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二章 战友的探望
总之,既然南方战区大局已定,暂时从战区抽身回莫斯科似乎就是一种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此时此刻,坐在平稳西行的客运专列头等车厢里,一身考究秋装的龙云在座位上微微阖眼、闭目养神,他觉得自己从前线离开还有个理由,那就是长期作战造成的慢性疲劳。
细细算来,自从穿越来到平行世界,他已经在布加斯空军基地连续战斗不下十天,之前除了测试就是打空战,每天飞行两三次也实属寻常;而且情形还不止于此,和以往任何一次穿越都不一样,在这次穿越发生前,他也在一直在沙尔卡特堡基地持续出击,在中东的血色天空中与强敌舍命厮杀。
驾驶战机这种事,哪怕只是平稳飞行都一点不轻松,更不要说冒着生命危险升空作战,即使以他龙云、或者维克托的充沛体能也会有些吃不消,更何况长期的精神紧张,也并不是蒙头大睡一两觉就能轻松复原的。
恩,这么说来,现在得到了莫斯科的召唤,可以离开前线休整一段时间,顺便把自己的事情办一办,此外还可以去克格勃总部过问一下“死城”方面的事,也算是一举多得吧?
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感受着列车富于节奏的轻轻颠簸,大白天里没什么睡意的龙云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活动几下关节,他眯着眼睛看了几眼窗外的保加利亚乡村秋色,然后就调整一下坐姿,向座位对面的美貌女子微微一笑:
“莉娜。这次的旅途。也要你一路上多费心了。”
“哪儿的话呀。阿瑟先生~”
被龙云称呼为“莉娜”的年轻女子,此时正端坐在柔软舒适的头等舱座椅上,一身浅色女式正装衬托的精致面容,灰黑色眼瞳中带着几丝戏谑的笑;见到对面的王牌少将——哦不,王牌中将结束小憩,瓦莲京娜*库尔托诺娃合拢手上的小册子,放回衣帽钩上的提包里,然后才再度把视线投到男人的面庞上。现出一个略显酒窝的迷人笑容:
“其实呢,我在公司里呆的久了,也觉得挺闷,这样出来走一走不是挺好吗。”
“啊,是这样吗,呵呵。”
和龙云刚才的称呼方式一样,听到瓦莲京娜叫自己“阿瑟先生”,龙云倒是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一趟莫斯科之旅,在斯图加特登记之后见到瓦莲京娜,这姑娘就是这样称呼自己;转眼间。几个月时间过去,平行世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维克托*雷泽诺夫的人生轨迹也向前延伸了一大截,但是要说接下来又会遭遇些什么,他可就有点看不清楚、也完全的无从揣测了。
坐在龙云对面的瓦莲京娜,是在昨天下午从斯塔夫罗波尔兼程来布加斯,专门负责维克托回到莫斯科的旅途安全工作。
作为一名常年在vvs头号王牌身边工作、提供二十四小时贴身护卫的克格勃探员,上级对这位精明强干的情报人员非常信任,也从维克托口中得到了很高的业务评价,于是就授意瓦莲京娜来专门负责这一项工作;当然除此之外,对这位美貌探员和头号王牌之间的**关系,大概克格勃方面也做了一些过分解读,这安排里是不是有一点照顾维克托“个人生活”的成分,那就是无从得知了。
接到这么一种安排,瓦莲京娜本来还有点隐隐的个人情绪、却当然不会让情绪影响工作,于是打理了一下自己和维克托的东西就匆匆赶了过来。
不过就在昨天傍晚,在布加斯空军基地里见面后,两人借晚饭间的一场交流才解释清楚误会,龙云更直接说“不是一起去莫斯科吗,都见过面不就很清楚了?”,让暗含醋意的女子一下子就把怀疑消散殆尽。
既然消弭了误会,想到自己之前还闹过情绪、对这位航空兵中将阴阳怪气了一番,瓦莲京娜就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也格外的对龙云亲密有加:
“那么,阿瑟先生,我们下车后就直接坐飞机吗?”
“恩,——也不是,之前还有点安排。”
听到瓦莲京娜的问话,龙云下意识的扫视一下周围;其实他在上车时已经扫描过全车厢的乘客,没找到什么西方特务、倒是发现了两名克格勃探员,这两人是当地情报组织派驻到列车上的安保人员。
很显然,即使是经过了乔装打扮,组织上对维克托*雷泽诺夫的安排仍然高度重视。
既然没有可疑人物存在,聊起天来也就不用刻意回避,龙云上身微微前倾、看向瓦莲京娜的深邃眼瞳:
“咱们的飞机是下午起飞;在这之前,我想去一趟医学院附属医院,看望曾经共事的战友。”
“哦,是吗?——我想到了,是之前来保加利亚的那一次?”
“嗯哼,算是吧;其实我当时是从乌克兰的赫尔松基地出击,就是暴打‘枪骑兵’轰炸机的那场战斗。”
眼见面前的探员眉毛微挑、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龙云索性就整理一下回忆、把当时的那场空中追击战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当然略去了其中和超能力有关的几个片段;在说完了整个战斗的经过之后,他又告诉瓦莲京娜当时的双机掩护脱离,和后续的海峡救援行动,一直说到返回赫尔松基地:
“……后来呢,嘿,捷尔任斯基中校的女儿还找我谈话,想要加入空军作战、为父亲报仇雪恨,好在让我一番话给劝回去了。”
“‘报仇雪恨’……这想法挺正常,你是怎么劝人家改了主意的呢?”
“呵呵,这说来话长了,我给你大概复述一遍……”
一边坐车、一边轻松愉快的交谈,美女作伴的旅途时间过得飞快,列车停靠在索菲亚中心火车站后,龙云带着瓦莲京娜搭乘克格勃派来的专车跑了一趟市郊医院,看望了手术顺利、正在住院护理部复健的鲍里斯*捷尔任斯基中校。
在阳光明媚的市郊医院里,两位相识不久、却一同出生入死闯下赫赫战功的飞行员一见如故,只是时间所限,两人没有交谈太长时间。临道别前,龙云让瓦莲京娜找出一枚自己获颁的红星勋章来赠给了捷尔任斯基,还找到负责人问明了中校的疗养去向,约定有时间时一定去黑海之滨的索契再叙。
匆匆结束了医院之行,乘车穿过市区一路向东、前往索菲亚国际机场,龙云无暇在这座历史悠久、遍布著名建筑的文化名城里漫步徜徉,他只能透过车窗玻璃打量、概览一下索菲亚城中的流连街景。
在城中穿行看景的同时,龙云也想到了一点好玩的事,他那位在首都生活的“准岳母”索菲亚*柯察金娜,也是和这座城市同名的。
坐在车上闲来无事,他和瓦莲京娜聊起此事,后者也觉得挺有趣:
“啊,还真的是;可是一个国家的首都,为什么会起这么个挺女性化的名字?很多女孩都会用的啊。”
“这个嘛,‘索菲亚’这座城市的古称是‘塞尔迪卡’;大概在十四世纪,因为圣索菲亚教堂的建成而改了名。哦,不是君士坦丁堡的那座,事实上很多教堂都叫‘索菲亚大教堂’,在哈尔——中国的哈尔滨,就有一座教堂也叫这个名字的。
至于‘索菲亚’这个词,在希腊语里是‘智慧’的意思,用作女孩的名字自然很不错,不过当成一个城市的名称,我看也挺好的嘛。”
说话间,车子驶进索菲亚国际机场,装扮成一对年轻夫妇的龙云和瓦莲京娜混杂在机场候机楼的人群中,通过常规的登机程序走进班机。
经过几个月的肃反排查,克格勃与保加利亚情报机关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至少在华约组织成员国的土地上算是比较安全。至于那些个漏网之鱼、四下里活动的西方特务,这些人虽然狡猾,毕竟还不至于堕落到恐怖分子的地步,一般的民航航班还是非常安全的。
时隔几个月时间,再一次和瓦莲京娜搭乘民航班机直飞莫斯科,在座位上舒展身躯的龙云又有了一点穿越之感,当然现在人物依旧、大环境却已经不再相同。随着班机即将起飞的语音提示响起,关闭舱门的tu-204客机平稳滑行到跑道顶端,加速滑跑跃入蓝天,向着两千公里外的莫斯科直飞而去。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火车颠簸,之前连续作战积累的疲惫很快充斥了身体,感觉一阵阵困意潮水般袭来,龙云有点睡眼惺忪的歪头,看到旁边的瓦莲京娜倒是神采奕奕、一点睡意也没有。发现维克托在看自己,善解人意的探员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还碰一碰他的臂膀,示意“恋人”不用顾虑、放心休息就是。
眼见瓦莲京娜如此体贴,自己也的确累得厉害,龙云就挺放心的闭起眼睛打盹,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境之中。(未完待续。。)
第八二三章 复赛首战
背朝阳光平稳飞行,保加利亚航空公司的tu-204客机一路向北,拖着浅浅的白色航迹穿行在东欧的澄明天空中。
起飞后就困意连连,龙云很快陷入了沉睡,不知不觉间结束了这一次漫长穿越。
意识虽然已经回到现实,他还是在沙尔卡特堡基地里的冷飕飕帐篷中呼呼大睡,现实世界的伊拉克还是后半夜,困倦之极的飞行员是不会轻易醒来;中东的天空依旧战火纷飞,可是在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地方,宁静祥和的和平生活还在一直继续,和战争、武器相关的竞技活动也还在照常进行。
万里之遥的伊拉克依然繁星闪烁,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投射到了北京南郊航空训练基地的开阔跑道上,照亮了大门敞开的“宸龙”战队机库,一前一后拖曳出库的两架银灰色歼-10a“猛龙”战斗机,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周身都泛着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辉。
今天,是ift中国赛区华北大区预选赛的复赛首战日。
之前因为一场“航空器安全大检查”而拖延赛程逾十天,今天,ift预选赛复赛终于战火重燃,也就成了“宸龙”战队在淘汰赛的第一个比赛日。
在一个多月前的ift预选赛小组赛里,“宸龙”取得了三胜一负、列小组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晋级华北大区预选赛复赛;在小组赛中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可以说相当不易,尤其是对样一支初出茅庐、刚开始还在使用老迈“七爷”征战沙场的崭新队伍。可以说就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下面的复赛。战队的天空征程才刚刚开始。
在接下来的预选赛复赛流程中,和分成a~h八个小组打循环赛的小组赛不一样,参加复赛的十六支战队会按照小组赛名次分成i、ii两组进行单淘汰战,每一组的最后胜利者作为华北赛区的选拔队,参加于明年年初进行的全国选拔赛。这也就是说,依照战绩排下来被分到了i组的“宸龙”,暂时还不需面对让他们初尝败绩的强队“天威”,而要和同属i组的其余七支战队进行淘汰赛。经过三轮角逐,才有可能最后杀入全国选拔赛。
拿到复赛阶段的对阵分组表,龙云在去中东之前,曾和刘威等人研究过比赛的形势。
首先看一看ii组的情况,虽然“宸龙”并没有分到这一组,但是看到八支队伍的名称,就以说这一组真的是卧虎藏龙——“天威”,成绩大起大落的本届预选赛黑马;“望京”,和龙云有过一次接触的传统强队;还有之前租给他们歼-7ii战机的“星光”,实力自然也相当不俗。
这八支强队的角逐。却不知道会是鹿死谁手?
不过不管谁获胜,都和“宸龙”近一阶段的比赛没什么关系。想到这儿几人就都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们害怕这里面任何一支队伍,而是如果也被分到ii组和“星光”对阵,还真是有点要犯难——都说比赛就是为了胜利,但是在“宸龙”刚建立的时候伸出援手、提供了比赛用战机,这种莫大的帮助他们当然不会忘记;如果这么快就在赛场上和“星光”兵戎相见,影响发挥倒不至于,但心情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具体到i组的对阵安排,王卫国通过“组织”的一些暗中协调,自然不足为外人道,龙云也没对刘威透露一星半点,他只是鼓励这位年轻的副队长,全力以赴去打好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就是了。
现如今,龙云已经远赴中东、暂时离开“宸龙”战队,新加入进来的边超就顺理成章的作为长机,和刘威一起在战队里准备今天的复赛首战。
说起边超其人,刘威之前和他在小组赛里照过一次面,他觉得这年轻人非但技术过硬,比赛中的好胜心也很强,哪怕之前一直在飞su-27sk、接触歼-10a没有几天,也比他这个名义上的副队长更适合作长机:毕竟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人家已经有了两三年的竞技经验,自己却只是一个刚入行没几个月的新手。
所以在商量一番之后,刘威很认真的提出“你的技术比我强,还是你来当长机”,作为后来者的边超就担当起了“宸龙”的主力重任,埋头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一大清早来到京郊航空训练中心,各参赛队的选手和地勤机师们,都已经在高大宽敞的机库里忙碌开来。
就在同一时间,北京市区内三环的一片高档别墅区里,也有两位年轻人在家中忙着穿衣戴帽、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开着车身宽大的银色炎黄635驶出小区正门,直奔几十公里外的北京航空训练中心,负责驾车的苏雪动作非常轻松,她只是开启了自动驾驶系统、然后两手扶住方向盘以防万一:
“凌,今天不是休息日,确定翘了课也没关系吗?”
“当然,反正离末考还早,”和专心开车的小姑娘不一样,副驾驶座上的大小姐倚在靠背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早餐,显然又是因为睡懒觉而搞得手忙脚乱,连早饭都没顾上在家吃,“而且这学期的课程,我基本上也都了解过一些,没什么重量级的‘名捕’在,还算是挺好应付的。”
“哦?嘻嘻,也别掉以轻心哦。”
混在首都早高峰的滚滚车流里,跟随前车的步调一点点移动,苏雪瞥一眼前风挡上投影的时间显示,觉得今天出门还是有点晚。想到昨天晚间和恋人的一通匆忙通话,还没来得及和龙云说起“宸龙”的复赛事宜,电话那边就响起了消防警报,虽然说是虚惊一场,但也不知道海德拉巴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
明知道恋人有超能力在身,不仅能窥见任何危险、还能左右他人的思维,分别了快十天的小姑娘还是有点心焦的嘴唇微撅,她当然不想让龙云一下子跑这么远,可是又想不出黏着他不放的理由。
这么神思不属的想了一会儿,眼见座驾已经开出了车流密集的市中心,她就和身旁的大小姐说起这事情来,却引得上官凌娇笑摆手:
“姐姐,你就别替他担心啦!这个人,我看他就是无所不通,一般小来小去的事情都可以应付,放心好了。”
“哦,是吗……,”
听到大小姐的无心夸赞,心下想一想好像也的确如此,苏雪才算是放下心来,转而说起今天“宸龙”的比赛事项,“那,可惜昨晚没在电话上聊一聊比赛的事,之前他不是说,有办法在巴基斯坦也能遥控参加比赛吗?可是现在呢,他连比赛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此事也就完全是无从谈起了呀。”
“哎,——还真的是!”
说话间就掏出电话来,上官凌之前也一直没想到这点,毕竟她的主业还是专业学习和打理公司,战队这边一直都是交给龙云他们去全权负责;现在突然间想到这一层,她立刻给战队那边打了一通电话,语气轻快的和副队长刘威谈了一会儿,才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般,挂上电话松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远程参赛’暂时还没指望,但刘威他们说今天的对手实力并不算强,他们有信心赢下这一场。不过话是这样讲,姐姐,你我对这个领域都是一点都不了解,还真有点为‘宸龙’担心,他们真能赢吗?”
“恩……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哟。”
“是吗,为什么?”
还以为身旁的小姑娘是自己做了调研、或者偷偷把头脑充实成了航空竞技观察家,上官凌很好奇的坐直身躯发问。
“那,我是这样想的,”不经意间就窥探得知了大小姐的内心想法,苏雪转头向上官凌微微一笑,“我之前听龙云说起过,他们早就知道了复赛的分组形势、也就是知道了对手都是谁;然后呢,既然这人放心大胆的去了巴基斯坦,还找来了一位之前碰过面的对手接替自己,那对今天的首战,我想他一定是有充分把握的,是不是呢?”
“好像是这样。——恩!那今天就拭目以待了。”
对这家伙有绝对的信心,两个女孩子说话间就已经笃定了比赛结果,要是远隔万里的龙云得知了这一点,大概会在睡梦里狂打喷嚏也说不定。
时间到了上午九点,走进京郊航空训练中心的三号观战大厅,只见偌大建筑内已经是人头攒动,大赛组织和各路媒体的工作人员也在来往奔波;感受一下现场气氛的热烈程度,显然复赛阶段比赛的受关注程度比之前的小组赛高得多,毕竟淘汰赛的胜者会代表华北大区去打全国选拔赛,北京地区的爱好者都希望都见到本大区内的最强战队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杀入全国赛才好。
当然,要说哪一只队伍才是“大区最强”,不同战队的支持者就是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今天来到现场的“宸龙”粉丝格外众多,所有人自然都满怀期待,到底强与不强,一切都要在赛场上见分晓。(未完待续。。)
第八二四章 八爷的掠袭
对今天到场的观众来说,除了“宸龙”的复赛首战,战队的人员调整也很值得关注。
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在复赛开始之前,“宸龙”战队一哥、备受关注的龙云就已经从申报的参赛名单上消失,虽然战队没有正式发布这一消息,却还是引发了很多人的猜测和遐想。
今天的大厅观战席上,不少人也在议论此事,有人猜测他是被实力雄厚的老牌战队挖了墙角,却遭到旁边爱好者的一致反驳:
“不可能,龙队长才没人能挖走!”
“就是,我说这位兄弟,你不知道他和‘宸龙’的形象代言人是啥关系——喏,那大美女苏雪今天不也来了,正坐在那儿吗?啧啧,过会儿要去争取和她合个影……”
“真假?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
反正比赛也还没开始,坐在几个人近旁的眼镜男手上拿着爆米花,一边嚼一边还在说,“‘宸龙’的投资人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你随便上网搜搜就知道,有人爆料说,他是那个投资人的私人司机、两人之间肯定有**——反正不管怎样,我看龙云是不可能离开‘宸龙’,哪怕打工也要选个好东家嘛。”
“司机——?司机还能打航空竞技,开飞机难道是和开车一样的吗?”
“怎么可能,开玩笑呢吧!……”
大厅里的爱好者们,还在围绕比赛、甚至八卦的话题热烈交流,不过这种熙熙攘攘的景象选手是无从得知。
眼见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从准备室里缓步走向起飞区域。边超和刘威两人都已经摈弃杂念、集中精神。他们在比赛登录处见到了今天的对手,来自内蒙古“赤峰”战队的李铁柱、余敏这一对搭档,双方握手后简短的交谈几句,就各自转身离开。
和小组赛的对战不同,复赛的每一场较量,都会产生一支就此出局的队伍。
带着“一定要赢”的觉悟,从登录处一直走到机场跑道旁,钻进红色零一号歼-10a“猛龙”的驾驶室。边超习惯性的四处打量一下,才坐下来按动电钮关闭座舱盖。
经过紧张的赛前忙碌,地勤机师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机升空的一切准备,边超熟练地使用外部电源启动发动机,ws-10c引擎的平稳运转带来轻微的振动感,通过机体结构传递到座舱里;经过最近半个月的适应性训练,他熟稔的完成了机载设备自检,测试气动控制面和导航、通信系统工作正常,接到塔台“允许起飞”的指示后,就在无线电里询问刘威:
“洞两、洞两。是否做好准备?”
“洞两收到,座机状态一切正常。可以出击!”
听到刘威声音洪亮的答复,边超果断的松刹车、前推节流阀,带领刘威的红色零二号机身形一动、加速前冲。
之前已经演练过若干次双机起飞,两架战机一前一后滑跑出不到三百米时,边超就一把拉杆让座机抬头,银灰色的“猛龙”前轮一下子就离开地面;虽然这时的滑跑速度还达不到战机起飞的要求,但是鸭翼布局的歼-10a要抬头是很容易,他继续保持引擎最大推力又向前滑跑出一百多米后,只觉得机体微微一颤、就变得轻盈起来,随着地平线的下降消失,战机已经顺利升空。
在战机加速到离地速度之前就拉杆抬头,这种方式本来只是在紧急起飞的时候才会用到,但是边超有意通过这一过程,增进搭档之间的协调程度——和普通的加速后轻轻拉杆、战机立即抬头脱离跑道不同,在存速不足时先拉起机头,机体何时离地就不是飞行员能精确控制,这里需要长机和僚机的动作同步才行。
升空之后一路爬升,按照赛前制定的战术,“宸龙”双机打算和使用歼-8iim战机的“赤峰”进行一场高空的超视距较量,这不仅是对歼-10a的高空高速能力有信心,也是为了让经验不足的刘威能有发挥机会,尽快积累实战经验。
随着平显上高度数字的不断增加,起飞后还不到两分钟,“宸龙”双机就已经平缓爬升到超过一万米的飞行高度。
在赛前研究过“赤峰”双机的典型战术,这两位选手一般都是抢先爬升进入交战空域,然后利用机载雷达的下视模式发现敌机、并发动猛烈的导弹齐射,边超这次索性就选择了针锋相对的爬升接敌战术。
在设计时就很重视高空高速能力的歼-10a,为提高机动性而有较大的静不稳定度,不能成为一架极速突出的高空高速截击机,却也有相当不俗的高速特性。指挥“宸龙”双机保持密集队形,在一万一千米高空搜索对手,这种作战方式,不由得让边超想起了父亲讲过的一些陈年战例,高空高速的对抗模式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战术,在当今时代已经显得有些落伍,不过偶尔体验一把的感觉倒还挺新奇。
从赛前的资料分析得知,“赤峰”的歼-8iim战机装备的是原产自苏俄的zhuk-8ii雷达,这种雷达的探测能力和歼-10a的1473型脉冲多普勒雷达可以说是半斤八两,现在都已经不是什么先进的型号。
基于rcs上的一定差距,龙云估计1473型雷达对歼-8iim战机的迎头探测距离大概是在九十千米,而“赤峰”双机对自己的歼-10a发现距离,则应该不会超过七十五千米。
为了充分利用雷达探测的不对称优势,避免被对手偷袭,龙云双机在短暂的编队飞行后就远远的左右疏开,开始在超过万米的高空中平飞搜索。
按照ift的比赛规则,双机对抗的接战空域半径只有五十千米,对现代喷气式战斗机来说是相当狭小;不过从进入接战空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宸龙”双机的位置也接近了空域中心,却还是没有发现对手的踪影,眼见多功能显示屏上也没有一点提示,边超有点疑惑的在座舱里四处张望。
天空中的选手,暂时搞不清楚空域中的情况,在地面上看转播的观众倒是很明白,现在“赤峰”双机的行动是有点另类,他们竟然已经爬升到一万四千米的高空,在对战区域边缘伺机而动!
这种情况,边超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能从容应对吗?
地上的观众捏了一把汗,正在空中紧张索敌的边超,也在猜测对手可能采取的一些战术。对于没有预警机和地面导引支持的竞赛来说,发现目标是战机的第一要务,他现在估计“赤峰”双机的高度只会比自己更高,同时距离也还很远;虽然装备了两台wp-13b发动机,但歼-8iim的机体较为沉重,推重比相较歼-10a并不占优,如果高度上又没有优势的话,一旦被“猛龙”抓住就肯定跑不掉,这一点他们清楚,“赤峰”搭档想必也是很清楚的。
想到这里,边超倒是放下心来,毕竟歼-8iim的标配超视距武器只有半主动雷达制导的pl-11,倒也算不得很棘手,于是他切换雷达到上视模式,继续和刘威向空域中心接近,哪怕对手先发现他们也不担心。
pl-11型导弹的威力,他之前还没有见识过,正好今天来尝试一下!
就这样飞出了不到五千米,雷达告警器就很尽职的开始鸣响,从显示屏的指示信息判断,边超发现“赤峰”双机已经跑到了他们身后的八点钟方向。
不知不觉就绕到了身后,就是说刚才双方都在互相寻找、结果都漏过去了吗?
既然已经被发现,也没必要再保持无线电静默,边超在频道里简单的和刘威联络一下,提醒他注意对手的超视距导弹攻击,然后就进入大坡度的侧转,准备调头迎敌。
在一万多米的高度发生战斗,“宸龙”双机一边压坡度完成转向,一边开启加力加速,准备在加速突破音障后发射自身携带的pl-12型主导雷达制导导弹。就在这时,边超座舱里的雷达告警设备提示发生了变化,大概是他们刚才的机动方式让歼-8iim的zhuk-8ii雷达短暂脱锁,“赤峰”双机误以为他们是在大机动规避,所以抓住机会锁定、并发动了第一波导弹攻击!
对手已经抢先开火,这边“宸龙”双机也捕捉到了高开高打的歼-8iim双机,敌我距离五十千米,高度一万四千五,这样的空中态势让边超颇感棘手,他马上命令刘威立即加力全开进一步提速,务必要加速到马赫一点四以上再发射导弹。
一边是高度一万一、刚刚突破音障,一边是高度接近一万五、速度马赫一点七?
来袭的速度极快,“赤峰”双机的作战意图已经完全显现,边超很快就确定了一点,他们又在使用之前小组赛里屡试不爽的高空高速掠袭战术。(未完待续。。)
第八二五章 导弹互射
“八爷”与“棍十”之间的这场高速掠袭战,应该说前者还是占有一定优势。
在战斗机之间的对抗中,哪怕是使用同样的空空导弹,发射条件的改变也会极大影响导弹射程和威胁程度。比如众所周知的aim-54“不死鸟”,在低空低速条件下发射的有效射程可以缩水到只有三十多千米,但是在一万五千米高空、马赫二点零的载机上发射,却可以打击到距离一百五十千米以上的低空平飞目标。
先爬升加速、然后发射导弹,借以取得射程上的一定优势,这时候的歼-8iim双机显然就是如此打算。遭遇对手的导弹突击,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数量有多少,但是边超完全能够想象,那一波破空而来的pl-11导弹会是如何迅疾!
面对“赤峰”的先手发难,天空中的两架银灰色“猛龙”应对十分迅速。
加力全开逆势而上,持续加速的“宸龙”双机一边小幅爬高、一边积累速度,主动缩小与对手的距离,同时也离疾扑而来的导弹越来越近;在雷达提示双方距离接近到不足四十千米的时候,边超敏感的意识到pl-11导弹已经近在咫尺,他马上命令刘威和自己一同行动,打出一批次共计四枚pl-12,然后就立即进入对抗机载雷达照射的持续侧转机动。
天空中,推进器燃烧完毕的pl-11疾速如电、利用高度优势冲刺掠袭,隐约的灰色踪影在飞行员的视野中一点点显现。
就在导弹疾速迫近之时,“宸龙”搭档的歼-10a双机已经进入连续的侧转机动。雷达告警器的鸣响时断时续。显然是对手的zhuk-8ii雷达正在断续脱锁。现在已经到了决定生死的最关键时刻!
持续机动带来的高g过载,让边超眼前一阵发黑,但是他这时候的思路却相当清醒。
他现在清楚的意识到,既然对手明知他们不可能在导弹攒射面前无动于衷、这时候必然也会发射导弹反击,那么如果他是“赤峰”双机,这时候多半就会分兵接敌,一架战机负责超视距导弹的引导照射,另一架则利用高度和速度优势脱离pl-12导弹的攻击包线。然后再冲下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对手真的这么做,那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天空中,一条条蜿蜒的导弹航迹彼此交错,就在“宸龙”双机的机动规避取得成效,来袭导弹失去载机雷达照射而从“猛龙”身侧茫然的擦肩而过时,“赤峰”长机也在与导弹进行惊险的机动对决。
驾驶歼-8iim直面导弹的李铁柱,虽然只是来自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小战队,但能够从小组赛里杀出重围,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面对劈面杀来的好几枚主动雷达制导导弹,他没有急于放弃pl-11的中段制导。而是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猛然进入大角度爬升。与来袭的四枚pl-12上演出一场惊险的追逐与反追逐对抗。
因为之前一直忙于规避来袭导弹,边超双机没有为导弹提供中段指令修正,四枚滞空的pl-12只能按预设弹道径自直飞,在导引头开机后,都不约而同的一下子锁定了信号特征最明显、也就是离它们最近的“赤峰”长机。
推进器已经燃烧完毕的pl-12,这时还在稀薄的高空大气中勉力爬升,驾驶歼-8iim战机的李铁柱能不能逃脱导弹的追杀,就看他此时此刻的操控与发挥了!
导弹与战机的博弈,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惊险经历。
不过对眼下的情形来讲,进入机动规避的“赤峰”长机却具备一定的飞行性能优势,因为越到高空,大气密度越是稀薄,作用在机翼上的空气动力就越微弱,需要战机保持更高速度才能维持良好的机动特性;当然这时候空空导弹也是一样,设计作战高度上限约两万米的pl-12,弹翼面积并不算大,要在高空中持续转弯、追逐还在不断爬升的歼-8iim,的确是有相当大的难度。
随着wp-13b引擎加力全开、两道青蓝尾焰划破天空的“八爷”拼命爬升、继而进入连续的大半径桶滚,动能不足的尾追导弹终于陆续放弃了努力,在失控下坠之后,陆续张开了橘黄色的回收降落伞。
四枚pl-12,却一枚都没有命中!
眼见大屏幕上的“八爷”甩脱了一路爬升的导弹,观战者这时候都非常兴奋,他们之前看过了太多眼花缭乱的空中大乱斗,但像这样在万米以上高度的截击对抗,倒还真没怎么见过。
看一看那些导弹徒劳追赶的样子,也许高空高速截击战术可以帮“赤峰”赢得这场角逐?
见到“赤峰”双机成功规避了“宸龙”双机的一波pl-12攻击,不少观众都觉得“赤峰”采用的战术相当不错,一时间也和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是啊,既然占据了高度,就有这样大的对射优势,那为什么实际的航空竞技赛里还是中低空的格斗居多,而不是这样一味的拼超视距呢?
要说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战斗机爬到高空是一种挺危险的行为,机载pd雷达的下视能力普遍不如上视,搞不好你还没有发现对手、就先被对手给发现而陷入被动。
此外更重要的是,空战中的飞行老手,基本上都不怎么惧怕超视距导弹的攻击,像现在的“宸龙”双机就是例子,甩掉几枚pl-11导弹的追杀可以说相当轻松,他们并不需要像“赤峰”那样,因为驾驶的歼-8iim机动性不佳,而必须靠高度和速度优势去和对手周旋,而极力避免进入“八爷”不擅长的缠斗。
一场导弹与战机的死亡追逐,地面上的人看的都挺过瘾,但是在天空中,战斗可以说才刚刚开始。
发动完第一波超视距攻击,按照预定计划甩脱了对手的好几枚主动雷达制导导弹,李铁柱驾机在高空盘旋片刻,一边警惕“宸龙”双机的加速扑击,一边就利用机载数据链得知了僚机的坐标方位。
很好,到目前为止,他们的预定计划还在顺利进行中!
刚刚甩脱了“赤峰”长机的雷达照射、躲过一波pl-11导弹袭击,边超和刘威也通过数据链交换了位置信息,然后重新组织起双机编队。按照1473雷达的截获信号,边超可以勉强看到他们头顶上的一架歼-8iim,这只绿头白身的修长巨鸟,飞行高度竟然已经超过了一万六千米,暂时是不打算下来和他们决一死战了吗?
好吧,就算这架“八爷”不打算过来接战,但是另外一架“八爷”在哪,总不会是被导弹击坠了吧?
航空竞技的比赛设置,和真正的空战当然并不一样,战机击坠的情况会立即显示在观众们观看的大屏幕上,但是身处比赛之中的选手却没有这种便利,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判断。
驾驶红色零一号“猛龙”逐渐接近僚机,边超抬头望向舱外幽兰色的高远苍穹,他直觉性的想到,刚才的一批pl-12很可能已经全部落空,否则对手没有可能这么悠闲,在被击落一架后还优哉游哉的在上面兜圈子,除非他们已经放弃了比赛。
想到这里,边超立即让刘威离开现有航线,注意雷达告警器并搜索他们的六点钟方向;自己则略微推杆,降低高度进入小角度俯冲,他现在最好尽快把另一架“八爷”找出来,否则说不定就会遭到第二波超视距导弹掠袭。
仿佛是要印证边超的一番逻辑推理,就在他驾机进入俯冲后不到五秒钟,刚刚压坡度侧转调头的刘威就在无线电里报告:
“洞幺洞幺,我已发现目标!高度九千五,方位一七〇,距离十五!”
刘威驾驶的红色零二号歼-10a上,雷达截获的回波信号相当明显,“赤峰”僚机这时候还真的就出现在他们刚刚经过的航线上,而且雷达也已经锁定了他们!
rwr告警的急促鸣响,对紧张比赛中的选手当然是一种干扰,不过这时候“赤峰”僚机的雷达锁定也就只是一种威吓,因为在这么近的接战距离上,三架战机很快就会进入到激烈的目视对抗中,这时候雷达的作用就比较有限了。
在超过一万两千米的高空、跨音速段的速度区间内作战,歼-10a的机动性优势并不像中低空那样明显,机身修长的歼-8iim从一万多米高度急速杀到,持续使用回转半径超大的掠袭战术,试图干扰“宸龙”双机的作战协同。
在二打一的优势情形下,边超却没有轻敌,他一方面指挥刘威不要陷入自己并不擅长的掠袭追逐战,一边却也提防着高处的“赤峰”僚机。(未完待续。。)
第八二六章 速战速决
不过……那真的是僚机吗?
就是那架“八爷”,刚才躲开了他们的四枚pl-12?
是的,他肯定是一下子吸引了所有pl-12,否则另一架战机不可能还有余力跑到他们后面——那样说来,在高空徘徊的应该是“赤峰”长机、也就是技术更强的家伙才对,但是他为什么会没有冲过来支援自己的僚机?
一边驾驶战机提速、强硬的与来袭对手比拼占位,边超还在紧张思考,但是他的疑惑马上就有了答案。
就在天空中的乳白色“八爷”频频掠袭、与两架“猛龙”激烈厮杀的时候,刚刚沉寂不久的雷达告警器再度向边超发出了警告,现在竟然又有雷达锁定了他们的战机,而且已经到了要发动攻击的时刻。
这会是谁?
除了高处的“赤峰”长机还能有谁!
事情是明摆着的,正在和他们全力比拼的这架“八爷”,当然是不可能好整以暇的调动雷达锁定他们,那么这个辐射源必定是另一架“八爷”无疑。
没错,这时候的李铁柱,已经从刚才的一万多米飞行高度上进入高速俯冲,他很快切换zhuk-8ii雷达扫描模式,从杂乱的信号显示中分离出了正在水平机动的“宸龙”双机,然后迅速完成一连串指令设置,再度进行了一波超视距导弹齐射。
机翼下大团白烟腾起,高空中的导弹发射场面似乎也格外壮观,两枚弹体粗壮的pl-11导弹一下子飞离挂架。向着远处的目标高速掠去。
就在听到rwr告警鸣响的一刻。边超心里已经在猜测。这次的对手果然不简单,他们应该就是在利用sarh(semi_active_radar_homing,半主动雷达导引)导弹的特性、在这样的敌我混战中取得攻击的机会!
对于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因为发射后需要载机的雷达提供持续照射,在使用中对载机的飞行限制很大,所以被很多人认为是一种完全落后的空战武器。但是相对于主动雷达制导导弹,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却有一种独特的优势:它最终攻击哪一个目标,不是由自己、而是由载机的火控雷达去决定。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现在敌我双方已经战作一团,那么其他战机就很难使用主动雷达制导导弹进行火力支援,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误击友机;而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则相对好用一些,只要飞行员操纵火控系统得当,能够提供正确的信号照射(通过iff区分敌友,然后持续照射敌机、而不是友机即可),就可以在十分混乱的局面里提供火力掩护,准确命中需要打击的敌机。
面对飞速来袭的pl-11,这时候的“宸龙”双机,可以说就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可不是吗。如果专心应付眼前的“八爷”,那么就难免会受到“赤峰”长机的pl-11攒射;而如果要规避“赤峰”长机的攻击。就需要进行一连串规避机动,眼前这架加速掠袭、频繁换位的“赤峰”僚机又会成为他们的巨大威胁。
精神骤然间高度紧张,边超一边紧张的思考对策,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干的相当漂亮!
用sarh导弹乱中求胜,他以前也考虑过这样的战术,如今有人真的使用出来、还对他们构成了相当威胁,不得不说“赤峰”还真有两把刷子,他们的小组赛出现也不是凭空得来。但是心念电转之间,边超已经有了一些计较:既然发动攻击的“赤峰”长机高度占优,距离他们也太远,这时候没机会去从容的提速然后用pl-12反击,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抢先解决眼前的“赤峰”僚机。
没有一点犹豫,边超马上加力全开,以迅猛之势扑向天空中的“八爷”,现在就是比谁动作更快!
一万米高度以上,三十千米的敌我距离,导弹全力扑击的话只需要三十几秒时间就能飞完全程;决意快速解决对手,边超的红色零一号“猛龙”瞬间爆发出强劲的加速能力,他看准时机从刘威和对手的航迹间高速切入,在竭力盘旋的“八爷”身侧进入单环迎头态势,抓住机会一口气迎面打出两枚pl-8c。
不止如此,就在导弹发射同时,边超分明见到对手也发射了导弹!
眼见两枚pl-8b迎面飞了过来,抱着有进无退的决心,边超马上反向急转、紧接着进入大角度爬升。
发射出去的pl-8c导弹是否能命中,这个问题瞬间就被边超忽略,进入爬升的“宸龙”长机,一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格斗导弹——毕竟这时候还不知道僚机在哪,也许那是针对刘威座机发射的呢,二是抢占高度优势,而后用赫布斯特登壁反咬对手,就算导弹没有奏效、他也还有航炮!
伴随天空中飞散开来的大片红外干扰弹,红色零一号“猛龙”在空中完成了高难度的爬升后接反扣俯冲,在避开导弹攻击的同时,就一下子紧紧咬住了同样在规避格斗导弹、却因此掉了高度的“赤峰”僚机!
活动光环套住目标,边超没有犹豫的连续开火射击,这时候雷达告警器仍然在一阵阵的鸣响,他恍惚间偷空一瞥,甚至都能看到导弹在天空中不断接近的踪影!
刚刚躲避了两枚pl-8c的凌厉扑击、正视图一溜烟俯冲恢复速度,驾驶“赤峰”僚机的于敏这时候却听到一声系统提示音,得知自己已经被航炮击中,而且分明是中弹十发以上,当场就被判定击坠。
——我、我去!
居然用航炮扫射,连这样也行的?
眼见系统提示出现在显示屏中央,无奈的把飞机改平、退出战斗,余敏很有点不服气的歪头看向天空中的两架银灰色歼-10a,虽然他承认“猛龙”的机动性是比“八爷”好很多,但是之前小组赛他们不也坚持了过来——可是现在碰到了“宸龙”,哪怕没有传说中的“一哥”参与,他们也还是这么厉害?
想到这支战队新来的主力,那位叫“边超”的年轻选手,他讪讪的摘下面罩叹了一口气。
嘿,要是被他打下来,倒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航炮攻击直接命中,干净利索的解决了“赤峰”僚机,边超和刘威却并没有真正从威胁中解脱。
就在“赤峰”僚机被边超航炮扫射、退出战场的时候,“赤峰”长机发动的超视距导弹攻击也已经近在咫尺;从攻击航路里改出的边超,根据rwr告警提示猛然望向三点钟方向,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逆着阳光飞速来袭的导弹。
pl-11,两枚!
没有了任何友军战机的掣肘,“赤峰”长机第二波导弹攻势分外凌厉,刘威这时候已经从盘旋中改出,但是这时候两架战机的方位都不理想,雷达无法锁定他们斜上方正在高速俯冲而来的“八爷”。
导弹近在眼前,敌机汹汹在后,这时候到底要怎么办?
无线电里边超提醒刘威导弹袭击,其实这时候他们的雷达告警器鸣响也在加剧,显然提供照射的“赤峰”长机正在不断迫近,必须立即实施一组侧转机动!
从早期的歼-8ii型战机改进而来,歼-8iim战机的zhuk-8ii火控雷达性能还算相当不错,在进行了电子设备升级后可以一次引导两枚pl-11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锁定、攻击两个目标,这时边超和刘威双机的距离还挺近,显然他们已经同时被“八爷”的雷达锁定。
眼见天空中的导弹循着反射信号飞掠而来,边超瞥了一眼平显上绿莹莹的速度数值,刚才的剧烈瞬时机动耗费了座机大量动能,现在他的空速还不到七百,但是还有能力进行连续侧转摆脱照射,于是他立即进入标准的侧转甩脱机动,操纵战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剧烈的s型航迹。
随着“宸龙”双机的持续机动,李铁柱眼前的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信号波动,多普勒雷达的探测特性很快让进入径向飞行的对手脱锁,但是他并不担心,而是镇定自若的保持高速俯冲,随后更是在距离对手不到十二千米的时候再次发动了导弹齐射。
第三批次“超视距”攻击,又是两枚pl-11疾飞而出,李铁柱已经打完了座机携带的所有导弹,成败在此一搏!
在发射导弹过程中,连续按动电钮切换照射配置,李铁柱主动放弃了飞在最前面、这时候多半已经和“宸龙”双机近距离遭遇的两枚pl-11,而是切换照射通道改为对后发的两枚导弹提供照射,把命中对手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两枚后发而至的导弹上。
就在同一时刻,边超正驾机进入侧转,他敏感的聆听到了告警器的声音声音变化,猜测对手的雷达已经无法完成照射;果然,在看到一条导弹航迹在座机下方远远划过后,他立即从过载剧烈的侧转中改出,加速平飞恢复速度。(未完待续。。)
第八二七章 更远的征途
躲过pl-11的扑击,边超立即呼叫刘威配合行动。
但是语音放送出去,无线电里却没有反应,边超看了一下敌我识别系统的甄别提示,才心中一沉的想到:刘威可能是被导弹命中了!
边超的猜测没有错,刚才凌厉来袭的两枚pl-11,瞄准他的那一枚是后发射,在进入末段接触之前就失去了载机的照射制导,当然没有办法命中;但是瞄准刘威的那一枚则飞在前面,面对动作质量不高的“宸龙”僚机,导弹依靠“赤峰”长机在脱离前一刻的照射信号直扑而去,相当准确的与目标发生了有效接近,随后才从刘威座机的身旁掠过。
听到系统判定的语音响起,刘威无奈的接通改平电路、回复平飞,刚才他的动作进行的是有些生硬,对“猛龙”的操纵手感,还是有一些难以把握。刚才进入侧转的时候,他就发觉速度掉的厉害,但是这时候高g过载已经袭来,他挣扎着再去开加力已经来不及了;看到显示器上冒出“pl-11,判定命中一枚”,他只能苦笑几下摇摇头。
被这么少见的导弹武器打中,也算是一种奇遇吧!
随着刘威座机脱离对抗,空中又回到了一对一的局面,边超的处境则变得有些危险。
在雷达上发现一个目标回波被系统屏蔽,李铁柱马上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导弹导引有了回报、取得了宝贵的一分,他马上手动切换照射频道,把雷达波束百分百的集中到“宸龙”的另一架战机上。
仍然在天空中努力加速的边超。这时候发现僚机中弹。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
没想到和“八爷”的一场对抗。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现在又变成一对一单挑了吗!
这时候他的“猛龙”速度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雷达告警器的持续鸣响,却让他知道对手的攻势还没有结束,说不定导弹还在来袭的路上。想到这儿,边超也马上明白过来一件事:以歼-8iim机型的挂载能力,应该就是六枚空对空导弹;刚才“赤峰”长机已经发射过四枚导弹,那么现在他应该就没有导弹了!
一想到对手导弹告罄、接下来多半就是被动挨打。边超立即驾机进入大角度俯冲,一边增速一边迅速降低高度,用这样的方式去脱离超视距导弹的攻击包线。
万米高度的天空中,外形尖锐的银灰色歼-10a与机身细长的歼-8iim展开了一场高速追逐,而在这两者之间疾速冲刺的正是一前一后两枚尾焰明亮的pl-11,以三马赫的极限速度在天空中飞速前进;驾机俯冲的边超不必扭头回顾,似乎都能够感受到身后导弹不断迫近的巨大压力!
三马赫与一点四马赫,这样的速度差,飞越十千米的距离需要多久?
边超没心思去计算,但是他很清楚继续这样下去不行。这种程度的导弹尾追,一味逃跑可是根本就甩不掉的。想到这里。他果断停止俯冲加速,刚才的飞行轨迹已经让“八爷”的火控雷达预判了他的航行意图,这时候传给导弹的指令也是俯冲增速;所以这时候他忽然间关闭加力然后开启减速板,进入到一组急剧的防御性桶滚之中。
为了对抗导弹的机动追捕,他现在必须降低速度到有利于发挥歼-10a机动性能的速度区间里,然后用漂亮的大过载侧转去处理!
眼见速度指示迅速降低回到音速以下,这时候导弹几乎都已经进入到边超的视线里,他马上侧杆蹬舵压坡度进入急转,用连续的反向s机动去迷惑导弹的跟踪,利用pl-11推进器燃尽的劣势去躲闪攻击。
持续的蛇型机动,对主动雷达制导导弹的效果也许并不理想,但是对一直盯住目标回波、以前置法导引的pl-11导弹却相当有效;在持续提升推力、确保不掉速度的情况下,边超终于用一连串的机动损耗了导弹的机动能力,仅仅依靠空气舵面控制方向的导弹总算是势头衰竭,在空中张开了回收的伞花。
对高空导弹截击战术还不是完全熟稔,边超在目睹导弹坠落之后,依然冷静的桶滚观察四周,确认一切情况在掌控中,然后才拉起迎角回到爬升接敌的状态中。
刚刚的躲闪的确有点冒险,不过这时候,“赤峰”的长机应该是空载了吧!
机动甩掉导弹之后,他清楚地看到天空中的伞花有两朵,结合之前的情况分析,边超准确判断出对手的导弹已经全部用完。
接下来,他应该可以从容的用格斗导弹战胜对手,当然这也需要对手主动下来和他进行格斗,而不是继续呆在超过一万米的高空;如果“赤峰”长机是这样,那他也需要一步步爬升上去,然后进行航炮之间的对决才行。
经历过一番激烈战斗,现在边超的红色零一号“猛龙”还带有两枚pl-8c红外制导导弹,但是要说用它们去攻击远在一万米高空的“八爷”,就需要和对手长时间的绕圈占位,对此他也没有很十足的把握,毕竟在一连串的加力全开、猛烈机动之后,红色零一号“猛龙”的存油已经非常紧张了。
是一路爬升上去用航炮,还是等对手俯冲下来格斗?
驾驶战机平缓爬升,边超在六千米左右高度盘旋飞行了片刻,然后就见到对手的目标信号出现在雷达显示屏上。
这只能是“赤峰”长机,对手放马过来了?
是的,早在最后一波导弹落空的时候,李铁柱就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驾驶乳白色的歼-8iim飞翔在超过一万米的高空,幽暗蓝色的天空背景下,下方的广阔空域看上去有如帷幕;遥望远方的无垠天际,zhuk-8ii雷达的下视显示上,目标回波是那样的扎眼而醒目。
经过一番厮杀,李铁柱很清楚,虽然现在他还在这样高的空域里巡航,虽然他还可以冲下去和对手格斗,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导弹在手。
或者说,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样一个现实:
他,或者说一路杀入复赛的“赤峰”,已经无法赢得这场输则淘汰的比赛了。
想到这里,李铁柱踌躇了片刻,紧握操纵杆的手在沁出汗水。
那么,就这样结束了吗?
曾经是那样艰苦的训练飞行,一遍遍的演练战术战法,在进入到复赛的第一场较量里,终于还是无法弥补歼-8iim与歼-10a战斗机之间的技术代差;虽然心里并不愿意承认,但是李铁柱的理智在告诉他,这,终究已经不是高空高速截击大行其道的时代了罢。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要完成这场“八爷”的谢幕演出,用自己的拼搏去为这架战机的竞技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推杆向前进入俯冲,李铁柱谨慎的操控战机降低高度,向仍然盘旋在空中的“宸龙”长机接近;和内油存量有限的“猛龙”一样,现在他的座机存油也已经不多,但是用来完成一次空中对决还是足够的。
面对迎面而来的挑战,边超的应对也十分果断,天空中的银灰色“猛龙”很快调整方向,迎着对手的方位直冲而去。
那就来吧,两代战斗机的空中对决!
迎着疾飞而至的“八爷”,两架战机在天空中互相交错,似乎是心有灵犀的进入到一场并不激烈的剪刀机动对抗中;歼-8iim的机动性短板,在考量战机敏捷性与推重比的时候暴露无遗,细长的机身和三角翼的设计并不适合空中格斗,很快就被边超灵活的机动转向咬住了尾后;但是李铁柱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马上进入防御性桶滚和摇摆机动的组合,开启加力在天空中与边超的红色零一号周旋。
跟随对手在天空中不断摇摆,天空中的白色航迹变得分外杂乱,这是后边超的精神则高度集中,这样的一对一可没有什么后手,他必须取得这场对抗的胜利。
只有取得胜利,才能走得更远!
眼见对手再次使用大半径桶滚试图让他前冲,边超也立即拉坡度同时开启减速板,这时候他下意识的预感到“赤峰”长机会立即改出进行急转弯,于是也压了一个小坡度进入侧转,恰好用提前量把开始转弯的“八爷”放进了平显的瞄准视场中。
光环已经与目标重合,眼见到视线里尾焰明亮的白色身影,边超的手指却略有一丝迟疑;面对父亲曾经驾驭的机型,曾经守卫祖国天空的战鹰,他真的要“开火”来取得一场胜利么?
——是的!
如果他想走的更远、真正踏上ift的征程去为国争光的话。
身为一名临时加入战队的航空竞技选手,却始终怀揣走入空军序列的梦想,ift的漫漫征途上,还有更多的对手在等待着他;不管是边超,还是李铁柱,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厮杀的是如此激烈,但是心中的执着信念却是一样的。(未完待续。。)
第八二八章 彼此的试探
按钮被轻轻点击,边超仿佛能看到一串串出膛的炮弹在视线中跳跃,耀眼的火光闪烁之间,系统提示音响起,他代表“宸龙”取得了这次比赛的胜利。
和预想中的情形一样,“宸龙”的首场淘汰赛,拿下的还算是有惊无险。
比赛结束之后,与之前每场小组赛后的场面都不一样,在现场留下来围观呐喊的战队粉丝、和前来报道的媒体记者也比之前更多,赛后还有一个专门的环节,留出时间用来回答媒体和观众的现场提问。
由于“航空器安全大检查”而延误了近两周的ift中国赛区预选赛复赛,赛程的安排也做了一些调整,不过所有这些都不能阻挡爱好者的热情;当然对“宸龙”战队来说,如潮的爱好者中,有多少其实是冲着苏雪这位美丽出众的形象代言人而来,这一时间就很难说得清楚明白了。
赛后的见面会上,在因为胜利而欢呼雀跃的爱好者当中,很多人自然也会留意“宸龙”的参赛选手变化,很快就有媒体记者问起了此事。
面对镜头和所有在场者的目光聚焦,仪态端庄的“宸龙”形象代言人、兼发言人苏雪站起身来,先是给了一些语焉不详的叙述,称“战队发起人希望把主要精力放在队伍的建设和运作上”,然后就很自然的把话题岔到了其他方面;接下来,媒体的采访就转入了容易大做文章的一些花边问题上,提问苏雪“与龙队长的私人关系如何”,现场的气氛也愈加热闹起来。一时间就没人执着于龙云的去向问题了。
记者会后。一行人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会场。因为刚刚看过了胜利的比赛,意气风发的上官凌招呼着刘威、边超等人聚会庆祝,跑会市区里的梅地亚中心,摆了一桌挺简单的酒席把盏言欢,然后才各自散去回家休息。
时值正午时分,走出阳光照耀的梅地亚中心正门,笑意盈盈的苏雪和上官凌在门庭外和众人道别,只留下两人特意打电话抓来干活、滴酒未沾的师弟柳钦来替她们开车。一行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向露天停车场,正准备钻进轿车启程,手搭在车门上的小姑娘却感觉到一个似曾相识的意识活动,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果不其然,真的是那个家伙!
就在宽大的银灰色炎黄轿车一侧,距离三四个停车位的一辆白色宝马车旁,发了片刻呆的微胖身影正在迈步走来,伴随着一声有些变调的招呼:
“苏、苏雪——!你怎么在这……”
一边惊喜的边说边走,几乎是小跑着向苏雪一行人靠近,微胖男人向前跑了几步。才发觉苏雪面沉如水、眼神漠然的看过来,他一下子硬生生的停住脚步。站在距离女神几米开外的地方嚅嗫有声,完全是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
“你……你这……”
“刘公子,别来无恙否?”
眼见面前的刘腾飞,一脸欲言又止、分明是又爱又怕的窝囊样,微微歪头看向这个曾经大闹度假村、后来更住进了精神病院的纨绔,苏雪这时候已经不会再对他动怒,只是语气平缓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这时候,刚刚钻进车里的上官凌也发现了刘腾飞,她一瞥之下就认出了这个难缠的讨厌鬼,于是招呼柳钦一声、也从车子里跳了下来;眼见轿车里又钻出一个容貌惊艳的大美人,刘腾飞一双小眼不自觉的斜了两下,然后才忙不迭的赶紧收回,就这么几秒钟功夫,汗珠已经在他的胖脸上滑落下来:
“那个,苏雪、你还这么念着我的安危——”
“那倒没有,我记得你住了一阵子医院,所以才有此一问。”
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知道是在解释问话的原因、还是在讽刺刘腾飞的“别来有恙”,小姑娘眉毛轻挑、转头看了两眼车旁的其他人,然后才仪态从容的微微向车门方向迈出一小步,做出准备离开的姿态:
“抱歉,刘公子,今天我们还有安排,有什么事都请改天到乐团里谈,好么?”
“哦——哦,好好!”本来还因为郁金香度假村的那一场大放厥词而暗自苦恼,现在听到心目中的女神和自己打招呼,刘腾飞自然是一叠声的赶紧答应,眼见苏雪拉开车门、作势就要上车,他又着急的在身后追上一句,“我去乐团就能找到你吗,你可一定要赏光、别找个理由躲了起来啊!”
“……?”
大概是觉得这怀疑纯属没事找事,苏雪微微直起腰身、歪头甩给他一句话:
“可以;那么改天见了,刘公子。”
钻进车子里启程上路,眼见身后的停车场逐渐淡出视线,座位上的上官凌眼睛圆睁的回望了一会儿,好像还生怕那个刘腾飞开车追出来没完没了;就这样一直看着后面,大小姐的话却是对着苏雪:
“这刘腾飞,从‘象山医院’出来了?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苏姐姐,你刚才干嘛还搭理他,平白又让他心生邪念的纠缠个没完。”
“那,是有点让人难办呢。”
和扭头观望的上官凌不一样,在停车场偶遇了刘腾飞,苏雪倒是没怎么动气,小姑娘在座位上眉目低垂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有点无奈的两手放在膝上、轻叹了一口气,“但也没办法呢,凌,毕竟这是我们乐团的主要赞助者之一,不能因为个人原因,把出资的赞助商给得罪了呀。”
“恩,那我们——就多留点神吧。”
听到苏雪的解释,上官凌倒是马上想通了这里面的前前后后,也没有冒失的提出让自己接替远山集团、出资赞助“银河”乐团,毕竟所谓赞助,本来也不是苏雪一个乐团成员说了算,而且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可不是每年出一笔钱这么简单。
随着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加入到北京内环的正午车流里,眼见姐姐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点忧心,上官凌就有意打开话题,两位喝了点葡萄酒、脸色微红的女孩子很快就开始谈笑风生、讨论刚刚过去的一场激烈比赛;话语间,提到龙云的去向问题,眼波流转的苏雪微微使个眼色,就让情绪高涨的大小姐注意保密,自己则很自然的把话题岔开去,转而和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大男孩柳钦聊起天来。
车子一路缓缓前行,直到驶入小区内的别墅门前,下车来的苏雪拉着师弟的手道过谢、目送这个帅气大男孩的身影消失在小路拐角处,她转回身来就见到上官凌神色怪怪的站在别墅门口,意识窥探自然让她知道了大小姐的念头,于是就向她微微一笑:
“嘻嘻,凌,看你这是一幅什么表情呀。”
“还、还好吧;只是,”一边掏出门卡来刷过门禁、把瞳孔凑近扫描设备,上官凌嘴上的话倒没停,“没想到你这师弟会……我们这才见过一次面而已,他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有了好感——我没会错意吧,姐姐?这样让人觉得挺尴尬、好在他没有明白表露出来,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了。”
“恩,这是我的疏忽啦。要是我早知道他的心思,就不会叫他来帮忙开车了呢~”
说话间,两位女孩子一前一后走进大门,在门厅里褪去外套,听到苏雪说话的大小姐一边挂起外衣、一边就冲着姐姐促狭的一笑,“姐姐,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让你的大男孩师弟来考验我呢?”
“——哎?这、这个怎么说?”
被上官凌的话给问了个目瞪口呆,苏雪睁大一双美眸看向身旁一脸坏笑的上官凌,两个娇俏的女孩子在门厅里互相对视了几秒钟,水汪汪的晶莹眼瞳里,全都是一些满含暧*昧的神色在游移闪烁。
片刻之后,还是脸色绯红的钢琴师先败下阵来,抬手轻抚发烫的面颊,挺少有的在大小姐面前撒起了娇:
“讨厌,——凌,别挪揄我啦,我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呢,你懂的哦。”
“哦……?是吗,嘻嘻——”
不消通过言语,彼此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上官凌自然不会继续穷追猛打:
“姐姐,我随便开个玩笑嘛。——哎,我们是不是该赶紧告诉龙云一声、让他也分享一下比赛胜利的好消息?可惜他昨天才打来电话,姐姐,他没有给留下联系方式、让我们可以方便的找到?”
“哎,——没有,还真是的!”
突然间想到了这一点,苏雪也觉得挺奇怪,龙云这次出远门去巴基斯坦当教官,就算是在纪律森严的航空基地里,也总该有个可靠的联络渠道,但是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自己电话号码之类的信息呢?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联络一次,现在“宸龙”取得了复赛首胜的开门红,却没办法及时通知,一边低头想事、一边脱掉了柔软的羊绒衫,只着一身亵衣的苏雪被大小姐簇拥着上了楼、送进预先启动的湿润浴室里,她还在考虑下次电话时要不要向龙云要一个联系方式,否则总是这样被动等待,也让人觉得挺着急。
不过这念头呆了没多久,随着大小姐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少女的思绪就被一阵抚摸带来的心痒感觉冲了个落花流水:
“哎——凌、别闹人家,好痒——呀……”(未完待续。。)
第八二九章 倦怠的身心
欢笑间彼此纠缠不清的抱作一团,伴随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别墅二楼的浴室里一下子就变得水汽缭绕,春色无边。
沐浴在暖洋洋的花洒水流之下,为观战和见面会等活动而忙碌了一上午,女孩子们彼此嬉闹着,浴球在娇躯上擦出大团的泡沫,在泛起浅浅红晕的青春肌肤上柔滑摩挲;彼此勾肩搓背之时,彻底放松身心的少女们春心萌动,伴随着挑逗的亲昵动作也越来越多,一阵阵懒洋洋、甜腻腻的迷幻气息,很快就在氤氲缭绕的浴室里到处洋溢,在偌大别墅的空间里肆无忌惮的播散开来。
这样一幅水雾掩映的沐浴美景,任何男人一见之下,都难免会怦然心动。
然而对别墅里曾经的住客龙云来说,现在却是无缘欣赏,他此时身处的伊拉克,那向西五个时区的万里之遥,时间还只是在一轮朝阳初升的早晨八点。
对“宸龙”刚刚取得的复赛首胜,沉浸在睡梦中的龙云,自然还是完全的一无所知,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上午会有这样一场比赛;直到漫长的迷离梦境逐渐消散,意识缓缓回到了躯壳,他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发觉周遭的座椅、舱壁和同行的瓦莲京娜都已经不知去向,才迷迷糊糊的搞清楚了眼下的状况。
果然,穿越的始与终,往往就是受了潜意识的影响吗。
在飞往莫斯科的tu-204客机上结束穿越回到现实,龙云挺难得的一觉睡到现在,他醒来后仰面躺着发了一会儿楞、歪头看见帐篷另一端行军床上收纳整齐的睡袋。就知道齐辉这家伙肯定是拿到了新战机、排上值班升空打仗去了。
哎。回到现实世界里。现在也一点都不轻松嘛。
伸了个懒腰爬出睡袋,没有听到出击警报的龙云慢腾腾刷牙洗脸、去餐厅吃早饭,他的动作也和往常不一样,做什么似乎都要慢上半拍。
从平行世界一下子回到现实,大概是上次穿越的时间有点过于漫长,而且在两个世界里都一直在参加战斗,他现在脑袋里还有点稀里糊涂的不清楚,感觉身心的疲惫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说到疲惫感。如果是从作战强度上考虑嘛……
坐在餐厅里吃早饭的时候,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边,龙云就不由得在想,也许自己前来中东并不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
在此之前,身为一名航空竞技的爱好者,也曾经就读过石家庄第四航校,龙云对飞行员的职业生涯就所颇多;待到后来,不仅在平行世界里占据了维克托*雷泽诺夫的身份,现实中也加入了航空竞技圈子,整天和战斗机打交道的经历更印证了他的理解。那就是驾驶战机升空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如果说,之前在平行世界里频繁作战。还可以在现实世界里休整身心、调整状态,那么现在一下子来了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加入nata和四面八方压迫过来的敌机奋战,这种情形简直是比平行世界里和北约打仗都累——在平行世界里,至少他还是在一场势均力敌的世界大战里创造天空传奇,可是现实世界里的伊拉克呢,nata却完全是在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争道路上拼死挣扎。
完全迥异的作战氛围,带给人的心理压力自然是很不一样的。
而且除此之外,龙云自己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太理想,现实世界发生的战斗毕竟更真实、也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精神紧张;如果说平行世界里的阵亡含义还尚未可知,那么现实世界中的遇袭身故,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就是死亡。
还处在二十多岁的韶华之年,却已经亲身体验过战争的残酷和疯狂,怀揣心事的龙云慢吞吞的吃过早饭,走到值班室里换上一身飞行服、和搭档“格瓦斯”一起做好出击准备;不过就在两人坐着聊天的时候,基地里的地勤机师却跑来告诉他,之前交给他们的“设备拆除方案”执行起来有点麻烦,几个人从半夜忙到现在,也没搞出一个具体的实施方案,把那架分配给他的su-27sk动手处理好:
“‘赤龙’先生,我们感到很抱歉!——是啊,还没搞清楚飞行控制系统与大气计算机的连接模式,也不知道该不该拆卸这个模块;然后还有火控系统,您确定不需要平显指示、连火力控制这部分也……”
“啊,——还好吧,别着急、塔米尔;我们回头再一起研究吧。”
听到机师的一些为难话语,龙云就知道今天驾驶轻量级su-27sk升空是没有指望,他决定还是先凑合一下算了。说起来,nata的后勤技术水平那和vvs是没法比,如果勉强让他们在su-27上大拆特拆,设备卸下来倒是一点不难,可要说保证拆卸之后的战机飞行安全,那可就不是这么匆匆忙忙的就能搞定。
别到时候没被敌人打下来,倒先来一场坠机事故什么的,那可就太不值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龙云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离执勤时段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请地勤机师们先把拆卸设备的事情搁在一边、尽快做好红色十九号su-27sk的出击准备。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驾驶新上手的这一架红色涂装su-27sk、带领僚机升空一路向西北方向飞行,龙云让“格瓦斯”保持zhuk-27雷达开启、自己则用双眼扫视周遭天空;因为只装备有改进型n001雷达,龙云掌控的老sk探测能力逊于“格瓦斯”的su-27skm,为了减少电磁信号特征,索性自己就不开雷达了。
经历过一场场你死我活的空中恶战,他们两人都很清楚眼下伊拉克的天空危机四伏,保持不住制空权的nata最近一直在疲于应付,不仅无法做到主动出击,甚至都无法驱逐伊拉克北部领空中的所有敌机。
所以只要战机离开基地的密集防空火力区,就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才能避免被偷袭。
一路向西前进应战,两位年轻的雇佣飞行员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天空中的形势之险恶还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升空之后不到二十分钟,两架保持密集队形的su-27sk/skm战机就接近了伊拉克、叙利亚边境,也就是阿盟报请联合国设立的“叙利亚禁飞区”东面一侧。
在这儿,他们不出意外的遭遇了一队汹汹而来的fsa“战隼”,照例忽略iff步骤,双方在三十千米距离上就先爆发了一场短促的超视距对抗;正当龙云双机高开高打、准备一路俯冲包抄叙利亚叛军侧翼之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好几枚耀眼的橙色信号弹,白色涂装的蓝星战机随即现身,“城管二队”的战机又要冲过来搅局了!
正在禁飞区里和fsa战机纠缠,却发现了自称“执法者”的ecja战机,龙云和“格瓦斯”虽然心有不忿、却非常忌惮而只有被迫脱战。
没办法,只消瞥一眼天空中的白色“飓风”,这些宣称“出于历史与民族情绪”考量的欧共体联合军战斗机,此前就在禁飞区内频频开火、与sraf、nata战机爆发过多次紧张对峙,所谓“擦枪走火”早已不能解释他们的一连串挑衅行动,实际上他们就是想有意制造冲突,然后好拿着录像资料去联合国大吵大闹。
这种鬼把戏,nata全军上下早就通报过好几次,龙云和搭档也心知肚明。
而且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架su-27skm和一架老sk的战斗组合,面对数量占优的ecja“飓风”肯定是讨不了好去,再说对手的用意就是挑事、录像,他们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想到这儿,龙云在无线电里呼叫“格瓦斯”,两架加力全开的苏霍伊战机保持双机编队调头返航,很快就和不知道伤亡如何的fsa机队脱离了雷达接触。
见到天空中的nata“侧卫”一溜烟转身跑路,驾驶22+07号战机一路尾随监视,“飓风”战机水滴形舱盖下的萨拉*洛佩兹呼叫一声阿尔瓦雷斯中校,让他留意周围天空的动静,自己则用一双蓝眼瞳紧盯前方的两架su-27,防止被对手一不留神甩脱溜走。
对自己所遭遇的联合军身份一无所知,在调头返航的路上,发现身后天空中的欧共体战机在持续的尾随飞行,龙云有心开启公共频道、和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飓风”战机飞行员吵上几句,又觉得这完全没有意义,于是他联络一下僚机“格瓦斯”、让他注意ecja战机可能有的偷袭。
可不是吗,说是来“维护禁飞区秩序”,老欧洲的那点鬼心思,又有谁不知道呢?
被几架浅白涂装的“飓风”押送一样的飞行了一程,就在两架nata战机将要脱离禁飞区、ecja战机也准备返航之时,空中的形势却突然出现了新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八三〇章 劲风的威胁
正在驾机飞行途中,随着一阵雷鸣般的轰响传来,红色十九号座舱里的龙云只见到两个隐约白点斜斜掠过视线、在天幕背景下划出一组近似平行的弯曲航迹;第一眼就觉得这两个空中目标轮廓很不一样,龙云眼见那两架身形格外庞大的白色战机飞去复来,调头来到尾随自己的“飓风”战机一侧,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两架机头尖削、三角翼硕大的白色巨鸟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心中一凛、霎时间就心跳加速的紧张起来。
看一看机身脊背上的蓝星,显然那战机也是隶属于ecja,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es2000“劲风”,欧共体联合军的主力强袭机!
突然在中东晴空遭遇两架“劲风”,龙云这时候的紧张,完全是出于一种飞行员的本能。
身为一名nata志愿飞行员,又是在无数场激烈战斗中打拼过来,龙云的战争直觉已经被锤炼的极其敏感,哪怕他刚才没有第一眼认出机型,也能够感受到天空中四下弥漫的冰冷气息。
es2000,ecja主力强袭机,带来的空中威胁可说是极其可怖的。
如果说在此之前,作为现实世界里的一名平民,龙云对强袭机这种划时代的天空兵器还只有一些模糊概念,并没有真正感受到强袭机在战场上是多么可怖,那么在经过了密云基地的一场虚拟对抗、特别是在模拟器上亲自驾驶x-8a迎战一百架f-35“闪电”之后,他对这种飞行、防护和火力都空前强悍的空中杀手就有了全新的认识。
如今真的在战场上遭遇了“劲风”,虽然受欧共体的科技实力限制。这一型强袭机的性能要逊色于三大国的主流机型。却也绝不是一般战斗机能应付得了。
眼见ecja居然出动了强袭机、在自己后侧摆出一副要干仗的架势。这下子不仅龙云、连“格瓦斯”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妙,俄罗斯小伙子在无线电里询问长机,现在该要如何应对;粗略估计一下敌我形势,龙云就知道他们双机是连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脚底抹油,但是面对加速性超强的强袭机,就算是逃跑也很困难——然后呢,或者可以动用意识渗透的超能力?
想到这儿。龙云回头看了看天空中外形凌厉的白色“劲风”,可恶的es2000强袭机上可一样装备有电磁速射炮,射程和威力完全压倒一般的战机航炮,换句话说,对手根本不需要追上前来就能直接击坠他们。
距离这样远的话,哪怕超能力也派不上一点用场,这下子他们就只能被动挨打了吗!
多日来在中东天空鏖战群雄、取得了不少击坠战果,现在却一下子置身于有死无生的危险境地,久经战阵的龙云虽不至于像新手那样大脑一片空白,却也感觉到万分紧张。他几乎都能嗅到身后天空中那蜿蜒而来、毒蛇吐信一般的死亡气息。
但是——不管怎样,现在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
被一大票ecja战机尾随、似乎随时都会被追杀。龙云这时候的头脑还算冷静,不过他还是在“格瓦斯”的提醒下才想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面对欧共体战机的威压,单纯从军事对抗角度去分析,那么他们两人肯定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但是现在伊拉克新党和欧共体联合军毕竟还没有真的开战,他们又是两架战机结伴飞行,就算老欧洲的家伙们要挑事,也未必敢直接动手击落他们。
中东天空中的战机,和一般战斗机相比都会有更多的摄像设备,就是为了在空战中取证、而后拿去打唾沫横飞的外交战,nata的su-27sk/skm自然也一样。
一旦想明白了这一点,龙云倒是马上有了计较,他立即命令“格瓦斯”和自己同步动作、在天空中打出若干枚闪耀燃烧的红色信号弹,“多此一举”的大肆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开启所有无线通信频道、广播自己的战机身份、来意和接下来的飞行意图,就这样继续保持平稳飞行姿态一路脱离——发射信号弹、保持非攻击态势直线飞离,龙云双机的做法完全符合战斗机在禁飞区内的管制流程,战机上的录像设备也会做详细记录,一时间倒真让跟在后面的ecja战机有所忌惮。
在晴空之中耀武扬威,来自ecja独立强袭机中队的两架es2000,本来确有挑衅之意,现在却抓不到一点发飙的机会。
和纪律严明、任务也很繁重的联合军战斗机联队不一样,凭借强悍性能在中东天空来往无忌的强袭机,自诩为欧共体的空中精锐,来自德国的ecja强袭机飞行员们不仅作风蛮横,在“维和任务”中的行动也要比一般军人更加散漫。
然而和往常的空勤行动不一样,今天他们耍威风的场合可不怎么恰当,于是很快就为自己惹来了一身麻烦。
驾驶22+07号“飓风”战机一路跟随天空中的su-27、就见到两架友军强袭机飞来,萨拉*洛佩兹对这些“劲风”的第一印象是颇为意外,她记得这片空域本来并非ecja强袭机的巡逻任务区;然后呢,少校又见到他们跟在nata战机后面欲行不轨,就只觉得这些强袭机非但是在小题大做,简直就是狗拿耗子一样的讨人嫌。
可恶,自己这边任务做得好好的,谁要他们跑过来多管闲事的瞎搀和啊!
不知怎么的就感到一阵气愤,少校在无线电里呼叫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让这些不知哪儿跑来的家伙脱离“飓风”编队,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应,想必中校是在那些臭屁汉斯佬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因为自己的行动受到了干扰,大发脾气的少校索性自己切换频道、在无线电里一通怒骂、威胁说要去联合军指挥部控告这些没事找事的德国佬,才把两架跃跃欲试要挑衅的“劲风”强袭机给骂走。
屯驻在土耳其境内,干涉中东局势的欧共体联合军,表面看上去实力雄厚,实际却远非同心同德的铁板一块,来自不同国家的职业军人理念、习惯和脾气都各不相同,对任务执行也着实是一种不小的困扰。
这不,就在联合军机队爆发了内部争吵的时候,nata的两架苏霍伊战机已经看准时机,一溜烟脱离了禁飞区。
几架跟踪的白色“飓风”,眼见驱离任务已经完成,随后也结伴调头返航而去。
驾驶战机一路开加力疾飞,终于摆脱了可怖的强袭机追击,龙云有些后怕的放松头盔、摘下呼吸器喘息几下,无线电里的“格瓦斯”还在一叠声的数落这些老欧洲的过分行径,小伙子的激昂俄语,在他听来却只感觉一阵轻松。
是啊,“格瓦斯”这样的年轻飞行员,大概是没亲自体会过强袭机的可怕之处……
在密云基地的模拟器上,一场弹尽而绝的空中“激战”、消灭三十三架f-35“闪电”的模拟对抗场面浮现在脑海,龙云挺不安的甩甩头,他一路和僚机保持航向回到沙尔卡特堡基地,在爬下座机后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想到,要是今天在空中真的打起来,那他和“格瓦斯”恐怕就真的一个人都回不来了。
面对强敌,心中生出一种下意识的畏惧,这种心态大概很多人都会斥为“怯懦”。
然而所谓勇敢,毕竟和无畏是有一些区别:如果哪个人真的连该怕的东西都不怕,那他也许是堪称“无畏”、却并不能成为一名百战常胜的战场精英。
侥幸的出击归来,写好了一份战况报告提交上去,龙云在报告里特别提到遭遇ecja强袭机的尾随监视,他忽然间感觉身上的疲惫感觉又重了几分。
这一天,晚饭之前的时间里,龙云都在基地的飞行员营帐里躺着休息,他一会儿想到天空中的神秘飞行器讯息、一会儿又想到甲坚炮利的“劲风”强袭机;中东天空的形势竟然会恶化到这种程度,让他格外的感到惊讶,同时也体会到一种紧张和压迫萦绕心头,在意识领域里挥之不去。
带着这种让人压力骤增的情绪,龙云接下来的活动都变得有点心不在焉,就连晚餐时齐辉在一旁诉说战况、还感谢他慷慨拨付的su-27skm,他也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而已。
说话间,看出了龙云脸上的疲惫和无奈,齐辉倒是挺察言观色的开口一问:
“我说,——哎龙哥,你今天出击的情况怎样,怎么看你一脸郁闷还有点倦怠,怎么回事啊?”
“哦,是啊。是有点惊讶;我今天那,和‘格瓦斯’出动的时候……”
端起杯子来喝上几口电解质饮料,龙云索性就把当天的空中冒险诉说了一番,他觉得ecja始终是敌视中东新党政权的强敌、如今又派出强袭机来搅混水,这事情很有必要让所有nata飞行员都知道,以免在空战中吃亏。(未完待续。。)
第八三一章 亚历山大港
不过话说出口,龙云又觉得这种提醒真是没什么意义。
是啊,哪怕提前知道了会遭遇欧共体强袭机,驾机出战的志愿飞行员们又能做什么,难道真的和“劲风”正面对抗?
这种对抗,龙云不需要做理论推演、也很清楚结局会是什么,所以也格外提不起精神:
“唉,你说,事情都演变成这一步,联合国、安理会什么的也不管一管;就这样听之任之的让战争打起来没个完,再这样下去,我对新党的前途真是有一点不表乐观。”
“哦……?这个事情嘛,恩,”
听到同胞的一番吐槽,大嚼鸡腿肉的齐辉倒是有点不以为然,和刚刚遭遇强袭机、有点意兴阑珊的龙云不一样,今天又打下一架fiaf幻影2000的他,倒是挺从容的把手上的鸡腿啃干净、把骨头放到一边,“放心吧龙哥,欧共体他们不见得敢动手。——哦,就算他们一时嚣张、真的在中东开打,那安理会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咱们那,到时候就安心躲在基地里看一出神仙打架,等欧共体扛不住认了怂,再继续升空打仗赚钱嘛!”
用了感慨的语气,声音却一点都不大,齐辉说完自己的一番无厘头思考、眼见正吃饭的龙云看着自己、脸现疑惑,就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龙哥,你觉得安理会、或者说世界各大国,对中东的这两场内战是个什么态度?
啊,是吧。这事情可有点意思哦。
放心。新党政权只要快支撑不住。自然就会有一批批源源不断的外援来到,总之自由党的那些暴徒成不了气候,哪怕他们真的打到摩苏尔、大马士革也没用。那些个神神叨叨的乌合之众,就算在中东上蹿下跳的再厉害,几大国的航母战斗群一来、炸弹往头上一扔,还不是分分钟就要跪?
整天搞那些穷奢极欲、残酷专横的老一套,自由党,就是秋后的蚂蚱。一时半刻死不了,但是也就快差不多了。”
“哦,——似乎也是。”
听到齐辉的乐观分析,龙云一开始把这些话理解成“前途光明、道路曲折”,他过了一会儿才琢磨出这怪人话中的真正含义,“你是说……难道安理会、几大国,他们消极观望的理由,是希望这场战争一直这么打下去?”
听到龙云的问话,似乎是觉得在餐厅里这样说不太好,齐辉看看左右、周围的桌椅上都没什么人。再说两人交谈用的是汉语,他才转回头来收起一脸玩世不恭的神色。慢慢向龙云点了点头。
“是啊。这场仗,是该继续、还是该终结,每个国家都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至于说,战争与和平哪一个更受人青睐,嘿嘿……
龙哥,你觉得呢。”
……
月色初升的沙尔卡特堡基地里,两个年轻人的餐厅叙话还在继续。
伊拉克腹地向西一个时区,太阳落山更晚一个小时的埃及亚历山大港,夕阳斜照的地中海上正波澜不兴,一艘准备靠泊港口的远洋货轮正缓缓行进在进港水道上,巨大船身一路划破平静的海面,在港口防波堤和法罗斯岛近旁留下一条浅浅的波纹航迹。
作为埃及共和国的第一大港口,亚历山大港每天来往的船只甚多,进出港航道也十分繁忙。
不过在今天傍晚,港口附近的气氛却变得和往常不太一样;为了迎接这艘跨越大洋远道而来的货运船舶,平缓开阔的亚历山大港东港区已经实施了部分戒严,在中午就抵达港区的一辆辆沙漠迷彩m1a1主战坦克和带顶棚的越野车,停靠在平日里集装箱卡车来往穿梭的水泥路边,持枪士兵分成小队在港区周边设置路障、盘查所有进出人员,一脸严肃的指挥军官从“悍马”车内探出身形,举着望远镜向远处的海面张望。
对埃及共和国、或者说整个阿拉伯联盟来说,今天到港的“伦勃朗”号货轮,其意义可以说是很不寻常的。
“呜——————”
随着一声声沉闷悠扬的汽笛鸣响,“伦勃朗”号灰黑色的巨大船身缓缓靠近码头,在一旁拱卫的大马力拖轮小心翼翼的协助货轮调整航向,慢慢让排水量达数万吨的宽阔大船靠泊在码头边。
站在高出码头十多米的“伦勃朗”号露天甲板上,扶着船舷边的栏杆向下张望,先期搭乘直升机登舰的一位西装男子抬起手臂、对码头上的等候者挥手示意。
阿盟驻埃及特派员曼苏尔*瓦利德,这位全权负责阿盟事务协调的高大男子在致意后转过身来,他先是让随从人员做好交接手续准备、尽快电话通知联络处方面“行动一切顺利”,然后就阔步离开船舷,与沿着甲板一侧走来的迷彩军装男子寒暄握手:
“啊,路途辛苦,哈罗德*费希尔将军;您的到来,让我们所有人都倍感荣幸。”
“您客气了,瓦利德先生,”向走过来的特派员抬手敬了一个挺利落的军礼,费希尔说话间和瓦利德握了握手,这位风尘仆仆赶来的美国空军少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一身打理整洁的迷彩服搭配褐色乱发,灰蓝色的眼瞳中透着坚毅与果断,“我方已经顺利完成运送任务,接下来的事务,就交给贵方处理了。”
“啊,好的、好的!现在公务繁忙,我期待着在晚间酒会上和您再叙。”
笑容满面的和费希尔少将一行人道别,登上引擎轰鸣的uh-60直升机飞离甲板停机坪,留在船上的联络人员就和刚刚登舰的埃及军方人员一起忙碌起来,协调船上货物的一揽子卸载事宜。
远涉重洋来到中东港口的“伦勃朗”号货船,上面一下子出现如此之多的军方和政界人员,显而易见船上装运的货物非同寻常,实际上就是在之前一揽子秘密协定中约定出售的一系列武器装备和配套设备、弹药等军事物资。
货轮停稳之后,原本因戒严而一片寂静的码头,就很快呈现出一片忙碌景象。
伴随重型机械运转的“嗡嗡”声,好几座红白相间涂饰的巨型集装箱吊开始轰隆隆的来回运作,用天钩般的滑车把一只只颜色各异的集装箱抓起、缓缓放置到停在吊车下方的集装箱运输车上;与此同时,贴近码头地面的货轮滚装舱口也缓缓开启,宽阔非常的钢肋加固舱门一点点平放到接近水平,阔而狭长的滑车轨道被机械铺设到了船身与码头之间,形成了一条连接船舱和地面的临时通道。
“注意滑车速度!——保持牵引,等待传送命令!”
随着舱门敞开,滑道一步步延伸到位,手持对讲机的橙色身影在两旁来回奔跑,协调一辆车头高大、拖曳底盘格外加宽的重型牵引车调头倒车,让车辆牵引的底盘缓缓退入舱内;不多时,只听到一声电铃响起,牵引车的引擎再度轰鸣,平稳驶离滑道,拖曳底盘上已经多了一架被黑色帐幕遮盖起来、隐隐看出是战机的庞然大物。
从地面上站立的工作人员视角看去,单从外形轮廓看去,自然分辨不出车辆上的战机机型,只能看到帐幕下明显隆起的前机身座舱、和支棱起来的高大外倾垂尾,显然货轮送来的战机是一些挺先进的型号。
不过就算是严格保密,在一辆牵引车缓缓驶离、下一辆准备就位之时,现场工作人员还是交头接耳的彼此猜测一番,在听到同僚的话后,一些人脸上还现出不太相信的惊讶神色。
随着卸货工作的不断进行,一架又一架战机被装载到牵引车上离开;和快速的集装箱装卸流程相比,这个鱼贯而出的过程一直持续到夜间,雪亮灯光照射下的亚历山大东港区里,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辆重型牵引车缓缓离开,沿着一条戒严清场的宽阔公路驶向近郊区的亚历山大空军基地。
在阑珊夜色中远远目睹港口忙碌卸货的这一幕,把手搭在奔驰e350轿车门沿上,曼苏尔*瓦利德眯起眼睛,他摸索出一支香烟来叼在嘴上,转头想找随从借个火,却想起来港口附近都属于严格禁烟区,于是挺无奈的耸耸肩,叼着香烟钻进小轿车里。
“出发吧,伊米尔;费希尔将军和其他客人,现在应该就快到饭店了。”
“好的,瓦利德先生。”
身为特派员的专职司机兼警卫,神色机警的小伙子伊米尔*马哈茂德马上开车上路,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在路上就忍不住发问:
“瓦利德先生,美国人既然卖给我们战斗机,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么一件事,我们何必要如此保密呢?”
“哦,你说的对;这只是一种习惯做法罢了。”
回想起之前在“伦勃朗”号上参观的诸多见闻,特派员曼苏尔*瓦利德对机灵能干的小伙子助手笑了笑,思绪却是有一点走神。(未完待续。。)
第八三二章 唇枪舌剑
在这个中东形势不断恶化、眼见战局就要滑向失控的时候,来自东西方世界的武器援助自然是久旱之后的一场及时雨,不过想到最近以来攻势频频的叙利亚叛军、伊拉克自由党,此外还有一向喜欢惹事的以色列,特派员瓦利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他觉得现在为此感到乐观,好像还是有一点太早。
恩,不管怎么样,盼望已久的军事援助终于还是来了。
回想几天之前,接到阿盟总部发来的秘密消息,得知漫长的军售谈判终于有了结果,东西方两大国家集团同意在适当修订《隐身战机整机及技术控制协定》的前提下放宽隐身战斗机、精确制导武器与电子对抗系统的出口限制,瓦利德自然也感到高兴。
在埃及联络处工作多年,也和军方打了不少交道,曼苏尔*瓦利德自己虽不是一名职业军人,却也知道阿盟所属的空中力量alsa一直习惯使用双发重型战斗机,对轻型战机一直持抵触态度;此前采购中型战机的事情一再拖延,也是因为这一点,现在有关国家放松了出口限制,对alsa来说当然是好事一桩。
当然战机到来以后,还需要尽快进行适应性训练和装备磨合才能形成战斗力,对此瓦利德自问就是完全外行,他打算在到达饭店后再找到军方的负责人、或者alsa的高级军官问一问具体情形,商议一番再作计较。
看眼下的中东局面,既然局势有进一步恶化的可能。那么不论alsa、还是阿拉伯国家联盟。都必须做好一切必要的战斗准备。
一路在座椅上沉思冥想。奔驰轿车很快抵达繁华市区内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从车里躬身钻出、站立在圆柱矗立的酒店门廊外,瓦利德不经意间瞥了几眼西边天空的火红晚霞,然后才昂首阔步穿过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
凭借多年的职业预感,他现在能够感觉到,一场席卷整个中东的猛烈风暴,也许很快就要到来了。
……
黄昏,慢慢变成了黑夜。亚历山大港的装卸任务还在继续。
视角继续向西,越过浩瀚的大西洋投向另一片大陆,阳光依然灿烂西斜的美国纽约曼哈顿区,联合国总部大楼内的安理会议事大厅里,此时正在进行一轮例行讨论会。
宽敞开阔、灯光明亮的安理会议事大厅内,由瑞典艺术家克罗格创作的巨幅壁画俯瞰之下,呈马蹄形的开口圆桌旁围坐着衣冠楚楚的各国代表,十五个安理会理事国的成员代表今天全都在场;和外围人人正襟危坐的情形不同,放置在马蹄形圆桌中间的长桌旁则是空无一人,因为今天进行的议程sc/15460并非正式会议、看上去也不太可能发表公报。所以在自由辩论时间里,大会秘书和其他工作人员也就可以暂时休息片刻。
置身于议事大厅的肃静气氛中。所有在场的代表人员都在翻看平板电脑、或者浏览打印纸,他们手上的资料基本都是叙利亚政府、阿盟和其他国家提交上来的报告,其中最关键的则是一份叙利亚官方的申诉材料。
在这份长达数十页的申诉材料中,叙利亚共和国长篇累牍的控诉了欧共体,并以各种形式列举了诸多证据、抗议欧洲共同体联合军在中东粗暴干涉地区形势,对包括叙利亚在内的众多国家施以武力威胁,提出“禁飞区管制”这一行动完全是非法的,要求联合国安理会立即实施干预。
最近几个月以来,安理会处理的事务几乎都和中东有关,而至于眼前这一指控的真实性,看过所有材料后在场者都是心知肚明。
欧共体的所作所为,哪怕没有提交证据,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就是明摆着的吗?
虽然在之前的叙利亚叛乱冲突中,unpf和联合国观察团都在叙利亚境内遭遇一系列袭击,其后就一直没有再有所行动,向中东这个大火坑里派出维和部队或观察员,但联合国仍然有能力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确认证据,ecja在中东天空的恶劣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事情本来就是很清楚的。
不过夹杂在叙利亚、阿盟的一大堆指控材料中,有心人还翻出来一份叙利亚自由党方面的抗议书,身为叛军的自由党政权虽然还没有资格加入联合国、却也有提交材料的渠道,上面写着“抗议欧共体联合军击落fsa战机”——这种措辞,和其他材料放在一起就让人很不理解,欧共体不是一向偏袒自由党,怎么现在他们之间倒开始互相指责起来,难道是两者之间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的冲突?
和眼下的叙利亚战局相比,欧共体和叛军的这点破事自然无人关注,于是在短暂的一阵嗡嗡讨论声之后,还是本月当值的阿根廷代表按了一下电铃、示意所有人安静,然后就有人按顺序发表意见:
“关于近日来发生在中东的一系列袭击事件,我方的观点是:‘基本属实’;”首先说话的是美国代表哈恩*布莱尔,他一边说话一边打手势加强自己的语气,“能不能请欧共体代表解释一下,未经授权在中东禁飞区内采取行动、甚至动用武力,这种做法是否是在挑战安理会的容忍底线?如果不是,接下来就必须立即停止,完全终止这种对地区和平毫无助益的行径。”
“啊,事情并非如此!——布莱尔先生,”
说话间神色就变得有些激动,坐在“euro munity”标牌后的欧共体代表阿伦*麦克赛尔挺夸张的高举双手挥舞一番;而他旁边的阿拉伯面孔副手,看上去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感觉到会场中投来的一束束冷漠目光,还是老实的坐着没吭声:
“我方已经多次重申,对中东局势的干预,我们完全是出于百分之百的和平目的,我们欧共体的很多成员国都是出于‘历史和——’”
“——‘和民族情绪的考虑’是吗!”
与在场大多数国家的代表不一样,脾气火爆的加纳代表一声高喊、生生截住了欧共体代表的话,对安理会上这些车轱辘一样来来回回的辩论已经失去耐心,来自的国度又和欧共体没有任何瓜葛,加纳代表挺不屑的把话扔出来,“要么遵守安理会的决议,要么干脆拉出去开打,翻来覆去的说这些空话,烦不烦啊!一群无聊的家伙。”
“你、你你——”
被加纳代表抢了话头,欧共体代表自然愤懑非常,在坐席上大声叫嚷了起来。
和早年间一班西装人士彬彬有礼、高谈阔论的情形不同,现在的联合国安理会,已经日益成为一个维持世界和平的强力机构,决议的强制性更加明显,会场上的唇枪舌剑也越来越贴近实际,参与的各方力量自然也会更加务实,不会再有人去讲那些没用的繁文缛节。
众目睽睽之下,感觉受了冒犯的麦克赛尔抬手指向加纳代表,后者则旁若无人的收拾一下面前的东西,坐在椅子上左看看、又看看,一点要接话的意思都没有,直把欧共体代表气的七窍生烟:
“安理会的讨论,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规矩,我发言的时候别人不能插话!”
“这位先生说的,不就是你打算说的话?”
大概是在议事厅里坐得太久,神色厌倦的苏俄代表安东*彼得罗夫重重放下水杯、随口挪揄一句,他抬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反正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不是吗?我倒是觉得,一个不遵守联合国有关决议、在别国国土上自行执法的国家联盟,大概也不会在意会场上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麦克赛尔先生,您说是不是这样?”
“怎、怎么会——”
“是啊麦克赛尔,欧共体最近的活动很频繁那,是不是贵国的经济有了一些起色?可我怎么没听经济统计部门提起过,你们欧共体是不是藏着掖着,虚报了失业率和犯罪口径的统计数字啊,哈哈!”
眼见阿伦*麦克赛尔脸色狼狈,旁边的联合王国代表嗤笑一声,也添油加醋的来上了几句。
面对联合王国代表的一顿出言讥刺,还没等欧共体代表脸红脖子粗的加以反驳,旁边的中国代表伍修权也清一清嗓子,“友善”的提醒一下已经是满头大汗的麦克赛尔先生,“哦,要是经济真的有了起色,别忘了把拖欠的会费交上,友情提醒,会费的每日滞纳金是千分之三,不用谢。”
“你、你们——分明是在出言刁难!”
“哈哈!你可别在这儿造谣生事,麦克赛尔,”说话者转了一圈,又是美国代表哈恩*布莱尔的声音响起,“按照宪章和有关规则办事,这要求可一点都不过分;总而言之,你们欧共体,在自己家里想怎么做都悉听尊便;但真要是哪一天玩脱了,可别怪我们没事先提醒!”(未完待续。。)
第八三三章 军事准备
“——行了,现在我建议就sc/15458的未决草案进行表决,请当值国家代表履行必要程序,完成投票流程。”
“可恶,怎么能说表决就表决!
我们、我们要提出抗议,而且保证会使用否决权阻止这种荒谬的决议通过!”
几乎就是置身于所有人的言辞声讨之中,有点恼羞成怒的欧共体代表麦克赛尔已顾不得什么形象,这时候就连副手也在座位上嚷嚷起来,反复絮叨“这不公平”——在联合国呆了这么多年,他们很清楚现在的安理会表决是什么情况,五大常任理事国(好吧,其实就是五大流氓)里,欧洲共同体就只有自己的一票,非常任国家里也连一个熟稔的都没有;如果真的频繁动用否决权、让决议不能通过,那就等于是自绝于众人,对整个欧共体的形象和外交活动都是一种很沉重的打击。
“哈哈!是啊,你们可以使用否决权的。”
“不是可以,我们再三重申自己的立场,一定会阻止这些决议通过!”
“好啊,这我们完全相信!”
眼见欧共体代表席位上一片混乱,放下水杯的伍修权神色淡漠的笑了笑,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阿伦*麦克赛尔,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投票的事情,自然悉听尊便。不过我还是建议各位一定谨慎小心;在禁飞区里玩火,一旦出现任何意外都是责任自负,别到时候碰得头破血流。再跑来哭诉。说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
随着话语落地。会场上再度出现混杂的讨论声,站起身来发言的欧共体代表这时候却也有点发愣,他直觉性的感到,自己面前这些国家似乎都在串通起来对付自己,尤其是刚才发话的中国外交官,那简直就是一种**裸的威胁——然而心中虽然恼怒,面对几乎所有安理会成员国代表,欧共体代表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的发言多了几分顾忌、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总而言之,我方一直恪守安理会有关决议,没有做激化中东局势、偏袒一方的举动!
如果安理会的形式化要求就是如此,那么,我可以代表欧共体官方,做出一些类似的表态和承诺……”
随着一场场辩论进行,持续了很久的讨论会,最后在没有形成任何决议的情况下结束。
就在漫长的讨论告一段落之后,眼见会场中的各国代表已经走得差不多,坐在椅子上的伍修权目送步伐凌乱、颇有些神经质的欧共体代表麦克赛尔、还有他的两名助手从侧门离开。然后才挺悠闲的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手脚,把手提包夹在腋下。
一般来说。结束了贯穿整个下午的辩论,代表们就可以直接下班离开联合国总部。
但是和往常的很多次情形相似,眼见议事厅里十个非常任理事国的代表们陆续走人,欧共体的三人代表团也一脸狐疑的蹩出大门,伍修权向随行助手使了一个眼色,就和苏俄代表彼得罗夫走在一起,招呼还在座位上磨磨蹭蹭的大西洋联邦代表们:
“时间不早了,先生们,我们会议室见?好的。”
仅仅几分钟之后,就在联合国总部大楼一间并不起眼的会议室里,来自世界上两大国家集团、或者说在事实上决定世界走向的四个国家代表就聚集在了一起,召开一场非正式的业务磋商——说“非正式”,这仅仅是从程序上来讲,如果是要说这种讨论、磋商的重要程度,恐怕就连刚才的安理会讨论也只能甘拜下风。
当前的国际形势,东方国家联盟和大西洋联邦都在安理会占据两个常任理事国席位,在“议案通过至少需要九票”的前提下,基本上就形成了所谓的“逆向平衡”:也就是说,不论东联、还是西联,虽然不能保证自己期望的议案一定能通过安理会表决,但是反过来讲,却可以在不动用否决权的情况下,阻止一项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议案通过。
要想做到这一点,其实方法也很简单,任何议案要通过必须获得至少九票,哪怕任何一方常任理事国的两票弃权,只要在非常任理事国里找几个靠得住的国家,拒绝投出自己的一票赞成就可以。
在这种新时代的国力平衡状态下,经历过若干年的议事厅大论战,东方国家联盟和大西洋联邦在短时间的互相猜忌之后,已经基本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也逐渐形成了这么一种完全的高端磋商机制。
非正式,但却极其有效,今天的这一场讨论同样如此。
在双方特工人员检查过会议室、走出去带上大门后,一身灰色唐装的伍修权拉开木质座椅、招呼各位代表依次落座,然后挺麻利的从手提包里拈出几张a4打印纸,放在几位代表围坐的实木台面上:
“布莱尔先生,长话短说,咱们先解释一下叙利亚的控告如何?”
“控告,哪一份?”
一边抬头询问,哈恩*布莱尔示意助手拿过打印纸来翻阅,自己则抬手支撑一下额头,思考片刻后就两手拍在一起:“哦,——是这件事吗,伍先生?这项指控么,”说话间,布莱尔拿过折叠纸来,在手上轻轻拍动着加强手势,“我想在座各位都完全能做出一种理智的解读,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做一驳斥;如果非要说点什么,那么我大概用两个词概括就可以:
捕风捉影,无稽之谈!
是的,就是这样。”
“恩……安东,你看呢?”
“哈哈!我的观点,大概也是如此了。”
在椅子上安坐的苏俄代表彼得罗夫,这时正向伍修权抬起手上的平板电脑,上面是一架f-22“猛禽”通过舱门装载入仓的高清晰照片;他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的老友,美国人既然已经和东方国家联盟一样,批准了对阿拉伯联盟的第四代隐身战机出口许可,那么就着实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向叙利亚走私军火,这么做既不合理、也不合情,总之就是一种完全不可能发生的情形。
是啊,堂堂的美利坚合众国,曾经充当世界警察这么多年,就算现在风光不再,也不至于会为了一点小利就去资助该死的自由党吧!
“好吧,那这事就先这样;后面的情形,还是要下放到情报部门去调查。”
“这完全可以。——好吧,先生们;我们现在进入正题,关于中东的形势发展,各位都带来了什么消息?”
……
会议室里的磋商,是简短而富有成效的。
不过着眼于中东内战形势的恶化,联合国、或者说几个大国,其实早已经互相通气、逐渐加大了武力干预的准备力度。
就在纽约的秘密磋商进行之际,繁星满天的印度洋上,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正破浪西行。
一条条灰白色的修长战舰,在沉沉夜幕的笼罩下,线条流畅的威武身影仍然依稀可见;处在一整支以防空反潜队形展开的舰群中央,002a型核动力航空母舰“浙江”号上灯光星星点点,一架夜航归来的歼-30战机刚刚降落在飞行甲板上,着舰钩已经放开了阻拦索,正在收拢折叠翼缓缓滑向舷侧升降机。
由713“浙江”号航母作为旗舰的中国海军第五混编舰艇战斗群,现在正沿着一条去往波斯湾的航线高速前进,增援已经在海湾地区待命、以1153型航母“第比利斯”号领军的苏俄海军舰艇编队,一道组成干预中东局势的强大作战阵容。
东面的舰队正在一路行进,阳光灿烂的大西洋上,福特级航母cvn-80“企业”号同样率领一批护卫舰艇向东浩荡而行,准备和驻扎在埃及塞得港的cvn-75“杜鲁门”号汇合,从阿拉伯半岛西岸对中东内战各方施加压力。
两大国家集团的航空母舰即将在同一时段云集中东,视情况展开干预行动,这无疑是对中东战争的事态发展深感忧虑,同时也对叙利亚政权在内战中的前景感到悲观。
高调增派强力武装力量,加强在海湾地区的军事存在,两大军事集团一边摆出一副要在中东联合执法的强硬阵势,并在次日的安理会讨论中提出“针对海湾局势的一揽子维和行动预案”,并不出所料的被欧共体投了否决票。
会议桌上的角逐依旧继续,然而现实层面的军事部署,却一刻也不曾停顿。
和一般人“保卫世界和平”的天真想法完全相异,多年来中东大地战火频仍、生灵涂炭,包括安理会在内的制衡力量却往往作壁上观、并不积极参与维和行动,其实自有复杂的现实考量。
现如今,为了确保“一片激进主义无处藏身的稳固大地”不会被自由党占据,同时又不会让面积广袤的阿拉伯世界形成大一统的强大国家集团,冲突双方对峙、大佬幕后撺掇的平衡游戏已经在超级大国的操纵下进行了几十年,现在看上去似乎也还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八三四章 萨拉的心情
翻开漫长的历史画卷,审视中东这片战乱频繁的兵家必争之地,一部阿拉伯世界的近现代史简直就充满了战火与硝烟,以及无数平民的鲜血。
远的暂且不谈,单就一九四五年二战结束之后,爆发在这片土地上的大小战争就不下十多次,爆发在一九九一年和二零零三年的两次伊拉克战争更是首开了一个主权国家两次与多国部队对阵、最终被全境占领的先河——而且这分明还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就在美英联军逐步减少驻军、最终从伊拉克完全撤军之后,蛰伏在中东大地的伊斯兰极端势力却再度沉渣泛起,借助石油经济体系的下坡路、和中东国家的严重经济危机,在局势不稳的中东各国大肆兴风作浪。
在遍地危机的严峻形势下,伊拉克的内战、以及后来的叙利亚内乱,某种程度上说不过是一系列深刻矛盾的表面激化。
面对如此棘手的中东困局,外来力量的一贯处理方式还是“不战不和”,试图通过阿拉伯世界、乃至以色列的互相牵制维持一种脆弱的平衡态,避免在这片局面错综复杂的地区耗费太多无谓时间和精力。
这种做法,在以往的十多年里一直都行之有效,也是包括东联、西联和欧共体在内诸强的一致策略;然而最近几年以来,伊斯兰极端势力的强势崛起、以及欧共体诸国的日益右倾化,摇摇欲坠的中东天平终于无法再维持平衡,而开始一天天滑向血与火升腾的可怕危局。
短短数月的伊拉克内战。新党政权在自由党的大举进攻下日益陷于危局。眼见就要有灭顶之灾。忍无可忍的超级大国终于不能再被动应付,而决心果断行动、用一次迅猛的武力干预彻底解决中东的自由党问题。
“一个四分五裂的中东,才最有利于世界和平”,这句听起来似乎有些残酷的断言,却正是当下所有人需要面对的困境。
安理会上的一次次提案和争吵,通过网络传遍了全世界,两大国家集团的军事调动很快变得尽人皆知,其中自然也包括驻扎在土耳其境内的欧共体联合军。
朝阳升起。冷风吹散满天白云,迪亚巴克尔空军基地的天空一片澄明,又是个有利于战机飞行的好天气。
天气晴好,可是对法兰西空军少校萨拉*洛佩兹来说,却因为昨天的一场经历而相当不快。
一大早起来做完例行的体能锻炼,和陪同的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一起去餐厅吃早饭,准备今天上午的例行巡逻任务,一头长发扎起的千金小姐还是负面情绪满满,晶莹的宝蓝色眼瞳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她恶狠狠的蹬着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一个个联军飞行员。让很多不明就里的小伙子都心生疑惑。
来到迪亚巴克尔基地还不到四星期,身为一名女性飞行员。萨拉*洛佩兹已经成了联合军驻地里的著名人士。
在年轻男人扎堆、充满战争气息的军事基地里,这种名气,大概就是拜千金小姐的标致容貌和火辣身材所赐;不过除此之外也不得不讲,这姑娘身上那种说一不二、脾气火爆的性格,也让所有见识过洛佩兹少校当场发飙的人印象深刻。
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勇猛努力的消灭盘中的火腿蛋,还在生气的洛佩兹少校用刀格外出力,就好像要把那些可恶的家伙当成食物一样锯成几段;坐在一言不发的少校对面,咀嚼三明治的劳尔*阿尔瓦雷斯有点语塞,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设法劝慰一下年轻气盛的萨拉,可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是啊,身为一名联合军飞行员、又是这千金小姐名义上的长官,他难道还出言附和、告诉她“你做的很对”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指挥部里指着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好像也有些过分了吧……
中校所想到的场面,就发生在前几天的傍晚。
就在几天之前的那一次空中巡逻,他和萨拉*洛佩兹少校驾驶“飓风”战机进入叙利亚禁飞区,其间遭遇了一组正在和叙利亚人扭打的nata双机。
本来呢,按照ecja的任务要求,他们的职责就是立即终止双方的敌对行为,并驱赶任何不听指挥的滞空战机;然而所谓技术要求,本来也只是一种纸面上的理论,眼见十多千米外的fsa战机没有一点要停手的意思,劳尔*阿尔瓦雷斯很自然的呼叫附近空域的友军战机,试图协调一下战场任务,让其他战机去拦截叙利亚叛军的f-16、他们双机则监视着nata双机离开禁飞区。
理论上很简单的一种战术安排,却进行的一点都不顺利,接到呼叫的联合军指挥中心没有按照要求调遣战机、却一路撵过来两架“劲风”想要参加战斗,结果当时这位千金小姐就在频道里吵翻了天;等到驾机降落之后,憋着一股火的萨拉*洛佩兹就跑到司令部申诉,却因为军衔太低而被指挥官颇为傲慢的慢待了一番。
好家伙,这一下子等于就是捅了马蜂窝,愤怒的少校立刻把少女的矜持跑道九霄云外,在指挥部里大声斥责、把不情愿赶过去对质的德国飞行员一顿好骂。
由于当时的目击者数量不多,此事算是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却因为当事人的特殊身份而很快传遍了整个基地。
今天早晨外出跑步锻炼,心情不佳的萨拉又听见几个路边的西班牙地勤人员向自己吹口哨,她愤怒的停下来和他们一阵理论、直到赶过来的阿尔瓦雷斯中校把这些家伙骂走,可是心情却已经大坏,现在自然也就气鼓鼓的不想多说话。
不守规矩的西班牙人倒也罢了,可恶的德国人,他们严守纪律的个性如今又到哪去了?
带着一种简单直白的想法来到联合军执行任务,却接连碰到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情况,萨拉*洛佩兹索性一言不发的闷头吃饭,专心去想一下今天的任务安排。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呢,倒是觉得自己应该从刚才西班牙人的事入手,他先是对洛佩兹少校解释了一番、说明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一副样子,他们对她真没什么恶意;说完这么一些话,眼见少校的美丽面庞上怒色稍敛,阿尔瓦雷斯中校才意味不明的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往面包上涂抹花生酱:
“总之这还好吧,我的小姐。
说起来,昨天那帮德国人的做法,看上去是和军人的纪律不尽相符,但是你要知道,”说到这儿,中校眉毛微扬、警惕的眼神扫过周围,话音也变得低了几分,“‘虎鲨’中队的汉斯们肯定是在执行命令,你难道以为,没有上面的直接授意,这些家伙们就敢开着‘劲风’横冲直撞,如果不是我们拦着,就要直接开火击坠那两架nata战机了吗。”
“哦……?”
刚刚咽下一小块火腿蛋,萨拉*洛佩兹的大眼睛忽闪几下,然后直视中校的脸,“阿尔瓦雷斯中校,你是说,他们这么做是接到了上级命令吗?”
“我不确定,这只是一种猜测。”
和千金小姐水盈盈的深邃双眼对视,年过三十的劳尔*阿尔瓦雷斯也不由得心念微动,他似乎感到了一点不好意思,不过话语却仍旧平稳。其实作为这位年轻姑娘的护卫人员,他早就想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说真的,萨拉,我觉得你前来ecja、作为联合军的空勤人员执行任务,这并不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并不完全清楚,联合军在土耳其驻扎、干预中东局势的真正动机,所以才会对很多行动提出质疑,这种质疑……坦率的讲,我认为是有一点危险的,哪怕你无所畏惧,是不是也考虑一下令尊的职位和立场,不要再跑去指挥部大吵大闹——哦、不,有理有据的提出意见了好么。”
“我当然也不想去大肆理论啊,阿尔瓦雷斯中校,可是——你刚才说,联合军干预中东局势的动机,我怎么说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大概也不是为了什么‘和平’;但是不管怎样,这总归是对共同体有利、换句话说就是对法兰西共和国有利的,不是吗?”
语调轻快的说出一席话,萨拉*洛佩兹已经吃完了餐盘里的东西,她拿过已经见底的饮料杯来、做出一副继续啜饮的样子,准备继续和中校坐在餐厅角落里交谈。
而听到了少校的反问,神色轻松的劳尔*阿尔瓦雷斯却变得有点怅然,他摆弄手上的刀叉、把盘子里的东西拢在一块儿,其实现在却没有了什么胃口,他抿嘴想了一想,才挺慎重的开了口。
“是啊,萨拉;在很多年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是这么想的。
唉……怎么说呢,在国内从小到大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妨回想一下,我们的国家以前是不是现在这一副样貌,或者说现在的法兰西,还是不是以前那一个光荣的第四共和国?”(未完待续。。)
第八三五章 以和平之名
一说起这些挺沉重的话,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的语气就变得有些低沉。
“你是将军的女儿,萨拉,我知道你多半没什么感觉。
可我不一样,我是个来自大巴黎区的穷苦孩子,看见的场面可要比你多得多;我们的国家,她已经变了,萨拉,不论是人口构成、还是社会的价值体系与道德准则,已经全都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模样。
这些详细的情形,现在也没时间多讲;但是萨拉你可以想一想,我们ecja最近一个月来,都做了些什么?是维护了多少中东地区的和平、还是为共同体争取了多少权益?没有,这些统统都没有;我所见到的场景,联合军无非是在中东充当打手,为自由党的行动提供便利、甚或来一点助纣为虐而已。
哦,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
萨拉,你想一想看,如果一个国家的选民里,有一半都是毫无远见和责任感、蔑视教育崇尚暴力的异族人,你觉得这个国家的行为会怎样,政府机构做出的任何决策,又会是有哪怕一点点真正的理性吗?”
“中校,你是说……是的,我并非不清楚这种情况,但是——”
听到劳尔*阿尔瓦雷斯的吐槽,或者说就是对国家前途的一种控诉,萨拉*洛佩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暗淡;她虽然身为将军之女、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优裕生活,却并不是个一点实际情形都不清楚的天真少女,对中校所说的话。她虽然有点不愿意承认。但却提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听着对面的男人继续说下去:
“不仅是法兰西,现在的欧洲共同体,基本上已经是一栋腐朽不堪的陈年老宅;德意志,比利时,荷兰还有意大利,现在你去这些国家走一趟,还能见到多少传统的原住居民,还有多少人会认同传承了多少年代的国家意志和精神?
没有了。萨拉,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我为什么才讲,让你别对那些西班牙地勤人员大吼大叫,西班牙又怎样,至少他们还保持了历史传统、仍然是信奉天主教的单一成分国家,但是看一看我们自己呢?
多少年来,我们诚心接纳了数不清的异族人,让他们一点点渗透、分割自己的传统社会,逐渐绑架民意、用暴力和胁迫把持了所有社会机构,现在又只能耗费法兰西人辛辛苦苦劳作积累的税收。来到这片远离祖国的土地上准备战斗,准备用法兰西人的血肉去填饱战争恶魔的贪婪巨口。仅仅就为了帮助一批异族人去屠杀另外一批异族人,就是为了让这些动辄威胁要大开杀戒的人放下屠刀,不要再继续摧毁我们可怜的社会和整个国家。
这种任务,这样的一种战争,呵!——算了萨拉,我已不愿再讲下去了。”
“中、中校先生……”
面对心灰意冷的中校,萨拉*洛佩兹两眼圆睁、开口蹦出几个词来,就紧咬着嘴唇一时没有再说话。
离开法兰西到达土耳其,近一个月的服役生涯里,洛佩兹少校原本只是在逐渐的执行任务过程中,对自己的使命产生了一些隐隐质疑;可是现在,听到劳尔*阿尔瓦雷斯的一番长谈,仿佛正印证了心头挥之不去的黑暗阴云,心情沉重的少女闷头不语的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站起身来,挺少有的显出一副病恹恹的懒散模样,跟随步履沉重的中校走出基地餐厅。
慢腾腾来到作战准备室,换上一身飞行服、把头发扎起来套上网帽,神色忧郁的少校还是没反过乏来,其实之前劳尔*阿尔瓦雷斯的话只是一条导火索,把她之前的疑虑和担心都释放出来了而已。
身为ecja空勤人员,在天空中对峙最多的不是敌人、而是同为执法者的alsa,虽然萨拉*洛佩兹每次都会在频道里宣称自己拥有执法权,但是扪心自问,年轻的少校的确在怀疑,联合国真的批准过这样的行动吗?
还有那些横行天空的叙利亚叛军,之前的一次那攻击行为还让她吃了禁闭,但自己明明是在执行任务,这又怎么说得通呢。
此外更不要说,明明是抱着“历史和民族情绪的考虑”前来干预内战,几个月来的努力结果就是中东的战火越烧越旺,死伤的军民越来越多,无数逃难的民众一天天向土耳其、约旦逃亡,更在中东树立了无数敌人——如果说这都算是“维持和平”,那还有什么行动是“不维持和平”呢,直接往大马士革扔一枚核弹吗……
“嘿,——萨拉,请你集中精神、别胡思乱想了!”
“哦……什么?”
心不在焉的拎着头盔走向机库,萨拉*洛佩兹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歪头看到中校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关切:
“刚才说的那些,回头有时间再慢慢想一想吧;现在,我们要执行任务,这么一副精神状态可不行——要不,我带你去测一测心理状态,不行的话就先别出动了。”
“哦,我、我没事,中校;——真的没事。”
“好了萨拉,我猜得到你在纠结一些什么,可是有什么用呢?”
知道飞行员的情绪状态事关重大、有时候就会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和生死,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在千金小姐面前站稳身形,他突然间有点后悔刚才的吐槽,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太严肃、也太直截了当了?
虽然说那些话,描述的全都是残酷现实……
“专心想一想怎么执行任务吧,萨拉。
哪怕是偏袒其中一方也好,或者直接上阵参加战斗也好,反正现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新党就快要顶不住了;只要这场该死的战争一结束,谁管这两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总之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什么‘正义’,什么‘和平’,我现在就只知道要赶紧结束这一场战争,这对欧共体有好处,对我们法兰西也有好处;我们的国家已经够虚弱了,不能再在这上面无休无止的耗费宝贵的时间和金钱。就是这样,好吗?其他的事情别再想了,萨拉:你知道我是受了令尊的一番嘱托,要绝对确保你的安全,你这样一副精神面貌让人很担心啊,你懂吗。”
“……”
穿着一身臃肿的抗荷服,却依然难掩身材的苗条修长,容貌俏丽、却透着一种坚强的少女缓缓抬头,宝蓝色的眼瞳中映出一抹太阳的光辉:
“我明白,阿尔瓦雷斯中校。
请您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继续履行好自己的军人职责。”
结束了停机坪旁边的一场对话,各怀心事的飞行员们爬升登机梯,进入座舱准备飞行。
几分钟后,伴随着尾焰喷涌、引擎咆哮,几架浅白色涂装的“飓风”战机很快滑跑升空,消失在迪亚巴克尔上空的蔚蓝色天际里。
结束了一场令人隐隐担忧的对话,萨拉*洛佩兹暂时控制了脱缰野马般的情绪,她今天依然要奉命出击,去执行一次例行巡逻任务。在形势一天天恶化的中东天空,驾驶身形锐利的白色“飓风”巡曳天空,这种任务对一般飞行员来说也并不难办到,对技术过硬的少校来说就更加不成问题。
然而和一向精准果断的操控相比,心事重重的千金小姐,此时的情绪却着实有些低落。
驾驶22+07号座机跟随在阿尔瓦雷斯中校身侧,和其他两架友军战机组成一支典型的四机编队,在空中预警平台的调度下径自飞抵“叙利亚禁飞区”,少校的宝蓝色眼瞳中逐渐映出了苍空下的一个个战机黑点;这些数千米高空一路向东飞行的叙利亚叛军战机,全都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空对面武器,如今正大摇大摆的在ecja巡逻编队附近疾速掠过,就好像是把这几架白底蓝星的“飓风”当做了空气一般。
抬手切换通信频道,在无线电里发出呼叫,这些事情现在都是由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在一手操办;恹恹般没有一点心情的萨拉*洛佩兹,只是冷漠的在座舱里歪头注视,眼见一架架通体暗灰、线条明显的fsa战机在地平线附近经过,细长的手指隔着手套,在导弹发射按钮上轻轻摩挲。
和往常情形不一样,今天附近空域里好像是不见了alsa战机,否则会不会又像那一天的情形,双方在天空中爆发一场短促的激战呢?
以执法者的名义进入禁飞区,如今却很荒唐的眼见一批战机从眼皮底下溜过,驾机保持编队队形的少校的确很有一点为之气结。
但是和多少天前的那个脾气火爆的少女不一样,年轻的将军之女现在已变得有些犹豫,她不知道面对这样一种局面,自己究竟是该如何应对——是和劳尔他们一样、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还是继续驾机勇猛出击、履行自己认同的任务职责?(未完待续。。)
第八三六章 强者云集
自然,再次开火只能带来新的惩罚,哪怕她是将军的女儿也一样。
二十四小时的小黑屋禁闭,也许是算不了什么,但是想到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的担忧神情,和机队战友的好言规劝,萨拉*洛佩兹在座舱里咬了咬牙、抑制了锁定开火的情绪冲动,索性一把关闭了雷达总电门。
反正现在,见到了违规者也不能开打,还要这玩意做什么用呢。
心中恼火的少女,还在“飓风”战机里闷闷不乐,这时面前的大型显示屏上却出现了空情提示,伴随着到来的还有阿尔瓦雷斯中校的呼叫:
“萨拉,空情信息已刷新,‘阿忒弥斯’通报有目标在我们十一点钟方向,数量二到四,估计为alsa战机接近;现在保持队形不变,我们立即转向前出查看状况。”
“收到,中校先生。——alsa战机,您确定吗?”
眼见一大票黑乎乎的叛军战机已经快要从视线里消失,遭遇闯入者却只能一枪不发的萨拉*洛佩兹正在气恼、却听见中校的一通呼叫,“alsa”的字眼窜入脑海,莫非又是那一支打过好几次交道的f-15机队?
身为法兰西空军的精锐飞行员,虽然一直不太关心地缘政治和国际时事,少校的战术计划功课却一点都没耽误,她很清楚出现在中东天空的“城管一队”、也就是alsa最近正和以色列人大打出手、无暇照拂三片禁飞区的空域管理,所以“叙利亚禁飞区”里的阿盟战机数量一直不多,往往就只能见到那么两三架。
这些天来在晴空中屡次照面、进行过好几次对峙追逐的。都是几架老旧f-15。倒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威胁。
其他飞机暂且不论。就说那两架涂装抢眼、机翼上带着汉字的“鹰”,在alsa和ecja之间的执法较量中,彼此间在无线电里打了多少次嘴仗,少校也已经有些记不清楚。可是和之前义正词严、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一样,早晨刚刚听了劳尔*阿尔瓦雷斯中校的大肆吐槽,年轻的少女此时正心烦意乱,也对自己一贯信奉的原则产生了怀疑,她之前在频道里的那些驳斥真的有道理吗。还是说,这就是一种完全的胡搅蛮缠?
啊啊,实在可恶,不会又碰到那两架f-15吧,真的让人很烦恼啊!
突然间心生一阵烦躁,萨拉*洛佩兹立即在无线电里回话,几架“飓风”战机立刻就改变了飞行方向,加速向南方的湛蓝天空高速掠去。
在之前的几次空中遭遇中,身为一名ecja飞行员,萨拉*洛佩兹少校完全恪守欧共体联军下达的作战原则。一直没有真的对alsa战机开火;可是现如今,对迫近的对手产生了一种莫名情绪。她却一路气势汹汹的驾驶座机前冲到编队之前,完全就是摆出一副要干仗的样子加速疾飞。
之所以产生这样一种莫名的烦躁,潜意识里,少校已经对自己参与的作战任务产生了质疑,也格外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她的行动。
对天空中不断接近的alsa战机,现在完全就是一种小女生的心态在作祟,萨拉*洛佩兹心里只是简单的在想,要是fsa、alsa乃至nata的战机全都规规矩矩、不要总是跑来惹事该多好?
以一名欧共体联军飞行员的身份去思考,哪怕内心已经不再认同上面发来的命令,军人的使命感却让她不得不去认真执行,哪怕为此而陷入战斗也在所不惜;所以现在呢,眼见一波叙利亚叛军战机明目张胆越境飞过、又被调动过去拦截不期而至的alsa战机,她心里就格外感到不痛快。
带着莫名而来的情绪,天空中的“飓风”一路狂飙接近战区。
就在四架密集编队飞行的ecja战机前方,位于“叙利亚禁飞区”与“约旦禁飞区”的一大片交界空域里,和之前欧共体预警机探测到的情形完全一致,天空中正在爆发一场大规模的空中厮杀。
朵朵白云飘散的湛蓝苍穹下,一道道战机航迹与导弹尾焰彼此交错,机翼上涂着大卫星的iaf(israeli_air_force,以色列空军)战机成群结队掠过大地,在alsa与sraf两方战斗机的拦截之下,仍然坚持对浓烟滚滚的大地发动新一轮空袭,他们今天的目标是叙利亚政府军的若干处军队集结地,换句话说就是赤膊上阵为自由党武装撑腰打气。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幕后交易,还是被叙利亚叛军的攻势所鼓舞,一向唯恐中东不乱的以色列在长时间的空中对峙、武力恫吓之后,也终于开始动用战机直接攻击叙利亚境内的政府军,在已经风雨飘摇的大马士革政权背后猛插一刀。
面对实力强劲、作风狠辣的iaf,天空中的大卫战鹰气势汹汹,腹背受敌的sraf自然完全无从招架,只能出动寥寥几架战机“宣示存在”,维护革命空军的最后一丝尊严。
面对以色列人的大举进攻,阿拉伯联盟自然不会听之任之,驻防在沙特境内空军基地里的alsa战机几乎倾巢出动,一边防备偷袭成癖的iaf袭击机场,一边就在天空中列阵以待,对经由约旦扑向叙利亚内陆的以色列战机实施拦截。
随着时间流逝,一架架迷彩涂装的f-15i与f-16i战机结队越过边境线,双方预警机都捕捉到大量来袭目标、指挥各机队前进接敌,一场大卫重剑与阿拉伯弯刀的正面较量,在湛蓝如洗的晴空中骤然迸发!
多年来面对众多阿拉伯国家的重重包围,强敌环饲的环境给了iaf一次次磨砺锋芒的机会,近年来经济疲软、美援减少的以色列仍然没有放松军事准备,他们依然拥有一支称雄中东的天空劲旅;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卫战鹰们,行动果断、气势昂扬,天空中很快就布满了“鹰”与“战隼”发射的超视距导弹,显然iaf的战法就是力求先发制人,用迅猛的攻势瓦解对方的作战意志。
面对西面天空中蝗虫般的导弹、和潮水般涌来的敌人,alsa指挥体系也并未有一点点的惊惶失措,深诣大卫子民脾性的指挥官早就防着以色列人一波全突的作战特点,很快就组织若干战斗机中队、共计数十架重型战斗机多方向合围迎击。天空中,拖着青蓝色的加力尾焰,灰色涂装、色彩各异的一架架f-15、su-27m、su-35bm战斗机挂满导弹加速爬升,一批批导弹脱离挂架密集攒射,作风都堪称强硬的对抗双方很快陷入到一场疯狂的超视距导弹互殴中,战机规避的扭曲航迹,导弹起爆的破片硝烟,杀机四伏的天空,转瞬间就成了钢与火碰撞飞溅的战栗杀场!
就在南方天际的大规模混战爆发之际,肩负禁飞区巡航的艰险任务,alsa第五战斗机联队的李葛健与高美羽,仍然驾驶各自的f-15战机向北飞行。
在升空之后不久,接到了指挥系统的空情报告,对身后天际中的一场大乱斗,两名年轻人都心潮澎湃、很有心要返身加入战团,和那些一向自命不凡的以色列人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才是中东天空的最强劲旅。
然而所谓战争,本来就是各司其职、坚守岗位的一种全盘对抗;火线的对抗固然关键,防备敌机趁乱打劫也很重要。
带领僚机进入禁飞区巡航,驾驭灰色f-15e“攻击鹰”的李葛健自然深知这一点,他放弃了返身找以色列人开打的轻率念头,在无线电里招呼搭档紧跟自己,同时使用an/apg-70雷达的vs模式快速搜索前方。
开启加力、拉高迎角,两架涂饰抢眼的“鹰”昂首向前,向前方未知的天空疾刺而去。
初冬时节的中东天空,是一如既往的天高云淡,片片薄云缓缓飘荡在数千米的晴空之下,却带不来一丝湿润的气息。
在这样一个阳光充沛、气流活动频繁的天气里,和贴近地面的狂风阵阵、沙尘飞扬不一样,两架一前一后保持编队的f-15“鹰”在中等高度空域平稳飞行,周遭的晴空湛蓝如洗、分外空明,除了洒落在机身上的灿烂阳光外,几乎连一丝气流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看似平静的无垠天空中,此时此刻,浓浓的杀机却已是四处蔓延。
借助晴好的天气条件,和地面上战线展开大举进攻的叙利亚叛军一样,近期以来四处活动、俨然成为中东天空一霸的fsa自然也不甘寂寞。
伴随朝阳升起,引擎的低沉咆哮渐次传来,一架架涂着弯月白星、机身挂满各种武器的自由党战机纷纷驶离停机坪,从叙利亚东北部的若干前进基地起飞,向浓烟滚滚、炮声震天的南方和东部战线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