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灌倒李小芳
卡特琳娜瞥了眼叶涛的胳膊所放位置面色古怪，似乎在说：你们华夏怎么比国外还开放。苗琳琳傲慢的冷哼一声作为对卡特琳娜的回应。叶涛试图让两人握手言和。他介绍道：“上次你们见面都机会给你们介绍。琳琳，来，给你介绍一下。卡特琳娜，著名生物医药……”
“我知道她。不就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学术骗子’……”
叶涛试图拦住小魔女可已经太晚了。卡特琳娜听到这个称呼唰一下褪去玩笑的表情。她恶狠狠的盯着苗琳琳质问道：“你说我是什么？”
小魔女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随口就准备复述从报上看到的报道。叶涛见这还得了。“琳琳别闹！卡特博士那么做是为了阻止救援队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贸然进入危险区域。”
谁知苗琳琳悠悠的回了句：“我怎么听说她的博士学位都要被吊销。”
“叶涛！”卡特琳娜用字正腔圆的华夏语说道：“管管你家这丫头。她要是再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华夏语说得好就敢在华夏横啊？”
叶涛一拍额头心说完了。周围的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叶涛忙将这一大一小俩美女拉出会场。“都给我消停会儿！”叶涛对卡特琳娜教训道：“你好歹也是世卫组织的专家。跟一个才上大学的小姑娘计较什么！”金发美女闻言有些羞愧。她语调弱了几分。“谁让她胡乱诋毁我了。”
叶涛教育完卡特琳娜将苗琳琳拉到旁边。他还没说话小魔女首先表示抗议。“你说谁是刚上大学的小丫头片子呀？”
叶涛撇了撇嘴：难道你不是吗？
不过为了团结群众他只能昧着良心承认自己口误。他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挽回错误嘛。你得谢谢我！”
小魔女果然上当。她眨巴眨巴水润的大眼睛问道：“挽回错误，谢谢你？怎么说？”
“那个洋妞可是个生物医药领域的新星。很多跨国医药巨头都想把她招入麾下。我趁着她现在工作不顺心用很低的条件就把她挖来了。你想想，你要开医药公司。总不能一辈子就靠我提供配方吧。”
苗琳琳琢磨琢磨叶涛似乎很有道理。她扭捏道：“那怎么办，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我苗大小姐可不会跟个洋妞道歉。”
叶涛敲了敲小魔女的脑袋。小魔女表情不满。叶涛说道：“‘洋妞’我可以叫。但人家比你表姐还大呢。又是专家。对人家客气点。”
“知道啦。”小魔女老大不情愿的回道。
叶涛两边忽悠总算让两女握手言和。他长舒了一口气。“行了，回去喝一杯吧。”
“不行，我得先跟她定好工资待遇。免得她将来狮子大开口。”
“ooxx医药公司给我开了七位数的年薪……”
叶涛一看，得，这两人还得争会儿。不过那就不关他的事了。“那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吧。我说这么半天口干舌燥。先回去喝杯水再走。”
小魔女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心想：你想回去勾搭美女大学生就直说！
叶涛再回到跨年晚会现场的时候已经临近零点。他坐下没多久三女围了过去。郑芸装作惊讶道：“哟，这不是咱们的叶老师吗。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呀。你班上那俩美女学生呢？叶老师怎么不喊她们过来陪酒。不陪酒就不给毕业。她们还不乖乖就范。”
“有本事过两天你不要来求我。”
算算郑芸的例假也快来了。
叱咤风云的大姐大脸一僵。“算你狠。我去别处玩了。陈御姐，你跟我一起。留你在这个色狼嘴边我不放心。小芳那妮子不用怕。她可是咱们学生会的交际花。”
被留下来的李小芳脸黑的跟焦炭似的。她小声念叨着什么。叶涛凑近一听全是脏话，忙退了回去。“既然都被撇下来了。就坐会儿吧。”
李小芳望着叶涛不禁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场误会。她堂堂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被这个男人看光光。气氛瞬间暧昧起来。叶涛目光在李小芳身上扫了一眼。她今晚穿了一条大红色的及地长裙。火辣的颜色很符合李小芳的作风。可她此时脸颊竟然微微发烫。“刚刚喝了几杯酒。”李小芳注意到叶涛古怪的目光解释道。可怎么看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叶涛给她倒了一杯红酒。“你看，会长大人都说你是交际花了。你应该很能喝对吧。”
李小芳知道叶涛是故意打趣她，遂反击道：“我可知道古人喝酒都是用坛子灌的。叶大夫天天穿得跟古人似的也不会差吧。”叶涛乐了。听李小芳这意思是要跟他拼酒啊！他一大老爷们还能怕个姑娘么。
“别浪费时间。直接上白的。”李小芳取了两瓶茅台。“瞪我干什么呀。怕我喝不来白酒吗？担心你自己吧，别一会儿我脸没红你就趴下了。”
半个小时后，周围传来零点倒数的声音。叶涛端酒杯已经有些端不稳了。他发现自己真低估了李小芳这个还没毕业的大四学生。叶涛瞥了眼桌上空酒瓶心里犯起了嘀咕：“我跟老头子喝都没醉过，不会今天栽在这里吧……”
李小芳虽然喝的也有些多不过尚能保持清醒。她挑衅道：“看不出来我能论斤喝吧。我家商人世家。我三岁时候我爹就拿筷子沾酒给我练酒量。说是女孩子在商场上酒量不如男人容易吃亏。”
“妈的，居然碰上‘练家子’了。”叶涛心说难怪李小芳酒量深得离谱呢。原来“未来老丈人”高瞻远瞩早知道会有叶涛这样心怀不轨的人试图把他女儿灌倒。
“你还行不行呀？”李小芳逗道。
叶涛总不能在一个姑娘面前说自己不行。他悄无声息的取了一枚银针扎在自己腰部。叶涛作弊之后李小芳很快发现不对劲。叶涛后面喝酒根本和喝水没两样。饶是李小芳从小锻炼也招架不住了。她摇摇晃晃用手拍了拍头。“你肯定作弊了。我不玩了。”
被戳破的叶涛脸有些发烫。他刚准备坦诚自己耍赖李小芳就结结实实倒在他怀里。此时已是凌晨。舞会现场没剩下多少人。而且大多东倒西歪。并没有人注意到外联部的美女部长被人灌倒。叶涛扶起李小芳柔软的身体心说：“老丈人呀老丈人，你以为女儿酒量深了就万事大吉，但没想到碰到会作弊的医生吧……”
第242章 .鬼上身？！
李小芳再次看到叶涛心里堵得慌。要不以她在交际手腕怎么会被叶涛轻易灌醉。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李小芳揉了揉头发。脑袋很清醒，并没有因为宿醉留下后遗症。李小芳很快想起昨晚的经历。她脸刷一下变得惨白。
李小芳掀开被子瞅了眼。衣服居然整整齐齐。这时旁边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前台的客服询问她是否需要续房。李小芳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宾馆。
“不用续房，我一会儿就结账……”
李小芳挂断电话发现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太晚怕送你回宿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把你安排在宾馆休息。我给你针灸解酒。不过建议你回宿舍洗个澡换套衣服——真难闻。”
“擦！”李小芳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她抬起胳膊嗅了嗅。果然一股浓浓的酒气。李小芳竟然有些耿耿于怀。“这混蛋，该不会是嫌弃我身上味道难闻才没有化身禽兽吧。”
其实叶涛哪有这么“挑食”。这样一个********的美女就算有点酒气他也可以容忍的。他昨晚之所以“临阵脱逃”根本不是本意。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叶大夫，我是小郑。魏主任说你回国了。你现在赶紧来一趟省立医院。”
叶涛听出小郑语气中的焦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晚上医院转进来一个病人。我们值班的人马全上了还是控制不住。魏主任说找你来你肯定有办法。不说了。病人掐住了一个护士的脖子，我赶紧去帮忙。要不得出事。就这么说了……”
叶涛回头瞥了眼烂醉如泥的李小芳心说今天想当回小人都没机会了。事情紧急他连夜打车直奔省立医院。叶涛刚进院门就有个年长的警卫上前。“叶大夫你可算来了。新来的那个病人听说是鬼上身。几个年轻警卫都拦不住。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鬼上身？”叶涛犯起了嘀咕。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瘆人。“打电话让警察不用来的。一个病人而已。我上去就好。”
“好好好，我这就给警察那边打电话。”
叶涛还想换白大褂。可他刚进门就被几个衣冠不整的小护士拉上了楼。叶涛诧异道：“这什么情况？”
几个年轻的小护士面色绯红。“叶大夫你别想歪了。那个病人突然发疯似，警卫没来的时候我们只能顶着。所以弄得有点狼狈。”
“我有没说什么，是你们自己想歪了吧。”叶涛打趣道。“说正事。病人什么情况？精神病不是应该送三院吗。省立医院怎么会收治精神有问题的病人。还这么严重。”
一个护士心有余悸道：“那病人的情况不像是精神病。他头脑很清醒，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们都说，都说是鬼上身了。”
“瞎扯！”叶涛赏了这些小护士一人一个脑瓜崩。“咱们这里是医院，不是寺院。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都信！”
叶涛仔细了解病人的情况之后总算知道为什么几个警卫都不够用还需要警察支援了。
“鬼上身”的人是一名职业健美运动员。说力大如牛也毫不夸张。护士详细介绍道：“病人一个月前健身的时候器械损坏颅脑前额损伤。因为情况危重在咱们医院做了开颅手术。手术很成功。情况一直也很稳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出事了。”
叶涛虽然有了思想准备可真看到鸡飞蛋打的病房还是吓了一跳。“乖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遭贼了。”
焦急不安的魏萍看到叶涛欣喜不已。长腿美女听了叶涛的话火了。“你是来帮忙还是看热闹的？！快想想办法控制病人。我们省立医院没有精神病科。处理这种事情没经验。”
叶涛走向被几个警卫按在墙角的肌肉男。“交给我吧。”
“你的意识清醒吗？”
对方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双手还在竭力挣扎。病人面露痛苦的表情。显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让他十分恐惧。叶涛深知这种状态很可能让病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尽快麻醉他。
叶涛掏出一个银针扎下去。刚刚还把医院闹得不得安宁的肌肉男很快靠着墙睡着了。
几名警卫气喘吁吁。“还是叶大夫有办法。麻醉科那帮人折腾半天没把他麻醉差点还把针扎我胳膊上了。”
“你们辛苦了。回楼下值班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叶大夫你没问题吧。这丫可是专业健美运动员。别他醒了伤着叶大夫。”“狗子你瞎操什么心。没看叶大夫一根针下去他就老实了嘛。”“那是那是。我想多了。”
局面控制之后无关人等渐渐散去。现场就留下叶涛、魏萍还有闻讯赶来的魏安邦。魏安邦见病人安安静静靠在墙上明白肯定是叶涛的功劳。他感慨道：“我听说过‘鬼上身’，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完全符合症状的病人呢。叶涛，你看的古籍多。听说过这种病人吗？”
“你都说‘鬼上身’了，我怎么可能没听过。”叶涛笑道。何止他，任何一个华夏人都能说出鬼上身的两条典型症状：神志清醒、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魏萍问道：“叶涛，你觉得他神智真的清楚吗？很多精神病患者也有类似的表现。看上去神志清醒只是无法控制身体。实际上并非如此。”
魏安邦也附和的点点头。“要不把病人转去三院吧。他们处置这种病人比较有经验。”
“绝对不行！”叶涛一口回绝。他跟爷孙二人解释道：“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个病人发作的时候神智肯定是清醒的。如果把他送去三院确实可以减少麻烦，但这么做是在犯罪！”
百分之百肯定病人神志清醒？
魏萍跟魏安邦对视一眼。叶涛的意思是说病人真的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吗……
第243章 .最毒妇人心
“你不会对精神科也有研究吧？”魏萍双手掐腰十分无语。难道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倒这家伙的病人吗！“他刚才情况那么不稳定你怎么能肯定他当时神智是清醒的？”
叶涛指了指自己的双目。“眼睛不会骗人。他当时的眼睛很清澈。”
魏萍撇撇嘴对叶涛的唯心观点很不屑。不过谁让叶涛从来没错过呢。她只能选择相信叶涛。魏萍制止医院工作人员把病人转到三院。魏萍回来发现叶涛正认真的翻看病人前段时间的手术报告。
“你觉得病人出现怪异症状跟颅脑受伤有关系？”
谁知叶涛看的太专注压根就没搭理她。魏萍那个恨啊。好歹她还是叶涛的领导呢！魏萍龇牙咧嘴表达不满的时候叶涛终于抬起头。“魏主任，我能跟给病人做手术的医生沟通一下吗？我需要向他了解一些情况。”
“这……”魏萍面露难色。
叶涛立刻起了疑。“有困难吗？病人刚刚经历开颅手术。我怀疑病人今晚出现的症状是手术的后遗症不是很正常吗？”
就在这时叶涛身后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来者一边披上白大褂一边反驳道：“病人的开颅手术非常成功。恢复也符合预期。请叶大夫不要随意污蔑我的工作。病人刚才出现异常情况我的助手已经跟我汇报了。我认为只是单纯的梦游而已。”
叶涛转过头玩味的打量着林长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长松斜视着叶涛冷哼了一声就去查看病人。这时魏萍凑过来解释道：“林长松母亲的医药公司跟省立医院签了一个长期合同。省立医院得了很大的实惠。作为交换……”
“就让这个不负责任的脑外科医生在省立医院主刀是吧？”叶涛把话接了过去。
魏萍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叶涛从国外一回来就要跟林长松闹别扭。魏萍凑在叶涛耳边小声劝说道：“叶涛，林长松他虽然人品不咋的而且爱显摆，但医术还是有的。要不然我爷爷也不会让他刚来医院就操作这么复杂的手术。”
叶涛摆摆手示意魏萍不用说下去了。“放心。我这个人公私分明绝对不会把个人恩怨置于病人安危之上。”林长松闻言回头。他轻蔑的笑了笑。“但愿如此。”
林长松来了之后就让助手把病人推着到处跑，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个遍。这期间叶涛并没有发作而是耐着性子跟魏萍闲聊打发时间。林长松终于是检查完了。“病人一切正常。没有必要进行特别看护。他的麻醉是哪个麻醉师做的。病人要多久能醒过来？”
叶涛面带微笑走上前。“如果你问的是谁让他消停下来的话。我猜你要找的人是我。”
“你？！”林长松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窜了起来。“你有麻醉师资格证吗？你用的什么麻醉药物，严格遵循麻醉流程了没有。魏萍呀魏萍，你们医院管理也太混乱了。竟然让一个没有资质的中医麻醉病人。中医治治风湿关节炎还行。哪能参与这么复杂的手术呢。”
魏萍很不满林长松高高在上的姿态。“叶大夫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澳洲高官都信任叶涛邀请他去澳洲调查甘比尔山地区失联事件。你凭什么……”“我不管澳洲、美洲，我只知道现在有个没资质的中医麻醉了我的病人。我的病人刚刚经过开颅手术还在恢复期。如果因为不符合规范的麻醉出了岔子谁负责？我可不想明天的新闻头条是‘省立医院没有资历的中医麻醉导致病人死亡’。”林长松一反常态没有哄着魏萍反而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心想：“魏大美女之所以青睐这个黄毛小子无非是他年纪轻轻有过很多亮眼的表现。说到医术我林长松也不差。与其低声下气追求不如表现强势一点。说不定有机会。”
但林长松很快就会知道他错，而且错得很离谱！
魏萍还要争辩。叶涛拦住她。他挡到前面冲林长松问道：“那林医生想怎么样？”
“立刻让病人醒来。我要询问病人情况。”林长松气势汹汹回道。
叶涛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好的。林医生你是病人的主治医生。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叶涛上前拔掉自己的银针。他拉上魏萍就朝外走。长腿美女压低音量说道：“你太坏了。”
“别说话了。”叶涛催促道：“快点，咱们出去就把门反锁上。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怎么对付健美运动员。”魏萍心说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啊！魏萍一边锁门一边念念有词：“别闹出人命来就好。”
叶涛嘴角抽了抽，心想：“说到腹黑你也不比我差啊！”
两人离开没多久里面就传来林长松的喊声。刚开始叫喊声还有理有据。“你冷静点，我是你的医生”之类。但到后面就剩下撕心裂肺的求救。刚刚离去不久的警卫紧张的赶回来。魏萍轻描淡写解释道：“林医生在询问病人病情。”
警卫可不相信有医生会这样跟病人“交流”。不过谁让林长松初来乍到没有群众基础呢。魏主任都说没事了警卫也没谁去管林长松死活。一个个都回去，该值班的值班、该睡觉的睡觉。
没了外人，叶涛调侃道：“人家好歹是你的追求者。同学一场，你就这样对人家呀。”
魏萍撇撇嘴。“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中医！他羞辱中医的时候就连我一起羞辱了。”叶涛瞥了眼走廊上的吊钟。“差不多了吧？”“急什么。还早呢。正好有时间。咱们先去吃早饭吧。”
叶涛嘴上说好，心中已经对魏萍的腹黑叹为观止。他心说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个长腿美女。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人吃完早饭回来林长松的求救已经变成无力的呻吟了。叶涛打开门立刻被里面惨烈的场面震惊了。林长松的白大褂早被撕成碎片。衬衫也被扯成了几片。浑身这里青那儿肿找不到一块好肉。
叶涛偷偷朝魏萍瞥了眼，发现她嘴角竟然还带着满意的笑容。“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叶涛走过去让病人消停下来。想想自己好歹是世卫组织的专家顾问，出于国际人道主义，叶涛找来护士把林长松抬到楼下外科门诊包扎。之后一段时间省内医生圈子盛传一个男医生在医院被病人“爆菊”。不过这都是后话……
第244章 .天价药
魏安邦还是第二天才知道他孙女跟叶涛俩联手整了林长松一顿的消息。他一上班就将两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笑！你还笑。你知道林长松他母亲的公司给咱们供应的药比市场上便宜多少吗？单单这一项咱们医院每年就能节省超过一个亿的开支。你知道这么多钱意味着什么吗？”
还在偷笑的魏萍顿时笑不出来了。她小声咕哝道：“为了给儿子找份工作直接甩一个亿。他妈可真够阔绰的。”
魏安邦眼睛瞪了过去。魏萍立刻闭嘴不再发表意见。
叶涛当然不能当缩头乌龟。毕竟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他而起。“魏伯伯，我想就是林长松的母亲再大方也不会白拿这么多钱出来吧。他母亲的医药公司市场上就没有竞争对手吗？”
“这一行水很深的。”魏安邦不好说叶涛什么，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叶涛立刻明白其中另有隐情。他打眼神示意魏萍出去会儿。长腿美女不干了。她瞪了叶涛一眼，心说我怎么成外人了。没想到魏安邦却发话了：“萍萍你回避一下。我跟叶涛单独聊会儿。”
“魏伯伯，你说吧。”叶涛倒想知道有什么内幕魏安邦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能告诉。
魏安邦从抽屉里掏出一份药品采购名单。上面满满的都是英文药名。叶涛抓瞎了。“魏伯伯你成心的吧……”
“忘了你一直跟你叶老头在山里长大不认识英语了。”魏安邦解释道：“这里有几个大类的药品，使用量不大，只占医院一年总消耗量百分之一还不到。但是你知道这些药品采购费用加起来占医院开支多少吗？”
“多少？”叶涛可以想到一定是个很大的比例。可真听到数字叶涛还是吓了一跳。
“75%！”
“这些药这么贵？！才百分之一的数量就占了大半的药品采购开销！”
魏安邦接下去的话让叶涛整个人都石化了。他纠正道：“是占医院总开销的百分之七十。不是单纯医药开销的百分之七十。”
“……”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头疼林长松的事了吧？他妈跟这些药品的国外医药公司有很好的合作关系。如果不通过林长松他母亲直接向国外医药公司买价格要翻番还不止。”
叶涛甩了甩脑袋。“我还是没办法理解这么少的药材怎么会在医院开支中占这么大的比例。”
魏安邦只能给叶涛解释起公立医院的运营模式。“……苏杭省立医院是很多大病全国唯一的定点医院。承接了很多疑难杂症的治疗义务。你可以理解为行政命令。所以既要治好又要让病人能负担得起。偏偏这些病的药都被国外医药公司垄断，医院高价买来，还得免费给病人用。为什么在外人眼里公立医院那么挣钱却‘一毛不拔’。就是因为医院很大一部分盈余都花在这上面。如果得罪了林长松的母亲没办法拿到平价药那别说慈善医疗了，省立医院还得问财政伸手要钱。”
叶涛忽然想起魏安邦跟副院长林开国两人眼巴巴问裴老爷子要捐款的场景。他当初还不理解魏安邦堂堂院长怎么为了那点钱面子都不要。现在叶涛终于理解魏安邦的不易。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也不好说萍萍太重。你回头给我开导开导这丫头。别让她心里留下芥蒂。”
叶涛重重的点点头。“我会的。对了，这份药品名单我可以拿回去看看吗？”“别人不行。你小子我还能不放心嘛。拿去吧。看完记得还回来就行了。”
叶涛走出去的时候魏萍正跟走廊拐角的一根柱子较劲。“臭老头子，死老头子。我爸妈不在家就欺负我。”叶涛汗颜。没想到魏萍也有这样耍小性子的时候。他轻咳一声。魏萍听到忙站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叶涛，我爷爷跟你聊什么了。”
“没啥，你爷爷说打死都不会逼你跟林长松交往。还说……”叶涛说一半故意露出猥琐的笑容。
魏萍果然上当了。她慌乱回道：“你，你别听我爷爷瞎说。我的终生大事还轮不到他替我做主。不过你也别多想。我没有对你不满的意思。不过你不都有未婚妻了。我也……”魏萍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叶涛挂着坏笑。她顿时明白对方是在诓她。“好啊，你不想干了是吧。我可是你的领导。竟然敢开我的玩笑！”
叶涛跟魏萍打打闹闹一阵就借口有事提前离开了医院。他出去打了辆车直奔盛良集团的总部。叶涛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没想到肖红也在里面。两人前前后后得有两个来月没见面了。肖红几乎想立刻冲过去扑进叶涛的怀里诉说相思之情。但她很快想起现在的场合。“叶主管，你找苗董吧。我正好跟苗董聊完。我先走了。”
肖红面朝叶涛走去的时候双眸满是浓浓的爱意。她忽然一阵慌乱。叶涛竟然趁着擦肩而过的时刻偷偷捏了一把她的翘。臀。肖红嗔怪的瞪着叶涛却不敢说出来。只能装作无恙走出苗琳琳的办公室。
“你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盛良医药的大股东了呀。”肖红一走苗琳琳就立刻开始了狂轰乱炸。“我都忙死了。你竟然看都不来看一眼。哼，拿去拿去。这堆文件都是我、苏总还有你介绍的那个洋妞一起讨论过的，需要你签字才能生效。”
这三女除了眼前的小魔女叶涛都很放心。他坐下看也不看的就一份份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将从魏安邦那里弄到的进口药品名录丢到苗琳琳跟前。“这个名录拿去。弄清楚这些药材都是哪个医药公司生产的。”
苗琳琳随便瞥了几眼就丢了回去。“我这几天跟那个洋妞后面学了不少东西。这玩意不用看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些药品每一个都是最近几年的明星药品。都是凝聚了跨国公司最顶尖技术，经过十数年研发才投入市场的。你给我看这些药品什么意思？”
叶涛轻描淡写道：“把这些药品的具体适应症写下来，我能开出中成药的就咱们自己生产，开不出来的就要麻烦你联系生产厂家够买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第245章 .专治罕见病！
苗琳琳指着这份药品名录满脸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治愈亨特氏症？治疗亨特氏症的药品elaprase多贵你知道吗？因为亨特氏症非常非常罕见，单个病人服用elaprase每年治疗费用要接近40万美金，也就是将近250万人民币！而且这还是在美帝的价格。在华夏市场销售价格还要翻一番！”
叶涛愣了愣问道：“如果没有政府财政补助那得了这种病的病人岂不是中了彩票也只能活一年？”苗琳琳耸了耸肩。“就是这样。受众越少的药品价格越高。而且为了保证医药公司投入的研发成本能够收回，治疗罕见病的药品垄断是得到美帝政府支持的。因此只有几千罕见病患者使用的药品销售额比几千万常见病人药品的销售额还要高。没想到吧？这都是那个洋妞告诉我的。她建议盛良医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多关注一些治疗罕见病的药物。”
“不！”叶涛断然拒绝。“以后咱们的医药公司只生产罕见病的治疗药物！”
“啊？罕见病学术界研究比较少，研发成本是个天文数字。我小家小业可折腾不起……”
叶涛瞪了小魔女一眼。“怕什么？有我呢！对了，再说最后一遍，‘洋妞’是我喊的！”
“切……”苗琳琳不屑道。其实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在大把大把钞票里游泳的美妙场景了。叶涛见小魔女两眼放光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把我当成会下金蛋的母鸡了？”
“嗯嗯……啊，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没这么想最好。因为你的愿望肯定会落空。因为咱们医药公司生产的药品绝对不能像垄断巨头那样漫天要价。”
苗琳琳整个人都焉了。“不是吧……罕见病病人数量本来就少，你要是再‘菩萨心肠’卖平价药那咱们医药公司怎么活啊？”
“咱们可以在国外卖贵点嘛！”叶涛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不是同样的药品在华夏卖价格翻倍吗，咱们更狠一点。不管什么药，在国外卖直接加个零。让他们也知道求人的滋味。”
小魔女哪会嫌钱多。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加一个零哪够，我看起码加两个零。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也是个愤青，只是平常没有表现出来。哎呦喂，你敲我干嘛。我用进口的包包就不能是愤青了吗。喂喂，我真是愤青。十倍太少了，起码二十倍吧。咱们医药公司开着得挣钱啊。现在油钱也挺贵的。你别不理我啊……”
叶涛从小魔女的办公室“逃”出来后长舒了一口气。他自言自语道：“这丫头片子太不要脸了……”
“还能比你不要脸啊。”耳旁忽然传来调侃声。叶涛循声望过去。肖红正笑靥如花站在不远处。
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浓浓的烈焰。肖红将叶涛领进自己的办公室。叶涛一进门就将门反锁。肖红配合的贴了上去。随后两人利用办公室有限的条件展开了一场肉搏大战。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完事后肖红将抹胸拉上去酸酸的说道。
叶涛轻抚着她汗渍未干的白嫩脖颈。“我这不是忙嘛。不过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少了。”“嗯，听苗董说你是医药公司的大股东我愣了半天。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以你的能力就算一分钱不出占九成股份我觉得都很合理。”
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叶涛勾了勾肖红的琼鼻。“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开口要九成股份恐怕咱们苗董明天就要疯掉住进三院了。”肖红咬着樱唇没有说话。叶涛脸吓成了鹅肝色。“你不会还要吧？”“咱们都两个月没见面了……”“好吧。”
叶涛离开盛良集团总部的时候双腿打着摆。刚来盛良集团上班的陈大兵看到之后心里嘀咕着回头让妹妹多关心关心叶涛。“叶大夫整天东奔西跑太辛苦了。年纪轻轻别把身体弄坏了。”陈大兵自言自语道。
叶涛话已经说出去，现在就得行动起来。正好省立医院就有一位罕见病病人。叶涛找到魏萍。“魏主任，我去看看那位病人。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当然要！”魏萍收拾收拾东西就从门诊室走了出来。“林长松竟然瞧不起咱们中医说咱们只能治治风湿关节病。叶涛，这是政治任务，你必须给我治好这个病人！”
叶涛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可是我的工资奖金……”“出息！只要你治好这个病人我就不计较你前段时间旷工的事。成了吧？你就不能有点觉悟吗。这可是给咱们中医挣脸的事！”
“其实我不太在意挣脸不挣脸。不管中医、西医说到底都是救死扶伤。凡事全心全意救治病人的医生我都尊重。只要能治好病人，不管是用中医还是西医的方法都是好的。”
叶涛说完走廊拐角传来掌声。魏安邦从墙后走了出来。“叶涛这话说得好！萍萍呀，亏我言传身教这么多年，你境界还没人家叶涛高呢。我也是学西医的。莫非在你眼里我也不算个好医生。”
“我……”魏萍一时语塞。
叶涛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等魏安邦走后叶涛才凑到魏萍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刚刚就发现你爷爷躲在那里。”长腿美女愣了愣很快醒悟过来。“好啊你，敢情你是故意说给我爷爷听讨好我爷爷的。亏我爷爷还夸你境界高呢！”
“说正事说正事。”叶涛忙岔开话题。说话功夫两人已经走到那名病人病房门前。叶涛停下脚步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异己手病。”
魏萍点点头。“很多经过断肢再植的病人都会出现再植的肢体不受自己控制的症状。通常都是患者心理上的因素导致，但也有一些是病理性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异己手综合症？这名病人也没有经过断肢再植手术呀。”
“所以他无法控制的不是某一个再植的肢体，而是全身。”叶涛幽幽的说道：“我怀疑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症状是因为林长松在进行开颅手术的时候因为操作不当伤到了大脑的某个部分。这种伤害导致病人像经历了一场‘全身移植手术’！你知道伤到大脑哪个部分会导致这种后果吗？”
“大脑内侧前区！”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叶涛认出他正是在林长松到来之后失去主刀地位的省立医院原来的脑外科骨干……
第246章 .说不定我对你用过！
一贯表现得无所不知的叶涛这次却甘心不耻下问：“赵医生，你能给我说说大脑这部分的功能吗？中医对于人脑的研究一直很肤浅。这方面中医落后西医太多了。还望赵大夫指点指点。”
赵医生冲叶涛点点头。林长松和叶涛同样年轻，同样医术出众。不过赵医生更看好眼前这个谦虚学习的年轻人。“叶大夫医术高超我谈不上指点。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的器官。其实西医对大脑的研究也算不上多透彻。不过关于人脑各个部分的作用西医这些年确实积累了不少成果。”
“大脑内侧前区有一块被称作‘运动区’，主要负责人的基本运动功能。受损会导致病人癫痫、反射异常、违拗症。我翻看了林长松医生的手术报告，发现手术范围非常接近这一区域。因此有理由怀疑手术过程中林长松医生因为操作不当伤到了病人大脑内侧前区。导致病人出现了异常症状。”
叶涛赞许的点点头。他颇有些相识恨晚的感觉。“我觉得林长松医生手术过程中就发现自己伤到了病人大脑。但是他有意隐瞒了这一情况。赵医生你觉得呢？”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赵医生没接话。他心说叶涛这是在教他耍坏啊！
虽然他怀疑林长松手术的时候伤到了病人的大脑运动区，但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他无法认定林长松就是知情的。人脑太过复杂，就是临床经验丰富的脑外科大夫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病人会不会出现后遗症，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林长松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医生想不到就更正常了。
叶涛见对方不上当继续分析道：“你看，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手术过程中出现失误为什么林长松看到病人都没检查就断言对方是梦游呢。任何谨慎的脑外科医生都不会这样做出这样不负责任判断。”
赵医生听到这里心理防线已经有些松动。他心想：“我在省立医院工作了二十年，林长松一来就霸占了他的位置。或许这真的是个机会。”
“这样不负责任的外科医生留在省立医院就是个隐患！”叶涛最后添了一把火。赵医生终于被打动。他点点头语调坚定的回道：“是！我也这么想。”
赵医生走后魏萍摇着头发出世风日下的感慨。“赵医生专业素养很高不假，但更让人钦佩的是他的人品。在省立医院这么多年不争名不争利，勤勤恳恳。可惜了……遇人不淑啊！”
叶涛嘴角抽了抽。他哪听不出魏萍是在奚落他。叶涛不满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把林长松赶走。何况我说的也没错。你不会觉得林长松比赵医生更称职吧？”
“行啦，你永远都有道理！”魏萍没好气的说道。“把林长松这个关系户赶走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爷爷跟你说的事？”
叶涛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我心里有数。跟我一起检查一下病人吧。”魏萍跟着叶涛进了病房。她问道：“你自己也承认咱们中医对人大脑功能的研究比较滞后。你想怎么检查，跟西医一样带他去做各种ct吗？”
“我有更好的办法。你不是不相信病人的神智一直是清醒的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叶涛取出两根银针刺入这个健美冠军的脖颈。完成之后叶涛并没有立刻唤醒他，而是接连封住了他好几个穴位。魏萍眼前一亮：“封住这几个穴位的作用我知道！”
叶涛一愣。他朝魏萍投去暧昧的目光。魏萍瞪了叶涛一眼。“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封住这几个穴位之后再唤醒病人可以让患者在将来不留下记忆。我很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说过。这是你师父他的绝活。不留下任何记忆……”魏萍忽然想到叶涛为什么会露出那样暧昧的目光了。“色胚子。你不会真这么祸害过女孩子吧。”
叶涛龇了龇牙。“说不定我就对你用过哦！”
魏萍双手下意识捂住胸口。她突然觉得自己跟这家伙走太近并非好事。
这会儿功夫叶涛已经完成准备工作唤醒了病人。病人醒来试图起身。可他很快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瞪的滚圆。叶涛忙上前安抚病人：“不好紧张。你麻醉还没有完全退。所以你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魏萍立刻明白了叶涛为何要避免病人留下记忆。“无法控制身体的经历会给病人留下很深的精神创伤。看不出来这家伙还蛮细心的。”
两人费了很多口舌才终于让病人安定下来。魏萍迫不及待问出那个问题：“张先生，我想知道你对昨晚的行为有记忆吗？当时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鬼、鬼、鬼……”
魏萍回头向叶涛投去求助的目光。叶涛点点头用银针帮助对方进入类似催眠的状态。“现在可以问了。”
“张先生，你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像被别人控制了身体。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停下来。”
询问终于进入正轨。魏萍紧接着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当时神智完全清醒？”
“是的。”
叶涛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早说了。你不相信。”
魏萍紧接着又询问了一大堆问题。包括让对方仔细回忆当时身体有没有触觉等等。这样的问题对于“异己手综合症”病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忌。问完之后魏萍担忧地问道：“你确定这次谈话病人不会留下记忆吧？要是留下记忆会加重病人的精神创伤。”
“放心吧。”叶涛拔去所有银针，病人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跟值班护士交代道：“治疗成功之前病人必须一直这样睡着。如果他有苏醒的迹象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医生。”
“好的，叶大夫，我知道了。”
检查完之后两人一边绕着省立医院的中央花坛散步一边讨论起来。魏萍感慨道：“没想到真让你说对了。病人无法控制身体是病理性而非精神问题。幸好当初没把他送到三院。”
叶涛揶揄道：“他这病送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魏萍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叶涛：“你觉得还有跟他一样的病人吗？我的意思是，精神病院收治的精神病人里会不会还有相似的病例！”想到这儿，两人意识到他们必须行动起来做点什么……
第247章 .叶氏综合症
魏安邦听完两人的分析后面无表情。半晌，他开口问道：“在全国，甚至全球范围类排查精神病人……万一你们错了呢？”魏萍闻言有些迟疑了。她将目光投向叶涛。“爷爷他说的也有道理。”
“有道理？我不觉得！”叶涛一句话让两人都愣住了。他问道：“你们觉得我像那种彩票每天都能中奖的人吗？”
魏安邦尴尬的摇了摇头。“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对的。我这个老家伙是身处这个位置太久，做事越来越瞻前顾后。萍萍，这个事情既然是你跟叶涛一起发现的那你们就一起去做吧。爷爷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你们！”
“我知道了！”魏萍神情坚定的回道。
两人回去的路上讨论起来。魏萍依然有些担忧。她说道：“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全国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精神病人加起来有上百万。即便设置各种条件排除掉大部分精神病人，最后需要排查的人数可能也超过十万人。”
“不！不能不经过检查排除掉哪怕一个病人。你想过没有。这种罕见病患者都是神志清醒的，只是因为病理性的原因无法控制自身行为。这样的病人本身已经在经历巨大的煎熬，再被当成精神病人限制人生自由是怎样的痛苦你能想到吗？”
魏萍回道：“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想想怎么治疗这种病人？如果排查出来没办法治疗，不还得像二楼那个病人一样吗限制其行为吗？”
叶涛闻言沉默了。半晌，他点点头应道：“你说的很对！给我几天时间。在这期间你先联系一下卫生部门的领导。现在苏杭省内进行一个小范围的排查作为试点吧。”
“苏杭可不小……”魏萍嘀咕道。见叶涛瞪了她一眼魏萍忙改口回道：“交给我吧。全国排查很难，但省内就好办多了。我可以让我爷爷找个什么借口。咱们是省立医院，报告打上去应该能批。”
魏萍没有让叶涛失望。第二天，省立医院就以世界精神病日降至为借口，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了一项针对精神病人的普查活动。具体差些什么并没有说明。但省立医院自己掏腰包卫生部门没理由组织。这场全省范围内的排查行动就这样悄悄的开始了。
为了加快排查速度叶涛开发了一种特殊的中药试剂，并且由刚刚挂牌盛良医药批量生产。这种试剂非常有趣。严重的精神病人喝完之后都会乖乖睡觉。效果非常只好、立竿见影，甚至有不知情的精神病院工作人员要求购买这种药品。但都被魏萍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批量调查进行仅仅几个小时之后省立第三人民医院就上报了第一例反常病例。
“这个病人有脑外伤的病史，而且在服用你提供的试剂之后并没有睡着。”魏萍第一时间将病人的情况送到叶涛案台前。长腿美女话语中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你说对了。这种被误以为精神病的病人可能还有很多！”
叶涛翻了翻这份病例知道魏萍为何这么肯定了。“从病例上看情况跟林长松的那个病人很相似。应该有九成把握。咱们下午去亲自检查一下吧。”“好的。”
两人本来还打算去核实这个疑似病例。但很快，接二连三的疑似病例就被报告上来。短短一周之后魏萍的办公室就被铺天盖地的病例堆满了。这些病人都极其相似：脑外伤、运动受限，出现症状较旧的病人还会有肌肉萎缩的情况。叶涛基本可以肯定他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疾病。
“就叫‘叶氏综合症’吧！”魏萍抢着为这种新发现的神经系统疾病刻上叶涛的标签。
叶涛觉得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一种病怪怪的。但每一个得知他发现的人都赞同用他的名字命名。卡特琳娜见叶涛满脸不情愿火了。“你知道发现一种全新的疾病，而且是人数众多却被医学界忽视的疾病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吗。这是所有医生穷极一生也无法获得的荣耀。你竟然还嫌这嫌那！”
“得得得，我找你不是为了这种病的名字。”类似的话叶涛这两天已经听很多遍了。叶涛已经失去反抗的心思。他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卡特琳娜，我需要你帮我跟世卫组织沟通一下。尽快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一次精神病人的大排查。从我们已经掌握到的数据来看，这种病在精神病人当中的数量大概占到百分之一。也就是说，每一百个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精神病人就有一个是‘叶氏综合症’患者！”
卡特琳娜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算术题立刻被自己的结论吓到了。“也就是说，全球叶氏综合症的患者可能达到十万人以上？！”
“我希望我们是错的。但目前来看这种病的分布并没有人种差异。”叶涛回道。“我们在苏杭省内已经确诊了三千多例。而且随着排查的深入这个数字还有可能进一步增加。”
卡特琳娜重重的点点头。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自己也是世卫组织的专家顾问。你干嘛不自己联系世卫组织协调国际医疗合作。非要来找我。”
叶涛笑着回道：“你不是前辈，人脉关系熟嘛。”见卡特琳娜不信他只能老老实实解释道：“我跟省立医院的领导要想办法将排查普及到全国范围。所以我没时间顾国外。”
金发美女没好气道：“行吧，说得好像我很闲似的。盛良医药刚开张这么快就能全力生产你提供的试剂，你以为很容易吗？这都是我跟那个小太妹没日没夜努力的结果！”
叶涛还准备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魏萍打来的。叶涛示意金发美女自己必须先走了。
“喂，魏主任，你爷爷怎么说？”
“我爷爷已经跟卫生部的领导报告过了。但是……情况很复杂，还是见面再说吧。”
叶涛立刻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他找到魏萍。“怎么回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卫生部的领导同意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排查。坏消息是……”
第248章 .真有出息！
叶涛问道：“坏消息是什么？”
“上头说了，除非你有办法证明这种病百分之百是病理性的，而且是可治愈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同意在全国范围类的精神病院展开排查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概明白了。”叶涛无奈的笑了笑。“意思不就是让我把咱们医院里的这个健美冠军先治好嘛！”
魏萍见叶涛神情不对劲上前劝说道：“上级这么安排也是无奈之举。咱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嘛。叶氏综合症患者如果无法治愈那病人跟精神病没有两样，都得限制人身自由。”
“我这几天一直在试图搞明白叶氏综合症病人症状的形成机制。已经有点发现。给我点时间我会找到治疗办法的。但我觉得在全国范围内排查精神病人是当务之急……”
“我会尽力的！”
当华夏国内还没开始大范围排查的时候卡特琳娜代替叶涛做的报告已经在国际医学界引发巨大的反响。挪威的一个团队首先确认了叶氏综合症的存在，并且通过交叉对比肯定了专用试剂的检测效果。出于学术严谨考虑有关成果暂时没有对外界公布。各大医药巨头已经像嗅到血腥的鲨鱼一样跃跃欲试。
可让国际医药巨头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次华夏的同行彻彻底底将他们抛在后面。叶涛不但在全球范围内第一个发现并且命名了这种新疾病还研发出了检测试剂。相比起来他们对叶氏综合症的了解极其有限。
苗琳琳跟叶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别提多得意了。“前阵子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派采购人员跟国际医药巨头联系他们一个一个爱搭不理。现在一个个跑过来求着我们交换药品专利。”
“换吧。检测试剂而已，要能换点国内急需的进口药品专利也算值了。”叶涛淡淡的回道。
“不干，他们还没磕头求本大小姐呢！”
“……”
柳家大小姐坐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谈话半天没有搭话。叶涛发现她似乎有心事。叶涛拦住正滔滔不绝憧憬大好前景的小魔女。他问道：“怎么了，柳氏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苗琳琳也抱着小抱枕凑了过来。“我听苏经理说柳氏好像遭遇了恶意收购。上市计划也受牵连被延期了。”
冰山美人回道：“最近一两个月不止柳氏，华夏大大小小综合性财团都被贴上了价格标签。”说到一半柳夏看向叶涛。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卫家？”
听完冰山美人的介绍后叶涛并没有意外的表情。他笑了笑说道：“之前那么多人都以为卫家大厦将倾。谁料到大厦倒下来也是一座山了。还不是小山坡。”
“谁说不是呢。”柳夏难得用了这么感情化的描述。“本来以为柳家相比卫家也差不到太远。没想到卫家面纱揭开背后是这么大的体量。”
叶涛赞同点点头。冰山美人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个别。估计很多人也有一样的感慨。“有几个人能料到低调的卫家一出手动作就这么大。听你的意思是国内已经满足不了卫家胃口了。”
“根据圈里的消息卫家已经正式对法兰克福银行的收购。如果收购能够完成卫家便创造了华夏对外收购的历史，并且成为华夏财团的代表。”叶涛听着听着忽然发现苗琳琳笑靥如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遂推了推她。“喂，你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了吗？”
“我在想要不要卖了手上的专利买断香奈儿明年春季全部最新款的包包。哈哈哈哈！叶涛跟冰山美人一阵恶寒。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在说：这丫头“真有出息”！
现在包括叶涛自己都不会想到，这个没有出息的小魔女将来背靠叶涛这棵大树竟然成为可以抗衡卫家的财团掌舵人。这都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经冰山美人提醒叶涛关注了一下卫家的现状。他看到一座体积骇人的冰山正在靠岸。叶涛明白和平是暂时的。等卫家完成“着陆”后他就要跟一个全新的卫家正面交锋。
这天叶涛正在卡特琳娜的实验室研究几种对叶氏综合症有治疗效果的药品。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人竟然找了过来。
骆可可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敲开门。看到叶涛她立刻面带笑容问道：“叶老师，我过几天回家里。你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我带给你师父吗？”
叶涛一愣。“你怎么突然要回家？”“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呀！”叶涛自嘲的拍了拍脑袋。“哈哈，我这几天都忙糊涂了。”
骆可可并没有笑话这个老乡。她颇有些吃味的说道：“最近经常有关你的报道。都是来自国外知名媒体。还有人说应该把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颁发给你。”
叶涛想起两人的赌约。他玩笑道：“现在看来我胜算比较大哦！”骆可可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脑袋。她白嫩的小手攥成拳头回道：“我不会落后你太远的！”
叶涛望着面前气质颇佳的美女心中十分钦佩。她没有郑芸、小魔女她们那样的家世，也没有叶涛这样的出身。她有的只是自己坚毅的内心。“加油，总有一天你设计的大楼会成为一座城市乃至国家的标志性建筑。那样百年以后还有人能看到你的作品。可比我厉害多了。”
骆可可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要没别的事我要去火车站赶火车了。新年快乐！”
“真是个好姑娘啊。”叶涛望着骆可可拖着行李箱的背影嘀咕道。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喜欢就追呗！”
叶涛回过头看到卡特琳娜正拿着一份检测报告站在他的身后。“去去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确实喜欢她。不过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金发美女撇撇嘴表示自己不屑关心叶涛的感情生活。她将检测报告塞进叶涛怀里。“恭喜你。你又一次对了。这种药物对叶氏综合症具有很好的效果。真不知道你们中医怎么做到的。明明对药品有效成分缺乏了解却能‘预感’到哪种药物可能有效。”
叶涛笑道：“这可不是靠‘预感’哦！”叶涛一边回话一边翻开检测结果。看完之后他眼睛放光。叶涛对金发美女说道：“我觉得我离制成制成特效药只差最后一步了……”
第249章 .大年三十不谈工作
“你还是人类吗？！”金发美女脱口而出道。发觉叶涛目光不善她补充道：“你知道正常情况下一款新药研发周期多长、花费多大吗！你居然只用一周的时间、在大学实验室里就完成了一种全新药品的开发。而且还是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
卡特琳娜脸上分明写着：你就乖乖承认你是外星人安插在地球的间谍吧。
叶涛哭笑不得。“中药跟西医用药思路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我还没有成功呢。没听我说嘛？现在离完成还差最后一步呢。这也是最最关键的一步！”
“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可用的药物吗。剩下的工作无非是确定有效成分并且提炼。然后就是临床试验了。”
叶涛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选的这几种药材没有一种有效成分可以治好病人。这不是简单的配方问题。而是涉及到中药里面的一个概念……药引！”
如果魏萍在这里肯定知道新药研发只走了一半的路。但卡特琳娜却无法理解药引的重要性。金发美女对叶涛信心满满，她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还缺少一种药物成分？我相信肯定很快就能完成。短短一个星期之内你就已经找到五种了。”
卡特琳娜乐观的认为以叶涛的逆天表现，“药引”只需要两三天就可以找到！
可直到大年三十金发美女也没有等到好消息。她竟然找到了叶涛的住处。趁着柳夏还没回来叶涛正调戏苗琳琳。看到金发美女他愣了愣将安禄山之爪从小魔女腰间收了回来。笑的前俯后仰的苗琳琳终于可以回口气了。看到卡特琳娜苗琳琳惊讶道：“今天都大年三十了。你怎么没回家跟家人一起过年？”
叶涛想要拦住苗琳琳已经晚了。他忙岔开话题：“卡特博士还不是给你这个黑心老板打工嘛。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等春晚开始吧。”金发美女冲叶涛感激的点点头。叶涛凑到苗琳琳耳边解释道：“她以为自己是‘孤儿’。”
“以为？”古灵精怪的小魔女都没听明白。
叶涛回道：“很复杂，以后再跟你说。对人家客气点。”
小魔女屁颠屁颠的上楼去给卡特琳娜拿糖果。金发美女坐下后尴尬的笑了笑。“她当我是小孩子吗。还给我拿糖果。”叶涛解释道：“华夏的习俗。过年这些天主人必须拿这些东西招待客人。”
说话功夫柳夏终于回来了。她将随身携带的包包挂在门边就直奔楼梯。叶涛喊住她：“这么急做什么？”“我取个文件。一会儿还得回公司开个会。”叶涛招招手。“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冰山美人迟疑了好大会儿。“好吧，我上楼打电话给其他董事取消会议。卡特博士，欢迎来做客。”柳家大小姐上楼后卡特琳娜踢了叶涛一脚。她神情暧昧打量着叶涛。“你跟那位华夏女贵族肯定有什么！否则她不会这么听你的话。”
“病人听医生的话不是很正常吗？”叶涛敷衍道。“对了，你今天特意跑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金发美女翻出一份世卫组织发来的咨询函。见叶涛满头雾水她拍了拍脑门。“我忘记你不认识英文了！不会英文的专家比不会爬树的猴子还少见。”叶涛耸耸肩。“说正经的吧。这上面写了啥？”
“这是一份发给我俩的非常正式征求意见函，来自世卫组织。世卫组织的人貌似把我们当成一个研究小组。”卡特琳娜解释道。“这份文件主要是就叶氏综合症的排查、治疗包括有关道德问题征求我们的专业意见。”
叶涛回道：“你就为这事来的？我们关于叶氏综合症交流了这么些天，我的意见你不是很清楚嘛。代我回复一下不就行了。”
金发美女纠正道：“可能是我没解释清楚。世卫组织发这份咨询函代表他们已经将叶氏综合症的国际合作写上了工作日程！咨询专家意见就是第一步行动。确定了工作细则后世卫组织就会适时召开会议，推动具体工作在全球范围内开展。”
“所以呢？”叶涛还是没明白卡特琳娜大年三十找他是为什么事。
“所以你要加快新药的研发速度！”金发美女没好气的说道。“为什么最后一味药材你花了这么多时间都毫无进展。”卡特琳娜言下之意你不会是光顾着庆祝新年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丢一边了吧！
叶涛恍然大悟。他刚要解释小魔女已经端着一大盘瓜子、糖果下楼了。她殷勤的将这些东西推到金发美女面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作为主人迎接客人呢。”
卡特琳娜有几分无奈。被苗琳琳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只能随手挑了个糖果塞进嘴里。小魔女见状才满意。叶涛支开捣乱的苗琳琳之后给卡特琳娜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一直在多方联系寻找这最后一味药。不过急不来。”
“为什么？你明明只要几天就可以找到需要的药材。”
“一个药方的药引跟其他药材不是一回事！古往今来有许多突破性的药方就是找不到适合的药引所以难以发挥全部作用，只能沦为医书角落的一个补充、注释。”
金发美女表情茫然。她心说我哪懂这些！
叶涛也不指望卡特琳娜能明白。他笑着抓了一把瓜子放到这个金发美女跟前。“公事过完年再谈。来，感受一下华夏新年的节日气氛。”
四人还有陈家母子三人一起吃了年夜饭。柳夏跟苗琳琳放下饭碗就走了。两女还得回各自家里过年。陈家母子几人也不太适应别墅里的环境。他们陪叶涛聊了会儿也回家了。就这么着，冒冒失失跑过来的卡特琳娜却成了唯一一个跟叶涛守夜的人。
卡特琳娜起初对春节联欢晚会兴致很高。可随着夜深之后她开始犯困了。“你确定一定要等到零点？”
叶涛斩钉截铁回道：“那当然！只有守夜过了零点才能长一岁。”
金发美女嘴角抽了抽。她无奈的回道：“又是华夏传统是吧？我怎么选了这么个日子来找你！”
“你刚刚吃年夜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叶涛打趣道。
卡特琳娜心想确实应当善始善终。既然守夜也是节日的一部分她就继续坚持吧！卡特琳娜从酒柜里挑了一瓶度数最高的朗姆酒。见叶涛投来疑惑的目光金发美女解释道：“要不然真坚持不下去了。”
“那就一起喝一点吧。”
碰了杯，这对孤男寡女就这样在大年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250章 .新年福利
新年第一天，黑蒙蒙的时候远处就响起断断续续的爆竹声。天渐渐放亮爆竹声连成一片，像柴可夫斯基《1812序曲》一样嘈杂而喧嚣。跟床再恩爱的人也无法在这样的“交响”感染下继续赖床。
叶涛醒来的时候脑袋像浇了一盆开水似的。他心说自己昨天是喝了多少，竟然都没有解酒就睡了。他艰难的摸索着想要找到银针缓解一下宿醉的后遗症。叶涛手伸出去却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手感貌似还不错。叶涛迷迷糊糊多捏了几把。这东西忽然在瞬间消失。同时被子也被暴力掀开。叶涛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旁边坐了一个金发美女正捂着胸口。
一丝不挂的卡特琳娜将被子拽过去卷在身上。没了遮挡的叶涛只能光溜溜的缩成一团。看清对方是谁之后叶涛夹着腿根惊慌失措地质问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你……你说呢？”叶涛竟然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卡特琳娜到嘴边的话生生噎了下去。她掀开被子一角朝里瞅了眼。金发美女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叶涛委屈的说道：“我昨天喝断片了。肯定是你把我那啥了！”
金发美女那叫一个恨吶。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卡特琳娜咬牙切齿回道：“关于昨晚我也没记忆！”言下之意发生了什么也是酒后乱性的结果。绝不可能是她用强。
叶涛心想事情已经发生讨论这些确实没啥意义。他商量道：“你是不是分一半被子给我。没开暖气，怪冷的。”
卡特琳娜犹豫了一下。反正跟这个华夏医生都已经那样了，太扭捏反而矫情。金发美女盖着被子躺下去然后掀开一角。叶涛像水蛇似的一下就钻进了被窝。叶涛在外面冻这么半天身体冰凉的。卡特琳娜嫌弃的踹了他一脚。“别靠近我。”
“我冻感冒你要负责！”叶涛耍起了无赖。他直接搂住金发美女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两个身子紧紧贴到一起。卡特琳娜注意到叶涛的手不老实。她瞪了叶涛一眼。谁知叶涛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想到昨晚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卡特琳娜也就由着他了。在这个无耻之徒的非礼之下，金发美女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两具年轻的**都开始变得滚热。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进入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卡特琳娜突然皱紧眉头。“慢点，疼……”
两人一下子都傻眼了。四目相对，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晚两人喝多了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
卡特琳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献身于这个认识才几个月的华夏医生。
直到中午初经人事卡特琳娜才缓过来。她挣扎着穿上衣服借口实验室有事逃走了。叶涛又睡了一觉。直到陈妈打电话询问他是否回家吃饭叶涛才不情愿的起床。叶涛扫了一圈发现自己昨晚睡的竟然是小魔女的房间！
“罪过罪过。”叶涛一边收拾战场一边嘀咕着。
叶涛一个人在楼下正吃饭，一个多月没见的老周竟然来了。叶涛十分诧异。“不是让你在家过完年吗？”“我在家过年了。”叶涛那叫一个汗，他问道：“算算时间……你该不会是新年钟声敲响就从老家坐车过来的吧？”
老周这个充满军人气概的汉子尴尬的笑了笑。叶涛心想还真被他说中了！他调侃道：“怎么，难不成是我给你父亲开的药没效果。你迫不及待来找我算账？”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老周闻言啪一下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谢谢叶大夫，我父亲吃了你的药不到半个月情况就出现改善。现在已经好差不多了。欠了叶大夫天大的人情我在家过年都过不踏实。请叶大夫放心，我一定会履行承诺给你当马前卒！”
叶涛无奈的摇摇头。“你啊，说你孝顺好呢还是不孝顺好呢。大过年的，不在家陪陪老人家尽孝跑出来干什么？你这么做是让我折寿啊！”老周见状有些尴尬。叶涛一把将他拉起来按到座位上。“来，坐下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坐火车回家陪陪老爷子。”
“这……”老周犹豫着说道：“你该不会是嫌弃我脑袋转不过弯使唤不方便吧。叶大夫你放心。跟那些戴眼镜的小白脸比起来我确实迟钝了一点。不过我这身手绝对是千锤百炼……”
老周说到一半外面忽然响起震天的敲门声。老周示意这是他的事情让叶涛不要起身。“我去开门。”说完老周就屁颠屁颠跑了出去。找到他能做的事情老周似乎很兴奋。
叶涛心想这个点大概是柳家大小姐或者小魔女过来找他。可没想到老周开门不久院子里就响起打斗声。叶涛忙跑出去。老周正跟两个西装革履的黑人打成一团。叶涛见老周一对二游刃有余也不着急帮忙。他问道：“怎么回事？”
老周偏过头回道：“这两人什么都不肯说就要进来带你走。说有人要见你。”
老周一走神肚子立刻挨了一脚。他龇牙咧嘴冲过去就回了对方一拳。叶涛完全被搞糊涂了。他瞥了眼外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牌照凯迪拉克。再看跟老周打成一团的两黑人没有出杀招。叶涛意识到可能另有隐情。
他冲下台阶轻易的分开厮打的两帮人。“老周别着急，等我问清楚怎么回事。”
“你们是谁的人？找我有什么事？”
其中一名黑人边揉着红肿的脸边用蹩脚的华夏语回道：“爵士要见你。现在！”叶涛长这么大就见过一位贵族。他瞬间意识到怎么回事：敢情是爱德华爵士知道自己睡了他女儿找上门来了！
老周气势汹汹的冲这两人回道：“有我在，你们休想带走叶大夫。”
叶涛尴尬的将老周拉到角落解释道：“家务事，家务事。这两人没有恶意。”老周愣了半晌还没反应过来。他问道：“什么意思？”叶涛挤出一丝苦笑：“我睡了人家的女儿。懂了吧？”
老周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挠了挠头。“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我饭还没吃完。我回屋里继续吃饭了……”
第251章 .叶氏针灸给药法
“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五十……没想到这百分之五十概率最终还是发生了。”
爱德华爵士似乎永远都在全世界各个大洲间飞行。这次见面的地点依然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区。爱德华爵士比上一次见面时又苍老了几分。叶涛心说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吧。
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证实了叶涛的猜测：“卡特是唯一对家族历史不知情的家族成员，也是卡特家族最后一个年轻人。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我本来希望她在爱德华家族这个即将终结的家族守护下平平静静度完一生。可是……”
爱德华爵士目光投向叶涛。这个年轻人完全毁掉了他的计划！
叶涛说实话有些尴尬。他毫无思想准备，压根就没料到爱德华爵士会这么快便杀了过来。叶涛装作大义凛然地问道：“卡特琳娜还年轻。她的未来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这话搁在华夏说就是放屁。但对这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似乎十分管用。爱德华目光中的责备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我只是不想卡特承受‘爱德华家族的诅咒’。”
“有戏！”叶涛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他回道：“爵士，我不是跟你讨论过这个问题吗。爱德华家族之所以频频出现死胎是因为一种罕见的基因缺陷。不存在‘诅咒’的说法。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卡特琳娜生下一个健康的后代！”
叶涛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无耻。当着人老丈人的面说要给他生孙子。但爱德华爵士却不这么想。他紧紧握住叶涛的手半天只憋出来一句话：“爱德华家族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爱德华爵士登机离开前告诉叶涛，他会撤销对卡特琳娜的暗中监视。并且暗示叶涛以后想怎么“糟蹋”卡特就怎么“糟蹋”，只要保证生下来的宝宝健康无病就可以。叶涛回去的路上禁不住感慨起来：“外国家长真是好啊！”
过年前后叶涛一直在头疼药引的事。卡特琳娜催得紧，他跟山里的叶老头取得了联系。讨论得出的结果却是一个十足的坏消息。“兔崽子，放弃吧！我不能打包票你找不到药引。但如果真执意要找药引可能你一辈子心血就只能全花在这一桩事上了。”
“老头子……人家师父都勉励徒弟不要气馁。你倒好，直接劝我放弃！”
叶老头语气有些火。叶涛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明明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还劝你继续坚持那是害你。以你的本事精力放在别的事上可以造福千千万万的人。干嘛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怎么记得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放弃当然不能放弃。听说这种病已经用你名字命名。要是你找不出治疗办法以后不得顶着这顶黑锅过一辈子？药引找不到就不找了！但是可以换个思路。”
叶涛眼前一亮。“老头子你继续。”
“想想自己的所长。”叶老头说完就挂断电话。他似乎根本不怀疑叶涛能否理解。
魏萍在旁边听着干着急。偏偏电话那头的人德高望重她不敢贸然插嘴。电话一断长腿美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药引暂时找不到咱们可以慢慢找，你师父怎么要你放弃？”
叶涛摆摆手示意魏萍稍安勿躁。“急什么，叶老头不是说了嘛，让我们换个思路。”
“恩？”
“想想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针灸！”
叶涛赞许的点点头。“那不就对了。我跟你一样都进了死胡同。现在是时候从死胡同里走出来了。既然找不到药引那索性就不研发新药了。咱们可以换一种给药方法——针灸给药！”
魏萍恍然大悟。“对呀！药引的作用就是引导药材发挥药效。以你的针灸技术完全可以用针灸给药避开药引这道坎直接治疗病人。”
得到提示，叶涛开始潜心研究针灸给药的最佳方案。在中医针灸领域叶涛算得上权威。就连老头子都谈不上指导。叶涛只花了两天时间就研究出了一套全新的针灸给药方案。这套方案完全针对叶氏综合症，理所当然的被命名为“叶氏针灸给药法”。
经过魏安邦的批准，叶涛得以在省立医院的这例病人身上实验新药以及新的针灸给药法。世卫组织在这之前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工作小组负责协调叶氏综合症的全球合作。这次治疗工作组专门派出两名代表全程考察治疗效果。
这天晚上几人坐到一起吃晚饭。卡特琳娜也在。工作组的观察员用英语对卡特说道：“你的这个研究伙伴太不可思议了！发现叶氏综合症、开发新药创新给药方式。所有这一切竟然都是在一个月内完成的！”
卡特琳娜面带微笑回道：“他有时候确实表现的不像地球人。”
叶涛在旁边半句话都听不懂。他踢了卡特琳娜一脚问道：“你们在说什么？”金发美女冷哼一声回道：“在讨论你的新药是否安全、操作是否规范。”
叶涛明知卡特琳娜在骗他却毫无办法。新年的事发生后两人的关系一直有些尴尬。叶涛每天同金发美女一起工作，她却表现得跟没事人似的。叶涛知道这只是伪装却只能听之任之。
一名世卫组织的外国专家见叶涛满头雾水冲他竖起大拇指。“verygood！”
这下叶涛听懂了！他龇牙咧嘴的回道：“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叶涛还冲卡特琳娜得意的挤了挤眼睛。金发美女不屑的撇撇嘴。她咳了一声换上公事公办的表情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全球可能有数十万潜在的叶氏综合症患者？你开发的新药需要复杂的针灸给药。即便治疗效果很好你打算怎么推广开。”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叶涛闻言表情一下僵住了。他只想着治好病人就交差了，还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两名外国专家沟通之后也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
第252章 .这是一个机会！
“如何把这种治疗方法推广开是个大问题！”卡特琳娜面色沉重说道。
叶涛笑不出来了。卡特琳娜的意思很清楚，叶涛可以治一个两个病人，但全世界目前来看最终需要救治的病人是十万量级的。“当初不应该把这种病命名为叶氏综合症的吧。不会我一辈子都得治这一种病吧。”
金发美女玩味的打量着叶涛。她很喜欢看叶涛吃瘪的表情。
叶涛一拍桌子。“不管那么多，先把省立医院这个病人治好再说。后面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卡特琳娜一阵恶寒。她没想到叶涛竟然能撇得这么干净。“喂喂，你是不是再重新考虑一下寻找药引的事情？”卡特琳娜说着呢叶涛已经气鼓鼓的走了。他闷声瞎逛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晃到了省立医院门口。叶涛自言自语道：“竟然乱走都能走到医院。看来是最近这些天上班太勤快了。”
值班室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上班不就应该这样嘛！”
魏安邦从医院里走出来。他笑呵呵的拍了拍叶涛的肩膀。“听说你针对叶氏综合症的治疗已经初见成效。我是不是可以提前恭喜你了？”叶涛闻言苦了脸。他问道：“魏伯伯，你大晚上的跑值班室待着干嘛呢？”
“别打岔！”魏安邦不顾长幼搭着叶涛的肩膀。“说说吧，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叶涛见瞒不过只能如实招来。奇怪的是魏安邦听完之后非但没有跟着烦恼还露出一丝窃喜。他将叶涛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鬼鬼祟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个绝佳的机会！”
“机会？”
“将中医推向全球的机会！”
叶涛明白了魏安邦的意思。“你是说借助叶氏综合症的治疗向全球派遣中医借此提高中医的地位？”
魏安邦摇了摇头。“看得再远一点呢？”
叶涛思索片刻眼前一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去做吧。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将来肯定会成就比你师父更大的功绩！”魏安邦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叶涛很不给面子的说道：“我怎么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没认出我来。”
魏安邦老脸一红心说不带这样拆台的。“我在给你出主意呢！这件事就照这样做，不用有思想包袱。这是件好事。就算是师父在这里也会同意的。”说到正事叶涛点点头。他回道：“魏伯伯我明白了。对了，魏主任下班了没有？”
魏安邦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猥琐笑容。“她还在整理中医部的申请手续呢。怎么，怕萍萍太晚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叶涛的回答让魏安邦差点没脱下鞋子丢过去。他说道：“哦，她事情还没干完呢？那我就不回医院了。省的被抓了壮丁。外套落在门诊室下班忘记拿了。我就这么回去好了。魏伯伯不用你送。你跑什么。我先走了，你别追过来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涛并没有主动跟两名世卫组织派来的观察员说这事。对方比他更在意呢。发现叶氏针灸给药法推广困难的问题后一名专家就提早返回世卫组织总部汇报这件事。
几天后省立医院的这名病人情况得到控制，那边，世卫组织的几名重量级人物也来到了这里。
叶涛跟卡特亲自来到机场迎接这批人。其中就有叶涛的老熟人。“鲍威尔博士，好久不见。你的肾没有再发囊肿吧？”
鲍威尔特意带了一名华裔专家作翻译。他紧紧握着叶涛的手回道：“谢谢关心，我现在感觉好的不能再好了。感谢叶大夫，感谢神奇的中医。我此行说是来考察叶氏针灸给药法的效果不如说来向叶涛学习来了。”
叶涛嘴角浮现出一抹隐晦的笑容但很快又藏了回去。卡特琳娜预感到这家伙肯定在想什么坏点子。那边叶涛装作为难的说道：“这一次我要让鲍威尔博士失望了。新药必须配合叶氏针灸给药法才能发挥作用，而针灸给药法又需要很深的针灸功底。想要推广开有很大的困难。”
“叶大夫放心，世卫组织已经开了好几次会讨论这个问题。我可以提前给叶大夫透个底，世卫组织正考虑为针灸给药法制定国际标准，并且在全球范围内推广标准化的治疗方法。”
听到这么说叶涛笑逐颜开。倒是他跟魏安邦两小人了一回。只要有效果，这些人压根就不在意中医还是西医！叶涛主动提议道：“相关工作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会竭尽全力！”叶涛这么做既是为治疗叶氏综合症贡献力量，更是为推广中医。
去医院的路上叶涛跟鲍威尔介绍道：“其实除了针灸给药法中医还有非常多的应用，我建议世卫组织多多推广针灸、中药、中医按摩……”
卡特琳娜看到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叶涛是要借此机会增强中医的影响力！
鲍威尔等人检查病人的时候金发美女凑叶涛耳边嘲讽道：“我觉得你如果不当医生应该可以做一个很出色的推销员。”叶涛愣了愣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理直气壮的回道：“如果你所学的东西被全世界认作‘巫术’你是什么感受？中医博大精深但一直被轻视。我这么做难道错了吗？”
卡特琳娜一时语塞。确实，叶涛虽然有私心但做的并非坏事。
说话功夫几名世卫组织专家已经检查完了。鲍威尔激动的握住叶涛的手称赞道：“叶大夫，你和你所掌握的医术是整个世界的宝贵财产！”
确定叶氏针灸给药法有效之后鲍威尔将叶涛带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鲍威尔只带着自己的翻译。卡特琳娜都被挡了回去。叶涛不解道：“鲍威尔博士，有什么话不好当众说吗？”
“下面这些话你可以当成我私人的一点忠告。其实这是世卫组织内部主流的想法。只是这种主流的想法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力。”听到“阻力”叶涛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他直截了当问道：“鲍威尔博士，既然是私人谈话咱们就不要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人吧？”
鲍威尔放低音量说道……
第253章 .男人哪来的第六感！
“传统医药巨头！”鲍威尔直言不讳道：“叶大夫在短时间内发现一种新型疾病，又迅速研发出针对性药品。这已经让传统医药巨头感受到了威胁。我、世卫组织内部和叶大夫一样都希望借此机会将中医推向世界舞台。但这个过程将会遭遇重重困难。甚至世卫组织都不能跟你站在一起。希望叶大夫能够理解。”
叶涛面色如常。他点点头。“鲍威尔博士能跟我说这一番话我很感动。我理解世卫组织作为一个中立的跨国组织所需要面对的问题。”这个黑人专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叶大夫比卡特博士在报告中说的要深明大义。我还以为叶大夫会大发雷霆把我赶出医院呢。”
叶涛嘴角抽了抽，心想：“那洋妞背下到底说了他多少坏话！”
虽然鲍威尔已经给叶涛打了一剂预防针，但真等到那堵墙横空竖到面前的时候叶涛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卡特琳娜这时候也顾不上笑话叶涛了。她神情低落。“几大跨国医药巨头已经结成同盟共同开发治疗叶氏综合症的药物。一些受他们资助的科学家发表了大量论文，从各个角度攻击你对这种疾病的成果。包括疾病的形成机制、治疗方法等等。”
叶涛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不都已经治好一例病人了！那名健美运动员昨天才来复诊，病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听说他已经开始备战夏天的全国健美先生比赛。”
金发美女叹了口气。“其实单一的治愈病例有很多可以挑刺的偶然因素。癌症都有自愈的案例……”
叶涛没话可说了。他还是低估了医药巨头遏制中药打入世界市场的决心。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叶涛从学校出来直奔盛良医药总部找到苗琳琳。“小丫头，叶氏综合症检测试剂的专利你还没卖出去吧。”
苗琳琳吞吞吐吐道：“没，没呀。哪有这么快。”
叶涛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这是现在咱们手上唯一的底牌了。如果专利卖出去咱们就很被动了。”小魔女慌了。她追问道：“怎么会？新药研发不是一切顺利吗！治疗药物都快出来了，检测药剂的专利卖出去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叶涛猛地转过头盯着小魔女的眼睛。“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卖出去了？！”
苗琳琳泪眼婆娑一副你再凶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人家，人家不知道这个专利这么重要嘛！那个洋妞给我估价1。5个亿。别人直接出了5个亿。我心想碰上人傻钱多的外行了，生怕对方反悔就赶紧签了合同……”
叶涛终于明白心哇凉哇凉是什么感觉了。检测试剂在自己手上的话就有跟跨国医药巨头谈判的筹码。没想到苗琳琳已经把专利卖了！不用说，苗琳琳口中“人傻钱多”的肯定是别有用心的国际医药巨头。有了检测试剂的专利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打压叶氏针灸给药法的推广，同时自己集中资源研发新药。
“你不会……一时激动动手打我吧？”小魔女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叶涛问道。
叶涛没好气的回道：“卖都卖了我就算把你上了又有什么用！更何况我要是动了你一根汗毛你表姐不得杀了我。”
小魔女瞬间收回悲戚的表情露出阳光的笑容。“吓死我了。”
叶涛嘴角抽了抽。要不是顾忌柳夏他真想现在就上去把这个“小姨子”扒光糟蹋一百遍！苗琳琳似乎感受到来自叶涛的杀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哎哟，姐夫，这也不能全怪我。你事先没有跟我说清楚。现在咱们是不是想想怎么补救。要不要我让律师找找合同里的漏洞毁约？”
叶涛摇摇头。“不要做无用功了。你知道从你手中收购专利的是什么人吗？人家可不是人傻钱多的外行。恰恰相反，这些人都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狐狸。玩法律漏洞你玩不过他们的。”
“那要怎么办？”
叶涛微微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魔女见叶涛真的不怪罪她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肩膀。“姐夫你也不用太担心啦。卡特博士跟我说了些现在的问题。那些跨国医药巨头研发新药动辄需要十几年的时间。以姐夫你的能力这么长时间还能玩不过那些笨蛋么！”
“这么说也没错。”叶涛点点头。“可是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那些医药巨头不会这么好对付。”
苗琳琳忙说你想多了。“男人哪来的第六感。相信我啦。我预感2015年我会在姐夫你这个天才的帮助下发大财呢。”
叶涛一阵恶寒。他忙不迭的推开套近乎的苗琳琳。“你怎么一身臭味？离我远点。”“我每天都有喷香水怎么会有臭味！”“铜臭味！”“……”
叶涛也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误的，希望苗琳琳的乐观估计能成为现实。但就像叶涛说的那样，跨国医药巨头哪会给叶涛十几年的时间讨价还价。这天，叶涛正在学校上课卡特琳娜把他拽了出来。
叶涛满脸不快道：“你干什么呀？我课上到一半呢！”
金发美女将一份自然杂志丢到叶涛跟前。“三天前的《自然杂志》，我这几天一直在实验室里也是刚刚才看到。刚刚我打电话给我的导师才知道现在全球学术圈已经吵翻天了。”
叶涛立刻意识到肯定叶氏综合症的治疗有关。他试探着问道：“国际医药巨头找到新的治疗方法了？”卡特琳娜表情不忿。她气鼓鼓的说道：“什么新的治疗方法，根本就是一群学术骗子！”
“呃……”叶涛有些糊涂了。澳洲的事情发生后卡特琳娜对“学术骗子”这个字眼一直很敏感。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把“学术骗子”都挂上嘴边了。“能跟我说下是怎么回事吗？”
“1949年的‘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的授予项目你知道吗？”金发美女问道……
第254章 .摧残灵魂的手术
“你知道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授予谁吗？”
叶涛满头雾水。金发美女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关注过这些历史。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1949年被授予诺贝尔医学奖的是葡萄牙医师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斯，奖励他的一项发明——前脑叶白质切除术。这是诺贝尔历史也是医学历史上最大的耻辱！前脑叶白质切除术曾被用来治疗严重的精神病人。可以让精神病人症状出现缓解。”
“切除病人前脑叶白质治疗精神病？太离谱了吧。”叶涛仅仅听名字就觉得这个手术不靠谱。
卡特琳娜点点头继续说道：“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刚开始被认为很有用，让狂躁的病人安定下来。但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经过手术的病人不再具有情感变成了行尸走肉。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很快遭到抵制，也成为医学界不愿意过多谈起的一段黑历史。”
叶涛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问道：“现在那些医药巨头不会是想把这种摧残病人的手术重新搬出来吧？”
卡特琳娜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种已经被扫入垃圾桶的手术怎么可能让舆论接受。但叶氏综合症是一个很特殊的情况。病人具有清醒的意识，但是无法控制身体。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可以让他们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总体来说情况是改善了。至于病人变成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手术的后遗症。”叶涛接上去说道。“我就料到国际医药巨头不会老老实实花大量的时间去研发新药。”
金发美女见叶涛面色平静急了。“你不会任由他们这样残害病人吧？现在学术界已经出现支持重启前脑叶白质切除术研究的声音。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已经开发出没有后遗症的治疗方法……”卡特琳娜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那意思很明显：你有义务将真相公之于众！
叶涛没有立刻作出回应。“其实我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我跟省立医院的魏主任一直在申请大范围的临床试验。只要通过了临床试验那些医药巨头就再也阻止不了叶氏针灸给药法的推广了。”
卡特琳娜听出来叶涛的话没有说完。她问道：“但是呢？”
“但是这种临床试验必须要严格的走流程。我试图走捷径，可是失败了。医药巨头对全球学术界的影响力你已经看到了。”叶涛扬了扬手上那份《自然杂志》。卡特琳娜无奈的点点头。叶涛接着说道：“华夏国内专家都一边倒的反对叶氏针灸给药法。我找到了卫生部门的高官。他们尽到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证叶氏针灸给药法严格的走临床试验流程不被干扰。”
金发美女闻言半天没说出话来。“我一直以为时间在我们这边……”
“但没想到现在时间在医药巨头那边。”叶涛有几分无奈。“根据你说的情况，等两三年后叶氏针灸给药法在华夏国内完成临床试验恐怕医药巨头已经在全球推广前脑叶白质切除术了。”
“你有没有尝试过在其他国家开展实验，像是非洲……”卡特琳娜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一些落后地区对临床试验的要求没有发达国家那么规范。很多医药巨头都会选择在这些国家进行临床试验以缩短药品研发的周期。”
叶涛眉头皱了起来。他很反感拿落后地区的人当实验鼠的行为。不过当前的局面下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我们必须阻止国际医药巨头！”
卡特琳娜见叶涛同意立刻给世卫组织的同事打了电话。挂上电话她又拨通了苗琳琳的电话。“我跟叶大夫在一起。我们希望盛良医药能尽快组织人去一趟非洲跟几个非洲国家进行谈判……谈判的内容是在非洲进行叶氏针灸给药法的临床试验……为什么要谈判？我们需要尽快推动临床试验所以必须许给对方多一点利益。具体你看着办。就这样。”
挂上电话后两人对视一眼。“现在只能等消息了。”
“我可以进去上课了吧？”叶涛问道。见金发美女目光不善他解释道：“我就在教他们叶氏针灸给药法呢。就算我们最后赢了也需要人去实施这项庞大的治疗计划。”
卡特琳娜因为看到曙光心情也好了些。她玩笑道：“到那时候就你就会有很多外籍学生了，你要不要提前练练你的英语。到时候好给其他国家的医生上课。”
“想听我的课不会自己学华夏语呀！”
金发美女不屑的撇了撇嘴。“民族主义……”
因为干系重大叶涛不太放心亲自去了一趟盛良医药总部找到苗琳琳。他怕小魔女不上心坏事，提前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记住，我们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被动都是因为你为了赚钱把检测试剂的专利卖给了医药巨头。这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苗琳琳翻了翻白眼。“安啦安啦。我派苏总去总成了吧！”
“苏红？”叶涛愣住了。他见苗琳琳投去疑惑的目光忙收起惊讶表情。“没事没事。苏总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让她去挺好的。”
叶涛从小魔女的办公室出来一转弯进了苏红的办公室。苏红看到情郎鬼鬼祟祟进来只当他想自己了。经过叶涛开发越发妖娆的熟女随手反锁上门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叶涛还准备说话可嘴唇已经被堵上，一只柔荑拨开了他的衬衫。叶涛见状只能将错就错提枪上马……
完事后苏红细心的替叶涛扣上每一粒扣子。苏红的话中透着深深的依恋：“最近你不用到处跑了吧。想见面就可以见面的感觉真好！”
叶涛见此都想去找苗琳琳让她重新推荐人选了。可想到这件事如果失败的后果……叶涛几次欲言又止。苏红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你又要出远门了，这次要多久？”
“不，这次不是我要出远门。”叶涛轻抚着苏红的脸颊。“你需要出一趟差替公司也是替我办一件事。可是……”
苏红伸手堵住叶涛的嘴：“不要说了。要我去哪儿，我现在就回家准备行李。”
第255章 .全球合作的前沿？
苏红毫无怨言的背上行囊奔赴荒凉的非洲大陆。叶涛这段时间也难得的充实。每天医院、学校、盛良医药三地转圈。一周之后叶涛从电话里听到苏红疲惫的声音。叶涛关切道：“既然进展不顺利你就早点回来吧。”
“我还想再努力一下。”苏红打着电话哈欠一直没有停过。“虽然国际医药巨头提前做了公关但机会还是有的。我打算在几个中。央。政。府控制能力薄弱的国家跟地方武装接触试一试。”
叶涛听到这儿急了。“我不许你这么做！”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回应。叶涛都以为苏红是不是太困睡着了。那边传来一个坚定的女声：“为了你我就算死也甘心。就这么说，我补觉去了。”
叶涛握着电话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魏萍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没什么。对了，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魏萍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只能重复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我想问问你对于省立医院中医部的筹建有什么高见。”
叶涛调整了一下心情回道：“没什么特别的意见。反正我始终觉得咱们中医，医生是根本。不像西医要各种高科技设备。一家中医院或强或弱全在于医师的能力。”
“你这话我很赞同。不过有没有更具体的意见。我爷爷这些天催得紧让我尽快把中医部的旗子扯起来。你可别想在躲懒在旁边什么都不做！”
叶涛讪讪的笑了笑。“我是那样的人吗？”
魏萍瞪大眼睛盯着叶涛仿佛在说：你要是不会偷懒母猪都会上树了！
叶涛明白魏安邦在这个特殊时期督促中医部建设提速的用意。叶氏针灸给药法临床试验遇阻说明别人都是靠不住的。省立医院把中医部建起来叶涛以后就能有个坚强的后盾。不过建设中医部毕竟不是三两天的事情。叶涛虽然跟着出谋划策但是并没有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又是小半个月过去，苏红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我成功说服了几个部落的酋长在他们的控制区域开展临床实验。这些地方医疗条件非常落后。我们必须自己建设相关设施。酋长的条件是等临床试验结束之后这些医疗设施无偿转让给当地使用。”
叶涛能够听出苏红话中按捺不住的兴奋。叶涛实在无法想象她历经了怎样的困难。叶涛由衷的说道：“辛苦你了！”
虽然叶涛再三劝说但苏红还是坚持留在当地。配合国内的人员在当地建设医疗设施。根据卡特琳娜这个专业人士的估计，在那片荒芜之地投入建设工作到完成全部临床试验最快也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这还是在当地局势平稳不发生动乱的前提下。
叶涛之前已经突击培训了他的学生。这天叶涛来到教室并没有立即讲课。“我打算在三天后进行一场测试。”叶涛话音没落下面就传来一片哀嚎之声。叶涛摆摆手示意他话还没说完。“这次测试大家自愿参加。测试成绩不纳入期末成绩。我也不会强迫任何人参加！”
底下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懂了。
叶涛终于吐露了实情。“考试的内容是——叶氏针灸给药法。测试合格的人将会被派往几个最落后的非洲国家在当地进行临床试验工作。”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深埋着头深怕跟叶涛目光对视。叶涛见状也没有怪罪这些学生。他自顾自点点头说道：“没有关系。这个任务确实很艰苦。你们都还年轻，学业也没有完成，我不会大义凛然指责你们没有奉献精神。不过我可能要离开大家半年时间了。因为我要亲自去非洲主持临床试验！”
“什么？叶老师你要去非洲？”当即有学生站起来。“叶老师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是啊是啊。半年可不是半个月，总不能让我们自习吧。”
叶涛耸耸肩。“其实我也不想去非洲。那里到处都是蚊子、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最重要的是路上没有美女学生看。”下面传来一阵哄笑。坐在最角落的柳夏将目光投向窗外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龌龊的家伙。
“可是我必须去！”叶涛语调突然变得坚定。“我前阵子跟大家说过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吧？现在一个问题摆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不能证明叶氏针灸给药法是更有效的治疗方法那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就会在全球推广，其中甚至包括华夏！几年后大家可能就会在街上碰到跟僵尸一样的手术患者。”
“叶老师，我自愿去非洲进行临床试验！”
“叶老师我也去。”
“算我一个。不过商量一下。这么艰苦的任务起码要给10学分吧？”
“10学分哪够，起码要20学分！”
“要真有20学分就带上我。”
“还有我……”
到最后除了柳夏所有人都举起手，自愿去非洲大陆。柳夏犹豫一下也想站起来。叶涛忙摆手示意她别闹：你堂堂柳家大小姐、柳氏集团董事长也要能走得开才行！
三天后的测试除了还在拍戏的司徒宛如之外叶涛所有学生都报名参加了。通过率100%！叶涛估摸一下十个人应该够了。但考虑到非洲环境艰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的下来叶涛最后挑了成绩最出众的十五个人。
“给你们每人半个月的假，用这段时间回趟家，跟家里解释一下这次特殊的‘实践课’。家里反对强烈的一定要如实跟我说。我找其他学生替换……”
叶涛像唠叨的家长一样把每个人送上回家的火车，又把他们一个不落的送上飞往非洲的航班。叶涛自己最后时刻被魏安邦严词留了下来。“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学生？临床试验的事情交给他们就行了。你留在华夏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呢！”
“更重要的工作？”叶涛疑惑不解。
魏安邦满脸阴霾。“国内的那些狗屁专家强烈要求在华夏首先进行前脑叶白质切除术治疗叶氏综合症的临床试验。说什么华夏第一次站在全球合作的前沿要珍惜这次机会。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是收了医药公司的钱！”
叶涛终于明白魏安邦为什么一定要他留下来了。他紧绷着脸，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