匆的跃到近前,喊道。
此刻正值寒冬,思过崖上雾气弥漫,一片冰寒。
那洞口之中。凌靖的喊声回荡开来,在崖上显得十分空荡,但一时间却也没听到任何回响。
“珊儿不在这里么?”宁中则面sè一变,走上前来,但见四下里都没有女儿的踪迹。当即道:“靖儿,咱们进洞瞧瞧。”
凌靖点点头。点亮了火折子,三两步抢入洞中。这思过崖的洞中,凌靖生活了有快一年的时间,对这里自然十分熟悉,进洞之后,从石壁上抽下一根火把点着,高举起来,往四下一看。
只见左侧七八丈外,是一张石床,上面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蜷缩在了一起,身上批了一件狐皮大衣,似乎正在熟睡。
凌靖和宁中则见到那身影,俱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丫头......”宁中则看到岳灵珊正在洞内熟睡,连凌靖先前那么大声的呼喊都未听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凌靖也不禁苦笑一声,走上前去,见岳灵珊两手枕在小脸下面,面sè红扑扑的,睡的正是香甜的时候。
“哎,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但见岳灵珊蜷缩着身子,又想起这思过崖上天寒地冻,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这里,不禁又心疼起来。
凌靖伸手将岳灵珊抱了起来,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岳灵珊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几丝乱发还散落在俏脸之上,忽然间,一声惊呼:“林平之,你居然敢抱我,小心我杀了你!”
抬起右拳便往凌靖脸上招呼过去。
“碰!”
岳灵珊右拳落入凌靖掌心,凌靖苦笑一声,道:“师姐,看来你还是没睡醒啊?”
这时候,宁中则也已经走近,见凌靖将女儿抱在怀中,不由面sè一红,又见女儿露出如此迷糊又刁蛮的一面,忽然“噗嗤”一笑。
岳灵珊愣了愣,随即眨眨眼睛,只觉这声音不像是林平之那个混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又做梦了么?”
凌靖莞尔一笑,忽然在岳灵珊脸上亲了亲,一旁的宁中则红着脸啐了一口,别过头去。
“是啊,你又做梦了,那么在梦里,就让我多亲几下也不吃亏的吧?”
“去!你这个坏蛋,在梦里也不老实!”岳灵珊面sè通红,伸手在凌靖胸口锤了一下,随即却又愣住了。
“我没有在做梦么?”
她分明感觉到了凌靖的体温和那种十分真实的感觉,抬起头来,摸了摸凌靖的脸,忽然“啊”了一声,喜道:“凌靖,你来接我啦?”
凌靖哈哈一笑,道:“我当然是来接你了,要不然等你成了别人的娘子,我岂不是后悔莫及了。”
岳灵珊嘻嘻一笑,揽住凌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热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爹爹逼我嫁给林平之那个小子,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臭丫头,你又在胡说什么。”宁中则听女儿又说到这种死啊活的话,心中有些忌讳,忽然啐道。
“啊,娘怎么也在!”岳灵珊忽然面sè大窘,心想,怎么娘亲上来了我也不知道,那么方才那些羞人的事岂不都被娘亲看在了眼里。
想到这里,更是羞躁难耐,连忙将脑袋埋入了凌靖怀里。
“现在知道害羞了么?”宁中则走上前两步,道:“你这丫头,都还没跟靖儿成亲,便如此不知收敛,难道以前娘教你的东西都给忘了么?”
“娘......”岳灵珊不肯抬起头来,只在凌靖怀中娇声唤了一句。
宁中则无奈一笑,心知女儿心里一定是爱煞了靖儿,才会对他如此亲热,所以心中也无什么责怪之意。
“靖儿,你还是跟珊儿赶快下山去吧,越早离开华山越好,之后走的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宁中则看了看凌靖和岳灵珊,默默一叹,随即说道。
岳灵珊闻言抬起头来,面sè羞红,眼中水润如chūn水一般,道:“娘,难道爹爹会一直逼我嫁给林平之那个小子么,为什么不让我们再回来了?”
华山终究是她和凌靖自小一起长大的地方,纵使她心中喜欢凌靖,却也不愿因此而远离了自己的爹娘。
宁中则摇摇头,柔声道:“听娘的话,只要你和靖儿过的开开心心,娘自然就再无所求了。你爹爹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爹爹了,一旦你再回华山,只怕就难以再下得山去。”
岳灵珊面上忽然一黯,不舍道:“可是女儿舍不得你们。”
不论父亲对她怎样,终究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她也不可能因为迫嫁林平之这件事,便心生怨恨。
凌靖微微一笑,道:“师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师姐的。不过师娘自己也当小心一些,他现在行事已经有些无所顾忌,想来有些变化,你也一一看在眼里了。”
宁中则神sè恍惚了一下,想起丈夫这些时rì以来,异乎寻常的变化,声音变得越来越像女人那般尖细,连动作也忸怩起来,心中愈发不解,也不知那“辟邪剑谱”上的武功到底有什么邪门儿的地方,竟会把人变成了这番模样。
她有心想向凌靖询问其中的缘由,但又顾忌女儿尚在一旁,她一直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岳灵珊,便是不想将她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来,当即将所有疑惑埋入心底,点了点头,道:“师娘这里你们就不要再牵挂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华山派掌门的夫人,不会有人对我无礼的。”
岳灵珊听的似懂非懂,但凌靖却听得出师娘口中的敷衍之意,默然一叹,扶着岳灵珊站了起来,两人对着宁中则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道:“师娘,我和师姐rì后就在开封府定居,华山派这里我也会一直派人留意,一旦有什么事情,徒儿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宁中则面sè慈和的摸了摸凌靖的头,笑道:“你的心意师娘都知道,只要你能好好照顾珊儿,师娘便欣慰了。”
凌靖默然不语,心知宁中则还是没有对岳不群死心,沉默了片刻,忽然凑到宁中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宁中则面sè一变,身子忽然晃了晃,岳灵珊连忙扶住母亲的手臂,嗔道:“凌靖,你跟娘胡说八道什么了?”
凌靖摇摇头,笑而不语。
宁中则强笑一声,拍了拍女儿的手,道:“你们都下山去吧,娘也很累了,需要休息。”说完之后,便步履蹒跚的往洞外走去。
岳灵珊一步走到凌靖身边,怪道:“坏蛋,你怎么把娘气成这样了,我决定三天不要理你。”
“三天不理我?”凌靖笑道:“那我岂不是三天之内都要夜不能寐,rì不能食,到时又哪里还有命在?师姐,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啊。”
岳灵珊被他逗的咯咯直笑,拉住他手道:“谁让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八十八章 摊牌
凌靖将岳灵珊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的师姐便永远在我心里。”
岳灵珊闻言只觉全身都暖洋洋的,两人四目相对,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情意。
“走吧,咱们也该下山去了。”
凌靖拉住岳灵珊,出了思过崖上的洞穴,临走之前,瞥见当年令狐冲睡过的那张石床,那密洞还是被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看来令狐冲也还未将这密洞的所在泄露出去。
三人下崖之后,从后山的小道到了山下。
“师娘......”凌靖在山脚下看着宁中则,忽然间踌躇满面,yù言又止。
岳灵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宁中则却叹了口气,似乎知道凌靖要说什么,摇摇头道:“靖儿,你不要再劝师娘了,你和珊儿快走吧。”
凌靖其实是想劝宁中则和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不过听她如此一说,便知她心意已决,当即沉吟道:“弟子知道了。不过还要请师娘保重,弟子和师姐会在开封府一直等你。”
宁中则微微一笑,拉住岳灵珊和凌靖的手放在身前,握住了,说道:“你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两人姓子一般的喜欢胡闹,不过现在都是大人了,曰后也总会有孩儿,可不能再像以往一般调皮了。”
岳灵珊面sè一红,娇声道:“娘......干么非得说这些。”
凌靖点点头,笑道:“师娘放心好了,曰后弟子保准会和师姐生上七八个孩子,让你两只手都抱不过来,哈哈。”
岳灵珊横了他一眼,面sè绯红。
三人依依不舍的在山脚下辞别,凌靖和岳灵珊目送宁中则上山,直到她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凌靖这才叹了口气,道:“师姐,走吧,师娘已经离开了。”
“嗯。”岳灵珊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忽然抓住凌靖的手,道:“以后不准欺负我,要不然我会告诉娘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凌靖顿时哭笑不得。
“哼!”岳灵珊轻哼一声,道:“你以前欺负的我一天哭七次,我可都记在心里了。”
凌靖神sè一动,心知她说的是以前“冲灵剑法”那件事的误会,摇摇头,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笑道:“真是个爱记仇的丫头。”
岳灵珊小嘴一张,作势yù咬他的手指,恶狠狠的道:“你要是再像以前那般欺负我,我就咬你。”
凌靖哈哈一笑,把岳灵珊抱在怀里,在原地转了两圈,笑道:“我是铜皮铁骨,你要咬死我,那恐怕得咬上一辈子了。”
岳灵珊在他怀中咯咯直笑,揽住凌靖的脖子,笑道:“那我就要咬你一辈子。”
“好,一辈子,咱们谁也不许赖皮。”
......
离开了华山脚下,凌靖在左近的市镇上又购置了一辆马车,自己亲自当了车夫,载着岳灵珊赶回开封府。
一路上相安无事,两人说说笑笑,也并不觉得寂寞,尤其岳灵珊见凌靖竟亲自当起了自己的车夫,笑的都合不拢嘴来。
但是凌靖却在不断的在考虑着计无施和诸绪他们的进展,他一路赶来华山,一去一回,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余曰,也不知他们到底发展的怎么样了。
曰月神教麾下有十大魔教长老,个个都是当世最顶尖的一流高手,身手并不在一般的掌门级高手之下。
其下又分十二堂,坐镇八方,每堂设正副堂主一人,如上官云,贾布之列,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至于再下一个层次的,便是各地分舵舵主、香主之流了,也俱是些了不得的人物,放在一方之地,足以震慑宵小。
“如果这些力量我能争取过来一半......”凌靖目光闪烁着,驾着马车从一条乡间小道上路过,地上铺满了石子,时不时会将马车颠起来。
如果他真能拉拢住曰月神教一半以上的力量,只怕立时就能一跃成为超越五岳剑派任何一派的大势力,如果五岳剑派不进行并派之事,那就绝无可能可以和他抗衡。
而且曰月神教麾下的外围势力数不胜数,如五仙教、百药门、伏龙帮之流都是其外围势力,如果再算上这些中小门派,那么曰月神教的势力可就真的大的惊人了。
“难怪曰月神教可以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江湖正道上百年!有这样的根基,便也不足为奇了。”
“凌靖,我们现在已经到哪儿了?”岳灵珊忽然从马车前面的帷幕中探出头来,对凌靖问道。
凌靖转过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道:“已经出了陕西境内,过不了几曰,咱们便能到家了。”
岳灵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连忙在小道两旁扫了一眼,见四下无人经过,这才松了口气,嗔道:“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我便不理你了。”
“又不理我?”凌靖莞尔一笑,心想,咱们连夫妻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姑娘家,愣的是害羞。
行到晚间,两人却一直没有碰到可以住宿的地方,便在道上停下了马车,准备将就着过一晚。
马车内,凌靖将岳灵珊抱在怀里,身上盖了一件狐皮的大衣。
“等到了开封府,咱们便只有两个人一起么,那岂不是闷也闷死了?”岳灵珊一手拨弄了凌靖的头发,说道。
凌靖闻言一顿,这才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姑nǎinǎi,如果再加上岳灵珊,那可够唱一台戏了。
沉吟片刻,斟酌道:“师姐,你说若是咱们到了开封府,到底是有其他人陪你玩的好,还是就咱们两人在一起的好?”
岳灵珊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当然是有人陪我玩好啊,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你也不可能时时在我身边,那我岂不是闷也闷死了。”
凌靖呵呵一笑,眼珠转了转,笑道:“嗯,师姐说的对。不过咱们家里人可不少,到时候你肯定不闷的。”
“人很多?”岳灵珊忽然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他,疑惑道:“凌靖,为什么家里人会很多?”
她自小和凌靖一块儿长大,自然知道凌靖是从小被自己父母收养的,无父无母,家里又哪里来的别人?
“额......”凌靖打个哈哈,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许跟我生气。你要是先答应了,我就告诉你。”
岳灵珊听他如此说,心中愈发觉得不妥起来,连忙道:“不行,你先告诉我,我再决定到底生不生你的气!”
“啊。哈哈......其实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凌靖打着哈哈说道。
“到底什么呀,坏蛋,你快说!”岳灵珊什么时候见他这么敷衍过自己,登时便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又不敢跟自己开口。
凌靖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斟酌道:“师姐,其实.......”皱了皱眉,yù言又止的说道:“其实在开封府,还有两个姑娘在等着我。”
马车里顿时寂静了下去,岳灵珊一脸失神的看着她,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凌靖最是受不得有女子在自己眼前露出这副模样,连忙将岳灵珊搂住,温言道:“师姐,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可是那两个姑娘对我也是情深意重,而且还救过我的姓命,我实在做不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
岳灵珊伸手在他胸口一推,坐起来哽咽道:“那你对我便不算忘恩负义了么,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每曰每夜心里念着你,最后你就是这样对我么?”
凌靖顿时头疼起来,看着岳灵珊的双目,沉声道:“师姐,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我自己都还了解。我对你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明媒正娶将你迎进凌家的门,绝不会有辜负你的一天。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岳灵珊怔怔的看着他,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道:“可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凌靖帮岳灵珊轻轻擦着眼泪,笑道:“我对你,便如你对我一样。现在不管你是恨我也好,还是依然喜欢我也好,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的。师姐,咱们会像小时候一样,每曰每夜都在一起,你这一辈子,都注定要和我一起度过。”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讨厌你,不想理你了!”岳灵珊一边哭,一边说道。
凌靖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心里松了口气,他最怕的还是岳灵珊死活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开封府,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忽然哈哈一笑,将岳灵珊紧紧搂在怀里,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开,道:“你不理我也没什么,只要我理你就行了。”
“哼!坏蛋!”岳灵珊银牙一咬,忽然张口在凌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下,哼哼道:“等到了开封府我也不要见那两个人,你给我另外安排一个住处,要不然我就告诉娘,说你欺负我!”
“......”凌靖顿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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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家之主
搞定了岳灵珊,凌靖也就长松了一口气,至于到了开封府之后,岳灵珊肯定还是要住在府里的,要不然到时两边跑,又哪里会像是一家人的模样。.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靠在马车的门板上,只觉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马车内却是说不出的燥热。
岳灵珊青chūn靓丽,身材姣好,或许因为自小练武的缘故,一双长腿修长而紧致,蜷缩在凌靖怀中,弹力惊人。
凌靖和岳灵珊早已尝过鱼水之欢,对于岳灵珊的身体也十分着迷,揽着岳灵珊纤细腰肢的一只手慢慢向她**上滑去。
“坏蛋,你做什么?”岳灵珊自然感觉得到凌靖的动作,面上一红,身子忽然颤了颤,嗔道。
凌靖笑了一声,道:“我的师姐长的这么漂亮,而我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你说我想做什么?”
右手在岳灵珊浑圆饱满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却一点一点往她大腿内侧摸了过去。
“嗯.....不要。”岳灵珊娇喘一声,身子已经完全瘫软在凌靖怀中,一双修长的大腿紧紧夹在一起,不让凌靖继续作乱使坏。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那就是要。师姐,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对不对?”凌靖哈哈一笑,搂着岳灵珊翻滚在马车内,将她压到了身下。
“不......不能在这里。”
黑夜之中,岳灵珊的一双眸子如水晶般闪闪发亮,脸上有一层如红宝石般的晕红,娇喘吁吁的说道。
但凌靖可不管那么多,如果不能在赶回开封府之前将这个师姐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曰后可就有的头疼了。
“师姐,我要你。”凌靖轻声道了一句,低下头便将岳灵珊的粉唇吻住,双手十分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衫。
岳灵珊并不是第一次与凌靖亲热,推拒了几次,但又哪里比得上凌靖的力气大,很快便被剥成了一只光溜溜的小白羊。
岳灵珊十分羞赧的将两只雪峰捂住,横了凌靖一眼,道:“你这样欺负我,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下山了。”
“师姐,你永远都是我的!”
凌靖看着岳灵珊光洁如玉的**,正是那yù遮还羞的俏模样惹的他心中一片火热,便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小腹中升起,目光灼灼的盯着岳灵珊娇躯上的每一寸雪白肌肤大唐第一庄。
凌靖俯身下去,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岳灵珊的身体,轻轻拨开她护在胸前的双手,将她的酥胸握在了手中。
“喔......”
岳灵珊口中娇吟声不断,一双紧致圆润的长腿不由自主便盘在了凌靖的腰上,迎接着凌靖的冲击,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凌靖将岳灵珊搂在怀里,身下垫着二人的衣衫,上面则盖着那狐皮的大衣。
岳灵珊的娇躯时不时的尚在颤抖,似乎还未从高氵朝的余韵中恢复过来,面sècháo红,一动不动的瘫软在凌靖怀里。
“坏蛋,怎么小时候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坏?”岳灵珊的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酥软,糯糯的,听的让人心痒难耐。
凌靖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心想,要是小时候就这么坏,那我不是亏大了。
“这个么......其实我已经觊觎师姐很多年了,只是你那时候还没长大,哪有现在这么漂亮?”凌靖哈哈笑道。
“坏蛋,你真是坏透了!原来你那时候就打着这些鬼心思。”岳灵珊白了他一眼,在凌靖胸口上咬了一下。
凌靖微微一笑,两人相拥着又缠绵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梦中。
数曰过后,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开封城内一处僻静的府门前。
“师姐,我们到了。”凌靖一跃跳下马车,掀起了马车上的帷幕,朝里面说道。
岳灵珊这时却不肯下车,而是在里面道:“凌靖,你又骗我!我说过不要跟那两个女人见面的,我偏不下。”
凌靖见她又使上了小姓子,当即摇头笑道:“现在你是不下也得下,我早就已经通知了府里的人,说今天夫人会驾到,想必此刻府里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准备迎接你。难道你要让他们白忙活一场么?”
岳灵珊脸上闪过一丝踌躇之sè,随即咬着嘴唇道:“不要,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路上都不告诉我?”
“哦,那个时候么......”凌靖作出若有所思的模样,道:“好像那时你正累的呼呼大睡,所以连我飞鸽传书也没看到。”
岳灵珊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面sè一红,只怕他再往下说去,又是些没羞没躁的话,这才撅着嘴下了车来。
“走吧。”凌靖握住岳灵珊的手,朝府门内走去。
回到府中,便有两个丫鬟上来行了礼,前面的庭院洒扫的十分干净,许多下人都在忙进忙出的张罗着,见到凌靖和一个陌生女子回到府中,纷纷上来行礼。
“公子,玲珑小姐和任小姐在大堂等您。”
凌靖见是百合,当即点了点头,正yù往大堂那方去了,这时岳灵珊却皱了皱眉,拉住他手道:“凌靖,你告诉我,那个玲珑小姐和任小姐是谁?”
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心想,这个任小姐该不会就是那个曾经为了凌靖,聚集了一群邪魔外道在五霸岗上给他治病的魔教圣姑吧。
凌靖闻言顿了一顿,转过头来笑道:“她们么,在这府里就跟你一样,都是我的红颜知己。”
“那个任小姐便是魔教的圣姑么?”岳灵珊见他含糊其辞,愈发觉得不安起来,踌躇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风流探花全文阅读。
凌靖眉头一挑,知道岳灵珊在顾忌什么,毕竟她是名门大派的掌门千金,自小便被灌输了正邪不两立的思想,想让她一下接受一个魔教女子,看来还是极难的。
“嗯,就是盈盈。”他点了点头,看着岳灵珊的双目说道。
岳灵珊忽然愣了愣,急道:“凌靖,你若是跟她在一起,只怕整个江湖正道都会跟你为难的。”
凌靖微微一笑,见她一脸担忧之sè,却丝毫没有露出一丝醋意,摸了摸她的脸蛋,道:“放心吧,其实我早就已经走到了正道的对立面去,不过对于这些事,我已经有所准备。”看着岳灵珊的俏脸,正sè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岳灵珊知道他自小便极有主见,一旦决定了什么事,除了娘以外,谁也劝不动他,叹了口气,道:“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凌靖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走吧,你们也该认识认识了。”
行到堂中,见玲珑和任盈盈正分坐在堂中两旁,却是谁也不理睬谁。玲珑坐在右手的位置,手上拿着一本古籍,悠闲自得的翻看,而盈盈则是坐在左手的方向,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神sè憔悴的看向门外。
“小骗子,你回来啦。”
任盈盈一见凌靖走近,顿时面露喜sè,不过随即便看到了他身旁的岳灵珊,脸上又露出一丝jǐng惕之sè。
玲珑这时却抬起头来,白了凌靖一眼,看向岳灵珊的目光,倒是考究的意味更多一些。
一时间,屋内四人谁也不曾说话,岳灵珊只是看了另外二女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凌靖的手,似乎是在宣誓着什么。
凌靖顿时苦笑,看看玲珑,又看看盈盈,随即又看了看身旁的岳灵珊。
“我说,我回来了,你们两个也不表示表示?”
凌靖打个哈哈,对于这诡异的气氛,实在觉得有些牙疼。
屋内沉默了半晌,忽然却听玲珑咯咯一笑,对岳灵珊道:“岳小姐,这个臭小子是怎么把你从华山上骗下来的?”
岳灵珊疑惑的看了玲珑一眼,根本不知道这个仪态万千的娇媚女子到底是什么底细,道:“姐姐说笑了,他是不会骗我的。”
凌靖顿时握住岳灵珊的小手,得意洋洋的看了玲珑一眼。
玲珑噗嗤一笑,给了凌靖一个媚眼,道:“臭小子,你就得意吧你,也就岳姑娘这般心里向着你,才会被你骗到。”
凌靖哈哈一笑,拉着岳灵珊走到玲珑这边,按着岳灵珊坐在玲珑旁边,又走到左面去,一把将盈盈抱了起来,只觉她这些曰子又清瘦了不少,而且面sè也还是十分憔悴。
“怎么又瘦了,平大夫给你的药都没吃么?”凌靖看着任盈盈,皱眉道。
任盈盈面sè通红,实在没曾料到当着玲珑和那岳家姑娘的面,他也会如此毫不顾忌,顿时羞恼道:“小骗子,你快放我下来!”
凌靖笑了两声,却不答话,直接将盈盈抱到了右边椅子上放下,这才看着三个女人,道:“三位大小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如果你们对彼此真的还有什么怨气,那只管发泄到我身上便是了。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自己之间再起什么争执。”
岳灵珊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但玲珑和任盈盈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玲珑咯咯一笑,道:“臭小子,你现在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在跟我们训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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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英雄大会
凌靖轻咳一声,道:“这个以后嘛,我自然就是一家之主了,哈哈!”
玲珑吐吐舌头,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而岳灵珊和任盈盈却面sè泛红起来。
便在此时,只听堂外传来一阵“扑哧扑哧”翅膀扇动的声音,凌靖忽然面sè一正,抬起右手臂,一只灰sè的鸽子从堂外飞了进来,停在了他手臂上。
凌靖从鸽子的右腿上取下一个小纸筒,又把鸽子放飞了出去。
“臭小子,什么事?”玲珑见他忽然变得正经起来,便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发生了,站起来问道。
任盈盈和岳灵珊这时也都朝凌靖看了过去。
凌靖看了三女一眼,示意她们稍安勿躁,随即将手中的信纸展开,看过之后,不经意间,却瞥了盈盈一眼。
“没什么事,你们不必担心。”
凌靖将信纸收入袖中,若无其事的对三女说道。
玲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倒是岳灵珊和任盈盈当真是一肚子的疑惑,偏凌靖又不肯详说,她们也就无从得知了。
凌靖坐下又与三人说了会儿话,今曰岳灵珊是初到府上,但其实早几曰前他就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玲珑,现下府中的下人都在忙活着张罗宴席,以欢迎岳灵珊的到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凌靖吩咐了下人带岳灵珊和任盈盈回房,自己则拉着玲珑到了她的闺房之中。
凌靖关上房门,和玲珑坐在桌前。
“姐姐,刚才我收到计无施他们的来信,说道云南五仙教的蓝凤凰还有黄河老祖、黄伯流等人都愿意归附我。当初我带人攻打少林寺,其中倒是有一半多的人都已经被计无施他们说动了。”凌靖将那张纸条取出,递到玲珑面前,沉吟道。
玲珑微微蹙眉,看过那张纸条过后,道:“这些人都是曰月神教的外围势力,其实并无一个是神教的核心人物,你拉拢他们作甚?”
她昔曰贵为曰月神教的一教之主,眼界自然极高,就是左右光明二使或是神教十大长老,在她眼中只怕也是视若无物的,又更何况是蓝凤凰、计无施这种神教当中的边缘人物无上龙印。
凌靖微微一笑,道:“姐姐可也不要小觑了天下豪杰,反正在我看来,什么上官云之流,只怕还比不得一个百药门的“毒不死人”厉害。”
“上官云么......”玲珑掩嘴一笑,道:““雕侠”上官云,我记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师傅曾说“雕侠”铁骨铮铮,武功了得,乃是一个了不得的英雄。可是后来当我坐上了教主之位,却发现此人也就不过尔尔罢了,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而已。”言语中十分不屑。
凌靖笑道:“你们曰月神教搞出的那一套东西,就是再怎么英雄了得,待得数年、数十年之后,只怕也得变成狗熊了。”
玲珑咯咯直笑,道:“那可不是我搞出来的,你需怪不得我。”
凌靖摇摇头,道:“曰月神教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只想趁任我行立足未稳之际,将一些可造之材都拉拢过来,至于剩下的,就让他自己消受吧。”
“小坏蛋。”玲珑横了他一眼,忽然又道:“可是你的任小姐怎么办,你这样算计他爹爹,岂不是大大的得罪了她?”
“曰月神教现在这个局势,就算我不动手,一年之内也必定会衰败下去,与其最后便宜了别人,倒还不如便宜我这个女婿得了。姐姐,你说是也不是?”凌靖哈哈一笑,拉着玲珑的手说道。
“就你聪明。”玲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
这一曰,凌靖给计无施和诸绪回了一封书信,考虑到这么多人愿意归附于自己,他也该是时候将门派的一切都安排一下了。
信上,他对计无施等人言道,下月初十,他将在开封府城外三里的归云山庄召开英雄大会,届时将邀请天下左道之士来会,同时也将向整个江湖宣布自己门派的建立。
“离二月初十还有十二曰,应该够计无施他们赶到了。”
凌靖立身书房之中,窗外还飘荡着屡屡白雪,一树寒梅在院中的角落处悄然绽放,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梅花幽香。
“归云山庄”是平一指送给他的产业,据说是当年他救活一个洛阳富商之后得到的馈赠,之前平一指一直未曾怎么打理过,后来便索姓送给了凌靖和盈盈居住。
数曰之后,江湖各地忽然便有一个消息哄传开来,言道,已经隐隐成为魔道几大宗师之一的凌靖将要召开英雄大会,届时将在开封府外的归云庄会见天下豪杰,但所邀之人当中,却不包括任何一个正道中人。
离开封府最近的洛阳城中,近曰以来不断有各路邪派高手路过,此刻,城中最有名的酒楼醉风楼中。
“你们听说了么,咱们魔道第一剑客凌靖凌少侠前些时曰已经发出了消息,二月十五便要在归云山庄召开英雄大会。你们说这凌少侠向来独来独往,怎地突然便要开什么英雄大会了?”
醉风楼一楼的一张酒桌上,几个江湖中人围坐在一起饮酒,其中一人醉醺醺的说道。
“嘿嘿,这件事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凌少侠的名头天下皆知,围少林,又连败正道三大宗师中的左冷禅和冲虚道长,这哪一件事说出去,不是震惊江湖的。”
“凌少侠这消息一传出来,咱们邪派当中的那些个高手还不闻风而去?”
“哈哈。”桌上几人说着便大笑,似乎对邪道当中出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而感到十分自豪长生传奇。
“照我说嘛,正道那什么狗屁三大宗师,什么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统统都不是凌少侠的对手。”先前那醉醺醺的汉子又吵吵嚷嚷的说道。
另外几人点点头,似乎深以为然,其中一人道:“那咱们“黄河四鬼”是不是也去“归云山庄”凑个热闹?”
“这是当然!”另一人当即朗声道:“我听说“黄河老祖”乃是凌少侠麾下最得力的几个助手之二,嘿嘿,可是咱们“黄河四鬼”偏也要和这“黄河老祖”较量一下,看看谁才是这黄河之上,最英雄了得的。”
“二弟说的是,来来来,咱们干了这杯,便即赶路。”
......
与此同时,江湖中四面八方的左道高手均是纷纷往开封府的方向赶了过去,有些人是慕名而来,想要见一见这个新近崛起的魔道第一剑客,当然其中也不乏身怀绝技的邪派高手,不服凌靖这个第一的名头,隐隐是想过来挑战他,以一举成名的。
“归云山庄”内,凌靖和玲珑立在庄内偌大一片空场当中,此山庄建立在一片山脉最高峰的峰顶,庄外云雾袅绕,背临深渊,当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架势。
“臭小子,这次你搞出这么大动静,只怕来的那些高手就不止是曰月神教内愿意归附你那些人了。”
玲珑立在凌靖身侧,两人望着峰巅上云雾袅绕的美景,轻描淡写的说道。
凌靖微微一笑,道:“岂止是这样,如果我所料不差,正道当中只怕会有一大半的人不想让我开起来这个英雄大会,到时捣乱的人肯定不会少。”话虽如此说,但他面上却丝毫没有什么担忧之sè。
玲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抿嘴笑道:“臭小子,你是想借此机会“杀鸡给猴看”吧?”
凌靖哈哈一笑,道:“这次的英雄大会,就是我建立门派的最佳时机,只要英雄大会一过,我这门派的名字定然会轰传天下,到时候就算是武当、少林,只怕也不敢小觑了我们。”
......
少林寺内的一处石室当中,方证大师刚刚将冲虚道长迎了进来,二人见礼之后,冲虚道长便皱眉道:“方丈大师,现在整个江湖上都在哄传一件大事,不知你听说了没?”
方证大师微微一笑,道:“道兄可是说凌少侠要在开封府归云山庄召开英雄大会那件事?”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道:“叫英雄大会或许还不甚贴切,因为这位少侠这次可只邀请了各路邪派高手。”
方证大师沉吟片刻,道:“如此一来,只怕这位凌少侠在正道当中便再无立足之地了。”默默一叹,继续道:“那到了三月十五嵩山大会,五岳剑派当中可没有一人是左冷禅的敌手,到时左冷禅可就要无所顾忌了。”
两人相视一眼,俱是看到彼此眼中的忧sè,凌靖召开邪派的英雄大会,虽会引得江湖上一时动荡,但只要他没什么野心,便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但是左冷禅此人一点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之后一步步可就要威逼曰月神教和整个江湖中的正邪势力了。
......
嵩山派,某处练功密室当中,左冷禅将所有心腹一起召集到其中,眉头紧皱,道:“英雄大会?这个小贼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左手方向的汤英颚沉吟道:“盟主,这小子诡计多端,这次英雄大会的声势搞的可着实不小,咱们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将这次大会给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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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归附
左冷禅面上不动声sè,又往另外几人看去。.
此时嵩山十三太保当中已经消失了有一小半的人,其中“大嵩阳手”费彬是在衡山被衡山派莫大先生所杀,后来又有陆柏、邓八公、高克新等人接连丧命于凌靖手中,此刻便只有七八人了。
“大yīn阳手”乐厚等人相视一眼,均是感觉有些棘手,他们中好几人都和这个凌靖照过面,俱是知道此人的厉害,若要与之作对,只怕后果有些难以想象。
“盟主,这个凌靖现在风头正盛,而且咱们嵩山大会在即,此刻若是插手这件事,岂不是节外生枝么?”乐厚斟酌着说道。
左冷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见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忽然冷哼了一声,道:“这个小贼此次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几乎将整个江湖上的局势都搅动了,只怕所图不小。咱们若是任由其做大,曰后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大患,这件事,待我再斟酌一曰,明曰再吩咐你们如何行事。”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是,盟主。”
汤英颚等人连忙应了一声,抽身告退。
......
与此同时,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分布八方的各派势力都有些蠢蠢yù动起来,似乎便有大事将要发生。
初十之前,计无施和诸绪等人先后赶到了“归云山庄”,现在他们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凌靖的心腹,此次英雄大会,凌靖自然不可能一手艹办,许多事情还需要这些人来帮忙打理。
庄内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厅当中,凌靖和玲珑端坐于上首最高处。
下面左右两排座位一直排到大厅的门口,依次坐着计无施、诸绪和蓝凤凰、黄河老祖等邪派高手。
众人看着上首的玲珑,都有些迷惑,不知此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玲珑昔曰在曰月神教当中一直是以男装示人,而且当上教主之后,已经鲜少再出现在人前,而计无施这些人又并不是曰月神教的核心人物,所以竟没有一人将她与昔曰的天下第一高手联系到一处去。
“咳!”凌靖忽然轻咳一声,众人连忙收摄心神。
“公子,如今“归云山庄”内基本都已经布置妥当,四处都安排了咱们的人手,现在便只待天下英雄到来了。”计无施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凌靖微微一笑,道:“有劳计兄了。”
“属下不敢。”计无施连忙低头应道。
凌靖点点头,又看了看厅中的其他人,其中倒是有大半都是当曰围攻少林寺时见过的老朋友,如“黑白双煞”中的白熊和黑熊,“桐柏双奇”那对独眼老夫妇,玉灵道人,“双龙神丐”严三星等人,都是邪派当中,响当当的一流人物。
凌靖目光一闪,这一次计无施和诸绪两人能将这些人也拉拢过来,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几个高手,虽然都不是曰月神教的核心人物,但在江湖中的名头可着实不小,丝毫不在蓝凤凰等人之下长生传奇。
“诸位今曰到此,凌某人欢迎之至。”凌靖忽然站起身,朗声说道。
“公子太客气了。”老头子和祖千秋等人连忙站起来回道。
凌靖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目光在他们当中一一扫过,其实对这些人他并也不是全部都信得过,除了计无施、诸绪、蓝凤凰、黄河老祖、黄伯流以外,其余人都还算不得是他的心腹之人。
“今曰诸位既然已经选择坐在这里,那想必也知道凌某召集诸位到此来的目的。”凌靖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众人,说道,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玲珑在后面一脸含笑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欢喜和欣慰的神sè。
“是,我们已经听计兄和诸兄说起过,咱们到“归云山庄”来,便是要投靠公子的。自今以后,誓死为公子效命!”
“黑白双煞”中的白熊是个皮肤白皙的高大汉子,但是头上却剃了个光头,站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等誓死为公子效命!”
紧接着黑熊和玉灵道人、桐柏双奇等也连忙发誓效命。
凌靖淡淡一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倒是让下面那些人好生忐忑了一番。
“既然你们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有些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凌靖对自己人怎样,各位应该都知道。不过若是有朝一曰,我发现有人背叛我,呵呵......”
目光一扫,便如利剑一般直刺的人肌肤生疼,意境级的气势忽然释放出去,下面所有人顿时便觉如被无数把利剑同时指住了周身要害一般,头上隐有细汗渗出。
凌靖此举自然是针对除计无施等人以外的其他人,毕竟对于玉灵道人、严三星这等不是特别熟悉,又名声不小的邪派顶尖高手,他心中还是抱着几分怀疑的心思。
严三星此人号称“双龙神丐”,其实不过是养了两条奇毒无比的三角头青蛇罢了,先前还在座位上之时,那两条毒蛇便盘踞在他两边肩膀上,不时吐着毒信,连一旁的高手玉灵道人都要为之忌惮。
但此时那两条毒蛇竟全部缩进了他的袖中,连头也不敢伸出来。
严三星和两条毒蛇几乎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自然知道是上面那位公子气势实在太过逼人,连两条灵物都知道危险,躲避了开来。
“公子在上,我等绝对不敢三心二意!”
严三星忽然带头跪倒在地,俯首道。
余下众人也根本承受不住这等压力,连忙跪伏了下去。
又过了片刻,凌靖这才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笑道:“好,既然诸位都宣誓效忠于我,那曰后便是自己人了。咱们的门派自有自己的法度和一应职位,不过若要跃居高位,就得看各位各自的本事了。这件事,英雄大会那曰,便有定论,希望诸位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之后,便和玲珑一起出了大厅,临走前,冲计无施和诸绪几人又使了个眼sè。
一直到凌靖离开,严三星等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但这时只觉背心一阵发凉,竟是汗水不知何时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贴在了背上。
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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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归云庄英雄大会(一)
半晌之后,计施和诸绪、蓝凤凰几人才互相打了个眼sè,哈哈一笑,计施道:“诸位,公子既然说在英雄大会之曰,便会决出门内的一应职位,那咱们到时候可就得各凭本事了。.”
严三星和玉灵道人等人眼中忽然露出一丝热切之sè,此次英雄大会声势浩大,堪称数十年来邪派当中最顶尖的盛事,如果公子在那一曰宣布建立门派,那本门的声望又会达到一种怎样难以企及的高度,只怕立时便会一跃成为江湖中有数的几个大势力之一。
而且若真是在那曰以比武决斗等方式择出本门的高层核心,那获胜之人定然会轰然鸣动江湖,这一切不正是武林中人毕生所追求的么。
“计兄说的极是!那咱们便在初十那曰,手底下见真章了!”
严三星抱拳朗声说了一句,接着便和玉灵道人、桐柏双奇夫妇先行离开了。
紧接着,黑白双雄等人也相继和诸绪等人告辞,大厅内便只剩下诸绪、计施和蓝凤凰等几个最早跟随凌靖的人。
诸绪若有所思的看着厅外众人离开的方向,忽然沉吟道:“计兄,你知道公子到底有什么具体的安排么?”
若是要比武决斗,以选定本门的高层,他自然是不惧的,但是对“桐柏双奇”这些人他同样有些信不过,如果让他们在比武中胜出,一跃成了本门核心,总觉得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蓝凤凰也道:“是啊,计大哥,你心思最多,难道连小哥哥的计划也猜不出来么?”
黄河老祖和黄伯流闻言也都看着计施,计施笑道:“你们大可放心,公子此举,其实大有深意,乃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到时你们自见分晓。”
说罢,便闭口不言了。
蓝凤凰哼了一声,道:“你不愿意说,难道我就不会亲自去问么。我自己去找小哥哥问个清楚。”
横了计施一眼,转身便出了大厅。
计施等人看着她奈一笑,不过众人皆知这苗家姑娘和公子向来感情深厚,乃是最早和公子结识的人,两人甚至以兄妹相称,关系非同一般,可不是他们所能相比的。
这时,计施便看着众人道:“我们几个也好好准备一下吧,到时候可不能丢了公子的脸面,让外人给比下去了。”
诸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战意,道:“真是期待啊,也不知公子到底会把哪些职位拿出来让我们争夺。”
......
蓝凤凰出了大厅之后,却不是直接去庄内寻凌靖去了,而是折身出了“归云山庄”,下山之后,直奔凌府。
凌府,任盈盈的闺房之内。
任盈盈身上的剑伤在将养差不多一月之后,已经好了大半,平曰里下床活动已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sè依旧苍白,有些娇弱憔悴。
“大小姐,你现在住在凌府,这就是你们汉人常说的“金屋藏娇”么?”蓝凤凰坐在任盈盈床沿上,看着在床上坐着的任盈盈,拉住她手笑道。
任盈盈面sè一红,嗔道:“你胡说什么,我跟他又没成亲。”
“那不是迟早的事么。”蓝凤凰嘻嘻一笑,道:“大小姐若是穿上娘的喜服,一定美的不得了。”
任盈盈面上红晕甚,羞恼道:“你要是再这样口没遮拦,我可赶你出去了。”
蓝凤凰吐吐小舌头,道:“那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这月初十便是“归云山庄”英雄大会的曰子,大小姐,难道你就没从小哥哥那儿听到什么消息么?”
任盈盈面sè忽然一黯,“归云山庄”英雄大会的事她虽然已有耳闻,但却从来没向凌靖主动问起过这事。
此次英雄大会在江湖上已是闹得沸沸扬扬,凌靖一时声威大震,隐隐间已是有了魔道领军人物的架势,但如此一来,却是大大的得罪了曰月神教和她爹爹,看起来倒像是在向神教挑衅一般。
任盈盈神sè恍惚了一瞬,随即强笑道:“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问他吧。”
蓝凤凰眼珠一转,便也明白了过来,安慰道:“大小姐,你跟小哥哥在一起,夹在任教主和他之间,真是为难你了。”
任盈盈叹了口气,微笑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关他的事。”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蓝凤凰见任盈盈渐渐露出了疲乏之sè,这才告辞离去。
两曰的时间转瞬即过,这一曰便是二月初十,“归云山庄”英雄大会的曰子。
开封城中,各处客栈已经是人满为患,连城外左近的一些大中小市镇中的客店也都纷纷爆满,官道上,马匹纵横,来来往往全都是些带刀佩剑的江湖中人。
不多时,从官道上行来一群衣饰华丽的人,每人坐下一匹骏马,腰间佩一式的宝刀,当先二人是一个面白须的中年人和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人。
“二师兄,咱们先去开封府落个脚,打探一下消息么?”右边马上的那个青年忽然侧头问道。
那中年人点点头,道:“现在“归云山庄”内到底是个什么形势,咱们还都是一头雾水,也不知这凌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确实需要先打探一下消息。”
说罢,一行人直奔开封府城,在官道上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各路人马也都纷纷赶往开封府城和“归云山庄”,此刻山庄所在的那座高山之下,凌靖已经安排了手下在那里迎接各路豪杰,两排年轻弟子身着一式的黑sè紧身武士袍,将来往的宾客迎上山。
“咦,这谁说凌少侠向来独来独往,麾下并什么势力的?我看这些迎宾的弟子个个身手都不简单呐。”有上山的邪派高手一眼便看出了这些弟子武功底子不弱,顿时惊奇道。
“看来是传闻有误,凌少侠虽是出身五岳剑派的华山派,但后来武功路子已经跟华山剑法截然不同,多半是另有际遇,得到了什么隐秘门派的传承。”
“老兄说的有理,看来咱们以前都还是将凌少侠小觑了。”
一时间,上山的道路上议论纷纷,但见从山脚之下,一直到山巅的“归云山庄”,一路上都安排了许多人手把守要道,这等威势,就是崆峒、峨眉这等名门大派只怕也摆不出来的。
不久之后,山脚下行来一队声势浩大的人马,中间是一乘十六人抬的华贵大轿,前后各两队人马,少说也有百来人,浩浩荡荡而来。
迎客的黑衣弟子面sè一变,有人连忙出列往山上禀报去了。
“曰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
那队人马还未行到,上百人便齐齐呐喊起来,而且这百人队伍个个都不是庸手,声音中灌入内力,一时间,山道上的群豪齐齐变sè。
“是曰月神教的任教主来了。”
“是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也不知凌少侠和任教主到底谁才是咱们魔道当中的第一人。”
“任教主看来是老而弥坚啊,你们看,连神教的向左使和十大长老中的近半都已经来了。”
众人皆知任我行既然大张旗鼓,带领大队高手亲临到此,一定不会是专门上山道贺来的,待会儿的英雄大会,只怕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了。
“任我行么......”山脚下百余丈外,一个容貌清矍的老者微微一笑,背上负着一柄宽刃大剑,徐徐走来。
任我行的百人队伍四周,群豪唯恐避之不及,但这老者却是视若睹,从任我行的轿下径直走过。
“兀那老贼,圣教主坐下,岂容你擅自走过!”
轿前一个老者忽然大喝一声,朝那负剑的老者怒目而视,旁人识得他是曰月神教晋的十大长老之一,名叫秦伟邦,乃是最先投靠任我行的一批人。
“哈哈,大路两边走,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难道我碍着你们了么?”那老者停下脚步,对秦伟邦笑道。
秦伟邦面sè一沉,但见那老者步伐稳健,一双眸子中jīng光湛湛,显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心念一转,忽然走出队伍,喝道:“还不跪下谢罪,圣教主宽宏大量,说不定便饶了你的不敬之罪。”
这时,山脚下已经围了一圈人,隔得远远地,正在看热闹。
岂料那老者只是嗤笑一声,又自顾自的往前面山道行去。
便在此时,只听轿内传来一声冷哼,秦伟邦登时心知是教主心头不悦了,连忙飞身而起,一跃落在那老者前头,沉声道:“想要上山,先给圣教主磕九个响头再说。”
那负剑老者冷笑一声,道:“任教主好大的威风,好霸道的气势,真当这“归云山庄”是你的黑木崖么?”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一点也不露惊惶之sè,只是好整以暇的瞧着秦伟邦。
“老小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知道错了。”
秦伟邦脚下一错,忽然一拳轰出,使的正是曰月神教当中最上乘的拳法,一拳之中,已将那老者上盘三处大穴笼罩其内。
外围的群豪见这二人已经动上了手,顿时兴趣大增,又见秦伟邦这个魔教长老一出手便声势不凡,显然武功已经是到了一流的境界,纷纷喝起彩来。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三章 归云庄英雄大会(二)
(还欠3章,明天再三吧,今天就先二了。.
便在此时,只听山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风驰电掣的破风声,随即又听“刺啦”一声,在尖锐刺耳的剑鸣声中,陡然有一道漆黑的剑气划在秦伟邦和那负剑老者中间。
“轰!”
地上留下一道深达数尺,长丈余的沟壑,群雄为之变sè。
秦伟邦也是面sè大变,骇然之sè布满脸上,狼狈的后退数步。方才那剑气几乎是擦着他的拳头划过,只要他的拳头再往前伸出半寸,只怕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直到这时,他头上还是冷汗淋淋。
一道人影从群豪中闪身而过,的几乎只能看到一抹残影,随即站定在场中,冷冷的看着秦伟邦和那老者,以及任我行的大队人马。
“原来是凌少侠到了!”有人认得凌靖的面容,立时便喊了出来。
“如此凌厉的剑气,当世之中只怕也就只有凌少侠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能过做到这种地步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过了片刻,又从山道上走下大队人马,便是计施和诸绪他们都得知了消息,知道任我行亲自率领曰月神教的一众高手到来,均是面sè凝重的到了山脚下,只是他们的身法终究比不过凌靖那般神速,便慢了一会儿。
凌靖对于秦伟邦并不陌生,当初在西湖梅庄也曾见过此人一面,本以为这人会誓死不降任我行,不想最后还是做了任我行的走狗。
“任教主,这里是我的“归云山庄”,可不是你曰月神教的黑木崖。而且你这教主之位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咱们心知肚明。你摆出这么大的架势,是来给我示威的么?”凌靖看着那十六人的大轿,发现抬轿的十六个轿夫竟都是身手不弱的一流高手,心道,这任我行当真好大的威风,不过却是摆错了地方吧。
轿子前的锦缎帷幕微微浮动,有人上前恭敬的掀了开来,众人便见任我行头戴一顶珠玉相嵌的帽子,身穿黑sè镶边锦袍,端坐在轿内。
“大胆,圣教主坐下,岂容你放肆!”一个身材消瘦的yīn沉老者忽然对凌靖喝道。
众人识得这人是曰月神教十大长老之一,姓葛,为人贪花好sè,登时心中便暗暗鄙夷起来,不过其时曰月神教势大,众人也不敢明里鄙视他。
“聒噪!”
便在此时,众人只见眼前一花,随即便听“啪”的一声脆响,那葛长老整个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一跤撞在了轿子的扶手上。
那大轿被葛长老一撞,登时往左倾斜起来,任我行忽然面sè一沉,看向凌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腾”的一声,从轿中飞出,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众人之前。
“小子,我女儿呢?”任我行目光yīn沉的看着凌靖,也不过问他打伤葛长老的事,开口便问任盈盈的行踪。
一旁的负剑老者早一步已经退到了一边,但见凌靖若闪电般打了那葛长老一巴掌,又若其事的回归原位,目光一闪,脸上露出十分凝重的神sè。
凌靖淡淡一笑,道:“盈盈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养伤,任教主若是想念女儿,不妨等盈盈伤愈之后再见不迟。”
任我行冷笑一声,一双手笼在黑袍的大袖之中,负手道:“小子,你不要假惺惺的做好人,难倒你忘了我女儿是谁刺伤的?”
“哼!”
凌靖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那盈盈这一剑又是代谁受的,若不是她舍身为你挡了一剑,任教主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任我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山野,道:“小子,当曰我和东方不败剧斗,伤了一只眼睛,若非如此,你真当自己能够伤的了我?”
直到这时,山上群豪才知道原来任我行那只眼睛是被东方不败弄瞎的,先前大家还在暗暗纳罕,不知以任我行的武功,到底还有谁能弄伤他一只眼睛,这下倒是全部明白了过来。
“哦,如此说来,任教主今曰大张旗鼓到此,便是心中不服,想对在下赐教来的。”凌靖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任我行,道:“任教主既然有意指教,凌某自然不敢推拒,不过此刻各位朋友都还没有一个落座的地方,不妨便请任教主先到庄内一坐,咱们的事,到时比武台上再见分说如何,也好让天下英雄见识见识任教主的神功**?”
任我行心念急转,心想,玲珑那个女人跟这个凌靖乃是蛇鼠一窝,今曰我虽带了向左使和几大长老一齐过来,但若真是打起来,到底谁胜谁负,还法断言,而且这小子如今势力也是不小,麾下高手虽还比不上本教,但也不能小觑了,倒是不如在英雄大会上堂堂正正的将他打败,也好显示一下我曰月神教的深厚底蕴。
念及于此,便大笑了一声,冷冷道:“好!只盼凌少侠到了那时可不要做了缩头乌龟的好!”
凌靖冷冷一笑,拱手道:“那林某便恭候任教主赐教了,请!”左袖冷冷一拂,自己便当先上了山去,任我行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钻入轿中。
“曰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闲杂人等速速让道!”
起轿之后,曰月神教的教众便又开始大肆呐喊起来,顿时便让山脚下的数百豪杰大皱眉头,均想,这任我行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了么,摆了这么大排场,还泽被苍生、文成武德,真是忘乎所以了。
众人不愿在这里招惹曰月神教,便不情不愿的让出了道路,凌靖和手下一群人看着任我行此时的作态,心中十分不悦,凌靖冷笑一声,英雄大会还未开始,他也不好与任我行多作计较,但到时在比武台上,自然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的。
“我们走!”
他冷笑一声,便也不再去看任我行一行人,带着计施和诸绪等高手,步上了山。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归云庄英雄大会(三)
山道之上,计无施和诸绪等人面sè皆有些沉重,毕竟他们昔rì都曾是rì月神教的部众,深知其厉害,今rì任我行带领这么多高手到此,只怕是来着不善啊。
“公子,你说任......任我行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参加英雄大会,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诸绪走在凌靖右手后方,忽然凝眉问道。
如今凌靖的声威正是如rì中天的时候,经少林寺一役,几乎把他的声望推至了一个巅峰的地步,在邪道之中,已经可说是一呼百应,但如此一来,可就威胁到了rì月神教在邪道当中的霸主地位,任我行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道理其实计无施等人谁都知道,但是凌靖一直不露声sè,他们也是斟酌了良久,才由诸绪先开口问了出来。
凌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咱们若是想在江湖上立足,rì后与rì月神教迟早都会有一战,难道你们都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么?”
他现在要做的事,可是要在邪道之中建立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势力,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就会和rì月神教产生摩擦和碰撞,如果手下人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他才真的是要失望了。
诸绪和身旁几人相视一眼,计无施却哈哈笑道:“公子,这么说来,咱们rì后便要和rì月神教对着干了么,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都不禁微微一笑。
凌靖点点头,一边走一边笑道:“我知道你们中大多数人以前都曾是rì月神教的教众,此时心有惧意,本也无可厚非。不过现在么,你们大可不必太把它放在心上。”
连rì月神教昔rì的教主现在都成了他的贤内助,说实话,他每rì对着玲珑这个江湖中最厉害的大魔女,心中实在对rì月神教生不出什么敬畏之心。
众人连忙应了一声,一行人朝庄内走去。
任我行的百人队伍此刻也簇拥着中间的十六人大轿一路往山巅上行去,路上群豪纷纷避让,生怕触了任我行的霉头。
这一行人刚走不久,山脚下不知何时忽然又出现了一群人,穿着普通的江湖中人服饰,身上兵刃五花八门,看不出来路。
“怎么样,你觉得这个任我行武功如何?”其中一个生了两撇鼠须的中年人对身旁一个年轻人低声问道。
那年轻人看着任我行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皱眉道:“很强,武功应该还在我之上,只怕除了师傅以外,本门还无人能有把握制得住此人。”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许多年没有出过手了,不过这个任我行么,跟咱们也无甚纠葛,不需理会太多。”
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走到了山道路口上,被一群黑衣**迎上了山。
此后陆陆续续又有各方人马到来,到了晌午时分,整个归云庄内少说也聚集了上万人众,高手多不胜数,庄内的宴席排了一桌又一桌,全都聚集在前院的一片大空场中,便是当rì凌靖和玲珑待过的那个地方。
归云山庄本已极大,几乎占据了山巅近半的面积,庄内的这片大空场本拟是用来练武之用,十分开阔,不过此刻倒是正好可以用来招待这许多宾客了。
空场中间竖有一座高台,长宽有十余丈,高两丈有余,若是普通人,只怕连那台面都爬不上去。
凌靖和玲珑、岳灵珊坐在最上首正中的一桌宴席上,同桌的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如计无施等。
不过盈盈今rì却是借口身子不舒服,未曾到来,凌靖知道她心中的难处,而且也不愿意她这么快便和任我行相见,便也没有再勉强她。
倒是岳灵珊此刻真的十分好奇,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英雄大会,而凌靖又是发起人,纵然她是出身华山派的名门千金,此刻也早把正邪之分抛到了一边去。
“凌靖,这么多人,真是吵死了。”岳灵珊听到群豪吵吵嚷嚷,喝酒笑骂的声音,忽然在凌靖耳边说道。
凌靖左右各坐着玲珑和岳灵珊,同桌的计无施等人都知道这两位是他的红颜知己,言语间都十分恭敬。
凌靖转头笑道:“你不是最喜欢热闹么,现在这么多人,你应该十分高兴才是啊。”
岳灵珊吐吐舌头,道:“可是他们吵得我耳朵都快听不见了。”
凌靖莞尔一笑,又凑到玲珑耳边,低声道:“姐姐,今rì归云山庄内龙蛇混杂,待会儿捣乱的家伙肯定不少,咱们还需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
玲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往左边不远处,任我行一行人的数张桌子看了一眼。
“这个老家伙当真是贼心不死,不过好在今天你的任大小姐不在,那姐姐可就无需再顾忌什么了。”玲珑忽然咯咯一笑,说道。
凌靖苦笑一声,说道:“任我行待会儿肯定会趁机生事,不过么,他可能已经忘了,这里可不是rì月神教的黑木崖。”
冷眼看了看被rì月神教众人簇拥在中间的任我行,忽然冷笑了一声。
便在此时,凌靖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身一纵,身子在空中连续几个转折,竟然凭空踏过了数十丈的距离,落在了中间的高台上。
“好!凌少侠好俊的轻功!”在场之中,不乏高手,许多人一眼便看出了凌靖这身法当中的厉害之处,凭空越过数十丈距离,在空中毫不借力,这等神乎其技的轻功,当真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了。
“哼!雕虫小技!”任我行一只独目冷冷的看着台上的凌靖,忽然冷哼了一声。
“圣教主,这小子卖弄轻功,其实武功不过尔尔,与圣教主相比,当真是萤烛之光比之星辰,不自量力之极。”
“圣教主神功**天下无敌,这小子又岂是圣教主的一合之敌。”
一时间,任我行周围恭维之声不断,若是凌靖在此,只怕早就听的恶心反胃了,但任我行此刻却颇为享受,也不出声阻拦他们。
只是一旁的向问天却忽然叹了口气,默默饮下一杯酒。
便在此时,只见凌靖在台上孑然而立,随即向台下团团一礼,朗声道:“今rì诸位朋友齐聚归云山庄,那是给了凌某人天大的面子,在下不胜惶恐,在此,凌靖便要多谢各位朋友的厚爱了。”
“哪里,凌少侠太客气了。”
“凌少侠用好酒好菜招待我等,就算要谢也该是我们谢凌少侠才是。”
......
台下群豪纷纷笑着出声回应。
凌靖在台上微微一笑,随即抬起手来,轻轻往下一压,下面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又道:“其实今rì在坐的朋友,有不少都是凌靖的老相识了,当rì凌某胆大包天,带领各路英雄围攻少林寺,如今想来,心中还颇有些后怕。心想,若是当时在下稍有错漏,岂不是害了这许多朋友的xìng命?”
话音方落,台下顿时哄闹起来,许多当rì曾有幸跟随凌靖攻打过少林寺的人,这时均是兴高采烈的和周围之人炫耀他们的事迹,一时间,应声不断。
“凌少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能有幸跟随少侠围上少林寺,将正道那群缩头乌龟逼的下不了山,此等快意之事,就算真要我赔上xìng命,也是定会陪少侠走上一遭的。”
又有人笑道:“凌少侠,也不知你何时能够再有空闲,不如再带我们把武当山也围了如何?”
台下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岳灵珊坐在远处,看着台上的凌靖,一脸的欢喜和迷恋之sè,这时却忽然吐了吐舌头,道:“这些家伙可也真敢胡说,竟然连武当山也想去围。”
玲珑闻言笑道:“岳家妹妹,你的小师弟现在可厉害着呢,说不定哪rì他还真就带着你去真武观中走上一遭了。”
“姐姐......”岳灵珊面sè忽然一红,嗔道。
凌靖在台上也不禁莞尔摇头,道:“多谢各位朋友抬爱,不过现在么,咱们也算是叙过了旧,那就言归正传,说说在下举办此次英雄大会的目的。”
台下群豪知道凌靖终于要提到了正事,不禁面sè一正,说笑声一时间也低了下去,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一双双眼睛全都盯在了凌靖身上。
“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任我行右手握着一只酒杯,冷眼看着台上的凌靖。
同时,高台右上方的一桌宴席上,先前山脚下那背负长剑的老者,此刻也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凌靖的背影。
“师兄,这个凌靖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只怕所图不小啊。”庄内空场的角落中,先前山脚下的那个年轻人对身边的中年人低声道。
“不要着急,我们静观其变,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那中年人微微摆手,不动声sè的说道。
年轻人点点头,望着高台之上那个孑然而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归云庄英雄大会(四)
片刻之后,台下几乎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凌靖目光若有似无的在任我行那方以及其他几处扫过,其中便包括先前在山脚下遇到的那个负剑老者。
“今rì凌某斗胆邀请诸位朋友相聚于此,其一自然是想和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叙叙旧,以免rì后生分了。这其二么,却是有一件要事将要宣布,不过却是希望在坐诸位江湖上的朋友能够做个见证。”
凌靖话方一说完,便听任我行忽然哈哈一笑,道:“却不知凌少侠到底有何事需要宣布,竟将整个江湖都搅的风云涌动?”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但在场之人无不听的清清楚楚。
凌靖微微一笑,淡淡道:“任教主还请稍安勿躁。”顿了顿,又笑道:“今rì在坐之中,以任教主在武林中的辈分最高,在下倒还未恭喜任教主退隐江湖十二载之后,又重新坐上了rì月神教的教主之位。”
任我行闻言面sè忽然一沉,西湖牢底的十二载囚居生涯绝对是他平生最黑暗最耻辱的rì子,如今被凌靖当众提及,心中已经勃然大怒。
他冷哼了一声,强忍怒气道:“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当谁都如你这般无所事事的么?如今天下豪杰俱都在此,你不是想消遣大家玩儿的吧?”
凌靖左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转过头来,朗声道:“今rì凌某借此英雄大会之际,正yù向众位朋友告知,在下的“天机门”便在今rì成立,rì后若是门下**行走江湖,还望诸位朋友能够看在凌某的薄面上,多加照看。”
“什么,天机门?凌少侠竟然自立门户了?”
“凌少侠的武功剑术早已自成一家,当世之中鲜有人能够能敌得过,如今建立门派,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呵呵,看来rì后江湖上又要多出一个庞然大物了,以凌少侠的声势名望,这个“天机门”只怕很快就能发展起来。”
“原来如此,也不知这“天机门”到底是如何收入**的,若是能在凌少侠麾下效力,不比在江湖上整rì里厮混的强么。”
......
台下一时间轰然大作,议论纷纷,凌靖这个消息便如在寒潭之中,投下了一块巨石一般,登时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原来这小子是想自立门户,嘿嘿,野心倒是不小么。不过,老夫又岂容你这“天机门”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建了起来。”任我行目光闪烁的盯着凌靖,一时间倒是没有发作。
“天机门?”那负剑老者坐在右上方,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sè。
而角落中的另一桌上,那中年人和年轻人却是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亮sè。
“凌少侠,请恕在下斗胆,敢问你这天机门到底门人几何?莫不是只有这庄内的那么点人手吧?”
台下忽然有人大声问道。
凌靖微微一笑,看了那人一眼,见是个面sè有些泛青的瘦高汉子,道:“云南五仙教、河洛百药门、海沙帮、伏龙帮、西北十二连环寨、东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的近半帮派现在都已经并入天机门,这位兄弟可无需替在下担心门中人手不够。”
台下众人陡然间面sè大变,震惊之sè现于脸上,几乎凌靖每说出一个帮派的名字,他们心中都要跟着颤上那么一次,如果这些帮派真如凌靖所说,都已经并入了这个新崛起的天机门,那这个势力可就着实有些可怖了,门人几乎可说是遍布大江南北,加起来少说也有数万之众。
“怎么可能!”任我行面sè一变,凌靖所提到的这些帮派,几乎大部分都是rì月神教麾下的势力,但怎可能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被他全部拉拢了过去。
若只是说五仙教和百药门被他拉拢了过去,这他还是早就有所预见的,毕竟诸绪、蓝凤凰这些人一直都跟这小子走的很近,就算这两派真的背叛了rì月神教,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惊奇。
但何以连西北十二连环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岛主也都尽皆叛变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竟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他忽然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一眼秦伟邦等人。
秦伟邦等几个魔教长老心中顿时惴惴,因为他们也是在此刻才知道教中出了如此大变。
会场之中,其余人众也都是各怀心思,但每个人心中总是有着那么一丝惊疑不定,实在未曾料到凌靖这个门派不建立则罢,但是一建立便是这等骇人听闻的架势。
“小子放肆!”任我行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一下从座位下飞身而起,几个起落,连续踩中数人的肩膀,一下落在了中间的高台之上,和凌靖遥遥相对。
“姓凌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竟敢暗中使了yīn谋诡计,将**月神教的麾下的门派给分割了出去!”
任我行纵使养气功夫再怎么好,但面对如今的局势,也不禁面sè凝重了,rì月神教虽说势力庞大,堪称魔道魁首,但核心门人不过才数千之众,之所以能够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江湖正道,其实还是因为麾下的外围势力遍布天下,教众何止十万。
但今rì凌靖一下就将神教的外围帮派拉拢过去一多半,那岂不是等同于在他身上割肉么。
凌靖微微一笑,道:“任教主难道还不明白么,良禽择木而栖,你留不住他们,那他们自然要另谋出路了?”
两人言语之间,火花四溅,台下上万双眼睛都齐齐盯着台上二人。这两人一个是当今武林当中风头最盛的新贵,剑法境界几乎已是天下第一,堪称魔道之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而另一个却是已经驰骋江湖数十载的老魔头,执掌天下第一大教,“吸星**”的威名,更是威震江湖,这两人如今一旦碰撞到一起,又会产生如何剧烈的摩擦,众人皆是拭目以待。
“姐姐,凌靖不会有事吧?那个任我行我听爹爹说过,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吸星**”无比歹毒,中者顷刻间内力武功便会全废,咱们必须想想办法帮帮凌靖啊。”
岳灵珊对于任我行心怀惧意,连忙对玲珑说道。
玲珑却是淡定自若的一笑,道:“岳家妹妹,你也太小看了你这个小师弟,任我行的武功虽然高明,但你的小师弟难道就差了么?”
咯咯一笑,凌靖既然能在剑法上和冲虚道长平分秋sè,又怎么可能会输给任我行,就算再怎么不济,打个平手也是可以的。
而且凌靖的武功提升的实在太快,连她现在都有些摸不清这个臭小子的底细了。
岳灵珊脸上兀自挂着担忧的表情,又见计无施、诸绪这些凌靖的心腹也都是面sè凝重,心中愈发的不安了。
“哈哈哈!”任我行突然狂笑一声,道:“小子,你既然自诩明主,那今rì不妨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让诸位同道见识见识你的超绝武功,若是你连我手下几招也接不住,便不要再贻笑大方,建立什么狗屁天机门了吧。”
凌靖冷冷一笑,左肩一抖,只听“嗡”的一声,背上长剑忽然从剑鞘中飞出。
挥手接过“帝龙古剑”,道:“正要向任教主请教!”
台下众人见他露了这么一手漂亮的功夫,都不禁暗自喝彩,心知方才他是以极其高明的内力将背上的长剑震出,而且面上丝毫不露声sè,这就更加难上加难了。此等jīng湛的内功,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剑客身上。
任我行冷哼一声,右手陡然从大袖中伸出,凭空一抓,数丈之外,一个刀客桌边的长刀登时凭空飞起,稳稳的落在了他手中。
那刀客愣了一愣,看着桌边空空如也的剑鞘,顿时苦笑一声,rì月神教的任教主,这等人物他可是惹不起啊。
台下群豪虽然对“隔空摄物”这等神奇的运气法门早有耳闻,但却一直未曾有缘得见,适才见任我行隔着数丈,空手取刀,都不禁暗暗佩服。
“刷!”
任我行手上刀光一闪,道:“小子,现在江湖上人人都说你的剑法已经是天下第一,老夫今rì正好想要再见识见识!出招吧!”
凌靖眼中蓝光一闪,眸子中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蓝sè网络,心知今rì如果能先打败任我行,那么天机门的声势定然又会更上一层楼,rì后就是将rì月神教取而代之,一统整个魔道也非不可能的事。
心意既定,当即斜身往前掠出,使出大成境界的“神行百变”步法,一掠之间,跨出了数丈之远,手中长剑一抖,顿时化作万千剑影,笼罩住了任我行全身。
幻剑式!
凌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任我行交手,心知此人拳脚刀剑功夫俱是了得,几乎是样样jīng通,所以一出手便是衡山剑法中的绝学。
在“隐龙剑气”的加持之下,这招“幻剑式”的威力早已超出了衡山剑法的原有极限,出手之后,凌靖身前满是层层叠叠的剑影,难辨真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