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已知与未知
因为天降异象而热闹的有些过了头的婚礼结束了,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的李书实决定向甄逸以及婚礼过后正式接任甄家家主的甄俨道别,然后打道回府。
因为甄逸已经在家族会议上确定了甄家将进行有限度的拆分的决定,所以甄俨虽然依然脸上有些不虞的神色,但是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反而将即将跟随李书实前往西河的三弟甄尧叫到了身边,不知道叮咛着什么。不过从甄尧认真的态度以及不时点头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一些世家子弟家传的为人为官之道吧。看起来甄家兄弟姐妹几个人的关系都不错。
“雅饶,你此去西河向卢子干学习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那卢子干是大儒马融的高徒,大儒郑玄的师弟,又在东观校书多年,是一个学问不亚于他的师父和师兄的大儒。跟着他学习,你就要忘掉凭此获取高官厚禄的妄想,专心学习知识,如此才是家族长存的最佳途径。”
甄逸也在最后对甄尧进行了总结陈词似的叮嘱,尤其是叮嘱他不要想着能做多大的官,而是要更多的学习各种学问和技艺,争取成为一个能写出流传后世的著作的儒者。
甄逸的这番话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意有所指的。而这其中,就涉及到了大汉上层从建国到如今最大的政治斗争。不是宦官和外戚,也不是宦官和名士,而是道统之争。
思想上的争斗一向是比**的争斗更为凶残和惨烈的。因为对于那些由信仰的人而言,**的折磨并不算什么,哪怕是在汉代,那些个死士、义士的数量并不比民国的时候少多少,例如李书实在婚宴上看到的陈逸,就被一群义士前赴后继一般的保护下来长大成人。
可是精神上的争斗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一旦其中一方落败,那就等同于自己的理念被彻底颠覆一般,而遭受到这样打击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下场,不是精神分裂成为反社会的暴徒就是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如同活死人一样活在这个世上。
而现在的大汉,就在进行着这样一场激烈的,来自于精神层面上的战争。
这场战争的名字,就叫做——今古文经学之争。
东汉的很多事扯啊扯啊扯都能扯到西汉的头上,再加上王莽乱政的时间并不太长,其实你完全可以将东西两汉放在一起来看。虽然说因为血统的问题,东西两汉并不想李唐那样,即使经过了武周的截断,但是依然没有被分割为前后唐。
就如同这今古文经学之争一样,如果你要追根溯源的话一样能从东汉末年一直回推到西汉建国——之前。
嗯,就是这个之前,因为这件事的导火索还是我们的那位千古一帝始皇帝嬴政童鞋。
我们的始皇帝V5霸气那是没的说,因为秦国尝到了标准化的甜头,所以喜欢什么事情都来个标准化,从书同文到车同轨,一直到最为终极的思想上的统一。
统一思想说起来就不容易,做起来似乎更不容易,那么我们V5霸气的始皇帝又会有怎么样惊艳才绝的办法呢?
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答案是:没有。虽然我们的始皇帝V5霸气到无以复加,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结构最为复杂的大脑面前,估计始皇帝就连自己身上的那块都没研究明白,更别说统一上百万结构估计并不比他的那坨简单多少的东西所产生的微电流讯号。
当然,这并不是说嬴政童鞋没办法,而是说他的办法实在是正常加平常到让人无比叹息。他的办法是什么呢?他的办法经过司马迁的笔杆子已经为中国人所熟知,那就是——焚书。
如果说坑儒的儒还有待商榷的话,那么在焚书这件事上嬴政童鞋是没的跑了,他下令收缴六国散落在民间的书籍,将不利于自己的烧掉,对自己没啥害处的送到大秦国家图书馆以供大秦国家科学院的院士们(也就是秦朝的那些专门在官学讲授知识的博士)学习领会。
考虑到孔子所代表的儒家与原始法家(也就是荀况大成前的野生法家,比如商鞅)的恶劣关系,尤其是孔子“仁,慎杀”的理念与秦从商鞅变法开始便流传下来的提高犯罪成本以降低犯罪**的执政方针完全是南辕北辙,再加上又是敌国的宣传品,所以恐怕那些儒家典籍中少不了对于大秦帝国的各种各样的言辞。
而且当时大秦帝国还发生了以李斯为首的秦法家与六国儒生之间对于执政路线和执政权的争夺,以李斯的心狠手辣,同门师兄弟韩非尚且活不下来,更别说那群很不对始皇帝胃口的儒生们了。所以一场轰轰烈烈的宛若特殊时期一般的收缴运动开始了。
始皇帝赢了,于是大秦开始只有一个思想,只有一个声音,只有一座图书馆。然后这座图书馆成了项羽点火的最好柴火。虽说之前萧何应该抢出来不少,只不过主要的还是行政用的户籍以及山河地理图册,大部分书籍都被项羽这个怎么看都是个杀千刀的家伙给毁干净了。
结果到了西汉建国之后,大家才忽然发现,原来堂堂大汉王朝竟然连大学讲义都凑不全乎,很多知识更是只知道书名至于书是什么样子那就完全是见所未见。这可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大汉王朝下令,只要你手里或者脑子里有大汉王朝所需要的书籍的,不管你是什么地方的什么人,都有机会进入国家科学院工作,事业单位编制,各种福利待遇齐全,甚至还有专车接送,心动不如行动,快快拨打XXXX热线联系。
于是,不断有幸运儿进入到大汉王朝的官僚体系,而这些人根据自己手中保留下来的藏书或者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用大汉通行的文字所撰写的大汉官方认可的教材便是今文经学的基础。
正因为赏赐很丰富,所以很快,大汉的国家图书馆经过数代的积累,也变得渐渐庞大起来,喜欢知识的人可以在其中尽情的畅游。只不过就因为畅游的人越来越多,问题也随之而来。
因为很多人发现,他们之前从那些大汉官方的博士(也就是科学院院士)那里学来的知识似乎并不完整,在图书馆中的很多藏书的内容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于是他们就开始怀疑其自己师傅所教的东西是不是有所散失散失,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其中最为著名的先锋官便是汉哀帝时期刘歆,一个学识广博但是历史评价差别极大的人。
首先要说明的是,这个人的出身非常好,是正八经的汉室宗亲,只不过关系比较远。他的父亲就是个学问相当广博的儒生,而且还是中国第一个将书籍编纂城目录的学者,所以从家学上来说刘歆就很出众,更别说他后来继承了他父亲管理大汉国家图书馆的职位。
就是这父子俩,提出了古代典籍很可能比当代(汉代)所流传的那些要丰富的多,所以学者学习的时候应该以发现的古代典籍为主,以儒生耳听口述的记录为辅。这,也就是古文经学的来由,而今文经学则是相对于古文经学而产生的名词。由此,两大学派初见端倪。
可是这个提议首先就遭到了那些已经当上了博士的儒生们的反对,毕竟如果那样的话学问已经定型的他们显然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成为无用的废人,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满。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刘歆本人的人品问题。江湖传言刘歆此人学问很高但是人品很糟糕,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夹带私货。也就是那些他拿出来证明先秦时期的学术著作确实内容比较丰富的例证中夹杂了很多他个人的文章和观点。
是真是假我们姑且不论,毕竟反对者将他对他嗤之以鼻,支持者对他奉若先贤,所以历史的真相神马的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历史长河河底的哪一块淤泥中的石头下面了。
不过因为这些今文经学学派的既得利益者的反对,所谓的古文经学改革也就无疾而终。
只是到了新莽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化。王莽篡政自然不能采用汉朝统治者的那套理论,所以为了打压今文经学学派,古文经学正式成为了国家认可的一种文化学派。然后刘秀打倒了王莽,喜欢和王莽对着干的刘秀自然不可能承认敌人的学说,于是今文经学重新抬头。
可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这经学就有些变味了。为什么呢?坏就坏在谶纬上。
古人有云:高祖斩白蛇起义,那叫赤帝子斩白帝子。其后更有什么梦见吞了太阳、月亮、星星什么的,长虹贯日、彗星凌日之类数不胜数,小儿民谣层出不穷。
为了标榜自己代汉的合法性,王莽自然要创立一套理论来论证自己理应代汉而治。
可是既然你做的了初一,那就别管咱做十五,于是那些反对者也整出了一套理论。最为典型的就是王莽的容貌——在他恭谦下士的时候显然是非常贤德之人的容貌。而随着他的野心跟他的时代一起埋葬之后,便流传出了是一个他巨口短颔、露眼赤睛和声音大而嘶哑的人。
谶纬多了自然让人厌烦,只不过因为其还是统治学者所推崇的学问,所以反对起来很是困难,所以被打压的古文经学学者便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于是他们积极打入今文经学内部,成为了学贯古今的通儒。虽然没能获得多么高的官职,但是却凭借自己的学问成为儒林中所敬仰的大儒,民间的声望反而超过了那些今文经学的儒生。而在其中尤以郑兴、贾逵(扶风的)、马融、郑玄为最。卢植虽然比之前几个人差了点,但是却也是极为难得的文武全才,所以甄逸才动了送儿子前去学习的念头。
顺便说一句,现在朝堂的主流依然还是今文经学的儒生把持,比如汝南袁家,又比如弘农杨家(反正这俩就是靶子,基本上说道大汉的官僚体制就别不开这两家)。
所以甄逸才会告诫自己的儿子,到卢植那里去学习,不要想着借此能够做到多大的官,能够传世的学问最重要。当然甄逸不想说出口的一个理由是,当初甄家祖先甄邯的岳父孔光可是王莽的得力干将,古文经学的开宗立派也有此人的功劳,所以嘛,传承,传承而已……
最后,在临行的时候,甄俨偷偷告诉李书实,说中山相久闻李书实大名,只不过军务繁忙不能前来,所以才托人写信给甄俨,希望能够通过他与李书实打个招呼,见上一面。
于是,再增加了几个拖油瓶之后,纷纷扰扰的毋极之行就算是结束了。
p.s.今古经学之争肯定没有咱说的那么简单,至少教咱大学语文的边家珍教授送给咱他写的关于这方面的书就是就有几十万字,而且这还只是一家之言。所以,其实这洋洋洒洒的一章如果总结的话就一句话——为主角今后的政治走向挖坑埋管……
55.爱恨有时只在一线间
因为甄俨说的匆忙,所以李书实并不清楚那个慕他名的中山相到底是谁。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至少对方应该不会打算将自己永远的留在中山国的土地上吧。
不过,谁叫李书实是个怕死鬼呢?于是,真定县的人员选拔工作李书实交给了自己亲卫中的一个都伯,自己带着苏小萝莉、典韦、许褚、甄家三姐弟以及十余名亲卫踏上了前往中山国治所卢奴县城的路程。其余人等则启程前往真定县等候,反正两地相隔并不算遥远。
“原本我以为甄家坞堡望楼上的家兵每天紧张的巡逻不过是豪强自保的举动,没曾想作为中山国治所的卢奴县的情况看上去竟然比毋极还要糟糕不少。”
看着卢奴城外不时经过的巡逻的士兵,李书实不由得出言评价道。因为那些士兵的脸上既没有吊儿郎当的痞气,也没有充满自信的神色,反而全都是一种紧张的脸孔。
对于这样的表情李书实非常的熟悉,因为当初听说要面对凶残的羯人时,自己的部队当中有很多年轻人都是那样一副表情,慌张、无措。对于这些人,军中对他们有着一个相当贴切的称呼——新兵蛋子。当然,除了一些实在是扶不起的懦夫之外,大多数的新兵蛋子们只要经过血与火的考验,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大部分不适应的家伙,则长眠在了战场之上。
显然此时的卢奴城内大部分的守卫者都是一些像眼前经过的那些个队伍一样都是由新兵所组成,由此可见皇甫嵩应该不仅仅只是抽调走了参与讨伐黄巾军的北军士兵以及一些跟随自家子弟的豪强家兵,还有很多这两年随着大大小小剿灭黄巾军余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士卒。
所以当皇甫嵩离去而黑山的张牛角又因为李书实的建议而再一次变得不那么安分的时候,各个郡国就不得不重新征召一些年轻人组成新的部队来防御自己的家园。
而这一举动显然让原本经过黄巾之乱过后人口尤其是青壮年人口严重凋零的作为黄巾军主战场的冀州雪上加霜。所以李书实进入冀州后看到的那些荒芜的村庄和田地恐怖不仅仅是因为天灾的缘故。一时间,李书实对于自己给张牛角出了那样的主意感到了一丝丝的后悔。
不过想一想,就算没有了他李书实,未来的张燕不照样做出了相类似的举动么?而且因为那支黑山军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被招安的**,所以行事也远比现在更加的肆无忌惮。因为李书实的原因让他们提前知道了自己所应该走的方向,或许对冀州的百姓反而是好事吧。
李书实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反正鲁迅先生不是说阿Q是国民的劣根性嘛。
只是,李书实有些担心,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恐怕就算免除了冀州两年的赋税,田地如此大规模的荒芜也会造成粮食减产,如果再发生什么天灾的话,就凭冀州那空空如也的府库,李书实真的不认为到时候的情况会好到哪里,因为通货膨胀什么的都已经是很小的问题了。
不过,虽然士兵都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见过血的新兵,但是从卢奴百姓的面色来看,生活应该还是可以的,至少大家的脸上还经常能看到一丝丝笑容,虽说大部分还是疲惫和忙碌的身影,对于这些人而言,不论是停下来快乐一下还是悲伤一下显然都是件很奢侈的事。
或许只有像李书实这样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钱袋子和项上人头的家伙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品评着他人的幸福与痛苦吧。要知道就是某个黑矮子现在也在济南为当地那一票实力强悍的不法豪强而一个头两个大,以至于最后因为手段太狠而不得不被召回京城。
找到了昔年曾经住过的驿站,很神奇的是,当年的老板竟然依然悍然无恙,这倒是让李书实多多少少的吃惊了一下。毕竟当初这卢奴城虽说没有沦陷,但是在张牛角的攻打下也是岌岌可危,城内的青壮年基本都上了城头,老板没有死在流矢之下,很幸运。
令人意外的是,老板竟然也对当初的李书实一行人也有着相当清晰的印象,虽说这方面的主要功劳在某只祸国殃民的小萝莉身上,不过看到李书实竟然与当时在卢奴名气很响的文丑有着不浅的关系后,老板除了惊艳于某只萝莉的容貌而念念不忘外,也多留了个心眼。
或许这就是他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吧——稍稍夸大一下自己与李书实一行人的关系,然后再献出一些家财用来资助军队,那么想来他去到战场第一线的可能大大降低。
有了这样的一份交情,李书实和驿馆老板自然很容易便谈笑风生起来。当然,在苏小萝莉的配合下,李书实也趁此机会获得了不少自己需要或者可能需要的情报。
中山国的国相名叫张纯。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来自于幽州的渔阳郡。咦?似乎遮蔽的帷幕又被放下了一块。据说这位中山国国相有一个族兄叫张举,做过泰山郡郡太守。
话说啊,这种看条件猜谜的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教练,洒家要求奖励。
实际上从言谈中得知,这位黄巾之乱之后上任的国相在中山国还是颇得人望的。
这一任中山王名叫刘稚,相比于他的父亲刘畅,这位中山国的末代中山王显然是个名声不显的家伙,虽然不像他的同宗常山王刘嵩、安平王刘续和甘宁王刘忠那样弃城而逃,但是却也是一个没什么才学,凭借着自身的血统和祖宗留下的名号平凡的活着。
当然,他的父亲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因为在现代这个名叫刘畅的中山王的陵墓被现代的这群合法盗墓贼挖开,所以反而一跃成为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件事也告诉我们,如果你想出名又实在是找不到出名的手段的话,那就找块比如沙漠这样容易保存尸体的好地方,然后买上几件廉价艺术品,画上几篇风景涂鸦或者写上几篇文章,实在不行将天朝宪法抄上一遍,然后再把衙门里的告示撕下来几张。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刻几方有着自己名字的印章。当然,有记载自己“功绩”的碑文那自然是超级好的。将这些东西真空包装之后,你就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活埋吧,实在受不了就先吃点安眠药,反正你也永远不用醒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几百年之后你将成为史书的一部分。如果你丫的RP坚挺到无以复加,那么几千年后,你的“功绩”将无人可以反驳,历史完全由你书写。
好像又扯远了,拉回来,拉回来。嗯嗯,就因为这个中山王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又不会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所以在中山国的存在感之低就算是每天努力TF自己存在感的贾诩见了之后也要自叹弗如。也就是说,中山国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中山国国相一手努力得来的。
带着一种颇为矛盾的心情,李书实向张纯的府邸递上了自己的名刺。
在甄家看惯了风度翩翩的风流名士,习惯了那种虽然称不上柔弱,但却绝对称得上儒雅二字的文士的李书实普一看到眼前这位提醒彪悍的如同蛮牛一般的壮汉,李书实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位太守大人的脑容量真的足以疲惫他成为太守所需的学识么?
当然,三国当中各种各样的文武全才那是车载斗量,比如纠缠了十数年之久的邓艾和姜维这对好基友,再比如关系复杂的足以让腐女们都浑身发抖的集合了各种口味于一身的东吴四英将,再比如上马能砍人下马能做学问的张郃、关羽、张飞等纯种武将。所以虽然不过区区一个张纯,但是李书实其实也不应该抹杀人家的努力啊。顶多应该评论眼前的这位很像是尤因再世的纯爷们没有找好自己的定为,结果虽然文武都会,但是文不成武不就。
好吧,人家好歹做到了两千石的太守,这样损人家纯属是李书实个人的YY而已,毕竟历史上的战败者没有人权这已经是历史定则了嘛,想想商纣、隋炀等等等等诸多可怜孩子死后的待遇,区区一个不过在历史书上占据了几行字位置的家伙就不要喊冤了。
等等,回过头想一想,就好像评价吕布的时候也说过,这厮起过最烈的马,骑过最漂亮的女人(待定),和实力最高的一群家伙痛快的打过,这人生怎么说也算得上够本了吧。
唯一可惜了点的是,骑过的最烈的马和最漂亮的女人后来都成了其他人胯下的玩物。至于那个被砍了头的妲己,估计是城破的时候千人斩、万人斩做得太多了吧。反正对于失败者而言,他们所受到的遭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一句由整个人类文明史最彪悍的征服者所总结出的经典的总结陈词: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
虽然说了这么多腹诽的话语,实际上李书实与张纯的交谈却意外的愉快。
李书实来自涿县,张纯来自渔阳县,实际上两个人家乡的距离并不算远,所以两个人所处的生活环境也非常的相似。只不过渔阳县更加靠近边界一些,所以民风也比距离边境地区还有一段距离的涿郡稍稍彪悍了一些。能够在那里生存下来的家族,就好像来自西凉的麴义一样,就算是能够读书,前提也是要先学会上马作战。
而张纯对于李书实在西河的所作所为非常的羡慕,同时也对整天和一群滑不留手的已经和山贼没啥两样的黄巾军余孽捉迷藏感到了厌倦。甚至他还开玩笑的表示非常希望能够和李书实调换一下职位,自己也去和那些敢于侵犯大汉威严的异族一较高下。
李书实对于这样的言论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随意的打着哈哈,表示如果张纯能够剿灭黄巾军的那些麻烦的余孽的话,估计朝廷一定能看到他的能力。
也正因为这样一番话,当李书实稀里糊涂的离开张纯的府邸的时候,许褚的手里多了一包相当有分量的黄金。
好吧,对此李书实只能感慨,土豪神马的果然都应该是被革命的对象啊。
p.s.C罗什么的,果然还是不要将宝压在他身上比较好,越到关键时刻就越爱掉链子啊,虽然并不应该否认他的出色。
56.天狗你好天狗再见,新闻就不用留下了
“太阳光金亮亮,雄jī唱三唱,huā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
“咣~”
“亲爱的大人,现在天气暖暖的多么令人感到舒服,请不要让我们再回到寒冬腊月。「域名请大家熟知」”[.]
“苏姐姐,你说我们是多么的可怜啊,竟然碰到这样一位良人,我们好命苦啊~~”
此时两只萝莉一脸的幽怨,仿佛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一般,无声的向某位卑鄙的家伙哭诉着。只不过,苏小萝莉啊,如果乃能将乃身后还带着血迹的平底锅藏好的话效果会更好些吧。
现在李书实一行人已经顺着来时的路重新进入太原盆地,并在昭余泽北部的祁县停了下来暂作休整。要知道即使有井陉小道这样经过数百年的人类活动的道路,翻越太行山也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再说典韦也需要和自己的新婚夫人度过几天像样的蜜月旅行。
许褚带着从真定县挑选出来的数百jīng锐率先返回了西河,因为这样的事情需要有一个够分量的人来处理,否则凭空多出数百有经验的战士显然会让任何一个地方官感到不安。
同行的还有甄尧,这个需要离开父母独自外出闯dàng的少年。李书实将会让他先到胡昭那里旁听一下课程,顺便也让他和胡昭切磋一下学问。李书实相信以胡昭的深度和广博,恐怕小甄尧很难是他的对手。就算甄尧pk掉了胡昭,那对李书实也没啥坏处,因为胡昭和丘尚乐已经是西河年青一代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学子,如果甄尧能够和他们比肩,那么李书实去找卢植不也更有底气么。否则的话,甄尧就先跟着胡昭和丘尚乐身边好好熏陶一下吧。
说起来那个被李书实留在真定县主持选拔工作的都伯干得相当不错,李书实将他与十余名自己的护卫留在了那里,让他们负责训练新一批的战士,等到他们完成任务之后,这名都伯将有资格成为独立领兵的将军。等到他跟随有经验的将军参加几次战斗之后,李书实相信其就能有足够的经验独自承担起一定的重担并成长为西河新一代的将领。
因为迅速形成战斗力的考量,西河的第一代将领大部分都是李书实耳熟能详的“名将”,因为不管他们当下能力如何,至少历史上他们的功绩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完全可以培养成为一名合格甚至是独当一面的人才,也就是说即使李书实采取放养的态度,这些人的成长也不需要他太过cà这不,在数次战斗中,这些人的表现都非常的出sè,虽然有的人还有些小máo病。
可是,流水不腐,只有拥有一个合理的人才选拔体制才能保证整个军官团队不会因为长久地待在一个位置而变得慵懒和腐朽,哪怕这个制度也许在百年以后只能制造**的污水,但是至少在眼下这个时节,看上去还是能够为水潭制造足够的活力。
这是李书实的一个尝试。虽说类似的尝试也在其他将领当中进行着,但是作为李书实的护卫,那些人当初可是作为jīng锐筛选出来的,如果他们当中无法出现几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小伙子的话,那么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恐怕也不利于李书实对军队的掌控。
就在李书实看着养眼的小萝莉们享受着安静平和的生活的时候,大汉王朝又发生了一件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影响颇为深刻的事情。
“咦?yù子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刚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吧,这怎么天就像快要黑了一样啊。难不成其实我刚刚吃的是晚饭不成,莫非我其实睡了一整天不成!”
这是五月份里的一个很平常的上午,只不过马上,哦不,应该说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极为不平常的上午,历史也将铭刻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说得很沉重,但是对于现在的李书实而言,他对此完全没有一点古人应有的反应。
今天原本应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一天,没有看到什么要下雨的征兆,李书实原计划今天的游玩项目是爬山野炊顺便跟着典韦学习一些狩猎的技巧,这或许是李书实在悠闲生活中所进行的唯一的工作。哦,不对,李书实表示自己其实也没少看书,给自己进行充电。
只不过就好像李书实所说的那样,才刚刚吃完早饭没多久,李书实便发现天sè忽然昏暗了起来。可是明明苏小萝莉牌天气预报机没有关于今天有雨的提示啊,难道出故障了?
“怎么可能啦,一定是你的眼睛出问题了。”
虽然死鸭子嘴还硬,但是也感到有些奇怪的苏小萝莉还是哧溜哧溜地跑了出去。当然,李书实不是没有怀疑过沙尘暴之类的事情,不过这附近因为降水并不算缺乏以及人口并不算拥挤,所以植被破坏的并不厉害。而且这里又是盆地,别的地方的沙尘很难越过吕梁山。
“你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不过一会的时间,刚才哧溜哧溜跑出去的苏小萝莉又以同样的方式跑了回来,只不过她脸上的神sè有些不虞的样子,或许因为自己的播报出现偏差所以心有不甘吧,李书实这样想到。
既然自家萝莉让自己出去看看那么自己就看看去吧,哪怕是做做样子,否则怀有傲娇属xìng的苏小萝莉傲起来那绝对是让人很头疼的事情,李书实可是清楚的记得早晨那一记相当jīng准的“苏小萝莉的平底锅之无限恐怖的海王祭”。只是他也不想一想,当时他被苏小萝莉的愤怒一击击中后广大人民群众的表情,那是看待政fǔ公审罪大恶极的黑涩会头目时才有的表情。
就在李书实说话的当口,外面的天sè又暗了不少。李书实很潇洒很随意的抬起脑袋向太阳的方向望了过去(好孩子不要学),然后立刻被依然余威不减的太阳照耀的捂着眼睛痛哭流涕的蹲在了地上(所以说好孩子千万不要学),同时,李书实所在的村子里一时之间也是锣鼓齐鸣,响声震天,间或还传来人们一声声愤怒的怒吼。
此时天上原本饱满闪耀的太阳已经丧失了往日的威严,虽然还有余力震慑企图窥视他的宵小(比如李书实这样的笨蛋),但是却也无力阻挡黑暗对他的侵蚀。虽然他极力的做着最后的抵抗,但是那一切都是徒劳,黑影在一步步扩大,光明正在被黑暗俘虏、蹂躏。
不过以上如同史诗般的文字显然并不能引起李书实的感觉,话说不就是个日食么,小的时候老师还组织过集体观看,然后让那些个jiān商用一片薄薄的卡片换走无数可爱的零用钱。
所以他对日食的感觉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大抵是很讨厌吧。
不过身为穿越者,他唯一与这个时代不同的是,他大抵可以用一种很淡定的心情去看待眼前的异象,而不是惊恐的吼叫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语言,敲锣打鼓的声音再响也无法掩盖自己在大自然面前的那份无助和惶恐。然后又因为大自然踏出新的一步而倍感幸福,仿佛自己因此就会被救赎,被洗涤一般,然后高声的颂赞着大自然间存在的神明们的伟大。
只不过,李书实显然还是低估了人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慌情绪,尤其是在这个还算是拥有非人为物种存在的位面。大自然之怒的威力是非常强大的印象显然深深植根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他只不过是个穿越者,而不是时间旅行者,更不是位面摧毁者。
“陛下,天降灾祸,这表明朝廷之中妖孽纵横,望陛下能铲除妖孽,还天下一个清平。”
“陛下,朝中大臣只知道结党营sī,为家族牟利,完全没有为陛下的天下考量过啊。”
日食这种东西,就算你不敲敲打打过个几分钟也就差不多应该从全黑状态恢复光亮,整个日食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时辰,这个时代又没有无线电、离子发生器之类的幻想产品,所以日食对这个时代人类的物质生活的影响可以说极为有限。
可是对于人类的jīng神世界呢?先不说大汉原本就不太安分的朝堂随着这次日食再一次炸开了锅,光说李书实视线可及范围内那些因此而继续敲锣打鼓高声庆祝的人群就让来自科学侧的李书实有一种无语的感觉。进而产生一种莫名的高贵的感觉。
明明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也完全没有影响,而且在夏日里还能让气温难得的凉快会。可是人类偏偏左忙活忙活,右敲敲打打,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认为太阳是因为自己出的力气才被解救出来,然后以此作为功绩与大家吹捧一番,享受着某种自豪感。
这或许是为了一壮自己那已经被吓破了的胆气吧,还真是不科学呢。
只不过,比起还有闲心思思考人类根xìng的蛋疼的李书实,身为皇帝的刘宏此时就郁闷了很多。
大汉王朝历来就有自省的传统,更是视天灾为上天对下界情况的警告,警告世人不要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行了。而作为下界领袖的皇帝自然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身。
当然了,在下界人的眼中,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是不可能犯错的,除非是无道昏君。不过活着的人显然不可能认为自己是丧国的昏君,那么是谁的问题呢?一把手既然完美无缺,那么显然就应该是二把手的问题了。于是每到天灾异象出现,三公总要进行总请辞。
嗯,然后皇帝的收入又多了一笔,毕竟三公显然是朝廷里最值钱的官职。
可是对方会乖乖的心甘情愿挨宰么?显然不可能。挨宰可以,人家是做臣子的,君要臣死都可以更别说帮君主顶缸。但是人家也不是提线木偶,而且智商还都tǐng高,所以自然也有他们的诉求。于是,他们将矛头对准了他们最大的敌人——宦官。
因为刘宏最为信任的杨震尤其是作为朝堂润滑剂的刘宽的去世,士人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领袖。这让原本习惯于走中间派的袁家看到了机会,所以新任家主抛弃了袁家以往左右逢源的政策,转而执行较为jī进的方针。又因为大将军何进在刘宏继承人的问题上与宦官闹翻,所以一时之间士人方面竟然声势颇盛,大有西风压倒东风的架势。
于是,原本因为恩师去世而心情郁闷的刘宏,此时感觉自己更加的郁闷了。
57.没有高额的投入,哪来高额的产出
今日的西河,似乎与往日有了些不同的感觉。
这是李书实踏上西河的土地后的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依然能够看到匆匆而行的商人或者在田地中忙碌的农民,但是李书实却依然能够从中感觉到不同以往的味道。
“感觉,这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古怪呢?”
甄清甄小萝莉(的确是真-小萝莉啊)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不太确定的说道。
“大概是北上的部队都回来了吧。真不知道那个笨蛋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打了几次防御作战就能够和对方在野外一拼高下了?估计那些个对手受到的损失一定很大吧,只是希望那些回来的士兵不会因此而丧胆,那样的话这次行动可就真的赔了个底朝天了。”
与甄家姐妹同坐一车的苏小萝莉并没有像甄小萝莉那样好奇的四处张望,对于她来说,有些事情只要知道一个大概就已经能够推断出很多的细节了。毕竟也看了远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的事情,别的不说,至少在各种事情上的经验,苏小萝莉那是当之无愧的无法超越。
“那么苏小姐当初不提醒书实呢?做妻子的不是应该劝诫自己夫君不合理的举动么。”
“那个家伙啊,别看平时像个笨蛋一样怎么闹都不生气,但是他也是个有着自己的一定之规的男人,牛脾气上来了不撞墙是不会回头的。这种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再多的道理也没有用,毕竟没有触摸到自己的极限,人就习惯于将自己的潜力无限放大。真正能够认清自身的,都已经不能用智者来形容了,叫圣人也不为过。再说,干涉的多了,夫君总有厌烦的一天,如果以为凭着男人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只不过是在透支自己的明天罢了。”
听到苏小萝莉一脸无所的表情说出来的一番话,甄姜不由得给自家小妹打了一个眼神。甄清知道,自家大姐的眼神想要传递的意思——“你的对手很强啊。”
在苏小萝莉看不到的角度,甄小萝莉立刻调皮的回了一个“收到”的眼神,俏皮的样子与平日里那副严肃认真的大小姐的模样完全两样。如果李书实看到的话,大概会立刻化身为怪蜀黍然后飞扑上去吧,毕竟一只萝莉两种享受的反差萌什么的李书实会说出来么。
虽然李书实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弥散在西河的奇怪的气氛,但是比起细心地女孩子,李书实就的的确确是一个粗心大意的男孩子了,他显然没有那种见微知著的本事。
“主公。”“布见过主公,欢迎回来。”“云参见主公。”
李书实踏上西河的土地并没有太长时间,离石方面便收到了信息,许褚立刻带着李书实的护卫赶了过来。一同前来的还有许久未见的已经从北边回来的吕布和赵云。
“咦?这不是奉先和子龙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样,在北边吃了不少的苦吧。”
这两位显然对李书实刚一见面便提起北边的战事感到有点措手不及,对视了一眼后,才由吕布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词汇向李书实回答道。
“嗯,辛苦是肯定的,不过对于我个人而言早就已经习惯了吧。但是对其他很多人而言却需要一个不断地适应过程。再加上很多人之间都有些争强好胜,所以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损失。好在有那些异族文官部队的存在,在很多方面给予了我们不小的帮助。”
吕布虽然努力斟酌着自己的语言,不过对于李书实而言,吕布的这种状态反而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毕竟他印象中的吕布基本上和直炮筒子没啥区别,啥事情脸上都写着提示。
如今,大炮炮筒都会转弯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事情要让大炮炸膛呢?李书实表示自己原本还算风和日丽的心情刹那间阴云密布。不会有的队伍音讯全无或者全军覆没了吧。
“主公放心,虽然惨了点,不过所有小队都回来了,只不过有不少人需要在床上躺上一阵子了。还有,那个叫日律推演的家伙的姑娘已经到太守府了。”
李书实这边还没啥反应,那边的马车里两只萝莉对视了一眼,同时立刻斗志max。只不过紧接着,苏小萝莉瞅了瞅甄小萝莉的胸部,然后微微叹气摇了摇头,这样的举动让我们的甄小萝莉立刻被击沉,也让在一旁的甄大御姐有种捂脸的冲动。
而李书实,也对由他下令的这次行动的效果和意义产生了几分疑虑。
“仲德,你把文和、道玲、子义和子和叫来,奉先和子龙也不要走,我想听听你们对此次行动的看法和体会。然后我们再召集其他参战将领进行总结。”
所以,李书实一回到他位于离石城的太守府,便急匆匆的召集众人开会了。而这项举动也让原本认为李书实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甄清和甄姜两姐妹对李书实有了新的印象。
当然,对于苏小萝莉和甄小萝莉而言,她们的战场并不在这里,我们就暂且不表好了。
人员集合的很顺利,因为参战人员之后吕布和子龙,李书实倒是无法清除其他参与出击的将领的状况,不过听吕布和许褚话中的意思,怕是不那么乐观。
“好了,奉先,你是负责总览军事事务的负责人,汇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好了,不要愁眉苦脸了,报告什么的又不是你做的,浪费点口水罢了。”
好吧,吕布童鞋表示虽然自己不是不识字,但是一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就头疼的老大。不过小凤仙啊,乃当初在涿县的时候看兵法看的不是很专注么?难道你有很严重的文字歧视?“这次出战将领记有在下、魏越、成廉、曹性、赵云、张绣、华雄、张郃、牵招共九人,全部归还。参战士兵1983人,其中战损961人,占总士兵数量的四成又八。战损士兵中汉军占绝大多数。其中损失比例最大的队伍分别是牵招、曹性和……张郃!?”
拜吕布那如同棒读一样毫无起伏的声音的福,他在最后时刻那略显讶异的声音立刻便显得非常的刺耳,不过这也显示出看到那个名字的吕布是何等的惊讶。
当然,同样惊讶的还有李书实。牵招的个人能力在这些人当中是最差的,统帅潜力仅仅比直愣子成廉好上那么一些排在倒数第二,而武力潜力更是倒是第一。经验上也远远比不上那些不是有名师指导就是沙场经验丰富的宿将,比如看上去统帅潜力比他低的成廉,如果两个人领兵交锋的话,输的一定是牵招,因为成廉的经验可以让他将自己的武勇和部队的作战有机的结合在一起,而牵招显然距离这样的境界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
至于曹性,虽然这位老兄是李书实部队侦察系统的头把交椅,可是他的经历绝大部分都来自于他在河东做猎户的经验,对于草原上的事情,他并不比他身边的向导强到哪里。所以出现因为不适应而带来的判断失误也并没有出乎李书实的意料。
唯独张郃,这个名字的出现让包括李书实在内的很多人都有些讶异的感觉。
要知道之前就曾说过,张郃识变数,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是一个打仗很会动脑子的人,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张郃绝对不会玩力拼消耗的把戏,更别说李书实之前还叮嘱过这次战斗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可是如今他的战损率排在了倒数第三的位置上,就算他在经验上有所欠缺,但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人很有一探究竟的**。
“看样子和意料中的一样,损失很大。对了,隽乂是怎么回事,损失的那么厉害。”
“这个我倒是比较了解。”曹翎听到李书实的问话,笑的那叫一个贼啊。
“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是大不幸呢,还是说这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点。茫茫草原上,竟然让他碰到了那个叫日律推演的家伙的部落,而那个部落的身后还有不少的追兵,隽乂将军大概是救人心切吧,战斗风格有些异于平常呢。”
看着曹翎那有些猥琐的样子,李书实总觉得这里面的故事相当的让人八卦血沸腾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隽乂没有全军覆没呢,敌人应该很麻烦吧。”
“这倒不是……”贾诩结果了话头,“与千夫所指的拓跋部不同,日律推演部并不是什么草原的叛徒,反而因为谣传日律推演已经为了给大军殿后而战死,所以反而在草原上受到了不小的尊重。但是毕竟这个部落的实力不强却占据着非常好的草场,所以那些垂涎的大部落便唆使一些小部落前去挑衅,我想一旦日律推演部离开他们的草场,那些小部落也会被他们身后的大部落彻底剿灭,谁叫那些小部落坏了草原上的规矩呢。不过因为日律推演部的老弱不少,行动迟缓,再加上没有优秀的指挥者,所以比较狼狈罢了。”
嗯,这种事情李书实看的不少,那些自以为的了大便宜的小不点,以为背后有了巨人的支持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挑衅另一个巨人。可实际上呢,他们不过是两个巨人之间的棋子罢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做依托的话,那么小不点最后只能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哦,对了,这次行动中损失最少的部队是哪一支啊?”
“嘿嘿~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吕布此时的表情狂傲中透着一股子骚包的感觉,不过看看旁边赵云那一脸郁闷和晦气的表情,李书实就知道这些家伙私底下恐怕又进行了什么糟糕的赌注。
58.打我,你怕了吗?
经过一番jiāo谈,李书实大概了解了这次行动的情况。书mí群2
应该说虽然李书实之前想到了此次行动很可能会遇到非常大的困难,但是当那些将领带领着自己的队伍真正踏上远征的行程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了其中的诸多远超想象的麻烦。
最先碰到的麻烦便是行军。是的,行军竟然成为北上部队第一个碰到的难题。
因为李书实的此次行动完全是个人行为,虽然动用的兵力并不算多,但是解释起来却依然非常麻烦,所以李书实要求这次部队走出西河之后要隐秘行军,争取不被行程左近的军民发现。
这既是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是在锻炼部队的各项技能,为未来的战斗积累经验,毕竟李书实很清楚,大汉的统治崩溃之后,西河很难在各方势力的hún战中独善其身。
这样的命令对于吕布、华雄这样的军中宿将而言并不是太麻烦,虽然军中没有多少人有类似的经历,但是凭借将领的威望,士兵们执行命令倒是很干脆。只不过对于像赵云这样依然还算得上新手的家伙就比较麻烦了。即使吕布在行军初期带领着大军行进了两天的示范,但是看易行难,真正到了自己实践的时候,还是会闹出不少的笑话。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不过以赵云这样胆大心细的家伙都差上几分火候的话,那么其他诸如牵招这样的小家伙也就可以想象到他们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隐蔽xìng军,躲过沿途的军民,最大限度的保证己方不被发现,这不仅仅是昼伏夜出就能够解决的,包括路线的选择,休息点的确定以及一些其他的行军相关事项,都是一mén学问。要知道如果做得不够隐秘的话,那么是夜晚行军也会因为动静过大而惊醒熟睡的飞鸟,进而被那些山民发现。而作为大汉的北方边境,活动分散的山民实际上也是大汉边疆防御体系的一部分。有经验的将领会将其组织起来,随时监控是否有来自北方的异族hún入大汉的腹地。
不得不承认的是,不愧是当年做过马贼强盗的吕布和成廉,在这方面的表现堪称专家级,就连猎户出身的曹xìng在某些方面也无法及的上这两位惯犯。估计这些本事也是当年两个人率领部下东躲西藏的时候练就出来的,而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们的高顺童鞋。
“说说你们两个这次北上的感想吧,我也有点心理准备。”
虽然这次行动中战死的士兵的数量并不算多么令人惊讶,西河的两次大战哪一次的战损都远超这次,但是之所以引起这么大的震动,还是因为参加此次出击的士兵。e^看
在古代的军队序列中,尤其是马镫、高桥马鞍以及马蹄铁出现后,除了极个别的兵种,骑兵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军中瑰宝。尤其在北方广袤的平地上,骑兵的威力更是被成倍的放大。
这次出击的士兵本身就是经过千挑万选,个个都可以说是西河郡兵中的jīng锐。尤其是那些个没有入选李书实亲卫的西凉骑兵,更是荣誉与实力的象征。
由于西河两次防御战的胜利,尤其是成功斩杀鲜卑单于和连,让西河军民对于西河郡兵有了一个较高的期望值。而那些千挑万选的jīng锐们,无疑将这种期望推向了顶点。
可是结果呢?近两千人出去,不到一千人回来,就算回来也是人人挂重彩,形象狼狈,除了身边的战马比出去的时候多了以外,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比出去的时候少。
俗话说得好: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归来士兵的惨象显然刺jī到了西河的军民,让原本以西河郡兵自豪的百姓对于这支军队的实力产生了怀疑。同时也让他们对原本安定的生活产生了怀疑,他们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军队是否能够保护他们。
虽然李书实和他的参谋团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显然局面的糟糕程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不,或许在贾诩、阎忠这样的老狐狸眼中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吧,只不过这些老狐狸只要不是牵扯到自身安危,通常不会做什么据理力争的事情。就好像贾诩似的,事前轻描淡写的提醒了一句,然后看到其他人没啥反应也就不再多说,反正他尽到义务了。
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这种做法甚至可以让主君在事后更为注重他的意见,从而提高自己在主君眼中的地位,这显然不仅仅是一种自保的方式,以退为进什么的有木有啊!
“若说感想的话,那么最大的感想就是,如果是在野外战斗的话,我们除非有很好的伏击机会,否则真面战斗的话,太吃亏了。对方的骑shè水平非常高,虽然使用的箭矢威力不如我们这边,但是骑弓的制作水平恐怕还比我们这边稍稍好一点。凭借他们的马术,甚至完全不用和我们面对面拼杀,只要距离一定距离放箭就好了。如果不是我们这边跟着一些文官职业,能够对对方进行一定的限制或者对我们这边进行某些增益的话,恐怕活生生被他们耗死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应该是我们与异族之间jiāo战最大的问题,至少如果那些异族士兵放到我的手里训练半年,变得听从命令,行为有序的话,草原之上乏人可敌。”
吕布无论是青少年时期还是进入并州军之后,都没少和草原民族jiāo手,所以论经验论眼力也是所有将领中最好的,所以他往往能够根据敌人的行动做出最有利于己方的变化,从而达到减少伤亡提高胜率的目的。这是一种天赋,也是因为他拥有着丰富的经验使然。
“那么我们的对手岂不无解了?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年年等着他们南下?”
“确实比较困难。我们的对手最大的破绽是他们的纪律xìng。往往军队的规模一大,对方的指挥就变得不够灵活,如果我们这边的将领有足够的眼力的话,就会发现很多可以加以运用的破绽。只不过随着jiāo战双方的人数减少,战场的密度变小,对方很多无序的跑位所带来的冲突和húnluàn就会减少,那是单体素质不如对方的我们就很难占到多少便宜了。”
“那么文官部队呢?是否可以弥补我们的一些缺憾。你刚才不是说这次北上那些文官们为我们的部队减少了很多的战损么?”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除了骑策那群疯子之外,我们汉人的其他几种文官职业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了草原上恶劣的环境以及快速转移所带来的颠簸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虽然李书实很想反驳,不过想一想郭奉孝之死,李书实不得不承认,虽然汉代的文士们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宋代之后,但是大部分成天看书的家伙的身体素质显然不会高到哪里去。
行军是辛苦的,因为它实在是太枯燥了。急行军更加的辛苦,因为光产生的肌酸就能让大多数人趴下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不用想着起来了。虽然战马可以减少骑乘人员的疲劳感,但是那也是相对的——没看那些个做豪华客机的家伙一样会感到身心疲惫,所以就更不要说没有减震器的战马了。没看人家刘备都说了么,就因为好久不骑马,所以都长膘了,由此可见,骑马是一件非常有效的减féi手段。既然能减féi,你以为那绝对消耗还能少了。
当然,这种情况仅限于汉人,甚至应该说是大部分汉人。对于草原民族来说,这就完全不是问题了。毕竟那些萨满啦、巫医啦,小时候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打猎的打猎,打架的打架,除了极个别身体素质实在是不能见客的家伙之外,打熬的都不错。只有那些久居高位上了年纪的异族文官职业才会出现身体机能下降的情况。年轻人,都朝气蓬勃的很。
当然,那些从小就受到严格训练的边地良家子也是类似的情况,虽然转职为文官职业,但是底子好。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进入到了青龙神社,也就是吕布口中,李书实眼中的“疯子”。
“这倒是好办,曹翎记一下,以后你手下的那些文官们也要每天找出固定的时间和士兵们一起训练,不求他们的武艺能有多好,只要能有足够的体能就可以了,生命在于运动嘛。另外饮食上也要有所调整,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士兵们多吃点ròu,比如将军队里的那些个奖励提高一点。当然,具体情况你和仲德商量着办,量入为出,不要cào之过急。”
“嗯,了解。”“如果军队保持现在的规模的话,倒是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
“对了,文和,你的眼睛不要四处luàn瞅,训练也算上你一个。”李书实表示自己很记仇。
对于李书实的“惩罚”,贾诩只能捏着鼻子认下。看样子自己身上的存在感还是太过浓厚了,否则怎么主公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呢?贾诩继续总结着自己的失败教训。
“好了文和,不要再嘀咕了。说说看,那些草原上的家伙如何看待我们的这次行动,会不会恼羞成怒以至于方向彼此间的恩怨共同南下。”这才是李书实最为担心的问题。
“拓跋部已经灰飞烟灭,日律推演部又离开了自己的草场,这两支部落留下的遗产恐怕那些草原上的狼要争抢一阵。主公的动作并不大,损失的大多数都是些中小部落,在没有共主的情况下,这样的问题对他们而言显然不过是疥癞之疾。不过主公的举动倒也给他们提了个醒,所以诩以为今年也许他们会做出一个姿态,毕竟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后院起火。不过有偏关在,胡人想要进入西河也并不容易,主公倒是不需太过担心。”
“发现错误才能改正错误,我想各位对于军队接下来的训练方式和目标都有了自己的体会,那么我希望大家明天能够畅所yù言,失掉的面子,总是要有找回来的那一天。是不是,子龙。”
“主公所言极是!”
赵云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完全不用平日的狰狞,看样子老实人这一次受到了不小的刺jī啊。
p.s.明天凌晨欧洲杯决赛。想到了六年前的世界杯,同样是开赛前足协下手,同样是半决赛淘汰德国,结果会是相同的么?虽然说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但是历史也不是简单的重复。不过如果按照小组赛的表现来看,西班牙似乎更有优势一点吧……
再p.s.明天老规矩两更,希望下周有个好成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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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新的目标,新的风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是谁第一个说出来的李书实并不知道,反正这个人以高度的前瞻性和概括性总结出了这一让人闻之心酸的结论。
江湖在哪里,江湖就在人们心里。
所以说,哪怕是看着极其美好的水晶和谐宫,其中又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腥风血雨呢。
更何况,有些人看上去似乎天生就有些八字不合的感觉,或者说,她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
于是,当李书实走进太守府的后院的时候,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和清脆的娇呼声。
这是怎么回事?李书实用眼神询问着守在门口保护女眷的典韦。从后院大概是演武场传来的声音李书实并不熟悉,那份开朗豪爽的感觉绝对不是软妹苏小萝莉和大家闺秀甄小萝莉能够发出的。最重要的是,就算两只萝莉喊破喉咙,能不能达到那么大的音量也是一个问题。
“据下人讲,应该是那个叫做日律推演的女儿,前些日子跟随隽乂将军来到离石,然后被日律推演送到这里,因为有童老先生的同意,所以就让她住了下来。”
然后呢?现在又是怎么一种状况,难不成苏小萝莉打算用武力来确认自己李家大妇的地位?
“应该是切磋吧,好像对方说了什么汉人的女子身体不好,无法给丈夫生下健康的宝宝什么的,所以苏小姐大概是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吧。”
典韦挠着脑袋,显然对于这些小女生的事情,他也非常的捉摸不透,哪怕他这段时间经常对这些方面进行研究,不过能够猜透女孩子心思的没有一个不是花花公子,典韦是花花公子么?显然不是,所以老典现在只能和李书实大眼瞪小眼的对里面的事情感到一头雾水。
“伯韧啊,你说我是不是过会再来比较好呢?”
不过就在李书实说话的当口,李书实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娇喝声,嗯,这声音李书实很熟悉,是自家萝莉没错啦,难不成苏小萝莉玩腻了,打算解决问题了?
当然,李书实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家萝莉会输掉比试的,你想想连小凤仙面对暴怒状态的苏小萝莉都是一拳拍飞,其他人嘛,一般一般啦。不过似乎也不好说哦,说知道那种可以将男性吹飞的粉拳是有性别鉴定能力的,对女性就会因为使用条件不足而产生不出效果呢?
不行,李书实,你要对自家萝莉有自信,妄想挑战自家萝莉的人终将会被击败。
一想到这里,李书实就顿时感觉浑身无力,一副被玩坏般的orz了。所以说,水晶宫神马的离咱越来越远,苏小萝莉的百合宫看上去倒是有日渐强大的趋势。可怜咱流落异界……
算了,继续说下去感觉会很危险,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话说我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主公,我想如果您想进去的话,现在大概是应该可以了吧。”典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哈~确实呢,估计玉子酱应该已经都收拾干净了吧,希望不要留下什么太过血腥的标志。”
不过李书实到底还是没能进入到自家的后院当中,因为……
嗖……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李书实面前多出了一副倒栽葱状态的疑似“尸体”,从胸部那还算明显的曲线来看,应该是个女生吧。只是这么好的一只妹纸,却仿佛折了翼的天使,而且还是屁股向后大头朝下脸先着地的那种,有些,惨不忍睹了点。
“啊,※@#¥%&☆@#★&%……”
少女一脸悲愤的将头拔了出来,然后突出了一串除了第一个拟声词之外李书实一句也听不懂的话语。看她的表情,李书实可以猜到她被苏小萝莉“玩弄”的到底有多惨。
嗯,大概这就是那个与苏小萝莉争斗的女孩吧,那个日律推演的女儿,一个鲜卑族的少女。
顺便说一句,通过这个鲜卑少女的遭遇,李书实知道了,原来苏小萝莉的“还我萝莉漂漂拳(未授权)”是无视男女,无视老幼,无视一切物理法则,直接拍飞的凶残招式,鉴定完毕。
“啊,对不起,你,是,什么,人。是,来,这里么。”
从地里拔出脑袋证明自己不是无头骑士的少女又一次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呼声,随后她略显慌张的用着并不太熟练的汉话以一种怪异的语调对李书实说道。不过虽然表现的有些慌乱且诡异,但是却不曾退缩,仿佛在用这种表现宣告自己对这间屋子的所属权。
“玉子酱~收拾完了么~我要进来了哦~~”
可惜的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孩是一个非常实际的家伙,对于失败者李书实很明智的选择了无视,坚定地站在胜利者这边才是明天美好生活的保障啊。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啊,不过,草原的儿女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呢?”
只不过妹纸啊,说了这么漂亮话的你为什么立刻就泪奔了呢?
院子里,一副仿佛刚刚打扫完有些肮脏的院子正等待着别人夸奖的苏小萝莉以及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小怪兽蹂躏了满格动力的○凸曼的甄小萝莉以及几个一脸“我早就习惯了”的亲卫正在迎接李书实的归来。虽然表情各异,但是李书实还是感觉到了家的亲切感。
“我回来了~”李书实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欢迎回家。”也许是刚刚解决了胆敢侵犯自己地位的侵略者,苏小萝莉给李书实的感觉竟然完全不用以往的清新娇俏,反而有一种雍容华贵的味道,一如初见她时的感觉。
“您辛苦了。”比起还没摸清楚情况就嚣张无比的异族少女,甄清就显得乖巧可爱的多了。
只不过啊,以甄小萝莉的年龄以及她那如同蔷○少女一样的身高,李书实觉得是不是应该发明哥特萝莉裙比较好呢?嗯嗯,不管是主席还是贵妇的服饰都很赞啊。
鲜卑少女因为和苏小萝莉的冲突,暂时是不可能入主太守府了,日律推演那边也表示会好好教育教育自家的女儿。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这次比试的真正意义是,某只萝莉那无敌的名声从原本只流传于西河上层如今扩散到了整个西河。
直到后来李书实才知道,那个名叫也遂女子在部落中是个相当勇猛的角色,很有历史上祝融的风范,一手长刀玩的也是颇有章法,日律推演失踪后,她承担了相当一部分维持部落的工作。可以说,这个少女虽是女子,但是行事方面并不比部族中的男儿差多少。
于是,这个高傲的少女自然看不上来自汉族的那些温顺的少女,认为她们不能为自己的丈夫撑起一片天空,就连同族的那些女孩子也觉得她们表现的不够勇敢。
好吧,也就是说,如果说这位大姐在战场上努力向祝融靠拢的话,那么在生活当中就完全是一个孙尚香第二,哦,现在孙尚香的DNA似乎还没能分离出来。
这样的女孩很有个性也很有特点,如果没有遇见苏小萝莉的话,也许李书实会考虑和对方好好的深入交流一下吧,只不过经历了苏小萝莉的温柔体贴又时不时的发发小脾气保证新鲜度100%之后,对于也遂这样个性极强的女孩子李书实的兴趣也就弱了不少。
更何况,凭也遂的行事风格,他这个潜力没一样能过50的家伙或许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因为甄清虽然也住进了李书实的水晶百合宫,但是终究只是一个没过门的小姑娘,所以苏小萝莉依旧牢牢把持着百合宫的大权,这种权利即使是出身优渥的甄小萝莉暂时也没有挑衅的**,所以李书实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后院燃起熊熊大火。
“还是自己家的床最舒服啊。”这是李书实回家第一天最后的感想。
第二天,太守府的议事大厅时隔大半年之后又一次被塞成了沙丁鱼罐头。这还仅仅是那些有空闲的武将以及一些主要的行政官员,此次作战的有功士兵并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他们还需要在议事厅外的回廊中耐心等待一阵子。不过这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们相信凭借他们的努力,一定可以在他们即将进入的地方谋上一席之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李书实已经无法从参战将领的脸上、身上看到战争的影子。显然,即使没有李书实的出现,大家也已经或自己或呼朋唤友进行了总结并在训练中加以整改,并且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得到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会议一开始要进行表彰,比如损失最少的吕布,损失虽然稍多但是代表首级的耳朵拿回的最多的华雄及其麾下,一共斩杀了三十七个敌人的伍长张特,拿下了一个小部落族长脑袋的张郃麾下的什长李翰等等。有的人是因为实力出众,有的人是因为运气过硬,但是不论如何,他们活了下来,在这场几乎是两个淘汰一个的战斗中活了下来,所以其实应该说他们每个人的运气都不错。当然,随队的那些拥有治疗能力的文官也是他们能活下来的最重要原因。
接下来无关人员清场,该是开内部会议总结检讨的时间了。
p.s.今天的西班牙彻底确立了一个王朝,不论喜不喜欢这支队伍的风格都不能否认这一事实。
再p.s.看着巴洛特利一个人和对方三四名防守队员周旋,不得不感叹,意大利的前锋群真的凋零了。卡萨诺之后还看不到让人惊艳的新9号半,罗西和乔文科都需要成长。巴洛特利虽然天赋很好,但是并不是一个适合战术中锋的角色。想一想保罗-罗西、拉瓦内利、佐拉、卡西拉奇、维亚利、巴乔、基耶萨、维埃里、因扎吉、皮耶罗、托蒂、蒙特拉……这支意大利以现在的阵容做的已经非常优秀了。
最后p.s.以上都是作者菌的胡言乱语。晚上还有一更……
60.有目标才会有动力
西河这边在进行着关于此次作战的总结,原来大汉近畿中心的国度洛阳的皇宫中,对于此次战斗也在进行着一番与西河相关的对话。
“陛下,情况查清楚了。西河太守李学秘密派遣约两千士兵潜入草原,烧杀抢掠,不过最终却仅仅归来不足千人,损失惨重。另外就是趁着这次草原大乱,招募了几个规模不大的鲜卑部落内附,不过内附的部落老弱妇孺较多,实际威胁有限。”
“也就是说这小子派人出去溜了一圈结果什么便宜没占到?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听着张让的汇报,刘宏觉得非常有趣。虽然当初听到来自西河的细作向其报告西河有秘密的军事调动确实让刘宏和宦官们都小小的吃了一惊,毕竟他们很清楚,很是有一些人对于发兵清君侧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很难保李书实没有被鼓动,别忘了阎忠就在李书实的地盘上。
但是因为报告称李书实的部队已经归来而且似乎经历了惨烈的战斗才没让刘宏做出什么过激反应直接派人将李书实给扭到洛阳或者干脆就地处决,反而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又有异族军队入侵,这同样是令人担心的事情。毕竟西北的事情依旧够让刘宏闹心的了。
于是,最后证明这只是李书实的一次私自的军事行动,从对方没有报功的举动来看,估计是鲜卑人去年虽然被打退了,但是依然将西河破坏的够呛,尤其是皋狼县,就连十室九空这个词都无法形容鲜卑大军经过后的惨象。虽然李书实迁移了不少异族俘虏以填补人口,但是实际上皋狼县已经可以宣布撤销了。李书实打算趁鲜卑内乱小小的报复一下倒也可以理解。
当然,皋狼县并不会真的被撤销,因为刘宏已经从这个职位上收获了一笔费用,是来自一位颜氏的支流子弟,学问一般,背景几乎没有,也就这种危险性极大油水极低就连当跳板也怕一不小心栽下去的地方能够有机会搏一搏。既然还能创收,那就有存在的必要。
不过就像刘宏所言的那样,他对于李书实的行动有些不太理解,因为几次交谈让他非常清楚,那并不是一个正经的儒生子弟,反而更像是一个吕不韦一样的人物——喜欢占便宜,虽然不轻视农业的地位,但是更加倾向于相信金钱的魔力,是一个重商学派的支持者。可能唯一比吕不韦高出一点的是他的道德底线应该不像吕不韦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于这样的人,刘宏觉得并不难驾驭,因为李书实的心思很好猜,现在看来胃口有限,所以保证其忠诚度所需要的资源完全没有超过刘宏的心理承受能力,最重要的是,他还未刘宏提供了不少增收的好点子。这样一个妙人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刘宏觉得自己还是很大度的。
“或许这个小家伙有着自己的考量吧,陛下不是觉得他很聪明么,说不定他看到了什么我们暂时没有看到的利益也说不定,就好像他当初修建的那个体育场一样。”
张让的话让刘宏微微的点了点头,的确,李书实有时候确实可以嗅到一些其他人无法发现的角落,然后凭借着他的创新获得让人羡慕的利益。虽然他无法将他领先他人一步的优势保持下去并将之做成一个可以垄断的托拉斯,但是他那略显与众不同的大脑可以保证他保持自己新颖独特的特色。就好像现代某些企业的宣传口号一样——“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所以,这也让李书实的举动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就成了“别有深意”的代名词,哪怕他的某些举动显得有些无厘头了些,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那么这件事就先放放吧,让人继续盯着,这是个不安生的小家伙。”
“是,陛下。只是陛下,臣以为这件事当中某个人的所作所为似乎有负陛下之托啊。”
从这个转折你就可以知道,张让的目标并不是黑李书实,显然是另有他人。
“哦?莫非阿父发现了潜藏在西河的奸佞么?这倒是个让人不太愉快的消息啊。”
“是的,陛下,确实如此。离石长卢植卢子干,在此次事件中知情不报,徇私舞弊,虽未犯下大错,但是其所作所为神负皇恩,实在是不宜再担任离石长这一职位了。”
直到此时,张让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将卢植这个让西河这个原本张让打算拉拢的地方变成了士人阵营的聚集地的士族死硬分子从西河踢走。卢植这个之前还曾经做过庐江太守这样两千石高官的北中郎将被刘宏安排到了离石长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为了监控李书实这个年纪不大的“未成年人”,可是李书实调动两千精锐这件事卢植却并没有向皇帝上报,要说这位除了脾气有些刚硬外人老成精的家伙会一点风声也没有受到,刘宏和张让都不相信。
当然,如果想要卢植的小命就比较困难了,毕竟卢植并没有犯下明面上的错误。
对于张让的建议,刘宏犹豫了。
实际上卢植之于李书实显然并不仅仅是监督那么简单的作用,否则张让可以推荐一票亲信走马上任,虽然当时看来西河那是相当的危险,但是总有愿意巴结张让的不怕死的家伙,或者说实在不行可以偷偷脚底抹油嘛,黄巾之乱的时候这样的人何止百千。
卢植实际上还担负了为李书实擦屁股的职责,毕竟无论是他的威望还是能力都可以让他在情况危机的时刻接过军队的指挥权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同时因为卢植和李书实都是来自涿县,卢植的名声可以让李书实对其没有多大的敌意,而卢植的性格也可以保证只要李书实不是太乱来的话,卢植并不会以名压人,让李书实在行动中束手束脚。
所以当初选择卢植是刘宏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考量——既给予了李书实充分的发挥空间,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尽情的施展,同时又保证不会出现局面无法收拾的情况。
可是随着李书实幸运的在西河打开了局面,卢植的作用无疑就小了很多,再将一个在儒林声望非常高的大儒放在一个苦寒之地似乎就有些不太合适了,虽说卢植自己并不太在意。
可是到了真的想换卢植的时候,刘宏却又有些犹豫了。
是的,刘宏确实有些犹豫。首先卢植的检查作用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还略有增加。因为此时的李书实已经不是那个稍显落魄的黄巾军降将,而是无论在声望上还是手中的实力都有了不小的提高,再加上其所处的位置,刘宏自然并不能完全放心。
但是换掉卢植换上谁呢?随着李书实的成功,虽然刘宏不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家伙来给李书实擦屁股,但是却也同样需要考虑李书实的感受。毕竟李书实现在是一个手握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实权人物,就算刘宏打算防着他也不能太明来,因为李书实本来就是他一手捧起的,没有道理轻易就将自己捧起的人才打压回去,那寒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了。也就是说,刘宏不可能派出一个给李书实添堵的监察者,这显然不利于李书实发挥其的作用同时也会动摇其的忠诚,最有可能的是年轻人一时冲动杀了自己派出的监察者最终无奈造反。
这显然不会是个笑话,所以在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前,刘宏轻易不打算动卢植的位子。
于是,最终刘宏还是搁置了张让的提议,不过了解刘宏超过他自己的张让显然也明白刘宏的顾虑,所以他接下来的关于此事的行动便很明确了,就是找一个合格的替补。这对于掌握着大量资源的张让而言,他并不觉得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这样他想的话。
当然,现在洛阳中的风风雨雨暂时还吹不到西河的土地上,虽然直线距离并不太遥远,只是隔了一座吕梁山、一座中条山和一条黄河就能让西河感觉洛阳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所以,现在李书实依然还无所察觉的与西河的将领们谈论着此次战斗的得失。
“怎么样,我的这种战术,大家觉得能不能让我们的敌人吃亏上当。”
好吧,作为一个穿越者,怎么可能放弃山寨这一很有前途的职业呢?于是,我们伟大的继上帝之鞭后欧洲人最为恐惧的战斗集团,又一个来自蒙古高原的种族,最为可怕的黄祸——蒙古人的战斗方式被李书实拿了出来。当然,你可以将之看成是某人的炫耀。
“很不错,如果能够满足要求的话,那么在平原上的威力可以期待。只不过,想让我们的骑兵做到这种程度,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
吕布看神色似乎很感兴趣,只不过也仅仅是感兴趣罢了,他并不认为西河的部队有能力做到。
“那么我们的士兵能够训练的好像那些草原民族一样能够熟练地使用近程和远程武器么?”
“这个应该可以,虽然因为职业的缘故,对于职业所不承认的武器无法发挥其作用,但是却并不意味着无法使用。如果用的熟练了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就好像轻骑兵职业虽然有无马惩罚,但是优秀的人员通过不断努力,还是可以克服的,就好像子龙一样。”
“那么,就让他们多学门技艺吧,否则就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想要反击根本无从谈起。不过我相信大家也不喜欢总是这样被动挨打吧。先不说憋不憋气,那些城外的百姓也同样是我们大汉的子民。同样缴纳了和城里人一样多的赋税,他们理应被我们这些大汉的军人所保护吧。”
虽然大家都没有回答,可是从那一张张斗志昂扬的脸孔,李书实看到了那熊熊燃烧的斗志。
只要有着明确的目标,大家不就有了努力地动力不是,不论是令人不齿的宦官还是热血沸腾的军人们。
p.s.第二更……
61.闲不下来的江东猛虎(上)
孙坚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想要造反当皇帝,实际上这只来自江东的猛虎对于大汉王朝还是相当有感情的。所以他的野心,至少是现在的野心,并没有超出大汉王朝的这个体系。
不过,虽然对大汉王朝还保持着一定的忠诚和敬畏,但是却也并不代表孙坚对其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而这些怨言,就是他野心的源泉。
孙坚出生于富春小富之家,虽然父亲不过止于郡吏,但是因为家中有些资财,所以生活的还算不错。有传言说孙坚是兵圣孙武的后代,因为孙武晚年急流勇退隐居山野,茫茫然不知其所在,所以并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如果说孙武没有回山东的祖宅而就近隐居在吴越之间的深山中,静看吴国阖闾、夫差一系的兴亡,虽然略有些不似孙武的往日人,但却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流传数百年后,血脉分散,孙坚的血脉中倒也很有可能存在着兵圣的基因。
当然,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常人完全可以将其视为后人为了提升自己的身家的牵强附会,就比如曹操一门从邾国曹姓之后到曹国之后也就是姬姓曹叔振择一直到后来的曹叡干脆将自家门第抬到了出于舜有虞氏,还有老子李耳做了李唐的祖宗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呢,不管祖宗如何风光,到了这么久远后的这一代,光环早已褪去,想要获得成功,那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从这一方面来说,孙坚其实完全可以成为立志的榜样。
孙坚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他曾经做过一件非常出名的一件事,就是用虚张声势的办法吓退了前来抢劫的海盗。好了,这件事确实是表现出了孙坚的聪慧。只是啊,这个人可是孙坚啊,想想看后来孙坚的军旅生涯,净是些身先士卒然后因为冲得过猛不是斩将夺旗就是身负重伤差点挂掉,如同一个愣头青一般。这说明啥?说明孙文台小盆友小的时候武艺应该是相当有限的,估计也就是有几把力气,虽然单挑还不错,可是一看强盗那么多人就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才不得不开动他的脑筋,想出一条可以让他轻松一些的计谋来。
估计经过了这件事的刺激,孙坚觉得自己的武艺实在是太不够看了,所作所为也太不够帅,无法吸引少女的目光,所以痛下决心研习武艺,终成一代名将。
当然,都说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徒劳的。所以孙文台童鞋发现自己只要凭借着自己的武艺兵卒平推碾压就能取得胜利,计谋神马的在他的大脑中所占的比例也越来越低,最后轻而无备的率先冲锋,结果死在了乱箭之下。
就好像某个叫漩○鸣人的家伙,明明在波X国的时候脑子挺好使的,可是到了X风传的时候却成了一只一根筋只想和好基友佐○玩亲亲二人世界而不顾别人感受的家伙,完全不顾他身边的那些期待着他临幸的路人基友那期冀的目光。哎……腐女改变世界啊。
顺便说一句的是,孙坚的长子孙策小盆友将自家老子的风格遗传了个十成十且又发扬光大,江东小霸王其实不笨,但是纵观孙策这辈子,碾压平推对他来说好像更得心应手。
当然,最后的结局孙策也和其父亲想了个好。另一个被孙坚的DNA所影响的孙家后代孙翊也死于宵小之手,孙权也差点因为和老虎玩老虎摸摸、老虎亲亲而被娇羞的老虎拍扁,要不是张昭发挥出了三国演义中难得的极其正面的形象的话,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说一句,孙策有妾桥氏,孙权有妾步氏,孙翊有妻徐氏,嗯,好像吴国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吴越水乡软妹,这一家子菜窖里的白菜都好水灵啊。啊,贫僧着相了,额米豆腐。
说道这个被尊称为吴国太的孙吴氏,窃以为其应该就是孙坚日后行事风格形成的原因——因为出身不高,所以当孙坚看上了软妹吴小萝莉的时候,人家吴家压根就不鸟孙坚。
只是当时因为许昌许昭父子作乱,孙坚跟随臧旻平叛,手底下连带着自家部曲、同乡好友以及臧旻所给的官军,手底下也有了不少的人马,听到自家老大求婚被拒,不知道是孙坚授意还是那些个骄兵悍将们感到受到了轻视而不满,于是跑去跟吴家呲牙咧嘴。
当然,他们也干不出太出格的事情,毕竟臧旻是个很有威严的主官,军纪严着呢。
只是该说吴家太软蛋呢,还是那年头的萝莉都是妖孽,吴小萝莉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向父母表示,咱是秀才,碰到兵那是有理也说不清,别因为自家父母是女儿控就丢了自己一家子的性命。女儿命苦,就请让女儿以身饲魔,保全家平安吧。
于是,孙坚童鞋就这么的完成了萝莉控们的至高追求,高唱着萝莉三好歌进了洞房。
当然,你也不能排除这是青年男女的一场双簧,毕竟孙坚当时也是虎头虎脑阳光少年,一身武艺早就不是当年的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可比,于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嫁给心爱的他,某只萝莉便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毕竟当时也算得上兵荒马乱,得手几率相当的高。
我勒个去,话说怎么看吴家的萝莉都是相当狡猾的存在啊。可惜的是,都集中到孙权身上了。
“因为身份的原因而无法得到的东西,那么就用武力来抢夺吧。”
这,逐步成为孙坚的人生理念,因为这种做法为他不断带来他所希望的成功,所以他在这条道路上也越走越远,越走越深。
这不,他正与荆州刺史王睿一起出兵讨伐前一阵子造反杀了太守秦颉的江夏赵慈所部。当然,还有孙坚的老朋友,黄巾军余部的新任首领——孙夏。
虽然刘宏之前已经下定决心打算整顿吏治,可是怎奈何病入骨髓,又岂是一两个人可以扭转的,螳螂挡车的结果只能是被车轮所碾压。历史这个巨大的车轮更是如此。
所以原本因为李书实的那个打土豪分田地的提议而变得更加深入人心的黄巾军的那些余部也瞅准了机会,开始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更由于那些原本重新分到土地的百姓因为各种各样“还乡团”和“接收大员”的出现重新丧失了希望,结果这一次黄巾军起事的时机竟然还好过了上一次,无数自耕农自发的秘密组织起来,颇有一种“八月十五杀鞑子”的氛围。
而这种情况也影响到了王睿和孙坚讨伐赵慈和孙夏的进城。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因为江夏郡的地理位置非常的有趣。
江夏郡可以说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北面与汝南郡隔淮河相望。西北与南阳郡相连,两地之间因为桐柏山的存在而被人为地分割成南北两条通道——一条是南阳东部的复阳县到江夏北部的平春县,一条是南阳南部的随县沿汉水流域直插到江夏郡的核心地区。正东是扬州的庐江郡,不过两郡之间隔着一座大别山,主要联系还是靠长江水道。南面是与其共享长江主河道的南郡。南边接壤长沙郡和扬州豫章郡,不过因为边界地区蔓延千里的天岳山以及山林间无数的山越、蛮族部落的存在所以交流十分困难。
顺便一说,天岳山在现代被称为幕阜山,其原因就是现在效力于李书实麾下的太史慈和黄忠历史上曾经在长沙郡和豫章郡为了刘表和孙家对峙多年,而太史慈将自己的中军营幕扎在了山顶,所以为了纪念才改称幕阜山并延续至今。
这样的一种地理位置造成了怎样的结果呢?南边的区星、周朝、郭石这些受到太平道影响的家伙正利用江夏郡的动乱派兵支援以达到练兵的目的,而汝南的黄巾军更是趁机进入到江夏郡境内要找他们当年的死敌孙坚再较高下。东南方豫章郡境内建昌县的叛贼翻仁也在积极和江夏郡的叛军联系,希望能够打通两方之间联系的通道。庐江山贼陈策,虽然活动于庐江、九江边界地区,但是其部队擅长翻山越岭,所以也是一个不得不防的变数。
仅仅江夏一地,便汇聚了数股敌军,再加上因为当年马元义对此地经营的余恩尚在以及各级官员的**贪婪,所以当地百姓也对官军相当的不友好,各种冷枪冷箭时有发生,而对于这些平日里是老百姓的家伙,王睿、孙坚等人的部队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甚至为了怀柔,王睿就算是抓到了也通常选择将其放掉,好宣传自己的部队是大汉王朝的仁义之师。
只是这样一来,这仗打得那叫一个难受啊,再加上南方的雨季无法行军,所以一直进入到秋季,江夏的战事仍然还没有结束。可以预见的是,江夏郡明年出现灾荒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又传出了新的消息——武陵的蛮族似乎又有些不太安分了。
武陵蛮,说起来可能大家都不熟悉,但是他的另一个名字说出来,大家一定会非常的熟悉,那就是五溪蛮。是的,就是演义里那个趁着猛将甘宁生病的时候射杀他的沙摩柯所在的部族。
五溪蛮,因为所居的地方有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所以称之为五溪蛮。为人粗狂善战,甚至曾经在光武帝刘秀的时候反叛并拖死了著名的将军马伏波,尤为擅长山地、林地作战。虽然平息叛乱并不难,但是怕就怕其变成恐怖分子,隔三差五给你找点事。
原本曹寅到任的时候,王睿就曾经让他注意与武陵蛮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没曾想,在江夏战事的紧要关头,武陵蛮竟然还是出现了不稳定的征兆,让王睿和孙坚都非常的郁闷。
“此等空耗国家钱粮之辈,当初我好心叮嘱于他,没曾想其依然固我。”
王睿这个时候那是相当的气氛,如果曹寅在他身前的话,大概会一刀劈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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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闲不下来的江东猛虎(下)
第五卷皇朝落日]62.闲不下来的江东猛虎(下)——
“确实是件让人感到棘手的事情啊。"小说`]”
对于武陵蛮在此时不合时宜的举动,孙坚也感受到了相当的苦恼。前线的事情已经够纷乱了,如果背后才出点麻烦的话,腹背都受到攻击那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一个一个都是这样,什么时候堂堂大汉的太守变成了竖阉遗丑和粗鄙的武夫可以触碰的东西,难道说堂堂大汉就没有合适的士子了么,果然党禁这么多年以后有才能的人都凋零了啊,现在留下的不是一些没脑子的废物就是一群阿谀奉承之辈……”
只不过,很快同样心怀不满的孙坚就听到了更让他气炸心肺的话语。虽然说话的王睿声音很低,应该是喃喃自语,不过孙坚是谁,武艺精深的他显然在听音辨位上有着很高的造诣,所以王睿那恶毒的自语声可以说是一字不漏的被孙坚的那对功能发达的耳朵所捕获。
孙坚和王睿的关系实在说不上有多好。一个是出身靠近蛮荒地区的富春县的小吏之子,一个是出身于家族已经颇有声望的位于大汉统治核心区的琅邪国的世家子弟,两个人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进入仕途的方式也是南辕北辙,所以两人间的代沟那也是可以想见的。
而将这条本就不浅的代沟变成深不可测的鸿沟的,是王睿的那颗自视甚高的心。
就如王睿自己所言的那样,与他同时到荆州赴任的官员当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曹寅和孙坚这两个他口中的“竖阉遗丑和粗鄙武夫”。当然,你完全可以将之视为王睿对于这两个人的嫉妒,因为虽然刺史的权力有被加大的迹象,但是依然还是一个区区六百石的中下级官员,比起堂堂两千石的太守而言,那可真的是差的有够远的了。
那曹寅是来自南阳郡新野县的世家子弟。原本新野曹氏那也算得上是官宦世家,家族当中两千石以上的官员绝对是能达到两位数的名族,在整个大汉都是具有相当名望的。只不过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可以说让新野曹家数代经营的声望毁于一旦,这个人就是东汉末年臭名昭著的大宦官,一个只要一提他的名字就能让所有党人咬牙切齿的家伙——汉故尚书令,曹节。
这个与曹操的祖宗以及曹操的女儿,大汉的皇后同名的家伙与王甫、侯览一起掀起了第二次党锢之祸,彻底埋葬了大汉士族在朝堂上最后反扑的力量。"小说`]在此之后,大汉实际上已经进入到了漫漫的动荡期,并最终被董卓和曹丕两个人彻底终结。
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曾经高呼“崖山之后无中国”,如果按照他们的逻辑来看的话,那么第二次党锢之祸之后先秦文人的风骨就已经被彻底掰弯了吧,想想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那些聚众**吸毒淫~乱~的所谓的名士风流吧,而且那个时候所谓的汉之正统的南方晋朝,土地基本集中在大豪强的手中,百姓都必须依附于其存在。出身决定一切,哪怕是真名士如陈操之之辈也因为顶了一个陈群之后的名义才在那犹如铁幕般的通天之路上凿开了一线曙光吧。
说起来一手缔造了这种局面的陈文长竟然有这样的结局还真的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
这样一个时代难道会比由异族统治的元朝和清朝好到哪里去么?未必吧。
好像又离题千里了,拉回来,拉回来。
曹寅能够成为武陵郡的太守,自然是有一定的能力的,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的仕途受到了已故的曹节的余荫,这自然会受到标榜自己是正统士族出身的王睿的鄙视。
至于孙坚,一个在王睿眼中粗鄙,没有丝毫风度的家伙竟然也能爬到自己的头上,平日里相处的时候那些冷言冷语怎么也无法将其抑制在口腔之中。于是,两个人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
“我们绝不能再腹背受敌了,所以就让我先率领本部兵马到武陵平定那些蛮子,然后再回军一举剿灭江夏郡的那些贼寇吧。”
虽然论起来职位比自己低,可是刺史拥有直接向皇帝检举两千石官员的权力,所以孙坚即使非常厌恶眼前之人,但却也不愿意轻易与之翻脸,于是便选择了这样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提议。虽然他同样不喜欢和曹节有关的曹寅,但是总比在这里听恶言恶语强,他又不是抖m。
“如此甚好,那么武陵的事情就全部拜托孙太守了。”
对于孙坚的提议,王睿几乎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孙坚的提议。因为他也实在是不愿意孙坚这张脸在他的眼前晃荡了。不仅仅是因为对其个人的厌恶,同时也是因为两个人在对江夏郡的贼寇的作战方针上同样有着似乎是不可调和的分歧,而且双方似乎还都不想让步。
一个认为这次民乱不过是某个同样是武夫出身的家伙骤然获得高位后贪婪之心爆发结果逼得士兵造反,所以更多的应该采取怀柔手段,只要将几个首恶斩杀掉就可以了,其余的人就不要追究了。另一个则显然强硬的多,更别说其中还有从当初宛城之战逃走的漏网之鱼。
现在孙坚主动离去,王睿正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案实施,同时他也有自信说服南阳太守羊续,有了羊续这个同样出身世家的子弟的帮助,他一定可以解决江夏的问题。
就这样,头脚还在江夏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孙坚,很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武陵。
“孙太守远来辛苦,在下已经为孙大人准备好了酒饭接风,还请大人不要嫌此间寒酸。”
虽然曹寅显得非常殷勤,可惜的是,孙坚似乎并不领情。
“孙某此来是为了武陵境内不太安分的蛮族,现在大军正在江夏鏖战,武陵绝对不能再出现什么状况了,所以请曹太守将相关的情况告知于我,也好让我了解其中的缘由。”
孙坚那雷厉风行的作风,让曹寅感到一阵的脸红,而孙坚那毫不留情面的说辞,也让曹寅有种微微不爽的感觉。不过,曹寅也知道因为曹节的缘故,自己总是不受人待见的,哪怕是政绩再好,在那些世家子弟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阉人的附庸罢了,他对此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总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啊。曹寅暗暗地握了握拳头,然后才慢慢将拳头打开,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将一些不必要的心思排出体外,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虽然和常人一样对家里出了个超级让人厌恶的宦官并因此获得了很高的位置的家伙倍感轻视,认为对方和自己这样靠努力劈杀,步步惊心才得到如今地位的人没法比,但是对于现在的孙坚而言,他更加关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够立下更多的功劳,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他的地位足够高了之后再说吧,现在的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这些事,只要别扯自己后退就好。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曹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草包。
“王刺史所叮咛的事情在下并非没有放在心上,我赴任之后一直与那些蛮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求相安无事。所以这次的事情我一开始也感到奇怪,经过一番探查,似乎这其中似乎与已被处死的黄巾匪徒马元义有些关系。”
“马元义?莫不是马元义留在荆州的余党与武陵的蛮子相互勾结在了一起?”
“恐怕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对方似乎与江夏黄巾军的贼首孙夏之间对于黄巾军的领导权的归属并没有结果,同时还与来自汝南的豫州黄巾军残部有着不小的龌龊,再加上武陵的蛮人对于大部分汉人并不是很信任,没有有效地中间渠道的话,是没有办法沟通的,所以虽然武陵的蛮族有了一些让人不太安心的动向,但是局面却并不算太糟。只不过这样拖着终归让人无法安心,才将情报告知诸位,看看应该如何解决。”
听了曹寅的介绍,让孙坚对其的印象稍稍有了些许改观,从原先的尸位素餐的家伙变成不是那么没用的家伙。喂,即使是这样的评价也依然很伤人吧,人家好歹也是很用心的在工作吧。
“这次不安分的蛮族是整个武陵地区所有的部族还是有限的几个部族呢?”
出声在富春的孙坚对于山越也颇有了解,那是一个虽然有着共同的称呼,但实际上却并不是非常团结的民族,各部族之间对于汉人的态度可能南辕北辙,除非出现了全体山越人利益的敌人,否则他们大多数只是和自己部族交好的部族联合。在他想来,武陵的蛮族也应该差不太多,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的这次武陵之行应该会比预料中的轻松一点。
“因为汉人的势力太强大,所以五溪蛮族相互之间关系都非常紧密,族内的几个大姓互相联姻,平日里行事大多同气连枝。不过愚以为那些个黄巾蚁贼恐怕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心气很高的武陵蛮完全折服,如果孙太守能够为我撑腰的话,那么我倒是愿意派出几位舌辩之士通过本地与之交好的豪强,最次也能探听清楚对方的动向。”
“是么,那么就请曹大人放手去做吧,孙某人还就怕那些蛮子不来呢?”
嗯,一句话就让孙坚漏了底,真不愧是战争狂啊。
“那么,在下就安心了。”相对的,是再一次偷偷擦了擦头上大汗的曹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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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意外以及更加意外的消息
63.意外以及更加意外的消息——
荆州那边依然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战斗我们暂且放下不表,反正看上去依然麻烦多多,阻力重重,孙文台虽然实力出众,奈何将帅之间矛盾重重,猛虎掉进沼泽地他也出不来。
至于李书实,大假已经放完,现在应该是工作的时间了。
“哈~~~”按道理来说具体的工作有程昱、童渊等人为自己分担,他这个做甩手掌柜的比起其他人应该轻松很多,可是跪坐了大半天之后李书实依然感到阵阵疲惫的感觉袭来。
放下手中的《青囊书》,一本原本应该是华佗童鞋未来写出的毕生经验的结晶,一本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李书实这个时期的书籍。当然,现在它出现了,诡异么?好吧,这不过又是某个堪比红A的宝具召唤手册所提供的福利罢了。
虽然李书实一副仿佛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糟糕模样,但很多人却宁愿他能多装上两下,然后再多拿出几本书给他们山寨。毕竟虽说纸质书籍已经出现,但是比起耐用结实的竹简或者更加容易保存的绢帛书,虽然更加便宜但是同样质量也要差上很多的纸质书籍显然并不容易保存,这也造成市面上流通的书籍的数量还是非常稀少。对于知识分子想要弄到可以学习的文字最常见的两种方式,一种是将别人的话抄写在自制的纸质小册子,另一种就是直接抄书。
所以说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好文章一经问世便出现洛阳纸贵的原因了。
《青囊书》虽然并不是儒家典籍,而是属于巫医百工这种在大汉地位并不太高的阶级的专业书籍,并不算什么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可是谁叫西河是一个胡汉混杂的地方呢,所以异族人的那种使用精神多多少少的影响到了这里的学术氛围。更别说这里还有一处苏小萝莉开设的专门培养医疗人才(兼职)的专科学校,这样一来教材什么的就好解决了。
抄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跪坐在垫子这种极其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家具上。但是上过那么长时间学的李书实却也明白,这应该是最好的记忆方式,尤其是在他只是一个智力潜力不过是⑨的四倍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家伙的时候。毕竟天赋与经验不同,一个可以积累,但是另一个就真的很难弥补了,虽说果子很强大,但是同样也很危险啊。
当然,书上的那些东西李书实能不能看懂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苏小萝莉需要去医学专科学院(李书实命名)参加研讨,所以很多东西就要靠他自己体悟,虽然他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却也总好过让他在放水的典韦手下撑过十招这种让人听着就蛋疼的事情。
“主公,贾督邮那里送来口讯,说黑山那边传来消息,张牛角纵兵掠地,但在巨鹿郡治所瘿陶城遭遇大败,张牛角重伤昏迷。义子张燕已经领参军逃回黑山之中,情况不明。”
就在李书实打算起来活动活动的时候,典韦走进书房,为他带来了新收到的消息。
“咦?张牛角的军队实力不差啊,而且冀州的兵力不是已经被抽调一空了么?”
虽然知道张牛角最后会挂掉,但是当他真正在冀州游荡了一圈之后他却对于这样的结果产生了怀疑。或许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缘故吧,冀州的兵力被抽调的厉害,尤其是有经验的士兵。颜良、文丑、高览等冀州名将也被抽调到了西北战场,而原本应该留在冀州有可能认祖归宗的麴义现在也和张郃一起来到了自己所在的西河,可以说冀州现在要人没人,要将没将,除了一些堪堪自保的豪强之外,很难有匹敌张牛角的黑山军的势力吧。
“这个,贾督邮倒是没说,想来应该是一直到消息就立刻报告给了主公,所以详细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吧。”典韦一脸无辜的表示自己就是一个传话的,有啥事去问贾诩吧。
当然,就算典韦不说李书实也会去找贾诩问个清楚,他可是很清楚,这个老狐狸虽然出手狠辣,但是做事却习惯滴水不漏,所以这种和西河无关的非紧急情报他绝对是收拾好了所有相关内容之后才会上报给李书实。如果李书实感兴趣的话自可找他问询,如果李书实暂时没啥知道的**的话,也可以将其归档,以备不时之需。
而如果是与西河息息相关的消息,恐怕贾诩就不会仅仅让人给李书实传个口信,而是第一时间告知李书实同时还会附上自己的相关看法,毕竟那也是事关他的身家性命的事情。
顺便说一句,李书实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知道黑山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张牛角好心告诉给他的,而是由他安插在黑山的间谍传递回来的。嗯,就是趁着上次逃亡事件安插的。
当然,这么做是李书实冷静下来以后在贾诩和程昱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虽然安插进去的和收买的人并不算多,但是却也足够建立起一条西河对黑山的监控系统。
对于黑山军这样一支虽然并不具备决定性的力量却经常扮演搅局者角色的势力,李书实可是相当的感兴趣,同时也担心对方会不会在某些紧急的时候再给自己下下绊子,至于也要给己方一点反应的缓冲时间。而收服这股势力,李书实表示到现在为止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毕竟自己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大汉的太守,还是西河这样并不算富余的地方,恐怕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很难有那个实力吃下黑山军吧,更不要说那样做还会引起皇帝的忌讳。
“文和,张牛角的军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输给了内部空虚的冀州守军。”
李书实一走进贾诩的办公地点,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询问了起来。
“应该说我们之前忽略了的两股势力,而正是这两股势力导致了张牛角的失败。”
贾诩慢慢悠悠的说道,虽然话中的意味似乎充满了对于情报工作不够详细的懊悔,但是你从他的那张堪比三无的脸上却绝对什么也看不出来,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的家伙啊。
“咦?还有这样的家伙,这可是真没有想到,或许这应该是皇甫嵩特意留下的后手吧。”
“大概就是这样,虽然有一股势力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但是从发回的消息来看,当初皇甫嵩绝对没有将巨鹿郡的老兵抽调一空,甚至可能还使用了什么障眼法。皇甫嵩的叔叔皇甫规就是个为人谨慎的家伙,虽然皇甫嵩略逊一筹,不过也绝对不是一个不处理好后事就扔下一个烂摊子走人的家伙。在这一点上,皇甫嵩深得其叔的真传。”
“那么另一股势力呢?”李书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安平国饶阳县的豪强严氏。现任家主严纲,据称是一个非常果敢勇毅的年轻人。此次张牛角的部队就是被突然出现的由严纲率领的家兵袭击了后队,才导致全军大乱。”
严纲,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过李书实的印象里这不过是一个只露了一次脸就被文丑一下结果的大众路人脸吧,或许还曾经因为大概是羡慕嫉妒恨的缘故压制过刚刚加入公孙瓒部队的赵云。当然,因为只是个大众路人脸,所以记忆什么的有些模糊。只是不曾想即使是这样在李书实看来只能在后方凑个数守守家的家伙竟然也有如此辉煌的表现。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力压别人成为公孙瓒的先锋官的吧,李书实如此猜想着。
“虽然有郭典、严纲以及中山相张纯以及冀州刺史贾琮合力围剿的缘故,不过黑山军已经处于强弩之末也是不争的事实。不得不说的是,皇甫嵩对其的围剿相当的成功,说起来这次如果没有他从咱么这里骗去的那些士兵的话,恐怕张牛角已经死在了瘿陶城城下了吧。”
贾诩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虽然字字句句中充满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但脸却依然三无着。“对了,为什么张牛角会去攻打巨鹿郡,中山国的实力似乎并不太强吧,井陉八关的都已经看不到守军的影子了,更不要提中山国的那些新兵怎么看也是一群只要黄巾军来就会被吓坏的素质有限的家伙。而且张牛角对于那里的地形也更为熟悉,巨鹿郡则完全相反呢。”
“应该是和安熹县的县令刘备的名声吧,这方面主公应该比较了解。据黑山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黑山当中出现了一个自称是程远志的人,但却不领兵出击,从来都只在山上留守,不过武艺不错,很有可能就是当初的那个幽州大方。记得当初那个程远志就是重伤退走,只不过因为后来没了消息,所以才怀疑此人已死,但是却也并没有任何可以佐证的东西。现如今又在黑山出现,虽不能肯定其的身份,但是其中想来必有隐情。”
“另外,”就在李书实以为贾诩已经介绍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贾诩又发出了声音,而且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诡异的神采。“这次对张牛角的战斗中虽然对战局走向贡献最大的是郭典和严纲二人,但是若论起战功,怕是那位中山相当属第一。那个家伙衔尾急追,收获了包括王当、张雷公、左校等不少黑山黄巾军中颇有声名的首领,表现的真是抢眼啊。”
“文和,你打算提醒在下什么事情么?”
“主公,功利心强的人如果用好了也许会有意外惊喜,不过如果用得不好的话,却往往会成为麻烦的根源。有些人,总是习惯抱着一些东西不愿放手,我想主公应该明白诩打算说什么。”
p.s.这两天的睡眠质量一直很糟,胃肠功能完全紊乱,大概是熬夜看欧洲杯的后遗症吧。所以,今天一天时间都没有什么码字的**,很痛苦……
64.隐隐浮现的不安
64.隐隐浮现的不安——
冀州所发生的一切,暂时看起来与西河没有什么关系,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从李书实的视线中淡漠。随着冷空气一次次的南下,冬季,又将翩翩走来。
“呜啊~好冷啊,感觉还没有到十月份天气就已经这么冷了,前两天还下过雪了呢。”
甄小萝莉打着寒颤说道。虽然如果待在火炕上你完全感受到不到一丝的寒冷,但也正因为如此,当你不得不离开温暖的火炕的时候,那种因为寒冷所带来的反差才分外的明显。
作为一个来自豪富世家的娇小姐,甄小萝莉显然不是很适应这里的气候,凛冽的寒风挂在脸上宛若刀子一般,即使不用任何的腮红之类的化妆品,也能让人的小脸因为寒冷而变得通红。
当然,甄小萝莉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娇小姐,而是一只非常要强的好强萝莉,虽然嘴里抱怨着,身体也很明显不适应,但是看到身边的苏小萝莉一副淡定的模样,甄小萝莉显然不允许自己在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面前露出什么胆怯的意味。
这样一副模样真的很难想象她仅仅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萝莉,李书实爱怜的看着被山岚吹得东倒西歪的甄小萝莉,然后一把将之拉到自己的怀中,用自己温暖的怀抱让原本瑟瑟发抖的甄小萝莉逐渐平静下来。就仿佛一个关心自己小妹妹的大哥哥一样。
被温暖所怀抱的甄小萝莉显然很喜欢这种感觉,温顺的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脸上也露出了舒服的神色,甚至仿佛为了追求更加舒服的感觉一般,将身体向李书实的怀中缩了缩,同时将她的那颗漂亮可爱的小脑袋靠向了李书实的胸膛,一脸安心的模样。
现在距离冬节的到来还有好几天的模样,只是就好像甄小萝莉说的那样,今年的天气依然冷的很早。因为地面还残留着夏日留下的余温,所以下过的雪很快便融化掉了,只是在田间地头的角落里,依然能够看到些许痕迹,提示着人们应该做好过冬的准备。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山岚过于凛冽的话,李书实实际上并不觉得天气有多冷,这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身上此时穿着着崭新的冬衣,一件漂亮的棉袍。
是的,因为罗荷的加入,原本进展缓慢的棉花种植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虽然无论是种植面积还是产量都相当的有限,但是作为福利给自己的手下以及护卫们一人一件新衣还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比不上羽绒的轻便、皮草的华贵,但是那种朴实的温暖却是不逊其他。
当然,李书实也没有忘记将几件做工最考究的棉衣送到了洛阳宫中,至于刘宏打算分给谁穿李书实就不清楚了,毕竟比起皇家御用的手艺,西河李家实在是太不够看了。
实际上棉衣这东西李书实原本就没想过成为什么高端的流行品。受到自己记忆的影响,他一直期望其能取代皮毛大衣成为可靠地军用保暖衣物,尤其是作为铠甲的内衬,在李书实的冬季军事活动中发挥其重要的作用。想想那些样式惨不忍睹的军大衣吧,这才是其的归宿啊。
不过新的事物总是能够引起他人的好奇的,如果再有一点实用性的话就更加受到不明真相的群众的追捧。所以有些意外的,李书实的棉衣当然因为面料款式的问题大家没有表现出多么热烈的情绪,但是作为棉衣的主要材料——棉絮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各家都想从李书实这里弄到一些,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制作成被褥或者衣物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家人或者好基友。这也使得棉花这种作物被大家接受的进程加快了不少,毕竟都是好友或者家人送来的礼物,自然要珍惜甚至穿着以示双方之间密切的关系和对送礼者的感谢。
当然,真正让棉花开始被大汉各阶层重视,开始走入各阶层家中成为生活日用品的还是我们的刘宏童鞋。
就好像蒸馏酒一样,刘宏对于李书实送来的那几件棉衣实在是看不上眼,皇宫里什么绫罗绸缎没有,洛阳都城里什么别具匠心的匠人没有。不过因为对李书实在发现新奇事物上的能力的信任,刘宏还是命人将李书实送来的衣物拆掉,重新制作。同时也命工匠寻找如何将棉花纤维纺成丝线的方法,虽然不过是李书实奏章中的一个想法,不过本着反正自己手底下有那么多领薪水的工匠,给他们多找点事做也不错的理念,那些匠人们算是倒了大霉。
不过,当棉布真的纺织出来的时候,那轻柔温暖的手感依然让刘宏非常喜欢,并认为这是不亚于绢帛的上等材料。于是,原本只是宫中用来观赏,完全不知道效用是什么的棉花,一瞬间就成为了大司农需要重点关注和培养的作物。
当然,刘宏和李书实之间的专利官司相信也会互相扯皮许久吧,毕竟是两个奸商嘛。
不过这些事情李书实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反正他最为需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剩下的那点东西只不过是陪刘宏这个皇帝玩罢了,让这位九五之尊在工作之余除了和他的那些个妃子调笑以外还能够享受一下他最为喜欢的讨价还价的乐趣,顺便也锻炼一下自己的相关技能。
现在李书实一行人正走在赶往西河北部重要的门户——偏关的路上,他此去的目的一个是进行视察劳军,另一个则是顺路到乌丸人的聚集地去看看,拜会一下当地的部落首领和牧民。
在乌丸人那里,李书实受到了相当热烈的欢迎。可惜的是,年轻的族长乌则并不在部落,虽然因为与汉人交流深入的原因,西河的乌丸部落似乎并不缺乏过冬的食物,但是乌丸人依然还保持着入冬前进行大规模狩猎的习惯,或许是为了让子孙不忘记祖先流传下来的技能。也因为这样的原因,留在部落里的都是老人和妇孺。当然,也不能因此就小觑对方的战斗力。
李书实命人送上了新棉衣、新棉被以及自己珍藏的上等清茶三斤。乌丸的老族长也回赠以骑弓五张以及一些乌丸人狩猎获得的珍贵的毛皮。当然,李书实一行人身上还带着另外一些带给乌丸人的礼物,只不过每一样都有固定的收货人,许褚已经招呼人前往分发了。
“孩子们都还好吧,希望他们不要太调皮,被先生给赶回来就太糟糕了。”
“小孩子们嘛,调皮一点是很正常的,不过听学校的老师反映,大家都很努力,虽然程度上有些差别,但是都是好孩子,将来一定都会成为知书达理的好男儿。”
“那么老夫就放心了,看着族里的孩子能比我们这群没见过天的老骨头有着更好的未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很高兴啊,说起来这些可都要感谢太守大人啊。”
“哪里哪里。”这个时候一定要谦虚,谦虚积攒RP,骄傲浪费节操。
“说起来现在我等与大人可以算的上是同气连枝,所以有些事情老朽觉得还是告知太守大人比较好。虽然也许是老朽多心了,也许对于太守大人没什么用处,不过老朽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于一些事情总是有些敏感,或许是因为人老了所以变得怕死了吧。”
瞧瞧,刚才怎么说的来着,RP好才是真的好。这不,一阵踟蹰后,老人发出了犹豫的声音。
“您请说,您的智慧和经验正是我这样的年轻人所缺少的东西,我们年轻人虽然做事有冲劲,但是也正因为这样,考虑事情往往并不周全,需要您这样的老人帮忙查缺补漏。”
听了李书实的恭维,老人显然非常受用,脸上因为笑容的缘故,甚至有种发光的感觉。
“太守大人高看在下了,既然太守大人不认为老朽粗鄙,那么老朽就说说自己的感觉吧。”
这时,老人脸上的神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思考的神色,仿佛是在整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又或是在确定与排除各种可信和不可信的消息。
看到对方认真的模样,李书实也不由得暗暗吃惊,他感觉或许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得多。
“最为让老朽奇怪的一件事,”许久,仿佛是思考清楚了,老人慢慢的在李书实的注视下,打开了话匣子。“便是匈奴左右贤王之间的争斗似乎在突然之间偃旗息鼓了一般。”
李书实并没有趁机插话,虽然他对于这个消息稍稍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如果细细想来的话,或许确实是一个有些反常的现象,那么意义呢?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呢?
“而且,根据外出的年轻人带回来的讯息,似乎卢水胡的举动也有些不太正常。”
卢水胡,如果不仔细划分的话,其可以看做是匈奴的一个分支,就好像羯族一样。性情狠辣,并不亚于羯族,不过与羯族不同的是,作为佣兵来说,口碑却很好,如果抛开他们的军纪的话,那么他们对于完成雇主的任务的专注程度堪称一流,只要承接下来,就会想尽办法完成。
不过他们似乎属于自由佣兵,对雇主没有什么可以的要求,即使是他们的敌人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依然不会拒绝,而不像湟中义从、板楯蛮之类的基本上只接受汉人的雇佣。就好像这次羌人作乱,其中就有卢水胡的身影。当然,董卓也是他们的老主顾。
“虽然无法探听到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似乎匈奴的左贤王部与之的关系越来越紧密的样子,我相信这对太守大人而言应该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吧。”
确实,李书实与匈奴左贤王部有着血海深仇,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对方才一直隐忍到现在,如果一旦局势发生了一些变化的话,那么李书实可以确信对方一定会找自己报仇的。
“如此,还真是要谢谢您啊。”李书实诚恳的道谢道。
“无妨,太守大人到任这段时间,我们各部落的生活比以往好了很多,这都是太守大人的宽厚所致,于公于私,我们都希望太守大人能够平安啊。”
“或许,我应该让贾诩扩大情报的探查范围了呢。”离开乌丸部落的李书实如此想到。
p.s.调整时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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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这个时候的大汉果然是麻烦多多啊
65.这个时候的大汉果然是麻烦多多啊——
“呜哈~还是……最舒服,家里……了。”
甄小萝莉一边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一边以正常人都看得出来的兴奋的样子一溜小跑回到了太守府后院,并在李书实等人踏进大门时端着一个一看就很暖和的小手炉走了出来。
北方巡礼进行的很顺利,经过一年的磨练,乐进明显成熟了很多,虽然身材上依然有些对不起国家平均值,但是那身精悍的感觉以及关内各项事务井井有条的样子,让李书实非常高兴。
这样,乐进的戍守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接下来的一年将会由曹纯来接替他。
这项工作是曹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虽然待在离石城城内他是军方名义上的第三号人物,作为吕布的副手掌管着西河军务同时作为主官掌控着西河的军事装备,可是军队毕竟是一个强者为大的地方,即使表面上士兵们会因为他的官职而服从于他,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大部分人在那份尊敬中隐藏着的不屑。这也是他向李书实争取偏关守将的最重要的原因。
果然历史上的虎豹骑统领是一个非常傲气的男人啊,或许正因为这样,才能折服那些至少是百夫长才有资格进入的悍卒,才能将虎豹骑训练成一支让敌人丧胆的军队。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曹纯历史上的成绩,想想看他训练的那支给李书实带来不少麻烦的玄甲骑兵,这个注重纪律严于律己的男人其实就是一个年轻版的高顺,让人足以放心。
至于曹纯离开后留下来的位子,李书实交给了梁天,这位青龙神社毕业的天才少年虽然是一个热血系,但是冷静的时候却也很擅长处理文案工作。而且因为离石城内高手众多,所以闲暇的时候完全可以满足他被虐的嗜好(好奇葩),所以交接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
而孟门关的关羽也被替换了回来,替换他的人选,经过李书实和程昱、贾诩等人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委任高顺作为孟门关新一任的守将。毕竟不论是匈奴左贤王部还是卢水胡,没有一位冷静的大将坐镇的话李书实还真的有些不放心。
同时,高顺放在孟门也不无震慑的意味,毕竟现在高顺的大名虽然不及吕布这个总是高调亮相的家伙那么让人怨念重重,但是却也有了相当的积累。或许在某些人的眼中,恐怕高顺比吕布还要棘手一些,毕竟吕布这个在智商上可以和⑨一较高下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容易让人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无限的自信。和吕布作战也许就好像和面团作战一样,捏扁搓圆还不是任自己随意。当然,事实是不是真的是这样那就两说了,不是还有一句:一力降十会么。
至于高顺,做事稳重的他显然不像吕布那么好挑拨,但是在关键时刻却又敢于下手,下狠手,犹如一座火山一般。平时仿佛普通的山峰,可是爆发起来却让人心惊胆战。
情报部门尤其是负责匈奴方向的人员受到了斥责。如果说卢水胡的问题那是李书实从来没有在意过的话,那么原本重点监控的对象,却因为相关人员的疏忽大意,结果错过了十分重要的消息,如果不是乌丸一行的话,李书实也许对与之相关而发生的事情感到一头雾水吧。
对此,贾诩的反应有些阴沉,或许其中有着什么李书实所不知道的变故吧。不过对于那些打算和认真起来的贾文和作对的家伙,李书实觉得或许真的是不知道愚蠢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其实本来李书实还想和管承聊一聊,不过自从那家伙在西河扎根下来以后,就一直飘在外面——或者应该说,他在西河的日子,李书实因故消失;李书实回来了,轮到他离开了。
听起来仿佛是永远也见不到的两个人一般,当然以上纯属口胡。
有了管承这样的专业人士的加入,西河的水运业终于蓬勃的发展了起来,虽然比起黄河下游而言不但河道狭窄,不适宜大型驳船,运量小,中间甚至还出现了路上行船这一颇为奇葩的人文景观,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西河绵延起伏的山脉,显然水运的效率要提高不少。最为重要的是,通过水运,将西河与京畿地区联系在了一起,进一步刺激了经济的发展。
西河的情况是让人开心的,虽然依然无法与中原的大郡相媲美,但是其的发展势头却是喜人的,或许再给李书实的团队几年的功夫,这里应该成为大汉的一个稳固的支点吧。
只不过显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西河这么好的运气,有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发展环境。
在大汉的南方,虽然孙坚和曹寅联手解决了来自于武陵蛮的麻烦,王睿也得到了在南阳整顿完毕的羊续的支援,可是江夏的贼军看上去依然那样的负隅顽抗。更加令这几个人头疼的是,荆州南部的叛乱就仿佛是摁下了葫芦却起了瓢一般,虽然武陵蛮的骚动得到了解决,可是长沙、桂阳和零陵三郡又传来了有自称是黄巾军信众的叛乱分子在煽动者对大汉的不满。荆南四郡最大的特点便是多山,多蛮夷。在大山之中生活着大量的异族人口,虽然不能仔细统计出具体的人数,但是想来总人口也是有数十万的规模,一个中等郡的人口。
这些部落大部分游离于大汉的统治体系之外,也正因为这样,他们与大汉官府的关系完全说不上友好。虽然没有鲜卑、羌人对待大汉那样激烈,但是汉蛮之间的矛盾经过数代的积累,就和汉蛮之间的友谊一样源远流长。所以你完全不可能知道哪一件事便触动了对方的哪一根神经然后爆发出怎样的结果。所以虽然仅仅是不稳,却也让荆州的官员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至于西北,现在最为郁闷的一个人应该就是皇甫嵩了吧。
新任的凉州刺史耿鄙,虽然来自大汉著名的军功世家耿家,但是看上去却一点也没有继承到耿家的耿况、耿弇、耿舒、耿国、耿恭、耿秉、耿忠这一系列名将的名将基因,不但为人暴烈喜欢鞭挞士卒骚扰百姓,而且还傲慢无礼不听劝诫,只信任手下的亲信治中程球。
如果程球是一个优秀的官员的话……好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耿鄙这样的上官所信任的家伙能够是个好人的几率实在是太低,所以两个人绝对称得上是狼狈为奸。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对于皇甫嵩而言,这两个家伙已经远远不止猪一样的队友了,那实在是太侮辱猪了。这两个人在皇甫嵩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对癞皮狗。
拜这两个人所赐,西北汉军的士气相当的低迷,虽然暂时还没有逃兵的出现,但是士卒作战的时候除了少部分因为还有立功的**所以奋勇争先之外,大部分人已经陷入到出工不出力的地步。甚至因为耿鄙和程球对于军资和军功的贪冒,那一小部分的人也在持续减少中。
“这仗还怎么打?!”面对老部下汉阳太守傅燮,皇甫嵩发出了无奈的愤怒。
“陛下似乎很信任耿家,所以义真将军还请慎言啊,您在冀州的所作所为怕是已经引起了那些竖阉的不满,现在的他们一定在努力寻找您的过失处罚您。或许耿鄙所谓也未必没有他们的影子吧。您也应该知道,只要不过潼关,那些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
“既然如此……”傅燮表示现在的皇甫嵩,很黑,真的很黑。
当然,闹事的地方显然不仅仅是这两个地方。益州、扬州、青州,每一个地方都跳动着不安分的因子,腐朽的上位者踩着的土地下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悲鸣,可是那群腐朽的家伙却依然在这片昏黄的大地上翩翩起舞。大地在愤怒,大地想要发泄。
不过嘛,这些都是大的变数,自然孕育的时间会很长,暂时来说我们还是无视好了,就好像某只总是被无视的黄毛马桶盖子。所以,我们还是将视线转移至荥阳南部的群山之中吧。“我说四大叔啊,我们还要在这山沟沟里转多长时间啊。”
这是一个一脸疲态的少年,脸上积存的风沙被汗水一冲刷,变成了宛若自然天成的莫奈的《日出,印象》。少年身上的衣裤都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不,对于那身明显已经被各种植物甚至动物剐蹭到丝丝条条几乎已经无法起到其本来所拥有的遮蔽身体作用的东西仅仅说其是破破烂烂实在是天大的恭维了,不过或许其可以冲击一下人猿泰山的那条历经数十年风吹日晒依然保持最低限度遮住重要部位以保证电影是全年龄向的那块布料所创下的记录吧。
“都说了多少遍,不是四大叔,是斯○舒……咳,你个腮帮子有问题的小家伙,我都被你绕进去了。你放心,照你苏大叔我观察,原本那些疯狂追着咱们的家伙最近明显懈怠了不少,估计是没心思和咱们捉迷藏了。那样的话咱们就有机会了。”
一个比少年好不了多少的中年人如此说道。而他的身后,跟随着更多的与这两个人境遇相似的青壮男人。猛一看到的话,或许还以为这群人其实是从神农架跑出来进入到这浮戏山之中的吧。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这群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那糟糕到吓人的外表,除了那个有些疑虑不安的少年外,其余人都是一副坚定不移的神色,同时眼睛里迸发的是仇恨的目光。
“或许……到了我们复仇的时候了吧,神上使,您会保佑我们吧……”
p.s.看战场原黑仪有感……
66.我个小,但别以为我好欺负
66.我个小,但别以为我好欺负——
浮戏山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集石英岩、喀斯特、黄土丘陵三种地貌景观于一体,荟萃北国江南风光于一区。看小说就上*后来随着人们的发觉,更是形成了“天集云色,地溶石花、山峰奇秀,潭泉生涯,石窍怪状,林色奇葩,庙宇星罗,胜迹幽雅”的古代八大名景,号称巩县“小桂林”。
只不过现在已经进入到十月份,山峦之上竟是一些枯败的色彩。虽然让行进在其间的人有一种苍凉悲壮的感觉,但是对于躲避在其中的“野人”来说,却是最好的保护色。
“张大教主还是失败了啊,而且没想到我们躲进山里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个被戏称为四大叔的中年人有些惆怅的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任由头顶上所剩无几的树叶砸在他那宛若刑徒的散发上。肢体不疼,内心悲凉。
关于黄巾军的消息都是他们今天从他们袭击的三个外出巡逻的士兵口中得来的,虽然士兵们知道的并不算多,但是像张角这样即使死掉也要开馆戮尸的存在的死亡自然要好好宣传一下,一来是给朝廷长长脸,二来也算是以儆效尤,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点警告。
当然,效果嘛,看看现在烽火连天的大汉你就知道了。所以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这是一群在山里和河南尹的追讨部队周旋了整整三年的野人,虽然样子极为狼狈,但是却已经没有任何人胆敢小瞧这群人的战斗力。因为三年过去了,张角病逝,张宝和张梁战死,先零羌再一次的反汉行动遭到压制……可是,他们不但没有被河南尹的部队干掉,还依然保持着一身野人装顽强的活了下来。是的,他们已经被不死小强灵魂附体。
“我们怎么可能被那种糟糕的东西附体,恶灵,那是恶灵吧!”这是中年野人的呐喊。
“我说四大叔,你不是被刺激的得了失心疯吧,这是病,得治啊~”
“不是四大叔,是○达舒……”大概是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绕了进去,中年人彻底o
z了。
“苏兄弟,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神上使大人被官府杀害。张大教主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怎么样了。”
看着那几具已经失去了任何一种生命迹象冰冷的官军尸体,一个野人面带忧色的向那个前一刻还蹲在一边画圈圈数蚂蚁种蘑菇现在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中年人询问道。
是的,这群人堪称不死小强的野人部队也是一群没能被剿灭的黄巾军余孽。
不过和其他被剿灭或者没被剿灭的黄巾军部队不同的是,这群人的遭遇显然更加凄惨,或许唯一能够与他们一比的或许只有那些在长社城下被活活烧死的数十万人吧。不过显然他们所受到的磨难要持续的多,因为他们已经在这片山林之中当了整整三年的野人。
他们口中的神上使便是当年在太平教中地位仅次于张角三兄弟号称最有可能接替张角衣钵的张角爱徒马元义。而他们,则是跟随马元义北上洛阳执行张角中央开花战略的南方黄巾军精锐中的精锐。是马元义为了对抗大汉最为精锐的北军所准备的部队。
只不过这将近千人并没有被马元义带到洛阳城内,反而在洛阳北面位于黄河南岸的邙山躲了起来。这邙山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的支脉,海拔并不高只有三百余米,但是却是洛阳北部的重要屏障。不过那个时候作为大汉首都的洛阳显然并不担心有军队会打到洛阳城下,所以邙山附近除了一些将这里作为洛阳附近的避暑胜地的豪强富户的宅邸之外并没有什么防御力量,所以这些人可以安心的在那里潜伏,等待马元义的讯号以便在城外遥相呼应。
只是没曾想因为安插在黄巾军的间谍,马元义的行动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而当时还被蒙在鼓中的这群别动队队员依然耐心的在邙山中等待着进攻的指令信号。
可是还没等他们等到下一步指令的讯号,大汉的讨伐部队却先一步赶到了邙山。
原来从对马元义的手下的审讯中,大汉王朝知道了这样一支让他们无法安眠的部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汉王朝的行政机器自然发挥了极其高效的效率,于是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群精锐部队赫然发现他们已经处于大汉北军的包围之中。
他们不是没有突围的机会。可是他们的第一反应使他们无愧于马元义信赖的精锐部队,他们并没有选择有多远跑多远,而是寻找机会准备到洛阳救出马元义,至少也要将马元义的尸体带回。也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们丧失了突围的机会。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并不后悔。
逃跑,这是这支部队三年来已经习惯了的一件事情。
因为决策错误,他们没能在敌人的包围圈尚未汇合的时候冲出,反而一头扎向了敌人兵力最为雄厚的地方。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一天过后,原本将近千人的部队仅仅剩下了不到四百人。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不但无法为他们的神上使马元义报仇,反而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可是,面对重重包围的敌人,他们又该怎么突围。突围之后面对大汉统治的核心区那数量更多的卫戍部队,他们又该往哪里逃才能找到一线生机呢?
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问题。
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会羡慕已经战死的袍泽,因为他们已经杀生取义不用再畏首畏尾再三顾及,也无需忍辱负重,只为寻找达成那完全看不到希望的目标的道路。
他们不缺乏勇气,他们也不缺乏支撑这份勇气的实力他们甚至不缺乏保证勇气来源的信念,他们现在唯一缺乏的只有支撑他们内心勇气持续燃烧的燃料,一个可以看见未来的希望。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所有人都快绝望的时候,一个人站拉出来。
苏凡,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了扔进人堆里你就很难再找到他的地步。他在黄巾军的部队中似乎并不出彩,但是每当黄巾军的部队进行选拔的时候,在晋级者的名单之中你却总能看见他的名字夹杂在众多晋级者的名字当中。而实际上他的武艺并不出众,或者说如果单挑的话,这些黄巾军中的精锐们各个都能完虐他,落选者当中能达到此标准的人也不在少数。或许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身手足够敏捷,脑子的反应速度也许比他的身体还快上一点。
这个人其实是一个运气相当不好的家伙,年纪不大的时候便丧失了所有的亲人,据他自己所说,小的时候为了能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而不得不和一具尸体生活在一起。
一个孩子,竟然能够忍受一具腐烂的尸体?想想看那几张自杀少女二十天后的图片吧,不好意思,坐在电脑前的作者菌需要去厕所一下,真的很佩服那些法医啊。
好了,作者菌回来了。某个倒霉的苏凡的故事还在继续。
苏凡真的可以算的上是无敌小强了(某四大叔:都说了我没有小强之神灵魂附体,还有,不是四大叔,是斯达○☆¥),一个丧失所有亲人的小屁孩能够在山林之中活了下来并长大,这种能耐怕是并不比人猿泰山差到哪里去吧。可惜某人运气不好,没能遇上什么落难的美女。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家伙竟然武力如此差劲,他怎么活下来的呢?
答案很简单,这家伙逃跑的功力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刘大耳,但是至少用来躲过身后那些追捕的官兵那是绰绰有余的。甚至在这一追一逃中,苏凡还能够有些余力的指挥剩余的部队利用地形和先手的优势进行几次有限度的反击,最终让追捕者不敢过分逼近。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武艺倒数第一的苏凡已经成为了这几百号黄巾军残部的领导者。
“四大叔啊,按照那几个官狗的说法,荥阳应该很空虚,你说我们是不是……”
“不是四大叔,是斯x舒。荥阳再怎么空虚,就凭我们这些缺乏武器且身体虚弱的人也是很难攻打下来的。而且荥阳西有虎牢关,东面是鸿沟,北面是黄河,不好逃啊。”
习惯性的反驳了眼前这个正在做下劈动作的少年一句,苏凡陷入了沉思之中。
眼前这个少年是他爱着的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现在看来并不算漂亮,可是对于刚刚走出大山深处的他而言,那个温柔的为他包扎伤口,给他热腾腾的苦菜粥的有些丰满的女人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他迷恋着她,迷恋着她的一切,当然也有她和她的丈夫生下的儿子。
那是一个信奉太平道的家庭,所以他才会受到那样的照顾,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当太平道的特使来到小山村号召大家加入太平道组成的护教武装团体黄巾军的时候,他报名了。
为了他所信奉的太平道,也为了那个拜托他照顾自己的那个调皮的儿子的女人。
就算是为了那个被自己当做儿子看待的可爱的少年,自己也要将这些人带离危险。苏凡曾经这样发誓过,这样努力过,直到现在也未曾动摇过。
“虽然有些困难,不过既然三年中那么多的大困难都挺过来了,这点小麻烦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就让我们大闹一场,让洛阳里的那个糊涂皇帝尿裤子吧。”
“哦~不愧是四大叔啊……”
“不是四大叔,是x达舒!”
于是,在大汉的眼皮子底下,一群在大汉的统治集团眼中不过是群恼人的苍蝇们发出了激昂的吼声。
67.永远不要低估悲剧光环的威力
“前面就是荥阳了么,真是让人激动啊,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
一个样貌及其平常的青年人此刻正看着远处视线可及的荥阳城,如此感慨道。而在他的身边,则是一个虎头虎脑虽然面容稚嫩但是身形却意外显得很成熟的少年。
“是吧,是吧,所以我才不要听什么‘快点回家去’之类的话,行万里路才能长见识啊。”
虽然青年人的感叹并没有什么夸赞的成分,但是少年却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奖赏似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就连脑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一撮随风摇曳的毛发。
“不过这里可真的好宁静啊,悠闲的人,平静的生活,总感觉这些都是印象中的事情。”
青年人拼命忍住自己想要揉搓那撮看上去就很吸引人的毛发,虽然其的吸引力是那么的大,但是却也让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因为运气的缘故,他总是会陷入到让他感到困扰的大大小小的麻烦之中。或许久病成医吧,他现在很能分辨出哪里的危险比较大,哪里的危险比较小,这也让他躲过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说得很是自得的感觉,但是这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因为似乎自己依然陷入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麻烦——数量上少了,质量上却隐隐有提高的趋势。不幸啊!
可惜,他没有全知全能的舅舅,自然无法赐予他板书大神所拥有的神器——水产之书。所以虽然很无奈,但是身体锻炼出的属于男人的浪漫的第七感,仍然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手指向了官道旁的农舍。幸运的是,这一次他的运气似乎并不糟糕,农舍外的老人似乎正满脸幸福的逗弄着自己的孙儿,并没有出现什么房屋在他手指向的时候瞬间倒塌之类的人间惨剧。是啊,或许他就是一个带来灾祸的不谐之人。
不过,却也不能因此而感到太过高兴,因为量的减少就意味着质的积累。或许,喜欢玩闹的诸神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更加让他困扰的剧目了吧,反正他已经对诸神那层出不穷的玩弄命运的手段所折服,也不想去做什么杵逆神灵的愚者,然后被连一片残渣都不留下的抹杀。
“还真是这样呢,果然那个大叔说的不错,这里是大汉最核心的地带,从一出生就成为让人羡慕的首都人,一个可以视所有外地人为乡下人的地方。可惜了,估计我就是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到那种可以让君王为了自己而将京畿的范围整整扩大的一块的名臣吧。”
完全不理会在一边自怨自艾的某人,少年略带羡慕的神色看着眼前宁静的土地。
只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几年前这里曾经聚集了多少从外地涌进来的难民。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规模巨大的惨案以及惨案过后道路两旁的那一具具风干的尸骸。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点到荥阳城里吧,否则再晚一点的话就要关城门了。我可不想再在这样的天气里谁在潮湿的地面上了,现在浑身的骨头还有酸疼的感觉。而且今天休息的好的话,明天也有力气去看看荥阳北部的敖仓,据说是非常有名的战场呢。”
“是呢,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身体又酸又疼。”
对于青年人的提议,少年立刻答应了下来。显然,舒服的床铺总是比潮气逼人的地面要更加的吸引人。更何况他们也得到了警告,知道即使是大汉的核心地带,依然会有一些从山林间潜入的盗匪光顾。那些盗匪显然没有进攻县城高大城墙的能力,但是野外嘛……
不过呢?意外什么的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披着名为“幸福甜蜜”外衣的意外。
“咦?好可爱的小姑娘啊?”
正在往荥阳城赶的两个人忽然看到通往荥阳城的官路旁边孤独的站着一位可爱的小女孩。
女孩有着大大的,善良的双眼,齐肩的刘海短发透露着闪亮的光泽,白嫩的肌肤,纤细的身材,远远看上去就仿佛一件漂亮的洋娃娃般惹人怜爱。
只是她虽然很薄却非常红润的嘴唇轻轻的耷拉着,大大的眼睛中也水盈盈的,仿佛随时都会满极而盈的样子。显然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此时的心情非常的沮丧,大概是和家人走散了吧。
这样的一个萌度爆表的女孩立刻激起了两个人的同情心以及荷尔蒙。
喂喂,两位,你们要知道,千八百年后这片土地上可是立法,禁止推倒十四岁以下的萝莉哦,所以你们两个要小心被已经掌握穿越技能的身家四千万的大小姐抓走哦。
“怎么,怎么会这样!”显然两个人都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所以说,看到还没有及笄的小萝莉就不要分泌荷尔蒙比较好,有同情心就够了。
“是,是……”显然这两位都是好孩子,被谜之音一吓便立刻两股颤颤做奔逃状。
“小妹妹~请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啊?你的家人呢?”
青年人努力做出一副慈善的样子,但是是大众脸。声音很柔和,动作也很轻,生怕伤害到对方,但是是大众脸。于是可怜的小萝莉萌萌的歪着头看了他半天,才说道。
“阿雪才不要告诉奇怪的陌生人阿雪迷路了,阿雪要不要告诉奇怪的陌生人阿雪觉得奇怪的陌生人身上有着很糟糕的味道呢?阿雪觉得还是算了,因为阿雪不能告诉奇怪的陌生人阿雪和奇怪的陌生人说话的话会被奇怪的陌生人传染上那种糟糕的味道。阿雪还是离开比较好。”
说完,小萝莉仿佛两条腿装上了马达一般,噗溜噗溜~转眼间便消失在两个人的眼前。
“奇,奇怪,我很奇怪么,我就那么像奇怪的陌生人吗?!”
青年人用力地摇晃着原本站在他身后没来得及与萝莉搭话的少年,满脸的悲愤清晰可见。
“放手啊!你还算好了,我和那个女孩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呢。”
少年在拼命地辩解着。不过骚年啊,咱觉得你没搭上话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啊。
结果,两个深受刺激的男人一起站在寒风萧瑟的路边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当天色有些暗了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清醒,而且如果他们在这样下去的话,野外将是他们今天晚上唯一可以找到的睡觉的地方。
索性,这两个人终于从名为“萝莉的鄙视”的负面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毕竟天下树林何其多何必自挂东南枝。虽说之前的那颗与众不同了点,不过人嘛,对自己的未来总要有信心。
只不过……
“咦,这边有两个家伙,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抱歉了,希望你们不要怀有怨恨。”
就在两个人打算重新上路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似乎已经被包围了。
“喂喂,不要说抱歉啊,我们仅仅是两个外乡人啊。还有还有,如果你们杀了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会怨恨你们的,而且一定会变成鬼魂缠着你们的不放的。”
“外乡人么?算了,我们又不是像官狗那样的屠夫。竹子,缴了他们的武器,绑起来带上。”
虽然两个人的口音的确不像本地人,不过北军每年都会补充不少的边地士兵进入中央以代替那些退伍的老兵,再加上各地前来洛阳经商的商人,所以实际上河南尹的管辖范围里口音还真是杂得很。而且两个人虽然神色有些慌张,但是面对远远超过他们的敌人数量,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恐惧,反而沉着的应战,显然这两位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思考了一下之后,苏凡还是决定不作出杀人灭口的举动。对方的威胁并不大,毕竟两个人对比自己这三百来号人真的不够看,自己这些人又不是杀人狂,目标又仅仅只是荥阳城,只要能够拿到荥阳城并在城中休整一两个晚上获得足够的补给,那么之后这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也就和他们无关了。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加入己方的话……
是的,面对己方这三百来号凶悍的“野人”却依然处变不惊的家伙,不得不说,苏凡动心了。
“好了,如果你们不给我们惹麻烦的话,几天后你们自然可以获得自由。但是如果你们对你们的性命不那么在乎的话,那么我们也不会在乎每天晚上耳边多两个笨蛋的哀鸣。”
就这样,两个原本可以避过这样一场麻烦的人现在却不得不成为了两只“肉粽子”。
或许是因为黄巾之乱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的原因,原本驻扎在荥阳的北军士兵大多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驻地。虽然荥阳也是从东面挺进洛阳的必经之路,但是因为后面有汜水的阻拦以及坚固的虎牢关以及旋门关,所以荥阳的地位在这个时候已经衰落了很多,守军自然也很少。
所以苏凡的计划便是让自己这群人“伪装”成流民,降低守军的警惕心,再寻机一举夺取城门并最终夺取整个县城。至于攻下荥阳城之后能获得多长的休息时间,那就不是他们所能把我的了,毕竟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完全封锁整个荥阳城。
于是,在夕阳的余晖下,荥阳城守城的几个兵士看到了远处过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
p.s.昨天吃完晚饭忽然感到胃部绞痛,结果没能更新,今天补上。晚上还有今天的更新。
68.逃跑大师+逃跑宗师=?
“嘁!想想当初追着咱们屁股的那支官狗的部队,再看看这里的这些兵士,才三年时间官狗就已经颓废到如此地步了么?要是都是这样的部队的话,说不定我们都能打进洛阳城呢。”
因为战斗进行的并不算辛苦,所以这群黄巾军的精锐士兵们心情都很不错。而且这还是他们三年时间以来第一次通过主动进攻所获取的胜利,虽然对手的实力看上去极其有限,不过又有谁在乎呢,他们现在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发泄的借口而已。
“呼,真好呢,竟然还活着。真希望这些家伙能快点将咱俩放了,我还想去其他地方转转呢。”
“嘘~小点声,别被他们听到。你看没看到,这些人不简单啊。”
依然被绑在一起的青年人和少年在距离荥阳城不远处的路边的一片树林子里这样窃窃私语的交谈着,而原本看守他们两个人的黄巾军士兵早已经加入到了庆祝的队伍之中,所以这两个人即使用力大喊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大概吧,谁知道呢?
咳咳~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其实已经完全被别人遗忘了自己却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可怜的两个小家伙,愿你们不会因此而饥饿难耐导致体力衰竭进而成为护林的春泥。
“怎么不简单,我好像完全没有看出来啊。”
“想想当初和我们作战的李太守的部队的表现,再看看他们面对对手的表现,亏我当初还以为能够战胜鲜卑人的部队究竟有多强呢,原来还比不上一群从山里出来的‘野人’。”
“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不过就姑且这么认为吧。可是,我们两个毕竟见识有限,还不是能小看天下英雄的时候啊。不过说起来,你那个堂兄还是蛮厉害的嘛。”
“是啊是啊,虽然待在那种徒有虚名的地方,但是仲康大哥的实力还是那么的耀眼啊。”
好吧,就先让这两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继续在那人迹罕至的树林里“畅想”吧,我们调转镜头。
“小七,你吩咐下去,给大家找点好吃的,然后让一半人先烧水洗澡休息休息,剩下的人一半登城警戒,一半留在城内巡逻,防止那些有私兵的富户给我们添麻烦。”
“没问题,老大你就放心吧。”一个有着黑长直体型纤细的“野人”如此回答道。
“真希望那些官狗不要像当年那样反应迅速,否则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了。”
看着离去的“小七”那纤细的背影,苏凡有些苦恼的想到。不过即使对方反应再怎么迅速,至少自己这边应该有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足够他们补充补给以及好好休息一下了。
事实真的像苏凡想象的那样美好么?或许确实是那样,因为直到五天后,在荥阳城好吃好喝的黄巾军残部们才接到敌人已经在汜水对岸集结并准备渡河的消息。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明明发生在大汉最核心区域的叛乱却并没有立刻被剿灭,何况这些人的数量如此之少仿佛随随便便就能将其彻底击垮一般。莫非就是因为人数太少所以才被轻视了?
不过似乎这种看上去稍显离奇的猜测才是适时的真相呢。
所以,我们的目光还是来到洛阳城中吧,因为这里显然在上演着又一出让人玩味的小剧场。
“陛下,大将军掌握国家兵权,司隶校尉执掌京畿安全,河南尹镇抚河南诸县。如今荥阳为贼人所破,此三人尸位素餐、罪大恶极,恳请陛下重责三人以儆天下效尤。”
“陛下,此次出现民众反乱皆因为朝中有人欺上瞒下罪恶滔天以致于民无可活之路,若陛下能广开言路诛除奸邪,此等宵小之辈必然望风影遁不敢再与陛下为敌。”
“都给我安静点,我没兴趣听你们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东西,现在我只知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京畿重地,皇城脚下竟然有人作乱,而且还将荥阳城给占据了。今天是荥阳,明天是不是贼寇就能越过虎牢、旋门占据成皋,到了后天就能来到洛阳城下,大后天我这个大汉天子就要面缚舆榇做那亡国之君么!”
“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
刘宏的话说的是非常的重,甚至连自己要做亡国之君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这显然是他已经怒极的表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人精,所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现在已经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了,而是稍有不慎就要被杀鸡给猴看的情况了。
看着阶下那些伏跪在地口称有罪的朝臣们,刘宏满脸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就已经被酒色和重压掏空了的身子此时更是觉得疲惫不堪。
自从杨赐和刘宽去世以后,士人阵营丧失了最后的领袖级人物。什么?你说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别逗了好不好,那种曾经无数次向宦官摇头摆尾的家伙也能够成为士林领袖?也许他们的门生故吏的确遍布天下,他们也的确在党锢之祸中庇护了不少党人,但是这也仅仅是保证了他们世家门阀的地位以及不被党人视为敌人的结果而已。如果不是袁家年轻一辈的领袖级人物袁绍和袁术从年轻时起便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反宦官的立场上的话,光凭袁逢和袁隗那两个八面玲珑的家伙,恐怕袁家在党人中的地位依然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
当然,这并不是说袁绍和袁术比之他们的父辈有多么的出色,袁逢和袁隗的策略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闷声发大财,也正是靠着这样的家族经营策略,才能使袁家能够延续至今并成为超级世家。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的墙头草,说话的底气自然就不那么足了。
至于弘农杨家新任的家主杨彪,则因为年龄和资历的缘故,所能起到的作用相当有限。
所以现在朝堂上的主要矛盾就集中在了两个实力身上——外戚和宦官。
其实原本这两伙人的关系是相当紧密的。虽然何进原本出自南阳的小豪强,就好像涿县的张飞,有些人脉也很重视自家子弟的教育,可是距离那些超级有影响力的家族还是太远。所以他的妹子入宫后实际上地位并不太高,毕竟宫中美丽的女子何止前百。
只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有趣,在你并不抱多少希望的时候为你带来惊喜。
刘宏原本的皇后宋氏出事了。
扶风平陵宋氏,自从东汉章帝选择的来自宋家的女子并封维贵妃之后,便成为了东汉又一家有名的外戚之家,不但后来出了一个皇后,而且和各地的诸侯王也多有联姻。
而其中刘宏的这个皇后的一个姑姑便嫁给了曾经的渤海王刘悝。
刘悝是个笨蛋,这个绝对是无误的。因为自己不当的言行而被有司弹劾,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桓帝刘志的亲弟弟的话,估计当时就能被废成庶人。就算这样,也仅仅只允许他保留一个县的食邑,由此可知这位老兄当初闯的祸有多大。要知道当初他的食邑可是整整一个渤海郡。
知道自家老哥心有不忍,刘悝自然积极努力争取复国,并找到了当时就非常有权势的大太监王甫。双方经过激烈的交涉,最终以钱五千万成交。
桓帝刘志显然和他的这个弟弟的关系相当不错,临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遗诏让其重新成为渤海王。当然可以想见,王甫为了那五千万钱的报酬肯定没少给刘志念回忆录。
可以说事情到这里为止的话顶破天不过是一起权钱交易,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可是谁叫那个刘悝是笨蛋呢?⑨的思考回路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他们的世界你永远也不会懂。
于是,这个写作刘悝读作笨蛋的家伙面对当时权势滔天并有拥立新帝之功的王甫竟然选择撕毁合同,而理由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够复国完全是因为自己兄长的余泽,和王甫他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么?既然没有,那么他为什么要拿出五千万个足以压倒一片的铜板呢?
于是,刘悝被因为按照合同法那种无效合同无法获得赔偿而“损失惨重”的王甫给阴死了。
这事本来应该到此为止。可是谁曾想后来嫁入皇宫的皇后宋氏虽然并不算多么得宠,但是好歹是皇后,经过多年经营,总算是诞下一位皇子,这让宋氏的风头一时无二。宋皇后的弟弟濦强侯宋奇也成功娶到了曹仁的姐姐,更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家族的地位。于是,这个家族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宋奇更是扬言要给渤海王刘悝翻案。
这还了得。于是,在曹节和王甫的联手下,宋氏一门在皇宫中的势力彻底根除。而且曹操也受到牵连被扔进大牢(虽说是夏侯渊帮着顶缸坐的牢),开除官籍。
顺便一说,为了能够重新做官,曹操开始认真研读经学,数年后学业有成才重新步入官场。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番经历,才让曹操从一位少年时期走狗遛马无恶不作的浪荡儿成为了后来集文学家、军事家、政治家于一身并成为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从中央腹地开始发展并获得成功的政治家,一个名垂千古不管身后骂名如何滚滚来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成功人士。
没了家大业大牌子大的宋家,宦官们自然希望找到一个听话一点的外戚以便少给自己找点麻烦,于是出身干净背后势力又非常有限的何氏就成为了宦官们的选择。
只不过往日的恩情随着眼前的利益纷争早已成为明日黄花,因为何氏的儿子刘辩与刘宏喜欢的儿子刘协之间的储君之争,坚决捍卫自家利益的何进与以皇帝旨意为先的宦官可以说是势成水火。于是知道自己实力不足的何进,便拉来了领袖丧失后群龙无首的士族集团,一时之间双方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的是旗鼓相当,你死我活。
这不,宦官们就接着荥阳这件事对身为大将军的何进,身为司隶校尉的袁绍以及河南尹的朱儁开起炮来,全然忘了敌人还在家门口呢。这样的举动自然让刘宏非常的不满。
只是,“刘宏的愤怒”这样的卡牌真的具有逆转性的能力么?
正在此时……
“好饿啊,真的好饿啊,有谁给我们点吃的……”
“呜呜呜……好黑,好可怕,难道堂堂未来能名垂青史的义贼竟然要葬身此地,不要啊……”
似乎从荥阳城外不远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阵如同鬼叫的悲鸣声。不过,大概是错觉吧……
p.s.这是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