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1、九曲黄河
当年在轮回之中,清阳师弟朝阳堕入了阿鼻城之中,清阳将朝阳从阿鼻城之中救出,便遇上了那阿鼻城的主人,当时若不是与那阿鼻城的城主有约定,那次就不可能将朝阳救出来。那时候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跟自己的那些师弟师妹们说真实的情况。
而当时的约定事关师弟师妹们的生死。或许有人看来,当时那轮回之中,就像是一个半虚半实的幻像世界,但是在清阳的心中,轮回之中那个残缺不全的世界,却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现在这个世界,想要寻找到当时的阿鼻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好在他们有过约定,当时那阿鼻城的城主说过,不管这天地怎么边,阿鼻城的内里不会变。
就像是人走入山中或者走在草原上,人还是那个人。又如一个长大了,成熟了,老了,但是他还是他。阿鼻城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于这个天地之间,内里依然是阿鼻城。
欲寻阿鼻,先寻黄河。
这天下的黄河只有一条,名叫九曲黄河,所以清阳很容易便找到了,只是当清阳来到这九曲黄河边之时,在他的眼中,这一条九曲黄河竟是落于天际,自九天而落,滔滔奔流,这一方天地自上而下总是弥漫着一片黄霞,落于地上,化为条流淌的黄河,蜿蜒而走,或急或缓。
清阳站在那里仰天观看,那是一个漩涡,从那漩涡之中不断的落下河水。
这是一方独特的天地,原本的剑河世界不会有这样的景象,而现在有了,无根之水,无根之山,它们因某种法则而存在于这天地之间,这是小法则杂融于这个庞杂的天地之间,不是独立的存在,但是看上去又独立,周围方圆百里之内,一片黄霞。
下方是一片荒凉的山,那河水沾地才成水,滔滔奔流向东去。
清阳突然纵身而起,朝着山下跃去的一瞬间,突然有人喊道:“唉,别…
但是清阳在跃下的那一刻,已经落入了水中,随之他放松了身体,蔽去五识,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在蔽去五识前的那一刹那,他隐约似乎听到有什么落水声。
然而他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蔽去五识,顺着这九曲黄河而流淌,顺着这条九曲黄河的法则流入另一个地方。
当清阳再一次的睁开双眼之时,他的眼中看到的已经是一片昏暗,耳中有着河水奔流的滔滔声,回头看去,这河水自黑暗之中奔流而出,河面上黄芒涌动。
清阳自蔽五识,若是自己有危险临身,自是能够醒得来。他抬头看天,天空之中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黑压压的,像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又向着河流奔流的方向而去,直接涌入黑暗之中,仔细的看去,那河是流进了一座城中,清阳大步的朝那黑暗的城而去,只是才走几步,突然看到有河面不的河浪之中有一个人随着浪花沉浮。他微微一愣,想起自己跃下之后的那一声…字。
伸手一探,一只无形大手将那河中之人捞了起来,却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女子,或者说还只是一位少女,少女的背上还有药篓。
一指点出,点在眉心,灵光一闪,少女幽幽转醒。
她看着这一片的黑暗,茫然的说道:“这里是哪里啊。”
清阳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一座城,说道:“那里是阿鼻城,又叫阿鼻地狱。
“啊……”这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勇敢,却不知道怎么也跟着掉入了河中的少女发出一声惊恐惧的叫声。
清阳问道:“你是怎么掉入河中的。”
那少女即使是惊魂未定,这时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般的说道:“我,看到你掉下去,就想去拉你,一个没有停住,就也掉下来了。”
清阳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随之便说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在这里等着吧,等我回去的时候带你回去。
随之便在地上写出一个巨大的符字,然后让那少女站进去,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出去,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什么事。”
说完便要离开,但却又停了下来,在地上捡起一块黑色的泥土,只见他凌空并指为剑,快速的划着,那泥土之上瞬间附上了一层灵光。
他将这块泥土交到少女的手上,然后说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不得己的事,你就捏碎这一块泥土,那么我就会知道了。”
说罢,清阳朝着那阿鼻城而去,这里邪异无比,即使是清阳也不愿意多留,他必须尽快的把自己的事给处理完,久了的话,那个少女肯定是要死的。
城没有城门,河水直淌而入,清阳踏于水波之上,入城的那一刹那,只觉得那种压抑越发的沉了,就像是这一整座城的都压在他的身上。
“你来了。”
黑暗之中有一个仿佛只有着最后一口气的人在说话,话落之后,便是喘气
清阳并没有刻意的要去看到什么,他只是站在黑暗之中,说道:“是的,我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你的几位师弟师妹的性命了。”黑暗之中那像是随时都会断气的人说道。
“他们现在都流落在何方?”
“我在他们的灵魂之中做了标记,很容易就能够找到他们,在当时轮回破散之时,我护住了他们将散的灵魂,让他们重新投胎转世,但是你答应过我的事,能不能做到?”
“尽力而为。”清阳说道。
“凭你现在的修为,也算是可以了,不过,事世变化,当年要你帮我找的人不用找了,现在,我只想要你帮我杀一个人。”黑暗之中的人艰难的说道。
“杀什么人。”清阳问道。
“杀一个让我如此痛苦的困守在这一座死城之中的人。”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1、李府
“有什么人能够将你困在这里。”清阳问道。当年还在轮回之中没有恢复记忆的清阳自是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困他在这阿鼻城之中,但是现在他知道,当年的那位南落最后时刻是怎样的锋芒绝世,是怎样的威不可挡,那个时候,无论是谁,只要敢跟他正面对上,只要是想要试图挡他的剑,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一剑斩得形神俱灭。
但是那个南落并不是以法阵道法见长,他手中一剑便已经胜过一切法。
“嘿嘿,这个人你也认识。”黑暗之中那个人说道。
“可别跟我说是那个南落,如果是他的话,即使是你神通再高,只怕也只有亡命一途。”清阳说道。
“他,自会有人去对付,因为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拿回一样属于我的东西。”黑暗之中的声音像是已经破碎的风箱,随时都要彻底的断了气,可偏偏就是如此,即使是清阳也仍然是感受到一种邪异。
“我先见见他们。”清阳说道。
“见或不见,全都由你,但是见了之后,你最好有心里准备。”随着这话落,黑暗之中突然出一点光华,光华如泡沫,泡沫之中有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熊,黑熊在一个幽暗的洞府之中沉睡着,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正被人窥视着
紧接着又一点光华在黑暗之中出现,然后那一点光华同样的化为一个泡沫,那个泡沫之中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如同凡人一样的做一些事情,紧接慢慢的又出现了五气泡,一共六个,他们分别的蒿阳、沉阳、木阳、融阳、黄灵,其中有一个则是气泡之中并不是任何的生灵、而是一把剑,那把剑被供奉在一座巨大的宫殿之中。
这其中,除了蒿阳、沉阳、木阳、融阳、都是他的师弟之外,黄灵与风凌都是他的弟子。只是现在风凌不见,只有一把剑供于那一座看上去无比森严的大殿之中。
“怎么不见朝阳?”清阳说道。
“我虽答应过你在关键之时救他们一命,但是却并没有说一定能够救得了。”黑暗之中的人说道。
“朝阳他死了?”清阳问道。
“没有,当时我见有一点血光将他包裹住,遁入虚元,我不想让人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并没有对他出手。”黑暗之中的人说道。
清阳看着那些气泡之中的人,心中百感交集,或许有人会说,轮回之中的一切都只是幻象,那些人与事,都是不真实的,但是清阳知道,有些是幻象,但是有些却是不可磨灭的。比如他们的存在,都是真实的。
“我们要去杀谁?”清阳问道。
“不是我们,而是你。”黑暗之中有人说道:“此人当年虽不是那么的名动天地,但是却有着一个名动天下的弟子,不过,现在是他最为脆弱的时候,若是你能够出手的话,那么他必死无疑。”
清阳问道:“究竟是谁?”
“我这里有一件东西,你拿着,他会指引着你去找他的。”
黑暗之中有一件东西出现,是一把拂尘,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托着这拂尘而来。这拂尘的尘丝如雪,柔顺而直。
当清阳接过这个拂尘之时,只觉得有一股清凉之气自手上的拂尘上直透而来,而且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他立即明白,这一定是某一位至强者才会拥有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清阳问道。
“当你找到那个人时,你就会知道了。”黑暗之中的那说完这话之时,那气泡破碎,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声音发出来了。
清阳看着虚无的黑暗,即使是他,想要找出这黑暗之中的人也并不容易,除非他很认真的去找,那样的话就算是得罪了。
清阳出来之时,来到之前那个少女站立的地方,那个少女已经不在了,而原本清阳给那少女的那块泥土掉在地上了,那整个一块被他布下了符的地方都已经消失了。
黑暗之中,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很小,看上去只是一个淡淡的红色影子,但是黑暗之中却又能够清晰的被看到。
“城主说了,这个女人等你杀完了人之后再还给你。”那淡红影说完之后便钻入地底消失不见了。
清阳心中愠怒,却又一时无法,只是将那手中的拂尘猛的在虚空之中抽打,啪的一声作响,虚空之中竟是出现了一道裂痕,只见他的身体一侧,整个人瞬间就像是没有厚度的纸人一样从那裂痕之中挤了过去,他的眼中瞬间光明大放。
他的眼中,是一片繁华的大地,大地上一座座的城,城中的房屋整齐的排列着。就在这一刹那,他手中的拂尘发出莹莹白光,将拂尘往虚空之中的抛,那拂尘竟是化为一道白光朝着下方一座城池落去。
他也隐去身形,跟着那拂尘所化的灵光而去。
灵宝认主,自遁而走。这是顶级宝物才会有的。现在,这拂尘似乎回以了他的主人那里了。
漫步人间,人间独有的喧嚣在他的眼中、耳中响起,他为到了一个座大府的门前,那门牌匾书有两个字——李府。
清阳看着这座府邸,只见府的上空有青气盘聚,那是代表着这府在这个城中的人缘极好,极有名望,那青气代表着福德之气。
他在一个墙角之处显出身来,来到府前,府门是开着的,只他一走上了台阶,立即有一个老人从门中转出来,说道:“客人,我家老爷请你进去。”
清阳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这个老人的背后走进去。
这座李府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进来了之后却有一种乾坤内蕴的感觉,感觉大气,各处的转角与亭子,都很是圆润和巧妙。给人一种柳暗花明,然后又极其清爽的感觉,绝无半点的阴郁。
来到这李府的正堂之时,抬头一看,只见正堂中间的梁上烙印着一面镜子,清阳一进这屋子,便看到那面镜子,那镜子印在梁中的,在镜为中心,形成一个阴阳图案。
那老人安静的退出门去,清阳并没有在意,只是抬头看着那镜子,看着那镜中映出了自己的身影,随之心中微惊,回头看,厅堂之外却不知道何时已经起了云烟。
他心中微微的叹一口气,想着:“这一位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就这不动声色之间让一屋化一界的本事,已经是细微到了极致了。”
掌里世界,袖里乾坤,屋子是人们心中的安全之地,是那屋子主人私自独有的,所以这屋子自建成之日时便拥有了法。
清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镜中的人也一动不动。他在等,等这李府的主人出来。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2、玉虚宫主
清阳虽是不是惧,但是却也看得出来,这李府之中有着高人存在,这手段精微而堂煌,以小见大,如米中世界,花里乾坤一般。
清阳能够凭混沌钟化为一方世界,这人却能够凭一座人间房屋化为一座半超脱的世界,是极其难得的。他也明白了,难怪即使是那个阿鼻城的邪异之人也要趁早来杀他,若是再等他恢复的话,想要杀他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内堂之中转出一个人来,一个员外模样的人,一身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却很不普通的衣服。他不是空手而来,而是抱着一座并不是很大的神像出来的,在这神像的右手手臂上居然有正一把拂尘,那拂尘握于神像的手上,就像是一开始做这神像之时,便已经想好了这里要拿一把拂尘。
对方将这神像放在了堂厅中的桌上,不紧不慢的样子,最后转过身来,对清阳说道:“这座神像名叫道德天尊,心怀道德,行善积德,每日清香三柱,福德绵结。”
清阳的眼中,面前这个人并不通修行,或者说他只是修心,并不修法。
“客从何来?”那员外将神像摆好,静静的问道。
“我自阿鼻而来。”清阳说道。
“可是那传说处于世间最阴秽之处,入其内便永世不得超生的阿鼻地狱。”员外竟是知道很多东西,这阿鼻城虽然诡秘,但是在这世界还是有人知道的,不过知道的无一不是大修士,而他这样一个只会修心的的人居然也知道阿鼻城,还知道阿鼻城被修士称之为阿鼻地狱,确实不简单。
“正是。”清阳回答道。
“客人一身混沌之气,我虽看不清,但是却绝不污秽,更不闻杀戮血腥,又无杀意,不知客人来此所谓何事?”员外问道。
“我欲找这拂尘的主人……”清阳说道。
那员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惊讶,只听他说道:“我不知道这佛尘的主人是谁,但是舍弟离家之时曾说过,如果有一天这道德天道神像手握拂尘之时,便是有人要来杀他了。”
“哦。”对方能够有此预测,在清阳看来并不奇怪,不过奇怪的就是既然他知道,怎么反而把自己的哥留在这里,若是自己是阿鼻城的那位的话,此时定然拿他泄恨的。
员外似乎看出清阳的想法,他继续说道:“当年舍弟走时,曾说过若是我能够持道守德,必定一生平安,这些年来,我坚持并坚信着。”
清阳再次的抬头看着那面镜子,又看着那个神像,在神像搬进来之后,整个神像上的那种气息,但与这整个屋子融为一体了,包括那个如雪般拂尘。
这里的人早在离开之前竟是便已经布下了这么一个阵法,这种洞悉未来的手段,清阳并没有,清阳往往对于即将临身的危险有着极强的感知,但是却无法如此清晰安排数年后即将发生的事。
随之清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身便走,随着他的离开,那庭院之中的雾竟是快速的散去,出了李府,原本的宁静顿时散去,耳中再一次听到了人间独有的喧嚣,竟是让他有一种亲切感,感觉非常的踏实。
但是他却明白,这里不是自己久留之地,而且更明白,可能因为以后修士之间的争斗,凡尘之间必定也将出现血流成河的事。
就在刚才,他从那府小小的神像之上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那是属于一种信仰的神意,神意凝结,竟是让那道德天尊之像有一种无上的威严。
在以前,这种神意是受限于短暂存在过天庭敕符的,而现在显然不需要了。正如清阳当年能够封正山河一样。
他出了那座城,一步朝着九天之上跨去,他去过一次那阿鼻城,又从阿鼻城出来了,现在要回阿鼻城并不需要再去寻那一条九曲黄河了。
那阿鼻城已经在他心间有感应了,只见他的身形不断的淡去,不断的缩小,不断的远去,化为一小小黑点,不同于遁行的顷刻消失,在那小黑点的面前,就像是穿越了层层空间。
可就在这时,遥远的虚空之中一道灵光划出,直击那一个小黑点,刹那之间,一片光华荡漾开来,清阳的身形在虚空之中迅速的显现。
一片清光静谧的荡开,清阳的身形顿时从那即将消失的虚无之中显化出来
在清阳面前,一个柄玉如意显露出来,玉如意散发出一片清光,在清阳看清楚的那一刹那,清光之中探出一只手来抓住了那玉如意,紧接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人的人自虚无之中迈出。
“玉如意,昆仑玉虚宫宫主?”清阳说道。
“是我。”那看上去如清阳一样的年轻,但是眸眼之中却凝结着法则般的年轻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就这一声回应便有透无尽的威严。
看到面前这个曾经威名赫赫的人,他的心中立即明白,自己如果真的在那个李府之中做点什么的话,他一定会顷刻而至,那一面镜子的背后一直就有他在看着,难怪当时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修行不易,不要堕入邪道。”那玉虚宫宫主说道。他说这话就像是前辈跟后辈说一样。
对于他,清阳在以前只是远远的看过,以前的他是尽可能的把自己隐藏在芸芸众生之间。
他认识面前这个人,而面前这个却未必知道他,虽说面前这个的样样貌与以前大不相同,但是身上的那股气质,却仍然是被清阳一眼认出来。
“修行虽不易,却无需宫主言语。”清阳说道。
“太一是你什么人?”那玉虚宫的宫主问道。
“师兄。”清最回答道。当年太一身死,直接下手之人中便有他。
对于太一,清阳还是很尊敬的,虽然他的处事方式清阳并不是完全认同,但是他的为人,清阳却很尊敬。
“可惜……”
清阳并没有追问可惜什么,但是玉虚宫的宫主却说道:“可惜当年太一一世英雄,立天庭,威镇天下,师弟却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浮萍,受邪魔驱使。”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3、碧游宫
虚无之中无尽的风吹出,吹在清阳的身上,让他感觉有一丝凉意。对于这位可谓称得上是道祖的人,清阳的心中除了深深的忌惮之外,只有忌惮了。
他已经明白了那李府之中转世之人是谁,他没有想到自己听从阿鼻城的那位来此地要杀的人居然是他。
“我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但从来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清阳话一出,对面的玉虚宫主便脸色难看起来,清阳的话仿佛刺痛了他心一样。
“你又知道什么,林间小雀,又怎知天外景象的浩瀚。”玉虚宫主说道。
“天外景象也就那样,只是人不同而已,既然相见,那我们也了一段我们之间的恩怨吧。”清阳话落,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座小钟。
“哦,我们有什么恩怨。”
“当年我化身为蚁之时,曾被你一脚踩过。”清阳看似不经的一句话。只见玉虚宫主脸上怒色一闪,他的性格威严无比,这么多年来,传道天下,徒子徒孙满天下,在他看来,清阳这一句话在他的耳中就是戏弄,这么多年来,他授徒传道,受无数的景仰。何曾有过人这样对他说话。
玉虚宫主双眼一瞪,二话不说,手中的玉如意已经击出,一片清光灿烂,直击清阳。玉如意落下之时,一片天空都在咆哮。
清阳手中青色小钟一闪,刹那之间震起一圈赤色光华,大音希声。
那玉如意在挥出的那一刹那,变得巨大无比。与同样巨大的青钟相撞的那一刹那,原本那声音像是都压入了虚无之中,在相击之时才破开,顿时出现了一声巨响。
“当……”
这一天,无数深山大泽之中的修士或妖灵都被惊醒,甚至有人因为入定很深,在惊醒的那一刹那身内灵气疯乱起来,他们惊骇着,只敢稳着体内的灵气,有些则是不顾灵气的乱,反而要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显露神通。
而有些妖灵,原本就是在深山之中,有些修士隐于大城之中,新天变更,他们都在适应着这个天地,都在想着有一天能够神通飞扬,但是无论他们有着怎样的野心和憧景,都改变不了有人走在前面的事实。
山中有一熊妖自山洞之中出来,抬头看着,只见天空之中一座巨大的钟,钟内如黑洞一般朝着一个人罩下,那一片洞天,就像是一块天地。
在那个巨钟的面前,一杯玉如意顶在那巨钟的面前,竟是不显半点的弱势
“当……”又是一声钟响。声波在震荡,那黑熊看着那天空之中的一个人影,他觉得那人无比的熟悉,在它旁边有一只母熊拱了拱它,却没有什么反应
然而,再一声钟响之后,九天之上那两个如黑点身影的便消失了,没有人知道胜负,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只是知道,天下间,有人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
对于清阳来说,这并不算什么,迟来了这数千年的一次斗法,在这他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现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那位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已经名动天下的玉虚宫主拼个你死我活。
世人能够看到的争斗其实很少,更不知道,在那天地阴阳交汇之处的阿鼻城之中正上演着另一块争斗,即使是他,也无法知道,究竟谁赢谁输。
在他知道那他李府之中人早在数年之前便已经算到了有这一天,他立即想到或许在自己找到对方时,对方也可能反找到阿鼻城去。
他最终并没有跟过去看,他怕自己跟过去看了之后便回不了来了,当年的三位道祖可谓是笑到最后的人,如果没有南落的那一剑的话。
就在离开玉虚宫主的那一刹那,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在从阿鼻城之中时,他看到有一柄剑供春在一座巨殿之中。
而此时的清阳,就是站在云端,看着那座庞大的殿,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把剑就这里面。如果他料想没差的话,只怕风凌已经成了那把剑的剑灵了。
他仍然记得当年风凌不通修行之时,便为自己去斩了烈炎老祖的徒弟,并提了人头回来,那种英姿,即使是现在,也仍然是如在眼前。
那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现在只是一把剑。
这是一座岛,原本名叫金鳌岛,曾有着万仙来朝的威势,而现在虽是如复往昔,但是那殿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足让人感到心悸。
他朝着下方落去,身形在落下的之间迅速的隐去。
他不有感觉到这岛上有杀机潜伏,在他心中猜测,这个时候,这位教主也许同样去了阿鼻城。既然他去了那里,那么现在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盗出好把剑来。
落入水中,化身为鱼,然后又现在原身,来到了岛上,他并不有遮掩隐遁,而没有变幻外貌,而是直接朝那碧游宫而去。
岛上人并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碧游宫弟子都不在岛上修行,还是怎么,岛上显得很是空旷,迎面有有一人迎了上来,只见他浑身仙气盎然,双眼仿佛能够看透阴阳乾坤。
脚下一片朦胧,仿似沐浴在风中。
“这位道友,来我碧游宫所谓何事?”
问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年轻的道人,一身灰白道袍。
“贫道欲拜见当代碧游宫主。”清阳说道。
“宫主远游在外,道友只怕要白走一趟了。”那道人说道。
“哦,那真是不巧,久闻金鳌岛碧游宫曾经万仙来朝,贫道自知之日起,便想能够一睹教主尊容,不知可否容贫道进去祭拜?”
听到清阳夸金鳌岛,夸碧游宫,面前的道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说道:“既然如此,那道友请随我来。”转身在前面带路之时,并说道:“每一年都会有不少如道友这般的前来岛上的,既有初入修路的,也有这千百年来,由金鳌岛散播出去的道种归来祭拜。”
随着这位道人一路向前走,路上还需到一些碧游宫修士,却并没有盘问,只是看了看清阳而已,他们看不出清阳的修为,或者说是他们能够看得出清阳的修为比他们略低一此。
远远的,看到了一座碧游宫的正殿,殿中有一座巨大的神像竖立在那里。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4、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江显圣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擦剑,这剑他已经擦了十三年了。
这剑名叫戮仙,据他所知,原本这个殿中还有三把同样的剑,分别的诛仙、陷仙、绝仙,加上现在的这一把戮仙,共四把。四剑同出之时,可布成一座剑阵,天下地下,无人敢轻入。
只是现在这里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剑,这一把仅存的剑和另三个空的剑架,象征着金鳌岛碧波宫的落败。
不知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这把剑在排斥着自己,只要走近这把戮仙剑,他的心头便有一种寒意,就像是剑指咽喉的感觉。
尽管如此,他却反而越想靠近这把剑,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拿着这一把剑,拔出鞘,问天下谁是英雄,但是事实又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这是不可能的梦,因为这剑是祖师佩剑,即使是现在的现在的正阳宫主都无法拿起这一把剑。而他虽是擦剑,但是擦的却是剑架。
似乎正阳宫主说过,这把戮仙剑已经生了灵。
剑器有灵,这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又是坏事。若一件灵宝之中的灵性是自己一手孕育养练而出,那么这件灵器在他自己手上用来,必定极强,而若反之,那么不但不能够发挥出原有的威力,反而可能会是威力下降,甚至出现无法御使的情况。
不过,他又听说,自从这戮仙剑生灵以来,杀戮之气外散,对于正阳宫主的修行多益处,因为正阳宫主修的正是戮仙剑意。
每一个金鳌岛弟子都要记得与罗浮的大仇,虽然江显圣不太清楚与那长年被冰雪覆盖的罗浮剑派有着什么样的仇,但是这个自正式成为金鳌岛弟子以来,师父第一句话说的便说的是这个。
不过,虽然师父们不曾说过,但是私下里有弟子却是会传的,有传原本岛上还有一把绝仙剑的,但是却被罗浮剑派的上代掌门人硬生生的夺去了,此时那把剑还在罗浮山的山顶的风雪之中插着呢。
这个答案让江显灵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那么多的答案之中,他却又觉得这个答案最为有可能。
正当江显圣又在那里拂拭着另外三个剑架之时,他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人出现了。
“随云师叔。”江显圣行礼说道。
“嗯。”
这随云师叔一向是在前面迎接到访的客人的,虽然也会来这里,但是来的却很少,江显圣有些意外。
随云师叔来到殿中,直接来到那剑前,竟是伸手便要去摸那剑。
“师叔,这剑摸不得。”江显圣很奇怪,这戮仙剑不能摸,整个碧游宫上下,谁都知道,也曾有不少人想要收服这把剑,然而却都失败了,即使是正阳宫主在手摸上这剑时也被剑气割伤了手掌。
“剑有灵,会伤人,那是因为人都想要收伏这把剑,但是我不同。”随云师叔并没有看江显圣,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戮仙剑前,一边说道:“这把剑不再是剑,而是一个人,而我,则是她的师父。”
江显圣疑惑无比,他不知道今日随云师叔说话这么的怪。可就在他心中疑惑之时,那摆在剑架上的剑突然颤动起来。
“随云师叔小心。”
在以往,他也见过这戮仙剑颤动之时便是很生气,若是这个时候还强行去握剑的话,轻则废去一只手,重则神魂受创。
但随云师叔不但没有没有停手,反而伸出了手,同时一边说道:“徒儿,受苦了,为师来接你回去。”
话落之时,那剑已经被随云师叔握在手中,然而他心中这个随云师叔神魂受创的一幕没有出现,那剑竟是被他安安稳稳的拿在手里,并且自剑鞘之中响起淡淡的剑吟声。
这剑吟不同于以往听到的那些冷漠与排斥,而像是春风绕枝般轻盈,像是倦鸟归巢之时的喜悦,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惊疑着,但是随云师叔拿起剑便朝外面而去。
“师叔,这剑不能出殿。”
这剑已生灵,若是离了这殿的话,只怕就要遁走了,而在这殿中则是被镇压着,不会遁走。
这一刻,江显圣只觉得这随云师叔和平日里完全不同,非常的怪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何方鼠辈,敢来碧游宫盗剑。”
突然出现的声音在整个碧游宫中响起,江显圣听了之后大惊,然后便看到在殿门口多了一个人,这人只往那里一站,便像是将这供剑殿与外界天地的通道给完全的堵住了。
这人一身的墨黑玄袍,一头灰白的长发盘着,脸上有着道道疤痕,相貌丑陋,但是腰间却有一把剑,这剑与戮仙剑一样,没见过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两把剑哪一把才真的,两剑的剑鞘都像是于枯的血一样,黑中透着红,暗红色。剑柄之处有着一个血红的宝石,像是已经饮饱了鲜血。
但是当两柄剑放在一起之时,那么这两柄剑立即便能够分出个高下来,哪一把是真的戮仙剑,哪一把是假的。
那站在殿门口的人正是正阳,是这碧游宫的宫主。他的心中无惊疑,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当年这把戮仙剑吞噬了整个碧游宫的弟子性命,虽然那是他们自愿血祭戮仙剑的,最终才让他能够拔出这戮仙剑,他受了那个刺激之后,最终凝结出戮仙剑意,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这戮仙剑排斥他了,虽然当他的修为在天下间已经是没有多少人可以与之匹敌,但是他还是无法降服这戮仙剑。
并且被戮仙剑伤了手掌,从那以后,这戮仙剑便被他重新放入了这殿中,并派专人看护。
可是现在,戮仙剑竟是安安稳稳的被别人拿在手上。
就在这时,江显圣看到随云师叔的面貌与衣服竟是快速的发生变化,变成一个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只是此时再看,只觉得此人有着比起随云师叔来,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
而门口正阳宫主的身后有一人跑了过来,他又是一个随云,只是这个随云的脸上满是震惊,只听他说道:“你怎么,好,好一个贼子,竟敢来碧游宫道剑。”他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人竟是在自己的面留下了假身,真身竟是潜到这里来盗了,修为之高,深不可测,怒的是自己一路上说的话,现在回想,他就是在戏耍自己而已。
就在刚才他听到宫主的声音之时,面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缕发丝而已。
“我不是盗剑,而是来取剑,这剑,已经不属于你们碧游宫了,我只是要带她回去。”
清阳低头抚摸着戮仙剑,缓缓的说道。
他的轻抚剑身的动作,让正阳感到一种羞辱,这是碧游宫的东西,是祖师随身剑器,此时自己无法拿起,而这个外人竟是可以拿得了,已经有一柄绝仙剑被被夺,难道这次又要被夺走一柄戮仙剑吗,不,绝不,碧游宫绝不能够再受这样羞辱。
但是不等他动手,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伸手拔剑,并听他说道:“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5、猎杀
“策马凌风,仗剑走天涯。”
这是风凌小时候便有的梦想,她的家世非常的好,是王族,她是郡主,是公主式的人物,但是她在见到有人凌风而行的那一刻,她便打定了主意,一定也要这样。锦衣玉食又如何,权侵天下又如何,万千宠爱集一身又如何。
“行侠仗义,醒看天下景,暮宿孤坟头,这才是人生。意起诛恶人,闲时饮清风。”这是风凌想要的生活,曾经,她几乎已经走入了这种快意恩仇、策马天下生活,但是一场大变故,让她化身为剑,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当时她只觉得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入了一个墨红的空间之中。
在这个空间之中,她一直孤孤单单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她不在是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而是她成为了这一切,她发现自己成了一把剑。
被人握在手中,被人御使着,她心中非常的不愿意。不过,化身为剑的她心中多了许多东西,她反抗着那人的掌控,将对方侵入剑中的意念斩去。然后便是一个个的人前来,想要收伏自己,一次一次的被她击败。她想着有一天能够再一次的随心所欲的行走在天地之间,但是在这个殿中,她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自己,让她不得动弹。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这一天,在那血红的世界之中,她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把剑不再是剑,而是一人,而我,则是她的师父。”这声音出现的那一刻,风凌的记忆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的倾泄而出。
“师父,……”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一件事,当年她有一个师父,那个师父带着她进入了一个仙侠的世界之中。
“原来师父并没有死,他并没有忘记我。”风凌原本已经要冷寂下来的心竟是剧烈的涌动起来。
“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剑出鞘,一片红光卷出,那剑吟声之中仿佛有人在呐喊,那是一种想要冲出一切禁制的决心。
正阳大惊失色,戮仙剑又要和绝仙剑一样被人夺走吗?不,绝对不可能。正阳腰间的那柄他自己采深海寒铁祭炼而成的戮仙剑瞬间出鞘,一片灰白的光华刺出,在他剑出的这一刹那,他整个人已经代表了碧游宫,刹那之间,无数怒吼响起,那是当年在碧游宫之血祭戮仙剑的亡魂,是正阳的师长和师兄弟们
他们怎么能容许这戮仙剑被人所夺。
所以,正阳这一剑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还代表了整个碧游宫这上下千余年的耻辱,代表了曾万仙来朝如今却门人凋零不甘。
清阳在现出真身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便如背着一座巨山在行走,背着一座巨山与人战斗。
说到底,自一千多年前,清阳进入这个剑河世界以来,一心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不与人争锋,一心只想着修行,遇上了如昆仑玉虚宫的宫主元始这般的人物,他第一时间便是避开,因为知道对方是来自于天外道宗,所以尽量躲避,但是也并非是没有遇上过。
清阳所说的化身为蚁,躲避杀劫并不是一句空话玩笑话,而是确有其事。与这创立金鳌岛碧游宫一脉的通天教主,虽说并没有什么大仇恨,但是他也曾经给过清阳一剑,当年他化身为鸟,看着帝俊与太一在不周山之巅立天庭,虽然他不敢现身,但是却也默默的关注着,直到后来突然而来的一剑斩过,目标并不是他,但是却斩到了他,那四溢的剑意凝结成一个只有他看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朝着他斩来。
他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并非是无人所知,虽然他们或许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但是若是有机会绝对会顺手杀了自己的。
所以后来他越发小心了,只有有一点危险的征兆便会远远的逃离。
但是有些事情却并不能够躲,如他现在这般,当他猜测风凌可能化身为剑,被镇在这碧游宫之中时,他便立即来了。
站在那云端观看着这碧游宫之时,心中想着将要入这碧游宫所要做的事,他却并没有感觉有危险,所以他的心中怀凝这当年创建碧游宫的通天教主并没有归来,要么是可能与那位道祖之中最为低调却也最为不可测的一起去了阿鼻城,也有可能是一直隐于某处,没有回来。
这一剑,对于风凌来说,脱身自由,对于清阳来说,是对于自己门下弟子的一种护佑,但是对于正阳来说,这是又一次的耻辱,是整个碧游宫的耻辱,他曾经发誓,绝对不容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即使是在外云游,也在碧游宫之留下了一缕意念。
这些年来,他竭力的培养着弟子,这么多年来的发展,现在不过是一个大派而已,离那万仙来朝的赫赫声威差了许多许多。
“死。”正阳大喝道。
无论你是谁。
清阳只觉得自己这一剑刺入了汪洋之中,是一片由人的意志凝结而成的汪洋,意志是守护,守护着碧游宫不再受到羞辱。
正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血红的人海汪洋。
“可惜……”
一声可惜声起,一道剑光破开,一个人自里面殿内而出,几步之间已经出了碧游宫,期间遇上了的碧游宫弟子,只感觉一道人影从身边走过,便是他们反应过来要阻拦之时,那人却早已经消失无踪。
同时,在他们的耳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可惜当年通天真人那敢于从天地之间截取一线生机的剑意,竟被后人修成为了这个怨恨缠绵的哀号之意,可惜可惜。”
清阳直上云端,回首看了那碧游宫,转身一剑划破虚空,一步迈出,一片衣袍翩翩,快速的消失了,这一次,没有人阻止他,他的身形被一点黑暗吞没
他的眼中再一次的出现了一条河,那条从人间流入这阿鼻城的九曲黄河,那河中没有半个生灵,人飘浮在上面也不会完全沉没。
原本在这条是直通到阿鼻城的,那座阿鼻城神秘无比,座落在河上,里面一片漆黑,但是此时这座城却已经被人毁了一半。
城依然有半座在那里,但是那已经是残破的了,四处燃烧着火焰,原本城中的神秘像是在火焰之中化为灰烬了。
此时清阳已经猜到了这阿鼻城的中存在是谁,传说当年太极宫通玄真人在修行之时被帝俊偷袭,然后被偷的一分为三,其中之一便通玄真人身上的恶念,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这阿鼻城之中的人很可能便当年通玄真人恶念化身。
只是不知为何,还在轮回之中时便被困在这里面。现在也不知道是消散了,还是逃走了。
这个通玄真人的恶念消失,原本清阳的那些师弟便一时之间找不到了,好在他之前看到了他们,虽然现在无法准确的找到,但是只要是花点时间还是能够找到的。
如果要找一个人的话,在这个天地之间,他的心中有一个人已经到了一种神秘之境,那人便是虎陵城的虔耳。
他不过是激起了千城国之中那枚印中的一点念动,便让虔耳知道了,这一份对于阴阳数算的敏锐,在他看来,天下间已是少有的了。
而且,虔耳的阴阳演算之法很显然是有着深远传承的,但是虔耳得到的传承看上去又不完整,所以他打算去找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叫做伏羲城,那是一个在洪荒时期发生过一场很重的抉择的地方。传言当年那化身为护界真灵的南落,与人族共主伏羲,及后来被夺舍成为天庭之主的昊天他们,在伏羲城之中有过一次密谋。(详情请看《人道纪元》)
眼下,那座城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清阳相信,那演算之法,最主要的传承之处定然还在那里。
然而就在他心下想着这些之时,他发现在他的四周多了一些人,正东方,有一人手托一枚大印,凌空立于那火焰之中,一身道袍飘飘。
南方有一人凌空而立,却一身紧身的劲装,一双手的衣袖扎的紧紧的,那一双拳头,虽然安安静静的,但是却给人一种沉沉的感觉,仿佛他一拳之下,连山川都将崩塌。
西方则是有一个阴沉沉的道人站在那时,在他的掌心之中倒扣着一面镜子,而北面则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一身的白色道袍如雪,她所站立的周围,像是有着雪花在飘动,仿佛那一方天地的虚空都已经冻结了。而她的背上背着的一把剑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清阳的目光,她的双眼同样的注视着清阳手中的剑。
这四个人清阳都没有见过,他们都不是千年前的人物,但是他们手中的法宝都是清阳所认识熟悉的。其中东方所立道人手中所托着的印名叫翻天印,是半座不周仙山所炼成的,威力巨大无比,即使是清阳现在也不愿意被那印压住
若是用这印来布法行法的话,只怕天下能够负起此印之人少之又少。而南方所立道人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身上却明显有着一种混沌之气,那是至少经历了千年岁月的人,而且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压抑的安静,就像是一座火山,随时都要爆发,只是被他的本性压制住了,而他所修的法门清阳也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是昆仑正宗的九转玄功。
西方所立的道人手中镜子虽然算不上顶级的灵宝,但是其诡异之处也足以让人心寒,镜光一照,立见生死,那是阴阳境。
而北方所之人更是这剑河世界第二世之时让人感到惊艳的女子,清阳虽然没有见过,却只一眼便知道她是谁,她定然就是传言一直坐于罗浮山之巅修行不出的离尘,她背上所背之剑便是绝仙剑,腰间那剑便是她亲手所炼的摇光。
清阳看到过陈景,当年她还曾一路追杀陈景,从罗浮追到泾河秀春湾,可见她的强大,如今陈景已强大如斯,她又岂会差得了。
这四个,个个根性深厚,个个都来历不凡,身玄功或是灵宝,他们是这天地之间顶级的存在,清阳虽然修为高,但是他毕竟还没有迈出那一步。这是一场针对清阳的猎杀。
p:大家如果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可以看看《人道纪元》《黄庭》,我的上两本书,还可以解解书荒。求推荐票和月票。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6、神通、玄冥
“我道是什么通天彻地的大人物需要我们四个人一起出手,原来是这样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西面那个看上去有些阴沉沉的人道人说道,他名叫史沉,是当年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道统的继承人,他手中的镜子名叫阴阳镜,一面照人生,一面照人死。
已经继承了赤精子道统的他,赫然已经是当年赤精子一般的人物,金仙出行,妖魔退避。在他看来,面前这个人又如何值得他们四人出手。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但是师祖说过,他是那个时期的人物,虽然他在那个时期什么都不是,但是就是再无能的人,能够在那个时期活下,也必定有一些他自己独道的东西,我们还是要小心的,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说话之人手托翻天印,不紧不慢的说着,他站在那里,竟是有着一派宗师的味道。他名叫元真,继承的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的道法。番天印在手,敢问天下谁是敌手。
“确实,阴沟里翻船的事我们可不能做,这可是祖师第一次召集我们,第一次交待我们做的事,可不能够让他老人家失望。”史沉说道。
“你们的祖师是怎么说的,我倒是想知道。”清阳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你,一个无名之辈,怎么有资格让祖师言论。”史沉冷冷的说道。
“呵呵,你不知道,那是你们的祖师想让你们死。”清阳说道。
“一派胡言,那本仙就来称量称量你有什么本事,看看怎么让我死。”史沉大怒道,只见他手掌一翻,掌心之中扣着的那面镜子抬手便向清阳照去,一道阴沉晦涩的光华瞬间朝着清阳晃去。
清阳只一挥衣袖,衣袖朦胧着一片清光,那阴阳镜的光华竟是不偏不倚的被衣袖挡住了,就像是挥扫尘埃一样。
那一道光华落在袖衣上消失了,史沉微微一愣,说道:“果然有些本事。
“既然有是祖师让我们四个来,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元真说道。他对于自己手中番天印有自信,但是却也不会认为番天印,无人能敌。当年他出山之时,遇上了那位消失七十余年陈景,一战之下,那陈景意是轻盈如风,毫不惧他这番天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想,广成祖师若在,他御使这番天印能否让那陈景无法逃脱。
现在又面对这个人,而且还是祖师亲自传音要杀的人。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非常的谨慎,不光是他,即使是史沉心中也是很谨慎的。
可就在这时,那南面站立的那个道人突然动了,他一步一步朝着清阳走了过来,走在虚空之中,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稳,每一步的距离都相同,但是当他走到第九步的时候,他身后的虚空便已经完全沸腾翻卷过来了,在他走过的地方,天地翻涌,在他的身后化为一片浩瀚的烈焰江海,朝着清阳卷来,而他的步子也一步比一步急。
他名叫无尤,是昆仑玉虚宫千年之前最后的护道之人,即使是现在的阴阳镜传人史沉与番天印传人元真对他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千年前最后的护教之人,修行有九转玄功。但是对于他的出身却不清楚,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总是沉默寡言,像是千年孤寂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但是清阳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他的内心便现在他身后翻腾的天一样,烈烈燃烧。他越走越快,但是那地股势越来越重,给人一种无法躲壁的感觉。
史沉微微变了脸色,他早就知道这个无尤有些邪异,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真正动手的这一刻是这样的强大。
如此这般的强大,不愧为道门护教玄功。
清阳只是站着,没有显露任何的法术,然而就是如此,却让在场的人知道他绝不简单,他就站在那时,在他周身的那一方天却稳如泰山。
他的气息在这刻无限的拔高,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而无尤挟起的那一片势,竟是转眼之间便如巨浪冲向巨山,无论那浪多么的汹涌,又能奈山何。
一声巨吼,无尤突然仰天大吼,一步猛的冲出,在抬手之时还在十余丈外,然后那一拳打出之时已经到了清阳的面前。
这一拳,世间能接者寥寥,至少在史沉与元真的心中是如此。
这一拳,天地破碎,他身后那一片燃烧的天空发出怒吼与呼啸,就像是他沉寂千年嘴在这一刻张开,在这一刻开声。
也就在拳至清阳面门前之时,清阳动了,只见他的手抬起的那一刻,天地之间的时间都似突然之间慢了下来,面对那霸烈无比的一拳,清阳的手柔如水,轻如柔柳随风舞,在身前拂过,搭上了无尤的手腕。
刹那之间,有无形的风自他们两人之间涌起。
清阳顺手一拨一拉。无尤这一拳足以开山,足以破碎虚空,但是在清阳的面前,就如普通的一拳没有区别,在一拂一拨之间,无尤只觉得身上的势与法都都被拨散了。
他心中一惊,长吸一口气,摄收心神,也将那几乎要随着自己被拨歪的一拳而散去的势与法收住了,另一拳又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击下,这一拳是他从奔腾于天地之间的雷霆之中悟出来的,名叫惊雷一击,在这一拳击出之时,他的拳上已经朦胧着一层电花,这一拳才抬起,便已经击到了清阳的心头,奔雷之势,迅雷不及掩耳。
然而,在堪堪击中清阳之时,清阳的另一只手又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他的拳锋之处,又是简单的一拨一引,他的拳上笼罩着的雷霆便散去,其中法意与心中势竟是也如开了口的堤坝。
他心中大惊,还不等他有什么,面前的人反手一挥,反掌已经挥打在他的胸口,他整个人便翻飞而起,那一步步走来凝结而成势也在这一刻瞬间散去,那一片火焰瞬间消失,平静下来,是一片黑暗的天。
他倒飞而起的那一刻,耳中听到:“道宗的九转玄功虽妙,但是你不够纯,走了偏门。”他耳中听着这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眼中却看到一座巨大山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天空之中,散发着一片朦胧的乌光,朝着下方的清阳狠狠的镇压而下。
山是番天印,是由半座不周仙山祭炼而成,上面有着祖师亲手布的禁法。
然而他的眼中,却看到那个人站在那里,朝头顶伸手一挥一抓,那番天印竟是迅速的缩小,化为一格小印被他抓在掌心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灰蒙蒙的死光毫无征兆的照在清阳脸上,只见清阳身形一晃,如喝醉酒的人一样,便要倒下,只听得那史沉笑道:“呵呵,番天印不过是诱饵而已。”
可是他的话才落,那看似摇晃着要倒下的人却笑道:“我早就听说阴阳镜照人生死,早就想一试真假,也不知是后人不济,还是这阴阳镜徒有虚名而已,也不过如此。”
“你……”
史沉此时心中涌生一股骇然,此时他才算是知道,千年之前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那个时代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小看。
他的身形朝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他的身体竟是已经有一半隐入虚空黑暗之中,在他的身后那一步之间的黑暗之中,像是有着另一个天地。
那传承着九转玄功的无尤已经止住了倒飞之势停了下来,他再一次来到清阳不远之处,在他的眼中,有着两点焰火在燃烧。
他不像一个修道人,反而更像一个战士。不过,道门的护教弟子本就是为战斗而存在的。
现在唯一没有动的就只有那位罗浮离尘,她虽然已经将罗浮的掌门之位传了出去,却是罗浮之中超然的存在,那天下剑仙出罗浮简单是为她而言的。
她的双眼之中冰清生寒,但是清阳没有从她的身上看到拿怕是任何的一丝战意,无尤是很早就见过这位离尘的,当年他还在昆仑山之中时,离尘便因为见他身怀九转玄功而向他出手过一次,可是现在看到了如此的高人,竟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离尘,还是玄冥,但是我想要告诉你,昆仑玉虚宫中的那位绝对不会容许地府巫族的存在,而且,你们地府的人也进来了,一定在到处找你,至于最后会怎么样,还要看你自己。”
离尘的眼中多了一丝的神采,只听她说道:“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罗浮离尘,我只认识玄冥宫中的玄冥,因为她曾救过我一次。”清阳目光闪动着,在这一刹那之间,仿佛在缅怀着过往。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7、消亡与回归
在人间,十年前的人在十年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变数太大了,而在这修行界,数百年后会变成什么样,更是没有人能够确定。曾经这离尘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时候的她,有着一种敢上九天揽月,敢入深海擒龙的潇洒与帅气,而现在,却像是陷入了某种哀怨暮气之中,不得脱。
“既然你认识我,那我问你,当年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尘说道。
“因为你不这么做,你将被南落卷入轮回之中,你只看连道祖被卷入轮回之中,即使最终存活了下来,却也不得不重新投胎转世,那是因为伤了根本,所以不得不弃了原本肉身重修,那是轮回的力量,没有人能够逃得了。”
“那这么说,还是南落对我手下留情了。”离尘说道。
“确实是的,因为你只是她的一念化身。”清阳说道。
离尘突然转身,腾空而走,在虚空之中,她不断的远去,黑暗远离,她回到了阳世人间,来到了那依然是满天风雪的北芦州,此时的北芦州依然是风雪满天,一年之中至少有一半时间是下着雪的,她直接回到那罗浮山之巅。
在这山中,有一个封印。
长剑划过,离尘已经消失在了那里,离尘来到了一个空间之中,那里有一座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这个女子躺在这里,身上的那处冷漠与高贵已经凝固在他的脸上。而离尘虽然有继承她的冷,但是却不是如她这般高摇,离尘的冷更多是那种洒脱,仿佛万事都明了后的冷与不屑,而这个躺在这里绝美的女子,却是那种任你天翻地覆都与我无关的冷
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呼唤在她的心中缠绵着,她无法排斥,无法斩断。今天她想到了许多事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在罗浮剑派也是有一个记载的,在她成为掌教之后,她看到了。记载之中是这样说的:“先时,巫族纵横大地,好战,行事无忌,人神共愤,道祖与天下大神通者,共诛巫族,镇玄冥于罗浮山下,怜其虽是巫族,却并未有大恶,只镇不杀。令原修行于玉泉山金霞洞天的玉鼎安守,玉鼎祖师于此立罗浮剑派
这一段记载是普通弟子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也有一段关于玄冥的记载,上面写着:“玄冥,爱弄冰雪,性冷厉……”
其他的关于玄冥的生评也并不是很详细,很显然,她当时是一位天地间的大神通者,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得了她呢。
现在离尘听到清阳的话,心中却在想一个问题,是先有玄冥被封印才有的自己,还是未被封印之前便有了自己。
而且现今天下关于天地之间一段段的传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她或许了解的不是很详细,但是却知道原本的天地之间,并不是道祖一人独尊,而是有着不少能够与道祖争锋的人,甚至有一个人能够一剑化天河,将所有仙道以上修士都卷入轮回之中的人。
她是有意呢,还是无意的,道祖派玉鼎祖师来此真的只是看守吗?没有别的目的了吗?为何自己到了千年之后才出现,还是说自己在那之前都已经死过了,轮回了?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甚至让她神思恍惚,她今日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我的生命是来自于你,今日,我便将这生命还给你。”离尘看着躺在这里女子,说出声来,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顺应着心中的召唤,来到了那躺在冰床上的女子面前,闭上眼睛,放开心神,接受容纳,顺应着那种呼唤却触及。
只一刹那之间,她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冰雪之中,那冰雪冷风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体内钻,将她的身体冻僵。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离尘心中想着。
那朦胧之间,她看到有一个女子朝着缓缓的走来,她行走在风雪之中,渐行渐近。
“你本就是我,我本就是你,何来你死我活。”
这个声音竟是在她的心中想起,当她听到之时,竟是发现自己的嘴巴也在动,这就是自己说的话。仿佛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万万年,她睁开双眼之时,冰床上的玄冥根本就不见了,而站在那冰床前的离尘额头上多了一点红色,就像是血,形状像是一个血色王冠。
“我是玄冥,我也是离尘。”她叹了一口气:“一觉醒来,天已经变了,也不用回去了,玉鼎你想要炼出我体内的祖巫印记,却不知道我将祖巫印记早已经学着你们道门斩三尸之法斩出去,成了一个身体化身,顺应着入了轮回之中投到你的门下来。而你,现在只怕早已经在那轮回剑河之中磨灭了吧。”
她转身,朝着那冰壁走去,所过之处,冰壁化为一片虚无。
这一天,罗浮剑派在风雪之中坍塌,罗浮剑派消亡,世有传言,罗浮剑派之下封印有上古大魔,因天地巨变,封印无力,大魔出世,毁灭罗浮剑派。
只是,罗浮剑派的弟子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伤亡。
“河神爷,龟渊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在那一片茫茫大海的边缘,有一座陡峭的山壁,其上站着一个青袍飘飘的人,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个壮汉与一个娇柔的女子。
壮汉肉身像是甲胄一样,通红的,而女子则是一身小碧裙。
“都说了,他这是向我们求救呢。”那身着小碧裙的女子清脆的说道。
“那个老家伙,还要别人救吗,俺老吓主要是问,他说小白龙怎么了。”那壮汉大声的说道。他的语速慢,而声音大,身着小碧裙的女孩则是语速快,声音清脆悦耳。
这时那小碧裙也不说话了,看着他们中间的河神爷,河神爷身量修长,用眼看去,总觉得他像是随时都要被风吹走,不属于这一片天地一样。
“不管发生了什么,既然提到了小白龙,那就一定要去。”河神爷说道。他仍然清晰的记得,当时小白龙在自己因为受了重伤,而被师姐封存于河神相之中,借信仰之力来修复神魂之时,她在那里喊着:“三天之后,阴阳交泰之时来听《天妖化形篇》的声音。”
“可是,当年的妖龙王已经化龙成功,怎么会为难小白龙呢?”旁边的壮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其实也早就知道那龟渊所传话中的意思,只是他喜欢这样说,这样说了,小碧裙就会开口说自己,要不然的话,一路上闷着,都要闷都鸟来了。
那位河神爷年看着那汪蓝的海水,深不可测,一波一波的拍在岸边的巨岩上。他说道:“这北海有多深,北海龙王的法力便有多大,在这海域之中,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你听,这海浪声之中,有龙吟阵阵,你看那海的深处,是不是隐隐看到有一条金龙盘踞。”
“啊,这是他的真身吗?”小碧裙问道。
“不是,这是他的神意与这片海域相合之后才会产生这样景象。”河神爷说道。
“河神爷你也敌不过他吗?”旁边那壮汉问道。
“当年他为泾河龙王,我为泾河秀春弯的河神,你认为呢?”河神爷说道
“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河神爷初来时还被那鲤鱼精欺负呢,现在那鲤鱼精早就不知道投胎到哪里去了。再说了,河神爷你出入天地轻松自如,他就不能,他只能窝在这一片海中。”壮汉说道。
“在这片海域之中虽不能奈他何,我倒也不惧他,只是如果真的是他囚禁着小白龙的话,我也很难救出来。”那河神爷说道。
“那要怎么办。”小碧裙担忧的说道。
“前段时间不是有人送了我们几个珠子吗?正好可以用上。”河神爷说道
“珠子,那是什么珠子?河神爷你一直都没有说,原来是留到现在来说啊。”壮汉大声的说道。
“这珠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叫定海神珠,曾是截教金仙赵公明的宝物,有这珠子在,北海龙王在这海域之中便不能为所欲为了。”那河神爷说道。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8、龙王、河神
碧海涛涛,浪花汹汹。
朵朵浪花之中都蕴含着龙吟,每一个朵涌起的浪花都像是龙鳞,都像是那个北海龙王的咆哮。
“河神爷,这个定海神珠,那个人为什么要突然给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宝贝。”光着身子,却如穿着时甲胄的壮汉说道。
“那个给我们定海神珠的,应该是玉虚宫的那位道祖。”河神爷说道。
“可是看上去不像啊,那个人的修为,只怕还只是凡人吧。”壮汉说道。
旁边的小碧裙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才可怕,你看啊,那个凡人想要遇上我们,是难的一件事,但是就偏偏遇上了,还把定海神珠送出来了,可见这一切都是玉虚宫的那个人安排好的,他肯定是怕直接来见河神爷,河神爷会避开
河神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着天,似乎想要看清这天色是否对自己有利。
“不管他什么道祖不道祖的,反正我觉得他没安好心,我们河神爷可是淹没过他道场的人,再说了,我们也不怕他,大不了就是个死,道祖又怎么样,现在不同以前,河神爷可不是当时的河神爷了,谁也不怕,管他什么道祖不道祖的。”壮汉大声的说道。
“我们去会一会龙王爷吧。”河神爷突然说道。说罢,腾身而起,一片光华卷起左右两人,落入海中,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碧海迎面扑上,然而他们眼前只是一花,便已经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前。
小碧裙侧头看河神爷,心道:“河神爷的遁术更见高明了,遁入深海之中竟是转眼便到了深海之中,即使是这已经化做北海龙王灵力的深海都无法阻挡河神爷了。”
一座上通海面,下面缠连百结,连绵无尽的冰山之中,有一座北海龙宫。
只不过,这北海龙宫的旁边却有一个被钉在那冰山上,那人苍老无比,已经死了多时,整个身体结着霜。
“是老龟。”那壮汉看到这一幕大声说道。
抬头看,那正是当时帮清阳开宫门,叫清阳帮着传讯的那个老人,他的双眼在冰霜的后面,可河神爷的双眼却已经看透,他看到了他眼中的等待,和不甘。
当年,当年这老龟藏身于泾河之中,躲过了一场场大劫,却没想到最后死在了这北海龙宫边。
突然,那北海龙宫的宫门打开了。一人就站在那宫门口,他一身的金袍,比起当年来,他已经多了一层厚厚的威严,这一刻,他像是整个北海的中心,海域之中的一切力量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陈景,你来了。”北海龙王说道。
“是的,我来了,龙王。”那河神爷说道。在这片海域之中,北海龙王就是主宰。
“你来这里做什么?”北海龙王冷冷的问道。
“我想问龙王爷,他是怎么死的。”河神爷陈景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北海龙王声音之中听出半点情绪,但是言语却充满了一种怒火,显然在他看来,陈景这样子质问他是一种非常让他愤怒的事。若非是陈景修行为,只怕现在陈景已经是死人了。
“有法无德,蛟化成龙也只是孽龙而已。”那壮汉站在河神爷陈景的旁边大声的说道。
北海龙王在他话落的一刹那,眼中那金色龙睛闪动两点金光闪动,闪动的一刹那,整个北海都响起了龙吟声。
“找死。”
在壮汉与那小碧裙的眼中,那两点金刺眼,刹那之间化为一头狰狞的金龙朝他扑上来,那龙吟响起的一刹那,他们思绪都将要散了。
也就在这一刹那,只见站在那河神爷陈景朝前一步踏出,张嘴一喷,一片剑飞逝而出,剑光之中一只斑斓蝴蝶翩翩而飞,刹那之间,他们两人耳中的龙吟及那整个北海压下来的那种压力消失了,他们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只在清风之中翩翩飞舞蝶。
蝶与龙缠绕而舞,但是看在壮汉与那小碧裙的眼中,他们只看到一片似幻似真的幻像,如水中倒影,镜中映像。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
“哼”北海龙王一声冷哼,刹那之间,整个北海都翻动起来,暗流朝着他们涌来,暗流之中一头头的金龙幻象,同时,有无数海域生灵,成群结队的出现,他们结在一起,露出强烈的敌意,种种生灵都是凶残之极的生物,他们结在一起的杀意竟是化生为龙,朝着他们三个涌来。
远处有海妖看着这一幕,不禁叹道:“竟是有人敢在这海域之中挑战龙王的威严,真是不知所谓。”
“那个人也不简单,你看到他,他其实并不在这海域之中。”旁边有海妖说道。
“躲在小千世界之中是没用的,这只是小技巧,而不是大神通,那个小技巧能保他自身平安,却无法让他战胜得了北海龙王,如果他没有别的什么手段的话,也只能够落慌而逃了。”
这海域之中的生灵与海浪裹挟在一起,形成一体,盘转之间,已经扭动了整片海域的势,而这片海又已经算是北海龙王的意志化身。
龙王一怒,倒海翻江。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那河神爷陈景手一挥,一片朦胧白光散落在了海浪之中,刹那之间,原本翻转的海浪竟是静了下来,那气势汹涌却又无处不在的龙吟龙威,竟是在这一刹那,随着海域的静止,那龙吟龙威竟是快速的远去。
“那是,定海神珠,传说之中被金鳌岛的岛主通天教主自无边海域之中取出,并赐给座下弟子赵公明的定海神珠。”
“这定海神珠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难道他与金鳌岛有什么关系?”
“不,应当不是,他的神通法门并没有金鳌岛弟子的那种气息,倒像是曾以在大地上那位盛传很广的迷天蝶仙。”
“那个人?好像是叫陈景的?”
“是的,就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他的手段肯定不止这些。”
“你是说,或许他,可以与北海龙王争锋?”
“没错,原本即使是他,在这北海之中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有了这八颗定海神珠,那就有可能了。”
“那我们?”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看看最后是什么结果。”
“要不要召集我们海妖一族前来。”
“不必了,我们两个隐藏在这里倒还行,再来一些人的话,在这片海域之中又有谁能够瞒得过北海龙王呢。”
在他们说话之间,那八个定海神珠封锁住了八个方位,刹那之间,海域静
站在北海龙宫门前的龙王,有些惊讶,却无半点惧色的说道:“原来是有这定海神珠在身,难怪敢来本王这海域之中,你以为,有这定海神珠,就能够胜得了我?幼稚,今日就让你见见龙族的无上神通。”
话落之时,一步走出,就那么平静的一步走出,瞬间到了陈景的面前,一手便朝着陈景的头下抓下,那手在抓下来时候,化为一只巨大的金龙爪,而北海龙王则消失,唯有那一只金色巨爪。
也就在这时,陈景抬起了手,一只青黑巨掌迎了上去,掌爪相触的那一刹那,整片北海都翻动起来,海面之前乌云密布,一个漩涡慢慢的在海域之中形成,自深海蔓延到海面。
有路过这一片海面的修士,看到这一幕纷纷的停下来,他们能够感受到这片深海之中狂暴的法意,他们想要知道是谁在这里斗法,又有谁敢在这北海之中与北海龙王斗法。
现在说这天地间平静,却又哪里都会有人斗法,若说是乱,但是却没有哪里出现过大乱斗。
虽然北海龙王平常根本就不出海域,但是天下间的强都知道北海之中有一位龙王,或者说,只要说到海域,北海龙王就是一个绕不过的坎。
清阳立于那残破的城头,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没有离开,那人就是无尤,或者说是他离开之后又回来了。
“你回来,显然是有话想说,怎么,说不出口?还是怕一说出口就被人知道。”清阳看着这个站在自己十余丈外的人问道。
“这个世上能够杀死我的人或许不少,但是能够让我害怕却一个都没有。”无尤说道:“听你的口气,你是从那个时期走过来的人,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像某个人,或者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我没有见过你,但是我知道,在千年之前,那个时候你们玉虚宫还是鼎盛之时,护教真人是一个叫杨戬的人,而你们道门的护教玄功永远只会传给一个人。”
“你是说我可能是他?”无尤说道。
“不,你不是,你与他的个性完全不同。”清阳说道。
“不过,既然你来问了,我有一件事便要说,你们的道祖,不会让他的弟子平白的死去的,当年的十二金仙,个个都是早早跟随他修行的,经历过多少劫难才成就十二金仙之名。”
“他们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呵呵,或许是真的死了,但是那种程度的人,谁又会没有后路呢,你看他们的祭炼一生的灵宝不是都留了下来吗?”
无尤的脸色变了,而清阳则是看向远处,远处有两个人仿佛处于浓雾之中,若隐若现,他们明明已经离开的史沉与元真,他们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69、劫随风雨至
雨一直下,绵绵无尽,丝丝的寒风夹杂在这雨中,吹在人的身上,就像抽人骨髓一样的冷。
虎陵城之中的清阳殿之中的喜女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声音是从北面传来的,她知道那是当年当殿下封印着的狮驼国的封印解开来。这封印的解开是天地的力量,原本只是一个封印,是一片幻象,只要走进那里面的人才会知道那里并不是一座连绵的山,又或者进去了之后,会觉得那是真正的大山。
当年的封印便是半虚半实,似幻似真,即使是现在喜女自认为自己的修为不俗,也仍然觉得当年殿下的手法妙不可言。不光是她,即使是弓十三还有哭父都觉得殿下深不可测,哭父还专门去过几次感受这封印之中的意境。
只是,当年殿下的封印,即使是哭父想要再加上去,也很难融入进去,只能够在外面增加,这并不能够让那个封印增强多少,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动,而且,前后三次的进出狮驼国之中,那狮驼王再三的保证,狮驼国解封之后,绝对不会让那些小妖出现在虎陵国周围。
所以,哭父这才并没有加封印,若是那狮驼王仍然跋扈的话,他只怕要起将他们尽数灭去的心思了。
现在,狮驼国已经不再有那城了,而是一片山,当年清阳封印让人看起来虚幻的山,在天地之中已经由虚化实了,也自然的,这封印就消失了,变成了一座真实的山。
至于狮驼国解封会不会对虎陵的人们造成什么影响,喜女根本就不管,那是虎陵国王要做的事,她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见一见殿下。
哭父整天在他的紫微观中传道授法,弓十三则是满天下的乱走,再就是其他比她要低一辈的人,回来了会来见见,其他的时候则是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整个天地之间,好像就只有她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一样。
突然,有人来报,国王请她前去大殿议事。喜女很意外,这么多年来,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才会来跟她说,即使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只要不是很急,国王也一般会跟哭父说。叫她去,除非事很急也很重要。
她问传话之人,传话之人也似乎得到了国王的授意,他告诉喜女,原来是神宗国要对天凤国出兵,而虎陵则是处于这两国的中间位置,神宗国希望虎陵城能够帮助他们,这个帮助并不需要派兵,而是需要派一些修士去他们的军中
虽然,现在虎陵城中有不少修士,甚至究竟有多少妖灵隐于城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喜女都不清楚,但是喜女却知道,虎陵国是一向不喜参与到这些战事之中的。这可能会给虎陵的人们带来灾难,而如果不答应的话,虎陵便是得罪了神宗国,这可能会使得神宗的在出兵之前,先把虎陵征服了,就像当年神宗国的前身一样,若非是殿下降临,虎陵已经不存在了。
“陛下是怎么说?”
“陛下说神宗国来了一位修行高人,要您小心一些。”
“去请哥哥了吗?”
“已经有人去请星君了。”
虎陵的人一般都不会再称哭父这个名字,而是称其为星君,因为他的名号叫紫微星君。
喜女耳听着这些话,来这座虎陵城的中心王殿之中。还没有进入殿内,便听有一人说道:“难道虎陵已经没落成一点胆量都没有吗?这是虎陵的一个机会,大劫之下,只有依靠强者才能够生存下来,神宗国的后面是有着一位亚圣的存在,如果虎陵不同意的话,只怕我们神宗国要认为虎陵是要投向天凤国了,到时候,大军过处,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城主,你们家世代为虎陵之主,还请三思。”
这说话之人声音非常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肆无忌惮。
“当年你们的那位纣王曾到虎陵,但是最后他死了。”
一道女声突然在压力沉沉的殿中响起,坐在王位上的国王心中大舒一口气,对于这些不在五行之中的修士,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自己的王宫之中没有同样的修士的话,他都不知道还能够怎么办。现在的国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国王,他从小是听喜女他们的故事长大的,只是后来长大了之后,喜女并没有在他的面前展露过神通,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哪个修士在虎陵城之中对他无礼过,对于修士,他并不感到畏惧。
只是今天,这位从神宗国来的修士,言语逼人,如刀锋一样,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他,甚至言语之中带着威胁,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礼威胁过国王,心中愤怒无比。
那些大臣们也一个气得胡子飞起,但是却一时没有什么话来反击,还好,虎陵城的那座传奇般的清阳殿中,长年的住着一位据说非常强大的修士。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喜女,她一身宫装,依然是当年照顾清阳时的那种装扮。殿中只有三个外来人,其中一个看上去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回头看着,眼中一亮,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那位长年居于清阳殿中的喜仙子了。”
喜女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从他的身边走过,然后朝着国王行了一礼,再转过头来,说道:“虎陵城经历过的劫难,不是你所知道的,年轻人,去问问你的师父,虎陵是因何而存在,你们神宗国,又是因何而变成现在这个神宗国的。”
那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盯着喜女,说道:“有人些人就会抱着过去的荣耀而腐朽,真为他们感到可悲,你们应该睁眼看看这世界,虎陵又算得了什么,神宗的大军过处,虎陵将一夜之间除名。”
“虎陵会不会除名你说了不算,但是我却可以⊥你现在身死道消。”喜女的话一出,坐于王位上的国王顿时只觉得自己像六月天被一阵凉风吹在身上那样舒服,原本之前气闷瞬间消失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传讯之人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便听轻声道:“传进来。”
那年轻人一时语塞,却又强硬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能胜过我又算得了什么本事,若是师尊在,你又岂敢说这话。”
“哦,你师父又是什么人。”
“我师父乃时雁荡山石瞳天君。”
“没听过,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的人,料来也不是什么高明之辈。”喜女冷冷的说道。
“你,欺人太甚……”他指手指着喜女又羞又怒的说道,当时他在殿中大声的说道时,殿中人都有一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现在他在喜女面前也有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是神意上的压制,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喜女的对手。
此人名叫解明云,他心中不由的想起自己师父说过的话:“神宗国与虎陵相邻,你要注意不得罪虎陵之人。”
当时这句话他就没有怎么记在心上,后来在神宗国之中,发现神宗国内对于虎陵一直是毫不在意,言语蔑视,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并不把虎陵放在心上,所以他这次自请而来。现在,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时,有一人自殿外而入,只几步便来到了喜女的身边,行了礼之后,喜女说道:“武真,让他知道虎陵不可轻辱,我就不动手了,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武真是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人,他像一个武人更多过像一个修士。解明云不由的心中暗喜,说道:“那倒要领教你们虎陵的神通了。”
武真也不多话,起手式一摆,挥拳便上,那解明云则是张口一喷,一片黑气朝着武真的脸上真喷而去,黑气之中隐隐有一只在飞翔,又有怪异的鹰鸣声响起,殿中的大臣包括国王都很少看到有人斗法,有些甚至没有看到过,这个时候又惧怕,又好奇,一个个朝后退,但是眼睛却紧紧的看着,片刻不离。
只见武真一拳直击在那黑气上,众人心中一惊,这气无形无质,拳入其中,整个都要被黑气罩下,这黑气明显诡异,只怕歹毒无比,若是沾之即死的话,那可如何是好,这些念头只是如杂念一样的在他们心中闪过。
因为他们已经听到啪的一声响,是拳击于虚空的响起,然后,他们看到那一团黑烟竟是在他的拳下散去,而且那一拳并不停,他的脚下就像滑步一样,整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那神宗国修士的面前,他的拳上一层清亮的罡气直击向解明云。
解明云大惊,猛的朝后一翻,已经到了门口,他以为自己脱离开了,却发现武真已经又一拳击来,并不比他慢分亮,像是根本就不受他的遁逃影响,又你是早就料到了他会逃到这里一样。
“哼……”他心中暗哼一声,自修行以来,他还未被同辈人压制过,此时竟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若是在喜女的手上没有还手之力倒还罢了,可是面前这个人明显比喜女要低一辈的,自己可是曾想要挑战喜女的人啊。
现在不光是见到喜女不敢动手,又被喜女的晚辈逼的连连后退。
他一怒,大袖一卷,巨大的袖子便朝着武真的拳头罩了上去。在他的袖中有一柄剑隐藏着。
“砰”
大袖碎散,如一只只死去的蝴蝶朝地上落去,而他手上的剑则暗淡无光,同时,一脚已经印在了他的胸膛,解明云被一脚从殿门前踹到了王宫前那数百台阶下的广场上。
解明云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青白。这,这虎陵城之人,怎么这般的强大。
武真的拳头则是出现一点红色,那是破了皮,见了血。
喜女并没有想过要杀这个解明云,只不过是想给他一些教训丨而已,既然教训丨已经给过了,就便把他们赶出虎陵了。
那三个神宗国之人离开虎陵没多远之后,其中一个人身上突然涌片一片光华,然后他的脸和身体发生变化,当光芒散去之时,解明云大惊道:“明云拜见国师。”
“嗯,现在,你知道虎陵城是怎么样的地方了吧。”
“明云明白,虽然虎陵有些强大的修士,但是比起我们神宗国的百万神兵来,只不过是膛臂挡车而已。”
“呵呵,还没有太明白,这虎陵城可不惧这个,明天晚上,我们来给虎陵城一个惊喜,对于虎陵,不能够光明正大的来,要用奇招,出奇不意,本座要让这座人间圣城一夜之间易主。”
解明云大喜,胸口的疼痛都不似那么疼了。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70、杀人如饮酒
虎陵城,仙术宫之中,虔耳坐在那里,他的双眼是闭上的,一动不动,他像是已经沉迷到了天地阴阳的玄妙之中。
夕阳照入仙术宫之中,让这仙术宫显得无比的安详。
不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是武真,他是当这虎陵城武父的孙子,此时他的一身修为全在身上,拳脚过处,有一种万法俱灭的感觉。
他和他祖父一样,当这虎陵是自己的家,而且不爱使用法宝,他认为,任何法宝都是外物,只有本体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他来到仙术宫,寻了一个位置座了下来,紧接着,没过多久又有一人进来,此人名叫石仇,他一直在祖灵山上修行,进了仙术宫之中后,看到武父坐在那里,便也坐在旁边了。
紧接着,又有一些现低一辈的弟子进来,他们都坐在后排,这些年来,虎陵城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已经不少了,他们行走天地之间,有些自报名叫是虎陵人,有些则是隐藏自己出身,只一心体悟天心,有些甚至却别的国家当将军,或是当城关镇守,以此来悟道。
而能够短时间内赶回来的,也并没有几个,大多都是在虎陵城之中修行的
又一会儿,有一人进来,静静婷婷,正是喜女,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静秀的小宫女,是她近年来收下的弟子,名叫澹台明月。
她坐在喜女的身后,但是一双眼睛却灵动的看着仙术宫中的一些人,而那些仍是年轻的修士,一个个也不时的拿眼看澹台明月。
不一会儿,那照在门口的夕阳突然多了一丝湿润,有一个小姑娘光着一双脚走了进来,他的额头有着几片金红色的鱼鳞,她不是别人,正是那原来被清阳封为龙王的覆海走后,偶然的机会,顺海而上,来到了此处的锦鲤,名叫李锦,现在那庙里的像已经是一只半鲤鱼半人身的像,庙也改成了锦龙庙,她进来之时,带着一串湿润的凉风而来,和那一串清脆的笑声。
她坐了下来,没多久之后,又有一些人走了进来,只是这些人每一个都显得有些怪异,有老人,有小孩,有普通百姓,有富人,但是他们都坐在李锦的那一边,因为他们都不是人类,而是妖灵。
他们是定居于虎陵城爱好和平的妖灵,此时都是受到了招唤而来的。
夕阳落下,天地色黑暗下来。
“有人要对虎陵不利,我已经传讯顾寒,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十三也是,哭父就在星观,顷刻即至,这一次,有人要打我们虎陵城的主意,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虎陵城和当年一样,没有人能够毁灭它。”
话话的是虔耳,这一次也是他把大家招到这里来,许多年来,有人会议论虔耳什么时候会死,但是过了这么久,他依然还活着,而且越发的显得神秘。
顾寒此时却正坐在一座城中的酒楼之中,在她的面前坐着的是她的侄女顾寻灵。桌上摆着两柄剑,她们两个不像姑侄,倒像是姐妹。
在她们的周围有人走来走去,都是一些凡人,偶尔也有一些不入流的修士夹杂其中。
这栋酒楼有三层,她们正坐在第三层,楼中有不少人都在时不时的偷看她们。但是她们两人则是旁若无人在那里,不一会儿,便有小二端上茶来,其中并有一瓶酒。
顾寒为自己倒上一杯,仰头喝下一杯,细细品一口,然后说道:“一般般,不算好也不算差。”
“姑姑,你不是说,虔耳爷爷来信,要我们尽快回去,有人对我们虎陵不利吗?怎么还在这里来喝酒。”
顾寒放下酒杯,看着窗外行走的人群,缓缓的说道:“有人要对付我们虎陵,那么,他们一定知道,我们虎陵有哪些人在外,哪些人在内的。”
“姑姑,你是说他们一定知道你不在虎陵。”顾寻灵眯着那双灵动的双眼说道:“然后,会拦截我们?”
顾寒只是再倒了一杯酒,然后缓缓的饮尽。
突然,旁边有一个一眼看去就是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道:“两位姑娘,在下这里有一壶上等好酒,想送给两位姑娘偿一偿。”
顾寻灵抬头看,是一个笑的很温和的富家公子,只听她说道:“笑的跟花一样,在我姑姑的嘴里,什么酒都只是一般一般而已。”
“姑姑?”那富家公子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便又笑道:“那是因为没有遇上真正的好酒,我看两位姑娘都是真正的爱酒之人,所以才会忍不住的拿出这一坛酒来。”
“你还是省省吧,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你的借口一点也不新鲜。”顾寻灵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富家公子像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人,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自始至终,顾寒都没有出声,更没有看一眼。
一时之间,顾寻灵似乎也在想着自己回虎陵的路上,可能会被人拦截,心思沉沉的。
“放松一些。”顾寒突然说道。
“一个人身上的灵力是一个恒久变化的过程,但是短时间之内却不会看到改变。而法术则不同,因为每一个人的法术都会受到当时施法的心情、及外在的因素影响。”
“心中意念的激荡,会让某种法术更加威力强大,却也可能分神有杂念,而发挥不出平时的实力。至于外部的天地变化,有许多法术是因天而显威,因天地之势而涨法势的,这些应用,全凭一心,所以我们修行人,一定要做到心静,心静虽不能够让我们超越平常的实力,但是至少也不会差于平常的实力,更何况,我们修的是凝意入法。就如这一杯清酒饮入肚中,却有腾腾暖气升腾,那些愤恨、恐惧、担忧,都应如一杯清酒,饮下,化做腹中暖气,而不应该让他成为乱性之毒物。”
顾寻灵听着,虽是还没有这样的切身体会,但是却也把这话记在心里。
“当年殿下就曾说过,他自轮回而出时,神魂未复,但是虎陵城危在旦夕之间,当时他心忧如焚,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情,而让原本无法行的法行了出来。”
“就是那九宵天雷咒?”
“嗯,天雷天雷,虽是自九天而落,却生发于心,出于口,而成咒。”顾寒说道。顾寻灵点头,她知道,这是姑姑在教自己。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姑姑冷冷的说道:“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她这话一出,手中的短剑出鞘,剑吟如琴,划过虚空,顾寒的身形如穿花之蝶,带起一片幻影,剑划过一处虚空,只听到虚空之中响起一声轻笑,一道影子朝着酒楼外飘出,可是就在那影子要出窗户的那一刹那,剑光已经划过了他的身体,鲜血溅出在墙壁上,他发出一声惨叫。
“顾寒,你不要得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们虎陵将一同灭亡。”那影子恨恨的说道,但是顾寒却冷笑一声,说道:“我只知道,现在是你的死期。
她的身形如剑,刺出,追出酒楼之外,远远的听到一声惨叫,随之顾寻灵眼前一花,自己的姑姑已经坐了回来,剑归鞘,发出一声淡淡的剑吟,倒下一杯酒,慢慢的饮下,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顾寻灵最喜欢的就是姑姑这种杀人如饮酒的清淡,然而这种清淡又透着难以言述的豪气。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71、魔弓十三
那边坐着的那位富家公子,看到这一幕,眼中异彩连连,再一次的站起来,说道:“原来姑娘是虎陵人,小生一直要去虎陵游玩,但是由于一直没有机会前行,今日得见姑娘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不虚传什么。”顾寻灵说道。
“传说虎陵城中出来行走天下的人,无论是谁,个个都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那富家公子说道。
“你是哪派的弟子?”
“小生无门无派,所学只是家传。”那富家公子说道,他一身锦衣,半点不像个修士,完全是一个人间的花花公子样,只是比起普通的那些花花公子更加有气质。
“你能够在我杀那个人时忍住不出手,也算不错了。”顾寒突然说道。
那富家公子面色瞬间变了,随之便听他突然仰天笑道:“不愧是顾寒仙子,都说虎陵城顾寒仙子是近十年来最有天份的剑仙。”
“哼,我姑姑有没有天份,还需要别人来评价吗?”顾寻灵大声的说道,在她看来,评价自己的姑姑是最有天份的剑仙,这是站在一种长辈的角度来说的,这个世上,除了那位殿下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姑姑的长辈呢。
“你们出手吧。”顾寒冷冷的说道。
“哈哈……”酒楼之中响起了一声长笑,那边一直不起眼的一个老者突然站了起来,他说道:“我们与顾仙子并没有什么仇怨,只是想请顾仙子能够去我们门中做客几天而已,别无他意。”
“好一个别无他意,那边有人要毁我家园,我要回去救援,你们却强要留我,还在这里说别无他意,真是无耻之极,做为一个修行人,你们可以直接说就是要杀我于此,何必要说那些。”顾寒大声的说道。
楼中那老人有些尴尬的样子,却有一个女子站了起来,扬声说道:“今天就是要杀你又如何。”
“那还说什么。”顾寒依然是坐在那里,剑就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酒,仰头一口饮尽,看都没有看那人,这种样子,透着无尽的蔑视。
“你好,今天就看看你这位近年来最有天份的剑仙到底有何本事。”那个女子一身宝蓝长袍,虚空一抓,手中多了一把蓝汪汪的长剑,长剑一震,一片蓝光如秋水,吟吟剑声,一道蓝光朝着顾寒刺来。
蓝光直指顾寒的眉心,而那个蓝衣女子却像是影子一样的慢慢淡去。她是习剑之人,见到另一位习剑之人,却有着莫大的名声,难免会心生嫉妒。
然而就在这一道蓝色剑光刺向顾寒眉心的那一刹那,顾寒的右手突然抬起,食指与中指在眉心一夹,竟是将那一道蓝色线光夹在了指尖。
“蓝山剑派的蓝线剑光,不过如此。”顾寒轻轻的说道,声音虽轻,却让楼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她只是从这一剑便已经看出她的底细来了。话落之时,她还将桌上那杯酒端起,一饮而尽。
在她说话之间,夹在指尖的蓝线剑光化为一柄蓝汪汪的剑,而剑柄的另一端的剑柄则是显露出那个身着宝蓝袍的女子,她的脸上露出了又惊又怒的神色
只听顾寒说道:“我不知道神宗国对你们许下了什么好处,但是我却可以肯定一点,神宗国纵然能够让虎陵一时伤筋动骨,但是却无法让虎陵在这个天地之间除名。”
“说什么大话,神宗国的后面可是有着一位亚圣的存在,若是那位亚圣出手,你们虎陵顷刻之间便要在这个天地之间除名。”那名身着宝蓝长袍的女子说道。
“神宗国有亚圣,你当我虎陵能够屹立这个世间这么久,靠的是他神宗国的可怜吗?你们记住了,虎陵从来都不曾怕过谁,即使是亚圣也不例外。”
顾寒松开手指间夹的剑,起身,朝酒楼外而去。一时之间,酒楼之中竟是无一人也拦。
直到顾寒离开了,才有人说道:“就这样让她走了吗?”
“我们要留也留不住,强行要留的话,今天这楼中的人都要死了。”那个老人说道。
“那,神宗国的人问起来,怎么回答。”
“估计神宗国与这虎陵将会有一场好战,一时之间是无法顾忌到我们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迁派。”那个老人说道。
显然,他是打定了惹不起,却能够躲得起的心思。
酒楼之中,唯有那个富家公子轻摇着手中纸扇,站在窗边,看着顾寒与顾寻灵远去的背影。
“好美的一个人儿。”他心中想着。
有一个人一步从一座山头便已经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顶,又一步到了前方的山巅,一步一山。然而突然之间他停住了脚步,随着他的步子停下来,前方的山不见,而变了一片云海,回头看,同样是一片云海,山全都不见,抬头,原本蔚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一片血红,血红的云盘旋结成一只血色的眼,正盯着他看。只有脚下的山才是真实的,顺着这山朝山下看去,只看到一片雾海,仿佛这一座已经是有着万丈之高,此时的山顶正处于高空之中一样。
但是弓十三心中却清楚,这根本不可能,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站在一座普通的山上,眼中会看到这些,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阵法之中。
这么多年来行走天地之间,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有着一张弓,那弓能够射中任何隐藏着敌人,所以大家又称他为魔弓十三,没有人知道,他修行的是心箭之术。
“弓十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个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不知从何而来,恢宏而飘渺的在天地之间响起
弓十三却抬头看着那一只由血色的云凝结而成的是血眼,扬声说道:“大言不惭。”话落之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弓漆黑的弓,弓上无箭,然而他在弓出现的那一刹那,后退一步成弓步,拉开了那张漆黑的弓,随着那弓的拉开,那弓弦上有一道灵光凝结而成一道灵箭。
松手,灵箭直上九天,没入那一只血眼之中,隐隐之间,仿佛有一声惨叫声响起,随之便见到那只血眼之中滴落一滴鲜血,鲜血在还未完全落下,便化做一道流火落入山中,山中瞬间燃烧起了火焰。
紧接着,又是一滴鲜血落下,这一滴鲜血所化的流火直朝弓十三而落,弓十三开弓拉弦,然后一箭将那一道流火射得四散在虚空之中。
看着这个法阵,弓十三的心中想着的却是殿下告诉他的话,若是误入别人的法阵之中,绝对不能够害怕,法阵多有幻象,眼中所见,并非是真的,但也并非是假的。
心若惧,所惧者便越可怕。法阵伤人,是凭天地之力伤人,天地之力无形无象,必须依托于物,这一类的物多为布法阵之人的灵宝,或者灵符,或为咒术,又或是直接是依于天地间本有之动物身上。
无论是何种法阵,只要他想要你的性命,必定有象形之物出现,当这象形之物出现之时,便是你破阵之机。
所以弓十三并不怕,他在等,等那个要自己性命的东西。
刚才那火焰应是布阵之人依托这个法阵而施的咒法,不过那火焰虽是灵火,却也算不得多么的可怕,最多可使之燃烧,以增法阵之势,而不可成为法阵杀敌之根本杀着。
就在这时,山中的火焰蔓延而直,竟是已经到了半山腰,火焰呼啸。突然,弓十三感觉到一丝危险,仿佛有人在看着自己,顺着那感应看回去,他看到火焰之中站着一个人,一个淡淡的人影,他并不出火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根本就看不清身体。
然而弓十三却瞬间明白,这是火灵,他没有想到真正的杀招竟是这火灵,火灵属于灵类,只生存在于火焰之中,大地之上的火焰根本就不会存在这种东西,只有大地深处的地煞毒火千万年不灭,才会有这种东西,没想到,这个布阵之人竟是将这火灵抓来,成为阵中杀招,而且,这种火灵绝对不会只有一只,而是会有一群。
而且这火灵不是一般的火灵,而是经过培育出来的火灵,定然是已经生智生神通了的。
火灵爱火焰,生于毒焰之中,能够伤人魂魄,魂魄沾之便染上毒焰,必须要用一种极难得的雪水才能够浇灭。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72、不解风情
弓十三双眼如鹰眼一般,细看着周围,果然,那火焰之中并不是只有一只火灵,而是有四只,再抬头看,那血眼之中竟是也有着一个人影出现,像苍鹰一样的,随时都会扑下来。
“这是阵中之阵。”
弓十三脸色有些变了,外在这那个阵他不知道,但是却并不能够杀得了他,最多只能够困住他,可是出现的这个五个火灵,明显也是成阵的,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五行阵。五行阵是很简单的阵,但是有时候越是简单的阵就越是可怕,这应该是五行毒火阵,是一种杀阵。
火焰蔓延上来,四个火灵围着他,越来越近。弓十三抬手一箭朝天射去,那一箭在天空之中突然爆裂开来,化为四支流光落入火中。
穿过那火焰之中那上个火灵的身体,却只见那四个火灵身体晃动,就如水中倒影被搅碎了,然而随着水纹的消失,水中倒影很快便又出现了。
它们是没有形体,火焰之中,只要有火焰的存在,便无法消灭他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兴师动众的要来杀我。”
弓十三已经感应到了,绝对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布下的阵,这是一座大阵,必须连绵上百里的排布,上合苍天,下结大地,所以才能够让弓十三一头撞进来,这就像是一张大网,若是范围小了,根本就无法网住弓十三这头魔鱼,唯有拦住弓十三回家方向的百里范围,才有可能拦到。
在大阵之外,有一人冷冷的笑道:“什么天下十三魔君,也不过如此,若非是怕误了大事,我倒想亲自会会他,相信亲手斩下他头颅的感觉一定会很好
说话之人可不是普通修士,而是苍莽山苍莽老祖的得意弟子,名唤南斗剑魔,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一位,在他的剑下,已经有数位成名人物性命了。
此次来这里伏击弓十三,他便不是很赞同,而是想要单独一人来击杀弓十三,在他看来有他一人足以,竟是要布阵来击杀弓十三,这是对于他实力的不相信。
不过,这一次叫他来,并没有要他出手,而是只要他照看着,不让弓十三有机会逃脱,这一点上,倒是让他满意。
如果弓十三从阵中脱身,而又被自己斩杀了,那么岂不是能让自己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在阵外之人自然是能够看到阵中之人,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女子,女子腰如细腰一般纤细,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对于他来说,带着一些这种小妖来看大战,那才是真正的人生乐事,如果能够在小妖的面前斩杀一个个声名赫赫的人物,那更是人生快事。
“斗斗,人家知道你最厉害了,那些个人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抱着南斗剑魔的女子缠着他的身上,娇声的说道。
“哈哈,也不能完全说是浪得虚名,还是有那么一点实力的。”
“就算是有,在南斗剑魔面前,也什么都不是了。”女子眼波如秋水一般,嘴里的红舌在说话之时,显露出来,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哈哈哈哈……”南斗剑魔大笑着,他之所以会带这个小蛇妖在身边,就是因为她说话好听。
“这个什么魔弓十三啊,一看就知道被人吹嘘的太厉害了,如果他早遇上了您的话,估计早就变成泥巴了。”那小蛇妖继续说道,眼波之中如秋水一样,而说出来的话则像是发自内心的,偏偏声音又软得让人心都要融化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南斗剑魔突然轻咦一声,在他的眼中,弓十三突然开弓,在开弓的那一刹那,他的弓上突然涌生万丈光华,如烈日的阳光突然从云中冲出来一样。
那弓依然拉开,光线越来越强,到了最后竟是已经透阵而出,南斗剑魔脸色微变,说道:“有意思,有点本事。”
也就在他话落之时,弓十三拉弓的手突然放开,那耀眼光华猛的如花从含苞到盛开,光芒四射,原本的法阵在强烈的光华之中破碎开来。
原本于八方站立的竟一个遮眼蔽目,尤其是天空之中的那一位,他就是这一次的主阵之人,眼中思感之中一片金光,仿佛有着一片无形的箭射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
这是一箭叫什么,他们都从来没有听过,更不用说见过了。当光华敛去之时,他们看到了站在山巅的弓十三,而四周天空之中站立的那些修士一个的捂着双眼,从天空之中歪歪扭扭朝着山中坠落。
从他们捂着双眼的手指缝中有鲜血流出,他们竟是都受伤了。
“虽然很不错,但是却仍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南斗剑魔看着弓十三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够站得住,就算是你能够站得住,但是我现在杀你,也有一点胜之不武的感觉啊,真是纠结,可不杀你又不行,让你回去了,别人会说你一箭重伤八人,并在南斗剑魔面前全身而退,这让我还怎么在天地间行走啊。”
“哎呀呀,这个人好凶啊,斗斗,你千万不能放过他啊,你看,他都把他们打伤了,你要为他们报仇啊。”那小妖娇滴滴的说道。
“对,不能放过,待我斩了他,为你们报仇。”南斗剑魔说到最后,声音极大,将手中女子一抛,纵身朝虚空之中一跳,然后整个像是跳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然而,却见那弓十三再一次的拉开弓弦,弦上随着他的拉开,出现了一道璀璨的箭光,箭光飞逝,没入虚空,在那个小妖精的眼中,那箭光没入之处有一个人惨叫一声掉了出来,她看到南斗剑魔的心口插着一枝璀璨的箭。
“怎,怎么可能。”那小妖大惊失色,在她的眼中就像是天一样的人物竟是被一箭射落了。这就像是原来高高飞在天空的大雁,被大地上的一个凡俗猎人给一箭射落了一下,而这个猎人还是她所看不起的人。
就在时,她看到弓十三正朝她看来,她原来惊骇的表情立即一变,变成含羞带怯的说道:“奴家叫奴奴。”说着按下云路就要朝弓十三身边落去,然而她的眼中却看到箭光一闪,一道灵箭已经扎入了自己的心头,然后她看到原本站在那山上的弓十三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她的眼中只有一片黑暗,一句话自然的涌在嘴里。
“如此不解风情,一辈也别想偿我的滋味了。”
当然,她这一句话注定是无法说出口的,因为她已经掉入了山中,思绪一片黑暗。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73、黄灵斩妖
绵绵的细雨在春季如丝,落在田间牛身上,洒落在房前房后哭闹笑打的孩童身上。其中有一个孩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其中一群小孩在那里打架,他只是在那里呵呵的笑着,脸上有一些痴傻样子,他身上的穿着相比起其他的孩童来也要差许多。
“笑什么笑,傻子。”有一个少年突然朝着那个站在一边角落里大喊的少年大喝道。
“啪……”
有人走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那少年脸顿时一道掌印红色,他只是朝后一退,默默的退出这个祠堂之中,跑回自己家里。
“奶奶,我帮你去放牛吧。”少年大喊道。
“好啊,真乖。”一个用土黑布包裹着头的老人走了出来,她看着少年脸上的红印,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去吧,回来奶奶给你煮鸡蛋吃。”
“好。”
少年去牛栏之中将那头老水牛牵了出来。但是当他再牵着牛回来之时,他的奶奶已经死了,死在了一个池塘里,他回来之后,他痴痴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被人捞起来的奶奶,也不哭,也不闹,旁边有人说道:“可怜黄妈妈一辈子辛劳,选是被自己亲生的儿子抛弃了,现在收养的这个孩子又是傻子。”
“是啊,黄奶奶真是可怜。”
“奶奶是被人害死的。”
突然,少年呢喃的说道,他呢喃着,不断的说着,直到有人听到。
“小傻,你这可不能乱说啊。”旁边有人皱眉的说道。
“奶奶是被人害死的。”
“奶奶是被人害死的。”
没有人会听他的话,最终,村里的人合力将黄奶奶葬下了。她的那个唯一的儿子并没有回来,有人说在黄奶奶死的那天,她的儿子回来过。这个消息只是在私下里传。
无法自己照顾黄傻子并没有饿死,在村里会有不时的有人送点东西给他吃,但是他却也成了村里小孩子们的打闹的对象,而黄傻子嘴里常说的一件事便是:奶奶是被人害死的。
有人会接着他的话问,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会说是奶奶告诉他的。然后又问,你奶奶已经死了,怎么告诉你,他则说奶奶躺在地上的时候还跟我说话了
这自然是没有相信,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原本的小傻子很瘦很瘦,却不见长大。
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属于这个世上的人,在村里的人眼中,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不沾尘感觉,仿佛整个村子都与他格格不入。
大家看到他之时,他朝着大家走过来。他的双眼注视着一个个,不变,慢慢的,周围的人都看出他是看的他们这边,独坐在角落里的黄傻子。
看黄傻子,他的双眼竟也是格外的明亮,他抱着双膝,紧紧的盯着朝他走来的。
“他是谁?”
没有人知道。
来者是一个年轻人,他一步步的走近。
“年轻人,来我们村有什么事吗?”村长走上前去。
今天正是大年三十,村子不算大,也不算小,都是黄姓的,所以这一天都是聚集在一起吃酒席。黄傻子可以来吃,但是他是没有资格上桌的。
那年轻人伸手一指黄傻子,说道:“我是来找他的。”
“请问你是?”村长问道。
“我是他师兄。”
“师兄,黄傻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黄家村,你也从来没有来过吧。”那村子谨慎的说道,虽然黄傻儿是个傻子,但是也绝对不能就这么随便的交到陌生人手上去啊。
那年轻人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从众人身边走过,然后伸出手到黄傻儿面前,这么久以来,这个黄傻子越来越怕陌生人了,即使以前那些时常见的人,只要一靠近他,他就会害怕,会缩着身体发抖,因为被人打得多了。
然而这个年轻人伸出手的那一刹那,黄傻儿竟是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年轻人的手。
“他,使了法术?妖法还是什么?他是人还是什么?”
这年轻人身上有着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至少人不应该有这种气息,在村中的人心中,只有妖怪才会这样的妖异,脚踩着泥泞的路,却不沾泥。
黄傻子抬头看着他面前的年轻人,不出声,只是看着。
周围的人也都安静的不出声,看着这个年轻人,看他准备做什么。
只见那年轻人伸手抚摸在黄傻子的头上,说道:“师弟,师兄让你受苦了。”随着他的话落,他的掌心朦胧着一层清光,清光如水淌下,清光过处,黄傻子身上的污秽瞬间剥离。
脸上的污泥没有了,虽然黄傻子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瘦,像猴子一样,但时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奶奶是被人害死的。”黄傻子突然说道。
“被谁害的?”年轻人问道。
“一个住在水里的人。”黄傻子这话之前并没有说过,因为没有人这样问过他。当他说出来之时,一个个面色就不太好了。
如果真是水里有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是人,而是鬼,住在水里的鬼,那就是水鬼。
黄奶奶是怎么掉到水里去的,没有人知道,就在大家惊异和疑惑之中,那个年轻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剑身暗红,他将剑交到黄傻子的手上,说道:“你拿着这把剑,去把那水里的人杀了,为你奶奶报仇。”
族长一听这话,便想上来阻止,可是黄傻子已经立即接过剑,然后朝着那个池塘奔去。
池塘虽然只是一个池塘,却并不浅,而且是有着很多年头的,村中的老人都不记得池塘是怎么来的,只知道那个池塘名叫阴泉池,是大家洗衣服的地方,夏天的时候,那水特别的冰凉,冬天却又不会结冰。
只见黄傻子拿着那剑,直奔那个水塘边,然后纵身一跃而下,什么也不管
族长大惊失色,急喊一声,却无法阻止黄傻子,其他的人倒也没有追,因为黄傻子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亲近之人。倒是村长指着那个给剑的年轻人说道:“你,用了什么妖法,让傻子跳水里去,你这是害了他的命,快快,去把他捞起来。”
有人去捞,但是并没有捞到,过了许久,不见有人起来,大家都认为黄傻子已经死了,一个个都围着那年轻人,不让那年轻人走。
有人去报了官,有人则是去家中拿一些棍棒在手,要捉拿那个年轻人。突然有站在那池塘边的人大声的喊:“有血,有血。”
一个个惊呼,有些人甚至吓得不敢在站在旁边看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从池塘里冒出来,不是那大家都以为死了的黄傻子又是谁呢,这么久在水中,人怎么还能活。
然而现在他不但还活着,在他的手上还拿担着一个鱼头,这鱼有猪头那么大,那是一头乌鱼的头,那血正是来自于乌鱼头。
只见傻子从池塘之中爬起来,来到那年轻人的旁边说道:“就是他害了我奶奶。”
“哦,这是一头已经成了妖的鱼精,幸好现在杀了,要不然的话,还要害更多的人。”年轻人说道:“走吧,你的尘缘已了,从今起,你名叫黄灵,不再是黄傻子。”
话落之时,脚下已经起了云烟,将两人托起,直上云宵。
这一幕让黄家村的村人一个个惊的脚发软,一个个跪倒在地,口呼神仙。
来者正是清阳,他将自己的师弟黄灵接到了。
第四卷:烽火连天三千里 174、残魂
当清阳接到黄灵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便咯噔一下,然后他手在黄灵的头顶抚一下之时,就确定了黄灵确实只有一缕残魂在这里,主魂不知在何方。
当年他将黄灵托付给自己的好友九千,而九千的背后有着巫族不死的魂灵,他相信在那个时间段,九千一定能够带着黄灵活下来的,可是现在见到黄灵却是如此。
一步跨出,带着黄灵穿过虚无,来到了黄奶奶埋藏的地方,当他来到这里这时,双眼透过那一堆的坟土,看到的并不是一具人的肉身,而是一具半巫妖的师体,是半巫半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鸟,之所以清阳会认为他是巫妖,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巫族独有的印记,这是无法改变的。
他既然是巫妖,那么事情就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被黄灵杀了的那个妖并无法杀得了这个黄奶奶的,这是清阳见到黄奶奶之后的感觉,可是它偏偏就杀了,这也是一个不解之处,心中想着这其中肯定还是有着蹊跷的。
至于黄灵能够杀得了那妖,完全是因为他手里拿着的剑。
清阳再带着黄灵来到了他之前一直住的屋子里,一进那屋子,一眼便看那屋是子里面摆着的一个小神像,神像腰上缠着一条蛇,蛇身绕身而上,竟是占据了神像头颅的位置,原来那神像并没有头的。
清阳来到那神像边上,一看好那断首之处,拿起那黑石神像,入手颇重,回头问黄灵:“你奶奶最后跟你说的话是什么?”
黄灵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九千大人,下巫无法完成你交给的任务了。
清阳听了这话,心中一震,暗道:“果然如此,九千他们一定是遇上了点什么。”
清阳突然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抓,然后在鼻尖一闻,他闻到了这个屋子出现过的另一个不同的气息,那气息不是凡人的,而是另一个巫妖。
突然一把拉起黄灵,一步朝虚空之中跨出,然后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一座小县城,城中有一座小屋,屋里有一个人,那人在看到有人从虚无之中出现这时,立即惊问道:“是谁。”
当他看到黄灵从虚无之中出现之时,他看向清阳的目光便不再是那么惊慌,只见拜倒在地,问道:“来者可是清阳仙尊。”
“正是。”清阳回答道。
“小巫赤石瞳拜见仙尊,终于等到仙尊到来了。”这个看额一片通红突起的巫妖竟是有些哽咽的说道。
“怎么?九千去哪了?”
“九千师伯被压昆仑山中了。”那赤石瞳哽咽的说道。
清阳一怔,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被压在昆仑山之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有许多人出现,他们那么多人围攻半祖,以龙马分半祖之尸,分镇五处,其中头颅就镇在昆仑山之中,九千师伯去想去偷救出来,却一去没有回来。”赤石瞳低声的说道。
清阳沉默着,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离开这剑河世界,回到中元世界之时,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那么黄灵又是怎么一回事?”清阳问道。
“黄灵他也就是那个时候被击伤,本来已经身死,是九千师伯亲往阴间秦广王城之中带回来的,只是当初只是一缕残魂了,九千师伯说,如果想要补全的话,还得去找秦广王殿的秦广王,只是当时他急着去昆仑山,只能够让黄灵的魂魄寄于人体之中,所以就有了现在的黄灵。”
清阳大概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面前的赤石瞳等到清阳的到来,也算是完成的任务,但是那个黄奶奶怎么会死呢。
“黄奶奶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姐擅长推演之术,她算到有大劫降身,她在推演阴阳之时,被道门的捕捉到了命盘,所以她决定以死来断去那个道门之人追查,这样子就能够让道门的人追查不到我和黄灵,所以她自己投入了那池塘之中,让那乌鱼妖杀死。
清阳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突然,他眉头一皱,还没有说话,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原来这里还真藏着巫族余孽啊。”
赤石瞳闻言身体一抖,快速的看了清阳一眼,眼中的惧色一闪而逝:“他们居然还是找到了。”
这让清阳心中闪过一丝感叹,想当年,巫族是何等的强大,而现在,却已经听到道门的声音就胆颤心惊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并知道中元世界地府仍然是强大无比的原因,不过,想到这里,清阳发现,中元世界真正的地府中的人,并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只是一想,清阳便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怕,不光是地府,其他的那些门派也是如此,他们都怕,怕这个世界的规则,因为一但真正的融入了这个世界,就将被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制住了,就像是落入了网中一样。
在他们看来,落入了这个网中,就是别人的猎物,而那个最高猎人就是南落。
只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最终,他们都无法逃避。
“砰……”门被推开。
有三个人前前后后的直接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背上背着一把古朴长剑,剑眉星目,一看便知是他门派之中的优秀弟子,眼中流露出来的淡淡傲气,可见他的不凡,唯有自有自得者,方能自傲。
“巫妖?”
当先那个进入屋子里的年轻人看着赤石瞳与清阳两人,他眉头微皱。
后面有一个女子则是说道:“不是说这里只有一个巫妖吗?怎么有两个?
“两个就两个吧,反正多一个也是拿,两个也是抓。”另一位同样跟在后面的修士则是说道。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清阳问道。
“我们是哪个门派的你等会就知道,拿下吧。”前面走着的那位背剑年轻修士朝身后的两位修士说道:“敢反坑的直接杀了。”
他说的非常的轻松和自然,完全不把清阳与赤石瞳当一回事,对于他这种出身名门的人来说,杀一两个巫族余孽简直是小菜。
“哼”
看着吓得有些发抖的赤石瞳,清阳淡淡的哼一声,然而就是这一么一声哼听在他们三人的耳中却如炸雷一样。
“锵……”
那走在前面的年轻修士原本还漫不经心,完全不将清阳他们放在眼里,却在这一刹那之间,就像是受惊了的猫一样,瞬间把后背的法剑拔了出来。
“什么人?”那年轻的修士的举动,让他身后两位也更加的紧张,他们的手中也都多了一把剑,只是他们的剑才刚刚的拔出来指着清阳之时,他们发现自己手中的剑非常的沉重,然后耳中便听到一个声音说:“我是谁,你等会就会知道。”
随之便见清阳一伸手,三把剑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三人转身便想走,然而那门却不知何时已经关了,他们身形在虚空之中一晃,想要穿墙而过,却一头撞在墙上。
一个个大惊失色,在手上的剑突然变重,被清阳夺走的那一刻,他们便想到遇到了强者,但是却还是想要逃走的,而此时才知道,这个强者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你究竟是谁,我们可是昆仑弟子。”其中那个为首的修士说道。
“你们开派祖师我尚且不惧,昆仑弟子的身份又能如何。”淡淡的身声在他们的耳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