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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引狼入室!可怕的阴谋(今日第一更求月票)

    八天君和彩云仙子没想到金光圣母居然不顾前的商议,全力发动了金光阵,当下大惊,纷纷扔下酒壶,朝金光阵飞去。

    来道金光阵外,只见菡芝仙也在门口,正焦虑地看着阵中黄雾中乱闪的金光,秦天君忙问道:“菡芝道友,为何金光阵会如此?”

    菡芝仙一脸焦躁,说道:“我也不知,先前见他随金光道友入阵时,还显得十分平静,不知为何,金光阵竟然完全发动!”

    说着,就要朝阵中冲去,被彩云仙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说道:“道友且慢!这金光阵的威力你也知道,若贸然闯入,必会被化成脓血,纵有金仙之境,也难逃劫数。”

    菡芝仙急道:“他仅仅是真仙,又无甚趁手法宝,如何能挡?”

    一旁的赵天君赵江素来多智,沉吟道:“菡芝道友莫急,依我看,逍遥道友未必有凶险。”

    众人忙问他缘由,赵江答道:“我等早有计议,不得伤逍遥道友性命。金光道友虽然素来好胜,却并非不省事之辈,如何会突然改变心意?想必是逍遥道友另有神通,使她不得不将阵法的威力全数发动,如今这阵法全力发动已有多时,却依然未曾停止,依我看来,反而是金光道友令人堪忧。”

    众人一听,都觉有理,菡芝仙回忆起张紫星曾在南海将赤精子地阴阳镜光折射之事。心中稍定,但一双眼睛依然是紧紧盯着阵中不时闪耀的金光。

    不久,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了,随后闪耀的无数金光也渐渐消失。就见黄雾中陆续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逍遥子与金光圣母。

    众仙大喜,纷纷迎了上去。只见逍遥子对金光圣母行礼道:“多蒙承让,总算是侥幸过关。”

    金光圣母目中露出赞赏之色:“道友何必过谦,方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金光阵当尽毁矣!”

    原来,那时在金光圣母决心认真对待。放出四道金光,依然被张紫星所反射开来。金光圣母见他如此了得,好胜之心更强,逐渐加强了金光的威力与数量,直至全力发动。张紫星见状,将那能量镜的面积加大,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如同一个罩子,任凭金光在外如何飞舞,一碰这罩子,当即被反射开来,始终无法奈何张紫星。这时,张紫星操纵魔凯上的武器,朝一面镜子连续发出强力穿甲弹,顿时将镜子打得粉碎。

    金光圣母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二十一面镜子全部会被他破坏。当即停止了金光,张紫星明白其意,也不再攻击,最后两下罢手。

    张紫星当初选择金光阵,也是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考虑,若是其余的阵法,他可没有这种针对性地抵御方法。

    “方才胜得也是侥幸,若是金光道友能将二十一道镜光威力汇聚一点攻击。我必难以抵御。”

    汇聚威力于一点?金光圣母闻言,眼睛一亮,隐隐悟出金光阵的另外一种妙用,当即大喜,行礼道:“多谢道友启发!”

    张紫星谦虚几句。将目光落在了菡芝仙身上。菡芝仙见他无恙。原本地焦急之色早已敛去,面上依然是一片冷色。张紫星忙从法宝囊中拿出早已预备好的礼物。双手递给菡芝仙:“当日多有胡言,使道友蒙羞,心中甚是歉疚,今日特上岛来,诚心请罪,还请道友见谅。”

    菡芝仙朝他的礼物瞥了一眼,并不收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既闯过金光阵,前日之事自当,何来见谅之说?我非不知好歹之人,救命之恩,自当铭记,日后必有报答。”

    张紫星见她语气冷淡,心中甚是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秦天君见状,出来圆场道:“想不到逍遥道友有如此神通,居然真的破了这金光阵。今日趁着群仙俱在,不如一同回去,来个不醉无归如何?”

    众仙都有意撮合二人,纷纷附和。菡芝仙却道:“我那仙酒尚未酿制成功,还是改日罢。张紫星立刻说道:“我于酒道亦有研究,请道友允我前往一观,或能有所助力。”

    菡芝仙横了他一眼:“今日我身体不适,要回洞府休憩去了。”

    “道友哪里不适?我这里有丹药……”

    众仙见他颇有死缠烂打之意,顿时嬉笑道:“此间聒噪,我等先去了。”

    张紫星眼见众人皆驾云而走,赶紧上前,又将那些礼物奉上:“道友莫要气恼了,前番是我不好……”

    菡芝仙见此地只剩自己和张紫星两人,心中没由来一阵紧张,说道:“我都说了,此事已作勾销,今后勿要再提。我要回金鳌岛洞府去修炼了,你且回去,有何事来日来说。”

    张紫星见她脸上升起红晕,甚是美丽,心中一荡,笑道:“下次来时,当不要再闯十绝阵了。”

    菡芝仙瞥见他火辣辣的目光,哪里敢对视,只觉千年来,首次如此心乱,当下鬼使神差地一把抓过他递来的礼物,回了一句:“若你想闯,自去闯罢!”

    话刚落音,便匆匆驭风而去,张紫星目送着她迅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由露出微笑。

    此后地发展十分顺利,张紫星与碧霄的“电话”聊天内容逐渐从单一的歌词讨论变成了偶尔掺杂日常的生活内容,若有一日不联系,双方倒有些不太习惯。与此同时,他往金鳌岛“拜访”的次数也有所增加,菡芝仙终于没有再用冷言冷语来对他,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融洽的气氛,离那种关系仿佛只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捅破了。

    就在此时,天下的局势又开始发生变化。

    大商的宿敌,西地的犬戎一族,开始朝疆界发动猛烈的进攻,周围地诸侯国抵敌不住,纷纷败逃,与当年东夷族相比,犬戎族显得更加残暴,每攻下一城或一个小诸侯国,必然大肆烧杀抢掠,稍有抵抗,便是屠城。定西侯太伯、仲雍忙集合诸侯军队,联合征伐,却不敌对方,屡战屡败。眼下犬戎已经消灭和吞并了数十个诸侯国,西边的局势岌岌可危。

    还没等张紫星调动大军征伐,西岐再次传来噩耗:定西侯太伯、仲雍率军与犬戎军战斗时,不慎中伏,导致全军覆没,这两位定西侯也英勇殉国。目前西岐由西伯侯姬昌之子姬发暂领大军,正顽强地抵抗犬戎军的入侵,由于对方势大,姬发也渐渐抵敌不住,请天子速派兵马支援。

    张紫星闻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姬发!

    姜子牙目前逃往西岐,也不知是隐藏了起来,还是已经投靠了姬发,犬戎族近年来慑于大商之威,已经渐渐收敛,为何此次忽然大举入侵,巧的是,西岐最大的眼中钉太伯、仲雍又恰好在这个时候,被犬戎杀死?好让姬发“暂”领西岐?

    种种“恰巧”综合在一起,实在让张紫星无法相信这是真正的偶然,如果不是,那么……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姬发和姜子牙未免就太过胆大了,甚至说,是疯狂。

    引狼入室!

    为了铲除太伯、仲雍,制造乱势,不惜引外族入侵,屠杀自家子民,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或许,这不仅仅是姜子牙和姬发的计谋,而是那位阐教圣人地算计!

    在圣人眼里,确实是有那么一种“众生平等”的概念——圣人以下,皆是蝼蚁。反正都是蝼蚁,也没有什么外族之分。只要你们自相残杀,为杀劫制造一个天下大乱的局势就行。有了战争,就有死伤,死得越多越好,就如同买彩票一样,买的人越多,中奖的可能就越大。最好是人族中有根性地全都死去,多凑些上榜地数目,届时仙人上榜的可能性就可相应减少。这种想法,恐怕不止是元始天尊这位圣人所独有。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眼下形势越来越险峻,张紫星当机立断,命黄飞虎为主帅,洪锦、姜文焕为左右副帅,领本部将领及高继能、高明、高觉等,并新投奔地梅山六杰,率大军十五万前去征讨。

    这个阵容,算是相当豪华了,就算犬戎那边有道术之士,也可取胜,同时,张紫星给了黄飞虎一项密令:大败犬戎后,不要立刻班师,而是驻军西岐,掌控住局面,同时严密监视姬发,届时自有任务指派。

    黄飞虎领命,率大军离开后,张紫星心中稍安,而另一个消息的传来使他再次绷紧了神经。

    艳妃娘娘妲己的一位姐妹,来看望她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九头雉鸡精(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正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来看望妲己的那位“姐妹”,正是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头雉鸡精。

    此时两人正在寿仙宫中,端详着那张玉石琵琶。

    与妲己、琵琶精一样,这喜媚也有倾城之貌,与妲己的妖媚多变、琵琶精的出尘脱俗不同,九头雉鸡精给人的感觉就是大胆、火辣和热情,就好比她身上红色的长裙一般。

    妲己说道:“喜媚,此便是琵琶妹妹的遗骸,当年被那匹夫姜尚所害,以三昧火烧出原形。”

    九头雉鸡精喜媚柳眉竖起,咬牙问道:“那匹夫何在?我誓不与他干休!”

    妲己说道:“这姜尚乃昆仑玉虚门下,背后有阐教圣人,如何能敌?好在前日此人因以权谋私被刑部察觉,被迫弃官叛逃,身败名裂,已为天下人所不齿,倒省了我的力气。”

    喜媚沉吟道:“此人有阐教撑腰,此番逃走必是安然无恙,将来自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妲己叹道:“阐教势大,教主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就算是娘娘,也要忌惮几分,你虽以天妖秘术恢复了几成修为,却也不过是真仙而已,如何能与之抗衡?报仇一事,休要再想,倒是琵琶妹妹这本相有些古怪。按理说,只须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假以时日,当可渐渐返本还元。然我得此琵琶后。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有丝毫复生之机。”

    喜媚双手连挥,飞出淡淡地红光,包裹在玉石琵琶之上,围绕数圈,又回到她手中。喜媚看着毫无反应的玉石琵琶,摇头道:“这琵琶似被人以大神通封闭了生机,无法受外力辅助返本,若无胜过此人修为。当无法可解。”

    “大神通?”妲己听喜媚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原本的猜测。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相貌平凡、脸上还有道疤的男子来,“莫非是他?”

    喜媚手上冒着红光,慢慢地在琵琶上检测着,惊道:“此人力量十分强悍,纵使我实力全复,也绝非他敌手。若我估计不差,此人神通。当在金仙之上。可惜娘娘已不愿与我们相见,否则请娘娘出手,当可解此封印之力。”

    金仙之上!那么便是……玄仙?妲己一震,难道他竟然修炼成了玄仙?时间这么短就成玄仙,绝对不可能!这么说来,封印琵琶的应该是另有高人,莫非是他的师门长辈?

    就在妲己漫无边际地思考时,喜媚忽然皱了皱眉头,手中红光遥遥对着妲己感应一阵,问道:“许久未见姐姐了。姐姐身上似乎……有些异样。”

    妲己笑道:“妹妹也发现了?我得天子亲授轩辕黄帝之双修妙术,配合那天妖秘术,修为增长甚快,已快要接近真仙之境了。若假以时日,恢复肉身丧失前的修为,当不在话下。”

    喜媚摇头道:“姐姐修为确有增进,但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是什么人施展法力所残留下来的……姐姐平日是否感到有何异常?”

    妲己面露奇色。回忆了一阵,说道:“我得天子专宠,平时夜夜笙歌,缠绵无度,并无异常。”

    喜媚手中地红光忽隐忽现。最终收了起来。正色道:“我虽道行远不如前,但眼力、见识还在。姐姐的身上带着一种水之玄术地气息,这种玄术似乎奥妙无比,但绝非姐姐本身炼就,而是外力所致,因我修炼乃火之道,故而对这种水之力特别敏感。”

    妲己惊道:“是何人对我施展?为何我懵然不知?”

    喜媚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这气息看来并无多少危害,或许是双修之术所引起的也不得而知。”

    妲己安下心来,笑道:“若想知是否双修所致,也不难,妹妹只须入宫来,与我一道服侍天子,共参那双修之道,当可知其中奥妙。”

    喜媚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并不作声。

    妲己见她不语,又道:“你这次出关来找我,正好了我一桩心事。以娘娘大计,我姐妹三人皆要入宫,迷惑天子。琵琶妹妹遭逢恶人,已不幸身陨,如今就剩我姐妹二人,你若能入宫,一来可完娘娘之命,二来可使我姐妹团聚,共享富贵,三来天子那双修之术承自轩辕黄帝,奥妙无穷,也可助妹妹迅速恢复力量。次一举三得,妹妹何乐而不为?”

    喜媚沉默半晌,开口道:“天子所《大商乐篇》中,有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深得我心,经当年之事后,我已心灰,不想再涉足深宫。况且我的炽元珠被禹王九鼎所镇,若无此珠,除非重修数万年,重凝此珠,否则修为当无法再复旧观。即使修到金仙,道术、法力也大不如前。姐姐所提之事,容我思量再议。”

    妲己握住喜媚的手,点了点头:“妹妹既不想来,姐姐也不勉强,姐姐一人足以完成娘娘所托。妹妹当记得娘娘曾说杀劫之事,如今最好是远遁山林,以免应劫。”

    喜媚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岂能置姐姐一人于凶险之中?况且若是命中注定,再如何躲避,依旧在劫难逃。我虽不入宫,却可在宫外与姐姐相互照应,若能安度杀劫,最终完成娘娘使命,我姐妹当一同归隐,永不分离。”

    妲己听到“永不分离”四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不由有些红了。喜媚对她甚是熟知,调笑道:“姐姐似乎有心事?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人?”

    妲己慌忙摇了摇头。喜媚面色一整,说道:“姐姐若是想起旁人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对天子动情,须知……”

    妲己忙解释不是天子,喜媚顿时来了兴趣,追问此人来历,妲己有些难以启齿,说道:“此事尚不明了,妹妹休要追问。将来有机会,我自会相告。”

    接下来。两人又扯起了闲话,而在摘星楼地底监听地张紫星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缓缓站了起来,面色一片阴沉。

    幸亏在寿仙宫安置了监听系统,幸亏及时进行了监听!九头雉鸡精的能力太出人意料了!竟然能凭空察觉出幻水珠的力量!

    从两人地谈话内容来看,九头雉鸡精原本修为非凡,到达金仙之境。但由于什么珠被禹王九鼎所镇,所以一直无法恢复旧观,而且好像还有一段什么隐情或伤痛,所以不愿入宫为妃。张紫星可没有心情去了解什么八卦内幕,他本有一系列针对喜媚的利用计划,但现在看来,喜媚的心智和能耐远在他预料之外,那些计划肯定是难以奏效。

    以当前的形势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三大教的问题。九头雉鸡精只是一个小角色。作用已经不大,他地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没有必要再花费过多的力气在喜媚身上。留在宫中迷惑女娲地,有妲己一个就够了。九头雉鸡精,绝不可留,须得杜绝后患。张紫星一念及此,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杀机。

    寿仙宫中。喜媚与妲己已经谈完,眼见天色已不早,当下起身告辞,妲己虽然不舍,却知喜媚不喜宫中环境。也不好勉强。只得依依惜别。

    喜媚离开皇城,往偏僻处行去。似乎想寻个无人处施道术而走。忽然,她心中升起一股警兆,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却未发现异常,而当她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前面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人来。一个全身奇异甲胄,连真面目都遮掩的人,他地声音同样奇怪,似乎混合了数种不同的音调,充满了神秘和诡异。

    这人一句话就让喜媚大吃了一惊:“感觉很敏锐,不愧是九头雉鸡精。”

    “道友是何人?拦住我有何事?”喜媚被此人一语道破真身,惊骇之余暗暗警惕,凝聚起全身力量,准备随时应变。

    “取你性命,如此而已。”这人的话一落音,喜媚感觉背后又毫无征兆地多出两个人来,回头一看,那是一男一女,这对男女皆是十分俊美,那女子的美貌不在自己之下。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两人身上所洋溢地力量:金仙!

    喜媚大惊,一边急思对策,一边问道:“我与三位道友素无怨仇,为何……”

    “很简单,我是大商国师,我不会给你祸害社稷的任何机会,所以你只有受死了。”前方的那人在回答她时,已经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这种攻击是喜媚从未见过的,那国师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的法宝。紧接着,那法宝发出轻响,反复喷出火舌,那短短的火舌并不可怕,可怕地是随着火舌喷发出来地那些细小地东西,那些东西地速度相当可怕,几乎难以躲避,才慢了半拍,已经中了几记。感觉那细小的物件极具穿透力,入体后不仅有种火辣辣的疼痛,而且似乎带着奇异的爆炸力,竟能对她的仙体和元气造成不小损伤。虽然她能运用仙力恢复受损的部位,但那法宝的数量众多,累积下来,恢复地速度远远低于受损的速度。

    喜媚从未受到过这样古怪的攻击,但她深知自己处境危险,对方是有备而来,又有两个金仙,若不尽快设法逃走,今日必有大难。目前看来,两位金仙一直没有动手,应该是在给前方的“国师”掠阵,十有**是师门长辈。唯一逃生办法就是趁着两名金仙出手之前,利用这个实力最弱的国师作为突破口遁走。

    想到这里,喜媚强忍疼痛,硬受着那奇怪法宝地攻击,拿出一串火红地珠子来,朝那国师放去。这珠子一飞出,顿时发出灼灼红光,整个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喜媚瞅准机会,和身而上,要趁国师抵挡珠子的时候,突破封锁逃遁。

    这时,更诡异地一幕发生了,国师不知道施了个什么法门,身前竟然多出一个巨大的兽头来,一口便将那珠子吞了下去。

    喜媚面色大变,这串珠子叫“火云珠”,以火玉之精炼就,含三昧真火之力,威力强大,不料却被对方当食物一般,吞了下去。那兽头,赫然是上古异兽饕餮,她记得饕餮当初不是被上古仙人所灭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喜媚虽然惊讶,脚下却是毫不停顿,趁饕餮吞噬之时,越过甲胄人,身化血光,朝天边飞遁。

    她才飞了不远,忽然心中再生警兆,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硬生生地刹住身形,借着惯性倒飞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下地来。

    没等她落地,一股可怕的锐气就扑面而来,还隐隐带着毁灭之力,喜媚总算了得,强行运用仙力,身子如游鱼一般,斜斜滑开,总算避开了被斩首之厄。她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把金色的长剑,正握在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手中。由于她方才强自停止遁光,体内力量反噬,嘴角不由溢出鲜血。

    “赤血遁术?”那男子冷笑着说了一句,从那混合的奇特声音来看,此人正是先前那身穿甲胄之国师,“可惜你的元气不足,无法发挥最大的速度。”

    喜媚趁他说话之际,再次化血光从一旁斜冲而出,哪知就见同样一样血光比她的速度还快,转瞬就拦在了前面。喜媚这一惊非同小可:“你居然也会……”

    “不仅会,而且比你快。”国师淡淡地说道。

    喜媚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原本以为此人是最弱之人,不料竟然如此厉害,至于他为什么会这种凤凰一族的最强遁术,她并不想多问,因为在多年之前,她已经舍弃了凤凰的名字,凤族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她一愣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低头一看,双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冻结成冰,顿时无法动弹,与此同时,那对金仙男女又出现在身后,就如同先前一般。

    喜媚知道今日只怕在劫难逃,怒叱一声,全身陡然冒出火焰来,身上的衣裳也纷纷燃尽,露出那雪白的诱人裸躯,然而,这香艳的场景仅仅维持了几秒钟,那女体忽然变化成一只巨大的怪鸟来。这只鸟通体血红,外表有些类似凤凰,所不同的是,它有九个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菡芝心意(第三更奉上,打劫月票中)

    这九头怪鸟羽毛血红,目光凶戾,体表围绕着一股股火焰。奇怪的是,这些火焰居然如水滴一般,一点点掉落在地上,居然变成血一般的液体。这液体似乎带着相当强的融解性和腐蚀性,竟然将应龙制造的坚冰渐渐融化开来。

    九头怪鸟虽然双足一时无法动弹,却将翅膀连甩,火焰所化的漫天血雨朝三人撒来。张紫星知道这血雨厉害,连忙唤出魔凯,放出防御能量罩,使那些血雨无法近身。女魃腾空而起,背后多出一对蝴蝶般的翅膀来,才扇得两扇,那血雨纷纷倒卷而回。应龙更是夸张,不退反进,一步步朝怪鸟行去,血雨还没靠近,就已化为冰滴,掉落在地。

    九头怪鸟终于挣脱碎冰,发出刺耳的鸣叫,振翅欲走,却被应龙一挥手,两只翅膀连同所带的腐蚀性火焰居然一同被冻结。张紫星一见那火焰之状的凝冰,暗叫声牛X,居然如某小强的冻气一般,号称连火焰都能冻住(貌似是只黑暗白鸟,呵呵不太记得了)。

    女魃与应龙极有默契,当即飞了上来,双翅连扇数记,顿时风雷大作,雷电接连地劈在怪鸟身上。怪鸟双翅被冻,血雨又无法奏效,完全承受了女魃的攻击,不住发出哀鸣。不久,便被雷电击作一团焦枯的灰烬,散落在地下。“此妖还真是厉害,若是她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我们还不一定能这么轻松地治得住她。”张紫星撤去魔凯,苦笑道:“而且那改良后的灭仙弹头似乎效果不佳,打在她身上基本没发挥什么作用,看来有必要去找法戒那个假头陀好好参详一下了。”

    女魃说道:“此妖乃上古之物,名曰鬼车,有九首,血雨过处。寸草不生,端的十分凶戾,虽修为不如当初,却也颇为厉害。”

    应龙补充道:“当年我在助大禹治水时。曾有鬼车为祸,大禹当即携九鼎前去降服。闻听鬼车被大禹所擒,镇于九鼎之中,不知今日为何回出现在此地。

    鬼车?莫非后世传说的九头鸟?看来这个九头雉鸡精还真不简单。说道九鼎,张紫星又想起了那位东郊小庄院中的巫苤,如今自己修为大进。又有孔宣这样的强者在身边,如果有机会,当去巫苤那一行,看看可否将那九鼎炼化。就算是给孔宣使用,也是不错。

    至于那滩灰烬,张紫星倒没什么心情去研究,和应龙夫妇一起飞了回去。

    就在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天际之时,那滩灰烬忽然冒出淡淡地红光,且渐渐增强。似乎要再次燃烧一般……

    回到宫中的张紫星并不知道那灰烬的异状,倒是妲己在寿仙宫中,对九头雉鸡精的死亡似有感应,只觉一阵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焦躁,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个端由来。

    数天后,又到了与菡芝仙定下地再会之期,张紫星兴冲冲地乘上龙马,径直朝金鳌岛而去。

    才上金鳌岛。就碰上了赵江。这位在原著中差点以草人之术取了姜子牙性命的赵天君一见他,便露出恼色,叫道:“逍遥道友,今日我与你誓不甘休,一会儿少不得要在落魂阵中见个分晓!”

    今天这哥们怎么了?吃春药了?还是失恋了?张紫星吓了一跳,惊道:“我何处得罪了道友?为何又要闯那十绝阵?”

    这边孙天君也迎了上来,说道:“不止落魂阵,还有我那化血阵!”

    其余几名天君闻声。也走了上来,纷纷附和。

    张紫星感到更加奇怪:难道这些家伙集体失恋了?

    后来出现的秦天君总算还够意思,没有再加一个天绝阵,而是拉着张紫星到一旁,说道:“逍遥道友为何今日才来?真是害苦我们了!”

    张紫星忙问缘由。秦完的答案让他啼笑皆非。原来。菡芝仙按照他提供的酿酒秘方,终于在数日前酿造出浓度极高、后劲无穷且带有仙力的真正仙酒。九天君中多是好酒之辈。顿时大喜,当即就要大快朵颐。哪知道菡芝仙在请每人品过一小杯后,立刻将酒收了起来,说此酒是逍遥子地功劳,一定要等他来才能喝。

    几位天君好说歹说,菡芝仙就是不允。众仙无奈,只得各回洞府。酒瘾上来时,喝那普通仙酒,又比较菡芝仙酿制的琼浆玉液,只觉索然无味。而看着美酒在前却不能喝的日子更是过的憋屈无比,众人一致商定,待那逍遥子下次来岛时,一定要整他一次,以解心中怨念。

    张紫星听完,只觉哭笑不得:这些无良道友,为了这些杯中之物,居然连十绝阵都端了出来!

    这时,彩云童子云赶出来,看到了他,当即露出欣喜之色,急切地跑了过来。他一句“云妹”刚出口,不料这位嗜酒的小萝莉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说地朝菡芝仙的洞府奔去,口中大叫:“酒来了!”

    张紫星再次无语中。

    一场小小的闹剧过后,在众仙眼巴巴的盼望中,菡芝仙终于将仙酒拿了出来。张紫星略为品尝,觉得此酒异香扑鼻,劲道十足,而且还有凝气增元的奇效,既有高度酒地劲道,又有仙酒的特性,怪不得那些好酒之徒垂涎欲滴。

    在一番哄闹后,围了上来的众仙总算如愿以偿,对张紫星也换了面孔,俱是笑脸相迎,哪里还会叫什么十绝阵。当然,动作最快的还是那位量小瘾大的小萝莉。

    在酒水分发完毕后,“吃人家嘴软”的众仙都知趣地找个借口,齐聚远处喝酒去了,就连有心下来看热闹的小萝莉也被姐姐好说歹说地拉走,将菡芝仙与张紫星这对“孤男寡女”留在洞府中。

    张紫星看着众人的背影直摇头:“这些道友,先前居然为了仙酒让我去闯十绝阵!真是交友不慎啊!”

    菡芝仙微笑道:“此事情要怪,就怪你,若是你当初不将那酿制配方给我,我不酿这仙酒。又如何会有这等事端?”

    张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人说得这一句后,似乎没了话题,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起来。菡芝仙似乎想改变这种情况,拿了两个杯子,斟满仙酒,递了一杯给他,说道:“道友,请用。”

    张紫星看着雪白的颈子。心中一荡,接过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果然觉得入口醇香无比,还有一股特别的灵气,令人回味无穷,脱口赞道:“菡芝道友不愧是酿酒地大家,相信就算是那瑶池金阙,也无此佳酿!”

    菡芝仙先前被群仙大赞。面色如常,被他这么一赞,反而有些羞涩起来,说道:“这多亏了那张秘方,还有这酒杯酒具,新奇方便,俱是你的功劳。”

    张紫星又喝了一口酒,品了半晌,决心不再绕弯子,望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次我所说双修之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菡芝仙不料他问得如此直接,只觉心跳地格外厉害,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晕,显得更加娇媚,哪里还有平日杀气腾腾的模样?

    她不敢直视他火热的目光,将目光移开来,沉默了良久。似乎才镇静了一些,开口道:“逍遥道友,你可曾有父母亲人?”

    张紫星点头道:“我父母已故数年,身旁尚有几位兄弟亲属。”

    这是实话: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父皇帝乙早已驾崩。母后也服毒自尽。追随帝乙同去。长兄微子启谋反被诛,尚有次兄微子衍。王叔之类地宗亲更是有不少。

    菡芝仙地表情变得迷蒙起来,淡淡地说道:“我虽是修炼多年,宁意清心,却也难免羡慕道友家人亲眷。我出生时,父母便不在身边,也不知他们姓名来历。师尊是在一处山崖上拾到我的,当时只有一块玉牌,上刻一芝字,故而师尊将我取名菡芝。”

    想不到她居然是弃婴!张紫星看着这个平素显得刚强的女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意。

    “师尊生性孤僻,门下弟子甚少,除我之外,只有一位师姐唤作云铃。”菡芝仙接着说道:“有一日,师姐向师尊禀告,她找到了一位双修道侣,叫金恒,想请师尊成全。师尊却并没有答应,反而千方百计,横加阻挠,那位金恒师兄对师姐始终痴心不改。最终感动了师尊,得以成全。原来,师尊也是为了师姐的终身,才设下重重考验。可惜,在一场争斗中,师尊不幸身亡,而金恒师兄为掩护师姐逃遁,被法宝击中,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那你师姐呢?”

    “师姐与他早有生死之许,自是不会独活,若非我年幼,未曾参战,否则也难以幸免。其实,我是很羡慕师姐的,因为她有这样一位生死与共地道侣。”菡芝仙眼中蒙上了一层浅浅地水雾,语气依然很平静:“师姐曾说,若有一个男子甘愿为你冒生死之险时,当好生珍惜,勿要错失。”

    “在白云岛争斗中,你自柏林处救下我,免我被擒之厄;在南海夺宝时,你又奋不顾身,在阐教金仙赤精子的阴阳镜下救我性命;前些时日,你上白云岛,为见我不惜独闯金光阵,从那时起,我地道心就开始动摇了……”菡芝仙垂着头,似乎脸又开始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我都记在心里,如果说起先的相救,我还是心中感激,到后来,却变为了欢喜……”

    张紫星对女子算是经验丰富,见她主动表明心迹,不由暗喜,心道此事大有希望。

    菡芝仙脸红过后,又轻声说道:“你对外妄称,我们是双修道侣,弄得众人皆知。我虽对着恼,内心却也有些欣喜。你先后两次救我,又甘愿为我闯阵,确实是冒了性命之险……就如同师姐说的那般……我心中有数,自不会视若无睹。”

    “师尊和师姐都曾说过,男女之间的情意,就算是相隔千里,亦能相互感觉到……”菡芝仙忽然抬起头来,毫不躲避地与张紫星的目光对视着:“逍遥。不知是否我愚钝之故。为何……你我近在咫尺,我却感觉不到你的真心?”

    张紫星看着她清澈如水地双眸,只觉心中一颤,原本的窃喜顿时化作乌有。

    当初他在南海时。已经感受到了她淡淡的情意,而在闯十绝阵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他今天满怀信心地提出了双修地要求。然而,这个坚强如剑。温柔如水的女子简单一句提问却如雷霆一般击在他的心头,令他无言以对。

    他接近菡芝仙的最终目地,是为了双修,获得玄灵之气,以窥混沌之道,而不是为了真正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妲己也好,菡芝仙也好,碧霄也好。他只当她们是游戏中一种不需要付出感情的NPC,甚至说,只是一种工具而已,达到某种程度,就能完成某种任务或目的,根本不能与商青君这些真正地妻子们相比。

    然而,感情,只要用真正用心,就能感觉得出来。

    比如他与妲己,两人都未用真心。自然是无法感受出对方真正的情感,纵使同床,亦是异梦。所以,那场虚情假意的游戏才能一直延续到如今。

    但是,菡芝仙不是妲己,她对逍遥子是真地用了“心”,所以才能感觉出他的异常。

    而他这个逍遥子呢?

    张紫星很想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哄哄菡芝仙。却发觉自己忽然失去了直视她的勇气。

    无法直面,她的真心。

    菡芝仙看着他渐渐垂下的目光,内心一痛,面上却是平静无波,轻叹了一声:“或许是我自作多心。你救我性命仅是因为道友之义。双修之说也是当时为了让那欢喜使者知难而退……”

    “不是地……”张紫星终于艰难地说了一句,却又无法接下去。难道要说,是为了你的玄灵之气?为了拉拢金鳌岛群仙、拉拢截教?为了封神之战的大计?

    菡芝仙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伤感,咬着嘴唇问了一句:“你今日提出双修,究竟是为了那双修之术?还是为了……我?”

    哄住她,先取了玄灵之气再说?大不了最后收了她?反正为了最终地目地,已经牺牲了许多人,已经施展了许多阴谋,也不在乎这一些。要想成事,还拘泥这些小节?张紫星心中不断鼓励着自己,但临到口时,却说不出来。

    “菡芝,对不起,”良久,张紫星终于开口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明白,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地。”

    菡芝仙低下头,眼角隐隐泛精晶莹:“知道吗?若你回答是为了双修之术,我也会应承于你……”

    张紫星伸出手出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若我那样回答你,我还是我吗?”

    这句话,似乎也在回答他自己心中地矛盾。

    菡芝仙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人已经换了一副陌生面貌,这相貌比原本的逍遥子要英武得多,那熟悉的目光中依然带着怜惜和歉意,不由吃了一惊。

    这幅陌生的面貌转眼就恢复了原本的平凡,只听逍遥子说道:“就如你看到地一样,我并不是我。我问心有愧,无颜以真正的面貌来面对你的真

    张紫星松开手,退后了几步,看着菡芝仙缓缓滑落的泪珠,摇头道:“今日之我,没有资格帮你拭去泪水。待我想通了,一定会再上金鳌岛,那时,我可以发誓,不会让你再为我流泪。你一定要等我!”菡芝仙与他对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我先去了,代我向各位道友告辞一声,相貌之事,还请守秘。”张紫星说了一句,也不待她答应,招呼龙马过来,腾空而去。

    远远地,空中还传来他蕴含着仙力的响亮声音:“记住,菡芝,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岛上饮酒的众仙都听到了这声音,嘻嘻哈哈地饮得更欢了。而菡芝仙秀颊绯红,轻轻擦去泪水,低低地自语了一句:“师尊、师姐,我好像能感觉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御驾西征(第一更奉上,午夜悄悄求月票)

    张紫星离开金鳌岛,驾着龙马一路狂奔,奔得一段,面色虽然略显沉重,心中却轻松了许多。

    虽然他失去了一次很好的或许玄灵之气的机会,却已经想通了许多东西,菡芝仙这样的女子,一定不能错过。改日当选个时机再上金鳌岛,向她吐露秘密,真心相求,不仅让她做双修道侣,还要做他的妻子,厮守一生的妻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今天所得到的,将远远大于失去的。

    同样,碧霄那边,他也打算顺其自然,若是真个情投意合,就算是带着孔宣杀上三仙岛,也要抢个新娘子回来。

    随后的日子里,张紫星每隔两天就会写一封信,让袁洪带到金鳌岛,信的内容自是不足为第三人所道,每次菡芝仙收信时,总是免不了施展一番风袋或黑煞剑,以免被围上来的道友取笑或偷看。久而久之,连看守金鳌岛的雀童子与“信使”袁洪都成了好友。

    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创了情的先河,虽然信中不乏诸如“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剽窃之作,但大多都是情真意切的言辞。渐渐地,菡芝仙托袁洪带来的回信也多了起来,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就在张紫星瞅着时机成熟,准备再上金鳌岛将这位道侣兼情侣“拿下”之时,忽然接到紧急军情,西征的黄飞虎大军不敌犬戎,损兵折将,军士大多无法再战,大败而回。黄飞虎和姜文焕皆身受重伤,幸得洪锦丹药治愈,麾下大将中,季康、常昊(蛇精)、杨显(羊精)、朱子真(猪精)四将身亡。十五万军马,止剩小半。

    张紫星大惊,黄飞虎大军的阵容堪称豪华,无论是常规作战或者是非常规作战。胜算都很大,为什么会如此惨败,还折了四员大将!难道是某些仙人在捣鬼?

    袁洪与梅山六怪交情笃深,一听居然死了三个,当即大怒,向天子请命。要往领军前往报仇。张紫星知道袁洪并非帅才,而且目前情况不明,所以让他稍安勿躁,待残军返回后,详细问明,再作理会。

    不久,西征的败军终于返回了朝歌,黄飞虎率领两位副帅和诸将上九间大殿向天子请罪。让群臣大跌眼镜的是,日渐“残暴”、久未临朝的天子并没有在朝上严惩败军将领。虽然脸色不愉,但口中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众卿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

    诸将又是羞愧又感恩,跪拜不起。天子问起当日战况时,黄飞虎长叹一声,说出了起来。犬戎号称“马背上的民族”,精通骑术和射术,擅长骚扰和奔袭战术,一直是大商西面的宿敌。这几年来,由于大商地马镫、连弩等战略发明逐渐流入犬戎。进一步提高了他们原本就相当强大的战斗力。

    但这些倒是其次,因为张紫星对此早有预料,此次也特地配备了更加新式的武器,就连战马都是改良后的品种,丝毫不逊于犬戎族地马匹。一开始对阵时,商军确实占了上风,连胜了几场,还击杀了不少敌人。

    犬戎王狼也先得知前部溃败后。当下亲领大军前来,与商军对峙。狼也先麾下有不少厉害角色,个个法力精深,背后还有实力深不可测的高人相助。虽然商军这边也有不少通晓道术之士,却非其敌手。季康、常昊、杨显、朱子真四人就是折在他们手中。而狼也先本人曾得异人传授。精通毒术,居然在暗中对商军食水下毒。又在战场之上公然施放大规模毒术,令大商军士死伤无数,幸存者也身中毒害,战斗力低下,全靠洪锦等人拼死以道术相抗,才得走脱。

    退至西岐后,幸存下来的军士毒伤难愈,已无法再持续战斗,只得败退回朝。

    道术之士?毒术?张紫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大臣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天子如此认真了,纷纷不敢出声,以免惊扰。张紫星思考了一段时间,终于做出了决定,命太医速去军营检查军士的毒药,然后命人传旨往潼关调余化龙父子入朝歌听命。

    这时,兵部官员上前奏道:“潼关守将乃陈桐,余化龙目前乃候补之位,一直在朝歌听任差遣。”

    张紫星脸一红,这才想起余化龙是在黄飞虎反出五关杀死陈桐之后,方才任潼关守将,当下宣余化龙速来九间大殿见驾。众位臣子并没有注意这个出错地小插曲,在他们看来,天子能记得一个候补总兵的名字已经很了不得了,他们注意的,是天子调兵遣将的动作——看来,马上又要对犬戎用兵了。

    不久,余化龙上殿,叩见天子。

    张紫星问道:“余卿,闻你有五子,个个都是本领不凡,可愿为国效力?”

    余化龙对天子的情报感到惊讶,口中却不敢怠慢:“犬子怎当圣誉!陛下明鉴,末将有子五人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其中余德在海外出家,随师学艺。末将父子虽本领平凡,对大商却是忠贞不二,愿将一腔热血报于陛下。”

    张紫星听得余德不在,露出遗憾之色,说道:“余卿忠勇可嘉,寡人甚是欢欣。寡人欲重用于你父子,那余德既在海外学艺,必有本领,可否召回,一同为国效力?”

    余化龙虽为候补总兵,却一直未得空缺,如今听天子之言,当即大喜,说道:“陛下深恩,末将誓死不忘!犬子曾遗有信香于末将,可在要紧之事时联络。末将回去后,立刻召其前来,为陛下效命!”

    张紫星听得余德可以回来,喜道:“有余卿父子,此次西征无忧矣!”

    不熟悉《封神演义》原的人可能不知道“余德”这个名字,其实此人个体法力寻常,连阐教第三代弟子都敌不过,但有一桩本事,就连前段时间张紫星刻意交好的吕岳都要甘拜下风。那就是五斗毒痘之术。原著情节中,吕岳曾与弟子持瘟丹潜入西岐,四处在水中下毒,令西岐上下遭祸。而在潼关之战时。余德的手段更狠辣,那毒痘之术能以风力传播,中毒者浑身上下俱长出颗粒,莫能动弹,一夜之间,周军六十万人马、包括许多阐教门人俱遭毒手。烟火不生。若非杨戬再上火云洞,只怕难有幸理。

    这样看来,余德和吕岳可算是《封神》中两大生化武器的专家。

    当然,余德地自身修为与吕岳无法相比,这也使得他目前的名气小得可怜。但“杀手往往无名”,因为出名的人,总是会处处引人注目,产生防备,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默默无闻地余德比盛名在外的吕岳更可怕。

    原本修炼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道术不能大规模地应用于对付凡人的战斗,一般来说,也没有几个人会这样,就算不遭到同道地责斥和惩罚,其中的因果业力也非普通修炼者所能承受。

    在封神之战中,用规模法术杀伤军士,一共也只有几场。姜子牙以北海之水冰冻西岐山算是一例,魔家四将、羽翼仙、吕岳、余德、罗宣都有这样的事迹。其中勉强得手地也就吕岳、余德、罗宣三人,但最终还是被化解。真正干成功的只有小强姜子牙而已,饶是有圣人罩着,他也不敢乱来,只抓了三个主将,其余五万人马仅冻死不到一成。

    如今狼也先入侵大商,一路烧杀抢掠,甚至干下屠城的恶行,又利用左道毒术毒杀商军几万人。可谓凶残至极,对付这样地侵略者,只有以牙还牙。

    张紫星当即在朝上宣布:西地犬戎族屡犯大商疆界,屠杀大商子民,又施左道妖术违抗天兵征伐。可谓罪大恶极。身为大商君王,他将御驾亲征。一举扫灭西边之患,解百姓之苦。

    此言一出,臣子们反响甚是激烈,不少人认为天子可趁亲征之机,一扫以往颓废之风,重振朝纲,并再现东征之功,平定西陲。但也有许多臣子认为犬戎太过凶狠,又有左道毒术,天子虽然英勇,但毕竟久疏战阵,贸然亲征只怕有危险。

    费仲却意外地默不作声,他知道天子一旦决定的大事,便不会听从这些大臣的反对意见,而且以天子的才智和谋略,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果然,就听张紫星一锤定音,亲征之事,圣意已决,不得多言。随即就是一系列地调兵遣将,佳梦关的魔家四将,冀州的张奎夫妇,青龙关陈奇等人赫然在列,甚至上大夫飞廉父子也榜上有名,恶来是禁军首领,自当随军守护天子,其父飞廉也封了个军机参赞之职。飞廉没想到天子会带他上战场,推辞不得,只得暗暗叫苦。

    张紫星退朝后,以信香召来了国师申公豹,与他备说犬戎毒术和御驾亲征之事,让他去九龙岛声名山一趟,向吕岳寻求帮助。申公豹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当即起身,乘着坐骑黑虎,前往声名山——

    瘟神和痘神一起出马,看那狼也先如何应付!

    为了确保这次西征地胜利,孔宣肯定要带去地。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详地预感,考虑到朝中须有人照应,而且应龙和女魃不宜过多曝光,所以还是让这两人留在朝歌,以防万一。

    为了杜绝意外的发生,所以他要将心怀叵测地飞廉带走,虽然有诸犍这个“内应”在飞廉身边,但也怕生出难以控制的变故;同样的道理,另一个危险人物妲己也不能留在朝歌。

    那些西征的军士们所中的毒十分古怪,即使是医学水平已经大大进步的御医,也只能暂时地压制毒性,无法根除。张紫星正打算利用超脑来分析毒素成分时,余化龙来报,余德已遵旨从海外返回。

    张紫星忙令余德前来看看那些中毒军士,是否有办法。余德果然没让张紫星失望,不多时就辨认出所中之毒,只用了一天地时间就配制出解药。那解药化在水中,军士饮用后,毒素渐渐清除,身体也恢复了活力,但要想完全恢复战斗力,还要相当长的休养时间。

    张紫星大喜,立刻封余化龙为奋威将军,余德和四个哥哥为虎烈将军,来日随圣驾一同西征。余德虽是修道之人,但自小受父亲熏陶,忠君思想极重,当天子问及他是否担心将来在战场上,施展五斗毒痘之术有干天和时,余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愿听天子一切差遣,张紫星自是十分满意。

    这时,申公豹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由于吕岳正在施展奇术为郑伦加强根基,所以两人都无法抽身,但吕岳牢记天子当初的人情,这次特派了周信、李奇、杨文辉三大弟子前来相助,还随身携带了大规模杀伤性化学药剂——瘟丹。

    准备齐全后,张紫星算算兵马人员调配齐备,当即率领四十万大军,御驾往西地亲征犬戎,艳妃妲己,深得圣心,也随军一同出征。当然,在出发前,他没有忘记将远行的消息告诉菡芝仙和碧霄。

    按照天子的旨意,御驾亲征期间,朝歌由大皇子郊代为监国,亚相比干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左右辅之,内政不决问比干,兵事不决问黄飞虎。

    交代完朝中之事后,张紫星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西地进发,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御驾亲征。

    在张紫星大军远去后,围观的人群后面的巷子中现出一个红色地丽影,这女子身材美妙,面貌却用轻纱遮掩。

    她遥望着皇宫,美丽的眸子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地行奇术初建功(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大军一路开拔,终至西岐城。

    西伯侯之子姬发率西路各诸侯及姬昌诸子在城外迎接天子大

    张紫星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宿命”中的对手,姬发年纪三十出头,相貌较为英俊,举止彬彬有礼,属于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类型。对天子也是毕恭毕敬,恭顺无比,不敢有丝毫怠慢。

    各路诸侯对姬发都是一致交口称赞,齐齐上奏天子:如果不是这位西伯侯之子挺身而出,领导各诸侯组成联军,英勇抗击犬戎,西地的各国只怕早被犬戎全灭了。

    张紫星听着诸侯们众口一词的赞誉,脸上也露出赞许之色,心中却更加警惕:连黄飞虎的大军都不是犬戎的对手,他姬发竟然能抵抗住犬戎的军队?犬戎的入侵到底和姬发有没有关系?太伯、仲雍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姬发请天子和艳妃娘娘来到临时改建的行宫中休息,并派散宜生和南宫适接待入城的将领和大军。

    张紫星打量着精心布置的临时行宫和一干美丽的宫女,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爱卿抗击犬戎有功,忠心可嘉。西伯侯果然后继有人,有你在西地,寡人日后也可省心不少。”

    姬发听天子语气,虽未有实际封赏,却隐有让他将来代行西伯侯职权的意思,不由大喜,又趁机献上一批稀奇宝物,看得天子龙颜大悦。

    姬发告退后,回到府中。径直去了姜子牙所在的密室。

    姬发朝姜子牙行礼道:“老师,天子亲率大军,今日已至西岐。”

    姜子牙点了点头,问道:“天子是否对你询问犬戎之事?”

    姬发说道:“天子并未相询。反而对那行宫十分赞赏,还欲让我日后镇守西地。依我看。天子近年来日渐沉湎声色,已无当初圣明。”

    姜子牙沉吟道:“天子自独宠妲己后,确是渐渐昏昧,整日不理朝政。有要事时还须往艳妃的寿仙宫问旨。虽依然不失爱民,却已经失朝中尊威,此事都乃我亲身经历,当不为假。但由于天子早年声名太盛,又以新政恩泽天下万民,故而虽诸侯、官员有怨言,民心却始终不失。公子若想以民心胜之,只怕是难上加难。”

    姬发皱起眉头,说道:“既是民心不可用。将来当可在诸侯与卿士上思虑。”

    姜子牙赞许地点了点头,只听姬发又道:“只是那犬戎狼也先极具野心,若是让其势大,日后唯恐毁约,乃至无法收拾。”

    姜子牙摇摇头。说道:“公子无须担心。眼下天子率四十万大军御驾亲征,与那犬戎必有一场恶战。据我师门消息。犬戎背后有大神圣相助,就算那大神圣不出手,天子此次胜之,也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算上黄飞虎之败,商军元气,非三、五年不可回复,正利公子起事。若是犬戎取胜,公子亦可坐观取利,甚至可先行臣服,借犬戎逐步消灭大商势力,届时待犬戎之军与商军消耗殆尽时,公子再行崛起,必可一战奏功。”

    姬发忧色稍减,又问道:“老师说那犬戎有大神圣相助,若是放任其坐大,占据大商江山,到时大势已定,我当如何力敌?”

    姜子牙笑道:“犬戎乃外族,纵打下朝歌,也是入侵之名,若公子届时再以大义之名起师,必得天下响应,可名正言顺地实现胸中雄心壮志。至于那大神圣,公子也不必忧心,他西地有神圣,莫非我中土就没有?公子只管按我所言行事,若有必要,我师门必会鼎力相助。”

    姬发大喜,对姜子牙深施一礼:“我得老师,如成汤之得伊尹,一切且听老师吩咐,将来若有所成,当尊老师为相父,共享荣华。”

    姜子牙闻言,心中一阵飘然,坦然受之,仿佛自己当真已建不世之功,万古流芳一般。

    另一方面,占据阖山城地犬戎军也得知了大商天子御驾亲征,到达西岐的消息。

    犬戎王狼牙先对天子纣的亲征不以为然,谓麾下诸将道:“闻听那商天子近年来沉湎女色,不理朝政,如今竟敢不自量力,率军亲征!此番必让他大败而回,再演黄飞虎之事!”

    血狼将军合赤木笑道:“斥候来报,那天子纣还来带了妃子前来,闻那艳妃有倾国之色、媚骨无双,商天子正是为了她才不问国事,荒废朝政,若大王能将那女子俘获,不仅可得绝色,还能使大商颜面扫地,岂不快哉!”

    金狼将军扎卡也笑道:“兵事岂是儿戏,那商天子居然带宠妃前来,还未战,势已先馁!”

    狼牙先身旁的一个道人开口道:“大王须知当年东夷之事,商天子曾以射斗射,令东夷神弓精骑一战殆尽,又施奇计奔袭东夷本营,智略亦非同小可,切不可轻敌。”

    狼也先似对这道人十分敬重,点头道:“国师所言有理,只是如今与当年不同,大商所倚仗之马镫、连弩早已为我所用,虽此次黄飞虎所持军械厉害,却道术不济,不仅军械为我所缴,且中我毒术,溃不成军。而若论奔袭之术,商军如何敌得过我军?如今我军所占据之城,可随时弃之,本营王城又深在大漠,何惧此战术?纵使那商天子如何厉害,有国师和几位道长在,当可无忧。”

    原来这道人竟是犬戎地国师,那国师见狼也先并无骄躁之色,分析得头头是道,故而也不再劝。

    “狼牙三将军听令!”

    血狼将军合赤木、金狼将军扎卡和黑狼将军辅弼远赶紧起身,只听狼也先下令道:“命你三人率狼牙军五万,前往岐山。让那商天子试试我狼族的獠牙!”

    三将领命,正要离去,国师起身道:“且慢,我有一道友。身具神通,新来拜访。正好让他和你们同去相助。此一路上须得小心伺候,不可失礼。”

    三将面露喜色,齐齐朝国师行礼:“有师尊地道友相助,此战可奏全功。”

    犬戎五万精兵逼近西岐城地消息传到了西岐。张紫星暗暗冷笑:我还未去寻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次日,犬戎军在西岐城南门外搦战。张紫星带着妲己,率领诸将登上城楼观看,只见犬戎军果然兵强马壮,阵容整齐。当中一面狼旗高展,下有一将,这将骑的居然不是马,而是如马一般大小的巨狼,状貌凶狠。牙尖爪锐。周围地骑兵都是训练有素,那些战马“与狼共舞”,却不惊走。

    那将高叫道:“商军有何人敢与我一战?”

    妲己对兵临城下地敌军似乎有些害怕,不敢多看,实际上。她目光隐秘地在落在天子身旁的一个人地身上。此人全身覆盖着奇特的甲胄。连真面目也隐藏了起来,显得十分神秘——国师逍遥子!想不到他也来了!

    熟知敌情的洪锦上前奏道:“此乃狼也先麾下最得力的狼牙三将军之一血狼将军合赤木。身怀道术,我军中季康就是折在此人手下。”

    张紫星看了看身后诸将,问道:“谁见此首阵走一遭?“

    那身穿甲胄地神秘人当即上前请战,同时走出地还有几员大将。

    张紫星对甲胄人笑道:“些许小卒,怎劳国师出阵?还是请余化龙将军走一遭罢。”

    一旁的姬发与各诸侯一听天子称呼,纷纷吃了一惊,这神秘地甲胄人居然是传说中琴败伯邑考的国师!妲己更是心神荡漾,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国师说道:“余老将军不通道术,唯恐敌将施术暗算,还请张奎将军同往,替老将军掠阵。”

    这国师的声音各调混淆,十分奇特,天子似乎习以为常,立刻同意了国师的意见。

    余化龙存心见个首功,见天子应允自己的请战,当下大喜,与张奎一同率军出城迎敌。

    合赤木见有将出城,哈哈大笑,手中弯刀斜指余、张、陈三将:“哪一个先来受死?”

    余化龙驾马上前,怒道:“番将休得猖狂,余化龙来也!”

    合赤木身旁有一将出来:“此等老朽,怎劳血狼将军!”

    合赤木一看,原来是麾下部将臧卯,点头道:“臧卯,这首功,让于你了!”

    余化龙听得对方当自己是囊中之物,怒意更胜,催马朝臧卯奔来,臧卯身体强壮,手中握两把大锤,不由分说,朝着余化龙当头就砸。余化龙趁两马交错之际,险险让过大锤,将那口刀斜里一滑,顿时在臧卯地腰背处拉出一条长长地血口来。

    臧卯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让对方伤了,气得哇哇大叫,将手中锤脱手朝余化龙掷来,余化龙武器高强,使个巧力,将刀背一转,绕了个半圈,那锤被这巧劲甩落在地,无法伤人。

    没等臧卯再施飞锤,余化龙自囊中拿出三口小刀来,约莫手掌大小,朝臧卯掷去,这下速度极快,臧卯来不及反应,翻身栽倒,被余化龙抢上前去,枭了首级。

    商军见余化龙斩杀敌将,士气大振。余化龙伸刀遥指合赤木,作挑衅之状,合赤木大怒,催动巨狼,冲向余化龙。这巨狼来势极快,远胜一般马匹,余化龙感觉到座下战马地惧意,不敢怠慢,赶紧舞刀谨慎相迎。才与对方弯刀交击几记,那巨狼忽然扭头一口,将余化龙地战马头颅咬了半边,余化龙猝不及防,与马尸一起跌落在地。

    合赤木正要赶上前来,杀死余化龙,忽然背后一声怒喝:“番狗休要仗着野兽伤人,张奎来也!”

    合赤木听这声音似就在身后,顾不得追杀余化龙,赶紧调转巨狼,只见面前果然多了一将,相貌威武,手持长刀,胯下骑着一匹黑马,马头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小肉瘤。余化龙趁着这机会,赶紧朝本阵逃去。

    张奎也不多说,举刀砍来,合赤木与他交手几合,只觉此人武艺还在余化龙之上,竟是难以取胜,当下想要故技重施,催动巨狼朝对方坐骑袭去。哪知那黑马面对着巨狼,竟然毫不畏惧,而且速度比巨狼还要快,轻松地闪过了巨狼的利齿,将身躯一扭,扬起后蹄就朝巨狼腹部蹬去,巨狼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当即吃痛,惨嚎了一声,倒退几步,差点将合赤木掀下地来。

    张奎得势不饶人,一拍坐骑乌烟兽头上地肉瘤,乌烟兽地速度再快了一倍,转眼就赶上了合赤木。张奎刀如闪电,抹向敌将的脑袋。合赤木惊得魂飞天外,全力一弹,整个人从巨狼地背上跃了下来,但终是慢了半拍,右肩被削了一刀,深及见骨。

    合赤木倒也硬朗,咬牙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朝张奎掷来。这物是一支金杵,飞在空中时,似带着某种奇异的梵音。

    金光刚碰到张奎,就听他大叫一声,跌下乌烟兽。合赤木见击倒对手,赶紧上前来,欲补一刀了结性命,哪知地下却不见张奎的影子——原中,张奎仗着地行之术曾成功躲避哪吒的九龙神火罩和杨戬的必杀狗技哮天犬,区区金杵,自是不在话下。

    合赤木哪里知道这些,心中费解,正四下寻找,忽然心生警兆,举刀朝身后斩去,却觉左脚一痛,竟然齐膝被人斩去。就见张奎的身体从地下“蹦”了出来。

    “地行术!”合赤木惊呼了一声,忍着剧痛,正要再施金杵。张奎忽然将身一扭,自原地消失,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一刀结果了合赤木的性命。

    犬戎军见主将身亡,纷纷大乱,张奎与余化龙趁机率军追击,犬戎死伤无数,连那面狼旗都被张奎一刀两段。

    张紫星见两将获胜,也不追赶,下令收兵。并命人记下张奎与余化龙的首功。众将对张奎的道术惊叹不已,余化龙和余德五兄弟也谢过了张奎的救命之恩和国师的提醒之恩。

    十里外扎营的金狼将军扎卡和黑狼将军辅弼远得知合赤木被杀的消息,心下大惊,哪里敢小看商军,再退兵十里,整合残兵,预备来日再战。

第一百八十章 羽翼仙与孔宣(第三更,求月票)

    深夜,犬戎军营依然是火把通明,扎卡和辅弼远经西岐城下一战,不敢在存小觑之心,唯恐商军劫营,故而戒备极其森严。一发现动静,立刻发动警讯,以犬戎族马背上多年的生涯,就算是敌军夜袭,也可从容面对。

    忽然,一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像琴声,有些不像。

    在此时此地,响起这样的声音,无疑会令犬戎军的神经绷紧起来。营中顿时一阵骚动,扎卡和辅弼远都匆匆披着衣甲爬了起来,率领军队准备应付突变。犬戎军全神戒备了多时,依然不见敌军,只是那“琴”声依旧故我。扎卡和辅弼远心知必是有人故意捣鬼,凝神听时,发觉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判定源头在何处。

    那“琴”声的音量渐渐大了起来,充满了激烈的杀伐之意,令人心惊肉跳。若是妲己在此,当可听出这正是琵琶曲——《十面埋伏》!

    声音越发强烈了,就在犬戎军士心思被那乐声所牵引时,许多音渐渐都重合在了一起,显得尖锐无比,既如单一之调,又似蕴含无限重音。扎卡和辅弼远才听了一阵,就觉心情烦恶,头晕目眩,见周围军士军士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不少人甚至呕吐起来。这声音极具洞穿力,就算捂住耳朵,依然会在脑中响起。扎卡和辅弼远大惊,忙运玄功,压下心头烦念,但那些士兵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好在这种声音属于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杀伤,否则敌军此时若陡然偷袭,绝对无法抵挡。

    张紫星此时化身逍遥子的模样,身穿魔凯,在敌营附近。正控制着一个特殊的仪器播放着那些可怕的音调,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扩音装置。这种扩音装置除了能扩大音量外,还可以导控声音地方向,在犬戎军营的四方都有。这样就形成一个环绕声场,将军营包成了饺子,让人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这正是他的秘密武器之一。超级声波武器!这种声波武器所产生的声脉冲对人体的伤害与物理武器不同,却更加可怕。轻则让人出现呼吸困难、头晕呕吐等症状。重则可以让人休克,甚至窒息死亡。在扩音装置的配合下,可以对大规模群体造成强大地杀伤力,

    张紫星周围只有袁洪和张奎两人护法,这两人也早戴上了特制的隔音头盔,其中张奎心中略有不信,故意没有戴好隔音头盔。在听得一阵后,亦觉心烦意乱,头晕难禁,赶紧运功压下,戴好头盔,心中对这位国师地能力也是佩服不已。

    白天那逍遥子是冰雪所变,为的就是迷惑西岐诸人,晚上他利用幻水阵控制住妲己,自己则变成逍遥子,利用这种新武器夜袭犬戎军。待犬戎军丧失战斗力后。可下令埋伏在远处的商军发动突袭,一举灭去狼也先的这一批先头部队。

    扎卡和辅弼远从未遭遇过这种诡异之事,勉强运用玄功压下不适,眼见周围将士一个个身体软倒,正手足无措时,自营帐中走出一名道人来,生的形容古怪,头挽双髻。身穿袍,脚下麻履,还背着一个葫芦。

    扎卡和辅弼远一见此道人,连忙叫道:“老师相救则个!”

    然而周围的声音太过尖锐,两人的声音似乎被掩盖了下来。那道人一见周围将士东倒西歪之状。眉头微皱,忽然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扎卡和辅弼远还当这道人逃走,不由大惊失色。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禽类地长鸣,两将竭尽目力才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作双翅之形。

    紧接着,狂风骤起,仅仅是余势,就让下方的军营一片东倒西歪,有些帐篷甚至被连根拔起,虽是如此,那要命的声音却似小了下来。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异常,周围的扩音装置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毁坏了大半,而那力量是一股强烈的飓风,此时已朝他迎面扑来。竟然将三人都吹得离地而起,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方才落下。张紫星见敌人来未到来就有如此声势,心中暗惊,赶紧收起声波武器,命张奎火速施地行术带回西岐,并代为传令,让那些埋伏的兵马暂时按兵不动。

    张奎领命刚走,前方就现出一个人身影来,张紫星从超脑的夜视镜中看得真切,这是一个尖嘴缩腮的道人,双目隐隐现出碧光。

    袁洪握着玄桑棍,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

    “贫道乃蓬莱岛羽翼仙是也!”那道人地目光投向张紫星,“方才可是你故弄玄虚,用那怪音扰我清静?”

    羽翼仙?那个差点用翅膀将西岐扇成渤海、后来被燃灯道人施诡计制服的大鹏金翅雕?他怎么会在这里?张紫星看出羽翼仙的实力深不可测,暗暗警惕,答道:“道友既是蓬莱岛仙人,为何会在此地?”

    羽翼仙冷笑道:“犬戎国师乃我新交好友,今伐商军,我却不过盛情,特来相助。”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那蓬莱虽是海外仙岛,也是大商天子治下,为何反助番人?当今天子深得上天庇佑,乃王道之师,你助番为虐,当是逆天而行,若有闪失,岂非将那苦修化作流水?”

    羽翼仙哈哈大笑:“休要拿言惑我,我自天皇得道,怎不知大运?如今杀劫当起,天地皆有颠覆,何况是人间权势?杀劫过后,大商尚存与否,还不得而知,谈什么逆天不逆天?似你这等修为低贱之人,如何能懂此大道?”

    一旁袁洪着恼,举起玄桑棍当头就打,羽翼仙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一把长剑相迎。羽翼仙十分了得,长剑如雪一般,将袁洪裹在当中。袁洪不料对方如此厉害。一时疏忽,失了先机,竟是难以招架。张紫星深知羽翼仙神通,本想用语言挤兑,然后唤孔宣来相助,不料袁洪已经先行动手,只得拿出定商剑。双战羽翼仙,将局面又扳了回来。

    羽翼仙只觉袁洪棍上不时传来浑厚的土木之力。令自己很不舒服;而张紫星那金剑不仅锐气惊人,而且剑法极其凌厉,稍不留神,竟然被那剑将道袍划出一道长口来。羽翼仙原本对自己的武艺剑法十分自信,不料竟遇到这样的敌手,心道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还有闪失。

    袁洪眼见这道人防得甚是紧密。瞅了个机会,将身一扭,运转**功夫,化作一只黑色的豹子,动作迅捷无比,朝羽翼仙背后扑去。羽翼仙吃了一惊,闪避慢了半分,手臂中了张紫星一剑,只觉金剑居然有种奇特的吞噬之力,居然能让他仙体受损。不由惊怒交加。

    羽翼仙怒喝一声,跳出圈外,腾空而起,现出本相来,正是一只巨大地金翅大鹏鸟。这大鹏怒鸣一声,连天都遮住了半边。袁洪毫不畏惧,又变化成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背生双翅。飞上空中,朝大鹏扑去。张紫星想起原著中羽翼仙的神通,暗叫不妙,急呼袁洪快走。

    就见那大鹏展开双翅,朝猛虎扇去。顿时扬起一阵可怕的飓风。刮在脸上,竟如刀割一般。那猛虎被这强劲无比的风力远远地扇飞开来。根本无法控制身形,转眼便化作弹丸大小,渐渐消失不见。

    大鹏扇走袁洪后,寻觅那甲胄之人时,却已不见。它运出目力,遥遥就见夜空中一点黯淡的血光朝前猛虎飞远地方向追去。

    大鹏似是十分意外,口吐人言:“赤血遁术!”

    说着,它双翅一展,朝血光疾追而去。

    张紫星正欲救下袁洪,却感觉后方风声大作,知是羽翼仙追来,当下顾不得追袁洪,全速运出赤血遁术,朝一旁逃去。哪知那大鹏地速度十分惊人,就见一片黑云以可怕地加速度正不断接近血光,不多时就赶了上去。

    张紫星正施遁术,就觉身体一紧,已被一只巨爪抓牢,不由大惊,以他血光地速度,就算是陆压,急切间也无法追上,想不到如今这大鹏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

    大鹏口作人言,桀桀笑道:“莫要以为你会这血遁之术,就能从我手中逃生!这等小技,如何能入我法眼?若不归降,我便吞了你!”

    张紫星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托大,乃至如今被敌所擒,心中正急思对策时,前方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凤凰母族遗术,为何在你口中,却成了小术?”

    此人来得毫无征兆,羽翼仙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前方一人虚空而立,身周泛着淡淡地彩光。

    羽翼仙不识此人,喝问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才问一句,就觉爪中一空,原本擒获之人不知为何已在那人身旁,张紫星一见孔宣来到,心中大定,说道:“多亏贤弟相救,否则我当有大祸!有贤弟在,此妖可伏矣!”

    孔宣叹道:“兄长身份非凡,今后切勿再如此冒险!”

    羽翼仙完全没有看出那彩光之人是用的什么方法将张紫星从自己爪中救出的,他自恃神通,也不惊惶,冷哼道:“既是不愿通名,且作个无名之鬼罢!”

    孔宣微微挥手,张紫星只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下。

    孔宣将张紫星送到安全之处时,对那大鹏冷笑道:“你既现本相,念在你我渊源一场,我便不不仗修为法力,就以本相之力降伏你罢!”

    大鹏怒道:“什么渊源,我可不记得!你有何本事,竟敢妄言降我?纳命来!”

    张紫星就见一道红光自空中出现,紧接着狂风大作,以超脑的夜视装置,也仅仅能观察到两个高速移动的巨大物体,却看不清楚明细,就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此时袁洪也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张紫星没有让他休息,而是让他立刻回去传令,命张奎、陈奇趁犬戎军战力未复时,赶紧夜袭敌营。袁洪知道军机紧急,不敢逗留,忙化白光而去。

    空中的鏖战维持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只听得一声响亮,那金翅大鹏被打下尘埃,落在地下,又变成道人地模样。

    羽翼仙气喘吁吁地挣想要站起来,却立足不稳,一跤跌倒,挣扎了半天,终是爬不起来。

    一道彩光落下,现出孔宣神定气闲的身影,张紫星赶紧迎了上去:“贤弟无恙?”

    孔宣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蒙兄长记挂,愚弟幸不辱命,已降服此人。”

    羽翼仙喘息了几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化成这般陌生面貌,还说与我有渊源。原来是你这只孔雀!不想仅仅数十万年不见,你已有如此修为!”

    孔宣叱道:“你生性顽劣,道心不坚,如今竟然还未堪破玄仙之境,方才明知我这位兄长身怀母族凤凰血遁之术,竟然不由分说,要下毒手加害,着实可恶!”

    羽翼仙恨声道:“我等皆是混沌初开时,天地灵气所聚,只是借那凤凰之体出世而已,并无切实血脉关联,何来母族之说?你虽修成玄仙,心智却愈发愚钝,竟然尊此无能之辈为兄,简直可笑。”

    张紫星听两人这一对话,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多宝道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来:自那混沌分时,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二妖。

    这样算来,眼前的羽翼仙岂非是孔宣的兄弟?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关系恶劣。

第一百八十一章 道德经文惑大鹏(第一更,求月票)

    “你只因妒我五色神光,便与我争斗多年。大母凤凰前来调停,反被你窃那火晶而走,借其力修炼。致使凤凰一族横生变异,若不是我斗败你,将火晶取回,凤凰族当有大祸,你便因此而恨我入骨。”孔宣面如沉水,冷笑道:“凤凰生你我二人,虽是天数,却也有母亲之实。不想数万年来,你依然如此薄凉,罔顾恩义因果,无怪修为滞后,难以精进!”

    羽翼仙面皮涨得通红,叫道:“我自有修炼之道,与你何干!你有本事,今日便放了我,来日我悟得玄仙,当于你再战!”

    张紫星插口道:“就算你侥幸悟得玄仙之境,也敌不过我这位贤弟。”

    羽翼仙怒视着张紫星,叫道:“你是个甚么东西,竟然敢妄评于我!我若是玄仙,他岂是我的敌手!”

    张紫星也不回答,将目光投向孔宣,孔宣会意,身体周围的彩光开始闪烁不定,将力量缓缓释放了出来。羽翼仙就觉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直入心间,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更令他惊惧的是,这种压力还在不断地增强,几乎是无穷无尽。

    先前孔宣只用本相之力与大鹏战斗,大鹏隐隐感觉出孔宣具有凌驾他之上的修为,当即猜孔宣已是玄仙,却未想到有如此厉害。

    忽然,压力消失无踪,羽翼仙如释重负,连喘几口大气,看着孔宣身周渐渐收敛的五色光芒,不由心惊胆颤,惊呼道:“你究竟到了玄仙的何种境界?”

    “玄仙上阶。”

    孔宣平淡的一句回答让羽翼仙的斗志几乎崩溃,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进境如此之?”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羽翼仙深知孔宣的个性,绝对不会无中生有,不禁颓然。玄仙下阶与玄仙上阶地差距就如同金仙下阶与金仙上阶一般巨大。

    他如今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玄仙下阶只差一线,但这一线要想突破,却是艰难无比。不仅是时间问题,还需要相当的领悟力和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而想修炼到与孔宣并肩的上阶程度,更是不敢想象。况且孔宣五色神光的厉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就算同为玄仙上阶,也难以敌过孔宣。

    羽翼仙怎么都想不通,孔宣只是比他早出生几百年,算起来,也就多了那几百年的修为。就算孔宣悟性比他高,机缘比他好,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有这么悬殊地差距。

    而孔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竖起了耳朵:“我有此修为。亦是专心苦修所致,只因机缘感悟,终得玄仙之妙。又从五色神光中悟出天地至理,侥幸达到中阶。数年前,我还是方至玄仙中阶之境。但自从遇到兄长后,便得顿悟,突破至玄仙上阶。期间追随兄长时,再得其言语开悟,已渐至上阶之巅。”

    数年就从玄仙中阶突破到了玄仙上阶!而又从上阶到达巅峰之境?这可是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几百万年才可能实现的层次。居然在数年之内就做到了?夸张地说一句,如果再有下一步,岂非是圣人?

    张紫星忙道:“这些都是贤弟的机缘,与我何干?”

    孔宣正色道:“兄长何必过谦,若无兄长,我至今还在中阶初层徘徊,如何有今日的境界?兄长昔日恩德,我誓不相忘。”

    张紫星笑道:“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

    羽翼仙闻言,更加确定了这个“无能之辈”在孔宣进阶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不由重新打量起张紫星来。

    孔宣说道:“看在大母凤凰之份,今日我也不为难于你,你自回蓬莱岛去罢!若还在此地纠缠,休怪我无情。”

    羽翼仙知道与他力量差距太大,也不敢强持,调息一阵,站起身来,却对张紫星说了一句:“若你能助我参悟玄仙之境。我也当尊你为兄!我以妖族之名起誓,此事绝不反悔!”

    张紫星一听顿时头大,能得羽翼仙这样的实力者相助,固所愿也,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帮助羽翼仙成为玄仙。莫非传授那四灵之气的奥妙给他?这是不可能的。

    况且一旦羽翼仙长期跟在他身边“领悟”。迟早会发现他那个天子身份地秘密。从孔宣先前的话语中可看出,羽翼仙是那种薄情寡义、又极具叛逆心理的人物。这种人极不可靠,怎可让其知晓秘密?除非让他如方等人一般,交出本命元魂,彻底臣服。问题是羽翼仙属于极其高傲、自负的类型,这个要求只怕刚一提出,就会立刻翻脸。

    若是不答应,难免这家伙会怀恨在心,要是突然兴起,对朝歌扇上几翅膀,也不是闹着玩的。

    张紫星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念在你与我这贤弟一母同胞,渊源深厚,我这里便将一段话赠于你。你若能参透,当可妙悟大道。届时在来尊我为兄也不迟,你且用心记忆。”

    羽翼仙连忙凝神倾听,只听张紫星信口吟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羽翼仙细细思量,只觉这段话深含天地至理,端的玄奥无比,绝非敷衍之言,当下不由狂喜,朝张紫星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兄长厚恩!小弟如今自回蓬莱,闭门参悟。敢问兄长大名?仙山何处?若悟大道,来日必有所报。”

    张紫星不由哭笑不得,这大鹏还真是势利,立刻就叫起“兄长”来了!孔宣替他答道:“你且记好,我这兄长乃大商国师,道号逍遥子。今日你立下重誓,与他结下善缘。若将来有所成就,当报此恩。”

    羽翼仙这回也不和孔宣赌气了,唯唯诺诺了几句,朝张紫星告辞,急化黑风而去。

    张紫星知道这大鹏肯定是找个地方“参悟”去了,不由暗笑,刚才那一段是《道德经》的首篇。《道德经》乃是春秋时李耳所撰。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这李耳就是八景宫圣人老子。李耳当是老子在后世为传播自己学说所化之身,那么这段“道可道”之语则是圣人所悟的“道”理,算地上是货真价实的玄妙之说。

    这段《道德经》不仅顺利地打发走了羽翼仙,而且还结下一段不错的因果,如果这大鹏真能从中悟出至理,进阶玄仙的话,那么将来也能多一个玄仙的小弟来,只是不知道。这个“将来”要等多少年了。

    一旁的孔宣露出深思之色,暗暗琢磨着这段经文,赞道:“皇兄这段话极具奥妙,深蕴玄理,可否为愚弟详解一番。”

    张紫星晒笑道:“你莫问我,其实此语乃我剽窃之句,我也不知其理。”

    孔宣一阵哑然,随后张紫星将道德经的整篇原文都对他讲了一遍,孔宣听得末尾一句“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时,不由惊道:“莫非此文乃圣人所撰?”

    张紫星答道:“此文乃我偶然得之,据说是八景宫圣人所,道理极其深奥。我观此所述治国之道乃小国寡民、无为而治,故而不以为意。也不知其中是否真有混元至理。”

    孔宣口中反复咀嚼着“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这一句,眉头越皱越紧,只是不住摇头。张紫星生怕他走火入魔,赶紧说了一句:“贤弟不必如此执着,自鸿钧以下。圣人只有六人,各自成道,当各具其妙,非是一法雷同。况且人自有异,何必以人道强求我道?所谓条条大道通……那个混元。”

    孔宣一震,只觉郁结尽去,想到方才差点拐进了死胡同,暗叫声好险。对张紫星十分感激:“多亏兄长点醒,否则愚弟将入歧途耳!”

    其实张紫星看待《道德经》的观点是:老子不可能把混元大道地秘密全写出来让所有人看。就好比买彩票中奖一般,许多人按照这种或那种方法选号、杀号,最终却中不了大奖。道理很简单,如果用这种大众都知道地方法选号购买。岂人人都会中大奖?但最终大奖却只是一、两个人能获得。可谓亿万之一。所以要想中大奖,就得按照于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思路来买。当然运气还是最重要的因素。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成圣也一样,要是人人都看本道德经就能成圣,那这世界上圣人岂非比仙人还多?所以要想成圣,须得寻觅自己独有的道路和方法,当然,如同买彩票的运气一样,悟性和机缘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张紫星与孔宣一同朝回飞去,忽见前方上空一片红光,似是犬戎营地方向,赶过去时,正碰上袁洪。袁洪向张紫星报喜:张奎、陈奇夜袭敌营,几乎将身中声波武器的狼牙军全数歼灭,敌营也被纵火烧毁。扎卡被陈奇所杀,辅弼远则被张奎重伤,幸有亲卫拼死保护,带着残余的数千骑兵,逃回狼也先所在地阖山城。

    张紫星大喜,勉励了袁洪几句,一起回到西岐城。此时妲己早已在幻水珠的作用下进入梦境,张紫星忙碌一夜,也感觉有些疲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国师率军夜袭敌营、大破犬戎的消息遍传西岐,令上下一片欢欣。天子龙颜大悦,当即重赏了立下功勋的张奎、陈奇两位将军,可惜的是,国师在与一道人战斗时,受了些伤,正在秘处静养,故而无法露面。

    妲己听到国师受伤地消息,目中不由闪过紧张之色,在听得伤势不重时,又将头低了下去。

    张紫星当即下令,全军进发,前往阖山城,直击那犬戎王狼也先。

    阖山城中,得知本方大败、五万狼牙止余八千时,狼也先地面色不由变得铁青,而狼牙三将军的幸存者辅弼远则遍体冷汗,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狼也先毕竟是枭雄人物,不久便平复下来,对一旁地国师说道:“当初国师说得在理,我确是小看了商军。”

    国师说道:“大商亦不乏能人异士。西岐城下,合赤木当是骄纵自大,被敌将斩杀。但据斥候来报,据传那晚夜袭却是一人所为,此人乃大商国师,身怀奇术,竟以某种魔音之术使我军失去战力,再施突袭,能走脱八千人已是不易了。”

    “想不到大商也有这等人物!”狼也先点了点头,对辅弼远喝道:“此番敌军势大,又有奇术,你力不能敌,也在情理之中,且看国师之面,饶你这回,下次当戴罪立功!”

    辅弼远连忙叩头谢恩,狼也先又问道:“国师那位道友当有神通,为何未能扭转狂澜?”

    辅弼远答道:“那道长施展狂风之术,将魔音遮去,去寻那对头时,却一去不返,想必是败在敌手。随后敌军突袭,我军战力未复,故而有此之败。”

    国师沉吟道:“那位羽翼仙道友修为精深,神通非凡,与我可算不相上下。居然被那大商国师所败,虽闻听那国师也受伤不轻,但其神通可见一斑。此番商军正朝阖山城逼近,届时必有一场恶战。我当邀几位同道好友,一并前来相助大王,必让那商军有来无回!”

    狼也先大喜:“有国师在,何惧商军猖狂?”

    不多日,商军终至阖山城附近,择一要地,安营扎寨,造饭休整。次日,张紫星亲率大军前往阖山城下搦战。

    狼也先并不据守不出,也率军出城相迎,狼也先见商军阵容齐备,衣甲鲜亮,精神抖擞,分步兵、枪兵、骑兵和弓兵四等,分层次列阵,显得气势恢弘。大军中央有一面巨大地幡杆,上挂一面玄鸟图纹的大旗,写着一个大字:“商”。而两旁多是日月龙凤旗。巨旗下,众将团花簇锦,拥着一驾战车,战车上正坐着敌国的君主,商天子:纣!

    只听那商天子喝道:“兀那犬戎番人,竟敢屡犯寡人疆界,毁我城池,屠杀我大商子民,情殊可恨!今寡人定当屠尽尔等番狗,为我大商子民雪恨!”

    此言一出,大商将士皆是群情激愤,齐声喝道:“屠尽番狗!报仇雪恨!”

    数十万人一起呼喝,当真声势惊人,饶是犬戎军勇悍无比,也不由各自惊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两军斗法尽玄妙(第二更奉上)

    狼也先毫无惧色,举鞭遥指张紫星,大笑道:“大言不惭!先前那黄飞虎率众而来,还不是被我狼牙军杀得大败而逃?你不自量力,竟敢亲自前来送死,我当以你鲜血祭奠狼神!你商汤坐拥这江山六百年,也该易人了!”

    犬戎军士见大王如此镇定自若,纷纷作狼嗥之声响应,亦是声势非凡。

    黑狼将军辅弼远欲戴罪立功,当即向狼也先请战,得允后催动骑下巨狼,越众而出,手持双股铁叉,叫道:“黑狼将军在此,谁敢前来做我叉下之鬼?”

    张紫星谓左右道:“谁去斩了这番将,夺个首功?”

    一旁余华龙之子余光抢出阵来,手中长枪直取而来:“虎烈将军余光,来取你狗命!”

    辅弼远挺叉相迎,战未几合,余光借两马错镫之际,按下枪,取家传梅花标,五指执四标,朝辅弼远一齐出手。那标射至辅弼远身上时,忽然白光闪过,竟作金铁之声,无法刺入半分。

    辅弼远哈哈大笑:“此小技安敢献丑?”

    余光大惊,挺枪又刺,辅弼远索性不避不让,身上涌起白光,那枪竟然无法刺入其躯体,余光正待再刺时,辅弼远将身一抖,背后又现出四条手臂来,每只手上都拿着一面镜子。那镜子冒出白光,钉住余光之体,使其不得动弹,辅弼远趁机上前,一叉结果了余光的性命。

    余化龙和余德等人见余光惨死,悲痛不已,正要出阵报仇,就见一骑飞奔而出:“大商先锋将陈奇,特来为余光将军报仇!”

    辅弼远看此人手持荡魔杵,骑着一匹金睛兽。似是非凡之将,连忙小心应付。陈奇有异人秘传。养成腹内一道黄气。喷出口来,凡是精血成胎者,必定有三魂七魄,见此黄气,则魂魄自散。

    张紫星在战前曾召集各将,言明战阵之上,当看准机会,速施杀招,先下手为强,以免被对方所趁。刚才余光正是按照这个指示行事。可惜本身能力不够,反遭了毒手。如今陈奇牢记天子吩咐,一上来,不由分说,朝着辅弼远就是“哈”地一声,辅弼远一见这黄气,顿时坐不住鞍鞒,从巨狼背上跌落下来。陈奇将荡魔杵一举,商军阵中本部的三千飞虎兵,手执挠钩套索。如长蛇阵一般,飞奔前来,一拥上前,将辅弼远生擒活捉,拿进阵中。

    陈奇擒下敌将后,也返回本阵,那辅弼远被五花大绑,却犹在迷糊之中。未曾清醒。狼也先见辅弼远被擒拿,大为恼怒,一旁国师朝身后几名道人说道:“摩呼道友,劳烦走一遭。”

    那摩呼应声而出,骑着一匹白马来到阵前。张紫星对恶来说道:“寡人见你一直跃跃欲试。特准你前去,尽管施展本领。取那道人性命。”

    恶来乃好战嗜血之辈,见战阵上斗得激烈,早存厮杀之心。奈何身为禁军之首,以护卫天子为第一要务,无法离开,心中正郁闷,如今得天子恩准,当即大喜:“多谢陛下,末将必提那贼道的头来见!”

    恶来说完,连兵刃都不带,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后方的飞廉看得暗暗叫苦,却无法阻止。摩呼道人见商军阵中走出一员部将,身材高大,相貌凶狠,却是赤手空拳,问道:“你乃何人,居然敢空手前来敌我?”

    恶来叫道:“废话少说,看我如何空手取你性命!”

    摩呼道人面露不屑,催马持剑,朝恶来冲来,恶来动作十分敏捷,闪避着道人刺来长剑,忽然将手切入马腹下,奋起神力,叫声“起”,居然将摩呼道人连人带马都举了起来,远远地扔了出去。那马本是凡种,怎经得起这等狠摔,当即哀叫一声,倒地不起。恶来大步上前,想要取敌性命,却未寻到摩呼道人的踪影。

    飞廉在阵中看得真切,大叫道:“留神后面!”

    恶来急回头,只见一道白气自地下升起,将恶来包裹了起来,恶来仿佛身不由己,被什么捆紧一般,感觉十分痛苦,躯体也渐渐缩紧扭曲。眼看危在旦夕,恶来双眼忽然放出红光,身体陡然变化成狰狞恶魔之状,顿时挣脱了舒服,一爪就握住了白气的某个位置。

    那白气渐渐献出形貌,竟然是一条巨大地蟒蛇,相貌恐怖,全身俱是银色的鳞片,此时蟒蛇张着血盆大口,正要吞噬恶来,却被他掐住七寸要害,一时无法得逞。

    恶来原本就以力气见长,变化成魔身后,力量更是暴增,将那巨蟒一甩,狠狠地砸到了地下,顿时砂石飞溅,随着恶来发狠摔打,地面多出一道道深坑来。

    摩呼道人没想到碰到个有蛮力地克星,当即将身躯又化白气,挣脱开来,又变为道人地模样,看上去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那恶汉,休要得意,看法宝!”摩呼道人拿出一物来,朝恶来一抛,黄光闪过,恶来被那物体捆个如粽子一般,在地下挣扎,原来是一条软索。

    摩呼道人拿出宝剑,正想结果恶来,突然一道黑风自商阵中飞出,黑风中现出一道金光,化坐一圈,将摩呼道人套住,也是动弹不得。犬戎军中也飞出一道紫光,抢向摩呼道人,那黑风正是飞廉,他并不恋战,卷起恶来,就朝本阵回去。

    狼也先见单挑不能胜,下令狼牙军朝商阵冲击,张紫星也不示弱,命大军迎去,双方顿时一场混战,一开始狼牙军的骑射给商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枪兵和步兵都有折损,张紫星赶紧下令收缩阵形,推出弩车来,并辅以弓箭。当狼牙军以为敌军退缩时,敌阵中忽然飞出无数可怕的箭矢。与其说是箭矢,还不如说是一支支长矛,这些长矛带着可怕的力量,而且射程远得可怕,绝非人力所能发出,配合那漫天的箭雨,顿时让狼牙骑兵们伤亡惨重。

    狼也先一见势头不妙,赶紧收兵,退回城中,这一仗双方各有伤亡,商军略占上风,算是势均力敌。

    狼也先退回阖山城后,下令各门严加戒备,急召众将在城中大殿议事。

    狼也先叹道:“这商军果然厉害!今日虽是首阵试探,却已落下风。请问国师,有何良策?若是不便,我当再施毒术,作他个绝户之计!”

    国师说道:“大王,商军有黄飞虎之败,已知大王手段,当是有备而来,此计暂不可行。况且那毒术有干天和,杀孽太重,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用,以免将来有恶果缠身。这几日我便请几位道友前去叫阵,以道术灭其精锐之将,令其士气大降,再以大军击之,当可破敌。”

    狼也先也知道要布置大规模毒术必须选好地点,预先设好毒阵,方可成事,此时此地,并不适用,当下同意了国师的策略。

    在商营之中,张紫星则将重点放在了对俘虏辅弼远的审讯上。狼牙三将军及那摩呼道人所施展的法术让他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心下不由升起疑窦。辅弼远虽然被擒,却也刚硬,任由威逼利诱,都不肯吐露半点。

    若是换个人,或许会在束手无策之下将辅弼远斩杀,但张紫星却有的是办法,果然,在强催眠术地作用下,辅弼远迷迷糊糊地吐露出许多情报来。

    犬戎的国师唤作不动道人,是数年前来到犬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由于法力精深,当即被狼也先尊为国师,还收了狼牙三将军为徒,并授以速成秘术,这种秘术虽然厉害,但仅是一时之用,今后再也无法寸进。国师有许多道友,都是身怀异术之辈,似乎还是同门,如摩呼道人、夜叉道人、帝天道人、修罗道人等。

    狼也先素有野心,对大商富饶的土地早就垂涎三尺,几年前在高价购得大商的“先进”军械后,更是雄心勃勃,在国师的鼓动下,终于发动了东侵。大商诸侯这边似有不明人物与犬戎暗通声息,两位定西侯的死,也与此有关,但具体是何人,辅弼远也不得而知。

    不动道人?摩呼道人?修罗道人?夜叉道人?张紫星细读着这些名字,忽然猛省,莫非是他们?

    张紫星越想越心惊,心中对这次犬戎的东侵内幕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在急召孔宣、袁洪等人来商议一番后,又拿出申公豹送给他的通讯信香来。

    第二日,商营之前有几个道人率军前来搦战,指名道姓要会一会大商地能人异士。

    张紫星沉吟一阵,让陈奇、魔家四将、袁洪等将出战,并请吕岳派来的三位弟子周信、李奇、杨文辉掠阵。

第一百八十三章 瘟部使者显神通

    前来叫阵的正是那位国师不动道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道装打扮的修士,摩呼道人也在其列。

    不动道人见到对面的陈奇,叫道:“陈奇,你昨日靠偷袭拿我徒儿,今日可敢出来一战?”

    陈奇还未答话,一旁袁洪就抢着说道:“你让陈将军出来,他便出来?我说昨日你家狼也先狼狈逃走,今日可敢让他出来接袁爷爷一棍?”

    商军都哄笑了起来,不动道人并不生气,摇头道:“陈奇不过无胆之辈也,我也不多费唇舌,且将头颅寄你颈上。”

    陈奇大怒,正要出阵,袁洪十分伶俐,知这道人指名道姓叫陈奇出阵,必有克制那黄光之法,当下拦住陈奇,抢先奔出。陈奇知袁洪是国师的师侄,此举也是为他着想,只得退回阵中。

    袁洪扛着一根不起眼的黑棒,对那几位道人叫道:“大商小卒袁洪在此,有哪位犬戎大将愿意指教?”

    犬戎军见这瘦小之人先是自称小卒之身,却自比己方大将,不由露出怒色。一黑衣道人从马背跃起,飞入场中,喝道:“好个牙尖嘴利之辈,我修罗道人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

    这道人身穿黑衣,身材较瘦,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手持一把奇异的长剑,护手和尾部如利爪一般,来势汹汹。这道人似乎武艺十分高强,才刺出一剑,却化出数个剑尖。

    袁洪毫不示弱。将手中黑棒扇出一片黑云,朝那些剑尖打去。前日晚上。袁洪一时大意,差点被羽翼仙的剑法所制。战后还被张紫星训斥了一番,不得轻视任何敌手。如今袁洪虽然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不敢小觑修罗道人,将平生武艺尽数施出。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精妙,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才知道两人果然有真本事。袁洪没想到这道人看来瘦弱,竟然有如此强的战力,竟然与自己旗鼓相当。修罗道人一直自恃武力,如今久战不下。也暗自心惊。修罗道人虚晃一剑,跳出圈外,将手中剑朝袁洪一指,发出一圈圈光环将袁洪罩住,顿时使之动弹不得。修罗道人叫声“落”,就见袁洪地脑袋忽然掉了下来。

    商阵诸将见状大惊,但奇怪的是,袁洪虽然被砍了脑袋,项上却无鲜血流出。忽然,那断处冲出一道清气。颈子里长出一朵白莲花来,那白莲花一放一收,又是一个头颅。白莲消失后,袁洪安然无恙地立在原处。

    商军兵将见袁洪有此奇术,不由大声叫好,陈奇等人方知袁洪道术高明如斯,连九龙岛那三人都暗自赞许。

    修罗道人也是吃惊不小,将自家手指朝剑尖一抹。划出一道血痕,口中念念有词,再一指袁洪,就见地面上升起数片巨大地红色莲瓣,将袁洪围在中间。红色莲瓣的影像陡然淡去。化作熊熊火焰。林雷

    这火焰之力十分惊人。对阵两军虽然隔得甚远,却也感觉炽热难当。纷纷后退。

    袁洪一边捻着避火诀,一边将黑棒舞个风雨不透,但那火似乎不同凡火,带着一股焚近一切地恐怖力量,避火诀并没有太多的作用,袁洪转眼就被吞没在火焰中。

    就在人人都以为袁洪已经难以幸免之时,火焰中忽然飞出一只怪鸟来。这鸟只有一只脚,白喙,身上有红纹,那可怕的红莲之火竟然无法伤到这怪鸟。怪鸟在火中显得甚快活,还不时将那火焰衔着,飞至犬戎军上空落下。犬戎军不防,顿时大乱,被烧伤无数,许多旗帜也化成了灰烬。

    修罗道人大惊,他的那红莲火焰威力极强,号称能焚尽一切邪恶,居然无法对这鸟造成伤害,反而被它衔着火焰伤了自家军队。

    魔家四将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魔礼青脱口而出:“上古火兽,毕方!”

    原本以袁洪*玄功的层次,是无法变成这种上古神兽并发挥其实力的,但由于毕方是木中所生,不仅是火神,也是木神,所以在桑棍的木元之力的帮助下,成功地变化成毕方。破解了修罗道人的红莲之焰。

    修罗道人收起火焰,长剑脱手而出,斩向那只怪鸟,怪鸟躲过长剑,落在地下,又变成袁洪的模样。袁洪大笑,化白光而来:“你地神通不过如此,待我看看你长得是如何丑怪!”

    修罗道人见来势迅疾,慌忙躲避,却慢了半拍,脸上面具却被袁洪摘了下来,袁洪见他面貌,似乎吃了一惊,将白光停下,也不追击。修罗道人掩面而去,犹带着恨声:“袁洪,我誓不与你干休!”

    袁洪不以为意地将面具一扔,说道:“原来是个女子,且放你一条生路!”

    众人才知道修罗道人竟然是个女人,犬戎阵中飞出一位相貌威严的道人,似乎面带怒意,叫道:“袁洪休走!”

    袁洪也不惊慌,冷笑道:“来者通名!我棒下不死无名之辈!”

    “帝天道人。”帝天道人似乎不喜多言,他用的是行动。或许是见识过袁洪的武艺,他并没有选择近战,而是直接使用出法宝。

    这是一个钵盂,倒扣下来,骤然变大,朝袁洪罩去。袁洪感觉到那钵盂传来的可怕吸力,似要将他整个人收进去,几乎无法抗拒。他牢记张紫星“打不过就走”的吩咐,当即再化白光,逃回本阵,让那钵盂扣了个空。帝天道人见袁洪竟能躲过钵盂,也有些意外。此时魔家四将一同站了出来,对帝天道人叫道:“袁将军已战过一场,就由我四兄弟来一会犬戎高人!你可再邀三人下场!”

    帝天道人看了看魔家四将,觉得四人修为寻常。摇摇头:“吾一人足矣。”

    魔家四将见他如此轻视,当即大怒。老大魔礼青施了个眼色。四人从四个方位将帝天道人围了起来。魔礼青将青云剑朝帝天道人一指,当即一股黑风。风中似有万千矛戈,若是寻常人碰到,当即化作齑粉。而魔礼海也弹动琵琶,现出烈火无限,两兄弟配合多年,极有默契,那风火并不相冲,而是混合一股,将帝天道人包围了起来,声势惊人。

    帝天道人见风火来势凶恶。将手中钵盂飞了出去,如长鲸吸水,将那惊人的风火尽数收了进去。魔礼红当即将混元伞撑开一晃,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钵盂居然收势不住,被混元伞收了去。

    帝天道人没想到这些人能收他法宝,脸色不由大变,只见那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知是一件异宝。就在帝天道人略一分神时,忽然后心一痛,被魔礼青暗施出的白玉金刚镯击中,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所幸他修为非凡,以玄功压制了下来。魔礼寿瞅得机会。放出花狐貂来,那小兽迎风长成一只白象大小,张口就朝帝天道人吞去。

    帝天道人自恃修为,对魔家四将地法宝威力估计严重不足,一时托大。便吃了个暗亏。面上现出怒容,背后陡然出现一座巨大的法身来。这法身金光闪闪。左手宝盖,右手是法器三钴杵。那花狐貂才一碰这法身,当即惨叫一声,落下地来,又缩小为老鼠模样,神态萎靡。魔家兄弟急施法宝,但无论是风火或是混元伞都无法撼动着法身分毫。

    法身将宝盖一摇,四将立刻感觉身上如有一座大山一般,难以动弹,帝天道人叫道:“中土道术,不过如此!念你四人略有根性,与我师门有缘,若肯皈依,可饶性命!”

    魔家兄弟怎肯顺从,当即破口大骂:“我等截教门下,深受君恩,怎会降你这番狗!”

    帝天道人正要施神通将四人擒走,忽然对面阵中又飞出三人,皆是道装打扮,相貌凶恶。三人也不多说,朝帝天道人喝道:“且让你看看中土地道术!”

    这三人正是吕岳派来相助张紫星的三大弟子:周信、李奇和杨文辉。穿淡黄色道袍,挽双爪髻地李奇拿出一面幡对着帝天道人连摇了数摇,那金身忽然无端地打了个寒战。青袍绿脸的周信拿出一磬,对帝天道人连敲三四下,那金身似乎傻瓜了一般,头摇了两摇,下方帝天道人只觉先是忽冷忽热,随后头疼欲裂,捂着头,翻身栽倒,叫声“痛杀我也!”

    那金身陡然消失,只留下帝天道人在地上乱滚,犬戎一方见状,纷纷大惊。摩呼道人好另外一名道人平素与帝天道人交好,当即冲出,抢向帝天道人。

    杨文辉拿出一条鞭来,对着摩呼道人一顿转,摩呼道人身躯忽然一顿,现出巨蛇之状,居然冲回犬戎阵中,见人就吞,不动道人吃了一惊,手中现出一点金光,化作一张大网,想要困住巨蛇,哪知这巨蛇的力气比平时陡然大了几倍,挣扎几下,竟将金网撑破开来。

    不动道人正要再施法术,忽然巨蛇不再动弹,软倒在地,恢复成摩呼道人的模样,口吐白沫,睁眼看天,只不做声,如同痴呆一般。犬戎的另一位道人已将帝天道人救了回来,帝天道人也是口吐白沫,不住叫头痛。

    周信冷笑道:“管教你知我中土道术之能!”

    说完,和李奇、杨文辉一道带着魔家四将返回商阵之中。

    这三人所用法宝皆是吕岳亲传,周信用是头疼磬,李奇用是发躁幡,杨文辉用是散瘟鞭,皆是含特异毒术,加上曾在祭坛叛乱事件中自爆身亡的朱天麟那把“昏迷剑”,曾在原书中完败雷震子、木吒等人。犬戎这一边地修炼者哪里知道这些,当即中招,不动道人在为两人喂服丹药后,由于药不对症,那诡异的症状依然如故,犬戎一方道人们不禁大为心惊。

    犬戎这边一名长相丑恶的道人飞将出来,举剑遥指李奇等人,喝道:“那三人施得何等左道之术,居然害我两位道友!”

    陈奇见诸人都有建功,而自己至今未下场来,当即赶着金睛兽奔出:“尔等孤陋寡闻,怎识我中土异术,看杵!”

    这陈奇算是深得张紫星“先进性战斗理论”的个中三昧,嘴里虽然说看杵,手中荡魔却未动,反而借着那发声之际从口中喷出一道黄气来。这下使诈,令那丑恶道人不曾提防,才见这黄气,三魂七魄顿时一乱,摇摇晃晃地就要跌倒。陈奇正想招呼飞虎兵前去拿人,不料那丑恶道人地身前忽然金光一闪,多出一个人影来,将道人挡在身后,正是那犬戎国师,不动道人。袁洪心知不妙,连忙叫道:“陈将军,速回!”

    陈奇吃了一惊,不动道人笑道:“你只会偷袭暗算,我且在此处不动,看你如何败我?”

    陈奇受他一激,哪肯听袁洪之劝离去,对着不动道人就是“哈”地一声,那黄气现出。不动道人看着黄气,轻轻摇头,竟是若无其事。陈奇连“哈”几下,均未奏效,不由大惊,暗忖昔日师尊传此道术时,曾说凡有魂魄着,见此黄气无不跌落,为何突然今日失效了!

    不动道人冷笑道:“你再张嘴呼喝,亦是白费,看我法宝!”

    只见不动道人手中现出五道紫气,围住陈奇只一搅,陈奇顿时身不由己地从金睛兽上腾空而已,落在不动道人身旁。那紫气竟是一只金属巨爪,陈奇被紧紧抓住,挣脱不得,不由后悔不听袁洪之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冰雪化形初建功

    魔家四将等人一看陈奇有失,欲要上前相救,不动道人对周信三人的奇异道术甚是忌惮,当下一招手,下令大军冲锋,自己则带着陈奇退了下去。这边商军也冲上前来,一场大战,魔家四将仗着青云剑、混元伞和琵琶,施放出无边风火,犬戎军才一碰那风火,便被那矛戈碎作齑粉,花狐貂静养一阵,也恢复了活力,化作白象大小,冲入犬戎军中,逢人就吞。犬戎大军怎么敌得过如此道术,折损不少人马后,哪里还敢再攻,尾随国师不动道人仓皇而去。

    这一仗虽然获胜,歼灭敌军两万有余,先锋官陈奇却被敌军擒去,各人在回营向天子禀告时,心中也难免有些沉重。

    不动道人带着陈奇回到阖山城,并不加害,反而愿饶他性命,让他做门下护法。陈奇生性刚烈,宁死不降,不动道人无奈,只得命人好生看守。而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依然症状眼中,一个痴呆不语,一个直呼头痛,不动道人与几位同门尝试多次,均无法救治,一时束手无策。

    商营这边,张紫星得知陈奇被擒后,不由露出深思之色,良久不语。张奎出列,说道:“陛下不必忧虑,末将略知地行之术,可趁夜色潜入阖山城,寻得陈奇被丘之处,将其救出。”

    众将一听,连连称善。张紫星却摇了摇头,说道:“张将军地行之术虽妙,但阖山城内能人甚多,难免有危险。此事寡人另有主张,可让陈奇安然返回。”

    阖山城里,不动道人正与狼也先商议对敌之策,忽有军士来报:“大商天子遣人射来箭书。”

    狼也先接过来,打开书信,看了一阵。皱了皱眉,递给了不动道人。不动道人一看。原来是商军要求交换俘虏,用辅弼远来换陈奇。

    不动道人想了想,问道:“大王意下如何?”

    狼也先沉吟道:“陈奇刚烈,不肯归降。若杀之。商军必杀辅弼远泄愤。辅弼远追随我多年,又是国师弟子,还是同意交换罢。”

    “那商军素来诡计多端,不可不防,此时须当我亲自前往。”

    “国师多有费心了,”狼也先又问了一句:“不知那几位道长伤势如何。”

    不动道人叹道:“中土道术果然特异,有两位道友遭了奇术,就连我都无法解之。”

    狼牙先惊道:“那当如何是好?”

    不动道人摇摇头:“无须担忧,此时我已禀报师门尊长。那位尊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必能解此灾厄。”

    狼牙先放下心来:“如此便好,有劳国师了。”

    出乎不动道人意料的是,“素来诡计多端”的商军并没有耍什么花样,甚至交换俘虏地地点和方式都按照他所说的进行。最终顺利地用陈奇换回了辅弼远。

    安全返回本营的陈奇对天子的恩典和重视十分感激。来到主营中叩谢君恩,张紫星安抚几句。林雷并让他今后戒骄戒躁,陈奇自是心服。谁都没留意张紫星眼中的笑意,因为回到阖山城的,不是辅弼远,而是冰雪。

    或许是由于被俘地原因,“辅弼远”被换回后,显得精神萎靡,表情沉闷,不愿多说话。狼也先理解这个爱将的心情,况且辅弼远是先杀死敌将余光后,方才被擒,并非无功,当下也不多加责备,只是让他多加休息。

    辅弼远退下后,没有去自己房中休息,而是在阖山城中转悠了一阵,美其名曰“散心”。与此同时,出现在超脑中地阖山城地理及防御分布的明细图也渐渐完整----冰雪的眼睛就好比一个摄像机一般,能清晰地拍摄出所见到的影像,并通过超生物晶片远程传输给超脑。张紫星只须在超脑地屏幕面前,就能直接看到和听到冰雪所经历地一切,就好比一个第一人称的射击游戏一般。

    让张紫星愤怒的是,阖山城居然已经没有什么百姓,大多被屠戮一空,或被喂了那些巨狼,幸存的只有一些尚有姿色的女子,受着生不如死的蹂躏。了解到这一点的张紫星也更加坚定了对阖山城施“化学武器”的决心,那地图上又多出了供犬戎军日常饮用的水井坐标。

    冰雪在完成这一切后,又来到“师尊”不动道人所居住地静室,“探望”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的伤情,得知两人症状十分严重,就算以仙力逐渐压制、排除这些异状,也非短期内所能痊愈。

    阖山城内,除不动道人、帝天道人、摩呼道人和修罗道人外,那险些被陈奇所败的丑恶道人叫夜道人,救帝天道人回阵的是龙道人,还有一个叫马元的,与夜叉道人是好友,平素以血食为修炼之法,今日正逢修炼,并未出战。

    马元?原著中好像有提到过,在骷髅山白骨洞修炼(男白骨精?),为截教门人,人称一气仙,好生吃人心,穷凶恶极,但头脑简单,曾被杨戬用泻药折磨得泻了三日,还瘦了一半。但此人运气不错,最后快被文殊广法天尊杀死时,准提道人及时赶到,将其作为难民引渡到西方,免去上榜之灾。

    据现在地情报来看,蓬莱岛地羽翼仙与不动道人交好,而骷髅山的马元则与夜叉道人相得,看来西边这些人地手还伸得真长。

    就在冰雪打算离开时,不动道人的一个吩咐引起了张紫星的高度警惕:“徒儿,你速去命人清出一处僻静之所,在那地焚香两日,尽去俗气,再搭一芦篷席殿,结彩悬花,不得有误。”

    芦篷席殿?难道又有什么厉害的援军修士赶来?

    冰雪当即领命,在走出门口时。却窃听到了不动道人的下一段话。其中最后一句,如霹雳一般狠狠地击在张紫星地心中。

    “众位师兄弟不必沮丧,中土能人众多,我等略有小挫也在情理之中。那羽翼仙乃大鹏之身,已至金仙上阶之巅,天赋异廪。根行极厚。就算是八部中的迦楼罗亦不如他,我本欲引其西渡。见于教主,却不料居然败于敌手,一去不回。想大商军中,必有厉害人物。极可能已经至玄仙之境。我等俱不是敌手。所幸三日后,教主当亲至此地,届时不仅帝释天、摩呼罗迦二位之厄可解,而且再也不必顾忌中土修士之术。”

    众道人皆赞:“明王所言极是,若是教主亲至,任凭他玄仙再多,也不足为惧!”

    教主亲至!饶是张紫星意志向来坚定,也不由心神大震。

    这些相助犬戎的道人,正是西方教中人!不动道人应该是五大明王中的不动明王。其余几人则是八部众的护法神:帝释天、龙、夜叉、阿修罗、摩呼罗迦。从辅弼远交代的情报来看,不动明王数年前就来到了犬戎,正如那昆仑晶玉一般,西方教一开始就做好了图谋中土地策划。让张紫星意外的是,原著中。西方教还仅是本着“以人为本”地原则。四处挖中土两教的墙角,把人家的精英都变成自己的。然后依靠时间地推移和思想潜移默化地渗入,在未来地N年里将教义渐渐传及中土。而从如今的种种迹象看来,西方教的野心要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一旦他们唆使犬戎入侵中原、甚至是夺取天下的计划得以实现,那么西方教就能异军突起,在杀劫中的气运之战中获得完胜,就算仅能占据大商西边的领土,最终割据一方,也能在境内传播教义,广布信徒,将中土这块“肥肉”吞掉一大块。

    而在战斗中,不断利用吸收到的外来力量(如马元、羽翼仙、柏林之类)动手,同样是西方教的一个重要地策略,既可对付敌人,又可保全本身,万一有伤亡,上榜的也不是西方教的这些核心弟子。

    不动明王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说接引或准提要前来,这怎能让张紫星不心惊?虽然他早就有了迟早要与圣人放对的觉悟,却没想到会这么早。以他目前地实力,就算加上大商阵营中所有地修炼者,在圣人眼里也不过如蝼蚁一般,丝毫不构成威胁。恐怕也只有孔宣,才能让圣人看上几眼。

    现在凭自己的力量直接与圣人为敌,绝对是毫无胜算地。

    张紫星心念电转,又对冰雪下了一个临时指令:刺杀狼也先!

    狼也先雄才大略,颇具魄力,智略和心机也远胜常人,在犬戎族中威信极高。若能刺杀成功,那么对犬戎的士气打击也是相当大的,能就此撤军当是最好。就算不撤军,西方教再扶植一个首领,才干只怕难以能胜过狼也先,对大商的威胁也要小一些。

    冰雪接到指令后,立刻赶往城中议事厅。此时夜色渐沉,与一些将领正趴在女人身上作乐、发泄的情景不同,狼也先此时正在一边观看地图,一边沉思对策,张紫星也不得不承认,狼也先是个头脑冷静的难缠对手,不过,这个对手马上就要成为历史了。

    狼也先一见是辅弼远求见,立刻召他进来。

    “末将有秘密军情,要向大王禀报。”

    狼牙先一愣,随即露出了然之色:“无怪回来时不见你提起,原来是见人多嘴杂,不便明说,故而等到如今方才来求见……你且说说,是何军情。”

    冰雪上前一步,作耳语状:“这军情就是……”

    就在狼也先凝神倾听时,忽然就到一把尖刀从自己的胸前突了出来,而辅弼远则冷笑道:“这军情就是我要取你的命!”

    话刚落音,狼也先的数处要害都感受到了刀锋的冰冷,狼也先看着右手变成一把锋利长刀的冰雪,一把将她推开,怒喝一声:“你不是辅弼远!”

    左右亲卫见“辅弼远”竟敢谋刺狼也先,纷纷叫喊着围了上来,冰雪却没有理睬亲卫,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刀上,只见那刀居然没有一丝血迹,而狼也先也仅是衣服被刺破,本人却安然无恙。

    那边观看的张紫星心知狼也先必有异宝护身,暗叹功败垂成,下令冰雪撤离。冰雪身如鬼魅,在逼近的亲卫身边游走一阵,亲卫们纷纷变成冰冷的死尸,跌掉在地。与此同时,冰雪额间忽现出第三只眼,对狼也先飞速扫描一阵,然后闪电般朝外冲去。

    议事殿周围的大批守卫听道里面有“拿刺客”的呼声,赶紧围了上来,只见“大王”捂着胸口,似是受伤不轻,拼命地逃了出来,朝里面指道:“那刺客变作我的模样,在大殿之内,快与我拿下!”

    守卫们赶紧朝里面冲去,果然发现里面有个施展妖术变成大王的“刺客”,当即拿着武器冲了上来,却被那“刺客”怒喝道:“你们这些蠢货!都瞎眼了!竟然连本王和刺客都分不清了?”

    听着这熟悉的斥骂声,守卫们将信将疑,先叫声得罪,然后依是围困狼也先,同时速派人请国师前来辨认。

    不动道人得知消息,急忙赶来,认出狼也先身上的护身宝物,知道是真人,对“辅弼远”之事也十分震惊。众守卫连忙跪下请罪,狼也先顾不上发火,立刻下令紧闭四门,捉拿大商奸细。

    此时,坏消息一个个传来,饶是狼也先素来镇静,也几乎昏厥过去。

    就在守卫们叫国师来辨认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大王”出现在粮仓,称军粮被大商奸细下毒,下令放火烧粮。如果不是后面赶来的军士抢救及时,早被烧光了,饶是如此,依然损失惨重。

    “大王”下令,国师欲施展秘术,让军士将最精锐的战马尽杀,送往国师住处。

    “大王”指示,东城守卫军叛乱,命西城守军前去平叛;又来到东门,调派守军消灭西门叛军。两军厮杀一阵,伤亡不少,直到接到狼也先下令封门的消息,才明白上了当……

    就在阖山城乱得不可开交时,斥候急报,商军忽然大举调动部队,朝阖山城疾行而来。

    这次出现,可真够“及时”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菡芝西来

    狼也先暗暗叫苦,只得急忙召集军队,出城迎击。虽然犬戎军勇悍异常,训练有素,但由于先前军心已乱,又是仓皇迎战,自然是无法抵挡,最后败军退入城中,坚守不出。由于阖山城十分坚固,犬戎主力并未太多折损,商军虽胜一场,但要一举想攻下阖山城,却难以做到。而张紫星并不想让己方有过大的伤亡,所以也不强攻。

    至于能随意变化的冰雪,要从阖山城脱出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然这一场夜战算是大获全胜,但张紫星心情反而愈发沉重,因为从冰雪得到的情报来看:圣人,就来要了!

    圣人绝不可力敌,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又不得不敌。那么谁能力敌圣人?唯有圣人而已。

    张紫星思考一夜,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在阖山城严防戒备的狼也先忽然接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昨晚获胜的敌军不仅没有前来叫战或攻城,反而尽数撤回了西岐城!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都是大觉意外,不管怎么说,阖山城的危机是暂时解除了。

    西岐城行宫之中,妲己依然在沉睡之中,而张紫星则在正殿与孔宣、袁洪紧急商议,布置事务,忽有内侍来报:“外有一女道,自称金鳌岛菡芝仙,欲请陛下准国师出来一见。”菡芝仙怎么来了?张紫星吃了一惊,瞥见袁洪脸上的笑意,当即横了他一眼,袁洪嘿嘿一笑。知趣地拉着孔宣外出回避。

    张紫星想了想,让内侍宣菡芝仙入殿相见。

    菡芝仙走入大殿,就见天子之处似乎迷蒙一片,只能隐隐看出身形,无法看清真面貌。只道是什么防止刺客的法宝,也不介意,远远地打了个稽首:“贫道见过陛下。”

    张紫星已与菡芝仙多日不见,期间都是书信来往。见她那清丽的面容。心中也有些激动,说道:“道者既是金鳌岛仙女,为何来此?”

    菡芝仙答道:“贫道与国师逍遥子有旧,得知国师随陛下西征。特来相助。请问国师现在何处?贫道欲与他一见。”

    原来菡芝仙是担心这个“逍遥子”西征有失,特意赶来帮忙地。张紫星心中升起一股温馨,下令左右退下,关上殿门。

    菡芝仙眉头微皱,对这关门走人的举动暗暗警惕:传闻天子宠信妲己后,渐渐荒废朝政,喜好女色,莫非是对自己起了那非分之想?哼。本仙子也不是那等任人摆布的凡俗女子,若敢有何歹心,纵是天子,也要他吃个大亏。

    就在菡芝仙提聚力量,准备发难时,那天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耳熟起来:“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不是让你在金鳌岛等我吗?为什么要来此地?“

    菡芝仙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地耳朵。此时就见那天子一步步从迷蒙中走出,来到自己跟前。而她原本提聚起来防备的力量早已不知飞散到哪里去了。那第一句话,正是逍遥子西行之前给自己信中的原句!

    是的,正是这副带着英武之气地面孔!虽然当初在金鳌岛只是惊鸿一瞥,却让她铭记在了心头,怪不得他说有太多的秘密与苦衷。林雷原来他竟然是……

    “是不是不习惯我这张脸?”张紫星见她呆立不语。启动超脑,陡然装备上魔凯。面上也换成了那副平凡有刀疤的样子,苦笑道:“菡芝,这样看着是不是顺眼了些?”

    菡芝仙抬起头来,露出恼色:“陛下,你坐拥天下,后宫有佳丽无数,何苦还要寻我这等方外之人开心?我这便回金鳌岛,再也不会见你一面!”

    张紫星恢复真面貌,一把抓住菡芝仙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搂住,菡芝仙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道术法力,只是本能地拼命挣扎。

    “菡芝,你若这样离去,我终此一生都将寝食难安,陷入痛苦之中……我在信中已说得相当明白,这次西征返回后,当向你说明一切真相,并请你成为我地正式道侣,不料你竟然亲自来了西岐,我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菡芝仙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似又有些熟悉,不由回想起被他抱过的两次情形,尤其是第二次在阴阳镜下舍命相救,心中一软,没有再挣扎。原来她对逍遥子就颇有情意,那一番书信来往后,更加确定了逍遥子的心意,一颗心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今日虽然惊讶,更多的还是欢喜。

    “你不是有众多妃子吗?还有那个什么艳妃妲己,你为了她,荒废政事,几乎连江山都不要了,为何还来想我这等庸脂俗粉?”菡芝仙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张紫星感觉着她凹凸有致的诱人躯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说道:“我一共仅有六位妃子,其中皇后与杨妃自寿王时就有,黄妃乃先帝赐婚,月妃乃东征时所娶,睿妃乃丞相之女,亦为我知己,虽然这些妻子地姻缘有些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在心中却是以真情待之,一视同仁。对我而言,她们并非什么妃子,而是我的妻子,我也非天子,而是她们的夫君。既为我妻,当是我钟爱一生的珍宝。如今我不仅要你做我的双修道侣,也要你做我的妻子,厮守一生,永不离弃的妻子。”

    菡芝仙曾听彩云仙子和彩云女童说过逍遥子有几位双修道侣之事,如今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意,面上不由羞红。她心中虽然意动,口中却说道:“那么妲己呢?你不是最宠爱于她吗,怎么没听你提到?”

    “妲己?告诉你吧,我可以为你。为那几位妻子舍弃江山,却不包括妲己。”张紫星有些不舍地松开怀抱,拉着她的手来到寝宫,“你且看,那便是妲己。”

    菡芝仙一看。床榻之上正睡着一个女子,细看那容貌,不由暗赞:艳妃妲己果然名不虚传,就连睡着了。都如此美丽,若论姿色,就连自己都有所不如。然而菡芝仙并非凡人,当即便觉察出妲己身上的异样地法力波动。脱口问道:“莫非是何法宝使她沉睡?”

    张紫星点了点头,拉着菡芝仙走了出去,将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一遍。菡芝仙心下震惊,才明白原来天子一直表面故作糊涂,迷惑圣人,背地却以逍遥子地身份百般策划,四处行事。

    “菡芝,此番杀劫凶险。前途未卜,我也不知自己最终是否能幸免,”张紫星与她面对面,双手相握,“不知……你可愿意与我一同面对?”

    菡芝仙只觉千百年来,心跳得从未向今天这么厉害,就连多年的修为都无法压制,当即满面羞色,低垂着头,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两下。

    张紫星大喜。“趁机”一把又将她搂入怀里。由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挑明,菡芝仙再没有挣扎,而是十分温顺地接受着他有力的拥抱。两人相拥一阵,低声说些情话,一时间尽是说不清地柔情蜜意。

    张紫星虽然高兴。但心中始终记得西方教地大事。当即让菡芝仙先回金鳌岛,待这次西征结束后。一定会立刻去岛上,将她接回朝歌,长相厮守。

    菡芝仙来西岐本是担心逍遥子的安危,特来相助,如今知他身份,更不肯离去,张紫星想到西方教圣人将至,生恐菡芝仙有失,好说歹说,方才劝得她答应回金鳌岛。

    临别时,菡芝仙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有一人近日来到金鳌岛上,此人好生可恶,我几乎想出手杀之。”

    张紫星一问缘由,才知道,有一个男子,自称东海散仙,正四处寻访命中有缘之人,意欲双修。在见过菡芝仙地美色后,当即展开了追求,与欢喜使者那种强抢恶要不同,此人用的都是一些没有恶意地手段,如送鲜花、送礼物,找话题搭讪等,极尽关怀讨好。只要菡芝仙一作怒色,当即知趣离开,绝不纠缠。

    金鳌岛群仙知道菡芝仙心中只有逍遥子一人,存心看热闹,并不劝阻,反而有好事者故意替那人出些馊主意,最后那人自然是吃尽苦头,狼狈而走,但第二日又会锲而不舍地前来。

    张紫星知道那些“道友”都是闲来无事之辈,平日嘻嘻哈哈,只想生出什么事来,有这种热闹可看自是不会放过。当然,若是大事,这些天君们也绝不会含糊。

    就在他暗骂“误交损友”时,菡芝仙说出了那可恶男子的名字,让某人大为暴汗----敖丙。居然是那个被他收作记名弟子的敖丙!

    张紫星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收的好徒弟,居然打师母地主意去了!要知道,那敖丙追女的招式都是得他传授,追求女仙的“任务”也是他交给敖丙的,这某非是传说中的“因果循环”?

    菡芝仙一听此事缘由,也是一阵无语。张紫星咬牙切齿,当即给那“不肖弟子”写了一封亲笔信,说明“逍遥子”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敖丙的师叔,而菡芝仙与逍遥子是道侣关系,并将敖丙痛骂了一番,让他另觅“目标”。

    菡芝仙看得掩口而笑,张紫星眼见她美色动人,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菡芝仙躲闪不及,被他搂住,一番唇舌鏖战,结结实实地被夺取了初吻。

    亲吻过后,菡芝仙连耳根都红透了,抢过书信,匆匆驾起清风而去。

    张紫星回味着唇齿的余香,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动力,心中原本因为圣人事件而产生地不安也大为减弱。他将孔宣和袁洪再次召来,再三交代了一番。特别是提醒孔宣,一定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原书中准提降服孔宣的情节一直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在交代完一切后,他也不骑龙马,径直驾遁光朝天外飞去。

    三仙岛上,碧霄正躺在玉床上,无聊地听着已经有些腻味的音乐,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自那人上次告知西征后,便中断了联络,对于每天都与他煲电话粥的碧霄来说,仿佛生活中忽然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心中空空的,相当不舒服,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包括多年来习惯的修炼。

    原本与他聊天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重要?碧霄暗叹了一声,关掉了那音乐,随手一扬,那播放器轻轻地落在了前方地玉桌上。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妹妹,你近来为何变得如此模样了?连修炼都定不下心来?”

    碧霄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正是那位大姐云霄。虽然云霄上面还有个哥哥赵公明,但碧霄就喜欢叫云霄大姐,管赵公明叫大兄,久而久之,琼霄也跟着她这样称呼了,让云霄好一阵无奈。

    碧霄翻了个身,也懒得起来,看了云霄一眼,说道:“大姐,我自有主意,勿要担

    云霄摇摇头,说道:“你我乃亲姐妹,在这三仙岛上已经有数万年,若论情意,比罗浮洞的大兄还要深厚,我怎可眼见你如此消沉?”

    碧霄露出奇怪的神色:“这如何叫消沉?只不过有些心事未明而已。”

    云霄叹道:“师尊当年曾言,你我三姐妹俱有情劫,若是无法渡过,终身当难成大道,莫非你忘了吗?”

    “我怎会忘记?”碧霄坐了起来,正视着云霄,问道:“大姐当如何对待此劫?”

    云霄不假思索,答道:“清心寡欲,不惹尘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镜,任那流波随身而过,却无分毫粘滞。”

    碧霄摇了摇头,说道:“纵使你心作明镜,滑身而过,终是不敢直面,依然是一种逃避。既是命中之劫,当避无可避,何不主动面对,或许能从劫中得悟。”

    云霄不料碧霄有此回答,当即沉默了下来,半晌,方才问了一句:“若是不悟呢?”

    “不悟无妨,”碧霄微微一笑:“无悔即可。”

    云霄心中一震,未及回答,忽然刚才被碧霄关掉的通讯器自动发出一阵悦耳的歌声,碧霄精神一振,整个人顿时弹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逢陆压(新年第一更,祝大家元旦快乐)

    张紫星才呼叫了碧霄一声,那边顿时接通,碧霄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一直关闭通讯,今日才舍得打过来!那西征总算完了?有没有带什么些什么礼物回来?”

    张紫星被她这一顿机关枪般的扫射发问弄得搭不上话来,不由面露苦笑。

    同样苦笑的还有云霄,这位妹妹一接这“传音法宝”,顿时精神倍涨,口中自顾对话,毫无顾忌,将她这个姐姐视为无物。

    “什么?西征并未结束?你就快到三仙岛了?”只听碧霄脱口而出,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好,你自在海边等我,我这就出来!”

    云霄闻言,面上露出惊色,天子竟然在西征这重要的关头来三仙岛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知道,天子身边可是有孔宣这样的超级强者啊!

    就见碧霄转眼已经化成那面具人之状,说道:“大姐,他有紧要之事,我且去海边与他一会。”

    没等云霄答应,她已身化白光,消失在洞口。

    “不悟无妨……无悔即可?”云霄自语着,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海边,张紫星将来意一说,碧霄当即吃了一惊:“你……你要去碧游宫见师尊?”

    张紫星点了点头:“有一事,极为紧急。须得我亲见尊师,禀告明细。”

    碧霄眼中露出犹豫之色,通天教主不喜见外人,除开讲《道德玉文》外,平日多是独自在碧游宫中静思,就连座下四大嫡传弟子,也不敢惊扰。签押封神榜后,更是明令门人紧闭洞门,静修以求避劫,不得轻上碧游宫。如今天子以人皇之身。贸然求见,只怕师尊心有不悦,很有可能会拒之门外。

    张紫星又加了一句:“此事关乎重大。甚至还牵涉到截教的气运存亡,我想请你带我前去碧游宫,秘密面见通天圣人。”

    碧霄见他说得如此严重。顿时收起调侃之心,也不再如平日“电话”中那样调侃与他,说道:“你且稍候,我去和两位姐姐说一声。”

    不久。碧霄带着云霄和琼霄一齐来到海边。

    云霄问道:“请问陛下。对碧霄所言当真?我师尊乃混元圣人,并不问人间之事,若是你为西征战事相求而出此危言耸听之语,纵使见到师尊,也是无果而回,我姐妹三人还会被师尊降罪。”

    张紫星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以天子之名立誓,此事绝非虚言!非是我不信三位娘娘,而是此事关联甚大,内中细节须当面向尊师说明。林雷”

    云霄和琼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姐妹三人当一起与陛下前往碧游宫一行。”

    “大师尊!”远远地传来了哪吒的呼声,就见小哪吒飞奔而至,转眼便来到张紫星身边。

    哪吒惊喜地问道:“大师尊可是来看我的?”

    张紫星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今日我来。有要紧事情要和你三位师尊一同出去。你自在岛上好生修炼,若有所成。得允出师,当可来朝歌相助大师尊。”

    哪吒眼珠一转,问道:“四位师尊有要紧事情出去?莫非是约会?”

    云霄和琼霄都不知道“约会”的意思,碧霄可是清楚得很,当下在哪吒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小徒儿休要胡说,你且在岛上好生看守洞府,用心修炼上清仙诀,若是我回来,你还悟不透那玄变法门的妙诀,当有惩罚!”

    哪吒吓了一跳,嘀咕道:“这样说来,你们出去约会越久越好,若是须臾便回,我岂非又要挨罚?”

    碧霄一扬手,作势要打,哪吒赶紧捂着头逃开。

    四人当即驾遁光而去,碧霄想到某人曾在电话中吹嘘自己的遁术迅捷,有心试试他能耐,拉着两位姐姐,陡然化风而去。

    碧霄地境界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羽翼仙相若,虽然没有羽翼仙那种飞翔异术的天赋,遁光却也非同小可,而琼霄、云霄都是玄仙,陡然发动之间,转眼便消失无踪,连超脑都没来得及锁定。张紫星暗暗叫苦,只得化血光朝着大略方向全速追去。

    才飞行一段,忽然斜里飞来一股特异地力量,带着炽热的毁灭之力,似乎要将他拦腰斩成两截。好在张紫星得到超脑的警告,借着惯性地作用,将那血光划了个半弧,险险躲了过去。

    “多时不见,逍遥道友力量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声音虽然说是道贺,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似乎怀着滔天的恨意。

    就见一道长虹陡然出现在眼前,露出一个矮道人的模样来,正是那位曾经追杀张紫星、几乎要了他命的陆压道人。

    张紫星暗暗叫苦,怎么三霄才一走远,陆压就来了?要不然还可以让陆压尝尝混元金斗地厉害。目前只好施缓兵之计,三霄发觉他没跟上来,定会回头来寻找。届时就算陆压有再大本事,也敌不过三霄联手。

    由于目前他所使用地是原本的面貌,所以也不惊慌,将声音略为变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我去路?”

    陆压方才是见血光眼熟,才出手阻拦,如今却见到是个完全面生之人,又并非身穿道装,也有些惊讶,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心中依然怀疑。

    陆压一来怕错过仇人,二来也顾虑当真认错人,惹下不必要的因果,出言试探道:“道友好生健忘,当日梅山一别,今日便将我陆某人忘记了?”

    张紫星见他试探,反而安心不少,露出惊奇之色:“我何时去的梅山?我根本不识得你!方才你无故施术偷袭于我,是何道理?”

    陆压微微一笑:“道友莫要责怪,方才是我认错人了。只因我有一故人,遁光与道友极为相似,故而有此误会。敢问道友是何人门下?我也好前去登门谢罪。”

    张紫星知道陆压想套问自己师门来历,看是否与逍遥子有关联。摇头道:“既是误会,倒也不必登门谢罪,我尚有要事。恕不奉陪。”

    说完,他再驾血光而走,但这种血光已经换成了他自行改良的那种。并非是原版的赤血遁术。

    陆压仔细看这红色遁光,果然不是上回逍遥子的那种,倒真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当他随意朝这渐渐远行的血光一算时,当即面色大变。身化长虹。追了上去。

    张紫星见陆压再次追近,立刻加快红光速度,喝道:“你还有何事!为何纠缠不放?”

    陆压恨声道:“若非对你一算,差点被你这奸贼骗了!莫要以为你换个副头面,就能瞒得过去!当初在梅山赌赛算计对方来历,我也是这般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觉,只觉越算越乱。今日无须多言,纳命来!”

    张紫星暗叫不好,知道终于瞒不过陆压。陡然换成赤血遁术,顿时如电一般飞射而去,陆压看着这熟悉地血光遁影,想起当初裸身之辱,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全速发动长虹追去。

    此时。远方空中三霄的遁光终于渐渐慢了下来。

    率先停下的正是云霄,对碧霄说道:“妹妹。你如何这等顽皮,那天子连金仙之境都未至,与我们修为相差太远,如何能赶上?如今距离如此之远,连仙识都感觉不到了。”

    琼霄也道:“那天子说得甚是慎重,今日之事关系我教未来,绝对非同小可,怎能视之儿戏?”

    “谁让他曾自诩遁光过人,我只不过想看看他地能耐,哪知如此不济事!”碧霄被两位姐姐责斥,也甚觉无趣,“你们且在此等我,我去寻他过来。”

    陆压在追赶张紫星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奇怪,这逍遥子地遁术确实了得,与自己地长虹不相上下,只是修为太差,否则自己也难以追上。但这次不知为什么,逍遥子居然不朝远处逃走,而是在用迂回战术绕来绕去,似乎就在这一带打圈,莫非这里有什么宝物,让他不舍离去不成?

    陆压正思忖时,忽然就听一声清脆的斥喝声,一只紫色地大鸟带着凛冽地杀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陆压将长虹一停,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化作一只火红色的巨鸟,与紫鸟纠缠在一处,火星四溅间,两鸟分开来,化作两把长剑,落入主人手中。陆压看出碧霄的修为和法宝都非同小可,当即也不抢攻,问道:“道友是何人,为何袭击于我?”

    张紫星见那紫色大鸟,知是碧霄赶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停下了血光。他左顾右盼,却不见云霄和琼霄,赶紧问道:“你的两位姐姐呢?”

    碧霄根本不理睬陆压,而是不满地瞥了张紫星一眼,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和人纠缠,怪不得不见你踪影,害我被姐姐责斥。此人是谁,为何要紧追于你?”

    张紫星说道:“此人心狠手辣,是我仇家。上次欲要侵吞我宝物,如今又想杀人灭

    “他敢侵吞你地宝物?”碧霄大奇,“以你地身份,居然还有这种仇家?”

    陆压看出碧霄的法宝和修为亦是非同小可,听她语气,似乎这逍遥子有十分强硬的后台,身份很高,但他对此人恨之入骨,对那混沌石更是念念不忘,所以并不想就次放弃。

    张紫星生怕她说出自己天子的身份来,赶紧压低声音道:“休要多言,此人厉害非常,我们还是不要恋战,快快去寻你姐姐去!“此人狠毒无耻,竟敢对你下毒手,绝不可就次放过!”碧霄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剪来。

    PS:马上要去老丈人家,还有一更要到晚上了,在谨祝各位友新年鸿发!

    只见碧霄拿着金蛟剪笑眯眯地说道:有月票的同志,请交出来,别紧张……我这剪刀是裁衣服用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斩仙飞刀(新年第二更,求月票)

    陆压虽然觉得碧霄修为不凡,但也不过是金仙上阶而已,与他的玄仙中阶境界相差甚远,见她无视自己,又说出如此狠话,不由动了怒意。

    就见碧霄手中飞出一道金光,起在空中又化作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闪电般往陆压闸来。

    陆压原本对碧霄的修为并不是太在意,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可怕的法宝。金光刚飞起时,就感觉到了这双龙传来的恐怖气息,就算是身为玄仙的他都绝对硬接不下,当即大惊,在双龙闸下那千钧一发之际,身化长虹遁走。

    碧霄见陆压遁光迅疾,居然能躲过金蛟剪,也是十分惊讶。就见那长虹一折,又返了回来,化作陆压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是无比警惕地盯在碧霄手中的金剪上。他虽然避过金蛟剪之厄,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心下哪里还敢对这女子再有小觑之心,目中杀气大盛,从法宝囊里拿出一个葫芦来。

    张紫星一见那葫芦,暗叫不妙,正要拖着碧霄逃走。就见陆压已经对着碧霄打开了葫芦盖。

    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叁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白光反罩下来,当即钉住碧霄头顶的泥丸宫。

    碧霄只觉魂魄一紧,头脑渐渐晕迷,不知左右。张紫星迟了一步。没能抓住碧霄及时遁走,当即顾不得许多。立刻装备上魔凯,大喝一声,没等陆压鞠躬开口,猛扑了过来,挡在了碧霄地身前,正迎上了那白光。

    陆压本来就对碧霄的来历有所顾忌,方才也是因为金蛟剪太过厉害,又不想放过仇人逍遥子,才起了杀心。

    如今见张紫星奋不顾身挡在前方。陆压眼中一亮,当下放过碧霄,控制那白光,钉住了张紫星地头部。

    张紫星紧急凝出能量镜,挡在头前,想要将这要命的白光弄开。哪知这白光与阴阳镜、金光阵的镜子那种光的属性完全不同,仿佛能超越一切空间。挡在前方的能量镜根本无法反射或折射。

    张紫星被这白光一钉,就觉一阵晕头转向,耳边响起超脑的警告声:“发现属性为牵引光束类别的能量束缚,是否启动反牵引能量?”

    张紫星正浑浑噩噩,幸亏体内七情香的力量能清明心智,超脑又及时发出精神波是他免于陷入昏迷,当下勉强应了一句:“是!”

    陆压施展葫芦中白光钉住张紫星后,哈哈大笑,鞠了一躬:“请宝贝转身。林雷”

    哪知此时奇事迭生,没等那物在张紫星头上转动。白光忽然滑开来,居然钉不住目标,那宝贝自然是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又回到葫芦中。

    陆压见状面色大变:这葫芦飞刀乃是他在机缘之下,融合心血以异宝炼就而成。可以说,圣人以下,不论如何修为,有何不坏、不死异术,只要被白光钉住,那宝贝一转。当即人头落地,绝对性命不保,就算是玄仙,也难以幸免。这是他最厉害的法宝,在以往地争斗中所向披靡。从无失手。如今却在这仇家面前无故失效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此人连金仙修为都没有!

    陆压有些不信地再次拿这葫芦对准张紫星。那白光又一次射出,却再也无法钉住,仿佛那人就是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陆压心中终于确定了“逍遥子”能避他最强的法宝,心中不由剧震。

    在超脑的帮助下,张紫星完全清醒了过来,心中无比激动:封神中最厉害的几样法宝之一,斩仙飞刀竟然对他已经形同废物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超脑的功劳,还有着无比地运气。牵引光束是一种能控制、定位或导向的光学武器,其中还有重力和电磁的原理,多用于捕获之用,被捕获者一般是难以幸免。许多海盗飞船就常用这种武器来捕获商用飞船,因此反牵引防卫武器也因此而生。

    不管陆压葫芦中的白光的作用是震散魂魄也好,钉住魂魄也好,但那白光锁定物体的能量性质,正是那种牵引光线的原理。所以,在超脑反牵引能量的作用下,那种对仙人们无往不利的葫芦白光顿时失去了效应,既然“钉”不住,自然是无法“宝贝转身”了。

    陆压正吃惊时,忽然天边又飞来两道遁光,原来是两名女子,看她们的面具和斗篷装束,似和那施金剪地女子是一路,更让陆压心惊的是,这两名女子都是玄仙!

    虽然陆压目前的境界,要比三霄中任何一人都要高,但若是三霄合力只怕陆压也是难敌。最关键的是,在仙人之间的争斗中,若修为相差不大,那么法宝就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自己的斩仙飞刀已被那仇家所破解,而那女子的金剪又十分厉害,似乎是传闻中截教的一件至宝,谁知道后来的两名女子还有何厉害法宝?

    而后赶来地,正是云霄和琼霄,只因碧霄迟迟未至,云霄略一推算,似乎碧霄有莫大危险,当即和琼霄一同迅速往回寻来。

    碧霄此时也恢复了清醒,隐隐忆起方才的情景,知道差点着了道人的暗算,见到两位姐姐,顿时叫道:“快拿下那恶道!”

    云霄也发现了陆压是玄仙,修为竟然比她还高,当下不敢怠慢,掌中多出一个金斗来,滴溜溜直转。陆压一见这金斗,联想到刚才的金剪,顿时确定了三女的来历,当即惊叫一声:“混元金斗!”

    话刚落音。整个人已化长虹而去。

    以一敌三,其中两个敌人是玄仙。又有金蛟剪和混元金斗这等可怕地法宝,背后还有截教圣人撑腰,若还是傻傻地去力敌,他就不叫陆压了!

    陆压一边遁走,一边思忖:看来这逍遥子果然是身份特殊,来历非同一般,上次那个法宝众多地是玄仙,今日这三霄娘娘有两位也是玄仙!记得他曾说过师弟是玄仙,只怕不是虚言。莫非这家伙真地是截教圣人地弟子?如果是这样,要雪那耻辱恐怕难上加难了。只是那混沌石,关系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就算对方有圣人撑腰,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

    云霄见道人识得混元金斗的厉害,遁光又如此迅疾,当下收了法宝。也不追赶,会合碧霄与张紫星,四人一齐朝碧游宫方向飞去。

    飞至一处山上时,云霄远远指着前方云端的一座山尖,说道:“那里便是碧游宫,陛下请勿随意飞行,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面见教主。”

    张紫星一看,远处云中隐见烟霞袅袅,一片瑞彩祥光。正是截教混元圣人通天教主的居处。碧霄说道:“我也许久未见师尊了,我与姐姐一同前去。”

    云霄点了点头,两人不敢再全速飞行,放慢了遁光的速度,渐渐远去。

    张紫星上次在女娲庙时,与女娲问对,是仗着一股热血,以强势不屈的态度与圣人对峙,显得不落下风,如今面对这位目前来说势力最强大的圣人通天教主。却是另一种心境。可以说,他是以一个局中棋子地身份,准备与一位棋手谈判,甚至是想借助这位棋手的力量,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张紫星缓解紧张有不少方法。说话便是其中之一:“琼霄娘娘。不知尊师平日是何性情?是否威严十足?我初见圣人,心中甚是忐忑。唯恐言语不当,开罪了圣人。请娘娘告知一二。”

    “师尊气魄过人,平日对门下弟子甚是爱护,时有教导讲经,无论是人是妖,无论是我们这些亲传弟子,或是旁系门人,皆且一视同仁,”琼霄语气中透出发自内心的崇敬,“碧游宫中尚有众多门人,皆是感师尊恩德,也不另寻洞府,只是三五成聚,居于这山间,不愿离去。虽师尊极少动怒,门规也较为宽松,但门人们都是真心敬畏,不敢违逆。”

    张紫星心中略宽,想到先前云霄和碧霄小心翼翼地飞行,不由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解答,我总算放下心来了?”

    琼霄笑道:“陛下客气了,若要感谢,我还要谢过陛下托碧霄送的那些礼物呢,当真受之有愧。”

    张紫星曾听碧霄说过,琼霄对那些精美的玻璃工艺品爱不释手,心中一动,说道:“此次求见圣人,多有劳烦,娘娘既然喜欢那些小物件,下回我再让哪吒带些过来,以示谢意。”

    琼霄确实很喜欢那些小工艺品,大方地说道:“既是陛下盛意,琼霄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正谈论间,云霄和碧霄已经飞了过来。

    云霄说道:“陛下,师尊请陛下入宫一行,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缓缓飞去,张紫星深吸一口气,正要催动遁光时,就见碧霄朝他看了一眼,目光居然有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还鼓励般地朝他点了点头。张紫星报之一笑,跟上了云霄。

    PS:(免费求票情节)

    陆压将葫芦打开,喝道:“逍遥子,再不交出混沌石,我要关门放狗了!”

    张紫星无视,与碧霄**。

    陆压大怒,正要打开葫芦,忽听碧霄娇笑,就觉背上一沉,已被一件巨**宝压住,此宝如千山重叠,沉重无比,上两字:月票。

    陆压冷笑道:“同样的招式不能对我陆小强用两次,我已购得山寨版大力回春丸,内含三聚氰胺等多种营养物质,当不畏此物,看我神通!”

    陆压用力一挣,法宝竟然纹丝不动,多次努力无效后,脸涨得如袁洪地臀部一般,叫道:“裁判,有人作弊!为何此物比平时重了一倍!”

    张紫星继续无视,碧霄也懒得理他,扔出一木牌至陆压身前,上写:“七日之内,月票双倍!”

第一百八十八章 碧游宫谒圣(第一更,求月票)

    阖山城中,狼也先对商军退回西岐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那日刺杀事件造成了相当的混乱,不仅损失惨重,而且对士气也是不小的打击。如今阖山城中四处都是戒备森严,人人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敌军再有能人潜入城中作乱。

    这时,潜伏在西岐的细作传来讯息,商军退却的原因似是天子龙体有恙,目前已急召西岐名医入宫诊治。

    狼也先觉得奇怪,据说天子力大无穷,又得异人相传,当年征东夷时,还曾亲手降伏蚩尤兵刃“噬魄”,怎么会忽然身体不适?

    不久,细作又传来的新的讯息:天子并非有病,而是在修炼方面出了些岔子,据说,这出问题的是天子所沉湎的双修术。虽然暂无性命之忧,却也需长期休养方可恢复。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一听这个消息,疑心渐去,因为大商天子近年来沉湎女色的事情天下皆知,原来是想走那双修之道,怪不得会有这样的岔子。由于西岐的情报来源十分可靠,而这对于大商撤军回西岐也是个很好的解释,所以狼也先总算是安下心来,暗道天助我也。不动道人也面露喜色,天子有恙,西岐群龙无首,自然难起战事,这几天阖山城当是平安无事,正好迎接圣人到来。

    不动道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大商天子,此时正在碧游宫中。他面对地,同样是圣人。

    通天教主给张紫星的第一感觉是大海。大海并非高山绝壁那般凌驾于上,高不可攀,却是无边无垠,有容乃大。他地容貌也就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道人,却显得朦胧莫测,无法看清但由于圣人神通广大,要变幻容貌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张紫星也不敢确定。这位截教圣人是否就是那时送给自己面具、带走小型飞行器的神秘男子。

    三霄并没有与他同来,那些截教的门人也没有出现在碧游宫附近,想是得了通天教主的吩咐,算是给了他这个人间之皇一个面子,来个单独会见。

    张紫星面露恭敬之色,上前几步,朝着九龙沉香辇上的通天教主倒身下拜。叩首三记。

    “商汤子辛叩见上清圣人,教主万寿无疆!”

    话刚落音,张紫星身前忽然出现一个蒲团,上首通天教主平淡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必多礼,请坐。林雷”

    “谢过圣人。”张紫星说了一句,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并无胆怯拘泥之状。

    通天教主也没问他来意,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闻听陛下在朝歌设下招贤馆,不论出身贵贱,只问才能。可有此事?”

    张紫星对通天教主的这个提问十分意外,略一思索,答道:“确有此事,子辛以为才能之士,纵然出身贫贱,亦是有才;无才之人,虽出身贵胄,亦是庸碌。若执意只用贵胄卿士,偏于一隅,则可用之才会越来越少。于国于民,皆为不利。富贵之人也好,贫贱之人也罢,终究皆是个人字。只有能一视同仁,唯才是用。方可使国家兴旺。长盛不衰。不瞒圣人,我那招贤馆中。纵然是异类妖族,只要有真才实学,且真心投效者,亦可收容重用。”

    通天教主对他地回答不置可否:“陛下可曾听闻魔神一族?”

    张紫星在火云洞时,曾听黄帝提过,当下点了点头。通天教主又道:“你那一视同仁,是否涵盖魔神一族?”

    张紫星不解通天教主的用意,答道:“自是涵盖在内,人族、魔神一族、妖族,皆是芸芸众生。我因机缘巧合,曾习得玄帝的真武灵诀,若算将起来,我也有魔神族之嫌,自是不会歧视。但若是与我为敌,纵是同族,我亦不会半分手软。”

    “相传近年来陛下沉湎声色,不理政事,如今看来,却是不然,究竟是何用意?”

    张紫星迟疑片刻,据实答道:“我乃人界帝王,身系万民。杀劫之中,当是风口浪尖,众矢之的。然我一介凡夫,有何力量抗拒?只能略施小计,退居暗处,审时度势,寻求一线生机。我如此竭心尽力,若终是难逃上榜之厄,也是命数使然,但求无悔矣。”

    他今天来碧游宫,是想寻求截教的帮助,甚至是结成结盟性质的庇护,若是表现的太过羸弱,又岂能成事?

    在二十四世纪,由于他所修地专业问题,就业十分困难。在父母的再三要求下,他去首都寻找一位父亲的故友帮忙。那位故友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待他十分客气,通过电话问了几个朋友,却没有找到适合他的工作,最终语重心长和他谈了许久,其中,最让张紫星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句“这个世界是扶强不扶弱的。”

    后来,他并没有坚持留下,或是再麻烦那人,而是回到了家,发奋努力,坚持走自己的科研之路,最终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无论是二十四世纪或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都是不变的定理。与其示弱,寻求怜悯,不如展示自身地才能和价值,赢得对方的赞赏和主动帮助。

    所以,今天他必须脱下伪装的外壳,向通天教主展示自己真正的能力。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说道:“陛下乃人界至尊,素有圣德之名,又有这般见识,方才对我这世外之人为何如此多礼?”

    张紫星笑道:“我对教主行此大礼,并非因为教主乃圣人之故,而是心中敬仰已久,诚心为之。若是换一位圣人,我当不会如此,纵然行礼,也是做作。”

    通天教主见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大胆,眉头略皱。只听张紫星又道:“我敬仰者,并非教主那混元圣人的神通,而是教主有教无类之道。人教圣人清静无为,阐教过重于根性出身,门下鲜有异族。只有贵教门下,世间众生,皆视为一,无论仙凡人妖,皆可听经传道,得悟妙法。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贵教之所以有今日之盛,绝非偶然。愚以为,此方是真正的圣人之道。与此相比,我那些许政令措施,当是微不足道矣!此言出自真心,绝非奉承,教主休要疑我。”

    通天教主目中似有神光闪动,微微一笑,说道:“贫道怎会相疑?当年陛下在女娲庙中,与那娲皇圣人质问、对赌,是何等地气魄胆识。如今贫道得你如此赞誉,倒是有些意外。只是不知陛下来我碧游宫,有何要事相告?”

    张紫星连称惭愧,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通天教主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如今便是要开始正式“摊牌”了,当下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我来碧游宫,只因我率军西征犬戎时,遇上不顺,特来请求教主相助。“陛下只怕是差了念头,我乃方外之人,怎会管这等尘世之事?”

    张紫星摇头道:“若是尘世之事,我又怎敢惊动教主?”

    接着,他将西方教借犬戎入侵、企图入主中原的事情说了出来。通天教主表情不变,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西方教莲花现相,舍利元光,称极乐世界。两位圣人准提、接引俱是清净之客,素来偏安西土,与世无争,怎会如此?”

    “若是平日,当是与世无争,而今封神榜既立,杀劫之中,各教当有气运之争,无可避免,又怎会当真超然物外?”张紫星初次见通天教主时,还有些紧张,现在更是完全放开了,侃侃而谈:“目前人教之势甚顺,并无轩辕黄帝时灭族之祸,纵使我大商江山覆灭,不过是朝权兴替而已,故而八景宫圣人乐得逍遥,不闻不问。气运之争当为三家,截教、阐教、西方教。其中,贵教门人众多,实力强劲,势力当为最强。阐教、西方教次之。敢问教主,若你是西方教或阐教之主,当如何应对?”

    通天教主不答,反问道:“若是陛下,当会如何?”

    “四个字,远交近攻。两派必然会合力先败势力最强的一方,而后再两下争夺。我朝中原有亚相姜尚,乃阐教门下,却无故抛弃富贵,叛逃于西岐,此当是得授意所为,此时犬戎东侵,虽与西地诸国鏖战,攻占数城,实际却与西岐无犯,分明是早有默契。就算眼下二者没有联合之势,未必将来不会,若真有此日,截教危矣!教主须得从长计议。”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太过危言耸听,我师兄弟三人虽然各有其教,却是师出一门。阐教圣人乃我二师兄,如何引外来西方教来打我?若是西方教打我,岂非是打他一般?”

    张紫星暗叹一声:看来通天教主还是不信元始天尊会与西方教勾结,而在“将来”的情节中,正是元始天尊联合老子、准提、接引,四圣同伐通天一人,才使截教有诛仙阵之惨败,直至万仙阵地覆灭。

    对于这位孤军奋战的截教之主,张紫星一直感到佩服和惋惜,如今给他一个介入“剧情”的机会,无论是于己于人,都想要改变那个结局。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通天教主的决定(第二更,求月票)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不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坚持,因为目前确实没什么证据,但他已从通天教主的口中听出了一丝对外来第三势力的反感,当即说出西方教圣人即将驾临阖山城之事。

    “西方教准提与接近皆是圣人,绝不会干预此等俗事,陛下是过于担忧了。”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语气中有拒绝之意,也不气馁,又问道:“女娲娘娘曾言,我大商国运已经渐式微,不知教主有何看法?”

    通天教主当然不会说出当日紫霄宫诸圣齐算出“周兴商灭”之事,只是含糊地说道:“天机混淆难测,贫道也不得而知。女娲娘娘身为圣人,又是伏羲之妹,自是精于推算,或比贫道更能窥得天数。”

    “娘娘说得不错,近年来大商天灾**不断,国运确有衰减,”张紫星一听伏羲之名,顿时想起当日火云洞伏羲的原话来:“只不过凡事有盛必有衰,虽大商气运日渐衰败,但衰未必等同于亡,既能盛极而衰,亦有衰极而盛,就看天数与人为了。以目前混淆之数,焉知未来?”

    通天教主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大商天子有这样的见识,但心中依然坚信诸圣所算之果,那可是自鸿钧以下,六圣一起推算而出,又岂会有误?他知道天子今日所来,有依附之意,并借截教之力对付西方教,但大商的最后结局注定是败亡,他身为截教之主,又怎么会将宝贸然押下,当下出言婉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明言拒绝,心中凉了半截,也隐隐猜到其心中的顾忌,转念一想,咬牙道:“子辛斗胆,请教主施展神通。为子辛一算将来。若果然是注定会被以下伐上,败亡而归。子辛这便告辞离去,罄尽全国之力,与那西方教所支持的犬戎做过一场。纵使身死亡国,让那西岐得利,也绝不将中土之地拱手让于外来之人。”

    话虽是这样说,但若真是真到了这种拼命的地步,张紫星也不会再有任何保留,所有的武器会全数发动,而且第一个要灭的就是西岐。这个计划曾由超脑审核过。若是条件齐备的话,绝对可行,能在十秒钟之内,让西岐化作飞灰。而智能化的超脑甚至还提出一个更“完善”的疯狂计划,那就是灭世。以反物质武器引发相当星爆地能量,就算这个世界里的“地球”坚固无比,无法毁灭。但地面地生物,尤其是人类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这个计划,连张紫星本人都看得心惊肉跳,不敢想象。

    通天教主听他语气用词,似是知晓未来之数,内心中他所表现出的义烈的颇为赏识。虽然他是圣人,但圣人并非天道,那推算也是一种对天道的即时感悟,或叫灵感。灵感强的时候,算出的也就更清晰准确。可算的时间与范围就越长越大。若是灵感弱或是无灵感,就很难算出。

    在如今天机颠倒的情况下,推算之术更为艰难,虽然有紫霄宫之事,但通天教主对张紫星颇有好感,所以还是决定一算,若果真如前,也好让他死心,彻底了却这一桩事件。

    通天教主看了他几眼,默运奇术。心中顿如电转一般,飞快推算起来,才一算,当即露出惊色:“陛下为何命数如此奇特,居然似不存于此世之中!”

    张紫星闻言。心中剧震:圣人果然是圣人!竟然在他戴着那五彩面具地情形下。依然能算到这种地步!

    张紫星露出惊色,故意问道:“教主为何有如此之言?难不成我并非天子之命?”

    这话也是一种试探。他重生于封神世界,不知在“命数”里,究竟算是偷渡的“穿越者”?还是扎扎实实的本地户

    通天教主摇头道:“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四海,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怎会有误?只不过陛下命格奇异无比,看似不存于世,又安于世间,甚是费解。而陛下此时虽在贫道身前,却似有似无,模糊难辨,就如天道中变数一般,纵是圣人,也算不真切,如此命数,贫道还是首次遇到。”

    张紫星暗松一口气,还好,看来他当初与寿王之身完全融合,算是弄了一张本地身份证,那么这天子之位也是顺理成章,否则让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可不是闹着玩的。

    既然通天教主算不真切,正好抓住这机会,再下一剂猛药:“子辛有一桩奇事,数年前,我忽染重病,一时前事俱忘,如梦境一般,直至病愈方才梦醒。然醒后忽觉神智格外清明,许多奇知妙事无端便生于心中,十分神奇。当年所立三,皆为此故,不知何解。”

    通天教主问明那“发病”的先后时间后,饶是他已至不动不惊的修为,也难免吃了一惊:这个时间,正是天道忽然混淆之时!莫非里面有什么关联?

    张紫星早从伏羲和孔宣等人地口中得知那天机混淆的时间,发现正于自己“穿越”之时相符,也不知是否有什么奥妙玄机,正好拿来忽悠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此事乃陛下命中机缘所致,无须担忧。陛下究竟想要贫道如何相助?”

    张紫星闻听似有转机,喜道:“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沾尘埃,子辛不敢过多妄求,只是想请教主遏制那西方圣人而已。若是西方圣人不至,自是不敢有劳教主。通天教主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你所言属实,贫道必与西方教圣人结下因果。”

    身为上位者,张紫星明白通天拒绝的理由:说白了,这杀劫这就是一场利益争夺游戏。通天教主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整个截教,如果没有利益,怎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大商?

    “世事无常,变数横生,谁能预知如此天数之下,我大商必亡?我朝中重臣多为截教门人,贵教与我大商实有千丝万缕之缘。想那阐教亦是因为此节而使姜尚叛逃。子辛大胆地说一句,我朝与贵教气运息息相关。犹若唇齿相依,若唇亡,齿必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沉吟间似乎有些意动,却还是没有表态,当即一咬牙,把另一张底牌也揭开来:“西方教与贵教只怕是早已结下因果,我曾听国师逍遥子说过南海中两教夺那昆仑晶玉之事,思前想后,与国师一合计。发现内中竟然另有蹊跷……”

    张紫星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将国师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一遍,并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这个事件很可能是西方教的一桩大阴谋。通天教主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南海一事,贫道门下折损不少,但贫道对此事却无法推算。疑是被人施展**力蒙蔽,原来是准提和接引所为!”这南海之事通天教主倒不曾怀疑是张紫星刻意挑拨,因为只有同样具备混元神通,才能蒙蔽天机,干扰圣人推算。结合犬戎之事,西方教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张紫星本不想过早揭开这个秘密,因为他也想利用西方教来消耗阐教和截教,但目前情势特殊,也只能如此了。

    果然就见通天教主说道:“多谢陛下相告,既有如此因果。贫道当不会坐视。陛下可先回西岐,少时我自遣宫中几名弟子前来,一会西方教的神通。若是那圣人不顾颜面,对小辈下手,贫道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紫星一听,不由狂喜,原本还只是想让通天教主对付接引或准提,其余地大不了让孔宣出马,不料通天教主竟然愿意派截教弟子相助,真是意外地收获!而且这样一来。截教也隐隐有站在大商一方的意思了。

    他立刻朝通天教主深施一礼:“圣人厚恩,子辛绝不敢忘!”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地才智和见识,均是世间少有,贫道亦是十分欣赏。”

    张紫星心中一动,朝通天教主拜下:“子辛对教主素来敬仰。欲拜教主为师。请教主成全!”

    通天教主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叹道:“你能以人身在短短数年自行修成真仙,资质才华当世罕有,若是换一个身份,贫道必会毫不犹豫地收你为亲传弟子,授以大道。可惜,陛下乃人皇之身,而今正是杀劫之中……”

    张紫星本来也是一时意动,如今见通天教主如此说,也不便勉强。

    通天教主又道:“陛下不必气馁,你天赋极佳,命数奇特,将来想必另有机缘。就拿今日之事来说,那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道行非凡,葫芦飞刀也是一件厉害法宝,陛下却竟能破之,实令贫道惊讶。”

    张紫星苦笑道:“我因机缘巧合,修成真仙,与那陆压修为相距甚远,破去那飞刀也是纯属运气,当时只因一时情急,所以冲了上去,其实连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通天教主点点头,也不追问,说道:“碧霄乃贫道亲传弟子,甚得吾心,今日多蒙陛下舍身相救,才能免去性命之厄。方才有负陛下拜师盛意,贫道也颇有歉意,现赠一法宝于陛下,此宝名曰替身木人,可替陛下抵挡三次性命之险。三次一过,自会碎裂无用,还请陛下好自为之。”

    张紫星眼睛一亮:能挡三次性命之险?岂不是多了三条性命?这样的好宝贝,绝对是赚大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若是圣人出手,此宝可能抵挡?”

    “那准提和接引既是圣人,陛下又是人皇之身,怎会不记因果对陛下贸然出手?”通天哪里知道张紫星的心思,还道他所说的圣人是西方双圣,“陛下尽管放心,纵是圣人,此宝亦有替身抵挡之功.”

    这个答案让张紫星兴奋不已,拜谢通天教主后,恭敬的告辞而去。

    这一趟的收获,确实是相当丰厚,虽然费了不少心计唇舌,却成功地将截教与大商地距离拉近了不少,尤其是通天教主还愿意派出弟子相助。回西岐后,不仅可以放手一搏,而且许多原本因为圣人而有所忌惮的计谋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碧游宫中,张紫星离去后,通天教主地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竟似是命外之人?莫非天数果真有变?与他机会,或许,也是给截教多一条生路……”

    三霄一直在碧游宫外等候,碧霄一见张紫星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师尊怎么说?”

    如果没有云霄和琼霄在旁边,张紫星一定会坏笑着答一句:“你师尊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如今有两位未来的“姐姐”甚至同样可能是需要“拯救”地目标在旁,张紫星只好老老实实地保持形象,简要地说出了通天教主做出地决定。

    碧霄闻言,眼睛直发光,喜道:“师尊答应派人去西岐?正好……”

    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感觉手心被人握了一下,原来是大姐云霄。

    云霄及时打断了碧霄的话,没让她说出张紫星希望地答复,说道:“既是如此,陛下可算不虚此行。如今军情紧急,陛下还是速回西岐地好,以免生出变故。”

    张紫星知道云霄说得在理,况且谁去西岐的决定权握在通天教主的手中,心里也有些担心西岐那边的情况,当即向三女告辞,迅速离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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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杨戬,你的七十二变并不算什么,我的超级生物战士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
燃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我这个敲闷棍的宗师在,你还能将定海珠据为己有吗?
视人类如草芥的教主圣人们!来较量较量吧!
命运多舛的封神美女们,我来解救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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