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重骑与弓骑!超越时代的对战(感动中,谢谢大家支持)
兜睨丸的事迹轰轰烈烈地闹了好一阵子,西岐缺粮的危机,终于还是解除了。(^^^首^发^№..)
解决的方法和原著差不多,姜子牙亲上玉虚宫求助。在元始天尊的指引下,前往金庭山玉屋洞,向道行天尊借来了仙斗,灌满了西岐所有的粮仓。姬发趁机借此大做文章,说是有上苍庇佑西岐,终能度过难关。
这样虽有一定的亡羊补牢作用,但兜睨丸的事迹已遍传天下,所造成的影响,绝非这样就能够掩盖的。
西、北两地的百姓,尤其是身处旧制下的奴隶们,深感兜睨丸之事,忆起姬发造反前,拥有土地、自由的安乐日子,对比如今生不如死的生活,简直是天渊之别。广大的社会下层人士对大逆不道,以下伐上的姬发痛恨无比。人类对于自由和生活的渴望是永远无法禁止的,逃亡者日渐增多,屡杀不止,屡禁不绝。
东、南地经济制裁的效果同样显著,东鲁目前已停止了对东齐的进犯,全力协调境内商业与百姓的民怨。受到制裁影响的东路其余各诸侯也表示了对东鲁的不满,由于支持和声援东齐的诸侯国能得到更加优惠贸易政策(比如冀州侯张奎就获益良多),因此公开支持东齐的越来越多。
刚吃了败仗不久的鄂顺处境更加艰难,原本支持鄂顺的许多诸侯都脱离了所谓的南军联盟,反过来反抗鄂顺。
道行天尊的仙斗确实非凡,所提供的粮食,圆满地解决了西北二地缺粮的生存危机。然而,仙斗毕竟只是一种类似左道的应急方法。只能治标。无法治本,依然没有办法消解经济制裁所带来地巨大影响,姬发地信任危机既然存在。^^.Com首发^^
西岐并没有突出的特产,就算是粮食,原本也有相当一部分要依靠“进口”,更别说普通的日用品、食物甚至是奢侈品了。近年大商的政策优惠,奇物迭出。商业发展十分迅猛,已成为各地最主要出口基地。自从贸易禁运后,许多货源也随之断绝,有些虽然那可以通过繁复的渠道花费长时间运输过来,但费用却高得吓人。久而久之,各种商品的价格都在飞速上涨。货币贬值。从而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整个地域地生活水平骤然下降,经济面临崩溃。
当然,这种贸易禁运的经济制裁是一把双刃剑。大商也同样遭受着损失,实际上比的就是对耗。只不过,张紫星对此早有准备,一早就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许多商品也尽量做到了自给自足,或是能有相应的替代品。所以,大商的情况要比西北两地甚至是东南两地都要好得多。
在这种上下怨怼声愈发强烈地环境下,为了转移视线。也为了改变现状。姬发终于采取不得已地举动----兵出岐山,发动了对大商的主动攻击。鬼方王也响应了姬发的号召。从北路开始进攻。
这一主动进攻天子之地,师出无名,引来广大的诸侯、尤其东南两地地谴责,天下百姓对姬发更是愤慨。著名的贤人伯夷、叔齐公然站出来指责姬发叛逆之举,西北两地俱是人心惶惶。此时,前期的舆论声势已经完全,剩下的就是实力的真正比拼了。虽说大商占满了道义之名,但最终还是要比谁的拳头更硬。
张紫星料到姬发会狗急跳墙,早已增强了陈塘关与五关的防备力量。^^首发^^由闻太师亲自坐镇汜水关,麾下有洪锦、魔家四将、余化、韩荣等。
闻仲能征惯战,没有在汜水关被动地等待周军的到来,而是亲率大军,开往东进地必经之路金鸡岭,安营扎寨,在咽喉要道派以重兵把守。
姜子牙率二十余万大军一路度过燕山,首阳山,闻听金鸡岭有闻仲把守,不敢轻进,也吩咐大军扎营。
第二日,闻太师命洪锦把守金鸡岭,自己带着魔家四将与余化率一军前往周营叫阵。
商军精神抖擞,衣甲鲜明,幡旗有序,队伍整齐,杀气腾腾,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前面地闻太师面如淡金,五柳长髯,头顶九云冠,身着绛绡衣,胯下墨麒麟,手中一对金鞭,显得气度超凡。闻太师身后是五员大将,其中七首将军余化的坐骑也是一匹异兽,唤作金睛兽,而魔家四将则是步行,四人阔面虬髯,相貌相若,各持异宝,威风凛凛。
姜子牙依然是戴着面具,坐下四不相,被黄飞虎、南宫适及西周诸将拥在当中。
姜子牙催骑向前,欠背打躬,说道:“太师,卑职吕望不能全礼。“
闻太师驾墨麒麟上前,喝道:“姜子牙!你也算是昆仑之士,为何如此畏畏缩缩,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名、真容示人?”
姜子牙一震,知道被闻仲看破,也不拿下面具,说道:“太师神目,卑职佩服,不过吕望正是卑职地本名。”
闻仲冷笑道:“你本是一介术士,出身低贱,幸得天子不弃,信任有加,一路升迁,并提拔为代相之职。****却不思君恩,叛逃出境,实乃忘恩负义之徒!姬发小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施幻术愚民,妄陈天子之罪,于西周自立武王。如今又以下伐上,犯吾疆界,叛君之罪,敦大于此!”
姜子牙闻言,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幸得面具遮掩,看不出窘态。这边黄飞虎驾五色神牛而出,欠身道:“末将自别太师,不觉数载。今日重逢,却是敌对,实是感慨良多。老太师征战多年,自知两军敌对,能者为先,何以横施口舌之利?不若全力一战,分个高下如何?”
闻仲眼中神光大盛,对黄飞虎喝道:“你黄门世代忠良,富贵无边,如今负君。造反助恶。还来强辩!”
黄飞虎表情愈发坚定,一摆手中双月神枪,答道:“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于臣!此事自有定论,何必多言!如今各为其主,少不得要与太师见个真章!”
姜子牙也缓过神来,朝黄飞虎露出赞赏之色。说道:“武成王所说极是,今日适逢其会,卑职便斗胆一战,与太师见个高低。”
闻仲深深地看了黄飞虎一眼,退回阵中,鞭指姜子牙。问道:“何人出阵。与我拿下这罔顾君恩的叛逆之徒!”
这边七首将军余化手持画戟,驾着金睛兽,应声而出:“我乃先锋大将余化,叛贼姜子牙。可敢出阵一战?”
周阵中,姜子牙在西岐收的弟子武吉纵马出阵:“余化好大的口气,我乃丞相弟子武吉,特来会你!”
两将催骑上前,就在阵前展开恶斗。余化见武吉一杆枪防得甚是紧密,急切难胜,当下虚晃一戟,驾金睛兽就走。武吉不知厉害。还道余化战不过自己。催马追来。
哪知余化挂下画戟,揭起战袍。从囊中拿出一面幡来,此乃余化师门所传的摄魂法宝,唤作“戮魂幡”。余化将幡朝空中一举,数道黑气将武吉罩住,凭空摄去,止剩得一匹马在原地。余化朝本阵一甩手,黑气散去,武吉地身体出现在地上,众士卒赶紧将其拿下。
余化哈哈大笑,喝道:“姜子牙,为何让此无名之辈前来送死,速换一员上将来!”
姜子牙见余化有此左道之术,又听说过魔家四将与闻仲地道术神通,看看左右,并无抵敌之人,当下叫道:“闻太师!战阵之上,勇力决胜,凭借左道之术不算英雄,不若你我斗军如何?”
此次西岐东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姬发对军队战斗力的自信。当日讨伐崇侯虎时,那些新式武器、装备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今对上商军,姜子牙自是有心借此大胜一场,夺个先声。
魔礼青皱了皱眉,上前对闻仲说道:“太师不可轻敌,末将曾闻这西周军中有奇兵,十分了得。当日北伯侯崇侯虎就曾被其大败,不可轻撄其锋,不如我兄弟四人联手施展法宝,必可抵敌。”
闻仲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答道:“无妨,我自有妙法,西周军目前最大的倚仗就是那奇兵,若能重挫其锋,”
闻仲说完,大声叫道:“姜子牙,斗军便斗军。我大商军乃天子之师,勇力无匹,便不用道术,也能轻易取胜!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来!”
姜子牙只道敌人舍己之长,当下大喜,一挥长剑,后方开始慢慢推出一架架东西来,正是曾重创崇侯虎大军的弩车。
闻仲张开神目,见敌人推出弩车,将手中鞭一指,下了一个命令。周军这边地弩车还没架好,却见闻仲的军队忽然变化了队形,那些身背巨大箭袋的骑兵全散开来,迂回前进,位置不断变换。后方的巨盾兵则架着大盾,掩护着后面的步兵,有条不紊地后撤,拉开距离。
散开的骑兵手持长弓,没等对方发射,远远地就对周军展开了射击,这长弓地射程与威力,比姜子牙预料中地要远得多。强劲的弓弦声竟然连马蹄声都无法盖过,可见这弓的射力之猛。
奇异的弓弦声接连响起,周军顿时倒了一大片,许多弩车还没发射,就已失去了作用,剩下地即使射出,给商军骑兵造成的伤亡也是相当小的。
姜子牙忙命周军弓箭手反击,但周军的弓箭射程,远不及商军,就算能够射中,却也无法穿透商军身上所穿的,如柳叶一般的轻便甲胄。
商军的远射让姜子牙大吃了一惊,他曾研究和计算过当年大商东征东夷时,所用的那种黑弓地射程,远不及如今这些骑兵所射出来地距离,难道说神兵坊中又生产出了新的神弓?
由于这一场首战十分重要,不仅关系到士气,还关系到姬发地信任危机,西周一方可谓势在必得。眼见周军的伤亡渐渐增加,而弩车的装填又需要时间,姜子牙没有犹豫,立刻派出了手中的王牌----重骑兵。
西周前方的士兵纷纷让开,随着大片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一群身穿重甲,手持长矛,连马匹都有甲具的骑兵出现在商军的眼前。整体有序的队伍,加上鲜明的铁制环甲,给敌人以强大的心理压力。
这一批重骑兵的训练和装备花费了姬发的大量资金和心血,骑士们清一色的全是铁甲,普通箭矢无法射入,马匹的甲具也经过认真的制作,冲进能力极其强大。姬发曾以此对阵鄂顺数以倍计的骑兵,最终取得了完胜,鄂顺也为之臣服。这可算是周军中最强的王牌之师了。
和手戟、钢铁、床弩一样,重骑兵同样是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却不知西周为何能拥有。不过,这一切和张紫星手中所掌握的真正恐怖的划时代武器来比,根本就是夏虫语冰,不足道也。
姜子牙一声令下,重骑兵们加快了速度,组成一个锋矢阵型,如一股可怕的钢铁洪流,朝闻仲的军队冲去。光是看看,就能造成强大的心理震慑力。先前被弓箭所伤的周军顿时士气大振,纷纷睁大眼睛,等着看己方大胜的一幕。
面对着这闻所未闻的可怕骑兵,闻仲的骑兵似为那威势所慑,不敢敌对,全都“惊惶”地朝后迅速撤离而去。姜子牙赶紧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矛兵、弓弩兵和步兵紧随重骑兵其后,势要将敌人尽数歼灭。
好在闻仲的骑兵都是轻甲,胜在机动能力强,加上距离远,重骑们也无法赶上。更要命的是,轻骑们一边“逃走”,一边不忘朝后方敌人连续发箭。正是这看似溃逃的射击,使得包括重骑兵在内的周军遭受了惨重的打击。
自这批重骑兵训练成功以来,一直被姬发和姜子牙当做最强大的武器。确实,重骑兵的装甲具有承受一定攻击的能力,通过冲锋产生的速度、动量对敌人阵地制造压制性的突破,主要用途是冲毁敌人阵形。能大大地打击敌人士气,尤其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可以用人肉坦克来形容。姬发曾给予这重甲骑兵“无敌之师”的最高赞誉。
然而,如今残酷的事实证明,这“无敌之师”在闻仲的这批轻骑兵手中,直如西周的特产陶罐一样,虽然外相精美,质地却十分脆弱,被轻易地就砸成了粉碎。或者说,闻仲的这一支骑兵,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师。
重甲骑兵身上装备的连青铜剑都难以砍开的新式铁制环甲,在那些轻骑兵的箭簇之下,居然如皮甲一般脆弱,被轻易地射穿。更可怕的是,闻仲轻骑兵的攻击,是一种连续不断的远程运动战,既能保持对敌人的持续攻击压迫,又能拉开距离不被敌人所接近,而且个个射技惊人,精准无比,令敌军无法还手。这种看似“逃跑”的攻击战术,竟然比进攻更加恐怖!
这正是后世蒙古人在那个时代无敌的骑射之术,被古罗马人敬称为“安息人射箭法”的战法!
PS:对于大家的支持,点点非常感动,不多费废话了:君以诚待我,我以肝胆报君。
目前先全力养病,争取早日痊愈,下月除感谢的额外一万字外,尽力多作爆发。
第三百二十章 万刃车夜袭周营
马嘶声中,西周的重骑兵不断倒地,最善于冲击敌人阵型的重骑兵不仅徒劳无功,原本自身的锋矢阵型都早已溃散不堪。这个沉重的打击让姜子牙一时无法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好不容易才攀上高峰,却又被狠狠地摔落到低谷。
什么是完败?原来这就是完败!
姜子牙哪里知道,在N年后,威震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就靠这种“安息人射箭法”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曾在多瑙河畔大破欧洲最精锐的十万匈牙利大军,几乎彻底消灭了当时欧洲的抵抗力量,以鲜血奏响了一曲《红色多瑙河》。
那么……周军所仗恃的重骑兵在战场上的作用如何呢?事实上,早在蒙古之前,重装骑兵就已渐渐从军队中消失了。因为在战阵之上,军队的机动性是非常重要的。普通军队的威力由打击力、防护性和机动性三部分组成。三部分若不能达成一定的平衡,总体威力就要大受制约。隋末时,重装骑兵居然被农民军轻装部队利用机动性优势,在辽阔的战场上击败,渐渐的,以后的重骑兵渐渐消失,轻装骑兵也成了必然的选择。
姜子牙虽然也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战法与弓骑兵。换句话说,这个时代的骑兵战斗并不多,兵种也很单一,西周这些装备和技术,都是从一个特殊的途径所获得,可以说是超越了时代的产物。以往能连战连胜,从无败绩是因为新武器的威力与震慑力。而说到指挥这些新奇武器的战斗经验,却是一片空白。^^首发^^所有的,或许仅是对这装备“看起来”很强大的盲目迷信而已。
再好的装备和兵种,缺乏相应的战术,战斗力自是大打折扣。之前欺负那些装备差、不识货的人还可以,如今碰上了商军这个硬点子,顿时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倒确实是商军在欺负周军了,就算姜子牙有丰富地指挥经验,面对着冷兵器时代近乎无敌的弓骑兵战法,也是无可奈何。如果说重骑兵是超越时代的强力武器,那么弓骑兵与“安息人射箭法”就是更超越一步的高级货,而且,这批弓骑兵的弓与箭都经过了特殊的改造。强劲的弓力与箭簇地破甲能力,还要超过原版的蒙古弓骑。
眼看着花费大量金钱堆出来的重甲骑兵一个个倒下,姜子牙心急如焚,却是束手无策,只好赶紧下令全军后撤,以免更大的损失和伤亡。
此时遭到连续打击的周军士气骤然下降,尤其是最前面的重甲骑兵。向来引以为傲的防御居然在敌人面前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而空有一身强大的冲击力。却无法接近对手。加上那箭雨地持续压迫性打击,重骑兵们悲哀地感觉到,不仅是身体地防御,连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姜子牙一下令撤退,原本后撤的商军又围了上来,依然是远程发箭。后面的步兵也开始全线冲锋,周军兵败如山倒,光是被自家重骑践踏而死的就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在商军的追击下,惨败而回。
闻仲算算弓骑兵地箭矢快要耗尽,也不穷追,收兵回鸡鸣山。商军以极小的损伤取得了空前的大胜,士气高涨。魔家四将与余化对闻仲佩服得五体投地,殊不知闻仲心中佩服的却是弓骑兵的创建者张紫星----这批弓骑兵。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秘密训练了,许多精锐将士还是从东齐甄选而来的神射手,如今在实战中一试,果然是大放异彩。
周营中,姬发面色铁青地听着姜子牙的请罪,他从未想过,自己最大的秘密武器之一,投入金钱最巨大地重甲骑兵。居然遭遇到了如此惨重的损失。若是被数以倍计的敌人包围。苦战而败倒还罢了,偏偏连敌军的身体都被碰到。就被轻易地远程射杀,简直是一败涂地。
西周伐商,原本就是师出无名,如今最重要的第一仗又遭逢了惨败,士气自然是低迷到了极点,诸将也是垂头丧气,不敢直视姬发,帐内一时沉默无声。
姬发看着低头不语的姜子牙,恨不得一剑将他的脑袋斩了下来,但他也知道这老家伙背后有大靠山,自己实在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借重于他了。因此如今只能安抚,不能处罚。
姬发强自压下心中地烦闷与怒火,淡然道:“相父不必自责,兵势无常,胜败之事本来就无可预料。谁也不曾料想,敌军居然还能那等弓骑之术。只是我军新败,接下来当如何迎敌?”
姜子牙感激地说道:“多谢大王宽恕老臣之罪。依老臣看来,闻太师麾下多有道德之士,今日武吉便被那余化擒了去。而那魔家四将也是威名赫赫,法术精深,曾在当年大商东征东夷与西征犬戎时立下大功。我军虽徒有勇力,却无法与道术之士硬拼。如今之计,我唯有往几座名山一行,请求众位同门之助。”
姬发想到上次那神奇仙斗解救缺粮之事,眼睛顿时亮了:“烦劳相父奔波了。”
姜子牙告别姬发,乘上四不相,腾空而去。此时兵士来报:“督粮管罗迦将军运粮到达,正在帐外候令。”
姬发心中一动,说道:“宣罗迦入帐缴令,其余诸将散去休息。”
众将得令,各自散去,罗迦入帐,行礼道:“今日督粮而至,闻听我军大败,不知大王有何良策。”
姬发遣散从人,和颜悦色地对罗迦说道:“罗将军,昔日洪锦遣人刺杀孤王,亏得将军与一干奇士出手,使寡人免遭厄难,并暗助武成王黄飞虎大败洪锦。如今闻太师率众而来,麾下尽多道德之士,不知将军可否为寡人解忧?”
罗迦故作沉吟道:“吕丞相乃昆仑之士,如何这等轻易溃败?若是连吕丞相都不敌,我也无法胜之。”
姬发听出他话中地挪输之意,露出难色,说道:“闻太师十分了得。丞相目前已外出寻求同门之助。非是孤王不信任将军。只因丞相乃阐教,将军乃西方教,当日天子西征之时,听闻两教结怨。寡人深恐有所冲突,故而使将军于后方督粮,将军当明白寡人苦心。”
“大王有所不知,当日西征之时。我教与阐教确有恩怨,但如今双方已有默契,当合力抗衡截教。昔日截教黄河阵陷我同门,结下深仇,如今太师闻仲乃截教金灵圣母门下,我当尽快召集同门,正好与他一个报应。只不过,我教曾助犬戎。故而不宜公开露面……”
姬发忙道:“将军放心。贵教虽未上明面,于寡人之助实是良多,绝不逊于丞相一方。寡人当铭记于心,日后必有所报。”罗迦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姬发匆匆告退,想必是召集同门去了。姬发看着罗迦远去的身影。目中露出奇异地神彩,似乎信心又回复了不少。
金鸡岭商营之中,大胜了一场的商军显得红光满面,士气高昂。
主帐中,洪锦对闻太师说道:“太师今日神威,大胜一阵,不如趁敌军士气低迷,夜劫周营。管教他片甲不留!”
闻仲沉吟道:“斥候来报,周营附近防守严密。布下九重鹿角,且多有木栅、挡牌,尤其不利弓骑行军,若要逐一清理,恐耽误战机,惊动敌军。”
这时,余化入帐。禀道:“太师。汜水关总兵韩荣将军遣二子韩升、韩变携奇宝前来助阵,已至帐外。”
闻仲问道:“你在汜水关为将多载。可知韩荣二子之能?那奇宝又是何物?”
余化想了想,答道:“这二子与末将甚少来往,闻听其武艺寻常,但为人忠义,却不知有何异能或奇宝。****”
闻仲命军士传韩升、韩变入内,两将入内见礼。闻仲见这两人相貌气质都是寻常,果然不似道行深厚之人,问道:“二位将军,不知有何异宝,可破敌
韩升说道:“回禀太师,我兄弟二人曾拜在异人法戒门下,得秘授奇宝,名曰万刃车,特来相助太师破去姬发逆贼。”
闻仲一听法戒之名,喜道:“原来二位将军乃法戒道友飞门人,不知那万刃车是何宝物?可否拿出一见?”
“太师请看,这边是万刃车。”韩变拿出一物,纸做的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转,如飞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
这也叫异宝?营帐中诸将面面相觑,魔礼青忍不住开口道:“韩变将军,此乃孩儿家顽耍之物,如何能破敌制胜?”
韩升、韩变答道:“末将斗胆,请太师与诸位将军出营,一观此宝之威。”
闻仲对法戒的能耐也有所闻,当下与众将出帐,看这万刃车究竟有何奥妙。
韩升兄弟二人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刃飞来。众将纷纷大吃了一惊,闻仲哈哈大笑:“二位将军,果然好宝物,不知此车有多少?”
韩升答道:“此车有三千辆,只须那与我等同来的三千精兵,便可敌数十万雄兵。”
魔礼青赞道:“二位将军,请恕我方才无知。此宝甚是厉害,若是论单体威力,远不及我法宝青云剑,若是三千齐出,当威力无穷,攻击范围极广。就算个别超凡之士能得脱,凡人哪怕是十万之众,也只作齑粉。更玄奇的是,此宝似是不耗费什么法力,普通军士亦可操纵。有此万刃车在手,何愁姬发不破!”
洪锦感叹道:“若能清除周营地鹿角挡牌之障碍,以这万刃车偷袭姬发,必可一战奏功!”
韩升说道:“鹿角之事不难,我这万刃车原本就不惧路障,只是行进颇慢一些。况且我兄弟此次前来,还带来了一员来汜水关投军地猛将邬文化,有此人在,可轻易扫除沿途之障。”
闻仲赶紧让韩升将那猛将带来,只见那邬文化身高数丈,恍如巨人金刚一般,撑在半天里,果是雄壮惊人。听韩升介绍,邬文化力大无穷,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手中一根排扒木,正是鹿角诸物的克星。
闻太师大喜,当下摆宴,请诸将饱餐一顿,静待黑夜到来。
深夜,邬文化首当其冲,来到周营辕门之前,怪力斗发,手中巨大排扒轻易拨开九重鹿角,四方木栅、挡牌也被随意地横扫两边。
周营军士刚发现端倪,邬文化身后的洪锦、余化带着韩升、韩变便已至于眼前。韩升把枪一摆,三千万刃车杀将出来,势如风火,如何抵当。只见万刃车卷来,风火齐至。
这万刃车本来杀伤力就大,又是黑夜,周军如何能防?三千火车兵冲进辕门,只见黑云密布,风火交加,刀刃齐下,如山崩地裂之势。万刃所到之处,周军血流成河,尸骸遍野,马踏马,人踩人,乱作一团。邬文化也奋起神力,任意屠杀,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余化率领着一队弓骑,往人堆乱射,杀伤无数。姬发从梦中惊醒,在毛公遂、姬旦等将的保护下,上得逍遥马,拼命逃离而去。余化眼尖,瞅见周军主营似有人拥护逃出,连忙赶着金睛兽追来,大声道:“休要走了姬发!”
姬发唬得魂不附体,打马前行,毛公遂请姬旦保护武王先行,自己舞枪迎来。余化心急建功,也不与毛公遂纠缠,拿出戮魂幡,将毛公遂凭空拿去,朝身后弓骑一扔,自己催动金睛兽追赶姬发而去。
姬旦眼见余化逼近,挥刀舍命杀来,一心想为王兄争取逃脱时间。姬发暗暗叫苦,大叫道:“何人来保孤王之驾!”
余化正要以戮魂幡拿下姬旦,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一人拦在了眼前。火光中可见,是一位壮硕男子,这男子喝道:“有我军荼利在此,谁能伤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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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情动龙吉
这军荼利一现身,后面又多了两名道人,将姬发护住。
余化拿出戮魂幡,朝空中一举,数道黑气将军荼利罩住。但军荼利身上金光灼灼,竟是毫无作用。余化吃了一惊,将戮魂幡连番摇动,却终是无用。
军荼利道人冷笑道:“我力能伏五阴魔,除一切污染障碍,你这小小摄魂之物,又有何用?”
说罢,军荼利将身一摇,现出八臂法身,手中法器朝余化脱手而去。余化只见一道金光,正中脑门,闷哼一声,伏在金睛兽背上。金睛兽通灵,转身就走。
后方赶来的洪锦见到军荼利与姬发身边的几个道人,吃了一惊。洪锦虽没有听到军荼利的姓名,但他当日败于黄飞虎之手时,正是这几个人作祟,心知敌人厉害,也不强持,赶紧下令全军撤离。
在弓骑兵的掩护下,由邬文化开道,韩升、韩变带着万刃车迅速地撤离了周营,此时天已渐明,周营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商军夜袭算是大获全胜,万刃车立下奇功,杀死周军近四万,损伤者还未计其内。而万刃车仅因驾驭的军士死去而损了几十台,这几十台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些纸糊的风车一类,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唯一的遗憾就是,余化被敌人以不知名的异宝击碎天灵盖,不治身亡。
余化乃蓬莱岛一气仙余元的弟子,余元的师尊是截教四大门人之一金灵圣母。闻仲与余元正是师兄弟,闻仲虽然对大胜周军感到欣喜,但师侄的战死却给这喜讯带来了一丝阴霾。而洪锦也将那几个神秘道人出现,相救姬发之事禀报了闻仲。
闻仲眉头紧皱,思虑良久。一边命随军的天影众火速禀报天子,一边召来弟子吉立,命他往蓬莱岛一行,将余化的死讯报告给余元。
由于周营地连番遭受重大的损失。需要休养生息,故而连续几日避战不出。闻仲派人叫战了几次,都被乱箭射回,其辕门高挂“免战牌”。
为防重蹈覆辙,姬发日夜派人严加防备营地一带,不敢有丝毫松懈,而军荼利等人也未见抛头露面,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弓骑兵与万刃车连破西周军的详细战报,被天影通过某种特殊的设施,在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朝歌地天子。张紫星对万刃车与弓骑兵能获得这样的胜果并不惊奇。反而对战报中洪锦所见的神秘人物感到警惕。
张紫星想了想,燃起申公豹留下的最后一根信香,不久,袅袅轻烟凝聚成申公豹的影像,朝张紫星稽首行礼。
张紫星也不绕***。直入主题地说道:“国师,眼下西岐姬发率众叛乱,西北两地动荡。那姬发大逆不道,居然兵出岐山,以下犯上。闻太师正与叛军在金鸡岭苦战,国师可否前来。相助寡人平乱?”
申公豹面露犹豫之色。良久,叹道:“陛下,贫道有愧。此番大商危难之时,贫道却无法相助,还望陛下准许贫道辞去国师一职。”
张紫星露出惊讶的样子:“国师莫非有何难言之隐?为何要舍弃寡人而去?”
“陛下于贫道有知遇之恩,贫道怎会舍弃陛下?只不过……”申公豹摇头苦笑道:“索性与陛下言明了吧……贫道乃是阐教门人,如今师尊有命,阐教各弟子当助西岐。故而使贫道左右为难。”
张紫星一副震惊之状:“国师居然要……相助叛逆!莫非也如那化名吕望的叛响姜子牙一般。要辜负寡人的信任?”
申公豹一脸愧色:“师门恩重如山,贫道不可违抗……”
“国师。其实,逍遥子已将当日之事告之于寡人了……”申公豹闻言一震,只听张紫星又道:“逍遥子托我转告国师,他知你是身不由己,也不怪责于你,只望你好自为之,多加保重。”
申公豹心潮翻涌,身子微微颤抖,长叹道:“是我亏负逍遥道友良多……日后若有机会,当以命报之张紫星听出申公豹语气真挚,心中暗叹,说道:“国师,既是师命难违,寡人也不强迫于你,只恨寡人与你无缘。最后有一事,还请国师解答。前番元帅洪锦伐周,与黄飞虎对峙,本占上风。但黄飞虎军中忽然多出一些神秘人物,道法非凡,最终洪锦大败。如今闻太师夜袭周营时,那些神秘人物再次出现,并杀死先锋余化将军。寡人想问的是,这些人是否国师的同门?”
申公豹沉吟一阵,说道:“不瞒陛下,此中并非我教众人。而是……而是西方教人!贫道言尽于此,请陛下莫要再问。”
张紫星心中震撼:真地是西方教人!当日洪锦讨伐西岐之时,阐教的精英都在三山关经历十绝阵之事,哪来的一批多余人手能轻易击败洪锦。当日他还曾猜想是否阐教的秘密力量,也曾怀疑过西方教。如今得到申公豹的证实,才知道,果然是西方教人,看来,阐教与西方教已经联合了起来。
“唉,看来成汤八百年基业就要毁于寡人这不肖子孙之手了!”张紫星露出颓然之色,对申公豹叹道:“国师……不,申道长,寡人知你苦衷,从今往后,寡人也不再让你为难,请自珍重。”
申公豹见天子依然以礼相待,情深意重,心中羞愧,咬牙道:“陛下,贫道自知有愧于心,这便前往名山,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力求解此厄难。这算是贫道对陛下最后地心意了。”
既然元始天尊有命在先,那么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想必又是阐教以外的炮灰,而且十有**是截教。张紫星思虑一阵,面上还是露出喜色:“多谢申道长!寡人还是哪句话,道长若不至,大商从此永无左国师。”
申公豹郑重地深施一礼。形体随着烟雾渐渐淡去。张紫星沉思良久,嘱咐了商青君几句,乘着龙马急破空而去,不多时已至碧游宫。碧游宫外有弟子接住。报于今日巡山的金灵圣母。金灵圣母得了师命,将他请入碧游宫。近一个时辰后,张紫星方才离去,返回朝歌。
才回来不久,袁洪便匆匆赶了过来,报告了一个消息:龙吉公主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赶到东郊庄园。
龙吉公主见他前来,开口道:“道友,近日蒙你款待,多有絮叨。今日我便要回凤凰山了。”
张紫星赶紧说道:“公主何出此言?以你我的交情,还说什么絮叨二字?莫非是嫌我招呼不周?”
龙吉公主摇头道:“道友公事繁忙,还不时抽空前来,我自是铭记于心。只不过,目下战事紧急。道友为君王效力,当无闲暇。我在此地非但无法帮上道友,反倒累道友分心,甚是过意不去,故而告辞。日后道友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可来凤凰山。我必尽全力为之。”
张紫星看了看碧云童儿与周围的侍女。说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龙吉公主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碧云童儿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特意对张紫星眨了眨眼睛,一副怂恿之态。
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徒步走出庄园,一路行去。沿途秋色如画,天空浮云中隐约透出秋阳委婉地光芒。树木地枝头缀满了沉甸甸地果实。地面上调配着金黄与红色的主色调,不时吹来舒适地凉风。给人一种飘逸而不乏充实的协调感觉。
两人没有言语,并肩走了一阵,龙吉公主率先停了下来:“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张紫星看着她已经褪去大半冷意的姣好花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意,指着前方的景物问道:“公主,你看这朝歌比你凤凰山如何?”
龙吉公主想了想,说道:“若单论山水景物,凤凰山或许还要稍胜几分。只不过凤凰山仅有我与碧云童儿二人,又无法远离,千年来惯看那般景物,纵是仙境,也看得眼乏了。朝歌乃大商国都,热闹非凡,况且还有道友在……自是远非那空山可比。”
张紫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公主,你先前说到絮叨,实是失言……其实,只要你不嫌弃,纵是留在这里百年、千年,或是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絮叨的。”
龙吉公主微微一颤,竟有些不敢面对他那地目光,偏过头去:“我如何会嫌弃道友……只不过,我自觉多有拖累道友,故而想先行离去,等道友得了闲暇,再来相聚。”
张紫星上前一步:“若是公主就此离去,令我日夜思念,寝室难安,这倒是真拖累我了。”
龙吉公主听他越说越直白,饶是平日冷漠如冰,也有些招架不住。若是换了个人对她说出这样大胆地话来,她必定是怒施二龙剑,直接招呼;但如今说这话的是“逍遥子”,她非但生不起怒意,反而觉得面上发烧,心跳得厉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口应了一句:“我若离去,你真会日夜思念,寝室难安?”
话一出口,龙吉公主已是后悔,自己不是应该拒绝吗,怎么反而不由自主地说出这样“软弱”地话来?张紫星闻言,心道有路,赶紧顺着话说到:“此言千真万确,我若一日不见公主,总会在心中思念;待见到时,心情愉悦间又生怕得而复失,惶恐无比,如此周而复始,甚是煎熬。只盼能永远伴在公主身边,生死不弃。”
龙吉公主心跳得更加快了,面上已是一片绯红,哪还有平时冷傲地神态。方才逍遥子所说的那种感觉,其实她心里也同样有过。不见时,只盼相见;见面时,却生恐天**降罪,难以长久。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却盼相见。
龙吉公主虽然害羞。心中却隐隐有种欢喜的感觉:原来,他和我都是这般!
“公主,我虽有人界权势,富有四海。却无法与天**相比,自知身份配不上公主。”张紫星说到这里时,也隐隐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了,“但我对公主的心意,却是真诚可鉴。若是公主不嫌弃,我愿于你结为夫妇,今后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龙吉公主没注意到那“人界权势、富有四海“地用词,她在他先前说出“永远陪伴”时,便已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其实,她今日答应和逍遥子“借一步说话”时,便对他的表白隐隐有所预感,如今听他亲口相求,还是难免心中大乱。只觉得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象如今这样地紧张。
好半晌,龙吉公主才勉强静下神来:“道友,非是我自恃身份。只因我乃天界公主,故而姻缘之事,无法自己。天界有严格规限。大凡天界男女。须结为道侣时,须得奏请母后,然后再由符元仙翁牵引红线之力,方可成事。若是不遵天规,私自婚配,必无善果。纵使天帝之妹,当年私配下界凡人,亦是依规镇压。道友这番心意。龙吉已知。也极是……感激。只可惜我已获罪母后,如今只怕是……”
符元仙翁?就是月老吧!说白了。就是瑶池金母用以把持姻缘的帮凶一个。张紫星听龙吉公主提起昊天上帝时,只用“天帝”二字,而说到瑶池金母时,却称“母后”,知道她对金母还有相当的敬畏之心,当下说道:“符元仙翁又如何?瑶池金母又如何?那金母将你驱逐下界,内中居心,想必你也猜出几分,哪里还有什么母女之情?况且你与她皆是太阴之气所生,本来就非真正母女。我不问这些琐事,只问一事,公主自己是否愿意?”
龙吉公主满面通红,只是不作声。张紫星知道她心中必然有意,否则一开始就会坚拒了,只是说不出口而已,赶紧又加了一把劲:“公主不出声,我便当你默认了!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孤身一人,我当竭尽全力,珍爱于你。绝不使你再如在凤凰山那般,深受孤寂之苦。”
不再是孤身一人?龙吉公主听得这般绵绵情话,身子一震,终于没有说出拒绝之语。
张紫星看出她眼中的情意,趁机上前轻轻握住她地手,只觉温润如玉,龙吉公主微微一挣,却没有再动,叹道:“只是,符元仙翁和母后那边……”
张紫星暗喜,忙道:“只要你我情投意合,休说是符元仙翁,就算是金母,也休想拆散我们!若是她敢妄加干涉,我必罄尽举国之力,与她抗争到底!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二兄弟友人,当可匹敌金母昊天……”
举国之力?还有人能匹敌天帝天后?龙吉公主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来了,心中觉得奇怪,正要想问,忽然前方地天空中生出异相来。
天空的浮云蓦地变成了黑色,细看时,却是地面升起的大片黑气掩盖了天空。若是凡人看来,还当是乌云,但在张紫星和龙吉看来,这黑气却带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似要吞噬天空一般。
两人齐齐吃了一惊,龙吉公主本能地感到这股黑气所带来的巨大威胁,轻轻挣脱他的手,一副警惕的模样。此时就听黑气中传来粗豪的笑声,这笑声竟然使地面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张紫星只觉这笑声十分耳熟,想到一事,当下精神大振,朝那黑气方向迅速行去。龙吉公主没想到他如此冲动,居然不顾危险前行,担心之下,也快步跟上。
笑声维持了一段时间,似是察觉到两人地到来,那黑气迅速收敛,朝地面凝聚,最终成为一个高大魁梧地壮硕男子。
龙吉公主一见这男子的容貌,面色顿时大变,脚下陡然加快,伸手拦住张紫星。从龙吉公主微颤地手看得出来,她在紧张,甚至是害怕。
那壮硕男子一眼便瞥见了张紫星,当下面带喜色,快步上得前来。龙吉公主大惊之下,二龙剑已握在手中,哪里知那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发动攻击,而是矮身下来,半屈膝朝张紫星行了一礼:“主上!”
这个意外的称呼造成了龙吉公主心中地强烈震撼,满面不可思议地朝张紫星看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失效的攒心钉!黄天化VS魔礼青(4月最后一天,求月票)
这大汉正是一直闭关的刑天,张紫星高兴地将他扶起,问道:“你如此欣喜,此番闭关,莫非境界已有突破?”
“主上猜得不错!”刑天大笑道:“我停留玄仙上阶近万年,当年天界之战时,机缘巧合之下,曾悟不灭逢春秘术。如今有幸得到主上以至理开悟,不灭逢春之术已经大成,终得上阶巅峰之境!”
至理?张紫星一愣,这些所谓的至理不过就是老庄之道的一些妙语,平日与刑天闲聊曾说起。想不到居然能给刑天这么大的启发,突破至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算得上是意外惊喜。可叹那羽翼仙,同样得了道德经中的至理,却是凝滞不通,险些适得其反,这或许就叫做“同人不同命”。
就在张紫星欣喜之时,一旁龙吉公主带着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究竟是何来历,连这大魔神刑天都尊你为主?莫非……你是上古魔神转世?”
刑天诧异地看了龙吉公主一眼,似乎为她能认得自己的来历感到奇怪。
张紫星看出刑天的异色,故意问了一句:“你如何识得他是刑天?”
龙吉公主叹道:“刑天当年曾独身一人,仗干戚神斧杀上天界,仙人死伤无数。后来天帝亲自出阵,曾以昊天剑斩下其头颅,封于常羊山。不料刑天居然悟得秘术,虽失头颅,却更加凶猛。后来天帝与母后合力,方才将之镇住。此事乃我亲眼目睹,而刑天二字更是成为天界禁忌,如何能忘?只是不知。他的头颅如今为何又重生出来了。”
刑天听龙吉公主的身份,露出恍然之色:“原来你竟是天界公主!”
看两人情景。这位主上,居然连天界公主都拐到手了?
张紫星说道:“刑天,你且先回宫去,好生休息。少时还有要事相商。”
刑天看了龙吉公主一眼。朝张紫星露出一个佩服的眼神,行了一礼,化作黑气,转瞬消失在眼前。
龙吉公主叹了一口气,问道:“逍遥子。你究竟是何身份?”
张紫星看着龙吉公主有些低落的情绪,说道:“公主,还记得我们在斗阙初见之时,曾说起过地话么?”
龙吉公主露出深思之色,似在一句句回忆,眼中忽然惊色一掠而过:“当日你曾说过,我要是什么公主,你便是当今天子……莫非你便是这大商的……”
“你果然记得清楚,”张紫星见龙吉公主这么快就能说出来,知道她很重视与自己地每一次相会。甚至将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心中怜惜更甚,坦然说道:“不错,我正是这人界君王,大商天子。逍遥子,只是我假托的身份之一。”
龙吉公主的神色变了变,面色渐渐又恢复到了冰冷:“这样说来,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陛下纡尊降贵。多次驾临我凤凰山斗阙。究竟是何心意?”
张紫星见她连称呼都变了,想到菡芝仙当日所说之言。也不想编造谎言再来欺骗龙吉公主,叹道:“公主,不瞒你说,我确知你身份。当日前往,正是为了接近于你。”
龙吉公主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陛下接近我是为了获得天界庇佑?还是为女色之故?若为前者,我不为母后所容,贬下界来,不得返回天庭,陛下地打算当是落空;若为女色,陛下有金仙中阶之能,加之后宫美女无数,如何惹得我这落魄公主地身上?”
张紫星摇头道:“你我相识许久,你也当知晓我真心。但我当初接近于你,为的却是你身上的仙灵之气。我曾得轩辕黄帝亲传双修大道《黄帝心经》,须得集齐天地间四灵之气,如今三灵已全,只欠仙灵,故而……”
“我如何知晓你真心?或许,就是为这仙灵之气罢,你倒是用的好手段,怪不得那《红楼梦》最终是悲剧一场,原来是早有暗示,可笑我犹不自知……”龙吉公主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孤寂之色更浓。
“你休要多心!我并无此意,今日我原本就是想坦诚相告,未及说完,却逢刑天之事。”张紫星上前握住龙吉公主的手,却感觉到那股与先前完全不同地冰凉。
“陛下不必解释了……”此时的龙吉公主已经完全恢复到当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将手一抖,挣脱出来,“陛下乃人界天子,居然有金仙修为,又心智手段卓绝,连刑天那等玄仙魔神都臣服于你,想来哄骗我这区区女子自是不在话下。你休要浪费唇舌了,索性让那刑天将我擒下,岂不任你施为?”
张紫星本想将一切开诚布公地和盘托出,然后用真情打动她。哪知龙吉公主十分冷淡,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心头也不免气愤,冷冷地说道:“纵如你所说那般又如何?你当日不是曾说过,纵是应劫上榜或化作飞灰,也不过如此吗?你为应劫回天,我为你那仙灵之气,你我不过各取所需,又有何怨怼?”
或许,正因为在乎,才会如此赌气……双方莫不如此。
龙吉公主闻言,身子忽然僵了僵,眼中仿佛不带一丝感情,良久,说出一句话来:“既是如此,我便答允于你。”
这个回答让张紫星吃了一惊,龙吉公主见他惊讶,冷哼一声:“我修为远非刑天对手,那缚龙索也在你手中,若是不从,哪是你对手。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遂了你心愿。天道无情,我正好借此了结尘念,参悟那无上大道。”
张紫星听她此言,赌气道:“如此正好!可谓各得其所!”
龙吉公主不再多说,转身驾金光迅驰而去。张紫星却不曾看见,金光中,那张冰冷如霜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张紫星跟在后面。发现她果然没有离去,只是回到东郊庄园。眼见仙灵之气即将到手。不知怎么的,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却愈发沉重。
张紫星回到宫中,与刑天商议了一阵。并说出了今日前往碧游宫之事。刑天得知了眼前的严峻形势。面色也十分凝重,开始与张紫星商讨起下一步的计划来。
入夜,张紫星怀着矛盾地心情来到东郊的庄园。
张紫星在龙吉公主地房间外见到了碧云童儿,碧云童儿的表情显得十分奇特,盯着他的脸直看。看得张紫星心中没由的一阵发虚。碧云童儿忽然叹了口气,那神态与幼稚地外表似乎有些不符,终于开口道:“老师,公主在里面等你。”
张紫星轻轻地点了点头,碧云童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退了下去,庄园中地侍女们也告退而去,只留下张紫星站立在门前。
那门虽然关着,但显然是没有闩。
推开门,就能见到龙吉公主。按照她白天的原话“便答允于你”,那么仙灵之气,咫尺可得。
然而,这咫尺之距,却如天涯。仿佛两个人与两颗心的距离一般。
张紫星迟疑着将手伸向那门,快要触到门上时,却忽然僵在半空,进退两难。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半个多时辰。
龙吉公主白天地话仿佛又响彻在耳边。
各取所需吗?
张紫星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双眼,缓缓地推开了门。
时间一天天过去,周营地免战牌终于摘去了,立刻就采取了主动,整军朝金鸡岭而来。早接到斥候消息地闻仲率魔家四将、洪锦出阵,将韩变、韩升留在金鸡岭主营守备。
这次周军地统帅依然是姜子牙,反正身份已泄露,索性将脸上的面具摘去,露出真容,而姬发也被所谓的四贤八骏拥护着,亲临掠阵。
双方首先自是一场对骂,闻仲指责姬发大逆不道,将姬家世代英名毁于一旦,令姬昌死不安生。姬发则说天子无道,罔顾祖宗礼法,致使各路诸侯异心,天下大乱。
洪锦率先纵马叫阵,这边周军出来迎战的,是一只怪物,头似驼、项似鹅、须似虾、耳似牛、身似鱼、手似莺、足似虎,十分骇人。
洪锦吓了一跳:“你是个甚么精怪,竟敢出阵!”
那怪物开口道:“我乃姜丞相门徒龙须虎是也,今来会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洪锦安下神,举刀朝龙须虎攻来,龙须虎把手一放,磨盘大小的石头脱手而出,如飞蝗一般,只打得遍地灰土迸起,甚如霹雳之声。洪锦无法近身,一不留神,胯下坐骑被飞石击,将洪锦掀落马下。洪锦一个翻滚,躲开乱石,跃在圈外,将一旗往下一戳,把刀望上一晃,那旗化作一门,洪锦径进旗门而去,不见踪迹。
龙须虎不知这旗门厉害,赶进旗门追来,那旗门有隐遁妙用,洪锦看得见龙须虎;龙须虎却看不见洪锦。龙须虎才刚一探头,便被洪锦在旗门一刀斩下。万幸龙须虎乃异种怪物,反应极快,及时一侧,这一刀挂下一条膀子来,发出惊人的嘶叫,逃出旗门,返回而去,断臂处绿色的汁液溢出,似是血液,洒了一地,甚是诡异。
洪锦收起旗门,依旧现身,由于失了马匹,也不再战,返回阵中,对闻仲行礼:“太师,方才那怪物逃得甚快,不及擒杀。”
闻仲点了点头:“今日你见了头功,且先记下。周营中又走出一名少年道道童,相貌英俊,背着一对宝剑,喝道:“我乃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门人木吒,方才那商将施左道之术伤我师弟,可敢出来再战?”
魔礼寿手持双鞭出阵来:“洪锦将军已经战过一场,就让我魔礼寿来拿你!”
木吒与魔礼寿站在一处,木吒剑法高明。手中仙剑锐利无比,魔礼寿的双鞭与之交击几下。竟然断作四截。魔礼寿失去了兵器,却不慌张,疾退几步,取出花狐貂祭在空中。那花狐貂本是老鼠大小。迎风便涨。化作白象大小,口若血盆,牙若利刃,朝木吒扑来。
木吒见花狐貂来得凶恶,将左肩一摇。另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自动飞起,同时手中仙剑脱手而出,化作两道白光,朝花狐貂磨了一磨,花狐貂惨叫一声,复原成白鼠大小,飞回魔礼寿手中,神色极其萎靡,似是吃了大亏。
魔礼寿吃了一惊,收起花狐貂。朝本阵奔去。木吒这对宝剑正是普贤真人亲传地吴钩剑,分有雌雄两口,十分厉害,可以剑气凌空斩人,就连一般的仙体都抵挡不住。
木吒怎可放魔礼寿逃遁,再次祭出吴钩剑,势要取魔礼寿地首级。千钧一发之际,魔礼红及时祭出混元珍珠伞。就见一阵天昏地暗。吴钩剑竟然落入那伞中去了。
魔礼寿捡回一条性命,按呼侥幸。匆匆赶回阵中而去。木吒虽然击败魔礼寿,却失去了吴钩剑,当下心急如焚,却是两手空空,无法对敌,没奈何间只得回阵。
周阵中又冲出一名少年将军,挽双抓髻,穿王服,带束发冠,金抹额,贯金锁甲,束玉带,手中一对梅花亮银锤,骑着一匹玉麒麟,甚是威武。这少年将军喝道:“我乃开国武成王之子黄天化也,谁敢前来送死?”
魔礼青见黄天化如此嚣张,徒步奔出,喝道:“叛臣之子,安敢猖獗!看我魔礼青来拿你!”
黄天化大怒,举锤击来,魔礼青长枪架住,几个回合后,黄天化拨开魔礼青的长枪,驾起玉麒麟,转身便走。魔礼青疾赶上来时,黄天化忽然一转身,一道金光出掌,朝魔礼青心口打来。这金光十分歹毒,正是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所炼制地法宝攒心钉,长有七寸五分,放出华光,火焰夺目,专取人心,见心即过,受此钉者,性命不保。原著中,魔家四将正是丧在这口钉上。
这金光速度奇快,魔礼青无法闪避,当即正中心口,魔礼青闷哼一声,后退几步,居然没事。黄天化没想到攒心钉居然无法伤到魔礼青,大吃了一惊。魔礼青也是暗惊出一身冷汗,他所穿的是这一次兵部秘制的最新盔甲,据说是天子亲自设计,唤作明光铠,不仅防御力极强,而且前心和后心各有左右两个护心镜,箭矢不穿,今日这铠甲果然发挥了作用,居然还能防住对方的金光法宝!
明光铠最早出现是在南北朝,于隋朝时又有进一步发展,唐朝则是明光铠地全盛时期。而魔礼青及大商各高阶将军所穿地,并非原本的明光铠,而是在其基础上更进一步地超瓷明光铠。除结构和防御要超越原版外,四片护心镜也另有奥妙,采用的是超瓷合金,结合法戒的防御法宝材料炼制,光滑无比,对尖锐性打击有着极强地防御能力。
攒心钉最厉害的特性就是见心即穿,取人性命。如今碰到超瓷合金护心镜,却无法穿透,而是朝一旁滑开来。虽然那强烈的穿透力将魔礼青震退,却发挥不了真正的作用。
魔礼青死里逃生,不待黄天化再发攒心钉,已将青云剑握在手中,祭将出来。青云剑在空中往来三次,黑风卷起,内现万刃戈矛,朝黄天化打来。魔礼青的反击极快,青云剑迸发出强大的威力,黄天化想要逃遁已是来不及了。
此时,黄天化的身前忽然多出一位清矍的老道来。这道人手中拿着一个花篮,将花篮口对准青云剑,一时间,黑风戈矛尽消,青云剑也变小,落入那花篮去了。
闻仲认出那老道来历,深恐魔礼青有失,一拍墨麒麟,冲出阵来,喝道:“清虚道德真君,休要逞能!你乃方外之客,为何不在青峰山潜修,反倒来助姬发逆贼!”
原来,这老道乃黄天化的师尊,阐教十二金仙之一,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道德真君说道:“闻太师,你也是道德之士,截教门人,如何不识天数?商纣天怒人怨,天下叛之。西周应天顺人,克修天道,天下合当归周。今日贫道适逢其会,少不得又要做过一场,以明是非。”
魔礼青失了青云剑,趁清虚道德真君与闻太师对话之际,施展白玉金刚镯打来,道德真君不慌不忙,如法炮制,又以花篮将白玉金刚镯收取。魔礼青法宝尽失,不由又惊又怒。
道德真君收了青云剑与白玉金刚镯,也不攻击魔礼青,反而两件法宝从花篮中拿出,脱手而出,朝魔礼青缓缓飞去:“此二物且还于那位魔将军,还请归还我那位木吒师侄的双剑。”
魔礼红见道德真君主动先归还兄长法宝,也不好再两军面前失了大度,将吴钩剑从混元伞中拿出,还给了道德真君。黄天化得到了仙识吩咐,将攒心钉交给师父,接过吴钩剑,回到周阵,交给木吒,木吒连忙称谢。
道德真君左手托着花篮,右手拔出长剑,朝闻仲稽首:“闻太师,且让贫道来一会截教道术。”
闻仲身旁响起一个声音来:“十二金仙好大地名头!莫非欺我截教无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化血神刀逞威(五月第一更,恳求月票)
只见闻仲的墨麒麟旁走出一位道人来,这道人头戴鱼尾冠,身穿金边红袍,赤发红须,生得十分凶恶。
闻仲说道:“师兄,清虚道德真君乃有数金仙,且仔细为上。”
原来,这道人是闻仲的师兄,余化的师父,蓬莱岛一气仙余元。
余元点点头走出阵去,与清虚道德真君遥对,原本他有匹坐骑千年五云驼,只可惜在岱舆仙山寻宝之时死去,如今止得步行。
余元大大咧咧地剑指道德真君:“道德真君,我乃蓬莱岛一气仙余元,你有何本事,尽管施展出来!”
道德真君也不多说,仗剑而来,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合。道德真君暗暗拿出攒心钉,朝余元打去,顿时光华夺目。闻仲知道这位师兄虽然修为精深,为人却有些大性,说明白点,就是个浑人。此番见道德真君抢了先手祭出法宝,不由暗叫不好。
那攒心钉化作一道金光,闪电般地击中了余元的心口,余元并没有如大商将军那般装备有超瓷明光铠,就是穿了件道袍。然而那肉身之力,竟然比盔甲还要厉害,就见火星四溅,那攒心钉居然弹了开来,根本无法伤到余元分毫,原来,余元炼就不坏之体,四肢虽相对稍弱,但头颅与躯体却是金刚不坏,法宝难伤。闻仲与洪锦等人大喜,齐赞余元道法高妙。
道德真君见今日攒心钉连番失机,吃了一惊,收回攒心钉,正要拿出五火七禽扇,却听余元大喝一声:“道德真君!且接我金光锉!”
余元那金光锉有一尺三寸长,也是金光灿灿,祭在空中,来打道德真君。道德真君左手花篮一展,那金光锉竟落花篮中去了。余元大怒,将新炼就的化血神刀拿出。朝道德真君祭起。道德真君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只道那化血神刀与金光锉差不多,当下再施花篮,哪知道居然毫无作用。
道德真君的花篮是一种收容性的法宝,但有自身的限度,若是对方法宝的位阶和品质高过花篮,便无法收取。这一点,与落宝金钱完全不同。落宝金钱的妙用就是切断对手与法宝的联系,吸引而落,哪怕你是心血炼制,也无法避免,但落宝金钱也有缺陷,就是太“挑食”,只落高级货。兵器类法宝反而不落。比起来,魔礼红的乾坤伞地作用则介于花篮与落宝金钱两者之间,比较均衡,但威力却偏小。*****
原本道德真君的花篮也算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但余元这化血神刀是在其师金灵圣母的协助下,以截教秘术,费尽心力炼制,若论品质,实是在花篮之上。这化血神刀霸刀无比。修为较低的仙人中刀,不论伤口大小,整个身体顷刻化为血水而死;若是修为较高。也难以支持太久,最终依然是死路难逃。
化血神刀来得甚快,如一道电光,道德真君花篮失机,已来不及躲避,肋下当即中刀,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余元果然是“大性”之人。或认为道德真君必死无疑,竟不追赶,收回化血神刀,得意地大笑起来。
姜子牙见道德真君面色铁青,忙问:“师兄,伤势如何?”
“那物好生……厉害……”道德真君摇了摇头,勉强说了一句,却见肋下伤口已流出黑血来。以丹药嚼碎搽之。居然不起作用。姜子牙深知清虚道德真君的道行,想不到连他都被伤至如此。其余人怎能敌得过余元?
余元朝周阵叫道:“清虚道德真君不过如此,还有何有道之士?不妨前来一会!”
姬发眼见姜子牙请来的仙人落败,己方士气低落,当即将目光朝罗迦看来,罗迦朝姬发点了点头,手舞长刀,大步奔出,喝道:“我乃督粮官罗迦!余元休要猖狂,看打!”
余元一听罗迦的名字陌生,虽看上去有点道行,却终究只是个督粮官,心中不以为然:“区区周将,有何惧哉!我这便在此处不动,让你砍上三刀又如何!”
罗迦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余元果然老实,不退不让,也不攻击,一副“你有种就来砍我”地模样。闻仲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位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头脑有些不开窍。
罗迦忌惮余元开始杀伤道德真君的法宝厉害,本欲施计,不料对方却大模大样地放弃优势,反而让他三招,正中下怀。罗迦暗运玄功,存心三刀结果余元性命。
只见罗迦的长刀飞速旋动起来,舞出一片金霞,居然带起了漫天狂风,声势惊人地朝余元颈部斩来。闻仲看得心惊:想不到这督粮官的战斗力如此之强,这一刀之威,堪比自己的雌雄双鞭了。*****
金霞掠过余元的脖子,却如同碰到什么坚硬之物一般,居然倒卷了回去,罗迦“蹬蹬”地退了几步,看到自己的法刀上竟然锉了一个缺口,不由大惊。余元满不在乎地说道:“第一
罗迦这才知道余元不坏之身地厉害,长啸一声,腾空而起,背后隐约升起巨翅之形,双翅金光一闪,与长刀合为一体,并作一只巨鸟,朝余元全身席卷而来。这巨鸟撞在了余元身上,轰地一声,消弭无形,余元踉跄了几步,却是无事,只是心口道袍处又多了一个裂口,口中数道:“第二刀!”
罗迦想到之前在姬发面前夸下海口,将心一横,顾不得许多,将身一展,就在空中化作一只鸟面人身的怪物来。这怪物绿色的尖嘴如鹰喙一般,面呈忿怒形,露牙齿,肚脐以下也是鹰的形象。头戴尖顶宝冠,双发披肩,身披璎珞天衣,手戴环钏,通身金色。身后两翅向外展开,呈朱红色。
这鸟面人身的怪物将口一张,绿气缭绕,凝结成一颗绿色的珠子来。事实上,罗迦正是西方教八部众的迦楼罗。=首发==本相是一只大鸟,双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称做如意珠。传说迦楼罗鸟鸣声悲苦,以龙为食。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到它命终时,诸龙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
八部众中,迦楼罗正是龙的克星。这位迦楼罗虽然也以龙为食,可不会如后世的传说中那样被龙毒死,而是将那毒素凝炼成法宝。
眼前这颗珠子,就是迦楼罗食龙炼就地如意毒珠,也是他最强的法宝。
迦楼罗心想余元反正不会抵抗,索性发挥出如意毒珠最强的毒性。将那珠缓缓飞向余元,要布下天毒大阵,置余元于死地。
哪知余元不等毒阵布下,手中血光闪电出手,化血神刀已将迦楼罗地左翅贯穿而过。迦楼罗哀鸣一声,跌落尘埃,恢复成罗迦的人形。罗迦忍痛叫道:“你不是说让我三刀……”
余元眼睛一横,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只说让你三刀,谁让你施那劳什子珠子了!”
这浑人也有浑人的逻辑。脑袋只有一根筋,认死了理就不会改变。罗迦虽自负心智,却自作聪明。终是栽在了余元手中。
罗迦听到余元的话,气得差点吐血,待要说什么,化血神刀的力量发作,只打了一个哆嗦,已说不出话来,拼着残力奔回阵中。
余元又胜一阵,愈发得意。周阵中一人喝道:“余元伤我兄弟,着实可恼,待我罗那来会你!”
这罗那长着一张马脸,身躯强壮,头顶还有两只短角,兵器是两只短锤。他也不废话,上来就舞动短锤朝余元打来。余元仗着不坏之躯,不避不让。手中长剑刺向罗那。罗那无可奈何,只得避开。余元正要施化血刀。忽见罗那将身一扭,分出一个分身来,这分身居然是个体态轻盈的女子,相貌端庄,头上是一只独角。
罗那面前蓦地多了二个竖鼓,而那短锤已变化成两支小鼓槌,敲打起来,带着奇异的节奏感,使得余元地心神不由自主地被那鼓声吸引。与此同时,女子跳起舞来,身姿轻巧,不时飘飞空中,显得优美无比,看得两军将士纷纷双目发直----这还是战场吗?
余元的感受更多,心神不由自主地被鼓声控制,无法生出第一来,而仙识中则传来女子阵阵美妙的歌声。这歌声带着一种玄妙的力量,使得余元的神智渐渐模糊,最后居然昏迷在地。
这罗那乃西方教八部众的紧那罗,有音乐天”、“歌神”之称,有男女分身神通,男性擅鼓乐,女性擅歌舞,有魅人元神之能。余元虽外功卓绝,有不坏之身,元神却相对薄弱,正中了道儿。
罗那与女子对视一笑,又合二为一,手中短锤朝余元天灵盖击去,直打得腾腾烟出,烈烈火飞,却是若无其事。
闻仲一见余元失手,赶紧一拍墨麒麟,抢出阵来,雌雄双鞭脱手而出,喝道:“休得伤我师兄!”
那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双鞭按阴阳,分二气,十分了得,罗那不敢敌对,抓着昏迷的余元就往阵中跑去,背上还是中了一鞭,直打得肉绽骨折,却终是擒着余元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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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 姜尚背信诈余元(第二更,求月票支持)
闻仲见师兄被擒,大是着急。姜子牙见擒下了余元,而己方四人着伤,龙须虎与罗那倒还罢了,道德真君与罗迦却是受了奇伤,眼见性命垂危,当下不敢恋战,领军混战了一场,退回了营地。这一次,吃过弓骑兵大亏的周军在前排俱是大盾防御,不敢怠慢,虽然撤退时,大盾兵被机动性极强的弓骑兵消灭殆尽,但主力却是保存了下来。
姬发也亲眼见到了大商弓骑兵的可怕,明白那重骑兵输得确实不冤,不由将希望全寄托在了阐教与西方教的这些仙人身上。
化血神刀的威力极强,道德真君与迦楼罗的伤势渐渐加重,姜子牙逐一尝试各种疗伤仙丹,却都没有效果。此时,燃灯道人带着一干道人从天而降,姜子牙连忙闻讯而出,将众仙迎至早准备好的席殿芦蓬安坐。
燃灯道人所带来的道人中,除阐教的同门外,有四位是姜子牙没有见过的,据燃灯介绍,这四人都是道行精深的玄仙,分别是玄机真人、陆压、太微真人与度厄真人。
姜子牙一听四人都是玄仙,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见礼。
玄机真人开口道:“姜丞相,请问商军之中,可有那国师逍遥子影踪?”
一提到逍遥子,陆压与度厄真人都露出极度的忿色,只有太微真人,表面是一副怒色,目光却较为闪烁。^^首发^^当日太微真人获得“昆仑晶玉”后,并没有声张,而是一口咬定被那逍遥子化身施展诡计所逃,未有斩获。
玄机真人与度厄真人都曾在张紫星身上吃过苦头,知道逍遥子和同伙都是狡猾之辈,所以也没有怀疑太微的话。只是太微听两人提起逍遥子真身遁逃时,曾有过怀疑,但那晶玉却是真真实实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太微真人最终得出结论----逍遥子是故意将晶玉放置在同伙身上,企图调虎离山,却让自己歪打正着。
姜子牙一听。刚想回答没有,忽然瞥见燃灯道人施的眼色,当即改口道:“曾有细作来报,商营似是有此人,只不过此人十分奸猾,轻易不露头脸。”
这“奸猾”二字更是让深有体会的玄机真人等人深信不疑,燃灯道人开口道:“四位道友,那逍遥子乃大商国师。=首发==虽隐身敌营,但以如此重大战事,必会忍不住现身。当日三山关十绝阵就是如此,四位不妨在军中稍歇,自有报仇之时。”
玄机真人四仙都点了点头,姜子牙将清虚道德真君与迦楼罗被化血神刀垂危之事说了出来,阐教的几位金仙都十分重视同门之谊。一听道德真君重伤,连忙与姜子牙一同前往查看。在燃灯道人的邀请下,太玄真人等人也跟了过去。
道德真君见到一干同门,露出欣喜之色,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身子发抖,而迦楼罗修为较弱,更是不堪,整个人混混噩噩。如痴呆一般。众仙见两人伤口,俱是黑血,无法止住。纷纷骇然。
玄机真人皱眉道:“此乃化血神刀之伤,此物十分霸道,凡被化血刀伤了,见血即死。所幸两位道友修为已至金仙之境,故而尚能支持,否则皆不可活。只不过,若是不设法化解,两人只怕也难活过七日。”
姜子牙看着道德真君的模样。念起同门之情,不由落下泪来。燃灯道人问道:“子牙,西方教此番来了多少人?是否有法可解此刀?”
姜子牙摇摇头,说是西方教皆隐在暗处,使用化名,平时从不轻易现身,不知具体有多少人,但对于化血刀也是束手无策。^^首发^^
玄机真人似是炫耀博学。主动开口道:“此刀炼制之时。炉中分龙虎,定阴阳。同炼了三粒丹药,可解此厄。只是那施法者如何会将解药附与?”
姜子牙目光一亮,说出余元被俘之事,玄机真人点了点头,当即朝姜子牙低声说了几句。姜子牙犹豫了片刻,看了看重伤的道德真君,终于一咬牙,答应了下来。一旁的燃灯道人见玄机真人对初见的姜子牙似乎特别热心,不由皱了皱眉。
姜子牙来到押解余元之地,此时余元被西方教地法宝千偈索所缚,无法动弹,一件姜子牙,顿时叫道:“姜子牙,速速放我离去!否则必有所报!”
姜子牙沉吟道:“放你离去也可,须得先与我化血刀解药,救得清虚道德真君与罗迦将
余元想了想,说道:“也罢,我就与你丹药,你将我法宝囊拿来,我自将解药给你,但化解后,须得立即释我而去,”
“这是自然。”姜子牙点点头,拿出从余元身上缴获的法宝囊,余元念咒,允许姜子牙探入,然后以神念将那装有解药的玉瓶移动到姜子牙的手中。
“你且稍后,我救得二人后再来。”姜子牙拿到丹药后,匆匆而去。
余元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姜子牙的再次来临,此时姜子牙的手中却多了一个葫芦。
“姜子牙,那解药当是有效,你速速履行承诺,释我回去!”
姜子牙没有理睬,立起香案,将葫芦放在案上,揭开葫芦盖。里边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
余化自修炼不坏之体以来,一向自恃,如今对这小葫芦反而生出少有的危险警兆。就算是他再愚钝,也明白姜子牙违背承诺,要害自己,当下破口大骂:“姜子牙,卑鄙无耻,背信弃义,来日必不得好死!”
那白光顶在余化的泥丸宫上,余化顿时混混噩噩,姜子牙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宝贝请转身!”
那东西在白光之上连转三四转,可怜余元斗大一颗首级落将下来,口中最后犹吐出“背信弃义”四个字。^^.Com首发^^
陆压和玄机真人从帐外进来,姜子牙连忙将葫芦还给陆压,称谢道:“陆道兄果然好宝贝,居然能破余元地不坏之身。只不过,我原本答允释放于他,此番背信,实是有愧于心。”
玄机真人说道:“子牙,何必内疚?那解药一共才三颗,救下两人后,如今仅剩一颗,若是放了余元,来日再施那化血刀伤到诸位道友,当如何救治?”
姜子牙听得有理,叹了一口气,谢过玄机真人。陆压又道:“子牙,此时周军士气低迷,不如将这余元首级挂于辕门之上,也可借此立威,稳定军心。至于余元的仙体,还是另作安葬罢。”
姜子牙自恃有玄机真人、陆压这些强者在,又来了好几位同门,加上隐身暗处的西方教人,己方实力倍增,当不惧闻仲等人,当下吩咐军士,依照陆压之言行事。
余化被杀的消息传到商军大营,闻仲得噩耗,怒斩俘虏武吉,随即泣不成声:“是我不该请师兄出山,此番害他失了性命,将来如何面见恩师!”
洪锦劝道:“太师请先节哀,余元道友之仇,不可不报。太师于三山五岳之中,道友颇多,或请一二位,必可雪此大仇!”
闻仲拭去泪水,点头道:“将军所言有理,我这便外出寻友,此间还请将军多多照应。”
此时,军士来报:“营外有一骑虎道人,自称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携二门人而来,求见太师。”
闻仲大喜:“方才想要去找他,他便来了!怎生如此凑巧!”
闻仲连忙带洪锦等人迎出帐外,请赵公明与两个门人进入大营。众人落座后,闻仲说起余化之事,赵公明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三教原来总一般,余化道友应劫而亡也就罢了,遗体居然还受如此之辱,吾辈体面何存!待我前往,将那西方教并阐教中人也拿几个来,砍去头颅,挂在辕门!”
闻仲惊道:“道兄此话从何而来,莫非周军除了阐教,还有西方教人不成?”
赵公明点了点头:“我得申公豹道友消息,阐教与西方教勾结,欲与闻道友为难。故而赶来相助。只不过……申道友自言师命难违,从此只怕是难与我等合流了。”
闻仲自然知道申公豹乃重情之人,可惜出身阐教,嗟叹一阵,对赵公明说道:“有道兄在此,想必可轻易破敌。此时天色已晚,不宜轻动,还是明日再去讨战。”
赵公明点头称善,当下在营中歇息不提。
次日清晨,朝歌东郊庄园之中。
龙吉公主房门开了,现出张紫星的身影来。
碧云童儿得了吩咐,这几日没有靠近龙吉公主的房间,而是一直守护在从院落大门口。她远远地看到张紫星,当即迎了上来----这位逍遥子在龙吉公主的房中已五天五夜,直至如今方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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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四灵终齐!卿入我梦犹自醒(第三更,双倍活动中,恳求月票)
这五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根本不用猜就能想到,但碧云童儿不敢去多问,不管怎么样,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张紫星回过头来,朝门后的房间内深深地看了一眼,说道:“龙吉,我先走了,处理完事务后,立刻就来看你。”
门后传来龙吉公主平静的声音,似乎答非所问:“梦,终究是梦,总有醒来之时。”
张紫星待要说些什么,龙吉公主的房中已经响起了淡淡的琴声,似是不想再与他多说。碧云童儿听得的曲调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原来竟是逍遥子曾演奏的《红楼梦》之曲《葬花吟》。如今被自家公主演奏出来,只觉凄凉悲伤,感同身受,竟不逊于当日逍遥子所奏。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张紫星低声轻念着,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到碧云童儿时,他忽然大声说了一句:“童儿,你告诉公主,我和她的未来,绝不是梦!她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这声音似是对碧云童儿所说,实际上却是回答龙吉公主的那句话。
妻子?公主和他……
碧云童儿心中震惊,懵懂地点了点头,就见逍遥子没有再犹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等到逍遥子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龙吉公主的琴声也发生了变化,正是碧云童儿最喜爱的一首曲子----《有所思》。
一路上,张紫星心神激荡,脑中尽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仙灵之气,终于还是得到了。
自此,仙灵、玄灵、妖灵、人灵四气已齐聚在身。
张紫星承认,在这一点上。确实有功利心。但同时也确定了另一个心意,他是真的很想得到龙吉公主,包括她的人和她的心。当
他不希望用强行或者是让龙吉公主痛苦的方法来占有她,他想让她真正明白自己地心意。为了达到这一点,张紫星使用了自己那个新领悟的力量:域!
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将“域”的力量用来办这种事的仙人。
这个域所幻化的,正是《红楼梦》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龙吉公主“穿越”成了她最喜欢的角色林黛玉,而他。自然就成了贾宝玉。正如大凡穿越众一般,整个红楼梦的故事因为他们地到来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由细小的情节,到关键的情节,乃至结局。
在这个世界里,林黛玉依然形姿娇美,聪明绝顶,坚贞纯情。才华横溢;贾宝玉也同样聪明灵秀,感情真挚,而叛逆的性格则更加强烈。两人都失去了原有的仙术和法力,只保留了智慧和记忆。两人从宝黛在大观园初见开始,一路按照剧情、又不完全按照剧情地发展了下去,相识相知,相亲相爱。
在关键的剧情里,贾宝玉识破了王熙凤地计谋,并没有与薛宝钗成亲,而是利用装疯之计。反与林黛玉有情人终成眷属。最终的结局,虽然荣国府破败,但有先见之明的贾宝玉却同林黛玉一早便离开了贾府。隐居世外,从此逍遥自在,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也使这个故事获得了完美的结局。
在“域”所制造的红楼梦世界中,张紫星并没有施展任何惑心之术,龙吉公主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也明白那贾宝玉就是张紫星这位化名逍遥子的“大商天子”。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反而彻底投入了林黛玉的角色。就算在两人洞房花烛,成就鱼水之欢地时候。她也没有拒绝,而是情动地与他配合,开始了真正的双修历程。
或许是因为配合默契,双修顺利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龙吉公主仙体所提供地力量十分强大,那“域”之力竟然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天,直至红楼梦的圆满结局。
为了东郊之事,他在那域中也曾多次向“黛玉”道歉与解释。那时的她。温柔一笑,尽数包容。他也履行了自己承诺。为她放弃一切,抛弃荣国府的富贵,与她隐居终老。
却不曾想,“醒”来过后,龙吉又恢复成冰冷的模样,毫无半点“域”中的恩爱缠绵之态。怪不得,她方才有“梦终究是梦”的言语,莫非她真的梦醒了吗?
不,张紫星感觉地出来,她地心并没有如外表一般完全冰封,在域中的与他真心相待那一幕也并非作伪。或许她完全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心中的那个死结还未解开来。===张紫星有信心,一定能让她消除心中的死结,释放出真正的心意,快快乐乐地做他的女人。
与仙女双修所获得的力量果然不凡,张紫星感觉到自己体内地仙力已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地高度,也不知道是否已突破了原本金仙中阶巅峰的境界。然而有一件事很奇怪:他确实从龙吉公主身上获得了仙灵之气,这种仙灵之气浑厚无比,与淡然地人灵之气、锐进的妖灵之气、轻灵的玄灵之气截然不同。
只不过,如今得到仙灵之气后,张紫星却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种仙灵之气竟然一直就存在他的体内,只是原本感觉十分微弱。如今与龙吉公主连续两天双修后,这种力量愈发强烈,所以才肯定了原来体内的那种力量正是仙灵之气。
只不过,这原本的仙灵之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张紫星虽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就算集齐了四灵之力,还须完全融入手少、手太、足少、足太四脉,加以平衡,再凝炼融合,或许有可能模拟出接近混沌的力量。若有大悟性和大机缘,甚至可以借此领悟到真正的混沌之力,即圣人的力量。
但是,并不代表集齐了四灵之力。就百分之百能成为玄仙甚至圣人。以轩辕黄帝自己的机缘与悟性,也只能领悟到了接近混沌之力的境界,最终止步于玄仙之境。
换句话说,四灵之力,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发生变化的基础条件,能不能发生变化,关键还在于本身。^^^^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领悟。与其余人艰苦修炼、自行参悟摸索相比。这个基础,确实算得上是捷径了。
张紫星目前需要做地,就是将四灵之力分凝于四脉,然后安心参悟。同时,龙吉公主的心结,也需要慢工细活地逐渐开解。
张紫星自立商青君为后、颁布讨逆檄文后,朝中上下一心。加上比干和商容早已知晓一些秘密,必要时也可与方、商青君一起决断大事。张紫星有时换另一个身份行事时,没有上朝,也不会影响朝中的日常事务,反而有比干和商容以静思之名助他公然掩饰,故而与龙吉公主双修的这几天里,朝歌一切正常。
然而,从前方传来最新战报却让张紫星无法安心下来:金灵圣母的弟子余元死了,还被斩首示众!张紫星初识余元是在南海夺宝,而在后来的岱舆仙山寻钟时。更是对余元的能耐知之甚详。如原一样,余元有金刚不坏之身,就算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害。如今能破余元不坏之身并将其杀死的,就算不是原著中地陆压,也是十分了得的敌人。
张紫星考虑良久,将修炼与龙吉公主之事暂且放下,召来众人商议。最后,他决定亲自前往金鸡岭一趟,同去的还有刑天,由于商青君不放心。又多带了袁洪、曹宝、萧升三人。
遗憾的是,临行前,张紫星前往庄园亲向龙吉公主道别时,却是吃了个闭门羹。*****无论如何耗费唇舌,都没有成功
然而张紫星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后不久,那紧闭大门的房间内却隐约地响起了琴声----《送别》。
且说,金鸡岭上。赵公明好不容易待到第二日。当即乘虎提鞭,朝周营而去。闻太师生怕赵公明有失。驾墨麒麟与魔家四将一同跟上,亲往掠阵。
赵公明乘虎而来,在周营之外大呼道:“着西周丞相姜子牙快来见我!”
姜子牙听闻来报,有骑虎道人指明叫唤,心知此人必是道德之士,当下请燃灯道人等人一同出营相见。
燃灯道人见来人戴着奇异面具,认得正是截教知名仙人赵公明,暗暗吃惊,在仙识对姜子牙说道:“来者乃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为截教门人,十分了得,你可见机而作。”
姜子牙闻言,催动四不相上前施礼道:“原来是峨眉山罗浮洞的赵道友,不知来此有何见教?”
赵公明冷笑道:“你既知我来历,我也不与你多费唇舌。你阐教与西方教勾结,杀死余元道友,又将其头颅高挂辕门,着实可恨!姜尚,我知你是玉虚宫门下,今日来此,自是要见个高下!你那微末道行,还不配我出手,你且唤那身后之人来!”
姜子牙听得连燃灯道人都形容赵公明“十分了得”,自是不敢相持,退了回去。这边阐教群仙中道行天尊恼恨赵公明猖狂,迈步而出:“赵公明,你不识大数,自昧己心,逆天行事,今日至此,合该尽绝!”
赵公明大怒,下得虎来,将手中神鞭祭起,朝道行天尊打去。那鞭神光闪灼如电,打山山碎,击地地裂,非常厉害。道行天尊虽然口中那般说,但也听闻过赵公明地大名,不敢怠慢,将金龙短錾祭出。
金龙与神鞭纠缠一处,一时难分高下。赵公明出手极快,才祭出神鞭,又拿出缚龙索来,顿时银光大盛,道行天尊还未来得及做出第二反应,便被凭空拿去。赵公明以缚龙索拿了道行天尊,当即朝闻仲方向一扔。
闻仲见状,命魔家四将制住道行天尊,并以截教符咒暂时封住了道行天尊的行动。道行天尊的修为原要高过闻仲与魔家四将,但此番被缚龙索牢牢擒住,无法动弹,只得任由施为,那短錾失去了主持,金龙自然消失。
赤精子与道行天尊交情匪浅,见状连忙冲出阵来。赵公明不等赤精子施展阴阳镜,手中迅速取出一物,正是定海神珠。那定海珠祭在空中,有五色毫光,纵然神仙,也观之不明,瞧之不见,一刷下来,正中赤精子。赤精子身上虽有八卦紫绶仙衣,却依然无法抵御,被打倒在地。
赵公明见此时闻仲已制服道行天尊,当即将手一招,缚龙索又飞回手中。
燃灯道人见赵公明举手投足间就击败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对姜子牙说了几句。姜子牙鼓起勇气,一拍四不相,冲出阵来,叫道:“赵道友且慢动手!”
赵公明冷哼一声,并不理睬,手中五色毫光再次祭出。却见姜子牙手中握着一根黄旗,那旗现有千朵金莲,护住身体,五色豪光不能下来。这正是玉虚宫的至宝之一,戊己杏黄旗,却是不知那超级探测器打神鞭是否在姜子牙手中。
姜子牙毕竟修为低微,虽有杏黄旗在手,整个人却被那定海珠的压力迫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坐下四不相也发出哀鸣,四蹄渐渐陷入坚硬的泥土中。这边广成子急忙赶将出来,将赤精子带回阵中。
赵公明祭出的五色毫光被杏黄旗的金莲一挡,顿时露出了原貌,依稀是二十四颗珠子形状。燃灯道人、玄机真人和陆压俱是见闻广博之人,看到这五色毫光的真面目时,猛然齐齐一震,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贪婪之色。
陆压眼珠一转,不等燃灯道人和玄机真人有所行动,抢先而出,大叫一声:“赵公明!休伤子牙道友,贫道西昆仑陆压,特来一会截教手段!”
燃灯道人和玄机真人俱是心机深沉之辈,见陆压如此积极地抢着出阵,想必也是看出了看二十四颗珠子的来历,企图夺取,不由暗骂这矮子狡猾。
这一刻,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生起希望陆压失败地念头。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定海神珠慑群仙(第一更,求月票)
赵公明眼见这矮是个生面孔,但看出他至少有玄仙中阶修为,当下不敢小觑,放任姜牙离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陆压的身上。
赵公明素喜先下手为强,这次也不客套,祭出神鞭朝陆压打来。那神鞭另有妙用,当即化作千万根,在空中乱舞,看得闻太师暗赞。
陆压施展出神通,身化长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万鞭中穿行。长虹的速度尤其迅疾,那千万鞭影居然没有一条能击中于他。
陆压的表现也让赵公明高度警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他正指挥神鞭追击长虹,忽然心生警兆,迅速拿出缚龙索,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祭去。
原来,赵公明的身后又是一个陆压,看那态势似想施展偷袭,却被察觉。
陆压曾在张紫星手中领教过缚龙索的厉害,知道这银索一旦缠上,就难以挣脱,当即再化长虹,躲闪开来。陆压的长虹之术确实了得,在原著中算是独步封神,居然能接连避开诸法宝的攻击。
但这仅仅是陆压的两个分身,他此时的真身是在赵公明的后方的上空,手中拿出一个葫芦,正是杀死余元的斩仙飞刀。这分影之术乃妖族秘传,虽当日败与刑天之手,却一般仙人,却是无法识得其中厉害。
赵公明似是对头顶的陆压没有察觉,还在操纵缚龙索追赶目标,陆压目中闪动着森寒的杀机,朝赵公明打开葫芦盖来。
就在此时,赵公明面具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陆压还未完全打开葫芦盖,就见头顶五色毫光闪耀,同时一股极其强劲的恐怖力量铺天盖地而来。
陆压心知不妙,欲要化长虹而走时,终是慢了半步。“嘭”地一声已被定海神珠击中了肩膀,当即跌落下来。其余两个分身受此感应,迅速聚集过来,三合为一,还原成一个陆压,只是面色惨白,似乎吃亏不小。
陆压怎么都料到:赵公明居然看穿了他的分影之术,而且似乎能一心三用,同时照顾三个方向。更可怕是,赵公明只有一个人,出手居然比他三个人加起来还快!
原著中,赵公明正是施展法宝的超级快枪手。缚龙索擒黄龙真人,定海神珠连打阐教十一金仙,无一失手。要知道,除去拖后腿的黄龙真人外,那十一金仙大多都是身怀异宝。各具殊能之辈,尤其是广成,最擅抢先打人,却被赵公明抢先击倒。||首-发..com||而后的那些金仙也以同样的方法接连击倒,一时间,这位赵大大简直有种“天下英雄莫能当”的境界。
说来也是陆压不走运,赵公明所领悟地上清仙诀的妙用中,一种是天清地明,不仅可抵御各种惑神幻术。还能察觉九天九地的微妙之物;第二种便是分心之术,可一心多用,兼顾八方,正是这两种神通,使得赵公明最擅长速攻之道。今日这种情形正好克制了陆压的分影秘术,如果让陆压的斩仙飞刀先出手,只怕胜负的结果就要逆转过来了。
陆压的遁光速度远在赵公明之上,但出手速度绝不如赵公明,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赵公明不轻敌。凭这定海神珠的威力,陆压是难以获胜的。
定海神珠共有二十四颗,可合为一体,发动强力地攻击,传说后来曾化释门二十四天,威力极其恐怖。定海神珠还有一种特性,就是敌人的修为越高,抗性愈强。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陆压结结实实地中了一击。本身又无防御法宝,所以伤势比赤精还要重。总算他还有几分本事。不待赵公明追击,径直化虹落荒远遁,免去性命之厄,但终是吃了个大亏。
陆压这一败阵,燃灯道人充分认识到了赵公明的可怕,自忖不是对手,当下理智地收起了贪念,暗暗计较起来。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也是吃惊不小,这两人一时没认出那定海珠地来历倒还罢了,而玄机真人却是看得分明。玄机真人自恃修为还在赵公明之上,又有趁手法宝震天锤、陷地玉在手,就算不能夺得定海神珠,也不可能如陆压一般落败。
玄机真人一念及此,当即迈步出列:“赵道友,贫道玄机,尚且有一事相询。”
赵公明见他从阐教的队伍中走出,心道必是和姜牙是一伙,冷然道:“如今你我双方是敌非友,要打便打,何必多费唇舌!”
言罢,银光闪动,缚龙索已迅速卷向玄机真人。玄机真人早有防备,手中陷地玉发出晶光,那缚龙索受这光华一照,顿时停滞不前。赵公明眉头一皱眉,缚龙索消失不见,又回到他手中。
玄机真人说道:“且慢动手,待我相询一事,再分高下不迟!”
赵公明看出玄机真人实力卓绝,本着先下手为强的习惯,暗暗将定海珠拿在手中:“你且说来!”
无独有偶,玄机真人也偷偷将震天锤拿出,准备伺机偷袭,口中说道:“赵道友是否识得逍遥?还将那缚龙索借于他使用?”
“逍遥?”赵公明心中微怔,随即答道:“我曾从某位道友口中闻得逍遥大名,此人曾在三山关会合金鳌岛诸友,以十绝阵大战阐教金仙。^^^^^^^^首^^发^^虽然被破了五阵,阐教也折了太乙与玉鼎两位金仙。这逍遥连施幻魔阵杀玉真人,生擒广成,端的了得!我虽有心与他结交,可惜缘吝一面,至今未曾相见,何来借缚龙索之说?”
燃灯道人听得赵公明说起逍遥在十绝阵的战绩,不免面露尴尬,阐教诸仙也各自恼怒。燃灯本受元始天尊之托,主持大局,往三山关破十绝阵,却折了玉与太乙,为此元始天尊对他大是不满,差点没将那玉虚印收了回去。而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却心中明白:逍遥地战绩还不止如此,事后他们三位玄仙一同前往。竟然被逍遥成功逃脱,还收了度厄真人的陨雷珠,单论这份实力,就远胜十二金仙……
玄机真人闻言,心中更是涌起万丈波澜----那缚龙索居然不是赵公明所借!缚龙索虽有雄雌之分,但天下间却只有两根,一根在赵公明处,另一根则是在……
这样看来,当日逍遥所施展的莫非是雌索?那么当时在凤凰山青鸾斗阙岂非是……被她骗了?为什么龙吉会帮助逍遥?
原本玄机真人的真意是找一个而皇之的借口。然后战败赵公明,抢夺定海神珠,就算是截教圣人找上天庭,也可以用逍遥和缚龙索之事为因果。拒还定海神珠。
然而,如今事情的真相却是太出乎意料了,饶是玄机真人心计深沉,也不免脑中一阵紊乱,此时只听赵公明一声大喝:“看打!”
玄机真人这一分神之际。赵公明已趁机发动了攻击,他早看出对手的修为在自己之上,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强的法宝:定海神珠!
那喝声让玄机真人猛然醒悟,此时就见五色毫光已自头顶落下,暗叫不好。玄机仓促间发动陷地玉防备,哪知道那定海珠威力惊人,一击之下,虽然那没有攻破陷地玉地防御,却使那晶玉上多出一条裂纹来。若是再强行使用。必会毁去。
玄机真人吃了一惊,不敢硬拼,收了陷地玉连忙后退。哪知赵公明地出手实在太快,收发法宝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一击未曾得手,第二次攻击又闪电般地发动。这一次,五色毫光狠狠地砸在了玄机真人背上,只打得胸中三昧火连同鲜血喷出三丈远,几乎立足不稳。玄机真人晃了两晃,急运玄功心法。缓过劲来,终是没有跌倒,忍痛施出土遁,逃回西周大营而去。
阐教诸仙见两名如此强大的玄仙都被赵公明的五色毫光击伤败回,均是面面相觑,哪还敢妄动。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也不敢贸然出手,以免自取其辱。赵公明喝了几声,却没见众仙下场。冷笑一声。骑上老虎,与闻太师一道。押解道行天尊返回而去。
广成眼见道行天尊陷落敌手,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拿出番天印,施遁光追来:“赵公明,且留下道行天尊!”
赵公明猛地一返身,没等广成番天印出手,定海神珠后发先至,将广成打下尘埃,这边燃灯道人长叹一声,请慈航真人将广成带回。
“好快的出手!”前方一个声音赞道:“万般皆破,唯快不破!赵道兄的出手速度当真令人佩服!”
只见前方多出五名男,最前方的两人中,一个身材较高,相貌普通,穿着一身道袍,左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刀疤,另一个是彪形大汉,状貌雄壮,还有三人跟在后面。赵公明感觉到那大汉的境界似乎深不可测,还在自己之上,暗暗吃惊,不由多看了几眼。
闻仲一见那道袍男,大吃了一惊,赶紧迎上前去:“国师,你如何来了此地?”
来人正是张紫星与刑天,五人今日到达金鸡岭,听闻赵公明与闻仲前往周营叫阵,故而赶来,正好看到了赵公明施展定海神珠打倒广成一幕。张紫星看赵公明地出手果然迅疾无比,当下出口称赞。
张紫星笑道:“太师,与西周叛逆对敌乃国之大事,况且西周有阐教与西方教撑腰,实力非同小可。我唯恐太师有失,故而前来相助。”
赵公明一听,立刻明白了此人便是逍遥,仔细打量了一阵,发现逍遥修为表面上看起来不高,实际上已至一种内敛的非凡境界,以自己地眼力,竟然看不出具体的深浅层次来。原本因为十绝阵之事,赵公明就对逍遥另眼相看,如今更是暗赞,面上露出友善之色:“逍遥道友如何认得我?你地大名我早有所闻,今日得逢,甚是欣喜。”
张紫星心中暗道:早在当年大旱之时,咱们就见过面了。而且我还想娶你那三个妹妹呢……是不是该提前叫声大舅?
闻仲知道张紫星的真实身份,见天不顾安危,化身国师亲至前线,不由吓了一跳,由于有外人在旁,不好明说,只得说道:“此乃敌方之所,并非相聚之处,还是回营再说罢。”
“这些阐教之徒,道术低微,可视之为无物……”赵公明轻蔑地回头看了远处的诸仙一眼,点头道:“就依闻道友之言,先回营地。”
这边燃灯道人等人听得此语,纷纷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而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眼见仇人逍遥到来,却不敢上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扬长而去。
众人回营后,重新见礼,张紫星也将刑天介绍给了众人。赵公明一听那壮硕汉居然是当年独力抗天的刑天,心中顿时生出相惜之心。刑天对今日赵公明连败诸仙的手段也十分欣赏,两人谈地甚是投机。
赵公明提出要杀死道行天尊,将首级挂在辕门之上,替余元报仇之事。
张紫星从申公豹口中听说过玉虚册之事,暗忖此时杀死道行天尊,只怕会进一步刺激元始天尊,要是那位圣人如原著中那样,拉下脸皮来对付小辈,只怕还有大麻烦。虽说他也埋下先手,但此时姬发一方除了阐教,还有西方教,最好地办法应是各个击破,不能让通天一个人陷入以一敌三地苦战。
但道行天尊也是不能放的,张紫星心念电转,劝阻了赵公明地行为,提出由他这个国师来处置道行天尊。赵公明看了看闻仲,闻仲自是不会违抗天,朝赵公明点了点头,赵公明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谢过赵公明,暗暗高兴:玉虚册只能看出门下弟的生死。换句话说,只要不弄死道行天尊,元始天尊就不会知道。对于张紫星来说,一个活的道行天尊,比死的用处要更大,就如同……至今关押在摘星楼基地中的西方教龙道人一般……
PS:昨晚奉旨陪太座大人母往步行街散步,中途遭逢大雨,又无车辆,为显示大男精神,遂脱衣覆于妻、之身,一路奔命而回。可怜某男尚未痊愈地感冒……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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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伤明王接引西来(今日8500字完毕,求月票)
周营席殿中,遭遇失败的阐教诸仙都是面色不善。赤精子与广成子皆被定海珠伤得不轻,短时间内难以痊愈。而玄机真人与陆压也在另一处营中养伤,燃灯道人考虑了一阵,吩咐了姜子牙几句,姜子牙赶紧转身而去,打算通过姬发来请西方教人对付赵公明。
阐教众仙一听燃灯道人的计划,纷纷称善:既然我阐教吃了大亏,你西方教也别闲着,既然是盟友,就要有难同当。若是能用西方教多多消耗对方的实力,正是再好不过。
燃灯道人的真实想法是:无论是阐教、截教、西方教,你们三方越消耗实力越好,反正我燃灯最终是安然无事,届时只要看准机会,必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就这样,在姜子牙的策动与姬发的请求下,第二天上午,对赵公明实力认识严重不足的西方教人主动找上门来。
虽然西方教人用的都是化名,但从对余元的战斗中可以看出,八部众的迦楼罗与紧那罗已露了相。
当年大商讨伐犬戎之役中,西方教惨败,五大明王之首不动明王身死;八部众也折损了夜叉、龙、阿修罗、帝释天和摩呼罗迦,可谓精英损伤近半。
此时来商营前叫战的一共有四人,由于化名罗迦的迦楼罗由于化血神刀的伤势尚未痊愈,还在军中养伤。这次出场的罗那(紧那罗)、军荼利道人与另外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还骑着一头青牛。
赵公明听得有人指明要自己出阵,忙乘着黑虎出得营来。闻仲和张紫星生怕他有失,跟出在后方掠阵。刑天目前不在金鸡岭的商营中,因为他已连夜将道行天尊押回了朝歌。
赵公明是三霄的大哥,自然知道当年准提亲临黄河阵、险些以大欺小,害自己三个妹妹之事,打量了一下为首的军荼利道人,面具后发出冷笑声:“想必几位就是西方教中的高人了!尔等不偏安净土,反而不知死活。涉足中土,意图染指,莫非当年犬戎之败还不足以自省?若是及早退下,当自寻死路!”
西方教四人早从姬发与姜子牙口中得知,这赵公明正是当年摆下九曲黄河阵,害死诸位同门的三宵娘娘的兄长,如今见他如此嚣张,一上来就揭西方教的旧伤疤,不由露出忿色。
军荼利道人瞥见赵公明后方张紫星。微露惊讶,遥遥合十道:“逍遥子道友,别来无恙?”
张紫星亦稽首还礼:“军荼利道友,原来你果真复活了。昔日我在南海之时惊闻噩耗,与欢喜道友一道,将你的甘露送出险地,心中一直牵挂。后在东海得遇贵教准提圣人。得知道友无恙,甚是欣喜。只不过我乃大商国师,深受君恩,如今道友却是相助逆臣……你我各为其主,难免有敌对之时,徒有嗟叹而已!”
军荼利道人露出惋惜之色:“昔日道友护送欢喜师弟与我甘露而行,相救之恩,若有机会,我当尽心报答。”
赵公明原本就对西方教没有好感,听得不耐。手中神鞭一指西方教四人:“尔等要战便战,休要多言!莫非想来套交情,以期我手下留情不成?”
这边紧那罗大怒而出:“赵公明休要猖獗。待吾罗那前来会你!”
闻仲一见擒去师兄余元害其身死地罗那,顿时神目张开,怒发冲冠。赵公明也听闻过罗那擒余元之事,眼中森寒的杀机一晃而过。
紧那罗虽然恼怒,对敌却不敢怠慢,将身一扭,现出那女子分身来,同时手中开始敲鼓。果然就见赵公明身体微微一晃。似乎是为那歌舞声乐所迷。紧那罗不知他有天清地明神通,这种程度的迷惑之术根本不起作用,还道已将其所迷惑,不由暗喜:截教门人,不过如此!
就在紧那罗自以为得计,想要接近对方施杀手时,赵公明双目暴睁,神鞭忽然如电般脱手。神光闪灼间。正中那女子顶门。两个分身皆是声息相通,女子惨叫一身。与男身重合在一起,还原成紧那罗的身体。只不过那头盖骨上已有一道可怖的龟裂之纹,不住渗出鲜血来。赵公明毫不留情,再发神鞭,紧那罗避无可避,头颅被打得粉碎,当即身亡。
西方教乘青牛者救援不及,眼见紧那罗死在眼前,心中大怒,现出六首六足六手的奇异金身来,这金身头戴骷髅冠,手和足上有毒蛇盘绕;面部三眼,作愤怒状,显得声势惊人。^^.Com首发^^
赵公明毫无惧色,喝道:“来者通名!休要如方才那人一般,做了无名之鬼!”
那人知道己方西方教身份已败露,也不隐瞒,咬牙道:“吾乃西方教主座下五大明王之一,大威德明王,今日定要雪同门之耻!赵公明,纳命来!”
说罢,那骷髅冠上射出千道金光,大威德本尊的气势陡然又增强一倍。那坐骑青牛看似笨重,速度却十分迅捷,转眼已至赵公明身前。金身手中弓、箭、剑、戟、索、棒等武器齐齐朝赵公明打来。赵公明似是没料到对方速度如此之快,已是躲闪不及,哀鸣一声,已经被击打个正着。
那大威德明王这一击着实惊人,地面上陡然多出一个大坑来,但大威德明王却丝毫没有得胜后的喜悦,反而十分警惕。原来方才被击中发出哀叫的只是赵公明地坐骑而已,此时大威德明王的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抬头时,头顶已被赵公明神鞭击中。
大威德明王方才的那一击确实出乎赵公明意料,所以赵公明闪避仓促间,被迫弃了坐下黑虎,逃遁开来,心中也是暗暗自警,看准机会,将神鞭打来。
那大威德明王的甚是了得,神鞭击中头顶,却是火星四溅,只让他退了一小步。居然无恙。赵公明的身影从空中飘飘落下,再次发鞭。
大威德明王自恃金刚之躯,不避不让,只将手中法器击向赵公明。然而,这次赵公明这次的攻击目标却是那头青牛,青牛虽是灵物,却无主人那般刀枪不入,当即被打得筋断骨折,歪倒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你杀我坐骑,我也还你一报!这正是赵公明的脾性。
大威德明王被斜倒地青牛掀下地来,未及站起,上空五色毫光骤然出现。大威德明王只觉光芒耀眼,看不清是何物,略一偏头,被那定海珠击中肩颈。饶是那金刚之躯,也无法防御,骨头顿时被击得粉碎。
大威德明王不料对方的法宝竟能破自己的最大仗恃金刚之躯,自信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当下不敢再战,忍痛收了金身,捂着脖子朝回逃去。赵公明得势不饶人,定海神珠再出,这一次正中背心。由于大威德明王的金身已收,那金刚之躯的神通也随之消失。身体与普通仙人无异,当即一阵骨碎声传来,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军荼利明王与另一男子正要上前相救,赵公明已飞身而上,手中忽然多出一把短剑来,凌空一抹,寒光闪动,大威德明王地头颅已被割了下来。赵公明随手一挥,短剑连着那人头钉在商军的辕门之上,正如余元的下场一般。
这大威德明王本是西方教最强的护法明王。有金刚之躯神通,法宝难伤。偏偏赵公明的定海珠是个异数,就连身穿扫霞仙衣与紫绶仙衣地广成子、赤精子都无法幸免。而在原中,就连通天教主也曾被燃灯道人施此珠打落过,何况是区区大威德明王?此番时运不济,也是命中改绝。
西方教剩下的两人见赵公明取了大威德明王的性命,还辱其尸体,大是悲愤。联手攻来。与军荼利明王齐来地是同为五大明王之一地降三世明王。两位明王对视一眼,齐齐上前各施展金身围攻。张紫星等人见西方教以二敌一。正要上来相助,此时一心二用的赵公明再次展现出了快枪手的本色,仿佛生怕被张紫星与闻仲抢了功劳去一般,连施定海神珠,迅速将两人打倒。
张紫星原本正在思考:昨日连玄机真人、陆压都受伤不轻,而西方教今日为何主动找上门来与赵公明邀战,颇有些送死的意味,想是受人唆使,这样看来,不妨留下一个以施离间之计,与阐教有旧怨军荼利明王正是最好的人选。
此时他见赵公明要出手取两位明王的性命,连忙喝道:“赵道友且慢!”
在张紫星喊话之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道友手下留情!”
这个声音听来平和,却带着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直响彻在场每个人地心中,嗡嗡作响,将张紫星的声音完全盖了下去,就连赵公明也不禁受这声音的力量所影响,后退了一步。
只见场中多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身材高大,面皮饥黄,头挽抓髻,五官显得有些朦胧,只是感觉出他脸上挂着微笑。
赵公明想到方才这道人声音所带来的强大力量,不由暗暗吃惊,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这西方教的同党?”
道人微微拂袖,军荼利明王和降三世明王顿时从赵公明的身前消失,出现在道人的身后。两位明王一见道人,忍痛行礼:“拜见教主!”
这个称呼让赵公明、张紫星和闻仲齐齐一震,各自警惕。
教主?这道人居然是西方教大教主接引圣人!接引终于出场了!怎么接引和准提都是那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张紫星打量了一阵接引,心中又多出了一个“极乐净土缺粮”地评价。
接引乃西方教主,有一说为三世佛中地南无阿弥陀佛,也有说法为如来,但许仲琳地《封神演义》明显有抑佛扬道地倾向,所以张紫星也懒得去考究他的来历。在原著中,接引远远不及准提主动活跃,要借个东西也是磨磨蹭蹭,并不痛快,只是在四圣破通天时,才被请出场。当然,身为混元圣人,实力自是非同小可。
从如今西方教地表现来看,当是准提道人主外,接引道人主内,接引应该是个工于心计,善于谋划、经营的厉害角色,只是不知今日准提为何没有出来?
赵公明得知此人居然是西方教主,六大圣人之一,当即露出谨慎之色。接引道人看了一眼紧那罗与大威德明王的尸体,长叹了一声:“贫道来迟一步,累门人性命,实是天数!”
赵公明正要开口,张紫星抢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朝接引道人行礼道:“贫道见过教主圣人!昨日这位赵公明道友本与阐教众人斗了一场,并未曾招惹贵教,却不知为何今日贵教主动上门挑衅。此番两方军前斗法,纵有伤亡,亦是天数。教主乃圣人之身,品行高妙,当不会以强凌弱。”
赵公明虽然高傲,但也有自知之明,定海神珠再厉害,也不是圣人的对手。如今见这逍遥子面对圣人,并不畏缩,而是挺身而出,言语对自己多有护持,心中不由生出感动。
接引道人先前听到张紫星劝阻赵公明对门人下杀手,而如今又不畏圣人威严,反而拿语言挤兑自己,暗暗惊奇。
接引哪知张紫星原本就是个不卖圣人帐的角色,也曾多次面对不同的混元圣人,包括老子、通天、准提、女娲,或争辩,或论道,或闲谈,从未有过畏惧,又怎么被他所谓的威严所慑?
接引道人打量了张紫星几眼,看出他修为十分奇特,暗中略为推算,哪知越算越是惊讶,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中不由闪出精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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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十二品莲台御诛仙(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军荼利明王见教主沉默不语,似在思索,开口道:“两方斗法倒还罢了,赵公明害了大威德明王,为何还辱其尸身,悬于辕门之上?”
张紫星看了一眼沉思的接引道人,开口解释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我方蓬莱岛一气仙余元前日为紧那罗所擒,不仅被杀,而且也将头颅悬于门外。赵道兄此行,只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
这么一说,倒是西方教理亏在先了,军荼利忙道:“余元虽是我教所擒,却是陆压使阐教姜牙以葫芦所杀,并非我等所为。”
“陆压!”赵公明想到昨日被自己定海珠打到的矮道人,当即露出切齿之色。
张紫星心思转得飞快,当即飞身上辕门,取下那头颅,双手奉与大威德明王的尸身之上,说道:“此事既是误会,当归还明王首级,只不过,不知今日军荼利道友何故前来寻隙?”
张紫星故意将话柄引向“西方教主动上门找麻烦”上来,虽然西方教与阐教已有默契,但并未宣告天下,两教正是结盟,所以军荼利明王也不好明说是逞能来为“盟友”报仇,只得面色尴尬地随口说道:“只因那阐教……”
“阐教门下真乃小人也!昨日败于赵道友之手,今日却让贵教前来折损实力,想必是燃灯那厮施的诡计!”张紫星露出义愤之色,却也正好猜中。
军荼利明王当年在南海时,就是被燃灯暗算,险些丧命,此番虽然阐教与西方教和好结盟,但心中难免有芥蒂。此番对阐教避而不见,也有这方面的缘故,听到张紫星此言,自是感同身受,暗暗咬牙。
接引道人打量了一阵张紫星。开口问道:“道友尊号莫非是逍遥?”
张紫星知道瞒不过接引。坦然道:“正是贫道,方才说得太急,未曾通名。失礼之处。还请圣人见谅。”
接引笑道:“道友何必多礼!我教二教主准提师弟曾对道友的悟性根行赞不绝口,道友妙悟的那句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更是深合我教真髓。准提师弟得蒙道友馈赠天。如今正在参悟之中,道友与我教大是有缘,既是如此,道友可随我西行而去,入主极乐之乡,贫道愿请道友为三教主。^^首发.--^^”
在场诸人都吃了一惊,西方教圣人接引居然亲自邀请逍遥前往极乐之乡,做那三教主!
赵公明看着张紫星的目光也有些异样了,但并不是怀疑这逍遥与西方教勾结。而是奇怪。赵公明的脾性就是:相信朋友。绝不怀疑!他奇怪的是,这逍遥修为虽然莫测。但应该在自己之下,最多也不过是金仙上阶层次,也不知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身为圣人的接引道人如此重视!
闻仲与袁洪自是明白天绝不可能加入西方教,倒是军荼利明王,在南海时,曾对逍遥的禅理和根性佩服不已,只觉教主此举果然英明,堪称慧眼识人。
张紫星本人却是暗暗冷笑,三教主?这个头衔只怕是曾许过多人,孔宣就是其中之一,只怕那燃灯道人也曾有份。他心中清楚:接引道人之所以如此看重自己,一来是为了孔宣与混沌钟,二来则是那命外之身,至于根性悟性,倒是其次了。好在那本“天”拖住了准提,否则今日要是双圣齐至,就算是通天也难以敌对----最好准提被那天弄得神魂颠倒,走火入魔……不过这个愿望显然太理想化了。
张紫星露出深思之状,摇头道:“教主明鉴,非是我执意辜负教主盛意,只不过我与贵教无缘,又深得恩,不可忘本。除非……教主能悟出那天之妙,我自当遵守诺言。”
接引道人听逍遥提到“天”,不由暗暗皱眉,那天确实是太过深奥,除了那九个混沌之形外,他和准提都无法参悟其中奥妙。但接引绝不会就此放过逍遥,依然是舌灿莲花,竭力劝说。
赵公明原本就对张紫星很有好感,一听接引居然不厌其烦地强拉其入教,不由火起,也不顾什么圣人不圣人,喝道:“逍遥道友自有主张,你身为圣人,为何不知进退,强邀人入教!”
接引道人看了看赵公明,赞道:“中土地大物博,果然良材甚多。道友身有红气冲空,想是与我教有缘,若是有意,可皈依我教,同归极乐,今日之事,自当作罢。”
张紫星听得“红气冲空”,不由暗暗鄙视:当初准提道人在东海擒获金灵圣母三人时,也是用这个拙劣的借口,如今接引也来个依样画葫芦,莫非就不会换个托词?还“同归极乐”呢,在后世地意思可是同归于尽……
赵公明听出接引道人语气中暗蕴地威胁之意,不由勃然大怒。xxxx首x发x他心知这西方教主绝不会就此罢休,索性先下手为强,手中一抖,五色毫光如闪电般打向接引。
接引道人见这五色毫光,微微动容:“原来是这件宝物,怪不得我那几位门人都不是道友的对手!”
接引口中说着,手中多出一面青色的旗来,那旗现出白气悬空,金光万道,上空有一粒舍利,护住了接引。定海神珠受这旗帜之力,在空中滴溜溜直转,就是无法下来。赵公明见定海神珠失机,吃了一惊,连忙招回,哪知道那定海神珠仿佛被舍利之力粘住一般,微微颤抖,竟然无法收回。
赵公明出手甚快,张紫星阻拦不及,一见这青旗,惊呼道:“青莲宝色旗!”
接引道人自忖这青莲宝色旗极少在人前展露,想不到逍遥居然知道来历,当下露出赞赏之色:“逍遥道友,好眼力!”
封神中有四大旗,皆是护身至宝,分别是玉虚宫地戊己杏黄旗,八景宫地离地焰光旗,西方教的青莲宝色旗和天宫地素色云界旗,如今接引道人施展地正是青莲宝色旗。
原本以接引的道行,并不需要青莲宝色旗就能抵御定海珠。如今施展法宝。恐怕意在定海神珠。赵公明大惊,另一只手飞快祭出缚龙索,却被接引轻轻一指。那缚龙索软绵绵地掉落在地。如同一根普通绳索一般。
接引道人又一指赵公明,赵公明身旁忽然多了两片柔软的莲瓣。陡然变大。将其全身紧紧包裹了起来,只留得头在外面。莲瓣带着极强的韧力和禁锢之力,赵公明定海珠不在手中,一时挣扎不得,面上露出切齿之色。
接引道人也不理会头顶的定海神珠,面露笑容,对赵公明说道:“赵道友,你休要逞强了。今日我教中八部众与明王死于你手,亦是一段因果。道友杀孽太重。不若皈依我教。不仅可免杀劫。我还当将这定海神珠归还于你。道友意下如何?”
赵公明素来义烈,哪里肯屈从。破口大骂:“休要妄想!我深受师尊大恩,纵死也不会叛师出教!”
张紫星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大舅死在接引手中,暗自着急,怎么那位大BOSS还没来?当下上前道:“教主手下留情!我这里还有下情相禀!”
接引道人一听,朝张紫星看来,就在这一分神之际,天边一声冷哼传来。
这冷哼声本是极其遥远,但转瞬余音便已至场中。而原本包裹赵公明身上地莲瓣忽然毫无征兆地变成了千百片整齐地碎片,散落开来,碎片未及落地,便已做飞灰。与此同时,青莲宝色旗的金光舍利也被压制了下来,定海神珠奋力挣脱那束缚,自动飞回到赵公明手中。
总算来了!张紫星眼睛一亮。赵公明回过神来,见到场中忽然出现的骑牛道人,心中大喜,下拜行礼,口称师尊----来者正是通天教主。闻仲也赶紧行大礼参拜,张紫星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位老大总是要迟来半拍,莫非习惯担任最后时间来一记绝杀地关键球员?
接引道人双眉一展,稽首道:“原来是截教地通天道友,诛仙四剑果然了得,怪不得准提师弟当年也曾有一招之憾。”
“接引道友有礼,”通天教主就在奎牛背上还礼道:“当年见那位准提道友时,他正欲倚强凌弱,欺我三个女徒,后来南海之上,又欲为难我三个门人,强逼入你那西方教!如今见到接引道友,却也是这般行径!你那西方教也多有五蕴、四谛、十二因缘之妙论,号高洁厚德,为何言行不一,专为此下作之事?”
接引道人毫不介意通天教主语中的嘲讽之意,摇头道:“花开见我我见其人。我教自有我道,外人何足道也!道友何须多言?今日既然前来一会,想必不会就此而回,就让贫道来一会诛仙四剑之威。”
通天教主笑道:“自当如是!”
两人均是面带笑容,但出手却是毫不容情,通天教主也不下坐骑,手一指,四道光华朝接引道人迎面扑来。接引道人从刚才通天教主剑破莲瓣就体会到了诛仙四剑地厉害,当下不敢怠慢,脚下现出一座白色莲台来,有十二瓣,散发出阵阵异香。
那莲台缓缓转动,接引身边现出十二瓣巨大地莲花之形,诛仙四剑被这莲花所阻,一直无法前进。但四剑随即围绕着莲台旋转起来,带着一股无匹的锋锐之力,所掠之处,莲瓣寸寸俱断,但很快又再生了出来,生生不息。两人的力量都控制得极其精微,在一旁的张紫星、赵公明等人都没有任何感觉。
诛仙四剑锋锐无匹,虽然斩得极快,但莲瓣再生的速度同样惊人,一时落个不相上下之局。看接引的意思,也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防住你的四剑再说。
通天教主眼见不能胜,收回四剑,皱眉道:“闻听十二品莲台乃往生之莲,今日领教,果然名不虚传,道友倒是防得严实!只是这般攻防,如何才能分个高下?”
接引笑道:“既是如此,道友且看我莲华阵之攻。”
言罢,那白莲十二瓣蓦地分散开来,化作漫天花瓣,旋转飞舞,朝通天教主席卷而来。
莲瓣每一片都如同有生命一般,组合变幻成一个奇妙的阵势,从四面八方将骑着奎牛的通天教主地包围了起来。
面对着漫天地白莲花瓣,通天教主也不反击,四道光华骤然落在身周,变成四把古剑之形,护住中央。那白莲花瓣虽然将通天教主团团围困,却无法靠拢过来。因为花瓣才一接近四剑的力场,就化作齑粉消散,就算花瓣乃至柔之物,也无法避免四剑地恐怖锐力。
那莲华阵连番变化,时而合成一个释家的“万”字,定在通天教主头顶,缓缓旋转,散落出漫天花雨,如旋风一般;时而交织汇聚成几盏巨大的莲花灯,爆裂开来。无论莲华阵如何变换,通天教主始终端立于奎牛之上,身边四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接引的攻击就是无法靠近分毫。
这莲华阵无法突破四剑之力,双方这一轮攻防互换,均奈何对方不得,暂时是个平手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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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老子元始会通天(上月感谢章5000奉上,求本月月票)
就在花瓣即将被接引收回之际,一道紫色的电光从花瓣飞快冲出,迅疾无比,直射接引头顶,接引头上升出舍利,光幕护住全身,那紫光砸在光幕之上,现出层层如同水波一般纹路,却无法摧毁光幕。停顿时,隐约可见是一柄小锤。
紫电一击无功,又飞了回去。然而接引面色忽然变了变,背后的光幕竟然被什么一股可怕的锐气一分为二。原来,诛仙四剑中,有一把绝仙剑已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接引的背后,将那舍利的护身金光硬生生斩开。
接引手中骤然现出青莲宝色旗来,顿时白气悬空,金光万道,那青莲宝色旗的舍利与接引本身的舍利合二为一,金光当即大盛,绝仙剑一时无法斩开光幕,而此时十二品莲台也被接引收了回来。
通天教主也不追击,心念一动,四剑当即消失不见,说道:“十二品莲台、青莲宝色旗、佛光舍利……道友防御之功堪称诸圣之首,端的周密无比。只不过,防虽有余,攻却不足。此番较量,当是道友败了。”
接引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败绩,方才他虽然在青莲宝色旗的帮助下,防住了绝仙剑,但毕竟慢了一步,背后的道袍仍被那无匹的锐气所损,破开一道长缝,虽顷刻复原,毕竟是输了一招。
圣人都是万劫不坏之身,说到底,圣人之间的争斗,谁都不能真正取了谁的性命。因而圣人之战要么就是不外泄力量,纯粹以切磋为主,见好就收;要么就是在三十三天之外放开手脚。施展出毁灭星辰之力,大战一场,直至一方败走。
当年准提道人与通天教主放对时,先是切磋败了一手,随后由于通天教主不肯释放不动明王等人,故而撕破面皮,在三十三天外大战了一场,最终准提败退而归。
如今接引在失机之下,败了一招,但并未如准提那样不依不饶。而是爽快地认输道:“鸿钧老师所传四剑,果然威力惊人。贫道既然败于道友之手,也不作纠缠,就此别过。此番因果结下,我自带门人西去,来日必有再会之时。”
通天教主面无表情地应道:“自当完此因果。”
接引道人看了张紫星一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道友当真不考虑贫道所提之事?”
张紫星答道:“缘若来时,避之犹不去;缘若无时。强求亦作空。教主何必执着?”
接引道人长叹一声,朝他点头示意。带着军荼利明王与降三世明王飘然离去。
张紫星与赵公明等人见通天教主击败接引道人。心中大喜,正要上前而来,忽见通天教主转过身去,朝远方说了一句:“二师兄,方才观战已久,何不现身一见?”
张紫星心中剧震:元始天尊也来了!居然还躲在一旁窥视接引与通天的较量!
就见前方上空祥云缭绕,仙乐响亮,地面上现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给人的感觉是面貌端庄。@@@@@@@首@@发@一脸正气。手中拿着一根玉如意,举手投足间皆带着出尘之气。
方才接引教主是外人还罢了。如今面对同门师兄,通天教主也不贸然失礼,下得奎牛,稽首道:“师兄请了。”
此人正是阐教教主玉虚宫圣人元始天尊,元始天尊还礼道:“师弟,当日紫霄宫共议封神榜时,曾算定成汤无道,气数当终;周室仁明,应运当兴。如今师弟来此,反而相助商纣,逆天而行,是为何说?”
通天教主答道:“天道无常,岂可以一时之数论之?此时天机紊乱,已失常理。孰兴孰衰,不得而定。何来逆天之说?当日紫霄宫诸圣议定封神榜,亦曾有各凭气运之论。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或成其人道,随轮回之劫,或飞灰湮灭,不存于世。你我皆乃混元圣人,万劫不坏,超然于世,自是不染人界兴替,只为门下气运。二师兄深谋远虑,一早便抢先将那封神之命者纳入门下,又因当年算定之数,将门人尽数相助于西周。我门下多于大商息息相关,二师兄此举真意不言而喻,既是如此,我也唯有相助天纣,以合杀劫之运。”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将立场挑得如此明白,而且还言明了是帮助他这个天,可见重视之意,不由暗暗点头。事实上,这种结果也是张紫星靠自己地实力与表现赢得的。在通天教主看来,且不论截教与大商的关系,目前天手中有孔宣与混沌钟这样的强助,本身又有乾坤鼎在手,还和三圣皇、西王母有密切联系,加之智谋卓绝,手段高超,竟然能说动大师兄老!这位人界天已不仅仅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棋,而是有了当棋手的资格。
在最近那匪夷所思的经济战中,居然兵不血刃地让西周民心尽失,大商本身却占稳道义的立场,正合了天当日所分析的“人和”之势,故而通天教主的语气才会这般坚决。
元始天尊目中神光一闪,朝张紫星地位置瞥了一眼,看出此人正是那命外之人,暗暗皱眉,对通天教主说道:“师弟既有此意,我这为师兄的,自当奉陪。只是昨日我有一门下为你那门人赵公明所擒,此人乃我嫡传弟。还望师弟卖个情面,将之释出,再论是非高下。”
通天教主暗忖杀劫归杀劫,元始天尊毕竟是二师兄,又同是混元圣人,如今两人尚未完全破脸,而师兄又当众开了这个口,也不好扫了他地面,以免日后老师那里不好说话。况且一个弟而已,并不算什么,当下朝赵公明看了一眼:“你且将那人释出,归于你二师伯。”
赵公明不料元始天尊提到此事。而那道行天尊已交由逍遥处置了,只好对张紫星施了个眼色。张紫星暗叫不好:以刑天的脚程,只怕此时被封印力量的道行天尊已经被关押在地底基地实验室,在商青的指挥下,进行一系列试验了,如何能放其出来?
张紫星心思转得极快,说道:“启禀圣人,那被擒者乃阐教门下道行天尊,原本赵道兄意欲将其斩首,悬尸于辕门。$$$$首$发$以报余元之仇。但贫道念在其也是道德之士,不忍如此。故而劝阻,然而在昨夜不知何故,道行天尊忽然逃遁,不知所踪,贫道地一位道友已去追赶了,至今未归,想是无果。此事诸人皆可作证。”
通天教主又听张紫星将余元的事情详述了一遍,眉头大皱。对元始天尊说道:“师兄。你那门人自倚神通走脱,当是无事。只是我那门人余元也是金仙之体,应劫身死倒还罢了,却被斩去首级,悬于西周辕门之上!你我同出一门,如此轻辱,是何道理?”
元始天尊量赵公明等人不敢欺瞒,反正有玉虚册可以查得生死,道行天尊当是无恙。听得通天教主质问余元之事。不由暗骂那些门人做得太过显眼,答道:“此事确有欠妥。我当命人迅速葬下余元,以息此事。”
通天教主颔首道:“既是应劫,此事就此了结罢!二师兄,你我各行其道,方才你在旁窥视我与接引一战,心中必有计较。今日少不得要做过一场,以明天数。”
元始天尊笑道:“俗语云,先师次长。我虽有心与你见个高低,却有师长在前,岂可独自专擅?”
通天教主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朝空中看去。须臾,就见虚空中现出一座金桥,搭于地上,桥上一须发皆白的老道乘青牛缓缓而下,正是八景宫圣人老。
老来到两圣跟前,目光扫过后面地张紫星,对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说道:“二位师弟,别来无恙?”
三人见礼完毕,通天教主抢先道:“今日我与二师兄各执己见,分助大商与西周,自当有一战。大师兄法驾至此,是为助我,还是为仲裁而来?”
老叹了一口气:“三师弟,你何苦如此?此番杀劫临世,我等圣人俱是万劫不坏,无非就是门下气运。你门下良莠不齐,根性浅薄,多犯嗔痴之戒,无法与二师弟门人相较,自是难逃杀厄。师弟趁早听我良言相劝,休要再逆天行事,速回守碧游宫,着弟改过前愆,静心修持,或能有一二可免杀身之难。”
通天教主的心陡然沉了下去,沉声说道:“大师兄为何如此偏帮二师兄?天下生灵,不论是何族何类,凡有灵性者,皆可传道。有道是,有教无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此方为我道之真意。我门下弟虽多,或有根性浅薄之人,自会应劫而行,但岂可如大师兄这般一概而论?横竖是各凭气运上榜,如此说来,二师兄门下,也尽可足应劫之数!”
张紫星听得暗赞:通天教主这番话,有不少还是取自他这个天当日在碧游宫所言地理论,就算是老,也找不到太好地理由反驳。
果然,就见老没有驳斥,而是长叹一声:“三师弟,既然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无需多言。我乃人教之主,当行人教之道,以人为本,大凡妖魔异族,如不尊人化,则不入人道,我也不予庇护。况且我当年曾有承诺于二师弟,若果真有兄弟相争,当助他三次。今日既然是如此,请三师弟休要怪我不论旧情。”
张紫星差点跳了起来:三次!为什么不是两次?好个人教圣人李聃,居然还耍了这么一手!
虽然当日在八景宫时,他以灭世之道的强势,压制住了老,但归根到底,终究还是被老算计了一次。
天道无常,世事变幻,你算计他人时,也落入他人之算,怎可能一切尽在掌握?
通天教主的面色冷了下来,说道:“原来大师兄与二师兄还有这番计较!当年在紫霄宫时,二位师兄于我那广授教义之道就有微词,虽然我等道各迥异。却始终是一师所授,想不到你们一早便议定压制于我,可叹我犹不自知!既是决定倚多胜少,合攻于我,为何方才不与那接引一道,以三斗一?我纵然真有翻天本事,也不是对手。”
老似是有些歉疚,说道:“西方教毕竟是外人,你我三兄弟同出一门,再如何也只是内斗。若是连同外人斗你,岂非打自家嘴脸?”
老的这番话让张紫星有些意外。不由对老另眼相看。原著中,老、元始天尊是毫无愧色地伙同接引和准提,两次围攻师弟通天教主,倒是通天教主在万仙阵前说过“不知他打我即是打你一般”之言,想不到,今日老居然说出这番道理来。
张紫星忽然有些明白当日老为何许那太清令牌两次之效了。老尊清静之道,况杀劫乃人界兴替。并非必须地出手。老当年对通天教主“有教无类”之道不太满意,也有“以人为本。大凡妖魔异族。如不尊人化,则不入人道”之论,而元始天尊正是早立心计,迎合老的喜好,门下弟多为人教出身,偶尔有一二异类也以人化而传人道,如玉真人、黄龙真人,亦得重视。而申公豹不论对象贵贱高低,出身如何。届时一概交往。与通天教主地一些行为暗合,故而为元始天尊所憎。
老虽然有心偏袒元始。但毕竟与通天教主乃师门兄弟,加之清静无为,不喜争斗,自知当年三次之约过多,故而借张紫星上次八景宫之事,将太清令牌通过其手转交给三师弟通天教主,等若将三次减为一次,正好两边均衡。
凑巧的是,这与张紫星当日在八景宫的手段也有些类似。张紫星是以已废弃地灭世计划,换去这太清令牌,而老却是早有暗偿通天之意,通过这个令牌使天放弃灭世之心。双方你情我愿,倒是不谋而合。
老顶上现出一尊玲珑塔,又拿出扁拐来,一副要大战地态势:“此番我为诺言出手,若有亏失,还请三师弟休怪。”
元始天尊见大师兄欲要抢先发动,心中暗喜,三宝玉如意与盘古幡已握在手中,准备合力拿下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缓缓颔首,诛仙四剑陡然悬浮在身周,缓缓转动,手中却拿出一块木牌来,对老说道:“大师兄既为诺言出手,亦可为诺言罢休。还请看此牌之面,就此停手,休要与我为难。”
老故意露出惊色,头顶玲珑塔之形渐渐消失,问道:“这太清令牌我明明给了那人,为何在你手中?”
通天教主也不回答,只道:“大师兄休要多问,我且问你,此牌是否有效?”
老看了元始天尊一眼,长叹道:“一饮一啄,原是因果。想不到此物居然落在了三师弟手中。二师弟,今日我受此牌所限,无法助你,就此罢手,你当好自为之。”
元始天尊见大师兄原本要助自己,却忽然罢手,心知通天手中的木牌必有内情,却不好多问。虽然老今日不能出手,但多少也达到了另一个目地,就是对通天教主表明了站在阐教一方地立场,当下点头道:“大师兄不必介怀,既是如此,我便独力领教三师弟的神通,不知三师弟要如何较量?”
通天教主朝天空看了一眼,说道:“此处难以放开手脚,不若你我往三十三天外一行如何?”
元始天尊微笑颔首:“正合我意!”
话刚落音,两人已消失不见。
老轻轻叹息一声,颇有深意地朝张紫星看了一眼。哪知张紫星毫不避让,亦还了他一个诡异地眼神,居然主动地走上前来,冷哼道:“贫道参见人教圣人,圣人地算计果然是非同凡响!令贫道好生佩服!”
老知道这化身逍遥的天暗指地是那太清令牌两次之事,心中倒也有些过意不去,并没有怪责他的无礼。却不知,天那个灭世计划也是虚张声势而已。
赵公明和闻仲一听张紫星语气如此不善,顿时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通天教主才使老罢手,正在与元始天尊于三十三天外鏖战。这逍遥(天)如何去主动惹这位人教圣人?须知,圣人可不是普通的“道友”啊!
(张紫星却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圣人在我心里,就算不是道友,也是聊友、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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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圣人之能!三十三天外的激斗(第三更奉上,求月票)
让赵公明与闻仲更加吃惊的是,老子居然笑道:“逍遥道友,休要气恼,那件事确是我算计于你,只不过你所需者亦已获得。引用道友当日话来说,就是你我各得其道。道友也非完全失算,只望莫要忘记承诺我之事。”
张紫星知道老子说的是销毁那核弹之事,眼珠一转,叹道:“我既答应了道友,自当履行承诺,如何敢欺瞒你这位圣人?此事不久必有所动。但贫道却是有些心有不甘,还望圣人赐下一两件宝物,以抚我心。我也不敢要那先天至宝太极图,就随便给个离地焰光旗或是金刚琢即可。”
赵公明与闻仲听到两人竟然十分熟稔,互以道友相称,而逍遥子居然狮子大开口,大喇喇地向圣人索要至宝离地焰光旗做“补偿”,不由一阵目瞪口呆。
老子并没有如赵公明、闻仲想象中的那样恼怒,而是沉吟一阵,说道:“鉴于当日那算计之事,若道友想要用那离地焰光旗,贫道可允借与你一次,但若是赠送,道友未免强人所难了。还有,那金刚琢是何物?”
张紫星随便蒙了一蒙,居然获得了借用离地焰光旗的机会,心中暗喜,随口答道:“金刚琢可以变化大小,水火不侵,能套诸物。是一件难得的至宝。”
老子目光微露惊色:“此物乃我八卦炉中尚未完成祭炼之物,你如何得知?道友神通,当真叫我惊讶。不过那金刚琢之名甚是合体,此物索性就以此名之。”
张紫星本是随意将西游记中的法宝生搬硬套过来,想不到居然歪打正着,而且那金刚琢之名竟是因他而命名,不由一愣。
老子忽然看了看天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露出一丝奇光,自语般地低声说一句:“她如何会来此?”
张紫星没有发现老子的异样,心中还在为这离地焰光旗这意外收获窃喜。当即便要了过来,并谢过老子,又道:“能否请道友施展神通。让我一观三十三天外阐截两教圣人的对决之状?”
老子又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回过头来,对张紫星微笑道:“既是道友所请,当如你所愿。”
说完,老子施展神通,空气中忽然凝聚出现一面镜子般物件来,里面所展示的。正是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在三十三天外。也就是宇宙空间中的可怕战斗。
如果说先前在地面时,接引和通天还属于那种不用“内功”的纯“招式”切磋,那么此时在三十三天外地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圣人之战,双方的力量都得以毫无顾忌地发挥。
元始天尊左手持三宝玉如意,右手握着一面幡,正是盘古幡。他的身旁有四枝金莲花;花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花。一时有万朵金莲照在空中,甚是华美。但在金莲外,有四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闪动着。纵使以张紫星地实力,也只能勉强看出流光的高速运动轨迹。^^首发^^
赵公明看出双方激烈无比,目露紧张之色,生怕师尊失机。闻仲修为较弱,被那四剑的速度所慑,凝聚额上神目之力看得一阵,已是头晕目眩,赶紧闭目调息。
目前元始天尊是守备为主。通天教主则是完全的以攻代守。四剑随念而动,忽然化作千道、万道、直至亿万道寒光。在元始天尊身旁高速穿梭。元始天尊仗着金莲护身,也不躲避四剑的亿万寒光,手中三宝玉如意连番舞动,还不时将通天教主袭来的紫电锤格开。
让张紫星注意的是,元始天尊右手地盘古幡。
那盘古幡振动时,元始天尊身前地空间忽然发生了某种变异,那变异的空间带着强大无比的吸力,诛仙四剑的亿万道流光居然被吸纳了绝大部分,而且在接近那空间时,光线纷纷发生了奇异的扭曲。
盘古幡与乾坤鼎、昆仑镜、太极图齐名,乃先天至宝,果然厉害,居然将诛仙四剑的威力压制了下来。不知道是否老子的“摄影水平”太次,所以张紫星无法看清盘古幡那个无形空间的具体形态。
(张紫星大呼:别老是用广角镜!太缺乏摄影常识了,我要特写!)
(老子直接无视:不看拉倒,有本事自己去拍摄!)
双圣边战边走,战斗愈发激烈。^^.Com首发^^由于盘古幡地威力惊人,通天教主虽是进攻,脚下却在飞速后退。就见那亿万道流光与万朵金莲在空间中迅速穿行,沿途所经之处,一些小型星辰经受不住那战斗的巨大余波,纷纷开裂甚至爆炸。
张紫星总算见识到了圣人覆灭星辰的可怕力量,不由暗惊。要说摧毁星球,大型太空战舰装备上反物质武器也能达到这个效果,要如这随手之间毁灭一个又一个星辰却是无法办到。
退了一阵,正逢陨石流,大量陨石漂浮而来。通天教主退了一阵,忽然站稳,手中多出一个渔鼓来,以简板敲击。那些陨石纷纷如同受人操纵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元始天尊飞去。
元始天尊手中盘古幡连振,那奇异的无形空间再次出现,如同一个漩涡一般,将陨石吞噬了进去。张紫星看到那陨石受空间吸力而产生的轨迹,回想到先前诛仙剑光被扭曲吞噬的情景,心神不由剧震:莫非是……黑洞!
盘古幡的力量,居然是黑洞!
黑洞是宇宙中的死亡陷井和无底深渊,没有物质能摆脱它地强大引力,包括光线。有一说是恒星在其演化末期发生塌缩而形成,其物质特别致密,黑洞中隐匿着巨大地引力场,以至于包括光子在内的任何物质只能进去而无法逃脱。
黑洞不让任何其边界以内地任何事物被外界看见,由于它能吸收光子,所以无法通过光的反射来观察它,只能通过受其影响的周围物体来间接了解黑洞。怪不得,开始诛仙四剑的剑光被吞噬一空,想不到盘古幡居然是这样的宝贝!那么通天教主又如何有胜算?
那盘古幡地黑洞吞噬了海量的陨石后。体积似乎渐渐收缩,通天教主看准机会,身旁四剑之形光芒大盛。带着凌厉无比的剑势,超前方地元始天尊凌空斩去,四道剑光拼出一个灿烂的“井”字!
黑洞的力量十分恐怖。尽管能量已减弱不少,但这“井”地光芒在经过黑洞时,还是遭遇到了强烈的牵扯,最终被吸了进去。然而,虽然那剑光被吸收,那“井”字的奇特剑意却似乎撕裂了某种空间,穿过黑洞。直接扑向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赶紧朝前一架。挡住了这一击,但身旁那万朵金莲却被那“井”字的余势削落了不少。那些散落的金莲在宇宙空间中飘飞,由原本的美丽晶莹渐至枯萎消散,正如尘世间地生灭兴衰一般,给张紫星一种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地奇异感觉。
就在这时,那面“现场直播”的“镜子”忽然一阵扭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紫星见关键时候“掉线”。心中大为不满,正要投诉通讯运营商老子,哪里老子已主动开口道:“此战胜负已分,无须再看。通天师弟借陨石之力,吸引和削弱盘古幡之功,再以四记绝强剑意斩下二师弟的护身金莲,虽有取巧之嫌,却是胜了。=首发==此时两人已各自罢战离去。”
张紫星深知老子之能。此言必定非虚。此时就见老子又朝他微微一笑,在仙识中留下一句“陛下乃信人。当践当日八景宫之约,贫道拭目以待”,随即连人带牛,消失不见。
张紫星知道老子担心他知晓那太清令牌的算计后,从而改变主意,所以才大方地将离地焰光旗相借,以作补偿,当下微微一笑,朝闻仲与赵公明走去。
赵公明见他居然能与大师伯老子平辈论交,又能冷静地面对接引道人和元始天尊,言语对自己颇为护持,心中对逍遥子好感大增。
此时通天教主出现在地面,三人连忙上前见礼。
通天教主随口嘱咐了赵公明几句,不顾闻仲与赵公明的惊讶之色,示意两人退下,然后施展了一个隔音的法术,对张紫星说道:“陛下,如今阐教与西方教联手,又有大师兄老子之助,我方情形大是不妙。方才我与接引、元始争斗,虽险胜,却也有运气之故。接引道人最善防御,就算是我也很难破之,而二师兄元始天尊的盘古幡乃先天至宝,较我这诛仙四剑还要略高一筹。单个较量尚且如此,若是两圣联手,我必败无疑。”
张紫星亲眼见到圣人的真正力量后,心中又多了几分忧虑,说道:“教主,若是以阵图与四剑布下诛仙大阵,胜算如何?”
通天教主沉吟片刻,说道:“圣人皆是万劫不坏之身,若以阵图施展诛仙剑阵,也是难以抵敌。但若能以四位修为极高地玄仙以四剑把住四门,借阵图之力,必可助贫道拖住一位圣人,届时胜算自是大大增加。只不过,我门下弟子虽众,若论这把持四剑的玄仙人选,也止有首徒多宝一人而已,就算是公明也未必能胜任,余人若是勉强凑数,只怕会适得其反。”
张紫星说道:“我那兄弟孔宣是玄仙巅峰修为,又有混沌钟在手,当可把持一门;我麾下还有当年独力抗天的魔神刑天,近来也悟得玄仙上阶巅峰之境,亦可胜任。如今只须寻得一名人选,便可成事。”
通天教主一听刑天已臻玄仙上阶巅峰境界,不由露出异色:自己广纳门徒,尽心指导,尚只有多宝道人一徒至于玄仙的顶峰修为,其余人包括赵公明、三霄、金灵等,皆未达到。想不到这天子身边竟然就有两位!
“若是那位孔道友在,以他混沌钟的威力,加上公明,或可成功。既是如此,我这便回碧游宫,闭关静心参悟阵图,融合玄仙四象之位。将来一场大战,正好了结此事。”
张紫星听出通天教主也有趁太清令牌能牵制老子时,以诛仙阵一战了结圣人之争的意思,与自己不谋而合,当下点头道:“如此便有劳教主了。只不过,若是教主闭关,元始天尊那边,该如何是好?那些阐教门人还罢了,若是这位玉虚宫圣人亲自出手,届时教主又在碧游宫参悟诛仙大阵,有谁能抵敌于他?”
通天教主答道:“我那二师兄虽是护短,却也自持圣人之身。若是我主动出阵,他当不会轻易出手,以免落个以大欺小之名。但你也需小心,休要太过招惹他门下嫡传弟子,以免他不顾颜面强行出手。”
鉴于原著中元始的行径,在这一点上张紫星依然持保留意见,并不完全认同通天教主的说法。他想了想,说道:“我观西方教与阐教亦非完全团结一处,而是各有算计分歧,正好利用此节,谋算一番,若能让两教反目,自是最好;就算不能拆散双方之盟,至少也能有扰乱、拖延之功。”
通天教主知道这位天子善于谋算,目中奇光一闪,点了点头。张紫星想到那神奇地替身木人,又问通天教主是否还有,可以在关键时刻解性命之忧,但通天教主地回答却让他十分失望。这替身木人是通天教主当年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一块极其稀有的先天傀儡木,以秘法炼制而成。先天傀儡木能结合使用者气息,反客为主,代为受过,故而有神奇地“替身”之效。如今再也寻觅不到那种先天傀儡木,故而无法炼制。
原来如此,怪不得超脑始终无法研究出仿制品,张紫星露出遗憾之色。通天教主有心闭关参悟诛仙阵图,交待了几句,没有再停留,径直回碧游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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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陆压书射逍遥子
周营中,燃灯道人得知了西方教败阵,接引道人与元始天尊失机而走的消息,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一旁的姜子牙原本以为有两位圣人在,自可稳操胜券,哪知竟然是如此结果,一时手足无措。此时白鹤童子带来了元始天尊的玉旨,命姜子牙将余元好生安葬,至于如何对付赵公明,着阐教诸仙在燃灯道人的指挥下相机行事,须谨记不可躁进。
姜子牙见这玉旨并没有破敌之策,心中失望,只得遵命将余元头颅取下,与身躯合葬。而燃灯道人则对那“相机行事、不可躁进”感到头痛,暗骂元始天尊扔了个难题过来:既想克敌,又想保存阐教实力,该如何是好?
若单论修为道行,赵公明并不见得强过己方群仙多少,尤其还有那四大玄仙在。然而那定海神珠委实太厉害,加上赵公明出手如电,就连修为在赵公明之上的玄机真人都被定海珠重伤。本来有两位圣人出马,就算是通天教主亲至也可胜之,不料却是先后败走,连最大的希望也告落空。
燃灯道人想得焦头烂额之时,另一处营中,那四位玄仙也在计较此事。
玄机真人和陆压都携有灵药在身,虽受伤不亲,通过这阵子调理,总算恢复了过来,对赵公明自是恨之入骨。但这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在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面前提及定海神珠之事----虽然这次失手,但下次说不定还有机会抢夺,定海珠这样的至宝,竞争对手自然是越少越好。
玄机真人似是为了转移开三人的目标,又或是对逍遥子特别痛恨,将话题到如何对付出现在敌阵中的逍遥子身上来。
算起来,张紫星与四位玄仙都有过仇怨。太微真人恨逍遥子当日无礼在先,后又使诈欺骗;度厄真人则恨其收取自己的法宝陨雷珠;而陆压则是张紫星的老仇人了,提到这位逍遥子时,饶是心机深沉,也掩饰不住那切齿的恨意。
只有玄机真人,虽是主动提出逍遥子之事。但表面却显得平淡,说起对策时,也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模样。仿佛自己与之并无仇怨。但他心中实是对张紫星痛恨无比,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其余人所没有强烈妒念。
众人商议一阵,度厄真人指出,赵公明的法宝太过厉害,有此人在,只怕难以对付逍遥子。
陆压犹豫了一阵。^眼中暴出寒光,咬牙道:“我这里有一奇术,唤作钉头七箭书。虽颇费工夫。却十分厉害,就算他有通天本领,亦可绝之!”
玄机真人、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一听陆压有如此奇术,纷纷面露喜色,赶紧问起这钉头七箭书如何施展。
陆压说道:“施展此术时,须立一营,营内筑一台。然后扎一草人,人身上书逍遥子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拜完七篇书后。至二十一日午时,再以秘宝桑枝弓、桃枝箭射之,三箭可绝其命。此术厉害异常,纵是玄仙上阶巅峰修为,亦无法避之。贫道在机缘之下偶然学得,当年曾施此术杀死一位大敌,这钉头七箭书一出,必可绝逍遥子生路。”
度厄真人和太微真人听得此术居然如此厉害,各自对视,点了点头。玄机真人一听这钉头七箭书的情形,面色微变,失声道:“此术莫非是上古妖族不传之秘?”
陆压目中掠过疑色,深深地看了玄机真人一眼,口中说道:“想不到玄机道友见闻如此广博,居然听闻过此术!”
玄机真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再多说。
度厄真人开口道:“道友竟有如此玄妙之术!当立施此术,杀死那可恶的逍遥子,以雪前耻!”
陆压看了玄机真人一眼,摇头道:“此术虽然厉害,但施术者亦会受其术诅咒之力,必有大因果沾身,非大福缘之人不得为之。除此之外,还极耗心力。以贫道的修为,此生也只能施展三次而已,这已是第二次施展。贫道有意请三位道友相助,以三才之位助贫道行事,一来加速行法时日,二来也可抵消那因果业力。不知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玄机、度厄和太微听罢,纷纷露出异色:这因果业力岂是轻易可以抵消地?陆压的意思,竟是想让三人与他一起分担这段因果。杀死逍遥子倒还罢了,若是将来那孔宣前来寻仇,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一时间,三人都默不出声,犹豫未决。
良久,玄机真人开口道:“既然如此,贫道愿助陆道友成事。这逍遥子横竖已与我等结下深仇,又擅狡诈诡异地手段,若是让其与孔宣会合起来,只怕我等会被逐一击破。不如我等四人联合起来,先灭逍遥子,日后若有寻仇之事,可四人合力,量那孔宣也无法奈何。”
度厄真人想了想,觉得玄机真人说得有理,同意了下来,太微真人生怕张紫星察觉那昆仑晶玉在他手中,日后伙同孔宣来讨要,也开口答应。张紫星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让这四个玄仙成立了类似攻守同盟的协议。
陆压成功获得三仙的支持后,当即通知姜子牙,请他立营筑台。姜子牙正与燃灯在商量以仙阵防御周营,以免那万刃车再次偷袭,听到陆压提出的要求,虽不知此举用意,却也十分配合地命令军士依计行事。不多时,那台便筑造了起来。
陆压以符咒印诀,制出一个草人来,上面用黄符纸写出“逍遥子”三个字,并将头顶和脚下的天地双灯布置好,然后书符结印,在香炉中焚化。然后退后几步,朝那草人拜去。
在陆压的身旁,玄机真人、太微真人与度厄真人分别端坐天地人三才方位,各施玄功。相助陆压行事。有三位玄仙及阵法相助,陆压每日拜礼三次,每次行三礼,只须七日,便可施弓箭射之。只是陆压所损耗的心力也是数以倍计地,好在有那三才之阵。能从三仙身上获得力量,等若四人共同承担消耗。
陆压其实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邀那三人一道施展钉头七箭书之术,不仅因果可以由四人分担。而且在七日后的射箭之时,那三箭还可三人各射一记,他自己则装作主持阵法,让那三人承受最大地业力和罪孽。
就在陆压朝草人施礼地同时,商营的张紫星忽然打了个寒战,似是有所感应,只觉自己目光一阵朦胧。眼前的景物居然出现了双影。张紫星暗忖,莫非是眼花了?还是近来苦思算计西方教与阐教,过于疲累?
陆压每拜一下。张紫星的“症状”就出现一次。随即摇了摇头。又恢复了正常。
这边陆压三记拜完,起身一看,忽然面色大变。只见那草人身上的“逍遥子”三个字居然渐渐淡去,最终变成了一张空白地黄符纸。
陆压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诡异之事!钉头七箭书乃上古妖族的最强秘术,自圣人以下,只要中此术者,就算是玄仙上阶巅峰地强者,也难逃一死。除非能在整个法术完成之前。将那草人抢去。否则是绝对无法幸免地。这逍遥子也不知道是何来历,居然能使草人发生这样地异变!
陆压看了周围闭目运功的三仙一眼。顾不得元气损耗,一咬牙,又以心血在那黄符纸上写下逍遥子三个字,再次拜礼,这次他一共拜了九记,而玄机真人三仙也感觉力量飞速损耗,纷纷露出艰难之色。
九记过后,陆压去看那草人,黄符纸上依然是空白一片,而且似是承受不起急功近利地九下,竟然自动焚烧起来,连同那草人一道,化为灰烬。
草人这一烧毁,陆压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难受之色,遭受到强大的反噬之力,元气损伤不小,当然,最吃力还是陆压。玄机真人三仙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就见陆压满脸失魂落魄之色,怔怔地看着眼前焚毁的草人,仿佛是自己中了什么法术一般陆压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喊: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得道以来,一共炼成了三样最厉害地法宝,实力也借此跻身一流玄仙,就算修为比自己高,也能胜之,不料如今却在逍遥子身上尽数落空!真炎珠被逍遥子弟子以奇怪法宝所收,斩仙飞刀本是攻无不克,自当年被逍遥子以奇特神通摆脱后,竟然连连遭逢失败,先后败给孔宣、刑天、赵公明……如今,自己不惜沾染因果业力,拼着元气亏失,施展出最后的手段钉头七箭书,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因那反噬之力而受了重伤!逍遥子……简直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道友,这草人为何焚毁?究竟是何缘故?”
度厄真人地提问使陆压清醒了过来,长叹了一声,将钉头七箭书失效之事说了出来,玄机真人三人听罢,纷纷露出惊色:连上古妖族地不传秘术都无法伤害逍遥子!
此时,木吒前来请四仙前往芦蓬席殿议事,说是姜子牙想求教四仙如何对付商军。
四人跟着木吒来到芦蓬席殿,就见燃灯道人和阐教的几位金仙都在殿中。众人当即议论了起来。由于接引道人带着大多数西方教人中人离开,只留迦楼罗,所以西方教暂时是失去了拿来当枪使的价值。眼下商军势大,那弓骑兵战斗力惊人,一时找不出破解之法,最关键是有赵公明这样的厉害人物在,又身怀神秘法宝,己方无一人能敌。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周军的败退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玄机真人眼珠一转,看了陆压一眼,说道:“陆道友不是有那钉头七箭书的秘术吗?如果施展,必然能杀死赵公明这个大敌。”
众仙一听,目光刷地一下,全聚焦到陆压身上。陆压来没想到“盟友”玄机真人会在这个当头忽然提出此事,心中不由大骂。
姜子牙一听陆压竟有如此秘术,连忙上前恳求,陆压心念电转,表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非是贫道自珍此技,只因这秘术十分霸道,我一生止能用三次,这已是最后一次了。而且此术极耗心力,我前一次才施展不久,数月之内,只怕是无法再使。”
说完,陆压朝姜子牙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既是子牙之请,我也不好拒绝,此事还当你亲自为之。我这里有一书,写得明白,上还有符印口诀,你需依此而用。待到你依照书中之法,每日拜礼,二十一天后,我去取秘宝桑枝弓、桃枝箭。当可三箭射草人,了结赵公明性命。”
姜子牙大喜,连忙谢过陆压,阐教众仙也是一阵欢欣。陆压微笑着转过头去,看向玄机真人的眼神中,却是寒光大盛。玄机真人笑容依旧,并不放在心中上,心中却在暗忖:陆压那钉头七箭书之术太过逆天,若是改日反目,只怕在场之人,包括玄仙在内,都无法抵挡。未免将来钉头七箭书对他这个天帝构成威胁,如今正好趁这个机会耗光钉头七箭书的次数。
陆压也有自己的计较,他地元气虽然损耗不小,但那“数月之类无法施展”却是个借口,真意是想借姜子牙之手杀死赵公明,并伺机夺取定海神珠。至于那大因果业力,还是由姜子牙来承担吧。
陆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此阵若辅以三才之阵,可大大加速施术地速度,只是如此一来,又要多多有劳玄机道友三位了。”
玄机真人面色一变,与陆压相互对一眼,似有火花交织。
无论如何,钉头七箭书的第二次启动计划终究是开始了,如原著情节地“宿命”一般,这次的目标是赵公明,只是不知最终结果如何?
第三百三十二章 姜子牙书拜赵公明
商营中,张紫星莫名其妙地朦胧了一阵,又恢复了过来,心中甚是不解。次日,刑天从朝歌返回。如他安排的那样,道行天尊已经被刑天以魔神族的特殊禁制禁锢了修为,成为地底基地中,一个身怀玉清仙诀的高级实验品。
虽然西方教退走,元始天尊败离,但目前周军中的强敌依然众多,以燃灯道人为首的阐教诸仙皆是修为精深之辈,而另有四大玄仙玄机、陆压、太微、度厄无不实力雄厚。姜子牙一方的整体的实力,要远在商军之上。若非赵公明的定海神珠委实太过霸道,无人能直撄其锋,恐怕如今被动防守的一方当是闻仲。
如今周军避而不战,须得想一个法子,将其彻底击败。就在众人商议之时,赵公明忽然皱起眉头,在营中踱起步来,似乎是沉思什么。
闻仲还以为赵公明想到了什么关节之处,问道:“赵道兄,可有主意?”
赵公明摇了摇头,脚步愈发急促,抓耳挠腮。
张紫星说道:“赵道友不必心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我知道……”赵公明勉强应了一句,点了点头,径直朝帐后而去。
众人商议一阵,无果而散。闻仲去找赵公明时,发现他正睡卧在榻上,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传来一阵阵鼾声。
闻仲见赵公明方才恍惚不安,如今又这般昏睡。只道他近日施展法术,太过疲累。不欲惊扰他的休息,轻轻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赵公明依然在酣睡,直至下午还未曾醒来,只是那鼾声更重。闻仲知道赵公明乃玄仙之体,见他鼾声如雷,心下奇怪,轻轻用手推而问道:“赵道兄,你乃仙体,为何只是酣睡?”
赵公明朦胧地睁开眼睛,答道:“我并不曾睡。”
说完,又渐渐昏沉。睡而不醒人事。
赵公明原本并非每天参议军事,有时也会在营中静养,所以张紫星原本也没有留意,只是闻仲见其近来行为颠倒,放不下心,遂说与张紫星听。张紫星猛然想到一事。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带着刑天去看赵公明。
就见赵公明果然昏乱,神智似乎清醒,而身体不由自主地沉睡。张紫星眼中精光大盛:果然是钉头七箭书!
钉头七箭书是妖族地最强秘术,就连刑天也是仅闻其名而已,或许只有那些与妖皇同一时代的上古魔神才有可能知道内中奥妙吧。
原著中赵公明正是死在陆压地这种恶毒之术下,当时是晚期才被闻仲算出,后来赵公明的两个弟子陈九公与姚少司抢去草人后,又被杨戬变化所骗,身死半途。致使赵公明最终惨死。
想不到。陆压终于还是对赵公明用处了此术!其实张紫星并不曾知道,那钉头七箭书早已发动。而目标正是他这个国师,然而不知是否命外之人之故,或者是逍遥子根本就是个虚拟地任务,钉头七箭书居然鬼使神差地失败,最终还让陆压莫名其妙地吃了个大亏。
按理说,这钉头七箭书发动,需二十一天的时间发动,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抢回那写有赵公明名字的草人即可。
张紫星召来众人,紧急商量此事,闻仲听说赵公明是中了敌人的暗算,不由大惊。众人商议一阵,最终定下计议,由闻仲派军主动叫阵,吸引燃灯道人等人的注意力,刑天与张紫星则前往周营抢夺草人。
闻太师依计,率魔家四将、袁洪等人,前往周阵前叫战。由于使用了秘法压缩了钉头七箭书的时日,所以姜子牙每日须花费大量时间拜书行法,少在营中。玄机、太微、度厄三位玄仙此时正施展三才阵,陆压也在一旁施术协助,加速行法时间。
姜子牙得到急告,商军闻仲率大军前来,自是不敢怠慢。由于他无法抽身,忙命黄飞虎领军迎战,并请燃灯道人与几位同门前往协助。
刑天带着张紫星,施展法术屏蔽身影,避开前方出阵的周军,一路潜入周营。两人寻了一阵,就是找不到那个施展钉头七箭书的具体位置,抓住个别军士拷问时,也回答不知。张紫星尝试与冰雪联系,但冰雪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忽然失去了“信号”,也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意外。
张紫星正心急时,就见前方走来一个少年道者,背着两口剑,从那形貌来看,应该是普贤真人门下的木吒。说来也该木吒倒霉,今日正好逢他巡营,才走到军营地僻静处时,忽然感觉两眼一黑,周围的场景骤然大变。
木吒心知有异,吴钩双剑已握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周围滚滚的黑烟。眼见那黑烟蔓延过来,木吒心念一动,吴钩双剑脱手祭出,在空中发出凌厉地剑气,想要将黑烟中蕴藏的威胁斩杀。,那对锋锐无比的师门宝剑吴钩在碰到黑烟时,居然如泥牛入海,被迅速吞噬,再也召不回来。
紧接着那黑烟将木吒全身包裹,木吒只觉天地间都变成无尽的黑暗、这股可怕地黑暗仿佛带着诡异地魔力,将他所有的力量全部吸干,等若是凡人一般,任凭如何运用玉清仙诀,也无法提聚起来。木吒大喝一声,想要给自己壮胆,却发现已经失去了声音。那黑烟吞噬的力量却任未停止,木吒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到最后,连动弹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木吒正是极度恐惧之时,一个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了起来:“说出姜子牙的所在。可免你一死!”
这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木吒惊骇不已,无法开口。只得在心里疑惑。
哪知道那声音居然能听出他地心声,说道:“我是何人你不要管。只须速速说出姜子牙的下落,否则性命不保!”
木吒倒也硬气:“我乃玉虚门下,师恩深重,怎可贪生怕死!要杀便杀,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那声音冷笑一声:“好一个师恩深重!你父李靖乃大商重臣,母亲亦在陈塘关,你居然敢相助叛逆姬发!你只记得师恩,莫非连父母地养育之恩都忘了?若是你地身份传入朝歌,你父母必因你而遭杀身之祸!”
木吒闻言,冷汗涔涔。那声音又道:“我乃大商国师逍遥子,与你父也有几分交情,你若不想累及父母,速速将姜子牙与陆压地勾当说出来,我自会放你离去,也不害你全家。但你须好自为之。再支会你那兄长金吒。休要再助叛逆,否则当有大祸。”
木吒听闻此人竟是击败师门长辈玉鼎真人和广成子的逍遥子,知道自己绝非对手,而逍遥子地话更是击中了他的软肋,当下答道:“姜师叔与陆压等,在首阳山设台,七日之内要取赵公明的性命。我所知者,如此而已,你须不得食言!”
张紫星一听钉头七箭书的时间居然缩短到了七天。暗暗庆幸来得早。问明那施法之处除陆压外,居然还有玄机真人、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姜子牙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外,这四个玄仙的阵容委实强大无比。刑天虽已晋至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但要以一敌四,只怕也是没什么胜算,除非有孔宣在……只不过如今,孔宣依然没有消息,只能靠自己两人了。
张紫星施展出域之力,将木吒弄昏,与刑天一道,往首阳山赶去。
两人一路潜行,来到木吒所说的位置,果然就见姜子牙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台前,书符念咒而发遣,朝那台上的草人拜了下去。每拜一记,那草人就微微颤抖,而草人前地书符渐渐自动焚烧,直至成为灰烬。拜完后,姜子牙依旧没有离开,而是在台上按照特殊的方位行步、祷告。
有玄机真人三仙的三才阵之助,姜子牙每天就能拜完一书,等到七书完毕后,便可施箭射之,届时就算赵公明有再大的本事,也保不住性命。原著中,就只有姜子牙在,所以陈九公与姚少司轻易地就用遁术得到了草人。如今玄机、太微、度厄三人呈品字形,将姜子牙所在的法台围在中间,而陆压也寸步不离地在姜子牙身旁,看来硬仗是无法避免了。
姜子牙刚一拜完,就觉头顶的天空忽然变得黑压压地一片,只见大片乌云朝这边聚集而来,还隐隐闪烁着雷电。
一旁地陆压皱起了眉头,而原本闭目施法的三才阵中三位玄仙也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乌云中忽然落下数道电光,朝下方的五人劈来,声势惊人。姜子牙吓了一跳,拿出杏黄旗来,战战兢兢地护住身体。三才阵中的三仙同时起身,各施神通抵御。
那雷电击在地面上,可怕的能量和高温将岩石瞬间熔成晶状,绝非什么幻觉。度厄真人将定风珠拿出,那定风珠果然神效,狂风戛然而止。玄机真人看准机会,对那乌云祭出震天锤,震天锤击在乌云之上,居然发出金铁之声,反弹了回来。
而那乌云受此一击,雷电之力顿时锐减,似乎溃散一般,迅速朝地上蔓延而来。
陆压将手一展,出现一团炽热的火焰,朝乌云迎去。这火焰的温度极高,空气中陡然变得干燥无比,乌云被蒸发掉大部分,只剩下淡淡的黑烟四处散落。
就见乌云最浓密之处,现出一个壮硕大汉的身影来。
陆压与玄机真人一见这壮汉,几乎同时叫道:“刑天!”
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一听刑天之名,大吃了一惊。就见刑天哈哈大笑,头颅陡然消失,变成一个以*为目,肚脐为口地奇异模样来,双手握着一把黑色地长柄大斧,全身陡然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这股气势十分强大,陆压不禁生出恐慌之感,以刑天目前所散发地气息来看,还远胜那次在武夷山与自己对战时的程度。这种力量,只怕已非玄仙上阶之力,难道说当初刑天在武夷山时,还保存了实力?
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也被那气势所慑,暗自骇然。姜子牙得了陆压的吩咐,仗着杏黄旗护身,下台去,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三仙毕竟不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自己这边有四人,而且玄机真人的修为也是玄仙上阶巅峰,以四敌一,何惧刑天?
玄机真人目中掠过惊色,心中猜疑刑天是否猜出了他他这个天帝的分身的身份,为报仇而来。他看着高度警惕的陆压三人,眼珠一转,再次祭出震天锤,口中大喝道:“这刑天必是为赵公明之事而来,三位道友,速速合力,除去此魔!”
玄机真人虽然使了心计,但却是真的猜中了刑天的来意,他这一出声,和刑天曾结怨的陆压第一个响应了号召,手中现三根羽毛状的东西,冒出熊熊真火,轻飘飘地朝刑天卷去。
在震天锤与羽毛先后临近时,刑天并不躲闪,双手飞快挥动干戚神斧。渐渐的,那双手都化作朦胧一片,看不清楚,只见一片灰影,不时闪动着流光。
只闻清脆的响声不断,震天锤倒飞了回去,玄机真人一把接住,只觉锤上传来可怕的震颤之力,立足不稳,踉跄而退。而陆压的三根火羽本是极其柔软之物,携带着陆压本体的火焰之力,十分难缠,可谓坚强不可摧,柔弱不可加。然而,在刑天的干戚神武下,柔软无比的羽毛竟然全化作碎丝,似是遭受了更加强大的柔力。
击退震天锤,可以说是至刚之力,而粉碎火羽则是至柔之力。如果说突破境界之前的刑天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如今却已领悟至柔之道,从而达到刚柔相济的大成境界。这正是刑天由张紫星提供的那些“至理”中所领悟的:“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第三百三十三章 首阳山冰雪建奇功(月票感谢章5200奉上,再求月票)
玄机真人吃了一惊,更进一步认识到了刑天的可怕,手一指,两把奇形仙剑又出现在刑天身前,同时大声招呼太微与度厄出手。
度厄真人被两人一招呼,也不好袖手旁观。由于陨雷珠已失,定风珠和御风珠都属于辅助类法宝,所以他能用的,就是一把仙剑。这剑虽也有一定的风雷之力,却略嫌寒酸,正与度厄真人“出工不处力”的心理相符合:玄机是玄仙上阶巅峰,陆压是玄仙中阶巅峰,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刑天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倒是自己,不能太过莽撞,若是不小心被刑天伤到就划不来了。
太微真人也是差不多的盘算,他本不愿意与刑天这等强者结怨,实在要出手也想等到有便宜可占的时候再放冷箭。但此时由于己方三人都出了手,又得了招呼,因此也不好躲在一旁看热闹,当下正想“意思意思”,就见一道血光如闪电般掠来。这血光的目标正是台上的草人。
此时陆压已下台去对付刑天,而包括远处的姜牙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刑天身上,因此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了。
这道血光自然是张紫星,这一下声东击西,眼看草人就要到手,忽然陆压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张紫星只见红光一现,那空荡荡的台上忽然又出现一个陆压,手中的葫芦已经打开。
葫芦中现那物体眼中射出两道白光,白光反罩下来,当即钉住了张紫星的头顶,陆压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什么都不管。当头就是一鞠躬。飞快地念了出来:“请宝贝转身!”
陆压念完咒语后,果然,一颗头颅掉落了下来。
掉落的,居然是台下不远的度厄真人地头颅!这个突变让在场众人无不大惊。
原来,刚才陆压以斩仙飞刀锁定张紫星地泥丸宫。自以为得计地飞快念咒行礼的一霎那,白光忽然发生了异变,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浑不着力的东西。从张紫星的头顶滑开。同时,那白光似乎被人为地迅速延长了数丈之远,落在了距离最近的度厄真人地头上,先前失去目光的白光立刻牢牢钉住。
此时陆压已毫不犹豫地念完了咒语,正好将度厄真人的头斩了下来。
这下变生肘腋,惊人地变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别说是受害者度厄真人了,就算是陆压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发现时,为时已晚。度厄真人已惨死在自己人的法宝之下。
玄机真人和太微真人见状不由打了个寒战。见鬼似的原离了陆压,生怕步了度厄真人的后尘。他们宁可去面对刑天,也不愿意靠近过来。陆压的法宝确实可怕,有玄仙之体的度厄真人居然当不得一刀,怪不得能破去余元的金刚不坏之体。但更可怕的却是那个有着一身诡异修为的逍遥,居然能反过来控制陆压地必杀法宝,杀死了度厄真人。
张紫星对陆压地斩仙飞刀早有准备,而且之前对当年取得的“类牵引光线”的样本数据也进行过分析,所以今天能依靠超脑将那葫芦白光延长转移。^^首发.--^^使得度厄真人充当了替死鬼。张紫星心中最理想的打算是借白光干掉姜牙。原著中这小强虽然七死三灾,却没有一次是掉脑袋了。看看这次要是掉了脑袋,是否可以用玉虚宫的古代生物科技再接上一个。
可惜的是,姜牙一早就缩到了远处的角落,又有杏黄旗在手,只怕是难以伤到,而且应变的时间也太过短暂,这下能借陆压之手干掉度厄真人,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刑天虽然来势汹汹,一上来就以气势压住陆压和玄机,但若真打起来,以一敌四,却是必败无疑。然而那四人并不齐心,度厄、太微都是各怀鬼胎,并没尽全力。如今度厄真人惨死,也使陆压一方地实力减弱了不少。
张紫星趁众人惊骇间,血光如电,已经冲至台上。这时,又一个陆压出现,在张紫星还未靠近之前,抢先一步将草人抓在了手中。
张紫星功败垂成,自是极不甘心,一抖手,缚龙索出手,银光灿灿,朝陆压飞来。陆压身化长虹,躲了过去,正要反击,忽然生出警兆,再化长虹飞上天去。就见咔嚓一声,地面都裂开一道可怕地深沟来,整个法台被一分为二,正是刑天的一斧之威。刑天劈出这一斧地同时,背后也被玄机真人祭出的那两把如同锯齿一般的仙剑所伤,露出惊悚的伤口来。刑天毫不在意,战志反而更胜起来。
陆压虽然见机躲过,但那斧势还是劈中了他,身上多出一道可怖的伤痕来,长虹不由一滞。张紫星再次追来,手臂忽然生出奇特的甲胄,那甲胄前方伸出一个圆筒,喷射出数道如射线状的白光。陆压的背心被那白光掠过,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当下打起精神,长虹如电,在白光中躲闪腾挪。但那白光似乎对陆压的行动轨迹计算地十分精确,陆压虽然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还是连中了几记。陆压转身想要扑近,却被张紫星看准时机,又祭出缚龙索,只得又闪避开来。
此时,下方的陆压的两个分身与玄机真人正联手大战刑天。虽然少了度厄真人,但玄机真人的修为与刑天相若,加上两个陆压的协助,刑天渐渐落在下风,身上的伤口也多了起来,情势甚是惊险。玄机真人和陆压似是下定了决心:先联手消灭最大的威胁刑天再说,上面的逍遥可以暂时牵制,待到除去刑天后,再来对付逍遥,难度就要小得多了。
一旁盘算已久的太微真人见终于有机可趁,当即从法宝囊中拿出七星镯来,就要对准刑天施为。此时。而空中追赶陆压的张紫星忽然一顿。感觉手臂上的超脑传来一股久违的信息,不由又惊又喜。这一分神,陆压地长虹再次逃远。
“牙,随我走!”陆压来到姜牙身旁,对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大喊道:“两位道友。(首发)我与牙带草人先走,请速速助我拖住那两人!”
由于钉头七箭七日之变,张紫星一听“草人”二字。生怕还有什么变故,赶紧同刑天招呼了一声,朝陆压追去。
玄机真人见陆压挟姜牙化虹而去,心中暗骂,但他知道草人之事十分重要,当下不敢怠慢,手中拿出一张金网来,正是灵宝**师与绿鹦哥曾用地天罗地网。这网由玄机真人手中施出来,威力又有不同。当即升在空中。化作金色巨网,隔断了张紫星追赶陆压的路径,连同这法台周围的天空都笼罩了起来,不愧天罗地网之名。
太微真人已经对准刑天发动了七星镯,七星镯乃是太微万年前偶然得到的法宝,能化出七点星光攻击敌人。这七点星光浓缩了相当于七颗星辰的力量,威力惊人,当年与昊天上帝地昊天镜相持,也不落下风。然而。当太微真人催动七星镯时。平日百试不爽的七星镯居然毫无反应,仿佛罢工了一般。太微真人吃了一惊。又拿出玄黄令来,竟然也是如此,他翻遍了法宝囊,却发现所有的法宝仿佛遭到了某种疫病,竟然同时失去了效用。
太微真人大惊失色,目光落在那“昆仑晶玉”之上,暗忖:莫非是这件宝物引发地异状?他趁陆压两大分身与玄机真人苦战刑天之时,偷偷将晶玉拿了出来,端详了一阵,却未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端详晶玉的一刹那,那晶玉忽然爆裂开来,太微真人猝不及防,双目及全身被“晶玉”内暗灰色的液体飞溅而中,这爆裂的力量相当强大,仙体居然挡不住那液体,被穿透而过。太微真人惨叫一声,双目顿时无法视物,身上也是遍体鳞伤。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那窜入身体里的未明之物居然在疯狂地吸收着他的血肉与仙力。
太微真人修为是玄仙中阶,只差少许就能至于中阶巅峰,实力自是普通仙人可比。当下全力运起仙诀心法,仙力在体内渐渐膨胀,如同洗涤污垢一般,将那些可怕的异物纷纷排出体外。
无论如何,太微真人这一下终是吃了大亏,不敢停留,连忙捂着双眼,借着仙识探路,施土遁之术,朝远处逃去。不巧的是,玄机真人正好将天罗地网施展开来,连土遁都无法逃出去。太微一头撞到了那天罗地网地边缘,被那金光地所震,从地下反弹了出来,不由破口大骂。
玄机真人只做没有听见,手中震天锤配合两个陆压,全力对刑天开展进攻。
那些灰色的液体迅速聚合在一处,还原成冰雪的美丽身形。原来,当日太微真人所获得的晶玉居然是冰雪变形而成,如今在关键时刻陡然爆发,果然重创了太微真人。
张紫星高兴地打量了一阵冰雪,觉得她似乎又有一种新的变化,只是具体说不上来,再说如今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须得立刻突破天罗地网,去抢那草人。
只不过他身怀九鼎、离地焰光旗都是防御类法宝,就连定商剑一时也无法斩开金网,此处又非幻魔阵中,无法召出赵云,一时倒有些为难。
刑天此时的情景十分凶险,由于玄机真人的修为与刑天相当,又有陆压的协助,此时已经落在下风。好在太微真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故而刑天地压力又减轻了不少。刑天地特性是遇强愈强,面对三个强敌,虽然受伤不轻,却是斗志昂扬,气势不弱反强。只听他怒吼一声,力量暴涨,地面原本散开的黑烟再度变得浓郁,蔓延开来,散发出奇异地力量。陆压、玄机真人和太微真人就觉得身体陡然沉重了数十倍,动作一下停滞了下来。
玄机真人本有陷地玉,可抵消刑天的这种秘术,但由于那玉前日被赵公明的定海神珠所伤,须得重新祭炼方可使用。否则必毁无疑。因此一时也为刑天所制。
陆压身上冒出汹汹烈焰,迅速抵消着重力的作用,偷袭而去的火羽无声无息地又击中了刑天地肩膀。就在此时,玄机真人和陆压地脑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这种轻微的声音陡然形成了风暴。在仙识中疯狂地肆虐着。饶是他们修为精深,也难免一阵剧痛,原来是冰雪对玄机和陆压释放了超级精神波。这种精神波的超大功率,似乎还要远在当初与杨戬战斗时的程度,就连玄机真人这样地修为也无法完全免疫。
就在陆压等人受精神波与重力影像,全力抵抗精之时,刑天忽然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只见那胸口的双“目”中冒出红光来,手中干戚神斧化为一道虚影,朝天挥去,挥动间,带出一股玄妙地力量。那韧性极强的天罗地网居然当不得这一斧之威。当即被一分为二。那神斧余势未尽。朝身前陆压的一个分身抹去。陆压知道他斧势的威力,必须提早躲避,当下连施了六种神通,最终化作一绺火光,潜入那地底的裂缝,出现在数十丈开外,总算是闪避了开来。
陆压正想再次扑上来,谁知身形才一动,居然栽倒在地。四肢齐齐断落。刚才刑天这一抹中。居然包含了四记致命的攻击。而每一击,都正中陆压身上仙力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或许说,原本的防御并没有太大的漏洞,而是这一抹地奇异神通制造出了弱点。
这正是刑天新从《庖丁解牛》地故事中悟出的“解牛”之术。上次在武夷山与陆压相斗时,还是“所见无非牛者”的层次,如今却已至“未尝见全牛”的境界了。这是一种奇妙的力量运用技巧,或者说,是一种法则,让敌人根本无法规避。只不过,刑天对这种技巧的掌握还不够精熟,须得心灵之境在一刹那提升到一个奇妙的境界才能勉强施出,而且极耗力量。
陆压道行深厚,虽然被斩落四肢,却不慌乱,那四肢的断口却冒出熊熊火光来,又自动接在躯体之上。一阵燃烧过后,居然复原如初,勉强恢复了行动力量,只不过面色甚是难看。陆压的分影之术等若将身体分作三份,每一份都相当于一个真身,只要有一个不灭,就不会死去,这三个分身俱是息息相关,一身受到重伤,另两个分身也有感应,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刑天那重力之术乃是魔体地异能,但并不能使用太久,渐渐地,玄机真人等人又恢复了正常。玄机真人不知刑天这种可怕的攻击只是灵光一现,见到陆压被连断四肢,顿时心中一沉。他自忖并无那等重生神通,若是刑天对自己砍出这一斧,只怕也是难以防御,下场甚惨,当下倒也不敢上前,只是谨慎地以震天锤与双剑护住全身。这一来,倒给了耗力过巨地刑天喘息的机会,刑天飞快吞一下一颗丹药后,又开始朝三人攻去。凭这那以命搏命的气势,竟然反客为主,将陆压与玄机真人压制了下来。
张紫星见天罗地网破开,当即带着冰雪朝陆压和姜牙的方向追去。原本陆压的遁光极快,但携着姜牙,无法发挥最快速度,而且方才刑天那一招《庖丁解牛》,重创分身,故而遁光也慢了不少,被后来的张紫星追了上来。
陆压眼见远处就是周军的军营所在,又见追来的只有逍遥和另一名女,当下将草人交给姜牙,说道:“牙,你速速逃往营中,这里由我来对付。”
“陆道兄小心!”姜牙点了点头,接过草人,施展土遁之术,朝大营方向逃去。
面对着追上来的冰雪和张紫星,陆压毫不慌张,身上冒出强大的炽热之力,整个人变化成一只巨大的金色怪鸟来。这怪鸟有三只脚爪,浑身火光缭绕,可怕的高温将周围的地面都烤红了。
冰雪首当其冲,被这怪鸟的脚爪拂中,禁受不住那高顿,当即汽化,化作点点液体掉落下地。
陆压早看出冰雪修为低微,抢先出手,果然轻易解决,不由得意,再朝仇人张紫星扑来。张紫星朝姜牙逃遁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被陆压的声势所惊,不敢敌对,化作血光,朝回逃去。对于这个今天来捣乱的逍遥,陆压是深恨已久,两人的恩怨还要追溯到当年梅山的混沌石事件,当下哪里肯舍,振翅追来。
姜牙修为太低,土遁之术也无法长距离实施,拼命几次施展,才到达军营前方不远之处。此时就听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叔!”
姜牙一看,居然是杨戬,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此时正是情急逃命,也没有细想,大喜道:“你如何来此了?”PS:月票感谢章5300奉上,点点说到做到,承诺10000额外感谢章已超额完成。今日领导出差,下午已请假在家,晚上还有一章奉上,特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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