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9 毋庸置疑
平步青云-1149毋庸置疑
望着那个只有a4纸张大小的保险箱，窦一凡迟疑着伸出了大手。这样一个小小的保险箱根本就无需多人搬动，窦一凡一个人就可以将这个小家伙带出这个房子。
就在窦一凡的手指差不多要触碰到那个保险箱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掌。他突然觉醒到，带走这个保险箱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
带还是不带，还真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问题。
就在窦一凡进退维谷的时候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被吓了一跳的窦一凡赶紧站了起来，没想到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办公桌上，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响了起来。意外地碰撞让窦一凡顿时慌乱了起来，他一边往办公桌外面爬，一边想要扶住靠背椅。可是越慌越乱，借着椅子支撑的窦一凡连人带椅摔了个瓷实。椅子‘嘭’的一声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无法掩饰的磕碰声。心慌意乱的窦一凡一边揉着脑壳，一边爬到办公桌下面赶紧按下那个按钮，打算将一切还原之后再出去。
“咦，你怎么在这里？”就在窦一凡推好靠背椅，仔细查看一下会不会有什么露馅的地方时，一个错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呃！我……我刚才看到衣柜门开着，这里好像有风吹进来，所以，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了。香儿，你怎么起来了？”听到这一句问话，窦一凡无力地皱紧眉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看着史芸香，支吾着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个隐秘书房的理由。看着书房里好像没有什么异样的，窦一凡定了定心神才往史芸香身边走了过去。
“有风？难道我刚才开窗了吗？不对，德征交代过我不要开这个书房的小窗户的。一凡，你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又犯病了？”听到窦一凡的话，史芸香有些困惑地看了看那扇垂落着厚厚窗帘的小天窗，又回头看了看窦一凡。接着，她迟疑着伸出手掌在自己鼻子底下来回地晃动了两下，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自己地拉起窦一凡的手掌想让他检验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幻当中。
“香儿，我……傻瓜，我刚才已经把窗户关上了。没事了，你还发烧着，快去床上躺着吧！”见到史芸香很认真地质疑自己的意识，窦一凡心里一疼，忍不住牵着她的手掌往外面走去。
“一凡，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啊？”被窦一凡安置在床上的史芸香始终有点懵懵懂懂的，一副稀里糊涂的模样。在床上躺下之后，史芸香突然拉着窦一凡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低声地恳求道。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答应你。”窦一凡摸了摸史芸香的额头，发现还是滚烫滚烫的。史芸香的体质弱，今天又在冰凉的湖水里泡了一会儿。虽然是吃了退烧药，但是她的体温一下子还没有办法降下来。对于史芸香的现状，窦一凡心里有着一定的愧疚感。虽然他今天带史芸香到微明湖畔去面对现实这件事情的出发点是好的，史芸香意外落水也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可是现在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史芸香，窦一凡心里还是不大好受的。今天史芸香落水被他捞起来之后嚎啕大哭了一顿，沉积在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得到了一定的释放，可是同时也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这个时候的史芸香柔弱无力楚楚可怜的模样哪里是窦一凡能够开口拒绝的。就算这个时候史芸香想要窦一凡的小命，估计窦一凡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一凡，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德征刚才的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又开窗了，他会担心我的。”史芸香扯着窦一凡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啊？好的，好的，我一定答应你，一定不告诉他，好不好？”听到史芸香的要求，窦一凡悬在半空中的小心肝儿一下子啪嗒落了下来。对于这样求之不得的好事，他想都不用想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他原本还想让史芸香替他保密，没想到史芸香比他还要紧张书房的事情。从史芸香的紧张程度来看，施德征对于这个小书房也是相当重视的。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听到窦一凡的回答，史芸香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十分孩子气地朝他伸出了手指。
“嗯，拉钩上吊！”窦一凡暗暗地松了口气，把手指交给了史芸香。
安抚好史芸香之后，窦一凡快步下楼，为站在门外满脸疑窦的赵佩虹开了门。面对着赵佩虹质询的目光，窦一凡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有了刚才教训的赵佩虹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拎着手里的可乐和老姜往厨房里走去。
“我来吧！”看着赵佩虹有些笨手笨脚地给姜削皮，跟在她身后打转的窦一凡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工具打算亲自动手为史芸香煮一碗姜汤。
“她真幸福！有这么优秀的男人真心爱着她！”看着窦一凡同样笨拙地伺候着那些姜块，赵佩虹双手抱胸倚在橱柜门上颇有感触地叹了口气。
“是吗？”窦一凡不可置否地反问了一句。对于赵佩虹的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他才不会傻到自己凑上去挨砍。在窦一凡眼里看来，赵佩虹嘴里的这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指的是施德征，而且真心爱着史芸香的也是施德征。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在赵佩虹面前还是在史芸香面前，这都是必须强调的毋庸置疑！
“是啊！又帅气又体贴，到哪里去找这样好的男人啊？”见到窦一凡面无表情，赵佩虹决定再加点柴火将火势烧旺一点。
“赵副主任到底想说什么？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么深奥的话。要是赵副主任能说点人话的话，我还是不介意跟您交流的！”听到赵佩虹这一句明显踩线的话，窦一凡脸色一沉，手中的刀背啪的一声拍在砧板上的姜块上。应声而碎的姜块溅出了一些液汁，喷在赵佩虹的黑色西装上，看起来有些扎眼。把菜刀放下之后，窦一凡凉凉地看着赵佩虹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用很冷漠的语气说出这么一番没有什么人情味的话来。
“我……呵呵，可乐煮开了，先把姜片放进去吧！煮太久了也不好！”窦一凡的冷漠让赵佩虹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并不是她能够随意拿捏的。没有办法，她只好干笑了一声，把原本想要讽刺一下窦一凡的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哼！”窦一凡凉凉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懒得再去理会赵佩虹这个三分颜色开染坊的女人。
赵佩虹往后退了退，给窦一凡让开了位置。看着窦一凡忙着为史芸香煮姜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却不敢再挑衅窦一凡的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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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 仙诀飘飘
平步青云-1150仙诀飘飘
刚刚把姜块放进锅里，窦一凡就听到放在睡袍袋子里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他赶紧掏出来一看，发现正是这栋大厦的主人也是他的直接领导人施德征打过来的。
“喂，您好！我是窦一凡！”窦一凡一按下接听键就立刻表明身份。施德征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要不就是让他过去接人，要不就是有特殊任务要他完成的。窦一凡这个时候可不敢多说废话。
“我把地址和门卡名字都发到你的手机上去，现在马上过来。前台拿门卡，到了打我电话。”施德征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外太空一样的悠远，悠远又清晰地传递给了窦一凡一个任务。
“好，我马上出发。”得到命令的窦一凡一边答应着，一边往房间里走去。可是电话一挂断，他立刻就发现他走错方向了。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施德征家里的烘干机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他只得穿上那一套凉飕飕的湿衣服出门了。
听着窦一凡对着电话那头说话的语气，赵佩虹立刻就知道是上头打来的。看着窦一凡急急忙忙的，她也不敢怠慢，接过了煮姜水的伟大任务。
亿州市湖心公园坐落在亿江河畔，亿江的一条小支流穿过湖心公园，给它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水流。湖心公园是一个难得有着清澈见底湖水的城市公园，一年四季绿树环绕，流水淙淙，虫鸣鸟叫声随处可听。湖心公园之所以出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和大自然的亲近美。当然，在湖心公园中心的一个休闲会所湖心静园也是让湖心公园名声鹤起的主要原因。
窦一凡推开车门往公园正门走去的时候心里对于施德征家里的那部带有烘干功能的洗衣机那是感激万分啊！要不是那一部功能齐全的进口洗衣机，他现在还得穿着一套湿漉漉的脏衣服出门见人。这就是有钱人的优势，这也体现了窦一凡这个还没有真正赚到钱的小领导的窘迫。
有钱就是好，买一部洗衣机也可以带烘干功能的。要是这样的话，劳资就买一套衣服就够了，脏了洗，洗了立刻就干，干了马上穿，那就不怕没衣服穿了。这么想着的时候窦一凡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鬼！要是有钱买进口的带烘干功能个洗衣机，他干吗还要亏待自己只买一套衣服啊？那还真是傻了吧唧的脑子秀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有那么多套衣服，那干吗还要买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呢？难道是恋物癖，只喜欢穿特定的那一套衣服？
嘿！这么绕来绕去地想着，窦一凡一个不小心抬头往前一看，发现他的脚步已经来到了湖心公园里面的湖心静园会所了。会所外面树影婆娑，很难看得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建筑。不过，站在门外的窦一凡还是能够判断出来这一个灯光幽暗的会所是依着山势建造的，层高应该不超过三层。会所门前还有一条叮咚响的小河流经过。绕过那一条小河流，踏上一条石板桥，窦一凡来到了会所的门口。他抬头看了看门口的那一块龙飞凤舞的招牌，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出来原来那就是湖心静园四个繁体字。看着古香古色的大门，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个私人会所，就算是打死窦一凡也不敢将开放性公园里面的这个地方跟私人会所联系起来。
刚刚走下石板桥，还没有踏入会所大门，窦一凡立刻就被扑面而来的清香给包围住了。他用力地嗅了嗅鼻子，发现这一阵阵的香气是从草地上飘过来的。还来不及辨认这些香气的种类，更不要说分辨东南西北了，窦一凡就被一个穿着养生太极服饰的妙龄姑娘给引着往前台走去。
窦一凡报出了施德征发送到他手机上的姓名，另一个盘着秀发的女孩将一张银色的贵宾卡双手递给了窦一凡。在太极姑娘的带领下，窦一凡沿着幽幽暗暗的小道来到了另一扇大门。一路上仙乐飘飘，清香四溢，就连窦一凡这种与静修毫无瓜葛的年轻人都似乎能够嗅到某种修行的味道。虽然窦一凡四处张望，可是由于大家都是将小汽车停放到公园外面的，所以就算窦一凡有着火眼金睛也无法估估算出隐藏在黑暗当中的客人的数量。
太极姑娘十分礼貌地将窦一凡送到了大门口就微笑着和他道别了。看着消失在幽暗小道中的太极服，窦一凡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对于施德征这个难以捉摸的领导，窦一凡虽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有着特别的目的，施德征是不可能无所事事地逛到这种地方来的。从舟宁开车过来的时候窦一凡就知道施德征这一次到亿州是来找关系送礼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施德征会找到这样的地方来。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在这种看起来超凡脱俗的地方搞出行贿受贿这样的勾当似乎跟环境狠狠地不相符。掏出手机给施德征拨打电话的窦一凡甚至有种来错地方的感觉。
“先生，您请！”窦一凡的电话刚刚接通，大门里面走出了一个同样穿着白色太极服侍的妙龄女子。只见她面容清秀，高高盘起的发髻和衣抉飘飘的太极服更是给她姣好的外表增添了几分若有若无的仙气。
大门里面和门外的绿色主旋律却有着极大的区别，温馨的色调，柔和的灯光，无声穿行着的粉色服装的服务员，多少给外面的仙乐飘飘带来了一些人间的浊气，甚至多了一点点的暧昧气息。一进门是一个大堂，里面有一个古香古色的大戏台，上面正上演着某一出窦一凡说不出名字来的南方戏剧。见到这种类似于燕京大宅门里面的长戏班子，窦一凡的浓眉更是深锁，他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误打误撞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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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 守株待兔
平步青云-1151守株待兔
“先生，您的朋友在那边等您呢！请您这边走！”一个粉色服务员从白色太极姑娘手里接待了窦一凡，并利索地将他引到了一个开着暖气的房间里。推开虚掩的房门，窦一凡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排排的躺椅，每一张躺椅前面都有一个足够大的显示器。当窦一凡看到这一排排舒适的躺椅时才彻底地松了口气，看来并不是他误闯了仙境而是仙境误导了他。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窦一凡很快就来到第二排中间的一张躺椅上。在那里他见到了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见面的舟宁市市长施德征童志。只不过施德征换上了一套悠闲的太极服躺在那边一副极其无聊的神情，窦一凡还真就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来了，坐！”在窦一凡一愣神的功夫，施德征已经揭开盖在额头上的毛巾，低声地招呼了一声。
“老板，我来了！需要我做点什么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窦一凡在施德征身边坐了下来，可是并没有像施德征那样优哉游哉地躺倒下去。躺椅是全皮的，上面还铺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兽类的皮毛，十分的柔软舒适，给人一种一坐下去就不想起来的感觉。不过窦一凡心里清楚施德征火急燎燎地召集他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让他过来享受这张躺椅的。
“把那件衣服穿上，看看再说。”施德征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他面前的小茶几上已经有几样点心的残骸了。他指了指躺椅旁边的小抽屉，示意窦一凡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先把那一套白色的太极服给穿上面的太过于引人注目。
窦一凡答应着穿上了那套看起来有些别扭的白色衣服，学着施德征的样子在躺椅上躺了下去。穿着这么一套统一的休闲服，倒在这么舒服的躺椅上，窦一凡终于找到了会所的感觉了。耳边是轻柔的音乐，随手可取的零食，前面的屏幕是可以选择的电影频道，这里还真是一个放松自我的好去处。让窦一凡觉得唯一不怎么完美的就是施德征挑选的这个位置正对着门外的通道，时不时地可以看到从门口走过的人影。如果让窦一凡选择的话，他更倾向于角落里的位置。不过，当窦一凡发现施德征目不转睛地盯着通道外面的一举一动时，窦一凡就察觉到他的这个想法是绝对错误的。道理很简单，因为施德征不是来这里放松的，而是来这里找人的。
顺着施德征的目光望去，窦一凡发现通道那边是几个单独的包厢。包厢的门前无一例外地各自站着一个看门的服务员。让窦一凡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服务员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干，除了帮忙着推们传菜之外好像就是专门在看门似的。察觉到这一点的窦一凡一下子明白过来施德征为什么会这么有耐性地在这个躺椅上坐那么长的时间。不是施德征留恋这张舒适的躺椅，而是这个大市长没有办法将手中的东西送出去才在这里做守株待兔的农夫。不过让窦一凡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施德征叫他过来难道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这似乎很不现实，起码窦一凡现在看来是这样的。那些包厢的房门紧闭，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更不要说进去搞什么秘密武器了。
“里面正在吃饭的是庄老大，你要想办法搞定的是他的秘书张智雄。”看出窦一凡的疑惑，施德征凑到他的跟前压低声音交代了一下情况。
“庄老大？您的意思是省委书记庄振……庄书记？”从施德征嘴里听到这个不算陌生的名字，窦一凡顿时有些结巴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也算没有白白挨了施德征一个白眼。省委书记庄振国这个名字在亿丰省里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就连他的日常秘书张智雄也是一个，跟朱占亭等人差不多都是不得不让窦一凡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势仰视的人物。可是要搞定庄振国的贴身秘一处的主任，省委副秘书长张智雄，那是何等的艰巨！特别是当窦一凡根本就不认识张智雄的时候，要想完成施德征交代的任务简直就是不可能了。
“不是他，而是他，张智雄！懂不懂？”对于窦一凡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白痴相，施德征恨不得上前敲他几下榆木脑袋，让他清醒过来。见到窦一凡一副茫然的模样，施德征掏出手机指着相册里面的一个中年男子给窦一凡辨认。
“嗯嗯，懂，懂！是这个人，哦，好的，好的！”看着准备充分的施老大，窦一凡瞬间察觉到他和施德征之间巨大的差距。或者，这就是人家能够稳坐市长宝座的基础。或者，这也是士兵和将军之间的差异。
“嗯，这是银行卡。拿好了，人可要看清楚了。”施德征从袋子里掏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偷偷地塞到窦一凡的手里，还郑重其事地交代了一声。
“可是……老板，他能知道是谁送的吗？要是他搞错对象的话，那不就麻烦了。”看着神色严肃的施德征，窦一凡手心里毫无预兆地冒出了一些黏黏糊糊的汗水。他一下子感觉到手心中轻飘飘的卡片似乎沉重得很，让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新办的卡，用我的名字的。他一看就知道了。”施德征淡淡地回了一句，重新躺回那张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的躺椅上去。
“哦！”窦一凡恍然大悟地答应了一声，可是心里还是没有底。就算银行卡是用施德征的名字办的，可是密码怎么办？难道密码都是通用的吗？又或者施德征事后会告知张智雄银行卡的密码？如果施德征能够直接接触庄振国的秘书，又为什么不直接到张智雄的家里去拜访他？既然能够找到这个如此隐秘的地方，施德征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张智雄的家？既然能够找到张智雄的家，施德征又何必在这里当守株待兔的傻瓜？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在窦一凡的脑海里盘旋着，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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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 踏破铁鞋
平步青云-1152踏破铁鞋
“事态紧急，他们今晚可能要敲定一些人员名单。我们收到的消息太迟了，不过如果今晚顺利的话也应该能够挽回一些损失。”施德征微微地挑了挑眉头，似乎早就知道窦一凡心里所存在的疑问，很淡然地解释了一番。
“敲定名单？可是朱省（长）……”窦一凡一脸愕然地看着一直不动声色的施德征，忍不住张了张嘴巴可是最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统统都咽了回去。庄振国想要敲定名单，难道作为省长的朱占亭还没有办法帮到施德征吗？对于窦一凡来说，这似乎不是一点点的疑问。
“你懂什么？别废话了，想想办法进去。”施德征懒洋洋地将这个自己无法完成的任务交代给了窦一凡。
听到这个终极任务，窦一凡的脑袋都大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会所里，他一个无级无品的年轻人该怎么样才可以接触到包厢里面的大人物？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完成的任务。
从躺椅上坐直腰身的窦一凡暗中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的服务员都有不同颜色的服装，从最外沿的白色太极服女服务员到大门口的粉色服装再到包厢门口的淡蓝色服务员最后还有传菜的绛红色服装的服务员，似乎每一个进阶都用了不同颜色的服装来代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色太极服，乍一看上去跟最外面的服务员差不多，不过仔细一打量，窦一凡很快就发现了两者之间不同的地方。要想穿着这样一套衣服靠近包厢是不大可能的，不要说包厢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再细分里外间的，也不要说包厢里面有没有其他的特勤人员，就算想要通过门口那个淡蓝色守门员那一关都没有那么容易。窦一凡的目光久久地盯在那一个房门口挂着一个‘静雅’牌子的包厢上，连脑壳都快要想破了还是没有办法想到一个好主意。
连靠近包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进去找人的可能了。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于施德征这个坑爹的任务表示了无声的抗议。跟窦一凡的无计可施相比，倒在躺椅上的施德征却优哉游哉地闭着眼睛似乎很用心地欣赏着这个大厅里面的悠扬音乐。叹气归叹气，骂完娘，窦一凡还得乖乖地想办法干活。
将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揣着口袋里，窦一凡身上穿着一套白色太极服开始往门外走去。令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朝目标包厢走去，而是朝通往洗手间的楼梯口走了过去。就在窦一凡起身离座的时候，双眼紧闭的施德征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窦一凡的身影朝楼梯口那边拐过去，他的嘴角不易察见地抽搐了两下，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意味。
窦一凡对于湖心静园这个会所的层高估计出了点小差错。这个隐匿在湖心公园的高级私人会所并没有两三层高，而是一层半高，依着山势往公园深处伸展出现了重叠上升的趋势。而张智雄和庄振国所在的那个‘静雅’包厢就是在地势偏高的山脚处，沿着楼梯走过去得上一个小小的台阶。
在楼梯口的拐弯处窦一凡打听到了最近的洗手间的位置。一边往洗手间方向走过去，一边四处查看着地形，窦一凡顺着服务员上菜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厨房的方向。只不过他还没有走到厨房的区域就被一个十分礼貌的服务员给拦了下来。再次碰壁的窦一凡只得调头往来时的道路折了回去，在身后服务员关切的注视下，他不得不拐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的整洁程度可以看出这家会所的级别并不低，起码不比五星级酒店逊色。上了一趟厕所，走到洗手盆里洗手烘干的窦一凡仍然没有想到一个能够轻松突围的好办法。他有些沮丧地扯了扯身上的太极服，心里暗暗地诅咒这些变着花样玩儿的有权人。黔驴技穷的他只得推开洗手间深褐色的大门，低垂着脑袋往外走，心里清楚施德征的这个难题他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就在窦一凡垂头丧气地往外走时，他的目光被从面前推过的一辆杂物小车吸引住了。看了一眼上面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包装袋，窦一凡一下子就认出那些就是穿在服务员身上的各种颜色的衣服。
看着这些衣服，窦一凡的眼睛一亮，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快步上前，叫住了那个推杂物车的中年大妈，借口问路跟她十分礼貌地纠缠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既年轻又帅气而且又是十分礼貌的男子围着自己问长问短的，中年大妈也体现了国人的礼仪待客，很热心地为窦一凡指了一条通往休闲室的大路。跟中年大妈笑着道别之后，窦一凡再次走进了洗手间。很快一个身穿绛红色服务员的帅气男侍者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在静雅包厢门前那条安静的走廊上闪闪躲躲地待了好一会儿，窦一凡终于等到上前的机会了。当他看到一个身上穿着跟他同样绛红色衣服的男服务员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盘子过来的时候，窦一凡找准了时机上前很不小心地撞了那个男服务员一把。
“喂，你他么地走路怎么不长眼的？你知不知道这一盅东西值多少钱吗？你小子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你他妈地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吗？”被撞得昏头转向的男服务员很是恼火，特别是当他看到端菜的盘子上溢出了一些汤汁的时候更是火冒三丈了。他冲着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的窦一凡一顿低声怒喝，恨不得立刻放下盘子打这个不长眼的高个子几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请原谅！哎，你的衣服弄脏了，现在怎么办？”趁着被撞的服务员低声叫骂的时候窦一凡认真地看了看菜盘子上那一小块写着‘静雅’的牌子，他的心里顿时乐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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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3 又见一男一女
平步青云-1153又见一男一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窦一凡削尖脑袋想要钻进‘静雅’这个包厢，竟然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哼！你端着！真是头大没脑，长得那么高有什么用啊？连走路都不带眼睛的！给劳资好好端着，要是再洒了，你自己跟主管说去。”被窦一凡一提醒，端菜的服务员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口位置还真是洒了一块污渍，心里更是气恼了。他冲着窦一凡没好气地骂了两句，不由分说地将手里的菜盘子往跟自己穿着同样服装的男人塞了过去。
“哦！知道了，谢谢！”从骂骂咧咧的男服务员手里接过菜盘子，窦一凡很乖巧地答应着，真正做到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绅士风度。看着传菜男一脸不爽地转身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窦一凡规规矩矩地端着菜盘子往写着‘静雅’的包厢走了过去。
“来了！还有两个菜吧！这是哪一道菜？”站在包厢门口的浅蓝色守门员朝身穿绛红色服装的窦一凡点了点头，低声问了一句。
“牌子在那里，刚才被一笨蛋给撞了一下，弄洒了一些。”被看门的服务员这么一问，窦一凡才意识到他百密一疏忘记了看菜单上的菜名了。他低垂着脑袋嘀咕了一声，对于弄洒了菜盘子的那个‘笨蛋’似乎很有意见。
“喂，你们都小心点！里面坐的可不是一般人，小心做事，免得被炒了。嗯，牌子还在，虫草葵花鲍。还好，没有弄砸了，先端进去吧！动作利索点！”浅蓝色守门员一边尽职尽责地检查着，一边对着窦一凡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听着对方的教诲，窦一凡再次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随着房门的打开，他终于堂堂正正地端着盘子走进了窥视已久的‘静雅’包厢里面。让窦一凡意外的是静雅包厢里面很安静，显得特别的静谧。来不及抬头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窦一凡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亮如镜面的皮鞋。
“把盘子给我吧！”张智雄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腰身挺拔的年轻人，伸手要接他手中的菜盘子。
“先生，您好！盘子有点烫手，您小心烫着了。”听到这一声沉稳的男人声音，窦一凡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面前大约四十出头的男子，轻声提醒了一句。目测站在面前的男子比施德征手机上的要显得年轻一些，不过窦一凡能够确定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张智雄了。
“什么菜？”张智雄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目光却落在这个伟岸得有些扎眼的男子身上。
“虫草葵花鲍，听说是舟宁特产。”窦一凡淡定地回答，将手中的菜盘子往前递了递。
“舟宁特产？虫草不是西藏高原那曲的冬虫夏草出名吗？”张智雄迟疑着接过菜盘子，有些困惑地看着窦一凡，皱紧了眉头追问道。
“是的，先生！虫草分藏草，青海草，川草，滇草等，功效不一样，效用也不一样。不过，舟宁施家的虫草也不错，张副秘书长，您请！”见到张智雄接过菜盘子，窦一凡赶紧掏出小心翼翼地藏在衣袋里的银行卡轻轻地放在张智雄能够看到的地方，才轻声地称呼了他一句。
“这是……你是？”张智雄怔了怔，看着窦一凡年轻俊朗的脸庞一下子却想不起到底是哪一个熟人会这么称呼他。
“智雄，怎么了？”就在窦一凡思考着要不要向张智雄透个底的时候，里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老板，是一个有趣的服务员在解说冬虫夏草。”听到这一把浑厚的男声，张智雄快速地收起了那张放在菜盘子上的银行卡，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噢？解说冬虫夏草的服务员？我还不知道老夏这里还有这样的好员工啊！让他进来说道说道吧！馨雨，咱们也听一听人家怎么忽悠！”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里面浑厚的男声再次开口，却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后背冒汗的话来。
原本窦一凡对张智雄的所说的话都是属于信口胡扯一把，都是为了引起张智雄的注意。没想到里面的男人却当真了，这怎么能不让窦一凡开始冷汗狂飙啊？他一下子后悔了起来，要是放下东西就走人该多好，现在可能就等着在庄振国等人面前露馅出丑了。想到这种可能性，窦一凡一脸纠结地看着张智雄，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想个办法。
“老板，那我让他进来吧！小伙子，端着你的菜盘子进来吧！”张智雄没好气地瞪了窦一凡一眼，可是嘴里却很亲切地说着什么。等着窦一凡端起菜盘子就要往里走的时候，张智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声地交代了一句。“这里的老板姓夏，叫夏明业。”
“谢谢张秘书长！”窦一凡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对于张智雄识破自己的假身份证也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不过在里面的bigboss面前，他还必须装下去。只不过能不能装下去就不是窦一凡能够掌控的了。端着菜盘子的窦一凡低垂着眼睑心情忐忑地快步跟上张智雄的脚步往里间走了过去。
里间的装饰同样符合了雅静这个词的修饰，匆匆瞥了一眼的窦一凡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暖色调的装修上，而是落在了里间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脸上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坐在首座应该就是亿丰省最大的boss省委书记庄振国了，而坐在庄振国身边的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长相清秀。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窦一凡就不敢贸贸然去猜测了。一个五十多岁的高位领导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起到这么隐秘的私人会所吃饭，还能让窦一凡往哪个方面进行健康的猜测呢？
就在窦一凡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庄振国身边的女人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开口了。“你看什么看呀？色迷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还不把盘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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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 随便聊聊
平步青云-1154随便聊聊
“馨雨，怎么这么说话呢？来，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呢？对虫草这么有研究？”庄振国一脸宠溺地拍了拍庄馨雨的手背，安抚了她一句之后才转身颇有兴趣地问窦一凡。
“老，老板，我姓，姓窦……老，老板，其实我对，对虫草也是一知半解的，就不敢在您面前卖弄了。您请慢用，请慢用！”听到庄振国的声音，窦一凡不由自主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端坐在首位的大领导并没有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严肃。相反地，在庄振国的脸上，窦一凡还隐约看到了一种慈祥的情愫在内。虽然对于稳坐高位的大小领导们，窦一凡从来不敢用慈祥这个词语来修饰。在某种情况下，慈祥就等同于仁慈等同于懦弱无能。可是在庄振国身上，他真的就隐约感觉到了这种迹象。只不过，庄振国看起来再怎么慈祥也跟他这个进来执行任务的小喽没有任何关系。有了这点自知之明的窦一凡心里考虑的是怎么从这个非久留之地安全撤退，有这点自知之明的窦某人一边放下手中的菜盘子，一边开始支支吾吾地说话了。
见到窦一凡神色有些慌张，张智雄给他使了个眼色，若无其事地打开那一盅虫草葵花鲍鱼，准备分装到个人的碗里去。
“不用紧张，就随便聊聊吧！说说看，这盅里的到底是哪里的虫草。馨雨，你也长长见识！”虽然窦一凡说话结结巴巴的，可是庄振国今天难得空闲也难得有雅兴，更不打算就这么放面前这个长得实在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离开。
“老板，我们这里用的当然就是藏草中最好的那曲虫草了。”看着张智雄在一边忙乎着给餐桌旁的一男一女张罗着盛汤，窦一凡顺着庄振国的手指看往那一碗略带淡黄的清汤，对实情一无所知的他只得硬着头皮瞎扯了起来。从刚才庄振国说话的语气看来，这个私人会所的老板和庄振国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不过就算老板和庄振国关系一般般，只要知道是省委书记过来吃饭，谁敢不用最好的材料？窦一凡想到这里就大胆地往号称生产最好虫草的西藏那曲猜了过去。
“哼，黄婆卖瓜！”没等庄振国回答，坐在他身边的庄馨雨立刻冷哼了一句。听到庄馨雨的冷哼，窦一凡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厌恶。他在心里狠狠地将庄馨雨蹂lin躏了一把，暗自痛骂当今的小三儿实在太不自量，不就是躺在男人身下哼哼几句嘛，又不用她花力气干活，至于这么嚣张嘛，还真是他妈地狗仗人势了！
“嗯，还有几分眼力！说说看，那曲的虫草有多少对脚？”庄振国似乎并没有受到身边女人的影响，而是继续考查窦一凡的知识量。
“老板，那曲的虫草一般都是八对脚，您看看，这虫体完整、丰满肥大，外色黄亮，内色白，足八对，中间四对脚异常明显，这就是那曲优等的虫草。老板，您说对不对呵？”虽然窦一凡的心里对庄振国身边这个总是插嘴的女人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人家省委书记发问，他总不能嘴巴紧闭不理不睬吧！不过，庄振国发问是一个原因，而坐在庄振国身边这个女人则是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女人老是用充满鄙视的目光看着窦一凡让他心里暗暗地鼓着一把劲就是跟这个叫做馨雨的女人较上劲儿了。尽管虫草是没怎么吃过，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出来逛街溜达吧，要窦一凡装模作样地指着碗里那么几根春蚕模样的东西说点什么还是不会太难的。再说了，现在的坊间传说那么多，谁敢担保自己相信的那一种就是最正确的。
“嘿，不错，这还真是那曲的藏草。智雄啊，这老夏这次还是下了本钱的。馨雨啊，这一点人家小伙子就是比咱们要内行一些。”庄振国似乎对于身边这个女人很迁就，说什么话都要顾着她似的。
“是的，是的，老板，您快趁热喝吧！馨雨，你也快喝了吧！”听到自己顶头上司的话，张智雄把头点得像是啄米的小鸡一般地使劲。他再次朝窦一凡使了个眼色，示意窦一凡废话少说赶紧走人。
“来，馨雨，喝汤，喝汤！来，那个小什么，对了，小窦，你也来一碗吧！看看那曲的虫草到底味道怎么样！”庄振国的记忆力似乎并没有受到年龄的影响，对于刚才窦一凡支支吾吾间说出来的姓氏还记得住。他端起碗筷，还没有忘记招呼窦一凡一起喝汤。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老板！您们慢用，我先出去干活了。”窦一凡哪里还敢继续逗留下去，寻了个机会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门口冲了过去。
“一点都不好喝，老是喝这些汤水有什么用？难道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这些东西这么贵，还不如把这些钱捐给那些慈善机构，让边远山区的孩子多读两年书；还不如把这些钱……”窦一凡的脚步刚刚迈出里间，庄馨雨立刻就撂下了碗筷，很不满地抱怨了起来。听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的话语，窦一凡的脚步一滞，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突然觉得这一山还有一山高，施德征对史芸香都够宠爱的了，没想到庄振国对身边这个女人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竟然当着庄振国秘书的面就开始发飙了。
“小窦，这边走！”就在窦一凡脚步停滞的时候，张智雄已经从里面跟了出来，领着他往门口走去。窦一凡原本还打算听一听庄振国到底怎么应对这个女人的彪悍，不过张智雄根本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张秘书长，我们施市长的事情就拜托您了！”趁着张智雄将自己送到门口的机会，窦一凡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尽量地为施德征说两句好话。
“嘘！”张智雄没想到窦一凡会在门口说这样的话，一下子有些着急了起来。他凉凉地瞪了窦一凡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走出门口才轻轻地将房门关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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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5 读史使人明志
平步青云-1155读史使人明志
“你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啊？是不是菜有什么问题啊？”窦一凡刚刚走出门口，门外的淡蓝色服务员立刻就好奇地追问了起来。
“菜没有问题啊！客人问了我关于菜的做法，所以就耽搁了。”窦一凡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位尽职尽责的守门员，很平和地回答了。
“喂，你怎么自己端菜进去了？你不会是在里面坏事了吧？”刚才被窦一凡‘不小心’弄脏衣服的绛红色服务员一直就站在门口等着他，现在也忐忑不安地盯着窦一凡看。
“没事，客人很满意呢！”窦一凡懒洋洋地看了满脸紧张的绛红色服务员，将手里的菜盘子塞到他手里，转身朝走廊尽头走了过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端着菜盘子的服务员跟在窦一凡身后追了过来，一边快步小跑着，一边还气喘吁吁地追问着。
“我新来的，我第一天来报到的，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啊！”窦一凡心里一惊，不过事情已经办好了，也无所谓身份暴不暴露的问题了。想到这里，他满脸不高兴地回头瞪了跟着自己的绛红色服务员，有些气恼地抢白了他一番。
“我，我不是问问嘛，至于这么说话吗？”被喷了一脸屁的服务员有些难堪，不过看着窦一凡转身往洗手间走去，也就没有多做纠缠了。
躲进洗手间的窦一凡看到身后没有人继续跟着也就松了口气。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时候，他趁着别人还没有起疑之前赶紧左拐右拐地回到原来换衣服的洗手间。
换上原来那一身素白的太极服装，窦一凡心情愉快步履**地回到了施德征所在的大厅里面。在那张舒适的躺椅上落座之后，刚想汇报战绩的窦一凡发现人家施老大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在上演着一部历史长剧《三国演义》。施德征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对窦一凡的进出没有多大的感觉似的。
“哎，老板，事情没有……”窦一凡刚想开始汇报，本想说事情其实没有那么难办。不过没等他说完，施德征已经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嘘！知道刘备为什么会在夷陵之战大败吗？”施德征脸上是一副沉醉于电视剧的模样，不过在窦一凡眼里看来却有点是急于掩饰内心紧张的表现。
“不知道。”见到施德征并没有预期那样的关注，窦一凡因为完场艰巨任务而激昂的情绪也一下子跌落到现实的面板上来了。他有些无奈地咽了咽口水，把冲口而出的汇报咽了回去，装作一脸傻乎乎地回答道。夷陵之战为三国三大战役中的最后一场，作为一个在大学校园里好歹也淫浸了四年的窦一凡来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不过，在领导面前懂得太多反而不怎么好，一个不小心还容易落下一个‘不知深浅好表现’的恶名。虽然窦一凡的这一个回答获得了施德征的一个白眼，可是他却觉得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知识量不足总好过被上司惦记着。
“刘备以怒兴师，恃强冒进，犯了兵家之大忌。他在具体的作战计划上又不善于观察地利，把蜀军带入崎岖山道中，并且结营七百里又犯下很大的军事错误。同时在吴军的顽强抵御面前，他又不懂得及时改变作战部署。最后被善于分析军情的陆逊后发制人，集中兵力，火烧连营，以五万吴兵一举杀败来势汹汹的蜀军。终于陷入被动，导致悲惨的失败，自食覆军杀将的恶果。”施德征手拿遥控，指着电脑屏幕侃侃而谈，看得出来也是曾经的人。看着施德征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窦一凡更是懒得插嘴。他闭上嘴巴，好让大领导多发挥发挥。不过施德征这么一说，窦一凡倒是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喝过一点点墨水的。
“如果没有陆逊大胆诱敌，孙权也不可能战胜当时兵势强大的蜀军。我想正是因为刘备不懂作战，所以才造成了蜀军的大败。”面对施德征高谈阔论之后的稍作休息，窦一凡不能继续当哑巴，只得将施德征的意思稍作归纳然后重复一遍，以示听明白了领导的意思。
“其实《三国演义》实在太偏袒蜀国，所以才会形成了某一部分的美化。譬如说当时陆逊退兵是因为他认为曹魏会趁机围攻东吴，所以才选择了退兵的。不过咱们所看到的《三国演义》里却将陆逊的退兵写成了遭遇迷宫八阵图所困才无法追击蜀军。说句实话，历史是写给人看的，是写给当权者看的。读史使人明志，就看你读的是什么史了！”对着还在继续变换着的电视画面，施德征突然发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感叹。
“老板，胜者王败者寇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咱们也不用太过感慨了。”被施德征这一番说辞搞得稀里糊涂的窦一凡张了张嘴巴，本来是要立刻汇报的话语又全部被逼了回去，还不得不空出点时间来安慰这个突然感性起来的施某人。
“胜者王败者寇！就算败者想落草为寇也不容易啊！一个人一旦失去权利的依傍就变成了一个废物，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就变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死肉了。”听到窦一凡的劝导，施德征默默地盯着电视屏幕看了又看。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头看着窦一凡，说出了内心深处的担忧。
“老板，或者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其实，嗯，刚才我已经进去了，东西已经交到张智雄的手里了。”见到施德征神情落寞，窦一凡只得抓紧时机凑到他身边，低声汇报，免得这个施老大在突发奇想再拉着他聊聊四大名著之类的。
“嗯，亲自交给他了？”听到这句期待已久的报告，施德征并没有做出什么诧异的表情，还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只不过，他拿着遥控器的手掌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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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6 隐藏得真深
平步青云-1156隐藏得真深
“是的，老板！”窦一凡简短的回答，对于施德征的这种反应有些不怎么满意。任务如此艰巨，他这个想尽千方百计才完满完成任务的功臣却得不到主子的一声称赞。这样的落差让窦一凡多少有些沮丧。
“里面多少人？是姓张的自己出来接东西的吗？”施德征慢慢地坐直起来，目光落在大门外的通道上，还是一脸慵懒地追问道，只不过抓紧椅子扶手的瘦长手掌却青筋毕露。
“张智雄自己出来接菜的，嗯，我装成送菜的服务员摸进去的。对了，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姓庄的对那个女人应该很宠。”对于包厢里看到的情况，窦一凡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根本就不打算隐瞒实情。特别是对于那个坐在庄振国身边的女人，窦一凡更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张扬跋扈是窦一凡对庄馨雨的第一个评价，在第一次短短几分钟的见面后窦一凡得出的结论。
“嗯？一男一女？关系亲密？张智雄在外间守着？庄老大没有带其他人在身边？”或者是窦一凡的话说得有些暧昧，又或者是窦一凡所说的情形对于施德征来说实在太熟悉，因此施德征以听说这么相似的情景也就立刻做出了几个推断性的追问。
“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至于外面有没有带警卫之类的就不知道了。”对于施德征的追问，窦一凡并不觉得惊讶。只不过让窦一凡觉得奇怪的是怎么庄振国身边的安排也跟施德征差不多那么个模样，难道这大天朝从上到下都已经统一模式了？难怪有人戏说过大天朝四十岁以上的领导对于原配夫人都是‘不离（理）不休’，理是理睬的理，休是休妻的休！反正老婆的名分是摆在那里的，政治需要也好，家庭需要也好，反正就不是生理需要和情感需要。从施德征身上，窦一凡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难道庄振国也是这种情况吗？这让窦一凡莫名其妙间就多了几分失望。或者是因为庄振国的形象太正面了，给窦一凡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正面影响，又或者是窦一凡对于天朝的领导还没有达到完全失望的地步，所以当窦一凡察觉到庄振国很可能就是跟施德征一样都是左手一个小蜜右手一个情人的时候他心里的失落就滋生了。
“呵呵，隐藏得还真深啊！”施德征对于窦一凡的汇报似乎有着很浓烈的兴趣，想了想之后他突然冒出一阵耐人寻味的笑声。
“是啊！平时看不出来，他的官声还是不错的。”窦一凡略带失望地感叹了一句，不料这句话却引来了施德征的恻目。
“郭铭记的官声似乎也不错啊！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四五年来每年回去亿州两三次，他平时怎么解决生理需求啊？呵呵！难道他没有生理需求吗？”听到窦一凡这句颇有感触的话语，施德征突然冒出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问题来。
“他……老板，您的意思是他也有那个？”窦一凡心里一惊，脸上的惊讶毫无掩饰地流露了出来。这是他跟在施德征身边这么久以来，施德征第一次亲口提到郭铭记这个市委书记的私事。被施德征吓了一跳的窦一凡忍不住就是一阵支吾，心里也有点发虚。
“什么这个那个的？他身边肯定有个女人，我已经叫吴子胥暗中调查了。”施德征懒洋洋地看了窦一凡一眼，很肯定地强调了一句。
“啊？您说什么？呃，他身边也有女人？”听到施德征的话，窦一凡的脑袋好一阵子嗡鸣，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窦一凡所关注的并不是郭铭记身边有没有女人，或者施德征认为郭铭记身边应该有多少个女人，他所关注的是施德征授意吴子胥暗中调查郭铭记这一点。更让窦一凡觉得揪心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吴子胥说起这件事情。
“他又不是吃斋的和尚，这又什么稀奇的？还是你以为他胯下那一条香蕉只是用来拉尿的？”施德征将窦一凡一脸的震惊看在眼里，不由得耷拉下嘴角有些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呃，我以为他……嘿，他们出来了！”就在窦一凡支吾着想要表达自己的无辜时，他不经意地往门外的通道望去，刚好看到庄振国和张智雄三人一起走出俩的情景。只不过这一次庄振国身边多了两个腰身笔直的年轻人。窦一凡赶紧扯了扯施德征的衣袖，朝门外呶了呶嘴，压低声音提醒道。
“你不是说只有他们三个吗？怎么还有两个保镖？嘿，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哪里是他的情人，那是他女儿，笨蛋，他女儿叫庄馨雨。”顺着窦一凡的目光看去，施德征一下子发现了与窦一凡汇报不同的情况。再定睛一看，施德征忍不住抬手敲了敲窦一凡的榆木脑袋，低声骂了一句。
“他的女儿？怎么可能呢？他的女儿叫庄馨雨？呃，对了，他是叫他馨雨的，怪不得这么宠溺了！”被施德征狠狠地敲了一脑袋，窦一凡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恍然大悟地念叨了一句。
“你个傻不拉几的二货！哎……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看过来了。”施德征原本以为在这里继续守下去就能够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可是没想到窦一凡汇报的竟然是‘流野’。空欢喜一场的他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刚想骂人不料却看到走在最后的张智雄朝大厅这边张望了一下。施德征赶紧站起来朝大厅门口走了两步，却不敢上前打扰庄振国一行人。
听到施德征的念叨，窦一凡意外地跟了上去。站在门口位置，他果然看到走在最后面的张智雄朝大厅这边微微地点了点头。看来张智雄已经向施德征发出了某种信号，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信号，窦一凡就不得而知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当跑腿的小卒，根本就无法掌控全局。望着庄振国等人远去的背影，站在施德征身边的窦一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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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女人的招数
平步青云-1157女人的招数
回到腾飞大厦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完全全地摊开了。泼墨般的夜幕在璀璨街灯的点缀下显得斑斓无比。看着车窗外辉煌的街灯，窦一凡才发现年的气息已经悄悄地潜入了这片大地。亿州市的大小街道都已经亮起了所有的灯光，就连平日里没有完全亮灯的各大公司各大门店和政府办公大楼也都亮起了色彩斑斓的灯饰。原本漆黑的夜色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本色，全部笼罩在人工的光彩当中。
上到二十四楼的时候窦一凡抬了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他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声，连带着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一下子都体现了出来。真是他姥姥地，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他就吃了中午那一大碗方便面，不仅出了一身力气而且为了想尽办法混进庄振国的包厢里他还死了不少的脑细胞，没饿死在车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推开房门，跟着施德征进门的窦一凡立刻被屋内的一股肉香味给吸引了。饥肠辘辘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空空如也的肚子也不甘寂寞地咕咕咕叫唤了起来。不知道是肚子抗议的声音实在太响亮了，还是施德征的耳力实在太好了，还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施德征的一记冷眼已经扔了过来了。
“施市长，您回来啦！”让施德征意外的是出来迎接他的并不是他随身携带着的小蜜史芸香，而是满脸堆笑的赵佩虹。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工作服笑得像朵菊花的赵佩虹，施德征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我……呵呵，窦副区长让我过来照顾一下史小姐。”赵佩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施德征会这么冷漠。她支吾了一下，赶紧将窦一凡给抬了出来。
“香儿怎么了？”听到赵佩虹的话，施德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市长，香儿今天着凉发烧了。我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所以就叫赵副主任上来照顾香儿。”听到施德征发问，窦一凡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回答。他心里祈祷着史芸香快点好起来，要不的话他还真是顶不住施德征那浑身散发着的冷意。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的？你不是带她去看医生的吗？怎么搞到发烧的？”一听说史芸香生病了，施德征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匆匆往楼上的卧室里赶了过去。他一边往楼上走着，一边语气不善地逼问着窦一凡。按照施德征的意思，似乎去看心理医生的史芸香就不应该感冒发烧一样。
“我……我也不是太清楚，可能是体质太弱了吧！”被施德征这么一顿逼问，跟在他身后的窦一凡越发的心虚。除了支支吾吾之外，他好像也没有其它什么可以回答的了。此时的窦一凡的确心虚，史芸香正是因为他刻意地带到微明湖那边去才会失足落水的。虽然被他立刻捞起来的史芸香痛哭一场也将积压多年的苦痛释放了出来，可是他离开的时候史芸香还是烧的迷迷糊糊的。这一点是窦一凡不得不正视的。
施德征大步流星地冲到主卧前，一把推开房门就要冲进去的时候却一下子放慢了脚步。脚步轻轻地走到床边，施德征却忍不住轻声地叫起史芸香的名字来。
“香儿！香儿，你怎么了？”
“嗯，你回来啦！我好多了，嗯，没事了。”听到施德征的声音，史芸香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来，我看看，还烫不烫？”在床沿上坐下来的施德征轻柔的话语让站在门口的窦一凡有种相当恍惚的感觉，似乎这个对着史芸香温柔似水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施大市长，而是一个慈祥的父辈又或者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情人。就在施德征的手掌快要触摸到史芸香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臂，把手掌在自己的脸庞上捂了捂，感觉没有那么凉的时候才上前探了探史芸香的额头。施德征这一体贴的举动让窦一凡差点当场泪奔，他心里暗自狂呼，他阴晴不定的市长大人啊您老怎么就这么煽情呢？都快煽情到让窦一凡无地自容了！
“德征，我真的好多了。我吃了药，还有一凡，嗯，是赵主任煮的姜水，真的好多了。”一边和施德征说着话，史芸香一边用力地撑起上半身，刚想坐直起来就被施德征给拦住了。当她提到窦一凡的时候突然又迟疑了一下，把赵佩虹给扯了进来。
“别起来，还是躺着吧！嗯，头还有点烫，我给你叫个医生过来，好不好？打个吊针什么的，好得快！”施德征阻拦了史芸香起床的动作，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不放心地提议道。
“我不看医生，我不打针。我都已经好了，不信你再摸摸看。”一听说看医生，史芸香的脸色一变，双手一把抱住施德征的脖子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好，好，好，不看医生，不打针。不过一定要乖乖地听话，按时吃药，好不好？”施德征的妥协来得如此的迅猛，根本就不用史芸香再使出第二招，他就立刻举白旗投降了。
“嗯！我吃药，我吃药，别让我看医生。”见到施德征答应下来，史芸香顿时松了口气。抱着施德征脖子的她目光有些幽怨地落在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的窦一凡。
两人四目相对，窦一凡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不敢触碰史芸香那双水雾重重的桃花眼。从史芸香那双如泣如诉的眼睛里，窦一凡看到了太多他无法承受的沉重。见到施德征轻声地安慰着史芸香，窦一凡默默地转身往门口走了过去。
“施市长，史小姐的瘦肉粥已经煲好了，现在让她趁热喝吗？”没等窦一凡走到门口，从走廊那边迎面走来的赵佩虹堵住了他的去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窦一凡，赵佩虹朝门内朗声问了一句。
“嗯，端上来吧！”施德征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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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 狂犬育苗
平步青云-1158狂犬育苗
站在门口的窦一凡听着施德征瞬间突然冷漠下来的声音，心里感概万分。看来这个大男人除了在史芸香面前还有几分温柔之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面瘫表情。虽然施德征身边有不少的女人，固定的或者临时的，可是在这么多女人当中施德征最宠爱的还是史芸香。到底是史芸香的这种恋父情结让施德征觉得有被需要的温情，还是施德征实在离不开史芸香的身手？一想到这一点，窦一凡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地地浮现了史芸香家里收拾在衣柜里的那些让人脸红的调教工具。
在史芸香的坚持下，同意她下楼的施德征抱着她从楼上来到下面的饭厅里喝粥。看着施德征一汤勺一汤勺地将粥水送到史芸香的嘴边，窦一凡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施德征的举动简直亮瞎了他的二十四k白金狗眼了。当然，更不要说是从未见过施德征这么体贴入微对待女人的赵佩虹了，一直忙着用目瞪口呆地表达着她的惊讶。不过让窦一凡觉得有些放心的是史芸香在施德征面前表现得很自如，似乎并没有受到今天下午在他床上那一幕的影响。
直到史芸香一再表示吃不下了，施德征才放下手中的调羹，吩咐赵佩虹准备早已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晚餐。赵佩虹的动作很利索，施德征下达命令后没过半个小时几样施德征平时喜欢吃的酒菜就已经送了上来。一见到从楼下带上来的饭菜，窦一凡就知道这个有心计的女人早就准备好一切，等着在施德征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的。
施德征将史芸香安顿在沙发那边，给她开好了电视之后才淡淡地招呼窦一凡吃饭。见到赵佩虹识趣地想要转身出门，施德征顺便开口留她一起吃晚餐。听到施德征的话，原本要离开的赵佩虹一脸灿烂笑容地留了下来。
饿得实在不行的窦一凡狼吞虎咽地弄下了两大碗白米饭才感觉到又重新做回有尊严的人类了。至于同桌吃饭的赵佩虹吃相有多么的优雅就不在窦一凡的注意范围内了，在他眼里这个时候的东坡肉显然比赵佩虹的白胸脯来得更加真实一些。搞大肚子的窦一凡找了个机会向施德征请假说是出去找个朋友。施德征准许了他的离开之后给了他一把大门的钥匙然后就抱着史芸香上楼腻歪休息去了。
坐着专属电梯从二十四楼下来的时候窦一凡给温小龙打了个电话，打听到了温小龙现在的方位之后就径直往通往公共电梯的廊道走去。
“嘿，小窦，怎么走得这么着急呢？”就在窦一凡寻思着应该怎么盘问温小龙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步履匆匆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正是舟宁驻亿州办事处主任裴利腾。一见到窦一凡的身影，裴利腾立刻就拦住了他。
“哎，原来是腾哥啊！怎么这么巧啊？嘿嘿，您今晚还值班？办事处的员工不是早就放假了吗？”晚上十点多钟在腾飞大厦的廊道上遇到裴利腾不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让窦一凡觉得奇怪的是裴利腾竟然把他下楼的时间掐得这么准。他甚至可以大胆地假设到专门通往二十四楼的专属电梯里安装的摄像头也是有信号传递到裴利腾那边的电脑上去的。
“都什么时节了，还不放假吗？你是不是想让那帮人把我给骂死啊？呵呵，一凡啊，怎么到了亿州也不给哥打个电话呀？今天那么早就过来了？”一转身跟着窦一凡沿着走廊走的裴利腾嘻嘻哈哈地说着，用平和的语气绕着弯子想从窦一凡这里打探消息。
“呵呵，腾哥，一到亿州就往您这里赶过来了，还用得着给您打电话吗？一下子又要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过两天就是除夕了！”窦一凡也笑着，顺口塞住了裴利腾的嘴巴。
跟赵佩虹一样，裴利腾介意的不是窦一凡到了亿州没有跟他打声招呼，而是在裴利腾不知道的情况下赵佩虹捷足先登了。大家都没有做到，那是无所谓的；有所谓的是人家做到了你又没做到，这才是最忌讳的。特别是裴利腾看到赵佩虹在楼上呆了那么长时间之后他这个没有得到消息的正主任肯定就比较着急了。对于裴利腾的这一点心情，窦一凡还是理解得比较透彻的。
“这话说得也在理！呵呵，一凡，一起走吧！让老哥请你宵夜去！”跟着窦一凡往电梯走去的裴利腾根本就没有让他单独离开的意思，还是像一块粘人的口香糖一样追随着窦一凡的脚步。
“腾哥，今晚有点小任务要完成。要不改天吧！对了，您什么时候回舟宁去过年啊？要不到时候哥儿几个聚一聚？”窦一凡在电梯口停住了脚步，婉言拒绝了裴利腾的邀请。虽然温小龙是通过裴利腾介绍而认识的，可是现在窦一凡和温小龙的关系已经不是裴利腾所能够相提并论的了。况且窦一凡憋了一整天的疑问今晚必须找个机会让温小龙好好释疑一番，所以抛开裴利腾是必须的。
“哦？要完成任务去？那好吧！改天再聚一聚吧！我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回舟宁，嗯，当然这也得看老大什么时候离开，是吧？对了，一凡啊，离开之前给老哥打声招呼，给你准备了一点亿州的特产，拿回去孝敬一下你爸妈。”裴利腾一听说窦一凡公务在身也不敢多做纠缠。他识趣地替窦一凡按下电梯之后就斟酌着跟窦一凡套近乎拉关系了。
“好的，先谢谢腾哥了！那，我先忙去了，改天见。”听到裴利腾的话，窦一凡淡淡地笑了笑。对于裴利腾的示好，窦一凡也不多做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他的这一份好意。反正裴利腾给他的东西也不用花裴利腾自己的钱包，他窦一凡不收自然也有大把人会收下。既然花的都是公家的钱，他又何必跟裴利腾客气呢？再说了，太过客气了反而会使两人的关系越发的生疏起来，这对于发展长远关系的两人来说是不利的。虽然窦一凡从内心里瞧不起裴利腾这个趁着酒意强bao了赵佩虹的男人，可是跟在施德征身边的他不得不继续地跟裴利腾这种人打交道。当然，除非施德征哪一天把裴利腾给流放了，就像流放徐一鸣那样地将裴利腾给弄走了，窦一凡才可能不用跟裴利腾继续碰撞。不过就算没有裴利腾也可能会有王利腾李利腾的存在。想在江湖上行走，跟这些人面对面的机会总不会少的。从裴利腾的交往中，窦一凡对于赵佩虹这个壁虎型女人的自愈疗伤能力也表示了极高的敬意，同时也保持了敬而远之的距离。就像某些狗血剧情所说的那样，被人强jian了就当做是被恶狗咬了一口。不过就算是被狗咬了一口也得注射狂犬育苗，而赵佩虹第二天就已经恢复常态没事人似的照常生活了。按照这种推算的话，裴利腾这条色狼的危害性还远不如一只恶狗。这是开着车往亿江河畔过去的窦一凡心里做出来的量化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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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9 绝对自由
平步青云-1159绝对自由
亿江河畔灯火通明，酒吧街是沿河而建的一条热闹街道。特别是在更深人静的夜晚，更是人来人往热闹番茄。酒吧街三号，毕加索酒吧门前停放着几辆小汽车，相比于隔壁的酒吧ktv显得冷清很多。窦一凡随着温小龙一起走到毕加索酒吧对面的街道上，从不同角度详细地察看了一番。对于灯光迷离的黑色背景，窦一凡还是比较看好的。整条酒吧街到处都是华丽花哨的装饰，每一家酒吧ktv都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招牌弄得别具一格，都巴不得将所有的色彩都涂上去似的。而这一家毕加索酒吧却逆流而上，采用了最简单的黑色背景，这不得不说是温小龙独到大胆的设计。
“哥，怎么样？看上去还行吧？”温小龙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目光落在酒吧招牌上的射灯上，随口问了一句。
“何止还行啊？这简直太行了！小龙，这真的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等成就，了不得啊！”看着这个占地面积足有上千平米的‘毕加索’酒吧，有些不相信地点着脑袋。在亿州市内，光是酒吧街这块地皮的租金都足以让窦一凡叹为观止了。
“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二哥和我合股的。我二哥的意思是想要开发成亿州最大的综合性娱乐城。我呢比较保守一点，打算先把一二层搞家酒吧，然后其它需要扩展的地方等过了年再说。”温小龙漫不经心地回答，对于窦一凡毫无保留地解释道。
“嗯，一步一步来总是没错的。对了，什么时候开业？”窦一凡弹了弹指间上的烟灰，发现温小龙比他的外貌沉稳得多了。
“除夕夜开业，五折大酬宾，一连搞三天。哥，到时候能不能过来捧捧场？”温小龙淡淡地回答，领着窦一凡往毕加索酒吧大门走去。一边往大厅里面走去，温小龙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除夕夜开业？呵呵，小龙，恐怕我就没办法过来了。等过了春节再带朋友过来捧场，好不好？”跟着温小龙走进酒吧大门，窦一凡立刻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线条。在灯光效应之下，黑黝黝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飞丝走线，颇具印象派的粗犷刚劲。看着在墙壁上形成的一个个图片，窦一凡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叫毕加索？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给酒吧起这个名字？”
“哥什么时候过来都是捧场！至于毕加索这个名字……嗯，我喜欢，所以就用了这个名字。毕加索是个天才，追求的是绝对自由。我希望我的客人能够在这里追求他们的自由，当然，也不一定就是绝对自由。不过，起码片刻的心理上的自由吧！”温小龙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厅的中间，一步一步都踏上了舞台中间，回头看着站在观众席上的窦一凡，突然冒出一番让窦一凡意料不到的话语。
“绝对自由？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自由这样的境界，就算是毕加索这样随心所欲的画家也不可能拥有绝对的自由。小龙，生活是现实的，是受束缚的。呵呵，在这样的场合探讨人生的真谛似乎有点过于严肃了。”看着站在舞台中央大有指点江山模样的温小龙，窦一凡有那么一下子的恍惚。他似乎感觉到这个年轻男人身上有着让人不敢小觑的能量，带着狂躁、带着激昂、带着诚挚又似乎带着朦胧的神秘面罩。窦一凡突然很想了解这个喜欢毕加索的江湖浪子，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对着一大帮街头混混和手下的打手们谈论这些绝对自由和线条美的。只不过窦一凡还是很快就收住了话题，毕竟他和温小龙不是同一种颜色的人。虽然说黑白之间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叫做灰色的东西，但是如果可以的话，窦一凡还是想要和温小龙保持一定的距离，起码表面上的距离也是必须的。
“走，一起进去看看我们的主控室，还有我的办公室。”温小龙意气风发地带着窦一凡往楼梯间走去，将这个即将开业的酒吧布局一一地向窦一凡做了介绍。参观完温小龙的办公室，两人来到二楼的一间豪华包间。还没有落座，就有两名身穿白色超短裙的女服务员端着酒水进来了。
“老板，这是调酒师新送上来的产品。第一款叫火龙吐炎！第二款叫深海碧潭！请两位品尝！”其中一名长发及腰的妙龄服务员端着两份色彩各异的鸡尾酒进来，送到了温小龙的面前。
“嗯，放下吧！把老妖叫上来，告诉他我这里有贵客！”温小龙点了点头，示意服务员放下手中的酒杯，又随口吩咐了一句。
看着两个服务员走出包间，窦一凡赶紧抓住机会盘问一下温小龙。“小龙，我想问你件事。”
“哥，事情是我手下干的，姓林的那小子是罪有应得，早就应该有人收拾他了。”没等窦一凡开口相问，温小龙已经很坦然地承认了林浩轩的事情。
“可是……小龙，你能为哥做这件事情，哥心里高兴。可是林家势力不小，我担心的是牵连到你。以后还是不要招惹这些王八蛋了。”窦一凡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心中的担忧。
“没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如果不是哥你为我冒险出力，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出来。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也就不用客气了。林家那个王八蛋这一次应该是逃不掉了，没有个十年八年估计是出不来的。到时候你把李家美人娶到手了，也不用理睬这个王八蛋了。”温小龙将面前一杯湛蓝湛蓝的鸡尾酒推到窦一凡的面前，干脆将话都说开了。
“唉，其实你没有必要为我得罪林家的。就算没有林浩轩，人家李家也未必会将女儿嫁给我。我就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谁愿意把自己女儿往我这个火坑上推啊？你呢能够不得罪的就不要到处得罪人了，人在江湖飘，总得留条后路，是不是？”窦一凡看着面前那一杯蓝色的液体，一下子没有记住刚才服务员所说的名字，脑子有点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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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0 炫耀的资本
平步青云-1160炫耀的资本
窦一凡曾经请温小龙帮忙调查林浩轩的背景和活动轨迹，所以对于温小龙如此了解他和林浩轩之间的恩怨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林浩轩是不止一次地伤害过他，可是他和李慕云之间最主要的问题并不是林浩轩，而是彼此之间的观念和性格问题。一想到李慕云，窦一凡心里一冷，忍不住端起酒杯一股脑地吞下了那杯蓝色液体。
“哥，我这个人虽然粗鲁没文化，但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句话我是懂的。哥，你的恩情咱们不多说，但是萧家的‘好处’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的，还有萧晓敏那个小jian人，哼！”被窦一凡撩起话题，温小龙眼眸一深，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句话。
“萧家？呵呵，萧家也快毁了，萧晓敏是自甘堕落自讨苦吃。要是你真想报复，你可得早点动手了。要不到时候萧家被别人给毁了，你可不要说没有机会哈！”听到温小龙低着怒气的话语，窦一凡心里不由得一动，不由自主地就说出了一番带着几分玩笑意味的煽动语言来。
“呵，萧家怎么亡都无所谓，不过我一定要看着萧晓敏怎么死。嘿，哥，鸡尾酒不是这么灌的，好不好？要灌酒，咱们换点劲的。女人嘛，就是一件衣服，穿了不喜欢就扔掉。不过伤了自己的衣服就一定要毁掉。”看着窦一凡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温小龙一脸阴沉地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女人如衣服？呵呵，哥可没你看得开，哥就指望着她给我生个孩子好好地过日子。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难了。”顺手端起酒杯，窦一凡毫不客气地一口闷了下去。借着那么一丁点的酒精，窦一凡突然对着温小龙说起了自己的心思。
“孩子嘛什么时候都能生，你要真想生，等会儿我给你整两个雏儿，让你折腾去。呵呵，不过，能不能生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温小龙对于窦一凡的唉声叹气很不以为然。他笑着给窦一凡满上一杯，随口许诺道。
“呵呵，生个鸟毛！没感情生什么孩子啊？现在是人家懒得**我了。”一提起生孩子的事，窦一凡的心就莫名其妙地钝钝地疼着。他猛地一扬杯，又咽下了另一杯酒。火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而下，一下子呛住了窦一凡的心脏，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人家不**你，你就把人家搞过来，好好地伺候着。等到人家真的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再一脚踹了，然后直接了当地告诉她玩够了该滚蛋了。娘希屁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天香国色公主下凡啊！除了那三点一洞，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都是等草的货！”温小龙也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下了那一小杯烈酒，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听上去，温小龙对于女人这种生物有着挺大的意见。而且很明显的是，温小龙对女人的心得和窦一凡的有着极大的偏差。
“呵呵，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特别好！”让人意外的是，端着酒杯的窦一凡竟然能够对着温小龙的话随口附和。
“哥，今晚我给你准备两个好的，你好好玩玩。来，咱们再来一个，今晚不醉无归。”温小龙和窦一凡碰了碰杯沿，看着敲门进来的老妖和他身后的三个女人，突然笑了起来。
“不行，不行，今晚不能喝了。小龙，今晚真不能喝，明天还得为领导开车。”窦一凡也注意到了门口的来人，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不过，一看到温小龙又给他倒酒，窦一凡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酒杯推辞了起来。
“哥的酒量我还能不知道吗？来，再来两杯就不喝了。开车也是明天的事情，睡一觉醒来什么酒精都蒸发了，还担心个鸟啊！”温小龙哪里容得了窦一凡推辞，继续劝着酒。
“龙哥，这几个怎么样？看上去还挺清纯的，都说是雏儿。”老妖长得跟他的外号一点都没有联系，身强体壮还挺高大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他一进门就凑到温小龙面前，低声地介绍道。
“嗯，先看看对不对我哥的口味。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自己说说！”温小龙漫不经心地往身后的沙发靠背仰了仰，懒洋洋地开口了。
“老板，我叫小雅，今年十九岁！”
“我叫小清，今年十八！”
“老板，我叫素素，二十了！”
被带进来的三个女孩子年纪都不大，站在窦一凡和温小龙两个大男人面前也不显得有多少的惊惶，反而脆生生地回答了。脸上倒也算干净，没有涂得乱七八糟的，让人一看就没有亲近的想法，至于什么来历就看不出来了。
“哥，这几个怎么样？”听到三个女孩子的回答，温小龙将目光落在比他更加慵懒几分的窦一凡身上。
“什么怎么样？”听到温小龙的问话，窦一凡一脸清纯加单纯地无辜相，随口反问了一句。温小龙的用意已经摆在面前了，三个女孩子都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虽然称不上羞花闭月，但也是该大的大该翘的翘，已经有了足以吸引男人眼球的资本了。最关键的是在这种风月场所里能够见到这么清纯的脸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令窦一凡更加感兴趣的是那个老妖凑到温小龙耳边说的那一个词雏儿！或者是男人的劣性使然，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是身边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这种处女情结早已经在天朝上下五千年中得到了广泛的印证。当开bao苞破瓜成为男人对身边友人炫耀的一种资本时，雏儿这个词多少还是有着它的吸引力和市场的。或者正是因为这一点，窦一凡始终觉得对李慕云有所亏欠。可是，一想到李慕云，窦一凡的心又莫名其妙地抽搐了两下，原本没有的猎艳念头一下子像是青春期的叛逆那样不可抑止地冒了出来。就这样，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面前一字排开的三个年轻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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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 赚点零花钱
平步青云-1161赚点零花钱
“要是哥不满意的话，咱们再换几个看看。要是哥满意的话，就留下两个玩玩吧！都是干干净净的，刚刚体检过的。呵呵，而且都是自愿出来做的，没有什么卖身葬父之类的段子更没有威逼利诱之类的东西，所以，哥，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玩儿！”似乎是听出窦一凡的犹豫，温小龙卖力地为自己的酒吧招揽第一个客人。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就差指天为誓发毒咒了。
“不用换了，想喝酒就坐下吧！要是对小龙你还信不过的话，哥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了。”借着朦胧的灯光，窦一凡壮了壮胆子，很豪气地挥了挥手，招呼着面前的三个年轻女子坐下来。
色盅摇起来，酒杯动起来，低沉的音乐暧昧了，朦胧的灯光也迷离了，连空气都显得特别的暧昧。两个男人三个女人在偌大的包厢里能够干什么，似乎除了喝酒之外应该还有点什么刺激感官的游戏。窦一凡长得帅气，温小龙也长得不差，进来的三个女孩子刚开始都还比较腼腆，喝酒什么的也显得比较生涩。窦一凡原本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叫这三个女子进来的，也没有多少动手动脚的欲wang望。不过常年在外面混着的温小龙对女人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三两下功夫就将坐在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全身摸了个遍。
正如温小龙所说的那样，三个女子都很主动，虽然动作不是太老练但是显得很乐意接受。大家你来我往地喝了不少酒，三个女子的动作也随着酒精的增加放开了很多。过了一会儿温小龙就搂着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点的女孩子素素站了起来，一边拥吻着素素的事业线，一边撩起她的上衣，急急忙忙地往里面的小厅走去。很快，里间的小厅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衣服剥落的声音。木板做的屏风隔断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里间暧昧的声音有些高亢，女人压抑的叫唤声和沙发的吱呀着的声音让坐在外面大厅的窦一凡有些胸闷气短透不过气来。
温小龙带着那个自称素素的女孩子进入里间之后窦一凡身边的两个女子也大着胆子靠近了他的身边，其中一个自称小清的女子时不时地用挤得鼓鼓的胸脯去摩擦窦一凡的手背，另一个叫小雅的女子则频频地给他劝酒。两人一左一右地对窦一凡形成了身体上的夹攻。
“大哥，您是不是不喜欢小清呀？其实小清也可以的，要不您摸摸看！”看着窦一凡像一尊入定的和尚那样对她和小雅没有什么动手的想法，小清解开了背后的扣子，将v字领里面的内容大胆地袒露了出来。她半跪在沙发上，不再犹豫地抓起窦一凡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鼓囊囊的地方。
“你那么小，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干活？”掌心触摸到一团软绵绵的小馒头，窦一凡疑惑的目光却落在已经准备献身的女子那张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上，很是不解地问。
“呵呵，没有为什么啊，反正都是要给男人的，白白给了，不如就出来赚点钱了。”小清的手臂垂落在身侧，微微地挺着胸想要努力地将胸前的两个小馒头抬高一点，只不过她偏瘦的身体并没有多少多余的肉感，解开的上衣里面露出深深的锁骨和有些平坦的胸脯。她轻松地笑着，并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羞涩，更找不到因为交易而该有的不安和惶恐。
“你的意思是用你的身体出来赚钱很正常？”听到这话，窦一凡对于这个没有长开的身体更加失去兴趣了。他突然将感觉到他已经很苍老了，虽然年龄相差不过七八岁，可是窦一凡却感觉到他和这些女子之间巨大的鸿沟。
“是啊！我的很多同学都是这样的，还有的赚了不少零花钱呢！我们经理说了，只要是chu女，他可以替我们联系高价的好买主。”见到小清已经捷足先得了，自称小雅的女孩子干脆一脚跨上了窦一凡的大腿，穿着黑丝的大腿小心翼翼地蹭着他的敏感部位。
“赚零花钱？你们父母知道这件事吗？”听到这话，窦一凡无声地皱紧了眉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女孩子还是学生，更想不到她们出来‘做’的理由是这样简单的。
“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哥，您奥特曼了，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出来玩玩嘛，又有钱赚，有什么不得很理所当然，虽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但也足够让窦一凡震惊不已了。
“有钱赚？你们这么赚钱？呃，可惜我没有钱，买不起你们。都下去吧！”听到小雅的话，窦一凡大手一松，从小清胸口上的那一个小馒头无力地垂落下来。他懒洋洋地看着还有些不甘心的两个女子，凉凉地驱赶她们。
“我们经理说了您是贵客，费用由我们老板出的。大哥，您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一刻值千金，我们玩玩吧！”小清很不甘心地凑了上去，双手环抱着窦一凡的脖子，将那一对小馒头往他的面前送了过去。
“下去！”见到两个女子观颜察色的本领还不够火候，窦一凡干脆低声冷喝了一声。
“大哥……是不是我们做错什么了？”被窦一凡这么不给面子地一声断喝，两个女孩子讪讪地从窦一凡身上下来了，卷缩在沙发上有些委屈地问。
“呃，你们先出去吧！我不是太舒服，以后再说吧！”窦一凡无奈地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
“可是……我们经理说要好好服侍贵宾您的。”还是那个叫小清的开口，怯怯地带着一丝不安。
“没事，你们在这里呆着吧！我有点事先走了。”不打算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的窦一凡干脆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快步往门口走去。
“哎，窦老板，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老妖一见到窦一凡赶紧迎了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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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2 绝对自由
平步青云-1162绝对自由
“嗯，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你跟小龙说一下。”见到老妖这个尽职尽责的经理，窦一凡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了古装戏里拉皮条的龟公。虽然老妖的身材高大，也长得规规矩矩，人模人样的，跟皮条客外表形象严重不相符，可是他还是给窦一凡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哦？是不是小妹不懂规矩伺候得不好啊？”老妖满脸疑问地看了看窦一凡，似乎想从这个中途离场的男人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事，还好！刚刚接了个电话，有点急事。”窦一凡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楼下走去。
“哎，窦老板，要不换两个妹子试试看？”看到窦一凡真的要离开，老妖还真是有点着急了。他赶紧快步跟了下楼，一边走着还一边想着挽留住窦一凡。
“不用了，谢谢！对了，老妖，咱们这里的妹子到底有多少个？我指的是大概数字。”听到这话，窦一凡脚步一滞，回头看着老妖迟疑着问了一句。
“妹子？现在还没有到齐，不过已经签合同的已经有上百个了。窦老板，咱们这里的规模虽然不是最大的，不过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妹子的质量也不错，一个个都是水灵灵的。”老妖的嘴巴还是不错的，总是没有忘记将酒吧的宣传挂在嘴边。
“一百多个小姐？这么多？”听到这个数据，窦一凡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嘿嘿，窦老板，您是我们龙哥的哥儿们，我才向您透个底的。要是加上服务员和啤酒妹，还不止这个数。”老妖见到窦一凡停住脚步，顿时兴趣大增，差点就要对着窦一凡掰着手指如数家珍了。
“一百多个小姐，呃！对了，像刚才那三个小妹呢？大概有多少个？”窦一凡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着温小龙怎么样的营业额才能养活这么多的人口。当色se情成为一种产业的时候，当欲yu望无限膨胀的时候，供求关系就已经稳固下来了。
“刚才的那几个就不大容易找了，咱们这里也不是很多，也就那么十来个吧！学生妹倒是不少，不过真正没跟人家上过床的，咱们这里还是比较少的。”老妖的解说也是挺坦白的，起码不敢怎么欺骗窦一凡。
“唉！”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老妖的话语了。
“哎……窦老板，您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向龙哥交代啊？”见到窦一凡径直往前走去，老妖赶紧追了上去。窦一凡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呃，一边朝老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劝说了。
楼下的灯光还是那样迷离，墙壁上的线条还在不停地盘旋着，一切都那样的迷惘。看着那些刚才被他认为是线条美的东西，窦一凡突然有些头昏目眩。
快步走出酒吧的窦一凡回头看着‘毕加索’那个大大的招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到底是社会进步了，观念开放了，还是他真的奥特曼了？本来窦一凡以为自己左拥右抱已经够放荡不羁坏得足够惊世骇俗的了，可是没想到一个华丽转身他倒成了被淘汰的那一个。他突然想着，如果毕加索知道这个事情的话，会不会活活地从墓地里被气活过来。
绝对自由或者温小龙给酒吧起了‘毕加索’这个名字也是有另外含义的。想到这里，窦一凡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还以为温小龙喜欢的是毕加索，原来温小龙喜欢的是绝对自由。不过，望着那个巨大招牌的窦一凡又一下子找不到这两者之间相悖的根源。
开着车离开的窦一凡在街头的红绿灯停了下来，看着红艳艳的交通灯，他忍不住在心里狂草了一句，都已经他妈地绝对自由了，还要交通规则干吗？
突然对着交通灯愤愤不平的窦一凡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莫名其妙地就拐了个弯，在他意识到之前他的车已经来到了亿河畔小区门口。窦一凡来不及多想就在路边停车了，望着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他又想不出过来这里的理由。
亿河畔小区d栋的顶楼复式套房里住着姓萧的一家人，里面曾经有两个女人是他从海边捞起来的。现在一个为了报家仇而大着肚子准备为自己的仇人生儿育女，而另一个却变成了谎话连篇自甘堕落的问题少女，两个相差不过七八岁的女人，一个处心积虑要报仇雪恨却又心甘情愿地鼓起了肚子，一个打着驱赶继母的旗号却将自己的生活彻底毁掉。当了继母的凌云璧是悲哀的，为了凌家她实在太委屈自己了。正如刘士磊所说的那样，就算是要报仇也有多种方法，不一定要以身饲虎。不按常理出牌的凌云璧是悲哀的，同样悲哀的还有不受规则约束的萧晓敏，那个扭曲了的花季少女。
在路边停车点燃一根香烟的窦一凡根本就没有抽烟的欲yu望。他把玩着手里的香烟，看着璀璨街灯下的小区大门进进出出的人流，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好几次都差点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想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凌云璧，窦一凡心里涌动的是想见一见她的冲动。可是在这个夜晚里他却找不到一个和凌云璧见面的理由，因为她不仅是凌云璧，而且她还是萧冬至的二老婆，萧晓敏的继母，萧冬至第二个孩子的母亲。
凌云璧是他的良师益友，当然，也是他窦一凡的激情床友。自始至终窦一凡都不敢把凌云璧归入自己的女人当中，就算他们两个在柏韵轩酒店那张大床上整整厮混了两天两夜。凌云璧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给他指引了方向，在他茫然无助的时候给他难能可贵的帮助。她的身体让窦一凡深深着迷，她的智睿让窦一凡自愧不如，可是她的身份却让他不得不忌惮。可以说，如果没有凌云璧的背后指点就没有今天的窦一凡，可是窦一凡却连堂堂正正上门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将还没有燃尽的烟头往烟灰缸里猛地按了按，没有勇气打破这种僵局的窦一凡只得踩下油门往腾飞大厦方向开了过去，将这种突然而至的念头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
要想在体制内一步步地登上高位走上云端，他就必须好好地书写自己的履历，兢兢业业地同时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走好每一步。对于他这种草根，就算是一丁点的污渍都有可能将他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更不要说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了。凌云璧可以不按常理出牌，萧晓敏可以不受规矩约束，温小龙可以追求绝对自由，可是他窦一凡却不得不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的小道。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等待着腾飞大厦四楼办公室的赵佩虹却不打算让窦一凡那么规规矩矩地上楼。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上楼的年轻男人的身影，计算好时间往电梯口走了过去，在他的必经之路等待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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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3 主任的担忧
平步青云-1163主任的担忧
电梯在四楼停稳了，走在寂静廊道上的窦一凡突然发现腾飞大厦的这种设计有些坑爹。虽然表面上是对盘踞在顶楼那一套属于施德征的私人宫殿的一种隐性保护，可是在保护的同时也增加了施德征进出的曝光率。要想进出顶楼就必须经过四楼的廊道，再通过隐藏在四楼的专属电梯才能上楼。无形当中，四楼的办事处就成为了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机关要塞了。
夜深了，窗外还飘着丝丝的细雨。走廊上，窦一凡有些戒备地走着，脚步看似漫不经心，不过双手手掌却微曲成拳时刻准备着出击。窦一凡还没有走到走廊的拐弯处就察觉到前方有人，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双拳。
“一凡，回来了？”就在窦一凡精神高度戒备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拐弯处传来。裴利腾的身影随着声音的出现也现形了。
“哎，是腾哥您啊，差点没吓我一跳！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里呀？”听到裴利腾开口说话，窦一凡的双手无声地垂落下来，满脸轻松笑意地朝他走了过去。
“在这里等你啊！走，到老哥的办公室喝杯茶去？”裴利腾倒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接了当地邀请窦一凡深夜谈心。
“喝茶？都这么晚了，腾哥，要不咱们改天再聚一聚？”窦一凡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真是不早了。想到明天还得继续为施德征开车四处奔走，窦一凡脸有难色地朝裴利腾摊了摊手，想要回绝他。
“一凡，过去坐一会儿吧！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咱们哥俩也好长时间没有聊一聊了。”见到窦一凡为难，裴利腾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那好吧！坐一会儿也耽搁不了明天的事，我就是担心喝了茶睡不着明天开车精神不集中。”听到裴利腾的话，窦一凡也不好再拒绝。这个寒冬腊月里三更半夜站在走廊上等他的男人肯定有些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要不的话，裴利腾也不会这么晚了还等在这里的。虽然对裴利腾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并不妨碍窦一凡将这个男人列入相互帮助对象的行列当中。窦一凡更不会将这种负面情绪在裴利腾的面前表现出来。
再次走进裴利腾的办公室，窦一凡心里有些感概。当时为了帮周立铭拿回那一段视频，他已经打定主意和裴利腾彻底翻脸的了。可是没想到被他威胁着删除掉录像的裴利腾今晚又回头向他示好，这一点倒是出乎窦一凡的意料之外的。
周立铭和赵苔盈的激情视频是被窦一凡拿回来了，可是窦一凡却仍然无法阻止周立铭和赵苔盈回到海饶继续滚床单的事实。海饶开发区泾渭分明，周立铭的立场早已经是窦一凡心中有数的了。如果让窦一凡再选择一次，他还会不会如此为周立铭卖力？在裴利腾办公室里落座的窦一凡不由得扪心自问，似乎想要寻找不同的答案。明知道周立铭已经占到欧建岭的翼下，窦一凡还会不会为了一个不同阵营的非友人擦干净这么一坨屎呢？答案似乎很明显，也从未更改过。不管周立铭现在怎么对待他，那是意见不合；窦一凡所记住的还是当时将家里为数不多的存款交到他手里让他去找关系的那个周立铭，那是兄弟亲情！
“一凡，今晚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裴利腾在窦一凡的对面一坐下来就立刻开口说正事，连婉转客套的话都被省略了。
“腾哥，你我兄弟一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会尽力的。”裴利腾有急事找他是窦一凡早就知道的，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有没有必要出手帮忙则是窦一凡还不清楚的。当然，帮不帮是一回事，能不能帮上忙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帮不帮能不能帮，窦一凡都会说出这一番话的。
“一凡，我听说老大有可能要调我回去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风声？”裴利腾显得有些急躁，连指间的香烟烧到手指都浑然不觉。
“调您回去？以什么级别调回去？是高升还是平调？”听到裴利腾的问话，窦一凡一连串的反问已经回答了他的提问。窦一凡立刻明白裴利腾之所以坐立不安的原因了。在亿州当惯了小皇帝的裴利腾本身级别不高，当然，前提是有级别的话，就算是以驻省府办事处主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调回去，裴利腾能够争取到的职位也是有限的。更不要说这座腾飞大厦的存在对于舟宁市委市政府来说还不一定是光明正大的。其实，不管是高升还是平调，在亿州独当一面说一不二的办事处主任调回舟宁当一个闲职，那和现在的权势可是有着天渊之别的。裴利腾不愿意回去，这是肯定的。问题在于回不回并不是裴利腾所能决定的。
“还不清楚，唉，我也是刚刚听说的。一凡，我知道老大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我听说林剑威也被赶到基层去了，徐一鸣好像也被扔到县区去了。老大身边就你能够说上话了，所以，一凡，还请你在老大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裴利腾舔着脸恳求窦一凡出手相助，似乎将两人以往的不愉快都统统忘记了。不该记得的统统忘记，能够利用的丝毫不放过，这一点裴利腾似乎运用得特别自如。
“腾哥的消息真灵通，不过您到底是想让我在老大面前美言哪几句？要是说的上话的，我一定会好好说道说道的。不过，我担心的是老大不鸟我啊！对了，腾哥，您这消息到底是哪来的？”对于裴利腾的消息灵通这一点，窦一凡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不过今晚坐在裴利腾对面的他却对裴利腾的消息来源十分感兴趣。从他回去跟在施德征身边的这几天，窦一凡并没有听说施德征有调回裴利腾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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