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才华初显之战Ⅱ
好吧,显然在第一场的龙套之战中,平均实力明显拔群的西凉军要更占便宜一些,毕竟即使是剩下的北军士兵当中也有不少实力出众的原边军兵将,经验上有着压倒xìng的优势。
好吧,虽然很不愿意说,但是在这个乌云压城的rì子里,黑衣黑甲的董卓军似乎更受到青睐呢,除了第一只的拥有“百分之百被空手入白刃”属xìng的萌物外,某个董卓军校尉又连续斩杀了联军两个无名下将,让原本就受到震动的联军士气变得更加岌岌可危起来。
当然,联军大部分诸侯对此表示还可以无视,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下嘛。唯一有些可怜的就是一边保持着咬手绢状态的石化雕像并且已经出现风化迹象的韩馥童鞋,毕竟上场的三个人可都是他的三百小裤衩中的jīng锐之士,一天连续失去四位好朋♂友,韩馥的绝望可想而知。
至于会不会崩坏黑化什么的袁绍表示一切都是郭嘉(国家?)的错,找他好了。
顺便说一句,因为所处位面的缘故,时辰和世界都表示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千万别找他们,他们可不是圆首,拥有感受其他空间、位面乃至于时间轴的能力。
好吧,看样子这两位积累了很大的疲劳和怨念呢,真是两个可怜的孩纸。虽然说这两位其实都是有孩纸的人,而且其中某人的两只(三只?)软妹还很好吃的样子。
啥?你说世界没有孩纸?就好像柴刀之神可以抱着头做一些很河蟹的事情,世界为啥不能抱着枕头之类的东西做出一系列脑补呢,反正这是一个YY的时代,一切都是刹那的错。
咦?总感觉又有无辜群众躺着中枪了呢,不过算了,让我们将镜头重新切回吧。
虽然对于连续战死三人各位诸侯因为不是自己手下而没有啥肉疼的感觉,只有韩馥一个人石化,但是毕竟现在还是联军,大家都是一根线上的蚱蜢,如果联军战败谁也不好过,再说如果自己的手下在这里有所表示的话,对于自己声望的提升也是有好处的。
当然,前提是不要太过耀眼,原因请参看某只江东萌虎酱的下场。
于是,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袁绍环视诸侯大叫“谁敢去战”的时候,不论是那些观战的诸侯还是诸侯身后那些通过这三场战斗对于敌方实力有了比较准确的定位的战将们无不摩拳擦掌,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只是因为脸皮的原因,一时无人应答。
毕竟如果被人说成是“俺大臣尚自谦让,量区区一小卒,安敢在此耀武扬威!都与我赶出帐去”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丢面子了,就算是二爷只怕如果没有对其一见钟情的某个黑皮矮子为其解围的话受到此等大辱也会直接选择自刎于中军帐外以示清白。
当然,后来之所以能够秒杀华雄只怕也是因为泄愤的情绪对其武艺有所加成吧。
在这些人当中坐的最为安稳的便是我们的盟主袁绍童鞋,从他将颜良和文丑两员大将留在河北,只带着高览和蒋奇以及地位略显尴尬的淳于琼,虽然也并非什么无名下将,但是在个人能力上却并不出众,所以这种时候袁绍自然可以理所当然的安心避战。
不过,他不想出这个风头,打算坐山观虎斗,可有人却觉得这是自己的好机会。
“小将愿往!”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随后从袁术的身后冲出一员小将,面红齿白且嘴边还是细细的绒毛,真的是非常年轻的未成年人。
“汝是何人?”
袁绍一看到是袁术麾下的武将,立刻眼中闪现出玩味的目光,显然他已经明白了他的那个弟弟的打算。不过,袁绍很清楚西凉军以及北军那些悍将的实力,所以,他此时笑得很开心。
“在下袁后将军麾下校尉俞涉,愿为盟主斩下帐外狂徒之首级!”
虽然是受到了袁术的眼sè才跳了出来,但是看俞涉此时的表情和那略带颤抖但是非常响亮的声音便知道他的内心那是千肯万肯。是啊,谁没有做过一战成名的美梦呢,只可惜对于军人来说现实尤其是和平的年代这样的现实是很难得到这种机会,所以只能做一做梦而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万众瞩目下如果能够露露脸,以后想必票子、妹子什么的主公一定会要多少给多少的吧,似乎主公在这方面一贯是很大方的。
嗯,sāo年嘛,就好像烧酒们一样,总是对未来怀有着甜蜜美好的向往不是。
“好,就看小将军的武勇。来人,温酒一杯为小将军壮行!”
估计俞涉没有二爷那么自信,或者说不相信会有什么好心人为他的那杯酒保温,所以还是乖乖的等着袁绍从侍从手中接过香气四溢的美酒,而后故作豪迈的一饮而尽。随后才飞身上马,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其实冲了出去,同时司职擂鼓的军乐队也擂响了战鼓。
当然,此时俞涉心中实际上还是在淌血的——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好酒啊,闻着就知道那绝对是好酒啊,而且还是那种在洛阳斗酒千金的好酒啊。可是为什么却必须一饮而尽就好像那个进了猪八戒肚子里的人参果一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多品位多回味一阵子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俞涉会联想到猪八戒和人参果这种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前一种现在应该还在寻思如何去月宫或者玉皇大帝的寝宫里偷窥我们的嫦娥姐姐,外形虽然不一定符合少女漫画角sè的标准,但是至少看上去绝对不会和低等动物发生混淆。
或许是因为从早上到现在憋屈了太长时间,也许是因为俞涉虽然有点小白脸的潜质却也让人看着分外舒服,尤其是在某些三百小裤衩的向往着的眼中更是军中一朵奇葩,于是乎诸侯们的耳边忽然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吓得诸侯们胯下战马撂脚扬蹄,嘶鸣不止,惊得诸侯们一个个面露惊容,甚至不善骑马的孔融还险些被掀下马来。
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诸侯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还士气有些低落的盟军忽然之间便爆发出如此之大的战意,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大家都的心中都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蔓延。虽不明,但觉厉。
当然,以他们的位置是永远也不会理解一群就连母猪都能当成貂蝉的汉子们看到一个体态婀娜的家伙出场后所产生的如同元首对于斯大林同志一般的感情的。
实际上对于诸侯们而言他们受到的惊吓不过是因为没有想到战斗一开始己方的士气便会莫名其妙的膨胀起来,所以有几分措手不及罢了,因为身在阵前,所以他们对战场的形式还是看得非常清楚,所以后面的战鼓、法螺的声音再大也无法干扰到他们的神经了。
说起来这个叫做俞涉的小家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当然不是某个幸运E的双枪刷子,虽然俞涉作为袁术的家将使得一手好马槊,如果不是因为胯下的战马远远不如作为西凉军校尉的张逸,只怕用不到三五个回合张逸就会被其打落马下。
可是即使是这样,张逸借助战马的优势,也不过将两个人战斗的回合数撑到了两位数。面对俞涉手中那长达丈八也就是四米左右的马槊,张逸的战刀不但攻击距离有限,而且还无法破坏对方的武器,再加上体力问题,所以实际上从一开始便落入到了下风。
其实这也是张逸自己太过托大,明明已经连胜三场,照理说即使选择下场休息也没什么人会指摘其的做法,反而还会给予其一些掌声。只是或许连续稍显轻松的胜利冲昏了张逸的头脑,让他以为联军之将不过如此,于是,立刻便接到了他头顶死兆星送来的便当。
或许是看到了张逸的下场,或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得足够漂亮需要见好就收,俞涉斩杀张逸后并没有选择继续在场上耀武扬威,反而一夹马腹转身就走。
伴随着马上的鸾铃叮当作响,满身血污的俞涉来到了阵前诸侯汇聚的中军帅旗处,将刚才数息前还在耀武扬威的董卓军校尉张逸之头,掷于地上。
“幸不辱命。”
在袁术一脸矜持的自得表情下,俞涉此时翘起的嘴角更是恨不得裂到耳后根去。辕门画鼓响冬冬,这绝对是威镇乾坤第一功啊,看着旁边投来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俞涉表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当然,如果某个叫纪灵的家伙的眼神再平淡一些就更完美了。
“好!小将军所为大涨了我军士气,做得好。来人,看赏!”
一件由名贵的蜀锦制作的做工jīng细的锦袍,一盘分量不轻的优质铜钱,最让人眼馋的却是最后被牵出来的一起产自于幽州的优质战马,让那些为了战马高昂价格而只能流口水的将领们此时更是百态具现,斗志昂扬。
“孔太守麾下孔安国请盟主允许出战!”
“陶刺史麾下孙观请盟主允许出战!”
“刘刺史麾下卞喜请盟主允许出战!”
“……”
看到不断有人出列,听到不断有人请求出战,袁绍此时笑得非常开心。
50.才华初显之战Ⅲ
这一次被袁绍允许出战的是来自北海太守孔融麾下的武安国,也是袁绍认为最有可能拉拢的人物,同时也是袁绍未来获得冀州之后最为重要的进攻方向上的重要人物。
袁绍实际上早就有统一冀州的打算,渤海虽然物产丰富人口在黄巾之乱中损失的相对比较少,但是毕竟不过是一郡之地,不论是想要做什么还是有些小了点,哪怕袁绍未来能够入主zhōng yāng,袁绍也决定自己应该有一个稳固的大后方,才能在这个因为黄巾之乱和何进召集诸侯入京的缘故而导致地方山头势力层出不穷的时代获得稳固的权力。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袁绍虽然总结不出来,但是却绝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怎么说董卓已经以实际行动为天下的诸侯们好好上了一课。
实际上原本袁绍打算让韩馥成为自己信赖的手下,怎么说韩馥一来是袁家的故吏,二来能力也不错,官声也很好。袁绍的志向还是洛阳,有韩馥坐镇冀州他袁绍还是放心的。
可是今rì发生的这林林总总,让韩馥在袁绍心中的地位登时下降了不少,从原本的合作者或者是重要伙伴的关系立刻下降到了一个不是很值得重用的手下级别。虽然其在冀州颇得人心,但是好兵无强将,结果只会成为一群丧失战斗力的绵羊,袁绍看着都心疼。
解决了韩馥,袁绍下一步的计划就是青州,或者说也只有青州可以让他施展。
冀州的西面是并州和河内,这两地现在都在李书实的手中,如果田丰和颜良等人不能借着这次诸侯联军的机会有所作为的话,那么到时候以区区冀州一州之力,虽然不怕李书实的进攻,但是想要进攻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并州也同样是不可能事件,甚至未来是否要将大本营迁到现在冀州刺史部的治所所在地魏郡邺县都值得怀疑,因为那里可是直面李书实侵攻,极大地限制了袁绍未来的兵力部署以及各种军事行动的进行。
冀州的北面是幽州,那里刘虞有着绝对的权威,不论是异族还是幽州百姓,都对其感恩戴德,甚至比李书实的地盘更为棘手的是,幽州治下的豪强对于刘虞这名士林宗室名士可是相当的认同,如果不是刘虞野心不大的话,只怕袁绍手下要担心的是自己的手下会不会被煽动。
实际上如果刘虞真的想要当皇帝的话,当初袁绍和韩馥已经隐晦的向其透露自己愿意听其号令就可想而知这位曾经做过宗正的宗室名臣到底有着怎样的号召力。更别说他手下还有刘备、公孙瓒这样的悍将。虽然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关系因为路线的原因并不算和睦,但是有刘备在其中居中调解,又有袁绍这个大敌在外,袁绍觉得自己获胜的概率不会超过两成。
相比较而言难免的兖州和东面的青州阻力就小很多,只是兖州四战之地,尤其南部与袁术的统治核心区南阳-汝南一带相隔并不遥远,也就是说随时要面对袁术的挑衅,这又将极大的牵扯自己的兵力。除非自己摆出一副进攻态势,否则只要形成拉锯,然后袁术再说服李书实玩一个南北夹击,袁绍表示自己身上的鸭梨虽然没有山大但也绝对不小。
唯有青州,虽然青州的大山里黄巾军的数量为数不少,但是冀州的郡兵们当年跟随皇甫嵩也有过不少山地作战的经验,更为重要的是,青州不但是南下徐州的通道,而且内部没有什么较大的势力,只要稳定了青州的局势,那么富庶的徐州就是袁绍的囊中之物。
有了稳定的青徐二州做后方基地,袁绍就能够完成逐鹿中原的最终方针。这就好像围棋一样,zhōng yāng一开始不会出现棋子,即使出现也多是牵制xìng的作用,主要jīng力还在于经营边角,因为这里受到的攻击方向更少,减少子力的消耗。经营好自己的地盘,随后不管是屠龙还是蚕食都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不论是如何选择底气也更加的足。
这也就是传统的“金角银边草中间”的来由。实际上纵观华夏历史,历朝历代的兴亡也基本遵循了这一原则。事实上除了某个现在还担当着小弟一样角sè的黑皮矮子,没人能够从四战之地的zhōng yāng完成霸业,而纵观黑皮矮子的经历那也是几乎不可复制险之又险。
冀州的事情袁绍实际上并不担心,韩馥是袁家故吏,本身对于袁绍就有着相当的好感,身边不少重要的官僚又与袁绍和袁绍的手下交好,从今rì来看,只要袁绍给予其一定的压力,韩馥显然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物。可以说,冀州之于袁绍可谓是易如反掌。
所以接下来就应该着眼于青州,而武安国就是袁绍非常看好的一枚棋子。
或许是对手下实力的自信,或许是觉得对手实在是没啥名气,武安国的对手依然仅仅不过是个西凉军的普通校尉。而结果,这个李姓的校尉甚至没能在武安国的手上走上七合。
“这个使铁锤的家伙有点意思,谁都不要和俺抢,让俺樊稠来会会他。”
锤这种兵器可以说是百兵中最为笨重的几种兵器之一,而且因为力矩的缘故,这使锤所需要的力气远远胜过其他兵器,能够将其使出章法的更是少之又少。
大汉最为出名的锤将当属现在的京兆马家的祖先如果不是女儿做了皇后一定能够入选云台十八将的伏波将军马援,他的那一对被称为擂鼓瓮金锤的大锤重达320斤,基本上只要被那对大锤挂到,不死也是个粉碎xìng骨折,可以说论杀伤力绝对是汉军第一。
只是这对锤子的重量实在是太过恐怖,以至于自他之后天下再无人能用得了那对锤子,想来那种违规的东西也只有乱世的时候才能有人挥舞的起来吧,比如后来的某个朝老天扔锤子结果反而把自己砸死的李·我是笨蛋·元霸,再比如某位白袍小将军岳·我的结局比上一位还惨·云。不过由于他们的对手通常也不是啥正常人,所以大家反而没有看BT的感觉。
这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当然,武安国这种武力潜力尚不足90的家伙显然不可能举得起那种核武级的武器,甚至连次一级的八棱梅花亮银锤只怕也很困难,所以他的手中是一对八楞镔铁锤,虽然声势不如前两个级别那么大,但是放在眼前这个战场上却也足以让群众们眼前一亮了。
顺便说一句,前面既然说乱世才是核武级别的武器登场的时间,很有可能有些看官就要问了,这东汉末年三国时期的大动乱时代为什么就没人用这320斤的擂鼓瓮金锤呢?难道堂堂大汉方圆数百万公里的领土内就没个能刷开这对锤子的大力士么?
其实啊,这人才还是有的,只不过一个没机会接触到那对锤子,一个或许还不够资格。
你要问这两位是谁啊?这两位就是历史上的一对生死冤家——典韦和胡车儿。
胡车儿童鞋那可是一位大力士啊,据说其“力能负五百斤,rì行七百里”,也就是说这位老哥相当于水浒里鲁智深和戴宗的杂交版,甚至戴宗如果只穿两个马甲还比不过胡车儿,只有身披四马甲才略胜胡车儿一筹,由此可见胡车儿其人真真是奇人一只。
只不过想来通常神兵择主,这擂鼓瓮金锤从来都是选择当时最强大的大力士,所以胡车儿虽然实力非凡,但是终究差了典韦一筹,所以想来在马家铩羽而归,无缘金锤。
当然,论起力气来,许褚和张飞这两位也是个中好手,只不过张飞显然丈八蛇矛是他的本命兵器,想来是不会放弃的。至于许褚嘛,最近古锭刀耍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由此可知,当看到一个能将锤子舞的颇具章法的将军,一脸横肉的樊稠是何等的见猎心喜。“西凉樊稠,特来此请教阁下高明。”
“哈哈,西凉军的小崽子们,终于找个像样的家伙来陪你家爷爷我玩玩了。”
“这种激将的方式就不要在这里班门弄斧吧,你的口才在我所见过的家伙里还真不算什么。”
对于敌人的侮辱xìng语言,樊稠只是看上去很随意的瞄了武安国一眼便微微的摇了摇头,那副老前辈一样的口吻反而让武安国有种被点着了的感觉,那愤怒可以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咿呀呀呀呀呀!!!!小儿徒逞口舌之利,吃你家爷爷一锤!”
激将不成反被激,武安国顿时怒气值max,挥舞着八棱镔铁锤便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暴豆、开状态,放大招,将眼前这个令他生气的家伙轰杀至残渣。
虽然心xìng可能差了些,但是这股子蛮力气倒也不可小觑,看样子这次可以好好松松骨了。
樊稠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刚才就已经看了武安国的招式,现在有亲身体验了一下,立刻便对对手有了一个相对全面的认识,心中的斗志也因为遇到了好对手而燃烧起来。
一场看上去势均力敌的战斗再一次打响。
51.才华初显之战Ⅳ
“好爽,真是太爽快了啊,能够遇到你这样的对手还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啊。 ”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也不赖,不过,我一定会将你的头挂在我军的辕门上。”
“哈哈,有志气,我喜欢!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战吧!”
说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浓重的喘息声。
樊稠与武安国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十余回合,如果是普通的战斗,即使是近百回合双方也能有足够的体力坚持,可问题是这场战斗的内容可并不普通。
因为武安国是个锤将。
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不过是重达八十二斤,以关二爷那雄浑的力量都无法坚持太长时间,如今武安国使用的八棱镔铁锤两把加起来足有百斤的重量,对于体力的消耗可想而知。
至于他的对手樊稠,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如果樊稠是个如同赵云、张绣这般善使巧劲的武者的话,那么利用长枪、马槊这样的长兵器崩、点、穿、劈、圈、挑、拨等技法或见缝插针或借力打力可以用很少的力气就能将武安国活活耗死,或者在其体力下降无法将武器舞得那么周全的时候给予一击必杀。
可惜樊稠不是,甚至他上场的原因之一便是希望借助武安国的力量给自己“松松骨”,所以从战斗一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是硬桥硬马的拼斗,体力的流失情况自然也十分严重。
于是后面的比拼更多的完全是意志的比拼,毕竟对于百斤重的东西,不论哪一方疏忽大意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不过对于武安国来说这场比试他只要不输就已经够本了,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名声在外的西凉军宿将樊稠,一个在边塞战斗多年大小战功无数的“名将”。
实际上当樊稠发现自己的体力损耗有些过快,自己之前的做法还是有些托大的时候,经验丰富的他立刻便调整了自己的打发,虽然看上去每一次可武安国依然是硬碰硬的对拼,但是暗中却或留了一分力气,或卸下几分攻向自己的力道,再加上对面的武安国本身的体力流失,以至于武安国自己在十数回合内竟然根本没有发现樊稠的这一变化。
虽然每一次交锋所剩下的体力是很少的,甚至是不易察觉的,但是当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所引起的质的变化却是惊人的。放到这场单挑中就变成了樊稠终于瞅见一个空当并抢先一步将自己的长刀看到了武安国的肩膀之上。
剧痛以及原本就已经流失到了所剩无几的体力让武安国彻底无法举起他那对吓人的兵器,无奈之下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武安国只好弃锤于地而走。
虽然樊稠很喜欢这个对手,但是却并不等于会在这样的战场上放他一条生路,所以立刻拍马追赶。为了自己的青州攻略,袁绍立刻命令手下的掌旗官挥舞令旗将武安国救回。眼见对方已经被大部队接回,樊稠也只能将作为战利品的双锤带回,可是因为马匹早已经在双方的比拼中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在身上又多了百斤的重量,结果反而差点让樊稠闹出一个笑话来。
“不愧是军中宿将,樊稠当真实力非凡,不知何人愿意与之一战啊?”
虽然武安国没能战胜樊稠,让袁绍的剧本稍显瑕疵,但是没关系,这种小事无关大局,而且说不定收买武安国所要付出的成本比预想中要小上一些也说不定。所以此时此刻的袁绍依旧满脸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场胜负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中一般。淡定,袁绍展现出了他的淡定。
“鲍相国麾下于往一战。”
武安国与樊稠的一战耗费的时间是几场战斗中最长的,所以当战斗结束的时候,时间也已经进入午时。虽然在农闲的时候为了节省粮食同时也是因为基本没什么消耗,所以大家都习惯于两餐制,但是在行军作战或者农忙的时候为了保证充足的体力,所以通常都会实行三餐制,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只不过现在是两军对垒的时间,显然不可能一方之间放下兵器坐在地上开始吃饭,那样的话结果只有一个——你做的饭都会被敌人吃掉。
当然,比起全军列阵的联军,董卓军的处境就好了不少,至少那些身处旋门关关内以及旋门关身后的成皋的官兵还是有空闲去享受他们的饭食,联军士兵甚至感觉自己都已经闻到了从对面城关内散发出的面食熟化后所发出的特有的自然的味道。
咦?这么看起来董卓军似乎无师自通了某支人民军用红烧肉瓦解敌方士气的绝招啊。
好吧,为了好不容易提升起来的士气不会又降回去,某位年轻的小将立刻站了出来。
“好,既然小将军由此勇气,那吾等便在此静候小将军佳音。”
鲍信虽然在开战之初因为抢功心切险些被坏了联军的好事,但是终归还是与袁绍私交甚密,尤其是他出身泰山郡,现在又是泰山郡毗邻的济北国国相,对于泰山郡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甚至就连泰山太守应劭都无法抵消掉其对泰山所施加的影响力。
这不,作为泰山郡豪强子弟的于禁竟然不选择在泰山郡出仕而选择了鲍信,由此可见鲍信在当地有着怎样的影响,这也使得他成为袁绍重点拉拢的对象之一。
说起这泰山郡,可以说是袁绍霸业地图中最为重要的棋子之一,因为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重要。
那么究竟重要到何种程度呢?打个比方,如果说兖州是中原的十字路口的话,那么泰山就是大汉东部诸州的十字路口——北接青州济南国,东靠徐州琅邪国,南邻豫州的鲁国和徐州东海郡,西面则是同为兖州的济北国。
而且泰山显然不仅仅只有这样一点优势,更重要的是其境内群山林立,任何一地经过此处都会陷入到复杂的群山地形,很容易被守军利用地利优势以相对较少的兵力进行阻击。这就是说,谁掌握了泰山郡就相当于在此处为自己的土地上了一把锁。
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如果控制在了袁绍的手中,那么他不但可以保证青州不会受到来自中原的攻击,而且可以从此地以高屋建瓴之势威逼徐州,只要派小股军队在徐州的头顶轻轻一“镇”,就能够让徐州寝食难安,同时牵制大量的兵力。
所以说这也是为什么陶谦未到徐州上任之前就主动联络当时在泰山为寇的臧霸、孙观等人,为的就是消除这里对徐州的战略威慑力,从而让陶谦可以全力在徐州境内发展。
之前袁绍曾经努力拉拢到手的王匡除了当时身为河内太守掌握了河内这一威逼洛阳侧翼的关键区域之外,同时也是因为王匡同样出身泰山,对此地也有着相当的影响力。
于是,在一众将领羡慕的目光下,于禁上马冲了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最应该派出的并不是于禁这样的家伙,而应该是像呆毛王或者白甲军神这样的吃货。该怎么说呢,一个吃货的怨念是足以毁天灭地的,是这样没错吧。
当然,并不需要因此而担心于禁的体力问题,相比于被罚站罚了一上午的普通士卒而言,能够骑马而且伙食标准也更好的于禁虽然不能保证自己处于最佳状态,但是因为消耗并不算多的他如果不与对手硬碰硬而选择巧劲周旋的话还是很有一拼之力,前提对手不要太强就好。
不过,于禁刚刚冲出去没多久,王匡就在逢纪的提醒下向袁绍提议大军收兵回营。
虽然西凉军和盟军的第一次接触看上去盟军一方略输了一阵,不过早上董卓的那次惊艳表现对于全军士气的打击也已经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逐渐削弱到了最低点。同时西凉军毕竟是老牌军事集团,想要一蹴而就的战胜之本身就是异想天开,这一次战斗更多的是双方互相打个招呼,对对方的实力摸一摸底。所以董卓这边仅仅因为樊稠见猎心喜而上场溜达了一圈,甚至这一次于禁所面对的依然是一个董卓军普通的校尉,由此便可以看出西凉军的心态。
这就是这个老牌军事集团的底蕴,随便扔出一个像样的底层军官就有着足以与盟军较为出sè的新人对抗的实力。也许这些新人的潜力远胜对方,但是他们需要成长的时间。
“盟主大人,以及各位大人,想必诸位也已经看出来了,今天的局势对我等稍显不利,我军和董卓军现在均聚集于此地,如果情况不发生什么重大变化的话,结果恐怕只能是徒费粮草,所以在下建议暂且收兵,我们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战胜眼前这个强敌。至少也不能再让士卒们凭空在这里浪费体力,否则到了傍晚我军显然无法与体力充沛的董卓军抗衡。”
正巧此时于禁获得了胜利,借着士气还算不错的劲头,联军互相交叉掩护着退了回去。
“关东联军中的能人看样子不止区区数人,看样子我们也不能再这么小气了。”
看到联军军容整肃,即使撤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混乱的表现,董卓制止了手下追击的请战,反而露出了少许凝重的神sè,看向李儒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别样的神采。
ps:今天感觉强了些,所以奉上一章,然后飘走喵~
52.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四州
今天是联军与董卓军对峙的第二天,天sè依然晦涩yīn暗,让人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压抑感,风似乎也比昨天更加猛烈。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昨rì下午两军都很有默契的选择偃旗息鼓,没有做进一步的挑衅,倒是让这个剑拔弩张的地域当初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联军昨天晚上就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进行了新一轮的讨论,不过结果并不是很令人满意,虽然不是没有诸侯对分兵感兴趣,但是更多的诸侯还是更愿意在这里划水打酱油。
他们给出的理由听上去也非常的充分,那就是希望等待河内战事的结果。如果河内能够击溃李书实的部队并占领河内全境的话,那么董卓显然不可能再将全部大军压在虎牢地区,否则联军只要突破孟津-小平津一线就能直插董卓身后,将董卓的近二十万大军包了饺子。
所以即使分兵,更多人还是更愿意分兵北上。更别说通过昨天的比斗,很多人在内心对于董卓军战斗力的评价都提高了好几个等级,相比而言李书实的部队虽然名声也不小,但是一来出名的时间比西凉军要短,二来没有交手所以心理压力也没有面对西凉军时那么大,再加上袁绍保证会在两河地区给李书实制造出足够多的麻烦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大家自然愿意找这个看上去比西凉军更软的家伙来好好捏一捏,插一插。
咦?总觉得并州军似乎被那些诸侯们YY成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该说果然是一群怪蜀黍么。
虽然袁绍倒是很愿意诸侯们这么想然后主动申请过河而后吸引到李书实的主力,这样就可以让颜良和田丰的部队轻而易举的突破河内边境防线,但是这些诸侯别的也许水平低下,但是对于各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可都是轻车熟路,袁绍的这种想法显然成功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
所以,在河内的战斗出现曙光之前,联军还要继续聚集在这片区域。或者说,如果联军和董卓军之间不想进行大兵团作战的话,今天的主要节目依然是单挑这种损失不大还很提气的活动。所以昨rì没能获得机会的将军们此时此刻都摩拳擦掌一副兴奋过度的模样。
联军的那些新锐将领们将这里当做是自己成名和飞黄腾达的舞台,只是作为舞台的提供方,董卓会让对方如此轻而易举的获得无上的荣誉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董卓又不是慈善家,反而是个对敌人异常冷血的刽子手。
所以,今天董卓不准备和诸侯们再玩那种在他的眼中如同过家家一般的“游戏”了,虽然那种东西即使是西凉军中也有大把大把的人觉得是十分过瘾十分激情的运动,但是在董卓的眼中,除非能够用这种方式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那么为了更多人的xìng命他甚至不介意将自己的生命放在那盏天平之上,否则只不过是无聊的把戏而已。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关内的一处并不太惹人注意的角落,那个角落里有一个男人正在洗澡。
好吧,认为董卓是路西法信徒的人都面壁思过去,人家董卓绝对是美女控一百年无雾。
即使,那个角落里正在洗澡的男人身上有着一种即使是董卓也倍感羡慕的气质,以及一身让董卓都自叹不如且敬佩万分的肌肉和……伤疤,代表着那个男人丰富的过往。
那个,曾经董卓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肃然起敬的男人。
清晨,虽然外面的风沙还是很大,但是他依然按照身体内的生物钟将自己唤醒,随后开始了每一天都会进行的晨练。这样的生物钟经过数十年的风霜雨雪已经铭刻到了他的身体中的内一个细胞以及由这些神经构成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和每一个大脑回沟。
出剑,收剑,这样一套原本觉得异常简单的动作到了如今已经变得如何喝水一般容易,毕竟他当年历经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虽然不是每一次考验都会有回忆杀、暴种之类的足以让敌人郁闷的以头抢地悲怆万分的事情出现,但是各种各样的体悟却也积累了很多很多。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境界开始停滞,甚至因为忙碌于俗物之间,甚至还有些倒退的迹象。他曾经为此而苦恼过,不过因为觉得自己前半生也曾经轻狂过,所有的危险也都领略过,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人类所能到达的巅峰,那么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想来就已经足够了。
既然武道上没有了新的目标,那就选择一个新的人生目标吧,反正这个人生目标看起来还蛮难实现的,至少在他看来,比他在武艺上获得突破要难上很多。
当然,正如学武这种事有资质高的也有资质低的,任何事似乎都是如此,有人一上手便如鱼得水芝麻开花节节高,有人则苦大仇深仿佛步步都是荆棘和陷阱。虽然他在实现新的目标的旅途中往往扮演后一种人的角sè,甚至还有所不如,但是至少他有了新的努力的目标。
直到他那个命中注定的对手以一个新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对手,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傲娇了……)这样的事实,但是实际上到了现在这个年月,两个人愿意承认的足以匹敌自己的对手也只有对方。
好吧,那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就不提了,反正那是一段催人……尿下的三角基情故事,而且他最后还被人用了一对软妹转职成了血蹄家的新成员,从此心无旁骛终身不娶。
多年以后,他的那个他为情所困,为世事所扰,原本开朗的心也深深的封闭了起来,虽然在一般人看来他的武艺依然如从前般犀利,横扫一切强力党。但是他很清楚,那不过是没有遇到一个好对手罢了,至少在和他的比试中,他能够感觉到那境界上的倒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资质不如他,因为内心的痛苦境界也逊于他的男人,忽然有一天当他们再一次重逢的时候,他却愕然发现对方不但走出了原来的yīn影,而且还到达了一个他所未知的境界,一个他从未想过更不用说接触过的境界。
这一切的来由他倒是能够想明白,只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惆怅,毕竟帮助曾经的“挚爱”解开心结的人却不是自己,看着对方为了那个解开他心结的人忙前忙后的模样……
于是,他再一次决定发愤图强;于是,他来到了这个注定不会缺少杀戮的董卓军。
虽然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某个将他ntr了的小家伙搞的鬼。
“希望关东的那些个小家伙们不要太过无趣,否则可别怪我的宝剑不认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将手中盛着刚从井里带上来的略带寒气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咚……咚……咚……咚……”
随着三通鼓响,新的一天对峙开始了,只不过今天不论是西凉军还是联军的主要领导们都没有再出来亮相摆POSE,显然在这个还不是眼球经济的时代,大家对于曝光率什么的兴趣并不算大,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不打算说,接下来就是拉开阵势进行真人PK以及真人团P(可能有),反正领导们是不打算再出去享受风沙们爱的洗礼了。
当然,这其中最深有感触的一定是袁绍和董卓,毕竟在那种天气下打了那么长时间的嘴炮,估计嘴里的味道一定是jīng彩纷呈吧,不知道晚上的时候漱了多少次口呢?
此时双方外出列队的士兵都不过数万之数,而且这些人当中大多数还是运气极差或者得罪人太多的倒霉蛋,虽然他们似乎能够欣赏到一场又一场jīng彩的战斗,但是,需要摇旗呐喊的他们晚上到底应该如何清洁口腔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难题了。当然,如果他们有这习惯的话。
只不过让联军这边稍显意外的是,西凉军这边新出场的这位老兄似乎有些不同凡响啊。
一人,一剑。如果非要硬说其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物件的话,那就只有他身上背着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异于平常的大酒葫芦。除此之外,葛布青衣,既无厚重的甲胄,亦无神骏的宝马,那一脸的穷酸相仿佛在向联军昭告着:我没钱,打我除了能得到经验之外是拿不到装备的。
对于这种一看就感觉会欠上一亿五千万并且一辈子也换不上的家伙联军士兵理所当然的要用大笑声来提升一下己方的士气。同时有些机灵的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返回联军主营,希望将这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报告给那些正在吹牛打屁的诸侯们,以获得数倍工资的奖励。
只不过……
相比于其他诸侯愉快的神情,某些家伙的脸sè登时就变得比当时洛阳贩卖的最好的纸张还要白的存在,嗯,去当和式婚礼里的新娘都不需要化妆,真是节省金钱的好办法啊……
而这其中表现的最为夸张的就是某个原本脸sè偏黑的矮子。当然,袁家兄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毕竟当初的那一幕幕他们可以说是完全亲历了啊。
剑师王越,来了。
53.单挑和群殴,你自己选一个吧
“得得得得……”
随着一声明显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吸引到了曹cāo的身后。
夏侯惇、夏侯渊以及曹仁三个人此时正一脸“我很蛋疼”的模样,不但脸孔扭曲的如同毕加索UU小说的人物,两条腿更是仿佛无法控制一般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震颤着。
喂喂喂,三位肿么了?
好吧,如果说袁家兄弟与曹cāo只是看到了王越略显狰狞的一面,那么这三位可是连王越的那些恶趣味也充分体会到了的可怜人。
要知道当初王越在西河的时候就曾经抽空指导过李书实手下的武将,而曹仁虽然在那群强人中并不算显眼实际上潜力还是相当出众,所以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样狂热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包括他在内的一票人成了王越实验他的某些想法的好材料——这个世界终归不是BT遍地走,天才多如狗的超级世界,普通人或者应该说是某方面的普通人还是占据着庞大的人口基数,所以王越虽然收了不少的徒弟,可是论起资质来却绝对比不上李书实手下的那一票家伙,这种站在历史肩膀上的优势真是谁也无法比拟啊。
王越自身的潜力自然一流无疑义,但是他的徒弟却很难达到他的高度,这也是当初为什么童渊曾经说王越找不到衣钵接班人的原因——他的那些个方法显然更适合天才,他很难了解普通人或者说资质比天才们差一些的人的理解能力,所以难以因材施教。
自然,经过多年教学生涯所总结的经验是否适合李书实手下的那群天才也是一个未知数。
结果,各种实验下来虽然效果拔群,但是过程的痛苦程度同样拔群到无以复加。
至于夏侯兄弟,则是享受到了这些被前人使用过的证明行之有效的方法……的威力加强版。
以至于即使到了现在两兄弟回忆起来都很纳闷当初自己是如何从那地狱里爬出来,而不是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死者的国度,毕竟那里的某只红眼黑长直小萝莉其实很对他们两个的胃口。
所以说,虽然子曾经曰过“人的名树的影”,但是有些东西只有亲身经历过之后才知道其中三昧。就好像现在,曹cāo手下的三员大将竟然表现的如此“畏战”,除了刘备这样知道跟脚的家伙之外很多诸侯都在嘲笑对方,顺便表示一下己方的英勇善战。
一来曹cāo的出身始终是他的痛。虽然他自己的学问做的不错,但是奈何他的一路升迁总是与宦官集团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且他的父亲更曾是宦官集团的一员干将。如果不是曹cāo努力紧跟袁绍以划清界限同时其父对此暗中支持的话,只怕他能不能站在这里还是问题。
二来只怕其中也有人希望通过踩下曹cāo的方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怪就怪矮挫的曹cāo距离高帅富的袁绍实在是太近了点,以至于袁绍很难将目光更多地投向其他期望得到他的雨露的“花儿”们,就算不能独享专宠至少也该雨露均沾吧。
所以说没有正宫的水晶宫是很最容易引发斗争的地方,如果再宫主的雨露再稍稍倾斜一些的话那么结局……咳咳,反正类似的故事大家看了很多,咱就不一一列举了,反正作者才不会说因为自己完全模仿不来“甄嬛体”这种高难度动作才忍痛割爱的呢。
当然,这些人的这种做派落在了袁氏兄弟以及曹cāo的眼中就只有一个结果——傻X、笨蛋,要去送死的话你自己去吧,我对于自家的孩子可疼爱的紧呐。
其实他们更为奇怪的是昨天董卓军与己方的单挑战斗中并不算太占下风,甚至如果董卓军只要稍稍认真一些还能略占上风,那么按照常理董卓军今天最多不过派出几个有些名气的大将除了玩玩,也趁机打压打压联军的士气,这才是RPG的标准风格嘛。
当然,联军也为此准备好了一系列计划,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却也应该能占不少便宜。
可谁曾想董卓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将一只史前巨兽摆在了牌面上,虽然大部分诸侯看不到这张牌的威力和注解,但是作为联军高层的袁家兄弟可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过那种可怕的气场和威压的。与之比起来,昨天董卓的那番举动不过就是一只野猫在嚎叫。
他们应该怎么办?
是的,袁绍确实可以瞒着那群无知的诸侯,然后让诸侯们派出足够多的炮灰。可是一来这样做很有可能严重打击到联军的士气;二来对方实力惊人,甚至有可能联军派出再多的炮灰也完全试不出对方的底线或者消耗掉对方多少的体力,那样可就太得不偿失了点。
而袁术和曹cāo同样想到了这样的问题,甚至袁术还用眼给身后的纪灵打了个眼sè,让他告诫己方的将领,今天不要出来请战,否则小心他不给发放战死抚恤金。
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太好,那么该如何处理呢?
“对面的那个家伙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应该就是被那些西凉人尊为‘帝师’的王越,据说实力很强,是董卓能够犯上作乱的罪魁祸首之一。本是王子师的好友,曾受其之邀助丁建阳反抗董卓暴政。怎奈何那王越贪恋权势,为董卓开出的高官厚禄所动摇,秘密倒戈,才使得丁建阳兵败身死。不过由此观之,对方的实力应该水分不大,今rì诸位当注意一下。”
既然两种做法都不行,那么就取个中间值吧。袁绍的一席话既肯定了王越的实力,但是更多的却是在讲述王越人品的低下,让人不经意间就忘记了王越实力的问题。最后一句水分不大更是误导xìng十足。毕竟水分不大听起来似乎总是有些水分的,至于其中的水分是多少那就看个人的造化了。运气好的自然会认为其更接近于干货,运气不好的嘛……
反正这群诸侯当中肯定会有聪明的,也肯定会有倒霉的,反正只要挂掉几个倒霉的炮灰,袁绍就能要求各方的高端战力出场,反正他的颜良文丑不在身边,也不担心自家会有大损失。
嗯,说不定那些人还要反过来感谢自己帮助他们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呢。
“如此说来不知何人愿意与那逆贼王越一战?”
这一次因为某些原因,跃跃yù试的人少了不少,不过,傻鸟依然不少,而且希望出战的人和不打算出战的人互相都用怜悯、不屑的眼光看着对方,场面一时之间倒是很喜感。
在这样有些诡异的气氛下,陶谦麾下的薛礼冲了出去。
好吧,身为老妖jīng并且还在幽州为官多年的陶谦怎么可能不清楚王越这位幽州名人,就算不知道他的实力至少也很清楚这位游侠儿不但经常深入草原而且还没人能抓住他的事实吧,可是他却为什么在这边装傻充愣将自己的手下将领派了出去呢?
好吧,这种借刀杀人的打算陶谦才不会写在脸上呢。说起来实际上我们的陶谦老妖jīng真正想要杀掉的是某个打着佛门信徒就连陶谦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下邳相笮融,他利用手中权力贪污了不少陶谦的军粮和军费肥了他自己的浴佛会,可惜谁叫人家不但手底下的僧兵数量众多而且在徐州南部拥有大量的信众呢?所以他不上钩陶谦自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至于冲出去的那个傻蛋薛礼……好吧,其实也不能说人家傻,只能说他被一只口才更加棒的笮融和更加yīn险的陶谦联手做掉了。没办法,谁叫他既得罪了陶谦,又因为其是彭城相挡了笮融的财路,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枉他往rì里还与笮融称兄道弟呢。
不一会便有人回报,说骑马的薛礼不出三合便被那不骑马的王越一剑两段,很红很暴力。
如此这般又葬送了数个可怜虫的xìng命之后,知道火候差不多的袁绍终于开口了:
“哎……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否则合二人之力,如何能让那逆贼猖狂至斯!”
好吧,这绝对不是袁绍的感叹,明显是袁绍独有的激将技能嘛。利用那些年轻的、喜欢热血爆衫之类事情的智力相对比较低的将领们喜欢攀比的心里,然后祭出两个活靶子,反正颜良文丑什么的本来在河北的名声就不弱,后来又去西北转了一圈镀金归来,这履历表如果你也能超过的话那么明天“名将榜”之类的榜单说不定就会填上你的名字。
看,多环保且无污染无公害的激将法啊,关键是效果绝对拔群。这不,立刻就有人重击了。
“燕人张翼德愿与那只会偷肉的狗贼一战!”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咱们的三爷与某个无良剑客似乎有着不能说的小秘密。
“燕人程德谋愿与那助纣之贼一战!”
嗯,程普无视孙坚的眼sè站了出来一定是为了能够与从小便听其故事长大的偶像来一次亲密接触吧,所以看到程普出言之后孙坚只能对着黄盖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很害怕再失去一位好兄弟,但是那种武人想要挑战自己的极限的勇气和决心孙坚还是非常了解的。
“某夏侯元让愿意为盟主诛杀此獠!”
话说夏侯惇啊,你这是打算公报私仇啊,还是公报私仇啊,或者是公报私仇啊。
至于他的老大曹老板,嗯,此时此刻已经与孙坚交换了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
哎……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于是,这场大单挑在第二天似乎便要直接进入白热化了。
54.力难敌三英战王越(上)
“翼德,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兴奋呢,真没有想到会和他有在战场上见面的一天呢。”
“谁说不是呢。‘匹马走入贺兰山,不斩敌酋终不还。’那真是何等的豪迈啊。”
“弱冠前其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河朔群雄不敢与之争锋;三十岁前其剑灵动诡异,防不胜防,南疆群豪尽皆拜服;现如今据闻其剑乃为‘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恃之可横行天下。故生平但求一敌手却几不可得,自称寂寥难堪。却不知我等能够做到何种地步。”
“几无敌手?那可不一定。别的不提,但是在俺老家就隐居着一位高人,比俺可厉害多了。”
“翼德所指何人?”程普顿时来了兴趣。
“昔年被称为‘北王南童’的枪王童渊。那也是一条老混账,骗了俺一酒窖的好酒。”
“咦?我怎么听说那是李学李州牧和他家的丫头一起干的好事?”
嗯,一直被两个幽州人无视的夏侯惇表示自己终于可以插话了,兴奋ing……
不过,显然夏侯惇童鞋低估了苏小萝莉在张三爷心中的恐怖程度,这不,刚一提到某只萝莉的只言片语,某位三爷便获得了“士气-50”的Debuff提示。哎,可怜的孩纸。
当然,更可怜的是看到张飞的这副模样,两外两个无良的家伙似乎找到了新的话题,立刻开始对张飞打趣起来。索xìng三爷的脸足够的黑,否则只怕还没等出了辕门三爷就该去找绳子了。
三个人用这种互相调侃的方式缓解着心中的压力,虽然在主帐中几个人都是凭借一股子的冲动和勇气接下了这个难度高达五个X的任务,但是等到真正将要奔赴战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做好应有的心理准备。
那可是成名rì久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剑师王越啊。江湖传言当初因为大汉对于那些造反的异族首领的首级开出了极高赏格的原因,王越单单靠狙杀叛军首领便获得了丰厚的身家,以至于可以在洛阳购置了足够大的地皮作为据点同时还有足够的钱财活动十数年。
虽然那些都不过是些江湖传言,可信度实在是有限,但是俗话说得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由此却也可以知晓王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当年的大侠郭解只怕也尤有不如吧。
也许有的人会认为王越的实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蹉跎应该会下降不少,至少反映、体力、战斗直觉以及洞察力这种无法数据化的东西应该比巅峰期退步不少,不过至少夏侯惇和吕布如果听到这种说法绝对会吐那个人一脸并直接抄家伙。
所以,当这三个家伙站到王越对面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因为王越身上那磅礴的气息所吓倒,反而露出了汹汹的战意,哪怕他们之前曾经闻其名便两股颤颤心神动摇。
武者不就是这样么?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中成长,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中成熟,战死沙场本就是武者的宿命不是。只要他的心还是那颗武者的心,他的武者之路便永不停止。
不论是依然处于瓶颈的王越,还是算得上初出茅庐的三个人,代表着三个势力的三个人。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不放心手下爱将跟了出来的刘备、孙坚和曹cāo。
当然了,如果不是公孙瓒在刘备的说服下友情赞助了些部队,就凭现在孙坚手下的那点人马,还真是不好意思出来,毕竟和两侧的曹cāo和刘备的部队一比,质量上有啥差距看不大出来,但是数量上的差距就实在是大了点。当初诸侯联军的中坚势力竟然混到了这般田地,孙文台的内心可想而知。可惜,他的一腔怒火最终却只换得了一个倒霉的运粮官。
“哟?又派来几个不怕死的小鬼么?告诉你们,我的剑可不是那么好抵挡的,不过如果你们能够从我的剑下逃得xìng命的话我也没兴趣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是生是死,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另外夏侯元让,我要提醒你一句的是,现在是战场上,如果你还打算在战斗中莫名其妙的溜号的话,那可就别怪我收下你的脑袋了。”
被王越这样一说,又感受到了来自身旁的两个家伙的目光,即使以夏侯惇那迟钝的神经也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惭愧”的情绪,进而让他的脸部特征有像关羽转化的倾向。
“好了,不说废话了,你们上吧,让老头子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面对远处骑在马上的三个人,抢先出手的却是王越,而且还是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喂喂,老家伙,你身后那袋写着“节cāo”二字的小食品不打算要了么?
好吧,这实际上是王越在多次战斗后总结出的经验,毕竟以区区肉身正面对抗总吨位可以达到一吨且具有较高速度的骑兵,哪怕是最轻量级的那种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即使是王越自问也没有赛亚人那本事,除非他能拥有无双那种无敌的技能。
如果说面对单人单骑王越还可以利用灵活的走位来实现小范围内的闪转腾挪并伺机攻击,可是如果对手是多人而且这几个人的骑术都不错的情况下,王越可不想被拉开距离的这几个家伙利用战马的速度和质量轮流进行调戏。别的不说,累也能把他给累死。
所以迅速缩短双方之间的距离将战斗带入到他所熟悉的环境之中不但避免上上述的麻烦,而且对他而言还有很多可以将原本对他不利的劣势转化为优势的地方。
比如原本三个人手中的长兵器,包括张飞的那柄长达四米的丈八蛇矛以及同样均超过三米的程普和夏侯惇手中的长枪在两军交战的时候自然可以比对方更早的触及对方身体,同时控制范围也更大,可是如果被人近身,不但发挥不出长兵器的作用,反而因为在小范围内人员过于密集而出现兵器没有打到敌人却总碰到自己人的窘境。
再比如那三匹看着就很神骏的骏马,虽然也能在战斗中提供包括冲刺在内的多种用途,但是一旦被近身失去了速度的优势,那么在王越灵活的身法下,马背上的骑兵反而因为在骑乘状态下被限制住了身体的灵活xìng而陷入到被动状态。
虽然对于大将而言在平常的战斗中不会像普通骑兵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现在面对王越,那么再小的不利之处都会被这位经验丰富的剑侠发挥到极致。
谨慎对待每一个敌人,这就是王越每每能够从看似危局的情况下生还的最重要的原因。
而现在,王越用他的行动给眼前这几个潜力极大的年轻人上了极为生动的一课。
人类被称为高级灵长类动物,为什么有这样的称谓呢?就因为人类的大脑进化堪称突破天际,其余的所有动物的大脑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人类大脑的思考能力,即使是那些被称为“聪明”的动物实际上智力水平也不过个位数的孩子,而且还是在人类的科学系统的开发下。
但是,有得就要有失,人类获得了聪慧的大脑从而可以用智慧来躲避大多数的危险,这使得人类在大多数的时候距离危险比较遥远,这使得他们对危险的敏感程度降低到相当的程度。
嗯,通常我们都将这种感知危险的能力称之为第六感,虽说第六感实际上包括了很多能力,其中就有考试前一天能够梦到第二天考试答案的能力(无雾)这样让人羡慕的存在,不过大部分的第六感还是预知类。而在这种能力上,朝不保夕的动物们显然要强于大部分人类。
好吧,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就是想要像此时郁闷不已的王越童鞋解释一下他现在之所以郁闷的原因。虽然他的突袭成功让三个家伙因为过于吃惊而没能反应过来,但是却并不等于所有的生物都反应不过来。
事实上王越刚刚冲了一半的距离三个人胯下的宝马便仿佛感受到了王越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杀意而躁动不已,因为它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如果是往rì的话骑手自然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安抚胯下的战马并指引它们的动作,可是现在这三个家伙还处于愣神的阶段,所以颇具灵xìng的三匹马立刻四散开来。
等到三个骑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与王越已经重新拉开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距离。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分处三个不同的方位,互成犄角,让王越不敢轻动。
瞧着似乎受到惊吓般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三个人,王越虽然对于自己的突袭居然被几个颇具灵xìng的畜生给搅合感到有些不爽,不过他好歹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如果每一次都要感慨个半天的话那么他早就被分尸无数次了,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只要微笑就好了。这不,还能让三个小家伙面容紧张,彻底将自己的危险程度调高了好几个档次。
“希望接下来你们的运气依然不错。”
带着这样的评价,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55.力难敌三英战王越(下)
“当……”随着一声清脆但却极为响亮的碰撞声响起,四个人终于再一次分了开来。
虽然张飞、程普和夏侯惇三人骑在马上而且还可以轮番上阵利用人多的优势玩玩车轮战,但是看上去他们的体力消耗的却比对面的王越多出许多的样子。至少比起不得不停下来微微喘气的三人来说,王越在那边可气定神闲的多,难不成对方真的是妖怪不成?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王越完全不用再在这种地方待着了,随便做几张符卡他就能找到一群从低级到高级再到论外的对手过过瘾,而且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绝对不重样。
怎么说呢?这应该是王越最喜欢的战斗类型吧,虽然一开始的突袭没能成功,但是利用自己无双的力量王越依然将程普的纵马冲刺拦了下来并将随后的战斗导入到了自己的节奏之中。
五根指头尚且有长有短,场上与王越对战的三个人的实力也是参差不齐。相对来说最弱的应该就是这里面潜力最低的程普——别看张三爷和夏侯呆呆都比程普的年纪要小,但是这两位却并不是那种平rì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一个平rì里就喜欢找人切磋,而且还跟着自家的商队经常出入草原腹地,还经常到山林里猎杀猛兽,更别说也曾经得到过童渊的指点并与一票猛将切磋过;另一个的经历也很相似,只不过指点的人换成了就在对面一脸随意看着就有一种火冒三丈感觉的王越。
经过战火洗礼后,虽然还是缺少足够多的生死间的挑战,但是出众的资质尤其是天生优秀的力量弥补了这一切,尤其是面对王越这样同样是力量出众的对手。
反观程普,虽然经历更为复杂,经验也更为丰富,但是因为力量的缘故,每一次格挡王越的进攻所要消耗的力气是最大的,而且王越也看到这一点,所以刚才的战斗中基本是以程普为核心粘着猛打,用程普来牵制两外两个人的进攻节奏。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长兵器虽然在战场这种大场面下拥有更多的优势,但是在小范围里却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不但要计算自己这一击是否能够起到作用,还要担心不会妨碍到战友。
如果是SHIN的话也许完全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可惜这三位显然不是那种专注卖队友20年的存在,再加上配合上的“生疏”,于是体力的消耗也就远比见缝插针的王越要大的多。
当然,换上别的逊于王越这个级别的对手比如说某位小强童鞋,也许三个人还不会如此狼狈,毕竟他们那个所谓的配合生疏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是看不出来的,都是武艺顶尖的人物,自然而然就会对彼此的武艺有一些感应,时间越长这种感应就会越明显和熟悉,而不像现在这样,不管过了多长时间,王越依然可以有效地打断他们之间的呼应,让他们的配合总是显得非常的别扭,进而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进攻会阻碍到战友的动作。
所以对于三个人来说,这仗打的真是有够郁闷的。
“不行了么?可是你们三个依然不能让我满足啊!”虽然语言很暧昧,可惜嗓音是个男的。嘴里说着足以刺伤任何一个男人自尊心的话语,同时还做出了如同女王般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嗓音实在是不合适的话,想必还会直接无师自通传说中的三段笑吧。
好吧,为了能够寻找到自己突破的契机,某人已经将节cāo这种不能卖钱的东西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不过看对面三对冒着红光的双眼以及承载这些眼睛的三个纯黑圆形……
总觉得故事似乎在向某种微妙的方向在发展着。
“呀!!!!!”被王越的“狂化战歌”刺激到了脑神经的三个人在身后的战鼓声与欢呼声中再一次冲向了一脸“快来蹂躏我吧”的王越,只不过三位,你们胯下的战马哪去了?
“来的好!”看到三个人重整旗鼓再度杀来,虽然不清楚这三个家伙为什么明明是骑兵却放弃了战马,但是考虑到童老头在马下照样能与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王越也就不再奇怪。
只是……王越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点花,他们三个的速度似乎比起刚才快了不少啊。
嗯,虽然按照一般人的看法刚才三个人骑着战马,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奔跑速度,可是王越的经验何等的丰富,只要看到他们挥动兵器的速度就大约能够估量出他们的力量、反应速度以及爆发力这些生理指标。除非是天赋异禀专攻下肢力量的家伙,王越自认自己的估算不会出错。那么也就是说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似乎变得更为强大了。
话说王越童鞋,他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不都是拜你的那首“狂化战歌”所赐么?
虽然局势的变化稍稍有些脱离王越的预想,但是这种变化却正是他所期待的,所以见猎心喜的王越也是一脸的兴奋,而兴奋的结果就是王越也一脸热血的冲了过去。
“咣当……”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王越竟然用他的巨剑架住了三个人攻来的兵器。
噗……虽然王越的的确确堪称当世第一,而且是怪力无双,可是当他的对手当中有一位同样力道十足的三爷,一只力量强悍的呆呆以及一名力量不弱的强力武将(程普:我的名号呢?!)而且还是三个人的力量压在同一点上的时候,王越也免不了要吐上几口番茄酱。
“痛快,真是痛快啊!”虽然看上去样子稍微凄惨了点(比起刚才的仙风道骨模式),但是满脸满足的王越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抖M之类很敏感的词汇,只不过他的对手显然不是什么合格的抖S,能够给予王越的杀伤着实有限。
现在的王越完全不同于刚才利用繁复而又诡异的步法以及轻巧的身手游走于三匹战马的身侧和身下的游击战术,反而一副中二病发作一般的热血青年,不断于对手硬碰硬。
虽然王越的实力远胜三人,但是终究已经年过五旬,体力上显然比不过龙jīng虎猛的年轻人,刚才因为用着省力的打法还看不出端倪,现在突然用起对自己不利的战术之后不久便显露出弊端来。张飞三人明显能够感受到从武器上传来的反震力比起最开始的时候要小上一些。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但是作为顶级武者,他们对于力道的把握还是相当的敏感,所以当他们发现这一现象的时候虽然内心都产生了一种不解的感觉,但是却也没有停下手来问一问自己的敌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找死的方法而不用刚才让他们找死的方法。
“呼呼……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伯韧和仲康还有奉先他们虽然力气也不小,不过到底不是生死相搏啊,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收回几分力气。不过,你们三个小家伙以为这样老夫就不行了么?(三人:我们绝对没有这样的脑补!)说起来上一次像这样拖着疲惫的身躯面对强敌是什么时候来着,我都已经快记不清了。唯有18岁那年去杀那个反叛的羌族首领的感觉直到今天依然刻骨铭心。那个时候也是现在这样的感觉吧,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身体虽然比现在要好上很多,但是却是个愣头青,做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后路,什么叫‘力要留三分’。”
“既然前辈曾经为我大汉立下过那么多的功劳,为何还有助纣为虐呢?只要前辈愿意离开董贼,我等愿意以xìng命作保,先生一定能够发挥自己所长。”
看到王越进入回忆杀模式,老成一些的程普立刻顺杆爬了上来,而且王越之前的举动也被他脑补成了诸如身不由己……重要的人被邪恶大魔王所胁迫不得已……为了自己的清白……自残自身……最后的遗言……于是立刻将手移向了“劝降”选项。
“小家伙,你说的那些东西我现在都已经有了,而我从十余年前就想要的东西那些士族却似乎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想想你家将军的遭遇吧,孙文台还算是个忠烈之人他袁家兄弟尚且容纳不下,老夫想必就更不用说了,反而是董仲颖倒还比较对我的脾气。”
不知道是技能等级的问题,还是因为相关属xìng不够高,反正程普显然没有那些大喊“如何”就能让人家站立的平台削去一层的能言善辩之士的本事。
“作为你们让我好好活动了一下筋骨的奖励,现在就让你们开开眼好了,希望你们不要死在老夫的剑下,不过如果你们能死在老夫这一招之下到了阎王殿倒也足以自豪了。”
说着这样一般是垂死挣扎或者即将被消灭的大BOSS一样话语同时拥有着足可以成为大BOSS身手的王越身上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气息,那是一种既带有中正平和玄妙之极的味道,却又带着杀伐血腥的气息的古怪感觉,相互依存却又泾渭分明。
当然,这种气息到底因何而来最为对手的三个人并不了解,但是他们的直觉却告诉他们,如果等到王越将这种玄之又玄的气息调理清楚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只是对方未发一招仅仅是站在那里自己三人就要望风影遁?三个人表示生命诚可贵,可是名声价亦高,若为军令故,只怕是怎么也逃不了一死啊。
纠结啊!
PS:以后如果可以的话这里或许会重新写一次吧,现在的咱显然写不出咱心目中的那种感觉,果然自己的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56.打不过还可以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嘛
“孟德,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呼吸已经平稳,看样子命是保住了,只不过按照医官的说法,三个月内是不要想下床的事情,完全恢复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时间,而且这还是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
看着同样一脸焦急的刘备和孙坚,一脸yīn郁的曹cāo虽然神sè有些疲惫,但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个应该还可以叫做笑脸的笑脸,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此时的表情到底会有多难看。
王越提升气势的时候将自己的气势完全锁定了作为他对手的张飞、程普和夏侯惇,让他们既无法逃得xìng命,同样也很难发出什么有效的进攻,这也让在后面为三人掠阵的曹cāo和刘备完全没有感觉到三人即将遭遇到的危险。
孙坚或许是唯一感觉到不太对头的人,但是因为王越的气势完全锁定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却并没有向外泄露一丁点,三个人又是背对联军大营,所以即使孙坚察觉到了异样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让王越及其顺利的发动了自己蓄力了很久才成功完成的大招。
不过也幸亏孙坚在王越发招之前的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并招呼刘备与曹cāo驱兵前往接应,否则张飞等三人虽然从王越手上偷下一线生机也要被西凉军的小卒们彻底泯灭。
实际上如果不是顶级武者对于危险的直觉,而且张飞和夏侯惇按照刚才战斗的套路习惯xìng的为程普分担了不少的攻击,只怕程普早已经在王越那仿佛如同剑之地狱一般的攻势中被千刀万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要在床上躺几个月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当然,也因为这个本能,让张飞和夏侯惇的伤势比原本加重了几分。于是最终的结果便是三个人全部成了战地医院ICU病房的VIP会员。
而病房外面自然是一群哭天怆地,正为着没找落的医药费和无法获得的赔偿款而悲痛yù绝的家属们。嗯,曹刘孙三个人都很擅长这手,一个比一个声调高,一个比一个面容凄惨。
其中孙坚属于本sè出演,毕竟刚刚失去了一个同乡好友兼玩伴基本上可以被称为青梅竹马的好战友还没几天,现在又一只如同兄长一般的好友又要身死于眼前,心情自然悲伤。
刘备则是演技与现实各占一半,毕竟张飞什么的肠子比较直,虽然有时候说话即使是刘备也觉得颇下不来台,但是内心却还是向着自家大哥,这一点刘备心里是相当清楚的。当然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丫的三弟要是死了自己岂不是失去了最大的一个金主吗?!
嗯,每每想到此处,某位本来基本设定应该是喜怒不形于sè的汉子的哭声更为高亢了。
果然现实社会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啊,你看这不是讲一个喜怒不形于sè的面瘫活生生的逼成了一个遇事就喜欢哭三哭。变成了古有孟姜女哭长城,今有刘玄德嚎啕大哭得家业。
至于曹cāo,他原本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挤出了几滴眼泪罢了,比起身旁的两位似乎差了点火候,只是怎奈何曹cāo身边有一个足以现学现卖的样本——夏侯惇的好兄弟、铁哥们夏侯渊,哭得那叫一个鬼哭神嚎。为了让自己的耳朵不至于因为这此起彼伏的高亢声音出现听觉障碍,曹cāo也只能气运丹田张嘴发出了更为巨大的声音,希望以暴制暴,以哭制哭。
不过据说此后曹cāo好像迷上了此道,并最终创下了一派独门神功——霸王吼。一嗓子吼出看上去劲力十足但却谁也听不到声音,可是片刻之后便觉得浑身发热七窍开始流血。
于是后世的历史学家在他们的随身笔记中这样写道:…………(以下省略一万字)
咳咳,似乎扯得有些远了,拉回来拉回来,咱刚才绝对不是想到了曹cāo如果成为英灵的话那种能力会变成怎样的技能,会不会变成诸如对军宝具之类的强力武器呢?
呃,又跑偏了,这样不好,这样不好,还是让我们来关心一下正处于病危状态的三个人吧。
嗯,现在应该已经脱离了病危状态的三个人,大概是这样吧。
“看样子那些神神叨叨玄玄乎乎的家伙确实没有骗人,这桃子虽然放了五六十年不但表面依然如刚摘下来一般,而且效用似乎也同样如此呢,早知道就多弄回来几个好了。”
某只一脸“我是土豪我自豪”的金闪闪轻轻地拍了拍曹cāo的肩膀。虽然对这种语气相当的不爽,但是三个人却出奇的没有一点抱怨的神sè,反而均一脸感激的看着袁绍。
当然,内心中此时此刻想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哪怕是最本sè出演的孙坚童鞋经过这么多年的官场沉浮也在脸皮下将自己的心脏逐渐炼黑,尤其是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时候。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仙家宝贝,家父倒是曾经说起过,只是之前一直无缘得见,而且觉得传说太过神奇所以有些不太相信。今rì一见才发觉闻名不如一见啊。”
曹cāo一脸的感慨,其中不乏对神物的感慨同样不乏对获得神物的袁家的羡慕嫉妒恨。
“对了本初,剩下的那个桃核你准备进行栽植么?”曹cāo略带忐忑的询问道。
“嗯,虽然结出的果实只是很普通的桃子,但是据说也比一般的桃子要美味很多,所以到时候我们在桃树下煮酒品桃,孟德你可不能推脱不来啊。”
“那敢情好啊,玄德总是说涿县的桃园多么美丽,我可是一直很想见识见识呢。”
他们在谈论什么呢?原来是袁绍拿出来救治张飞三人的神物——恢复用桃。
别看这东西顶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恢复用桃”的名字,但是它其实还有一个别名——仙桃。
顾名思义,就是那些据说是仙人的家伙们用特别的手法将合适的桃子转换成了具有神奇魔力的特别桃子,不但可以做到恢复HP这种小事情,而且还拥有能经濒死之人从阎王殿的前殿拉回来的独特功效。
理所当然的,这样效果极强且制作者来头不小的东西必定十分稀有,所以即使以曹cāo这样的豪强子弟都难得一见,以至于都已经快成为了国家传说一般的存在。
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来袁绍所在的汝南袁家是何等的底蕴,这种据说是仙人手笔的东西也依然保存了足够他拿出来送人情的数量,其人脉之广,关系之深可以想见。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求情的人当中有曹cāo这个不但是儿时的玩伴而且还自尊心颇强甚少求人的好基友的话,只怕单凭刘备和孙坚两个人的面皮袁绍或许还要犹豫上一会。虽然最后为了广结善缘尤其是孙坚和刘备的实力都不算弱所以依然会拿出,但是却也决不会如此爽快。
顺带一说,实事求是的讲,这桃子的功劳显然不能让本初闪闪独享,毕竟都是袁家子弟,公路闪闪在这件事上也是有决断权的。哪怕他曾经断过孙坚的粮草,哪怕孙坚曾经当着众多诸侯的面羞辱过他让他甚是下不来台,但是政治家就是政治家,哪怕怨气滔天该出手时还是会出手的。再说汝南可是袁术控制的地区,如果他不开口同意本初闪闪还是要费一番周折的。
“不过,今天过后只怕没人再敢于面对对面的那个‘帝师’了吧。”本初闪闪感慨着叹气道。
对于本初闪闪的话,曹刘孙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大点其头。
是啊,连一个潜力爆表,一个接近爆表,一个至少也站上了一流门槛三人的联手都完全不在意并将之重伤至濒死状态的BT存在,想来之后只怕是没人再敢提单挑这种事情了吧。
虽然其他武将或许会对这三个家伙的实力嗤之以鼻,但是面对当时状若鬼神的王越,就算是他想死只怕他的主公也会加以劝阻吧,如果他没有得罪什么不能得罪的高层人物的话。
现在袁绍唯一庆幸的就是今天的单挑出去观看的只有曹刘孙以及公孙瓒的人马,大部分人都在营地里不是打打鼓敲敲锣就是干脆待在营帐里吹牛打屁为博彩行业添砖加瓦书写历史。
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空耗粮草吧。虽然袁绍是很希望让几个诸侯分兵北上渡过黄河找李书实的麻烦,只不过因为这种事情太过危险,一旦失败背后就是黄河,到时候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那些除非确实能够获得功劳同时又不会担多少风险否则绝对不会轻易下手的诸侯对于袁绍的提议大多兴致缺缺。
毕竟比起那种需要冒大风险的事情,现在这样一来可以随时与盟主联络感情,二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比如盟主)顶着,如果能到洛阳自然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劳,到不了洛阳也没啥损失的好差事怎么看怎么都是最佳与最优先的选择嘛。
“可惜天不佑我等,否则我一定能够让董卓落荒而逃!”本初闪闪恨声说道。
“本初有何妙策不成?不知能否说于我等,需知‘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啊。”
对于曹cāo的关心,本初闪闪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曹刘孙三人眼红的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袁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如果能够求得一场暴雨的话,我有办法让旋门关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
PS:写了仙桃是不是还应该乱入进去小笼包和仙酒呢?反正是同一家公司(注),版权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呢。
注:这两样东西出自割草无双,2代(或者称之为割草一代)时出现,五代废止,话说当年在犄角旮旯砸箱子踢罐子也是一种乐趣啊……
57.祭坛,又见祭坛
“孟德啊,你说盟主到底打算做什么,为什么来场大雨就能将旋门关抹去?”
本初闪闪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他的计划后便带着一脸“董肥肥你死定了”的狂笑离开了这里,留下三个面面相觑的家伙一头雾水的看着浑身金光闪闪的背影无语问苍天。
最终,还是直xìng子的孙坚问出了其实是大家心**同的疑问。
当然,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的话,那么袁绍岂不是成了一只小无敌的BOSS了么。和他打仗就只能期待不要下雨,否则……
三个人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立刻都不禁浑身一颤,毕竟这年头的人类连静电这种东西都不了解,对于电这种东西唯一的认识就是那如同雷霆般的闪电,不但声音奇大无比,而且威力更是比声音还可怕。如果能够cāo纵那种东西的话,只怕本初闪闪距离羽化登仙也不远了吧。
“虽然我和本初是很熟悉,可是袁家数代乃至数十代的积累尤其是我所能了解的,他们家的宝物和人脉你们通过那仙桃想必你们也窥见一二,所以就算他再拿出什么让人惊异的东西来只怕也不是什么太令人吃惊的事情了吧。只不过……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安啊。”
“是啊,只能希望本初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如果他愿意做周公的话倒也不错。”
刘备和孙坚虽然此时此刻都没有什么自立的念头,但是单就努力向上这样的念头来说这些寒门士子却往往比世家子弟更为热情也更加有动力,毕竟比起前途早已由家中长辈铺就完成的世家子弟而言,如果不努力就无法成功甚至努力也不一定成功的寒门子弟显然更具动力。
可是如果袁绍有这样的雷霆手段的话,那么就算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斗不过天地间的自然之力,你费尽心机制定的作战计划比不上人家动动手召唤的雷霆,你拼命获得的功勋还不如人家随意走两步就获得的多,这样的心理落差只怕是个人都难以承受吧。
“为什么上天会如此眷顾袁本初啊!”或者这是三人心中此时此刻共同的感想。
只不过,事实真的像三人想的这么简单么?或者说这样强大的力量真的就能这么轻易便调动出来么?除了那必须在大雨天才能发挥功效的限制之外真的就没有其他的限制了么?
显然本初闪闪心中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元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能否成为牵制董卓的力量。”
回到自己军帐的袁绍刚一踏入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对着看上去空无一人的营帐低声询问道,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自己对自己喃喃自语着。
“看样子只怕是很难,李学在晋阳城外的匈奴无当飞军大营几乎空无一人,可是这支部队却一直没有出现在我们所知的任何一个地方。以我对贾文和的了解,他一定会在某个我们无法反抗的时间点上将这支部队放出来。而且吕奉先、赵子龙等人皆乃一时之豪杰,虽然很怀疑李学到底是如何获得这么多的俊杰,但是若说都是其慧眼识珠,那他的‘识人’倒也是实至名归。而且他和黄巾军的关系异常复杂,只怕河东的谋划很难起到多少效果。”
出乎意料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空无一人的营帐内响起了一个漠然的声音,声音虽然听上去并不苍老却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空旷的军帐内,很有一种鬼屋的感觉。
当然,对于这样的场面袁绍脸不变sè心不跳的走了进去,卸去了自己那身金光闪闪的外皮,转而换上一身宽大的与身边那些兵器有些不相称的儒服,而后静静地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矮几上放着的一卷绢书,仿佛刚才的那个声音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等了好半天,袁绍仿佛已经沉浸在绢书的内容之中一般,时不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从中有所得一般,一会又露出沉思的神sè,仿佛正在思考着书中内容的含义。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见到一个与袁绍身量大体相当的男子出现在了军帐之中,随后缓步来到袁绍身前,跪坐在了矮几的另外一边。
那个突然出现在营帐内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仿佛沉浸在书海中的袁绍,虽然看上去表情平静的如同斑斓不惊的古井一般,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他的双眼的话你就会发现,那里面所蕴藏的却是一团即使被极力压制也依然熊熊燃烧的烈火,漆黑的烈火。
“不错,比上一次的时间长了许多,看样子你最近对心xìng的锻炼有了不小的提高。不错不错,记住,只有能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彻底隐藏才是一个合格的名族。所谓的名族并不是能够随时将某一面展现给需要展现的人,这些东西佞臣做的一向比名族要好得多。名族需要的是内敛,需要的是即使面孔上表现的再失态内心的某个地方也要能够平静地计算得失。”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只不过这名族的风范似乎只能成为名臣或者军师之类的角sè吧。”
“怎么,成为这样的角sè还无法令你满足么?需知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
“只不过父亲大人心里也很清楚吧,很快这天下就应该不属于大汉了。更别说作为大汉权力象征的传国玉玺也早在十常侍之乱的时候便已丢失,这种征兆只怕有心人都已发现了。”
“那又如何,看看王莽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一个四百多年的王朝的底蕴。站得高自然看得远,同时也能够得到更多的优势,但是也正因为看得太远,所以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迁就一些虽然站得不低却又看得不如我们远的人的视线。优秀可以让别人嫉妒也可以吸引人跟随,但是太过优秀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毁灭。世上总是愚者多于智者,他们宁愿让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蠢笨,这样他们就会显得更具竞争力或者可以心安理得的使用他们手中的资源。哦对了,说到这里我想起孟德曾给我讲的一个玩笑:‘不要试图和愚者争辩,因为他们会将你的思想拉低到和他们同等级别,然后用他们丰富的经验战胜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有些词语虽然能够理解,一时之间却无法表达,不过依你的智慧,想必不难理解。”
“是的,父亲大人,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所以你还年轻,远远不像为父这样,内心已经开始苍老,变得有些谨小慎微。嗯,你心里一定经常这么想吧,一个自大且尸位素餐的老家伙。”
“不敢。”或许是袁绍的话有些让人玩味,口称袁绍“父亲”的男人立刻俯身叩首。
“呵呵,算了,说点眼前的事吧。你来了正好,我需要拿下旋门关,你来帮我。”
“父亲大人为什么要执迷于从旋门突破呢?即使无法从北边牵制董卓,那么南阳方向呢?轘辕关方向呢?十七路诸侯皆汇聚于此不但空耗粮草而且诸侯皆怠慢不前……”
“什么时候你也成了那种庸俗之人呢?还是我这个父亲让你觉得自己必须表现的庸俗一些才会更加安全呢?我袁本初的气量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那你还记得当初我对你说过什么么?”
“是的。‘你是我的儿子,所以只要你有能力,你就有资格继承我的家业。但是你要记住,平凡的普通人和名族的继承人,你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择,而且一旦踏上其中一条就必须持续走下去知道死亡。如果你中途打算变换道路的话迎接你的同样只有死亡。’”
看着袁绍身上露出的具有压迫xìng的气势,某人明智的选择了退让。
“那么,我的儿子哟,你究竟要如何选择呢?”
“父亲大人的目的我已经知晓,虽然条件非常苛刻,但是却也并非无法达成。”
虽然这样转移话题的方式似乎略显生硬,但是袁绍并没有说什么,反正他本来的意思也是不希望对方继续纠缠在那些在他看来实在是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还需要他在增添什么细枝末节继续歪楼么?那才是真正的画蛇添足。
“哦?有什么需要,说来听听。”
“父亲大人希望求得的大雨不论是我们的那位同乡许劭先生还是父亲的好友南阳梦梅居士都能够办到想必也愿意在父亲的邀请下出手。只不过光凭一两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们自己也很清楚,所以需要借助一些其他的力量才能达成。虽然具体的要求是什么我不敢肯定,但是老师之前曾经提过一二,只怕是要筑祭坛,利用特殊的阵法来加强法术的效果。这方面许劭先生和梦梅居士都比较擅长,一位当初用阵法阵杀了南阳数十万黄巾,另一位当初唤得朱雀天火,将长社城外的黄巾军焚烧殆尽,所以到时候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就行了。”
“那么如何唤醒那件宝物呢?”
“这个交给在下好了,乌角先生曾传在下一法,可以聚众人之力唤醒宝物。”
于是,旋门关上的董卓军发现对面的联军不再出来单挑之后改为进行土木工程建设了。
58.谁能横刀立马,唯我曹纯子和
黄河南岸挖土筑坛,而在黄河北岸,一切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润生兄,你说我们这一次能成功么?对方的声名即使在幽州乌丸人当中也是颇为响亮,田元皓的计谋能够实现么?只怕对方根本就不会上当吧。”
田豫看着身边的一个面容颇为粗狂,身躯更是相当魁梧却有着一个颇为文雅名字的男人。
“上当如何不上当又如何,这些都不是你我太需要cāo心的事情。反正不管如何都是大汉官员之间的内斗,更别说谁赢谁输我们这样的小卒子都没什么太大的好处。你要是还有心情胡思乱想的话那就多想想面对敌人的优势兵力该如何应对的问题吧。”
“润生兄何出此言?”田豫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虽然因为家境的原因有些少年老成,但是田豫终究还是一个没到二十这个汉代正统整年标志年龄的少年,同时又是第一次成为执掌万人这一眼望不到边的部队的主帅,饶是他平rì沉稳谨慎,此时多多少少心中有了些许飘飘然的感觉。
毕竟不是穿越者,有了那么多年(虽说绝大多数的年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的人生经验打底,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些jǐng惕xìng(虽然大部分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即使看上去还一副颇具威严的喜感少年的模样,但是话语中却不自觉的带上了这样的味道。
“你也听田元皓说了吧,那个李学的手下还有一些异族人组成的部队,号曰‘无当飞军’,即使这是一支纪律涣散的部队,但是在战斗力上却绝不能轻视。即使这支部队另有他用,李学也完全可以凭借漳河之险,在林虑一带留一上将防御。拖得数rì,便可从容调集大军先消灭我们这支偏军,而后回师北返,或者在外黄北部提前渡河,夹击邺城的部队。”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看上去我们最多能做的便是在这里多撑几天为北面的主力部队多争取一点时间然后就该好好寻思寻思如何跑路?”
这瓢冷水浇得有些狠,以至于田豫不但清醒了过来而且顺便原本高昂的士气还下降了几分。
“或许也不能完全这样说,至少你还可以将刘太守和公孙太守的兵马多保存一点。”
“这不是更加困难。原本就是我们和公孙太守的兵马最多,袁太守和韩刺史的兵马先不说在关键时刻会不会听我们的话,就是想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冲锋都很困难更别说让他们顶缸。”
“这么说你打算现在就往回返么?”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调侃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这是唯一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我现在领军回返一定会被田元皓用来杀鸡儆猴,对我而言就这样未见敌人却望风而逃?我以后还如何有脸面做这军队的统帅。”
“那么你应该已经有所决断了吧。”
“是的,困兽犹斗。既然那李学年才二七便敢领兵与那鲜卑人一较高下,我田国让又岂能比不上一稚童。更别说河内之地王太守经营多年,又岂是董卓、李学辈可以轻易抹杀的。”
“很好啊,就是这个气势。国让,就让那些诸侯们看看你的能力吧,我相信你哦~”
“哈哈,啊哈哈……润生兄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少年将手伸向脑后卖萌中。
于是,一时间笼罩在这支偏师上的yīn云似乎都因这自信而又腼腆的笑容而飘散了不少。
不过,与这边外松内紧的联军偏师的偏师相比,另外一边的某支部队就没那么轻松了。
“曹将军,这里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么?为什么我们却要躲在这种麻烦的地方。”
“是啊,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一定能够将敌人彻底消灭。我们匈奴的好男儿从来不会在战场上惧怕什么敌人。而且因为食物充足以及严酷的训练让我们的jīng神和**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强大,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愿意立那个什么军令状,不达目的甘愿受罚。”
曹纯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或者如果你说掏耳朵也算是一种反应的话那么其实他还是有反应的,毕竟在这种密林里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尤其是身材或苗条或幼小的虫子从来都不缺乏。
对于身边的这两个cāo着声调略有些古怪汉话的匈奴人所提出的建议,曹纯从内心来讲是非常赞同的,而赞同的理由正像那个匈奴人所说的那样。他自信自己手下的军队不使用任何的计谋光凭正面冲击便能够解决一切敌人,哪怕是声名远播的西凉军。
不得不承认的是,平rì里习惯以rǔ制品和肉制品为主食的匈奴人天生就在力量上优于汉人,再加上他们的文明数百年来形成的职业体系,其实力也要超过汉军的这些个基础职业。
平rì里汉军能够与包括匈奴人在内的异族在正面战场作战并战而胜之的最主要原因一个是靠着更为优秀的兵器,另外一个便是靠着严明的纪律和出sè的训练。
兵器就不说了,从每年异族对大汉最为需求的除了盐之外就是铁器,甚至如果拥有盐矿或者盐湖的话铁器直接上升为第一位就可以看出异族对于金属制品的渴求。
当然,不要以为他们获得铁器是打算打铁犁种庄稼,那是为了更好的掠夺其他地区的其他人民,包括卖个他们铁器的汉人更是要连本带利的收回。至于守护?对于信奉“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守护就是消灭一切危险”的异族人而言,答案显而易见。
至于训练和纪律xìng上,可以说直到蒙古人在统一了蒙古草原的铁木真的领导下才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且符合草原民族自身特点的战术体系,虽然在此之前草原民族在战士的培养与选拔上实际上远胜汉人,但是当他们在草原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完整的战术体系,而等他们到了中原引进了汉人的战术体系的时候他们实际上也已经被汉人汉化了。
而曹纯和牵招就是在李书实的领导下自上而下的展开了这样的对异族的汉化运动。
李书实毕竟来自后世,虽然未曾见过一张绿卡值千金的盛唐,但是却也见过人种大杂烩帝国那种完全没有民族和历史却称霸世界的国家。即使是天朝本身如今所谓的民族和血统又有多少只不过是靠户口本上的几个字决定的?甚至有些民族如果不是当做人种大熊猫保护起来的话只怕也早就被庞大的汉族人口所淹没。
只要国家足够强大,只要势力足够强大,只要不乱搞歧视政策,剩下的事情实际上只需要时间就能够抹平。实际上即使是到了最为mín zhǔ的现代社会,那些成功dú lì的国家和地区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些dú lì地区的原宗主国的国力下降无法维持必要的约束力。
实际上就好像曹纯身边的这两位一样,学会足够多的汉字(相对于其他匈奴人而言)之后便立刻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李强和吕达这样一看就知道他们崇拜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虽然内心对于自己的部队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是曹纯依然还是拒绝了手下的提议。因为潜伏于此的命令是李书实所下达的,至于原因虽然李书实没有明说但是曹纯这个世家子弟显然很了解自家主公的顾虑。更何况曹纯组建无当飞军的第一天便强调了下级对上级命令的绝对服从,如果他这个领头的都不遵守的话,上行下效之后,他的一腔心血岂不白费。
“报,荡yīn传来消息,有山民报告发现邶城一带有大军经过的痕迹。”
“主公那里是怎么说的。”
“如果对方大张旗鼓则不必理会;如果对方行动隐秘,将军可自行决断。”
“原来如此啊……那么请你回报主公,就说纯定不负主公所托。”
虽然李书实的出击许可看上去只有一半的可能,但是另外一半显然应该不是不需要自己的部队,仅仅只是自己的部队无法dú lì行动和决断罢了,这让已经憋了很长时间就等着一鸣惊人的曹纯如何能不兴奋,以至于他的那张平rì里颇为冷酷的脸孔也带上了些许笑容。
“‘死神的笑容’啊……”
“是‘死神的笑容’啊……”
李强和吕达仿佛忽然被什么灵魂附体了一般,不但汉话说的那叫一个溜道,再配合上两个人一脸恐惧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又或者是两个人最为宝贵的东西受到了威胁一般,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其实是某位平rì训练中要求极其严苛又绝对以身作则的主将的积威所致,否则光凭说教以及刑法显然不可能让那群只愿意臣服于强者的匈奴jīng兵如此信服。
“好了,告诉大家休息的时间结束了,有活干都jīng神着点,这次回去能不能为自家婆娘和孩子添些家什就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
看着忽然之间变了味道的部队,曹纯满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子孝兄长,我在这里已经是掌握万余兵马的大将了,你那边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59.是名还是利,这是一个问题
黑山。
这是一处位于河内郡荡yīn县境内的群山的总称,属于太行山系位于河内郡的余脉。它南接淇水,北临荡水,东面便是河内郡与冀州接壤的荡yīn县治所荡yīn城,西面不远的地方则是未来鹤壁市市区所在地。可以说不但周边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而且还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利优势,这使得这里成为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点。
后世的历史学家们一直就这里与涿县南部一个名字相同的地方到底谁才是张燕所领导的黑山军真正的根据地而争论不休,双方各自都有着看上去颇为充分的理由。
当然,并不排除黑山军是在此地成立并在随后的战斗中不断北移的可能,不过至少在李书实现在所处的这个位面里,张牛角和张燕的部队基本上都活跃于冀州西北部,虽然曾经在张角席卷冀州大部的时候领军参与过围攻邯郸的战斗,但是却再没能向南踏出一步。
所以现在的黑山上最多不过盘踞了些许山贼盗匪,他们有的是破产的农民,有的是溃散的黄巾军,有的是溃散的河内郡兵,他们互相对抗,互相交融,借着李书实初来此地便要面对联军数万大军压境的压力无暇他顾的时候再次称王称霸。
只不过,今天这黑山的群山之中迎来了一支新的人数大约万人的部队。
“呔,那边的是什么人,站住站住!告诉你,这里是万大人的地盘,闲杂人等留下买路财后速速离去,咱们万大人心肠慈悲不会害你们的xìng命。不过你们也别以为我们就好欺负了,告诉你们,我们万大人可是河东白波军首领万将军的哥哥。那边山头的那群蠢货还想找我们的麻烦,哼~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还不是被我们万大人杀得大败而归。”
好吧,如果是普通的商旅或者百姓、猎户什么的就凭这山贼小卒子的一番话就会被吓得乖乖交钱,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自动的情报提供机,还是不用交钱的那种。
“哦?这么说这山里面的势力还不少咯?那么我过了你这个卡还需要交多少份呢?”
“你小子挺聪明嘛,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个商人倒像个读书人。算了,虽然读书人都神神叨叨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不过倒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你就少交点吧。只要你交了钱,我们会给你一个信物,你如果遇到其他的卡子亮出信物就好了。”
看到对方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这个似乎很喜欢虚张声势的小卒子立刻不满了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想什么,告诉你吧,别看这黑山里面大小势力数十家,不过有资格能够出来设立关卡的却只要包括我们万大人在内的七家势力。剩下的人除非有人翻山的时候运气不好碰到了,否则只要被我们看到是一定会消灭的。”
“那你们七家是怎么保证保证互相之间能够相安无事?”
“你这个读书人怎么那么多问题啊。我们之间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嘛,有能力当然要多抢些地盘,这样才能养更多的士兵和家里人。如果力量不够地盘自然要被人抢走,但是也能联合其他人,不过后面怎么处理就不是我们这些小卒子能知道的了。反正你这个读书人只要知道你在咱这里交了钱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就对了。好了,快交钱快交钱。对了,那些个轻飘飘的钱咱们不收,那种钱在集上不但买不着多少东西,而且现在收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老大听说还为这事发愁呢,前一阵子可是收了不少的那种轻飘飘的钱。亏我之前还以为钱越多越好呢,真是的,让那些个狡猾狡猾的商人给骗到了!”
听着小卒子口中抱怨的话语,那个被认为是书生的少年很随意的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忽然喜欢起这样的一个家伙了,虽然有些渺小,战场上不是阵亡名单里的一个数字,就是用来计算战损率当中组成分母的一部分,可是却很真实,就如同他曾经印象中的那些邻居。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一个家伙显然可以为自己提供足够多的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好了,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们的大王呢?”
少年扔给对方一个钱袋子,钱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随后落入对面那个眼疾手快的山贼手中,颠了颠分量,对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sè。随后又打开钱袋子,随机抽取了几枚五铢钱,又再一次颠了颠分量,显然是害怕再收到他口中的那种“小钱”。
或许是曾经受到过他的首领的责罚吧,对方检查的颇为仔细,一脸取出近二十枚五铢钱才算满意,然后一脸心满意足的将钱袋子扔进了一旁一个不起眼的树洞里。
虽然这样的举动让少年和他的随从多等了好一阵子,不过少年并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而且见对方将钱袋子里的钱完整的扔进那个树洞中时还稍稍露出了赞赏的神sè。
“不错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算了,大丈夫那啥,说话要有分量。不过,你们找我们的万大人有什么事情,莫不成还想入伙不成,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走投无路的样子啊。”
“我也是临时起意,想要见见你家头领,还请这位兄弟引荐。”
“好说,只要你们解了兵器,拿着我们给的信物就行,万大人最喜欢有本事的人了。”
说完,便回头唤来了四个人。这样的举动让少年多少有些惊诧,之前以为此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卒子,只是有些能说会道所以派在此处,却没想还是一个有点权力的小头目。
当然,这与少年的计划完全没有关系,所以当他解下兵器交予随从后便带着与他同样动作的四个人跟着四个被那个疑似小头目的家伙派去引路的山贼头也不回的上了山。
与此同时,黑山中不少势力都获得了一个惊人的情报——有大军出现在黑山外围。
虽然对于这些山里的滑溜的如同猴子般的势力而言他们并不是很害怕官军的那些所谓的剿匪行动,不过如果对方采取封关设卡的方式阻止山贼们外出工作的话依然会是一件一场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对方看上去似乎有着不少轻骑兵的情况下。
别看山贼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讨生活,但是他们对于外面的情况还是多有了解的,毕竟他们需要确定外出抢劫的目标,还要确定最近是否有官兵打算围剿他们或者在附近巡逻,同时也需要在城镇筹集生活和战斗所需的物资以及处理他们抢来的赃物,所以他们与外界世界并非隔绝,反而联系颇为紧密,那么多搜集些情报不也是顺手而为么。
这因为这样,他们非常清楚这河内的新任统治者正与冀州的部队在林虑一带对峙,双方的兵马加起来据说超过十万,所以这也是他们最近这段时间有些有恃无恐的原因。虽然信任太守黄忠筹建了一只郡兵,但论起战斗力来显然比不上这些不但熟悉地形且曾为乱兵的山贼们。
可是这支忽然出现的部队是来自哪里,是不是新任的河内统治者打算找他们的麻烦呢?
所有得到消息的山贼们都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支部队的背景和目的。
不过,似乎有一股山贼此时此刻却并不像其他山贼那么的急迫,因为,他们此时此刻正在接待一群来访的“客人”,一群让他们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客人。
“如何,万首领觉得在下的提议可行否。事成之后万首领也不必再待在这山林贫瘠之地,和手下的弟兄们风风光光的出去为国效力岂不枉一生,还能为子孙后代留下点基业。”
“东面朝阳寨的几个头领原先都是河内郡兵的头目,你们为什么不找他们而单单找到我们这群你们口中的‘黄巾党’余孽,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如果被招安的话投了那并州牧李学岂不更好,至少他曾经还是我们黄巾军的兄弟,手下也有很多我们过去的袍泽。”
“可是现在的李学需要你们么?”少年,不,应该说是田豫颇为自信的反问道,虽然这场会谈有些临时起意的味道,但是他自从进入到河内就已经在当地的某些乡绅派出的联络人的帮助下做了不少的工作,他相信他开出的条件足以打动眼前的这个山贼头领。
至于这个头领口中所说的那个“朝阳寨”,或许对方确实是当初河内郡的郡兵,但是就因为这样他才越不能选择对方。这段时间已经足以让他认识到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部队对战场指挥的重要xìng。虽然还没有发生战斗所以很多事情无法暴露,但是凭借着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已经发现了很多并不太和谐的倾向,这让田豫很是忧虑。
当然,还有很多小动作是他的好兄弟,也是他在部队中的前辈夏泽告诉给他的,这个当初的大汉新兴将星乌丸校尉夏育的儿子虽然没能在仕途上获得他那个被废为庶人的父亲的荫泽,但是却从他父亲那里学到了一身本事和很多军旅窍门。而这些东西如今都成为了田豫成长的养分。
比起很可能更容易被冀州军拉拢的朝阳寨,这里的黄巾军一旦被拉拢,将会成为绝对听从自己命令的助力,而且他们还熟悉当地环境,对于他未来的计划实在是太有用了。
“人生就像一场赌博,平平安安确实是一种玩法,但是却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而既想要获得更多的好处又不愿意冒险的事情,我田国让到现在为止都是没有见过的。”
看着渐渐露出意动神sè的头领,田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
PS:被“阿姨洗铁路”洗脑了一个晚上,忽然发现比起某个小圆脸的好姬友黑长直,某只阿波罗童鞋似乎更悲剧呢……
60.黑山张燕刚从良,黑山田豫便落草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啊!!!”
“嘁……少了一个人头,算了,反正不过是几枚五铢钱的事情。”
“原来……原来……原来在下的人头只值几枚五铢钱啊……”
“那你以为你的脑袋能值多少,不过要不是我们将……哦不,我们首领慈悲为怀不愿多造杀戮,你以为你的脑袋现在还能在你身上,别以为五铢钱就不是钱,一分一毫攒来结婚。”
类似的对话最近在黑山的群山之中经常响起,其所对应的自然是最近令黑山群盗们闻风sè变的“大清洗”运动,因为已经有一个较大势力以及七八股较小的势力从黑山群盗的版图中被彻底抹杀。而且这些还是数得上名号的家伙,那些零散的山民更是无法计数。
“怎么样,大家已经熟悉山地间的作战了么?”田豫看着手上的战报问向了身旁的夏泽。
“不太乐观,我们来自幽州的士兵大多都是骑兵,所以对山路非常不适应,能够保证在山路上行军的速度与平原相仿已经殊为不易,更别说山路上的那些坑坑洼洼和各种怪石对于马蹄的伤害是巨大的。战斗的时候更不用说,不论是近战还是远程下马接受无马惩罚所能发挥的战斗力比在马上还要高,如果不是那个万大脚够机灵,只怕我们要受到很大的损失也很难达到现在的效果。至于那些冀州人,虽然身为步兵比我们要强些,但是也很有限。”
“看样子幸亏当初我们没有贸然进攻这里,否则只怕是要吃大亏的。”
“确实呢。不过国让你也要小心一些,那个万大脚最近似乎有些小动作,不断在拉拢那些投降的山贼,只怕是还有些小心思,对此我们不得不防。”
“暂时先不要声张。关键是看我们的部队能不能够适应这里,如果可以的话,自然不惧那些个山贼的小动作;如果不行的话,哪怕我们杀了万大脚也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万大脚来。”
“对了,我还在最近的战斗中发现了个人jīng,那小子头脑挺机灵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可以好好争取一下,刘太守麾下终究还是单薄了些,可用之人看似不少但是突出者却不多。不过话说回来,‘草莽之辈多英杰’,以前我还有些不相信,现在才知此言非虚。”
“哦~那我可一定要见一见,能够得夏大哥如此推崇之人一定不简单,真是让人好奇啊。”
“若是说见,你我其实早就见过,只是当时你我心中皆有心事,错过而已。”
“哈哈,果然国让你也一样不记得他了,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呢,明明当时印象还挺深。”
“好了,润泽兄,你就不要再吊我的胃口了,这样欺负自家兄弟可是很不道义的行为哦。”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告诉你吧,就是那天在山脚下收我们路费的那个。”
“原来是他……”脑海中也同时回忆起了那个嘴皮子似乎很溜到的家伙,虽然当时仅仅将其当作了一个获得情报的好来源,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人物只怕多半属于头脑灵活脑子里有些鬼点子的那种,虽然战斗力不一定很高,但是在这些山贼间的战斗中还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嗯,他的嘴皮子也很溜道,或许还可以担当一下说客或者使者的工作。
“而且你想不到,别看这小子油嘴滑舌的,打起仗来还真不含糊,是个相当勇猛的家伙。不过和一般人的勇猛有些不太一样的是,他并不莽撞,就好像一只滑不沾手的泥鳅一样。”
“那个万大脚虽然称不上枭雄,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却仅仅只是个小头目呢?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说起来是挺麻烦的,听说这小子是个云游的士子,前一阵子王匡大败的时候正好在河内,他借宿的村子被乱军所袭,最后只逃出他和几个村民,所以他投入万大脚的时间并不长。”
“这听起来也并不算麻烦啊?”看着没有什么新消息到来,田豫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呵呵,这当然不复杂了,复杂的是他前面的事情。听他说他来自江夏,刚一过十五就被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外出游学,结果没多久碰上了闹黄巾。结果等到他好容易返家,结果发现自家双亲已经搬离,只留下让他自己dú lì的留言。他本想立刻寻找父母,结果又碰上了赵慈叛乱,不得已参加了义勇参与平叛。随后跟随前荆州刺史王睿征战。后来才找机会偷跑出来,全国寻找自己双亲的下落。真不知他的双亲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孩子竟然也舍得扔下。”
“老鹰将雏鹰赶出巢穴让其自食其力,母狐狸威逼小狐狸让其自己掌握捕食的本领,虽然看上去心肠毒辣了些,但是却是让子女快速成长的好办法。再说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对方父母在做此事时内心是多么的悲伤。算了,不提了,既然对方是孝子,那一定是可用的。”
“嗯,比起那些‘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的家伙强太多了啊。”
“嗯?有人来了,看样子东山寨的战斗应该有眉目了。”
“嗯,算算时间如果还算顺利的话也该有消息了,但愿不是什么宁死不降的硬茬。”
“杨雷公虽然为人憨直了些,但是也是老于行伍之人,再说我已经将此次作战的目的和手段说给他听了,应该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逼得人家拼死一战了,再说上次的损失他自己也心疼的很。不过说起来这不领兵还真不知道做将军的难处,以前就只知道听命令冲锋,再冲锋。”
“报告,我军经过激战已迫降东山寨。其中我方战死士兵二十八人,友军八十七人,降兵三十六人。消灭敌人三百一十七人,降包括匪首在内共七百五十六人。杨校尉请将军处置。”
“告诉杨校尉,让他按照之前的方式处理并随时jǐng惕可能出现的探查和sāo扰。”
“这一战结束之后,只怕我军在这黑山一带就彻底站住脚了吧。”
看着传令兵远去的身影,田豫忽然长长地出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疲惫的神sè。
虽然战斗并没有进行多少天,甚至到后来很多战斗都是他负责制定计划由手下负责实行,但是田豫此时依然感到浑身疲惫,就好像原本埋藏起来的炸药同时引爆一般。
虽然在表面上表现的从容不迫谈笑风生,但是田豫毕竟还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未成年人,虽然颇得刘备赏识,也曾经参与过幽州境内的战事,但是dú lì率领超过千人的士兵却也还是第一次。可是就是这个难忘的第一次,不但手下多出了近万人,而且还是心思各异的万人。
所以田豫不得不时时刻刻小心翼翼,谨慎的处理所遇到的每一个问题,用心揣测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些“友军”的话语更是让他小心提防,唯恐有什么疏漏导致潘宫将军交给自己的数千人马遭受到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即使他身边有夏泽的帮助,但是一来夏泽的父亲夏育虽然身为乌丸校尉但是更多的才能还是表现在对外作战上,而非对内游走于各种势力之间;二来他虽然参军的时rì比田豫要长,但是职位却也高不到哪里去,否则他也不可能和一个参军没多久的田豫称兄道弟。所以他能够给予田豫的帮助实在是有限,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要靠田豫自己去处理那些棘手的问题。
这样长时间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自然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所能承受得了,前一阵子因为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作战当中,心神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撑,这样的感觉还不甚明显,可是如今一个阶段的目标已经实现,他们这支进入危地的孤军也算是初步安定下来,心神骤然安定下来的结果便是心神失守,原本那根支撑的支柱轰然倒塌。
或许田豫应该感到庆幸,他现在还年轻力壮,身上也没什么毛病,否则等待他的或许不是战死于沙场之上,而是倒在这种情况下突发的脑溢血、心肌梗死之类的疾病上。
“既然已经安顿下来,那么下一步又该如何,国让你考虑过么?”
田豫的这种状态夏泽自然非常清楚,那些经历过激烈战斗之后战士也经常会出现这种状态,尤其是那些重伤之人,有的时候就是这股子jīng气才能拖着重伤且体力尽失的身躯爆发出让人侧目的力量,而当这股jīng气散了的时候,他们一经倒下就很少有能再醒来的可能。
所以,提个田豫关心的问题,让他的大脑不至于一下子完全停止工作,这样既能让他放松放松心神,也可以让他避免出现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进而影响到身体的各个零件。
这就是有经验和没有经验之间的区别,夏泽虽然能力上不如田豫,但是在很多细节的把握上却绝非田豫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所能比拟,这或许就是老家伙最宝贵的价值吧。
“整合,整合我们吞并的地盘和部队,整个整个黑山大大小小的势力,最终将黑山经营成为一颗塞在李学心头的楔子,哪怕是消灭我们也要耗费大量的兵力和时间。”
因为这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计划,所以田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
此时他的脸孔上,布满了自信的笑容。
61.哥这是黑山style
“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这是一次走向新时代的大会……”
台上的某人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讲着,台下人头攒动,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如果不看一边那腥气冲天的完全应该打上各**赛克变成更加猎奇存在的尸体的话,这次大会确实很和谐。
虽然联军的这些个正规军对于山地作战依然相当的不习惯,可是他们依然能够提供山贼们最为缺少的远程攻击手段以及远胜山贼的士兵人数。对上那些没有护符的士兵,拥有群体优势的官兵在那些投诚的山贼的帮助下可以说完全做到了平推无压力。
当然,山贼中比较优秀的家伙田豫也趁机吸纳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反正这些家伙祸害的不是刘备所在的幽州,只要他们愿意改邪归正,为什么不吸纳到自己队伍增强实力呢?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袁绍军和公孙瓒军在随后也加入到了这场抢夺人才的作战之中。冀州军虽然和某些家伙颇有仇怨,但是对于那些来自河内的原河内郡兵同样非常感兴趣。
就这样,在田豫的强势压力以及游说下,那些山贼自始至终都无法建立起牢固的联盟,随后当最为刺头的几股势力的领导者变成了那对猎奇的尸体后便有了这次大会的诞生。
演讲的事情田豫交给了难得出回风头正跃跃yù试的夏泽,算是对其帮助自己这么多的回报,而他自己则可以趁机再仔细思考一下己方接下来的动作。
说起来当初选择黑山“落草”多少也算得上无奈之举,毕竟李书实相对来说四周并没有多大的战争压力,北方的草原对其闻之sè变,西边的卢植甚至需要袁绍动用各种力量予以牵制,东边是漫漫太行山,只要封锁住那些路口,纵有数万乃至数十万大军都难以通过。并州内部也许可以煽动其些许叛乱,但是毕竟那里李书实经营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又有程昱、童渊坐镇,所以即使是袁绍也并不认为在这样胜负未分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愿意主动跳出来。
可以说,除了河东那边牵扯了李书实一部分的兵马外,李书实可以动员的兵力肯定不止他与联军在河内边境对峙的那点数量。换句话说,李书实甚至不需要离开北部边境都还有足够的兵马剿灭己方的这区区万人。唯一的区别只有李书实是否有能力在消灭自己这支部队之后干脆仿效联军的方法来一个反包围,或者干脆深入联军腹地大闹一场。
所以田豫当初选择领兵进入黑山完全就是为了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保证自己这万把人不会在转瞬之间成为李书实的腹中餐,甚至运气好或者能活着坚持下来也说不定。
但是等到他真正在这黑山盘踞下来的时候,他才豁然发现自己或许走了一步好棋也说不定。
当初田丰也曾经在他离开前私下提点过他,他的这次任务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牵扯李书实的兵力,不论是在明处大张旗鼓,还是在暗处直插心脏,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让原本看上去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河内郡重新乱起来,这样才能让让李书实和贾诩分心,让原本稳固的防线出现裂缝,联军这边也才能有更多机会。哪怕依然无法突破李书实的防线,但是至少让他在河内的统治成本增加,时间一长,补给线受到影响的李书实自然无法支撑。
所以田丰实际上给予了田豫相当大的自主权,哪怕他仅仅是个大汉朝的未成年人。当然田豫心里也很清楚,田丰同样留下了某些联络手段,保证他的这支偏师能够尽量与邺城大营保持联系,以便于双方调整各自的作战计划。
虽然这样做的弊端也有很多,但是如果运用的好的话却能起到相当巨大的作用。就好像密码电报一样,固然被截获的时候会对自身造成毁灭xìng的影响,但是相信没有一个人会蠢到因噎废食而放弃这种有效的通信手段吧。
当然,智商无下限的人哪里都不会缺少,就好像那些所谓的“环保主义者”一样,仅仅是因为帝国主义叫嚣着水电所谓的各种危害就跟着起哄,想要自废武功。殊不知比起那些所谓的危害,减少了N多煤炭、石油这些化石能的消耗会为我们带来怎样一片纯净的天空呢?
也当然,或许在他们眼里天朝最好回归到原始社会然后被列强分割才是最好的结果。
好吧,所以说永远不要低估某些人的智商但是有的时候也确实不能真的高估,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是什么敌特分子之类妄图通过献媚敌国残害自己祖国的混蛋。
说起来田丰对于田豫的这一做法也是相当惊异,甚至他在接到田豫传递出来的消息以及其他通道获得的情报之后独自在自己的营帐内枯坐了整整大半天,谁也不见。直到夜半时分才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到了颜良和文丑那里又密谋了好长时间。
同样面露讶异之sè的除了田丰之外还有身为敌人的李书实和贾诩。不过比起苦恼的田丰,李书实和贾诩反而有着更多的自信,至少在战争这件事上,他们手中有着更多的资源。
田豫的这次意外之举为什么会带来这样的效果呢?归根到底还是黑山的独特位置上。
之前曾经说过,黑山位于河内郡东部边境的荡yīn县西部,太行山脉余脉,南北都有比较大的河流经过,东西则是相对而言较为肥沃的地势平坦区。虽然这里不论是距离河内郡的统治核心区的中南部还是作为主战场的林虑一带都有着相当的距离,尤其是距离河内郡治所怀县更是超过三百里即使是红军这样的“飞行军”也需要四rì左右(正常行军,突击行军后如果使用冷兵器完全无法作战所以不做计算),但是如果因此就忽视黑山的作用那就大错特错。
河内郡与并州的界山便是漫长的太行山,河内郡位于太行山东南麓,也就是说越靠近黄河的地方地势越低,所以河内郡的北部地带完全就是一个层层递减的梯形。
而黑山,则正好卡在了梯形的最底段从冀州到怀县的最短路程上。也就是说除非愿意绕路或者翻山,否则不论是商队还是补给部队想要从怀县到达冀州或者是正在对峙的前线都必然会经过黑山的控制范围,足以让李书实感受到如鲠在喉的感觉。
你可以派出部队进行护卫,但是一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有千rì做贼无法千rì防贼;二来雇佣护卫或者提供护卫本来就会增加一笔额外的支出,不论是对哪一方。时间短了还好说,时间一长这样的成本压力必然会逐步影响到身在前线的李书实部队。
不撤退就意味着要持续增加额外支出,让河内不但无法成为李书实治下新的利润增长点,反而成为他的财政漏洞。如果撤退,即使李书实布置的再严密以田丰、沮授等人的智慧依然能够找到攻击的机会,到时候谁占便宜谁吃亏完全就看双方各自的本事了。反正对于田丰等人来说,总比现在自己对着眼前的这个后面不知道藏了什么的乌龟壳子硬冲要好上太多。
当然,田丰需要头疼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中就有对于田豫这个冒出来的才能堪称惊艳的小将如何处理的问题——毕竟不是袁绍麾下的将领,而且看上去对刘备还颇为忠诚,在这样一个帝权崩落的时代很难说会不会成为自己未来最为头疼的对手之一。
实际上田丰对于河南战场的判断并不是非常乐观,毕竟那个具有最正统血脉的小皇帝依然掌控在董卓手中,这就意味着只要董卓不突然死亡导致西凉军发生大规模哗变或者混乱,联军很难得到皇帝这张王牌,有李儒在身边的董卓完全能够在情况不妙前将之转移。
甚至田丰还考虑过一旦董卓留给联军一座空城的话袁绍应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而经过和沮授的探讨之后,田丰得出一个很显而易见的结论:袁绍不能待在洛阳空城之中。袁绍的根基在渤海,渤海距离洛阳实在是太远,尤其是中间还隔着一个控制在李书实手中的河内的情况下更是让洛阳变成袁绍的一个大监狱。甚至就连南阳的袁术都很难吃掉那块肥肉,因为重建洛阳所需的人口和财力物力足以让肥肉中充满了毒药,尤其是看上去袁术的身后还有一个从其最近的举动看非常jīng明也非常毒辣的刘表的情况下。
无法占据zhōng yāng政权,那么也就无法成为号令天下的实质领导者,所以当袁绍离开洛阳的那一刻起,他作为联军盟主的威势以及团结在他身边希望能够获得未来可能的政治地位的其他诸侯便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接下来为了自己的未来原本的盟友只怕就要开启互相征伐吞并的旅程,而作为田丰主公的袁绍的目标显然就是先河北再中原,最终席卷天下。而在统合河北的这个过程之中,最为棘手的敌人田丰认为无外乎三个人——李书实、刘备和公孙瓒。
至于刘虞,虽然无论是名声、治政之才还是个人魅力都足以担当三公之职,但是却并不适应这个混乱的年代,就如同冀州刺史韩馥一样,只要做的够巧妙很容易就能扳倒。
而这个如今开始放shè出属于自己光芒的田豫,他可是自己最为重视的未来敌手之一的刘备的麾下之将,如果他将来在袁绍与刘备的战斗中也玩出这样一手让袁绍大受损失怎么办。
这一刻,田丰感到异常的迷茫,既为了现在的局势,也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将来。
PS:今天不说什么了,响应主席号召,不看表演看实际……
62.争夺与迷茫
“好了,速速撤离,除了那块牌子之外不要留下其他痕迹,手脚都麻利点。”
“我说头领,我们这是干啥啊,不去抢那些大户也不能动那些村民山户,只和这些大头兵过不去,难道就不怕官军生气了过来围剿么?听说那个什么州牧的部队很厉害啊。”
“闭好你的臭嘴。告诉你臭小子,你老大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山贼头领了,现在我可是冀州军的山贼部队队长,听说这个队长在冀州军的编制里已经是百人将的级别,所以说你老大我现在也算是正正经经的军官。人家军爷说了,只要咱做得好,以后还能提升呢。”
“老大,都做好了,可惜这次咱么折了三个弟兄,这次的点子有些扎手。”
“是么,真是可惜了,本来咱们的人就少,听说这次本来上头有去找那些不听话的大户麻烦的意思,可惜就因为咱们人少所以没摊上,现在……算了,带上兄弟们一起回去了。”
“是,头……不,是队长,队长大人。”在某位山贼队长的逼视下,手下终于正确的说出了他所期望的称呼,只不过看到手下们对此略显不屑的表情,他也只能无奈的暗自摇头。
“也不知道那些吃大户的家伙们的收成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山贼小队长此时的表情是一脸的羡慕。
与此同时,黑山群山的一处山寨中。
这座山寨原本属于黑山群贼中的一股势力较大的山贼势力,只可惜势力再大也是比不上拥兵万人的田豫实力强劲,再加上那个能说会道的山贼陈袆的暗中挑拨离间和策反,田豫攻破这个山寨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气力,甚至山寨里的山贼们都无法组织起一次有效的防御。
因为山寨相对而言比较完整,所处的位置也位于黑山群山中部,正适合安置中军,所以田豫等人便将自己的司令部迁到了这里,同时利用那些投降和俘虏的山贼们借助险要的山势修筑了相当完备的防御工事,让这里成为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难攻不落之地。
唯一稍显可惜的是田豫到来此地的时间十分有限,就连原本盘踞在这里的匪盗实际上在此的时间也非常有限,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太好的逃生手段,不过田豫考虑到他在这里的时间并不会有多长,所以对于这些东西也就没太放心上。甚至因为害怕这里以后成为祸乱当地的盗匪的据点,田豫还叫停了某些打算做些准备的士兵们的工作。
当然,现在发生的一切和这里的防御以及逃生工事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现在的形式是整合了黑山群盗的田豫开始主动出击,准备实施一些足以让李书实心情不好的添堵计划。
“这份名单可靠么?别我们弄错了对象到时候那些人找我哭诉我可是不承认的。”
“田别驾和和沮别驾都已经反复核对过了,只要是这份名单上的都是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家伙,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折腾,只要能达到我们的作战目标就行。”
“潘将军和公孙太守那边的人有没有什么说法。”田豫再次确认道。
“我们和公孙太守都是来自幽州,在这边基本上没什么关系,他们都不是很熟悉这边的情况。不过潘将军提醒你说‘有些事情一定不要做得太过,小心落下口实’。”
“潘将军是个仔细的人,所以太守大人才将部队托付于他。既然他说了这样的话,只怕应该是嗅出什么味道了。润生兄,你说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有什么,想想那个长沙的太守孙文台的遭遇,只怕有人也打算在背后……”
“田别驾和沮别驾都是智谋之士,应该不会做如此不智之举吧。”
“可是他们的主公一个是袁绍,一个是韩馥,而我们的主公是刘太守,这就足够了。”
“是么?这样看来就算是击败了董卓和李学,只怕大汉的这场腥风血雨依然不会平息啊。”
田豫一脸无奈的苦笑起来,虽然他宁愿自己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不必去考虑这些事情,只要专心于眼前的对手就好,可惜孙坚的事迹告诉所有联军将领,如果你不在注意前方的时候同时注意注意身后是否有暗枪冷箭shè来,那么你还是在出发前先选好墓地比较好。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田豫感觉有些迷茫,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人啊,从小到大何曾思考过如此复杂的问题,所以他的思想终究还是比较单纯。
只不过,田豫终究还是幸运的,因为他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他还有一个热心的前辈。
“想那么多干嘛,那种事注意一下就好了,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的,否则岂不是白活了一场。再说你还年轻,又不是刘太守的死忠,或许他们对你还有什么念想也说不定。”
“是啊,不管怎么说也要对得起父母的期盼以及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我真是糊涂了。”
不过,某位刚刚坚定了自己志向的少年很快便遭遇到了当头一棒……
“报告将军,刚刚山下的兄弟传来消息,李屯长和汪屯长的两屯士兵遭遇到敌人埋伏,如果不是留了几个兄弟在外围,只怕会被敌人全歼。据逃回来的兄弟报告说,敌人配备有数量众多的骑兵,而且那些骑兵的shè术相当高明,其水准绝对不亚于白马骑兵。”
“他们两屯士兵的目标是哪里?”虽然这些东西都在田豫的脑海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重新确认一次,以防中间出现什么突发的与自己的计划相左的情况出现。
“李屯长的目标是西面的夏庄,汪屯长的目标是西南的大石岗。”
“他们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按照逃回来的兄弟的说法,我们的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或者其他什么特别的情况。敌人是在我们开始进攻那里的坞堡没多久从西南骑马奔驰而来,他们出现的非常突然,以至于在外围的兄弟完全没有报信的时间就被他们冲了进去。”
“润生兄,你怎么看。”田豫一脸凝重的看向了身旁的夏泽。
“两种可能,一个是那些坞堡的主人有一些我们所不清楚的逃生或者传递消息的手段,可以迅速将消息送到外面。另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内部有一些与我们不是一条心的家伙。但是不论是哪种可能,我们现在都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已经被李学的军队盯上了。”
“润生兄也感觉到了么?”
“嗯,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能在短时间驰援过去的部队一定就隐藏在附近不远的地方,而且虽然可能有所夸大,但是骑兵部队一般都是各诸侯手中的重要战力,哪怕那李学麾下的骑兵比例比较高,但是这战马也不是等闲之人可以驾驭并战斗的。这样的jīng兵却早就来到了黑山周围,这意味着什么可以说是不言而喻。至于说第二种可能,想必单凭我军的数量和名号就足以让李学重视起来,派出jīng锐部队伺机剿灭我等只怕是应有之事吧。”
“润生兄想的和我一样啊,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只有驻扎在林虑的李学大军动没动。”
“只怕很难,毕竟我们这里易守难攻,只要我们躲进山里,那么想要剿灭我们不但需要花费大量的兵力同时也要消耗不菲的时间。能够逼着李学放弃河内西部就已经是天大的胜利了。”
“那么,或许我们应该将动静闹得再大一些,现在终归还是小打小闹了点。”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合了那支一直潜伏在我们四周的军队的愿了?”
“就因为知道这支部队在身侧,我才要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是如何获得我们下山的消息的。”
田豫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杀气,虽然他知道自己进入黑山闹出的这些动静应该早就被李书实所知晓,甚至已经做出了某些应对的措施(比如这支埋伏在黑山周围的神秘骑兵),但是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赶到他们随即选择的战场这样的事情依然让他感到有些蹊跷。
什么被攻击的豪强报信之类的说法田豫实际上是不相信的,相比而言他宁愿相信那是那支骑兵部队顺路经过的顺手而为。那个豪强显然不是什么名气非常大的家族,和并州军看上去之前也没什么交集,他有能力找得到那支黑山军完全没有发现藏在何处的部队么?
所以,在田豫心中已经基本上认定了自己的黑山军中只怕有些太不纯洁了。
只不过,经过与夏泽的讨论,他并不敢确认究竟是何人泄露的情报,毕竟哪怕就是联军内部说不定此时此刻也有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家伙——黑山群贼的整合已经基本完成,哪怕是换上一个只知守成的将领也足以给在林虑的李书实造成相当大的麻烦。田豫这个主帅唯一的用处只不过是让这个麻烦变得更大罢了,对于田丰的谋划实际上已经处于可有可无的地位。
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憎恶的乱世啊。
虽然光线不断从山寨的各个角落飘洒进来,但是田豫内心的黑暗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63.封锁与决断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说啊……我最讨厌爬山了!!!”
“嗯,不过当初训练部队的时候你也没少在附近的山上上来下去,把我们折腾的死去活来,当时我们还以为你对大山情有独钟,我还以为你会是个知己呢,没有想到……不过,或许这也是你表示喜欢的一种方式吧,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那个什么来着?对了,是‘傲娇’!”
“你真的确定这样的词语用在我身上是合适的么?(井字)”
“嗯,通常主母说最讨厌主公的时候主公总是会说主母‘又傲娇了’啊。(笑)”
“那么你也尝尝主公的待遇吧!”看我庐山X龙霸,某人心里默念着因为身处于公元后刚达到三位数没多久所以绝对不会产生版权问题的山寨招式向身旁之人砸了过去。
只不过……
“哎呀,哎呀,这样的力气比起伯韧和奉先他们来可是差的远了点。虽然说起行军打仗和练兵的本事,我是不如你的啦,但是要说起揍人的本事,子和啊,你可还需要多练练呢。”
曹纯身边的巨汉抖了抖浑身几乎要将身上的衣甲撑破的肌肉,一脸不在乎的说道。而在他身旁的曹纯,则无奈的拿开了原本与大汉身体亲密接触的拳头,而后趁大汉不注意的时候(自以为),轻轻地抖了抖刚才与大汉身体接触的那只略微变得有些红肿的拳头。
当然,他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某人的眼睛,只不过为了好友的面子,他决定还是不要将事情挑明白比较好。只是或许曹纯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太过可爱了一点,结果是:
噗……
在某人幽怨的眼光下,某位壮汉最终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面部肌肉,在短时间内释放了大量的混合气体。不过从壮汉笑意盈盈的脸孔上你就可以知道,他绝对应该是故意的啊。
“报告将军,我方已经将那些贼寇彻底消灭,经过清点得到首级438具,我方没有战损。”
“没想到堂堂自诩正义的联军也变成了鸡鸣狗盗之徒,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你不是之前经常对我说什么‘兵者,诡道也’的话么,对方的手段虽然让人不齿,但是效果却很不错嘛,否则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活动活动筋骨。”
“说的也是,和那群脑袋比较一根筋的家伙们待久了似乎我自己的脑袋里的肌肉也越来越多了,这样看来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啊,或许我应该去找几位夫子补充一点知识?”
“不用了吧,看书不是也很好么,反正时间什么的就好像主公说的那样,挤一挤总会有的。”
“为什么主公这样粗鲁的人会得到主母的欣赏呢,天道不公啊。”
“喂喂喂,慎言啊,话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妄想竟然还没有结束么。”
“如果仅仅是一位苏小姐也就罢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是父母之言什么的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你看看,甄家的小姐,还有那个张家的小姐以及来大家,主公霸占着这么多美丽的花朵,这就是原罪啊~”
“先不说某朵被无视的域外野花会哭泣的,单说你是怎么知道原罪这种词语的。”
“现在已经是公元后了嘛,所以从西秦传来的书籍中已经有这样的描述了。所以说你啊,才是那个平rì里应该多看看书的家伙,明明主公说你的智力潜力和他一样高,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呢。多学学主公吧,哪怕是杂书也是很长见识的。”
“没办法啊,我平rì要站岗的,看那些书会让我失职的。”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太过无趣了吧,两个人竟然直接无视了那边那个怨念满腹的传令兵在那里自顾自的互相吐槽揭短起来了,而且看情况有种愈发升级的感觉。
两位大爷,你们谈天说地也就罢了,为什么不先让小的离开再说呢!!!
某只传令兵的怨念已经快要突破天地了,不过良好的素质让他现在依然待在这里等待命令。
“看样子你手下的素质不错啊,别的不说,这令行禁止的水准就是放在主公的近卫军当中也足以称得上合格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倒是让我想到了之前我们的玄甲骑兵的影子。”
“所以主公将这一战完全交给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有这样的自信。”
挥了挥手让那个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唯恐自己知道的太多的手下离开,估计是因为自己的手下为自己涨了面子的缘故吧,曹纯显然并不打算让某个听了太多不该听的东西的家伙消失掉。
“主公是希望你能封锁整个黑山,让这颗棋子发挥不出其应有的作用,可是这黑山的面积并不小,想要彻底封锁只怕很有些难度啊。刚才不是收到消息帮助我们封锁这里的来自朝歌的郡兵遭到袭击损失不小么,说明我们的敌人不但实力不弱而且只怕也拥有一定数量的骑兵。”
“这个我已经知晓,或者说来自幽州的部队当中要是没有骑兵的话那才是稀奇的事情。”
“公孙伯圭的白马骑兵可是在乌丸人当中相当有名望呢,子和可不要大意了。”
“这个自然不会,不过管子城一战,公孙伯圭的白马骑兵损失殆尽,即使保留了数百的‘种子’不至于让传承覆灭,但是想要重新恢复不是短短一两年能够做到的。所以这次作战他们的部队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态度并不好说,甚至比起冀州的那两家还要值得玩味。”
“看样子基本的状况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现在你就把我再当成当初你的手下使劲用好了,反正我们这些亲卫皮糙肉厚,唯一不怕的就是恶劣的环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曹纯便拉着拉着许褚来到了一处沙盘前。虽然眼前的沙盘制作的比较粗糙,尤其是黑山群山的高度一看就知道只是随便制作的,但是除此之外山川河流以及村镇道路的标示以及相互之间的距离都有着比较严格的比例,显然在这些地方制作者还是相当用心的。
“黑山内的情况我只是听了一些附近村民的叙述,得到的情报很少,唯一知道的便是山内的势力应该很多,所以里面各种通路四通八达,如果陷进去绝对会被分割吃掉。”
“子和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这次前来你这里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不,如果想要做的话你们的事情其实还真不少。”
“说来听听。”许褚表示自己的XX饥渴难耐。
“敌人的具体目的虽然并不能准确把握,但是其基本做法无外乎两点:一个是在黑山周围进行多方向密集xìngsāo扰,尽量阻断林虑前线与后方的联系,争取拖垮我们。另外一个便是寻找一个特定的时间比如我们因为其sāo扰而疲惫的时候,忽然轻兵突进,直插河内中西部,将战场引导至我军后方,逼着我军全线回缩。”
“后面一种情况不是正和我们的口味么?”
“所以说对方必须出其不意才能达到效果,否则只能给予我们围歼的机会。”
“也就是说子和你想通过压迫对方的方式让对方铤而走险?”
“咦?看不出来啊,在主公和贾文和这样的智者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让仲康你变聪明了。”
“我可以将你的肠子抽出来塞进你的鼻孔里么……”
“请务必不要这样做,还有,话说仲康你是和谁学会的这么恐怖的语言。”
“因为听主母经常用这种话来让奉先将军和子龙将军同意某些事情的,嗯,听说最近子龙将军又开始剃须了呢,好像主公和主母对于这件事都非常兴奋呢,虽然不知道原因。”
“该说我犯了一个年轻人都会犯的错误么?又或者说果然不愧是主公呢,能够坚强的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可能坚持到现在吧。”
“我只觉得如果你要是达成你的心愿的话一定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而是会进化成主公口中的那种‘抖M’一样的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努力变成一个‘抖S’什么的。”
“算了,我觉得我还是继续考虑作战的事情比较好。”
果然比起自己这样远离政治中心的家伙,就连许褚这样的家伙也能够凭借着闻所未闻的语言战胜自己,果然自己还是应该努力回到中心啊,虽然也许会遭遇到子龙那样的下场。
某个原本的小正太似乎也到了可以上初中二年级简称初级中二级别的年龄了啊。
“简单来说……”某个初级中二指着地图一脸意气风发地说道:“我们不可能准确地摸清对方的每一次行动,但是要想对付那些豪强的坞堡的话绝对不可能调用少量的人手避过我们的哨探,所以我们只要确保每一次出击都能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就足够了。甚至我们还可以放出一些假消息引诱对方上钩,这个时候就要看仲康你们的表现了。”
“是这样么?”
“是的,总而言之我们的目标就是不断斩断他们从黑山伸出的触手,因为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盗匪,所以不可能常驻于黑山之中,所以一旦无法吸引主力的目光必然会铤而走险,到时候我们就能够以逸待劳将对方彻底打垮!”
“我很期待呢,对方的指挥官似乎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