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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女王做老婆全文阅读

作者:风中的阳光     娶个女王做老婆txt下载     娶个女王做老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5 不要再叫我笑笑!

    经过几天的充足休息后,单笑的精神逐渐恢复,不过却再也不会像在金三角那样,看到唐鹏会笑了。

    甚至,每次看到他时,眼里还会有淡淡的敌意。

    单笑敌视唐鹏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没有为她主持公道!

    明明枪杀四叔的杨过就在唐鹏眼前,可他却没有替她报仇。

    不过单笑也很清楚,现在她除了依附唐鹏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这几天中,单笑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会所门前一旁的台阶上,托着下巴发呆。

    单笑所生活的金三角地区,与京华东城区相比起来,可以说是有着云泥之别。

    那儿和这边相比起来,好像就是原始社会。

    这儿的人,每天好像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但果敢地区的人们,上街时口袋中都得带上一把刀子,预防遭遇不测。

    果敢是地狱,这儿是天堂——可在单笑看来,这却是别人的天堂,和她无关。

    她虽然置身于熙攘的人群中,却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孤独。

    “笑笑,你在做什么呢?”

    就在单笑托着下巴,盯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呆时,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单笑根本不用去看,也知道称呼她ru名的人,是唐鹏。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刚才的半小时内,总共有一千三百六十二辆轿车经过停车场,其中有两百七十八辆车的车牌尾号为八,两百二十九辆尾号是六——尾号是四的,是最少的,只有十五辆,而且还都是低档轿车。”

    “咦,你眼神不错啊,这么远就能看到车牌号,了不起。”

    唐鹏有些诧异,掏出烟点上:“怎么,你对汽车很感兴趣?要不要我送你一辆开着玩儿?”

    单笑摇头,冷冷的说:“不用,我不喜欢开车,我也不喜欢穿鞋子,我更喜欢赤脚满山疯跑。”

    “嗯,这和你从小的生长环境很有关系。”

    唐鹏吐出个烟圈:“笑笑,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单笑紧紧抿了抿嘴角,沉声说:“不要再叫我笑笑,因为只有我哥才会叫。从他们死了后,就再也没有谁叫我笑笑了——除了我哥他们外,没有谁配得上叫我笑笑。”

    唐鹏沉默了片刻,才说:“我可以当你哥——”

    唐鹏话还没有说完,单笑忽然猛地站起来,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嘶声吼道:“你不配!不配!!”

    正在大厅门口溜达的夏帅等人,看到单笑对着唐鹏大吼后,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刚要跑过来,却又停住了脚步。

    夏帅他们不明白,身边御姐环绕的唐大少,干嘛这么呵护一干巴小姑娘?

    单笑长的是挺秀气,但不管是个头,身材,还是皮肤,别说是和潘冬冬这种大美人相比了,就是连门前的礼仪小姐也比不上。

    难道说,唐大少有严重的萝莉控,特喜欢这种没劲的柴火妞?

    可他又是怎么把楚市长和潘总,养的那么水灵灵的?

    看到单笑发狂后,唐鹏把烟卷弹出,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一直在责怪我,我没有替你四叔他们报仇,还让杨过呆在身边?”

    “是!是!!是!!!”

    单笑每喊出一个‘是’字,声音就高一倍,根本不在意周围有人围了上来,犹自指着唐鹏的鼻子,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遇到你,四叔他们就不会死!你给了我们极大希望的同时,也把灾难带了过来!我眼睁睁看着四叔他们死去,父亲失踪,被人追杀几天几夜,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可你,可你却只是假惺惺的安慰了我两句,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和那个女人打情骂俏!”

    说着,吼着,泪水从单笑脸上滑落,声音也哽咽起来:“我知道,你在得知那些东西对人有害后,就不再在意那些东西了,就像不会在意我们——可你该明白的告诉我,让我死了这条心拉倒啊,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欺骗我,说肯定会替我找回公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看了一眼围过来的那些人,唐鹏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我没有欺骗你,因为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了。笑笑,你冷静一下,相信我……”

    “我都说了,不要再叫我笑笑,不要再叫我笑笑,你这个骗子,骗子!”

    单笑哭骂着,猛地扑倒在唐鹏身上,狠劲的砸着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他的脸。

    看到这柴火妞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唐大少后,夏帅等**惊,赶紧跑了过来,却又不知道该咋办。

    “单笑,你冷静一下,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唐鹏抓住单笑双手,厉声喝道:“你听我说……”

    “不听,我懒得听啊!你松开我,松开我,你这个骗子!”

    单笑挣开唐鹏,抬脚在他腿上狠狠踢了几下,然后转身就冲下了台阶。

    “单笑!”

    唐鹏蹭地站起,抬起手时,夏帅已经带人跟了上去。

    慢慢的放下手,唐鹏看了眼围过来的观众,又重新坐回在了台阶上。

    眨眼间的工夫,单笑就跑出了停车场,顺着人行道向西跑去。

    单笑从小就在爬山跑路惯了的,虽说个头小,身材单薄,但跑路的速度却飞快,最近又胖了许多的九哥等人,根本追不上她。

    可又不敢不管了,只能大声命令手下去开车,他先跟着。

    围观的人们,看到单笑跑没影后,也散开了,但都对唐鹏指指点点的,看意思是在嘲笑这厮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你为什么不去追她呢?”

    唐鹏刚坐下,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运动装的杨过,就走到了他身边。

    就像单笑对唐鹏那样,他也没看杨过,只是冷冷的说:“这关你什么事?”

    杨过毫不在意:“你现在对她是不是很愧疚?因为你不能为她报仇。”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唐鹏咬了咬牙关,抢在杨过开口之前,语气阴森的说:“杨过,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容忍你留下,所以不要试图招惹我!”

    看到唐鹏很不高兴后,杨过却笑了,笑得很明媚:“其实我招惹你也没事的,反正你也不舍得把我这么样。”

    唐鹏站起来,斜眼看着她:“你以为,我真在乎你?”

    “差不多吧,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很少不被男人在乎的。”

    杨过耸耸肩。

    “你明明该是个清高冷傲的人,为什么却偏偏学的不要脸呢?”

    唐鹏低声骂了一句,快步走下台阶,抬手挡住了刚启动的车子,对上面的那个小弟说:“你下来吧,我去追她好了。”

    那小弟乖乖的下车,唐鹏刚要上车,杨过却抢先一步,坐在了驾驶座上:“来,我给你开车,算是补偿你这几天的伙食费。”

    “痴呆!特么的,老子上辈子到底是做什么孽了,怎么尽和一些白痴打交道?”

    唐鹏低低骂了一声,只好坐在了副驾驶座椅上。

    ……

    “金少,我可就纳闷了,凭着金老爷子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被楚家那个小娘们抢走书记宝座呢?”

    叼着烟卷的梁少,满脸的义愤填膺。

    金明还没有说什么,东城的刘少说话了:“我也为金老爷子鸣不平。麻了隔壁的,你看看楚良玉现在那个鸟样,自从他姐姐顶了老爷子的位置后,多特么的嚣张啊?我呸!要不是他姐姐卖x屁股换的这个位子,就凭楚家那点家底,他敢在咱哥们面前晃悠?嘿嘿,不过话又说回来,楚良宵尽管年龄大了点,可长的还是很不错嘛,胸大屁股翘,这要是按在床上从后门递进去,那该多么消——哎哟,阿道夫,你干嘛抽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啊?”

    左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的阿道夫,冷笑一声说:“刘阿八,如果还想你老子在副区长的位子上坐着,那你以后就得管住你那张臭嘴!你知道楚良宵背后站着谁吗?”

    刘阿八不服气的问:“你知道?”

    跟着金明混的这些人,都认识阿道夫,知道他是京华林家第三代嫡系大少,而且还和薛家有着亲戚关系,与易南山、王师范等人合称京华四少,属于那种牛皮拉轰的主。

    大家还知道,他之所以和金明混在一起,是因为金明的一个姑奶奶,是阿道夫的本家婶子——这层关系相当远,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再加上阿道夫本身的身份,完全没必要搭理金明这种小纨绔的。

    不过,金明却非常擅于利用这层关系,时常的请阿道夫出来,大家一起去夜总会等场合鬼混。

    而阿道夫呢,也没有易南山那样的清高,每次金明邀请,只要有空就会来。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跟着金明等人鬼混,其实就是‘体验’民间生活,认为那些所谓的玉女明星啥的,根本不比夜总会的出台小姐高级多少,摁在床上干的滋味差不多一个鸟样,有的小姐甚至比明星更干净些。

    大家一起鬼混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忘记彼此间的身份差距了,所以刘阿八才敢用不服气的口吻和他说话。

    阿道夫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时,却听走在前面的金明忽然叫道:“哎哟,卧槽!”

466 我就死给你看!

    阿道夫抬头看去,就看到金明仰面躺在了地上,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孩子,左手撑地的单膝跪在他旁边的路上。

    原来,低头走路金明,被一个斜刺里冲上人行道的女孩子,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

    那个把金明撞翻在地的女孩子,嘴里说着对不起,扭头向后看了一眼,站起来就要跑。

    却比金明一把抱住小腿:“站住,撞了老子,就想跑!?”

    “对不起了呀,真的对不起!”

    女孩子用力挣开金明的手,转身要跑,梁少和刘少却挡在了她面前。

    金少等人平时在东城区,那绝对是横着走路不管红绿灯的主。

    这群小纨绔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要是被人撞了再放人走掉,那金少面子往哪儿搁?

    刘少上下打量了单笑一眼,嘿嘿笑道:“小妹妹,看你还是高中生吧?撞人后也不管别人死活就要跑,难道你老师就这样教育你的?”

    女孩子再次扭头看了看,然后转身对金明深深弯腰鞠躬,很诚恳的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还请你原谅!”

    上次在云霄阁会所时,金明故意撞了陈思情,结果却被安心儿等人痛扁一顿,碍于花错的面子,他最后连个屁也不敢放,还赔了一笔钱(易南山的医疗费)后才灰溜溜的闪人了,那件事可以说是金少心底永远的痛。

    但这次,是别人撞了他,而且看这个女孩子绝不是花错那样强势的主,他能轻易放过她才怪。

    “对不起?嘿嘿。”

    金明揉着生疼的肩膀,冷笑着抬手刚要推女孩子肩膀时,却缩回了手,闷闷的说:“算了,看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次就放过你,下次注意点。”

    正做出挽袖子撸拳头要蜂拥而上痛扁女孩子的刘少俩人,听金明这样说后,蓦然呆立当场:啊,我没有看错吧?金少竟然说要放过这个妞儿!

    女孩子连连点头:“好,好的,我一定注意,谢谢你了。”

    金明盯着女孩子那张清秀消瘦的小脸,有些走神的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在这个世上,有一个名词,叫做一见钟情。

    金少上学时的学习成绩不咋样,不过他却听说过这个词,也知道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一见钟情嘛,自然是指男女之间一见面就产生很深的感情的意思。

    不过金少此前,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事儿,认为这完全就是扯淡。

    可今天的此时,在这个女孩子撞倒他,他盯着她要发怒时,心儿却莫明其妙的颤抖了一下:女孩子清减的面庞,单薄的身体,眉梢间明显的哀愁——让他猛地腾起一股子要保护她的冲动,就像薛家大少爷薛万敌,对潘冬冬产生的那种感情一样,怪怪的,却很真实。

    女孩子再次弯腰致歉,抬起头来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却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胳膊:“单、单笑,你、你跟我回去!”

    撞翻金明的女孩子,正是赌气离开云霄阁会所的单笑。

    拉住她胳膊的,则是紧追不舍的夏帅。

    “你松开我啊,干嘛拉我?我不回去!”

    单笑猛地一抬手。

    夏帅却紧抓着不放,看在唐大少的面子上,一个劲的说好话:“单笑,有啥事咱回去再说,行不行?”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起开!”

    单笑用力挣扎着,不过夏帅手劲却很大,死抓着胳膊不放。

    “哎,我说你谁啊?”

    就在夏帅还要再劝单笑回去时,金明凑了上来。

    夏帅以前就是在社会上混的,眼光相当毒辣,现在看到金明的穿着气质后,一眼就断定此乃lang费粮食的造粪机器了。

    现在已经升级为会所保安司令的九哥,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人,不过本真做人要低调的原则,他还是耐着性子的解释道:“我是她一个朋友,她和我们老大闹别扭了,赌气跑了,我来追她回去的——单笑,咱们回去吧,啊?”

    “都说了不回——喂,我根本不认识你呐,你起开!”

    单笑用力甩开夏帅的手,眼珠一转,闪身站在了金明后面,抓住人家衣襟低声说:“我、我是在他们会所上班的,他们有人要欺负我,我这才逃出来的。”

    卖菜的老大娘也许不知道会所是啥玩意,里面有啥道道,不过金明却清楚的很,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尤其是单笑当前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剧烈分泌起来,抬手就推在了夏帅肩膀上,恶声道:“滚!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哟呵,小王八羔子,你特么还敢和我横呢!”

    夏帅眼睛瞪起,蹭地一下就抓住了金明手腕,向下一拽随即猛地抬起——好一招干净利索的小擒拿!

    论起动手,金明怎么可能是夏帅的对手,当即哎哟一声弯腰,做出了半架喷气式飞机状。

    刘少、梁少俩人一看,大吃一惊,喝骂声中就双双杀到:“小子,你特么不想活了吧,也不打听打听爷们是谁,就敢在这儿动手动脚的——卧槽,我的肚子!”

    不等梁少俩人冲到面前,夏帅接连踢出两脚,就蹬了出去。

    “识相的,都别乱动,要不然不客气了!”

    瞬间打退两个敌人后,夏帅有些得意的晃了下膀子,对单笑说:“单笑,你跟我回去!”

    “我不,我死也不回去!”

    单笑抬手虚砸了一下,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

    看到单笑要跑后,夏帅也顾不得金明了,松开他就要追上去时,站在旁边的阿道夫,却挡在了他面前。

    “你闪开!”

    九哥压根就没有把阿道夫看在眼力,还以为他和金明等人一样呢,抬手就像他肩膀上推去。

    阿道夫和金明这伙人在一起鬼混时,遇到欺负别人、或者不占理的事儿,他从来都是袖手旁观的。

    而金明,也从来不敢埋怨他。

    不过这次,阿道夫却把事情经过看的清清楚楚,对金明好像转性而有些吃惊,又误以为夏帅就是某些娱乐场所的恶奴,这才站了出来。

    夏帅急于去抓单笑,所以推向阿道夫肩膀的这一下,用力不小,他自问也能把这小子推个趔趄。

    但事实却让他大吃一惊:他右手刚伸出去,就被阿道夫反手掐住了脉门,用他对付金明的同样方式,夸的一下就把他按在了当场,不过动作却更加利索。

    “哦!”

    疼的夏帅发出一声高x潮似的叫声,却不甘心就此被制伏,右脚迅速后撩,对着阿道夫裤裆就撩了过来。

    夏帅绝不是什么格斗高手,不过在街上混了那么多年,打架的经验却非常丰富,下手也狠。

    在被阿道夫‘秒杀’后,夏帅向后撩的这一脚,没有丝毫留情。

    不过,夏帅这点本事根本没有被阿道夫看在眼里,冷笑声中,双脚一错躲开他的右脚,屈肘狠狠击打在了他腰眼上!

    “啊!”

    又是一声潮到极点的大叫,夏帅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阿道夫潇洒的甩了下头发,对金明打了个响指,那意思是让他来处理好了。

    金明会意,晃悠了一下生疼的胳膊,抬脚就向夏帅后背踢去:“麻痹的,你敢对我无礼,真是不知道……”

    金明右脚还没有碰到夏帅的身子,却听有人喝道:“慢着!”

    金明一愣抬头,然后就看到一辆银灰色轿车吱嘎停在人行道边,一个年轻人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看到来人气势汹汹后,金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谁!?”

    年轻人根本没有搭理金明,弯腰抓住夏帅胳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皱眉问道:“夏帅,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夏帅呲牙咧嘴的看向阿道夫:“大少,就是这人打的我。”

    年轻人抬头,脸色稍微一变:“阿道夫,原来是你。”

    旁边的梁少,抱着讨好阿道夫和金少的心思,蹭地蹿了过来,指着年轻人的鼻子大骂:“卧槽,你特么谁啊——哎,阿道夫,你拉我做什么?”

    阿道夫抬手,把梁少拉到一旁,笑着说:“嘿嘿,唐鹏,他是你的人?哦,我给哥几个介绍一下,这是唐鹏。你们都知道云霄阁会所吧?他就是那儿的新老板。”

    云霄阁会所易主一事,绝对是京华衙内圈的最大热门:江东廖家那么牛比,却被逼得把会所转让给他人,这只能说明那个他人,是相当牛比的。

    一个连花错、燕东吴兄妹都惹不起的牛比人物,又岂是金明等人能惹得起的?

    所以,当听阿道夫说出唐鹏的来历后,梁少几人马上就闭上了嘴巴,看着他的眼神中,明显带有了怕怕的意思。

    唐鹏根本没有在意金明等人,甚至都没询问阿道夫为什么要对夏帅动手,只是皱眉向单笑走去:“单笑,跟我回去。”

    单笑跑出来,纯粹是赌气,其实她能看出唐鹏对她的关心,也知道自己在这地方除了依附唐鹏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但是,就在她刚要勉为其难的跟着回去时,却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杨过,脸色顿时一变,抬手打开唐鹏伸过来的右手,尖声叫道:“不,我才不跟你回去!”

    “别任性!”

    唐鹏低喝一声,正要再去抓她手时,单笑却突然翻手,亮出了一把刀子。

    唐鹏愣住:“单笑,你要干什么!?”

    单笑眼睛死死盯着杨过,缓缓说道:“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467 要把花错嫁给你!

    唐鹏真没想到,单笑脾气这样倔犟,为了拒绝跟他回去,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他。

    “单笑,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咱们先回去,有什么话慢慢说,还不行?”

    唐鹏有些头疼,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中,竟然带有了哀求的意思。

    单笑看着走过来的杨过,冷笑一声:“好啊,我跟你回去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唐鹏刚问出这句话,就听杨过在背后淡淡的说:“她跟你回去的条件,就是让你杀了我。”

    唐鹏张嘴,正要说什么,单笑就恨恨说道:“不错!唐鹏,我实话告诉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暂时是没有报仇的能力,可我却绝不会和我的敌人呆在一起!”

    “单笑——”

    唐鹏有些犯愁。

    “你别说什么了,唐鹏,其实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真的,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别再跟着我,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

    单笑短刀放在自己咽喉处,弯腰对唐鹏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快步向西边跑去。

    唐鹏抬手,下意识的向前追了一步,却又颓丧的停住脚步,放下了手。

    金明左右看了看,对梁少俩人使了个眼色,趁着唐鹏发呆,悄悄的撤退了。

    阿道夫也没管,只是收回看向杨过的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掏出香烟递给唐鹏一颗,问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一个妹妹,和我闹了点误会,没想到她这么任性。”

    唐鹏接过香烟,闷闷的回答。

    “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阿道夫吸了口烟,又瞥了杨过一眼,问道:“唐鹏,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喝一杯?”

    “好,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唐鹏耸耸肩,吩咐夏帅:“夏帅,你们先回去吧,到时候我打车。”

    “哦。”

    夏帅晃了晃膀子,悻悻的看了阿道夫一眼,又看向了杨过。

    杨过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转身上车时还很关心的说:“少喝点,我先回会所等你。”

    唐鹏也没理她,随意摆了摆手问阿道夫:“咱们去哪儿?”

    ……

    京华王府井大街,绝对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小吃街,没有之一。

    唐鹏和阿道夫俩人,坐在一间很干净的烧烤店中,面前摆着烤肉,和一堆啤酒瓶子。

    俩人坐下后,都没有说什么,先每人干了两瓶啤酒,这才开始慢慢的滋味。

    捏起一串烤肉,阿道夫问:“那个单笑,应该就是你在金三角的合作伙伴吧?”

    阿道夫知道单笑的来历,唐鹏也没感到有啥纳闷的,坦然道:“是,不错。”

    阿道夫又问:“那个跟着你一起来的女孩子呢?我却不认识。”

    唐鹏笑了笑,端起啤酒杯,斜眼看着他:“阿道夫,你是不是看她长的挺漂亮的,对她动心了?”

    阿道夫一愣,随即嗤笑一声甩了甩头:“怎么说呢,我对任何漂亮的女孩子都动心,这是咱的男人本色。不过我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从不打朋友女人的主意。”

    喝了一口啤酒,唐鹏问道:“咱们是朋友?”

    阿道夫皱眉反问:“咱们不是朋友吗?”

    唐鹏淡淡的说:“我现在只知道你叫阿道夫,可我连你的本名都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朋友?”

    阿道夫有些苦恼的甩了下头发:“唉,你以为我不愿意像你一样,在和人介绍时,装模作样的说什么大唐帝国的唐,大鹏展翅的鹏啊?实在是因为我那名字,也太、太扯淡,自从我看过金庸大侠的《笑傲江湖》后,就再也不用那个名字了。为了我那个名字,我还和老头子吵过几次,可他说,那名字是爷爷给起的,是入了家谱的,说什么也不能改,除非被逐出家门,我靠!”

    唐鹏大感兴趣:“《笑傲江湖》?你名字和这本书有什么牵扯?”

    阿道夫甩了下头发,淡淡的说:“《笑傲江湖》中,你最讨厌谁?”

    想了想,唐鹏说:“伪君子,岳不群。哦,原来你姓岳。其实岳姓这个字很不错啊,不仅仅岳不群姓岳吧,还有岳飞呢,那可是大英雄。”

    阿道夫翻了个白眼:“哥哥姓林!”

    “姓林?姓林又怎么了?”

    唐鹏楞了一下,猛地恍然大悟,哈的一声笑:“哈,我知道你名字了,你叫林——”

    阿道夫抬手,去捂唐鹏的嘴巴:“别说!”

    唐鹏身子后仰,打开阿道夫的手,笑声很贱的说:“哈,哈哈,林平之,你叫林平之!”

    金庸大侠著作《笑傲江湖》中,林平之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女婿。

    林平之为了给林家报仇,练那个《葵花宝典》,依然决然的挥刀自宫,变成了一个太监,瞎了眼,还害死了岳灵珊,最后却被魔教大小姐任盈盈把他和几个大马猴绑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人物。

    阿道夫的真名字,就叫林平之,这也怪不得他从来不用真名。

    其实,是个男人,只要看过《笑傲江湖》就不会叫这个名字的:谁喜欢做个瞎眼太监?

    也正是有了个这个好名字,所以阿道夫才在拒绝无果后,改名为阿道夫,没事就和金明等人在一起鬼混,半点世家大少的架子也没有。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向他老子表示不满。

    看着笑得很贱的唐鹏,阿道夫甩了下头发,淡淡的说:“笑吧,笑吧,反正我顶多就是为名字苦恼,可不会像某人那样,整天为了一些女人忙的焦头烂额。”

    唐鹏的笑容嘎然而止,默默的端起了啤酒杯。

    看到唐鹏不开心后,阿道夫开心了:“我听说,最近你要去北朝,调查安在鸿被刺杀一案吧?”

    唐鹏喝了口酒:“你知道的还真多。”

    “唉,没办法,谁让咱是军情部门的精英呢?”

    阿道夫笑吟吟的说:“我还听说,你在金三角的那些宝藏,都被人家抢走了。”

    “那又怎么样?”

    唐鹏冷笑道:“反正那些我早晚会抢回来的,他们只是暂时替我保管罢了。”

    “你可真是宽宏大量。”

    阿道夫赞了一个:“我还听说——”

    “你有屁就放,哪这么多的道听途说?”

    唐鹏骂了一句,继续喝酒。

    阿道夫不再故弄玄虚,压低声音说:“燕老爷子欠你一个情份。为了还你,燕家准备把花错嫁给你……”

    不等阿道夫说完,就听到‘噗’的一声响,眼前闪过一片白雾,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唐鹏喷了个满脸。

    “卧槽,你特么的肚子不好受,也别乱拉稀啊。”

    阿道夫骂了一声,抓起餐巾纸胡胡乱擦脸。

    “咳,咳咳!”

    差点被啤酒呛死的唐鹏,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问:“你听谁说,燕家要把花错嫁给我?”

    “别忘了我是军情局的王牌精英。”

    “狗屁的王牌精英!说,从哪儿听到的?”

    “我听我家老爷子说的,燕家的燕辰东你知道吧?就是燕东吴的大伯。”

    阿道夫解释说:“燕家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打算把花错嫁给你。不过在此之前,花错好像和易南山那小子有那么一腿,为了解除那层关系,所以燕辰东才委托我爸出面。如果有可能的话呢,他还想让我爸,当你和花错的红娘。啧啧,让我爸给你当红娘,丫的你面子好大啊。”

    唐鹏冷冷的说:“依着你道听途说的本事,你应该知道我是猎杀花错,才阴差阳错的救了老爷子的。花错对我恨的要死,我对她也没半点好感,你觉得我和她有可能?”

    阿道夫甩了下头发,淡淡的说:“在豪门世家,为了自身利益,一切都有可能的。”

    唐鹏无声的冷笑一声,喃喃的说:“可真奇怪了,老子从去年开始,这桃花运就挡不住了,漂亮妞儿哭着喊着的主动投怀送抱。”

    不等阿道夫说什么,唐鹏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荆放北这个名字?”

    “荆放北?我——”

    阿道夫一楞,回答:“我当然听说过了,我是军情部门的王牌精英嘛。荆放北,今年32岁,是卫戍部队警卫团的第三团上校军官,一个很牛比的存在。怎么,你认识他?”

    唐鹏捏着酒杯,嗤笑一声说:“他有个妹妹,叫荆无艳。荆无艳,你认识吧?”

    阿道夫再次愣住:“啥?荆无艳,就是那个白痴妞?她会是荆放北的妹妹?”

    “是,而且是亲妹妹。卧槽,你不是军情部门的王牌精英嘛,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唐鹏不屑的撇了撇嘴。

    阿道夫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啥,咱们眼珠子还有盲点呢,对不对?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唐鹏回答:“我就想知道这个荆放北兄妹,到底是什么来历。比方,他们父母是做什么的。”

    阿道夫甩了甩脑袋,沉吟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是军情部门的王牌精英?”

    “盲点,盲点懂不懂?”

    “懂了,其实盲点就是不知道。”

    唐鹏晒笑一声,悠悠的说:“薛副主席亲自给我做媒,撮合我和荆无艳的婚事。”

    啪——的一声,阿道夫刚端起的啤酒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468 酒入愁肠愁更愁!

    “受x精了吧?”

    唐鹏看着发呆的阿道夫,不屑的撇了撇嘴。

    阿道夫没有说话,点上一颗烟狠狠吸了一口后,才问:“你,没有骗我吧?荆无艳和荆放北真是兄妹俩,而且薛副主席还亲自撮合你们俩人的婚事?”

    唐鹏有些苦恼的说:“我有必要骗你吗?而且前几天,我还见了荆白痴的父母。”

    阿道夫腰板一挺:“你、你见过荆白、哦,不,是荆放北兄妹俩的父母?”

    “是。”

    “那——你不认识他们父亲是谁?”

    “我该认识吗?”

    唐鹏晒笑声中端起酒杯,说:“其实,我也想认识他们老子来着,只是那天人家戴着个大口罩。”

    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唐鹏端着杯子皱眉沉吟片刻,又说:“不过,我却能看出他们的老子,应该不是一般人,因为那天他们在见我时,好像有些穿黑西装的人,为他提供保护。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市长级高官呢,不过后来又觉得,一个市长好像没那么大的排场。阿道夫,你能不能替我打探一下,他们父母是谁?”

    “好,好吧,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为你打探的,真没想到,你会成了荆放北的妹夫,恭喜啊,贺喜,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哥们。”

    阿道夫明显有了心神不定的神色。

    但唐鹏也没在意,举着酒杯问:“不说这个了,没意思,我现在被这帮女人搞得头昏脑胀。换个话题。你知道我要去北朝了,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走?”

    “这是绝密任务,就算我这样的精英,也仅仅知道是你去而已,哪知道具体的计划?”

    阿道夫喝干杯子里的酒,站了起来:“哥们,我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喝着,别忘了买单啊,我没带钱。”

    “靠,你把我叫来,半路却又走了,这算啥?”

    唐鹏骂道:“是你说请我喝酒的,却没带钱!卧槽,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没带钱吗?”

    “我这样的人出来吃喝玩乐的,啥时候付过单?行了,我真有事,得赶紧回家一趟,就这样吧,人家要是不让你走呢,你可以报我的名号!”

    阿道夫说完,转身就走。

    唐鹏也没拦他,只是骂:“草,你的名号管个屁用。”

    阿道夫为什么急吼吼的闪人,唐鹏多少猜出一点来了:他这是着急回去告诉他老子,千万不要再掺合燕家那事了,因为薛太康衣襟插手了。

    想到这些了不起的大人物,个个哭着喊着给自己送女人后,唐鹏还真有些飘飘然。

    不过,只要一想到荆无艳和花错那俩妞儿,他这种飘飘然就沉了许多。

    再加上还有个荆红命安排的杨过在身边,单笑又赌气出走,唐鹏很快就头疼起来,抓起酒瓶,对着嘴巴就吹了起来。

    当某个人心情不爽时,大部分都会选择来个一醉解千愁。

    因为单笑这事,唐鹏现在就很不爽,在阿道夫走后的半小时,自个儿又喝了七八瓶。

    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开始唐鹏还只是为单笑赌气出走而犯愁,但后来又想到了夏侯扶醉。

    转眼间,夏侯扶醉已经离开他接近一年了,但到现在仍然是杳无音讯。

    “唉,也许,这是她自己的最终选择吧。”

    唐鹏低低的叹了口气,用力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把夏侯扶醉的影子甩了出去。

    但随后,又有一个妞儿,从脑海中浮起。

    这次,竟然是邢雅思。

    ……

    自从那天在陵园中睡了一觉后,邢雅思的精神面貌有了明显的改变,虽说仍然是沉默寡言,可再也不那么颓废了,甚至还戒了酒。

    不过,她却学会了吸烟。

    现在,邢雅思就坐在大班椅上,左手食中二指夹着一根香烟,姿势优雅迷人,就如袅袅腾起的烟雾。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爱丽斯端着一个放着食物的托盘走了进来:“邢总,吃午饭了。”

    “哦,放那儿吧。”

    邢雅思哦了一声,把烟卷掐灭在烟灰缸内,展开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扶醉集团那边怎么样了?”

    爱丽斯放下托盘,起身回答:“那边一直由李新副总在负责,生产线已经安装完毕,等俄方那边原油到位后,随时可以生产了。”

    邢雅思点了点头:“嗯,那她有没有和俄方的孟达尔罕集团联系过?他们不会因为唐——不在了,就撕毁合约吧?”

    爱丽斯摇头:“没有,我们早就和孟达尔罕那边电联过了,他们总裁耶丽娜小姐明确告诉我们,合同是有效的。”

    “嗯,那就行。”

    邢雅思tian了tian嘴唇,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你是怎么看待光谷铁矿的?”

    光谷铁矿,是北朝西北地区的一个刚发现的矿山,现已经肯定地下铁矿资源有数百亿吨,在世界上也算数得着的大铁矿了。

    北朝当局发现这处大铁矿后,马上就计划开采。

    不过,碍于本国技术实力的原因,北朝当局决定引进外资企业,合伙开发这个铁矿。

    谁都知道,迫于美国的yin威,北朝唯一有力的同盟就是华夏。

    想当然的,北朝寻求技术合作,自然会选择、也只能选择华夏。

    对北朝善意的请求合作,华夏当局自然会一口答应,遂决定会在近期内,派遣几个有实力的大集团,过去实地考察一下。

    数百亿吨的大铁矿,在资源紧缺的现代社会,绝对是个大蛋糕,消息确定后,各大集团纷纷托关系,想去北朝捞一把。

    经过几番暗中运作后,华夏当局最终选择了三家实力雄厚的企业,将在近期赶赴北朝考察项目。

    这三家企业,分别是现在已经把经营重心转到华夏的保利集团,西北长天集团,京华东城制药。

    爱丽斯走过来,接过文件看了一遍,微微皱眉说道:“不好说,其他两家的实力也很强劲。而且这次合作,政治色彩更浓一些,势必会影响利润。而且,最近北朝国内政局不稳,最好要做到尽快实现利润,比方在拿下合约后,可以做个中间人,联系知名钢铁企业,让他们出钱,出设备……”

    邢雅思笑了:“你的意思就是,学那些靠关系专门搞批文的衙内?”

    “对。”

    爱丽斯也笑了:“这是最保险的一种方式了,利润低点,但却没风险。”

    “嗯。”

    邢雅思放下文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抱着膀子望着下面,淡淡的说:“既然你都想到这点了,别人也同样会想到这点。看来,谁想拿到合作资格,那就得看谁有手段了。”

    爱丽斯走到邢雅思身边,低声说:“根据我们在那边的线报调查,光谷铁矿的实际主要负责人是北朝第一次帅金浩哲。金浩哲,今年六十四岁,已经在次帅位置上屹立数十年,和前阵子被刺杀安在鸿,始终是敌视关系,为人强势,实力雄厚,就算北朝‘太阳’韩会玄都不敢得罪。”

    “功高盖主之辈,长不了的。”

    邢雅思冷笑一声。

    爱丽斯赞同的点了点头:“金浩哲年龄早过花甲之年,早就看淡了一些东西。不过,他有个儿子,在那、那方面的需求很强烈,听说他非常喜欢温顺的岛国美女,和补肾所用的海狗鞭之类——也许,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

    邢雅思再次冷笑:“给他儿子送美女?还是壮阳药——爱丽斯,这些你具体运作吧。既然他喜欢这些,那你就联系一下岛国那边。我记得花错曾经和我说起过,她好像和岛国的田秀家族有来往。岛国人也许吝啬技术外泄密,但绝不会放弃用女人来挣钱的机会。”

    “好的,下午我就联系花少那边。”

    爱丽斯低声答应。

    ……

    自从知道邢雅思和燕家有关系,尤其是被她在夏威夷囚禁一个多月后,唐鹏对她的印象,就糟到了极点。

    按照唐鹏的本意,上次在打击报复燕家时,是要把她和花错一块干掉的。

    可最终,在楚良宵和潘冬冬等人的苦劝下,他选择了让邢雅思做梦的报复手段。

    报复邢雅思已经过去很久了,唐鹏也以为从此就会渐渐的忘记她——但在他喝的有些醉意后,还是想到了她,甚至还有种让他自己都害怕的渴望:他想见邢雅思,甚至都压过了想见夏侯扶醉!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想在看到她?”

    唐鹏tian了tian嘴唇,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下大半瓶。

    冰凉的酒水,暂时起到了干扰思维的作用,使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可醉意又加重了一分。

    重重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唐鹏打了个酒嗝,为了防止再想到那个妞儿,强迫自己主动去想到现在一直关机,同样杳无音讯的安心儿。

    “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唐大他们也是,走了这么多天了,仿佛泥牛沉海那样,难道都发生什么意外了?”

    唐鹏闭着眼,摇了摇头,站起来就向门口走。

    “哎,先生,你站住!你还没有交钱呢!”

    一直关注唐鹏的饭馆老板,连忙追上来,拉住了他的手。

    “先,先记账,等我以后再、再给你送来!”

    喝的双腿打软的唐鹏,摇摇晃晃的摆了摆手。

    “什么,记账?草,你谁啊你!?”

    头上戴着白色小帽,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的小老板,抓着唐鹏的胳膊,飞快的四下里看了一眼,从后腰中摸出了一把牛耳尖刀!

469 挨千刀的臭流氓!

    “扫瑞,扫瑞啊,我这次出来真、真没带钱,你放心,我回去后,马上让人给你送、送钱来!”

    唐鹏抬手挣了一下,醉眼惺忪的转手,脚下踉跄着嘿嘿傻笑时,小老板却从后腰飞快拔x出了一把牛耳尖刀,对着他左胸,狠狠刺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旁边收拾盘子的小活计,也从盘子下面摸出一把刀子,飞快的冲了过来。

    现在已经是午后两点多了,小饭馆内并没有其他客人,外面行人也不是很多,但别忘了这是在王府井,京华游人最多的地段之一。

    可小老板却没有丝毫的顾忌,看他刺向唐鹏胸口这一刀的力度,角度,绝不是一个普通小老板能拿出来的,完全可以比美那些职业杀手!

    刀子刺下后,有着一圈络腮胡的小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狠戾,甚至可以看到鲜血迸溅的那一幕了。

    因为他选择的刺杀时机非常好:唐鹏醉酒,毫无防备。

    的确,唐鹏当下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却有危险来临时的警觉本能,猝然感受到一股寒风袭来后,潜意识中马上就做出了正确反应。

    唐鹏上半身猛地后仰,直直摔向了地面。

    这是一个类似于‘铁板桥’的功夫,讲究上半身好像被大风吹断的木桩,可双脚却能牢牢钉在地上,等危险过后,马上就会弹簧一般的弹起来,反攻敌人。

    要是放在平时,唐鹏做这个动作,绝对是轻而易举。

    可现在他已经喝大了,就算本能的躲过那一刀,身子却直直的摔了下去,应该牢牢顶住地面的双脚,也已经狼狈的翘起。

    “哎哟,不好!”

    在后脑勺即将砸到地板上时,唐鹏才多少清醒了一些,但却无力改变摔一下的命运,只能尽量的双手抬起,向脑后迅疾伸去,希望能够在后脑落地之前,先用手撑住地,保持住身子平衡,再试图反击。

    正所谓心思电转,唐鹏双手向后伸去,没有碰到地面——却抓住了一块红色的东西,看到了一双没穿丝袜的美腿。

    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那样,唐鹏抓住这片红色东西后,猛地用力——脑袋上方就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啊!”

    然后,一刀刺空了的小老板,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身材高挑的裙装美女,裙子忽然被褪了下去,露出了黑色的蕾丝丁字裤,和那双修长白嫩的美腿。

    春光乍泄,小老板一呆,接着就觉得小肚子一疼,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原来,唐鹏抓住的那片红色东西,其实是某美女裙子的裙摆。

    裙摆能撑住唐鹏的大力撕扯吗?

    想当然的就被褪了下来,然后某美女的春光就外泄了,继而尖叫出声。

    不过唐鹏当前可没空去看这颇为香艳的一幕,马上反手抱住那两根美腿,身子借力弹起的同时,右脚已经狠狠踢在了小老板的小肚子上。

    唐鹏还真没想到,他就随便出来喝个小酒酒,竟然被人瞄上,要干掉他。

    幸亏他在大醉之后,仍然能保持着足够的本能反应,这才借助美女的双腿,一脚踹飞了小老板。

    “啊!”

    某美女裙子被褪下,美腿被抱住后产生的极大刺激,让她继续尖叫着……

    但唐鹏顾不得和她赔礼道歉,因为那个伙计这时候已经扑了过来,嘴里发着大吼,明晃晃的刀子从左至右,对着他脖子狠狠划了过来!

    唐鹏一脚踹飞小老板时,双手举过头顶,此时还没有来得及松开美女的双腿,伙计那把刀子,就已经迅速划到腮边,可谓是电光火石之间,狠辣异常。

    唐鹏下意识的向后仰头,脑袋向后钻进了美女双腿之间,黑色丁字裤下沿——也许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吧,他碰着蕾丝内裤的鼻子,竟然嗅到了一股子暧昧的味道。

    不过现在唐鹏是没心思闻这种味儿了,伙计在一刀划空后,大喝声中手腕猛地顿住,反向又划了过来,速度、力道比起刚才来,丝毫不逊。

    而与此同时,猛地觉出双腿间多了一颗脑袋的美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尖叫着双腿并起,竟然把唐某人的脑袋,硬生生挤出了双腿,合着把他向刀锋前撞去。

    “卧槽,危险!”

    唐鹏大惊,正要松开美女双腿,迅速矮身缩头时,却也是大喝一声,张开了嘴——嘎崩!

    别看唐鹏现在已经醉了七八分,反应开始迟钝,可他还是很有把握躲开伙计这一刀的。

    但就在他准备做出躲避动作时,却猛地意识到:如果他要是矮身缩脑袋,伙计这一刀诚然伤不了他,但刀子却会从那双美腿上横向扫过。

    美腿的肌肤光滑白嫩,肯定挡不住刀子的锋刃,势必会被横向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虽说腿上被割一刀后不会死人,唐鹏也不会感觉疼,但这样一双美腿要是被刀子来一下,这绝对是暴殄天物,神佛不容的。

    更何况,这双美腿遭劫,都是因为唐鹏的原因——像他这样责任心极强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呢?

    于是乎,唐某人在酒精的支配下,自信心和爱美之心是空前暴涨,再也不躲,竟然在大喝声中,张嘴咬住了那把刀子!

    嘎崩一声响后,伙计愣住。

    他做梦也没想到,唐鹏竟然用牙齿咬住了他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一时间竟然痴了。

    伙计傻了,唐鹏却没有傻,借机飞起右脚重重撩向他的胯间!

    “啊!”

    伙计惨叫声中,双手抱着裆部踉跄后退时,唐鹏已经一跃而起。

    喝个小酒也能遭到暗杀,这让以前以吃这碗饭为生的唐鹏很愤怒,跃起后根本没有丝毫犹豫,正要扑上去把小老板和伙计干掉时,脑袋却莫明其妙的一疼。

    这种疼痛,不是来自外界的,而是来自里面,好像有把刀子,在唐鹏脑袋里面狠狠戳了他一下,使他身子猛地张大嘴,双手抱住了脑袋。

    先前被唐鹏一脚踢出去的小老板,看到唐鹏站起来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撤退。

    因为他已经看出,他和伙计俩人都不是唐鹏的对手,如果这时候才冲上去,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傻比行为了。

    小老板刺杀失败后,当机立断,右手猛地往地下一甩,随着‘波’的一声轻响,一股白烟腾起,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小饭馆。

    脑袋里忽然腾起的疼痛,让唐鹏眼前攸地发黑,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双脚一软正要瘫倒在地上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却像来时那样迅速的消失。

    莫名的疼痛迅速消失后,唐鹏眼前一亮,重新恢复了力气,再看向前面时,白烟已经渐渐消散,小老板和伙计,都已经不见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脑袋里怎么会莫名疼了一下——唐鹏傻楞在当场,呆呆望着打开的饭馆后门,眼里全是匪夷所思。

    “可卿,你没事吧!?”

    就在唐鹏发呆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背后门口响起。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上身穿妩媚雪白吊带衫,下半身却是几乎果露着的绝美女青年,正双眼冒火的看着他。

    女青年身边,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要弯腰替她拎裙子。

    中年女人的喊声,让美女打了个激灵,再也顾不得仇视唐鹏了,慌忙弯腰撅臀,提上了裙子。

    她在弯腰时,丝质白色吊带衫下垂,露出了胸前那对雪白的半圆,让刚清醒过来的唐某人又是一呆,目光就像钉子那样,死死钉在了那上面。

    老天爷可以作证,一个男人,不管他身边有再多的美女,可他在看到不认识的美女胸前那对大白兔后,还是会有唐鹏现在的反应。

    这,只是本性使然,和流氓下贱无关。

    “喂,我说你个臭流氓,看什么呢你!”

    就在唐鹏盯着人家看时,中年女人闪身挡在了女青年面前,单手掐腰,另外一只手指着他鼻子,满头卷毛乱甩,做河东狮吼状。

    “啊!”

    唐鹏怵然一惊,连忙耷拉下脑袋,连声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还请这位小姐原谅。”

    遭到俩人的连续刺杀,和脑袋疼了那么一下后,唐鹏喝下去的那些酒,早就化成冷汗淌了出来,重新恢复了昔日的清醒。

    尤其是那瞬间莫明其妙的头疼,更是让他品尝到了从没有过疼,冷汗也就是因为那瞬间疼痛而淌出来的。

    “对不起?哈,你个挨千刀的臭流氓,你当街非礼可卿,竟然脱了她的——咳,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啊?如果对不起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臭流氓,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中年女人长得很一般,一万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她旁边那个美女,但人家却有着一万个女人都挑不出的伶牙俐齿。

    唐鹏承认自己是个臭流氓,而且很多时候更是以自己是个流氓而沾沾自喜——不过现在他可以向老天爷发誓,刚才他的确没有耍流氓,他褪下人家美女的裙子,又把脑袋钻进人家双腿之间,完全是被逼无奈而已。

470 朋友妻,不可戏!

    如果有人能把刚才那一幕都看清的话,也许不但不会指责唐鹏,还有可能会谢谢他。

    因为正是他不顾凶险用牙齿咬住了伙计的刀子,这才避免那个可卿那双无瑕美腿被割上一道大口子的噩运。

    但刚才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他和逃走的伙计之外,还能有谁看得清?

    甚至连可卿美女,都没意识到这点,而是以为唐鹏借机耍流氓的。

    唉,这才是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唐鹏心中叹了口气,借着那个中年女人的喘息空当,连忙对人家鞠躬说扫瑞:“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相信这位女士也看到了,刚才有人要拿刀子要杀我,情况紧急之下,我才那个——”

    “情况紧急你就可以耍流氓啊?臭流氓,少狡辩,今天你就是把天说个窟窿,也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说话刻薄的中年女人,根本不听唐鹏的解释,摸出手机就要报警。

    唐鹏微微皱眉,也懒得再和中年女人说什么了:报警就报警吧,反正咱小寡妇叫x床,上面有人,怕啥啊?别说是耍流氓了,就是杀了一个武警上校,到现在不也好好的?

    这时候,年轻美女却说话了:“马姐,算了,我、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马姐拨号的手顿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举起手机,打开相机咔嚓给唐鹏拍了一张照片,冷笑着对唐鹏说:“臭流氓,今天算你命好,可卿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乱说,你就等着求死不能吧!”

    中年女人给唐鹏拍照,就是记住他的样子,一旦有不利于那个可卿的传言出现,她就会去报警。

    唐鹏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

    那个可卿冷冷看了他一眼,拎着小包转手走了出去。

    在她转身时,唐鹏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好像闪过一抹诡异的色彩,好像刚才做了什么得意事那样。

    不过唐鹏也没有在意,目送那俩女人离开后,就快步走到后门向两旁看去。

    小饭店的后门,是条不怎么宽的小巷。

    小巷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垃圾箱。

    唐鹏皱眉想了片刻,转身走进了小饭馆,转到了吧台后面,然后就看到两个被剥了外衣的男人,麻袋般的躺在下面。

    看到这俩男人后,唐鹏明白了:这俩人才是小饭馆真正的老板和伙计,有人打昏了他们,并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冒充他们。

    至于他们是啥时候被打昏的,唐鹏不知道,因为他刚才和阿道夫喝酒时,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也没有注意到老板和伙计是啥模样。

    看来,刺杀唐鹏的这俩人,一直在暗中跟踪他。

    看到他和阿道夫来到这小饭馆后,才趁他们不注意,装扮成了老板和伙计,趁着他们有些喝大的机会,对他展开了暗杀。

    到底是谁在暗中跟踪,伺机暗杀他,唐鹏暂时还不能确定,因为他最近接连得罪了燕家、王家,当然也包括孟延明家。

    这几家,都有理由这样做,尤其是孟延明家。

    不过,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唐鹏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了,阿道夫也有很大的疑点,因为正是他邀请唐鹏来喝酒的,而且又提前闪人。

    不过唐鹏却很干脆的把阿道夫排斥在外了,因为他觉得,依着阿道夫的智商,就算是想对他不利,也不会在这时候,更不会找两个废物来刺杀他。

    唐鹏刚才是喝大了些,可要不是脑袋忽然疼了一下,他有绝对把握逮住那俩刺客的。

    唐鹏想着,从吧台中摸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又从盛着现金的钱箱内拿了一百块钱,这才施施然的走出了小饭馆。

    他拿钱,是因为要打车回云霄阁会所,算是小饭馆给他的压惊费了,尽管小饭馆老板俩人是受他所连累。

    外面的大街上,繁华依旧,太平如故,游人也比唐鹏刚来时多了很多。

    扭头看了眼小饭馆的牌匾,唐鹏吐出嘴里的牙签,迈步向街口走去。

    唐鹏边走边回头,看到身后驶来一辆出租车后,连忙抬手。

    出租车却只是响了一下笛声,一刻不停的驶过——车上,有乘客。

    “怪不得常听人说,天底下最邪门的就是出租车了,你不需要坐车时,他们一辆接着一辆的从你身边走,当你要坐车时,却又看不到一辆空着的了。”

    唐鹏埋怨了一句,放下手继续向前走,刚走出十几米,却听到身边喇叭声响。

    唐鹏侧脸,就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了路边。

    车窗落下,一个穿着鹅黄连衣裙,戴着大墨镜的美女冲他甜甜的一笑:“帅哥,搭顺风车不?”

    “你是——”

    唐鹏一愣,刚要问对方是谁时,美女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怎么,帅哥,这才几天工夫啊,就不认识我了?”

    “哦,原来是你啊,崔冉。”

    唐鹏恍然。

    这个美女,正是帝豪大酒店的奎哥的媳妇儿,崔冉。

    “是啊,就是我。我刚才送一老家来的姐妹去车站,特意来这儿买了一只烤鸭,没想到却遇到你了。呵呵,帅哥,还愣着干嘛呢,上车啊。”

    崔冉嘻嘻一笑,明艳动人。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唐鹏客气了一句,刚拉开后面车门,却听崔冉说:“帅哥,坐前面,咱们边走边聊,不好呀?”

    “这——我、我刚才喝酒了,浑身酒气,怕熏坏你。”

    唐鹏犹豫了一下。

    崔冉咯咯娇笑出声:“我家那口子整天喝酒,我早就习惯了。怎么,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是在避嫌呢,还是怕我借机吃你豆腐?”

    别人x妻,不可戏的——唐鹏老脸一红,只好说声惭愧,打开前面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奔驰车内,清香袭人,也不知道是洒了香水,还是崔冉身上散发出的,反正很好闻。

    穿着一身连衣短裙,秀出一双没穿丝袜美腿的崔冉,看到唐鹏坐下后就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后,无声娇笑了下,启动了车子。

    车子刚启动驶出几十米,一辆普通的白色别克轿车,就停在了唐鹏上车的地方。

    车窗落下,目光有些呆滞的岚奎向外面吐了口吐沫,喃喃的说:“崔冉,你这是又何苦呢?大不了,我去死,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

    啪——的一声脆响,王师范身子急促转了两个圈,好不容易才站稳,右手捂着腮帮子,眼里带着愤怒,和惊惧神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卫衣帽子戴在头上,胸前的衣襟上,带有点点血点。

    女孩子的个头不高,也就是一米六左右,但身材却是相当棒,前突后翘,可以说是娇小玲珑,却又透着一股子别的女孩子没有的飒爽。

    尤其是那双明眸射x出的寒意,更是让王师范不敢对视,赶紧垂下了眼帘,喃喃的说:“花、花少。”

    这个女孩子,正是曾经被唐鹏千里猎杀过的花错。

    号称京华四少之一的王师范,在花错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狠狠抽了王师范一耳光后,花错冷笑一声,转身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再次冷冷的看着他,右手食中两指,在沙发上轻轻的敲打着。

    王师范慢慢放下捂着腮帮子的右手,身体站的笔直。

    花错盯着他过了足有一分钟,才淡淡问道:“王师范,我抽你,你是不是会恨我?”

    王师范嘴角抽x动了一下,低声说:“我、我不敢。”

    “哦,是不敢。”

    花错嗤笑一声。

    王师范连忙又说:“啊,不是不敢,是没有,是没有。”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毕竟是王家的大少,肯定不想让人抽。”

    花错淡淡的说:“不过,你要是真想和我合作对付唐鹏,那就得听我的。像你玩的这种小儿科,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把你自己也暴露出来,招来杀身之祸。”

    王师范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说什么。

    花错双手环抱胸前,晒笑道:“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唐鹏有多可怕——王师范,我问你,京华王家和江东燕家相比,你和燕东吴相比,到底是谁更强些?”

    这次王师范倒是没有犹豫:“当然是燕家了。你们燕家,是当世仅存的三大红色世家之一,而燕东吴更是被人称为文公子,我怎么敢和他相比?”

    “看来你脑子还没有被仇恨所烧坏,说明还有救。”

    花错淡淡的说:“既然你明白这些,那我就告诉你。燕家,燕东吴和我加起来对付唐鹏,是什么结果?”

    “是——”

    王师范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什么。

    花错咬了咬嘴唇,声音低沉:“你知道,但你不敢说,其实没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燕家拥有这么大的能量,就算把华夏搅个天翻地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最终,燕系底层被刺伤,燕东吴失踪,燕家被迫把云霄阁会所无偿转让给他。而且,为了讨好他,我爷爷还试图采用联姻的方式,让我嫁给他,来笼络他!”

471 夜店!

    前段时间,燕系底层官员被刺伤,云霄阁会所被转让等事,王师范也曾经听说过。

    但他却不知道这些都是唐鹏干的,毕竟这些事距离他很遥远,好像没啥关系。

    现在花错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唐鹏所为!

    如果把花错让人害怕的武力值视而不见,单看她本身个人魅力的话,绝对是顶尖小尤x物般的存在。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撮合她和易南山了。

    但是,庞然大物般存在的燕家,老一辈最具声望的燕老爷子,为了笼络唐鹏,竟然被迫要采用联姻的方式,试图把花错嫁给他!

    花错说出来的这番话,一下子把自以为很出色的王师范,给吓坏了。

    花错无声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吓坏了吧?这下你可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冷酷了吧?王师范,我很了解你现在有多么的恨唐鹏。其实我比你还要更恨他!但我却不会采用这种小儿科手段,试图刺杀他。嘿嘿,当初在伊拉克,那么多的美军士兵都没有把他留下,你凭什么能成功?我恨他,所以我才更加的小心谨慎,哪怕就是真嫁给了他,也不会轻举妄动,毋须抓住绝对机会,才能对他一击致命!”

    “好了,和你说的也不少了,你心中应该很清醒了。记住,既然和我联盟对付唐鹏,那你就得听我的。要不然,你死了也是白死,就像你那个傻瓜表哥那样。”

    花错说完,双手抄在口袋中,微微低头向门口走去。

    伸出手抓住门把后,花错却又扭头,看着木立当场的王师范,声音多少柔和了一些:“记住,我们同盟的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嗯,还有,我可以跟你透漏一点消息,我们的同盟,还有别人,并不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你现在所做的,就是等。”

    花错已经离开半小时了,木立的王师范才抬手,摸了摸已经不疼了的腮帮子,转身走进了套间。

    套件内的地板上,躺着两具尸体。

    尸体都是仰面朝上,蒙上一层死灰色的双眼,好像死鱼眼那样瞪的很大,带着不可思议、恐惧等石化的表情。

    尸体的咽喉,已经被利刃划断,鲜血已经凝固,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却愈加的浓厚。

    如果唐鹏来到这儿的话,肯定会认识这俩人:他们正是在小饭馆中刺杀唐鹏的老板,和伙计。

    这两个人,是被花错秒杀的。

    他们就算是死了,也不相信那么一个小尤x物,会有那么快的身手,一刀就隔断了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死不瞑目。

    想到花错的警告,想到几天前唐鹏刺死孟延明的那一幕,再看看眼前这两具尸体,王师范的胃部忽然急促抽x搐起来,张嘴就喷出中午吃下去的那些东西。

    王师范在呕吐,抱着肚子跪在满是血渍的地板上呕吐,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停不了。

    王师范呕吐,并不是因为血腥味道,而是因为害怕。

    因为他猛地感觉到,他好像卷入了一场他本来没资格去玩的生死游戏中!

    他想退出,但退路,却随着眼前这俩人的死亡,已经断了。

    ……

    “咦,这不是回去的路啊。”

    随意敷衍着崔冉的唐鹏,扭头看了眼外面的路标。

    崔冉莞尔一笑,轻打方向盘,车子驶进了一个停车场内:“这当然不是回去的路,因为夜店可不在那条路上。”

    夜店,本意是晚上营业的所有店铺,但崔冉所说的这个夜店,却是一家酒店的名称。

    这家看起来规模不是很大,连三星都算不上的酒店,名字就叫夜店。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夜店看似和旁边的店铺一样普通,可它的经营方式,却响彻整个京华贵人圈。

    唐鹏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奇怪:“夜店?来这儿做什么?”

    崔冉停下了车子:“当然是请你喝一杯了。”

    唐鹏摇头:“我现在不想喝酒了,因为你看到我时,我刚喝了很多,差点醉倒。而且——”

    崔冉飞微微斜眼看着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而且什么?是不是不方便和我单独来喝酒?”

    唐鹏笑笑:“一般来说,我是很喜欢美女有约的,不过我还真有你说的这个意思,毕竟我看着奎哥还是很顺眼的。”

    “呵呵,我都不怕,你还怕呀?”

    崔冉开门,轻轻翘起修长的美腿,下了车子。

    唐鹏皱了皱眉头,也跟着下了车。

    抬头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他放心了:光天化日之下,和她喝两杯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这是酒店吗?

    不过,当唐鹏走进夜店的大厅内后,却苦笑了一声,终于明白这个酒店,为什么要叫夜店了。

    大厅外面倒是阳光明媚的,可一走进悬挂在大厅门口的皮帘,却感觉来到了黑夜,四目看去,除了好像一些萤火虫似的微弱光芒外,连一盏灯都没有,四处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声,好像是钢琴曲。

    看来,大厅所有的窗口,应该是被黑色的厚厚的窗帘挡住,根本透不进一丝亮光。

    不过大厅内的温度却很适合,大概有二十六七度的样子,不冷也不热。

    唐鹏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觉得在黑暗的上方,应该有大功率的换气扇的存在,因为能明显感觉到头发向上飘起。

    这样大功率的换气扇,应该是起到让空气随时都保持清新的作用。

    就在唐鹏眼睛刚刚适应当前环境时,一个‘萤火虫’飞了过来,那是一盏小桔灯,小桔灯中央却是一个小灯泡,应该是用干电池来供应的。

    “两位,请问有没有提前订桌?”

    看不出长相,只能听出是个女生的女服务员,很客气的问候。

    唐鹏影影绰绰看到,旁边的崔冉抬起手,递过了一张发光的卡片。

    女服务员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客气的说:“崔小姐,请跟我到18号卡座,沿着这条路线走。”

    说完,女服务生不知道弄了一下哪儿,唐鹏就看到地板上出现了一条极细,发着微弱光芒却能看清楚的线,向更黑的地方蜿蜒伸去。

    “好的。”

    黑暗中的崔冉答应了一声,低声对唐鹏说:“我是这得的钻石会员,任何时候来这儿,都有预留的卡座。”

    “哦——”

    唐鹏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觉得一只柔软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唐鹏下意识的刚要挣开,崔冉却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语气很随意的说:“走吧,小心那些小灯,别撞了人。”

    唐鹏从来都被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很少在肥羊主动上门时向外推辞——所以,尽管他觉得崔冉这样的目地不纯,但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被她挽着,走向了黑暗中。

    不得不说,夜店这种别出新颖的营业方式,的确很吸引人。

    经营者牢牢抓住了人们的心理,刻意营造出了当下这种极度暧昧的气氛。

    暧昧的气氛,并不仅仅是靠黑暗来体现的,主要是那轻柔的音乐声。

    音乐声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人吟声——就是那种女人的老公在床上睡觉,她却和情人在床下爱爱,极度刺激下发出的那种压抑吟声。

    其实仔细一听,就能听出在黑暗中,还有别的轻吟声,那绝对是真人版的,但却看不到,更因为大功率换气扇的存在,嗅不到某种气味。

    正是这种吟声,让黑暗多了暧昧,尤其是身边还有个浑身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女人,让唐鹏的某个部位,很快就起了变化。

    同时,他也能感觉到崔冉的整个人,都几乎挂在了他身上,胸前那对丰满,紧紧压迫着他的肩膀,让他更加的口干舌燥,有了一种把她摁倒在地,就地正法的冲动。

    呵,呵呵,这算什么,主动的投怀送抱?

    唐鹏心中低笑一声时,前面那盏小桔灯停住,又亮起一盏小桔灯,却是案几上的。

    借着两盏小桔灯的光亮,唐鹏可以看到上面有红酒,酒杯,和烟灰缸。

    女服务生的声音响起:“崔小姐,这就是18号卡座,上面有按照您会员等级摆放的酒水,请慢用。”

    “好的,谢谢。”

    崔冉稍稍离开唐鹏的身子,等女服务生走了后,地上那条光线消失。

    “唐鹏,坐下吧。”

    崔冉低声说着,牵着唐鹏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轻轻一推,把他推到在了沙发上。

    沙发很软,人坐上去后,几乎把双腿都陷了进去,但却很舒服。

    影影绰绰中,唐鹏看到崔冉好像脱下了身上的连衣裙,又倒了两杯红酒,双手端着转身,慢慢坐在了他的双腿上,采用的是骑马式,面对面的对着他。

    唐鹏本能的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可以接触到细腻的光滑的没有衣服存在的身体。

    当唐鹏的手一触到崔冉光滑的后背时,她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后软软趴在了他怀中。

    “唉。”

    低低的叹了口气,唐鹏松开手,身子后仰,接过崔冉递过的酒杯,淡淡的说:“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像我这样大有前途的男人,是绝不会随意接受一个目的不纯的女人。而且,我身边也不缺少比你更优秀的女人。说吧,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472 岚奎的耻辱!

    唐鹏告诉崔冉的这些话,绝不是在吹牛,是真实的。

    虽说崔冉的确很漂亮,但和唐鹏身边的潘冬冬,楚良宵,夏侯扶醉等人相比起来,好像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气质。

    对,就是气质,从小养优处尊惯了的气质。

    女人的气质,就像她美丽的外表那样,同样是掳获男人的绝佳武器。

    尤其是在尝试到潘冬冬和楚良宵‘双剑合璧’的滋味后,才让唐鹏流连忘返,对崔冉多少有了些抵抗力。

    唐鹏淡淡的拒绝,并没有让崔冉感到意外,她仍然缓缓趴在了唐鹏怀中,低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呀,你听完后就明白了。”

    “哦,那你说,我听。”唐鹏端着红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岚奎,本来不叫这个名字。

    至于他本名叫什么,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九年前,他家曾经是江东一带小有名气的富豪。

    如果没有那场风波的话,相信从小就和崔冉青梅竹马的岚奎,现在已经是江东某集团的董事长了。

    正是那场有江东廖家在幕后策划的商业风暴,所以才让岚奎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负债累累。

    幸好,就在岚奎老人绝望的想要跳楼时,崔家伸出了援助之手。

    江东廖家在九年前的华夏地位,始终是巨无霸般的存在,像岚奎家这样的当地土豪,不管采用那种手段,都不可能雪耻,只能接受家道没落的命运。

    那场人为、几近于明抢的风暴过后一年,岚奎的父母双亲倒是看开了,索性回到乡下老家,过起了田园生活。

    但那年在部队退役的岚奎,却不甘心接受这种命运,他纠集几个生死兄弟,靠着崔家的财力支持,暗中筹划起了报复计划。

    结果——从岚奎改名换姓,远离江东就能看得出,他失败了。

    如果不是那几个兄弟死命抗住廖江南,相信他早就成为黑刀下的亡魂了。

    见识到廖江南的黑刀后,岚奎才知道他的报仇计划,是多么的可笑,幼稚。

    计划失败,葬送几个兄弟后,岚奎一路逃亡来到了京华。

    同样,又是崔家的暗中帮助,岚奎靠着他能打敢拼不怕死的精神,经过几年的磨练,终于成为了京华东城原老大‘光棍老三’最得力的心腹。

    四年多之前,光棍老三死在一场火拼中,他那么多年挣来的家产,包括帝豪大酒店在内,都留给了岚奎。

    没办法,光棍老三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是个光棍,不能男事——成为东城老大,接手帝豪大酒店后,岚奎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当年为他死去的兄弟的家属,都接到了京华,当做自己的家人看待。

    随着年龄的增长,岚奎越来越认识到和廖家的差距有多大了,只能把刻骨的仇恨强压下去,接受现实。

    可惜的是,岚奎倒是想息事宁人了,但这时候廖江南却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他就是当年那条漏网之鱼。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能想到廖江南在认出岚奎后,会怎么对付他。

    于是乎,奎哥毛了——第一反应就是即刻逃亡国外。

    可是当他去了国外后,才意识到这样的做法是多么愚蠢:在国外,廖江南更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费尽心机的回到京华,接受随时都会到来的灾难。

    天下之大,却没有了岚奎的藏身之处,这是一种悲哀。

    人要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后,肯定会放纵自己,这也是岚奎尽管爱死了崔冉,但仍然和别的女人鬼混的原因。

    崔冉对此很生气,但却又很理解他风光的背后,是多么的惶恐。

    两个人在一起时,几乎都是商量该怎么才能躲开廖江南的打击。

    硬来是白搭的,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背靠一个比江东廖家更牛叉的人。

    可整个华夏,除了西北贺家,华中燕家之外,还有谁能和廖家,和廖江南抗衡?

    岚奎两口子,绝望了。

    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奎哥死乞白赖的等死时,某人脚踏七彩祥云出现在了帝豪大酒店。

    一个照面,就让京华王家的王大少吃个暗亏,让三大世家的文公子燕东吴,笑脸相迎,最终还把云霄阁会所转让给了他。

    这个人,就是唐鹏。

    正是见识到了唐鹏的牛比,所以岚奎马上就动心了,要结交此牛人,籍以保身。

    尤其是唐鹏异常嚣张的干掉孟延明,却毫发无伤后,岚奎更是震惊了。

    该怎么抱上唐鹏这根大腿,就成了奎哥两口子这些天最大的愿望。

    给人家当小弟?

    人家会用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弟?

    等搞清楚来历后,恐怕廖江南的黑刀也出现了。

    送人家钱财?

    价值数亿的云霄阁会所,就是个聚宝盆,奎哥的帝豪大酒店,根本不是个儿!

    跪在人家面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只有傻瓜,才会为岚奎得罪廖江南!

    思来想去,最终崔冉银牙一咬:为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明天,我豁出去了!

    “唐鹏,我知道像你这种人,身边绝不会缺少女人,更会觉得我当前的做法,是幼稚的,可笑的,可我不得不努力一下,因为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后,崔冉举起酒杯,缓缓倾泻。

    微弱的光芒中,红酒洒下,洒在崔冉高耸的胸脯上,闪着诱人的光泽。

    喘息,慢慢的加剧,胸脯,激烈的起伏,吟声,若隐若现,暧昧,到了极点!

    把空酒杯横着咬在嘴里,崔冉模模糊糊的说:“唐鹏,我们不求你做太多,只求你能在恰好的时机,替我们说几句公道话。只要你答应,我随时都能来陪你。”

    说着,崔冉把酒杯吐出,双手搂住了唐鹏的脖子,双腿开始轻柔的摩擦,腰肢开始蛇儿一般的扭动起来,轻吟声逐渐增大,香气越浓。

    ……

    岚奎坐在车子里,望着夜店的门口,眼神呆滞。

    对于夜店,岚奎并不陌生,他和崔冉一样,都拥有这儿的钻石会员卡。

    在这些年中,就是在这里面,他最少‘援助’了七八个大学生——他给崔冉办卡,潜意识中也是希望,崔冉也能来这儿享受,因为那样他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但崔冉除了和他来过几次外,却从没有和别的男人来过,这一点他可以保证。

    可是现在,崔冉,终于和别的男人进去了!

    在亲眼看到崔冉和唐鹏双双走进去后的这一个小时中,岚奎无数次想从车上冲下来,呼叫所有的小弟冲进去,把那个男人砍死!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不是他害怕唐鹏,也不是没有这个胆子,而是想到了一点:就算唐鹏最终没有帮我,我被廖江南所杀,但他看在崔冉是他女人的面子上,肯定会照顾她的!

    只要崔冉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岚奎愿意做任何事!

    其中就包括在门外看着,想着他的女人,正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接受暴风雨般的摧残!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耻辱,无以为继!

    岚奎,却只能忍!

    别无他法!

    疲惫的闭上眼睛,岚奎松开了紧攥着的双拳,喃喃的说:“就算唐鹏肯帮我,能让廖江南放过我,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活着?崔冉,你太傻了,你根本不了解我。”

    吱嘎——就在岚奎痛苦万分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从他车子左边响起。

    他睁开眼,从落下的车窗向外看去。

    一辆雄壮敦实的勇士越野车,停在了他这辆黑色奔驰的左侧。

    一个身穿蓝色衬衣,黑裤子,大兵鞋的年轻人,从那边下车后,四下里看了一眼,这才快步绕过车头,打开了右边的副驾驶车门。

    岚奎看向打开的车门里面——他这个动作只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在意车里下来的会是什么人,仅仅是下意识的而已。

    随着车门打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黑色立领衬衣的年轻男人,缓缓的从车里迈步下车。

    长发男人在下车时,随意的抬头看向前面,然后就看到了岚奎。

    四目相对——在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孔后,岚奎就觉得浑身的血,忽地一下就涌上了头顶,双眼腾地充血,但嘴唇却以为极度的紧张和害怕,而剧烈哆嗦了起来。

    廖江南!

    这个从车里下来的人,竟然是让岚奎寝食难安的黑刀廖江南!!

    为了躲过廖江南的追杀,岚奎不惜改名换姓跑来京华,给光棍老三当小弟。

    为了躲过他的追杀,崔冉不惜以身色x诱唐鹏。

    为了躲过他的追杀——岚奎和崔冉俩人做了太多太多的逃亡计划。

    可又有谁能想到,廖江南却在他最最痛苦,士气最为低落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一刻,岚奎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脸色惨白的看着廖江南,动也不动。

    廖江南明显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岚奎,迈步下车的右脚顿了顿,随即微微眯起双眼,俊秀到让人怀疑他是个美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的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473 那一刻,黑刀扬起!

    如果你摧毁了一个蚁巢,哪怕是有意的,你也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蚁巢只是蚂蚁的安乐窝而已,它们以后该怎么生活,会有多么的痛恨你,关你什么干系?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准则。

    但如果一只蚂蚁因为痛恨你毁了它们的巢穴,继而勇敢的,不自量力来攻击你,偷偷爬到你身上试图啃死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你肯定会一巴掌拍死这个蚂蚁!

    就算这次让它逃掉,但只要你认准它的样子,以后不管在哪儿看到它,你肯定还会坚决的干掉它!

    因为它冒犯了你强者的尊严,只能用它的生命来洗刷它的愚蠢。

    在廖江南眼里,岚奎,就是那只不自量力的蚂蚁。

    说实话,廖江南根本没有把岚奎放在眼里,甚至没有专门抽x出人来找他的麻烦。

    但这不代表着他们在相见后,他会放过岚奎。

    就像是现在,当看到岚奎就在自己面前后,廖江南笑了,笑得很开心。

    事实上,他也的确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找到了那只敢冒犯他的,狡猾的蚂蚁。

    这次,你能往哪儿跑呢?

    廖江南的笑容,越加的浓,甚至还有些娇媚的意思。

    但这笑容被岚奎看在眼里,却是恶魔撒旦的死亡召唤,他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连呼吸都不畅通。

    多少个夜晚了,岚奎只要一想起廖江南那惊世骇俗的一刀,好像黑色匹练夹杂着隐隐风雷斩下的一刀,他都会吓醒,摸着胸前那道长达十几厘米的疤痕,狂喘。

    那一次,是岚奎和廖江南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那一刀,劈碎了岚奎心中的万丈怒火,劈碎了他所有的勇气——如果不是他的一个兄弟及时赶到,挡在他面前,老天爷也敢保证,被那一刀劈成两半的人,就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岚奎了。

    就算他兄弟替他挡了那一刀,被劈成了两半,可刀尖还是在岚奎胸前划下一道长长的血口。

    那把刀,那把被万千神魔祝福过的黑刀,此时就在廖江南身后的座椅上,没有刀鞘的黑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

    盯着那把刀,岚奎眼前又浮现上兄弟被劈成两半的一幕,鲜血四溅——人被劈成两半,连临死前吼出的声音,也被劈碎:“大哥,快跑!!”

    跑?

    上次有兄弟替我挡刀,这次又有谁?

    下次,还能有谁?

    岚奎呆呆望着那把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笑了,随即推开车门,脚步轻快的下了车。

    这一刻,没有谁替岚奎挡住廖江南的黑刀。

    而他也不想跑了,像条丧家之犬那样的四处躲藏,尽管他心爱的女人,此时正在为他活着,而违心做某件事。

    岚奎决定不再跑了,他要像个男人那样,死在廖江南的刀下。

    人在死了后,就不再害怕,不再心疼,不再彷徨的茫然。

    当一个人抱定了必死之心后,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有一把被万千神魔所祝福过的黑刀,他依然能含笑面对,就像此时的岚奎那样:我,终于不必跑了!早知道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怕,又何必躲藏这么多年,又何必连累小冉?

    看到岚奎面带轻松笑容的下车后,廖江南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

    但却被岚奎敏锐的捕捉到了。

    廖江南的这丝诧异,让岚奎更加的开心,因为最起码他做了一件让黑刀廖江南都意料不到的事。

    他喜欢让这个‘伪娘’吃惊:“廖江南,你是不是感觉很吃惊?呵呵,我这次是不会再跑了,我也许会死在你的刀下,但我不会再怕你,下辈子,更不怕你!”

    “这辈子你怕我,下辈子,你还会怕我,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死在我手上。”

    廖江南淡淡的回答,轻风掠过,吹动他的长发,使他整个人显得是那样飘逸。

    “我会祝福你的,在下面。”

    岚奎深吸了一口气,动作自然的脱下了外面的西装。

    然后那那件价值上万的西装,被他随手抛在了奔驰车的车头上,转身向前面的空地走去。

    “已经有很多人在下面祝福我了,所以我才会活的如此精彩。”

    廖江南仍旧淡淡的说着,随手关上了车门。

    “能够死在如此明媚的阳光下,也是一种幸福。我想,在我死了后,你会告诉相关部门,说我是大毒枭吧?”

    岚奎挽起袖口,活动了一下脖子,做着临死前最后一次的搏斗准备,全身的神经却紧紧蹦起,熊熊燃起的战意,使他眼神明亮,就像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我要想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理由的,相关部门就会替我找到最合适的理由。”

    廖江南tian了tian嘴唇,看着岚奎的眼神,就像酒鬼盯着一瓶茅台。

    “是,你说的很对。”

    岚奎信服的点了点头,问:“你的黑刀呢?”

    “杀你,根本不需要用我的黑刀。”

    廖江南淡淡的回答。

    “好像也对。”

    岚奎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我有个请求。”

    廖江南笑了:“恳请我用我的黑刀?”

    岚奎收起笑容,用力点头:“是的!因为我想体味一下我兄弟死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这样,我下去后才会有脸去见他。廖江南,你不会吝啬到不想满足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愿望吧?”

    廖江南眼里多了一点尊敬的神色,头也不回的抬手,轻声说:“刀,来。”

    刀,黑刀,在明媚阳光下闪着妖异光芒的黑刀,被杨顶天双手托着,放在了廖江南的手心。

    看着那把曾经把自己兄弟劈成两半的黑刀,岚奎的眼神更加狂热,大喝一声正要主动扑上去,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时,却听到背后有人在嘶声喊道:“岚奎!!”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岚奎很熟悉,更能听出她声音的嘶哑,是因为在承受某种粗暴外力时而喊哑了的。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万把被神魔祝福过的黑刀,狠狠扎在岚奎的心头,血流如注,疼到骨髓!

    “啊!!”

    岚奎不想回头,只是拼尽全力嘶吼一声,纵身向廖江南飞身扑去!

    或者说,他是向那把黑刀扑去!

    因为他现在最大的愿望,竟然是用最快的速度,死在这把黑刀下!

    最好是被劈成两半!

    那样,他就再也不用在临死前,看到那张让他心疼的俏脸了……

    岚奎身子扑起,崔冉的嘶声再起:“岚奎!!”

    岚奎,岚奎,奎——崔冉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亿万年前的洪荒时代,带着空灵的飘渺和不真实,让扑出去的岚奎感觉,他此时正在天空飘行,目标就是那把黑刀。

    黑刀越来越近,岚奎甚至已经感受到刀锋发出的森寒——在接下来,他将再也感受不到世间任何的耻辱,有了解脱的轻快。

    黑刀,轻飘飘的闪过,刀刃森寒,如梦如幻。

    岚奎在飞,飞出至少三丈,然后轻飘飘的落下。

    当他的双脚落地后,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使他保持着落地时的动作,许久都不动一下。

    ……

    金昌森表情平静的走进了客厅内,坐在沙发上,端起案几上的搪瓷缸子。

    金家客厅的案几上,任何时候都会放着这个不上档次的搪瓷缸子,里面永远都会有不冷不热的水,水中有用桂圆、枸杞、菊花和冰糖泡起的绿茶。

    他喜欢喝这种茶水。

    因为他觉得,这种水能让他时刻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和平静的心态,哪怕是楚良宵成为东城区的书记,他只能继续屈居在区长宝座上时。

    一直以来,别人在提起金昌森时,都会说他是东城区的一把手。

    其实,金昌森根本不是书记,而是区长,别人尊他为一把手,是因为他在东城区经营多年,任何一届书记都只能唯他马首是瞻。

    不过现在,刚来的这个楚良宵,表面看上去妩媚照人弱不禁风的,实则来势汹汹,才短短的几天工夫,就把‘枪杆子’牢牢抓在了手中,韧劲十足。

    “呵,你以为你长的漂亮,背后有方家支持,又成功掌控公安口,就能和我斗吗?楚良宵啊楚良宵,和我相比起来,你还是嫩了点。”

    想到刚结束不久的会议上,楚良宵意气风发的样子,金昌森就觉得好笑。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所在的话,金昌森肯定会说出一些不雅的话,比方:其实楚书记最合适的用武之地,是在床上——笑了笑,金昌森端起搪瓷缸子,刚要喝水,脸色却沉了下来。

    搪瓷缸子里面,竟然是空的,或者说,里面只剩下了茶根。

    这是怎么回事,小保姆难道忘记给我泡茶了?

    金昌森慢慢放下缸子,脸沉似水的刚要喊小保姆时,却听到二楼楼梯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金昌森扭头一看,接着站了起来,眼里全是疑惑:“你——是?”

    看到金昌森后停在楼梯上的,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衫,下面是同样宽大的运动短裤,脚上穿着金夫人的红色绣花拖鞋。

    小姑娘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因为衣服宽大的原因,显得身材更加的单薄消瘦,小脸有些憔悴,但相貌却很秀气,尤其是那双眸子,很有神,就像一只离开森林的小野猫,闪着野性的警惕。

474 像个男人那样死去!

    家里怎么会忽然出现了个小姑娘?

    她是谁?

    新来的小保姆吗?

    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金昌森眼神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时,客厅房门开了,他那个总是让他不省心的儿子金明,从外面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单笑!我给你买衣服回来了,你去试试看看合适——”

    金明跑进来后,举起手中的几个时装纸袋,话快说完才看到沉着脸的金昌森,马上愣住。

    这个臭小子,平时在外面就是胡作非为的,这次竟然把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子往家里领了,哼!

    金昌森心中冷冷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摸起了一张报纸。

    “爸、爸,你、你怎么这时候回家了?”

    金明看到他老子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尤其是看到空了的搪瓷缸,更是懊恼的要命:我只顾着给单笑喝水了,却忘记嘱咐小保姆再续上水了,哎呀。

    “这是你老子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金昌森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守着单笑在场,他顾忌自己的区长身份,并没有当场发怒,可眼神却冰冷。

    “爸——我、我不是这意思。”

    别看金明在外面挺狂妄的,可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老子了,尤其是没有经过金昌森的同意,擅自把单笑领回了家。

    金昌森懒得和儿子多说什么,眼睛盯着报纸说道:“以后不许随便向家里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了吗?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听到儿子叫那个小姑娘‘单笑’,又看到他拎着的那些纸袋后,金昌森就知道这个单笑,不是新换的小保姆,而是和儿子在外面鬼混的女人了。

    “爸,单笑不是你想象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她是我、我朋友!”

    金明大着胆子解释了一句。

    “嗯?”

    金昌森冷冷的嗯了一声,放下报纸抬起头来问:“你朋友?你哪儿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您好,伯父,我叫单笑。”

    单笑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金昌森面前,弯腰鞠躬:“不好意思,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我马上就走。”

    “单笑,你别走!”

    金明有些着急,抬手抓住了单笑的胳膊:“你在京华,除了云霄阁会所的唐鹏之外,你就再也没有认识的人了,你能去哪儿?”

    在单笑很客气的说要闪人时,金昌森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可在儿子说出‘唐鹏,云霄阁会所’这两个词后,金昌森心中却是猛地一动。

    金昌森从最底层爬到今天的区长宝座上,用了足足二十多年,可以说最‘土著’的东城人,更是有着一张无形的,庞大的关系网,东城区内几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楚良宵的横空出世的幕后,云霄阁会所的转让,帝豪大酒店的武警上校被杀案——这些事儿,当然瞒不过金昌森的眼睛。

    他也在暗中自信了解过这些事,从而知道了一个叫唐鹏的家伙:楚良宵的上位,华中燕家说道忍气吞声,武警上校被杀,都和这厮有着直接的关系。

    唐鹏是谁?

    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能量?

    金昌森在开始关注唐鹏后,马上就动用他强大的关系网,试图调查这厮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就在金昌森刚启动关系网时,却接到了军方某高层的电话。

    金昌森一想到那位某军方高层的严厉话语,到现在都忍不住的心惊:金昌森,我警告你,唐鹏不是你能所调查的,你好自为之!

    得到这个电话警告后,金昌森马上就收敛的心思,连带着在刚召开不久的常委会上,面对咄咄逼人的楚良宵,都有了让下属感到惊诧的沉默。

    金昌森可以肯定,唐鹏的后台绝不京华方家,因为方家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警告他。

    那么,唐鹏背后到底是站着谁呢?

    这个问题,和唐鹏这个名字一样,这几天总是在金昌森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转悠——就在金昌森为此颇为不解时,却听儿子说出了云霄阁会所,和唐鹏的名字,马上精神一振,抢在单笑开口之前,问:“金明,给爸仔细说说,这位、这位姑娘的事儿。”

    金明没想到,一向对他严厉的老爸,竟然主动询问他的事情,很是有些惊讶,赶紧把单笑来家里的原因,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单笑在赌气跑了后,金明马上就追了上去,用从没有过的诚意,邀请她来家。

    无处可去的单笑,看到金明对她好像没啥坏心思后,犹豫半晌后,才答应了他。

    老天爷可以保证,金明在被单笑撞倒却放她走时,就对这个妞儿有了莫明其妙的一见钟情——小纨绔,一样有真情的。

    金明第一次,没有在看到长相不错的女孩子时,想到床——而是决定要像个男人那样的去呵护她,这才在带她回家后,马上去给她买衣服了。

    但是他全然没想到,他老子会不同意。

    幸好,就在金明准备‘拼死’也要留下单笑时,金昌森却主动问起了今天的事儿。

    详细把今天这事说了一遍后,金明忐忑不安的看着老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他挥手把单笑赶走。

    金昌森内心是怎样想的,金明不知道,他只是看到老子在沉默很久后,才语气温和的问单笑:“姑娘,其实那个唐鹏,对你还是不错的,对吧?”

    单笑是谁,和唐鹏又是什么关系,金昌森这种老狐狸目前自然不会多问。

    他只要搞清楚唐鹏是不是很在意单笑,这就足够了。

    单笑眼神黯淡了一下,垂首低声说:“伯父,唐鹏——其实已经是我目前唯一的、的亲人了。我这次赌气离开他,就是因为他忽略了我的感受……伯父,你放心,我马上就会走的,请你不要责怪金明。”

    单笑话音未落,金昌森就哈哈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像慈父般那样:“孩子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只要你愿意,你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家里空房间多的是!金明,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许欺负单笑,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俺老子,这是怎么了?

    呆呆望着金昌森,金明觉得好像是在做梦。

    ……

    岚奎觉得好像是在做梦,做一个很不真实的梦。

    在他双脚落地后,就预感到会有一种现象发生:他的身子,将裂为两半。

    电视中,都是这样演的:高手相争,龙腾虎跃一番后突然静止,某人就会慢慢的裂成两半。

    可实际上,在崔冉哭喊着跑到他背后,把他紧紧搂在怀中,大喊着他的名字时,他仍然有正常的感触。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没有被劈成两半?

    这怎么可能呢?

    我可是故意扑向廖江南的黑刀的,就像扑火的飞蛾那样,没有丝毫反抗啊。

    又呆了片刻后,岚奎才慢慢抬起头,然后转身。

    廖江南就站在他身后四米的地方,手中仍然拎着那把黑刀。

    黑刀,刀锋森寒,冷冽!

    但廖江南却没有看岚奎,而是注视着夜店台阶上的一个男人:唐鹏。

    唐鹏站在台阶上,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嘴上还叼着一个草莓尾巴,微微歪着下巴,和廖江南对视着。

    “岚奎,你怎么这样傻,为什么要自寻死路!你死了,丢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活呢?你这个混帐,混帐!!”

    崔冉左手紧紧搂着岚奎的腰,右手在他背上死命的捶打着,泪水砸落在衣服上,转瞬就消失不见。

    岚奎张嘴,嗓音嘶哑:“崔冉,你、你为什么还不跟、跟唐鹏离开?”

    “我跟他?你为什么要让我跟他?”

    崔冉掐住岚奎腰间一块软肉,狠狠的拧,哭着喊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已经和他那样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岚奎没有回答,但嘴角却在剧烈的抽x搐。

    他不傻,更知道一对青年男女在夜店这种地方呆一个多小时,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而且他有绝对把握,是个男人,就无法在那种环境下,拒绝主动以身相许的崔冉。

    “他没有要我,真的没有要我!”

    崔冉哭着,趴在了岚奎背后,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我知道你也许不信,但事实的确如此!我向他讲述了你的事情,他答应我,要站出来保护你……”

    当一个真正的,有蛋的男人,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她已经打动别的男人,站出来要保护他后,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已经无法用耻辱来形容了,只能会让他血脉喷张,就像岚奎这样,虎躯猛地一震,把崔冉甩了出去,嘶声吼道:“我不信!我也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哪怕是死!!”

    被岚奎大力甩出去的崔冉,重重砸在汽车上,疼的她一下子弯腰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可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如心中的疼,崔冉嘶声正要喊什么时,岚奎却大吼一声,从后腰拔x出一根合金钢棍,冲着廖江南就扑了过去!

    他是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这次绝不会束手待毙,绝不会再放任自己的女人去哀求别的男人来保护!

    他宁可死,像个男人那样在战斗中死去!

475 我喜欢贱!

    岚奎手中这根合金钢棍,是为了对付廖江南的黑刀,而特意打制的。

    他早就预感到还会再次面对那把恐怖的黑刀,更知道廖江南的黑刀能嘎金断玉,一般刀子啥的碰上就会被削断,所以才特意打造了这根钢棍。

    钢棍也许仍然抵挡不住廖江南的黑刀,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削断的!

    岚奎双目通红,飞身向廖江南扑去!

    这次,他同样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但却不是束手待毙,而是要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在战斗中死去!

    廖江南在唐鹏出现后,就一直盯着他看。

    不过,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像三秋不见的情人那样,默默相视,直到岚奎吼叫着扑上来。

    刚才崔冉对岚奎所说的那些话,廖江南自然也听到了。

    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连唐鹏都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被唐鹏所保护的岚奎?

    既然岚奎要死,那就行行好,送他去死好了!

    在岚奎的钢棍砸向后脑勺时,廖江南还冲唐鹏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右手一动——黑刀就像一条从草丛中扑起的毒蛇那样,攸地动了!

    当——的一声响,黑刀磕开了岚奎的钢棍,在半空中异常绚丽的挽了个花,反向削向岚奎的咽喉!

    几分钟前,岚奎曾经以飞蛾扑火的方式,主动寻死。

    廖江南没有成全他:黑刀之下,可以死男人,死女人,死好人,死坏人,但绝不会变成懦夫的解脱利刃!

    那样,是对黑刀的一种羞辱。

    所以,在岚奎主动撞向黑刀的瞬间,黑刀放过了他。

    但这次,廖江南决意要让岚奎死在刀下,因为岚奎好像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廖江南黑刀撩起的瞬间,唐鹏说了一句话:“我答应崔冉,不会让岚奎死在你手里。”

    唐鹏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却很清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到,包括那些看热闹的热心群众。

    廖江南撇嘴,翘起一丝讥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来和我说这句话。”

    岚奎眼珠更红,带着耻辱:“唐鹏,我不需要!我只求你,替我好好照顾崔冉!”

    杨顶天则脸色一变,迅速掏出证件,大声对周围的热心观众喝多:“军方正在缉拿杀人要犯,无关者立即闪避,若不然,误伤活该!”

    杨顶天大喝声刚落下,热心群众立马做鸟兽散:大家没事时,的确可以看看疯子拼命,但要是为此受伤,那可就不划算了。

    看着瞬间拼在一起的俩人,唐鹏淡淡笑了笑,缓步走下台阶,来到了崔冉面前,伸出手:“还能不能自己起来?”

    “我、我不让你管!”

    崔冉咬着牙的站起身,修长白嫩的左腿,已经青了一大块(被车头撞得),紧握着双拳嘶声道:“岚奎死,我也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屈辱的死去,尽管你的确没有做让他受辱的事!”

    唐鹏缩回手,转身冷冷的说:“在我没有答应你之前,就算你求我上了你,我也不会管他的死活。但在我答应你之后,哪怕你骂我,我也非管不可。”

    崔冉嘴角猛地抽x动了一下:“你、原来你这样贱?”

    唐鹏笑了,弯腰缓缓抽x出腿子上的残魄军刺:“是啊,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可能就是犯贱了。别人越是不想我做什么,我就越是做什么,而且做的还更加有味儿。”

    “你怎么喜欢犯贱呢?”

    崔冉愣住。

    唐鹏悠悠的说:“你敢再说我一句类似的话,我就在这儿脱光你的衣服。”

    崔冉脸色瞬即惨白,继而茫然,但唐鹏却很开心,就像一老光棍要逮住某美美,要把积攒几十年的种子,都尽情的撒播在她体内那样。

    崔冉茫然,唐鹏开心,岚奎恐惧,廖江南则是一脸的轻松。

    正所谓一夫拼命,万夫难挡!

    岚奎毕竟是在某王牌部队呆过几年的,这些年来一直都生活在危机下,就算近期在女人身上lang费了很大精力,可拼起命来,却仍然那样凌厉,吓人!

    他砸出的每一棍,踢出的每一脚,挥出的每一拳,好像都带有开碑裂石的气势,就像愤怒的钱塘江大潮,无可抵挡!

    可惜的是,看似风度翩翩的廖江南,却是千年不毁的大堤,无论潮水多么汹涌,都能屹立不倒。

    尤其是那把黑刀,每劈出去一下,都会带有冷厉的森寒,仿佛连天上的太阳光芒,都被减弱了几分。

    这时候,夜店的安保人员,和警察都已经到场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杨顶天亮出的身份后,却都乖乖的退了下去,继而开始配合的维持秩序。

    岚奎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甚至都忘记了崔冉的存在,他现在全身的神经都已经兴奋了起来,眼里只有一个廖江南!

    他要把廖江南,砸死!

    但是老天爷却叹息了一声:唉,可怜的娃儿,如果廖江南真能被你砸死的话,相信他在九年前,就已经死了。

    “嗨!”

    不知道拼了多久,也许仅仅几秒钟,也许是几个小时,甚至是几个世纪,反正就在岚奎杀的兴起,拼尽全身的力气跃起,双手高举着钢棍,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向廖江南砸下时,他有了一种预感:这次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也没有了继续相争的机会。

    面对岚奎的拼力一击,廖江南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厉色,根本没有举刀硬格,而是脚下一错,急速向后退了三步。

    真正的格斗高手,是绝不会和人拼力气的。

    要是论力气,人还不如一头牛大。

    但牛,却总是被人杀掉!

    廖江南无声冷笑后退,等岚奎钢棍落空,狠狠砸在水泥地上时,身形一闪间,黑刀乍然扬起,带着一股子骇人的厉啸,由上至下,电闪般敌人头顶!

    而此时的岚奎,恰好是旧人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根本无法躲开黑刀。

    躲不开这一刀的下场,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劈成两半!

    “啊,岚奎!!”

    崔冉嘶声惨叫!

    我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什么要主动找死?我死了,小冉怎么办——感受到黑刀劈下的威势后,岚奎心中忽然一下子空荡荡的了。

    远处周围围观的群众,这时候也哄然大叫:“啊!”

    眼看黑刀在下一个瞬即,就要把岚奎劈成两半,廖江南俊俏的脸上,已经浮上兴奋的病态般嫣红,黑刀以不可抵挡之势劈下——就在血光迸溅的前兆,一道黑色的闪电,却攸地出现在了廖江南的视线中,当的一声,格开了他的黑刀!

    这是什么!?

    廖江南瞳孔骤然猛缩间,那道黑色闪电,却已极其诡异的角度,沿着黑刀刀刃,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迅疾的刺向他的咽喉!

    廖江南大惊,顾不得杀人,身子猛地后仰,就像被大风吹断的木桩那样,飘飘长发已经垂到了地上,那道黑色闪电擦着他下巴,咻咻厉啸而过。

    “廖江南,要杀岚奎,得先问我!”

    唐鹏大喝声中,双腿劈开,任由廖江南的黑刀从胯下斜劈而过,从他身子上方横掠而过,脚尖刚落地,手中军刺当做钢棍用,横向对着廖江南脑袋狠狠扫来!

    ……

    杨过在这几天中,把荆红命的穿云手,传授给了唐鹏。

    穿云手总共八式,分别是冲、刺、格、点、扫、砸、撩、劈。

    每一式,又分成八个动作。

    这样算起来,穿云手总共是八八六十四个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有神鬼难敌的威猛!

    在当代龙使用冷兵器最牛比的四大家中,胡灭唐以诡异著称,谢情伤的王者之气最盛,秦玉关则把军刺用到了‘水银泻地’般的流畅,荆红命却是以霸气为主。

    穿云手的八式,每一式都是霸气十足,小小一根军刺竟然带有隐隐雷声。

    唐鹏救下岚奎的那个动作,就是格。

    掠过廖江南继续进攻时,唐鹏则用了扫。

    胜券在握,自以为黑刀在手,就不把唐鹏看在眼里的廖江南,做梦也没想到,他那无与伦比的一刀,竟然被格开。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黑刺已经疾扫而至,带有隐隐龙吟雷声。

    毫无防范的廖江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本身身份,在黑刺已经蹭到他长发之前,及时伏地一滚,这才异常狼狈的躲过黑刺。

    随即,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鲤鱼那样,廖江南猛地从地上弹身跃起,黑刀横向右划,当的一声挡开了砸过来的黑刺。

    在廖江南毫无防备下,唐鹏先后用了格、扫、砸三式,诚然让他很狼狈,但却没有伤到他,心中也是大叫可惜:如果是荆红命的话,廖江南这次死定了!

    心中惋惜归惋惜,不过唐鹏也很知足了,毕竟他才练了几天的穿云手,能够取得这样的效果,也很不错了。

    别忘了去年在东北的白头山上时,唐鹏使出了浑身的本事,都没有挡住廖江南,要不是荆红命及时出现,相信他早就和欢姐一起,去天堂做一对鸳鸯了。

    廖江南大力格开军刺,电闪般的连劈三刀逼开唐鹏,向后跃出两米,黑刀横放胸前,这才站稳了脚步。

476 木偶!

    先机失去后,唐鹏并没有继续抢攻,就站在那儿,黑刺微微垂下。

    廖江南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把黑刺,嘎声说道:“残魄,军刺!”

    唐鹏傲然一笑:“不错,这正是残魄。”

    在很久很久以前,廖江南就曾经对人说过,他压根没把什么龙腾十二月放在眼里。

    龙腾十二月之所以闯出那么大的名头,只是巧合,或者干脆说,那时候廖江南还小罢了。

    如果当时有廖江南,有黑刀在,哪有什么龙腾十二月,什么残魄军刺?

    不过,随着廖江南在白头山见到荆红命后,他才知道他此前的那些言论,是多么的可笑,说是井底之蛙也不为过。

    从那之后,廖江南就开始全面搜集龙腾十二月,和残魄军刺的所有信息。

    虽说廖江南开始重视起了这些,也懂得了龙腾十二月不是lang得虚名,但潜意识内,却以为他们都已经老去,当前是他和贺狼烟等人的天下了。

    但刚才,唐鹏却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又错了,错的是那么严重:龙腾十二月也许老了,可残魄却不老,仍然具有瞬间杀人的强大威力,致使他以异常狼狈的动作,才能躲开唐鹏的后续杀招。

    当然了,廖江南之所以这样狼狈,和唐鹏的突然出手有关。

    廖江南却没因此而小看对手,因为他觉得,一个真正的高手是不在意别人用什么方式的。

    廖江南紧紧攥着黑刀,长发在阳光下飞舞,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

    唐鹏淡淡的说:“我虽说不是行侠仗义的好人,可我也觉得,你既然用阴谋诡计谋夺了人家的财产,就不该再斩尽杀绝。如果你觉得必须要这样做的话,那么你就该想想伊拉克之行——廖江南,那次的事情,你好像还没有给我一个交代。”

    “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廖江南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唐鹏,这次我放过岚奎,但他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要不然——”

    说着,廖江南扭头看了眼呆立当场的岚奎,语气阴森的说:“他就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他!”

    唐鹏悠悠的说:“我想,他应该懂得怎么做。”

    廖江南默默点头,手腕一翻,黑刀藏在肋下,转身快步走向那辆勇士越野车。

    急驰而去的勇士越野车混入车流,唐鹏扭头看着夜店的招牌,喃喃的说:“没想到廖江南也会来这儿,看来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现场并没有血溅当场的一幕,再加上夜店保安和警察的喝斥,围观人员很快就散了。

    唐鹏走到始终木立的岚奎面前,扫了眼他身边低声哽咽的崔冉,笑了笑:“你求我做的事,我办到了,以后廖江南是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他那个人虽说很阴险装比,不过他绝不会为了你们这种小人物,就影响他声誉的。好了,雨过天晴,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也没等岚奎说什么,唐鹏转身就向停车场外面走去,崔冉却叫住了他:“唐鹏!”

    唐鹏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问道:“还有事?”

    崔冉缓缓摇头:“没事了,我就是想真心的对你说声谢谢。”

    “冒死和黑刀一战,却只换来一声谢谢,这生意还真不怎么样。”

    唐鹏吸了一下鼻子,双手抄在口袋中,吹着口哨走了。

    崔冉望着唐鹏的背影,很想说送他回去,最终却垂下眼帘,搀住岚奎的胳膊,低声说:“岚奎,我们也回去吧。”

    岚奎没有动,用力咽了口吐沫,盯着某辆汽车的眼里,露出了明显的痛苦神色。

    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思想都是善变的。

    在今天之前,岚奎就已经从崔冉所说的那些话中,看出她要牺牲色相去攀上唐鹏这棵大树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那件事。

    可岚奎却没有说出来——因为经过几年的被追杀后,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小年轻了,他懂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尽管想到崔冉会成为唐鹏的女人,心中仍然会万分的痛苦,他却没有阻止,眼睁睁看着她和唐鹏进了夜店。

    因为他真的不想死,失去当前这一切!

    但是,在廖江南出现,黑刀扬起的那一刻,岚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严重!

    死,诚然是很可怕的,可做为一个男人,如果生的希望是建立在心爱女人牺牲色相的基础上,那他以后活着,也会生不如死。

    正因为忽然间懂得了这个道理,所以岚奎才会在唐鹏出现后,仍然义无反顾的去和廖江南拼命。

    他,要用自己的鲜血,生命,来洗刷他此前的肮脏想法,找回他做男人的尊严!

    但是,就在廖江南要成全他时,唐鹏却出手了。

    然后,廖江南放过了他。

    岚奎,从此安然无恙了——可他的心,却在流血,痛恨,痛恨自己。

    傻瓜一样的侧脸,看着俏脸上带有泪痕的崔冉,岚奎痴痴的问:“你——和他……”

    “我和他什么?”

    崔冉一楞,随即猛地明白了过来,俏脸刷的苍白,双眸中猛地浮上深深的绝望,然后猛地扬手,狠狠抽了岚奎一记耳光!

    啪——的耳光声响中,崔冉嘶声大叫:“不错,我是被他上了!那又怎么样!?你能和那么多女人同时上床,我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男人?我早就告诉你了,我要做他情人的!哈,哈哈,你是不是一直在追踪我,看我有没有和他睡觉?好啊,那我告诉你,我已经和他睡了,就在刚才!”

    崔冉嘶声喊叫着,抓起岚奎握着的钢棍的右手,嘎声喝道:“你要是觉的丢人,那就现在砸死我!你杀啊,怎么,不敢?哼,废物!”

    崔冉冷哼一声,甩开岚奎的手,转身小跑着跑向了她的车子。

    在转身的那一刻,泪水再次洒下,随风飘逝。

    “崔冉!”

    岚奎哑声喊道,抬脚刚要去追,却又无力的垂下。

    随着汽车轮胎急促的擦地声响,崔冉的车子怒吼着冲出了停车场。

    “你为什么不信,我和你说的话!?”

    泪水狂洒中,崔冉痛苦的喊叫着,再次猛地加大油门。

    车子吼吼咆哮着,擦着一个人的身子,嗖的窜了过去。

    下意识的,崔冉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唐鹏身子踉跄了一下,蹲坐在了人行道的马路牙子上。

    “哈,被我吓死了吧,哈!臭男人,每一个是好东西,死了活该!”

    崔冉忽然哈的一声笑,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停住,然后飞快的挂上倒档,加大油门。

    女人,总是像某种分子那样,具有不确定性。

    刚才还很感激唐鹏的崔冉,在受到奎哥的质疑后,竟然恨上了他,看到他被自己吓得蹲坐在路边后,某种冲动支配着她,竟然加大油门向他撞去!

    崔冉现在特别痛恨唐鹏——她痛恨这个混蛋,在夜店中为什么没要了她?

    如果他要了她,那么冉姐心中就会好受许多,不会像现在这样凄苦。

    她恨他,所以她要用车撞死他,然后再撞死自己!

    ……

    安静的化妆间内,单可卿坐在化妆镜前。

    单可卿出道后,凭借一首《中了你的爱情蛊》而一炮走红后,经过几年的打拼,已经成为了红遍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影视歌三栖明星,人送外号:小邓。

    小邓,就是小邓丽君的意思。

    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和犹如天籁之音般的歌喉,配这个外号可以说是实至名归的。

    现在的单可卿,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可能会遭到狗仔队的偷拍,让她不胜其烦。

    她这次来京华,是开演唱会的,比官方公布来京的日期,要早了一天。

    这次演唱会后,她还有个政治任务,那就是将在近期代表华夏赶往北朝,参加北朝光州特区举办的第一届红歌演唱会。

    让单可卿这样一个大明星去演唱那种红歌,说起来有些可笑,颇有大材小用的嫌疑。

    不过,这可是政治任务。

    单可卿所在的影视公司要想在国内继续发展,就得适当的做出点牺牲才行。

    对即将到来的北朝之行,单可卿倒没有多么在意,她更在意能够在白忙中抽x出一天时间,好好品尝一下京华的小吃。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的话,相信单可卿绝不会去王府井小吃街,因为在那儿,她遭到了从没有过的羞辱——竟然被一个男人,褪下了裙子……

    想到那个臭流氓褪下她的裙子,抱住她的美腿,还很该死的把脑袋伸到她双腿间,又偷窥她胸的那一幕幕,化妆镜里单可卿的娇面,腾地就浮上羞恼的娇红,扔掉手中的眉笔,弯腰从脚下的小包内,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头人。

    这是一个用桃木做成的木头人。

    木头人有着相当清晰,生动的五官,甚至连眼珠都被点了黑漆,看起来栩栩如生。

    如果有小朋友看到这个木偶,绝不会因为它的栩栩如生而喜欢它,而是会怕——因为木偶的脸上,和眼中,竟然都带有诡异的笑容,好像被赋予了某种邪恶的生命那样。

    单可卿却不怕,拿起插在木偶脚下的一根针,狠狠刺在了它的头上!

477 爱情蛊!

    相传,在几千年前的苗疆,有一种邪恶的诅咒术,或者干脆叫做蛊术。

    如果有人痛恨一个人,却不想他死去,而是要折磨他,那么就会在悄无声息中,给那个人下一种看不见的蛊毒。

    这种蛊毒,分雌雄双体,是分开安置的。

    雄性蛊毒,会被施诅咒术的人,寄生在一个木偶身上,小心保管。

    而雌性蛊毒呢,则会有施术之人种在要害的人身上。

    雌性蛊毒,是通过呼吸来传播的。

    它一旦顺着呼吸道进入人体后,马上就钻进脑子里,先让中蛊之人莫名疼一下后,继而蛰伏下来开始‘安居乐业’,等候配偶的召唤。

    不管雌雄双蛊的距离有多远,只要施术者拿一根银针,在木偶的头部扎一下,就能激发雄性蛊毒的活动,继而召唤雌性蛊毒。

    蛰伏在某个人脑子里的雌性蛊毒,这时候就会活跃起来,开始吞噬某人的脑子——这个人,就会毫无征兆的头疼!

    施术之人扎一下,中蛊之人就会疼一下,眼前发黑,全身力气丧失,就是大罗神仙,也别想躲过这个痛苦,可谓是居家旅行、惩罚负心汉的必备良药——因为这种蛊毒分为雌雄双体,永世不会分离,而且施术者和受害者,必须是一男一女的,所以它又有个非常lang漫的名字:爱情蛊。

    爱情蛊的名字很lang漫,可它本身却是异常邪恶的,如附骨之疽那样,除非施术者解毒,要不然一辈子别想脱离这种痛苦。

    当然了,根据任何物体都有它两面性的原理,爱情蛊也不是只对受害者有害,其实对施术者也同样有后患之忧。

    施术者如果丢失寄生雄性蛊毒的木偶,被别人得到,别人只要拿针去刺木偶,不但受害者会在瞬间生不如死,就连施术者也同样会遭遇相同的痛楚。

    还有就是,如果施术者要想给受害者解蛊的话,非得和他发生**关系,才能解除。

    因为爱情蛊在练成时,就是用施术者的精血喂大,必须得阴阳相合,水ru交融后才能破解蛊毒。

    同时,也正是因为爱情蛊的这两大缺点,所以才不被那些蛊婆看好,以至于比其它蛊毒衰败的更快,几近绝迹。

    但谁也没想到,这种被很多苗疆蛊婆都以为失传了爱情蛊,单可卿却炼制成功,并把雌性蛊毒洒在了小内内上——单可卿把雌性蛊毒洒在小内内上,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谁都知道,娱乐圈内的明星的确风光,可同时又存在着许多不为人齿的潜规则,比方某个女影星要想成名的话,得陪上级领导上床啥的。

    当然了,有很多女明星,比方单可卿这种性格倔犟的女孩子来说,是绝不会屈服于这种潜规则的。

    但不屈服并不代表看上她们的人就此罢手,而是采取一些诸如灌醉了她、给她酒水中下药等卑鄙手段,来霸王硬上弓……

    单可卿正是为了预防有这种事发生,所以才把爱情蛊下在了小内内:只要你敢脱下她的裤子,碰到她的小裤衩,那么——恭喜,你中奖了。

    这样一来,你就彻底被恶魔套上了锁链,无论何时何地,单可卿只要摸出那个木偶,拿银针扎一下它的脑袋,那个人就会哎呀,卧槽特么的,真疼,眼前咋黑了呢!?

    狠狠刺了木偶脑袋一下后,单可卿黑白分明的双眸中,浮现上‘狰狞’的冷笑,喃喃的说:“臭流氓,如果说你褪下我的裙子,抱住我的腿——那些只是无意中的话,也许我还不会启动爱情蛊来折磨你。可谁让你又在后来看我胸脯的?哼哼,我不一定会折磨你一辈子,但我却会在近期几个月内,让你不时的尝到这种滋味。哈,哈哈,这可是我第一次使用爱情蛊呢,你还真的很荣幸。”

    就在单可卿考虑着,是不是再扎木偶一针时,化妆间的房门被敲响,马姐的声音响起:“可卿啊,排练时间到了。”

    “哦,我知道了,马上来。”

    单可卿答应了一声,连忙收起木偶,小心放在随身携带的小包包中,起身走出了化妆间。

    ……

    这夜店真好,独特的经营模式,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天堂一样的存在,要不和潘冬冬说一声,让她也搞一个?嘿嘿。

    唐鹏走出停车场后,顺着路边向东走,想到在夜店中的那种刺激,竟然觉得比和廖江南干对掐还要让人记忆深刻。

    就在他大白天的做美梦时,身后传来汽车马达的吼叫声,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脑袋里却猛地一疼!

    这种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唐鹏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坐到在了马路牙子上。

    这是唐鹏今天第二次忽然头疼了,间隔才半天工夫,第一次是在遇刺的那个小饭馆。

    为什么会这样头疼!?

    唐鹏坐在马路牙子上,双手抱着脑袋,张大嘴巴喘息着,好不容易等到能重新看到东西时,却看到一辆车怒吼着,用车尾狠狠向他撞来!

    哎呀,不好——唐鹏心中大叫一声,来不及跳起闪避,慌忙中侧翻,一个狼狈的就地十八滚,滚到了人行道里面。

    车子右边的后轮胎,重重撞在了马路牙子上,整个车子都剧烈颠簸了一下,把崔冉猛地颠起,下意识的松开了油门。

    这时候,唐鹏已经一跃而起,扑过来一把拽开车门,军刺毒蛇般的刺向了崔冉!

    然后,停顿。

    唐鹏真没想到,这个想用车子把他撞死的人,竟然是该用以身相许来报答他的崔冉。

    难道这女人发疯了?

    唐鹏死死盯着被吓‘清醒’了的崔冉,慢慢缩回黑刺,眼里全是鄙视的神色,冷冷的说:“要不是看在岚奎的份上,你死定了——滚!”

    砰地一声,唐鹏关上了车门,转身向西走去。

    他决定,如果崔冉敢再‘追杀’他,他肯定会宰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同时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在夜店中就不该装什么正人君子,该把她给上了,特么的!

    崔冉的忽然发疯,并没有让唐鹏生气多久,因为他现在有更烦心的事:脑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疼呢?

    难道说,老子脑袋里长脑瘤了?

    这个念头升起后,唐鹏还真有些怕了,觉得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去医院,拍个脑习题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滴滴——唐鹏胡思乱想时,一辆七成新的小奥拓,停在了他前面。

    唐鹏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很兴奋的脸蛋,从车窗内探出来:“嗨,小唐,你怎么会在这儿?太好了,快上车,我正要去会所找你呢!”

    唐鹏的老爸叫他唐鹏,老妈叫他鹏子,冬姐和良宵姐姐会含羞带怯的喊他老公,可唯有荆无艳,才会喊他小唐。

    看到荆无艳那张白痴的笑脸后,自以为比她很幸运的唐鹏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笑脸,走过去开门上了车。

    唐鹏给荆无艳笑脸,则是因为这白痴未婚妻能及时出现,免了他打车的麻烦,最重要的是她开着车呢,正好去医院。

    当然了,荆无艳开这种小破车来载唐先生,的确有些掉价,不够档次。

    不过这没什么,先凑合着用吧。

    等唐鹏上车后,荆无艳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很幸福的问道:“小唐,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呢?”

    唐鹏点头:“想了,咋不想?”

    “想我哪儿了?”

    “哪儿都想。”

    “具体说说呢。”

    “比方你的腿子,你的胸,还有别的地方,忍不住想——”

    “你个死小唐,就知道说好听的来哄人!”

    荆无艳羞答答的抬手,轻轻砸了唐鹏大腿一下。

    “行了,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影响。”

    唐鹏擦了擦鼻子,问:“你有没有带钱?”

    荆无艳启动车子:“多少?你要干嘛用?”

    唐鹏胡说八道:“几百块钱就行,和你开房用啊,我今天出来的急,没带钱。”

    荆无艳一愣,赶紧垂下眼帘,蚊子似的哼哼道:“这、这就去开房呀?我、我——”

    “你不愿意?”

    “不是——”

    “那你吱吱唔唔的干嘛?”

    “我是想说,咱们得找个高级点的酒店,最好是先喝点小酒,营造一下lang漫的气氛,毕竟我这是第一次,可不能太随便了。”

    荆无艳说着,从小包包内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唐鹏:“这、这是我们开影视公司所用的启动资金,我还没有用过呢。”

    唐鹏接过银行卡,叹了口气:“唉,我和你开玩笑,你也相信。”

    荆无艳愣住,脸上浮上明显的失望之色:“哦,原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啊。”、唐鹏点了点头:“嗯,但我的确需要你帮我。”

    荆无艳马上就高兴了:“说,想让我帮你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切,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唐鹏晒笑一声:“我就想你陪我去医院,做个脑习题检查一下。

    荆无艳身子一僵,飞快的把车子打在路边,急急的问道:“小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自从认识荆无艳以来,唐鹏对她就没啥好感。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一个白痴的,尽管他能看出,荆无艳根本不是白痴,她很多时候都表现的那么幼稚,则是因为一种娇憨的天真,就像从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一样。

    但是现在,当看到荆无艳双眸中全是焦急后,唐鹏的心,动了一下。

478 瞧我不弄死你!

    听唐鹏说,今天他两次无缘无故的头疼,并且眼前发黑后,荆无艳被压抑了27年的母爱,瞬间爆发了出来。

    唐鹏敢肯定,如果不是因为他及时挡住她,荆无艳肯定会溺水者抓住稻草那样抱住他,失声痛哭:俺的那个小心肝儿哦,好好的你这是咋了嘛——都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怎么看着荆白、哦,荆无艳好像比我妈还要在乎我呢?

    看到荆无艳手忙脚乱的摸出电话,用十万火急的口吻命令某人,抓紧联系**脑科专家的样子,唐鹏是又感动,又好笑,连忙抓过电话,直接扣断了:“行了啊,我就是一点点头疼脑热的,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还得去**,随便找个医院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

    荆无艳马上反对,伸手来抢手机:“小唐,这次你一定得听我的,咱们必须得去**,我都给荆放北说了呢,让他联系院长!”

    唐鹏哭笑不得:“大姐,别这么样行不行?要是去了301那种大医院,我就是没啥症状,也得被你给吓出来。”

    荆无艳眼圈竟然有些发红:“真去小医院吗?我、我不放心啊。”

    唐鹏愣了一下,抬起右手,用食指轻轻摸着荆无艳的脸颊,低声问:“你,就这样关心我?”

    荆无艳咬了下唇儿,垂下眼帘:“你、你是我老公,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的?我妈说了,我比你大,以后必须得学会疼你,爱你,听从你,保护你。”

    虽说荆无艳这些话,仍然有白痴的嫌疑,可唐鹏却没有笑:“荆白、咳,那个,无艳,你自己都说要听从我了,那就听我的,随便找家医院。”

    “哦,好吧。”

    荆无艳反手擦了下脸颊,飞快的启动了车子,原地一个调头,逆向冲向了来时的方向。

    吓得唐鹏赶紧问道:“哎,你违规了啊,小心车子!”

    “不怕,你去医院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荆无艳动作娴熟的一打方向盘,和一辆轿车‘擦肩而过’后,再次加大了油门。

    看着神情紧张的荆无艳,唐鹏忽然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她不如楚良宵、潘冬冬等人老于世故,更没有花错、邢雅思等人的狡诈精明,甚至连大智若愚的沈欢也得拉她几条街,她和绝大多数女孩子相比起来,就是一个白痴,可她却有着一种别人没有的单纯,固执。

    其实,这才是独一无二的荆无艳。

    ……

    虽说唐鹏一再要求,要随便找个医院,更别好像真遇到大事似的闯红灯,但荆无艳还是接连闯了三次红灯,经过两家普通医院,来到了京华脑科最为著名的希望医院。

    车子刚挺稳,荆无艳就急吼吼的下车,踩着高跟鞋绕过车头,抢先替唐鹏打开了车门。

    荆无艳无微不至的关怀,搞得唐鹏恨不适应,苦笑着说:“别这么夸张了,好不好?”

    荆无艳没吭声,依然固执的搀着唐鹏的胳膊,走向了门诊大楼。

    在华夏,医院是个比火葬场等暴利部门还要牛叉的单位,而且好像啥时候都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像希望医院这种知名医院。

    门诊大厅内的挂号,缴款处,更是排起了长而粗的队伍。

    “你在这儿等,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熟人。”

    荆无艳看了眼长长的挂号队伍,低声和唐鹏说了一句,转身快步走向了门诊大厅门口。

    看着荆无艳脚步匆匆的背影,唐鹏竟然有些出神:他好像竟然很享受这种近乎于弱智的呵护。

    这种感觉,唐鹏没有从夏侯扶醉、潘冬冬等人身上感受过,尽管那些女人也是那样的爱他。

    也许,潘冬冬等人都是思维正常的女人,懂得实在没必要因为一点芝麻小事就咋咋呼呼的道理。

    事实上,也只有荆无艳这种白痴,才会因为唐鹏偶尔的头疼脑热,而这样在意。

    男人,一向是坚强的代名词,但男人们却很清楚,其实他们也同样希望被人呵护的。

    “呵呵,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多愁善感的。”

    唐鹏轻笑着摇了摇头,顺着队伍向前走了一步,却因为心不在焉而踩了前面一个女人的脚。

    有位叫风中的阳光的哲学家曾经说过:不同的环境下,会让人们以不同的态度,来对待相同的问题。

    如果现在大家都在排队领奖金,不管谁被别人踩了一下脚后,顶多也就是翻个白眼拉倒,心情好嘛。

    可现在是医院,所有在这儿排队的人,不但是给医院送钱,还担心自己或亲属的身体健康,所以心情自然就不怎么好了。

    中医研究,心情不好的人,肝火会旺盛,经常因为一点芝麻小事,就会发无名之火。

    事实上的确如此。

    被唐鹏踩了一脚的那个胖女人,不等他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转身就骂道:“你眼瞎了啊,踩我的脚!?”

    胖女人要是个小伙子的话,唐鹏肯定一耳光抽过去:麻了隔壁的,老子不但踩你的脚,还抽你耳光呢!

    不过唐先生是不屑和女人一般见识的,只是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啊?这么大的空间,就是瞎子也不会踩到别人的脚!”

    胖女人双手掐腰,昂着鼓囊囊的胸膛,吐沫星子乱飞:“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原来是个烂流氓,是个变态恋足癖!是不是看上姑奶奶脚好看了,所以才故意踩我的?”

    别人不止一次的骂唐鹏是流氓了,还有骂他臭流氓的。

    他都不怎么在意:流氓有什么不好的?太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流氓,可他没那个本事呢。

    不过,唐鹏不在意别人骂他流氓,臭流氓,却非常讨厌骂他烂流氓!

    啥东西,再好,只要加个烂字,这档次就下来了。

    流氓也是这样。

    胖女人的得势不饶人,让唐鹏烦了,低头看了眼她那双几乎把高跟鞋撑破的胖脚,皱眉说道:“就算我有恋足癖,我会喜欢这种比猪蹄好看不了多少的?”

    唐鹏这句话,就像点燃了炸药包那样,胖女人一下子炸了,抬手就推了唐鹏胸膛一把,吼骂道:“什么?你个死变态,烂流氓,你敢骂我是猪!”

    “别动手动脚的,你不是猪,因为猪都比你讲道理!”

    唐鹏一把挡开胖女人再次推过来的手,忽地举起了胳膊。

    胖女人更加嚣张:“啊哈,你要打我啊?你打,你打!我告诉你,烂流氓,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指头,我就告你非礼良家妇女,让你把牢底坐穿!”

    “尼玛的神经病。”

    对于这种正宗泼妇,唐鹏还真没啥办法,总不能真胖揍她一顿吧,那样也太丢人了,倒不如躲开。

    看到唐鹏转身要走后,胖女人更加来劲了,一把就抓住他胳膊,嚣张的喊道:“烂流氓,你敢骂我神经病,你不是要打我呀,你打啊,你打啊——”

    胖女人的话音未落,就觉得眼前白影一闪,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左边胖脸当即肿了起来。

    胖女人摸着腮帮子,楞楞的看去,就看到一个女青年冷着脸的站在她面前,冷笑道:“我还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犯贱的,好啊,你既然让我老公打你,那我就成全你吧。”

    女青年,正是出去打电话回来的荆无艳。

    碍于男人的身份,唐鹏不好当众和胖女人一般见识,可荆无艳却不在乎这些。

    她牢牢记住荆夫人所说的那些话了:你比小唐大五岁,要想留住他的心,就得像个当妈的那样去呵护他才行——于是乎,看到胖女人如此嚣张的对待老公后,荆少当即就怒了。

    胖女人因为被踩了一下脚,就闹出这么大动静,由此可见她平时也是那种异常嚣张惯了的主,啥时候吃过这种亏啊?

    “好啊,你个小表子,敢打我!”

    胖女人愣了一下,抬手就抓住了荆无艳的也衣服,右手飞快的采住了她头发。

    荆少孤傲,不谙世事,处事能力近乎于白痴,但这不代表着她害怕和人打架,尤其是胖女人还敢欺负她的小唐——立马就采取了反击动作。

    转眼间,两个女人就扭打成了一团,其间还夹杂着胖女人的恶毒叫骂声。

    完全是下意识的,被荆无艳推到一旁的唐鹏,看到她和胖女人对掐后,抬手就去抓胖女人的胳膊,准备狠狠揍这娘们一顿:哥是不屑揍你,但你自己非得找揍!

    不过唐鹏刚伸手,却听荆无艳嚷道:“小唐,你别动手!你是男人,你要是打她会掉价,会被人看不起的!”

    唐鹏一呆,鼻子竟然有了酸楚:荆无艳都被胖女人采住头发按在地上了,可仍然在为他着想。

    诚然,荆无艳这种想法是很可笑的。

    但这又间接证明了,孤傲的荆无艳是多么的在意唐鹏,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想让他被别人看不起!

    “你个小表子,我让你揍我,瞧我不弄死你!”

    胖女人恶狠狠的骂着,仗着她重达一百公斤的庞大体格,和久经战阵的泼妇手段,片刻间就把荆无艳摁在了地上,狠劲在她身上乱抓!

479 他脑叶中有阴影!

    荆无艳虽猛,可要是论起撒泼打架,她却远远不是胖女人的对手,几下子就被人家采住头发拖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后,唐鹏再也顾不上‘好男不和女斗’的古训了,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人,正要抓住胖女人把她摔出去时,却听到她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接着,围观群众就看到荆无艳猛地站起来,一把把胖女人推到在地上,嘴唇间竟然带着血渍!

    原来,荆无艳处于绝对劣势下,竟然发狠张嘴,咬住了胖女人的腿肚子。

    胖女人惨叫着,抱着小腿蹲坐在了地上。

    “我呸!”、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荆无艳,对着胖女人狠狠吐了口吐沫,抬脚正要踢向她时,唐鹏及时抓住了她:“无艳,别打了!”

    “你松开我,让我弄死她!敢打我,她知道我是谁吗——好吧,看在你面子上,我就先饶了她!”

    荆无艳挣扎了一下,兴犹未尽的再次吐了口吐沫。

    “怎么了,怎么了!?”

    就像做案歹徒逃跑后才会姗姗赶来的警察那样,医院保安终于闪亮登场。

    “哎呀呀,我被打死了啊,我被打死了啊!”

    胖女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受伤的左腿,哭着喊道:“小表子,你别跑,我这就打电话来轮了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跟我去保安室!”

    两个医院保安,分开众人快步冲了进来。

    荆无艳双手抱着膀子,嗤笑一声说:“这老娘们敢撒泼,被我教训了一下,look,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还想找揍,是不是?”

    既然保安来了,唐鹏也不方便站出来了,因为他很清楚:做为一个男人,要想在这种乱糟糟的场合下和女人讲理,那倒不如出去找根电线杆子拿脑袋撞断来的容易。

    “小张,怎么回事啊?”

    就在俩保安要把荆无艳俩人带走时,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院方领导,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下来。

    叫小张的保安还没有说话,却看到荆无艳抬手:“嗨,你们谁是康院长?我是荆无艳!”

    正在二楼办公室开会的康院长,接到卫生部某副部长的电话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虽说希望医院院长的行政级别,也是正厅级了,可卫生部副部长却是需要他虔诚仰视的大人物,能不被吓一跳吗?

    那位副部长大人,在电话中明确要求康院长,马上赶到门诊大厅,毋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叫荆无艳的女孩子,为她提供最好的服务,但不能多嘴问为什么。

    得到副部长的命令后,康院长马上就率人来到了门诊大厅,恰好看到乱糟糟的一幕。

    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高举着雪臂自报家门说她就是荆无艳后——康院长的小心肝儿就是一颤:哎呀呀,让副部长大人关心的对象,被人揍了?

    “都散了,都散了,小张,赶紧维持秩序,把这个女人带到保安室,好好处理一下!”

    康院长稍微一愣神,马上就下达了最为正确的指令。

    那个吃了大亏的胖女人,自然不心甘,连叫带骂,威胁院方说她是北城区某副区长的小姨子,希望医院敢这样对她,是不是想关门云云……

    康院长怎么可能会在意胖女人,哄苍蝇似的连连摆手,让保安把胖女人带走后,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问荆无艳:“您就是荆无艳,荆小姐?”

    荆无艳抬手,拢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露出了有几道抓痕的小脸:“嗯,我就是荆无艳。”

    “哦,哦,您好,我就是希望医院的院长,康乃馨——咳,我这名字很好记的。徐主任,快去通知美容科的牛医生,让她做好美容准备!”

    荆无艳小脸上的几道抓痕,又让康院长的小心肝儿颤了一下,连忙吩咐徐主任去通知美容科。

    荆无艳摆手:“不用了,我的不碍事。康院长,我这次来找你——小唐,你过来一下!”

    ……

    搞清楚荆少大驾光临来到希望医院的用意后,康院长马上就亲自带他们去了脑科所在的大楼。

    由康院长亲自带过来的‘顾客’,脑科那些专家教授的,自然会百般小心对待了。

    看了眼始终默不作声的唐鹏,荆无艳低声对康院长说:“康院长,我们来这儿就是做个小小的检查,你们都去忙吧,站在这儿,我不自在。”

    这个荆小姐说话,还真是有个性——康院长嘴角抽x动了一下,连忙笑笑:“好,那好,我的办公室就在那边二楼,您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孙主任,你一定要好好给这位唐先生检查,知道吗?”

    再三嘱咐了脑科有关专家后,康乃馨院长才带着那帮子手下,很谦恭样子的走了。

    在孙主任开病例等工作时,荆无艳走到唐鹏面前,微微垂下脑袋,低声说:“唐、唐鹏,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有淑女气质,对我有些失望了?”

    “唉。”

    轻轻的叹了口气,唐鹏伸手捧起荆无艳的下巴,柔声问道:“你说呢?”

    荆无艳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不敢和唐鹏对视,喃喃的说:“我、我不知道。”

    “无艳,下次记住,只要有我在,千万不要和人动手。”

    唐鹏手指轻轻抚着一道伤痕:“你就不怕破相了?”

    荆无艳紧紧的抿了下嘴唇,小声说:“我当然怕了,但我更怕别人会欺负你,怕你会掉价和那女人吵……”

    荆无艳还没有说完,唐鹏就凑过嘴巴,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荆无艳一呆,木立当场,双眸中却点起了羞涩的亮光。

    ……

    有专人服务,检查过程那是很快的。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要想知道脑习题的结果,必须等一段时间,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半天,还有可能得一个礼拜后。

    但有了康院长的特别指示,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打搅一下啊,荆小姐,请您跟我来办公室。”

    做完磁共振后,唐鹏和荆无艳坐在透视办公室内椅子上说话,孙主任敲了敲敞开着的房门。

    “哦!”

    荆无艳连忙站起来,刚要走,脸色却是一变,心中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唐鹏也站了起来:“我随你去。”

    “啊,不,不,你在这儿等,多休息一下,我自己去就行了!”

    荆无艳双手抓着唐鹏的胳膊,把他按回到了椅子上。

    唐鹏没有理她,问那个孙主任:“孙主任,是不是我脑子里有什么问题?”

    荆无艳都能从孙主任的话中察觉出不好了,唐鹏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孙主任的笑容僵了一下:“呵,呵呵,很正常,很正常的,就是,咳,我们院方有规定,结果只能对家属说,不好意思啊,唐先生。”

    孙主任的吱吱唔唔,更让唐鹏察觉出了不好,但他却没坚持什么,点了点头。

    “唐鹏,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在。”

    荆无艳低声说着,动作很自然的抬手在唐鹏头上摸了一下,转身跟着孙主任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怎么感觉她像我老妈那样,真不习惯。”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后,唐鹏才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从荆无艳的动作想到连春芳后,唐鹏才察觉到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母了。

    眼下已经初步在京华站住了脚跟,是该把他们接过来的时候了。

    ……

    “荆小姐,脑室系统的大小,形态,都未见异常,中线结构也无移位。”

    孙主任指着一个透析片子,低声向荆无艳解释着:“不过,唐先生右枕叶却有一长条状低密度影,边缘锐利——荆小姐,你能听懂我说的这些术语吗?”

    荆无艳眼睛盯着片子,茫然的摇了摇头:“孙主任,我听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唐鹏忽然头疼,眼前发黑的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吟了片刻后,孙主任才说:“荆小姐,我这样和你说吧。唐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

    “什么!?”

    荆无艳脸色大变,抬手一把抓住了孙主任的胳膊,颤声问道:“他、他脑子里有肿瘤?”

    按照荆无艳的医学知识,在听到唐鹏脑子里出问题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脑子里可能长肿瘤了。

    孙主任缓缓挣开荆无艳的手,摇头说:“唐先生没有长脑瘤之类的恶性——”

    荆无艳长长松了一口气,笑道:“吓死我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荆无艳脸上表情如此丰富后,孙主任都不忍心和她说实话了,但最终还是说:“荆小姐,依着现代的医疗技术,如果唐先生真长有脑瘤的话,也许还会好些。”

    荆无艳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俏脸,再次刷的苍白:“孙、孙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主任叹了口气,指着片子索性直白的说:“根据磁共振的检验结果,我们发现在唐先生的右脑枕叶上有阴影存在,根据我多年的临床诊断,这应该是脑科中最为棘手的神经性病毒感染,病毒蛰伏期为几天或者十几天,但绝不会熬过三个月……等病毒彻底蔓延开来,患者最好的结果,就是、就是植物人。”

    孙主任的这些话,就像是晴天霹雳,让荆无艳呆立当场,许久后才喃喃的问道:“不能,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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