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向问天(求订阅)
涟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子会说,这件事还需抢在另一人的前头,但只要是公子说的,她自然就会尽全力去做好。
当下虽然不解,但却并没有多问,只是道:“公子,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凌靖轻轻捏了捏涟依的脸蛋,其实心中最是喜欢涟依这温柔可人的xìng格,笑了两声之后,并未多作隐瞒,便将自己之后的计划一一道了出来。
涟依听完之后,小嘴微张,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这等辛密就算是监察天下的锦衣卫,也根本没有探听到过丝毫讯息。
“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涟依有些惊疑的问道。这件事如果是从另一个人口中道出,她绝对会以为对方是在信口开河,但公子适才说的如此郑重其事,显然不像是在说笑。
“当然。”凌靖微笑着点了点头,任我行被东方不败暗算囚禁这件事,在当今的江湖中估计只有寥寥数人知道,就算是贵为rì月神教光明左使的向问天,也是整整花了十二年才查清事情的真相。
如果这件事在江湖上传扬开来,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涟依闻言,心中依然还是一肚子的疑惑,心想如此隐秘的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十多年前,那公子到底是怎么得知其中内幕的。
对于涟依的疑惑,凌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未继续再做解释,他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先知先觉就是他最大的优势,不过若要说出来,难免就有些惊世骇俗了,即便涟依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但这种近乎神怪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好了,咱们也该出发了。”凌靖微微吸了口气,目光往东面看了过去,他的眼神深邃,双眸漆黑,这一眼便似乎穿过了数里的山水丛林,看到了非常遥远的地方。
涟依点了点头,凌靖微笑着将她脸边的一缕青丝拨开,两人便又一路往东而行。
凌靖一面走着,一面心思急转,如今涟依既是来到了自己身边,那这次的计划便又多了几分成功的可能。
不过算算时rì,这个时候,向问天也该彻底查明了十二年前的真相,就是不知这时候他到底有没有反出rì月神教。
想到此处,他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向问天这时还未反出明教,那么自己就算是占尽了先机,因为从心里来说,他并不想跟向问天合作,同时也不想此人先行到了梅庄,打草惊蛇。
因为如今的剧情,由于自己的到来,已经大变了模样,虽然主线依然明朗,跟自己所知的剧情发展方向差不了太多,但是令狐冲这个最大的变数,却已经被自己亲手给扼杀了,没有“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一个江湖二代弟子当中的顶尖好手,已经无法再影响到这个世界主要剧情的发展。
如此说来,那么这个世界的向问天就注定不可能再遇到令狐冲,也无法再利用令狐冲的剑术逼“江南四友”跟自己赌斗,那么单凭他孤家寡人一个,真的还能使出那瞒天过海之计,成功将任我行给解救出来吗?
凌靖如今怕的就是向问天会早自己一步到达梅庄,那样的话,无疑只能是打草惊蛇,于自己的计划十分不利。
西湖梅庄的所有机关他都尽数知晓,如果自己能赶在向问天之前到达梅庄,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以及“江南四友”内部的嫌隙,想要谋得西湖牢底的那块石板,绝非是太难的事。
不过在自己两人启程赶去杭州之前,还是得先确定一下向问天的动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天sè已经愈发的昏暗下去,天空中落单的飞鸟偶尔发出了“呱呱”的鸣叫声,除此之外,道上更是看不到一个行人,四下一片寂静。
走了几里路过后,凌靖和涟依穿过一片松林,眼前出现了一片平野。
平野上空荡荡的并无一个人影,此时光线昏暗,两人的视线落到十余丈外,便再也看不清其他东西,只能朦朦胧胧的瞧见模糊一片。
“涟依,我们上去看看。”凌靖说了一声之后,便径直往平野中走去。
如今他虽然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但却还影响不到黑木崖上的向问天,如果他的记忆并未出什么差错的话,原剧情中,向问天在逃出黑木崖之后,曾一度被正魔两道的许多高手一起追杀,他一路逃遁,有一场非常关键的恶战应该就是发生在此地。
不过在这个世界当中,这件事到底是否已经发生了,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
两人缓步走到平野之中,凌靖眉头紧蹙,不停观察着四下的环境,而涟依东张西望了一番过后,又十分疑惑的看着凌靖的侧脸。
两人行了十余丈远,只见地上留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某些地方还有深深的划痕,偶尔甚至还能看到断裂的兵刃散落在周围,地上血迹斑斑,显然是曾经在此地发生过一场恶战。
凌靖心中一沉,看来自己似乎已经晚了一步,向问天已经是从黑木崖上叛逃了。
“现在只能希望向问天叛逃的时间不会离现在太久。”他叹了口气,走到一滩血迹面前,看了两眼之后,便蹲下去用手指轻轻蘸了蘸。
“这血迹还有些微微粘稠,看起来应该就是最近两三rì才留下的。”他心中微微一喜,又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指上的血迹,心中愈发肯定,向问天和正魔双方的那场恶斗应该就是发生在近rì。
“还好不算太晚。”凌靖站起来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向问天被正魔两道的高手追杀,想要摆脱这些人,绝非易事。
就他所知,这次参与围剿向问天的人,有黑木崖上的许多好手,也有昆仑派、峨眉派、泰山派、青城派等诸多名门大派的高手,虽然向问天此人身手不凡,隐隐已经到了超一流的水准,但若想脱身逃命,没有几rì功夫只怕是不可能的。
“现在才是真正到了争分夺秒的时候了。”凌靖看了一眼平野的尽头,目光遥遥望向远方,似乎在昏暗的光线中,已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白须老者,正在山间不住狂奔,手上系了铁链,身后影影绰绰,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
“涟依,我们走!”凌靖顿了片刻之后,转身便往东南方向走去,如果不能赶在向问天之前到达梅庄,自己的所有计划多半就只能是一场空了。
“嗯?”涟依问问一怔,见公子急匆匆的转身便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便在那平野东北方向数十里外的一处深山之中,一个披头散发,面有白须的长袍老者正在山道上不停疾驰,他一面风驰电掣的往群山深处跑去,不时又会回头怒骂几句“他nǎinǎi的”、“王八蛋”。
这老者身材高大,双目炯炯,在这崎岖蜿蜒的山道上竟是如履平地,一步跨出两三丈远,显然轻身功夫极其高明。
他背上负了一只血淋淋的生马腿,鲜血染红了他的背上衣衫,嘴角还有大片血迹,双手手腕上各有一个铁镣铐,两头系了铁链,看起来便如刚从狱中跑出的逃犯一般。
在这老者身后数十丈外,一群服饰各异的武林中人正在不住追逐,这群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其中有僧有道,有使剑的,也有拿铁枪的,各种兵刃千奇百怪,显然不是同一个门派的人。
“向问天,你乖乖投降吧,你跑不掉的!”
忽然之间,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喝,接着便见影影绰绰数十名高手施展轻功,朝向问天这方急追上去。
“他nǎinǎi的,一群混蛋!”向问天一边逃遁,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这群人yīn魂不散,越追越紧,忽然间大骂了一句,双手往上一抬,接着两手一错之际,手上的铁链顿时荡到了脑后,将背上那马腿卷了起来。
向问天卷起背上的马腿,双手一挥,便将这马腿扔到了深涧之中,他看了他空中的马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sè。
他被这些人追进山中已经足有三rì,这荒山之中,可是很难找到什么吃食,而且如今又有这么多混蛋在后面追赶,他哪里又有时间去另外寻找食物。
他先前完全就是靠着这几十斤重的马腿才能充饥,要不然可没有力气与这些混蛋纠缠这么久。
可是眼见这些混蛋越追越急,背上负了这几十斤重的东西,轻功自然不能发挥到极致,当机立断之下,不得已便将这马腿扔到了深涧中。
再奔得数十丈,只见前方山道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岔道,向问天忽然大笑一声,转身朝后面吐了一口唾沫,在昏暗的光线中,身子忽然一矮,便如一只迅捷的黑豹一般,一个纵身便往左边那条山道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追我赶
向问天在山中逃了一夜,身子已经疲乏,但眼见身后还有十余个身影紧追不舍,呼叫声竟然越来越近,显然追来之人也均是轻功高手,心中又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晦气。
但他也知道这最后追上来的十余人才是这所有人当中真正的高手,光是这一身轻功和悠长的内力,便非是一般高手所能及得上的。
“看来只要解决了这些人,我便能彻底脱身了。”
向问天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那十余个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厉sè。
他在江湖上有个别号,叫做“天王老子”,自来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如今被这十余顶尖高手追杀,心中竟没有丝毫惧怕,反而豪情顿生,想把这些人给一锅端了。
向问天在山道上越跑越高,彼时晨雾未散,奔至半山腰以上,只见前方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双眼竟然连一丈远外的东西都看不清。
而同时,这眼前的山道也是越来越窄,根本不能容三人同时掠过。
向问天看着眼前的浓雾和这蜿蜒窄小的山道,忽然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那十余个追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再奔几步,将过一个山道的拐角之时,向问天折身转过之后,忽然便停了下来,身子紧紧贴住山壁,屏住呼吸,只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片刻后,当先追来的两人奔跑最是迅速,冲在最前,浓雾中没见到向问天的身影,直至奔过向问天身侧,这才察觉,待要停步转身,向问天迅速将双掌推出,既狠且准,那两人哼也没哼,便掉下了山涧,过了一会,才腾腾两下闷响,身子堕地。
向问天收回双手,当即嘿嘿一笑,心道:“这两个混蛋平rì里耀武扬威,追的老子好不狼狈,还说甚么“点苍双剑,剑气冲天”,他nǎinǎi的跌入这山涧之中,烂你个臭气冲天。”
他眨眼间便杀掉两个高手,而且这两人还死的极为憋屈,便连自己的面也没瞧见,被被推下了深涧,一命呜呼。这多rì来积郁的闷气总算一扫而空,只是心知后面那些人多半心中已经有了防备,可不能再故技重施了。
当即大笑一声,又再往前逃去,心想:“此去仙愁峡,还有十来里路,只要一到了峡口,便不怕那些混蛋了。”只是转念之间,又想到:“这些混蛋追了我这么多rì,平白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若是耽搁了我的大事,到时老子一定回头一个个上门去杀你们全家。”
......
凌靖不知向问天此时尚还被正魔双方的人困于深山之中,但想到向问天此人武艺高强,又足智多谋,那些人至多只能阻得他数rì,却不可能真的能伤了他xìng命。
而且向问天此番为救旧主,只怕是连xìng命都不顾了,一旦他脱困而出,铁定会rì夜兼程的赶赴梅庄,那自己和涟依在路上也就耽搁不得了,如是不能先于向问天之前到达梅庄,到时只能是又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变故。
凌靖着急赶路,当夜便和涟依赶到了最近的一处城镇当中,花了重金买了四匹宝马,两两换乘,一路往东而行。
过得两rì之后,两人已经赶到了运河之上,这时又将马匹卖掉,雇了一艘船,一路往南而行。
两人不眠不休的奔行了两rì,早已困倦,此时身在船上,方才敢稍作休息,但在此之前,又多付了一些银两,催促那船家以最快的速度南下。
如此便又过了七八rì,凌靖一面在船上调理身体,一面又与涟依详细解释着西湖梅庄的情况。
西湖梅庄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如果不是凌靖说出这个地方,只怕涟依根本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处所在。
不过这梅庄之中也真的算是藏龙卧虎,就是其中两个看门的仆人,当年也是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
想当年,“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在江湖中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一流人物,可是如今居然甘心在这梅庄之中做一个仆役,那这四位庄主的武功到底又高到了何种地步,那便可想而知了。
凌靖面sè凝重的将梅庄的情况一一道出,涟依听完之后,也不禁秀眉微蹙,道:“公子,那地牢的入口既是在那大庄主黄钟公的卧房之中,咱们若是想进那地牢,又怎么绕的开此人?”
心想:“如果公子方才所说没有什么差错的话,那这个黄钟公的武功只怕也只是比我稍逊一筹而已,但是那梅庄之中可还有另外三位庄主,如今公子有伤在身,一身武艺十不存一,若只有我们两人,只怕很难应付得了那四个庄主。”
凌靖心知涟依的顾忌,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忌惮那四位庄主的实力,光是那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便十分不好应付。
他揉了揉眉心,沉吟了片刻,随即道:“咱们这次去梅庄,只为取那地牢里的一块石板,这“江南四友”虽说武艺高强,但弱点却也十分明显。这四人耽于琴棋书画,喜欢附庸风雅,平rì里肯定会露出不少破绽,到时咱们只需见机行事便好。”
说完之后,便又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大略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却是建立在自己前世对“江南四友”的了解之上,若是其中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那后果便十分严重了。
涟依点了点头,但见公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sè,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天将到杭州,凌靖和涟依都刻意化装了一会儿,这才舍舟登陆,买了两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
两人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涟依心中十分喜欢这处的美景,便道:“公子,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rì亲见西湖,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探查(求订阅)
凌靖微微一笑,纵马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两人隔着老远便勒住了马缰,驻足湖边,身旁一排柳树青枝摇曳,微风中带着一股湖水清新的味道。
两人注目远望,只见那山脚下有一排石阶蜿蜒而上,顺着这石阶往上看去,转了几个弯,便见有好大一片梅林,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chūn梅花盛开之rì,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而在那梅林深处,隐隐又可见一座朱门高墙的大庄园,只是两人此时隔得太远,只能远远望见那庄园从梅林中探出头来的一部分,至于里面的情形,那便不得而知了。
“涟依,那里便是梅庄。”凌靖伸手一指那梅林深处,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道:“咱们总算是赶到这里了。”
涟依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那梅林深处的庄园,轻声道:“公子,我们是不是先去探一探这梅庄的虚实?”
“不急。”凌靖看着远处,略一沉吟之后,道:“咱们星夜兼程赶到杭州,虽说速度已是极快,但却难以料定那向问天此时是否也已经到了这里。如果这人已经抢到了我们前面,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他一直都没法确定向问天的行踪,自己两人虽说已经不慢,但若不能先把握住向问天的动向,那便有些太过被动了。
“我们先在这附近看一看,打听一下消息,不过也不能离那梅庄太近,以免打草惊蛇。”凌靖说了一声之后,便催动座下骏马,与涟依一道开始沿着湖畔慢慢往前行去。
两人骑着马,缓缓而行,这梅庄所在的这处地方,景致确实十分幽美,而且过往的行人很少,更增了几分幽静的感觉。
湖畔的空气微微有些湿润,rì光洒满了湖面,湖上的微波都泛出了金黄sè,偶尔又会有几只纯白sè的野鹅在湖中游过,发出了“嘎嘎”的叫声。
凌靖和涟依一起行了片刻,但见路上行人稀少,竟连半个人影也瞧不见,让凌靖心中有些郁闷。
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见一旁的山道上有一个身材瘦削的汉子从山上走了下来,此人衣衫陈旧,面上还有些灰黑,腰间别着一把黑sè大斧,背上还负了一捆木材,看起来应该是附近的樵夫。
“终于瞧见个活人了。”凌靖一见这樵夫,竟而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这“江南四友”也忒会选地方了一点,走了半天才瞧见一个人影儿,看来这几人果真是想遁世隐居了。”
涟依见他叹气,忍不住掩嘴一笑。
凌靖策马上前,行到那樵夫跟前,道:“这位大哥,且留步。”
那樵夫见这一男一女两个衣衫jīng致的年轻人走到自己面前,顿时有些自惭形秽,偷偷瞄了一眼马上那如仙女下凡一般的美貌女子,脸上一红,不禁低下了头,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凌靖微微抱拳,道:“在下和夫人今rì在此游玩,但见那山上梅林深处有好大一处庄园,有心想上去看一看,却不知这里的主人可喜欢见客?”
那樵夫微微一怔,随即转头指了指那山上的庄园,道:“公子说的可是那梅庄?”
凌靖点了点头,却见那樵夫面露苦笑,道:“公子,我劝你们还是别去那里了。”
“哦?大哥何出此言?”凌靖微笑着,问道。
“那梅庄的四位庄主已经搬来这里好些年了,但这几人脾气古怪,从不见客。那梅庄的大门就是一连几月不开一次,也是常有的事。”樵夫面露古怪之sè,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凌靖心中一动,面上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又问道:“那这梅庄最近可有接待什么访客?”
那樵夫脸上的苦笑更甚,道:“公子别说笑了,我家就住在这附近,这梅庄岂止近来没有访客,就是这几年以来我都没见一个活人进去过。”
“这样啊......”凌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颇为遗憾,随即抱拳一礼,道:“看来这几位庄主是真的不喜欢见客,那我也就不去叨扰了。大哥,多谢了。”
凌靖转过身,冲涟依点了点头,两人便又策马离开了此地。
那樵夫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矗立半晌,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生的如此好看的女子,啧啧,要是方才那姑娘能跟我说上几句话,那该有多好。
凌靖和涟依往前行了片刻,骑着马转过几个弯后,便渐渐往城里的方向走了回去,这倒不是凌靖不想再多打听一下,实在是周围无人可问,不得已才又掉头回去。
“公子,看来那向问天并未比我们先到,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涟依骑在马上,转头问道。
凌靖双眼望着前方,眼神有些飘忽,沉吟道:“那樵夫的话虽然可信,但我们最好还是要先自己确定一下才行。这样吧,今夜你就先去梅庄内查探一下情形,如果“江南四友”并未有什么异动,那就说明向问天是真的还没赶到杭州。”
“至于之后的计划,咱们再从长计议。”
那樵夫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梅庄的动静,所以对那樵夫的话,他还是有几分疑虑。
“嗯,那今夜我便先去梅庄看一看。”涟依点了点头,如今她的伤势已经大好,实力尽复,就是那梅庄最厉害的大庄主黄钟公,武功应该也要比她差上一丝,如果她进入梅庄之后,小心谨慎一些,应该很难被人发现。。
这一晚,凌靖便留在了杭州城的客栈当中,入夜时分,涟依换了夜行衣,一个人悄悄去了梅庄。
若是换做以前,凌靖自然会亲自去梅庄探查,但如今他的武艺已经大不如前,这件事还是涟依去办,比较妥当,就算最后真的被人发现了,以她的武功,想要脱身应该还是不难的。
凌靖一个人坐在客栈的厢房之中,桌上摆了一壶酒,他端详着手中的酒杯,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今他和涟依已经是在杭州城中,那所有的计划便可以开始施行了,不过向问天此人实在是个变数,还是得想个法子,先把他拖延住才行。
如若不然,等自己计划开始实行的时候,这人突然跳出了搅局,那可就十分不美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捉摸不透,今rì他和涟依在梅庄附近逗留了许久,但他却始终没有接到系统的提示,如按常理来说,他现在已经是身在此幕剧情当中,而且这幕剧情还在这个世界的主线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系统怎会连一点提示都没有?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厢房内的窗户忽然“嘎吱”一声响了一下,一股凉风吹进房中,还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桌上的烛火被风一吹,微微晃动了两下。
一个窈窕的身影闪到凌靖身侧,身上的夜行衣把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凸显的纤毫毕露,线条十分完美。
那女子笑道:“公子,那梅庄内十分安静,一切正常,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如此便好。”凌靖心中一松,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看来咱们是真的抢在了向问天的前头。”他眼中有jīng光闪动,思虑了片刻,又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向问天在近rì内一定会赶到杭州,到时候咱们来个守株待兔,绝不能让向问天轻易接近梅庄。”
两人在客栈内歇息了一rì,次rì一早两人便又退了客房,在城外的码头附近找了一个住处。如果向问天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杭州,走水路那是一定的。
两rì过后,时值正午,烈rì当空,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灼热感,码头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旅客、挑夫络绎不绝,这里人声嘈杂,不时有笑骂声,吆喝声传来。
没过一会儿,一艘客船便在码头边上停了下来,船上的乘客一涌而下,形sè各异,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江湖武人。
便在这时,有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从船上走了下来,他头上包了一块黄sè的头巾,衣饰华贵,面sè却有些蜡黄,但一双眸子却十分明亮,偶有jīng光闪过,显得十分jīng明。
这人背上背了一个行囊,那行囊鼓胀,显然装的东西并不少,行囊的上方一个卷轴的一头露在了外面。
那老者下船之后,“嘿嘿”笑了一声,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便即出了码头,一路往南而行。
码头外一处隐秘的角落中,凌靖双目紧紧凝视着那个老者,忽然对身边的涟依道:“涟依,我们快跟上去。”
他和涟依在这码头附近守株待兔了两rì,一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虽然他也未曾见过向问天的相貌,但这个老者身上带的那些东西却露出了十分大的破绽,他几乎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那老者就是向问天本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高深莫测(求订阅)
涟依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当即点了点头,和凌靖一起走出码头,紧紧跟着前面那个老者,一路往南追去。
向问天从码头出来之后,便迈开步子,大步往南而行,他的身材高大,一步踏出,远比普通人要走得远,而且他脚下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便已经远远离开了那码头。
如此行了里许过后,周围已经几乎没了人影儿,道路两旁有一些起伏的小山包,有些地方,稀稀松松的有些树木。
再走几步,前面隐隐有流水声传来,向问天举目一望,便见前方道路上似乎有一座石桥,那“哗哗”的水声正是从那桥下的河流中发出的。
向问天的身子微微顿了顿,脑袋微不可查的往旁一偏,双眼斜着向后一瞥,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冷笑,随即紧了紧身上的行囊,便又大步往那桥上走去。
向问天的动作非常细微,但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身后两人的眼睛,涟依秀眉微蹙,低声道:“公子,那人好像发现我们了。”
凌靖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却丝毫不恼,只是轻笑一声,道:“不碍事的,我还怕这人实在太笨,到最后也发现不了我们。”
“嗯?”涟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恍然大悟,掩嘴笑道:“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心道:“原来公子根本就没想过隐藏自己的行踪,那他的打算便已经十分明显了。”
凌靖轻轻捏了捏涟依的鼻尖,笑道:“就你最聪明。”
涟依嘻嘻一笑,却见公子又快步追了上去,当即也紧随而去。
不及片刻,向问天已经走到了那石桥之上,他驻足停留在石桥zhōng yāng,看着那小河中的流水,“嘿嘿”冷笑了两声,随即转过头来,朗声道:“身后的朋友,你们跟了我一路,难道就不准备出来让向某人认识一下吗?”
凌靖在后面听到向问天的声音,当即冲涟依轻轻点了点头,眨眨眼睛,接着从一旁转了出来,笑道:“前面的兄台可是黑木崖上的向兄?”
向问天双目一凝,但见这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十分年轻,气度不凡,但看起来却又十分面生,绝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但这两人到底是如何识破自己身份的?
他此番来到杭州,早已经过易容改面,将原来的容貌遮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这一脸的蜡黄就非是他原来的面sè,就算是以往黑木崖上的熟人站在自己面前,也多半会认不出自己。
他实在有些猜不透这两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在自己一下船后就瞧出了自己的破绽。但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跟踪自己,必定不会怀有什么好意,而且自己此来杭州,可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做,绝不能让这两人坏了自己的大事。
向问天心念转动,忽然又哈哈大笑了一声,道:“这位小兄弟倒是好眼力。不过你一直尾随在向某身后,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说完这句之后,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冷芒。
凌靖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和涟依缓步上前,在离向问天还有数丈远的地方便停住了脚步,接着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其实在下的意思非常简单,不过是想借向左使身上的一样东西罢了。”
“哦?”向问天面露微笑,大马金刀的站在桥zhōng yāng,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兄弟,你该不是想借向某的顶上人头吧?”
“向兄说笑了。”凌靖朗声一笑,摇了摇头,道:“在下跟向兄无冤无仇,怎会想借你的项上人头。不过嘛......”他顿了一顿,方才又道:“向兄身上确实有一些东西,在下想借来看看。”
向问天面露冷笑,“嘿嘿”笑了一声,道:“哦?那小兄弟倒是说说,你看上向某身上的什么东西了。”
凌靖和涟依互望了一眼,随即转头看着向问天背上的行囊,微笑道:“向兄,你身后的行囊中,可是有“西山行旅图”、“率意帖”、“广陵散”和“神仙鬼怪棋局”四样当世罕有的宝物?”
向问天闻言忽然面sè剧变,不自觉的便伸出右手摸了摸背后的行囊,只因这年轻人方才一番话居然说的分毫不差,自己这行囊中确实便是装的这四样传世珍宝,而且之后还会派上大用场。
但这年轻人怎会知道我行囊中装了这些东西?难道还在船上之时,这两人便已经跟上了自己?
向问天心念急转,他这四样宝物得来不易,其中有几样更是早就在世上失传了的,就是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此番带了这四样宝物,赶赴梅庄,正是因为知道梅庄的“江南四友”各好琴、棋、书、画,而且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地步。这一次便是要投那四位庄主的所好,以这几样让他们根本无从拒绝的东西,逼他们出来见自己,到时只要再使些手段,也不怕这四个人不会就范。
凌靖一脸淡笑的看着向问天,只见他面sèyīn晴不定,目光不住闪动,似乎是有些太过惊疑了。
他心中一笑,并未再继续说话,他能得知向问天行囊中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自然是因为早已熟知了这一幕的剧情。
向问天此人不仅武功高强,更是智计百出,不过看他的脸sè,似乎自己方才并未说错什么,这人现在虽然已经没了令狐冲这个助力,但这救任我行的法子,还是跟原剧情一样啊。
如此说来,那些被自己改动的一些剧情细节,似乎并未对这次的主线造成什么影响。
凌靖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更是让对面的向问天心中不安起来,心想,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知道我这么多秘密?
他自认自己这次行事已经十分隐秘,几乎瞒过了江湖上所有的人,但怎地这忽然冒出了一个年轻人来,竟然把自己看的如此透彻,自己在他面前,便如毫无秘密可言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交手
向问天心中有些不安,心想,这年轻人既然知道我包袱里藏了什么东西,那他是否也知道我此行来到杭州的目的?
但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到底又是何时露出了破绽,竟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他自认向来行事谨慎,滴水不漏,此次所图之事,更是生平最紧要的一件大事,所以比之以往还要更加小心了许多。但对面这个年轻人,不管怎么看,似乎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也不知是何时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向问天的面sè变幻不定,着实有些猜不透这两人年轻人的来意,当即沉声道:“小兄弟,你想要我包袱中的这几样东西?”
凌靖点头笑道:“向兄,在下只是想借你这四样宝贝欣赏一番罢了。如果向兄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先借给在下一用,也许至多十天半月以后,我就还给向兄了。”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笑吟吟的表情,语气客套,似乎是在与熟识的朋友打交道,但实则这话中的意思却十分霸道,当真与明抢无异。
“好狂妄的口气。”向问天闻言,心中冷笑了一声,脸sè立刻沉了下去。
他在rì月神教中担任光明使者已经多年,生xìng霸道,行事无所顾忌,手中也不知染了多少鲜血。但今rì自己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威胁了,当真是生平未有之事。
“小兄弟,向某人如今便站在这里,有本事你便自己过来从我手中把东西拿过去。”向问天只身站在石桥zhōng yāng,冷哼着说道。
他身材高大,双目炯然,颔下白须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此番立在桥zhōng yāng,自有一派高手的风范,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向兄何必如此小气。”凌靖微微一笑,脸上却无着恼之sè,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下先前已经说过,此番只是借向兄身上几件宝贝看一看,rì后定当相还。向兄乃堂堂黑木崖上的光明使者,难道还真在意这几件玩物不成?”
向问天“嘿嘿”笑了一声,这几样东西如今简直比他的身家xìng命还重要,又岂能轻易拱手于人,说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我这几件东西是宝物,但我跟你却是素不相识,怎能放心便把东西给了你?”
他见这年轻人一脸的和颜悦sè,丝毫看不出对方到底有什么鬼心思,心中便愈发的忌惮起来。自己的底细对方显然十分清楚,但自己却对这两人一点了解都没有,不过这两人既然敢有恃无恐的来向自己索要东西,显然不会是什么庸手。
“这么说来,向兄是一定不肯借的了?”凌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淡淡的问道。
向问天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小兄弟,我这东西就算借给你,只怕你也没本事接的下来啊。”
“哦?那我倒是要试试看了。”凌靖看着向问天,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今rì之事,向问天要么是把包袱留下,要么就是得把xìng命留下,总之,是绝对不能让此人带着东西全身而退的。
他冲涟依微微点了点头,涟依当即轻笑一声,身子轻轻一纵,便如一缕轻烟一般,一步跃出了数丈之远,只见她身在半空,双手连连舞动,接着便见一道道细小的飞锥从极其刁钻的角度shè向了向问天。
“好狠毒的女娃!”向问天眼见这年轻女子只是一瞬之间便shè出了如此多的暗器,显然手法极其高明,当即心中微凛。
半空中,暗器密密麻麻,一时间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便在此时,只见向问天腰部微微一沉,扎了个马步,上身前俯,双掌左右挥出,出手之快,让人只能看见漫天掌影,便连他的面目都被这掌影遮的模糊不清起来。
那漫天的暗器,一经落入向问天的双掌范围内,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涟依秀眉一蹙,心知自己的暗器是被对方给收了去,看来这人果真如公子所说,武艺十分高明。
凌靖落在身后,并未立时急着上前,眼见向问天挥手之间便将涟依的暗器尽数收入掌中,也不由有些小小的惊讶。
涟依的暗器手法之高明,实乃他生平仅见,却不想这向问天除了擅长刀法和掌法之外,还能有如此手段。
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小觑了此人。
不过他心知涟依的本事可不止于此,要不然又怎么可能胜任得了明教护教法王之职,方才这一番交手,其实倒是试探的意味更多。
果不其然,涟依这时忽然又娇叱一声,一双白皙娇嫩的玉手交替挥舞,身子连连闪动,霎时间,只见她手中不断有黄豆大小的铁莲子不迭shè出,极速的破空声中,只见空中有一道道银黑sè的细线划过,shè向向问天的所在。
涟依的双手挥舞不停,那铁莲子便如疾风骤雨一般,三五一列,连成了一长串光芒,不断shè向向问天的身上要害之处。
雨打芭蕉!
这一招乃是“化雨神功”当中极为高明的暗器手法,所有铁莲子其实并非是同一时刻shè出,但同时彼此之间shè出的间隙却又十分短暂,就算有人能接得住这第一排的铁莲子,但那后面连续不断的暗器,才是真正的杀招,绝对能让人疲于奔命。
向问天的眼力高明,自然看得出这其中的凶险,心想,这一次的暗器可不好接了,我若再空手去拿,就显得有些太过托大。
这年轻女子的厉害,他自然瞧得出来,心中不敢稍有大意,但同时,一旁的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始终都不动手,他却还要时时分心留意此人,此时是空有一身武艺,却又不敢全力施展,当真有些憋闷。
眼见暗器又来袭,向问天双足猛地在地上一踏,在石桥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他的身子却借着这股力道,奋力往左一跃,竟是想往那河中跳去。
涟依微微有些吃惊,还以为这向问天见势不对,想要从河中遁走,当即秀手一挥,数道暗器往向问天身前打去,想把他给逼回来。
“嗯?”凌靖一见向问天往那河中跃去,心念一动,立时便知其中有诈。此人身上携了四件宝物,乃是他解救任我行最关键的东西,简直比他的xìng命还要重要,但这四样宝物却都是纸质,只要一经入水,立时便会被毁掉,试问那向问天又怎么可能真往那河中跳去。
“小心!”凌靖急忙出声提醒,但此时,涟依却已经出手了。
便在此时,向问天忽然哈哈大笑一声,左足勾住了石桥的边沿,飞扑之势立时而止,他脑袋一偏,看向涟依,眼中冷芒一闪。霎时间,只见他双手往外奋力一抛,先前被他收入手中的暗器顿时如雨点一般,尽数shè向涟依。
“还给你!”
涟依柳眉一竖,但见自己的暗器被对方shè回,心中着实有些着恼,但与之同时,也看得出这向问天使暗器的手法着实不弱,这一招“漫天花雨”在他手中使出,威力竟是平添了两分,极其凶险。
但她可是使暗器的大行家,自然不可能被对方一招便吓住,当即足下一点,往后跃出,同时袖中抛出数道飞针,在半途中,便将对方的暗器打落了半数。
“咦,好厉害的女娃!”向问天见对方居然能用飞针打落自己的暗器,也不禁有些惊异。便在此时,却见斜下里忽然有一道剑光闪过,一剑刺向自己右肋,这一剑又快又准,而且时机把握的秒到巅峰,正是他斜身搭在石桥边沿,无从借力的时候。
“是那小子!”向问天心中大惊,斜眼一看,却是先前那一直未曾动手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自己身侧,悍然出手。
凌靖眼见涟依被向问天算计了一把,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恼怒,心想,这向问天不愧是个老jiān巨猾的人物,只是三两招,便诱得涟依中了他诡计。
不过眼见对方用暗器来招呼涟依,顿时心中冷笑,以涟依在暗器功夫上的造诣,想要用这方面的功夫伤到她,绝对是痴人说梦。
心知涟依那边绝不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当即不动声sè的摸到了向问天身侧,只见向问天此时正横于桥上,满脸狂傲的看着涟依那边,但身上却满是破绽。
忽然间,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在向问天完全无法防备的情况下,一剑刺向了他右肋。
经过前几rì的调理,虽说他的内力依然无法动用,但一身气力却恢复了不少,仗着高达三百六十一点的根骨属xìng,这一剑刺出,速度并不比一般的一流高手差多少,剑光一闪即逝,狠狠刺向了向问天肋部。
向问天心中一寒,大惊失sè,但此时想要躲闪又哪里还来得及,只能拼尽全力将身子往旁微微一侧,尽量避过要害。
“嗤!”
剑光一闪即逝,随即却见有一道血光飘出,却是凌靖一剑划破了向问天的肋部,刺破了他的衣衫,在他右肋处留下了一道五六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毒功(一更)
向问天当即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肋部的衣衫,如雨线一般流向石桥上。
几滴鲜红的血液从“帝龙古剑”的剑尖处缓缓滴下,隐隐之间,似乎还能看到那剑尖上有一丝幽幽的绿芒,而在凌靖的手腕处,数道碧绿sè的纹路正在渐渐隐没下去。
凌靖根本不待向问天反应过来,忽然又使出了第二剑,在一声“嗡嗡”的颤鸣中,长剑急速的左右摇摆,“帝龙古剑”的剑尖如一只双头毒蛇一般,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直刺向问天胸前。
向问天双眼瞳孔微微一缩,见对方剑招jīng奇,而且攻势连绵不断,当真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连忙伸手一捂肋部的伤口,暂缓流血的速度,同时,左脚在石桥边沿的孔洞上用力一踢,身子旋转着向后退出。
“想躲?”凌靖心中冷笑了一声,足下一点,身子前倾,紧贴着桥面,飞速往前滑去,长剑直刺而出,死死咬住向问天的胸前要害。
向问天先前措不及防之下已中一剑,而且伤势并不轻,此番又被凌靖连环两剑逼的不住后退,顿时便落入了下风。
如此大好机会,一旁的涟依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见她身子轻轻一跃,很快便冲到了近前,一双玉手交错往前一伸,双指一弹,便听“铮铮”两声,两道银光分别shè向向问天的双目。
“他nǎinǎi的,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这么难缠。”向问天身处半空,眼见两道细小的银光shè向自己双目,当即心中一寒,心想,这女娃子当真忒也狠毒。
忽然之间,气息一沉,一掌猛的拍向桥面,只听一声巨响,那石桥竟被他这一掌拍的一阵晃动,而被他掌风扫中的桥面更是乱石分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向问天借着这股巨力,身子忽然腾空两丈,凌靖一剑顿时扫空,而涟依的两道暗器也随后shè到了空处。
“好刚猛的掌力!”凌靖双眼微微一瞥,只见身前数尺之外,青sè的石桥表面,如同蜘蛛网一般四散龟裂开来,而在那正中心,更是有一个深达三四寸的巨大坑洞。
他心中微微一凛,心想,这向问天的内力深厚,就算不是宗师级的内力,但起码也不会离宗师级太远了。若是被他一掌扫到身上,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他心中念头一转,但手上速度却丝毫不慢,眼见向问天腾入高空,当即一剑上撩,脚下借力上冲,刺向向问天的足底。
与此同时,又听“嗖嗖”几声,数道暗器破空而来,往向问天身上招呼过去。
向问天心中微微一沉,自这年轻男子出手以来,他不止身上中了一剑,受伤颇重,而且之后数招之间,自己竟全无闲暇还手,当真是窘迫到了极点。
凌靖这一剑来的极快,正刺向向问天足底“涌泉穴”,若是这一剑刺中,定然会让向问天一只腿废掉。
向问天早知这小子剑法狠辣,招式jīng奇,自然不敢怠慢,双掌前挥,在身前形成了一圈密不透风的掌影,试图挡住空中的暗器,同时脚下连踢带打,与对方的长剑缠斗起来。
凌靖一剑刺向向问天足底“涌泉穴”,却见对方左脚向后一扬,右脚反踢,当即手腕一抖,“帝龙古剑”一拍一削,又刺向向问天右脚脚踝。
半空中三人连拼四五招,向问天内力jīng深,招式老道,此时虽处于下风,但却丝毫不见败象,凌靖手上动作极快,招式变幻不定,让人无从琢磨,始终锁住向问天双脚,不让他轻易落地。
此时,凌靖双足已经落到桥面,忽然之间,只见他身子向后一仰,双足紧贴地面,接着足下猛点,霎时间,身子一晃,竟贴着桥面飞速旋转起来,手中的“帝龙古剑”顿时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一剑一剑刺向向问天双脚。
顿时间,向问天压力倍增,只觉脚下寒芒爆shè,一道一道剑光简直快的乱人双眼,心中大感骇然。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剑法竟高到了这种地步。”他生平多逢敌手,但却鲜有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了便宜,却不想今rì竟被两个年纪轻轻的男女逼的如此狼狈。
那个女娃倒还罢了,虽然使暗器的功夫不弱,但他却还有办法应付,只是这小子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剑法竟如此凌厉。
向问天双脚一错,右脚紧跟着侧踢而出,冷不防凌靖这时却已经绕到了向问天的右侧,当即挺剑一刺,只听“嗤”的一声,剑锋已经划破了向问天的左脚足踝。
向问天脚踝中剑,咬着牙闷哼了一声,一掌拍中一道暗器之后,忽然又收了右掌,伸手一夹,便将那暗器夹到了手中。
他右手捏着暗器,往下一掷,shè向凌靖的面门。
凌靖此时与向问天的距离只有不足一丈,如此近距离的暗器,凶险却又平添了几分,连忙举剑一挡,正中那暗器,将之拍落到了河中。
向问天抓住这片刻的空隙,飞速落向地面,一瘸一拐的往后跃出数丈,这才一脸恨sè的看向对面那一男一女。
凌靖见向问天落向远处,但距离也不是太远,而且此时他脚上中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快,当即持着长剑,斜指向下,好整以暇的笑道:“向兄,可是改变了注意,肯把东西借给我了?”
涟依轻飘飘的落到凌靖身侧,面sè清冷,双目紧紧凝视着满身血迹的向问天。
向问天面沉似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两下,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向某人就站在这里,想要我的东西,有本事你就自己过来拿。”
说话时,鲜血又不住从肋部和足踝处缓缓淌下,脚下形成了一滩猩红的血迹。
凌靖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表情,道:“向兄何必如此固执呢,“广陵散”、“率意帖’,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宝物,但若是因为这些东西便把xìng命也给赔上了,可不是十分明智啊。”语气不急不缓,似乎并不着急再跟向问天动手,只是说话时,目光又微不可查的在向问天身上两处伤口扫了一扫,嘴角微微一翘。
“废话少说!”向问天“嘿嘿”笑了一声,道:“要动手便动手,莫非你还真以为向某会怕了你们不成。”
凌靖笑着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请向兄出招吧。”
向问天冷笑一声,身子一动,便yù迈步上前,反正今rì之事只怕是没法儿善了了,这两人一心想要索要自己身上的东西,看来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特地来阻拦自己的。
只是却不知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他心念急转,寻思,这两人难道是东方不败这个狗贼暗中招纳的高手,若非如此,那么又有谁会特意跑来阻我?
东方不败虽然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但向问天却深知此人不过是个忤逆叛乱,谋夺教主大位的贼子,心中一直深为鄙夷,如今连带着便是对前面两人也开始不屑起来。心想,今rì说什么也要先剪除了东方狗贼的两个爪牙。
他身子微微一动,左脚一迈,却只微微挪动了数寸距离,一只脚便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忽然之间,面sè大变,只觉身子僵硬,竟是连一步也挪不动。
“有毒!”向问天心中骇然,低下头一看自己的伤口,果真发现,伤口处流出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经带了一丝淡淡的黑sè。
“卑鄙!”顿时间,心中大怒,对前面之人怒目而视,喝道:“好卑鄙的小贼,竟然在剑上抹了毒药。”
他面上虽然大怒,但心中却愈发的冷静下来,心想,这两个贼子武功不弱,先前我未中毒之前已然落入下风,如今身体僵硬,难以动弹,却又该如何是好?
凌靖淡淡一笑,道:“向兄此言可是差矣,在下练的本就是毒功,剑上有毒,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的“青囊尸经”虽然才练到第一重,但是用毒的手段却已经十分高明,先前一剑刺出,在刺中向问天肋部的时候,体内剧毒才在一瞬之间蔓延到剑锋之上,随即一发即收,根本让人看不出痕迹。
所以向问天这么一个顶尖高手才会一不小心吃了个大亏。
向问天顿时哑口无言,先前他见这小子剑法jīng深,先入为主的便认为此子是个剑术高手,如今却听别人说,自己练的本就是毒功,以毒伤人,那不正是常理?
他心中微微一沉,却见对方兵刃上似乎并无什么异样,在rì光的斜照下,正闪烁着银sè的光芒。心知凡是涂毒的兵刃,在光照之下,必定会有非同于一般兵刃的地方,但是先前受伤的经过在脑中一一闪过之后,还是没想通这小子到底是何时在剑上抹了毒药。
“看来这小子不止剑法高明,而且还是个用毒的高手。”他双眼一眯,待再看向对面那年轻男子之时,心中已经十分沉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吸星入地小法(二更)
向问天心中有些着紧,目光微微闪动,心想,如今之势,只怕自己已经难是这两人的敌手,今rì丢了xìng命是小,但教主此时还被囚在梅庄之中,自己若是死了,之后又有谁能去救?
他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后悔没将这件事告诉大小姐,如果自己就此身死,这世上只怕就再也没人知道教主还活在人世了。
凌靖看着向问天,笑道:“向兄,在下本来无意与你为难,只要你将身上的东西交给我,我自会让你离去。”
向问天的武功高强,就算如今已经中了“青囊尸经”的剧毒,行动不便,但若真是想取了这人的xìng命,只怕自己这方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毕竟他的“青囊尸经”才练到第一重,虽然因为那毒人和“五宝花蜜酒”的缘故,自己的毒功威力非凡,但向问天内力高深,想必此时已经凭借内力暂时压住了体内的剧毒,虽然不可避免会实力大减,但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向问天心中微微一动,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真的放我离去?”他其实自然是不怕死的,但此时却有一万个理由不能就此死去。
凌靖笑道:“不如这样如何。我现在便退到桥头,向兄只需远远的将身上的包袱抛过来便是。”
其实桥头桥尾,以如今的情势,又有什么分别,向问天先是脚上中剑,本就速度大降,现下又身中剧毒,就算凌靖再退开十丈,想要追上向问天也是不难的。
不过他此刻却只是想表明一个态度,让对方明白,虽然我可以取你的xìng命,但现在却还没有这么做的打算,只要你识相,我是可以让步的。
向问天微微沉吟片刻,果真见对方退到了桥头,并且连手上长剑也收入了剑鞘之中,当即点了点头,道:“好,希望你说话算话。”缓缓取下背上的行囊,看着那探出头来的一截画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sè,随即右手上扬,一把将行囊抛了出去。
灰sè的包袱在石桥上方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向凌靖手中。
凌靖抬起头来,伸手去接,便在此时,忽听一旁的涟依一声惊呼,道:“公子,小心!”话音未落,便有数道飞针激shè而出,同时涟依快步往左上挪去,抬起一掌便拍了出去。
耳听风声霍霍,如天雷滚滚而来,一股刚猛的劲风吹打在凌靖胸口,直让他气息为之一滞。
他心中一凛,眼光一扫,发现向问天居然已经冲到了近前,脸上满是狠sè,一双肉掌分别拍向自己和涟依。
“不知死活!”凌靖心中一冷,不知这向问天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中毒之后,居然还能有如此威势。
但此时想要拔剑已经来不及了,连“拔剑术”也用之不上,当即浑身一震,一层淡淡的金sè从身上散出,身上肌肉微微鼓起,双目一凝,看起来便如怒目金刚一般。
凌靖运起“金刚不坏神功”,顿时气力大增,当即抬手使出一掌,正是“混元掌”当中的招式,这一掌直来直往,大开大阖,顿时气势大涨。
“我倒要看看,你此时到底还剩几成功力!”
凌靖和涟依从左右分别击出,霎时间,只听“啪啪”两声,四掌相交,一圈刚猛的气劲顿时鼓荡开来,桥下的小河中,竟荡开了一圈圈连绵不绝的水波。
三人的身形此时都不禁微微一顿,向问天内力jīng深,但此时却还要分出内力却压制体内的剧毒,掌力虽是依然刚猛,但却已经非同往rì,所以一时之间竟然讨不了好。
涟依伤势尽复之后,功力早已恢复如初,她的身手早已跻身超一流的境界,掌法虽不是她擅长的,但她的内力却着实不弱,已经达到了一品境界,一掌抵住对方的攻击之后,只见向问天脑袋一偏,躲开了几道暗器。
凌靖此时却不禁闷哼了一声,手臂有些酸痛,就算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但在没有内力护持的情况下,这一掌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三人僵持了一瞬,忽然之间,只听向问天“哈哈”一声狂笑,面sè变得十分凶狠。
便在此时,凌靖只觉胸口“膻中穴”猛地一跳,体内数道不同的真气竟是忽然变得躁动起来,不由自主便沿着胸口经脉往手上涌去。
“吸星**?”凌靖面sè一变,却见一旁的涟依也是脸sè一白,显然也是内力开始流失了。
“不对,向问天怎么可能会“吸星**”?”凌靖心念急转,这一刹那之间,内力已经涌至掌心。
他脑中翻来覆去的将向问天的信息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却并没有任何信息表明,这人学过任我行的“吸星**”。
“公子,快退!”涟依面有急sè,这“吸星**”的威名,就算是远在京城的明教也是如雷贯耳,当年rì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仗此神功横行天下,江湖中人闻之无不变sè,只因此功实在太过歹毒,只要一被对方吸住内力,这几十年的苦修顿时便会化为乌有,所以江湖中人无不对此功恨之入骨,但同时又极为惧怕。
她方一感到丹田内的内力如cháo水般往对方手上涌去,顿时心中大惊,惊呼一声之后,想要撤掌,但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被对方牢牢吸住,竟无法脱手。
凌靖此时的情况也和涟依想同,手心如被一个黑洞吸住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当即心中一沉。
恰在此时,体内的“隐龙剑气”、“混元功内力”连同五道少林高僧的内力同时涌入向问天体内。
凌靖心中一动,忽然大笑一声,道:“向兄,原来你竟会任教主的“吸星**”,那我便让你吸个够如何?”
向问天微微一怔,感受到手上磅礴的内力,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被我吓傻了,不过我这“吸星入地小法”不过是个唬人的玩意儿,可瞒不了他们太久,最好能吓得他们自己退去最好。
他心中念念不忘那包袱中的四样宝物,所以才会突然使出这门武功。
便在此时,向问天忽然胸口一疼,如遭雷击,体内气血狂翻乱涌,眼前金星飞舞,全身的经脉如同要炸开了一般。
“他nǎinǎi的,这小子的内力怎么会这么深厚!”向问天方一感到不对劲,连忙便撤了掌,方才对反体内的真气便如狂涛骇浪一般涌入他体内,别说他只是学了一点儿“吸星**”的皮毛,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内力,就算他真学会了完整的“吸星**”,只怕这股内力也能将他直接撑到丹田爆炸。
“靠!我让你吸!”凌靖和涟依终于脱开了手掌,心中一松的同时,忽然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这“吸星**”的恶名人尽皆知,先前凌靖乍一逢此功,难免有些惊异,不过在体内数道不同真气往向问天手上涌去之时,忽然想到,这“吸星**”虽然能吸人内力,但却不能像“北冥神功”一般,只要自身内力足够深厚,便能永无止境的吸收别人的功力。
吸星**以“空洞”的方式吸人内力,需令丹田“常如深箱,恒似深谷”,但“北冥神功”由于行气的方式与寻常内功全然相反,却是以负极引正极之法吸人内力,自身内力愈深厚,吸力愈大,所能容纳的内力也就越多。
那“吸星**”却是纯粹视乎自身丹田的容量大小,与功力深厚似无关连。
此时他体内不仅有自己苦修的内力,更是集少林五大高僧的内力于一身,当世之中,就算是任我行,只怕也不比他体内的内力浑厚。
如此五道深不可测的内力集合“隐龙剑气”一起涌入向问天体内,顿时便如将一个铁桶扔到了大海之中,这铁桶虽能装得下一桶水,但这无边无际的海水却是瞬间便把这铁桶吞没了。
向问天头晕目眩的退开两步,只觉全身经脉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气血翻滚,难以自制,胸口如被一柄大铁锤击中,几yù闷的晕了过去。
涟依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她没有凌靖那般的见识,心中也着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撤了掌去。
但此时眼见对方身子摇摇晃晃,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当即一掌挥出,正中向问天的胸口,
“噗!”
向问天胸口中掌,顿时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公子,让我杀了他吧。”涟依一掌劈飞向问天之后,转头朝凌靖说道。
此人的武功着实歹毒,方才可吓了她一大跳,如果真被此人吸去了一身内力,rì后岂不是会如同废人一般,就算跟在公子身边,也再也帮不了他了。
而且这个人身怀此种邪门的武功,还是公子的敌人,又岂能容他活在世上。
凌靖点了点头,向问天的死活对他的计划没有什么影响,杀了也就是杀了。
涟依当即屈指一弹,一道暗器径直shè向向问天的喉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计划(三更)
向问天中掌之后,眼前金星直冒,迷迷糊糊之中,只见有一道暗器袭来,当即心中一振,连忙一拍身下石桥,翻身而起,便yù往河中跳。
“想跑?”涟依一招没能得,当即柳眉一竖,抬一挥,又是“琤琤”两声,两道暗器先后shè出,前面一道暗器shè向向问天身前,却见向问天受伤之后,身子还极是灵活,背上一躬,眼看这一记暗器便又要落空。
便在此时,那后一道暗器却忽然击在了前一道暗器的尾端,只听“铿”的一声,前面那道暗器忽然变向,一下shè中了向问天的小腹。
“哎呦!”向问天措不及防之下,又中了一镖,惨呼声中,“噗通”一下跌入了杏之中。
霎时间,水花飞溅,几滴河水甚至落到了石桥的桥面上,涟依抢上前,身子一闪,站在了桥沿上。
“嗯?怎么不见了?”她的双眼扫到河面上,只见几道水花扑腾着重新落入河中,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河面起伏不定,但是向问天那个人呢?
“让他给跑了吗?”凌靖缓缓走到涟依身侧,笑着问道。
涟依俏脸上一红,低下头,有些惭愧的道:“公子,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凌靖轻轻握住涟依的,将她带到身边,笑道:“没关系,这个人今rì受了重伤,又被我的毒功侵入体内,就算想要恢复伤势,没有几个月只怕也是不可能的。”
“其实杀不杀他倒是无关紧要,只需保证他这两个月不会梅庄就行了。”
涟依点了点头,心中其实还有些气恼。先前向问天在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还从她上逃了出,便连这点小事她都没有办好,心想,公子是不是已经不高兴了?
凌靖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扫了几眼。确实没有向问天的影踪,想来此人应该是水xìng极佳,从河中遁走了。
不过就算给他逃了也是无伤大雅的事,反正今rì的目的已经达到,等向问天养好了伤势,只怕自己也该学会了“吸星**”了。
到时就算此人有心寻仇。自己也能轻松料理了他。
凌靖转过身,拾起地上的灰sè包袱,轻轻拍了拍包袱上的尘土,今rì重伤了这向问天,其实这几样东西还拿不拿在中,已无什么分别。不过这里面的四样宝物可都是传世之宝,就当是发了笔横财吧。
他将包袱背在背上,向涟依招了招,准备回杭州城。
涟依走到他身侧,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包袱,随即笑道:“公子,你先前这包袱里有“西山行旅图”、“率意帖”、“广陵散”和“神仙鬼怪棋局”四样当世罕有的宝物。可是“广陵散”不是自嵇康身死之后便已经失传了吗?”心想:“那向问天该不会是哪里随便找了几件赝品来充数了吧?”
“广陵散”早已失传。举世皆知,那“神仙鬼怪棋局”更是神话传中的物事,倒是“西山行旅图”和“率意帖”还有几分可信。但先前却听公子这包袱中确有这四样东西,所以她心中便难免有些好奇起来。
“怎么,难道你也喜欢这些东西?”凌靖转过脑袋,一边走一边笑道。
涟依嘻嘻一笑,道:“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凌靖走了几步,当即取下背后的包袱,交到涟依中。贴在她耳边笑道:“你可得收好了。这几样东西以后不定便是咱家的传家之宝呢,你要是搞丢了其中一样,以后咱们的孩子可得怨你了。”
涟依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诱人的红晕,耳根通红,嗔道:“公子净胡。”但心中却十分甜蜜。
凌靖哈哈大笑一声。携着涟依一同回了杭州城中。
这一rì回到城中,时辰却还尚早,头上rì光斜照,空气中还有一丝灼热之意。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马车穿行而过,这杭州城自来富庶,长街上的许多人都衣着光鲜亮丽,凌靖和涟依走在大街上,男的英挺潇洒,女的飘渺如谪仙,真如画中走出的金童玉女一般,引得许多人频频侧目。
涟依走在凌靖身侧,脸上微微有些不愉,被这么多形sè各异的人打量着,让她十分不习惯。
又走几步之后,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白sè的透明丝巾,罩在了脸上,如此一来,别人便看不清她的脸了。
凌靖看到涟依如此古怪的动作,当即摇头失笑,道:“涟依,你难道是怕自己生得太过好看,会让别人自惭形秽,所以才遮住了自己的脸?”
涟依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他们这么看我。”
凌靖嬉笑一声,心道,这丫头本就生的如此美貌,那些人要是不看她才真是怪了,笑道:“的对,你的脸只能给我一个人看,就让他们羡慕吧。”
涟依娇嗔一声,与凌靖笑闹着往城北走。
当rì凌靖便在杭州城城北的一处僻静之处买下了一处小小的宅子,宅子不大,但却胜在十分幽静,四方邻里不多,丝毫没有喧闹的气息。
他之所以买下这处宅子,其实也是为了rì后的计划做打算,想要谋取“吸星**”绝非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他这个计划就算最快也得在一个月后才能真正开始实行,至于之前这段时间,就只能不断梅庄打探了。
当夜,在这处新买的僻静小宅中,涟依亲自下厨为凌靖做了几个小菜,一间不大的厅堂内,室内布置十分简单,只正对厅门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幅观音像,下方有一只香炉,屡屡青烟正自里面飘出,空气中有一股檀香味。厅中摆了桌椅,还有一面山水画的屏风。
桌上,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起,温言细语,耳鬓厮磨,气氛好不宁谧。凌靖喝了一杯酒后,沉吟道:“涟依,或许这以后的两个月,咱们都得一直待在这杭州城了。”
他的计划跟“江南四友”当中的老二黑白子、老大黄钟公密切相关,只要掌握了这两人的作息习惯,他很容易便能下到那囚禁任我行的地牢之中。
这“江南四友”明面上虽是隐居在这西湖之畔,看似闲云野鹤一般,但实则却是rì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派来的狱卒,只不过这几名狱卒武艺非常之高便是了。
“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个人隐居梅庄十二载,其中三人确实是因为厌倦了rì月神教中相互倾扎的rì子,这才甘心跑到杭州梅庄来当一个狱卒。
但其中却有一人,一心想要学成任我行的“吸星**”,重出江湖,此人每隔一月便会偷偷溜地牢之中游任我行一次,劝他将“吸星**”传给自己,以换得zì yóu之身。
不过任我行何等jīng明的人物,自知一旦自己将“吸星**”交出,那便是自己的丧命之rì,所以一直都对此人不理不睬。
那人眼见任我行不搭理他,也不着恼,往后依然是每月一次,跑到地牢中看望任我行。
这个人自然就是“江南四友”中的老二黑白子,西湖梅庄之中,武功仅次于老大黄钟公的第二高,一暗器功夫让人防不胜防。
凌靖看着中的酒杯,微微有婿神,任我行的地牢入口便在黄钟公卧室的内室之中,但黄钟公此人爱乐成痴,几乎从不离开自己住的地方,整rì里抚琴弄乐为乐,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离开那里,而“黑白子”恰恰就掌握了黄钟公的作息习惯,这才能在所有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溜进地牢数次。
自己如想进入那地牢之中,还需盯紧了这黑白子。
涟依闻言抬头看着凌靖,笑道:“公子住多久,那自然就住多久,只要公子别又丢下我一个人便好了。”
话语间,似乎还是对上次凌靖丢下她一个人跑到五霸岗之事,颇有些介怀。
之前她在江湖上已经隐隐知道了五霸岗上发生的事,那件事近rì里在江湖中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那些左道之士齐聚五霸岗上,乃是为了给一个少年治伤,而且还是为了讨好魔教圣姑任大小姐。
正道之人自然是对凌靖极为不齿,认为他投身魔教,与魔教圣姑关系不清不楚,简直有辱正道之风,许多人都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
但是左道之中,却又许多人感念圣姑的恩德,一心想要结交这位公子,只是不得其门罢了。
涟依一早便知道了这些事,心知是有一位姑娘想要对公子好,这才发动了江湖上那么多人,给公子治伤。
但同时,心中也微微有些酸涩,只是一路上都把这种情绪藏在了心里,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凌靖一听涟依提起这事,顿时讪讪一笑,这件事来确实是他理亏,当即柔声道:“好啦,那件事是我错了,相公给你赔礼道歉还不成吗?不过以后相公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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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赴梅庄(求订阅)
涟依眨了眨眼睛,看着凌靖,巧笑嫣然的说道:“嗯,我知道公子一定会说话算话的。”
“你这丫头......”凌靖失笑摇头,心知这丫头其实是在挤兑自己,不过上次自己一个人跑去五霸岗上,却把她独自留在了家里,此事确实是有些欠妥,所以当下也无法反驳。
两人又笑闹了片刻,涟依道:“公子,咱们今rì已经重伤了向问天,可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凌靖一听涟依说起正事,当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右手两根指头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正sè道:“以咱们两人现在的功夫,若要硬闯梅庄,只怕还有些力有未逮,毕竟“江南四友”在许多年前就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绝非易于之辈。”
涟依的实力其实已经不弱,便如今rì,若非涟依一直牵制住了向问天,单只他一个人,绝非是向问天的对手。
但如今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他自己身上,若是在全盛时期,凭他们两人的实力,就算直接杀上门去把“江南四友”给挑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却不能妄想了。
他左手揉着眉心,顿了顿,又沉吟道:“这“江南四友”乃是rì月神教派遣下来的狱卒,咱们若是一旦惊动了这四人,只怕黑木崖上立时就会派遣高手下来相助。而且此事事关紧要,说不定连那号称江湖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也会亲自过来查看。”
“东方不败?”涟依一听这个名字,也不禁秀眉微蹙,这个rì月神教的当代教主可是有好大名声,就算近些年来已经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但这“江湖第一个高手”的名头却是越传越响了。
“就是不知这东方不败的武功和韩羽比起来,到底是谁会更胜一筹?”她这时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明教教主韩羽,这个人也是个深不可测的厉害人物,很久以前能够力敌意境二重天的顶尖高手。
不过韩羽一直坐镇京城锦衣卫,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所以鲜有人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高手罢了。
“公子,这梅庄咱们既不能硬闯,也不能惊动他们,打草惊蛇,那到底该怎么办?”
凌靖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容易......咱们只需盯住一个人便行了,到时此人自会带我们找到任我行。”
当即把自己所知,有关“江南四友”的各种信息一一道来,其间又着重点出了“黑白子”这个关键人物。
涟依听完之后,忽然“啊”了一声,显是没料到公子居然把“江南四友”了解的这么透彻,可是转念之间,又想,这“江南四友”都是许多年前江湖上的人物,十二年前便已经改头换面,退隐到了杭州西湖。
可是公子那时才多大,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收集“江南四友”的消息了吗?
“公子,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涟依一脸惊奇之sè,前些时rì若非公子主动提及“江南四友”的名头,她根本都不会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四个高手,明面上隐居到了此地,但实则却是看管着rì月神教前任教主。
“这个嘛......”凌靖轻咳一声,脸上作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笑道:“本公子何许人也,这点小事,只需掐指一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子,你少唬我。”涟依早就知道这位公子喜欢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当即拍了他一下,嗔道。
“哈......你居然不信?”凌靖轻轻在桌上一拍,目光在涟依身上扫了几眼,随即右手开始掐算起来。
片刻后,忽然一本正经道:“姑娘,贫道方才掐指一算,竟然算到你穿在里面的衣服是紫sè,可对?”
穿在里面的衣服,自然就是女子的贴身衣物了。
“啊?”涟依脸上一片羞红,几乎快要滴出了水来,粉拳在凌靖身上一锤,羞恼道:“公子,你胡说些什么。”
“咦,难道是我算的不对?”凌靖哈哈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涟依的俏脸。
“我、我......”涟依喏喏的说了两个字,随即小嘴一撅,道:“我不想理你了。”
凌靖哈哈大笑了一声,不过却知道自己方才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那件衣服可是他亲眼看着涟依穿上去的,不过就是这丫头不知道罢了。
次rì清晨,凌靖和涟依相携着走出了宅子,门外是一条不宽的青石板路,对面和左右各还有几处宅院,不过都是大门紧闭,没有人进出。
路旁稀稀松松的有几颗小树苗,偶尔会有流浪的小猫小狗从巷子里窜出来。
两人出了门后,便沿着青石板路,向右行去。
“公子,咱们现在这个时候去梅庄,可着实有些冒险了。”涟依走在凌靖身侧,轻咬着下唇说道。
虽然要监视“黑白子”这个人,但是在这个时辰去到梅庄,可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凌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有些冒险,不过咱们这次想要得到任我行的“吸星**”,本就是火中取栗的事,如果想连一点险都不冒,那又怎么可能。”
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而且与得到“吸星**”这种事比起来,这个险显然是值得一冒的。
涟依脸上还是有些担忧之sè,毕竟这件事关乎到公子身上的伤势,她可不敢不谨慎。
凌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笑着安慰道:“好啦,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梅庄的“江南四友”虽说武功不弱,但是难道咱们便是泥捏的不成。”
“而且,这梅庄之内,除了那“江南四友”四位庄主之外,便只有一个“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值得咱们注意一下,至于其他人,咱们无须理会太多。”
据他所知,这梅庄之内,其实仆人并没有多少,这“江南四友”醉心于琴棋书画,附庸风雅,偏爱幽静,自然不可能招纳太多下人,就是那丁坚和施令威也是因为当年受了“江南四友”的恩惠,后来主动投靠,才会被留在梅庄之内的。
凌靖解释了这么多,涟依终于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颇为不放心,神sè有些凝重。
两人出城之后,径直往南而行,没过多久便到了梅庄所在的那处地方,站在山下,只见那山上一片茂盛的梅林之中,露出了一个大庄园的上半截身子。
凌靖和涟依站在湖边,杨柳依依,湖中水波微澜,晨风中,还有一丝淡淡的凉意。
“涟依,我们上去吧,不过记得要小心些。”凌靖看着那梅庄的所在,脸sè凝重的说道。虽然先前他说的看似轻松,不过那也只是为了让涟依宽心罢了,但此时真的到了此地,还是不得不小心起来。
“嗯。知道了,公子。”涟依看着凌靖,点了点头。
趁着这湖边上没有什么往来的人影,两人当即沿着那山下的石阶快步往上走去,脚下的青sè石阶蜿蜒而上,转过几个弯后,两人便闪进了梅林之中。
一进那梅林,顿时鼻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一株株梅树横着枝桠,一眼望不到尽头,只在梅林的正中,有一处高大的庄园。
两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梅庄,隔着十余丈远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
将身子藏在了树木后面,透过枝桠的缝隙,凌靖定睛往那梅庄的朱红sè大门看去,只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心知虞允文是南宋破金的大功臣,能文善武,难怪会觉得这几个字儒雅之中又透着勃勃英气。
那朱红sè的两扇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雪亮,但是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着,只余一丝漆黑的缝隙露在外面。
“连一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吗?”凌靖看着那梅庄的大门,心中一动。这庄园规模不小,朱门高墙,但此时却连一个看门之人都没有,想来这里面的仆人也真是少到了极点。
不过里面的人越少,那却是对自己越有利的。
“走,咱们绕到另一面去。”凌靖当即转过头,对涟依低声说道。
两人一路小心的绕到了梅庄的右侧,身子始终躲藏在周围的梅林之中,尽量与那庄园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不及片刻,凌靖和涟依便来到了梅庄右方的高墙之外,两人轻轻走上前去,凌靖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并没有听到什么声息。
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脚下轻轻一点,身子跃起数尺,右手忽然抓住那墙顶,用力一撑,脑袋便探到了墙内。
入目之处是一条幽静的长廊,长廊一侧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中种了荷花,中间还有一座小小的假山。一片片碧绿sè的荷叶下面,似乎还有许多鱼儿在游动。
“涟依,上来吧。”凌靖四下观察了一番,见此地悄无声息,十分幽静,而且并无什么人影,当即压低了嗓子,对涟依轻轻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丹青生(求订阅)
凌靖说完之后,用手一撑,当即一个飞身跃进了墙内,落在了那池塘边上。很快,涟依也跟着飞了进来,落地之后,微微皱着眉头四下查探起来。
“放心吧,我已经看过了,这里没有人的。”凌靖见这丫头今rì似乎谨慎的有些过了头,当即低声说道。
涟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那长廊的尽头,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之sè,这池塘周围确实没人,但若是此时有人从那长廊中走来,自己两人可就无所遁形了。
“公子,我们还是快些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吧,这个地方实在有些太显眼了。”
“嗯,那我们先往这边走。”凌靖也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妥,当先迈上长廊,踩上了那棕黄sè的木板。这木板又厚又硬,也不知是何种材料所制,若是普通人踩在上面,很容易便会发出声响。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当下沿着长廊往前方走去,涟依紧随其后。
眼前最紧要的事,自然是要先找到黑白子和黄钟公的住处,囚禁任我行的大牢入口就在黄钟公的卧室之内,不先找到这个地方,一切都是枉然。至于丹青生和秃笔翁,倒是无须理会这两人。
至于黑白子,此人乃是他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如果不能监视住这个人,就算黄钟公把通往地牢的大门打开,随他进去,他也见不着任我行。
“黑白子,这家伙到底是住在哪里?”凌靖和涟依穿过回廊之后,便看到了一处四四方方的小院,院中种了不少梅树,地面非常干净。*-W-W-W-.-S-U-I-M-E-N-G-.-C-O-M-*便连落叶也没有多少,应该时常有人打扫。
院之右方有一张圆形的石桌和几张石椅,桌上一幅白卷铺开,旁边放了笔和砚。而在正北方的院墙上还有一个拱形的小门。
这院中有五间屋子,左右各有两间。规模较小,中间一间,却足有左右两间屋子加起来那么大。
而且此时,中间那个屋子的房门还是开着的。
“小心,咱们先躲一躲。”凌靖伸出食指,放于唇上。冲涟依点头示意,当下两人便轻轻从回廊上跃下,悄无声息的隐没了下去。接着身子贴在了回廊尽头,两边的墙上。
凌靖从墙后往那院中看去,见那中间一间大屋门户大开,显是有人居住。而且以这小院的布置和那石桌上的东西来看,很可能便是丹青生或者秃笔翁的住处。
那“江南四友”中,老大黄钟公喜好音律,老二黑白子喜欢对弈,老三秃笔翁喜欢书写,老四丹青生则是喜欢作画。
所以很显然这处小院,不大可能是黄钟公和黑白子的住处。要不然那石桌上就应该是摆着瑶琴或者棋盘了。
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能这么快找到“江南四友”中其中一个庄主的住处,其实也还不赖,正好可以顺藤摸瓜,去确定黑白子和黄钟公的行踪。
凌靖和涟依在回廊尽头处藏身许久,耐心的等待下去,没过多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笑声从那大屋中传来。
“哈哈,妙极妙极。看来那位朋友说的果真不错,这吐鲁番四蒸四酿的葡萄酒确实该以冰块镇之。如此才能去了其中的火气。此番一饮,果真又另有一番滋味。”
那人说到此处,“咂砸”了两声,似是又在回味,顿了片刻之后。忽然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这庄里所藏冰块有限,不能时常饮之,当真是可惜啊。”
凌靖藏身在墙后,听到那人的自言自语,当即反应过来,此人如此爱酒,自当是“江南四友”中的老四丹青生无疑了。
因为那四人之中,唯有此人有三好,其中酒是第一,画才是第二,剑则是第三。
“想不到居然闯到了丹青生的住处。”凌靖微微凝眉,抬头又看了看头上的天空,却见太阳还没升到正中,rì光并不怎么强烈,显然离午时都还尚早。
“这家伙不会一直就在这里饮酒作乐吧。”他倒不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而是想到这丹青生在这里饮酒取乐,到了最后会不会自己一个人醉的一塌糊涂,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吧?那自己和涟依两人不是白等了吗。
还好没过多久之后,便听丹青生忽然大笑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欣喜之意。
“哈哈,有了。我这庄内虽然冰块不足,但是二哥的“黑风指”至yīn致寒,而且早已练至大成境界,我何不请二哥出手,为我演示一番化水成冰的手段。”
“哈哈,妙极,简直是妙极。”
话音落去,便听“碰”的一声,门框大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远去,似乎是丹青生迫不及待的去请他二哥去了。
“哈哈,妙极,这才真是妙极了。”凌靖心中顿时大乐,这可真是瞌睡了立马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他先前还在苦恼找不到黑白子的行踪,没想到这丹青生立马便要去寻他二哥,这可才真是妙极了。
“涟依,我们走!”耳听丹青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他连忙出声招呼了涟依一下,很快便跃上回廊,展开身法,几个纵跃之间,如兔起鹘落,迅速的便往那院中墙上的拱门奔去。
涟依紧跟在凌靖身后,身子轻轻一纵,便如飘落的羽毛一般,轻飘飘的便跟上了凌靖的脚步。
丹青生出了自己的小院之后,转而向西狂奔,一路上笑声不断,似乎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妙不可言,rì后只要自己想饮这吐鲁番美酒,便请二哥露上一手,何其方便。
路上零零丁丁的遇见几个庄内的仆役,见这四爷狂奔狂笑,都识相的避到了一旁,低着头,恭送他离开。
凌靖和涟依缀在丹青生后面,一路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这庄内之人。不过所幸这些仆役似乎都是些普通人罢了,并未发现庄内进了生人,而前面那丹青生只是顾着兴高采烈的去寻他二哥,倒是一点也没察觉到异样。
第一百五十七章 黑白子的武功(求订阅)
丹青生兴致勃勃的来到梅庄西首的一处大院门前,飞快的奔向前去,左手大袖一挥,便听“哐当”一声,两扇木门被他手上劲气所袭,大开之后,又撞到了门后的墙上,发出了“碰”的一声。
“二哥!二哥!”
急切的叫嚷声中,丹青生如风一般冲进了院中。
凌靖和涟依藏身于身后十余丈的一处角落中,眼见丹青生唤着“二哥”冲进那处院子,心知此地必定便是黑白子的住处了,当即心中一振。
但是两人立在远处,却并未立时便进入那宅子。
黑白子此人虽说心术不正,但功夫却还要在丹青生之上,而且xìng格也不似丹青生这般,洒脱之中还带着一丝狂气,换句话说,就是有些大大咧咧,不着边际。
但是黑白子这个人,心思却有些yīn沉,而且xìng格谨慎,若是一不小心被此人发现了行踪,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涟依见凌靖没有动作,心中也不着急,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凌靖思忖片刻,目光开始在那院子的周围逡巡起来,随即眼前一亮,低声道:“跟我来。”
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院子的东墙外,沿着墙根径直往右走了数丈,便见此处宅院与旁边几处厢房之间,有一个两三尺宽的缝隙,透过缝隙往前看去,前方是一处园林,园内种了许多高大树木和花卉,还有池塘和假山。
两人看着此处,都不禁眼前一亮,这处地方绝对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那园林中的树木和旁边的建筑,正好可以遮住外人的视线。
两人相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之意,快步闪入那窄缝之中,足下轻轻一点,便跃上了宅院内厢房的房顶之上。
双脚踩在房顶瓦片上的声音极其细微,几不可闻。凌靖和涟依既然知道这下面有两个高手在那里,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均把自己的轻身功夫发挥到了极致,落于房顶之时,轻飘飘的便如羽毛一般。
凌靖将耳朵贴在房顶上听了听,隐隐能够听到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但却不是在身下的屋子内,而是还在前面一点。
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毛躁,应该是丹青生,而另外一个声音却有些冷冰冰的,当是黑白子无疑。
凌靖抬起头来,对这涟依打了个手势,两人踩着瓦片,躬着身子一步一步挪向前方,行了数丈之后,停了下来,轻轻掀开了一片黑灰sè的瓦片,只露出一丝缝隙。
两人此时身处房顶之上,矮着身子,身后是横枝错节的许多高大树木,把他们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唯一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只能是梅庄之外的那处梅林。
不过此地人迹罕至,那梅林之中绝无半个人影,更不可能有人能发现他们两人。
凌靖和涟依透过瓦片的缝隙往下面看去,只见丹青手手中拽着一个白瓷的酒壶,正拉着一个极其高瘦老者的衣袖,与他说着话。
这老者身量极高,眉清目秀,只是脸sè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一双眼睛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二哥,这一次无论如何要你帮帮忙。”丹青生拉着黑白子的衣袖,始终不肯松手,只是一脸殷切的望着黑白子说道。
黑白子冷冷的道:“帮什么忙?”
丹青生“嘿嘿”一笑,将酒壶放在了房间的桌上,舔着脸笑道:“二哥,我听大哥说,你最近武功可是又有大进,当真是可喜可贺。”
黑白子一双黑白分明的怪眼一番,道:“少来这一套,说吧,到底找我帮什么忙?”他们兄弟四人结义已经多年,丹青生是什么xìng格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此番定是又有什么古里古怪的事,想请自己帮忙了。
丹青生兴奋的搓了搓手,道:“二哥,你的“黑风指”至yīn致寒,可否给小弟表演一番化水成冰的手段?”
黑白子一脸古怪之sè,打量着丹青生,道:“四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丹青生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道:“二哥,实不相瞒,其实小弟近rì偶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我地窖中所藏的那些吐鲁番葡萄酒若是以冰镇之,饮来别有奇趣。”
“只是咱们庄内的冰嘛.......那个......这个......”
黑白子见他说的吞吞吐吐,当即眼睛一翻,脱口便道:“已经被你用完了,是也不是?”
“哈哈,二哥果然是明察秋毫、明察秋毫......”丹青生打着哈哈说道。
黑白子叹了口气,伸手指了他两下,终于还是道:“你啊你......还不赶紧去给我取一盆水来。”
“哈哈,二哥你这是答应了?”丹青生大笑一声,不待黑白子回话,转身便冲出了屋外,似乎生怕黑白子反悔似的。
凌靖和涟依一动不动的贴在房顶之上,眼见丹青生出去取水,均想,如此正好可以看一看黑白子这人的武功到底如何。
“黑风指”这门武功据说早已在江湖上失传了,却不料这黑白子居然还会这门“绝技”,而且这门武功至yīn致寒,极其yīn毒,如果黑白子这门武功真有丹青生说的那么高明,那自己两人可就得更加小心了。
没过多久,便见丹青生捧着一只白瓷盆走了进来,盆中盛满了清水。
“二哥,看你的了。”丹青生将白瓷盆轻轻置于桌上,但那盆面上却连一丝波纹也没有。这白瓷盆径长尺许,边缘极厚,装满水后,少说也有十来斤重,但那盆底与桌面相触之后,竟连一丝震动也没有,盆面波澜不惊,显然是丹青生方才用上了极其高明的运劲手法。
“这个丹青生的武功只怕也不简单啊。”凌靖和涟依看的分明,均是看出这个丹青生的武功只怕也是极高的,心想,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低估了这梅庄的实力?
他对梅庄“江南四友”的了解全是基于前世的记忆,但这个世界似乎又与原剧情当中有了许多不同,难道这“江南四友”的实力也跟着变化了不成?
他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测,当即连忙往那缝隙中看去,想看清楚这黑白子的“黑风指”到底有多高的造诣。
黑白子看了丹青生一眼,随即不发一言,伸出右手食指,插入瓷盆。片刻间水面便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瓷盆边上起了一层白箱,跟着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结越厚,只一盏茶时分,一瓷盆清水都化成了寒冰。
“好!二哥的“黑风指”果然高明,就是此刻大哥到了此地,估计也唯有自叹弗如的份。”丹青生一见这满盆的冰块,心中顿时大乐,奉承的话,根本不用想便脱口而出。
黑白子笑骂一声,道:“少奉承我,你这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哪里哪里,我这可说的是大实话啊。”丹青生眼睛盯着那白瓷盆,头也不回的说道,随即麻利的从怀中摸出两个酒杯,置于冰上。接着又取了桌上的酒壶,倒满了酒,酒sè殷红,看起来极为艳丽,正是他口中所说的吐鲁番葡萄酒。
凌靖和涟依一见这黑白子露出这么一手化水成冰的功夫,当即心中一凛,心想,这黑白子好jīng湛的内力,看来我对梅庄“江南四友”的实力估计当真有误啊。
以方才那白瓷盆中水的结冰时间来看,这黑白子的“黑风指”分明已经练到了极其高明的境界,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将满盆的水都冻结中,若是这一指点在人的身上,寒劲入体,那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而且此人的内力之高,起码在一品中上层,实力绝对可怕。
转念又想,这黑白子还只是这梅庄之中的第二高手,功力便已经如此深厚,他实在有些无法想象,那“江南四友”中的老大黄钟公到底武艺又高到了何种地步,据自己了解,此人的“七弦无形剑”至少是一门最顶尖的上乘剑术,而且无形无影,极难对付,往往对手就是已经中了他的剑,却还是稀里糊涂的搞不清楚状况。
“难怪东方不败会放心派这四人来看守任我行,看来我是真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些。”凌靖微微皱着眉头,这“江南四友”的实力越强,自然对他的计划就越不利。
片刻之后,丹青生双手拿着那装满寒冰的白瓷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不过那壶葡萄美酒倒是留在了黑白子这里。
黑白子目送丹青生离开之后,便关上了房门,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棋谱,坐在桌边。左手拿着棋谱,一边看,右手一边在棋盘上挪动着。
凌靖眼看这黑白子似乎并没有出门的打算,心中也有些无奈,可是转念又想,那黄钟公每月只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住处,只有在那个时候,黑白子才会潜过去探视任我行。
如此说来,如果做最坏的打算的话,自己起码需要监视黑白子一个月才行。
“希望自己运气不要这么不好。”他看着下面手拿棋谱的黑白子,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起波澜(一更)
黑白子端坐于房内,手执棋谱,看的入神,一直并未有什么异动。午时,有下人送来了饭食,黑白子吃过饭后,在院中待了片刻,但却始终未曾走出院门。
“江南四友”四兄弟各有所好,平rì里大都是各自忙各自的,其实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便如今rì,丹青生若非有事情想请黑白子帮忙,只怕也不会亲自跑到黑白子的住处来。
凌靖和涟依屏息凝神藏身于屋顶之上,但见黑白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也并不着急,如果黑白子一直都是这种生活习xìng,那么他们监视起来,倒是更容易了。
转眼之间,rì已西沉,橙红sè的落rì余晖中,凌靖和涟依两人的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金sè。
他们二人在屋顶上一藏就是一整天,期间连呼吸声都不敢稍大了些,动作也一直未曾变过,如是一般人,只怕早已经血流不畅,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倒是并没有什么影响。
“看来今rì已经是别想有什么收获了。”凌靖看着身下屋内的黑白子,见此人居然一个人坐在桌前,凝神苦思看着身前的黑铁棋盘,上面摆了棋子,左手和右手对弈起来。
天sè已经很晚,凌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边的夕阳,随即冲涟依点了点头,两人心意相通,缓缓站起身子,身子轻轻一闪,已经落到了身后的园林之内。
落rì的余晖中,这处园林显的愈发的幽静了,池塘中颜sè鲜艳的鱼儿不时会“噗通”一声浮出水面,微风一起,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荷叶清香。
两人几个起落,往西跃去,身子落在池中心的假山上,借力一纵,身子前倾着往西面的墙上一冲,便落到了墙外。
这孤山“梅庄”之内,高手众多,两人丝毫不敢停留,落到墙外之后,便即展开身法往那梅林中钻去。
奔走中,凌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那黑白子的住处,忽然之间,双眼微微一缩,身子当即顿在了原地,面sè十分凝重的转过了头来。
“公子,怎么了?”涟依一见凌靖停步,心中大是疑惑,此时两人可还没有离开梅庄太远,不过离那西面的白墙数丈距离而已,就是说话的声音稍稍大了一点,只怕也会惊动“梅庄”里面的人。
“涟依,你看那里。”凌靖的声音十分低沉,话音中还带着一丝惊疑之意,伸手一指梅庄内东北角的一处楼阁。
涟依顺着凌靖所指的方向看去,面sè立时一凛,掩着嘴低声惊道:“公子,那是......”
只见东北角一处四层高的阁楼顶层,一个身穿白衣,面上蒙了白巾的人,此时正贴着墙壁藏在那里,那人面朝南方,目光斜着向下,所看之处,不正是黑白子所住的宅院。
“靠,怎么还会有一路人马在蹚浑水?”凌靖一见那白衣人,当即心中暗骂了一句。
本来以为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禁于西湖牢底乃是江湖上最为隐秘的一件事,除了寥寥几人之外,便没有人再知晓这件事。
先前打发了向问天之后,他心中已是大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我的计划成功,到时根本无须与“江南四友”照面,便能顺利取走“吸星**”的口诀,神不知鬼不觉。哪想如今居然发现还有一路人马在监视黑白子,而且自己根本猜不出对方的底细。
“可是这人为什么也会监视黑白子?”他有些猜之不透,自己监视黑白子,那是因为自己有先知先觉的优势,知道黑白子乃是“江南四友”当中最大的变数和破绽,如果没有这个人,那自己只能将“江南四友”全部干掉,才能进入那地牢。
但是“江南四友”四兄弟又岂是易于之辈。
“公子,那人好像发现我们了。”便在此时,涟依忽然在凌靖耳边一声低呼,急道。
凌靖心中一震,连忙收拢纷乱的思绪,抬起头来,便见那阁楼上的人,目光正投向自己两人所在的地方,他目光冷冷的和那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便见那人一个转身,毅然从阁楼北面跃了下去。
“走,我们跟上他!”凌靖心中毫不迟疑,一见那人想要遁走,当即面sè一沉,飞快的追了过去。
这个人丝毫不知来路,如果不能彻底摸清楚此人的情况,他心中实在有些难安。
两人展开身法,追到了梅庄正前方的梅林当中,只见前面那人身法着实高明,身形不停闪烁,如一只白sè的猎豹一般,便在这片刻之间,已经跑出了数十丈远,径直往东北角的梅林深处奔去。
“好高明的轻功!”凌靖的目光牢牢锁住前面那个蒙面人,只见对方的身形飘忽不定,这梅林中的树木似乎对他的身法一点阻碍都没有,一闪一纵之间,身形几乎化作了一道白光。
涟依看着前方那个人影,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三人你追我逃,渐渐远离了梅庄的所在,越到后来,三人便愈发的毫无顾忌起来,身法全力施展之下,空中带起了“嗤嗤”的剧烈风声。
林中的树木不住倒退,如幻影一般从凌靖眼中闪过,但他心中却着实有些郁闷,只因前面那人速度真的好快,这才片刻之间,三人的距离居然越拉越大了,若是再这样下去,不需一刻钟,只怕前面那人就会彻底没有了踪影。
“涟依,你先追上去。”凌靖眼见对方似乎越来越快,当即沉声对涟依说道。如今他的内力无法动用,单凭身法属xìng,轻功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全盛时期,如此几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溜走。
可是涟依不同,她的身手本就是超一流的境界,而且轻身功夫也着实不弱,若能全力追赶,只需追到近前,便可以用暗器逼那人转身。
涟依当即点了点头,足下轻点,身子如风如影,倏地便提速冲向了前方,看来先前她果真是照顾着凌靖的速度,没敢全力施为。
涟依的身形瞬间化作了一道亮丽的紫sè光芒,便如一缕丝滑的绸缎一般,不断飘飞,贴着林中的树木极速向前追去。
前面那人似乎已经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知道有一人已经追了上来,身子微微一顿,随即速度再次暴增,快的几乎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咦?”涟依看着前面那人,轻轻惊咦了一声,随即皱了皱眉,袖手一挥,便见数道寒芒从手中爆shè而出,连续穿过许多树木的枝桠,径直shè向前面那人的背部。
前面那个蒙面人头也不回的脚下一点,身子刹那之间已经跃上了一株梅树的枝头,那梅树并不大,树干径长不及一掌,枝桠更是细小,但那人脚踩在树枝上,便如毫无重量一般,那枝桠竟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随着那人的身体略微起伏,如此,足见此人身法之高。
“咚咚咚!”
几道暗器落了个空,顿时钉在了那人身后的一株梅树上,整齐的列成一排,深入那树干寸许。
凌靖眼见涟依已经与那人交上了手,当即心中一振,方才那人为了躲避涟依的暗器,速度明显已经慢了一拍,只需涟依再缠的片刻,自己便能追上去了。
涟依紧追不舍,前面那人却一直未曾回头,只是一味的仗着高明的身法逃遁,涟依手上暗器不绝,但却始终无法伤到那人。
不足盏茶功夫,凌靖已经离那人越来越近,再奔数步,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帝龙古剑”,右手紧握剑柄,面sè一凝,忽然浑身金光大盛,映的那剑身上光芒闪烁。
剑尖斜指向后,他手上忽的奋力一掷,只见“帝龙古剑”在空中飞舞成了一道银sè的光圈,急速的破空声中,如一道银sè巨轮,绞向那人的背后。
回剑式!
凌靖体悟“独孤九剑”rì久,根据“总诀式”的种种变化,已然领悟了许多新的剑招,这“回剑式”便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等身法高手的。
银sè巨轮带着一圈寒芒闪电般飞向那人身后,所过之处,树木枝丫尽数被剑锋截断,但速度去丝毫不减,眨眼间,便飞到了那人背后。
前面那人身法极其高明,自然是个了不得的高手,耳听身后风声霍霍,剑气袭在背上,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寒意。
他的反应极快,身子贴着地面往右前方一滑,腰部几乎贴着银sè巨轮的边缘擦过,但身子却不由又顿了一顿。
“好!回来!”
凌靖一见对方身法受阻,当即心中一振,看着“帝龙古剑”,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sè。
“帝龙古剑”形成的银sè巨轮如与凌靖心意相通了一般,忽然之间,剑身旋转着飞速倒退,竟然又倒转了回来。
白衣蒙面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双眼微微一缩。
便在此时,凌靖已经跃到了前面,“啪”的一声,接住了“帝龙古剑”,身形毫不停滞,横剑一指前方,身子前倾着,带起一道璀璨的银sè光芒,一剑刺出。
破军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辛密(二更)
这一招“破军式”与前一招“回剑式”连接的天衣无缝,中间绝对没有一丝间隙,前面那蒙面人刚刚躲过银sè巨轮,身子短暂的顿在了原地,哪想这后面紧接着又是一剑,快速绝绝伦的刺向了他的后背。
那蒙面人顿时满身冷汗,忽然之间,只见他脚下一顿,瞬间分出四道人影,往四个方向同时闪出。
“咦?”凌靖目光一闪,只觉这人的身法虽说极其高明,但其中似乎又有一种让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是......”他眉头微微一皱,在心中回想了一瞬间,但是手中的剑却丝毫不慢,手腕一震,顿时分出四道剑影,分袭四方。
“嗤!”只听一声轻响过后,几屡白sè的布匹丝线在空中飘动着,打了几个转之后,落向了地面。正是凌靖一剑刺破了对方的衣衫,带出了些许白sè面料的细线。
“果真还是拿不下他啊。”这一招“破军式”乃是他悉心自创的得意剑招,与“回剑式”配合使出,威力更是倍增,但这个蒙面人身法绝对高的出奇,居然差之毫厘的躲了过去。
但是他心中也不怎么气馁,毕竟如今无论出招的速度,还是剑招与自己身法的配合,以及剑上的力道,都远不及全盛时期的状态。
如果真的等实力尽复之后,再使出这两招,那这蒙面人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避开这一剑。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当即又挺剑使出一招“幻剑式”,“帝龙古剑”的剑身不停颤抖着,分出无数道剑影,笼罩了那蒙面人的胸腹各处要害。
“凌兄弟,且慢动手!”便在这刹那之间,那蒙面人忽然开口疾呼,身子连续往后退出数步,步法轻盈,连续避开了三四剑。
“嗯?”凌靖看着那蒙面人露在外面的双眼,手上动作一顿,停住脚步,皱眉道:“你是?”
“公子,他是秦白川。”涟依轻轻落在凌靖身侧,一双美目冷冷的盯着那蒙面人,说道。
“原来是他。”凌靖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蒙面的秦白川,心中念头急转。
秦白川乃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中的“隐王”,一身轻功乃是晋入了意境级的,这也难怪之前自己和涟依始终追不上他。
如果后来不是此人被涟依的暗器牵制住了,只怕还真给他跑了出去。
可是明教怎么会参和到任我行这件事里面来了?
他着实有些猜不透秦白川的意图,手中的长剑微垂,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白川,笑道:“原来竟是秦兄,如此可是有些得罪了。”
秦白川看了看眼前这男子,面巾后面,嘴角微微抽动了数下,苦笑了一声,随即正了正脸sè,这才取下面巾,道:“在下也着实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这孤山“梅庄”遇见凌兄和涟依姑娘。”
涟依闻言冷哼了一声,面上的神sè愈发冷淡起来。
上次她被秦白川连续追杀数月,最后若不是公子相救,还险些遭了此人的毒手,就算她xìng子再怎么冷淡,也不可能是不记仇的。
秦白川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敢去看涟依的目光,心中却是着实有些忌惮这两人的武功。涟依当年曾跟他同为明教四大护教法王,武功只比他弱上一筹,但这凌靖可是险些一剑杀了他的,如今再见此人,他尚还有些心有余悸。
尤其刚才对方连续使出两招神奇的剑法,着实让他大开眼界,但其中的凶险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自然不知凌靖如今身受“隐龙剑气”之祸,一身实力已经十去其八,只有剑术不仅没有退步,反而还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
凌靖微微一笑,其实心中对这个秦白川也没有什么好感,涟依是他的女人,却险些死在了这人手上,他能克制住心中的杀意,已经十分不易了。
“秦兄,你认识“江南四友”中的黑白子?”他看着秦白川,轻声问道。心想,秦白川今rì到了孤山梅庄,只怕也是受了韩羽的命令行事,就是不知这个明教教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此人也要图谋“吸星**”?
想到此处,顿时心中有些发紧,韩羽这个人绝对是他迄今为止碰到过最厉害的一个对手,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也绝不为过。
如无必要,他也不想跟明教起什么冲突。
秦白川的嘴微微张了张,有些yù言又止,踌躇了片刻之后,忽然道:“凌兄,你可还记得上次在“尸魂谷”时,教主曾给了你一面令牌?”
“你说的是这个?”凌靖皱着眉,从怀中摸出一面似金非金的方形令牌,那令牌正面刻有一团腾飞的火焰印记,而背面则是一个篆文的“剑”字,笔锋锐利,锋芒毕露。
涟依一见这令牌,当即面sè一变,上次在“尸魂谷”时,她重伤在身,倒是未曾留意到这面令牌,但如今一见,顿时心中大惊,忍不住便想,韩羽把这个令牌交给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面令牌在凌兄身上,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秦白川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微微松动。
“等等......”凌靖一见秦白川笑的这么轻松,心中倒是微微觉得有些不妥起来,道:“秦兄,你先告诉我,我手上这面令牌到底是什么?”
秦白川闻言看向涟依,道:“这个问题,还是请涟依来为凌兄解答吧。”
凌靖眉头一挑,其实当初得到这枚令牌过后,他一直都没太当回事,毕竟和韩羽不过是萍水相逢,之后还大打了一场,所以想来这令牌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但方才见秦白川笑的这么暧昧,这可就有些让他感到不安了。
“公子,你手上这枚令牌,代表着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中的“剑王”!”涟依沉声说道,语气中也有些淡淡的不安。
韩羽竟然将明教如此重要的令牌交到公子手上,拉拢的心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可是她心中却始终觉得韩羽的意图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凌靖心中一惊,四大护教法王对明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其地位几乎不在左右光明二使之下,在倚天屠龙的剧情当中,阳顶天身死之后,教主之位便不是传给光明左使杨逍,而是直接传给了“金毛狮王”谢逊。
可想而知,在明教之中,四大护教法王的地位是多么尊崇。
“凌兄不必如此惊讶。”秦白川和颜悦sè的一笑,说道:“教主爱才如命,而凌兄的剑术如此惊人,且品行也是有目共睹的。教主会将“剑王”的令牌交给凌兄,那凌兄自然便是自己人了。”
他只口不提凌靖尚未同意加入明教之事,显然早已洞悉韩羽想要拉拢凌靖的意思,一口一个“自己人”,说的十分亲切。
凌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韩羽想要拉拢自己,当初他在“尸魂谷”时,便已经感觉了出来,但他确实是不想被任何教派给束缚住,这才婉言谢绝了韩羽。
可是这令牌?......
他凝眉思忖片刻,心想,反正我又没答应真的加入明教,这秦白川爱怎么说,那是他的事。
当即笑道:“秦兄,这件事咱们暂且不提。你且跟我说说,韩教主怎么会突然派你到了杭州,把黑白子给监视起来了。”
秦白川闻言面sè一凛,踌躇了片刻,这才沉吟道:“实不相瞒,那黑白子其实是杨左使于多年前埋入rì月神教中的钉子,目的就是为了监察rì月神教的动向。但是十二年前,此人却突然被派到了西湖“梅庄”之中,杨左使察觉到事有异常,曾多次询问过他到底在“梅庄”做什么事,但此人总是推三阻四,不肯明言。”
“这么说,黑白子已经脱离了你们明教的掌控?”凌靖心中有些惊骇,没想到此间还有这种秘闻,一想到当初所见那个面貌普通,一脸淡笑的中年男子,心中竟没来由的有些发寒,此人当真是深谋远虑,连rì月神教都被他安排进了人手,那么也不知这么多年以来,已经在武林中安插了多少钉子。
秦白川叹了口气,苦笑道:“是,不过杨左使因为忌惮东方不败的武功,所以一直不愿意动黑白子这个人,于是才让他在梅庄安安稳稳的待了十二年。”
凌靖心中一动,结合前世的记忆,已然猜到,黑白子当年多半是一来到梅庄,便已经对“吸星**”动了歪心思,因为害怕明教插手任我行这件事,所以才会对明教阳奉yīn违,目的自然是不让任我行囚于西湖牢底这件事泄露出去。
“这个黑白子倒是打的好算盘。”他心中冷笑一声,心想,这个黑白子倒是老谋深算,心思yīn沉,居然能为了“吸星**”,连续十二年待在这个如牢笼一般的地方。
“秦兄,那你这次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凌靖又问道。
秦白川轻笑一声,道:“凌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到这里来的目的,难道就不是你来这里目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涟依的心事(三更)
凌靖淡淡一笑,面上丝毫不动声sè,但是心中却是此起彼伏,心想,看来秦白川此行是真的为了任我行而来的,而且明教势大,我跟涟依两人虽说武功都不弱,但若真要和明教起了什么冲突,可不好应付啊。
他心中始终对韩羽的武功十分忌惮,自己在全盛时期尚不是此人的对手,那现在......
“秦兄,这么说来,你这次梅庄一行,也是为了任我行的“吸星**”?”凌靖看着秦白川,出声道。
“吸星**?”秦白川微微一怔,脸上满是讶sè,脱口道:“凌兄,难道你此次不是为了救任教主而来?”
“救任我行?”凌靖失笑摇头,讶然道:“秦兄何出此言?我跟任我行素不相识,为何又要救他?倒是明教居然想把任我行给救出牢笼,这可就让在下十分不明白了。”
任我行跟明教有什么瓜葛吗?他心中着实有些猜不透。毕竟这些应该都是属于隐藏剧情的内容,他也不是真的掐指一算,便能全部知晓的。
“这......”秦白川目瞪口呆的看着凌靖,心道,此人是在装聋作哑、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兄,rì月神教的圣姑任大小姐对你情深意重,难道你救他父亲出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涟依有些疑惑的看向凌靖,凌靖眉头一挑,心道,盈盈对我有恩是真的,可是任我行若是真被救出来之后,必定会卷土从来,带人重新杀上黑木崖,到时黑木崖上一番大战绝对是再所难免的。
只是如今他们已经没了令狐冲这个得力助手,与东方不败一战,鹿死谁手,还未尽可知。
不过他心中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些,而是从玲珑的武功看来,她必定和东方不败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很可能便是师徒,到时战事一起,玲珑又如何能幸免。
说到底,还是玲珑在他心中的分量最重,任何人都无法比拟,若是真的因为盈盈的恩惠,而救了任我行,那便是把玲珑置于险境之中。
“这件事咱们暂且不提。”凌靖凝着双眉,摆了摆手,道:“如果秦兄真的是为救任我行而来,那么韩教主这次到底又派了多少人手呢?”
心想,以明教如今的滔天势力,根本无须调动锦衣卫的人手,只需再把光明右使万岳山派来,估计就能挑了整个梅庄。
秦白川闻言轻咳一声,道:“教中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暂且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事务繁忙?”凌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白川,这个借口他自然不会相信,心想,多半是明教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所以根本腾不出什么人手,这才派秦白川只身一人到了梅庄。
不过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当即对秦白川说道:“秦兄,你既然想救任教主出来,那咱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冲突的地方,不如便合作一次如何?”
秦白川虽说晋级“意境”有些剑走偏锋的味道,实力略不如正统的意境级高手,但终究比超一流高手要强,如果有了这么一个得力助手,这梅庄一行,就更有把握了。
而且他的计划不容任何人作梗,秦白川这个变数,必须要掌控在自己手中。
秦白川眼前一亮,随即又微微蹙眉,道:“凌兄,若是要合作,倒是可以。但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凌兄能够答应。”
“好,秦兄但说无妨。”凌靖微微一笑,说道。想救任我行脱困,绝非是什么易事,不过他只想要任我行身下那块石板,至于其他的可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秦白川斟酌了片刻,随即道:“凌兄,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明教最近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在这个时候想把任教主救出来,也不过是想多一个助力罢了,不过这件事最好不要惊动黑木崖上的人。所以咱们若要动手,一定要十分小心才行。”
“小麻烦?”凌靖不置可否的一笑,能够让明教都抽不出身的事情,又岂能用小麻烦来形容。不过既然秦白川不愿意多提这件事,他自然也就知趣的没有多问,毕竟他也不是明教中人。
“秦兄说的有理,不过这件事,我其实早就已经筹划妥当,只要计划顺利,保证不会惊扰到梅庄内的任何一人。”只要秦白川不是要硬闯梅庄,他就感觉十分安心了。
“哦?那可就要好生向凌兄请教一番了。”秦白川面sè一动,喜道。
“好说。”凌靖淡淡的看了秦白川一眼,说道。跟秦白川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至于双方各自存了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是不可能全然相信秦白川的。
两人谈妥之后,当即往林外走去,没走多久,秦白川看着面sè冷淡的涟依,脸上露出yù言又止之sè。
涟依自从看见秦白川之后,一直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显然对此人没有什么好感。
凌靖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如非必要,他也是不想跟秦白川合作的,但如今也只是权宜之计,为了不让秦白川捣乱,只能暂时委屈涟依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三人已经来到了梅林的边缘,毕竟三人的脚程都极快,这梅林虽大,但要走出来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这时,秦白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涟依,如果你rì后有空的话,不妨回京城一趟。教主手中有些东西,是你父母留下的。”
“你、你说什么?”涟依面sè一变,豁然转身,双眼盯着秦白川,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
“涟依的父母?”凌靖心中一动,记得当初涟依曾经告诉过自己,她是明教前任教主抚养长大的,似乎还因此欠了前任教主很大的人情,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因此被洛枫威胁,为了报恩,竟然叛出了明教。
秦白川叹了口气,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rì教主在整理他师傅留下的遗物之时,偶然发现了一些东西,据说跟你的父母有关。”
涟依的香肩微微颤动,面sè有些怔然,一时间,根本不知所措。
凌靖急忙上去扶住她。
“公子......”涟依抬起头来看着凌靖,眼中满是惶然的泪水,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却没有一刻不想找寻到他们。
凌靖知她心中所想,当即道:“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便陪你去一趟京城。”一边说着,一边帮涟依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嗯。多谢公子。”涟依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毕竟这件事对她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杳无音讯的父母,忽然便有了他们留下的痕迹,她心中自然十分期盼能找到他们。
凌靖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白川一眼,淡淡道:“秦兄,咱们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秦白川点点头,笑道:“好,那之后的事便都听凌兄的安排了。”
三人启程下山,一路上涟依都十分的神思不属,凌靖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也不知叹了多少次气。
往后数rì,三人都会一起到梅庄之内监视黑白子的动静,三人中以凌靖如今的轻功最差,但是在小心翼翼之下,也一直未曾被黑白子察觉到异常。
如此又过了十余rì,这一rì午后,黑白子如往常一般,用过午饭之后,便来到院子中休息了片刻。
可是没过多久,便见黑白子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脸sè凝重的转身进了中间的屋子里,“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隐隐间似乎还有门栓响动的声音。
凌靖三人均是对黑白子的行为大感异常,当即心中一振,知道这黑白子只怕要开始行动了。
三人待在屋顶之上,屏息凝神,没过多久,便见黑白子换了一身衣衫,重新走了出来,接着便冷着脸,出了院门。
“涟依,今rì可是六月初一?”凌靖一见黑白子离开,当即转头对涟依问道。
涟依点了点头,道:“公子没有记错。”
“好。”凌靖脸上露出一抹喜sè,道:“走,咱们快跟上黑白子,这老小子估计是要为我们引路了。”
其实他隐隐已经猜到黑白子先前慎之又慎的走回房间,到底是干了什么。这梅庄囚禁任我行的铁牢深入地底百丈,中间一共有四道牢不可破的门户,绝非蛮力所能打开的。
“江南四友”四兄弟每人手中都有一把钥匙,除了黄钟公外,黑白子三人手中的钥匙可以打开前三道门。
但是最后一道门却需集齐四把钥匙,同时插上,才能打开门户。
黑白子在梅庄之中筹谋了十二年,早就抓住机会,一一拓印了另外三人的钥匙,这才能每月偷偷去地牢一次,试图说服任我行。
凌靖这些时rì一直牢牢盯住黑白子,为的也正是这四把钥匙,如果没有这四把钥匙在手,就是给他一身宗师级的内力,也休想洞开地底的门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入口
黑白子独自一人走在前面,面上毫无表情,目不斜视,步履不急不缓,穿过几条长廊和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之后,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下人服饰的老人。
这个老人虽然衣着普通,看上去已经老迈,但是步履稳重,双目炯炯,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二庄主,您这是要准备去哪儿?”那老人一见黑白子迎面走来,当即堆满了笑容,脸上的皱纹顿时挤作了一团,躬身笑道。
黑白子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道:“正准备去找四弟讨几杯酒喝。丁坚,大哥现在可已经回来了?”
原来这老人便是当年在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的“一字电剑”丁坚,一手快剑使的出神入化。
“二庄主也不是不清楚,今儿乃是月初一,大庄主一早便出了门。这不到太阳落山,又怎么可能会回庄里来。”丁坚笑道。
“嗯。”黑白子低声应了一句,左眼眼角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随即道:“那我就先去四弟那边了,等大哥回来过后,记得知会我们一声。”
丁坚在梅庄内的身份比较特殊,与“江南四友”虽名为主仆,但实际上这四兄弟对他和另外一个“五路神”施令威都是比较客气的,并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待。而丁坚也是对这四人忠心耿耿,府中大小事务,他和施令威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是,那二庄主走好。”丁坚微微躬着身子,目送黑白子离开。
黑白子从丁坚身旁走过,穿过回廊之后,又路过了几个圆厅,丹青生的住处确实是在梅庄的东苑,所以他方才随口对丁坚一说,倒不会使人生疑。
但是片刻后,黑白子却忽然又转向往北,朝梅庄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没走多远,黑白子穿过一道走廊,便来到了一个月洞门前。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sè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名家的手笔。
黑白子到了此处,身子微微一停,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身子微微一矮,钻进了那道月洞门。
凌靖三人远远的缀在黑白子后面,见黑白子的身影消失在那微微拱起的小门之后,三人都不禁眉头微蹙。
“凌兄弟,看来此地应该就是你之前所说那大庄主黄钟公的住处了。”秦白川看着黑白子消失的方向,低声道。
黄钟公所住的这个地方已经算是梅庄的后庭院,又要比前院还要清净的多,附近的假山、花卉、草木,亭台楼阁不在少数,但却几乎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十分安静。
“嗯,应该不会错了。”凌靖转头看了秦白川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扭过了头去,淡淡的说道。
“凌兄弟,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若是黑白子进入地牢过后,顺手又把门给关上了,那我们可就下不去了。”秦白川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迫切。
凌靖斜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白川一眼,点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
说完之后,冲涟依微微一笑,涟依眨了眨眼睛,三人当即折身一纵,越过前面的院墙,轻飘飘的落在了院中。
月洞门后,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
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yīn沉沉的。
三人来到石屋之前数丈的地方,躲在了一处假山后面,前面早已没有了黑白子的身影。
忽然,有一个极其轻微的“咯吱”声从中间那个石屋中传出,声音虽低,但听起来似乎颇为刺耳,像是生锈的铁块相互挤压摩擦的声音。
三人一时间默默无声,谁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生怕会让里面的黑白子察觉到外面还有人在。
那“咯吱”的声音消失了一瞬,随即似乎又有“蹬蹬蹬”轻微的脚步声传出,声音的节奏十分缓慢,越来越低。
过了片刻,只听屋中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凌靖三人这才互望了一眼,走到那中间的石屋前,轻轻推开了房门。
推开屋门,顿时从房间内传来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入目处是一间不大的琴室,左侧的墙壁上挂了几副山水图卷,右面是一张檀木的方桌,上面摆了一架瑶琴,还有一个银sè的香炉。桌子后面,又有两个并排的木质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册。
琴室的左首上方有一道方形的小门,可以通向内室。
凌靖的目光在四下打量了片刻,目光一闪,随即低声道:“好了,方才黑白子便是在这琴室和前面的内室中消失的,那么地牢的入口必定便是在此处,我们仔细找一找。不过,一定要抓紧时间。”
说完之后,扫了秦白川一眼,微笑着走到了那书架前,拿下几本册子,透过书架的缝隙往后面看去。
涟依去了琴室的左侧,掀开那几幅山水图卷,看了看。
秦白川的目光在那通往内室的入口上瞥了一眼,随即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分头忙碌的凌靖和涟依,走到对面的墙根处,伸手在墙上拍打了几下。
片刻之后,三人均无所获,秦白川转过身来,低声道:“凌兄弟,不如我先去内室瞧一瞧,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凌靖正在摆弄着那张檀木方桌,当即头也不抬的道:“好,如果秦兄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立刻知会我们。”
秦白川低声应了一句,折身走到到那方形小门边上,顿了一顿之后,便起身去了里面。
秦白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凌靖当即放开手上的银sè香炉,抬起头来,看着那道小门,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内室里面,不时传来秦白川翻动东西时弄出的声响,凌靖低着头,打量着桌上的瑶琴,右手五指虚张,似乎是在凌空弹奏,脸上却没有一丝着急之sè。
“凌兄弟,你们快来!”片刻后,秦白川忽然在内室低低的叫了一声,话语中充满了惊喜之意。
涟依看了凌靖一眼,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当即折身进了内室之中。只见这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sè。几上又放了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秦白川此时已经掀开了那床上的被褥,揭开了床板,露出下面一块青黑sè的铁板。铁板中心有两枚径长两三寸的铜环。
“咦!”凌靖脸上露出一抹讶sè,惊“咦”了一声,脱口道:“秦兄是如何发现这地牢的入口是在床下的?”
秦白川微微一笑,道:“误打误撞而已。”顿了一顿,又正sè道:“凌兄,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些下去再说吧。”
“秦兄说的有理。”凌靖也是面sè慎重的点了点头,和涟依走前几步。
秦白川两手扣住铜环,用力一拉,只听“刺啦”几声,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秦白川一手撑住铁板,往下瞧了几眼,只见漆黑的一团,模模糊糊中似乎地上有不规则的阶梯。
“凌兄,你和涟依先下去吧,我先支住这块铁板。”那铁板微微倾斜,所有重量全都集中在了秦白川的右手上。
“那就有劳秦兄了。”凌靖见那洞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清,当即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之后,轻身一纵,进到了里面。
涟依紧跟其后。
待凌靖和涟依相继跳入洞口之后,秦白川看着那洞口目光一闪,双腿先迈入洞内,接着身子一矮,那铁板终于又缓缓落回了原位,而上面的床板,被褥也都跟着落了下来。
此时,乍一看,还只以为这床上只是被褥乱了一些,其他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连两边的纱帐也都是重新落了下去。
凌靖点燃火折子进入这洞口走后,没走多远,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sè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
那油灯的光芒虽弱,但也强过他手上的火折子,当即熄灭了火折,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起这个地道来。
这地道窄小,宽不逾五尺,高不过一丈,两侧的壁上坑坑洼洼一片,显得极不平整,除了洞口之外,往后的地道内,似乎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油灯固定在了两侧的壁上。
涟依和秦白川相继来到他身后,看了一眼前方的地道,秦白川低声道:“凌兄,方才我们为了找这入口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是快些去前面看看吧。”
凌靖点了点头,三人往前走出十余丈后,见一扇巨大的石门已被人推开,这石门之厚,几有一尺,石门的右侧边缘有一个锁孔。
三人看着这石门,心中都微微有些惊讶,这石门之巨,只怕重逾千斤,想要以内力推动或许是可以办到的,但若想以蛮力将之摧毁,绝对是痴人说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