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匠心独运的密室
李玉此时总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哪里,明明自己脑海的信息能够触摸到的,但就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忘记了哪里。心想,先不管了,处理完眼前之事再说。
正在这时,刘靆说道:“所有之人都被斩断了一只手,看少主还有何吩咐,请少主明示。”
“那些人呢?”听到刘靆的禀报之后,李玉指着那些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皇宫侍卫说道。
“少主那些人已然没有了生息,与死无异啊。”刘靆一时不明白李玉其意。
“本少主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凡是参与搜查我太子府之人,全部一人一只手,无论生死,就是死了,也要他少了一只手去投生。当然,还是要留下一个完好的人回去给父皇报信!何统领算一个吧,好歹此人也是父皇身边之人,除了他以外,全部都要给我弄下一只手来,不这般之为,让别人还以为我这个落魄太子好欺辱,是个人都能骑到本殿下的头上,肆意欺辱,我就是向父皇挑衅,看你又将之李玉如何?反正都是一死,与其忍受屈辱,苟且之死,还不如死的壮烈一些,死的让那些欺辱我李玉之人,知道我李玉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之后李玉脸色看上去就像一个地狱里的恶魔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虽然,就是刘靆都感到少主做的有些过分了,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于是又招呼众少年们一阵忙乎,不管生死,统统砍下了一只手来,这时的场面可要比刚才杀戮的时更加的让人看不下去,打斗之时,还有你来我往动作情节,可眼前的却是恶魔般的宰割,整个场面的氛围一时极为恐怖,本来看到事情即将结束的太子府总管陈宫和,再看到眼前惨不忍睹的宰割时,竟又一次的晕了过去,估计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而且就算是不昏,自己也不想再醒来,因为今晚发生的事,已给自己的神经和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恐怖后遗症,估计再若是见到李玉的话,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剩下的就是清理场地了,那血淋淋的一只只手,堆在院子里的一角,有小山那么高,让人不敢目视,在场之人,都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十八层地狱断手山?
诸国卫也是经历了战场厮杀的历练,见过了太多的死伤杀戮场面,但比起李玉今日的作为,那可谓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在自己劝说无效的情况下,诸国卫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玉吩咐手下的一帮死士,挨个砍下侍卫们的手来,最后竟然连早已经死去之人,都不放过,这杀伐的手段与在朝堂之上看到悲怜之色的李玉,如何也结合不到一起来。
慕容菲菲此时脸色苍白,面对如此的血腥场面,也是心有余悸,但从内心来讲,还很是佩服李玉的杀伐手段,所谓君子不立威,而必遭人辱之。
最后何大海在跟着十几个断手之后,几乎疼晕过去的贴身亲卫,脚步踉跄、面色极为愤恨的走出了太子府,想到刚来到这时的威风八面,而到最后走时的凄惨苍凉,就连回头望一眼太子府勇气都没有,因为这是一个恶魔居住的地方,是自己再也不想来,更不敢率卫前来的地方,直到走出了小院,直至太子府的大门之外,转角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少主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院内的尸体和这”说完又指了指了那小山一般的成堆血淋淋的手,一脸的发愁。
“尼玛猪头啊,不会全部弄到大门外而去,我太子府留下这些东西,难道你还要抄着吃啊!”李玉骂了刘靆一声。
“可那不是暴尸在少主的府前?”
“你知道个屁,只要你把全部的尸体和断手扔到了太子府门前,就会有人第一时间前来收拾的,这可就不是你我所操心的了。快点,弄完之后,赶来密室,还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转过身之后,李玉对那老郎中说道:“今日麻烦郎中前来救治我李玉,感激不尽,现在李玉业已无碍,还请回转药铺去吧,等日后有机会了,李玉定上门亲自拜访,感谢郎中的救命之恩。”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就往郎中的怀里揣去。
这一举动吓的这个老郎中,连忙跑开了好远,连连摇手带晃脑拒绝,惶恐不安说道:“自我踏入这个太子府的门槛,本打算今日定是凶多吉少,若是救得殿下之命,还好说,若是救不得,那小老儿能活着离开太子府就是我最大的奢侈,哪还敢受之诊金,况且还是数目如此之大,不过今日之行,小老儿也是幸运之极,那就是见到了医道之祖坤阳道祖,此生已是无憾,虽然未曾学的半点医术,但能得以见到医道之组的真容,就已经是我毕生最大的甚幸了。”
说到这的时候,还对着坤阳道长深深的一鞠躬。之后,就要离去,但还是被坤阳道长喝住,口中缓缓的说道:“其实要不是道友,施展银针止血之术,恐怕殿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恢复伤势,今日你我都是行医问道之人,说来也是很有缘分,知道予之银钱,肯定万难收下,贫道就替殿下还你个人情,我这有一本外伤秘制之法,你且拿去研习之术,相信对你今后医术的提升大有裨益。”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于那老郎中。
这下,那个老郎中惊喜异常,赶紧接过来,翻看了几页,果不出所料,是一个介绍很是详细的外伤疗法,如此而来,还真不舍得不要,拿在了手中,就像一个稀世珍宝一样,爱不释手的来回摩挲着,眼中竟然都含有了泪花。
“如此重礼,让小老儿”一时激动语拙的老郎中,不知如何表达此时心中的激动,只是连连的向那坤阳道长叩拜不已。
“陈公公,陈公公”李玉一连喊了数声陈宫和,也不见应答。
待看到已经被吓得昏迷不醒的陈宫和时,李玉也是一下苦笑,想想这人的胆儿也不怎么样,就这还做间谍,唉,要是被人发现了,老虎凳、辣椒水,一番施展,估计就连自己八辈儿祖坟的事儿都能倒了出来。
看到眼前情景,也只能安排旁边特遣队的一少年,驾车送这老郎中了。就在这老郎中即将离开之时,李玉上前说了几句话。
“不是我李玉放肆,今日之事,就当是梦中一游,但绝对不能与外人道也,本殿下到是没有什么,但这样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望谨记慎言!”在这老郎中临走之时,李玉还不忘叮嘱一番。
“殿下之良劝,小老儿谨记在心,我已是土埋脖子的将死之人,虽说愚钝,但不至于祸及旁人之理都不懂,他日若有机会,小老儿定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今日就先且告辞!”说完之后就朝着李玉深深的叩拜一礼,然后转身跟着一驱车的少年而去。
当下之事解决后,李玉便吩咐了几名特遣队员按照往日的排班职守,继续按部就班,做好太子府的警卫之事,特别交代,要是当值有受伤的,就由下班人来代替,安排的事项也是详略得当,粗细有分,很有逻辑性,站在一旁之人都为之赞叹。
一切安顿好之后,李玉便前面带路,后面依次是慕容菲菲、坤阳道长、三皇子李继民、诸国卫一家和特遣队骨干成员,鱼贯而入进入了那太子府后花园的密室当中。
初见密室,慕容菲菲还十分的惊讶,在进入密室的过程中,那曲径通幽的小路,蜿蜒起伏,半摸黑的状态下,走了好长一段路程,最后才到了一处豁大的洞府,这时人们的眼前一亮,尤其是在烛火的映照下,通如白昼,一个个的人形显现了出来。
“这太子府,竟然还有如此工程浩大的一处密室,这绝不是短时间就能建造而成的,少说也需十几年的功夫,而且如此隐秘而建,相信当时也耗力不少!殿下心思慎密,异于常人,竟然留有这么多的后手,在宫廷之中,你可谓是当世第一人啊。”坤阳道长看到此密室时,觉得这地方建得甚为奇妙,而且工程浩大宏伟,绝不可能一年半载的功夫就能凿建出来的。
“道长,你可夸错人了,这是府邸的前任之人所建,我只不过是偶尔巧然的机遇下,不经意发现的。当时也是感叹此人匠心独运,非比常人,建得如此浩大工程,却是悄无声息,极为隐秘,似有大用处般,但确不是我李玉所为。”李玉一脸的愧色言道。
“难道是老王爷李忠而建,若是前任府邸之人,除了此人,还能有谁,虽然不知道当时皇权之争,李忠为何落败,但今日看到了忠王爷匠心独运的建造了如此规模宏大的密室通道,不知所谓何用?”诸国卫听李玉说起府邸前任之人,所有所思的赶忙说道。
“诸将军所言,也正是李玉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我也是很奇怪,当时的王爷李忠,明明是身居太子之位,为何还要建造如此隐秘的通道密室,若是要建造的话,当可是如今的皇帝父皇才是,因为他当时又不是太子,若是这李忠继位之后,哪能轻饶于他,多留后手,也应该是他,可反常的是,这密室竟然是李忠王爷建造。”李玉从慕容菲菲口中得知,当年这李忠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可为何还如此作为,像是提前预知自己皇权争夺,定然落败,留下了这后手。
***************************
今日除夕,正当阖家欢乐、其乐融融之时,桃花预祝书友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感谢一直追看古武少年的书友们,桃花给你们拜年了!
第三十五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然是疑虑重重,但目前还不是最为紧要之事。尤其是坤阳道长极为关心的武林三神器下落,虽然坤阳道长没有接连追问,但刚才对那老郎中的一番美意,却是替李玉还了一个大大的人情,不外乎就是想从李玉的口中得知关于武林三神器的有关情况。
想到此,李玉一个眼色递于了慕容菲菲,当下这慕容娘娘也是会其意,对着密室中人说道:“想来,此刻除了坤阳道长之外,都是和玉儿生死荣辱,息息相关之人,本宫也就不再隐瞒,既然玉儿之意是让姨娘替你先行道来,那本宫就先把这层窗户纸捅开了再说。”
“娘娘莫不是说那武林三神器的事情?”坤阳道长很是关切的问道。
“的确如此,武林三神器,玉泉、银泉、灵泉原本是当今武林圣地玉泉山庄的庄主司空弩所托付,当年说是等玉儿成年之礼后,必是灵智大开,同于常人才可转托,当日朝堂之后,便遣继民去唤之入本宫别院,一番言语之后,觉得玉儿不但与常人无异,而且更为处事有道,得体大方,根本就不是外界传闻痴傻之人,所以就将三神器转送与他。”
“这么说来,现在三神器在殿下手中。”坤阳道长看着慕容菲菲说道。
“现在确是在我手中,要不是本殿下警觉,就差点被父皇的侍卫搜查发现。”李玉接话道。
随即吩咐刘靆把搬至密室的布匹全部拿了出来,只见李玉在一堆精美的丝绸锦缎里找寻了一番。拿出其中的一布匹,一下便抖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三把利剑。
当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刘靆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少主进府重伤之下几近昏迷,可还是念念不忘的是这些布匹,原来是里面有这等宝物啊。
而坤阳道长看到此三剑的时候,也是神情激动,赶忙上前依次拿起了三剑,如见到了至爱之物一般,依依不舍,拿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细看,神色动容不已,口中还喃喃自语。
“不错,这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武林三神器,也是武林兵器谱上排名前三的武林重器,睹物思人,又见故物,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这武林三神器,真可谓幸甚之哉、荣幸之哉吶!”坤阳道长手拿着三神器就就不愿离手。
诸国卫等人也是一阵观望,底下思虑,没有想到这只曾传闻,却实难一见的江湖神兵利器,竟然落到了当今太子殿下的手中,难道是造化弄人,这不仅说今后李玉的道路充满的血腥杀戮,最为关键的是今后红儿,可能也被连累的不得安身了。看来坤阳道长说的,近几年江湖将会兴起一番血雨腥风的大动荡,看来所言非虚,如此武林至宝竟然出现在了皇宫之中,现在已经落入了太子殿下的手中,这岂不是说,以后这太子便会称霸整个江湖武林,到时候即便就是不继承皇位,但李玉照样是雄据一方的霸主。
这时,诸红缨想到了今晚皇宫侍卫的一番大动作,幽幽的说道:“莫不是陛下动用了这么多的力量,就是寻找殿下这三件神器?”只见她蹙眉紧皱,一脸沉思,活脱脱就是前世陈紫薇的一般模样。
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李玉竟也看的呆滞了起来。心中无数次的喊道:“紫薇,你真是紫薇吗?也是同我一样穿越而来,到这世上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多么的思念你,你究竟能不能给点提示,你到底是不是紫薇啊?”
“殿下,对这三剑如何处理?”坤阳道长连问多遍李玉的问话,而早已沉浸在对前世陈紫薇无限思念的李玉竟浑然不觉,一脸的失神样子。
“殿下,殿下”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慕容菲菲也看到了一丝异样,前来问道。
“哦,没什么,想到了一件事情入神儿了,实在是抱歉,对了,姨娘你在说什么?”经过慕容菲菲的连番呼唤,才把李玉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
“坤阳道长在问你,下步你对这三身剑将要如何处置?”
“对了,既然问起此事,坤阳道长,李玉正有事请教道长。”
“殿下不必过谦,你有何事相问,只管讲来便是。”
“道长,李玉从未涉入江湖,也并非武林中人,对这三神剑的威力知之甚少,你能给我讲一下,此刻我拥有了三神剑,难道就真的能号令天下群雄吗?”李玉还真的不了解这三剑如若作为了武林的信物,会有何效应。
“确是如此,但需要经过武林十二大宗室门派掌门的商定,三分之二人通过便可,一切行事都可受你调遣,但前提是你还有拥有武林盟主令,但现在看来这令牌对于殿下来说,已不是问题,关键就是看你要号令群雄所为何事,要是为了泄私愤、报私仇,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快,谋取私利,贫道认为这也是行不通的,毕竟作为信物来讲的话,会有人遵守,但还有人会质疑你拥有神剑,为自己谋取利益,不惜假借江湖人士的力量,这可是绝对不允许的。”
“也就是说,我要所行之事是天下武林同道,都所向往的,维护的,要符合大众的意念,在这样情景之下,我的武林三神剑才会发挥应有的号令作用。”李玉其实也想到了这三剑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神奇。
“比如当年,西域三魔之战,就出现了那司空弩手持盟主令,让少林的无妄禅师,手持玉泉宝剑,大开杀戒,为的就是力挽狂澜,救中原武林众多无辜人士与水火之中,进而不但得到了武林十二大宗室门派的积极响应,还号召天下间凡中原武林人士都必须肩负起维护中武林安危的职责,当年一战,也是声势浩大,杀戮之况,超乎寻常的空前,记得为了维护中原武林的安危,因此殒命的也是不下数万之众,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都在那场生死之战中陨落了。”说话的坤阳老道,脸色表情不断变化,讲的也是绘声绘色,好似又回到了当年时的情景。
“道长,我李玉若算是将这三剑转送与道长,你当如何?”
“殿下何出此言,想这三剑神器,是多少江湖武林人士毕生都梦寐以求的至宝,你可轻易送与贫道?”
“李玉绝无半句虚言,如果外公给了我三剑神器,那就是我李玉的了,我有权转送与任何一人,现在我李玉可是没有半点跟道长开玩笑的意思,我送与道长,是觉得,道长在武林的地位那是泰山北斗,你拿这武林三神器,会发挥更大的作用,而在我李玉的手中,只会徒增烦恼和忧心,想我本来就早已厌倦了宫廷纷争,更何况手持武林神器,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那样的话,我李玉岂不是将会卷入新一轮的江湖纷争之内?”李玉把自己担心的话说了出来。
“殿下所言差矣,就是贫道视若至宝的三剑,也绝不敢染指,因为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要知道这江湖武林的三神器,都是武林圣器,是有灵气的,是谁终究是谁的,岂能强求。更不可能随意送人,想当年你外公也不过是假借无妄禅师的名号,但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武林盟主,要说最具号召力的,天下也只有无妄那个老和尚具有这般实力。”
听到坤阳道长说的这么神秘,李玉也开始有些好奇,时下问道:“道长,说到底,不过是一杀人的利器而已,难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
“何止是神奇,想那三神器是整个中原武林至高无上的象征,贫道原想,应该是供奉于圣地玉泉山庄的,但现在看来,你以一人之身,竟然坐拥四件至宝,就是你想脱掉干系,也洗不清自己的了。听无妄禅师曾说过,江湖纷争大乱之际,若干年必会出一武林奇才,就是挽救整个武林于危难之中的天降煞星之人,老道也略会识人断相,从我见到殿下第一眼之时,就已经感到,殿下非当世之人,一生必定不凡,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这跟三神器的关系还真不是很大,而是说你相貌异秉,肯定是那下凡的煞星之人,这也是贫道为了你不惜花费世间仅存的三颗夺命回天丸给你一粒,不能说你有因祸得福的机缘,但我明白的是,今日事情已然如此,殿下如何也难以撇清,将此事置身事外。”这老道见到李玉要撂挑子,赶忙补上了几句。
“既然道长不想拥有三神器,那为何道长如何关心三神器的下落,为何还如此在意,连番的追问李玉?我还是不得其解。”李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殿下有所不知啊,这江湖武林的三神器就是整个中原武林的风向物,每逢此物一出,江湖将会有一番大的动荡,都会有一番江湖霸主的大换血,也会带来无尽的杀戮,贫道是在关注整个江湖武林的走势,但如今已知道,走向在哪里了!”老道欣然而言。
“江湖走势,难道真有这么神奇?不是三把杀人的利器而已。”李玉决难相信三把剑就能指点江湖,就能影响整个江湖的动荡。
“殿下所言也不无道理,但贫道也是经验之谈,几百年来江湖,凡三剑出,必是大乱前的征兆,这是一代代江湖人传下来的经验,从未有过不灵验之时,而能同时拥有江湖武林四至宝的殿下,将来定是江湖中原武林的一代霸主,同是也是整个中原武林的救赎人!”
听到此言的李玉,大为震惊,看来自己被这四至宝赖上不成,这外公是为自己好呢,还是害自己啊,这东西明明就是不祥之物,本来就是想过上一番寻常平淡的生活,可越是向往,老天就越是不让你如所愿!
第三十六章 灵泉宝剑赠仆人
“道长,在你看来我李玉拥有了武林四至宝,今后就是躲都未必躲得开,在本殿下看来,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悬乎,拥有了武林至宝,并是是至宝本身具有多么可怕的威力,而是这四宝会牵制很多江湖人,会让很多的江湖众人都为之所动,然后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一来,这四件宝物可不就是成了怀璧有罪的祸害了吗!”李玉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殿下鸿福齐至,但哪有不付出就能享受之理?”老道在听到李玉的分析之后,也是颇有感慨。
“刘靆,你赶紧叫上于老头,然后拿上这三剑和他那个什么盟主破令牌,一会儿出得府邸,然后找一个离得溧阳城较远的偏远地带,最好是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这四件东西,给我全部扔掉,记得有多远给我扔多远,听到了没?”
乍听此言,刘靆好像觉得不应似从少主口中说出一样。
一旁的众人听到之后,也全都是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
“少主,刘靆可是尽忠职守,对少主向来都是唯命是从,思虑一番,近日好像没有做对不起少主的事情吧,少主如何这样坑刘靆啊。”刘靆则是一脸的愁苦之样。
“你个猪头,我何事责怪你做错事情了,又有何事坑你了?”李玉反骂道。
“既然刘靆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少主还把这千人唾,万人骂的活交与自己做呢?少主你想,你让我扔掉的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武林四至宝啊,你要是让刘靆扔掉的话,不知到有多少人要撕了刘靆呢,少主你还是饶恕了小的吧,想我刘靆上有八十岁的老”说着刘靆就开始诉苦。
刚说到一半,就被李玉的骂声给打断了。“滚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让你干个差事就恁难?还给我装,什么八十岁的老母,你来府时不就说了你父母被杀了吗?到这时还给我装,莫非你当时是骗本殿下的?”
“少主啊,你要是换个差事的话,让刘靆干什么都没有问题,上刀山,下火海,那是”
“一边滚蛋,你不去,本少主可以找别人,没有了你,地球还不转了!”说着李玉便开始另找他人继续安排这事,待看到某人的时候,这些人就赶忙低着头,话也不敢说,气也不敢出,眼睛四处的乱瞟,好似是故意躲着李玉的询问的目光。
此时就连自己平日里百依百顺的贴身保镖婉灵儿,都好像离得远远的,生怕叫她也去干这个差事,从她那忐忑不安的神色就能看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这时慕容菲菲和坤阳道长都说话了,“殿下啊,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丢弃了这几个惹祸的物件,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到时候不管是谁知道了这事,谁会让你撇清这事情的关系?谁又会认为这四宝没有在你这,殿下此番作为,实乃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啊!”
“何苦?你们也都知道,说是武林至宝,但对于我李玉来说这就是不祥之物,拿了这东西,这辈子还能安宁啊,我不想做什么武林霸主,更不会号令群雄,我只求安安稳稳的一世太平就可,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闲来的时候逗逗狗、遛遛鸟,李玉没有道长说的那番雄心壮志,道长若是不要这四神器的话,我就将之扔到一个离我越远的地方就越好,为的就是远离世俗纷争,我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武林救赎人,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救赎整个江湖武林,管你什么世俗动荡,管你什么江湖危急,什么大霸主大换血,这些与李玉何干?”
一番话说下来,那坤阳道长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玉儿,你要是觉得实在难以接受的话,你大可不必拿出作为号令群雄的信物不就成了,你也可以当作防身的利器啊,这大概你能做到吧,再说了,这可是你外公专门交代要给你的啊。”慕容菲菲赶忙说道。
“什么外公专门交代给我,这分明就是来害我的,这事再简单不过了,谁拿了这破东西,谁就肯定要倒霉,我李玉可不去触那霉头,什么江湖豪侠,什么武林霸主,试问一下,江湖百年来哪个霸主能得到善终,哪个又有好下场?还是想办法过好自己的太平日子,比什么都强。我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我这世,要好好的快快乐乐的为自己活一回,而不是要当什么武林霸主,去救赎什么武道苍生。”
本来众人,还觉得李玉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武林四至宝,无论其中的哪一件,都会惊世骇俗,不知多少人穷其一生,为的就是拥有其中的一件,一旦真的拥有了,最少弄个一派之主,那是绰绰有余,随之的就是一生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当听到李玉所言,如果谁拥有了宝物,反倒受其害,至老都不得善终,要是这样的话,这武林至宝还算什么至宝啊,这岂不是真如李玉所言一般,乃是极为不祥之物。
“那玉儿,听你之言,你是如何打算处理这武林三神器?你真不会就找个偏远的地方把这东西扔掉了吧,要知道这可是你外公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才为你铺就好的坦途啊。”慕容菲菲觉得李玉要是真那般,可就真的辜负了他外公,司空弩的一番心血。
“什么坦途,分明就一条充满荆棘坎坷之路,充满了无尽的杀戮之路,到现在还能怎样,就连姨娘您都说了,就当作杀人利器来用了,既然咱们费尽了这么多的心思,搞到手的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便宜了旁人不是?我决定把这三剑送人。”说完李玉就看向了刘靆。
暗自思虑,要说这刘靆也是至阳之体,今后即便是无名决达到小成,在配与这刚硬霸气、锋利无比的灵泉宝剑,说不定我又培育了一名江湖上的高手。想到这,李玉脸上露出一副无害的面孔,对这刘靆笑道:“刘靆,既然本殿下让你去扔了这三个不祥之物,你都推三阻四的,那本殿下也只有先拿你开刀了。”
当刘靆看到少主那惯有的奸笑,对着自己笑个不停。就知道自己又要受到算计,倒霉了,此时不逃,何时逃,想到这,赶紧说道:“少主稍等片刻,小的内急,还拉肚子,有事过会儿再说,行不?”
“这么巧?难道你不会是紧张的要上茅厕。”李玉故意逗那刘靆。
谁知道这刘靆赖皮的功夫,已经练得几乎和李玉媲美了,所以赶忙接话茬说道:“少主,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小的确实有点内急,下午的时候吃多了东西,老是觉得肚子不得劲儿,刚才打斗的时候,还行,但现在快似撑不住了,如找刘靆有什么大事,还是等天亮再说吧,再说我也急着上茅厕呢,说起茅厕,殿下,小的真的是很佩服你啊,一猜就中,你可是太了解小的了。”说完不管不顾,撒腿就跑,可还没有走出这密室的会客大厅,就被李玉给拦了回来。
“不要慌着走,少主是真有事要与你说,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了的话,我不会轻饶了你的。再说此事很简单,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就行。”李玉开始引诱刘靆上当受骗。
“少主,你还是别说了,刘靆一会儿就来了,现在此刻真的是等不及了,我先去了啊。”说着就要跑出密室。
“你小子有屎也要给本少主憋回去,好,既然你要出去方便,那本少主就陪着你一起去,到了茅厕之后,你若是谎话欺骗本少主,到时候就是打也要打出屎来。”
李玉的话刚说完,这下刘靆傻眼了,不再说是自己什么急着上茅厕的话来,本来自己就是为了逃脱责任,才想到的一招尿遁,没想到一下就被他拆穿,看来自己今日如何也逃不出李玉的手掌心了。
一脸郁闷的刘靆转身又回到了李玉的面前,哭丧个脸,极其可怜的说道:“少主,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的就行,就是刘靆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反正知道今日逃脱了,还有明日,明日之后还有后日,自己如何也逃不出他的魔爪,索性便光棍儿了一回,摆出了一副任其杀刮的决绝样子,仿佛要是他上刑场一般。
“放心吧,你一无所长,对我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本殿下就是愤恨你刚才,那副有了难处就躲的态度,甚是让我恼怒。既然你不远去干扔掉宝剑之事,想必你很是想拥有一剑,看到今晚你不俗的表现,本殿下总要奖赏你点什么东西是吧。”
当听到这的时候,刘靆好似有点明白李玉话的意思了,难道是要奖赏我银子,可上次给的太多了以至于到溧阳城怎么都花不完。
“少主,刘靆不缺银子花,你若是有多余的话,还是给了最需要的人吧,像范虎、秀才他们,都是需要的,我把奖赏让与他们,你看如何啊?”
“少来这跟我贫嘴,给你就是给你,你扯上别人做什么?”
说完李玉就拿起三剑中的刚硬霸气、锋利无比的灵泉宝剑,递与了刘靆,说道:“既然你不愿干本少主分配与你的差事,那就替我暂且保存一把宝物吧。”
接过神器灵泉剑的刘靆,拿在手中像是一把烫红的烧火棍儿一样,放下不是,不放就觉得烫手,脸色局促,神情紧张,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
“少主,这可是武林三神器啊”
第三十七章 三纲五常皆无循
众人皆是愕然,面对李玉如此作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想是无论是谁拥有了武林四至宝,那个不是像宝贝似得紧藏奉供,哪能像李玉这般随随便便的就当作奖赏,给予了一个下人,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殿下,你这般可万万使不得啊,要知道这武林三神器,可是武林圣器,你就这样随便送与一个下人,贫道以为殿下此为实有不妥,即使你要送,也找那武林十二大宗室门派的任一派,那还不把你当作神人来供起来,到时你若有什么危难,受过恩济的宗室还不全力相救,可你把这一江湖至宝随意送给了一个仆人,大为欠妥。还望殿下收回成命,先找一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说,到时候有机会了,贫道帮你指引一大派宗室,你既落下人情,还能求得援手,更重要的是这神器也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岂不三全齐美!”这时的坤阳道长出面劝说李玉。
坤阳道长的话,一时间让刘靆更加的局促不安了起来,吓的就连拿剑的手,都不听自己使唤,就要把刚到手的神器灵泉宝剑还与了李玉手中。
可这时李玉心里鄙视了一下坤阳道长,过激之言脱口而出。
“看来我李玉还是看错了人,亏道长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在江湖武林同道中人,那是德艺双馨、德高望重,难道众生皆为平等之理都不知。在我李玉的眼里,别说一个小小的武林宗室门派,就是拿整个江湖武林与我赠送灵泉宝剑的仆人,我李玉都不予交换。这刘靆现已父母双亡,被我救下之后,就和李玉相依为命了。此后虽然是主仆之名,但却是兄弟之实,即便今后再多的危难,我也不会看轻了我的这些兄弟们,他们就是我这个世上的亲人,是生死兄弟,岂可称之随便之人?”李玉此话一出,说的在场的众少年,眼圈微红,心中无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都为少主李玉的真切之言所感动。
本来还很是犹豫的刘靆,却把到手的灵泉宝剑握的更紧了,眼含泪水,感动涕零啊。
“少主,你能不这样说行吗?这番话你让刘靆何以为报,少主永远是刘靆的主子,少主的恩情,刘靆时刻都铭记在心,可当得少主的兄弟,刘靆可万万不敢当之,追随少主、一心保护少主的安危,是刘靆的职责,在刘靆的眼中少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就是刘靆这辈子的依附和靠山,刘靆也不矫情,只要少主觉得刘靆配得起这把江湖神器,那刘靆绝对不会让少主失望的。”说完之后,就坦然接受了李玉赏给自己的灵泉宝剑,但也暗暗下定了决心,今后定要加倍的练功,好日后为少主效力。
众人以为,要是这坤阳道长一说,这李玉的仆人肯定不敢接纳这武林中盛名已久的宝物,没有想到的是,那仆人少年还就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收下了这灵泉剑。
这时,刘珍跑了过来,一脸的不悦之色。
“少主哥哥,今日小珍儿为你也可是拼死搏杀,誓死捍卫了咱们太子府的名誉,还护卫少主哥哥,现在哥哥都有了奖赏,那还有两把宝剑,那你也送我一个呗!”
见到李玉沉默没有言语,赶忙又说道:“少主哥哥装病,欺骗灵儿姐姐、小青姐姐和我的感情,还”
见到这个童言无忌的刘珍就要信口开河,因为在场还有诸红缨这个即将称为自己正牌的老婆,李玉赶紧上前用手一把捂住了刘珍的嘴,哄骗道:“小珍,不许乱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当着外人你可不要讹诈与我,你想要宝剑,直接说就行了,不要弄这卑劣的手段好不好?”
刘珍在说话的同时,还不时的看几眼那诸红缨,狡黠的目光一闪,而后说道:“来吧?”
“什么?”李玉一脸的疑惑问道。
“武林四至宝,那个木牌子你给了于队长,三剑中有一剑你给了哥哥,还有两把剑呢,你得给珍儿一把,不然我就说你欺骗我们的感情,还”此话一出,吓得李玉赶紧不停的给刘珍打眼色,倒不是自己和这写丫头真有什么,但这刘珍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现在密室里不仅有特遣队众少年,更有武林第二高人武当的坤阳道长,还有宫里的慕容娘娘,自己的皇兄,更让人尴尬的是,自己就要过门的老婆和老丈人、丈母娘,都在呢,就算别人不说,可面对刘珍对自己极其暧昧的言语,还真挡不住别乱想呢!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算本少主怕了你了,两件宝剑,随你挑吧。”
说着这刘珍就来到放置两把剑的案头上,一下就拿起其中的一把来。不时的还挥动几下,欢天喜地的说道:“少主哥哥,我就要这把了,走到跟前,我就觉得跟这把宝剑有缘啊。”
“快快放下,小心剑中的阴煞之气!”见到刘珍拿起的居然是自己都把持不住的银泉宝剑,这下惊得李玉可慌了神儿。
“什么阴煞之气,少主你骗人,不让珍儿要就算了,看把你吓的,我也就是开玩笑而已,知道少主哥哥舍不得,那珍儿还不要了呢,哼!”嘴里虽然这样说不要了,可手里却没有一点放心银泉宝剑的意思。
再看到刘珍拿着银泉竟然没有被阴煞之气所伤,李玉也是万分惊奇,难道这剑没有了阴煞之气,怎么这小丫头拿在手中跟没事儿人似得。
说完李玉又接过了银泉剑,刚入手之后,就能感到一股极其阴煞钻髓之感,传遍全身,幸好自己已经无名决已经练至二层中阶段,若不然肯定是吃不消,剑内的阴煞之气极为伤人,这小丫头怎么拿起这银泉跟没事儿人似得,难道跟这丫头的体质有关?
拿着银泉剑的李玉几乎是愣了半天,都没有搞清楚里面真正的原因。最后还是递给了刘珍,说道:“珍儿,此剑看似粗糙不堪,很不起眼,可你千万不要小觑了它,一般情况下对敌千万不要以此剑伤人,知道了吗?”
“这剑有什么奇特吗?”
“这剑本身就是一剧毒之物所炼制,一旦刺伤之人,恐难活命,就是天下最毒之物的毒性也恐难有此剑之毒,一个小姑娘拿这银泉,贫道认为还是有点不妥啊!”这时坤阳道长走了出来,脸色极为难堪。
“放心吧少主,到时候只有在少主哥哥的吩咐下,珍儿才可用此剑对敌,就是专杀那十恶不赦之人的神兵利器,到时候少主哥哥,可以安心了,如有今后有什么危难的话,有小珍儿在,万事无忧。”这刘珍大言不惭的说道,口气与自己单薄的身姿极为不相称,活像个装腔作势的小大人般,但对于老道长的话根本理也未理。
“对对对,以后你少主哥哥的安危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连宗师高手都能掠杀,我还真不能小看了你,好了,既然你喜欢,这把宝剑就送与你了,但记得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要动用此剑伤人。”最后放心不下的李玉还是叮嘱刘珍道。
待听到李玉的话之后,坤阳道长和诸国卫等人面露惊色。不禁开始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很似单薄的小丫头,怎么看,怎么不像这个丫头就是那天在佛堂之内,瞬间掠杀宗师黑煞之人。
再联想到今晚少年们的惊天之举,如何也想不通,这太子李玉是如何笼络了一批这样的少年高手,听说这些原先都是在街头乞讨的流浪儿,可在李玉手下仅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变的如此强悍,无论心智、武学还是对李玉的忠诚度,都可以说是李玉立世的难得帮手。对与这帮少年们的称奇,更是对太子李玉拥有这份神秘的力量而震惊,心下思虑,觉得这太子李玉可不是一般的皇家子弟,浑身散发出的杀气,比之久混沙场之人都过之而无不及。
同样的想法,这准太子妃诸红缨,也是不免多看了几眼英俊的李玉,看到他时,觉得此人做事异于常人,不尊礼数、不顾纲常、不贪权贵、杀伐果断,在这人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这世上任何一人的影子,脾气性格、秉性为人,极为怪异,但又是那么的可歌可泣,像是自己梦境之中的理想之人,尤其是对待自己的一帮仆人奴下,关爱备至,过分的简直毫无纲常可循,言语作为仅凭自己的一时之好,在听到李玉和自己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对话,就能看出,是多么的让人难以置信。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诸红缨考虑不无道理,想这世上的人们都受三纲五常的伦理熏陶,哪个当主子的不是傲气十足,不是对待下人怒气斥责,何况李玉还贵为太子之身,可从李玉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点这样的影子,更多的是感受到李玉和那帮少年奴人们,亲如兄弟姐妹一般,说话办事毫无礼节而言,毫无尊卑之分,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对李玉的作为大为不解,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李玉竟然把江湖人奉供为武林至宝的三神器,随便的当作打赏送与了自己府邸的护院和婢女,这让所有人,除了少年们跟随了李玉一年,知道了少主的秉性之外,都大为的诧异。
第三十八章 密室详谈之事宜
对于在那坤阳道长连番的劝说情况之下,李玉还是转眼间就将三神器的两把送了出去。这确实让坤阳道长觉得有些担忧,他认为持重器者,首先要有保护重器的势力和能力,至少也要是一派之力,不能像李玉这般随意的给了某个人,这是极为不妥当的做法,但眼前李玉却任意为之,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也毫无有力的说辞,让李玉收回成名,随之,又想到,万事皆有道,那就顺其自然吧,既然那无妄老和尚,已全权的交与了司空弩去处理武林四至宝,相信这样做也是自有他的道理,想到此心里也一下豁然,又恢复了自如的神色,看着李玉微笑不语。
这时诸国卫因为身负护国之责,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李玉说道:“殿下,本帅有一事不明,还望能将详情告之。”
“诸将军,在我李玉危难之时,你能援手相助,李玉不胜感激,况且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何事情,只管问来,李玉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殿下,就你刚才对宫廷皇家亲卫统领何大海所言之事,说你已和司空弩将军联手,号令百万江湖人士,聚集一起,枕戈待战,就等你的一声令下,可有此事?”诸国卫神色凝重的说道。
“诸将军,那只不过是在下的敲山震虎,你可细细想来,就算我有心叛乱,可却是无力而为啊。我与那何大海说我与外公联手,还说手持武林盟主令牌,整装待发齐聚了百万江湖人士之众,那不过只是为了震慑父皇,为了不因今日的杀伐而追究我太子之责的说辞而已,后来让那于沧海拿出武林盟主令牌,以此为证,全都是为了迷惑父皇不敢追究我今晚的大逆不道而为。”李玉一脸苦笑而言。
“既然殿下都说了这是敲山震虎之策,难道陛下就看不出你的破绽吗,况且宫中为陛下所立的谋士众多,难道你不怕他们说你只不过是诈而所言?”诸国卫反问道。
“其实这就是博弈,就跟下棋一样,比的就是耐性而已,我就是赌父皇对我的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当中的关键就是他不想成为鹬蚌相争之中的一个,以便让西域的第三方势力渔翁得利,所以我肯定今日我所作为,父皇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哑巴吃亏不能言。”
“玉儿所言这是何意?”听到李玉的一番言语之后,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娘娘都有了兴致,饶有兴趣的问道。
“姨娘,你有所不知。前日,陛下召见与我进宫,还特旨让我临朝议政、让我学习立身治国之术,做这些前期的准备,像是铁定了要我继承大统似的,其实这正是父皇不安的迹象,为了拉拢我以求得外公江湖势力的援助,而这造成父皇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诸将军所说的第三方势力。”
“第三方势力?”慕容菲菲一脸的疑惑。
而诸国卫却神情很是紧张的追问道:“第三方势力出现了?难道要和陛下作一了断吗?要真如殿下所说,不安的不仅仅是陛下了,更多遭殃的是大燊朝的黎民百姓啊。我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感觉好像要有大事发生,原来是要打仗了,可怜的愁苦百姓,又将要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殿下你确定此事千真万确?”
“诸将军,你不要惊慌,现在还没有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现在只不过是第三方有一些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像佛堂对诸小姐的暗杀,像大同郡尉的叛乱,这些都有第三方势力活动的影子,相信你也知道一些内情吧!但就目前的攻势来讲,西域忠王爷的第三方势力还没有到了大举进攻的时刻,所以父皇才有了突然要启用的念头,其意昭然若揭,略微知道一点儿内幕的人,都知道父皇的意图,所以说,我李玉说到底,不过还是他们保全皇位,暗势博弈的一个棋子而已。”李玉分析的头头是道,还借用近日发生的一些奇异事件。
“那殿下,你可知道那第三方势力什么时候开始大举进攻?”
“诸将军说笑了,我李玉又不是活神仙,我怎么知道?就说我知道的这些东西也是从你们那整理的些许片段,加以整理之后,判断分析而得出的结论,要说知道内幕的话,我还没有你们知道的多呢!”
“殿下所言也是,但你仅从获知的只言片语中就能一针见血的,推断出如此精准的预想发生事件,也可以说是超乎常人了。本帅也知道,下月之中,殿下就要与小女大婚,本帅就夸大一次,有几句拙言相劝。”
“既是如此,诸将军就不要藏拙,有何良言,告之李玉便是,我定当诺行。”说到此的时候,李玉俯身拱手,一副恭敬之色。心想,自己再如何托大,说到底,人家毕竟是自己的老泰山,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看到李玉如此姿态,那诸国卫也甚是欣慰。缓缓而道:“小女自小便顽劣成性,不爱女红,不会织补,脾气也是不像常人大家闺秀般的温柔唯美,而是性格极为倔强,少有言听计从之时,再加上多于痴迷摆兵布阵之术,恐日后对殿下在起居侍寝等方面照顾不周,还请殿下看在今日我等拼着陛下问罪之责的面子上,请多多照佛小女,若日后殿下用到本帅之时,就是涉及生家性命,也定当全力为之,再次拜谢了!”说完之后,竟然朝着李玉深深的叩拜。
这下可吓了李玉一大跳,赶紧的躲了开来。
“父亲”当看到为了自己,父亲竟然求好太子李玉,这诸红缨的心头也是一阵酸楚,想到父亲没有子嗣,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但却又嫁入宫门,不能守在身边尽孝,而更让自己心下不安的是,父亲为了自己,求情于这太子殿下,想到自己不能尽到孝道,反而让父亲为了自己的事情操心操劳,心里一阵难过,对于这诸国卫的这一行径差点心疼的掉下了眼泪。
“诸将军,莫说不日你女儿入我府邸,就说今日拼着族内百余家性命不保,前来护卫与我,也不会亏待了你的女儿,放心吧,我李玉虽然放.荡不羁,做事一直率性为之,但谁近谁远,还是分得清楚的。至于诸小姐,不会女红,性子刚烈之事,我李玉却不认为是缺点,而是个性为之,我不会在意的。”李玉蹦出了一个个性现代词,弄的半天诸国卫都没有听得懂。
这时诸国卫夫人也说话了。“老身观之殿下,就知道非是常人。那日在佛堂,对于殿下的救命之恩,本应结草衔环,报得大恩,但当时不知殿下的真正身份,又正值小女大婚之际,怕是惹上不洁风言,恐连累诸家整个族人的性命,也只有匆匆而去,在此老身也拜谢殿下的救命之恩。”说到这的时候,也赶紧过来就要叩拜,这下可把李玉折腾了个够呛,这边还未扶起,那边又要叩拜,就是面对不死之身的龙虎卫,也没有见到李玉如此的慌乱之色。
见到诸事都妥,诸国卫一家也觉得是要离开太子府了,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准备就要回府歇息一番。正要告辞,李玉走到了坤阳道长的身前,叩拜而道:“今日李玉所为甚是不合道长心意,李玉也知道,但我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希望道长多多见谅,另外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给予道长许下三个诺言。就是我李玉自今日之后欠道长三个人情,日后道长可遣李玉为道长做三件事,只要是我李玉能力范围之内,力所能及的,我定会赴汤蹈火,唯道长所用,绝不食言。”
听到此言,这坤阳道长也是暗赞李玉的为人有术,欣然受之。临走之时,还不忘对李玉的劝告:“贫道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与殿下,望好自为之。”
“道长有何良言尽可告知。”李玉拱手而鞠。
“今日观你所为,确是杀孽过重,日后若有一天,殿下有掌控天下之生杀大权,还望殿下记得贫道今日之言,少些杀伐,多些安抚,也是为你自身长久考虑,想你外公就是典型之例,数十年间,杀孽心魔一直萦绕心头,久不散之,可谓痛苦万分,希望殿下多怀仁厚之心,悯天下苍生为己任,多多造福于民众,少些杀戮,尤其是如今江湖武林圣器皆于你的手中,是佛还是魔,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间,祈望切记慎言、慎行、慎道而为之,老朽代天下苍生万众感谢殿下的大爱之心,就此别过。虽不能参加殿下的大婚,但今日也终于得见殿下,还得知江湖武林三神器的下落,心愿已了,想必今后江湖的动向,恐怕就要围着殿下之动而动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惊天动地的江湖大动荡,这是百年来亘古不变的经验传承,贫道所言,绝无虚言,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偏差。但今日之后,我也要闭关一段时间,做些准备之事,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武林浩劫,若有急事,可到坤南山紫阳洞来找贫道,来时拿此信物即可。”说完便递与李玉一个墨绿色精致牌子。
李玉接过之后,便谢过了坤阳道长,连忙说道谨记慎言,请道长放心离去。
这时慕容娘娘见李玉已没有什么大碍,也就要回皇宫别院去了,临走时,还叮嘱李玉不要太张狂,要低调为人,谨慎做事,最后还交代了三皇子继民催促捐银之事,然后就在三皇子李继民的搀扶之下,匆匆的离开。
随后,李玉对诸国卫说了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要求与其女儿诸红缨单独一谈。
诸国卫听到李玉的请求之后,却没有马上应答,而是看向了女儿诸红缨一眼,待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后,便自顾离开了密室。众少年也是会意,你拽我拉的,霎时间,所有人都走了个精光,整个偌大的密室就只剩下了李玉和长得与陈紫薇一般无二的诸红缨两人。
第三十九章 你可知道陈紫薇
刚才,轰轰吵吵的偌大密室之中,此时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虽然,即将皆为百年好合的两人,但因为整座厅堂只剩下了诸红缨和太子李玉,且因又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相驻而立,一时极为尴尬,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终于还是诸红缨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当先开口问了李玉一句话:“殿下单独留下于我,可否有言相告?”说完这话的诸红缨也是面露羞涩,双颊霞飞。
看到诸红缨那张惊世绝艳的容貌,李玉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仿佛觉得面前站着的就是陈紫薇,感觉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柔美,那样的让自己如痴如醉,可诸红缨的一番问话,突然的又将自己唤醒了过来,觉得眼前的诸红缨好似就是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诸小姐,我来问你,你可知道陈紫薇?”从李玉急切的眼神就能看出很想知道答案。
蹙起眉头,思索了半天,最后反问道:“陈紫薇何人?殿下为何如此一问?听殿下所说好似一女子之名,难道这人对殿下很重要吗?”
很明显的一副失落感,李玉还不罢休,继续问道:“诸小姐,能否再好好的想想,是不是梦境之中曾感知或似有其人,比如国安局特遣大队、合欢巨阴蟒,再比如乌木达峰、乌木达其人,你想想看能否记得起此人?”
对于李玉一连串的奇怪问题,一下就把诸红缨给说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殿下莫非是在说胡话吗,什么国安局特遣队,什么合欢巨阴蟒?以上李玉所说,别说见了,就是听也未曾听说过啊,这诸红缨一时间那个头大。
“殿下,虽然不知道你问的是何意,但红缨可以肯定的告之,在我印象之中根本就没有陈紫薇此人,更别说什么队、什么蟒、什么峰了,还望殿下能坦然告知红缨,殿下到底想要问什么!”这时的诸红缨更加的奇怪,本想这李玉肯定是说自己和他两人之间的事情,可不想殿下连番问到的却是与之毫无干系的一些东西,此时就连自己也纳闷了,陈紫薇
“既然诸小姐不知,那就算了,就当李玉没说。好了,你也去吧,我已无事了,哦,对了,今日还要多谢你前来援手,李玉感激不尽。”
“殿下,你还是不要说这些客套之言了,既然今日有此机会,我有一事相求,虽然极为苛刻,但还是请殿下应允。”诸红缨心想,自己说出的此事,肯定会让李玉为难,此时是提要求的最佳时刻,还是不禁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既然连诸小姐都说了咱们无须客套,有什么需要我李玉做的,尽管道来。”
“刚才父亲也说了,我一生别无所好,只是甚喜研习布阵之术,但钻研之际,需入父亲军中靠兵士演练布阵之法,但这样一来,就会对殿下有所怠慢,而且还要抛头露面,恐有不雅,对殿下名声有损,不知殿下可忍让一二”
说完此话的诸红缨一脸的急促不安,心中忐忑不已。想到当初父亲说自己,要是入府成为了太子妃,恐怕自己所长布阵之术就要荒废掉了。
“哦,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这样,诸小姐严重了。想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难道嫁人为妻就什么也不能做了吗,我李玉不是不开明之人,你若是喜欢,尽可为之,只要对自己有利,想怎样便怎样,何来不雅和对本殿下名声有损之说!”嘴上虽然是说诸红缨的事情,可心里却是十分的失落,原来不是紫薇,而好似这世上与紫薇长的一般无二之人,唉,自己原来是空欢喜一场,一种没落之感袭扰全身。
从不表露自己欣喜之色的诸红缨,满脸的欢愉,追问李玉道:“殿下此言当真,也就是说我若入府之后,还能去军营演习那布阵之术?”
“当然了,说不定我还要随你,一起去学习一下当世排兵布阵之法呢。”
“对了,殿下家院剑阵好像很是厉害,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其中的门道,原来殿下也是此术高手。”
“我算什么高手?不过是偶尔得到一剑谱,后闲来时刻,经过演变,就拿府中的护院练习着玩而已。”
“红缨能看得出,殿下对下人不是一般的善待,与之殿下对宫廷亲卫的杀伐手段相比,让红缨难以置信。”
“没有什么善待不善待的,他们与我一样都是这世上的苦命之人,我们就是为了日后彼此相依为命罢了,谈不上自己对他们如何的好,但他们却是把李玉当作了这世上最亲的人,我有何理由不好好的善待他们呢?”
“殿下,果然非比常人,但愿殿下不会食言,红缨也感谢殿下能对红缨能忍不能忍之事,如果入得府邸,红缨定当服侍好殿下,以报答殿下对自己的恩惠,如若无事,那就小女就先行告退,今生能嫁得殿下,红缨也甚感幸运,不是因殿下是太子之身,而是殿下确非世俗之人,小女佩服之至,就此拜退。”说完俯身叩拜一礼,足莲移步,深情款款的的离开了密室。
待那诸红缨离开之后,李玉一脸的惆怅,心想她不是我的紫薇,她不是陈紫薇,那又为何长的一般无二,显然身姿、模样几乎是复制下来一般,但从其言谈举止、仪表神情,还有自己连番说出乌木达峰顶的合欢巨阴蟒等陈紫薇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对方竟然毫无一点感觉,要是装作之样,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看来此人真的不是紫薇穿越而来的,心中不免暗叹了一声。
看来也许是自己有点神经质了,联想也过于丰富了些,总是觉得自己能穿越而来,想那陈紫薇也许也能跟着自己而来呢,看来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转身之时,一眼又看到放置在案头的玉泉宝剑,李玉拿在了手中,感觉还是那样的熟悉,然后像前世一样,把剑缠于腰间,想到前世自己用的玉泉宝剑和女友陈紫薇,一时又有点迷茫了,既然不是陈紫薇,是一巧合的事件,那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玉泉宝剑,矛盾啊、纠结啊,一时间竟想大声的呼唤,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8
“红儿,那殿下单独留你,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诸国卫夫人看着女儿问道。
走出密室直至坐上马车的诸红缨还暗暗的失神,脑子里全部都是想着李玉乱七八糟的一番问话,什么国安局特遣队,什么乌木达其人,什么峰,还有什么蟒蛇啥的,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还是深深的记住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就是陈紫薇,想肯定是与那太子李玉干系重大之人,不然也不会专门留下问询自己,也肯定是和自己有关联之人,不然为什么专门留下询问自己,可就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点这陈紫薇的信息,听那太子之意,好像自己应该认识此人的。
“红儿,红儿,问你话呢!”诸夫人连连的追问。
“哦,母亲,没有什么的,都说了一些十分奇特的话语,就是说了你我也不知其意。”连番被惊醒的诸红缨下意识的答复母亲道。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现在还没进人家门儿呢,就开始为你那太子夫婿保密了,看来母亲算是白养你了,你还没有说,怎儿知道母亲不知其意啊!”
听到母亲竟然这样说自己,脸色一红,连连抗议。“母亲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为太子保密了?”
“还说没有,刚问你说那太子殿下单独留你,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还说就是说了母亲也不知其意,这分明就是替那太子保密,不愿跟母亲说罢了。”看到了诸红缨的一副着急样子,这诸夫人有点故意逗她的意思。
“不是女儿替那太子保守什么秘密,只是那太子殿下问我是否知道一个人,还说了一大堆自己根本就听不懂的奇怪话,你这让我怎么说,我都不知道,给你说了,难道母亲就一定知道啊。”这诸红缨撅着嘴,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
“噢,那赶紧说来听听,看看那太子找你问询的什么人?”
“殿下一直追问我一个叫陈紫薇的人,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并且还说了什么国安局,什么乌木达峰啊,其人啊,还有巨蟒什么的,好奇怪,好像他说了这么一大推,似有向我暗示什么,又好像不是,反正听的我晕乎乎的,基本上都没理解殿下什么意思,但女儿明白的是,殿下向我说这么多,肯定是和找那个陈紫薇有莫大的关系,但女儿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陈紫薇其人,你让我怎么给母亲说。”
“陈紫薇”诸红缨的一番话说了下来,也让这诸夫人陷入了沉思,心想要是殿下有个红颜知己,或者相好的,男人吗,在这个三妻四妾都习以为常的朝代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何况对方还是贵为皇朝的太子,这就更不是问题了。但让人想不通的是,自己找不到相好的,别人不问,偏偏要问即将成为自己太子妃的女儿,难道殿下是有什么别外的意图吗?
第四十章 今日此番必上朝
已经回到自己西厢房小院的李玉,迎面走了特遣队的十六号御风,一脸的安然之色,见到李玉忙拱手而道:“少主,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小的吧。”
“御风?怎么了,到底何事?有什么事解决事就行了,何来处罚之说。”说话的李玉还看到了十六号的御风在今晚的保卫战中手臂上多次挂彩,一时有些心疼。
“少主安排属下一直监视的陈总管婢女媚儿在昨天侍卫大举搜查之际,突然就消失了,估计就是在那时趁乱而走的,但过后小的查看太子府上下人等,都在府中,唯独缺少了她,现已不知去向,都是小的失职,还请少主责罚。”
“哦,这事情可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也越来越有意思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走,肯定是向什么人报信儿去了,但把这等情况报了出去,好像是为了阻止什么,算了不想了,走了就走吧,那时情况危急,就是少主我,也不会做的周全,百密还有一疏呢,何况是有特殊的情况发生,你去吧,不要太自责了,但既然是你负责此事,还是希望你能从源头上找一找,比如那日跟踪这媚儿去那什么提督府,你要坚持蹲守,看看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一旦发现,赶来禀报。”
“是,少主。”得到李玉的命令之后,这十六号御风,就要离去,李玉又叫了回来,安抚道:“今日就不要去了,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吩咐那于老头先给你上好疗伤的外敷之药,等好些了,再去也不迟,反正现在就是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也肯定有点晚了,还不如安心休息一日,将精蓄锐,再去监视,肯定会发现什么的。”
“谢少主挂念,都是小的失职,一点小伤不碍事儿的。”
“什么不碍事,叫怎样便怎样做,怎么连本少主的话也不听了,赶紧回去歇息,今日若发现你出去了,才是你的失职,御风,你给本少主记住,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所有的事情要是在保全了自己的前提下再去做,只有自己安然无事,才能更好的为少主我办事,你先去敷药治伤吧,我会让于老头监督的。”
如此这般,那御风还能说什么,只能心怀一颗感恩愧疚之心,回转后花园的驻地。
刚刚进到西厢房的李玉就看到了小青,脸色有点不好,白煞白煞的,估计今晚的事情吓的够戗,但在危难的时候还能保持一丝清明保护西厢房的门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小青你在做什么?”李玉笑着问道。
“殿下,奴婢正在给你准备参汤,大半夜的,想必少主折腾的不仅是累了,再加上你重伤初愈,可要好好的营养一下,奴婢给您做了点参汤,就在案台的桌面上,您要是看到了,记得先喝了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李玉见到就要走出们的小青问道:“天一会儿都要亮了,你还不趁天亮之前,赶紧睡上一会儿?”
“过会儿再说,眼下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做。殿下,一会儿就要到了临朝的时刻,殿下今日刚刚受伤,奴婢正要去告之那陈总管,一会儿让他去帮你给陛下知会一声,不上朝一般是要请假的,虽然你身受重伤,不能上朝,但也需要到宫里说明缘由的,要不然就是对陛下的不怠慢,是要受到责罚的。”小青回头说道。
“谁说我今日不上朝了,等我歇息片刻,你就帮我更衣,今日此番必上朝,因为本殿下今日上朝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不要乱操心了,赶紧去准备上朝用的太子金冠和服侍,我喝完参汤之后,稍一打盹,这就备车,还是叫上那于老头,跟我一起去皇宫,临朝议事,今日不可缺我。”李玉说上朝的口气很是坚决。
迟疑了一会儿,小青又说道:“殿下,小青作为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讲出来,会不会是忤逆殿下,但殿下还是要听小青一劝,今日你刚和陛下的亲卫发生了冲突,而且还烧毁了陛下的圣旨,你若上朝他岂会轻饶得了你啊,还是让陈总管去帮你说一声,就说你受伤初愈,不适宜走动,先拖些时日,等陛下的气消些之后,你再去不迟啊。”
“还是我的小青青为自己这个殿下好啊,想的很是周全,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既然本殿下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此等事情,就一定已经想好了后路,想好的临朝时如何应对父皇。”李玉说到这的赶紧宽慰了一下小青的忐忑不安的心神。
“总之,小青是个笨人,一无所长,不像灵儿和刘珍习得一身功夫,还能护卫殿下,而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殿下,不过殿下今日之为,肯定会惹怒了陛下,圣上岂会轻饶了于你,若是小青,躲还来不及,怎会赶着去临朝听政,这不是飞蛾扑火吗?”小青看太子李玉一意孤行,最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真实所想。
“还真看不出来啊,小青可真是蕙质兰心,如此之事也能看的通透,还多亏了你对本殿下的一番好意,你对我的好,我李玉记下了,不要说什么一无所长,在我的眼里,就算你一无是处,但仍然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岂会因为你不能帮我,而轻看于你啊,但还是谢谢你的一番提醒,放心吧,你殿下我不是受欺负的主儿,应对之策我早就想好了,即使进宫上朝了,那父皇也根本就不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今日一定要上朝,你就在府中等我安然回来,还不快去准备上朝时本殿下穿的衣物。”
看到殿下的心意已决,这小青便出去到储藏间,去拿太子李玉上朝专门穿的太子朝服和那紫金冠,心里对李玉坚持要去上朝的鲁莽行为颇为忐忑不安。
基本上是一夜的折腾,寅时已过,几近卯时,这时吓得还乱作一团的陈宫和,急忙的跑了过来,俯身说道:“今日发生如此重大事件,难道殿下还有心思上朝,你不怕到了朝堂之上陛下还未议事,第一道指令就是先劈了殿下再说,请恕老奴无礼,虽然我说的不听,但却是一片好意,还望殿下还是找个理由先糊弄几日再说,等到陛下气消了,您再去朝堂听政议事你看如何啊?”
“陈公公啊,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今日此番本殿下必上朝,为的就是看父皇对我今晚的作为,有何打算,就算是要追究儿臣之罪责,我也要上得朝堂,当着三公九卿的面,为自己讨个公道,问清一下事情的原委,看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惹恼与父皇,让他如此兴师动众的搜查太子府,你还是不要多讲了,自顾做好自己的差事便可。”
说完李玉登上了太子府自己专用的车驾,驾车的还是于沧海,但从他的脸上倒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对于李玉此番飞蛾扑火的作为,很是淡定,像是与自己毫无相关似得。
马车停滞在太子府前之时,李玉还专门撩起布帘观望了一阵,发现刘靆先前扔出的断手和尸体,此时早已没有了踪影,街面上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血迹,像是刚刚大肆清理了一番,看到此景的李玉,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惯有的冷笑。
心想,动手蛮快的吗!看来跟自己的所料不差,刚刚被扔出的亲卫尸体和断手,突然间就被专人清理的一干二净,这让李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这皇帝老头,准备的还不止一手,今晚肯定是为了自己准备了多方的势力,从刚扔出府院的残肢断臂,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清理完毕,可见也不是一人或是几人能做得到的,这下就可以看出,这皇帝老儿针对今晚的行动,不知运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可谓是煞费苦心啊!难道真的有什么大的动荡,或者不是为了那武林三神器,而是有其他的预谋,唉,头疼啊,这他妈都什么情况,乱的是一团糟,而自己也似乱在其中,糊里糊涂的,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思虑间,车马便又行至那皇宫莹献门,当即李玉对陈宫和嘱咐了一番。这时陈宫和从驾前下来,按照太子的嘱咐,与那宫门守卫的皇家侍卫说道:“太子临朝听政,可否还要检查车内?”
一个武骑常侍站了出来,上前叩头便拜。
“陛下已经特此交代,若是见到太子殿下驾到,一切不用豁免检查,直接放行便可!”说完便示意,两旁的守卫,赶紧上前打开了城门,让太子的车马长驱直入,顺利的通过了莹献门。
还在车内的李玉不由得暗自思虑,皇帝老子的亲自交代,看来是不是上次自己闹腾的动静太大了,以至于再次来到了这莹献门,连通报都不用了,更别说什么检查之类的,进宫之时,很顺利的通过。
跟自己上次临朝听政的程序一样,还是一大堆的人都早已在那议政殿等候陛下亲临,乱哄哄的,当见到太子李玉也到了殿堂门前,都一一前来,对李玉行了叩拜之礼。
同时李玉也见到了几个老熟人,有丞相季宗元,有太尉芑震天,还有蓝旗军掌帅诸国卫等人,但还有一人也在上朝之列,却让李玉很是奇怪,那人就是自己的皇兄李继民。
第四十一章 太子捐银一万两
李玉连忙走到李继民的跟前,拱手说道:“三哥来了,今日你也上朝,莫不是让你入朝,就是商议那捐银之事?”
一脸愁苦的三皇子对李玉说道:“四弟,父皇召我入朝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可到现在这事都还没有一个头绪,三哥我正热切企盼你这个太子殿下能帮我一把呢”
“三哥,看来你还是多虑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听你四弟的,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到时我尽力帮你便是,关键是把几个关键的人物都绑在这事上,让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如此而为,即便此事再难,我想也会做成了。”李玉开始给三皇子出注意。
“四弟,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说起捐钱之事人人自危,想法躲还来不及,你如何把他们与这事绑在一起,况且三哥我不像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族亲在朝中任三公九卿做内应,势单力薄,恐事不如愿,这不父皇召见肯定是为了询问此事进展如何,我还发愁如何向父皇交代,办法我不是没有,可手中没有生杀大权,根本就没人睬我,我虽为皇子,可哪个大臣的背后没有皇室宗亲的影子,这叫为兄如何去收钱?”从三皇子愁苦的面容上就可以看出,此事确实让他极为头疼。
当看到三皇子愁眉苦脸的样子,李玉正要好言相劝,突然的传来了吴守礼太监特有嗓音的传唤。
“皇上驾到,列为臣工上朝议政了。”
当听到吴守礼的传唤之声,随之私下窃窃私语的议论之声遏然而止,大臣们都不敢再言语,按照已有的顺序开始排列,缓缓的进入那议政殿,并按照品轶开始分两边依次站列。
大殿的龙座上,皇帝李贽早已坐在其上面,一脸的倦容,好似同李玉一样,整夜都没有睡觉一样,两眼在细微之下,还能看到几缕血丝,脸上的皱纹也感觉更加的沟壑,很是颓废。
这皇帝李贽,对于为首的李玉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好像昨夜之事就未曾发生过,与往日里见到李玉一般无二。
经过了一番叩拜之后,没等吴守礼传唤大臣们上奏,这皇上李贽便先行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但还是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威严的气势。
“各位爱卿,今日朝堂,朕与之众主要商议捐银一事,在商议此事之前,我先了说一件事情,那就是昨日商定好了的,要派云鹰将帅,偕同丙寅年御史大夫,共同歼灭那大同郡尉的叛贼,现已动手在路上了,但却因为银两的事情,军需粮草后继不力,恐怕影响平乱的进度,为了早日平定叛乱,还黎民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生存之地,今日我们特来议议关于平叛之大军缺少粮草之事。”
这时,丞相季宗元走了出来,叩拜而道:“陛下,平乱乃是当前的重中之重,而粮草充盈有是战之不败的关键因素,老臣以为,要集举国之力,大力的支持平叛,不然叛乱未平,百姓难以安居啊。”
李玉又鄙视了一下奸猾的老头儿,这丞相季宗元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儿,他说之言谁都知道,但如何才能做到集举国之力,怎样解决平叛大军的粮草问题才是事情的关键。
“季丞相所言即是,但目前国库空虚,已经入不敷出了,就连臣等的俸禄都已经几月因户部无发之银,而断顿了,作为一国之君的朕都心感不安,觉得毫无颜面,对不住列为臣工。”说完,皇帝李贽也是一脸的愧疚之色。
皇帝李贽此言一出,殿内众人也是赶紧全部跪下而拜,口中还说到:“我等未能为陛下分忧,实在是有负圣恩啊。”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个个都说惶恐,但这他妈又有屁用,还不如少玩儿几次女人,少卖几个丫鬟,把省下的钱捐献出来,都是光说不练的主儿啊。
“好了,都起来吧,你们也不必太过自责了,这也不是一人二人之事,而是举国上下的穷极之力,下步还是要多想想如何度过现在这道难关,首先是要先把平叛之行所需银两都准备充盈,以备不时之需。”皇帝李贽说了半天还是说到了钱的上面。
“继儿,朕派你司职捐银一事可有进展?”转念,这李贽就看到了站在李玉身后的三皇子李继民,望着他询问道。
乍听到皇帝李贽毫无征兆的问到了自己捐银之事,虽然在上朝之前,心里已有所准备,但还是感到了忐忑不安,惶恐的回道:“父皇,儿臣自接到您的旨意时,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运作,除了先期的挨个溧阳城百官走访之外,还联合户部的钱大人、礼部的周大人、吏部的石大人等,商议万全之策,积极筹措白银和粮草,就目前而言,阻力颇为巨大,好多官员听说是捐钱充盈国库,要不是哭喊没钱,就是表面答应会想办法凑借一点,还有大部分都持观望态度,等着溧阳城其他官员大部分人的动静,总之进展不是怎么顺利!”
“现在可有捐赠之银?”待听到三皇子李继民的话之后,这皇帝李贽黑着脸问道。
“禀父皇,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人捐出银两。”三皇子在皇帝李贽的逼问之下,也只得实话实说。
“哼!一群只知道往自己手里捞钱的蠢货,要知道平乱不济,国则无安稳之时,民则无安居之日,朕这大燊朝也将岌岌可危,到时候就拿着钱去棺材里花吧。”在听到三皇子之言,现在离自己交待开始运作之事已经过去了近有月余,竟然没有收到一份捐银,一时这让自己很难接受,心情也开始变的更加阴沉起来。
霎时间,谁也不再言语,整个朝堂的氛围变得很是肃杀,压抑的在场之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心也是怦怦直跳,就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是好。
“儿臣要捐银一万两,先于捐银之事开个好头儿,为父皇分忧。”这时,一向爱出风头的太子李玉站了出来,俯身拜道。
“噢!玉儿,你真是一鸣惊人啊,看来你也不愧对你这当朝太子的名号,也不枉朕对你的殷切期望,真是如你所言,开了个好头儿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当听到李玉突然的说出要捐出一万两银子,这皇帝李贽阴沉发黑的面孔,开始有点血色,也不似开始那般难看。
太子李玉此言一出,可就是把朝堂上的一帮众臣逼的无路可走,你想啊,人家太子都捐钱了,你作为大燊朝的百官一员,总不能意思都不意思吧。
于是众人都纷纷上言,这个说要捐两千两,那个要说捐一千两,有的多,有的少,但当着众位臣工同僚的面,尤其是此时可是大向陛下献媚的好时机,众官岂会错过,一时间,在三皇子的记录下,竟然捐赠之银已经达到了三万四千八百余两纹银,虽距陛下当初定下八百万两的差距很是巨大,但毕竟也是有了个好的开始,已经有钱进账了,三皇子的踌躇的面容上,也有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连连拱手感谢百官的对自己所司职之事的支持。
可底下心里却在想,四弟李玉此番作为虽然解决了一时的燃眉之急,但与那父皇要求的可是差之甚远,况且四弟为了解决自己的烦忧,这一下就拿出了如此一大笔银子,心里很是不安,觉得因为自己之事而连累了皇弟,心中苦涩滋味可想而知。
“玉儿虽然平日里行事乖张,但关键时刻我们还是看出了作为一个太子应有的气量,朕今日对太子之为,大受感动,朝中百官都应效仿玉儿为我整个大燊朝的江山社稷而着想,朕本应对玉儿此为给予重重嘉赏,可眼下正是困难时期,朕也不能说些口头上的奖励,弄那些虚的来敷衍于你,等度过了这段危难阶段,国库充盈了,朕定当予以重宝加以赏赐,以奖玉儿今日之为国为民之举。”虽然皇帝李贽对李玉的捐银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可听到此言,也是让朝堂众人看出,皇帝李贽对李玉的此番作为甚为欣慰。
三皇子却很是纳闷,在联想到李玉当日到母亲别院的谈话口气,好像四弟成了大臣口中所说的,谁捐银谁就是傻子之说,看得这太子李玉明明就是一副从不吃亏的样子,莫不是今日为了自己而改变了往日的秉性。
可这也不大可能啊,三皇子本来还是脑子里全是捐银之事,可李玉来了这么一出儿,反而满脑子开始想到李玉此番作为的意图,但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个比较合乎常理的结果来。
这时的李玉表面上很是风光,可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愁苦。心想,你们以为我他妈愿意这样傻.B啊,可联想到自己目前这种状况,确实惊险万分,虽然也有一丝豪赌的意思在里面,尤其是面对当前第三方势力的蠢蠢欲动,这皇帝老儿肯定不会撕破脸的进行打压自己,再怎么也要顾及一下外公的江湖势力吧。虽然自己很是笃定皇帝老儿也不能、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也挡不住人在一定情形之下发疯发狂,若是对自己昨日胆大妄为的行径,真的发了癫狂,动用那皇家军灭自己,就算自己再如何逆天,对方还不是老虎吃豆芽,自己还够不上人家的一道大餐呢。
正好眼前有这一档子事,算是自己给皇帝老儿的一个台阶下吧,这样以来,自己既对昨日之事做出了示好之意,又能帮三哥解一时之忧,两全其美,就是心疼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啊,想到日后自己肯定要摆脱宫廷,另立山门,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两呢,想到此时,又是一阵蛋疼!
第四十二章 作茧自缚事难缠
这皇帝李贽,刚说完了李玉,马上就转过念来,对之三皇子李继民说道:“继民啊,身为皇家子嗣,一定要担负起护国为民的重任来,不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总是要做出一番业绩来,原本是想给你这个大好的历练机会,可谁知还是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啊。”看得出这皇帝好像对三子继民大为失望,这也是三皇子李继民上朝之前担忧的事情。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想到自己曾豪言壮语帮助三皇子的李玉,面对皇帝对三皇子的斥责,不由的站出身来。
“玉儿有话即可道来。”见到李玉出来,似有话说,但皇帝李贽还是担心这李玉询问昨夜之事,心下一沉,顿时脸色不太好看起来。
“父皇,这关于筹措银钱之事不是户部的司职吗?为什么要强压在三哥的身上,他一无大权,二无可用之人,三无朝中势力支持,父皇让三哥一个空有治国方略,但手中毫无用人之权的人,去办如此棘手之事,不会有所不妥吧。”李玉开始为那三皇子鸣起了心中的不平。
“哦,那玉儿你来替父皇决断一下,看此时交与了谁最合适,要是有好的捐银良策的话,朕允你全权处理此事。”这皇帝心想,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帮别人出头,既然你要出头,那就直接押给你得了。
“父皇,儿臣认为当下国库银钱贫乏,继续想办法进行充盈,但不只一捐银之路,若要仅靠捐银之法,恐会弄的天怒人怨,在此有人叛乱之际,捐银之举乃是下下之策。”
“玉儿难道还有上策,那你还不快快讲来?”皇帝李贽的眼里略有神采。
“充盈国库,有三大策略,让溧阳的百官捐出一些银钱,到也能解决一时的不时之需,但从根本上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充盈国库有三策,下下之策说的就是父皇为之的捐银之为,虽然可以通过溧阳城的富商、官宦、公侯、王爷那里收取一些银钱,但还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大量索取银钱之良策,难道你让父皇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去昭告天下,增加赋税,让更多的百姓民不聊生,整个大燊朝动荡不安,以至于山河破碎吗?”皇帝李贽反问李玉。
“那样的话更是不可为,儿臣的意思是可以让银庄、酒楼、赌场和妓院等这些富商们主动送钱过来,此事只需由陛下亲自发一公告,许诺大燊朝内所有的钱庄、当铺和富商们一些优惠的待遇,比如可以封赏这些人捐赠一定银钱或者是粮食之后,可封官进爵,莽带加身,让他们在大燊朝之内,不管是行商买卖,还是威望地位都能感到皇家对他们的优待,都有一点皇家给予的豁免权,这样一来,就会提高这些富足之人的报国之心,充盈国库之事的难度也会变得小一些,这乃是中策之为。”
“陛下,时才殿下所言略有不妥。想那行商贩卖之徒,乃是卑劣之人,陛下岂能为了一点银钱,让这些贱等小民也能为官入朝,与我等尊贵之身平起平坐,世俗常理不容,纲常伦理大乱,以后还有何我等的容身之处啊,要知道纲理伦常,乃是治国之基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得朝堂,也不是给俩钱儿就能莽带加身、加官进爵,如殿下所言,这大燊朝岂不大乱,毫无贫贱之分,毫无阶层之分,毫无尊卑之分,这还是什么陛下的家国,人人都可以来朝堂上指手划脚,乱说一气,我大燊朝岂不危急。”这时季丞相站了出来向皇帝李贽禀请。
本来皇帝李贽是赞成李玉所谏言的捐银奉官之说,听上去很是新鲜,想到城中好多有钱人的富商,为了能让自己或是子嗣有人能入朝或是为官,那将是多么光宗耀祖之事,对于富足的他们来说,少些银钱又算得了什么,正要出声赞赏,可中档子这季丞相又出来拦阻,而且还上纲上线,拿起了纲常伦理这道大旗来镇压,看来事情虽好,要想筹办起来,肯定阻止之人也不少,这如何是好?皇帝李贽还在暗暗的发愁。
“呵呵,季丞相所言也是啊,想你尊贵的身份肯定是不能与那些走卒商贩相提并论,但你高贵,你尊崇,你优雅,但现在陛下要的是银子,把你的高贵、尊崇和优雅拿出来,去骗些银子也好、去求些也罢,先解决了时下国库亏空之危急再说。”李玉冷笑道。
“这”李玉的两句话说的季宗元,半天也吐露不出一个字来,脸色极为的难堪,但饶是自己满腹经纶,满是治国之道和为民之策,但说到此时去如何凑钱充盈国库,那是一丁点的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瞪眼,干着急,还要受得太子的羞辱,也无反驳之言。
这时,户部的尚书钱赢锭出列而站,躬身言道:“陛下,若是让那些走卒商贩与我等一样入朝为官,岂不动摇了国之基本,毫不把圣人纲常伦理当作一回事,这不就是乱套了吗?”
“我的钱大人啊,你可是亏了你的名和姓,钱赢锭,银锭、银锭不就是银子吗,看来你的名字也可买个好价钱啊,你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财权司职,不尽心尽力去凑措银钱,每日里光想如何将己之过推脱的干净,好像国库空虚与己毫无干系,还好意思去容禀父皇谏言让三哥去主持此事,你却是站在其后,看皇兄的笑话,没有一点罪责之感,你这个户部的尚书做的好清闲,好自在,好惬意啊,要是换作本殿下,到也乐意兼职一番,反正有了好处肯定少不了自己,有了困难有陛下、太子和皇子这些人顶着,你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说什么纲常伦理,圣人之言?”
李玉此话一出,这户部的钱赢锭,立马就慌乱了起来,满脸的委屈,装作愁苦之色言道:“殿下何处此言,这不是生生的污蔑老臣吗,想我为了筹措充盈国库之银,不说寝食难安,可也是月余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何来自在惬意之言?臣下,自知朝中官员,户部最为难管,上要满足皇家宗亲奢华御用,中要精打细算予之百官之需,下要体恤民情,开展救灾放粮之急,殿下如此而言,不是污蔑本官是什么,若是殿下觉得臣下做事确有差矣之时,还请陛下免去臣子户部尚书之职,好找一鼎立之人,省的如殿下之说,自己失职事小,延误了治国大略事大,那微臣就怕是成了千古罪人不说,更重要的是九泉之下也无颜相见我钱家的列祖列宗。”
说完之后,便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毫不在意威仪,大肆痛哭起来,声嘶力竭,这时就连皇帝李贽都看到了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言相劝。
“钱尚书,朕知道你为国操劳,就不必在此感伤了,还是多想想与皇儿继民如何筹集银两,度过这一万难时刻,这才是当下急需要做的,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玉儿也是一时因为当前危急,说话不讲分寸,你还是不要太在意了,赶紧起身吧。”
谁知这钱赢锭好不知趣,还言之灼灼,有些相逼李玉的意思。“陛下还是免了微臣的尚书之职,微臣驽钝,有负圣恩,这事微臣以为还是交与殿下办理才好,还望陛下应允。”
我靠,这个老家伙,想脱包袱,轻装走人,把这个招人嫌、万人骂的差事甩给自己?真是一帮老狐狸,到了关键有事的时候,精滑的比水里的泥鳅还难弄。
本来有事就说上两句的丞相季宗元,这时也开始装聋作哑了,站在一旁,呆呆的入神,不知是想什么入了神儿还是故意做作装样,反正该说话的时候,可是一句也不说了,估计心里也是得意不行。
李玉这时头可大了,妈的,看来是抢打出头鸟,出头儿的椽子先烂掉啊,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中枪了。下一步,要不自己把这事担起来,有始有终的做好,要不就是欲求这精滑的钱赢锭,让他继续半死不活的统揽此事。
首先要是自己担下这事的话,可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阻力要比三皇子李继民做的还要大,不说自己在朝中已有大皇子、芑贵妃一族,二皇子、云贵妃一族,两大巅峰势力都与自己不对路,而且那云贵妃对上次一百万两银子之事肯定耿耿于怀,不睚眦报复自己,就是人家海纳百川的宽容肚量了,岂会支持于自己,再说朝中大臣,百官之首那就是丞相季宗元了,那个家伙恨不得在自己落井的时候,再扔上几个大石头,砸的越死越解气,想想自己的处境可谓是处处是敌,四面楚歌啊。
若要欲求那钱赢锭继续绸缪此事,不是自己还没做,就已经向这货认输了吗?可对于眼前之事可谓是左右危难,上不是,下不是,这真是作茧自缚,苦酒自尝
第四十三章 发行国债之举措
“钱大人何必为难与我,你若是觉得此事确实不通,只可道来原委,不要因为本殿下说了你几句,就一哭、二叫、三上吊,跟那小妇人一般作为,哪有一个一品大员的风仪,不是让满堂朝臣耻笑与你吗,我也知道你为捐银之事确实操劳,操劳的都操劳到烟雨楼去了,我就是想不通,在此之前,你频频初入那溧阳城最大的烟花之地烟雨楼,难不成是为了到妓院索要银两来充盈国库,不知现在钱大人在烟雨楼索要了多少银两来充盈国库啊。”
李玉此一言,一下使得这户部钱赢锭哭泣之声突然而止。心中更是惊恐万分,还有的就是愤恨不已,这殿下也太黑了,竟然跟踪于我,再想到自己做事相当的隐秘,都被这殿下发现,此刻就算是有万分委屈,在李玉的一道惊言之下,半句分辨之语,也说不出口了。
而众朝臣看到钱赢锭的呆若木鸡的神情,便可知事情的真伪,心里也为那钱赢锭的悲惨遭遇所幸灾乐祸,原来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户部尚书钱赢锭,也是一常出入于烟花柳巷之徒。素常,看那铁骨铮铮为国为民的精忠形象在李玉的一言道破之下,轰然崩塌,瞬间什么体统、什么颜面、什么尊贵荡然无存。
更让人心惊的是,这殿下可是有一番手段,竟然连这事都知之尽然,不经意的都暗自再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的心中一阵胆颤恶寒,对于李玉的恐惧之心更加的上升。
皇帝李贽也是一副愕然之表情,心想,这皇四子李玉果然厉害,虽然昨夜之事让自己伤透了脑筋,更是恼怒其狠毒的杀伐手段,但今日自告奋勇捐助国库之事,还是让自己有了一台阶下,再说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再看到太子李玉做事言语,都是游刃有余,进退有度,一时间这李贽竟也迷糊了,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早先一直就是装疯卖傻的儿子。
说完了钱赢锭,李玉鄙视了一番。继续说道:“父皇,至于刚才捐银封官乃是中策之为,虽然也可进项不少,但毕竟有的不是凭借真才实学混上这朝官,李玉还有一上策,不知道父皇想不想听来。”
“既有上策,那玉儿还不讲来。好与父皇分忧,为国出力。”皇帝李贽已经很是期盼李玉的上策,看看始终是能出人意料的太子李玉能再说出什么新鲜之词来。
“我充盈国库的上策就是向广大民众发行我大燊朝的国债。”李玉想起了前世国家在困难时期向民众发行的国债卷。
“国债,这是何物?”皇帝李贽饶有兴趣的问道。
“国债,就是我整个大燊朝国运窘困时期,向臣下子民暂借的债务,又称国务公债,是我朝以其有信用的钱庄为基础,按照民间借债的一般原则,通过向天下子民筹集银两,进而达到集举国之力,解一时之忧。比如像我朝的烟雨楼钱庄,在民间就有很高的信用度,我们可以通过烟雨楼发行一种暂借银钱的凭证,这种凭证我们可以暂称为国债卷。也就是说虽然是烟雨庄来发行,但债务还是我大燊朝的,到期限返还之时,除了要兑现当初承诺应偿还的本金之外,还要另加支付一定时期数额的息金,以增加广大子民购买国债的积极性。”李玉说了半天,就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绕口,要说听得懂其意的,估计会更少。
李玉刚说出自己的想法,整个议政殿上下,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不过通体来讲,就是让大燊朝与自己的子民形成了债权债务关系,这在当时那个朝代可是有失皇家体统、皇家脸面的。不过李玉还有变通之法,那就是不以朝廷名义印发,而是由财力敌国的烟雨庄的名义来承办,这样就很有可能引起民众的兴致,不但能留存大量的银钱不怕流失,更多的是还可以有息金可赚,何乐而不为。
当皇帝听到了李玉这个上策之后,略加思索,就感觉很是妙不可言,确实如此,要是举全国之力筹集银两的话,说不定不仅是国库充盈,更为关键的是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更多的银钱,等到来年农业收成之后,再以赋税代替补缺,这还真是省时有省力的好计策。
“列为公卿都说说看,玉儿所献良策国债之法可行的通否?”皇帝李贽没有先行发表看法,而是把皮球踢向众臣,其实就是想看看列为大臣们对此事的看法。
“陛下,微臣看来,殿下三策,若论难易程度应该反过来说,捐银之策虽属下策,但运作起来也是极为难行,但在殿下的三策之中相比之下却是最为容易的。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哪个溧阳官员不敢不从。其次是中策奉官捐银,虽然会有一定的阻力,但只要运作得当,相信也会顺利运行。最为难做的就是殿下所列上策,一则是因为新政,推行起来肯定不会让人轻易接受,二则是有所掣肘,因为要靠民间信用度极高的烟雨庄作为发行国债的媒介,在我朝大量发行国债的同时,会有很多方面要受到烟雨庄的制约,不然这个媒介一旦不予配合,此事也就无法运行,三则是后期会留有一定的隐患。本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国债发行,购买自由,富有闲钱之人,不但能得到更多的投资渠道,还能放心存放,而我朝因为国库的充盈,对于救济灾民、平定叛乱和发展军队装备上,不会出现捉襟见肘,但日后还付本钱之后的息金也是支付的一大笔财源,这会额外增加我朝的财政负担,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时,吏部尚书石有山站了出来侃侃而谈,无论从三策的难以程度和运作后起预想的弊端,都分析的合情合理,头头是道。
吏部石有山的话,让李玉不禁对他看似很不起眼之人开始刮目相看,谁说古朝无贤能,这不是就一个典型的贤能之臣,李玉若能想到他这般之细,因为有几千年的知识积累,那是情有可原,可这石有山仅凭李玉的只言片语就能分析的如此透彻,这下让李玉可是打开了眼界,看来若真论治国之策,自己能出点花哨点子,跟人家丰厚治世经验和准确的形势预断简直就是拍马也不及啊,对这个评说中肯的吏部石大人,李玉从内心那是深深的敬佩,尤其是最后一句,自己最好的上策在人家眼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本来国库亏损,需要充盈就是个十分棘手的症结,根本就是无解,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的好计策,发行国债李玉本以为这满堂的朝臣会大为赞赏自己,没想到第一出来评价的却是十分的勉强,想想也是,要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也许就不用调遣三皇子专门督办此事了。
“石大人所言精辟啊,真是分析透彻、入木三分,可一下都说到了朕之心里,但不知既然石大人认为玉儿这三策最后的上策是最难之行,为何还要认为是上策呢?”这时的皇帝李贽可是真的站在一个国家君王的立场上,迫切的想听到吏部石有山的解说。
这时,略加思索之后的石有山再次说道:“就陛下刚才所说,微臣已经说了殿下说的三策之中,为何还将最难行的上策,依然列为是上策,最主要的原因是上策虽然看似新政,却也是旧闻,陛下可能不曾了解民间的借贷,就是谁家出现了突发事件,一时窘困需要大量的钱财,但又没有亲邻暂借于他,于是便有了一批靠放贷为生之人,他们专门就是找这些因为一时困难而急需银钱之人,但前提是借贷之人或是今后有偿还的能力,或是有极高的信用度,才可放心暂借予之,否则就算你承诺的息金再高,也不会有人借贷与你的。所以说殿下所说通过烟雨楼发行国债,乃是上上之举,关键就是放行国债可以短时间内筹集大量的银钱,不像前两策,虽然做起较为容易,但收效恐怕甚微,也不如放行国债筹集银钱的数目之巨大,因而微臣对殿下上策之举还是附议的。”
在石有山议论李玉的上中下三策之时,李玉也对此人开始关注起来,听他之言,不但是治国有略,对与民间街巷之事也甚是了解,这不就是前世所说的上闻朝臣之事,下体民间疾苦的治世能臣吗?
这时的皇帝李贽通过石有山的详尽解说,对于李玉所言的放行国债之策已然更加的清晰,众臣也大致都已了解,实际上就是大燊朝现在有难了,急需银钱,为了度过一时的难关,现在暂向子民们借些钱来花,但不是白借,而是定期有息金,这样一来,买卖自愿,购买自由,你想要是整个大燊朝的子民都积极响应的话,那购买国债的银钱将会在几日之内,立刻达到充盈国库的目的,还别说,这李玉说的上策还真是筹钱最快的上上之策。
第四十四章 三策司职各其人
“众位爱卿,大家可以广开言路,有何不同意见都可以讲来,不要拘泥一时的口误,朕对凡是充盈国库之事献言献策的都会给予嘉奖,当下面临国之危难之际,望各位爱卿凝神聚力,都能以国事为重,有什么好的谏言或是不同的看法都说来看看。”见到吏部石大人所说之言,还真是解决了眼前的一大难题,皇帝李贽还是不甘心,询问众臣,想想看此事有无遗漏。
“臣有话说。”这时太尉芑震天也开口言道。
“芑爱卿有何意见,大可说来。”
“老臣以为,殿下所说三策虽然各有难易,但也各有利弊,依臣之见,还不如来个三策同行,三管齐下,管它哪个管用,不妨都用上试试,所谓实践出真知,若是三策同行,定能解决陛下今年国库亏空入不敷出之忧。”太尉芑震天,竟然还嫌不够乱,谏言要三策同行,这可是需要大量的人去做大量的前期准备。
“季爱卿,依你之言呢?”皇帝李贽没有答复芑震天的三策同行,而是转身问道丞相季宗元。
“臣等附议。”面对如此局面,这季宗元竟然又和太尉芑震天穿成了同一条裤子,王八绿豆对上眼儿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这时皇帝李贽也没有了下文,也知道眼前也只能如此而为了,但不知道这三策是托付与一人为之还是各摊儿一人来司职。还没有等皇帝询问让谁来司职这三策之行,三皇子李继民说话了。
“父皇,儿臣也极为赞成四弟的三策,更是赞成三策同行为之,但儿臣有一提议,望父皇恩准,那就是这三策要是同行的话,决不能让一人为之,那样不仅是劳心费力,而且还会造成精力分散,说不定到时哪一策都做不好,还是好好分派一下,因人而异,找三个最适合之人,各司一职,来个比比看,看哪策最为适合,哪策执行之人最为得力,不能说有竞争之嫌,但这样一来的话,肯定会增加三行之人攀比之意,那若是三策这样运行开来,成效不是更加的显著?”
“看来继民我儿也不枉前一段时间的历练,能够在这事上想到三策司职各有其人,还可以搞个什么竞争比试,言之有理,那么现在剩下的就是三策到底都安排谁去负责?”说完话的李贽开始看向下面的大臣们。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就是那已经跪坐半天,好似被人遗忘了的户部尚书钱赢锭。
“陛下,罪臣愿意将功赎罪,担负起那最难之策的司职,罪臣一定兢兢业业的把国债发行之策帮陛下办好,如这次还不能把事情办好,臣定当以死谢恩,还请陛下给罪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完之后的户部钱赢锭还连连磕头,真是一副极其可怜的样子。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这个掌管天下财权的户部大臣,既然你已有悔意,那朕就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本来我还想将放行国债之策交与玉儿去弄,既然你当着众臣的面,都立下了军令状,我就暂且答应与你,就由你来司职三策之中的国债放行之策。”这皇帝李贽也知道,国债发行之法,虽然难做,但要是宣传得当,烟雨庄配合得力,这事还是能行的,之所以满口答应由钱赢锭去做此事,那是因为这钱赢锭身为户部之掌,常与各地的钱庄往来甚密,至少在关系上要比太子李玉熟络的多,再加上这事的成功与否,关键是烟雨庄的力行,所以也是周全考虑把这事交与了钱赢锭去做。
“那奉官捐银之事就有吏部的石大人你来处理吧,正好你也掌管吏部,司职历任地方官员的荐举、征召、选拔任命,这个在这方面,你多少还是比其他人有经验不是。”
当听到皇帝李贽下令之后,这吏部的石有山也是赶紧上前叩拜,嘴里说着“微臣遵旨,但保不准能达到陛下预期的目的,但臣下会尽力而为,在收到更多捐银的同时,尽量剔除一些渣滓浑水摸鱼,滥竽充数,到时候,臣会到吏部着专人商讨此事,制定一些在不影响捐银的大前提下,还能为陛下选拔更多的人才。”
“最后剩下这督促溧阳城百官捐银之事,还是有皇儿继民你来承办吧,但为了也能让百官捐赠更多的银两,以充盈国库,虽然在三策之中属于下策,但也是最容易之事,所以,圣旨就不下了,到时如若有了困难,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切记,凡溧阳城所有为官者都要按照俸禄粟米和银两数,至少要捐出半年的俸禄来,多捐不限,上不封顶。继民,你看如何啊?”
“儿臣遵旨,定当殚精竭力,为父皇办好了这次差事,请父皇放心。”三皇子李继民何尝不知道李玉的心思,说出了三条策略,还把捐银说成是下下之策,就是想让这条路废止,那自己也就不会受到连累,也不用再做这遭人怒怨的棘手之事。可没有想到的是,这季丞相和芑太尉都同意要三策同时开展,自己若不上前迎合,会让父皇以为是逃避责任,不想为国谋利,这不还一下安排了三人各司其责,很有到时候比比看的意味,就连旁人都看出来了,陛下此番作为,就是怕你们比不起来,也乱不起来,只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那么大燊朝的国库才会更加的充盈,这样就更有利于了自己皇权的集中。
“下月初八就是太子的大婚之日,这也是举国上下我朝的幸事,周文道,你筹办大典之事办的如何啊?”李玉很是纳闷,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婚配之事上。
听到皇帝李贽的问询,礼部的周文道赶紧的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太子大典之事,还请陛下放心,一切礼仪程序,鼓瑟笙箫,歌舞艳姬,参与大婚之人名单和邻邦数国通告等事宜,微臣都已事无巨细,准备周全,就等着时日一到,就可以让太子行那入室之礼,而陛下也可利用此机会大赦天下,千喜纳福,万民欢腾啊。”
李玉听这周文道说的一番言语,不像是在答复皇帝问询大典之事筹办的怎样,到是感觉有点杨功颂德自己的一番成就似得,说的摇头晃脑,脸色神采飞扬,好一副惬意之色。
皇帝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周卿做礼仪之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完事周全,哪有瑕疵可言,朕心甚慰,还望你能尽心竭力,把太子的大典筹办的红红火火,这也许是近日我朝最为喜庆的一事了。”
刚刚说完周文道的皇帝李贽又突然的问道:“季爱卿,你不说朕都险些忘了,想来太子久居太子府邸,对那世俗礼节不甚知晓,你那国子监立身之术,让玉儿学的怎样了?”
“禀陛下,昨日散朝之后,微臣就已经一切安排妥当,但后来不见了殿下之人,只得想待到今日再若见得殿下,引领殿下去国子监预学一番,陛下安心,此事老臣定当办好,至少让殿下近几日学得大典之时的各方礼节,以便到时也不会失了皇家的体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看来各位爱卿近日来都是为朝中之事,繁忙不滞,多有费心劳神,朕也感心安,如今完事皆顺,就只有看那云鹰将军和丙寅年大夫的平叛之事了。”这时皇帝李贽还似一副隐隐的担忧之色。
“陛下尽可宽心,如今当朝已有臣子共捐银三万余两,想来平叛军需粮草有余,燃眉之急已解,剩下就是我朝儿郎一心奋勇杀敌的时刻了,那云鹰素有威名,对付几个大同叛逆宵小,老臣以为定当大捷全胜而归,到时候,陛下只可准备庆功宴就好,说不定到太子大典之时,加之国库亏损之事已解,可谓是三喜同贺,此乃是我朝繁盛之预兆,今后定当踏平蛮夷,攻下高丽,灭掉吐番,收复匈奴,让周边邻邦都臣服于我大燊朝泱泱大国,一统万世。”这本该是季丞相说的话,倒是让这芑太尉说了出来,一下就给皇帝李贽画了一副大好的一统河山之美景,这是连李玉都没有想到的,这芑震天看来还不仅仅是带兵有道,这溜须拍马之功看来也是炉火纯青啊。
“哈哈,好一副一统河山之美景啊,芑太尉啊,今日你可是给了朕一大惊喜,想来连你这统兵之将,都能说出一番这样美好的画面来与朕展现,莫非我朝真能千秋万代,一统河山?”芑震天的话让那皇帝李贽甚为愉悦,浑身无比的舒泰和洋洒。
见到此时的情景,哪有不趁热打铁的道理,众臣都齐声说道:“我朝千秋万代,一统河山,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随之也跟着众臣齐声说道的李玉,心里却在恶寒,真是一帮脑残、无知、老年痴呆综合症的神经病,什么玩意儿,这他妈都凑在一起,意.淫起来比自己前世那火鸟组织的头目规划的前景还要壮美,这些人不当幻想家,还真是屈才了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皇帝老儿对自己昨天的逾制之举不抑反扬,这是安的什么心态,难道他被老子打傻了,可这也极不合乎情理啊,打了你几巴掌,对方还会给你甜枣吃,这人不是痴傻就是压抑自己,且等着有利时机给你更大的狂风骤雨啊!要是皇帝怒不可斥,对自己的忤逆之举,大发肝火,这反到让李玉心安,可皇帝不但斥责自己,还一心为自己操劳大典之事,一时间李玉竟也迷茫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敢问父皇有亲情
“好了,众事皆毕,各有司职的爱卿可按部就班,潜心做好各自之事便好,朕也累了,众卿且散吧!”这时的皇帝李贽脸上倦容更甚,开始催促散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听到皇帝有了散朝之意,众人也忙是跪安,于是一一退出议政殿。
在皇帝下得龙座,走至偏门之时,突然的转身过来,望着李玉说道:“一会儿玉儿可到朕之御书房一叙,父皇还有些事情要与你详谈。”说着也不等李玉应允,便走了出去。
李玉心中却是上下翻滚,心想,有些事始终是躲不过去的,要来的始终要来,想到此便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境,开始去往皇帝李贽的御书房,在这时,三皇子投来了关切的目光,知道李玉此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对于昨日之事这三皇子此刻还心有余悸。
李玉也赶忙回了个宽慰的神色,意思是让其放心,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在太监吴守礼的引领下,经过了皇宫大内曲曲弯弯的亭台楼阁间的幽深小路,过了花香四溢的皇宫后花园,便来到了一出极为优雅之境,这里坐落这一极为典雅的建筑,与皇宫其他大殿略有不同,几间错落有致的屋阁说不上宏伟奢华,但极具幽雅之意,这里就是皇帝李贽的御书房,皇帝的大多机密之事都是在此商议或出炉的,凡不可张扬、摆到台面上说的事都在此商谈。
进入御书房之内,还是上次李玉来时的场景,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殿内的青色地板被宫廷的侍女打扫是油光锃亮,李玉站在上面都能看到一个个的倒立人影,还有各色垂挂的丝织屏障,让李玉有点到了染布坊的感觉。
李玉进屋之后,没有见到往日里的亲卫统领何大海站在一旁,想来肯定是昨日伤痕累累的他养伤去了。
随后,皇帝李贽一个摆手动作,在一旁侍奉的众太监和宫女都跪安退出,此时就连跟进来的吴守礼都退出了门外,整个御书房之内,一下只剩下了皇帝李贽和李玉两人。
“朕来问你,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皇帝李贽上来对着李玉就此一问。
“父皇何来如此一问,真傻如何,装傻又如何?终归还不都是一个命苦之人。”李玉上来先装可怜。
“若是真傻,对与昨日之为,朕可不予追究,不了了之。”
“若是装傻呢?”李玉问道。
“要是装傻,朕现在就可治你谋逆之罪,拿出午门斩首。”一股威严的气势对着李玉全身压势而来。
面对皇帝李贽不可言状的高压威势,李玉却毫不在意,镇静自若而道:“你敢吗?”
“逆子,休得猖狂,逞口舌之快,我这就将你碎尸万段,你竟敢将朕亲发的圣旨当面烧毁,于儿戏一般,皇家的威严何在,父皇的脸面何存,你让朕以后如何统领群臣,如何让臣民奉诏御行?”
“父皇,要杀儿臣,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面对皇帝的斥责,李玉毫无惧意。
“你以为手里拿了几个武林中的破剑和烂牌子,能号令中原武林群雄为你所用,朕就不敢杀你了吗?”
“我早就说了,父皇要杀儿臣,早就杀了,决不会推至于如今,即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令子为,子不得不从,李玉我从来没有敢忤逆父皇的意思,可你对儿臣可曾有过一个为君之道,又可曾付之一个为父之义,你若是善待儿臣,我又岂会忤逆你的旨意?”李玉咄咄逼人的言语,说出来,让人听了都有些凄凉。
“好一个狂妄的小儿,难道朕适才让周大人和季丞相为你操办婚事不是为你之好吗?朕让你独居一处,还予以府邸,享受太子之尊难道不是为你之做吗?让你入得朝堂,临朝议政,还赐你不用站立朝堂之上,这是可等之荣耀,你还有何不满足之意?朕对你可是仁至义尽,可谓是用心良苦,却换来你如此之言,难道你就不让父皇伤心吗!”皇帝李贽也连声反问,激动的言语之气喷发而出,堪对过了李玉的咄咄之言。
“父皇你不觉得你所说之言,是多么的可笑至极。我何时用你来帮我操办婚事,你若不操办,难道就没有人嫁与儿臣,你若真是让儿臣自立,独占一府邸,为何还派人监视于我,你若真是一心让儿臣为今后继承大统而准备,参与议政之道,有何苦到现在为之,还说什么用心良苦,不过你言之这句还真没有何不妥,可也算真是用心良苦,把你的良苦用心都用在了如何在与你敌对势力博弈之时,运用好儿臣的这粒棋子,我说的可有道理,今日就敞开了说一番,你也不用在儿臣面前大肆伪装,就直接言明便可,你说是也不是?”李玉声势更为凌厉,直逼人心肺,让这皇帝李贽听的耳膜嗡嗡之响。
“你”指着李玉,被反驳的一句也讲不出话来的皇帝,气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栗发抖。
“父皇,今日也没有外人,我李玉就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诚心告之。”李玉看向皇帝,可他此时还在对李玉的愤恨之中,根本就没有答复说还是不说。
李玉也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境,满怀柔情之色,奄奄说道:“敢问父皇可有父子亲情?虽然儿臣不知你昨日查抄太子府邸意欲何为,但儿臣被那太监总管秦忠和震伤,消息不径而走,儿臣的府院闹得已是皇室宗亲上下人人皆知,相必你也应该知晓吧。既然如此,儿臣已经受伤,命悬一线之间,生死旦夕之时,为人父者,哪个不是担忧不已,不说急忙而至,遣来太医,悉心救治,反而兴师动众,派大批的宫廷卫士前来查抄,还亲自下旨说儿臣府上定有叛贼作乱,定要查抄。具体原委,儿臣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父皇太过决绝,一心只想自己之私欲,撇开父子亲情于不顾,可让儿臣寒心否?”说到此时,李玉也是动情之极,想到生在皇家的凄凉。
“我儿可曾受到重伤?不说你现在还是生龙活虎,就是昨日遣去的侍卫回来十之一二,且都已伤残,玉儿可是好手段啊,朕也是震惊你区区五十余家院,就能力敌朕之三千余亲卫而不落败,最后就连那龙虎卫,都被你掠杀殆尽,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可你这番作为,这番狠毒的残虐手段,无异于狠狠的扇了朕的一耳光,而朕还不能降罪于你,朕都不得不佩服于你啊。”当听到李玉透人心肺的质问,皇帝李贽虽然也有了一丝悸动,但还是转念斥责了李玉的昨日暴行,显然心中很是不满,甚至有些肆掠的杀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歼之。生在这个险恶的世道,尤其是生在毫无父子亲情可言的皇家深宫,我要没有点杀伐的手段,岂不被人欺辱的连渣都不剩?今日还能站在此地与父皇侃侃而谈,还多亏自己的杀伐手段所赐。”李玉愤慨的说道。
“这就是你自小装疯卖傻一直到如今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蓄积力量,待到有了拼杀之时,就可撕去伪装,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难道你认为现在的翅膀就硬了,有了立身之力。”
“那父皇以为呢?”
“朕以为,应该是你以为,你以为现在有了那区区五十余名乞丐少年,就能为所欲为,横扫天下,就可胆大妄为,就连父皇的旨意于不顾,还竟然当众人之面将圣旨弃之烧掉,若不是朕念之那父子之情,你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朕说话?”
“若是父皇还念你我父子之情,还有一丝亲情留存,那就请父皇废了我这个太子,让我搬出溧阳,远离宫廷纷争,远离刀光剑影,随我自生自灭,可否应允?”李玉说出了一个让李贽感到意外的请求。
“你不想荣登帝位,不想执掌天下,不想权贵”
“不想,什么都不想,李玉只想远离权贵纷争,远离恩怨仇杀,找一处清静之地,过上一世的清贫之日,这就是我一生所愿,还望父皇恩准。”李玉上前打断了皇帝李贽的话,对他所说前景竟然没有一丝的留恋,听其之言,好似要厌倦了俗世,隐居一番。
“你也太幼稚了,就算我放过于你,你的皇兄皇弟继承大统之位后,哪个又岂能饶恕于你,又岂能让你安平一世。再说这世上哪里不是纷争暗斗,哪里不是充满了掠杀,哪有你说的清幽之境,那不过是人想象的天堂梦境罢了,要是真有这样的地方,朕也可抛弃天下,抛弃世间的繁华,去享受清静素雅之境。”皇帝李贽嗤笑道。
“那如果按照父皇的逻辑,生在皇家除了能继承皇位这唯一的活路之外,好似剩下的只有如禽兽般的不顾亲情、不念父恩,杀父弑兄,斗个你死我活,才能求来一世的安稳。”李玉鄙夷的说道。
第四十六章 皇宫里的龙虎卫
桃花诚挚感谢书友错爱520、恺撒旧的打赏,感谢夺夺要的精彩点评和感言,谢谢你们对《古武少年》支持!
************
皇帝李贽森然而道:“这就是自然法则,要是你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斗不过,那你继承了大统之后,也是废物一个,何谈抵御外敌,何谈将大燊朝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说不定早就湮灭在历史的过往之中,什么也不会留下,而你也会在权势争斗之中灰飞烟灭。”
“父皇的逻辑简直太可怕了,不过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这不是我李玉所要的日子,放心吧,本来也许不会有的,但我李玉来了,有我李玉在的话,像你所说没有纷争,没有恩怨,没有情仇,没有尊卑,人人有衣穿,日日能饱饭,天天快乐似天堂的那理想之境会有的,我一定会创造出一个虽不能让天下人都能享之,但至少会有一部分人能享受到的天堂之境。”
“你李玉?不要自以为是,是你的聪明过头,还是父皇愚昧透顶,历朝历代,朕还从未见到还有人能打造出那样的生存之境,你来了?你是谁,难道是天外来客,具有无上的神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顾耍了几个小聪明,就悻悻然不知所以,还说什么天堂之境,难道以你一己之力就想推翻这个世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不过也是黄口小儿,胡言乱语罢了。”皇帝李贽感到这个痴傻太子还很有点异想天开的谬论。
还未等李玉反唇相讥,这皇帝李贽又凛然而道:“现在大燊朝岌岌可危,流民遍地,苦不堪言。淮阳郡、沙溢郡、湖阳郡、燕北郡等地连番灾难,不是大水淹没梯田涝灾频频,就是连年无雨可下,旱灾连连,要不就是瘟疫、蝗虫之灾祸,导致现在无粮可征,无税可赋,而朝中的国库盈亏,已无一粒可派之粮,一分可拨之银,再加之当前邻国番邦也是虎视眈眈,频繁骚扰边境之地,大肆掳掠我大燊朝子民的牛羊鸡犬,家资财物。”
“而大多数地方郡守封疆大吏又是自顾捞钱,奢华绯糜度日,黎民百姓更是叫苦连连,天怒人怨,西域恶势力也是蠢蠢欲动,在如此强压之下,朕也是心力交瘁,力不从心,心下也期盼皇儿们或是能带兵征战、或是能治国有道、或是举荐贤臣,能替朕分忧,而你作为太子又做了些什么?整日待在府邸,训养私兵,专门来对付内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太子肩负的责任?”
“父皇说了这么多的苦楚,与儿臣又有何干系,天灾**,与儿臣恐怕沾不上边,邻邦侵犯也不会是因儿臣之故,各地郡守司职不力那是吏部举荐疏漏,御史台监察不力,还是与我没有任何干系,说什么我训养私兵,父皇可以去每个皇子那看看,哪个府邸的幕僚、家将比之李玉太子府不知要多多少倍,父皇说我训养私兵专门对付内斗之言有些牵强吧,说起太子之责,父皇言之有理,本太子还真没有感到一点太子之位的责任,说起来也是与儿臣无关,倒是父皇你,根本就没有把儿臣这个太子当过太子来用,儿臣就是空有一腔报国之心,可很多事也不敢过多干涉,不然就会让父皇觉得儿臣逾制,我欲为国出力,反而会遭到父皇的斥责,岂不是里外不是人。”李玉针对皇帝李贽而言,一一有理有据的反驳过去,一番言语可谓是滴水不漏,皇帝一下也目瞪口呆,说不得李玉一点的不是来。
“好了,朕也累了,昨日之事,朕就当没有发生过,也算是饶恕与你,但下不为例,此次就算作父皇的不是,但父皇可以告诉你的是,那日遣兵查抄你的府邸,绝没有一点害你之心,你的太子府原为叛逆李忠的府邸,朕也是近日才听说那府邸也颇为古怪,似有暗地通道,虽未查明,但今日把这个秘密告之与你,并不是朕之妥协,而是那日的情况真的是危急万分,若是处理不当的话,会造成大乱子的,望你还是好自为之,另外朕也不下旨专门昭告了,以后国事你还是尽量多参与为好,今日你提出的国债发行之策,朕很是欣慰,今后百官行事,若是情况危急之时,你也可自行决断,朕给予你专断专权,放手让你作为,只要对我大燊朝有利,你尽可为之。”
“那父皇,废储之事”听到皇帝李贽的话之后,李玉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那皇帝,李玉可真是想摆脱这太子之号的枷锁,不说好多不明势力会针对自己,就连自己的皇兄,还有贵妃娘娘们,可是对自己恨之入骨,说不定哪天逮住机会就会下手黑自己,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且退下吧,有事以后再说,至于废储之说,还是等到手头的一些杂事都处理完了,到时候朕会召集众卿商谈决议的。”话已经说道这份儿上了,李玉还能说什么,只得躬身一拜,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当李玉退出皇帝的御书房之后,从丝质幕帐后出来一人,干瘦干瘦的,像是被风化了的鱼肉干儿一样,弄得脸上的褶子一层一层,让人看了心惊胆寒,此人正是那整个皇宫极为神秘之人,太监总管秦忠葛,平日里的太监宫女们好少见到他。
“秦总管,依你之见,玉儿仅武学修为就已达到了大宗师级别?”皇帝李贽就连自己都震惊说出之言。
“老奴也不似十分肯定,但能借助他人之体,御气而发,就能与老奴拼个不相上下,定然已达到初级大宗师武学阶层,而我刚才察他体色,不但毫无一点受伤之说,还能感受到他真气充沛,好似比上次在莹献门见到时还要有过之。”说话的秦忠葛一脸的笃定之色。
“你是说玉儿的武学修为竟然如此厉害?”皇帝李贽有点愕然。
“就算不达大宗师,但也相差无几,可叹老奴真的老矣,想到殿下刚及弱冠之年,一身的武学就已及化境,这可以说是极为妖孽的武学修炼速度,想至当年老奴像他这般年纪,才达到八品巅峰,那就已经被人称之为百年的练武奇才了,可与之相比,老奴可是惭愧的很,说起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要是传至江湖,再加上殿下持有武林四至宝,号令武林群雄,一统江湖那是迟早的事,殿下的武学之境和眼前的年龄那绝对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秦忠葛感慨的说道。
“这么说来,玉儿这几年的装疯卖傻隐瞒的可不是一般之深,看来此事与那无妄老和尚一定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他,又培育了一个武林奇葩,一个真正的中原武林接班人。”皇帝李贽愤恨的说道。
“陛下可不要小看了你这个看似倔强的痴傻儿,仅他手下的五十余名什么特遣少年队什么,年龄都不似很大,但实力那是相当的恐怖,我的百余龙虎卫,都具有不死之身,都未攻破他们临时组成的剑阵,可谓是让老奴相当的意外,没有想到世间还有人竟能训养出这样的精兵,已经不能说是厉害了,而是让人觉得可怕,加以时日,若是让这些人放之江湖,那绝对会引起一番大动荡。还有这殿下,竟能以一当百,以一人之力,废掉了我百余名的龙虎卫,那可是我训练了三年之久的铜士护卫啊,还有一个金帅康剑尹,被人抬了回来,惨烈至极,全身筋骨尽断,只有进的气,没有出得气了。”从那秦忠葛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对百余名龙虎卫的陨落,极为的可惜。
“朕之一生都受制于两人之手,一个是司空弩,一个就是那现在潜伏在西域苦寒之地的叛贼李忠,两人都不小角色,如今朕都一统天下了,可还是惶惶不可终日,那李忠依仗西域皇室的力量兴风作浪,对朕的破坏行动从未断过,好不容易这几年的司空弩已经开始消停了,这下又蹦达出了一个绝世天才李玉,虽然名为自己的儿臣,可好似自己根本就驾驭不了他,看他弱冠之年,竟能有如此作为,分明就是受到了司空弩所依仗的无妄老和尚点化,此时的李玉肯定已经被对方所同化,肯定对自己是恨之入骨,哪能为自己所用?”
“陛下之说,莫非就是言明殿下多年来装疯卖傻般的隐忍,就是因为受那无妄老和尚的指点?”秦忠葛小心的询问道。
“能够培育出如此妖孽般的存在,除了当今武林圣主少林的无妄禅师,还能有谁有如此通天的本领,朕说怎么这李玉对朕之言,霸气十足,好似谁都不放在眼里一般,若是换做朕的话,也会有此气概,你想,能有整个武林做靠山,那无异于又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江湖皇帝,怪不得李玉的口气说的如此之大,还言之什么自己能创造一个太平盛世之境,手中要是没有所把持,疯了还是傻了,说出如此狂言,可见答案也尽在于此。”
“陛下,这么说来,那殿下手中同时拥有的武林四至宝,也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持有了!”听到皇帝李贽说到这里的时候,这秦忠葛立马就联想到了李玉手中号令天下群雄的武林圣器。
第四十七章 国子监奉常苏越
感谢书友龙刺的打赏,桃花谢谢您对《古武少年》的支持!
*************************
“四至宝不敢说全部拥有,但那江湖武林盟主令,那何大海可是亲眼所见的,相信不会有假,看来这事件也是越来越复杂了,想当初朕赐死玉儿的生母司空皇后,虽然少有人知,但我相信那司空老儿绝对是不相信他女儿是病死的,秦总管,看来朕现在面临的形势可是越来越复杂了。不知你那金帅培养的怎么样了?”
说到了金帅,那秦忠葛赶紧躬身而道:“陛下,龙虎卫的金帅,现在培养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如何大海所言,毒物虽然凑齐,但还是缺少一种叫做罂粟的极为关键的药物,虽然能从西域之地大量购买,但运至溧阳,药性却是大减,而若是移栽植于溧阳,不知是土质不对,还是气候不适,反正全都枯死,老奴已经多方请来高手,想取医活之术,但却是难啊。”
“那龙虎卫的金帅培养成功之后,肯定能达到至少宗师巅峰实力?”皇帝李贽疑惑的问道。
“那是当然,肯定能达到宗师巅峰实力,为了抗衡西域李忠那厮的培育五十余宗师计划,老奴岂可拿这事当作儿戏。”
“那康剑尹在李玉手下也没有走多少招啊,还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看来你说的也有一定的水分。”皇帝李贽鄙夷的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那康剑尹乃是一个十足的金帅试验失败品,主要是人性未失,而在力量和速度上肯定大为减少,要是真的炼成的话,恐怕这人就人性皆无了,只是听那下蛊人之命。不过那康剑尹虽然被殿下残虐,但也许会凤凰涅槃,重生在即,尤其是在大量药物的刺激下,说不定会直线升级,功力会有更大的精进,到时说不定能达到我的十之三四,那可想而知,威力就有多大了。”这秦忠葛说到此事时,脸上还露出一副神秘之色,让人感到这龙虎卫确实很不一般。
皇帝李贽听到此言,心中也想但愿如此吧
此时刚刚走出御书房的李玉,在遮雨走廊的一角,迎面碰到了急匆而至丞相季宗元,由于这季丞相的行走风风火火,差点给李玉撞了个满怀。
当季宗元正要叱喝对面无礼之人时,当看清眼前人是太子李玉时斥责之声还未出口,便被自己强行咽了肚子里去。能不憋回去吗?也不看看当前此人是谁?乃是当朝的太子,而且现在还是当红的太子,好多人巴结都巴结不上呢!虽然也是自己的死对头。
“季丞相,你这急匆匆而过,到底是所为何事啊?”李玉一脸的春风拂面,微笑道。
“是殿下!老臣有礼了,适才过往匆匆就是为了找寻殿下您的踪影,散朝之时,听之殿下要去陛下御书房商谈要事,但臣下也是有万分火急之事找寻殿下,坐等半天,也不见您从那御书房出来,不得以便去往御书房的门口等待。谁想还未到陛下的御书房,就正好碰到了殿下你过来,这下也好,不用微臣到处找寻你,直接带你去国子监,求学,研习宫中的礼仪礼节,不至于到大典之时,闹出笑话,丢失了皇家的颜面。”这丞相季宗元说起这话的同时,脸色却是一副凝重之色。
“哦,季丞相不会又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吧,不就是研习什么宫中的礼仪,还万分火急之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本殿下可不喜什么繁文缛节,那一套还是收起来吧,倒是你说的国子监,本殿下到是乐意走上一遭,正好此刻也无事可为,随你瞧瞧热闹也可啊。”李玉听到要学什么礼仪,就感到一阵头疼,但要是到那国子监,当朝的最大的士子学府,倒是充满了好奇,不知当代的他们都要学些什么内容。
“只要殿下愿意就可,那就随老臣往之国子监一趟吧。”
“烦劳丞相前行带路,我李玉后面随行。”
在去往国子监的途中,李玉还向季丞相嘱咐了一番。“要本殿下入那国子监学习礼仪也可,但有一事还望丞相应允。”
“殿下,有事尽可吩咐,有什么应允不应允的,老臣也是奉陛下旨意,定要将此事办好,殿下有何要求,只要是在老臣司职范围内能力所及,定当全力而为。”
“季丞相严重了,本殿下若是入那国子监学习技艺,请丞相应允有三,一为本殿下要来去自由,随时可去,因为近日公务缠身,也不能多方照顾周全,所以不能一心在此修习。”
“殿下身为太子之尊,别说事务繁忙,就算是清闲雅居,来去自然不能和一般士子监生相比,不受国子监的条约限制,当可来去自由。”
“二为,在国子监所学科目,要由自己择选,旁人学官不得强加干涉,或是专门独立为自己专设学习科目,那样可就没有任何学习的意义,不学也罢。”李玉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到了国子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你们不能有人干涉我选择学习的科目,更不能为我一人专门设立相应的科目,那样对自己了解当前这个朝代的人文环境、传闻轶事、交友禁忌等知识内容,会有很大的牵绊和限制。
“这个似乎有点难度,因为让殿下入国子监所学东西都是有的放矢,那礼部的周大人早已把殿下应该掌握的礼仪等,都已罗列在内,并详尽的做了谋划,要是殿下任意为之,那可就白白浪费掉了周大人一连忙碌几日的苦心。不过我可以告之那国子监的奉常,让他尽量按照太子您的意愿来学之,尽量的变通而为吧。”这季丞相听到李玉要自己择选科目时,就感到一阵头疼,要知道他若选择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学,到时什么处事之道、为人礼仪等还是一概不通,在太子大典之时出了乱子、糗相,皇上怪罪下来,吃罪的还是自己。
“那殿下的第三为是什么?”季宗元又问道。
“三为很简单,就是不要在国子监透漏本殿下太子之身份,我不愿到了国子监被其他士子监生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作自己,至于弄个什么样的身份,丞相自己决断,随便安插个名目即可。”李玉心想,要是知道自己是太子身份,那自己每日来这国子监可是有得烦了。
这季宗元听到李玉之言,也是纳闷,这太子行事就是与一般人不同,要是换做常人的话,巴不得自己到了国子监,亮明自己尊崇的身份,以受到学官们的非常优待、士子监生的拍马奉承,好在众监生面前炫耀一番,以满足自己的虚荣之心,可这太子却是低调的很啊,不过还是言道:“这事也无大碍,除了国子监的奉常和朝中的高官,臣下以为现在殿下入国子监学习技艺礼节之事知之甚少,微臣也会代为殿下嘱咐那苏奉常一番,让他不可透漏殿下的身份即是。”
“若是如此的话,那便没有什么了,因为本殿下这等小事让丞相如此费心操劳,我也是心有不安啊。”李玉一脸的歉意。
“殿下何出此言,我等都是为陛下所为,也是为大燊朝的昌盛、黎民百姓的安康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没有什么操劳不操劳的,殿下之福就是陛下之福,为陛下分忧都是臣下的分内之事,殿下在这事上大可不必纷扰。”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样说着,两人很快就出了这皇宫的后花园,但去往国子监的路,可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来到了一处气势宏伟的楼阁庭院。
该庭院大致一观,整体建筑坐北朝南,中轴线上分布着圣贤门、太学门、圣人坊、中庸门、直女殿五大学门,东西两侧还有八厅四堂,整个建筑格局,呈现对角线的平衡对称,院落是六套进的院子。圣贤门的正上方,悬挂一金灿大字牌匾,上书国子监。
进入圣贤门的庭院,郎朗的读书声,声声入耳,尤其雍容华贵,书卷浓郁之氛围,一下就充斥了李玉的心头,这让他突然间像是迷失了一般,这不会是到了前世的大学校园了吧,这国子监看来就跟前世大学学府一般,除了建筑格局略有不同,说来都是求学问道之地。怪不得进来之后,就感觉到了一种求知的**,原来这本来就是求知的地方。
李玉和季宗元刚刚进入了国子监的圣贤门,早已有人赶去通报。不到片刻间,就见一老者为首,后面跟着一群年龄各异,服饰不一的人急促的跑将而来。
“不知丞相大人前来国子监巡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国子监奉常苏越,叩拜丞相大人。”这一老者,头扎纶巾,面色硬朗,眼若星辰,长长的须髯看上去很是飘逸,身体略有消瘦但精神矍铄,一看就是一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
此人正是国子监的奉常,苏越,原本是掌管大燊朝宗庙祭祀和国家之礼,窃因其人,众览群书,知识渊博,在朝中士子和监生当中,颇有威望,再加上其生性秉直,不畏权贵,仕途之路极为坎坷,最后厌倦了朝中大臣们之间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欲辞官回乡。但皇帝李贽念其在天下士子和监生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影响力,最后好言相劝,多番商妥,还是留于自己较为甚好的教书育人之职,正好也是所长为用,于是这国子监便由他来所掌管,旁人不得干涉,有时这人连那礼部的周文道都不予理睬,很是孤傲。
第四十八章 奇怪的主仆关系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士子学官,都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那奉常苏越并未向丞相行那跪拜之礼,而是躬身微微一礼,看似还有些不卑不亢的桀骜之气。
面对苏越的怠慢,季丞相却毫不在意,哈哈笑道:“苏奉常,你我都是老相识了,何必多礼,诸位士子学官,也赶请快快起身吧,此次来到国子监老夫是有事相求的。还请各位多加援手。”说着就看向了太子李玉。
“这位公子是本相异性家族的一子侄辈至亲,一心向学,正好我也正要陛下举荐入朝为官,但限于学识不足,特拉来入国子监求学一番,烦劳各位学官们多多调教,也好学业有成,为朝廷效力。”
见到季丞相刚刚说完,这李玉也不是木讷之人,就赶紧上前来,对着为首的老者和后面的学官们,一一抱拳施礼,口中谦逊的说道:“学生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大人们多多指教,李上石这厢有礼了。”
在听到李玉的自我介绍时,那为首的老者面色一震,心下却在思虑。那礼部的周文道不是说当朝的太子殿下前来国子监学习“六艺”吗?而且在听到通报时说是季宗元这个丞相亲自出马,引领一人前来,当下觉得引领之人肯定是那当朝太子,不过素闻太子自小痴傻,既早已所闻,但不知那周文道揽下这棘手之事作甚,还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这不是让自己为难,让众学官难堪吗?
可当听到丞相说道引领来人是他举荐入朝为官的异性族亲,心里开始疑虑,再听到此人报上来之名却非太子李玉,而是李上石,难道周大人所说有误,还是这事另有璇玑。
说话的当口,这苏奉常还仔细打量了李玉一番,亏说刚才在出得后花园之后,早已在自己马车上换下太子服饰、脱下紫金冠的李玉,此时仅从外表很难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既然是丞相亲自引领而来,想必身份也定然不一般,场面上的礼仪还是要走的,于是连忙说道:“公子不必多礼,想来既是季丞相举荐而来,日后定会不凡,他日入朝为官,位极人臣,说不定还要公子多多照拂。”但下面的话却是冷若冰霜。
“既然公子一心入我国子监潜心学习六艺之术,希望能扎下心来,不能为世俗所扰,但凡进我国子监的士子监生,无论身份尊卑,一律平等,不要以为是丞相引荐,就会对你格外关照,一样都要按照课时安排,遵照执行,如有违反,就算你是皇室宗亲,侯府王爷,老夫一律严惩不贷。愤恨不平者,可不用在此修习,老夫自不会多问。”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而那季丞相却是在一旁一言不发,好似看与自己无关似得,就连帮李玉说几句助阵的话都没有。
李玉却是愣在一旁,这老小子还真是有意思啊,但不知这国子监真如他所言,处事公平,对事不对人,要是真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引起了自己一番兴趣来。
“如此而来,那本相之事也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你要好自为之吧,要好好的跟苏奉常学习治国之道,学习为人礼仪,他可是士子监生们的楷模,也是我等时刻学习的榜样,将你交与了他,老夫可是大为的放心。”这话可是对着李玉说的。
说完之后,就逃命般的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李玉刚才与他所叮嘱的三为竟如放屁一般,这季丞相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也没有特意的对那苏越有所交代,李玉心想,我靠!不是吧,这就完了,你也不跟这倔强的老家伙交代交代,科目可是本殿下来择选的,还有我的出入自由,怎么屁都不放一个,就这样走了,难道老子是被这季宗元给坑了?
当看到了李玉愣愣的神色,这苏越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老夫这就带你去先行学习礼乐之术,随我来吧。”
“不是吧,老先生,这就要开始学了,可我还没有一点准备呢,我的车驾还在外面,还有人等着我,要不明日再来吧,今日本公子不大方便,还是等我回转准备一番,再来也不迟啊。”李玉郁闷的说道。
本来就知道这季宗元匆匆赶来,叫上自己,肯定没有好事,说到底自己还是稚嫩了些,就这样都能不知不觉的上了人家的贼船。可李玉也看出了一些微妙之处,那就是那丞相季宗元好似与这老家伙不怎么对路,看来这季丞相不是坑我就是黑他了,让我跟这老家伙干一架,他可站在一旁,笑看鹬蚌相争,偷乐不已,这好似一个什么计策来着,哦,对了,好像是什么一石两鸟之计,呸呸呸,还是不恰当啊,这么说来,老子我岂不成了鸟人了。
在李玉暗暗思虑之间,那苏奉常却发话了。“你来还是不来,老夫没有那么多闲余时间,陪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嬉笑玩乐,不想随我来,就赶紧走人,找那么多无关的理由作什么,这国子监衣食足矣,起居用品无一可缺,你还准备什么?”
我靠,这季丞相前脚刚走,这老家伙后脚就跟老子翻脸了,这也变的忒快了点吧,让自己都有点适应不了,浑身的凛然之气才要散发出来,就要与那苏奉常理论一番,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愤恨而走,或是反唇相讥,那可才真是上了那季宗元老狐狸的当呢,哼,让本殿下如你所愿,没有那么容易,要玩是吧,那咱就玩儿玩儿,是高手在哪都能玩儿得转的。
这时正要答话的李玉,看到了于沧海从国子监的庭院外走了进来,上前对着自己说道:“小子,一个老头跟我说你恐怕是回不了府邸,还说让我等无须等待于你,回转即可,但老夫还是害怕你小命不保,前来查看一番,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走还是不走啊,老夫可是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这皇宫里的规矩甚多,能早一些离开可好,省的心烦。”
于沧海一顿奴仆不像奴仆,主子不像主子的不伦不类之话,说的旁边在场之人,疑虑不已,暗自揣摩这黑瘦老头和这位丞相举荐的公子是何奇怪的关系。
“那个,诸位不好意思啊,这人是我府上的老仆,是驾车的,一莽撞之人,说话粗鲁,还请见谅啊。”说话的李玉一脸的歉意,心里却是一阵郁闷,看自己这太子当的可真够悲催的,驭下奴才跟自己这个主子说话都这般盛气凌人,心里一时的憋屈啊,恶恨至极,一时恼怒,愤然而道:
“你丫天生就是个吃货,一顿饭不吃会你死啊,一点也没有奴下的样子,你没吃,难道我这个当主子的就吃了?你怎么没有一点当奴才的本分啊,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收下了你这么一个四六不分、礼仪皆无的蠢货,我今日恐怕是回不去了,也不用你来闲吃萝卜淡操心,你自己回去吃去吧,记得回去不可荒废了那帮小崽子们的学业,好好的替我监管他们,等我哪天回去了,要亲自校考与他们,好了,不要在本少主面前碍眼了,赶紧给我滚蛋,多看你一眼,我就少活一年。”
李玉的这一番市井泼皮之言,说的在场所有的士子学官,包括那苏奉常,大为的汗颜,余下也终于明白那季丞相为何还要多次提出要这人多多学习宫廷礼仪,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李玉憋屈,可于沧海更是憋屈,自己堂堂的一个江湖宗师级高手,被人像骂狗一样的狂轰乱炸,这还是自己从未享受过的待遇,虽然整个特遣队的除了婉灵儿、小珍两个女孩子之外,都曾享受到李玉的这番狂骂,但还是因为自己一把年纪了,平日里说话对自己还是有些顾忌,今日倒好,自己一番好意来劝其回府,到是中枪了,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心下却也毫不在意,感觉只有这样,这小子才是把他当作自己人来用。
所以,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说了句,“没事的话还是要早些回府,省的让那帮小崽子回去了问这问那的,搞的老夫甚是心烦。”说完,这于沧海便悻悻的走出了国子监。
打发走了于沧海,这时的李玉才转过身来,对苏奉常说道:“都是自己家教缺失,让苏大人见笑了,现在我李上石没事了,可以随你入内,六艺之术,还请多多指教啊。”说着脸上还堆满了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说着便不顾众学官的愕然之色,缓缓的进入了另一庭院。
众人也是纳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看到这主仆两人嬉笑怒骂,很是奇怪这两人的关系,这是一对主仆吗?看似绝对不像啊,倒是有点忘年之交的两人在相互嗔骂,虽然两人骂的惹祸朝天,但从神色上来看,根本就没有看出一点真正生气的样子来,真实怪哉
而在前行的奉常苏越,却心下不断品味着李上石这个名字,越品越觉得有些震惊。上石,石中精品,乃玉也!如此想来,可谓之李玉,李玉,这不就是当朝太子殿下的名号吗?再想到此人虽是季丞相引领而来,还说是什么子侄晚辈,可自己看到的却是,这李上石没有一点对季丞相尊崇之意,反而从那言谈之中看出了季宗元对这人的一丝忌惮,难不成这人就是当朝的太子李玉,即是如此,可堂而皇之通报与自己便可,何苦费尽这般周折,尤其是刚才看到主仆两人的一场嗤笑怒骂之戏,这让苏奉常更加的迷惑了,难道是自己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