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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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藏宝一事,《世界藏宝之谜》、《宝藏的故事》等书上均有记述,说法大致相同。
据说翼王在兵败大渡河前夕,把军中携带的大量金银财宝埋藏于某隐秘处,并留有一纸宝藏示意图,图上写有“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八字隐训。
后来这张藏宝图被国民*党川省主席刘湘得到,他按图找到了藏宝的地点,并秘密调集了1000多名工兵前去挖掘,工兵们从山壁凿入,果然挖到了3个洞穴,洞穴的门口均砌有石条,以三合土封固。但是挖开两个洞穴,里面除了有些零碎的鎏金铜器、金抹额、银带扣、吊刀、玉额花、袖箭筒、护手、木刻品等少量的残缺物件外,并未发现大批量的宝藏。后来工兵们又准备挖掘第三个大穴时,被军统的耳目侦知,并迅速上报给了老蒋,老蒋得知后迅速派人干涉,并由故宫古物保护委员会等电告禁止挖掘。
老蒋到陪都后,也曾密令军统头子戴笠带人寻找石达开的藏宝窖。但因山洪爆发,泥石流将当地地貌改变,刘湘当年挖掘的地方也已无迹可寻,最后不了了之。
但有关刘湘当时挖到的是否是石达开的宝藏一事,一直有着争议。最大的疑点,就是石达开在那么仓促的情况下,怎么会有时间在山崖上挖开三个大洞?就算是天然的洞穴也有很多疑点。
吴迪看过一些相关的研究,知道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石达开被围后,在准备突围的前夕,他的妻妾在一天夜里同时自杀。石达开命人打造了六口棺材。用来装敛妻妾的尸体。但是,后来有人在江中见到了他妻妾的尸体,看来棺材并未装殓他的妻妾,而是用作了其它用途。
这个传说再配合上这幅藏宝图,答案就清晰了起来,石达开将宝藏藏入棺材内,然后沉到了河里,依靠几根绳子或是铁索定位!
如果是别人拿到这幅藏宝图,即便破解了这个秘密也会毫无办法。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不考虑地理地貌的变迁。那几根定位的铁索肯定是不存在了,而藏宝的棺材百分之百会被河底泥沙所掩埋,根本就无从找起。
而这一切对于吴迪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只需要沿着河岸,一路看下去就成!
收好木丸,吴迪又去研究另外一幅山水,他将整幅画来回透视了两遍,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无奈之下。只好准备出去吃饭。
傍晚,京城,黑的天,白的雪。一间书房。一盏昏灯,两个老人。
“癌细胞控制住了吗?”
“没有,发展的很快。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中期,原来以为会有两年的时间,可是……”
老人抬起头。稍稍有些发干的嘴唇微张着,脸上写满了无奈,赫然正是抢救吴迪时到过场的林院长。
问话的老人转过脸,台灯昏暗的灯光下,他方正的脸上写满了愁绪,却是钟老爷子!
“你估计,还能有多少时间?”
林院长摇了摇头,迟疑道:
“胰腺癌,目前除了手术能延长生命外,没有别的办法。但是老人家年纪太大,已经不敢动手术了,按照目前的速度发展,保守治疗的话,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钟老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八十多已经不算短寿。可是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上次的行动那边还没有反击,但已经蠢蠢欲动,如果这边的后手再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消息是封锁不住的,我最多只能再拖三天,就必须上报中*央,你们要早作准备……”
林院长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钟老,慢慢起身,离开了书房。
飘雪的山庄,夜景也格外的美。杨老悠闲地喝着茶,他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常老,说道:
“老二那边传消息过来了,吴迪的蓝梦和香港的周乐生珠宝基本达成了全面合作的协议。而且这小子在周乐生面前的表现,也不像我们担心的那么不懂事,要不,拍卖会的事……”
常老放下书,笑道:
“那你就告诉杨老二,不用在拍卖会上狙击他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看清楚,这小子还需要我们去担心吗?哎呀,只是这人老了,总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想看到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个都能成家立业……”
杨老不耐烦的打断道:
“好了好了,看看你,长的比我还年轻,怎么这么唠叨?我算是看清楚了,哪天我玩完了,你多半还能再活他个一、二十年没问题!”
常老哈哈大笑: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待一起?因为你说话我最爱听啊!”
吴迪这会儿却很不想待在这里,他满脸苦笑的看着那个朝他走过来的女人。她来了,就代表着麻烦也来了,如果可能,他宁愿随便啃两口面包,也绝对不会到这大班楼来尝什么鸡油花雕蟹,那东西哪天吃不行?
萧烟眉远远的就笑了起来,虽然只见过一面,还是在酒吧那昏暗的灯光下,可是她依然认得这个男人,吴迪,她的小妹妹杨烟缁喜欢的男人。
“你好,吴先生。怎么?缁衣那小丫头呢?”
吴迪收拾心情,笑道:
“这次过来有点急事,没有通知她。肖小姐也在这边用餐?”
“呵呵,刚刚和华腾吃完,站起来就看到你,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吴先生什么时间离开香港?不忙的话晚上一块坐坐?”
她朝远处招了招手,从厕所出来正在东张西望的郑华腾就朝这边走来,远远的就笑道:
“怎么,眉儿,遇到朋友了?给我介绍一下?”
萧烟眉笑的像一只刚刚偷吃了公鸡的狐狸。就是不说话。郑华腾走到跟前,迟疑道:
“吴……吴迪!哈哈,我记得你,这个名字想忘都忘不掉,怎么,缁衣那小丫头呢?上次让我冒充男朋友还没请我吃饭呢!”
吴迪苦笑着把给萧烟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郑华腾不愧和萧烟眉是一家,反应竟一模一样,马上邀请他晚上一起坐坐。吴迪此刻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答应?
两人陪吴迪坐了一会儿。萧烟眉给郑华腾使了个眼色,起身告辞。吴迪一再保证下次抵港请两人喝茶,才将两位眉眼精明,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的家伙送走。
“这小子身份只怕不一般啊,那跟他一起吃饭的三个小伙子只怕都是保镖。改天问问缁衣这丫头去。”
“你要死啊!来香港都不通知缁衣,一定是有了什么问题,以后少拿他和缁衣开玩笑!”
萧烟眉横了郑华腾一眼,这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自己这位也得盯紧点。千万不能给他偷腥的机会。
郑华腾呵呵笑着揽住了她的纤腰,眼神中带着暧昧。
“走吧,贪吃鬼!今天把你喂饱,我们大老板来了。接下来几天估计会很忙!”
“哦,你们那个神秘的大老板终于肯现身了吗?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不过白天老板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叫做叶明的家伙,说是总公司的首席运营官。据说这家伙和大老板是铁哥们,他到哪儿,大老板一般都在那地方。”
“呵呵。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嗯?”
“死鬼!你是不是也……”
话还没说完,电话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萧烟眉的小脸立刻垮了,
“天啊,老板,一定是又要加班!再这么下去,老娘我不干了!”
吴迪烦恼的将饮料一口喝干,下定了决心,当断则断!既然被撞破,正好也省了解释的麻烦。他怕什么,就那么短短的相处了一段时间,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普通朋友,难道我心里边偷偷yy你们都能看得见不成?
麻雀看到吴迪见完那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心情就坏了起来,笑道:
“五哥,碰见讨厌的人了?要不要我跟出去……”
“不是,你小子别多事,我这次过来不想让朋友们知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小!”
机器猫朝军师笑了笑,麻雀现在已经很有了点狗腿子的味道,不过,他们需要这样一个人,天天和五哥绷着脸该有多累啊。
吴迪正准备起身,忽然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接起来笑道:
“梦华兄,有空了?要不要出来喝茶?”
“呵呵,正要找你小子喝茶呢!没想到你还真狡猾,居然倒打一耙。过来吧,中环老徽记茶楼,就在你住的酒店南边,步行十分钟。”
吴迪收了电话,心情莫明的好了起来。将来如果起出石达开的宝藏,一定瞒不过这家伙,与其让他那时候再追究藏宝图的来源,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呵呵,偶真的不是喜欢显摆的人,就是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他将来一定会怪我的!
这家伙贼笑着走出酒楼,吓得门口两位送客的迎宾都离得远远地,听说上个班的小姐妹就被一个喝醉的家伙在胸口掏了几把,现在还在宿舍哭呢!
老徽记是一个装修的古香古色的茶社,吴迪步上三楼,服务生就直接将他领进了一间包房,迟梦华一身的正装,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看到吴迪进来也将脸转了过来。
刚刚推开门的吴迪一愣,叶明?他怎么会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你没病我才能说
迟梦华站起来,哈哈笑道:
“来来来,进来坐,别在那儿当门神了。你没走错门,叶明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们在船上见过面我知道,顺便把他喊过来正式介绍一下。”
吴迪笑着摇头,这香港真的是太小了,或者是说他和这几个人都有缘,这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叶明恭恭敬敬的递了一张名片过来,笑道:
“不好意思,吴先生,我还有一个身份,在船上却没说,主要是怕你一听就把我赶走了。”
美国博优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执行董事,首席运营官,经济学博士,金融学博士后,香港大学特聘副教授,美利坚注册会计师,叶明!
吴迪一阵头晕,这家伙的头衔和孔涛都有得一拼,也是个强人啊!他扶着自己的下巴,做了一个向上推的动作,笑道:
“我的片子有点出不了手啊,什么头衔都没有。”
叶明笑道:
“一般大老板都不需要把名头印在名片上,只有我们这些打工的,才拼命的往上边罗列,希望跳槽的时候能卖个好价钱!”
迟梦华笑道:
“来,老弟,我也有一张片子,你看看。”
吴迪接过来一看,美国博优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好嘛,我还说何处不相逢的,原来都是你小子在背后捣鬼!
他苦笑着收起名片,用指头点了点迟梦华,
“你小子干的好事,我说怎么会这么巧,什么事都往一堆凑!”
“呵呵,办正事前先跟你开个玩笑,怎么了?不可以啊?”
“可以,当然可以!”
吴迪笑的很贼,正好,偶也有一件正事要跟你说。
“什么?你说那个卧佛里边藏着石达开的藏宝图?我勒个去!老子不信,你这是报复,红果果的报复!”
素质!素质!吴迪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这声音也太大了,隔壁的麻雀他们听见没什么,但这边不是还有一间吗?万一惊了人家一对野鸳鸯,影响多不好!
迟梦华满脸怀疑的看着手上的木丸,问道:
“藏宝图呢?就是藏在这个木丸里?不可能,木头经过处理可能没事,那瞬间的高温足以把熟绢给变成一撮灰灰。”
“开始我也这么想,后来仔细看了地图的墨迹,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把木丸灌满水,再把藏宝图放进去,然后封到融化的青铜里,带着模具一块快速冷却,是有可能保存下来的,毕竟不怕水的墨汁还是有可能调配出来的。”
迟梦华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小子,这种可能都能想的到,你还是不是人啊?对了,你当时在店里就发现了异常?”
“不是我,是我的那几个特种兵,他们练过暗器,对重心特别敏感,这卧佛的重心不对……”
“苍天啊!大地啊!你让我去死吧!曾经有一个真正的大漏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去珍惜……”
叶明一直带着笑看着两人表演,渐渐地笑容越来越僵硬。迟总虽然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待人接物也比较矜持,怎么会在吴迪面前表现的这样?这果然是为了巴结不要节cāo了吗?那我呢……
“算了,打击的你也够了,我就不再刺激你了。”
迟梦华眨巴了两下眼睛,迟疑道:
“不再刺激?还有?”
吴迪绷得很瓷实,点点头,
“不敢再说了,否则你万一来个心肌梗塞、脑梗阻什么的,我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迟梦华恨不得跳过来掐死这厮,他咬了咬牙,坐下来,喘了几口粗气,喝了口水,平心静气的问道:
“好了,拿出来看看吧,我什么打击都承受得住。”
吴迪笑嘻嘻的问叶明,
“话说你们迟总没有什么心梗、脑梗、花柳病之类的隐疾吧?”
迟梦华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吴迪忙道:
“就是那幅欢喜佛的画!”
“欢喜佛的画?那画你找到出处了?名家?小子,忽悠年纪大的人是不道德的。”
“不是,那幅画的画轴里也有一幅藏宝图!”
“噗!”
迟梦华直接一口喷了出来,他为了躲避吴迪,脑袋一侧,没想到喷了毫无防备的叶明一身!这家伙也不管不顾,直接拿额头将茶几敲得当当作响,你妈,这还是人吗?那幅画可是老子亲手送出去的啊!
“不过现在还没确定究竟是不是藏宝图。”
迟梦华猛地一愣,没控制住力道,这下却是磕的狠了。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没看出来是谁的藏宝,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地方……”
“来来来,让我看看,看出来了分一半哦!nǎinǎi的,不如以后我就跟你混得了。”
叶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本来就是来商量怎么跟他混的好不好?绕这么大个圈子说出来就很有面子了?
吴迪摸了摸下巴,要不就让他看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好了好了,现在说正事,我准备让我们公司和你们蓝梦展开全面合作……”
吴迪一愣,
“停!我没听错吧,合作?你们搞投资,我们搞零售,怎么合作?我们现在不需要投资啊?”
“你们不缺钱吗?有闲钱不需要理财吗?不需要……”
吴迪的脸sè垮了下来,
“老大,这些话都是银行里那些家伙忽悠那些大妈大婶的吧……”
迟梦华差点又把脑袋撞上茶几,他无力的挥挥手,
“叶明,你和他说吧。”
“好的,吴总,是这样,我们公司主要的经营方向分为两个,一个是资本运作,一个是金融投资,资本运作就是……”
叶明讲了半天,吴迪终于明白,资本运作就是把好的说成坏的买进来,再包装成好的卖出去,这和骗子有什么区别?
迟梦华头疼的揉了揉脸,说道:
“叶明,你去楼下给我拿包烟去。”
吴迪看着叶明走出包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扔到迟梦华面前,说道:
“说吧,谁让你来的,跟我演了那么长时间的戏!”
“靠!早就该知道你小子赌石鉴宝那么厉害,这双眼睛肯定不一般!明说了吧,常老让我来的。”
“师父?”
这下轮到吴迪吃惊了,他还以为有什么国际财团盯上蓝梦了,毕竟绿光拍卖会搞得那么成功,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身边的人派出来的。
“我是个孤儿,常老从小将我抚养长大,后来我被他介绍给了现在的师父,一边学古玩,一边学金融。五年前,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就将这个公司交给了我,前一段时间,他和我谈了一次,告诉我,这个公司的未来将由你来掌控。本来计划的是我和叶明找机会接近你,通过和蓝梦的合作逐步的让你熟悉我们,然后再通过股权置换让你自然的掌控公司。可是,昨天常老忽然打电话过来,让我直接和你摊牌,情况就是这样,你看着办吧。”
“等等,你先等一下,你是说,这个公司是我师父的?”
“我不知道,反正他让我管,我就先管着了。公司现在的董事长是一个老华侨,什么都不过问。我大概的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的规模和结构,其他的你回去自己问老爷子吧。这个公司注册地在美国,主要以投资和资本运营为主,目前在全世界九个国家和地区有分公司或者办事机构,总资产十二亿美金……”
吴迪静静的听着,面无表情,迟梦华讲完后看了他一眼,说道:
“常老让我告诉你,这个公司干干净净,没有占国家一点便宜,为此甚至不惜放弃了国内的市场,你可以放心的接手。”
吴迪摇了摇头,慢慢说道:
“我不要,我回去问师父去!”
“是该问问。好了,正事说完,我身上的担子也解脱了,这几年过得好累,终于可以轻松一把了。”
“屁!你想这么简单就把担子扔给我,没那么容易!”
迟梦华一瞪眼睛,
“老子把这个担子扔给谁,谁都得把我当大爷给供着,你小子!对了,给你介绍两个人,这样以后你来香港,也不至于举目无亲……”
“不见,我要回去给老爷子打电话。”
“人已经来了,你见见要死啊!”
迟梦华一把拉住吴迪,拿起电话打给叶明。不一会儿,叶明领着两个人走进了包房,吴迪一看,愣在了当地。前边那个中年人不认识,后边那个可不是分手没多久的萧烟眉又能是谁?
萧烟眉见到吴迪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悄悄使了个眼sè,装作不认识的模样。不过接下来,迟梦华的一句话,让她再也难以淡定,
“老陈,小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公司的董事长,吴迪吴总。吴总,这是香港分公司的陈树青总经理,萧烟眉副总经理。”
陈树青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掏出名片,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吴迪,弯腰道:
“我是香港分公司的负责人陈树青,这位是副总经理萧烟眉,我代表香港博优天使投资全体员工,热烈欢迎吴总光临指导工作,请吴总指示。”
吴迪无奈的接过两人的名片,看了一眼,揉了揉眉心,说道:
“公司业务这一块向来都是迟总在管,你们以后有事直接找他就行。香港的业务开展的不错,继续努力。”
刚刚坐下的陈树青激动地满脸通红,站起来大声道:
“谢谢董事长阁下的夸奖,我们一定不会让阁下失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危地马拉翡翠
吴迪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迟梦华,你小子,老子先配合你把这出戏唱圆满了,回头再找你算账!不过,他也有点疑惑,这些人从来就没有看过营业执照那类东西吗?公司营业执照上不是都写着法人的吗?难道老美的公司和华夏的不一样?他没想到营业执照上的是英文,或许人家将那个当成他的英文名了呢?
几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主要是陈树青在汇报工作,迟梦华看到吴迪似有不耐,笑道:
“好了老陈,你们就先回去吧。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吴总见见两位。再说了,我也还没有见过萧烟眉萧副总,这可是在总公司战绩榜上都排名前列的巾帼英雌啊!”
目送两人离开,叶明也跟了出去。吴迪摇摇头,看着迟梦华苦笑道:
“老兄,这么玩可一点都不好玩啊。”
迟梦华笑道:
“老弟,该难受的人是我好不好?以前公司的董事长就是个挂名的老头子,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现在换成你,先不说我还能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单单只是想想以后连干什么事都要向你小子汇报,就让我郁闷!”
“呵呵呵呵,你慢慢郁闷吧,我走了,给老头子打电话去。”
京城的雪已经停了,在院子里留下了厚可及膝的一层,常老只是让人清出几条必要的道路,其他的就任由它堆在那里。此刻从窗户看出去,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依然能够感觉到一片莹白。只是,在这莹白下边,又有什么污垢,就要等雪化了才能知道了。
他在等吴迪的电话,这是他的一次巨大的赌博,赌的是常家未来的最后一条退路!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心绪难平了,可是从迟梦华告诉他结果已经过了这么久,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连电话都没有一个?眼看这都十二点了,难道他高兴傻了不成?
吴迪没有高兴,更没傻。他从茶社出来,强忍住了打电话的冲动,带着机器猫他们来到了维多利亚港湾,在观景台上一站就是四个小时。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常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常琳琳父亲兄弟三人,均是省部级高官,不过领域不同。一个是某大型国企的一把手,一个从政,还有就是常琳琳的老爸,是华夏第一大特务头子。再加上一些旁系亲戚,林林总总,关系比他更近的不下百人,那为什么这个公司会交到他的手上?而且听迟梦华的意思,似乎这个公司从此就和常家没有一点牵连了,这,这如何不让他悚然而惊?
他呆呆的望着海面,随着海水的微漾,点点倒映的灯光仿佛粒粒碎星,不停的起伏变化,一如他此刻的心情。这半年来一幕幕的往事,仿佛电影般在他心头流过,事无巨细,竟是如此的清晰,无一遗漏!
良久,他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吓了或站或蹲的机器猫等人一大跳,
“娘的!难道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老子偏不!走,回去睡觉,明天把摩罗街给我扫了!”
揉了揉被海风吹得有点麻木的脸庞,吴迪朝身边被他吓着的几个雕像喊了一嘴。不管发生什么,他还是吴迪,是那个枝杈横生、肆意生长、无忧无虑的草根暴发户阔少——吴迪!
荷里活道,吴迪步出一家古玩店,忍不住摇了摇头,香港的古玩市场要比内地的规范的多,但仍然缺少jīng品,虽然他一再放低了期望值,可是在这十几个店面里,看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随即,他哑然失笑,华夏近代这一百多年,战火连天,这些娇贵的东西,想完好的保存下来,谈何容易?能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眼界太高,看来这都是这天书惹的祸啊!
转过一个弯,前边忽然热闹起来,机器猫看了两眼,笑道:
“五哥,赌石的。”
“哦?看看去,不知道他们从公盘上弄回来什么好东西没有。”
“好东西都被咱们弄走了……”
麻雀又跟在后边说怪话,吴迪摇了摇头,没理他。
第一家的店面不大,不过毛料不少,在店门口还放着两块硕大的黑砂皮,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守门的黑狮子。
“这家有创意,走,咱们去把他的狮子给宰了。”
吴迪加快了脚步,一转眼有一个多月没碰毛料了,以为不会再有原来那般激情,没想到还是很激动啊!
店门左边的大毛料个子比较高,大概能到吴迪的腰部,但是老板在下边垫了一个水泥墩,加起来可就差不多和他的头齐平了。
“看来这家老板没打算卖啊,这么高又靠着墙,怎么看?”
麻雀先摸了上去,他的个子比吴迪还矮不少,跳起来都看不到毛料的顶端。
“呵呵,各位店里请,这两块就是从矿上拉回来唬人耳目的,没什么看头。”
一个中年店主笑呵呵的迎了出来,看到他们在打量门口的大毛料,好心的解释道。他已经从这上边尝到了不少甜头,所有听过他这么说的顾客都认为他比较老实,侃价的时候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麻雀摆出一副翡翠王的样子,指着左边那块大毛料说道:
“我看这块还不错啊,什么松花、蟒带的都有……”
吴迪已经看过了,确实是有几片零星的松花,但是蟒带在哪呢?难道就你这个个子,都已经看到顶上那一面有蟒带了吗?
店老板嘿嘿一笑,正待说话,忽然盯着麻雀的脸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如见鬼魅!!
“我说老板,你这两个大家伙是没准备卖啊,放的这位置,嘿!”
听到有人说话,那店老板仿佛大梦初醒,飞快的左右看了看,一把搀住麻雀的手臂,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
“您老人家来了,荣幸,荣幸啊!快请到店里坐坐。”
以麻雀的身手,都没反应过来,被店老板一把抓住,往店里就拖。
“住手,这是什么个情况,我还很年轻,还没结婚……”
吴迪在后边推了他一把,
“走吧,翡翠王,你在缅甸的事儿犯了……”
几个人看着麻雀被热情的老板招呼的额头都见汗了,幸灾乐祸的没一个上前帮忙。吴迪不胜其扰的咧嘴苦笑,干脆连毛料也不看了,直接透视了事。因为不停亮起的闪光灯让他看毛料的时候都不得不把眼睛眯起来,话说这光跟麻雀身上的光环一样,还真是亮的刺眼啊!
一群人看着麻雀狼狈的逃出店外,呵呵笑着跟在后边告辞,吴迪顺走了一块七八公斤重的毛料,是一块秧苗绿的冰种,竟然只要十万,实在是太便宜了点,不买伤人品啊。
“五哥,我看咱们还是去捡漏吧,这毛料在缅甸看的都想吐了!”
“这就是在捡漏啊,你看,这块冰种起码值个好几百万,加工出来能卖上千万……”
麻雀哀嚎一声,苦着脸说道:
“那你们逛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哈哈,我看你不如回那个店里,看那老板的意思,好像还能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什么的……”
“五哥……”
可怜的麻雀被抛弃在街角,孤零零的一个人抱着那块秧苗绿的冰种,满脸的苦涩,话说那些名人,他们从来就不逛街的吗?
这条街道上大概有十几家赌石的店铺,规模都不大,但是因为有两家门口在解石,所以人流比较多。吴迪看了两家,就笑了,看来这天底下的好翡翠是捡不尽的,这不就又收获了一块冰种了吗?
绕开那家解石的铺子,吴迪来到了旁边一家叫做阿宝赌石店的店铺,想来这个老板是够懒的,都不知道起个威风点的名字。
一踏进店门,吴迪就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这里的毛料似乎和他以前看到过的都不太一样。阿宝是个眉眼jīng明的中年人,看到吴迪的眼sè,似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里的毛料,不禁暗道高手,笑眯眯的跑到他面前,说道:
“老板,我店里经营的品种和他们都不一样,我这是来自危地马拉的翡翠,稀罕货啦。”
危地马拉?这里居然有危地马拉的翡翠原石出售?
阿宝拿起一块浅绿sè的近冰种明料,笑道:
“老板您看,这是危地马拉翡翠中宝石级的玻璃种,它们的分级体系和缅甸翡翠不太一样。不过您别小看这块貌似冰种的玻璃种,您看,这翡翠的底sè上有什么?”
吴迪接过来一看,在绿sè的翡翠中,零星分布着一些块状、点状的红、黄sèsè斑,骤一看有些不协调,细看却发现另有一番味道。
“危地马拉的翡翠中往往含有银、镍、锅、铂、黄金等自然金属和黄铁矿,所以解出来后会看到一些其他颜sè的sè斑,这种矿石叫做”银河黄金玉”,非常的罕见,我这一块还称不上极品……”
吴迪笑了,这老板开始还有点谱,这后边就开始瞎吹了。“银河黄金玉”确实存在,但绝不是这块,因为那种玉不是绿sè的。
银河,那是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的东西,所以,“银河黄金玉”的底sè是黑的,是墨玉!在黑sè的翡翠中含有各种自然金属和黄铁矿,这些自然金属与黄铁矿的金属光泽分布在黑sè的背景下,如同满天的星斗,是为“银河黄金玉”。
“要说这危地马拉翡翠……”(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银河黄金玉
吴迪摆手止住阿宝的胡吹,自己看了起来。危地马拉翡翠的颗粒一般来说比较粗,所以大多数品质不如缅甸翡翠,但是其中的jīng品,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最绿的品种,称之为危地马拉帝王玉,在欧洲市场上可是抢手货。
吴迪这次看的很仔细,因为他没有实际见过危地马拉的翡翠原石。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老板很不地道啊,这里边居然还混有美国加州利奇湖的翡翠矿石!
美国的翡翠主要集中在加州的门多西诺县,但是所产矿石颗粒粗大,只能用作雕刻的材料,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宝石级,他上次和两位教授去缅甸矿区在珠宝公司的展厅里见过两块。这个老板在危地马拉原石里边混上这些,和那些卖缅甸翡翠的在毛料里边掺石头是一个道理。
吴迪并没有因此就离开,这次对于他了解危地马拉的翡翠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反正过完年就会去那边,这边多看一点,到时候对矿山的价格也会有一个更好的把握。
吴迪一块一块的仔细看表现,同时透视对照自己的判断,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规律。总体来说,危地马拉翡翠原石表现的特征和缅甸毛料差别不大,但特征不明显的含玉体比例要明显高于缅甸毛料。不过无所谓,反正将来的出产他都准备自己用,麻烦点,每一块都解开就是。
不过,一直让他隐隐担心的是,妮娜伊万诺娃言过其实,那个矿根本就没有投资的价值!这种可能xìng还不小,只要看看近几年缅甸赌矿的难度就知道了。
他现在看的这块毛料比较奇怪,从各种特征来看,它都应该是老板混进来的石头。但他就认为这肯定是一块毛料,而且还应该是一块不错的毛料
吴迪反复看了几遍,有点拿捏不定,干脆直接透视了进去。瞬间,他的目光就被一幅瑰丽的画面吸引住了,真正的“银河黄金玉”!
在吴迪的透视眼下,毛料厚厚皮壳下的一切均无所遁形。墨绿近黑的玻璃种底sè上,一个个四角星、五角星形状的各sè自然金属块,仿佛一点点闪烁的繁星,几乎布满了整块翡翠!一些白棉仿佛飘渺的白云,随意悠闲的飘荡在这夜空。在这云里,点点金sè的星星若隐若现,挑逗着他的神经。极品,极品“银河黄金玉”!
吴迪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毛料,接着往下看,这种毛料不肖多,如果在那个矿里有上这么几十上百块,两亿美金也是个大漏啊!
角落里,放着一块胖墩墩的黑sè原石,看起来很有料的样子。可他大概看了一眼,却没有找到一片松花,不由得有点扫兴。危地马拉翡翠的松花和缅甸毛料的相比还是有着细小的差别,主要是颜sè上的,缅甸的颜sè要绿的多。
吴迪又趴近仔细的看了看这块黑sè的毛料,他的心中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是碰到极品时的感觉?不像,可那又能是什么?
他不急着去透视,拿着电筒一点一点仔细的看下去,靠!这几乎布满整个石面的黑sè不会都是松花吧?他无声的呻吟了一声,没错,这就是一块危地马拉的包头绿,但是因为松花太多,颜sè又太黑,被人误认成了一块黑sè的没有任何特征的普通毛料!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多松花的原石,这种毛料想必在缅甸翡翠中也有,但是那个一定会被解成明料或者直接标个天价,而这块,居然被人当成垃圾,默默无闻的放在墙角!
吴迪站了起来,虽然阿宝注意了他一阵就去忽悠其他客人了,但是如果在一块毛料跟前呆久了还是会引起怀疑。他看了看三三两两不停进出的顾客,把阿宝叫了过来,
“老板,这块,那块,还有这块,怎么卖?”
阿宝在原石和吴迪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才犹豫着报出了一个价格,三百七十万港币。他的店生意并不好,因为周围都是经营缅甸毛料的同行,自然很容易的就联合起来攻击他,而危地马拉的翡翠在sè彩上偏暗,结晶颗粒较粗也是事实,所以他的rì子挺艰难的。像这几块毛料,平时也就敢报个百多万,不过他看吴迪是大陆人,还带着保镖,看的又那么仔细,就决定开个天价出来。
可怜吴迪不知道因为机器猫、军师两人的存在会让他挨宰,而且看石专注也会成为报高价的理由,但是听到这个价格他仍然皱了皱眉头,不是嫌高,而是相对于缅甸的毛料来说,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只是墙角那一块重达一百多公斤的黑块头,即便看似没有任何表现,如果换成缅甸翡翠,有的老板就敢直接开价过千万!
阿宝一直注意着吴迪的表情,看到他皱眉不语,心中一阵的紧张,飞速的盘算了一番,笑道:
“这一周正好是小店成立三周年,所有来本店购物的一律六折优惠,这个价格打下来差不多是……”
他拿计算器按了一阵,小心陪笑道:
“二百二十二万。”
二二二?这个价格可是有点二。吴迪又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因为二,而是他看出了老板的心虚。呵呵,宰客?那我就再给你加点码!
他走到墙角那块大毛料跟前,又仔细的看了起来,他一直没用透视眼,这块毛料也没什么可透视的,如果这种表现,里边都没有翡翠的话,那赌石也就不叫赌石,纯粹叫撞大运好了。
这块毛料他认为还是一块银河黄金玉,但是底子应该不如那块玻璃种,最多也就是比冰糯高半级,很可能到不了冰种。
阿宝一看吴迪又去看石,心中更加的紧张,但是这时候再主动降价纯粹是找死,所以他只有忍着,去和旁边几位客人寒暄,但一双眼睛却不时的从吴迪的身上掠过。
吴迪最终没忍住,用透视眼看了一下,只一下,目光就再也挪不开了。如果刚才那块可以称为瑰丽的话,那这块应该叫做什么?整块差不多五十公斤的黑sè通透玻璃种中,间隔距离几乎相等的分布着一道道细如发丝的金黄sè细条,每根大概两毫米左右长短,每根纵向相隔数毫米,如果换个角度,那就是黑sè的夜空在下着黄金的雨!
整块翡翠除了绿的发黑的底sè,金黄的雨丝,没有其他一点杂sè,让人仿佛置身于空旷的原野,头顶是黑sè通透的辽远天空,细细的雨丝纵贯天地之间,这是一幅何等壮观的景象!如果底部带上一块皮壳,上部剥开稍加修饰,就是一件绝顶的玉雕作品!这一刻,他甚至想到,如果他将这块毛料解开,稍加雕琢,拿去给蒋嘉朗和唐老看,他们会是何等震惊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宝的心里逐渐绝望,这笔生意要吹了,老老实实地报上一百五十万,再稍稍让点该多好?店里一年的开销都有了!正彷徨间,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二百二十二万太贵了,一百五十万差不多。怎么样,老板?就这个价格,我马上划账!”
阿宝松了一口气,还想再挣扎一下,看到吴迪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简单的两个字:
“成交!”
吴迪却在那里大倒胃口,妈的,忘了收回透视眼了,这个中年大叔,居然穿小女生爱穿的纹着卡通图案的粉sè小内内!还好还好,老子的修为已经到了收放随心的境界,一发现不对就切换了目光,没有看到那薄薄一层布料后边的风景,否则,怕是要几天吃不下饭去。
成交后吴迪让军师和机器猫将毛料拣出来堆在一边,接着往下看。有一小半还没看,会不会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他琢磨了一下能够捡漏的原因,其实那几块毛料并不是特别难看出来,但是可能因为大家都不太了解危地马拉的翡翠,所以高手都没进来过,才会让他占了大便宜。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是个没开发过的宝库,jīng品应该多多才是啊!
这一块的形状比较怪,吴迪无法去形容,反正缅甸的原石绝对不可能长成这幅模样。如果按照丑石出极品的规律,那这家伙绝对够得上极品的标准,就是不知道这话对危地马拉的“洋毛料”是否适用。
松花,有,还不少,但是长的地方比较奇怪,都是在一些棱棱角角上,难道这是把一块翡翠摔碎了,再拌上石头,蒙上外皮,埋到地里长出来的松花?蟒带是不可能看到了,这不规则的石面,即便有,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看走眼了。
吴迪用强光电筒看了一会儿,判断里边有玉,而且很可能是多彩玉。难道是彩虹玉?他想起了一种可能,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危地马拉的翡翠品种相比缅甸翡翠,多出了浅黄sè的和淡桃红sè等几种颜sè。还有一种极品的翡翠被称为彩虹玉,是同时含有蓝、白、粉红、黄、绿和淡紫sè的翡翠,非常的罕见。如果这是一块彩虹玉,那这一趟来的就实在是太值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真的要扫了这条街?
尽管有了准备,吴迪仍然被眼前亮丽的sè彩小震了一把。
和皇家湖所得的那块八彩玉不同,这块翡翠的颜sè更加的给人一种水灵灵的感觉,蓝、白、红、淡红、淡紫、黄、绿,一共七种颜sè,无论颜sè的深浅,都显得分外的通透、炫亮,整块毛料几乎和充了sè的玻璃没有什么区别,但又让人能一眼看出来是翡翠。
翡翠的形状也很好玩,长条状,微微弯曲,那比例看起来就像一道胖了一圈的彩虹!
吴迪乐了,真不愧是彩虹玉,都胖成那样了,还非要整个矮肥彩虹的模样……其实,你就算是长成砖头样,相信也没人会嫌弃的……
他将这块毛料捡出来,接着看下去却没有再发现什么极品的好料子,不过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一块粉红sè的水底就让他小小的惊喜了一下,这种颜sè可是罕见!
他决定以后一定要记得常到赌石店里看看,这毛料里的jīng品这就跟大婶开的书一样,收割了一轮,他还会开新书,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有新的大婶跳出来?毕竟大家都会嫁给点点,然后长大……
吴迪让阿宝借个小推车给他们,或者是直接喊一辆可以运货的车过来。阿宝在一边有些不太情愿,他还盼着他们拉不走就地解开呢!
其实他刚才的什么三周年纪念纯粹就是胡扯,真实的情况是这个店开张还不满三个月,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极品去让吴迪捡漏?阿宝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这批料子的品质,因为他经营赌石纯属意外,没有高手帮忙,他现在可是连个窗口都不敢随便开啊!
吴迪没有遂了他这个心愿,倒不是怕被人看到这瑰丽珍贵的宝石会带来危险,关键是他是个善解人意而且不愿意显摆的人。如果是小块的玻璃种帝王绿什么的,让店主看看也没关系,最多不过吐两口血,几天大枣红糖的就补回来了,可这大家伙要是让他看了,那是立马就要把人逼入自杀的节奏啊!
最终阿宝还是借了他们一辆小推车,由军师推着到街角和麻雀汇合,然后在街边找车回酒店,再由逛不了街的麻雀看着,反正下雨天打孩子,他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再说这几块翡翠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果危地马拉的翡翠矿谈不下来,这就是绝版也说不定。
旁边的一家店主看到吴迪居然从卖“假翡翠”的家伙店里搬走了不少石头,嫉妒的眼都红了。nǎinǎi的,宝货卖假货,居然也会有冤大头上门!他也顾不上阿宝还在门口送客,直接就踱了两步过来,yīn阳怪气的说道:
“这年头,人心不古,小心假货呦!”
吴迪看到阿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由得乐了,见过想打枪的,还真没见过故意往枪口上撞的……哦,我挨的那一枪不算!羡慕哥们买的多不是?欺负人不是?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我把你店里的货给扫了,豆种都不留一块给你,如何?
他朝阿宝摆摆手,摇晃着朝旁边这家店面走去,那翩翩脚步风sāo的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下一步究竟会落在那一片方位,如果盯着看,很可能还没开始交手就会被晃得头晕眼花,口吐鲜血……
写成果跑跑了?成武打的了?你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哦,那好吧,我想表达的其实是吴迪一回到赌石的世界,就立马跟换了个人似的,那是相当相当的风sāo啊!
隔壁那老板看到吴迪晃着就过来了,登时大喜,朝阿宝丢了个得意的眼神,却不知道下一刻就要大祸临头,一个煞星已经决定就算是亏运费,也要血洗他这家名叫玉池峰的店面了。
呵呵,血洗玉池峰?有点意思,那就好好的玩一把吧。吴迪完全忘却了这几天的反思,忘却了蓝梦,忘却了师父……这一刻,他就是那个把赌石当儿戏,高喊着拖出去砍了的青葱少年郎!
“这块、这块、还有那一块……一共十三块,多少钱?”
老板满头大汗却满脸喜sè的跟在吴迪后边紧张的按着计算器,其实到底按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的眼睛里只有这头红果果闪着银光的大肥羊!这果然是大陆来的败家子,短短几分钟,连看都没怎么看,就把他店里积年的老货都扫了差不多一半出去!
机器猫看到吴迪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由会心的笑了出来。自从挨了那一枪后,他就发现吴迪似乎变了,虽然还能看出不少原来的影子,但确确实实的是在变。可这一刻,他那个熟悉的五哥又回来了。看来以后没事还要多找找赌石的据点,让他适当的放松一下压力才好。
“一共一千四百三十二万!”
那老板看了看计算器,自己先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才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大声的报了出来。他佯装镇定的看着吴迪,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这位身上贴着标签呢,是个土豪……
多少?一千四百三十二万?我虽然把你店里最小的一块豆种都选出来了,可你nǎinǎi的,最好也不过一块拳头大的冰种,就这水平的几块破石头你就敢问我要一千多万?
“老板你数错零了吧?是一百四十三万二?就这几块破石头,也值一千多万?”
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不买,但是绝对不能说我这进价不超过二十万的jīng品毛料是破石头!当然,你要是肯出这一千多万,说我这个人是破石头都没关系……店主的小脑袋瓜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yù望战胜了尊严,笑眯眯的矮着身子问道:
“那,老板您看多少钱合适?做生意嘛,总还是要讲个诚信,我们这种门面不像摊贩,不会乱宰客的。这几块都是店里表现最好的,这价钱真的不高了。”
店主看了几块惨不忍睹的毛料一眼,昧着良心、硬着头皮胡说八道,这社会,挣点钱不容易,碰到这种冤大头更不容易啊!
吴迪目光一闪,忽然看到老板的收银台下居然还藏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毛料,再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差点忘了,把收银台下边那一块也抱出来,一块一块的分开给我报价,再这么胡扯我可就赶下一家了。”
收银台下边?老板想了半天,才想起是昨天一个哥们过来找他聊天,没找着板凳,随便抱了一块石头过去垫屁股的。真的没说错,那不是原石,就是石头,被人搭到毛料里强售过来的。
“这样吧,老板您要是诚心想买,我就当交个朋友,一千万整,另外那一块免费奉送!”
“别,你还是给我报个价,我可不愿意欠人情。”
店主还待再说,看到吴迪的神情比较严肃,无奈道:
“那就算你十万好了,不过老板,那一块确实没什么表现,比你选出来的这些差远了。”
“这一堆一千万,那一块十万,没错吧?”
老板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这时,因为看到店里来了大主顾,有那多事的挤进来围观的顾客直接就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价钱,我们都听到了。”
吴迪等到那个店主点头确认,才让机器猫把毛料抱出来,说道:
“那我就要这一块好了……”
老板登时急了,猛然想起来这块卖十万的前提是吴迪要买他这一千万的货!他头摇的拨郎鼓似的,一边拒绝,一边试图找大家帮他评理。
不要说围观的顾客,就连混到人群中的几个一条街上的同行都不愿意这家伙宰了这么一头肥羊,我们的店都还没光顾呢!你一把就把他洗白了,大家喝西北风去啊?
结果老板吆喝了几句,得到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致证明,这块毛料十万,确实是老板自己说的,跟买不买那一千万无关!
“呵呵,刷卡,走人,这后边还有好几家呢!”
吴迪的表现得到了现场一阵的掌声,主要是那几个同行在背后作怪,这下,利益大家可以均沾了!
吴迪看了看老板苍白的脸sè,不爽的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当众解开这块极品的黄阳绿玻璃种,让他小喷两口鲜血来的。可是看到他众叛亲离的模样,算了,还是小小的发一下慈悲的好,谁让他一向是个不爱显摆,又心慈手软的大好人呢?哈哈,实话是后边还有好几家店没选呢!
吴迪一出店门,就被人群中挤出的几个人包围,看样子不是旁边店里的店主就是伙计,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热情邀请他去店里看看,各个拍着胸脯保证,他们那里的毛料可都是全港一流,大陆没有,缅甸都要甘拜下风的极品宝贝,如果路过不进去看看,绝对会后悔到孙子都老死的时候……
吴迪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张张热情的贪婪脸孔,这曾经的资本主义,哦,现在也是资本主义的服务态度就是好啊,在那么多翡翠市场里还真的没碰到过这种集体热情欢迎去洗劫的老板,其实我真的很不愿意把你们的好货都弄走,这缅甸都拉回了七大卡车的说……
“要不,五哥你就勉强走一趟,一家买两块也算是交个朋友?”
机器猫此时合格的扮演了电视上那些知情达意、善解人意、八面玲珑、皮里阳秋……的狗腿子管家的形象,可这个提议又很显然得到了大家的热烈赞同…..吴迪为难的挠了挠头,要不,咱真的把这条街给它扫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都知道是柴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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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在两家店里的表现,让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好好巴结,做事别太过就一定会照顾生意的阔少。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店里,老板的报价都比较小心,虽然还比平时略高,但是来回几个回合也就差不多让到了正价。
吴迪也不为己甚,充分的绽放了自己大陆乡巴佬阔少的真实风采,每家店里最少选购了两块,刚刚好掐在军师回来的时候采购完毕。
酒店的房间里,他看着一地的毛料露出了微笑,放松了一天,明天,一买到那件柴窑和钧瓷,就立马回京。师父,你老人家给我准备的这道大餐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难题呢?
吃完晚饭的时候,吴迪接到了杨老的电话,
“小五,准备的怎么样?你师父是不是让你一定要把那件钧窑花盆带回去啊?”
“是啊,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估计最多一个亿就能拿下来。”
电话里杨老叹了一口气,
“最新消息,日本的瓷业巨头竹下瓷业公司报名参加了这次拍卖,你要小心他们的狙击。”
竹下?就是那个号称成功的仿制了汝瓷,并公开宣称怀疑汝瓷技术是由当年的日本传入华夏的东瀛瓷业巨头?他们如果也参加拍卖会,那目标几乎不言而明,就是冲着那件钧窑花盆来的!
与华夏瓷都这几年热衷于外销高仿瓷挣钱的潮流相反,日本的瓷业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已经迎头赶了上来,在世界各地尤其是欧美市场都以其公道的价格,精湛的技术逐步挤压着这个华夏的传统市场。以近几年为例,白瓷、青瓷、汝瓷等在华夏瓷器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名瓷。都被他们或自己研究,或偷学技术,或高价买真品仿制,一项项的技术难关相继被攻破,让华夏瓷业响起了一片狼来了的呼声。这一次,如果他们是冲着钧窑花盆而来,只怕真的是要有一场恶战要打。
吴迪的嘴角噙上一丝无奈的微笑,真的不想长大啊!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必须要去面对的。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有了决定。即便没有师父的严令,他也会将钧窑花盆带回家,无论价格如何的离谱,他都不会避战!
这无关爱国、矫情,他认为,这是华夏五千年流传下来的,流淌在每一个华夏儿女血液中、骨髓中的一种骄傲!一种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会被惊醒、激发,从而爆发出巨大能量的血性!
上午九点,拍卖会准时开始。一共七十二件瓷器,拍卖时间被分成了上、下午两个阶段,而且上午要拍出去四十八件,可见拍卖公司已经有了预感。在钧瓷的争夺上,现场的气氛可能会达到白热化,所以有意留足了时间。
我自疾风闲庭步,笑看群狼剿惊兔!可惜。那个我是拍卖公司,而真正的我却是那表演捕食的群狼之一啊!
钧窑花盆的拍卖是压轴,被安排到了下午。但上午有吴迪更为关注的东西,就是那件绝代的孤品柴窑多重莲瓣纹粉青釉梅瓶!
吴迪的座位是杨老订好的包厢,因为不需要狙击,不怕面上难看,杨老也早早的和他汇合,一起来到了会场。吴迪站在包厢的窗口处,环视整个拍卖大厅,才发现和这里相比,蓝梦那场拍卖,环境差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随着一位神采奕奕的黑发年轻人走上前台,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吴迪隐隐的听到有人议论,说这个年轻人是拍卖行新晋的红星,最年轻的白手套。果真,他开场的第一句话就让吴迪眼前一亮,这个小伙子暖场的功力似乎不在威廉史密斯之下!
“大家好,今天由我而不是老威廉来主持这场拍卖,其实是有原因的,大家想不想知道?”
台下掌声稀疏,响起几声零星的回答。
“什么?你让我把秘密憋回自己的肚子里去?那好吧,我就忍一忍,直接开始拍卖好了。不过,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听听吗?”
台下终于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早知道就该让威廉那个老头子来主持,他那满脸的风霜和这些饱含历史沧桑的瓷器是何等的相配啊!非要让我来,难道是他们听到了我那天在化妆间里夸自己的脸嫩滑的像一件精美的瓷器?”
“那一定是蜜色釉!”
越是高档的拍卖会里越是会混杂一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比如吴迪,错了,比如眼前高喊这位。不过,那年轻人听到高喊,没有丝毫的尴尬,笑道:
“好了,这位老板的竞拍目标已经暴露,大家可以开始考虑怎么狙击了。下边,是本场拍卖的第一件藏品,乾隆粉彩寿桃纹大盘,底价一千万港币!”
吴迪无奈的摇摇头,底价一千万港币,就是一千万人民币,又放在第一的位置拍卖,看来他想两千万买下来的念头是要落空了。
杨老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看到他摇头,笑道:
“怎么?看上了?呵呵,两三千万对你来说,还不是毛毛雨?”
“杨老说笑了,我认为一件藏品无论如何的珍贵,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会有一个价格的底线,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每每突破那个底线,他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呵呵,小子,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那你说,钧窑花盆的底线又是多少啊?”
吴迪迟疑了一下,
“如果没有师父的交代,或者没有竹下的竞争,我的底线不会超过一亿一千万,但是今天,我的底线是没有底线!”
“好,你师父没白疼你,钱不够了尽管问我借,我不会收你利息的。哈哈哈哈。”
拍卖竞争的很激烈,想必苏富比公司事前做过一定的摸底,知道对这件乾隆粉彩感兴趣的人不少,才会将它排在第一位。果然,经过近十五分钟的角逐,最终这件吴迪估价两千万的粉彩大盘以四千三百六十万的天价落入了一名中年人的口袋。
吴迪的脸色在粉彩大盘叫到四千万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严肃,今天的势头有点不对,如果按照这种激烈程度竞争下去,那件梅瓶会拍到什么价格?价格的高低倒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果拍出高价。引起现场几个大鳄的怀疑,那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无底洞!那件柴窑的差别太明显了!
接下来的拍卖时有小**产生,让吴迪更加的紧张,也让他身边的杨老很是疑惑,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家伙到底在紧张些什么?难道,这里边有他看中的东西?这件东西甚至比钧窑花盆还更加的让他关注?
杨老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比钧窑还要关注,那会是什么?他想遍了拍卖手册上的拍品,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本想问问,又忍住了,反正一会儿就会看到,何必多此一举呢?
“下边。拍卖的是第三十一号藏品,宋影青多重莲瓣纹粉青釉梅瓶,这是一件影青中的异类,它更轻、更薄、更嫩!甚至有专家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柴窑!”
杨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明白吴迪关注的是什么了,可是,这可能吗?
苏富比的专家可是顶级的。如果他们大多数的意见都支持这是一件柴窑,那就一定不会当成影青来拍卖。如果只有个别专家咬死是柴窑,几百万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又算什么?估计早就截留了。这么一分析,就很明白了,这纯粹就是拍卖公司的策略,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概念来吸引眼球,吴迪这小子不会上当吧?
吴迪听到拍卖师宣布梅瓶登台,反而平静下来,这就像他当年参加高考,试卷没发下来时紧张的浑身发抖,但一看到试卷,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反而再没有了一丝的紧张。
每临大战有静气,这是他老爷子对他的评价,他每次赌石表现出来的绢狂,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平静?
听到拍卖师的介绍,大厅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吴迪反而悄悄的松了口气。在座的绝对不乏高手,拍卖师即便不说,也会有人往那个方向怀疑,到时候大家蒙着头撞在一起,只会更加的怀疑可能对方看出了什么,反而有可能真的将梅瓶抬到一个天价。
但是现在拍卖师犯了一个错误,他这样广而告之,反而将水搅混了,高价位很可能就借着这个理由暗度陈仓了。此时出高价不但不易惹人怀疑,反而会混淆大家的判断。因为本来大家就对梅瓶判断不准,加上拍卖师多嘴,有意购买的人会对竞争对手的举动判断失真,万一这家伙就是个听了拍卖师忽悠的棒槌呢?拍卖公司那么多专家都没有定为柴窑,反而要靠这种手段来推高拍卖价,那我对这件瓷器的判断是否也会有误呢?
都知道了是柴窑,反而不如不知道。天下谁人不识君,洗尽铅华呈素颜,你说到底还是一件影青小**丝啊!
拍卖的进程一如吴迪所料,报价的人层出不穷,几分钟就将四百万的底价推高到了八百万。
看到四百万的底价,吴迪就更加的明白了,拍卖公司确实怀疑过,但是最后又否定了,可是出于某种原因又将底价定在了一个偏高的价位,偏偏又怕它流拍,所以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解释……呵呵,这下事情的发展就比较好玩了,但他也放心了,这件拍品的价格绝对不可能是天价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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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上的拍卖师如果知道了吴迪的推理,一定会痛哭流涕。因为,就是他建议公司定的这个底价,就是他认为有把握通过现场的引导拍一个高价出来!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切的想法都是建立在这只不过是一件比较特殊的影青的基础上的,可是现在方向错了,结果还会正确吗?
吴迪虽然敏锐的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也不敢保证会场里这一百多人,就真的没有人能认出这是一件柴窑,更不敢保证没有棒槌认同了拍卖师的忽悠而猛往上砸钱。所以,具体的发展状况,还是要现场来处理,随机应变吧。
他出了一次价之后就坐山观虎斗了,从目前的态势来看,还没有看到有人表现出势在必得的决心。不过这也正是拍卖可恶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杀出一个潜水的大鳄,在你认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猛然出手,一击致命!
到达八百万以后,价格的增长开始缓慢起来,主要竞争的人也减少到三名,吴迪皱了皱眉头,在包间的报价器上输入了一串数字,犹豫片刻才发了出去。希望,这是给竞拍敲响的丧钟,而不是引发新一轮竞争的导火索。
“八百八十八万!七号嘉宾出价八百八十八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报价?八百八十八万第一次,八百八……好的,三号嘉宾出价九百万!这是一件罕见的影青,从现场激烈……”
吴迪心头一沉,这三号包厢正是竹下公司的包厢,而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款瓷器出过价!听说在日本有人宣称发现了柴窑瓷器……
在让吴迪疑神疑鬼的三号包厢里,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年轻日本人轻哼了一声。
“这些支那人,就爱搞什么八八八、九九九的吉利数字,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他身后一位老者和一个中年人相视无语。这次公司的目标是那件钧瓷,为此准备了三十亿日元。但是从拍卖公司得到的消息,似乎还有另外一路人马对这件瓷器志在必得,这两亿多港币都未必能够抢的到拍品,这位竹下大少爷却为了儿戏,随随便便的就扔出去了九百万!
“九百一十万,七号嘉宾再次出价……”
吴迪先还了一个价,然后满心都在琢磨下一步加价的幅度。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声清脆的锤响,九百一十万,七号嘉宾拍得第三十一号藏品宋影青多重莲瓣纹粉青釉梅瓶!
杨老看到吴迪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不禁奇道:
“要说别人会被忽悠,我信,可这个人换成你,我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一件影青居然让你出到九百万,难道它真的是柴窑不成?”
吴迪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杨老。最快可以什么时间拿到拍品?”
“这个,待会中午休息的时候把款结了,应该就可以拿到了。”
吴迪点了点头,说道:
“那件梅瓶就是柴窑。”
“就是柴窑?”
杨老注意到吴迪的话中没有使用怀疑、可能等定语。忍不住重复了一句。还待再问,忽然想起这小子在斗宝会上的表现,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这件东西得到证实,又经过足够的宣传。九百万人民币?只怕九千万、九个亿、九十亿都会有人去抢吧?哦,激动了,九十亿不可能。但是追上那件元霁蓝釉白龙纹梅瓶五十亿的价格应该是没问题吧?
“你确定?”
“确定!但是因为没有可供比对的东西,说不清楚啊。”
“回头我和你一块去取,我要第一时间看到这件号称代表古华夏瓷艺最高技术的宝贝!此生能见到一件柴窑,也不枉我干这一行几十年啊!”
拍卖会一散场,吴迪就找上了负责人,直接刷卡提货。仔细的检查了拍品无误,他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这一下,该专心的对付那件钧瓷了!
下午的会场有点沉闷,好几件拍品都差点流拍,还是吴迪这个荤腥不忌的家伙,看到价格委实不高,以底价出手救场。到接近尾声的时候,可能大家都感觉到了大战将临的气氛,出手更加的小心翼翼,这让他很轻松的以几十万的价格又拍得了两件清朝时期的民窑精品瓷器,也算得上是物美价廉了。但是,他注意到,从上午开始,有两个贵宾包厢自始至终就没有出过手。这些人绝对不会无聊到枯坐一天来看戏,难道都是冲着钧窑花盆来的不成?
年轻的拍卖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连续两件瓷器以底价拍出,差点丢了白手套的危险让他大骂公司的安排,炒作钧窑瓷器没有错,可你陪拍的东西安排的强一点要死啊!再看看邀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居然有近一半的没有举过牌,难道各个都瞄准了钧窑?他们有那个能耐吗?
不过接下来他就可以松口气了,因为马上上拍的就是最后一件压轴的拍品,七十二号钧窑玫瑰紫釉菱花形水仙花盆套件!
水仙花盆的底价是三千万,一个很中肯的价格,不过这个价格一出来,就被感到不爽的众人直接推高到了五千万!你们不是冲着它来的吗?那就多出点吧,我先抛抛玉,给你们引引砖头……
包括三号包厢在内,一共有五间包厢还没有报价,此时,花盆的价格已经被托到了六千二百万,往上递增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到了八千万的时候,只有大厅里还有两个人在竞争。
“一亿!”
三号包厢终于出手,一出手就是一个整数,仿佛一次多加的那一千多万就不是钱似的。不过大家都是拍卖会的常客,没有人会为这种加价幅度吃惊,因为这完全就是一种策略,按照之前拍品价格的表现,慢慢缠斗下去肯定会突破这个价格,那还不如一步到位算了,也能让人看到势在必得的决心。
“三号嘉宾报价一亿,一亿第一次!一亿……”
“一亿零一百万!”
“八号嘉宾报价一亿零一百万!”
杨老嘴角斜挑,郭老头也出价了?看来常老哥他们都小看了这件钧瓷的吸引力,事前还安排他来狙击吴迪,以期让他认识到收藏是一件很费财力的事情。现在看来,不需要狙击也会让他记忆深刻。
“出价的应该是港岛的地产大亨郭嘉靖,他是个狂热的收藏家,不过这家伙已经有了一件钧窑窑变青瓷碗,还抢这花盆干什么?”
吴迪笑了笑,别说他,就算是我有了一件,看到这种宝贝也会忍不住出手抢上一抢的。
两个包厢缠斗了一番,将价格抬到了一亿一千万,这已经是吴迪预估的底线了,不过看起来这两家似乎也有了点后力不继的样子。吴迪直接输入了一亿两千万,正准备按下发送键,忽然听到传来了新的报价,
“一号嘉宾出价一亿两千万!”
杨老皱起了眉头,拍卖行的一号贵宾室一般是空置的,只有政界或其他一些社会名流,才有可能获得邀请入驻。但拍卖时这个包厢还有另外一个用途,就是为临时决定参加拍卖的大鳄留做备用。那这次,又是哪种情况?
吴迪收回了按向发射键的手,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不过这两个从未出过手的贵宾都出手了,接下来还会有意外发生吗?
答案是有,一亿两千万的价格还没有重复第二遍,大厅里忽然传出一个报价,一亿五千万!
一亿五千万!几个包厢都沉寂了下去,看来,这件钧窑的竞拍要么就此结束,要么一举冲过两个亿!
一号包厢里,如果吴迪使用透视眼的话,就会看到里边坐着的是他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熟人,世界级的著名收藏家埃斯肯纳茨!
埃斯肯纳茨参加这次拍卖完全是个意外。他昨天晚上刚刚抵港,是为朋友手中的一件定州白瓷孩儿枕而来,临时得知第二天竟然有钧窑拍卖,才赶在下午拍卖开始的时候匆匆进入了一号贵宾包厢。
他出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手里也有一件钧窑瓷器,如果能成功的将这件花盆的价格炒起来,他的那件藏品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一亿六千万!”
埃斯肯纳茨再次出价,他的理想价位是这件钧窑花盆能够冲到两亿以上,现在看来,问题应该不大,如果拍卖师操作得当,冲到两亿五千万都有可能。不过他的最高报价绝对不会超过两亿,因为那有可能将瓷器砸到他自己手上。
一亿八千万!
连续的跳加价!现在换成了大厅里那个紧紧的握着电话的年轻人和一号包厢在缠斗,不过从他满头的汗水来看,这个价格只怕也快到劲了。
埃斯肯纳茨盘算了半天,最终决定先看一看,万一他报了价没人接手,可就麻烦了。虽然有很多年已经没有宋朝五大名瓷公开拍卖了,不过现在市场上对它们的估价一般都在一亿以下,一亿八这个价格已经很离谱了,加上拍卖佣金,基本上接近两亿,也差不多到了他的期望值。
一亿八千一百万!在拍卖师重复第三遍报价,并将小锤高高扬起的时候,三号包厢再次出价!吴迪苦笑一声,看来,日本人还真的是志在必得,等不了了,上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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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亿!七号嘉宾出价两亿……”
拍卖师激动地有点颤抖的声音,让大厅里看的本已心动神摇的众人一阵倒吸凉气。不是没见过在拍卖会上死劲砸钱的,但是为了一个最多价值一亿的瓷器,竟有多达五个人在远超其实际价值的价格上缠斗了这么久,这也实在是有点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那么,究竟是该重新核对这类拍品的价值,还是说这些人本来就有夙愿?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
三号包厢里的竹下等人紧张的磋商起来,三十亿日元大概折合两亿三千万港币,这是董事长给他们的最高限价,考虑到成交后还有手续费,他们最多能出的价格不过两亿一千万,怎么办?
“两亿一千万!”
大厅里的报价将竹下三人逼到了死角,没办法,打电话吧。
吴迪等了一下,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动静,又加了五百万上去。
“两亿两千万!”
大厅里的报价紧追不舍。
拍卖师的声音变得稍稍有点尖利,这一次他又可以业界扬名了!一件最高估价不超过一亿一千万的瓷器被他拍出了翻倍的价格,而且这个价格从目前的态势看,还可能没有到头,那他下次的出场费是不是也可以考虑翻番了呢?
吴迪一冲动,差点直接砸出两亿五千万去,随即想到对方这样步步紧逼,说不定就是要让他自乱阵脚,可不能上了这个大当。三千万,蓝梦要卖多少件首饰才能赚的回来?
“两亿两千一百万!”
吴迪再次缩小加价的幅度。令他意外的是,随着这个报价的报出,全场一片沉寂,那个紧追不舍的声音也彻底的消失了。
三号包厢里,小竹下在挂上父亲的电话后,恨恨的一掌排在了茶几上。虽然家族已经掌握了某种关键的技术,一旦拿到样品后很可能会仿制出足以以假乱真的钧窑瓷器。可他们是商人,商人就要考虑利润,两亿一千万是底线就绝对不能突破!只是,本以为会手到擒来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眼前飞走。真的是有点不甘心啊!
大厅里的那个年轻人颓然放下了手机,最后一击没有致命,反而被人用耻辱性的一百万击败,他真的有点不甘心。如果不是组织严格的纪律,他甚至愿意拿出自己的钱再拼上一把!
杨老听到吴迪的报价,先是一愕,然后会心的一笑。你们还担心这家伙,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这就是一头十足的小狐狸啊!
“杨老。能调查出来大厅里那个年轻人的资料吗?苏富比抬价的托未必敢这么大胆吧?”
吴迪临走的时候透视了一下包厢,看到一号包厢里惬意的喝着茶水的埃斯肯纳茨,笑了。这个老家伙,收藏华夏瓷器收藏的连我们的茶也喝上了瘾!
“我试试吧。不过估计不好办,他坐在大厅里可能就是为了避免人家摸他的底。”
吴迪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让调查的想法不过是忽然而起的一个念头罢了。再说。连拍卖公司都未必知道人家背后的势力,茫茫人海,你让杨老又从何找起?
“没关系。只要他还在这一行,早晚有碰头的时候。”
“恭喜啊老弟,有魄力!”
吴迪刚刚回到酒店,迟梦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那也比不上你迟总,十几亿美金的公司都要往外送!”
迟梦华一下被噎着了,咳嗽了两声才说道:
“今天累死了,在分公司开了一天的会,不过有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靠!我看你小子就算当皇帝也是个昏君的料!那个萧副总,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你手底下的巾帼英雌嘛,看看你老小子当时看人家那眼神!”
迟梦华又咳嗽了两声,气急败坏道:
“你这纯粹是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你知道那个萧副总今天找我打听什么来着,她转弯抹角的探你小子的底呢!说,是不是前天我走了你们就勾搭上了?”
吴迪嘿嘿一笑,
“看看你那境界!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她之间……呵呵,我们以前见过一面,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我也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遇到……对了,我明天一早回京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穷人劳苦命啊,回不去!我还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去其他几个地方给你铺路。只要你小子到时候别让我走的太狼狈就算你有良心!哈哈哈哈。”
常老的山庄,雪还没有化,不过一些低矮的绿植已经顽强的露出了脑袋,经过园丁的精心打理,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趣。
吴迪到机场后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山里的庄园,想必师父也等急了吧?他老人家既然有安排了,想推掉应该是不可能,不过用行动小小的表达一下不满还是可以的。
“臭小子,我发现还真的是小看你了,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师父,我实在是惶恐的不敢回电话啊!让您老人家说,就我这一副败家子的模样,怎么能替您老管好那么大一笔钱呢?”
少来!常老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不是替我管,而是替你自己!那个公司不是我的,也不是常家的。琳琳的奶奶去世的那一年,她唯一的弟弟不堪迫害,偷渡去了美国,然后独自打拼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回国。在八、九十年代日本经济泡沫破灭的时候,他准确的预判了形势,帮别人赚了大概上千亿美金,自己也搭顺风车赚了十几个亿。后来他创建了目前这个公司。但是公司刚刚成立,他的身体就垮了,十年前,他找到了我。”
常老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
“他一个人在美国,无儿无女,举目无亲,派出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据说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我刚刚找人处置完这笔资产,就传来了他去世的消息。五年前我让梦华过去接手。他将这笔资产重新启动,好不容易才理顺了关系,接下来应该会轻松很多。所以,你接过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那舅舅在国内就没有子女吗?”
吴迪想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小心翼翼的问道。
“唉,你师母的弟弟和她相差十几岁,那时才二十多,自己被迫害。刚找的老婆也自杀了,走投无路之下才去的美国。真要是有子女留下我也不必这么为难了。”
“那既然迟梦华管的好好的,就让他继续管着好了,我对金融方面一窍不通……”
“梦华是我插队时认识的朋友的孩子。当年解决政策回城后,他的父母生下了他,没想到随后就因为意外双双离世。他爷爷在临终之前将他托付给了我,你以后可以和他多接触接触。一个很不错的小家伙。”
“嗯,我们上次在斗宝会上认识的,他这个人很……好玩。”
“走。陪我到后边转转。”
常老双手负后,起身朝后院走去。
“那个混乱的年代,什么都不正常,国家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称之为浩劫。你们是不会有体会的,可是,一直过了这么久,每次想起那时的情景,我都还是心有余悸……”
吴迪默默的跟在后边,他家世代贫农,直到父母这一代才因为招工进厂成了工人阶级,自然不会受到什么迫害。可是像师父这样的,在那时一定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还曾经登上高位,已经是算幸运的了。
“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常家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以后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你过完年是不是要去危地马拉?那就顺便再去一趟纽约,把手续办了。”
常老迟疑了一下,接着道:
“你拿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给梦华。”
他转身停住脚步,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吴迪摇了摇头。
“你和梦华是我为常家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如果若干年后,他们失势了,或者是有了什么问题,你要负责将他们安顿好。做升斗小民也好,移民也罢,随便你安排,但是必须要替常家留下一条血脉。”
吴迪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有什么即使是师父也难以抵挡的事情将要发生?现在连他都急着安排后路,那和他联盟的钟家、欧家……
“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不过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能够预见到几十年后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那为什么不找一个常家的子弟……”
吴迪说到一半就知道说错了,师父多半是不会允许常家的人插手这件事情的。
“这笔钱,常家的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必须要答应我这一点!”
常老的声音严厉起来。
“嗯。”
“这笔钱给了他们,只会害了他们。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否则也会害了你和梦华。本来我考虑过把这笔钱捐给国家,可惜我不是圣人,我不想死后被儿孙指着棺材骂我,说我沽名钓誉,更何况这笔钱它本来就不属于我!交给你,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了。梦华那边迟一点我会跟他讲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四系扁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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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沉默了,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这个人为什么会是他?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之所以会选择你,有两个理由。第一,我信任你。我一辈子看人从来就没有看错过,你有足够的能力担当这件事情。第二个理由却有点牵强了,不过却是我有这个念头的主因。”
“哦?”
“三十年前,我刚刚回城的时候,一位游方道士为我算过一卦。他说,我十年之内,必会位极人臣,这一条已经应验了。但是他还说了一条,三十年之后,常家将有大难,唯有找到一位灵眼贵人,才有可能破除。呵呵,对这一点,我一直半信半疑,可是前一段时间,我信了,信的一塌糊涂!小五,你就是那个贵人!”
如果吴迪没有得到天书,没有受伤遇到张天师,没有遇到老喇嘛和老和尚,他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你堂堂一个曾经的国字号,居然会去相信这些!但是现在,他却对此深信不疑,而且,对于三十年前就有人知道他会有灵眼这件事情,感觉到了深深的戒惧。
“你一定会笑我,作为接受了这么多年党的培养和教育的高级干部,怎么会去相信这些东西?呵呵,孩子,你可知道,当年我背着破烂的行李回到城里,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看着那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看着你师母的遗像,心中会是何等的彷徨!我,也是个普通的人啊!”
吴迪满怀心事的走出庄园,以后会有一段时间不用来这里了,因为明天。常老也将搬回到常宽家里居住。
他的心情有点沉重,师父的重托给他和常家的下一代甚至是下两代之间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事情如果泄露,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将是灭顶之灾,可是师父为什么还会选择这么做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之复杂,即便是最最厉害的社会、人文专家也难以理清。吴迪虽然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师父是在利用他,但是常老已经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常家将有大难,需要他来挽救,而这个公司,就是给他的酬劳。
路虎上的音乐声音开的很大。他将张飞赶到一边,自己握住了方向盘在高速上一阵飞奔。或许是师父怕他不愿意接手,故意编造的理由吧!以常家现在的势力,只要师父还在,谁动得了他们?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即便师父不在了,常氏三兄弟也早站稳了脚跟,谁又能动得了他们?
呵呵,一定是师父为了拴住我的手脚。故意给我找点事干!这样子的话,我是不是要跟梦华兄好好的谈谈,把活都扔他身上,说不定老爷子看我彻底无可救药。就把公司收回去了也说不定。
一阵自欺欺人之后,他放下了心事,随即就想起了两女,顿时心痒难耐。这算不算是小别胜新婚?算不算?哎呦。你妈!婚个头啊!这一下子两个,将来怎么结婚?怎么去见老丈母娘?
最终吴迪得出了结论,这人生中的纠结之事犹如长江之水。是永远不可能断绝的。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烦恼了,任由它肆意的横流,淹到哪里就是哪里吧!
回到出租房,两女都没在,想必还在上班,吴迪今天回来没有通知她们。他小心的消除了自己来过的痕迹,准备在晚上夜探香闺,去做一个偷香的大盗!
四合院并没有因为下雪而停工,因为要求速度,在刚开始施工的那两天,前两进院子已经被机械挖出了两个大坑,准备直接在坑底建密室然后再覆土。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厚厚的水泥墙壁已经竖了起来。
吴迪的宝贝都挪到了钟老爷子的家里,堆了整整一个房间,机器猫等人还住在院子里。
他四处看了一阵,觉得进度挺快,最多再有半个月,就应该能完工,这样算下来,这么大个工程的工期竟然还不到一个月,真的是有钱能让鬼推磨啊!
一名白发苍苍,身材消瘦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晃了过来,向吴迪搭讪道:
“小伙子,这是你刚买的房子?多少钱一平米啊?”
“是啊,老爷子,你也住这附近吗?”
“嗯,就在你后边一排斜对角,不过,马上要搬走了。在这儿住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却要背井离乡了!”
“怎么,老爷子,遇到什么难事了?”
“呵呵,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应该说是好事吧。儿子在美国打拼,准备办个公司,缺少一笔资金,正好我这边把房子卖了给他添上,以后就在那边养老了。”
“哦,怪不得您老要问价钱,您这是要卖房子啊,卖了吗?”
老先生苦笑了一声,说道:
“还没有,看的人不少,真正有意思的不多。我估计他们是看出来我急着用钱,等着跟我熬价格呢!而且,我老伴也有点犹豫不决的,想等着过完这个春节再处理。”
吴迪想起钟棋上次过来说常琳琳想买四合院,就笑道:
“老先生,不介意的话领我过去看看,说不定我还能给您介绍个买主呢!”
“哦,也是,你能住得起这边最大的一套,想必认识的也都是些有钱人,到时候给我介绍个好主顾,我给你提成!”
“哈哈,老爷子,您这也算是与时俱进,都知道进行物质刺激啦!”
老爷子名叫王林峰,他家就在吴迪家后边一排的西边斜过去两间房,几步路就到了。老爷子打开门,指着空旷的院落笑道:
“我这儿就是有点小,不足六百平米,不知道你那朋友看不看得上。不过房子盖的可结实,住多久都不会出问题!”
“那您老先给介绍介绍,然后我好给朋友打电话。老爷子,这房子您准备怎么卖啊?”
“这房子房产证上的面积是560平米,实际上应该有580多,就按房产证卖了。优惠点。八万一平米,加上手续费,大概不到五千万。”
“八万?”
吴迪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怪不得你卖不出去,你这老头也忒心黑,我那房子5000平米,才一亿二,不过两万出头一平米,你这一下翻了四倍,谁买谁才是呆瓜呢!
吴迪一下就算清楚了。顿时没了兴致,正准备告辞,王林峰的一段话又留住了他,
“要说这四合院,京城已经没几间了,前几天我和你阿姨去景山那边看过,比我这还小着一百平米的房子居然要五千多万!咱这位置就算不如他,也不差啊?可这价钱就便宜多了!我估计很多来看房的都是一些黑中介伪装的,他们想联合起来把我的价格压下去再倒手赚钱。嘿嘿。要不是我不急着走,我才懒得陪他们玩呢,消息往网上一挂,就这价格。不出一个礼拜准被人抢走!”
景山那边十几万一平米?这么贵?吴迪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当时还说四合院也很便宜呢,原来是钟棋计算着他的钱开的价!
王林峰的四合院和他的布局差不太多,不过没那么多进。这边一进门就是一个花园。花园的两边直接就是围墙,没有厢房,显得空间挺大。花园的北边是一个门厅。穿过门厅进入一个四面都是房子的小院,这就是整个四合院的布局。
吴迪大概看了一会儿,就被老爷子让到屋里喝茶,他也想看一下房间的布局,就爽快的答应了。
堂屋稍稍有点暗,因为后边就是过道,所以窗户开的有点高,也比较小。不过平房都是这毛病,这也是吴迪把主卧搬到第二进院子的原因。
客厅的装修古香古色,正对着大门是一套仿红木的太师椅和八仙桌,在一边靠墙的地方放着的一个博古架却是货真价实的酸枝木。
吴迪进来就没有坐下,他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笑道:
“老爷子这幅字还不错,看得出来是名家手笔。”
“呵呵,他们说是什么张旭写的沁园春?雪,我准备到时候带到美国去,挂在屋里也算是见见华夏字。”
吴迪微笑点头,草圣会写毛老爷子的词,也算是一大奇观了。这也不知道老爷子从哪儿弄来的,有没有叫人给坑了。
他的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博古架上,随意的扫视着,忽然,一件藏在角落的瓷器映入他的眼睑,他走到近前,打量了一番,问道:
“老爷子,您这上边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呵呵,随便看吧,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
吴迪弯腰拿起那件瓷器,这是一件釉里红地白花暗刻云龙纹四系扁壶,采用的是拔白技术,在壶体两面暗刻了两条白龙。
釉里红,创烧于元代,是用铜红料在瓷胎上绘画,施透明釉后在高温中一次烧成。而釉里红拔白,则是釉里红的三种类别之一,其方法或在白胎上留出所需之图案花纹部位,或在该部位上刻划出图案花纹,用铜红料涂抹其他空余之地,烧成后图案花纹即在周围红色之中以胎釉本色显现出来。
吴迪细看了龙纹和胎质,发现这竟是一件元初的釉里红扁壶,可惜残了!他摇了摇头,问道:
“老爷子,这扁壶肩上的鼻子断下来的东西您还留着的吗?”
王林峰走过来一看,笑道:
“你说这件啊,在我们家足足有二十年了!我记得原来这四个鼻子有三个是齐全的,后来有一次我们家小子用绳子穿着打水玩,又弄坏了两个,那会儿谁会在意那两个瓷片!怎么,喜欢?喜欢拿走!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带着这个破壶去美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调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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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壶?看着豪爽的王林峰,吴迪苦笑道:
“老爷子,您,您这真是……”
他一时都找不出言语来形容了,空有宝山而不自知,不但白白保存了二十年,还对瓷器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真的是很可惜啊!
“别客气,有人说过这是个老物件,只可惜残了,值不了两个钱。”
“是啊,可惜了。如果这个壶完好无损,您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多少钱?”
“上拍的话,估计差不多值到你这房子的十分之一吧。”
“你说多少?”
“房子价钱的十分之一。如果胎质能再细密、坚致点,最少能值到四分之一。可惜现在残了,不值钱了。”
王林峰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半晌方结结巴巴的指着扁壶问道:
“你说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值四百多万?”
吴迪点点头,耐心的解释道:
“如果是整器,也就是说这两边肩上四个鼻子都是完好的,差不多要值四五百万,但是现在嘛,可能十万都没人要。”
王林峰一拍脑袋,一幅懊恼的样子,随即又想开了,呵呵笑道:
“我想明白了,这壶本来它就是残的,到我家的时候就只有三个系,所以啊,我也不郁闷,这不是咱该挣的钱。小伙子,你要是能帮我把这房子找个正经人家卖了,这个壶就算是给你的谢礼如何?”
面对巨大的利益得失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吴迪不由得对这老爷子高看了一眼。心中好感顿生,说道:
“那您老等一下,我这就给我朋友打电话。”
电话接通,钟棋一听是这事,马上说道:
“你先等一会儿,我现在在外地,我向你嫂子请示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
不一会儿,吴迪就接到了常琳琳的电话,说是已经上车了。大概半个小时能到,他回头给老爷子交代了一声,两个人就坐在太师椅上聊起了天。
“这件四系扁壶说来还有点纪念意义,应该是二十年前吧?我当年插队的地方的一个老乡来京城求我办事,说是没什么钱,非要把这个祖传的什么釉红扁壶……对,釉里红四系扁壶送给我,这我哪能接啊?那个年代大家都不容易。后来还是你阿姨看到它一个鼻子已经裂了个口子,以为不值什么钱。才收下的。”
“原来四个系齐全,就是有一个裂口了?”
老爷子挠了挠头,神情有点迷糊,
“好像是吧。我不记得了!”
“老头子,又忘记什么事了?瞧瞧你那记性,刚才王大妈还给我打电话让去拿东西,你昨天跑人家家串门。落下什么了?”
话音未落,一个精干的小老太太已经走了进来,吴迪笑着站起来。王林峰介绍道:
“这是我老伴儿,这是咱们的邻居小吴,就是前边正在施工那个大宅院的,他给我介绍了一买主,一会儿就来看房子。”
“谢谢,谢谢,小吴,现在像你这么热心的小伙子可不多啦。”
“大妈您客气了,来的是我嫂子,她呀怀孕了,想换个平房住住。”
小老太太暗暗咋舌,怀个孕想住平房就要买四合院,那要是想住高楼还不得住到月亮上去?这家得有多少钱才成啊?看来这房子是不愁卖了,不过,这不会是个骗子吧?
“对了,老太婆,你记不记得那个扁壶刚到咱家的时候,四个系是不是齐全的?”
“哪个?哦,好像是有一个鼻子裂了吧?要不是个废东西,那个年代,我怎么好收农民兄弟的礼?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呵呵,小吴喜欢,我做主送他了。”
老太太又随便聊了几句,有意无意的都是在探吴迪的底,她怕遇到骗子。几个人正聊间,吴迪的电话响了,常琳琳到了。
老太太陪着常琳琳串东屋走西屋,聊的很是热烈,吴迪和王林峰喝了一壶茶的工夫,两个女人已经谈妥了买卖,四千四百万,手续费常琳琳出,这屋里除了一些随身的东西,老两口都留下,而且他们可以住到过完年再搬。
约好明天带人过来付钱办手续,吴迪拿着四系扁壶谢过老两口,跟着常琳琳出了门。
来到吴迪的院子边,裹着厚厚的羽绒大衣,看不出身材走没走样的常琳琳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谢谢了,小五,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能找到一间合适的房子。本来我还想着,等我们小宝会跑能买到满意的就不错了呢!这地方实在是太合适了,到时候我和你四哥都不用开伙,直接到你那儿蹭饭就成了!别给我咧咧嘴,谁让你小子一下子弄了两个女朋友,总有一个有空做饭吧?”
吴迪本来还笑眯眯的听着,听到后来脸都绿了,常琳琳不理他,看着他手上的扁壶问道:
“人家送你的是什么东西?你不会是为了这个破壶就把我给卖了吧?”
吴迪叫苦连天,怪不得四哥整天出差,这刚刚还在谢我给她找着了合适的房子,转眼间就又说我为了一个扁壶把她给卖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
答应了送常琳琳两串从缅甸带回来的珠花,才送走了这位女土匪,吴迪回到自己的四合院,躺在麻雀的床上合计起来。
年前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蓝梦的大计划他审一下就行,近期应该还会和迟梦华碰个头,然后就是过年的事。老妈早就嚷嚷着过来见见干妈,可是这闻斓和孟瑶该怎么办?让她们回家过年?有点伤感情吧。介绍一个给老妈?另一个呢?都介绍?那不是欠揍吗?!可这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想起了去缅甸前在四合院试验天书能吸多远的灵气时,似乎吸了邻居家一件古玩的灵气,看方位可不就是这件扁壶?还真是有缘!可这太有女人缘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吃饭的时候。麻雀出了个主意,
“五哥,要不你先领一个嫂子给阿姨看看,过几天再领一个,就说这两个都能搞定,让她选一个,拖过今年再说呗。”
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如果要老妈选,她接受了一个,今天喊吃饭。明天陪逛街的,另一个岂不是要受委屈?不妥、不妥。
张飞的馊主意换来吴迪的一顿暴打,因为他说的是:
“要不这样,五哥就说喜欢一个,但她不会生,正好不是还有另一个吗,专门拿来生小孩!”
这幸福的烦恼不说也罢,吴迪开始悄悄的盘算,晚上几点去偷香窃玉比较合适。早了人没睡达不到效果。晚了睡太沉折腾醒了只怕没好心情陪他,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啊。
晚上十点钟,他终于忍不住了,把机器猫打发走。自己悄悄的摸上了楼。钥匙在门锁里转了转,没转动,不禁叫苦不迭。满脑子淫*欲果然要不得,竟然会忘了防盗门还能从里边反锁这件事。白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等了好几个小时,这时间抓紧点什么事不能干啊?
“谁!说话,再不说话我报警了!”
门里传来孟瑶紧张的声音。被发现了。吴迪无奈道:
“是我,开门吧,这才十点钟,就把大门锁的这么死……”
门后一声娇呼,防盗门打开了,吴迪还没迈步,就被一只小手抓住拖了进去,随即感觉到一个柔若无骨的温暖娇躯扑入怀中,正待说话,两片微凉的柔软已经封住了他的双唇。
吴迪抱着孟瑶一阵痛吻,一脚在背后踢上了房门,一双手不老实的上下游动着。只穿着棉睡衣的小女人转眼就被剥成了一只小白羊,红果的娇躯贴着吴迪带着室外凉气的羽绒服,微微的颤抖着,像极了那狼爪下的可怜小动物……
吴迪气喘吁吁的趴在孟瑶身上,半晌才想起来,这么晚了,闻斓呢?就算是睡着了,这边师父压师母、师母压床,地动山摇的动静也应该能听到啊?莫非不在家?
“你们男人都这样吗?玩过一个马上想起另一个?”
吴迪的头摇的拨郎鼓似的。
“那就是我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连它都不如,不管我或是蓝蓝在家,你都要先把它喂饱了才想起来关心我们是不是?”
这个指控太严重了,而且根本的立意就是错的,必须奋起反击!
“不是!不是把它喂饱,而是把你喂饱!我要是不关心它,万一它消极怠工你们岂不是惨了……”
“死人……”
片刻,小屋里响起孟瑶的轻呼,
“啊,它怎么又……”
随即就又了……
吴迪放过了浑身瘫软的孟瑶,只要他休息足了,两女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一个被他吃的死死的小妮子?经过这两番严刑逼供,吴迪也知道了闻斓的下落,原来她被钟棋调到宝城地产当会计去了,这几天正在外地项目上查账。
“这小子,我不就占用了他一个总监吗?居然把弟妹都给支到工地那种破地方去了。”
“没有啦,蓝妹妹给我说,现在几个工地都只是搭起了工棚,还没开工,她去主要就是跟着老人熟悉一下流程,比在蓝梦还轻松呢!而且还可以到处跑着玩……”
“不行,我找四哥去,怎么能让我们身娇肉嫩的蓝妹妹跑工地呢……”
孟瑶用双手紧紧的箍住吴迪的腰,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一个硬物又滑入了她的柔软,不禁大口的喘息起来,
“蓝蓝说,主要是你在宝城……有那么多股份……钟总需要一个你的……自己人在那边……阿迪,你要死了,再这么下去,非被你弄死不成!”
“嘿嘿,欲仙欲死嘛……”
“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蓝妹妹抢着要去……那边了,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奇怪的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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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白再抽上一颗事后烟,吴迪决定干一件大事,给这边换床。这事还耽误不得,虽然马上就要退房子了,可是他可不想正在做俯卧撑的时候来个彩虹桥事故,那可是会吓着他们家老二的!
听听这破床的呻吟声,比瑶瑶的娇喘还大不少!赶明就把你扔垃圾场配个公床让你自己嗨皮去!
第二天,腰膝酸软的孟瑶被吴迪招来的机器猫送去上班了,看来以后她们学不学车都无所谓,就是那辆海王叉有点可惜了。可是,要是真开上了,这腿软的踩不住刹车岂不是更糟糕?
马上就是元旦了,孟瑶的意见是去一天潭柘寺,其他的时间随便。吴迪虽然觉得去的勤了点,但是也知道那次枪伤对她造成的惊吓还没有过去,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到时候再见着那个老和尚是不是该主动上去聊两句?
上午的时候,吴迪和胡自力、邵亚楠开了一个小会,这两个刚刚领了证但不准备办的老新人因为香港的合作蜜月被取消了。不过看到胡自力满面红光的样子,吴迪不禁拿他和自己暗暗做了个比较,最后满心的迷惑,这家伙难道真会这么老实,没买票之前就没上过车?要不怎么看着会这么亢奋?
沪城的门店即将开张,和周乐生的合作也要赶在农历新年前全部铺开。胡自力和邵亚楠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但蓝梦光明的未来刺激的他们精神亢奋,犹如打了鸡血般干劲十足。如果他们知道对面这个年轻的老板居然在想那种事,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撂挑子走人。
简单的对牵涉到动用大量资金和物资的项目做了一个授权,吴迪就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去了。
晚上的时候,闻斓回来了,她看着两间卧室里崭新的大床和床上用品。给了吴迪一个暧昧的眼神,然后……然后吴迪就可怜的一个人睡在了孟瑶的房间里……至于半夜有没有人摸进来,偶睡了,不知道!
潭柘寺冬天的景色一如整个京城般萧条,但人流却比最繁华的商业街都不差仿佛。吴迪苦恼的皱了皱眉头,这菩萨要是真的有灵,估计会被忙死。
来到上次求签的地方,没有看到老和尚,换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在那儿装神弄鬼。孟瑶有点失望的拉着闻斓的手,说道:
“本来还想问问今年的运势呢……”
一个小沙弥远远地看到吴迪。快步走了过来,来到吴迪面前单掌施礼道:
“施主,主持有请。”
吴迪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看来这觉远大师真的是个奇人,每每总能算到他何时要来,早就安排了人在此等候。
一间简陋的禅室里,须眉皆白的老主持接见了吴迪三人,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吴迪一番。然后一言不发的就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吴迪大惊,受也不是,躲也不是,想扶起来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大师……”
老主持拜了三拜,盘膝坐好,笑眯眯的示意吴迪等人在对面的蒲团坐下,方才说道:
“阿弥陀佛。老衲这礼是代师父行的。座师觉远自那日见到施主,回来后就准备云游天下。他临走时吩咐,既然在小施主身上看到了天道。他也为小施主准备了回礼,让我见到你时送与施主。”
他起身在吴迪三人诧异的眼神中拿出一绢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软布,恭恭敬敬的递给吴迪,然后又盘膝坐下。
两女都从蒲团上将身子凑过来,想看看那神奇的老和尚究竟送了吴迪什么。吴迪告了声罪,慢慢打开了软布,定睛看去,却是四句似诗非诗的偈语:
“西湖水上花,影下结甜瓜。业火寻常在,灵钥界中藏。”
“大师?”
“呵呵,不要问我,当时师父书写时,我就在身边。相询之下,他回道,懂即是懂,不懂即是不懂,这偈语即不是为你所书,你当然不懂。你只管将他交予小施主,然后要他重塑整间庙宇菩萨的金身就好了。”
老主持摇头晃脑的说着,尤其是最后一句,那神情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神棍。
吴迪眉头紧锁,没有言语。别人,甚至包括这个主持,可能都认为这是一件儿戏,但只有他的心里清楚,那个觉远老和尚只怕就是另一个现代的张天师!
身上的灵眼在布达拉宫被人看破,深藏的天书又在潭柘寺被人道出,这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高人隐世?
“大师,不知重塑菩萨金身要多少香火,五百万够不够?”
老主持笑的白眉都散开了,他高宣一声佛号,朝吴迪施了一礼,说道:
“尽是够用了,谢谢施主慈悲,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三人在寺里吃了一顿丰盛的素斋,出了门孟瑶就开始埋怨,
“阿迪,看你平时挺精明的样子,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四句没头没脑的破字就骗了你五百万?”
“呵呵,丫头,我记得前几天还有人给我说那个老和尚算的好准啊!难道我记错了,不是你?”
这是孟瑶和他在床上的私话,此刻被他当着闻斓的面翻出来,小妮子顿时大羞,一只小手毫不犹疑的摸上了他的胳膊,奈何冬天穿的太厚,怎么用力也转不了360度。闻斓也羞红了脸,那个签还真是奇怪,好像就是为他们三人准备的似的,难道那个老和尚真的有什么法力不成?
“瑶瑶!别说这个布条了,只是那个护身符就是无价,以后不准说大师的坏话。”
孟瑶其实说完就想起了护身符,正在懊悔又听到闻斓这么说,登时眼圈就红了,吴迪忙道:
“来来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都帮我看看,这四句话说的究竟是什么。”
“西湖水上花,影下结甜瓜。会不会是说西湖有一种长在水上的花,然后花影下会结甜瓜?”
孟瑶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开始翻译。
“长在水上的花?荷花?你们见过荷花底下结甜瓜的吗?”
“水上花就只有荷花吗?”
孟瑶不服气。
“那倒是。可即便大师说的是这个意思,告诉我干嘛?难道让我去找那个甜瓜?再说了,你们谁又见过长在水里的甜瓜?”
几个人在那里皱眉苦思,跟在身后的军师试着说道:
“后边那个业火,在佛教里是指恶业害身如火,亦指地狱焚烧罪人之火。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怒火的意思,不知道在这里怎么解。”
闻斓沉吟道:
“业火寻常在,可能是指每个人身上都有罪孽,这种东西是一种很寻常的存在。灵钥界中藏,有灵气的钥匙在界里边藏着,这个灵钥和界又是指什么,搞不懂……”
“现在我们猜的都是字面的意思,即便大家说的都对,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一直皱眉苦思的麻雀插话道:
“我做了各种组合,这就是很平常的四句话,不是什么藏头诗之类的。至于是不是什么密码,资料太少了。没法判断。”
吴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行啊,还以为你小子就会拍马屁呢!
“五哥,我是搞情报的好不好!”
麻雀高叫了一声。随即声音又低了下去,
“情报显示你爱显摆,喜欢人有拍马屁……”
闻斓看了看夸张的追杀着麻雀的吴迪。又看了看笑颜如花的孟瑶,心中充满了温馨,差一点错过了……
玩闹了一阵,军师做了总结陈辞:
“如果是骗钱的,我们怎么猜都猜不对。如果真的有含义,那就是大神的东西,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看得懂?所以,我的建议是,到时自知!”
吴迪成功的把麻雀的头发弄成了一个麻雀窝,满意的拍拍手笑道:
“算了,先不管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线索。丫头们,下午怎么过?”
“逛街!”
二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军师抹了把冷汗,逛街?五哥上一次都差一点没把我和机器猫给埋了,听说这女孩,尤其是带着男朋友的女孩逛街更猛,到时候买的东西抱在怀里,他只怕连脸都露不出来!
闻斓的大眼滴溜溜一转,指着潭柘寺门外的一溜摊贩笑道:
“不如就在这里逛逛,每次都是买了高香就进去,你看,那边还有很多小东西看着很旧,就让阿迪表演一把捡漏的本事怎么样?”
孟瑶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叫好,吴迪则不置可否,如果在这种地方都能捡漏,估计菩萨都会跳过来拍他的!
庙宇门外的摊贩卖的都是什么可想而知,但两女却兴趣颇浓,东瞧瞧西看看,不时还耳语几句。一个全是各种珠子的摊位上,孟瑶拿起一串佛珠悄悄问道:
“这个是什么材料?只要一百块,要是紫檀岂不是发了?”
呵呵,还知道紫檀?吴迪笑着从她手上拿过佛珠,放回摊位,意思不言自明。
前边是一家卖画的摊位,挂满了各个菩萨的印刷像,两女看了一眼就自顾前行,吴迪却想起了那幅欢喜佛的画像。每一尊佛像应该会有几种固定的法相造型,如果再多买几幅造型不同的欢喜佛,互相比较一下,不知道能不能从上边找出一些线索。
看了一遍,没有看到有公开挂出来的。他悄悄问了句,摊主贼兮兮的看了眼两女的背影,从摊子下边抽出几本古旧的图书,悄声道:
“大清朝宫里流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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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朝宫里流出来的欢喜佛画册?有意思。吴迪笑着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这他妈什么欢喜佛,这张张都是在参欢喜禅!先不说画册的新旧,看这笔力线条,分明就是现代臆造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爪哇国的风格。
他将画册扔回去,忍不住忖道:
“这玩意如果真有清宫的,倒是可以考虑收藏几本看看……”
心里想着,嘴上不自觉的就低声问了出来,
“有没有真的清宫的?”
老板嘿嘿笑了笑,亦是低声道:
“小伙子,这种东西大家都喜欢要现代的,现代的花样才多啊!”
吴迪一头的黑线,他真的是从收藏的角度考虑的,这老板怎么这么没眼色?就算他不是要收藏,咱们眉来眼去不就行了吗?非要说出来……
老板看他对这个不感兴趣,挠了挠头,忽然说道:
“你等等,你说的那东西,我应该还有一幅,让我找找。”
他弯腰在大纸箱里一阵翻拣,终于找出了一个卷轴,拉开看了一眼,笑道:
“这个可不是印刷品,是我在乡下收来的,你看这破旧程度,应该是一件老东西,不过保管的不太好,可惜了。”
吴迪打开一看,还真的是一幅欢喜佛的画像,只是画面似乎糟了水泡,有些地方褪色严重,线条都看不太清楚了。他直接透视了画面上下两端的卷轴,随即摇头失笑,这也太异想天开了,欢喜佛的画像是比较少见。但也不代表幅幅里边都有秘密啊。
他将画还给老板,转身去追两女,走了几步,想起画像的时间落款,又折了回来,将画要过来一边辨认年份,一边问道:
“老板,这张多少钱?”
那老板倒是个没心机的,笑呵呵的说道:
“你个扔二百,也算是交个朋友。下次要是有喜欢那个的。介绍过来,我给他打五折!我这儿姿势可是最全的……”
吴迪一听,也不看了,二话不说,扔了二百拿画走人,这要是让人听见,不定还以为他有多饥渴呢!偶可是有两个老婆的说!
逛完了这条街,漏没捡着,战利品倒是不少。共计护身符九枚(蓝蓝心细,每个保镖配一个),香囊三个(一个是讨好钟情用的),折扇一把(这个真心不知道干什么用)。木雕佛像两个,佛珠……
午饭吃的晚,逛完这一溜摊贩,时间已经不早。吴迪上车朝军师使了个眼色,就和二女谈笑起来。等到路虎一溜烟的跑到了钟家的别墅小楼,两女才醒过来劲。这吴迪是要带她们见家长啊,顿时各种羞,百般不依的哼哼起来。
吴迪满脸的坏笑,你们不下车,就在车里坐着吧。话说待会熄了火,这天气可是有点凉啊。
钟情接到门口,一手一个,跟牵着两只小哈巴狗似的,把低眉顺眼的两个小丫头领了进去,瞧她那眼神,如果有第三只手,非朝吴迪比划个大拇指不行!
客厅里,刚刚得到通知的老太太正在生闷气,好你个小五,跟你干妈使坏是不是?你这不通知就把两个丫头都领上门了,这不明摆着准备拿她当挡箭牌对付他即将来京过年的老妈吗?哼哼,待会让你小子见识见识老干妈其实是辣的!
客厅里的气氛有点尴尬,基本上是老太太问一句,闻斓或者孟瑶就细声细气的答一句,看的吴迪直乐,要说这俩丫头平时见人也不怵场啊?
这是他和钟情商量好的,要让他老妈接受一下来了两个儿媳妇的问题,估计要费点功夫,可是这边老太太如果点了头,吴迪的老妈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意见。
没一会儿,钟棋带着常琳琳来了,两女才得以解脱,孟瑶偷偷的朝吴迪晃了晃小拳头,吴迪回了她一个很吊的眼神,你咬我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几个女孩自然而然的凑到了一起,吴迪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钟棋了,发现这家伙的脸上竟似乎有了点沧桑的模样,不由得奇道:
“四哥,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成熟了不少啊……”
“你小子给我过来,哥哥我一天在外边拼命挣钱,你就在家里勾搭女人……”
“停,这两句话说的都很对,但是放在一起就不对了!偶勾搭没用你的钱不是?”
“臭小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对了,你过年在京城过,那准备怎么让阿姨他们过来?”
“什么意思?”
“就是你回去接还是让他们自己来。”
“回去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怎么我觉着你这笑有些渗人啊?”
钟棋没理他,接着问:
“你回玉都是不是要路过中州?”
“是啊,高速就从中州城边过。不过说起来虽然我是豫省人,还真没去过中州。”
“哦?那有没有兴趣去一趟啊?”
“干什么?我可是很忙的说,房子还在挖坑,蓝梦……”
吴迪的警惕性很高,一般钟棋这种话问出来,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在等着他。
“呵呵,你先忙,到时候再说,反正实在不行让闻斓多挑点担子,学学财务以外的东西也有利于以后的成长……”
据闻斓她们出租屋楼下的住户反应,楼上昨天晚上应该是打架了,动静闹得还挺大。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好像吃亏的还是那个老来的黑小伙子,你听他叫的那个鬼哭狼嚎的……
吴迪与二女神仙打架了半晚上,至于谁赢了,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他接到迟梦华电话出门的时候,两个小丫头一个都没醒。但是也有持不同意见的,楼下那老太太看向他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悯……这男人,疼老婆可以。但是让老婆欺负成那样,可不成……
迟梦华是直接从日本飞过来的,昨晚刚到,就住在离潘家园不远的强强酒店,这家伙一见吴迪就苦笑道:
“小五,你这事情干的,你说让我怎么说呢!”
吴迪挠了挠头,什么事?我干什么事惹着你了,这大清早十来点钟的……
“那十个点的股份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要……”
哦。原来是这事,他翻了个白眼,十个点都嫌多?我还九十呢!我也不想要,要不,你找师父说说去?
“咱俩不一样,这公司本来就是你二大爷的,现在交给你继承那是名正言顺,我这几年又没做出什么业绩,这十个亿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什么?什么二大爷的?你等等。他说这公司原来是我二大爷的?吴迪没言声,一个劲儿的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老都和我说了,很多事事先大家都瞒着你,不过看你这半年成长很快。他也就敢放心把这笔财产还给你了。当时常老收你为徒时我还颇有怨言,现在才明白你们是早有渊源啊。”
吴迪直接听了个一头雾水,可又不敢多问,谁知道老爷子怎么忽悠这小子的。别到时候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可就麻烦了。
还好迟梦华没有要他说的意思,一个人唱起了独角戏,
“老爷子让我告诉你。这笔钱牵扯到上两代的恩怨,所以一直没有和你明说。当年你二大爷是国民*党军官,曾经被他俘虏过,后来跟着老蒋去了台湾几年,就一个人跑到美国打拼去了。十年前去世的时候,没有继承人,就想把这笔钱转到大陆亲人的名下,结果找到了常老。常老调查后发现,当时你们根本没有能力处置这笔资金,就找人先保管了下来。等后来你到京城,就安排钟家收了你做义子,然后他又收你为徒,再然后就是这样了。不过,小五,这十个点我是真不能要。”
我¥#&!你编!我让你编!师父你年纪比维果大一倍,这编的比他还玄幻,难道真的是与时俱进追起点了不成?
吴迪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可越琢磨越觉得这故事合理,难道老太太认他当义子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有可能,救个小家伙回来最多给点钱也就算完事了,哪里用得着对他像家人一般?不行,这事得回去问问老爸,看看有没有一个美国的二大爷再说……
常老若是知道自己的一通胡编乱造差点连吴迪都骗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所托非人。就这智商,还常家的大救星?不是扫把星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啊,你就别瞎琢磨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是白给你的,你还得继续给公司做牛做马,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以后和蓝梦一样,具体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没钱了就向你们伸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多赚点吧。”
吴迪定下心神,先把这个迷糊蛋打发了再说。
他的一番话,让迟梦华稍稍的放下点心来。十亿,要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应聘为ceo和凭白拿到十个亿当老板完全是两回事。前者是心安理得,后者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数目也实在是太大了。
吴迪看到他还要再说,连忙摆手道:
“这事是我和老爷子商量好的,你要是有问题,你找他。对了,你专程飞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破事?”
破事?你妈!你能不能再纨绔点?十个亿都是破事,那什么才是好事?
可在吴迪的潜意识里,这件事确实是破事。师父的忙,再难都应该帮,可是拿着这百十个亿,再去帮忙,就总有点不是那个滋味。唉,不管了,已经这样了,反正他又没准备去花这个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依春
ps: 谢谢煌殇大大的打赏,谢谢财神大大、小雅大大的月票,早上爬起来改一章发了,要出门了,嘿嘿,陪儿子。原来的章节名敏感,不让用,呵呵。
大概和吴迪介绍清楚了公司的事,迟梦华赶飞机回家过节去了。吴迪盘算了一下,现在他的名下已经有了蓝梦珠宝、博优投资、炎黄商贸三家公司,宝城那边虽然问都没问,可也投了重资。蓝梦正在香港注册公司,年后还有可能将危地马拉的翡翠矿并入旗下,胡自力的意见是单独注册成立矿业公司,常薛那小子那里,一千万欧元的投资竟然给了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六个,不算从来没管过的4s店,他竟然已经有了大大小小六个或投资或控股的企业!年后还有可能增加一个矿业公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书不是只有鉴宝、透视的功能吗?跟这也靠不上边啊?
闻斓她们没有等他,自顾带着大牛、狸猫两个苦力逛街去了,吴迪正犹豫着是否去看看温亚儒的时候,电话响了,宋世明找他。
“小五,忙不忙?不忙跟哥哥去个地方,包你好处大大的。”
好处?吴迪打了个寒战,跟着这家伙的好处差不多都是灌一肚子的酒精吧?
“这次绝对不是喝酒,不过你要是得了什么宝贝要主动请我,那个没的说,哥哥一定到场,哈哈哈哈。”
吴迪在约好的地方接上宋世明,问道:
“什么事情神秘兮兮的,还非要当面说……”
宋世明自来熟的拍拍开车的张飞肩膀,笑道:
“小伙子,顺义!小五,这回可真是好事,还记得前几天帮王大队他们破的那个案子吗?”
“记得,怎么会忘了呢?那两大箱宝贝都便宜韩院长了……”
“这回就是让你去买那些宝贝的!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其他人可不能乱说。”
“什么意思?那些宝贝没有给故宫?”
“不是,上回你小子精明,直接把韩院长喊来了,老刘他们就捞了个表彰,不过他也没什么怨言,这功劳足够他年底拿下一把的位置了。这次呢,是一个内部的拍卖会,据说都是相关部门收缴和罚没的赃物,被所谓的专家先选过一轮,好东西都送博物馆去了。剩下的鱼龙混杂,一块拿出来拍卖了补贴各家的费用。嘿嘿,里边水深着呢!”
“我靠!这不就是另一个隐翠楼嘛!”
“隐翠楼?就是你买到元霁蓝釉白龙纹梅瓶的地方?一个亿换五十亿,还是有对头故意抬价的情况下……回头带哥哥见识见识去。”
宋世明一副悠然向往的样子,我怎么就没这运气?不对,即便有这运气也抢不过对头,到时候气的半死,那还能叫运气吗?
“这些东西专家都选过一轮了,还有什么好选的?”
“呵呵。最开始的时候很严格,确实是没什么好东西,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因为每次接到邀请的都是些有能量的人,所以很多知道消息的商人就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可是根本进不去。有那聪明的家伙就将高价买来的古董底价卖给拍卖的组织方,然后换一个参加的名额,不为拍东西,只为认识几个有用的人。关键的时候说不定求来一句话,就能救命啊!”
“我去!都搞成这样了,那你还整的神秘兮兮的。不让我往外说!”
“嘿嘿,后边还有呢!放了些大商家进来,就有人得到了甜头,结果越传越广,大家都找关系往里进,现在里边东西的来路就不好说了。呵呵,其实这玩意就跟女人的裤腰带似的!”
“我卡!”
“不过呢,这里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等你见识了就知道了宋哥绝对没坑你了。到时候只怕我不找你,你也要主动地请我喝酒。”
吴迪苦笑道:
“喝酒没问题,关键是不能喝多!妈的,上两次跟你喝酒回去都犯错误了,在老婆那里立下军令状了我都!”
宋世明明显误会了他的意思,嗤嗤坏笑道: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个爱好,早说啊!下次哥哥给你安排个地儿,大公司的销金*窟,号称七星级,里边那姑娘……啧,你就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吧!”
吴迪一看这大帽子扣下来可不得了,连忙解释,宋世明就一个劲的插诨打科,一路笑闹着赶到了顺义郊区的一个庄园门口。
看院墙这个地方应该比隐翠楼小不少,而且建筑也没那么豪华,大白天的大门紧闭,也没个名字。但据宋世明说,要找不对人,想进来还要花上一番力气。不过这次他算是替吴迪开了道,以后他再来就方便了。
吴迪的车在门岗处被拦了下来,面孔严肃的保安接过宋世明递过去的金色卡片,在刷卡器上一刷,绿灯亮起,那保安又仔细对照了电脑上宋世明的照片,方才打开大门放他们进去。
这地方搞得比隐翠楼神秘多了,说不定还真能见着什么好宝贝,吴迪忍不住有点期待起来。
“别急,晚上才开始,我先带你见识见识这是个什么地方。”
吴迪看了一下表,才下午三点多,忍不住埋怨道:
“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上哪混啊!早就知道你老小子不地道……”
“嘿嘿,这每次都放些办事的人进来,总要给人家点活动的时间吧?所以关门的时间是四点,我们来的已经够晚的了!稍安勿躁,实在是没东西打发时间,这里的美女免费……”
吴迪翻了个白眼,这和兄弟伙在一起,就不能说错话,否则记你一辈子!这家伙哪天要是喝多了,绝对会把他说成一个大色鬼,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你还能强行将他脑子里那段记忆消了不成?损友啊!
将车在空地停好,张飞被保安领到了一个据说是专门给司机保镖休息的地方,那里一栋三层楼,休闲娱乐、泡澡唱k。甚至姑娘都准备的非常齐全……
宋世明领着吴迪进了一栋两层的仿古建筑,没有在一楼大厅停留,直接来到二楼,给服务生打了个手势,熟门熟路的领着吴迪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很大,布置的像个会客室,还有一个内间,里边放着一张足够五个人打滚的大床。吴迪笑着摇头:
“这地方也是个销金*窟吧?看看这床……”
他刚想说回去也弄一张放家里,忽然想起宋世明那张嘴,不由的住了口。
宋世明嘿嘿一笑。
“想要?哥哥知道哪有定做的,百分百真红木!”
吴迪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整个就是一精*虫上脑!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宋世明迎到门口。一个大概一米七左右,敦敦实实的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宋世明,肥厚的手掌就狠狠地落到了他的肩头,笑道:
“你小子。不是为老爷子办事,就不到哥哥这个地方来了是不是?待会罚你多喝点,错过了老爷子要的东西回去让他打断你的腿!”
“三哥,兜里的米米有限啊!来你这儿的各个是土豪。看上了又抢不赢他们,还不如干脆不看!来,给你介绍一下,吴迪。新一代土豪,大把大把的银子,只要你有好东西。呵呵!”
“久仰久仰,听说吴老弟可是个厉害人物,在斗宝会上都能技压群雄!鄙人刘三宝,大家都叫我刘三,欢迎老弟光临指导工作。”
他先是递过来一张烫金的名片,然后笑道:
“待会让人给老弟制张卡,欢迎以后常来。”
三个人聊了一会,刘三宝告辞离去,宋世明说道:
“这是这家会所的老板,背后靠山硬着呢!跟他搞好关系,能弄来不少稀奇的玩意。”
他看了吴迪一眼,笑道:
“比如幼*齿、空姐什么的,哈哈哈哈!”
吴迪却没有笑,稀奇玩意?那水下结的甜瓜算不算?他掏出手机,给麻雀打了一个,嘱咐他尽快去一趟西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四处转了转,泡了个澡,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一个小型的拍卖会开始了。
确实很小型,加上个别人带的专家,一共才不过二十多个。吴迪看了看,大多是些中年人,看架势各个都十足成功人士的派头,可惜他一个也不认识。
拍卖厅很小,应该是一个会议室改的,随便在前边放了一张桌子当拍卖台放拍品。
“你别小看这个会场,这儿拍出过单价上亿的东西,不过据说那是某个大佬拿来参拍的……”
吴迪摇了摇头,这种拍卖会功利性质太强,只怕有好东西也轮不到他出手。
“你慢慢看看就明白了,这些人很文明,一旦有人表现出势在必得,一般大家都会让路。”
吴迪点点头,这个地方没什么意思,以后来不来都无所谓。这其实就是一个小圈子,圈子里的人借着拍卖互相送礼,要是没兴趣加入,还是不要随便出手的好。待会儿看看,如果没什么捡漏的机会就算了。而且,捡漏也要小心,万一是哪个人挖的坑,低价买回去是占便宜,后边求上门来可就麻烦了,不帮的话指定会得罪一帮人。这样说起来倒是隐翠楼那种地方比较合适。
主持拍卖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不过这家伙的第一句话就显得很是猥琐,
“各位老板好,开拍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和第一件拍品有关。请问男人最喜欢的是什么?”
冷场,半晌方有一个胖子嘿嘿笑道:
“王老弟,不用问了,拿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吧。”
那个王老弟尴尬的一笑,说道:
“好吧,废话少说,第一件拍品是一本书,一本很好看的书,据说是当年宫里拿给皇上启蒙用的,书名《依春图》!”(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这也太复杂了吧(上)
ps: 谢谢子伽大大、万遍大大、乔乔大大、猪猪大大、煌殇大大的打赏,谢谢煌殇大大的赠阅,谢谢龙大的月票。这一章写的纠结万分,改了一天终于满意了,下半篇还没改完,改完会一块放出来,主要是连着看更明白些,我差点把自己都绕进去了。
拍卖师拿出一本线装旧书,在大家面前轻轻的翻了几页,笑道:
“逗个乐子,现在进入正题!这本画册据说是宫廷画师所画,每一张都有一个经典的姿势,人物逼真,动作多样,对我们广大男同胞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哦!”
吴迪哭笑不得的和宋世明交换了个眼神,这给皇帝启蒙的《依春图》竟是一本春宫图!看那厚度,只怕是三十六种姿势,七十二般武艺都画了个齐全!
他看到有几个人在笑着交头接耳,正想透视一下看看质量,忽然想起了这几天的遭遇。难道自从沾上了欢喜佛就开始和这玩意犯冲?春宫图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会不会是在提醒着他什么?他心中一动,目光已隔空透视了过去。
他的目标是那两张蓝绢书皮,一般有什么东西都会藏在那里边,点点的网文上好像都是这么写的……
薄薄的书皮一透而过,人家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他微笑摇头,太异想天开了,这绢做的书皮,里边应该是不太适合藏什么东西才对。
“起拍价一千元,各位大老板,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
这家伙白长了一副冠冕堂皇的外表,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就可恨。本来还有意出手的几个人也恼怒的暗骂一声,悄悄收回了准备举起的手。
“各位老板,这可是难得的彩绢画,保真的老东西。错过了可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彩绢画?吴迪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透视过去,将目光锁定在那薄薄的绢皮之上。原来,还真的有机关,只不过地方有点出人意料!
透视进封皮的目光稍一梭巡,就找到了目标。在绢皮的背面,赫然有着墨团的存在,看形状,不像是封皮上的画透射的阴影,那就应该是有人在封皮背面画了什么东西。然后借装裱将它藏起来了!可是,会是些什么呢?
拍卖师见到没有人接腔,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准备把书放回去。他本来就是临时客串,也不知道那个得了急病的家伙将这一本春宫图排在第一位拍卖有什么意图,这一群的大老板大眼瞪小眼互相都看着,谁有那个脸皮好意思去拍?再说了,他们若想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真身给他们表演呢!
“一千元。我出一千元。”
吴迪的报价让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不少人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要说这一千元买一本宫里流出来的春宫画确实很值得,不但能收藏,还能欣赏。可是这会谁又好意思上前争抢?不说脸面问题。只怕是一开腔就会将这个不知道是何背景的公子哥给得罪了。
宋世明愕然看了吴迪一眼,随即满脸的苦笑,好小子,看来还真是……哈哈。今天晚点回去,待会给你安排个雏,泻泻火!
第二件拍品就是真材实料了。一件古战国时期的青铜酒爵,底价十万。
底价开出后,不少人有意思的人都上台验过了真伪,然后经过几轮竞价,最后这件品相还不错,也没有太多铜锈的酒爵以二十一万的价格被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家伙拍走。
第三件,还是一本书,不过这本书就有看头多了,据说是高鹗当年续写《红楼梦》的部分手稿!这下连吴迪都动了心思。
照例验过真假后,这件底价一万的拍品很快被众人抬到了三十多万,
“五十万!”
吴迪咨询了宋世明,多人报价竞争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本书没什么猫腻。他稍一犹豫,直接开价五十万。
听到吴迪的报价,所有人都沉默了,有几个一直注意他的,在他看过来时,脸上均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这么年轻,应该和他们身份不同,有机会倒是要认识一下。
第四件拍品,是一个鼻烟壶,而且是和周乐元齐名的晚清内画壶大家叶仲三的作品,起拍价才二十万!吴迪又动心了,要是能集齐清末内画壶三大家的东西,也是一项小小的成就不是?
拍卖师的话音未落,刚开始时让他快点开拍的那个胖子就迫不及待的报价了,
“五百万!”
一听这个价格,吴迪就无奈的笑了。五百万,不是说这件东西不值这个价钱,关键是人家表明了态度,对这个势在必得,想必就是宋世明说过的那些破事!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眼馋却不能抢,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遇上。
拍卖进行的很快,转眼间已经拍出了二十来件,其中不乏精品,也不乏流拍的。
吴迪用十七万的价格又抢了一件清同治时期的粉彩小碗。放到市面上,这只碗怎么着也会过百万,这里居然只出到十七万就没人再跟了,让他很是忐忑了一下,这只小碗背后不会有什么麻烦吧?随即又释然了,一件百多万的东西,就是有麻烦,不用动钟家,他就能摆平了。
第三十件拍品一上台,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竟是一件罕见的吉州窑黑釉木叶碗!
吉州在赣省吉安永和镇,自隋至宋吉安称吉州,故名吉州窑。又因烧造地点名永和镇,也称永和窑。最出名的就是所谓的剪纸、贴花、树叶瓷。
所谓剪纸贴花,是在黑色釉面上以一种特殊的工艺手法浮现出鸣鹊、飞蝶、奔鹿、鸾凤对舞,以及梅兰竹菊等到各种不同花卉、珍禽的剪影,再配以黑色釉面上烧出来的形似海龟身上斑驳的“玳瑁釉”或者状似鹧鸪鸟胸部灿烂羽毛的“鹧鸪斑釉”,看上去极之美丽。
这只碗的装饰采用的是宋代吉州窑独创的木叶纹。即将经过特殊处理的整张天然树叶贴在胎体上,再上釉后入窑烧成,树叶烧挥发后留下的痕迹就是木叶纹。
吴迪看完之后,回身坐下,心中动了不惜得罪人也要抢下来的念头。宋世明却连台都没上,看到他的表情,不禁苦笑道:
“怎么?看上了?老弟,这只碗你就别想了,我这趟就是为它而来,师父指明要我带回去的。”
卡!吴迪气的一甩头,这他妈什么破地方,看上的东西不让买,还敢叫拍卖会?有种大家来比砸钱啊?我换一堆硬币砸死你!
“别郁闷了,你看看周围这些人,可有一个圈里人?原来大家还都隔三差五的来上一回,后来渐渐的明白了规矩,都不来了。因为都像你一样,实在是受不了这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极品落入他人之手的感觉。如果真是没钱还就罢了,可偏偏是有钱不能出手啊!”
“那你还带老子过来!”
吴迪恨的牙痒痒,奶奶的,说是有天大的好处,我看这是天大的气处才对!
“一个人郁闷怎么比得上两个人郁闷?哎,老弟,别打,别打!其实以你的身份,你就算是把看上的东西全抢了都没事!这些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你这身份要是一亮,谁敢跟你高声说话?”
吴迪翻了个白眼,这宋世明实在是太坏了,不但带着他来让他郁闷,还盼着他坏了这里的规矩给他出气!奶奶的,老子就算要抢也先从你这只破碗抢起!
一群人基本上都看过了,主持拍卖的王老弟宣布了底价,十万!太便宜,实在是太便宜了!这只碗到哪儿随随便便都能卖个上千万,这里的底价居然才十万!
吴迪看到宋世明一举手,直接就扔了个一千万的价格出去,微微一愣,转眼间明白过来。别人想便宜送,他偏偏不接,不但不接,送过来的东西我还要吃下!这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就是牛!
这只碗一千万虽然比实际价值还低点,但是相差也不多,宋世明摆明车马,吃货不沾人情的态度,让场内众人如被一条大蛇盯上的鹌鹑,各个缩着脖子不敢发声。
“走吧,这种拍卖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要不是老头子让我来,我根本就不会来。”
吴迪差点没气炸了,你小子,便宜你占,好话你说,敢情我这就是给你当陪练来了?不对,只是陪练还没什么,这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站在法师旁边拉仇恨的肉盾了嘛!
出了门,宋世明看到身边的吴迪笑的着实有点渗人,连忙举手道:
“好了,好了,我从实招来还不行吗?这次过来,这件碗呢,只是目的之一,带吴老弟过来认认门路,才是主要的目的。刚才那个拍卖只是拍卖的上半场,精彩的全在下半场呢!”
吴迪在心里边已经将宋世明挂在了耶稣受刑的十字架上,正拿小针扎着呢。一听到还有下半场,不由的暂时住了手,问道:
“怎么个意思?”
“这刘三其实就是个中人,谁有事求到他头上,他又能找到关系解决的,就会替双方搭线,然后以古董拍卖的方式支付报酬。一般情况下,拍卖的古董有两个来源。事办成了,就是帮忙方准备古董,被帮忙方高价拍走,那个胖子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也有一些是事先沟通好,被帮忙人先付报酬的,我的这个就属于这种情况,不过那家伙倒霉,居然敢求到老爷子头上,师父他一辈子刚正不阿,当然要借机会给他个教训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这也太复杂了吧(下)
ps: 这两章写的无比纠结,数易其稿,中间还把孩子送别人家一下午都没用。还好及时的改出来了,自己看着很满意。一块发出来是因为内容连贯,大家分着看可能会有一些疑问。不过今天就这样了,上午锻炼一会身体,下午还要陪孩子上课,晚上再码明天的。
吴迪听了宋世明的解释,恍然大悟,不过转眼间又醒过劲儿来,撇嘴道:
“你就忽悠吧,接着使劲忽悠。这几件东西可样样都是真品,真正上拍的话绝对不会低于这个价格,这哪又有什么交易之说?”
“呵呵,这就是刘三的作用了,你信不信,那件鼻烟壶很快就会以极低的价格再流回到他的手上,或者说根本就不会转手!”
吴迪琢磨了一下,说道:
“也就是说,那胖子就是扔了五百万出去,鼻烟壶还是原来卖主的。”
“不,那件鼻烟壶本来就是刘三的,只不过以别人的名义送拍罢了!”
“卡!那你这件碗就是某个人想通过拍卖会送到马老手上的……”
“没错,这样的交易记录都会清楚明白的留下来,现场又有那么多的证人,而且东西确实又值那么多钱,呵呵,高明吧?”
“不对,怎么我看着还有人带着专家进去?还有我拍那几件是个什么意思?”
“那些人都是来打掩护的,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这场拍卖真正进行的就是我们这两件的交易!不过现在那个胖子可能会有点麻烦。”
“为什么?”
“因为我带了你这个棒槌过来,结果你又低价抢走了几件拍品!这个损失是要算在这两件交易头上的,我估计没人敢来找我,那就只有那个胖子背着了。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拿师父的名头让你来占便宜……”
“你少来,要是这全场的东西都低价成交,那胖子还不得当场翻脸……”
“老弟啊。你怎么那么天真,没出到价位的都被托给弄回去了!你那两件是因为人家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没人敢拦啊!”
卡!我卡!这些人为了规避一些东西,还真的是绞尽脑汁啊!吴迪在心里发泄了一番,又发现了一个疑点,这宋世明又凭什么这么好心,搭上了师父的名头,让他占了便宜去?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果然,两个人沿着会*所里的小路没走上几步。宋世明就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你师父身体还不错吧?”
“还行,看着挺硬朗的。”
“我们老爷子得了这件宝贝,准会去找他炫耀。呵呵,你回去最好事先打个招呼,否则以我师父的脾气,到时候得意忘形,和常老呛起来可就麻烦了!”
吴迪没有说话,脑子却在飞速的旋转着,哦。终于想明白了,这马老一定是有事求师父,这是通过宋世明找他搭线来了!我卡!这他妈的也太复杂了吧?!
两个人不言声的晃了几步,宋世明说道:
“走吧。那一场估计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才是给我们这些人准备的。东西的来源不好说,真假也不好说,而且还有不少难题。不过。我想这些对于吴老弟你来说,应该都不是问题。”
“什么意思?”
吴迪无精打采的问道。他被这复杂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还好当时没听老太太的安排去从政或者参军。否则以他的懒散心性,可能被人玩死了还替人家给自己的坟头栽树呢!
“你到了看看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拍卖在另一个地方进行,这边要比刚才那边大多了,吴迪跟着宋世明来到会场的时候,被里边的布置吓了一大跳。
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在大厅的中央,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几排椅子,估计有两百多把。在大厅的两边墙边,摆了两溜放满了东西的长桌,一溜长桌旁人流稀少,另一边那溜长桌前却人烟稠密。另外一面空着的墙上,则挂满了字画,足足有四、五十幅之多。
宋世明指着长桌说道:
“这边应该会有百十件拍品吧。不过连字画算在内,一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展品,还不准上手。待会儿拍卖的规矩更怪,一件一分钟,超时你出再高的价钱都没用。明白了?现在还有二十五分钟,咱们分头开始行动,希望这次能撞上件好东西。”
怪事年年有,今天何其多!还有这么搞拍卖的?这是急着回去生孩子啊还是家里老人没了,一百四、五十件让半个小时看完,竞价时间一件也就给一分钟,闹着玩儿的吧?难道这刘三实际上并不想往外卖这些东西?
有可能,他这样搞一是比较神秘,二是为了限购。想多买?先看看你自己能看过来几件再说吧,这里可不件件保真……要想拍着好东西,只能是目标明确,集中看几件,再琢磨个好价钱,在拍卖的时候一击中的。这点倒是和缅甸的翡翠明标有点像,争夺就在最后那几秒种。
但是这样一来,大家的目标未免会有点分散,会从一定程度上避免出现众人争抢的局面……
被宋世明搞糊涂了,这是拍卖会,怎么会害怕争抢局面的出现?只怕老板求还求不来呢!那这么多规矩又是为了什么?
他一边沿着长桌往前走,一边打量桌上的藏品,一边心里琢磨。
左边的一溜长桌上都是些小件的古玩杂项,鼻烟壶、青铜镜、竹木牙雕、古玉、钱币样样俱全,总是有六、七十件之多。但看的人却不多,他们大多数都聚集到瓷器和书画那边去了。
吴迪粗粗浏览了一遍,就认出起码有三分之一有问题,如果时间足够,只怕大家都会发现至少有一半的藏品不真。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没时间看,到时候找几个托混里边,一阵乱争抢,说不定赝品都能卖个天价!
不对!他忽然想起。这买古董又不像买鸡蛋,只要价钱便宜个几分几毛,再加上限时抢购的标签,老太太们就会蜂拥而来,形成抢购的热潮。这玩意单价高,真假不好认,你指望着趁混乱出手赝品,这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搞不懂,真心搞不懂。不过,对于他来说。搞不搞得懂又有什么关系?时间这个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真的不够,但对于他来说,就仿佛是天生36d的大波,不需要挤,那沟壑就深的吓人!有天书在身,可以一瞬间知所有藏品真假,也可以等单件上拍时再进行辨认,这还不都看他吴大少爷的心情?
他沿着墙边。浏览了一遍字画,倒是发现了几件精品,其中一幅郑板桥的《竹图》更是分外的显眼。他在这幅画前面停留了一分钟,然后面无表情的接着往前走。
这里还有一幅朱耷的?什么时候这些名家的画这么不值钱。随便就出现在这个简陋的跟马戏团的大棚子似的拍卖会场了?不过只是扫了一眼,他就吸了一口凉气,你别说,就算是仿的。这也是名家手笔!
看完字画看瓷器,转弯一圈还剩五分钟,他正琢磨着是不是用天书耍一回流氓。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打量着他,一回头,就看到几个方向都有人不自然的放低了目光。吴迪明白了,这是被人认出来了。也是,专门玩古董的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毕竟那些杂志都是这些人的案头常客,大幅的照片足以将他这张并不英俊的脸宣传的人尽皆知。他心中一动,给张飞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偷偷的混到人群中听候进一步的指示。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大家安静下来,服务生开始给每个人发牌子。吴迪注意到至少有五拨人始终有意无意的在关注着他,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待会可能会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不过但愿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否则的话,可就有人要哭了。
先拍卖的是那些杂项小件,这些人整整齐齐的坐好,一个木制的高台被抬到了大家的面前,还是刚才那个拍卖师,换了身衣服,三步两步就跳到了台上。
“时间有限,我就不说废话了,拍卖直接开始。规矩大家都懂吧?一分钟之内报价有效,一分钟之后,出再高的价钱,对不起,这件东西也不是您的。现在,第一件,无款玻璃内画鱼藻图鼻烟壶,起拍价一千元,计时开始。”
场内一片安静,吴迪举了举牌子,说道:
“我出一千元。”
这件他看过,没有款识,但是天书显示的明明白白,清叶仲三玻璃内画鱼藻图鼻烟壶,真品。
吴迪出价半分钟之后,才有一个声音迟疑道:
“一千五。”
吴迪盯着拍卖师背后的钟表,看着还剩十秒钟的时候再次出价,一千八百元。
秒针一下一下的跳到了尽头,那个拍卖师手中的小锤“当”的一下敲在桌子上,无款玻璃内画鱼藻图鼻烟壶,一千八百元成交!
所有人都跟没事人似的等着第二件拍品上台,可直到第二件拍品的时间过去了大半,吴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最少价值五百万的内画壶三大家之一的叶仲三的作品就这样到手了?刚才那个胖子可是在他眼前整整扔出了五百万来着!
其实让他意外的不是一千八的价格,比这大的多的漏他都捡过,可关键这是在近百人的眼前,众目睽睽之下,堂堂正正的以捡垃圾的价格拍卖得手的啊!
吴迪瞬间就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地方,要都是这种价格水平,呵呵,他不敢想了,他怕天上忽然降道雷劈死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