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学徒首天
夕阳就已然落山,厢房里便是见着有许些昏暗,那傅小蛙,果然没有躲过被揍的命运。说这傅小蛙,心地纯朴,绝不会把拳头用在自家同门身上,他就这样默默挨着拳头,等到那些孩童都满足回到床上,他这才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好在他习武之后,身体变得强健,受这点拳头若是小事。
揍过傅小蛙之后,那绅正明和着众孩童显得十分满足,坐在床沿上得意地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你千百回不到,现在自己倒送上门来!”
那些孩童在嘲讽,而傅小蛙默然地提起自己的被子,仿佛没有被揍过一般。
见到傅小蛙一点都不生气,这些孩童才是生气,纷然嚷嚷道:“这丫的咋就没反应,难道天生就是个被揍的货!”
“那可不是,揍得我手都疼了,他咋就不当事呢?”
“这就是欠揍,典型的欠揍!”
嚷嚷是这样嚷嚷,这些孩童也都累了,这厨房的杂役很经打,揍得他们连再揍的yù望都没有。
“你,滚离我们远一点,到那边头去,我们真是倒霉,会摊上这么一个熊货!”
那傅小蛙默默无声地提着被子,来到厢房的最角落,那是坑边的一个靠窗床位,没人睡,很远都没人。他静静的躺着,像一个被孤远的人,耳朵尽是那些孩童们欢快的说笑和嘲讽。
冬rì艳阳降临在这片土地,过冬的鸟儿停落在树梢,喳喳叫着,像是宣读着即将过去的寒冬。
“好冷好冷!”
“什么时候冬天才过!”
好天气,带给人鲜好的心情,习武场上白雪依然,不畏寒冷的学徒已呼着白雾,站在这雪地之上跺着脚,等候着拳师的到来。
话说这些孩童,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有一点都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些孩童有的家里是地主,有的是作坊主,各种富裕行业兼有之。
在等待着无聊,这些孩童开始各种八卦。
“嗳,你们听说了没,跟我们一起那杂役,可是托了后门进来的!”
“真躁着脸,也不嫌丢人!”
这是他们的各种小道所闻,他们自然不会知晓傅小蛙付银两的那段事儿,不过这些已然让他们生心厌恶,虽然他们已经够厌恶傅小蛙的。
“看,那丫的来了!”
那些孩童顺势望去,便见那傅小蛙珊珊来迟,这些孩童自知地离开,和傅小蛙保持距离。
而这傅小蛙到来,便看着这些孩童远避自己,他心里也有数不清的失落,他还是希望得到众人的认可,能够没有隔阂的一起开始未来的学徒生活。
正在傅小蛙处在尴尬之地时,初级学徒的拳师陈焕东到来。
顿时这些孩童们站好排列,傅小蛙也学着样,跟着排在队末。
终于当上学徒,这是傅小蛙学徒生涯的第一天,他心中充满渴望,充满期盼真正的习武生涯。这是真正的拳师,而非花匠大叔,真正的拳法是何等模样,他很期待看到。
说那陈焕东到来之后,一眼扫过这些孩童,他授拳多年,所识孩童无数,眼下这一群孩童,便是他曾经引领过的众多学徒中的一粟。
他一眼扫过傅小蛙那个陌生的面孔,这个脸孔他并不很会在意,青云已经跟他说起,这是大师傅所特许的命令,他自己也知道和那个大师的天才徒弟有所关联,但这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负责教导,不会管资质,不管这孩童学不学得。
陈焕东在队前踱来踱去,开始训导道:“你们,进入武馆也有些时rì,习武的根基也算有了少许,也是时候教你们些正式的拳法了,今天,我来就教你们中少拳,这是初级拳法,不是很难,你们可着心的跟我学!”
听陈焕东师傅说完,这些孩童们心中自是兴奋,他们来武馆多rì,都是沙袋跑步石锁,现在终于可以开始习得所谓的拳法,那能不高兴乐呵,这也是孩童的新鲜感。
在这些孩童还处在新鲜感中的时候,在一旁的绅正明已然走出来请许道:“师傅,我想自己练,我想练其他的拳!”
绅正明此言一出,顿时受到孩童们的眼光,试想一下,这些孩童哪个不想得到师傅赏识,哪个不想在同龄中出一出风头。而这个绅正明正是出尽风头,自信满满地向陈焕东师傅提出要求。
“嗯,正明你到一旁练习吧,等为师一会再过去指点!”陈焕东点点头道。
陈焕东师傅对绅正明的特殊待遇自然让这些孩童好生羡慕,绅正明意气风发地离开队伍,到了习武场另一地方,他在孩童面前可攒尽面脸儿。
这些孩童也心想着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回露脸,该有多好,但这只是属于绅正明的风光。
在这些孩童的羡慕中,听那陈焕东师傅喊道:“好,大家一字排开,跟着我练开来!”
只见陈焕东师傅一挥手,孩童们一字散开,成队列准备,陈焕东在队伍之前,开始示范着拳法动作。身后的学徒有样学样,跟着陈焕东在雪地上练着。
吆喝声,在这武馆中回荡,构建着这平静的武馆生活,这些孩童,就要像这样年复一年,rì复一rì的在这习武的道路向前迈进。
众学徒演练几回,看着这些孩童都有些模样,那陈焕东师傅便喊着口号,让学徒们自己重复练习,他在队伍中穿梭着,指点着各个孩童姿势的不足。
这时的陈焕东师傅经过傅小蛙身旁,对着这个能过后门成为学徒的杂役瞅了眼,只见这杂役很认真,但是天资确实愚笨,这新的拳路,完全拿捏不到。陈焕东师傅扫了几眼,摇摇头,深深感叹,这确实是通过后门成为学徒的典范,像这样的孩童他也曾经收过几个,不同的是,那些都是大富人家送来的子弟,虽然愚笨,却也值得指点一二。
“真是遇笨得不能理喻,还求我教导拳法,现在有机会你也不可能学会!”看了几眼,陈焕东师傅摇摇头背手离开,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样的平庸之才。
而让孩童们羡慕的是,陈师傅独自在旁边教导着绅正明,他们的老大威风凛凛,拳拳刚猛有力,并且是他们从未见过之拳法,舞起来贼拉好看。
傅小蛙很认真,他珍惜每个学习的机会,姿势不标准,他可以看着旁边练得好的孩童纠正,虽然旁边的孩童也不可能很标准。
一个上午很快过完,孩童们欢呼地一拥而散,最美好的午餐时分到来,都在吱吱喳喳地闲聊着。
“哈哈哈哈,那个乞丐真是太笨了,一点都学不会!”
“是啊,真的好笨哦,今天手痒,回去再揍一回如何?”
“好好,我正好练练今天这拳法,看管用不管用!”
“好主意好主意!”
“你说天天被揍他会不会恨死我们?”
“哈哈,不随他恨,他又能怎么着!”
话说这孩童们兴致冲冲闲聊着拥进厢房,顿时就被眼前的画面所震住了,那可不是,在他们眼前的,是整整齐齐的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已然没有平rì那乱糟糟的模样。
他们是傻了眼儿,望着这整洁的厢房,还是以自己走错了门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孩童包括绅正明在内,都在迷惑,谁有这么好心帮整理厢房。
“你最后走的,难道是你?”一个孩童指着个微胖的孩童道。
“我比你还懒,我帮你整理,你作梦呢你!”
“那会是谁,莫非是……”
“那怎么可能,昨天还被我们打了,现在可能正在磨刀吧……”
“说的也是……”
只有那绅正明抱着胳膊没有说话,只要细想就只可能是一个人,那个最后到来的人。那些孩童心里也清楚,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第三十六章 拜求霍擎
厢房里孩童们都坐在床沿,今天鲜少有人说话,不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只是偶然的三言两语而过。
只听咿呀一声,厢房的门应声被推开,傅小蛙推门而进,依然是那身杂役的服装,一脸憨厚的模样。
他默不作声,回到自己床前,这些的这些孩童死眼盯着傅小蛙,气氛很是怪异,终于是有个孩童禁不住这种怪异的气氛喊道:“我们不是要练练今天的拳法吗,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个……好,练,练练拳法……”声音不像往rì那兴奋,而是带着许些的勉强。
“那,那揍他吧”
傅小蛙沉静地望着几个缓缓走过的孩童,他很沉静……
这些孩童揍着越觉没意思,揍了几下便停了手,绅正明呼出一口气道:“以后不要你假好心帮叠什么被子,我们不吃这一套!”
“就是,不要你假好心!”这些孩童随着嚷嚷道。
傅小蛙倦着身子没有说话,这些孩童见着没意思,便回了各自的床位。
打完傅小蛙之后,这些孩童觉得很不爽,以前是很兴奋,现在是不舒服。几个孩童便嚷嚷着出去玩,嘴上说的是不想和这乞丐呆在一个地方,事实上是觉得很不自在。
这此的孩童们在外面玩耍,嘴里一直说着宿舍里那个杂役的各种坏话,但心里都不踏实。
这时的陈焕东师傅过来,向着绅正明挥挥手道:“正明,过来,为师跟你说个事!”
“哎,来了!”绅正明应声跑去。
这些孩童好是羡慕,这个绅正明总是能得到师傅的特别照顾,虽然同样的,他们都是富家的子弟,但是绅正明比他们更为出众。
陈焕东见着绅正明过来,点了点头,他道:“正明,为师见你着实不错,想给你引见一个人,如果你能打动其心,必能得益非浅!”
“啊,师傅所指其谁?”
“正是武馆的霍擎二师傅!”
“霍擎师傅?”绅正明的心儿卟嗵一下,他自是明白这霍擎师傅的名字,这是武馆的第二把手,武学造诣非凡,正是大师傅之下最强之拳师,只有实力在武馆数一数二者,才能得其指点教授,现在的大师傅已经潜心于培养新的天才徒弟,现在已鲜少出来授拳,可以说霍擎师傅才是现在的授拳师傅。
“对,正是霍擎师傅,我和霍擎师傅有许些相识,或许能为你引见,不过能否得到霍擎师傅的赏识,就要看你的喽!”陈焕东话里有话地道。
绅正明脑筋不笨,立即能领会其中一二,便作揖道:“徒儿明白,如得霍擎师傅赏识,定当不忘陈师傅之恩!”
“好好好,为师没有看错徒弟,你带好东西随我来!”
绅正明带上他的天元丹,随着陈焕东师傅来到霍擎的居所。
霍擎正在毫无心情地浇着花草,不知这几rì为何心情不定,想想那傅小蛙已经好些天没有再度到来,他满心思的想着那小鬼头又在做啥,为何还不到来。就算他耐不住地天天在院中浇水淋花,就是不见那门敲响。
笃笃笃!
敲门声,好像闪电一样穿过霍擎师傅的脑海,他忙放下水壶,打开门口,顿时脸sèyīn沉下来,因为他听到的并不是傅小蛙。
“万分抱歉,不得已来打挠!”陈焕东满脸陪笑,他自知霍擎师傅不喜欢有人前往居所打挠,不过此行是冒着风险,硬着头皮来罢。
“哦,是陈师傅,请进!”霍擎是武馆长者,虽不满自是要有风范,而这陈焕东又是武馆拳师,他又能何言。
绅正明随着陈焕东入内,绅正明心中哆嗦,早有听闻这霍擎师傅之名声,他这等初级学徒定是不得而见,随便哪个学徒,都心中渴望得到霍擎师傅之教授,恐怕就这陈焕东师傅都是心中渴望。
今天的霍擎身着正装,绅正明丝毫没有认出他是花匠,而且那天他忙着落跑,也没细瞧。虽然绅正明没认出霍擎,霍擎倒是认得这孩童,这些砸坏他兰花的破童,那天他是死心记住。
不过后来好是傅小蛙找回更好的兰花,他才消了这气,竟然傅小蛙都有着那大无量被欺负而不计恨,反而上山采回金兰为这些孩童免灾的胸怀,他为何还要计恨。
他不得不佩服傅小蛙带给他的改变,不知是他教会了傅小蛙拳法,还是傅小蛙教会了他宽容。
“陈师傅今rì到访,所谓何事?”霍擎抖抖衣裳,落坐院内石凳之上。
陈东焕作揖回道:“我为泰安武馆授教多年,对泰安心存感激感恩之心,全心为武馆鞠躬尽瘁,一直为武馆留意天资聪慧之学徒,而近rì,我便寻得一学徒,天资奇佳,小小年纪便异放光彩,现已修练自通四满之穴,实在难得,所以斗胆前来引荐!”
霍擎半眯着眼睛,拂拂长须,点点头道:“小小年纪,自通四满,不错不错,确实是天资可贵!”
“正是如此,在下此行带来见过霍擎师傅,这孩童姓绅,叫绅正明,正明,还不过来见过霍擎师傅!”
霍擎的威严让绅正明不敢直视,哆索着上前作揖道:“新学徒绅正明,见过霍擎师傅!”
陈东焕眨眨眼,便了一个眼sè,绅正明这才赶忙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两颗天元丹,双手捧上道:“小徒首来拜访,没能带上什么东西,只有这两粒天元丹,还望霍擎师傅笑纳!”
霍擎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确是两粒天元丹,此丹对习武之人来说弥足珍贵,就算泰安武馆也不见得会有几粒,因为就算是泰安武馆,也不可能像巨贾富商那样家财万贯。他也确实明白,这孩童如何能这般年纪打通四满之穴,首先这孩童定是自幼习武,估计已经不下数年,而随着服用这天元丹之效力,打通四满之穴,也就不足为奇罢。
“这等珍贵之物,不知你有何所求?”霍擎是直接了当。
陈东焕见霍擎已松嘴,便高兴直言道:“只是想得霍擎师傅略略指点一二!”
霍擎淡定点收下天元丹,微点头道:“好罢,看在这娃忏诚之心,我便出时间好好教导!”
“啊?正明,还不快快谢过霍擎师傅!”陈东焕赶忙道。
“小,小徒谢过霍擎师傅!”
霍擎点点头,心里念想着三两下打发掉这两人,然后把这两天元丹给傅小蛙大补一下,不知这傅小蛙何时才会到来,真是把他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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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正天之徒
回到屋中,霍擎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拳谱功法之类的东西,这时发现垫在桌脚的一本破书,抽出来翻看一下点点头。
“这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练罢,不会的可以叫陈师傅教导!”霍擎镇重地将书交与。
陈焕东激动的接过拳谱,上面灰尘满布像是历尽苍桑,看样子一定是霍擎师傅珍藏已久之物。
“在下一定好好引导教授,霍擎师傅请放心罢!”陈焕东作揖道。
霍擎深沉地点点头,挥挥手道:“如两位还有其它事情,便先去忙吧,我要歇息少许!”
“好好,我带正明回去参悟,霍擎师傅您请歇息!”陈焕东陪笑着带着绅正明退出大院。
霍擎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摇摇摇头,望望手中的锦盒,心中也升起许些满意,有这两颗丹药,足够傅小蛙修练好一阵子。
虽然食物中含有天地之气,但却不及灵芝人参之类的灵药,普通食物最多吸取半年的天地之气便被采摘,而灵芝人参能吸取天地之气成百上千年,经过丹化去除杂质,让这样纯正浓郁的天地之气给修练者吸取,能大大提高修练者的修练速度,可以说使用天元丹修练一天,相当于普通修练者十天,而一颗丹药可以持续数天的药力。
不过他也对得住这两师徒,他屋中从未有糟粕之武籍,就算是垫桌脚也罢,亦是中上乘之拳法,足够他们受用了。
但傅小蛙现在又在干什么呢,他手握着这两粒天元丹,望向天空。
黄总管悠哉悠哉地在武馆中巡视,此时胡管事没头没脸地跑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咋拉,胡大管事!”黄总管笑眯眯地望着胡管事。
“娘亲的,两个大老爷们,连柴水都供应不好,还不如一个傅小蛙好使,黄总管,能不能再从哪里整个傅小蛙出来!”胡管事苦着脸道。
“呵呵,你想得倒好,这个世界会有多少个傅小蛙,让你遇到一个就是上天对你的垂怜,耐着点xìng吧!”
“老子认命,老子这就抽那两丫的去,懒得跟猪一样!”胡管事气冲冲的又转回去。
黄总管笑笑着摇摇头,这时他继续前行,迎面走来一个极为眼熟之人,此时他总算认出此人。
“黄总管,许久不见!”那长得俊俏的少年首先打到招呼。
“哦,是子敬啊,真是许久不见,两年没见,可是成熟不少!”黄总管笑道,此人便是大师傅的徒弟曹子敬,曾经武馆的天才少年,入馆时便展露出极强的天份,后被大师傅收为徒弟倾囊相授,而这曹子敬也不枉大师傅的栽培,击败无数对手,成为武馆史上最强学徒。而两年前,他便不甘受困于泰安武馆这等小地,外出历练至今才归。
“我师傅他老人家可安好?”
“好得很,他在厢房,你先去见过罢!”
“好,我先去拜过师傅,以后有时间再找黄总管叙叙!”
“甚好甚好,你去罢!”
黄总管望着曹子敬的背景,想回当年曹子敬落败众天才的一幕幕,不知这曹子敬已成长到何等地步。
此时的傅小蛙,正在帮郭老头打扫着武馆,现在他当上学徒时间上也充足许些,有空便帮着郭老头打扫院子,郭老头年岁大,腿脚不方便。
“娃,有什么事,你先去忙罢,这老活计,我老头子熟悉得很!”郭老头要支着傅小蛙走,这傅小蛙没事三天两头,就来帮他扫这扫那,他欠着这孩童的就已经够多了,还能再要这孩童帮忙。
“没事儿,我回去也是没事,您就让我打发打发时间!”傅小蛙笑笑道,他是每天看到郭老头一瘸一拐地来回在这武馆之中,心里看得许些酸疼,受不了。
郭老头奈小蛙不何,只好作罢,两个人快快的打扫,郭老头眼神不好,在墙角拐弯处,曹子敬正好经过,一扫帚扫过曹子敬的鞋面。
“你这死老头儿,眼睛如何长得,毁我一双青云布履鞋,好生想死!”曹子敬万分心疼,这是他在那皇城高价购入之鞋。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擦!”郭老头儿想要俯身去擦。
却被那曹子敬一腿撂开道:“别碰我这鞋,你手更脏!”
傅小蛙心急地扶起郭老头怒道:“鞋脏擦擦便好,为何骂人踢人!”
“你这孩童好生放肆,毛末长齐亦来叫嚣,看来是你师傅管教不严,由我来为管教罢!”曹子敬便要出手。
“子敬!”此时的一声唤将那曹子敬叫停。
曹子敬顺声而望,竟是他那师傅肖正天正好路过,曹子敬赶忙双手作揖行礼道:“师傅,徒儿回来迟了!”
“嗯,不要与这些孩童计较罢,来,随师傅到厢房好好倾谈!”
“是,师傅!”
曹子敬怒瞅眼傅小蛙,没能教训到这破孩心中有所不甘。
肖正天的厢房,依然是古香古sè,雅然风趣,曹子敬张望,依然是走时那般模样,从未变动。
“子敬,这些年来,你在外边可好?”在椅子上,肖正天小啜着茶,望着爱徒归来,心中许些高兴。
“还好,徒儿这两年来在外闯荡,学到不少东西,观世界长真知,这世界之大,让人感叹万千!”曹子敬双手作揖道。
“看样子,你是成长不少,为师也是欣慰,不知你此行归来,有何打算?”肖正天望向曹子敬。
曹子敬答道:“此次回来,子敬只想一心一意贡献武馆,协助师傅将武馆发扬光大!”
“那是堪好,有你相助,为师便能落个清闲!”
此时小文从外习武归来,抹着热汗推门进屋,只见这屋内有着陌生人,便愣住。
“来,子敬,我来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个就是你的师弟,为师刚收的学徒,名叫马文,来,小文,见过你师兄!”
小文望向曹子敬,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他也曾听说起,肖正天还有一位徒弟,想必这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师兄。
“小文见过大师兄!”小文双手作揖行礼。
曹子敬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快,他一向是肖正天心中唯一无二的骄傲,现在又多了一个徒弟分享,心中虽是不快,他却是在肖正天面前表现得泰然:“嗯,能成为同门师兄弟,是我俩缘份,今天大师兄匆匆忙忙,未能带过什么见面之礼,改天补给你罢!”
“小文先行谢过大师兄,早听师傅提起过师兄,得知师兄天资奇禀,一直让小文心中好是钦佩!”小文可不是傅小蛙,一来便拍得曹子敬的马屁。;
第三十八章 指导拳法
三个人在厢房内聊得其乐融融,曹子敬说道了一些在皇城的光辉事迹,听得小文浮想联翩,肖正天也频频点头。
据曹子敬的讲叙,他在皇城混得不错,在皇城的大学院里当过拳师,拜访过很多名武师,并得到相当的指导。
他还拿出一些小玩意,一些从京城得到的小布袋,十分珍贵,一个小口袋可以装得下一张桌子,这在京城里十分流行,叫百宝囊,据说是一些有奇技yín巧的的修道之士制作,高级一点的百宝囊可以装得下屋子那么大的东西,当然那是真金白银也买不到。
总之是皇城里的各种见闻,听得小文倍感新鲜和向往。
武馆之中,此时的霍擎,身着一身花匠的衣装,若无其事地漫步在武馆之中,他确实是想出来散步,他是这样认为,或许他觉得在屋子里呆腻了,他心里也是这样说。所以,他出门了,在这武馆之中巡走。他也觉得自己穿惯了这身舞花弄草时穿的衣裳,所以才会特意换上,然后不知不觉的,走出习武馆的围墙,来到他不经常光顾的围墙外面。
很巧的,至少是他认为很巧的,看到傅小蛙在习武场边扫着地,他便喊道:“小蛙,你怎么在这?”
傅小蛙抬头望道,看到那花匠大叔,高兴跑过道:“师傅,真巧能在这碰到您!”
霍擎清咳一声道:“嗯,我在这武馆之中散步而已,怎么,这么多天没到我那,是不是练腻味了?”
“没的事,师傅,告诉你哦,我现在也是学徒了,现在正式跟着武馆师傅学拳法呢!”傅小蛙美滋滋地拍拍胸膛道。
“哦,你都学了啥?”霍擎是奇怪,早几天这傅小蛙还是杂役,几天没见成学徒,不过他倒是不太感兴趣知道原因,他只是挺高兴这样傅小蛙的空闲时间会更多。
“中少拳,昨天我们陈师傅教的!”傅小蛙说得像是很自豪,却不知陈焕东一直不正眼将他看待。
“中少拳?”霍擎皱皱眉头,这确实是武馆最基础的新学徒拳法,他挥一挥手道:“你舞两下我看看!”
“是!”
傅小蛙放下扫帚,在武习场边上,就地演练了一次他刚学到的中少拳。
霍擎瞅了下,这傅小蛙姿势完全不对,动作也不到位,就算他练再多次,没有正确的指导,也是这个样,因为他根本没有个标准的模板照着练习。
这中少拳说是初级拳法,其实是他和肖正天两人一同从长恨拳中演化出的拳法,适合新学徒练习,这拳法以简单为要点,容易掌握上手,新学徒很适合练习。但是,它从长恨拳中来,自然也能回长恨拳中去,领悟长恨拳的技巧,融入中少拳中,也可以让这中少拳也变得很有威力。
其实他一直教傅小蛙的五太拳,正是铺助于长恨拳的拳法,其中也带有长恨拳的奥义。
“你练得不标准,跟我来,我来纠正你的动作!”霍擎挥挥手道。
“师傅你也知这中少拳?”傅小蛙学以为这花匠师傅不会懂得如此正式的拳法,却不知这拳法正是霍擎和肖正天两人的作品。
“当然知道,你这拳练得相当不准,来罢!”霍擎背手离去。
这一片地已经扫好,郭老头早些时候已去扫另一块地方,估计也快扫好,傅小蛙放下扫帚,跟着霍擎回到那小院。
又回到那小院儿,霍擎转过身道:“这中少拳跟太五拳相辅相承,rì后你练这中少拳也可,太五拳你私下练习,要以太五拳为主,少中拳为辅,但是非必要时候不要使用太五拳!”
“是的,徒儿明白!”傅小蛙双手作揖道。
“你注意看着,这中少拳的标准动作应该这样!”霍擎演示着比陈焕东还要标准的拳法动作,而且一些改良xìng的地方。
“师傅,你好像也不,不太标准,陈师傅不是这样舞的!”傅小蛙还是看出霍擎所教还是和陈师傅有所不同。
“我,我不标准?”霍擎气得吹胡子瞪眼道:“我不标准这拳法就没人舞得标准,只管跟着我练!”
见师傅生气,傅小蛙不敢再说,只好跟着霍擎练习,霍擎耐着xìng子教这傅小蛙十来遍,这傅小蛙才算有了标准模样。
随后霍擎看着傅小蛙练习,在一旁纠正着他任何一个微小错误,在这样的细心教导下,傅小蛙终于能舞出正确的中少拳。
在看着傅小蛙正确练得几十遍之后,他估摸着这傅小蛙回去又会找地方练上千上万回,便把这中少拳的实战意义传授,这中少拳的实战意义,便是那长恨拳之技巧。
“好了,现在我来教你这中少拳的实战应用!”其实这中少拳从不用来实战,这算是练基本功的拳法,不过到霍擎手里便不一样。
傅小蛙抹一把额上的汗水道:“是,师傅!”
“你看好,这肋击是这样对不对,如果对手闪避,你可随机变动,将手臂伸直划为拳击,拳到位变为寸击,如果对手伸手挡住,他视线必为自己手臂所挡,你便直踢对手膝盖关节,膝盖关节伤到可大幅降低对手灵活…………”
霍擎讲解着,边教导着傅小蛙如何进攻,叫傅小蛙直接攻击,他亲自作为敌手演示着对手可能的各种动作,让傅小蛙训练成有意识的反shè,能迅速进行攻击调整,这看似很简单的中少拳,片刻幻化得无比复杂。
这变化复杂,霍擎教授一次又一次,傅小蛙的天资愚笨,让霍擎好是头疼,他只有指点更为多次,让傅小蛙硬生生的学会为止。
“好了,现在你汇集气元,我不躲,你来打我!”霍擎终于把傅小蛙教会,算是缓了口气,他想要看看傅小蛙在使用固元丹之后,气元增长得如何。
傅小蛙紧张地道:“师傅,我现在习武多rì,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霍擎觉得傅小蛙的担心实在多余,这傅小蛙的水平他自是知晓,就傅小蛙目前气元的情况,还伤他不得,霍擎道:“你只管来罢!”
“可是真伤着你咋办,我拳很重的……”傅小蛙确是不敢,也许他师傅能躲过,但是硬受一拳,他现在也清楚自己使用气元一拳打人有多重。
这傅小蛙还真把那点儿气元当回事,霍擎真是好气又好笑道:“叫你打便打,我要是退一步,我就……”
他也想不出什么,便随手指着树上道:“我就跳到树上学三声狗叫……”
“师傅,这万万不可……”傅小蛙赶紧道。
最让霍擎可气的,是自己胡乱说这,这傅小蛙学当真以为自己能逼他退一步,他一挺胸膛,毅然地道:“来!”
“那,那我可真来了……”
“嗯!”
此时的院子外,肖正天正带着小文前来拜访,前来感谢霍擎的那一颗固元丹。两师徒边走着,边说道二师傅的事迹。
“想当年,你师叔只身一只直捣山寨,连杀四十余匪徒,一场恶战,血染黄沙,我等赶到被那场景所惊,只见尸横片野,你师叔身中数箭,手提匪首头颅,浑身yù血,如天神战将,屹立不倒!”肖云天仰天长叹,回想当时依然荡气回肠。
“二师傅真是大英雄,大豪杰啊!”小文惊叹道。
“嗯,你师叔此人有情有义,你可要敬重,这固元丹割爱就显示出他的大无谓,多少年来我和他一同共进风雨,并肩杀敌,从未听他说过半个不字!”肖正天点点头道。
“徒儿知道,霍擎师傅确实是个情义之人,徒儿定当敬重!”小文双手作揖道。
在外见那院内大树,嗖地一声窜上一只人影,霍擎蹲在树枝上。
汪汪汪……
两师徒木然蛋碎……````````;
第三十九章 天元之地
肖正天和小文呆若木鸡地望着树上的霍擎师傅……
霍擎呆呆地望着下面两双赤直直地的眼睛……
一缕微风抚过……
“嗨……嗨……师叔!”小文僵着脸,不让自己笑跑到脸上,脸抽动着很是难看。
“啊哈,真,真巧,今天,今天真不错!”霍擎望望地铅灰sè的云层。
“咳,估计今rì你霍擎师叔事务繁忙,我们还是改时间再拜访!”肖正天清咳一声,踢踢小文,两个人尴尬地回走。
“那……有空再叙……”霍擎干着脸挥挥手。
霍擎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这回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他从树上跳下来,那个老脸硬是没地方放。
“师傅,外……外面是谁说话……”傅小蛙弱弱地问道。
“两……两个杂役……”霍擎清咳一声掩饰着道。
“噢,我说您不要当真,您真要,真要上树……”傅小蛙扭扭捏捏地道。
“别,别再说这个!”说到这个霍擎就是不知道把脸放哪,他赶忙着转到正式的话题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雄厚的气元?”
“师傅,您不是给我一颗疗伤的药,那天吃下去之后,回去疼了一晚上,之后我就发现丹口气海变得很结实,可以汇集更多的气元,筋脉也强很多,所以,所以那一拳,我提醒过您,可您……”傅小蛙结结巴巴地道。
那个并非疗伤药而是固元丹霍擎自是知道,只是他具没有料到一颗固元丹的效力有如此之强,是的,不可能,一颗固元丹的效用绝对不可能有如此,至少要两枚以上的固元丹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他正是考虑了这一颗固元丹的因素之后,才让傅小蛙动手,没想到傅小蛙的气元超过预期。
固元丹,所谓固元,自是固本培元之物,食用第二颗效果不会翻倍,食用三颗气海基本成形,再服用作用不大。但是这等珍贵之物,一般人服用一颗便是天大的机缘,何来三颗。
霍擎伸手抓住傅小蛙的手腕查看他体内的筋脉,心里惊起,果然筋脉已被加固强化,同时气海也都达到加固极限,这不可能是一颗固元丹的效果。难怪傅小蛙的一拳,足已让他倒退。
“你是不是还吃了其它的东西?”霍擎疑问道。
傅小蛙如实地道:“那天晚上,我口渴难受,把一瓶药酒当水给喝了,之后剧痛翻倍,比死都难受,熬到第二天早上,我便不省人世!”
“药酒?”霍擎感觉着这问题一定是出在药酒上,他忙问道:“你还有没有剩余的药酒?”
“上回的已无所剩,不过,我干爹又给了一瓶,放屋里,我给您拿去!”
“哦,快去!”霍擎挥挥手。
傅小蛙腿脚快,这武馆又不很大,一溜烟儿他便把药酒提来。
“您看,就这药酒,是我干爹的酒坊祖上传下的!”傅小蛙将药酒瓶儿递上。
霍擎按过药酒,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药酒瓶子,拳头般大,黑sè陶面,大肚小嘴,能装个二两酒左右。
带着疑惑霍擎拧开瓶盖儿,顿时一股药香弥漫四周,先不说这药味,光是这酒味就有一股浓烈的天地之气。
“具说这药酒泡有几百年,从祖上传下便是这样!”傅小蛙不管真假只管按着王贵老儿的说道。
“你说为了保护酒坊才习武,说的就是这个酒坊?”这事霍擎当初是有听傅小蛙说过。
“嗯,是的!”傅小蛙点点头道。
霍擎闻这味便知一二,这酒确实存有几百年,而且地处天元之地窖藏,长年吸取天地之气成为灵酒。所谓天元之地,便是天地之气浓郁的地方,比如一般的田地不可能长出人参和灵芝,只有天地之气足够的环境,才可以催生此类灵物。
换而言之,普通的地方也无法窖藏出灵酒,只有特殊的地域,比如天元之地,才可以窖藏出灵酒,而且时间动不动则是数百年。
这灵酒非常难得,虽然很多的门派都有,那也是祖上传下之物,如果想现行制作,要使用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
灵酒的作用,通常是用来浸泡灵药,普通的药材,普通的酒可以泡出药味,而到灵药级别的药物,就需要灵酒来浸泡才能出味。
傅小蛙手里这药酒,不知是何灵药泡制,而且泡了数百年,这酒的效果很明显,就是将固元丹药效放大数倍。
霍擎现在真的无法预知傅小蛙能走多远,就连上天都在倦恋这个心肠的孩童,他无法估量,虽然就算是有三颗固元丹加固,以傅小蛙的资质也不可能走得太远,但是谁又能料到以后呢。
他将药酒还给傅小蛙,同时把两粒天元丹也交到傅小蛙手上,他交待道:“回去,你服用这丹药,对你大有好处,就着这药酒一同服用,半个月服用一颗即可!”
“师,师傅,你不要再害徒儿,上回的丹药已经把徒儿整得半死,徒儿现在怕极了您的药丸,如果您真想惩罚我,直接揍我吧!”傅小蛙焉焉地道。
“这回不会了,看着师傅的眼睛,师傅能骗你吗?”霍擎瞪大起眼睛。
傅小蛙瞅了瞅,他看到了霍擎真诚,慈爱,还有一些让他感动的闪光,他心里泛起一股暧流双手作揖道:“谢谢师傅!”
“好了,回去吧!”霍擎转过头。
“那,徒儿就此告别!”
霍擎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傅小蛙挥挥手。
傅小蛙一直望着师傅的背景,感觉如此高大和伟岸,霍擎无法看到傅小蛙此时看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感激,傅小蛙悄然地离去,怀着对师傅的无数敬重……
傅小蛙回到厢房,此时的绅正明等孩童还未归来,他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开始盘坐运功。
铅灰的云层,让这天sè显得有些yīn暗,厢房光线不是很充足,傅小蛙打开霍擎交给的锦盒,里面的两颗丹药在这yīn暗的房间中透着少许异彩,他没有犹豫,一口服下,然后猛灌一口药酒,顿时烈酒形成的火辣顺喉而下。
傅小蛙运起内经,开始调息,顿时体内的天元丹如同火药一样爆炸,傅小蛙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体内一阵翻滚的热力,五脏六腑如撕裂般巨痛,上回只是热,这回是巨痛,痛得傅小蛙在床上翻滚。
他觉得,任何一个花匠的话都不可以轻易相信……````````;
第四十八章 比赛资格
天元丹的药力被药酒激发,在瞬间释放出来,这本是散发几天的药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如同爆炸一般。傅小蛙在巨痛中勉强催动内经,那部内经的奇特竟然控制住这像野马一样奔腾的气元,如果是普通的功法,根本无法驯服这样狂躁不堪的力量。
这些气元就像一股烧红的铁棍一样穿过身体,让他筋脉受到最严酷的考验。傅小蛙的气海和筋脉都经过固元丹强化改造,才经得这样的气元在身体里穿行。
加强之后的气海,被气元撑得无比巨大,像随时都会破裂般,傅小蛙催动内经运作至极限,让这气元在体内强行超强力循环,这个过程的痛苦常人无法想象,就像一个人慢跑可以跑很远,但是急速跑瞬间就会达到体力极限。
傅小蛙控制着天元丹爆发出来的天地之气,这样强大的天地之气,虽然带给人痛苦,也带给人非一般的修练速度,现在他一天的修练等于普通人半年的修练。不过,这样的爆发xìng使用,对身体损坏极大,修练一天,需要调养修复身体十五天,才可以继续服用。
几个时辰的修练下来,傅小蛙整个人已经脱虚,就像连续几个小时的急速跑,他倒在床上,像是睡着,实际上却是失去知觉,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带给人体的损伤确实过于巨大,所以撒了谎的霍擎不敢回头望他,只留给他一个伟岸和让傅小蛙感动的背影。
不知躺了多久,傅小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他顿感着全身的肌肉酸疼,让人咬紧牙关,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花匠师傅总是给他各种折腾,这一颗药下去,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吃力地撑起身体咳嗽几声,身体很是虚弱,发现此时的厢房依然空无一人,难道那些孩童还没回来?
他疑惑地望望天sè,只见一道晨光照进屋子,他恍然地明白,自己已经昏睡到早上。
习武场上,依然是那般热闹那般平常,一声声习武的喝喊洋溢在空中,构建着这武馆中的一个新的早晨。
陈焕东师傅一声令下,孩童们开始在雪地上整齐的排散开来,霍哈地在练习着中少拳。
傅小蛙风急火燎地跑过来,虽然是没有迟到多久,却受是到陈焕东师傅不太友好的眼神,像傅小蛙这样的愚笨学徒,上课还迟到,简直就是烂泥扶上墙。
“为什么迟到?”陈焕东师傅沉着脸。
“睡,睡过头了!”傅小蛙垂着头道。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睡过头,你为什么睡过头?”陈焕东师傅训斥道。
傅小蛙垂头不语。
“像你这样来习什么武,还不如在厨房干好你的杂役,你也好意思求我授拳,就你这样的我一百个都不想正眼瞧!”
傅小蛙依然垂着头不语。
“滚进队里!”陈焕东师傅见骂不出名堂,可能这家伙根本没有自尊。
那些孩童都兴灾乐祸的看着傅小蛙被骂,因为他们不会看着傅小蛙死睡,就去叫醒他。
傅小蛙硬着头皮,扎进队伍他那个最靠边的位置。
队伍的cāo练继续进行,陈焕东师傅继续指导这些孩童们舞着中少拳,经过两天的练习,已经有好几个孩童练得很标准。而绅正明自是在一边独自练习刚从霍擎那得到的拳法,这由陈焕东亲自指导,陈焕东也在学着此拳,这就是他得到的好处。
陈焕东师傅在这群新学徒之间穿梭着纠正动作,他还是看到傅小蛙的拳法,所舞出来的拳法完全不是他所教的标准,他摇摇头,他不会有兴致去纠正这个废材的动作。
不知什么时候,青云出现在习武场,见到陈焕东师傅便喊道:“陈师傅,过来一下!”
“哦,是青云啊,今rì来所谓何事?”陈师傅从学徒队伍中走出,来到青云旁边。
这青云算是大师傅肖正天的得力助手,在武馆里说是学徒,也有些权力,武馆里有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青云出面去办理,所以陈焕东对青云总是很客气。
“哦,是这样,武馆过一阵不是有学徒比武,现在新学徒有好些组,每个组有两个名额,你确定一下这一组新学徒的两个名额!”青云拿着册子,就是要登记。
陈焕东师傅笑道:“这个啊,我早确定好了,第一个名额是绅正明,第二个叫张立诚!”
“哦,那自是好,我就这样登记罢!”青云就要往册子上登上名字,准备完成这个简单的工作。
“陈师傅,我想参加比式!”
这是一个弱弱的声音,声音像是小得让人听不见一般,青云和陈焕东顺声一瞧,竟然是那个叫傅小蛙的孩童。
傅小蛙是鼓起极大的勇气,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这才挤出这弱弱的一个声音,就算他再胆小,再自知无能也罢,他也要站出来,他要参加,他要参加那个比赛,他要用双手去赢得比赛的奖励,他要把钱还给胡管事。
这让陈焕东和那些孩童都哄笑起来,这简直是这新的一天中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这些孩童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傅小蛙弱弱地站在陈焕东和青云面前。
“霍霍,这可不得了,厨房杂役要参加学徒比赛了!”
“说不准他能得冠呢,哈哈!”
“不要脸不要脸,羞羞羞!”
“看得我的脸都红了,连我都觉得好尴尬!”
一群孩童停下舞拳在一旁乍乎着,各种取笑挖苦都有之。绅正明也过来,他带着淡淡的微笑,在师傅和青云面前表现着各种大度量:“师傅,他还不懂事,只有想着一些无谓的虚荣,不要计较罢!”
“嗯,还是正明懂得事,这事我不计较,你,给我一边去,不要碍眼!”陈焕东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傅小蛙急切道:“陈师傅,我一定要参加比赛,我想要拿到奖励,我需要那钱!”
这差点没把那些孩童笑趴下,一听到傅小蛙要拿奖励,还想得第一,可把这些孩童乐的,捧腹都来不及就笑扑了。
陈焕东是觉得好气又好笑,实在拿这个孩童无语,心想着这孩童为什么就那么天真,为什么不可以像绅正明一样成熟,天真的想着那些虚荣,想着钱,根本不看自己的份量,小孩啊小孩,有时候的天真实在不可理喻!````;
第五十章 青云之助
陈焕东自然不会把傅小蛙当回事,只把他当作孩童幼稚的心理,还没成熟的表现,就像那些想着以后当大侠,想着锄强扶弱的小孩一样,满心幻想。
“我能不能拜托你的想法靠一点边际,如果你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愚蠢还有懒惰,就应该自知的退去一旁,你只是一个靠着后门才能成为学徒的人,不要指望和着别人有一样的待遇!”陈焕东师傅刻溥地道。
“陈师傅我……”
“我的耐xìng很有限,回去,不要再挑战我的耐xìng极限!”陈焕东怒指队伍中。
傅小蛙焉焉地垂下头,他又如何能得以陈师傅的认可,他满怀着失落,满怀着对胡管事的愧疚,转头走回队列之中。
此时一旁的青云在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些酸,只有他和胡管事清楚,傅小蛙并非像别人眼中那样,靠着后门来成为学徒,至少他知道,傅小蛙是放弃免费的机会,而硬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赚取学费。这一点,他在武馆中许多年,确实是没见过,可以说这个傅小蛙绝对可以拍着胸膛走进武馆的大门,他一直都对着这个傅小蛙有着非常的好感,因为傅小蛙的坚持和坦荡。
青云想着,便抬头道:“陈师傅,不知是否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陈焕东愣了少许,却是没想到这个青云有这样的提议,他忙道:“这孩童生xìng愚笨,资质很差,现在连最基本的中少拳都没舞出模样,而且还尽到,实在是懒惰和愚笨之材,给他机会不就是浪费时间!”
青云道:“此次比试,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宗旨,参加比试是每个学徒都应有的权利,如果他能力不足,便让他自认愚钝,自认懒惰,怪不得谁!”
听青云这么一说,陈焕东衡量少许,便同道:“竟然青云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便给他一个机会,到时没有能力,便怪谁不得,只是自取其辱罢!”
青云点点头!
傅小蛙念着泪感激着这个没见过多少面的青云师兄,这应该是叫师兄,因为本是同门无论大小。如果没有这个师兄,他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这是他欠下青云师兄的,他将这份感激放在心里,期盼有一天能够回报。
陈焕东对着傅小蛙道:“看在你青云师兄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绅正明,你的同窗,和你一样大,他可以在我手中走过五十招,那么,在我手里走过三招,这应不为过吧!
青云听闻皱皱眉,这绅正明进武馆他便知晓,已有几年的习武功底,而且在陈焕东师傅的细心教导下,功夫突飞猛进,好像还服用什么灵药,这些天来功夫一rì千里,能在陈焕东手下走过五十招,这是必然。
如果换作第二个名额的张立诚,也就是队伍里那个小胖子,根本没法在陈焕东手里走过三招,估计一招都走不过。看来陈焕东是有心让傅小蛙有些教训,好让他知趣。虽然青云明白,却是话已出,他有些后悔,这恐怕是自己的帮助变着害了傅小蛙。
可傅小蛙依然感谢着:“谢谢,谢谢陈师傅,谢谢青云师兄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陈焕东轻蔑一笑,他打算一招就让傅小蛙飞出,让他以后老实点。
雪地上,孩童们都不再习武,都围在场边上看热闹,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看着那个从厨房转来的杂役,如何被陈东焕师傅修理。
绅正明也微笑着在看着师傅,如何将这个不知趣的杂役打飞。
青云心中焦急,可现在已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只能看着傅小蛙站在雪地场上,对着武馆的拳师,希望傅小蛙这一回,不要太惨烈。
,雪,依然白茫茫的一片,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雪地上对峙。
不知何时,占点雪花开始舞起,飘然的落下,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地上,大家都没有感受着雪花到来,只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傅小蛙紧握拳头,心中无比毅然,他怀着对胡管事的报答,怀着对青云师兄的感激,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回报他们的恩情。
他今天能站在这里,站在泰安武馆成为学徒,他对着所有帮助过他的人们的感激。
他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别人的嘲笑,他只有一个信念,一个坚毅的信念。
得到奖金……
“放马过来吧,如果你能走过三招,你就有机会实现你的可笑梦想!”陈焕东作为一代拳师的风范,单手而出,他可以相信,一只手就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得到应有的教训,让他不再那么厚颜,那么浮躁幼稚。
傅小蛙崩紧神经,提起全身的气元,顿时,他傻住,全身的气元竟然提不起来。他骇然失措,他尝试好些回,气海内的气元微弱无力,这是因为,昨天的超强爆发式修练,已经透支他所有的气元,这样气元的恢复需要好几天时间。
他傻了,在千不该,万不该的时候,竟然出现这样的问题。他抬头望去,那是武馆的拳师,一个资深的习武者,那道身影已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威胁力。
空气,像要凝结,两道眼视的接触,像要迸出火花,傅小蛙依然紧握拳头,哪怕被打成残废,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他欠着很多人的,欠着胡管事的,欠着小文的,欠着青云师兄的,就算用鲜血来灌注,他也要毅然向前,永不回头。
“陈师傅,小蛙得罪了!”傅小蛙双眼赤红,紧握着拳头,没有带着一丝的气元,是的,那只是一双赤拳。
陈焕东淡然地望着傅小蛙所起的架式,那不过是他教的中少拳,而且还是这个孩童根本没练会的中少拳,他摇摇头,心存着对这个孩童的悲哀.
傅小蛙一个箭步冲刺上前,脚踏雪地溅起飞舞,没有气元,他要用身体和鲜血去换得比赛资格。
所有人都等待着,看着傅小蛙迈向无比悲惨的结局,青云木然地望着,已忘了眨眼,他将要看到鲜血横飞,将要看到所有的悲剧。
傅小蛙终于来到陈焕东的身前,中少拳第一出击,直击胸口。这样的攻击,陈焕东怎会不知,这是他所教授的中少拳,他如何能当作一回事,他一只手挡在前面,架住傅小蛙的拳头,很轻易的瓦解。
只是他想不到,他绝对想不到,中少拳的这样一击,还会有其它的分支,是的,傅小蛙的分支攻击,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想犯的错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在这里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轻敌了,这将是他人生最大的奥悔。在他的手臂挡住了视线,傅小蛙一脚踢在他的膝关节上,这正是霍擎教他的第一式。
这样的轻敌,陈焕东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他被踢中了,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害……
但是……
他跪倒了……``;
第五十一章 比试资格
那膝盖的落下,犹若千斤之力落于雪地,以那为核心,形成一股冲击波横然冲刷向四周震惊四方,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无法表达自己的言语,绝对不能。
是的,陈师傅跪了……
印入他们眼中的事实,这是让人无法相信的视觉信息,他们会认为眼睛欺骗了自己,可是无法回复多少次那个画面,依然是,陈师傅跪倒在傅小蛙面前。
冷风,依然徐徐刮过,舞动着人的衣裳,依然没有人说话,就连青云都失去思考能力。
“陈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傅小蛙已经惶然失措,这只是他应着拳法变动的下意识反应,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眼神!
赤红的眼神,如此发狂的野兽,陈焕东抬起头来,那是一双失去理智的眼神,紧握的拳头发出可怕的咯噔声。
没错,陈焕东进入疯狂,他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自己所面对的一切,那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一刻被无情的击得粉碎。是的,这是他犯下的最为不该的错误,他不该,他绝对不该,他不会想到这孩童的一击会随着踢击他的膝盖。
谁能想到,谁又会想到,这样的轻小攻击,如果打在身上都不会疼痛,却造成巨大的后果。那是给他在心灵上的巨大创伤,那是无情的催残。
陈焕东跪倒在这个孩童前面,没有人可以忍受这样的耻辱,是的,他也不能,那任何脸面都会在这一切化作乌有。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他不要,这只是他的一个错误,一个像是走在大街上不小心绊倒的错误。而这确实是个和走路中不小心绊倒的错误,只是犯得不该是时候。
陈焕东在四周众人**的眼神之下体无完肤,他已失去理智,他暴吼一声:“死来!”
巨大的气元在拳上汇集,如奔驰的河流,不管是三招还是三百招,他都要将傅小蛙致于死地。
青云立感场面就要失控,还不急救手,却见到陈焕东师傅已经汇集起巨大的力量轰然出击,傅小蛙慌然回防,但他体无气元,他应用起霍擎所教授的中少拳防守势,竟然避过陈焕东一击,这看得青云心中一颤,但青云却发现傅小蛙根本无力应战,就算傅小蛙架住拳头,也被巨大的力量打飞。
“住手,陈师傅,要出人命的!”青云急声道,他也知道这是陈焕东的小失误,就像摔一跌般的小小失误,傅小蛙这等般的微弱力量,陈焕东真要认真起来他哪能过得三招,而陈焕东现在已失去理智要下死手,情况已经失控。
“我要杀了这小子,我要杀了他,死吧!”陈焕东双眼赤红,招招都是致命之式。
陈焕东已使出最为凌利的招式,这是他的最终所学,他的终极杀招。傅小蛙现在的所学,完全不能应付那已浸yín十数年拳法的拳师,是的,他没有足够的气元提供力量,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应付实战。
嗵地一声,傅小蛙胸口中拳,顿时鲜血从嘴中喷飞,向后飞出了好些距离。这样强大的气元加持的拳头,就算是一头猛虎都已经无法站立,傅小蛙颤抖着爬起来,捂着胸口,面对着如同野兽般的陈焕东师傅,他全身上下,气元无比的微弱,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陈焕东却不管傅小蛙已成重伤,他的掌头已击向傅小蛙的头部,那是致命一击,他已经失去理智,这一击,绝对的致命,对于一个这般大的小孩来说,不管如此都无法承受。
那拳头已带着巨大的气元轰然而致,所有人都紧闭双眼,不想看到这惨烈的一切发生,傅小蛙也紧闭双眼,等待着噩运的到来
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只见青云起势一拳,在这遥远的距离气元成形,长恨拳一式轰然出击,一道无形的拳头隔空而出。
拳击在陈焕东的手臂,打偏陈焕东的拳头,傅小蛙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拳风从额边擦过。
“行了,陈师傅,闹出人命你我都不好收拾!”青云喝止道。
青云的大声喝斥才让陈焕东恢复理智,陈焕东赤红的双眼也慢慢恢复过来,他缓缓地收回拳,望着前眼的傅小蛙慢慢地倒在地上,口吐着鲜血,雪已染红。
青云的语气缓和下来:“行了,陈师傅,这样已经足够消你之气,你们都不想处理那个棘手的问题!”
青云暗示得很明确,如果出了人命,这将是一个极为棘手的事情,哪怕是一个乞丐也罢,两个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把他带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他!”陈焕东怒声道。
青云明白陈焕东的意思,他双手作揖答应道:“那我把他换组便是,此行给陈师傅带来困挠,实在是抱歉!”
“哼!”陈东焕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去,他今天虽然赢,却是扫了一地面子,这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受过最大的耻辱,他不可能再每天看到这个傅小蛙出现在面前。
这些孩童也望着地上重伤的傅小蛙而感叹不已,这比他们想象的要更为惨烈得多,只是陈师傅那里出了许些意外,让他们大感震惊,不过看来,那只是陈师傅自己犯下的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人已散去,只剩下傅小蛙和青云,青云摇摇头,望着地上重伤的傅小蛙,像这样的孩童身无气元,只是初学之徒,如何都不能陈焕东带来伤害,只不过是那一踢脚,让陈焕东失去重心,那是陈焕东太过大意的结果。
“你怎么样?”青云问道。
傅小蛙在地上蠕动一下,虚弱地道:“我……我没事,谢谢青云师兄,真的……谢谢您!”
青云点点头道:“今天你捡一条命,已是幸运,伤好之后,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去另一组罢,这组你无立足之地!”
“青云师……师兄,我,我还能参加比试吗……”傅小蛙挣扎着道,那是已他所剩无已的力量。
青云没想到,到这地步这傅小蛙依然想着还胡管事的银两,这个胡管事的瞎谎,可谓是害人不浅,不过青云也被傅小蛙这份情cāo感动,真是世间少见的孩童,宁愿承受这样的苦难,也不愿接受免费的恩赐。
他决定,就算是违返规定,他也要给傅小蛙这个名额。
“安心养伤吧,青云师兄保证,一定让你参加比试!”青云微笑着抚抚傅小蛙的脑袋,他觉得这个孩童真的确实好。
傅小蛙感受心里的一丝温暧,像是一个亲人的抚摸,他心存着无限的感激,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所有努力,去回报他们。```````;
第五十二章 内心遣责
武课结束,绅正明和着一群孩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刚刚发生之事走回厢房,很显然,那是陈焕东师傅自己的失误,才发生那场尴尬的一幕。
不过那傅小蛙确实被打得好惨,还被赶出这组,这群孩童都些同情。
“陈师傅竟然会滑倒,确实不应该,真的尴尬极了,如果是我,都想挖个坑钻进去!”一个孩童摇摇头道。
“那可不是,真是不应该时出现的失误,唉,一辈子这么长,难免有个摔跟头的时候!”
“那小杂役挺惨的,估计要躺个好些rì子才能起床!”
“能捡回条命就算不错,还指望别的!”
“那是活该,蠢笨也就罢了,还那么懒,勤快一些或许还能补拙,说不准还真有他一个出赛名额,你看他那杂役的身板确实够强壮的!”那些孩童想着被傅小蛙重摔的rì子,除开绅正明,这些人没习过武之前,谁都不是傅小蛙的对手。
“说的也是,像这样蠢笨,上课还迟到,该,活该!”
一群孩童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到厢房,那个微肥的孩童推开厢房,顿时愣住,所有人都呆愣下来。
那依然是整整齐齐的棉被,还有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有整理的时间,傅小蛙绝对不会迟到。他们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傅小蛙为帮他们整理和打扫,而牺牲自己的时间迟到早课,他们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厢房内对傅小蛙拳腿相加的每个细节,是的,他们都清楚的记得。可这个人,就算迟到还是帮他们整理好被子。这让每一个孩童都呆愣着,无法言语。
傅小蛙拖着虚弱的身子,推开厢房,他是要回来收拾行李,跟着青云师兄去另一组继续学徒生涯。
他走进屋子,顿时是那些孩童赤直直地眼睛,气氛沉闷,通常这个时候,傅小蛙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被赶走,他们会是欢呼雀跃外加在一旁冷嘲热讽。
傅小蛙和那些孩童都没有说话,那些孩童就这样默然地望着傅小蛙离开,傅小蛙的离开,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但他们还是觉得这并不是一件让他们愉悦的事,而这本应该是件愉悦的事。
傅小蛙走了,就这样悄悄地走了,那个他们曾经一起揍过的杂役,他们已经忘了,为什么要一直揍他,是从哪一天开始,从什么原因开始。
但傅小蛙确实走了,这些孩童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杂役他们经常欺负,也经常辱骂,却从没见过他生气,也没见过他报复,只有每天早上帮他们折好的被子,还有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
傅小蛙真的有那么讨厌吗,他们一直在疑问这个问题,傅小蛙为什么讨厌,他们依然疑惑,但似乎没有任何原因,会让他们满足这个答案。
那个微肥的孩童,来到傅小蛙的床前,这个床的主人,可能永远不会回了,他们再也无法享受到在这屋内揍傅小蛙的快乐,事实上也并没有任何快乐,甚至他们有些人会觉得揍傅小蛙是件挺讨厌的事。
这个一直被他们欺负的傅小蛙,一直都不讨厌他们,不恨他们吗,他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实,想想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会恨之入骨。
微肥的孩童,发现床上放着的一包东西,静静地躺在床头,那么醒目,那么显眼,那绝对不是遗留,不可能会有人把这么注目的东西落下。
“他……他留有东西……”
孩童们都聚集过来,疑惑地望着那床上静静留着的一包东西,他们相互而望,在猜疑的各种可能,或许是傅小蛙离开前最后的愤怒倾泄,或许是傅小蛙积累了长久以来的愤怒礼物。
他们找来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挑开纸包,里面会是什么,会是什么他们意想不到的报复,那会是什么愤怒和仇恨的产物。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对这个杂役拳脚相加,他们只知道,自己被这样对待绝对不可能吞声,这有可能是一把带血的刀子,留下来给他们的心中带上yīn影,也有可能是各种他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纸包一层层的解开,一层层解开他们心中的疑惑,最终的迷底就在眼前。
顿时,所有孩童呆住,那个拿着棍子的孩童手已在颤抖,如果那是一包粪便留下来恶心他们,这倒不让人觉得意外。
但那是一包糖饼,傅小蛙留给他们最后憎恨的礼物。
没错,是糖饼,花生杏仁糖,核桃饼干,蜜饯果甫。
这是孩童最喜欢的东西,就连这些富家子弟都毫无例外的口水直流。这是傅小蛙小心翼翼的珍藏,这对傅小蛙极为宝贵的东西,这是对一个根本无缘接触这些东西的杂役来说的宝贝。
傅小蛙留给了他们,带着他那床破旧不堪的棉被,还是他们一直叽笑的棉被,一身简朴的衣裳。
这些孩童沉默着,每个人都呆呆地望着床上的糖饼,这换作往常是他们哄抢的零食,而此时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手动,
他们无法把手伸向那包糖饼,那是他们心中所受到的遣责,他们在回忆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帮过的错事,一次又一次将无辜的傅小蛙追得满街乱跑。
他们无法伸手,在受着比任何处罚都还要难受的内心遣责……
傅小蛙默默地跟在青云后面,来到一间比较落魄的厢房,这是一间相对要破旧得多的厢房,就连窗户都已破了几个洞还没去修好。
青云清咳声,敲敲门!
此时,厢房的门打开,一个懒洋洋的学徒,年纪已算偏大,只见那学徒打打哈,懒洋洋地道:“有什么事儿?”
“这个,是你们新来的同窗宿友,叫傅小蛙!”青云拍拍旁边的傅小蛙道。
傅小蛙微笑着朝着那大孩童儿点点头。
“哦,新同窗啊,进来吧,自己找地方睡了!”那大孩子还是懒洋洋地,好像对于来没来人,根本不关他任何事情。
青云和着傅小蛙走进厢房之中,顿时扑鼻而来的一股子异味,床上还躺着几个像这样法大的孩童,懒洋洋地躺着,地面丢满各种垃圾,青云都不由皱皱眉头,他道:“你们这是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个学徒的样儿!”
这些大孩童像是老油条,软绵绵地道:“弄干净,还不是得搞脏,这又是何必呢!”
青云是没话说,他只是师兄,又不是拳师,望了一眼傅小蛙,唉地一声,然后甩甩袖子离去。
“你,你们好,我叫傅小蛙……”傅小蛙背着他的破棉被挤出一点笑容道。
傅小蛙尴尬地站在屋中,这些孩童别说会像绅正明那样嘲笑和骂他,现在连搭理他的神气都没有。;
第五十三章 郭老报恩
傅小蛙很识趣地到收拾一个床位,这个厢房很宽敞,只有五个人居住,加上他六个,他很坦然地选到最远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被这些大孩童喜欢,不过看样子,情况并不乐观。
铺好自己的床,傅小蛙坐在床沿上,张望着这间厢房,相比绅正明所住的那样,真所谓天襄之别,屋顶有几处看得见亮光shè下,如果落雨肯定漏雨,窗户也破,晚上睡觉灌冷风,床和桌子都很陈旧,特别是空气中还有一股子异味,不知道是什么散发出来,可能是鞋,可能是被子,也有可能是吃剩下的什么没有扫出去起味儿。
这些孩童,也没有拾理坐在那不说话的傅小蛙,他们只是躺在床上,睡着自己的觉,不太爱管不关己事的东西。
傅小蛙不知道该如此跟此些孩童接触,他静静地坐着,感觉很是尴尬,好像自己的不存在。他受的伤不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疗理,不过他却没有,而是找到屋子里收藏在门背不知已有多久历史的扫帚,他开始慢慢的打扫这厢房。
很明显,不管傅小蛙的任何动作,都不会有人搭理,就算是傅小蛙吊死在这厢房中,这些孩童都不打算吱会一下。
厢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扫帚的声音,傅小蛙带着重伤,将地上床底的一大堆脏秽之物清理出来,有骨头,有发霉的馒头,有果皮等等东西,发味道的是一只死去多时的老鼠。傅小蛙捏着鼻子,将这臭东西丢到门外甚远处。
接着他打来水桶,擦着屋子里的各种器具,床沿,桌子,门,窗,椅子,把上面厚厚的灰尘统统清除。
整个屋子终于焕然一新的感觉,傅小蛙推开窗户,迎面拂进新鲜的空气,让人jīng神为之一震。
“不要浪费jīng神罢,干净只会是一阵子,过一阵子你就会加入我们的队伍,这就是我们这个小组最终的归宿!”刚和着青云说话的那个大孩童儿懒洋洋地道。
“每新的一天,都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我们要用最好的jīng神来面对!”傅小蛙很激昂地道。
“唼,你这人有毛病……”那大孩童说着翻过身,不想再搭理傅小蛙。
整理完厢房之后,傅小蛙坐回床上休息,开始盘坐着调息,所受之伤很重,体内的气元很弱小,无法用来治愈重创,他摸索出王贵老爹的药酒,还有半瓶,他一口气喝下去,他觉得,什么都没有这药酒的效用来得强烈,这烈酒下肚之后,顿时催生大量的天地之气,开始给丹田汇集气元,这气海因为天元丹重度损伤,现在才慢慢恢复,之所有气元汇集的量也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让傅小蛙调息养伤。
黑夜过去,迎来的新一天,天sè还是朦胧,厢房内,只有那些大孩童的呼噜声,只有从远方传来的雄鸡清啼,打破这样的沉静。
傅小蛙睁开眼睛,在这睡意之中人坐直身子,望着这厢房,很是冷清。他掀开被子,摸着黑,找到床底的鞋子。现在他虽然还受着重伤,经过一晚上的调理,已经不影响正常的活动。
像这样的早起,他基本没有间断,做完必做的洗脸等事情。他推开门,此时的天才是朦朦亮,他哆索着,跺跺腿,驱散寒,朝着冻得麻木的手呼一口白气,然后小跑着开始找地方晨练,去练习他所学到的拳法。
练有几百遍,天已开亮,他便找到扫帚开始打扫武馆,他总是尽力的帮着郭老爹减轻负担,不让那老人那么疲累。
“娃,怎么又是你,你每天帮我这老头子扫了大片地方,我老头子还扫个啥?”此时的郭老头在走廊碰到傅小蛙在清扫。
“我,闲得慌,没事干呢!”傅小蛙抬起头,憨笑着挠挠脑袋。
“我说你到底图个啥啊,我老头子什么都没有,又没钱又没权的,你这么一直帮我,我这老骨头,拿什么来回报啊!”郭老头嘴上埋怨道,他心中自是很感激,每天早晨,每当他扫过这片地方的时候,总是发现已被人扫过,他的便知是傅小蛙干的,傅小蛙至少帮他分担有一半以上的活计。
“我能图啥啊,不就图个打发时间,您老别记挂啥,我什么都不缺!”
“唉,你这孩子,真是的,拿你没办法!”郭老头在怀里摸索着,掏出一块铜片,有如巴掌般大,挺厚实,他道:“你拿去,换两个糖吃吧,这是我十几年前捡到的,今天在床底打扫的时候才发现,能换几个铜板!”
傅小蛙推辞道:“不用不用,您别客气这,我还缺这两铜板!”
郭老头顿时黯然道:“唉,我知道,我欠你的远不止这两铜板,也罢也罢!”
这让傅小蛙慌神,反正不是很值钱东西,傅小蛙接过铜片道:“我收下我收下,您别误会,我确实是不缺钱,你别惦记着钱什么的,真的!”
郭老头笑道:“那你就拿去换糖吃吧,等我看看屋里还有啥值钱东西,再捎给你拿去换糖!”
“您,您别折腾了,我真不需要!”
“那今天就先这样,你别扫了,忙你的去吧!”郭老头挥挥手道。
“行行,您老注意着身子,慢慢扫,没多少地方了,习武馆那边我已经扫过了!”
“那我还有啥扫的啊,习武馆都快占一半地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去去,去换糖儿吃吧!”
“那我走了!”傅小蛙笑笑与郭老头告辞。
这一天的胡管事,正腆着个大肚子到处溜达,却不经意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许些时候没见到的傅小蛙。不知道为啥子,他见一见到傅小蛙就有丝高兴,不过他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站着,你小子,见到我这管事不搭理了,成学徒翅膀硬了?”胡管事斜瞅着傅小蛙道。
傅小蛙见到胡管事,自然是满心感激之情,立马作揖道:“胡管事好,您的银两,我会尽快还的,我现在已经在很努力的习武,争取拿到奖励!”
听到银两,胡管事就窃笑,这多小个伎俩,就能整得这娃这么勤奋,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谎话,让傅小蛙快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不是青云在的话。
“嗯,好好努力,我等着你的银两,对了,你这是去哪?”胡管事习惯地拿着鞭儿点点手掌。
“哦,我出去换几个铜板,买糖吃!”傅小蛙笑着抛抛手中的铜片儿。
看到那铜片,胡管事下巴都快掉下来,他师傅曾经传下两部秘籍,一部就是内经,而另一部就是长恨拳的拳谱。现在傅小蛙手上拿的,便是失传的长恨拳拳谱,曾几何时,这拳谱便失去踪影,再无人找到,这上面,记载着长恨拳失传的最后几式,也是威力最大的几式。
他现在就想用鞭子勒死这个暴殄天物的家伙,竟然还想用长恨拳的终极拳法去换糖吃。`
第五十五章 长恨拳谱
没错,那看着十分陈旧的铜片,正是失传的长恨拳拳谱,胡啸天从第一天入门开始,直到他师傅去世那天,他总共没见过七回。
最后,那部内经传到他的手上,但是拳谱,直到最后也不知下落,他师傅就这样撒手西去,留下这最后的迷团。但是大家都估计,这拳谱是传给师傅唯一的儿子,就是现任馆长王赤洪,但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铜片儿拿来!”胡管事伸出胖乎乎的手,勾了勾。
傅小蛙满心疑惑地缓缓将铜片交到胡管事手中,他不知为何胡管事的表情会变得如此严肃,是的,他不知道,他从未见过胡管事这样的表情。
胡管事接过铜片,入手极为沉重,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拿到这本拳谱,心中泛起许些激荡。这勾起他回忆着遥远的过去,很遥远,很遥远的岁月,那是一段充满快乐和忧伤的时光。
他轻叹着,将气元轻轻注入铜片之中,铜片上方的虚空,顿时幻化出一幅习武拳法,这幅画如果流莹般飘渺异常美丽,在空中飘动,在放着异彩。
这神奇的一幕,看得傅小蛙惊叹连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铜片竟然有如此奇异的功能,像他这般没过世面的山里娃子,看着这美丽的画卷,顿觉新奇万分。
这曾经是胡啸海梦想得到之物,但他还是收回气元,那美丽顿时消失变回那陈旧不堪的铜片。
他将铜片丢回傅小蛙道:“收好,再拿去换糖,老子就抽死你!”
这么好玩的东西,傅小蛙自然不舍得再拿去换糖,他这样的穷苦孩子可玩之物本来就少,现在怎么说这也是如此神奇的玩具,但傅小蛙还是好奇问道:“胡管事……这是个什么东西……”
胡管事心中憋口气问道:“你哪来的?”
傅小蛙如实道:“扫地的郭老头给的,说是十几年前捡到的!”
胡管事心中顿时明白,这肯定是十数年前丢失,而被扫地的郭老头拾到,没想到啊没想到,十几年来,这个拳谱一直静静地躺在郭老头的床底,让所有人都以为传给了王赤洪馆主,还害得肖正天一直耿耿于怀。
看来这傅小蛙帮助郭老头,的确没有帮错,拳谱落在傅小蛙手中,胡管事才算踏心,至少拳谱有了个好归宿。
“竟然是天命,你便拿着吧,rì后应该能用上,或许等那一天来临,这便是你的使命!”胡管事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听得傅小蛙糊里糊涂。
傅小蛙噢地一声,挠挠脑袋,不知道胡管事干嘛整得那么神秘。
肖正天的厢房内,他一如即往地在小啜着清茶,此时的小文已外出习武,只有曹子敬在一旁,曹子敬此行到来,是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询问。
“师傅近两年身体可好?”曹子敬慢慢地切入话题。
“还算硬朗,这把老骨头还可以熬个许久的!”肖正天喝着茶。
“师傅您自是长寿之相,定是万寿无僵罢!”
“那的话,如果突破不到那个境界,就要像你师公一样百年归老,不过我也不指望那种飘渺的事情,都这把年纪,这已不是我该想之事!”
“瞧师傅您说的,听说长恨拳的内经和拳法,就有突破的法门,不知是否真确?”曹子敬试问着道。
“如果可能,你师公也不会这样百年归去!”肖正天笑笑道。
“或许,师公也没有寻得长恨拳的最终奥义呢?”
说到这个,肖正天顿时愣下,说到底,他们也不知道王洪刚师傅到底有没有领悟长恨拳的最终奥义,或许真的像曹子敬说的那样,长恨拳确实有可能突破寿元,而延长生命。
不过肖正天依然摇摇头,继续喝着他的茶道:“就算是这样,为师也没有时间去突破,只有等着百年作朽罢!”
“但我还有时间,师傅,您可否将内经和拳法传授徒儿?”曹子敬道出此行目的,这也是他回到武馆的目的。
肖正天严肃地放下茶杯,正sè道:“子敬,为师待你若亲子,如有内经和拳法,为师定会传授,但是为师只能告知你这样一个事实,为师并没有得到内经和拳法的传承!”
“怎么会?您是师公的大徒弟,师公理应传给你才是!”曹子敬急道。
“唉!”肖正天一声轻叹,心中泛起无限哀伤,然后道:“说是如此,恐怕最亲的还是莫过于亲子,那内经和拳法,现在只怕是在王赤洪馆主手中!”
“可您怎么也是师公的亲传大徒弟,怎么会……”
肖正天一拍桌子怒道:“不要说了,他心里没有我,我只能告诉你,内经和拳法都不在我这,千真万确!”
曹子敬顿时焉下,不知如何触动了师傅肖正天的心中疼处,:“师傅请息怒,这容易伤了身子,徒儿知错,不该问及此事!”
肖正天的怒气降下来,他最终觉得这也不是曹子敬的事,也就平下气来道:“如果你真想得到内经和拳法,便想办法去找王赤洪馆主罢!”
“徒儿明白!”曹子敬双手作揖。
“好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去吧!”肖正天挥挥手。
曹子敬知趣地退下。
曹子敬出门,脸sè顿为不好,他没料到,肖正天身为长恨拳的大徒弟,也没能得到真传。看来,想要找到内经和拳法,只有想办法到馆主那找寻。
走出肖正天的厢房,曹子敬走在武馆之中,此时,遇到那天的孩童,这孩童见以他,腿步匆匆似乎想要躲开。
曹子敬今天气神不爽,便唤道:“那边的孩童,你给我过来!”
傅小蛙依然没能躲过曹子敬的眼睛,心中不由暗自叫糟,只有硬着头皮来到曹子敬跟着。
“破孩,那天你不是很有志气,敢着横在我面前?”曹子敬瞅一眼傅小蛙道。
“那天,是我一时冲动,您不要见怪,我向您道歉!”傅小蛙赶着忙鞠着躬,那天为着郭老头,他才硬着和这人顶撞,今天是自己一人,他倒是可以隐忍一切不招惹是非。
曹子敬本是想拿他出些气,没想到今天这孩童如此服软,气便没处发,见着这孩子一身碰烂,揍也是脏手,心中自是瞧之不起。
只见着傅小蛙鞠着躬,那铜片从怀中掉落出来,咣啷声响掉在地上,傅小蛙赶忙着拾起。
“那是什么?”曹子敬瞅着那个满是铜绿的脏东西,不由皱皱眉。
“我本来打算拿去换糖的,您喜欢不,喜欢便拿去,也当是我陪个不是!”傅小蛙赔笑着将铜片递上。
“滚,滚边去,别拿这脏东西脏了我衣裳!”曹子敬愤愤地拍飞那个他梦寐以求的拳谱
傅小蛙赶忙着拾起,见着曹子敬骂骂咧咧地头也不回,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五十六章 百宝囊儿
曹子敬走于馆内,满心想着如此得到内经和拳谱,这便是他此行回来目的。皇城世界,大而惊奇,见识广渊之后,他方知自己是为井中之蛙。
修练之路,漫漫苍茫,何为尽头,其它不说,便说寿元,不管如此,寿元终是人之万灭结束,这所谓路之尽头。
可到这皇城之后,他便见识到,寿元还并非武之尽头,在皇城之中,百岁习武者有之,更甚者一百五十岁之武者亦有之。他方才知晓,武者想要走更远,唯有突破寿元极限,才可继续前行,如若不然只能等着百年归老,坐化升天。
他升起从所未有的yù望,要找寻那通往长寿的法门,常人八十余岁寿元算长,能活百岁,便多得二十年,活到一百三十岁,便能多得五十年。这更才有机会向那一百五十岁的境界迈进。
而这些武籍,绝非如此轻易得到,不是某世家家传之宝,便是门派绝学。最终他用非凡渠道打听到,顿时捶胸顿足,这武籍要去何处寻得,便是在自家门口。他得知,这长恨拳,便是师公王洪刚早年从在皇城奇缘得回,他梦寐以求之物,就在这青牛镇内,自家武馆。他得知此消息,便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他本以为师傅肖正天为首徒,拿到内经和拳法易如反掌,怎知师傅肖正天也没能得到传承,让他好生失望。
不过,希望依然存在,便在这武馆之中,至少他离这梦想极近,只要有得机会接触王赤洪馆主,便有机会得到内经和拳谱。
在曹子敬寻思着,却见一下人迎面而来,对他视而不见,他便好生恼火。
“你这下人,见本少爷为何不行礼数,难道本少像是路人?”曹子敬一抖满身鲜亮衣裳。
那下人转过头来,曹子敬顿然失声。
“师……叔,怎……怎会是您?”
霍擎淡淡笑道:“是小师侄啊,你师叔生向葬撞,向来有失礼数,实在对不住!”
曹子敬羞得一脸红,他这小师侄见到师叔才应行磕大礼。
“师叔勿要见笑罢,您便装外出,子敬一时难以辩认,请多多见凉!”曹子敬心里暗骂着自己白痴,师叔都没认出。
“啊哈哈,不必多礼,对了,我瞅着你衣裳上挂的小囊儿不错,可否送与师叔?”霍擎眯笑着望着曹子敬,他认得出,那是百宝囊。
“这个……”曹子敬心中好是疼痛,这百宝囊可是他重金所购,可面对师叔的之请,他又不能拒绝,只便是强颜欢笑道:“此,此等微薄之物,师叔,师叔想要便只管拿……拿去罢!”
“小师侄落落大方,那师叔便收下了,rì后见你师傅,我定当美言几句!”霍擎笑眯眯地接过百宝囊,把里面的东西还至曹子敬,只见里面全是曹子敬的行囊,破洞衣服还有许些件,弄得曹子敬脸是红一阵紫一阵。
霍擎搜刮之后,长扬而去,留下一张苦脸望着满地行李发愁的曹子敬。
傅小蛙走回厢房路上。
“站住!”
听到这个声音,傅小蛙便知又偶遇他的师傅,他挤出笑脸,转头望去,果不其然,正是花匠师傅之身影。
“师,师傅,真,真巧啊!”傅小蛙搓搓手。
“你好像见以我这师傅,不太高兴,难道我这花匠师傅让你不稀罕了?”霍擎这回倒是真摆起花匠的架子。
“不不不,师傅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是……”
“行了,师傅逗你玩的,来,这个送给你,这是师傅珍藏已久之物,把你的经内药酒什么东西,都放在里面!”霍擎随手地把搜刮到的百宝囊儿丢给小蛙。
“哦,可是,这么小的袋子,怎么装得下!”傅小蛙接过小囊儿,他觉得一个馒头都装不进。
“别看外表,一个人都可以塞得进!”
“师傅,你唬烂人!”傅小蛙不明白师傅为嘛睁着眼就能说瞎话。
“不信你试试!”霍擎对这个土狍子就是一肚子气。
傅小蛙摸索一下,似乎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放进,他拿出那铜片儿往里一丢,竟见那铜片变小,一下子就进到囊中。
这神奇的,让傅小蛙好是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稀罕之物,他翻来覆去看着,琢磨着这囊儿如何将那么大一块铜片装进其中。
他望向师傅,发现这花匠师傅张着嘴,表情夸张,呆若木鸡地站着,一动不动。
“师,师傅,您怎么了?”傅小蛙奇怪道。
“我的天,你刚才放进去的是什么,快倒出来!”霍擎xìng子等不急,一把抢过百宝囊,往外一倒,只见那铜片儿咣啷一声,落在地上,霍擎三下两下猴急地捡起。
他拿着铜片对着天空,失神地望着,他骇然震惊了。
没有错,绝对没有错,那古老的花纹,那充满苍桑的韵味,那手中的铜片正是失传已久的长恨拳谱。
“哈哈,啊哈哈哈哈,原来在这,竟然在,这真是上天的奇迹,再次让我见到它,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霍擎显然高兴得有些忘行。
傅小蛙生怕别人发现此时像疯子般的师傅,他悄然拉拉霍擎衣角,低声道:“师傅,您,您别这样,别人看到不好!”
霍擎回过神来,清咳一声以饰尴尬,回归那泰然神态,只是心中激动依然荡漾不已。
“这铜片,你是如何得来?”
“哦,是武馆的扫地老人给我换糖吃的,据说是十年前扫地所拾到!”傅小蛙如实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十数年来,一直未出现过,那郭老头为何要给你换糖吃?”霍擎是听说早一阵,那郭老头病倒,下面人还来汇报过要求换人,说是病入膏肓已无回天,后来又没了后文,他也就淡忘此事。
“我只是帮他扫过几天地啦!”傅小蛙挠挠脑袋。
“你说谎,那老头儿已病入膏盲!”
傅小蛙急着解释道:“您听人瞎说,我只是找了几副药他就病好了!”
“你这样也买得起药?”霍擎瞅着他那身寒碜样。
“我……我自己采的,我经常上山,知道些方儿!”
霍擎听着便一切明白,这青牛镇附近没山,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如果不是他旷工,那么只能是晚上。晚上,霍擎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命中注定,这拳谱要落到这傅小蛙手上,如果他没有那么一点善心,郭老头已和着这拳谱离开武馆,最后可能换作几个铜板,流失人间,最后变成一个铜制酒壶,从此拳法真正失传。
霍擎长叹声道:“看来是天注定,这是你命中之物,收好罢,放在你这囊中,这百宝囊你切记藏在身上不易发现之处,不要丢失,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师傅想要回之时得不到,会狠揍你一顿!”
傅小蛙赶忙称是。
平静了一下心绪,霍擎定下神来,霍擎在这武馆,转了十多圈才遇到这小子,他斜眼问道:“你这一阵子,为什么不来找寻师傅?”
“我现在,身子骨还没好彻底,不敢去见您!”傅小蛙说的是身体的气元还没恢复三分之一。
“这都是为你好,虽然,为师有时候,是,撒那么一点谎,那也是为你好,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师傅,你所剩的那一粒丹药,趁着现在身子弱服下,立马就能好起来,这个情况跟你吃第一颗完全不一样!”霍擎认真的点点头。
“师傅,您,您不要骗我,我很辛苦的……”傅小蛙扭扭捏捏地道。
“这丹药特有的药xìng,如果身子强,吃下去,就会很痛苦,如果身子虚弱,吃下去便是大补之力,就像有些人吃补药会流鼻血,而体虚之人吃下去立马脸sè红润,一个道理!”霍擎望着傅小蛙。
傅小蛙胆颤地望着霍擎的眼睛,他发现,这回的师傅眼中,确实是充满真诚,其中带着慈蔼,像是一个父亲,那是他久违的感动,他哽咽道:“好,我回去会吃的,谢谢师傅!”
霍擎慈蔼地抚恤着傅小蛙的脑袋,傅小蛙感到淡淡的温暧。
回到厢房,厢房的几个大孩童儿还没回来,估计是去吃了晚饭,傅小蛙毅然地拿出最后一颗天元丹,要给自己虚弱的身子补一补。
他一口吃下,然后灌下药酒,然后入定打坐。
他猛睁开眼睛,那是比上回双倍的痛苦,那是超过人类痛苦的极限,那滚滚气元在那疲损不堪的经筋上横行。
他死心发誓,绝对绝对不再轻信任何一个花匠……
(这章比较丰满,算是新年福利,求打赏啊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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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圆个希望
绝对没人可以忍受超过两倍的痛苦,所以没人会选择连续两回无间隔服用。十五天说长不长,待到那时恢复之后再次服用,要舒服百倍。
但是连续服用,那将如何呢,这就像跑完身体力之后,再跑一个同等距离,跑完体力之后的每一点距离,都是对人毅力的考验,那是让人躲避的痛苦地狱。
傅小蛙感觉体内如万刃穿流,如同千百只刀子在身体中割划,他的拳头快要榨出火焰,他的眼睛如同地狱的恶魔般通红。
脑袋中,如同爆炸,轰然的只有一种东西,疼痛,只有疼痛,还有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在管控毅力。
那已经不是身体的极限,那只是毅力的支撑,那要让人仰天长啸,那是傅小蛙致死的忍耐,他的牙齿都快要咬碎,汗水,泉涌般从身体冒出,湿了棉被,湿了床,流到地上淌成滩。没有人愿意承受这般的痛苦,如同让人死上一回。
不知何时,那些大孩童儿已如归来,发现床上垂着头,一直颤抖的新同窗。他们无法理解,这同窗的表情为何如此难受,他们试着叫唤,却没得到任何应答,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依然发现,这个同窗,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在颤抖,紧握着拳,咬紧牙关。
在他们准备通知馆内理事,要送去就医时,终见到那同窗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昏睡多久,傅小蛙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已无气力,躺在床上,无力动弹,哪怕是手指。
“水……水……”傅小蛙呢喃着。
感觉一个小勺伸到嘴边,他吮吸几下勺中之水,傅小蛙从未感觉水是如此甘甜。水顺喉下,散漫在那像个空壳般的身子中,让他找到活着的感觉。
补充失去的水份,傅小蛙才恢复一丝力气,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随着视线转清晰,看到那张脸,傅小蛙宁愿永不醒来。
霍擎看到傅小蛙醒来,高兴道:“真想不到,你竟然撑得过来,实在是太好不过!”
“师……师傅,您怎么会……会在这……”傅小蛙无力地道。
“看你恢复如何,好教你更强的拳法!”霍擎笑眯眯地道。
“改……改天吧,师傅……我好困……”
“我这里有颗药,吃下去可以温养身体!”霍擎又摸索出一颗丹药。
傅小蛙木然地躺转过身,背对着霍擎。
“听话,吃了它,这回师傅真不骗你,你转过头,看着师傅的眼睛……”霍擎把眼睛睁大。
傅小蛙把被子蒙过头撒娇:“师傅不要啦嘛……”
霍擎脸一沉,只手强拧过傅小蛙的脑袋,手掐着下巴一用力傅小蛙嘴便张开,傅小蛙学没来得及惊惶,一颗丹药已丢进嘴中,噜咕一声便落入肚中。
傅小蛙赶忙抠喉咙,却是吐不出来,不过好一会儿,却不见痛疼的产生,却见一股温和的力量在弥漫全身,全身的筋脉就像在温融融的chūn天里一样,舒服至极。
“你以为师傅是老骗子啊,整天没事骗你玩,养着,明天到我厢房来报告!”霍擎撇撇嘴,这颗养元丸,可是他师傅传下之物,三师徒人手一颗,这兔崽子还扭捏。
“师傅,这药真好,能不再留我一颗?”傅小蛙贪婪地道。
“想得美,明天早上给老子准时过来!”霍擎一甩衣袖,怒冲冲地走了。
傅小蛙打坐催动着丹药,这丹药确实才叫补药,不似早两颗虎狼之药,专门催筋炼骨。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大孩童们已回来,发现半死不活的同窗,现在又打坐着,好像奇怪,没有太过搭理,反正这个怪人,他们开始慢慢习惯。
一个晚上修复,气元恢复两层不到,身体上疼痛依然,不过已不影响行动。
傅小蛙二天赶到霍擎的居所,擎霍知道傅小蛙气元并未恢复,便教授他拳法。从那天开始,傅小蛙天天在霍擎的居所学习拳法,并在霍擎的指导下进行实习,恶补实战经验的不足。而厢房中,傅小蛙每天都将屋子打理得干干净净,这些大孩童就像生活惯了在暗yīn中的老鼠,现在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明亮整洁的厢房,让那些大孩童儿很不习惯。
胡管事的内经,给傅小蛙带来很不一般的益处,本来所需要恢复的时间,傅小蛙只要一半就可以达到。
傅小蛙发现,身体经过那两颗丹药摧残之后,变得更为坚固,气海也比原来宽拓,是那两回超强气元冲击的结果,这已经远比正常服用两颗天元丹的效果要强数倍。但是这却要承受死亡般的痛苦,这不会是常人选择的方式。
现在的傅小蛙,已可以汇集很强大的气元,不过傅小蛙却是感觉到极限,如何都无法再继续提升,好像有一道坎,如果过不了这坎儿,气元将永远停留在这个地步。而师傅告诉他,那道坎,就是中注穴,习武之人要冲破的第二道穴门——中注。
这中注为气海上面第三大穴位,统管通往皮肤的细小筋脉,这些筋脉小是小,多如牛毛,数以万计,具说打通此穴,便可将气元体外成形。只是傅小蛙尝试无数回,却没能冲破那如钢铁般的中注大门。
听师傅说,有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冲破此穴,而停滞在此,从此无法前行,像傅小蛙这个年纪,有机会冲击中注的,已是万中无一。
不过傅小蛙毕竟是傅小蛙,资质之差,让人发指,这样的资质,便是千万个一辈子停留在此的其中一个。
rì子一天天过去,傅小蛙跟着霍擎学到全套太五拳,太五拳五式,第一式,太刚拳,第二式太洪拳,第三式太祖拳,第四式太岳拳,第五式太皇拳。每一式各有千秋,各有作用,霍擎已经用十倍的耐xìng,将这些教授完毕,并引导傅小蛙进行过实战训练。
终是那一天,武馆比试的rì子到来。
青云拿着登记溥来到傅小蛙的厢房,发现这厢房内整洁光亮,破损门窗都已修补完好,和之前所见,简直是天襄之别。不由轻声感叹,把这傅小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变得阳光起来。
傅小蛙和这些大孩童们都在屋内,这些rì子以来,傅小蛙与些孩童依然没有太过交往,言语也无多,不过大家都已熟悉,都稳守自己的生活界线。
“傅小蛙,师兄给你带到个好消息!”青云微笑着道。
傅小蛙从床上跳下急声道:“青云师兄可是为比试名额到来?”
青云笑着点点头。
“真的?我可参加比试?”傅小蛙现在只关心这个。
“是的,只有这个名额,你可以好生珍惜,不过,这只是对你的激励,你不必太过在意输赢,真的,没有人会问你索要什么,胡管事的银两,青云师兄可以帮你想办法,你不用太过认真!”青云想着这胡管事就头大,没事他给整个这麻烦,把这好好的娃往火坑里推,不过傅小蛙这样的娃,让他很是欣赏,他是想着法给他弄到名额,让傅小蛙圆个希望。```````
第五十八章 同门之战
却没想到傅小蛙就是较真,只见傅小蛙毅然道:“无论如何,我必是要拿回奖励!”
青云无奈地摇头,他将一小牌递与傅小蛙道:“此次比试,此组只有你一人参加,所以你必是独自参赛,对手很多也很强,你可是要小心!”
“不管有何艰限困难,我定会全力以赴!”傅小蛙双手作揖,毅然坦荡。
“也罢,这也是给你锻练之机会,去吧,后天,翔云武馆!”
傅小蛙奇怪问道:“为……何要在翔云武馆?”
青云愣了少许,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什么?”傅小蛙结巴道。
“你不会以为,比试只是泰安武馆内部吧?”青云惊奇道。
“难道……难道不是?”
青云完全被打败,他清咳声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晓,也嚷喊着要参加比试,其实这比试,是青牛镇每年一度的武馆切磋活动,由各大武馆共同举办!”
“啊?怎么会是这样,我还以为只是泰安武馆而已,胡管事,胡管事说……”傅小蛙记得胡管事应该是指泰安武馆而已。
青云抽动下嘴角,沉下脸道:“那个胡管事之话,你rì后只信半分即可,现在听清楚我所说,因为参加人数比较庞大,有初级学徒的比试,又有高级学徒的比试,所以经三大武馆协商之后,决定,比试分在各个武馆场地内进行初选,最后选出名额,进行最终决赛!”
“那……那会有多少人参加比试?”傅小蛙这一听闻,完全傻住。
“其实也不是很多,每个武馆大约三十人,初赛加上进阶赛大约近百场,这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比完,为公平起见,所以各武馆参加比试的学徒都分插到别的武馆进行初试,一共六天,你的第一战,便是后天翔天武馆!”青云耐心地给这个愣头小子解释清楚,他就是怕这小子在外面弄些什么乌龙事。
“人好多,不知道我,我是不是真能拿到奖励……”傅小蛙终于心中没底,他的信心有些动摇。
“所以我说,输赢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对你的锻炼,你可以放心,没有胡管事的银两,青云师兄一样保着你!”青云扬扬眉,说得自己十分伟岸。
青云的假讪还是让傅小蛙感动,他感激道:“谢谢青云师兄,我还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取!”
“好,那师兄在这里预祝你成功!”青云拍拍傅小蛙的肩膀。
傅小蛙认真地点点头。
青云走后,厢房内的几个孩童趴在床上,懒洋洋地道:“你要去参加学徒比试?”
这些rì子来,傅小蛙和他们话不多,却也算是有些相熟,这几个大孩童儿,也不算是孩童,而算是小青年,最大那个已有十五岁,叫钱二宝,家中不算有钱,他爹见这孩不喜识字,整天在玩而,便送至武馆,让其学个功夫,也好混口饭吃。没想这钱二宝,天资平平,在武馆更是荒废,整rì没心习武,便被转到这组混过rì子。
“嗯,是的,你们也应该努力的去参加!”傅小蛙道。
那陈二宝笑笑道:“咱们这组整个武馆垫底儿,谁没事去丢这脸儿,你也还真是!”
“没有去尝试,就不要看轻自己,就算试过之后知道自己不行,也可以继续努力,这才是人生奋斗的目标!”
陈二宝不屑地笑道:“拉倒吧,这些大道理都是唬烂人的,谁信谁缺心眼儿,我劝你也还是早些放弃吧,免去一顿揍!”
傅小蛙没有应他,专心地练起内经。
各大武馆的时间很快开始,这比试对各大武馆相当重要,这代表着每个武馆的实力,可以吸引更多的学徒到自家门下。
所以对于此次比试,各家武馆都十分重视。各个比武场地都开始整理出来,泰安武馆的场地在习武馆内,已整理出比试的区域,还有观者席位。整个武馆都洋溢着比武大会的氛围,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谈论这盛会的声音,这让傅小蛙意识到,这比试比自己想象中的规模要大得多。
拳师们都在加紧的给自己的得意门生突击培训,各种拳法教授,各种丹药进补,只为徒弟在比试上能给自己露回脸儿。
武馆肖正天的住地,院子中,雪还未融化,白茫茫一片,天气依然寒冷,人呼出的气都成白雾。
雪地上,肖正天、小文还有曹子敬都站着,肖正天抚抚长须道:“子敬,今儿个叫你来跟小文练练,是想增加一下你两的感情,希望你们都能像我跟你们霍擎师叔一样,亲如手足,rì后能同生死,共患难,在这世上相互有个帮衬!”
“是师傅,这小师弟确实惹人喜爱,我这大师兄早欢喜在心!”曹子敬双手作揖道。
小文也跟作揖道:“小文也愿随着大师兄一共进退,成为师傅得力之助,师傅便如同父母,大师兄便为我之大哥!”
小文更能讨好这肖正天,肖正天望着这两个天才徒弟满意连连,他点点头道:“你们两个皆是我爱徒,同为我心中之宝,希望你们能同心协力,荣我门楣!”
“是,师傅!”小文和曹子敬共同应道。
肖正天点点头道:“好,你们两个切磋一下,子敬你让着点儿你小师弟,他方才习武未有多久!”
“这必是当然!”曹子敬信心满满,他曾经是当年名震一时的习武天才,天资横溢无人可及,曾经多少自称天才者,皆败于他手,所以,在他眼中的天才,不过是一缕浮云,而眼前这个天才师弟,也是他见过众多中的一缕罢。
“大师兄请赐教!”小文已起式,一个标准的长恨拳起手式。
曹子敬一抖衣袖,只手出式道:“好,大师兄便一手让你罢!”
“那小文来了!”小文眼sè一沉,立即开始攻击,他自跟随肖正天之后,肖正天不遗余力,为其找得固元丹,洗髓丸等等,这小文身体天资绝佳,天生自通四满穴,气海宽广极易开拓,最快需要半年的聚气,小文七天便能聚起,随后因为小文的特殊体质,服务丹药效果更是翻倍,气元快速提升,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小乞丐儿。他跟随肖正天习拳,只看一遍,便能学会,实战之中更能举一反三,这深得肖正天欢喜。
小文立即使出长恨拳初级的拳路,攻击曹子敬下盘上身,各种变化,各种多变套路。
曹子敬愣下,发现这小师弟确实是比想象中要利害些,不过,他还是轻蔑,这天才也不过如此罢。只见他只手上下格挡挑避,马上分解小文的攻势。
小文一眼,立即分析出曹子敬之路数,马上换式,变动攻击套路,专门攻击曹子敬的软肋。
曹子敬这才惊愕开来,这小师弟竟然能如此快速变幻应敌招数,第一招和第二招,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威力,把有限的气元化作最为强大,最为有效的攻击。
他慌了神,一只手不停地挡格,而小文的攻势越来越强,他已有豆大的汗珠从额角落下。终于,他被逼得,不得不使出双手应战,这才将小文的攻势拉下来。
他恍然的明白,这小师弟的天资,绝不在自己之下,不,应该是远在自己之上,他心中泛起妨忌,是的,不用多少年,这个小师弟一定会超过自己,站在他之前面,远远的,他真的妨忌,无比的妒忌。
妒忌,永远是那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他邪心一起,禁不住地提升气元,这一招,很有可能会错杀小文,而这只会看起来是一个意外。
一个手刀直向,看似平常,却带着yīn狠之力,但这一切,却深深看在小文眼中,他黯然失望,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要对他下杀手,但他很快清楚,心中有底。
他可以避开这个杀手,是的,他已经清楚这个套路,他可以完美的躲开,但他没有,他用心脏的位置,接下那个手刀,接下那致命的一击。
喷滋!
小文顿时飞身出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血染一片白雪。
肖正天顿时骇然上前,抱起小文,转头怒声道:“子敬,你为何故下重手,你不知这会让小师弟致命吗?”
曹子敬大惊,他本想击中小文腹中,那只会看起来是一个错手却会致命,却没想击中小文心脏要害,那确实是明显的杀手。
曹子敬慌然辩解道:“师傅,徒儿只是一时错手,还望师傅原谅!”
小文捂着胸口虚弱地道:“师傅,大,大师兄确实是失手,小文也是一时疏忽之错,还望师傅原谅大师傅!”
“子敬,你看你这师弟,多么纯善,你要回去好好反省,你回去罢!”肖正天怒怒地一甩衣袖。
“是,师傅!”曹子敬咬着牙关,挤出这几个字,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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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偶遇旧人
小文躺在地上,他看似很痛苦,其实在就要击中胸口的瞬间,他暗地后缩少许,大大减轻曹子敬之攻击力度。
“小文,你要不要紧?”肖正天紧张地道,他是看着曹子敬正中击在小文心脏要害,这生死之间就一线之隔,让他怎能不惶然失措。
“不是很要紧……”
“这子敬,对同门师弟也不知留手,真是难成大器!”肖正天生气地道。
“师傅,这只是意外,你不要怪罪师兄!”
“行了,别帮着他说话,这养元丸留给你罢,好好养伤,不要误了武馆比试!”肖正天说着,从怀里掏出师傅留下的养元丸,扶着小文服下。
小文服下之后,身体顿然开始温热,慢慢行遍全身,舒服得难以言语,本来他的伤势并不致命,片刻之后,身子恢复许些已不影响活动。
小文起身作揖:“谢师傅,徒儿定将争得首名归来,不负师傅重望!”
“嗯,这回新学徒赛的第一名,非你莫属,为师可以断言!”肖正天点点头道。
“小徒一定为师傅争口气来!”
“好,你先去修练吧,为师还要去处理比试的事情!”
“是!”
小文离开肖正天的厢房大院,肖正天也离去处理众多的比武事谊。小文感觉着体内养元丸的温热,这丹药好是神奇,必是肖正天师傅秘藏之物,温养筋骨对身体大有益脾。
他心中也担心起曹子敬这个大师兄,这大师兄非他所想象的那样善类,心中内藏邪恶,必须时刻提防,而今之事,也跟他结下梁子,rì后接触必定凶险,想到这,他无奈摇头。
他走向习武馆去,却在路上遇到个熟悉身影,他惊喜唤道:“小蛙哥!”
“小文,怎么是你,好一阵子没见到,你变俊俏多了!”傅小蛙高兴地打量着小文一身上下,已经浑然变成另外一人,从里到外都已褪去那乞丐之气,换而来之的是一种小小的气宇轩昂。
小文含着泪道:“小蛙哥,我好想你!”
傅小蛙依然像大哥一样,抚过小文的脑袋,点点头道:“看到你现在过得好,小蛙哥心中也是高兴!”
小文感受着那只大手传来的关怀,感觉真正大哥所带来的温暧,而不是在那另一个世界的假面伪心,还有那时刻而来的凶险。他在傅小蛙怀中,才感觉到这是一个巨大的依靠,一个避风的港湾。
“小蛙哥,我好累,我还是想在你身边!”小文抱着傅小蛙泪眼呢喃道。
“傻瓜,你跟着大师傅,多好,有好吃的,有功夫学,跟着小蛙哥只有馒头吃!”傅小蛙笑着道。
“好了,不说这些罢,小蛙哥,你过得怎么样?”小文离开傅小蛙的怀,擦了一把眼泪。
“还好,托你的福,小蛙哥现在已经是武馆学徒,这不,还去参加比武大会呢!”傅小蛙咧嘴笑道。
小文高兴道:“小蛙哥,你也去参加比武大会?”
“是啊,小蛙哥还要拿到奖励呢!”傅小蛙拍拍胸膛道。
顿时小文的脸sè便沉下来:“那么说,我会是在大会上遇到小蛙哥,小蛙哥,如果我们遇上,那么……”
傅小蛙笑道:“如果遇上,小蛙哥也不会对你留手的哦!”
小文笑笑道:“我也不会留手的,小蛙哥,你要加油!”
“嗯!”傅小蛙和着小文两只手握在一起,相互鼓励。
但是真正遇到,两个人心中都不知咋办,小文心中确实不想小蛙哥在自己拳下落败,但是真要相遇,也只有……
而傅小蛙,现在已然没有信心,面对这么多对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几场,真要遇到小文,或许败于他的拳下,才是最小蛙大的欣慰。
两兄弟很开心的聊着旧事,许久没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但时间总是让人无奈,道别之后,两人再次回归自己的世界,一同向着最终的目标前行——比武大会。
武馆大会如期开始,青牛镇的三大武馆,泰安,天极,翔云,这三家武馆共同举办武学切磋大会,每年一度,盛况空前。
天气依然寒冷,但人们热情依然不减,没参加的学徒看新鲜,七嘴八舌,傅小蛙哈着热气温暧冻僵之手,夹在众学徒中,人多拥挤他掂着脚,看着各个武馆的学徒进入馆中。
武馆门口,人声鼎沸,前来泰安武馆比赛的学徒已经到来,各个武馆的学徒有序地进入武馆之中,每个人的jīng神抖搂,有说有笑,陪同的有拳师和看热闹的同门学徒,青云在门口负责着登记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好了,大家到这边来登记,登记之后按牌号找寻到自己的武场!”青云大声嚷喊着。
到来武馆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有学徒,有拳师,各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心情,但带着同一个期望和目标。
傅小蛙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学徒的走过,心中越发没底,自己真的可以拿到奖励去还给胡管事吗,不知道,他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尝试。
一切都在紧张进行时,所有的备战,所有的准备,新到的学徒磨拳擦掌,带着自己的梦想,带着导师的期盼。
这新到来的陌生面孔打破平rì武馆的宁静,泰安武馆未参加比赛的学徒,都赶着新鲜在一旁围观,看着这些生鲜面孔在武馆中准备。
此时的陈焕东带着徒弟绅正明到来,绅正明正是今天幸运留在武馆的学徒之一,可以在自家的场馆进行初赛。抽到其它场馆的学徒大早清已然出发,现在估计也正在别的武馆开始准备一二。
陈焕东发现正在习武馆外围观的傅小蛙,他一见到此孩童,心中不由怒火升起,每每这张脸孔,都能勾起他不堪的回忆。
“听说是青云帮你拿到比赛名额,真是不惜动用各种下作手段!”陈焕东到傅小蛙跟前,轻蔑地出言嘲讽道。
傅小蛙面对陈焕东师傅,只有垂头,不言不语。绅正明对这傅小蛙,不多说一二,师傅讨厌,他也要跟着表示讨厌,但他又找不出讨厌的理由,所以只好一言不发。
“不要以为得到名额就是好,那换来的只是顿揍,只是你自讨苦吃罢,呵呵!”陈焕东甩手带着绅正明离去。
绅正明望了一眼傅小蛙,眼神很是复杂,不知是何,他默不作声跟着陈焕东师傅后面。
“啊,秦师傅!”陈焕东眼神锐利,看到正在教着徒弟热身准备的秦师傅,这是天极武馆的拳师,在天极武馆中地位举足轻重。
秦汉中回过头,这秦师傅正是傅小蛙在那酒坊到的jīng瘦老头。
陈焕东双手抱拳迎面而上:“秦师傅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哦,陈师傅,真是许久不见!”秦中汉师傅也应着抱拳回礼。
“想不到这回,秦师傅亲自到临,可见对此赛重视非常啊!”陈焕东笑道,这每一年的比赛,这秦师傅的徒弟便拿到不错的成绩,而泰安武馆,只有曹子敬少年时期杀落无数天才稳拿第一,但从曹子敬离开之后,泰安武馆从此再无缘桂冠。
“正明,速来见过秦师傅!”陈焕东急着向秦师傅引见着自己的徒弟,这徒弟身怀十颗天元丹,此丹整个青牛镇不超过二十粒,凭这一点便足已傲视同龄者。
绅正明作揖上前道:“绅正明,见过秦师傅!”
秦中汉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他转头望去,一个孩童,正是那熟悉面孔,没错,正是那酒坊之中的孩童,他此次前来,便怀着遇上一面的想法,终是让这想法成真,他急声道:“那边的学徒,请留步!”
傅小蛙愣下少许,回过头来,见到满脸高兴的秦师傅,他是惊奇这世界之小,竟能在这武馆偶遇这秦师傅。
“你果真在此,真没想到次行能有一面之缘!”秦中汉师傅开心道。
“真,真是好巧,此行前来,您一路辛苦了罢!”傅小蛙礼貌地作揖至礼。
“看你这身行头,竟然已是学徒,真是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啊”泰中汉师傅眯笑着点点头道。
旁边的陈焕东顿时被冷落下来,陈焕东试图着招回秦中汉的注意:“秦师傅,这只是泰安武馆的一个小学徒罢,不足尔尔,我这席下之徒,方才是次此比赛的jīng锐,很有可能在赛上与贵徒相遇!”
秦中汉朝着陈焕东点点头,又转回头跟着傅小蛙叙叨道:“自上回之别,已有数段时rì,不知你功夫长进如何,这回比试你可要小心,我这席下徒弟也很是利害,你有可能会yīn沟里翻船哦!”
yīn……yīn沟里翻船,这个词听得陈焕东师傅好是汗颜,他非常肯定这个秦中汉师傅只是一介武夫,用词水平相当之差。
(过年大福利,三千字满满更新的,快来红包,打赏强烈的,求助三百块过年的可怜贫困小写手,继续带着傅小蛙在仙侠之路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