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冉天的算计
这时候在画家村,两辆小车先后的停在了一幢联排的别墅前面。画家村中方逸最看不起的冉天从自己的车上跳下来以后,就对着第二辆车上下的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说道:“范公子,这就是我的画室了,您看看怎么样!”。
被称作范公子的人望了一下眼前的房子然后转着脑袋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风景真是太好了,老实说比大院都要好”。
“那是当然了”这位范公子旁边的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立刻张口说道:“这里的房子卖的去市区的都贵,而且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到的,有价无市啊!”。
“哦!”这位段公子笑着在姑娘脸上拧了一把:“还有这事儿?”后面一句话就转向了冉天,望着冉天对着自己笑了笑点了点头这才张口说道:“那我真是要好好思量一下了”。说完直接抬脚向着门口走去。
冉天这边一愣立刻加快了两步向着院门口走去,抢在这位范公子到达之前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院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带着这位范公子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儿,冉天望着这位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刻笑着说道:“您要是喜欢这地方您就住着,就算是想买下来我也不说二话,钱多钱少的您看着意思一下也就得了”。
冉天这边脸上挂着笑说完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边一忙就忘了给您上个茶什么的”说完就向着厨房里跑去。
用电热壶烧起了茶,一边洗着手中的一套杯子一边思考这个事儿。冉天口中的范公子可真的算的上是公子。也可以说新晋江南第一公子,大名范咏!花了好大的力气冉天才结识了这位,立刻就准备抱住公子爷的大腿。听说这位想‘借’个辟静点儿的地方,立刻就把自己的画室推了出来,论起来安静,自己这画室可是一点儿不差。
想了几分钟,冉天端着托盘到了客厅里,看着范咏不在客厅里,现在只有带来的那位姑娘正在望着墙上自己的画。
望着这个叫珊珊姑娘的背影。冉天的心里不由的一荡,紧身的一步裙紧紧的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米七几的身条儿再加上那一捏出水白的就像是牛奶似的的皮肤。不说脸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光看这身条这背影就让冉天的夸下有点儿不安份了。
望了两三秒之后,冉天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暗自赞了一句:这他娘的以前睡过了女人往这位面前一站就像是村妇似的。还是有个出身好啊!到了这里。心里嘀咕:来没几天功夫就立刻有这么漂亮的文工团姑娘贴上来。才来石城几天,屁股上的位子没座稳呢,家里的公子哥就开始折腾起来了。
“范公子呢?”冉天清了清脑子里的龌蹉心思,脸上换上了刚才的笑容对着珊珊问道。
“去卫生间了”珊珊看了冉天一眼把脑袋转回去了画上。
当范咏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坐到了沙发上喝了一口茶这才张口说道:“这地方不错,不过就是有点儿太小了,以后搞个什么聚会之类的也坐不下几个人!”。
“确实是太小了一点儿”冉天顺着公子爷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妈的层次可享受不了独幢的院儿,一亩多的院儿整个村里也没有几幢”。
“我知道。住的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范咏对着冉天点了点头:“你这地方收拾一下也就是能睡个觉什么的,办个舞会地儿都小”。
是!是!冉天点头附和了两声之后。脑子里就有了主意。思索了一下就说道:“要不我就带着您再去看看这里的风景?”。
“行!”范咏听了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自然凑在旁边的珊珊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冉天出了自己的屋门,直接把两人向着方逸空着的画室带,一路上指着掩映在苍天绿树之中的一幢幢给两人介绍,这是那位的画室那是哪位的画室。
“这个屋子主人一直不在,里面根本就没住什么人一年来住也不到半个月。平常都是空着的”冉天指着方逸的画室对着两人说道。
“哦!”珊珊听了立刻脸上起了兴趣,走了两步到了门口,推起了大门上的十来公分见方的门洞儿伸着脑袋往里看,看到了空空的院子中央一棵苍翠的大树。带着灰砖的墙面高挑的屋檐,加上空空旷旷的大院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这房子真漂亮,而且院儿也比冉天院儿大太多了”珊珊看完立刻回望着站在路边的范咏开心的说道。
范咏并没有凑上前去透过小洞儿看方逸的房子,笑了笑转头对着冉天问道:“这是哪位老先生的画室?”。
范咏现在是新晋的江南第一公子,这些日子也很有公子哥的派头,带着新弄来的漂亮姑娘使劲的在石城露了露脸。但是不代表他没脑子,不光不是没脑子相反这位范公子脑子还很活络。
事实上这样官宦家庭出来的公子很少有脑子不够的,平时耳濡目染之下就知道什么事儿能干的痛快点儿什么事儿就要绕到走,既便是有这么几个脑子不够的也知道缩着脑袋,别给长辈们惹大事儿。
一个十足的惹货精,家中的老爷子也坐不到这么高的位子来,不说是别的闯了抹不开的祸,家中的老子就是想捞你,那付出的代价也够你老子喝一壶的。每向上一步就要挤掉不少人,你的儿子枉顾国法真以为别人是瞎子聋子不成?还是这朗朗乾坤之下就你一人说了算了?
“这画室的主人可不是老先生,就是一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冉天笑着说道。
“又是哪家的子弟?”珊珊转过了头来望着冉天脸上露出了笑容,哪家的子弟就好办一点儿了,这样自己离住进这房子就更进一步了,在珊珊看来现在就算是哪家子弟谁能大的过自己伺候的这位。
范咏也望着冉天不过没有问而是就这么等着冉天说出那人的名字。
冉天笑着说道:“还真是公子哥儿!方国中的亲侄子就是这个画室的主人!”。
“方国中?”范咏听了一愣神,方国中的确算的上江南官场之中的有字号的人物,不光有字号,而且牌子还光亮。虽说是一市之首,不过这个市也不是一般的市,石城是江南省会,市里的头号人物不能算是市级,那是副省级别,论起江南各市方国中算是真正的群市之首,实打实的本土派。
没有等范咏说话,珊珊先撇了一下嘴:“侄子?又不是方国中的儿子!”。在珊珊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侄子再亲那也不是亲儿子,方国中在这个事情上能给多大的支持就太说不准了。现在谁还为侄子拼老脸啊!
“反正他的屋子也是一年到头来空着,您想借怎么着也要问一下,万一要是他愿意借呢?”冉天立刻也跟着珊珊的话,顺势这么添上了一把火。
范咏听了笑了笑:“看来你和这房子的主人关系很好啊,要不这样吧,你帮我跟他提这个事情,就说租金一年多少钱让他说,我实在喜欢他这个房子!”。
别看范咏的脸上挂着笑,心里早就有点儿怒了,老子刚到这里你们就让我去碰方国中的侄子?你觉得老子是人傻还是怎么的!想到了这里带着笑容在珊珊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冉天一眼。
你们这两货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就是躺在床上叉开腿的玩物,一个削尖的脑袋钻营的苟且之辈罢了。
冉天听说范咏让自己去问,立刻脸上就带起了苦色,自己哪里和方逸谈的上什么交情?说是点头之交都算不上,那小子从心眼里就没看的上自己过。不过这位爷发话了冉天又不敢当面推,勉强的点了点头:“那我就帮您问问!”。
看着冉天脸上的苦色,范咏的心里就更不爽了,脸上一笑容又不由的更添了一分:“怎么了?这点儿小事你都不想帮忙?”。
现在范咏心里实打实的确认了,眼前的这位和方国中的侄子有过节,不过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将心比心,要是自己是方国中的侄子也不会看上这么个货色。现在自己是初到贵境,还立足未稳,江南的这些公子哥之类的表面上哼哈哼哈的,但是一个个滑不溜手的别说往自己跟前凑,就是自己凑过去,这些人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这段日子江南第一公子做的可比以前悲剧多了,和以前一比范咏觉得自己不像个公子,像个十足的过街老鼠。
想到了这里,范咏也没有兴趣继续和冉天扯下去了,在冉天的肩头拍了一下就直接转身沿着路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冉天看着这个架势一愣神,也立刻跟了上来,当然了珊珊也不舍的看了方逸的画室一眼,迈着腿儿紧跑了两步挽起范咏的胳膊。完全不知道身边这个脸上带着笑的公子哥心里对自己己经起了厌倦。
对于范咏来说,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到了晚上的时候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家的老子从办公室回来。
新上任的范启源回到了家里,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轻轻的摆了摆手:“回来了?”。
“爸!”范咏一看老子进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儿子回来那就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而这些日子范咏的所作所为也是得到了范启源的授意。
范启源对着儿子招了下手:“到书房里说”说完抬脚向着楼梯走去。(未完待续。。)
第405章 没一个好东西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事儿,方国中的侄子在画家村那边弄了好大的一块地儿盖了别墅,那小院儿比咱们家还大”范咏看着自己的老子坐在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范启源望着儿子笑了笑:“你不知道方国中的侄子是谁?”。
望着儿子听了自己的话一脸的惊诧,范启源就说道:“你自己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他是谁了,他的名字叫方逸。你先说说今天遇到了事儿”。
仔细的听着儿子把事儿说了一遍,范启源就挥了下手示意儿子出去,望着范咏出了门,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二儿子离着大儿子还是差的有点儿太远了。就拿今天的事儿一说,要是大儿子听到了,一准儿知道方国中的侄子是谁,女儿干什么的,这二小子就只知道方国中了。
任何人看这封疆大吏的名头都是威风的紧儿,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范启源这边刚上任就感觉到了前任离开时说的,这江南就是江南人的江南。
现在范启源是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这三把火烧的和没烧一样,除了电视上扯了两噪子,别的?就没别的了!整个石城这里一帮子人是油盐不浸,水泼不开,就像是一块坚固的大石头。而上面派自己来也不是干别的,就是为了凿开这块顽石。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范启源想的这么简单。
事实上这帮人就等着范启源出招了,给范启源的选择也就是两条。要么和光同尘要么孤家寡人!偏偏这两条范启源都不能要。这是一场弈博,拼的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和手腕。
“方国中!”范启源轻轻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嘴里念着这个名字,仔细的思考着。在范启源看来方国中未必不能拉拢。因为在范启源和背后的人看来方国中属于本土派中的温和派,不过这拉拢要付出什么代价来就要好好的惦量一下了。
做为一个老江湖,明白为官之道不光是求进,更重要的是一个求稳,稳中有进,必要的时候才能有博一把的资格。也不会认为自己只要往方国中的身上加加担子,方国中就能感激涕零。为自己马首是瞻!混到了这个层次,谁的智商又能差谁多少?
而方国中的位子又很重要,想打击强硬派温和派就是绕不过的槛。先打方国中这头脾气好的老虎也是不行的,不光是打草惊蛇,而且反弹也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方国中逼到了对立面去。要是真成了这样。不说自己走了十分,至少**分是有的。
至于什么所有本土派的老虎一起打,听着是威风八面,不过今天范启源弄出了这事儿,明天就要夹着尾巴走人。对于方国中也不是光拉拢,安抚完了,等着把强硬派收拾了,就该轮到方国中了。要不是过上几年,这位一准儿又是坚定的本土派。思索着方国中这个人。范启源就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的范启源还不知道,方国中己经准备扔下肩头的担子,来个无事一身轻。要是知道了范启源也不会开心,因为现在自己这里也接不上手。
己经下决了决心的方国中原来只准备呆上两三天,不过这下子又延了两天,准备好好的呆在侄子家里多乐呵几天。
范咏这边听了老子的话,回去稍稍的打听了一下,就知道方逸是谁而且是干什么的了,不光是知道干什么的,还知道方逸在国外画坛是个什么样的名气。
“操!”范咏一捶桌子立刻大骂了一句:“老子要是个二百五就被你这狗东西当枪使唤了!”。
翻了一遍方逸的介绍范咏就明白了,方逸不是自己可以胡乱动的,别说自己没那个资格去占点人家点儿什么东西,怕是自己老子自己遇到也头疼。
为什么?影响力在这个地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天怒人怨的,对于这种人就不能没事找麻烦。因为你想找那麻烦来的决对比你找他的更多。相比之下方国中比这个侄子要好对付多了!因为方国中怎么说都只是个体制内的官。
就拿苏联来说,从斯大林到赫鲁晓夫,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吧?但是对付索尔仁尼琴这个坚决的反动派也没什么好办法,‘俄罗斯的良心’先被投入了劳改营,然后又被苏联作家协会开除,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小子的反动劲儿,苏联也就把他夺了国籍,然后流放到欧洲,你听的没错,不是鸟不生蛋的西伯利亚,而是欧洲西方社会。
最后苏联一解体,叶利钦又把他从欧洲请回了苏联。别人进劳改营那就十有**死翘翘了,这老头子进去居然还治好了胃癌!现在一提起老头儿这个名字,还有生活经历,国际上一口声的说苏联领导人的残暴,不民主,不自由什么的。也不想想要是真没什么顾忌那会让这老头儿活到苏联解体?按着斯大林和赫鲁晓夫本来的脾气早就让卫兵拖出去照脑门上就是一枪了。
总之不论是哪个国家,政府稍正常一点儿都不会干这恶事儿。想想看一位国际有名的艺术家挂了,人家一问怎么挂的,大家一至口径,被什么政府弄死了,那国际舆论什么反响?谁弄了搞不好谁就能上历史书了,没事干哪个脑子里缺根弦的去干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范咏心里就更加的生气了。嘴上嘀咕了一句:“这混帐东西简直就是挟洋自重!”。唠叨了一下方逸也只能唠叨一下,心里对冉天就更恨了。
别管范咏生不生气,冉天可是把这个事情办了起来,自己想抱的大腿发话了嘛。不过冉天也没有去向魏进。陶勇两人问方逸的电话号码,至于鹿其坤就更不会去问了。因为每次看到冉天,鹿其坤的眼里那种看不起。根本就是**裸的毫不遮掩的。
最后冉天准备从汪红旗这边下手,晚上的时候带了几样小东西就向着汪红旗家里走。因为汪江旗的性格好,至少不会说什么怪话,而且也不会直接翻脸把自己赶出去,至于其他人就说不准了,鹿其坤那绝对干的出来把东西扔出去再把人赶出来的事儿。
站到了门口,望着没关门正站在画架前面的汪红旗。脸上堆上了笑轻轻的敲了敲门:“汪老师,这准备画画呢?”。
汪红旗听了声音转头一看,心里就惊怪了:这货怎么今天来我这里。以前也没什么交集啊!不过脸上还是带上了笑容:“冉老师今天怎么有空?”。说完就示意冉天进来。
冉天猜的没错,汪红旗确实拉不下脸来,走了进去把东西放到了桌上:“我也就没事过来转转,看着你的车子在就想着干脆进来坐坐!我朋友送了我一些新茶。顺手拿过来让你尝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哄鬼呢你?出来溜溜随身还带着茶?汪红旗脸薄但是不傻啊。一看这人的架势就知道有什么事儿要说。不过汪红旗并没有点出来,而是坐着和冉天聊了起来。
左聊右聊的都过了半个小时,看着冉天从艺术聊到了国足,似乎就准备和自己这么绕下去。
汪红旗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知道这货能扯多久,直接问道:“冉老师,您这有什么事儿么?你看我正准备画画呢!”。这意思就是没事赶紧滚蛋,我这边还要画画呢。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朋友想在这里弄个房子”冉天这么轻松的一说,不过一抬眼看到了汪红旗的脸色就知道汪红旗想错了。
这事儿汪红旗能不想错么?面前这人带着东西又第一次到家里来。没事扯了半天让汪红旗认为有人看上了自己的画室。
“那我要听听,谁看上了我的画室,价格要是合适我也就出手了”汪红旗笑了笑说道。嘴上说着出手,脸上却完全没这个意思,望着冉天的眼神就有点儿戏谑了,石城七俊的名号是唬不住所有人,但是唬的住想买自己画室的,唬不住的人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巴掌大的地儿!
“不是你的画室,你看看误会吧!”冉天连忙说道:“这朋友看上了方逸的画室,我也觉得方逸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正好趁着现在房价这么高,脱手了也不错,谁知道这房价还能涨几天!”。
呵呵!汪红旗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望着冉天盯了两三秒钟,这才一拍大腿说道:“谁说不是呢!那你跟方逸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不会认为我能做的了方逸的主吧”。
这货没事儿干是直接把脸伸过来找抽啊!汪红旗一听冉天说这话,不由的心里就乐了。
“我不是没有方逸的号码么?就想请你和方逸联系一下”冉天看着汪红旗的眼神有点儿惴惴的说道。心里嘀咕着:你这狗日的,现在也能这么看着我了,也不看看前几年你那鸟样子,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汪红旗想了一下,既然有人赶着趟儿找不自在,那自己也别拦着了,想了一下觉得方逸似乎也早该起床了,伸手直接摸出了电话拨了起来。
现在的方逸心情很是不好,坐在桌子边上望着自己面前的一个碗,里面黄不滋滋的装了满碗的汤水。听着手机响立刻摸了出来,趁势走到了一边离开了让自己反胃的碗:“老汪,什么事儿?”
“冉天在我旁边坐着了”。
“谁?”方逸一听也觉得惊怪本来没有交集的货怎么和老汪混一起了。听着老汪把事情说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把电话给冉天吧!”。
听着电话里传来了冉天喂的一声,方逸直接说道:“我的房子不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汪红旗这边看着冉天脸色变了两三个闪儿,这才接过了电话看了一眼发现己经挂了就乐呵呵的放进了口袋里,狭促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他没出手的意思,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灰溜溜的出了门转身望了一下汪红旗的画室门,轻声的说了一句:“他娘的什么石城七俊,就没一个好东西!”。然后一口吐沫就到了汪红旗门口的地上。(未完待续。。)
第406章 挨打
拖了两三天之后,冉天这才来到了范咏常去的私人俱乐部,这家俱乐部刚刚兴起没有几年,算是时尚的马术俱乐部。冉天也在这里办了一个会员,不过只能是普通会员,至于什么高级会员那是没什么资格的,别说冉天这样有点儿小钱的,就是石城的一方富豪也没几个能入的了这个俱乐部顶级的紫勋会员。办个俱乐部的老板身份和背景可见一斑。
凭着手中的会员卡进大门没什么,但是想进眼前的一幢小门可就这是这么容易了。冉天等在外面五分钟,保安不光问了他要见的人,而且还记了一大串的东西,这才在一位穿着直筒裙的姑娘引导之下走了进去。
“坐吧!”范咏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翘着二郎腿望着进来的冉天点了点头指了一下门口的位子。
冉天笑眯眯的坐了下来,进来第一眼冉天就发现这位公子爷身边的女人换了,不是原来的那位珊珊了,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
“方逸现在并不太想出售他的画室,不过电话里说的也不是这么坚决”冉天开口直接就说道,不论是方逸还是汪红旗的语气,都让冉天极度不爽,心里那个恨啊一想起来就咬牙切齿。今天见到范咏之前还决定实话实说,不过进了门就改变了主意,决得就算是方逸不卖,也要让他头痛几天,让他去抗眼前的这位公子爷。
殊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范公子己经知道方逸是干什么的了,听了冉天说的晃了晃酒杯笑着对着冉天问道:“你说说有什么办法?”。笑的开心而且太阳穴的位置一跳一跳民。太了解的人就知道范咏是动了真怒,一般这时候能抗的就抗了不能抗的也知道闪人了。
不过冉天可不知道这一点儿,向着范咏这边凑了凑:“我的面子不太拿的出手。如果您去问一下说不定就有收获了呢,或者说我能点出您的名字也行?”。
“嗯!”范咏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眼睛望着门口似乎在想什么。
冉天这边的视线也跟着范咏的身体游走着。
突然,范咏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向着冉天的脑袋上扔了过来,由于事发太快冉天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就是想闪也躲不开,整个红酒杯照着冉天的脑袋就砸了过来。然后啪的一声,在冉天的前额碎成了儿片儿。
冉天的脸上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笑容。而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任凭着脑袋上的也不知是红酒还是血顺着脸流了下来。
范咏扔完杯子直接就欺身到了冉天的面前,趁着冉天发愣的时候抬起腿。冲着肚子就来了一脚,连冉天带着沙发一块儿踹翻倒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等着冉天反映过来的时候,己经捂着肚子在包间的地毯上缩成了一个大虾。跟着范咏过来的姑娘两只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嘴巴里能塞一个鸡蛋。她的小脑袋实在不明白这位爷怎么一下子就突然暴怒了起来。
范咏在冉天没来之前就吃了不少瘪,一帮子石城有字号的公子哥儿现在很多都在这个俱乐部里,大家打打壁球什么的。要是在以前范咏很难想像,这些公子哥儿喜欢凑一起,而且见面大家都还能算是热络的打下招呼什么的,可见这些人的老子抱团到了什么地步。不过人家热络是人家热络,对上自己的时候范咏就觉得这帮人皮笑肉不笑的了。
范公子自己拉着脸儿凑上去,碰了好几拨钉子。正没处发火呢,冉天这小子就直接凑了过来。不拿他出气拿谁出气?服务员?就这俱乐部老板的脾气,范咏实在是太了解了,天生的护短,虽说这位不一定能给你成事,但是坏你的事儿干起来十拿九稳,而且家世背景也不是范咏这样根基浅薄的可以比的了的。
到了冉天的身边,范咏的脸上还是一脸的笑容,望着缩在地毯上的冉天问道:“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什么?”。
现在捂着肚子的冉天哪里还敢回答,只得缩着脑袋不说话。
“我最恨别人把我当二百五,想拿我当枪使唤!就是有人能拿我当枪使唤你觉得你有这资格么?”范咏说完,望着缩在地上不动的冉天伸手指了指门口:“滚出去!”。
听了这话冉天直接快速的站了起来,跌跌爬爬的向着门口溜去,刚拉开了门就觉得屁股上一阵大力传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冲着走廊的地毯来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呦!”一个年青人正好从包间里出来,看到冉天这个样子,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叹,然后倚着墙笑呵呵的说道:“今儿可是见到好戏了,关门打狗而且还把狗踹出来了!”。
这一声声音可不小立刻让坐在其他包间里的人听到了,这下子走廊两边的门很快的都开了,五六个脑袋都伸到了门前笑看着冉天。
虽说三十多岁奔四十的人儿被一个二十多的毛头小子砸了个酒杯外加踹上了一脚,不好看。不过现在冉天哪里能顾的上自己的狼狈,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儿从这个地方跑出去,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向着走廊头跑去。
谁知这头昏脑胀的跑了几步,就被伸出来的一只脚绊倒在地。
伸脚的这位还怪里怪气的说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说你也是,没事干为什么往人家面前凑,谁不知道北方人的脾气暴?有句话说什么来着,你看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记着三米多远的一位立刻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对!对!你这是作死知道吗?”这位笑看着冉天,不过眼睛里却是满眼的嘲笑。
作死?冉天真是自找的,如果不是自己凑上前去硬要巴结人家,范咏怕是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见面点点头,不可能上来就冲着他踹一脚。现在嘛!就是这样了,而且不光是让范咏不见待,连石城这帮子人都看不起冉天。
冉天这边冲出了走廊,向着门口低着脑袋小跑。急匆匆的也没看路,直接冲着刚进门的一位身上撞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冉天立刻垂着头不住的道歉。
“没事儿!”被撞的人看到冉天的脸上红红一道道的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这是谁弄的?”。
刚问完就看到冉天也不回答先着脑袋推开了门就走了。
正在愣神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一声:“王哥,您来了啊!”。
要是方逸在旁边一准儿认出这位胖子,就是前段时间有事没事拉着自己入伙的王凡。
“这是你小子干的?”王凡望着说话的人问道。
这位立刻摇头说道:“咱这么斯文的人哪里下的去这样的手,再说了就是想干也没那身份不是?人家可是江南第一公子!跟我没什么关系,就连看戏我都躲的远远的!”。
王凡看了看这位,不由的摇了摇头心想:你们这些货没一个省油的灯!想到了这里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儿,笑了笑就抬脚往想往里面走。
“第一公子胃口大啊”没等王凡抬步,这位就悠悠的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王凡一听不由的停住了脚。
“这位看上了方逸的画室,估计是看着没什么人住就想把它给弄到自己手上,真是好大的胆儿啊,我们都等着看下文呢!刚才的那位就是中间人!”。都混石城的有点儿消息就不可能瞒住有心人,更别说这些人还眼巴巴的盯着新来的父子二人。
王凡听了想到了方逸那张脸,任自己磨什么嘴皮子都没有露出一点儿想到自己画廊来的意思,但是王凡也不会真认为范咏会没脑子到这个地步,因为一幢画室自找这样的麻烦,一准儿就是被刚才这位蒙了一会儿。
要不怎么说大家的脑子都够用呢,王凡这边两三秒钟直接推出了大概来,推出了以后也就没什么兴趣了,走了两步对着旁边站着的员工招了招手:“去包间看看,打碎了什么让范咏赔!”。说完就向着自己楼上的办公室里走去。
回到了办公室,王凡坐在大班椅上托着下巴就想着事儿,首先想到了方逸,这个人在王凡看来就是一根筋儿,年纪青青的连个女人都不好,几乎就是除了绘画没什么能让他太投入的事情。
不过王凡也承认只有这种性格的人才能登上一个行当的高峰,听说方逸又开始作画了,王凡的第一反映就是方逸更加利害了而不是像旁人说的方逸己经江郎才尽了。不好女人钱财也不是太看重的一个人,王凡想不起来除了画画之外有什么事儿能分了他的心。
要论起来王凡很喜欢方逸这么简单的性格,做朋友真是不错,至少干不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事儿,至于外面的这些人,不光落井下石,十有**还会搬块大石头把井口给堵住。
想过了方逸又想到了现在江南的事儿,对于江南弈博跟王凡没什么关系,现在就纯粹没事抱着看戏的态度。现在这帮公子哥儿都混在这里,就是大家都准备缩着脑袋,等着长辈们分出胜负来。
想到了这里,王凡不由的笑了笑,自己这里可是一切合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没有,有的只是运动,不论两方怎么斗,现在自己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要不怎么说都是聪明人呢。躲在这里也就没人会拿这些人做什么法,现在谁没事把目光瞄准自己的地儿,谁就是自找麻烦。(未完待续。。)
第407章 big fan!
方逸坐在桌子前面,望着面前的一个小碗,小碗里林林总总的有这么小半碗的东西,还有半碗的汤水,现在方逸完全没了几天前的劲头儿。望着眼前的小碗怎么看怎么像是电视上断头酒的颜色。
于琴一脸笑容的望着儿子,眼中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期盼:“快点儿喝了吧,锅里还有两碗呢!”。
呃!方逸一听锅里还有两碗,立刻从胃里涌起了一阵恶心,强撑着压了下去。然后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闻到了碗里的味儿,然后这么端起了碗拿起了筷子闭着眼睛往嘴里刨,三下五除二小碗里的东西就转移阵地,到了方逸的嘴里,也不嚼就这么一用力,嘴里的东西顺着喉咙挤了下去。
也没尝味儿这么一抹嘴,把碗到了桌上:“好了!”
于琴接过了碗笑眯眯的说道:“虽说这里的华人超市东西说的上丰富,不过比起国内来真是差的太远了,很多东西想买买这到!”。一边舀汤一边对着儿子抱怨洛杉矶华人超市的东西少。
等着于琴抬起头来发现儿子己经不在桌边了,没两秒钟的功夫己经闪到了门口,正向着外面狂奔不己。
“喝完了再去!”于琴立刻冲着方逸的背影嚷嚷了一句。
“不喝了!”方逸说完就埋头向着马厩跑去。等着背上了马鞍催着温顺先生跑了五六分钟,这才心有余悸的转着脑袋望着家的方向抹了一把汗,长出了一口气。
按着方逸想的自己和郑苑决定要孩子那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不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岳母都想到了新招。理由就是生孩子这事儿要慎重,两人的身体都要调理好了,这才容易生下聪明的孩子。调理身体那当然就要补了。药补是不行的,食补那是最有效的方案。
开始一两次方逸还是吃的挺开心的,不光自己那份连郑苑的一半份量都到了方逸的嘴里。那时候方逸看来碗里又是山药又是鸡肉,王八什么的真是不错。
不过一连吃了三天,而且早中晚各一次,连着十二点的时候睡觉前还有一顿宵夜,方逸就吃伤了。每次闻到这味儿胃里就开始闹腾。
方逸很怕吃这个。向着伯父和父亲反映了一下,这过现在三个一家之主方国中、方国华加上郑献国听了方逸说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继续下棋或者打球。对于方逸的所受的非人待遇不闻不问,只有褚随良时不时的拍了拍方逸的肩膀,笑眯眯幸灾乐祸的来上一句:都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要吃足!
弄的方逸很想把整个一锅汤汤水水的端来灌进褚随良的嘴里。让他好好的体会一下这样的心意。
郑苑很聪明。吃了一天之后就跑到了乐团里说是排练紧,早出晚归的一天也就吃上一次,而方逸能跑到哪里去?画室耶达可以阻止其他人进来,决对阻止不了于琴和李云梅,甚至两人说进去耶达连吱一声都没发出来。
呆在画室不是个好选择,方逸就只得借着朋友有事儿遁了。
总之阿尔图尔和鲁德两人现在很有事儿,搬来这么久,现在突然的事儿就多了。每次都要方逸这个朋友过来‘帮忙’。
骑着马到了阿尔图尔的小农场,放着马去自由活动。方逸向着阿尔图尔的画室,不过走了两步就看清楚了门上的铁将军,也不问直接出了农场就这么悠闲的边走边看着四周的景色。
沿着农场的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方逸晃到了邹鹤鸣办的画家村。
现在山角下己经不是以前的荒芜人烟了,而是一片片一层高的小木房子,沿着山脚的起伏一条条的排列着。当然了也少不了来来往往一张张脸儿,不光是年青的充满朝气的,还能时不时的见到四五十岁的人同样在路边摆着画架,或是画着风景或是画人物。
画家村里己经是满员了,总共两百多号快三百号人摆弄画板的在这个画家村里求生,不光有画家,时不时的还能见到一些中小画廊主到这里来转悠,想着签下一些有特点有风格的艺术家,这些画廊一准儿想着自己的画廊能够像劳伦斯画廊这样,签下一位前途无量的艺术家,不知这觉之间,劳伦斯画廊己经成了全国中小画廊的偶像,小画廊主们都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邹鹤鸣。整个画家村有这么多人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小商店什么的。
小村子不光催生了小商店,还有一个小酒吧外加一些兼职人像和人体模特,当然了这些模特可不是像方逸签模特那样论着年来了,人家是按小时来的,操作相当灵活。如果有人需要模特就在小酒吧门中的牌子上贴上一张a4纸的公告,写上要求也写上所出的费用,加上在场做画的人数,然后有兴趣的模特就会给发公告的人打电话了。
现在方逸就站在布告前面,上面有三张纸头说着需要模特的大至年龄和身体特征之类的。和脑子里前几天的布告比较了一下方逸就发现了问题,这些模特按着不同的要求分成了两个不一样的价格,人体模特收费当然要高一点儿,人像模特收费相对来说少一点儿。不过都有一定的价格区间,就像是两条线儿固定住了价格。
看了一会儿牌子上的公告,方逸就抬脚向着酒馆里走去,到了吧台边的高凳上坐了下来。
“老板!给我一杯啤酒,加一份坚果”方逸刚坐下来就对着酒吧的老板娘说道。
望着方逸笑着点了点头,壮实的老板娘手脚可是很灵活的,一边给方逸打啤酒一边开始给方逸准备坚果。转瞬之间点的东西就摆到了方逸的面前。
喝了一口苦苦的啤酒,然后捻起了一坚果放进了嘴里。坚果上面包着一层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炸的脆脆的还带着一些微辣,配上嘴里刚喝下去啤酒的苦味儿。那味道混合起来真是绝了。
跟着阿尔图尔来了一趟之后,只要方逸过来这个小酒吧,这两样东西方逸必点。
“方!你的作品什么时候能完成”老板娘操持着抹布边擦着吧台,边和方逸这么闲聊着,现在天色还早,酒吧里还没什么人。到了中午或者晚上六点之后,这里才是最热闹的。要不就是雨天,村里的无名艺术家们就会聚到这里来,聊天打屁之类的有的能呆上几个小时。
“还早”方逸又往嘴里扔了个坚果问道:“阿尔图尔今天来了没有?”。
老板娘对着方逸说道:“在你进来前的十分钟刚走没多久。不光是阿尔图尔,克希马先生也来了。听他说去了溪边的草地那边!”。
“对了,门口的公告挺有趣的,我看了一两次发现价格每次都没什么变化”方逸随口的问道。
老板娘说道:“艺术家们想让模特们少收点费用。而模特当然想多收一点儿了。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就确定了这个两边都能接受的价格,现在就像是个工会似的,都己经成习惯了”。
方逸一听就乐了,还挺有趣的这么块村里的画家就能和模特把这个事情谈妥了,而且还自发的形成了一种制度。
一边喝着扎啤吃着坚果一边和老板娘这么聊着,等着啤酒喝完,摆坚果的巴掌大的篮子也就来个底朝天。方逸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数出了两张票子放到了桌上:“不用找了!”说完抬腿向着门口走去。
出了酒馆的门。方逸到了街上时不时的就有人对着方逸打招呼,方逸也都笑着对着人家点了点头。
“方先生!”方逸听到了一个声音,转了下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黑人青年,一只手提着画架另一只手里拿着画框正望着自己。
看到方逸停下来望着自己,这位黑人小伙子很开心,立刻紧走了两步来到了方逸的面前,放下了手中的画架,在身上擦了擦手才向方逸伸了过来:“我叫理查德,big fan!”。
big fan!这两个词方逸来村子里转上一圈儿都能收一筐,只要看到自己很多人都会说是自己的粉丝,笑了笑和这位黑人小伙握了握手。
“先生,能评论一下我的作品么?”理查德望着方逸脸上带着希冀,不光是理查德村里很多人都想得到克希马和鲁德这几人的指导,当然也包括方逸。因为在这些没出名的艺术家眼里,这几个人就是普通人眼中的明星,也是大师。
理查德是看着现在方逸心情很好,这么随口一问。在这里大多数人都不会死缠着方逸这几人评论自己的作品,很多人也不会说方逸几个拒绝就是不礼貌什么的,因为大家都知道,人家没有那份义务指导自己,这跟礼不礼貌摆不摆架子没关系。
显然刚喝了点儿小啤酒吃了坚果的方逸今天很有兴致:“要是这幅画的话,我不介意欣赏一下你的作品”。
“就是这幅!”理查德一听立刻开心的说道,说完就想展开自己的画框。
“那边有块树荫,油画在太阳下爆晒不好”方逸指了指几步远的树荫说完就走了过去。
理查德提上了自己的画架跟着方逸到了树荫下,这才把画放到了画架上让方逸看。
一下之下,方逸觉得这位黑小伙嘴里说的big fan还靠谱,作品明显的带有线性主义风格,也有点儿偏向自己以前的画风,只不过因为手上的功夫没到,画的有点儿生硬刻板。
“不错”方逸随口说道:“不过在技法上显得生硬了一点儿,有些溶色不够自然,而且补色运用的太重,画布上色彩有些偏暗了”。
方逸今天兴致高么,就详细的解释了一下要是自己动笔会如何溶色,还有选择补色的明度。
“在色彩的把握上线性主义对我来说有点儿太难了”理查德说道。
“这方面没人帮的了你,只有不停的画,一幅接着一幅去画是唯一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方逸笑了笑说道。
理查德仔细的听了方逸的话,嘴里重复了一句,然后抬头对着方逸说道:“谢谢您!”。
方逸摆了下手就抬脚走出了树荫,向着老板娘说的地点走了过去。
现在方逸还不知道,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成了理查德的艺术生涯中的格言,马上就会被黑小伙写在了本子上,而且今天的场景一记就是几十年。而且以后提起的时候,总是一脸的郑重,谁都能感受到这位对于方逸的尊重与钦佩。(未完待续。。)
第408章 躲的一干二净
方逸哪里嘴想的到这个?也就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不过这句话也算是方逸自身的感受。就绘画来说天份必不可少,不过光有天份也不行,勤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儿。就拿方逸自己来说,就算是有脑子里的东西辅助,没有了勤奋方逸也不会到现在的样子。脑子里有东西不代表立刻手上就有了。
不论是哪位大师哪位巨匠,谁都这么过来的。从生疏到掌握然后到熟烂于心,随意挥洒。就像是卖油翁的那句话:此无它,唯手熟尔!
当然正走在乡间小径的方逸脑子里并没有想着这个事儿,而是随手的揪了一根草茎含在嘴里,一边吹着带着树木清香的小风,一边看着小径两边郁郁葱葱的灌木树林,看着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投在地上的斑斑点点,心里那份轻松与自然就别提了。
来到了小径的尽头,方逸的视线豁然开朗,一整片的草地上十几把各色的阳伞如同一株株靓丽的蘑菇长在了这块翠美的草地上。
克希马和阿尔图尔都在这里,两个人正各自站在一个画架前面,每人旁边都围了七八个脑袋,两人正在不停的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
望着眼前的景像,方逸没由来的想到一个场景,自己的高中画室!而这个时候克希马和阿尔图尔看起来就像是那时的自己和王启洛,顿时一股亲戚感油然而生。
“逸!你来的正好”克希马望着缓步而来的方逸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过来看看这幅作品”。
听克希马这么一说,方逸就向着画架走去。而在画架前的七八个脑袋立刻闪到了一边,给方逸让出了一条路。
“是很有想法”方逸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说道,这幅作品画的有点儿意思。很随意,但是这种随意之中带着明快,让人感觉到作者作画时那种心境。当然从画布上来看,这位作者画风之中带着线性主义的一丝丝影子,不过并不是说作者画的是线性主义,这位就画风来说更像是超现实主义。
评了会儿画,克希马和方逸一起来到了一块铺在草地上的格子布上。从带来的冰箱子里取出了一罐啤酒扔到了方逸的手上:“你觉得他们的水准怎么样?”。
“还可以吧”方逸说道。这些人水准还真不错,从方逸看了两眼的几幅作品来讲,水准要比方逸想的好的多。这些学生的基础也很扎实。没有一般国外学绘画学生那样的只注重风格,论起风格来头头似道基础反而拿不出手。
“你这么出狠力,真是想和安德尔斯一决高下?”方逸望着克希马说道。这两人现在方逸看来似乎都像是得了一种魔怔,虽然说现在见面不怎么吵架了。不过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儿都认为自己画的才是线性主义的未来。为了这点儿两人都聚起了一帮子人,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声势更浩大一些。
在方逸看来这东西有什么好争的,也不知两人怎么就想不通,估计远在巴黎的安德尔斯也是这个德行。
“以前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不光是这点”克希马望着四周的十几个脑袋说道:“跟他们在一起画画很快乐,有一种简单到单纯的感觉”。
方逸听着克希马说的笑了笑,心里知道和这些人在一起怕是不光单纯快乐这些感觉,主要的是收获这里一份份的仰慕。是人都有这个缺点。不光是克希马连方逸自己也不能逃脱,听别人夸奖自己的时候就很高兴。别人骂自己的时候当时心里就不爽了,自然脸也跟着拉了下来。
一罐子酒下肚,克希马又回到了自己的画架前面,开始写生。方逸则是继续在这边转悠了起来,如果有人问自己技法上的一些问题,方逸也会停下来仔细的给人家讲述一下,时不时的还会做上两笔演示。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然后方逸每到一个画架前都要停一下,或是评画或是演示一下技法。
不过方逸心里有点儿可惜,这里没一个人给自己惊喜的,也就是说看完了这些人的作品,没一个让自己脑子里跳出名字来的。不过这点儿先望并不能阻止方逸的快乐,那种被人请教好为人师的满足。
一连几天方逸在白天的时候都躲在画家村,和克希马阿尔图尔三人加上一帮子无名艺术家混在一起。中午的时候一起吃个饭或是去酒吧喝点儿小酒什么的,总之就像是克希马说的那样简单快乐,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画室,完成自己的三幅作品。
等着母亲这些人离开,方逸这才把自己大部份精力投入到了绘画上。
一回到国内,方国中就‘病了’很快的向上面提出自己需要休养,把肩头的担子卸下来,这个要求立刻打的范启源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把方国中空下来的位子拿到手上,就被别人得了。当然了方国中也没有白退,屁股下的位子给自己亲近的几人也稳了稳阵脚,让出来这么重要的一个位子,哪里能白让不说别的对于跟着自己的人总要有个交待吧。
蹲在画室中的方逸不知道,自己的伯父这一生求稳求进,一回到了国内就来了个雷厉风行,打乱了几方阵角。当然了以后的这些官场的事儿就跟方逸一家人没什么关系了。
“妈!您又是什么事儿,不用天天打电话过来,每天都喝着呢”方逸听到了电话想拿了起来接通之后就这么来了一句,然后捂着电话,对着坐在画室里练琴的郑苑张了张嘴,示意是母亲打来了。
郑苑一听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方逸说自己不在,现在不论是方逸还是郑苑都被自己的母亲快搞疯了,但是还没地儿发火去,那可都是亲老娘。
“郑苑去排练去了”果然于琴下一句就问到了儿媳妇。
“你大伯退了二线,过段天就调回石城了”于琴这次不是来催儿子食补的事情,而是说起了方国中。
方逸一听立刻开心的说道:“退了多好啊,整日里以后在家的时间也多了”。
于琴一听那头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你以为你大伯是你这懒散的性子?一生都是忙忙碌碌的,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退下来心情都不好,身体也就跟着跨了下来,你婶娘现在就是担心这个事儿,怕是退下来你大伯觉得寂寞!”。
方逸的性子还用说?能画画,钱够花,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的生活要说不满意的地方就剩家里少几个小脑瓜子了。不过并不代表方逸不明白,一些人犹其像是大伯这个算是身居要位了,退了以后少了门前的车水马龙心里有落差。
“这还不简单?”方逸说道:“你和婶娘说说,让他们回石城别住大院了,住我的画室里去,那里隔壁就是张成霖老先生的家,老先生幽默风趣,一准儿能化解大伯的失落感,然后呢我这边还给大伯准备了礼物!”。
“你还有招儿,说来听听?”于琴那头奇怪的问道。打电话来就是和儿子说一下这事儿,没想到儿子这边还有什么安排。
方逸对着母亲打了个埋伏:“您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你和婶娘提,让他们住我画室那边”。
对于伯父要退,方逸也有了心理准备,对于别人来说伯父就只是伯父,对于方逸来说方国中既是伯也是父。一想明白大伯真是要退下来那当然要尽份力量,让伯父退下来的生活过的好一些儿。
方逸的性子虽有点儿冷,对于外人的事儿不关心,不过对于自己的家人还是愿意去多多考虑一些的。
刘庭芝和方国中两人开始收拾东西重新搬回石城,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好带的,就是一些书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连家俱什么的也不是两人的。
方国中望着己经放在纸箱旁边的侄子画的全家福,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一言不发。
刘庭芝说道:“你这是心里舍不得?”。
“能舍得才是怪事儿”方国中叹了口气儿:“不过这次凶险啊,就算是躲的过次也躲不过下次,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知道是这个结果我还拼个什么劲儿,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拼不值得了”。
说完不由的又笑了起来,转头安慰着妻子:“这忙活了大半辈子,也该轻省点儿了。咱们就好好享享福,过年的时候我也陪着你看回春晚!”说完拉起了妻子的手拍了一下:“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哪以后就安静的过着日子”。
这时大门被推开了,方国中现任的秘书走了进来:“方书记,车来了”。
“搬!”方国中对着自己的秘书大手一挥说道。
看着东西被人陆陆续续的搬上了车,方国中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被盖上挡灰布的客厅,转头对着自己的秘书说道:“到了新位子上,记住一个字稳”说完就抬脚向着门外走去。
到了石城方国中的车子也没有向着大院驶,而是直接向着侄子的画室这边开来,这次方国中听了侄子的建议,拒绝了安排的大院小楼搬到了画家村这边儿。
即然要躲那就躲的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第409章 新作品
方国中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侄子的画室,还没等说话呢,院子的大门就打开了。
陶勇走了出来望着方国中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是好友方逸的伯父,更何况自己认识的方国华这时正站在旁边。
“方伯伯,整个楼上楼下都整理完了”陶勇笑着说完把手中的一串儿钥匙放到了方国中的手上:“您进去看看”。
于琴这时候笑着对刘庭芝说道:“这孩子!本来我说过来打扫了,谁知道不让我过来,说是有惊喜给他大伯,现在都是他的朋友陶勇几人帮着张罗的”。
这话虽是对于刘庭芝说的,不过方国中才站了多远,当然是把这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笑着转头对着方国华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陶勇说道:“伯父,你们进去吧,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陪着您们了,有什么事儿您就到坡下去找我们,别客气”。
方国中自是要挽留,不过看着陶勇真有事儿,说了声谢谢就看着陶勇离开了。
方国中兄弟两个一进了院子,方国中没什么感觉,方国华可是觉得院子里大变了样子,原来一望都是空旷的院子里,现在摆上了几个花草架子,上面摆了满满的种在花盆里的植物。让整个院子里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这院子里最显眼的还不是这些花花草草的,而是一辆车子,和方逸现在用的一样只不是颜色换成了黑色,崭新的黑色宾利。两个后视镜上还系着红绳儿,一看就是刚取来的新车。
“这孩子”方国华看了笑着摇了下头,对着兄长解释了一下。
方国中听了脸上带着笑。略带着点儿惆怅说道:“咱们是老了啊,现在事情就让小辈们做主,我就享受了”。
没等着方国华回答,跟进门来的方楠望着车子就打趣的说道:“铁蛋这车送的,让我这个穷人送什么啊!”。
刘庭芝望着女儿笑着说道:“小逸都成家了,你还铁蛋铁蛋的叫!你啊就送几张嘴,没事儿带着一家人到这里来吃吃饭就行了!”。
“这可不行!”方楠挽着刘庭芝的胳膊对着前面的方国中说道:“爸。以后接雨点儿放学有时候可就交给你了”。
刘庭获笑了笑:“他爷爷奶奶不去接,还让你爸这么老远的去接?”。
“他爷爷奶奶哪里开着这车?”方楠继续打趣的调节气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自己的父亲心情能够开心开心。
“我去接,我去接!”方国中听了果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小雨点儿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做外公的还没去接过一次孩子放学呢,以后你们要是忙这事儿就交给我”。
说完方国中就大步的进了院子里,走了两步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小狗,脖子上同样系着红色的丝带。挂在丝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丁零当啷的响声。向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也不怕人就这么绕着方国中和方国华两兄弟的脚嗅来嗅去的。
方国中蹲了下来,伸着摸了下小狗然后感觉小狗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手上扫了两下,突然间眼眶一热,也没有抬头直接对着站在旁边的弟弟说道:“这孩子有心了!”。
说完这一句,和小狗玩了两分多钟才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方国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等着方国中兄弟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儿,车上的东西也都搬了下来。
而方逸的安排也实现了。让大伯退下来没事种种花,养养狗。时不时的张成霖还来转上两圈儿,混熟了以后方国中还跟着张成霖学起了水墨画,一周有这么两三次去接小雨点儿,在小雨点儿的老师口中,方国中不是方书记而是方雨的外公。
老师一看到方国中来接外孙女就会笑着打招呼,然后说一声方雨的外公,从这句开始给方国中介绍雨点儿在学校的生活学习情况,而这时的方国中,总会静下心来笑眯眯的听着。
现在整个大家庭里,上班像个上班样子的就剩下方国华还有郑苑两个了,其余的人小日子都过的平淡而安逸。
方逸这边主要的精力都放到了自己的三幅作品上,一周也会抽出两天的时间到画家村的小酒馆里坐一坐,顺带着给这些无名艺术家一些技艺上的指导,反正日子过的那是顺心极了。
最令几家人开心的是,一个小生命就将要诞生于这个年青的家庭。几家人走后不到两个月郑苑怀孕了。新生命让几家人都乐的合不拢嘴,方逸和郑苑两人更是如此。
站在自己的画架前面,方逸上完了最后一层光油,三幅作品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显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长舒了一口气,方逸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擦了擦手退后了儿步望着摆在画架之前的作品,仔细的看来了起来,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方逸望着画布的时候,画室的门被推开了,邹鹤鸣带着小跑儿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方逸说道:“完成了?”。
“完成了!”方逸回头望了一下邹鹤鸣说道。
抬头一看两幅作品,不用方逸回答,邹鹤鸣就己经知道方逸这次真的是跨跃了一大步,古典主义作品在方逸的手上重新唤发了活力。
“你自己先看,左边的那幅光油是今天才上的,别碰!我去看着媳妇去”说完方逸就解下了自己的工作服,留着邹鹤鸣看画,而自己则是回到郑苑的身边,凑在妻子隆起的肚皮上听听那个流着自己血脉婴孩的动静,似乎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每一次蹬脚,都能给这个家里带来无尽的欢乐。
邹鹤鸣站在画架之前,哪里能听到方逸说的什么,直接摆了摆手直愣愣的看了起来。等着方逸一走就掀开了最右边作品上盖着的布罩,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三幅作品呈现出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光线,三幅作品似乎不是由受光背光高光三个面塑造出的形体,而是整幅画面都洋溢着那种自然而柔和的光线,那种无处不在的光感似乎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显现在邹鹤鸣的眼前,效果是这么惊人。
以至于让邹鹤鸣感觉到,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幅画,而是一扇推开的窗,沿着这个窗口自己才看到了画布上的景像,如此的鲜活,如此的不可思议。
右手第一幅画,也就是刚才罩上布幔的名字叫做《国殇》,表现的是石城大屠杀,但是方逸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选择再现当时鲜血淋淋的场景,而是选择的挖掘万人坑的场景,画布之上没有什么累累白骨,也没有鬼子兵那令人作呕的脸孔,更没有他们的暴行,只有满坑的白到刺眼的星星点点。
画布之上,五位身着各异的人手中或是拿着铁锹或是拿着镐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这么静静的背光而站,望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大坑,而大坑里是没有光线的,只有深到发黑的泥土,还有那一小块一小块白色的露出土层的人骨,画布下方正中,一个发僵发黄残碎的小袄露了出来,残破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圈儿,一只纤细的小手穿过了小圈儿,枯小的手骨正伸着,而在小手仅仅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另一只大手骨显露了出来,一大一小两只手骨就这么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而这点儿距离的画布之上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画布上只能表现出来万人坑的一角,坑边在画布上都是平直的,似乎就是一条无尽的人骨河岸,坑中没有阳光,也没有光影,只有这满幅刺眼的白色星星点点,以及一大一小的两只手骨。被人血肉浸渍而成的黑色土壤,孕育着无边的黑暗,还有那痛彻心扉的哀伤。
画面三分之一是灰黑色,上部三分之二是布满了阳光的金黄色,跃耀闪动的阳光是如此的眩目,以至于亮到看不清五位站在坑边的人脸,这些金色的光线穿越五人的轮廓,却再也照耀不到灰黑的坑内,沐浴在金色阳光之内的五人就如同五尊雕塑,浑厚和坚稳,铁镐和铁锹都垂在身前,不过握着木柄的手似乎正在握着长剑的剑柄,唯一个手中没有工具的,手也成拳头,放在身体的两侧,看不清脸孔也就无从说起表情,不过透过这几双手,画布上的愤怒还是一揽无疑。
一半是衰伤一半是怒火,唯独没有那种喋喋不休的控诉,两种情感融汇在一起就如同一柄锤子一样敲打在邹鹤鸣的心上。
“足以伟大的作品”邹鹤鸣望着作品喃喃的说道。
当邹鹤鸣把视线转移到了中间的作品上,不由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如果说上幅作品是压抑的衰伤与怒火,这一幅就是一缕清新的泉水,甚至邹鹤鸣在画布上还发现了自己的形像。
这幅作品画的是方逸的一些朋友,有邹鹤鸣,当然克希马和安德尔斯这些人也是必不可少的,然后还有迈克尔?卡森还有现在称为加拿大华人艺术家的曲固,最后一位是方逸在洛杉矶的演员好友詹姆斯?卡维泽。
是一组群体肖像,这些人漫步在森间小道之上,神态各异并且想当传神,一看就知道各人的性格,画布之上曲固和克希马正在旁若无人的谈论着什么,阿尔图尔则是半弯着腰对着方逸的那只宠物狗圆头,伸出了手。而方逸自己则是和卡维泽神彩飞扬的比划着,温煦的卡维泽面带笑容。
整个群体像简单明了,抓住了各人的性格特点,主题就是友情,那种淡然明快的友情布满了整幅作品。(未完待续。。)
第410章 抽空
第三幅作品也是一组群像,画布正中的是个裸露的黑人女性,纯白色的风衣配上黑色的皮肤一脸坦然平和的走在阳光密布的大街之上,那份从容与淡定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就向着正向着邹鹤鸣径直的走来,也不避让就这么直直的过来,带着那份镇静与平和,画布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位黑人姑娘的身上,有些人睁大了眼睛,目光中没有亵渎,只有惊诧、欣喜,或者是是准备低下头一脸庄重。
邹鹤鸣望着作品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一幅作品可以延伸的东西太多了,因为方逸这根本画的不是一个黑人姑娘,而是画的女神,那份坦然和平和就像是一缕明亮的光,照入自己的心间。
这时邹鹤鸣也就了解了方逸为什么要在开画《国殇》的同时要画另外两幅作品,如果一门心思画《国殇》的话,那种愤怒和衰伤要是交织一年,方逸说不定画完也就半颠了。一幅友情和这幅喻示着自由,以黑人姑娘为面目出现的女神,是调节剂可是让方逸忘却这种那种悲凉与愤恨。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方逸画好了《国殇》之后上完光油就盖了起来,因为画这幅作品对于方逸来讲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把内心中一直不想面对的这种东西一遍一遍的掏出来,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看完了作品,邹鹤鸣就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琢磨着自己的事情。方逸完成了作品那剩下来的就是邹鹤鸣的事情了。方逸新完成的三幅作品怎么样?当然是非常的好了,在邹鹤鸣看来,以古典主义来论。当世除了波比勒再没一人可以和自己的摇钱树相提并论,而这两人的特点或者说是突破的方向还不同,波比勒解决了画布上形体的自然,而方逸解决了光线,两个的作品各有先秋,但是都毫无疑问的进一步推动了古典主义发展。
离着十月展还有一段时间,看到了方逸作品的真面目邹鹤鸣的心里充满着自信。自己这颗摇钱树己经沉静了几年,是时候让大家看看,另一位古典主义大师诞生了。
方逸这时并没有考虑画展什么事情。而是抛开了一切思绪,陪在郑苑的身旁。自己己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自然都是邹鹤鸣的事情了。方逸准备这段时间抛开一切琐事杂务,陪在妻子的身边。等着孩子出世。
而挺着个圆溜溜大肚子的郑苑正躺在楼顶的泳池边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东西。现在郑苑吃东西不是以前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精细嚼着了。几乎就是把东西往嘴里塞。有时候方逸觉得郑苑现在像个粉碎机,而且一天要吃几顿饭。
“这个小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出来”郑苑嘴里大口的嚼着水果呜呜的说道,嘴里的东西太多说话有点儿不利索。
坐在椅子旁边伸着手帮着妻子按着腿的方逸笑了笑:“放心吧,医生说不是一切都很好吗”。
现在方逸说话尽可能的小心,因为现在挺着个大肚子的郑苑有时候有点儿变化无常。虽说的母亲和岳母现在都在身边照顾着,第一次作母亲的郑苑还是又开心又有点儿担心,有的时候心情说变就会变了。
“邹鹤鸣来了你不去陪一下?”郑苑望了一眼给自己用力揉着腿的方逸说道。
方逸乐呵呵的说了一句:“他有什么要紧的,现在你和这个小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是男孩好呢还是好孩好?”郑苑对着方逸又问了一遍这些日子以来常问的问题。虽说可以看出来男孩女孩,不过方逸和郑苑两人都选择了不看。等着孩子出世的时候不论是儿子闺女都会有个惊喜。
“第一个我喜欢是个女孩儿”方逸张口说道,没等着郑苑继续问,方逸接口就说了下去:“闺女好,以后可以照顾弟弟妹妹,要是最大的是个皮猴子,那就别指望他干这个事儿了,自己还不够时间皮呢!”。
郑苑听了望着方逸一脸的开心:“不过我喜欢儿子,儿子多好啊爬上爬下的肉嘟嘟的!”。
两人这样的对话己经重复了快一千遍不过每次提到儿子女儿的时候,两个的心里还是甜甜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儿。
“你下去见客人去,小邹人家己经在客厅里等着你了”于琴这边手中拿了新榨的果汁走了过来,对着儿子说了一句,当视线转到了儿媳身上就立刻温煦了起来。
方逸听了站起来一弯腰,在郑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去去就来,这老小子这么多事儿!”。
郑苑呵呵的笑了两声对着方逸说了声:“去吧,等会我去游一会儿”说完转头喝起了果汁。
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方逸来到了客厅里看到邹鹤鸣正在翻着杂志,坐了下来就问道:“怎么样?”。
“棒极了”邹鹤鸣对着方逸笑着说道:“听阿尔图尔他们一说,我立刻就赶过来的,事实上比我预料的要好太多,恭喜你”。
“你也别开心的太早,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我都不会动画笔了,等着我的孩子出世以后再说,现在心情好的不想画画”方逸准备给邹鹤鸣的脑袋上淋了一盘冷水。
邹鹤鸣听了笑着摇了摇头,以前也看到朋友家里要添口的,不过没见过方逸家这样的,整个几个人都围着郑苑转。
“我想把那幅群体肖像带回纽约去”。
方逸点了点头:“没有问题,别说那幅就是全带走我也没意见,反正接下来都是你的事儿了,不过你不是说三幅作品第一次面世放在十月展上么?带到纽约是准备让客户们先睹为快?”。
“这是客户,而是客人”邹鹤鸣开心的说道:“我现在有个计划,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下!至于什么计划等着有了眉目我再告诉你”。
方逸听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了事。
邹鹤鸣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你画室里的那六幅组画,我看到有两幅并没有上光油,我建议你上好了,这次展出我需要它们”。
“组画?”方逸瞅了一眼邹鹤鸣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画的组画?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就是自己画的六幅河水。
“没有问题,如果你需要的话,抽空我就把光油好好的上上”方逸直接满足的邹鹤鸣的要求。
邹鹤鸣听了很满意不过不得不提醒方逸一下:“别抽时间了,尽快吧”。现在这人心里满脑子的是妻子和孩子,邹鹤鸣怕一抽空就不知道抽到哪个空了,或许等着孩子落地才能想起来。
“那晚上!我晚上就去上光油还不成么?”方逸说道。
两人把事情聊完,转到了未落地的孩子身上。
邹鹤鸣问道:“小家伙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让我好好的准备一份礼物”。
方逸想了一下家里从小奶瓶到小衣服加上小车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早就准备的妥妥的,别说准备妥了,阿尔图尔的妻子给郑苑按着美国风俗办了个聚会,一下子就把这些东西又弄了一大堆儿出来,哪里还会缺什么东西。现在就等着小家伙出来享受了!
“你准备红包吧”方逸只得对着邹鹤鸣说道:“也别太小气了,我准备给孩子开个户,等着孩子要卖车的时候,你们给的红包凑在一起该够车钱了!”。
邹鹤鸣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点头。就方逸的孩子到了要买车的年龄满打满算的都还有十六年呢,再说了方逸的好友有几个是一穷二白的?这么多人凑一辆车出来,一准儿够辆法拉利了。
笑完了邹鹤鸣就说道:“你想在真是太远了!”。
“不远不行啊”方逸装作叹了一口气:“马上我就上有老下有小的了,全家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邹鹤鸣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全家的重担?三幅作品一出来还哪里有什么重担可言!一个孩子就成了重担,中产阶级的日子都不过下去了。
连忙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这段时间我就不来烦你了,等着孩子出生的时候过来,离预产期还有多久?”。
“也没几天了,还有两周”方逸脱口而出。
“记得通知我一下”说完邹鹤鸣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阿尔图尔那里看一下,他今年的作品画的有点儿慢了。我去露下脸催一下,省得他把心思分到了种他的地上”。
方逸听了不由的笑了笑,自己这段时间又买了两快附近的地,现在这边小山谷里就剩下两个小农场了,其余的都到了方逸的手里。而阿尔图尔也购了家旁的小农场,地扩大到了自己力量的极限,再多一点儿怕是阿尔图尔真是要扔下画笔改做农夫了。
粗放式的管理造成了产量少,还好阿尔图尔也不靠这个生活,种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便宜了克希马带上方逸和鲁德这三家,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材。每次听到朋友们说好的时候,阿尔图尔就脸上笑开了花,似乎从朋友赞赏自己种出来的东西上,获得了很大的满足感。
方逸把邹鹤鸣送到了门口,望着他的车子消失在了眼前,这才转过身体带着小跑向着顶楼跑去。(未完待续。。)
第411章 求见
坐在巴黎一间街边的小咖啡馆里,邹鹤鸣悠闲的喝着咖啡,放下手的白色咖啡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等的人己经迟到了快十分钟。
不过显然这位迟到的人并没有扰乱邹鹤鸣品咖啡的兴致,松开了西装上衣最后一个扣子,邹鹤鸣对着不远的待者示意再给自己来一杯,然后就翘起了腿继续面带微笑的用手指扫着咖啡杯的边沿口,一边扫着一边脸上带着微笑。
“先生,您的咖啡”漂亮的女待者把邹鹤鸣桌上的咖啡杯添满,对着邹鹤鸣伸了下手示意客人继续。
“谢谢!”对于着待者客气了一下,刚想端起咖啡杯,抬头就看到门口处进来一份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望到了这人邹鹤鸣笑着站了起来,扣上了上装的一个扣子,然后对着来人挥了挥手。
来人也看到了邹鹤鸣,直接向着桌子边走来。
“邹!你很会享受,这里的咖啡在巴黎算的上最好的”来人和邹鹤鸣握了握手,就客套的说了一句。
“我每次来也黎的时候就选这家,不是因为他的咖啡好,而是因为我就只知道这一家!高德曼先生叫我劳伦斯好了”放下的来的手,邹鹤鸣伸手示意对方坐下来,然后自己也坐回到了桌边。
“你也叫我西蒙吧”这位高德曼先生坐了下来说了一句就开始给邹鹤鸣解释:“实在抱歉,路上堵车了”。
“没有关系。现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喝上一杯咖啡也是一种享受”邹鹤鸣笑着说道。
“劳伦斯很懂得生活,不过这次可能让你要失望了。波比勒先生对于您办的那个十月展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只能谢谢你的咖啡了”高德曼等着自己的这边的咖啡上来,张口就对着邹鹤鸣说道。
这位高德曼就是波比勒老头子的经济人,签约画廊中专门派来给摇钱树波比勒处里杂事的。邹鹤鸣去年的时候就想邀请波比勒这个老头子把自己的新作品在自己办的十月展上展出几天,不过被波比勒拒绝了。
想把洛杉矶的十月展办成有影响力,邹鹤鸣知道这个事儿自己不能独,希望更多的大画廊能够参与进来。甚至考虑以后搞的好了成立一个筹委会,光凭着任何一家画廊想要把这个十月展办出名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有时候学会分享也是一种智慧!这才有了邀请签波比勒画廊的意思,去年画廊有兴趣。不过波比勒老头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直接拒绝了邹鹤鸣伸来的橄榄枝。
望着对方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邹鹤鸣心里没有一丝恼火,反而笑着说道:“我只想要一个机会。让我和波比勒先生见见面。哪怕是五分钟的时间也好!”。
做为从业人员,邹鹤鸣恪守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先和波比勒的经理人见面,然后在见本人。作为一个画廊主,而且是风头正在迅猛上升的画廊主,接触别人签约的艺术家而且是当家艺术家,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人家画廊的感受。
“并不是画廊不感兴趣,而是波比勒对于洛杉矶十月展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高德曼张口说道:“您也知道波比勒先生的脾气。做出的决定一般不会改变!”。
邹鹤鸣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次我只要五分钟。五分钟的时间我无法说服他,那我就离开!”。
混这个圈儿的谁不知道波比勒的臭脾气,就算是签了这家画廊,市井间传闻很多的决定权也被这老小子抓在了手里,真正做的了波比勒主的就是他自己,画廊在这个时候都约束不了他。
当然了这也是很明了的事情,不管老东西多不招人喜欢,多大嘴巴,作为一个艺术家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作品说话。很显然在这一点上波比勒做的很好,不光是很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画的东西并不是要多深厚的艺术修养就能看的明白,在他的画布上哪怕只有一棵树,那就是一棵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的树,处于画布之中,立于你的眼前,似乎你在看的时候还在抽出嫩枝吐出新芽。
接近自然颠覆传统的卓越技法让人无话可话,当然了就是想说话你也要画的出来这样的东西,放眼当世谁可以画的出来?它不是抽像主义,也不是波谱艺术,你学了几年之后就可以在画布上重现人家的作品。
当然了不论是艺术家还是评论家都可以张嘴批评,西方自由社会嘛,不过你张嘴的时候,就要先想想人家反问你画不画的出来的时候,你该怎么回答,或者你说好强过老头的,拿出来和老东西对比一下看看。一句话,没有个金钢钻你就别揽这瓷器活儿。
从进军古典主离到现在,老头子的作品就没有下过七百万美元低线的,这么稳固的作品价格,而且还没有画出来,早就一帮子人在等着了,不光有私人还有各大博物馆,从这方面也可以说明老东西现在的地位。大家也都知道,买了作品就可以等着他翘辫子了,因为他的作品比货币保值,万一有一天就算是跌也不会跌到一无是处连废纸都不如。
所以说现在批评老东西的一般都是从人品上,甚至一些媒体把他渲染成一个反社会性格什么的,但是从不从绘画上下口。
“如果说只有五分钟的话,我可以试试看”高德曼想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不能保证,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邹鹤鸣说道:“那我就等他心情好的时候去!就告诉他我带了一幅作品请他欣赏一下”。
“哦!”高德曼一听点了点头:“希望你带的作品能够打动他”。既然邹鹤鸣没有意思邀请自己去看带来的作品,高德曼也没有心思去看。
波比勒现在公认的继安格尔之后。第一位古典主义大师,也是从安格尔去世之后一百多年以来的第一位古典主义大师。做为经理人高德曼也是很自豪的事情,当然了伺候这位爷真算不上什么好活儿。不过和佣金一比,这个活儿也就顺眼多了。至于邹鹤鸣带来的作品?他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邹鹤鸣感觉到了面前的这位身上传来的星点傲气,放以前邹鹤鸣心里还会这么小酸一下,不过现在自己的手里的摇钱树马上就要和波比勒一般儿粗了,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和面前的这位计较什么,还是办正事要紧。
作为一个艺术商人说白了还是商人,赚钱是第一位的。邹鹤鸣并不是太在乎另外的东西,也不管签约的艺术家骂来骂去的,在他的心里有个大计划。大到能让邹鹤鸣暂时放下脸面的计划。
又没头没脑的说了快十分钟,什么咖啡啊批萨啊之类的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好好扯了一遍,两个这才出了咖啡馆。
邹鹤鸣回到了酒店里,等着消息。
高德曼则是趁着波比勒心情很好的时候到画室准备提起这个事情。
波比勒的画室从外面看上去很不错。巴黎的繁华之处上下两层的建筑。不过进去以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多东西随手一放,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没吃完的东西,总之就算是住了这么贵的房子,波比勒这个老东西也没有改变自己身上一股浓浓的吊丝气儿,把一个好房子弄的跟个狗窝似的,而且这家里也没什么管家。
当然了换到波比勒的身上没人会说这房子吊丝气,大多数人来了怕是十有**要赞一声:大师总是带着这份狂放不羁。你看连吃完饭好久没刷,都长毛的盘子上都带着一股艺术气息强烈的绿毛斑!
高德曼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穿过了危机遍地的客厅,那份心情就像是穿过地雷阵似的,沿台阶而上,这才到了房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波比勒的画室。
看到正在作画的波比勒,高德曼也没有出声打扰,就这么安静的做在门边的椅子上。没到一分钟,高德曼就把自己的视线转到了躺在沙发上漂亮女模特身上。
也不是高德曼好色,而是整个画室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可看,能看的下去的也只有这位混身不着寸缕的女模特了,年轻的皮肤在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之下,闪现着动人的青春活力。有这个景儿不看,难到让高德曼去看着画架前面昂着脑袋,长的如同好斗鹌鹑似的波比勒?
虽说大家老说高卢雄鸡,高卢雄鸡不过放波比勒身上,高德曼认为雄鸡是不合适的,雄鹌鹑还是比较符合自己这位雇主的外貌特点。
当然了高德曼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只不过在受气的时候放到脑子里转两下,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罢了。
“西蒙来了啊!”波比勒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示意沙发上的姑娘休息一下,转头就看到了坐在门边的高德曼。
“先生,劳伦斯画廊的经理想要和您谈谈,说是还带着一幅作品过来让你看看,他说只要五分钟的时间”高德曼立刻说道。
波比勒什么都没听到,就是听到了一幅作品:“谁的作品?”。
想了一下波比勒就再次问道:“方那个蠢货有作品出来了?”。
提到了劳伦斯画廊,波比勒太熟悉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几个货全都签的这个画廊,想一下就明白最大可能带来的是方逸的新作。因为要是带克希马这些人的作品来,去年就能带了,在波比勒看来现性主义就绘画流派来说一般般,至少还靠点儿谱,只是这些开派的人太让自己讨厌了,一个个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上次被自己一口拒绝,而这次人家带着作品又来,咋一听波比勒又想拒绝,不过一想,那一准儿是方逸或者谁的作品,来人认为值得自己看,想到了这里就有点儿心痒痒。是什么样的作品来人认为自己会看的改变主意?越想这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似的,现在把恨事儿放到了一边,反正只有几分钟,要是不满意骂走就行了。
“那让他明天过来吧”想了一下波比勒又说道:“明天有事,后天下午!”。(未完待续。。)
第412章 成了
按着约定的时间,邹鹤鸣跟在高德曼的身后,然后雇了一个人抱着画到了波比勒的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咔嚓的声门锁响,看到高德曼推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望着大开的门,邹鹤鸣简直足足发呆的了两三秒,任邹鹤鸣怎么想,没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乱的和垃圾箱一样的客厅会是波比勒的住所兼画室。然后一想波比勒在法语中可不就是垃圾箱?这么一想心里才释然了。
“小心一点儿”邹鹤鸣进了屋子就对着身后抱着画布遮住了脸的雇工说道,怕这人踩到什么滑一跤把人或者画给摔着了。
雇工这时候也挺不方便的,方逸的画本来就不小,背在背上不方便,最好当然把整幅画顶在脑袋上,不过雇工愿意邹鹤鸣不愿意啊,只得抱在手里,光一个楼梯就上了快三分钟,这才把方逸的作品搬到了楼上画室门口。
“等一下”高德曼对着邹鹤鸣抬了下手,示意邹鹤鸣在门口等一下。
邹鹤鸣这边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了钱包,掏出了几张票子付给了雇工,然后就老实的站在方逸的作品前面。
高德曼推开了画室的门,走了进去一眼就和波比勒的眼神对上了:“波比勒先生,劳伦斯?邹过来了”。
“作品带来了么?”波比勒不关心什么邹鹤鸣来没有来,心里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作品,看着高德曼点了点头立刻手一挥:“让他进来!”说完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两天没事的时候波比勒的脑袋里就会跳出这个事儿。心里无限的好奇什么样的作品让这个邹对于用五分钟说服自己这么有信心,犹其是知道自己和线性主义这帮子混球有过节的时候,还有能有这样的信心就更加的心痒了。
当然了要是作品不能让波比勒满意。那么邹鹤鸣绝对要亲自体验一下波比勒骂人时的风彩!
波比勒站在了自己的椅子旁边,望着邹邹鹤鸣抱着一幅大作品走进了门来,还没有等着邹鹤鸣寒暄一下,直接指着墙边的一个架子:“把作品打开摆到那个画架上去,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邹鹤鸣对于波比勒的无礼也不恼直接托着画,把画放到了架子上直接伸手解开了画皮包的扣子,四边一共六个扣子解完。然后把拉链拉开,任着底边的皮盖子垂了下来,然后又掀开了画布之上的几层保护软膜。这样方逸的那幅画着朋友们群体肖像作品就呈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波比勒望着邹鹤鸣打开画上皮套的时候还带着镇静,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膜脸上就开始带着一点点儿不屑,等着整幅画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愣了几秒钟抬脚走到了画前。这么凝神望着画布,一言不发的微皱眉头看了起来。
高德曼一眼望到了这件作品也是一愣,看了一分多钟才回过了神来向着邹鹤鸣望去。
邹鹤鸣的脸上挂着笑,目光时不时的在沉思的波比勒和高德曼吃惊的脸上扫着,两人的反映给了邹鹤鸣很大的满足感,从到了巴黎联系画廊,邹鹤鸣就觉得自己一直在腆着脸面,现在两人的表情立刻让邹鹤鸣有了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让你画廊再嘚瑟。看到没有?哥们手上现在也有不输你们的王牌,嘚瑟个什么劲儿!
脸上挂着笑嘴。看到了高德曼转头望着自己,立刻对着人家来了个温和的笑容。
作为一个从业人员,高德曼当然知道眼前的古典主义风格的作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又一位古典主义大师的诞生,而且是无可否认的大师级人物,不说是别的和自己画廊签的波比勒并驾齐躯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到了邹鹤鸣的笑脸,高德曼不由的回应了一个微笑,心里却想道:这人真是个幸运的狗娘养的,天知道自己画廊在众多画廊的追逐之中签下了波比勒有多难,眼前的这位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拿出了一幅作品,就差直接张口说咱的画廊也有一位旗帜性的人物了。
两人这边相互微笑着,并没有发声,因为波比勒这里正的看着作品呢。要是这时候打扰这老东西,一准儿听到一声大吼:滚出去!
高德曼是知道老东西的性格,不敢出声,而邹鹤鸣就更不会出声了,现在心里不知道有多享受这样的状态。别说这么点儿时间,要是波比勒能愣一个下午,邹鹤鸣不介意享受这样一下午美好的时光。
原来说的五分钟早己不见了踪影,整整过了快五十分钟,波比勒才回过了神来。
“西蒙,你有事情的话就去忙你的”波比勒望了一眼高德曼张口说了一句。
呃!高德曼心里很想呆在这里听听两人聊什么,不过波比勒己经发话了不好继续呆着只得点了点头:“波比勒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画廊的通知我”说完对着邹鹤鸣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握了一下,这才转身出了门,出了画室的门就带着小跑向着大门跑去,这条消息要快点儿和画廊的老板说一下,并且自己要亲自去说。
当画室里只剩下波比勒和邹鹤鸣的时候,波比勒这才示意邹鹤鸣坐了下。
“是方逸的作品么?”
波比勒也算是明知故问,虽说突破了光线作品也变成了纯正的古典主义,不过一些东西还是能看的出来的,更别说是到了波比勒的境地,要是别人画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高水准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画布之上显露出这么强烈的另外一位艺术家风格。
“是的,他刚刚完成了三幅作品。这是其中的一幅”邹鹤鸣笑着说道,坐是坐了下来,不过手边也没什么茶咖啡什么的。总归有点儿不自在。
波比勒望了一眼方逸的作品,这才继续说道:“他在光线的运用上超越了前辈大师,可以说是开创了一条道路!”。
画布上表现出来的形体有些不足,主要是体积感稍有些欠缺,但是这点儿不是波比勒关心的,他只关心自己做不到的东西,那就是画布上表现出来的光线感。那种无限接近自然的光线感,这才是波比勒心驰神往的东西。
邹鹤鸣点了点头:“我希望您能带着作品参加今年的洛杉矶十月展,您是现在公认的古典主义大师。您的作品和方逸己经完成的三幅作品一起展出有着很大的意义!”。
“虽然我不喜欢方逸这个惹人厌的小子,但是我不得不说他这次做的还算可以!”波比勒张口就给了个算是可以这个评价,别看这轻飘飘的还可以,对于波比勒来说是很高的评价了。别说达利被他骂的狗血淋头。所谓的二十世纪最有特点的三大艺术家没一个逃过老东西的毒嘴的,毕加索和马蒂斯两个也没放过,直接在杂志上扯开了嗓子把这三个嘲笑的一无是处。
邹鹤鸣知道这老东西有多不招人喜欢,听这话笑了笑了事。
“如果他不是这么讨厌的啊,说不准我们还会成为朋友。不过现在不可以了,因为他的性格太惹人厌,看到他我就生气!”现在波比勒在心里己经承认了方逸的水准,认识到世界上还有个能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这样心情就有点儿复杂。有了对手让波比勒心里有了点儿欣喜,不过对手是方逸这个惹自己厌的家伙又有点儿恼火。
刚见面波比勒是认为方逸闯自己的工作室没礼貌。然后看着见到每次昂着头的方逸心里就更不爽了,没教养就是波比勒对于那时方逸的评价。
等着方逸出名的时候,波比勒就更不喜欢这小子了,认为这不好那不好,但法终究没有想过这时候为什么自己讨厌方逸,这时候的方逸己经可以说是顶尖艺术家群体中的一员了。
说老实话如果方逸长了个白人皮肤,声望绝对比克希马高出很大的一截。这个时候波比勒对于方逸就带着一丝丝的嫉妒,嫉妒方逸的年轻,才二十四岁就能开一派之先河,而且名声扶摇直上。
就现在艺术环境来说来说,很少有在这个年纪能够在画风上做到开一派先河,因为无数路都被人走过了,开派太难了!但是方逸却做到了,而波比勒自己的岁数不小了,可以说从年龄上己经日暮西山,方逸的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怎么能让老头子不心生感慨,叹一下岁月如梭?再高的艺术成就也换不回时光倒流!
邹鹤鸣听到了波比勒的话,脸上带着笑容心里想道:方逸惹人厌?在这一点儿上当今画坛你要说是第二,那谁有资格说自己第一?现在最惹人厌的就是你了,我到现在除了今天还没听说过谁对方逸的性格大发议论的呢!
“他的作品自己展就行了,不需要和我一起吧”波比勒说的是实话,画出眼前作品的人现在己经不需要什么大师把自己作品摆在一起,利用别人的名气提升自己的名头了,能画到这样的地步的,自身己经是顶尖级别的大师了。
“您不觉得有个对手很好么?”邹鹤鸣笑了笑反问道:“谁的作品更强一点儿,就如同米开朗基罗和达芬奇的比试,谁更好一点儿?”。
听了这个话,波比勒不由的心里大动,当然了波比勒认为自己要比方逸强,不光是强而且要强很多!
虽然心里大动,不过还是想了一下说道:“让我想一想,这幅作品能不能留下来让我看几天?”。
“没问题!”邹鹤鸣说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留一个月”。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邹鹤鸣就出了波比勒的画室,上了出租车以后直接放声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几次,每次都要问一下:先生,您没事吧?
邹鹤鸣每次的回答都是没事,知道自己的想法成了,十月展上一定会有波比勒的作品出现,别的不说光凭着当面对决,谁更胜一筹就能让这个好胜心极强的老头子乖乖的带着作品来。(未完待续。。)
第413章 最好的作品
现在邹鹤鸣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而这次的十月展邹鹤鸣就不得不重新调整了原定的计划,不光是要给法兰西画廊一些名额,自己手上的名额也不能乱用了。
凭什么?就凭着现在波比勒的名头,当代最伟大的古典主义艺术家新作首展,现在自己的十月展邀请函和去年就不可同日而语,至于明年?那就是当代两位古典主义大师对决。还有比这个更来劲更吸引眼球的么?
邹鹤鸣的心情当然很好,开心的到了酒店里立刻叫待应生给自己送来了最贵的法国大餐,一个人啃龙虾喝红酒,吃完了以后就开始享受起了巴黎的夜生活。
当邹鹤鸣一手搂着一位法兰西姑娘,而在邹鹤鸣的大腿上一位金发脱衣舞女郎撅起了紧实充满透惑的臀部,晃在邹鹤鸣的眼前,开心的邹鹤听直接摸出了一百美元塞到了姑娘的热裤腰间,然后冲着撅起了诱惑上轻拍了一下。
邹鹤鸣这边是红颜环伺,美不胜收。
波比勒这边可就没这么开心了,老小子从邹鹤鸣离开之后直接搬了个凳子子拉了一个画架摆到了方逸作品的根前,思索一会儿开始在空画布上画上两笔,看着这个样子就知道,波比勒想要破解方逸作品上的光线技法。
虽说方逸的原理很简单,不过就算是告诉你是这个原理,只要不告诉你是如何画的,你也很难猜的到该如何去下笔。因为原理毕竟是原理,要是想画出来难度可是要呈几何级倍数。
要是现在方逸知道波比勒正抓耳挠腮的望着自己的作品,想弄明白又弄不明白的表情。立刻会笑的如同邹鹤鸣一样:你这个老小子也有今天啊!想当初的时候,方逸被波比勒作品表现出来的真实感困绕时候的样子,现在波比勒就像是那时候的方逸,想了个主意就在自己的画布上画上一下。
咿~!如同便秘一样的叫声从嘴里吐了出来,波比勒双手捂着脑袋,微弯了下腰,然后拳头握起来放在弯曲的腿两侧。又一个路子被波比勒否决了。这让波比勒非常的不爽。整个人浑身就像是长了尖刺似的,背着手绕着画室走来走去的,如同一只发情的大海狸鼠。
差不多的时间。转来转去的不光是波比勒,还有方逸。不过方逸并不是像波比勒如同便秘一样的不爽,而是蹲在医院的走道来,带着一丝丝的担忧。而且还伴着一点点儿甜蜜。时不时的抬头望着一扇紧闭着大门。
门口不光有方逸。坐在走廊椅子上等待的还有于琴,李云梅,郑献国和方国华,然后加上方国中一家,整个大家庭除了雨点儿几乎就是全员到齐了。郑苑己经被推进了产房,大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期盼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你这么转来转去的,像个没腚猴子似的干什么不进去陪着”于琴自己的心里也很紧张,不过看着转来转去的儿子还是很不爽。
把郑苑推进产房之前。医生就问方逸是不是要进去陪着妻子,不过方逸这时候不知怎么的有点儿怯场。而郑苑也不太愿意方逸进去陪着,因为听母亲李云梅说老话男人进产房不大吉利。
方逸挠了挠脑袋:“我不是不想进去,而是不敢进去”。看着郑苑生孩子方逸有点儿胆怯,即便是站在门口,从门里传来轻微郑苑的呼喊声都让方逸有点儿心惊胆颤的,更别说进去了。
“看你的小胆儿”刘庭芝望着侄子笑着说了一句:“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转来转去的来回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以前这样的步伐早就腿酸了,不过现的方逸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前面进去的医生走了出来。这下一群人的视线老集中到了这位医生的身上。
“是个男孩,一切都很顺利,你们等会就能看到了”医生说道。
听着方楠翻译了一下。“感谢佛祖、祖师爷”于琴立刻抬起了手双手合什望着头顶嘴里嘟囔着,同样的还有李云梅和刘庭芝。
大家就开始和医生握手说着感谢的话,虽说是听不懂不过这位洋医生还是笑着面对大家点着头握了一圈的手。
等着郑苑被推回了病房,方逸根本就凑不到跟前,郑苑的床边早就被四个女人围的严严实实的,而方逸只能站在床脚,咧着个嘴傻笑。
“家里终于又添了口人!”方国中笑呵呵的对于弟弟方国华说道:“小驽儿总算是平安来了”。
小驽儿是方逸儿子的名字,大名叫做方驽,是伯父方国中给起的,取意于驽马十架功在不舍,希望小孩儿能够将来能够有恒心有毅力,虽说驽马是劣马的意思,不过方国华和郑献国都很喜欢这个名字,认为人最重要的是有高洁的品质,自身的起点并不太重要。而方逸也很开心,总比自己想的方大、方二什么的高级多了,至于女孩的名字,没有用上。
很快的一位小护士就推着小车走了过来,把一个小孩儿放到了郑苑的身边,郑苑望着孩儿一脸的温柔,轻轻的拉了拉包裹着孩儿的毯子。
小护士走的太快,而且孩子是包着的方逸没来的急看清儿子的小脸就被母亲这些人的身影挡住了。
“这孩子长的像父亲,不像是囡囡小时候”李云梅看了看外孙笑着对着旁边的于琴说道。
于琴点了点头赞同的说:“的确是这样,和方逸刚落地那会儿长的一模一样!整张小脸儿就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刘庭芝听了笑着说道:“老方家的媳妇这一点儿上太吃亏了,只要是个孩儿一准儿长的像爸爸。不说别的,就看杵着的孩儿他爸,看那脸长的一看就是方国华的儿子。再说了小时候去他伯父办公室的时候,往那门口一站,传达室的看门老师傅就问,是不是来找国中的!”。
哈哈,四周立刻传来了一帮女人的轻笑声。方逸这边还伸着脑袋望着儿子呢,不过四个脑袋围的严实,方逸怎么可能看的见。
“让小逸过去看看吧。你们这帮人老围着干什么”方国中乐呵呵的望着妻子和女儿两个说道。
“对!对!”这下开心的刘庭芝这才抬起了头来,对着侄子招了招手:“过来,看看方家的小宝贝儿”。
方逸轻快的抬起了脚走到了床头。望着孩子的小脸儿一眼,就开始挠头望着母亲问道:“孩子像我?你确定不像郑苑小时候?”。
现在方逸怎么看这一脸皱巴巴的孩子怎么像自己,不光是小脸皱巴巴的,脸上还透着一股子红晕。头上的头发不少。分成几缕无精打采的散着,要不是方逸是无神论都,说不定怀疑自己的娃儿一张嘴能喷出火来,这小脸儿红通通的。
“你要是不信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看看你刚出生不久的照片”于琴说道:“小鼻子小眼睛张的多招人喜欢!”。
把视线转到了小包裹上,再一次的望着儿子脸,方逸这一眼就觉得孩子和的确实像母亲说的那样,看起来这一眼顺眼多了。然后就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漂亮。
望着郑苑方逸只知道傻笑。而郑苑也被方逸现在的样子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于琴几人自然是看着小两口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大家是开心了,不过刚出生的小娃儿不开心了,哇哇的张着一张还没有长牙的嘴儿哭了起来。
郑苑连忙把儿子抱了起来轻轻的摇着一边摇一边说着:“不哭了,不哭了,哦,哦!”。
不过郑苑的声音似乎不太管用,小娃儿还是紧闭着双眼大声的扯着嗓子嚎。
“把孩子给我”于琴对着郑苑说了一句,然后就从郑苑的手里接过了孩子,也不知怎么的,孩子一到了于琴的怀里立刻不哭了,闭着眼睛安静了下来。
“你抱着孩子的时候让孩子不舒服了”
于琴抱了一会儿把孩子交给了李云梅,李动梅抱了一会儿又交给了刘庭获,然后一传到了方逸这边,孩子又嚎了起来,于琴立刻把孙子抱了过去,然后对着儿子方逸瞪了一眼。
鄙视完了儿子,于琴的脸一转到了孙子小脸上,立刻换上了奶奶慈祥的笑容:“看看,哭声真大,小驽儿比爸爸小时候强多了”。
刚说到了这里,方逸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这下子可好,娃子又张嘴嚎了起来。
“出去!不知道关手机啊”于琴又不待见的望了儿子一眼。
方逸只得跑到了过道的拐角接起了电话,电话是曲固打来的问方逸情况的。
“是个小子,一切都平安”方逸开心的说道:“我妈说跟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恭喜恭喜!”曲固听了开心的说道:“等孩子满月,我和苏萌就过去看孩子”。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方逸干脆也不等别人来了就着电话号码,开始按着顺序一个个电话的打,初为人父的喜悦对着朋友们按个的通知了一遍。这一通电话打的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收起了电话方逸就回到了房间里。
至于和邹鹤鸣的通话中,知道了十月展自己将和波比勒作品挂一起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儿不爽。放一起就放一起呗,现在自己哪有功夫去管什么波比勒那张老脸,自己儿子哭像都比那张脸顺眼多了,这时候开心到只知道傻笑的方逸哪里还有脑子想着自己画布上的形体缺陷,或者自己比波比勒强的地方。
现在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儿就像是自己最好的作品,看一眼就更喜欢一点儿,百看不厌。
再次回到房间的方逸看到儿子己经被护士又抱走了,只剩下一帮人这边热络的聊着。而方逸直接站在门口,望着母亲父亲这边亲人脸上的笑容,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一股子温暖。(未完待续。。)
第414章 双面波比勒
巴黎波比勒的家门口一位快三十岁的妇人,拉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站到了门口,手里还托着一个锡纸包的盒子,不用看里面就知道一道菜。
妇人来到了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掏出了钥匙开门。打开了门妇人望着眼前的景像不由的一愣,原来每次见到的乱做一团的客厅不见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的整整齐齐的。
“女士请问您找谁!”一个穿着等体的如仆站到了门口对着妇人问道。
“亨利?波比勒还住这里么?我是他的女儿梅根”妇人张口说道。
“哦原来是小姐来了!”仆人立刻笑着说道。
这一句小姐叫的梅根一愣,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这里雇了仆人,不过既然是雇了那自己也没有什么抱怨的,对着女仆点了点头,就对着拉在手上的女儿说道:“宝贝,去找祖父玩吧!”。
小女孩一摆脱的母亲的手,立刻就在客厅里欢快的大叫了一声:“祖父!”,尖锐快乐的声音立刻吓了仆人一跳,并且睁大了眼睛有点儿不可思议的望着沿着楼梯,跑的如同小鹿一样的小姑娘。
波比勒这个老东西现在正坐在卧室里的床沿上,抱着脑袋望着方逸的作品,作品并不是挂在卧室墙上,而是被两个仆人抬着。现在老东西一身的睡袍,不过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的出来至少一两天没有睡好觉了。
抬画的两个仆人这时候可不好受,手上带着白手套一人一边的捧着方逸的作品。站在雇主的面前己经站了快两个小时,只有波比勒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把画放下来,心里都盼着眼前的老东西合上眼睛睡一会儿了。
一声女孩的呼号让两个男仆的手一抖。不过波比勒一听这声音立刻站了起来,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然后快步的向着卧室的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哈哈笑着对着两个仆人说道:“听听!多么充满爱的声音!”。
两个男仆看着老东西现在的样子,不由的一愣神,来到这个家里工作己经一周多了,还没有一次看到老头子笑。而且笑的这么开心。不过声音充不充满爱两位男仆一点儿不关心,现在最开心的是,可以把手中捧着该死的画放回至画室的架子上了。
这段时间一直犯着神经质的波比勒。穿着睡衣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外孙女,在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梅根呢?”。
“妈妈给你做了点儿东西,在楼下呢”小姑娘立刻说道。
“走,咱们去玩去”波比勒开心的拉着外孙女的小手向着房间的一间房子走去。
梅根把带来的菜在厨房里热了一下。端到了楼上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女儿和父亲哈哈的笑声。到了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和女儿两个人并列的各骑着一个木马来开心的摇着。这是波比勒的游艺室,里面全是孩子玩的东西,小木马,小滑梯之类包括充气玩具,应有尽有。
“爸爸!吃点儿东西吧,我在家里带来的”说完梅根走了进来,把手中的盘子放到了室内的一张小桌子上。
波比勒从木马上站了起来。给女儿一个大拥抱,然后就坐在桌旁和外孙女一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下波比勒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己经是饿的不行了。
梅根坐在一边看着父亲和女儿开心的吃着,脸上充满了甜密的笑容。
梅根是波比勒和前妻最小的女儿,波比勒离开家投入到绘画之中的时候,梅根还没有记事,不记得那时候父亲的无情与决然。因为不记得,自然就不像自己的两个姐姐对于亲生父亲充满了不满和怨恨,在小梅根的心里,父亲一直是自己想像出来的,认为父亲的离去总有他的理由,他是慈祥的和蔼的,善良的梅根认为因为种种原因才不能和自己呆在一起。
当梅根长大以后,交了男朋友快要结婚的时候,就想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出席自己的婚礼,这样就花了不少的工夫才找到了当时默默无闻的波比勒。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光是梅根,连波比勒都有点儿手足无措,二十年没有见面的女儿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时间很多种的滋味涌上了心头,两人聊了一会儿,波比勒听到了女儿说的想邀请自己去参加婚礼,答应了去参加女儿梅根的婚礼。
答应是答应了,不过等着波比勒回到了自己住所的时候,思前想后的才发现自己现的除了画,居然拿不出一点儿像样的礼物,因为自己所有的钱几乎都是用在了绘画上,也没什么余钱,在自己的小窝里抱着脑袋思考了两天之后,这才有了波比勒签下了一家新画廊,然后从画廊里预支了作品一部分的钱,去参加女儿梅根的婚礼。
以前波比勒不是不想去看女儿,而是前妻对于波比勒太怨恨了,让为他抛弃了自己的家庭,禁止他看孩子。当然了婚礼上大家见面并不开心,前妻和大女儿,二女儿对于波比勒的到来并不高兴,只有梅根很开心。
随着波比勒名气飞跃,家里生活不错的大女儿对于波比勒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不过二女儿生活并不好,有的时候会带着孩子来向父亲要点儿生活费,只有小女儿梅根是真心的喜欢波比勒这个父亲,有的时候会和自己的丈夫过来看看,后来还带着女儿过来。
虽说大女儿女儿不喜欢波比勒,二女儿是生活所迫,这得不依靠现在名满天下的父亲,不过外孙和外孙女们却很喜欢这位慷慨大方祖父,而且一提起来自己的祖父都会很自豪。我的祖父是当代顶尖的艺术大师,充分的满足了孩子们的虚荣心。
梅根是找到了理想中的父亲。他慈爱并且有着令人仰慕的才华,自然是和波比勒很亲近,这种亲近并没有带着太多的功利心。
一盘子食物还没有吃完。就听到楼道上蹬蹬蹬的响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有人站到了房间口,对着里面的波比勒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需要你的钱,下次如果你再给托米钱,我就去法院审请限制令!”。
波比勒望着门口的大女儿艾玛一眼,没有说话。
“你听到了没有!”药玛望着自己的生父。立着眉头大声的说道。
梅根立刻说道:“姐姐!你坐下来慢慢说”。
“你知道他每次给托米多少钱?二千法郎!”艾玛大声的说道。两千法郎差不多有四百多美元,对于波比勒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不过对于才十四岁的外孙托马斯来说那可是一笔大花销。而且就算花完了,往祖父这边一逛,钱又装在了口袋里。
要是不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一像是骂人如喝水的波比勒会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被大女儿训的跟个三孙子似的。这训挨的还没回一句嘴。等着女儿训完了,摔门面出脸色居然没有一点儿不正常。
“爸爸,您真不该给托米这么多钱”梅根望着开心的给外孙女切肉的波比勒说道。
“我己经错过了你们的生活,不想再错过他们的生活,我只想让他们都知道,祖父爱他们!而且这样艾玛才愿意来看我”波比勒轻轻的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梅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望着一头白发佝偻着身体的父亲,眼中带上了一点儿湿润。好久才说道:“那你也不能给的这么多,托米几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波比勒耸了下肩膀。然后专心的和眼前的孙女吃着东西。
一盘子东西吃完,又和孙女玩乐了半个小时,波比勒就感觉到了巨大的睡意,这么坐在椅子上脑袋一歪就睡着了。而且梅根推了两下都推不醒,在一位男仆的帮助下把父亲送到了床上。
“今天父亲的精神不太好?”梅根站在门口的时候望到了父亲第一眼就感觉到了,送父亲休息后就对着仆人问道。
“先生己经一周多的时间没有睡好觉了,总在看着一幅作品,而且只要一睁眼就要看到作品,有时候大怒,有时候愁眉不展”男仆对着梅根说道。
事实上比男仆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段日子波比勒比在国内发疯时候的方逸都要疯上几分,整个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过精神却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心里唯一想到的就是怎么弄明白,方逸是如何画出这样自然的光线,那种光亮如同笼罩在整个画布之上无与伦比的光线。
这些男仆和女佣还是高德曼帮着雇佣的,怕是以波比勒现在的状态活活把自己饿死都有可能,画廊可不能没有这颗摇钱树!至于高德曼为什么自己不干,问问这些男仆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给足了法郎,怕是从开工不到两个小时现在的这些人一准儿跑的一个都不剩。
老话说的好,有钱能驶磨推鬼,现在就是这个道理。
“您抽时间多来看看先生”男仆望着梅根一脸乞求的说道,今天这些人算是发现了救星了,眼前的女人在这里似乎惹人厌的老东西一下子有了点儿人性,大家都被疯疯颠颠的波比勒快折腾疯了,就算是看在法郎的面子上,大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撑上一个月。这哪里是伺候人,这简直就是在玩命啊!
梅根想了一下,光自己看到的情况也有点儿担心父亲的身体,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我抽空儿每隔一天过来看看父亲!”。
男仆听了立刻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连声说道:“嗯,嗯!好的,好的!”。
梅根以后每隔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就会带着女儿过来看看波比勒,呆上一两个小时。有了这种亲情的呵护,波比勒每隔着一天就会美美的睡上十来个小时。如果没有梅根,方逸的作品在波比勒的这边摆着,说一个月时间有点儿夸张,不过要是两个月就有点儿靠谱了,只要老东西想不出来,这幅作品十有**就能把这老东西玩个半死,说不准就要把当代唯一的巨匠送精神病院去。(未完待续。。)
第415章 柔软
即便是强悍至锋利的如波比勒一般的人也有心中的那份柔软,当触及到内心这份柔软的时候,他就表现出了温情,一种平常几乎是在这人身人见不到的那种温情。在这份柔软的面前,波比勒低下了一直高昂着骄傲的头颅,在女儿们的面前,犹其在孙辈们的面前,出现的不是古典主义艺术家波比勒,而是一位和蔼的祖父,能满足自己一切要求的祖父!
不过这位带着祖父光环的艺术家,很快的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禁止波比勒和长孙托米接触。不过很可惜的是法律不能阻止一位孙子喜欢款爷祖父,而且别忘了波比勒的律师也不吃干饭的,这些猎犬们很容易的就穿到了空子。
祖父光环仍然笼罩在波比勒家的第三代头上!
现在方逸也正触摸着心底的柔软,婴孩房里躺在一张小婴儿床上,连话都不会说的小肉球儿,给了方逸夫妇太多的欢乐。
并不像是很多年青的父亲,对于孩子的吵闹很快就感到了头痛和煎熬,方逸或许己经煎熬的太多次了,有的是耐心来对付这个小肉球儿。方逸的画柜上放着郑苑和方驽的并头而卧的照片,连钱包里都放着妻子和儿子的照片,如果见不到人,可以随手掏出来笑眯眯的看上两眼。
郑苑也没有像是中国传统那样坐月子,而是产后的三天就下地开始在医师的指导下恢复身体,一周之后就开始继续乐团的排练。
方逸站在小摇蓝旁边。一边轻轻的推着摇篮一边笑眯眯的望着摇篮里的小驽儿,现在小东西长的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上全是白白嫩嫩的小肉。四肢长的就如同小藕节一般。方逸最喜欢看小东西睁开眼的时候,两只乌溜溜的小眼睛让方逸百看不厌,只不过儿子睁眼的时候不多,通常都是处于呼呼大睡的状态。
刚刚满月的小驽儿受到了太多的祝福,国内的朋友陶勇这些人一个不少,美国这边的不光有克希马几人,还有卡维泽一家。迈克尔?卡森,巴黎那边的安德尔斯等等,当然了做为师祖的刘鸿硕也来了。京成的阎大齐师兄,代表也不知是师叔祖还是师伯祖的徐士则也到场。连方逸看到这些人都有点儿感慨,自己不知不觉的都认识了这么多人。
婴儿房的门被推开了,郑苑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到了旁边轻声的对着方逸问道:“小驽儿醒了没有?”。
“没有”方逸转头望到是郑苑。轻轻的把妻子搂在了怀里。郑苑靠在方逸的身上伸出手轻轻的和丈夫推着儿子的摇篮:“我今天升乐团的终身大提琴演凑家了,儿子给我带来了好运气!”。
“那不错”方逸也不知道这个什么终身大提琴家有什么大用,不过听起来还是满拉风的。至于关摇篮里的儿子什么事儿,方逸就不愿意去想了。反正老婆说儿子出力了,那就出力好了。
刚聊了一会儿,摇篮里的小娃儿就开始嚎了,郑苑这边刚想伸手,婴儿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李云梅走了进来:“驽儿尿了?”。边说着边把还没来的急伸手的夫妻两人推到了一边,把外孙抱了起来。
“孩子拉了。也不知道手脚麻利点儿”李云梅掀开了尿布立刻对着女儿和女婿说道。
“我们还没来的急伸手,您就冒出来了”郑苑看着手脚麻利的给外孙换尿布的母亲说道。方逸也只得呆在一边苦笑,现在于琴和李云梅两个就住在婴儿房的隔壁,两人轮流二十四小时照看,这些事儿方逸小两口根本插不上手。
到于养育孙子外孙,这两位主意正着呢,连市面上的纸尿布都不让用,说是孩子的皮肤受不了这样的破烂货,不透气什么的,总之一大堆的道里,现在小驽儿的屁屁上包的是软软的棉皮。
李云梅给外孙换了干爽的尿布放回了摇篮,逗了两下然后提着满是粑粑的尿布出房间去了。
“幸好儿子的脖子不细!”方逸望着睁着眼睛的儿子说道。
现在孩子的脖子上挂着刘鸿硕这个师祖送的翡翠观音,脖子上还挂着银制的小长命锁,还有小手和小脚腕上也有小串小银铃,只要一动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现在小娃儿一付中国风扮像,小肚皮上围着小红色的兜兜,脖子上挂着观音还有长命锁。唯一不和时宜的就是脑袋上戴了一顶小兔耳朵的帽子,配合着一张小胖脸,加上闭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在方逸看来就像是围着肚兜的小流氓兔。
听了方逸的话,郑苑轻笑的两声就把儿子抱在了怀里开始轻轻的晃了起来,没晃两下小娃儿眼睛一闭就又睡着了。
“哎!”方逸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儿子一眼,转声的对着郑苑说道:“如此嗜睡,哪里有一点儿我的勤奋劲儿!”。
“现在儿子才多大,刚满月呢正是嗜睡的年纪,知道什么勤奋”郑苑瞄了一眼方逸:“如果你想让他子承父业,等着孩子大一点儿慢慢教好了”。
“难呐!”方逸想了一下就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他自己喜欢吧”。对于儿子现在就有希望也太早了一点儿。
“你真是不准备参加后面的纽约和波士顿展?”郑苑对着方逸轻声的问道。
方逸摇头开玩笑的说道:“有什么好参加的,咱也要摆点儿谱嘛”。
郑苑说的纽约展和波士顿展指的是十月展以后的事情,这两个城市都是公众展,方逸现在没什么兴趣去再对着一帮人,让脸上的笑容挤的腮帮子都疼。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家里画会儿画,或者是看看儿子的笑脸呢,没事的折腾自己的干什么!至少是今年没兴趣去露脸,至于明年的事情,那就明年再说吧。
现在又不是几年前,大家都是跟着画展跑来跑去的无名小卒,不光是方逸克希马几个都没什么兴趣去纽约逛圈儿,或者面对一帮子记者采访了。只有安德尔斯比较乐意折腾,不过也不是去纽约,而是在巴黎时不时的接受一下采访什么的。
看着儿子睡着了,方逸和郑苑两人就出了婴儿房。
早上的时候,方逸一出房间门,照例的到婴儿房看一眼儿子,睁眼的时候就伸手逗两下,睡着的时候就站在摇篮旁边笑眯眯的望上一会儿,然后才会开始一天的骑马运动一下,而郑苑出门前也是这样的套路。
现在方逸的小日子过的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心情一好自然去转的也勤快,现在方逸有事没事的就会去画家村一趟,如果有人请教的话就会指导人家一两下。
骑着温顺先生,方逸没有把马放到阿尔图尔的农场里,而是直接骑到了小酒馆旁边面。这里新弄了一个马棚,不光有马槽还有专门照顾马匹的马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画家村里就出现了这么个马棚,不光是让方逸可以栓马,而且还对外出租马棚里的马匹。搞的现在画家村一看,都不像是现代社会,四轮子的汽车不多见,不过这骑马背着画架的人到是时不时的跳出来。
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国内说的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张望,现在方逸感觉这老美也是差不多,邹鹤鸣打着这些年青的艺术家心思,而周围的美国农夫牧场主什么的也打起了这些人的主意,就像是这租马的马棚一样,也不知道这位马场主怎么想到这个主意,来这里租起了马。
而美国的农村人,估且这么说吧,这些人身上可看不出一般美国人表现的这么懒散疯颠的,这些人非常的勤劳,就像这个马棚一样,每次方逸来都看不到马棚里有马粪,既便是有也会看到马夫们尽快的铲走。
“方先生!”马夫望着方逸过来,立刻迎了上来。
方逸从马背上下来就顺手把缰绳扔给了迎上来的马夫,然后自己和马夫打了声招呼就向着酒馆里走去。
老样子要了一杯啤酒还点了一份小吃,然后听着老板娘说着发生在画家村的趣事儿。这里能有什么趣事呢?无非是哪个年青人又签了画廊,哪个人的作品卖到了几千美元之类的。或者就是哪个长的很一般的年青人找了个漂亮女友之类的,还有就是哪个女画家又劈腿之类的,总之都是这么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方逸喝着酒吃着东西,听着老板娘说着八卦,并不是方逸爱听这些,而是这些东西听起来有点儿像是乡间生活,带给了方逸一种别样的感受。以这种感受为模板,方逸正在思索考虑自己的下一幅作品,想要把这样恬淡悠然的感觉表现在自己的下一幅作品之中,当然了现在只是一个构思,还没有到让方逸觉得可以动笔的时候。
听完了老板娘的八卦,方逸照往常的例给了酒钱和小费,然后就准备转身走出小酒馆。不过刚一转身,门边墙上就有个东西吸引住了方逸的眼神。能吸引方逸的自然是画,眼前的一幅作品,伴随着人名出现在了方逸的脑子里。(未完待续。。)
第416章 好处
墙上的画不大,连着简单的小画框一起才比a4纸稍大一点儿,方逸望着这副作品自然的抬脚走到了作品的面前,望了两眼转身对着老板娘说道:“我可以拿下来看一看么?”。
“没事!你喜欢就拿着看吧”老板娘抬头看了一下方逸,立刻埋下头去继续整里自己的桌子。
方逸从墙上取下了作品,看了一眼转回到了吧台前面:“以前没有见到这幅作品啊,什么时候挂起来的?”。
“以前也没有!”老板娘望着方逸手上的画笑着说道:“前天一个中年的流浪画家用这幅作品抵了五十六美元的酒债,我是实在看他真的是身无分文了,才收下他的作品的!”。
说到了这里望着方逸笑着说道:“如果你要是喜欢,随便给点儿钱拿走好了!”。
老板娘知道方逸是个大画家,而且也听过方逸鉴定的名声,但是对于挂在自己酒馆里的作品却认为很了解。这一村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艺术家,很大的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善于理财,说白了很多人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饿肚皮!
而这个小酒馆还许赊账,只不过不能超过五十美元。超过了老板娘就不会在给这人提供酒水,必需把上面的前还清了才能继续进来。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五十美元真不算是什么,别处省省也就出来了,知道底细实在是还不出来的老板娘也不会太过于苛刻。都是住在附近抬头不见底头见的,有时候人家拿自己的作品抵一下,老板娘也就认了。
基本上这个小酒馆墙上的作品都是这么来的。对于方逸手上拿着的作品老板娘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大多数这些作品连五十美元的一半都不值!
至于方逸看上了眼,在老板娘看来,克希马和阿尔图尔也看上眼过几幅,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想卖多少钱?”方逸对着女老板直接笑着张口问道,方逸并不是想吞下这幅作品,只是想和老板娘开个玩笑。不过要是老板娘开个太离谱的价格,那方逸不介意把这幅作品收入怀中。比如说开价到一千美元以上。
老板娘笑了笑,把手中的抹布扔到了吧台上,前倾着身体望了桌面上的画一眼:“凑个整数。您给个六十美元就好!”。
哈哈哈!方逸听了立刻笑了起来。
老板娘被方逸笑的有点儿不自在,微微的带着脑怒说道:“真是抵了五十六美元,我这边还有帐本儿,不相信的话我拿给你看看”。说完就准备低头翻自己的帐本。给方逸找证据。
方逸对着老板娘摆了摆手说道:“别找了。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有趣儿。不知道你以后听说我六十美元买下了这幅作品,会不会心疼到大哭!”。
“抵画的这个人这么有名气?”老板娘一听就望着方逸说道,想了一下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对啊,要是他这么有名气,为什么村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不可能的!”。
方逸继续开玩笑的说道:“要是画画的人真的到这里来,我一准儿立刻跑回家去呆着。光天化日的这是要闹鬼啊”。
看着老板娘一脸木然的表情,方逸继续说道:“这幅作品不是抵酒债的人画的。也不是六十美元可以买的到的,别说是六十美元,就是六十万美元怕也买不到这幅作品”说完把手边的作品推到了老板娘的面前:“好好收着吧!”。
“您……您……您说什么?”老板娘听了这脸色顿时就不知所措了,六十万美元,六十万美元!这个数字在老板娘的脑子里跳来跳去的,连脑子里的零都数不过来了。
方逸看着己经是傻住的老板娘,不由的笑了笑然后就想从凳子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方先生,您确定这个画值六十万美元?”老板娘回过了神来,看到己经转身到了门口的方逸大声的问道。
听到老板娘问自己,方逸停下了脚步转头一笑说道:“是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的作品,据我猜测画中的女人是玛丽?克雷曼汀?瓦拉东。虽说作品小了一点儿,不过以画家和里面的瓦拉东的名气,我认为至少不会少于一百万美元!你可以留着传下去,如果想出售的话找家大拍卖行吧!”说完方逸笑了一下就推开门酒馆的半挡门,走出了酒馆。
“什么罗什么克,又什么瓦”老板娘没注意到方逸己经离开,而是喃喃的重复着方逸说的话,这么长的一串名字方逸突突的说了出来,老板娘哪里能一下子记的住。等着再想问的时候,方逸己经不见了踪影。
对于罗特列克的作品,方逸谈不上什么喜欢,如果老板娘狮子大开口,把价格翻上十几倍,方逸不介意黑下这幅作品,不过人家才加了几美元,这个事儿方逸就干不出来了。现在方逸觉得自己的钱够用了,而且自己的作品己经够可以的了,没必要太贪心。
方逸虽是走了,不过酒馆的一角还坐着两三个人呢,耳朵里把老板娘和方逸刚才的一问一答都听到了耳朵里,愣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跑到了吧台上望着作品。
“约翰,这幅作品真的值一百万美元?”老板娘听到两个年青人问自己可不可以看作品,立刻回过了神来,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望着两位年青的艺术家中的一个红毛小伙子问道。
叫约翰的小伙子说道:“我只能看出像是罗特列克的风格,其它的东西我看不出来。不过既然是方说了,那就**不离十了。如果画中真的是苏珊娜?瓦拉东的话,一百万美元肯定有。遇到合适的买家翻三五个跟头都没有问题”。
旁边的另一位小伙子这时接口说道:“苏珊娜?瓦拉东也是一位画家,和罗特列克交往过,这位女画家以前给很多印像派的大师做过模特。生活挺放荡的,与罗特列克交往的时候只有十八岁而且是模特,她不是真的喜欢罗特列克,只是想骗他的钱!然后用假装自杀等等什么手段威胁罗特列克……”。一边望着画嘴里一边说着两位艺术家的纠葛。
总的来说,年青时候的瓦拉东是个漂亮迷人而且生活放荡的姑娘,而当时的罗特列克用现的话来说,就是吊丝心态十足。虽说出身法国贵族家庭,不过人长的丑,因为是近亲结合的产物。身体有缺陷,不光易受伤而且身高只有一米五,要是没个富裕家庭,那真是吊丝中的战斗机。
“你放心好了。方先生鉴定的水准到现在还没有出过错误。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产可以拿去鉴定”约翰望着发呆的老板娘说了一句。
老板娘哪里能听到两人说的什么,本来六十万美元就够让她这个小酒吧老板吃惊的了,还没过五分钟就变成了一百万,这五分钟过的怕是老板娘从出生到现的都没有今天过的跌宕起伏。
一百万美元!全美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怕都没什么机会一下子拥有一百万美元,现在这些钱就在老板娘的面前,而且就是这么轻飘飘的放着,一张画布。
老板娘不知道怎么好了,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想起来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然后把酒馆交给伙计照顾,自己抱着画去了后院开上了车子就向着家里飞奔。到了家里。两口子什么事儿也干不了,两人就这么坐在客厅里望着摆在自己的面前的这幅画发呆。
方逸可不知道自己把画这么往吧台上一扔,让老板娘和自己的丈夫不光是一夜没怎么睡,而且连饭都没吃的两个人一点儿不觉得饿,等着第二天一早就向着洛杉矶最大的拍卖行而来。
当夫妇两人说明了来意,就被漂亮的前台姑娘引到了鉴定室里,一位中年鉴定师还有一位经理人也和夫妇两人站在了一起。
戴着手套的鉴定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件作品:“有点儿像是罗特列克的作品,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要做一系列的测试以后才能有最后的结论”。像是这些人的作品己经不知道被多少人仿过,或者说是临摹过了,光看一眼画风实在是不足以判定作品真伪。
“逸?方先生说这幅是罗特列克的作品”老板娘听了立刻张口说道。
“逸?方?住在洛杉矶郊区的那个?”鉴定师听了客户说出了方逸的名字,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老板娘怕这位不相信立刻点头说道:“是的,我在画家村开了个小酒馆,本来这幅画就挂在墙上,是一个人拿来抵五十六美元酒债的。方先生看了一眼就对我说这是那个罗特列克的作品!……”。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鉴定师不由的哦了一声,然后又低着头望着手上的作品,如果说真是方逸张口说的这是罗特列克的作品,那就**不离十了,不过鉴定师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和老板娘两口子聊了两句,等着送走了两人之后,就对着经理人说道:“先鉴定这幅作品吧!”。
原本要二三周时间出来的结果,一周半就出来了,拍卖行鉴定师加上一些专家们确定这幅作品出于罗特列克之手,而画上的人特确实是瓦拉东。而且依照客户的意思把这幅作品放上拍卖行的目录。
方逸没有心思去关心老板娘一家如何欣喜若狂,不过也得了点儿好处,只要方逸去小酒馆儿,就免单了碑酒每次都是满满的,小编篮里的坚果也是堆的满满的,老板娘对于方逸的感谢自是不用说的。
现在方逸关心的是十月展就要开始了,自己几年来的作品第一次展出。(未完待续。。)
第417章 好胜心
虽说是家里离着展厅不远,不过这次是展出加上晚宴,像往常的日子一样骑着马一身舒适的牛仔装明显是不行的,再说了还要带着郑苑一起去,郑苑可是穿着一身定制的晚礼服,这装束怎么骑马,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太阳落山以后开着车子去。
“今年的记者来的比去年的多太多了,现在看着有点儿什么格莱美之类的架式了!”郑苑松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望着车窗外面围在入口处的记者对着己经停好了车子的方逸说道。
方逸望着窗外的记者,笑着说道:“差的有点儿远吧,不过确实比去年的好太多了,站在门口的记者翻了两倍估计都不止,邹鹤鸣这老小子还真是能折腾”。说完就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下了车子,方逸扣着自己西装扣一边扣着一边绕过了车头,郑苑在车门自然的被站在门口的待者打开了。帮着郑苑开了车门,待者就绕过了车尾,坐上方逸的车子,把车子开到停车场泊车。
方逸和郑苑两个十指紧扣向着门口走去。
“方先生,今年是你几年来第一次有作品展出,请问作品的风格还是线性主义么?请问您对于现在所谓的线性主义内战有什么说法,您是支持巴黎派还是洛杉矶派?”
方逸这边刚走了五六个台阶,立刻一位记者就站到了方逸夫妇的面前,还没等方逸回答,立刻面前又多了几个录音机什么的当然了还有拍照的。不过还好这些人毕竟是艺术杂志的。没有娱记那样的疯狂劲儿,这边记者问的语速不快,别的记者也安静了下来。方逸听的很清楚。
方逸想了一下笑着说道:“论起风格来真是太难说了,这个东西我想我不用和大家这样的记者解释什么吧?我认为两个风格都很好,为什么线性主义只能有一个方向,而不会有两个方向呢?至于我这次参展的作品,不是线性主义的,而是古典主义”。说完对着大家笑了笑就牵着郑苑的手往里走。
这帮记者们也没有追问,因为明天这些人就能看的到作品。不对公众展并不是说不对媒体展,第二天到第五天都是媒体记者开放日,到时候这些人都可以欣赏到。
从现场的记者来说就明白方逸说的比不上美国的娱乐业的奖项。话筒和摄像机都不多见,大多数手中就拿着录音设备。更别说这台阶上连块红地毯都没有。
方逸和郑苑两人十指紧扣走到了门口,把手中的邀请函送到了门口待者的手中,待者对照了一下:“方先生和夫人请!”。示意方逸两人可以进去了。
进了展厅。沿着正对着大厅的楼梯抬阶而上。整个展厅就是一个巨大的方盒子。在国内人的眼光上来看就像是外墙还没搞完一样,就是水泥抹了一层墙的样子。整个展厅有十米高,一层平时分隔组成五六个小展厅,主要是办些小画展用的,任何艺术家都可以提出申请,只要获得许可就可以办画展,而且是不收任何费用的。这个时候展厅己经撤出了,一层变成了宴会厅。用以展出后的拍卖会。二层才是今天的主展厅。
到了二楼迎面就是一个展示墙,上面写着两段字。大师展:安德尔斯?卡努,阿尔图尔?弗洛……亨利?波比勒……逸?方。反正五位小伙伴都在上面,安德尔斯排第一个是因为,这小子名字起的好,a字开头,而方逸要是按中国的来还能混个f,按着老美这里的习惯只能混个y了。反正这次的大师展还真是不少,足足有十二人。不光有迈克尔?卡森还有艾瑞克?弗舍尔和约翰?科林等人物。
下面一段就少多了,新锐艺术家只有五位,方逸一个都没听说过名字。
转过了这面墙之后,就看到了很多人脑袋,己经挂在墙上的作品,一进展厅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大师作品,而是新锐艺术家的作品,方逸拉着郑苑看了一会儿就转到了别的地方,开始看着当代有着不俗名气艺术家的作品。一边看着一边时不时的和旁边的人微笑着打着招呼,不管认不认识,只要点儿微笑就行了。
虽然方逸的作品被摆到了最里面,不过待遇却是相当的高,两片面对而的活动墙上只挂着方逸的三幅作品,而对面就是波比勒这次带来的三幅作品,老头子不光是送来的作品,而且是送来的自己最好的作品,就水准来说比前面送拍或者展出的都好,这三幅作品没有一次出现在别的展览上。
方逸拉着郑苑的手,站到了老东西作品的前面,仔细的看着,既便是现在方逸在心里还有点儿佩服老头儿的形体技法,比自己画布上表现的真实而且自然多了。说是立体电影的结构,不过画布并不是银幕,画布是不可能发光的,也不可能参展的时候弄个强光围着照,现在方逸作品上的形体显得有些拘束,虽说利用光线产生了层次结构,还是略显生硬一些。不如老东西作品表现的自然鲜活。当然了论起光线来波比勒的作品就比不过方逸的作品了,两人也算是个有千秋。
正当方逸看着呢,就感觉到郑苑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方逸顺着郑苑的视线就看到了波比勒这个老东西正站在自己的画前而,望着自己。
“这老家伙就是波比勒”方逸在郑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郑苑听了笑了笑,然后就对着方逸说道:“我去和刘域谈谈!”说完转头对着波比勒微笑了一下就转头离开了。
“你的妻子比你懂礼貌多了”波比勒走到了方逸的面前直挺挺的就这么来了一句,这下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为什么波比勒老头往方逸的作品前一站,四周一两米之内没什么了人了!就这样谁敢围过来?
方逸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波比勒这次‘聊性很足’自顾自的说道:“我不喜欢你!”。
“你不会觉得我喜欢你吧?”方逸望着昂着脑袋的法兰西大公鸡一脸奇怪的反问道。
刚才波比勒用的是法语。而方逸回答的也是法语,至于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法国人一般非常讨厌用英语交谈,知道方逸会法语那当然要用法语。
没等波比勒回答,旁边就传来一声噗嗤的笑声。
方逸和波比勒同时转过了脑袋,望着发出笑声的人,一位大约二十多岁刚出头的姑娘。穿着一身得体的晚礼服,看来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就是什么名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你们两位说话的。只是你们的声音有点儿大”姑娘对着两人说了一句之后,就捂着嘴乐着走开了。在姑娘听来这两个有名的艺术家对话也太搞笑了一点儿,两人似乎都看对方不顺眼。
姑娘这一笑却让波比勒和方逸之间的气氛稍稍的缓和了一下,两人对着眼睛望了一分钟。波比勒这才张口说道:“你的光线处里的还算是有点儿特点”。
“嗯。你的形体也处里的将就”方逸微笑着反击了一句回去。
不过这次波比勒并没有回一句过来,而是看着自己的作品。其实在这个时候,老头子非常想问方逸是怎么样画出这样的光线感来的,不过直接问自尊心又有点儿受不了,怕方逸张口就拒绝,但是这要是不问吧,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整个脸上表情立刻把内心想的全暴露出来了,那表情就跟便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现在就差一马桶让老头蹲着了。
“过段时间我开始创作的时候。就会找个电视台的人来拍,我要公布我的技法”方逸看着老东西的脸乐了一会儿,别说老头子现在想什么,方逸也很想知道老东西是如何画出这样浑圆充满体积感的形体的,但是方逸也不好开口问,只得把自己准备公布技法的事情提了起来。
“你要公布?”波比勒一听立刻表情从红白交替的闪儿,换成了一脸的惊奇。
方逸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要公布,存着干什么?给别人提供下参考多好?”。
要是在平常波比勒一准儿认为方逸是在讽刺自己藏着掖着,不过这个时候哪里顾及到这个,连忙对着方逸问道:“你是怎么画的?”。
方逸走到了自己的作品前面,开始请述自己是怎么分层的,然后是怎么溶色的,大概讲了五六分钟,就算是讲完了。
“你明白了么?”方逸说完对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思索的波比勒问道。
这一句方逸是故意问了,要是对着旁人方逸讲成这样别人一准儿不明白,不过对着波比勒讲到了这样足够了,听不明白那他就不是波比勒了。
波比勒抬头望了方逸一眼,然后就开始指着方逸的作品直接开讲自己的画形体的技法,方逸这时候也收起了心思专心的听着波比勒说的每一个单词。
而波比勒也讲了五分钟,说完了对着方逸昂着脑袋:“你明白了没有?”。
方逸脸色正重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比较没有意义”波比勒指了一下自己和方逸的三幅作品:“你下面准备画什么?我们找个相同的题材各自创作,然后明年的时候一较高下!”。
方逸望着老头的脸,心里暗道:这么大的年纪了你这老东西的好胜心怎么还这么强!还准备跟我玩什么命题创作?
“你说!”不就是玩嘛,再说了大家现的都吸收对方的特点了,同一高度谁怕谁?
“这是我的提议,你今年先命题,下次展出的时候我出题”波比勒对于方逸硬绑绑的说道。
“自画像吧!”方逸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想玩咱们就玩呗,谁怕谁啊。别说咱占你便宜,我的长像可比你好看太多了!
波比勒点了点头:“没问题!无背景并且画布之中只能出现坐具!”。
“依你所言”方逸笑了笑说道。
“明年见!”波比勒说完,看了一眼方逸直接转头而去。(未完待续。。)
第418章 更加的难了
望着波比勒这个老东西神彩飞扬的背影,方逸不由的微笑着摇了一下头,把视线转到了老东西的三幅作品上又看了五分钟,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技法之后,继续看起了别的作品。一边看着一边和凑过来的人不停的寒喧,这些人有评论家也有前面购画的款爷,当然了少不了还有一些约采访的记者,这些可都是响当当的美国艺术大媒体。
整整的看了一圈之后,方逸就觉得这次参展的作品比去年的水准高出了一大截子,连今年所谓的新锐艺术家都有点儿名幅其实起来,至少比去年那种靠谱的太多了。
“逸!你又把波比勒气走了?”邹鹤鸣站到了方逸的旁边,对着好友问道。
方逸眨巴了一下眼:“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我气走的么?因该是开心的走了吧?”。
“开心?”邹鹤鸣望了方逸一眼就摇了摇头:“谁能看出他脸上是开心还是生气!整天几乎就是一个表情!”。
“我和他交流了一下,并且大家聊了一下各自的技法约定了下一次展出的时候,作品中会有一幅命题作品”方逸对着邹鹤鸣说道:“这样你认为他能呆的住么?”。不光是波比勒,现在连方逸都有点儿手痒,非常想回到画室里去印证老头子画形体的技法,虽然知道一准儿能成,不过在内心里还是有一种跳动的渴望。
“明年的十月展你会有新作品?”邹鹤鸣最喜欢这个问题。
方逸轻点了下头:“不会有三幅,只能有两幅作品”。
“两幅也行!”只要有作品邹鹤鸣就开心。哪里管方逸会有三幅还是两幅。
和方逸说完了这一句,邹鹤鸣就对着方逸的肩头轻拍了一下,示意自己去招呼客人去。走了两步之后对着方逸转头问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方逸听了微微一愣神:“什么准备好了没有?”。心里想这人没头没脑的来一句什么意思啊?
“和现在波比勒并肩而立!他现在有了名声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有了,当代最伟大的古典主义画家”邹鹤鸣说完也不等方逸回答直接转头离开了。
原来是这个!方逸笑了笑,什么最伟大的古典主义画家?有两个了还能有最么?笑了笑方逸张望着想找郑苑还有自己的朋友。
“方!”。
方逸还没有找到郑苑倒是遇到了老熟人,法国评论家让?克莱尔。这位评论家从威尼斯双年展之后就对方逸的作品大家称赞,沉寂的几年对方逸也是力挺,算是方逸坚定的支持者。
“你好,让”方逸和他握了下手说道。
“干的漂亮。伟大的作品”让?克莱尔和方逸握了握手继续说道:“我己为你是再一次推进线性主义风格,谁知道是转向了古典主义,而且把古典主义推进一步”。
方逸连忙说道:“谢谢。谢谢!”。
对于让?克莱尔,方逸非常友好。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一个公开的在杂志上夸自己的人,谁都会充满好感。
两个聊了五六分钟的时间。绝大多数的时候方逸都在说着自己的三幅作品创作的背景。还有就是自己怎么样完成这样跨越的。当然了方逸没有把自己搞的跟报告会似的,说自己有多么纠结多么苦,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了,那是国内什么先进典型才干的事情,上面一说下面一帮子人两眼泪汪汪的。这不是方逸的的风格,也不认为这东西要向别人倾诉才能证明自己有牛逼。
“整个过程你还有作品?明天我可以去你的画室看看么?”让?克莱尔一听立刻就有了兴趣。
方逸听了摇了摇头,看着让?克莱尔的脸色一变立刻解释说道:“去我那里没什么问题,明天你有时间我欢迎你来家里做客。不过想看到那六幅作品你要去纽约了。现在这些作品都在劳伦斯画廊里”。
本来这些作品应该在这次十月展上展出的,不过因为这次的规模大。而且大师展来的人超乎预料,邹鹤鸣就没把方逸的这些作品摆出来。别人都是四五幅,方逸这边一下子九幅?不待这么把别人不当人看的。有这三幅作品出现就够妖气的了,还弄上探索的过程作品,那不是**裸的拿来参加大师展的艺术家当垫脚石嘛!这是大师展,不是方逸的个展!
让?克莱尔听了方逸的解释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就去纽约,至于你的邀请以后再说,用不了几天我说定就会再次过来”。
“没问题,随时欢迎你到我的家里来做客”方逸大方的说道。
跟着让?克莱尔又说了一两句,两人才分开,方逸这边也发现了郑苑和几位女士正在一角小声的聊着,旁边就是阿尔图尔和克希马。
“一圈看完了?”克希马看着方逸走了过来,笑着对着好友打趣说道:“这次大家可都是来给你做背景来了!”。
“那多谢了”方逸笑在在郑苑的身边站定了:“安德尔斯和鲁德呢”。走近了方逸才发现前面看到了那位叫安吉拉的女摄影师也在。
“他们来的晚一些,去看展出的作品了,波比勒刚不久就走了,老头看到我们还是那副表情,看你的时候有没有变化?”阿尔图尔笑着说道。
“还不是那副猫嫌狗怨的样子”方逸说道:“唯一算好的就是我和他交换了一下各自拿手的东西”。
刘域并不太懂艺术,现在也放弃了翻译工作专心的成了一名家庭主妇,和克希马又生了一个女儿,听了方逸的话不由的问道:“说说就明白了?万一要是他留一手怎么办?”。
克希马笑着对着妻子说道:“如果他干的出来,那他就不是波比勒了”。
方逸和阿尔图尔听了也笑了笑。三个女人不懂,但是方逸三人不用说都明白,不说方逸能不能判定真假,波比勒的骄傲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克希马、方逸和阿尔图尔聊了一会儿就觉得画展里聊的不自在,三人就向着二楼出口走去,沿着台阶来到了一层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展厅这里几人真是太熟了。
刚坐了下来,方逸就对着两位好友问道:“那个叫安吉拉的女摄影师是鲁德邀请的?”。
“鲁德的女伴,也可以说是精神情侣”阿尔图尔对于方逸说道。
方逸一听就明白了:“柏拉图?”望着阿尔尔图点了点头有点儿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是闹哪样!”。
鲁德的身体好着呢,时不时的拉一个模特儿过来少儿不宜一下,怎么和这个女摄影师玩起了这个,不过脑海里转了一下就把这破事抛在了脑后,和两位好友聊了起来,现在大家就是话家常了,克希马说着自己一岁的女儿多好玩,方逸自然是谈着自己的儿子多可爱,而阿尔图尔则是在旁边听的一脸的羡慕,也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运气这好什么的,阿尔图尔两口子决定要孩子都快一年了,还没什么动静。
“逸!”正当三人聊着孩子的时候,鲁德和安德尔斯走了进来。
在桌旁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安德尔斯对于方逸问道:“听说你和波比勒交换了技法?他是怎么画出这样的形体的?”。
听朋友这么一问,方逸就开始解释波比勒的技法,说起来也简单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不过克希马这些人听了以后,就相继的摇了摇头。知道是一回事儿,画的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至少四人目前画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我们刚听到两个评价”安德尔斯笑着对方逸说道:“每个人都说,本来画古典主义和写实主义的就不太好出名,出了个波比勒让大家更不好混了,现在又加上一个你,明年的时候还要面对你和波比勒两个人综合起来的技法,这是想竖立新标尺啊”。
“继安格尔之后,两位真正意义上的古典主义大师”鲁德望着方逸笑着打趣说道。
方逸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安德尔斯的话说的是事实,自己的技法和波比勒的技法揉合在一起,形体和光线完美的结合,那么古典主义的新标尺就出现了,以后那些画着古典主义或者是超写实主义作品的艺术家必然要面对这个事情。并且两人的技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从不会画到画好至少需要十几二十年的浸淫才能画出这样的东西,这还是有天份的。
当然了要是像方逸这样脑子里有东西的另当别论,别人的进步是一步一步的,方逸这可是带着小跑的。和一般的艺术家成长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技法连克希马都摇头,可见这个东西有多难!而方逸自己开创的当然更清楚,不说别的现在方逸用的画笔几乎都是小圆头笔,最小的比姑娘用的眉笔不相上下,什么软毛,硬毛,狼毫之类的十五六支,以前的扁头笔在漫长的创作过程中几乎就用不到。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一个天材来改良两个的技法,不过就目前来看,下一个能画出方逸和波比勒联手拨高的古典主义,至少要在技法上花费十几年,想要成名怕是最早也要在四十左右。
因为古典主义不是简单了,而是更加的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