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Hero的开头是Hentai啊
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当李书实拿到了那个来自匈奴的名为粥稽选手的成绩的时候,他不禁暗自咂舌,因为这个成绩和许褚之前训练时的最好成绩相差无几。也就是说,如果考虑到比赛时所受到的各种因素,不论是许褚还是典韦对上那个名为粥稽的选手都有很大的失败的可能。
当然,如果这两位中的一位是比赛型选手越大的场合越容易暴种爆衫打出200%O极力量的龙虎乱X的话,那么KO对手倒也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吧。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告诉李书实,这次运动会的水到底有多深。
如果说粥稽的出色表现还可以说是其至少代表了曾经威震一方的匈奴人,可是有不少明显是匿名的参赛者的成绩竟然并不比粥稽差上多少。
而当李书实看到一个明显是汉人模样的家伙将粥稽的成绩超过了大概半步的距离的时候坐在主席台上的刘宏明显很高兴地鼓起了掌,李书实才发现了其中的些许猫腻,毕竟之前的比赛虽说刘宏也算得上关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直很凝重,直到刚才才露出笑容。
“那个家伙应该是虎贲军的老兵,啧啧,确实不同凡响,看样子咱们的陛下这一次可是动真格了。”就在李书实感觉到味道不太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姐姐,这段时间那个大坏蛋没有欺负你吧。如果他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会让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他。告诉你啊,师父他老人家可厉害了,非常非常的厉害。”
嗯,远处传来的另外一个脆脆的声音更加熟悉。只不过那话是什么意思?欺负苏小萝莉,那种彪悍的萝莉有人敢欺负么,能够将吕布一拳吹飞的存在你伤不起啊。当然,不是说因为苏小萝莉这只萝莉很凶猛所以不敢欺负,话说自家这么可爱的萝莉换了谁都下不去手啊。
“好你个王越,不再洛阳好好开你的武官,跑到这里做什么。”
原来是童渊的“宿敌”剑师王越啊,听到童渊的声音,李书实瞅了瞅刘宏所在的方向,撇了撇嘴,心说童老头你和王越都搅基搅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人家的这点小心思都不知道。
不过如果来的是王越的话,那么另一个明显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声音很显然就只能是张宁那只小幼幼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半年没见她,也不知道她跟着王越这个除了醉心于武艺就是醉心于官场的老男人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那个老家伙当童工使唤呢?
“史阿为人颇具灵性,是个可以传我衣钵之人,不过现在他只得我武技的形,距离领悟其中的神还差了很多,所以我留他在洛阳主持武馆,一方面迎接各路游侠儿的挑战,多积累些经验,感受些体悟,同时也让他通过和各色人物交往学会一些观察的本事。”
“哦~你这个老小子终于也找到可心的弟子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听到老友衣钵得传,童渊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毕竟当初他就曾对李书实说过打算将吕布推荐给王越做弟子的念头,只不过阴差阳错间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哎,若论资质的话,吕奉先或许不但能够传我衣钵而且还犹能胜之。只不过其意在战场,更愿为万人敌,吾道虽可存于战场,然终究更擅长小范围的翻转腾挪。可惜,可惜啊。”
虽然王越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些许不甘的意味,可是没等童渊相劝,王越却已经解脱了一般。
“不用劝了啊,王某人还不至于这么受不起打击。再说史阿虽不及吕奉先天赋异禀,但却也是刻苦之人,且为人纯孝,也称得上佳徒。我为习武艺,孑然一身多年,老来也不愿再费心思,有此一徒可以为我送终,我对此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看到王越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童老头却没有认为他即将命不久矣,因为王越这显然是在拐弯抹角的夸自己的徒弟呢。不过童老头倒也不嫉妒,毕竟他的三个入室弟子也都是品行不错的好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虽然总是以气他为乐但是却完全没有恶意的干孙子。
“对了,还没说说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闲扯了一些琐事,童渊总算将自己刚才的疑问问了出来。
听到童渊的问询,王越的脸色也稍稍正经了一点。而他的脸这一板,也让周围的空气突然凝重了起来,不但李书实不自觉的咽下了一口吐沫,就连远处少女的叽叽喳喳声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这种小手段对于某只老油条那是完全没有作用滴。
“我现在已经被陛下任命为太子大人的教习,同时在虎贲中挂了一个名。这次陛下出行,点了我的名让我帮助陛下处理一些陛下觉得不太方便的事情。”
看到童老头不吃他这一套,王越有些怏怏的收起了他的气势,将话题引向正题。
“越原以为宫中流传此次陛下将励精图治不过是玩笑而已,只不过未曾想看陛下的种种动作确实是打算给北疆不安分的匈奴人一个教训想来张角起事对陛下的触动很大啊。”
对于王越的猜测,在场所有清楚内情的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大摇其头,那黄巾起义哪里是什么纯粹的农民起义,其中怕是有一半的原因要归功到那个所谓想要“励精图治”的刘宏头上。
当然,正因为清楚黄巾起义的内幕以及其后可能出现的政策,所以李书实倒也能理解现在场上出现的这种让人无比蛋疼的局面——这就是一场秀,一场所有人都有机会的秀。
正如某个叫木X的家伙想要借O忍考试宣扬实力可是没曾想却险些被盟友和叛徒联手掀翻一样。李书实想要借这个机会震慑一下周边的胡人,可是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么?
或者说本来他们也许并没有这番考量,毕竟李书实不过区区一太守,说白了不过一打工的,而且还是一个已经与匈奴人偷偷划河而治互不干涉的太守,双方之间就算是不互相知根知底也算是清楚互相之间大概的实力,除非准备万全,否则不可能会有什么行动。
可是刘宏的出现却让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刘宏是大汉皇帝,是大汉政策的决定者——纵使他身边包围了一批权炎滔天的宦官和世家大臣,但是在大多数的时候,皇帝的意志还是会得到最大的体现。
也就是说如果刘宏认为某场战争打起来不划算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下令中止,同样如果他认为一场战役必须进行不可,也很少有人能够拦得住。匈奴人很清楚,刘宏这个皇帝虽然耳根子软的很,但是他看似傀儡其实绝对不是一个傀儡(君不见曾经权势滔天的曹节、王甫、窦武一个个都倒在了他的面前),所以匈奴需要让刘宏认识到匈奴的实力。
有足够的筹码才能在赌桌上纵横,哪怕一时的失败也能用庞大的资金压垮对方,而对于已经积弱很久,匈奴单于都被汉朝官员干掉好几个的匈奴而言,即使最后不得不继续臣服于大汉也需要让大汉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和决心。更别说自从右贤王于夫罗不得不经常待在朔方郡之后,鹰派势力明显抬头的今天,匈奴人更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展现自己的实力。
有人会问,难道匈奴人就不怕大汉的打击么?
怕,匈奴人当然怕,问题是现在的大汉不是往日的大汉。内有打着黄巾旗号的各路响马让大汉的军队疲于奔命。外有不安分的羌人、蛮人和百越频频生乱。背腹受敌的大汉显然不会希望再增加一个敌人。那么一个更为强硬的匈奴显然能够在谈判桌上战局更多的主动。
而同样的,刘宏也怀着同样的心思,所以他才会在手下兵士战胜匈奴人的时候不吝惜自己的掌声。其中意味,不言自喻。
“这个……如果我的手下战胜了虎贲军的儿郎的话,那陛下会不会发雷霆之怒呢?”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李书实自然有些忐忑起来,毕竟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帝会怎么想。
“那倒是应该不会,不过虽说陛下不会发怒,不过我这个虎贲军教习就说不好了。”
“如果许仲康和典伯韧敢输掉比赛的话,那么我这个西河教习是一定会发怒的。”
好吧,两个老家伙又杠上了。
“啊……”可就在李书实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老家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忽然会场中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而等到李书实将目光回到赛场中的时候,他唯一看到的就只有许褚兴奋地向两边看台上的观众抱拳质疑的场景,显然他的成绩已经可以稳获冠军了。
作为西河本土选手,自然受到了在会场中占多数的西河百姓的拥护,所以看到许褚石弹的落点远胜其他选手的时候,他们理所当然的尽情的欢呼了起来。
据事后李书实看到的成绩统计,许褚的成绩比他训练的时候的最好成绩好还多出了大约15%的距离——这货果然是人越多就越兴奋的大赛型选手么。
10.幕间的间食——吕布VS王越
因为开幕式的缘故,所以上午的比赛除了投石之外就是一些径赛的预选赛,所以知道比赛安排的汉帝刘宏给许褚颁完奖之后便离开了体育场,同时离开的还有匈奴单于。
当然,高层之间的事情与李书实无关,虽说他现在是一个两千石的太守,如果作为学生在某位大儒的碑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是什么让人家掉价的级别,可是这种宗主国与藩属国之间的会谈他还是没有参与的可能。或许什么时候刘宏心血来潮想向自己询问一番异族的情况或者对异族的看法的时候或许自己还有可能起到点影响,前提是皇帝不会被自己这个基本上算得上甩手掌柜的家伙的奏对气到脑溢血迸发。
汉帝刘宏的离开多多少少活跃了看台上的气氛。虽说这位九五之尊脾气并不坏,可是他毕竟是皇帝,一个一言可以决定小民生死的皇帝。也许某些朝廷要员他处理起来还会有阻力有困难有麻烦,但是为了几个不相干的草民?估计除了《韩非子》中提到的那个睿智的箕子之外没几个人会打算用自己的脑袋去试探皇帝的天子剑。当然箕子如果活到现在,估计也早就变成鲁迅或者许由了吧。所以说为了不因为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触怒了皇帝,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这气氛自然多多少少受到了些许压抑。
索性场内不全都是汉人,那些异族人虽然也敬畏大汉皇帝的权柄,但是因为没有多少切身的体会,再加上又不需直面帝王,所以反倒能放得开,让会场内不至于出现冷场的情况。
“啊姆……啊姆……感觉曹翎最近的手艺见长啊,这份小炒有玉子酱你几分功力了。”
既然刘宏已经离场,那么李书实这边也可以放松放松了。虽说曹翎这个对厨艺的兴趣远远大于仕途的家伙平日里的工作态度也算得上积极,可是已经时值冬日,又赶上了这样一次盛大的如同节日一般的庆典,其的厨神之魂自然被观众们熊熊的烈火所点燃。
当然,李书实绝对不会戳穿他的那个为了自己未来结婚后的私房钱不被全部拿走现在自然要多赚取一点以备后患的邪恶计划的。至于如同神一般掌握了“读心术”的某位厨艺导师和正在跟随他一起进修厨艺的美厨娘会不会从李书实这里获得足够多的情报这显然不是他要考虑的了。好吧,原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您所呼叫的上帝不在本服务区范围,请您找准名称稍后再拨。Sorry……”
虽然这句槽点满满的句子反而让人无处下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曹翎小盆友,话说你已经被抛弃了么?对了,说起来刚刚还在身边的苏小萝莉哪里去了呢?
抛开不久后远处传来的杀猪一般的叫声不谈,因为难得一见的王越的到来,李书实自然要尽一番地主之谊,为这位虽然热心官场但仍不失为一代大侠的剑师接风洗尘。
这次接风宴除了李书实夫妇(?)、童渊以及他的三位弟子,还有吕布、典韦、许褚和廖淳小盆友列席。其中典韦、许褚和廖淳李书实打算让他们三个和王越学上几手。毕竟对于典韦和许褚而言,所说马上功夫很重要,但是作为自己的侍卫统领,很多时候并不像在战场上有大开大阖的机会,反而很有可能会遇见一些刺客常见的手段,而在这方面,王越显然是这方面的方家,如果能够让他指点这两位一下,那么李书实未来的安全系数显然会更多点。
而小廖淳,李书实则希望他能够在王越身边待上一段时间,不仅仅是想让他多跟着王越学些本事,更因为李书实打算通过廖淳在洛阳埋下一些棋子,毕竟距离历史上刘宏的死期也仅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李书实很想看看到那时候自己在洛阳能不能占些便宜。就好像某位伟大的前辈那样将东观的藏书一锅端之类碉堡了的行为才是我辈穿越者的楷模啊。
廖淳别看年纪不大,大事人很机灵,而且当初跟在关羽身边的时候在西河做的就非常不错,为吕布来到西河后能够迅速打击异己为李书实的到来创造一个有利的环境立下不小的功劳。
至于小强童鞋,他过来完全是手痒的结果。要知道即使是现在的童渊如果和王越一对一单挑的话那也是负多胜少的结果,由此可见王越之强。
当然了,这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双方的单挑是如同擂台赛那样的比试,而不是战场上双方都骑着爱马的比斗。因为王越虽然马术也算不错,可是毕竟这么多年还是以练剑为主,马术的水准还是因为经常需要以马代步所以总算没落下。比起童渊这样几乎大半辈子都在琢磨马上功夫的家伙,如果让王越和童渊在马上交手,那王越吃亏就真吃大了。
别忘了,一寸长一寸强,尤其在这马战上。武将的马战,大家都知道有个词叫“回合”,指的是两骑对冲,在中间相会的一刹那同时出招,这是“合”,合了之后,马匹会因惯性冲出一段距离,两将需要拔转马头,重新对冲,这叫“回”。
当然,除了单挑之外是很少能打出完整的回合的,但如果在相对比较空旷的地带让两个人单挑,往往都会借马速来增加攻击力。
这样一来,可以率先攻击的长兵器显然要比短兵器更为占便宜。而双方又不是生死相斗,所以很多杀手锏并不好用出来,这也让王越在马上与童渊交手变得异常郁闷。
可如果童渊改用剑的话,虽说武器上的差距没有了,可是双方的打斗就变得异常的别扭。童渊虽然剑法不错,但毕竟不是浸淫多年的枪法,用起来自然不如长枪那么如指臂使。而王越呢,两马交错时刚找到机会打算追加攻击,可是没曾想这剑虽然刺向了对方,可是剑尖却距离对方是越来越远。再回头一看,原来马匹已经因为惯性冲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所以几次之后两个人再也不提骑马比武的事情了,最多不过是童老头惜败之后鼓鼓囊囊一些诸如“有本事骑马打”之类的场面话,搅合搅合王越获胜后的好心情。
当然,虽然没有马的童渊在战斗力上会有不小的影响,但是正如没有马的赵云依然让典韦分外棘手一样,照样是个不能轻视的对手。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体力上及不上巅峰期的水准的话,恐怕童渊自己一个人到大草原上溜达一圈就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了。
而对于能够对童渊保持高胜率的王越,吕布这个嗜武如命的家伙怎么放过,如今双方都很有闲,自然要过来讨教一二。当然限于面子问题和吕布在西河的形象问题,这一战不会对外公开,只有少数人物得以允许进场观摩。毕竟怎么说这同样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下午的比赛大多数都是跑赛,虽说同样非常激烈,甚至在现代这种径赛才是田径中最为出彩的地方,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跑得快其实意义真的不大,尤其是那种几百米的冲刺——再快能有战马快?就算是步兵冲锋,讲究的也是集团行动,而不是大家呼啦一下一拥而上结果变成一窝散蜂。估计唯一对这种冲锋满意的就只有敌军的指挥官了。
与此相对的,长跑的意义反而更大一些,无论是传递消息还是机动行军,哪怕是战败逃跑也用得上啊,虽说一定很没面子就是了。所以长跑,尤其是三千步障碍跑才是这个时代所举办的运动会的径赛的最大看点。嗯,李书实表示钻火圈跳火墙什么的最有爱啊。
话说你这是人的障碍赛还是军犬障碍赛!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表达一个意思,下午的比赛大家都没项目,又没几个人有啥巡逻的任务,所以西河大部分的将领听到消息后都纷纷找借口溜了过来。好吧,我们再为关羽和乐进两位爱岗敬业的好同志致敬。不过话说这同志二字一说出口怎么感觉那么让人恐惧呢?为啥好好的一个词,曾经无比神圣的一个词现如今听到了就直起鸡皮疙瘩呢,这个世界好可怕。
“剑名雁鸣,长三尺八寸,剑锋三尺三寸,重一十二斤十四两一十一铢,乃是在下采寒山之铁自作之。虽非神兵利器,但随我却也已二十七载有余,饱尝各路英豪鲜血,堪称一柄杀剑。”
“戟名,方天画戟,长一丈五尺六寸,重八十斤十两七铢。戟有三锋两刃,内长四寸半,胡长六寸,其援长七寸半。乃主公赐布之神兵,只是跟随布时日尚短,尚不知饱足之味。”
一个是饱经杀戮的老传奇,一个却是自幼坎坷的新秀奇才,虽然无论是经历、对手还是武器上似乎吕布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可是他并没有逃避,也没有动摇。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对视着。虽然吕布比起童渊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但是王越并没有轻视或者仅仅是指点新近后辈的意思,因为在这之前,有不知道多少个人就因为这个原因败在了当初初出茅庐的他的剑下。所以,王越不会轻视,因为,这个男人曾经是他认为唯一可以完美的继承并发扬自己武技的男人。这,是一个如猛兽般的男人。
空气似乎也不安分起来,一会是如同身处火山口旁边的炙热,一会又如同身在贝加尔湖湖底的冰冷,这就是高手的气势么?虽然不带一丝血腥的意味,但是却给人的感觉却比血腥的杀戮还要可怕。
因为,那代表了深邃的未知,来自悠远的深邃。
战,一触即发……
11.王少爷的剑
王越的剑很重,是一把相当具有杀伤力的重剑。虽说汉斤尚且不足现代市斤重量的二分之一,但是王越手中宝剑的重量却已经是后世出土的越王勾践剑质量的三倍半尚还有余。
挥舞着如此重量的宝剑挑战各路高手,王越果然不负童渊“天赋异禀”的评价。
江湖有云:“防身剑,长二尺七分,佩剑,长二尺四分,战剑,特别是双手战剑,长三尺有余!”江湖又曾曰过:“一个用防身剑的高手,可能没有故事——有故事,就需要特殊的理由。而一个用战剑,特别是双手战剑的高手,不可能没有故事——没有故事,才真的需要理由。”
所以,王越的故事你永远听不完,虽然他已经并不愿意提起当年的往事,可是他已经注定会成为一个传奇,因为江湖上已经留下了他的传说。
而现在王越的对手呢,则是大汉继董卓、夏育、田晏、尹端这些中生代之后新一代的正在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虽然远没有达到其最巅峰的状态,但是幼虎的牙齿也是可以致命的。
一把重剑单手执,却能将其舞的连绵不绝,滴水不漏,这显示了其主人那高超的腕力以及悠长的体力。一杆重戟舞的虎虎生风杀气十足,这同样显示了其主人超绝的臂力和出色的身体控制力,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会出现怎样的龙争虎斗呢?
“哈……”某只本想睡个美容觉奈何抵挡不住某人星星眼攻势只能满脸无奈的跟过来的小萝莉此时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虽说因为其身份的缘故,没人敢指责什么,不过一起怒目而向是肯定的了。只不过此萝莉一贯表现彪悍,脑筋一转,立刻计上心来。
“我说夫君~(李书实表示这声音嗲的,让自己浑身发抖)~这比试有啥好看的啊。双方除了比拼各自因为习武的经历不同而产生的不同的感悟所引发的不同的气势之外就只剩下互相用自己的气势去试探对手,所以说双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就会分出胜负。”
苏小萝莉脆脆的萝莉萌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恰好可以被所有人听到,最重要的是,如果按照她的说法的话,那么这场比试除了城内的双方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没什么收获了吧。
“难道说高手都是这个样子么?似乎奉先和伯韧、子龙的比斗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李书实的话问到了在场几乎所有观众的心坎里去了,甚至有人在一边已经开始偷偷点头。
“当然不一样啦~(继续释放音波功ing)~要知道王馆主除了是一位剑客之外更是一个刺客,如果对一般的对手自然可以使用华丽的技巧取胜。可是面对奉先这样的从战场上归来的宿将,那些华丽的招式反而会成为破绽和累赘,甚至能够被对方用以伤换命的方式轻易破解。所以倒还不如引而不发,一击致命,话说这也是对奉先的尊重和认可呢。”
“可是身为刺客似乎不可能等待这么长的时间吧。”问这话的不是李书实而是另外一边的小廖淳,因为李书实可是直到海对面的那个地方好来培养出的疯狂刺客传说可以在茅厕的坑里墩上七天七夜就为了刺杀一个重要的人物,那种耐心可比现在可怕多了。
“因为现在在比武嘛。如果是刺杀的话很多时候确实不能等到十成把握的机会,甚至很多时候看上去像是十成的机会很有可能反而是个陷阱,不过现在只有连个人面对面,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自然要等到最有把握的几乎出现才行。”
“可是,难道他们就这样像两尊雕塑一样站在这里吗?感觉好压抑啊。”
问这个问题的依然是心灵还算纯洁的小廖淳,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李书实也觉得有些想去睡午觉了。现在他终于明白杨过看西毒和北丐互相比拼内力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了。
“所~以~说!好无聊啊~不过他们两个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仔细感受一下,刚才奉先的气息缓了半息,节奏出现了一点变化。不过因为乱的不够彻底,所以这只不过是奉先下的一个陷阱罢了,当然王馆主也没有上当。而且类似的小把戏很多,你要仔细观察。”
自从调教了那群萨满和巫医之后,李书实觉得苏小萝莉的教师之魂似乎开始慢慢觉醒了,这不,看到满脸求知欲的小廖淳,这只明明身材不过只是萝莉,却摆出了一副大姐姐模样的萝莉开始对小廖淳进行起有木有样的教导来。
当然,从练武场内其他诸人那竖起的耳朵来看,显然听讲的不止一个人。
“乱的不够彻底?是不是就像曹刿说的那样必须车辙散乱,旌旗倒伏才能追击,否则就会是敌方设伏呢?不过现在的将军们的诈败手段可是越来越高明了,很难看的明白啊。”
对于自己的武艺,李书实是不做多想了,对于他而言,只要不至于被人突袭吓得手足无措并被人一刀秒掉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还是由典韦和许褚这样的护卫决定吧。
“可以这么说,所谓条条大路皆可证道,道理是想通的,关键看你怎么运用。”
说这话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仿佛是瞬间移动过来的童老头。
“所以说啊,如果要看比武的话也应该看童老爷爷和奉先、子龙他们的比试,那打来打去的多好看啊,不像现在这样,静的就连鬼在地上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苏小萝莉这绝对是夸张,绝对!话说虽然房间里确实很静落针可闻,但是那么多人的呼吸声还是可以稍稍有点感觉的啊,再说江湖传言鬼混什么的不是没有脚么?就好像宋定伯捉到的那只鬼,走路的声音不就轻的很么。所以说,鬼魂什么的都是胡扯啊。
当然,李书实绝对不会承认因为穿越的缘故,他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再也不敢说不信了。
“话说你的两条腿哆嗦什么,不会胆子小到这种程度了吧,要是真的遇见鬼还不把你吓死。”
苏小萝莉看了看因为自己无意之中的一句话而腿脚发软的某人,表情一脸的崩溃状。
“苏姐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么?”廖淳童鞋果然是个好孩子,不懂就问。
“确实有呢。据说上古魔神有着一些很邪恶的秘法,可以召唤出已经逝去但是因为执念很强或者影响较大而在人间界有其存在讯息的灵魂。虽然这是一个传说,甚至还传说被召唤出来的灵魂的实力会有不小的增长,但是却丧失了自主的意识,是魔神非常好的战斗工具呢。”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2。
某只小正太和某只正在脱离正太队伍的变质正太显然被苏小萝莉那恐怖的表情吓到了。
别以为李书实两辈子的人生之后心里的承受力就会变得多强,当然,如果这话不是苏小萝莉说的话他倒是可以当做一个比较有趣的笑话来听听,只是现在显然不太可能。
某萝莉是谁啊,那可是某只御姐大神的“宠物”啊,各种辛秘一定知道的不少。最关键的是,李书实还真就知道苏小萝莉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游戏中一共三条路线,两条线路偏向史实,而另一条则完全是幻想路线。可就在这幻想路线中就瞥见了某位从来没有看见过面容的大魔王BOSS的峥嵘。尤其是大决战上那九个可怜的家伙,曾经叱咤风云的强者竟然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具,甚至到了最后连对曹操的执念也消失了,完全变成一具可反复再生给主角增加麻烦的傀儡,这是何等的悲哀啊,想想都感觉浑身发冷呢。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受到了某只萝莉那“耸人听闻”的秘闻的影响,正在场中央对峙的王越和吕布的气息同时乱了,甚至李书实稍稍注意一下就能听到吕布那因为精神过度集中又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而变得异常粗重的呼吸声。
王越虽然无论经验还是境界都要高于吕布,照理来说应该比吕布的表现好很多,可是问题是他的年纪比吕布大上不少,所以比吕布更加切身感受到了苏小萝莉那话中的威胁和明白其中所蕴含的意味。而且因为走南闯北的缘故,王越并不是没听过类似的传言,甚至有人言之凿凿的表示那魔神确实曾经在几百年前在大抵上降临过,只不过因为某些人的刻意的动作下而抹去了相关的一切痕迹。假假真真中就连王越自己都有些相信确有其事了。
“是他么,难道真的是他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苏小萝莉身后偷听的赵云浑然两眼呆滞的喃喃自语起来,紧缩的眉头更是让人感觉站在他面前的仿佛是平生大敌一般,要知道即使是吕布和他的师父童渊都没有这种待遇啊。不过李书实倒是能猜到赵云脑子里的人是谁。
不过,王越到底是王越,虽然心神受到了些许影响,但是却也同样感受到了他的对手此时的变化。登时,一身缁衣无风而起。
而就在吕布感受到对面的异动的时候,那只握着剑的手动了。
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聂政刺韩傀,白虹贯日;要离刺庆忌,仓鹰击于殿上。一剑东来,鬼哭神嚎,王越刺吕布,疾风骤雨从天降。
阳光下一道剑影闪过,在那一刹那,艳阳退避,无漏无声。
12.吕布悟道(上)
王越那几近必杀的一击最终并没有能伤到吕布,虽然那的的确确是只要站在剑锋前就无论如何也生不起能够抵挡之心的几近完美的一击,可是吕布依然没被那一击所伤。
当然,这并不是说吕布在王越的这一剑过后毫发无损,至少从他现在的样子来看,即使是接受了苏小萝莉的治疗,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要想下床活动了。
究竟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情况呢,或许从张宁那双看向苏小萝莉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可略知一二。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到王越刺出那惊天一击的时候。
由于吕布之前微一愣神被王越抓住了机会刺出了惊天一剑,虽说吕布很想挡住王越的进攻,可是因为心神已被王越之剑所夺的吕布想要将局势扭转显然没那么容易。
不过幸亏这不是李寻x对战上o金虹,而且观战的围观群众中还有童渊这样的眼里出众反应迅速的高手。而童渊自王越出手的那一刻起,两个人多年比试的经验告诉他,吕布在这一剑下绝对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虽说吕布照理来说不应该那么菜才对,但是童渊不愧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下来的老兵,比起自己的眼睛,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
童渊随手抄起身边武器架上的一杆步槊冲了过去,借助步槊的长度试图阻挡王越的攻击。
不过王越手中之剑虽说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就像王越自己所说的那样,那是一柄饱尝鲜血的宝剑,作为凶器的宝剑被其所吸收的生灵之魂淬化到了一个相当坚韧的程度,套用李书实习惯的话来说就是王越手里的宝剑lv太高,不是童渊手里的那柄步槊所能比的。
所以虽说童渊反应足够的迅速,整个身体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窜了出去,但是借助步槊的长度却也看看只不过在王越的宝剑刺中吕布前将步槊的刃尖点到了宝剑的剑脊之上。
虽说童渊的步槊立刻就因为承受不住两位高手之间的劲力而四分五裂,但是童渊也成功借助这一点一炸的力量成功的将王越的宝剑带偏其原有的轨迹,避开了原本剑尖所指的要害。这样虽说仍然会让吕布受到不小的伤害,但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要不秒杀对于吕布而言就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之后只要配合补品和治疗顶多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而已。
当然,如果吕布能够反应过来挡下这一剑也不错,而且或许还能令吕布在武学上有更多的体悟和理解。只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不过童渊能够这么轻易地阻拦下王越的攻击却也并不是说他王越躲不过,而是他根本不想躲,毕竟自己的宝剑一出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王越这个经验丰富的剑客心里太清楚了。而如果真的吕布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那估计他王越想要走出这个演武场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这又不是生死相斗,就因为你王越被吕布这个杰出的新秀压制的半天没能找到机会出手所以有些心急,结果一找到机会就放大招致人死地,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他王越还真是没脸再混下去了。当然,者从另一个侧面也表明吕布现如今的成长到底有多快。
可是王越的这一剑就连他自己也非常惊奇。因为是在压力下的爆发,所以这一剑无论是角度还是速度都是无与伦比的,吕布能为之心夺就是例证。而这样的招式显然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回来的。君不见夺命十三剑的第十五剑一经用处必然嗜人,如果不是敌人,那么就是自己。
所以王越对于童渊的马槊完全听之任之,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信任。
只不过,童渊拼尽全力的一击最终还是做了无用功。当然,这并不是说吕布在王越的这一剑下英年早逝,而是说等到王越的剑刺到吕布刚才所站位置的时候,刺中的只有一团空气而已。
最终王越的剑刺入练武场的土中,几乎整个剑身都没入了土中,一剑之威可见如斯。
只是吕布哪里去了呢?
这真是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只见演武场西侧的院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尊逼真的大字型人体浮雕,只是这个浮雕虽然灰头土脸的,但是依稀可以看到小强的峥嵘。
与此同时,距离吕布刚才所处位置不远的地方,某只萝莉正一边背着小手,一边似乎很随意的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只是与平日里那悠扬婉转的美妙音色不同的是,现在的苏小萝莉所哼出的曲子与之前相比可以说得上是不堪入耳了。
好了,不要装了,刚才我看到你朝你的拳头做出吹气状的动作了吧。李书实试图用眼神向某只欲盖弥彰的萝莉传递出某种名侦探的已经发现作案真凶的信号。
只不过显然苏小萝莉将自己的眼神通讯系统给关机了,完全无视了李书实的种种暗示。
应该说小强不愧是小强么?虽说因为某只凶猛的萝莉的暴力救援需要静养一个晚上才能再和别人动手,可是吕布显然不打算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仍然坚持着向王越请教。
一人一张胡床,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份茶点,有一个手脚麻利的好管家婆真的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嗯,当然,除了某只现在不允许进食的可怜兮兮的小强除外。
不过苏小萝莉啊,乃不知道小强这种生物即使像学姐一样没了脑袋也啥事没有么?虽然说最终还是会死掉,但是人家那是饿死的。所以对于小强而言,最关键的不是静养,而是进食。
当然,直到现在苏小萝莉的那台眼神通讯系统依然处于关机状态,所以,小强童鞋,请自求多福吧,实在不行晚上你去厨房弄根黄瓜啃啃吧。不过因为时令的原因,现在的黄瓜的价格可比肉要贵好几倍,所以就不能给你报销了哈。
只不过显然王越的吸引力比李书实高的多,所以李书实的碎碎念因为频段的问题吕布似乎也没有接收到。哎,想我当初在聊天室就不擅长抢麦,ktv从不知麦霸为何物,果然是缺乏天赋技能支持啊。不过王越大叔啊,你好歹歇口气给你的话做作注解好不好,为什么你说的那些东西拆开来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我就抓瞎了呢?
哎,从前我只以为鸟语有这种特性,没想到现在连国语也也有十二级难度啊。
当然,对于那些即使拆开来也一个不认识完全是为了保证字典销售量的存在就不要再提了。
“我曾经在涿县的时候感受到过一股很玄妙的气息,当时只是觉得虽然完全捉摸不透,但是仔细体味却仿佛若有所得,可仔细一想却又完全摸不到头脑。而就在刚才王馆主的那一剑中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竟然令我在一瞬间心神恍惚,却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现在想来两种气息虽然都很玄妙,但细微之处似乎又有所不同。”
嗯,吕布这段话虽然依然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好歹咱也是看过近百本武侠小说,虽说其中的情节大部分已经记不清楚,但是总算还知道一些比较神神叨叨的东西。
“哦?原来奉先还有这样的经历,这倒有趣了。那么你能说出来两种气息的分别么?”
听到吕布的叙述,王越露出了相当感兴趣的表情,而且李书实感觉他的眼神明显往旁边的童渊的身上瞄了又瞄,不过可惜的是童渊的脸皮显然不是王越的目光能够戳透的,所以童老头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看着吕布身旁的赵云等人露出了同样的求知的眼神。
“嗯……怎么形容呢?王馆主的那一剑上的气息感觉上似乎更加的凌厉,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杀伐感,却又和战场上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稍有不同。”
吕布仿佛在回味着当时王越刺出的那一剑。毕竟是当事人,他的感受远比一边的赵云等人来的直观和深刻,所以虽然还是无法准确的说出自己的那种感觉,但是他的想要表达的意思大家却也有了几分了解。当然,除了王越,或许还要再加上童渊和疑似应该加上的苏小萝莉之外,其他人更多的是借助自己对于王越的那一剑的感受来印证吕布的说辞。
所以诸人难免会有管中窥豹的结果,显然大家也都清楚,所以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王越的身上,只不过还没等王越解说,某个拆台的家伙就来了。
“当然和战场上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有所不同嘛。他明着是个剑客,其实你说他是个刺客也完全正确,他所闯下的那些名号有不少都是靠偷袭获得的。所以他的剑意中有着一股不成功则成仁的死气。可是战场上却不一样,即使是到了‘背水一战’的情况,也往往会有相应的后招在等待,如果真的到了需要以死相搏拼死突击的时候,那战局通常已经到了相当严苛的情况了。所以战场上的一往无前少了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狂放。”
童渊虽然有拆台的嫌疑,但是在眼里上无疑是在场诸人中顶尖的那一级,所以即使他有拿王越的战绩抬杠的意味,不过王越并没有打算和他斗嘴。
只不过王越真的能咽下这口“气”么?
“说完了我的意境了,那么你不打算说说你自己的么,我的老伙计?”
王越看向童渊的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只不过仔细观察的话,你就能发现,那锐利的眼神下面,隐藏着的是些许欣慰和些许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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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吕布悟道(下)
童老头此时笑的很贼,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童老头绝对已经符合这一标准了,只不过看着他那仿佛偷吃到肥肥的母鸡的小狐狸的笑容的时候,李书实仍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萌妹子卖萌那叫真萌,乃一个沧桑感十足的老帅哥做出那种表情实在是应该被关进时空管理局啊!话说当初的那个世外高人形象哪里去了,快点给我找回来啊!
看着身边的赵云、张绣同样一脸痛心的表情,李书实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呐喊和彷徨。
只不过仔细回想一下,似乎童老头在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似乎也基本上没有啥世外高人的形象,不是一个被自己气得半死的老掌柜就是一个稍微多喝点酒就喜欢唠唠叨叨形象全无的糟老头子,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世外高人吧,否则自己当初也不会认为他的那些唠叨仅仅是一些相当精彩的故事,而没想到说故事的人其实就是那个有故事的人。
顺便说一句的是,当初童老头的酒后唠叨被李书实改变成评书后在附近的街坊中相当受欢迎,虽然因为都是邻里邻居的不好意思收钱,不过东家的饼子西家的菜,淳朴的收获也不少。
“要不然咱俩也走一场,然后让小辈们看一看,学一学?”
见猎心喜的王越实在是不愿意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所以趁着童老爷子那架势的机会立刻提出了比武的邀约,只不过这么轻描淡写的语言的攻击力实在是不足以穿透童老头那已经被李书实当年的种种行径练就出来的脸皮,倒也让王越好不郁闷。
原本他以为为了能够得到一官半职并进而得到士人认同的自己经过洛阳这么多年的周旋应该已经算是没脸没皮的人物了,不过今日一见,似乎自己的老对手也早已不是当年那刚正笔直的军人做派了。王越也不得不感慨,岁月真的如刻刀一般,削去了身上太多的棱角。
“好了,我说还不行么。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最终脸皮厚还是没有比得过没脸没皮,看着王越那一双幽怨的双眸,仿佛童渊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一般,童渊最终还是无奈的投降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位如果没有什么基情的话,能一个从洛阳眼巴巴的跑到跨越了近半个大汉的距离跑到涿县来比武,再联想一下童渊说起王越那副既爱慕又嫉妒的模样(大雾),看看现在王越在童老头面前明目张胆的的撒娇(应该无雾),李书实立刻“恍然大悟”。
“你个不老实的小东西,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和李书实相处了这么久,他在想什么童老头自然心里门清,登时便赏了他一记爆栗。
“怎么说呢?”将李书实“镇压”下去后,童渊再一次『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来。
“我和师弟的一身功夫都是义父所授,义父虽然是道观里的道士,但是却也是个不务正业的道士,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玄武神社而非青龙神社。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可是他却说自己先天体弱,并不适合练武,所以才想学点岐黄之术,为自己剩下一点汤『药』费。我过去对这样的话一直是抱有深深的怀疑的,因为义父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我并不清楚,不,想来应该是好的有些过分了,因为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喜欢和我与师弟开玩笑,搞一些让我和师弟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恶作剧。当时觉得很苦恼,可是后来看到书实蹑手蹑脚的想要捉弄我却反被我捉弄的时候,我却觉得当初的时光是那么的欢乐。啊,似乎有些扯远了……”
果然,『露』出缅怀神『色』的童老头立刻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往,话说是不是人一老都喜欢缅怀过去呢?看童老头的样子又不像是那种有心无力的老头子啊,虽然年纪有点大了,可是人却还很精神,身子骨也不错,至少平日里欺负太史慈、张郃什么的完全轻松加愉快。
“……以前我以为我很懂义父,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其实还很不了解他。正如我以前觉得他仅仅是个疯疯癫癫的父亲、完全不合格的道士以及一个身手好的不像是玄武神社出身的武者。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也许作为父亲他太疯癫了些,可是他对于我和师弟的关心不必任何一个父亲少多少,虽然他有的时候故意藏着掖着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可是我现在懂了,他那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后恋家。资质再好的雏鹰也要飞上天空后经过风雨才能成为可以与天斗的雄鹰,所以他一边无情的将我们师兄弟二人赶到风雨中去,又忍不住偷偷的在背后关心我们,真的,真的是一个又傻又可爱的父亲啊。”
话说童老头啊,不是说谈谈你的意境还是气息的问题么,怎么突然扯到你的人生轨迹的问题了。不过虽然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可是李书实这一次不会傻到说出来,而是直接憋成内伤好了,否则的话童老头甚至是吕布等人一定不介意让自己得点外伤。
“还有我那个师弟,那个时候虽说西河已经不必当初,离石更是衰败的厉害,可是当时的李家却依然是西河境内有名的诗书之家,师弟当年也是一个文武全才风度翩翩的美少男,曾经是多少深闺中人的梦中情郎。只可惜天妒英才,原本他与弟妹多年只得一女,没人能传递香火,还与我商量等飞儿有了孩子之后过继过去一个给他续个香火。可谁曾想,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祸福由天命。因为当初各枝都有自己交好的部族,互不干扰,所以没了家主的李家各支脉谁都无法说服谁。家主盛年而逝,西河李家的家业也就分崩离析了。义父早已离我而去,师弟、云儿和她妹妹因为忍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一个个也都走了。我也因此曾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和那官场有什么勾结。只不过没想到临了临了却又被骗上了贼船,甚至还搭上了两个笨蛋徒弟,晚节不保啊。不过,虽然还有诸多的『毛』病,不过想来师弟有灵却也可以稍稍安心些吧。其实呢,书实啊,你知道么,你的那些想法能够在西河推广的那么快,不单单是因为你的力量如何强大,更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好爷爷啊。”
原本因为童老头的话和赵云、张绣一样有些尴尬又有些小自豪的李书实被童渊的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回想回想刚才童渊的叙述以及当初发生过的事情,李书实试探的问道。
“莫非是因为童老爷子您把李家的那些个支脉都打趴下之后让他们帮忙做的宣传?”
“你个臭小子,这个时候还不忘编排你爷爷我。”听了李书实的话,原本面『色』还有些凄苦的童老头立刻一个爆栗敲到了李书实的小脑袋瓜上,然后便开心的看着李书实在那里一边喊着“会变笨的”,“本来就不聪明,这样一来不就更笨了么”之类的话,一边耍宝卖萌。
然后祖孙二人共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即使是周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发自肺腑的愉悦。
“虽然说得有些离谱,不过大致的道理倒也没错。”
童渊没有理会依然在旁边嘟念着诸如“果然不愧是暴力狂啊”,“总有一天要推翻封建暴政”之类让人额角忍不住青筋直蹦的奇怪话语的李书实,继续自己的讲述。
“虽然分家的时间不长,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异族这段时间一来成长的迅速,同时也感受到了他们不同于以往的咄咄『逼』人的态势。所以当在家族中重新出现一个强势的,而且名义上可以继承家主的人物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当然,他们也曾经暗中给你出了不少的考验,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似乎成绩都还不错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意境呢,你的突破呢,你不是应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然后在瓶颈前苦苦思索而无所得,然后突然不知道哪一天突然抽风然后一朝顿悟吗?”
好吧,不死不舒服斯基星人李书实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了,这个服从于自己**的男……孩。当然,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怜悯,就只剩下默哀了。
“好疼!”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李书实并没有被暴怒的童老头秒杀,不过一个明显是加了料的爆栗让李书实觉得自己的hp登时清空了大半,喂,这是要杀人吗?!
“虽然你的话让人分外不爽,不过仔细思考起来大体也就这个样子了。”
咦?咦咦?!大家互相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童老头,再看了看李书实,最后集体爆发出巨大的疑问的声音。只不过李书实觉得问什么发出这种声音的人里面独独没有某只声音软绵绵的苏小萝莉呢,该说好可惜还是该说不愧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苏小萝莉。
“不过……”童老头看向李书实的脸『色』忽然诡异了起来,“先哲曾经说过:‘好船者溺,好骑者堕’,小伙子,不要玩过头了哦~”
虽说这句话应该是提醒不要玩物丧志,只不过为什么李书实总感觉童老头话里有话呢?
“好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的经历所带来的是不同的瓶颈,对于每个人而言是不同的。就好像我一样,原本因为亲人的先后离去致使意志消沉,同时也禁锢了我在武学上的进境。可是当我那一日将所有的一切都放下的时候,我自然而然便获得了解脱,同时体会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而那,就是我的意境。至于你们的意境是什么,那就需要靠你们自己去悟了。不过就像书实刚才所说的那样,前提是你还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才行。就现在而言,你们离那道门还有不小的距离。恐怕也就奉先离那道门还稍稍近一些。不过你们也可以回去好好捉『摸』琢磨,不管怎么样,先哲言‘吾日三省吾身’却是至理。”
于是,那一天夜里,除了作为“指引者”的童渊以及完全没有上心的李书实以及苏小萝莉和张宁两个女孩子,剩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失眠了。
当第二天的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李书实发现自家演武场上多了一堆“功夫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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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这是天马的独舞
今天的赛场再一次爆满。
鉴于昨日赛事的精彩纷呈以及赛场内外各色商人们丰厚的利润,所有人都对今天的比赛有了更多的期待,不少收到消息较迟的或者听闻汉帝刘宏驾临的人也都陆续赶到西河,所以第二天比赛的门票更加的呈现一票难求的情况,甚至李书实都能看到一票黄牛党和举牌求票党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之中。尤其是那拽着李书实的胳膊低声询问“嘿,兄弟,要票么”的大叔,让李书实顿时感到了一股熟悉的猥琐的气息,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那些神奇的颜色盘贩卖者。
当然,唯一不清楚的是他手中的票证是否也会像他的那些“后辈”们一样,封面上印制的图案就如同方便面包装上那样精彩纷呈让人忍不住唾液纷飞食指大动,可是实际上里面的内容是比最简陋的料包还要坑爹坑到底的葫芦娃呢。虽说葫芦娃的圆脸同人志也算是稀有资源。
今天的比赛无论是在受欢迎程度上还是实际意义上都比昨天的径赛高出不少,因为今天的比赛内容是赛马和马球预赛。当然,下午进行的马球比赛李书实完全没有报什么期望,虽说参赛的队伍在赛前进行了好一阵合练,可是在马性上毕竟还是比不上那些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原本比较有优势的纪律性也因为橄榄球的普及也愈发受重视起来。至少那些胡人也都知道了,想要赢得团体比赛的胜利,就必须像他们的围猎活动一样,不但要分工明确各司其责而且还必须紧密配合,用整体去碾压对手,而非仅仅只是个人的英勇。
就好像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一样,懂得了团体配合的胡人在未来显然会变得更加的强大。
但是李书实对于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担心。田穰苴他老人家不是说过么:“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有一个让人坐卧不安的对手在身边显然有利于西河守军的保持足够的警惕心,不至于像河西四郡乃至于西域那样,一旦对手消失,等待其的就只有逐渐远离中央政权视野乃至于经常会有人抛出废弃的奇怪言论。
好吧,这或许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另类版本的挟胡自重,毕竟看一看西北作乱的湟中义从们你就可以知道这种做法的危险性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出任西凉的官员都像傅燮那样广施仁义公正任事的话,那么估计也没人会造反了,和谐发展才是王道啊。
所以说对于马球比赛,李书实的要求就是“重在参与”而已。而这项比赛真正的重头戏则是在匈奴人和乌丸人之间展开。至于那些来自拓跋部的那些鲜卑少年和鲜卑俘虏,则完全被李书实混编进了各屯的队伍中,毕竟李书实的目的是同化他们,所以他们是没有机会和那些夺冠大热门们去争夺冠军了。不过,还是可以期待一下他们能够成为一匹黑马的可能。
当然,还有一股势力值得期待一下,那就是来自北军的马球队。
马球这一项目虽说因为其对场地、装备的要求都异常高而导致一般豪强都无法开展这一运动,但是对于皇家而言这些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尤其是作为京中精锐的北军将士,更是以之来磨练自己的马术和配合能力,同时也兼职为皇帝进行表演。
虽说大汉传承到现在皇室的武风可以说是衰弱到了极点,但是大概是为了表示子孙后代并未忘本,马球这项活动每年都会作为仪式举行几次,彰显一下汉王朝将士的悍勇。
所以,对于这种堪称小型不流血战争的马球运动,刘宏自然不会放过。据王越友情透露,如果北军哪支队伍能够在这项比赛中获胜的话,那么赏赐将会异常的丰厚。
当然,因为场地的原因,这次的马球比赛不但每个队的人数有限,而且每场比赛的时间也比较短,只有三小节,每个小节只有五分钟。估计很多人都会不适应吧,希望那些参加比赛的队员不会经常“撞车”。想一想因为场地狭小而人仰马翻的场景,李书实默默地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虽然这份祈祷的接受者不在服务区之内。
对于李书实来说,今天的比赛可是他和整个运动会联系最为紧密的一天,因为他今天也有参赛的项目——堂堂身为阿哈尔捷金马的爪黄不出来溜溜那岂不是太憋屈了点。
同时参赛的,还有参加短距离冲刺赛的吕布的坐骑赤兔,以及参加障碍赛的已经成为苏小萝莉的所有物的的卢。至于一辈子被爪黄牢牢压制的可怜的绝影童鞋,则被李书实借给了平日里劳苦功高的小曹纯。
虽说绝影这匹曹操传的四大宝马中最为杯具的一匹宝马被其他三位牢牢压制,但是宝马就是宝马,其本身的素质那是没的说,尤其是这位的灵智颇高,通人性通的让李书实都痛哭流涕。
当然,虽然绝影在四匹宝马中最为聪明,但是从现在来看他的杯具程度依然没能改变。毕竟有爪黄在绝影就绝对拿不到长距离比赛的第一,有赤兔在短距离冲刺那也不要想了,而有的卢在,绝影在障碍赛那更是直接要给走各种地形都如履平地的的卢跪下。如果不是这次运动会李书实决定将所有马都拉出来溜一溜以防生霉(可能么),估计这位可怜的二等公民(马)还不知道要在宝物图鉴里养老到何年何月呢。
而为什么说绝影是借给曹纯而不是赏赐呢?那是因为绝影的主人根本不是李书实。
话说绝影刚一被召唤出来还没等着走出李家的马厩,就被偶然经过的苏小萝莉看到,然后这匹精的有些不像马的绝影童鞋立刻看出了跟着哪个主人走比较有钱途,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在发泄自己长时间没被召唤的不满,于是绝影童鞋立刻主动向苏小萝莉靠拢投诚,表现的那叫一个亲昵。同时,也看的李书实那叫一个泪眼婆娑,果然还是爪黄对自己最好么。
对于这个前来投诚的小叛徒,苏小萝莉表现出了其胸怀广大的一面。于是,作为曹纯的参赛马匹的绝影的所有权却不在骑手的手里。虽说这在现代的赛马比赛中那绝对是正常现象,可是在这个时代,呃,似乎也不是什么绝无仅有的现象啊。
至于看着绝影两眼发亮的曹纯小盆友,一听到这是某只暴力萝莉名下的马匹,除了露出了无缘相伴终生的苦涩表情之外,就只剩下斗志满满发誓要为自己第一个单相思的对象拿回一个冠军的誓言。为了不打击骚年难得的中二情怀,李书实决定还是应该安静地走开。
当然,并不是说李书实这边就稳赢不输了,因为他们的对手同样非常强大。
阿哈尔捷金马,这是这**在现代的称呼,在东汉的时候,人们更多的是以他们的出生地命名他们,叫他们大宛马。而在爱马人的眼中,他们更为喜欢汉武帝起的那个名字——天马。
是的,别名汗血宝马的大宛马完全当得起天马的称呼。
他们美丽,不但颜色之多无马可比,而且远远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闪闪发亮。
他们矫健,在千米跑这项短距离冲刺比赛中,大宛马可以跑出1分07秒的成绩,仅仅比跑到53.7秒的英国纯血马或者54秒的阿拉伯马稍差,远远胜于1分二十几秒的蒙古马。而且要知道的是,无论是英国纯血马还是阿拉伯马,都是经过了无数代人的基因改良才拥有今天的成绩,唯独大宛马因为不善于和其他马种杂交而基本上保留了古代先辈的基因。也就是说,吃老本吃到今天竟然还能不被其他马匹落下太多,他们的祖先是何等风驰电掣的存在。
他们坚忍,他们能够在84天内跑完从阿什哈巴德到莫斯科的4300公里的路程,也曾经创造过连续十天每天行进150公里的骄人成绩,他们更可以在一场赛程为3200公里、赛期60天的比赛中,54匹参赛汗血马都坚持到了终点。
他们温顺而又聪慧,不仅通人性而且极其敏感,所以他们完全无法由陌生人来驾驭(曹纯:绝影酱,不要踢我,我给你吃好吃的玉麦。苏小萝莉:哟~小绝影,不要调皮哦。绝影欢快的跑到苏小萝莉身边求蹭蹭。吕布曰:赤兔,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吧)。
所以,天马们的对手只有同样身为天马才能与之媲美,而如今天下间拥有最多天马的势力是谁呢?一个是天马的故乡所在地大宛,而另一个显然就是大宛的宗主国大汉。
大宛距离这里足有万里之遥,显然不可能组团前来参赛,可是近在眼前的汉帝刘宏显然不介意领着自己马场出产的大宛马出来显摆显摆顺便让那些胡人尤其是原本将大宛马展现给大汉的匈奴人看看大汉的财力与威势,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上邦大国的风采。
只不过,刘宏的计划真的能够顺利的实施么?
“你还真别说,不愧是曾经辉煌过的匈奴人啊,即使已经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可是好东西还有不少啊,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下子可有好戏看喽~”
以上,是和匈奴关系颇为密切的李家一脉的年轻人李达告诉李书实的。当然,作为前者提供给李书实情报的奖赏,李书实也非常“慷慨”的将刘宏那边的情报交给了他,至于他是将那些情报贩卖给匈奴人还是当做人情送给对方李书实就不在乎了,反正除非下毒下泻药,否则真正决定比赛胜负的还是靠着战马的实力与战马和骑手间的配合啊。
p.s.大学一个寝室的同学要结婚了,这两天来这边拍结婚照,寝室的同学趁机聚一聚,明天和后天的更新可能不太稳定。哎,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唯独咱还在迷茫着,不安、惭愧……
15.人中吕布都能成技能马中赤兔岂能落后
“奉先,今天的比赛有没有信心啊,看你的样子昨天似乎没怎么休息啊。”
看到吕布一副“功夫熊猫”的模样,李书实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在赛马的时候睡在马背上,虽说长途行军的时候可以将自己捆在马背上然后一边休息一边行进,可是这样的手段在比赛中可是绝对禁止的。如果再有几个比较损的家伙偷偷来上那么一脚,吕布不被掀下来那就算是奇迹了。显然这群牲口昨天晚上一定都进行了生命的起源和意义的思考。
好吧,看到严氏整个早晨都没有露面,李书实相信昨天晚上的思考一定非常激烈,只不过——李书实偷偷瞥了一眼同样眼圈漆黑如墨,眼神略显呆滞的赵云,李书实觉得果然XP什么的还是太伤神了吧,不过小云子真么年轻却不知道节制,真的太辜负童老头的教导了。
当然,笑人者人恒笑之,李书实也不想想他自己还不如赵云呢。嗯,一只国色天香媚骨天成的苏小萝莉,而且似乎战斗力很强很强的样子。一只似乎历史上让兄弟二人为之争风吃醋进而互视对方为死敌并欲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大雾)的未来女王,虽说现在还处于超级幼幼的阶段,但是未来还是可以期待的嘛。最后还有一只在稗官野史和民间戏文里超级出名的德艺双馨(这个词和空穴来风一样,彻底被掰弯了……囧)的花魁。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现在的李书实还是幸福的,可以笑看风云起,明日愁来明日当嘛。
“不要紧啦,没问题。我是谁,我吕奉先又岂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哦,也就是说经过艰苦奋斗后的认输就可以喽~”李书实啊,你的笑容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阴险,你就不怕把人家吕布的幼小心灵吓到,吕布又不是输掉就会死星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李书实一看到吕布那自信的眼神配上他那随风飘散的长发和翘起的自信的眼角,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个出身比他还要不凡的书记官天使,然后便又想到了那位老兄那犀利的眼神、风骚的格斗技巧,以及——因为装备太差而被一群堪比小圆脸里的抽象派画风魔女的敌人狂虐的情景。可惜某只名字很像野猪的家伙竟然没有像学姐一样掉头,显然2010年的世界远比下一年纯洁得多,否则的话说不定会勾引更多的人为之潸然泪下吧。
“这样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我都说了,放心吧,没问题。!”说完,吕布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李书实的视线。
所以说,奉先童鞋,原胶布之神忽悠着你,让你有机会开启名为时光倒流之门。
不过似乎胶布之神是天然呆,所以与其对其祈祷还不如奉上一块草莓蛋糕做祭品比较好,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偷偷将草莓蛋糕上的草莓偷偷吃掉,否则后果自负哦。
“今天参加赛马的那些个骑手的火气还真大啊,才不过是个预赛就拼的这么凶。”
虽然凭借着爪黄的脚力顺利的通过了预赛的李书实一下场就朝过来给自己加油的童老头和王越抱怨道。显然赛场上的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对手给予他颇大的压力。
“这个我还多少知道点内幕,听虎贲军的家伙说,陛下对于昨天的比赛并不太满意,听说陛下说了不少诛心的话,比如什么‘堂堂号称汇聚全国精锐的北军竟然比不过区区一地方的郡兵’之类的。好歹你们总算还是陛下治下的兵卒,就算赢了也还能说得过去,如果昨天赢的是匈奴人的话,我看虎贲军的校尉恐怕需要自裁以谢陛下了。不过就算这样,你仔细看看,那群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家伙看你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奉劝你一句,小心着点吧。”
王越的一席话让李书实明白了为什么对手哪怕在预选赛中也如此拼命地原因——显然各自队伍的大佬都放话了,不论是匈奴的单于还是大汉的皇帝亦或是乌丸部落的首领,都是一群不争馒头争口气的主,而第一天比赛的蛋糕上那颗最耀眼的草莓却被李书实吃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的他们显然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再出什么状况。
当然,王越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一席话中透露出了怎样的意思。
是的,李书实听出来了,王越说者无心可架不住李书实很清楚某位汉末枭雄的经历所以自然对于某些事情留意了起来。那就是这次汉帝刘宏的目的真的很不单纯。
或许刘宏的的确确是打算好好地震慑一下匈奴人,希望他们在四塞都不太安分的今天不要再给大汉找麻烦了,只是没曾想西河的发展显然有些出乎了这位九五之尊的预料。
如果说民族融合什么的对于刘宏而言他还是愿意支持的话,那么西河的扩张以及郡兵私人化显然就不是皇帝所喜闻乐见的事情了。不,或许之前皇帝对此并没有如今这么反感,毕竟这种做法可以加强部队的战斗力,至少无论是开国的耿氏一族还是后来窦氏甚至于距离现在更近的段颎、皇甫规都有这种倾向。而他们手下曾经的部下也都成为了大汉新一代的可以依赖的人肉长城。通过这种传帮带,也将那些名将的战术思想传承了下来。
只是到了如今却有些变了味。而让刘宏嗅到这股味道的男人便是来自西凉的董卓。
董卓和段颎一样,出身边地良家子,虽然读过些书,但是总体而言以他们的知识储备量显然不为中原士族所重视,所以为了自己的仕途,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向宦官靠拢的举动。
对于这一点刘宏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比起用起来非常顺手的宦官们而言,那些个整天唧唧歪歪但是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一样吃里扒外的家伙不但要吃,还要求吃相要好,甚至在吃相好的同时还必须让他们先吃饱,否则的话不是呼天抢地就是蓄谋学习一下伊尹、霍光之流的“壮举”。让这些人掌握兵权?刘宏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睡好觉的。
可是随着黄巾之乱的结束,刘宏觉得原本还算让人放心的军队似乎有了些许不太好的兆头,那就是原本就团结在某些高级将领身边的部队和下层军官现在团结的有些过于紧密了点。
最为明显的例证便是董卓和他手下的那帮子骄兵悍将。
原本董卓因为对阵张角的惨败而被解职,刘宏还以为董卓手下的那些个兵将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就能脱离董卓成为独立的部队,只要再提拔几个有能力的人担任主官,那么新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必然会和董卓有一番龙争虎斗,到时候坐享其成的自然是他这个大汉皇帝。
只是没曾想,几乎一夜之间,那些个董卓的班底就都以各种理由逃散会乡里,剩下的不是董卓在并州招募的新军就是一些不得志的小猫三两只,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刘宏的预料,这种情况说明董卓对于其部下的控制力之强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或许只要董卓登高一呼,哪怕是让这些人杀进洛阳弑君想来也不会太过麻烦。
一个皇甫嵩就已经让刘宏有些坐不住了,更不要说再出来一个更加让人忌惮的董卓。而且不但如此,此风一开,不论是来自北边的李书实还是来自南边的孙坚似乎都有形成小团体的趋势。虽说不论是李书实还是孙坚都是忠于大汉的忠臣,可是必要的敲打还是需要的。
只是没曾想,自己手下的人不但没能敲打成李书实,甚至还被李书实的手下反过来好好地耀武扬威了一番,虽然碍于面子刘宏不好明说,但是他对此事的处理显然暴露了他的想法。
“事情就是这样的,奉先,陛下显然对我们的提防之心有些高了点,董卓麾下皆是西北出身自成一系,所以自然不惧陛下的诸般手段,可是咱们这里人员还是杂了点。如果没有陛下参与的话我相信所有人都会齐心合力共同为西河乃至大汉的未来奋斗,可是如果陛下打算在我们内部挑拨一二的话,我的心里真的很没底。”
“那么书实你自己对于此事是什么想法呢?”对于李书实的苦恼,吕布并未轻易表明自己的观点,对于他而言,李书实的出身显然让他更感觉亲近一些,而且他清楚自己的脾性,更加崇尚武力解决一切,只不过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是最不合适的选择。那么与其轻易表态,还不如看看李书实自己的选择,相处了这么久,吕布至少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公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傻呵呵的乐天派,其实无论是眼界上还是判断力上都有着相当的水准。
由此可见,经过与张辽竞争主簿失败后的这段时间的经历,吕布也逐渐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害人之心虽然不想有,但是这防人之心看来是不能不多长个心眼了。”李书实对于这样的结果这能微微叹息了,这就是穿越者的悲哀,虽然身边人身处在同一个时代,但是他们的四位和见识却处在另一个空间中。明明几年后将会发生一场烈度极大的政坛地震,可是现在所有为这场地震所做的准备却又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徒让人猜忌。
“算了,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反正我相信,只要我不背叛大汉,程仲德和贾文和就一定不会轻易抛弃我,就算由他们在背后算计我,至少也会留我一命。至于其他人,我我李书实也不是那么好欺负滴~所以呢,今天在赛场上想要怎么做全凭你自己的喜好来。”
不管怎么说,李书实觉得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交到了不少可以交心的朋友,那是一群即使自己亡命天涯也会不离不弃的朋友吧。
“哈哈~书实你可说错了,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我的赤兔啊。”
看到充满斗志的李书实,吕布也狂傲的笑了起来。对于一匹曾经的孤狼来说,虽然现在的羁绊让他有时会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但是至少现在来看,这种感觉,还不错。
p.s.这是今天的更新,晚上是肯定没有了的说……走也。
16.Vow-Of-Triumph
虽说汉帝刘宏对于李书实的提防之心有所增强,不过看起来也顶多是多留了几个心思而已,毕竟李书实所处的位置有些显眼,只要翻过吕梁山脉的几道山脊几道沟就能到达河东郡这个京畿核心地区,然后越过黄河就能进入到弘农-洛阳一带,直接威胁到大汉核心地区。
如果说李书实的部队水平有限也就罢了,毕竟北军的数量在那里摆着,再加上附近地区用来拱卫京师的各路野战营,等李书实冲破重重阻隔来到洛阳城下的时候,他的部队恐怕也已经疲敝不说,还能剩下多少用来攻城的部队或许都是一个问题。
但是从现在来看,显然李书实的部队比刘宏想象中要强上不少,再想想这可是一支击毙了大汉心腹大患鲜卑部落共主檀石槐的继承人和连的部队,于是李书实部队的实力在刘宏的脑海中被无限的夸大了。当然,比起那些有些携带的中原地区的郡兵、卫戍部队,驻扎在边疆且四周都是不怎么安分的国际友人的西河郡兵在警惕心上的确要超过普通部队。
最重要的是,李书实是个还不成熟的少年,虽然屡有天才之举,但是在刘宏看来,这个时期的少年不但有些叛逆,更容易受到其所尊重的人的影响。而李书实的身边恰恰聚拢了一批很可能有危险思想的人——比如绝对有理由对大汉怀有怨恨的童渊、比如有理由对他刘宏怀有怨言的卢植、阎忠以及其他西凉出身的手下。一时间也许并不需要怀疑李书实对大汉的忠诚,但是长期的潜移默化之后呢?刘宏看过了太多太多世事变迁的事例。
而当一件锋利的兵器掌握在了一个并不那么安全的人的手上,刘宏想要加强对西河的警戒级别也就没那么奇怪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不遭人妒是庸才嘛。
“虽然前因后果都能想清楚,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啊。哎,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果然还是不太适合咱这样懒惰的家伙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宅男,显然是最不适应这种勾心斗角的场景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躲进宅这个龟壳中去寻找一个宁静的空间了。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随着自己身边聚拢起来的人越来越多,随着自己通过努力和别人的帮助获得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成绩,他才忽然发现,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能够影响到很多事情的发展了。
一个小小的蝴蝶尚且能够引发一场风暴,那么一只苍鹰呢,一群凶猛的狼群呢?
“算了,大不了让玉子酱带着自己跑路好了。反正自己手里有棉花,有毛皮,完全可以去东北大森林里开荒种地嘛。纵观这之后的千余年的历史,估计也没有那个中原统治者愿意冒着严寒去那种地理条件复杂而且气候严苛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找事。”
虽然看上去心态有些消极,可是作为一位上战场的将军,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未算胜,先算败。既然后路已经铺好而且看上去还颇为安全,那么即使放手轰轰烈烈的一搏也没了后顾之忧不是。
就好像某个叫做项O龙的前辈高人一样,因为有了可以通往草原的密道,所以哪怕最后某个千古一帝(伪)翻脸也全然不惧。当然,如果能够像那位伟大的前辈一样身边环绕一群妖娆同时看上去还很和睦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完美了。
不过那种如同期盼死后上天堂的梦想还是不要多想的好,适度YY健脑,过度YY伤身啊。
“苏姐姐,为什么坏人脸大笨蛋在那边一会垂头丧气一会又神采奕奕呢?”
李书实不知道的是,他因为种种心理活动而反映在脸上的表情已经被一大一小两只萝莉看在了眼中,果然李书实距离老奸巨猾等词汇还是差的太远啦,心思什么的全都写在了脸上。
“不用问,一定是在想什么很坏很坏的事情哦,小宁可是要当心哦,尤其是不能和他单独相处哦,小心那个时候他会变成大灰狼吃掉你。不过嘛,跟在姐姐身边就不要紧了,姐姐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一定不会让那只大灰狼有机会将你吃掉。”
“可是,可是为什么苏姐姐不离开他呢,这样苏姐姐岂不是很危险么。”
好吧,可怜的小红……呃不,应该是小张宁,你还是太甜了啊。果然有句话说的好啊,幼幼有三宝,音清体柔易推倒。咦?这不是说的是萝莉么?哎,现在的萝莉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群纯洁的萝莉了。与机器人同步率100%已经是基本能力了,姿态优雅的喝着红茶却说出让人感到恐怖的话语已经是常识,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轻松吹飞一颗星球的暴君比比皆是。
还我纯真的萝莉酱啊……应该说这属于一个笨蛋萝莉控的哀嚎么。
所以说想要体会可爱的纯洁的禁忌之爱,我们只能一边捂着自己的已经裂痕满满的节操瓶子一边将目光无奈的向下移动。但是错的真的不是我,是郭嘉(可怜的孩子)啊。
“我么。”苏小萝莉忽然用手捂住了脸,语气也变得颤抖起来,仿佛很伤心的样子。
“我,我已经来不及了。想当初年幼无知的我遵从家中长辈的要求前来找他,那时的我是那样的单纯,简简单单的便信任了那个大坏蛋的花言巧语,,谁知,谁知他……呜呜呜……已经是残花败柳的我如今已经逃不掉了。所以啊,小宁,你千万不要步了我的后尘啊。”
嗯,如果李书实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为某只萝莉那精湛的演技而赞叹的,不过话说回来啊,张宁这种小丫头能够理解苏小萝莉究竟在说什么吗。
好吧,不提正在给张宁小幼幼进行洗脑的苏小萝莉,让我们将视线重新回到赛场上吧。
赛场上即将进行的是考验赛马冲刺速度以及骑手驾驭能力的一千步比赛决赛。
之所以说这场看似短距离赛马的比赛却要考验骑手的驾驭能力,完全是因为这个比赛场地并不是专门用于赛马的场地,无论是直道长度还是弯道宽度都不利于赛马的冲刺。没办法,想要修建一个能够容纳这么多观众的赛马专用场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反正李书实知道从那些山野乡民的手中收集来的情报看,基本上找不到合适的地形。说起来就连眼前这座简陋的体育城能够修建起来在李书实看来都已经算是相当的奇迹了。
当然,依照现在的建筑水平,在平地上修建起一座容纳数千人的赛马场也并非什么不可能事件,只不过那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而这两样都不是现在的西河能够承受得起的。估计也就大汉的那位九五之尊才有能力搞起这样大的工程吧。前提是这个提议能在朝堂通过。
所以说在这略显狭小的赛道上如何能够用最短的路线完成比赛同时能够让马匹跑出最快的速度显然就是相当考验骑手和战马的水平和配合能力了。
李书实试图在参加决赛的那十余名参赛者中找到吕布的身影,作为西河一方唯二入选的选手之一,原本李书实认为凭赤兔马那高大的体型加上同样高大强壮的吕布,照理来说应该很容易便分辨出来,可是事实上他却发现自己并没能一打眼就将并没有穿他那身相当有标志性的战甲和小强盔的吕布认出来,甚至连赤兔马也也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只能说决赛的参赛选手和马匹实在是能让在场的所有武将和大臣一起大流口水。如果说预赛因为参赛选手之间的差距比较大所以还能够轻松显出赤兔与吕布的与众不同的话,那么进入决赛的诸多选手,除了个别运气逆天到“实力好不如手气好”的选手之外其他所有选手别的不提,至少在战马上那都个顶个的堪称神骏。
更不用说其中还有刘宏带来的六匹作为御马的大宛马,即使在个头上稍逊了赤兔一筹,但是却也相差无几,,再加上对方的集团优势,包围在其中的吕布自然就没那么显眼了。
至于另外一个彻底被淹没在各路参赛选手和他们的马匹之中的代表西河出战的选手自然就是我们那只借走了属于苏小萝莉的绝影马同时被苏小萝莉一个小小的眼神便激起了自己的斗志进入到了爆豆+爆发小宇宙+觉醒印斗气爆发状态的小曹纯。
果然不愧是十来岁的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啊,被心爱的女孩子轻轻的一个眼神便有了与全世界对抗的勇气。过期正太身大叔心的李书实不得不感慨——年轻真好,咕噜咕噜(喝茶中)!直到最后李书实还是看到了吕布的身影,当然,这并不是李书实的眼睛终于锐利了起来,而是因为出乎全场观众的意料,吕布当着全场观众和他的对手的面,做出了一个动作。
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一脸肃穆,脊背挺得笔直,他的右臂高高举起,右手食指在头顶正中央的位置直指苍穹。而他的左臂则略略抬起,左手食指斜向下直指赤兔马前方的大地。与此同时,与主人心意相通的赤兔马也嘶鸣了起来,仿佛在相应自家主人的决心一般。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那一刻,吕布虎躯狂震,配合他那自然而然露出的略带邪意和嘲笑的面容,群嘲效果直接飙升到max级别。
显然,这就是吕布做出的冠军公告,此时此刻的他就仿佛是走出牢笼的雄狮一般,狂傲之气如同不差钱一般蓬勃而出,足以让所有胆小之人为之胆寒。
p.s.昨天同学聚会听到一个消息,和自己同级的女生今年年初因为胃癌离开了人世,这原本就已经很让人伤感的了。更重要的是就在去年年末寝室的朋友还在网上和她调笑过,结果没想到……
再p.s.昨天看了欧冠,因为身体缘故尽量避免熬夜所以已经几年没看过了,可是昨天真的很想看一看,因为切尔西,因为切尔西里的那群人。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多年的付出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回报,过程很动荡也很曲折,但是在一个时代即将落幕的一刹那却爆发出了最耀眼的光芒,这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感谢老天,感谢切尔西,为人世间再一次注解了什么叫做人生贵在坚持。同时也作为对自己的勉励。
最后p.s.还是欧冠,还是那场比赛。之前曾经有个英国足球名宿说过:“足球比赛就是双方22人踢120分钟,最后德国人赢得胜利的一种游戏……”德国足球的神经一贯强大,倒在栖霞的冤魂何其之多,尤其是英格兰。可是很多人忘了,不论是一战中的日德兰海战,还是二战中那个堪称英国最佳代言人的丘吉尔,英国人面对德国人的时候其实从来不缺乏斗志。于是当海瑟尔之后英国第一次重新踏上欧冠决赛的赛场的时候,背负着整个英格兰的期望的曼联上演了欧冠历史上最神奇的逆转。而一群即将灯枯油尽分崩离析站在了悬崖边的队伍却在对方的主场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并最终把握住了唯一通往胜利的那条唯一的道路。悲剧的是,这两次堪称史诗级的比赛竟然都是同一支球队作为背景,而且都是倒在他们最引以为豪的地方。所以说面对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丢掉自己的为之拼搏的信念,说不定听过那段时间过后你就能够看到掀起裙角的幸运女神。当然,也以此自勉。
17.吼吧!叫吧!然后,去闪耀吧!
“那个做出了奇怪动作的家伙是谁啊,又是指天,又是指地的。”
显然,刚才吕布的动作群嘲效果绝对max,就连离得非常远的汉帝刘宏都感受到了那股狂傲的气息。微微皱起了眉头的刘宏本能的感觉到了这动作其中的挑衅的意味。
“如果单子没有拿错的话,那么此人就应该是李书实麾下的头号战将,那个斩杀了和连的勇士吕布。听说此人之前曾经任丁原丁刺史的主簿,在并州也算小有名气。只不过后来似乎丁刺史用更为年轻且家族势力强劲的张辽将之撤换,此人便负气出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到了涿县境内,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要到涿县去寻在那里隐居的童渊吧。”
张让这些黄门虽说收钱收的那不是一般的狠,但是他们的办事能力那也不是一般的强,否则也不能安安稳稳的服侍皇帝这么多年并深得皇帝信任。
这次来到西河,理所当然的要对李书实这个新冒起来的家伙以及他身边的主要手下好好探查一番,以调查皇帝来此地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刘宏稍微露出了些许疑问的神色,张让立刻便能够对答如流。所以说那些所谓的管家怎能比得上我们的张大总管呢。
“哦,原来是他,这股傲气倒也不是无根之萍,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这,莫非是那李学的授意?”张让的声音很低,仿佛是在说什么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应该不会,那个小家伙虽说人比较奸猾,但是心思却还很单纯。想来这不过是因为比赛太过激烈而有些兴奋过头了吧。不过还真的很羡慕啊,这种心思和行动都很单纯的家伙。”
或许是认为李书实的商业信誉足够的好,刘宏并没有将吕布的举动往深里追究下去,而张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李书实这样的存在他也并不需要太过在意,虽说西河的发展从现在来看似乎不错,可是比起中原地区终究还是差了很多,而且这里的民族构成还非常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对于汉帝刘宏来说,这里只要能够维持住这样的局面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张让没必要在这种可有可无且油水不大的人物动用自己的口舌。
当然,找机会恩威并施的让这个小家伙收收心也是好的,否则那些个如卢植、阎忠之类的让人头疼的家伙对其的影响太大可就不太好了。何进最近的表现似乎有些活跃了点。
外戚和宦官是一对很矛盾的角色,有的时候他们仿佛天然的死敌一般,有的时候却又仿佛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而他们得势的核心便是汉宫中的那个九五之尊。只不过相比于出身勋贵的如窦氏、邓氏、梁氏可以轻松获得世家支持的外戚而言,宦官们想要掌握足够的权力就只能去投靠自己选择的皇帝。所以,很多时候宦官与外戚争斗很大的程度上也是皇权和相权的争斗。毕竟不管皇帝是否懦弱,只有皇帝能够压倒百官宦官们的权力才能伸张。
所以往往我们都能看到,原本团结的宦官和外戚在皇帝上台后却因为皇权和相权之争导致双方从盟友变成死敌,然后互相倾轧。而最近一个例子便是曹节王甫与窦氏之间的争斗。
实际上何进的妹妹何氏能够做到皇后的位子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生了一个儿子,而是因为刘宏之前的正宫皇后来自东汉王后世家邓氏家族的邓皇后和其外戚与宦官闹翻,于是宦官们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势,选择了当时势力并不算强的何氏成为了大汉的皇后。
只可惜有了权力的何进显然不愿意再被宦官们操纵,于是他联合了之前与宦官颇为亲密但是新一代却颇为反逆的袁氏和曹氏以及与之关系密切的士人,希望能够有所作为。
李书实不但身边拥有卢植、阎忠这样反宦官的士族死硬分子,还似乎和袁绍、曹操等人关系不错,这些都已经足够引起宦官集团的警惕了。更别说他的这个位置略显特别,如果李书实被那些士族的家伙说动出兵“勤王”的话,那后果,还真的不好预料啊。
好吧,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李书实在刘宏这里还算是一个志气相投的“友人”,一个给他带来不少灵感而且没有收他版权费或者专利转让费的还算能干的“能吏”,一个虽然行事经常出格但是比起现在大多数官场中人来说纯洁太多的“好人”。
别的不说,就看原本百业萧条的西河郡在他手中如今也有了些许生气,就连其所控制的西河东部地区的那些个县长的位置也开始重新有人有了兴趣,就足以让刘宏点头了。
有人要问了,明明是吕布的赛马比赛,似乎题目也与此相关,为啥一半的篇幅却都用来讲一些毫无关系的事情呢?
好吧,正如奥运会的时候我们升斗小民看的是比赛,可是实际上呢,那不过是那些主席啦、总统啦、总理啦、首相啦休假兼办公的遮挡罢了。台上唱的越热闹,台下谈的就越隐秘,反正哪怕是双方拍桌子扔板砖也没人能听得见不是。
只不过大多数领导人你懂的,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家伙,身手那绝对是跳伞也很有可能直接高喊“万岁”也打不开伞包,所以板砖扔偏了扔到台上被人看到也是情有可原滴。
近的有基督联盟那群忙的蛋疼却依然不忘管闲事的领导人们集体抵制罗斯国的女神足球锦标赛,稍微远一点的就有天朝奥运会时北极熊和贝利亚国为了那两块领土面积绝对超过钓鱼岛和黄岩岛的地方大打出手。至于那只高卢雄鸡的出尔反尔更是将之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西河的这次运动会名义上是增进睦邻友好,让西河百姓感受到冬日的快乐。
可是实际上呢,李书实这个东道主从运动会一开始就已经被挤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连主席台都没有资格去做,因为那里随便拎出一个大汉官员的品级都比他高,至于那些侍卫的品级也高过了他手下的任何一个将领。至于台上台下各种上得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更是层出不穷,以至于李书实不得不让贾诩将西河的情报部门的力量回收回来,就是害怕引起误会乃至于误伤。可就算这样,他也依然不可避免的中枪。当然,他终归还仅仅只是一个两千石的而且完全没啥背景的地方官,中央大佬的那些决策他也仅仅只能通过王越这个也只不过在那个圈子边缘游弋的家伙的只言片语去猜测,其中有多少失真就算智者如贾诩也不敢保证。
听着似乎很无奈是不,或许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每当李书实看到由此而为西河原本孤寂的冬季带来的滚滚财源以及无数人气便将之抛到脑后。两权相害取其轻,发展才是硬道理,为了未来着想,哪怕是名与利同来的时候李书实依然选择了利。
好吧,这毕竟是吕小强的比赛,如果不好好说说他的话这个“义父杀手”发起飙来那绝对是千人斩级别的,杂兵什么的还是不要在这样的存在眼前叫嚣吧。
应该说吕布这一战的对手并不弱,而且仅仅一千步的距离让赤兔马的脚力被限制到了最低的程度,面对对手多达六匹骏马的集团作战以及因为刚才的群嘲而变得有些同仇敌忾的对手,吕布的夺冠的前景显然并不被看好,这从吕布做出那个动作后他的夺冠赔率节节下降就可知一二。不过出于对小强的信任,李书实依然将自己的私房钱压在了他的身上。
一千步赛马因为其距离实在太短,而且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高速摄像机或者激光感应装置可以准确的判断马匹的次序,所以为了能够判断选手的次序,重点线的地方拉起了一条长绳作为终点的标记,先取得长绳的骑手获胜。
虽然这个规则的漏洞很多,但是想要作弊必然需要骑手具有相当的控马能力,能够在战马高速运动中还能够做出各种动作同时保证自己的身体不接触地面导致出局这本身也是赛马比赛的考量之一。毕竟这个运动会的项目除了娱乐外还有很多实战的考量。
所以在这项比赛中有三点是最为重要的——起跑,弯道切入和终点夺绳。
起跑抢占有利道次,弯道切入保证用时最少,而夺绳则意味着你能否把握住自己的冠军。
说起来这让李书实想到了冬奥会中的速滑项目,同样是极快的速度,同样是小动作不断,也同样的惊险刺激,往往一个很小的失误可能就会酿成巨大的苦果,让人热血沸腾。
“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实力吧!”吕布显然今天是打算彻底放纵自己,或许是因为听了童渊和王越对于自己的武道的讲解,李书实明显觉得今天的吕布更符合他心目中的曾经的那只小强的形象了。只不过想一想那个形象所跟随的种种举动,李书实又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应该说赤兔马不愧是来自于李书实的宝物图鉴的异宝,那个在战场上冲刺无敌的突击移动显然在这个赛场上同样实用。只见随着吕布那声盖过了裁判发出的响箭声的怒吼,赤兔马犹如那支离弦的响箭一般窜了出去,凡是企图阻挡在他面前的战马都被一身红光的赤兔马一一撞开。就仿佛一位持球的跑锋一样躲过了所有想要阻拦下他的对手一马当先。
实际上李书实认为比赛进行到这里其实悬念已经丧失了大半,因为吕布显然不是那种会在关键时刻犯下大错的人,尤其是在他所擅长的领域中而且还手握相当大的优势的情况下。
18.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场一千步的赛马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三分钟,而像这场决赛那样高水平的比赛更是应该能跑进两分钟以内。可是恰恰就是在这两分钟之内,场边的观众发出了运动会开赛以来最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那种地动山摇的怒吼即使是最冷静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至少李书实看到远在主席台的刘宏此时也褪下了自己平日的威严,忘情的为自己所看好的选手加油助威,如果抛开他身上的那身行头的话,他还真的和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多少区别啊。
虽然李书实认为吕布的优势已经大到了无法被超越的地步,可是实际上在其他人的眼中这场比赛可是激烈的狠。虽然代表西河出战的吕布暂时排在了第一的位置上,可是他的领先距离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一个马头的距离,只要有一个弯道出现失误就可能完全葬送。
或许是觉得自己所押注的对象还有翻盘的希望的缘故又或是比赛的激烈引发了大多数人隐藏在内心的热血,所以从比赛开始的第一秒钟,山谷中便回荡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不过已经跑High了的吕布想要被超越并没有那么容易。凭借赤兔马出色的冲刺速度以及与吕布非常契合的配合,一人一马稳定的足以让吕布身边的所有对手都为之崩溃。
最终,果然如李书实所料般,吕布在即将接近终点的时候凭借一个高难度的马上翻滚轻舒猿臂将代表冠军的绳索牢牢的抓在了手中,无可争议的拿下了一千步赛马的官军。
“哦哦~奉先好棒啊,冠军啊,真的是太棒了。”
李书实似乎是因为吕布的夺冠而显得有些疯癫有些语无伦次,这倒是让他身边的那几个亲卫还以为自家主公是被吕布将军那矫健的身姿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所打动,正准备出声附和……
“这下子我的私房钱就宽裕了啊。”快把我们美好的憧憬还回来,这是李书实身边所有亲卫心**同的呐喊。如果可以的话相信他们一定会化身为哥斯拉将李书实这座大号茶几掀翻。
只是很可惜的是李书实这张摆满了心灵杯具的茶几下面还耸立着一座名为爪黄的巴别塔,显然亲卫,哦不,是哥斯拉们没有办法够着除了上帝没人能够击碎的高耸入云的茶几。
当然,从这里你也可以看得出夫人是好管家婆的男人的生活是多么的有节制。
“咦?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夫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妾身么?”
可惜还没等李书实为自己的小金库变得充裕起来而庆幸多长时间,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李书实相信自己如果现在能够长出一条浣熊的尾巴的话,那么那条尾巴现在的样子一定和被羊角兽使用了电击魔法之后的样子相差无几。
“玉,玉子酱,你,你不是要去参加比赛么?怎,怎么,有,有什么,有事么?”
神出鬼没的苏小萝莉啊,你要是再这样多玩几次的话咱的心脏一定会被你玩成心力衰竭的。“不,没什么。只是为了庆祝奉先拿到一个很有分量的冠军,所以夫君给我买一条我看上了很久可是又不是很舍得买的襦裙吧。人家真的很想要啊。”
喂喂,为什么明明是奉先夺冠却要给你买东西呢,又不是像什么2.14突击日或者七夕打桩节再或者圣诞破城日为了胜利需要理所当然需要付出足够的军费采购足够强力的攻城器械以保证大军能够畅通无阻的攻入敌方城内而不被赶……
好吧,虽然说明知道苏小萝莉说这话的动机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单纯,而且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孔之中做戏的成分也占了绝大多数,可是……如果萌即是战斗力的话,那么面对战斗力远超四千万大小姐的苏小萝莉,李书实这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只要被碾碎的唯一结果。
“宁儿也要新衣服,宁儿也要新衣服。大坏人脸笨蛋,这是你改变自己形象的好机会哦~”
“我很想知道我给你买完衣服会变成怎样的形象。”
“嗯,应该可以从大坏人脸笨蛋晋升为心肠不错的大坏人脸笨蛋吧。”
“只是加了一个语气非常勉强的修饰语么,本体什么的完全没有改变啊!”
再一次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愈发强大的张宁小幼幼击沉的李书实表示自己无力再起了。
“主公,那边来了三个人想要拜见主公,说是主公曾经的友人。”
曾经的友人?这样的说法让李书实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是这两年却极不安分,说起来这两三年的经历想来也算逛遍了三分之一个大汉有余了吧,途中也认识了不少的人,如果再算上曾经身在黄巾军营中与涿县时期的交往的话,那么人员就更加的复杂。
不过李书实依然让手下将对方带过来。就连原本准备去参加比赛的苏小萝莉也暂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睁着一双妙目和她身后的张宁一起一脸好奇的看着亲卫离去的方向。
亲卫离开没多久便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三个低着头带着斗笠的人,看不清相貌更分不清男女,一时之间李书实也是满脑袋的问号,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动作。
“草民见过太守大人。”还未等李书实出言相问,当先的那个人便对他一抱拳一鞠躬,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似乎都很恭敬的样子。他身后靠右侧的那个也跟着这个领头之人恭敬地向李书实行了一礼,而左侧的那个则完全没有一丝动作,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给人感觉非常无礼。
对于这样的组合李书实的眉头大皱,虽然武力水平极其有限,但是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也曾经在城头上奋力拼杀过,这个几个人身上那掩饰不住的敌意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领头那人嗓音沙哑、低沉,似乎有些许刻意的意味,这也让李书实更加无法判断此人的身份,甚至连男女都不太敢下结论,毕竟那两位纯爷们的代表已经用铁血一般的事实告诉他,不要被所有的东西迷惑。要不是现在无论是朝鲜半岛还是中南半岛都处于半蛮荒的状态的话,李书实就连这些人的性别也是不敢确定的。哎,这个时代好歹可以看脸认人,到了那个时代,似乎就连基因这种最基本的传承都不一定能够反映准确的信息了。
当然,那个不愿行礼而且敌意明显的人立刻便引起了周围亲卫的警觉,原本隐蔽分散在四周的亲卫立刻便缓缓的聚拢过来,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擒拿的架势。
“不得无礼!”领头之人显然注意到了自己手下的情绪,虽然呵斥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其中的威严却也说明这个领头之人显然平日里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角色。
李书实并不清楚这是对方的本色出演还是早就排演好的红脸黑脸剧,对方如此遮掩同时对自己的敌意如此之大,如此之明显,李书实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却不知三位是当初哪一位大方或者渠帅的手下,来找在下又有何事?”
听了李书实的话,之前行礼的那两位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可是一直没有隐藏敌意的那个人却身躯微微一震,由此可知此人的定力远远不及另外二人。不过,既然对方是来自黄巾军的人,那么对于自己的敌意就很好理解了,只不过对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莫不成诸位想要将我这个黄巾叛逆诛杀在此不成?又或者你们以为这是一个行刺陛下的好机会。”
即使是那个最沉不住气的家伙在被李书实叫破了身份之后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虽然对李书实的敌意明显增强,但是却显得非常的克制,这让李书实多少有些好奇。
就这样,李书实看着眼前这三个人,这三个人似乎在盯着地上打酱油路过的蚂蚁,周围的亲卫盯着这相互之间气氛诡异的四个人,一时之间气氛完全僵直在那里。
“夫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妾身就去参加比赛了,你们继续慢慢聊。”
不得不承认的是,苏小萝莉果然不愧是破坏气氛的高手。你看,双方明显正在比拼耐性的关键时刻,换成了武侠小说那就是咱正在和三个武功高手比拼内力,那是相当凶险的啊,一不小心让你弄岔了气轻则走火入魔大脑受损变成X顽童让你守活寡,重的直接真气逆流爆体而亡让你守死寡,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当然,某人回避了如果他要是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的话恐怕第二天找苏小萝莉提亲和抢亲的人就能踏破他家的灵堂了吧,或者直接在灵堂前玩玩文艺的羞耻play?
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短暂的对峙被苏小萝莉彻底搅合了,对方也第一次抬起了头。
“在下不过俗胎凡体,怎么敢与李真人动手呢。若是在下能够学到教主的几分本事的话想来太平道也不会崩塌的如此之快,那些宵小之辈也不会用我太平道的名声胡作非为了吧。”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也是一张李书实感到熟悉的脸孔,满脸的感伤,满脸感伤的褶皱,虽然能够从这些沟壑中看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坚毅,可是李书实却很怪异的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会随时离这个世界而去的样子。听说当初张角死的时候他的不少亲卫都殉葬了,这个男人当初是否也曾有过那样的想法呢?又是什么让他疲惫不堪的坚持到了现在呢?
“想必李真人已经忘记了我这个普通的凡人了吧。也罢,那我我就恬不知耻的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张力,不过我更喜欢张牛角这个名号,因为教主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老张我。”
这一刻,张牛角忽然之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19.敢问路在何方
张牛角,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现在的李书实并不清楚,或许饱受其困扰的刘宏或者皇甫嵩会一条一条的将其的“事迹”告知给李书实以表达对这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所领导的黄巾军残部的愤恨和忧虑顺便再扔给李书实一张写着悬赏通缉布告的官府公文。
李书实对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只有那个略带憨厚又略有些暴躁的很淳朴的男人。
可是现如今,李书实完全无法将眼前这张布满泪痕的脸和两年前的那个人联系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记忆的模糊,更因为眼前的这个头发花白满面憔悴的汉子实在是和他印象中的那个虽然憨厚但是意气风发磨拳擦掌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朝气蓬勃的那个人相去甚远。
就像张牛角自己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学会张角的社么法术,可是现在的他颓废的样子就和被法术反噬的张宝和张梁差不了多少,是心若死灰还是精疲力竭?看样子与这两年间算得上意气风发的李书实不同,张牛角和他的黄巾军残部的生活过的并不算好——即使这支队伍在大汉王朝的核心地带给当地政府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看着张牛角以及他身后的两个至少在面相上比他年轻许多的年轻人,李书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那支同样在坚固的环境为敌人铺天盖地的围剿下依然坚持自己理念的军队。
虽然你可以说那支军队独裁,那支军队喜欢搞大清洗,甚至对于不了解那支军队的百姓更愿意相信那是一群土匪,不,就连很多土匪的穿着和装备都比他们要好上很多。但是你唯一不能否认的是,那支军队是那个时代一直将信仰坚持到最后的队伍。
李书实不知道张牛角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否还在坚持着张角当初的那份幻想。每每在梦中回想起当初那个高呼着我有一个梦想的男人,那个充满了激情的男人以及那个为了最后一丝希望拼尽全力到几近灯枯油尽的男人。原来不知不觉中黄巾军的这段经历竟然在他的心间铭刻了如此之深的烙印。
或许这就是张角的美丽之所在吧。虽然很傻很天真,但是那份为了梦想的执着,为了梦想倾尽全力毫不放弃毫不妥协的作风让曾经颓废过,迷茫过的李书实分外着迷。
当然,虽然张角的梦想很傻很天真,但他的手段实在是很黄很暴力就是了。
“大……牛角,最近怎么样了。小褚燕还好么?记得那个孩子也是一个相当有灵气的小家伙啊。我听说你们在冀州被皇甫嵩压制的厉害,现在似乎躲进了我老家涿郡去了?”
“大帅,还跟他啰嗦什么,拼得一身剐,即使打不过这个叛徒也要为三位将军报仇啊!”
或许真的忍耐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吧,那个定力不高的男人终于还是苍啷一声拔除了自己的短剑。只不过还没等他进一步行动,在张牛角和另外一个男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只搭在他肩膀上的粗壮的大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张大方、褚小兄弟还有这位,主公是个念旧情的人,所以没有声张。只不过在下还是劝诸位不要妄想将事情闹大,那边就是皇帝所在的地方,所以这里驻扎了不少北军的将士,所以万不得已下主公为了数万将士和西河百姓也不得不痛下杀手。据我所知,你们的人头应该很值钱吧,如果主公说自己劝说你们未果却反被袭击不得已下不得不大义灭亲你觉得那边的陛下会相信谁呢?你们背后也有十数万黄巾以及他们的家眷吧,你们在这里一死算是得了个解脱,可是他们呢?你打算让他们跟着你一起陪葬么!”
阻止那个人的疯狂的举动的是典韦,他仅仅用了一只手便牢牢的控制了对方的行动,不过他随后的话便让李书实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因为褚燕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对着他仿佛在询问一个陌生人一样,估计本来就很糟糕的印象一定会大步向负无穷前进吧。
至于典韦后面的话一开始倒是让李书实有了那么点惊异,不过想一想老典当初也是一个交游广阔的江湖游侠儿,只不过跟了他之后渐渐的收敛了自己的光芒将自己庞大的身躯隐藏在了他的阴影里,但其实老典并不笨反而在某些地方接触的多了理解的反而比一般人还要深刻不少。这或许就是大智若愚的智者吧,只要这样一想,也就很容易释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或许张角三兄弟死后十数万黄巾老小的未来这付重担压在张牛角的身上实在是太过沉重,今日见到李书实这个张角曾经寄予厚望的同类,张牛角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原本就一直在流泪的双眼似乎变得更加的湿润了。
“孙轻,他说得对,不要轻易作践了自己的性命,你还有老母要赡养呢,可不要想着逃避啊。”
虽然哽咽让他的声音有些变调,但是那份对战友的关心依然如当初般浓厚。
“只不过典兄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这样叫你。说实话,来西河前我对李真人确实心里有些怨恨,毕竟当初我们太平道的声势很好,可是他却投了官军。可是来找他前我先去看看了先前黄巾军中的老朋友,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毕竟能够和鲜卑人打的战士怎么说也比我们这群丧家之犬强。结果虽然他们都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们,看情形也都没将我们的行踪说出去,只不过最后我的提议却都被他们拒绝了。是啊,人家现在好吃好喝不说还能有一个体面地身份,说起来老张我当初要是也是这么个样子的话,会不会跟着教主也真的不一定。将心比心,再看看跟着我的那十数万人,我才知道我虽然怨恨你,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就像教主说的那样,你和他的理想是一样的,但是就达到理想的目的和手段而言,教主不如你。不瞒你说啊,在和我同乡的李二狗子家吃的那顿肉,真香啊。如果能让那十数万的兄弟姐妹也吃上这么香的肉的话,舍了我张牛角这条贱命又如何。”
“义父!”“大帅!”
看着已经面露死志的张牛角,李书实黯然了,就连他身边的亲卫中的很多人的眼角都湿润了,毕竟这些亲卫当中的很多人之前也是黄巾军的一员,而且还称得上其中的精锐。甚至其中就有对张牛角印象深刻的来自冀州的黄巾军士兵,所以他们很清楚张牛角的感受。
自己所追寻的理想在现实中却遭受到了惨痛的失败,而同时又面临了之前亲密战友的背叛,这已经足以让一般人对前途感受到迷茫。但是张牛角这个汉子却坚持了下来,用他压不弯的脊梁承受了下来。可是,随着局面越来越困难,就连这样一个原本坚定的汉子也产生了动摇。
原本他打算到叛徒那里搞出点风雨来给自己打打气,可偏偏这个叛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叛变的叛徒却能带给手下以希望,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希望,可是自己呢?如果全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话张牛角也许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吼两声第二天会继续坚定地走下去,可是偏偏来了一个钻历史空子的李书实,一个比较的对象。
于是张牛角崩溃了,他的理想,他的信念在西河被各种实情挖的千疮百孔,并由典韦完成了最后一击。张牛角终究只是一个最大的愿望是农妇山泉有点田的普通百姓,虽说因为跟在张角的身边有了些许别样的理想,因为他的责任感而成为一方首领,可他终究还是不是伟人。
当然,哪怕是让自己的心脏参加十字军的国王或者是最后佩戴了七国元帅权杖的将军不也曾被蜘蛛之神的光环所笼罩过么。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蜘蛛之神派出了一个分身去收取信仰这样的事情李书实自己是很怀疑的,毕竟一个懦弱的人只不过参拜了一个分身就如同磕了大力丸一般一夜七次郎不费劲而且第二天起来腰好腿好身体倍棒吃饭倍香,怎么可能啦。
也许是急了眼,孙轻和褚燕叫喊的声音有些大,这也让李书实多少有点心虚,虽然赛场边的欢呼声非常之大,但是难保没几个有心人看向这里。只不过他微微一回头,便看到不远处同样等待自己比赛开始的选手那两眼瞪大紧盯场内的糟糕的样子。至于更远处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样子,脸色通红鼻孔喘粗气,完全一副**磕多了的糟糕形象。
嗯,远处的赛场上一批矫健的小红马非常迅捷且轻松地在各个障碍物中穿行,仿佛那些障碍物根本不存在一般,配合马背上娇小可爱的少女那因比赛服而凸显的玲珑的曲线,真的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那矫健的身手随着战马的一起一伏如同精灵在翩翩起舞,让人忍不住有种迷醉的感觉。这是一种极致的美,美的即使天天都被熏陶的李书实也有种眼睛充血的**。
所以暂时李书实这边是安全的,没人打算舍弃眼前这美好的场景转过头去欣赏一群臭老爷们的背背山,虽说有人说每一个男人的心目中其实都有一座断背山。
至于某只萝莉作为红颜祸水的会进化成人形灾祸制造机?刘宏是见过苏小萝莉的,可是他却并没有将之抢来的**,显然刘宏对于人*妻这种属性并不热衷。而只要刘宏这个大汉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不动歪脑筋,其他人,有兵权在手的李书实又何必害怕呢?反正对于李书实这个穿越者而言,虽然他的心不黑也不厚,但是被逼急眼了造反那也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更别说,想动那只暴力萝莉,某只萝莉手里的移动卫星电话也不是吃素的,那是可以找来NASA宇宙攻击的强力宝具啊。
所以说,现在还是继续讨论张牛角的问题吧。
p.s.最近的状态有些问题,正在努力调整中……
20.为理想去撞墙还是为现实去妥协
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哪怕到了现代以泰国和韩国为代表的现代医学加上以日本为代表的丰富的想象力已经可以保证美娘化任何生物、非生物,乃至于肉块、细菌什么的,可是依然无法抵挡各种美女们兴风作浪的本事,也无法抵挡男人们被勾引起荷尔蒙之后的骚动。
苏小萝莉下场了,随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赛场上,让你再也无法找到这个翩翩倩影的踪迹。当然,李书实是知道她在哪里的。毕竟时候也不早了,苏小萝莉似乎对厨艺异常的喜爱,这次运动会汇聚了不少其他地区的商人,所以从外地的各色小吃中某只萝莉汲取了不少的灵感。同时也只有这个时候,平日里和她关系非常之好但是面子上却绝对堪称战争的罗荷才会放下身段乖乖的给她打下手,让苏小萝莉很是得意一下。
至于某只萝莉是如何消失的,就连李书实也不清楚,反正这只非人类的萝莉古古怪怪的东西多的很,那种神秘感对于李书实这种好奇心很大的人来说也是致命的诱惑。
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苏小萝莉的诱惑的时候,因为他发现他周围的那些选手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情感。当然,他们互相之间也同样看不顺眼就是了。自然界中雄性受到荷尔蒙的支配而追求雌性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不过大体上分一分的话也就三种——比基因,比技巧,比财富。而赛马可以满足所有雄性对于前两项的追求。至于最后一项,估计所有人都会退避三舍的。因为不管你多有钱,按照中国封建制度的法理基础,你的钱都不会有皇帝多。因为你的人都是皇帝的人了你的钱理所当然的也应该是皇帝的钱。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当皇帝的原因——从法理上来说你是世界首富不说而且全天下的软妹硬妹,义妹实妹只要你愿你都是你的,只要你不怕遭人恨就行。
至于张牛角一行,李书实让典韦将其安排在靠近太守府的一处民宅里,一方面这里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对方冷静思考一下,毕竟路再怎么崎岖或者平摊,最终走路的人都只能是自己,如果自己不愿意走的话,别人能起到的作用终究还是有限的。
虽说因为苏小萝莉的出现让接下来的万步赛马变得火药味十足了起来,但是比起千步赛那样的惊险刺激,爪黄显然在这个项目上优势很大,或者说有足够的距离将优势积累到足够大。
所以最终李书实在一票人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接受了刘宏的颁奖。因为是两辈子加起来获得的第一个运动会比赛项目的冠军而且还有领导为自己颁奖,李书实那也是颇有些小兴奋的。当然,落在其他选手的眼中味道就完全变到不知道多少里地之外就是了。
李书实的长距离赛马比赛结束之后,今天上午的各项比赛也就告一段落,大家该离场的离场,该吃饭的吃饭,该开始新一轮的各种明枪暗箭也开始为兵器上抹上各种毒药。不过上午的比赛值得一提的并不仅仅只有吕布、李书实和苏玉三人,某个因为单相思的目标的一个眼神而大爆的中二少年也凭借其出色的身手愣是在如云的高手中抢到了两项桂冠,甚至连刘宏也对这个少年稍稍的留意了一下并趁着某次为之颁奖的时候很是勉励了一番。
对于李书实而言,今天的比赛已经落下了帷幕,虽说下午还有非常精彩刺激的马球比赛,受到的关注度和门票的价格以及参与“有奖竞猜”的观众朋友都创下了新高,可是考虑到这个项目己方并不擅长且自己也正好趁着刘宏关注比赛的机会了结一下张牛角一行人,所以继第一天下午的比赛之后,第二天下午的比赛李书实也华丽丽的翘掉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虽然我更希望能够多给你点时间,不过你也知道,陛下就在这里,所以很多事情不得不小心一些,我不怕麻烦但也不想随意惹上麻烦。”
吃着苏小萝莉精心烹调的美味,李书实对着张牛角三人说出了这次会面的开场白。
为了避免双方之间因为那若有若无的敌意而导致双方不能冷静下来思考,李书实将会面的时间安排在了午饭的时候。看着下首三人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的样子,李书实不得不暗自感慨,果然参照系不同所以结果完全是两个样子么,因为张牛角三个人吃的东西并不是苏小萝莉的作品,而是作为苏小萝莉学生存在的罗荷的“杰作”。显然某只萝莉对于这几位并不算友好的“客人”同样生不起友好的感情。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苦,虽说是厨艺远远不及苏小萝莉的罗荷的手艺,三个人照样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消灭着眼前的食物,让原本准备看一出好戏的某只萝莉不得不大呼自己失算。当然,同时罗荷则是一脸的小兴奋。
“看看我们吃东西的样子你就知道我们现在是怎样的一个状况了,缺衣少食的窝在大山里,这样的天气里除了出去抢劫我们根本弄不到能让我们活下去的东西。我不希望我的部队变得和那些混蛋一样成为祸害百姓的杂碎,所以我们每次挑选的都是那些名声不好的高门大户。虽说偶尔也能够得手一两次,可是大多时候没什么体力的我们很难抵挡那些如狼似虎的家兵,甚至还会引起那个皇甫屠夫和刘虞的注意。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无论是哪一个我们都打不过,除了在山里和他们捉迷藏之外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山外。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这些人的伙食就要改成人肉了吧。”
因为李书实的提问,张牛角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盛满饭菜的大海碗,虽说他知道李书实绝对不会克扣自己的这点饭食,但是却依然“满怀深情”地看着那晚饭菜,仿佛不这样的话下一刻钟这碗饭菜便会不翼而飞一样。
看到张牛角这个样子,李书实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却也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说过那些饥荒时候的事情,当初李书实也不过是将那些事情当做一段历史去看待。可是现在,那些历史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看样子张牛角关于他所率领的黄巾军即将断粮的说法应该不是什么故弄玄虚或者危言耸听。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是继续你的理想还是打算放弃你的理想换条路走走。”
“没说么,如果没看到西河现在的样子的话,也许我还是希望能够坚持教主的力量,哪怕最后全部战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不过现在想想,当初教主之所以让大家乐意跟随,最重要的就是教主是为了让我们大家过上好日子,为了这个目标拼尽了自己的全部心力。所以说只要能让那些跟着我的太平道老老小小有个像样点的日子,就算牺牲了我张牛角又有何妨。”
“义父!”“大帅!”话说你们两个就会这么点词么,而且满嘴的东西说话不觉得很没诚意么,没看到张牛角都一脸崩溃的样子么,没看到他的眼角已经充满泪水了么。
“那么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你看看觉得哪个能用得上。”
李书实这话一说完,明显感觉张牛角的神色呆滞了一下,就连粘在嘴边的饭粒掉到桌子上也没有察觉,显然对于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对方却在不多的时间里便想出了三个方法而感到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掉在桌子上的饭粒迅速扔进了嘴里,然后继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消灭着大海碗中的饭菜。
“上策是你们去依附刘虞。现在北方局势有些吃紧,无论是鲜卑人还是乌丸人都不太安分,而且经过黄巾军这么一闹,各地人口都损失的厉害。陛下希望各地能够快点恢复生产,刘虞自诩为能吏,而且为人宽厚,应该是个想要做实事的人。你们毕竟还是有着好几万的壮劳力的,如果前去依附他重新成为普通百姓或者成为抵抗异族侵略的士兵对于刘虞的帮助都很大,想来为了自己的政绩考虑,他应该不会拒绝。”
“中策是你们豁上些人马,不断攻打州县。陛下经过黄巾之后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国内稳定,进来对那些依然固我的贪官污吏进行撤换也体现出这种趋势。可是随着皇甫嵩前往西北平叛,朱儁前往西南安抚山越,刘虞被北方的胡人压的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你们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外部环境将会相当的良好。只要你们能够将陛下打疼,同时又让他觉得剿灭你们需要花费非常巨大的代价,那么你们就赢了大半。接下来只要你们主动上表请降或者由我对陛下进行试探都可以,陛下为了自己的钱袋子着想一定不会再愿意空耗钱粮去剿灭一群怎么也剿不灭的敌人,到时候你们可以争取成为大汉的正规编制,甚至几个头领还有机会获得一两个杂号将军的称号。然后你们就以黑山地区为根据地进行经营,而且有了合法的身份你们也能做很多事情,就好像当初张教主所做的那样。”
“下策最简答,那就是以黑山为根据地进行经营。不过和中策不同的是,你们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你们就是一群随时可以成为一堆供他们升官发财的功勋值。不过你们可以兼并其他的盗匪,蓄养实力,说不定有朝一日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再掀起一场起义来完成自己的理想也说不定。”
“想要活下去,法子并不少,只不过最后如何选择,就全看你们自己了。那么,张牛角,你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p.s.今天原本不打算更新的,不过看到自己还有几章的存稿,于是就让自己的连续更新天数又增加了一天……
21.客人不要太多哦
张牛角离开了,他并没有告诉李书实自己的选择,不过看现在已经跟了自己义父的姓氏改叫张燕的褚燕提起刘虞时那愤恨的眼神李书实就知道那个所谓的上策对方根本不会考虑。而那个明显是凑数的下策显然看过西河的黄巾军旧部的张牛角是绝对不会选择的。
不过李书实依稀记得张牛角最终便是因为侵攻州县结果中流矢而亡,就好像张绣的叔叔张济一样,否则哪里来的三国时期最成功的两个洗白白的家伙之一的张燕呢。顺道一提,另外一个强人不但有黄巾军背景而且还多次站错过队结果最后竟然食邑魏国前五,比张燕还狠。
不过张牛角没走多久,程昱和贾诩便联袂而来,询问的便是张牛角的事情。这让李书实颇有些惊异,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会这么快知道这件事,难道消息已经走漏不成。
不过总算程昱没有让李书实担心太久,不过这两位能够知道张牛角来过的原因倒是让李书实沉默许久。
原来随着张牛角一行人的离去,李书实这边的黄巾军士兵也发生了多大数十人集体逃离事件,经过初步的调查,都是原属于冀州的黄巾军士兵,受到了张牛角的鼓动所以决定带着家眷追随其回到冀北。由于不管军屯还是民屯都有着详细的类似于保甲法的连坐机制,所以如此大规模的逃亡行动很快便被上报给了相关的主管官员并最终汇总到了程昱和贾诩手中。
能够让这些黄巾军士兵放弃眼前已经算是安定且富足可期的生活重新踏上未知的形成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士兵可能怀有不低的思想的情绪(逃亡者都是来自冀州的士兵),同时相比张角和张牛角二人的个人魅力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毕竟他们原本所生活的地方是太平道传播的核心区也是张角活动的主要区域,当地人对于张角的信仰相当普遍。
虽然张角作为理想主义者远远比不上后来的那些个革命者,但是李书实在他以及他的太平道上再一次看到了那样的影子。也许有些人认为张角不过是个邪教头子而已,完全无法和那些所谓高贵的革命者相提并论。可是不论资产阶级的革命者还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者,他们的理论基石不是和宗教一样的哲学产物么。万法归一皆是道啊。
“主公打算如何处理那些离开的人。另外张牛角如此做法我们是否应该作出反击。”
显然这次逃亡事件让程昱相当的恼火,从他的表情和口气来看,显然不介意李书实给张牛角好好的找找麻烦,反正朝廷现在对于剿灭这些个黄巾军余孽还是很感兴趣的。
要知道那些原本对于剿灭黄巾军并不算积极的世家看到为数不少的寒门子弟通过和黄巾军的战斗一个个爬到了原本他们很难得到的位置之后自然不甘落后,毕竟他们无论从资源上还是人员上都远胜那些拼得一身剐两把菜刀就能拉队伍的寒门子弟。所以只要李书实原地的话,只要稍稍放出些风声并且往张牛角的黑山军里掺点沙子,黑山军的麻烦绝对不会小。
不过李书实还是拒绝了程昱的建议,就像张牛角自己说的那样,他一开始来到西河完全是为了求一个舍生取义的结局,所以自然怎么能给李书实添乱怎么来。
如今经过西河一行,他的思想有了不小的转变,至少他和张燕这两个原本就对李书实颇为认同的人如今对于李书实的态度更是愈发的亲近,即使是之前对李书实敌意很大的孙轻临走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比起大汉很多糟糕的官吏,他更喜欢李书实这样的官员。
这样的张牛角以及他的黑山军在今后很有希望成为李书实的盟友甚至更进一步的关系,所以并不值得为了几个逃兵就将其划拨到敌人的范畴。更何况李书实相信只要今后张牛角还执掌黑山军的大权一天,他就不会再给李书实下什么绊子,毕竟双方是一种合则两利的关系。
而且李书实也知道,程昱之所以如此积极的撺掇李书实对张牛角进行报复也是因为他对于黄巾军的印象可是相当的不好。李书实现在已经算是转换了阵营也就罢了,可是对于其他黄巾军余孽他可是一点也不打算手软,最好李书实也能彻底和黄巾军划清界限那才合他的心意。
也正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贾诩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说话的**,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李书实的决断。当然,那张平静的脸孔也让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猜不出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么,就将这件事低调处理了?”程昱看上去依然还有些不太甘心。
“不。”李书实仔细思考了一下之后却给出了一个让程昱稍显安慰的答案。
“那些逃亡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家眷,哪有那些企图隐秘相关消息的人员都必须得到应有的处罚,而那些将情报主动报告的人员酌情给予适当的奖赏。我们的屯田制度还处于草创阶段,很多相关的配套制度还不是很完备。但正因为这样,这次事件如果不严格处理的话会造成非常坏的影响。张牛角是外人,我们为了今后可以暂且不管,但是那些逃兵却不能不严肃处理,否则今后会有更多的人只要心思一动摇就逃跑的话,对于我们在西河扎根是非常不利的。”
对待逃兵,不论哪个位面的哪段时期都是相当严格的,因为就怕引起连锁反应,所以除非整个军队崩溃,否则所有的主官都不介意多杀几只给猴看的倒霉鸡。
“文和,逃亡的士兵及其家眷的准确数目和详细情况你都统计清楚了么?”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仅仅只是得到了一份大致的情报,不过如果能在等待一两日的话想必后续的情报便会陆续报告上来。如果现在便急于处罚的话,诩私以为稍有些急切。”
“也罢,关于相关人员的处罚问题可以暂且稍缓,不过文和,你立刻发动那些擅长追踪的山野猎户,追踪那些逃亡者的踪迹。既然他们都是由张牛角煽动起来的话,那么即使是逃亡也应该会聚集在一起。争取把他们找出来,然后抓回来。我也会派许褚领着我的护卫帮助你。”
“却不知我们的追查止于何地,毕竟出了西河我们再想做些事情的话就不那么方便了。”
“并州,只要张牛角没出并州就不要停止。他们很有可能为了躲避我们的搜查会离开西河后再会合,所以还是做好跨境作战的准备吧。如果他们和张牛角待在一起的话,那就不用抓人了,让许褚伪装成山贼,做的漂亮点,只要张牛角不死,其他人不需要留手。”
“诺!”程昱和贾诩知道李书实对于被张牛角摆了一道还是有些不满的,既然不太方便直接对付张牛角,那么也要找个对象出出气。毕竟这年头流民那么多,如果真的计较起来,那将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除了在籍的士兵李书实有处置的权力,剩下的那些士兵的家眷为了让他们更愿意留在西河,李书实并没有将其编入西河的户籍,这样他们交税的时候就可以免除人头税的负担。也正因为这样,他们离开西河在法理上是完全合法的。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些可能涉及的问题以及如何防止类似的问题再度发生的举措。只不过即使是富庶的中原地区一旦遇到灾荒也很难阻止流民的诞生,就更不要说西河这样的边地,只要局势稍一动荡立刻便会产生大量的逃户,就连严苛的律法都无法阻止。最终几个人能够想到的办法无非就是些加强士兵和百姓的归属感以及安全感的法子,至于这些办法到底效果如何,即使是程昱和贾诩也并不敢保证,毕竟这个问题困扰大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领取命令的程昱和贾诩刚才没多久,李书实便收到了管亥前来拜谒的消息。
说起来自从西河开始实施屯田计划一来,管亥这个出自黄巾军的将军因为手下绝大部分被划归到了屯田兵的编制中而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李书实的在屯田方面的军事主管,原本李书实还有些担心失去一线作战机会的管亥会有些想法,可是没曾想出身贫农的管亥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抗拒,不但欣然接受,而且据程昱介绍管亥领着自己的亲随几乎跑遍了每一个屯田点,根据每一个屯田点的不同而采取不同的种植选择。虽说管亥不会规划学问也掌握的不多,但是他出身乡土,没有加入太平道之前也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庄稼汉,所以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虽说当了不短时间的军人,但是老底子仍在,如今重操旧业自然做的有声有色。
不过管亥也实在是太敬业了点,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外面奔波劳碌,哪怕秋收之后已经进入农闲时节,他依然领着人勘测土壤水文,山川地势,对今年各个屯田点的收成进行调研,为明年的春耕计划的制定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以至于李书实回到西河之后还没能见他一面。
谁曾想偏偏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节骨眼上他回来了,李书实都不知道该如何与管亥这个如同大禹一样的男人说起这次的屯田兵逃亡事件。毕竟那些人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可都是管亥所管理的部下。
不过让李书实稍稍有些吃惊的是,前来拜谒的除了管亥之外竟然还有一个陌生人,而从管亥的行止来看,显然这次求见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管亥也会走后门了,李书实一时之间对眼前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p.s.今天晚上又继续更新了,有的时候养成一种习惯以后等闲想要停下来也不那么容易啊……
22.只要草料喂得好,哪有马儿不愿跑
管亥回来的时间虽然有点尴尬,不过李书实还是把他拉到一边将屯田兵逃亡的事情告诉给他,毕竟他是屯田方面的军事主管,这次逃亡事件他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李书实也算提前给他透露些风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让他拟定一些办法,看看如何能够杜绝类似事情的发生。
虽然管亥对于屯田兵的逃亡有些吃惊,但是对于张牛角的这种做法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想来当初他当黄巾军渠帅的时候也没少做类似的外墙角的事情。
“主公认为那些逃亡者思乡情切的说法亥是同意的,毕竟从小就听说北方边地的胡人多么凶残,生活多么艰苦,再加上冀州百姓多受张教主的大恩,所以被张牛角鼓动倒也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亥以为如果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的话,三五年过后,这些人的根就算扎在这西河的土地上了,到时候即使有有心人来煽动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话是这个理没错,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几年的不稳定时间呢?”
“亥以为最重要的就是让士兵们有孩子。我当初在乡里的时候见过听过很多人年轻的时候很不安分,想要到外面闯一闯。有些不太放心的老人就为其娶上一房媳妇,等到有了孩子,再讲一讲外面的可怕,大多数人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只要不是活不下去,一般就不会再挪窝了。我记得主公曾经带回来不少的女娃子,虽然年纪稍微小了点,不过也已经可以嫁人了。”
果然,虽然在时局的把握和人心的明晰上管亥并不如程昱和贾诩二人,但是因为他扎根在乡土间,所以对这些百姓的心理却要比之了解的更多一些,所以办法也更有针对性。
“那些女孩子就算了吧,这里的环境本来就比较艰苦,再让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去生小孩,即使没有变成一尸两命的结果,怕也会落下不少的病根,反而弄的旧疾未去又添新病。不是听说有不少异族少女愿意和汉人通婚么,百姓们愿意接受么?”
李书实仔细思考了一下后还是摇了摇头,古人的礼法中女子及笄的年龄最低十五最高二十,考虑到古代中国的年龄都是虚岁,也就是说女子及笄的时候可能最低不过十三周岁。虽说现代社会中已经出现了十三岁男孩让九岁女孩堕胎以及四十多岁的大叔让七岁女孩怀孕的奇葩事件,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这种做法是对女性身体的巨大伤害。
而且现代社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各种饲料中泛滥的激素以及不少孩子们超丰富的营养摄入从而导致身体提前发育并进而拥有了生殖能力。
问题是现在可是将近两千年前的东汉末年啊,看着那些身体完全还没长开虽说年纪也有十五六岁但是体型完全就是幼幼级别的小女孩你也下的去手。好吧,对于管亥这样的原住民来说当然是大丈夫,但是没有大奶可萌的大丈夫真的能保证下一代生长所需的营养么?
随意说那些说古代女孩子身体早熟的家伙都给我去死啊。当然,你要说她们心里早熟李书实也就认了,没看到赵云现在经常45°仰望明媚的天空留下名为幸福的泪水么?
“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媳妇或者真的是情投意合的话,汉族男子一般是不会考虑迎娶异族女子的,怎么说双方的生活习惯差别并不小,想要互相适应的话并不容易。”
好吧,现在的大汉就和后来的阿美利加一样,而现在大汉周边的异族就和阿美利加身边的那些加勒比之国以及某个天朝一般,国民虽然受到政府的压榨,但是面对周边异族的时候还是有着不小的民族自信和民族自傲。而实际上现在的大汉也的确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这是实实在在的代表而非空口白牙,所以正如观海所说的那样,虽然李书实开放了民族融合的大门,但是在实际的效果上,进展相当的缓慢。
所以说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好的,不过,想要扭转倒也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关键就要看如何引导了。不过这显然不是管亥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李书实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是需要倚重贾诩、阎忠这样的民族混杂地区的手下。
和管亥说话的同时,李书实也时不时瞄了瞄自从被管亥带进来后便一直沉默的那个客人。
那个由管亥带来的客人个子并不算高,比起现在已经开始发育的李书实来也并占不到多少便宜,但是骨架很宽,尤其是两只臂膀的肌肉去掉外面的冬衣之后可以明显感觉出那清晰地轮廓,面色黝黑且显得异常苍老,显然平日里没少接受紫外线的侵蚀。不过面容异常平静,既没有被李书实长时间晾在一边的不满也没有有求于人的献媚。
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李书实对于这个人做了如下的结论。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无法斗量,但是好歹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人物看到了不少,各种各样的人物所散发出的气场也接触了不少,对于看人相面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心得。再说就算李书实感受到的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势和其容貌完全是对方装出来的话,那么李书实也只能表示栽在这种远超奥斯卡影帝的人物手中自己也输得不冤。
再说这个年代里有没有什么力求真实自然的影视剧表演专业,能够锻炼出这样凶残能力的人怎么说也应该不是一般般的无名之辈吧。要知道形成自己的气质就已经够难的了,不过只要经过时间的沉积,随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的成熟总也会或多或少形成自己独特的标签。但想要模仿出完全不同的气质,那就需要对其他气质所匹配的知识和价值取向有着清楚地认识,才能做得到形神皆似的地步——一个整天都琢磨这种东西的家伙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对了,管亥啊,咱还是先不说了吧,把客人都晾了这么长时间了。这样该是你头一次领人过来找我吧,怠慢了可不好啊。”
虽然还想询问一下同样在外面几乎忙了大半年的管亥对于屯田事务有什么建议和意见,不过却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将客人晾在一边了,尤其是李书实还觉得对方是个人物的情况下。
“不要紧,不要紧的。亥的事情不过是些琐碎的私事罢了,主公的公事要紧啊。”
说起来这次再见到管亥,李书实觉得原本他身上在做黄巾军北海渠帅时的煞气似乎消散了不少,人也变得谦和起来。这倒不是说他之前不合群,而是之前的他给李书实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而现在的他,嗯,多了一种居委会老大妈身上的味道,平易却不失坚持。
李书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李书实只知道现在不论是曹纯还是太史慈,原本身上的书生气息都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军人所特有的锐利。
莫非管亥其实已经远胜吕布和赵云,直逼堪称已经进入到返璞归真境界的童老头?
“比较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都是些需要大家碰头的事情,现在是农闲时节,又恰逢西河运动会的进行和陛下的莅临,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围绕此进行,除非是非常紧急的事情,老管你就放轻松点,好好休息一下,否则等到明年要你忙碌的时候你却病倒我该怎么办呢?”
虽然一不小心思绪再一次飞到了不知道的何方,不过李书实总算嘴巴与大脑暂时脱钩,没有闹出什么尴尬的笑话。
“多谢主公关心,亥别的方面或许不行,但是唯独在身体上还是颇有自信的,这点小事还压不垮我管亥的腰杆。”
“好了,知道你老管有的是力气。不过身体是建功立业的本钱,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直到此时,李书实和管亥才重新回到了那位管亥带来的客人身上,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李书实和管亥结束了谈话,很平静地走到了管亥的身边并稍稍落后了半个身位。
“来吧,我向主公介绍一下。说起来这位与虽未谋面,但是却也是颇有渊源,说起来当初亥能与主公相识也多多少少和这位沾了点关系。”
和管亥的相识?李书实稍稍会想了一下,便从记忆的深处掏出了当初在青州时的些许琐事,嗯,就是当初将太史慈坑来的那些片段,也是李书实颇为得意的一次忽悠行动,虽说那个不错的结果其实是由一堆相当让人无语的巧合堆砌起来的。
“看样子主公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位就是在下的族弟,现任东莱长广管家的家主管承。”
“见过太守大人。”
说起来管承能够继承管家的家主之位确实是因为李书实的缘故,因为原本执掌管家大权的是他的二兄,只不过为了拓展自己的地盘结果在乐安的一处渡口被当时初出茅庐的李书实领着吕布、高顺、赵云等人大败,管家老二也畏罪自杀,这才有了管承的家主之位以及李书实与管亥的相识。
“那么不知道管家主从富庶的青州来到我这偏僻的西河有何要事呢?”
虽说管承的的确确是个人物,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李书实这个让人纠结的家族相当的不爽,自然,语气上就显得并不那么热情了。
不过意料之中的事,管承并没有因为李书实的表现而动怒,他仅仅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承不远千里而来,自然是既能让太守大人满意自己又有客观的收益的生意。”
咦?为什么听着管承这话李书实有种很耳熟的感觉呢?
23.专业的工作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做吧
“哦~这我倒是真的很想听听管家主的说法了。”
李书实对于管承以及东莱管家的印象不过是一些河海之贼,虽然也经营一些渔业和运输业的生意,但是感觉这些人的信用似乎总感觉不会很高的样子,虽说很多世家豪强其实私底下的灰色生意也绝对不会少,但是感觉上似乎比前者的吃相要好上很多。
“听闻太守大人欲以雄关封锁黄河水道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呢?”
管承并没有急着向李书实阐述自己的想法,反而饶有兴致的向李书实问询起来。
“确有此事,不过管家主据此千里之外,想必这些消息都是从子阳那里听来的吧。子阳乃我所信任的军中大将,可如今你却又到在下这里求证,此举不觉得有些做作了么?”
“在下的消息确实是子阳兄在家信中透露的,在下也为此准备了良久。只不过正如太守大人刚才所言,青州与西河相距何止千里,在下得到此讯息的时间距今又何止数月。太守大人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自然之道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数月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就如同去年年末的时候谁会知道鲜卑的单于会战死在离石城的城下呢?所以在下刚才所问便是想要确定太守大人的政令是否改变,如果改变的话接下来管某的说词自然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但是太守大人怀疑在下的意图,独独这一点在下是绝不承认的。”
“在下在青州的时候便听闻管家三郎勇烈过人,没曾想今日一见口才居然也让人侧目啊。”
“太守大人谬赞了。只是在下为了此行准备良久,自然要考虑到各种情况,准备的多了,回答起来自然便不会慌乱。就如同在战场上多算胜一样,总要有备无患才好。”
管承或许真的为此行做了相当的准备,一问一答间从容不迫,打眼一看,那份风度还真让人看不出来其实他的主业是个海盗,果然自古英雄多草莽,今天李书实又见到一个。
“我确实想将孟门关和蔺乡作为封锁黄河水道的基地加以经营。西河疲敝良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所以我想先将河东之地发展好,到时候河西之地也就容易管控的多。但是我不希望最近越来越不安分的匈奴人打乱我的谋划。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生意了吧。”
“多谢太守大人愿意倾囊相告。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说点在下的浅见好了。”
看到李书实点头,管承从怀中拿出了一幅卷轴。就在李书实思绪飞到了某位成功刺杀了始皇帝的“荆轲”的身上时,管承已经将卷轴完全打开。没有匕首,也没有其他暗器。
“太守大人请看,这是在下前一阵子和弟兄们绘制的西河郡境内的大小河流的分布图。”
不得不承认的是,不愧是海贼专家的管家成员,一副西河水文图不但画出了西河境内大大小小的河流分布,甚至一些简单的山川地理和城镇也有标注。不过显然这幅图主要反映的还是西河的水文条件,因为上面的河流分布不但非常详尽而且还在不少的河流上标注出了不少奇怪的箭头和符号,虽然李书实这个外行人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就凭绘制这份西河水文图的认真细致程度,李书实都觉得绘制这份图的工人们实在是非常厉害的样子。
“看上去就让人感觉非常详尽呢,那些符号不会是对河流水文条件的标注吧。”
“太守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却是如此,这些符号是我的手下根据每一条河的水文条件特别是以是否可以行船和大军渡河为标准标注的。西河之地虽不似南方那样水网密布,但是却也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承不怕自夸,有此一图,西河大小河流尽可在太守大人的掌握之中。”
“恐怕管家主不仅仅是为了向我推销这份地图的吧,我西河的部队中基本上都是北方人,虽然并不乏擅长游泳之人,但是终归不习水战,如果仅仅是这么一幅地图的话,除了能够让我的郡丞明年兴建屯田客定居点的时候方便不少之外,似乎就没什么大用了吧。”
李书实一边不自觉地敲着桌子,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谈论着眼前这份地图的价值,反正做买卖嘛,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那是一个商人的本分。其实这份图显然没有李书实说的那么不堪,至少有了这份地图,李书实就知道哪里可以开展内河航运,哪里可以作为行军打仗时的大军渡河之地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只不过如果自己露出对于这份地图的强烈需求的意愿的话,那么接下来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显然会让自己事后肉疼的。
“当然,这份水文图只不过是在下送给太守大人的见面礼而已。就算这次的买卖无法达成,也算是让太守大人见到了我们管家的实力,子阳兄就在太守麾下听用,以后如果太守大人有需要的时候,太守大人只要还记得我们管家的本事就好。而且昔年管家与乐安豪强争胜,做了些让太守大人受惊的事情,这也算是我们东莱管家对太守大人表达的歉意。”
思考了一下,李书实决定接受管承的这份好意,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但是李书实并不认为与管家相隔千里之外的自己有什么必要与对方结仇。更何况昔年自己也没吃什么亏,不但趁机顺到了太史慈这个强力手下,而且还用那些上了路的海贼很是锻炼了一下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也正是因为那一战,他的法术的威力才第一次获得了真正的实战检验。
“见面礼便如此丰厚,那么想来主菜应该更加丰盛了吧。学倒是有些担心自己到底付不付得起管家主所卖之物的价钱了呢?”
得到了西河水文图的李书实心情不错,原本看向管承那略有些不满的眼神也缓和了不少,对于管承接下来的话有了少许的期待,甚至还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屋内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由此可见管承这一次的营销到现在为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太守大人说笑了,在下想要的报酬太守大人是一定能够付得起的。”
管承仅仅是凑趣的回答了李书实的笑话,然后静静地等着管亥帮助李书实将卷轴收好,等到屋内又重新恢复平静,李书实也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模样的时候,他才重新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管家正经的生意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出海捕鱼,另一个则是在饶水、胶水、大姑河这些大河上做些水运的生意。后来逐渐扩展到济水流域。只不过在进入黄河的时候受到了比较大的挫折。虽然家族希望通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再一次杀回黄河水运,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大乱席卷了整个青州。虽然家族有子阳兄的提点躲过了浩劫,但是即使是这样家族的生意也大受影响。所以呢,在下希望能够带着一部分家族子弟到西河这里来讨碗饭吃。”
管承的话让李书实登时风中凌乱了,话说航运业受到战争影响而萧条这李书实并不怀疑,可是你要说你一个一家之主据说下辖数千条船的太水贼竟然要跑到他这里讨生活,这李书实可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的。就算搬家也没有这种一搬千里的家族吧。
“管家主,您是管家的家主么?”
“太守大人放心,现在管家由我做主。”
“那你们管家是不是犯了什么大案或者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这个,虽然我的族兄子阳兄领了不少同姓的兄弟参加了黄巾军,不过现在不是战死就是跟着我这位族兄到了太守大人您这里。至于我管家其他的子弟,似乎未曾听闻过此类事情。”
“那你们管家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迁移到我这里,西河这地方虽然距离京畿不过一步之遥,可是因为边防疲敝,距离那些北方肆虐的异族也不过半步之遥,这里的家族能够迁走的已经都离开了这里,而剩下的各自有着各自的原因。你真的确定你和你的家族要舍弃你们熟悉的乡土来到西河这个对你们而言异常陌生而且危机四伏的地方么?”
“我想太守大人是误会了什么,这个却也是在下没有交代清楚。”
看到李书实仿佛误会了什么的样子,管承略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刚才在下也说了,现在青州的地界并不太平。黄巾的大乱尚未平息,各地有涌现出许多的山林盗匪,虽说在太守大人的眼中我们管家似乎也和这些人没什么区别,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大多数的时间还是以正经生意为主。只不过您应该了解,这年头做航运生意的自然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否则就甭想做大,为了自家的安全和发展,自然有的时候要下些黑手,不过其中的分寸如何则要看每个家主的喜好。就好像我二哥,他就更习惯于武力解决问题。说的有些远了,请太守大人见谅(李书实摇头表示不介意)。现在生意不好做了,甚至有些生意干脆就不能做了。可是人还是那么多人,自然生存就成了问题。为了让那些依附于我管家的乡民有一个出路,所以从子阳兄那里听闻了太守大人您的事迹后,承便动了这样的心思。如果能够跟着太守大人您搏出一个功名,那么管承也算对得起管家的列祖列宗了。”
分家求保,这是豪强应对战乱的一**宝,最出名的自然是住各家的龙虎犬以及站在曹袁两边的荀家。所以,对于管家的这种做法,李书实基本上一听就明。
“所以说在下虽然的的确确是管家的家主,不过却是来到西河的管氏诸家族的家主。”
管承为自己的推销做下了最后一个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