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6章 先养个不带毒的蛊吧。
常震选了些寄生蛊后,便离开了这个专门蓄养寄生蛊的蛊园。本园执事闵扬并没有继续跟着常震,但灵荒舵副舵主齐放早迎了出来,并热情的陪同常震继续到其它蛊园选蛊。
寄生蛊大多是微小的小虫子,所以看着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感,接下来看到的蛊虫就让常震很不舒服了。首先经过的是养蝎子类蛊虫的地方,各种各样大小的蝎子耀武扬威,接着又是蛇类蛊,长短、粗细,颜色各不相同的毒蛇爬来爬去,场面十分壮观。
常震不是胆小之人,也不会畏惧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不过骤然看到这么多毒物还是有点头皮发麻。转身看看两个娇俏佳人柳惜惜和柳依依,全都是一副安然自得的表情,柳惜惜经过蛇区的时候还用手指点着那些蛇的尖头,就像摸自家的猫咪,一点儿都不担心被咬到。常震只得感叹化蛊宗的女孩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
齐放一边走一边介绍道:“现在我们蛇区共有八百三十一种毒蛇,如果伯虎舵主愿意养蛇类蛊,我建议选大王蛇。这是我们蛇区最好的蛇了。它们神魂极弱,易被驯为蛊,但毒抗很强,混个十多种毒没有问题。你在外多年,终日忙碌,修练蛊术的时间应该不多,所以选个神魂弱生物炼蛊最合适了。”
常震感觉“伯虎舵主”的称呼比较别扭,不过他早已经知道在化蛊宗的风俗里,“伯虎舵主”的称呼,和“孙舵主”一样,是一种敬称,两者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没有职位,也可能出现“伯虎”前辈之类的称呼。
形成这种风俗的原因就是化蛊宗这边世家都同姓,如果是孙家昌盛的时候,叫一声孙舵主恐怕八个舵主都会以为是叫自己,所以为了不叫重,称呼名字再加尊称的叫法就变得很常见了。
见常震不答,齐放又道:“如果伯虎舵主想要成品蛊的话,舵中目前只有一条芦花金尾异种蚰蜒,这是我花了半年时间才驯服的。不过成品蛊我没权利送人,要经过夫人同意才行。”
成品蛊就是已经被他人驯养成蛊的生物。只要原主人交待明白控蛊方式,并做好交接,新主人不用经过斗魂就能摄魂操纵该蛊。当然,新主人必须要懂蛊术,并且想使用自如的话也要花上一段时间熟悉。
成品蛊终究是别人驯养的,如果驯养人有什么没向你交待的,那么就会成为一个隐患。常震对成品蛊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别的不强,就是神魂力量强,从未担心会遇到什么别人能驯服的蛊虫他驯不服。
听到齐放此言,常震知道齐放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道:“齐舵主,我对于蛊术一道略有些心得,就算神魂强大的蛊,也不妨驯养一下试试,所以你不必考虑驯服的问题,有强大的蛊虫推荐给我便是了。”
“好。”齐放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对常震的话不以为然,但是明面上还得顺着这位舵主的意思。
他暗想蛊可不是那么好驯的,如果这位少爷碰点钉子,也许就会明白他初巫的身份有多么重要了。
走过蛇区,便到了蟾区。齐放指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墨绿色蟾蜍道:“那只异种黛蟾是我们舵中最强的毒物了,身上的蟾毒中者立死。据我估测,它的混毒前景无限,我们已经计划拿它参加今年宗内的斗蛊仪式,并且很有希望成为蛊王。如果伯虎舵主有兴趣,可以去跟夫人商量一下。”
常震皱了下眉,他要好的蛊虫,齐放就推荐给他剧毒的。蛊和毒两者果然已经不分家了,在大家的意识里,最好的蛊就是最毒的蛊。
可惜常震这两天只研究了蛊术,还没有研究毒术,来此找蛊物只是为了增加登基仪式的安全性。倘若弄个剧毒之物回去,恐怕害不着人,自己先被毒死了。
他没法说自己不懂毒术,只得淡淡地道:“齐舵主,我突然发现今天看到这些毒物有点心烦,我们这里难道只有毒物吗?没有没毒的蛊物吗?我想找个没毒的养养。”
“没毒的?”齐放微微一愣。养蛊谁养没毒的,蛊的威慑力大半都在毒上,正是因为蛊有剧毒,所以蛊未出,人先惊,大部分修士同化蛊宗人对敌,一半能力都施展不出来。
但现在眼前这位孙大少爷,居然要找没毒的蛊养,这是什么思路?怪不得人家都说他智商硬伤呢。
虽然感到常震的思维回路有够奇葩,但齐放还是恭敬地道:“大少如果要没毒的蛊,请到最后一个蛊园来。”
走近最后一个蛊园,常震发现这里的生物奇形怪状,五花八门,但都不像是有毒的样子。
齐放介绍道:“这个园里,都是我们从各地搜罗来的奇形异种生物,和其它园里的生物相比,他们的特点就是没抗毒性,成不了毒蛊。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提高他们的抗毒性,让它们成为带毒的蛊。”
“哦。”常震点点头,心道果然还是这些无害的家伙们看着舒服些,我果然是个正道中人。
就在齐放准备向常震详细介绍本园生物时,突然听到园内一个弟子高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那只巨无霸独角仙又晕过去了。”
齐放见状皱紧眉头道:“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的,没看到伯虎舵主在这里吗?”
那弟子一见齐放责备,立即吓得不敢吱声了。
常震笑问道:“什么巨无霸独角仙?”
齐放道:“伯虎舵主如果好奇,就一起去看看那只独角仙好了。这是我们这里最神奇的一只虫,可惜碰不得毒,一碰毒就会晕。如果他能够成为毒物,并参加斗蛊仪式,肯定会成为蛊王的,唉,它怎么就偏偏是个不抗毒的种呢。”
常震随齐放走进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发现屋子中间有个大大的台子,台子上放了一个比锅还大的甲虫。这甲虫浑身漆黑,头顶有一个长长的犄角,像是一架冲天的大炮,十分显眼,正是独角仙。
常震虽然见过独角仙,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它绝对是天下间的异种了。刚想凑近仔细看看清楚,齐放忙拦住他道:“伯虎舵主不要靠近,这只独角仙可了不得,他的独角能够施放雷系法术,就算筑基期修士都挡不住。”
“能够施放雷系法术,筑基期都挡不住?”常震大惊。
绝大部份蛊物都不能对筑基期修士进行直接伤害,练气期修十想对付这种高手只能想办法让他们中毒。可齐放竟说眼前独角仙的法术连筑基期的高手都挡不住,这可太罕见了,妖兽都很难做到这点,而眼前的这独角仙跟本不是妖,只是一只虫。
看出来了常震的疑惑,齐放解释道:“这法术应该是这独角仙的天赋异能,它本来就是一个怪胎,十多年前我灵荒舵的一位舵主就是抓它时被他释放雷击,生生电死的,很恐怖。”
居然能直接电死一个筑基修士的天生异能虫子,太神奇了。常震忙问道:“我们这里像这样能对付筑基期修士的异虫异兽很多吗?”
齐放道:“怎么会多,对付筑基期修士,就连我给你推荐的黛蟾都不可能,除非它成为成蛊王。我们这里能对筑基期修士造成伤害的,只有这只独角仙了。老实说,当年我们抓它时费了很大工夫,幸好它的雷击一个月只能放一次,否则还真抓不住它。”
常震当即道:“我就要这家伙当蛊了。”
齐放听了这话马上笑着摇头道:“这恐怕不行。伯虎舵主,你不知道这独角仙的神魂力量有多么强。我们曾折磨过它半年,让它精神涣散奄奄一息,然后才请祝家的中巫来收伏此虫。结果它没怎么样,祝家的中巫却回去躺了半年,才恢复过来,说什么也不肯再碰它了。
要收这家伙当蛊,除非请万灵司的大巫出手才有希望。不过我们化蛊宗目前就一位大巫,他不会有空来收此虫的,此虫既耐不得毒,其它本事也没有,法术更是只能一个月放一次,限制太大,不值得大巫出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到园中挑点别的蛊吧。这个独角仙,最大的用途就是被研究。”
常震道:“我就要它了,也许它跟我和得来,肯给我当蛊呢。我不用你们驯,你帮我把它弄到我洞府里去,如果收不了它,我再还回来。”
齐放急道:“伯虎舵主,您搞清楚一点,斗魂可不是闹着玩的。倘若你斗它不过,遭到反噬,那神魂可会受损,好几个月都回复不过来。严重者,更可能精神失常。”
常震心道那鸿蒙异虫都被我直接压碎了神魂,吞掉了真魂,现在这只变异大甲虫又能强到哪去。就算它神魂出乎意料的强大,斗不过自保也不会有问题。
他挥了挥手,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道:“我就要他了,齐舵主你别舍不得,找两个弟子给我抬过去。”
齐放心知常震不知天高地厚不要紧,但此虫神魂强大,若收服不了它被反噬受伤就麻烦了。常震受伤多重齐放不关心,但他怕受到牵连惩罚,于是耐着性子反复警告常震危险。
常震完全无视齐放的意见,一定要要这只独角仙。不得不说,大少就是有大少的好处,常震表现出一副不奈的样子后,齐放跟本不敢反对。只得让弟子将独角仙运到琳琅福地。
第4027章 收了这只独角仙
琳琅福地,早已经被毒药麻翻的独角仙一动不动地趴在一块大水晶上。柳家姐妹点燃一支**香,放在那只独角仙的前面,无数烟雾慢慢地飘进它的体内。
**香是驯蛊时最常点的香,它的烟气能极大程度的削弱神魂力量,除此之外还有醉魂水、离魂火、等一系列道具,柳家姐妹都为常震准备齐了。
其实要想驯服神魂强大的蛊,步骤远没这么简单。通常情况下那些初巫、中巫,甚至大巫们,都要用几个月的时间,持续不断的削弱蛊的神魂力量,待它力量最弱的一刻,才进行斗魂。可常震不想花太多时间,就要今晚驯服此蛊,所以柳家姐妹只能帮忙做点临时措施。
“你们都出去吧,接下来我自己来就行了。”常震对柳家姐妹吩咐道。
“是。”柳家姐妹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常震的房间。
“主人还真是大胆呢,居然要直接驯服这只怪怪的独角仙,你说他有可能成功吗?”柳依依出去后,就小声地问起了柳惜惜。
“不成功正好,就让他躺上那么几个月,我们姐妹也轻松些,省得跟着他到处乱跑。他这是自找麻烦,祖奶奶也怪不到我头上。”柳惜惜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柳依依想了想道:“他虽然在别人面前装傻,但其实却是顶聪明的一个人,没道理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可是照齐放所说,能驯服这独角仙的只可能是大巫,你说他会不会是……”
“啊,他是大巫?”柳惜惜突然睁大眼睛,然后道:“难怪他修为那么低,祖奶奶还会让我们跟着他,原来他是大巫?……不对呀,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大巫?大巫都是**十岁的老家伙吧?能将巫蛊锻魂经练到第三层,没个百八十年怎么可能?”
“我哪里知道?”柳依依白了柳惜惜一眼,不再说话。两姐妹犹疑了一会儿,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各自去喂蛊、修炼,并等待着常震的结果。
此时的常震正坐在独角仙前面。待**香燃得差不多时,他用了一个离魂术,那独角仙的神魂立即离体飞了出来。
虽说蛊术发源与巫术,最初都是使用神魂力量的技巧,与法术无关。但经过了这么多些年的演变,好多法术也融进了蛊术之中,成为蛊术的一部分。离魂术就是这样的法术。这法术可以解离神魂,实在是驯蛊的好帮手。
常震上次炼的是真魂蛊,所以要经过艰苦的魂斗,压碎沈明月的神魂取里面的真魂,风险非常大。不过这次要炼的只是普通仆蛊,跟本不用那么麻烦。他只需把独角仙的神魂光团衔在口中,然后释放神识探过去。
正常生物的神魂,都像鸡蛋一样,没有任何破绽。而炼蛊则是要在这神魂之上开一个门,将神识探进对方神魂内,摄住对方真魂,并在对方魂内定下新的规则。而如何打开这个门,就要通过斗魂来完成了。
常震不断的用神识轰击对方神魂的外壳,最终好不容易将它的神魂轰出了一条缝隙。可他刚把神识探入对方神魂之内时,对方的神魂立即开始了强烈的反抗。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被别人控制,虫子也是如此。
常震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独角仙反抗成功,那么他将永远的损失掉已经探进对方神魂内的神识,遭到重创。如果神识损失过多,还可能精神失常。不过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事实情况也证明了这一点。他的神识强大远非独角仙可比的,没多一会儿,独角仙就放弃了反抗,全面投降。
见独角仙投降了,常震开始在它的神魂上做“门”。只有做好了“门”,以后才好直接控制它,不用再进行斗魂。换句话说,神魂上一旦被他人开了门,那么该生物才变成可被蛊主控制的蛊。沈明月这种真魂蛊是例外情况,因为她连神魂都没有了,真魂已经成了常震神魂的一部分。
常震飞速的在独角仙神魂上做好“门”,并在“门”上设下自己的独有印记,让自己神识可以自由出入它的神魂,驯蛊终于完成了第一步。
驯蛊的第二步则是在蛊的魂内设置规则,让蛊为你所用。
如果驯养只有一种用途的使蛊,那么蛊主就是设置一套规则,反复强化,最终在蛊的意识里形成一套死循环,使蛊的思维只能按照这一套思路走。这样的好处是蛊主驯成之后就不用再花太多心思管它了,如常震体内的血蚜蛊就是这样,下在常震身上,龙娇娇跟本不用管,每三个月催眠一次就好。
不过使蛊的缺点很大,因为一旦蛊的思路僵化,那么它们的智慧肯定不会高,所以能力也有限。用在寄生蛊上倒是没问题,用在其它方面常常会暴露许多不足。
比使蛊更灵活多变的就是仆蛊了,它理论上可以听从主人的任何吩咐。不过仆蛊的思维是活的,所以会常常置疑主人设置的规则。越聪明的蛊越懂得思考,越会置疑,主人必须常常强化它们心中的规则,才能保证蛊的忠诚性。
如常震每天都要不断的蛊惑沈明月,才能保证她一直听话。好在沈明月是真魂蛊,与常震居于同一个神魂内,常震想什么时候蛊惑她都行。只要常震想蛊惑她,她就会永远的被常震所控制。
现在这只独角仙,常震当然是要把它炼成仆蛊。有之前蛊惑沈明月的经验,常震发现这只独角仙非常好控制。因为跟沈明月一比,它的智慧简直等同于零,教会他听主人的话这个规则之后,它就变得分外听话了。
当然,定规则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你不但要订让蛊听话的规则,还要定下众多的保险规则,才能保证蛊只听你的话。比如有除我以外的别人控制你,你就要反抗他,想尽一切办法攻击他……
过了好久,常震终于把这独角仙搞定。如果不算沈明月这个特殊的存在,他终于有了自己第一个仆蛊。为了保证仆蛊的忠诚,他以后还需常常将神识探进独角仙神魂内,继续强化今天灌输的规则。最保险的方式,莫过于每天强化一次,所以养仆蛊并不是一件简单活。
将独角仙的神魂送回到它的体内,这个大家伙看了它的主人一眼便趴在原处睡着了。神魂离体是件很伤身的,就算它是只虫子也一样。好在常震已经收它为仆蛊了,以后驯养它也不用再让它神魂离体,只要将手放在他头上,将神识探进它的神魂即可。
常震拿出了一个蛊袋,将这只独角仙收了进去,然后走出炼蛊的房间,返回自己的卧室。柳家姐妹一直惦记着常震,一直关注着这里。见常震一副安然的模样出来了,顿时吃惊不小。
普通人收服掉蛊虫,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因为这个过程太消耗神魂力量了。而常震现在完全正常,丝毫没有任何的疲累迹象,这怎么能让人不吃惊?
“主人没有驯蛊吗?”柳惜惜疑惑地问道。常震现在的情况,只能让她怀疑那么久的时间里他跟本没有同独角仙斗魂。
“已经收了。”常震淡淡地道,“不过此事不宜让别人知道,对外你们就说我驯不服那只独角仙,愤而把它砍死了。嗯,这样说应该没问题。”
“啊?”柳家姐妹互看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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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8章 终于当上皇帝了,貌似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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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是黄道吉日,也是灵玉国礼部为常震选的登基的日子。
登基大典虽然凡俗界很看重,但修真界一般不会把它当回事儿。大多数的修真世家,皇位都已经传到无灵根的子孙们身上了,只有孙家无人可传,才不得不让已经传出数代的皇位又传回了孙天德身上。
不过就算修真界再怎么不把当皇帝当回事,仍然是国家内的大事,常震不得不去充下场面,也好展现一下孙家后继有人。
天蒙蒙亮,常震便起了床,然后经由涵玉谷的传送阵传送到了灵玉国皇宫。换上了一身龙袍,常震觉得自己有点像滑稽的唱戏的,而非真正的皇帝。可当走到朝堂之上,看到金銮殿,看到满朝的文武百官轰然跪倒于前,这感觉还真是有点飘飘然。
“众位爱卿,都起来吧!”常震对眼前跪倒的一片大臣道。
百官应命而起,常震则是大大方方坐在了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由上而下地看着众人。这时一个太监拿出一道圣旨道:“圣谕!”
“哗啦——”刚站起的百官又跪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曾孙孙伯虎,既德且贤,文能经天纬地,武能保国安邦……”
这是一份冗长的诏书,大意就是皇帝孙天德将皇位传给曾孙孙伯虎。文诌诌的词句将常震直夸到了天上去,听得常震都感觉他不当这个皇帝实在说不过去。诏书当然不会是孙天德写的,只是皇帝传位必须的步骤。
诏书念完,龙娇娇出场了。她拿着皇帝玉玺,交给了常震,然后百官再次轰然跪倒,齐呼万岁。
常震对着百官道:“我……”
龙娇娇马上在旁提醒道:“朕!”
看来这种场合称“我”都不合适,反正常震名震,自称“震(朕)”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常震道:“朕定当不负先祖厚望……”
繁复的仪式许久后才完毕,常震终于成为了灵玉国皇帝。其实灵玉国皇帝有两种当法,修真之人当皇帝时,大部分时间是不理朝政的,皇宫也很少去,国家一应事务都由八位辅政大臣代管,连玉玺都是托管的。只有不想修真之人当皇帝时,才会真的管事。
以前的皇帝孙天德,人都不能动了,自然什么事情也不管。常震当上皇帝,嘱咐一切还是照旧,因为修炼的事情已经够他烦心的了,国家大事就滚一边去吧。他告诫八位辅政大臣要尽心尽力为国效力,其它事情就全懒得过问了。
朝中的事情完毕,接下来就要进行祭天大典。新皇登基要先祭天坛,后祭地坛,然后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龙娇娇本准备取消祭典,不过文武百官全都跪地苦求,说是应该让新皇见见百姓,以慰人望。龙娇娇也知道孙家衰弱,如果新皇即位连祭天都不去,那么确实要让人笑掉大牙,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天坛在外城之中,常震要想祭天,就要走出皇宫。灵玉国的首都玉京城虽然不如灵玉堂所在的涵玉谷那般防守严密,却也有三层大阵防护。
最里面的一层大阵,是护皇宫的,被称为奔雷大阵。第二层是护整个内城的,内城是孙氏皇族的居所,现在孙家死绝,已经没什么人住在内城了,不过大阵还是在的,叫真暗大阵。最后一层大阵,则是护整个京城的,叫血灵大阵。
看到常震要出去祭天,龙娇娇拿出一个阵旗道:“一旦走出内城,就只有血灵大阵能靠得住了。这是防护整个京城的血灵大阵阵旗,你拿好。血灵大阵由化蛊宗及灵玉堂祖辈各种死去的凶猛蛊虫之魂所制,可以籍此阵旗发出七七四十九道灵光护罩,以及九九八十一道血光杀,就算结丹期修士也可以对付。祭天途中,如果有人想对你不测,你就立即撑起灵光护罩,然后用血光杀将其斩杀。”
“是。”常震接过阵旗。
龙娇娇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吩咐柳家姐妹道:“你们两个好好护好了你们主人安全,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回来,典礼什么的也就算了。”
两姐妹应承之后,常震登上了御车。龙娇娇没有跟去,在皇宫内等着他们归来。一般来说,有血灵阵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真要出了血灵阵和柳家姐妹解决不了的问题,龙娇娇在也白搭。
敲锣打鼓,御林军开路,豪华的御车缓缓行出皇宫,驶出内城。出了孙家所居的内城,就到了外城,也就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无数城中居民远远围观新皇帝,十分热闹。不过常震的护卫们自然不会让别人靠近,只准他们远看。
常震坐在车上,左边柳惜惜,右边柳依依,倒也不孤单。此时的他又悄悄将一根手指变成了异虫触手,轻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自从发现自己嗅觉非同一般之后,常震常常这么干,这也使他记住了很多人的气味。
此时街上的人非常多,可称得上人山人海。常震发现人这么多的情况下他仍能将每个人的味道分辨得十分清楚,这不得不说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兴致一来,他开始在众多的味道中寻找着刘绮母女的味道,因为刘绮和苏秀秀的房子和地都在玉京城,如果她们有空来看皇帝祭天,那么常震便可以闻到她们了。
仔细的分辨了很久,常震没有发现刘绮母女的味道,却发现了另外两个熟悉的味道,那就是南宫平和屠寒勇的味道!
那天在护谷阵外见到这两人,常震当然会抓住机会记下这两人的味道,因为这两人对孙家有着浓浓的敌意,以后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大敌。
“南宫平和屠寒勇居然在这里,他们想干什么?”常震本能的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头,他掀开车厢的帘子,向外望去,只远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百姓,谁也分不清谁。
就在这时,外面的大臣道:“陛下,天坛到了。”
常震点了点头,然后下了车。虽然知道南宫平和屠寒勇在附近,但他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因为没必要自乱阵角。何况有血灵阵旗在手,他也不怕他们。
常震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上台阶,最终站在坛顶上。他举目向四周望去,只见四周人山人海,尽是围观的百姓,要想从中分辨出南宫平和屠寒勇还真不容易。
不过常震看不到对方,对方却能看到常震,因为常震的位置太显眼了。此时南宫平,屠寒勇,屠寒勇的儿子孙庆达,以及南宫家另外两个筑基期高手全聚在一起,对常震指指点眯。
南宫平笑道:“呵呵,穿件龙袍还勉强算个人样。孙家还真敢出来祭天。他们估计还以为血灵大阵万无一失呢。”
屠寒勇道:“只可恨龙娇娇那贱人没有一起跟出来,否则孙家就可以直接换主人了。”
南宫平道:“你不用急,孙天德早晚会死的,龙娇娇也会陪死,孙家早晚是我们的,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就算等上个百八十年,你死了,孙家也会是庆达的。”
孙庆达听到这话开心地笑了,屠寒勇却是强挤出了个笑容。屠寒勇是南宫家的上门女婿,老婆南宫婉正是南宫平的妹妹。可屠寒勇跟本未碰过他老婆一下,因为他老婆的守贞蛊是南宫平点开的。
没错,南宫平与南宫婉的关系非比寻常,远亲于普通兄妹。正因如此,屠寒勇名义上的儿子孙庆达实际是纯的不能再纯的南宫家种。南宫家才不会好心的为屠寒勇争什么孙家的产业,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他们自己,做为南宫家家奴的屠寒勇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爹,舅舅,我们靠过去看看吧,如果寂禅寺的那些人靠不住,我们就可以补刀了。”孙庆达道。
虽然他亲爹是南宫平,但表面上还是要向屠寒勇叫爹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部分他现在还顶着个孙家后人的大旗。
“好,我们靠他近点,也好看清他是怎么死的。”南宫平点了点头。
这次他来,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看个热闹,毕竟同为化蛊宗的人,他不能让别人抓到南宫把柄。公众场合杀人要借刀,这次他们借到了一柄好刀,足以斩杀常震。不过事情真出了意外,他也不介意让手下的人去补上一刀,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于是南宫平带着手下一行五人挤开人群,向天坛靠去。
常震远远的嗅到南宫平和屠寒勇的味道,也知道味道传来的方向,但此时人太多,太难寻找。正在发愁之际,太常却拿出来了祭文,请常震宣读。
常震只好接过念道:“朕秉天地灵运而生,承黄天厚土之爱,是有大功德,大气运之人。朕之皇位得自于天,尔等草民,要时时以成为朕的臣民为荣……”
这邪派皇帝的祭文可真够不要脸的,祭天也这么嚣张。常震一边读这祭文,一边为自己读的内容感到脸红。不过皇帝对百姓灌输我的皇位天授,尔等需要尽忠于我,也是很有效的一种统治手段,用来愚民最好不过了。
“……凡心对朕心有二意之人,天必惩之,凡图谋不轨者,天必诛之!”常震念着念着,突然插进了这两句话,让侍立在旁的太常神情一愣。这两句话夹在祭文里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太常明明记得他不曾写过这两句。
“皇上念着念着怎么自由发挥了?”这位大臣心里正惊讶呢,突然发现所有人都望向了天空。
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红色的血云,颜色很浓,很吓人。紧接着云中突然涌出一片血光,并飞速落了下来。
“轰!”血光直接砸进了人群之中,竟将半径几十米内的人群全轰成了碎渣,在这个范围内,连一个完整的人都不存在了!
“啊——”这一下的变故死了至少有数百人,突发的惨案让现场所有百姓都失声惊呼,四下奔逃,一片骚乱。
人们不知道的是,这片血光的落点正是南宫平、屠寒勇、孙庆达,以及同来的南宫家另外两个高手所在的地方。南宫平他们刚刚发现血云,却不想随后就突遭大难。每个人都没来得及躲,就都已经变成了碎尸,他们甚至死前都没明白过来自己要死了。
平心而论,南宫平他们死的很冤,他们靠近常震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看下热闹。谁成想混在人群中也会被天上掉下的血光砸死!
“大家不要慌,这是天惩恶人,与良民无关!”常震高声着,不过看到那一片碎成片的血肉,他也一阵心寒。
原来,常震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南宫平和屠寒勇,他可不相信这两个人是来看热闹的。念祭文的时候,他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两人,并且他还发现他们正向自己靠来。
“来者不善!”常震绝不会相信对方靠近会有好事。虽说龙娇娇说过血灵大阵的血光杀可以对付结丹期修士,不过他从未用过此杀心里没底。看到南宫平后他毫不犹豫的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用了此杀。
血光杀的威力果然十分了得,南宫平虽是南宫家的未来希望,筑基期的年轻高手,但在这一击下跟本没有还手之力,和屠寒勇等人一起变成了碎片,就连他们的妈妈来都恐怕认不出他们了。
“南宫兄,你说的不差,能用血灵大阵的孙家少爷担不起一个穷字,所以灭你更不用等三十年。可恨你死的太早,我就算以后灭你满门你也看不到了。”常震想到那天和南宫平的对话,轻轻的感叹了一下。
虽说杀了南宫平,常震问心无愧,但他望着血光杀轰过的地方还是十分不忍:“这血灵阵的威力有点太大了,白白牵扯进了数百无辜百姓。”
不过就算事先知道这一击的威力有这么大,常震还是会发出这一击的,毕竟南宫平随时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小命。如果把自己的命和无辜人的命在一起衡量,他还是觉得自己重要一些。所以误伤就误伤吧,他也没有办法。
常震忽然想起以前在云梦泽时做过的选择题:如果邪道修士以万千百姓做为要挟让你自杀,你是死还是不死。常震当时就说选死的人肯定脑袋有问题,但却引来了无数同门的嘲笑。
“我还是没有身为正道中人的自觉性呀!”常震苦笑着,这时他突然发现手中的阵旗上的血色竟褪了。
这阵旗褪色常震吃惊不小,他知道阵旗上的血色乃血灵大阵的血气所聚,现在血色消褪,说明大阵正在失效!
“糟了,我们快跑!”常震忙向柳家姐妹道。
第4029章 正道中人来杀暴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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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将现场的人群全部震住。紧接着八个和尚像羽箭一样飞了过来。
常震知道事情不妙,本准备和柳家姐妹一起开溜,却发现八个和尚将四面的路全堵住了。这八人一看就知道全是筑基期的修士,否则不可能如此有恃无恐。
常震赶紧催运手中的血灵大阵阵旗,希望能发出一个灵光护罩,可惜他所料不差,阵旗血色褪尽,说明大阵出了问题,无论他怎么努力,护罩都出不来。
“你们这些邪派宗门,妄称天子不说,还坑害无辜百姓。登基之日,就酿成血案,贫僧留你不得……”
领头的老僧滔滔不绝地对常震展开了批判,这时另一个僧人使眼色道:“戒真师兄,不要多话了,师叔的法宝只能压住这血灵大阵一时三刻,再不动手,迟则生变!”
戒真点了点头,最后长话短说,先把广告打出去:“今日,就让我寂禅寺的戒真和众师兄弟一起为民除害!”
“寂禅寺的人!”常震皱眉。
化蛊宗虽然是西荒第一大派,但西荒的大派并不只有他们一家。这里修真界的大宗门素有七上八下之说,七上是七个最大的门派,八下则是八个次一点儿的门派。七上排名第一的是化蛊宗,排名第二的是毒尸宗,排名第三的是断指狱,而排名第四的就是寂禅寺了。
虽说西荒修真门派以邪派居多,但寂禅寺却是一个正道门派。正邪不同,所以它与化蛊宗时常发生矛盾。该寺位于西荒东南角,势力不及化蛊宗强大,但寺内有数个结丹期大修士,背后又有南境第一大势力紫微殿暗中支持,化蛊宗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
可如今化蛊宗不找他们麻烦,他们竟找到化蛊宗头上来了。这些和尚们也知道别家惹不起,所以找到了孙家耍耍威风。我们的灵玉国皇帝孙伯虎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热,就要被人除魔卫道了。
“别动手,大家同为正道中人,我其实是云梦泽的。”常震很想这么喊一嗓子,阻止这八个冲动的和尚。不过他也知道不现实,谁会相信身穿龙袍的灵玉国皇帝是东土云梦泽弟子。更何况他在云梦泽早就被通缉了,顶多只能算云梦泽弃徒。
“这八个和尚来的时机很准,正好我在祭天。而且到来之际血灵大阵刚好失效,看来蓄谋已久,知道我要登基故意捣乱的。不过我登基的事决定了没几天,难道寂禅寺也有奸细藏在化蛊宗?”
常震一面想着,一面叹了口气。八个筑基期敌人杀到,血灵大阵的阵旗又不能用,身边只有柳家姐妹两个筑基期修士,能打得过就怪了。他总觉得今天就要以身殉国了。
“幸好阵旗失效前杀了那个南宫平,也算有个陪葬的,否则真是亏得连本也没有了。”常震忍不住摸了下盘在身上的沈明月,深深地为自己这么死了感到不值。
情形岌岌可危,突然一声嘹亮的尖啸响起,然后一蓝袍老者出现了。老者指着寂禅寺的和尚们道:“哪里来的秃驴,敢来我们灵玉国撒野?”
常震定睛一瞧,这位正是灵玉国一级门派西山派的掌门窦德中。
这时又有另一白发书生模样的人飞出道:“秃驴们来得正好,既然来了,我们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常震再一瞧,这位正是灵玉国一级门派丹曾书院掌门卢蒲休。
紧接着又唰唰唰涌出了五人,都是玉京城内的筑基期高手,各自指着和尚们大骂不止。
“幸好我不是一个人!”常震心中感叹。
见如此多的人出来相助,常震感动的都要热泪盈眶了。现在他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孙家的唯一子孙,所以灵玉国修真界的高手都要给他面子。寂禅寺的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血灵大阵都失效了,这些附属门派的高手不可能装傻看不到,否则以后孙家追究起来就麻烦了。
常震觉得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都应扮好这个孙家的纨绔大少。所以他抬起头,用趾高气昂的态度对和尚们喊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在我灵玉国里撒野?我们灵玉国可不是驴圈!窦掌门、卢掌门,还有大家,我们一起上!”
寂禅寺那个领头的老和尚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对其它七个和尚道:“你们分头去普渡这几个邪人抓牙,我来杀了这个狗皇帝!”
“是,戒真师兄。”与戒真同来的七个和尚点头应命,唰唰唰,一齐向窦德中等七个灵玉国筑基期高手扑去。
看到和尚们发起了进攻,常震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可没想到几个来帮他的灵玉国高手见和尚们扑来,居然全部转身就跑!
“靠,你们跑什么?护驾呀!”常震在心里暗骂。
其实窦德中等人出现只是迫不得已,怕日后孙家追究责任。可谁不知道孙家日薄西山,他们顶多也就喊两嗓子壮壮声势,真动手拼命,那是没有一个肯的。一看敌人来势汹汹,他们当然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邪派的盟友就是如此,锦上添花可以,指望人家雪中送炭就纯属幻想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七个和尚向窦德中等七人追去之时,那个领头的老和尚戒真低喝一声,向常震掠来。
柳家姐妹匆忙护在常震身前,各自施展法术向戒真攻去。她们身中龙娇娇的蛊,可不会像外派人那样怀有二心。于是一片金光如虹,一片青光如电,全都袭向了老和尚的要害,正是两姐妹拿手的法术金虹剑斩和青雷耀击。
“呔!”戒真不急不慢,等两姐妹的法术到了,才大喝一声,这正是寂禅寺法术避法咒。在他喝过之后,两姐妹得意的一击竟全都发生了偏转,各自向一边飞去。
同是筑基期修士,大家修为仍然高低有别。筑基期同样分为十层,柳家姐妹刚踏入筑基期,正是处于筑基期第一层,而戒真老和尚早已到达第十层顶峰,突破瓶颈就可以结丹了。所以在他看来,柳家姐妹就算连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常震在柳家姐妹攻出的同时也发了个火球术打向戒真,想帮点小忙,但对戒真来说这种练气期的攻击和蚊子咬没区别,轻轻松松就避过了。
大喝避过了法术,戒真已经站在了常震等三人身前。柳家姐妹见事情不妙,只得各自撑起一个防护法术,将常震护住在里面。
戒真老脸上挂着笑,似乎在说柳家姐妹太天真。他手一翻,两只手上竟各自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莲花,然后两条莲花轻飘飘的向柳家姐妹飘去——这正是寂禅寺进入筑基顶峰才能修习的法术,佛入红莲!
常震睁大眼睛,看着两朵轻飘飘的莲花竟轻易的突破两姐妹的防御,打在身上。柳惜惜和柳依依一齐吐了口鲜血,脖子一歪,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暴君,你可知罪?”戒真见眼前的人只剩下了常震,没什么威胁,于是也没急动手,反而义正严词的问了起来。他素来喜欢杀人有理有据,让人死的明明白白。
常震心知眼前这个老和尚法力高深,自己的法术无力,只能召出那个独角仙看看能不能应付一下了。不过他感觉柳家姐妹在老和尚面前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那只虫子也做不了什么。
不管能不能成功,总得拼下试试,就这么死了他可不甘心。常震将神识透进蛊袋之中,命令独角仙出来攻击敌人。眨眼之间,他腰间一闪,一个巨大的甲虫从蛊袋之中跳了出来。
老和尚见这甲虫浑身漆黑,头上有一只长长的大角,角上聚起了青色的光芒,立即猜测这是一只异种毒蛊。蛊虫虽然可怕,但老和尚跟化蛊宗的人斗过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深知这些玩意大半是靠毒的,只要防得不透风,就不会中招。
“哼!”戒真摆出一副给你脸不要脸的表情,随手捏起了一个金刚护罩,护住了周身。能突破筑基期高手防御的蛊虫,都在化蛊宗高手手里,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个练气期的家伙会有。
就在老和尚撑护罩之后,独角仙独角之上青芒陡然射出,化作一道青白色的电弧,那闪亮的色彩,宛如来自九天的霹雳。与此同时,巨大的声响振耳欲聋,让站在甲虫身后的常震差点忍受不住而倒地。
“轰!”电弧眨眼之间就穿透了戒真的护罩,劈在了戒真的身上。无数电芒从他身上透射而出,常震甚至听到了他的骨头被电得吱吱作响。
“啪、啪、啪!”戒真的身体以看得见的速度萎缩成一团,这雷霆般的一击,竟直接蒸干了他体内的水份,让他变成了一具干尸!
常震对这独角仙惊人的一击震惊不已,虽然齐放跟他说过这家伙可以对付筑基期修士,但他没想到这一击竟会这么猛,连筑基期顶峰的人都会被一下子轰成了干尸。这独角仙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戒真师兄!”其它七个和尚一齐惊呼起来。他们本是去对付窦德中等人,窦德中等人逃后,他们仍警戒地看着四周,以防有其它敌人出现。至于对付常震,几人都没想过帮忙,因为他们知道戒真的修为最高,一个人可以抵得上他们七个,搞定常震和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太容易了。
可是谁能想到,戒真竟会被这修为不高的皇帝召出的一只蛊虫直接轰成了干尸,这是什么虫子,也太可怕了点吧!
七个和尚一齐向常震怒目视来。常震知道独角仙的一击一个月只能用一次,而柳家姐妹全都倒在了地上,那靠不住的窦德中等人更是全跑了,他孤立无援,并且没有任何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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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0章 又死里逃生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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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所在的广场原本是人山人海,大家一起围观新帝祭天。可自从常震引下一道血光杀,杀死了扮作民众的南宫平等人,现场就开始混乱了,很多人都知道今天会出事了。
等到八个和尚出现,以及京城内的几个筑基期大修士现身,民众们纷纷做鸟兽散掉,谁也不敢再继续围观。玉京城的百姓可不是乡野无知小民,仙人们争斗,眨眼之间尸山血海,他们比谁都清楚。
不光是民众们逃,护卫皇帝的御林军、满朝文武,也全都不约而同纷纷落荒而逃,逃的时候有人还不忘说上一句微臣告退。这种要命的关头皇帝也不会追究责任,毕竟凡人跟修真者之间的差距太远,倘若满朝大臣因为修真界争斗而死光,皇帝会更加难办。
当戒真打倒柳家姐妹,常震唤出独角仙将戒真电成干尸之时,现场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唯数不多的人也全都连滚带爬的向前逃,谁也不敢向坛上再多看一眼。
此时在现场安稳站立的,只有常震和那七个寂禅寺的和尚。常震知道眼前的七个和尚,任意一个取他性命都易如反掌,因为筑基期与练气期的差距太大了。柳家姐妹生死未卜,血灵大阵阵旗失效,独角仙一月一次的雷击也用掉了,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常震忽然笑了,他竭力让自己笑得很得意,很张狂,与此同时他大声说道:“来,你们七个贼秃都过来受我独角仙的一击吧,我的这个蛊虫能发十击,刚刚用掉了一击,干掉你们七个还能剩两击,有种就过来吧!”
“我要为戒真师兄报仇!”一个年轻的和尚听到这话愤怒了,甩袖子就要冲过来。
常震额角划过一滴冷汗,独角仙现在可不能攻击了,他摆的是空城计,这小子要冲过来他就真完了。不过用空城计当然不能服软,他仍然使脸上的狞笑保持不变,并继续挑衅道:“来呀,有种就过来!”
“戒语,不可!”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和尚拉住了要冲来的和尚,“过去就中了这小子的奸计了,你没看到戒真师兄那么高的修为,都死了吗?依我看,他这个蛊虫定是行动不便,所以才用言语激我们过去。”
终于有一个明事理的了,常震心里忍不住要对这个和尚说声谢谢。然而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却变得很惊慌,并用微微发颤的语气道:“你……你才行动不便,有种你就站住,受我独角仙一记雷击!”
“哼,傻子会受你那蛊虫的雷击。”另一个和尚瞪着常震,并嘱咐同伴道:“我们千万别靠近他。”
戒语这时十分激动地道:“那个人不是说孙家一共只有三名筑基期修为的家伙,且层次都不高。玉京城内其它筑基期高手也不过七名,同样是刚进筑基期,并且不会出力。我们只要来八人,就足以万无一失,可这虫子这又是怎么回事?戒真师兄他……他……他怎么就这么死了!”
“戒语,不要多说!”另一个年纪大的和尚吼道,“我们不要靠近他和那只怪虫,用远程法术杀了他!”
“远程法术吗?”常震皱了下眉。筑基期修士的攻击范围,远不是他这种练气期可比的。他手一翻,拿出了一张遁符,然后大笑道:“嘿嘿,有胆量,看我们谁先杀得了谁!”
说完他催使遁符,抱着独角仙一闪,竟遁向了一个和尚所站的地方!
那个和尚大惊,刚刚戒真惨死,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只独角蛊虫古怪得很,他可不想靠近。谁知道常震竟带着这个独角仙遁过来了!
唰!那个和尚也立即催运遁术,逃向了另一个和尚所在的方向,远远的避开了常震。
“逃了就好。”常震心道。就算是使用遁符,他能遁的距离还是很有限。如果用来逃跑,只会被这些筑基期修士追上击杀,所以他只能狐假虎威,仗着这个不能用了的独角仙,吓唬敌人。
刚才戒真死的太惨,而这人在和尚们中间威望又太高,所以每个和尚心里都蒙了一层阴影。看到常震带着独角仙遁来,他们岂有不退之理?
这时另一个和尚说道:“他的蛊虫既然只能发十击,我们就先吸引他发出十击,然后再一举将他杀了。”
其它六个和尚同时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你去引吗?你确认你躲得过?而且敌人的话你也信,你以为真的只有十击?”
这个和尚立即蔫了,另一个老和尚道:“我们还是用远程法术轰他吧!”
这个和尚随手一指,一座小山大小的石块便向常震砸来。常震无奈,只得再拿出一张遁符,勉强躲过。
“轰!”那座小山没砸到常震反倒把天坛砸倒了一半。
常震刚刚遁到新地方,又是一片火雨降下,他只得再遁。
远程法术虽然比较易躲,不过对方都是筑基期修士,常震只是练气期,双方的实力差距仍不可弥补。
常震用了数次遁符,终于有次躲之不及,中了敌人的攻击。这次是数个铜柱迎头砸下,他被一根水桶粗的铜柱贯穿了前胸,整个胸膛都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死了!”望着胸口成了一个空洞的常震,一个和尚下了断语。
“戒真师兄!”眼见敌人死了,那个叫戒语的人看着戒真的干尸哭了起来。
“我们快走,师叔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血灵大阵就会恢复了。”另一个和尚喊道。
于是几个和尚抬着戒真的尸体,飞一般的离去。这些和尚本想趁着孙家实力不济,乘虚而入,杀掉灵玉国的皇帝,灭灭化蛊宗的威风。可是在行刺过程中修为精深的戒真死了,意味着他们就算杀掉对方的皇帝也亏本了。此时抬着戒真的尸体逃走,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玉京城外,寂禅寺结丹期大长老玄满大师正拿着本命法宝对抗着血灵大阵。他的额角不断流汗,显然对抗大阵十分吃力。正是由于他在外面压阵,血灵大阵才会暂时失效。可是他忙着对付大阵,也就无暇顾及城里的事情。
就在玄满大师满头大汗渐感力量耗尽之时,刺杀灵玉国皇帝的弟子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弟子只有七名活着,他最得意的弟子戒真死了,现在只被带回了一具尸骸!
玄满大师抱着干尸,愤怒地咆哮起来:“岂有此理,那个姓南宫的竟敢骗我们,说什么绝对万无一失,我回去一定要让他给我们一个交待!”
寂禅寺当然信不过邪派的计划,所以南宫家暗中让他们帮忙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现在行动中戒真死了,南宫家要付出的代价更多了。
天坛附近,已经被几个和尚的远程法术轰得面目全非,草倒一片,草落一地。常震躺在地上,待手中血灵大阵的阵旗恢复了血色才重新站起身来。看到自己保全了小命,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用空城计逼得敌人不敢靠近之后,常震就可以大胆的做一些小动作了。被铜柱穿胸而死,正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死法,他的当时身上各处,早就变成软滑的触手,穿胸的铜柱,连他的一根触手都没伤到。
那些和尚畏惧常震的独角仙,当然不会走近查看常震的情况,看到常震胸口都空了,自然以为他死了,谁会想到他能变身呢?
此时常震左右望望,发现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先去柳家姐妹倒下的地方,看看她们的情况。
两姐妹比较幸运,所在地方没有再落法术,所以好好的倒着。常震将手伸进两人的胸间,试了试两人的心跳,发现她们都没死。不过她们的脸色跟死人差不我,并且全都昏迷,肯定伤得不轻。
两姐妹都活着,常震很高兴。虽说她们都是邪道中人,但和常震相处这么久一直挺融洽,常震对她们多少都有点友谊之情。
除了柳家姐妹,现场没来得及跑走,被法术轰死的普通人还有很多。这些人常震不认不识,当然懒得管了,一切交给国家里的大臣们处理就好。
常震拿出一个空余的蛊袋,将两姐妹收了进去。这蛊袋说白了就是一个压缩空间,不装蛊时装人也可以,不过却是困不住人。如果清醒的人的在蛊袋中,随时可以自行跑出去。
收了两姐妹,常震又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死掉那个和尚的遗物常震是捡不到了,因为他连尸骨都让那七个和尚带走了。不过南宫平等人死的很冤,没人为他们收尸。
走到南宫平等人死的地方,常震惊奇的发现地上有四个符物袋,一个法物袋。法物袋比符物袋高一个等级,是件法器。它不像符物袋一样有使用次数限制,里面的空间也要大得多。
“好你个南宫平,居然用法物袋。”常震赞叹了一下,然后随手将此袋收起。法物袋属于法器,常震的练气期的修为还用不了,只能有空让柳家姐妹帮忙打开看看了。至于其它四个符物袋,常震大略地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没有细察,现在没那时间。
至于五个人的蛊袋,常震当然不会动,别人的蛊,不可轻动。不过他有点好奇这些邪人都养了些什么蛊虫,于是用神识探视了一番。南宫家以养蝎子蛊著称,所以大部分蛊袋中都是蝎子,当然也有些是蛇或蜈蚣等东西。
探视到一个蛊袋时,常震突然愣住了,因为这个袋里装的不是蛊虫,而人。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被以极为羞耻的姿式绑在这个蛊袋里,常震发现她嘴里和下|体都被插进了奇怪的东西,她本人也似乎完全丧失了意识。
“这是什么情况?”常震有点蒙了。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常震还是决定把这个装女人的蛊袋带着,如果这女人是好人的话,他不介意救上一救。
收完战利品,常震就准备回皇宫了,因为他感到以他的身份在城里极不安全,只有回涵玉谷会安全些。来时做车来的,回去可没车了,文武百官也跑光了。常震虽有血灵大阵的阵旗在手,仍不敢招摇,捏了个隐身诀,然后飞一般的沿着来路前行。
隐身诀是练气期第五层才能用的法诀,可以让人隐去身形,常震前不久才掌握这个法术。如果跟练气期的修士战斗,这个法诀有很大用处,但对筑基期修士就没什么用了,因为对方会有数种法术看破你的隐身。
走着走着,常震发现周围的景物眼熟,这正是他给刘绮母女买房子的附近。常震与她们分别半个多月了,还真有点想她们。他准备偷偷地去看望这对母女,了解一下她们过得如何了。
走到为刘绮母女买的房子前,常震过人的嗅觉告诉他房子里没人。
“都没在家吗?”常震有点疑惑,但还是走到了大门口。这时他的眼睛睁大了,因为门上没有挂锁,而是贴了一个大大的封条!
“房子被官府查封了?这是怎么回事?”常震的心忽然揪起,为两母女担心起来。
第4031章 发生在灵玉国的冤假错案
“大妈,你可知道那边房子里的人家哪里去了吗?我是他们家的亲戚,特地来拜访他们的,谁知道他们家居然被封了。”常震向一位邻居问道。
问之前常震用了一个障眼法,掩去了身上穿的龙袍和自己的相貌,变成了一个穷小子模样。虽然这个法术并不高明,但普通人还是很难察觉的,他相信邻居大妈不会看出问题。
“刚搬来的那对漂亮母女是你的亲戚?”那个大妈问道。
“对,就是她们俩。”常震回道。
“哎哟,她们可惹事儿了。前天麻光麻少爷无意中看到了那妇人,见她长得美,便要和她好一上好。那麻少爷是九大家族人的,谁人敢惹,普通人吃个暗亏就算了,有什么好拒绝的。可那妇人猪油蒙了心,坚决不同意,还打了麻少爷一巴掌。”
“麻家?九大家族?”常震略一思索,便想起来孙家之下有九个小的修真家族,是依附于孙家而存在的,柳家姐妹出身的柳家,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九个小修真家族,到了灵玉国内,就变成了灵玉国九大家族。现在孙氏皇族无人,这九家便成了玉京城最显赫的势力。
“然后呢?”常震忙问道。
“麻少爷动了气,已经让官府将她们捉了去,关在刑部天牢了。据说定的是奸细罪,她们母女都是敌国派来的间谍。明天案子审完,不被杀也得被充作官妓。我劝你别跟别人说你是她们的亲戚,免得受牵连。”
常震一听此事,顿时火冒三丈,他急问道:“刑部天牢在哪?”
那大妈道:“哎哟,我告诉你刑部天牢在哪你还敢去怎么着?”
……
城西,灵玉国刑部天牢,关押各种各样重罪犯人之地。这种地方,看守的狱卒非常的多,光守大门的人就有五十多个。
守门的人虽多,但却一般没什么事,谁人敢到天牢惹事?
可是今天,狱卒们竟看到一个身着奇怪服饰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站住,你要干什么?”狱卒虽然没搞清楚常震是怎么出来的,不过还是厉声喝问了起来。
常震伸手一招,那狱卒竟身不由主的向常震飞去,最后脖子居然被常震捏在手里。狱卒发现浑身不能动,顿时脸色吓得惨白,不敢说话。
其它狱卒见状大惊道:“什么人胆敢在这里撒野?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常震没有回答,而是再次伸手一招,无数雪亮的刀锋突然出现,并且悬在了四面八方——金系法术,悬刀术!
“修士?”所有的狱卒同时惊呼,此时他们才明白常震不是一般人。面对林立的刀锋,诡异的法术,没有人敢再多话。
“昨天有没有一对母女被关进来?”常震喝问道。
“上仙且慢动手,什么母女?”被常震捏着脖子的狱卒吓得浑身发抖,但却不理解常震问的是谁。
“听说她们得罪了麻家少爷。”常震继续问道。
“哦,是那两个人,她们和麻少爷就在牢里,小人与她们不相干呀!”狱卒慌声道。
常震看了眼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戒备着,顿觉为难这些普通人毫无意义。他用了个隐身术,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常震消失掉后,有个狱卒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人,穿得好像是龙袍!”
“龙袍?”所有狱卒都震惊了。他们听说今天新帝即位,可惜职责在身,无法前去观礼。刚刚听人议论说祭天的时候好像出了大乱子,却没想到这里竟会跑来一个穿龙袍的家伙。什么人会穿龙袍?不会真是皇帝吧?皇帝为什么会到这里?
常震用了隐身术后就直接向牢里走去,这牢狱很大,里面的犯人也很多,找到刘绮母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常震有来自异虫的嗅觉,就全然不成问题。他晃动着变成触手的手指,很快就嗅到了刘绮母女的味道,并沿着味道追踪了下去。
很快,他就发现发现苏秀秀正躺在一间牢房里,浑身都是鞭痕,应是刚受过酷刑。不过她的小脸紧绷着,满是不屈的神色,似乎犯着一股倔强劲儿。
这时旁边房间里有个女囚好心地道:“我说小丫头,你的性子别这么犟,你们母女俩的冤案,只是麻少爷想让你们知道厉害,还有回旋的余地。那麻少爷对你们母女两个都有意,只要从了他,就什么苦也不会受了。你们何苦又是骂,又是闹,最终被打成这副样子?那麻少爷已经拿出油锅了,你们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苏秀秀抬起头,坚定地道:“我爸爸是个很厉害的大修士,他会来救我的。”
女囚道:“麻少爷说得不差,就算你爸爸是修士,也不会敢得罪麻家。麻家可是化蛊宗的人,化蛊宗是我们西荒最大的门派,整个灵玉国都是他们的。要是能救你们,他早就来了,不会让你们关在这里挨打。你们死到临头了,还看不清事实吗?”
苏秀秀道:“你不认得我爸爸,所以就会乱猜。爸爸要知道我们的事,一定会来救我和妈妈的。他只是在外面忙,没有回来。秀秀不会哭,不会喊痛,因为秀秀是爸爸的女儿,不会给爸爸丢脸,也不会屈服。就算是死,秀秀也不怕。”
“唉!”那女囚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苏秀秀喃喃道:“爸爸,也许你明年才能回来,到时我和妈妈已经死了。秀秀没福气再叫你爸爸,也没法告诉你我喜欢你,只希望你记得秀秀,记得你曾有过这么一个女儿……”
常震心中一痛,这对母女似乎从来就没过过好日子。本以为在玉京城给他们买了房子和地,并留下了钱,她们生活可以安稳了,没想到离开她们没几天,就又来了祸事。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刘绮长得漂亮,秀秀也是个美人胚子,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而这母女又是不肯随波逐流的人,性子太倔。在迷雾城被叶鄂盯上,那是正道中人的地方,只能受点小排挤,不致于丧命,现在到了化蛊宗的地方,直接一个间谍罪的帽子就扣上来了。
常震本准备去救秀秀,却听到前面另一间牢房里传来了沸油的滋滋声,苏秀秀面色大变,叫道:“妈妈,妈妈……”
常震忙向另一间牢房走去,只见那间牢房的中间架了一个大锅,里面是滚滚的沸油。刘绮手脚戴着镣铐,站在油锅旁,沸腾的油锅油花飞溅,不停地落到她的身上,她却皱紧眉头,一声也不吭。
油锅不远处,一白面青年高坐在这牢房内的一张椅子上,洋洋自得地道:“小娘子,我的耐性虽然好,但是已经到极限了。你不要拿你那个散修丈夫来吓人,就算你丈夫真是散修,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别说是散修,就算是西山派、丹曾书院这样响当当的大派,见到我们化蛊宗也要夹起尾巴。你现在改变主意,做我的小妾还来得及,你丈夫万万不敢反对的。”
刘绮冷声道:“我丈夫让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会永远等他。就算他回不来,我也会等一辈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不用多废话了,此生我都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白面青年点头道:“好,很好。敢挑衅我们麻家的人整个灵玉国还没有过呢。不让你知道点厉害,全灵玉国恐怕都会以为我麻光的巴掌好打。
我已经说过,你的这身细皮嫩肉,要不就属于我,要不就属于油锅,你可千万别说我没给你选的权利,快选吧!”
刘绮望着油锅,悲愤地道:“秀秀,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
苏秀秀在另一间牢房喊道:“妈妈,下油锅就下油锅,秀秀会陪你的,爸爸也早晚会给我们复仇的!”
“好秀秀,不愧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爸爸回来也会为你骄傲的!”刘绮应了一声,然后就闭上眼睛向油锅里跳去!
一道纤丽的身影,就此坠入油锅中!
岂有此理,抢强民女遭到反抗,就要一个冤案扣过来,然后让当事人下油锅,这麻家果然在灵玉国威风得很!常震感到此生从未有过的愤怒。
他怎么会看着刘绮下油锅,马上用起了法术。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撕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不过这并不是刘绮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狱卒们本来都在围观美女下油锅,却没想到这美女纵身一跳,进油锅后竟变成了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坐在一旁的麻光麻少爷!
法术——置换术!
人们不可思议地向麻少爷原来坐的椅子上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怀抱着刘绮,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并用愤怒的眼神望着众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衣着很古怪,上面好像绣的是——龙!
“夫君!”刘绮大喊一声,死死的抱住常震。两人来时一路都以夫妻相称,所以这称呼喊得也格外顺溜。
“让你受苦了。”常震轻声道。
“夫君,你真得来了,我是在做梦吗?”刘绮喜极而泣。她万万没想到常震这个时候能来,因为常震临走的时候说过,他至少要一年后才会回来。
“爸爸,你来了?”苏秀秀在另一间牢房里,隔着墙壁看不到这间牢房内的状况,只得大声地问。
“秀秀,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常震大声回道。
“爸爸,你真的来了,秀秀就知道你会来。每次秀秀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会来的。”秀秀在那边也哭了。这个坚强的女孩挨打的时候始终没哭,现在终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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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2章 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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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麻光麻少爷掉到油锅里,眨眼间肉香四溢,所有的狱卒全都吓傻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位大少可不是一般的人。
麻家世代为化蛊宗灵玉堂办事,现在在堂内的麻家也有二十人之多,其中麻光的祖叔麻杰还是灵宇舵的执事。麻家无修真资质的人在凡俗界也是显赫无比,八位辅政大臣之一的麻秋,就是麻光的亲爷爷,而刑部侍郎麻飞,则是麻光的叔叔。
可横行玉京城的麻光麻少爷,并没有修真资质,也不会法术,没有什么自保的手段。不管他的后台关系再怎么了不起,现在身处油锅之中,谁也救不了他。几个狱卒手忙脚乱的将他捞上来之时,他已经从头到脚都被炸熟了。
好多狱卒还没反应过来常震是怎么出现的,他们当然不知道常震一路用隐身术走到这里,看到刘绮跳油锅才显身。隐身术是练气期第五层才能用的法术,而第五层是大部分散修终生都难以达到的境界。这个档次的法术,普通人更是永远不会懂。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大胆的狱卒高声问道。不过这几个家伙都听到刘绮说她丈夫是修士,所以没等常震回答,他们已经向后退了。麻家的人不怕修士,但普通人怕。玉京城的人都知道修士是有大神通的家伙。
常震道:“我就是你们的皇帝孙伯虎,快快给我滚,不要逼我发怒!”
“皇?……”所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他们仔细向常震身上的衣服看去,发现这果然是件龙袍!
一个狱卒低声道:“修士出现,我等凡人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快躲开叫附近修真宗门来帮忙才对!”
几个狱卒点头称是,转身就逃,很快就逃得无影无踪。远一点儿的狱卒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纷纷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了?”
“有修士劫狱呀!”此语一出,群情大哗,狱卒们纷纷退散。
狱卒们逃了,常震省得麻烦了。他用熔金术退去了刘绮手脚上的镣铐,转身又轰开另一间牢房抱起了苏秀秀。跟她们打了声招呼,便将两人收进蛊袋里,然后继续前行。
想到这灵玉国如此黑暗,不知道天牢里关了多少无辜之人,他索性把所有的牢门一一轰开,并义正严辞地道:“朕今日登基,大赦天下,尔等从今天起就无罪了,以后再莫做奸犯科!”
众犯人见他身穿龙袍,气势嚣张,不管他是不是真皇帝,都一齐跪下来道:“谢皇上恩典!”
看到满牢房里的犯人全部逃窜而出,常震不禁仰天大笑。本来遇刺之后,他胆颤心惊,想偷偷溜回皇宫,以免再生事端。可是看到刘绮母女遇难,他这些天压抑的郁闷之情就憋不住了,索性就闹得大一点儿。
修真之人在别处或许可以横行无忌,但在玉京城却是不行的。这里是化蛊宗灵玉堂的眼皮底下,灵玉国二十一个一级修真门派也有八个在这附近。
就在常震放跑了所有囚犯之后,一道华光降下,一个中年修士出现在天牢门口,并厉声问道:“哪里来的不晓事散修,敢在玉京城撒野?还放走所有囚犯,你不要命了?”
常震看了眼手中血灵大阵的阵旗,只见上面血光浓郁,顿时十分放心。只要血灵大阵能用,结丹期的修士他也可斗上一斗。他没好气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中年修士道:“我乃西山派修士窦敏兴,今日轮值西城区。你今天犯了修真者不该干预凡俗之事的戒条,你可知道?咦,你这身衣服……”
玉京城的日常防务,其实是几个附属门派负责的,灵玉堂的弟子只管检查他们认不认真。所以常震大闹天牢,惹出来的是西山派弟子。
窦敏兴说话比较客气,因为他知道敢杀麻家人的修士,多半是自己不准备要命了。他最讨厌跟不要命的人拼命,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命很不值钱。
“窦敏兴?你跟窦德中是什么关系?”常震问道。
“大胆狂徒,家祖的名讳也是你能提及的?”窦敏兴的脸上隐隐有了怒色,他客气并不代表他好惹。
“你快滚,我饶你一命,让你爷爷爬过来说话!”常震想起那群和尚来后,窦德中跑出来说句大话就逃了,感到很不舒服。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西山派好歹是化蛊宗的附属门派,大家面子上得过得去,他不好对眼前之人立下杀手。
“岂有此理!”窦敏兴手里聚起一团光芒。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修士是第几层修为,但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期第四层,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高手了。就算打不过,他也可以拉全玉京城修真界的人帮忙,而对方却只有一个人。
常震看到对方要动手,马上将血灵大阵的阵旗一挥,准备爆个大招爽爽。反正对方是邪派中人,杀了也算斩妖除魔。而且对方动手,他怎么打都有理。
可就在常震还未及出手之时,远处一道法术飞来,直接将窦敏兴炸上了天。许久之后,他才从天上掉下来。
“想不到这厮竟有高手相帮!”窦敏兴从天上堕下大惊失色。这一击上天入地虽然没让他丧命,却也让他受创非轻。他转过头看对方的高手帮手,顿时就呆了:“爷爷你为什么打我?”
没错,发招打窦敏兴的正是窦德中。窦德中大骂道:“好个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快跪下!”
窦敏兴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爷爷的话,扑腾一声就跪下了。
窦德中又骂道:“笨蛋,不是向我跪,你去跪孙舵主,请他原谅你的不敬之罪!”
凡俗之人称皇帝,修真界的人还是比较喜欢称对方修真门派中的称呼,所以窦德中称常震为孙舵主。
“哪个孙……”窦德中过去就是一个嘴巴打在了窦敏兴身上,继续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连我们灵玉堂的孙舵主都认不出?认不出别的,那身龙袍你还认不出?”
“孙舵主?我说他衣服怎么……”窦敏兴这才反应过来味儿,原来眼前这位就是今天登基的孙伯虎!可是皇帝怎么会跑到天牢大闹,还放跑所有犯人?这不合理呀!
没人管窦敏兴心里怎么想,窦德中打完了孙子,又低声下气地向常震道:“孙舵主见谅,我这犬孙狗眼不识泰山。”
常震冷哼一声,淡淡地道:“窦掌门,刚才我祭天之时,你跑得很快嘛!”
窦德中苦着脸道:“哎哟,这可一定要请孙舵主恕罪,那些和尚一看就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老夫的水平在他们面前跟本不够看。老夫不是怕死,只是怕死了不能报答灵玉堂这些年来给我的大恩……”
常震也知道这老家伙是什么样的货,只得摆了摆手道:“此事就算了,不过我看西山派越来越不像一级门派的样子,你要让门人好好表现一下,不要在年底降级的好。”
“是,老夫知晓了。”窦德中擦了擦汗,看来要准备一件厚礼才能弥补此事了。
常震回到皇宫,龙娇娇抱着他就哭了。常震是对付龙娇娇守贞蛊的希望,她还真怕他有什么闪失。本来血灵大阵失效时她绝望了,没想到常震竟能活着回来,这实在令她喜出望外。
说起刚刚的刺杀,常震只好推说新收的蛊虫神异,吓住了对方才侥幸保住性命。反正那只独角仙已经被那七个和尚见识过了,成不了秘密。
常震问起麻家的事,并说刚刚杀了麻家一人,龙娇娇很不耐地道:“你是作主人的人,杀个连奴才都算不上的东西也算事儿吗?还用问我?麻家都是我们孙家的奴才,如果你讨厌他们,就灭了他们九族算了。”
未及说完,龙娇娇就要带着常震回涵玉谷。常震想到刘绮母女还未有安顿之处,于是推说想看看灵玉国的国事,一会儿再回。
龙娇娇语重心长地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凡俗事务,不要过于费心,修炼才是正途。不过灵玉国的皇帝是你,你想怎么管都无所谓,祖奶奶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切在你。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来修炼。”
见龙娇娇走了,常震随手叫来个太监,问道:“朕的寝宫在哪?”
那太监立即把常震领到一个华美的大殿中,名唤灵明宫。不管灵玉国的皇帝回不回皇宫住,皇宫都要为他们准备好住的地方,这灵明宫就是皇帝的寝宫了。
“不如我的洞府,不过也算不错。”常震见多识广,自然不把这宫殿放在眼里。不过在凡俗界,这已经是宫殿的极限了。
见一群太监、宫女围在身边,常震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手下的人都下去了,并忙常震关上了门。
常震看到殿内没人了,忙打开蛊袋,将刘绮和苏秀秀放了出来。苏秀秀出来后看到周围的环境,立即惊讶地问道:“爸爸,我们这是在哪?好漂亮的房子呀!”
刘绮也小声地问道:“夫君,这是哪里?”
“皇宫。”常震淡淡地道。
苏秀秀眨了眨眼,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爸爸,原来你的衣服真是在皇宫里偷的。我听见你在天牢里自称皇帝,好有趣。那几个坏人好像被你吓住了呢。不过我们躲在这里行吗?”
常震道:“你如果喜欢,以后就住这里。”
苏秀秀道:“爸爸少骗人了,秀秀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刘绮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会来,你要做的事情办完了?”
常震道:“我的事还很麻烦,不过你们不用操心。”
刘绮的神色忽然变得黯然,她低声道:“对不起,夫君,我和秀秀这次又给你惹麻烦了。”
第4033章 你爸爸我是真的皇帝呀
“绮儿,你这是什么话,秀秀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反正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叫又惹麻烦了,再这样讲为夫可就要惩罚你了。”常震笑道。
“夫君请随便罚。”刘绮脸有点发红。
“罚你们脱去衣服,我看看你们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常震道。
刘绮和苏秀秀互相望了望,然后各自娇羞的解开了衣衫。穿着衣服时常震对她们身上的伤势还不太了解,脱时才发现她们浑身都是皮鞭留下的伤口,并且伤口上的血已经干涸,粘连衣服都有点脱不下来。刘绮身上更有无数热油溅过的痕迹,皮肤一大块一大块的都是烫伤。
她们的身体常震都见过,此时也犯不上矫情。见两人伤重,他忙找出一些粉末道:“这是修真之人的玉肤膏,可令皮肤伤势快速痊愈,且不会留下疤痕。你们伤的这么重,还是涂一些比较好。”
常震现在身为灵玉堂少主,身家自然阔气了不少。像灵丹之类的东西不可多得,但其它丹药还是可以随便取的。虽说他自觉用不上这些东西,但总认为带些在身边也无妨。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刘秀赶紧道:“夫君救我两人,已经是天大的麻烦了,我们怎么可以再浪费夫君的仙药。”
常震不悦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这当爸爸的要是连点伤药都不肯给女儿,也太小气了吧?”
苏秀秀高兴地道:“爸爸最好了。”
常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道:“不过用此膏时,须以灵力化开方能涂抹。你两人都不曾修炼,恐怕要我给你们抹才行。呃……要不我还是去请一位女修士给你们抹药吧!”
刘绮不知常震现在在灵玉堂的地位,只道又要给常震添麻烦。她暗想常震在西荒没有相熟识的人,请别人帮忙肯定又是一个人情,更何况常震杀了麻家的人,躲还来不及呢,到哪去找女修帮忙。一念至此,她拉住常震道:“夫君不必麻烦别人,我跟秀秀,你还要需要见外吗?”
“这个……”常震心道虽然不须见外,但两人终究是女子,以前贴身伺候她们是迫不得已,但总这样就有点耍流氓的嫌疑了。
可这时苏秀秀已经用力的扯去了身上最后一件衣衫,结伽的伤口流出了血。她忙爬到常震身前道:“爸爸给我涂药吧。”
“该死,他们居然把你的屁股打成这样,看来我要加点生肌膏才行。”常震忙又拿出了一瓶伤药,为苏秀秀涂抹起来。女孩子家都不介意,他再介意就不厚道了。
“我和娘被关进天牢时,都先打了二十下杀威棒,然后那恶人又把我们绑起来用鞭刑,还说让我们母女一同伺候他就可免死,否则一个都活不成。我和娘一起骂他,他见我们不肯屈服,让我们好好想想,第二天又拿来了油锅……”秀秀说着这几天的经历,每当常震涂抹她伤口时,她都只是停下来咬紧牙,从不喊痛。
刘绮红着脸,用力扯去身上仅存的一件被鲜血粘连的内衣,移到秀秀身边,等待着常震涂药,并低声道:“其实都是我不对,那麻光在街上看到我后,便公然过来摸我的脸,还说我脸嫩。我一时羞恼,就给了他一巴掌。”
常震道:“打得好,有什么不对的。我其实不该那么快把它炸熟的,在这之前应该多让你打两下。”
没多一会儿,常震将玉肤膏和一些生肌膏涂满了两人全身,然后吩咐道:“你们最好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要乱动扯到伤口,饿不饿?我让太监们给你们弄点吃的吧?”
“不用麻烦了,夫君。”刘绮刚说完,肚子却叫了起来。
常震笑道:“你再这样不诚实,夫君可要生气了。”
刘绮有点忧郁地道:“夫君,我听说那麻家很了不起,我们躲在这里,会不会有事?如果很麻烦,你就先逃吧,我和秀秀生死有命……”
常震捏住刘绮的脸道:“又说什么生死有命,我告诉你,秀秀是我女儿,你也是我的亲人,在我没死之前,你们就是我的。”
屡遭大难,刘绮就算是再坚强的性子也忍耐不住,她忽地扑到常震怀里,哭道:“夫君,只要你不嫌弃,绮儿就永远是你的。”
苏秀秀也过来抱住常震道:“秀秀也是爸爸的。”
看到两女痛哭流涕,常震也只得抱住两人道:“好,从此我们是一家人。呃……伤药又得重新涂了……”
重给两女涂抹伤药,苏秀秀忍耐不住好奇低声问道:“爸爸,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常震现在最愁的就是如何在一年内到筑基期,不过这个没法跟别人说。其次就是眼前的三家婚约,还有孙家乱糟糟的事。对于刘绮两人,他也没什么心里防备,所以脱口而出道:“唉,我最近要娶三个夫人……”
“啊?……”刘绮和苏秀秀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常震猛省过来说错话了,但也不好解释,让她们二人知道太多终究不妥,所以只得干笑了两声。
刘绮脑筋飞转,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大家逃难至此无依无靠,常震能到哪里娶三位夫人。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只是人家都要娶三位夫人了,自己这个小妾还没有实名,让她突然生出了浓重的危机感。
刘绮忙道:“夫君,你那三位夫人,会介意你有一个凡人的小妾吗?”
说完这话,刘绮的脸红了起来。一直以来,秀秀都以常震女儿自居,“爸爸”两字叫的很开心。可刘绮跟常震对外虽称夫妻,实际关系却不尴不尬。她心道夫君二字都叫这么久了,只要常震愿意,也弄假成真算了。反正常震帮她的,足够让她用一生来偿还了。
刘绮这话问的如此明显,常震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一二。他知自己与刘绮有过数次亲密接触,在外也以夫妻之名相称,如果不给她一个交待,确实说不过去。他自身虽然朝不保夕,但总算比刘绮母女强些。如果他不护着这对母女,谁来护着她们呢?刘绮要一个名份,又何苦不给呢?
不过想到自己将要迎娶的三位夫人,常震还是苦笑了一下道:“她们的意见无关轻重,只是绮儿,有她们在,我恐怕不能娶你为妻了。”
刘绮一喜,继续问道:“那么夫君会介意多一个再嫁的小妾吗?”
常震随手抚弄了一下刘绮的长发,笑问道:“绮儿,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有丈夫来着,何来再嫁一说?”
刘绮红着脸低下头道:“对不起,绮儿未能在嫁给夫君前守身如玉,贱妾不洁之身……”
常震轻摸着刘绮的脸道:“好了绮儿,此事不要再提,你丈夫只有我一个,男人也只有我一个。从今天起,秀秀就是我的亲女儿。不过做小妾……委屈你了。”
小妾虽然与丈夫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但也算是半个奴婢身份,与真正可被称为妻子的家中夫人地位相差甚远。刘绮不求做夫人,只求做常震的小妾,确实有点委屈,没有女子真愿意做妾。
不过常震接下来要娶的三个夫人,而且都是唐家、龙家、祝家的天之骄女,连他都看不上,嫁过来又有诸多纷争,他不可能给刘绮一个妻子的名份,也不敢给,最多也只能纳她做个小妾。
“不委屈,绮儿只要能跟在夫君身边,就满足了。其实我本意只是和秀秀做夫君的奴婢,报答夫君的大恩,夫君肯收秀秀做女儿,收绮儿做妾,绮儿已经很满足了!”刘绮泪水再度流下。
常震收她做妾,让她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这么多年,她终于觉得有了一个真正的依靠。
常震凑过去,轻吻了一下刘绮。这女人懂事,懂礼,长得漂亮,人又刚强,收她做小妾没什么不知足的。不过就是两人年龄相差大了一些,常震不禁在心中暗想,如果刘绮只知道他比她小了十岁,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时候苏秀秀在旁一脸难过。自从第一次被常震救了之后,常震就是一直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叫常震爸爸,其实更多时候是怀着拉近两人关系的心思。现在常震真收了刘绮为妾,那这个爸爸也就成了真正的爸爸,这怎么能让她不伤心。
“爸爸,秀秀也想让你亲一下。”情绪波动之极,苏秀秀突然提出了一个请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很想让常震亲亲。
“好,秀秀。”常震没当过爸爸,不过总觉得爸爸吻下女儿算不得什么大事,于是轻吻了苏秀秀一下。
“爸爸,请你照顾好妈妈,妈妈是最好的人了。还有,秀秀爱你……”苏秀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大团心事脱口而出。
“好了,秀秀别激动,爸爸只要还活着,就会照顾好你和绮儿,绮儿你也别哭了,会扯开伤口的。”
又过了一会儿,常震道:“秀秀,你改姓孙好不好?”
苏秀秀看了刘绮一眼,没有问答。
刘绮道:“这孩子,爸爸让你做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相公,秀秀不是该姓常吗?”
苏秀秀忙点头道:“秀秀跟爸爸的姓。”
常震想了想道:“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孙秀秀,十岁,从小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绮儿,你我十一年前就相遇了,此后便有了秀秀……”
常震现在的身份是孙伯虎。孙伯虎现年二十五岁,十三年离家出走,以他小少爷的身份,有个十岁的女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世家子弟懂事早,一般有第一个儿女都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
虽然搞不清楚常震为什么这么吩咐,但刘绮母女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于是苏秀秀,从此变成了孙秀秀。
嘱咐完了母女两人,常震笑道:“该吃饭了,我让人准备点饭菜来。”
常震知道那些太监宫女虽然按照他的吩咐退了出去,但其实都在殿外候着,不敢远离。他高声道:“外面有人吗?”
一个太监的声音立即道:“奴婢们恭候在外,皇上有何吩咐?”
常震道:“给朕准备膳食。”
“是!”
孙秀秀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才知道这间大房子的外面有人。刘绮也是受惊非轻,并疑惑地问道:“夫君,你还真在这里假扮皇帝了?听说这里皇帝,是修真家族的人,你小心些……”
常震笑道:“我现在就是这里的皇帝,没什么假扮不假扮的,你们不用担心。”
“唉?……爸爸你别逗秀秀。”孙秀秀当然不敢相信。
这时门外的太监道:“皇上,膳食已经备好,请问是否现在用餐?”
常震道:“可以。”
“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了。无数大监宫女,拿着大盘小罐,走了进来。
苏秀秀和刘绮的脸顿时红了,刘绮还好一些,苏秀秀却是急叫道:“爸爸你别让他们进来,我和妈妈还没有穿衣服……”
“都是太监,不妨事的吧?”常震道。
“不要,夫君。”刘绮也哀求了起来。
那些太监没想到殿内除常震外还有别人,微微有点惊讶。不过修真者当皇帝,什么事都不奇怪,有个皇帝还曾在眨眼之间把卧室变成了虫窝,并将整个皇宫内的人都吞了大半。所以对于皇宫中的怪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好吧,你们把吃的放在门口吧,不要走进来了。”常震吩咐道。
“是!”众人应了一声,不过这顿饭,他们准备了一百多个菜,就算放门口,也放了好半天。
将灵明宫的门关好,有些太监就开始暗地里寻思,房中突然多出了女人,没穿衣服,还叫爸爸,皇上玩得这是什么游戏呢?这才登基第一天,灵玉国果然是一个昏君辈出的国度呀。不过圣人的事,不可跟外人道也,以免被诛九族。皇上愿玩什么游戏,都是他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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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4章 就诛他九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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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真是皇帝?”孙秀秀看到刚刚的场面,突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刘绮也略带惶恐地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常震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只得道:“目前没人来当皇帝,所以我就出来随便当当。”
“随便当当?皇帝也能随便当?”孙秀秀震惊中。
“有的时候是可以的。”常震道,“我其实不总在这里,还另有要事要办。我现在是化蛊宗灵玉堂的人,本名孙伯虎,不过化蛊宗是修士的地方,你们两个不宜去,以后还是住在这里为好,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刘绮不安地道:“夫君,我听说那被你扔进油锅的麻少爷,他们家就是大官,我们在住在这里,不会见到他们吧?”
常震道:“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那姓麻的把你们伤成这样,我明天就诛他们九族,给你们出口气。”
“啊?”刘绮和孙秀秀一起睁大眼睛,刘绮道:“夫君,听说他们家有很多厉害的大修士,你不可惹他们呀!”
常震道:“现在不是我惹他们,而是他们惹我。他们家的修士,只是他们自吹而已,算不得什么东西。我问过太监们了,在灵玉国冒犯公主是可以诛九族的,所以我杀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公主?他们怎么会冒犯公主?”孙秀秀眨了眨眼。
常震笑道:“秀秀,你是我女儿,不是公主吗?麻家作恶多端,被诛九族是好事,我以此为借口一次将他们砍个干净,整个灵玉国都清爽了。”
“秀秀怎么可能是公主呢?”孙秀秀一脸迷糊。
常震把太监们端来的饭菜,捡好的端到床上来给刘绮两人吃。刘绮两人想到常震成了皇帝,都惶恐的不敢吃。常震笑道:“看来你们还是想我喂你们了。”
吃完饭,常震叫刘绮两人躺好,并给两个盖了个毯子,这才再次把太监们叫进来收拾剩余的饭菜。
太监们收拾饭菜时,常震叫过那个管事的太监问道:“跟我说一下宫中的情况。”
那太监立即道:“皇上,由于先帝不居此处多年,所以如今的皇宫里只保持着最基本的编制,太监二千人,宫女三千人,其余人员一概没有。皇上如想在此小居,我这就招集宫女们让皇上见见,看看有没有皇上可心的。”
常震皱眉道:“先帝都不居此处,这里还有三千宫女?”
太监道:“没错,皇上可能不太清楚宫廷的规矩。我们灵玉国女子在十五岁之前统统不得嫁人,而宫廷每年都会在所有十五岁女子中简选最美貌的三百人进入宫中。如果到二十五岁,她们还未曾被皇上临幸,就将放归家中,不耽误她们嫁人。
先帝十多年未来宫中,也未曾临幸过宫中任何女子,所以宫中的三千人都是处子。在这种情况下,她们都会在宫中停留十年然后离去。如今宫中从十五岁到二十四岁的宫女各三百人,加在一起正好有三千人。
皇上您今天是把她们三千人都叫来,挨个挑挑让哪个侍寝,还是捡个年龄段的,我单独把她们召进来让您选?如果皇上觉得麻烦,宫中也有每个美人的画册,不过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看画,而是直接看人的。”
“都先不用了。”常震吩咐道,“如果我想给别人封官,是怎么个封法?”
太监道:“宫中的基本官位是这样的,**之主自然是皇后了,与皇上您同样尊崇。
皇后之下,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各一人,也就是皇上您的四位夫人,她们是正一品官,与外面八位辅政大臣中前四位的品级是一样的。
其次是九嫔,就是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九人,都是正二品官,与三省令、六部尚书同一品级。
九嫔之下,是二十七世妇。世妇分为三等,第一等是九位婕妤,正三品官,然后是九位美人,正四品官,接着是九位才人,正五品官。她们相当于各州府首宰,封疆大吏。
再往下,则是八十一御妻。八十一御妻分别是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采女二十七人,正八品。御妻相当于郡县之长,能得此位,也足以光耀家门了。
至于九品的职位,只用于宫中管事所任,算不得您的妻子。目前宫中有职在身的也只有维持宫中秩序的九品管事,其余从皇后到采女,均未有人任职,只等皇上圣裁。当然,皇上如果觉得官位不合理,也可随意调整,只要调整后作圣旨布告天下即可。”
常震被他说的一愣,原来当皇帝老婆是可以娶得如此之多,而且每个都相当于朝中大官。他暗忖只要认定孙秀秀是他的女儿,封个公主不成问题,不过给刘绮封个什么官,就有点麻烦了。太大的官他不敢封,太小的官他又觉得拿不出手。
“你的意思是说,我想封别人当什么官都可以了?”常震又向那太监问道。
那太监忙道:“道理虽是如此,不过陛下是修真界的人,想来是要与其它家族联姻的,您联姻的对象,也会是世俗界的皇后。所以陛下若未大婚,不宜给**凡俗之人太高的官位,显得皇上您心有所爱,引得联姻家族不满。其实就算凡人当皇帝,有些事也需要与皇后商量着办。”
常震很郁闷地道:“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一点儿。”
太监道:“一后、四妃、九嫔的任命,都要昭告天下,所以小人认为您不宜在大婚前示私爱于他人。若皇上有了皇后,自然无妨。至于其它职位,一切但凭皇上圣裁。”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我最高只能任命……什么来着?”
太监道:“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一切尽听皇上安排。皇上您的自称……”
“朕知道了。”常震点点头,并在官中挑了个大的道:“绮儿,你不如在宫中暂且当个婕妤如何?”
刘绮和女儿躲在常震给她们盖的毯子下面,看着太监们来往忙碌,正羞着呢,听到常震的话忙道:“夫……皇上,绮儿做个宫女就好,哪做得了大官。”
常震又问太监道:“宫中有比三品官更大的人吗?”
太监忙道:“皇上,目前宫中最高的官就是九品,三品官,就连朝中都不多。”
“好,那就这么定了,三品官在这宫中应该没人敢欺负你了。”常震点点头,“传朕圣旨,封朕长女孙秀秀为灵秀公主,公主之母刘绮为婕妤。还有,麻家之子麻光,冒犯公主,及朕之婕妤,按本国律令,九族抄斩!”
“啊?”那太监吓得一抖,跪在地上,“麻家?请皇上三思呀!”
常震不悦道:“朕说斩就斩,有什么好三思的?”
那太监只得道:“小人遵旨。”
第二天,麻家九族被诛,满朝文武诚惶诚恐。常震称帝第二天,就以血腥的手段让大家都知道了这位新皇帝很冲动,很不好惹。与此同时,麻家在灵玉堂的子弟全都被杀,也让所有堂中之人都知道了这位舵主不可侵犯。
“就这么把麻家灭了,还真没有斩妖除魔的爽快感呢。”常震心里想着。在邪派中混,就要立威,让人人都怕你,这是龙娇娇告诉他的道理。他虽然不太认可这个道理,不过照着做些事也妨,杀邪魔歪道全家这种事可不会让他感到愧疚。
麻家九族被诛之时,常震已经回到了涵玉谷。柳家姐妹早被常震交给了龙娇娇,此刻回谷,他第一时间就去看她们怎么样了。
“主人!”两姐妹躺在床上,面色蜡黄,见到常震,便一齐叫了起来。
常震看到她们如此憔悴,忙道:“快躺着,别乱动。”
龙娇娇在旁道:“她们两个伤的很重,动都不能动,恐怕要修养几个月才能好。我们堂里筑基期高手再没有了,找练气期弟子保护你恐怕用途不大,挡不住有心人。以后就由祖奶奶亲自贴身保护你吧。”
常震听了这话急道:“祖奶奶事情那么多,怎么可以劳烦您。我以后除了修炼也没有别的事,一直在洞府内呆着就好。”
龙娇娇道:“那也行。不过你若出门,一定要通知我,没事千万不可独自行事。还有,你的琳琅福地温泉多,她们两个的伤适合在温泉中修养,就让她们两个继续住在你那里,你看如何?”
常震道:“当然没问题。”
聊了一会儿,龙娇娇又问起那个独角仙的事。她回来后问过齐放,知道那独角仙祝家的中巫都搞不定,所以对常震能驯服这样一只神魂强大的蛊虫十分不解。常震只好说自己神魂天生就强大,所以就想驯这独角仙试试,没想到真成功了。
“你的神魂难道比中巫还要强大?”龙娇娇若有所思的望着常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到万灵司当个中巫。”
第4035章 目标万灵司
“反正我的神魂力量比常人要强一点,能驯服那只独角仙,可能是运气好吧。”常震笑了笑。独角仙都被驯服了,他想不承认神魂强大也不行。
龙娇娇道:“天生神魂强大的人,在化蛊宗被称为天巫,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不过有史记载的天巫,都只是初巫,达到中巫水平的还没有,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一个奇人。”
顿了一顿,龙娇娇又道:“伯虎,以前我跟你说过,化蛊宗掌门、长老之下,八个护法分执八司,管理宗门内外事务,再之下,才是各地的三十四个分堂。八司分别是青龙司、白虎司、朱雀司、玄武司、十方司、百宝司、千法司、万灵司。
在修真世家兴起之前,化蛊宗的历任堂主都是有八司中表现优异的内门弟子担当。现在十三个堂分别由十三世家把持,但旧有的规矩没有变。你若想继承孙家的家业,就要成为内门弟子,然后在八司之内混上一段时间,并且修为达到筑基期,才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灵玉堂堂主。
八司之中,最为特殊的就是万灵司,这一司专管驯养稀有蛊虫。神魂强大的蛊,将在这一司中被大巫、中巫驯服,然后再交给宗门内的高手使用。如果你真有中巫天赋,在成为内门弟子后,加入万灵司最好不过了。
化蛊宗虽然以蛊为名,但真正有能力驯服强大蛊物的中巫、大巫却很少。目前万灵司大巫只有一人,中巫也只有七人,万灵司之外,只有祝家的繁花堂和安家的永安堂有一位中巫。我们灵玉堂,无非只有齐放一个初巫。
可以说,能成为中巫的人比结丹期高手还稀少,所以万灵司中巫的待遇非同一般,每年都有不错的奖励,远非普通内门弟子可比。如果你每年的奖励都选要一颗灵丹,那么不消五年,就会再有五颗灵丹,你的修为就将更进一步。”
常震道:“祖nǎinǎi的意思是宗门大选完后,我成了内门弟子,就加入万灵司?”
“不错。”龙娇娇点点头,“你要想达到筑基期,就需要大量的灵丹助涨修为,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尽量多得灵丹。
而且万灵司现在是冯宾广冯护法负责。冯家是宓留堂的修真家族,冯宾广的野心就是想让冯家成为一个真正的世家,独霸宓留堂。不过既有的世家们可不希望多出一个世家来,所以他的野心很难实现,他与其它家族的关系也因此不好。
我们只要向他表明支持冯家成为世家,冯宾广一定会非常高兴。既然你活着,就可以让他获得五大宗家之一的孙家支持,他肯定不会害你,还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我原本就希望你能加入万灵司,如果你能成为中巫,就更好了。”
常震觉得依靠成为中巫后每年发的那一粒灵丹,黄瓜菜都凉了,不过他还是点头道:“孩儿谨记祖nǎinǎi的教诲。”
龙娇娇又道:“再说说当时寂禅寺的人行刺你的细节吧,我感觉到血灵大阵在失效前发动了一次,你莫非事先发现了敌情?”
常震不愿多谈那时的事情,以防言语中露出破绽。不过杀掉南宫平的事还是可以跟龙娇娇分享一下的,毕竟南宫家吃了那么大的亏,让龙娇娇早点知道也好有个应对。
常震道:“说起那一击,当时我正巧发现南宫平、屠寒勇和几个猥琐的家伙,化装成商贩躲在人群里,似乎想对我不利,于是就先下手了。”
“哦?”龙娇娇秀眉一展,“他们那么不小心,化装了都能被你发现?”
常震道:“我也只凑巧发现,实在是运气很好。而且血灵大阵真的很厉害,一击之下,他们全死了。”
“哈哈哈哈。”龙娇娇笑得花枝招展,“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们也太倒霉了吧?南宫平可是南宫家这一代最出sè的高手,如果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太冤了。你确定杀的是他们两个?”
“应该是他们。”常震见龙娇娇不信,于是拿出装着奇怪女人的蛊袋道:“说起来,我在他们的蛊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似乎中了什么毒,一直昏迷不醒,我还未来得及查看她情况。祖nǎinǎi可以问问她,是不是被南宫平他们捉住的。”
说着,常震将那个蛊袋交给了龙娇娇。
龙娇娇手一挥,一个没穿衣服,浑身被绑着的女人就从蛊袋中抖了出来。她长得很漂亮,但脸上的表情很迷茫,小嘴被堵着,身子无意识地乱扭着。
龙娇娇发出了一声惊呼。继而又大笑着问道:“伯虎,她身上的绳结是你绑的?很不错嘛。”
常震尴尬地道:“这可不是我绑的,我发现她时她就是这样,嗯,她的姿式确实有点不雅……”
“啪!”龙娇娇用力拍在那被绑女子裸露在外的臀部上,然后赞道:“呵,还真有弹xìng。”
“呜。”那女人猛然被打,不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响,可是小嘴被堵着,这声响只能压在了嗓子里,化为一声闷哼。
龙娇娇又打了一下,还嫌不过瘾,于是道:“伯虎,你也来拍拍。”
常震擦了擦汗,不过邪道中人不可能这点胆量也没有,所以他还是走向前去,听从了龙娇娇的吩咐。
手感确实不错。
龙娇娇问道:“这个蛊袋是南宫平的?”
常震道:“反正是那群人的,到底是哪个我也分辨不清了。”
龙娇娇脸上满是窃喜之情,点头道:“错不了,一定是南宫平。没想到那个南宫平看起来道貌岸然,竟然和他老婆在玩这种游戏呢。”
“他老婆?”常震微微一怔。
“没错,这就是南宫平的老婆丁晴诗,漂亮吧?哈哈,如果南宫平不把她弄成这样子,你肯定抓不到她,她可是筑基期的修士呢,比你祖nǎinǎi恐怕还要厉害。但她现在中的毒,应该是百rì癫狂,恐怕三个月里都会处于发情状态,这两个家伙玩得还真大呢。”
“把自己老婆捆绑成这个样子,喂了毒装在蛊物袋里,这也叫玩?”常震一头雾水。他本以为这是南宫平他们强抢的民女呢,没想到竟是他老婆。还好常震没胡乱救,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娇娇看到常震的表情古怪,于是笑道:“看来我的伯虎还太清纯呢,还不懂这些。好好修炼,等你到了筑基期,祖nǎinǎi也陪你玩类似的游戏好不好?”
“陪我玩?你是要被绑,还是要被喂毒?”常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龙娇娇的话。
龙娇娇悄悄地凑到常震耳边道:“害羞什么,等你到了筑基期,驯服了我体内的守贞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常震忙道:“我肯定不会如此对待您的。”
龙娇娇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们合欢宗怎么可以弄这些肤浅的玩法,等有空祖nǎinǎi教你些更高深的绑法,还有几样chūn毒,花样比这多多了。”
常震:“……”
龙娇娇大肆地在丁晴诗的身上折腾了一会儿,并再问了常震一遍经过,然后笑道:“看来你说的不差,南宫平确实死了,否则他老婆也不可能以这种姿态被你抓住。哈哈哈,这贱人到我手里,开心死我了。”
常震问道:“姑姑和她有仇?”
“那是当然。”龙娇娇的玉手在那女人身上滑动着,“你可知道,灵根越少的人,漂亮的越多?双灵根的人,几乎没有丑。”
常震想了一下道:“好像真是这样的。”
龙娇娇道:“这其中的原理我不知道,但修真之人多是男的帅,女的漂亮。在南境的紫微殿里,还一直流传着一个习俗,就是年轻的男弟子给年轻的女弟子按长相排榜,名唤百花榜,而年轻女弟子也会为年轻的男弟子排榜,名唤百草榜。”
“有这种事?”常震还是第一次听说。
龙娇娇道:“确实如此。不过现在紫微殿的习俗,也渐渐流传到化蛊宗里来了,化蛊宗很多浑人,也开始喜欢给宗里的年轻女人按长相排名,二十年前,我初到化蛊宗时,就正好被排了进去。你猜猜,我排的是第几?”
常震想都不想便道:“祖nǎinǎi国sè天香,肯定第一非你莫属了。”
第4036章 往事如烟
“你少奉承我了。你说,我和这个女人谁更漂亮?”龙娇娇将脸贴近常震,呵气如兰,那一双如水的眸子里全都是妩媚的笑意。然后她又轻轻拍了一下那个被绑成奇怪姿势的女人,示意常震看清楚她的脸。
常震发现两人都很漂亮,要分个高低可不容易。不过这个时候的答案显而易见。他端详了一会儿龙娇娇,又那个女人几眼,最后道:“虽然她长得不错,但起祖nǎinǎi来还是差上半筹。”
听到常震这话,龙娇娇明知是谎言也很开心。她轻轻的将肩头依在常震的怀里,用肩膀摩擦着他的胸膛道:“可惜化蛊宗的人并不都跟你一样有品味,当年她们排什么美人榜,只给我排在第三位,而这个女人,却是第二。”
常震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虽然看望完柳家姐妹后,两人就躲到密室中交谈,身边只有一个疯癫状态的丁晴诗。不过龙娇娇凑得如此之近,明显是在勾引他,还是让他有点紧张。
常震暗想自己身为合欢宗的传人,如果放不开,岂不是又要被眼前的便宜姑姑兼祖nǎinǎi笑话了。他把心一横,两手一上一下抓住了龙娇娇身上突起的地方,用力的搓捏起来。
龙娇娇却是呻吟了两声后,将身子一扭,就脱出了他的掌控,然后笑吟吟地道:“我们别玩火了,我身中守贞蛊,你yīn阳诀也未到练气巅峰,谁都不能真把谁怎么样,越弄只会越渴。”
“是你先玩火的好不好?”常震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你不让我碰,我回去找月儿,她比你好多了。”
悻悻收回了手,常震开始为龙娇娇鸣不平:“这些化蛊宗的庸人真是不会看人,居然将祖nǎinǎi排到第三,这太过份了。我看你排第一,这女人排第二,原来的第一就不用排了。”
龙娇娇道:“你这话说出去,小心有人掌你的嘴呢。”
“怎么了?第一的那个人很有来头吗?”常震问道。
龙娇娇笑道:“她就是你的丈母娘呀!”
“丈母娘?哪个?”常震有点混乱。
“差点忘了你丈母娘很多呢。就是唐珊儿她娘,董晨。”龙娇娇又向常震靠过来,“唉,当年我不服她们两个排在我前面,现在唐珊儿和南宫盈又被排在了新一代的第二位和第三位,连次序都没有变,若不是龙家出来个龙傲霜,还真没人能压得住她们的风头。我的女儿蝶兰和蝶菊却连榜都没上。”
“那是他们瞎了眼,我看两位姑nǎinǎi国sè天香,不比唐珊儿差。至于那个南宫盈,我倒是没见过。南宫平的儿子吗?”
龙娇娇微笑道:“这女人嫁给南宫平后生了一对龙凤胎,男的叫南宫胜,女的叫南宫盈,都跟他们爹娘一样是双灵根的天才。上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这两个浪货生的孩子都是天才,而我的两个女儿却都很普通。伯虎,你以后见到他们兄妹要小心点,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南宫平是你杀的,但终究是死在我们的玉京城里。”
常震笑道:“不管南宫平死没死,我们见到南宫家的人都要小心吧?”
“这倒也是。”龙娇娇慵懒的伸了下腰,然后道:“我送你和惜惜、依依回洞府吧,这女人就留在我这里,我要好好的玩玩她。反正南宫平死了,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没人知道她在我这里。”
接下来常震和柳惜惜、柳依依回到了琳琅福地。两姐妹伤得很重,动都不能动,常震笑道这次换她们当主人了。不过她们不能动倒是方便了常震,将她们扔在一个温泉里泡着,常震就到了另一个温泉中和沈明月自在的戏水,不用再担心被她们看到。
练功法、练法术,学习蛊毒术,给沈明月温养,整理记忆碎片,一恍十多天又过去了,常震除了藏经阁和福地之外,就再也没去过其它地方。
常震功法难,没有灵丹相助可以说是毫无进境,法术他也学得不多。可对于蛊术方面,他却有惊人的天赋,不但灵魂控制方便的技巧学得超快,另一类的蛊虫身体改造的知识,也总是一看就通。
不过对蛊术了解的越是深刻,他越知道自己异虫变身的可怕。他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成就了灵明之体,仍不能杜绝全完妖化成异虫的危险,只有成为了半仙之体才可算真正的安全。
“好头痛呀!”常震合上了一本书,叹了口气。这次他看的这本书里讲叙了一种可以让蛊的骨头变得很软的方法,常震虽然觉得用途不大,但可以在沈明月身上试试,想想师父身体变得真正柔软无骨,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常震返回琳琅福地的温泉之中,把泡了一天的柳家姐妹从池中抱出擦干,放在床上,并喂了她们一点东西吃,然后又回到温泉里,洗起了澡。让沈明月变chéng rén形温养的同时,他用起今天学到的柔骨蛊术,没多一会儿怀中的美人就成了软软的一团,十分有趣。
“好玩吗,月儿?”常震拥吻着她,轻轻问道。
“好玩。”沈明月应了一声,然后伸出小舌头甜常震,并说道:“主人把我变软了。”
“喜欢主人吗?”
“喜欢。”
“主人也喜欢你。”常震拥着沈明月,恍惚中忘了时间。
常震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他总无法控制的亲吻沈明月,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处,还蛊惑她永远听他的话。他有的时候会很自责,自责到彻夜无法入睡,因为他不应该对师父如此。不过到了第二天,他就又恢复了原状,继续进行着对沈明月的侵犯。
这天晚上他又轻轻的把沈明月拥在怀里,开始整理她的记忆。在常震不断的努力下,沈明月记忆中有关诱香蚺的内容越来越少,剩下她自己的记忆越来越多。常震整理她记忆的同时,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看她记忆里的内容,很想了解她的一切。
终于在这一天,常震把沈明月的记忆全部整理完毕,排列整齐。他相信他已经消除了诱香蚺对她的所有影响,只要再让她回忆起过去的事,她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可常震忽然感到沈明月的记忆中好像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随着他看沈明月记忆越多,越深刻。常震虽说没有刻意地去看她所有的记忆,但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她的记忆看了大半,这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略一思考,常震便知道少了什么东西了,那就是有关别的男人的记忆。常震翻捡沈明月记忆这么久,一直担心的就是看到沈明月和别的男人亲热的记忆,不过虽然不想看到,但他总忍不住去翻捡、寻找,渴望了解沈明月最心底的**。可是无论他如何刻意去找,却根本找不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是有丈夫的,她还跟龙前辈生了五个女儿,怎么会记忆中从未有过跟男人在一起的情况?
想到此,常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绮念,开始了细细的搜寻。虽然知道这样翻查别人的**很不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许久之后,常震终于找到了事情的原委,那就是沈明月跟本没有过其它男人!
沈明月父母是云梦泽下面一个小宗门的人,自从沈明月独一无二的天灵根资质被发现后,她就立即被接到了云梦泽,一心修炼,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从小,沈明月就被教育要好好修炼,而她本人也按照师门要求,一心向道,只知修炼。她的进境一rì千里,让所有人都吃惊,但她本人却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可有一天,突然发现了一件令她很讨厌的事情,那就是她被逼婚了。宗门的师长们希望她嫁人,并留存后代。结婚生子,这是自修真家族繁荣以来一条不成规矩的规矩。在云梦泽,每个修士都会被要求至少生一个孩子。
嫁人的事,沈明月并不抵触,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只知道修炼,所以总觉得嫁谁都无所谓。可是她知道女修一旦怀孕生子,就将中断修炼,因为气海中的天地元气将会用来哺育新生命。而女修生产的过程中,更是可能会降低修为,历来因为生孩子而修为下跌的例子数不胜数。
沈明月一心向道,自然不想因为这种事耽误修为,所以她不想嫁人。可是来自师门的层层压力,一定要逼她嫁人生子。
沈明月越推脱,师门的压力就越大,她渐渐烦不胜烦,却有无可奈何。就在这时,解舟侠找上了她,并说可以让她在不耽误修炼、不降低修为的情况下生子。
被宗门逼得走投无路,沈明月一听解舟侠说有这样的好事,当即允诺嫁给他。反正在沈明月眼里,嫁给谁都没什么大区别,如果能不耽误修炼,那解舟侠就是最好的人选。而且嫁给解舟侠,可以让宗门那些逼婚的长辈算盘落空,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这个选择。
新婚之夜,两人并没有同房,解舟侠请来了一个老者。
老者拿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肉球,声称这东西叫孕母,可以代替母亲怀孕。只要父母的jīng血,在孕母内结合,便可以孕育出下一代。
年轻的沈明月并没有想太多,而是相信了老者的话,于是老者让那个孕母伸出了一个管子,插进了沈明月的脐部,并说要抽她jīng血,化育胎儿。
此后的rì子里,沈明月就肚脐上插着这个孕母中伸出管子,继续在她所居的洞府修炼。解舟侠没再出现,倒是老者每天都会来,察看沈明月的情况。孕母越涨越大,老者也越来越高兴。
沈明月一直以为老者是像解舟侠介绍的那样,是位身怀奇术的散修,修为不高,所以也没有加以提防,直到有一天老者露出獠牙,在沈明月身上下蛊,她才知道这家伙不是散修,而是邪修!
被下了蛊后,沈明月并没有甘于被控制,而是一直想办法反击。终于在孕母足月,产出胎儿之际,老者一时大意,被她抓住了机会。沈明月马上通知宗门,云梦泽派才知知道万峰山上混进了间细!
老者自知事情败露,马上和他的手下分头逃跑,随后一番恶战打响,这群间细的能力强到整个云梦泽都为之震惊。沈明月不知道孕母产了几个婴儿,只知道云梦泽的人在恶战之后追回了两个。
随后,解舟侠遭到宗门审问。沈明月终于明白他从一开始就被下了蛊,一直被邪道中人指使,欺骗沈明月。看在解舟侠所做的一切也是身不由己的份上,沈明月最终原谅了他,不过却也没在理他。
看过沈明月这段记忆,再联系龙奇蟠所说的话,常震明白了姐姐是沈明月的女儿,但不是沈明月生的,而是孕母中孕育而出的。孕母中应该还有另一个男人jīng血,不过不是解舟侠的,而是龙奇蟠的。但不论是龙奇蟠,还是解舟侠,都不曾碰过沈明月的身体,碰过她身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常震。
第4037章 继续回忆杀
看完了沈明月的那一段记忆,常震又忍不住翻看她的其它记忆,他很想了解师父的全部,这种渴望压倒了他所有的理智。
常震越翻看师父的记忆,越感到真实的师父与他想象中的师父完全不同。以前在他的印象里,师父是令人敬仰的长辈,是很厉害的结丹期大修士,没有任何缺点,可以说是完美的化身。可是看过她全部的记忆后,他发现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单纯。
被邪道中人下蛊之后,沈明月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挫败。虽说下蛊的龙奇蟠死了,但那控魂蛊仍会不时的发作,让她十分难受。虽说这蛊自动发作时并不致命,但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她本来就是个文静的女孩,不喜理人,时不时发作的蛊让她变得更加难以接近,在大家眼中,她都是个怪人。
可能当时还太年轻的缘故,不知什么是母爱,沈明月对追回来的两个女儿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也不想花费太多jīng力在她们身上,只想着自身的修炼。
想到自己被逼婚时的情景,沈明月又怕这两个女儿以后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于是就将她们送给了另外两个不比云梦泽逊sè的大派抚养,并让对方承诺不会干涉女儿私事。这样一来,她们都有了好的前程,自己也可以一心修炼,不被牵扯jīng力。
女儿送出,沈明月再无牵挂。虽然神魂内的控魂蛊总是影响她,但她的修炼速度仍是出乎寻常的快。二十岁时,她结丹了,整个修真界都震惊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修炼的速度很快,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双灵根的天才修士,一百个中也只能有一个达到结丹期,并且到达结丹期时至少也会二百多岁,而沈明月却仅仅二十岁就已经结丹!
沈明月出人意料的结丹速度,让掌门人叶仙鹰对她的态度大为改观,他许她自立一峰,并给她峰主之职。此后沈明月下山过几次,每次都无比风光,以大神通除魔卫道,并收了几个徒弟,有了些结丹期大修士的风范。
不过,她心里始终不觉得结丹后的人生与以前有什么不同,收的徒弟她懒得管,都交给了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解舟侠,岚星峰上的诸事也是一样。她的人生仍是简单的修炼,修炼,没有其它。
常震发现沈明月的前半生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绝佳的天资让所有同门都对她敬而远之,就连师门前辈们也很快被她抛在后面。名义上的丈夫从未走近她的视线,两个女儿也在出生后就被送走离开。她就像盛开在山顶的雪莲,孤高,孤独,不近人情。
很快,常震又在她的记忆中看到了自己。如果说沈明月心中有什么人可称得上重要的话,那就是常震和常雨了。这两个孩子几乎是她心中除了修炼之外的一切。
那一天,沈明月发现自己可能还有一个女儿流落民间,立即赶了去。在长街的角落,她看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长得十分像自己,她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女儿。
沈明月哭了,以前送走两个女儿的时候,她们还太小,沈明月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此时看到眼前这个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心中从未被激发的母爱竟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望着常雨褴褛的衣衫,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她,切莫让她再这么可怜。
她走近常雨,想把她带回云梦泽,不让她继续在这受罪。可常雨却不明白沈明月接近她要干什么,慌张的向后退着,眼中有点紧张。因为常震偷钱总喜欢挑女人下手,所以有女人找上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常雨后退的时候,另外一个小乞丐跳了出来,挡在了沈明月的身前,将常雨护在身后。沈明月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小乞丐以为自己要伤害女儿,所以来护着她。
一个小孩子护住另一个小孩子实在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过沈明月可不会跟小孩子解释什么,所以她随手一指,将旁边的一个大石块用法术轰碎。这虽是普通的小法术,却足以吓跑任何小孩了。
“你躲开,否则我就杀了你。”沈明月淡淡地道,她此刻只想领回女儿。
这个拦住沈明月的小乞丐男孩就是常震,他以为沈明月是前几天哪位被偷过的失主,找上门来了,所以当先护住姐姐。偷钱的事,姐姐是不干的,顶多帮他打下掩护,如果让姐姐替他挨了打,那就太冤了。
一见沈明月用了法术,常震吓得脸sè惨白,眼前这位明显是惹不起的主儿。不过他仍保持着护住常雨的姿势,并回头轻声道:“姐姐快跑,回家等我,我拦着她。”
沈明月忽地笑了,这个小孩太天真了点。就凭他这点本事,能护得住谁?她伸手用了个隔空取物,就将常雨抱了过来,也不管她身上脏不脏。
见姐姐被抓去了,常震立即扑上道:“你放开我姐姐,你放开我姐姐!”
沈明月对街上的其它小乞丐没兴趣,只找到女儿就好。她冷冷地道:“滚开,再不滚开你的脑袋就会像刚才那块石头一样。”
“你放了我姐姐,我就立即滚。”常震眨着眼睛,仍是不肯后退。
“这是你自找的。”沈明月将手伸向常震,做势要打他的脑袋,常震见状没有没躲,反而一矮身子向她身上撞去。
这点小把戏自然难不住沈明月,她轻轻一指就点在了常震身上,常震毫无反抗地倒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沈明月当然不会伤常震xìng命,她只是用了一个小昏睡术,让他不要妨碍自己和女儿在一起。
怀里的常雨看到常震倒地,立即剧烈挣扎起来。沈明月没管女儿的挣扎,径自把她带回了云梦泽,给她好衣服,给她好吃的,并告诉她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然而沈明月没想到常雨又哭又闹,坚决不肯留在山上。她嗓子有伤,无法说话,只能比比划划的表达心中的不满。无论沈明月怎样对她,她都从未给过沈明月好脸sè看。除此之外她还不停的往山下跑,沈明月抓都抓不回来。
“你到底要怎样?”沈明月实在搞不懂这个女儿到底在想什么。给她好吃的,好穿的,让她不用当乞丐了,她反倒闹个不停。
常雨伸出两手比划着,怒目瞪着沈明月。沈明月静静地看她比划了很久,才猜出来了一点儿她的想法。常雨临走时看到常震倒地,还以为他被杀了,所以把沈明月当成了仇人。仇人给她的东西,她自然不要,仇人的地方,她也不住。
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沈明月哭笑不得。她跟常雨说常震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然而常雨虽说不了话,却一直摇着头表示不信。
没办法,沈明月只得把常雨带回了她乞讨的小城,重新找到了常震。两个小孩见面后就抱起来大哭,好像一对久别的老朋友,让旁边的沈明月感觉十分好笑。
“他没事了,你放心了吧?跟妈妈回去。”沈明月道。
常雨摇摇头,指了指常震,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常震这时也把姐姐护在身后,向沈明月叫嚣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我姐姐?我告诉你,你打我没事,碰我姐姐肯定会让你后悔的。城东的王婆子,打我过姐姐,第二天她们家的房子就不明不白的被烧了,你自己去看,现在墙还黑着呢。其它的我就不说了,省得吓着你……”
“这还真是个小恶棍呀!女儿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沈明月叹了口气,不过看到常震两次三番的将女儿挡在身后,心里竟有种难言的感觉。
沈明月权衡再三,想着女儿不会说话,有个熟识的在身边总是好的。她不肯与常震分开,就把常震一起带回去好了。对于这个决定,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此后看到女儿总是很开心的和常震在一起,她渐渐觉得没有做错。
常雨不会说话,常震很快成了女儿的喉舌。沈明月关心女儿,与常震的接触也越来越多。刚开始她总担心常震会带坏女儿,因此总是盯着她,后来她发现常震虽然有时候很淘气,很可恶,但却是一心对女儿好的,也就放下了心。
人的记忆并不是过去全部生活的流水帐,留在记忆中的都是人们觉得对自己重要的事。常震发现师父的记忆中,除了枯燥的修练经历,其余最多的东西就是与他和与姐姐相处的时光了。像当时与师父相遇时的情景,常震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但师父却记得清清楚楚。
再往后翻师父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往事都在心中涌现。有的些事常震跟本记不清了,然而沈明月越是记得的。常震发现师父受体内控蛊魂影响,总是心情不佳,一看到常震犯错就生气,一气就罚他跪上一夜。
可是每次罚完,她总是会担心罚重了,因此不停的用法术探查着常震,希望他不要有事。她想减他的罚,又觉得话已出口,不易收回,否则常震会更得意。这种反复纠结的心境,让常震发觉以前的严师其实一点都不严。
第4038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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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震很快看到了沈明月第一次拥抱异xìng时的记忆。
到了云梦泽后,常震对于一切都很新鲜,不愁吃穿的生活,也让他心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感激之情。后来他知道了沈明月的生rì,便和姐姐一起祝贺师父生rì。
其实常震不知道怎么祝贺别人生rì,只记得当年母亲活着的时候,每逢生rì时都让他们姐弟在野外采花庆祝。于是这次常震也和姐姐采了满满的一抱野花,送去给师父。
可在沈明月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过生rì。一直以来,她都从未在乎过自己的生rì,也从未庆祝过,就连知道她生rì的人都很少。她的生活中只有修炼,修炼,如果谁拿生rì这种事打扰她,她只会万分不快。但这一次,看到不能说话的女儿抱来了一抱鲜花,她的心中十分高兴。
老实说,沈明月虽然把常雨带回了云梦泽,但一直不知道如何做妈妈。她仍像以前那样孤高,不善言词,即使想和女儿多说会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常雨更是一个哑巴,话都不能说,所以沈明月总是担心自己这个母亲不能让她满意。看到常雨拿着一抱鲜花献给她,她心中的欣喜当然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兴奋劲一来,沈明月罕有的流露出感情。她抱起了常雨,轻轻的吻了一下,转头又看到和常雨形影不离的常震也拿着花在一旁傻笑。她想起常震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十分可怜,于是也将常震揽入了怀中。
可是刚把常震抱住,沈明月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常震是个男孩子,而她从来没有和其它男xìng如此接近过。霎时间一股羞涩之情涌入心中,让她的心跳的很快。她很恨自己突然涌上的这种羞涩感觉,因为常震不能算男人,只是个男孩,跟本没有必要为此羞涩。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感到羞涩了,总觉得男孩也是男人。
她很快便将常震放开,然而那种初次接触异xìng的羞涩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常震是她的徒弟,她只是把他当儿子看,但是越这么想,心中的羞涩感就越深。
常震也记得师父这个拥抱,并且常常都会回忆起这个拥抱。当然回忆时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心中对师父更加亲切和崇敬。他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师父第一次触碰异xìng身体,并且在抱他感到十分羞涩。
在沈明月的过往记忆中,与男xìng接近过的场景就这一次,而对象是幼时的常震。此后沈明月每次看到常震,都会回忆起那天的羞涩的念头,然后努力把这念头压下,并不停的对自己说常震只是她的徒弟,她把他也只当儿子看待。
正是由于心中的羞涩感在做怪,她再也没抱过常震,并且一直在常震面前保持着冷冰冰的样子。她希望在常震心里自己能有一个威严的形象。
“师父,你真是可爱极了。”看到师父在自己面前总是不苟言笑,原来是因为害羞,常震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
将过去几年的记忆一一翻过,再往后翻就是最近这些rì子里的记忆了。如果说沈明月过去三十年的记忆全是暗淡无聊的修炼经历,只有和常震常雨的生活算是一抹异彩,那么最近的rì子里她的生活就全变成了粉红sè。
看着师父最近时rì记忆里那一幕幕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场景,常震真有一头撞死的打算。特别是他吻她,摸她,还有教她一些她不该学的东西,这已经完全超越了所有的界限。
“唉,我对不起师父!”常震此时很痛恨自己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他觉得他的罪行擢发难数。
他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干脆把师父记忆中的这些事删掉算了,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他曾亵渎过她。
这种冲动来得十分快,常震都忍不住要动手了,不过在动手的前一刻,他还是停了下来。
“常震,你不能一错再错了。你已经亵渎了师父的身体,难道还要亵渎她的灵魂吗?记忆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是别人的记忆也就罢了,可这是师父的记忆,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删改。给师父留一片纯净的灵魂吧,犯得错就要勇于面对,不论师父如何对你,都是你罪有应得。”
打定主意,常震再次检查了一遍师父记忆的拼接无误,就怀着黯然的心情退出了她的意识之海。
常震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他与沈明月在温泉中泡了一夜。层层的阳光在四面水晶的琳琅福地里折shè着,映在沈明月如雪的肌肤上,美得惊人。
常震轻轻地拉动着沈明月的四肢,由于骨骼中了他的柔骨蛊术,沈明月的四肢十分柔软,捏在手里满满的温香暖绵。
“主人,天亮了。”沈明月被常震的动作惊醒,立即同他打起了招呼。她收缩着四肢,像八爪鱼一样将常震缠紧,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常震知道现在的师父仍遵从着自己的蛊惑,不去回忆往事。只要让她回忆起往事,八成就可以恢复正常。当然,他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推断。
常震发现这时他心里竟是害怕师父恢复正常,因为他心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被他亵渎过师父。望着沈明月的笑靥,他暗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一个念头,眼前这个rì渐懂事的月儿就永远属于他。
可是他最终还是摇头笑了笑:“没有师父,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的一切都是师父赐予的,又怎么能把她变成我个人的玩具?师父,只希望你恢复后不要气到自己,你怎么惩罚我都好。”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常震解除了沈明月身上的柔骨蛊术,然后拍拍她道:“月儿,松开主人,我们上去了。”
“我们在泡一会儿吧,主人让我再抱一会儿。”沈明月嘟起小嘴,不想离开。
“已经泡了一夜了,听主人的话。”常震吩咐道。
沈明月悻悻松开了常震,两人一起上了池岸。
帮沈明月擦干了身体,沈明月轻声问道:“主人,我不化蛇吗?”
“今天先不化,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沈明月点点头,但搞不清楚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跟着常震回到卧室,她发现常震竟拿出了一套衣服给她穿。
“月儿不穿衣服。”
“听话,就穿一次。”
沈明月很不情愿的被常震套上了衣服,然后在床上坐了下来。
常震很久没有看到师父穿着整齐的样子了。此时的她穿着纯白的上衣和裤子,映衬着如雪的肌肤,在水晶的房间内格外jīng神。常震忽然觉得她就是以往那个值得他敬畏的师父,一时间竟瞧得痴了。
“主人,可以脱了吗?”沈明月见常震久久不语,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想脱去身上的衣物重新回到常震怀抱。
“不行,还不能脱。”常震示意她做好,然后在床边跪了下来。
看到常震直挺挺的跪在自己身前,沈明月有点疑惑:“主人,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向我跪下?”
“月儿,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听我讲。也许你现在不明白我在讲什么,不过我一会儿应该就能懂了。我只会心甘情愿的去跪三个人,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和我的师父。我现在犯了大错,所以要跪在这里,只希望师父能原谅我的亵渎之罪。如果师父不肯原谅,我也愿听从师父的一切惩罚。”
沈明月眨了眨眼睛道:“主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而且你说话是在神魂内说的,除了月儿没人听得见。你要找哪位师父原谅呀?”
常震道:“月儿,不要插嘴,听我说。”
“哦。”沈明月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常震将那天早上回来遇到了师姐的裸尸,然后被人扔下悬崖,遇龙奇蟠残魂,一系列的事情全说给了沈明月听。有关真魂蛊术的事,他也一点不落的讲了出来,如果说这世界有什么人他能真心信得过,那就只有姐姐和师父了。所以此时的他,一点儿都没有保留。
听常震讲完,沈明月嘟起小嘴道:“主人是说月儿是主人的师父?”
常震叩头道:“是的,徒儿近来趁师父神智不清,亵渎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沈明月想了想道:“可我觉得你是我的主人,我应该听你的话,而且我没有神智不清。主人,你又硬了。”
常震道:“月儿,你看着我,你的记忆已经被我整理好了,现在可以回忆了。
好了,闭上眼回忆吧,回想起以前的一切,你是谁,从哪里来,做过什么。现在的你只是虚假的你,只有以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抛开现在的一切,重新做回以前的你吧,我相信你行的。”
沈明月在常震的蛊惑术下,双目迷离,然后脸上显出痛苦之sè,倒在了床上。
常震忽然感到很紧张,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他将沈明月放好,然后继续在床边跪着,等待着她的醒来。
“一会儿之后,师父到底能不能恢复记忆,恢复正常?如果恢复了,她对如何对待我?如果不能恢复,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常震的心咚咚跳着,他发现现在的每一秒都有一万年那么长。
第4039章 大梦虽醒,呓语不断
就在常震紧张之时,沈明月忽然吱嘤的一声睁开了眼。
常震急忙跪直了身子以头触地,浑身开始瑟瑟发抖。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不知道以师父的xìng子,知道自己非礼她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觉得沈明月雷霆震怒是免不了的,在云梦泽,最讲尊师重道,还没听说过哪个徒弟敢如此冒犯师父。
常震将头用力触在床下的水晶砖上,磕得梆梆作响,只希望师父不要一时气愤,萌生清理门户的想法。如果沈明月真的要那么做,两人就要玉石俱焚了,常震死也不会肯的。除此之外,常震琢磨师父要怎么惩罚他都没问题。
“师父不会阉了我吧?如果师父要阉,我也认了,谁让我犯下如此大错。”常震心里想着。
正当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之时,常震却听到沈明月小声道:“主人,月儿的头好痛,月儿的头好痛,月儿是不是要死了?”
“头痛?”常震慌乱抬起头,却见沈明月的俏脸扭成一团,表情万分痛苦。
“师父没恢复过来?难道我的方法出了什么问题?不可能的,应该没有问题的……”常震一时慌了。
不过看到沈明月没有恢复正常,他心中慌乱的同时竟有一丝窃喜,就好像当年偷了钱没有被失主发现一样。
常震忙从床下爬了起来,拉住沈明月的小手道:“月儿,不用怕,很痛吗?”
“痛,主人抱抱。”她一面说着,一面向常震怀里扑去。
常震赶忙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
“月儿不舒服,月儿想脱衣服,月儿想和主人在一起。”沈明月的神情越发可怜。
常震不知道沈明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知道她现在一定非常难受。身为如意蛊身,和主人身体靠在一起会感到舒适,所以沈明月哀求常震抱她,想用这种舒适,抵消所受的痛苦。
可刚刚常震怕师父恢复正常后两人赤|祼相对尴尬,所以给自己和师父都穿上了衣服。现在两人之间有衣物相隔,无法做到真正的贴近,就像隔靴搔痒一般,更让人难以忍受,沈明月只得苦苦哀求,希望两人能脱去衣服。
“月儿不要怕,主人会和你在一起的,来。”常震用力的扯脱了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抱着她滚在了大床上。这样的接触两人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师父没恢复过来,再多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主人抱紧我,主人抱紧我,亲亲,亲亲……”沈明月无意识的呢喃着,渐渐又闭上了眼睛。
常震只得将沈明月抱紧,按她的要求吻着她,看她又晕了过去,心中无比的担心。他想进沈明月的意识之海看看情况,他又觉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所懂得只是最基本层面上的灵魂控制秘术,如果沈明月的灵魂真出了大问题,他也束手无策。
“月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再想办法,让你恢复正常,主人爱你……”
过不多久,沈明月又醒来了。
她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自己的小嘴也被这个男人噙着。两人四肢交缠在一起,几乎都要分不清彼此。
“这是怎么回事?”沈明月心中刹那间便涌出强烈的娇羞和愤恼之情,很想一脚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踢开。可这时心底又想响起了一个声音:“没事,不用怕,抱着我的人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主人?……”沈明月轻轻呻吟了一声,然后轻轻挑了一下舌尖,舌头就顺势滑入了常震的口中。沈明月发现她这个动作很熟练,似乎跟眼前这个男人配合过多次。
“月儿。”常震见沈明月醒来,并叫了一声“主人”,大喜过望。他同样探出了舌头,两人激烈的拥吻起来。
可是沈明月和常震激吻的同时,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不可以这样!我不可以和男人这么亲热!而且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的主人,我怎么会有主人,这个人……是我的徒弟!”
意识到自己吻的人正是徒弟,沈明月浑身猛得一颤,并万般娇羞的睁开星眸,打量起常震的脸。果然,这少年的脸是那么的熟悉,她一天天看着他长大,长成现在的样子,不会有错的。
“还真是震儿……”沈明月似乎想起了什么,想喊一声震儿,但与常震唇舌交缠之际,这声“震儿”跟本没喊出来,只化做了舌尖的一勾,使两人吻得更紧了。
“唔唔……”沈明月忽然发现脑海中有两个念头开起打起了架,让她的思维不断陷入混乱中,一会儿觉得常震是震儿,一会儿觉得常震是主人。可是常震是主人倒不要紧,如果真是震儿,那她可就真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常震感到沈明月似乎有点不对劲,激吻之后便松开她问道:“月儿,你怎么了?脸为什么这么红?”
听到常震的话,沈明月心中那个常震是主人的想法又占了上风。她想主人的问话一定要回答才行,于是低头道:“月儿感到害羞。”
“懂得害羞了?月儿你真可爱。”常震微喜。虽说沈明月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恢复正常,但还是有了进步。
“什么叫懂得害羞了?难道我以前不知羞耻吗?”沈明月的思维乱成一团,这些天的事随着她的回忆不断翻涌。恍然间,她发现这些rì子来自己确实不知羞耻,和常震之间所做的事也十分荒唐,于是她的脸越涨越红,最后像个熟透的苹果。
“月儿你能想起以前的事吗?”常震继续问道。
沈明月正在回忆这此天的绯sè生活,当然能想起以前的事,于是她点了点头。
常震看到沈明月表情难看,还以为她记忆不能完全恢复,于是道:“不用勉强,能想起多少都行。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不能恢复正常,不过我会努力查明原因的。月儿我爱你,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我也不能没有师父,师父和姐姐是世间待我最好的人了。我会让师父回来,只要你能回来,不论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听到常震叫师父,沈明月的神智开始恢复了一点点清明,她开始觉得常震确实是她的徒弟。可是为什么又会感到他是自己的主人呢?这中间又出了什么问题呢?她皱眉秀眉,努力思考着。
常震见师父脸sè难看,还以为她又头痛了。虽说帮不了别的忙,让她舒服一下还是可以的。于是常震道:“月儿,我给你温养身体吧,你别乱想了。”
“嗯。”沈明月点了点头,然后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常震的话。
紧接着常震的身体变成了异虫,将沈明月全身都缠住了。沈明月心中的羞耻之情刹那间又涌了上来,她感觉万万不应让常震这么触碰自己。但是不知为何,被常震碰后全身竟出奇的舒服,舒服的她甚至想放弃思考。
沈明月再次闭上眼,决定先不去管和眼前男人之间的事,把自己的思路理清再说。她感到脑海中不断的混乱,混乱,各种各样的奇怪念头在一起碰撞,往rì的一切不断的回放,真实的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舟,不知道在哪里。
许久之后,沈明月忽然脑中出现了一道灵光,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谁!
她是沈明月,她是云梦泽岚星峰峰主,她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结丹期修士,她是常震的授业恩师!
重新找回了自己,沈明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开始整理着这些天来的记忆,可是却发现这些天来她的生活完全变了个样子。神智全失,成了徒弟的真魂蛊,每天被温养身体……
“天啊,我究竟做了些什么,震儿又对我做了些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沈明月越看这些天来的记忆,越发现自己没脸见人了。身为一个女子,再也不能遇到比这更为难堪的事情了。
“我神智全失也就罢了,震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一时间羞、急、气全涌入了沈明月的心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睁开眼,对着常震高声叫道:“主人!”
“咦,我怎么开口叫得是主人?”沈明月被自己的声音惊呆了。
她本想不论如何,都先大骂一顿常震,然后再穿上件衣服,至于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不能和常震再这么不知羞耻的继续下去了。可是一张口,脱口而出的并不是心里想好的斥责之言,而是一声甜甜的“主人”!
“我怎么会还叫他主人?”沈明月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可是这声主人确实是她叫出口的,她听得很清楚,常震也一样。
“嘘,不要叫出声,不是跟你讲过了吗,有事情和主人在神魂内交流,以防被别人听到。月儿乖。”常震在神魂内轻轻说道。
沈明月只觉得胸中一团熊熊怒火按捺不住:“谁是你的月儿!谁给你权利叫我月儿?月儿也是你叫的吗?你不敬师长,我至少也要罚跪你半个月!”
可是心中虽是这么想的,沈明月却听到自己在神魂内对常震道:“是,主人,月儿知道了。”
“我这是怎么了?”沈明月对自己的表现万分诧异。
第4040章 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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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说不得,沈明月开始用力挣扎,想脱出常震的掌控。常震现在正为她温养身体,一条条透明的触手来回磨擦着她娇嫩的皮肤,并透进阵阵灵力,让她既觉得舒适,又在心底涌起了无尽的羞耻感。
虽然沈明月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温养蛊身必不可少,可是从未与男人有过接触的她,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羞耻的温养,所以本能的反抗挣扎着。
常震见沈明月突然挣扎,还以为她要嬉闹,立即吩咐道:“乖月儿,别乱动,让主人好好温养。”
“是,主人。”沈明月又听到了自己言不由衷的回应,并发现自己开始舒展放松开身体,让常震肆意的抚弄……
“这又是什么情况?身体也不听话了……”
举止异常,沈明月不敢再多说话,也无法再乱动,只能让常震继续进行那让她感到无比羞耻的温养。她发誓有生以来没遇到过比这个窘迫的情况了。
“你倒是什么地方都敢摸呀!”沈明月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她开始努力思索着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答案很简单,沈明月一想就想明白了,那就是常震这些天内一直建立在她神魂内的规则并没有消除。虽说智慧高的蛊可以消除掉心中不合理的规则,但这个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如同你改变自己的一个不良习惯,远非说改就能改过来。
常震这些天来不断的为沈明月灌输听主人的话,和主人在一起之类的规则,早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的体系。沈明月虽然神智恢复了清明,但想打破这一套已经成为习惯的规则,并不是立即可以成功的。
就如同胆小的人遇到危险会全身瘫软,根本不听脑子指挥,沈明月刚刚也是被这些常震灌输在她意识里的规则操控,身不由己。
想到此,沈明月也知道这个正抱着自己的徒弟没有坏心思。驯蛊就是让蛊成为蛊主的奴隶,所以蛊主们都是更注重制定思维上的规则,而非行动上的规则,因为思想决定行动。可常震在她意识中制定的规则却几乎全是行为上的规则,很少涉及思维,所以才能让她在恢复记忆后保持神智无损。
可常震虽没在她神魂中设置其它思维上的规则,但有一条却是不得不设的,那就是常震是她的主人,她要听主人的话。主人的认定,和听主人的话,这是驯养仆蛊的最基本原则,每个蛊主都会在仆蛊的心中设下这样的原则。当初常震为了让沈明月听话,也设下了这个原则。
有这个原则在,沈明月的一切行为都受这个原则支配,所以她对常震的称呼,本能的会叫出主人,而神智初复的时候,这条原则也严重干扰了她的正常思维,直到现在,沈明月明知不合理,仍是感到常震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都是常震的,她要听他的话。
而常震为她设置的其它行为上的原则,诸如不得伤害主人,不得跟主人发脾气等规则也影响着她,刚刚她想向常震发脾气的时候,就被自己意识中的原则挡了回去,而常震让她别乱动,她也立即听从了主人的话。
沈明月知道现在她应该跟常震说明自己神智恢复了,然后让常震取消掉他设在她意识中的规则。因为这些规则就如同犯人身上戴着枷锁一样,如果由自己来打碎,需要花很大力气,还不一定能成功。但是由蛊主来去除,则是很容易的事。
想到此,沈明月琢磨着怎么开口。虽然意识上被强行灌输的原则很多,但她要表达一件事情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她说不出来“震儿,为师没事了”这样的话,而只能跟据意识中的主仆规则,说一句“主人,月儿没事了”。
一想到又要叫常震一声“主人”,沈明月心中娇羞无限。她决定恢复正常后一定狠狠的惩罚常震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师道尊严。
可是她刚刚张开口,唤了一声“主人”,却发现时机不太对。因为此时常震正给她温养身体,而且着重温养的还是她身上最羞人的部位。
以前的记忆告诉她常震不是第一次给她温养那里了,但她还是觉得这种事羞得受不了。那里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都不敢多碰,但常震的几条触手却是那样的肆无忌惮。
她又想到常震是她的徒弟,她在常震面前一直是个威严的形象。但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被摸光了所有的**,可以说一点儿尊严都没了,她心里忽然好难过。
“怎么了,月儿?”常震听到沈明月叫自己,忙问了起来。
“没什么。”沈明月轻声说道。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在这个最尴尬的时候告诉常震她恢复正常了。
这时一种从没有过的挫败感涌进了沈明月的心头。如果说她刚恢复记忆时的情绪是羞耻和愤怒,想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亵渎自己的徒弟,那么这会儿,她的愤怒已经全被忧伤取代了。
沈明月想,就算常震肯让她惩罚一顿,那么之后怎么办?她仍是他的真魂蛊,以后温养还不是得继续?那时她该如何面对他,而他又会如何面对她?
本以为神智恢复可以结束尴尬,但现在才发现这只能算是尴尬的开始。
“我似乎连该怎么惩罚他都不知道,而且我这个样子配惩罚他吗?总不能让他去死吧?我跟他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会永远尴尬。成了他的真魂蛊,他还会在心里把我当成师父吗?每天需要被徒弟搂抱着温养的师父,还有一丝做师父的威望吗?……”
一念至此,沈明月万念俱灰。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常雨和常震。这两个人自九岁起,被她亲手带大,她希望自己是常雨的好妈妈,是常震的好师父。可是她觉得现在这副样子,跟本不会成为一个好师父了。
沈明月又开始琢磨现在她的处境:“我现在神魂都碎了,真魂寄居在震儿的神魂内,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了,恐怕一生都要和他在一起了。我告诉他我神智恢复了,此后的日子里我们如何相处呢?我离不开他,需要他时时照顾。可我身为他的师父,本应扮演保护他的角色,怎么能可能受他照顾?这样让我的脸往哪搁?”
沈明月发现,她一时无法开口告诉常震她恢复正常,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之后的局面。
“主人……”沈明月又轻轻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要叫,或许只是为难时想抓个依靠。
常震跟本不知道沈明月心中正在纠结,只是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十分可爱。一种怜惜之情忽然涌了上来,他轻轻地道:“月儿,我好爱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沈明月心中羞愤难言,“你懂得什么爱?小孩子乱讲话,我可是你的师父!”
可是常震现在这种话都说了,而且记忆中还对她说过数次,这就不是件小事了。沈明月觉得如果跟常震说明她恢复正常了,光这个问题就会使两人之间形成一道不知如何才能逾越的墙。
沈明月这时有一种放弃的打算。只要她不揭破自己神智恢复,那么常震应该不会发现。这样她不会面对难以面对的种种问题,常震也会继续和她像以往那样相处。
“要不,就是一直装傻做他的月儿?……天啊,我在想什么,我才不会成为他的月儿呢!我可是他师父!”沈明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心中念头杂乱之时,她感到有点不对劲。以往常震给她温养身体的时候虽然也温养过那里,可从来不像今天这般长。今天常震的举动,似乎不仅仅是温养那么简单。
一种奇怪的燥热在沈明月体内蔓延,她几乎都要忍不住喊停了。可是她不敢喊,她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让呼吸急促了些。
这时她听到常震凑到她耳边道:“我的月儿果然是个小处女呢。”
“天啊,你在那里温养了这么久,不会是为了证实这种事吧?”沈明月感到耳边轰的一声巨响,几乎所有的自尊全被打碎了。“这种事都被他知道了,我还怎么面对他?……”
常震说完这句话,似乎还觉得不够,于是轻声问道:“月儿,告诉主人,都有哪些男人碰过你的身子?”
沈明月听到这样的问题几乎要气背了过去,她真的一点儿回答的意愿都没有,只想给常震一个耳光。可是这时常震以往在她心中建立的规则起了作用,她不但要回答主人的话,还要如实回答。
于是她道:“只有主人碰过。”
常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虽然早在查看沈明月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不过他仍想亲自确认一下。他知道这是对师父的再一次亵渎,但债多不压身,如果师父突然恢复过来,那么他就再无这样的机会了。
“师父如果恢复了,我会像以前那样敬她,不过现在她还是我的月儿。”常震这样安慰着自己,虽然安慰的同时感到自己是在掩耳盗铃。
他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通,却忍不住又问道:“月儿,告诉主人,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沈明月不得不回答道:“是雨儿和……和主人。”
“师父果然是最喜欢的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常震心里就像是吃了蜜。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小花招,于是笑着问道:“月儿,你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最喜欢的男人?我没有喜欢的男人。”沈明月这样想着,可嘴上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我最喜欢的男人是主人。”
听到自己的话,沈明月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实情不是这样的,她喜欢常震,只是师徒间的喜欢,绝非男女那种。但即使是那种喜欢,仍是一种喜欢,在常震这种问法下,她最喜欢的男人就变成了常震。
“月儿,主人也最喜欢你。”常震轻轻的香了沈明月一口。
沈明月心中无尽的懊恼,她暗道:“在他心中,我恐怕一点尊严都没了,再没有比我更狼狈的师父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要告诉他我恢复了,否则就是自取其辱。反正我们的关系也这样了,不如我就继续当他的月儿好了。”
正想着,常震忽然道:“月儿,把舌头伸过来。”
沈明月身不由己的吐出香舌,探进了常震的口中,而常震也激烈的回应着,两人再度来了一次深吻。
“好羞人……”沈明月心中剧烈翻腾。这不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是在无意识时被常震夺走的,可这是她神智清晰后的第一吻,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从舌尖传来,一直传到她的心里。
这个吻想沈明月心中最后一丝告诉常震自己恢复的想法也打断了,她决定先扮演一阵子月儿,否则真的会在徒弟面前尴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