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二号状况
管雨自信满满的说道：“在这里等着吧。你的病人会自己回来的。”叶涛非常怀疑。尤其是想到周家的势力。他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有办法阻止周大光登机？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刚刚通过内部渠道向机场通报了‘二号状况，甲级级别’。”管雨见叶涛满头雾水解释道：“在监狱系统一号状况指的是犯人越狱。二号状况仅次于一号状况，指犯人获得了违禁物品。甲级是最高级别。通常是枪支弹药或者更危险的东西。那人能量再大也不可能带着一个可能持有炸弹的犯人登机吧。”
叶涛目瞪口呆。管雨说的没错。就算那个年轻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按时登机。管雨又给叶涛服了一剂安心药。“根据标准流程，转运的犯人发现二号状况必须第一时间带离人口密集区再进行彻底的搜查。所以那些人必须要把犯人带回看守所确认安全才能登机。”
叶涛欣慰之余不禁有些担忧：“消息是你通报的，没有在周大光身上发现违禁品的话你岂不是要承担全部责任。”
“没事，到时候就说是狱警找不到一把配枪，安全起见进行通报。然后后来又在枪械室的角落找到了。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一般给个通报批评，再写份调查报告就行了。”管雨强撑着笑脸。但叶涛却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假消息机场让即将起飞的飞机停飞。而且还有可能造成大面积的航班延误和恐慌。这些后果都不可能像管雨说的那么简单。
“谢谢你。”
“大男人这么矫情干什么。本来就是我造成的。我只是想弥补自己的错误而已。”
没多久就有一辆看守所的押运车停到门口。周大光被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押回监狱。随行的还有一大批荷枪实弹的机场警察。周灵甫大声的冲这些警察表达不满。叶涛见状有些担忧的看了管雨一眼。
“走吧，我们从看守所后门进去。紧急状况通报是我发的。我可以用搜查的借口带你见到你的病人。不过时间可能不会太久。你要抓住机会。”
“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叶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再次看到周大光竟然是在看守所里。周大光臃肿的身体不停的捶打看守所的铁门。刺耳的声音隔着好几条走廊都可以清楚的听见。管雨将钥匙交到叶涛的手上。“虽然觉得有些多余，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一下。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我下一次回监狱可能就穿着囚衣了。”
叶涛点点头。“放心吧。这种病人我能对付。”
管雨在外面把风。叶涛开门进去。让叶涛没想到的是周大光竟然在看到他之后主动消停了下来。他靠着墙身体不停的颤抖。阻止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显然不容易。叶涛知道这样和平的场面维持不了多久。“听着，我知道你现在意识非常清楚，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你愿意让我替你检查一下咱们以前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了。”
周大光听了叶涛的话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身上的肥肉剧烈抖动。叶涛还以为他是想要报复自己。可谁知周大光竟然强行控制身体跪下来给他连续磕了几个头。叶涛也不废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现在深呼吸，想象自己在一片白色的空间里。你越来越轻，身体慢慢消失。你就像一团空气……”
周大光臃肿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叶涛震惊了。他不止一次尝试对叶氏综合症患者进行催眠治疗。可一直没有任何效果。没想到在周大光身上居然一次就成功了。叶涛惊喜之余继续道：“现在你的身体慢慢恢复，你开始感觉到重力。你很平静。非常平静。就像刚刚睡醒一样。好了。睁开眼睛吧……”
周大光慢慢睁开眼睛。他一恢复意识就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胡作非为。他扑倒叶涛脚边不停的磕头。叶涛将他拉起来。“你现在可以说话吗？”
“可，可以……”周大光发现自己恢复“正常”之后简直像宅男娶了刘亦菲一样兴奋。叶涛制止了他的庆祝行为。“听我说。你并没有好。只是我通过催眠暂时压制了你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我给你扎了一根银针在风池穴上。这可以让催眠的效果最多维持三天的时间。相信你也知道你已经被家族抛弃了”
周大光脸色一下暗了下去。他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是意识一直很清楚。周灵甫带他回京城并不是给他治病的。而是要把他丢到一个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
“叶老师，我为我以前的行为道歉。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救救我。那样身体不受控制的情况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我一刻钟也不想再回到那样的状态了。你既然能帮我恢复神智肯定也有办法治好我。对不对？我可以跟周灵甫说。我的病还有得治……”
叶涛摆了摆手。“千万不要。你自己想一想这么做的后果。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叫周灵甫的人对你这个伯伯并没有好感。你现在的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他手上。你‘疯了’还好。如果让他知道你可以恢复……”
周大光打了一个冷战。他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仿佛将死之人一样再无半点光芒。叶涛瞥了眼手表。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听着。我也想直接把你救出去。”
“真的？求求你了。叶老师，不不不，叶大夫，叶神医，叶大善人。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我以后就给你提鞋。求求你……”
“求我没用。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叶涛听到管雨的催促声。他加快语速：“我不会拔掉你风池穴上的银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假装疯疯癫癫。记住，你只有三天清醒的时间。三天之内你如果不能想办法自己逃出来就要像个疯子一样活一辈子。”
管雨探出半张脸：“没时间了。囚房突然安静下来那些人已经发现异常。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记住，我也很想救你。三天时间，只要你能逃出来我就会治好你的病！”叶涛的精神力探查到周灵甫的手下即将路过最后一个转角。丢下这句话叶涛就攥紧管雨的手从另一个过道离开。管雨为了让叶涛见到周大光付出那么多努力，她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管雨话音没落监狱里又传来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疯狂咆哮声。叶涛面带微笑点点头：“成功了！”
第287章 .目光不要这么短浅好不！
管雨跟叶涛一起目送载有周大光的飞机缓缓飞离地面。叶涛已经告诉了管雨实情。美女监狱长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觉得他真的有办法在三天之内逃出来找你吗？”
叶涛当然没办法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他却非常乐观。“不要低估一个人人在极端危险下所能爆发的潜力。”
“也是。怎么逃出来还是让那个胖子自己去想。我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应付领导的怒火。”管雨自嘲的笑了笑。“我发现每次跟你一起都没好事。”叶涛非常无辜。“怎么可能。咱们做的可都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可以增加阳寿的。目光不要这么短浅好不好！”
管雨嘴角抽了抽。她在想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遇不到比眼前这家伙更无耻的人了。
叶涛也是好几天之后才从裴心欣那儿得知管雨那天冒险的后果。她的一声“狼来了”让苏杭机场几十个架次航班受到影响。这本来就够糟糕了。更糟糕的是周灵甫还特别小心眼的叮嘱了当地领导严查此事……
“我闺蜜这次算被你害惨了。”电话那边的裴心欣没好气的抱怨道。“全系统通报批评，留党察看、停职待岗。差一步就‘双开’了。不过察看期结束估计也很难再当回监狱长了。”
叶涛说不内疚是不可能的。“这么严重……我亲自打个电话跟她道歉吧。”
“别别别。小雨特意交代了。不让你去找她。其实她这次真算是走运了。苏杭监狱的安全系统刚刚升级。而这套系统是小雨独立开发的。全华夏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能维护。所以她虽然被停职但还留在苏杭监狱工作。要不然这一次她可能就真要被你害的丢掉工作了。”
叶涛听到这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被直接调离岗位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他说道：“既然她不想单独见我那等你回苏杭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再当面向她道歉。”
“嗯，这是必须的。我在这边的任务也快结束了……”
叶涛挂上电话之后又愁了起来。卡特琳娜这时不合时宜的过来揭伤疤。“你说的那个特殊病人到底在哪儿。我特意跟国外的同行借了一套设备。本来还担心设备跨洋托运会耽误时间。结果设备到齐了但你说的特殊病例却没下落了。你不是说三天之内吗？”
尽管知道这样是徒劳但叶涛还是不甘心的看了一下日历。上面清楚的显示距离周大光被带走已经四天过去了。叶涛只能很无奈的接受事实。他坦白道：“你可以把设备还回去了。特殊病例我们永远也看不到了。”
“什么？！”饶是卡特琳娜听到这话也发飙了。“你知道我借来这些设备多不容易吗。为了赶上你说的时间光航空托运费用就花了一万多美金。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设备没用了？”
叶涛知道卡特琳娜不满是有道理的。他只能乖乖承认错误：“看上去我太高估人的潜能了。都说人的潜能是无穷的。但是……”叶涛说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卡特琳娜不满道：“你确定要在道歉的过程中接电话？”
叶涛瞥了眼。是个陌生号码。他冲卡特琳娜点点头准备挂断。可手一抖竟然按在了接听键上。正在接受道歉的卡特琳娜冷哼一声对叶涛无礼的行为非常不满。叶涛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机放到耳边：“喂，哪位？”
“叶老师你是在上课吗。你要晚一秒接我就准备挂了。我是学校的警卫。这里有个神经不正常的叫花子一直堵在门口喊你的名字。叶老师真不好意思。应该是我们搞错了吧。可能他在喊别的什么呢。真不好意，打扰叶老师你上课了……”
叶涛惊喜不已。听警卫的描述除了周大光还能有谁！他生怕再次错失这个珍贵的病例，连忙说道：“我认识他。你们千万看好了他不要让他跑丢了。我立刻赶过去。”
“喂喂喂，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宁可去救助一个流浪汉也不想给我道歉是吗？真是大男子主义到了极点。”卡特琳娜还没意识到叶涛口中的特殊病例已经送上门了。
“不管你信不信。你就要获得今年医学界最大的发现了。”叶涛不管卡特琳娜懂了没有就飞扑出去。金发女博士愣了愣也跟了出去。虽然有了思想准备但叶涛再次看到周大光的时候还是错愕不已。“短短四天时间，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把自己整成一个标准的叫花子。”
警卫看到叶涛有些意外。“叶老师，你还真来了。我以为你电话里是开玩笑呢。”巧的是今天值班的警卫正好是那天周大光扬言要开除的。连这个警卫都没认出周大光。可想而知周大光现在的样子有多落魄。三天时间过后周大光居然找上门。叶涛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跟警卫开起玩笑道：“说起来你肯定不信。这个人以前是咱们学校的教授。不过搞学问搞疯了。”
警卫当然不相信叶涛的话。“叶老师你别逗了。这个疯子你一个人能解决吗？要不要我喊几个兄弟帮你把他送医院。”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叶涛凑到周大光耳边低声说道：“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治病。你消停点跟我走吧。”
刚刚还大吵大闹的“疯子”像乖巧的小狗一样屁颠屁颠跟着叶涛就走了。旁观的人叹为观止。一传十十传百，以后找叶涛治精神疾病的病人大大增加。不过这都是后话。
叶涛将周大光领到实验室之后照着那天一样将他催眠。周大光恢复神智之后涕泗横流：“叶大夫，我逃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当时我真以为自己要在街上讨一辈子饭。没想到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江浙大学门口……”
“呵呵，毕竟你以前可是江浙大学的副校长。对这里有感情嘛。”叶涛调笑道。尽管周大光脸上满是污渍但依然可以看到变红了。叶涛见卡特琳娜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不乐意了。“你不把那些设备打开还愣着干嘛。我可不会弄你的那些玩意。”
卡特琳娜愕然。“这人就是你说的叶氏综合症特殊病例？怎么可能。他现在明明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所以他才是特殊病例……”
第288章 .谁更腹黑
在金发女博士看来这个特殊病例太罕见了。经过世卫组织的努力，全世界已经确诊了数万叶氏综合症患者。而且数字还在不断上升当中。但是像周大光一样可以部分控制身体甚至在催眠之后完全清醒的绝无仅有。卡特琳娜都有点怀疑叶涛是不是最后时刻没法兑现承诺所以随便拉了一个人来骗她。
叶涛掏出检测试剂。“真的假的你试下不就知道了。”卡特琳娜没有动，反而认真的打量着叶涛。“叶氏综合症检测试剂就是你发明的。谁知道你有没有做过手脚！”
叶涛嘴角抽了抽。“我就那么不可信吗。”
旁边的周大光见两人争论起来都快哭了。“求求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先把我治好再说？”
“急什么急！”金发女博士不满地训斥道。周大光此时哪还有前几日的风光。被训斥后垂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卡特琳娜玩味的打量着叶涛。“这个病例这么‘特殊’可不能随随便便治好。”
“那是当然。我们还要先研究嘛。”
“谁跟你说研究了。我的意思是你肯定找个假的病人来忽悠我。要是你一出手说治好了到时候我找证据都找不到了。”
叶涛汗颜。“看来你在华夏过得很舒坦嘛。‘忽悠’都学会了。”
卡特琳娜一把将可怜巴巴的周大光拽到椅子上。“别乱动。等着。我要给你做个检查。”卡特琳娜开始调试她那堆成小山的检测器材。叶涛也没闲着。他掏出一套检查用的毫针。周大光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插满了毫针。整个一刺猬。周大光想到那么长的毫针全部刺入他脑袋里吓得不轻。他竭力保持坐姿，嘴唇不停颤抖。“叶大夫，你们，你们不会把我解剖研究吧。”
叶涛乐得够呛。“杀人犯法的！我可不想浪费宝贵的特赦令在你身上。不过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或许我可以不救你等你死了然后再把你切片研究。这样可以研究的更彻底一点。对我将来研发特效药也有好处。”
周大光慌了。“叶大夫。你可是跟我保证过。只要我能逃出来你就给我治病的。”
这么会儿，金发女博士终于调试好了扫描设备。她走过来不屑的说道：“你难道都听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嘛。喂，能把这家伙脑袋上的针拔了吗？我要给他做个脑部扫描。”
叶涛耸耸肩。“我还没检查完呢。不过谁让你是美女呢。女士优先。你先检查吧。”叶涛说话间手一挥就把毫针全部收了回去。周大光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学校领导像护宝贝一样袒护叶涛。人家根本就不需要靠的背景！
“你居然也会做出这么有绅士风度的事。该不会是刚刚用银针做手脚的吧。”卡特琳娜依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谈吐正常的人会是叶氏综合症的患者。可检查的结果却让她说不出话来。“受伤的位置没错，就是会导致叶氏综合症的部分。”
“现在相信了？”
“说不定他侥幸受伤但是没有导致叶氏综合症呢。我去准备设备给他做一个神经回路检测。你继续你的检查吧。”
就这样叶涛跟卡特琳娜轮流上阵。一直忙到深夜。其实早在第一项检测做完的时候卡特琳娜就意识到眼前这个特殊病例的价值。她看着堆满一桌子的检查结果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之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叶涛……你总能让人惊叹。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在世卫组织的同事。他们知道有这个特殊病例存在肯定会惊掉下巴。”
“不可以！”叶涛一把将金发女博士的手机抢了过去。卡特琳娜吓得退后了几步。叶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怕你惹麻烦而已。现在叶氏综合症在全球医药市场成了一块大肥肉。任何对研发特效药有帮助的资料都会引发争夺。如果这个特殊病例的存在被公开……”
卡特琳娜听完叶涛的解释这才卸下了防备。她秀美紧蹙。“可是我们要瞒到什么时候？他可是一个大活人。我们总不能把他像实验鼠一样关在实验室吧。”
“谁说不可以。”叶涛朝周大光投去征询的目光。意思是想死想活你看着办。周大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已将叶涛当做救星。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们让我待哪儿我就待哪儿。只要给我食物和水。我绝对不会跑出去给你们添麻烦。”
“算你识时务。其实我要做的检查已经做完了。你非要跑出去我也不会拦着你。”
周大光讪讪的笑了笑。“叶大夫。我绝对听你的话！”
卡特琳娜不干了。她瞪着叶涛：“叶氏综合症并不是传染病。而且这个特殊病例也有自主能力。你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这是违反人。权的！”叶涛撇了撇嘴。虽然卡特琳娜跟他关系越来越融洽，但她的有些思想叶涛还是接受不能。“这是他自己愿意的。”
“是是是。”周大光连连点头。
金发女博士纠结起来。她从小接受西方自由平等之类的教育。限制病人的人身自由完全违背了她的底线。尽管卡特琳娜自己也知道，周大光一旦出去会非常危险。可她还是放不下自己被灌输的普世价值。“这……如果必须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那我宁愿退出研究。”
叶涛不干了。他还需要卡特琳娜的帮助呢。“别呀，你的这些检测器械我可不会摆弄。你不干了我找谁接替你的工作呀！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嘛。我们限制他外出是为了保护他。这样不就行了。”可卡特琳娜却铁了心。她重重的甩了甩脑袋。“不行。我做不到！”
“没有妥协的方案吗？”叶涛试探着问题。
卡特琳娜有些犹豫。估计是太想参与这个伟大的项目她才最终开口：“限制一个自由人的人身自由是绝对不行的。但如果这个人，如果这个病人……”金发美女没说完叶涛已经明白了。他直接取下周大光风池穴上的银针。“如果是个不受控的病人不就完了。”
金发美女满脸坏笑。“你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能够缓解病人的病情居然不帮助病人。过来，帮我把他手脚拴好。”
叶涛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卡特琳娜比他还要腹黑……
第289章 .精神力催眠
此后几天周大光一直被关在实验室里当小白鼠。尽管周大光不止一次强调他会非常听话，绝对不乱跑。甚至自愿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接受捆绑。可卡特琳娜却坚持在每天的研究结束之后让叶涛给他解除催眠状态。周大光有苦难言。他几天时间就瘦得皮包骨头。到最后叶涛都开始有点同情这个家伙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每天心安理得的进行着自己的研究。叶涛因此给卡特琳娜取了个绰号，叫“腹黑女博士”。
这天下午，周大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卡特琳娜。“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回到那种状态了。那种感觉太折磨了。”金发女博士一边记录数据一边淡定的回道：“你应该求叶大夫。我也不会催眠。否则我就帮你了。”
周大光那叫一个恨啊。分明就是你事多不让人叶大夫帮我治疗。可他哪敢得罪这个金发美女。周大光估计是认命了。他可怜巴巴的问道：“研究结束之后你会治好我的病吧？”
卡特琳娜不满的将电流加大一倍。周大光抽搐起来。他在失去意识前好像听到一个人自言自语。“明知道我治不好叶氏综合症还刺激我，活该……”
叶涛上课回来看到周大光昏过去愣了愣。“他怎么了？”
“哦，刚刚的检查持续时间太久。我看他累就让他休息会儿。”
叶涛嘴角抽了抽。卡特琳娜骗别人就算了。骗他也太自信了。叶涛怎么可能连晕跟睡都分不清呢。叶涛心说肯定又是周大光不小心得罪了这个腹黑女博士。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叶涛没有多打听。“怎么样，今天的检查有什么收获。弄明白这个特殊病例的病理成因了吗？”
卡特琳娜心说你当我是你这个妖孽么。“药品研发周期动辄十几年。你指望我几天就弄清楚这个特殊病例的成因？”
“我不想说这些话影响你的研究。可是有个坏消息。国际医药巨头似乎意识到依靠咱们之前的那篇论文短期之内很难成功研发特效药。所以……”
“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又被旧事重提？”
叶涛点点头肯定了卡特琳娜的猜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打算做两手准备。一边继续研究特效药物。一边培训针灸技术人才为叶氏针灸给药法推广做准备。”
金发女博士没有回复。她攥着粉拳自言自语道：“绝对不能把前脑叶白质切除术这头恶魔从地狱里放出来！”
“我会努力的。”叶涛小声说了句就离开实验室。
他找到在学校门口等候他的司徒宛如。叶涛笑道：“你蛮聪明的嘛。躲在学校没有出去。”叶涛扫了眼。虽然周围师生在发现大明星司徒宛如之后兴奋异常。可是因为在校园，大家都非常克制。偶尔有人上去讨要签名。但并没有出现骚乱。可另一边……
“学校大门外面全是狗仔队。咱们怎么出去？”司徒宛如小嘴撅着。
叶涛顺着大明星的目光看过去。学校门外的树下果然三三两两蹲守着狗仔队。随便数数都有二三十。要是再算上隐藏在师生当中的狗仔队那数字估计就更大了。幸亏警卫认出司徒宛如。为了女神他们慧眼如炬把所有试图蒙混过关的狗仔队都揪出来踹了出去。
“相不相信我？”叶涛冒出一个点子。不过这需要司徒宛如的配合。
司徒小公主怎么可能不相信叶涛。她目光坚定的点点头。“当然。陶大哥就是让我跳下悬崖告诉我我可以飞起来我也相信！”
叶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一会儿要你做的事情跟这还差不多。”司徒宛如错愕不已。但她很快恢复坚定的表情。“不管陶大哥要我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叶涛捏了捏司徒宛如粉嫩的小鼻子。他牵住这个大明星的柔荑。“既然相信我就跟我走出去。不要低头，也不要伪装。就这样走出去！”
司徒宛如目瞪口呆。外面满是狗仔队。“陶大哥”要她这样一起走出去岂不意味着……司徒宛如心跳加快小鹿乱撞。可让司徒宛如不解的是他们这样从松树后面走出来外面并没有亮起闪光灯。“兴许是太远了狗仔队没认出来吧。”司徒宛如满脸幸福抬头瞥了眼叶涛的脸。不知为何叶涛额头隐隐有几滴汗珠。
“原来陶大哥也会紧张呢。”司徒宛如在心中想道。可一直走到校门外狗仔队也没有闻风而动。司徒宛如开始费解了。但叶涛此时全神贯注并没有功夫给司徒宛如解释。叶涛就这样带着大明星光明正大走出几百米。期间没有任何一个狗仔队有任何反应！
一离开学校大门前的马路叶涛就重重的喘起了气。他一把将司徒宛如拽到小巷。“小心点别被发现了。”司徒宛如满头雾水。“我们刚刚走过去他们都没认出来呀。怎么走这么远还会被发现。陶大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个秘密！”叶涛话音刚落司徒宛如就不满的晃动着他的身子。控诉他吊胃口的行为。叶涛招架不住。“好吧。跟你说也没什么。我刚刚变了一个戏法。在狗仔队的眼中你是一个跟古装女神没有任何联系的普通人。”
司徒宛如小嘴长成了o形。樱唇微启十分诱人。叶涛差点没忍住凑上去咬一口。
“陶大哥你就知道骗我。说嘛，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骗你。不过准确来说不是魔法，而是类似于催眠。”
其实叶涛一直就有尝试用精神力远程催眠。他精神力刚刚觉醒那会儿就可以用精神力调戏一些小动物。例如让一只在草丛正中央的小老鼠以为自己四面都是墙壁只能在里面转圈圈。可叶涛一直没多少机会练习催眠人。
这段时间叶涛替周大光检查的时候每次都要催眠。因此有了更多的练手机会。他已经可以利用精神力轻而易举的催眠一个普通人。但同时催眠二三十个人还是极具挑战性。
“……说实话，我自己心里都没谱。不过幸好那些人为了搜索你左顾右盼精力不集中，因此我才可以勉强把他们全部催眠。”叶涛说完之后发现司徒宛如整个人都石化了。
“陶大哥，你好厉害！”司徒宛如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挂到叶涛脖子上亲了他一口……
第290章 .代理族长？？
几个小时过去了司徒宛如还沉浸在对叶涛的崇拜之中。叶涛看着兴奋的司徒宛如心中有些苦涩。根据他离开渚洲时候司徒秦的情况来看他现在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不过看上去司徒宛如还被蒙在鼓里。叶涛把筹建培训机构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司徒宛如也是希望用工作让她分心。
不过今天叶涛把司徒宛如约出来是有别的事情。“怎么样，我让你找的那些药材你找到了吗？”
“嗯，一个不落全找到了。”
叶涛赞许的点点头。“不错。对了，这些药材总共花了多少钱。”
司徒宛如脸色一下黯淡下去。她一脸委屈。眼看就快哭出来了。“陶大哥，你居然拿宛如当外人！能给陶大哥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陶大哥居然还打听价格。”
叶涛哭笑不得。“你误会了！”司徒小公主脸瞬间转晴。叶涛解释道：“这些药材都是治疗叶氏综合症用的。我需要估算大概的成本。以便知道这种新药推广的可能性。”
司徒宛如恍然大悟。她有点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这些药大部分都是我从家里药房拿的。我可以现在问一下管家这些药买要多少钱。”司徒宛如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叶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直到司徒宛如挂断电话脸上表情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叶涛这才松了一口气。“怎么样？”
“管家跟我说这些药加起来应该值一百万以上。而且有几种药材有价无市。”
叶涛默然。虽然早知道这些药材价值不菲，但真听到这个数字他还是有些丧气。若不是为了对抗国际医药巨头叶涛都想放弃特效药的研发。司徒宛如给他的这些药材即便没有任何浪费也只能制成两三人份的特效药。换而言之，要治好一个病人，仅仅成本就在五十万以上！
叶涛的主要希望还是寄托在叶氏针灸给药法之上。他叮嘱道：“宛如，培训机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想想办法，多招收一些专业的中医。”
“放心吧陶大哥。对了，你一直都没告诉我呢。你第一期学员你想要招多少人？”
“三千，最少两千人！”
“……我尽力吧。”司徒宛如被叶涛说的数字吓到了。但叶涛这个数字可不是凭空得来的。对抗叶氏综合症现在已经成了一项全球医学界的最优先课题。中医要想借助这次机会争得更大话语权就必须团结一心！
司徒宛如长这么大还没有接受过这么困难的任务呢。她因为紧张下意识的搓了搓白嫩的小手。“怎么有种第一次演戏时候的感觉。”
叶涛笑了笑。他拍了拍司徒小公主的脑袋。“陶大哥这次可全靠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嗯！”
司徒宛如前脚刚走叶涛手机就响了。叶涛掏出手机一看。司徒复打来的。他心一沉，该不会司徒秦已经离世了吧。他接起电话。“喂，你爹还好吧？”
司徒复愣了愣。他的语调有些低沉。“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爹得了重病。也对，你是大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既然你都没办法那估计我爹没有骗我。他这次真的是大限将至。”
“你节哀。”叶涛虽然觉得这话很欠。但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人固有一死。趁着最后的时间多陪陪伯父吧。”
“嗯。我爹也是这么说了。对了，司徒宛如前两天打电话让管家寄给她好多药。是怎么回事？我没别的意思。就问一下。她应该还不知道爹病了吧？”
叶涛解释之后司徒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就好。你做的没错。是该给宛如找点事情做。我爹说宛如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大的打击。还是暂时别告诉她。拜托你继续瞒着她。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告诉她。”
司徒复又问了几遍。确认叶涛确实治不好他父亲司徒复才无声的挂上电话。
两天后叶涛得知了司徒秦病逝的噩耗。这个消息是司徒宛如的姑姑通知叶涛的。“我已经订了今天晚上的机票。明天上午我就到苏杭。你在机场等我……”
叶涛还在消化陆怡的话。“打住打住。你哥刚刚离世。你不在渚洲替他料理后事来苏杭做什么？！”
“这是我哥的遗训！”陆怡竭力不让自己被情绪左右。“我哥担心司徒家因为他走了而树倒猢狲散。所以临终前交代我一定要第一优先稳定局势。”
叶涛还是没搞明白。他问道：“那你来苏杭干嘛。司徒家在苏杭没什么重要的产业吧？”
这下轮到陆怡疑惑了。“难道我哥临终前一直没告诉你？”
“他应该告诉我什么？”
“让你做司徒家名义上的族长呀！”
叶涛惊呆了。“那个那个，虽然伯父刚刚离世我这么说可能不好。但你确认你哥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等明天见面再说吧。对了，以后喊我司徒怡！”
叶涛收起手机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他自言自语道：“司徒宛如姑姑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啊！”其实陆怡没有情绪才不正常呢。毕竟叶涛一不是司徒家的亲戚，二不在司徒家名下产业工作。司徒秦留下遗嘱让他暂代司徒家的族长确实很出人意料。陆怡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司徒秦的决定证明她已经很大度了。
尽管叶涛有思想准备，可第二天看到司徒怡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这位前知名主持人面无表情。仿佛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叶涛很自觉的推辞道：“我跟司徒家没亲没故。暂代族长什么说说就行了。陆……司徒怡你就别当真了。”
“不行！”司徒怡出乎意料的坚持。“这是哥哥最后的遗训。这里是一份申明。不会被公开。不过严肃起见你还是需要签了它。”
叶涛有苦难言。司徒秦临死前这一把真是把他给推到了火刑架上。可眼下的情况很明了。不管他签还是不签司徒怡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叶涛在司徒秦的催促下老大不情愿的在这份申明书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涛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我是代理族长的话，你该喊我什么？”
司徒怡嘴角抽了抽，随时有暴走的趋势……
第291章 .陈晓晓的二次发育
叶涛看到司徒怡愤懑的目光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毕竟让叶涛当这个“代理族长”是司徒秦最后的遗嘱。司徒怡就算再不满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跟叶涛翻脸。她丢下一句“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就扭头又走进登机通道。
叶涛无语。敢情司徒怡连回去的机票都提前买了。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给他使脸色……真难为她了。
其实不管司徒怡还是叶涛自己都明白。这个“代理族长”不过是个虚名。叶涛的生活并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每天跟卡特琳娜研究周大光那个特殊病例，努力攻克特效药研发最后的难关。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卡特琳娜收集到了所需的全部数据。
得知研究结束之后周大光有种白捡了一条命的感觉。他目光呆滞望着实验室的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叶涛都有些于心不忍。他想要尽快治好周大光的病把他放这不见天日的实验室。可“腹黑女博士”却将他拉到了墙角。“叶涛，你不是说有了我搜集的这些数据你有信心研发出特效药吗？”
“这件事咱们可以回头慢慢聊。等我先给这家伙针灸帮他缓解病情……”
叶涛刚走出去又被卡特琳娜拽了回去。“特效药研发出来肯定需要进行临床试验。好像你的针灸给药法临床试验就遇到了很多麻烦。现在还在鸟不拉屎的非洲进行临床试验。”
叶涛已经猜到卡特琳娜想说什么了。“这不好吧……人家够可怜了。你不是一直说人道主义嘛。咱们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怎么可能！”卡特琳娜的腹黑让叶涛叹为观止。“特效药据你说成本高的吓人。咱们免费让他试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你去跟他说吧……”
卡特琳娜走过去跟周大光说了让他测试特效药的事。泪流满面的周大光表情瞬间凝固。他朝叶涛投去求救的目光。叶涛苦笑了笑示意他也无能为力。周大光满脸悲愤。他含着热泪点点头。金发女博士冲叶涛比划了一个成功的手势。“我就说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叶涛嘴角抽了抽。“人家同意分明是因为没选择的余地吧！”
于是周大光没出狼穴又入虎口。
中药的药物开发试验并不是凭空制作出药物然后让病人吞服检验效果。叶涛必须把一副完整的药拆分成不同的功效部分，分别测试每一部分。最后再进行整合。这也就意味着周大光必须每天服用各种不同的药物。其中有效果很好的。当然也有……
“好险。差点就救不活了。”叶涛完成抢救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就像卡特琳娜说的那样。找到一个愿意接受实验的“志愿者”没那么容易。周大光已经被整得不成人形了。偏偏他还不能得罪随时可能“不小心”开错药要他命的叶涛。他昧着良心感激道：“谢谢叶大夫救命之恩。”
“客气啥。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应该做的。”叶涛见周大光气若游丝有些于心不忍。趁着今天卡特琳娜有事不在叶涛没有解除他的催眠状态。周大光又是感激涕零。
叶涛脱下白大褂走出实验室。外面太阳正烈。叶涛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晃又快到夏天了。来苏杭都快一年时间了。也不知道母夜叉在上山过得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逃下山来。叶老头怎么还没升天呢。”
叶涛话音刚落远在几百公里外一个山头上的叶老头打了个喷嚏。“肯定又是那个兔崽子在咒我。背后说我坏话。想小媳妇下山是吧，我偏偏不遂你得意。”老头子冲山间大吼一嗓子：“那只受伤的老虎找到了没有。没找到今晚就别回来了。找到给它做个缝合手术帮它治好腿伤。”
山间很快传来母夜叉的咆哮声：“你个老变态，我没麻药，就算找到了一个人怎么给它做手术！”“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叶老头垫了掂酒壶里的酒。这是动物保护部门给他的治好老虎的报酬……
叶涛突然背后一冷。他仿佛听到母夜叉的呐喊：“快点把我救出苦海！”叶涛暗暗保证忙完这阵子就去老山县把母夜叉接出来。陈晓晓的手术还等着她来做呢。虽然叶涛帮助陈晓晓控制了病情。但她的心脏不进行手术始终是一个隐患。
说到陈晓晓，陈晓晓就出现了。她怯怯的喊住叶涛：“叶老师。琳琳下课的时候找你没找到。她让我给你带话，说她跟她表姐在公司等你。”叶涛看到陈晓晓有些惊喜。“不错不错。有按时服用我开的药吧。身体恢复蛮好的。”
叶涛的目光不自觉的扫到了陈晓晓鼓鼓的胸脯上。陈晓晓脸颊通红。她非常怀疑叶涛给她开的药是不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成分。要不然她的胸部怎么会突然二次发育。还一发不可收拾！
叶涛看出陈晓晓的疑惑。他笑道：“因为心脏缺陷你的身体一直处在发育受限的状况。我帮你稳定了心脏的情况。你的身体得到充足的供血，自然开始了二次发育。”
陈晓晓听完叶涛的解释非但没有释然反而脸更红了。“琳琳姐说让你早点去公司找她呢。”
“好的，我正好忙完，一会儿就过去。”叶涛应道。“对了，听说你在盛良医药实习？”
陈晓晓点点头。“嗯。我在公司给琳琳姐当秘书。好多同学都羡慕我有这样好的机会呢。”
叶涛含笑拍了怕陈晓晓的脑袋。苗琳琳就是盛良医药的**oss。这对她来说压根就不算事。可陈晓晓还是感激涕零。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叶涛心道。
“既然你也要去公司那我们就一起过去吧。”叶涛知道陈晓晓为了省钱不论天气再糟糕都会坐公交车。他带着陈晓晓来到学校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将她塞了进去。“天气热了。出门远就打车。女孩子，皮肤还是蛮重要的。别晒黑了。”
陈晓晓脸颊绯红的点点头。她细若蚊蝇的应了声“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答应叶涛跟她去开房呢……
第292章 .我还有救吗？
“对了，你刚刚好像说琳琳她的表姐也在？”路上，叶涛问道：“你会不会听错了？”冰山美人那么忙，柳氏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没事跑盛良医药做什么。
陈晓晓很肯定的摇摇头。“不会。我记的很清楚。琳琳姐下课的时候柳姐姐特意来找她跟她一起去公司的。”这下叶涛更加困惑了。但他知道跟陈晓晓打听肯定没用。到底什么事情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叶涛刚来到小魔女的办公室她就叽叽喳喳说起了柳夏来这里的用意。可叶涛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注意力都在冰山美人身上。虽然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因为作息对不上叶涛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冰山美人了。
柳家大小姐的体质相比去年这个时候好了很多。可因为疲于工作她的双眸透着浓浓的倦意。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苗琳琳说了半天叶涛都没瞅她一眼。小魔女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向叶涛的脑袋。可叶涛即便走神也不可能让她偷袭成功。“疼……你松开我的手。”
柳家大小姐看到这一幕紧绷的表情松动了几分。她拍了拍苗琳琳的脑袋。“以后不要从背后跟叶涛开玩笑。很危险。”柳夏是为数不多知道叶涛真实实力的人之一。
“切，都说做贼心虚。他肯定是坏事干多了。要不然怎么会随时随地保持防备！”小魔女不甘心的编排起来。
叶涛瞪了一眼作势要教训她。苗琳琳吓得躲到冰山美人身后。叶涛乐呵呵的收回手。苗琳琳见被骗气的直跺脚。柳夏安抚了表妹一番才将注意力转向叶涛。“我听琳琳说你正在开发叶氏综合症的特效药。而且已经接近成功了？”
叶涛朝苗琳琳瞅了一眼。小魔女心虚的将目光投向窗外。冰山美人见状忙说道：“不要怪琳琳。是我问她她才说的。”小魔女闻言更心虚了。分明就是她嘚瑟告诉柳夏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责怪琳琳的意思。”叶涛解释道：“我不让琳琳在家里提这事主要是怕你担心。”
柳家大小姐点点头。
苗琳琳这个当老板的却没听明白：“研发个新药而已。有什么可担心了。失败了大不了赔点钱进去呗。”
叶涛跟柳夏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恐怕也只有苗琳琳会天真的以为世界是如此的和谐友爱。叶涛其实已经猜出来柳家大小姐的今天过来的用意了。他主动说道：“特效药成本高昂，运作费用也不会低。最重要的是要跟跨国巨头直接竞争。光靠盛良医药是绝对不够的。”
柳家大小姐感激的看着叶涛。她本来觉得跟叶涛开这个口会很困难。没想到叶涛主动邀请柳氏加入。说到正事苗琳琳终于有发挥的地方了。她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现在各大医药巨头都在联合财团试图拿下叶氏综合症这快肥肉。仅凭盛良医药确实很难跟这些势力对抗。还需要大资本的加入。”
叶涛敲了敲小魔女的脑袋。苗琳琳气势汹汹瞪着这家伙。仿佛在说：要不是我表姐在这里我就翻脸了。她完全忘了平常没外人的时候她一样被叶涛吃得死死的。
叶涛耸耸肩：“现在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回家一边吃晚饭一边聊？正好晓晓也在外面。咱们一起回去吧。”叶涛说话的时候一直心疼的看着柳夏。冰山美人哪里不知道叶涛的用意。她点点头。“也好。”趁着小魔女没注意冰山美人给叶涛打了个眼色。
回去的路上叶涛主动坐上了冰山美人的车。“想跟我说什么？”冰山美人没想到叶涛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这种默契的感觉让冰山美人有些别扭可内心深处却又非常受用。
“司徒家的族长司徒秦因病去世了你知道吗？”冰山美人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司徒秦病逝前叶涛就在渚洲。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司徒秦已经病入膏肓。叶涛也不着急点破。他点点头。“知道。”
“近来有传言，司徒秦在去世前留下遗嘱把司徒家托付给一个不起眼的外人。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柳家大小姐透过后视镜玩味的看着叶涛。
叶涛知道瞒不下去了。“没错，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不是担心我抱上司徒家这条大腿就跑渚洲不回来？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在苏杭住了接近一年还是蛮喜欢这里的。如果没人赶我走我绝对不会离开苏杭。”
柳夏听出了叶涛最后一句话中的调侃意味。她停顿半天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题：“是因为司徒秦的妹妹陆怡吗？听说她在司徒秦离世后第一时间来到苏杭见一个人。”
“……”叶涛错愕不已。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冰山美人绝美的侧脸。“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兰博基尼一个“s”形走位吓得两边的车子够呛。柳夏好不容易才稳住方向盘避免车毁人亡的惨剧。她冷冷的瞪了叶涛一眼。叶涛很识趣的不再多嘴。他挺过了先天阳脉的危险，逃过了卫家的暗杀，可不想莫名其妙死于一场车祸。
一路相安无事。快到家了柳夏才忍不住说了句：“自古以来为了利益兄弟姐妹自相残杀都不罕见。我只想提醒你注意自己的位置。该表现的时候表现。不该表现的时候安心当旁观者就好了”
叶涛听出柳夏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他。“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回到家叶涛是被苗琳琳从车上直接拽下来了。小魔女直接把叶涛推进衣帽间反锁上门。苗琳琳急不可耐的把外套脱掉，将初见规模的胸脯暴露在叶涛跟前。叶涛整个人都石化了。“你，你受什么刺激了？咱们先说好。今天是你主动的。大家都看到了。你以后反悔可不许怪我。”
苗琳琳甩了甩手。“你胡说什么呢。帮我看一下，我还有救没有？”
叶涛愕然。难道苗琳琳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叶涛伸手隔着衬衫捏了捏。“很软，没有肿块。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魔女脸色绯红但却强忍着没有乱动。她问道：“胸呀！晓晓原本比我小好多。可现在……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怎么样，我还有救吗？”叶涛愕然。他心说你没救了！要不要这么彪悍？我怎么说都是你名义上的姐夫啊……
第293章 .未来的超级富婆
“有进步的空间吗？”
小魔女主动把豆腐送到他嘴边了。叶涛就是本着礼善往来也不能掐灭她的希望。“进步的空间肯定是有的。你不能指望像陈晓晓那样二次发育。毕竟人家是因为身体差之前没有发育好。情况特殊。”
苗琳琳闻言有些沮丧。她犹豫着伸出四个手指。犹豫一下觉得不靠谱改成了三个。叶涛满头雾水：“什么意思？”“升三个罩杯有希望吗？”叶涛嘴角抽了抽。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柳夏有些尴尬的问道：“琳琳，你把叶涛关里面干嘛呢？”“我就出来。”苗琳琳一把拽开叶涛的安禄山之爪。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道：“哼，还神医呢。升三个罩杯都做不到。”
苗琳琳气鼓鼓的去等饭。叶涛脸色尴尬。柳夏左右看看显然误会了什么。她走上前拍了拍叶涛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太自责。男人嘛……有些时候力不从心很正常。琳琳她还小态度可能有些刁蛮。你不要因此受影响。”
叶涛算明白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尴尬的辩解道：“你误会了。琳琳她把我关里面是想……”柳夏盯着叶涛的眼界竭力让自己看上去表情和善。仿佛在说：不用怕，我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叶涛欲哭无泪。他的以示清白啊……就这么毁了！“我不解释了。越解释越解释不通。我只能说琳琳那丫头太强大了。”
柳夏赞同的点点头。叶涛能猜出她的心里话：“女孩子这么主动是不太好。”
吃晚饭的时候叶涛一直闷声吃自己的饭菜。陈妈还以为今天的饭菜有什么不对的。她想要问柳夏摆摆手拦住了他。“回头我跟叶涛单独聊聊。”吃过晚饭柳家大小姐果然把叶涛喊到自己的房间。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长辈来说的。但苗琳琳一直跟着我长大。我就算她半个长辈了……”
叶涛刚开始还好奇柳夏找她什么事呢。听到这里叶涛惊呆了。柳夏该不会要给他上一堂生理卫生课吧！叶涛赶忙喊停。他强调道：“我自己就是医生！”
柳夏想想也是。
叶涛趁着柳家大小姐没反悔之前赶忙岔开话题。“你不是想要投资叶氏综合症特效药吗。我觉得有些情况要提前让你知道。”“嗯，你说。”叶涛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解释道：“首先，叶氏综合症特效药成本非常非常高。这是因为用到了好几味珍贵的药材。更关键的是这些药材是的产量是有限的。我估计就算集中所有资源扩大产量……每年一千吧，不可能再多了。”
果然，柳家大小姐听完之后神色暗淡了几分。她这段时间焦头烂额。本以为投资叶氏综合症特效药可以改善局面。但叶涛的话无疑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叶涛虽然觉得这样有些残忍但他有义务让冰山美人了解实情。“所以即便特效药开发成功也绝对没有医药巨头预想那么大的市场。叶氏综合症的救治主要还得靠叶氏针灸给药法。”
冰山美人默不作声。叶涛还以为她要放弃了。忽然柳家大小姐开口说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怎么看。如果你反对就当我没说过……”柳家大小姐说完之后叶涛愣了半天。柳夏见状有些低落。“这不符合你的行事原则对吧。没关系。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提议。你反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不不！”叶涛摆摆手。“我只是有些意外这个提议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而已。”
柳家大小姐见状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当然没问题。有钱人的钱能挣为什么不挣。咱们也不是坑蒙拐骗。特效药相比针灸给药法确实有很多优势嘛。像是不用住院节约时间、疗程短见效快等等……”
“这还不够。想要让有钱人心甘情愿掏钱还得加上一条——无后遗症！”叶涛有点没明白冰山美人的意思。“针灸给药法也没后遗症呀！”
柳夏摇了摇头。叶涛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怎么推广叶氏针灸给药法了！”
这下轮到冰山美人犯糊涂了。她明明说的是特效药。叶涛怎么思路这么扩散想到他的针灸给药法了。要不是怕被柳家追杀叶涛都想冲上去亲柳夏一口了。他见冰山美人没反应过来于是解释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绝对想不到这个方法。把特效药吹嘘成最佳治疗方案。而针灸给药法定义为保守治疗！”
这下冰山美人也明白了。“新药审核在很多国家必须经过严格审核。但保守疗法的配合用药通常没有那么严格。”
“没错！”叶涛还有一个更腹黑的想法：“而且这样做的话从公开的信息看咱们的特效药就是叶氏综合症唯一的治疗方法。到时候还担心挣不到钱吗。国外医保可是很完善的。反正不用病人掏钱。咱们卖再高都不用有思想负担。”
柳夏不禁佩服叶涛的商业头脑。她不过是随便点了一下。叶涛就想的这么完善。“这里面有很多公关工作要做。柳氏有个专业的公关团队。”叶涛很配合的说道：“所有开销都记入总成本。最后分账。”
谁知冰山美人却摇了摇头。她十分坚定的说道：“盛良医药是你跟琳琳的。我帮你们是应该的。我一分钱都不会拿。”
“你不会还跟我见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柳氏遇到很多麻烦。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叶涛好言相劝。
柳夏却坚持分文不取。“柳氏确实遇到困难。尤其是因为卫家的狙击导致上市受阻。但是钱对柳氏来说并没有帮助。柳氏需要的是一个‘卖点’。一个确保上市之后不会被恶意压低股价的‘卖点’。利润庞大的特效药赞助者这点就很好。”
如果苗琳琳在这儿恐怕这会儿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得多少小钱钱才能让柳家大小姐用“利润庞大”来形容。叶涛跟柳夏对视一眼心里冒出同样的想法：苗琳琳那个丫头快变超级富婆了……
第294章 .卡特琳娜要走？
谁能想到，去年这个时候苗琳琳还是个青涩的准大学生。一年后，她虽然还是一样的不着调，但在叶涛这个“贵人”的帮助下却有望成为超级富婆。柳夏甚至怀疑苗琳琳有朝一日会超越她……
对于叶涛和苗琳琳的“结合”冰山美人的心态很复杂。一方面她对这个表妹推心置腹。看到她走上正途柳夏打心里替她开心。真正让冰山美人纠结的是叶涛——这个唯一能帮她孕育后代的男人。
当晚，冰山美人辗转反侧很久也没有睡着。叶涛同苗琳琳越走越近让她有些不安。可反过来就是没有苗琳琳这个因素，让她现在接纳叶涛冰山美人也无法做到。“……算了。现在我身体一直在改善。也不着急这一时。”
之后一段时间冰山美人忙的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叶涛知道这种关头劝也没用。他只能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每天给她针灸缓解疲劳调理身体。叶涛以及柳夏自己都清楚。她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身体早晚会支撑不住。可两人都选择性忽略了这个事实。
冰山美人忙着为新药的面世做公关。叶涛也在快马加鞭改进治疗叶氏综合症的特效药。
叶涛很快见识到冰山美人的工作效率。几天后，柳夏通知他：公关非常顺利！虽然有一些阻力，但因为特效药产量极小外加高昂的成本，因此并没有引发国际医药巨头的过激反应。
“叶氏综合症的特效药有一些潜在的高端客户。有钱有权的人物、为了选票不遗余力的议员等等。他们的存在让跨国医药巨头并没有过多干涉。”
叶涛知道柳夏还有话没有说完。“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好消息是什么吧。”
冰山美人掏出一份全英文的文件。见叶涛看都没看柳夏想起来这家伙压根不认识上面的文字！柳夏给解释道：“这是一份美帝的特殊药物申请表。主要针对那些没有任何治疗办法的不治之症。拿到这份申请表就可以绕过临床试验直接进行药品的实验性治疗。”
叶涛错愕不已。虽然他知道柳夏有好消息告诉他。但这个消息却超过了他的预计。“那不就是说只要我现在拿出特效药就可以第一时间在美帝销售了？”
“没错！特殊药物的使用虽然受到药监部门的监督但是却可以进行销售。只要事先告知患者可能的风险就可以了。”
叶涛本来还想问问特效药在华夏国内的审批情况。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首先在美帝上市也好。打土豪分田地。就从富得流油的美帝开始！”
柳夏没有说话。她并不在意特效药可以为盛良医药挣多少钱。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叶涛口中很灵的特效药什么时候可以面世。只要特效药面世柳氏集团就可以从中受益，缓解近段时间遭遇的压力。“药物开发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我不该催你。但是……”
冰山美人欲言又止。叶涛安慰道：“放心，只要一切顺利几周之内特效药就可以完善好推入市场了。”
因为拿到审批叶涛更有动力了。叶涛一丢饭碗就直奔江浙大学。他在实验室找到卡特琳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可金发女博士非但没有跟着兴奋还一脸愁容。“叶涛，实验数据你都拿到。剩下也没我什么事了。我近期要回一趟欧洲。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叶涛一愣。“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回欧洲？”
“去年在澳洲的事。”金发女博士解释道：“虽然事后证明我的动机是好的，学术委员会没有直接吊销我的文凭。可根据规定我必须回学校重修。”
“还有这回事？你怎么一直都没告诉我！”叶涛有些急了。
卡特琳娜的回答让叶涛十分无语。“……我之前也没想到我们的合作会这么顺利。”言下之意她以为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说不定两个人就因为意见不合闹翻了！那样告不告诉叶涛也就无所谓了。
“最后期限是这个月月底。如果月底我没有回去报到的话就会被吊销文凭。如果真这样，作为处罚的一部分，任何大学都不能接纳我进行研究。很遗憾，江浙大学也是签订全球学术合作协议的大学之一。也就是说我即便不回欧洲重修学历也必须离开江浙大学。”
叶涛有些头疼。他拍了拍脑袋，问道：“有没有折中的办法？比方说报个名，然后在华夏进修？”金发美女给了叶涛一个白眼。“这是一个处罚！就相当于华夏的留校察看。你觉得你的提议现实吗？”
“难道就不能破个例吗？学术委员会不是调查过。知道你发表虚假论文是出于善意的目的。”
金发美女摇摇头。“这已经是考虑到具体情况减轻的处罚了。”
叶涛重重的叹了口气。难道真的只能眼看着金发美女离开吗。这段时间两人合作默契。卡特琳娜的专业身份帮助叶涛解开了中医的许多未解之谜。叶涛已经很多年像这段时间一样快速提高了。叶涛没想到幸福会这么短暂。他再次追问道：“难道没有任何例外的可能性吗？”
卡特琳娜秀眉微蹙脸上有些犹豫。叶涛一看就知道肯定有戏。“快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留下来？”
“历史上有过两三次这样的案例。不过我不觉得我有这样的机会。”卡特琳娜觉得这个门路说跟不说没有差别。但叶涛却不这么想。“不管多困难说来听听。兴许有机会呢！”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好了。有过这样的案例，因为学术问题被要求重修的研究人员没有回校重修，而是在学术委员会认可的杰出科学家的身边继续进行手头的研究。不过这样的特例要求非常苛刻。不但要有知名科学家作担保，还需要有非常重要的研究项目。‘重要的研究项目’我们在进行的叶氏综合症特效药勉强能算得上吧。可学术委员会认可的知名科学家要上哪儿找？”
“我算吗？”叶涛问道。收到金发女博士不满的眼神叶涛忙收起玩笑。他问道：“‘知名科学家’的标准很宽泛啊。有大概的标准码？”就算真的困难叶涛也得知道具体稀罕到什么程度吧……
第295章 .幸好没人看到
“有多稀罕？”卡特琳娜摇摇头。“全世界能称得上知名科学家的也不超过二十个。而全华夏只有一个。不过他因为身体原因早已经不在科研一线。”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华夏也有一个符合标准的科学家？”叶涛一听有华夏科学家心中大定。“如果国外科学家我可能无能为力。但要说国内科学家肯定没问题！”
卡特琳娜傻眼了。她不知道叶涛哪来的自信。“你都还不知道名字呢……”
“不需要知道名字。那个科学家是不是老得走不动路，一直住在疗养院里？”
“……应该是吧。”金发女博士有些怀疑叶涛是不是在逗她开心。她解释道：“不是说对方人在华夏你能见到就可以。替被学术委员会处罚的科研人员作担保是非常罕见的。这些知名科学家都非常重视自己的声誉。除非是自己的学生并且有信心这人以后前途无量，要不然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替‘学术不端’的研究人员做担保。”
叶涛满脸自信的笑容。“我说了。只要是华夏的科学家就好办。别说一个了。这些成就耀眼的老科学家要一打我也能给你找来！”
金发女博士越来越觉得叶涛是在吹牛了。她撇了撇嘴。“华夏有句古话，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
“要不我们打一个赌。我如果成功让你口中的知名科学家给你担保的话，你以后就给我做助手。我让你研究什么你就研究什么。”
如果跟别人打这个赌卡特琳娜肯定会三思而后行。但叶涛提出的研究课题哪一个不是能震惊世界的？就是答应叶涛她也绝对不会吃亏。“好，我就跟你打赌！”
叶涛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卡特琳娜非常怀疑他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她提醒道：“那些知名科学家可是很难请的。而且我听说这位华夏科学家已经隐退很多年。就算是他的学生想要见他也非常困难。我有预感你要输！”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叶涛含笑掏出手机。“那位老科学家叫什么名字。”
卡特琳娜报出一个名字。叶涛点点头记了下来。他拨通电话之后等了非常久电话才接通。那边传来叶老头的声音：“兔崽子，终于想起我这个死老头啦。是不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晃瞎了眼睛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师父你省省吧。我要是回去恐怕你就要嘲讽我，说我在外面混不下去又回老山。”
“哟，学会顶嘴了呀！”
“师父别挂别挂……我错了。帮我个忙。xxx老先生你认识吗？”
叶涛求了半天叶老头才没有挂上电话。听到叶涛报的名字叶老头迟疑了半天。叶涛心里有些发虚。不会这么衰吧。“师父，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位老先生。他可是咱们华夏现在活着的科学家里成就最高的。”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你难道忘了我以前一直给这些退休的老科学家和老领导看病吗。只不过听到这么久远的名字勾起了以前的回忆罢了。”
叶涛一听稳了！“师父，其实我特意打电话是有个事情拜托你。你能不能给这位老先生打个招呼……”叶涛一五一十说了卡特琳娜所遇到的一些情况。叶老头听完之后问了句：“你说的这个什么博士男的女的？”
“……这重要吗？”
“也不是特别重要。就随口一问。”
叶涛恶寒。“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师父我难得求你一次。你要是敢拒绝我以后就不给你养老！”“兔崽子胆肥了啊。竟然敢威胁老头子了。算了算了。这个老哥们以前中风还是我救过来的呢。这点小事我给他打个招呼就好了。”
“谢谢师父。你抓紧时间给人家打电话。我挂了。”
叶涛收起手机玩味的打量着卡特琳娜。金发女博士错愕不已。“这就搞定了？”卡特琳娜如坠梦中。她没想到叶涛真的能说服一名德高望重的知名科学家为她做担保。
“那是！”叶涛笑的很开心。“没想到吧。我师父以前的身份可是半个‘御医’。所以你一说退休的老科学家我就知道肯定没问题。”
卡特琳娜输得心服口服。有这样一个师父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金发女博士本来还有些担心叶涛的请托有没有用。可当天晚些时候她就收到了学术委员会打来的跨洋电话。对方称已经收到那位华夏老科学家的电话。鉴于卡特琳娜的行为本身就不是特别严重，所以将重修的处分暂时撤销。卡特琳娜只要在一年的观察期内不再因为学术问题被调查就可以完全撤销。
卡特琳娜收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兴奋得无法自已。“叶，你太了不起了。以后你有什么学术上的问题尽管问我。我一定尽力为你寻找答案。”叶涛擦了擦嘴角的吻痕，心说自己是不是被吃豆腐了？他很煞风景的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打赌的事情。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助手了。”
金发女博士对叶涛的感激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卡特琳娜铁青着脸咒骂道：“你不用时刻提醒我我给一个小学学历都没有的家伙当助手！”
解决了重修的危机之后两人回归正规继续工作。
其实早在前几天周大光这个小白鼠就已经痊愈了。当然，因为药物的配方完善有一个过程。因此他落下了一大堆后遗症。因为某个失败的配方，周大光鼻子塌了、眼球看不到光泽，整张脸像沙皮狗一样拖着。
得知自己痊愈周大光感激涕零。他兴奋的朝两人扑过去想要庆祝一下。可不得不说他现在的长相确实有些……叶涛跟卡特琳娜都下意识躲远远的。
叶涛说道：“你现在已经痊愈。不过你的脸……给我一点时间。我虽然不能把你完全恢复。但不至于看着这么别扭。”叶涛完全是因为良心上过意不去。谁知周大光像保护宝贝一样护着自己的脸。“不要！我就这样挺好的。”
叶涛同卡特琳娜目瞪口呆。周大光解释道：“我逃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回去。本来我还担心被发现。但现在这样就没问题了。”
于是叶涛和卡特琳娜就目送这个怪胎从他们的实验室里走了出去。金发女博士有些担忧地问道：“如果有人看到会不会以为我们在实验室进行变种人的实验？”
叶涛附和的点点头。“幸好没人看到……”
第296章 .学术委员会就是真理？
周大光走了，但叶涛和卡特琳娜的工作还远没有结束。可就在两人为特效药最后完善努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则消息。跨国医药巨头gsk宣布成功开发出叶氏综合症特效药。并且在欧洲学术委员会监督下成功治愈一名叶氏综合症患者。
这则公告附了学术委员会部分成员的签名。叶涛读到这则消息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叶氏综合症治疗有几个地方是无法逾越的。我们能够绕过这些难关是因为周大光这个特殊病例。gsk不可能在没有特殊病例的情况下这么快开发出特效药！”
卡特琳娜神情沮丧。他们距离成功其实已经非常近了。可谁能料到这个结果？听到叶涛的话她摇摇头。“如果这则消息是gsk独立宣布那确实有可能作假。但欧洲学术委员会的实验审查机制是非常严苛的。在他们的监督下完成治愈不可能作假。”
“反正我是不信！”叶涛跟欧洲学术委员会也不熟。他对这个组织为数不多的了解都是通过卡特琳娜变相获知的。欧洲学术委员会的“严苛”叶涛印象深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圣人，绝对不会犯错。“就像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免于重修。这场竞争背后的利益太庞大了。你怎么保证欧洲学术委员会不被收买？”
金发女博士在这个问题上尤为坚持。“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了解欧洲学术委员会。这是一个有五百多年历史传承的机构。学术委员会的先驱为了反抗教会推广日心说付出了惨痛的牺牲。这种精神一直延续到现在。欧洲学术委员会绝对不可能为了利益放弃对真理的追求！”
“那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吗？”叶涛玩味的问道。
卡特琳娜无言以对。她很无奈的说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研究到快要成功的时候别人先一步成功。这种事情在科学界屡见不鲜。”
叶涛见状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别忘了，现在叶氏综合症唯一的检测手段都是我发明的检测试剂。起码在几十年之内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这种疾病。我说不可能就绝对不可能！”
金发女博士半天没说话。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已经不单纯是学术问题。而是一个信仰的问题。如果这则消息是虚假的……那等于她的信仰就崩塌了。这比一次失利更加可怕。她幽幽的说道：“我倒宁愿是我们失败了。”
“是真是假核实过后不就知道了。身为一个科学家，你的座右铭不应该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
“这是唯物哲学的观点……”
“啊？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外国人发明的呢！”叶涛一脸惊骇。卡特琳娜嘴角抽了抽。对于叶涛的“文化认知缺陷”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叶涛随后的问题让卡特琳娜有些没办法忍了。他嘀咕道：“那你们这些国外科学家一边探索真理一边还相信上帝存在。这不是闲的蛋疼么。反正世界是上帝创造的。有什么事问上帝不就得了。”
卡特琳娜恶狠狠的瞪着叶涛。半晌她叹了口气。“算了，不想跟你讨论宗教问题。继续说gsk的成果。你真觉得他们弄虚作假了？”
“我不能肯定的说他们是主动弄虚作假还是因为认识不够深犯了错。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绝对错了！”
卡特琳娜虽然有自己的信仰但叶涛的过往表现她也在看在眼里。金发女博士心想：“这个不尊重别人宗教、文化……反正特别可恨的家伙似乎从来没错过。”
“怎么样？你是要坚持自己的信仰还是跟我一起去核实一下？”
“质疑学术委员会的权威……”卡特琳娜甩甩头。她刚刚才得到“缓刑”的机会。这么做简直在往火坑里跳。可看看身边的男人。“……算我一份吧！”
叶涛本以为接触到实验数据会困难重重。但卡特琳娜却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可以最快速度拿到实验材料。“这就是现代科学的魅力所在。所有人的成果都必须接受其他人的监督。我会申请浏览实验材料。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
卡特琳娜口中的“一点时间”里叶涛的日子并不好过。
首先是苗琳琳整天缠着叶涛。“姐夫姐夫。你有没有搞错啊。人家特效药都做出来了你还没搞定。完了，这次要血本无归了……”苗琳琳幽怨的样子差点让叶涛真的以为她投入巨资在这个项目上。但叶涛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恶狠狠的敲了敲小魔女的脑袋。“血本无归你个头！实验室都是我跟卡特琳娜租的。从头到尾有你什么事？！”
小魔女讪讪的笑了笑。“那个啥，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应和一下不利的局面嘛。我要是不哭丧着脸难道要敲锣打鼓庆祝。”
叶涛拍拍自己的脑门。他现在有点理解卡特琳娜跟他一起工作时的心情了。相比这个让人头疼的小魔女叶涛更担心的还是柳夏。他问道：“柳氏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啊。你表姐有跟你说什么吗？”
“确实有点小麻烦。我表姐本想借助叶氏综合症特效药这个点增加公司估值为下一步ipo铺路。可是跨国医药巨头提前开发出特效药这个消息一公布我表姐的计划就全落空了。她只能暂停全部工作等待更好的机会。”
叶涛并不太懂资本市场的运作方法。但这并不妨碍叶涛理解冰山美人遇到的困难。“如果证实跨国医药巨头的消息是虚假的。能够挽回影响吗？”
苗琳琳闻言眼睛都放光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虽然可能会有一些负面影响。但是如果真能揭发gsk作假那咱们的特效药还是唯一的。姐夫，我表姐为了推广咱们的特效药殚心竭力。你一定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啊！”
叶涛嘴角抽了抽：“说人话。”
“姐夫，你不能让我的富婆梦落空。”
第297章 .你更可怕！
叶涛耐心等待卡特琳娜拿到实验数据。在这期间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卫国控股大肆压低柳氏的估值。虽然柳家大小姐做了很多工作但还是无济于事。
叶涛也是第一次知道卫家转型之后的名字。
以柳夏的性格当然不会让身边的人知道她的困难。这个消息是叶涛跟柳夏的母亲卫月淑一起喝茶的时候知道的。卫月淑在提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很淡然。但叶涛却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她本以为有她的存在，卫家，或者说现在的卫国控股会对柳氏手下留情。但没想到卫国控股却将柳氏集团作为首要目标。
“伯母，商场无情。你不用太耿耿于怀。相信柳夏她能够应付。”叶涛只能这么安慰卫月淑。
卫月淑一怔。她放下茶杯打量着叶涛。“有人跟你说过你师父的故事吗？他当年锋芒毕露。跟京城的领导称兄道弟。看上去很厉害。但你比他更可怕！”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有一样是师父没有的东西。你知道隐忍。”卫月淑直视着叶涛的眼睛。让叶涛一瞬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卫月淑接着说道：“你明明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大赚特赚。但是你却没有。你选择将自己隐藏在幕后。这一点你师父他就做不到。因此他在面对卫家报复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
叶涛龇了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伯母你高估我了。我虽然爱钱但是我又不傻。我白手起家到拥有柳氏这样庞大的家底要多久？五年？十年？柳氏在面对卫家的时候尚且困难重重。在我功成名就之前卫家恐怕已经把我虐杀一百遍了。”
卫月淑赞许的点点头。虽然叶涛看上去很不正经。但卫月淑知道他绝对不会落得与叶南山一样的下场。“整整两代人……多少恩怨情仇也该了结了。好自为之。我约了周夫人一起做美容。先走了。”
叶涛留下来把卫家大小姐点的名贵茶点吃得干干净净才离开。临走前还以她的名义要了一大包顶级大红袍。卫月淑听到下人的报告哭笑不得。“这家伙！”
叶涛来到柳夏的办公室把那包大红袍放到她的桌头。冰山美人抬起头不解地望着叶涛。叶涛解释道：“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但是咖啡少喝点。这是你妈让我带给你的茶叶。”说完叶涛就不顾柳夏阻拦的目光将她手边的咖啡直接倒进了垃圾桶。“我是你的医生。这方面你得听我的！”
“知道了。”冰山美人看上去有些不满。但心里却非常受用。“你特意跑过来就为了给我送茶叶？”
“其实主要就送茶叶。顺便跟你说件事。”
叶涛不忍心冰山美人这样不眠不休的工作，于是提前告诉了她卫国控股的底牌可能并没有他们自己以为的那样强大。柳夏听完之后很惊诧。“你的意思是gsk的实验很可能是造假了？”
叶涛点点头。“我已经让卡特琳娜想办法去弄实验数据。相信我，没有人可能在我之前研发出特效药。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柳家大小姐可能会觉得这人自大。但同样的话出自叶涛之口却像一颗安心丸。“如果卫国控股的合作伙伴gsk确实参与造假那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然不能给卫国控股致命一击起码也可以让它很长一段时间无暇对付柳氏。”
冰山美人脸上分明写着：我要开始工作了！
“得……”叶涛是来给冰山美人“减压”的。没想到反而让她更忙了。“你悠着点。困了就歇歇。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工作了。晚上回去再给你针灸。”
叶涛走后柳夏招来秘书。秘书看到美女总裁的咖啡杯空了立刻走过去。“柳总，我去给你添咖啡。”
“别！”柳夏将叶涛带来的大红袍推过去。“给我泡壶茶。”秘书愣了半天。确认柳夏是认真的她赶忙去找茶壶。泡茶的时候她还在嘀咕：“柳总不是一直都喝咖啡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喝茶了。真稀奇……”
叶涛讲完课准备去实验室找卡特琳娜打听一下实验的进展。没想到卡特琳娜早早等在走廊上。卡特琳娜一看到叶涛就没头没脑的说道：“这次可能你又对了。”
叶涛大惑不解。“什么跟什么呀？你不是说这两天就给我gsk临床试验的数据吗。材料呢？”
“没，我的申请被驳回了。”
“没拿到实验数据你说什么……”
卡特琳娜见叶涛还没明白过来解释道：“这正是问题所在！突破性实验的实验结果公开之后实验数据必须要同时公布接受监督。但是我的申请却没有任何理由被驳回了。”
叶涛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意料之中的事情。咱们是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这里人来人往的。我可不希望明天我上课的时候学生之间流传我跟一个外籍美女的绯闻。”
金发女博士嘴角抽了抽。“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话虽这么说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地方。走到没人的地方她解释起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在观察期间所以学术委员会驳回了我的申请。后来才知道不止我。我让几个世卫组织的同事申请查看实验数据，都因为各种原因被驳回了。这就太可疑了。”
“这是件好事。”叶涛含笑道。
“怎么说？”
“你都注意到这个临床试验的反常之处。其他研究人员会注意不到吗？所以说这是一件好事。他们这样遮遮掩掩恰恰说明实验的漏洞很明显。我记得你提到他们的新药只在一个病人身上使用过……”叶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卡特琳娜追问道：“怎么，你发现漏洞了？”
叶涛却在这时卖起了关子。“不着急不着急。等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我的猜测。现在咱们一起看戏就行了。不用多久你就能知道哪些科学家是跳梁小丑了。”
“什么意思？”
“你和你的朋友申请都被驳回了吧？那证明你们都是真正的学者。现在有意思的地方是哪些人的申请可以通过……”
第298章 .别跟怨妇似的
卡特琳娜第一时间就参透了叶涛的想法。她有些玩味的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奇会有哪些人通过申请呢。”
就像叶涛预想的那样。不可能所有的申请都被驳回。那样就太可疑了。好几名生物医药领域方面的专家成功拿到实验数据并且对实验过程的严谨性予以肯定。
卡特琳娜拿着最新一期《bmj》杂志找到叶涛。她脸上还有几分没有完全退散的惊骇。叶涛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金发女博士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真的有点。你敢相信吗？这里面甚至有一位是我曾经的讲师。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揭穿这些人的骗局？”
“不着急，你先给我翻译一下这篇文章。”
卡特琳娜既然选择了相信叶涛当然不会嫌烦。她老老实实的翻译了一遍。“怎么样，看出破绽了没有？”叶涛耸耸肩。“我又不懂你们西方研究的标准流程。应该问你自己看出破绽了没。”
金发女博士气得够呛。“你不懂你还让我翻译。你逗我呢？”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一字一句专心再看一遍。别发火。努力想想这篇文章刻意避开了什么地方。华夏有句俗话叫‘做贼心虚’。我不相信这些人心理素质好到把作假的部分都拿出来大肆吹捧。”
卡特琳娜瞪着叶涛好不容易才调整好情绪重新审视这篇文章。“这篇文章肯定了gsk旗下研究机构研究过程的严谨性。花了很多篇幅讨论治疗效果。好像也没刻意回避什么……”
“仔细看。你可是生物医药博士。你肯定可以发现问题的。”
卡特琳娜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视线却一直集中在杂志上。
叶涛在旁边提醒道：“不要看对方提到的东西。关键是什么东西应该提到却没提到。或者只是一带而过。”
卡特琳娜定神思索半天忽然灵光一现。“病人！整篇文章大篇幅鼓吹实验的过程。实验的结果。唯独没有对实验标本进行足够的分析。很多本科生的论文经常犯这样的错误。但是在这样一篇影响重大的文章中不应该出现同样的问题。”
叶涛打了个响指。“嗯，那应该就是病人的问题了。想办法接触一下治愈的病人。应该不难吧？”
“这个为数不多的治愈患者最近很火。估计是医药公司为了宣传，隔三差五就让他接受一些知名媒体的采访。据说还要推出纪录片。咱们到英国应该可以见到这个病人。”
“有没有可能让他来华夏？”叶涛想了想问道。“我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不可能跑欧洲去。而且国际医药巨头说不定会留意到我的行程把这人藏起来。我可不想扑个空。”
卡特琳娜有些犯难：“你自己也说了。国际医药巨头对你肯定会保持警惕。无缘无故让他来华夏？估计不太可能。”
叶涛突然想起一个人。“假设是一个很有分量的华夏媒体要求采访他呢？”
卡特琳娜耸了耸肩。“那就不是我能预测的事情了。你应该让这人直接联系那名患者。可是我觉得会有不少困难。”
“不要这么悲观。我觉得应该能行。”司徒怡的访谈节目算是华夏最负盛名的一个访谈节目。受众高端。国际医药巨头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在华夏宣传成果的机会。
司徒怡接到叶涛电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她临走那句需要帮忙就找她只不过是客气。司徒怡还以为叶涛会很识时务呢。不过谁让他现在还是名义上司徒家的代理族长呢。司徒怡语调生硬问道：“什么事？”
叶涛笑道：“缺钱花，能不能借个十亿八亿……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当然，是私人的求助。你可以拒绝。”
都已经准备发怒的司徒怡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微妙感觉。“我尽力而为。具体是什么事？”
“不需要尽力而为。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你现在应该还没有从电视台辞职吧？”
“我现在申请停职。你要我帮的忙跟这有关？”
“没错。我需要你以节目组的名义向欧洲那例被成功治愈的叶氏综合症患者发出采访邀请。让他来华夏接受采访。在采访间隙安排我跟他见个面。怎么样。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吧？”
司徒怡回道：“这个人最近接受了很多媒体的采访。背后肯定有个团队在运作。申请采访应该不难。只是需要排队而已。我可以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见这个人吗？”
“叶氏综合症是我最早发现的。听说有人已经可以治愈这种病我当然会好奇。”叶涛丢下这句话就挂上电话。司徒怡愤愤的把手机丢到一边。她看出叶涛有所隐瞒。
不管怎么样，叶涛开这个口了。碍着情面司徒怡都没办法拒绝。叶涛也很快等到了好消息。“采访时间定在下个月一号。他中午飞抵渚洲。当天夜里就会乘飞机飞往美帝接受abc的采访。”
“时间有点紧不过应该够了……”叶涛自言自语道。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叶涛都已经准备挂上电话了。听到司徒怡的话叶涛已经放到挂断按钮上的手指收了回去。“你不要一副深闺怨妇的腔调。其实这件事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叶涛在司徒怡的跟前就会发现这个熟女脸憋得通红。
“我怀疑这个病人有问题！”
“怎么可能？”司徒怡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回来。“这件事不管在科学界还是舆论上都影响重大。什么人敢在这种事情上造假？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利益总是能让最理智的人疯狂。你采访了那么多大人物难道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吗？”
司徒怡沉默半晌。她毫无征兆的说道：“如果你有十足把握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次。”“怎么合作？”叶涛也起了好奇心。
“一个双赢的合作。你揭穿跨国医药公司的骗局。我赢得完美的银幕谢幕。”司徒怡的回答无懈可击。
“这真的是双赢吗？”叶涛玩味地问道。叶涛可不相信“完美谢幕”之类的鬼话……
第299章 .司徒怡的报复
完美谢幕？
这并非司徒怡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叶涛回了一句“你的提议我会考虑”就随手挂断电话回到教室。“我刚刚讲到什么地方了……”
而身在渚洲的司徒怡差点没把手机摔碎。司徒复恰好看到姑姑反常的表现。“姑姑，你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家伙！”司徒怡贝齿紧咬。
司徒复微微一想就猜到司徒怡口中的“那家伙”是谁了。司徒复面带微笑说道：“叶大哥这个人吧，确实有些出人意表。不过姑姑你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是个好人。只要你拿他当朋友他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还记得家里那些‘回魂丹’吧。那就是叶涛给我的。如果没有那些药可能我爸他连遗言都没机会留下就撑不住了。”
司徒怡这会儿对叶涛正不爽呢。司徒复的安慰毫无作用。司徒怡心想：“哥哥的遗言倒是留了下来。可全是对那个家伙有利的……”
不管司徒怡愿不愿意承认，在两人的交锋中，叶涛一直处于优势地位。即便她再多怨念也只能按照叶涛的计划来。为了寻求一点点心理平衡，司徒怡在没有征得叶涛同意的情况下把采访的地点改到了苏杭。
叶涛是在即将登上前往渚洲的飞机前一分钟得知这个消息的。看到从出站口走出的司徒怡他嘴角抽了抽。“……你这样小孩子脾气不太好吧。”司徒怡有些心虚。她的做法确实有欠妥当。可能看到叶涛吃瘪她已经很满足了。“我这不是为了你考虑嘛。”
“你骗鬼呢！”叶涛心说晚一分钟碰到你我就现在就在飞机上了。为我考虑会这么做吗！“苏杭就苏杭吧。省得来回跑了。”
前往酒店的路上司徒怡犹豫片刻问道：“我的提议你考虑怎么样了？”
“啊，什么提议？”叶涛早忘得干干净净了。
司徒怡瞬间有种让司机把车掉头开回机场的冲动。她深呼了几口气。心里不停的劝说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我们第一次通话的时候我的提议。别告诉我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你说那个啊。有印象。”叶涛的反应分明是在说：我怎么可能同意。
司徒怡气的不行。她不抱希望地随口问了句：“那你是怎么看的？我的访谈在全球都有一定的受众。在节目上公开揭露这些人的骗局对你来说也没有损失。”
“可是这会不会给外界传达我跟你在合作的错误讯息呢？”
“这……”司徒怡见叶涛看穿了她的动机有些尴尬。“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叶涛毫无征兆的回道：“别呀，如果不在你的节目上揭穿这些人我还得另外浪费时间。”
“你，你是同意了？”
“到现在为止我有说我不同意吗？”叶涛笑道。
司徒怡再傻也知道叶涛又耍了她一回。偏偏司徒怡还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话来。司徒怡余光看到叶涛得意的嘴脸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高估了这家伙。“他根本不是运筹帷幄。分明就是恶趣味！”明明不介意她小小的利用一下他。却偏偏装出一副非常不满的样子。等她希望破灭又告诉她我在逗你玩呢。
“真是个小男人！”司徒怡这个熟女默默在心里给叶涛下了这样的评价。
采访之前只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司徒怡一来苏杭就忙着跟当地的同行联系借用直播间。她故意不向叶涛打听他的具体计划。期望叶涛等不及主动找她。可司徒怡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采访前一天晚上司徒怡找到江浙大学实验室。
叶涛看到卡特琳娜吃个饭回来多了个人十分诧异。他打量了司徒怡两眼调侃道：“吃个晚饭能捡到美女。看来我以后要经常出去吃饭。”卡特琳娜翻了叶涛一个白眼。她将盒饭随手丢到叶涛跟前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徒怡对叶涛的调侃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她更好奇叶涛的工作。“看不出来，你竟然会忙到吃饭都没空吃。你这是在做什么？”司徒怡打量着叶涛跟前大大小小的培养皿非常好奇。这家伙真的是一个中医吗？
叶涛看出司徒怡眼中的困惑。“这些方法是那个美女博士教我的。利用微生物测试药物，就不需要自己当小白鼠了。”
司徒怡赞许的点点头。她正准备称赞叶涛与时俱进的学习精神叶涛忽然来了句：“太浪费时间了。不过她非要坚持。真没办法。”司徒怡嘴角抽了抽，心想：“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要是叶涛一本正经的进行实验那才叫人大跌眼镜。
“你在测试叶氏综合症的特效药？”
“别的东西。”叶涛随口回了句。他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见卡特琳娜在专注自己的工作他掏出一根银针沾了点试剂扎在自己手指上。完他还冲司徒怡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告诉那家伙。”
司徒怡恶寒。此时的叶涛在她眼中分明就是一个考场作弊的中学生。偏偏她这个“精英女性”就被这么个家伙吃的死死的！司徒怡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没事，量很少。虽然会有一些反应但是不会太大。就算出岔子，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叶涛胸有成竹的样子。司徒怡不由腹诽他别把自己整变异了。司徒怡问道：“你到底在测试什么东西？”
“一种特殊的检测试剂。”叶涛说话的功夫手指感觉到一阵刺痛。他连忙扎针阻止了药物散发。“好险，反应慢一点这只手就废了。”
司徒怡整个人都石化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叶涛工作的地方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她已经顾不上上打听叶涛测试的东西了。她简明扼要问道：“明天那个治愈的患者就要来苏杭了。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正式采访之前给我争取到机会跟他单独会面。可以吗？”
“没问题。我可以借口提前进行一对一交流。这是访谈节目的惯例。”说完司徒怡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在叶涛不解的目光下她喊了声：“卡特博士，这家伙背着你违反了实验流程。”
叶涛当即想追出去把这个捣乱的熟女抓住糟蹋了。可他还没来得行动就感受到身后传来卡特琳娜愤怒的目光……
第300章 .一点私人恩怨
司徒怡想到临走时叶涛抓狂的模样就忍不住偷笑。她竭力欺骗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叶涛。可事实上她这么做更多还是因为担心叶涛的安全。当然，她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次日上午。
尽管司徒怡有思想准备。可叶涛整整迟到一个小时还是令她叹为观止。“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
“昨晚？”叶涛愣了愣。“我今早才睡的。”
“好吧……”司徒怡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叶涛把一份检测试剂交到司徒怡手上，并且教授了她使用方法。“这个试剂现在还没有用。我必须跟那个病人直接接触之后才能确定最后一味药。会面安排在什么时间？”
司徒怡听了叶涛的话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么？检测试剂还没做好？那你交给我干嘛。”
“我不是怕时间来不及嘛。检测试剂先交给你。最后一味药在采访过程中我想办法交给你。”
司徒怡拍了拍光洁如玉的额头。她发现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眼前这个年轻的神医。她非常无奈的问道：“直播？直播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说采访的同时就播放出去了。不能事后剪辑。你打算怎么在直播的过程中给我最后一味药？直接跑上台吗。节目监制会疯掉的！”
“放心，我自有办法。”叶涛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模样。可尽管如此司徒怡还是非常怀疑。她说道：“单独会面的时间安排在午饭后。你还是尽量在节目开始之前准备好最后的配方。”
为了安抚司徒怡叶涛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计划。可叶涛明白那并不现实。
饭后，叶涛如愿见到了那名白人患者。陆怡走在前面。她用流利的英语跟这人打招呼同时把叶涛介绍给对方。“这位是我的助手。他会负责记录一些要点。”
白人患者点点头显然对这样的流程并不陌生。他伸出手跟叶涛握手。可双手握到的一瞬间他指尖一阵刺痛。为了保持风度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等他收回手之后再检查手指没有任何伤口。“……应该是静电之类的吧。”
叶涛得到血样立刻跟司徒怡小声说道：“ok，我先走了。”
司徒怡错愕不已。“这就搞定了？”
“没错！”叶涛说完就扭头走开。司徒怡惊叹归惊叹，但很快调整过来跟采访对象解释道：“我的助手临时有点事要先离开。我自己来记录……”
叶涛拿到血样后第一时间驱车回到江浙大学的实验室。卡特琳娜还对叶涛昨晚的行为耿耿于怀。她双手掐腰瞪着叶涛：“我绝不容许有人在我的实验室进行实验的时候不遵守基本的操作规范！”
“喏，这是血样。给我做个你说的那个什么酶的测试。”
金发女博士没好气的补充道：“丙氨酸氨基转移酶含量，即alt。是医院用来确认肝功能是否正常的一个指标。但实验室里，在病人肝功能没有问题的前提下这个指标可以反应病人的新陈代谢的水平。”
叶涛哭丧着脸。“大小姐，我没时间听你在这里上课。我需要尽快知道他在治疗前是否是叶氏综合症患者。这关系到的可不止我一个人的成果！”
卡特琳娜倒也知道轻重缓急。在拿着血样去检测前她又忍不住交代了一句：“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在我的实验室违反实验规范！”卡特琳娜面色不善。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帮你检测的意思。叶涛火了：“中西医的规范本来就不是一码事。你不能强行让我遵守你们西医的标准！”
“说得好像中医都是像你那样做实验似的……”
卡特琳娜丢下一句让叶涛面红耳赤的话就拿着叶涛带来的血样做检测去了。
血液alt含量本来是很常规的检测项目。但要回溯治疗前的水平并非易事。如果没有卡特琳娜这个美女博士帮助叶涛还真没辙。即便如此叶涛拿到卡特琳娜的分析报告也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真正让叶涛不能忍的是这份报告显然经过精心编辑。叶涛拿着报告那个恨吶：“你直接告诉我结果不就成了！”
“科研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严谨！”卡特琳娜理由很充足。她提醒道：“我记得你好像提到时间紧迫？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卡特琳娜话音刚落叶涛已经消失没影了。她愤愤不平的骂道：“这家伙，竟然连谢谢都不知道说一声。”
叶涛好像听到似的。他又转返回来补了句：“谢谢啦。不过下次真没必要弄这么一份报告。”
“赶紧去找病人检测吧！”
叶涛赶到电视台的时候节目已经开播了。他掏出司徒怡事先给的临时通行证一路畅通来到演播间门外。可到这里他的临时通行证却没作用了。挡住他的是两名身穿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黑人保镖。
叶涛扬了扬自己的通行证。可两人根本没有闪开的意思。叶涛一脚踹开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保镖大惊失色。他用含糊的华夏语大喊：“警卫，警卫！”
“会说华夏语不早说！”叶涛也没有硬闯。等警卫来了他出示了自己的临时通行证，并且表明这是因为两人的阻拦造成的误会。见识过叶涛的身手加上他的通行证没有问题，两名黑人保镖不敢再阻拦。
经过这么耽搁等叶涛来到直播室外的时候直播都进行一半了。叶涛通过隔音玻璃看到司徒怡几次把手伸向自己的口袋。他心中大呼：“千万不要！”
可司徒怡同他显然没有什么“心灵感应”。就在叶涛这个念头刚升起来的时候司徒怡已经掏出了检测试剂。她跟困惑的采访对象解释道：“这是一种检测是否患有叶氏综合症的试剂。可不可以有请艾伯先生当着所有观众的面进行一次检测。证明自己确实曾患有叶氏综合症并且成功治愈。”
采访对象非常意外。“叶氏综合症检测试剂不是只对未治愈的病人有用吗？”
“这是一份改良的试剂。只要曾经患有叶氏综合症都可以检测出来。”
叶涛重重拍了拍脑门。在最后一味药加进去之前这份配方根本不会起作用！就在这时刚刚阻拦叶涛的两名黑人保镖似乎收到授意闯了进来。“立刻终止直……”两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涛两拳撂倒。直播室外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叶涛轻描淡写解释道：“私人恩怨。”
直播室内的受访对象见直播还在继续没有办法。他犹豫着点点头。“好吧，我愿意接受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