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彼为梦境?真心的吐露(今日第一更求票)
妃娘娘商青君入宫的吉日终于来到。宫里宫外这几日休,与这件大事相比,上大夫费仲被降为下大夫和飞廉之子恶来被提拔为禁军卫长的“新闻”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若是天子纳个普通妃子倒也不必如此周折,给个封号,公告天下即可,这位睿妃娘娘可是身为三朝元老的首相商容的独生女儿,身份非同小可,不容马虎,自是一番繁琐礼仪,不必赘述。
当晚,清流宫中。
男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一场持久的激情大战终告结束。
“嘿嘿,丞相之女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你不是还想借假死之计逃婚吗?没想到还是未能逃脱寡人的魔掌!”某人一边搂着那副雪白的娇躯,一边发出极其暧昧的笑声。
商青君面颊上尽是**后的桃红,闻言更加羞涩,尽管身子已经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但还是奋力在张紫星的腰间掐了一把:“你这个无赖先生,新婚之夜还如此惫懒!若不是被你当初花言巧语,骗取芳心,人家会怎会落到那等田地?你可瞒得我好苦!”
“对不起,此事确是我不对,”张紫星收起嬉笑之态,长叹道:“我乃天子,你亦是丞相之女,我们皆非寻常人家,婚姻之事向来身不由己。纵然你父有任你择婿之心,若真遇上利益、生死之事,还是无法善终。就如此次入宫一般,若你我素不相识,我以天子之命强召你为妃,你当如何选择?”
商青君暗忖: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虽然她心有所属。要她为了个人的爱情让父母和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最终的结局恐怕还是会牺牲个人幸福,入宫为妃。
“我与你相恋于布衣,那时对彼此的身份毫不知情,我不是天子,而是紫星先生;你也不是丞相之女,而是青儿小姐……如今看来,这番感情何其珍贵,这会成为我们最美好地回忆。”张紫星搂紧了她:“我们毕竟有缘,虽然最终我依然是天子,你还是成了贵妃,但这也算是一段美满姻缘。在人前,你是寡人的睿妃;若是无外人在旁,你永远都是紫星先生的青儿。”
商青君脑海中浮现出两人相识、相知最终到相爱的片段,脸上不由涌出幸福的笑容,身子朝他的怀里靠了靠,动情地说道:“先生……青儿真的好欢喜,我们终于可以长相思守。永不分离了。”
张紫星神情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四世纪最难忘的某一天。同样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同样是一位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同样依恋地偎依在他地怀中,同样是那句“永不分离”的誓言……
真能忘掉她吗?
就如同送给月姬的那句承诺一般:不思量,自难忘。
“夫君,你怎么了?”怀中女子的惊呼将张紫星从回忆中唤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样流泪了。或许,男人该流的是血,而不是泪。只是有些东西到来时。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而有些时候,泪比血更热。
在压力和困难面前,他愈挫愈勇,永不放弃;在危险面前。他面色自若,毫不退缩,然而他始终是人。一个有着正常情绪的人类,而不是神。尤其他有太多的秘密,却无法对任何人倾诉,时间愈长,就愈发压抑苦闷。他也有软弱和疲惫的时候,他也有无法掩饰情感的时候。
商青君惊讶用手轻轻拭去他地泪水,看这他悲伤的眼神,心中忽然莫名一痛。
张紫星没有掩饰自己地情绪,任由商青君擦去脸上的泪痕,感觉着她那轻颤抖的指尖传来的温柔,淡淡地道:“青君,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我这位威震天下的君王,也有如此软弱不堪的时候?”
“此乃真性情,怎能算是软弱?夫君虽为天子,亦是一个人,并非那无情无欲的草木竹石,青君能感觉道夫君心中那股强烈的哀伤和压抑,”商青君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着他的心跳,轻声道:“记得夫君在教导青君术算之时曾形容,快乐是乘法,分享地人越多,就越快乐;痛苦是除法,分担的人越多,痛苦就越轻。不知夫君是否愿意让青君分担这份痛苦?”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张紫星轻吻着她的秀发,只觉心境平和了不少:“青君,还记得那次我在镜湖吟的那两句诗吗?”
商青君露出迷醉之色,回忆着低吟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那日我曾对你说过,我曾有一爱人,惜因故伤逝,所以我心灰意冷,后来不得已奉父母之命成婚,整日浪荡浮行。直至五年前方才醒悟……”张紫星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此言也不尽然!”
望着商青君惊愕地眼神,张紫星叹道:“你是否听说过当年我为寿王时,身患奇症之事?”
商青君是丞相之女,当然听说过这件事,迟疑地问道:“夫君当年所患之症是否有古怪?”
如果不是诸多顾忌,张紫星真有种向这位知己爱人说出一切真相的冲动。最终,他还
了换个角度,以另一种说法倾诉:“这症确实有古怪说,那不是病,而是在做梦!”
张紫星告诉商青君,从小到大,只要一入睡,他都会作同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一直伴随他长大,始终无法改变。在梦里,他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奇异地世界里,那个世界有着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那里甚至没有天子,没有诸侯,人们生活在自由和民主之中,当然,那只是一种有限的自由和民主而已。统治阶级依然存在,贫富差距依然明显,只不过换了个头脸罢了。
为了让商青君更好理解,张紫星把在那个世界里的职业说成一名研究天地至理的星官,一次偶然得机会,他邂逅了一位美丽的女子雨仙,两人十分投缘,互为知己,最终结合在一起,恩爱无比。可惜天不从人愿。雨仙在研究一件法宝时忽遇奇祸,不幸身亡,张紫星也从此坠入了醉生梦死,与草木同腐地生活,直到五年前那场怪梦才彻底清醒。
梦醒后,他几乎再世为人,甚至连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许多“真实”事情都不记得了,最终他还是振作了起来,靠着超人的实力和非凡的智慧获得了先帝的青睐,封为太子。直至登基为帝。
“青君,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拥有这么多前所未见的知识,其实都是在另一个世界所学到的,”张紫星说着,眼神变得迷蒙起来,“那梦中恩爱,亦幻亦真,至今仍刻骨铭心,每每回忆,都有一种锥心的剧痛,我至今还不曾明白。究竟彼方是梦境?还是此地是梦境?”
—
如果说前面还只是比较隐晦的倾吐,最后一句话则是他内心的最真实感受。
转眼间,重生至此已经五年多了,张紫星渐渐习惯了这个世界地生活。也习惯了这个天下至尊的身份,妻子们的温柔更是让他在这里寻觅到了曾一度失落的“家”的珍贵感觉,对这个世界不由产生了一种真正归属感。
有时他也在疑惑。自己是否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前面的那个二十四世纪才是一场梦境?梦醒了,自己才回到了这里?
“青君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玄奇之事,”商青君听得入神,“若换作我是那位雨仙姐姐,知道夫君梦醒之后依然如此铭刻在心,纵然天人相隔,亦是无悔了,一切以夫君本心为重,孰真孰幻,何必在意?”
张紫星握住商青君的手,感慨道:“夫君虽在那个世界痛失知己爱人,所幸在此遇上青君,可谓失而复得,真乃夫君生平之幸!青君放心,逝者已矣,夫君自会更加珍惜眼前之人。”
商青君听他如此诚挚的表白,感动的流下泪来。
“夫君还是第一次对人说出此事,”张紫星已经从失控的情绪中回复了过来,感觉心中抑郁一扫而空,“青君一定要帮夫君保密,这是只属于你我两人地秘密。”
偶尔宣泄情绪是必要的,但男人不能只会流泪,那叫做软弱,更多地时候,需要的是热血和斗志。
商青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如今天下虽然平静,却是激流暗涌,大乱在即,”张紫星叹道:“还记得夫君曾给你的承诺吗——女子有才亦是德。你虽乃女子之身,但智慧过人,胸怀大才,就算是男子都远不及你。夫君不想让你才智空负,欲将梦中所学悉数传授于你,将来成为夫君的臂助,你意下如何?”
好马也需伯乐,有才之人最怕什么?最怕怀才不遇,空负一身所学,商青君虽是女子,也不例外。如果嫁给另外一个人,她这一生,只能沦为男人的附属品或是发泄和生育的工具,所幸,她遇上了他。
“女子有才亦是德……”商青君喃喃地低语着,眼睛渐渐湿润,“青儿正愁无法替先生分忧,往后还请先生指教……”
张紫星听她那般称谓,知道她又回忆起当初两人相识时的知心情景,心中动情,朝她脸上吻去:“青儿宝贝,你反正是无以为报,索性用身子来偿还……”
“等等,我还想知道婵玉和你到底……”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被心怀鬼胎的某人堵住,根本不给她盘问的机会。随后自是一场恩爱不表。
第八十八章 三年(上)
逝者如斯,转眼又是三年。
东齐临行宫中。
丞相邹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折子,舒了一口气,对宝座上的齐侯月姬报告了近来东齐的政务情况。看到月姬心不在焉的样子,邹笑道:“大王可是又在思念那位国师大人了?”
月姬王被说中了心事,低头道:“丞相莫要笑话我了,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硬是要让我封他那个无名的身份为国师,还说要晋封为整个大商的国师……”
她忽然想到那几夜晚上某人正是用“国师”的身份挑逗自己,居然别有一番情趣,俏脸不由一阵绯红,好在邹正低着头沉思什么,所以并没有看见。
“陛下非常人也,此举必有深意,不是我等智慧所能理解。”邹想了想,正色道:“想当初,陛下在我东齐实施新政之时,老臣本以为我国就这样完了,曾大力劝阻,可陛下还是圣意坚决,不料竟然有如此奇效!”
月姬脸上露出崇拜之色:“是啊,陛下开前所未有之创举,设东齐为‘经济特区’,大力发展渔盐之业,并施土地改革政策,释奴隶为农民,授以田地劳作。我族几年前还是难足温饱,如今竟已有富庶之状,简直如同梦境,至今想来,有时仍未敢相信这是真的。”
邹感同身受:“陛下当初曾许诺带领我族走出贫苦,短短三年竟已实现,我族上下对天子无不由衷感恩,就连那些桀骜的族长们都心悦诚服。如若我族不降大商,只怕数百年亦无此盛世,如今看来。当年归附大商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如今就连东鲁都有不少人逃到我国来投奔呢……”
张紫星的新政实际上是将“特区”东齐作为封建制度的一块试验田。
奴隶制社会有太多地弊端,尤其发展至今,已经成为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最大桎梏,非人的生活和残酷的剥削、虐待使奴隶非常憎恨强制的劳动,他们只得采用怠工、破坏生产工具、虐待牲畜等办法表示反抗,也有不少大胆的直接选择了逃亡,许多破产的平民和小生产者们更是宁愿靠施舍过活,也不愿为奴隶主劳动……而张紫星在东齐推行的“新政“使苦熬多年的奴隶们终于看到了曙光。
新政的主要内容是,将东夷土地划分,大部分为国家所有。小部分归各族族长所有,同时解除各族奴隶地奴籍,变奴隶为农民,并赐予土地。条件是奴隶们必须在一年内完成规定的生产任务,只要能完成,立即还他们自由之身,如无法完成或不愿意完成的,可成为族长们私有的家奴。
为了进一步提高族长和奴隶们的积极性,在张紫星的措施中,获得自由的农民。可利用所赐予的土地耕作劳动,劳动所得的两成上缴原有族长。两成上缴国家税收,剩余六成归农民所有。农民对土地的占有并非永久性地,暂时为三十年,只要能完成规定的年收成任务,这个占有期限可每年递增,惠及子孙后代;如因怠工或懒惰无法完成,则要削减占有年限甚至收回土地,若因天灾*造成歉收地另行计算。
各族长除自身私田的收成外,还享有农民两成的收成,他们对土地和待遇的享有年限同样有时间限制。为五十年。如果这些身为奴隶主的族长们能安分守己、遵守国家颁布的政令尤其是不得私自盘剥农民、侵占农民土地,那么这个权限也可以每年递增,国家每年还有一笔额外的奖励。如果有特殊功劳或战勋,在额外增加年限的同时还可以封赏更多的土地面积。相反。犯过错则要扣除享受额外收成年限和土地面积,如果是重罪,在治罪的同时会没收全部土地。
简单地说。就是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基本可以永久享有这些特权,如果不听,什么都没有。
新政对奴役族人多年的奴隶主们来说,无疑是没收了他们的最大私有财产——奴隶和土地,在两年前刚开始实施时自然受到了极大的抵触,但东齐算是个战败国,加上月姬和邹利用大商地驻军牢牢地控制住国内的局面,还设立了严格的监督机制,若有违犯,治以重罪。
在灭掉几个反抗最大地典型后,为保全性命的族长们只得屈服。但这一屈服,所获得的经济效益却是惊人的。有了自由和土地的动力,奴隶们生产的热情空前地高涨,就连老弱病残都不例外,加上张紫星采用历史上姜子牙的“修政,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之策,使东齐发展迅猛,渐有富庶之国的雏形。得了张紫星授意的“红顶商人”尤浑也在东齐大展拳脚,东齐上下生活水平大大提高,族长们在过着以前做梦才有的奢华生活的同时,也明白了新政的好处,他们只需安分守己,就能继续过上这种幸福的生活,少数人在武力的控制下,也不得不将野心和恨意收敛起来。
“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来去匆匆,还有那四位姐妹也是,每次才逗留几天工夫,又回朝歌去了……要不下次索性在国内给他捣点乱,或是谎称丞相病危,应该就会多来陪我一会了……”
月姬王轻声的嘀咕没能瞒过法力尽复的邹,这位已经退到宫殿门口的东齐丞相面部肌肉一阵痉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仙岛上。
三位娘娘正在洞府前端坐,脸上已没了那奇怪的面具,在她们身前是一个粉琢玉雕孩童,大约六七岁,正是哪吒。
碧霄笑吟吟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徒弟,说道:“乖徒儿,这次你从朝歌回来,不知你那位好色的天子师尊这次又教了你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哪吒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四师尊怎么又说大师尊好色了?大师尊说过。好色乃男儿真本色,宁取真小人,不作伪君子,那些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龌=>
琼霄皱眉道:“天子这话说得倒是并非全无道理,我辈中人,自当洒脱不拘小节,只是哪吒不足七岁,教他这些是否言之过早?”
“这就叫……那个提前教育吧!”碧霄摇了摇头,笑道:“幸好哪吒每次只在朝歌留两个月。否则早被那家伙教成个小色狼了。”
大姐云霄则露出古怪的神情:“妹妹,我看哪吒没什么,你地言辞倒无形中受那天子的影响了,又是提前教育,又是色狼的……”
—
“人家不过看哪吒说得有趣,才照搬过来的嘛,”碧霄学着哪吒的样子撇了撇嘴,发现自己还有些喜欢上这个动作了,转眼看向了哪吒,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来:“乖徒儿。究竟你这次在朝歌学了什么真本事呢?来,让师尊考较考较你。将你所学尽数使将出来,不准留手!”
“是!四师尊。”哪吒依言走出与碧霄对峙,他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杆金色的长枪,摆了个攻击架势。忽然,哪吒的目光凝固在碧霄身后的上空,仿佛有什么奇异的东西一般。
碧霄心中大奇,还当正有什么古怪事物,顺着哪吒的目光回头一看,却没发现什么,忽然耳边传来琼霄地声音:“妹妹小心!”
就在碧霄一分神之际。哪吒已经不遗余力地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一时间,三霄传给他的法宝全让他扔了出来,还有几颗小球是三霄都没见过的。威力却大得惊人,居然会爆炸,连地面上坚硬的山石都被爆裂开来。
硝烟散后。碧霄的身形出现在高空之中,手中握着哪吒扔出的几样法宝,虽然安然无恙,却也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碧霄飘下地来,竖着柳眉将所有东西一扔,一把就拧住了哪吒粉团般的小脸:“好你个小哪吒,竟敢偷袭为师,连赤焰枪都扔出来了!若不是姐姐提醒,还真会被你所伤。”
哪吒吃痛,却不敢反抗,苦着一张脸说道:“四师尊,你自己说了让我全力施为的……”
“这次你在朝歌,就学会了这招无赖偷袭?”碧霄气呼呼地松开手,看着哪吒脸上的红痕,忍不住在他另一边脸上又拧了一把,来个追求平衡,感觉手感甚是不错,心中地气也消了大半。
“大师尊教导,与人对敌,不可托大轻心,一上来就必须全力以赴。”哪吒生怕碧霄再拧,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颊,“大师尊说,许多自以为有道之士,对敌时太过儿戏,明明有厉害法宝,一开始却藏而不用,甚至取短舍长,拿把长剑和人故作姿态地交手几合,实在不敌,再施出压箱法宝扳回面子,实在是愚蠢之极。若是对上这样的敌人,就算实力弱于对方,只要战略得当,照样能克敌制胜……”
听完哪吒转述地张紫星关于“先进性战斗理念”的一大通道理,三霄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当今修道者战斗时确实有这种不成文的“坏”习惯,而且最厉害的东西总是留待最后才使出来。如果按哪吒的那样,一开始就趁其不备全力抢攻,那么对方可能连厉害的法宝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灭掉。
“这也太卑鄙了点吧。”碧霄想要趁势再拧一把哪吒的小脸,见他护得严实,只好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记。
云霄沉吟一阵,叹道:“若是寻常切磋倒还罢了,真正与对头相搏时,哪还有如此顾虑?那位陛下虽然有些无赖,却能洞察秋毫,能人所不能,真令我佩服,今后我等对敌时,须小心谨慎,必要时,亦可抢先以此战略取胜。”
琼霄和碧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此一事,三霄对那位天子的好奇和佩服又添了几分,琼霄随口问了一句:“徒儿,你那大师尊还说了些什么?”
“没了……”哪吒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三霄是何等人物,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碧霄性子最急,自然首先发难:“小徒儿,是否跟着那家伙学了什么坏毛病?那会爆裂地小球应该也是他送给你偷袭我的吧!”
哪吒最怕这个动不动就拧脸的四师尊,才放下的双手又紧紧地捂住脸颊,才点点头,又拼命地摇头。
云霄不以为意地笑道:“妹妹休要发难了,那位陛下虽然不拘小节,却是个心细之人,尤其护短,绝对不会当真教坏哪吒。刚才那小球般地法宝并无半点力量波动,竟有爆裂山石之力,当真罕见,想必是他送与哪吒的护身宝物,与偷袭你有何干?你还是收敛心神,将那上清仙诀的最后三变传于哪吒罢。”
碧霄最信服这位姐姐,马上收起了嬉笑地神情,点头称是。
哪吒见状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法宝囊,里面正藏着一件大师尊送给他的好东西,能够拍下一切影像的法宝:智能数码相机!同时,对某件事一直不死心的“大师尊“还交给这位小徒弟一件极其“最要”的秘密任务,那就是找机会用相机偷偷拍下三位师尊娘娘不带面具时的真容……
第八十九章 三年(下)
歌,艳阳高照。
与三年前相比,这座大商的都城繁华了不止一倍,面积也扩展了近一半。外城原本帝乙时象征性的城墙早被拆除,换成了高大,厚实的坚石城,共有三层,将整个城市围成一座气势恢弘的的坚固方城,象征着大商王朝的固若金汤。
市集中各色小贩杂而不乱地分列街道两旁,叫卖声串成一片,一间间店铺门口民众接踵摩肩、来往不绝,大小不一的酒肆内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地面上铺着坚实平整的石板大道,四处通畅,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盛世之景。
如果说在先君帝乙时,这个叫沬邑城市还如垂暮夕阳一般勉强绽放着最后的光芒,那么如今的朝歌却如初升的朝阳一般充满了生机。
或许,这正代表着大商王朝的浴火重生?
富贵商会总行。
尤浑合上了下属交来的本月账目总册,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他知道,这些数目惊人巨款真正的主人并不是自己。当然,这些年来,他靠着天子所传的那些奇异的经商手段,私下里也攒下了一笔不菲的财富,纵使天子没有兑现那个诱人的诸侯承诺,也能做个富可敌国的大财主了。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有一张大商全境的详尽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地绘着交错的红线,代表着富贵商号的分布,已覆盖了八百诸侯国的大半。
与尤浑“齐名”的人物费仲此时也是意气风发,三年前,他从上大夫被直接降职为下大夫,甚至还跳过了中大夫这一环。许多人一度以为他已失去天子宠信。也让他尝尽世代炎凉,天子不久后进行了吏治改革,成立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领各种政务,他被派往礼部任职。
兵部和刑部由太师闻仲统管,户部和工部由亚相比干统管,礼部和吏部归首相商容统管。与主管官员考核任免的吏部相比,主管礼仪制度的礼部则显得毫无实权,但天子马上又在礼部成立了“文化署”,升费仲为中大夫。命其为署长,专门负责一项新事物——官办杂志《大商季刊》。
杂志刊物地问世虽然看来过于“前卫”,却经过了张紫星的深思熟虑,具有深远的政治意义。
在将雕版印刷改进成活字印刷,同时进一步改进造纸术后,办刊的技术问题已经彻底解决;而经张紫星之手将标点符号问世后,阅读显得更加便利易通;由于等级制度森严和时代观念的限制,这种出自官方的刊物自然具有唯一性,并不需要担心盗版之类的问题。
至于季刊的内容,主要以报道大商的时事新闻为主。在适当地加上一些政治思想方面的内容,当然。有过后世经验地张紫星非常谨慎地控制着这些东西的篇幅,不时利用一些有趣的故事来阐明所要表达的道理,文字尽量追求通俗易懂,既然是思想渗透,就要潜移默化,一步步来,若是弄得长篇大论,千篇一律,只会让阅读者产生强烈的视觉疲劳,效果自然事倍功半。除了这些外。还有两个版块,一是号称“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说穿了就是现代的娱乐八卦或笑话,当然。这些八卦都是通过严格审批的,并没有过多地触及*,更多的是有趣和搞笑;另一个则是综合版块。包括生活小技巧、医学小常识等。
天子在亲自为首期创刊号封面题字,宣布发行的同时,又颁下另一道政令,普通平民或是奴隶都有资格阅读此刊,旁人不得阻挠,若有违反,必将严惩。这季刊一出,虽然没有当年三大奇书那般令天下震撼,却也起到了超乎预想地轰动效应,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刊比三大奇书更贴近人数最多的社会底层人士。
由于张紫星地逐步改革,大商直辖境内的奴隶已经逐渐过渡到带有一定封建社会性质的半农奴状态,虽然依然没有最宝贵的自由,但生活要比以前要好多了。加上许多官员有意迎合天子,所以就连不少奴隶也能有资格阅读季刊。他们绝大多数都不识字,好在张紫星未雨绸缪,早在季刊发行的两年前就下令就开办义学,无偿教授一些聪明的少年奴隶学习认字和算术,季刊中的内容大多也由这些少年传播开来,作为听众奴隶们或许只记得其中的一鳞半爪或仅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而已,但也足够让季刊迅速传播开来。
以前只知道挣扎在无止境的劳作中地奴隶们不仅因为改革使生活上得到了改善,如今连精神上也有了寄托:原来地位低下的自己也可以如那些贵族们一样,知晓这么多新奇古怪甚至是发生在千里之外的事情。而平民们更是对季刊反应热烈,许多现在看来只能算是相当的“晚间新闻”可以成为他们茶余饭后地热议话题,而那些小常识更是具有非凡的实用价值。
初时,《大商季刊》还只是在大商直辖境内与东齐两地发行,随着民众的流传,加上刻意地宣传造势,等到第三期时,几乎所有的诸侯国都出现了季刊的“身影”,需求量也逐渐增大,为此天子还特批了各地的同步发行机构。
许多人在享受阅读快乐的同时也在疑惑,从《大商季刊》定刊、制版、印刷、成品、发行的速度来看,简直不可思议,最神秘之处就是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搜集千里之外各地的消息,而且还十分准确,一些有长远战略的诸侯顿时将这种能力联想到了军事方面,如果军情能以这样的速度传播……想到这里,他们就有种胆寒的感觉,这个秘密的答案流传出许多版本,最让人信服的就是天子得仙人相助,以仙术得知天下之事。
对于这个答案,张紫星只能耸耸肩:仙人没有,打扮前卫的假道士确实有一个。这些传播消息的“仙术”虽然出自其手,但在其眼里只算是微末小道而已,真正地爱好却是杀人的军械……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转移视线,掩盖自己真正发展的那些秘密东西……
《大商季刊》的负责人费仲可算是罄尽心血在工作之中,对季刊的发行和传播功绝对是不可没,如今已经没有人敢小看这个“曾经失宠”的中大夫,虽然礼部没什么实际的大权,但谁都不知道天子
候会将他提拔上来。殊不知天子早就向费仲许诺了拔”,为了保命。也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费仲正是这样不遗余力地发挥出自己的所有能力,就如同那位富贵商号的大商贾一般。
皇宫,摘星楼。
这座在后世名声仅次于鹿台地穷奢极侈的高阁瑶宫如今确实名符其实,不但外表美轮美奂,内部更是华丽精巧。听说光是地基就建了一年有余,与之相比,后面的筑楼过程则显得极为神速,这和修建摘星楼的奴隶们空前高涨的劳动热情密不可分。因为天子许诺,除了每天有好酒好肉享用外。只要安心劳动、按时按质量完成工程,就能成为大商工部的正式建筑工。专司工程修建,不仅脱除奴籍成为自由的平民,而且还有工钱可领——这样一个诱人的条件,哪一个奴隶能抗拒?
摘星楼的男主人此时并不在里面,女主人倒是有三个,个个姿容如画。
“夫君设计的这小裙穿起来还是真舒服,比些以前那身别扭地宫装要强多了,怎么活动都不拖累。”黄飞燕又来了几个干净利落的踢腿动作,颇有几分巾帼之风。
姜文蔷等她一路拳打完,走上前去。拿出丝绢疼爱地帮她擦了擦汗:“确实舒服,不过这身衣服地衣料还真少了点,若让旁人看见,倒有些不雅。”
黄飞燕十分享受这种疼爱。还撒娇般地扑到她怀里蹭了蹭:“我们只穿给那个好色的夫君看就行,旁人若是敢看,我就……哼!”
—
黄飞燕咬牙切齿了一番。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挖眼睛”之类的狠话来,至少没有当着两位善良的姐姐说出来。对于这两位姐姐,她始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这几年来,姜文蔷亦母亦姐的宽容和照料,杨善解人意的温柔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中,就如同有血脉相连的亲姐姐一般,这一点,就算是后来入宫的那位聪明无双地睿妃商青君,也深有同感。
姜文蔷噗嗤一笑,搂住了这个顽皮可爱的妹妹,说道:“飞燕,真有这种时候,还没等你发难,夫君大人早就冲上去了,要知道,我们的那位陛下的醋劲一点都不小呢!还记得三年前一同去东齐看月姬妹妹地那一次吗?在快到达临时,夫君没有和车仗一起,而是偷偷带我们姐妹先溜进城,却碰上了那个什么族的王子,看中了你的美色,要按当地地规矩和夫君决斗,结果……”
黄飞燕自然不会忘记这件事,眼睛直发亮:“结果夫君一点也不客气,把那个叫什么哈的王子打成了一个猪头,又把那些来报仇的人打得满地找牙!后来,月姬姐姐来了……”
才说了半句,黄飞燕忽然脸上一红,没有说下去。姜文蔷和杨心领神会,对视一笑。事实上,黄飞燕虽然心中已无汉夷之分,但初见月姬还是有几分较劲的意思,但月姬无论是在身材相貌或是在本领方面,都不比她逊色,甚至还犹有过之,特别是黄飞燕最擅长的箭术。在某个好事天子的鼓动下,比试开始,而黄飞燕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擅射的东夷族中,第一射手会是这位齐侯姐姐,好在后来月姬在近身切磋输给了她,才扳回了点面子。不过黄飞燕也猜到是对方故意相让,心中歉疚,主动上前和月姬交好,自此张紫星的“后院小型失火”事件终告结束。月姬大方爽朗让性格外向的黄飞燕十分心仪,两女不打不相识,俨然成了多年的至交好友。月姬得到了姐妹们的认可,心中的孤独尽去,感动不已。此后双方又会面过两次,可惜月姬在东齐威望甚高,须得镇守驻地,无法经常相聚,每次离别众女都是泪洒十里。
“姐姐,这是刚算出的上月宫里的收支明细,请过目。”杨将手中的账簿递给了姜文蔷。
姜文蔷打开略一浏览,点了点头:“妹妹不错,速度比上次有不小的进步。”
杨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姐姐鼓励,儿太笨,这么久了才会些基本术算,不能为姐姐帮上什么忙,实在惭愧。”
“妹妹为何如此一说?你虽然计算速度比不上我,但贵在心细,尤其理财方面,自有独到之处,就是姐姐也不如你。若真论到术算本事,除了夫君外,天下只怕没有谁比得上我们家那位才女妹妹吧,”姜文蔷笑道:“姐姐知道你想学青君妹妹那样为夫君出力,所以才推卸自己的责任,将宫中财务交由你管理,否则你我自家姐妹,我怎会检查什么账目?”
一旁的黄飞燕眼睛却红了,低头道:“几位姐妹都能为夫君分忧,月姬姐姐统领东齐,如今已是天下闻名;青君妹妹才识无双,早已是夫君最得意的臂助;文蔷姐姐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统领内宫,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又精擅厨艺,连夫君都赞不绝口;儿姐姐聪明好学,勤奋奴隶,能帮助文蔷姐姐管理财务。只有我,整天只知舞刀弄枪,结果一事无成……”
“内宫靠的是姐妹同心,姐姐才貌皆不能服众,哪有什么统御的能耐?只不过痴长了几岁,入门较早,才侥幸做了这个皇后,”姜文蔷抚弄着黄飞燕的头发,温言道:“妹妹也不必妄自菲薄,每次出去游猎或是远足,如果没有我们的女将军,夫君哪能那般尽兴?我们几个身虚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后面空自羡慕呢。”
“可惜人家不是真的将军……”黄飞燕叹了口气,目光无意中落在楼梯上侍立的宫女身上,忽然一亮,跳起来叫道:“有办法了……”
她凑到姜文蔷面前咬了一阵耳朵,姜文蔷思忖了片刻,微笑着点了点头,黄飞燕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大笑起来,楼梯的宫女们惊讶地看着黄妃娘娘如此失态,浑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位女将军实现理想的对象。
第九十章 水火并容!反物质原理的法诀(一更求票)
别处的阳光明媚不同,远郊的深山中某座山峰上竟然集,天雷频闪,可怕的轰隆声似乎要将山峰震塌,威势相当惊人。
天雷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消散,好在威力都汇集在山峰,并没有向别处散发,否则四周山林中不知有多少树木鸟兽会灰飞烟灭。
峰顶有一个奇特的圆盘,圆盘四周是八根十几米高的巨大的立柱,呈弧形朝内弯曲,如同一个八指的巨掌,将中央那名男子围在其中。由于方才那阵可怕的雷电洗礼,八根立柱损坏情况眼中,大多因为高温熔解而严重变形,就连地面周围的砂石也变成了奇异的晶体。
中央的男子正是天子张紫星,此时他头发焦黑,衣不蔽体,看起来分外狼狈,脸上却洋溢着喜色。
“恭喜皇兄,终于安然渡劫!”孔宣的声音从圆盘外传来。
“好厉害的天劫,比那日引雷符所聚的能量还要强胜数百倍甚至更多。”张紫星心有余悸地看着周围残缺不全的八根合金立柱,“方才最后一重火雷劫如果不是贤弟出手,只怕我连性命都难保。”
“皇兄何须过谦,愚弟修行时日较长,也算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却从未见过如皇兄这等的奇人,竟然能将人人畏惧的天劫化为己用。”孔宣叹道:“好在与皇兄相交已三年,纵有再多奇事,只要是皇兄所为,也见怪不怪了……”
张紫星扯下身上的乞丐装,苦笑道:“什么奇人……是从未见过象我这样疯狂的人吧,这几年我在雷雨天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试验,好几次差点连命都送掉了。真到天劫这一关时,威力还是远超想象,好在心境这几年已经提升不少,又有贤弟在,方才勉强过关。”
“夫君,你没事吧!”商青君急急远处奔来,亲眼目睹天劫之威的她刚才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
张紫星微笑道:“青君放心,有贤弟在旁保护,夫君哪能有什么事呢!”
“多谢叔叔相助之恩!”商青君感激地朝孔宣行了一礼,孔宣口称“皇嫂”。连忙还礼。
商青君身后是五个朦胧的人影,托着几个透明地晶体箱,正是当年在宋家庄被张紫星降伏的仆从五路神。见张紫星无恙,商青君心神大定,说道:“那些天雷的能量已经全部收集完毕,只是绝大部分仪器因为超负荷运行而完全毁坏了……”
张紫星接过她递来的衣服穿上:“无妨,那些是小事,我们的收获远比损失要多。”
孔宣忽然奇怪地打量了张紫星一阵,问道:“这次天劫威力十分惊人,莫说是炼虚期。就算是成就仙体所面对的天劫也不过如此,皇兄是否有什么特异的感觉?”
张紫星默运力量。发现灵识中的星云果然有所变化,但与想象中不同,中心那颗最重要的蓝色星辰变小了许多,整个星云转速变慢、体积居然随之缩水了三分之一,平时明亮的光辉也变得朦胧了许多。那朦胧地小星云所散发出的能量甚至还不如以前化婴期时那么强烈。难道经过那么恐怖的天劫,所获得的炼虚期有如此效果吗?
“皇兄,你用尽全力,打我一拳试试。”孔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惑。
张紫星知道孔宣的实力,所以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运出真武灵诀之力。奋力朝孔宣胸口击去。就在他提升力量的一刹那间,灵识中朦胧的星云忽然发出强烈的光芒,组合成一只黑色地玄武之像,这玄武比原来的那只似乎要狰狞许多。不仅颜色改变,而且外形也有所变化,原本地蛇头变成了类似蛟龙的脑袋。脖子上的鳞片更加细腻精致,背甲上的符号也愈发深刻清晰,可算得上是“精装版”的新玄武。
当张紫星凝聚力量准备爆发出去时,这黑色玄武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平静,而是目露红光,头摇尾甩,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兴奋,这种兴奋不仅是形式上的,所凝聚的力量也陡然增强数十倍,整个星云的能量仿佛从一个宁静的湖泊忽然变成即将爆发的火山。这种迥异地现象让张紫星甚是惊讶,收回了即将发出的拳头,灵识中的玄武的动作立刻随着他地意念停了下来,渐渐消失,恢复成原本懒洋洋的朦胧星云,继续慢吞吞地转动着,颇有点“疾如风、徐如林”的感觉。张紫星顾不得攻击孔宣,定下心神,全心探索着这种新地力量形式。
旁边的商青君看到张紫星的拳头从孔宣胸口收回后,立刻被一种黑色的薄雾所包裹,一会又放出黄色的光芒,最后那黄光与黑雾合二为一,重叠在一起,细心的她发现,那混合的黄芒黑雾中似乎还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贤弟留神!”张紫星突然大喝一声,收回的拳头骤然加速,混合着黑、黄、蓝三种氤氲,结结实实地击在孔宣的胸前。
“咦?”孔宣若无其事地受了一拳,却面露惊诧,轻轻吐出一口气,张紫星的拳头顿时被反弹出去,整个人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奇怪的是,虽然震退了张紫星,但那氤氲却脱离了拳头依然留在孔宣胸前,同时孔宣身后的地面忽然出现了大面积的龟裂,一直延伸了数十米。
“有意思。”孔宣微微一笑,一道白光闪过,那三色氤氲顿时消失无踪
上连个破痕都没留下,“皇兄果然没让我失望,渡劫界都精进不少,已能化内为外,单从威力而论,刚才这一击,至少已有真仙中阶之力,而且那双色异力精妙无比,若是能运用纯熟,纵然是金仙之体,也未必能凭空受你全力一记。”
“双色?”商青君为夫君变强感到高兴的同时有些疑惑,明明是三种颜色……
张紫星的话回答了她的疑问:“我体内有三种力量,真武灵诀、黄帝素女经和蓝色的未知之力。其中,真武灵诀与皇帝素女经是两种完全相悖地力量。就如水火一般互不兼容。刚才这一拳我利用蓝色之力将两者暂时平衡,然后再爆发出去。被击中的对手既要承受两种力量本身带来的伤害,还要承受失去了平衡后,两者相互抗拒和排斥所产生的更大的损伤。以前曾尝试多次无法使用此技,如今却能轻易发出,看来这炼虚期确实非同一般。”
其实,这种“水火相容”已经不是普通意义的修炼仙诀了,而是张紫星受反物质科学原理的启发所创造出来的特殊法诀。
反质子、反中子和反电子如果像质子、中子、电子那样结合起来就形成了反原子。由反原子构成的物质就是反物质。当你照镜子时,假设镜中的那个你真地存在,就叫作“反你”。经过多年的实验和论证。反物质已经成为二十四世纪科学家一个重要的研究范畴。反物质世界是一个由反恒星、反房子、反食物等所有的反物质构成的反世界。反物质正是一般物质的对立面,而一般物质就是构成宇宙的主要部分。
正物质和反物质一旦接触,会发生相当可怕的爆炸,而且反物质极不稳定,它可以把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化为灰烬,连空气也概莫能外。仅仅一克的反物质就相当于二十千吨当量地核炸弹的能量,相当于当年美国投在日本广岛地那颗原子弹的能量。
张紫星正是利用这个原理,以体内的第三方蓝色能量保持黄帝力量和蚩尤力量两种“正反物质”的稳定,在攻击在敌人身上时打破平衡,以产生极其恐怖的破坏力。
孔宣笑道:“皇兄如今实力。当可匹敌真仙一流,岂是寻常炼虚期能比?方才那一拳如水火并容。甚是高妙。可惜你体内黄帝之诀力量太弱,真武灵诀不得不降低威力维持平衡,若能发挥两种功法最强的力量,威力还能再提升数十倍。有朝一日皇兄若将体内三种力量完全融会贯通,当可再上层楼,领悟无上仙道。”
正反物质完美融合?张紫星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不过这似乎难度太大了,连后世的科学都没能达到这个地步。其实他还有一个收获,原本在化婴期时。灵识中星云的面积已经到达了极限,如同被箍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行扩展,现在就算是再扩张千百倍都没有问题。似乎周围那道“箍”已经消失,只要有能力,可能将星云的范围无限扩大。就好比原本的身体是一只碗。最多只能容纳一碗水,如今却成了江河甚至是海洋,可容纳地水比以前要超过n倍。
这就意味着他今后能毫无顾虑地提升力量,不用担心天劫的到来,除非有一天,他所获得的水,能填满整个干涸的海洋。
回到宫中,张紫星带着商青君径直去了摘星楼。
“臣妾恭迎陛下归来。”黄飞燕抢先一步,故意酸溜溜地上前行了个礼。
还没说下一句,已经被张紫星抓了过来,“啪啪”在那愈发丰满地翘臀上打了几下:“小妮子,是不是看夫君和青君出去这么久,又吃飞醋了?”
若是在两人独处时,黄飞燕绝对会腻在他身上撒娇,甚至故意让他多打几下调情。如今被他当着众姐妹的“惩罚”,再怎么情动也不好意思放纵,赶紧捂着臀部逃开,脸上早已羞红一大片,口中兀自强硬:“我才不会吃青君妹妹的醋呢!我是怕夫君大人以青君妹妹为幌子,又在外面诱骗美女呢。”
张紫星笑道:“可惜,美女没有,‘美丽无比’地孔雀倒有一只,还是你的故人呢。”
黄飞燕如何不知是那位皇弟孔宣,看着张紫星古怪的神色,顿时忆起当年误以为孔宣是一位“美丽仙子”的大糗事,一张脸红得更加厉害,最后还是姜文蔷出面解了围,带着杨和黄飞燕去准备午膳。
商青君并没有跟去,而是带着现身的五鬼拿着那些透明晶体箱,跟随张紫星来到了摘星楼的第一层,七转八折后,两人来到一间静室,张紫星按动某个开关,墙壁缓缓转动,出现一个入口。
两人走进入口,又过了两个机关,来到一个透明的水晶门里,张紫星将手掌放在那个金属小盒子旁的水晶板上,不久两人所处地面开始逐渐下沉,从缓缓下降的水晶墙壁反射的神秘灯光来看,下面似乎别有一番洞天……
三年,足以令许多事物发生变化。
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7)78(8)78(小)78(说)】78【()78()78()78(7)78(8)78(x)78(s)(c)78(o)78()】
第九十一章 行新政,苏护反(今日第二更求票)
间大殿上,天子端坐龙椅之上,静静地看着丹下神臣,凡是与之目光相接触的无不战战兢兢,低头不语。
三年来,在大力发展经济和建设的同时,张紫星还十分重视吏治,严惩贪污,明里暗里设立了不少督察机构,在将几个依旧故我的贪污典型当众处以刑并没收全部家产后,本来还心怀侥幸的大臣们顿时明白了天子的决心,心惊胆颤的费仲更是主动将大半家产上缴以“充实”国库,还得到了天子的褒奖与赏赐。经此一治,**现象果然大大收敛,百姓们都拍手称快。这样一个英明睿智,又深得民心的天子,官员怎能不敬畏?
“众卿可有异议?”张紫星一句话让群臣又小声议论起来,却没有一个出来说话。
“若无异议,从明日起,大商境内全面施行新政。”
上大夫赵启素以直谏出名,思前想后,终于咬牙出列奏道:“陛下,下臣有本奏。陛下大赦苦奴,授予土地,本是大慈之举,但近至朝中骨大臣,远至边关大将,莫不因此根本动摇,损失严重,陛下因下贱奴隶而寒了一干臣子的心,岂非舍本逐末?请陛下三思!”
赵启这一当出头鸟,许多大臣顿时跳出来附议。
“上大夫此言差异!”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居然是费仲,“君不见东齐昔年还是不毛之地。施行新政方才两年,所获成功有目共睹,如今东齐已经一跃成为富庶之国。就连东伯侯经营多年东鲁也要为之逊色,许多东鲁人更是不顾严令,举家迁往东齐。若我大商全境推行新政,不仅能拯救天下苦奴于水深火热。还可使我大商国力再强数倍,天下富庶,实乃圣明之举!”
费仲这一出列,立刻得到了飞廉、樊等人地附议,许多同意赵启意见的大臣一见费仲站出来,不由暗暗叫苦,不少人都偷偷地退了回去——这个死胖子可不简单,官居中大夫倒不算什么。麻烦的是他深受天子信任,利用职务之便,手里掌握着海量地官员个人**。有些甚至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果惹毛了他,在那个季刊上面透露一星半点,最轻的后果也是身败名裂。再说这胖子素来看重性命和权势,没有天子的支持。哪会出这个头?
张紫星看着下方地情景,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臭名昭著的“奸臣”们竟然拥立利国利民的新政。而反对的则是那些“忠臣”,当然,如一些大臣猜测的那样:费仲这次带头出马,是得到他事先授意的。
虽然有许多人退却,但赵启一方势力依然不小,梅伯也是个胆大的家伙,更是大声责斥费仲:“虽东齐以新政治国略所小成,但毕竟是治理夷人之法,怎可照搬于我大商之用!尔等休要在此迷惑圣上,误国误民,届时天下大乱,悔之莫及!”
听到“天下大乱”四个字,张紫星目光一闪,露出淡淡地笑意。对于梅伯的高调,同为费仲阵营的飞廉毫不示弱,回击道:“梅伯危言耸听,好生大胆!陛下昔日平东就曾说过,东夷已更名为齐,永服大商,从此再无商人、夷人之别,陛下地月妃娘娘亦是齐人之主,你此言究竟是何居心?请陛下治他一个危言耸听之罪!”
梅伯一时语塞,张紫星倒不急于治罪,而是对闻太师和两位丞相问道:“三卿乃我臂膀之臣,有何见解?”
“陛下乃天下至尊,老臣与诸位将军深受君恩,不敢忘怀,我大商将士都是铁血男儿,忠心耿耿,自当唯陛下圣意是从。”闻太师的话表达了军方的意思,商容也表示同意,众臣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比干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普及天下,亦有不小难度,何况各国情况不一,宜因地制宜为好。陛下可先在辖地内实施新政,视其进展再行修正,并召四大诸侯来朝,议定各地实施之法。”
比干所说的已经不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怎么开展和实施新政地细则了,诸臣见这三位重臣都表示了同意,知道大势已去,只得附议。只有赵启和梅伯等几个强硬分子还是以“祖宗之法不可废”或“不可动摇社稷根本”来坚持己见。
张紫星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硬骨头,中曾有其死谏的情节,也不动怒,淡淡地说道:“你们为直谏不惜冒犯君颜,可算是忠贞之臣,但不知所‘忠’为谁?”
赵启等人一愣,张紫星语气骤然提高,喝问道:“寡人登基以来,竭心殚智、鞠躬尽瘁,一心为国为民!如今实施新政,只为天下苍生,只为重现大商盛世!你们却为卿士贵冑的局部利益,无视国家、民生大计,我且问你们,究竟是为国而‘忠’,还是为卿士而‘忠’?”
赵启几人听得汗流浃背,张紫星又以东齐为例,阐明了推行改革地必要性和紧迫性,并强调了“民”对“国”的关键作用。在条条“国家为重”的大道理鞭打下,向来自诩忠贞的赵启、梅伯自觉理屈,哑口无言。张紫星借机再表彰他们往日的忠心,不惩反奖,命他们为新政的监督人,授以重位,赵启等人心服口服,跪地谢恩,表示一定不辜负君王的信任。
众臣见到天子如此手段,三言两句竟然使新政最强烈的反对者变成了坚决的拥护者,心中惊惧,更不敢有异议。
朝歌的新政与东齐的基本相同,只是在贵族们的优惠政策年限和土地占有比例上做出了一定的调整,适当地增加贵族们利益。但张紫星吸取了历朝历代封建土地制地教训。在经济上保留大量的国有土地,并确保奴隶转为农民后,个体土地所有制长期大量存在。以保留一个人数众多的个体农民阶级为国家服务。对起破坏作用地贵族们土地所有制必须加
、控制,以免过快重蹈历史的覆辙。
目前大商的状况是,绝大部分肥沃的土地都掌握在贵族卿士地手中,而对于荒地。平民们又缺乏开垦的热情和积极性,不愿意去开垦荒地,所以形成了恶性循环,农业被奴隶主们牢牢把握,如今,张紫星的新政利用大量奴隶开荒,有三层用意。一、解放奴隶,使其获得宝贵的自由。告别最野蛮的人类社会制度;二、奴隶们为了自由,劳动积极性会空前高涨,大面积的开垦荒地不仅为后面的封建制度打下基础。还能迅速促进大商的农业发展;三、可以大大削弱以贵族卿士为首地奴隶主对农业的控制,为进一步改制做准备。
当然,这种目前看来先进的土地制毕竟存在着相当地弊端,政治上对贵族、地主们的依赖,从而使得将来他们土地所有制得势壮大。进而蚕食、破坏国有土地所有制和农民土地所有制,结果是破坏了国家经济的根基,导致国弱民贫。阶级矛盾激化,王朝终结。
不过,张紫星可没考虑这么多长远的问题,因为,这对他不重要。这次意义深远,影响甚大的改革,只是他计划中一步棋而已。
张紫星交代新政地细节与相关法令后,又安排了一系列人事,并定下时日,通知四大诸侯届时来朝歌议事。
散朝后,张紫星眺望天空,低声说了一句:“如今仁义之名已尽握手中,就看诸侯们如何‘不义’了,就算天下要乱,也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在女娲庙问对之时,他曾提出用让出人皇之位来平复杀劫,却被女娲娘娘拒绝,由此可见,纵然他之前将天下治理得再安稳,依然无法改变仙人们利用人间战乱完成杀劫的命运,与其是这样,倒不如由他亲手来点燃这个导火索,将战争完全掌控在手中。
如果没有动静,那正好一步步改革下去,先是改制,然后是军事,将诸侯力量一步步削弱,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看谁还有力量作乱犯上。这正是当初张紫星身为寿王之时,在昭宣殿对先皇帝乙所提出地发展路线。
果然不出所料,新政即将普及天下的消息一出,各路诸侯骚动不断,新政中没收大部分土地归国有和解放奴隶的两条更是让许多诸侯和贵族无法接受,但从《大商季刊》获得最新消息和新政好处的小贵族、平民和奴隶们却是欢欣鼓舞,一心盼着新政能在自己的居地尽早实现。奇怪的是,四大诸侯的反应却十分冷静,对于天子的召集命令则采取了拖延的对策,有的称病重难动,有的称外族入侵需要抵御,就是不肯前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第一只出头鸟终于出现,此人还是“剧情”中的重要人物——冀州侯苏护。
冀州位处北地,是大禹所划九州之一,颇为繁华,是上古的中心地带,战略和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苏护坐镇冀州多年,素有野心,手握数万重兵,麾下勇猛之将众多,尤以长子苏全忠为首。如今借着天子实施新政,天下诸侯人心不稳的时机,得到了某些许诺的苏护终于压抑不住野心,走了上叛乱之路,还公开放言:君坏臣基,有悖祖礼。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苏护这一反,许多诸侯纷纷响应,北海袁福通更是纠集了七十二路诸侯一齐作乱,东海的平灵王也趁势反叛。
面对着紧急的形势,身为天子的张紫星并没有慌乱,这几个反骨仔的动静早在他意料之中,尤其是苏护,要是能憋得住,倒真要重新给他个评价了。
张紫星一边命令各关总兵将领严守岗位,谨防生变,一边下令清剿叛军。在原中,北海袁福通是个棘手的家伙,闻太师也不知是否与他有亲,磨蹭了十五年才剿灭结束,致使纣王身边无人管制,将商朝的根基败了个干净。无论如何,北海对闻仲不利,所以不能派他去,张紫星想了想,派北伯侯崇侯虎为主帅,赠白黄铖,其弟曹州侯崇黑虎为副帅,兄弟一同讨伐袁福通。北海原本就在崇侯虎的管辖范围内,发生叛乱,自然是面上无光,如今得了象征着讨伐权力的白黄铖,心下大喜,赶紧和崇黑虎召集本部人马,朝北海进发。
征讨东海平灵王的主帅是黄飞虎,由于是非常时期,魔家四将镇守佳梦关,不能擅离,所以张紫星安排了身怀异术的候补总兵洪锦及副将季康协助黄飞虎。,
本来张紫星想派闻仲去,中闻太师剿灭平灵王用的时间并不多,但闻仲此时要对付的是更重要的目标:苏护。
由于苏护牵涉到封神演义最关键的女主角,也就是让大商毁灭的祸源——妲己,所以张紫星对苏家特别敏感。或许苏妲己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女人,或许她目前还没遇到妖狐,或许大商的灭亡并不能将罪责全推卸到一个女人的身上,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亡。就算不为那未来的“情节”,仅是因为苏护叛乱的关系,也要杀鸡儆猴灭掉苏门一族,绝不能为女色而心慈手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这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觉悟。
闻仲在临行前得了天子亲自下达的格杀秘令,只要击败苏护,立刻将其全家大小尽数斩杀,免除后患。
闻仲大军出发后不久,张紫星又想到一件关键的事情,立刻找来亚相比干,交给他一个人物:协助新任国师逍遥散人,前往朝歌南郊轩辕坟清剿妖孽。
危险,应消灭在萌芽之中。
第九十二章 轩辕坟(求月票)
朝歌南门外三十五里,轩辕坟。
轩辕坟的具体位置早在一年前就被探明了,一直没有打草惊蛇,就是为了这一天。若是苏护不反,张紫星也不想刻意和狐妖接下深仇,如今苏护一反,为绝后患,这些妖狐必须被根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并不知道,那三个罪魁祸首自三年前女娲庙之事起,就已不在轩辕坟中。
轩辕坟没有想象中的围剿大军或精兵强将,就只有十个酒坛子放在入口处。
酒坛子的封泥已经被打开,浓郁的酒香味渐渐散发开来,就算是藏匿在远处的比干也能迎风隐约闻到那股诱人的香味。比干本来就是海量之人,素来好饮,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叹道:“好香的美酒!我虽为王叔,却从未见过如此好酒,如今拿去当做诱饵,岂不可惜?”
比干身边之人不以为意地说道:“此酒乃贫道以仙家秘术酿制而成,口味醇香无比,酒劲却是极烈,若是那些妖孽喝下,必定会醉得一塌糊涂,自将这一窝妖精斩草除根。”
此人身穿斗篷、脸皮上戴着奇怪面具,不仅打扮奇特,声音也很古怪,似乎混合着数种不同的声调,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就在眼前,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若是丞相喜欢,此事毕后,当奉送几坛于大人。”
如果送的是其他财物,比干一定会严词拒绝,可这美酒他实在无法硬得下心肠拒绝,况且数目也就几坛而已。比干大喜:“多谢国师馈赠。比干先行谢过了。”
国师指着远处酒坛的位置低声说道:“看,那里有动静了……”
比干仔细一看,远处酒坛的数目似乎在慢慢减少,却没看到什么人影,不禁擦了擦眼睛,还当自己眼花,不一会。十坛美酒全数消失在视线中。
国师也不着急,与比干闲聊了一阵,方才笑道:“此计成矣。王叔且在此稍候,待贫道前去探个究竟。只要那些妖精醉倒,自可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成擒,届时请看贫道焰火为号。”
“国师果然好计!请多加小心!”
国师朝比干一拱手,使了个神通,下半身变得接近虚无,朝轩辕坟无声无息地滑去。地面上地花草毫不受力,看得比干暗赞。
轩辕坟旁有一个石洞,入口较小,正是那妖精的巢穴所在。国师没有进去,而是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一只金属甲壳虫,约有半个巴掌大小,在国师的指挥下,甲壳虫飞快地爬入洞中,不久。甲壳虫又爬了出来,将所接受信息反馈给主人。
出于小心,假扮成国师的张紫星还是穿上了魔铠。再进入洞中。魔凯无论是在形态或是功能上。与当年相比,已有了很大的改变。原本还只是科学勘探用的防护用具,如今却成了一件集合攻防为一体的战甲。设计工艺更加科学,利于活动和战斗,外形也非常贴近古代地甲胄。头盔部分防护密实,除了眼部那特殊的晶镜外,其余的部分被完全遮掩,使敌人无法看清真面目,外型设计也更贴近这个时代地特色,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防御“法宝”的模样。
妖洞入口虽小,但里面倒也不算狭窄,张紫星勉强能站直前进,无须弯腰,靠着红外夜视镜地作用,在通过一个长长的弯曲甬道后,眼前忽然一亮,空间也变得格外宽敞起来。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两旁矗立着形态各异的雕像,墙壁上还有巨大的火把在燃烧,桌凳等物一应俱全。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狐狸,有的是人形,有地还没能变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和动物的腥骚味,张紫星皱了皱眉头,启动了面罩上的空气过滤系统。
“这些妖精好大的手笔!”张紫星早从侦测甲虫那里得知了狐妖们全部醉倒的消息,倒不急于下手,反而观看起这座宫殿来,才赞了一句,心中猛然醒悟:“轩辕坟……莫非这里真是轩辕陵墓?想不到居然被狐妖钻通,作为了妖洞!”
一般来说,轩辕坟并非真正的黄帝陵墓,而是后人为纪念黄帝而建造的,里面埋葬的,最多就是几件黄帝曾使用过的东西而已,类似后世地衣冠冢。天下间,这样的轩辕坟还有好几座。虽然这很可能仅是衣冠冢而已,但学过黄帝**经的张紫星对这伙妖精占轩辕坟为巢穴地举动还是产生了不小地反感。这时,在他的灵识中忽然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地奇妙感觉,似乎有什么在遥遥呼唤着他。张紫星静下心来,感觉到原来是体内黄帝**经之力的异动,顿时灵机一动,将黄帝**经的力量释放出来,果然感应更加强烈,来源竟然是对面墙壁上方那副轩辕黄帝驾驭飞龙的壁画。
张紫星再看时,眼前忽然金光一闪,石雕的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黄帝和那条巨龙影像渐渐清晰,竟似活了一般。黄帝面容方正,身穿金甲,手握轩辕剑,身下的巨龙全身呈淡金色,身体硕长无比,爪若金钩,还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浑身散发着一股无比强悍的气势,正是传说中的应龙。黄帝朝张紫星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感应到了他身上**经的力量,挥剑一指,驾驭着应龙扑来。
张紫星吃了一惊,正要躲避,却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无法动弹,应龙的速度奇快,转眼就扑近,居然与他身体对穿而过,连魔凯都无法阻挡。就在两者
形体交替的一刹那,张紫星感觉脑中“轰”的一声,忽然多出许多影像来。
原来,这才是完整的黄帝**经!不,准确地来说,《**经》只是上半部。另外还有下半部叫《玄女经》,二者合称《黄帝心经》。**经记载的是一些基础修炼心法,而玄女经的双修心法更为精深,是前者地进阶,张紫星看到玄女经时,许多原本不解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当年费仲所献的,只能算是上部基础心法而已。
缺少了后半部真正的神髓。若按此修炼,虽可强身健体,阴阳调和。但对于力量提升极其有限,其修炼的进度也远远赶不上从战魂诀进阶的真武灵诀。
一直以来。张紫星都仅将《**经》作为促进夫妻间情趣的双修心法来用,最多也就是在平定东夷期间使用震天弓穿云箭时出过彩,平时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算是新领悟地那个“水火并容”的心法,《黄帝**经》的威力也要远远弱于真武灵诀,致使他不得不将真武灵诀降低功效来配合这个拖后腿地家伙,威力自然也大大降低。
刚才在无意中获得了全本的《黄帝心经》,里面不仅记载了完整地双修之术。而且还有一种更为精深进阶心法——轩辕驭龙诀!这种心诀已非普通内家养生决,而是一种真正的修炼仙诀。这种仙诀正是黄帝当年所修之术,威力惊人。修炼轩辕驭龙诀需要以黄帝心经为基础,正好张紫星这些年来,与诸位妻子伉俪情深,每日坚持“勤奋开垦”,**经的底子甚是扎实,因此修炼起驭龙诀来自是毫无阻碍。他心知这是难得的机缘,心中狂喜,赶紧用心记忆。直至倒背如流。
当张紫星从意识中恢复时,发现对面浮雕中的黄帝与应龙竟然消失,若不是方才记得清楚。还会以为那墙上原本就是光秃秃的一片。
想不到来轩辕坟除个妖。居然还碰上了这等机遇!张紫星压下心中的狂喜,将目光落在地面上醉倒地妖精身上来。仔细查看后。张紫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些妖狐的力量都不怎么样,最多也不过三尾,看来都是些小角色。九尾狐精、玉石琵琶精、九头雉鸡精这三只罪魁祸首呢?难道实际情况和中的描述又有差异?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三只老妖?
张紫星并不知道女娲娘娘在三年前就将三妖留在了娲皇宫中,既然没找到,他也不再多作耽搁,当下用魔凯上的机械手臂将近百只不省人事的妖狐陆续运至甬道,又朝那面光秃秃的墙壁拜了三拜,然后将地下宫殿入口完全堵死,方才出洞向比干发出信号。
比干见他进去这么长时间,正担心时,看到信号,顿时大喜,命埋伏的三百军士拿出准备多时的柴薪,塞住石洞入口,将柴架起来烧。
这火势极旺,足足烧了几个时辰方才渐渐熄灭,比干命人用挠钩从甬道挞将出来,大小狐狸果然全部死于一穴,而有焦毛烂肉,臭不可闻。
张紫星对比干笑道:“这许多狐狸,还有未焦者,拣选好的,可将皮剥下来,造一袍祅,待冬日献于陛下,亦是功劳一件。”
比干点头称善,说道:“今日除妖,国师立下头功,我当奏明陛下,自有嘉奖。”
张紫星摇了摇头:“铲除妖邪乃我修炼之人地本分,怎会要什么嘉奖?陛下乃贫道知己,当知吾心。丞相,贫道还有要事,须得远行,迟些自会将遣人将仙酒送至府上,他日有暇,再回朝歌与丞相痛饮。”
说完,朝比干打了个稽首,竟自飘然而去。比干暗赞天子眼光独到,这位国师虽是从东齐甄选而来,身份有些隐秘,却有真才实学,而且品行高尚,视名利如浮云,真乃有道高人。
其实,张紫星才懒得管什么表彰嘉奖呢,最多也不过是自表自家功,还多费些手脚。今天轩辕坟灭妖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却得到了更宝贵的意外收获。不仅获得了**经地全本,使双修地效果再上台阶,而且还获得了更进一阶的修炼仙诀。有了这轩辕驭龙诀,体内源自黄帝一脉地力量肯定会突飞猛进,只要能达到与真武灵诀同样的高度,那么“水火并容”的威力必将有一个质的飞跃。
法宝一:订阅——太极图,特点:生生不息。(有条件的兄弟请多多支持,如太极图一般循环不息,毕竟点点也要生活)
法宝二:月票——诛仙四剑,特点不出则已,一出诛仙灭圣(这个很厉害,能将大神斩于马下,不过点点倒没那个本事,只是请大家在新作的第一个月用它尽量帮助点点)
法宝三:更新票——三宝玉如意,特点:砸软点的可以,砸太硬的只怕会碎
法宝四:推荐票——打神鞭,特点:质量虽是木头,但威力也不小,可多砸少砸,而且能探测目标(喜欢的才砸,不喜欢的没动静。请喜欢本的大人们不要忘了这最后一件法宝)。
第九十三章 枪打出头鸟!闻仲大军伐苏护
在张紫星用心修炼黄帝心经和轩辕驭龙诀的同时,太领的十万大军也进入了冀州地界,最终在冀州城十里外安营扎寨。
早有冀州斥候飞报苏护,苏护既起反心,自然做好了一切作战准备,问道:“是哪路诸侯为帅?”
斥候答道:“主帅乃太师闻仲。”
苏护脸色一变,低头默默无语,半响才说道:“不想天子派了闻太师前来!”
众将一听闻太师威名,皆是一片默然,只有苏护长子苏全忠上前说道:“俗语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闻太师虽然威名显赫,但已是三朝元老,年纪老迈,不复昔日之勇。父亲正当壮年,麾下精兵强将如云,谅一闻仲有何惧哉!”
“吾儿怎可如此轻敌!”苏护叱喝道:“你年少不谙事体,自负英勇;哪里知道闻太师的厉害!这太师武艺精通,精通兵法谋略,更兼截教门下,晓畅玄理,受三代君王重用,征讨多年,威名无匹。今我等坐镇冀州,虽是以逸待劳,却也须得万事谨慎,若有半分差池,则有灭门之祸!”
苏全忠遭到父亲责斥,不敢作声,低头退下,众人正忧闷间,忽听来报:“督粮官郑伦运粮前来,正在帐外候令。”
苏护令人传召郑伦入内,叹道:“若是无计退敌,此粮虽来,实为无益。”
郑伦交付粮草之事毕后,问道:“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心悬安危,星夜督粮奔回。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这郑伦武艺出众,素有才能,又习得异术,一直被苏护所忌,不得重用,只当个后方的督粮官,无甚军权。
如今闻太师大军压境,苏护有心利用郑伦抵挡一阵。眼珠一转,面露忧色地说道:“天子昏庸,听信费仲谗言,一意孤行。违背成汤祖训,擅自动摇诸侯根本,弄得天怒人怨。我一时暴躁,发出‘永不朝商’之言,今天子命闻太师率十万大军前来讨伐冀州,四方皆惧。那闻仲乃大商军神,威震四方,众将无一是对手。最终只有败亡一途。天下诸侯虽有八百,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不若先杀妻儿,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可收拾行装,另投往别处,我苏护可赠送盘缠钱贝,绝不阻拦。”
苏护说完,不胜悲泣。眼角却在打量郑伦地反应。郑伦性子甚烈,闻言大叫道:“君侯今日是醉了?迷了?痴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言语!莫说是闻太师,就算是西伯姬昌。东鲁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角之内。何苦自视卑弱如此?末将自幼曾得君侯大恩,西昆仑艺成归来后,又荷蒙提。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助君侯退敌。”
苏护故意紧皱眉头,对众将说道:“郑将军催粮辛劳,莫非路逢了什么邪气,口里如此乱谈。且不但天下八百镇诸侯,只这闻太师,乃截教高人,所传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人莫敌,你有何能耐,如何轻视此人?”
郑伦果然受不得激将法,听罢按剑大叫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闻仲来见,把项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
苏护眼见郑伦正要冲出帐外迎敌,赶紧说道:“且慢!将军有此决心,吾深感宽慰。
但敌军来势凶猛,不可力敌。吾心中已有定计,届时将军自有大展神威之时。”
苏全忠忍不住问道:“不知父亲有何妙计?”
苏护横了苏全忠一眼,似乎气恼儿子如此沉不住气,看到众将殷切的目光,又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敌军远道而来,必定鞍马劳顿,将卒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攻其不备。”
下首副将赵丙赞道:“君侯其计大妙!可遣一彪军,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那闻太师一个片甲不存,让他也知我冀州兵马的厉害!”
苏护点头道:“此言正合我意!赵丙,就命你领三千精骑,于初更劫营;苏全忠另率两千军马另行埋伏,待赵丙杀入敌营后,从后营冲入,烧尽敌军粮草;郑伦率本部三千兵马掩杀逃敌,并做好接应两位将军的准备。此计若成,冀州当可无忧矣!”
三将领命,各自准备不表。
入夜,赵丙将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偷偷朝商军营寨进发,苏全忠的军马则绕路前往埋伏,郑伦领本部三千乌鸦兵后行接应。
等到初更之时,赵丙得到火把为号,当即一齐发喊,三千精锐骑兵,直冲敌营。
三千精骑冲入营中后,却发觉各个营帐内空无一人,赵丙心知中计,正要撤退,忽听一声
四周尽是喊杀之声,已被大批军马包围,当中有一员出,这女将一身缡素,头戴束发银冠,手持双刀,甚是美貌。
“吾乃讨逆大将高兰英也!”女将朝赵丙喝道:“尔等跳梁小丑,安敢偷袭劫营!却不知这雕虫小技,早被太师看破,还不束手就擒!”
赵丙知道今日难有幸理,将心一横,也不答话,长柄大刀一摆,朝高兰英杀去。高兰英不慌不忙,躲开他搏命的几刀,单刀架住刀杆,就在两马错身的一刹那,娇躯微侧,另一刀斜里一滑,使了个解法,顺着刀杆朝上削去,顿时将赵丙右手握刀柄的五指削了下来。十指连心,赵丙痛入心脾,正想转过马头逃跑,被高兰英赶上,再一刀结果了性命,不久后,随行地三千精骑也被斩杀殆尽。
前往后营烧粮草的苏全忠也遭到了埋伏,领军的是闻太师的弟子吉立和余庆。让两人惊讶地是,苏全忠非但没有胆怯逃走,反而迎面杀来。苏全忠向来自负武艺,听得闻太师厉害,早就憋了一股劲,今日虽然中伏,却不惊惧,有心凭着一身武艺斩杀敌将立威。
苏全忠将手中银尖戟一抖,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吉立虽得闻仲传授,但所学的是以韬略兵法为主,武艺方面却不是最擅长,被苏全忠杀得遍体冷汗,余庆见势不妙,一摆长枪,来个以二敌一。苏全忠抖擞精神,长戟犹如狂风暴雨,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戟影,将吉立和余庆完全压制了下去。
苏全忠瞥了个破绽,朝吉立虚晃一戟,然后闪电般折向余庆,余庆躲闪不及,正中大腿,跌下马来。苏全忠正要取余庆性命,却被吉立死死缠住,余庆赶紧从地下抓起一把土,朝空一洒,以土遁之术逃走。
苏全忠连施杀招杀退吉立,率众突围至后营门口时,忽见***下前方有一骑如同轻烟一般,火速朝自己掠来,不由吃了一惊。来将黑甲长刀,相貌威武,胯下骑着一匹黑马,马头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小肉瘤。
“吾乃讨逆先锋官张奎,苏全忠,还不下马投降!”
“无名之辈,受死吧!”苏全忠杀败吉立和余庆,哪里将张奎放在眼里,驾马朝张奎奔去。哪知张奎的那匹马竟然出乎意料的迅捷,转眼已至苏全忠眼前,手中长刀一扫,将苏全忠的头盔削了下来。苏全忠顿时唬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小觑,尽展胸中所学,与张奎斗在一起。
被包围的苏全忠无心恋战,戟法渐乱,他有心乍败施个“回马枪”,却心惊于那黑马的速度,不敢施展。
好在外面接应地郑伦及时赶到,双方混战一场,冀州军且战且退,最终败入城中。苏护得知劫营失败,又折了赵丙,心中沮丧,后悔莫及。
而在商军主营中,闻仲却对张奎与高兰英赞不绝口:“贤夫妇果然好本事!想不到区区一个池县,竟然有如此大才,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我几乎错过两位名将!”
张奎与高兰英谦虚了几句,心中着实感激天子知遇之恩。张奎和高兰英是张紫星特意发掘出的人才,这两人虽然官职不高,本领却十分高强,在姜子牙攻占五关,本是势如破竹,竟然被这夫妻俩镇守的池县所阻,还折损了包括黄飞虎、崇黑虎在内地“五岳”,就连邓婵玉和土行孙夫妇也被这夫妻俩所杀。后来还是杨戬施变化之术坏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又施毒计斩杀张奎的母亲,让张奎心神大乱,最后与妻子高兰英一同死在杨戬、韦护、雷震子、杨任、哪吒等人的合击之下,实力可见一斑。
这次张紫星让两人随闻仲征伐苏护,除考虑到征伐本身的重要性外,同时也为今后对两人地提拔创造了条件。古人对于知遇提拔的恩情看得极重,尤其张紫星以天子之身钦点二人,又刻意将张奎母亲封为品阶夫人,享俸禄,入住朝歌纳福,更是让夫妻俩下定了誓死报效君恩的决心。
“今日虽胜一阵,却未伤到冀州根本,贤夫妇先去歇息,明日剿灭逆贼,还要倚仗二位之能。”
张奎深知闻太师地威名和道术,行礼道:“末将微末之技,怎敢在太师这等高人眼前逞能!太师只管差遣,末将夫妇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天子隆恩!”
闻仲欣慰颔首,说道:“我等将帅一心,三军用命,大破冀州指日可待!
第九十四章 战冀州张奎显威(加更月票感谢章)
二日正午,闻仲率军在冀州城下搦战,苏护知道不可领军出城迎敌。
闻太师一身道装打扮,头戴九云金冠,身穿绛绡道衣,座下是一只浑身如同墨染的黑色,背上负着雌雄双鞭,显得卓然不凡。
苏护见到闻仲,心中暗惧,在马上微微欠身,将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师别来无恙。苏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当今天子无道,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施暴政,欲动摇八百诸侯之根基,乱祖宗之法。苏护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师何不退却兵马,上表天子,远小人,亲贤臣,取缔那暴政之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好一个逆贼,居然敢在本太师面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闻仲怒极反笑:“当今天子智勇双全,仁德无双,欲施新政解除天下万民苦难,尔等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诏旨,还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实乃罪不容诛。今日天兵压境,尔等不行降伏,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苏护被说得哑口无言,闻仲冷笑一声,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一将应声而出:“末将愿擒此叛贼献于太师!”
此人正是张奎,身穿乌金甲冑,手中一柄长刀,骑着独角乌烟兽冲出阵来。苏护一方也有一将飞马迎出:“吾乃偏将刘凯,来将通名!”
张奎一拍独角乌烟兽头顶的肉瘤。乌烟兽地速度顿时快了数倍,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已到刘凯跟前,在错身的一刹那,张奎将刀飞快一抹,傲然应道:“大商讨逆先锋,张奎是也!”
话刚落音,刘凯的头颅忽然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马背,原来刚才那一刹那之间。张奎已经取了刘凯的性命。眼见张奎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将的性命,冀州将士不由士气大降。
“张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日你我未分胜负。索性今日来个了结!”苏全忠见冀州军马士气低落,按捺不住怒气,不顾苏护阻拦,纵马飞奔而出。
苏全忠倒也不是一味冲动之人,心中着实忌惮独角乌烟兽的速度,当下出言道:“张奎!你就是仗着那匹马快而已,算不得好汉,你可有胆和我步战一场!”
“苏全忠。你倒好算计!”张奎哈哈笑:“也罢,本将军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心服!”
说罢。跳下马来,拍了拍乌烟兽,让它退回本阵。乌烟兽极具灵性,径直奔回女主人身边,闻仲不料张奎如此托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一旁高兰英低声道:“太师不必担心,拙夫自有取胜之术。”
苏全忠见张奎下马。自以为稳操胜券,也跃下马来,扬戟就刺。张奎不慌不忙,以手中长刀相迎,两人武艺高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
苏全忠没想到张奎不仅有匹神驹,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还压过自己一头,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不由有些焦躁。当下虚晃一戟,掉头就走。张奎怎肯放过,紧跟而上。苏全忠见张奎赶来,自以为得计,逃出几步,猛然将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银尖戟如灵蛇一般准确地噬向张奎咽喉。
眼见张奎已经避无可避,苏全忠不由大喜,忽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张奎忽然凭空消失,让那势在必得的一戟落了个空。就在苏全忠一愣神之际,张奎忽然从他背后出现,一刀斩向来。
苏全忠出于武者地本能,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就地一滚,躲过断头之厄,却被张奎赶上,一脚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苏全忠被他这一脚踏断了几根肋骨,闷哼一声,张奎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好几米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两人交手时动作极快,旁人只见到苏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张奎打倒。而闻仲额间的神目却看得清楚,张奎躲避那一戟时,整个人都没入了地面,随后又从苏全忠身后地地面升上来,将其击败,时机和位置捏拿得恰到好处。闻仲大悦,脱口赞道:“张将军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术,何愁冀州不平?”
苏护见儿子被捉,心中大急,早有郑伦纵骑冲出:“张奎休走!吾来会你!”
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只火眼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身后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布阵,黑衣黑甲,如一片乌云,唤作“乌鸦兵”。
张奎早已骑上自动走来的独角乌烟兽,见郑伦装束稀奇,心中顿生好胜之念,也不回阵,摆刀问道:“来将通名!”
郑伦大叫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暴,可速献出少将军,下马受缚。若道半字,立为齑粉!”
张奎闻此狂妄之语,大怒道:“好匹夫!苏护为私利违犯天条,有灭门之祸,你等皆是反贼逆党,你一个小小督粮官,竟然如此狂妄!”
张奎催开坐下乌烟兽,直取郑伦。郑伦知他坐骑速度极快,早有思忖: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快,而且此人身怀异力,只怕另有奇术,若不先下手为强,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郑伦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可施异术擒人。郑伦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铜索,如擒人之状,飞快冲来。
张奎还当他要倚多胜少,赶紧停下乌烟兽。
刚一停下,只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张奎乍听其声,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乌鸦兵趁机以挠钩铜锁拿住,将张奎五花大绑,
捉。
张奎半晌后方才苏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擒,也不惊惧,冷道:“有趣!不想冀州还有如此异人,我一时不察。竟遭你擒获,也算你本事。”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郑伦面露得意。命乌鸦兵看牢张奎,朝商军喊道:“商军听仔细了!如今你家先锋已被我所擒,速将我军少将军苏全忠释出,走马换将,可保双方性命无虞!”
话刚落音。就见乌鸦兵们一阵喧哗,刚才还是俘虏的张奎已经不见踪影。郑伦怒道:“方才还吩咐尔等小心看守俘虏,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下落?”
亲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将军,非是小人疏忽,刚才……此人将身一扭,就已消杳无踪迹。”
郑伦还要再问,对面阵中张奎地声音远远传来:“郑伦休要狂妄,天下道术之术何其之多,并非你一人独专!”
郑伦定睛一看,张奎骑着独角乌烟兽又出现在商军阵前,大商将士见先锋官居然不受对方所擒,安然返回,顿时欢声雷动。苏护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异术!我军当如何取胜?”
“张将军地行之术精妙,真乃我大军之福,”闻仲对张奎的神通赞不绝口,“将军连战二阵,擒敌有功,且先退下,略作休息。”
张奎遵命回阵,与妻子高兰英会合一处。闻太师骑着墨,撤下背后雌雄双鞭,遥指郑伦,也不多说,喝声“逆贼看打”,将那双鞭飞在空中。这雌雄双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按阴阳,分二气,是闻仲师尊金灵圣母所赠。闻仲炼化双鞭多年,极为纯熟,甚至将一些武技融入法宝应用之中,威力倍增。那两条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打将下来,正中郑伦肩臂,翻鞍落骑,被乌鸦兵抢救回阵。
闻仲也不追赶,驾驭着双鞭凌空飞舞,冀州军所站的地面在雌雄双鞭凌厉之气的作用下,出现一道道长及数米深痕,冀州军惊得肝胆俱裂,一退再退。闻仲地声音远远传出:“本太师双鞭今日不打无道术之人,只是略作惩戒。天子恩泽四方,推行新政,立志解万民苦难,冀州苏护为私欲公然谋逆,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天子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首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比那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阵骚动,苏护本见想冲杀一阵,趁乱救回苏全忠,但经闻太师这一发威,深恐军心生变,不敢恋战,赶紧领军退回城中。闻仲也不强行攻城,回到本阵,命军士将苏全忠剥去铠甲,上刑具枷锁,关入囚车。
张奎深晓兵法,赞道:“久闻太师双鞭神威,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末将佩服。那几句话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会军心溃散,无力再战。”
高兰英深表赞同,又道:“不止军心溃散,民心亦会涣散,太师可遣人于城中四处散布流言,言明天子只诛首恶之意,相信不久城内就会发生骚乱,甚至会有军民主动献城,届时冀州唾手可得。”
“贤夫妇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将才,果然好见识,就依高将军建议,”闻太师酹须笑道:“其实陛下比我等的准备还要早,在我们大军出发之前,新一期地《大商季刊》中就刊登了本次新政的目地和好处。此时天下人皆知天子为民改革之大义,而谋逆诸侯则为天下所不耻。相信冀州中早已民心浮动,激流暗涌。若强行攻城,不仅徒增伤亡,还会引起军民敌忾之心,眼下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其自乱即可。”
张奎等将齐齐称善,闻仲即刻下令,十万大军将冀州城围个水泄不通。
大军围城的消息传来,苏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郑伦被闻太师一鞭打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经军医抢救,虽然无性命之碍,却无再战之力。昨日劫营已经损兵折将,今日对阵又大败而回,致使赵丙、刘凯被杀,苏全忠被擒,郑伦重伤,士气大降,加上闻仲最后煽动人心之语,弄得冀州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说“天子施仁政天下,苏侯不义谋逆”,如果不是靠着多年地积威控制住局面,恐怕早已经发生暴动。
“父亲,勿要因公事而伤了身体,且用些酒食,这都是孩儿亲手所做。”一个娇俏动人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是平时,苏护必定会夸赞女儿几句,但如今大难临头,他哪里还吃得下饭?
苏护不想违逆女儿妲己的孝心,勉强喝了口酒,门前又来了一个中年美妇,哭道:“老爷,全忠孩儿不幸落入敌手……请千万设法救回,我们膝下就此一男……”
一提到苏全忠,苏护就心中郁闷,听那妇人哭哭啼啼,更觉烦躁不堪,将酒杯一掷,摔得粉碎,怒道:“女流之辈,哪懂什么军国大事!这逆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轻敌被擒,亦是活该!如今大军围困,冀州危在旦夕,你待还如此啰嗦!若是城破,不仅这逆子难以活命,我苏氏一门也当尽数断送!”
苏妲己知道父亲烦恼,不敢惊扰,含着眼泪,乖巧地扶着母亲离开。
苏护越想越心情越是烦闷,拿起酒壶就往口中灌下,口中含糊地骂道:“都是这几个奸侯害我……说什么同舟共济,如今大难临头,却声息全无……我苏氏满门尽丧尔手……”
PS:由于要去县城,所以定时发了两章,期间还求票到100没想到月票已经升到了108,
对于这个乌龙,点点更多地是感激和感动,没说的,再加更一章!请大家继续将四**宝轮流砸来,尤其是前三样,实在没有,拿鞭砸几下也好,反正鞭是人手一条(想歪者请自行面壁反思)……
最后说一句,意见可以提,在评里攻击作者和友的,删无赦,再次鄙视某些马甲。
第九十五章 蜉蝣之志!妲己的宿命(求月票)
苏氏母女俩知道即将大祸临头,又抱头痛哭了一场。苏妲己服侍哭累的母亲睡着后,吩咐下人小心伺候,不觉来到后院花园中,不觉一阵长吁短叹:“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一旁伺候的丫鬟插嘴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蜉蝣是什么东西?”
妲己平日待这些下人都很好,所以也不着恼,解释道:“此乃天子所著《大商礼乐》中的《蜉蝣》之诗,蜉蝣乃一上古虫类,朝生夕死,寿不过昼夜……”
丫鬟哪里懂得妲己在用蜉蝣暗喻自己的命运,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妲己知她不明白,苦笑道:“你且回房休息,待我在此独处片刻。”
“人如蜉蝣,朝夕生死……”苏妲己看着水池中倒映出自己的绝美身影,“或许明日此时,已见不到水中之人了……”
语调幽怨,令闻者心酸。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小姐既叹蜉蝣,可知蜉蝣之志?”
苏妲己朝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人影,惊道:“你是何方灵物,竟敢来冀州侯府生乱?还不快快退去,以免遭厄!”
那女子的声音似乎带着无限的诱惑力,令人生不起敌意:“小姐莫要害怕,我并无恶意,我乃清风仙子,无形无相,恰好听得到小姐长吁短叹,心中不忍,特来一会。”
苏妲己有些怀疑这清风之仙的真实来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上仙方才所言蜉蝣之志究竟是何解?”
“蜉蝣原是水下奇虫。寿元本有三、五年。直至羽化。方才生出双翼,飞天翱翔,成为真正的蜉蝣。然一旦羽化蜉蝣,死期也随之临近。尽管如此,蜉蝣依然无悔无怨,一心羽化,哪怕只能生于天地一瞬。此乃蜉蝣之志也。”
苏妲己兰心慧质。顿时若有所悟:“只要能羽化翱翔,哪怕只有瞬息辉煌,也无怨无悔……”
那诱惑的女声又响了起来:“本仙子适才询问过往清风,已知小姐烦恼之源,不知小姐可愿解冀州之祸?”
苏妲己娇躯一震,忙问:“上仙有何妙法?”
“眼下冀州气数当尽,只怕难上加难……”女声似乎有些犹豫,说道:“除非……“
苏妲己一听还有希望,连忙追问这清风仙子。却听她长叹一声。说道:“除非小姐愿意牺牲性命,方能救冀州上下。除此之外,再无别法!”
苏妲己沉默了一阵,露出凄然笑容,说道:“若是牺牲我一人,能救父母兄长,能救冀州父老,妲己又何惜一命?能如那蜉蝣一般,羽化翱翔。纵使朝生暮死,也无悔于世。”
那声音似乎十分激动,为掩饰某种情绪,化作一声长叹:“既是如此。请小姐放松心神。接受我所施妙法……”
水池倒映的那曼妙丽影忽然一顿,缓缓倒了下去。犹如昙花凋零,整个星夜都在眨眼垂泪,唯有那皓月当空,皎洁依旧。
良久,苏妲己终于又站了起来,依然是那副娴静处子的绝世姿容,只是眉梢中带着淡淡的喜色。一旁响起女子的声音:“恭喜姐姐大功告成,如今已经夺舍妲己,当可行娘娘秘计。”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苏妲己嫣然一笑,比平日更添几分妖媚:“可惜我妖身早毁,虽然这肉身极为完美,却始终成了凡体,法力大减,甚是可惜。”
另一个女子笑道:“姐姐不必烦恼,娘娘所传天妖秘术,虽是凡体,也能使用妖术,只需修炼经年,将元神与这躯壳完全契合,届时比普通妖身更为厉害。”
苏妲己微笑道:“那得要多少年头?倒是两位妹妹法力日益精进,可逍遥天地,让姐姐好生羡慕。”
“姐姐休要取笑,我们姐妹多年,向来感情笃深,再者你还是娘娘计划中地首脑,我二人再如何逍遥,还不是要遵从姐姐地吩咐?”
苏妲己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子又问道:“方才苏妲己甘心受死,为何姐姐不吞噬她全部三魂七魄,反倒留下一魂一魄?”
“喜媚、琵琶,你们有所不知,”苏妲己淡淡地说道:“一来可从剩余魂魄中获取这妲己的生平信息,以防万一;二来我见她感悟蜉蝣之志,悟性奇高,亦是缘分一场,不意赶尽杀绝。反正她肉体凡胎,毫无力量,也不怕掀起什么风波,日我后天妖之法大成,魂魄会完全融合,届时还可获其悟性,岂非大妙?”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连赞姐姐心智,苏妲己熟悉了一阵新身体后,吩咐了几句,三女分头行事。如果张紫星在场,少不得又是一阵叹息,想不到绕来绕去,苏妲己还是逃不了原有的命运!
且说苏护正在喝闷酒,忽然门外苏妲己的声音传来:“父亲,酒烈伤身,勿要再饮了!”
苏护心头焦躁,怒喝道:“休要管我!快快回去!”
苏妲己也不惧怕,施施然来到父亲身前,柔声道:“眼下大军围城,形势危急,父亲纵使喝得大醉,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仔细计量,看看是否有脱身之法。”
苏护恨声道:“我率先谋逆,罪在不赦,天下随大,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可恨那几大诸侯,唆使我造反时信誓旦旦,说好同仇敌忾,共谋天下,如今却踪影全无,害我独挡闻仲……”
说着,酒劲上头的苏护忽然露出凶光,将腰间宝剑抽出,恶狠狠地望向了妲己:“冀州城破只是早晚之事,与其让你们被他人屠戮凌辱。倒不如我亲自动手!”
苏妲己没有逃避。忽然落下泪来:“父亲真要杀死女
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苏护握剑的手一阵颤抖,终于长叹一声,掷剑于地:“你是我亲生女儿,素来疼爱,如不是无路可走,我又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苏妲己擦去泪水,轻咬樱唇。说道:“横竖是死,女儿倒有一计。若能成功,当可保全我苏氏一门。”
苏护双目圆瞪:“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苏妲己不慌不忙,说出一席话来。
与此同时,冀州城外商军大营忽然传来急报:“禀太师,冀州东门上忽然升起一团黑云,朝我军卷来,不知是何物!”
闻仲连忙出营。就见东门上果然出现一团似云似雾地黑瘴,所经之处。士兵纷纷变成白骨一堆,好不厉害。
“诸将且退,此乃左道之术!”闻仲一拍墨,四脚生风,迎了上去,将额间第三只神目张开来,却没看出黑雾的原形。闻仲祭起雌雄双鞭,朝黑雾打去。但只能将黑雾打散,无法将其完全消灭,那黑雾对双鞭似乎也颇为忌惮,渐渐又缩回城中。
“不想冀州城还有此人物!只怕此战另有枝节!”闻仲暗暗皱眉。忽又闻急报:“西门又有黑雾作怪!”
闻仲匆匆赶往西门。正发现另一团黑雾收敛回城,地上鲜血淋淋。尽是碎肢残体。西门统将高兰英报告:“方才有黑雾袭击军士,被末将以太阳神针所伤,退回城中,却折了近百军士,请太师降罪。”
“多亏高将军奇术退敌,何罪之有?此后需加强戒备,一有异动,立刻回报。”闻仲没想到冀州还有这样的有生力量,心中忧虑,勉励了几句,回到营中。
冀州城中,苏护的酒意已经完全清醒,脸上露初惊诧之色,仿佛从未见过这个女儿一般:“你如何会想出如此荒唐主意?”
“女儿见父亲忧虑,心中痛惜,方才在后花园偶尔思得此计,故来相告,”苏妲己露出决绝地神色:“若能成功,不仅父母性命得保,兄长也可安然释回,女儿虽作牺牲,亦是值得。”
“如今大军围城,那送信之人又如何突围?”
“那几位都是本领高强之士,精通夜间潜行之术,当可避开敌军。如果不是平日里家人得了母亲与女儿地恩惠,他们也不会如此效命,为以防万一,父亲可多写几封信笺,以免遗漏。”
苏护眼中闪过寒光:“若是被擒,正好将那些假仁假义、畏首畏尾的东西一并揪出,以免让我独受天下人鄙夷!”
“父亲说得不错,纵使此计不成,我们横竖亦不过是一死而已,倒也干净。”
“说得好,不愧是我苏护的女儿,”苏护虎目含泪,咬牙道:“想不到我纵横多年,今日居然要靠女儿来换全家大小活命。也罢,就依此计而行,只是苦了你了……”
“只要能保我苏门平安,女儿无怨无悔。”妲己露出凄楚之色,微微一叹,缓缓低下了头,借以掩饰目中的那一丝得色。
一个月后,在朝歌勤练轩辕驭龙诀已有小成地张紫星收到来自冀州前线的战报,这份应该算得上是捷报地信笺是闻仲亲手所写,但在张紫星看来,里面写地不仅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闻太师连胜数阵,围困冀州多日,苏护为保冀州百姓安危,愿意放弃一切抵抗力量,彻底臣服,但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件美事,但在张紫星眼里无异一记重锤——苏护愿献女妲己于天子为妃,偿赎谋逆之罪,从此彻底放弃诸侯之位,将冀州归入大商的直辖地的版图,这个举动意味着“冀州侯”这个名词将从大商的历史中抹去。
能够如此彻底地征服一个较为强盛的诸侯国,是何等的好事,但后面那个献女为妃的条件却让张紫星惊怒交加。想不到自己刻意添加了这么多变数,又叮嘱闻仲灭苏门一族,到头来却还是回到了这个该死地情节!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呢?在哪里?
张紫星“啪”地一声,将战报掷于地下,对亲自前来送信地吉立叫道:“苏护胆大谋逆,罪该灭族,寡人不是嘱咐过太师,不可赦免吗?为何太师还在信中规劝寡人纳降?”
吉立见天子动怒,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闻仲围困冀州数日后,忽然西岐大夫散宜生忽然来到,自称受西伯侯之命,为免军民涂炭,特来劝降苏护。闻仲有心让苏护归降后将其诱杀,便放散宜生进入冀州。
散宜生与苏护长谈一夜,第二日出城面见闻仲,转达了苏护地条件:只要天子能饶恕苏家地罪过,苏护愿意彻底臣服,为表归降决心,进献女儿妲己于天子为妃,并将整个冀州作为嫁妆封赏双手奉上。
闻仲想到天子临行时下达的必杀令,当即拒绝了苏护地条件,苏护见如此条件竟然遭到拒绝,当即下令死守冀州,那两团奇特黑雾对军士的偷袭也越来越频繁。黑雾十分狡猾,只袭击普通士兵,闻仲等将赶来时立刻撤退,而且常常半夜下手,防不胜防,商军死伤日渐增多。
散宜生一边竭力劝阻发怒的闻仲强攻冀州,一边火速派人通知西伯侯姬昌。不久,姬昌亲自赶来冀州,带来了诸侯们的联名上书,陈说利害,力劝闻仲接受苏护归降。闻仲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已非自己所能决断,只得令吉立速回朝歌上禀天子圣裁。
张紫星将那封姬昌与诸侯的联名上书仔细看了一遍,姬昌联合了包括其余三大诸侯和一众小诸侯国,以兵祸殃及无辜百姓生灵地大义之名,向天子陈述利害,说苏护既然愿意放弃诸侯的身份,奉上整个冀州和女儿,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臣服,如天子还不应允,坚持要战,不仅大损天子仁义之名,使冀州无辜军民死伤无数,还会寒了天下一干诸侯的心。
张紫星看到“冀州子民即是陛下子民,若陛下为泄愤令子民涂炭,岂非有悖新政解救天下万民之初衷”,不由冷哼一声:“姬昌这厮果然好心思,竟然借新政仁义之名来解冀州之危,闻仲围困冀州才多少时日?散宜生通知姬昌才多少时日?这个姬昌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联合各路诸侯上书,莫不是早有准备?其心叵测,可见一斑!”
吉立恭声道:“太师目前进退两难,请陛下圣裁!”张紫星皱眉凝思,一时沉吟未决。
以下免费字数
ps:昨晚状态不是很好,熬到快3点都没写出什么,关键是后面地思路(包括妲己地问题和后续的一些情节)遇到了一些瓶颈,今天就更新这一章了。其实,实在要混字数,也能勉强写个两章,点点以前公众版时每天狂更1地时候也不少,但既然进了就要写出质量来,对各位书友负责,也对自己负责。就像点点在作品相关的重要感言中说的一样,宁可“写完再删也不滥发”。
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7)78(8)78(小)78(说)】78【()78()78()78(7)78(8)78(x)78(s)(c)78(o)78()】
第九十六章 妲己入宫(今日一更求月票)
从闻仲的消息来看,苏护目前还是牢牢地控制着冀州,冀州除了即将伤愈的郑伦外,还有至少两个神秘人物,不仅实力不凡,而且极为狡猾,如果大军强行攻打,双方伤亡肯定不小。况且苏护归降的条件十分优厚,届时冀州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重归大商直辖。更重要的是,姬昌牢牢地把握住了新政“仁义”的出发点,以此联合诸侯们大做文章,使自己不好对苏护下毒手。
此时苏护代表的是整个冀州,背后又有各大诸侯,依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如果拒绝接纳作为战利品的妲己,就代表对冀州上下和诸侯的蔑视,以后如果有同等情况,敌人一定会死战不降,而且也不利于新政的实施,实不可取。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为免生灵涂炭,同意苏护归降,着亲献妲己进宫。
苏护的性命虽然饶了,但绝不会让他好过的,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奢侈。
这个消息传到冀州前线,得知免除战祸的冀州上下一片欢欣。苏护放下了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大开城门,派人犒劳大军,并迎闻太师诸将与西伯侯姬昌入城,闻仲也将苏全忠释放。
终得一家团聚的苏护对女儿的牺牲伤感不已,就连向来刚硬的苏全忠也流下泪来,妲己表面虽然与母亲抱头痛哭,心中却为计谋得逞暗自得意,却不知她将来的命运早已脱离了应有的轨道,甚至,还不在那位圣人娘娘的掌控之中。
摘星楼地底某个古怪的大房间里,张紫星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墙壁上会动的影像正展示着一个令人惊骇的过程。
早在三年前就被超脑分解出来地“张二”此时坐在一个灯火通明地金属房间中,那具人类的身体被固定在一个奇特的座椅上,而无数根发着奇怪光芒的管状物从四面八方直插入张二的身体各个部位。张二却似没有丝毫痛楚。面无表情地接受着那些管状物侵入,他的脑部被一个硕长的金属头罩所掩盖,只留出前部地口鼻,金属头罩与一根奇特的晶管接通,四周还插满了复杂的线路,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只章鱼般的多足怪物,甚是恐怖。周围有许多古怪的金属人形,正在有序地穿梭着。
“夫君,成功了!”虽然商青君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对那可怕情景的恐惧,但语气却显得十分兴奋:“以张二为智能核心的地下基地已经全部完成了!”
张紫星也十分欣喜,回想当初起步时的艰难,能源缺乏、助手缺乏、材料缺乏……忍不住好一阵感慨,好在有超脑在,还有五路神也出了不少力,最终想方设法还是度过了那最艰难地日子。最终有了今天的成功。
张紫星搂着商青君地纤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青君。这些时日辛苦了你了,等会夫君以身作偿,好好犒劳你一回。”
“好个无赖夫君,一天到晚就知道这等羞人之事,我这几日身子不太方便,你还是去找姐姐他们。”商青君玉颜绯红,轻轻推了他一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夫君所授的知识实在太过新奇深奥。与我之前所学完全迥异,我苦学三年,也不过略通其理,如今仅会些基本操作而已。可算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张紫星由衷地赞叹道:“青君智慧过人。勤奋好学。纵是在那梦境世界中也是天下罕有,更兼有莫大毅力。居然能完全推翻之前认知,从头学起,短短三年已能到如此地步,真叫夫君惭愧。”
听到夫君的赞誉,商青君露出满足的笑容:“青君原本以为嫁人之后,当如寻常女子一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此碌碌一生,却不料还有如此珍贵的学习机会,这三年来,青君得夫君传授奥妙学识,感觉生活无比充实,真乃不枉此生。”
看着如此聪明好学的绝品美女,张紫星不由有些自豪:这就是俺媳妇儿!
“如今摘星楼基地之事已基本完成,远郊一系列秘密工厂运转正常,张一在东齐的总能源制造基地早已完工,子基地筹建也相当顺利,为何夫君目中仍有忧色?莫非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紫星爱怜地抚摸着这位知己爱人的秀发,说道:“就知道夫君这点心事瞒不过青君,青君以为,若是夫君以此奇奥之学对付那些仙道中人,是否有胜算?”
商青君略一迟疑,答道:“此问难以回答,只有实践方知分晓,依青君地感觉,这些玄奇科学虽然奥妙无穷,但以目前的程度想胜过仙人,怕是困难。只是夫君贵为天子,仁德天下,仙道之人自会庇佑,又岂会与夫君敌对?”
“天下当有大变,纵是神仙,也未必全会庇佑我朝,迟早会有冲突,或许,届时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张紫星含糊地说了一句,心中认可了商青君那种出于女人的直觉:对付仙人,并没有把握。
“其实夫君也觉得单凭目前地科学,还不足以胜过仙人,更何况仙人之上还有更强大地圣人……好在目前已经解决了最大的能源问题及废物污染处理问题,三年来基础建设也甚是稳固。眼下我大力推行新政,既然有改制之决心,也有吸引旁人注意力地用意。至于这些奥妙之术只能作为绝密在暗中发展,千万不能泄露半点。只要时间允许,相信到时候自会给敌人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商青君忍不住问道:“连文蔷姐姐也要保密?”
张紫星正色道:“不错,文蔷她们只道你在助我处理一些政务或者是秘密事务,却不知具体细节,也未来过这个秘密基地,所以切记保密。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亲口告诉她们。”
商青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夫君放心,青君明白。”
“苏护之女妲己即将进宫,若是我估计地不错。此女极可能身怀隐秘。居心叵测,你当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张紫星说着,拿出一串精致的珠链,亲手戴在了商青君的玉颈上,“此链乃孔宣亲手秘制。有护身之效,你们姐妹各有一件,为以防万一,你须时刻戴好,千万不可除下。”
商青君听出张紫星对那位即将入宫的苏妲己竟然十分忌惮,不由好奇,但她是聪明女子,知道夫君必然另有隐衷,所以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数日后,天子圣旨传至冀州:命张奎暂代冀州总兵。高兰英为副,掌冀州兵马,令闻太师解苏护一家回朝,郑伦随行,并重赏了劝降有功的西伯侯姬昌。
张奎夫妇得到重用,对天子深为感恩,向朝歌方向叩首,表示效死;郑伦听到天子圣旨中居然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诧异;送女入朝的命令早在苏护地意料之中,神色泰然,只是与西伯侯姬昌偶尔对视时,目中才会掠过几分旁人无法理解地深意。
因苏妲己女流之躯身体娇贵。不堪行军劳顿。所以闻仲禀明天子,率大军押解苏护、郑伦先行回朝。留下弟子吉立领一队兵马护送苏护家眷与财帛乘马车徐缓行进。
马车同行的还有被新释的苏全忠,虽然曾在战场上大败吉立,但苏全忠自遭擒后也明白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又知晓自家处境,傲气大敛。吉立是闻仲最信任的弟子,自然深谙交际相处之术,对苏家上下礼貌有加,并无半分轻慢,使得苏全忠对他好感大生,两人俨然成了朋友,一路上相安无事。
一行人跋山涉水,来到恩州,入住驿馆,沿途各地早得到贵人即将到来的旨意,自是不敢怠慢,恩州驿丞亲自将吉立一行迎入驿馆休息。
苏妲己称车马劳累,需要进内院歇息,吉立立刻安排一众侍女小心伺候,自己则与苏全忠带军士在外院住下。
夜晚,乌云遮月,凉风侵人。
苏妲己房内的侍女正要关上窗户,被夜风一吹,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房门也自动合闭,同时房中忽然多出两个曼妙地身影来,一见苏妲己,顿时哭拜在地。苏妲己从床上跃下,惊问道:“两位妹妹,为何如此模样?”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哭道:“姐姐,祸事了!我二人欲回轩辕坟疗伤,不料却发现轩辕坟已毁,周围尽是火焚之迹,在附近有一新坟,掘开一看,竟然全是子孙们的焦尸,有些皮毛都被剥去,好不凄惨!”
苏妲己浑身剧震,如遭雷亟,原本自以为得计的些许欣喜早已经粉碎,半晌才徐徐坐下,凤目泪如雨下。
“怎生得如此奇祸!难道天要绝我!”苏妲己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昔年女娇娘娘不顾一切,为大禹叛出家族,最终却被那负心人所弃,悲愤化石,涂山氏仅余这些血脉,今日居然尽数断送!”
三女痛哭了一阵,苏妲己咬碎银牙,问道:“此仇不报,怎平我心中之恨!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九头雉鸡精摇头道:“记得子孙们深入简出,不曾张扬,莫非是这三年得罪了什么天敌?从那坟墓来看,似是新埋,虽有些蛛丝马迹,却查不出究竟。”
玉石琵琶精也道:“目前天机颠倒,我等法力不够,无法算出凶手,除非去找女娲娘娘……”
苏妲己叹道:“娘娘秘授使命,临行前已经用**力闭宫,若无娘娘相召,我等如何上得那三十三天去?为今之计,我姐妹且将仇恨埋藏于胸,待日后明察暗访,访得凶手踪迹,再报仇雪恨也为时不晚。你们二人为冀州之事元气损耗不小,且另寻洞府疗养,待我在朝歌扎根后,再行召唤,须得小心谨慎,勿让姐姐我牵挂。”
二女妖点头称善,化作黑烟离去不表。
第二天,吉立一行离开恩州驿站,继续前行,在出恩州南门时,忽然迎面走了一个道人。这道人束发高冠,身穿八卦青袍,脚踏白布麻鞋,上绘八卦图案,左手端着一只花篮,右手一柄拂尘。道人本想避让开来,忽然一顿,朝苏妲己所在的马车望去,目中神光骤闪。
吉立喝道:“此乃天子贵人车驾,前方道者请速退避!”
道人一听“天子贵人”四个字,眉头略皱,略一犹豫,打了个稽首,退到了路旁。吉立也是道门出身,不欲为难这道人,还了一礼,护车离去。道人目送着队伍离去,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最终长叹一声,飘然远去。这一切,都落在了远处一个俊俏儒雅的男子的眼中,男子微微一笑,朝车驾方向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马车中,苏妲己已是汗湿重衣,仿佛大病一场。一旁的侍女想要报告吉立停车为贵人医治,却被妲己死死拦住。刚才她在车中忽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醇厚气息直逼而来,纵然她修炼多年,心境稳固,依然感到了死亡般的恐惧,好在随着吉立地叱喝,那人似乎顾忌天子的名头,气息渐渐远离。
苏妲己自恃修炼了天妖秘术,又夺了人类地躯壳,就算是普通仙人,也休想察觉到那股几不可察的妖气,否则早被闻仲识破,却不料在这恩州遇到了这么一个强者。她心中惧怕,一心想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见这侍女居然想去叫什么医生,妲己恨不得将其掐死。
没等她喘口气,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是另一股气息!
一股比先前那人还要恐怖得多的气息!这股气息不仅强大无比,而且仿佛某种可怕的天敌一般,惊得她几乎肝胆俱裂。受这气息压迫,妲己全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同样是车内的侍女,居然没有半点异样,还在关心地问她是否身体有恙。
恩州,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竟然有两个如此人物!
离开这个可怕地地方后,那恐怖的气息终于消散,苏妲己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侍女递来的绣巾,擦了擦脸,并表示自己无恙。经此一事,妲己对未来不由忐忑起来,早没有了初时的自信满满。:后面地情节大家慢慢猜,嘿嘿……下午还有第二更。月票还差20就到150了,届时会再次加更地,各位大人松开攒着“诛仙剑”的贵手。
第九十七章 剑名巨阙(二更求票)
闻仲胜利班师回朝,受到了天子的隆重接见,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冀州,并将其归回直辖属地,张紫星还是感觉十分高兴的。
对于再三请罪的苏护,张紫星毫不客气地撤了他的爵位,但并没有再加害其家小,只是告诫了几句,赐下一座宅院,让其入住朝歌。苏护虽然保全了性命,却永远地失去了属地和爵位,所受的冷眼和鄙视自是不消多说,恰恰他的住宅被醒目地安排在了通往皇城的大道街口,牌匾还特意写了苏府两个大字。
此处四通八达,可谓交通便利,因此来往的流动人口也多。行人或过往官员一看便知这是叛臣苏护之宅,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苏护感觉无比憋屈,若不是某个承诺使他对将来还抱有一分希望,早就抹脖子自刎了。
来朝歌的诸侯见此情景暗暗心寒,天子表面上是本着仁义之名,听从诸侯意见,饶了苏护的性命,而这般手段却让苏护比死还难受。
反而是那位降将郑伦,受到了张紫星的赏识,命其拜在闻仲门下,将来戴罪立功,郑伦没想到是个如此结果,感激不已。
数日后,吉立护送的苏妲己也顺利抵达朝歌。天子并没有当众召见妲己,只是简单地派人将其接入宫中,连个封号都没有。众臣都心中雪亮,苏护乃叛逆之臣,天子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估计女儿也不会受宠。同样是将女儿许给天子,苏护和商容简直有天渊之别。
苏妲己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眉顺目地跟着宫女来到了住处,这住处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宫殿,由于比较偏僻的关系,显得特别寂静,伺候的宫女也没几个。虽然没有预料中的面见皇后诸妃。甚至连天子的面都没见到。但她知道由于苏护的关系,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受到天子地宠爱。但妲己有信心,只要能与天子见上一面,凭着这副身体地绝世姿容,加上狐族媚惑的天赋,绝对能将天子的心牢牢栓住,眼下只需耐心等待时机即可。传闻天子极其爱护妻子。所以至今仅有五位后妃,总有一天会想到她的,就算天子想不起来,她也有绝对的把握“让”他想起,因为她不仅是苏妲己,也是通晓道法的千年狐妖,她紧张而又略带兴奋地思考着将来的计划,几乎难以入睡。
其实苏妲己不知道,自从她入宫后。天子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甚至和最信任地皇帝孔宣在一起讨论时。主题也是她。
张紫星感慨不已,想不到灭掉了轩辕坟,却漏了不在场的三妖,最终狐妖还是占据了妲己的身体,莫非真是宿命?贤弟,可否将你在恩州看到的那道士外貌描述一番?”
听到孔宣讲完后,张紫星露出奇异的笑容:果然是他!
“那苏家女子虽是凡体,却能以玄妙心法掩饰妖气。若无金仙中阶修为,还觉察不出。”
“金仙中阶?”张紫星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来,那道人至少是金仙中阶的境界了?”
孔宣赞道:“此人根基极厚。实力已至金仙中阶的顶层。只差些微就能突破至上阶,手中花篮亦是一件不错的法宝。我以法眼观之,见其身旁似有祥云缭绕,却窥不清真身,道法想必有独到之处。”
“那道人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因顾忌苏氏嫔妃之身,故而没有出手,”张紫星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见到这位金仙了。”
“既然此女心怀不轨,当立刻动手除去,”孔宣没有他这么多心思,“皇兄可要愚弟出手?”
“不劳贤弟了,此女日后或有大用……”
孔宣联想到张紫星托他制作地护身宝物,心中若有所悟,只听张紫星问道:“贤弟可有何物助我隐匿真实修为?”
“其实皇兄所修的真武灵诀本身就有隐匿气息和修为地妙用,不过只怕瞒不过金仙一流,”孔宣想了想,拿出一根五色翎羽,“皇兄可将此物带在身边,除非同为玄仙上阶之人,否则无人能看出你真实境界,若你想示弱于人,只需露出相应阶段的修为即可。”
张紫星接过来,收进法宝囊中。孔宣又道:“近日我有要事,须作远行。暂与皇兄小别,待事毕再回朝歌与皇兄重聚。”
听到孔宣要走,张紫星有些不舍,好在他说过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所以也没有多问:“贤弟此去万事小心,完事后尽早回来,以免愚兄记挂。”
孔宣点点头,行了一礼,径直告辞而去。
孔宣离开后,张紫星陷入了沉思:从苏妲己身上的妖气来看,必定是被九尾狐夺舍,看来自己虽然提前清剿轩辕坟,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本来刚才孔宣提出杀死妲己,他也有些心动,但长远来看,这样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女娲娘娘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与其到时候再让这位圣人娘娘派遣其他未知的妖魔前来,倒不如暂时留下妲己,不管她弄出什么花样,至少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若是真想灭掉妖狐,相信不久就有一个契机,一个或许能挑拨阐教与女娲娘娘关系的契机……
不过,另外两只妖怪怎么办……
这一晚,与妲己一样,思考着未来大计的张紫星同样彻夜难眠。
第二天,从御房中醒来的张紫星睁着朦胧睡眼匆匆临朝,正与群臣议事间,忽然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张紫星吃了一惊,才猜到云中子可能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脑中急急寻思一阵,传旨:“请道长觐见。”
不久后。午门官领着云中子一路走进大殿。张紫星遥遥望去,只见云中子容貌装束与当年一般无二,依然青衣麻鞋,手持花篮拂尘。群臣也在暗窥这道人,见他仪表非俗,仙风道骨,不由暗赞。
云中子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众臣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赵启出列叱道:“兀那道者好生可恶,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我大商版图之内。为何如此轻慢天子,只稽首而不拜?”
张紫星微微皱眉,令赵启退下:“上大夫不得无礼,云中子道长乃寡人故交,无须多礼。来人,赐坐。”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张紫星问道:“道长别来无恙?当年与道长一别,寡人甚是想念。可惜无缘再会,今日相见,道长须得多留些时日,也好让寡人聆听教诲。”
云中子微微一笑:“陛下何必过谦。昔日贫道曾闻陛下立志广施仁政。解天下万民于水火,如今言出必行。令贫道甚是欣慰。”
“道长谬赞了,请问道长今日从何而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张紫星存心抢他地话机,当下赞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好一个云水!”
云中子目中一亮,反问了一句:“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都乱了,这明明是我的台词……张紫星心头嘀咕,硬着头皮答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云中子面露喜色:“果然乃通慧天子!”
张紫星暗暗汗颜,要是再来几句,自己只怕就要出丑了,当下笑道:“道长休要折杀寡人了,当日多亏你馈赠心诀,寡人才渐悟妙谛,修得异术,道长之恩,怎能忘却?”
云中子叹道:“陛下能有今日成就,乃自身机缘与苦修所致,纵然没有贫道,亦能至非凡之境。”
张紫星说道:“若是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四海富足平安,寡人当传位贤能,与道长随同几位知交云游四方,共参乾坤之妙,岂不快哉!”
云中子看出张紫星至少是金丹期修为,其实正是孔宣那翎羽的妙用。云中子本来还担忧万一他据皇位千年造成混乱,听得此言,大喜往外,欠背道:“陛下有此悟性,实乃天下之幸,届时贫道愿亲为向导,伴随陛下游历四海!贫道今来朝歌,实则另有要事。前几日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时,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昔日与陛下结下善缘,今日特来朝见,了却因果,助陛下除此妖魅!”
张紫星明知他是在恩州碰到妲己,故作惊讶状:“这深宫秘阙,又非尘世山林,居然也有妖魅!”
“这妖孽藏匿手段高明,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无暇察觉,若久之不除,必有祸害,”云中子揭开花篮,取出一支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说道:“陛下,此剑名曰巨阙,乃贫道亲手所制,有镇妖奇效,现赠于陛下。”
张紫星想多套出点话来:“此剑要如何使用?是否需要炼化?”
“无须炼化,此剑诛妖仙力只能维持十日,十日后,与凡木无异,若是能持此剑接近妖魅,可镇其妖力,不出三个时辰,可令其魂飞魄散;若是寻找不到妖魅踪迹,则挂于内宫中央,三日之内,自有应验。只是此剑与火相克,切勿近火。”
张紫星双手接过巨阙,感觉到这木剑上果然酝酿着十分纯净而强大地仙力,赶紧谢过云中子。云中子见他收下巨阙剑,也不多言,立刻起身告辞。张紫星叹道:“道长乃清净之客,寡人也不强留,他日有暇,再作重聚。”
“因果已了,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且随缘……”云中子行了一礼,径自离去。
云中子走后,张紫星思虑良久,终于决定依照云中子之言,将巨阙悬挂在靠近妲己所居住地冷宫附近。
可怜那九尾狐,一路上被云中子和孔宣的气息惊得魂飞天外,才进宫又碰上了巨阙这把要命地剑。
张紫星散朝后,果有内侍来报:“苏贵人今日忽然染疾,卧床不起,是否要传御医?”
由于苏妲己目前仅是贵人地身份,又被打入冷宫,所以内侍才有此“多余”一问。
果然应验了!张紫星冷笑着摇了摇头:“你且退下,此事不得声张。”
内侍知机退下,张紫星来到后宫陪着几位妻子一阵,来到摘星楼地底秘密基地,打开事先放置在冷宫中的监控系统。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冷宫内的景象,由于得了张紫星的吩咐,伺候的宫女们都已经离去,只余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妲己。
“哼,自作自受……”张紫星冷笑了一声,考虑到今后的长远斗争,对现在是否杀死妲己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至少先要让她吃点苦头再说。
“要是现在灭了这妖女,女娲到底会不会因此与阐教反目呢?这些个圣人,以大欺小地时候就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兴奋,对付与自己同等的对手时又如缩头乌龟一般畏畏缩缩,要不就叫上帮手来群殴……”
张紫星自语着,将监视镜头的焦距又拉近了些,随意看了一眼,面色忽然大变,目光凝固在屏幕中妲己的脸上。随后他紧张地连续调整着视角,控制按键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刹那间,张紫星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我操你祖宗!”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键盘上,顿时将整张桌子都击得粉碎,但他似乎激动异常,根本顾不得许多,口中依然在语无伦次地吐出一串串超越时代的“国骂”。
“难道是幻像或者是妖狐变化的……”良久,张紫星方才冷静下来,努力分析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最后又被自己逐一排除。
这妲己的容貌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甚至比他对现在任何一个妻子的印象都要深刻,在重生前,他和她是二十四世纪科学界最让人羡慕地一对夫妻,她的逝去是他这一生中所承受地最大的打击,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至今还无法忘却。
雨仙……竟然是雨仙!
没想到妲己的相貌居然和雨仙一般无二,联想到女娲与这件事的关系,要说这只是个巧合,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可不是傻瓜,马上就猜到了女娲的险恶用心,如果他这个“纣王”不是重生而来,提前知道轩辕坟三妖的剧情,只怕已经落入算计,无法自拔。
“想利用这样的狗血情节来迷惑我?”张紫星地指关节都因为紧握拳头而发白,不久,他缓缓站了起来,燃烧着怒火眼中闪过森冷的杀机。
PS:呼唤诸位教主圣人的诛仙剑(月票)……
第九十八章 雪儿妲己(第三更月票感谢章5000字)
宫中,妲己竭力运出天妖**对抗着迎面扑来的可怕娇艳绝美的容颜已经变得惨无人色。这无形剑气是如此恐怖,仿佛要将元神分裂一般,而且压迫得她连逃遁的气力都没了,简直就是专门针对妖族的克星。就算她妖身和修为仍在,也绝对正撄其锋。幸亏当时存了一丝善念,当初没有将苏妲己的魂魄完全吞噬,所以还能勉强靠着那人类的气息勉强抵御着剑气。
正在她懊恼当初不该进宫时,忽然背后察觉剑气大盛,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剑,正是那把要命的剑。
“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在这巨阙剑气下撑过十日,我就饶了你这只妖精的性命。”这人的语调十分奇特,仿佛混合了数种完全不同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妲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自己竟然一早被人识破了行藏!这剑气是争对自己而来的,莫说撑过十天,就算是三天,也熬不过去。
“我与道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虽然妲己没有背过身去,却能敏锐地感觉出此人身上散发的杀气。
“我乃新任大商国师,你这胆大妖孽,附身苏贵人混入皇宫,意图不轨,罪在当诛!”
国师?人家可是职责所在,这下只怕是难逃厄难了,妲己苦笑着,艰难地扭过身子,正待开口。目光忽然落在那身奇特地铠甲上,惊道:“莫非……是逍遥道友?”
这回,轮到张紫星吃惊了。
她怎么能看穿自己的身份?不对,这个大商国师的衔头才自封不久,除仅有的几人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逍遥”的名头,就算在东齐,也只是叫“无名”而已,为什么……
妲己接下来的话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逍遥道友是否还记得当年青角贼道之事?妾身正是被道友所救之人。”
张紫星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你是雪儿?”
“道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对道友这身独特装束记忆犹新。虽然如今有所变化,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原本一心想要和道友重逢以报大恩,不想却是在如此境地之下,”雪儿强笑道:“短短几年不见,道友居然已经到了如此修为,光是这把巨阙,就足以要我的命了……”
张紫星心念电转:原来当初从青角道人手上救下的雪儿,竟然就是轩辕坟三妖之首九尾狐!贼老天可真会作弄人!早知是这样,当初就灭了她的元神,也不会有今天地事情了。
他心中懊悔。故意将话题岔开:“雪儿道友,你怎会出现在皇宫?又夺了苏妲己的躯体?”
“这个……妾身自有难言之隐,”雪儿见他丝毫没有将巨阙剑收起的意思。表情不胜凄楚:“道友如今修为大进,又贵为国师,只怕是认不得我这个故人了……”
张紫星见她说得如此直白,一时也不好接腔。难道真的要套上这所谓的“交情”,放她一条生路?今天他放了她,哪天谁来放过他?圣人会吗?不可能!
雪儿看着被魔凯覆盖全身的张紫星,微微一叹。原本惊惶的眼神变得如同湖水般的平静,身体也不再颤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决绝:“逍遥道友,当年蒙你相救,雪儿欠你一命尚未偿还,今日道友若是要取我性命,也是职责所在,雪儿只怪自己气数已尽,绝不会对道友有任何怨怼。死在道友手里。也算得一种解脱。”
如果她哀求乞命,或许张紫星的心神还不会如此心神震颤。这种柔中带刚地坚定神态竟然神似雨仙当年——哪怕只有一分像雨仙。他也下不了手,更何况是如今的雪儿?
刚来时的杀机已经渐渐消退。
剩下地,只有无尽的心痛。明明知道这不是雨仙,但真要他亲手杀死和雨仙一模一样的人,他还是硬不下这个心。或许,他还是那个二十四世纪的“傻瓜”科学家,而不是一个应当冷酷、心狠的皇帝。
“难道穿越到这里,做了这劳什子皇帝,我就不是我了吗?”张紫星在心中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也罢,装了这么多年皇帝,就任性这一回……”
雪儿本来料定今日已无幸理,忽觉压力骤减,只见对方已将那柄要命的巨阙剑收入法宝囊中,不由露出惊喜之色:“道友……”
“不必多说,”张紫星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走,离开皇宫,再也不要回来……”
雪儿感激地说道:“多谢道友再造之恩,雪儿又欠你一次活命之恩。”
“我今日是秘密前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讯息,除我之外,就算是天子也不知你底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还是快走。”张紫星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雪儿刚想离开,忽然想到女娲娘娘的命令
犹豫地说道:“我此次来皇宫,确有不得已地隐衷,天下只怕也无我容身之处……”
张紫星冷哼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必是有人在背后主使,而且主使之人必定是身份非凡之人!弄不好,还是圣人一流。”
雪儿大惊,没想到他这样聪明,居然猜了个大概,赶紧说道:“道友休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你还担心自己,你可知今日这把巨阙剑从何而来?此乃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献于天子之物,今日他特献此剑来诛灭你,肯定是知晓了你的来历。云中子乃阐教门下,其师尊是混元圣人元始天尊,此举必是受了圣人的授意,你有何能耐,敢卷入圣人的纷争中?”张紫星冷笑道:“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去。将实情禀告那主使之人,说明阐教插手之事,否则届时作了那白白牺牲地小卒还不自知。”
雪儿哪里知道他的挑拨之意,听到这居然与阐教圣人有关,不由变了脸色,说道:“多谢道友相告,雪儿这就离去,道友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张紫星静静地看着雪儿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视线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带着几许落寞。
处理了苏妲己的事情,张紫星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包袱,尽管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终究是做出了选择。毕竟离间计地成功也是在容忍范围之内的。
已经过去地事情,他不想再去后悔,在安排好一些善后工作后,张紫星找到了孔宣,并将那把巨阙剑拿出来给他看。
孔宣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这柄松木剑,脱口赞道:“这道人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阐教门下!此剑材质仅是普通松木,竟然能附上如此充沛地仙力而不损毁,亦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单凭这一点,云中子地炼器之术当在我之上,可惜修为太低,否则还想和他较量较量。”
快金仙上阶了修为还‘太低’?张紫星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赶紧转移话题:“这巨阙所附仙力虽然厉害,却也有缺陷,无法持久不说。光是凡火就能将它焚毁。”
孔宣摇头道:“此剑的妙用在于一个‘镇’字,以无形之力消灭敌人,如以其为兵刃行斩杀之术,等若将神髓化为糟糠,可谓舍本逐末。此剑材质为松木,正好深合‘镇’之道,但恰恰由于这松木材质太过寻常,所以效力无法持久,且深受生克之力。若遇凡火,必成灰烬。”
“贤弟的意思是。若以仙木加以炼制。则可不畏凡间火焰,并能使仙力永附。不会消散?”
“这个自然,虽然仙木亦受生克影像,但已非寻常火焰能侵,只不过云中子怎会赠你一件真正的法宝?依我看,这道人之所以当初进剑,也是因为此剑只能维持十日,时间一过,顿成废物。”
张紫星回忆云中子听到他将来放弃皇位的打算后所露出的喜色时,不由冷笑,不过有一点云中子却失算了,十天的时间,足够某人对这把“一次性”的法宝做出各种处置了。
是化身饕餮吞噬掉这些仙力?还是用电脑分析其中的能量排列方式?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不会如原有情节那样把它烧掉,那太浪费了。张紫星思考了一阵,决定还是先拿给法戒看看,这位炼器高手兼军火狂人对这把剑应该很有兴趣,若是启发了什么灵感,批量制造出类似地一次性法宝,将来再装备到军队,那就赚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将巨阙拿到法戒面前时,还没来得及晃一晃,就被两眼放光的法戒劈手夺了过去,然后当成宝似的仔细研究起来,还示意“闲杂人等”不要在身前打扰。张紫星哭笑不得,只得把自己地设想说了一遍后,悄然离开。
几天后,张紫星刚从摘星楼密室修炼轩辕驭龙诀出来,忽然听到前方似乎十分喧哗,前去一看,就见黄飞燕带着一群宫女正吆喝得起劲。
黄飞燕全身披挂软甲,腰间还别着一把宝剑,看上去威风凛凛,宫女们也是一身短装打扮,穿着贴身皮甲,东倒西歪地举着手中的木矛。黄飞燕俨然后世的武馆教头,双手靠在背后,口里不断指点学徒。可惜那些宫女们都是身体较弱,手无缚鸡之力,连举个矛都勉强,哪还能做什么动作?女教官看得心头冒火,大声叱喝,宫女畏惧娘娘的威严,只得拼命支撑,但总是力不从心,动作千奇百怪者都有,作为观众的姜、杨、商三女则笑得直打跌。
黄飞燕被姐妹们哄笑,更加着急,此时宫女们忽然朝她身后下拜,口称万岁,才知道居然还被夫君看了笑话,一张脸顿时涨红了。
四妃见礼后,张紫星笑道:“怎么,我们的黄娘娘想学兄长一般作女将军了?”
“臣
无方,让陛下笑话了。”黄飞燕心中纳闷,以前见觉得挺容易的。为什么实际操作起来却这么难?
“宫中可不比军营,别胡闹了,难不成你还想做个女武成王不成?”张紫星才说了一句,黄飞燕地眼睛立刻红了。姜文蔷赶紧上来,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张紫星才知道黄飞燕眼见别的姐妹都能帮他分忧,她却无法帮上忙,所以想训练一支内宫的女兵队,协助防卫。
张紫星心中感动,拉住黄飞燕的手。轻声道:“傻丫头,你真想训练女兵的话,夫君可以教你点方法。宫女们身体羸弱,力气不加,更加没有军令的概念,与军营的士兵无法相比,首先应该做到令行禁止,让她们树立绝对服从的观念,在训练手段方面,首先以提高身体基本素质为主……”
黄飞燕听得两眼放光。连眼泪都不顾了,还是一旁姜文蔷疼爱地拿出丝绢帮她擦去,黄飞燕越听越精神。抢过姜文蔷的手帕,将脸上地汗渍胡乱抹了几把,再塞到张紫星手里,连向天子告别地礼仪都不顾了,兴冲冲地带着宫女们去御花园跑***去了,连姜文蔷地贴身宫女孙都难逃“厄运”。
张紫星苦笑这看了看手中湿润地丝绢,摇了摇头。姜文蔷扑哧一笑。接过丝绢,说道:“夫君,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不对她说那些东西,这个丫头又怎会那么疯?”
商青君兰心惠质,深深地望了张紫星一眼,目中尽情是柔情蜜意:“虽是如此,飞燕姐姐现在却很快乐,真正的快乐。”
张紫星深情地看着三位妻子。说道:“其实,夫君并不需要你们姐妹刻意去做什么。只要你们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也就够了。”
在他眼里。她们并不是花瓶或摆设,更不是发泄**或生育后代地工具,而是妻子,值得珍爱一生的妻子。
许多男子在追求女子时可谓轰轰烈烈、动辄海誓山盟,到手后却渐渐淡忘情愫,喜新厌旧,甚至弃之如履。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就拿有名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来说,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宁愿和他远走高飞,两人当时是何等恩爱,卓文君不嫌他家徒四壁,当垆卖酒,还差点与父亲卓王孙断绝关系。但后来司马相如任中郎将后,居然喜新厌旧,想要休掉妻子,幸亏才女卓文君那首“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十三二一”的绝妙诗句,让他回心转意,才免去被休之厄。
就是在后世,也有七年之痒一说。夫妻要想维持感情,保持恩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双方地共同努力。
不过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男尊女卑,负心的自然是男子。再世为人地张紫星尤其重视这一点,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虽然他无法做到从一而终的专情,却希望能让每一个爱人获得真正的快乐,这种快乐不仅是**上的满足,还必须有精神方面的愉悦。在尔虞我诈的权势斗争中,在外人想象深不可测地内宫里,能够维持这样一个团结友爱的小家庭,是他最得意的成就,尽管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他会继续坚持努力,直至生命的终结。
姜文蔷和杨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商青君见气氛似乎太过沉重,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这位陛下虽然好色荒淫,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夫君。”
姜文蔷和杨抹了抹眼睛,不约而同地露出赞同的微笑,张紫星听到“好色荒淫”四字评价,知道商青君暗指他前天夜晚单枪大战四女的“勇猛”场景,当下嘿嘿一笑:“若是不荒淫无道,怎见得夫君的‘长处’?”
三女玉颊绯红,齐齐轻啐了一口,张紫星一阵开怀大笑。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为了这些心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家,这个国,哪怕是再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正如那句在女娲庙题地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姜文蔷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夫君,究竟你想怎么安置苏氏之女?莫不成一辈子将她囚在冷宫?她父亲纵然有错,但罪不在她,夫君又何必将怒气撒到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由于知道雪儿早已离开宫中,所以张紫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杨地下一句话让他立刻变了脸色:“是啊,昨日我还远远地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冷宫院口,好不孤独,要不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昨天?该死地!妲己怎么又回来了?
第九十九章 尔虞我诈!妲己之心(一更求月票)
为何你如此不知进退,居然去而复返!”尽管魔凯的音的特效,但雪儿还是清晰地听出了这位逍遥散人心中的怒意。
“若是离去必死无疑,留下虽然九死一生,却还有一线生机。”雪儿轻抚额前的秀发,有意无意地在向他展示那惊人的美貌。与几日前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模样想比,今天她显得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无穷的妩媚和娇柔,让人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
可惜的是,眼前的逍遥散人连脸上都覆盖着冷冰冰的铠甲,根本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从那冰冷的语气来看,似乎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
“莫非你又得了那主使人什么许诺?”张紫星冷冷地说道:“可惜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或许,应该叫做替死鬼,不仅最终难逃湮灭的下场,而且还会一无所有,白白背负一个千古罪名。”
轩辕坟三妖在《封神演义》中的结局相当悲凉,按理说,她们都是女娲娘娘遣来迷惑纣王的,最后果然成功断送大商江山,是封神的功臣。
在遭到杨戬三人追杀时,遇上了“雇主”女娲娘娘。然而这位想象中的救星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用一句“罪恶贯盈,理宜正法”毫不留情地把她们交给了姜子牙,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无语的是,她们居然连被封神的资格都没有。要知道,就算是费仲尤浑这样地角色,都能上榜封神……
“若真是如此,也是命之使然,逃避不得,”雪儿似乎受到了触动,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当今天子在两年前不是创出了那种奇怪的‘围棋’吗?我就好比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进退全不由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是死是活,亦不得知。”
张紫星见她有如此觉悟,感慨万千,一时也不知如何安置。
雪儿忽然抬起头来,朝他一笑,竟是那般千娇百媚:“道友乃局外之人,为何如此关切于雪儿?”
哼!谁说我是局外人?我就是当事人!张紫星冷哼一声:“休要施术迷惑于我,我已今非昔比,就算你未寄身人躯。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念着相识一场,不忍见你魂飞魄散,否则当年救你岂非白费力气?”
“是吗?原来道友是念旧之人。”雪儿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反而笑得更加妩媚,“怪不得今日道友没拿那把巨阙来对付我,否则人家只有死路一条,哪还有力气笑得出来?”
张紫星一阵无语,这丫还真会自作多情,若不是法戒把巨阙当成自家宝贝整天掖在怀里不肯放手。早就拿来镇镇你这狐狸精了!
“我知逍遥道友是至诚君子,”雪儿忽然面色一正,又变成一个娴静守礼的大家闺秀,“道友若想诛灭于我,我也不会抵抗;若是道友想放我生路,只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即可。雪儿这个名字,就当是个回忆,且存于道友的记忆之中。道友也可将她彻底忘却……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雪儿。只有妲己。”
张紫星听她如此决心之语。脑中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念头,冷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当真我不会对你出手?”
妲己站起身来。妙目流盼,眼蕴情意:“道友要杀我,当日为何不忍下手?”
张紫星语气依然冰凉:“若不是顾忌你身后之人,你的性命还能留待今日?”
“道友当日若想杀我,只须往云中子身上一推即可,又何必费那般力气好言相劝?看不出道友面具冰冷,心地却是甚好……”妲己说着,见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掩面轻笑:“此乃戏言,道友休要当真,妲己在此多谢道友两次活命之恩了。”
说着,轻摇柳腰,故意上前凑近几步,盈盈下拜。
张紫星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行礼:“人各有志,你既已决定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当修身养性,好自为之,若是敢施妖术残害良善,纵是千里之外,我也必取你性命。”
说着,他示威般地向天随意挥了一拳,整个房间顿时颤抖了起来,尘土木屑四处飞扬,碎石砖瓦落了一地。
妲己惊骇地看着已经完全消失的房顶,暗暗打了个寒战,尘埃落地,那甲冑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只是遥遥地留下一句话来:“且送你一个与天子相见地机会,记住我的警告……”
“逍遥……”平静下来的妲己喟叹着,默念着这个的名字,眼中一片惘然。
“女娲,既然你不死心,老子就陪你玩到底!”在皇宫的另一个地方,张紫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指天骂道:“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前面“任性”地放过妲己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既然再次送上门来,没理由再放弃这个棋子。既然那位圣人娘娘执意要靠这妲己来玩阴的,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让妲己惊讶的是,果然如那位逍遥散人所说,冷宫忽然塌方的异事吸引了天子,御驾亲临察看。天子远比想象中的要年轻,也比想象中的要英武,看上去威武而不失儒雅,怪不得文治武功,天下皆赞。
还没等她施展媚惑之术,天子看向她地目光顿时凝固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仙儿,是你么?”
妲己马上敏锐地猜出“仙儿”就是和苏妲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女娲娘娘所说的那位天子内心最为留恋地女子,暗喜女娲娘娘的策略果然有效。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偏僻简陋地冷宫,新的住所是装饰华美、宽敞明亮的寿仙宫,服侍的宫女也多了几倍。
当晚,天子便留宿寿仙宫,着妲己侍寝。
在这位年轻天子近乎痴迷地目光中,苏妲己完美无缺的身体尽情裸露在烛光之下。妲己虽然修炼多年,又有狐族媚惑的天赋,但毕竟未经过男女之事,难免羞涩。这种娇羞,从某种程度上更能刺激男人的雄壮。
天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待她服侍更衣,就匆匆将她压倒。当那根巨大的火热刺破象征着少女的贞洁时,妲己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痛楚,这种痛楚,与以前修炼所经历的完全不同。
好在她天生媚骨,虽是初夜,却也能渐渐感觉到身为女人的愉悦,眼前地天子虽然相貌英武,但不知怎么的,在那肉欲地**时。她地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隐约可见全身那着奇怪地甲胄
这一夕**之欢彻底改变了妲己的处境,天子第二天便下旨立苏氏妲己为艳妃。驻寿仙宫,苏护也得到赏赐,被封为国丈,虽然依旧是挂个虚名,窘境总算比当初要好了一些。但天子马上命他顶着新任国丈地名号,带着一队人骑马夸官游街,炫耀富贵。显示君恩。这无异于一次押着叛臣的“游街示众”,一路上少不得又被N多人戳脊梁,议论他卖女保命,厚颜无耻,憋得苏护差点当场自杀。
如愿以偿的妲己总算是成功地迈出了女娲娘娘计划地第一步,作为新入宫中的妃子,她并不敢过于放肆,小心翼翼地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让妲己意外的是,这个深宫禁帷与想象中的相差太远。天子的几位妃子之间几乎看不到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场景,就连那位资历最深地皇后娘娘。脸上露出的笑容都显得十分真诚。相处一段时间后。妲己逐渐摸清了四位妃子的脾性,姜皇后大方体贴。待人诚恳,如同大姐一般,把每位妃子当成妹妹一样照顾;柔妃杨氏人如其名,温柔善良,与人无争,极好相处;丽妃黄氏性情活泼,胸无城府,偶尔有些性急,也显得十分可爱;睿妃商青君睿智无双,沉着冷静,深得天子信任,甚至能协助处理朝中一些杂务。虽然姐妹间偶尔也有些矛盾,但都并不记心,犹如一家人,妲己在旁看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诸人谈之色变的深宫吗?就算是普通富贵人家,甚至是亲生姐妹,由于利益等关系,也没有这么融洽。一时间,妲己迷惑不解,心直口快的黄飞燕无心的一句话让她似有所悟:“夫君说,这样才是一个家!”
“夫君”?她叫天子“夫君”而不是“陛下”?那位天子竟然想把这后宫变成一个融洽的“家”?是天真?是别有用心?还是别的什么……
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做到了,这些代表着背后各种势力地皇后、妃子们当真如一家人一般,这就是那个传言中智勇冠绝天下的帝君地个人魅力吗?
妲己忽然觉得有些妒忌黄飞燕她们,同样是女性,天下间最好地东西几乎全让她们占尽了,如果她放弃女娲娘娘的命令,只怕也能和她们一样幸福。
可惜,她不能。
她修炼多年,这些波折并不足以干扰她地心境,就算是**给天子,也无法动摇她的心志,因为她是九尾狐——妲己。至于雪儿这个名字,就永远地留给那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遗忘?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表面上妲己和后宫诸女相处融洽,还打成了一片,甚至还会和诸女一起叫“夫君”,但心中依然是冷漠和排斥,就如同一扇门一般,封闭了心灵,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不啻一种心的修炼。
然而,即使是这样,宫中仍有两个人让她忌惮。一个是那位绝顶聪明的睿妃商青君,一双美丽的眼睛仿佛能洞彻人心;另一位则是那位创新无数,拥有大智慧的“夫君”,惑的目标,但她不得不承认,要迷惑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依然对后宫这几位妃子一直是一视同仁。
不过,她感觉得出来,他对她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他似乎特别痴迷她的身体,每次都是尽情亵玩到她精疲力竭为止,这样正好,她可以放心应用狐媚之术,做出许多其他妃子无法做到的花样,将她的“特殊”之处一点一滴地植入天子的意识当中。
对于后宫那个团结的家庭,她也有信心让其从内部分裂,只是目前为避免暴露还不宜过早使用那些挑拨的伎俩,所以她需要耐心。
就如同狩猎一般,迟早,那只最大的猎物会被她俘获。
对于妲己的小心思,张紫星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大概,同样也有对付她的计划。意享用她美妙的身体只是对女娲收的一点小利息而已,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又是个绝世美女,要放过才是对不起自己呢。有些夫妻间的花招,姜文蔷等女一直不愿轻易尝试,正好在妲己身上使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种报复女娲的快感。下一步就是利用妲己引出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再借他人之手消灭了,不知道到时女娲娘娘的脸上会是怎样一种精彩的表情……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完全打乱了张紫星的计划,也使逐步实施的新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挠。
这次的旱灾与以往完全的局部小灾完全不同,规模之大,覆盖了大商全境,最严重的就是大商的直辖地,就连都城朝歌,也未能幸免。
“大旱绵延数千里,禾不立苗麦垂死……”张紫星看着各地加急奏折上的灾情,再也无法安坐,目光直逼殿中群臣:“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群臣面面相觑,在他们心里,人定胜天只是痴人说梦,这种规模如此大的天灾,岂是人力所能对付?
张紫星见下面一片寂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虽然他平日在发展建设时,也曾注重过各种灾害的防备,但这一次灾情的严重程度和覆盖范围大大超过了预计,自大商建国至今的数百年中,这样的灾害也不过一、二而已,偏生让他撞上了。
钦天监老太师杜元铣出列奏道:“近来天象大异,星辰昏昧,似有乱象,恰遇天降重灾,必是上苍降罪,请陛下沐浴更衣,祭天求雨,祈求上苍恕罪,以解黎民苦难。”
商人对祭祀极其注重,一遇不决之事就祈求鬼神,杜元铣这一提议马上得到了许多大臣的赞同,张紫星忽然想到李商隐的那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不由露出嘲讽之色,这样的祭祀,会有用吗?如果上天真认为你有罪,就算你再怎么祈求,也不会掉一滴雨水下来,如此求神拜仙,还不如靠自己。
说起神灵,张紫星忽然想起女娲当年说大商国运三年后会急转直下,顿时猛省:难道是女娲捣的鬼?这个可恶的小气女人!
第一百章 旱魃之灾
于杜元铣提出的祭祀建议,张紫星表示同意,却没有时间。倒是商容的“补充建议”引其了张紫星的重视。商容毕竟是三朝元老,经验丰富,提出了一些抗灾自救的实际措施。
张紫星结合超脑中的一些资料,在商容的建议上又加上了四点措施:一、适当兴修水利,加强引水灌溉与引用,由于旱灾已经发生,所以这种措施并不能起到解决根本问题的作用,二、紧急推广一种新颖的抗旱耕作法,结合历代的抗旱农业精髓,力求节水、抗旱保、精耕细作;三、适当以牧补农,扩大养殖规模;四、招纳有经验的人才,勘探地下水资源。
对于远征袁福通、平灵王的崇侯虎和黄飞虎两路大军,张紫星下达了暂停兵事、就地抗灾的指示,并派遣后勤部队补充物资。
在安排专人负责各项抗旱举措后,张紫星将闻仲单独留了下来。
“老太师,寡人曾闻修道者能以法术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不知可否借道术解万民之厄?”张紫星头一句话就让闻仲懵了半天。
闻仲沉吟良久,方才开口:“修炼者讲求顺应天道,自然为法,似这等强以道术逆天抗灾,会对道心有碍,甚至还会沾染因果,有大难临头。”
张紫星故意说道:“若能让天下万民摆脱旱灾,就算是有报应临头,又有何妨?请太师将此法诀传授寡人。”
闻仲吃了一惊:“陛下乃万金之体。怎可如此?就算要应这个劫,也应由老臣代为其劳,问题是那呼风唤雨之术并非万能,纵然强行施术,也无法解决大商目前地困境。”
原来,那种移山倒海的法术,实际上是一种类似搬运的法术,可以将某样物体暂时搬运到另一处,但这种搬运有时间和规模限制,规模太大则无法“搬运”。时间一到,自会回复原样。演义中曾有姜子牙倒北海之水抵御羽翼仙的情节,所谓的北海之水,并不是整个北海的水,而是从北海“搬运”来的一部分海水,如果不是元始天尊的三光神水,只怕早被羽翼仙一翅膀扇干了。至于呼风唤雨之术则相当于一种转化的法术,能将某处的水源摄上天空,再化做雨水滴落下来,但存在着相当地损耗和浪费。对于距离、体积也有限制,法力越高,所能调遣的距离也越长。分量也越足,然而现在各地水源本来就紧缺,受灾面积又极广,这种法术并不适用。
听完闻仲的解释后,张紫星十分失望,他原本还对道术降雨抱有不小的希望,不料却是此路不通。闻仲见天子愁眉不展。当下自告奋勇:“陛下,老臣四海之内亦有不少知交道友,不如老臣去寻访他们,看看是否有好的办法。”
张紫星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勉励几句,亲送他坐上墨麒麟,腾空而去。
才送走闻仲,内侍忽报飞廉求见,这些年飞廉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显山露水,今日忽然主动求见。不免让张紫星心中诧异。
飞廉这次求见带来的消息更是让张紫星吃惊:“陛下。此次天下忽然大旱,令苍生涂炭。实为上天所降灾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莫非飞廉也知道女娲所言之事?张紫星面露惊色,赶紧说道:“爱卿速将内情禀来!”
“陛下可曾听说过‘旱魃’?”提到旱魃之名,飞廉的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恨色。
“旱魃?”张紫星只觉得有点耳熟,智能进化已经打到相当程度的超脑立刻反馈出相应的信息,《山海经》中就有这样一位旱神,称女。女还曾参与黄帝与蚩尤之战,大败风伯雨师,为诛灭蚩尤立下奇功。
飞廉解释道:“旱魃乃上古天女,又名女魃,相貌丑陋,性情古怪,所到之处,河川尽涸,为世人所憎。轩辕黄帝之时,与蚩尤决战于鹿之野,蚩尤勇猛无双,黄帝不敌,仗仙人之助召来天界应龙等异兽围攻蚩尤。应龙擅蓄水,化暴雨困住蚩尤之军。不料蚩尤一方风伯雨师法术更胜一筹,驱使暴雨反袭黄帝一方,黄帝大败。女魃受九天玄女之命相助黄帝,女魃所到之处,风停雨歇,最终黄帝借诸仙之力,终败蚩尤。”
“黄帝胜蚩尤后,这女魃呢?”
飞廉答道:“女魃与应龙本乃上天之神,此次虽是应旨意下界,却沾染了凡俗之气,不得再回天庭。黄帝封女魃为旱神、应龙为雨神,却将女封于赤水之北地禁地,以免为祸人间。这女魃本已被黄帝封印,今日却不知何人将其释出,女魃千年怨念,自是非同小可,故而天下大旱,使我大商江山遭难。”
“原来如此!想不到竟然是这旱魃在作怪!”张紫星露出冷厉之色:“若是除掉这旱魃,可否是使灾情消除?”
飞廉听出
气中的杀气,心中大喜,赶紧点头称是,却见天子又色:“旱魃出世,旁人皆不知,你从何而知?”
飞廉一惊,他反应极快,赶紧说道:“小诞上月在深山中目睹一女,光头无发,相貌丑陋,所经之处,河溪俱干。下臣翻阅史册杂记多时,方才确认此女是旱魃,不敢耽搁,速来禀告陛下。”
“小诞亲眼目睹?她可和女魃交手?看来寡人要好好召她来问问……”张紫星瞄了一眼额头有冷汗沁出的飞廉,“爱卿可知那女魃目前地下落?”
飞廉低头道:“下臣不知……”
张紫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爱卿所奏之事极为重要,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负责,务必将那旱魃寻出诛灭。”
飞廉面露难色:“下臣力量微薄,怎能对付这等上古凶神?请陛下另派能人。”
张紫星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爱卿不必推脱,寡人赐你调兵之权,务必寻出旱魃踪迹,一旦发现,立刻回报,寡人自会派高人协助于你,替你除去这旱魃!”
飞廉听到最后七个字,脸色一变,正要解释什么,却被张紫星阻止:“事态紧急,你速去办理,若是事成,必有重赏。”
飞廉不敢抗命,告退离去。
“九天玄女,又名玄女、元女、九天女、九天娘娘,为上古女神。可能身份一:女娲娘娘,二:印度大黑天战神,三、佛教创瑜珈功法的香手菩萨。四、商朝之祖玄鸟,尊称凤凰圣母……”看着超脑中的古代神话资料,张紫星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莫非真是女娲娘娘捣的鬼?大商气运转衰?十有*又是人为!居然牺牲天下百姓生计来实现所谓的国运之论,好一位圣人娘娘!不管怎么样,如果飞廉说的是真地,一定要尽早除掉旱魃!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出找朋友想办法的闻仲没有回来,寻找旱魃的飞廉也没有结果,灾情却是愈发严重。好在张紫星的抗灾措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并在超脑控制的机器人帮助下,增凿了数口水井,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燃眉之急,但对于整个受灾的天下来说,还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张紫星为了振奋人心,身先士卒组织军民积极抗灾自救。每天上午散朝后,下午他便带领官员,亲自慰问和看望朝歌灾民。
有时还带上作男装打扮的妃子们一同前往,看着灾民们的惨状,姜文蔷等女深受触动,回宫后,姜文蔷立刻做出决定,从自己坐起,在后宫推行节水制度,这个制度被张紫星公开了出来,应用到了所有地官员当中,不论高官贵族,必须按固定节水用于赈灾,同时从国库中调出大批钱财物资,送往各地灾区。
妲己本为敷衍天子才跟着姜皇后她们一同出去慰问灾民,去得几次后,便托病躲在宫中。她并不是偷懒或是嫌弃那些平民农奴的肮脏,而是害怕,害怕和天子多去几次后,会触动自己内心中地某些东西。不管怎么样,在接下来地这段时间里,她似乎安分了不少。
这些事迹连同张紫星亲自书写《抗灾宣言》被刊登在了在《大商季刊》,在民众中造成了相当大的反响。那时官员们地贪污*现象还远没有后世严重,加上以赵启、梅伯等“古板分子”为首的监督部门,各地官员大都不敢藏私,得到救济物资的灾民们都对天子恩德感激不已。
让张紫星恼怒的是,一些有心人利用这次旱灾的机会开始活跃起来,四处散步流言。说天子罔顾国家根本,无视祖宗礼法,强行在大商推行新政,致使天怒人怨,故而上苍降下灾厄,惩罚大商,如若天子执迷不悟,还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到百姓身上。
张紫星见这些人利用旱灾趁机对新政大做文章,不由怒火中烧,派人严查流言,然而这种流言蜚语,愈禁愈炽,尤其以诸侯各国为甚,还演化出多个版本。甚至有一说天子失德,招致上天惩罚,天下即将大乱,届时将有真主出世,取天子而代之,救万民于水火。
更加严重的是,由于笃信鬼神之说,许多不知情的民众也开始相信这些谣言,并私下传播,一时间,天下流言四起,不仅对新政的实施造成了很大的阻碍,而且使百姓们对天子一贯的信任和崇拜也发生了改变。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张紫星总算是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真意。鉴于这种危急状况,他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祭天求雨!
第一百零一章 求雨(第一更开始,求月票以爆发)
歌四门围满了人,都在竞先观看天子颁下的皇榜,一的文官在大声朗读,使那些不识字的人也能知道皇榜的内容——天子从即日起斋戒更衣,诚心祈祷,十五日后吉时,天子将亲临云野祭天求雨。这次祭祀与以往不同,不仅贵族官员们能参加,所有平民农奴都有资格参与并目睹天子圣驾求雨。
这张皇榜在民众中引起了沸腾,甚至有许多虔诚的官员和百姓也立刻学着天子诚心斋戒祈祷,届时赶赴原野一同祈求苍天。
天子求雨的消息也迅速传到了诸侯各国,各个《大商季刊》的发行部门也加印出大量“传单”,散发给各国民众。而《大商季刊》传递消息的途径也被一些有心人察觉到了端倪,似乎是利用一种仙禽进行往返传递,看来又是仙人传授的秘术。
各路诸侯都明白,新政的推行危及贵族阶层的利益,而大旱加上流言使最信任天子的广大平民阶层对天子的威望也产生了质疑,眼下人心浮动,政局不稳,大商王朝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时刻。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么举国上下都会对天子产生质疑和怨怼,天子好不容易获得的仁德与威严都会逐渐殆尽,再不复当日。对于某些怀有异心、蛰伏已久的诸侯来说,则是天赐良机,正好借此机会大展拳脚,实现野心。
整个天下,都在密切关注着朝歌地这次求雨。
娲皇宫中。有两位娘娘端坐庭内,旁有仙娥奉果品伺候。左首是水袖丝绦宫装打扮的女娲娘娘,美丽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神圣气质,让人不敢正视。右座上是一位凤冠彩帔,身着华服的美貌夫人,虽然容姿美艳,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女娲冷笑道:“旱魃出世,杀劫将起,此乃天数。可笑那昏君不识时务,居然还妄想祈天求雨。”
一旁的美妇接口道:“此乃俗世之事。娘娘圣人之尊,何必记心。就算无那女魃,大商今年的雨水也已减至三成,朝歌一带更是点滴全无,纵然那商君有几分本事,也无法逆转天数。届时杀劫四起,自当人皇易位,江山变更。”
女娲微蹙柳眉,说道:“金母此言本是没错,但目前天机难辨。也不知究竟是何变数。”
金母微笑道:“愿闻其详。”
“自太古一战帝俊东皇身陨后,玄道昌盛,神仙亦犯杀戒缠身。世间仙怪混淆,为正神仙之道,昔年紫霄宫诸圣聚会,拟立封神榜,借人间杀劫封神,以肃三界。诸圣齐算定商汤气数将尽,西周圣主合掌天下。享国运八百年。然而自八年前天象异变后,天机就混乱不堪,变数横生。纵是我等圣人,也算不得真切。原本三教圣人拟手上榜人名,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只得各凭气运上榜。”
金母微惊:“依娘娘之言,难道这杀劫有变?”
女娲摇头道:“金母放心,杀劫绝不可逆,届时封神完劫。神道重列,金母与昊天上帝亦可重现天庭之势。此天道大势乃我等圣人合力算出。纵然有变数,亦不会更改。”
金母略一思索。
问道:“娘娘所虑,是否那商君是个变数?”
“其实也不足为虑,蝼蚁之力,焉能逆天?”女娲冷笑道:“如今他公告天下,祭天求雨,定是想以诈术蒙骗那些愚民。”
金母看出女娲对商天子的反感,笑道:“既是如此,待我与他一个报应,只消用我那素色云界旗罩定朝歌上方,就算他有神通搬来四海之水,也无法滴落半点。”
“区区小事,何劳金母的聚仙旗?”女娲对一旁的彩云童子吩咐道:“你且去朝歌,在商天子祈雨之前将此灵符焚烧,自此一月内,朝歌方圆五百里之内为禁术之地,玄仙以下,无人能施道术。我倒要看那昏君如何求雨!”
金母赞叹道:“圣人手段,果然不凡!”
女娲朝金母微微一笑:“其实也算不上高明,若有玄仙出手,此符地效力就大大减弱了,不过玄仙一流寥寥可数,无不在深山潜修,觊觎大道,昏君何德何能,岂有此等人物相助?”
金母点头称是,彩云童子不敢耽搁,立刻告辞退下。
在朝歌皇宫之中,本应“斋戒沐浴”的天子此时正躲在摘星楼的地下基地中,惬意地躺在软榻上,享受酒肉美食。
商青君走进房间,见此情景,微嗔道:“夫君,原来你就是这般‘诚心祈祷’的……”
“不愧是夫君最宝贝的青君,撅着个嘴都那般动人,来过来陪陪夫君,”张紫星将她拉了过来,笑道:“此时大旱,水资源极其宝贵,若是每天拿来沐浴,岂非可惜?至于斋戒……人是铁,饭是钢,整天吃素,哪来的能量处理国事,若是病倒,岂非是国家的损失?”
商青君可没有这个享受的心情,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目前情势不妙,夫君倒还有如此好心情吃喝玩乐?”
张紫星打了个哈欠:“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
商青君本欲再劝,心中忽然一动,也不多说,笑吟吟地替他斟满酒,又喂了一块卤味到他嘴里。张紫星嘿嘿一笑,将她搂住:“好你个小青儿,怎么不劝我这个昏君了?”
商青君按住他滑向自己胸部的坏手,轻笑道:“唉,先生不是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既然先生如此泰然,青儿又何必心急?”
“好你个青儿,竟敢调侃起本先生来!”每听到她“先生、青儿”地称呼。张紫星就难免有些兽血沸腾,那只手当即“法力大增”,英勇地突破了商青君地防御,直袭目标。
“先生……已成竹在胸,青儿又何必庸人自扰?”商青君不敌他力气,胸前高地几近失陷,赶紧转移话题:“求雨之事至关重要,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夫君可有十成把握?”
商青君的策
有成功。这个可恶的家伙一边搓揉着女性敏感地部平气和”地回答:“能有什么把握?若是天不下雨,难不能我还能飞上天庭去找那昊天上帝的麻烦,让他把女儿补偿给我作妃子不成?”
“夫君好生‘虔诚’,竟然连仙宫公主都敢觊觎!”青君知他心中必定已经有了主意,“能否飞上天宫青儿没有把握,只不过我这位夫君偶尔也有些呼风唤雨的小神通,所以青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忽然她惊呼了一声,原来张紫星的另外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部滑了下去,直袭那诱人地臀缝:“夫君住手……你好生无赖。人家在和你说正事呢……”
张紫星作大灰狼嗷嗷状:“你好大地胆子,竟然敢说夫君无赖,夫君现在就做些无赖的事给你看看……”
商青君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某个部分的膨胀。正要逃跑,却被他一把按住,于是,“诚心祈祷”中的性福生活宣告开始。
天子祭天求雨的日子终于来到,前往东郊云野的人群趋之若骛,许多甚至是从外地赶来的,好在张紫星事先安排了大量的士兵维持秩序。并将百姓们分区域安排在祭坛的四周,以免发生拥挤伤人事件。
吉时来临,张紫星一袭白袍,头顶玉冠从车驾上走下,两旁臣民齐齐跪倒,口称万岁。张紫星神色庄严郑重,迈着有条不紊地步伐,走上那座新建不久的五色高坛。
在经过一系列繁琐地礼仪后,张紫星拿起商容写地祭文。亲自念颂起来:“……天之庇生斯民者,岂欲轻为之乎!今千里之地滴雨全无。不幸而遭焉……”
许多民众虽然不明其意。但见天子虔诚,也不敢喧嚷。低头聆听。张紫星好不容易念完了那篇拗口的祭文,接过礼官递上地祈香,插入香炉,双膝跪下,军民见天子跪倒,赶紧自觉跟着跪下。
张紫星朝天疾呼:“苍天在上,大商第二十八代天子受辛在此诚心祈祷。今逢百年不遇之大旱,水源干涸,土地龟裂,麦苗枯竭,民不聊生。百姓尽以树皮草根为食,渴死、饿死者不计其数,乃致哀鸿遍野,四方悲戚……”
张紫星的声音抑扬顿挫,语义直白,极为真切,台下军民都饱受旱灾之苦,纷纷深感同受,台下渐渐响起低泣声。
“若是寡人有何过错,请上苍将那无尽报应尽数加于寡人一人之身,为何要苦累我大商万千子民!”台上张紫星表情悲恸,仰天大哭,臣子和民众深受感染,哭声顿时交织成一片。起先张紫星还有点演戏的成分,到后来却是投入了这个角色。
神仙圣人算是什么东西!为了所谓的杀劫或是报复,不惜天下生灵涂炭,人类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只不过蓄养地畜类,可以随意杀虐和舍弃!张紫星悲愤不已,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就算最终落个魂飞魄散,不得封神的下场,也要在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神圣身上狠狠捅几刀。
“苍天在上,成汤圣祖在上,受辛秉承先君帝乙遗志,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治于四海,一心解天下百姓苦难,从不敢有半分懈怠。请上苍念在受辛虔诚,速降甘霖,救我大商万千子民!”张紫星声音悲切,叩头九记后伏地不起,民众们也是纷纷匍匐不起,祈求上苍。
可惜的是,老天似乎对人类的虔诚祈求视若无睹,此时天空依然是白云飘飘,毫无下雨迹象。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台下的百姓中,见此情景,暗暗幸灾乐祸。化身孩童样貌的彩云童子也在人群之中,见到天子及民众们如此悲戚诚心,不由心生恻隐,长叹不语。
天子眼见天象毫无异状,抬起头来,脸上悲色弄浓,大呼道:“莫非天要绝我大商六百年基业!寡人以人间天子之身在此诚心祈求昊天上帝天尊,若我大商还有绵延气运,请降雨解救苍生,若大商国运将尽,且将惩罚降于寡人一人之身!寡人在此立誓,一日不降雨,寡人便绝食一日,七日不降雨,寡人便绝食七日,纵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四周一时鸦雀无声,无论是官员百姓,都未想到天子会以性命立下如此重誓,纷纷哭泣着朝天子跪拜,叩头出血。就连旁观地彩云童子都感到十分难受,对天子印象也大为改观,却不敢违背女娲娘娘的旨意——那灵符正是他今日清晨亲手埋下,纵然给他天大地胆子,也不敢起出。
商容和比干则大吃一惊,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天子这番举动太过突然,事前根本没向他们透露过半点讯息,这一来彻底断绝了自己地后路,若是降雨,则万民归心,天下皆服,彻底解决信任危机;若是不降雨,则后果不堪设想,天子除有性命之危为,威严也会尽丧,给诸侯们借题发挥的机会,不但新政难以实施,而且还会使大商政权震荡,埋下更大地隐患……
忠于天子的臣子们也面面相觑,露出忧色,这一注,实在压得太重了。只有少数几人似乎毫不在意,有些甚至是宗室子弟,这些人大多是另有打算,巴不得天子倒台。但有一人却是例外,那就是费仲。
这个胖子比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员都清楚天子的厉害,当年他交好寿王,天子登基后,立刻从下大夫被越级升迁为上大夫,后来因算计商容东窗事发被降成下大夫,在受尽冷暖后,最终又被升为中大夫,授以实权,令群臣敬畏。而旁人越是敬畏他,他心中越是敬畏天子,因为这一切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他只不过是颗用来实施的棋子罢了。要说天子会以自己性命做出这样毫无把握的事情,就算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会相信。
果然,就在天子刚立誓不久,天空中忽然无端地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