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让我宰了那个小混蛋!
“为啥,你还有脸问我为啥要揍你?”
唐鹏不问还不要紧,一问为什么,唐文举更是火冒三丈,说着就再次抡起右手……却被及时赶到的连chūn芳一把抱住,用力向回拉扯着:“老唐啊,你这是干什么呢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非得动手呢?”
平时老唐是怕老婆的,可在眼前这种很少出现的大是大非面前,他终于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shè,一把就把连chūn芳给狠狠推在了递上,黑着脸的吼道:“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这个小混蛋敢糟蹋人家闺女,这都和你从小溺爱他有着很大的关系!滚开,别拉着我,让我揍死这个小王八羔子,省的他以后再给老子丢脸!”
要说老唐真生气后,连chūn芳心里也老怕了,也能看出她男人此时连杀人的心都有,所以她更不敢松手了,只是瘫坐在地上,死死抱着唐文举的左腿,泪流满面的嘶声对着唐鹏喊道:“鹏子,你还不快跑,难道真想让你爸打死你?跑,跑啊!!”
“妈,我、我没有做那种事,我真没有……”唐鹏才解释了两句,唐文举拖着连chūn芳,猛地向前一步,抬手再次给了他一记凶狠的耳光。
“爸!”唐鹏向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挺着脖子的吼道:“爸,你能不能听我说!?”
唐文举毫不示弱,也挺着脖子好像老牛那样喘着粗气:“说你麻了隔壁!你说什么,你还有什么脸和我说!?”
唐鹏看着坐在地上死死抱着唐文举的老妈,一脸痛苦的说:“爸,难道你宁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相信你儿子吗?”
“老子不信!”唐文举在暴怒之下,再次猛地向前一冲,却踩到了连chūn芳的腿上,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地上。
“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唐鹏闭了下眼睛,忽地霍然转身,狠狠盯着沈欢,那眼神中充斥着让瞎子都能害怕的恨意。
沈欢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时,终于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她这次玩的有些大了。
“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所做的是多么错误!”唐鹏低声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就顺着河堤,飞一般的跑了。
“你松开我,你特么的松开我,让我宰了那个小混蛋!”被连chūn芳抱住腿的唐文举,看到唐鹏逃之夭夭后,气急之下抬起右脚,对着她的肩膀就跺了下去。
砰的一声,连chūn芳的身子被跺的趴倒在了地上,可她还是没有松开唐文举,反而抱的他更紧了,只是哭着喊道:“你、你就揍死我吧,揍死我后再去宰了儿子,这样就再也没有谁惹你生气了。你揍死我,你揍死我。”
唐文举暴怒之下弯腰,抓住连chūn芳的头发,抡起巴掌要抽下去时,手却停在了半空中,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落了下来。
在这一刻,唐文举看起来老了很多。
当初得知唐鹏骗了他五年时,他生气,可也仅仅是生气,心疼花出去的那一百多万。
但是现在,唐文举却不生气了,他感到了一种无力的悲哀:我唐文举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强女干妇女的怂货呢?你可以出去打架出去偷出去抢,但你为什么却要做这种让我唐家祖宗蒙羞的事呢,为什么,难道我这些年的教育,都特么的教育到狗身上了?
唐文举揍唐鹏,唐鹏对着沈欢发狠,连chūn芳哭叫着的抱住老唐这一幕幕,教官始终没有做什么,也一直在观察每个人的脸sè。
直到唐文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连chūn芳拉起来,走到沈欢面前弯腰用卑微的语气道歉时,教官的眼里才浮上了一丝失望,还有被欺骗的恼怒。
“沈、沈小姐,对不起,我、我儿子糟蹋了你,我这个当爸爸的很没脸。”
唐文举看着沈欢,语气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要是想用经济来弥补伤害的话,我唐文举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达到你的满意。你要是去报jǐng的话,我会努力配合jǐng方,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个混蛋抓捕归案。”
唐文举说着,扯过在一旁抹眼泪的连chūn芳,一起对着沈欢深深的弯下了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们做父母的。”
唐文举说完,搀着连chūn芳的胳膊,转身向来路走去。
他们的影子,被不远处的街灯拉的很长,那两个粘在一起的影子,微微有些佝偻,还带着颤抖,就向迎着夕阳散步的八十岁老人。
唐文举两口子走了很久了,沈欢还呆呆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
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知道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不但惹怒了一个男人,刺激了一对善良的夫妻,也让教官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根本xìng的变化。
教官静静的看着沈欢,等她慢慢转身看向自己时,才淡淡的说道:“沈欢,我错了。”
教官说完这句话,不等沈欢说什么,就背着手的向东方走去,一会儿就走的没了影子。
明明是沈欢做错了事,可教官却对她说,他错了。
别人也许不明白教官为什么这样说,但沈欢却知道:教官这是看错了沈欢,他在为他的错误眼光而自责。
沈欢仍然发呆,知道有一辆汽车响起的尖锐刹车声传来后,她身子才轻颤了一下,然后走到一棵树前,靠着树身缓缓的坐了下去。
……
别以为儿子和老子之间,就没有尊重这玩意存在,这只能建立在儿子的确犯了错的基础上。
就像唐鹏欺骗了唐文举五年,他在回国后被狠狠虐了的那次,他就没有丝毫感觉尊严受到了亵渎,只是除了抱着脑袋的讨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之外,还有一种变态的窃喜:嗯,老子犯了那么大错,如果只是挨老子的老子一顿胖揍,说起来还是赚了的。
可是这次不同,唐文举真是冤枉了唐鹏,不但揍了他,还不相信他儿子的清白。
更重要的是,在那一刻连chūn芳哀求老唐的那一幕,让唐鹏有了一种极大的羞辱和愤怒:身为人子,在看到母亲那样维护自己,自己却不能解救她,这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疼到骨子里的羞耻。
正是这种羞耻,让唐鹏不再冷静,使他竟然有些恨他老子,就像无数在家受了委屈无知少年那样,他也选择了用离家出走来报复老唐……真是二的干净啊。
唐鹏在疯了般的向前奔跑时,脑海中总是浮上母亲那苦苦哀求的样子,让他的心很疼。
他发誓,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方式,让那个沈欢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他发誓,今晚跑了后,就永远的不再回家,让老唐那个屠夫下半辈子在家后悔吧……
也别以为唐鹏在杀过那么多人后,就该像个八十岁的老头那样冷静,被老子冤枉了后就把头埋到裤裆里,静候真相的浮出,实际上就算他变成八十岁的老头子,在看到漂亮娘们后无动于衷,那只是因为他的老二不举了,并不是说他不想和人家乐和乐和。
说起来,唐鹏只是一个23岁的小伙子而已,就算在国外历经了五年的锤炼,可他骨子里仍然存有年轻人该有的二。
在遭到老子的不公正待遇后,唐鹏同样会恨他。
当然了,唐鹏就算是再恨唐文举,可他也不敢拿刀子去威胁那屠夫的,他只是像大多数自以为受委屈的孩子那样,选择了一辈子不回家这个幼稚可笑的行为。
唐鹏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那样,脑子里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双腿机械般的向前跑,跑累了就走。
等他觉得走累了后,才停住了脚步,茫然的向路边的商品房门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靓丽的广告牌匾。
大大的广告牌匾上,霓虹灯组成的七个大字,在夜sè中不停的闪烁:雅思化妆品公司。
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的唐鹏,竟然在无意识中,来到了红楼路的38号,邢雅思即将开业的公司前。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街上的来往的车子没有几辆,显得格外静,望着那七个大字,唐鹏忽然笑了,喃喃的说:“奇怪啊,老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真是奇怪。”
唐鹏隐隐的感觉出,他之所以能够在无意识中跑到这儿来,就证明了邢雅思在他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他在受到委屈后,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她。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邢雅思真实身份的浮出,已经变的毫无意义了,况且他还收下了人家奉上的分手费,假如再去找她的话,不但没有信誉,而且还会被人看不起。
男人可以没有信誉,甚至也可以无耻,但决不能被人看不起。
“算了。”
唐鹏盯着那些字,说出了两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字,然后就掏出了手机。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他在跟着沈欢赶去小河边时,才九点多一点,原来他在路上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在这三个多小时中,总共有十九个未接电话,还有八个短信。
47 春梦了无痕!
唐鹏打开手机一看,十九个未接电话中,有十三个是老妈打来的,其他六个却是徐亮和陈留香的号码。
根本不用问,唐鹏也知道老妈在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后,又找到了徐亮和陈留香,然后他们就开始给他打电话。
那八个短信,都是徐亮俩人发来的,聪明干练如女王般的连chūn芳,到现在连手机短信都不会编辑……
“鹏子,你滚到哪儿去了?”这是徐亮的第一条短信。
“鹏子,你和家里人闹别扭了吧?先来我家,我听你唠叨,我愿意做你的垃圾桶,用我海一般的肚量,来接纳你滔天的恨意和委屈!”这是陈留香的第一条短信。
“你到底滚(死)哪儿去了!?”这是徐亮和陈留香俩人最后一条短信的内容。
无知少年离家出走后先去朋友家,这是个铁律,所以连chūn芳才及时给徐亮俩人打去了电话。
不过唐鹏却不想去徐亮或者陈留香家,他知道那俩家伙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他出卖,然后老妈就会泪水涟涟的找上门去。
唐鹏要走,就找个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这辈子都不再露面,让唐屠夫看看,冤枉他儿子的后果,是多么多么的严重!
那么,去哪儿才好呢……唐鹏想着,眼睛忽然一亮,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
全身赤果着的潘冬冬,无助的跪在长条桌上,一张jīng致的小脸半仰着,乌黑的秀发好像瀑布那样垂下来,看着唐鹏的双眸中,带着楚楚可怜的哀求。
“哼哼,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刚见你时不是还威风凛凛的?”
手里拿着一根带刺皮鞭的唐鹏,望着潘冬冬那完美的身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邪邪的冷笑一声,随即抬起了右手,鞭子好像一条毒蛇那样,嗖的一下向下卷去!
啪!
随着一声脆响,带着毛刺的皮鞭,在潘冬冬那挺翘的左臀上飞快抽了一下。
马上,她那雪白娇嫩的部位,就出现了一道红sè的印记,疼的她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带着痛呼的同声,泪水已经淌了下来。
“别哭,别哭,这才是开始呢,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唐鹏邪邪的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皮鞭过后还有蜡烛,蜡烛完事了再跟上手铐……哇哈哈,潘冬冬啊潘冬冬,你不是想和我玩吗?那好啊,老子就和你玩,要不把你玩爽了,老子以后就是你儿子!”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和你玩了,好疼,好疼啊……啊!”
潘冬冬哭着求饶,好像一朵带雨的梨花,可唐鹏却不为之所动,依旧举起鞭子,啪啪的对着她身上抽了过去。
当鞭子在潘冬冬那雪白、富有弹xìng的部位留下一天天红sè鞭痕时,她忽然感觉不再疼痛,心中腾起了一股子被这个男人狠狠蹂躏的压迫感,于是就把额头抵在了长条桌上,妖娆的晃动着她的圆臀,嘴里发出了**的吟声:“我的王,我伟大的王,求求你打的狠一些,再狠一些,好、好舒服呢。”
“贱x人,舒服吗?那好,我就让你舒服个够!”唐鹏脸上带着吓人的狰狞,扔掉手中的皮鞭,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左手飞快的脱掉裤子,然后猛地一纵身……
马上,潘冬冬那长达六年没有人碰过的地方,就巨大的充满了起来,带着无边的快意,使她全身猛地一颤,接着疯狂的扭动起来,高声喊道:“爽,用力!我伟大的王,好、好爽,用力啊,快!”
“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闭着眼的潘冬冬,右手用力捏着自己的丰满,用修长的双腿夹着一个枕头筛糠似的颤抖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把她从chūn梦中惊醒:帮帮帮。
潘冬冬霍然睁眼,眼前只有橘红sè的小夜灯发出的亮光,那个给予她异常欢愉的唐鹏,攸地消失不见。
原来,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chūn梦而已。
“呼!”潘冬冬愣了片刻,随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怎么可能会梦到他,梦到他那样对我呢?不过,这种感觉很爽,他比当年烟云海所给予我的,更充实。”
帮帮帮……又是几声敲门声,终于让潘冬冬霍然清醒:有人敲门!
潘冬冬飞快的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手枪,咔嚓一声的打开保险,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淡淡的问道:“是巴巴拉吗?”
因为昨天傍晚唐鹏的提醒,潘冬冬知道了巴巴拉背叛了她。
不过她却没有把巴巴拉赶走,而是继续留在身边。
潘冬冬有十足的把握,以后巴巴拉决不敢再背叛她,要不然她远在菲国的家人就得死!
而且,潘冬冬留下巴巴拉,就是想利用她,来给烟云海提供一些虚假情报:烟云海,你不是想玩吗,那就看看谁能玩过谁!
“冬姐,我是巴巴拉。”
门外传来了巴巴拉的声音。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皱眉问了一句,潘冬冬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湿透了的衣服,右手握枪从床上走了下来。
潘冬冬虽然确定巴巴拉不敢再生有二心,但这并不证明会再像以前那样信任她。
在昨天晚上时,潘冬冬已经做了安排,等天一亮就会有几个信得过的手下,从南方那边赶过来。
巴巴拉在门外说:“冬姐,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潘冬冬的稍微愣了下,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熊猫石英钟,语气变的冷淡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你觉得我会见那个人吗?”
潘冬冬很生气:别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就是在白天时,冬姐也不是随便被人求见的。
不过巴巴拉接着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却让潘冬冬这种不快瞬间化为乌有:“想见你的人是唐鹏,唐先生。”
“唐鹏!他、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找我了?”潘冬冬一呆,接着想起了刚才的那个chūn梦,下面某个部位,迅速有了明显的湿润。
巴巴拉回答:“我也不清楚,唐先生此时就在别墅门口等着呢,要不我去告诉他,您已经休息了?”
“别!”潘冬冬想也没想的喊出这个字后,马上就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急迫了,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巴巴拉,你让他去客厅等着,我很快就下去。”
“好的。”巴巴拉答应了一声,外面走廊中就传来了她远去的脚步声。
潘冬冬打开房间的照明灯,仰着下巴的想了片刻,那双微微一眯就能淌出chūn水的眸子,慢慢的弯了起来:“小子,你这时候来找姐姐,到底想干嘛呢?”
……
唐鹏坐在客厅中那张昂贵的沙发上后,才觉出他凌晨来找人家潘冬冬,好像有些孟浪了。
在巴巴拉去泡茶时,他很想走,可几次想站起来却又没站起来:唉,既然来了就来了吧,要是这时候再走的话,潘冬冬肯定会多想的。妈的,这个离家出走貌似不好玩啊,算了,还是别玩了,等过两天就滚回家去,再和老头子仔细解释吧,反正最多被他抽几耳光,他总不能真砸断我腿子吧,别忘了老子可是他亲儿子,除非他不是老子的亲老子……
就在唐鹏胡思乱想时,二楼的实木楼梯上,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唐鹏抬头,就看到穿着一身黑sè睡袍的潘冬冬,踩着一双拖鞋,从楼梯上款款的走了下来。
潘冬冬下楼梯时的样子很好看,或者说腰肢扭动的很风xsāo,尤其是她胸前那对太惹眼的高耸,随着每一次下台阶,都会一颤一颤的,好像要从睡袍中蹦出来似的。
唐鹏在国外鬼混的这五年,可没少见过美女,而且种类繁多……什么岛国的、东欧的、美洲的,只要他能甩出足够的美金,就连那些在荧屏上小有名气的女星,也会变成一只狗,用舌头来舔他的每一个脚趾。
不过,唐鹏却从没有遇到过像潘冬冬这样的女人,走路时所散发出的妖艳,让他根本不敢逼视:没办法,当一个男人在看到别人的女人,胯下那老二却很无耻的硬起来后,总是会有些心虚的。
于是,唐鹏只看了潘冬冬一眼,就下意识的把目光往下一拉……然后他就看到一双完美的小腿,和一双脚趾头涂着诡异墨sè指甲油的小脚,使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下面某个地方硬的更加难受了,只好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尖。
在这个世界上,在某些领域,男人再聪明也比不上女人细心。
就拿眼前来说吧,尽管唐鹏看向潘冬冬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三秒钟,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潘冬冬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样,昨天下午时你对我还不是视如粪土么,怎么现在又被我震傻了?哼哼,看来一个女人要想引起一个男人的注意,千万不能把身子大范围的暴露出来,得时刻记住若隐若现才是最具媚惑力的。”
潘冬冬心中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脸sè却板的很端正,袅袅婷婷的走到了唐鹏对面沙发前,姿态很优雅的坐在了上面。
48 离家出走的孩子!
看到冬姐这副样子出马后,巴巴拉就知趣的躲进了她的卧室中。
潘冬冬坐在沙发上后,揪着黑纱睡袍把翘起来的二郎腿大部分盖住,脚尖挂着拖鞋的右脚,上下点动着。
女人,一个懂得该怎么去勾引男人的女人,不一定非得脱光了衣服,或者像五十块钱一夜的小姐那样说赤果果的话。
她可以用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动作,就能把男人心中对她的占有yù,彻底的激活。
就像现在故作矜持的冬姐这样:好像蚊帐布似的黑纱睡袍,不但没有遮掩住她白嫩成熟的躯体,反而因为某些部位的若隐若现,使她平添了成倍的妩媚,尤其是那只涂着墨sè指甲油的小脚,一颤一颤的那么惹人……心烦,搞得唐鹏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挪开了目光,一脸的尴尬。
对唐鹏的尴尬,潘冬冬好像没看出来似的,只是看着他潘冬冬淡淡的说:“唐先生,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呢?昨天傍晚你走之前,我好像记得让你八点之前来到就行了。只是我没想到你这样敬业,竟然会提前六小时来了。不过,你这六个小时,我是不会给你工钱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凡事说清楚最好了。”
潘冬冬的装模作样,唐鹏当然能看出来,所以他也没有理会,抬头看着那张微微有些酡红的妩媚脸庞,直截了当的说:“冬姐,我来这儿是想借你这地方住两天。”
“哦?”潘冬冬玩味的看着唐鹏,轻启朱唇:“借我这个地方住两天?可你应该清楚,我这儿是千万高级豪华别墅,可不是一晚上白八十块钱的小旅馆。最主要的是,这栋别墅中就我和巴巴拉两个女人,你要是住进来的话,好像不怎么方便吧。我丈夫虽说远在南方,可他要是知道了,呵呵,你说我该怎么解释呢?”
唐鹏凭着一腔热血跑来时,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现在,听人家这样说后,他马上就感到了尴尬,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冬姐,真不好意思,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来之前没有替你考虑到这些,对不起,我这就走。”
看到唐鹏站起就走后,潘冬冬却喊住了他:“哎,唐鹏,你等一下。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时候来找我,提出这么唐突的请求?如果理由合适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一下,反正我家里房间多,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只要我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唐鹏转身,看着潘冬冬犹豫了一下才说:“不怕你笑话,我和家人闹了点误会,被我老子狠狠揍了一顿,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离家出走?”
潘冬冬惊诧的看着唐鹏,双眸中的笑意更浓:“呵呵,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冷静的一个人,也会做出孩子才能做出的事情。能不能和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也没必要说,因为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让你知道。好了,我走了,再次对打搅你美梦而抱歉。”唐鹏说着耸耸肩,转身继续向客厅门口走去。
“梦虽然美,可不真实呢。臭小子,你在梦中都那么欺负姐姐,你现在主动找上门来了,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你走?哼!”潘冬冬心中娇哼了一声,及时说道:“算了,我不让你说出来了。你的事情我也没兴趣听,你可以留下,但你住在我家得拿住宿费,每晚上就收你三千块钱吧。”
“三千块?你怎么不去抢啊?”唐鹏转身,满脸的不愿意:“别说我有三千块了,就是我还有一百块,我就去住旅馆了,还用得着跑来找你?”
潘冬冬笑吟吟的说:“抢?傻瓜,抢是要犯法的。再说了,你在我这儿工作一天,就能拿走一万两千块钱,我收你三千还算多吗?”
唐鹏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才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这三千块钱管吃吗?”
潘冬冬看似不经意的微微拧身,黑纱睡袍滑落时,露出了右边雪白的半截大腿,还有、还有双腿最深处的一抹艳红。
潘冬冬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光,也没看到唐鹏望着她某个部位眼珠子开始发直那样,只是眼里带着媚笑的问:“你在吃的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
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红的樱桃,绿的芭蕉,黑木耳。
一栋古sè古香的院落中,身穿白sè唐装的烟七爷,正迎着东方的第一束阳光,聚jīng会神的打着太极拳。
烟七爷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今年才五十多一点,只是很多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烟七爷。
江南烟家,在外人眼里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充其量也就算是一般的大富之家罢了,这种人家在江南可以说是比比皆是。
可是真正熟悉烟家的人却知道,如果烟家要是看哪个正厅级干部不顺眼的话,那个干部不管是在dì dū,还是江南,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工作问题而灰溜溜的下台。
至于江南烟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除了他们的几个核心人员外,连熟悉他们的人都搞不懂。
也正是搞不懂烟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能量,所以很多人才会对烟家怀有神秘的恐惧心。
人们在面对神秘的物体时,心中总是会怀着一股子畏惧的,这正是烟家最希望看到的。
烟七爷一丝不苟的打完整套太极拳后,才双手从上到下的慢慢压了下来,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睁开了眼睛。
侯在旁边的三叔,及时走了过来,递上了一条雪白的毛巾时,低声说:“七爷,海公子就在外面等着呢。”
烟七爷没有说什么,用毛巾仔细沾了沾脸上的细汗后,才淡淡的说:“让他进来吧。”
“好的。”三叔接过毛巾,弓着腰后退了两步后,才转身走出了月亮门。
片刻之后,穿着板正的烟云海,随着三叔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着江南四大公子之称的烟云海,平时在外面时香车怒马的那是何等风光,不过在烟七爷面前,却乖得像个孙子,尽管他是烟七爷唯一的亲儿子。
“爸,刚打完拳?”
烟云海走到烟七爷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嗯。”烟七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到背着手的转身走进了客厅。
烟云海后面乖乖的跟着,在烟七爷迈过那个高高的门槛时,很孝顺的做出了一个搀扶动作。
烟七爷打拳之前,一个年月三十七八的中年美妇,就已经给他沏好了功夫茶,等他坐在太师椅上后,用茶盘给他端了上去:“七爷,喝茶。”
中年美妇叫闵柔,是烟七爷妻子因病逝世五年后才住进这栋小院落中的,虽说她并没有和七爷举行婚礼,但谁都知道她是这栋宅院的女主人,就连烟云海看到她后,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柔娘。
烟七爷端起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着眼的等了片刻后,才看着闵柔微笑着说:“柔娘,你泡茶的功夫越来越长劲了,呵呵。”
闵柔莞尔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也没给烟云海端上一杯,缓步走进了里屋。
她知道烟七爷要和海少有要事相谈,她没必要在场——只管这栋小院落的琐事,却不在其它事情上指手划脚,这是她被烟七爷最为看重的地方。
闵柔,是个聪明的女子。
烟七爷不远处有个圆凳,不过烟云海却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放在大腿两侧,恭恭敬敬的站着:在烟七爷没有发话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在这屋子里坐下,这是规矩。
烟七爷把茶杯放在茶盘中,烟云海殷勤的走过去,端起茶壶刚想给他满上,却听他淡淡的说:“不用满了。”
烟云海的手一停顿,下意识的问:“爸,你不喝了?”
烟七爷眼皮子也没抬起:“我不喝你倒的茶,你手上的脂粉气,铜臭味太浓,会坏了茶的滋味。”
烟云海尴尬的笑了笑,放下茶壶后退到刚才站着的地方,继续站着。
“云海,冬冬在沈城那边怎么样了?”烟七爷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装烟草。
“那边,还没有消息。”烟云海犹豫了一下,才说:“不过,我们已经在那边折损了很多好手。我觉得接下来,应该适当的收敛一下,没必要再……”
烟云海的话还没有说完,烟七爷就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跟进,加大人手,冬冬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我相信她能做到的。”
烟云海眉头一皱:“爸,这样不太好吧?我们的人已经损失的够多了,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情报,一个虚无的宝藏,就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我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你说情报不确定,宝藏是虚无的?”正要点烟的烟七爷,停住动作看着烟云海,语气冰冷的说:“如果像你所说的这样,那我们的人是怎么死的?”
“这……”烟云海垂下了头,喃喃的说:“就算这一切是真的,可我觉得也没必要投入这么大的资本。”
烟七爷点燃旱烟:“为什么?”
烟云海抬起头,大着胆子说:“情报中说,那个宝藏很可能是二战时期的阿波丸宝藏,巨大的财富也让人心动,可我还是觉得,我们已经不缺少这些东西了,实在没必要再为了些黄白之物,损失那么多的人力物力。”
49 空虚,寂寞,烦!
祝大家周三愉快!
……
“你以为我费了那么大劲,最后让冬冬亲自跑去沈城,就是为了那些黄白之物?”
等烟云海说完很久,烟七爷才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烟云海一楞,再次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了。
烟七爷轻轻的叹了口气:“唉,云海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觉得我做为天门的当家人,在全世界的地下势力中都占有一席之地,几乎抵达了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步,实在没必要追求更多了,对不对?”
烟云海没有回答,这也代表了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烟七爷缓缓的说:“可你应该知道,在传说中的阿波丸号宝藏中,还有一个东西,是需要我们每一个华夏子民都必须膜拜的。”
烟云海身子一颤:“爸,你是说běi jīng人头盖骨化石?”
“是的。如果阿波丸号宝藏上仅仅有那些黄白之物,哪怕是可以堆成一座金山,也休想让我牺牲一个兄弟去换取。”
烟七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背着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的一丛芭蕉,低声说:“可是,为了能拿回那个化石,我宁可用天门所有兄弟的xìng命去换取,也绝不犹豫,因为那是我们的祖宗。相信我们每一个华夏人,都不希望祖宗出现在鬼子的博物馆中。假如那样的话,这是我们所有华夏人的耻辱,我在死后也没脸去见列位祖师。”
烟七爷转身,看着烟云海,忽然笑了笑:“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华夏最大的黑道老大,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烈的爱国心?”
烟云海犹豫不定的回答:“因为我们都是华夏人?”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烟七爷望着挂在客厅正中墙上的那副中堂,眼神有些迷离的说:“也是,赎罪。”
烟云海一愣:“赎罪?”
“嗯。”烟七爷嗯了一声:“当年东洋人在关东大地上肆行时,往前推三代的天门祖师杨成天,正在那边用暗杀的办法来给小鬼子添麻烦。在1943年的冬天,天门的一个堂主偶尔在一具难民尸体上发现了头盖骨化石,并把它交给了杨成天。当时,杨门主并不知道化石的珍贵xìng,所以当时并没有重视,只是看在它很奇怪的样子上,交给了手下保管,唉,当时他要是重视的话,哪怕把化石交给**……”
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后,烟七爷继续说:“后来,因为叛徒的出卖,杨门主他们的藏身之地暴露,被几百个小鬼子围住。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后,除了杨门主藏在夹壁中的九岁小儿子之外,包括杨门主在内的七十九名兄弟,全军覆没。小鬼子在撤退时,搜到了化石。当时,鬼子中有个岛国早稻田考古系的学生,他在看到化石后狂喜异常,并当场向鬼子上尉说出了化石的来历……从那之后,我华夏国宝就走上了不归路。”
听烟七爷这样说后,烟云海才明白他所说的赎罪,就是因为当年杨成天没有重视化石,这才落在了鬼子手中。
现在,头盖骨化石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线索,烟七爷做为当今天门的老大,怎么可能会不追查?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哪怕是把他的老命也拼上,他也要找回化石!
别以为黑道中人就不爱国,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宣传部门。
不过就算是有宣传部门,烟云海也可以确定,他是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化石祖宗,就放弃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尽管他有可能会成为天门下一代门主,现在手中就掌握着大批的人力,物力资源,可他真不热衷于这件事:那头盖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祖宗。
烟云海心中是怎么想的,烟七爷早就察觉了出来……如果烟云海不是他唯一的亲儿子,他就算是不当场宰了他,也会把他逐出天门!
天门,不需要这种纨绔子弟。
可惜的是,烟云海是烟七爷唯一的儿子,他根本没得选择,哪怕烟云海对他的意思阳奉yīn违,他也不能那样做。
幸好,烟云海虽然混蛋,可他却有个强他一百倍的妻子,潘冬冬。
所以烟七爷才把搜寻化石的任务,交给了潘冬冬去做,并极力要求烟云海,必须全力支持她在那边的行动。
其实烟七爷也很清楚,烟云海和潘冬冬的夫妻关系,已经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分道扬镳,或者干脆反目成仇。
但烟七爷却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搜寻化石的行动是天门的最高机密,只能把这项任务交给潘冬冬,他信任她,胜过信任自己的亲生儿子。
在烟云海离开之前,烟七爷又嘱咐了他很多话,烟云海都乖乖的答应了,要多乖就有多乖。
只是等他走出小院落后,烟七爷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满是失望:他怎么会看不出,儿子只是口头上答应他呢?
“我,烟家无后啊。”烟七爷喃喃说出这句话时,闵柔从里屋走了出来:“七爷,整个天门九十万兄弟,都是你的后人,你怎么可以说烟家无后呢?”
烟七爷一愣,随即笑了:“呵呵,柔娘,我吩咐你的事,你可做好了?”
闵柔点点头:“嗯,这是我第一次参与门内大事,心中很是忐忑呢。”
“没事,习惯了就好。”烟七爷重新坐回椅子上,闭着眼的说:“利剑组织中人,已经无法满足冬冬那边的需要了,只有出动‘刺清’,我才会放心。”
利剑,和刺清,都是天门中的分类组织,两个组织都是以武力为主。
打个比喻来说,如果把天门比作是美国的话,利剑就是jǐng察,而刺清,则是海豹突击队。
“嗯,我明白七爷的意思,不过,我担心海少会和冬冬……”闵柔说到这儿后,闭上了嘴巴。
烟七爷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云海要是做的太过为了,你就替我管教一下吧。另外,你可以隐晦的告诉冬冬,如果她有喜欢的男人,就……只要在表面上维系和云海的关系就行了。冬冬在烟家呆到今天,已经受够了委屈。可是,她要是想对天门有所图……”
烟七爷说到这儿,也闭上了嘴,窗外传来了知了的叫声。
……
唐鹏觉得他现在的处境,特像一种家禽:鸭子。
他连夜来潘冬冬身边,的确带有和唐文举赌气的成分,可同时也觉得是来工作的。
在被潘冬冬留下的那一刻,唐鹏就在心中做好了准备:潘冬冬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别说是做私人健身教练,或者当梦里江南的副总了,哪怕是献身……他也会在所不辞的,反正只要能躲在这儿不回家,还有不菲的薪水可拿,让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屠夫着急后悔就行。
可是出乎唐鹏意料的是,等他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巴巴拉却告诉他说,潘冬冬一大早就被李大龙接到会所去了。
潘冬冬在临走前曾经嘱咐巴巴拉,让她转告唐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整天睡大觉,她也不会克扣他一分钱的薪水。
巴巴拉把潘冬冬交代的事情说完后,就开车出去了,也没有告诉唐鹏她要去做什么,更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如此一来,唐鹏就成了这栋别墅中唯一会直立行走的生物……早饭后实在没事可干,他就躺在了泳池边上的椅子上,睡了个回笼觉,一觉醒来后就开始发呆:我怎么有种被金屋藏娇的感觉呢?
没事躺着睡大觉,这是唐鹏在家时最大的希望之一,只是连chūn芳每次都不让他如意,这让他觉得有个老妈还真是累赘……可当这种真正rì子来临,还没有过完完整的一天,他就觉得异常烦躁。
唐鹏很清楚这种烦躁是怎么来的,前些天他在自己家里睡大觉,那是绝对的心安理得。
这儿却不是他的家,不能给他那种家的归属感,如果无事可做又没人陪的话,他会感到空虚,寂寞,烦。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溜走,眼看就要黄昏了,潘冬冬还没有回家,连巴巴拉也没有回来,整个别墅内依然静悄悄的。
唐鹏很无聊的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份女装杂志。
巴巴拉在临出门前曾经告诉唐鹏,说冰箱内盛满了只需微波炉一热就能食用的事物,不过唐鹏却没有一点点的食yù。
唐鹏在无聊的看杂志其间,至少向别墅门口看了三十七遍。
开始时连他都不知道在看什么,当他第三十八遍向那边看去时,才忽然醒悟了:他在等潘冬冬回来,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等待从外地打工回来的丈夫那样。
这种醒悟,让唐鹏感到了一种恐惧,使他想到了鸭子这个敏感的字眼,从而迫切的希望潘冬冬赶紧回家,然后他说一声就逃也似的离开这儿。
实际上,假如唐鹏现在要离开的话,也没有人阻止他,但他却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人家主仆俩人信任他,留下他看家,他要是走了的话,那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夕阳落下,繁星慢慢点亮了夜空,南部山区的轻风吹过,带来了清新的气息,现在已经是夏季夜晚十点三十五分,潘冬冬俩人仍然没有回家。
50 凌晨时分!
夜已经很深了,潘冬冬和巴巴拉俩人却一直没有回家。
无所事事的唐鹏坐在沙发上,吃着一根火腿看电视,表面上很舒服的样子,心中却无比的烦躁,尽管身处千万豪华别墅中,但总是觉得是在一处无法逃脱的古墓中,仿佛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老是想回家,哪怕被唐屠夫狠狠抽一顿。
只是白天时唐鹏没有离开,晚上要是再走的话,好像就更加不合适了:这么大一栋别墅,如果没人看守的话,谁知道会不会遭贼?
“她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在外面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了?”
越来越不得劲的唐鹏反手擦了擦嘴巴,走到角落的固话前,摸起话筒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找到一个通话频临最高的号码,拨打了过去时,自言自语的说:“如果她是故意的,老子啥也不管了,这就闪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带有疲倦的女声:“喂,巴巴拉吗?”
接电话的,是潘冬冬。
确定是潘冬冬接电话后,唐鹏是如释重负:“潘冬冬吗,我是唐鹏!”
“唐鹏?哦,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那边的潘冬冬好像明显愣了一下。
唐鹏也没有解释,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潘冬冬回答:“今晚,今晚可能不回家了。”
“什么,今晚不回家了?”唐鹏一愣。
“是啊,不回去了。”
“你不回来,那我怎么回家?”
“你回家?你现在不是正离家出走吗,干嘛要回家?”
“我……”唐鹏哑口无言。
“会所这边出了点意外,需要我连夜处理。”
潘冬冬在那边叹了口气说:“唉,很有可能连明天也不能回去了。哦,对了,我今天早上出门时,已经吩咐巴巴拉去外地做事了,她最少得等到几天后才回来。唐鹏啊,在我不回家的rì子里,还得麻烦你给我看好家啊。好了,就这样吧,我在开会。”
“什么,让我给你看家……喂,喂喂?”
唐鹏再想说什么时,潘冬冬已经扣掉了电话。
潘冬冬扣掉电话时,嘴角翘起了一丝得意:“小子,你才被我凉了一天就受不了了?哼哼,别看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可在姐姐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罢了,姐姐要想把你玩的服服贴贴的,只需略施小计就行了,你本事再大,也逃不过我手掌心的。我就不信,你敢在我不回家时一个人跑了。假如你真敢那样做的话,我就会派人一把火将整个别墅烧了,到时候看你拿什么赔我!呵呵,好像你只能以身抵债了。以身抵债……”
点燃一颗细长烟卷时,潘冬冬忽然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
就在潘冬冬沉醉于这种享受中时,王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冬姐,您什么时候回家?”
吐出一个烟圈,潘冬冬慢悠悠的说:“回家,我为什么要回家?我觉得在办公室休息也挺好的。”
“哦。”王秘书呆呆的哦了一声,转身刚想出去,却又被叫住了:“你等一下。”
“冬姐,还有事吗?”
潘冬冬沉吟了一下:“今天中午南方过来的那几个人,都安排好了吧?”
南方过来的那几个人,就是闵柔替烟七爷派过来帮潘冬冬办事的。
王秘书回答:“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贵宾套房了,他们半小时之前还曾经找过我,问您什么时候见他们。”
“安排好了就行,不慌见他们。”
潘冬冬说完,抬手摆了摆,示意王秘书可以出去了。
……
当很远处一声汽车鸣叫声隐隐传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坐在沙发上的唐鹏,睡熟了时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个穿着黑丝袜的长腿外国女郎。
在一只不知名的虫儿因为受到某种惊吓而停止了鸣叫时,唐鹏轻轻翻了个身,面孔朝向了西方。
如果唐鹏现在是睁着眼,而他眼前也没有任何阻挡物的话,那么就能看到西方七百米处的另外一栋豪华别墅。
这栋别墅三楼的那张大床上,睡着一个身穿白sè睡衣的女孩子。
女孩子在熟睡时,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双眼时的样子,轻易就能让人想到纯洁两个字,她就是沈城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玛格丽特称呼她为邢总。
如果唐鹏真能看到这儿的话,肯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喊道:“她、她不是邢雅思吗!?”
不错,她就是邢雅思。
邢雅思就是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
可惜唐鹏现在还不知道。
凌晨,正是人们睡意最浓时,不过当那只虫儿不再鸣叫后,邢雅思却忽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借着卧室内小夜灯发出的微弱光芒,她看到了房门,也看到了异样:一股带有白sè的青烟顺着门缝,慢慢的钻了进来。
“咦,这是什么?”
邢雅思心里奇怪的想着,瞪大眼睛看着门后面那股青烟,越来越浓,最后竟然慢慢汇集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随着青烟的慢慢消散,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身披黑sè披风,脸上戴着骷髅头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刀子。
看到这个人后,邢雅思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几天前的那个深夜,也有这样两个装扮的人,闯进了她在北国风光的别墅中,干净利索的把托马森两人放倒……那一晚,要不是某个男人及时赶到的话,相信她已经让别人户头中多了五百万美金。
三sè骷髅的杀手跑去北国如画别墅小区,本来就是某美女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以当时她在面对那俩可怜而苦比的杀手时,虽说有些紧张,可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她早就算定,那个傻乎乎的白痴肯定会无比威武的出现。
可是现在邢雅思并没有演戏的打算,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三sè骷髅的人却出现了,而且还是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出现。
在这一刻她感到浑身冰冷,心跳声几乎都已经停止,她嘴巴长得大大的,想高声尖叫守在二楼的保镖,只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甚至连身子都无法活动一点。
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晃了晃手中的刀子,身形飘忽的走到了床前,锋利的尖刀慢慢递到了她咽喉上。
在刀子逼过来时,邢雅思很想向后躲,可她浑身僵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一寸一寸刺进她的咽喉。
也许是因为是极度恐惧的原因吧,要不然在刀子刺进她咽喉中时,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能看到鲜红sè的血呢?
猩红sè的血,随着刀子刺入她的喉管,顺着刀刃上的凹槽就像撑破水管的水那样,呲的一下就窜了出来,喷在那个人的骷髅面具上……
“啊!”
恐惧,死亡来临前的极度恐惧,让邢雅思终于发出了一声低呼,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着邢雅思的翻身坐起,血停止了喷溅,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也悠忽不见,房间内唯有小夜灯发出的微弱光芒。
全身都是冷汗的邢雅思呆呆望着门口,心跳的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老大一会儿后,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原来,刚才那一切,只是一个恶梦。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邢雅思疲惫的闭了闭眼睛,重新躺在了床上。
她摸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二分了,再过三小时,东方的天际就该发亮了。
“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盯着闹钟呆了片刻,邢雅思扯过掀在一旁的毛毯,盖在了身上。
因为刚才做了一个恶梦,她接下来翻来覆去的过了很久,才总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刚睡过去没多久,却又猛地再次睁开了眼。
房间里还是如她刚才睡过去之前那样静,静的吓人,邢雅思却偏偏能感觉到有人就站在床前,正冷冷的看着她。
……
第六感,是一种没有定义可是确实存在的能力,人们能透过正常感官之外的管道接收讯息,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
就像现在的邢雅思,她明明背对着门口,甚至还在睡眠中,但却能感觉到背后站了一个人,正在冷冷的看着她。
“这肯定是在做梦,就像刚才那样!”
邢雅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睁眼慢慢的扭过了头。
再然后,她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床前,头上套着黑sè的丝袜。
“我怎么又做梦了呢,奇怪,还这样真实。”
邢雅思看着这个蒙面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右手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她这是在做梦。
既然是在做梦,还怕什么,反正一切都是假的,别说床前站了个人了,就是站着一只恐龙,也不可能把她给怎么样的。
如果没有刚才那个恶梦的话,邢雅思在梦到这个蒙面人后,就算不被吓个半死,也得吓得尖声高叫。
她现在却没有,甚至还觉得很有趣,竟然抬起左手向蒙面人的脸摸了过去:“呵呵,我猜我的手肯定能穿过你的头颅吧,因为你是不存在的,你是虚幻的。”
蒙面人没有动,任由邢雅思伸手摸到了他的脸上。
“嗯,倒是很有真实感啊,好像真的一样。”
邢雅思左手摸到蒙面人的鼻子后,恶作剧的用力捏了一下。
马上,那个人就发出一声闷哼,脑袋向后一仰,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子就顶在了她的下巴间,用模糊声音说:“你不怕死你吗!?”
“嘻嘻,我当然怕死了,可我却不怕你,你拿刀子来扎我呀,扎我呀,你看看我能不能被你扎死呢?”
邢雅思挣开那个人的手,仰起修长的脖子咯咯笑道:“真有趣呢,我怎么总做这种梦哦……”
邢雅思的话音未落,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大响,接着有人高声喝道:“是谁!?”
51 凌晨来的刺客!
砰的那声大响让邢雅思怵然一惊,接着就感觉眼前一亮,卧室内照明灯被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邢雅思下意识的眯起双眼时,就听到她最贴身的保镖玛丽大喝一声:“是谁!?”
是、是谁?
邢雅思一愣,再次霍地睁开眼,就看到拿着枪的玛丽,从踹开的房门外飞身冲了进来,抬手对着蒙面人就扣下了扳机:咻!
在玛丽扣下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扳机之前,正要拿刀子刺向邢雅思的蒙面人,身子及时后翻,急速刺穿空气的子弹擦着他的胸膛,砰的一声就击在了闹钟上。
塑料闹钟粉碎!
“做梦,怎么这么真实呢?”
邢雅思呆呆说出这句话时,就看到玛格丽特和另外一名女保镖满脸惊惶的出现在门外:“女王阁下,小心刺客!”
“刺客?刺客!这、这不是在做梦!?”
直到现在,邢雅思这才醒悟过来,这根本不是梦,而是真实的,随即尖叫一声翻身滚向了床里面,扯过毯子就盖到了自己脑袋上。
一床毛毯能挡住刺客的刺杀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可邢雅思却觉得用毛毯蒙住脑袋的动作,能给她带来安全……就像是鸵鸟,在遇到危险后,只懂得把脑袋藏起来,其实屁的作用也不管,反而把自己彻底暴露在了危险中。
也许毛毯真起到了保护的作用,也许玛丽的本事足够强大,把那个蒙面人逼得根本没办法来行刺她,反正邢雅思没有受到她最怕的疼痛,就这样紧闭着眼睛,一直在心中不停的祈祷上帝保佑。
上帝这次显灵了,真显灵了,就在邢雅思感觉好像在黑暗中过了十几个世纪时,玛格丽特带着愧疚的声音响起:“女王阁下,别怕,是我。”
随着一只手扶在邢雅思的肩膀上,蒙在她头上的毛毯被慢慢扯掉。
浑身颤抖的邢雅思侧转身子,就看到了玛格丽特那张关切的脸庞。
“玛格丽特!”
邢雅思望着玛格丽特呆了片刻,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威严,猛地扑进了她的怀中,放声大哭:刚才俺还以为那又是做梦呢,谁知道原来是真实的,要不是她们赶来的及时,恐怕俺这条小命就报销了。上帝,你这是在玩啥呢,一会儿做梦,一会儿玩真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玩儿会死人的吗?
在某些时候,邢雅思就是绝对权力的象征,她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改变别人一生的命运。
可是现在,在受到极度惊吓后,她却趴在玛格丽特怀中哭的像个孩子。
“女王阁下,别怕,没事了,那个刺客已经被玛丽他们赶跑了,您现在安全了。”
玛格丽特把邢雅思在怀里,用手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眼里带着无法形容的愤怒。
玛格丽特愤怒,不是生刚才那个刺客的气,而是生玛丽等人的气:她们做为女王阁下的贴身保镖,竟然让刺客偷偷摸进了别墅中!幸好,就在刺客刚摸进来不久后,女王阁下另外一个保镖黑牙刚好从外面办完事回来,马上就发现了异常,及时通知了玛丽俩人。
在玛格丽特的安抚下,邢雅思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玛丽一脸愧疚的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玛丽出现后,邢雅思马上就抬手擦了擦泪水,离开了玛格丽特的怀抱。
玛格丽特从床上站起身,皱着眉头的问道:“怎么样了?”
“抱歉,夫人,刺客他、他逃走了。”玛丽说着,抬起了右手:“刺客是从一楼大厅窗户内爬进来的,在他翻窗逃跑时,我们差一点就抓住他了,可惜最终他还是跑了,紧追不舍的黑牙只抓住了这个东西。”
玛丽手中拿着的是一根黑丝袜,她翻动着看了一眼低声说:“是WOLFORD的品牌,没想到这个刺客还挺有品位,蒙面作案还需要用这种顶级高档丝袜,真是不可思议。”
“WOLFORD丝袜?”邢雅思一愣:“拿过来我看看!”
玛丽看了玛格丽特一眼,有些纳闷的走过来,把丝袜递给了她。
前几天的那个晚上,某美女在导演遇到三sè骷髅的人刺杀时,某人就是戴着一只黑丝袜出现的。
后来在那个人离开时,某美女把自己的一双黑丝袜送给了他,当时还告诉他:“你以后要是再用丝袜套头的话,可不可以用我用过的这双?”
邢雅思平时所穿的丝袜,就是WOLFORD品牌,她穿过的丝袜中,都有淡淡的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邢雅思右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丝袜,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双眸中马上就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熟悉的香水味道,熟悉的丝袜品牌!难道说,那个人竟然会是他?
“玛丽,黑牙在拽下刺客头上的丝袜时,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玛格丽特语气有些严厉的问玛丽,看来她对这么多人没能抓住刺客很不满。
“夫人,很抱歉,那个人在被扯下丝袜后,马上就用双手捂住了脸。可是……”玛丽犹豫着看了看邢雅思。
玛格丽特皱着眉头的问道:“可是什么?”
玛丽低下头,低声说:“可是,就算那个人及时捂住了脸,但黑牙也模模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根据他刚才的描述,刺客的样子和那晚收下您三十万美金的那个人,有些相似。对不起,夫人,我只是说有些相似,但却不敢确定。”
玛格丽特来到华夏的第二天晚上,就按照邢雅思的吩咐把三十万美金送给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唐鹏。
玛格丽特的脸sè顿时一变:“什么,你、你是说那个刺客,很有可能就是唐鹏?这怎么可能!”
玛丽没有回答,保持了该保持的沉默。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唐鹏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刺杀女王阁下,我……”
玛格丽特还没有说完,邢雅思就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冰冷的说:“别说了,我知道刚才那个人确实是他了!刚才他在说话时的声音虽然不怎么清晰,可我却能从他蒙面用的丝袜断定就是他!因为这丝袜就是、是我送给他的,我送给他的!”
玛格丽特呆呆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他已经收下了我们的三十万美金,就算你们的关系并不怎么深厚,但他也不该来刺杀您啊。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夫人。”玛丽冷冷的提醒道:“女王阁下曾经说过,那晚她在遭到刺杀时,刺客曾经告诉她说,刺杀她的佣金是五百万美金。”
玛格丽特看了一眼脸sèyīn沉的邢雅思,若有所思的说:“玛丽,你的意思是说,唐鹏前来刺杀女王阁下,就是为了那五百万美金?”
“五百万美金放在华夏,可是一笔巨款。”
“你说的不错。”
玛格丽特皱着眉头说:“不过,唐鹏假如为了这五百万美金来刺杀女王阁下,那么当初他又何必从杀手手下救下她呢?他当时在救下女王阁下后,没有直接刺杀她,反而这时候跑公司来下手?”
玛丽就像是福尔摩斯再世,解释的理由很清晰:“如果有一个人有希望成为女王阁下的男朋友时,那么就意味着他可能会拥有很多东西,为了区区五百万美金打殿下的主意,那是愚蠢的,这就好比杀鸡取卵。”
玛格丽特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信他会打这个的主意。毕竟女王阁下对他还是有好感,也有和他交往的意思。”
玛丽当即反驳道:“但那是在他没有收下那三十万美金之前!他既然收下三十万美金,就意味着和女王阁下再无瓜葛,再也无法染指组织巨大的经济财源!女王阁下,夫人,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相信他会做这种事,其实华夏人一向就是唯利是图的。还有,请夫人回忆一下,当初他在收下那三十万美金时,是不是很痛快?”
“是很痛快,回来后我就告诉雅思了。”玛格丽特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那时候,他就打定了要拿走这五百万的主意!”
玛格丽特俩人在分析刚才那个刺客是谁时,邢雅思一直没有说话。
玛丽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神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随即就把刚想说的那些话咽了下去,继而说道:“夫人,女王阁下,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要想查出那个人是谁,还得需要彻查才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会承认的。”
“他就是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毕竟这是个重视证据的时代。”玛格丽特说出这些话时,眼角余光一直在看着邢雅思,希望能看出她的脸sè反应。
如果邢雅思愤怒的话,玛格丽特会马上安排黑牙,让他带人跑到唐家,把某人一家三口全部屠掉!
她刚才说需要证据的话,只是为她下面说的话留个余地罢了,实际上女王帮在决定杀人时,什么时候把法律、证据看在眼里了?
只是让玛格丽特失望的是,邢雅思始终面无表情,所以她真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当前我们只能加大对女王阁下的保护力度,杜绝这类事件的发生。女王阁下,眼看天马上就放亮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天亮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邢雅思缓缓点了点头:“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玛格丽特俩人走了很久了,邢雅思仍然盯着手中的丝袜,眼神中的怒意越来越大,疯狂,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唐鹏,你敢这样对我,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52 杨过,一个很拉风的名字!
“没想到那个干巴巴的家伙那么厉害,要不是我跑得快,真有可能会被他逮住。”
杨小洞想到凌晨被黑牙在后面紧追的一幕后,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看来她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一个做杀手的料,都说一个合格的杀手是无情的,可我呢,在准备对那七百万美金下手时,心儿竟然莫明其妙的颤了一下,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纯洁的女孩子,唉,冤孽啊。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保利集团老总,竟然是那样一个女孩子。”
杨小洞自言自语的走进出了电梯,冲走廊中几个小白领装束的女孩子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有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还了他一个笑:“杨总,才来啊,现在已经九点了呢。”
“请叫我杨副总!”杨小洞脸sè严肃的纠正了一下女孩子的口误。
女孩子笑吟吟的点头:“好的,杨副总。”
“当然了,就咱们两个在一起时,我还是喜欢你喊我杨总的。”杨小洞嘿嘿笑着,伸出手向女孩子的胸膛上摸去:“哎,飞飞啊,你这儿怎么有片菠菜叶子?”
“去你的,哪有什么菠菜叶子哦。”飞飞脸sè一红,打开了杨小洞的咸猪手。
“呵呵,可能是我眼花了。”杨小洞缩回手,抚了下帅气的三七分发型,看了眼某个门口,压低声音问:“杨总呢,她今天有没有来上班?”
飞飞看着杨小洞,眼里带着幸灾乐祸:“杨总在办公室等你呢,让你来了后马上就去找她。”
杨小洞一哆嗦:“啊,不、不会吧飞飞,你可别吓唬我啊,你知道我胆子是最小的。”
“反正我和你说了,你爱信不信,去不去的也在你。”飞飞说完就不再理他,凑到另外两个女孩子身边,低声谈笑起了什么。
“臭丫头,诚心看我笑话呢。”杨小洞不满的瞪了飞飞一眼,整理了一下领带,昂头走向了杨总办公室:“哼,就算她在等我怎么了,反正她是我亲妹妹,总不能会因为我偶尔潇洒一次就拿刀子刮了我吧?”
杨小洞气宇轩昂的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淡淡的女孩子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杨小洞挺直的腰板迅速弯了下去,心里抱怨道:“见到妹妹还得奴颜婢膝的,当哥哥的当到这份上,我都替天下所有的哥哥丢人啊。不过这能怪谁啊,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唉,杨小洞啊,你这样窝囊是不是和名字有关呢?”
这间办公室内的空间不大,也就是四十多平米左右,屋子内就摆了一张桌子,除了桌子后面的那张椅子外,连沙发也没有一个。
装潢呢,也是简洁的要命,白sè的磁砖地板,白sè的墙壁,白sè的天花板,假如再撒上一点苏打水的话,肯定会让人以为这是来到了病房。
不过,冲着门的屋子两个角落上方,一边却挂着一串风铃:左边的其中颜sè,右边的是赤红sè。
两串风铃,给这间好像病房的办公室内,平添了许多不一样的生气。
一个穿着白sè无袖体恤的女孩子,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做事:擦刀。
那是一把jīng锻蝴蝶刀。
蝴蝶刀,又名裂开的角刀,相传最早的蝴蝶刀来自菲律宾,是当今世界上最古老的冷兵器之一,在那个国家一个古老的传说中,有位勇士用这种可以折叠的刀子刺杀了29个人,到现在那个国家还有一个小镇,专门生产这种武器。
看到女孩子手中那把jīng锻蝴蝶刀后,杨小洞脸上的笑容越浓了,腰也弯的更加低了:“杨总,您找我?”
一缕黑发垂在腮间的女孩子,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用鹿皮仔细的把刀刃擦了一遍后,这才抬起了头。
三年前的时候,杨小洞就曾经对老天爷发过誓:如果这个女孩子不是他亲妹妹而是个陌生人的话,他就算是拿出所有的手段,也要把她追到手。因为他非常喜欢女孩子那张干净到让人心悸的脸庞,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总是能让他在不经意间就会发呆。
杨小洞比妹妹大五岁,在他九岁的时候,父母去世,是他和妹妹相依为命,每逢电闪雷鸣的雨夜,他只能把害怕的妹妹搂在怀中,一边发抖一边给她唱妈妈曾经教给他的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现在,杨小洞已经二十七岁了,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这个如父亲般的长兄在妹妹面前,腰身却弯的越来越低了,脸上的笑容也变的谄媚了起来。
杨小洞从不否认他喜欢妹妹。
但这种喜欢只是一种包含着血浓于水的欣赏,和那些龌龊无关。
他心甘情愿在妹妹面前扮演一个‘老大妈’的角sè,尽管他长的也是这样风流倜傥。
杨小洞喜欢妹妹这样干净的女孩子,这也是他没有对那个价值五百万美金的女孩子下手的主要原因。
那个从梦中醒来的女孩子在回头的刹那,那张纯洁而干净的脸庞,让他想到了妹妹,继而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女孩子。
杨总看了一眼杨小洞,把玩着刀子轻轻叹了口气:“唉,杨小洞,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没人的时候,你不要叫我杨总,可以叫我的名字,杨过。”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呢?唉,杨过……我真纳闷,爸妈为什么不把这么拉风的名字按在我脑袋上呢?”杨小洞走到桌前,抬腿坐在了桌子上:“杨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儿最好放张椅子,实在不行搞个小马扎也是可以的嘛,这样我就不用在坐你的办公桌了。”
“因为你就是杨小洞,不是杨过。”杨过启齿一笑时,看着杨小洞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亲情。
每当杨过眼中流露出这种亲情时,就是杨小洞最为开心的时候。
这次也不例外,就在他咧嘴笑笑刚说什么时,杨过的脸却又沉了下来。
他赶紧也收起了笑容,做出了一副俯首贴耳状,聆听训示。
“杨小洞,凌晨你去那一片别墅区了吧?”
那一片别墅区的意思,就是那一片别墅区的名字,就叫那一片别墅区……很绕口,很cāox蛋,不过却是沈城最有钱的一批人居住的地方,每一栋别墅都价值千万。
杨小洞抬头望着右上角那挂赤红sè的风铃,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啊,我去看了看,就回来了。”
“仅仅是看了看?”
“是啊,仅仅是看了看。”
“没有做别的事情?比方想挣那七百万美金。”
“没有。”
杨小洞使劲摇头:“真的没有,就是去看了看,然后接着回来了。说实在的,我自己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自知之明的意思),我才不会傻到为了区区七百万,就独自冒险去行刺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呢。”
“哦?”杨过盯着手中的蝴蝶刀:“这可就奇怪了,我怎么听飞飞说,要不是她和嘉惠挡住那个干巴巴的黑衣人,某人就有可能被人家抓住了呢?”
杨小洞的身子一僵,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时,嘿嘿笑道:“嘿嘿,不会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大哥我可是最珍惜生命的一人了,怎么可能会……呃,你能不能把刀子拿开,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胆小的,每次你一动刀子我就会胡说八道。”
杨过手中的蝴蝶刀刀尖,抵在杨小洞的大腿上,稍微一用力,刀尖就刺穿了衣服,冷冷的说:“其实我喜欢听你胡说八道。”
“那、那我没办法只能胡说八道了。唉,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杨小洞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语速极快:“我是去了那一片别墅的某栋别墅内,也顺利摸进了那个女人的卧室,就在我准备挣回七百万美金时却被人发现了,只好狼狈的抱头鼠窜!我发誓,我以咱们去世的爹妈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独自冒险了,给再多的钱也不去!”
杨过慢慢的收回刀子,声音依旧那样的冷:“杨小洞,你给我记住,别说是七百万,就是七个亿的美金,我也不许你去冒险。如果你缺钱的话告诉我,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保利集团的老总有着相当神秘的背景,绝不是你这种三流杀手能搞定的。杨小洞,答应我以后别再去犯傻……前十八年你养我,后八十年,我养你。”
“前十八年我养你,后八十年你养我,嘿嘿,知道啦,下不为例。”杨小洞的鼻子一酸,但接着就笑了,没脸没皮:“杨总,你要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还有一道游戏程序没有编完。”
杨过没有说话,重新低下了头,拿过鹿皮开始擦刀,就在杨小洞走到门口时,才忽然说道:“我那只WOLFORD丝袜呢?那可是你送给我的chéng rén礼物,我就穿过一天。”
杨小洞转身,一脸的愤慨:“那只被我用来蒙面的丝袜,被那个干巴巴的混蛋给揪走了!不过你放心,我这就马上重新替你买一双。哦,是两双,加一倍的利息!”
“那是我chéng rén时的礼物,独一无二,我早晚会拿回来的。”杨过头也不抬的说:“你走吧。记住以后别再单独行动,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而且我们这次来沈城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要找回祖宗当年大意失去的东西。”
等杨小洞走出办公室后,杨过抿着嘴角的摇摇头,刚放下刀子,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打开了短信:八月二十一号,白头山!
53 二比青年!
祝大家周五愉快!
……
八月十七号,天气晴转多云,局部地区有雷阵雨,南风四到五级,空气质量良好。
今天是唐鹏来潘冬冬别墅后‘独居’的第四天,在前三天中,他逐渐适应了独自守着这么大一栋豪宅的rì子。
其实唐鹏之前在国外时,为了完成某项任务,他有时候可能会在沙漠、或者荒地中一动不动的趴几天,就算是拉屎尿尿都得往裤裆里顺……
现在呢,有电视可以看,有美食可以吃,能洗澡能……只要他愿意,还可以躺在潘冬冬睡觉时的大床上,扯过床里的几件粉红sè内衣盖在脑袋上做美梦,说起来这儿就是天堂啊。
唯一的坏处就是太无聊了些,每天只能看电视玩游戏,要不然就抱着那只为了一根火腿肠就下贱到讨好他的小京吧,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发呆。
在过去的那三天中,唐鹏都是关机的,心也越来越平静了:哼,唐屠夫,让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揍我,这下你找不到我了吧,会被老妈撵着四处窜吧?该,活该!
也正是这种很傻比的解气感觉,让唐鹏觉得呆在这儿其实也不错。
更何况潘冬冬也说过了,不管她在不在家,每天都得付给他九千块钱。
“唉,真是舒服啊,好像隐居那样,不过好像缺少一个红颜知己,妈的,这只臭狗怎么是个公的?”
唐鹏恨恨的看了一样仰着肚皮躺在泳池边上晒太阳的小京吧,开始考虑着是不是借用潘冬冬的某件小罩罩用,来宣泄一下他积攒了好多天的jīng力。
收回看向小京吧的幽怨眼神后,唐鹏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两个二比青年互诉寂寞空虚,其中一个说,别人的孩子都能去买手纸了,可我的孩子还躺在手纸上。另外一个叹了口气说,唉,别的男人都已经受老婆的气了,可我的老婆是个充气的。
唐鹏也很想说一句:唉,别的男人在寂寞空虚时,可以跑大街上看着长腿美女把右手伸进裤子口袋中,可我却只能盯着一只雄xìng京吧在这儿发狠它为什么不是母的……
滴滴……
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从别墅大门那边传来,把陷入某种哀怨的唐鹏惊醒,随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sè:潘冬冬终于回来了!
在‘隐居’的这几天中,唐鹏真渴望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哪怕是那个巴巴拉。
所以当他听到汽车喇叭响后,这才一脸喜sè的转身就要往别墅前面跑,但刚跑出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躺椅前坐下了:老子没必要因为她回家,就表现的这样热情,那样也太没面子了,这件事就交给小京吧吧。反正它已经过去了。
瞥了一眼那只快速向前面奔去的小京吧,唐鹏很有风度的笑了笑,拿过桌子上的大墨镜,戴在了脸上,惬意的呼吸着zì yóu的空气。
“等会儿看到潘冬冬后,我该说什么呢?”唐鹏正琢磨着该怎么和潘冬冬说第一句话时,忽然隐隐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嗷!
“啊,是那只小京吧!”唐鹏霍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扭头向别墅那边看去,就看到那只雪球般的小京吧,一瘸一拐的飞速向这边跑了过来。
很快,小京吧就跑到了唐鹏跟前,纵身跃入了他的怀中,轻轻呜咽着发抖,就像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扑进了妈妈的怀抱中。
唐鹏抬手在小京吧身上轻轻拍打了两下,把上面的一点灰尘拍掉,放在了椅子上:来的人绝不是潘冬冬或者巴巴拉,因为她们俩人都不会拿脚去踢这只乖巧的狗子。
……
在两个保镖的帮助下,烟云海率先爬过了半人高的栅栏。
抬脚把那只咆哮着扑过来的京吧踢了个跟头后,烟云海在心里骂道:麻痹的臭娘们,看来你实在耐不住寂寞了,才养了一只公狗。特娘的,刚才怎么没有一脚把那狗子踹死,看来功夫最近又下降了,幸好老子从不需要亲自出马做事。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东西有了下落,烟七爷下了命令,烟云海是不会来到沈城的。
在烟云海看来,他这样的大少爷只适合于生活在江南那带山清水秀的环境中,大部分时间守着那个水一样的女子,听着她的吴侬软语,从她身上获取男人的勇猛。
像沈城这种气候干燥、rì照强烈的城市,他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讨厌,尽管如潘冬冬那样的北方女子的双腿更加修长白腻,笑容更加的明媚,可他就是不喜欢。
“彪子,给她打电话了没有?”
烟云海从西装内口袋中掏出一根雪茄,向右边伸了出去。
彪子马上就拿出一个剪刀,动作娴熟的剪掉一块雪茄,然后擦燃了一根火柴:“海哥,刚下飞机时就已经给冬姐打过电话了。”
慢慢的转动着雪茄等它被点燃后,烟云海叼在了嘴上:“我们下飞机已经接近两个小时了,她却还没有回来,哼哼,看来很不喜欢我的到来啊。”
彪子和另外一名保镖勇子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说:“也许冬姐在忙。”
“嗯,也许真是在忙……”烟云海双眼猛地眯起,看着从别墅后面走出来的一个男人,语气中带着杀气:“忙着养男人!”
彪子俩人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绕过别墅向这边走了过来。
做为海哥的贴身保镖,彪子俩人自然知道他和潘冬冬的夫妻关系,早就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最近几年中别说是同住了,就是见面也没有几次。
俩人在私下里猜测,冬姐很可能早就和海哥一样,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而对面走过来的这个年轻人,很可能就是冬姐的相好。
尽管彪子俩人已经猜到了什么,可他们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后,还是皱起了眉头,就像看到自己老婆养的那个男人一样:妈的,在海哥出现了还敢露头,这二比还真是傻的可爱。
随着那个家伙的越走越近,烟云海的脸sè越来越不好看:他竟然穿了一条大象鼻子的泳裤,穿了一双女人穿的拖鞋,在只有潘冬冬和巴巴拉俩人居住的别墅中!
自从特别讨厌潘冬冬后,烟云海做梦都想甩开那女人,甚至还曾经嘱咐巴巴拉,让她刻意给某个男人和潘冬冬创造机会。
但是当烟云海看到这个男人后,骨子里攸地腾起一股子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后才有的羞愤,死死盯着那个家伙的脸。
那个家伙走到烟云海三人面前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踢那只狗,难道嫉妒它比你们长得帅?”
对这家伙的质问,烟云海毫不为意,只是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很平静:“你又是谁?”
那个家伙在稍微沉默了片刻:“我叫唐鹏。”
“唐鹏?”烟云海笑了:“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潘冬冬重金聘请的私人健身教练吧?”
唐鹏点头:“是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烟云海。”烟云海转身向旁边走去:“彪子,除了他那张脸蛋和老二之外,五分钟内,我希望他的其它部位,都受到风吹花儿般的摧残。”
“明白。”彪子答应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西装。
唐鹏有些纳闷的看着烟云海:“为什么?”
“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烟云海看白痴似的看着唐鹏:“二比,你要挨揍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唐鹏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的人要揍我,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留着我的脸和老二不打,难道你也懂得惜香怜玉?”
“你说话倒是很风趣的,呵呵,看在你很有趣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吧。”烟云海yīn笑了一声:“留下你这两个地方,是因为潘冬冬需要。如果你的小脸蛋被花了,她会看着没劲。如果你的老二痿了,她会用着不舒服。其实女人也像男人一样,在床上时干的就是那张脸。”
“哦,我知道了,你是潘冬冬的老公吧?”唐鹏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说实话,唐鹏如果没有猜出海哥是冬姐的老公,就凭他刚才的这番话,就会狠狠的弄他一顿,也只给他保留那张喜欢被女人干的脸,和不能不缺少的老二。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唐鹏觉得烟云海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毕竟男人们在看到家里出现这样一个穿着男人,都会这样做的,不分青红皂白。
唐鹏唯一不明白的是,烟云海为什么要给他留下那两个地方,难道说……唐鹏还没有等到烟云海的回答,甩掉西装的彪子就低吼一声扑了上来:“二比,去死!”
彪子和勇子俩人,出自天门中的‘刺清’,专职负责烟云海的安全。
烟云海做为烟七爷的独生子,就算他再不怎么受待见,可俩人毕竟是爷儿俩,他的安全还是很受烟七爷看重的,所以负责烟云海安全的彪子俩人,都是天门中的绝对高手。
彪子扑上,右拳如锤,对着唐鹏右肋就狠狠砸了过去,快如电闪!
彪子身形刚启动,一辆宝马轿车就迅疾停在了别墅铁栅栏前面。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娇喝一声:“住手!”
54 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没想到这家伙真有几分本事。
在彪子电闪扑来时,唐鹏左脚脚尖一点,身子平平向左滑出半米,手中攥着的白sè浴巾霍地一下甩出。
那块柔软的浴巾被霍地甩出时,在瞬间就被拧成了一根麻花,化身为一条软鞭,对着彪子的脑袋就抽了过去……就在这时候,潘冬冬来了。
随着潘冬冬的一声娇喝,拧腰躲过彪子右拳的唐鹏右手轻抖,浴巾尖猛地上挑,擦着彪子的耳垂攸地上撩,在他头顶甩了一个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空气爆炸声:啪!
彪子就觉得眼前一花,赶紧迅速后退一步,等他站稳身子后,才觉得左耳耳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住手!”迅速推开车门跳下车的潘冬冬,再次娇喝了一声。
“住手吧。”烟云海眼神中带着诧异的看着唐鹏,对作势又要扑上去的彪子俩人摇了摇头。
烟云海虽说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除了在女人身上勇猛无比之外,因为纵yù过度甚至连一个种菜的都打不过。
但是他终究是出身天门,平时没少看手下切磋格斗技巧,眼力还是有几分的,从唐鹏刚才躲开彪子进攻时反击的这一下中,就看出彪子绝不是对手了。
唐鹏把浴巾重新披在身上,看了一眼命令巴巴拉开门的潘冬冬,转身快步向别墅客厅走去:这几天他虽然习惯了穿着大象鼻子的内裤转悠,可守着烟云海,他总不能再穿着这个见潘冬冬吧,那样可就真引起误会了。
等巴巴拉拉开铁栅栏后,潘冬冬快步走到了烟云海面前,冷着脸的问:“为什么要打我的人?”
“打你的人?”
烟云海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巴巴拉,呵呵一笑:“潘冬冬,你这句话问的真有水平啊,刚才那家伙原来真是你的人,你的男人吗?唉,说起来也不能怪我,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假如我知道他是你包养的小白脸,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无礼呢,说起来我该感谢他才对,毕竟是他替我履行了当你丈夫的义务……”
潘冬冬玉面绯红,咬着牙打断了烟云海的话:“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哪样?”烟云海双眼一翻,冷笑道:“哼哼,他在你面前都穿着那种裤头了,你想让我想像成哪样?潘冬冬,这个做人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得讲究诚实,你既然做了表子,那就没必要再竖什么贞x洁牌坊了,这样只能会被我看不起的……”
烟云海的话还没有说话,羞愤的潘冬冬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烟云海,你血口喷人!”
看到冬姐发怒后,彪子俩人和巴巴拉,同时选择了向后退出了十几米,转身开始欣赏远处的风景。
这种事,他们最好装看不见。
“你敢打我,臭表子!”
被潘冬冬抽了一记耳光的烟云海,双目尽赤,抬脚对着潘冬冬小肚子狠狠的就是一脚。
烟云海打不过一种菜的,可对付潘冬冬却是小菜一碟,这一脚踢的又准又狠,疼的她发出一声惨呼,双手抱着小肚子蹬蹬的后退了好几步,才顺着铁栅栏慢慢蹲在了地上,脸sè苍白,冷汗淋漓。
站在旁边的巴巴拉嘴角猛地一抽,可却没有挪动脚步。
彪子俩人也暗暗的叹了口气:冬姐和海哥的矛盾,他们最好是别掺合,要不然会死人的,因为这一对都不是好惹的主。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潘冬冬咬着牙的望着烟云海,低声道:“烟、烟云海,你敢打我!行,你行!今天你最好是打死我,要不然我就告诉七爷,彻底离开烟家!”
烟云海刚想走过来采住潘冬冬头发,再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听她这样说后就停住了脚步,脸sè狰狞的说:“是你先打我的!”
“那是因为你该打!”
“为什么是我该打?是因为我要对你包养的男人不利吗!?”
“你放、放……我没有包养男人!”
“当我是瞎子吗?”烟云海冷笑着转身,看了一眼从客厅:“嘿嘿,那个家伙打架的本事很厉害,但在床上应该更厉害吧?”
“烟云海,你、你放屁!”潘冬冬急急的辩解:“他只是我聘请的教练,健身教练!”
“健身教练,在床上帮你健身的那种?”
烟云海鄙夷的笑了笑,走到潘冬冬面前蹲下身子:“潘冬冬,既然玩了老牛吃嫩的把戏,何必否认呢?再说了,就算他把你干爽了,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说实话,我现在恨不得你离开烟家,因为你走了,我才能把萱儿娶回家。而你呢,也是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我们两个都知道,你是不会离开的。因为老爷子看重你的做事能力,你也看重我烟家的权势,潘家需要烟家的提携,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利益相结合。”
潘冬冬死死盯着烟云海,冷汗顺着下巴滴落。
“别装出这么一副烈妇的恶心样子,咱们谁不知道谁啊?”
烟云海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潘冬冬:“潘冬冬,我这次来沈城,除了有公事要做之外,就是准备和你开诚布公谈一谈的。”
潘冬冬一手扶着铁栅栏,慢慢的站了起来:“你要谈什么?”
“你养你的男人,我爱我的爱的女人,只要你以后别在老爷子面前告状,我也不会干涉你任何事,我们和平共处。”烟云海一脸的平静:“我提出来的这个要求,对我们俩人、烟潘两家都有利,我觉得这肯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当然了,你要是非得离开烟家也行,只要老爷子同意,你舍得,我没意见。”
“你要和我和平共处?”潘冬冬望着烟云海,眼神里最后一丝深藏着的期待也破灭,取而代之的近乎于疯狂的嘲讽:“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包养男人,就像你包养女人那样!?”
看出潘冬冬不一样的眼神后,烟云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是的,只要你不再管我,安心替我打理产业,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管……说实在点就是,这样我找到了一个合格的打工仔,而你也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我觉得这样最好。”
“你这是在把自己老婆向别的男人怀里推。呵呵,烟云海,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思想大度的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拿着自己老婆做交易。”潘冬冬说到这儿时,脸sè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平静。
烟云海根本不敢看潘冬冬,只是硬着头皮的问道:“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反正你就算是不答应,我也不会因为你去老爷子那儿告状就放开萱儿,我和她……”
“咯咯。”潘冬冬忽然娇笑一声,打断了烟云海的话:“你不用说了,我答应你。”
烟云海一愣:“你答应?”
“嗯,我为什么不答应?”潘冬冬揉了揉小肚子,转身对巴巴拉说:“巴巴拉,你带着那俩兄弟,却后院休息一会儿。”
听潘冬冬这样说后,在一旁早就不自在的巴巴拉三人如蒙大赦,下意识的看了看烟云海。
在看到烟云海并没有别的意思后,彪子俩人就跟着巴巴拉快步走向了别墅后面。
这时候,穿好衣服的唐鹏快步走到了门口。
看了一眼唐鹏,潘冬冬深吸了一口气,对烟云海说:“烟云海,我答应你,从此时开始,我们和平共处!”
烟云海脸上闪过一丝喜sè,还没有说什么,却看到潘冬冬快步走到了唐鹏面前。
唐鹏张嘴,刚说出两个字,潘冬冬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抓起他的右手,顺着自己的低胸韩版上衣滑了进去。
……
烟云海指示彪子对自己动手时,唐鹏并没有生气。
实际上就算潘冬冬不及时出现,唐鹏顶多也就是把彪子俩人放倒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作为一个男人,唐鹏觉得他应该很清楚烟云海此时的感受。
如果把他换做是烟云海的话,要是在自己别墅中看到有这么个男人出现,早就直接弄死了,根本不会废什么话。
正因为这样,唐鹏才在潘冬冬出现后,马上就回到客厅内换上了自己那身衣服,准备离开这儿回家。
不过唐鹏没想到,他刚出来就看到烟云海两口子大打出手了。
尤其是在看到烟云海一脚把潘冬冬踹出老远后,差点就忍不住的出手了:卧槽,你也好意思的揍女人,比我还不要脸。
只是他忍住了,因为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这个外人没理由去插手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两口子打架好像还是因为他存在的缘故。
当然了,烟云海和潘冬冬开始的那些话,唐鹏并没有听到,假如他要是听到的话,可能早就飞一般的闪人了,他可没兴趣掺合在别人的家事中。
“冬姐”
就在唐鹏准备和潘冬冬告辞(这货想着和人家告辞,就是想结算一下工钱)时,那个妖娆到骨子里的女人,却一把抱住了他,然后抓住他的右手,顺着衣领伸进了怀里,按在了那团带有惊人弹xìng的高耸上。
绝对的零距离接触。
唐鹏一下子傻眼。
潘冬冬看着唐鹏,呼吸急促:“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的,禁脔!”
55 绝对是个人才!
摸女人‘孩子干粮’这种事,唐鹏以前在国外时没少干,勉强算得上是他的一种最爱吧。
这种事在唐鹏看来是很正常的,如果他这么一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再不爱好这调调,那么只能证明他不是男人。
只是唐鹏以前摸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外国人,那东东大是大了,也很有弹xìng,不过皮肤却是粗糙的很,说虚了要是摸上一晚上的话,他掌心肯定会起茧子……
潘冬冬却不同了,她的两团丰满不但够大够弹,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皮肤细腻,手感好,好像摸着一匹温软滑腻的锦缎,个中滋味那是笔墨难以形容啊。
尤其是在光天化rì之下守着她老公摸……这特么的绝对是天底下第一大刺激事啊,所以唐鹏在右手碰到那团惊人的丰满时,一下子傻了。
然后他就听到潘冬冬对他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的,禁脔!”
如果潘冬冬说从现在开始就是唐鹏的女人,相信他顶多愣一下子而已,可这娘们偏偏又多说了四个字:你的,禁脔。
禁脔,比喻珍美的、独自占有而不容别人分享、染指的东西。
禁脔这个东西本来就带有绝对的自私xìng,所以当一个潘冬冬这样的妖媚女人,向一个男人说出这四个字时,所起到的效果更是能让所有男人砰然心跳。
使劲按着唐鹏的右手,把那团丰满压成了饼形时,潘冬冬搂着他脖子的左手,又迅速下伸,贴着他的衬衣伸进了他的腰带中。
当唐鹏撒尿的那玩意被一只带有凉意的小手抓住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后从傻楞中清醒了过来。
潘冬冬对瞪大眼睛的烟云海嫣然一笑,扭头趴在唐鹏耳边,用三个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唐鹏,我现在就想让你上我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站在这儿做,我保证会给你带来帝王般的享受。”
潘冬冬在说这些话时,右手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唐鹏身体的某个部位,顿时开始发热,充血,膨胀。
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烟云海不介意潘冬冬在外面养男人,甚至他还主动替潘冬冬创造这种机会,刚才更是提出了俩人之间的和平共处原则。
可是当潘冬冬守着他的面,竟然如此放x荡不堪后,激起了他骨子里最后一丝男人的尊严,使他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毕竟他是男人,潘冬冬唯一的男人。
烟云海脸孔在扭曲,双眼开始发红,甚至身子都开始发抖,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就在烟云海即将暴走时,唐鹏却忽然从潘冬冬怀中抽x回了右手,然后把她的左手从裤裆内拽了出来,向后退了两步脸sè平静的摇摇头:“潘冬冬,我不想这样。”
潘冬冬愕然,脸sè随即变的苍白。
潘冬冬愕然,不是因为唐鹏拒绝了她,而是因为他的平静。
潘冬冬在说出那句话,做出那个动作时,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确定唐鹏绝对无法拒绝她,因为她是女人中的女人,极品女人。
哪怕唐鹏在梦里江南会所时,好像曾经说过对她不感兴趣的事儿。
但此一时彼一时,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潘冬冬相信唐鹏已经认识到了她的自身魅力,不是他以前所见过的那些女人能比的。
潘冬冬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当然了,潘冬冬也知道唐鹏就算是再无法拒绝她,可也不会真守着烟云海就地‘干活’,顶多也就是面红耳赤的退到一旁,做出一脸的害羞状,再不就是一脸的正义凛然,说一些诸如‘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是禽兽’的屁话。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唐鹏却是如此平静的拒绝了她,平静的让她有些害怕,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个男人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表现?
看着脸sè苍白的潘冬冬,唐鹏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冬姐,请你别误会,我不想这样并不是说你自身没有魅力,也没有耻笑你放x荡的意思。说句心里话,你是一个绝对优秀,值得所有男人甘心臣服你面前的女人,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也很想和你、和你那个啥,因为我是个正常男人,可不是xìng冷淡的柳下惠。”
潘冬冬的嗓音,因为被拒绝而产生的羞耻变的更加嘶哑:“既然是这样,那、那你为什么不、不给我面子?”
“这不是给不给你面子的问题。”唐鹏苦笑了一下。
“是因为他在场?”
不等唐鹏回答,潘冬冬嘶声说:“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你不要担心,因为这也是他的意思,他的意思!”
嘶声喊出这句话后,潘冬冬重新扑到唐鹏面前,就像一只发x情的母猫那样,伸手抱住某男的脑袋狠狠抱在了胸前,闭着眼的喊道:“唐鹏,我想你像个男人那样,现在用最男人的方式来、来干我,干我!!”
真香啊……也不知道烟云海和她说了些什么,竟然让她不顾羞耻的说出这种话,搞得老子那儿老痒痒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唐鹏双手托住潘冬冬的肋下,稍微一用力就挣开了她的搂抱,板着她的双肩:“潘冬冬,你能不能先听说一句话?”
潘冬冬两次被拒绝后,苍白的脸sè变的通红:“你、你说!”
“我很想和你爱爱,只要你敢,不管是在任何场合,用什么样的姿势,我都能让你充分认识到你以前上过的男人,都是一些渣。”
唐鹏松开潘冬冬,话说的很现实也很流氓:“但是我不想成为你们夫妻闹别扭的牺牲品。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老公好像很有势力就怕了他。我拒绝你,是不想为了让老二舒服一下就树立一个仇敌,这不符合我的做事原则,抱歉。”
唐鹏说完,转身就向铁栅栏外面走去。
看着唐鹏的背影,潘冬冬嘴唇剧烈的哆嗦着,羞愧难当,但却又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人家的话,只能在心中狂喊道:唐鹏,其实你和烟云海一样,都是为了自身利益而不顾我感受的混蛋,混蛋!我不会放过你,我发誓,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烟云海再看向唐鹏时,眼里已经有了惊诧的神sè,甚至还有些佩服。
到了现在,烟云海已经确定唐鹏和潘冬冬之间的关系,是一张白纸那样的纯洁……要不然的话,潘冬冬的眼里也不会有那样深的仇恨。
亲眼看到唐鹏拒绝了潘冬冬后,烟云海情不自禁的吐出了一口闷气,竟然开始感激他了,因为某个装比男为他保留了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顺便也帮他狠狠打击了一下潘冬冬,于是就开始考虑着,是不是把唐鹏引入天门。
唐鹏刚才露出来的那手功夫,在天门中绝对称得上是一流高手的。
就在烟云海夫妇神sè各异的望着唐鹏时,他却在摸了摸口袋后转身,一脸不好意思神情的看着潘冬冬:“冬姐,那个啥……咳,当初你好像答应我,给我rì薪九千的。我在你家总共是呆了不到四天,四九三十六就是三万六,只是现在还不到傍晚八点,那就算是打个二八折吧,你给个整数,算三万块钱吧。”
怒火填膺的潘冬冬一愣,接着嘶声吼道:“要钱?回家和你妈要去!!”
“唉,我在我家里住着,我妈从来不给我开工资的。”唐鹏一本正经的回答。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兄弟,你是个人才,绝对是个人才!”
烟云海忽然大笑了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走到唐鹏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的说:“兄弟,我很欣赏你。她不给你工钱,我给你,不就是三万块吗?只要你肯定跟着我混,别说是三万块……”
烟云海还没有说完,唐鹏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替她付给我工钱?”
烟云海正说的高兴呢,被唐鹏打断话后,就像喝粥忽然喝出个苍蝇来那样难受,不过他也没有在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现在还是那**人的丈夫,替她支付你工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会因为这是我的钱,就拒绝吧?”
“别人给我钱我要是拒绝的话,那我就是傻比,我为什么不要?”唐鹏也笑了:“不过你要是替她支付的话,我就不打折了。”
烟云海毫不在意的说:“不就是三万多块钱吗?兄弟,说实话,你刚才做的事很对我胃口,这样吧,我给你五万,剩下的就当是请你和茶。”
烟云海说着,大笔一挥,蹭蹭的写几行字,动作潇洒的撕下支票,递给了唐鹏。
“不会是假的吧?”唐鹏接过支票,仔细的看了起来。
见唐鹏竟然怀疑自己支票的真实xìng,烟云海有些不高兴了:“兄弟,怎么这样说话呢,我怎么可能会拿假支票来糊弄你?这可是几大国有银行通用的支票,随便去哪儿都可以提现的。假的?哼,拿着假支票来糊弄人,咱不是那种人!”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嘿嘿,我这人在银子这方面,向来都是很认真的。好了,钱货两清,再见。”
唐鹏装起支票,对烟云海点头致意后,转身就走。
56 连春芳被绑架了!
看到唐鹏拿了支票转身就走,烟云海连忙说:“哎,我说你慢点,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说什么呀?”唐鹏转身:“这位先生,我也有话对你要说。”
烟云海下巴一仰:“你先说。”
唐鹏笑眯眯的说:“你的所作所为,特别像个傻比。”
“你……”烟云海一下子愣住,等怒气让他那张yīn沉的脸开始扭曲时,唐鹏已经快步走出了十几米远。
“哈,哈哈!”
看到烟云海气得浑身发抖后,潘冬冬忽然嘶声大笑了起来:“烟云海,你特么的就一傻比!”
……
“妈的,真搞不懂,这世界上为什么这么多看着挺jīng神其实却是傻比的傻比。老子吃了他老婆的豆腐,他还哭着喊着的送钱给我。唉,说起来这种人还是少了一些,要是每天都遇到那么一两个,老子还特么的找什么工作啊。”
坐在出租车上的唐鹏,掏出那张支票来看了看,心里是感慨万分。
刚才在经过一家建设银行时,唐鹏用烟云海给他的那张支票,提了一万块钱的现金。
自从那晚把一万块钱扔给沈欢后,唐鹏身上连买包烟的零钱都没有了,要不提点钱出来,他拿什么给那位一直谨慎提防他逃跑的的哥啊?
“话说潘冬冬那乃子还真够大的,货真价实的36E,手感也没得说,如果要是来个rǔ那个啥,肯定很过瘾吧?哇咔咔。”唐鹏想到这儿时,才发现的哥正愣愣的看着他。
“我说哥儿们,你看我干啥呢,开车得看路,明白?”唐鹏抬手指了指前面:“不过,你眼神倒是很有神,好像很深邃的样子。”
的哥嘴巴吧嗒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唐鹏也没有再打理他,因为随着车子来到他所居住的小区,他开始有些紧张了:也不知道老头子的气消了没有。不行,得找机会把那把杀猪刀藏起来才行。哎,我怎么越来越紧张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想到那晚唐文举的疯样后,唐鹏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沈欢。
唐鹏被迫躲在潘冬冬家里当了几天的鸭子,这都是拜那个臭女人所赐。
想到沈欢那晚大喊‘是你强女干了我!’的话,唐鹏就恨的牙痒痒,打定主意等哄好唐屠夫后,必须得找机会狠狠搞她一顿,不行就真把她给干了!
车子来到唐鹏所住的居民小区大门口时,刚想往里拐,一辆黑sè的进口凯迪拉克CTS-V Coupe轿车,恰好从里面驶出来。
的哥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踩住了刹车:“咦,没想到这小区还有这种好车呢?”
进口凯迪拉克CTS-V Coupe,是一款进口车,市面售价约在130万左右。
其实说起来这种车在沈城也不是太高档的车,沈城做为华夏北方重镇,什么法拉利、兰博基尼这种几百万的车也不是没有,不过那种车子好像只存在于高档小区中,唐鹏所居住的这种平民小区,能够出现百万元以上的车子,就算很让人意外的了。
唐鹏瞄了一眼那辆缓缓向西驶去的车子,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心想:如果可以,老子买辆上千万的豪车也不是不行,到时候肯定会把你的钛合金狗眼给晃瞎。
很快,车子就按照唐鹏的指点,停在了他所居住的居民楼下面。
几个有年纪的老人,正带着放了暑假的孩子,在单元门口门口玩耍,看到唐鹏从出租车上下来后,一个老太太就笑着和他打招呼:“鹏子啊,这是去做什么来着?”
这个和唐鹏打招呼的老太太,是和他一个单元的邻居,也是支持自己小儿子外出留学的铁杆……这都是受到某男领回个漂亮女朋友所致。
“呵呵,王nǎinǎi,我这不是刚从朋友那儿回来吗,你在这儿看外孙呢?”唐鹏笑着摸了摸一个孩子的脑袋。
王nǎinǎi看着唐鹏,丝毫不掩饰眼里的羡慕嫉妒恨……说:“哦,那你怎么没有和chūn芳(唐鹏老妈)一起去你女朋友家呢?”
唐鹏一愣:“什么?王nǎinǎi,你说我妈去我女朋友家了?”
王nǎinǎi毫不在意的说:“是啊,你不知道吗?也就是几分钟前,chūn芳跟着个外国女人走了,说是你女朋友派她来接你的,俩人一起说说笑笑的上了一辆好车。哦,对了,我听三单元的楞子说,那辆来接chūn芳的车,好像叫什么凯迪拉克,价值一百多万呢。唉,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连买辆小车都这么贵。还是鹏子你行啊,找个女朋友不但漂亮,而且……哟,鹏子啊,你这是急吼吼的去干嘛啊,王nǎinǎi还没有和你说完话呢!”
在王nǎinǎi的絮絮叨叨中,唐鹏飞快的追上那辆刚调头准备闪人的出租车,打开车门掏出几张人民币就扔给了的哥:“快,追上我们刚才看到的那辆凯迪拉克!”
的哥一愣,随即飞快的抓起那几百块钱:“没问题,你瞧好吧!”
……
“闺女啊,鹏子真跑到你那儿去了啊?”
穿戴一新的连chūn芳,等车子驶上主干道飞快向前行驶后,就对坐在一旁的玛丽唠叨:“唉,那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被他老子抽了几巴掌吗,至于赌气离家出走啊?哼,那个老唐,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可是自己亲儿子啊,守着外人就那样揍他。我知道,儿子现在长大了,也有了他自己的自尊心了,挨揍后心里肯定是不得劲的。幸好,他没有乱跑,还知道躲在雅思那儿去。唉,闺女啊,你是不知道,这几天都急死我了,老唐现在也后悔的不得了……”
和连chūn芳坐在一起的,正是邢雅思的贴身保镖玛丽,等她唠叨完了后才笑着问道:“唐夫人,你能不能再把那晚的事儿说一遍?”
就在连chūn芳因为找不到儿子着急时,玛丽带着两个人上门了。
玛丽进门后刚说出她是邢雅思派来的,还没有说出来意呢,连chūn芳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一把抓住她连声追问有没有看到唐鹏。
当时玛丽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后,随即就告诉连chūn芳,说唐鹏就在她那儿呢,接着追问到底怎么了。
于是心神不定的连chūn芳,就把唐鹏怎么离家出走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到后来时,连chūn芳就开始抹眼泪了,抓着玛丽的手就催着她去找唐鹏。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他在预图对女王阁下不轨失败后,竟然吓得连家都不敢回了。哼哼,你以为你不回家,就能躲过这一劫吗?只要你父母在,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那儿去,这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玛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再次听完连chūn芳的‘哭诉’后,开始安慰她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连chūn芳好不容易把泪水擦干后,才忽然想起邢雅思好像是个黑道女王的身份,这个玛丽既然是她手下,肯定也是混黑道的。
想到自己一良家妇女和黑道人物坐在一起,连chūn芳心中就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一切和儿子相比起来,好像啥都算不了了。
连chūn芳心里打定主意:等找到儿子后,说啥也不让他和邢雅思交往了,咱小门小户的良人,没必要和黑道大佬掺合什么。
在连chūn芳的胡思乱想中,车子驶进了一个连chūn芳平时只在电视中才见过的豪华别墅中。
“闺女啊,这是哪儿呢?”
连chūn芳推门下车后,满脸诧异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院子草坪上停着几辆豪华轿车,最少有七八个身穿黑西装、戴着大墨镜好像傻比似的外国男人,一脸萧杀之气的顺着墙根来回的走动,有的人手中还牵着凶恶的大狼狗,那舌头吐的老长了,怪吓人的。
“这是女王阁下在华夏沈城的别墅。”
玛丽淡淡的说着,抬手搀住连chūn芳的胳膊,稍微一用力,就架着她向客厅那边走去:“唐夫人,你现在最好什么也不要问了,等女王阁下回来后,你一切都会明白的。”
“哎,你抓我做什么,放手,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要不然我削你了!”
连chūn芳就算是再傻,这时候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她想挣开玛丽可是没成功,再问什么时,那个外国女人却变成哑巴了。
“这倒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绑架了似的呢?”挣扎中,连chūn芳被玛丽半拉半架的走进了别墅大厅内。
“你很聪明,唐夫人。”玛丽松开连chūn芳的手,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的两个黑西装说:“你们两个,把唐夫人的手机拿走,然后把她带到唐先生所在的屋子里。”
“Yes。”两个黑西装答应了一声,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搜出连chūn芳的手机,冷冷的说:“唐夫人,请吧,唐先生就在那房间里等你呢。”
“唐先生?不会是俺家宰猪的那个老唐吧?”
连chūn芳此时的脸sè已经开始发白,在俩外国男人的胁迫下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大叫起来:“邢雅思呢?你们把她给我叫来,我要见她!”
“唐夫人,请你稍安勿躁,你很快就能看到我们的女王阁下。”
玛丽说完,对俩黑西装一摆手:“带走!”
57 又是那一片别墅!
祝大家周rì愉快!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说,带我去见我儿子的吗,我儿子呢,他在哪儿!?”
在连chūn芳的极力挣扎中,两个黑西装一边一个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架到了一个房门前,其中一个打开门,另外一个把她推了进去。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连chūn芳脚下一个踉跄的冲进屋子里,刚稳住脚步,房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邢雅思,我要问问她为什么!”
连chūn芳嚷着刚想去拍门,才发现屋子的窗前还站着一个男人,正是她亲亲的老公唐文举,登时一惊:“啊,老唐,你真在这儿?”
唐文举苦笑了一声:“唉,我们是不离不弃的两口子,你都来这儿了,我怎么会不来呢?”
连chūn芳冲到唐文举面前,抬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你个死老唐,都啥时候了你还和老娘开玩笑!快说说,这特么的怎么回事,老娘怎么会被绑架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唐文举无奈的双手一摊:“我正在砖厂忙着出货呢,一个外国男人就找到我了,说他是邢雅思派去的,唐鹏那混蛋就和她在一起呢……唉,你也知道,自从那小混蛋离家出走后,老子心里就心急的要死,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来了。结果刚来就被没收了手机,我这才明白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当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你是个猪啊,他们让你来你就来?这下可好了,我们两口子都被人家骗来了,手机也被没收了,连个报jǐng的都没有。”
“你还说我是猪,难道你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你才是猪……”连chūn芳一掐腰,刚想大发雌威时才想到当前的严峻形势,脸sè又开始发白了:“老唐啊,我知道你平时看起来挺傻的,其实你很聪明的,对不对?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绑架我们的是不是邢雅思呢?”
唐文举闷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不过刚才我也琢磨了,咱们两口子平时也没得罪谁,也不是有钱人,按说不该被绑架才对。可实际情况的确是这样,看来这又是唐鹏那混蛋惹得祸,指不定他又在外面得罪谁了,人家把怒气发泄到咱身上,准备用咱们来要挟那家伙……你别哭了行不行?老祖宗不是说过嘛,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等会儿就能知道咋回事了。”
“老娘不是哭,是有些害怕。”
连chūn芳反手擦了一把泪水,刚想再说什么时,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狗叫,下意识的向外一看,就看到一辆黑sè的奔驰缓缓的驶了进来。
在这辆奔驰后面,还跟着一辆银灰sè的房车。
看到这辆房车后,连chūn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哟,这不是保利集团那位神秘女老总的车子吗!?”
整天忙着打理制砖厂的唐文举,可不像连chūn芳那样八卦,知道的东西有那么多。
但是他也听说过保利集团神秘女老总的传说,这还是在陪着唐鹏相亲时,连chūn芳在路上说的。
唐文举看着那辆停在院子当中的劳斯莱斯,问:“你确定这是那什么神秘女老总的车子?”
“老娘还能看错,她这辆车的车牌是深x888,沈城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要说这女人的好奇心还是真牛叉的,在传说中的神秘女老总即将露面后,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奇,都让连chūn芳忘记了她现在处境了,只是瞪大眼睛的看着窗外。
倒是老唐,双眼中倒是带着疑惑:难道这个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和邢雅思有什么牵扯?
很快,随着那个身穿白sè风衣的女孩子下车,摘下脸上的大墨镜,唐文举两口子心中的疑惑一下子消失,继而长大了嘴巴: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竟然是她!
……
“哥们,很抱歉。”
受到几百块钱重金刺激的的哥,拉着唐鹏出了小区,径直向前飞跑了大半小时后,沮丧的把车子停在了一个站点:“没能找到那辆凯迪拉克,看来那辆车在中途时就拐弯了,要不然凭着我的车速,不可能追不上的。”
“嗯,我知道了。”
“哥们,能不能多问一句,你找那辆车做什么吗?”看到唐鹏一脸的yīn沉样子后,的哥小声问了一句。
唐鹏也没有隐瞒什么:“我怀疑那辆车绑架了我的亲人。”
“啊!”的哥吓了一跳:“不会吧,现在正值和平盛世,朗朗乾坤的,咱们沈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儿发生呢?哎,那你报jǐng啊。”
“报jǐng?”
经过的哥的提醒后,唐鹏才猛地醒悟了过来:为了躲避老唐的搜查,到现在他还没有开机呢。刚才急着追连chūn芳,他竟然忘记了用手机联络。
像这种低级错误,按说唐鹏不该出现才对,从这方面也看出他现在的确心乱了。
唐鹏赶紧摸出手机,开机。
开机后,不大一会儿手机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短信提示声,最少有十几条,这些都是徐亮和陈留香今天发来的短信,内容无疑是劝说唐鹏别特么的闹了,受委屈后玩玩可以,但别玩那种脑残才玩的离家出走……
对这些短信,唐鹏直接无视掉,开始给父母打电话。
可不管是连chūn芳还是唐文举,他们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看来他们真被人给绑架了,那么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儿呢?难道是沈欢?”
唐鹏刚想到沈欢这个名字,接着就否认了:沈欢虽说和他有仇,也曾经不要脸的诬陷过他,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名懂纪律的军人,只要没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就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
那么,除了沈欢之外,还能是谁呢?
唐鹏自问在回到沈城后,得罪的人好像只有她了。
至于那个董鹏起,唐鹏根本没有把他放心里去。
把所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人,仔细的排查了一遍后,唐鹏还是没能想起是谁会对他不利。
难道说,是他们追到沈城来了……就在唐鹏心中刚腾起这个念头时,手机爆响了起来。
唐鹏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放在耳边,低声喝道:“我是唐鹏,你是谁?我爸妈是不是在你手里!?”
电话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生硬的很:“没想到唐先生还挺聪明的,不错,你父母就在我这儿。”
确定父母在别人手中后,唐鹏并没有对着电话怒吼,让人家放掉那两口子,说些‘要不然老子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之类的屁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必须镇定下来后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等你来了就知道了。你现在马上来那一片别墅区的38号。你可以报jǐng,不过我觉得唐先生肯定不会傻到那样做的。”
那个男人说完后就扣掉了电话。
“那一片别墅区?”
唐鹏慢慢的放下电话,喃喃的说:“那个地方,不是潘冬冬居住的地方吗?”
……
连chūn芳傻了般的站在窗前,过了足有三分钟,才抬手使劲搓了搓脸颊:“我真没想到,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竟然是她。”
唐文举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我倒是想到了。唐鹏也和咱们说起过,说她是意大利女王帮的老大。她能做一个黑帮老大,能成为保利集团的老总这有什么稀奇的?”
连chūn芳愤怒的说:“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早说?害的老娘白白担心这么久!”
想到绑架自己的人原来是儿子曾经的女朋友后,连chūn芳心中的恐惧一扫而光:别人倒也罢了,既然是她绑架了老娘,那么依着咱娘儿俩的亲密关系,她好意思的对老娘不利?她是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咋了?哼哼,老娘还曾经和她在一起吃过饭呢!
老唐委屈的说:“其实我比你早知道不了多久,顶多就是几分钟,在你发呆的时候。”
“你个死老唐,都什么时候了,还敢拿老娘开涮?”连chūn芳抬手狠狠砸了唐文举一拳。
唐文举后退了两步:“行了,我说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我看你这会儿好像一点都不怕了啊?”
连chūn芳一掐腰:“哼,既然知道是谁让老娘来这儿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当然了,老娘我现在只是惊讶,惊讶于她竟然是保利集团的女老总。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鹏子离开她的,她可是……”
唐文举抬手打断连chūn芳的絮叨:“打住,打住,你就看到她是你仰慕的女老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把咱们带到这儿来,而且还是用这种野蛮的方式?”
“为什么?”
“我估计,咱家唐鹏得罪她了,要不然她没必要这样对咱们。别看她以前在咱们面前时那么可爱,可那不是她的真面目。如果她有那样天真无邪的话,会成为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吗?”老唐一脸的深沉。
连chūn芳愣了一下,又开始紧张了:“老唐,那你说她要做什么?”
连chūn芳的话音刚落,门开了,两个黑西装出现了门口:“女王阁下有请两位了。”
“走吧,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唐文举牵起连chūn芳的手,走出了房间,然后两口子就愣在了当场。
58 他说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宽阔的客厅内,这时候站了最少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而且还是清一sè的外国佬,一个个挺胸凸肚的冷眼看着他们。
这些黑西装分成两列站立,站在一个沙发前。
沙发后面,还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带连chūn芳过来的玛丽。
单人沙发上坐着个穿白衬衣、蓝sè牛仔裙、高跟皮凉鞋的女孩子,正是曾经让连chūn芳视为儿媳妇的邢雅思。
……
唐鹏真没想到,他前脚刚从那一片别墅区回来,人家后脚就把老唐两口子给请到哪儿去了,这让他觉得和那一片别墅区很有缘。
在车子经过28号,也就是潘冬冬的别墅前时,唐鹏向里面看了一眼,别墅院子内已经没有人了,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有人住在里面那样。
用几百块‘重金’雇来的的哥,很有一番仗义勇为的勇气,在即将来到38号别墅前,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如果唐鹏要是唐鹏害怕的话,他可以陪着一起进去,让那些胆敢在光天化rì之下违法的歹徒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新世纪的热血青年。
不过,当看到38号门前那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外国佬后,这哥儿们小脸就有些发白了,距离十几米就停下了车子,抓着脑门说好像忘记去接女朋友下班了……
唐鹏笑了笑,又掏出几张钞票扔在仪表盘上:“行了,你的好意哥们心领了,我能自己搞定这一切,你请回吧。”
“要不要我去报jǐng?”看在几张钞票的份上,的哥觉得可以适当的帮唐鹏一把:“实在不行的话,我亲自带jǐng察来这儿也行。”
“不用了,那样会给你招惹没必要的麻烦。”唐鹏摇了摇头,开门下车向别墅门口走了过去。
看到唐鹏走过来后,在门口晃悠的几个黑西装迎了上来,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是唐鹏?”
“我就是唐鹏,我父母呢?”唐鹏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向院子里望去。
“他们就在里面。”其中一个黑西装走过来,抬手就去抓他的肩膀。
唐鹏右手一晃,啪的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长得好像狗熊一样的男人,就疼的咧嘴:“你、你松开我。”
“你想做什么?”
“搜、搜身!”
看到同伴受制后,其他两个人马上就把右手伸向了怀中,
唐鹏这时候却松开了那个男人,冷冷说道:“我没有带什么武器。”
外国男人揉着生疼的右腕,眼里带着又惊又怒的神情:“这是我们的规矩!任何陌生人进去都得被搜身的!”
现在连chūn芳两口子在人家手里,别说人家要搜身了,就算上来采住唐鹏的头发狠狠扁他一顿,他好像也得服服贴贴的挨着,所以只好按照人家的要求,双手平伸。
一个黑西装很专业的围着唐鹏摸索了一遍,从他腰后面搜出了一把折刀。
这是一把蝴蝶刀,和杨过拿鹿皮擦拭的那把看起来一样,简洁,却霸气十足。
“你可以进去了。”黑西装把刀子没收后,闪开了门口。
“记得别给我弄脏了,要不然我会用你血来清洗。”唐鹏看着那个黑西装淡淡的说了一句,快步走进了别墅院子内。
唐鹏刚看到这些外国人时,第一反应就是美洲豹的人追到了沈城。
但在那个外国佬上来要搜身时,唐鹏却又马上否认了,因为这几个外国人外表看起来挺牛比的,但他们却缺少了一个杀手最该有的血腥气息。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找老子的麻烦……唐鹏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辆银灰sè劳斯莱斯上。
完全是下意识的,唐鹏就看向了车牌:沈x888。
唐鹏这是第三次看到这辆劳斯莱斯了,第一次是在相亲的路上,第二次却是在刚找工作的那个早上,也就是碰到邢雅思送外卖的那天。
也正是那天,唐鹏从的哥嘴里得知了挂着这样一副牛比车牌的劳斯莱斯,是保利集团那位神秘女老总的座驾。
保利集团的那位神秘女老总,可是连chūn芳很向往的偶像……可却和她被绑架有关。
唐鹏一点也不明白,保利集团那位神秘女老总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
但是他却很清楚,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开这个谜底了,所以只是扫了一眼那辆车子,就快步走到了客厅门口。
客厅门口,同样站着两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同样要求要搜身,只是这俩人让唐鹏感觉到了不一样:要说外面那几个黑西装是银样蜡枪头,只配在大街上吓唬一下小流氓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却是狠角sè,他们身上的眼神中有种无视生命存在的冷漠。
其中一个再次对唐鹏认真搜了一遍,打开了房门:“唐先生,请进去吧。”
随着房门被这个黑西装打开,唐鹏首先就看到了一屋子的黑西装,腰板笔挺的站在那儿向他看来。
而且这些人的眼神也更加的凌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不过比这些人更加不好惹的主,唐鹏见得多了去了,也都惹了,可他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活着,这也证明了有些东西看起来挺吓人的,但不一定真能把人吓死。
保利集团神秘女老总为什么要找自己麻烦的谜底,马上就要揭开了,唐鹏也变的更加镇定冷静了,就像去徐亮家串门那样,一脸轻松的走了进去。
唐鹏刚走进客厅,横在他面前的那十几个黑西装,慢慢的走向了两旁。
随着这些人向两边分开,唐鹏的脸sè终于有了改变,因为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上身穿一件rǔ白sè的尖领衬衣,蓝sè的牛仔短裙,脚下一双银sè的高跟皮凉鞋,斜斜的倚在沙发上,右腿翘在左膝上,脚尖一晃一晃的,那双本该是很纯真的眸子里带着jiān诈的似笑非笑……大大颠覆了唐鹏以前对她的形象,随意,却强势,就像是一个接见臣子的女王!
“邢雅思!”
唐鹏死死盯着那个女孩子,愣了足有十几秒种。
“唐鹏,多rì不见,别来无恙否?”邢雅思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着抱在了胸前,文绉绉的拽了一句。
“很好,最起码在看到你之前,过的很好。”唐鹏紧紧的抿了抿嘴角:“你就是保利集团的老总?”
邢雅思把翘起的右脚放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像走模特步那样扭动着腰肢风情无限的走到唐鹏面前,围着他转了个圈:“你是不是觉得很吃惊?做梦也没想到那个送外卖的女孩子,竟然会是沈城最为神秘的女老总吧?”
唐鹏侧脸,看着个头和自己一般高的邢雅思:“嗯,的确很吃惊。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也没什么了不起,你既然是意大利女王帮的女王,那么再有一个女老总的身份,这也是很正常的。”
“哦,你终于知道我来自女王帮了?”邢雅思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以前我就该猜出你的身份,不过却懒得去想。”唐鹏淡淡的问道:“我爸妈呢?”
邢雅思没有回答唐鹏的问题,只是左手放在右臂弯处,右手一抬指着那些手下说:“唐鹏,你觉得我这些手下怎么样?”
“很不错。”
“到底有多不错?”
“卖相不错。”唐鹏讥诮的笑了笑:“只是好像缺少了一点东西。”
邢雅思双眸流转:“缺少了什么东西?”
唐鹏回答:“如果在他们脑袋上再插根草的话,牵到市场上去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在华夏古代时期,贩卖人口算是半公开的,谁要是过不下去想把儿女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仆人的话,那么就会把她们带到市场上,在脑袋上插根草,等着人来买就是了。
唐鹏这样说,就是讽刺邢雅思这些手下仅仅是卖相不错,也就是适合当个端茶倒水的下人罢了。
邢雅思一愣,脸sè马上就yīn沉了下来,快步向楼梯那边走去,用英语冷冷的说道:“这位唐先生说,你们在他眼里就是一些废物。如果你们想证明你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那就扁他!但却不能打死,打伤,因为我留着他还有用处!”
现代的欧美人一直以为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优良的品种,从来都是看不起其他种族的人,更别说是被一个华夏人说成是一些废物了。
几个能听懂汉语的仁兄,在邢雅思下令之前就已经怒愤填膺了,现在女王阁下又允许他们扁这个家伙,几个人当即就大吼一声,对着唐鹏就飞扑上去。
在邢雅思下令让人扁他时,唐鹏有些后悔了。
唐鹏后悔倒不是说他害怕被扁,而是后悔不该在父母不知道咋样的情况下惹人家生气,要是真把那看似天然白的邢雅思给惹火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收拾那老两口子?
不过现在人家已经扑了上来,唐鹏就算是再后悔也晚了,他又不想让人家采住头发很虐,只能在心里低叹一声,身形一晃迎了上去。
面对着扑上来最快的那个家伙,唐鹏根本没有管他那海碗大的拳头。
在那只拳头即将碰到脑门时,唐鹏身子忽然一矮,避开拳头的同时,左脚一搓地,原地半转九十度,左臂弯曲成肘猛地向后一捣,重重击打在那位仁兄的小腹上。
59 一个很揪心的故事!
祝大家周一愉快!
……
“啊!”
最先扑上来的那个黑西装,被狠狠击中小腹后嘴里发出一声痛哼时,已经被急速站起来的唐鹏抓住腰带,来了一个干净漂亮的背摔,直接把他砸在了客厅门口的地板上。
就在那位仁兄刚上演一出‘猛人’版的狗吃屎时,唐鹏右脚已经飞起,直接就踹在了第二个人的下巴上……
在这俩仁兄都扑向唐鹏时,其他人还自持身份的不肯以多欺少,可看到唐鹏眨眼间就把他们放倒在地上后,齐刷刷的愣了一下,接着发出一声喊,都扑了过去。
顿时,客厅内人影舞动,喝声连连,还伴随着家具被打碎的生意,乱成了一团。
走上二楼的邢雅思转身看了眼乱糟糟的客厅,皱着眉头的低声骂道:“一群废物!”
跟在邢雅思后面的玛丽俩人,脸sè也不怎么好看。
这些黑西装算不上女王帮内顶尖的高手,但却是帮内的中坚力量,可这么多人群殴一个唐鹏,却打出这种场面来,这也怪不得女王阁下很生气。
“看来女王当初执意要收这小子当保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差不多得和黑牙一个级别。”玛丽耸耸肩趴在了栏杆上。
黑牙是专门负责邢雅思外围jǐng戒的,在女王帮内算是个一流高手的存在,仅次于帮会中专门负责行刺任务的那几个人。
就在玛丽俩人盯着客厅内出神时,邢雅思走进了最东边的一间屋子。
房间内有三个人,一个是瘦小干巴的黑牙,另外两个脸sè很不好看的则是唐文举两口子。
邢雅思走进房间后问黑牙:“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一直站在门口通过玻璃观察下面的黑牙,面无表情的淡淡回答:“他很能打,但不是我的对手。”
“嗯,你先出去吧。”听黑牙这样说后,邢雅思心中没来由的有了点不舒服。
黑牙出了房间,随手把房门关上时,也隔断了下面的噼里啪啦声。
邢雅思出现后,连chūn芳下意识的靠进了唐文举的怀里,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恐惧。
连chūn芳说什么都没想到,绑架她两口子的人,竟然是被她视为未来儿媳妇的邢雅思,就像她做梦也没想到邢雅思会是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那样。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唐文举紧紧搂着瑟瑟发抖的连chūn芳,看着邢雅思沉声问道:“邢雅思,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邢雅思右手捏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黑发,袅袅婷婷的在门口来回横向走了两步,才答非所问的说:“唐叔叔,刚才你和阿姨应该从门口看到下面发生什么了吧?”
连chūn芳使劲点了点头:“看、看到了!”
“哦,阿姨,那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连chūn芳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挺起胸膛抬手指着邢雅思,大声道:“我看到你让你那么多的手下欺负我儿子!邢雅思,我jǐng告你,你最好马上让他们住手!你要是敢伤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连chūn芳义正词严的指责加威胁,邢雅思毫不为意,仍然笑吟吟的说:“阿姨,唐叔叔,我让你们躲在这儿看下面发生了什么,不是让你们看到那么多人欺负唐鹏,而是让你们看别的。难道说,你们没有看出别的意思?”
连chūn芳刚想再说什么,唐文举却把她拽到了身后,沉声说:“邢雅思,你让我们看的,是不是唐鹏很能打架,竟然一个人对付你那么多的手下?”
邢雅思两只白嫩的小手一击,笑着说:“还是唐叔叔聪明。不错,我让你们躲在这儿,就是让你们亲眼看看唐鹏有多么的能打。呵呵,一个人对付我那么多手下,暂时还没有吃亏,这说明了什么呢?”
不等唐文举两口子说什么,邢雅思笑容一收,冷冷的说:“说明他再也不是你们认为的唐鹏了!不瞒你们,我这些手下要是对付一般人,一个打别人三个是没问题的。可他们十几个人对付唐鹏,还被逼得手忙脚乱的,这证明了唐鹏很能打,还不是一般的能打!依着他的本事,要是在五百万美金的悬赏面前起了贪心,嘿嘿,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存在了。”
“你、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连chūn芳被邢雅思这番话给搞得云里雾里的,抬头看了一眼唐文举,发现他脸上也带着痴呆样。
“唐叔叔,阿姨,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个很揪心的故事。”
不等唐文举两口子说什么,邢雅思就抱着膀子的开始讲了起来:“有个身价不菲的女老总,因为业务原因得罪了很多人。于是呢,这些人为了把这位女老总除掉,就在国际杀手OF平台上挂上了五百万美金的悬赏金,声称谁要是杀了她,就会得到这笔奖金。从那之后,就有杀手开始搜寻女老总的下落,妄想杀死她得到那笔奖金。”
顿了顿,邢雅思继续说:“不过因为这个女老总身边有大批的保镖,而且她本人也够神秘的,所以那些杀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直到某一天,这位神秘女老总遇到了一个华夏青年,并对他产生了好感,希望能够和他好好交往下去,过正常人的美满rì子。当初这个青年也很同意了,还带着她回家见到了他的父母。如果不是那位女老总的属下极力反对,相信他们两个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说到这儿时,邢雅思那张干净的脸上浮上了哀怨:“唉,那位女老总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选择和青年分手,并为此付给了他三十万美金的jīng神损失费……事情到了这儿时,女老总本以为和青年之间就这样过去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当初发誓要把她当做心肝宝贝的青年,却在拿到三十万美金的分手费后,又开始眼馋那五百万美金的悬赏。终于在某个凌晨,他头上戴着女老总送给他当纪念的一只丝袜,潜入了她的屋子。”
邢雅思看着目瞪口呆的唐文举两口子,面带苦笑:“如果不是女老总的手下及时赶到,恐怕他已经死在那个青年的手下,而不是仓皇逃窜,只闪下她曾经送他的一只丝袜了……唐叔叔,阿姨,你们现在明白了么?”
邢雅思所讲的这个故事,就算是傻瓜也能听明白,那个女老总就是她,那个青年就是唐鹏,她在和唐鹏分手后,唐鹏为了那五百万美金,竟然不顾俩人曾有过的山盟海誓,在某个凌晨时竟然图谋要刺杀她,只是被她手下发现了,这才仓皇逃去,但却留下了俩人的‘定情之物’,一只丝袜。
慢慢清醒过来的连chūn芳,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儿子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再说了,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在你那些手下中逃走呢?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本事有多大的吗?是,我儿子从小就爱打架,可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他会那样大的胆子,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肯定……”
“chūn芳,别再说了!”
唐文举忽然打断了连chūn芳的话,表情有些痛苦的看着邢雅思:“邢雅思,你把我们骗到这儿来,让我们躲在这间屋子里,看唐鹏和你那些手下打架,是不是就是为了证明,他真有杀你的本事?”
邢雅思淡淡的笑了笑:“还是唐叔叔聪明。我知道,假如我只是用嘴说的话,你们肯定不相信唐鹏竟然这样能打,所以我才让你们藏在这儿,亲眼见证。唉,我这十几个超一流的手下,竟然在短时间内制不住一个唐鹏,他要是想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邢雅思说着,从短裙后面抽x出了一只黑sè丝袜:“这只丝袜,就是他来刺杀我时蒙头用的,当时被我的保镖揪了下来。这是我钟爱的丝袜品牌,上面有我惯用的香水味道。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但事实摆在这儿,我不能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呢?原来,你们说你们早就在国外恋爱五年的事情,是假的。”
连chūn芳眼神呆滞的呢喃着,她真不相信她那亲亲的宝贝儿子,会为了五百万美金去杀人,刺杀他曾经的女朋友,可事实却在这儿摆着,他不但有杀人的动机,留下了证据,最重要的还是他很能打,有刺杀邢雅思的实力!
邢雅思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连chūn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看出她以前的谎言,不过随即就坦然了。
唐文举本来挺直的腰板,也慢慢的弯了下去,声音苍凉的说:“邢雅思,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想怎么处置唐鹏,我们再、再也不管了。他犯了错,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你看在你们曾经交往过的份上,给他留一条生路,为我们唐家传宗接代。”
唐文举的话音刚落,连chūn芳就嘶声道:“不!老唐,你千万不能这样说!鹏子就算是再不对,可他都是你的儿子呀!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他,谁都不行!”
在这一刻,连chūn芳的双眼已经开始发红,闪着凶狠的戾气,就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狼,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让儿子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60 破镜重圆的希望!
“傻瓜,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我们除了这样做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唐文举伸手搂住了媳妇,苦笑中带着哀伤:“邢雅思,你能不能答应我们,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只要你肯,我们唐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力争让你满意的。”
“老唐,可鹏子,鹏子……呜呜呜!”连chūn芳趴在唐文举怀中,是放声大哭。
看着这两口子,邢雅思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愧疚,但接着就变的刚硬起来,冷冷的说:“我不要钱,因为我根本不缺少钱。”
唐文举浑身一震,低声道:“你、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别忘了你们也算是有过一段愉快的交往啊。”
“我也不一定非得把他置于死地。”邢雅思在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这句话。
唐文举两口子眼里马上就散出了希望的光芒:“孩子,你想把他怎么样?只要你能放他一马,你让我们当牛做马,我们两口子也心甘情愿的。”
“我先给你们看两个东西,等你们在看过这两个东西后,再说。”邢雅思说完,快步走向了窗前那张写字台前。
“她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难道她手里还攥着鹏子更有力的罪证?”唐文举两口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邢雅思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锦盒,和一张发黄的照片,走到唐文举两口子面前,先把照片递给了他们。
唐文举有些疑惑的接过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呆住:这样的照片,他也有一张,是二十多年前他和几个发小一起的合影照。
只是,邢雅思为什么也有这样一张照片呢?
等唐文举两口子把这份惊讶慢慢消化掉后,邢雅思又打开了锦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红线系着的白玉吊坠:白玉貔貅,象征着发财守财的白玉貔貅!
看到这个白玉貔貅后,刚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的唐文举两口子,脸sè刷的巨变,齐声问道:“啊,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白玉貔貅的吊坠很常见,不过邢雅思手中的这个白玉貔貅吊坠,世间总共有一对,据说它是出自明末清初雕刻大师胡一刀手中,在貔貅的屁股位置,刻着一个小小的‘邢’字,是唐文举发小刑chūn山的传家宝,也是当年他在去美国之前,给唐鹏和他未出生的女儿留下的定情物!
“我,姓,邢!”
邢雅思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汉语名字叫邢雅思,我的祖辈是二十多年前从华夏沈城移民到美国去的,只是后来却辗转去了意大利。”
唐文举呆呆的望着邢雅思,过了很久才喃喃的说:“你姓邢……你、你是chūn山的女儿,你就是我、我唐家从小就指腹为婚的儿媳妇!!”
连chūn芳傻了似的说:“没想到,真没想到,chūn山看起来那么木呐的一个人,竟然会是黑、是你的父亲。”
邢雅思笑了,小鼻子轻轻的皱起,眼里迅速闪过一丝yīn谋得逞的yīn沉,但笑容却是那样的纯洁,带着一种可爱的天然白:“唐叔叔,阿姨,其实在刚和唐鹏交往时,我并不知道我们两家有这个渊源,我只是觉得他很像照片上的唐叔叔,所以才对他产生了好感。后来,我去了你们家看到了那张照片后才知道,你原来就是我、我爸爸曾经说过的那个唐叔叔。可是当时我不敢把这层关系说出来,也不敢表露身份,因为我怕你们嫌我是混黑道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我的犹豫,所以唐鹏才……”
唐鹏为了五百万美金去刺杀前女友,可他根本不知道邢雅思不但是黑道老大,而且更是他的未婚妻……想到这些不算复杂、但却很可笑的事儿,唐文举就有了一种想骂娘的冲动,再也不心疼那个混帐东西了,最后竟然瞪着眼珠子的喊道:“邢雅思,打、打死他!让你的人打死那个混蛋!他真是气死我了!我、我可怜的chūn山兄弟,你怎么那么早的英年早逝了啊。你临去美国之前,把女儿托付给了我唐文举,可我儿子却是那么的混帐!我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你啊!”
在刚才不久前,连chūn芳还曾经对着邢雅思咆哮,说谁敢碰她儿子一根寒毛,她会和人家血战到底的……可是现在当老唐喊着让人打死某个混蛋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抱着情绪激动的老公,可怜巴巴的望着邢雅思。
跳着脚的叫骂了一顿后,眼圈有些发红的唐文举也冷静了下来。
虽说他现在哀伤于发小刑chūn山的英年早逝,恨不得把那个为了五百万美金就想搞死未婚妻的混蛋弄死,可关键问题是,那个混蛋终究是他的亲儿子,是他传宗接代的希望啊,总不能因为那混蛋一时混蛋……就真让邢雅思把他给办死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邢雅思年纪轻轻的大不了再找个如意郎君就是了,他两口子却已经四十多岁了,总不能再生个儿子吧?
非常痛苦的拽着头发,唐文举声音开始嘶哑了:“雅思,你、你说怎么办吧。事到如今,唐叔叔听你的。你说让那个混蛋去死,他就去死,你说让他去坐牢,他就去坐牢!我这个当叔叔的虽然心疼了些,但也不能为了他是我儿子就对不起死去的chūn山。”
听唐文举这样说后,连chūn芳不甘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邢雅思,眼里全是卑微的祈求:孩子啊,你大人大量就放我儿子一把吧,昂?
邢雅思仿佛被连chūn芳眼神中的祈求给感动了,摇了摇头说:“唐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让唐鹏去死的,他所犯的错误也是一时糊涂而已。不过……”
不等邢雅思说完,连chūn芳就点头如捣蒜:“对,对!雅思你说的很对,唐鹏这小子是该死,可看在咱们唐邢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你的确该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不过什么?你说,你尽管说,无论你让我们一家人做什么,只要能让你满意,我们都会去做的!”
唐文举刚才说的倒是大义凛然的,好像为了平息邢雅思的怨气,就算把唐鹏一刀子捅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现在看到邢雅思有松口的意思后,虽然没有像连chūn芳那样好话连篇,心中却也有了希望:“雅思,你就说该怎么办吧。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好!”
仿佛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邢雅思在沉默很久才重重点了点头:“其实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不会让唐鹏去死,也不会伤他,我只是想让他留在我身边帮我,给我做贴身保镖,毕竟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我和他还是可以恢复原先的关系。”
唐文举两口子在邢雅思提出她的条件之前,心跳的很厉害,真怕这小妞儿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成卸掉唐鹏一根胳膊,砸断一根腿子,再把小弟弟给割了去的话……
只是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邢雅思竟然这样的大人大量,不但没有提出这些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条件,反而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能恢复两个人原先的关系。
唐鹏和邢雅思原先是什么关系啊?
恋人!
或者说是未婚夫妻!
因为他们从小就定了亲的,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指腹为婚!
这样说来的话,就是邢雅思不但肯放过唐鹏,还有可能和他破镜重圆啊。
听邢雅思说出这句话后,唐文举两口子第N次傻掉:儿子保住了不说,只要表现让邢雅思满意的话,还有可能娶到保利集团的神秘女老总为妻。
乖乖龙的东,韭菜炒大葱,世间怎么可以有这样好的事儿呢,难道老唐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老唐两口子现在已经彻底陷入了狂喜之中,自动忽略了邢雅思提出来唯一条件:让唐鹏留在她身边,给他做贴身保镖!
做贴身保镖怎么了?
昂?
给有着黑道女王、神秘女老总的邢雅思做贴身保镖怎么了?
别人想来做,人家还不稀罕呢,这都是老唐家祖坟冒青烟的缘故啊,唐文举两口子要是不答应,除非他们脑袋被门给挤了。
看着发呆的唐文举夫妇,邢雅思皱起好看的眉头,不悦的问道:“唐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不说话呢,难道你们不愿意?唉,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只能……”
“愿意,我们愿意!谁敢说我们不愿意,我们跟谁拼命!”唐文举两口子高举着右拳,齐声喊到。
……
帮的一脚把第九个黑西装踹到在地上时,唐鹏的后脑勺也被别人用胳膊肘狠狠的砸了一下。
“嗨!”
唐鹏发出一声闷哼,扑通一下的摔倒在了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至少有三个黑西装就扑了上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抓住了他的四肢,齐声喝道:“别动,再动打死你!”
唐鹏使劲挣扎了几下,不甘的伏下了脑袋。
看到这个家伙终于被制伏后,其余的黑西装都松了口气,揉着被揍过的地方,低声咒骂着:“法科有,这小子真特么的难缠,不过最终还是他被打倒了!”
没有谁看到唐鹏在伏下脑袋时,嘴角翘起了一丝别人都是傻比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