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选兵
杨延融看老岳父好像小鸡碰到了黄鼠狼的样子,顿时苦笑不已,道:“我是真的要送你酒喝,没有其它想法,你可不要误会了。”
潘美见杨延融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骗他,便道:“正好,我家里的酒也快要喝完了,回头你就送几百斤来吧,要绝代妃子笑。”
杨延融笑道:“那好,下午我便叫人给你送来,现在我可以回去了么?”
潘美脸上一黑,原来你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想让我放水,你自己跑回去偷懒睡觉?
杨延融就知道这老岳父又误会了,连忙道:“我现在哪还有瞌睡啊,正精神着呢,我回去是真的有事儿,这不是要选兵了么?选兵当然得准备一些东西了,到时候我把家里那几个兄弟都拉来和我一起选,总比我一个人要快得多吧?岳父大人你尽管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偷懒的。”
潘美点点头,吩咐道:“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那现在咱们就回去吧。”
两人说着,便出了营门各自回家。
杨延融对选兵这事儿可真的是用上心上,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之后,就把黑风山三兄弟和赵虎四人带上了,准备了几大箱的银两,然后用马车拉着晃晃悠悠的又回了神卫军营门口。
军营的守卫见这杨大人又来了,赶紧去通知御龙直荣将军。
荣将军看杨延融这架式,便知道他这回是来选兵了,也不废话,直接将麾下左右厢一万五千精兵将全都集中在了较场上。
这里人数虽众,但个个都是精兵,因此看起来很有一股子精悍味儿。杨延融也不怯场,直接叫于小虎等人抬着那几箱装满白银的箱子抬到了点将台上,哗啦啦的将满箱的银子全都倒了出来,发出呯呯的响声。
台下的那些个兵将们看得真切,呼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何曾见过数量如此多的银子啊?就连御龙直将军荣询也是看得双眼放光,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杨大人,你这是何意啊?”一个浑身甲胄立于荣询身边的军指挥使出言问道。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将军莫急,一会儿便知道了。”
禁军上四军各有一万五千人,算下来就有六万人了,要在这六万人中间选五千人出来,确实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杨延融心里早有了主意。
他立于点将台上,大声道:“下面的兄弟们可能有些人都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听说过我,不过没关系。我告诉你们,我叫杨延融,是官家亲封的先锋将军。”
台下一片嗡嗡之声,虽然他们真的没有见过他,但杨延融的大名谁不知道啊?大宋朝第一首富,右武卫大将军杨业的第八子,在京城里面可是响当当的阔大少。这些谁没有听说过啊?没想到站在台上的那个嘻皮笑脸的青年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杨延融的声音极大,而且又用上了异能,远远的传了开去,竟然传遍了较场的各个角落,大家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神卫军御龙直将军荣询不禁骇然变色,这厮好大的嗓门,简直比老子的声音还大。
只听得杨延融继续道:“我这次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这里选兵的,你们这里有一万五千兄弟,但我在从你们上四军中挑选出五千人来,因此,你们这里的人也未必能够选得上。当然,能被我杨延融选上的人,好处自然是大大的,看到我身边的银子没有?谁要是被我选上的,每人都有五十两的奖励,若是选不上的,也没有关系,仍然有五两的额外补助。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听我的,我要你们怎么做,你们就得怎么做,如果不听的,也没有关系,银子当然就没有了。”
听到杨延融这样说,看来大家有份啊,不管选没选上都有银子拿,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儿么?当然如果能被选上的话,那肯定更好了,毕竟五十两跟五两银子比起来,差距实在是有点大。下面的兵士们个个都活络起来了,均感觉精神一震,暗暗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拼一回命了,一定要让这杨大人选上。不看僧面,不看佛面,看在银子的面上,也得玩命不是?
“杨大人,你要怎么个选法?”荣询问道:“是比武艺,力气,还是什么?你直管道来便是,我帐下的儿郎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杨延融哈哈一笑,道:“我这选兵之法,可能有点奇怪,荣将军可能觉得有点不习惯,但我一定能将你手下最精悍的士卒选走,你可别埋怨我啊!”
荣询抱拳道:“咱们都是为官家办事,哪里有什么埋怨之说?杨大人只管放心选就是!我等一定全力配合。”
杨延融点点头,知道这位荣将军说的是真心话,因为荣询的眼睛骗不了人:目光坦然,面色平静,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之意。他将手一摆,下面的士卒们的议论之声顿时嘎然而止,显然,在银子面前,大家还是比较听话的。
杨延融面这些士卒们的反应很是满意,高声喝道:“大家站在较场上,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也没法子选,现在你们这一万五千人排成五列,每一列三千人,沿着这个大较场跑,谁若是坚持不住了,自己退出来,然后到台上来领银子。”
不是吧?叫咱们赛跑?下面的士兵大哗,还以为是要看咱们的武艺,箭技呢,却没想到这个杨大人弄出来了这玩意儿,但没办法啊,那就跑吧!
各军指挥使收拢队伍,将这一万五千人排好,在杨延融的一声令下,呼啦啦就跑了起来。
这较场占地及广,杨延融目测一下,跑一圈下来,只怕得有十万米了,奶奶的,能坚持一次性跑出十万米的兵,那不是精兵是什么?
一万五千人跑动起来的动静何其大?较场上的尘土溅得老高,一万五千双脚板踏着地面的响声可以称得上是震耳欲聋了。杨延融呵呵笑着,直管坐在台上与身边的于小虎等人吹牛聊天,不时的对着正在跑动的长龙指指点点着。
这样的选兵法,这些武将们都没有见过。摇摇头,荣询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告了一声罪,自顾自的走了。这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选兵之法的,这分明就是胡闹嘛!
杨延融可不管这些,这些禁军虽然个个都是精兵,但是跑得久了,孰忧孰劣,自然就慢慢看出来了。那些个身体素质好的自然就跑在前面,身体不好的,就慢慢的落下了队伍,还有的几本上就是互相搀扶着走。
还真以为你们是多精的兵呢,妈的,这才跑了半圈不到,就开始掉链子了,这要是到了战场上,辽人的骑兵追来,你们个个都只有是挨宰的份儿。杨延融暗暗摇头,这就是所谓的精兵!精个毛的兵!
当然,更多的却是昂首挺胸的直往前冲着,为了那五十两银子,拼这一回也值了。
禁军虽然待遇优厚,但一月也不过五两银子的饷银,杨延融这一手可以称得上是大手笔了,六万人马,五千精兵,个个五十两,那就得二十五万两银子,再加上那被淘汰的五万五千人,每人五两,这一次他就足足拿了五十多万两出来。但他可不会心疼,这些选出来的兵,将来可都是他的部下,对自己人,杨延融向来是出手大方的。
又过了半天,跑在最前面的只有两千来号人了,杨延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两千多人,又从中淘汰了一千多人,只保留了一千二百五十人下来。
这一千多人个个喜笑颜开的依次去台上领了五十两银子的赏金,个个开心得不得了,纷纷向杨延融道谢。杨延融笑眯眯地道:“现在银子也领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兵了,不怕告诉你们,只要是我杨延融的兵,你们的军晌就是以前的十倍,这五十两银子就是预支这一个月的饷银。”
哗!下面的士兵们立时就炸了锅,五十两银子的饷银啊!就连营指挥使也拿不了这么多吧!杨延融又笑道:“不仅饷银给你们最优的,而且你们的伙食也是最好的,一日三餐,餐餐有鱼有肉,还有好酒招待着,跟着我杨延融,保证不会让你们吃亏,以后到了战场上,立了功劳,我杨延融更加不会亏待你们,大把银子等着你们来拿。”
“杨将军威武,杨将军威武!”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喝声,将杨延融的话彻底淹没。
那些个没有被选上的禁军兵卒们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看着自己手里那块五两的小银锭子,再看看人家那白花花的大银块,直呼不公平,凭什么人家跑得快就能拿这么多?而且不不是今天拿这么多,以后每个月也还是要拿那么多?巨大的收入差距让这些靠拿军饷过活的禁军士卒们难受得差点去撞墙。这个时代可没有当兵就是保家卫国的想法,大家当兵不过是为了能混一口饭吃罢了!
下面那些没有被选上的禁军们均不服气,纷纷鼓动起来,围到杨延融面前要求一个说法。杨延融冷笑一声,道:“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被选上吗?因为你们连自保的本钱都没有,以后上了阵场,你的武艺高强有什么用?你有箭法百步穿杨有什么用?若是队伍被打散了,辽人追上来了,你们跑得了吗?还不是等着被切了脑袋瓜子?”
大家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在说了,各个垂头丧气的退了开去。
杨延融对他手下新选出来的这些个兵们可谓是好得不得了,吩咐他们好生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到北城门外集合,然后叫营里的文史将这些人的姓名一一登记造册,以备日后到枢密院去销没兵籍。
这一次大选兵,很快就传遍了其它三军,可惜只知道这个杨大人要在上四军中选,那些神勇,宣武等中四军和下四军士兵们心中可就吃味儿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那么优厚的饷银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份儿。还有那神卫,捧日,天武三军的士卒们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的,准备着那位杨大人来选。
杨延融这次的选兵时间不长,只不过短短的四个时辰便结束了,选出来的这一千二百兵卒也甚得他的欢心。杨延融认为跑得快,冲得就快,逃命也更快!
这次杨延融将荣询手下的精兵们都选走了,最吃味儿的不是荣询,反倒是那几个军指挥使。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杨公子眼光还真是毒啊!凡是军中厉害的兵卒几本上都被他给选走了,剩下的虽然也有几个精兵,但跟那一千二百多人一比,明显就差了一筹。
杨延融看这几个指挥使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了,也不废话,一人五百两银票砸过去,道:“小弟我初来乍道,也不懂得选兵,倒叫几位将军笑话了,这些银子就当是麻烦几个的辛苦钱,请大家喝酒了。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因为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
这话说的!那几个指挥使们顿时高兴起来,不就是人么?即使全部拉走也没有关系,看在银子的份上,不说了,杨兄弟人真不错,够朋友!
接下来的两天,杨延融带着身边四个兄弟又去了龙卫军,捧日军,天武三军中各选了一千二百五十人出来,正好凑成了足足五千人马。
潘美知道他这样选兵后,先是气得不得了,认为这小子根本就是瞎搞,后来一问荣询才知道,上四军的精兵全都被这家伙搜刮走了,让荣询很是肉疼不已。潘美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心说还真是小瞧这小子了,看来他这一套方法不错啊,以后我选兵的时候也正好可以用上。
三日以后,杨延融去枢密院去领了这五千士卒的军籍和虎符,便直奔北城门而去,那里可正等着他的儿郎们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 练兵
杨延融于小虎等人来的时候,城门外已经聚满了人,有坐有立,差点将北门给堵住了。过往的百姓们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些个兵老爷们全都出来了,站在这里干啥呢?很多人都驻足观望着。
杨延融呵呵笑着,走到人群中,大声道:“兄弟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五千人齐声吆喝,声音震天,吓得过往的百姓们纷纷失色。
“准备好的,就跟我来!”杨延融大声说着,带着于小虎四人便跑了起来。
这五千兵卒一见,嘿,又要跑了,那就跑吧!反正跟着这位杨将军有好吃的有好喝的,还有丰厚到了极点的饷银,他叫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叫咱们拼命,咱们就拼命!
队伍一拉开,五千人马迅速整好队伍,自动排成了五列,纷纷跟着杨延融一起跑了起来。
杨延融往后面一看,心里暗喜,果然不愧是精兵啊,既然没有军官监督,也照样能自觉,不错,非常不错!
北城门外有一片大大的草场,那是御马监专门用来喂马的,以前一直荒废着,好多年了都用不上,因为没有马儿吃草,所以杂草丛生。自从那六万匹战马运抵以后,这里就成了标准的马场了。杨延融选的地方就是这里,他要自己手下的兵们不但个个是骑兵,而且下了马,跑得还要比步军还快!
早已配好鞍蹬的五千匹马儿早已被马场上的士兵们牵了出来。昨天杨延融选完兵后,就去向老丈人赵光义要马。对这个准女婿,老皇帝赵光义也不客气,直接批了五千下去,反正当初说了,随他怎么折腾。不仅如此,五千张兵器监刚刚赶制出来的强弓和神臂弓和数十万支鸣镝响箭。
对这鸣镝响箭杨延融极为喜欢,尤其是射出去的时候会以出“咻咻”的响声,不仅能吓人还能报警,简直就是一箭多用。这呜镝据说是以前一个叫什么冒顿的家伙发明出来的,反正杨延融也不是很清楚,在兵器监见到这东西之后,当即便点名以后给自己做的箭就要这种。
对这五千人的标准配置是,一人一张二石弓,数五十支,神臂弓一把,弩箭十支,马刀一柄,专门是马上作战用的,步兵腰刀一把。这个配置真可谓是上马骑兵,下马步兵,能射能砍能杀人,再配上轻甲,简直就是全能型的兵种了。在这个时代,若论战斗力,这五千人可能不是最强的部队,但绝对是装备最精良的部队。
对于箭法的训练,有小虎这位神箭手教授,他拍着胸脯向杨延融保证过,不超过三个月,绝对给他训练出一支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弓箭兵出来。
骑术这一块,陆景忠绝对是几人中最精湛的,因此,杨延融便交给他了。
对于砍人这一块,杨延融的目标很明确,怎么快怎么来,阴险的,毒辣的招数有多狠全都给我使出来,打不过人家的时候,没关系,兜里不还揣着一些石灰么?拿出来对着对方的眼睛洒了就是。
总之,杨延融要将他这手下的五千人训练成精兵,强兵,下流兵,无耻兵,所有的目的只有三个字:打得赢!
他这一套训练方法,使得一边来监督的潘美浑身直冒冷汗,这小子也太不要脸了,在战场上用这些个下流招数,幸好这小子是自己人,要是是敌对的话,谁碰到了都会头疼。
这五千兵卒都只是普通士兵而已,虽然是禁军中的精锐,但却缺乏军官,对于这一块,杨延融用得更绝,直接去找到荣询,将他手下的几个得力将领要了过来,尽管荣询非常不愿意,但杨延融抬起老岳父赵光义的名头出来,荣询只得苦着脸将几个年轻的军官拔了给他。
对此,杨延融当然也不能让这位荣老哥吃亏不是?又是大把的银子砸过去,就将荣询的满脸不爽砸没了,直夸杨兄弟真是个不错的朋友,以后有时间哥俩一起去喝酒。
兵有了,官有了,武器也有了,杨延融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反正他的一贯原则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潘美看了半天,实在不愿意再呆下去了,他真怕自己受了这小了那无耻手段的影响,要是自己不小心学了去,弄得晚节不保,那可就太丢人了,匆匆说了一声,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兄弟们在那里辛苦的练兵,他心里很是满意,奶奶的,手下有一群得力的助手帮着办事,就是放心啊。以后偷懒的时间也是大把大把的了,睡懒觉,泡美女,欺负一下雨初,逗一下可儿,想到以后舒服的日子,杨延融就觉得骨头都酥了,虽然三个月之后就要奔向战场了,如果不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为了让这五千兵马能安下心来训练,杨延融干脆将这整块马场用竹篱笆包围起来,反正也住不了多久,三个月之后,这些人全都得拉上战场的。他这会儿也明白了,为何当初老爹只围了几根烂木头来当兵营,敢情是知道不会停留太久,只是草草的胡乱做的啊!
吩咐兄弟们好生训练之后,杨延融就得开溜了,他可不想常时间呆在这里看这些傻兵们训练,那多没有意思?可是回去又干什么呢?雨初可儿等人又去上学了,安阳郡主最近也比较老实,逃课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整天连面都见不到,真不知道这小妮子在搞什么鬼。
嗯,对了,好久没有去看我的小美人慕容蓉了,一想起她那绝世的容颜,杨延融心里面就心痒难奈,是该去和她亲热亲热了,上次还和她说过要去向她老爹提亲来着呢,说了这么久也没有去成,唉,太忙了,就是这样子,只怕蓉蓉这小妞也等得心焦了吧?嘎嘎……
杨延融骑上那匹汗血宝马,得得得的就出了军营往“集善堂”方向跑去。
还有一章,十点前奉上。今天还差四个金牌就加更了,兄弟们有吗?嘿嘿
第三百一十三章 杯具的马祸
穿白袍,骑白马,杨延融嚣张之极的拍马进城来,使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闪避。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不过这时的杨延融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街上的花花草草,只想早点去见到慕容蓉那小妮子,好亲热一下。心里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淫。荡。
“靠,跑那么快干嘛?要是撞到人怎么办?你以为你爹是李刚啊?”
“最好是摔一跤,摔死这狗日的,操!”
“妈的,一看人这就知道不懂交通规则,鄙视他!”
……
杨延融心里正意淫着呢,哪里会去理会这些人的议论?
“前面的,快闪开!”杨延融突然发现前现两个白衣女子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着,不住的观看着沿途的风光,杨延融顿时大惊失色,眼看着就快要撞上去了,即使此时勒马也来不急了,连忙大声呼喝起来。
“呀!”这两个少女这才听到了杨延融的呼声,慌忙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其中一个女子将另身边那个少伴用力一推,顿时,被推的那个少女被远远的推开了,而她自己却砰的一声撞在了马头上,发出一声惨叫,娇小的身子平平的飞起,然后掉在地上翻了几个身,就一动不动了。杨延融见她胸前都被鲜血染红了,顿时吃了一惊,赶紧勒住马儿,一步就跨了下去走到那少女的身边来。
“呜……姐姐,你怎么了?”那个被推开的女子面色惊恐的扑在地上那个女子的身上,不住的哭泣着。
“就是这狗日的撞的人,大家快把他拦住了,千万别让他跑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时间群情激愤,将杨延融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杨延融一看这阵势,顿时急得额头上的汗水都冒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将人给撞了,若是死了人的话,只怕会吃官司啊!看那少女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若是这么死了,可真是自己造的孽了。
他赶紧上前来蹲下身子看看人死了没有,若是没死的话,得赶紧送到医馆去!
这一看不打紧,杨延融顿时差点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失声道:“上官湘去!怎么是你?”
那个正在啼哭的少女闻言连忙转过头来,一见,惊呼道:“是你?”
杨延融这才发现,原来又是一个认识的,不正是那日在上官大哥家里碰到的那个,还被自己狠揍了一顿的谢晚婷么?
杨延融顿时头疼不已,若是上官大哥的独生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上官鹏会带人来跟自己拼命!
他不敢怠慢,连忙道:“晚婷,咱们先带湘云去医馆治伤,其它的一会儿再说。”,说着双手横抱起人事不醒的上官湘云,一纵身跳到马上,又将正在愣神间的谢婷婷抱了上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背后,小声道:“抱紧我!”
周围的百姓们一见这三人原来是认识的啊!也就都让了开来,让这家伙带走!
这次杨延融可不敢再骑快了,上官湘云这小姑娘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若是一会儿再撞上了人,那可就实在杯具了。好在这匹马儿极为神骏,坐在马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颠簸,平稳得很。
不一会儿,杨延融带着两女就来到了“积善堂”门口,将缰绳甩给侍立在一边的童子。便抱着上官湘云冲了进去。谢晚婷心里急得不行,也紧随其后。
杨延融直奔后院,大声道:“蓉蓉,在不在,快出来救命啊!”
“杨郎,怎么了?”正坐在里面看书的慕容蓉听到杨延融的叫声,先是一喜,又是一惊,难道杨郎受了什么伤不成?连忙奔了出来,就见到自己的杨郎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跑了进来。
“快,将这姑娘放到软榻上去!”慕容蓉来不及与杨延融叙话,待杨延融将那女子放好后,快速的取过一把银针来连连对榻上的女子施了几针。
杨延融见她急得头上的汗水都流出来了,顿时心中一软,小声道:“蓉蓉别急,咱们慢慢救!”
慕容蓉轻“嗯”一声,又给上官湘云切了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姑娘虽然受伤极重,所幸送来得极时,若是迟个半刻钟,只怕就没救了。”
杨延融点点头,苦笑道:“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叫上官湘云。唉,都怪我,本来想要来找你的,没想到骑马太快了,结果撞上了她!”
慕容蓉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想来就来呗,骑那么快作什么?若是撞死了人,我看你怎么办!”
“大夫,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早已担足了心的谢晚婷听到姐姐没有性命之忧,顿时放下了心,但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姐姐,谢晚婷便自责得不得了。若不是上官姐姐,只怕此时自己早就死了吧!
慕容蓉微笑道:“不用担心,上官姑娘虽然伤势严重,但不出一个月,我保她痊愈!”,她这话说出来,带着强烈的信心,就连谢晚婷这个不认识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相信她了。
杨延融笑道:“晚婷你就放心吧,蓉蓉可是京里面最好的大夫了!她说不到半个月,就定然不会超过三十天。对了,你们两个女子怎么跑到京里来了?我上官大哥呢?难道没有陪你们来不成?”
谢晚婷一听,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了,她小声道:“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
这倒奇了,你一个姑娘家跑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连上官湘云也跟着你跑了?杨延融一问,才知道原来谢晚婷这小姑娘是逃婚出来的。
那次在上官鹏家里拜完寿之后,上官湘云送谢晚婷便回了御剑山庄,却不曾想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让她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世家少爷。
谢晚婷哪里愿意?坚决不从,无奈父母铁了心的非要她出嫁不可。谢晚婷只得暂时屈从,便向上官湘去求救,让上官湘云把她偷偷带走。
但那御剑山庄是什么地方?那是说溜就能溜的么?丫鬟仆役将寸步不离的将她看得死死的,别说上官湘去了,只怕就是上官鹏亲自出手,也没有把握将她带出来。
杯具的我又要加一更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逃婚
谢晚婷大婚那一天,上官湘云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将她带出去,急得谢晚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上官湘云安慰道:“晚婷,你先别急,你想想看,家里还有什么人能够帮得了你的?如果没有内应的话,凭我的武功,根本就无能为力啊!”
谢晚婷想了片刻,突然道:“对了,我哥哥说不定会帮我,他对我最好了。”
上官湘云闻言苦笑道:“晚婷你就别瞎想了,谢大哥怎么可能会帮你逃婚?若是谢伯父知道了,他哪里有好日子过?”
谢晚婷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了,不得不找了一个最不可能实现的办法。她也知道谢震宇这个哥哥虽然待她极好,却是最听爹娘的话了,从来都不敢有半点的忤逆。但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吧。被禁足在闺房中的谢晚婷根本就出不去,只上官湘云可以自由的进出,她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上官湘云,让她去把自己的哥哥叫来。
上官湘云心里也是没底,毕竟这种帮人逃婚的事儿她可没有做过,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会怎么样。但为了帮助自己的好姐妹,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谢震宇这一阵子正郁闷得不行,自己的心上人嫁了人,新郎却是别人。从小到大,他可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于是整日将自己关在家里头,根本就不曾出去过。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要出嫁了,他也没有过问过。
上官湘云找上来的时候,就见这呆子又坐在那里发愣,怀里抱着一把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暗暗好笑之余,也深为这呆子的痴情感动。但现在可不是她感动的时候,走上前去叫道:“谢大哥,晚婷现在在找你呢,叫你去她的房中一下。”
谢震宇“哦”了一声,像个木头似的跟在上官湘云的身后,来到了妹妹的房中,守在门中的丫鬟仆役一见是大少爷来了,赶紧行了礼。
谢震宇正烦着呢,不耐烦的挥手,喝道:“你们矗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
大少爷有吩咐,这些个丫鬟们可不敢不听,于是纷纷退了出去。
谢晚婷见哥哥来了,顿时大喜,连忙上前去将门给栓死了,然后拉着谢震宇的手,哭道:“大哥救我啊!”
谢震宇吃到妹子的哭声,顿时清醒过来,说道:“妹妹别哭,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哥哥帮你出气去。”
一边的上官湘云心里暗笑,这小妮子演戏的本事挺强的,眼睛一眨巴,泪珠儿就出来了,暗暗伸起了大拇指。
谢晚婷佯装着很委屈的样子,抹了一把眼泪,哭诉道:“大哥啊,我就快要死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呜呜……”
谢震宇心时一急,忙问道:“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先别哭嘛,给大哥我说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晚婷暗喜,说不定有戏呢,于是便将自己被父母逼迫,将要嫁人一事说了出来,末了还加油添醋地道:“哥哥你不知道啊,那个齐家的少爷是个傻子,连话都不会说,而且还动不动就打人,你想啊,我要是嫁了过去,只怕不出三天就被那个傻子给打死了,呜呜,我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心里难过得很。”
谢震宇听了大怒,喝道:“绝对不行,我这就去找爹爹去,将这门婚事给退了。”,说着便要走。
上官湘云连忙拉着谢震宇,道:“谢大哥你先冷静一下,若是现在出去退婚,伯父伯母定然不会应允的,况且今日就是大婚之日了,若是就这样退了婚,以后齐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再说,这门婚事是谢伯伯一力促成的,就是你去找他,谢伯伯说不定还会生你的气,这又是何苦呢?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晚婷妹妹偷了出去,这样,他们找不到晚婷,这门婚事也就自然作罢了。”
谢震宇可就为难了,将诺大一个活人弄出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再说,父母早知道妹妹不愿意嫁出去,定然早就有了防备了。
怎么办呢?现在连大哥谢震宇都没有办法了,谢晚婷连自杀的心都有了。一边假装哭哭啼啼的,一边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着。
“有了!”谢震宇突然一拍额头,笑道:“我想到办法了,只是得要委屈一下湘云妹子了。”
谢晚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问道:“哥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快说来听听。”
谢震宇道:“一会儿咱们只要……”,当下便说出一条计谋来。
谢晚婷大喜,道:“就这么办!”
谢震宇这个计确实是绝了,但却苦了上官湘云,难道他先前说要委屈一下我了,但为了晚婷妹妹的终身幸福,上官湘云咬咬牙,拼了,就帮她这一回。
于是,当打扮一新的新娘子盖上红盖头被齐家用花轿抬了回家后,却突然发现里面的新娘子居然不见了,这下可不得了了。新娘子明明是被抬走了的,这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如今却在家里失了踪!不久,得到消息的御剑山庄的众人便杀上了门来。
齐家也是急得不行,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呢?如今被谢家的人堵在了门口,却是连出去解释的胆量都没有。虽然齐家也是武林中的世家,但这事儿实在也太奇怪了点,若说是谢晚婷逃婚了吧,这根本就不可能,众所周知,谢晚婷根本就不会丝毫武功,如何能逃得了众人的眼睛而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另一边的树林里头,早已是一副丫鬟打扮的谢晚婷一见到满身亲娘子服的上官湘云远远的跑来,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说道:“哥哥的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连我爹娘都被骗了。谢谢姐姐啦,若不是你帮忙,我也出不来啊。”
上官湘云一把将套在身上那一身形头扯了下来,在谢晚婷的脸上拧了一把,嗔道:“没想到我也上了一回花轿,当了一次新娘,哼,若不是要帮你,我才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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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咱们到京城去
谢晚婷咯咯笑着,跟上官湘云一起赶紧跑了。此地离齐家本来就不远,若是被人家发现了自己原来躲在这里,铁定又会被人家给抓回去拜堂。那可就太杯具了。
“湘云姐姐,咱们到哪里去啊?”一边走着,谢晚婷一边问道。
上官湘云想了想,道:“要不,跟我回太湖吧,到我家里躲着,谢伯伯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你的。”
谢晚婷摇头道:“不行!上官伯伯跟我爹相交莫逆,若是知道我躲到他那里去了,肯定会把我送回去的,那样子的话,我以后都出不来了!咱们就去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着的地方,咯咯!最好是永远都不嫁人,那才好呢。”
上官湘云摇摇头,失笑道:“女孩子家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想要当老姑娘啊,那还不如找个尼姑庵出家得了。”
“好哇,你敢取笑我来着,看我不挠你痒痒!”一时间,两女笑闹成一团,刚刚做完了一件坏事儿,还没有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两女打闹了半天,先前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虽然上官湘云在江湖上有着四大美女之一的称号,但她也从来都没有独自在江湖中闯荡过的经历,从生下来开始就顺风顺水,再加上她有一个南七省绿林道总盟主的老爹,倒也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当然,这也仅仅局限于南七省。若是出了南方,也不一定会有人肯买上官鹏的帐。
在江南认识她的武林中人多了去了,如果被人发觉谢晚婷跟她在一起,绝对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消息就会传回御剑山庄。谢晚婷绝对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子,这些事情她早就考虑得清清楚楚了,为了不被人抓回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南七省,到北方去。
上官湘云见她在那里思考,也知道谢晚婷肯定是在想以后的出路,倒底要到哪里去,这可关系到她以后的终生幸福,因此并没有打扰她。
“湘云姐姐,要不咱们到京城去吧!”谢晚婷突然说道,一对美目里面放射着兴奋的光芒。
“京城?”上官湘云吃了一惊,问道:“到京城去做什么?再说那里也太远了吧!咱们对那里又不熟悉,去了那里我们怎么办?”
谢晚婷从口袋里摸出杨延融送给她的那个打火机,笑道:“咱们去找他!现在桑姐姐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凭我和桑姐姐的关系,想来桑姐姐一定会收留我的,再说,我还准备了一些东西给他呢。”
上官湘云闻言,眼里也是一亮,想起那个人,心里顿时充满了甜蜜,如果真的能去见一见他的话,也不错啊!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呢?只怕早已将我忘了吧!想到此,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咱们就去京城。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这次正好去见识一番。”
谢晚婷见湘云姐姐答应了,心里高兴不已,说实话,刚才她还真怕湘云姐姐不答应呢,否则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在京里的桑姐姐、可儿妹妹和那个人,她可就再也没有一个认识的了。
两女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一路乔装改扮,生怕给人认了出来,日夜兼程的直往京城而去。
这一次远行,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根本就没有作周密的准备,只是临时起意罢了,却是连身上的盘缠都没有带。幸好有上官湘云这个武林高手在身边,只怕谢晚婷一个弱女子连饭都吃不饱。
谢晚婷虽然身子柔弱,不会武功,但她聪明绝顶。当然,这种聪明与别人的那种小聪明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的聪明是来自对事物的奇思妙想和不断创造,难怪那人把她称为当世最伟大的发明家呢。上官湘云对这个妹妹羡慕得不得了,她也知道谢晚婷在那人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比她要高得多。虽然那人没有说,但她就是知道。
看谢晚婷那面色含春的表情,上官湘云就知道这小妮子只怕是正在惦记着那个人吧!
一路行来,虽然颇多艰难曲折,没有马儿代步,两个妙龄少女就凭着双腿硬是从江南走到了京城,这份毅力绝对少见!饿了,便由上官湘云去打几只小动物来烤着吃,喝了,就饮山间的泉水,有时候却是连吃的喝的都没有了,穿行在荒芜人烟的山林中,硬是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杨延融听了谢晚婷的讲诉,也很是佩服。在他那个时代,若是让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儿走那么远的路,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谢晚婷又道:“今天是刚到京城的日子,我与湘云姐姐刚进城来不久,正在四处瞧着街上的景色,准备逛累了看够了的时候再来找桑姐姐的,却没有想到湘云姐姐就被你给撞着了。”
杨延融苦笑不已,都怪自己那么急着干嘛啊!反正蓉蓉如今已是我的女人了,早一刻晚一刻见到她又有什么关系,没得惹出这样的事儿出来。
若是让雨初知道了,只怕就得怪自己莽撞了。但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了她,没听谢晚婷说吗?这次来京城就是来找她的。
慕容蓉嗔了他一眼,轻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街上骑快马了,幸好这次上官姑娘没事儿,若是真有了什么问题,我看你怎么办。”
杨延融苦恼地道:“谁能想得到呢,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了。”
谢晚婷看见杨延融那自责的样子,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便道:“姐姐,你就不要怪杨大哥了吧,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
慕容蓉幽幽一叹,也不再说他了,吩咐杨延融去打一盆热水来,细细的给上官湘云擦去身上的血渍,过了片刻,她见杨延融还矗在这里,嗔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到门口去守着去,可不要让其它人进来了,尤其是你,听到没有?现在我要给上官姑娘清理一下,还有,不准偷看!”
杨延融尴尬一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暗叹道,蓉蓉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连我想要干什么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三百一十六章 小叶子失踪
过了好办天,慕容蓉才叫他进来。杨延融眼睛斜斜一瞥,就见到地上放着一件上官湘云穿过的那件白色衣衫,不过此时早已被慕容蓉给剪了下来,破破烂烂的,上面有着斑斑血渍,让人看来触目惊心!
上官湘云仍然躺在那块软榻上,人事不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不过此时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床白色的被子,只露出个头来。谢晚婷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上官湘云的手,不住的说着什么。
“蓉蓉,湘云她伤到哪儿了?”杨延融走到慕容蓉的身边,轻声问道。
“肋骨断了两根,扎到肺里面去了,不过已经没事了,我把她的肋骨扶正,将肺给她缝合了起来,做了一个小手术而已!”慕容蓉漫不经心的说道。
杨延融闻言,不禁傻眼了:手术?这是多么后现代的词汇?这么超前的医学名词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落后的宋朝?
“怎么?很觉得奇怪吗?如果不这样子的话,肋骨卡在肺里面,不出半刻,上官姑娘必然没命!你呀,这次着实让人家吃足了苦头,我看你如何跟你那朋友交待。”慕容蓉想起来就生气,好端端的一个妙龄少女,被这家伙给撞成了这样子,任谁见了,也都会心疼不已。
杨延融歉意一意,也不再说什么了。
慕容蓉横了他一眼,又道:“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好好医治她的!嗯,谢姑娘就让她也住在我这里,正好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上官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儿么?”
杨延融心里惴惴,也没有了先前的兴致,苦笑道:“我本来是想要和你来说,今天要到你们家里去把亲提了呢,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
慕容蓉脸上一红,咬牙道:“等上官姑娘伤势好转了,你再去跟我爹提亲吧。”
杨延融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声交待了几句,便出了门去。
慕容蓉也不留他,谢晚婷更是不知道他都已经走了。杨延融是剩兴而来,败兴而去,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灰溜溜的出了积善堂,这才想起自己的宝马还在马厩里面呢。又去取了马儿,这才慢慢的在街上溜达。得了先前的惨痛教训,他却是再也不敢骑得快了,只是任由马儿慢慢的走着。那白马也好像知道自己闯了祸,不再随着性子跑了,轻轻的迈着雄壮的步子,慢慢的晃悠着。
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一人一马,均觉奇怪得很,纷纷对着杨延融指指点点的。杨延融苦笑一声,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低头一看,晕,雪白的儒衫上面居然染上了好多血水,想来定然是刚才抱着上官湘云去积善堂的时候身上沾着的。不过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看来是必须回一趟府里了,这衣服不换了,可没法出来见人。
哪里知道甫一进门,就见府里面鸡飞狗跳的,下人们四处都在寻找着什么。杨延融黑着脸,本来心里已经够不爽的了,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啊?
“八少爷,您终于回来啦!小叶子小姐不见了!”一个娇俏的小丫鬟气喘虚虚的跑过来,一见杨延融就说开了:“刚才还好好的,小叶子小姐还在园子里面荡秋千呢,哪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太君就让咱们赶紧找,结果找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杨延融吃了一惊,小叶子会到哪里去了?她如今的智商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如果要是跑到外面去了,被人贩子给拐走了,那可如何是好?连忙道:“门外的家丁们有没有见到她跑出去?”
那丫鬟道:“没有,今天大家很少出门的,只有早上的时候杨小姐出去买菜,然后就只有少爷您出去了一趟,并不曾有人出门啊!”
杨延融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没有出门就好!那定然还是在这个园子里面,吩咐道:“慢慢找,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到。”
说着,便将马匹交给一个家丁,让他牵去喂草料。
“八郎!”折赛花突然走了出来,看着杨延融便道:“小叶子是给人掳走了!你看,对方还留了张字条在房中!”
杨延融心火倏地上升,妈的,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把我的小叶子给掳走了?不知道她是我内定的小妻子吗?真他妈的是活得不奈烦了,走上前去接过折赛花手里的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城南十里亭,说与八少知。字体纤秀,墨迹未干,显然自出于女子手笔。
折赛花问道:“哼,贼人胆子也真是不小,敢来我天波府掳人!当我杨家是好欺负的么?咱们一起去!”。小叶子天真乖巧,很得折赛花的喜欢,平时总喜欢带着小叶子在身边,连有时候晚上睡觉了也要小叶子陪着。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情同母女,就连九妹十妹两个姑娘心里也是不平衡得很,常来杨延融身边诉苦。
杨延融摇摇头,咬牙切齿地道:“对方的用意显然只是要我一个人去,若是去的人多了,只怕咱们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太君放心,我一定将小叶子好好的带回来,你们就在家里好生等着吧。”
难道今天出门没有番黄历么?怎么不顺心的事情一荐接着一荐的来?杨延融很是无奈,匆匆换了一身紫色袍子,又骑上那匹白色马儿走了。
一出城,杨延融就纵马狂奔起来,这会儿可不用担心撞上什么人了,因为出了城就是直直的官道,路上行人也没有多少。大家看到一匹白马冲过来,也都很自觉的闪避开来。
宝马的速度极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十里亭。杨延融跳下马,往四周一扫!顿时气得脸都黑了,妈的,这里哪有人?别说是人了,连根人毛都没有看到。
不过他还是细细的打量着四周,说不定对方还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也说不定。他这一静下心来,倒真让他发现了,只见亭边的木柱上用一柄小匕首扎着一张小纸条。显然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
杨延融心里的爆怒已经达到了顶点,被人如此戏耍还是头一回,哼了一声,几步就冲到那根木柱上,拔下匕首,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道:候君久矣,然八少未至。不得不先行离去,君若念之,且往幽都一行,十日之后妾当煮酒相待,侯君于幽都府天星楼头。感君至城之心,必不令君徒劳往返也!
我日!杨延融差点要骂娘了!幽都府,那不是辽国人的地盘吗?叫老子一个人跑去辽国,这么绝的主意这个没有见过面的臭娘们也想得出来!妈的,老子要是见到了你,不把你的屁股打肿,老子就跟你姓!
杨延融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有异能在身,即使是龙潭虎穴他都敢闯一闯的人。心里担心小叶子的安危,幽都府那是非去不可的了。
也用不着回天波府了,杨延融骑上马便走。在路了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很是老实的青年书生,让他去天波府报一下讯,然后塞给他一大锭银子,就跑了。
那青年书生一愣,还来不及说话呢,就见这人已然绝尘而去,无奈摇摇头,只得前往天波府去。
杨延融这次是急上心了,真可谓得上是日夜兼程,他怀里揣着大把的银票,根本就不担心路上有个什么状况。但是出了宋境,这些银票可就用不着了,不得不在途经的城市里面换了一些黄金白银带在身上。在这个时代,这黄白之色可是硬通货,不管是辽人还是宋人,大家就认这东西。
到了边境,一般人要想去辽国,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好在雁门关守将乃是杨业,杨延融根本就无须担心什么。唯有辽国那边有点麻烦!
雁门关杨延融上次回来的时候还路过,因此也比较熟悉,就连老爹杨业的军营在哪里他也知道。风尘仆仆的连续赶了两天的路,杨延融很快就来到了老爹的营门之外。
守在辕门外的士兵一听这个骑白马的青年居然是大将军的公子,不敢怠慢,连忙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杨业便带着身边的六个儿子迎了出来。老七延嗣跟师父龙啸学艺去了,因此并不在这里。
“大师哥!”六个精神抖擞的兄弟一见,果然是他来了,纷纷围上来,兴高采烈的拉着杨延融。
“大师哥,我还以为卫兵骗咱们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啊!”杨延光满脸兴奋之色,拉着杨延融的手就说个不停:“自从你都教我们的那套游击战术之后,咱哥俩时不时的去辽蛮境内溜达一圈,这不,上回咱们哥几个还缴获了八百多匹战马呢。这次辽国蛮子又兴兵二十万来攻,又被咱们打回去了,真是疼快!”
杨延融呵呵笑着,就听兄弟们在这里七嘴八舌的说他们立了多少功劳,升了几级官什么的。也是由衷的高兴,老五,老六经过战火的历练,显然成熟了不少,连皮肤都变黑了。
杨业在外面站了半天,却是连儿子的手都没有拉到,甚是郁闷,天知道这些个儿子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当下便大喝一声:“呔!都给我停下来,你们也不嫌丢人么?”
杨业的这一声爆喝,那些个谈兴正浓的六个兄弟浑身一个激灵,纷纷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杨业哼了一声,板起脸来,道:“你们这一点微末功劳也好意思在八郎面前提么?你们难道忘了?这次八郎在府州做的事儿了?哼,真是没出息。八郎年纪最少,再看看你们。我都不希得说你们。”
杨延融在府州大震雄风,折服李继迁,夺来八万匹战马的事情早已经被赵光义以快马传给了杨业。杨业一接到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我的儿子做的?这么大的手笔,居然让我儿子一个人完成了!那日与雁门守军们欢庆了整整三天三夜。
经杨业一提醒,杨家众兄弟们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儿。看着大师哥身边的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便知道这就是李继迁的那匹汗血宝马了。一个个都羡慕得不得了,像摸女人一样摸着那白马的身子,啧啧的称赞不已。
杨业这才走到杨延融的身边来,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做得好!果然不愧是我杨业的儿子,走,咱爷俩去喝酒去。”
杨延融笑道:“老爹,我就不进去了!我只是路过这里,马上就要走。”
杨业吃了一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哪有到了家门口不进来的道理?今天说什么也得跟我走,这么久没见面了,咱爷俩好好的叙回子话,走,少给我啰嗦。”,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杨延融就走。
这六个兄弟一听大师哥要走,那怎么行呢?纷纷过来推着杨延融就往营里推去。
杨延融没有办法,被这群热心过了头的兄弟们这么一推,也就顺势进去了。反正时间还有七八天呢,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营中简陋,自然不比在家中,杨延融也知道军营清苦,跟着老爹坐在帐中。
杨业早就吩咐火头军去做几道菜来,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菜喝酒,互道别后诸多事情。杨业问的最多的还是他在府州做的那些事。
杨延融笑着给他们说了,惹得兄弟们一阵大笑。
杨业笑道:“李继迁在你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想来以后会老实点了。对了,你不是说要走么?怎么跑到雁门关来了?”
杨延融道:“老爹,我这是要去辽国!”,当下便将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然后又将那块留有字的纸条拿出来递给老爹看,末了才道:“这个女的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竟然让我大老远的跑到辽国去。”
杨业脸色一变,挑眉道:“八郎,这是贼人使出来的奸计,你可不要上当了。我看八成是辽人搞的鬼!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幽都府那可是辽人的地盘,若是让辽人知道你到了那里,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第三百一十七章 出关
杨延融笑道:“老爹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杨业见儿子去意坚决,脸上的忧色更浓,说道:“八郎,难道一个女子比你的性命还要重么?你已经有了雨初,可儿,安阳郡主了,如果你这一去若是有个闪失的话,你叫她们怎么办?”
“是啊,是啊,大师哥你千万不要上了恶人的当了。”
“大师哥,你可得想清楚了,辽蛮可比不得咱们大宋,那里遍地都是敌人,若是让人识破了你的身份,到时候可就……”
兄弟们纷纷劝说他,但杨延融去意已决,仍然坚定地道:“大家就不要为我担心了,难道凭我的本事,还冲不出来么?呵呵,老爹,兄弟们,来咱们喝酒!”
杨业虽然是他的父亲,但素来知道这个儿子心志坚决,他要做的什么事情,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便道:“既然这样,那八郎,我把老五,老六交给你一起带上,沿途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老五,老六一听,顿时高兴不已,虽然他们也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跟在大师哥的身边,去辽蛮境内大闹一场,纵然是死了那也是笑着死的。
“老爹,让我去吧!我武功比他们都高!”老三杨延辉可不干了,凭什么老五、老六能去,我却去不得?
杨延光也道:“我也要去!”
“老爹,还是让我去吧!”杨延平老成持重地道:“他们几个虽然武艺不错,但还是嫩了点。”
杨延融笑道:“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这次我只一个人去就成,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再者说,你们打得过我吗?有我跑得快吗?”
听他这么一说,众兄弟们立时就蔫了下来,跟你这个变态比,咱们才是正常人。
杨业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郑重地道:“若是有个什么变故,记得要速速离开。我想凭你的身手,想要安然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对对老五老六道:“你们也不用争了,八郎说得不错,人去多了反而麻烦。以你们的身手去,只会让八郎心存顾忌。”
老爹的话,顿时把兄弟们都打击得不行,原本还有希望一起去的老五老六更是垂头丧气的,纷纷不说话了。
杨延融笑道:“干什么,干什么?搞得跟我是去送死的一样,难道对大师哥我,你们还不放心吗?我又不是去跟辽人打仗的,是去接人的。来,咱们今日便喝个痛快。”
“来,喝酒!”兄弟们纷纷响应,一时间,帐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杨业心里很是担忧,虽然他知道这个儿子本事很大,机智聪明,头脑灵活,但那可不比是在大宋啊。心里不痛快,连喝酒也没有多少兴致,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一杯接着一杯的拼酒,他心里更加不舒服。暗暗叹了一声,也不与儿子们打招呼,悄悄的走了了营帐,步出营门,很快便到了雁门关城墙上。
杨延融哈哈笑着,对着兄弟们就是一通猛灌,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这六个兄弟全都弄趴到桌子下面去了。杨延融站起身来,他早就发现老爹走出去了。出得营帐,叫上一个卫兵让个领着自己去找老爹。
杨延融跟着这个卫兵一路穿行而过,远远的就见到老爹站在城头上府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雁门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紫荆,倒马三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杨业轻声吟道,挥手指着周围的崇山峻岭,沉声道:“八郎,你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过我汉家儿郎的鲜血!千百年来,为守卫我华夏国土的无数英烈们都曾在这里与蛮夷厮杀过。今生我杨业有幸,也能锯傲雁门,御辽人于雁门之外。纵使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莫要悲伤,因为我死得值!”
杨延融闻子,也不禁鼻子一酸,笑道:“老爹,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杨业转过身来,挥了挥手,守在周围的兵丁们纷纷退了下去。他大步走到杨延融的身边,扳着儿子的肩膀,正色道:“八郎,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杨延融浑身一震,只见到老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挂满了泪水,殷切的望着他。
“嗯!我会的!”杨延融重重的点点头。
杨业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挥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声道:“儿子,回来以后,跟我一起来守雁门,好吗?”
杨延融转过脸去,吸吸鼻子,笑道:“恐怕要让老爹你失望了,我那皇帝老丈人已经委我为征辽先锋,领兵五千,三月后随大军出发,夺回燕云十六州。”
杨业一愣,心说我怎么不知道?旋即又是大喜,道:“我知道了!定然是因为那八万匹战马!八郎,你不知道你为我大宋要来的那八万匹战马意味着什么!那将会是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骑兵!很好,你终于肯为国出力了!我还就不相信了,我杨家世代为将,又怎么会出一个商人的子孙!”
赵光义要出兵辽国,保密工作做得极好,现在连杨业都不知道,看来辽人更加不知道了。看来是想要打辽人一个措手不及啊!杨延融想了想,对这个老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他制作出来的那个大炮说了。
杨业愣了愣神,失声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利器?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若不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宋军有了大炮助阵,必然会打得辽蛮大败,哈哈,这真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儿子,你真是我老杨家的骄傲啊!爹为你自豪!”
杨延融苦笑不已,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大炮之父!在这个时代,这种逆天的战争之神一出现,必然会改变战争的方式。以前要用人命来堆的攻城之战因此而变得简单起来,只要数门炮一字排开,对着城门猛轰,那必然是以摧枯拉朽之势,令人无可抵挡!
杨业又笑道:“看来,我也得向官家要几门大炮来了,到时候我就排在城头上,看辽蛮还敢不敢来我雁门骚扰。”
杨延融呵呵一笑,说道:“老爹,大炮用来守城,那可就实在是大材小用了。等有时间了,我再研制一些小炮出来,比现在的那种威力更加强大,在野战的时候,千百门大炮对着辽人的骑兵直轰过去,保证让他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杨业望着自己的儿子,突然真的感觉到自己老了,长叹一声,道:“看来,我是真的无用了!”
杨延融笑道:“老爹你正值壮年,哪里无用了?我听皇帝老丈人说这次攻辽,集齐三十万大军,禁军十五万,老爹你的雁门军十五万,以曹彬为帅,我另一个岳父潘美为监军,挥师北进,务必要夺回燕云来。所以老爹你这次也是跑不了的,到时候咱们父子几个就在战场上比比看,看谁打得快吧!”
杨业闻言,老怀大慰,看来官家还没有把我给忘了啊!曹、潘二人领军,杨业是信得过的,两员老将皆是能征善战之人,积功无数。一个太原王,一个代国公。而且曹、潘二人关系融洽,无失合之虞。杨业笑道:“官家委你为先锋,真是眼光独到啊!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适合做先锋的人么?呵呵,听说你那杆镔铁点钢枪重一千二百斤,好家伙,当世已然无敌了!”
杨延融点头,笑了笑说道:“老爹,我手下那五千儿郎正在日夜训练,三月之后,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杨业笑道:“我自然相信,我杨业的儿子那还有差的么?咦,你那几个哥哥呢?怎么没有跟着你来?”,他眼睛四处扫了扫,六个儿子一个都不见,心里甚是奇怪。那六个小子跟八郎关系好着呢,这七个人要呆在一起了,八郎在哪儿,其它几个定然会要跟在身边。
杨延融道:“他被哪是我的对手?全都被我灌醉了,此时正呼呼大睡呢。”
一席话,说得父子两人俱都笑了。
杨延融在雁门关上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由老爹杨业换了官文,装成一个商人的样子,出了关口而去。临行时,杨业更是细细叮嘱,生怕儿子在那边胡来。
杨延融辞别老爹与众兄弟,独自骑着白马,晃晃悠悠的行在山路上。对面二十里便是辽营,驻扎着数万大军,杨延融举目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帐篷,无数炊烟升起,想来辽人正在做早饭吧!
“站住,什么人?”两个手持弯刀的辽兵拦住了杨延融。
“呵呵,两位兵大哥,一点意思不成敬意!”杨延融呵呵笑着,手一翻两锭白银就放到了那两名辽兵的手里去了。
杨延融长得甚是年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而且满脸带笑,让人一见之下便增好感,那两名辽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往四周看了看迅速的将银子揣进口袋里面。
“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边来了?有宋蛮子发的文碟没有?拿出来瞧瞧!”既然收了银子,两个辽兵的语气也客气不少,将弯刀收了起来。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和声问道。
杨延融笑了笑,将老爹准备的官文拿了出来,递了过去。这东西可是真货,不像后世那种假证件满天飞的时候。
那领头的兵丁见官文无误,抱拳道:“原来公子是商人啊,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宋辽虽然处于交战状态,但民间商人之间的交流可不会管你们战不战的,照样往返于宋辽两地,只要关系打点好了,到两边去转个圈,跟回家一样,因此这兵丁并没有怀疑什么。
杨延融笑道:“我大哥在辽国做盐茶生意呢,已经一月未归了,家里人担心得很,便叫我过去看一看。”
辽国缺盐铁,茶叶,丝绸等物,经常会大量的从大宋进口,每年两国的交易不下数百万贯,这些守卫早就见得多了。听说这位少年公子居然家里是做盐茶生意的,那可就是咱们大辽的贵人啊!那领头的兵不敢怠慢,给杨延融说了一声“请稍等片刻”。连忙拿着杨延融的官文走了。
杨延融点点头,道:“有劳大哥了!”,他也知道这人是去给他换官文去了。以后到了辽国国内,没有官文,可是寸步难行。
杨延融等了不久,那名兵丁便手捧着文书过来了,交到他的手上,道:“一切都已办妥当了,公子请便吧!”
杨延融也不废话,骑上马儿便走。身后传来两名兵丁的议论声:这匹白马真是神骏,比咱们将军的那匹马还要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做什么的,富商,知道么?咱们穷当兵的能跟人家比吗?”
……
杨延融摇摇头,对这些兵丁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看来辽人也不全都是蛮子嘛。想起在大宋的时候,大家都称辽人为辽蛮,没有想到到了辽国境内,辽国人又叫宋人为宋蛮子,呵呵,着实搞笑了点。
过了边境,后面还有数道关卡,因为有了辽国边军发放的官文在身,一路上穿州过县可以说是畅行无阻。很快,杨延融便来到了后世的北京,也就是现在的幽都府。而且比信上说的十天,还提早了三天的时间。
幽都府是辽国五大都之一,称为南京,也就是现在的北京这一带。这一带的汉人极多,可以说是汉人占了绝大多数,但因为被契丹人统治时间太长了,也都以辽国人自居。当然,语言还是以汉语为主,要不然,杨延融可就抓瞎了,只怕连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第三百一十八章 幽都府
幽都府又名幽州,乃是幽云十六州之一。自从六十年前石敬瑭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以后,便一直是辽国人重要的军事重镇,特命名为南京。
杨延融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一路上日夜赶路,身子早已累乏,自宣武门进城之后也顾不得欣赏风景,找了一个大的客栈草草吃了一点东西,便去客房里面蒙头大睡。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从汴梁到幽州,转展数千里地,别说是个人了,就是台机器只怕此时也罢工了吧!
左右无事,杨延融便出了客栈,到街上去转转,看看这个辽国人的南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着街人的行人,店铺,简直就跟大宋境内没有什么两样嘛,穿的是汉服,讲的是汉语,若不是早就知道这里是辽国境内,只怕还会当成是大宋呢。
他却不知道,辽国已然是一个汉化程度极高的国家,早已人原始的马上民族中脱离出来,成为一个农业军事大国。当然,被汉化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契丹贵族们都已不住帐篷牙帐,而是住的沉宅大院,就连朝庭体制也多模仿唐时。辽人制国,称为一元二治,契丹人治契丹人,汉人治汉人。所以,这南京幽都府的官员士卒也多为汉人。
杨延融想起那个纸条上面写的什么“候君于天星楼头”,他哪知道天星楼在哪里?想来,定然是一个楼的名称吧,楼头,那就更好理解了。
杨延融扯过一个百姓一问,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天星楼居然是辽国人观察星相的所在,也就是天文观察台。真是晕了,这些契丹蛮子也会观察星相?杨延融压根本就不相信,显然又是那个一元两治搞的鬼。随便造一个楼出来,让其治下的汉人感到高深莫测。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够观察星相的人那可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了。
杨延融暗笑,这契丹人模仿也太像了点吧?打听清楚了天星楼的所在,杨延融当即便决定去踩踩盘子看看点,免得到时候被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给算计了,那可就是一件杯具的事情。
幽都府战地极广,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个大城市了,人数将近七八十万。杨延融在街上晃荡了半天,好不容易在城西找到了天星楼的所在,举目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日了,这天星楼确实够高的,估摸着也有二十来米高了吧。四周绿树映盖,层层房檐从绿树丛中露出头来,看起来很有一股子清幽的气势。
那天星楼全由石头砌成,一圈圈的阶梯蜿蜒而上,最上端建着一处亭子,正对面看过去,一方巨大匾额上“天星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欲要飘然而去。一见之下便知是名家手笔。杨延融虽然不会写毛笔字,但他的眼力可着实不凡。
望着这么高的楼台,杨延融都觉得有点眼晕,这要是爬上去了,下面四周让人一围,将那阶梯砍掉,可就会活活困死在天星楼上了。
杨延融一见就想起了最坏的打算,看来到时候得去准备一根长绳子了,免得到时候真出现了这种情况,可就真的衰到家了。
观察了周围的地形之后,杨延融转身离去,静等三日之后的到来。
想到三月之后,赵光义又要发兵攻辽,取的幽云十六州不正是这里么?先去四周观察一下倒也不错,所谓知己知彼,战无不胜嘛。
两日来,杨延融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幽州城中转圈圈,务必要把城里面的地形弄清楚,观察着哪一方的守卫最薄弱,以备日后好攻打进来。却没有想到这一番歪打正着,在三日后恰好用上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日晚上,杨延融也没有事情可做了,便随着人流到街上来看夜景。毕竟这里可是辽国的南京,为五大重镇之一,繁华之下,自然不消多说。
“听说没有?咱们大辽第一名妓到万香阁了,不知道这花魁会是哪个大人争得到手呢!”路上一个形容猬琐的浪荡公子哥儿的话引起了杨延融的兴趣。
只听另一个才子打扮的青年公子拍手道:“谁说不是呢,据说咱们大辽第一名妓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真个是误落凡尘的仙子,走,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去。”
“两位兄台请了!”杨延融正听得起劲呢,没想到这两个闷骚男要走,赶紧上前去伸手一拦,抱拳道:“小生陈浩男,乃是游学的仕子,偶然听到两位兄台说的那个什么大辽第一名妓,还请两位给小弟说一说,呵呵,你们懂得的。”,说着两银子就塞了过去。
那个猬琐男子顿时双眼一亮,不动声色的收起银子,呵呵笑道:“原来兄台也是同道中人啊,失敬失敬了!在下陈守正,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吴梅村,没想到陈兄居然跟我还是一个姓,没谁儿五百年前是一家子呢,呵呵。”
杨延融脸上还笑,心里却是在暗骂,妈的看你那猬琐相,跟老子同一个性吗?我呸!嘴里却是笑道:“是啊,是啊!两位兄台就请带我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路上,经这个吴梅村一讲,杨延融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辽第一名妓李菲烟,竟然是辽国第一大美女更兼才女。这个谢大美女出身宦官之家,但其父因言获罪,得罪了辽国的景宗皇帝耶律贤,被判斩首,其余女眷一律充作军妓。但那时候的李菲烟年纪尚小,便被辽人送到了教访中去训练,授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很快在她十五岁那一年就已经名满辽国,后来萧太后听到了她的名声后,亲自下旨,免了她的妓女身份。
但李菲烟却是倔强得很,如今虽然不是妓女了,却仍然呆在教访中,作那谈诗论词的青倌人。这个女子虽然极为漂亮,却极少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不说她那大辽第一才女第一美女的身份,就说她极得萧太后的欣赏这一点,也足以让她自保了。
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愿意在众香楼作花魁。陈守正与吴梅村说起李菲烟来,发出了“卿本佳人,奈何作妓”的感叹。
杨延融心里暗笑,做妓的女人多了去了,哪里管什么美与丑啊?真是土包子,没见识。
一万二到此结束,想知道李菲烟的故事么?红包,鲜花,金牌,砸过来吧,砸得越多,保证让大家看得越爽!嘎嘎……
第三百一十九章 众香阁
杨延融陪着这两个闷骚男一起,不住的对过往的女士们评头论足,惹得行人们纷纷侧目。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连看个妞儿都这么大的反应,真是一群没有文化的人!”陈守正叹息着摇头,很是不屑。
吴梅村赞同地道:“然也!然也!子曰:食色性也。世人看不透此中三昧,也怪不得他们。”
杨延融哈哈笑道:“陈兄,吴兄,咱们果真是同道中人啊。有诗为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说的不正是女子的姿态吗?古人尚且如此,咱们又怎么能够免俗呢?”
陈守正、吴梅村两人一愣,同时拍手,嘿了一声,道:“真是绝了!”
三条色狼因为女人的话题,瞬间关系拉进了不少。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杨延融最小,被两人称为三弟。陈守正年纪最长,今年二十有二,是为大哥。吴梅村其次,忝为二哥。
“三弟呀!”陈守正拍着杨延融的肩膀,叹道:“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妙人,为兄只恨相逢恨晚,不能早一刻与三弟你共品天下美女,实为平生第一大恨事。嗯,大哥今晚就请三弟你去寒舍一叙,跟二弟一起聊聊女人,品品风月,岂不快哉?”
吴梅村笑道:“三弟你可一定要来啊,陈伯父家里可谓是美女如云,就等三弟你去品鉴品鉴了。”
“哦?不知道大哥家里是做什么的?竟然如此之多的美女?那小弟我可是真的要去见识一番了!”杨延融心中一跳,心想不会是遇到了两个家里是开窑子的,出来拉皮条的吧?
果然,吴梅村一听三弟的话也正微微一愣,便道:“三弟有所不知,陈伯父乃是幽州刺史,府中的俏丫鬟美婢女都能晃花了眼。想来三弟你也是刚来幽州吧,不识得陈伯父也怪不得你。”
陈守正呵呵一笑,摆手道:“我的那点微末家世,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二弟才是出生名门,乃是我大辽枢密使司吴庭延的三公子,真可谓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啊。二弟的大哥,二哥与吴伯父都是我大辽的探花出身的,他的几个兄弟也都考中了进士,想来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吴梅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哥就别埋汰小弟了吧,家中几个哥哥弟弟们俱都是功成名就,也唯有我最不争气,至今还是个秀才,说来惭愧啊!”
这回真轮到杨延融吃惊了,没想到在这幽州城里随便一抓都抓到两条大鱼出来。幽州刺史,那不正是这里的父母官么?枢密使司那可是辽国的中枢大臣啊!杨延融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两个敌对国家的纨绔子弟居然在这个地方因为女人而结识了!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两人又问起三弟家里的情况,杨延融胡乱编了一个商人的名号,反正他也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商人,这点倒没有错。
陈守正与吴梅村确是相信了,如果不是巨商大贾家里出来的,岂能随手就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这两人虽然都是官宦子弟,但平时所用的钱也并不多。
吴梅村笑道:“大哥,三弟,咱们快赶去众香阁吧,若是去得迟了,只怕咱们连那李菲烟的面都见不着了。”
陈守正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咱们这就去吧!”
三条色狼边走边聊着路边的美女,不一会儿便已到了众香阁前。
杨延融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以后,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烟花之地,也不禁微微有些兴奋,虽然那大才女大美女李菲烟没有见过面,但听两位闷骚男对她的满口赞誉之词,想来也不会太差劲吧!
众香阁三字,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什么所在了,可以说是幽州城里面最豪华的烟花场所。装饰精美到了极点,大气磅礴的屋檐上挂了一排的红色大灯笼,将周围照得透亮。门口不时的有穿着各色衣衫的男人进进出出,有汉人、契丹人等等,就连在西域的胡人杨延融也见到了好几个。
甫一进门口,便有一个满面含笑的老鸨迎了出来:“哎哟,这不是陈大人家的公子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不快请!小桃,小春,小绿,快来接客啦!”
看这样子,这位刚认的大哥还是这里的常客啊!杨延融暗暗好笑。
那老鸨看了吴梅村与杨延融一眼,笑道:“两位公子面生得很,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啊?”
杨延融二人还未说话,陈守正却是将脸一板,哼道:“这两位皆是我的好兄弟,这是我二弟吴梅村,乃是上京来的贵客,这是我二弟陈浩男,也是巨贾之家,你可不能怠慢了啊!”
这老鸨眼光毒得很,早看出来了这二位身份必然不凡,吴梅村长得气宇轩昂,一表人才,身上那股子傲气却是掩都掩不住,这位陈公子虽然是满面笑容,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子气势却也是让这位见多识广的老鸨暗暗心惊。连忙将这三位迎了进去之后,便安排了三个美女在一边陪伴,告了一声罪之后便又出去招乎其它客人去了。
在里面真可谓是别有风景,各色美女穿梭其间,不住的发出两声娇笑,更多的人聚焦在厅里面坐在一边小声的交谈着,身边自然是少不了动手动脚一番。
杨延融三人因为身份尊贵,便被老鸨安排在了最靠前的位置上,毕竟一会儿就要竞争花魁了,位置越靠前当然就越有希望了。
三人皆是色中之狼,各自抱着身边的美女便上下其手起来。
杨延融可称得上是花中老手了,几下不轻不重的一捏,怀里的那个叫小绿的妞儿便发出轻轻的呻吟之声。虽然这个小绿不是那种绝色之姿,却胜在青春活波,这一番下来,倒激起了杨延融的兴趣,当然,这种货色他是不会上的。逢场作戏罢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美女等着他呢。
“来,陪公子我喝一口!”杨延融嘻嘻一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半口,然后将半杯残酒递到娇喘不已的小绿的唇边迫使她喝了下去。
“呜…公子你好坏,差点沧着人家了。”
陈守正与吴梅村对视一眼,暗自佩服,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没想到先前竟然看走眼了。不禁对这个刚认识的三弟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所谓天下哥们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如今这三大色狼聚在一起了,不正是应了那句一起嫖过娼那句话么?
不一会儿,厅中便坐满了客人,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李姑娘来了!”,厅中一下子便安静下来,杨延融正在逗弄着怀中的小绿呢,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了,怎么厅中这么安静呢!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款款而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杨延融只觉得头中轰的一声便炸开了,是她!这一见,便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李菲烟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罗裙,莲步轻移,玉唇轻启,笑道:“让大家久等了!菲烟为大家献上一曲!”
李菲烟唱的是什么,杨延融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的望着她那绝世的姿容。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徐可,我们分手吧!”一个身着咖啡色小风衣的女子站在那颗开满了花的梧桐树下,神态冷淡的说道:“我们真的不合适。虽然你家里有钱,但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些,我追求的是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而且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了。所以……”
满脸笑容的徐可如遭雷击,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难道我还对你不够好么?”
那女子轻轻转过头去,道:“子枫已经给我办好了日本国籍,而且我已经签约sony公司,即将成为旗下的歌手。徐可,我向往的是站在舞台上那种五彩聚光灯闪烁的感觉,而不是平淡的过一生。可惜,这些你都给不了我。所以,对不起……”
徐可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如刀割,不知何时,树上飘下无数的梧桐花瓣,如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为了追到她,徐可真可以算得上是用尽心思了,到头来却是连手都没有牵过。那时候的徐可,不过是一个小酒厂老板的儿子罢了。他也给不起她想要的,他不能给她办到日本签证,不能给她名车,别墅。大二开学还没有两个月,徐可便退学了,从此一蹶不振。
没有人想到的是,短短几年间,徐可老爸的公司越来越大,十年后,已然济身成为全球五百强的跨国企业。而那时候的徐可,已经成为燕京里面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王,身家亿万,吃喝玩乐无所不会的徐可在一次酒会上又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他过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了,身边围绕着一群名媛佳丽,影视红星,无数的商场精英,社会名流纷纷向他敬酒。虽然大家都知道徐可是一个纨绔子弟,谁让人家就是有一个牛逼得不得了的老爹呢!
那时候的她虽然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但看在徐可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声名狼藉的AV女忧罢了。
“可,我们可以聊聊么?”轻柔的声音一如当年那样甜美,乌黑的长发还是飘在脑后,就连衣服也是当年的那款咖啡色的小风衣,所有的一切穿着打扮都跟当年分手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啊!”徐可淡淡的笑着,眼里露出一抹森色之色,转身走了出去。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么?我知道你一直都忘不了我,而我也忘不了你,可,当年是我不对,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么?”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向心仪的男子表白。
徐可呵呵一笑,望着客厅的方向招了招手。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掂着脚跑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甜甜地笑道:“徐少,你叫我?”
她认识她,她是国内最红的玉女明星,刚满十八岁,而且从来都没有传出过任何绯闻,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那一刻,她的脸上终于变得极不自然起来。
“就是你!”徐可点点头,一手揽过少女的腰肢,笑问道:“做我的女朋友,愿意吗?”
少女拼命的点头:“我愿意!”
徐可笑了笑,问她:“你有她漂亮吗?你有她年轻吗?如果你能跟她一样年轻,一样漂亮,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惜,你已经老了,我不喜欢老女人!”
当她捂着脸匆匆跑出去的时候,徐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杨延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平复下来,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李菲烟的时候,还是发觉了两人之间的细微差别来。虽然她已经够美丽的了,但却缺少了一种灵动的气质,而在这个李菲烟的身上,杨延融却能感觉到一种如寒梅傲雪般的遗世而独立的精神。她虽然脸上带笑,但杨延融她那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面却没有发现丝毫的笑意,始终如平滑如镜的湖面一样,没有半点波澜。
怀中的小绿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小声的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她顺着杨延融的目光看去,掩唇轻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想要打菲烟姐姐的主意了!”
杨延融呵呵一笑,在小绿那挺拔的双峰上摸了一把:“她的主意打不到,难道你的主意我还打不到么?”
“公子好坏哦,捏痛人家了!”小绿儿玉面含春,万种风情的嗔了他一眼。
杨延融这时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李菲烟正在念一首咏梅花的诗:香清寒艳好,谁惜是天真。玉梅谢后阳和至,散与群芳自在春。
北风的春天来得晚,在南方已然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在这幽州之地,却仍然有冰雪覆盖。
李菲烟看到庭中那株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梅树却咏诗一首,果然不愧是才女啊!厅中的众人纷纷叫起好来。
李菲烟摇摇头,轻笑一声,道:“今日在座的多是雅人,菲烟不才,愿以咏梅诗为题,与诸位公子们赛一赛诗文!”
大家可都是明白人,今晚都是来争花魁的,这李菲烟一不求财,二不求利,只为求诗。若是谁能在梅花诗上胜过她了,那么今夜的花魁得主,岂不就是在诗文上胜过她的那个人了么?
第三百二十章 花魁是谁
古往今来咏花的诗词歌赋,以梅为题者最多,或咏其风韵独胜,或吟其神形俱清,或赞其标格秀雅,或颂其节操凝重。李菲烟刚作的这一首咏梅诗无疑便是赞杨梅花风骨虽傲,却不与群芳争艳的高尚品格。尤其是后两句“玉梅谢后阳和至,散与群芳自在春”恰好是点睛之笔,使得厅中那些仕人才子们不禁赞叹起来。
杨延融向来鄙视这些个以物喻人的骚人墨客,好多不得志的文人在现实中得不到心灵的满足,便把一切都寄托在山水,诗文上。假装清高和正经,你看这厅中能跟李菲烟较一较诗文的那些不正是当下的文人才子们吗?
杨延融冷冷一笑,继续逗弄怀中的美女,眼里却是时不是的都在注意着场中的情况。
“李姑娘,老夫也有幸作得一首,还请李姑娘和厅中的诸位品鉴一番!”一个清瘦的老者站起身来,对着厅中的众人团团一揖。杨延融一见不由得一愣,不是吧?看你这样子没有五十也有六十了吧?居然也想来争花魁?人家李菲烟当你的孙女还差不多。杨延融摇摇头,对这个老家伙鄙视更得很。却听他吟道:“早受樵人贡,春兰访旧盟。谢庭夸瑞物,楚泽撷芳名。苍玉裁圭影,紫檀含露英。奚奴培护巧,苔藓日菁菁。”
“王夫子做得好啊!果然不愧是文坛大师!”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站起声来高声叫好,却没想到惹来众人一致大笑,就连李菲烟也是掩口不已。杨延融见这厮的样子,还差点被他给雷倒了,你这样子的也是文人?不会是街上买猪肉的屠户吧?
“呵呵,客气,客气,过奖,过奖!”王夫子双眼一眯,往那人看去,顿时眼睛一直,抱拳道:“原来是东家来了!吴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没想到,还真让杨延融给猜对了,那个胖子还真是个卖猪肉的,因为这些年买肉赚了些钱,就有些羡慕起那些文人来,心想自己的儿子也有十二岁了,是不是也应该让他学点本事,免得将来又跟老子一样,成为一个屠夫。便请了幽州城里面最好的夫子,也就是眼前的这位王夫子来给自己的儿子做西席。
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坏,虽然这个屠夫也算是小有身家。但有美女谁不想上啊?一听到李菲烟来到了众香阁当花魁,心里便活泛开来,试着来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虽然只能是良宵一夜,但若能够一亲美人芳泽,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么?就是以后老了,回想起来,也可以给人吹嘘:知道李菲烟么?老子当年就曾跟她有过一夕之好!
李菲烟轻启檀口,微微说道:“王夫子这首咏梅诗却也做得不错!所谓文以载道,物以咏志,王夫子醉情于梅花,让人好生佩服!”
王夫子自己也知道自己这首诗虽好,却仅仅是咏梅罢了,跟先前李菲烟那首以梅喻人的诗来却又落了下剩!呵呵一笑,便与众人谈笑起来。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诗并没有让李菲烟看上。
杨延融回头一看,只见刚认识的二哥吴梅村正跃跃欲试呢,便笑道:“二哥难道也有佳作了?那还等什么,快快道出来让这位美人看一看,说不定你还能成为入幕之宾哦!”
陈守正附和道:“三弟所言,真是说到我心槛里头去了。咱们三兄弟若是谁能够抱得美人归,一会儿可记得请兄弟们喝酒才是。”
经过两人的这一说,吴梅村胆子更壮,抱拳道:“好,那我可就上去了。如果我作的不行,大哥,三弟你们接着来,今晚咱们定要把这李姑娘夺过来不可。”
吴梅村的话引起了周围的才子们纷纷注目,齐声附和:“快去,快去!”
李菲烟妙目一转,显然发现了杨延融他们那一桌。突然眉头微不可擦的皱了一下,自从她来了以后,厅中的众人都自觉的放下了身边的美人,生怕引起她不高兴,却没想到那一桌那个身着白衫的少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顾自的逗弄着坐在他膝上的女子。自从李菲烟的名声传开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呢。想到此,李菲烟心里的傲气就上来了!当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又转到那个站起身来的吴梅村身上了。
“这位公子,难道你也有好的咏梅诗么?还请道来,让大家评一评!”李菲烟微笑着说道,声音轻柔,甚是动听。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简直就是对这个李菲烟的真实写照!
杨延融虽然没有明眼看她,但仍然是斜着眼睛不住的偷视着。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子跟前世的那个她实在是太相像了!
吴梅村虽然在自己人面前闷骚得很,但是在玉人面前,却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就连杨延融都觉得这厮怎么转性子了?若不是先前就认识,只怕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当世才子呢。
吴梅村微微一笑,抱拳一礼,道:“即如此,吴某不才,却也吟得一首来。”,他离席而走,轻踱几步,缓缓吟道:“众香阁下腊梅花,香扑金樽醉落霞。独倚东风如梦觉,一枝春色别人家。”
“好诗!”杨延融大声赞道!管他好不好,即是自己的同伴,就是牵一只狗来汪汪叫几声,杨延融也是会叫“好诗”的。
“好诗啊,好诗,真是好诗!”陈守正见三弟拍手叫好,也连忙附和起来。
厅中不无识货之人,见这丰神如玉的年轻公子果真作的是一首好诗,也跟着大声赞叹。
吴梅村没想到自己临信而作,招来如此之多的好评,心里也甚是自得。要知道能坐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淫浸十数年的文人,即使有打酱油的如那胖屠夫与王夫子之流,但大家可都是明眼人。没见这个吴公子坐在离李菲烟座位最近的地方吗?而且那个陈守正又是幽州刺史陈庭延之子,大部份的人都认识他,能跟这陈守正坐在一起的人,地位岂能差得了?如果有谁想要找茬,明言这首诗作得不好,要是让这陈守正给惦记上了,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由于有这般心理,一时间好评如潮。
这首诗倒也算是佳作,其意境又比刚才那王夫子作的高了一筹,却仍然未合李菲烟的意。她虽然流落风尘,但见闻广博,更兼文才出众,容颜脱俗,围在她身边的王孙公子,才子佳人如过江之鲫,然而能入得了她眼中的却至今都没有一个。她看了吴梅村一眼,微微道:“吴公子这首咏梅诗以景入诗,端的是好文才,小女子好生佩服。”
吴梅村闻言,脸色一凝,暗暗摇头,看来还是未能得到李菲烟的青睐啊!
陈守正苦笑一声,将吴梅村拉了过来,安慰道:“若是这李菲烟是那么好相于的,早被人娶回家了。二弟莫要介怀才是。”
吴梅村却是呵呵一笑,摆手道:“无妨,无妨,这里文人汇聚,高手如云,我又岂能独专?大哥,三弟,你们上去试试。”
陈守正笑道:“我还是就算了,叫我读几首,评几首那还是不错的,要让我作诗,却是为难我了。”,他眼睛一转,看着杨延融,道:“三弟何不去一试?”
杨延融轻笑道:“大哥都不去,我去做什么?再说这种事儿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来,咱们喝酒,真没想想到,在这里还能喝到正宗的妃子笑,实在难得。”
陈守正看了这个三弟一眼,诧异地道:“看来三弟对酒颇有研究啊!竟然一口就能喝得出来这是妃子笑。”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家里的这种酒多得喝都喝不完,不过,这酒也只是次品罢了,若是绝代妃子笑,那才叫美味呢。”
“哦?难道三弟你喝过绝代妃子笑不成?据闻这种美酒价值千金,为天下美酒之首,我虽然长在上京,也只是听过它的名头罢了,连见也没有见过。没想到三弟竟然能够喝得到,实是令为兄好生羡慕啊!可惜,这绝代妃子笑产在南朝,为宋蛮把持着,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吴梅村说来,惋惜得很,恨不得立时就跑到宋境去品尝一番。
杨延融笑道:“会有机会的!说不定很快你们就能喝到了!”
他们三人在这里聊着天,论着美酒,却对厅中那些吟诗的才子们视而不见,耳边只是不断传来的叫好之声,杨延融等人也不作理会,只管喝美酒,摸美人。用杨延融的话来说,桌子上有一道美味,可以看得着吃得着,但是山那边又有一道更加美味的山珍,却是能看不能吃,咱们要选哪一样呢?当然是选能看又能吃的那个了。听了这个三弟的话,陈守正与吴梅村深以为然,便不再去与那些文人们争花魁了。一时间,三人一桌谈笑风生,倒把李菲烟抛到了脑后。
李菲烟时不时的扫过杨延融他们那一桌,心都气快要喷出火来,但脸上却仍然要装作一副微笑的样子,不住的与众人品论着诗词。
“赵公子的这句‘暗香留不住,多事是春风’果真妙极。整首诗中无有一字含梅,却能让人看到处处有梅,实在是高明之极!”李菲烟言笑晏晏,对坐中那位貌不惊人的年轻公子很是佩服,笑道:“赵公子之才,实为菲烟平生仅见。一杯薄酒敬聊表敬意,还请赵公子勿要推却的好!”,李菲烟说着,却是真的亲自斟了一杯酒给那位赵公子端了上来。
那位赵公子年岁在二十五六之间,短小精瘦,面皮黝黑,实在是貌不惊人。他见这个李姑娘果真给他端了一杯酒上来,顿时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道:“有劳了!”,便接过美酒一饮而尽。
杨延融当然也看到了,便笑道:“赵公子,你如今得了美人的欢心,只怕今晚的花魁非你莫属了,所谓‘春暖芙蓉庶人面,美人如玉君销魂’。赵公子,你还在等什么?快快抱着美人进去吧!”
赵公子脸上顿时一红,讷讷笑道:“这位兄台说笑了,赵某也只是仰幕李姑娘的文才罢了,别无他意,兄台切勿乱说,免得唐突了佳人。”
厅中的众人均大笑起来,那个赵公子更是不堪,脸上涨得通红。
李菲烟实在是忍受不住,盯着杨延融,淡淡地道:“这位公子恁地无礼,今日本是以诗论文之日,势必要传为佳话。却没想到多了你这样的俗人,真是败了兴致。”
静!厅中一个子就完全安静了下来。据传李菲烟涵养极好,从来不与人动怒,即使有人要对她死缠烂打,她也从来都是好言婉拒,却没想到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来,看来这个白衣公子确实是惹怒了她了。
吴梅村也是吃了一惊,拉了拉杨延融,小声道:“三弟,你怎么把李姑娘惹怒了?真是不应该啊!不过,你能说得她发了脾气,也实在是为咱们兄弟挣脸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菲烟对谁发过火呢!厉害啊!”
杨延融一愕,还以为这个二哥看不贯自己,想要教训自己一顿呢,却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夸起自己来,不禁哭笑不得。
陈守正也是伸起了大拇指,赞道:“对三弟你,大哥我是不得不服!”
李菲烟脸上寒意更浓,我这样子说他,这个白衣书生居然是听而不闻,她蹭蹭几步走一以杨延融身前,娇斥道:“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出去!”
杨延融呵呵一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又把怀里的小绿推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在众人的目光中,一锭接着一锭的银子不断的堆起来,到了最后,却又拿出一大叠的银票甩在桌子上。
第三百二十一章 有钱就是大爷
李菲烟气得不行,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冷冷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延融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银子,老子有的是钱。所谓有钱就是大爷,无钱就是孙子。你凭什么要把我赶出去?这众香阁是你家开的吗?”
“低俗之极!”李菲烟更怒,从牙缝中挤出四他字来,便拂袖而去。
杨延融哈哈大笑,道:“在老子面前装清高,既然到了这众香阁,女人就是来卖的,男人就是来买的。这也叫低俗?”
李菲烟走了几步,心里突然一惊,我这是怎么了?凭什么是我走?这样想着,又倒转着身子走了回来。冷笑着看着杨延融,道:“你除了有钱你还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罢了!你愿意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
杨延融又是一阵大笑,道:“你居然说我是草包?我哪时草包了?难道有钱的就是草包吗?也实在是搞笑了点吧。”
李菲烟哼了一声,俏脸带霜,语气森然地道:“你既然不是草包,那你也作几首咏梅诗来瞧瞧,你若能咏得出几首格调高雅的诗出来,我便向你道歉,收回说你是草包的话,如何?”
杨延融切了一声,不屑地道:“咏梅诗?这有何难?别说是几首,就是几十首,几百首我也能做得出来,而且还比你那首要高明得多,你信不信?”
这话一次,厅中的众人顿时大吃一惊,心想,这人也太狂了吧?几十首,几百首,想想都觉得头晕,要是能作得出一首来,那就是很有文才的了。
李菲烟眼里不屑之色更浓,撇嘴冷笑:“你若能作得出几首诗来,我给你斟酒陪罪。”
吴梅村、陈守正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三弟怎么把这个李菲烟给惹毛了?而且你的话也说得太大了点儿,若是一会儿做不出来,只怕会丢脸啊!赶紧碰了碰杨延融的手,陈守正小声道:“三弟,你何必与女人一般见识?没的辱没了身份。要不,现在咱们就走吧!”
“是啊,是啊,三弟,我看咱们还是早走为妙!”吴梅村可不相信这个巨商之家出来的三弟能作得出什么好诗来,也跟着劝着。
杨延融摆摆手,笑道:“无妨!”,他看了看正在对他怒目而视的李菲烟,道:“李姑娘,今晚大伙儿不是来这里争花魁的么?怎么又跟诗文扯到一起去了?是不是我作出来的诗胜过你的,我就能作你那入幕之宾了?”
李菲烟原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在在这众香阁里面以文会友罢了,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说是自己要在这里以诗文为引,让众多才子争花魁。后来她见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多是幽州城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心里面也是在暗暗叫苦,却又不能说出来。现在见这个白衣公子问起来,便冷冷地道:“不错!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凭你就能夺得了花魁么?”
“好!”杨延融一拍手,笑道:“既然李姑娘你都承认了,那我便来争一争花魁。你最好准备着,一会儿将身子洗干净了,等着我吧,哈哈!”
李菲烟话一出口,便暗暗后悔,原本没影的事情经自己一说,倒变成是真的了。现在就是自己想要反驳也没有办法了。即使今天这个白衣小子得不了花魁,厅中的众人也自然会有人拔得头筹,难道我李菲烟的清白身子就因为这个庸俗之人而丢掉么?再看一看先前的那个丑陋不堪的赵公子,李菲烟难受得差点想去撞墙,如果将自己的身子交给那个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厅中众人一听,原来这事还是真的啊,不禁俱都欢呼起来,都觉得这个白衣公子真是个妙人儿。原来大家还多有怀疑呢,现在好了,李姑娘果然是要当花魁了,若是谁能争得到花魁,那岂不是一件美事?看着李菲烟那绝世的姿容,厅中的众人俱都活络起来了,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的作几好诗出来,将这李菲烟折服了。
杨延融的话,更是让李菲烟气得不行,眼泪珠儿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就是不肯掉落下来。
“公子,便请吟几首你作的诗吧!”李菲烟银牙紧咬,恨恨的说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杨延融缓缓吟了一首陆游的咏梅诗来,反正这会儿陆游还没有出生呢,剽窃一下你的诗,不是罪过。
陆游一生爱梅、咏梅、以梅自喻。他称赞梅是“花中气节最高坚”的,俨然是梅的知音,梅的化身。这首诗实在可以称得上是陆游咏梅之中的代表作了,即使是在文学史上,也是不可多见的上上之作。但这个时代的人哪里知道这些啊?
李菲烟愣住了,吴梅村、陈守正也愣住了,还有那个赵公子以及全厅的人都愣住了,这首诗一出,一下子便将先前那些人写的咏梅诗狠狠的踩到了脚下去。无论是风格,意境,这首咏梅诗都称得上是极品。
“好诗,好诗!三弟你作得好诗啊!梅花如此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可是如今竟开在郊野的驿站外面,紧临着破败不堪的“断桥”,自然是人迹绝少、寂寥荒寒、倍受冷落了。从第一句可知它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园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长在荒僻郊外的“野梅”。它既得不到应有得护理,也无人来欣赏,随着四季代谢,它默默地开了,又默默地凋落了。它孓然一身,四望茫然,——有谁肯一顾呢,它是无主的梅呵……”陈守正一评起诗来,竟然是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听得杨延融目瞪口呆,果真应了他先前说的,只会背诗和评诗了。
陈守正评了半天,末了才叹道:“三弟你以人喻梅,末句具有扛鼎之力,它振起全篇,把前面梅花的不幸处境,风雨侵凌,凋残零落,成泥作尘的凄凉、衰飒、悲戚,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诗中表现出孤芳自赏、凄凉抑郁的调子。”,他拍着杨延融的肩膀,感慨万分地道:“三弟,别人看不起你,但我这做大哥的就是你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你的诗也是最好的。”
吴梅村也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叹道:“三弟高才,为兄不得不服啊!”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胡乱作的,倒叫大家见笑了。”
“高才啊!今天听君这一首咏梅诗,才知道在下真是才疏学浅,以后定要向兄台讨教讨教才是!”那个赵公子缓步走来,对着杨延融长身一揖,赞道:“这首咏梅诗一出,在下以后永不作梅诗了。”
李菲烟心里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踹这家伙几脚,明明是一个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却偏偏要装成一个俗人,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这首诗确实比自己刚才作的那首咏梅诗来,无论是意境还是格调都要高远得多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输了给他么?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输了,嗯,他不是说还能作几十首,几百首诗么?哼,我就让你作,反正这话是你说的,可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李菲烟心念电转,淡淡道:“这首诗确也不错,公子你不是还能作几十首诗么?那便请快快道来,让大伙儿欣赏一番吧!”
杨延融见这李菲烟的表情,便知道她是故作镇静,暗暗一笑,也不说破,又开口吟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众人见这个白衣公子又吟出一首绝佳之作来,而且前后两首诗的风格更是迥然不同,这首诗通篇都在赞扬梅花大私奉献的高尚品格,可以说与以往那些咏梅的诗都不一样。
听到杨延融连作两篇,厅中的众人哪里还会不明白,此人绝对是当世第一大才子。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李菲烟急得都快要哭了,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才华之高,自己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说不定还真能一口气作出几十首来。古有七步成诗的曹植,难道今日更有出口成诗的他么?
不待李菲烟开口说话,杨延融又吟道:“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此诗之妙在于脱略花之形迹,着意写意传神,因而用侧面烘托的笔法,从各个角度渲染梅花清绝高洁的风骨,此诗一出,满厅皆惊。
李菲烟难过得差点要吐血了,这家伙的咏梅诗一首比一首好,尤其是最后这一首,已然成为咏梅之绝唱。她自己都不忍心破坏这种气氛了。
杨延融笑道:“李姑娘,我能作的梅花诗还多得很,要不要我再作几首出来?”
李菲烟幽幽一叹,看了杨延融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端到他的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说道:“菲烟以貌取人,误把高人当俗人。今日之事,实在令菲烟铭记一生。这杯薄酒,便是菲烟真诚向先生谢罪的!还请先生勿要介怀才是!”
杨延融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便干了。
李菲烟突然想起先前的话,红着脸咬牙又道:“今日先生以诗为引,得了花魁。小女子这就入室沐浴更衣,还请先生稍候片刻。”
杨延融摇摇头,轻笑一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今日没有空!”,说着,将桌上的那一堆银子一推,又道:“今日在这里的人,全部由我请了!大家尽情的享用吧!”,对着陈守正和吴梅村一使眼色,两人会意,纷纷站起身来,结伴而去。
李菲烟脸然倏地煞白,没想到自己倒贴上去,这人竟然都不要,实在是将她的自尊与自信狠狠的踩到了脚底下去了。
杨延融这一手,玩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使以后传扬开去,也只会有人赞扬杨延融的高尚品格,明明已经胜了,反而还放过对方一马。但李菲烟可就不这么认为了,这是明显的瞧她不起。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风尘女子,你就看不起我么?一时间,李菲烟怔怔的站在那里,泪珠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了。
厅里的人看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赛诗会,均觉得不虚此行!看着李菲烟那可怜样儿,又觉得不忍,但大家都找不到什么话儿来安慰她,悄悄的走人了。不一会儿,厅中的人俱走了个干干净净。
李菲烟看着桌上那一堆的银子,蓦然怒喝一声,一把将桌子推番了,这才捂着脸哭着跑了……
“哈哈,三弟,你实在是太有才了!将那心高气傲的李菲烟弄得是心服口服,据我所知,从来都只有李菲烟拒绝男人,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男人会拒绝李菲烟的,走,今晚实在是太高兴了,咱们喝酒去!”吴梅村哈哈大笑着,与杨延融,陈守正三人勾肩搭背着走在大街上,不时对着街上的美女们偷瞄一番,惹得行人们纷纷侧目。
“看这三个狗日的,就不是好东西,我呸!”
“嘘,小声点,你不想要命啦!知道那人是谁么?那是陈刺史的公子,要是被他听见了,你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切!我才不怕他呢,一家人都是汉奸!哼,帮着契丹人做事的狗腿子!”
“快走,快走,他看过来了。”
“哎,别拉我嘛!”
陈守正怒气冲冲的道:“这人实在是太过气人了,我爹为官清廉,虽然是为契丹人做事,了向来都是维护咱们汉人的。”
杨延融笑道:“他们懂个什么?契丹人怎么了?汉人又怎么了?还不都是人么?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一会儿还要到大哥你家里去看美女呢。”
“呵呵,果真是同道中人呐……”
杯具的我,因为一个热情的书友送的红包和金牌,我就要加更两章,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两章合为一章了,四千字的大章,让大家看个爽快,今天不上班,所以时间充足了点,大概在八点半的时候,最晚到九点那最后一章四千字就出来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望月阁来人1
三条大色狼在街上东晃晃西逛逛,找了一个不错的酒店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杨延融倒底还是没有去陈守正的家里,毕竟明天还有事情要办。虽然陈、吴两人极力劝说,但杨延融还是拒绝了。
三人殷殷话别,各自散了。杨延融自去外面买了一应事物,这才回到原来那间客栈,胡乱洗漱一番之后,当即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杨延融吃过早饭,便独自到了天星楼下面。看了看四周仍然不见一个人影。这里本来就甚是偏僻,平时的人也极少往来。天星楼本是辽国司天监官员观察天相,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的所在。但一般都是在国之重典之时,才会有人在天星楼上观星推演。所以平时的时候,一般也没有人来。
下面的那些个院落里头也不过是几个看宅的丫鬟婆子留守罢了,这些对杨延融没有丝毫威胁的人,杨延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走到天星楼下面,杨延融信步拾阶而上,很快,他便站在天星楼台上了。一看四周仍是无人,杨延融心里也不禁暗自嘀咕起来,不会又被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娘们给耍了一通吧?若是那样的话,可就实在是太惨了点,白跑了一趟不说,还得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喝西北风。
北方的天气本来就甚是寒冷,如今春寒料峭,站在天星楼台,竟然是寒气逼人,好在杨延融早有准备,厚厚的棉衣裹在身上,倒也不觉得冷。
天星楼上的小亭子也没有背风的所有,所幸还有能让人歇脚的木椅木桌。杨延融将准备好的一包酱牛肉放在桌子上,当然,还有酒。便一个人在这儿吃着美味,就着小酒观赏着楼下面的风景来。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幽州城的最高处,俯视全城,竟然也是一种享受。杨延融很惬意的坐等对方的到来。他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倒给人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因为那张纸条上也没有注明具体的时间,杨延融也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想起上面写的什么煮酒相待的废话,杨延融也不禁苦笑。煮酒,煮个毛的酒,现在只有老子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的话,我真他妈的是昏了头了。这一等直等到中午时分,却仍然不见有人来,杨延融也不由得急了。妈的,这倒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若是对方真的存心要耍他的话,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等的越久,杨延融心里便越急!
酒也喝完了,酱牛肉也吃完了。又过了几个时辰,杨延融竟然从早上一直等到天快擦黑,却仍然没有等到对方。耐心早已被消磨光了的杨延融双目喷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天星楼上,若是此时有人敢来招惹他的话,肯定会被他打成猪头。
“我再等!只要没有过子时,今天的时间就还没有过去!”杨延融恨得咬牙切齿,夜晚的风更大,现在的杨延融真是又冻又饿。可怜的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呢,长这么大,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过得是逍遥自在。
“绑!绑!绑!”楼下远远的传来了打更的绑子声,这会儿的他早已没有了半点脾气,子时已经到了!
杨延融站起身来,便欲离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竟然被冻得麻木了。活动了一下手脚,待血液畅通后,这才恨恨的下了天星楼。
杨延融回到客栈的房间,真是又气又恨,身上准备的勾索等物竟然全都用不上,白白浪费了。点上蜡烛之后,顺手将这些东西扔在墙角,便想要先去睡一觉再说,甫一走到床边,杨延融悚然一惊。房里有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他却能千真万确的肯定房里确实有人。而且正在紧密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刹那间,杨延融的异能不由自主的开启了,嘴角微微一挑,也不停留,往床上一躺和衣而卧,就连头都转到了一边去。
刺客!杨延融还真没怕过这玩意儿,咱们就来玩一玩,看谁刺得到谁!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对方定然就是那个挟持了小叶子的那个女人!因为,杨延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儿。这种味道极淡,若不是杨延融异能在身,身体的力量,速度,嗅觉,视觉都能瞬间提高的话,只怕他还真不容易闻出来。
女刺客,这倒有趣了!若是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那个挟持了小叶子的那个女人的话,杨延融一定会给对方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自己的女人也敢动,真他妈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轻微的鼾声慢慢的响起了,点在屋子中的那根蜡烛也慢慢的燃尽!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已然是一片漆黑。
是时候了!
“倏!”一声微不可擦的落地声细细的传入了杨延融的耳膜,竟然有如打鼓一般,经过异能的放大,这道声音无异于是在热油锅里面沾了几滴水,轰然炸响开来。正在装睡的杨延融也不禁吓了一跳。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缕掌风倏然袭向杨延融的头顶。这一掌若是打实了,别说是杨延融了,只怕是一块铁人也定然扛不住。与桑雨初等高手经常呆在一起的杨延融虽然不会武功,但他所知道的,也不比一般人少。这是一个高手!而且是远远超过雨初那个级别的存在!凭这一缕微不可擦的掌风就能听得出来。若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击掌出去是呼的一声响,若是一般高手的话,掌势沉稳,声如破风。但这人的掌风可以说是无声无息,迅若奔雷。
杨延融凭着感觉,反手一抓,便抓到了一个极为滑腻的手腕。那人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躺在床上的那人竟然也是个高手,他不是出身于武将世家么?如何会这等近身缠斗的武林绝学?
那人不待杨延融抓牢,便欲挣脱开来,但杨延融的力道何其之大?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头牛他都能扯过过来。
到手的肥羊又怎么能让她给跑了呢?杨延融的手甫一抓牢,便用力一扯。一声惊呼声中,竟然把那人一把扯了过来,紧紧的扑在了杨延融的身上。
杨延融速度其快,这一下大出对方的意料之外!哪有让敌人近身的道理?不待那女人有所反应,杨延融拉着她的手就势一滚,就将她紧紧的压在了身下,双腿紧紧的压在对方那紧绷修长的玉腿上。结实的胸膛沉沉的压住身下女子的双峰,因挤压都变形了。杨延融的双手更是紧紧的将她的双手按住了。
“放开我!”身下那女子惊呼声未已,身子便猛地挣扎起来,想要从对方的身下脱身。无奈杨延融将她压得死死的,竟然挣脱不得。
浓浓的鼻息带着淡淡的幽香直往杨延融的鼻子里面钻,刺激得杨延融不禁大大的吸了一口,赞道:“好香!”
“滚蛋,快快放开我!否则,我定然杀了你!”那个女子惊慌不已,从未失过手的她竟然在一个照面之下便吃了亏。这让她难受得直想要吐血,自己那冰清玉洁的身子何曾被一个臭男人如此亵渎过?此刻竟然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说,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杨延融此时已经习惯了,隐隐看到身下那个白纱蒙面的女子的头。她的眼睛很大,也很亮,杨延融从这一双眼睛就能判断出来,这个妞儿必然是一个美人。
“哼!”那个女子转过头去,不敢看他。这天下任何一个女子碰到了这种情况,此时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但她却敢跟我哼!杨延融冷冷一笑,将头低下来在那个女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你敢如此亵渎于我!我,我与你拼了!”那个女子没有想到这个混蛋竟然敢亲吻她的额头,顿时怒气攻心,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
杨延融笑了笑,道:“没有用的,你挣扎不脱!说,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刺杀我?如果不说的话,哼哼!这孤男寡女的,我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出来,说不定来个干柴烈火什么的,你可不要怪我哦!”
那女子悚然一惊,身子顿时就僵住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受他的迫挟,说出来么?如果自己不说的话,他真要那样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怎么,你怕了?呵呵,如果怕了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招了吧。我杨延融向来对女子是很温柔的。”杨延融满面笑容,恩威并施,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只是我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嗯……真香啊,我很喜欢这种味道。”
“你敢!若是你敢再轻薄于我的话,我就咬舌自尽!”那个女子却是软硬不吃,冷静地道:“我死了,萧含烟的下落你一辈子都休想找到。”
杨延融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原来你是望月阁的人啊!看来小叶子还真是被你给掳走了。这天下知道小叶子就是萧含烟的人不多,也只有认识她的人才能认得出来,而且还是关系极为亲密的那种。呵呵,姑娘,你说是不是?”
那女子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暴露出了这么多的信息,而且还被这个人给捕捉到了。天,这人怎么如此精明?这一刻,她的心里首次生出了忌惮之意。
看着那个女子吃惊的表情,杨延融又笑道:“不用觉得奇怪,因为我很聪明!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跟我杨延融玩手段,耍心机,你还嫩了点!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你不是要咬舌自尽吗?”
“哼!”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奸尸这一说呢?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想来也定然是个美女吧?”杨延融的话很是温柔,就像是两个认识很久的朋友在聊天一样。听得那个女子暗暗心惊,这人是个魔鬼,天下怎么有如此恶毒之人?竟然比我望月阁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延融又道:“咱们可以商量一下,奸尸这么恶心的事情我怎么能够做得出来呢?要做也要把你的衣服剥光了,然后吊在城头上,让这幽州城里面的汉人,契丹人,党项人,蒙人,还有西域来的胡人都来看一看,瞧一瞧,摸一摸,也大家看看望月阁的裸。体美女是什么样子的,你说好不好呢?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咱们可以接着商量,看是不是将小叶子还给我呢?”
身下那女子气得差点没晕了过去,这人的手段简直实在是太狠了!即使自己死了,也会被万千的臭男人任意观看,任意抚摸。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相信只要是个男人,不管是七岁还是七十岁,都会忍不住上来摸一下的吧!想到这里,她眼里的恐惧之意更浓!
“怕了吗?想咬舌自尽吗?”杨延融温柔的笑着,但他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继续道:“你很聪明!将我耍得团团转,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子耍我呢。让我从大宋汴梁一路跑到辽国幽州来,你也真是够狠的!啧啧,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萧含烟在哪里!”那个女子心里惊惧不已,生怕惹恼了身边这个魔鬼。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现在所处的状况啊!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而且我也不会跟你讲条件。”杨延融的声音倏地变冷,冷冷地道:“如今你不从实招来的话,我保证让你后悔做人!妈的,连我的女人你也敢劫持,真他妈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延融越说越怒,双手用力一捏。
“咔嚓!”一声脆响,身下那个女子的手腕竟然被他给生生捏断了。
“啊!”那个女子惨呼一声,险些疼晕了过去,嘶声道:“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是吗?”杨延融阴阴一笑,抬起手来,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过后,那个女子竟然忘了呼痛,被他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这一章是加更的四千字,二合一的。唉,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杯具的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叫我夫君1
那个女子懵了,这人不仅轻薄自己不说,竟然还打了自己,一时间她又气又痛又怒,双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杨延融冷冷一笑,对这个女子他可没有半分的好感,将自己的小叶子掳走了不说,还想来刺杀自己。若不是自己有异能在身的话,只怕自己此刻已然死在她的掌下了。对这样的人,虽然她是一个女子,但杨延融可不会跟她客气。
望月阁又怎么了?哼,当老子会怕你么?望着身下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但杨延融还是感觉到这个女子应该也算颇有姿色吧!身下就躺着一个女子,杨延融此时也不禁有了最原始的反应。邪邪一笑,趁着对方昏迷之际,快速的除去了这个女子的衣衫。当然,他自己的也一并除去了。
反正就当是玩一夜情了,杨延融才不管那么多呢,拾起那双修长圆滑的双腿扛在肩上,龙头对准位置,用力一顶,深深的便被他刺入了进去。
“啊……”昏迷中的那个女子蓦然被身下的刺痛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被脱得光溜溜的了,而且那人还正对自己实施凌辱。
杨延融见她想要叫出来,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更加用力的冲刺起来。
我被他玷污了!那个女子叫又叫不出来,挣又挣不脱,抬手想要打,想要推开他,却哪里抬得起手来。她双手腕骨已断,根本就是半分力气也无。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已然失身于这个混蛋的手上了,也就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双目漠然的望着床顶,清丽绝俗的脸上一丝泪痕滑落……
杨延融狠狠的在这个女子身上发泄着,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恨及,根本就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这一次他可是用上了全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已经有点累了,这才虎吼一声,将自己的精华尽数射入了身下女人的体内去。
他扒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竟然发现她不动弹了,仔细瞧去,原来这个女的已经昏迷过去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子实在被他给折磨得凄惨无比。就连桑雨初那样的武林高手,都经不过她半个时辰的折腾,何况这个女子还未经人事?已经痛晕了数次,复又醒来,然后又是昏迷。如果有人给他计一下时间的话,这次足足用了四个多时辰方才停下来。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他最尽兴的一次了。
莫非这个女子内功极为深厚的话,只怕早已被他在如此凶猛的攻势下给活活弄死了。
杨延融穿好衣服,竟然发现天都已经亮了。苦笑一声,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他转过头来一看,蓦然一愣,这个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美丽!绝对是萧含烟那个级别的美女。她脸上的白纱已然被杨延融在不知不觉中扯落下来。看起来颇为成熟美艳,好像跟桑雨初差不多年纪,但杨延融觉得她又像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样,肌肤光滑,发泽秀丽,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儿。
她苍白的脸上犹带丝丝泪痕,杨延融这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仍然是昏迷未醒的女子来。身材高佻,大腿浑圆,就连双峰也极为挺拔,简直就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嘛!呵呵,我不采你,谁来采你呢?这是在拯救你呢。
杨延融色色一笑,从美人的脸上摸起,一路往下,滑过如天鹅般的脖颈,走地耸立的雪峰,路过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在浑圆的大腿内侧停了下来。
处???不是吧!杨延融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下面朵朵梅花,苦笑不已,这个女的看起来也有二十岁了吧,怎么可能还是一个雏儿?搞了半天,竟然搞出这档子麻烦事来。杨延融去打来一盆热水,取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细细的替她拭擦起私处。
私处一沾热水,那个女子就被惊醒了,见那人竟然在擦自己的那里,顿时羞怒不堪,抬起小脚儿就踹了过去。
杨延融身子一侧,顺势就抓住了她的小脚。那个女子挣扎几下,却哪里挣扎得脱?另一只脚又朝着杨延融的心口踢去。却又被杨延融捉住了。
那个女子双脚被擒,再也动弹不得,嘶声喝道:“放开我,你这个魔鬼!”
杨延融呵呵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那对雪白如玉的小脚儿,说道:“这对小脚长得庭漂亮的嘛!”,说着低头就亲了下去。
“啊!”女子又羞又怒,仍然想要挣扎。但他也只是亲了一口便即放开,邪笑道:“好香,跟你的人一样香,我喜欢!”
“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那女子紧咬着牙关,双目怒视着他。
杨延融冷冷一笑:“想要杀我?你办得到吗?小妞,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你的生命就是属于我的,听到没有?”
那个女子一惊,身子便往后一缩。杨延融放开她的双脚,一把将那女子搂在怀里,冷冷的望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哼!”她银牙紧咬,却是连眼睛都闭上了。
杨延融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冷冷地道:“你不说是不是?很好!咱们就再来一次,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说着,作势又要脱衣服。
那个女子想起昨天晚上如恶梦般的夜晚,这个强悍的男人对她做的那件事情,简直让她生不如死,使得她的心灵恐惧到了极点,她见杨延融又要来,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呜……我叫苏云卿…”
“苏云卿,嗯,不错的名字!”杨延融呵呵一笑,伸出指手在她的大腿上划过,说道:“你知道我很讨厌你么?若非你是一个女子,此时的你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霸道的将苏云卿的脸扳了过来,冷冷地道:“张开你的眼睛,看着我!否则,哼!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苏云卿怕极了他,也恨极了他,但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在杨延融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服从了。
杨延融点点头,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二。”苏云卿不敢不答,甫一出口就已然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二十二?杨延融暗暗点头,心想我猜的还是挺准确的嘛。
“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要听我的话知道么?”杨延融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眸子,冷冷地道:“如果敢违背,哼!十个时辰伺候!”
啊?十个时辰?苏云卿打了一个冷颤,只怕自己那时候都死了吧?
杨延融见她不说话,哼道:“没有听到么?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听,我听还不成么!”苏云卿泪如雨下,嘤嘤啜泣起来。
“这就对了嘛!”杨延融捧起苏云卿的小脑袋,在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上亲了一口,笑道:“真香!叫声夫君来听听。不叫,十个时辰伺候。”
“夫君!呜……”苏云卿失声痛哭,天啦,又是十个时辰,真是被这个男子吃的死死的,偏偏还不能反抗,竟然连自杀都不敢。想起他说过的如果自己自杀了,他要使出的手段来,苏云卿就感觉到不寒而栗。
杨延融摸了摸苏云卿裸露在外的香肩,笑道:“这才乖嘛!夫君以后会好好疼你的,萧含烟现在在哪里?”
“在望月阁。”苏云卿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会儿两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第,而且自己连夫君都叫了,就已经是他的人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那日上官鹏的寿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萧含烟的影子。这引起了望月阁的高度关注,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可能丢了呢?而且凭萧含烟的武功,再加上望月阁在武林中的地位,哪个敢动萧含烟?数月追查未果之后,望月阁遂派了大量的人手在武林中寻找,终于得到了一个有用的讯息。当日,有一个叫小叶子的女子跟随着杨延融回了汴梁。通过画图索影,使望月阁的人意识到那个叫小叶子的女子正是失踪已多日的萧含烟。
望月阁众长老便派谴了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苏云卿出面,务必要将萧含烟带回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萧含烟为何要化名为小叶子栖身在天波府。
苏云卿偷偷潜入天波府后,才发现此时的萧含烟居然完全不记得自己了,而且此时她的智商竟然就只有一个三岁小孩儿一般。这使得苏云卿大惊失色,以为萧含烟被那个杨延融使了什么手段,否则,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望月阁内早有规定,凡是里面出来的女子皆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将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而且凡是见过望月阁内女子真容的男子皆要剜去双目,断其四肢。如今萧含烟既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就必须要把她先送出去。
这个苏云卿正是萧含烟的同门师姐,虽然比萧含烟年长了几岁,却从来都没有在江湖中闯荡的经历,因此可以说是一点江湖经验也无。但她却是这一辈的第一高手,武功更强过萧含烟几筹。
当她把萧含烟通过秘密方法送走以后,便想要将杨延融也刺杀了,谁让这人看过了萧含烟的真面目呢?而且还听萧含烟管他叫夫君,如果被望月阁的人知道了,只怕师妹难逃师父毒手。但跟踪他几天来,发现他不是在军营中晃悠,就是在街上溜达,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下手。而且在天波府里面也是高手如云,折赛花,杨排凤,桑雨初,就连那个张可儿都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苏云卿虽然没有过任何的江湖经验,但她聪明得很,在大宋境内要想要杀死这个杨延融的话,势必是难如登天,因此,便有了把他诱到辽国来的打算。只要到了辽国,即使自己刺杀他不了,只要自己招呼一声,说杨业的儿子杨延融在此,那么,任凭杨延融武艺绝世,也定然抵挡不了蜂拥而来的辽国军队。
然而,苏云卿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一合之内便被他所擒,而且清白的身子还被这人给强行占去了。迫于杨延融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屈服。
杨延融听完,原来是这样!
如今的苏云卿已经被他彻底征服,杨延融心里甚是得意,你武功高有什么用?内力深厚又有什么用?敌得过我下面那杆枪么?
“师父一定会杀了我们的!”苏云卿泪如雨下,泣道:“我如今已然失身于你,虽然是被迫的,但师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我是一个苦命的人,你还是将我杀了,自己走吧!”
杨延融暗笑,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已是我的女人了,虽然你这次把我逐弄得够惨的,但我也报复回来了,现在杀你做什么?乖乖做我的老婆才是正经嘛,再说了,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这天下又有多少个呢?
“你怕什么?你师父有那么厉害么?”杨延融笑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做我杨延融的女人,其它的事情我来摆平。哼,望月阁,我还就不信了,能敌得过我手下那五千儿郎么?”
苏云卿一听,顿时连哭都不敢哭了。在跟踪杨延融的那几天,苏云卿已经看到了他手下那五千禁军的强悍战斗力,箭弩齐发,只怕一次齐射就能将望月阁上上下下灭得个干干净净。
“你不要伤害我的师父成么?”苏云卿抬起俏脸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延融,说道:“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要为难我师父她们,好吗?”
杨延融笑道:“那如果是你的师父要来杀我们呢?难道我就这样站着不动,等你师父来一刀砍死我?别傻了,你们那师父如此残忍,早点消灭了才是好的,免得以后还有更多的女子受到她们的迫害。”
“其实师父对我们很好的,只要我们不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愿。你能放过她么?”苏云卿小声的说道。
杨延融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望月阁那些个女弟子全都是孤儿吧!”
“你,你怎么知道?”苏云卿大吃一惊,说道:“我们都是阁内的长老们到各地捡回来的孤女,授我们武艺,剑法,教我们读书。这才有了我们的今天,所以阁内的姐妹们都非常感激师父她们,视望月阁为自己的家。”
杨延融摇摇头,摸着苏云卿的秀发,叹道:“你们哪里是什么孤女,如果没有差错的话,你们定然是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你所谓的长老们从各地偷来的。可怜你们还蒙在鼓里犹不自知,竟然把恶人当恩人。”
苏云卿闻言,如遭雷击,难道真的是这样的么?
第三百二十四章 温柔苏云卿
杨延融又道:“云卿,你仔细想想,你对小时候的事情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苏云卿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模模糊糊记得,我的家很大,里面有很多人,我爹好像还是一个官员,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杨延融叹了一口气,道:“只要知道你是被谁带回来的,有了线索可查,到时候我定然会帮助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来。”
苏云卿又惊又喜,谁不愿意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团聚呢?她这次从望月阁出来,见到了太多的父慈子孝、母贤儿恭,心里着实羡慕不已。但一想到自己孤女的身份,又觉自卑。虽然自己是名震武林的望月阁里面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但她缺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童年的欢乐,父母的疼爱,家庭的温暖,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曾经历过。
苏云卿知道这个杨延融神通广大,不仅聪明绝顶,而且家势不凡,若是他肯帮自己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话,那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大恩人。
“你,你真的能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么?”苏云卿眼巴巴的看着杨延融,说道:“只要能让我跟爹娘团聚,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云卿,我一定会做到的。只要你的亲生父母还活在这个世上。但前提是你必须要配合我,否则,我也是无能力力啊!”杨延融摸着她的小脸,怜爱地道:“不知道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可怜女子被望月阁的人带走了,使得她们的父母伤心流泪,云卿,为了你和那些跟你一样苦命的女子,我也会帮忙的。如果望月阁的人真如我猜想的那样,是在你们小的时候将你们带走了,你会怎么办?还当望月阁是你的家么?”
“不!”苏云卿恨恨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望月阁不但不是我的恩人,还是我的仇人。”
杨延融暗叹一声,将苏云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柔声道:“我会帮你的!”
“嗯,夫君,你真好!”苏云卿心里的柔情顿生,将小脑袋紧紧的靠在了杨延融的肩头,如梦呓般地道:“真想看看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子的啊,他们还好么?他们还记得我这个女儿么?我爹我娘只怕此时都已经老了吧。”
杨延融看着苏云卿那双无力垂下的手腕,哎哟一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我真是该死,将你的手腕弄成这个样子。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苏云卿这才回过神来,直觉得双手手腕巨痛,苦笑道:“你这狠心的人,将我手腕都弄断了。只怕得很久才能恢复得过来了。”
杨延融歉意地笑道:“那时候咱们是敌人嘛,你还想要杀我呢。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我会慢慢弥补回来的,我会好好的待你。现在咱们就去找医生给你治手腕。”
苏云卿双手不能动弹,只能红着脸让自己的夫君给自己穿衣服。
杨延融将苏云卿抱起来,又替她穿好了鞋袜,便带着她出门去寻大夫。在这幽州城里面他也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最好的医生,拉过一个路人问清楚了医馆的所在,两人径直寻了过去。
好在断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中医给苏云卿固定了骨骼,上了药物用夹板固定之后,便吩咐半月之后再来换一次药,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苏云卿伤成了这个样子,真可谓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也只有杨延融能够帮她。反正已经与杨延融发生了最亲密关系,而且已经私定了终生。虽然她仍然是羞涩不堪,但在杨延融也不在乎这些,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更是让苏云卿感动不已,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好人,自己差点就错杀了他!
这一日,杨延融扶着苏云卿到街上逛着,凡是她看上的东西杨延融都给她买下来。
“杨郎,你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也穿不过来啊!”苏云卿苦着小脸,看着自己的杨郎大包大包的提着。
杨延融笑道:“没关系,咱们天天换着穿,穿不了就扔,反正我有的是钱,怕什么。”
“陈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杨延融回过头去见到那人,顿时想起来,不正是那日晚上在众香阁里面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公子么?便笑道:“原来是赵公子啊,你怎么在这里?哦,这是内子。”,他指着苏文卿介绍道。
“在下赵文宣,见过嫂夫人!”赵文宣施了一礼,又道:“陈兄,那日一别,让在下好生挂念,早想向陈兄讨教诗文,却一直遍寻不着。天可怜见,不曾想在这里又碰到陈兄和嫂夫人。”
苏云卿玉面一红,微微一福,算是行了一礼。她作为武林中人,还从未与文人打过交道,没想到这个赵公子居然向自己的夫君讨教诗文,而且他称自己的杨郎为陈公子,令她微觉诧异。不过,杨朗不说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是不作声便是。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什么讨教啊!我肚子里那点黑水哪里够得上赵兄你讨教的?我来向你讨教还差不多!”
赵文宣苦笑道:“陈兄实在是太过谦虚了。那日陈兄你的三首咏梅诗一出,举世皆惊。陈兄已然成为我大辽第一才子,风头之盛,可谓一时无两。只怕陈兄的名声早已传到上京去了吧!”
苏云卿更是吃惊,自己的杨郎明明是大宋天波府的八公子,怎么又成了辽国的第一才子了?实在是令她想不通!
“这不过是虚名罢了,咱们读书人只要安安心心的读好圣贤书便是,要那什么狗屁第一才子何用?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唉,都是浮云啊!”杨延融拍拍额头,很有些疼苦地道。
赵文宣闻言,肃然起敬,拱手道:“陈兄之高风亮节,实在是令赵某万分佩服啊!正如陈兄诗中所言‘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不正是陈兄的真实写照么?”
苏云卿又是一惊,如此凄美的诗句真的是自己的杨郎作的么?到了此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夫君,你作的那几首诗,为何我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愕”杨延融与赵文宣对视一眼,均自苦笑。
赵文宣叹道:“陈兄之节操,文宣实难及万一啊!世人若作得几道歪诗,无不是金笔提之,玉匾裱之,生怕世人不知道是他所作。然陈兄却是连嫂夫人都瞒过去了。嫂嫂,你有所不知啊,我的这位陈兄所作的那三首咏梅诗已然成为当世咏梅之绝唱,此三首咏梅诗一出,天下再无人敢咏梅了。”,当下,便将杨延融所作的那三首诗一一吟了出来。
苏文卿双目放光,眼里全都是小星星,没想到自己的杨郎能文能武,真个是文武全才啊!自己竟然找了这样一个英武男子为夫,只怕会羡煞天下女子吧!一时间,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些许的得意和骄傲出来。
杨延融笑道:“赵兄你折杀我了。区区几首歪诗,实是上不得台面!此事以后再也莫提了。”
赵文宣点点头,这才看到嫂夫人手上上的夹板,惊问道:“嫂嫂天人之姿,如何受伤了?”
赵延融脸上一黑,妈的你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这是老子干的好事,你叫我怎么说?
苏文卿也是暗暗好笑,看着自己杨郎那尴尬的神色,连忙道:“倒叫赵公子担心了。那日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将手腕伤着了,不碍事的,些许时日便好。”
赵文宣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我原本还想要给嫂嫂介绍一个咱们幽州城里最好的骨伤大夫呢,既然是小伤,那我便放心了。”
杨延融实不愿与这书呆子在这里纠缠,便道:“赵兄,今日我尚要陪内子四处走走,看看幽州城内景色,这便不多陪赵兄了,异日有空,必然请赵兄好好的喝几杯!”
“好!”赵文宣却没有听说这是杨延融的推托之辞,闻言喜道:“如此,赵某就敬候陈兄佳音了。陈兄请!嫂嫂请!”
与这个书呆子分开后,杨延融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这些个文人啊,真是莫名其妙!随便几首诗,把他们激动成这个样子。”
苏文卿咯咯一笑,道:“杨郎,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文人其实与咱们武林中人是一样的,世上的精妙招式虽然极多,但懂得绝世武功的高人又有几个?同理,世上诗作又何止千万,但真正被誉为绝唱的又有几首?你那三首咏梅诗不谛于是文人中的绝世之武功啊!能使得天下英雄趋之若鹜也就太正常不过了。”
杨延融一愣,没想到苏文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诗作武,用这个来解释真是生动之极。
通过这几天来耳鬓厮磨的相处,两人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生涩感,已然如胶似漆,感情是一日盛过一日。两人皆是宋人,在这异地蛮帮之中相识,相知,相爱,却算得上是一场异国情恋了。杨延融的时而温柔,时而霸道,都使得苏云卿如入云端,对他的依恋更是日浓。
苏云卿有伤在身,也不宜在外久作停留,两人逛了一会子街,便觉累乏了,又回了客栈而去。
却没想到,两人刚回客栈,便被陈守正与吴梅村两人给拦了个正着。
“三弟,你叫我们兄弟俩找得好苦啊!”陈守正一见到杨延融回来,上来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吴梅村拍了拍杨延融的肩膀,叹道:“三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些时日来竟然不来找我和大哥,没说的,回头三杯罚酒,你还是乖乖的领了吧,今日说什么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杨延融愕然,没想到这里他们都能找得来,果然不愧是幽州刺史的公子啊!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杨延融苦笑不已,对这两个热情得过了头的兄弟,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陈守正呵呵一笑,道:“三弟有所不知啊,为了找到你,我与二弟这几日来在城中各处客栈都找了个遍,却遍寻不着,却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你。”,他看了一眼杨延融身边的苏云卿,问道:“三弟,这位是?”
杨延融笑着给两人介绍道:“这是内子苏云卿!”,又给苏云卿介绍了陈守正,吴梅村两人。
“原来是弟妹啊!”陈守正,吴梅村连忙上来见礼。别看这两人在外面的时候颇为不正经,但在自家弟妹面前却是一个谦谦君子,礼仪甚是周到。
苏云卿给两人见过礼后,对自己的这个杨郎简直是佩服得不得了,好像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朋友一般。而且这两人的身份皆非同小可,乃是辽蛮官宦之后。一个幽州刺史之子,一个又是辽国枢密史司之子,而自己的杨郎却又是大宋名将杨业之子,这三人分处不同的敌对国家,竟然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想来都觉得好笑。此时的她已然明白自己的杨郎化名为陈浩男,乃是巨商之家,怪不得先前那个赵公子直呼杨郎为陈兄呢。
杨延融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找我作什么?”
陈守正笑道:“今日乃是家父的寿辰,我跟二弟都找你好几天了,却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刻能寻得着你,说什么也得请你去我家里坐一坐了。三弟,弟妹,咱们这就走吧!”
杨延融也知道推托不得,只好带上苏云卿,跟着陈守正、吴梅村前去给那幽州刺史拜寿。
既然是拜寿,礼物什么的自然不可能少了!虽然陈守正极力反对三弟买礼物,但杨延融还是在城中的古玩字画坊里面买了一副张绪的真迹过去。
陈守正也知道自己这个三弟根本就不缺钱,这区区几千两银子只怕这个三弟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呢,而且陈守正素知自己的父亲陈庭延喜爱书法,见三弟竟然买了这一副真迹过去,也自是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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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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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融一行人刚到陈刺史府的门前,就见府门前停了一大片的马车,一泼又一泼的人不断的往里面进去。陈守正苦笑道:“三弟,每年我爹过寿辰,都是这个样子的,我都已经习惯了。走吧,咱们进去!”。
杨延融点点头,一手扶着苏云卿,跟着陈守正,吴梅村从大门口进去了。陈庭延乃是幽州刺史,位高权重,来的客人皆是幽州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如此,就连其它州县与陈庭延交好的官员也都过来了。
“正儿,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都不见人!”一个身穿寿服的清瘦老者一见到杨延融一行人,就走了过来。
“爹,我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找三弟去了。喏,这位就是三弟陈浩男和弟妹苏云卿。”陈守正笑着给杨延融两人介绍了。
“呵呵,果真不愧是我大辽第一才子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快请进来!”陈庭延满面堆笑,显然对自己的儿子跟这样的人物交好很是满意。
杨延融呵呵一笑,将手上的那副张绪字递了上去,道:“今日是张伯父的寿辰,小侄也是仓促之间没有准备。区区薄礼还请笑讷!”。
“来都来了,还客气什么!”陈庭延将脸一板,故作不悦地道:“贤侄与我儿守正交好,那便是我的亲侄儿。到了伯父家里来,还用得着送什么礼呢?快快收回去!否则伯父我可是要生气了。”。
陈守正笑道:“爹,这是三弟特意为你选的张绪的草书,一点心意而已,你就快收下吧。再说,三弟乃是丰绅巨贾之家,还会在意这点东西吗?”
“哦?张绪的草书?”陈庭延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接过杨延融手中的那副字,徐徐展开来,只见上面如龙飞凤舞般的写着一行行的狂草,惊叹道:“这是《十五日贴》真迹啊!贤侄你竟然能弄得到手?”
吴梅村笑道:“伯父,这是三弟花了近万两银子方才弄到手的。你可一定要收下,不要让三弟的心血白费了啊!”
“不行不行,这礼物太过贵重了!”陈庭延虽然爱极了这副字贴,但他为官清廉,不肯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将这副字贴又送到杨延融手里去了。
杨延融愕然,陈庭延却是拉着他的手,笑道:“快快入席吧!今日客人很多,我就不陪你们了。”,他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正儿,好好的陪陪他们,可不要怠慢了!”
杨延融摇摇头,陈庭延虽然是为辽国人做事的,但他这气度,绝非一般人可比。
陈守正苦笑一声,道:“老头子就是这个样子,算了咱们不去管他。今日咱们兄弟可得好好的喝几杯了!”
因为厅中摆不下那么多的桌子,却是连院子里面都给摆上了,虽然如今天气仍然寒冷,但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倒也是气氛热烈。
陈守正将杨延融,苏云卿,吴梅村三人安顿在了厅中最靠前的位置上,告了一声罪,便出去帮忙着招呼客人了。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那晚在众香阁里面见过杨延融的,因此,纷纷上来打招呼。
杨延融笑着一一见了礼。耳边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也不去管他们。
“陈公子对那李菲烟不屑一顾,原来是身边已有了倾国倾城的佳人啊!难怪,难怪了!”
“是啊,是啊!你看陈公子身边的那位女子,就是是陈公子的妻子,恩,比起李菲烟来,到也是春兰秋菊,各颤胜扬。”
……
“李菲烟姑娘到!”外面迎宾大声的喊了一声,顿时里面的议论之声嘎然而止,均不约而同的望门口看去。
苏云卿笑着看了杨延融一眼,轻声道:“你的对头来了!看来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杨延融呵呵一笑,道:“管她做什么!我和她又不熟!”
吴梅村暗笑不已,对这个三弟,真是没得说的。看着那一身白裙的李菲烟缓缓的走过来,他便知道好戏即将开场。
“她过来了!”苏云卿掩口轻笑,那晚的事情她也听杨延融说了。因为杨延融是背对着李菲烟的,便小声的提醒了一声。
“陈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李菲烟款款而来,俏生生的立在杨延融的身边,她看了看杨延融身边的苏云卿一眼,瞳孔猛地一缩:好个淡雅如仙的女子!看着她,李菲烟心里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哼,原来你看不上我,是因为有了一个如此美丽的妻子啊!想到此,不禁微微有些苦瑟,有些吃味地道:“这位应该就是尊夫人吧,果真是美若天仙,我见犹怜啊!”
杨延融转过头来,笑道:“李姑娘,她确实是我的妻子,怎么样,够漂亮吧。”
苏云卿本来就对自己的容貌极为自信,突然听到杨郎当众夸赞自己,也不禁很是开心,轻嗔道:“李姑娘才漂亮呢。”,她对这个李菲烟也不禁好感大增,笑道:“坐到我身边吧,想来我应该比你大些,便厚颜称你一声妹妹了。”
李菲烟淡淡的看了杨延融一眼,这才口称一声姐姐,便不客气的坐在苏云卿的身边了。
“姐姐,你这手是怎么了?”李菲烟眼尖,这才注意到一直将双手拢在袖中的苏云卿的手,不由得惊呼道。
苏云卿微微道:“受了一点伤,不碍事的。”
李菲烟哪里肯信?道:“要伤也只是伤一只手啊,怎么可能两只手一齐伤了?而且还伤得这么重?是不是这个这个家伙欺负你了?把你打伤的?”,她自己也知道似乎这种情况不可能,但仍然忍不住的横了杨延融一眼,斥道:“你也太过分了吧?你怎么下得去手?”
杨延融苦笑,还真被她给说中了,这确实是我干的,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李菲烟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是一惊,不会让我给说中了吧,这真是这家伙干的?她越想,心里便越怒,再加上那天晚上所受的委屈,竟然一古恼儿的发泄出来了:“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了,还大辽第一才子呢,我呸!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杨延融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得怕人,听这李菲烟越说越来劲了,心里更加不耐烦了,喝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自从李菲烟训斥杨延融的时候,厅里的人几本上都在暗中注视着他们了,没想到这李菲烟跟这陈公子又吵起来了,均暗暗觉得好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李菲烟显然对这才华盖世的陈公子有意思,但这陈公子呢,显然对这大辽第一名妓李菲烟敬而远之。难道这陈公子还是一个专情的人吗?身边有了一个,就不想去沾花惹草了?
李菲烟被杨延融这一句话给说懵了,他竟然说我是乌鸦嘴?雪白的俏脸气得通红,玉手指着杨延融,气得都说不说话来了:“你,你……”
苏云卿碰了碰杨延融,小声道:“杨郎,你就少说两句吧,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儿!”
杨延融微笑道:“云卿,有些人就是特讨厌,咱们别理她。”
李菲烟心里委屈极了,看这两人郎情妾意的大秀恩爱,原本想要帮苏云卿出口气,让这人知道对女人好一点呢,到如今却弄得里外不是人了。她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便越气,为了把胸中的这口恶气出出来,也顾不得平时的修养了,指着杨延融的鼻子,娇喝道:“你这人怎么能够这样?人家是女孩子啊,你就不知道让着人家一点吗?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是不是生来就让你讨厌的?”,她越说越伤心,却中嘤嘤哭泣了起来。
“够了!”杨延融猛地一拍桌子,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板着脸道:“我很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厌恶。你不是要去日本吗?你不是要当明星吗?你不是已经跟我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你当我就那么贱,非你不娶了吗?我告诉你,没有你我照样生活得很好。”
苏云卿从来没有见过杨延融这个样子,面目狰狞,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不禁吓了一跳,使劲碰了碰他,问道:“杨郎,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嘎?李菲烟彻底愣住了,却是连哭也不哭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杨延融,心想他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分过手了?而且你说的那什么日本,什么明星怎么我都听不明白呢?
她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孩子,从杨延融的话里面就听出来了很多讯息。她知道杨延融说的肯定不是她,定然是有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曾经伤害过他,这才让他看到自己就觉得讨厌,看来,那个跟自己长得很相像的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常之高。
想到此,她顿时不觉得这人有那么讨厌了,能让这人见到她就想起以前的那个女子,她的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哼,原来你是认错了人。真是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把本姑娘错当成那个女人了。
杨延融被苏云卿一碰,顿时惊醒了过来,妈的,我怎么这么没出息,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想起那个女人干什么?
“陈贤侄,你怎么了?”陈庭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了一边脸上带泪,却犹有笑容的李菲烟,很是觉得奇怪,拍拍杨延事的肩膀,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跟一个女子一般见识?来来,陪我喝两杯!早就听正儿说贤侄你才华盖世,今日乃是我的四十岁寿辰,是不是也给我作一首诗来庆祝一下啊?”
陈庭延可真称得上是人老成精了,知道这个陈贤侄此时情续极为不稳定,若不尽快摆脱的话,最易伤身,所谓短短几句话就将杨延融的视线转移了开去,可谓是煞废苦心了。
杨延融感激一笑,他终究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回复过来了,点点头,吟道:“梦龄锡九几能同,遐寿天教履此翁。桧柏千霜高愈劲,诗书百炼老弥工。资兼文武侔羊祜,气养形神媲葛洪。此日孤堂灯烛灿,擎杯齐祝岳如嵩。”
陈庭延哈哈一笑,赞道:“早闻陈贤侄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出口便能成诗,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在自己的四十岁寿辰上能得到被誉为大辽第一才子的陈浩男的诗词,使得他心里甚是高兴,连喝了三杯酒,这才命人取来笔黑纸砚,让杨延融将这一首贺寿诗写下来。
杨延融见他动真格的了,貌似自己还不能拒绝,但想到自己那令人作呕的毛笔字,如果真写出来了的话,实在是丢人丢到佬佬家去了。这大辽第一才子的名头也就彻底的砸了!看着铺在桌子上的雪白的宣纸,依次排列着徽墨、端砚、湖笔,杨延融顿感头号大如斗,这叫我如何写啊?
周围的那些个宾客们纷纷凑过来,均想看这大辽第一才子的书法如何。想来定然不会差了,人家文才盖世,诗词无双,书法又岂能差得了?
大家见杨延融立在那里,既不磨墨,也不动笔,还以为他是要酝酿如何下笔呢,也不敢打扰他,纷纷摒住呼吸等着这大辽第一才子的动作。
杨延融心里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啊!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写字,皆是以毛笔书写的,如果是硬笔书法的话,老子还怕谁呢?想起硬笔书法,杨延融眼前蓦然一亮,对啊,老子不会写毛笔字,难道还不会写硬笔字吗?那可是我的强项啊!
想到此,杨延融呵呵一笑,伸手在砚台里面倒了一点清水,便开始轻轻的磨起墨来。他虽然不会写毛笔字,但这磨黑,只要有双手,那都是能磨得出来的。不一会儿,杨延融磨好了磨,对身边的湖笔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拾起一根筷子,在放在嘴里用力一咬,将竹筷那一头咬得破破烂烂的,这才蘸着墨汁,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大才子搞什么呢?磨好了墨,却不用毛笔,拿着筷子咬来咬去的,待见到他以筷代笔的时候,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大辽第一才子果真是与众不同啊,就连写字都与别人不一样!
一万二终于搞定,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