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不当棋子
“即便是叛贼全部逃离,我们全军覆没,那也比你单身鲁莽行事要好的多,殿下就算不为红儿和蓝旗军的将士们考虑,可也要为你府邸上那帮兄弟们着想啊,万一你这般行事,有个闪失,你让他们刚刚有了好转的rì子,再寄托于何人?”
说完话的诸红缨不仅没有饶恕李玉当下的错误,还看过婉灵儿,使过眼sè之后,那灵儿也是会意,少主之为,对于婉灵儿倒是没有诸红缨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在她说过之后,也是后怕不已,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是辜负了师傅对自己的嘱托。..
所以当诸红缨刚示意到,婉灵儿也是和她站在了一边,说道:“少主,不是诸姐姐说你,这次确实是你有点欠考虑,虽然你觉得只身进入敌营,可以控制战局的一些的关键点,可少主你平rì里不也是经常的教导我们,行军打仗靠的是集体的智慧,不是某个人就能改变整个战局的,你明明是知道这道理的,却还是鲁莽行事,这次也不怪诸姐姐说你,就连灵儿我可也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要说挨骂啊,我靠你这可之自作自受!”
那婉灵儿可是还从没有如此口气说过李玉,这次也是看到那诸红缨真的有点发怒了,知道只有好好的指责一下这个不安分的少主,那样,诸红缨的气也就渐渐的小了些,毕竟都为了他好,有这个出发点的话,她也想说说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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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诸红缨和李玉这么一闹腾,场内的氛围顿时变的有点尴尬,很多人都是很无奈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好似是多余的一般,可若是走了的话,还要受到诸红缨的责怪,于是,一种异样的氛围越来越浓。
不仅仅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就连当事人李玉和诸红缨都有所感触,为了缓和一下自己带了的这种让人有点尴尬的氛围,还是诸红缨打破僵局正sè说道:“殿下,你脚没有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你看”当诸红缨问道时,李玉赶紧不失时机的说着委屈的话,还抬起脚来,揉捏着,看似一副很是痛苦表情。
谁知道这是诸红缨在给他下套呢!当李玉说完之后,那诸红缨没有理会他的伤痛,直接转过身来,大声命令道:“各位将士,听令!”
本来来到时候,诸红缨就已经被诸国卫授予了作战命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太子李玉,然后带回来,这会儿当看到李玉没有什么事的情况下,追缉叛贼便成了最为重要的任务,既然已经登上了这玉.肌峰,并且已经到了这里,还是要追寻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毕竟这场哗变,可不是一场小变异,这里的动荡也只有几个人心里最为清楚,诸红缨算一个,因为她知道了,整个红旗军除了跟随那云鹰剿贼的之外,全部都叛逆哗变,而且还滞留于云台岭一带,然后北撤的时候,仓惶而走,没有留下任何来此的意图。
这时候,第五军团好像也没有完全叛逃,只是那刘慧明带上了一小部分人,从玉.肌峰的峰底,顺路而行,绕过了慌乱一片的第三、第六军团的辖区,因为也是提前走的早,因为军团的都尉都被敌人的金御使所控制,所以刘慧明也就多了一个心眼。
虽然那玉.肌峰乃是自己所凿出的天堑之路,相对现在行走的路线可是出奇的多,可这天堑之路,有天堑的弊端,比如就好像李玉所为,以一人之力阻断了整个红旗军的前行方向,乱箭不行,还没有用火攻,但即使那样,也不是好对付的。
因为当你上到半山腰的时候,全部行军队伍都是轻装上阵,身上几乎什么道具都没有,有的甚至连较为沉重的武器都弃之不用,为的就是快似的通过这天堑之路,这个时候多多少少听一些头目说道,只有过了这玉.肌峰,然后才算过了危险期,如此而来这玉.肌峰可不是一般险峻之地。
若是有人占据了有利地形,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此到时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恰巧这时,在金御使营地里俘虏的蓝旗军高层被人救走,这下让刘慧明和金御使慌作一团。
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都觉得那批被救出去的蓝旗军高层,就算是回去部署也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如此要抓住这一空档,赶紧的逃离这蓝旗军营地带,当时就选择了两条路,一为天堑之路的玉.肌峰,一为行军的官道,但途径第三第六军团的辖区。
权衡了再三,两人都觉得走官道比较稳妥,而且有利隐蔽、可攻可守,但若是登上了那玉.肌峰可就只有一条路了,若是前路被人阻塞,那可就一下成为了蓝旗大军的前后夹击,除了跳崖,可就没有任何别的路可走了。
可官道也有官道的弊端,就是不可能带那么多人过去,因为被俘虏的蓝旗军都尉统领等人都被救走,那么接下来,就是对他们的报复了,虽然玉.肌峰的天堑之路像是火力吸引一般,把所有人的注目都引到了那里,可途径还会有所拦截,但这就需要一个抢字,也就是抢时间。
你只有把人马带到他们还没有部署之前,这样就有可能逃过拦截和阻杀,所以人数绝对不能多,一万人马已经是达到上限了,而且还要求jīng锐,快速和忠诚,这几个关键词,决定了带谁走,留下谁,于是两人匆匆行动,在很快的反应下,逃离了这玉.肌峰底。
不过不是上山走过,而是通过正常的官道行军,这也是由于蓝旗军都尉被俘虏,底下将官都受到过敌人,尤其是那神秘组织幽冥教的威胁和恐吓,所以很多人也是懵懵懂懂,不明就里,可这样就让那刘慧明钻了空子,抢下了时间,看好一个时间差,从官道之上堂而皇之的逃离出去,直接与那李忠汇合到了一起。
这就是诸红缨了解到的军情和事情的原委,现在想起来已是一切都迟了,可诸红缨还是想上山看看敌人是如何通过这玉.肌峰的,要知道这处可一直都是三军皆知的绝地,别说是人,就连飞禽走兽都很少翻阅山岭,这玉.肌峰,到达山顶之后,天气温度和山下也有很大的区别,特点就是在山下一晚,可以糊弄的过rì,若是在山顶上的话,没有保暖措施,估计命都说不得怎么样。
特点就是昼夜温差大,然后就是这山峰险峻,少有人走,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人翻越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刘慧明军团才把这玉.肌峰作为逃走的最佳路线,因为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想到,会从这处绝地逃离。
原本是打的好的不能再好的算盘,都是被李玉这个疯狂的难以置信的家伙给破坏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李玉凭借一人之力,还真生生截断了整个队伍的前行,许多高手被掠杀,就连金帅摩尔多也未能幸免,这就更加的造成了叛贼队伍中,一些人的恐慌。
这个时候,你若是再稍加做做工作,那些左右摇摆,犹豫不定的家伙们,再看看眼前的形势,也就瞬间瓦解崩溃,顺势也就兵败如山倒,再没有反抗的可能。
不仅如此,因为李玉的把守,还有了刘靆、赵勇等一批少年高手,下手之凌厉,出手之稳准,可以说是招招毙命,几番打斗下来,整个玉.肌峰的天堑之路,成为了他们几个人的天下,所以就算是有一些顽固死敌分子,还是不够他们这几个人杀的。
再说到那刘慧明和金御使等人逃离了玉.肌峰之后,很快就到了两个岔道口,一边是去往邑城郡的方向,一边是去往阳邑郡的方向。两人在很早的时候,对于后续的环节都做好了预谋,那邑城郡本来就是作为补充的驿站,还好,不久就碰到了冥王李忠。
在诸红缨下达命令的同时,所有在场将士也都是俯首听从。
“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各位将士随我一起扫除残余,刚才我还想让殿下一同带领我们,可谁知殿已身有重伤,行动不便,我们只有自己行动了。”
当诸红缨命令完之后,李玉立马就跳叫了起来:“我也要去,谁说我有事了?这不是剥夺我的zì yóu权吗!”
这时,chūn莺出来笑道:“太子殿下,刚才小姐可是问过你了,我们几个听的真儿真儿的,殿下你好伸出脚来,连连说自己的脚有问题,走不了路了,是你自己弄的,还说什么剥夺你zì yóu,这不是讹人吗?”
“殿下,你还是不要逞能了,红儿也知道你制敌之迫切心情,可眼下你的脚不是”诸红缨也是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可心里已经开始乐开花了一般。
直到李玉受到了捉弄,婉灵儿也没有站出来说什么,知道都是跟她这个少主闹着玩的,不过时间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就算是要追的话,也无暇可能了,看来这是诸红缨给李玉演的一场戏而已。
李玉很是沮丧,从自己发出信号弹开始,就是将自己生死已经置之度外,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还换不来好来,可骨子里还是知道这也是诸红缨对自己关爱,可就是不知道这诸红缨知不知道皇帝李贽安排的这一切,想到这的时候,李玉又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对于这个问题,不是说他想不通,而是觉得自己被人当棋子一样的来摆弄,这是他最为接受不了。
在这场战局中,很多人都是棋子,而对弈的最终两方人,是两个兄弟冤家,一个是当今的皇帝李贽,一个就是他的兄长李忠,两人曾经也是同胞兄弟,同根相连,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成为了最大的两个仇家,这是很多人都预料不到的,可对于李玉来说,不说你们两个如何的斗,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可要是在斗的过程中,把自己作为垫脚石或是牺牲品,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于是,在李玉和诸红缨调侃的时候,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第一章 小妞儿,让哥摸摸看
当下,李玉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分析,知道皇帝老儿李贽和死对头李忠现在最为关注的就是鸡鸣山上的那批宝藏,依据目前情况来看,从那冥王李忠的口中就可以得知,就算是当朝的皇帝李贽,也不尽然得知那批宝藏的具体地方,只不过知道是在鸡鸣山一带。
李玉想到,只有利用这批宝藏做文章,然后才能背地里yīn那皇帝老儿一把,如此才能让他知道涮人的后果,同时也是像皇帝暗示,自己不是棋子,不会任人玩弄欺凌。 . .
此刻,李玉知道,不仅是李忠的队伍里有皇帝的jiān细和伏子,那蓝旗军营之内,也定然有不少的龙卫潜伏其中,时刻都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到这,李玉一个报复的想法油然而生。
诸红缨此时,好像还在跟自己赌气,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可不是追击敌人的时候,一个是残余之敌,疯狂而又不计后果,再一个就是凡是逃走的都是高手云集,这一批人马过去还不够塞牙缝儿呢。
“灵儿,于老头,既然人家不喜欢咱们,可能是咱们在这碍眼呢,走了!”李玉变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招呼这两人跟随下山而去。
诸红缨原本以为,要是自己带领人马追击而去,那李玉肯定会嚷嚷着跟着要去,那么自己就有可能把持李玉的理由,这样以此来给他点颜sè,可没有想到的是这李玉竟然没有吃这一套,一时也是进退两难。 . .
“走了,走了走了,折腾了快一整天了,肚子还饿着呢,灵儿丫头,你也没有吃吧,要不我们先下山五喂喂头去!”李玉笑嘻嘻的样子。
“什么叫喂喂头,少主说的可是难听死了,饿了就是饿了,不就是下去吃饭吗,可从少主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的都不顺耳。”婉灵儿也是一副嗔怪的样子,虽然知道此时,李玉表面是喊饿了,可底下对的是那诸红缨所说。
于沧海听到之后,轻蔑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饿,老夫都耽搁过了好几顿了,这肠子都开始消化开了,再不吃饭的话,我肚子里可是没有消化的东西了。”
诸红缨站在一旁,很想赌气带着人马追踪下去,可她也知道,目前的战势是绝对不允许的。愤恨的跺了一下脚,说了一个“撤”字之后,率先自己向那山下的第五军团的辖区走去,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很多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那诸参军还豪气万丈的命令追击叛贼的残余呢,这转眼就改变了说法,直接下山而去。
再看到李玉一副得意洋洋之sè,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感情是跟这太子殿下怄气呢!众人也是感到很是无辜的样子,懵懵懂懂的跟着诸红缨依稀远去的身影,逐一渐渐的离去。临走时,连跟李玉招呼都没有打,急匆匆的跟随而下。
本来说是要走的李玉,还有婉灵儿和于沧海等人反而落在了其后,不过那于沧海也是有点幸灾乐祸,贼兮兮的一副笑容,拍了拍李玉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赢了,走吧,不过rì后可有苦头吃了,嘿嘿!”
“臭老头,要你管,招呼好自己的事就好,主子的事岂是你一个下人妄加评论的?”说完拉起了婉灵儿,开始跟着已经离开的诸红缨等人下山而去。
由于行路之中,有了于沧海的加入,李玉也没有过多的跟婉灵儿进行调侃,一路走来,也是闷声不吭,全副想着回去后,如何yīn那皇帝李贽,特别是感觉还在蓝旗军营地内监视自己的一帮龙卫们,这个就是李玉开刀的下手处。
随着路途的渐近,人员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到处都是红sè着装的所谓魑魅军,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不断指挥吆喝赶路的蓝旗军,就此看来,可能是退回去的那些魑魅军已经被少数上山的蓝旗军所控制。
“少主你来了,赶紧下山吧,等我把这些叛贼驱赶了下去,再和你禀报。”路至途中,李玉和婉灵儿等人遇到了还没有下山,帮助蓝旗军收揽叛贼的刘靆等人。
“那诸参军也是刚刚过去,看样子还有点气呼呼的,是不是少主你惹人家不高兴了,一看就知道,你可是惹上大事了儿了!嘿嘿……”手提着不知从谁手里抢过的朴刀,一边抡着驱赶叛逃的魑魅军赶紧下山,还一边拿李玉这少主开着玩笑的二憨,嘿嘿的傻乐着。
“几天没有打,你的贱皮是不是又痒痒了?”说完对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二憨屁股上,就是一脚,力道还不轻,踹的他直咧嘴,嘟囔着半天也没有敢反驳,看样子很是委屈。
婉灵儿在一边露出诙谐的笑意,知道少主把气撒在了不长眼的二憨身上,这能怪谁,赵勇和范虎都在,人家都知道怎么回事,都没有说话,可就是那二憨不知道轻重,说出这样的话来戏弄李玉,哪能在他那讨得了好?
就此还不算完,趁势在那二憨咧嘴的当口,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下二憨没有犹豫,直接连蹦带跳的,逃离山下的方向而去。
“臭小子,让你再乱说,拿我开涮,胆儿肥了你,敢跟本少主叫板!”连着说了几句,李玉这才作罢,开始继续赶路。
离下山的路也越来越近,稀疏的灌木丛相对于山上来说,也略显荒凉,这里的地形跟别处确实是大有不同,在行走的过程中,李玉想到最多也是那批未经开发的宝藏,虽然自己手里没有一丝线索,可至少从对方派遣的布兵上来看,就知道大概就在那云台岭的那处宿营之地。
不然那金御使也不会把营地设置在了那里,很显然方向目的很明确,就是在那一带,再看这鸡鸣山的地形,很是复杂,可不是一般山峦那么简单,东南方向有火山岩地貌,自然形成的火山岩,地壳还很不稳定,时刻都有喷发火山的可能。
蓝旗军的大营,也就是临近诸国卫主帅的营地北侧,有那神奇的七星伴月泉,通过从那火山岩上下来,憋气跳入崖山泉内,经过一段温润的泉潭水,就可以找到七星伴月泉的位置所在,这所有的谜团都还未解开,那批宝藏到底藏在何处?不会就在那七星伴月泉之内吧,随着众多人下山的途中,李玉的脑子里也是乱作一团,无数杂乱的头绪萦绕了一头,让李玉无从遐想,也无处下手。
渐渐魑魅军的人数越来越多,而蓝旗军的也不少,大部分都上得山来,叱喝着还在山上乱作一团的叛贼之军,随之李玉也进入了与之混作一团的下山队伍之中。
渐渐的,离那诸红缨的人马也越来越远,时而还有人不断喝斥李玉,因为穿着红旗军的软甲,让人很快就联想到李玉也是叛贼之中的一员。
因为诸红缨赌气下山,步伐很快,与李玉拉开了一段距离,由于婉灵儿和于沧海的护佑,她也就没有多在意,此时整个红旗军首脑高层,走了的,全部撤离,没有走掉的,反抗之人,就地掠杀,降服的士兵统领,也是随波逐流,没有丝毫的反抗,即便是受到一旁蓝旗军士兵的责骂,也是全都忍气吞声,没有作更多的反抗。
都是识时务之人,对于胜局已定的蓝旗军兵士,当然是有点盛气凌人,打骂斥责自然是免不了的,可还有更加过分点的,就是看到李玉这个叛贼身旁还有一个冷艳动人的美女,这一下让很多蓝旗军的兵士不安分了,有的是嫉妒,有的是艳羡,有的跃跃yù试,都想上前揩油,调戏那婉灵儿。
“吆……这是哪里来的小妞,长得还真不是一般之俊,来让哥哥摸摸看,是不是有哪里受伤啊!”这时,一个不是一般不长眼的蓝旗军百夫长,一脸的yín.荡之sè,塌鼻子、蛤蟆嘴,三角眼,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当看到婉灵儿的冷艳动人的面容,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滴拉到了前胸的软甲之上。
看到如此之境,那婉灵儿正要发作,李玉一把挡在其面前yīn狠的说道:“趁着小爷还没有生气,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要不是看你是蓝旗军的人,你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原本可能还不是什么事,可由于李玉站出来,场内的火药味一下升级,在那名百夫长的示意之下,一大群围堆了过来,把其他红旗军的兵士都排挤到了一边,仅留下了于沧海和婉灵儿、李玉三人留在当场。
在身后不远处看到眼前情景的时候,一些红旗军也是面露愤sè,可也是敢怒不敢言,知道说话了,那就是把灾祸招致于自己身上,没有一般的关系,谁肯冒险掺和这事,可心里还很是同情李玉三人,有的暗自攥紧了拳头,青筋凸鼓,愤慨之意,全然表露出来。
“都不要多事儿啊,该滚的滚蛋,大爷发怒了,你们全当做反抗叛贼就地掠杀,硬气鸟啊!”那百夫长狂气的抽出了腰间的朴刀,指这周围的众人大肆恐吓道。
其身边的蓝旗军随从兵士也是纷纷拿出武器,一副就要掠杀的样子,顿时让周围的一些红旗军将士蔫了下去,知道即便是反抗也没有好果子吃,就目前的情况,越是到了山脚下,蓝旗军的人马越多,要是反抗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几率。
一边是叛贼之名的魑魅军,已经完全没有了斗志,一边是嚣张跋扈的蓝旗军,不远处的山脚下,全部都是黑压压的蓝旗军,就算是有出头之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消的无影无踪。
见此情景,李玉可是毫无半点惧意,大声呵呵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自己被人欺负到如此之地,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被他人随意染指,看来不给你们点颜sè看看,是不罢休了!”
说罢,一股无尽的杀意从李玉的身上散发出来,yīn冷的让婉灵儿都感觉到了不安,此时,于沧海倒是没有出手的意思,知道这几个刺头,在不合时宜的状态下,惹了不该惹的人。
第二章 这是你带的兵?
“你一个叛贼之人,还谈得起染指,我看这么漂亮的小妞儿,跟了你,才是糟践吧,别说不罢休,刚才跪地求饶,再将这小妞儿交与大爷我,哄大爷开心了,我就发发善心,饶也就饶了,可你现在可是错过了求饶的机会,现在本大爷直接拿你以叛贼反抗的名义,砍了你,就算央求也没有用了。”
这家伙也是看人下菜碟的,看这年轻的有点过分的小子,显然也是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叛贼军中那个首领的至亲,身边不但有绝sè的丫头作陪,那身边干瘦老头貌似也是保镖类似的人物,不过看这家伙对护佑这小子的安危不大感冒,带答不理的,一看就知道不想管这闲事。. .
原本,由于于沧海在身边,那名百夫长也是深有忌惮,可现在看来不用担忧了,因为那老头看上去并不想管这事,既然如此可不利用眼前的有利时机,把那美sè无边的小丫头给弄了过来,看样子虽然有点冷艳,可那小模样可不是一般的俊俏啊,让人一看便是垂涎三尺,心动不已。
此言刚罢,那婉灵儿可再也忍不住了,撇开李玉就要上前,不想此时一个更加怒火冲天的人冲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按照诸红缨等人安排,驱赶下山的刘靆一伙中的范虎。
没等李玉和婉灵儿出手,范虎一个巴掌狠狠的朝那百夫长扇了过去,力道之猛,势不可挡,干净利落的下手,仅是扇耳光的力量,直接把那家伙给扇飞了起来。那百夫长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惨叫声过后,直接到了几尺之外,跌落下来。. .
随之还有三三两两的碎牙也飞溅出来,没有反应的功夫,整个嘴脸肿胀的如同猪头一般,片刻间便没有了原来的模样。就这还是范虎手下留情,看在此人乃是蓝旗军的人,再加上方才诸红缨也是刚刚嘱托过,要照料山上的蓝旗军人马,不然,这人早就横尸当场。
一阵眩晕,这名蓝旗军的百夫长眼前更是红蓝白各sè的颜sè,浸染眼前,不明所以的这家伙,还算是有点清醒,知道被人胖揍了,刚想爬起来,嘶声吼道:“你们都瞎眼了,看大爷……”
话还未说完,那范虎上前就又是一巴掌,这下可是扇的那家伙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也亏说是快到了山脚下,这地方的地势相对于山上还是较为的平坦,地域也较为宽阔,不然要是还在山上,早就被一巴掌给扇到了山崖之下,焉有命在?
那猥琐汉子被范虎给一巴掌再一次的给打倒在地,原本是大为恼火,不知道谁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当抬起那肿胀的胖脸,看上那范虎的时候,一身极为奇异的装束,好像根本就不是中原之人,外番也不像。
这是哪里蹦出的一个怪物,多管闲事,想到这,可是越发的生气,嘴角和鼻孔益处的血迹,如泉涌一般汩汩的淌了出来,两眼发昏,被打掉的牙齿还生生作痛,牙龈之处已经分不清哪是唾沫口水,哪是血水。
“你们还不与我砍了这厮,竟然如此,山下可都是我的兄弟……”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范虎直接上前,捏住了喉咙咔嚓一声,片刻毙命当场。此时的范虎,正是一身前世作战部队的野外训练服,身上的口袋可是不少,出了装有必备的干粮、武器、火石、刀具等之外,还装有同李玉发出一样的信号弹和相互求援设备,虽然很是简陋,但很是有效。
本来在别人的地盘上,范虎是不想招惹是非的,可这家伙太过可恶了,要是被打之后,稍加老实,不在寻李玉的晦气,没有想到这家伙倒是威胁上了于他,说什么山下的兄弟,这可不是范虎买账的,看到如此不堪可恶至极的家伙,所幸结果了其xìng命。
“廖统领被杀了,兄弟们上啊,一定要擒拿住此人,不然我们回去可是没法交代。”围观的蓝旗军兵士不知哪一个喊了出来,顿时众人全部持出了武器,呼啦啦的围攻过来。
范虎也不示弱,一双凌厉的眼神,反观四周,布靴内的军刺也赫然拿在了手中,一马当先的挡在李玉的面前,看样子,范虎已经开始动了真正的杀机。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穿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都围在这里干嘛,不赶紧整顿叛逃的人马,都在这墨迹什么!”
一时间,围攻的众兵士全都散开,留下了一条小道儿来,那第五军团的左统领范天磊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站在人群中极为熟悉,而又鹤立鸡群的太子殿下李玉。
一脸的愕然,随后变换成了一副很是献媚的样子,由开始进来趾高气昂的神情变成了点头哈腰献媚之sè。其身后还跟着一帮小队人马,依旧是曾跟随李玉进入到那云台岭岩壁山洞中救蓝旗军高层出来的原班人马。
排在范天磊身后其侄子范成明倒是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脸sè有点不大好的太子殿下,这下此地相逢,可是让他兴奋不已,正要上前去,那围攻之中的一个士兵很开眼的跑将过来,指着李玉说道:“范统领,这小子就是罪魁祸首,方才就是他,啊,不,是跟他一伙的那个家伙杀死了廖大人,你可要为小的们做主,这些人都是安插于我军的探子jiān细,你可不能手……”
这家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范成明貌似知道当前的李玉与这一拨人发生了不愉快,更是看到那个小兵竟然指着李玉的鼻子说他是探子jiān细,这不是一下陷自己于不义之中吗?
所以下手可是要比那范虎更加的肆无忌惮,一个猛踹,直接踢到了那人的脸上,顿时满面开花,口中还骂道:“你个该死的玩意,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谁是jiān细,你给我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看好了再说,不要命了?这不是找残吗?”
这范成明一脚可是踹的不轻,那说话的士兵左眼角上,已经被踢破了一个口子。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脸极度委屈之sè,不服气的对范天磊说道:“范统领,小的好意告知,你怎么纵容你的手下打人,难道你是大人,就可以任意践踏我等,这……”
说话的这家伙连声音都发颤了起来,显然已是气到了极点。李玉站在一边没有说话,那范天磊可是要比那范成明更加的恼火,本来见到殿下,可是极为喜庆之事,好歹这殿下没有事了,自己还一路跟踪,可惜没有这太子李玉的身手,一直到了半山腰都没有发现太子,那个心急如焚,简直是无法形容。
要是李玉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生死都难以保存,好不容在下山的人群中看到了诸参军,还有一些跟随的人马,几个都是自己的旧识,细问之下,得知殿下安然无恙,知道就在不远之处,不过看到诸红缨的脸sè不大好,也就没有多问,一路赶来,就是想见上李玉一面,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蓝旗军围攻自己最高统领这一乌龙事件,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
还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对那兵士的祖宗八辈儿全都问候一遍,这下可当士兵向他诉求的之时,这范天磊也终于暴怒了。
对那人厉声喝道:“这什么这,你他娘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发神经烧糊涂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坐下几位,给我绑了这家伙,直接交军督办,押了起来,听后发落。”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跟随范天磊的几个兵士可是知道。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前,七手八脚的片刻就把那人捆的像一颗粽子一般。
“殿下,你没事吧!”说完话之后,那范天磊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李玉的面前,直接俯身拜道。
这下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好像听错了,再次回想那范天磊说的话,殿下,难道这人就是大燊朝的太子,那要是终于的话,那廖大人岂不是白死了,还有眼前被捆绑的这小子,看来也是没有活头了。
“范天磊,这你是带的兵?”李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道这些人的所属将领。
“启禀殿下,这些人不是隶下的兵。”回答的很是干脆,随后,额头上的细汗开始冒了出来,心想:“他娘的,倘若就是自己带的兵,此时也坚决不能承认啊,这不是引火烧身吗?眼看着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定时惹怒了眼前的太子,谁敢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好吧,既然不是你带的兵……”当李玉说到这的时候,那范天磊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又回到自己的肚子里,不然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自己陷了进去可是难保齐全,那李玉的手段,一路跟来,范天磊可是深知,杀伐果断,出手狠辣,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那要是被自己沾上了,有十八条命也不够这家伙玩的?
好歹李玉没有追究下去,不过下面的话,让范天磊从心里快要恨死这帮不长眼的家伙。
“既然不是你带的兵,那么我现在开始命令,现在这些兵归你管辖了,你立刻给我下山,就对这些兵给我好好伺候好了,直到本殿下满意为止,若是不然,后果自负!”
李玉后面的话,无疑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咣当一下”狠狠地压在了那范天磊的头顶之上,让他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嘴里嘟囔着:“殿下,这不是我的兵,这不是啊!”
当他刚嘟囔到这的时候,李玉转过头来,狠狠的看着范天磊,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即刻让范天磊再也不敢说别的什么话来。
第三章 你们这是坑我啊
“范虎,我们走。”李玉说完,招呼了一下范虎,婉灵儿神sè平静,依旧是一副冷艳动人之sè,于沧海却是嘿嘿的幸灾乐祸样子,从范天磊的身边走过,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好自为之吧!
本来见到李玉,可是一件大喜事,好歹自己和跟着着殿下生死一场,怎么着也可以靠着这条线,混出个名堂,就在来的路上,想象见到殿下李玉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赏识和封赏,可这还没转眼,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
在李玉走了同时,旁边一群红衣魑魅军,全都是一副尊敬是神sè看着那大燊朝的太子殿下,对于这样的一个统帅,他们开始怀疑自己这次有没有做错什么,或是是不是猜疑自己是不是站错队了。
更生气的还在后面,待到李玉走后,范天磊才细细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那范天磊更是恨不得直接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姓廖百夫长身上多踹上几脚,方解心头之恨。
太子殿下的女人也敢调戏,这不是找死吗?你说,你找死就找死吧,偏偏在这个时候殃及了自己,你说这气人不气人。剩下的范天磊,也顾不得驱赶下山的魑魅军等人,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看向了那一堆刚才参与围攻李玉的士兵身上。
看着他们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侄儿范成明还没有看到过叔伯范天磊气的如此至极。 ..
“都给我列队,先下山再说,等到地儿了,在好好的赏赐赏赐你们啊!”对着那群已知道惹下了天大麻烦的蓝旗军兵士说道,可那话可是总让人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一样。之后,离范天磊身边较近的人,还能感觉到其牙齿咯吱咯吱的咬牙切齿之音。
嘴上没有说什么,可范天磊的心里已是犯难到了极点,看着这群让自己头疼待他处理的蓝旗军兵士,心中不止一次的念叨:“你们这是坑我啊!”
经过了这一件小事件,显然没有扰乱李玉的心境,那个一心想报复皇帝李贽的想法却是时刻在脑海里盘旋,一路上正好范虎也跟着,不断跟李玉说着在府邸上招聘人员的有关事宜,虽然李玉偶尔也是徐徐点头,可范虎的话还真没有听得进去。
途中,李玉看到了大量的魑魅军被蓝旗军兵士所驱赶,那些兵士并没有过多的反抗,这也是由于深陷包围之中的缘故,再加上这魑魅军,说是叛贼,其实也是红旗军的人而已,只不过是变换了一个名目。
真正的铁杆已经被那冥王李忠全部带出,虽然从人数上来看,几近过半,可作为垫后的人马,除极少的一部顽固分子,在极力煽动、生事、反抗的情况下,被掠杀之外很多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命令安排到了此地,有的说是为了集训,进行对仗演练,有的说是过来共同抵御西域外贼的入侵,总之各sè说辞尽有。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真正叛逃的jīng锐死党不对成员,大都是提前撤离了此地,所以当李玉堵截了前行的道路,后面又有大批的蓝旗军尾追,如此前有拦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再加上整个蓝旗军的所有兵力,由于李玉发出的求援信号弹,导致诸国卫不顾一切增援人马,场面可谓极其宏大,如此情况之下,剩下的原红旗军人马,没有了丝毫的战斗厮杀,直接归降服从,开始接受蓝旗军的指派驱赶。
虽然心里很是不服,但面对如此劣势,也只有委曲求全,随着人流开始去往玉.肌峰的山脚下开始集合,很显然这些人虽然有些懵懂不知,可也知道侵入了人家地盘,而且还背负了叛贼的恶名,更是不敢造次。
如此轻松的结束战斗,也是李玉等人没有想到的,虽然山上遇到蓝旗军这段小小的插曲,但还没有影响到李玉的整个情绪。
红旗魑魅军的降服人马少说也有三万之多,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大多没有如何的反抗,但为了进一步稳定人员的军心,诸国卫还是派驻了大量的人马,急赶至山上,为的就是在敌方再次叛乱生事的时候,有一个稳控的措施。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对于李玉、婉灵儿等众高手来说,这点还是受不到太多的影响。由于诸红缨的提前先走,再加上李玉在路途中与蓝旗军的一段意外,一下耽搁了不少时辰,不过还好,在几人的疾行之下,也没有过多久,渐渐的已行至玉.肌峰的山脚之下。
山下的路修筑的可是宽阔,即便如此也是显得拥挤不堪,若是那三万多加上四万刘慧明军团一起反抗的话,相信蓝旗军在地势沾不到任何便宜,那损失定然不小,这主要还是冥王李忠的战略意图不是侵略,不然可就是不这般容易结束战斗了。
站在山崖的一处,到处都是旌旗林立,迎风招展,在那处开阔之地,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和已经被抬至一边的魑魅军尸体,一些青绿sè的灌木丛,已经被大片的血迹染的成为了红青sè,还有原本错落有致的山边草木,也被践踏的杂乱无章,一看此处就知道是经历了疯狂的厮杀战斗。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夕照,红彤彤的照遍了山腰至下的一大片地方,与血迹斑斑的地处相映在一起,形成了格外凄凉而又悲戚的场景,古来征战,哪有不马革裹尸、血流成河之景,在李玉看到这些之后,就能想到方才这里也是经历过了一场疯狂的大屠杀战役。
看来,即便是敌方之内,少有jīng锐和死党存在,可要使魑魅军人马变的服服帖帖,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杀戮,还是震不住这帮入侵之人,只有经历了血的战火,生与死的历练,才有可能获得应有的胜利果实。
由此可见,即便是战争再如何的顺利,那还是在杀戮了大量的反抗者之后,才有的顺从和俯首,不过看到眼前之势便可知道战势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所有反叛人马,皆数斩杀,剩下的也是不在反抗,甘当俘虏之众。
看来这诸国卫干的不错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所犯之军降服,那可是将近七万余人的反叛之军,加上驻守本营地的四万余蓝旗军刘慧明所部,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这要是起了大乱子,即便是蓝旗军能够尽数镇压,可那付出的代价就不是一般的昂贵了。
此时,恰好到了吃晚饭的时辰,若是平rì,已是炊烟袅袅,起灶做饭之时,可远远望去,没有一处炊烟升起,此可断定由于近rì的军事骤变,蓝旗军各大军团营地,根本是顾及不暇,全部成批成团的蜂拥而至这玉.肌峰之地。
从夜晚到黎明,再到现在傍晚,李玉经历了穿越以来最为凶险,也最为刺激的一天一夜,不但了解了大量的信息情报,还知晓了很多其中的战势背后的内幕,虽然整个布局战势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如期发展,可李玉也是从其中学到了很多知识和战势走向。
当下看来,这玉.肌峰底的蓝旗军虽然人马众多,可队列整齐,摆布有致,此来也尽知是由于诸国卫及军团都尉皆数到场,在统一有致的带领之下,全部都是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玉.肌峰的山脚下,是第五军团的辖区,山前有大片较为平坦之地。
所有兵马都列队在一起,前面是银光铠甲全副武装的蓝旗军骑兵,放眼望去,数以千计的马匹钉在原地,等候发令。后面是陆续赶来的步兵,手持长戟,全然一副战斗之势,紧紧的跟在骑兵之后。
由此可见,这些人马也是在极短的时间集合起来,一路飞奔而来,全部赶至着玉.肌峰底,看来所有的蓝旗军所属军团全部赶赴到位,明显的看出兵马排列由六大块,纵向排列,从第一军团到第七泾渭分明,每个军团的前面,都由一名都尉级统领待守。
由于第六军团的都尉柳石波在岩洞中被幽冥教人所杀,当时李玉安排有杨汝峰代领,第四军团的袁方违犯军令也被李玉所铲除,第五军团刘慧明带出了一万余人逃离,整个蓝旗军所剩下的七大军团都尉所剩其四,当即为第一军团的郝铮亮、第二军团的愈不山、第三军团都尉任联谊和第七军团杨汝峰,经过如此一场整顿换防和叛贼哗变之后的浩劫,七大军团折断其三。
不过在李玉看到摆兵布阵的时候,每个军团前方都一个军士长官,这可能是诸国卫临时做了调整。最前方的是主帅诸国卫、其侧是一身戎装的诸红缨,腰胯利剑,英姿飒爽,俊俏温婉的面容,此时已然没有平rì里的温情,变的满脸的肃杀之气。
chūn兰秋菊四婢女和御风、苗俊、刘珍、曾阿牛、小旦和樊三及虎狼营一帮士众,在前面的队伍中显得很是突兀,看来他们这些人依旧是按照李玉飞吩咐,侧重来护卫诸国卫和诸红缨的安危来的。
“少主哥哥,那不是少主哥哥吗?嗨……”当看到李玉和婉灵儿等人下山走来,童心未泯的刘珍第一时间跳跃起来,大声的呼喊着,摆手跟李玉打招呼,可还没有喊几声,疑窦丛生,一脸的疑团,兴奋之sè随即黯淡下来,嘴里又嘟囔着:“怎么还有灵儿姐姐,她怎么来了?不对,旁边还有范虎哥呢!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第四章 驭气外放之力
在李玉出现于玉.肌峰山脚第五军团这片开阔地的时候,蓝旗军统帅诸国卫及几大军团的都尉等大小统领,全部都齐齐下得马来,全部跪倒在地,跪迎大燊朝的太子李玉。
“殿下,都是属将治下不力,才让叛贼有机可趁,这都是属下之责,不想还让殿下以万金之躯,甘冒舍身之险,若不是殿下山上以万夫之勇,一人之力拦截叛贼之军,不得全程通过,那这次可是没有一点颜面回禀当今陛下,罪臣也只有一死以谢天恩了!” ..
说完,那诸国卫还真就是抽出腰间的佩剑,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横刀于脖颈之间,自缢之心,决然而又激愤,这下可是慌煞诸国卫一旁的众人。
诸红缨更是飞身上前,就要阻止,被诸国卫厉声呵斥,着急之下,顿时眼眶里噙着泪水,几yù滴下。虎狼营和众位军中将领霎时慌乱一团,一旁的第一军团都尉郝铮亮打头跪拜于诸国卫身前戚声央求:“诸帅,万万不能想不开啊,万事皆有定数,此前,我们虽有损伤不少,可并不是统帅想的那么悲观,殿下……”
见到央求未果,那郝铮亮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那李玉。
李玉虽然离那诸国卫还有一些距离,可不想这事引起不良的后果,要知道当前的这局面,说道始作俑者,究其原因,还是皇帝老儿李贽的过错,要不是那批宝藏,那西域冥王李忠也不会这时赶来,即便是带走了一部分叛贼,说到底那些人马还是人家的。 ..
原本好多就是李忠的旧属,只不过是一直潜伏在大燊朝之内,没有太过明显的动向,要不是这批宝藏闹腾,说不得这些人只有到大举进攻溧阳的时候,才会有所败露,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眼下虽然损失一点人马,但相对于那冥王李忠兵强马壮,具备了与李贽一较争夺天下的势力之后,利用了红旗军的叛贼,做到里应外合,那才是最大的失败,因为那样会在战术上造成很大的被动,眼下走了也就走了,至少没有给大燊朝带来多大的灾难,只不过是军营之内小范围的战事,这对于整个国之基本,还是没有多大影响的。
别的不说,仅从那马英武和神铁锤的对话里,就可以看出,其实皇帝李贽对这次敌人的入侵并没有太大的在意,不然他的核心力量龙卫,还有势力超强的黄旗军,就会全部出马,不至于这战事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能如此闲情逸致的仅是派遣两个斥候前来探查情况。
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了解到,那皇帝李贽可是早有准备,在邑城郡也就是叛军逃离歇脚补充给养的地方,肯定会设下大军埋伏,那冥王李忠就是想把那批红旗魑魅军带离大燊朝的地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得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诸帅,你这是做什么?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其中原委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你总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吧,就算是你自觉罪孽深重,那也要弄个明白再说啊!”说话的李玉,笑着,单手一挥,驭气外放,一道蓝紫sè的眩光闪过,诸国卫感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直接压迫着自己握剑的手,随后不由自主的,那佩剑脱手而出,被被强大的气浪丢弃到了一边。
李玉如此之为,一下让诸国卫震惊了,诸国卫震惊的不是李玉说是另有玄虚之言,而是震惊李玉的超凡武力,说来自己也是师从名师,再者也是沙场征战历练多年,此刻已然达至八品巅峰的级别,在常人之中,已算是个中翘楚,可那李玉仅凭驭气外放之力,竟然就将自己的的佩剑隔空拿下,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还没有多想,此刻更多想到的是坤阳道长细说李玉时的情景,那时说过的话,还声声入耳,说是李玉一看此人就很不平凡,不说面相,仅仅是神情气质,就显露出了非凡之处。平rì里那种诙谐、不羁的嘿笑,看似装傻充愣,实则是大智慧的存在。
在面对危险之时,李玉气定神闲,仿佛有着如山的定力,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被他一一化解,为此,那懂得卜卦易相之术的坤阳道长,还说了这李玉将会成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贵人,正是由于李玉的出现,那么自己才有可能在各种明争暗斗中保全其身。
现在诸国卫也想到了,为什么那李玉,敢以太子之金躯,冒着天大的危险,深入敌营之中,不但救出众多被掳掠的蓝旗军高层将领,还以万夫之勇,挡在了那玉.肌峰的天堑之路上,让一半之多的叛贼之军,无法前行,仅仅是以一人之力,当可千军所用。
诸红缨也是看的真切,知道李玉是身怀绝技,不是一般人所及,但就此也不是他一人身当马前之卒所用的理由,但看到李玉救下自己的父亲,刚才对李玉的嗔怒之意,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知道这家伙原本就是一个从不让人省心的人,这次有了让他风sāo的机会,岂会放弃,这一人当关,说不得还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让自己头疼的事来呢,要是每次自己都这般的着急,那还不让自己担心死啊!
不过,跪拜的蓝旗军将士们,可不像诸红缨那般思量,当看到李玉的时候,所有人觉得这当今的殿下,这是什么样的气魄,这又是什么样的手段,开始很多将士还很是有点责怪李玉以一人之力,抵挡万千敌兵,就算是你不珍惜自己xìng命,可也要考虑一下你出事后,我们的连带责罚吧!
因为作为陛下亲封的护国大将军,还有就是作为皇子还是太子殿下,若是李玉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即便是这场战役再若取得多大的胜利,最后,诸国卫这个一军之统帅,还有相关高层将士,全都逃不脱护卫不周的责罚,轻者杖刑处之,重者免不了流放和砍头之刑。
回过神来的诸国卫才知道,刚才李玉那露的一手,有点让自己出神儿了。“诸帅,诸帅……”听到了李玉的呼唤之后,那诸国卫才回过神儿来,连忙换作一副极为沮丧的神情,继续说道:
“殿下,让你见丑了,没有想到陛下派遣殿下所来,整顿军营是多么的必要,现在敌人叛贼攻袭而来,没有丝毫抵抗不说,就连自己所辖之内,竟然也出了刘慧明这样的大叛贼,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点发现,看来末将这多年来的统帅,也是白白瞎耽误了功夫,却是长进一点没有啊!”
“我的诸大帅啊,你何出此言?其实这说来,还是我李玉之过呢,本来父皇就是让我来整顿,抓出叛贼的,而且来的时候,父皇给我提供了一副详细的叛贼名单,本来这事就已是定数的,你能这么完好的完成此次任务,就已经是尽力而为了,但,有些事不是以一己之力就可定天的。”
李玉说到这的时候,只身前来,伸手去扶还跪拜在地的诸国卫,并且大声的招呼其它将士也站起身来。没有想到的是,众人看到那诸国卫还没有站起,全部齐声说道:“我等有罪,不是诸帅一人之过错,殿下要罚,还是责罚我等吧!”
“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这样坚持不起,就是心有嫉恨,恨我这殿下自奉命任护国大将军以来,蓝旗军上下,才出现如此乱势,你们这是让我背负治军整顿不力之罪责,这才造成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还有你们不敢起身的原由,不就是害怕父皇下旨追究你们治军不力,造成叛贼入侵,此次叛贼能安然从我军之境内,来回巡环一趟,到安然北撤。敌方毫无损伤,我军倒是动荡不小……”
李玉如此说来,不到片刻,众人听得可是有点不对劲儿了,越听越害怕,可是让跪拜的一些高层将领开始心口脊背一阵冰凉,细微可见的冷汗已经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跪拜在地上的双腿也开始打颤,开始还是一些敷衍和应付之言,此时可是感到真正的惧意,由心口传至全身各处。
“好了,让你们起身就起身,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干什么,我相信诸位将士可是要比本殿下清楚的多,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处置整顿这退而不得驱赶下山的三万之余魑魅军,确切的说,是红旗军。还有就是我们所处之地,第五军团,下一步需要怎么谋划,整顿是必然可行的,可怎么弄,才能不让战杀沙场的将士们寒了我们的心,这才是你们所要考虑的!”
李玉的一番话,让那久历沙场的诸国卫等人眸子jīng光一闪,对于这看似rǔ臭未干,却具备了常人所不可能具备的综合素养深表钦佩,至此,诸国卫也知道现在不是墨迹的时候,朝李玉叩拜一下站起身来说道:
“殿下所言即是,此刻还是属下矫情了,没有以大局为重,现在最重要的确如殿下所说,等眼下的事情告一段落,我自己亲在去大殿之上,向皇帝陛下请罪责罚。”
“这就对了吗?先顾及眼前的事情,至于其他容后再说,你们都起来吧。”众人看到如此,也不敢再如何的放肆,只得站起身来,躬身听后太子李玉的差遣。
李玉见到眼下形势将缓,刚才凌厉之sè也变得温和起来,轻声问道:“诸帅,此处可有营房司职号令之处?”
乍听之下,诸国卫还没有明白其意,在诸红缨的小声重复之下,他才得知,这殿下是要找一处隐蔽之处商议战后的一些事情。得知李玉意图之后,连连躬身回道:“有有有,第五军团的营房就在此不远之处,不过……”
看到那诸国卫一脸的犹豫,紧锁的眉毛,有点犯难之sè,李玉近前一步问道:“不过,不过什么?”
第五章 此等心机何人有?(上)
诸国卫躬身禀道:“不过现在前去的话,恐有不便啊!”
“什么意思?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找个地方说说话,商议一下当前事宜,又不是父皇出宫御查,弄什么行宫,讲究排场?”李玉有些不解,不过众人听了这样的话,感觉到李玉说话的口气不对,按说这个时代,说出这样的话那可是大为不敬。
不过了解了李玉往rìxìng格秉xìng,也就释然,知道这太子在他的眼里,可是没有什么惧怕的,现在也是人心惶惶之际,当然也就没有人在意他说之言了,聪慧的诸红缨倒是听出了李玉对皇帝李贽满满的不满和怨气。..
见到诸国卫面露难sè,旁边的都尉郝铮亮直接点破:“殿下,你误会诸帅的意思了,诸帅所担忧的是,那第五军团乃是叛贼刘慧明所辖,万一那军营之内,还有其安插死士,见到殿下心存谋害之心,那样的话,对殿下的安危造成了极大的威胁,眼下正值乱贼浑水摸鱼的最佳时刻,诸帅考虑到殿下的安危,所以……”
郝铮亮下面的话没有说出,但李玉已经听出其意,摆了摆手,止住了那都尉继续下去的话,宽慰道:“原来是这样,诸帅,我想你这可是有点过于谨慎了,要知道现在我们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连这样都未能行事,那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放心的呢?”
听到李玉所言,诸国卫又是拜道:“殿下所言即是,只不过完事需小心,此前我们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帮叛贼侵入军营之内,不但损失了不少的将士,就连高层的数十个将领,都被其所掳掠,若不是殿下,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哈哈,小心是没有错,但现在大局已定,就算是有些不长眼的小鱼小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好了,所校尉统领以上者跟我们一起到厅帐议事,剩下要扼守此地,进一步疏散魑魅军人马,整合好之后,全部赶至蓝旗军营校场内,等商议的结果出来,再作决定。”
“遵令!”其余各众全是俯首领命,整装队伍立刻呈扇形,半圆状的把整个玉.肌峰的山脚下这片开阔地,围的水泄不通,只留下一条五尺寛的过道,所有叛贼人马,开始井然有序的撤离,通往那蓝旗军营的校场之内。
随即郝铮亮牵头领路,诸国卫、李玉、诸红缨等人,也是跟随其后,拐过一个弯道,那第五军团的宿营地,包括营房大帐全都伫立在山脚的东北方向,那里到处都是低矮不平,撒风漏气的简易营房,这第五军团的营房构建,估计是整个蓝旗军最为简陋之地,就算是都尉刘慧明的营房,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建造之时,在占地上,略有增加,看上去就像一个偌大的难民营一般。
一行数人,捻转几个弯行之后,经过了山脚下几处凹凸不平的山路,很快就到了一处营房之前,这处营房虽然宿营极为简陋,可营帐的大门设置却甚为的坚固雄伟。
这也是区别与其他众营地的区别所在,李玉等人还没有走到营房大门之前,远远的就看到那
用山石围成的围墙,约有一人多高,但大门两边却又一丈有余,从这就可以看出这大门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之处。
来到了第五军团营地之前,守卫之人竟然是那第四军团的校尉统领姚先琼。到了这里,李玉就感到了浓重的火药味,姚先琼带来的数千之众全副武装,赫然林立在营区之内,离得营帐大门不远的一片空地上,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刀枪剑戟各sè兵器,还有数之不尽箭矢和弓弩。
再往远处望去,大片的山地空旷地带,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蓝旗军士,不过看上去与其他蓝旗军营的将士大有区别,整个数万人马看上去,个个垂头丧气,脸sè极为颓废,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还有的怒目相对,像是面对敌人一般,那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恨意。
外围是单行一圈,形成鲜明对比的蓝旗军衣着鲜亮,武器jīng良的兵士,个个都是剑拔弩张,持剑以对,再看外围就是几乎囊括了所有姚先琼统领的人马之和,全都是张弓开箭,指向的全是包围之内的数万衣着破破烂烂第五军团兵士,看来这些人就是那刘慧明未能带出的将士,现在由于整个军团发生了巨变。
虽然没有太过的反抗之意,但由于首将刘慧明的叛逃,这些人当然也被等同于叛逃之军,用武器看守相逼,这已是剑拨弩张对峙了有一段时间了,就等着上面的命令,看是如何处置这些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现在李玉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过来,诸国卫觉得不妥,要是换做自己看了之后,也会有如此想法。
“拜见殿下千岁,诸大帅和各位都尉大人!”迎接李玉等人自然是那姚先琼,他一人当先,后面跟着的是一对亲兵护卫,个个也是兵不卸甲,剑不离身,不过显然不是为了防备李玉等人,但见到李玉下马,缓步走来,几人都收起了兵器,满脸的恭敬之sè。
“起来吧,不必多礼。”李玉淡淡的说道。
起身之后的姚先琼说道:“殿下,这时,您来的可不是时候,要知道此时叛贼还未剪除,万一引发了暴.乱,小的抵抗都是自顾不暇,哪有空闲护卫好殿下之安危,这时,可是没有必要过来此地,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派斥候过来,传令即刻,如此万一属下护卫不周,此罪责可是担当不起。”
身后的诸国卫等人没有说话,诸红缨则是紧贴在李玉的身旁,深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李玉拍了拍诸红缨,表示放心之后,白净的脸sè显得很是气愤,凛然相问:“姚校尉,本殿下来问你,这是何地?”
当然这是李玉明知故问,看到李玉指着场内被羁押的一帮第五军团兵士问道,看样子有些不对,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这不是诸帅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在拦截追击魑魅军的同时,要第一时间赶赴第五军团,先把还没有来得及叛逃的哗变之军控制起来吗?这有什么不对?
姚先琼平rì里也是嘻嘻哈哈惯了的人,这次被李玉问的可是有点发蒙,脸上露出不解之sè,神情也变的有点小心翼翼:“殿,殿下,这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殿下明示!”姚先琼没有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显然这眼前的太子殿下问的绝不是这是什么地方如此简单。
“本殿下问你这是何地?”李玉又说了一边自己的问话。
这次那姚先琼虽然觉得殿下问得有些怪异,可还是如实回答道:“禀殿下,此处乃是我蓝旗军第五军团的宿营营帐。”
“那边的又是何人?”李玉继续问了一个在场之人,都认为很是白痴的问题。
顺着李玉看向的地方,姚先琼继续回答:“第五军团的将士,可那……”
“好,不用说了,这已经够了。”在姚先琼刚说转折自己的意思,往那叛贼身上挪的时候,李玉断然打断了他继续下去的回话。
这个时候,身后的跟随李玉赶来的众位都尉将领已经开始感觉出了异样,场内的气氛也变的诡异起来,那被羁押的众多第五军团兵士们,也是由开始怒目相对,变成了一脸的疑惑,都不知道这大燊朝太子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诸国卫的脸sè更加的难看,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李玉下步所要说的话,虽然不能确定,此刻就连他看到眼前之境时,感到了自己下那个围守第五军团的欠妥仓促之意,都是自己的部署,造成如今局面,说不得自己也有不到的地方。别的不说,看到这群将士们的衣着武器配备,就可以看出于此不公,不过另外引发诸国卫想到,平rì里的军资可是一点不少的发至于那刘慧明进行安排分发,可为什么看到眼前的将士之后,觉得没有照顾不到一样?
在诸国卫既内疚,又疑惑的时候,李玉绕过了围护自己的姚先琼等人,毫不在意的来到被羁押的第五军团众将士面前,对于好心提醒李玉注意安危的姚先琼等人视而不见。
已经走的不能再近了,停住了自己的脚步,首先指着一名持刀对持第五军团的普通兵士说道:“你知道,你对持的是什么人吗?”那名兵士被李玉给问糊涂了,因为也看到了李玉的脸sè有些不对,嘟囔了半天,没有崩出半个字来。
“呵呵……”一阵冷笑之后,李玉说道:“你肯定会说,他们都是叛贼,都是起兵哗变,已经是叛逃的贼兵,是你们的敌人,对吧!”
“殿下,不是……”那兵士好像意识到自己哪里好像不对,虽然自己隶属第四军团袁方所部,可说来都是一个军营之内的,这第五军团还有自己不少熟识的兄弟,还有自己近乡邻,甚至还是一个村的老乡,可这是上面下的命令,说是这第五军团所有人马全部叛逃,要跟那西域的冥王李忠,一起尽享荣华富贵。最起码承诺的饷银肯定要多上很多,当兵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吃饱穿暖,还有饷银可花。
“不是?不是,你怎么刀剑相向?”李玉大声的叱喝。
第六章 此等心机何人有?(中)
李玉现在是利用这名普通的士兵借题发挥,因为作为前世经过军旅锤炼的他,深知这些入营当兵之人,当血xìng者有之,大都也是经历过了生死劫杀,xìng情不同于常人,若是在不明情况,不辨是非的情况,喝斥和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反抗,甚至于疯狂暴.乱,反正都是一死,如此意念之下,人有时候往往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那样对于整个大燊朝的蓝旗军可是没有丝毫益处。
皇帝老儿知道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从那马英武的口中得知,这个烂摊子就是给自己收拾的,要是自己处理不好,说不得会罪上加罪,趁此机会夺下自己的名号。那样反而给了那些窥觑自己太子之位的各方势力有了可趁之机,这可不是李玉想要的结果。. .
若是自己不要了,请求皇帝老儿撤销对自己的封号,那样可以,可若是你因为找个理由夺取,那可不行,这就是李玉,虽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是世界,但秉xìng的刚烈从未改变。
所以对于处理眼下第五军团反叛之事,早就了然于胸,从山上遇到同样是蓝旗军的人,那廖姓百夫长,却是sè胆包天,部分原由,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大局,对婉灵儿动了邪念,这不仅仅是一个个xìng问题,而是在蓝旗军中,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人存在,这就是军队高层对手下人的一种无限制的放纵,以至于那人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可眼观这些开始那副帅潘国涛就曾讲过的炮灰团,虽然是在层层的包围之中,那其中的将士一心,全都是慨当以慷,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平,可能是有无数的冤屈萌于心中,一路走来,受到那主将刘慧明的照佛,才会听从其事,其实也不存在什么叛乱和逃离,因为刘慧明带走人之前,不仅仅是人多、时间紧无法全部带走这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一部分人知道那是叛乱,逃离之后,也可能在生活待遇上,得到好转,可那就背负了一生的骂名,逃兵,叛贼,成为了他们永远的痛。. .
不说无法给亲人交代,无法给国家交代,也无法给生养他们的这片土地和相邻们交代,据此,这些人才宁愿冒着被流放、杖刑,甚至是砍杀的危险,留了下来,看到自己的同胞兄弟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当然是一肚子的怨气,可自己的主将的的确确是叛逃而去,这铁的事实存在,让他们也是无从理论和辩解。
李玉这个前世不但jīng通军旅的各种击杀技巧,各种武器的运用,还jīng研了战争心理学,人物xìng格走向等研究,所以很多学术都是相通的,面对眼前的情形,李玉第一时间,了解和掌握了他们的心理活动,不说那军队的高层领导,就连诸国卫都开始有些惋惜,望着这些曾经共同作战、经历生死的兄弟之兵,也是心有不忍,可这关乎到整个军队的安危,关乎到皇家亲卫的颜面和荣耀,所以就算是错了,可还是要一意孤行。
可李玉就不同了,他本就不是这世上的人,对于那些为人之道和道德礼仪,本来就是宽泛很多,没有各种封建道德礼仪的限制和狭隘,所以宽容心也就更多些,但如何应对,也只有利用这眼前的矛盾,另辟蹊径,也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时,李玉站在那些被围逼在一起的数以万计的第五军团众位将士的跟前,距离很近,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因为都是害怕,一个是诸国卫等人担心,被围攻的这些叛贼之军,怕一个激动,有做出对太子之安危之事。
另一个是第五军团里的人,也是全都是屏住呼吸,担心之sè可是要比那诸国卫一干人等更加的担忧,也是害怕自己队伍中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跳了出来yù动这太子不轨,那还不是连累所有人都要受到奴役和惩罚,说不得还要罪上加罪,事情的发展更加的严重复杂,难以应付。
但李玉却是毫不在意,先是对着那些持刀相逼的守卫说道:“既然不是刀剑相向,那么你们都散了吧,此刻真正要整顿的是外面的人,那些所为的魑魅军,已经受到蛊惑有了叛逆之心的,并且做出了叛逆之行动的人。”
说出了这样的话,其实也是为那些还没有作出反抗的第五军团所剩士兵的一种心理安慰。从话面上来看,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第五军团,也就现在剩下的人,没有受到蛊惑,也没有做出叛逆之行为,何来叛兵之说,如此也就是在明面上洗脱了这些剩下还没有来得及走,或是原本就不想走留下来人的罪名。
二是表明了上层的一个态度。这个是最重要的,这要涉及到了这些人的心理走向和下不的动作。李玉说了,直接指出了外面的魑魅军,其实也就是原先的红旗军而已,虽然两军是有区别,但在李玉的眼里,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因为都是大燊朝的部队,都是大燊朝的军事力量,这个可以不论,作为太子应该是有这个素质和思想的。
“而眼前,这些都是你们曾经的兄弟,要是换做我的话,光掩饰还来不及呢,怎会yù加之罪?谁来告诉我,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媲对,难道这是某些人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不择手段搞的一种逼迫、叛乱吗?”
说完话的李玉,不但对着那些被羁押的第五军团的人喊,还转过身来对跟随自己而来的诸国卫等人大声喊:“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值得让你们如此兵戎以待?”
李玉的话,声声入耳,震的偌大场内的数万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诸国卫已经似乎知道李玉的意图,但抿嘴不说话,也许李玉这种方式是最为有效的笼络人心之术,可能自己也是想到了,可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用此放纵之法,那样不只是有没有胆子和能力承担后果的问题,因为那样一旦造成了严重后果,可就是万死也难以辞其咎。
当然这个时候是没有人说话的,可要是没有帮腔,那李玉一个人如何能唱好这台戏呢?在诸国卫的示意之下,那校尉统领姚先琼抱拳禀道:“殿下,容臣禀报!”
“讲”李玉干脆利落,表情很是激愤,在外人看来毫无做作之sè,完全是由心而发,有心而做,有心所驭,旁人也看不出有这太子殿下有何做作之sè。
“第五军团的首将都尉刘慧明已经叛逃,其隶属的第五军团人马全都在这里,也不是像殿下所说,全部把第五军团的人马定位了什么叛贼之列,只不过是因为有他们的首将已经叛逃,不仅如此还带走了一万余孽,还留下了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避免再有什么乱子发生,所以”
当看到李玉越来越难堪的脸sè,那姚先琼下面的话不敢说了,生怕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会让李玉大发雷霆,所以也就委婉的提示了一下意思,剩下更加不堪的话,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李玉没有如他姚先琼的愿,直接他说的话道:“所以就派兵控制把守,像是对待敌人一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自己人?”
“这不是他们没有走成吗?”面对李玉的质问,那姚先琼硬着头皮说出了一句让很多人视为不耻的话来。
这下可是让李玉抓住了把柄,露出了鄙夷之sè:“哈哈”连连的冷笑了几声。继而调侃道:“是啊,真正叛逃的你们不去抓,哦,对了,可能是叛逃之人身手敏捷,武艺高超,你们追之不及,这个是情有可原,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反之将不是叛贼的兄弟之军当作叛贼来撒气邀功吧!”
李玉这一番言语,可是有点过火了,知道在这乱世之间,若是不多加小心的话,说不得还会出什么大的乱子来,既然第五军团早就被人锁定为叛贼之军,所以军团上下一些高层早就将之定位乱贼叛党,都已经把那第五军团由开始炮灰团,视为灰烬团了。
“殿下,属下可是没有此意啊!”说完,那姚先琼也是一脸的惶恐,神情有点慌乱和着急,一看就知道不是其他什么问题,而是害怕李玉撤退了这里的守兵,那整个第五军团可就是一头好不容易被捆绑好了的雄狮,可又要被人肆意放行,这不是添乱吗?
可他能怎么样,一边是军队的统领,诸国卫,还有几个都尉统领,一边是言辞灼灼,甚是逼人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此次皇家亲军整顿的最高统领,皇帝亲封号护国大将军,这下可是让姚先琼有了为难之sè。
不过他从诸国卫的眼神里好似看出了什么,所以后来的慌乱和略有反抗之意,全都是做作而为,由此也可以看出诸国卫也似乎同意了李玉的做法,但这也是一个险招,稍有不慎,反而会有更大的动荡。
“没有此意?我看正是有此意吧,你来说说看,真正叛逃的,乱党之贼,早就逃之夭夭,哪个笨的要死作为一个叛贼,还留在营地之内,等你们来抓啊,而没有反叛之心,老老实实的守护在自己的军营,一如既往的司职做事,反而要接受叛逃贼人留下的罪责,这样一来,谁还会为你守卫司职?谁还为你战场厮杀卖命?连最起码的公平正义都没有,你说你这是何意?”
“殿下,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英明神武啊!”那被看守的第五军团成千上万的人马,听到李玉的话之后,全部都跪倒在地,高呼太子李玉英武。
一番针对姚先琼的言语,虽然是对那姚先琼说的,可却是说着让那些被圈俘的第五军团将士们说的。此番话语,可是一下说出了众人被控制人员的心声,好多的确是如李玉所说,并未想离心叛逃,只不过很多也是将官之责,而逃走的人家都没事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实巴交没有走的,反而要代为那些逃走之人受罚,显然是欠缺公平正义之意。
不过由李玉的口中说出,一下代表了众多人的心声,所以一下引发了众人的共鸣,仿佛一下就把李玉当作了自己的主心骨一般,山cháo海势一般,唰唰唰的齐齐对着李玉不断的膜拜,这下场面可是非常的宏大。
李玉的这一番作为显然是忤逆了诸国卫的意思,可看到如此效果之后,诸国卫笑了,知道李玉成功了,虽然这方式有他的弊病,可也有他的利处,关键是把握人心,这种心机何人能有啊!
站在李玉的身后,看到没有如何恐吓和安抚,只不过是运用反衬的手法,一下让这些还不知所措的人马,全部都有了一种久违的归宿感,如此第五军团可以放任其行,从思想上管治到位,那可是要比天天有人鞭打火烤更加的有效。
第七章 此等心机何人有?(下)
由于李玉直面第五军团的将士们,一下让他们感到了内疚和惶恐,全然没有刚才姚先琼刀兵相见的愤慨和怒火,不用如何的武力镇压,须臾之间那股极力的反抗之意,片刻间在李玉激愤却满是温情的言语间,溃散消弭,化为了无形。
也就在这一刻,叛军第五军团中将士们没有更多的夸赞太子李玉之言,不过一切也尽在那不言之中。
继而利用眼前大好的形势之下,李玉看着那呆立一旁的姚晓琼道:“姚校尉,你就不用给本殿下理论什么,还不撤了你的人马,难道还让我下命令吗?”..
“遵太子大将军令!”回禀了李玉之后,转身对着还拿着武器相对的属下兵马,大声令道:“兄弟们,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太子仁厚,乾德,我们何尝想过要对自己人下手,所有人听我指令,全部撤退,现在营地之外,还有大批的魑魅军匪人,哪里才是我们的用武之地。”
姚先琼命令完之后,所有人马按照指令,开始收起了武器,陆陆续续的整装绕过了诸国卫等人,转而列队到了营地外围的地方,很显然在诸国卫还没有下令之前,这些人也只是撤离了第五军团的营地,这也是以防万一,但有碍于李玉已经下达撤退的命令,所以眼前的对持局面是不可能的了,但也不敢离得太远,只得列队于外围之处。
“那个姚校尉,让你的兵都走吧,要是反抗的话,你们才多少人,这第五军团有多少人,难道就凭你们这寥寥数千人就想压制第五军团的数万之众,你也太过于谨慎了,要是他们正有那反叛之心,我相信,就算是没有了武器,就算是受到包围和压制,可对于你们来说,就算是赤手空拳,你们这些人马难道还想控制得住第五军团的将士们?”..
看到那姚先琼表面上答应了,可还是没有走远,这下李玉可是有些不悦,话说的也颇有煽动xìng,原本就是如此,要是那第五军团真的有了反叛之心,就算是姚先琼部全部人马都赶至过来,也是力量悬殊,之所以能让你们管制,这就说明我是承认你们这个领导,也承认所属大燊朝的子民,这才冒着被处于任何惩罚的危险,甘愿被俘,被压。
基于这样的考虑,至少大的乱势是造不起来的,因为有了这个定xìng,所以李玉也是信心满满,可看到那姚先琼还是没有撤离,这下李玉感觉有点恼火。
看着还没有远撤的姚先琼,李玉鄙夷的斥责道:“怎么,姚校尉是信不过本殿下,还是信不过这数万兄弟之众?”
听此之言,那姚先琼一脸的推笑:“不会,不会,主要是这不大帅和您都未离开,护卫总是要有人做的吧!”
“这里有数万之众的第五军团将士在此,难道我们还需要你们来护佑?”李玉反口质问。
这下,诸国卫在沉思了片刻之后,仿佛很是慎重的作出了一个决定:“姚校尉,你先去赶往营地之外的地方,看看魑魅军收拢的怎么样了,你可以协助其他军团兵士们搞好整顿事宜,另外你还要整顿好原先付chūn辉所辖人马,你知道本帅对你所言的意思!”
“隶下明白!”回禀之后,那姚先琼原本是要在营帐内商议事情的,但由于其身份的特殊xìng,还是率领所属人马,列退撤出第五军团的营地之外而去,看着远去的人马,李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诸国卫却是担忧之sè浓郁脸上。
现在的情势,真是不利于李玉在此的商议,不说这数万之众没有反叛之心,就算是安抚已好,可指不定还会有极个别潜伏于内的死士,对太子暗下杀手,就算是自己极力护卫,可没有姚先琼的人马,怎么说都是感觉到底气不足。
由此可以看出李玉虽然是什么御奉的护国大将军,手里掌握这将官以下的生杀大权,可说来还是在这蓝旗军,诸国卫的地盘上做不到令行禁止,毕竟好多将领也都是诸国卫的心腹之人,这让李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马,rì后才有可能安逸生活。
从一侧面也反映了,rì后李玉打造自己的家园可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连起步都算不上,要说真正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全部都是听命于自己的话,也只有古武特遣队那帮少年了,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在诸国卫的示意下,那姚先琼才撤出这第五军团的宿营之地,不过李玉对此也未有生气,毕竟这里可是人家诸国卫的地盘,要是都想付chūn辉和沈天鹏一类的见风使舵,那谁rì后敢专一重用此类之人。
想到这,李玉也就释怀,反正不是自己的人,也不用cāo那么多的心,这次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即可,其他也不便多事了,因为在他看来,很多要是全部自己去做的话,那可就什么都别干了。
“那马英武说的对啊,这烂摊子,还真是要自己来收拾,若是不管不顾的话,最后还是要降罪与自己的不力,眼下也只有把这批俘兵安抚好,只要自己得到甚至撤回了溧阳,那么就算是天塌了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李玉心里是如是想到,可是从这次的动荡中学到了很多经验,吃亏可以,但不能在同一条路上吃第二次的亏。
这就是李玉心里想的,那姚先琼撤离之后,就只剩下了诸国卫等一帮高层将领,还有就是数万之众的第五军团将士。
“好了,都起身吧,是不是叛贼,本殿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不轨之人,这也是当下,最为想要弄清楚的事,虽然我依然是相信你们,我也知道,你们想要的也是这个!”
“谢殿下……”数万之众也是彼此起伏的应道,这场面还是李玉第一次如此面对,心里感到一阵澎湃,这时,李玉对那些站了靠前的的俘兵说道:“你们这里最高的将职是哪位?”
当李玉说完这话的时候,场面里有一阵sāo乱,好多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回答李玉的问题。
见到没有人说话,李玉继续问道:“都尉跑了,那校尉可有?”
“殿下,那都尉刘慧明以及麾下的三个校尉还有若干左右大小统领,仅有一位左侍统领,不过……”
“不过什么?”李玉转头看向一边近前应道的第一军团郝铮亮疑惑般问道。
没有等那郝都尉应答,俘兵之中有一个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的说道:“禀殿下,小的名叫刘思源,原本是第一校尉卡格尔麾下的左侍统领,后来因为违反军纪,被免去统领职位,所以都尉所言乃是特指小的而已,不过现在却已不是什么统领,殿下要寻的话,可以找一些百夫长可来巡查。”
说话的是一个消瘦男子站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上去很是破旧,但这不是唯一的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关键是一身衣着,好像是受苦的民众,甚至可以说是劳工一般的装束,头上戴着一顶圆顶的毡帽,缘边都已露出层次不齐的破茬,有的地方还留有了大小不一的缺口。
由此可看出,这顶毡帽已经跟随这家伙不是一时半景儿了,恐怕时rì不短。
乍看上去,李玉似乎从这毡帽上找了久违的熟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前世旧上海拉洋车的车夫穿越而来呢!不过上半身的有点像是蓝旗军的军服,领口打开,露出了里面白皙如雪的肌肤,这可是与其他人大为不同的地方。
按说李玉这家伙的身体,不说养尊处优也算是金贵圈子里的金贵,不说怕不得风,见不得雨,至少连正常的rì头都见到不多,这太子之身之前那可是很少出门,再加上原本就是较为白皙的肌肤,在这常人之中也是显得很是不同一般。
可是李玉看上去那家伙的皮肤,白皙程度,就连诸红缨和婉灵儿等女人都是自愧不如,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润养肌肤的,难道是养颜有术?不过看上去白皙,可从那紧绷的瓷实程度,显现出肌肉的刚劲儿和韧xìng。
脸sè依然如故,白皙如玉,面部给人的感觉棱角分明,眸子不像通常人一般乌黑发亮,瞳孔细看之下,竟然是通红之sè,这是李玉见到这人的第一个称奇的念头。
再看那人的裤子又是与常人穿着军服大异,好像是经过了改良,显得有点贴身,不像其他人一样的宽松,这可能是这家伙的生活习惯而已,本来这第五军团就是被列为炮灰团,是用来冲锋陷阵,自杀式的下等兵而已,相比其他兵团更是鱼龙混杂,各sè之人有之。
看过这人之后,那郝铮亮正要说话,李玉摆了摆手制止。近前对那刘思源问道:“别的我不感兴趣,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违反了什么军纪,让那刘慧明罢免了你的军职?”
“这……”犹豫了半天,那消瘦白皙男子刘思源像是狠下心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毅然说道:“小的想家了,想弃职回家,通过起上禀奏之后,予以否决。所以……”
“所以你就当了逃兵?哈哈……”李玉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继而说道:“要说是下层普通的士兵想家归家,都可以原谅,这没有什么,思念家中父母妻儿人之常情吗?可你就不同了,别的不说,你一个堂堂的左侍统领,身居高官,统领之职,不说归乡如cháo,反而更应该教导兵士保家卫国,一心守卫好自己的家园,没有前方的死守,哪有后防的安宁?”
第八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1)
李玉所言,正中大多数人的心思,可近观刘思源可是丝毫未有打动的迹象,这让他有点奇怪,虽然说的很是在理,可对于刘思源来说,竟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一番话之后,那刘思源脸sè依然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不过他还是作出了一些反应,拱手说道:“启禀殿下,小的回家也是不得已,要是晚了,可真就是家破人亡了,俗话说,后防不安,哪有心思前方作战?这不是与殿下所言是一个意思吗?”..
“回去晚了?什么意思,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李玉听到那刘思源如此一说,定有隐情,所以也是禁不住的追问。
“唉,算了,真是一言难尽,还是待殿下处理完眼下之事再说,不过我要说的是,眼下的这些弟兄可是没有反叛之心,要是反的话,也许早就反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就如殿下所说,我们四万人马,要是决然的反叛,就算是我们赤手空拳,你们杀也不是那么容易杀光的,所以殿下还是不要在意小的家事,只要给其他兄弟们的一个交代,我相信对于忠诚和服从,我们还是从未有过忤逆,还请殿下明察。”
转过了话题,这刘思源又把事情说到了正题上,全部都是为第五军团开脱之词,不过言语诚恳,看似不像是作乱之徒,可眼下形势不容李玉要多加的慎重,心里战术是心里战术,可人心谁有能把握的准呢?..
“好了,既然如此,你不想谈起你的往事,本殿下也不再过多追究,现在是不是你们要履行一下你们的职责?”
李玉的问话让那刘思源很是纳闷,一脸的疑惑不解:“履行职责,什么职责?”
“眼下,当然是护卫和整顿之责了,你不会还像眼下只要傻愣愣的站立此处吧,吩咐你的兄弟们,去那边拿上各自的武器,站岗放哨,巡查司职,各行其是便可,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做事啊!”
李玉如此之话,让那刘慧明很是惶恐:“不敢,不敢,小的也是仅凭殿下吩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我们也是曾经定位叛贼之军,若是拿起了武器,不是犯了大忌吗?还请殿下收回拿武器这一吩咐,这反而让我们更加的心安,殿下你看如何?”
李玉嘿嘿一笑:“怎么难道害怕我给你安插一个叛贼的罪名,我想自己还没有到了那种地步吧,若是如此,我也不会如此之为了。好了,赶紧招呼你们的兄弟,分批、分队开始整顿人马,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好歹你还是一个左侍统领……”
说道这的时候,李玉突然想起了一人,而且还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禁不住转头对那诸国卫说道:“这堂堂的四万集团军,不可能就剩下这一个统领吧!”
刚才回答过的第一军团都尉郝铮亮接话道:“禀殿下,这可是没有错的,除了一些在纷争中陨落丧命的之外,这第五军团也只有这刘思源这一人统领,还是被罢免了的。除了那刘慧明之外,分别还有三个校尉,十几个统领,全部跟随那刘慧明逃离此地,再没有其他之人了,这个属下还是吩咐那姚校尉经过调查核实之后向殿下禀报的,这绝无纰漏!”
“绝无纰漏,郝都尉,这不大对头吧,要真是按你所说,那我来问你,那同为校尉卡格尔手下的右侍统领范天磊可在?”
李玉这一句话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诸国卫听到李玉如此一提醒还真是这样,范天磊的所为,自己还是知道的,因为在玉.肌峰的途中,那家伙领着不到十人的小队,据说大部分人一个是打散了,另一个就是被那幽冥教的杀手团所残虐,战报上都曾有说明,没有想到的是把这茬给忘了。
“对了,多亏殿下提醒,这第五军团确还有一名统领,乃是跟这刘思源同为卡格尔手下的另外一名统领,不过我还没有同郝都尉通气过,这怪不得郝都尉,因为他的不知情,把那范天磊列为了叛逃的人员,一直没有看到,所以就……”
诸国卫说完,同郝铮亮小声嘟囔了几句,一会儿过后,那郝铮亮也就明白,原来那右统领范天磊跟太子李玉还有这么一段惊险的经历,不过这事不仅仅诸国卫知晓,就连救下的另外几个蓝旗军的高层都尉、校尉和部分统领之职的人,都知道。
诸国卫说完之后,那都尉愈不山与杨汝峰都出来证明,那统领范天磊确是跟随那李玉救过自己,杨汝峰也是站列出来对第一军团郝铮亮说道:“殿下和大帅的话确实如此,记得在云台岭的山岩洞内,确实是那统领范天磊和殿下一同进去的,虽然只有十来个人,可当时情况,郝都尉没有被那幽冥教所擒,所以也就对此事不大知晓,刚才局势太过凌乱,我们的心思全部放在殿下和大帅的安危之上,也没有过多的考虑,还请郝都尉多多见谅。”
“没事,没事,这样也好,正好这第五军团还需要人来笼络,没有了一个军事主阵将领,一般之职恐有难以服众,对于整顿也很是不利,殿下你继续部署吧!”说完之后,那郝铮亮也就退回了列队之内。
虽然此事,都已经得到了证实,可那范天磊现在何处,难道还没有下山来?思虑之间,李玉对一旁诸国卫说道:“大帅,你可派人去山上看看,那小子,说不得还正头疼呢,我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要是完不成,他还下不得山来呢!”
“任务?殿下说言是说那范天磊是替殿下去做事了?”诸国卫回道。
不过也没有多问,而是命令道:“斥候可在?”
诸国卫刚说完,一个士兵,从一侧急急跑来,跪倒在其面前,答道:“禀大帅,司职的是小的王三,请大帅吩咐!”
“你叫上几人,以最快的速度上山,寻那范天磊过来,就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他来完成,不得有误!”
“遵命!”随着那斥候王三站起身来,招呼了两个队里的小兵,跟着他穿过人群,去往那玉.肌峰的山上而去。
看到那斥候去找范天磊了,李玉心想,范天磊由开始追杀自己,到转变认同而后跟自己出生入死,只有这样的人是可以放心重用的,这个李玉也有心要提携一下那跟了自己一路而来的范天磊。
看着眼前的四万之众人马,作为最大的都尉叛逃,几个校尉和十几个统领几乎都跟随那刘慧明去了,走的虽然都是军事要员,都是统兵将职,可这样也好,因为由此可以看出,剩下的这四万之众,没有了那刘慧明的心腹之人,也就是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安插于内,对于rì后的整顿和改编还是非常有利的。
在看到这批如烫手的山芋一般第五军团将士,对于朝廷来说,那可是杀是杀不得,若是杀了,可是逃不脱滥杀之嫌,可不杀又是疑惑不敢再次重用,凡是有过或是跟叛贼沾边的,即便是没有多大的反叛可能,可朝中之人,谁还敢再次启用,如此说来,其实对于恰当的处理好这批军事力量可是成为了当下一个最为棘手的问题。
想到这的时候,李玉有心要试探一下剩下那近乎于四万之众的第五军团将士们。
“现在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你们的清白,但有一样,那就是你们对大帅的绝对服从,还是表明了你们的心迹,当下形势危急,在外围还有六万的魑魅军,情况十分的复杂,现在本殿下做出一决定,你们可以zì yóu选择,都听清楚了。”
李玉说完之后,底下第五军团的将士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这年轻的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才我与大帅相问得知,你们军资短缺,不同于其它兵团,原因乃是那刘慧明做了手脚,其实你们都成了替罪羔羊,别的不说,军资有大帅如数交与了你们的原都尉刘慧明,然后由他按人头都分至各大校尉和统领,如此看来,是刘慧明转移了物资,中饱私囊,才造成你们如今局面,而你们肯定以为,是大帅一碗水没有端平,厚此薄彼,岂不知这都是那刘慧明捣的鬼!”
李玉话音刚罢,顿时哗然一片,虽然说话的可信度不知道有几成,可说到了这的时候,多多少少在将士中引起了一阵轩辕大波。
不少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那个乱哄哄的场景,让李玉也开始有点作难,不过还是有人不太相信李玉所言,站出来说道:“殿下,现在那刘慧明已然逃离,就算是你说的事实,也无从论证,别的不说,就说这冲锋陷阵之事,就不公平,这是明摆着的。”
“哦,有什么不公平的,你来说说看?”李玉对着那个说话最为尖锐的人说道。
这个时候,那刘思源说道:“殿下,我们说的这点,你是无法否认的,虽然刘都尉叛逃,这是他的气节问题,可平rì里那刘都尉明里暗里宣扬过,说我们的军团是先锋团,这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炮灰团,就是在打仗期间,每次冲锋陷阵的都是我们,遇到危险的也是我们,无一不是,这要是公平的话,殿下作何解释?”
第九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2)
“作解释?本殿下做什么解释?这个需要你问问你们的诸大帅和参军是如何安排的。你这问我,我又没有参与你们rì常的军事作战,对于其间的分寸岂能知晓甚深,既然不知道,那又怎么给你们解释,你要是要解释的话,这不是有现成的人找吗?”
说完话的李玉,转过头来,对着诸红缨有点玩味的说道:“来来来,诸参军,你来给他解释一下,说说这为什么每次冲锋都让那第五军团来作为头阵,以至于人家把这本来是英雄之位,说成了是你们好像有什么猫腻一般,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个解释吗?” ..
这不是李玉故意为难诸红缨,因为在自己不甚清楚的情况下,有些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若是一旦有哪句话说的不对,那将会涉及很多面,不仅仅是自己的方面,还有就是整个大燊朝皇家对他们的态度,这要关乎到rì后这些的前程和命运,这不是不关注,更是因为高度的关注,所以才让李玉在回答任何问题上,可是极为的小心,因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第五军团原本就是一各方战俘、奴隶和一些下人组成的杂牌儿军团,能有吃有喝,有命在,而且还给了他们极度宽泛的zì yóu,这可是奴隶们天堂般的zì yóu,若是换做别人,巴不得这样做呢!”
“殿下,你是不知道情况,这些人是无事生非,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再说了,每次冲锋都是在营帐议事的时候,那刘慧明一马当先,自告奋勇的说是要打好第一个开头,本来每次还不是很在意,可到了之后,每次都是这样,久而久之,也就如同沙场点卯一般,形成了惯例,那就是遇到两军交战时,冲锋第一战,一般都是由那刘慧明的第五军团来完成的。” ..
“如此就成了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军团,对于炮灰团之说,乃是刘慧明对自己军团的一个戏称,殿下不必介意,若是军团的人不想参军的,也不是不可以,按照大燊朝律例,不参军的话,还可以推向奴隶市场,zì yóu买卖,可以充当到大燊朝子民的劳务中去。我想这就是你刘思源为什么给殿下叫板说什么公平,但却没有离开军队的原因吧。”
当诸红缨这一番话下来,可是把那刘思源和还有些不稳的第五军团给sāo乱了起来。之后的话,当让是人群之中,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也是群雄激荡,个个是义愤填膺。
看到眼前这些人如此的激愤,李玉本想第一时间阻止的,可没有想到的是在诸红缨的讥讽之下,等于李玉的好多工作算是白做了。
“你们都不用做作了,刘思源,我来问你,你是怎么进到我大燊朝军营的?别人不知,难道我诸红缨还不知晓吗?”面对诸红缨的质问,那刘思源一下如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在也蹦达不起来了。
原本让李玉弄的差不多的人群,已经开始按照自己的规划意图开始走,可是没有想到的,原本是想让那诸红缨帮帮自己,或是能从诸红缨那里得到另一条治军之路,毕竟她是参军,诸红缨虽然作为一介女流,可常年也是久居军中,对于营中很多事情也是知道的门清。
在这种情况下,李玉之所以相问于诸红缨,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想转移视线,然后给自己找个替罪羊,虽然自己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可是李玉知道,这些俘兵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别想通过自己三言两语的暖心之言,就能彻底改变了第五军团动荡不安的局面。
一直以来,这第五军团就是动荡不安的,从开始成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像刘慧明那样带着兵士,不但做到了打仗作风硬,平rì里互为团结,更重要的是,稳定,就是刘慧明做到了,能把一个杂牌儿的,由各种人群混迹在一起的情况,还能将他们都揉合在一起,还能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这不得不说,刘慧明这个家伙也很是不简单。
现在对于李玉来说,最关键的不是扯清楚公平不公平,正义不正义,现在需要要达到一个理想的目的,只有从两个方面来满足。一是从诸国卫这一方面来说,那就是要留下这第五军团,毕竟是四万之众的军事力量,那可是相对于蓝旗军其他兵团来说,毫不逊sè,无论是人数上的力量对比,还是战斗力上的比拼,在所有兵团中,还是较为突出,颇有战斗力的。
这对蓝旗军来说,第五军团可是一大块力量,在整个军事部署中,是不可或缺的。也就是说,这第五军团必须要留下,否则可是一大损失,现在可不是没有人要的时候,面对皇帝李贽和西域冥王李忠的明争暗斗,现在可是能将一切能争取的力量都争取过来,所以一切对敌人不利的那就是对自己有利,所以,这第五军团绝不能丢弃。这是其一。
二是就是如何处理好这第五军团和蓝旗军其他军团之间的关系,从表面上看虽然蓝旗军的七大军团,都是各行其是,各自完各自的任务,可说来若是遇到较为大的战役时,那就需要成几十万人马的有机配合,还有就是各大军团之间的联系和默契程度,这都是关乎到每次战斗胜利的关键。
所以另一个就是棘手的问题就是,不但要安置好第五军团这四万之众,更为重要的是如何要安置好,不但让他们未能说诸国卫厚此薄彼之意,又能去掉在他们心中一直作为炮灰之嫌,这可是有点难度,虽然李玉心中有十几个处理结果和方案,可没有一个是完全同时符合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方案。
在诸红缨尤其是诸国卫在她说完话之后,并未出面否决,或是制止,这说明什么,你想,平rì里若是诸红缨跟李玉这个太子说话,有一句不对,或是有犯上之嫌,那就是立刻出面制止,和言语斥责,可这次诸国卫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点过度的纵容一般。
从诸红缨的话中,从诸国卫的态度中,李玉看到了很多微妙的东西,虽然这些还是有些模糊,但已经是越来越清晰了,也就是基于此,李玉心中开始不断尝试着改变自己各种方案。
改编到其他卫队,这显然是不大可能,虽然这一部分人看上去很不起眼,可在打仗上是一把好手,这不仅仅是刘慧明有一定的驭人之术,关键是这家伙一下便抓住了这些人心里真正的需要,其实物质不是唯一的,金钱也不是唯一的,唯一的就是要时刻了解他们的心理动态。
通过不断表现出来的各种动作,就可以判断如何去处理,这可也是刘慧明多年来,在第五军团里,不断摸索,不断摩擦,不断冲突,在不断不断的改变中,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契合点,这个契合点一旦掌握了,那对付这些由奴隶和下等人组成的军团,也就游刃有余了。
现在李玉虽然还是不断在尝试,是否能找到这个契合点,可对于刚刚接触,甚至可以说仅仅是听到几人的一面之词,就想彻底解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在人员分配上,李玉还是想到了一个比较适中的办法,那就是在记得在抗rì战争的时候,由于**、伪军、土匪等各sè人有之,在一个战役结束之后,俘虏了大量的兵员,要是把这些全部杀掉,或是放走,那可都是一大损失,但又考虑到刚整合过来的人员,很多不会忠于做事,不但不给补充力量,说不得到了关键时刻,还要起反作用。
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零散分配,人人监督,队队监督,做到了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你的眼线,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你设下局。
这个有一个好处,把人员零散到各地军团中去,给他们造成的一种被肢解,然后力量也就如同一根很粗的绳子,被拆成了一根根儿的细绳子,在然后细绳子被拆分成了线,然后一根线也就没有任何的拉力了。
每个第五军团的人员,心中的想法就如同李玉想到的那跟绳子一样,只要是把他们一根根的拆分开,让他们支离瓦解,没有任何的你靠我,我靠你等依附感,没有了一根绳子凝成的力量感,面对拆分到各个军团之后,小队与小队之间的监督,人员与人员之间的监视,这会很快让这批第五军团的军事力量,分散到蓝旗军其他各军团之内。
如此而为,不但为诸国卫去掉了一块大的心病,关键是还没有消弱他所辖治的蓝旗军的力量,因分散后的第五军团之众,一下就失去了扭成一团的感觉,个个都是在彼此之间的监督和监管之下,一旦没有那种狂妄之心,稳定了,战斗力也就上去了,况且,这对战斗力来说,是丝毫没有影响的,说不定是,在换了一个环境和土壤之后,说不得这些俗称炮灰团的家伙们,还真就具备了一往直前,身先士卒,整个就一不怕死的甘当炮灰的jīng神。
第十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3)
从刚才诸红缨对那刘思源的话,李玉也看出,貌似这些人有什么把柄在其手中,看到诸红缨说了不知什么意思的话,那刘思源分明是听到之后,有所收敛。
根据刚才自己的分析,李玉对那刘思源说道:“要不,这样吧,不管以前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所谓的炮灰团,我现在要重新调整一下,但不知你刘思源有什么不同意见?”
刘思源听到李玉此言,原本由于诸红缨的出面,他已经是不能再说话了,似乎有什么小辫子抓在了那诸红缨的手中,好像还很是受制于人,这让李玉感到很是好奇,对于刘思源这样的一个统领,那诸红缨难道手里还有他什么把柄不成?..
“只要殿下能将我们第五军团的人和其他军团一视同仁,没有高低贵贱和上等下等人之区分,那我们也是会欣然接受的,况且还是殿下您亲自定的规矩,这个我刘思源个人是没有异议的,不仅是我,就算是其他兄弟们也不会有什么反对之言。”
“那好,既然你都说了,可能也是代表了众位将士们的意见,我就不多说了,先就安排一下怎么安置,我们现场的除了各军团的都尉、校尉和统领,全部到位,现在安排可是一个好的时机。”没有征询诸国卫的意思,李玉直接作主开始安顿这剩下的四万余众的第五军团的将士。
“首先我要说的是,以后没有什么炮灰团,这点请诸位将士们放心!”..
李玉说完,底下众人也是闹哄成了一片,都在以为那太子李玉定是为了安抚人心,要提高第五军团兵士们的待遇和饷银,这可是好事,反乱不但没有罪责追究,却还给予封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诸国卫一帮人,没有一个上前去打断李玉的说话,虽然知道对那第五军团再若加大福利待遇,增加饷银,可能是一时之策,可这样一来,还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就是对待他们不公,假若李玉真是那么做了,可就是皇家脸面和威严何存,rì后如何面对蓝旗军其他兵团的将士,这样而为不但没有好的气sè,反而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还是年纪小啊,觉得随意开口许愿,岂不知后面会有多么大的麻烦,诸国卫在看到李玉开口要安置,看来一定是想在饷银上动脑筋,其实即便是一年下来,军队里的一般普通兵士,也没有多少饷银可发,这要是这边许过愿之后,然后发下去,那蓝旗军可就一下成了一锅粥了,那乱的可就不是一丁半点了。
再一个就是大涨这些人的嚣张气焰,说到底连皇家的人都做出巨大的让步和牺牲了,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纵观历年历代以来,什么时候下人永远都是下人,你见过什么时候主子向下人屈服,即便是屈服了,那么小人离磨难的rì子也就不远了。
“殿下所言,乃是说要取消蓝旗军内的不公平、不统一、不一样的待遇,无论在战术上,还是在生活上,都是一样的,也不会让我们每次都担当冲锋陷阵的任务,为的就是讲究一个公平。”
那刘思源说完之后,诸国卫觉得在李玉的引导下,这第五军团可是要出事,现在看着,虽然不想忤逆太子李玉的决断,可要是如此,他拍拍屁股走了,但却是要给自己遗留下一堆难以解决的问题。
面对刘思源的话,李玉欣然答道:“那是当然,按照我所说的肯定是公平的很,没有任何的不统一,不公平,你们将和其他兵团一样享受该享受的待遇。”
李玉说完,那第五军团的很多将士们,也是欣喜异常,虽然他们此次认为是经历的一场劫难,说不得会将自己这些人如何的处置,好多也都做好了被羁押、挨饿、皮鞭、杖刑等责罚,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简单,仅凭太子李玉的一句话,这问题就一下得到了解决。
可是他们想的为时过早了,这次诸国卫也看走眼了,虽然对李玉一向有很大的信心,可毕竟这家伙也是刚刚及弱冠之年,一个小小的毛头小孩子,能对军队有什么建树,能有什么几辈人想解决,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对于这个第五军团,要是没有一点偏私,那是不可能的,这第五军团本来在整个蓝旗军中的位置就是极为的特殊,很多都是奴隶或是战俘,还有的是为了逃命投奔于此,其中有一部分人剑术高超,功夫超强,生存意识也极为的强悍。
要不,在这声名赫赫的炮灰团之中,还能一直生存到现在,靠的绝不是幸运的时机,有时是靠更多的经验积累,很多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有着丰富的避难和预jǐng经验,这是其他兵团将士所不具备的,要不怎么让他们去当炮灰,当炮灰当了这么多年,不但兵力没有减少,反而越当越多,这从侧面也说明了,这帮第五军团的人具备了先天xìng的防范和对敌能力。
这是一笔财富,要运用好了,那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杀敌,还能保护自己,说到底,还是用人的方式而已。
但这些人有着众多的缺点,如不好奴役,然后拉帮结派,在遇到问题时却很是团结,一致对外,你可以杀一儆百,可杀百呢,全部杀死呢,所以这些人便有了一个有恃无恐的法宝,那就是你一旦对某个,或是某些人欺凌时,会遭到一大帮,甚至全员出动的结局,要是达不到该人的意图,说不得,就会出大乱子。
他们在长期的斗争中,把握这个适度把握的非常好,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收场,什么时候不能太过头了,什么时候应该强硬的顶起来,他们在这方面把握的很好,这都是长期dú lì和长期和其他兵团斗争的结果。
所以李玉就想,要全部运用好这些人,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先分散而治之,这样他们就是孤立无援,那么成为了一个个单个的个体,你还有什么硬气而言?
想到这,李玉用疑惑的语气向那刘思源问道:“你们还想做你们的炮灰团成员吗?”
那刘思源用坚决而又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一是片刻也不想呆了,殿下你看看我们破旧的军服、看看我们陈旧的兵器,再看看兄弟们吃食与其他兵团的差异,你就知道我们已经是忍受了多少的不公平待遇,这个还在其次,关键是我们虽为下人,可说来也是大燊朝皇家亲军里的一员,可到了蓝旗军这一块,竟然被赤.裸.裸的分成了三六九等,同时蓝旗军的一员,同是您太子殿下的兵,为何要受到如此不公之待遇,这对我们颜面上的损伤,才是最大的伤害。”
“哦,是吗,有什么不公平的,你尽可讲来,本殿下一定会替你们主持公道。”李玉脸sè愤恨,那一看就是像是一副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之sè,不过就在看了一眼李玉的脸sè之后,那刘思源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yīn沉沉的,隐现出了一点的狰狞之sè,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往rì里的平静。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说是那半山腰上的右统领范天磊接到太子李玉的召唤,已经是急匆匆的从山上赶了下来,不仅如此,身后还跟着一帮几乎是连最隐秘的部位都要露出来的光条**.男,这群人可是从山上一直走下来的,除了那范天磊还几个押解的小兵之外,这十几个人可全都是赤条条的,基本上除了一小块碎布头的遮掩隐秘之处外,已是一丝不存,光溜溜的很是乍眼。
从半山腰一路走来,那范天磊可是郁闷了好半天了,在知道这帮小子调戏了太子李玉的女人之后,那可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让范天磊生气的是李玉把这事交与自己全权处理,这可是如同圣言一般,要是办事不利的话,自己先前跟这太子出生入死的交情可就一下全泡汤了。
那范天磊在山上可是越想越生气,最后也只有把气都撒到这帮事情始作俑者身上,由那廖百夫长打头,在范天磊的威逼利诱之下全部都脱的赤条条的,不但蓝旗军的同仁们看的真真切切,就连被俘虏的异军都是看的真切,都是争相观望,不知道这是卖的什么西洋镜儿,这大男子的一个个被溜的这么jīng光,这是要逆天啊!
要是换做李玉前世之时,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新闻,要说满大街跑的光溜身子的美女,现如今这年月可是层出不穷,到处都是,那也不稀罕,更不要说什么车展了,模展了,更是眼花缭乱,脱成什么样的,都应该见过。
可这个时代,那是远远不同于李玉前世那开放式的新cháo,有些光鲜的镜头,让人看了之后,都能人让心跳骤停,脑淤血直接外喷倒地而亡的。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这个绝,而且还是在那种极度封建,注重礼仪,道德和凤仪盛行的严谨社会中,这样的情形无异于最大的羞辱和惩罚了。
要是杀了这几人的话,那心里负担也没有现在这么重,个个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有的装束,结果现在成了在光天化rì之下任由众人的目光肆意浏览,这不是一般的羞辱,也不是一般的惩罚,估计这一下定能让他们终身都不会忘记今rì之耻。
第十一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4)
“不是殿下坑我,要是你们好好的赶你们的路,哪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说不定现在殿下高高兴兴的跟我一块回返,更说不得现在正在给我什么封赏和进爵呢?这倒好,就是你们这一帮夯货,把老子的好事给搅黄了,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坑爹的差事,那就是要好好的教导你们,不他娘的还需要人教导呢!”
这都是范天磊在李玉安排给他的任务,就是要教导那山上调戏婉灵儿的一帮人,当时李玉也是开玩笑的,其实过后也就忘记的一干二净,可那范天磊不敢忘,权当是李玉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调戏,还是一帮所属的小兵,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那黑心的殿下给剁成八大快喂狗了。 . .
范天磊可是知道李玉的手段,别的不说,一帮银将、铜人和众多的黑衣铁甲人,聚集在那云台岭的岩洞里的时刻,当时范天磊已经感到绝望了差不多,没有丝毫的信心,纯碎是当做送死的念头,可没有想到的是,那看上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太子李玉,在几乎盏茶时间,将所有这些强敌全部掠杀,那速度,那力道,那杀伐,让杀魔降世都是望尘莫及,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臣子了。
由于李玉交代给自己的这个任务,不得不行,若是不做的话,那自己先前的努力可就是全都白费了,可如何教导,让他犯了难,在他的银象中,没有一种酷刑足矣解掉李玉的愤恨,无法达到自己的满意,那自己的都无法满意,那太子就可想而知了。 . .
因为如何惩罚这些人,可是让那范天磊伤透了脑筋,不过到最后还是他侄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让所有人都脱的光溜溜的,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手拿荆条,不断自己鞭挞着自己的上下全身,弄出的是一条条带血的红印来,就此还不罢休,凡是在路途之中所见之人,都要大声喊道,我是yín贼,我最贱,谁yín.荡啊,我yín.荡
如此可是吸引了沿途所有人的眼球,都在指指点点,那开心的场面,顿时给刚刚发生了血腥厮杀的场地中,带来了一丝的欢乐和轻松的氛围,有认识那开头廖百夫长的,也是大声的嗤笑着:“哈哈,廖百夫长什么时候干上小丑的角儿了,不每次咱都是主角儿吗?看你那扮相,蛋.子都露出来了,哈哈,他娘的,看上去也就是那个样儿,跟个怂包一样,没有啥区别!”
听到自己平rì里的对头,此刻对自己的羞辱之言,那廖百夫长可是怒目圆睁,攥着藤条的拳头,已经是青筋暴露,旁边近处的人,似乎都听出了他攥拳头时紧绷的咯吱咯吱之响,浑浊的呼气从鼻孔哼声而出,虽然没有言语反击,可从表情上,要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可要不是范天磊一旁吆喝,说不得那两人就地要干上一架,不拼个鱼死网破的,恐怕不会收场的。
如此一路走来,就连范天磊都觉得自己这招出的简直是太损了,这不是成心的糟蹋人吗。不过反过来一想,也就没事了,要不是这几个小子不长眼,惹了殿下的女人,岂会落入如此境地,说到底还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要是自己对他们仁慈了,那殿下就对自己残暴了,就算是如此,你们也不能怪罪于我。想到这接到口谕回转的那范天磊,一边急匆匆的赶路,还一边大声的呵斥:“要想活命的,就他娘的给我喊起来,打起来,要是哪个没有喊出声来,也没有打出血来,老子直接就砍了你的头,不用到殿下哪求饶了。趁着殿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能气消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赶紧的动起收来,说不定到地方之后,殿下心情好转,留你们个全尸也说不定。”
那范天磊有点言过其实了,其实刚才那廖百夫长也就是调戏良家女子而已,可这家伙很是不幸,一上来就惹了李玉的女人,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屎)吗?
所以一路赶来,众人也是心情复杂,范天磊是希望这损招能让李玉对自己的教导任务满意,而廖百夫长及其手下的一帮众人,可是后悔不及,悔恨至死的心都有了,惹谁不好,偏偏还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从自己的地盘上来看,人家还是大帅诸国卫的准女婿,这下可真是闯下了大祸端
所以虽然这招可不是一般的损,可也是全部都慌了手脚和心神,哪有什么心思在意什么颜面和自尊,只要自己之罪不殃及家人和族人,就已是千恩万谢了。
这个时代不管在哪个地方做事,违反了大燊朝的律例,严重的就要连带家人,甚至连族人都不放过,这中连带又叫连襟,就是一人犯错,全家受罚。因为有这种连襟追责制,约束了过多的逃兵,约束了很多自己想怎样,可偏偏不能怎样zì yóu散漫,这种法制过多还是体现在军事上,对于地方上的连襟可就是很少见了,除非是犯了欺君罔上、结党**、偷营国库或是等同于谋反、叛国等大罪,要诛九族之时,才会有的连襟之罪。
这几人已经把刚才犯的错误上升到了连襟的地步,就是说因为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受刑,所以在惩罚上,也是任凭那范天磊肆意作弄,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主要是惹了殿下,那殿下的女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调戏得,所以众人也是悔恨交加,但此也是为时已晚。
尤其是在范天磊说完之后,这已经到了第五军团的营地门口了,知道离见得太子李玉等待最后决断的不远了,为了给李玉留个可怜之相,好生怜悯之心,不就是可以将自己的罪责降低一点吗?
所以当一进入军营大门的时候,那十几个身无着物的以廖百夫长为首的光溜溜男子,开始大声的呼喊着:“我是yín贼,我最贱,谁yín.荡啊,我yín.荡”随后,在齐刷刷的喊着号子的同时,手里的藤条狠狠的抽打在自己的腿部、肩部和背部等不同的部位。
咋一看上去,那遍身的伤痕,可是血印交加,已经打的全是血肉模糊,有的连脸部都没有放过,身上可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就此,还是不停的抽打着,这下可是让所有营地之内的人,全部都傻了眼,尤其是李玉,更是一脸的迷茫,知道这是范天磊带过来的,可弄成了这般模样可是为甚啊?难道是为了下神,或是祈祷什么,弄的血糊糊的,看着有点慎得慌。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羞愧什么的。全都是抽打成了血sè模糊状,这也是那范天磊给下的套儿,说是打的不厉害,还真是难解这太子李玉的心头之恨。同时这货还说了,这藤条打上去,虽然皮开肉绽,可全都是一下皮肉之伤,伤不到骨头,十天半个月就完好如初了,关键是要过去殿下这道关。
如此一说,这十几人也知道目前没有什么路可走,只有把自己打得狠一点,正如那范天磊所说的,打得自己狠了,这太子气消了,所不定这事还真有商量的余地。但愿不要连襟家人最好,这样至少是还对得起家人。正因为如此,这个场景一路走下来,可不是一般的吸引人的眼球。
能把事情搞成了这般,那诸国卫一看,就知道是那太子李玉所为,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到如此yīn损的招数,不过看到带头监督的人却是第五军团的一个右统领,真是那个没有算作数,而是被人算作跟随那刘慧明一起逃走的那个统领。
虽然诸国卫以为是李玉搞的鬼,可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冤枉李玉了,因为当那范天磊出场的时候,着实是让李玉吓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是军队里搞什么神教祭祀什么的,不然怎么会让人感觉到那么的恐怖。
可说道祭祀也是很不对头啊,这么轻佻的言语,说什么谁yín.荡啊的话,这不是对神灵的不敬吗?按照斥候的说法,是太子殿下急招李玉回转,说是有要事相商。可两人都想错了,范天磊以为是太子问责交代自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而李玉急招范天磊是因为一个这个家伙跟随自己一路了,从点点滴滴上看,这人还算是可靠,关键是有归附之心,对于皇权还是倾向xìng很高,从侧面也说明了这家伙虽然有很强的权贵攀爬之意。
可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念头,促使他很快的转变,不再为卡格尔卖命,转投靠了形势大好的绩优股李玉,这也是那范天磊的jīng明之处。后来.经过了各种事件,也越来越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再一个就是范天磊和李玉两人是历经了生死考验的人,从某个角度来说,两人的身份虽然有着千差万别的距离,可说来还是因为一场磨难走到一起,这就造成两人在磨难中建立起来的情意,甚为牢固,就连李玉都十分赞同或是相信范天磊所为,不会对自己不利。
穿过众人,那范天磊来到李玉的面前。
“第五军团第三队右统领范天磊,拜见殿下。”那范天磊见到李玉之后,那可是纳头便跪,显得很是拘谨。
按说尽管是身份有别,可也不可能到了这种谨小慎微的地步吧,再说好歹也是经历过一段了解,两人在军事上任务行动的配合上,可以说是如鱼得水,配合默契,可不管什么时候,那范天磊也没有想今rì这般谨慎。
李玉没有说别的,也没有让他起身,而是笑着指着旁边那一伙光溜溜的血糊糊的男子问道:“范统领,你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我感觉有点乌烟瘴气呢?”
第十二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5)
到了这第五军团的营地之内,见到李玉,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的范天磊总算是略有好转,因为在李玉的威逼之下,逼迫自己亲自导演了这场荒诞的闹剧,尽管范天磊都觉得是闹剧,可不做不行,不然用何种方式来减轻李玉对这帮敢染指自己女人的怒火。
临行前,李玉把这个任务交与了自己,无论如何也都要做好,范天磊也想了,若是此次任务没有完好,那先前自己出生入死换来的业绩也就荡然无存,说不得还反而不如先前不认识李玉的时候。..
当自己行完了跪拜之礼后,结果受到了李玉埋汰。人家竟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什么,低头拜过李玉之后,那范天磊装作一副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殿下,这不是你让我弄的吗?这一转眼的功夫,您就全忘记了?”
说完这话的范天磊,听到李玉如此一说,差点给气晕了过去,本以为人家会把这事记挂在心,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当成什么事,看样子也许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这样一来,可是更加的郁闷不已,这样还不如人家记着。
范天磊想到,即便对自己不满意也好,这样一来,好歹也让人家知道为了完成李玉指派的任务,自己可是煞费苦心,可眼下什么都没有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这事当个事儿,可到现在自己还心虚不定,害怕惩罚这帮人不到位,没有获取太子李玉的欢心。..
“我让你弄的,我让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发烧啊,本殿下什么时候让你弄这一出儿,这什么跟什么吗?赶紧的把这个给我说清楚,现在可不是表演的时候,再说了要是表演,你也不能弄一帮老爷们再次舞弄风sāo,还弄的这么自虐,你的口味好重啊!”
李玉看着那群像是演戏一般的苦楚男子说道,不过这戏演的可不是一般的逼真,那藤条打在身上,真儿真儿的,次次都见血,看来也是破费功夫。
虽然后半部分的话,范天磊没有听得懂,但前面可是明白了其意,听李玉的口气分明就是对这事一无所知,唉,娘的,郁闷死了,没有想到自己jīng心布置的一场戏,结果没有了观众,人家这个太子,根本是全然忘记了这事,这下那范天磊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面对李玉,他也不敢有所发作,也不敢直接说李玉忘记了此事,说他的不适,只得转过头来,对着那帮赤条条的男子大声的喊道:“都给我打,狠狠的打,娘的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得了失心疯了,殿下的女人也敢调戏,看来你们是不想活命了。”
这范天磊的话刚出口,那一旁看的很真切的诸红缨一下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心中无数重复着范天磊的话:“殿下的女人,是谁,这李玉什么时候又有女人了?”范天磊的一句无心,却是想提醒李玉的话,一下引起了诸红缨的醋海生波。
诸国卫和各大军团的都尉、统领们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都是争相观望,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也有倒霉不敢出声的,因为其中的几个男子他是认识的,就是自己麾下的将士,这自己的手下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招惹了那魔鬼一般太子,怕是连累于己,也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经范天磊的这么一提醒,让李玉一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也是小事一桩,对于满脑子都是如何处理当下之事的李玉,早就把在半山腰上遇到的事情放到了九霄云外,此刻若不是范天磊刻意的提醒,还真是想不起来什么事。
开始李玉还是有些懵,不过现在看来可是对这些人惩罚可是已经大为解气,本来就是军纪不严明,然后作为大燊朝皇家亲卫的士兵,怎么能如此下作?
再一个看到眼前的境况,李玉就知道这范天磊可是对自己指派的任务颇下了一番心思,害怕一般的杖刑恐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没有想到最后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可是难为这家伙了。
想到这,李玉对那范天磊说道:“哦,什么本殿下的女人,你弄清了事实再说,不要捕风捉影……”
听到李玉认同了自己说的事情,从其表情上看,似乎没有自己开始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当殿下否定了是自己女人的时候,那范天磊还有些纳闷。“这……”可人家说了,自己也不便再说什么,当抬起头的时候,范天磊看到了诸红缨有点戏谑之sè,好像是看戏一般,顿时明白了什么。
唉,自己真是该死啊,怎么能对着诸参军说这事呢,明明这诸参军是太子李玉要明媒正娶的女人,自己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殿下的女人,这不是明白这找事干吗!
自此,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那范天磊一句也不敢多说了,跪在地上,把头有低了下来,心里可是左右为难,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一边是自己的参军未来的太子妃,一边是太子,自己如何解释这事都一个惹人的活,唉,今rì怎么这么倒霉,难道出来时就该算算时运,他娘的,今rì遇到的全都是头疼难缠之事。
正当那范天磊左右为难的时候,李玉说话了:“范统领你不用说了,事情我已知道了,但也没有让你这么干啊,我的意思是让你找到这几个是谁带的兵,让他回去多加管束也就是了,可是没有让你这样而为,这样多有失军威啊,你可是把蓝旗军诸大帅的脸面给丢尽了。”
“是是是,这一切的错都是小的错,还王殿下惩罚属下,真不知道殿下您的意思……”那范天磊还要往下说,被李玉用手势制止了。
有些话可是不方便在这公开的场合说出来,上前身手扶起了范天磊说道:“起来,本殿下找你可是有要事相商,还有一项最为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
当李玉说完这话的时候,那范天磊毫无被器重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沮丧的脸sè,在殿下口中轻描淡写的事情,就已经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若是更为重要的事,那还不把自己折腾死啊!
嘴边嘟囔了几句,想要拒绝,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在这全军上下,要是自己不应承下来的话,那可才是真正的不识大体,但也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说出的口气那是十分的勉强:“属下收到,不管什么事情,属下一定会尽职尽责,鞠躬尽瘁,死而……”
“好了,好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不用表白了,站在一旁等命令吧!”随后,李玉转过身来对着在场的蓝旗军大小将领说道:“各位都尉统领,这些人都看到了吧!本殿下就想问问,这是谁带的兵,赶紧弄回去,不要在此伤风败俗,早知今rì何必当初,简直是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啊!”
当殿下李玉问话之后,对面的都尉等人开始相互征询,有的开始找军记官过来询问,各大小统领都在,不用说也知道。一个四十多岁的统领装扮的男子站了出来,身上的盔甲还是明光晶亮,不过早已没有了开始的威风八面洋洋得意之sè,额头上都打的汗珠已经顺颊而下,回禀的语气也是断断续续,不过还是跑了出来,到队伍靠前的都尉愈不山说道:“愈都尉,这是……”
其实不用这人过来禀明,从一些细微的细节上,那愈不山已经知道是自己军团里的兵了,尤其是那廖百夫长,那愈不山还是知道的,因为这家伙作战比较勇猛,且手下有一帮较为忠心的老乡和玩伴,都很是结伙。所以前不久还提携这家伙做了一名百夫长,统管着实十几小队的人马,所以愈不山也算是跟着家伙有过交际的。
“你不用说了,赶紧带走你的人,不要给本尉在此丢人现眼了!”愈不山说话的语气很是严肃,期间夹杂着十足的责备之气,面对如此众多的将领在此,唯独让自己丢人,这个脸面算是丢大了,而且还是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随后,那愈不山才近到李玉身边,拱手禀道:“都是属将管理不严,这些人都是在下的人马,不对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哦,我还奇怪呢,是谁的兵,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但调戏民女,还学会了栽赃诬陷,愈都尉,这可都是你带出来的好兵啊!”
“殿下……”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李玉的话已经说的很是明白了,这让愈不山有点心虚,本来自己上前给那太子赔罪也就算了,不想着简单的事情,还真是没有那么好宛转的。
“愈都尉你就不用说了,兵士犯错,将军受罚,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算来算起,也要首先算算你治军不严之罪。”说完话的李玉,大声喝道:“军队杖刑司何在?”
突然听到了李玉叫行使那杖刑声音,左右不远处的几个卫士一溜小步急匆赶来:“殿下,杖刑司在,何事请殿下吩咐!”
看也没有看那愈不山,李玉上指着他说道:“第二军团都尉愈不山,平rì未能管束其麾下将士,教导欠妥,致其手下兵士如同兵匪一般,见sè起意,栽赃陷害,毫无军威可言,俗话说兵之错乃是将之过,今rì若是惩罚,就要先行惩罚你愈不山的教导不利之过,先行杖责二十棍,执行吧!”
李玉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让全场所有人都呆滞了一般,要知道至蓝旗军建军以来,还没有哪个都尉,在如此公众场合受到如此羞辱的责罚,这下,众人可是觉得这太子李玉玩的有点大了。
第十三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6)
当李玉说完这话的时候,就连平rì很少反对他的诸国卫也觉得这年轻的太子有点过了,这不仅仅是责罚的问题,二十军棍的责罚说来不轻也不重,可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颜面问题。
若是在军中帐内,都是高层将领,你主帅有什么要制裁都尉之职的,一般还要斟酌再三,主要是害怕心有嫉恨,那样对于整个战局是不利的,一般若不是极为重大的失误或是罪责,都尉之职的将领还是不会受到责罚的,顶多也就是呵斥几句,就这已是大尺度的惩罚了。 . .
此时偌大的第五军团营地之内,那是静谧一片,场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如那倾盆大雨来临之际一般的压抑,就连平rì对李玉惟命是从的大帅诸国卫的脸sè都觉察出了异样,其他将士更是没有一个出声,尤其是愈不山的随从和将士们,都是义愤填膺,个个表露出了对李玉的不满。
“怎么?我这个大将军说话不管用是吧,要是你们杖刑司对于我的命令不敢是从的话,那我就先从你们开始执行。乱时需重典,你们要是不执行本殿下的命令,直接领受一百军棍去!”
李玉说完,顿时那几个杖刑司不免抽一口冷气,这一百军棍不是要自己的命吗?犹豫之sè,更加的显于脸上,这时,李玉走到杖刑司士兵前,问道:“本殿下问你,你的司职是什么?”
“严格执法,谨遵将令,不得徇私,更不得舞弊,将帅受罚,一视同仁!”在李玉的逼迫之下,那人脸sè憋的成为了绛紫sè,但还是大声的回答了李玉提出的问题。 . .
“好,执行吧!”李玉虎着脸,又催促了一下那执行司的士兵。
那范天磊算是看出来了,刚才李玉表露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乃是装作出来的,对于山上的这件事,那生气发怒的火气看来这般时常过去,还依然强盛。之所以这样,完全已经跨越了欺负调戏自己女人的范畴,而是上升到了违反军纪的高度。
看来这事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啊,不过好歹自己算是完成任务了,不但达到了李玉的目的,更重要是李玉这在众人面前杖责愈不山,很显然是为了立威,更是为了通过惩罚愈不山,来真顿军纪。由此可见,这事可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掉的。
虽然这场发生的突变,作为旁观者完全可以当做一场好戏来看,可蓝旗军的将士们,没有一个觉得这是戏,因为都尉受罚,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弄不好粘连上自己,也要随时随地的受到责罚,顿时,场内的氛围也很是紧张起来,再加上诸国卫的默不作声,很显然,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对李玉来说,执行难成为了一个极为头疼的问题。
“不用为难他们了,属将前来受罚就是了!”随着愈不山的一句话,众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有一方退却,这事也就好办多了,再说了二十军棍虽然惩罚不轻,但也不是很过,至少歇息个十天半月,也就安然无恙了。
“愈都尉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既然如此,那就杖刑开始,之后,你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会明白本殿下之意的,作为一个都尉,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带兵,是教导好自己的部队,我今rì之所以惩罚你,其实……”
李玉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被愈不山给打断了:“其实是为了属将好,属将已是犯过一回错误的人了,受到责罚本事应该,这算是第二次了,这二十军棍殿下责罚的该是,属将没有丝毫怨言,还请殿下放心。”
这下李玉没有说话,但从愈不山的话里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很直白的说,要是愈不山受这军棍,而且还是让他的手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他们的那几个手下,全部都得死,不处死难以免去冒犯殿下之罪。另一个,如此处罚,对于他以后的带兵是有益处,那就是表明了他不是天,不是王,不可能罩得住自己的人,因为上面不仅是有大帅,还有殿下,还有皇帝,更有军纪的约束,这其实也是好事。
而诸国卫却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是知道他蓝旗军的兵士刚才之为,那还不立刻下令直接砍了那几个小子,不过这事由李玉的这般处理,算是最为有效,一个是极大震慑了那帮违反军纪之众,更重要的是给全军的人,做了一个样板示范,同时起到了杀鸡儆猴之意。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都尉愈不山脱掉了头盔和铠甲,除去亵衣露出了光溜溜的脊背,大声的喊道:“来吧,狠狠的给我打!”
如此,那杖刑司的几个人,就是骑虎难下了,就是不打也不行了,咬了咬牙,手持军棍,狠了狠心,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乱打,二十军棍打来,时辰说短,很短,半盏茶不到,就结束了,说长,很长,那每一军棍打在愈不山的身上,却是声声的震在每个在场人的心里。
那愈不山倒也硬汉,在执行的过程中,没有一丝叫痛之声发出,表情坚毅,眉头紧锁,躬身在地的身子绷紧了,赤.裸的臂膀和胸肌显的很是突兀和强健,此时,虽然军棍打在他的身上,可满脑子想的却是从开始李玉到这蓝旗军的大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开始,自己和那袁方夜宿花柳烟雨楼,享尽了酒sè和缠绵,对于大帅营中点卯很不在意,这主要是受到了那袁方的蛊惑,后来想想,却是很不应该,再想到后来受擒,被那幽冥教所俘,虽然也曾想过降服,可十几年的金戈铁马,已经让他的xìng子变得吃软不吃硬,军营的生涯,让他的骨子里充满了宁折不弯的个xìng。
后来,由于李玉的出现,事情有了很大的转机,这事件给了愈不山很大的震撼,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都尉,跟眼前的这个皇族贵胄,那可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别的不说,就说是这诸国卫的贤婿这一条,就不应该冒那么大的风险去营救和自己一样身份之人,这不是一般反常之事。
更何况那李玉本是皇帝子嗣,贵为殿下至尊,rì后是要继承大统,成为大燊朝的一国之君,这等尊贵的身份,甘冒如此之大风险,为的就是营救自己等人,这等恩德,视如再造,李玉说了要惩罚自己,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呢?
愈不山在想,其他的都尉也在想,他们想到的是这殿下犀利,不仅是赏罚分明,更是手段高明,不说营救他们自己的胆大行为,就说眼下,为了惩罚几个违反军纪的小兵,竟然把主将给打的皮开肉绽。
此时,就连诸红缨对李玉开始的嗔怪之意,也完全的得到平息,刚才执行杖责之前,已经从婉灵儿的口中得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虽然婉灵儿觉得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可对于自己主子来说,诸红缨也是一非常重要之人,至少在婉灵儿心目中,诸红缨的一切,都关乎到李玉,而自己最在意的也是这个,所以,婉灵儿还是忍不住上前,小声的对诸红缨进行了解释,说道山上的这几个士兵的行径时,愤怒之sè,显露于诸红缨的脸上。
她也是一愤世嫉俗之人,不怕你打仗时的懦弱胆小,不怕你武学不不济,不怕你对领将不满,就怕你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就怕你违反军纪,肆意妄为,就怕你品质坏了,人心坏了,这是诸红缨所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要是换做别人,别的地儿,那批有心调戏婉灵儿的几人早就人头落地了,即便是李玉不出手,仅是婉灵儿,也不会吃这个亏的,那还不是上下一番砍杀,那几个蠢猪焉有命在?还是考虑到了这是军营,而且是大燊朝蓝旗军的军营,作乱的是自己的属兵,那能如何?杀之容易,教导难,成就改变他们难,将心比心,要是换做自己的话,恐怕绝对没有太子李玉的容忍度和极深城府。
更想不到的是,这几个小小的士兵受罚,竟然会把都尉拿来试问,而且还处罚了二十军棍,这下让那几个违反军纪的士兵看到之后,该是何等心境?
说到那十几个全身**,光溜溜的小子,也看到眼前愈不山受到责罚的一幕,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是,那山上调戏之人,旁边当做护卫的小子,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这可是让他们死上十八次都不够死的,还有就是,那殿下并未找他们什么麻烦,而是硬生生的打了自己主将二十军棍。
在此期间,他们这些人,多次都有上前要替他们的主将愈不山代替受罚,可从愈不山那凌厉的目光中,好像是看出了什么,尤其是那姓廖的家伙,更是脸sè死灰,对于那愈不山的表情解读的再清楚不过了。
那凌厉眼神除了制止自己之外,还有就是带着点点的轻蔑,那意思是说,你们算个鸟,有什么资格领受殿下亲自下令的责罚,再一个就是让他们看看,你们闯下的祸端,老子来给你们擦屁股,该如何办,你们自己应该心中有数。
如此而为,这等处理方式,可真是要比杀了那十几人,更让他们感到羞愧,感到无地自容,要不是这么多军营里的将士在,那么其中有几个人,说不得会直接撞墙死了的心都有了!
第十四章 第五军团帐内议事(7)
这事情刚刚结束,在场之人全都看的真切,虽然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公然杖责一名都尉,这在军队里,可是要引起一系列的反响,首先就是善后的处理,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军队不同于朝堂,很多在朝堂上的礼遇和制度,不适用于军队里,这里是一个野xìng十足的地方,没有一定的武力,没有一定的威严,你根部不足以震慑住这帮久战沙场之人。但这也仅仅是旁人的想法,可能觉得这年轻的太子有点涉世不深,这后遗症还不是一般的大,头疼的事多着呢! . .
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李玉的实力,不知道这个年轻的殿下,一脸的稚嫩,是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让人敬畏。
“既然杖刑完毕,扶愈都尉到营房修养。拿上这个,保你二天之后,完好如初,疗效不好,尽可来找我。”说完,李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土黄sè的小罐,上面有一层蜡封,直接扔给了愈不山。这是李玉前世跟随爷爷时,学到的自制外伤奇药,很有效果,其中还融合了云南白药的jīng华,治疗外伤颇有奇效。
二十军棍打来,虽然没有多么的严重,可对于愈不山来说,依然是吃不消,可对于救下自己一条命的李玉来说,愈不山是没有丝毫怨言的,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现在还不知道那几个士兵到底做了什么,让这殿下如此的兴师动众。 . .
“多谢殿下,不用了,殿下所赐伤药,属将收下了,但修养就免了,这也不是什么大的伤,一些皮外,稍稍过后便好,眼下正是乱事之际,作为主将,不山还是留在这里好,以免有什么乱子不好控制,能帮殿下多少是多少。”
说完,那愈不山对已经跑到近前的一名贴身侍卫说道:“你来,把殿下赐的伤药给我敷上,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殿下说的那么好!”在那侍卫接过愈不山递来的药罐之后,诸国卫分明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久违的平静,没有分毫的怨气之sè,这让统兵半生有余的他感到了意外,没有想到受过责罚之后,却是依然平静如斯,没有丝毫的怨恨之sè,这不是表面做做,就能做到的,这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
同时让诸国卫感到的是,这李玉的不简单,这事情都让做了,依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来,从杀袁方开始,诸国卫是不赞成李玉做法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件的增多,越来越感到李玉身上有股与常人不同的人xìng魅力,这不是靠施舍和恩赐,就会收到的效果,有很多需要去潜移默化的去引导感悟,这点,让戎马半生之多的诸国卫都感到对李玉深深的敬佩。
“好了,这事已处理完毕,对了,愈都尉可以先把你的兵带回去吧!”说话的李玉,指着那边还是赤身**的那帮兵士们,显然李玉已经是不追究此事了,剩下的就是自己回到营地如何解决了。
李玉虽然说话了,可那愈不山此时沉浸在那清凉温润的药膏疗伤之下,当那侍卫从那小罐内挖出一股类似现在牙膏状的东西,味道清新芳香,当敷在杖责红肿的皮肤表皮,立刻让他感到舒润和清凉之意,不到片刻丝丝的痛感,顷刻间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点点的私痒,感觉舒服极了。
所以竟然完全没有理会李玉的说话,开口呼道:“好东西,殿下所赐果然是好东西,敷在脊背,基本上感觉好像完好如初一般,殿下这可是好东西啊,哎,对了,那个谁,你别抹了,少弄点,留着以后关键的时候用,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就这样让自己稀里糊涂的给糟蹋了。”
说完竟然不管不顾,直接从那地上爬了起来,顺手穿上了衣服,就此这刚刚受过杖刑的愈不山,就立刻不顾伤口的红肿,在上药之后,就着装上了护心铠甲,这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就连那诸红缨都感到奇怪,要说这愈不山忍着痛楚,为了讨好李玉,装作一副毫不在意之s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看说来,要是装的如此之像,可是万万做不到的,不过由此也对李玉那药膏的作用有了很大的兴趣。
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那种药膏里,李玉还掺杂了一些类似于麻醉剂等东西,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减少受伤时的痛感,这东西说来,在这世上,还真是李玉一家独有,要是换做别人,还真找不出另外的这么好的东西。
李玉也是为了rì后自己的王国考虑,要知道时刻都要把头挂在腰间混rì子的他,连药伤膏都不准备,那可是失算,即便是没有,那范虎和刘靆等人身上估计还有不少,因为自在自己府邸设立英雄榜以来,特遣队的少年们,为了争夺榜单上的靠前为次,经常在训练比试的时候,也是打的你死我活,那可是每天或多或少都有伤情,为了避免减少,或是发生了尽量减少他们皮肉疗伤之痛,这也是提高战斗力的一种方式。
此事作罢,李玉又开始说起了第五军团押解士兵们的处置方式,在此期间,那众多的押解士兵也亲眼目睹了杖责都尉愈不山的经过,也是从心里开始对李玉这个太子殿下第一次又多了一种敬畏之感。
“现在该说说我们的事了。”处理完这事之后,李玉对那刘思源说道。
“单凭殿下吩咐,一切遵便!”那刘思源回答倒也干脆,没有任何的异议。
“本殿下要说的是,你已经不在希望rì后有什么炮灰团了,此事可行否?”
“当然没有意见。”
“你能代表这四万将士吗?”李玉又重新回到了这个话题上,很是显然,李玉之所以揪住这个问题不放,就是因为涉及到下一步的安排。
当李玉说到这的时候,那刘思源略微的思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众位第五军团的将士们,说道:“你们认为殿下说的可行否?”
“单凭殿下吩咐就是了,我们没有什么的,作为最为下等的身份,我们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的份,当然这是殿下为我们考虑,我们就是觉得这同是蓝旗军的将士,为何要有高低贵贱之分呢,更何况,每次冲锋陷阵的都是我们第五军团,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大家都在看,这没有什么异议,只要殿下能祛除这不良的法度,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站了出来,这人从面目上来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之人,要说这第五军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这里的的人员组成,大多都是战俘多拼凑,所以各地之人均有之。
但在李玉看到,这人的出现,眸子jīng光一闪,一丝可能的想法,在李玉的脑海里闪过,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至于是不是自己想的,那还需要安置后,这些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真正面目。
“那好,既然你们没有什么别的说法,那我就自作主张,秉承公平、合理的前提,把你们说的这个炮灰团的怨念给你们解决掉。先说说我的看法。”
当李玉说到这的时候,场内众人都不说话了,都不知道这太子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仅是一般的士兵,就连都尉统领和诸国卫、诸红缨等人,也全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来所有人对李玉合理安置这些疑似叛军很有兴趣。
李玉笑了笑,说道:“不公平,不合理,来自于哪,来自于各个军团的管理不同,分配不同,奖罚制度不同,要想真正的得到公平,只有把你们分成三部分,分列并入第一郝铮亮军团,第二愈不山军团,还有第三任联谊军团之中。”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场内像是炸开锅一般,尤其是第五军团的将士们再也不能安静下来,整个场内轰嚷嚷的简直什么也听不到了,以此看来,众人对李玉这一做法还是很有抵触和反对的。
在此提高了声音,直接运用的无名决内力发出,虽然听似还是原来的声调,可字字仿佛有了灵xìng,狠狠的钻进所有人脑海之中,同时伴随着少有刺耳和嗡嗡之响,这下场内之人,又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既然你们要的是公平合理,既然你们不愿再次成为冲锋陷阵的炮灰团,所以为今之计,也只有将你们所有人并入在蓝旗军饷银、军资待遇较好的前三个军团,我相信这样安排你们是没有异议吧。”
这时,场内的人还没有完全明白李玉所说话的意思,但似乎知道这第五军团rì后好像没有了这个建制,也就是说要撤销了这个所谓的炮灰团,然后将所有人员都并入其他军团之中,那样还真是再没有了什么不公和歧视。
说到这的时候,还没有人如何的激烈反对,可能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至于与李玉所想的计划,也是开始层层剥茧,逐渐的开始见效,并揪出真正的幕后叛贼分子。
“rì后,我们蓝旗军只有六个军团,除了刚才说的之外,还有其他三个兵团,统帅安置有诸帅来决定,我只是把总体方案简单的定一下。至于并入的方式,也很简单,第五军团所有人员不会以单独建制为单位并入,而是以单个人员并入。”
说到这的时候,刚才那再刘思源之后出来质疑的汉子出来询问道:“单个人员并入,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