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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一十二章 放虎归山?姬昌回归

    姬昌听得天子有释他之意,连忙整理思路,认真答道:“下臣哪敢搪塞陛下,方才只是言之未尽,请听下臣详细道来。百姓民众所需者,仅平安温饱而已,只要一日三餐无忧,自不会有所异心。昔日夏桀无道,不体恤百姓疾苦,施暴政使民不聊生,臣民指日咒曰: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故有失德败亡之事。但若非走投无路,民众绝对不敢生有异心。”

    张紫星自然明白夏朝时民众那句咒骂的意思:你几时灭亡,我情愿与你同归于尽。由此可见,百姓对夏桀的怨念之深。虽说如今自己是非常时行非常事,但为防万一,前朝覆灭的教训,还是要好好记取。他想了想,问道:“若寡人一直昏庸失德,不肯悔改,使民心尽失,当要如何?”

    “如今陛下之圣德已深入民心,纵使偶尔有失,当可无事。若真有……只要不过于逼迫百姓,激生民怨,也是无妨。其实……百姓实乃愚民,易于掌控,只须再行仁政,广布恩德,自可令天下民众重新归心。此乃姬昌肺腑之语,请陛下明鉴!”

    “百姓实乃愚民?”张紫星惊叹道:“闻听贤伯素有圣德,西岐万民敬仰,不想如今吐出如此真言!”

    姬昌苦笑道:“陛下莫非是要愧杀下臣?此乃王道之术,素来如此,非昌一人独专。”

    怪不得后世的史学家评论:历朝历代,老百姓总是被统治者愚弄于股掌之间。张紫星心中暗暗感慨,又回复到正题来:“寡人乃天子。君无戏言。既然姬贤伯对寡人语出肺腑。对寡人开诚布公,寡人便依言放你回西岐。”

    姬昌听他如此说,心中犹自惊疑未定,口中谢恩道:“陛下隆恩,姬昌永世不忘!回西岐后。当竭心尽力,辅佐陛下治理西地。”

    张紫星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将他从那钢床上放下,又问道:“贤伯可知公子伯邑考之事?”

    姬昌虽被囚里,但伯邑考被逐、沿途被害的消息曾震动一时,自然得知,心中虽痛。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色。说道:“姬昌教子无方,乃至孽子在朝歌惹下那般大祸,实是死有余辜!”

    张紫星明白他地心情,露出感慨之状:“那伯邑考虽在朝歌犯下大过,但寡人看在贤伯地面上,已宽恕了他的罪行,并没有取其性命,只是勒令其离开而已,却中途被害。伯邑考之死。有传言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所为。但据刑部近来的调查,伯邑考品性上佳,按理绝非禽兽之徒,此番很有可能是遭人陷害----包括其身死半途,亦是诱人精心谋划。而那凶手……却是出自西岐。”

    姬昌微微一震。张紫星紧接着又道:“贤伯,并非寡人欺骗于你。在那般情形之下,杀害伯邑考对寡人实是有害无益。你可好生思虑一番前因后果---若是伯邑考死去,获利最大的当是谁?”

    这番话真中有假,姬昌自然知道这个长子的品行,听天子承认伯邑考是被人陷害横死,当即老泪纵横,联系到西岐地局势,仔细想来,却是越想越怕。

    “此番释你回西岐,也有寡人对伯邑考的歉疚所在,”张紫星长叹一声:“如今四大诸侯,南伯侯叛乱身死,其子鄂顺被围剿,覆灭在即;东伯侯削地反思,在东地有东齐牵制,北伯侯乃寡人亲信;唯有你西地,是寡人的所忧之地,故而将你久囚里……”

    姬昌见天子吐露“真心”,联想往事,心中恍然,不由信了几分,连忙表示自己绝不会有二心。张紫星点头道:“如今天下皆行新政,四海俱感寡人之德,寡人也不畏你有何异心。前日犬戎东侵,令西地诸侯臣民损失惨重,幸亏寡人亲率大军西征,剿灭犬戎数十万大军,并横扫其王城,异族小丑莫与争锋!但西地此时正逢战后余波,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局势动荡不安。寡人可释你回属地重领西地,恢复民生民计,只是你须答应寡人一个条件。姬昌忙问是何条件,张紫星的答案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因为这个条件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太容易了:“你只需当着寡人之面,真心发誓百遍,西岐永世不得对大商起不臣之心!”

    姬昌连忙静下心来,一脸严肃地大声发誓,却没留意到,他头顶金属“帽子”上的指示灯开始发出的光芒。渐渐的,他每说一句,就觉自己地声音就在脑海中回荡……重叠……

    不久姬昌地眼白开始上翻,最后终于昏睡的过去,金属头盔的灯光闪烁下,张紫星露出会心的笑容。

    一日,在天子难得上朝之时,上大夫费仲提出:西地犬戎之祸新平,诸侯与百姓们受害较重,属地尚不安定,需一老成之臣主持西地,帮助各路诸侯重建家园,恢复生计。西伯侯姬昌自居里以来,一直毫无怨言,忠心不贰,且刑部也未查明姬昌有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请天子特赦姬昌回西岐主持大局。

    天子一听要释放姬昌,当即露出犹豫的表情,杨任等人也表示了反对,这时,方出言,强调大局为重,赞同费仲之议。天子又问首相比干的意见,比干事先早得了他的吩咐,装作思虑良久,最终表示同意费仲的提议:西地目前情况特殊,确实需要姬昌这样有经验、熟悉环境又有威望的人去主持。更何况,祭坛谋刺之事至今未有定论,姬昌又是四大诸侯之一,统领西地两百诸侯,不便长时间实施囚禁。

    天子一听连比干都同意,当即拟圣旨,将姬昌从里释出。回朝歌面圣。姬昌领旨来到朝歌。来到九间大殿。面见天子,天子安抚了几句,说出要赦免他回西岐之事。姬昌一听大喜,当着群臣之面发誓,当永世忠于大商。天子隐晦地提出要他回去后进贡些西岐美女入宫。姬昌自是会意,并再三谢恩。

    天子见姬昌识趣,面色大悦,准他十日后起行,并派姜文焕领兵护送,一路大张旗鼓出五关。

    由于姬昌地回归声势浩大,早已惊动了西岐。西岐上下在得知西伯侯被释的消息后。自然是欢欣鼓舞。许多民众感怀姬昌以往地恩德,纷纷自发地来到岐山夹道欢迎,只有一人目光中隐隐透出阴霾,正是“代西伯侯”姬发。

    安排好姬昌之事后,张紫星倒没有坐等着看好戏,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妲己这边来。九头雉鸡精喜媚是导致朝歌之乱地罪魁祸首,如果不尽早除掉,始终是个心腹大患。但喜媚也不是个笨角色,知道自己这次在朝歌闹的动静太大。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妲己得知“媚娘”在朝歌地所作所为,自是明白这是喜媚做出地好事,在担心喜媚安全的同时,也是暗暗窃喜。这次地事件,包括皇后在内的三名妃子死去。大商军方重要势力之一黄家叛乱。喜媚算是立下了大功。天子虽然处罚了两位皇子,但对黄飞虎叛出的举动也十分恼怒。幸亏国师和比干等人苦苦求情,又看上故去黄妃的面子上,方才赦免了黄家叛国之罪。此时黄飞虎已出走在外,虽没有再行追究,却是削去了黄家的爵位,贬其为平民。

    虽没有见到喜媚,无法证实皇后姜文蔷三女的真正死因,但妲己听到了宫中的一些传言,心中也猜出了几分。由于姜文蔷地“亡故”,皇后之位空缺,妲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大商国母,进一步达成女娲娘娘地计划。

    只是近来的状况让妲己有些担忧,天子之前虽然沉湎于她的美色,但毕竟并非冷血之人,或许是因为三位娘娘的故去使他感到愧疚,最近天子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也渐渐变少了。听心腹宫女鲧捐说,天子近来往清云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清云宫是睿妃娘娘商青君的所在,如今皇后三妃身亡,除去远在东齐的齐侯月妃外,内宫之中只剩下商青君与妲己。商青君乃三朝元老商容之女,虽然商容已告老还乡,但影响力依然不小,朝中有不少要员都是出自他的门下。商青君本人更是睿智非常,原本就深得天子钟爱,后来天子独宠妲己时,她没有如姜皇后一样前来劝诫天子,而是十分“本分”地静观其变。天子对商青君也没有完全冷遇,偶尔也会去清云宫留宿。就连妲己本人,都对这位有大商第一才女之称地睿妃娘娘不敢小觑。

    相比之下,妲己的“父亲”乃叛臣苏护,一个叛乱未遂而失去自己的属地的诸侯,空挂着一个国丈的名头,也无甚实权,无论从家世或是大臣们地口碑来看,商青君当上皇后地可能性要比妲己大得多,妲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天子地宠爱了,而从如今天子频繁前往清云宫的情况看来,连这个唯一的优势都有可能丧失了。

    妲己暗暗咬牙:这次喜媚惑乱朝歌,原本没理由放过商青君,之所以平安无事,必然有蹊跷。这睿妃娘娘心智过人,不同一般,先前有姜后在,所以她对天子独宠寿仙宫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跟随皇后劝诫天子以致招嫌,而今皇后之位刚一空缺,便马上发力,将天子渐渐拉向清云宫,看来也是早有预谋。若是让她夺得皇后宝座,掌控后宫,只怕自己以后的行动就步履维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商青君当上皇后。

    妲己脑海中闪过许多办法,包括施法暗害,但都被她否决了----能够躲避喜媚的追杀,只怕商青君也不是那么简单,况且天子本身就是修炼者,虽然修为仅在“金丹期”上下,但万一被看出什么什么端倪,就麻烦了,况且,还有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师逍遥子在辅佐天子。

    上次逍遥子与伯邑考斗琴之时,礼部要员方曾施展“手段”讨好天子的宠妃妲己,一直觊觎皇后之位的妲己并没有放弃这个契机,对方也采取了笼络的手段,然后在一次召见中,妲己隔着帘子察觉到了方身上的妖气,所以也不敢与方太过接近,以免泄露身份。不久,又是将笼络的目标转移到了费仲的身上。妲己乃天子最宠爱的妃子,方和费仲的态度自然显得十分积极,经常通过鲧捐与艳妃娘娘互通声息,还不时送上珍奇礼品。

    有了这两大宠臣,妲己对朝中的动静也算是“了如指掌”,却不知道,她的底细和行动也被这两位宠臣背后的BOSS牢牢把握着。

    根据鲧捐最新带来的消息,天子释放西伯侯姬昌之时,曾命其进贡西岐美女,那姬昌为保命,自然会竭心尽力地去操办。这样看来,天子已不满足于后宫的两名妃子,而是要甄选新人了。虽然妲己对自己的美貌和媚术有信心,还有与天子以往情人“仙儿”的面貌,但她也明白,君王的宠爱并非永久性的,一旦失宠,便可能如黄飞燕、杨玖那样,难以翻身。正所谓“一朝君王,一夕宠爱”,必须牢牢抓住这位天下至尊的心,不可有半分松懈。

    说起新人,妲己倒想到了喜媚。当年琵琶精想要入宫时,是以她的“妹妹”为名,天子还曾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可惜运气不好,琵琶精撞见了那该死的姜子牙,被三昧真火烧为原形,又被逍遥子设法禁锢,一直无法返本还原。天子并不知琵琶精之事,后来还专程问起那位“妹妹”的姓名和情况,妲己当时正是以喜媚的名字搪塞。如今看来,恐怕真要喜媚出马了,只是她才化名媚娘之名,在朝歌惹下大祸,而且也透露出不愿意入宫为妃的意思,这让妲己甚是为难。

    然而,不久后的所发生的一件事,让妲己更加坚定了召唤喜媚入宫的决心。

第两百一十三章 双妃斗艳!比干献袍摘星楼

    时近冬日,彤云密布,凛冽朔风,只觉冷气袭人。

    天子与妲己、商青君一起,在摘星楼顶的宫殿中观看歌舞,烧起大红炉,饮用烈酒,倒不觉寒意。天子左边妲己,右边商青君,左右拥抱,不亦乐乎。妲己显得特别娇媚,不时当着商青君的面与天子眉目传情,肢体也蕴含着隐晦而诱人的挑逗。面对着如此尤物,天子也有些把持不住,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撩拨,妲己深通媚术,并不是完全地任他摆布,而是故意欲拒还迎,弄得天子欲火大炽。

    商青君却视若无睹,面上始终保持着自信的微笑,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不时乖巧地替天子斟酒。天子偶尔轻薄或是亲吻她时,商青君方露出羞涩的表情,甚是动人,与妲己的“动”相比,她的“静”居然不落下风。

    妲己见不能压过商青君一头,又生一计,亲自下场献舞。其时鲧捐轻敲檀板,妲己开始歌舞起来。她相貌美艳,腰肢袅娜,歌韵轻柔,配合那霓裳长裙,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看得张紫星心中暗赞:这妖女果然是一代尤物。

    妲己舞毕,回到坐席上,张紫星做出爱惜之色,将她搂过来:“爱妃此舞,纵是瑶池仙子,也当被比下去!只是如今日冷风寒,要小心身子,勿要沾了寒气。”

    妲己甜甜一笑,却朝商青君示威般地瞥了一眼:“多谢陛下关心,陛下的怀抱火热如日,臣妾在此只觉身心俱是暖意,又怎会着凉?”

    面对着妲己的示威,商青君淡然一笑,对张紫星说道:“陛下,臣妾新学得一古曲名曰《梅花三弄》,欲献于陛下,并请妲己妹妹雅正。”

    张紫星点头道:“闻听睿妃曾向国师求教。于《乐篇》古箫一技深有造诣。正好一饱耳福!”

    妲己一听商青君居然也向逍遥子求教乐技,心中无端地生起一股妒恨,表面上却配合地说道:“愿听姐姐妙音。”

    商青君盈盈走出,就立于场中,一旁近身宫女献上玉箫。她朝天子遥施一礼。双手持箫,开始吹奏起来。

    商青君吹奏的《梅花三弄》正是中国著名古曲之一,乐声悠长恬静、绵绵不绝,随着箫声的循环变折,闻者仿佛看道梅花高洁安详的静态,又仿佛看到梅花不畏严寒迎风摇曳的动态,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高妙的境界中。

    一曲终了。众人良久方回过神来。张紫星站起身来。亲自下座,携着商青君的手回到席间,赞道:“好一首梅花三弄,此曲堪称天籁,无人可比!”

    商青君不好意思地道:“陛下谬赞了,若非陛下所著作《礼乐》,臣妾焉能习得此技?说起来,还是陛下之功。”

    张紫星笑道:“《礼乐》中乐器并非全是我独创,不少俱是搜集古人史料所得。若论发扬光大,当数国师逍遥子了,他在乐器上的造诣,就算是寡人,也远远不及。此曲绝妙无双。若能与国师瑶琴合奏。当为人间绝唱!”

    妲己也不得不承认,商青君这一曲确实高妙。就算是她,也只能甘拜下风,而听到和逍遥子合奏时,妒意更浓,忍不住开口道:“青君姐姐乃贵妃之身,若与国师合奏,只怕与礼不合。”

    商青君看了妲己一眼,略带惊讶,妲己此言,实为扫天子之兴,她平日素有心计,处处语带机锋,为何如今忽然失了计较?

    张紫星知道妲己争宠之意,不以为意,随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忘转过头去赞了商青君一句:“爱妃果然吹得一手好箫!”

    商青君见他转过来那挤眉弄眼地“猥琐”表情,顿时明白了他地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当即大羞,也顾不得考虑妲己之事,满脸通红地将头低了下去。

    张紫星见她羞态迷人,比那妲己故意做出的媚态实是强胜百倍,心中不由升起真正的欲念,将商青君搂在怀中,笑道:“如今已近寒冬,届时可踏雪寻梅,再由爱妃吹箫,岂不快哉!”

    商青君听那“踏雪寻梅”四字,眼睛一亮,抬头又见他强调“吹箫”的促狭眼神,心中更加羞涩,说道:“今日乘兴,陛下何不以梅为题吟诵一首?陛下文冠天下,当可十步成诗。”

    “好你个小青儿,居然故意出个难题,想要小小地报复夫君一把?”张紫星运出玄功,在她心中私语道,“十步算什么?以夫君之才,可信手拈来。若是夫君做到,你可得为夫君吹……”

    没等他私语完,已经被商青君轻轻一掐打断,面对着他大灰狼看小白兔般地眼神,商青君终于招架不住,红着脸点了点头。

    某狼大喜,当即吟诵一首: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正是南宋著名的词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也是雨仙生前最喜欢的几首词之一,如今正好被某个无视知识产权的家伙“信手拈来”,只听得商青君两眼放光,就连妲己也听得入了神。

    此时,内侍来报,首相比干,欲进宫献一物于天子。

    张紫星眼中神光一闪,露出好奇之色,颔首道:“宣比干来摘星楼见驾。”

    妲己见张紫星与商青君状貌亲热,还为她吟诗,为缓解自己的困境,当即赞了一句:“陛下此诗意境高妙,与青君姐姐之前的那首梅花三弄可谓相映生辉,堪称双绝。可惜臣妾舞技不精,否则当可为青君妹妹地箫声伴舞,方不负陛下妙句。”

    这是词,不是诗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张紫星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笑道:“爱妃何必妄自菲薄,你地舞技亦是世间无双,若青君之箫与寡人之诗是双绝,爱妃的舞技当可并称三绝了。”

    妲己得他赞誉,脸上笑容更媚。亲自端酒喂他喝下。这时。比干已应诏来到摘星楼,入殿行礼道:“下臣比干参见陛下、两位娘娘。”

    张紫星示意两妃坐好,朝比干说道:“如今正是休息之日,皇叔不在府第酌酒御寒,却来见寡人。不知有何公干?”

    比干奏道:“下臣并非有公干前来烦扰陛下雅兴,只因摘星楼高近霄汉,如今时近严冬,臣忧陛下龙体生寒,特献一珍奇袍袄,与陛下御冷驱寒,少尽臣微悃。”

    张紫星赞道:“皇叔年高。当留自用;今进与孤。足征忠爱!”

    比干命下人奉上一个盘,里面放置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袍袄,外面是大红,里面全是毛色,比干亲手抖开,上前与张紫星起身穿上。张紫星披着这袍袄转了一圈,感觉甚是不错,朝商青君与妲己问道:“两位爱妃,看此袍如何?”

    商青君微笑道:“甚是合体。且威风凛凛,有王者之风。”

    张紫星心中为商青君的评语再加上一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出来。

    而妲己忽然面色惨白,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终是盯着这件袍袄不放。

    妲己的表现早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当下奇道:“爱妃为何忽然如此模样?莫非是身体不适?”

    妲己在比干拿出这件袍袄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近前仔细看时,果然都是轩辕坟那些狐族地皮毛。不由心如刀绞---原来,当年轩辕坟之事竟然与比干有关!

    看着天子穿着她“子孙”地毛皮转动,妲己心头尽是苦痛,但嘴上不能说出来,只得答道:“方才许是为陛下献舞时着了些寒气,在火炉旁休养一阵便可无妨。正如青君姐姐所说,陛下此袍果然十分合身。”

    天子听二妃皆说这袍袄好处,当即龙颜大悦,对比干赞道:“此袍温暖舒适,果然与寻常毛皮不同!寡人为天子,富有四海,却无此袍御寒。今皇叔之功,世莫大焉!只是不知皇叔这些毛皮从何而来?”

    比干答道:“此袍乃狐狸皮毛制成,大多是千年、百年灵异之狐,乃下臣搜集所得,着巧匠妙手精心交织编制而成,极具御寒之力,故而珍稀异常。”

    妲己听了,更觉如刀剜肺腑,火燎肝肠,直将银牙咬碎:“比干老贼!原来是你坏我子孙性命!我子孙纵是妖族,自在轩辕坟修炼,与你这老贼何干,我若不将你剖腹剜心,誓不安生!”

    天子甚是喜欢这件袍袄,当即与比干把盏对饮,比干乃海量,连饮了三大杯,面不改色,当下辞别天子,谢恩离去。

    张紫星披着这件红袍坐下,对妲己说道:“爱妃,此袍甚是温暖,你刚好受了寒气,且过来,我与你披上御寒。”

    妲己强颜欢笑,走了过来,说道:“臣妾有一愚见,不知陛下可否容纳?陛下乃龙体,怎披此狐狸皮毛?不当稳便,甚为亵尊。”

    张紫星却摇摇头,说道:“爱妃此言差矣!以往冬日时间,貂裘兽皮,俱有披挂,何来亵尊一说?何况此乃千年狐狸之皮,堪称珍兽,着实少有,亏得比干一片心意!”

    妲己不便明说,只得打落牙往肚里吞,不久妲己以身体“不适”为名,中途告退而去。

    此事过后,妲己处心积虑,要害比干,奈何比干是宗室王叔地身份,又身具首相高位,深得天子信任,急切间无计可施。

    张紫星知道她的心思,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忽然”想起她以前说过的,有位美丽的义妹之事来,妲己心念一转,说这位义妹叫喜媚,自上次离开朝歌后,便随一位高人修行,并未在朝歌。

    果如妲己所料想地那样,天子一听喜媚是修行之人,顿时来了兴趣,又问了许多具体地情况。妲己十分隐晦地透露出这位妹妹地天姿国色,并提到,喜媚自幼与她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曾同事一夫的誓言。可惜喜媚上次无缘与天子相见,目前正在远方修行。

    天子忙问是否有方法与之联系,妲己地回答是,喜媚通五行之术,曾留下信香,以待联系,但目前喜媚正出于修炼的紧要关头,暂时联系不上。

    看道张紫星露出失望的神色,妲己笑着对他说,过段时间,只要联系上喜媚,一定邀她再次来朝歌,届时姐妹同心,一并伺候天子,以偿夙愿。

    张紫星非常满意妲己地答案,做出大喜地模样,当晚便留在寿仙宫,与妲己好一阵缠绵恩爱。

    事实上,这正是他引出九头雉鸡精的计划,如今杀劫已起,虽然犬戎之乱得平,但大商始终难逃动荡战祸之灾,他可不想浪费太多的精力在九头雉鸡精这个配角身上,也不想消耗宝贵的时间陪她玩守株待兔的游戏,

    由于喜媚一直没有现身,所以张紫星采取了主动出击的办法。原书中,妲己为报轩辕坟之仇,引喜媚前来,与纣王成就好事,随后妲己装病,纣王听信喜媚之言,命比干剖心以治妲己。

    张紫星久候喜媚不得,便按照原著使出了这样一招,妲己见那狐狸毛皮,对比干自是恨之入骨,当张紫星一提到喜媚时,妲己果然有些意动。当然,如今张紫星以比干为饵,引喜媚前来,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美色,而是要彻底消灭这个祸患。

    接下来的几天里,妲己一直在秘密联系喜媚,她用的不是什么信香,而是一个半透明的镜子。这镜子唤作显影镜,是喜媚上次留给她地联系法宝。这镜子共有两面,另一面在喜媚手中,可以在如视频电话一般,在镜子上实现远程的影像与通话功能,只不过它需要的是法力的支持,一旦双方持有者有一方法力不济,当无法保持通话。

    终于,在显影镜上出现了喜媚的面容:“姐姐,小妹前日正在疗伤,今日方才痊愈,故而无法回应。姐姐如此着急传唤于我,有何要事?”

第两百一十四章 喜媚的勾引与七窍玲珑心

    妲己哭道:“妹妹!我终于找到灭我轩辕坟子孙的仇人了!可怜当年女娇娘娘托付给我的咨询们,尽被那比干老贼所灭,连将皮都剥了去,还剥去皮毛,硝制成袍袄献与天子!我恨不能将他粉身碎骨!”

    喜媚咬牙道:“竟然是这该死的老贼!早知如此,当初我在朝歌时,就连他一并了结了!”

    妲己说道:“妹妹前番是否奉了娘娘旨意来朝歌乱政?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喜媚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娘娘虽命我三人来惑乱朝歌,却并未指派我们具体如何。我本欲在外与姐姐策应,只因那国师逍遥子伙同两名金仙联手害我,几令我丧命。我心中怨愤,故而趁天子西征,施媚术迷惑皇子,报复大商。”

    妲己听到逍遥子之名,吃了一惊:“国师逍遥子?他怎生害你?”

    喜媚将那日离开皇宫时发生的战斗说了一遍:“那人法力怪异,似能隐藏修为,且口称我作妖孽,会祸害大商。若非我在最后关头顿悟,浴火重生,如今已无命与姐姐相见了!”

    妲己听罢,面色复杂,默默无语。喜媚又道:“此次我借大皇子之手除去皇后三人,不仅使两名皇子被逐,还能助姐姐登上皇后大位。”

    妲己叹道:“妹妹有所不知,眼下天子又复宠睿妃商青君,我虽占上风,却也不能胜之,而天子又有甄选新妃之意,这皇后之位只怕是难上加难。”

    “那商青君身怀异宝,还有高人护持,我所受之伤正是被她引入一奇阵所致。至于那天子新宠之事姐姐也不必介怀。天下男子皆是薄幸,尤以君王为甚。纵是天子。也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而已。只须用些手段,将那些异己逐一铲除即可。”

    妲己摇了摇头:“我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惑乱朝纲,又怎会真心介意天子的宠爱如何?只是……妹妹与逍遥子之间,只怕有些误会,可否容姐姐斡旋调停?”

    喜媚十分意外。说道:“我与逍遥子有杀身之仇,况且他乃大商国师,为天子效力,我此番所行之事,必让他恨之入骨,岂是轻易可化解的?

    妲己露出恳求之色:“妹妹,看姐姐份上。休要与他计较。逍遥子那边,我自设法化解。”

    喜媚心中更奇,看着镜中妲己的模样,恍然道:“莫非姐姐对这逍遥子……”

    妲己忙岔开话题道:“他与我有救命之恩,妹妹休要多想。此番天子多次问起我那义妹之事,正是大好机会。若你进宫,我们姐妹同心,一来那皇后之位必为我姐妹所据,可共享富贵。二来当借此次良机迷惑天子,以报比干老贼不共戴天之仇。”

    喜媚露出犹豫之色:“姐姐当知我往事,实则不欲进宫为妃。前番乃报复行事,已功成身退,若再进宫去。有那逍遥子与两名金仙在。只怕还有凶险。”

    妲己说道:“若是如此,我怎会让妹妹轻易涉险?天子曾向我提起过逍遥子之事。说那国师在西征时与一道人争斗,虽然获胜,却受了重伤,一直未愈,此事我在西岐也有听闻。而国师地师弟和师妹则在此次朝歌变故中被仇家围攻,不幸身陨,故而逍遥子十分沉痛,眼下正在深山隐匿疗伤。”

    喜媚眼睛一亮:“那两名金仙已死?既是如此,我当来助姐姐一臂之力,除掉那比干老贼。只不过入宫之事,还需斟酌。”

    妲己听她愿来相助,不由大喜,说道:“有妹妹前来,轩辕坟之仇定可报矣!那天子有黄帝所遗之双修妙术,若妹妹肯为妃子,不仅可姐妹团圆,还可增进修为,若妹妹实在不愿,姐姐也不勉强,只须助我除去比干即可。”

    喜媚点头称是,问她有何计划,妲己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喜媚一听,连赞:“姐姐如此妙计,何愁那天子不上钩!”

    第二天,妲己向张紫星献上一面显影宝镜,说是可以通过宝镜见到远在千里之外地义妹喜媚的姿容。可惜她的力量太过薄弱,每次只堪见妹妹片刻就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张紫星接过显影宝镜,依照妲己所言输入力量,果然就看到一位身穿淡红色长袍、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在镜中舞蹈,舞动间,如一团淡淡的红雾,朦胧中带着一种极其诱人地美感。

    妲己对镜子唤道:“妹妹!且近前来。”

    “姐姐!”那女子听得呼声,慢慢走近镜前,就见此女的相貌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这女子生得光莹娇媚,国色天姿,香脸桃腮,一点绛唇显得格外诱人。不知是否镜中的特殊效果,女子身周散发着淡淡的萤光,显得格外的圣洁与动人。张紫星虽有心理准备,也不由暗赞一声:这妖女果然姿色绝伦,怪不得在原有情节中能与妲己一起祸乱朝纲。

    女子那方似也有一镜,走近时,见镜中忽然多出一个陌生男子,当即惊呼一声,掩面而去。妲己连连呼唤,那女子终是远去不作应答。

    妲己见张紫星不舍的模样,露出会心的笑容,说道:“夫君休怪,是妾身事先并未支会妹妹,故而有此失态。陛下观妹妹姿色如何?”

    张紫星目光依然盯着镜子,手中并不间断力量地输入,似乎是生怕那女子再出现时,会看不到,口中连赞道:“令妹果然绝色,与我地妲己宝贝不相上下,堪称春兰秋月,各擅胜场。”

    妲己笑道:“妾身有何容色,不过蒙圣恩宠爱而已。妹妹姿色,实比镜中更甚,妾之颜色,百不及一。”

    张紫星忙问此女来历,得知其全名为胡喜媚,自上次在朝歌与天子错过后。被紫霄宫高人收为弟子,正在千里之外修炼。这舞唤作弥尘舞。乃那高人所受,舞动间,可吸收天地灵气,十分奥妙。

    紫霄宫?那不是传说中鸿钧老大的地方吗?照这样说来,胡喜媚岂非是元始、老君他们的师妹?妲己这也太能胡诌了!张紫星小小地鄙视了一把妲己的忽悠水平。表面却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上次无缘,与如此绝色佳人错过,实乃生平憾事!”

    妲己安慰道:“夫君不必如此,既有宝镜在手,当可一览妹妹颜色,我自会为夫君向喜媚说项,请夫君放心。”

    张紫星闻言。十分欢喜。不久。在妲己的“撮合”下,喜媚终于不再羞涩躲避,在镜中与他相见,却用一缕轻纱遮掩了真面目,身上也换成了道袍,显得十分端庄。

    但自从上次目睹那绝妙的舞姿和动人的真颜后,再以如此装束,更使人平添几分心痒和期望。张紫星暗赞:这女妖果然精通媚惑之道,施地好一手欲擒故纵的心理战术----越是朦胧地东西。越是有想象空间的东西,才越能让人产生强烈的渴望。

    此后,张紫星便沉浸在与喜媚的远程“约会”中,如同患上某种毒瘾一般。

    虽然由于法力的关系,那显影镜每日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但越是如此。越让人期盼。妲己见天子整日魂不守舍,只盼望那镜中能出现喜媚地丽影。不由暗自得计。

    张紫星知道妲己心中所想,也在暗笑不已:若是换了别人,这种稀奇而诱人地勾引方法必是奏效,可惜碰上的是他,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因为这一招,他早就在碧霄地身上用过了。

    又过了十余天,每天保持联络的张紫星与喜媚的关系更进了一层,喜媚已经愿意露出真面目给他看了,还不时暗送秋波,张紫星却不满足。倒不是他想来个裸聊之类的,而是想将喜媚如原书情节一般诓来灭掉,奈何这妖女存心继续吊他胃口,推说自己师父虽然不在身边,却已算是出世之人,不想再入红尘沾染情愫,张紫星无奈,只得耐着性子与她周旋。终于有一日,在妲己地苦苦劝说之下,念及姐妹情深地喜媚总算答应前来朝歌相会。

    就在第二天,喜媚忽然出现在镜中,换成一副病容,连话都说得艰难,惹人怜惜,周围则是陌生的场景,似是正在赶往朝歌的路途中。一旁的妲己露出吃惊的模样,忙问:“妹妹是否那旧疾犯了?”

    喜媚勉强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法力不济,中断了联系。看到这一幕,张紫星蓦地明白了两人的计谋,这正是喜媚这些天勾引他,又答应来朝歌的真正目的!原来妲己的计谋并非如原书中那样自己装病,而是将这个角色让给了九头雉鸡精----勾搭多时、即将送上门来地美女,忽然病倒,是个男人都会着急!

    面对着满脸焦急的妲己,张紫星配合地露出关切之色,忙问喜媚的旧疾是怎么回事。妲己的答案倒是中规中矩,就是原书中的那个心痛旧疾,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喜媚,说是必须冀州医士张元前来医治。却见天子皱眉道:“那张元有何本事,怎比得过寡人?何不让喜媚速来朝歌,我当亲自与她医治。”

    妲己早有准备,说喜媚病症怪异,若病发,只能活两天,那张元乃仙人所授丹药之术,炼有秘制地灵心仙丹,可解此疾,若是贸然拖延尝试,只怕喜媚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又道:“朝中不乏能人异士,如国师逍遥子神通广大,可瞬息千里,正好派他去带那张元前来。”

    妲己没想到天子会有这样地办法,眼看精心的策划就要落空,心中忽生急智,说道:“那张元虽家住冀州,却是四海行医,当年闻太师兵困冀州之时,就不曾见过,寻要四处寻找,误了诊期,喜媚岂非性命不保?”

    张紫星着急地问妲己如何嗜好,妲己说道:“记得张元曾说过,那灵心仙丹只因有玲珑心,故能治愈喜媚之疾,若病再发时,只须寻得玲珑心,取他一片,登时可救,如无,两日必死。若能寻觅七窍玲珑心服之,当可彻底根治。”

    果然如此!张紫星暗暗冷笑,问道:“那玲珑心何处方有?”

    妲己称当年传她吐纳呼吸之术地高人曾授过一些算计之数,当下故意紧张地算了一通,面色一变,说道:“朝中止有一大臣,有七窍玲珑心,若得此心,喜媚当可彻底治愈病根。只是此人官居显爵,位极人臣,只怕……”

    张紫星喝问道:“是谁?快说!”

    妲己迟疑地答道:“此人正是皇叔比干……”

    张紫星不由露出踌躇之色:“比干乃首相,为群臣之首,又身为皇叔,一宗嫡派。若是要取他之心,唯恐朝中大乱。”

    妲己含泪道:“臣妾也知此事为难,只是苦了喜媚妹子!还一心期盼前来朝歌侍奉陛下左右……”

    张紫星徘徊良久,又抚摸着那面镜子,终于一咬牙,对妲己耳语几句,同时吩咐内侍:“速发御札,宣比干!”

    不久,比干入宫,来到摘星楼前,参见天子。

    “陛下急召下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张紫星迟疑一阵,终于开口道:“艳妃偶发沉疴心痛之疾,惟玲珑心可愈。皇叔有玲珑心,乞借一片作汤,治疾若愈,此功莫大焉。”

    比干面带怒色,奏道:“心若无,人焉能活?老臣乃皇室宗亲,又是首相,陛下如何这般昏庸?比干虽死不措,只是社稷丘墟,贤能尽绝。今陛下听妖妇之言,赐吾摘心之祸;只怕比干在,江山在;比干存,社稷存!”

    张紫星无言以对,只是催促比干剜心。比干厉声大骂昏君,张紫星动了真火,命左右武士拖出午门,强行施刀挖心,比干挣扎不得,犹自骂声不绝。

    不久,武士果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心捧了上来,张紫星忙将偷看已久的妲己唤了出来,问道:“爱妃快看,此心可是七窍玲珑

    妲己眼中妖光闪动,开始仔细辨认起这颗心来,一旁张紫星虽然面色焦急,眼神却十分谨慎,小心地观察着妲己的表情变化

第两百一十五章 八卦?孔宣与喜媚

    妲己辨认了一番,认出这果然是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思量大仇得报,心中不由大喜,点头道:“正是此心,此番妹妹有救了!”

    张紫星见她不疑,暗暗冷笑,点了点头,问武士:“皇叔比干如何?”

    “已遣人以车马送回府中,恐是性命不保,但抬出宫时,沿途被几位上大夫瞥见。网”武士的回答让妲己听得更是放心。

    “被人看到了?此事只怕是瞒不过朝中官员,须好生想个法子处置才行,”张紫星低声自语了一句,朝妲己追问道:“喜媚如今何在?是否要寡人派人去半路接来?”

    妲己说道:“方才我已用宝镜联系上喜媚,她施五行之术,一路抱病急赶,已经接近朝歌城北郊一带,不久便可来到。陛下可命人先将此心作七窍玲珑汤,待妹妹来时,即可服下治愈旧疾。”

    北郊?张紫星的眼中闪过寒光,当即命宫人熬制七窍玲珑汤,并准备车马,说是要亲手将这汤送于喜媚解除病痛。

    妲己心知他急于同喜媚相见,暗暗偷笑。在七窍玲珑汤熬好,就要出发的时候,忽然内侍来报,微子、箕子二王得知比干之事,特集合群臣在九间大殿求见天子。天子一听这两人的名字,顿时皱起了眉头。

    微子、箕子与比干一样,是天子的叔父辈,无论是在宗室,或是在朝中,都颇具影响力。在历史上,这三人曾被后世的孔子誉为殷商的“三仁”。

    妲己知道天子在“杀死”比干取心时就有些踌躇。而微子和箕子的影响力都不小,如今又结合了一干大臣,只怕不是那么好解决地,当下说道:“陛下可先去应付两位皇叔,以喜媚的速度,不久便可来皇宫,届时陛下亲手喂她服下,待静养恢复后,当可心愿得偿。成就好事。”

    天子听他最后一句话,精神一振,连夸她善解人意,赶紧快步朝外行去。

    朝歌北郊上空,一个红色的身影正迅速掠来,正是妲己口中的“义妹”胡喜媚。她穿着大红八卦衣。丝绦麻履,一副道装打扮,内中肌肤胜雪,风情媚态更是诱人至极,大有“制服美女”的韵味。

    喜媚已从妲己的传讯中得知比干被天子剜心的事情,心中大喜。正寻思着少时如何用幻术媚惑天子来个一夕之欢的假象,然后借故“凄然”离别,既可不被羁留宫中,又可在天子心中留下完美的印象。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一道眼熟地血光拦住了去路。血光渐渐消失。现出一个道人的身影来,此人相貌平凡,左脸还有一道疤痕。

    喜媚的脸色大变,对于这个人,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上次如果不是最终领悟浴火重生之妙。自己已在此人及同伴的毒手下灰飞烟灭了。

    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冷哼道:“还道天子要我来接什么人,原来竟是你这只九头雉鸡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喜媚这才明白“国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见仅他一人,自己的力量又大有精进,胆色不由一壮,说道:“踏破铁鞋?你这词倒也新鲜,只不过如今仅你一人,又能奈我何?我正是天子所要接之人,你既为国师,当遵圣旨,莫非还想抗旨对我动手不成?”

    国师冷笑道:“区区圣旨,焉能制约于我!你上回趁我不在,施手段迷惑皇子,惑乱朝纲,害死三位娘娘与黄老将军,令武成王出走,并伙同三个道人围攻我两位弟、妹。今日居然还敢来此,莫非真当大商无人?”

    喜媚冷哼道:“你乃方外修炼之人,只不过挂个国师虚名,管这些俗世之事作甚?你前番几乎害我性命,若不是看在姐姐面上,我今日必报此仇!我此番也不让你为难,只须在朝歌逗留几日便离去。你且速速让开,以免日后姐姐面前不好相见。”

    在喜媚看来,她能暂时放弃报仇,放软口气,说出这番话来,已是相当给逍遥子面子了,哪知逍遥子大笑起来:“看你姐姐面子?我与那狐妖有何瓜葛!昔日之仇,我倒要和你清算一番!”

    喜媚一听他如此言语,勃然大怒:“天下男子,果真薄幸也!既是如此,我便取了你性命,以免将来害我姐姐!”

    没等她翻脸动手,上空忽然风雷之声大作,喜媚修为进益,虽然吃惊,反应也是十分迅速,当下地施展出遁术,朝地下躲去,逃过一劫。未等她着地,猛地感觉周围地温度急遽下降,幸亏喜媚有凤族的血遁之术,在千钧一发时间,身化血光,转移了位置,就见原本打算落足的地面已经结上了一层坚冰,还晃过一道要命的晶光。

    喜媚吃惊地看着那对俊美男女与逍遥子成三角阵型将自己包围在中央,不禁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应龙冷笑道:“你能假死逃生,为何我们不能?这一次,就算你化灰烬,也无法逃生!”

    女魃原本随菡芝仙与阿修罗女往金鳌岛炼制丹药,由于时机问题,菡芝仙并没有先炼制九转天元丹,而是先取一些材料,在八卦炉中炼成了有助商青君凝结金丹和稳固心境的三才固元丹。女魃回到朝歌,将丹药送给商青君,正好碰上了围剿喜媚之事,当即一同前来,以雪当日之恨。

    喜媚发现这对男女似乎元气未恢,但自恃以一敌三,依然绝非对手,也不多说,将身一摆,三道血红的剑芒朝三人分袭而去。这三道剑芒速度极快,转眼已至眼前,在放出剑芒地同时,不敢恋战的喜媚将身一扭。化成一道血光朝来的方向逃遁而去。

    面对着扑面而来地迅疾剑芒,应龙手中天昊镜一晃,照了过去,血红色的剑芒陡然慢了下来,原来正是一根红色地羽毛,在镜光地作用下渐渐化成灰烬消散。女魃索性不用法宝,出手抓取,她的手法极快,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剑光。剑光所带的腐蚀力量对她强悍的肌体没有任何作用。转眼恢复成羽毛的原形,被女魃随手扔开。

    张紫星则是不避不让,眼睁睁地看着剑光穿体而过。就在剑光碰及他的身体时,躯体忽然变成无数个小光点,散落开来。剑光地掠过只扑灭了几个光点,待剑光通过后。光点们又聚合在一起,还原成人形。

    这一手,正是蚊道人身化万蚊、法宝莫伤地神通!

    自当日张紫星以饕餮将蚊道人吞噬后,除了那种吞噬法宝的能力外,他还获得了这种奇异地神通,平日与应龙等人对战试验。最近方才练熟。如今在战斗中一试身手,果然效用不凡。可惜这种神通十分耗费法力,而且那光点散落开后,尚不能如蚊道人的蚊子一样,吸噬敌人的精元。看来还须相当长地时间研究和参悟。

    应龙和女魃见状。齐赞:“兄长好神通!”

    张紫星报以微笑,三人状貌悠闲,似乎根本不担心逃走的喜媚。因为,他们还有一位最强大的兄弟没有出手。

    喜媚以羽毛化剑芒,逼得三个劲敌抵挡时,不惜耗费元气。一路风驰电掣。高速飞行。她感觉到那威胁最大的逍遥子并未追上,当下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耽搁。继续以血光飞遁,力求远离那个危险之地。

    喜媚才飞了一段,就觉不对劲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只飞出了百丈来远!而她高速行进的血遁之力竟然是被一股奇异地力量所牵制和抵消,虽然她觉得自己已飞出了百里甚至千里之外,实际上却是在原地不远!

    “你的赤血遁术倒是精熟了不少,可惜,无论你再如何耗费元气了,都走不了的。”一个平静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喜媚听到这个声音时,身子忽然一震,停下了赤血遁术。她此刻并没有回头,但似乎对这个平静的声音印象十分深刻,颤声道:“是你!”

    空中一个人形渐渐出现,由透明变成实体,正是孔宣。

    孔宣语气十分淡然:“你果然还记得我,纵使你今日能再施浴火重生,也唯有形神俱灭一途。”

    喜媚转过头来,确认般地打量了孔宣一阵,目光毫不避让地直视他淡漠的眼神:“为什么?居然连你都要杀我?”

    孔宣面色不变,答道:“你莫非忘了?我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当你变成敌人出现在我地面前,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张紫星和应龙夫妇飞了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孔宣与这九头雉鸡精居然是“熟人”!

    是老情人?或是有一段老套甚至是狗血无比地往事?张紫星三人开始用比较暧昧的眼神打量起眼前的这对“璧人”来,尤其是对男女之情极其敏感的张紫星,心中断言:八卦!内中必有大大的八卦!

    喜媚一听孔宣的话,皱眉问道:“我如何是你地敌人?”

    孔宣朝张紫星看了一眼,说道:“你是我兄长地敌人,便是我的敌人!”

    喜媚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紫星,问道:“你居然认这等低贱之人做兄长?”

    修炼界中,强者为尊是不变地至理。以张紫星的修为,要让孔宣这种玄仙尊之为兄,确实让人难以置信,所以当时羽翼仙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

    孔宣眼中厉芒一闪,喜媚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迎面而来,身形控制不住,从空中跌了下来,在地面犹自咬牙苦撑,连双脚都开始颤栗起来。“再敢辱我兄长,立杀无赦!”

    孔宣缓缓降下地来,撤去了威压,冷冷地看着她。

    喜媚抬起头,表情倔强地说道:“有你在此,我自知难逃毒手,今天横竖是个死字,又有何惧!逍遥子那等薄幸寡情之人,纵不论修为,亦是可耻至极!有何资格与你称兄道弟?”

    张紫星越听越冤:本人最多也就“博爱”了一些,“薄幸寡情”这四字评语从何而来?

    孔宣没有多说,手中现出一圈彩光,朝喜媚缓缓逼去。喜媚索性不避不让,大叫道:“你居然要亲手杀我?莫非忘了当年对我的承诺?”

    彩光忽然一顿,但孔宣的手却没有收回,说道:“我已完成承诺,你休想再出言惑我!”

    喜媚不服地叫道:“你承诺三次,却只完成了两次!尚有一次!”

    承诺要……三次?只“做”了两次?孔贤弟啊,看不出你还有这般风流的本事!张紫星越想越邪恶,朝应龙眨了眨眼睛,应龙一时没有领会他猥琐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女魃警惕地将夫君拉到了一旁,以免遭到这位无良皇兄的精神污染。

    不过孔宣接下来的回答立刻击溃了某人心中猥琐的假设:“你莫要忘记,我曾承诺救你三次,不论胜败,三次已完,你我因果已了,如今任你巧言令色,也休想活命喜媚急忙说道:“此言大谬!第一次是那绝凤窟中,你救我性命,助我得血凰草;第二次是在南巢助我脱离苦海;而那次我被九鼎所镇之时,却是女娇娘娘所救,你事后赶来,已是晚了,并不作数!”

    孔宣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说过,不论成败,三次而已。当时我既已赶来,便已作数,你休得再狡辩。今日你既是我兄长之敌,故人之情当一刀两断,你唯死而已。”

    喜媚见他油盐不进,似乎根本不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心中一冷,咬牙道:“你如今的力量深不可测,犹胜往日,当已成玄仙中阶或上阶。纵使炽元珠犹在,我亦无抗争之力,死在你手中,总比死在别人手中要好!”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凤族禁技

    孔宣面无表情地一指,就见彩光一闪,喜媚身边已被五色长剑所包围,只要孔宣心念移动,喜媚当毫无幸理。张紫星听出孔宣与喜媚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情侣或旧爱,而是另有蹊跷,想到这九头雉鸡精的危险性,也不出声阻挠。

    孔宣忽然眉头一皱,朝一旁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下杀手。就见那方向须臾后出现一个女子,居然是妲己。

    孔宣对喜媚冷笑道:“你方才暗施那镜子,就是想叫这个狐妖来陪你一同送命?”

    妲己正是被喜媚偷偷施展显影镜,得知她遇险,方才赶来。她远远地看清场中的情形后,顿时大惊失色,忙叫道:“剑下留人!”

    张紫星眉头一皱,没想到妲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好在他用的是逍遥子的面貌,否则还会当场穿帮。妲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跟前,恳求道:“逍遥道友,求你与诸位道友饶我妹妹性命!”

    张紫星冷笑着反问道:“饶你妹妹性命?好让她再迷惑君王,颠覆大商,再害死几个妃子,逼反几个重臣?”

    妲己看出逍遥子似乎是场中主脑,当下不敢反驳,露出哀求之色:“道友当知,我姐妹皆是局中棋子,身不由己,道友乃方外之人,何苦为国师虚名,为大商如此卖命?”

    妲己的模样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偏偏张紫星对她太过熟悉,而且知根知底,对这般美貌形态早有免疫力,故而脸色冰冷,丝毫不动。

    什么为大商卖命!这是老子自己的国家!如果不是未雨绸缪,准备了替身,连老子的三个老婆都被你那同伙女妖害死了!

    张紫星心中越想越怒。大声道:“什么身不由己?你莫非当我不知?那女娲只命你们惑乱君王,具体如何行事,全把握在你们自己手中!若如九头雉鸡精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连续犯下大祸,甚至进而殃及百姓苍生,将来必有恶果!”

    喜媚不服地说道:“你上回欲坏我性命。我正好奉命报复大商,有何不对!你说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下如此之人万万千千。就算是这朝歌之中,亦是众多,又何止我一人?就算是那混元圣人,也莫不如此,莫非俱无善果?”

    张紫星心中也承认,喜媚说得没错,就连他自己。也有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时候。当下将话锋一转,冷哼道:“你倒想得天真,你若惹下至大恶孽,届时女娲莫非还会甘冒恶名罪业、为你出头不成?她只消一句无端造孽,理宜正法,你们便只有引颈就戮一途!”

    这倒并非虚言,原书中,正是女娲娘娘最后这么一句,将她主使的罪过全推给了轩辕坟三妖。随后将三个女妖交给杨戬杀死,最终三妖连上封神榜的资格都没有。这可是标准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妲己和喜媚闻言一震,被触动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我知道友神通广大。连圣人秘闻都知晓。按你所说。纵使喜媚有罪,也并非主谋。算是情有可原,”妲己见张紫星无动于衷,咬着嘴唇加了一句,“请看道友在往日情分,饶她一命。我……可任由你处置!”

    “你乃天子宠妃,我好歹也挂了个国师虚名,如何能处置于你这位艳妃娘娘?”张紫星铁了心要灭掉九头雉鸡精这个后患,依然冷笑不已:“我与你无甚交情,算起来,你倒欠我两命,哪有什么往日情分?”

    妲己听他最后一句,心中一痛,苦笑着低头不语,一旁喜媚忍不住,大叫道:“你果然是薄幸无情之人,枉我姐姐对你情深一片!我今日就算拼却这条性命,也要为姐姐出这口恶气!”

    喜媚咬牙切齿地正要扑向张紫星,却被孔宣一指,那五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个五彩光环,将她紧紧地束缚住,无法动弹分毫。

    情深一片?妲己?对逍遥子?

    张紫星仿佛听到了某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对妲己,可算是知根知底,就如同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一般,对她的心思自问也是了若指掌。一个充当“卧底”的狐狸精会爱上差不多是敌人的逍遥子吗?这简直可以去演一出肥皂剧了!

    他所扮演地天子角色,已经与妲己在合演一出尔虞我诈、虚与委蛇的泡沫感情游戏,莫非要用这逍遥子的角色再来一次?这不仅太过荒谬,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多地精力和兴趣来进行这种已经有些厌倦的游戏。

    妲己听出他笑声中的嘲讽,只觉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如同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一直下落,却没有着地的希望。总算她修为不弱,平日颇有城府,面上终是没有怎么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一笑。

    女魃也是女性,看出妲己的微笑蕴含着苦楚,似乎并非作伪。她对菡芝仙的印象极好,自是看不得妲己这般模样,插口道:“妖女!不管你是何心计,都休要妄想了!我这兄长早有双修道侣!那几位女仙俱是美貌无比,修为高深,出身名门,与我兄长恩爱无比,岂是你这等淫邪妖孽所能相比?”

    他有恩爱地双修道侣了?妲己忍住心酸,强自说道:“逍遥道友,休要听妹妹胡言,我一介妖狐,又是残败之身,如何敢妄动那等心思?道友与我,有两次活命之恩,故而不敢相忘。我在宫中也谨遵道友劝诫,只惑君王,并未犯下过多罪孽。还请道友再结善缘,饶我妹妹一命,我可保证,妹妹此次将隐居山林,永不复出。”

    “若非我一再警告,只怕你早已犯下天怒人怨之过了!且不论那炮烙之刑,今日你设计害首相比干大人遭剜心之祸,莫不是罪孽?”

    提到比干。妲己脸上不由露出恨色:“比干害我轩辕坟一干子孙,致使女娇娘娘所托我族人尽数湮灭,与我实有深仇大恨!此番为报仇而已,纵有罪孽,亦不反悔!”

    “轩辕坟?你居然是轩辕坟余孽?”张紫星故作惊讶地摇了摇头,叹道:“其实你错怪比干了,他一介凡夫。如何灭妖?当年灭轩辕坟乃是我亲手为之,比干只不过是将那死狐地毛皮硝制成袍袄而已,你的仇人实是我!”

    妲己面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颤声道:“竟然是你!”

    张紫星面色如常,点头表示肯定,妲己捏紧了拳头,美目中泛出泪光,大声问道:“为什么!”

    他当然不会回答是自己知道整个封神的情节,想要提前斩草除根可惜失败。只是推说道:“我算出轩辕坟将会对大商不利。故而灭之,况且那些狐妖并非善类,也是死有余辜。你若要报仇,尽管为之,我自不惧!”

    妲己得他亲口证实,只觉两眼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心中顿如打翻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一齐涌了上来。最终剩下的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逍遥子!原来竟是你害坏我轩辕坟上下!”喜媚对张紫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喝道:“姐姐,听我相劝,休要再将一番痴情空付!你如此下去,背负得越多。只会愈发痛苦!你也不必再求这仇人。今日我自知大限已至,难逃劫数。今后你孤身一人。当好生珍重!”

    喜媚说完,身上开始陡然开始冒出绿色火焰来。这绿火的颜色十分妖异,似乎没有什么威力,周围的温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孔宣却眉头一皱,吐出四个字来:“碧血凝灭?你想玉石俱焚?”

    喜媚的表情忽然平静下来,似乎无喜无悲,只是静静地看着孔宣,说道:“不错,我已恢复金仙修为,当可使用此术。你当年授我此术时,可曾想过我在你身前使用?”

    孔宣摇头道:“我如今已至玄仙上阶巅峰,纵然此术乃凤族禁忌秘技,也是无用。况且有我在,你亦无法荼毒于他人。”

    “玄仙上阶巅峰?想不到你进境如此惊人,先恭喜你了。只不过,纵使你为圣人,又当如何?终是不懂……”喜媚的话锋戛然而止,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不懂”地究竟是什么,只是淡然道:“其实你并未明白我地意思,这碧血凝灭之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对别人使用。”

    “你……”孔宣目中闪过异色,就见喜媚的双瞳忽然泛出绿光,身上的绿火陡然收进体内,准确地说,是燃进体内,刹那间,喜媚雪白的肌肤全都变成了绿色。

    喜媚深深地看了孔宣一眼,转过头去,又看向妲己,给了她一个诀别的笑容。以孔宣地修为,自然看得出,在她转过头地一刹那,眼角泛出一点晶莹的光芒。这一点晶莹,是给他地,还是给妲己地?

    “你须记得,毋论你如何解释,你始终欠我一次!”

    喜媚虽然没有回头,但孔宣却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的。

    话刚落音,喜媚猛地一颤,整个肌体化作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如同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在空中漫舞,须臾便散落无踪。地面上只留下一颗约莫两个拇指大小的珠子。这珠子通体浑圆,内中隐隐泛出碧绿色的萤光。

    孔宣默默地注视地这颗珠子,终是不动声色,一拂手,绿珠飞落到了妲己的手中。

    “她并没有死,而是对自己用了凤族地禁术,魂魄被禁锢在这绿珠之中,生生世世接受灵元之火地煎熬,永不安息喜媚对她自己使用碧血凝灭术确实大出孔宣意料。碧血凝灭是凤族的禁术之一,施术者以生命为代价,燃烧出灵元之火,毁灭敌人的身体并将其魂魄永远禁锢在绿珠中,生生世世受灵元之火焚烧之苦,无法得脱。这种奇术甚至对修为超越自己位阶的敌人使用,但至少需金仙修为方能施展。

    如今喜媚对自己施展禁术,属于一种特殊的情况。她的肉身已经完全毁灭,魂魄则自我禁锢,就算她将来禁受不住灵元之火的煎熬,想要解开此术,也是无法办到。除非她的能拥有远超现有阶段的仙识,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拘禁绿珠、受灵元之火焚烧地情况来看,仙识只能是越来越弱,绝不能再有什么自我超越或突破。

    妲己颤抖地握住了这颗绿珠,回想起刚才喜媚说的“今后你孤身一人”,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的两个姐妹中,当年琵琶精被姜子牙烧成原形,又被施术无法返本还原;如今喜媚也难逃劫数,甚至被迫还对自己使用了禁术,魂魄被永远禁锢在绿珠之中,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妲己擦去眼泪,盯着张紫星,缓缓地说道:“逍遥子,我也是妖孽,你何不连我一同诛灭?”

    张紫星摇摇头:“目下天子专宠于你,除此比干之事外,你尚算本分,况且比干我自有办法救之,我可饶你一命!今日之事,我也懒得去天子那里说,你自去罢!”

    “你今日不杀我,来日必会后悔!”妲己恨声道:“你害我轩辕坟一干族人,又逼死我妹妹,纵然你曾于我有活命之恩,也无法化解此怨。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自保重。”

    张紫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乃方外修炼之人,这国师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我可不是比干,亦不会对天子愚忠。你有何毒辣手段,尽管施出,我何惧之有?若是惹火了我,后果如何,你自己明白。”

    妲己听着逍遥子决绝的话语,泪光中闪过凄然之色,转身朝走回去,身形似乎有些踉跄。

    看着妲己离去地身影,张紫星不知怎么地,心头竟然隐隐有种烦闷的感觉。

    一旁地女魃喟叹了一声:“皇兄,依小妹看来,这狐妖对你这位国师似有几分真情。”

    张紫星目光一闪,终于露出讶色来。

    PS:按我这里的习俗,今天是过小年,祝大家下年吉祥。

第二百一十七章 比干的真相与喜媚的隐秘

    若是九头雉鸡精说这话,张紫星会不屑一顾,而如今连女魃都这样说,张紫星就不能完全无视了。

    联想以往的一些情景,张紫星不禁开始考虑一个以前从未曾想到的问题来:莫非妲己真的对他这个逍遥子的身份动心了?这岂非也是封神的变数之一?

    一念及此,想到刚才妲己离去时的凄然表情,似乎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不知是否妲己肖似雨仙的关系,张紫星一时间只觉心烦意乱,难以冷静下来。他不愿多想此事,而是注意力转移到了孔宣的身上,问道:“贤弟,你与那九头雉鸡精究竟有何暧昧?居然会是如此结局!还有,那个承诺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宣苦笑道:“皇兄休要调笑,我与她哪有甚么暧昧,只因当年我与大鹏争斗,大鹏屡败不胜,故而盗取了凤凰一族的火晶,意欲炼制大母凤凰的炽天之炎对付我。这火晶乃凤族最大的秘宝,不仅关乎凤族的气运,还严重影响到血脉的传承与延续。火晶被盗后,凤凰一族果然变异横生,所育的后裔也出了变故。九头雉鸡精正是因此而生,才一生出,由于生相怪异,且有血雨滴身,故而被凤族视为妖邪,剥夺力量并开革出族。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为圆因果,前往寻觅,自一妖兽手中救下她,传授凤族秘术,并许以三次出手承诺。”

    应龙问道:“她方才说你只救下她两次,却是何故?”

    孔宣摇了摇头:“妲己已回宫而去,此地非久谈之处,还是先与皇兄赶回宫中,应付完后,再作详谈。”

    众人当即往朝歌疾飞而去,张紫星以天子的行头回到后宫时,正碰上满脸戚然的妲己。张紫星故意露出迫不及待的模样。问道:“爱妃,喜媚何在?”

    一提喜媚的名字,妲己忍不住泪如泉涌,靠在他胸口大哭起来,直如雨带梨花。惹人怜爱。张紫星如今已换了个身份,只得虚情假意,好言安慰,妲己的悲伤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愈发哭得厉害。将他外袍衣浸透了一大片。

    妲己终于收住了哭声,张紫星又问她喜媚何在,妲己犹豫了一阵,说道:“夫君,没想到妹妹如此福薄!那旧疾近十年未发作,此次发病却如此迅猛,她还未至宫中饮下那七窍玲珑汤。已在北郊一带……病法身亡了!”

    张紫星装作大惊的模样:“如何会这样?我不是让国师逍遥子前去接喜媚了吗?”

    妲己听到逍遥子三个字。银牙微咬,目光瞬息数变,终是轻叹一声,说道:“我是被妹妹临终前以显影镜召唤而去,那国师可能未与妹妹碰面,乃至空手而返。”张紫星本以为妲己要告逍遥子的恶状,不想从一开始到现在,妲己都没有提起逍遥子地什么过错,轻轻便带了过去。倒让他准备的对策白白落空。

    妲己说了一段喜媚临终前的情景,将两面显影宝镜交给张紫星,说是喜媚最后的遗物,随后又是一阵失声痛哭,张紫星知道她说的情节是假。悲痛是真。只得露出悲容,将“遗物”显影宝镜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

    妲己想起二王召集诸大臣求询比干一事。忙跪下请罪:“陛下,喜媚无福,妲己无能,害陛下枉杀首相皇叔,被微子、箕子及群臣所责,请陛下降罪。”

    微子、箕子本来就是个幌子,包括比干之事在内,都是大有水分,张紫星又怎会真地受到群臣的质疑,当下将妲己搀起,说道:“比干之事,虽是可惜,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而喜媚香消玉殒更是令人痛心,此乃天数,与你无关。此时你也不要太过难过,须好生保重身子,以免伤身。我与喜媚无缘,乃至痛失佳人,累她病故,实是终身之憾。你是我最爱的妻子,若是你再有何病恙,我当寝食难安。”

    妲己在逍遥子处受到了极其冷漠的对待,回宫时,天子对她却是关怀备至,当下暗暗感动,说道:“陛下为我荒废朝政,惹天下非议,我实是大商罪人!”

    “寡人自登基以来,文治武功,开创太平之世,如今纵有小祸,亦不足为患。与其每日朝看那些大臣勾心斗角,倒不如用这些工夫陪在爱妃身边。纵是天大的罪责,也有寡人承担,你不过一妇人,与你何干?”张紫星凝望着她有些红肿地眼睛,又加重了语气:“寡人待你,乃真心真意,纵为你失去这大好江山,亦是无悔!”

    妲己更加感动,心中却是暗叹不已,因为她来这里,为的正是颠覆这六百年商王朝的“大好江山”,虽然天子让她感动甚至是感激,但“颠覆”这个最终的结果却是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的。

    妲己虽非凡人,但经历过今日之事后,大喜大悲间也不免身心俱疲惫。在张紫星刻意的安慰下,回寿仙宫后不久,便沉沉睡去,根本无须幻水珠。张紫星看着那“前世”就熟悉无比的花容露出令人心痛地憔悴,心中一阵感慨,暗叹一声,吩咐鲧捐好生伺候,朝外走去。

    此时孔宣与应龙夫妇尚在摘星楼地底地基地中,但张紫星并没有马上前往基地,而是立刻换上便装,往皇叔比干的府邸而去。

    自白天发生剜心之事后,比干府一直大门紧闭,就算是平日交好的大臣都无法入内。与外人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是,比干此时并没有“卧病在床”或是“横尸府中”,相反,他的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紫星潜入比干的书房中,见他一边舒适地躺在御赐的摇椅上,一边饮用着“国师”送的美酒,哪有半分被“挖心”地样子?

    “丞相大人,你倒是过得惬意!”

    房中忽然响的一个声音让比干吓了一跳,守卫门口的心腹侍卫也吃了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进入书房里的?正要扑上来,却遭到比干地厉声喝止:“住手!尔等速速退下。紧闭房门,严禁任何人入内!”

    侍卫退下后,比干朝张紫星下拜:“老臣参见陛下,方才下人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张紫星说道:“寡人今日特意微服前来。探望叔父大人贵体,何必如此多礼?”

    比干也非食古不化地拘泥之辈,当即起身,笑道:“陛下休要取笑老臣了,今日蒙陛下开恩。正好借机在府中躲懒些时日。”

    张紫星点了点头:“皇叔,你为大商操劳,甚是辛苦,也该好生休息一阵了。”

    比干摇头道:“陛下,方才老臣乃戏言耳。陛下近年来一直在暗处谋划,想必大商将有风雨临头,我如何能避而偷安?况陛下于我有知遇之恩。自登基以来。一直信任有加,委以重任,纵然今日真要剖腹剜心,老臣也万死不辞。”

    “皇叔以忠诚待我,我亦报之以诚,又怎么会让你有半点损伤?皇叔先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吧,”张紫星见比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那创口处愈合如何?”

    比干露出钦佩之色,说道:“陛下真乃神乎其技。竟能将我心取出更换,经陛下妙手后,我原有地心痛之疾已痊愈,创口之处虽有微痛,却已无妨。”

    “皇叔。创口未痊愈之前。还是不要饮酒了,身体要紧。”张紫星向比干交待了一阵。方才施遁术离去。

    原来,比干虽有传说是文曲星君降世的七窍玲珑心,却不知是否因*凡胎难以承受地原因,时常有心痛之症,难以禁受。张紫星在得知此事,正是在谋划对付九头雉鸡精之时,当即心念一动,替比干作了心脏移植手术,换了一颗人工心脏给比干,并将那换下地七窍玲珑心好生保管起来。这人工心脏可不仅是简单的起搏器而已,是融合了生物科技的最新研究成果,其功能远在普通人类心脏之上,比干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日在摘星楼,武士将比干拖下去后,实际是将一直“保鲜”的七窍玲珑心略做加工,装作“新鲜出炉”的样子端了上来。妲己乃妖族出身,自有秘术,在辨认出果然是“原装货”后,当下毫不怀疑,果然中计,喜媚也随之伏诛,解除了一个心腹之患。

    说到喜媚,张紫星对于孔宣与九头雉鸡精地八卦还真有些兴趣,当下赶回宫中,来到摘星楼基地之中。在张紫星、商青君、应龙与女魃四人的“逼问”下,孔宣终于说出了有关九头雉鸡精的往事。

    当年因为大鹏盗窃火晶与孔宣争斗的关系,凤族发生变异,喜媚以九头之身降世,被凤族视为不详的妖邪,剥夺了传承的力量,逐出族去。

    孔宣夺回火晶,归还凤族后,得知了九头“凤”之事,思量此事也是因自己而起,为彻底了却因果,便去寻那九头鸟。

    九头鸟虽是因变异而被剥夺了传承之力,但毕竟有凤族血脉,靠着自己的努力,总算窥得了一些普通妖族地修炼之术,最终化形为一女子,由于她憎恨将自己逐出地凤族,故而舍弃了“凤”的名字,自命九头雉鸡精。

    有一日,她碰上了一名妖族男子,自称朱冠年。本体如猿猴一般,白首赤足,实际上是上古妖兽朱厌,修为非同一般。这朱冠年垂涎她美貌,想要掳去淫辱,九头雉鸡精使尽手段,甚至以原形相斗,却远非朱厌的对手,当下誓死不从。此时孔宣正好赶来,举手投足便灭去朱厌,取其丹元送与九头雉鸡精服下,并传授一干凤族的秘术于她。

    孔宣还送了她三根孔雀羽,说是将来遇难可以此召唤,他会再出手三次救她,不论成败,以了结这段因果。

    九头雉鸡精自出生来,一直遭遇冷眼唾弃,何曾遇上孔宣这样待她之人,当下感激不尽,生起追随侍奉之心。可惜孔宣一心修行大道,并无他想,交待完这一切后,也不多说,飘然离去。

    于是,自名喜媚的九头雉鸡精依照孔宣所授之术刻苦修炼,加上朱厌的丹元之力,进步神速,终有所成。由于修炼赤血遁术需要各种稀有药材辅助,她花费心血搜集多时,基本已齐全,就差凤族禁地绝凤窟的血凰草了。为此,喜媚偷偷潜入绝凤窟,想要采集血凰草,却被禁地中的绝烈罡风所困,差点丧命,她想到孔宣之语,当即以解开孔雀羽上的禁制,那孔雀羽化灰烬而去。不久孔宣便赶来绝凤窟,救下喜媚,并助她采得血凰草。

    张紫星暗暗庆幸,他当初修炼赤血遁术地时候,所有材料都是孔宣一手包办,还当十分容易,今日一听九头雉鸡精的遭遇,才知道原来有这么艰难。人比人,气死人,这样一比较,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喜媚第二次使用孔雀羽的时候,是大禹治水之时。这时候的喜媚,修为大进,已至金仙中阶巅峰之境。由于她曾答应孔宣,不得报复凤族,故而将抑郁多年的怒火戾气四处发泄,为祸人间,得“鬼车”恶名。

    大禹在治水时,正好碰见鬼车施血雨荼毒生灵,当即施展法术,与喜媚相斗。大禹有九鼎在手,喜媚不敌,连那内丹精华性质地炽元珠也被九鼎收去,修为大减。

    她本人躲闪不及,亦被九鼎所镇。危急之时,喜媚以孔雀羽召唤孔宣,但孔宣此时正好在与一强敌争斗,虽有感应,一时却无法抽身。

    大禹正要杀死喜媚,被赶来地妻子女娇所劝。女娇本是涂山狐妖一族,因为钟情大禹,固执不改,所以遭族人驱逐,只带着一些亲信子孙离开。在听闻喜媚被族人抛弃的遭遇后,女娇感同身受,动了恻隐之心,向大禹说情,将喜媚收为门下。大禹为防喜媚使诈,虽饶她性命,却将那炽元珠依然镇在九鼎之中,喜媚有感女娇仁慈亲厚,真心拜服,女娇还承诺将来劝说大禹,归还她炽元珠。

    大禹离去后,孔宣方才匆匆赶来,还与女娇斗了一场,后来喜媚出来说清缘由,方才知道事情经过。

    而孔宣第三次拯救喜媚时,却牵涉到了一桩前朝地秘事。

    原来,喜媚竟是夏朝最后一个暴君夏桀最宠爱的妃子,历史上红颜祸水的第一例证,“名声”尚在商纣妲己之前的美女----妹喜!

第二百一十八章 彩头

    妹喜是夏朝末代国王夏桀姒履癸的宠妃,为有施氏为免夏桀灭国而请降所献,说来与封神演义中苏护献妲己的情景有些相似。夏桀见妹喜貌美,十分高兴,为了讨好妹喜,夏桀造倾宫,筑瑶台,用玉石建造华贵的琼室外瑶台,以此作为离宫,终日饮宴淫尔,不理政事。夏桀的淫奢暴虐,不纳贤良,擅杀大臣,并施暴政重税使人民不堪其苦,天下民心尽失,这才有后来商汤起兵讨夏,建立大商王朝之事。

    而在这个世界,妹喜之事的真相却是另一回事。女娇为大禹放弃家族,并利用秘术,不惜将自身修为灌输于他,助他力量大增。大禹也十分感激,两人成亲后恩爱异常。而后大禹治水繁忙,渐渐疏远了女娇,甚至屡过家门而不入。女娇也很理解他,并没有怨怼。大禹治水成功后,舜帝打算将禅让皇位与他,但由于女娇出身妖族,所以不能为人皇之后,于是,最终大禹接走了儿子,却放弃了女娇,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女娇悲愤欲绝,最终化作石像。

    史官们对此评价颇高,说是大禹为了天下苍生放弃爱人,但也有些人鄙视大禹心狠薄情,为了权势富贵,抛弃了为他不惜牺牲一切的妻子女娇,喜媚和妲己等人显然属于后者。

    由于大禹抛弃女娇,所以喜媚的炽元珠依然被镇在九鼎之中,喜媚的修为也一直在真仙阶段无法恢复。为了夺回炽元珠,喜媚一直想尽办法。却无法得手。终于,在夏桀时期,喜媚利用有施氏献女的机会,化身喜(九尾狐附身妲己翻版?),前去媚惑夏桀以盗回炽元珠。

    夏桀果然被喜媚地美色所迷,神魂颠倒,而喜媚也从夏桀的口中探知了九鼎的所在。就在喜媚想要从九鼎中取回炽元珠时。却触动了九鼎上血嫡封印,反被九鼎之力所困,夏桀赶来,见此情景,自是大惊。

    夏桀了解到喜媚的经历后。不仅没有怪责,反而好言安慰,承诺等时机一至,一定开启九鼎,将炽元珠送给喜媚。喜媚大为感动,从此心甘情愿跟着夏桀,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不久。商汤在名相伊尹谋划下,起兵伐桀,一路势如破竹,直逼夏的重镇鸣条。桀得到消息,带兵赶到鸣条迎战。结果夏军大败,喜媚以残余的法力拼死护着夏桀逃往南巢,成汤率大军前往追赶。此时夏桀为活命居然禁锢了喜媚的力量,并将其献给成汤。成汤本为“喜”地美色所吸引,但伊尹却说喜是夏王朝的祸根之一。劝成汤不可重蹈覆辙。成汤听从了建议,当即下令斩首喜,但还是释放了夏桀,只是将其放逐而已----事实上,成汤早在开战之时就已买通了重金买通了夏桀的宠臣赵梁。对桀施下慢性毒药。几天后,这位夏王朝最后一位君王就毒发身亡。宣告着近五百年的夏王朝的彻底结束。

    喜媚本欲与夏桀同生共死,却没想到居然会被夏桀出卖,当即悲愤绝望到了极点,使用了最后一根孔雀羽。孔宣这次没有再迟到,迅速赶来,在千钧一发之时,从刽子手刀下救出喜媚后,交代了几句,飘然而去。

    张紫星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喜媚一直对妲己声称不肯入宫,又痛斥男子薄幸,原来竟然有这样地遭遇!

    而后的事情张紫星也能猜到一些:喜媚经此一事,心灰意冷间,遂回轩辕坟。九尾天狐、玉石琵琶精得知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三人结为姐妹,从此深入简出,只在轩辕坟修炼,直至几百年后女娲施招妖幡召唤。

    女魃问道:“那九头雉鸡精居然对自己使用了碧血凝灭,这禁术十分可怖,魂魄日夜受那元灵之火煎熬焚烧,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依小妹看来,她对二哥似乎有种奇特的感情。”

    孔宣说道:“四妹此言倒非无凭,其实当年她就曾有些念头。但我心中唯有那至高大道,对这等男女之事并无半分心意,自始自终都未假以颜色,之所以多次救她,也是为了了却因果。她应知我之意,故而也并未纠缠。”

    一旁的张紫星思索了一阵,说道:“喜媚故意在贤弟身前对自己使用碧血凝灭,恐怕是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贤弟能念在昔日故人之情,助她脱离如此苦难,或许……也是想考验一下,贤弟究竟是真否忍心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其实,张紫星还有一层意思没说明,就是喜媚对孔宣的感情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若是孔宣当真无动于衷,她便彻底心死,情愿让自己的魂魄永受苦难。喜媚曾设计杀害姜后三女,惑乱朝纲,并逼死黄滚,令黄飞虎造反,可谓罪不可恕。但换个角度来看,喜媚自出生以来,便是命运多,好不容易将真心交给一个男子,却遭到无情地欺骗与出卖,如今又对自己施展禁术,不仅可怜,而且可悲。

    为什么她不愿意痛快地灰飞烟灭,而是宁可受那生不如死地煎熬?是想永远在孔宣心里留下一个影子?还是对命运的一种另类的报复?或者正如她对妲己所说的那样,付出的感情越多,就会越痛苦,因此她甘愿堕入永远的痛苦之中?

    那么,妲己呢?妲己是否和喜媚一样可怜?莫非真要等到妲己也犯下无可宽恕的罪过,再亲手解决掉?或是重演一遍类似的故事?张紫星一念至此,悚然而惊:为什么自己忽然会去想这些?

    应龙对孔宣提问打断了张紫星的沉思:“二哥,不知那碧血凝灭该如何破解?”

    孔宣答道:“此术只能依靠施术者本人方能解除,而且施术者必须要使用当初施展禁术时三倍以上地力量,方能解除此术。如今喜媚对自己施展禁术。除非她能突破现有的金仙下阶地境界,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禁锢的情景来看,是绝对无法办到的。除非……”

    女魃问道:“除非什么?”

    孔宣看了一眼张紫星,说道:“除非皇兄能领悟禹王九鼎地奥妙,将她原本被镇压在九鼎中地炽元珠取出,由我施术,助她在绿珠内突破至金仙中阶境界。方能脱困。纵使能脱得此厄,肉身也尽毁,只剩下魂魄而已,须得另寻躯壳方能复生。”

    张紫星暗忖,喜媚当不知他已得到九鼎。当时施展碧血凝灭时,应该已是心丧若死,所留下的最后地一丝希望也是极其渺茫,几乎是无法办到。但一旦孔宣真能做到,喜媚必定会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孔宣……

    女魃问道:“二哥,这喜媚对你也算是痴心,是否要施展援手助她脱厄?”

    孔宣摇了摇头。答道:“我与她因果已完。再者她在朝歌犯下大罪,几乎害死三位皇嫂,如何能轻饶?况且皇兄领悟九鼎尚遥遥无期,故而不存此念。”

    张紫星故意问了一句:“贤弟三次相救,是为了却那火晶因果,如今为我之故,却与喜媚结下了更大的因果。若我能参悟九鼎之妙,取得炽元珠,贤弟是否愿释喜媚于苦厄?”

    “若为私情。我当不救;若是皇兄有所算计,我当救之,”孔宣淡淡地答了一句,反问道:“如若那妲己当真对皇兄痴心,皇兄当如何?”

    张紫星思忖良久。长叹了一声。答道:“天道无常,本以为能掌控的。却是变数横生,既是无可掌控,还是临机应变,随遇而安吧。只是有些东西,是我毕生所坚持的,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张紫星的话有些答非所问,应龙和女魃听得似懂非懂,只有孔宣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喜媚地事总算得到了解决,朝歌的后方也暂时安定了下来,商青君在三才固元丹的帮助下,进境稳步提高,据孔宣的估计,凝结金丹仅是时间问题了。此时女魃又回到金鳌岛,协助菡芝仙炼制九转天元丹,应龙与孔宣继续在朝歌一边坐镇,一边调养。

    虽然首相商容称病在家,闭门不见客,但其遭受迫害的传闻却是愈演愈烈,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人在捣乱,直闹得满城风雨,就连平日信服天子的民众也产生了怀疑。一时间,各种荒诞夸大的说法都有,甚至有版本说天子化身恶魔,夜夜在宫中以吃人为乐,比干前往劝谏,却被生生吃掉了自己地心。

    就在这时,比干亲自抱病巡城,并入宫上表天子,言明自己因心痛之疾难以禁受,须休养一段时日,天子准之。比干地出现使得所有的流言顿时不攻自破,人们开始憎恨那些散布流言的家伙,若是此时再有人传播什么对天子不利的鬼话,就算不送官,也会被揍个半死。

    事实上,那一类夸大的“宣传”正是张紫星本人遣人刻意制造出的,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他在当年求雨之时,曾吃过流言的苦头,若是真中有假、似是而非、隐晦而引人联想的流言蜚语,倒真难以控制。而如此过度夸张地说法,反而让人难以相信,继而怀疑这种流言的真实性。在造势成功后,再以“真相”彻底粉碎传闻,一举反客为主。此时,就算是张紫星真的作了什么恶事,也没人信了。

    比干之事,张紫星对妲己的解释是:国师施展奇术,以符水之力,暂时保住了比干的安危。比干虽苟延残喘地保住性命,终究是失去了七窍玲珑心,心智和身体也永远无法回复旧貌,所以请辞在家休养。妲己对此也不怀疑,因为当时逍遥子曾说过,有办法救比干一命,此时她已知轩辕坟地主凶是逍遥子,所以对比干地仇恨已大大减轻,能废掉这位大商皇叔兼首相的第一重臣,也算是一种成功地报复了。

    张紫星想起碧霄给出的赌约“有效期限”已快要失效,当即拨通了碧霄的“电话”。

    不出所料,碧霄飞快地就接通了通讯器,声音透露出相当的不满:“好一位陛下,已快三月没与我通话了。是否最近看腻了宫中的粉黛佳人,忽然想起我这方外偏远的小女子来了?”

    张紫星听罢一愣,碧霄这一句拿直接拿自身与他的妃子比较,而且那语气还相当的哀怨。碧霄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妥,不由一阵脸红----平时明明累积了好多心里话,想要在与他通讯时诉说,不料到头来却是这么一句尴尬的牢骚。

    张紫星见她忽然收声,知她害羞,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说道:“我西征回朝歌,本想一早便来三仙岛,却不料发生了大事,直至今日才处理妥当,这便立刻与你联系了。”

    碧霄忙问是何大事,张紫星将妖女趁他西征之时,诱惑两位皇子,害死皇后和两位贵妃,并逼反武成王黄飞虎,打伤两位义兄弟应龙夫妇一系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碧霄一听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不由吃惊,当听到张紫星的三位妻子身陨时,连忙安慰他不要太过伤心,张紫星却说其中另有内情,要来三仙岛当面向她详述。

    碧霄先前听他并没有太多沉痛的语气,也猜到其中必有缘故,听他说要来三仙岛,当即笑道:“为何不能在通讯器中说明,还要亲来我三仙岛?你上回来时,连碧游宫师尊都被惊动了,我姐妹也被连累往西岐一行;如今再来,究竟又想起的什么心思?”

    “也没什么心思……”张紫星知道碧霄只是故意这么说,当初往西岐来助阵其实是她主动向通天教主提出的,“只是上回有人打赌输于我,故而乘三月之期未完,特来取回彩头。”

    碧霄不服地说道:“那次只因你狡诈异常,我一直不慎,故而中计,下次若再来,绝不会再中你的圈套。”

    “休要夸海口了,还是先兑现上回所输的彩头吧!”

    “哼,你待如何?若是太过分的条件,当心我金蛟剪无情!”

    张紫星笑道:“你赌品也太差了,居然如此威胁,下次可不敢与你再赌了。我且问问,若是我想看看你的真容,是否有遭金蛟剪一闸两段之厄?”

    这句话虽然问得甚是随意,却透露了他的真意,隐隐有试探之意。意外的是,碧霄忽然沉默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约定与警告

    良久,碧霄的声音方才传了过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当真想看我真容?”

    张紫星本欲装作调侃的语气,试探一下,如果碧霄生气或拒绝,就马上改口,换成询问混元金斗削仙体之事,想不到碧霄口气居然松动了,而且还如此郑重。他心中一动,立刻收起嬉笑之态,说道:“其实,这正是我一直一来的心愿,想看看自己仰慕多时的女子究竟是何容貌。”

    碧霄听到“仰慕多时”四字,面上不由泛起红霞。她却不知道,这个“多时”确是名符其实,准确地说,是一个平行空间的N年后。当时某人在看《封神演义》时,就对黄河阵中香消玉殒的三位女仙深感遗憾,如今“某人”有机会重生这个奇异的世界,自然生起“拯救”之意。拯救的意思有好几种,而他对这位碧霄娘娘的“拯救”绝对是最暧昧的一种,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张紫星的这句话,应该算是一种表白了,碧霄只觉一时心跳得厉害,居然连法力都压制不住,为掩饰心事,故意“哼”了一声:“休要拿花言巧语来惑我!你从当年交给哪吒数码相机起,就开始觊觎我姐妹的容貌,而后更是千方百计想从哪吒处套问我们的模样,莫非当我不知?”

    张紫星呵呵一笑,说道:“不瞒你说,当年我确有好奇之意,可惜小哪吒道行太浅,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连数码相机都被你收入囊中,实是可惜。听哪吒所说,你们三姐妹俱是貌美无比,故而我很想一窥佳人花容。”

    碧霄轻叹一声,说道:“陛下,你只怕是白费心思了,就算是在哪吒面前。我姐妹也未曾露出过真正的容貌。岛上门人所见,皆是我们幻化出的模样而已,我姐妹的真容……实是奇状怪貌,丑陋无比,故而师尊赐下面具遮之。”

    张紫星对此不以为意,若是碧霄真的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有的是办法,当年就连受瑶池金母诅咒的女魃都能变成如今的美女,更别说是碧霄了。

    他毫不在意说道:“当年我确实有偷窥你三人容貌的心思,但如今却是不同,我只想看自己喜欢地那位女子的真容,而不是她的两位姐姐。纵使她再如何难看,我都绝不在意。”

    碧霄见他说得如此直白,又沉默了一阵,半晌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我赌赛输于你,也不便反悔,你既作出如此决定,只希望届时莫要后悔才是。”

    “我如何会后悔?你且稍等。我顷刻便至三仙岛!”

    碧霄听出他话中的喜意。轻笑一声:“你倒性急!我与两位姐姐即将闭关修炼,参悟上清仙诀的最高奥妙,至少要一年方才出关,正担心你要来三仙岛践约。你在此时与我联系,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我也好安心闭关。“

    至少一年?张紫星不觉有些失望,不过无论如何,碧霄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当下说道:“你出关之日。便是我再上三仙岛之时,就是带着孔宣来抢,我也要把你抢回朝歌!”

    碧霄心中欢喜,口中却道:“哼!抢回朝歌?你倒起地好心思!你以为我很傻很天真?孔宣虽然厉害,也不过是玄仙而已。当心我去碧游宫师尊那里。请他来维护我的消费者权益!”

    张紫星见她又开始乱用词汇。不由笑得直打跌,说道:“你休要想歪了。似我这等纯洁之人,就算抢你来朝歌,也不过是当成娘娘一样供奉了起来,哪有什么心思?”

    他心里又加了一句:这个“娘娘“自然是后宫里的娘娘……

    碧霄听他自诩纯洁,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两人嬉闹玩笑了一阵,张紫星说道:“碧霄,你且安心修炼,休要心有旁骛,届时我自会来三仙岛与你一会。”

    碧霄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式直呼自己的名字,又吐露关怀之语,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轻声道:“我出关时,自会派哪吒来告之,你须得一人前来……”

    张紫星大喜,正要说话,那边碧霄已经害羞地关闭了通讯器。

    他本想再问她关于修罗女仙体被封的解决办法,但碧霄已经关机,无法再联系上,不过这次地“彩头”可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如果到时一切顺利的话,就连碧霄整个人都是他的,还愁没有那个混元金斗的解决办法?

    目前来说,他要做的就是一边等待菡芝仙的丹药炼成,助孔宣与应龙夫妇完全恢复,一边专心参悟九宫魔幡地奥妙和消化那九个字地巨大力量,提升自己的实力。至于妲己那方面,虽然可能她有些喜欢逍遥子,但毕竟是女娲派来的祸根,要她背叛女娲只怕希望相当渺茫,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西岐。

    自姬昌回归后,效果立竿见影,西岐民心大振,更为团结。姬昌宣布了一系列利民措施,并下令修筑灵台,以超脱因犬戎东侵而丧生的万千怨魂,受到了西岐臣民的积极响应。灵台修筑修筑成功后,姬昌率文武官员亲往祭奠,众人无不服膺。

    姬昌又发布安民告示,号召西地各路诸侯及广大民众“奉公守法,不妄为,不悖德,以尽臣节”,又强调“五伦之中,惟有君亲恩最重;百行之本,当存忠孝义为先”。天子御驾亲征,解西地之危,平定犬戎之乱。西地诸侯、百姓无不感恩,西伯侯姬昌这番忠君爱民的理论立刻得到了西地上下的一致好评,还被刊登在最新一期的《大商季刊》中,为引为美谈。

    在姬昌的努力下,西地人心凝聚,万众一心,安民与重建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而原本受到好评地“代西伯侯”姬发的光芒一下就被掩盖了下来。人们提到姬发时,纷纷称赞“贤父无愚子”,而非原本的“才干卓越,不亚其父”,姬发表面上还是恭顺贤孝,但眼中的暗藏的阴霾却是越来越浓。

    这一日。西伯侯府中,姬昌与二子姬发、姬旦及大臣散宜生、南宫适正在商议事务。

    姬旦是姬发一母所生地弟弟,是姬昌地第四子,亦称叔旦,因受封周原,故又称周公旦。周公旦是历史上著名地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后世尊为“元圣”。他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其言论见于《尚书》周书诸篇,被尊为儒学奠基人,同时也是孔子最崇敬地古代圣人。张紫星的《大商礼乐》中,就有相当部分是剽窃他后来的创意和做法。

    姬昌深知姬旦的才干,回来便将其提拔为自己的左右手。与姬发并列。姬发对此虽然有所不快,但叔旦与他一母同胞,自幼便与他感情深厚,又处处以他马首是瞻,所以倒也不是太过抵触。五人所议地,正是西岐的军事要务。

    南宫适听闻姬昌有削减现有兵力,归还于民。加强西地战后重建之意。连忙劝阻。南宫适的意见是,军队的强大乃立国之本,绝不可轻易削减,本次犬戎入侵,正是靠了这些精兵强将,才能成功抵御犬戎的强大攻势,一直坚持到天子亲征大军的到来。如今若是裁军,将来再生出什么变故时,便会难以应付。

    散宜生则提出异议。说是西地最大敌人便是犬戎,此次犬戎为天子大败,连王城都被灭掉,已无法再恢复元气。目前西地因战争受损严重,急需劳力建设。可暂时遣回部分士兵。将来需要时再作召募。

    姬发竭力赞同南宫适地意见,并提出应该趁这次战后的大好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进一步扩大军备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散宜生见姬发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说。姬昌看着一心想要扩军的姬发,白眉紧皱,将目光投向了姬旦。姬旦虽然年轻,却颇有才干,当即给出一个折中之策:并不解散军队,而是让士兵们协助民众一起建设和劳动,作为现阶段军队的主要任务之一。这样既能提高父亲的威望,又能加强军民之间的凝聚力,还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和现有编制。

    只要打好“群众基础”,即便以后战事需要扩召士兵时,也可一呼百应。

    这个主意颇有后世“军民一家”地意味,看来这位后来地名人“周公旦”确实名不虚传。姬昌一听,露出欣慰之色,散宜生与南宫适也连连称妙。姬发心中涌起妒恨,却迎上了父亲姬昌清澈的眼神,当即连忙隐藏起心事,也大声表示赞同。

    事后,姬昌将姬发单独留了下来。

    姬昌问道:“发儿,你此次一再要求扩军,究竟是何用意?”

    姬发推托了几句,架不住逼问,只得说道:“如今天下之势未明,闻太师北伐一直取之不下,崇侯虎与鄂焕正僵持之中,东伯侯姜桓楚封地被削,与东齐也心有怨愤。四路诸侯中,已有三路不稳,当今天子沉湎女色,日渐昏昧,为防万一,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姬昌露出怒色:“逆子!如何出此妄言!天子若是昏昧,如何能胜犬戎?”

    姬发连连告罪,然后近前一步,低声说道:“此处并无外人,父王且听孩儿肺腑之言。天子好色失察,贪恋享受,此乃我上回亲眼目睹,此次胜犬戎实为异人相助之故,若非如此,早已一败涂地。曾有异人断言,天下即将大乱,当有新主出世。父王宜早做准备,以免届时落于人后,悔之晚矣!”姬昌吃惊地看了一眼儿子,喝道:“住口!我世代居于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此次纵有刺杀之大嫌,亦为天子所赦,如此厚恩,百死难偿,君臣名分,当终世不弃!纵使天子当真有亏德行,甚至君恶贯盈,我等也切不可负之,须知以臣伐君,以下伐上实乃大逆不道之行!若造次妄为,当成千古骂名!你入再听信那些术士胡言,不甘心臣服,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姬发对父亲如此坚决的态度也有些意外,默然一阵,半晌方道:“父王告诫,孩儿当铭记。其实倒不是孩儿妄起僭越之心,只因兄长伯邑考冤死朝歌,故而有所不忿。”

    提起已经亡故的长子,姬昌心中就一阵沉痛,锐利的目光直盯姬发的双眼:“伯邑考之死,我自心中有数,你休要多言!”

    姬发感觉道父亲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彻自己的心灵,心中不由一阵发虚,暗道:莫非是姜子牙施在母亲身上的法术失效了?母亲将伯邑考死因真相告诉了父亲?

    姬发越想越怕,低下头去不敢与父亲对视:“孩儿明白了。”

    “我当年往朝歌时,曾遣散宜生带回书信,嘱咐你们睦爱弟兄,悯恤民众,你可还记得。”

    姬发竭力压制住自己地紧张,恭声道:“孩儿自然记得。”

    姬发面露悲色:“我虽有百子,却一视同仁,皆爱惜若命,如今我已痛失伯邑考,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子,包括你,或是旦儿,你可明白?”

    姬发只觉心跳得甚厉害,不敢多说,点了点头。

    姬昌注视姬发良久,见他始终不敢抬头,不由长叹了一声,面带疲倦地说道:“你且回府休息,方才为父所说之言需当谨记,不可再生妄念!”

    姬发连忙称是,退了下去,一路上,感觉到自己的内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第二百二十章 奇思妙想!三国英豪与魔幡之魂

    朝歌,张紫星按照孔宣所授的方法,每日以精血饲育九魂珠,不久便完全将其炼化。

    下一步,就是最关键的引魂入魔了,是利用魔幡原有的魔气,由浅入深,将九魂魔化并替代原本的九个空位,即可大成。

    那九魂珠中的九个真仙之魂,已经被抹去了原有的灵魂印记,成为浑噩的无意识精神体,张紫星要做的,就是在入魔的之后赋予他们新的战斗意识,九魂的主意识自然是完全在他这个主人的掌控之下,绝对的忠诚,但战斗意识却有所不同,战斗意识的强弱直接关系到九宫魔幡这件法宝的威力强度。

    张紫星准备好一切后,拿出九宫魔幡与九魂珠,正式开始了祭炼。

    张紫星以心神引动九魂,缓缓融入九宫魔幡之中,魔幡原有的魔气立即有所感应。张紫星就觉得眼前的景象一阵变化,已经进入那魔气产生的幻觉之中。

    他谨记孔宣的嘱咐,将心境变得平静如水,任由那幻象重生,只是保持一点清明。他本可以利用超脑直接破解这些幻象,但孔宣说过,要完全祭炼魔幡,必须经历幻境这一关,要通过入幻来克服自己的心魔,方能在心智通明的情境下引导九魂入魔。要事连自己心中的魔念都控制不住,又怎么来掌握九魂?

    幻象中,周围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黑暗仿佛无穷无尽。张紫星有些疑惑,心念才一动。前方忽然发出强烈的光芒,一个熟悉的女子出现在他地视线中,正是他“前世”的爱妻雨仙。

    紧接着,一幕幕往事如同电影回放一般,雨仙、姜文蔷、杨玖、黄飞燕、月姬、商青君、菡芝仙、邓婵玉的面貌也随着场景的变幻逐一出现在张紫星的眼前,包括碧霄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仿佛将这些年来的事情压缩成数个片段,再他脑海中交替呈现。

    张紫星静静地看着生命中一个个女子在身前欢歌笑语。或是嬉笑怒骂,或是黯然伤神,甚至是哀鸣死亡,花容月貌也由清晰变得模糊,但他心中的意志却是越来越坚定。他地意志力来源很简单,如果自己不尽最大的努力增强每一分力量。增强对局面的掌控和谋划,以逆转整个命运的话,那么这些幻象将会变成现实。正是为这一点,所以他绝不能在这区区九宫魔幡面前败退。

    作为杀劫中的弱势一方,他无法直接与那些强大的敌人抗争,因为那样只能加速自己地败亡。他所要做的,就是表面遵照“命运的轨迹”前进。暗地中却积极筹备各种“变数”。只待时机成熟,便将这所有的变数集中起来,作一把豪赌。

    张紫星也不知道这一把豪赌的结果是输是赢,是生是死,是否能最终打破那个宿命。但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逆天之路,就不能退缩或反悔,必须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哪怕最终是魂飞魄散。不存于世。

    幻象的最后,雨仙的面容居然再次出现,不过张紫星认得,那却是妲己。对于妲己,张紫星只能轻叹一声。可以这样理解。苏妲己地原身就是雨仙在这个平行空间地躯壳。同样是他,同样是雨仙。在这个不同的世界里,却交集成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如果能让这个拥有雨仙躯壳的雪儿最终摆脱牺牲品的宿命,顺利地上榜封神,应该也是对“雨仙”的一种救赎,他能做的,或许仅此而已。

    张紫星才一喟叹,心境略为改变,周围的魔气立即起了感应,顿时魔头丛生,张牙舞爪地扑来。张紫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几乎走火入魔的化婴期修炼者了,面对着凶恶地心魔,他面色自若,只见周围骤然出现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广阔星云,星云起伏变幻,化作饕餮巨兽之形,心魔幻化成的魔头们纷纷被星云吸噬一空,连同星云一道,转眼便不见踪影,周围又回到了初始时无尽的黑暗。

    张紫星消灭魔头后,面上并没有露出轻松之态,反而愈发凝重,因为周围已经出现了九个光团,正是那九个真仙之魂。不久,那九个光团的光芒就渐渐黯淡了下来,似乎被黑暗所吞噬,张紫星也不心急,就盘坐在原地,按照孔宣所授地方法,小心地运用起玄功来。

    随着时间地推移,光团地光芒依旧是黯淡,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一般,但周围无尽的黑暗却多了一种灰暗地色调,似乎比原来稍微亮了一些,原来,竟然是这九个光团在吸噬黑暗的力量!

    完成这一步后,张紫星也感觉有些疲累,并没有勉强再坚持下去,而是按照孔宣的吩咐,停止了进一步的祭炼,将仙识退出魔幡。虽然他的仙识不在时,九魂也能吸取魔气,但速度却十分缓慢,而且正式入魔必须要在他的控制下才能进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紫星每天都要抽一定的时间进入九宫魔幡进行炼化。十余天后,魔阵的幻境中,初时的黑暗早已变成明亮一片,反而是那几个带着暗色的光团看起来显得有些“黑”的味道。这代表了九魂已经成功吸收取魔气,并占据了魔幡中九大魔魂的空位,成为九宫魔幡的主心。而下一步的入魔过程在孔宣这样的玄仙指导下,同样十分顺利,最后的一个环节却让张紫星犯难了----赋予战斗意识。

    这九个魂魄原本是真仙修为,但如今却已经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忆,成为一个浑噩的无意识体,除了魂魄强度是真仙等级外,其余全是一片空白,以前的法术什么的自是忘得一干二净,无法使用。

    九宫魔阵本是魔神族的秘宝,最厉害之处就是其中地九大魔魂。如今以普通真仙之魂替代魔神之魂。效果已经减弱不少。如果战斗意识还太过简单,那么大阵的威力也会大大降低,对那九个真仙等级的魂魄来说也是一种浪费,因为这种赋予一旦实现,就无法更改。在这一点上,孔宣虽然能提供赋予意识的秘术,却没有什么好的构思或创意。

    难道真的只能让这九魂如天妖灭魂阵中的妖魂一般,看到敌人就上来撕咬?

    原本的九大魔魂应该是以极其厉害地魔神炼就。各有独立意识,各具强大威力,故而九宫魔阵才如此厉害。那么如今这九个魂魄,该怎么办呢?

    张紫星冥思苦想,几乎焦头烂额,就是想不出头绪来。打算还是出去和应龙他们商量一下,不是有句话,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

    在想到诸葛亮时,张紫星忽然心念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生了出来。

    将这真仙的魂魄,赋予历史中有“第一智者”之称的诸葛亮的特性。将会怎么样?

    诸葛孔明。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他地名头在后世几乎是无人不晓。如果把依照他的特性,将能力加以扩展,融入其中一个真仙魂魄中去,让这个魂魄能如诸葛亮一样,使用奇门阵法对付敌人,那么仅仅是这一个魂魄,就能拥有极强的战斗力。

    不!不仅仅是诸葛亮,那么其余的魂魄。也能按照三国时期著名的英杰赋予其特性!在那个中国历史上英豪辈出的年代,实在有太多的人选了!

    这灵感一来,接下来地思路就如流水一般通畅起来,张紫星越想越妙,忍不住要跳起来大笑一番。

    张紫星考虑良久。终于决定下来:以中国四大名著之一《三国演义》为蓝本。确定每一个魂魄地人物原型。他之所以选择“七分虚、三分实”的《三国演义》而不是史实为主的《三国志》,一是因为他对《三国演义》的熟悉程度要远远超过《三国志》;二来。这是个神仙漫天飞的世界,《三国演义》中的一些相对虚拟的人物及特性更能让他发挥想象空间,利于扩张其能力并融入九魂中去。

    一念及此,张紫星不由欣喜若狂,便开始兴致勃勃地思考起来,一个个人选和特性逐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血一般坐骑的狂暴战神……

    白马银枪,英气逼人的孤胆英豪……

    羽扇纶巾,谈笑间灰飞烟灭地智者……

    三国演义之中,实在有太多的英杰人物,如今张紫星所要面对的问题是,不是没有九魂所需的人物原型,而是人选太多,几乎难以取舍。

    在大略确定基本人选后,他开始兴奋地尝试着赋予第一个灵魂的战斗意识,浑然将孔宣事前循序渐进地劝告抛到了一边。

    张紫星利用超脑提供地资料,确定出第一个魂魄人选诸葛孔明的特性,然后开始以秘术,将全身地力量不断地灌输入那个魂魄中去。就在他感觉到有些后力不济之时,魂魄的面目终于开始逐渐变化,眼见着后世著名的传奇人物在自己手中“诞生”,张紫星的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狂喜。

    就在魂魄完成形貌变化后,忽然异变突生。

    那孔明魂魄的模样才固定了一分钟左右,就又开始变化,居然变成了张紫星自己的模样!张紫星吃了一惊,就见那个“张紫星”也露出吃惊的表情。张紫星又做了几个动作,对面的那个魂魄也做出同样的对应动作,仿佛镜子一般。

    张紫星与“自己”的目光一对,只觉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目光居然被牢牢地吸住了,无法甩脱。他心知不妙,使出强催眠术的方法,想要反击,哪知对方的动作也是照样同步,就仿佛在与一面会反弹所有攻击的镜子作战一般。他想要调用星云的力量对付心魔你哦,却不知是否力竭或是其他的原因,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用仙识。

    心魔!这应该是最厉害的心魔!

    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迷惘起来,眼看就要失去意识。而对面的那个张紫星眼中忽然冒出诡异的红光,手中现出黑烟缭绕的利爪,朝他抓来。

    就在这时,那利爪忽然一顿,那个“张紫星”忽然一震,所有动作都凝固了下来,就见他的身上浮现出一个奇特的标记来。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奇异力量出现在张紫星的心头,如同夏日中落下冰雨,将他猛的冲醒了过来。

    恢复神智的张紫星察觉到这股熟悉的力量正是当日在他成就真仙之时,化解天劫的功德之力,想不到这次又是它,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作用。而那个对面的“张紫星”在那标记的作用下也渐渐变化成原本诸葛亮的容貌。这标记,正是伏羲所赠河图之中的一个符号。

    张紫星抹了一把,暗道声好险,九宫魔幡不愧是极其厉害的上古魔宝,即使现在还是个未修复完全的残阵,即使他已至真仙上阶巅峰之境,依然无法掌控内中的魔头。可以说,从他一开始得意忘形地开始施展秘术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心魔所趁,后面的情势愈发不受控制,如果不是功德之力与河图的力量,只怕他已被心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张紫星这才想起孔宣原本曾嘱咐,要赋予魂魄的意识,首先要确定一个核心,成为其整个战斗意识的主导方向,然后结合九宫的奥妙,融合入九宫魔阵之中,方能生生不息,不灭不坏。

    如没有这个主导核心,九魂便无法成功完全融入九宫魔阵,打个比方,目前的诸葛亮只是一个徒有外表的空壳而已,不具备自己的特点和攻击手段,而且如果遭遇损坏或打击,当永远无法修复。

    如今魂魄的原型已定,必须要确定这个力量主导的核心,而且一旦设置好,便不能更改。

    那么“诸葛亮”的力量核心是什么呢?毫无疑问,这位孔明先生绝非那种靠发达的四肢战斗的类型,他的特性和当然是“智”!

    智!智?张紫星忽然又生出灵感,一时心念电转: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不正对应九大主魂吗?

    PS:喜欢或熟悉《三国演义》的道友,请在置顶帖中留下您心中“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的对应人选。智魂目前已经确定为诸葛孔明,其余的人选,点点希望能参考一下大家的意见,请大家去书评区的置顶帖回复,参与这个互动活动。

    马上要过年了,就算是点点这种码字宅男也有许多琐事必须要办,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光是团年饭就要吃三次(父母家、老婆娘家、奶奶家)。而点点要到大年三十的那天才放假,二十九照样要工作,还要加班到晚上8点。过年期间,平时尽量坚持一更,有灵感或时间争取多更。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会有爆发,算是一份小小的新年礼物。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金仙与切磋

    张紫星想通此节,心中有所感悟,不由放开心怀,放声大笑。魔阵中的魔气顿受感应,诸葛亮的身体与那八个光团开始散发出阵阵黑烟,将张紫星包裹起来。

    张紫星收束心神,任由那汹涌的魔气侵袭入自己体内,一时又是幻念丛生。那魔气如同滔天的海浪一般,翻腾起伏,就算是万吨巨轮,也会被这狂暴的力量粉碎吞没。张紫星一片羽毛,附着在那海浪之上,任那周围的力量如何汹涌,却是浑不着力,不受任何影响。

    此时,张紫星心中又生出一丝明悟,不再随波逐流,将身一定,从借力卸力变为正面应对。面对着奔腾而来的魔气,他不但没有运用任何玄功抵抗,反而闭上了眼睛,就如一块礁石,接受着无数海水的洗礼和冲刷。冲击力量的愈发强烈,张紫星的心境也在不断洗涤,蜕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汹涌的魔海从一开始的冲击张紫星慢慢变成以他为中心循环旋转,形体也发生了变化,逐渐凝聚成一颗颗黑色的球体,就如同他仙识中的星云一般。

    一团金色的星云凭空出现在张紫星周围,似乎起着引导的作用,黑色星云的形态和转动规律与这金色星云渐渐同步,金色星云缓缓移动着,与这黑色星云交叠在一起。在交集一阵后,又与黑色星云交错而过,隐没入虚空之中。在交错间,黑色星云受金色星云的力量影响,似乎吸收了一部分力量,颜色也变成了暗金色。

    当张紫星缓缓睁开眼睛时,那暗金色的星云已经消失不见,又回到了原来的场景,对面是诸葛亮的形貌,周围还有八个光团。

    诸葛亮的额上现出一个发光的“智”字,随后缓缓没入体内。与此同时。“诸葛亮”的眼睛随之睁开来,面上露出笑容,躬身朝张紫星施了一礼,张紫星拱手还礼,也报之一笑。

    诸葛亮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而是盘膝作下,闭目调息。张紫星也不惊扰,心情大好地将意识退出九宫魔幡。待到九魂尽数炼化之日,就是九宫魔幡完全修复之时。这附着三国英豪地魂魄,应该叫战魂吧!

    当他回到现实中,走出闭关的房间时,却发现孔宣与应龙、袁洪都在外等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闭关。已经过去了九天。好在朝政方面有商青君、方等人,妲己也被幻水珠所控,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孔宣朝张紫星打量了一阵,脱口赞道:“皇兄的际遇和进境实在是让人羡慕,此番闭关炼化法宝,居然也能突破进阶!”

    应龙闻言,惊讶地问道:“依二哥所言。皇兄当已晋金仙之境孔宣点头道:“皇兄所修炼的真武灵诀乃玄武之象。最擅隐匿气息。以他目前的修为,除非是玄仙,否则就算是金仙上阶,也看不出皇兄的境界深浅,”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自己在仙识和仙力等方面的飞跃,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最重要的是,对于力量的领悟有了一种质地变化,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应龙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对张紫星说道:“皇兄,如今你已至金仙之境,不如与小弟切磋一番可好?”

    张紫星笑道:“正有此意,只是基地中放不开手脚。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于是。四人驾遁光来到朝歌郊外的一片空地。

    应龙正要上前,袁洪却钻了出来。说道:“三师叔,还是让我先与大师伯过过手吧,您是长辈,总不可能抢我这小辈的先手吧。”

    应龙见袁洪一脸哀求之色,笑道:“你这猴儿倒也奸猾,一句长辈就将话堵死,倒似你大师伯的嫡传弟子。”

    张紫星闻言笑道:“三弟休要胡言,这猴儿天生狡猾,干我何事?”

    孔宣却接了一句:“皇兄休要过谦,你上次不说过近墨者黑吗?如此看来,袁洪之事,皇兄功不可没。”

    三兄弟对视大笑,孔宣道:“袁洪已参悟*玄功第五重,故而想炫耀一番。皇兄当好好教训教训这猴

    张紫星走下场,袁洪朝他施了一礼,收起嬉笑之态,手中现出玄桑棍,腾空而起,朝张紫星打来。在张紫星感觉中,袁洪的动作似乎比以前慢了不少,他心知必是晋阶金仙后,自身地感应力增强的缘故,当下双脚不动,在玄桑棍临近身体时,微一侧身,便让了过去,袁洪紧接着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都被他以小幅度的移动轻易地闪开。

    袁洪吃了一惊,略一分神,张紫星已经开始了反击,当胸一拳,朝袁洪击去。袁洪存心试试他的力量,也不避让,硬受了一拳。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酝酿了巨大的力量,袁洪被一拳击实,“蹬蹬蹬蹬”顿时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十多步,最后以玄桑棍猛地插入地面,方才稳住身形,倒也没受什么伤。

    袁洪看着地面上自己脚印所留下的深痕和胸口衣服上地一个拳痕,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师伯地力量竟然增进了如此之多!”

    若是一拳将山石击碎,倒也不出奇,但那衣物本是柔软之物,却在张紫星的拳下化作齑粉,可见一拳所暗蕴的奇异破坏力。张紫星也领悟了金仙境界与真仙境界的力量差距,就算力量相等,金仙的破坏强度和控制精微程度也要远远胜过真仙。

    如果说真仙是量的话,金仙就是质,如今他还仅是刚刚进阶金仙,越到后面,所掌握的“质”就越是强大。那么,玄仙呢?如果修炼至玄仙,所得的力量将会是怎么一个境界?张紫星忽然对齐集四灵之力充满了期待。

    袁洪已经炼成*玄功的第五重,身逾精钢,方才张紫星这一拳虽重,却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虽然没有受伤。但不敢再以身硬接。他将身一展,又揉身而上。张紫星施了个巧劲,正要卸开玄桑棍,忽然发现玄桑棍居然没有如平常一般散发出浑厚地土木之力,心知有异,略一用力,发现眼前的“袁洪”居然只是一根猴毛。

    成为金仙后,他的感应力大幅度提升,仙识中猛然感觉到袁洪的身体已经出现在自己的上空。正挥棒砸下。

    袁洪眼见就要击中张紫星,不由大喜,就在玄桑棍刚击到张紫星地身体时,张紫星地身体忽然变成无数个小光点,散落开来,让玄桑棍击个空。正是夺自蚊道人的“散体”神通。张紫星感觉到如今他所能“散体”地时间比以前要长得多,对每个光点的感应和掌控也要强了数倍,当下就以光点的形态,朝袁洪包围而去。

    袁洪经历过南海之事,自然知道蚊道人的可怕,见那光点临近自己,不由打了个寒战。好在他有和蚊道人作战的经验。当下运起*玄功。化成一只巨大的蝙蝠,开始地吞吃起光点来。

    与南海相比,袁洪化身地蝙蝠也要厉害了不少,能够在躲避光点的同时,飞速进行吞噬。就在此时,蝙蝠忽然觉得头脑一阵奇异的昏沉,居然无法匡菊,脑中再也无法确定光点的位置,甚至连正常飞行都成问题。蝙蝠在空中瞎头瞎脑地飞了一阵。还没来得及另外变化,就被一群光点一拥而上,压到了地上,现出原身。光点还原成张紫星的模样,手中正拎着袁洪的后颈。

    张紫星松开手。将袁洪拉了起来。袁洪使劲甩了甩脑袋,心服口服地说道:“大师伯果然厉害。只是不知用地什么奇术,居然破了我*玄功的变化。”

    张紫星笑道:“此番我胜得也是侥幸,若你不变化成蝙蝠,我倒还不能如此轻易取胜。”

    自然界中,蝙蝠能发射超声波,利用回声定位法来判断位置。蝙蝠内耳特别发达,能够接收频率很高的超声波和低密度的回声,令人吃惊的是,蝙蝠竟然能在一秒钟内捕捉和分辨250组的回声,而且分辨率很高,就是极其微弱的回声信号,它也可以据以区别各种物体。虽然蝙蝠具有很强地抗干扰地能力,但张紫星使用的却是超脑中的一种特殊的超磁声波,就连二十四世纪的生物雷达和传感器都逃不过这种超磁声波的干扰,化身蝙蝠的袁洪自然是输得毫无脾气了。

    张紫星对袁洪的*玄功造诣同样十分满意,袁洪的第五重功力非同小可,不仅身若精钢,外力难以伤害,而且能增强变化地能力和时间,包括那毫毛化身,都是以前的第四重所不具备的。

    应龙见张紫星有此神通,也是大为佩服,上前说道:“皇兄的修为进境如此之快,过不了多久,小弟就要被皇兄超过了。皇兄刚才与袁洪战过一场,被小弟窥得一些神通法门,小弟也不愿占便宜,就和皇兄来一场文斗。”

    张紫星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文斗?”

    “皇兄当知,我擅用水元之力。近来在与二哥一同调养元气时,又得指点,习得龙族龙吼神通。不论皇兄用何方法,只要能安然受我两击,我便认输。”

    张紫星当即答应了下来,孔宣对袁洪吩咐道:“那龙吼非同小可,一会你当运功,护住心神。”

    张紫星一听孔宣的吩咐,知道必然是声音一类地攻击,他曾在西征犬戎中用过声波武器,如果不是羽翼仙干涉,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地消灭全部敌军,如今应龙要用这种类似力量对付他,自是倍加仔细。

    “三弟,你出手吧!”张紫星小心地提聚力量,对应龙叫道。

    应龙露出一丝狡黠地笑容:“皇兄,我早已出手了……”

    话刚落音,张紫星立刻感觉到脚下一股冰寒传来,双脚居然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住,须知应龙已至金仙中阶,远非袁洪能比,又是刻意“偷袭”,所以张紫星这个刚到金仙初阶地菜鸟并没有察觉。

    “好你个应龙,居然也会偷袭了……”话还没落音,张紫星已经被冻结成一个冰雕,冰雕周围的冰还在不断扩展,直到成为一个巨大的长方体,方才停止“生长”。

    应龙看着冰块中“皇兄”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与皇兄相处日久,难免也会沾染一些坏习性……”

    袁洪在一旁很不仗义地直点头:“果然近墨者黑啊!”

    孔宣眉头轻扬,说道:“三弟,休要大意!”

    此时就听“咔”一声,那巨大的冰块开始出现龟裂之纹,紧接着,那龟裂之纹越来越多,最后“轰”居然化成粉末状,齐齐滑落下来,还没落地,已蒸发一空。

    应龙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瞬间被化作齑粉的坚冰,孔宣赞道:“皇兄进阶金仙后,这水火相容的威力愈发强大了,就算是袁洪的第五重*玄功,只怕也难以完全抵御。”

    应龙看着朝他微笑的张紫星,眼中开始露出认真的神色来。一般来说,除非有超越应龙金仙中阶的力量,或者是某种法宝的协助,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坏掉那冰块,而今张紫星纯粹靠本体的力量办到了这一点,不由应龙不佩服。从这一刻开始,应龙已经将这位皇兄提升到一个对等敌手的位置上来了,喝道:“皇兄留神,看我龙吼!”

    就见应龙深吸一口气,猛的朝张紫星大吼了一声,在吼叫的时候,他的身躯隐隐化成双翼的白龙之形。

    这吼声的力量相当惊人,地面的沙砾尘土纷纷翻卷而去,同时空气中也产生了可怕的风压。袁洪早得了孔宣的嘱咐,当即运转*玄功,护住心神。饶是如此,袁洪还是觉得心口如被巨槌反复敲击,甚是难受,只能咬牙提聚力量,全力抵御这种特殊形势的攻击。

    孔宣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但他的眼睛却发着光,直盯着张紫星的方向,就连平素淡然的面容中都不禁现出一丝激动。

第两百二十二章 仙山藏钟名混沌

    张紫星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利用超脑释放出一种真空隔离的重叠力场,保护住自己,将“龙吼”类似声波攻击的威力减弱到了最低点,而那种直通往意识和心神的攻击也因超脑精神波纹干扰而失效。可以说,应龙的“龙吼”对张紫星的效果,还不远如先前的冰冻术。

    应龙运足仙力,吼了一嗓子,却无法伤到张紫星分毫,当即收起力量,叹服道:“皇兄之能,神鬼莫测,小弟甘拜下风。”

    “说来惭愧,三弟,为兄此次有取巧之嫌,胜得实太过侥幸。”

    张紫星虽然取得了这场文斗的胜利,但对自己和应龙的实际差距却是心知肚明。应龙的水元之力非同小可,如果不是自己依靠进阶后的金仙之力及时抵御住寒意,发出破坏力最强的“水火相容”,根本就无法摧毁冰壁,而刚才的音攻则完全是靠了超脑的力量取巧获胜。若论真正力量,他这金仙初阶的菜鸟与中阶的应龙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在实际战斗中,力量因素并不能完全左右最终的结果。如张紫星这样靠“法宝”取胜的战例比比皆是,应龙先前也说了,不论他“任何”方法,取胜即可,因此应龙输得也是心服口服。

    孔宣上前来,问道:“皇兄方才所施的神通与新炼制的魔幡是否有关?”

    张紫星摇头否认,将自己在魔幡中的经历说了一遍。

    孔宣叹道:“皇兄果然际遇非凡,居然能炼化心魔。进阶金仙之境。须知此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当不堪设想!”

    张紫星知道孔宣最后一句话并非危言耸听,当初如果不是功德之力与河图的帮助,他已被魔幡中极其厉害地心魔所趁,别说进阶金仙了,轻则修为大减,重则有性命之危。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当孔宣听到他炼制九宫魔幡地思路后,目中惊色更浓:“我虽不知那战魂究竟有何特性或奥妙,但皇兄竟然能将虔诚之力融贯入魔阵,成为九魂之心,实是大出愚弟的意料。原本九魂受皇兄精血饲育,若皇兄至金仙中阶。可重新祭炼。使之威力增强。但如今情况已发生变化,愚弟也不知此举是祸是福。融贯了虔诚之力后,皇兄无须再对其重新炼制,亦可使其力量不断增进,但关键已不仅在于皇兄本身的修为,而且也与虔诚之力的强弱息息相关。若虔诚之力强盛,加上皇兄自身的修为强大,九魂的威力也会随之倍增,若是虔诚之力虚弱。就算是皇兄的修为达到玄仙,九魂亦无相应威力……”

    原来,张紫星在领悟金仙之妙时,将信仰之力也使用了出来,那金色星云与黑色星云的交集。正是信仰之力融贯入九魂地过程。当时仅是张紫星的一时灵感,居然成功地完成了智魂诸葛亮的意识赋予。

    从孔宣的口中他还得知。当九魂的信仰之力与张紫星本身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时,九魂很有可能也和普通仙人一般,能将境界和力量进阶。张紫星不由联想到二十四世纪的虚拟娱乐中,角色带着宠物打怪升级地游戏,只不过,现在他地“宠物”有九个……

    对于那新的九宫阵法,张紫星还有不少想法和构思,目前来说,还是将九魂的意识赋予逐一完成再说。

    “不过愚弟对虔诚之力不太熟悉,也不知皇兄那些战魂的威力如何,若是祭炼大成,愚弟当想亲身体验一番,”孔宣说着,脸上忽然露出凝重之色,问道:“皇兄,方才抵御三弟龙吼用的究竟是何神通?居然完全不受那吼音的影响?”

    张紫星自然无法对他解释真空隔离与声脉冲的原理,只好说道:“此乃我所制的一个小物件,能将声音尽量阻隔,故而取巧胜了三弟。”

    孔宣目中露出少有的热切之色,问道:“若是这声音之力再强大百倍甚至千倍,皇兄可有办法抵御?”

    再强千百倍?那是怎样一种威力!张紫星吃了一惊,但他知道孔宣不会无故提出这样地问题,必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若是能量足够,再对那种隔音设备进行改造的话,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张紫星考虑了一阵,看着孔宣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贤弟需要抵御多长的时间?”

    孔宣听他语气,居然是可以办到,当下大喜:“二弟所言不错,皇兄实有神鬼难测之能!至于那时间……自是越长越好!”

    张紫星看着孔宣面上罕见地神态,好奇地问道:“我当尽力而为,只是不知贤弟有何用处?”

    孔宣心情似乎十分畅快,笑道:“皇兄不是一直牵挂愚弟法宝之事吗?若皇兄能助我解决这抵御声音地难事,愚弟得到那件法宝的机会当大大增加。”

    张紫星忙问道:“究竟贤弟所说地,是何至宝?”

    “皇兄可还记得这几年来,我时有外出,时日或长或短?”

    张紫星闻言,点了点头,出于对孔宣*的尊重,他也从未问过是什么事,如今看来应该和那件什么法宝有关。

    孔宣微微一笑,说道:“皇兄对我信任有加,从不询问。事实上,我外出正是为了探询岱舆的下落!”

    张紫星不明白“岱舆”是什么,应龙的眼睛却亮了:“二哥所言,是否传说中的岱舆仙山?”

    孔宣微微颔首,目中泛出异彩。

    张紫星赶紧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搜索,得到了相关资料,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至东的海域中漂浮着五座山。名叫岱舆、员峤、方壶、瀛洲和蓬莱。山势巍峨挺拔。山上有许多美丽的亭台楼阁,是诸位神仙居住和娱乐地场所。

    但这五座山却是没有根基地,它们在海上就像漂泊不停的船一样,正逐渐地向太阳晒不到、月亮也照不着的又黑又冷的北极漂去。

    为了拯救这五座仙山,使之摆脱困境,仙人们找来了十五只巨大的神龟,命令它们以三只为一组,每组派一只背负一座仙山。其余两只在旁守护,每六万年轮换一次。起先由于巨龟们忠于职守,仙山果然不再向北漂了,这使众神们非常高兴。谁知好景不长,这些神龟被龙伯巨人吃了六只,所以失去了支持的岱舆和员峤,随着海流和狂风漂到了海的尽头。沉没于黑暗的海底。

    不过。这仅是后世地一些传说,在这个封神世界里,究竟有没有这五仙山?有没有这些传说中的故事呢?

    孔宣马上说出了“正确”答案:五仙山倒是有,也叫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以前曾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连接在一起的,如同五指一般,有传说是盘古的指骨所化,上面也有不少仙人居住。

    但与张紫星所知道的传说不同的是,五仙山如今仅剩下三座。分别是蓬莱、瀛洲和岱舆。蓬莱与瀛洲就在东海之中,由于某个原因,所剩仙人已寥寥无几。而岱舆仙山却是如传说中漂移地岛屿一样,是一座活动地仙山。

    太古之时,魔神族与妖族展开大战。战况剧烈。双方均损失惨重。其首脑人物十大魔神与妖族的东皇太一、帝俊在这海上五仙山作生死一决。

    最终妖族二皇身陨,魔神族也几乎精英殆尽。仅剩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祝融与共工虽然幸存,却也遭到了难以恢复的损失。但不知何故,这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在取胜后再次发生内斗,结果共工落败,怒触不周山身亡,祝融在不久后也因伤势过重而死。失去了主脑的魔神一族与妖族自此元气大伤,最终人族应运崛起,才有今日人皇天下之势。

    这五仙山本是开天辟地时,天地灵气所蕴,不仅仙气浓郁,而且坚固异常,所以才吸引了许多修仙之人居住,而在这场妖魔大战中,五座连接在一起的仙山居然被完全摧毁了两座,另外三座也受损不小,其中相邻的蓬莱仙山与瀛洲仙山硬生生被那可怕的力量分隔两地,足有千里之遥,而岱舆仙山则因为一种奇异的力量而失去了根基,成为移动地漂浮之岛。张紫星听孔宣提过盘古开天辟地之事,曾经过多方分析论证,也明白了这个封神世界的构成。开天辟地可以理解成一股名叫盘古的智慧生命体发生爆炸,开辟出宇宙空间,形成星辰万物。而封神世界所在的星球,集中了盘古能量的精华,灵气充沛,又适合生物生存,所以成为各种智慧生物(妖、魔、仙、人等)聚焦之所。

    这个星球汇聚了盘古地精华之气,智慧生物们能以此事半功倍地进行修炼。星球地地壳结构与普通星球差不多,内核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而靠近地球地一些星球,也获得了部分精元之气。

    因此,这个“地球”的外表虽然和他以前在另一个空间生活的地球一样,但内部的坚固程度要强过无数倍,就算被现代武器轰击,最多也只是外壳受损,不会损伤核心。有些类似一些仙侠小说中的地仙界,但又不尽相同。

    虽说圣人有毁灭星辰、重开地水火风之力,却无法毁灭蕴涵盘古精元的地球,靠近地球、吸收了部分精气的星球也甚难破坏。

    五仙山既是开天辟地时灵气所蕴,又有盘古指骨的传说,想必具有无法估量的坚固程度,但在那次大战中,居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由此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惨烈程度。

    而孔宣探寻岱舆仙山的原因是,当时妖魔大战中,妖族之皇太一身陨后,曾有一件宝物遗落在岱舆仙山上,这也正是致使岱舆仙山漂浮的真正缘故。那宝物便是先天至宝----混沌钟!

    所谓先天宝物,就是在混沌中产生的罕见宝物,其形成还在天地之前,一般来说,威力远胜后天所炼制的宝物。先天至宝自然是最强的先天宝物,极其稀有,如人教教主老子手中的太极图,阐教圣人元始天尊手中的盘古幡,这混沌钟也是其中之一!

    当年东皇太一以混沌钟之力与魔神首脑们同归于尽后,混沌钟便成无主之物,落在岱舆仙山上。也不知是否附着了太一的残余意识,岱舆仙山忽然带着混沌钟消失不见。幸存下来的祝融和共工由于伤势过重,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先天至宝从手下溜走。

    此后,岱舆仙山便行踪诡异,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在海中,而且位置极不固定,时而北海,时而南海,出现的时间也有限,在限定时间内如果没有得手,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就有性命之危。

    不少有心人也曾多方探寻,却始终无缘得见,故而岱舆仙山也渐渐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孔宣却是有缘人之一,数万年前,他曾有幸登上过岱舆仙山,可惜因力量和机缘不够,最终遗憾地入宝山而空回,还受了不轻的伤。

    此后孔宣一直关注岱舆仙山的行踪,最近一次岱舆仙山的出现还要追溯到六百多年前的夏末年间,获得仙山下落的孔宣再次前往,依然是铩羽而归。

    这一次,仙山的出现曾被一个叫夏革的人看到过,还特地向商君成汤报告此事。

    而据孔宣以往的经验,以及这些年来数次外出的推断与测算,载有先天至宝混沌钟的岱舆仙山即将在三个月后,出现在东海之中!

第两百二十三章 九德与战魂

第两百二十四章 三崤山玄都论道

    菡芝仙果然没有辜负张紫星的期望,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炼成七颗九转天元丹,这丹药不仅有顷刻恢复外伤的作用,而且能大大加速元气的恢复速度。

    孔宣与应龙夫妇服下九转天元丹后,效果相当明显。据孔宣估计,有了这九转天元丹,原本估计要数月甚至几年才能恢复的元气,最多不超过半月就能完全恢复。

    张紫星十分高兴,当晚便以身相许,在不用双修之术的前提下,纯粹地“报答”了菡芝仙一回。也不知道某人究竟扮演了一夜“几”次郎的角色,反正第二天,以菡芝仙的女仙之体居然也因“操劳过度”而赖床不起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是男欢女爱,恩爱无边。多时没有大被同眠的某人厚着脸皮,将商青君也拖下了浑水,来了个久违了一龙双凤,不亦乐乎。只有妲己,除了需要双修妖灵之力的外,依然夜夜沉浸在幻水阵中。

    就在孔宣与应龙夫妇即将痊愈的时候,菡芝仙提出一件事情来。原来,明天就是她师尊与师姐的忌辰,平时她只要有时间,每年都会前往祭奠。这次她想让张紫星陪同一起前往,也好让师尊“看看”她这位夫君。

    这样的要求张紫星自然不会拒绝,他略作安置,第二日便陪同菡芝仙一起,乘龙马前往她师尊的墓地,三崤山青岗峰五洞。

    崤有盘崤、石崤、千崤之山。故名“三崤”,俱是高山绝谷。峻坂迂回。青岗峰是三崤山地主峰,海拔较高,地势险要。时至严冬,山中尽是白雪皑皑,张紫星和菡芝仙都是修为非凡,故而并不畏严寒,衣袂飘飘,朝青岗峰飞去。

    青岗峰上有一洞府。正是菡芝仙曾虽其师居住过的五洞。五洞前,有两处陵墓,,一处是菡芝仙地先师妙意真人,一处是她师姐茯苓仙云玲与师姐夫金恒的合葬之地。

    菡芝仙扫去陵墓的积雪,跪在妙意真人的幕前,虔诚进香。并闭目合掌祷告。张紫星从侧面看去。就见她的香肩略耸,胸前拱出来一个优美丰隆的弧型,一双秀目静闭,长长的睫毛微卷,五官显得格外精巧无暇。在白雪的掩映里,这樱唇略动,轻声祈祷地女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令人心宁神静,不忍惊扰。

    若是看菡芝仙平日略带杀气的眉梢。绝想不出会有这种宁静安详的美丽。

    菡芝仙缓缓睁开眼睛,见他痴迷地看着自己,心中涌起欢喜,脸却是红了:“你看我作甚?”

    “你真美,”张紫星由衷地赞道:“如此美丽的仙子。居然已是我的妻子。看来我还真是大福之人……”

    菡芝仙心中甜蜜,嘴里说道:“若论美貌。青君妹妹比我强多了,你这人,就是会甜言蜜语,怪不得连青君妹妹那样灵慧的女子都被你骗到了手。”

    “上天可鉴,我对你可是真心赞誉,绝无虚言!”

    菡芝仙听女魃说过他当年求雨时施展地诈术,笑道:“连天庭之主昊天上帝都曾被你设计,你这番赌咒可做不得数!”

    张紫星赶紧说道:“若是我有虚言,管教我……”

    话还没说完,嘴已被一只纤手捂住:“谁让你发誓了?反正我已落入你手,纵是你薄情负心,也只能认了……你也过来拜祭师尊吧。”

    张紫星握着她捂来地手,在掌心亲了一记,方才不舍方下。他走上几步,肃容朝妙意真人的陵墓拜祭了一番,说道:“真人请放心,我此生当善待菡芝,贫贱不离,生死不弃,只要能与菡芝一起相亲相爱,纵然舍弃这至尊之位,也绝无悔意。”

    菡芝仙不料他在先师墓前郑重地做出如此承诺,心中又是幸福,又是感动,眼角忍不住泛起泪光。

    拜祭完毕后,两人也不急于回朝歌,下得青岗峰,张紫星召来龙马,两人共乘一骑,一路相偎相依,一边说着体己的情话,一边欣赏着沿途美丽的雪景。龙马通灵,明白主人心意,一路缓步而行,尽量延长这段温馨之旅。

    张紫星从后面搂着菡芝仙的纤腰,指着雪景,说些后世的传说和笑话。菡芝仙与他早已是夫妻,自不象刚离开金鳌岛时第一次被他搂抱时那般羞涩,只是幸福地偎在他的怀中,听得入神,不时发出笑声,就算偶尔被他揩点油,也只是象征性地无效抵抗一番,或脸红一阵了事。

    张紫星正讲着,目光无意朝一旁看了看,顿时吃了一惊,当即命龙马停下。菡芝仙心知有异,顺着他目光一看,脸上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在不远的山岩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两人竟然是一无所知。要知道,菡芝仙与张紫星都是金仙初阶修为,尤其张紫星地感应力最是灵敏不过,但若不是亲眼目睹,两人包括龙马,甚至是超脑,都无法察觉到此人的存在!这说明此人要么有什么隐匿气息的法宝,要么就是修为远在两人之上。

    张紫星打量了这人一阵,越看越是心惊。这是一名老人,须发皆白,似乎年纪不小,身上穿着一件简单而淡薄的道袍,居然就坐在雪地中。张紫星有种感觉,这老道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坐在那里,却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天地之间,这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此时虽然老道与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张紫星心中却有种相隔天涯地差距感。

    张紫星心知遇上了高人,赶紧和菡芝仙下马。朝老道走去。这一走近,老道给人地感觉又似变得极其普通。就好像毫无法力的凡人一般。

    张紫星不敢怠慢,行礼道:“贫道逍遥子,这是道侣菡芝仙,见过道友,请问道友尊号?”

    老道并没有起身,看了他身后地龙马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眉头似乎微微一皱。答道:“我名玄都。”

    张紫星一闻这老道之名,当即动容,问道:“道友莫非是来自八景宫?”

    老道微微一笑,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张紫星得老道证实身份,心中更为吃惊:果然是玄都*师!玄都*师是封神演义中,八景宫人教圣人老子唯一的弟子。在封神原著中并未有过出手的记录。仅仅在三霄的黄河阵中有过喝斥的情节。但既身为老子的仅有门人,实力当绝非等闲----如今看来,玄都*师的修为,当真高深莫测,或许,不在孔宣之下。

    三教圣人中,截教通天教主已经用行动隐隐表明了对大商地支持,阐教的元始天尊是站在西周的一边,这人教的老子确是一副闲看“涛生云灭”的态度。任由人间的皇权兴替,只要人族气运不失,便是置身事外,属于中立派,枉费了当年张紫星讨好地修建了N座老君祠。

    但张紫星却知道。这个中立派的立场并不坚定。原本情节中,三霄摆下黄河阵。陷阐教十二金仙,元始天尊召来老子,联手以大欺小,杀死三霄,这里虽然有元始将老子拖下水地嫌疑,但老子本身也并无拒绝之意,这段原著情节也是张紫星最感到不平地事情之一。而后,又有四圣联手破通天的诛仙阵、万仙阵之事,老子都是场场有份。

    张紫星一心想见见老子,做一番努力,以避免将来四圣合攻通天的情节“重演”,因为帮助通天,就等于帮助自己,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能在此遇见老子的唯一门人玄都*师,算是天赐良机,决不能就此放过这个机会。

    张紫星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主意。

    “玄都道友,久闻八景宫圣人之能,贫道有一疑惑,望道友能解。”

    张紫星在二十四世纪本是个居家的研究型宅男,但到了这个世界,为适应环境,许多方面的才能也开始展露出来,其中,最突出几样之一,就是的交际手腕。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引起玄都*师对自己的兴趣,继而引起老子地注意和重视。

    玄都*师却是神色不动,没有如他想象中地那样好奇地询问,张紫星心知此人心境修为都是极高,也不气馁,而是主动出击,问道:“请问道友,何为“道”?”

    这一句提问果然引起了玄都*师的兴趣,但并未说出其师尊那种“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答案,而是反问张紫星:“你以为,何谓之道?”

    张紫星早已准备了答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玄都*师闻言,目中神光闪动,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张紫星的话,正是出自后世与老子并称“老庄”的道家代表人物----庄子。庄子是战国时期著名地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是道家学派地代表人物,老子哲学思想的继承者和发展者。

    这段话是庄子对于“道”地见解,认为道虽然无形无状,但其中又有情有物。它自古就存在着,它产生了天地万物,但它自己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庄子认为,天地宇宙、世间万物都是由“道”产生的,“道”无所不在,它就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是天地万物运动变化的根本原理和法则,同时也是无穷无竭的。在如今这个世界里,老子的“道”之说并未传播开来,连《道德经》估计都还在老子的心中酝酿,更别说什么发扬和继承了。玄都*师是老子唯一的弟子,受老子的思想熏陶,应该是个“识货”之人,所以张紫星特地将庄子“搬”了出来。

    果然,雪地中忽然出现一个蒲团,玄都*师朝张紫星随意地一挥手:“坐。”

    张紫星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玄都*师的认可,心中大喜,又施了一礼,盘膝坐下。菡芝仙十分乖巧,并不上前来,而是回到龙马身边,远远地看着两人。

    这次张紫星主动发问了:“敢问道友,何谓有无?”

    玄都*师自然是用后世《道德经》中的标准答案回答:“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张紫星露出“闻道”的大喜之色,及时地补充了一句老子的原话:“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玄都*师目中现出赞许之色,又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似乎答非所问,甚至是互不相连,毫不相关,却不影响两人对话的连贯性。张紫星有超脑相助,时不时来几句庄子或老子本人的妙语,玄都*师则可继而衍生出一大通甚至是张紫星听不懂的玄妙理论来。

    张紫星虽然也曾对老庄之说有所了解,但毕竟是个“半桶水”的假内行,但他心思转得极快,听到难解的深奥处时,便又换一句,玄都*师也不气恼他更换话题,而是兴致勃勃地继续讨论。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谈论一阵。玄都*师感叹道:“道友之道,其术似与我相同,其心乃于我绝异,可叹!可惜!可赞!”

    张紫星笑道:“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故道有所别,各行其道可也,何必叹惜?”

    玄都*师面上终于露出赞赏之色,点点头:“道友好生洒脱,不愧逍遥二字!今我喜逢道友,论道结缘,他日当有因果之事。”

    “贫道居于朝歌,若是道友来日有暇,不妨来朝歌再聚。”张紫星见目的达到,也不逗留,毕竟这种“论道”对他这个伪内行来说,实在过于辛苦。

    玄都*师对他的邀请不置可否,只是报以微笑,张紫星看着他似有深意的笑容,心中一动,忽然问了一句:“道友以为,我真知道否?”

第两百二十五章 目标!岱舆仙山

第两百二十六章 斩仙飞刀与五色神光

    这化长虹而来的,正是那位西昆仑散仙陆压。

    张紫星已是第三次碰到这位封神原著中有名的仙人了。第一次时,是在梅山,他施计赌败陆压,救下梅山六怪,获得混沌石。但陆压却埋伏在半路,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陆压也因被那科级武器弄得两次*而引为奇耻大辱,后来幸亏偶遇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与彩云仙子姐妹,得其相助,方才逃得生路。

    第二次是西征之时,在与三霄往碧游宫的路上,被好胜的碧霄驾遁光甩开,结果又遇上了陆压,碧霄赶来,以金蛟剪令陆压受挫,陆压放出斩仙飞刀,却被张紫星以反牵引光线破去,后云霄赶来,用混元金斗惊走陆压。

    而今天来岱舆仙山寻宝时,又“有幸”见到了这位“名人”。与前两次的紧张不同,张紫星这次算是神定气闲。不仅因为对方最大的仗恃的斩仙飞刀已无法对他构成威胁,更因为有身边有孔宣这样的绝对强者在,何惧陆压?

    陆压并没有将隐匿修为的孔宣看在眼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张紫星,打了个稽首,阴测测地笑道:“方才见那红色遁光眼熟,故而赶了上来,不想果然是道友你!道友进境地好生迅捷,才几时不见,竟然已至金仙之境!”

    张紫星毫不慌张,还礼道:“有陆道友这样的敌人,若是境界停滞不前,迟早要遭毒手!”

    陆压酹着短须,似乎不担心他逃走:“道友的遁光确实迅捷,不过得道友的激励,贫道近日也有所突破。如今你虽然你已至金仙,却也难逃我掌握之中。其实我与道友仇结怨乃是机缘弄人。并无真正仇恨。我不欲置道友于死地,道友只须将自梅山所得那物归还于贫道,立刻离开此地。贫道可饶你二人性命,今后亦不相扰。”

    说到梅山“那物”时。陆压目中不由滑过激动之色。他并非不想杀死这个逍遥子一雪前耻,但先前两次遭逢逍遥子,都是被其结交的玄仙所退,陆压也察觉出逍遥子的“背景”不简单。第一次偶遇的那道姑(金灵圣母)倒还罢了,而第二次地三个面具女子却是上清圣人通天教主的三个爱徒,三仙岛三宵娘娘!

    从那拿金蛟剪的碧霄来看,与这逍遥子交情匪浅,而逍遥子也曾言其师弟有玄仙修为。由此看来,逍遥子很有可能就是截教圣人的关门弟子,而且还很得通天教主地重视。

    陆压虽然狂放不羁,自恃神通,却也不敢酹圣人的虎须,故而只得收起加害逍遥子的念头,追上前来。威胁一番。以迫使对方交出“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孔宣扫了陆压一眼,对张紫星笑道:“兄长,你前番所说的那无耻野道可就是这矮子?”

    张紫星点了点头,暗暗以仙识传声,将自己所知的陆压的手段尽数告诉孔宣,尤其是那斩仙飞刀的威力。

    陆压一听孔宣出口伤人,眼中闪过杀机,阴声道:“道友如此无礼,莫非是嫌命长了?”

    孔宣藐视朝陆压一笑:“你在梅山明明赌赛失败。当愿赌服输,却仗着修为半途偷袭,企图强行抢夺,如此行径,莫非还不是无耻么?对无耻之人。我自是不会客气!”

    “道友既是一心求得解脱。贫道也愿成全于你……”陆压被点到痛楚,眼神愈发凌厉。平素内敛地气势和力量陡然散发了出来。张紫星只觉一股压迫迎面而来,孔宣往张紫星身前一站,那压迫感顿时消失无踪。

    孔宣冷笑道:“不过是玄仙中阶巅峰而已,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陆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想不到自己的威压不仅对那人完全无效,而且连真正的修为层次都被一语道破。联系刚才逍遥子与此人的称呼,陆压陡然想起逍遥子以前曾说其师弟乃玄仙之事,心中暗惊:莫非此人就是他的师弟?如果照这样看来,逍遥子师弟修为岂非还在自己这个玄仙中阶巅峰之上?

    孔宣见陆压迟疑,喝道:“你三番五次自恃神通,意欲害我兄长,今日正好一算当日旧账!”

    陆压闻言,更加确定了孔宣的“身份”,心中已不敢有半分小觑,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剑,这剑刚一出现,周围地空气陡然变得炽热干燥起来。陆压朝孔宣一指,长剑脱手而出,火焰暴涨,凝聚成一只浑身火焰地巨兽,朝孔宣冲来。孔宣不避不让,背后红光乍现,巨兽竟然回归于剑形,头也不回地落入那红光去了。

    这把剑是陆压新祭炼的一件法宝,唤作离火神剑,费了不少心神,其高温足以将寻常法宝焚成灰烬,却不料被对方如此轻松地收了去。陆压心中暗惊,将衣袍一抖,忽然飞出数以万计的鸟儿来,这些鸟身上燃烧着青色的毒焰,就算是仙人,被那毒焰沾到,也会头脑昏沉,仙力大减,甚至有性命之危。

    这数万只青焰鸟铺天盖地道朝孔宣包围而来,孔宣背后青光又是一撒,数万只鸟儿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合成一根青色的鸟羽,落入青光而去。

    陆压没想到自己新炼制的两*宝一眨眼就被对方全数没收,一咬牙,拿出一个葫芦来,对着孔宣打开了葫芦盖,正是陆压最强的法宝斩仙飞刀。

    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叁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朝孔宣迅速反罩下来。

    孔宣早听过张紫星对于陆压手段的描述,对此物也一直用心提防,见陆压果然施出,叫声“来得好”,背后五色光芒齐现,合为一股半透明的无色大手,那大手轻柔地左摆右摆,葫芦里地那白光居然无法被朝两旁引开来,无法如想象中的那样钉住孔宣的泥丸宫。

    陆压看得目瞪口呆,他自炼成这葫芦飞刀以来,自圣人以下,攻无不克,就算同为玄仙,也难逃断头厄运。然而上次遇到还是真仙修为的逍遥子时,被对方不知施展的什么手段,竟然使白光无法沾其身,如今碰到逍遥子地“师弟”,居然也奈何不得,莫非这两人真是自己地克星?

    然而,陆压显然还是小看了孔宣的神通,就见那无色大手引了几次后,似乎熟悉了白光地威力和特性,忽然发力,张开五指一把拧住白光!

    这一拧不打紧,葫芦口现出的那物顿时露出痛苦之色。斩仙飞刀乃陆压以本身心血祭炼而成,本人顿有感应,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赶紧盖上葫芦盖,白光随即消失不见,陆压从未想过,自己的法宝会被人如此破去,加上刚才孔宣那一下令他元气大伤,心神也受了重创,此时面上尽是惨白之色。

    孔宣并没有收起神光,而是将无色神光又还原五色,用那红光朝陆压撒来。陆压心知此人神通厉害,自己绝非对手,当即化长虹而去,躲过红光。哪知孔宣的速度比他还快,血光闪动间,已经拦住了去路。

    陆压曾领教过张紫星遁光的速度,自恃已至玄仙中阶巅峰,就算那逍遥子遁光迅速,也有把握追上,如今却被孔宣驾驭同样的遁术轻易超越,不由心神大震。他拼尽全力折返几次,都被孔宣拦截下来,由于“刹车”过急,连头上的道冠都歪了。陆压自知对方实力强得可怕,一边对峙着,一边在脑中急思脱身之法。

    原本陆压与孔宣的差距应该并不如眼前一边倒的战局看起来的这么大,但由于孔宣的五色神光极其了得,连收他二宝,而陆压最大的仗恃斩仙飞刀也失去了效用,还受了重创,故而尽落下风。

    张紫星见陆压完全被孔宣压制,只觉心情畅快,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也飞上前来。

    此时,天空中又飞来两道遁光,一金一白,停在了陆压与孔宣的眼前。

    驾白光的是一位枯瘦的道人,身穿灰色道袍,见到陆压,不由惊道:“这位不是陆压道友么?怎生如此模样?”

    另一道金色的遁光则是一名容貌绝美的女仙,白衣宫装,看上去约三十岁左右,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五官精美,气质高贵,面色却清冷无比,还隐隐散发出一种成熟女子的特有魅力。

    她的声音同样冷漠无比,看着陆压狼狈的模样,美目掠过幸灾乐祸之色,冷笑道:“陆压,你平日不是自负神通吗?不曾想也有今日!”

    陆压似乎没有听到美妇那嘲笑之语,反而对两人露出喜色,说道:“两位道友,来得正是时候!且看在西昆仑一脉,助我退此强敌!”

    这一男一女深知陆压的厉害,见他居然将这相貌儒雅的男子称为强敌,心中俱是一惊,开始仔细打量起孔宣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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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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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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