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最终的真谛
晴雪没有听清他后面的一句,但是知道应该是与他们的话题没有关系,也就没去在意,只是通过沈清的话,想到了更多“如果火莲真是这个打算的话,师父岂不是并没有胜算?不管剑法怎么的复杂,招式如何的多,最终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只要师父用处了重复的招式,火莲一定能够找到机会,师父会有危险”
“所以,你师父的剑法才会简单至极,只有这种最简单的、最原始的招式,才是最不易被看穿的”
沈清的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晴雪也从中明白了些什么,对于落花剑法,好像也有了些不同的想法,但是还不清晰,需要以后有时间了,仔细的研究揣摩。
容九沧也在一边,听着师父跟晴雪的对话,对于场中的形势也有着自己的判断,对于火莲和白冰冰这两个女人,不禁也钦佩了起来,再对比自己的差距,心中又隐隐的有些沮丧。
这一次大家都能看的清楚,明白其中玄机的人却不多,人群中不再像之前那样安静,交头接耳的声音多了起来。
白冰冰还是处于进攻的位置,还是那样简单的出手,直刺、斜撩、反挑,再加上她所用的轻功飘逸灵巧,虽然单调,但是也颇为灵动美观。不知何时,火莲的闪躲也显得从容了许多,没了之前那么笨拙的样子。晴雪知道,火莲已经渐渐开始适应了,他们刚才说的那种情况眼看就要发生,师父、可能会有危险。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腰间的银链,这不算是兵器的兵器,也是师父给的,她一直作为自己的后手,从未在人前使用过。
再一次的一个错身,白冰冰头都未回的反手就是一剑,直削火莲的后脖颈。火莲似有所觉,也是反手一握,就见白冰冰的长剑好像是故意撞向了她伸出的手里,火莲的手上好像有着一团燃烧不息的火焰。白冰冰手中那把一看就锋利无比的宝剑被那火焰燃烧着,开始一点点的溶化,最终成了一道银色的铁水。
白冰冰眼看着手中的长剑,从剑尖开始,一点点的向里溶化。神色间却没有一点慌张,从容的打了一个旋然后收剑,手中已经变成了短剑的剑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心疼和动容,依然毫不犹豫的继续出剑,只是这一次的剑法招式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刚才她的出剑是极简,那她现在正在出手的攻势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极端,极度的缭乱,处处都是剑光,满目都是重重的剑影,把白冰冰和火莲两人包围在了中间。众人只能看到点点的银光,不时会有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但还是明显的不能与银光相抗衡。
晴雪在一边看得心惊,这一招很像是落花剑法,但是也并不是真正的落花剑法中的某一招,看来看去,她才恍然,这是落花剑法中的最后一招,原来师父教给自己的,并不是威力最大、最完整的落花剑法。
说是落花剑法的最后一招。是因为晴雪发现,这一招中几乎包含了落花剑法中的,所有招式中最紧要关键的精华,然后出了这最后的一剑。同时。她也明白了,原来师父刚才的极精极简,那些似曾相识的出招,根本就是出于这套剑法的招式之中,最后更组成了这威力惊人的一招。
这、才是落花剑法的真谛!
火莲刚才虽然能准确的抓住白冰冰的剑,但那也是她适应了白冰冰刚才那种剑法。从而从中找出了一些空挡做出的试探。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做出试探,白冰冰却在此时发难,要从这万千的剑影中找出真正具有威胁力的,还要准确的进行躲避,这一切还都要在一瞬间完成,火莲心中也没了把握。
刚才那个小姑娘也使用过跟这个类似的剑法,但是并不是完全的一样,应该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还加上了别的剑法的融合,成了她自己的剑法。白冰冰是那小姑娘的师父,用处的应该是同一套剑法,但是显然白冰冰对于这套剑法的理解更甚,用处来也更多了她自己的特质。师徒两人先后都对自己使用了这套剑法,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却绝不相同,不能说谁更胜一筹,只能说那小姑娘毕竟还年轻,有些应对和自身内力上的不足,倘若等她到了我们现在的这等年龄,只怕也是青出于蓝。
值得一喜的是,虽然这两人对自己用的这同一套剑法并不相同,但久经沙场的她,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些相通之处。想到这里,火莲心中倒是有些感激晴雪刚才对自己的出手,才能让自己在白冰冰这万千的剑影中,觅得了一线生机。
双掌中的火焰掌催动到极致,她自己都能以肉眼看到掌上有如实质的火苗升腾,一下、一下的碰撞着周围坚不可破的银色壁垒。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出手过激,没有判断准确的对方的出剑位置,火莲接连受了几剑,但是伤势并不严重,她也没去理会,继续不断的挥动手掌。
渐渐的,她偶尔能有一次跟上白冰冰运剑的过程,虽然还不能准确的拦截,但是心中更加的稳定下来,也更有把握。再之后,她偶尔能准确的判断出白冰冰下一剑的走势,出手拦截在必经之路上,破是白冰冰不得不改动原本的出剑路线,另外寻找最佳的出剑角度和出剑位置。
火莲心中高兴,一旦自己可以开始影响到她,那也就是说明自己在一点点的半会劣势,那样自己的胜算也就更大,长此下去,总能破了她的剑势。这剑势一破,拿下白冰冰也可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到时候自己也算是能够彻底的出了心底的这口郁气。
眼看着形势对自己越来越有利,眼看着白冰冰手中已经变成短剑的剑,再次开始被自己的火焰掌溶化,火莲的心中忍不住的得意起来,对于白冰冰也没有了之前那么的谨慎。
就在这个时候,手中长剑几乎变成匕首的白冰冰,却突然放弃了所有的招式,整个人就那么急急地冲向了火莲,一下子就撞进了她的怀里,虽然火莲在错愕之下,还是下意识的挥手挡了一下,但那把剑还是刺进了她的腹中。
剧痛之下,火莲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儿更多一些,如果非要说出一种更直接的情绪的话,她想,应该是恼怒。具体在恼怒什么,或者是恼怒谁,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怒极之下,用尽全力的挥出了凝聚十成功力的一掌。
虽然火莲已经受了伤,手上失了一些准头,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白冰冰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掌十乘十功力的火焰掌,整个人如一只断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的飞出了很远。
刚才的一切,其实不过是一眨眼间的事情,白冰冰和火莲之间的变化晴雪还没完全体会,就见白冰冰已经冲了出去,等她的头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冰冰已经被打飞了出去,方向、正是对着晴雪这边。
几乎是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晴雪就已经条件反射的飞身而出,越过了也同样飞身而出的南宫曜,一把借助了师父已经完全无力的身体。
这一刻,世界是寂静的,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师父张张合合的嘴,她也没有听见丝毫声音发出。整个世界在旋转,她的头很晕,她的双手在发抖,她的唇哆哆嗦嗦了好一阵子,却惨白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黑白,就连师父唇边溢出的血迹,在她的眼中也失了骇人的娇艳。她就这么呆呆的抱着师父,感觉是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师父身上的血迹。平日里师父最喜欢整洁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一定要赶快为她整理干净才好。
白冰冰伸手抓过了晴雪忙碌的手,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着咽下了又冲到喉口的血,断断续续的道“雪儿,为师、今日怕是、要走了,今后,也不能再照看你,你自己、要、要好自为之。今日之事,全是为师私人恩怨,你切不可、不可心有怨怼,也不可为了我的死而去寻仇,你、你还、不是,她的对手,听见了没有?”
见晴雪不语,白冰冰急切的再次问了一遍,晴雪才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白冰冰这才放心,接着说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但是那件信物的事,你还是要知道的,只可惜,为师没有时间了,这件事就有劳沈道长之后转达了”白冰冰说着,看了沈道长一眼,沈道长眼中不忍,但还是打了个稽首,应了下来。
白冰冰还要再说什么,晴雪却像是被电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有些慌了的抓过了白冰冰的手腕,口中喃喃着“对呀,我会医术的,我能救你啊师父,什么没有时间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这些事情,我不要听别人转达,我只想听师父亲口说,你放心吧师父,我一定可以救你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人之将死
说着说着,晴雪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一滴、两滴,接着是泪如雨下,她这才明白,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里也不过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这么多年以来,这是自己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留下眼泪来。就算是当年父母过世的时候,也只是躲在小姨的怀里哭了一场,之后在葬礼上面对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亲戚时,她可是一滴泪都没有掉,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那有些丑陋嘴脸。
但是在这个游戏中,这个她一直不太当回事的游戏中,却总是一再的打破她对自己的认知,她一直以来努力竖起的冷漠的外墙,在这里根本就连渣都不剩。
不过,眼前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学了那么多的本事,在她以为即使在这里不去伪装,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时候,她那自认为很厉害的布阵,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觉得少有匹敌的剑术,却根本就不配与人对敌;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那引以为傲的医术,根本就、救不了她的师父!
师父,她最重要的亲人,那么疼爱着她的师父,此刻就要离开她了,而她却只能束手无策。其实没有把脉之前,她心中就明白,真正的查看过后,结果依然是让她无法接受的,师父的五脏居然在从内开始溶化,她不可想象,这该是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像是在验证她的判断一般,白冰冰再也不可抑制的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白色的衣裙被染成了红色,那么艳丽耀眼的颜色,是从来不曾在白冰冰的身上体现过的,依然如少女般纯洁的脸上,鲜血混合着晴雪的泪水,也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晴雪看不得师父这副模样,那自己的衣袖一点点的给她擦拭着,可是她擦去一点,白冰冰的口中却吐出了更多的鲜血。连带着她的衣衫也被染上了血色。
白冰斌勉强伸出手抓住了晴雪忙碌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说话的声音也更无力、含糊不清“雪、别忙了,好好、好好听、师父说完”
晴雪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一只手反握住白冰冰的手,另一只手还是不停的给她擦拭着。白冰冰好像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没再去管晴雪怎么样,只是继续道“刚才、刚才师父、使用的那套剑法。你有没有看到?其实有时候,剑招并不是最重要的,虚实有度、才能变化无穷,你、只要、记住这几个字就好”
说完这一句,白冰冰整个人更加的委顿了下去,晴雪一边更加紧的抱紧师父,一边应着,白冰冰这才放心的点头,又看向沈清,拜托道“沈、沈道长。雪儿,以后、还请、多加照应,拜托了!”
沈清点点头,眼神中有些悲切“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看这孩子的”
白冰冰这才放心,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喃喃道“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晴雪不知道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看沈清的神情更加的悲切,而在另一边默默看着白冰冰的南宫曜也是一震,有种难言的悲伤从他身上弥漫。
就在这时,火莲跌跌撞撞的推开扶着她的人冲了过来。声音有些尖锐,没了之前的动听。她好像是遇上了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着,指着南宫曜道“哈哈~哼!哈哈哈哈~南宫曜,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你看清楚了没有?她到死也还是想着另外一个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还在期望着什么?”
南宫耀的脸上一片死灰,隔了一阵,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火莲还是在笑着,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却都能感觉出她的悲伤,没有一个人认为她是真正的开心。
火莲突然上前,一把从晴雪的怀中抢过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冰冰,有些癫狂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的三个‘为什么’问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她想要问出的是什么,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白冰冰却似乎是明白了,制止了上来抢的晴雪,直直的看着火莲,眼神中竟是难得的温柔“莲儿、”
这个称呼一出来,火莲就是一怔,好久才动了一下眼珠,白冰冰继续道“原来,我们都错了,我们一直以为,以为你喜欢的是慕容、慕容珏,你所嫉恨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原来、你喜欢的、竟是、南宫,可是、为什么你要如此”
白冰冰的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又吐出了一口血,话就断在了这里,再也说不下去。火莲却已经明白了她想要说的,苦笑着看着南宫耀吃惊的脸“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为什么你们有这样的联想?你不会也是这样以为的吧?”
不等南宫曜回答,火莲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一时间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怕就算是她笑的出来,也只剩下了苦笑。白冰冰顿了一下,说话突然顺遂了起来,急切的拉着火莲道“莲儿,我之将死,以前不管是误会也好,还是种种的立场不同也好,一切的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放过、放过这些、人、人吧!”
火莲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有些怔愣的看着白冰冰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流出了对于人世间最后的一滴眼泪,唇边却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绝美!
火莲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直在她身后的银电,怕她会因为白冰冰的话有所动摇,所以他上前一步,担忧道“圣女,你的伤势如何?我们还是快些把这些人解决了,也好快些回去给你疗伤”
过了很久,火莲才缓缓的把白冰冰放下,对着身后的天火教的人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还有的甚至怀疑是自己幻听了,都等着她继续说话,等着她给出一个理由,他们这么拼命的打到这里,并不是来看风景的,要么都死在这里,要么让这里的人都死,这才是他们的目的。现在圣女就这么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交代就让他们退去?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
银电也没有动,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圣女,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都散了吧”火莲好脾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还微微提高了一些声音,只是听上去已经有些有气无力。
“圣女,你不要被这些人迷惑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你看看咱们死伤的兄弟,为什么你会说出这种话来?”银电脸上的青筋暴跳,这几句话几乎是被他吼出来的。
“我不想一句话说三遍,更不想听到有人来质疑我的话”火莲危险的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所有的人都被压迫的低下了头,开始有序的向山下退去。
晴雪没有再看白冰冰,也没有再落泪,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站起身,没了刚才的那种压迫感,让她能直直的看着火莲,一字一顿的对她道“就算如此,这个仇我也一定会报!”
火莲不在意的笑笑,脸上有些疲惫“随便,看在你是冰冰的徒弟的份上,我给你三次机会,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来离火城找我”
晴雪听到这个答案后,点点头没有再理会她,默默地俯下身,摇摇晃晃的抱起了白冰冰,就向后面走去。
火莲最后看了一眼白冰冰,对沈清道“虽然这次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但是之后恐怕你们也就只能龟缩在这里了,别急,咱们以后慢慢来”说完,火莲纵身一跃,几个跳跃间,就已经远去。
沈清对于火莲最后的这句话敏锐的察觉出了异样,追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火莲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以后你就知道了!!!”声音在山谷间不断的回荡着,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这些劫后余生的人,却都选择了忽视。眼看着远去的天火教的弟子们,还有那些毒龙帮和其他帮派的人的,他们看着作为主力的天火教已经撤退了,虽然不甘自己所丧失的兄弟,还是只能也随着他们退去。这些人终于走了,他们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了,能包扎受伤的伤口,能吃上热腾腾的饭,也终于不用再面对随时会失去一个熟识的朋友时的无奈,而不是面对着对方冰冷的刀锋,和无情的厮杀。
整个山顶上一片沸腾着,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却没有人记起,那个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女子,她愿意为了逼火莲退却而牺牲自己,却没有人愿意为了她默哀一秒钟。看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冷漠、自私。
晴雪不是没有听到火莲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其中隐含了其他的东西,如果是以往,也许她会立即想到些什么,会立刻采取些什么措施,可是现在,她却只想就此睡去,不再管任何人、任何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谁的责任?
沈清也不是没有察觉,他的追问一出口,就知道火莲不会回答,虽然她暂时放过了这里,但是并不代表她已经放下了所有,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猜。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猜,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去思考,现在这里的一片混乱需要他去主持,还有脚边那个可怜的男人,更是需要他去处理。
南宫曜还是呆呆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眼中没有了一丝神采,也没有绝望,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茫然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睁着的眼睛,所有看到的人应该都会以为他睡着了。
时间对于现在的南宫曜来说好像没有了意义,所有的思维都停顿在了白冰冰和火莲最后的对话上。白冰冰,这个自己爱了一声的女人,到死,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没有一句交代;火莲,这个自己一直以为的背叛者和伤害白冰冰的人,可是他从未想到,让火莲不惜去伤害白冰冰的原因,竟然是他自己?那他这么多年心中所有的郁结的因由,岂不就是他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迟钝?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每质问自己一次,他就会更痛一次,所有的感觉都在离他远去,剩下的就只有疼痛,一点点的腐蚀着他的心、他的五脏六腑。
浑浑噩噩中,不知道是谁在拉着他往前走,直到有人把他按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在给他诊治伤势,南宫曜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清秋观的药庐内,钱隆盛正在为他诊治,一边咂舌道“南宫家主,你这伤势可不轻啊,看上去像是中了火焰掌,又接连受挫。胸腹内五脏移位,郁结难舒,这、好像不是一朝一夕间的事情,要完全康复。更是病去如抽丝啊”钱隆盛好像知道南宫曜并没有在听他说话,他这话也只是说给在一旁跟着的南宫家的其他人听的。钱隆盛一边把着脉,一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惜了,若是那白仙子还在,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就是她那个徒弟,也当是医术比我要好的多,只怕她现在是没这个心情来管这些事情了”
钱隆盛的话刚一说完,南宫曜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就吼道“对了,她呢?她的遗体在哪儿?”
钱隆盛愣了一下,才明白南宫曜说的是谁,没想到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人,会突然这样,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说话也迟疑了,还伴着轻微的口吃“你、你是说、白、白仙子?她、她被她的徒弟带回房间去了,师父现在也赶过去了,还有她的那几个朋友都在,应该不用担心”
南宫曜听了他的话,就要往外冲,走了一步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她们确切的位置,只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钱隆盛。
钱隆盛有些为难,南宫曜和师父的关系也不一般。刚才师父把他交给自己,让自己一定好好的为他疗伤,可是他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到处走动啊。
南宫曜有些急切,还要说什么。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钱隆盛被吓了一跳,幸好南宫世家的人反应快,及时出手扶住了他,钱隆盛这才呼出一口气,指挥着人把南宫曜找了张床放好。自己就忙活着给他治伤的事情了。
晴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是隐约间好像看见了倚剑,还有慕容夜,还有好多人,有人过来接她怀中的白冰冰,全部被她让了过去。
她此刻谁也不想理,只是安静的把白冰冰轻轻放在床上,找来毛巾细细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收拾了头发,又找来了衣服,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给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上了一些淡妆,让她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一些,又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些零碎的东西,直到无事可做了,才在一边坐了下来。什么也不再做,只是看着白冰冰的遗体发愣。
此时此景,让在门外守着的众人都很是担忧,尤其是倚剑,他天枢城可是见识过一次的,这一次是她的师父,只怕是会更加的严重。慕容夜看了一边的倚剑一眼,衣服已经换过了,人虽然还是很憔悴,但是没了之前刚被抬上来时的那般虚弱,至少表面看上去只是脸色不太好而已。但是他刚才的伤势慕容夜是亲自见过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样?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倚剑的脸色很奇怪,摇头道“我没事,白仙子已经为我疗过伤,如果不是如此,也许白仙子也不会”
倚剑没有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风莫问,更是满脸的自责“那我,岂不是有更大的责任?前几天白前辈为了救我,虚耗了那么多的功力,我才是罪魁祸首”
龙云飞也说道“那我也有责任,若不是倚剑兄为了救我耗费了功力,就不会受伤,白前辈也就不会接连损失内力,我才是真正的祸首”
一旁的冬眠更是惨白了脸色“倚剑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那事情”
“我没有坚持要跟下去,如果我下去了,也许情况可能会好一些,大家也都会有个照应”慕容夜也低语着。
再之后是林枫、上官邪、书帙晚,都忍不住自责着“如果我当时机灵一点”
紧闭的房门打开,是晴雪疲惫的容颜,之前的泪痕已经干涸,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大家都不要自责了,这些事,都是师父自己的决定,谁也无需为此负责,怪只怪,我没有本事,不能护她、救她,保她周全”
“不,这件事不怪你”几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却被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好了孩子们,大家都不要再如此自责了,这件事谁也不怪,有些事是注定了的,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解脱,她终于、可以去见他了!”
晴雪点点头,师父说的那句话,师父最后脸上的微笑,都在在证明了她的欣然,她的向往。所以,晴雪才没有过多的去抓着不放,在听到门外他们的对话的时候,出门阻止。
是的,她都听见了,师父先是为风莫问疗伤,再是倚剑,先后两次都是因为自己,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跟师父一起医治龙云飞的并不是沈清道长,而是倚剑,之后在他的伤势还没好的时候,还是为了帮她下山,最后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师父才会如此做,其实论起来,最终的根由还是在自己这里。
沈清看着众人,挥手让他们都先散去,能帮什么忙的都先去帮忙,单单只留下了晴雪和倚剑,说是有话对他们说。
林枫揽着慕容夜的肩膀,一边顺着回廊往外走去,一边劝慰道“没事,可能是师父有什么话要对倚剑说,晴雪毕竟刚没了师父,我师父也要顾着她的感受,不好支使她”
慕容夜点点头,应着“我知道!”
正说着,迎面走来了几人,为首的那人张口就对慕容夜叫道“夜儿?哎呀~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九华山上的?”
“叔父?”慕容夜也有些惊讶,刚才情势太过混乱,人也太多,他的注意力也都在火莲和白冰冰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叔父已经到了山上,只是刚才叔父怎么没有现身呢?这个疑惑也只是在他的心头闪过,并没有问出来,只是上下的打量着慕容珂,看他有没有受伤。
慕容珂的身上不但没有伤痕,整个人还显得神采奕奕的,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看的林枫心中一阵不爽。慕容夜也觉得有些别扭,上前一步拉过了慕容珂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林枫左右打量着,自己一个外人现在跟去好像有些不合适,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
引着慕容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跟着的几个慕容家的护卫在门口看着,慕容夜这才关上了房门,看着慕容珂问道“叔父,您是怎么上来的?刚才外面一片混乱,您没有受伤吧?”
慕容珂摇头,语气轻快的道“没事,叔父没事!”
“那就好”慕容夜一边点头,一边为慕容珂倒了一杯茶水,心中思量着该怎么问他,在这个时候能让他这么开心的是什么事。慕容珂却自己开口道“夜儿,你可知,这一次的事情,对于我们慕容家来说,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啊”
“不知叔父如何会这么说?今天在这里死伤了这么多的武林同道,天火教也更加的壮大,我们想要对付他们,也就更加的不易”
慕容珂呵呵一笑,此刻没有外人,他也就不必刻意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了“夜儿啊,你不能只拘泥在过去的仇恨之中,还要多放眼天下,多为咱们慕容家的将来着想啊!”见慕容夜点头,慕容珂便含笑继续道“这一次,天下英豪虽然损失惨重,尤其是南宫世家,在山下我亲眼见着南宫曜受了重伤,南宫世家的人更是伤亡许多,天火教必定也是损伤不少实力,他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我们慕容世家的实力却得以保存,正是我们等待多年的好时机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秘密
慕容珂的话让慕容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慕容珂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虽然平时慕容珂就显得追名逐利一些,但总体来说为人还算是不错的,怎么此次会生出如此想法?亲眼见到?这么说来,叔父昨天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可是看他身上这身打扮,最简单的布衣、钢刀,根本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江湖人士,一点也没有平时的矜贵之气。
慕容珂见慕容夜的样子,就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苦笑道“你也不必如此惊讶,咱们慕容世家虽然名义上还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是人人羡艳的、高人一等的,但是实际上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已经渐渐没落,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作为慕容家的子弟,理所应当的要为慕容世家的重兴尽每一份力。
但是,日渐积弱的我们,除了三十年前的那一次机会之外,根本就再也没有机会可趁,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要耐心,切不可再重复了以前的覆辙,等了这么多年,就在我以为在我有生之年再也没有机会的时候,老天终于不负我的苦心,给了我们一次重振的机会。
至于你,我不告诉你,还有一个原因,你与你的五叔慕容珏太过想象了,当年我与他产生了分歧,才会导致了计划的失败,如果不是如此,现在在江湖上能风光这么多年的,就不是他南宫世家,而是我们。咱们慕容世家的一切早晚都要交给你的,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但是有一点,就算是你不打算帮叔叔也不打紧,但是你一定不能掺和进去,能答应我吗?”
慕容珂说道最后。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夜,眼神严肃,没有一丝的宽容和玩笑之意。慕容夜知道,就算是自己不答应。叔父也有办法能让他答应的,因为他是在乎慕容世家和慕容珂的,刚才慕容珂说的句句实情,他也都能理解,作为慕容世家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反对的立场。
“叔父,能不能告诉我,你具体有什么打算吗?”最后,慕容夜在答应下来之前,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你暂时还是别知道的好”慕容珂想了一下,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语中的意味深长让慕容夜一惊,能让慕容珂特意不告诉他的,很有可能是因为关系到他的朋友,或者是这件事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无论哪一种,在他知道之后,都一定会极力的反对的。
慕容珂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慕容夜的秉性?此时便也没有再多说,在慕容夜的房中换了一身衣衫,故意凌乱了头发,弄脏了衣裳,这才满意的点头,向外走去。
慕容夜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只能抬步跟上。一边问道“叔父这是哪里去?外面都是闹哄哄的,清秋观的人也都是各自忙碌,没时间招呼我们,叔父还是先在我这里歇息一下。等观里的人闲暇下来了,再出去与他们打招呼”
慕容珂摆摆手,脚下不停的向着一个方向而去,似乎对这观里也是颇为熟悉,慕容夜看他的方向,似乎是向着沈清的住所而去的。便继续道“叔父是想去拜访沈道长?沈道长现在不在住所”
“你知道他在哪里?我刚才在前面大殿也不曾见他”慕容珂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慕容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晴雪的房间,她的师父去世难免伤心,想必是沈道长想宽慰她几句吧!”
慕容珂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就急切道“他们在哪个房间?快带我去”
慕容夜站在原地没动,有些疑惑“叔父这是怎么了?要见沈道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其实他的心中也有些思量,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故意问了一句。
慕容珂只是敷衍道“走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沈道长说”
慕容夜明知道事情可能没有慕容珂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出于平日的习惯,还是听从了慕容珂的吩咐,带着慕容珂向着自己刚才过来的方向而去。
——
沈清支走了众人,就随着晴雪和倚剑进了屋内,看了看白冰冰的遗体,打了一个稽首,念了一声道号,静默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外间。
看着恭敬的站在外间的两人,沈清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才递给了倚剑,又问晴雪要了她的那把匕首,不过并没有接过去,只是点点头,长叹一声“那日,倚剑公子持此匕首上山来找我,说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知道这匕首的因由,只是当日我们心中还有其他思虑,所以并没有即刻告诉你。
昨日,冰冰来找过我,我们都觉得你是可信之人,所以当时就决定等你回来了,便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不想,你日冰冰竟然有此一劫,怪不得昨日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妥,想必是她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什么预感,才会如此交代”
沈道长说道这里,看了看还继续站着的两人,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继续道“所以啊,你们也不用如此自责,她当是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的!”
隔了很久,晴雪才微微的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向不太爱说话。沈清又说道“这一对匕首,本身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略略锋利了些罢了,真正重要的,是这两把匕首的鞘,此事呢说起来话就长了,还要从白起说起”
沈道长说道这里,晴雪和倚剑的心中都是一动,想到了之前慕容珂所寻找的白起的遗物的事情,难道白冰冰真的跟白起有关?白起也真的留下了什么东西?不过两人都没有问出来,只是静静的等着沈道长继续说下去。
白起,赢姓白氏起,是战国时期秦国的大将。白起先祖为秦武公嗣子公子白,公子白未能即为,被分封于平阳,公子白的后人就都以白为姓氏。
白起少年时就喜爱排兵布阵,沉溺于兵书战策,行事也颇为隐忍果断,十五岁时从军,在军中更是表现出色,最后得魏冉推荐,逐渐领兵,在军中也很有威望。
白起一生战功卓著,威震其他诸国,然为人太过决绝,造下诸多业债,最终被赐死于杜邮。白起死后,他的后人知他一生树敌无数,人屠之名不是空**来风,所以收拾了他领兵时的言行、片语,整理除了一本行军手札,还有他当时所用的兵器私藏,一来慰藉悼念先人之心,二来也是怕有朝一日终究会有所报,所以他们本家的其中一支就带着这些隐姓埋名,也算是为白家留下一线香火,白冰冰就是出走的那一支之中的最后一个后人。
武林中不知何时流传起了一个谣言,说是白起曾经留下了神兵宝甲,只要能得到他留下的东西,就能无敌于天下,因此多少年来没少掀起了腥风血雨。
白冰冰自然是知晓其中内情的,也知道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么一回事,但是她也不能公然的站出来解释,这样不但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反而还会都把矛头直指她,思来想去的,这件事就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结。
最后,她想出了一个方法,就是把那件东西毁掉了,这样就算是有心人知道了她,也不会得到什么东西。但是先人遗物就这么毁去,也是让人于心不忍,最终,她只能把这两件东西以一个隐秘的方式留存了下去。
她拖沈清找了一个当时最有名的工匠,把那兵器熔了,重铸了一对匕首,而那本手札也藏在了重铸的匕首之中。他们把其中一把留给了当时铸造匕首的那个铁匠作为酬金,另一把白冰冰在退隐之前给了沈清,让他将来交给一个他认为可堪大任之人,或许有一天,这两把匕首中还会重聚聚,比手中的秘密也还会重见天日。
没想到之后沈清去冰莲峰,见到了晴雪,之后又见她拜入了风破军的门下,也算是文武兼得,不让须眉,所以沈道长在他离开之前,思量再三还是把匕首留给了晴雪,这样他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听完这些沈清的叙述,晴雪和倚剑也算是都明白了,倚剑拿来的那一把匕首,就是当初他们留给那个铁匠的,而那个重铸这对匕首的,就是倚剑在游戏中的父亲,没想到他们的前辈也都有联系。
说完这些,沈清顿了一会儿,喝了口茶,这才对倚剑道“好了,你父亲让你来找我,而不是自己告诉你,也真是一个君子,你现在也明白了其中的因由,如何决定,是你们两人自己的事情,老道我年事已高,也管不得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不过,冰冰和我都决定告诉你,一来是我们相信了你的为人,二来,也是因为晴雪,你们是朋友,晴雪也曾在我们面前力保,希望你不要负了她的信任”
倚剑看了晴雪一眼,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对着她颔首,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对沈清承诺“沈道长放心,这东西既是属于白前辈的,那也就是属于晴雪的,在我这里也只是暂时为她保管,没她的同意,我是不会私自擅用的”
沈清只是点点头,也没说话,只是对着他摆摆手,让他先行离开,似乎是还有话对晴雪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当年往事
倚剑离开之后,沈清却没说话,晴雪也没开口的意思,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沈清似乎才从沉思中醒悟,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许会很疑惑,只是碍于你师父不提,也不好多问,现在说与你听,将来你自己心中也有个数”
沈清如此一说,晴雪心中一动,猜测着可能是他们当年的那些往事,只有这件事,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但是不好问出口的。果然,沈清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件事,是我们当年的一些往事,刚才我们对话之间也多有提及,但你不是知情之人,可能也就是听了个稀里糊涂。
当年,我游历江湖、飘荡于天地之间,也结识了不少的江湖豪杰,颇为畅快,最让我欣慰的,就是在我立了这清秋观不久之后,所结识的的一位少年才俊,就是慕容世家的五公子慕容珏。
当年的慕容珏正值年少、可谓是意气风发之时,他本身又是相貌俊朗、仪表非凡,且又生性潇洒、不拘小节,我们可谓是一见如故,就此结为了忘年之交。
那时的火莲也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子,与慕容珏不知是如何认识的,但是看上去他们的交情应当是很好的,所以所以我们之后才会有了那样的误会。
之后我们各自分开去游历,等我再次见到慕容珏的时候,却是见他在追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你的师父白冰冰。当时的白冰冰还只是一个刚下山的小丫头,但是你师父生性冷漠,又身怀绝技,当时并不把人看在眼里,可是高傲的很。老实说,那时候你师父可没火莲给人的感觉好相处。
火莲为了掩饰身份,隐藏了自己的武功,所以当时以她显露出的武功,是我们当中最差的一个。你师父几次三番救护于她,之后我们渐渐熟悉起来,才都明白,你师父其实就是面冷心热。不怎么爱表达出来罢了。之后还有肖红玉、风破阵等等几人,都是当时的人才俊杰。
说起来,我们最后认识的一个是南宫曜,南宫是一个天生的领袖,不只是他的勇武。他身上就是有种能让人信服的气质,所以一加入进来,就隐然成为了几人中的代表者”
沈清说到这里,晴雪忍不住插话“我师父生性淡漠,是绝不会出这个头、也不会在乎这些的;慕容珏我并不认识,此次也是第一次听说,但听道长所说,该当是一个潇洒不羁之人,应该也不会是在意这些之人;还有肖师叔跟师父是姐妹,师父不争。想必她也不会去争,其他人我也都不认识,也不敢乱说,可是这个火莲”说到这里,晴雪有些迟疑,在沈清鼓励的眼神下,才继续道“可是火莲这人,据我今日粗略观察下,此人应当是不会轻易的就甘于人下,听别人指挥的人。她会听南宫曜的?”
沈清点点头“是啊,当初的我们都自认相互间最是了解,可惜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啊!”沈清叹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之后他们几人共同游历天下。也算是交情不浅,在江湖上也都闯出了一番名堂,算是小有名气。
在这中间,你师父和慕容珏暗生情愫,最终走在了一起,虽然我也看得出南宫曜似乎对你师父有些什么不一般的感情。但是当时南宫曜表现的很豁达,我们也就都没当一回事,甚至你师父可能根本就没察觉到这件事。
火莲的改变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所以我们才会认为她是因为你师父和慕容珏在一起了,让她嫉妒了,后来她也确实对我们如此承认的,所以才会如此。
现在想来,也许是当时的南宫曜做了什么,让她才会如此,只是当时我们双方都误会了。
之后,你师父接到了她师门的传书,说是让她赶去一个地方和其他的同门救几个人,我便只身一人赶了过去,没想到在那里见到了天火教的人行凶,场面惨不忍睹,你师父一气之下就找到了天火教行凶的那两个分舵,岂止他们不但不悔过,还在继续行凶,你师父最后出手,灭了那两个分舵。
此事传回天火教,天火教上下皆惊,天火教的三大长老蠢蠢欲动,要为他们的教众报仇,当时我的人脉还算广阔,就牵头联系了几个大世家和势力,打算一起出手,正好一举灭了那个邪教。
当时我们忙碌起来,就已经很少会见到火莲了,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直到后来你师父受了重伤逃回了圣泽城,我们才知道,原来火莲就是天火教那个神秘的圣女,也就是天火教的领导者。
我们也不清楚你师父跟火莲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她们大战了一天一夜,最后落得两败俱伤,谁都没能胜过谁。你师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南宫世家的,我们几个老一辈的联手尽了全力,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她和我们都是元气大伤。
偏赶上这个时候,火莲的受伤也激怒了天火教,天火教的人都与别人的死伤一般都不太在意,但是对于核心人物的死伤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彻底的疯了,开始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正邪大战由此开始。
双方接连大战了一年多,战火遍及大路的每一个角落,九大主城无一幸免,许许多多的武林英豪和邪教枭雄都战死,那是一场浩劫,巨大的、让人不可承受的浩劫。
到最后,慕容珏战死,风破阵失踪,肖红玉回了村子,你师父也隐居到了极北之地,只剩下一个南宫曜还在人前,可是也是受了重伤,落下了病根”
听到这里,晴雪理了一下思绪,才问道“慕容珏的武功如何?为什么单单是他自己战死?”作为师父看中的人,各方面应当都不差,从沈道长刚才的叙述中也能听出,慕容珏的武功应该也是不俗,为什么单单是他战死了,这是不是火莲为了让师父伤心,做出了什么局?
可是当时的火莲不是已经受了重伤吗?就算是好,这也好的太快了吧?
沈道长对于晴雪的这个问题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我认为慕容珏的武功应当是几人中最为出众的,但是他平时不太爱出风头,才会让所有人认为南宫才是最厉害的,甚至连慕容珏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他当初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慕容世家传来的消息,说是慕容珏战死在了天火教的手里,当时你师父的伤势刚得缓解,我们都不敢告诉她,之后等她的伤势好转了才告诉了她。
当时的战事正紧,谁也没有顾上这个,甚至连他的葬礼都没去参加,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过,后来事情都平静了下来之后,你师父你曾说要去云阳城去查看,在之后她就传信息,说是要轻去极北之地隐居,我以为她是亲眼见到了现实,所以才伤心离去的。这么多年来,一直也不敢去打扰她,生怕她会想起以往那些伤心事来。”
师父去查过?不知道有没有查出什么来?她之后为什么又匆匆的离开?怪不得慕容世家总是积极的想要对付天火教,原来是有这一层因由,只是师父即使如此的爱慕容珏,为什么刚才与火莲却是丝毫未提及此事?而且,师父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恨火莲的样子,就算是再宽容大度、再生性淡漠的人,只怕也不会如此的心平气和吧?师父到死都还说不怪火莲,这也太奇怪了,除非、除非这之间有什么其他的隐情,才会导致如此。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晴雪心中的猜测,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她是不可能知道了,但她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师父就没跟您透露过只言片语的?”
沈清神色有些奇异,考虑了一下,才回道“这么多年来,你师父一直都没有提及过此事”本来挺沈道长这么说,晴雪就已经知道无望,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却听沈道长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这次她来九华山,得知了你被人追杀的事情之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慕容珂,而且还对我说,不能过于相信慕容珂,要多防着他一些。按说,以她和慕容珏的事情来看,对于慕容家的人,她不应该是这个态度,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慕容珂做了什么惹恼你师父的事情来”
慕容珂?这个不会吧?就算是他再不是东西,慕容珏也毕竟是他的弟弟,这怎么可能?也许是师父发现了慕容珂做了一些不应当的事情,才让师父不再相信慕容世家的人了吧!说起来,师父似乎一直都不相信所有的人,尤其是这一次,总是抱着一种提防所有人的态度,难道是师父下山的这一路上遇到了什么?还是当年火莲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变天了
晴雪在心中思忖中,不对,还是感觉好像缺了什么?是自己有什么地方理解错了,还是自己没有想到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晴雪打开房门向外看去,就见慕容珂、慕容夜、李华和容九沧都站在门外,晴雪能明显的感觉到容九沧的脸上有着不悦,而慕容夜的神色间满是尴尬。
慕容珂倒是神色自若的样子,与李华交谈着,晴雪依稀间听见他说道“我刚上得山来,正想找沈道长,听夜儿说沈道长在这里,我们也是刚过来,还未敲门,就听见了你们哥俩的说话声,所以想等着你们过来再一起进去”
晴雪听了这话,心中一惊,难道刚才自己和沈道长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在门外?也不知道他们听去了多少。
几人见到晴雪来开门,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容九沧冷着一张脸问道“师父可在里面?我们有些事情找他”
晴雪点点头,把几人让了进去,沈清见慕容珂进去,也是颇为惊讶,可能也是想到了刚才和晴雪的对话,尤其是最后几句,也怪自己,刚才说起往事心神激动,竟然没有察觉外面可能有人。
慕容珂神色间没有一丝异样,呵呵笑着和沈道长寒暄过后,说起此次的事情也是一番唏嘘,最后还说“可惜我晚行了一步,我还奇怪山下本该戒备森严的天火教怎么空无一人,之后在上山的时候才见到他们正退去,如果早来一步,也能帮上一点忙,也许白仙子也就不会唉!晴雪啊,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个愁,伯父一定为你报!”
晴雪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慕容珂是在跟她说话。应着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心思。这慕容珂此时如此说法,一来是为了解释自己这一番不是不出力。而是上来晚了,再来,她总觉得还有别的意思,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
慕容珂也没去管晴雪冷淡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今日他的话格外的多,也格外的亲和,没有之前的那种疏离感,晴雪不知道是自己心中对他有了隔阂,所以才看他格外的不顺眼,还是真的是如此。
容九沧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最终还是出言打断了慕容珂,对沈清道“师父,山上的弟子们伤亡不少,我过来是为了请示我们接下来的布防的事情。还有,山下上来的各路英雄也多少都带伤,我们的药物怕是不够,看来还要想办法下山弄些药物上来,还有安置问题”其实这些话有些事容九沧要问的,有些事他替李华问出来的,外面一堆烂摊子要收拾,他们哪里来的时间陪着这人在这里闲聊?
沈清抱歉的对慕容珂笑笑,倒是也没有责备容九沧的施礼,只是让他们先尽量的安排着。自己马上就会过去,等他过去之后再说。容九沧应了,就和李华出去了,临走之前。还是对晴雪说了一句“节哀!”
晴雪点点头,很奇怪,可能是悲伤太多了吧,再面对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候,也就格外的看得开,之前冷孤星的那一次。其实只是冷孤星的死法让她太受刺激,其实现在想来,也许她当时难过的并不是冷孤星的离去,而是难过,自己的身上又背负了更多的东西。
沈清又跟慕容珂说了几句话,慕容珂也听见了沈清刚才的话,便告辞出去了。沈清本想让晴雪多休息一下,晴雪却摇头,刚才的话她也都听见了,别的忙她可能帮不上,但是医术方面她自信还是能帮得上的。
两人各自出去忙碌,沈清去了前面大殿主持,晴雪则去了药庐帮忙。果然,这里比当初在日曜城的情况还要糟糕,遍地都是伤员,却没有多少医师医治。好在这些人平时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多少也都懂一些最简单的疗伤之法,平日里身上也都会备着一些伤药,有些轻微的伤势,都是自己、或者是相熟的人互相处理。
晴雪过去之后,跟在这里的几个大弟子打了招呼,就开始循着伤重的人治疗。当然,这些江湖人也不都是一个组织的,很多都是散人,见她过去为他们疗伤,不但没有感激,反而还带着警惕之意,倒是让一边的清秋观的弟子们费了不少口舌解释。
对于这样的人,晴雪也不强求,她救人只是不想看着这些人白白去死,也是为了给清秋观的人减轻压力,但是这些人既然怀疑,那他们的生死也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晴雪捡着自己能医治的,也让自己医治的人为他们治伤,渐渐地、有所顾虑的人也就渐渐少了,晴雪的工作也就没有那么费时费力。只是,缺药的问题也越来越明显,不得已,晴雪把自己带来的能用的药品都贡献了出来,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不止如此,很多人的内伤严重,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懂得医治,还有煎药的、照顾病人的人手也不够,外面的弟子们都是忙的一团乱。
外面、已经是深夜,这个九华山的山顶上一片的灯火通明,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白天黑夜的分别,还在忙碌着,各种各样的忙碌、注定了这是一个不眠夜。
十月初一,本来该是一片喜庆的山上,此刻真正能笑的出来的,却并没有几个人,连续两天两夜的忙碌,让很多人都有种恍惚的感觉,如果此时他们在忙碌中就这么睡着了,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惊讶的事。
让他们都为之清醒的是一个消息,传来这个消息的人,正是伊若雨!当时的晴雪还在药庐中忙碌着,耳边线下呼叫器在不停的叫嚣着,好一会儿之后,晴雪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和手机连接时设定的铃声,应该是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了。
自己这个手机,几乎要被她忘记的存在,之前伊若雨还会有事没事的找她聊天,现在她玩游戏之后也不怎么想起给她打电话,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必定是有事情。处理好手上的活,又交代好了一些事情,晴雪才找了个地方下线去接电话。
苏墨下线的时候,电话已经暗了下去,她拿起手机想要查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手机却再次急促的响起,苏墨看了一眼,打电话过来的正是伊若雨,难道她已经听说了九华山的事情?看来这信息传播的还真是快呢!
想着,苏墨也接听了电话,还没出声,那边的伊若雨就急切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依依”
听着她有些着急的声音,苏墨皱了皱眉头,捏着眉头柔声安慰道“怎么了?天又没塌下来,你慢慢说,不必如此着急!”
伊若雨还是有些急切,但是听到苏墨的话之后,说话的语调也算是稳定了下来“依依,你知道吗,游戏中变天了,是真的变天了!”
变天?怎么个变法?苏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也是夜晚,看不出什么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伊若雨说的是游戏里,游戏里变天了?那不就是九华山的那一战吗,江湖上大部分的势力都有所牵连,可不就是变天了吗?可是这应该跟伊若雨没有什么关系吧,之前也不见她参与过九天龙华管理上的事情啊?
苏墨心中一边胡思乱想着,口中淡淡的‘嗯’了一声,那边的伊若雨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故作神秘,直接说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听说,我们想着你一直都是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待着,一般都不太知道江湖上的事情,所以帮主让我跟你商量一下,最好我们现在能碰个头,想想今后该怎么办?”
苏墨的第一个反应,是对伊若雨说她在犄角旮旯的不满,自己什么时候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啦,除了深入十万大山的那一次,和误入迷雾鬼林的那一次,自己一直都是在人前的啊!随即就被伊若雨话中的其他意思吸引,江湖大变?怎么个变法?能让流光让伊若雨通知她的,应该不是小事,难道这几天山下也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苏墨便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我这边现在也是一团乱,暂时走不开”
伊若雨‘嗯’了一声,便说道“是天火教,就在昨天,各个主城都同时出现了一批人,打的都是天火教、毒龙帮、向家庄,还有一些别的帮派的旗帜,但大体上还是天火教的人比较多,他们几乎是在同时对各个势力和主城发动了攻击,很多反应不及的小型帮派都被连根拔起,我们九天龙华虽然之前有所察觉,但是也是元气大伤,但好歹也算是把日曜城守住了,贪狼的就惨了,他们已经失去了玄冰城的驻地,很是狼狈”
听到这里,苏墨的心中是不太相信的,昨日天火教的来势汹汹,就算是当时就和山上的人拼个两败俱伤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们的势力再庞大,也不可能同时攻打那么多地方,就算是有别的帮派的帮助,也不应该是如此迅捷,但是、也许就是这份迅捷,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这才得手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岳家往事
那边的伊若雨不见苏墨说话,试探的叫着“依依、依依?你有在听吗?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也是同我们一样的?那你还能过来日曜城吗?”
苏墨想了一下,这才回答“也算是差不多的情况吧,你告诉流光、呃、穆殇,我现在这边有些事情,也是跟天火教有关的,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我现在回去商量一下,也许能有应对的办法,之后我们再联系”
伊若雨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看来是真的很着急,苏墨也不敢再耽搁,重新戴上设备就想上线,房间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她的房门是有锁上的,但是她也给了岳红楼钥匙,方便平时有紧急事情的时候联系,当然,她手里也是有岳红楼那间卧室的钥匙的。
岳红楼手中拿着钥匙,见她正看着门外,愣了一下,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下线了?那正好,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其实苏墨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岳红楼这个时候过来,想必也是知道了游戏中的事情,只是她找自己干什么呢?她的暗夜不是并没有具体的势力范围吗?
“游戏里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岳红楼先是悠悠的问了一句,也没有等苏墨回答,就继续说道“玩儿了这么多游戏,想必你也明白,但凡游戏,为了让它能继续的吸引更多的人,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限制一下游戏的进程”
“你是说这次的事是为了限制游戏进程?”苏墨对于这样的解释明显有些不认同“我以为,传承的进程已经相当的慢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岳红楼对于苏墨的打断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接着道“其实,有些事情我当初并没有完全的告诉你,我、或者是说我们的家族,跟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冷氏有着很深的渊源,而且、我还隐瞒了你一件事”
对于岳红楼所说的隐瞒,苏墨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谁跟谁之间是完全的透明的。也不是所有的人就要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另一个人的,她自己、也不是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岳红楼,反之、亦然!
岳红楼这一次看上去比上一次好了一些,至少没了上次心力交瘁的疲惫感。但是神色间的忧郁却更多了一些,那种忧郁,是浓的化不开的那种,让人看得心疼,所以对于她所说的隐瞒。晴雪一开始就是抱着不太在意的心情去听的。
岳红楼的叙述简单明了,线条清晰,想必已经在心中思量过的,看来她过来找自己的时候,并不是临时起意,苏墨想:应当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告诉自己,便按捺着想要立刻上线的心情,仔细的听着。
岳红楼的家族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有着庞大的生意体系,她家算是岳家的主家。是这些体系的掌舵者。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中,又以岳红楼的哥哥最为出色,所以他们家的地位也就更加的稳固,那个时候,她的哥哥可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她也是在哥哥的羽翼下长大的。
岳红楼和她哥哥的是双胞胎,两人的感情从小就很好,只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哥哥,聪明、果敢,有着超越年龄的睿智。像是一道最严密的、最高大的城墙,把她紧紧的保护着,也成就了岳红楼这种潇洒不羁、有些男孩子气的性格。
这种生活到她十九岁的某一天,被一场车祸生生的撞碎。所以因此,之后她对于苏墨的遭遇,才会有着感同身受的共鸣,两人也才会成为了好朋友。
那几天的哥哥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打击,喝了很多酒之后,竟然还去飙车。最终和另一辆车子撞在了一起,哥哥失去了生命,对方也成为了植物人、一睡不起。
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事,对方的家里比他们更有实力、有背景,在全球都响当当的冷氏集团的董事长冷挚的独子,成了这个样子,冷挚自然不肯轻易罢休,当时的岳家也在那个时候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岳红楼一方面为哥哥的离开难过,一方面也是自责,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问津过家里的事情,现在家里出了事,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让她很是苦恼。
岳红楼的父亲在被逼至绝境的时候,无奈还是托了很多关系找到了冷挚,想要和解,毕竟发生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想见到的事情。而且,就算他的儿子是过错方,可是他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至少也算是给他的儿子尝了命了罢。
几番周折之下,岳其覃才见到了冷挚,而冷挚提出的要求,却让他一下子白了脸色,一生都周旋于各色人物之中的岳其覃一下像是失了语,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知道父亲去找冷挚的岳红楼一直在外面等着,当她看到父亲的第一眼,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件事没有谈成。看着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父亲,只是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就已经老成了这样,现在更是连生气也没了,真个人都萎靡了下去,岳红楼心中的难过无以言说,如果这个时候父亲要求她去做任何事情,她想、她都会答应下来的,而父亲却什么也没说。
不久之后,她就发现,公司里的情况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父亲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那阵狂风暴雨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除了这个家里少了一个人以外。
对于这种变化,岳红楼也很是高兴,继续安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不久之后,一个传闻传入了她的耳中,也彻底的改变了她的生活,还有她和父亲的关系。
岳家那个耀眼的儿子死了,他们家这个仅剩的女儿也就渐渐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岳红楼有时候也免不了去参加一下宴会之类的,但是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让她不得不留意了起来。宴会上的人一听说她的名字,看向她的眼光中就总会带着一种近似怜悯的东西,之前岳红楼不太明白,也没太在意,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明白了,可是心中也就更加的糊涂。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那就是每次她不管是参加什么样的宴会,一定不会有人来邀请她跳舞,就算是她的生日宴会也是如此,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岳红楼平时就怕这些麻烦事,所以心中也只是乐得清静,直到发觉众人的眼光的时候,才恍惚中想起了这件事。
再后来,她追查之后才听说了一个流言,这个流言也是造成这两件事的原有。岳红楼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情很是古怪,那种异样让苏墨直觉的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甚至应该还相当的糟糕,果然,听了岳红楼之后的话,苏墨也是在惊讶中静默了许久,她从未想过,有父亲会为了家族的生意,就这么葬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在她的花样年华的时候。
冷挚当初对岳其覃提出的条件是“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正好我的儿子也没有女朋友,我现在代表冷家对你们提亲,在我儿子醒过来之前,你的女儿都只能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我儿子醒了,看不中我为他选的这个媳妇,那咱们这件婚事就作罢;如果我儿子不幸没了,那我也不想他孤身一人永世孤单,你女儿将来没了之后,也要作为他的妻子,入葬我们冷家祠堂。
而作为亲家,我也不好让我的儿媳妇无家可归,我收购的那些岳家的产业,也可以作为聘礼送给她”
作为一个父亲,面对这样有些不平等的对话,对自己女儿幸福的漠视,无论是谁,想必都会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可是作为一个企业的掌舵者,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岳红楼不知道那时候的父亲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他的心中对于自己是否有过一丝一毫的亏欠感,她只是想不通,父亲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她,要让她从别人的口中听来,这样的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笑话,被卖了、还每天傻兮兮的笑的很开心。
如果父亲能早点告诉她,她想、她最终也是会答应下来的,可是这样的欺瞒却让她不能接受。于是,她跑去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承认的很干脆,并且在她质问为什么不告诉她的时候,父亲只是很严厉的告诉她以后不许交男朋友,要遵守那些在她看来并不平等的约定,直到冷家的那位太子爷醒过来。并且让她最好不要诅咒那个人醒不过来或者死去,因为那样,她就必须要守着冷家少奶奶的名头一辈子。
岳红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段的,整日整夜的不着家,整日整夜的骑着哥哥送她的那辆她最爱的机车,晃荡在午夜的街头,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苏墨。可是这些,并不能挽回什么,能换来的只有冷家的警告和父亲的愤怒,他们两父女的关系也在那个时候破裂,变得很不好,如果没有苏墨,也许,她跟本就等不到冷家公子醒过来的那一刻。
看着岳红楼说道这里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酸涩、痛苦,苏墨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在对爱情最为憧憬的年纪,却被拷上了这样的枷锁,为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植物人,就有可能会葬送掉自己的一生,该是怎么样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隐瞒你的事
然而,岳红楼并不是一个会认命的人,在经过了最难熬的那一段时间,她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并且开始制定她自己的计划。岳红楼当时想,父亲一定要自己遵守承诺,还不是因为冷家的实力,能够轻易的就让他们投降,如果自己能够在暗中组织起另一番事业,是不受冷家控制的事业,或者是干脆自己能够把公司壮大到足以和冷家对抗的时候,那父亲也就不一定还会如此坚持。
虽然哥哥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作为一个大企业、大家族的千金,有些东西好像就是与生俱来的,这么多年以来的熏陶,让她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作为一个商人的本能。可是,越是接近公司的事情,越是了解冷氏集团,就越是让她灰心,冷氏的强大,所涉猎的项目、产业之多,并不是她能想象的,某一段时间,她也想相当的心灰意冷。
之后,在玩游戏的时候,她想到了游戏这个好像没听说冷氏在做,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之后便一直暗中组建一支it精英的队伍,从一些单机的小游戏、到网页游戏、再到网游,公司也越来越强大,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幕后的老板竟然是她。
就在岳红楼小小的得意着自己的这点成就的时候,冷挚却当头为她泼下了一瓢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也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这几年,虽然她顶着冷家未来少奶奶的身份,可是她并未正式和冷挚见过面,也没有见过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冷挚并不喜欢她,也有可能是相当厌恶岳家的人,但是当初他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条件,也是让所有人都不太明白之处。所以当有人说是冷挚让人给她送东西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该不会他的儿子死了,他让人送颗炸弹给自己,好给他儿子陪葬吧?怀着这种奇怪的念头,岳红楼签收了那个巨大的箱子。也就是传承的试验接驳器。
原来之前冷挚就在研究一个项目,之后他儿子成为了那个样子之后,就更是进入到一个疯狂的程度,因为,有个研究人员告诉他。也许能用这个项目让他的儿子苏醒过来,这也就是‘传承’这个名字的由来,冷家的未来、冷家的传承。
看着这个游戏接驳设备的时候,岳红楼的第一反应是冷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那这个来警告她的?可是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之后,她才明白,冷挚只是单纯的想让她进入游戏,也许能遇上他儿子的精神力,陪陪他儿子。
看看人家的成就,再看看自己还在沾沾自喜的小公司。岳红楼也不知道自己该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好在这么多次的打击,已经让她变得更加的坚韧,没有前几次的崩溃、灰心。
当时的岳红楼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进入游戏,成为一个试验人员的,可是在游戏中,作为一个本身就做游戏的人来说,她敏锐的发觉了这个游戏的不同寻常,也在其中找到了另外一个巨大的商机,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冒险。她还是决定试一试,于是她在游戏中便格外的精心,也在实验中故意留下了许多东西和破绽,将来好方便自己行事。
之后。在游戏正式运营的时候,她把公司的大部分人都带进了游戏,只留了少许的人维持公司的正常运作,也算是一个线下的联系平台和后勤。他们在游戏中接任务,有的是收入游戏币,然后暗中交易兑换成现金。有的任务是直接的收取现金,凭借自己对于游戏的了解,还有这些it精英们的敏锐,还有一些岳红楼从别的领域挖过来的特殊人才,也有她利用冷家未来少奶奶的名头套来的资料,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渐就成了现在游戏中大名鼎鼎的‘暗夜’。
岳红楼说到这里顿住了,苏墨想来,这些事情虽然自己也都不知道,却并不是岳红楼可以隐瞒的,那她刚才说的那件隐瞒自己的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件事,便没有插话,而是出去给她倒了杯水进来,安静的等着她平复下来之后继续说。
之后让岳红楼没有想到的是,她在游戏中遇上了一个人,并且在她自己都不知情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那个人的影子,平时她都严格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只是在游戏中这样的刻意可能是被淡忘了许多,所以察觉到自己内心如此的变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苏墨有些不明白,岳红楼为什么会转而说起这个,也实在无法想象她会去心仪一个男子,她相信,心仪岳红楼的应当是不少,但是能让她心仪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岳红楼接着讲下去的时候,苏墨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她说的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怪不得当初自己朦胧间,似乎见到楼红月异样的举动。
冷孤星,这个名字岳红楼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同时,苏墨心中也隐隐的有了一个想法,岳红楼说了那么多的铺垫,应当不是没有关系的,冷氏、冷孤星,精神进入游戏的冷家继承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和偶然。
岳红楼说,当时她以为自己有好感的那人只是一个游戏中的原住民而已,对于现实中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妨碍,所以潜意识中的才会特意对他放松了警惕,可是,也许是老天都觉得她应该遵守约定,所以连游戏中的人也必须要夺走。
当时的她心中除了难过,便满是悲愤,可是又不知道该去怨谁,就在她满腔的情绪难以发泄的时候,冷家那边又传来了消息,她和父亲第一次,一起踏进了冷家的门。
说道这里,岳红楼郑重的看着苏墨,语气中有着歉疚,她说“苏墨,接下来这件事,确实是我有意瞒着你,你听完之后如果生气,我也不会怪你,只要我们还是朋友就好,我的朋友并不多,而你,是唯一能听我说这些话的人”
岳红楼这话说到最后有些低微,还有些哀求的感觉,这样的语气、眼神出现在岳红楼的身上,是那么的违和,却有着让人心疼的力量,比她的眼泪更加的让人心疼。
苏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不说些什么,她又怕岳红楼更加的难过,最终只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想,也许她是明白了的,但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让岳红楼说完,她可能才会恍然。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出现在那里的,我刚刚发现的、还在萌芽状态的那个人死了,我却在这里看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我心中还有些恨着他的未婚夫,等着他的宣判,这实在是有些搞笑,可是等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心中有一种宿命感晕开,让我想哭。
可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我另一个女孩的情况,他那还不会做出表情的脸上、眼中,是那么显而易见的担忧,我在那里陪了他很久,而我们之间那几句简单的交流,却句句都是别人,就算是那个人是你苏墨,是我认为最好的朋友,我也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嫉妒和害怕,我怕、从他口中说出解除婚约的话。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为之努力、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的事情,现在却成了我最怕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最可笑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岳红楼是笑着的,那笑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自嘲、歉疚、深深地沉郁和无边的荒凉,再也没有了分毫的洒脱。
所以,她选择了隐瞒,她选择了让他们两边都不知道对方真实的情况,她告诉冷星辰,游戏中的墨晴雪过的很好,那些追杀她的杀手也都已经被摆平了,还有很多人在保护着她,她现在过得很开心,还让他好好地养好伤了再想进游戏的事;她没告诉苏墨,那个在游戏中死去的人已经在现实中活了过来,还在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她,就算是看着自己的朋友几近崩溃,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之后,岳红楼便不再一心都铺在游戏上了,有事没事的都会过去看他,冷挚见儿子醒了,他们两人的感情也很好的样子,每次见她也会很和蔼的跟她说话,对她的态度不知道好了多少,这是唯一让她欣慰的事情。
冷星辰一点点的康复了起来,岳红楼却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担心多一些,如果冷星辰完全夫人好了,自己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他进入游戏了,到时候,自己的谎言就一定会被拆穿。
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可是她提心吊胆的在天枢城的那家客栈等了许久,却还是不见游戏中的冷孤星重新出现,只能下线给那边打电话。冷挚却在电话中,告诉了她另一个情况,让她不得不寻求帮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隐瞒了就不要让我知道
冷星辰被困了,当初的传承是利用他的精神力作为主电脑的原型,同时为了延续加强他的精神力,主电脑中也有一部分他的思绪和精神力。如今冷星辰脱离了游戏醒来,再一次进入游戏的时候,游戏中的感应系统一定会误以为他是主电脑,从而把他拉回主电脑所在的核心区域,而那片区域因为是重中之重,现在又是未开发区域,凭一个人的力量出来,根本就不可能。而据冷氏的人用特殊权限的人工监控之下,才发现冷星辰现在在游戏中是一个沉睡状态,根本是不可能自主的走出去,只能等着被外力进来,强行唤醒。
岳红楼带着自己的手下去找过,但是传承一切都是主电脑的自主管理,冷家能提供的线索有限,她甚至连那片区域都没能找到,后来又细看了冷家给出的资料,她才发现,能进入那个地方的外围的为数不多的人中,有一个、是自己所认识的。
“其实,我说到了这里,你可能心中也有数,我说的是什么地方,他现在被困在四季村中间守护着的那片山上,我知道,你是去过四季村中的三个村子的,整个游戏中也只有你一个人做到了。
冷氏的人说,那片区域是守护主脑的主要区域,你能在里面这样随意的穿行,可能是因为冷星辰的潜意识里让他们这样做的,也许,之前冷星辰就认识你,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能不能请你帮助我,和我一起去一趟圣山?”
从理性上,苏墨告诉自己,岳红楼并没有一定要告诉她的义务,这件事就算是岳红楼做的自私了一点,但是也还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心中还是难免会有些难过,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好朋友的人,却看着自己那么自责、难过到几乎崩溃,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选择了隐瞒。对于一向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她来说,要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接受,然后当做没有发生过,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是。岳红楼现在请求她帮忙的这件事,她又不能不答应,她可是还欠着冷孤星一条命的。再有,就是岳红楼话里话外,明说暗指的那件事。如果冷星辰的心中真的对自己抱着别的想法,那自己呢?自己的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如果救出了冷星辰之后,他又会不会误会什么?
是了,自己竟怕他误会了什么,那前一个问题就不算是问题,虽然苏墨还搞不太清楚自己的心,但是对谁无心,她还是清楚的。既然总是要帮,岳红楼的请求必定是要答应的,只是现在游戏中的情势。他们真的能就这么扔下一切,去圣山吗?
也许,岳红楼刚才说这只是阻挡游戏进程的一个手法,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理由,让自己能够理直气壮的脱身吧?不管怎么样,岳红楼帮过自己那么多次,也多次的为自己出生入死,就算是她隐瞒了一些事,总归心中对自己还是有着她特有的温柔,那自己、又为何不能为她破一次例。选择原谅,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呢?
以前听到鱼与熊掌的问题的时候,苏墨只觉得好笑,两者我都不要。不就没有这一番纠结了吗?另有,江山美人,有了江山,美人还会缺吗?这种选择题也很幼稚,可是当今日她站在这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才真的深刻的理解了这两句话的意思。
一边。是曾经为了自己舍了一条命的人;一边,师父的后事还没有办,清秋观的事情也还没有个结果;一边,是自己好朋友的请求;另一边,是自己辛苦维护了那么久的九天龙华和自己的另一个好朋友伊若雨的安危;一边,是私人情谊;一边,是已经卷入到这所谓的天下乱世的朋友们。两边同时向自己伸出了手,在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帮得上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那么坚定的相信着她,可是,她却在这里犹豫不决。
“那,冷孤、星辰,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时间上的限制?”问出这句话,声音是苏墨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沙哑。
岳红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苏墨的问题,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声道“他现在只是在游戏中是沉睡状态,可以正常下线,也没有时间限制,你可以先把现在的事情解决了,再考虑要不要帮我”
“好!”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找我,我最近都会在游戏里,现在游戏里的情况我也正在努力的收集信息,只是情况真的不太乐观,而且我们现在也被罗刹打压的很厉害,我怀疑,罗刹已经投靠了天火教那边”岳红楼今天过来之前,这些事就已经在心中都有数了,她知道,无论怎样,苏墨都会帮她,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解决她身边的这些事情,让她能尽快的脱身出来。
苏墨点点头“我现在在九华山,现在山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而且我也还不知道山下的情况,火莲退走之后,有没有离开还没弄清楚,如果山下还是有人堵着,我们想要出去都是一件难事”
“九华山的情况我也知道了,其实,九华山的形势比大多数的势力都好太多了,看上去是很惨烈,其实是伤的多,死亡的人数根本就没有想象的多。我听说,九天龙华为了守下日曜城,伤亡了一半多的人,而且还是主力精英,如果这个时候毒龙帮再进行一次进攻,他们只怕会全军覆没。还有贪狼,他们虽然丢了玄冰城,但是因为他们留在大本营的人比较少,眼看着守不住的时候,他们便早早的弃城离去,虽然看上去很惨、很狼狈,其实并没有真的伤到根底”岳红楼说到这里,问道“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
“说明以天火教为首的那些人,虽然对着各个方面都发动了攻击,但是他们的人手分配上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那下这么多的势力和主城,并不只是一鼓作气,还很可能是分了层次的,因为在我看来,他们当时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的人手的。
只是现在他们的势力可以说是占据了整张地图,那么许多的见风使舵的小帮派就会去投靠他们,他们的势力会得到一个空前强大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他们,才是最为可怕的”
岳红楼的分析是根据她自身组织内的情报,再加上她本身就善于经营的头脑,所以才会分析的如此透彻,苏墨也是心中暗暗点头,赞同了她的看法,只是接连这么多事一股脑的涌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照岳红楼所说的,九华山上的天火教的人很可能带领的并不是他们的主力人马,还有毒龙帮,她也是现在才理解了,为什么只有那小猫两三只,且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物,原来原因出在了这里。可、即使这样,他们也还是抵挡不住,现在这么强大的天火教,他们在实力大减的时候,又该怎么去应对?
“我现在正在往九华山赶去,待会上线之后应该就快到了,最晚游戏时间的十月初二就能赶到,这段时间我也会尽量多收集一些消息,你也回去跟沈清还有南宫曜商量商量,毕竟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大战的人,应该是比较知道该怎么应对的”岳红楼看出了苏墨心中的迷茫,出声指点着。
苏墨点点头“好,那我先上线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随时联络好了”
岳红楼点头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回头低声道“谢谢!谢谢你的原谅,我知道这在你来说,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苏墨抿着唇、眼光幽幽的看着岳红楼,就在岳红楼以为她不会说话,想要离开的时候,苏墨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如果以后有事需要瞒我,那就不要让我知道真相,永远都不要,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的知己”
岳红楼心中苦笑,如果能一直瞒着,我也不会跟你讲,因为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的知己。只是苏墨,如果这件事不是我亲口说的,而是你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那我们的交情就真的到头了,当年的我是亲自尝试过这种滋味的,那倒不如我自己对你坦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岳红楼点点头就开门走了出去,就在她为她合上房门的最后一瞬,苏墨低不可闻的声音传入耳中,似是叹息“我是不会介入你来之不易的感情的,因为我希望你幸福!”
房门伴着上锁的‘咔’的一声,紧紧的关上了,岳红楼却觉得这宽阔的客厅更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逃也似的回了房间,锁上了自己的房门,这才背靠着房门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心中忍不住的一遍遍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传信
对不起苏墨,在我不经意间,我再一次的利用了你。在我告诉你这一切的时候,我就应该会想到的,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帮助我,你们之间就已经没了可能。像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知道我这么喜欢他的情况下还去接受?不,你一定不会的。
我欺瞒了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背负这负罪感,原来,一切的一切也都只是枉然。原来,我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每个人、每件事都会下意识的去估价,去换得最大的利益,该怎么样说话,该怎么样做事,早就已经成为了深埋在骨子里的一件事,我对你,也已经不能那么纯粹了!
这样的转变原本也是无可厚非,从小的耳濡目染,这几年来的步步为营,如果做不到这样,我也就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了。可是,在遇上你苏墨的时候,我刻意的不去接近,刻意的保持着一颗最真挚的心,至少有一句话是我心中一直坚守着的‘你是我心中最纯粹的另一个自己’,只是现在我们之间也已经不能再保持这种最纯粹的友谊了么?
对于此时自己心中的想法,岳红楼也不知道该有一个怎样的表情,但是现在的她精神已经足够的强大了,不会再因为这一时的心绪而难过太久,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不值得她驻足,该要去做的还是要去做。岳红楼揉了揉脸,深呼吸了几次,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岳红楼,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有事情要去做”连续在心中对自己心里暗示了几遍,岳红楼这才上线去了。
——
晴雪上线之后,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了,看了看外面通宵忙碌的众人,人人的眼睑都是青黑色的,脸上也尽是疲惫。看到如此景象,她实在是不想在他们如此的时候,去添上这一把火。
但是,很多时候。不愿、不代表就可以不去做,这件事太过紧急重要了,还是最好早点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想到这里,晴雪抓过身边的一个小弟子问道“沈道长现在在哪里?”
那个小弟子愣了一下。眼神中有着迷糊,想必也已经困顿到了极限,揉了揉眼睛,看清是晴雪的时候,才急忙回道“师祖还在大殿,也是一夜没睡了!”
晴雪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这个小弟子已经很不错了,在这种极限下,还是没有找个地方去偷懒。要知道。虽然现在的情况都不太好,但是少个把人也是不会被发现的,这不,前面回廊转角处的死角处,不就有两个小弟子躲在那里打盹吗?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就算是自己,若不是听了这样的消息,只怕也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大殿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多还都是晴雪不认识的,不过看气度穿着和兵器。应当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此时都在大殿中和沈清寒暄着,大多也就是说,本来是来给沈道长拜寿的。没想到会成了这个样子,今日这个生日也给平白的败了气氛,回头一定要给天火教一个好看不可。
晴雪心中冷笑,只怕现在人家已经给了你们一个好看,你们这些人的窝还在不在,回不回得去还是两说呢。只是现在这么多人。她就如此说出来,这些人只怕也不会相信,但是单独就这么把沈清叫出去,好像又不太可能。
晴雪心中思量着,脚下已经走进了大殿,沈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呵呵笑着招呼她过去,并对众人介绍道“想必昨日混乱中众位也见过了,这位姑娘是‘无尘仙子’的徒儿,墨晴雪。白仙子虽然已经仙逝,但是墨姑娘也是青出于蓝,以后还望各位见到了,多给个方便,老道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在座的人都跟着附和着,大多都是对于白冰冰的死的惋惜,也有知道晴雪的名字的,毕竟当初的那场沸沸扬扬的追杀,就算没有参与也还是听说过的,能让罗刹和暗夜双双认栽的人,必定不是个善茬,又有沈清这么说,摆明了是要为她撑腰了,如此一来,更是要卖沈道长几分面子,夸赞几句。
晴雪心中有事,对于这些都只是淡淡的应着,简单的打过了招呼,便蹙眉,犹豫的看着沈清。沈清见她这个样子,看出她是有事要说,便低声道“你跟我过来”说完,沈道长嚷声对众人道“劳烦诸位等下,我有点事要出去交代一下,片刻便回,施礼了”
沈道长打了个稽首便走了出去,晴雪跟在他身后,明显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猜测着她找沈道长这是有什么事,还不能让别人听的,晴雪也没心思去理会。
到了大殿外,外面是一片敞亮的广场,有弟子在这里打扫着昨日的战场,见到他们都恭敬的行礼,然后各自忙碌去了。沈清领着晴雪到了崖边,这里狂风呼啸,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附近也没什么人,还真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看来沈道长也是对于昨日的事情耿耿于怀,刚才看她那个神情,想必是以为她说的事情是和昨日的事情有关,才选了这么个地方,不管是谁接近都能看得见,而且,这里的风这么大,就算是面对面也需要刻意放大声音,不然对方都可能听不见,别人站在远处想听也听不去什么。
沈道长是想的周到,晴雪在心中赞了一声,只可惜自己今日说的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早晚也是要告诉众人的,只是她不想自己去说罢了。
沈道长看着晴雪脸上阴晴不定,又看旁边四下无人了,这才问道“怎么了?可是昨日我和你讲的事情,还有什么想问的?还是你想到了什么?”
晴雪摇摇头“不是,是、晴雪昨晚得了一个消息,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先跟道长商量了,再来讨论该怎么办”
沈清哦了一声,疑惑道“什么消息?”可能他的心中也在奇怪,晴雪一直在山上,哪里来的消息是他不知道,而需要晴雪过来跟自己说的吧。
晴雪考虑了一下说词,才开口道“昨夜有两位朋友相继给我传书,就在我们与天火教周旋的同时,江湖上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天大的事,我其中一个朋友用‘变天了’来形容它”
“哦?是什么大事,让你也如此在意?”在沈清的印象中,这个孩子是像极了她的师父的,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很少能有让她动容的事情,但是这一次见她,他发觉她变了很多。
“据我另一个朋友所说,就在昨日,江湖上的几大主城和比较大的势力相继都遭到了天火教、毒龙帮、向家庄等一些势力的猛烈攻击,大部分的势力不是被打垮就是被驱逐,各方势力都是损失惨重。眼下,这天下大部分已经全在他们的鼓掌之中了”
晴雪没有具体的说起日曜城或者是贪狼这些她所熟悉的,还有和她分析的那些,现在这些虽然在她的心中都是重中之重,但是并不能让沈清一下子就明白形势,这一路走过来,这是她想出的最简单明了的说词。
这一次,沈清的脸色也变了,但是他的语气中还是有着怀疑“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天火教这些年发展的迅速,但也不可能会壮大到这种地步吧?还有毒龙帮,他们也算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不见他们有什么大的动静,他们也不可能会在暗中弄出这么多人来”话是这么说,但是沈清心中其实已经是相信了的,更多的只是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这也是晴雪听见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所以沈清有些质疑的问题她也没在意,而是把岳红楼的分析,再加上自己之后在心中整理的时候的一些分析都讲给了沈清听,沈清听完之后连连点头,虽然不可置信,但也是不得不信,但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你的那个朋友可信吗?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情报能力,知道这么多?”
晴雪犹豫了一下,楼红月也快要到了,总该是为她做一些铺垫,让沈道长在心中有个底“不蛮沈道长,她就是暗夜的首领,据她所说,她也快到山上来了,麻烦道长通知下去,如果有个红衣女子来找我的话,就直接放她上来。”
对于这个回答,沈清更是惊讶,蹙眉道“暗夜?晴雪怎么会认识这种组织的人?不要像你师父”
“沈道长放心,暗夜其实并没有江湖上传言的那般,他们主要是贩卖情报和帮助委托者解决一些难以解决的难题,杀手的任务,也是看情况才接的。而且,在她还没成立暗夜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如果她真的走了错路,我也一定会规劝她的,不会重蹈师父的覆辙”
沈清听她如此说,而且据晴雪刚才所说,这个女子也是站在天火教的对立面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便点头算是默认。晴雪却继续说道“沈道长,小楼还说,那个跟暗夜齐名的‘罗刹’,很可能也已经投靠了天火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楼红月到来
这个消息比之前的那个更惊悚,如果只是明面上的势力那还好对付,如果连暗中的组织都投靠了他们,那就另当别论,就算是现在有人摸上山来杀了人,可能他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很可能还会起内讧,以罗刹的实力,这是很有可能的。再有,罗刹也经营情报营生,虽然没有暗夜的那么广泛精确,也不是其他普通的势力可以比拟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就必须把暗夜握在手中,才能有对付暗夜的底气。
想到这里,沈清对晴雪道“你那位朋友是确定了这个消息的吗?她来九华山是为了和我们一起对付天火教?”
晴雪说出这个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见沈清如此问,点头道“虽然她说的时候语气很犹豫,但是我想也**不离十了,因为一般不确实的事情,她是不会轻易出口的,所有的事情,还是要等她来了再详细的问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不要告诉里面那些人?只怕他们现在很多人都回不去了。再有,之前火莲退回去之后有没有离开?山下还有没有人在守着?”
沈清点点头“山下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应该也快要回来了,至于里面的那些人,我们这么口空说,只怕他们也不相信,还是等你的那位朋友来了,咱们再一起讨论”
正说着话,晴雪看着山下的目光一凝,仔细的看去,就见半山腰有一灰一红两道身影在急速的向上奔来,只是几个眨眼,就已经更靠近了,晴雪也能大概看清那是一男一女两人。沈清也发现了,仔细看了看“是九沧,只是那个女子是谁?”
晴雪心中已经有数,没想到她来的这样快,刚刚才见过面的人,又是有着那样的对话,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尴尬。声音也低沉了很多“是她,楼红月,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个朋友”
沈清神色间有些异样,没想到这个女子来的会这样快。这件事他才刚刚反应过来,就立刻能见到她,想必她应该是在离此不远且日夜兼程赶过来的。只是,这个女子真的可信吗?沈清的心中难免有些隐隐的担忧。
来人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近前,容九沧在前。楼红月一身的风尘仆仆紧跟在后面,一眼就能看出并不是她的轻功比容九沧的弱,只是出于礼貌,压下了自己的速度,始终以一步之遥跟在后面。远远地看见了站在山顶的两人,容九沧一个漂亮的纵跃就跳了上去,恭敬的对着沈清施了一礼“师父,你们怎么在这里?倒像是在等我们似得”
沈清对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跟在容九沧一步之后。紧跟着跃了上来的楼红月,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俊俏的身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楼红月也不怯场,先是对着晴雪笑了笑,好像忘了刚才线下的那件事,完全没了刚才线下的那种沉郁,眉目间开朗了许多。晴雪心中一动,定了定神,为他们双方做了介绍。
楼红月对着沈清见了礼。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道刚才晴雪有没有跟道长说我来这里的原因?”
沈清点点头“大体上的情况晴雪都跟我说了,还有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我们想等你来了在讨论,以方便随时补充。只是有一件事让我颇为忧虑,不知道楼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罗刹投靠天火教的消息的?可否已经得到证实?”
楼红月淡淡一笑“不知道阿墨有没有跟道长说我是干什么的?”见沈清点头,楼红月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继续道“那道长就应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有许多的事情都会比别人先一步有所发觉。这一次我们竟没有察觉这么大的动静,道长以为是因为什么?能与我们暗夜较量的,可并不多”
沈清问道“姑娘就是以这个作为凭证?那这么说来,这也就是你的猜测?”
“也不完全是猜测,虽然我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但是很多的蛛丝马迹都说明了这件事,我想,道长最好还是做好万一的准备比较好”楼红月最后的一句说的意味深长,她这种爽朗外表中偶然显露的狡黠,倒是让沈清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话。
“按现在的时间来算,道长还没有跟大家说吧?我觉得还是早点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和我们都有个心里准备”楼红月见沈清认同了自己的说法,便继续说了这么一句。
沈清心中更是惊骇,这么个小姑娘是暗夜的首领就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见面之后的这几句话,更是显露出了她的睿智。她刚才的这句话有两个意思,让他们有个准备,是让这些人思考他们该何去何从,从而他们也能多少看出他们的一些想法,为自己之后做事的时候做准备,至少哪些是真正能相信的,那些是阳奉阴违的,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数,这样的人,沈清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晴雪,心中叹道:这样的人,比之晴雪更加的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晴雪虽然个人能力很强,头脑很好,可是还是太过优柔,不忍、感情用事,便是她心中最大的缺陷,会影响她对事情的判断。而眼前这个女子,眉宇间的那种英气、果敢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个人太过冷清,晴雪与之相交,怕是要被利用啊!
沈清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也还是不动声色,只是点头,当先向着身后多的大殿走去。
刚才师父在说话,容九沧也不好插话,跟在师父后面去大殿的时候才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个女子说是来找你的,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和师父商量,我猜测着应当不是什么小事,就带她上来了,你好像知道她要来?”
晴雪落后一步,低声道“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也的确是我的朋友,昨晚她就给我传过信来,所以我才知道她今日要来,只是不想她来的这样快。对了,你是去山下打探了?他们都撤走了?”
容九沧点点头,有些戏虐“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成了女诸葛了还是怎么的?我不说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似得。还有啊,你这朋友是暗夜的?”
晴雪点点头,抬头就见已经到了殿前,看着眼前这雄浑的大殿,只听走在晴雪另一边的楼红月赞了一声‘好是雄伟,真真是不负了这九华绝景’。
容九沧难得的有了一丝得意之色,沈清脚步微微一顿,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姑娘谬赞了,不过一具空壳子而已”
“道长道法高深,自是不在意这些,红月凡夫俗子,自然是不及道长这般洒脱,让道长见笑了!”
沈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容九沧,去后面把他的几位师兄弟都叫道前面来,顺便看看有哪一方的说话的没来,也一并请到前面来。容九沧看师父神色忧虑,又听了晴雪刚才的话,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
楼红月看上去心情颇好,看着容九沧匆匆而去的背影轻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晴雪疑惑的看她,“怎么了?”
楼红月摇摇头,快步跟上了前面的沈道长。晴雪还是觉得她刚才的笑有些古怪,追问道“你们认识?”
楼红月还是摇头,唇紧紧地抿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但还是没有回答,惹得晴雪心中一阵郁闷,也不知道她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说话间已经进了大殿,两人也不敢再乱说话,乖乖地跟在沈清身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沈清的面上,是少有的严峻,进去之后只是默默的在主位上坐着,也不说话,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有人张了张口想要问,但左右看看,还是选择了闭嘴。
大厅内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压抑,有些让人**不过来,晴雪带着楼红在沈清的身后站着,这个位置,能很好的看见下面众人的反应、表情,却又不是什么人都能站在这里的。
容九沧去了盏茶的时间,殿外便不时有人三三两两的进来。李华想的很周到,让弟子们又加了不少座位进来,众人进来之后便根据自己的地位和意愿,自己找地方落座,一时间这空旷冷清的大殿中难得的热闹起来,大家都在等候着这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前辈高人,所谓的要事是什么。
最后进来的人比较多,都是年轻一辈的,容九沧、林枫、倚剑、笑红尘、风莫问、龙云飞、上官邪、书帙晚,几人进来之后看见和晴雪一起站在沈清身后的楼红月都是一愣,再看看前面站在慕容珂身后的慕容夜,他们当初的这些人,竟然又在这里重聚了?
慕容珂见他们几个一起进来,竟然有些喧宾夺主的呵呵笑着开口“几位贤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我们又重聚在了一起,真是有些怀念当初,来来来,坐到这边来,正好也和夜儿叙叙旧,他也直念叨着你们呢!”
这几句话一出,殿中的喧闹突然静了一静,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几个年轻人和慕容珂,再看看还是端坐在上座的沈清,不知道这一直有些高傲的慕容珂,怎么会突然跟几个年轻人这样热情,还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竟然在这里这么喧宾夺主,莫非是这几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名单
众人猜测纷纷,刚进来的几个人还在猜测楼红月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慕容珂的话更是莫名其妙,今日这是怎么了?几人心中也纷纷猜测着,林枫当先对着慕容珂拱了拱手“慕容家主,我们几个小辈让大家等着,实在是不该,您也不用管我们,听说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在边上听听就好,回头我们再去您房间给您见礼”
跟在身后的几人都齐齐点头,慕容珂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便不再理他们。容九沧理都没理会他们,只是径自走到沈清面前回道“回师父的话,该通知的各位,徒儿已经全部通知过了”
沈清点点头,询问道“我适才让你下山打探,情况如何了?”
容九沧眉宇间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速简要的回道“回师父的话,弟子奉命下山之后,去了昨日天火教扎营的地方,那里已经人去营空,弟子又去了两旁的毒龙帮和那些小帮派的驻地,那里也是空无一人。随后弟子在附近走动,也向离山的方向追了追,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据弟子估计,他们应该已经全部撤走了”
沈道长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挥手让他退下,容九沧犹豫了一下,也站在了沈清身后,只是刻意的和楼红月保持着一点距离,楼红月故意似的往他那边挪了一步,容九沧便也退了一步,看得晴雪一阵莫名,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山下发生了些什么。
本来沈清身后这个位置,平时都是容九沧和林枫站的,现在那边已经站了三个人,明显容不下更多的人了,而且刚才慕容珂的那句话是林枫回的,便带着几个人找了个比较靠后的位置,也不落座,就那么站着看着主位上的沈清。看看他这是有什么事要宣布,竟搞得如此隆重。
沈清的目光在殿内扫了一遍,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他目光中的严峻,也都不由得肃了面容。专注的看着沈清。诺大的殿堂内一片寂静,好像连呼吸都被刻意的压低了,沈清这才满意的开口“各位,经过了昨日的一场大战,老道知道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带伤。不能让各位好好休息,反而这么急匆匆的把你们请来,实在是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我不得不尽快通知大家”
以往,沈清说出这种话,众人多少都会继续寒暄几句,但是今日的气氛太过诡异,竟让所有的人都没能开口看,只是更加专注的看着沈清。沈清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时间,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关乎”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年轻人,在殿中搜寻了一圈,便冲向了一个中年人。那是个长相比较普通的中年男人,听一边的容九沧说,他是九华山附近的帮派的帮主,具体的名字之类的介绍晴雪没有细听,只是蹙眉看向了面色惨白、刚跑进来的那个年轻人。
中年男子一看见这个年轻人跑过来,在这个时候让他些尴尬,张口便骂道“你这没眼力见的。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闯进来,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回头不收拾你,滚一边去!”说着。抬脚就把那个年轻人踹了一个跟头。
年轻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依旧没有离开,重新爬到了那人的身边,哆哆嗦嗦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想必是被吓坏了,那中年人看他如此。方才皱眉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你滚下去没听到吗?”
沈道长这时插口道“史老弟,你还是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那个姓史的这才等了年轻人一眼,示意他说吧。年轻人说话有些哆嗦,断断续续的,但是他吐出的几个音节还是让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变,只有沈清和他身后的墨晴雪、楼红月还是一脸的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姓史的帮主也是有些着了慌,,揪起地上的年轻人吼道“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我、前日我们的帮派驻地被攻破,我、我们铁拳帮被灭门了,只有零散几个外出的弟子幸免于难,发来了传书,我们现在改怎么办啊,帮主?”说出这几句话,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就瘫坐在了地上,但眼还是期期艾艾的看着史帮主,似乎在期待着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史帮主听完这句话,也是倒退一步,跌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的喃喃着“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一片哗然,有的在试图安慰史帮主,有的唏嘘不已,当然,也有事不关己、不为所动的,更有甚者,还有在心中暗暗幸灾乐祸的。
这些人的反应,沈清都一一看在眼中,活了这么久,认识了这么多人,谁人是什么样等的人,他心中也是有数的,此时再看他们的言语举止,心中也算是做到了有数。
挥手让弟子们安排刚才报信的那个年轻人下去休息,沈清压下了这一片的喧嚣,继续朗声说道“其实,刚才的那位年轻人也算是替老夫说出了实在难以出口的话来”
史帮主神情一震,双目炯炯的盯着沈清问道“道长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敢问道长,究竟是何人所为?道长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愧是一帮之主,一下子就问道了点子上,晴雪在心中暗赞一声,只听沈道长回道“是,我是得到了消息,但是是比这个跟为让人痛心的。
前日和昨日两日间,天火教连同毒龙帮以及一些小帮派们,袭击了几大主城,各方势力,我们正道武林损失惨重,现今外面的天下,已经是邪魔当道了!”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不管是刚才不为所动的,还是幸灾乐祸的,都是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当然,也有怀疑的,还有心存侥幸的,也许他们的帮里能幸免于难呢?
楼红月站了出来,打破了这些人的幻想。她递上了一份名单,是她上来之前最后整理出来的,已经明确确定已经被攻击了,还有的一些还附上了损失情况,很是详细。
这个时候,众人也顾不得管什么矜持、身份,一窝蜂的冲了上去想要抢来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帮派势力,只有慕容珂和南宫曜还是端坐着没有动,南宫曜的眼神黯淡,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慕容珂则是正好相反,他似乎早就已经心中有数,并不担心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些急吼吼的人,有着不易察觉的轻蔑。
沈清淡淡的看着,这时候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反应对他们之后来说,都有着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他是在观察完了之后,才朗声道“各位莫要急了,刘勤,你来把楼姑娘的这份东西念一念”
刘勤应了一声,拨开人群接过了那份东西,便朗声读了起来,越念下去就越是心惊,连他的语气也都掺杂上了一些惊惧和不忍,他从没想到,这一份薄薄的折纸,上面竟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代表了这么多的家破人亡和人命,也代表了他们这些人的势弱和邪魔歪道的壮大。
这串名单念完,大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互相看看,都是一脸死灰色的绝望,谁都没比谁好多少。这个时候,这些见过许多大世面的江湖豪杰们,心中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不相信天火教有这样的实力都没想起。
隔了很久,才有人站起来对着沈清告辞了一声,就想要下山回去。接着,是更多的人开始反应过来,第一反应也都是先回去看看,毕竟就算是理智上可以接受,感情上也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接受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之谈。
就在这时,慕容珂站了出来,朗声阻止道“诸位暂且留步,事已至此,何必留步听慕容珂一言?”
走到门口的人又都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慕容珂,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见已经站了出来的确实是慕容珂,而不是南宫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听错。
慕容珂神色间满是同情、悲恸之色“诸位,现在事已至此,就算是大家即刻下山又能如何?还不是那些邪派的人继续追杀?倒不如趁着今日我们大家都聚在此处,也算是保下了咱们武林正道的一点元气,我们结成联盟,众志成城,一起对抗天火邪教,众位以为如何?”
慕容珂这句话一出,众人这才回过味儿来,这样做的确是最合适的,当即就有人出声附和,认同了他的主意,其余本来想走的人想了想,又坐了回去,想要看看情况再做定夺,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没有比这更差的情况了。
有人出声问了一句“慕容家主,你既然这么说了,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另有一人也应了一声说道“是啊,慕容家主,刚才的名单中,我听着你们慕容家的损失很小,是不是慕容家主事先得了什么消息,作了安排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争执
前面那个本是顺水推舟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后面这位却跟了这么一句,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在这个最为敏感的时候,问这么敏感的问题,一个弄不好,就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慕容珂神色不动的扫了那人一眼,是南宫曜那边的,一向跟自己有些不对盘,此时明显就是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他的身上了,慕容珂心中暗笑,你不说话倒好,现在这样一来,反倒于我有利。“于兄,不知你这话从何说起,慕容家与天火教的深仇大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这么说倒是好像怀疑起了慕容珂对付天火教的绝心了?这一次天火教由此行动,你从楼姑娘的书简中就能断定我慕容家损失少了,那你可知我慕容家这么多年以来为了对抗天火教耗费了多少心血?又折了多少弟子?若不是如此,恐怕南宫家主早就不能在圣泽城安心练功,你于老兄也不会有今日这等话来揶揄我。”
慕容珂说完,那姓于的的脸上一阵青白,嚷道“你说我就说我,把南宫盟主带上干什么?找你这么说,如果不是你们慕容世家,我们还早就都被灭了怎么的?”
慕容珂冷笑一声,却还是转圜了口气“唉,我也知道如今大家都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如今我与你说这些只是为了我们将来共同抗敌之时的团结,并不想与你说这些赌气的话,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家的心中都有数,今日若是我非要在这种情况下与你辩个清楚,反倒是慕容珂不识大体了,你且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开口,可好?”
慕容珂这话说完,暗暗赞同他的人就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大家也都是有所耳闻的,现在见慕容珂如此说来,很有道理,也尽显世家风范。那个姓于的倒更像是在找人出气而已,也就没人再去理会他。姓于的见事已至此,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得不到支持了,有些悻悻的别过了头,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慕容珂心下得意。面上却做出了一副宽容谅解的神态,继续说道“现在江湖大势既已如此,我们就算是立刻下山收拾旧部,能找回一部分人,最终也必定逃不过在继续壮大的天火等教派的毒手,况且我们现在身上大都带伤,如若不先把伤养好,别说遇到火莲和几大护法了,只怕是一些小喽啰也要狐假虎威一番。
以我对抗天火教多年的经验来看,火莲昨日既然退走。短时间这边就还算是安全的,我们何不在这边先暂时把上养好,顺便也研究一下将来该怎么重振声明,把这些邪魔外道斩尽杀绝!”
刚才那些开始赞同姓于的说的话的人,现在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似的,更何况慕容珂这话也确实入情入理,所以他这话一出,下面是一片的赞同,就连沈清和南宫曜也点了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楼红月交出那份资料之后又站了回去。听了慕容珂刚才的一番话,和众人现在的反应之后,便很轻的冷哼了一声,晴雪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问她怎么了,楼红月侧了脸,半掩着口对她回了一个口型“装!”
装?晴雪心中思量了几个可能,还是不能确定,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好问,便记在了心里。等回头再问她吧。
慕容珂俨然已经成为了现在的主事者,有人便问道“慕容家主,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慕容珂心下得意,刚要说话,刚才的那位姓史的帮主再次说道“这话问的,他又不是我们的盟主,你问他做什么?要问,也要问南宫盟主”
那人被他说的尴尬,但是江湖人的秉性不肯轻易嘴软,便也回嘴道“嘿~我问得不对,你说的就对吗?南宫家主当年是当过我们联盟的总先锋,老家主也曾当过众家联盟的盟主,但是当时的盟约是什么你我心中都清楚,过了那时,南宫家主就会辞去盟主之位,现在你怎么倒说起什么南宫盟主?”
史帮主也是冷哼一声“你说什么呢,当年若不是南宫家主勇猛无敌,斩杀天火教徒无数,让他们闻风丧胆,退回了离火城,咱们哪来的这太平日子好过?若不是南宫家主的威名震慑了天火教那些邪教徒们这么多年,我们又如何还能坐在这里争执这个?做人,总要分清是非,也总要知个好歹,否则,还怎么配为人?”
刚才那位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强自争辩道“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有理,南宫家主的侠名我们也都记在心中,可是你也看见了,南宫家主受了伤,昨天又经历了巨变,你认为现在的他,适合来领导我们吗?
慕容家主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家长了,在身份上也是与南宫家主齐名的,这么多年来对抗天火教也颇有心得,刚才我们大家都伤心过度,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有他的头脑最为冷静,我觉得,还是慕容家主做这一次的联盟盟主更为合适”
此人说的话似乎更为有理,也更冷静,颇得众人心意。虽然刚才史帮主说的也在情理,可是看看现在病怏怏、没有精神的南宫曜,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他是不合适的,只有小部分平时就与他亲近的,才觉得以南宫曜平时表现来说,更为适合担当盟主一职。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有的公然支持慕容珂,有的摆明了觉得南宫曜更为合适,还有的推举沈道长,让本来想说话阻止的沈道长也不好说些什么了,这时候他再说什么,也会让人以为他是有意争夺的。
总体来说,支持慕容珂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大概有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人中再次三分,一部分支持南宫曜,一部分支持沈清,剩下的一些则是保持观望状态。
刚才还是一片静谧的大殿,此刻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团,还有些看上去是想要动手了,沈清的脸色铁青,此刻终于忍耐不住,运起内劲大吼一声‘住手!’整个大殿都跟着颤了一颤,所有的人都顿住了,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主人家如此动怒了,他们也只好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气,看向沈清,看看他想说什么。
沈清第一句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首先,盟主人选肯定是要定的,至于是谁,我们随后慢慢商议,但是老夫乃是出家之人,肯定是不会做这个盟主的。再来,你们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天火教的人看见了,估计人家就是想对付我们的心思都没了,因为我们自己早就已经先窝里斗,何须人家动手?”
沈清这话虽然说的重了一些,但是在这里,论起辈分来,他是最长的,就算是如此说了,也没人敢有什么不服和意见。沈清见众人都低下了头,这才缓和了语气“唉!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又是刚得了噩耗心中悲恸,情绪激动也是难免的。这样吧,大家先回去好好想想,咱们明日再说?”
大殿中安静了一下,众人才纷纷退了出去,沈道长明显是因为他们刚才的举动生气了,这位老道长的怒火,可不是谁都受得住的。况且他们也的确是需要冷静一下,想明白了中间层层厉害,再讨论起来也会有个明确的目标,心中也更有底气。
南宫曜和慕容珂等到最后才起身,慕容珂看着对面的南宫曜,按捺了这么多年的情绪有些压抑不住了,今天这是第一次,他的风头盖过了所有人,得到了那么多人的认可,虽然还有些别的呼声,不过不要紧,他会让这些人都明白过来,自己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眼神中略带了些挑衅,慕容珂极力的压抑着,用还算是关心的口气对南宫曜说道“南宫家主,你身体不适还是多多休息,以后联盟中还要您多加提点呢,你可是我、我们的主心骨呢!”
南宫曜似乎没听出他最后这句中的停顿和异样,沉默着点了点头,看了晴雪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慕容珂有些意犹未尽,冷眼看着南宫曜走出去的有些蹒跚的步伐,心中得意着:等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找到对付你的破绽,没想到你自己却先把自己搞的成了这般,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南宫曜,你就慢慢看着,你们南宫家曾经的辉煌一点点的被慕容世家取代,你这曾经的天之骄子被我踩在脚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慕容珂还是胜你一筹。
直到看着南宫曜的背影离开了大殿,消失在了转弯处,慕容珂才回身对着沈清身后的楼红月笑了笑“没想到小楼头领会来的这么快,不知道这一次小楼首领又是受了谁的所托?”
楼红月唇角扯出一个弧度“这一次,是天下之事,我楼红月虽然爱财,但也不是那唯利是图的小人,天下大道和蝇头小利,我还是分得清的”
楼红月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慕容珂心中却是不信的,只是现在这里人多,又当着沈清的面,等得空了,他就不相信他会说不动这么一个区区女子,如果暗夜的头领能支持他,那就是万无一失了。慕容珂又看了一眼随着林枫站在角落中的那几人,对着沈清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沈清被这些人气的脸色铁青,呼呼的喘着粗气,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是难为他了。林枫几人间殿中再无一人,才一起走了过来,都围在沈清的身边,给他见了礼,沈清看着几个年轻人,叹息一声“枉这些人都自称是江湖好汉,这么多人竟抵不上几个小娃娃有见识,沉得住气,好!好!不错,这江湖,还该是你们的江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坟地交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这个夜却注定了不眠,有的人忙着哀悼、有的人忙着焦虑、有的人也在忙着游说。晴雪,在忙着挖坑,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她只想先好好的把师父安葬了。
得到了沈清和容九沧的允许,她在后面的竹林中选了一处地方,一点点的挖出一个长兴的深坑,直到她自己躺进去之后完全合适才停止。
晴雪试完了之后,并没有立刻出来,而是静静的在里面躺着,冰凉的泥土混合着树木青草的味道,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她的心也才真正的静了下来。
这几天来,所有的事情接连不断,这让一直都是生活比较安逸的晴雪,有些无所适从。在人前,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冷静的、理智的,其实那只是在茫然之中的一种应急反应,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很多时候,现实中的苏墨会有一种错觉,自己的身体中似乎有两种不同的人格。一种喜欢安逸平静,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算是和这个世界都断绝了联系也没有关系;另一种更喜欢沉睡,在很多时候都是在沉睡着,只有在她自己完全的无法反应的时候,才会代她说出最适合的话,做出最为直接的决定,这,是一种应变的性格。
也许,她这么说或者是这么想,都会被嘲笑,笑她的无知和矫情,笑她想的太多了,每个人的身上,总是会有几种性格的体现,根本就没她说的这么玄乎。
所有的一切再次在眼前一一放映,晴雪的脑海中慢慢的整理着,像是在做最后的总结一般仔细的整理着,然后存档。这些,让她有些累,想要就这么躺在这里。跟师父一样一睡不起。理智在提醒她,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这里只是一个游戏。那些疲惫都只是精神深处的一个错觉而已,等回到了现实中,阳光还是一样的明媚,花草还会是那么生机盎然,芬芳四溢。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重要。
游戏,最好的逃避的借口,最好的莽撞冲动的借口。在这里,危险是让人血脉喷张的刺激,杀戮,是豪情万丈快意恩仇,生命,不过是消失一段时间之后还能重新再来,那么。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呢?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这句话,是晴雪最后的思绪,她反复的喃喃着,竟没察觉到上面灯笼的光被遮去了一大半。
楼红月知道,慕容珂今晚肯定是闲不住的,也肯定是会来找自己的,可是,今天这笔生意她却不想做,所以她选择了避开。她去找晴雪的时候。才知道她不在房间,想起她今天问沈清可不可以在竹林中辟出一块地方,来安葬她师父,也许她现在正在挖坟?找人问了竹林的位置。楼红月向着后山而去,外面的竹林青翠的不可思议,有些清冷的月光挂在天上,她可以清楚的看清这些竹子波动的轨迹,层层叠叠,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楼红月漫无目的的在里面走动了一会儿。远远就看见有着昏黄的光在摇曳,是灯笼的光。她向着灯光走去,却只能看见挂在一边竹子上的灯笼,在随着那颗竹子晃动着,地上有新鲜翻出的一堆土,却不见晴雪的身影。她这一路是从晴雪的房间过来的,并没有碰上她,那她又是去了哪里?
楼红月看看周围的地势,以为是天火教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势力的人趁乱摸了上来,心中警惕了起来,把灯笼随手挂在一边,她摸出了自己的匕首。双手匕首,这是在她的心中认为极度危险的时候才会做出的举动,事实上,真正要她出动双手匕的时候并不多。
楼红月小心的摸过去,周围还是一片安静,只有那么新鲜的土坑,是唯一能够埋伏人,却不能被她及时察觉的地方。楼红月确定自己已经足够接近这个地方了,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怀疑自己的判断,只是一秒钟,她就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小心的探了一点头看向坑内。
坑内的确是有人,可是楼红月看到了真实的情景的时候,却是令她哭笑不得。
她看到晴雪静静地躺在坑底,眼睛微闭着,似是睡着了,等她走到另一边看着她的时候,才发觉她的眼睛是半睁着的,但是眼神涣散,似乎处在失神状态,连自己的靠近都没有察觉。
叹息一声,似乎现在的她,总是要忍不住的叹息,这不像她,一点也不像她会做的事。楼红月跳入了坑内,丝毫没有顾及这里的泥土和草屑会脏了她光洁的衣衫,就那么和晴雪一起挤在了那个小小的、为白冰冰挖掘的坟墓中。
“你怎么来了?”
“哟”楼红月诧异的哼了一声“原来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
“睡着了你还能说话?”
“睡觉和说话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睡觉,是让我的脑子得到休息,说话,也可以不经过脑子”
“你是想跟我说你是个没脑子的二愣子吗?”
“也许是的”
“怎么自己跑来这里挖坑,随便找两个人来不久可以了?我想,外面那几个,可是都会二话不说的”
“”
两人的对话很没营养,没有意义,没有所有人想象的深刻,只是这么随便的说着话,甚至自己和对方都说了些什么,她们都没去在意。只是在这个最艰难的时候,这两个人前坚强、睿智、强大的女孩,在这里用这些毫无营养的话,相互的给予对方温暖。
这个时候,两人还是之前的默契,甚至比之前的更为接近,没有疏离,也没有楼红月的隐瞒和利用,什么都没有,又拥有了一切,这世间最为难得的,对她们双方来说,都是最为珍贵的东西,友谊、知己,最为纯粹的,没有杂质的。
之后,是长久的寂静,静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直到天边眼中的天空开始变成灰白,楼红月才轻轻的说道“又是一天要开始了”
晴雪并没有立刻答话,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不习惯你的叹息,你以后还是少些叹息吧!”
楼红月扯出一个笑,很轻、很浅、似有若无,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回了三个字“我尽量”
“走吧,昨晚我的最后一件事,之后,该怎样走,就交给你了,我想,你应该已经有了计划了吧”晴雪说完,当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是她躺在这冰冷的、充满寒气的土坑中,想了一晚上的结果。事实上,这一晚上她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想,脑海中一片空白,可是有些事,在你真正的完全的冷静下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会自动的呈现在你的眼前,让你看清它最真实的面目。
“不、阿墨,你错了,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心中对于很多事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就有了另一种更为透彻的看法,也会做出自己的应对。可是,这一次无论我做什么,都只是为了不让你陷入到那些可怕的争斗当中去。”
“我知道”我知道,这三个字包含的意义,却不只是表面上的,晴雪顿了一下,真挚的看着对面也已经占了起来的楼红月,轻轻的为她摘去头上沾染的一棵青草“小楼,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的想法,你却并不一定知道。你不用刻意的为了之前的事情自责,那些事你也不一定要告诉我”
楼红月听了这话,心中忍不住有些慌张,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之后,能让她慌张的事情并不多了,所以这一次的慌张也才会显得那么让她措手不及,她有些急切的打断了晴雪的话,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反复的‘我’了几次,却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
晴雪淡淡一笑,这笑容已经好久不曾在她的脸上出现了,她也打断了楼红月的解释“小楼,你不用说,我说了我都知道的,你先耐心听我说完,而且,我也只说一次”见楼红月点头,晴雪才接着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虽然相互引为知己,我们之间却没了这点默契了吗?这件事,你告不告诉我,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像有些事我不告诉你一般,都没有什么好觉得愧疚的,只是这个冷孤星刚好我们都认识罢了。
这是我最真心的想法,并不是拿来赌气的,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或者是心中觉得愧疚什么的,更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补偿,这反而是对我们之间的友情的侮辱和不信任,你懂吗?”
楼红月的表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轻轻地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想明白了。晴雪继续道“或许,之前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心中是有些怨气的,但是就在昨晚,我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这里,想着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刻,我的心中会想起什么呢?最在乎的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有所不舍?会不会有遗憾?会不会有怨恨?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牵念谁,然后我就像是一个失忆症患者一般,一点点的仔细回想着我这短暂的一生,我所认识的人,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值得我牵念的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其中有冷孤星,却没有冷星辰,而你,比他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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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下葬
楼红月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一阵,最终还是爆笑出声,一边笑一边说道“噗!呵呵~我说,我要是个男的,非要被你感动死了,好好地跟我玩言情来了这是”
晴雪满头黑线,这人真是疯了!自己真是疯了,干嘛跟她说这些!
楼红月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才如此插科打诨了一下,见晴雪黑着脸,忙收了笑讨好道“好了,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谢谢!”
这次反倒是轮到晴雪不自在了,白了她一眼,说了一声“神经”就转身跳出了土坑,向着竹林外走去,楼红月也赶忙抬步跟上。
这会儿天刚亮,经过了这两天的惊吓、忙碌,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起来走动,只有几个小弟子挑柴打水,准备回去做饭,见她们一身土渍的回去,忙地下了头行礼,同时心中也忍不住猜测这是怎么了。
晴雪却没有如以往一般,只是点点头就离开,反而问了一句“小师傅,这附近可有什么打一点的木材或者是树木的?”
那小弟子受宠若惊,再次施了一礼,急忙回道“不知师叔要木材做什么?”
“哦,家师的遗体就这么下葬总是不忍,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寻找好的棺木,只好找几块木板简单做了阴宅,也好让家师走的安心”
那小道士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晴雪会这么回答,怔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那个、呃,观中本事预备着几口棺木的,不然师叔去问问师祖,先借用一口?”
清秋观中还备着棺材?这倒是令晴雪有些意外,楼红月在一旁小声道“这清秋观不下千号人,又是在这绝顶孤峰,备着几口棺材,也不足为奇”。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了一些。但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但是晴雪却还是不好去向沈清开这个口,只能继续对那弟子道“小师傅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怕是多有不便,还是算了”
这个时候,有人出声打断了晴雪的话“墨世妹,你这话可就见外了,白仙子与家师本是忘年交。又是在本观罹难,昨日家师就已经吩咐过了,在观中选一口最好的棺木给仙子,只是昨日的事情太过让人震撼了,被我给忘了,实在是我的不是”
晴雪看向说话的人,正是沈清的二弟子李华,这个人为人比较圆滑,说话方面也是滴水不漏,这一开口的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又给晴雪刚才的话找了台阶。
那个小弟子对着李华施了一礼,叫了一声师伯,李华摆了摆手,那弟子就告退下去了。晴雪和楼红月也都上前见礼,李华昨日见楼红月是和师父一起进的大殿,之后又听师父特意提起,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的,说话间也客气了许多,楼红月对于这些客套也是应对自如,两人寒暄了几句回归正题。李华说请晴雪自己去选。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准备的棺材还不少的样子,但是晴雪还是回绝了,只是让李华随便送过去一口就好。她相信师父对于这些并不会挑剔。
晴雪和楼红月告别了李华,就先回了晴雪的房间,白冰冰安详的躺在床上,唇边挂着淡然的笑意,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楼红月没有见过,此时站在床边看着。忍不住赞了一句“她真美!”
“嗯”晴雪应了一声,对楼红月道“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可能李道长一会儿就会送过来,我去师父的房间收拾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在现实中,这么守着一个死人可能楼红月还会有些害怕,在游戏中尸体她也见了不少了,更何况这个尸体长得还挺好,一点也不恐怖,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白冰冰的房间就在旁边,她身边也没带什么东西,也就是一些衣物和随手使用的东西,再就是一些药物,晴雪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包裹就退了出来。
李华的办事效率果真不错,只是这么点时间,他就已经差人把棺材送了过来,晴雪过来的时候,正听见那抬棺木的弟子在对楼红月说着“师父刚才本来也是随我们一同过来的,可是临时被人拉去,但是师父也交代我们,一定要帮墨师叔送白前辈最后一程”
楼红月点点头,“你们先等一下吧,等阿墨回来了哟,正好,棺木送过来了,怎么着,现在就把你师父安葬了?”
晴雪走进门口,点点头走到打开的棺木边上看了一眼,心中赞道:李华办事果然周到!棺木中已经铺垫好了,晴雪走到床边,有些吃力的抱起师父,楼红月忙在边上打着下手,两人一起把白冰冰在棺木中安置好,还没盖上棺盖,门口已经过来了一人,直接扑到了还没盖上的棺木上。
晴雪见是南宫曜,前日沈道长该说的也都说了,她那日也看出了个大概,对于这个在传说中的男人,此时却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心中还是有着同情的,此时也就没有说什么,默默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沈清也过来了,算是送白冰冰这个老妹子最后一程,他低沉着说了这么一句,见晴雪退出来,看了一眼房内,便问道“南宫在里面?”
晴雪点点头,沈道长叹息一声“是我告诉他的,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结,到最后了,给他一点时间吧”
晴雪还是没说话,沉默着点头,这点她还是能理解的。
书帙晚和上官邪也过来了,之后是林枫、冬眠、笑红尘、风莫问和龙云飞,倚剑和容九沧也跟他们赶了个前后脚,最后是慕容夜,几人都是听说了晴雪要下葬她师父,过来帮忙的。晴雪看看面前这些人,心中思绪万千,看来在这个游戏中,自己的人缘倒是比现实中好了许多?
南宫曜也没让众人等太久就出来了,对着晴雪道了谢,晴雪还了礼,南宫曜就离开了,可能是不愿看着自己爱过的人就这么下葬,晴雪心中也没在意,本来她就谁也没想惊动的。
晴雪把她师父的东西都放到了棺木中,只留了一两件作为纪念,然后就是钉棺,抬出去下葬。龙云飞几人心中对于白冰冰又是感激,又是觉得有些愧疚,便抢下了抬棺这件差事,没有用那几个小弟子。
龙云飞和风莫问在前面打头,冬眠和上官邪在后,本来倚剑是要上手的,被上官邪以他有伤在身的理由抢了下来,慕容夜倒是没有争着上前,白冰冰生前不是太喜欢他,他现在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看着竹林中被挖出的那个坑,还有着被人躺过的痕迹,看上去好像还不止一个人的样子,龙云飞在前面看着咂咂嘴“嘿,我说,这坑是谁挖的?我怎么看着这像是有谁躺过的?还不止一个人?”
笑红尘也奇道“而且,看上去时间还颇长?”
楼红月在一边哼道“可不就是我们俩吗?昨晚我听说她在这边挖坟,过来就见她自己躺在里边了,所以就陪她一起躺一会儿”
本来都是过来送葬的,大家的脸上也都很沉重,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让人挺无语。想笑,好像这个场合不太合适,说是晴雪伤心过度,同情同情她吧,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像是那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都看到互相脸上的古怪的表情。
龙云飞是个直性子,听了楼红月的话便问道“嘿,那这坟地睡得好吗?”冬眠年纪还小,也比较单纯,听他这么不着调的问句,竟然还赞同的点点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楼红月。
楼红月冷笑“你晚上自己挖个坑试试去”
倚剑却在这个时候走到晴雪身边,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一切还都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
晴雪惊讶的回头,过近的距离让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倚剑也适时的退了一步,敛下了眉眼,好像刚才说话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晴雪转回头去,看着他们把师父的棺材放进那个土坑里,几人七手八脚的掩埋着,几下就看不到那黑色的棺面了。
晴雪的心中没有太多的伤心,要伤心的,在那日已经伤心完了,人死如灯灭,她的认识可谓是深刻。此刻,她的心中更多的反而是对于倚剑刚才那句话的惊讶,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只是凭这么几句话,就能推测出她当时的心情,她的迷茫、不就是源于无助吗。
想着早上跟楼红月说的话,她的心中一跳,偷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倚剑,是啊,她的心中牵念的人,还有一个不能告诉别人的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个懂她的人吗?是从什么时候,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印象中?想不起来了,她现在甚至有些想不起来以前的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也想不起来,两个人什么时候就这么熟了;更想不起来,他们认识了多久,又一起经历过了什么,这个人就已经存在了她的下意识里。
晴雪有些走神了,幸好在场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掩埋着的棺木的几人身上,只有更靠后一步的慕容夜把她的这个动作看在了眼中,眼神黯淡了一些,心中模模糊糊中下的那个决定,也渐渐坚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