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洋妞就是主动
卡特琳娜以为自己会在实验室或者药房之类的地方找到提前回国的叶涛。但事实是她找到叶涛的时候他正陪着冰山美人买化妆品。柳夏保养极佳的皮肤吹弹可破。看上去没有任何用化妆品的必要。叶涛却不停的尝试将各种化妆品抹到她的脸上。不免让人怀疑他真实目的其实是揩油。冰山美人似乎也摸不准叶涛今天唱的这是哪一出。她有些尴尬的坐在原地任凭叶涛摆布。金发美女的到来让她有了喘息之机。“她好像是来找你的。”
叶涛正用安禄山之爪在柳夏脸颊上轻抚。他抬起头瞄了眼。“卡特琳娜？我还以为你只是回国了跟我说一声。没想到你真过来了！”金发美女那个气啊。她抓起一盒护肤霜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叶涛耸了耸肩回道：“给她挑最适合她肤质的护肤品。”回答完之后叶涛又开始专心研究每一种化妆品的利弊。时不时还会询问导购几句。卡特琳娜都看傻眼了。她指着叶涛冲冰山美女问道：“他是不是研究受挫所以想改行了？”
冰山美人能说什么呢。“我觉得这家伙这么做应该有他的考量。”可话音没落冰山美人就后悔这么评价叶涛了。这家伙居然趁着她说话明目张胆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冰山美人抬起头冷冷地瞪着叶涛。他非常镇定。“我刚刚问了导购这款防晒霜全身使用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导购说一些比较敏感的皮肤可能要先试用一下。我带你去那边，你把黑丝脱下来。我试下你腿上可不可以用。”
柳夏终于也无法忍受叶涛了。她抄起湿巾擦了把脸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刚想起来我公司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喂喂喂，还有好几种防晒霜你没试过呢！”任凭叶涛怎么呼喊冰山美人都没有再回头。叶涛有些无奈。他的注意力忽然投向送上门来的金发美女。卡特琳娜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模特。我记得你的座右铭是为科学进步事业奉献一生之类的。现在就是你为科学做贡献的时候了。”
卡特琳娜嘴角抽了抽。她脸上分明写着“我不信”三个字。叶涛怕卡特琳娜也跑了他还得重新找模特于是就告诉了她自己的发现。“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救活大公的？如果想知道你就乖乖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金发美女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蛊惑了。她深吸一口气坐到还带有柳夏体温的座位上。叶涛全神贯注拿她的脸开始试验各种不同的护肤品。金发美女挡住他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哦，想起来了。”叶涛扒拉开金发美女的手继续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他一边忙活一边解释道：“你已经在我送去的蛞蝓的样本里找出了病毒。你难道不好奇吗。蛞蝓这么简单的生物为什么会成为传递病毒的寄生体。”
卡特琳娜认真的点点头。“我确实……喂，你手往哪儿放呢？”“你脸没地方了。我搽脖子上。你别乱动。”
很不幸卡特琳娜今天穿的是一套低胸ol装。叶涛的手很不自觉的在她胸口附近游走。连导购都看不下去扭过头。偏偏卡特琳娜为了得到叶涛的回答没办法像柳夏一样甩手走人。她回道：“蛞蝓和人类身体结构差异非常大。从蛞蝓身上发现病毒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只要检察蛞蝓和人之间极少几个类似的系统就可以找出病毒在人际间传播的方式。”
“不用麻烦。我已经发现病毒传播的方式了。”
“什么？！”卡特琳娜激动得一下站起身来。几名导购吓得躲到一旁看戏。她们还以为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终于受不了“猥琐男”的揩油要爆发。可谁知下一秒卡特琳娜就冲过去搂住叶涛庆祝起来。“你真的找到病毒传播的途径了？那太好了！我们距离攻克病毒又近了一步。”
卡特琳娜丰满的胸脯不停的挤压着他的胸口。叶涛怎么有种自己被揩油的错觉……金发美女发现叶涛的异样收起兴奋的心情坐回座椅上。她亟不可待地询问道：“告诉我，这种古老病毒传播的方式是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吗？”叶涛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防晒霜。卡特琳娜恍然大悟。她看向叶涛的目光有些歉意。叶涛撇了撇嘴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闲着没事干来研究化妆品吧？这种病毒实在太古老。甚至比中医的历史还要久远。我也没有遇到过类似通过皮肤传播的病毒。所以只能来商场化妆品专柜找灵感了。”
卡特琳娜虽然明白了叶涛的用意。但她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是化妆品？”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科学界对这种古老病毒的了解才多少？少得可怜。但全世界投入化妆品研究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你看，这防晒霜一涂皮肤就不会被太阳晒黑。多神奇！”
叶涛还在显摆他的“惊人发现”。
金发美女恶寒。她指着叶涛手中的防晒霜解释道：“防晒霜的原理是通过有氧化锌、二氧化钛之类的物质物理隔离紫外线。这和打太阳伞没什么不同。神奇吧？”
叶涛老脸一红。“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防晒霜用什么办法让皮肤自己用了对抗紫外线的能力呢。想着殊途同归，类似的办法或许可以用来对抗病毒……”叶涛说到一半发现卡特琳娜表情扭曲。他无所谓的甩了甩手。“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了。”
“哈哈哈哈，原来我们的神医居然是个科学白痴。笑死我了。”卡特琳娜丝毫不顾形象大笑起来，引得来往路人一阵侧目。金发美女就很稀罕了。更何况是这样失态的金发美女。卡特琳娜发现自己有被围观的趋势赶忙止住笑容拉上叶涛走人。“跟我走。回去再慢慢说。”
围观的男男女女啧啧称奇。金发美女似乎听到背后有人议论：洋妞就是主动……
第377章 .义诊出岔子了？
叶涛并不是无所不知的神。像是现在，他就遇到了他从未涉猎的未知领域。卡特琳娜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如果你的判断没错那对抗这种古老病毒需要的就是一种‘皮肤抗生素’了。我记得两年前有个法国的研究团队做过类似的研究。你别去商场化妆品专柜丢人现眼了。等我看完他们的论文咱们再跟这个法国研究团队交流交流。”
叶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没有。”卡特琳娜的回答让叶涛很没面子。但她说的却句句是实话。“这就是中医的局限性。即便是你世界上最优秀的中医但你也只知道自己专精的领域。对于未知领域却一无所知。而现代科学研究体系则弥补了这个缺陷。尽管我对此也一无所知。但我却可以很方便的查阅其他人的研究成果。”
叶涛一边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边却在庆幸。他正愁自己这段时间全部精力都投入对抗疫情没办法分心别的事情。卡特琳娜这番话无疑让他有了光明正大偷懒的借口。偷懒的时候叶涛干嘛去了？如果说出去肯定要被认识他的那些富婆们笑掉大牙。叶涛为了不至于穷到卖身竟然沦落到带着一群学生出去义诊……
是这么回事。
魏萍那天见叶涛无所事事就找到了他。“我看新闻说卡特琳娜正和法国的一个研究团队联合研制对抗疫情的药物。进展很顺利。这其中有不少力的功劳吧？”叶涛都快打瞌睡了。“嗯？哦，是。怎么了？”
长腿美女忍俊不禁。她有些好笑地说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每天来发了疯似的看完门诊病人就趴桌子上发呆。难道是因为突然闲下来了不习惯？”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前段时间太惊心动魄。现在安逸下来反而不习惯。”
魏萍用说了个“贱”然后把一份会议文件丢到叶涛跟前。“给你找了点事情做。本来是想让你去西医那边义务帮忙打发时间的。但是后来想想你不是天天哭穷吗。所以给你找了个有汇报的事情做。”
叶涛听到钱耷拉的眼睛已经睁大。他看了眼文件标题犯起了嘀咕：“义诊？”叶涛又趴回了桌子上。“没兴趣。”
长腿美女急了。“你再看看呀！”
“你也知道我现在缺钱。我还是继续想怎么赚点外快吧。要不你开开后门。让我收点红包？”
魏萍嘴角抽了抽。“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算了，我看你是没耐性看了。我给你解释一下吧。中医义诊是我跟院里提议的。目的是为了在中医部建成之前进行一些宣传工作。你也看到了。现在咱们中医门诊每天就这么点病人。等中医部开了还这么点人就太凄惨了。”
“哎，世道变了。医生竟然也沦落到上街拉人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有事依仗这家伙魏萍早动手了。她有些不快道：“你给句痛快话。义诊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出马了。不过我得告诉你。院里为义诊专门拨了经费……”
“不……我去！”叶涛一下来了精神。“义诊这种造福大众的事情我怎么可以躲着不去。这事魏主任你就放心大胆交给我吧。”
魏萍没想到这家伙变脸竟然能变得这么快。她好气又好笑地讽刺道：“你刚刚不还感慨医生怎么可以沦落到上街拉病人吗？怎么这会儿又要主动请缨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但叶涛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钱。“正因为中医地位今不如昔，所以我才要更努力的宣传中医。这才能对得起我师父从小到大对我的教诲。”
魏萍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没空跟你这儿扯皮。连你师父都扯出来了。你也不知道害臊。”叶涛老脸一红。“这不是穷得没办法了嘛。我为了对抗疫情东奔西跑没有津贴就算了，因为没能上班上个月工资还被扣光光。我也不容易。”
“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才把这个美差交给你。院里给的经费不多。但设备、平价药院里提供也没什么花销。你全权负责出诊经费就都归你了。”
叶涛一口答应下来。魏萍又跟他说了一下医院方面的要求。“医院要求义诊要达到最大化宣传中医，宣传省立医院中医部的效果。所以要在最繁华的几个商场步行街设立义诊点。人手方面有点紧张。门诊这些大夫我最多只能你带一个走。其他你自己想办法。”
尽管有困难叶涛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一天一千块的特别经费。至于人手……叶涛当然有自己的办法。他把学校那帮学生全拉了出来。已经是晚秋。天气越来越凉。这帮可怜的家伙为了给他们老师挣生活费得在寒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义诊。他们唯一的“报酬”就是中午一顿五块钱的盒饭。
叶涛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几个义诊点之间来回跑。学生拿不准的病人就由他亲自出马。说起来他并不比学生轻松。可后来探班的小魔女提了一个馊点子：叶涛坐镇步行街的义诊点，有疑难病例就让学生送过来。这么着叶涛就轻松多了。于是他欣然采纳了这个意见。义诊瞧的都是些伤风感冒的小病。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这天已经是傍晚时分。叶涛起身准备让学生收拾东西。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两名在另外一个义诊点义诊的学生搀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下车。叶涛见学生表情慌乱连忙走上去询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老太太说喝了我们上午开的药胃疼得要死。我们说送她去医院她也不干。只能送来给老师你看看了。”一名学生一边解释一边掏出一份药方。“这是我们早上开的药。老师你看看。应该不会有问题呀。”
叶涛接过药方扫了眼。只是一份很普通的调理胃气、消食的方子。学生开这道方子其实也有显摆的成分。真实药效不会比山楂强多少。这样一份药方怎么会吃出问题呢……
第378章 .到底有没有开错药
“王强，这个老奶奶的药是你开的。开药之前你询问过老人家有没有旧患吗？”叶涛第一个想到的是老人有什么隐疾。那名学生看老奶奶表情痛苦急的一头大汗。“老师。你上课的时候经常同我们说给老人以及久病的病人开药要格外细心。我不止询问了老人的病史还检查了好半天确认老人没什么隐疾才开药的。而且这个药方也遵从师父你上课时说的那样，尽量温和。”
叶涛点点头。王强这个学生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若不是相信他也不会让他驻守一个义诊点。叶涛心想：“当务之急还是治好这个老人家。至于是谁的责任还是回头再说吧。”
“你们几个，把外套铺地上。老人家你躺着。我来给你看看。”
躺下之后老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依然没有减轻。叶涛试图询问她什么地方不舒服。可老人家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叶涛捏住老人不停颤抖的手切了一下脉。“这脉象……”
“脉浮无力，时有时无。是病情危重的表现。”一直焦急等在旁边的王强说道：“老人刚回来找我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严重。只是胃不舒服。我注意到她脉象很不寻常所以坚持带她来老师您这儿。”
“王强你做得很好。”叶涛手伸到老人鼻子前探了一下。老人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如果不是王强早发现不对送过来估计老人就挺不过这一关了。可叶涛还是想不通王强的药方怎么会引发老人这么剧烈的反应。他努力想要从脉象中找出答案。可老人脉象实在太过诡异。纵然叶涛都摸不准老人身上到底怎么了。
老人情况越来越糟。叶涛掏出回魂丹。王强等学生听叶涛提起过回魂丹的神奇功效。“老师，她情况很危机。你赶紧给她喂下去吧。”尽管学生们都这么说但叶涛药丸送到老人嘴边却收了回来。“她的脉象我拿不准。不能贸然给她喂回魂丹。”
一群学生面露惊骇之色。“竟然还有老师都摸不准的病人？”
叶涛没空给学生们解释。因为不知道老人身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用回魂丹。而是使用金针为其续命。针灸叶涛自信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他更了解。叶涛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掏出银针进行针灸希望缓解她的病情。可事与愿违老人情况非得没有改善反而更加严重完全陷入昏迷。
王强催促道：“老师，现在再不喂老人吃还魂丹就来不及了。老师你不是说还魂丹对救治危重病人非常管用吗？”
叶涛这时候也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选择是否是错误的了。但他深知没有什么药是万能的。还魂丹之所以屡屡取得奇效是因为危重病人的情况都大同小异。但眼前这个老人却偏偏属于叶涛都拿不准的那部分特例。叶涛想通之后摇摇头。“病人情况不明。还魂丹可能会起到反作用。王强，你继续针灸我刚刚针的几个穴位。我要检查一下你开的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叶涛左右看了看。正好不远处有卖烧烤的摊子。他冲过去抢了一根竹签。“借用一下。”叶涛回来的时候王强正满头大汗在针灸。叶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上课时候怎么教你的。医生可以紧张。可以害怕。但手绝对不能抖。”
王强咬牙点点头。手稳稳的将银针扎入病人的风池穴。叶涛见状放心下来。他用酒精对竹签进行消毒之后直接对准老人的胃部扎了下去。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搞清楚病人为什么会出现严重反应叶涛不得不出此下策。胃穿孔非常危险不假。但老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迟疑。
叶涛抽出竹签之后放到鼻子上嗅了嗅。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喊来另外一名学生接替王强的工作然后把他拉到角落。“王强，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我要你负责任的回答我。你给这个老人开的药到底是不是你方子上写的药？”
王强愣在原地。“老师，你为什么这么问？”
“大黄、木香、石菖蒲这三味药是怎么用的。我上课的时候给你们讲过没有？”
“主治急性胃溃疡，适用于脾胃气滞化热者。”
叶涛点点头。“何为脾胃气滞化热者，怎么分辨？”
“口苦或口中有浊味，大便秘结……叶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那个老奶奶生命垂危。不是考试的时候……”王强说到一半叶涛给了他左脸一巴掌。他还没回过神来叶涛又一巴掌抽在他的右脸上。“第一下是教训你诊断不清。病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居然没有弄清楚病人寒热就盲目用药。第二下是教育你为了隐瞒自己过错写假的药方。你应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否则我就不是给你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王强表情错愕。“老师，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我没有改药方。我给老人开的药方就是写的那个。”“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老人胃里有大黄、木香、石菖蒲的残留。而你药方上写的药我一味都没发现！”
“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强见叶涛不相信直接跪在他面前。“老师。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没有开错药方。更不可能为了逃避追责擅改药方耽误老人的抢救。”
叶涛双拳紧握。看着眼前的王强他不由想到自己已死的那个师兄。叶涛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话。”“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没有开错药！”
“好，我姑且相信你。”叶涛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跟我一起抢救病人。但不要以为我相信你就完了。老人抢救回来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报警送你进公安局。”
“只要可以把老人救回来我愿意去坐牢。但我还是要说，我绝对不会骗老师。”
了解老人病危的原因就好办多了。叶涛对症下药老人情况很快出现缓和。不禁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喂病人吃还魂丹。否则加速身体新城代谢让“有毒的药”更快吸收老人就神仙难救了。但老人抢救回来之后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379章 .被谁收买了？
老人虽然抢救成功，但老人的家属却将省立医院和义诊的负责人叶涛告上法庭。直接给老人开药的王强在老人家属报警后不久就被公安部门采取了强制措施。虽然魏安邦第一时间出面保释叶涛。但叶涛却选择主动留下来陪王强。“他是我学生。在看守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还是留下来陪他吧。”
魏安邦有些急了。“你这是做什么？王强有没有开错药事后自然有公断。医院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你待看守所算什么事。跟我出来。我手续都给你办好了。”
王强也站出来说道：“叶老师，魏院长说的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在这里就好了。叶老师你快跟魏院长出去吧。”
“我说了。你是我学生。只要你没有出去我也不会出去的。”叶涛躺在看守所的床上显得怡然自得。“魏伯伯你就别在这里呆着了。被记者什么拍到不好。”
魏安邦气的上蹿下跳。可叶涛根本不搭理他。没办法，魏安邦只能留下话离开。“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会给你跟王强请个律师……”
叶涛一直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魏安邦见状摇摇头离开。他一走叶涛立刻坐起身盯着自己的学生。“王强，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你开的药没有错，而且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弄错了药？”
“叶老师，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任何隐瞒。这个病人年岁已高，我非常小心。从开方到拿药都是我自己动手。药也是我亲手交到老人家手上的。因为怕拿错我把药递给老人之前还特意拆开看了一下。确认没错才给老人。”
叶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王强有些紧张。“叶老师，你不相信我的话？”叶涛敲了敲王强的脑袋瓜。“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陪你待在这儿了。”叶涛说完这话就再次躺在床上陷入沉思当中……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叶涛才再次起床。他一把挡住王强的筷子。“别动，让我先检查一下。”叶涛取出银针非常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所有菜才放下心来。“行了。你继续吃吧。我还不饿。”
王强眼睛瞪的老大。他心里越来越担心了。可他又不敢告诉叶涛只能憋在心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正常吃饭。叶涛余光看到他这模样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是个好苗子。搁其他学生早就吓破胆了。不管这次要找我麻烦的是什么人。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自己这个学生。”
叶涛看似轻松其实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王强一个普通学生能得罪什么大人物？所以这次事件肯定是冲着他来的。幕后黑手既然可以为了陷害他杀死一个无辜的老人当然也不会吝于杀死王强。可幕后黑手显然没料到叶涛会留在看守所陪王强一起等待调查。因此后面几天都风平浪静。中途卫生主管部门来调查了几次。刚开始调查人员主要是询问王强义诊的情况。随后调查的重心转移到了叶涛身上。
一名胖头胖脑的调查人员问道：“叶医生，你是王强的老师。他并没有从医资格证你了解吗？”“当然了解。”“根据有关规定王强是你的学生可以在你的监管下进行医疗活动。请问王强给杨女士开药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胖头胖脑的家伙冲叶涛挤了挤眼睛。叶涛愣了愣，心想：这家伙难不成被魏安邦收买了？
如果叶涛回答自己一直在现场当然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他想了想却说出了实情。“没有。当时我在另外一个义诊点。王强是独立开药的。但是他在盛良医学院集训过。拥有特别执照。可以在特定情况下从事医疗活动……”
胖头胖脑的调查人员对叶涛的回答显然并不怎么满意。他再次询问道：“你确认你当时不在现场？你提到的特别执照根据我了解限制很多。如果王强作为你的学生在没有你监督的情况下从医，而且是经你的授意后面的调查可能会对你很不利。我们目前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证明你当时是否在现场。希望你能考虑好了再给我个最终的回答。”
“不管问多少遍我还是一样的回答：我不在现场。”
调查人员见叶涛软硬不吃掉头离开了。叶涛第一时间找来看守给魏安邦打了个电话。“魏伯伯你搞什么鬼。竟然收买调查人员引诱我说假话。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不可能瞒过幕后主使吗？”
魏安邦愣了半晌。“……我什么时候收买调查人员了？”
“真不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魏安邦显得有些生气。“我一生行得端做得正。虽然我很想救你出来。但也不至于会昧着良心收买调查人员。你再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叶涛一五一十告诉了魏安邦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我第一反应那人跟你有关系。”“你没作伪证吧？”“即便我想袒护我的学生但也不会作伪证。魏伯伯你居然怀疑我的人品。”
魏安邦幽幽的说道：“好像是你先怀疑我人品的。事情看起来不简单啊。如果你当时鬼迷心窍说了假话那就正中了幕后黑手的下怀。叶涛，你觉得是什么人想要陷害你？”
“不知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师父他当年得罪的人就更多了。我怎么知道是谁会用这样的阴招对付我。”
“既然不知道那咱们就只有以逸待劳看看对方下一步想怎么做了。”
叶涛忧心忡忡的回到牢房。王强露出惊讶的表情：“老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我只要签字你就可以出去了吗？”叶涛立刻冲过去。“签字？你签了什么？”
“叶老师走后有个胖子来过。说是叶老师你的朋友。他拿出一份供词让我签字。说叶老师你要出去调查这件事。只要我签字说开药的时候你在现场，并没有失职的话你就可以暂时离开这里了。虽然我不想作伪证，但我想那人是叶老师的朋友就签字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叶涛拍了拍脑门。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还有后备计划……
第380章 .我是被陷害的！
王强弄清了来龙去脉之后悔恨不已。“叶老师，对不起。我签字的时候也很纠结。但我当时以为是老师你要我这么做的。所以……”叶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自责。“这次我不会追究你。但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记住了。君子坦荡荡！没做错事情就不必说谎。做错了事情更不能说谎。明白了吗？”
王强目光坚定的点点头。“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那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利用我对老师你的信任。”
“其实他也没完全骗你。”叶涛笑了笑。几名狱警已经走过来了。“你在那份证词上面签了字之后咱们当中确实有一个人自由了。不过那人不是我。而是你。”
王强没回过神来。狱警已经打开房门冲他喊道：“王强。根据调查的最新进展你被释放了。”“叶老师，我……”“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清净的。”
王强起初还特好卖，想学叶涛赖着不走。但叶涛一发狠他立刻躲出去。王强走后短短半天时间叶涛就收到了一条噩耗。那名经他抢救已经无恙的老人当天突然离世。叶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这帮混蛋，为了陷害我居然连一个老人家都下的去手。”
经过“调查”老人的死是医疗事故导致。随即案件就升级为重大医疗事故。叶涛也要被转移到安全级别更高的监狱看守……
这天跟平常没任何不同。已经官复原职的美女典狱长管雨正在翻看上级发来的文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犹如一道惊雷，管雨被直接打懵了。她回过神来仔细查看了一下卷宗。“这家伙不是医生吗，难道真因为调戏妇女被抓起来了……重大医疗事故致人死亡。”
虽然叶涛有思想准备。但铐着手铐看到管雨还是有些尴尬。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啊。”管雨没好气的给了叶涛一个白眼。完成交接手续之后她拿着卷宗找到叶涛的房间。“你是不是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情况。苏杭监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接收因为重大医疗事故入狱的犯人呢。难不成有故意谋杀的嫌疑？”
叶涛耸了耸肩。“我嫌太平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还故意谋杀。我一个学生开错了药。导致病人死亡。”管雨眉头皱了起来。她虽然不是法律专业但毕竟身份特殊，管理那么多犯人。听叶涛一说她就发现了猫腻。“这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医疗事故的话不可能送到我这里来。你是不是跟我隐瞒了什么？”
“如果真要说隐瞒了什么的话还真有。”
“什么？”
“我是被人陷害的！”
其实不用叶涛说管雨也怀疑他是遭人陷害。管雨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监狱有一套独立的犯人申诉机制。我可以把你的案子报上去。高院有一个专门的办公室会直接复审。你的案子明显不合流程。只要报上去肯定会引起审核人员的关注。”
叶涛立刻摇摇头。管雨的办法或许可行。但这样一来幕后黑手就会立刻收手。那时候叶涛再要调查陷害他的人就难如登天了。“千万不用。我想知道是什么人陷害我的。这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了。”
“你傻啊。不管是谁陷害你的先想办法出去再说。万一对方直接把案子坐实再想翻案就难了。”知性美女玩笑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走。想要在我这里多蹭几顿饭吧？”
叶涛面无表情的摆摆手。“我已经考虑好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管雨秀美紧蹙。“你还瞒了我什么事情？”
“那些人为了陷害我害死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叶涛一字一顿说道：“老人不能白死。我一定要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管雨看着叶涛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没没想到叶涛不愿打草惊蛇竟然有着这样的动机。管雨有种重新认识叶涛的感觉。“你真的要为了揪出幕后黑手冒着自己罪名被坐死的风险？”
叶涛忽然卸下严肃的表情。他打量着管雨精致的五官说道：“其实监狱也不错啊。不但有免费的饭还能跟美女闲聊。正好有时间咱们再聊聊你的‘病情’。你现在对男人还是……喂喂喂，你跑什么。这里就我一个人。你走了我不得无聊死啊。”管雨头也不回的走远。叶涛这才恢复平静的表情。他盘坐在床上也不知是在打坐还是思考问题。
管雨从叶涛的囚房离开之后就替他拟了一份申诉文件。她本想背着叶涛直接把申诉文件递上去。可想到叶涛那家伙的性子管雨叹了口气。“那家伙既然说不想打草惊蛇那我这么做也没用。别回头他不肯配合调查找到我麻烦。”管雨郑重其事的将申诉文件锁到自己的书柜里。等待叶涛主动提出帮助的请求。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管雨并没有给叶涛开后门。叶涛申请打个电话都费了半天功夫。电话一接通叶涛就急忙说道：“柳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以派保镖保护我的一名学生吗。他叫……”
“他已经死了。”
叶涛没想到接电话的并非柳夏。叶涛听到对方的话愣住了。“什么？他已经死了？不对，你不是柳夏。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柳夏的电话。她人呢？”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蛮关心我家小夏的嘛。她正睡午觉呢。如果不是我你就把她吵醒了。”
叶涛终于记起来电话里的声音是谁了。“柳夫人，是你呀。柳夏没事就好。对了，你刚刚说我的学生怎么了？”“我说，如果不是我他已经死了。”柳母三言两语让叶涛知道了个大概。“你的事情小夏昨天就知道了。小夏她今天特意来家就是求我想办法救你出来。我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预感到幕后黑手肯定会对你的学生下手。那个老人死后他就是唯一活着的证人了。没想到我派出去的人刚刚找到你的学生就碰到人对他下手。”
“王强没事吧？”
“你的学生没事。你难道不好奇暗杀他的是什么人吗？”
第381章 .裴心欣要劫狱！
叶涛当然想知道陷害他的是什么人！他急忙问道：“你知道幕后黑手是什么人？”“
“我只说我知道要杀你学生的人。至于谁是幕后黑手我就不知道了。”卫月淑的回答让叶涛心凉了半截。他随口问道：“幕后黑手再傻也不会亲自出手灭口。我要没猜错你逮到的人只是一些小喽喽吧。”
“既然你都知道就没必要我说什么了。”卫月淑的语气很淡然。“什么时候出来了我请你喝茶。”说完她就直接挂断电话。柳夏见状非常不满。“妈，你怎么就把电话挂了。你还没来得及问他得罪了什么人，是什么人在背后陷害他……”
卫月淑含笑看着女儿。“你这么关心他作什么？”
冰山美人一下怔住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叶涛的关心超出了合理的范畴。她自欺欺人地说道：“我关心他……因为他是唯一可以治好我病的人。”卫月淑面带笑容点点头。态度模棱两可。就连柳夏也看不出来她是否认可了这个说法。母亲审视的目光让冰山美人坐立不安。卫月淑毫无征兆的说了句：“别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卫月淑也不管柳夏理解了没有就出门晒太阳喝茶去了。
“别重蹈她的覆辙？”柳夏反复揣摩母亲的话。可她完全理解不了卫月淑的担忧。“不管这么多了。既然妈她不打算管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那家伙虽然有些时候怪讨厌的。但却是个好人。不能让他就这么平白无故被人陷害……”
柳夏在外四处奔走想办法救叶涛脱离苦海。监狱里的叶涛却享尽齐人之福，乐不思蜀。这一切都是从裴心欣偶然发现叶涛“锒铛入狱”开始的。
裴心欣从渚州回来后理所当然找管雨这个闺蜜。她刚到监狱就发现管雨似乎在故意隐瞒什么。裴心欣玩味地打量着管雨身后的监狱问道：“以前我每次来你都让我直接到你办公室玩的。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在监狱外面见面。”
管雨不敢想象裴心欣发现叶涛“被她关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辩解道：“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我刚刚官复原职。行事要注意一点。免得再惹麻烦。”管雨的话显然无法骗过暴力女警花。裴心欣一副你有鬼的表情。“我也是公安系统内部的。就算来监狱参观参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小心翼翼该不会是藏了汉子吧？”
管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无奈的摆摆手。“好了，就知道瞒不过你。先说好。我告诉你实情你可不许跟我翻脸。”裴心欣挑了挑眉。“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美女典狱长一五一十告诉裴心欣事情的来龙去脉。果不其然，裴心欣还没听完就直接爆发了。“什么？！竟然有人害死一个老人来栽赃？简直无法无天！你是说叶涛现在就关在监狱里面？你去把他放出来。我跟他一起去找到栽赃陷害的人把他崩了！”
“……”管雨有些后悔这么快坦白了。她拦住气势汹汹嚷嚷着要劫狱的闺蜜。“欣欣你别闹。这监狱是我负责的。要是这么放走叶涛上头不得追究我的责任。更何况他如果这样走了那就是越狱。本来没事现在都有事了。”
裴心欣闻言冷静下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见那家伙。立刻！”
“好吧，跟我来。”
管雨带着裴心欣来到叶涛的囚房。叶涛看到暴力女警花十分诧异。他问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管雨一脸无奈。她的表情仿佛在说：哪是我想带她来的。我要不带她进来她就要武装劫狱了！
裴心欣手一伸。“把钥匙拿来。我要放他出去！”
管雨冲叶涛投去求助的目光。叶涛赶忙起身走到门口劝道：“欣欣你别冲动。小雨应该已经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了。我现在待在这里是要等幕后黑手现形。你把我救出去我的计划就落空了。”
“这么说你是自愿待这儿的？”
“嗯嗯。”叶涛也怕这个一根筋的暴力警花做出冲动的事情。“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裴心欣翻了翻眼睛似乎在揣摩叶涛的话是否有更深层的含义。半天，估计觉得叶涛说的应该是实话，她点点头。“好吧。既然这是你的计划那我就不让小雨放你出来了。不过你待这里的话……”裴心欣说一半看向管雨。管雨再次冲叶涛投去求助的目光。可这次叶涛却没有帮她的意思。管雨深深地叹了口气作出妥协。“欣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让食堂给这家伙开小灶加餐的。至于更多的就别想了。”
“换床被褥可不可以？”裴心欣追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
“拉根网线行不行？”叶涛有些手痒了。“待在里面太无聊了。玩玩游戏时间过得快一点。”
“这……”管雨有些纠结。可裴心欣手直接摸到了枪套。美女典狱长赶忙回道：“行行行，只要别被检察人员发现就行了。”
叶涛见这招这么好用立刻提出更多要求：“天气越来越凉了还要装个空调，洗澡不方便能给我弄个浴室吗，烧菜不方便……”
“你够了！”管雨终于爆发了。她语调严厉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是监狱。不是酒店客房！欣欣，你也是系统内的人。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如果由着这家伙胡来那监狱成什么地方了。”
裴心欣赞同的点点头。“那家伙的要求确实太过分了。”管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能站在我这边真是太好了。”
暴力女警花挂着笑容推了推闺蜜的肩膀。“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小雨你肯定不会拒绝吧？”
管雨贝齿紧咬。她有预感。这个“小小的要求”绝对比叶涛刚刚提出的一大串更过分。管雨想要拒绝。可裴心欣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腰间摸到了钥匙打开门。管雨想要阻拦已经太迟了。裴心欣打开囚房门后直接闪身进去。“小雨你忙你的吧。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管雨额头飘过几条黑线……
第382章 .被篡改的药方
美女典狱长看着已经钻进囚房的裴心欣目瞪口呆。“欣欣你这是……”“你都说了。幕后黑手为了陷害叶涛已经杀了一个人不说还太对另外一个证人下手。我必须留在这里保护叶涛。嗯……就当是证人保护计划吧。”
管雨嘴角抽了抽。“这里是监狱。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在我的监狱里杀人灭口。你快出来！”
“就不出来！”裴心欣已经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了。“小雨你这个点不是该检查监狱安全系统了吗。忙你的去吧。”
任凭管雨怎么说裴心欣都不肯离开。美女典狱长最后只得放弃。裴心欣望着管雨离去的背影嘴角洋溢着笑容。叶涛打趣道：“没见过你这样死皮赖脸要蹲牢房的。”
裴心欣得意的试了试叶涛的床铺。“监狱环境还不错嘛。有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关监狱太便宜他们了。下次再遇到不老实的犯人直接一枪崩了。省得浪费国家的钱。”暴力女警花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瞟了叶涛几眼。叶涛恶寒：这话是冲他说的吗？
虽然裴心欣找了许多借口。但都不能掩盖她留下来真是原因是担心叶涛。就像她有次不经意说漏嘴说的那样：那些人既然能把叶涛送进监狱，天知道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裴心欣的到来打扰了叶涛的悠闲监狱生活。但好处也很明显。裴心欣闲着无聊帮他洗衣做饭。让叶涛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
叶涛抿了一口裴心欣递上来的茶立刻塞了回去。“茶太凉了。给我热一下。”过了会儿裴心欣又换了一杯茶过来。“你尝尝。这样可以了吗？”叶涛又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嗯，好多了。”
叶涛话音刚落黑洞洞的枪口突然顶住了他的脑袋。暴力女警花一字一顿说道：“贱人，这还是刚刚那杯茶动都没动！”叶涛低头一看发现裴心欣所言不虚。他有些尴尬。裴心欣义愤填膺。“我留这里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居然敢拿我当佣人！”
“那个啥，咱是不是先把枪放下来再说？”叶涛趁着裴心欣不注意把她的枪拽下来塞回枪套。暴力女警花眼睛一直瞪着叶涛。叶涛赶忙赔笑。“拿你当下人使唤是我不好。我这不是……”
“不用说了。太过分了。我在这里陪你了。”
裴心欣话音刚落就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钥匙开门溜之大吉。刚过走廊转角裴心欣就长舒了一口气。“呼……终于出来了。在里面闷死了。”她万万想不到叶涛精神力扩散，这一切全部映入他的“眼帘”。叶涛嘴角浮现一抹笑容怡然自得的躺到床上享受起宁静的时光。
叶涛的宁静很快就因为魏萍的一次探监被打破了。几日不见，魏萍看上去十分憔悴。叶涛打趣道：“不会因为我在监狱所以你茶不思饭不想，为伊消得人憔悴吧。”
魏萍脸色铁青。叶涛意识到肯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最近省立医院被快被上门闹事的患者掀翻了。”
叶涛眉头紧皱。“你还是一口气说完吧。别这么让我猜了。”
魏萍叹了口气说道：“闹事的患者都是你在医院时候治疗过的病人。他们闹事的原因是因为严重的后遗症。我爷爷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才让其他人顶住过来跟你说一下这个事。”
叶涛听完魏萍的话后面无表情。魏萍挤出些许苦笑。她问道：“你不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吗？”“我的医术你也不是不了解。如果说一两个病人出现差错有可能。但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患者要说没猫腻是不可能的。”
“是的。我跟我爷爷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魏萍欲言又止。
“难不成你怀疑真的是我医术不精误诊了病人？”
魏萍神情复杂的看了叶涛一眼。她干咳一声才继续说道：“我很认真的检查了那些患者。他们确实出现不同程度的后遗症。于是我就翻出你当时诊断的药方、医嘱。发现……发现确实有误诊。”
叶涛拍案而起。“什么？！我会误诊？”
魏萍瞥了眼那边的警卫摆摆手示意叶涛稍安勿躁。她取出一份牛皮纸装着的档案袋。“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鉴定一下。这些药方、医嘱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估计过几天就要被调查人员当证据拿走了。”
魏萍取出其中一份病例。“这名病人有很长的肺结核病史。但是你开的药方里却有丹参、紫菀这两味药。”“这两味药合用是化痰活血的，会加重肺结核病人肺虚。我的学生都知道不能这么开药。”“可是你的药方上面就有这两味药！”
叶涛接过药方看了眼。上面赫然写着丹参25克、紫菀15克。而且字迹跟他平常手写的一般无二。叶涛乍一看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哪天犯迷糊开错药。可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药方上面的字迹就发现问题了。“这不是我的字。这两个字确实是我的笔迹。但很明显是临摹的。你看这里……”叶涛指着“紫菀”的“菀”字。“最后一划留了个尾。这是我一个习惯。只有药方最后一味药会这么写。但是这个药方里紫菀并非最后一味药。”
魏萍接过药方对照其他药方仔细看了下叶涛说的确实没错。“既然你能证明这个药方不是你开的就好办了。我立刻找我爷爷……”“没用的。临摹的人功力很深，就算笔迹鉴定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一个习惯并不能证明什么。”叶涛拦住了魏萍。“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人改了我的药方。只要找到偷换我药方的人那离捉到幕后黑手就不远了。”
魏萍刚刚燃起希望就被叶涛浇灭。她面色有些阴沉。“省立医院对重要档案管理非常严格。只有医院内部人员才能接触到。”虽然魏萍不愿意承认。但很显然在她身边肯定出了内鬼……
第383章 .又多了个师妹
魏萍说道：“我觉得还是把调查的事情先放一边。这些人为了陷害你都刻意篡改你的药方。我觉得当务之急是为你洗清污名！”叶涛龇了龇嘴露出一口白牙。“名声不能吃不能喝。我本来就不看重这东西。不过关于怎么抓内鬼我倒是有个主意。”
叶涛凑在魏萍耳边说了一阵。魏萍听完后问道：“这能行吗？会不会太冒险了。”
“你照我说的做就对了。”
魏萍点点头。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回到医院之后魏萍立刻召集了中医部所有人。魏萍非常严肃。“关于最近医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相信大家背下肯定有各种议论。关于这件事我只表达一个立场——叶大夫是我们中医部的医生。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导致了什么后果，医院都必须站在他后面为他撑腰！”
有一名老中医小声说道：“悬壶济世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这样呢……”
魏萍眼睛瞪着议论的医生。“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魏主任说的我们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我今天开会时为了交代一件事。”魏萍顿了一下。她目光下意识扫视一圈。想要找到那个叛徒。可没有任何收获。魏萍这才照着叶涛的交代说道：“去年张大伟误诊的那个病人大家有印象吧？”
下面的医生护士点点头。显然张大伟的阴影没有这么快从他们心中抹除。魏萍接着说道：“记得就好。那个老人后来是叶涛接收抢救回来的。但老人家医治好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当然这肯定是张大伟当初误诊导致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不准有人会把这盆脏水泼叶大夫身上。所以我要求各位三缄其口。如果有外人问起这个病例也要推诿说不记得。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虽然医生护士门并不理解魏萍过激的做法。但她毕竟是主任。她说了谁敢说个不字。魏萍见状赞许的点点头。“你们明白就好。散会。都去忙吧。”散会之后魏萍就恢复正常工作状态。可病人却寥寥可数。魏萍抬起头瞥了眼空荡荡的走廊。听到外面嘈杂的抗议声她默默叹了口气。“希望那家伙真有办法吧。这样下去别说中医部。中医门诊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做完叶涛交代的事情的之后魏萍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等待的这段时间魏萍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中医门诊因为叶涛事件暂时关门整顿。魏萍本想这样也挺好。反正开着也不会有病人。还不如干脆关门图个清净，正好她也有时间筹备中医部的事。可坏消息接踵而至。卫生主管部门宣布暂停省立医院中医部的筹备工作。已经下拨的专项资金全部冻结。主体封顶的中医部大楼也临时改变用途。
魏萍急了。她找到自己的爷爷。“你明知道叶涛是被冤枉的不帮他说话就算了。现在连中医部都取缔了。你还是我爷爷吗！”魏安邦满脸苦笑。“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华夏官场就是这样。宁杀错不放过。现在省立医院中医门诊就像过街老鼠。拓展中医部的计划被暂停也是无奈之选。放心吧，等事情平息我会争取恢复中医部的。”
魏安邦见魏萍愤愤不平问道：“怎么，连你爷爷都不相信了？”
“没有。”魏萍摇摇头。“我现在有点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魏安邦拍了拍孙女的头。魏萍的医生生涯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主任。让她遭遇一次逆境对她的成长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你以前不是一直抱怨工作太忙都没时间充电吗？现在这么难得有了空闲。为什么不利用这时间补充补充知识。”
“可是……”
“不要说什么这种情况下没办法静下心。你是医生。不管局面多糟糕你都要保持平静。否则谁敢把命交给你？”魏安邦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火车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没问明白就拒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魏萍将信将疑接过车票。“老山县？那不是叶涛跟他师父隐居的地方吗。难道……”
魏安邦点点头印证了魏萍的猜测。
魏萍拿着车票兴奋的找到叶涛。“你敢信吗，你师父居然要收我为徒！”叶涛面带微笑。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魏萍意识到了什么。“是你让你师父收我为徒的？”
“算是吧。我的师兄背叛师门之后我师父一直想要再收一个徒弟。挑选一个合格的人选也是我下山的任务之一。不管是人品、医术你都无可挑剔。所以你不用感谢我。”
不管叶涛怎么轻描淡写的描述他在中间的作用都难以改变魏萍心中的感激。“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拜叶南山为师……这是多少中医梦寐以求的事情。”
叶涛龇了龇牙。只用一句话就让魏萍脸上的感激变为愤懑。“你以后就要喊我师兄了哦。”
魏萍那个气啊。她明知道叶涛只是玩笑但还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就不能稍稍正经一会儿让自己说完感激的话吗！魏萍打听了很多拜师的注意事项。叶涛回答到最后也烦了。“你只要记住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就行了。山里可不比在你家。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魏萍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那我去要给师父带点拜师礼吗？你说带点保健品怎么样？”
“师父他老人家会吃那些骗人的保健品？”叶涛打趣道：“你也太看不起咱们师父了。他如果想活得久一点自己随便配点调理的方子比外面的保健品不管用多了！”
魏萍这是太紧张了。想明白之后确实是这个道理。叶涛凑到魏萍耳边小声说道：“你到了老山肯定会见到我未婚妻。别告诉我在外面的‘一些事情’。你懂的。”
魏萍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叶涛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忘冲她衣服领口瞄几眼。魏萍立刻明白过来。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第384章 .叶涛的本心
魏萍说道：“别指望我替你隐瞒。你在外面干的好事坏事我会一五一十告诉师父还有你那个未婚妻的。”叶涛气得牙痒痒。他调侃道：“什么叫‘那个未婚妻’。你以后可得喊她师姐。以后我就可以喊你小师妹了。这么一想好像还不错。”
魏萍一下子没话说了。一方面魏萍对即将成为神医的弟子充满期待。另一方面魏萍却不由担心叶涛现在的处境。她指了指周围的铁栅栏问道：“如果师父他问起你的现况我要怎么说？要不我晚点再去老山吧。起码等你安全脱困之后。”
“我交代你的那件事你做好了吗？”“嗯。”“那就行了。小师妹你安心去老山县吧。等你到那儿安顿下来我差不多就出去了。”魏萍对叶涛的话将信将疑。不过她最终还是收拾行囊踏上了求学之路。
她走了没多久叶涛就抓到省立医院的内鬼了。可知道这人是谁之后叶涛不由大吃一惊。叶涛眼睛紧紧盯着跟前的纹身男。“真是那个家伙？你确认没有误会？”
纹身男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四哥虽然不在了。但现在道上兄弟谁不知道涛哥的名字。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敢怠慢……”
叶涛打断了他。“直接说正题。”
“哦哦哦。刚开始我还在寻思这个任务有点奇怪。没事谁闲的蛋疼过来打探我母亲当初误诊的事情。没想到得到涛哥你的信两天之后真有个斯斯文文的家伙找上门来了。他拿出省立医院的工作证，说是医院会诊。我按照涛哥你说的方法试探了一下。他立刻慌了想跑。但那家伙两条腿还没我胳膊粗呢。我怎么可能让他给跑了。”
叶涛表情凝重。他万万没想到省立医院内部的内鬼居然是魏安邦的学生。一直以来对他马首是瞻的郑成功！“你确认他叫郑成功，是省立医院的实习医生？”
纹身男见叶涛还有疑惑直接掏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正是郑成功。叶涛瞥了眼心中叹了口气。“他现在怎么样？”
“根据涛哥的交代我抓到人之后第一时间把人送到了西湖会所。亲手把人交给接头的人我才来找您的。”
叶涛赞许的点点头。“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我叶涛欠你个人情。以后遇上家里谁得了病就来找我。”“涛哥看你这话说的。谁没事希望家里人生病……”纹身男本准备开个玩笑。但叶涛脸上表情严肃很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涛哥言重了。那我就先走了。我那么多案底待这监狱里总觉得瘆的慌。”
叶涛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纹身男刚走没多久暴力女警花裴心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调查不顺利？”叶涛瞥了眼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你这偷窥的怪癖可以改改了。”
裴心欣脸一红强行解释道：“我是过来找小雨玩的！不过碰巧听他说有人探监。好奇所以就看了下监控。你还没跟我说呢。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没，我已经知道潜伏在省立医院的内鬼是什么人了。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调查下去。”叶涛叹了口气。他不希望魏安邦夹在中间为难。“或许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到此为止。”
裴心欣不可思议地瞪着叶涛：“你不是说幕后黑手为了陷害你甚至不放过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你一定要为老人报仇吗？怎么现在突然改口了。是不是调查到了什么大人物？别怕，不行有我给你撑腰呢！”
叶涛苦笑了笑。“你就别添乱了。”
裴心欣冷哼一声非常不满叶涛的态度。
叶涛打发走裴心欣之后一直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魏安邦。没多久西湖会所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怎么处理送去的那个人。叶涛真犯难了。吃饭的时候他也没离开自己的床铺。直到下午管雨发现。她带着一份颇为丰盛的饭菜来到叶涛的囚房。“我听欣欣说你似乎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先吃点东西再说吧。你没修行到可以不是五谷的地步吧？”
叶涛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叶涛老脸一红，接过饭。他问道：“欣欣告诉过你她在修炼古武？”“她自己她倒是很少说。不过她提到某人在古武界独孤求败。连几大世家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叶涛听得笑容满面，心想：裴心欣那家伙背后说了他不少好话嘛。
管雨话锋一转。“说起来现在古武真是没落了。”
“你怎么知道？”
“你就算是古武界的高手了对不对？”
叶涛很无耻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事情。
“那不就对了。你是古武界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你是欣欣的手下败将。换句话说全国那么多习武的人居然都不是欣欣她的对手。”管雨一副为古武没落悲伤的表情。
叶涛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管雨反问道：“怎么了，你什么地方说错了吗？你没输给过欣欣？”
“我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那是叶涛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说说你吧。你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管雨都快忘了有这回事了。见叶涛说着话安禄山之爪就伸过去管雨吓得连忙后退两步。叶涛见状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你的病情又加重了。居然对男人这么恐惧。”
管雨那个气啊。她心说：“真是个小气的男人，你以为我看不到你在偷笑吗！”
叶涛吃完饭管雨很贤惠的替他收拾碗筷。看到这一幕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两人的身份：一个是阶下囚，另一个则是监狱的典狱长。管雨收拾好准备离开。她忽然有感而反说道：“你这个人吧，虽然平常很讨人厌。但绝对不会招人恨。起码不会招好人恨。因为你本心并不坏。我希望你以后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依然能够保持本心。”
“本心……”叶涛反复琢磨管雨留下的话。他突然握紧拳头。让他纠结半天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不管什么人，只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必须得到惩处……
第385章 .又是单线联系
想通之后叶涛把魏安邦叫到监狱。魏安邦看到叶涛立刻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确认他完好无恙魏安邦这才放心下来。“萍萍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当面谢谢你呢。你师父那家伙脾气臭。我当初亲自拜托他提点提点萍萍他都不答应。多谢你了。”
叶涛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郑成功的事。魏安邦见状问道：“你突然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叶涛想了想没有问道：“你现在还能给我保释吗？”
“没问题。我是你的领导。而且你的案子也并非刑事案件。只要我出面随时都可以保释。怎么，在牢里待够了？”
“算是吧。你去帮我办保释手续吧。出去之后我请你喝茶。”
魏安邦总觉得叶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出于对叶涛的信任他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去帮他办理了保释的手续。魏安邦提议送叶涛回家休息休息。但叶涛却坚持要请他喝茶。“西湖会所魏伯伯知道怎么走。直接去那里吧。”
魏安邦余光瞥了叶涛一眼。他有些被叶涛弄糊涂了。但这还没完。叶涛瞥了眼方向盘问道：“魏伯伯，你带的那个学生？有阵子没见到他了。”魏安邦回道：“他昨天跟我说论文有个地方要回学校实验室去做实验验证一下。估计三五天就能回来。有问题吗？”
叶涛一直在观察魏安邦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他并不知道郑成功此时此刻就在苏杭境内。魏安邦驾驶着老旧的桑塔纳停在西湖会所门口。叶涛下车之后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来这边喝茶了。”自从古武大赛之后叶涛一直刻意回避会让他想起往事的西湖会所。
魏安邦瞥了眼西湖会所四个字就收回目光。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叶涛：“不用瞒着我了。是不是郑成功出什么事了？小郑这个学生人品不错。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情，里头肯定会有误会。”
叶涛应了声没有说话。既然魏安邦已经猜到他就不拐弯抹角了。叶涛带着魏安邦见到关在后院的郑成功。郑成功看到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立刻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等魏安邦询问他就全招了：“导师，叶大夫，我错了。我不该给人当眼线。”
魏安邦脸色铁青。“不要喊我导师。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郑成功哭喊着给魏安邦磕头。“导师，我真的错了。我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
“不用说了！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学生。你看看哪个导师愿意接手你就去找谁吧。”
叶涛摆摆手示意魏安邦稍安勿躁。他把郑成功扶起来。“你刚刚说你是迫于无奈的。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如果事情属实我可以替你跟魏院长求情。”郑成功这时候哪还敢隐瞒。“事情要从去年春节时的一次聚会说起。那本来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同学聚会。可是最后所有人都喝多了。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睡着一个酒店的服务员。她衣服是被撕烂的，身上还有多处淤青。我当时就慌了。那个女服务员醒来之后让我给五十万私了。否则就要去公安局告发我。我我我……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那天真的喝多了。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魏安邦瞪着自己的学生。“之后呢？”
“之后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帮我摆平了这件事。那个女服务员再也没有找过我麻烦。可是……可是那个帮我摆平这件事的人却阴魂不散缠上了我。这人对叶大夫的事情特别关心。小到他每天喝几杯水吃几碗饭，事无巨细那人都要我跟他汇报。”
魏安邦勃然大怒。郑成功替人做了这么久的内奸他居然都没发现！“你，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助。”“跟我接头的那人手上有那个女服务员写的证词还有其他证据。并且威胁我一旦暴露身份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公安手上。”
魏安邦还是不能释怀。他怒目圆瞪，手指着郑成功半天没有说话。叶涛见状赶忙让魏安邦坐下休息。“魏伯伯，还是我来问吧。小郑，你被迫向别人报告我的事情我并不怪你。反正我也没什么秘密。但现在的关键指使你的人为了陷害我害死了一个古稀老人。这我绝对不能原谅！”
“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参与。”郑成功摆了摆手表情慌乱。“就算他们真把证据交给警察我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叶大夫，你要相信我。”
叶涛点点头。“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带着魏院长来找你了。只要你没有参与这件事一切都好说。我会想办法帮你醉酒干的糊涂事解决。但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绝对会亲手送你最后一程！”
郑成功被叶涛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他不停的点头。“我对天发誓。我对于幕后的人为了陷害叶大夫谋害人命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只是收到消息。让我弄到去年中医门诊误诊那个老人的病历资料。”
“对方平常是怎么跟你联系的？”
郑成功取出一个全新的手机。叶涛见后眉头一皱。魏安邦还真没见过这玩意。“不就一个普通手机吗。小涛你干嘛这样？”“这不是普通手机，而是一次性手机。单线联系，用完就丢。下次联络再用另外一部手机。理论上不可能通过电话追查到联络人。”
魏安邦也没心思追问叶涛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他冲自己学生问道：“小郑，是这样吗？”“叶大夫说的没错。每次联络之后我都会收到一条新的信息。到某个地方取下次联络用的手机。手机里存了一个全新的联络方式。”
“等等！”叶涛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你的意思是说每次联络你也会换新的手机？”
郑成功点了点头。魏安邦满脸狐疑看着叶涛，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叶涛解释道：“通常来说用一次性电话联络上线每次更换新手机就可以了。跟小郑接头的人却要求他每次也更换手机。”
“这说明了什么？”
第386章 .我要杀人！
“说明了什么？即便是毒贩也不会小心谨慎到两边都用一次性电话联络。”叶涛想到伍德议员的幕僚格斯。那可是职业选手了。但很明显，跟格斯比起来联络郑成功的上线只能算是业余选手。“我们现在可以把范围缩小了。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年纪不会太大。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却拥有非常可怕的能量。”
叶涛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渚州那边与司徒家为敌的几个豪门。他把人家弄得倾家荡产有人要报复他也不为过。但这个选择很快就被排出。首先，执行这样一个计划需要庞大的能量。那些已经没落的豪门即便蓄力一击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更重要的是据郑成功的说法这个上线从冬天开始就关注他了。那时候叶涛还没有与渚州的豪门结怨呢。
排除掉渚州豪门之后只剩下一个嫌疑人了——卫家！
叶涛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卫家。原因很多。起码卫家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方式对付他：请小混混灭口、破漏百出的假证据等等。但郑成功口中透露的这个细节让叶涛恍然大悟。
叶涛打量着眼前的小郑。“如果那个人再联络你你就跟往常一样答复他。知道什么说什么。除了我们这次见面。不要露出任何破绽，知道了吗？”叶涛说完就让小郑离开了。魏安邦问道：“你想引蛇出洞？”
“没什么必要。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了。”叶涛轻蔑的笑了笑。“魏伯伯你安心回医院工作吧。十天之内我一定会终结此事。”
魏安邦本想打听一下。但看到叶涛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哎，老了。未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那我就回去了。小涛你自己小心点。”叶涛拉住魏安邦。“关于小郑……”“他当了这么久内奸把你一举一动都告诉你的敌人。你还想替他说话？”
“他那不是被人要挟吗？魏伯伯你自己也说了。这个人本心不坏。既然如此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犯错的证据我找到幕后黑手之后会一并要回来的。”
魏安邦点点头。“既然小涛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代小郑谢谢你了。”
送走两人之后叶涛在会所里转了转。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当初一起练功的人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叶涛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感伤。他忽然想起现在已经入秋。今年的古武大会应该快了。叶涛眼前一亮。他找来会所负责人：“今年古武大会卫家会派人参加吗？”
负责人恭恭敬敬点点头。“卫家已经确定会派几名家族的年轻人与会。”
“年轻人。”叶涛咬了咬牙。“我就喜欢年轻人。对了，今年古武大会是不是完全的交流。不会有比赛？”
“对。”
“那多无聊。增加一个年轻一辈古武修炼者的比试环节吧。我正好也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会所负责人不太明白叶涛的意图。“叶先生，古武大会跟古武大赛性质不同。一直都是古武界交流的盛会。比赛什么的……”“有问题吗？”叶涛脸色一冷问道。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办。”
没过多久各个家族和古武界人士就收到了关于古武大会的最新通知。“年轻一辈比试、切磋。”许多人看到通知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持续十数年古武大赛以卫家落败惨淡收场。这才过去一年又有人要弄比赛。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正因如此章致知提前来到苏杭。一见面章致知就问起这件事。“古武大会增加年轻古武修炼者比试环节是你的主意吧？”“没错。”“你的动机呢？”
章致知本以为叶涛会说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像是促进古武发展，增进青年古武修炼者的交流等等。可叶涛的回答却让章致知颇有些措手不及。“我要在古武大会上杀一个人！”
叶涛见章致知满脸茫然于是告诉了他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卫家三少爷卫森。如果只是陷害我那我教训教训他也就完了。但他为了陷害我居然害死一个无辜的老人。血债必须血偿！”
章致知眉头紧皱。“最近苏杭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幕后主使就是卫家三少爷吗？”叶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章致知神色更加沉重。他说道：“去年古武大赛你击败卫家让卫家遭遇重创。这一年卫家都在努力转型。虽然卫国控股本质上是为了赚钱。但卫国控股财力庞大……”
叶涛已经猜到章致知后面想说的话了。“我这人一贯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卫家一直安分守己我不会为了上一代的私仇去找卫家麻烦。但卫家三少爷的所作所为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
“有没有可能通过沟通解决这件事？”章致知的想法还是息事宁人最好。“根据你的说法卫家三少爷这件事是瞒着家里自己做的。在世家里，晚辈擅作主张本来就犯了大忌。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卫家家主卫飞。他肯定会出面教训的。”
“教训？难不成他能大义灭亲让自己儿子给一个老人偿命？”
这下章致知不说话了。他没有说让警察处理之类的废话。因为两人心里都明白对这样的世家子弟法律提供的束缚少之又少。章致知盯着叶涛看了半天。见他决意已定章致知微微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你的师父。也罢也罢。这是你们后辈的恩怨。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掺和了。不过我记得你跟柳家的小丫头关系似乎不错。你觉得你真的在古武大会上杀了卫家三少爷你们关系还能这样亲密无间？”
叶涛如遭雷击。他一直想着怎么应对卫家的挑衅，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个事实。卫月淑是卫家现任家主的妹妹。那这个卫家三少爷就是柳夏的亲表弟！卫月淑能大度到叶涛杀了她侄子她都能体谅的地步吗……
第387章 .冰山美人的表弟
柳家大小姐推开家门。身着ol装，黑丝、高跟鞋，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但对柳夏来说又是疲惫的一天。她看了眼手表。她冲坐在沙发上发呆地叶涛问道：“都十点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叶涛一下回过神来。“我在等你呢。”
“等我？”冰山美人眼睛扫了叶涛几眼。脸上表情仿佛在说：有鬼！
叶涛把柳夏按到沙发上坐下。他捏住冰山美人洁白无瑕的皓腕。“从脉象看比去年这时候情况要好一点。不过那次给你的腿动手术伤了元气。还需要几年你才能完全恢复。你吃过饭了没？”
“我在公司吃过了。”
“那就上楼吧，我给你针灸。”
柳夏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叶涛今天有些古怪。针灸的时候这家伙居然都没有借机揩油！冰山美人心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跟我道歉？难道是琳琳。你该不会把她给……”
叶涛恶寒。“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到处糟蹋良家妇女的坏人吗？”
冰山美人认真地看着叶涛。脸上表情好像在说：你难道不是吗？
“别说话了。我给你针灸呢。不能走神。”叶涛全神贯注替柳夏驱除体内寒气。柳夏几次想要打听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肯开口。冰山美人见状也就放弃了。泡过药浴后柳夏胸前围着浴巾。诱人的香肩裸露在外。叶涛面带微笑看着柳夏擦拭头发。冰山美人秀眉微蹙。“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叶涛一怔。他赶忙摆摆手。“误会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明天周末你会回家吧？我能去你家蹭顿饭吗？”
冰山美人想了想回了两个字：“可以”。
柳夏浑身上下就围着一条浴巾呢。叶涛继续留这儿确实会让人误解。他面带微笑走出去还主动替柳夏关上了门。叶涛一走柳夏就自言自语起来：“这家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怎么会突然想去我家拜访？难道是……”柳夏想到父亲整天念叨着她什么时候给柳家留个后。“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次日，因为晚上睡得晚柳夏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下楼发现家里又只有叶涛一个人。冰山美人眉头皱了起来：“琳琳呢？她昨晚该不会在外面过夜吧？”“虽然琳琳这丫头很不着调。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她。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过澡睡觉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她就起来了。说公司有什么事情。早饭没吃就出门了。”
冰山美人微微尴尬。叶涛这是在拐着弯说她起床太晚了吗？
叶涛指了指餐桌：“那儿还有包子，陈妈自己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肉馅的。肉包子我帮你吃完了。还剩几个菜陷的。你放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柳夏点点头去热早饭。在微波炉边等待的功夫她随口问道：“你现在出来是不是说前阵子的事情就结束了？查到背后陷害你的人是谁了吗？斩草要除根。不要留下后患。”
叶涛心中苦笑起来：斩草除根？真想要不留后患连你跟你妈我都该一并解决了。但那怎么可能呢。
冰山美人问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叶涛摆摆手。“早饭好了。你先吃早饭吧。我上楼换件衣服。一会儿不得去你家吗。我不能弄得太邋遢了。”
柳夏也不知道是叶涛故意逗她还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听到叶涛说的话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几个节拍。柳夏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普通的朋友拜访而已”。
叶涛拜访柳家本意是跟柳夏的母亲通一通气。最起码试探试探卫月淑的口风。可叶涛一到柳宅就发现这已经不可能了。卫月淑身旁坐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容貌气质各方面都算出众的年轻人。柳夏一进门卫月淑就忙介绍道：“小夏，这是你表弟卫森。”
柳夏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还是卫森先谄媚的喊了声“表姐”。冰山美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冷不淡回了句“表弟好”。卫森看到柳夏身后的叶涛脸色明显变了变。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就是传说中叶神医的徒弟？我姑当年先天寒脉多亏有叶神医调理。现在叶神医隐居了。我表姐的病可就全靠叶大夫了。”
叶涛也没直接翻脸。他打量着卫森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卫少爷年纪轻轻怎么整天宅在家里。要多晒晒太阳。你看你皮肤，白得都没有血色。这样不健康。”
卫月淑见两人直接斗上赶忙出来和稀泥。“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他了。小夏，你表弟今天特意来拜访咱们。我跟你爹都非常高兴。我出嫁这么多年……”
卫月淑毕竟还是个女人。侄子的拜访让她看到了柳家、卫家和好的希望。她颇为感怀的讲起了年轻时的故事。她并没有注意到卫森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那些陈年往事上。“侄子，侄子！”
“姑妈，你接着说。我听着在呢。”
卫月淑虽然有些不快。但亲人久别重逢。她也没有计较。“这些年卫家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爷爷他？”提到卫家前任家主卫森脸上笑容戛然而止。他面无表情说道：“姑妈，我父亲特意交代。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能谈论爷爷。”
卫月淑眉头皱了皱。“我只想知道你爷爷他那一年去世的，忌日是那天。我也好给他老人家烧柱香。”卫森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抱歉姑妈，我父亲特意交代。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得谈论爷爷的事情。”
卫月淑微愠。叶涛这时却一反常态出来转移话题。“卫阿姨你刚刚自己不都说今天不聊陈年往事了吗。咱们聊点别的吧。”卫月淑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卫森盯着叶涛，脸上表情似乎在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叶涛轻蔑的笑了笑。他才没有那个心替卫森隐瞒卫家的秘密呢。他这么做不过是不让卫月淑继续跟卫森攀亲。省得真到了那一步卫月淑在柳家和卫家中间左右为难……
第388章 .卫家三少爷的礼物
如果只看眼前见到的，卫森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他身为卫家三少爷但没有太大的架子。对柳夏这个表姐也算客气。并没有因为她的特殊身世有所怠慢。叶涛差点都被卫森骗了觉得这家伙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但叶涛却深知这个表面和善的卫家三少爷为了对付他背后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似乎卫森此行的目的就是拉拢柳家。在叶涛的背后埋下一颗不安定的种子。“姑姑，姑父，表姐，这是我带的一点薄利。”
柳夏等人看到卫森拿出的礼物也不得不惊叹了一下：这些礼物也太贵重了！
卫森送给柳父的是一套明朝宫廷御用的漆器，工艺精湛，配饰华丽。就是放在故宫博物院也不会让人低看。卫森似乎提前了解过卫月淑的喜好。给她的是一套名家打造的茶具。叶涛没听说过卫森口中的大师。但从卫月淑惊喜的表情看不难猜测这套茶具的价值。
柳夏收到的礼物叶涛再熟悉不过。那是一味药材！
“我知道表姐曾经受过伤，体质弱。所以特意从家里的药房拿了千年灵芝带给表姐。灵芝补气养血。对表姐调理身体很有好处。”
久病成良医。冰山美人也是识货的人。这柄灵芝就算称不上独一无二但也绝对是用一个少一个的珍品。冰山美人下意识看向叶涛。叶涛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仿佛在说：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冰山美人闻言接过药盒。“谢谢表弟的好意。”
柳父和卫月淑也都没有推诿收下了卫森带来的礼物。一家人和和睦睦甚是和谐。叶涛见此虽然心里担忧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卫森占着血缘的优势呢。他强行跟卫森翻脸柳家人看在过往或许会站在他那一边。但只要卫森腿跑勤点柳家人早晚会站到他那边。与其如此，叶涛选择了静观其变。
卫森一会儿跟柳父交流古玩鉴赏的心得体会。一会儿跟姑姑卫月淑探讨茶道。忙的不亦乐乎。柳夏隐隐察觉到卫森的目的。她找了个借口把叶涛带到偏厅。她问道：“叶涛。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这个表弟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面。现在突然跑我家来就算了。还搞得很亲热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也发现了？”
冰山美人点点头。
叶涛露出会心的笑容。既然柳夏都发现卫森拉拢的迹象太明显，没道理她父母看不出来。这样叶涛也就放心了。叶涛回道：“既然知道他的目的表面迎合就行了。等到时机合适我再告诉你背后的隐情。”
叶涛说完就准备回去。柳夏拉住他。脸上隐隐透着担心。叶涛问道：“如果我跟他两个当中必须有一个人死。你希望谁活下来。”柳夏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的表情。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会让她为难。叶涛拍了拍她的香肩。“走吧。咱们去看看你那个表弟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
柳夏回来之后卫月淑立刻把她拉到身边。“刚刚聊到你的事你就走了。小森，你接着刚才的话题。”
卫森点点头。他眼神不露痕迹扫过叶涛。似乎想要知道他把柳夏拉到外面说了什么悄悄话。在柳父的催促下卫森才继续刚刚中断的话题。“表姐，我听姑姑、姑父说柳氏最近一直在找机会上市。只是苦于没等到合适的机会。我这里倒有个好主意。”
冰山美人不冷不淡的点点头。“表弟请讲。”
“我猜柳氏上市一直被耽误主要是因为缺乏坚实的后盾。我觉得，与其去找别的投资银行提供支持不如找个更可靠的财团支持。不知道姑姑、姑父注意到没有。最近一年来卫国控股一直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投资。其中包括许多准备上市的公司。卫国控股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卫森说了一大通大概的意思无非是想作为柳氏集团上市的承销商。
卫森花了这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铺垫。本以为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就会得到姑姑、姑父的热烈响应。但结果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两位长辈都露出犹豫的神色。卫月淑解释道：“现在柳氏是你表姐一个人在负责。你问问她的意见吧。”
卫森略显尴尬。他冲柳夏问道：“表姐，不知道你的想法是……”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冰山美人拒绝的相当果断。她不可能把家族的命脉交到一个陌生的人手上。即便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表弟。“柳氏集团为了上市已经聘请了两家大型投资银行作为顾问。到目前为止它们的工作都非常专业。我并不希望临时改变承销商影响投资者的信心。”
卫森万万没想到柳夏竟然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就拒绝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柳氏集团合作的两家投资银行实力确实很强。表姐你的担忧也有道理。但柳氏的路演还没有启动。卫国控股这时候加入路演团队应该不算晚吧？”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策略。冰山美人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单单承接路演只是一个很小的合作。如果这都拒绝就显得太不给这个表弟面子。可如果答应卫森的要求在实际执行当中卫国控股或多或少都会要求承担一定的分销额度。这是柳夏非常敏感的领域。
卫森似乎看出柳夏的犹豫。他吸取教训没有咄咄紧逼而是主动提出告辞。“表姐，我只是想通过两家公司的合作增加咱们两家人的关系。表姐如果有顾虑可以直接说出来。我改日再拜访。希望那时候表姐已经考虑好了。姑姑、姑父再见。”
卫森离开之后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柳父首先打破僵局。他冲女儿说道：“单单路演的话也没什么。不行就让卫国控股参与进去吧。有一个华夏国内财团的支持对柳夏的上市计划还是很有利的。”
卫月淑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孩子们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刚刚不是说坐太久累了吗。走，上楼我去给你松松筋骨。”柳父一脸苦笑上了楼。卫月淑起身前瞥了叶涛一眼，意味深长……
第389章 .恩怨情仇
待父母离开之后，冰山美人颇为吃味地说道：“看来我妈喜欢你比喜欢她侄子还要多一点。”叶涛龇了龇牙，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说：我自带了丈母娘亲和光环。可不是吗！柳父不过是稍稍表露了一点自己的立场就被卫月淑赶回房间“修理”了。叶涛还耐心给柳夏解释道：“涉及你妈娘家的事情你爹当然不敢说个‘不’字。至于你妈，她冷静拒绝侄子的献媚恰恰说明她聪明。你母亲可是华夏当代女性的榜样……”
柳夏盯着叶涛怎么觉得他说话的口气怪怪的。她余光瞥了眼发现母亲在楼梯拐角还没走远。冰山美人顿时醒悟过来。卫月淑走远后柳夏颇为不屑地讽刺道：“原来你的‘丈母娘亲和光环’是这么来的！”
“丈母娘？”叶涛瞪大眼睛盯着柳夏。
冰山美人忽然发现自己中了陷阱。她赶忙岔开话题。“你对卫森的提议有什么想法？”叶涛不依不饶地上下瞄了柳夏几眼。直看得柳家大小姐坐立不安他才作罢。“商场的事情你自己斟酌就可以了。不过我有个建议。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我也不强迫你。”
“你说。”
“不要为了我跟卫家完全撕破脸。”
柳夏错愕不已。她还以为叶涛要劝她离卫家越远越好呢。卫家可是叶家师徒的宿仇。谁知叶涛的提议却大相径庭。柳夏问道：“为什么？”“理由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就罢了。卫家不管做过什么都是你母亲的娘家。卫家人跟柳家的血缘关系是抹杀不了的。如果今天你为了我跟卫家彻底决裂迟早有一天你会反过来恨我的。”
冰山美人看着侃侃而谈的叶涛竟然有种对他刮目相看的感觉。“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原则。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隔夜。你什么时候想得这么长远了？”
叶涛尴尬不已。“好吧，我承认。我劝你这么做还有理由。我希望你通过接触卫家帮我了解卫家内部的情况。有许多证据表明卫家内部在你母亲离开后出现了很大的变故。”
“所以你是要我当间谍？”柳夏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调查清楚卫家内部的变故难道不是你母亲一直的夙愿吗？”
柳夏无法否认叶涛的话是实情。她点点头。表面上看叶涛的目的跟柳家母女完全一致。但偷换概念却无法抹去卫家同叶涛师徒两代人的恩怨。但此时柳夏也只能选择性忽略这个潜在的危险元素。她说道：“我看我母亲的态度也差不多。跟卫家继续保持接触。既然这样回头我就答应那个便宜表弟的提议吧。”
叶涛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他心里非常害怕。叶涛害怕有一天眼前这个女人会因为卫家站到他的对立面。冰山美人作出决定之后没有任何喜悦。她神情低落。显然有同样的担忧。为了避免这一幕成为现实叶涛在午饭时间有意无意提起自己被冤枉的事情。“……现在还没办法证明那些出错的病历是伪造的。所以不揪出幕后陷害我的黑手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
卫月淑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她闻言脸色变了变。“其实也不是没有变通的解决办法。你师父当年在华夏中医圈的威望还是有的。你这一年多的表现大家也看在眼里。只要找到些人证，再由中医界的老前辈担保，给你洗去污名应该不成问题。谁都知道，那些病历上面的错误你是不可能犯的。”
柳夏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叶涛，要不就按我母亲的办法做？”
叶涛意味深长的看着卫月淑。卫月淑也不回避。她眼睛一眨不眨同叶涛对视。卫月淑显然想此事就此作罢。她说道：“至于幕后的始作俑者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的。事后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卫月淑最后两个字刻意加重音量。是想向叶涛表明她不会包庇自己家人。
“哦？”叶涛说道：“陷害我的人为了栽赃杀了我的一个病人。还试图杀我的学生灭口。人命关天。我觉得还是交给警察调查比较好。”
事情涉及卫家。“警察调查”不过是托词。说白了，叶涛接受不了卫月淑和稀泥的做法。卫月淑当然也看出来了。她面有愠色。“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好干涉。毕竟你是受害者。你最有发言权。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柳父随后随便扒了几口饭也上楼去了。
冰山美人估计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了。她问道：“我妈的提议明明很好。你为什么要拒绝？调查的事情是其次的。为你恢复名誉才是重点。”叶涛笑了笑。柳夏完全弄错了主次。如果叶涛关心的是自己的名誉就不去牢里待着了。他费了那么多劲不就是为了让幕后黑手现形。可现在的问题是幕后黑手现形了，叶涛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你妈的提议确实很好。告诉你妈我回头会找我师父的老朋友为我做担保平息这件事。”
柳夏闻言露出欣慰的表情。可叶涛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觉得事有蹊跷：“另外告诉你母亲。我不会放弃追查幕后凶手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完叶涛就告辞了。冰山美人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她找到正在天台品茶的母亲。“妈，叶涛让我转告你。他会照你说的做。”
“真的？”卫月淑露出惊喜的表情。
“可他说他一定要幕后凶手偿命。”
卫月淑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下冰山美人再傻也该意识到问题了。她追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卫月淑起初还想要遮掩。可柳夏却认准了。最后没办法卫月淑只能将实情和盘托出。“……你的表弟还年轻。而且涉世不深。像他这么大的世家子弟更出格的都有。调教调教不见得不能成才。”
冰山美人呼吸都有些局促。她指着母亲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他为了陷害叶涛害死了一个无辜的老人！”卫月淑猛的一拍桌子。茶几上的茶杯翻了一地。“杀人的是你的表弟，亲表弟！”
第390章 .肯定能带家属
柳夏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不断响起母亲的话：为了陷害叶涛杀人的是你的表弟！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卫森的突然拜访。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些云里雾里的交锋。可这个答案却是柳夏事先完全没预料到的。柳夏回到公寓的时候叶涛也在。她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叶涛见状就猜到她肯定已经全都知道了。叶涛挤出一丝笑容道：“回来啦。”
“嗯。”
冰山美人点点头默不作声坐到叶涛对面。陈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饭。苗琳琳一会儿也该回来了。这显然不是谈事情的时候。柳夏已经想要把话憋到晚上叶涛替她调理的时候再说。可饭桌上小魔女却无意间挑起了这个话题。“表姐，柳氏不是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上市了吗。怎么一直没动静呀。我还想走后门弄点原始股将来升职了养老呢。”
叶涛一脚踹在苗琳琳的腿上。小魔女瞪着叶涛噘着嘴。“你干嘛？这里可是我家。还不许我说话了！”苗琳琳冲表姐投去求助的目光。似乎想要柳夏出面“主持公道”。
“琳琳别跟叶涛闹。吃饭的时候就专心吃饭！”
“明明是他先捣我的。我都没反击！”
冰山美人面无表情放下碗筷。冰冷的气息散发开来。小魔女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立刻垂下头装可怜。“表姐我错了。我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柳夏一怔。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琳琳，不是你的错。我刚刚在想一些为难的事情。情绪没控制好。你别往心里去。”冰山美人说完主动回答了小魔女刚刚的问题：“柳氏下面子公司众多。牵涉很广。上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倒是琳琳你的公司打理怎么样了？”
叶涛见冰山美人自己调整好情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苗琳琳兴奋起来。她问那个问题是假，引出表姐的问题才是真的。“虽然因为前阵子的疫情闹得人心惶惶，影响的雪肌膏的推广。但在我的努力下盛良医药已经克服了前期的困难。雪肌膏也慢慢打开了市场。”
叶涛对这个问题也颇感兴趣。“盛良医药扭亏为盈了？那这么不说我下个月开始就要有分红了。哈哈，终于不用借钱过日子了。”
冰山美人也满含期待看着苗琳琳。
小魔女终于知道作茧自缚是什么滋味了。她吞吞吐吐道：“虽然打开了市场，但前期投入跟产出……咱们要从长远角度看问题嘛！”
“你直接说盛良医药还在亏损就好了。”叶涛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不该对此抱有任何期望。小魔女见状立马凑上去搂着叶涛的胳膊套近乎。“别说得这么直接嘛。如果不考虑像采购研发设备、品牌运营等一些长远投入现在盛良医药已经盈利了。姐夫你不会目光短浅的。有好的药千万要第一时间给我。”
冰山美人看着叶涛跟苗琳琳在那儿你来我往斗嘴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关于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她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叶涛何尝不是他的亲人！
晚上叶涛替冰山美人针灸。他本以为柳夏会说些什么。但她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叶涛替冰山美人调配好药浴的水就主动出去了。他刚刚合上冰山美人的房门苗琳琳就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叶涛瞪着这个冒失的家伙。“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从背后靠近我！”
“切，这词我记得是某部动作电影男主角的台词。你就别借来装x了。”苗琳琳搓了搓手。“我表姐她休息了吗？”
苗琳琳一开口打听柳夏睡没睡叶涛就猜出了她的目的。“怎么，你晚上有活动？”
小魔女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叶涛是否可信。叶涛在柳夏的房门上比划了一个窍门的动作。苗琳琳立刻抱住他的胳膊阻止。她太过紧张甚至没注意到这么做会让叶涛在胸前揩油。“姐夫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今晚有活动。大姐大今天摆酒席。我要不去大姐大会恨死我的。”
“你去不去她压根不会注意到好吧？”叶涛毫不客气揭穿了小魔女的谎言。他问道：“郑芸摆宴席？今天也不是她生日呀。”
苗琳琳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吓！都九点了。快点快点。我要去换衣服了。再晚就赶不上了。你去不去？”
小魔女话说着人已经冲进房间换衣服了。她房门都没关严实。背着身子脱去上衣。完美无瑕的背部线条让叶涛咽了口口水。叶涛想了想回房换了套稍微靠谱点的衣服。
苗琳琳已经抓着车钥匙下楼了。看到叶涛等在院门口她有些惊讶。“你不一贯对我们这些‘小孩子的活动’不感兴趣吗。怎么今天要跟我一起去大姐大的party？”
叶涛的回答就三个字。“睡不着。”
苗琳琳发动车子的时候尽量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表姐。殊不知二楼窗帘一角掀开，柳夏早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叶涛的精神力第一时间发现二楼的窥探者。他抬起头正好跟柳夏四目相对。柳夏点点头拉上窗帘。
“姐夫，你还愣着干嘛。快点上车。让我表姐发现咱们就出不去了。”
叶涛嘴角挑起一道弧线。“嗯，知道了。”
半路叶涛想起问苗琳琳：“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郑芸为什么要办派对呢！”
小魔女一边驾驶汽车还想伸出一只手敲叶涛的脑袋。但叶涛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问你话就直说。”小魔女恨恨的敲了两下空气。“笨！现在是什么季节？学期就要结束了。大姐大今年就毕业了！当然要请同学和我们这些死党一起聚一聚啦。”
叶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这段时间没去学校所以不知道。”
苗琳琳狂飙车技。终于在宴会结束之前赶到举办毕业宴的酒店。进门之前小魔女犯难了。“忽然想起来你没有邀请函。要不我先进去。问老大要一张请见再拿给你？”
叶涛直接抓起小魔女的手。“哪用那么麻烦。既然是宴会当然可以带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