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9 酒吧查夜
平步青云-1059酒吧查夜
窦一凡所担心的是萧晓敏会不会牵扯出温小龙。虽然温小龙的做法并没有得到窦一凡的认可，但是毕竟这个出来混的男人还是十分有信义的。面对这个值得相交的朋友，窦一凡不希望再将他牵扯进来。有些放心不下的窦一凡再次翻身下地，掏出手机给温小龙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电话响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听，窦一凡有些不放心地翻身起床。
“哎，你醒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杜洁琪身上围着一条大毛巾，有些心虚地看着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拨打电话的窦一凡，随口问了一句。
“嗯，给朋友打个电话。累了吧？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嗯，去找个朋友！”再次没有人接听电话，窦一凡动作迅速地捡起地板上的衣物一边穿衣服一边随口跟杜洁琪说了一声。
“有什么急事吗？一凡，我……我刚才翻看了你的短信，我以为你睡着了，担心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我……对不起，我不应该查看你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见到窦一凡行色匆匆，杜洁琪心里发虚，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的腰身低声地解释着。
“洁儿，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你不用对我这么不放心的。不过，我现在真的是有急事要出去一下。我没有生气，别担心了好不好？乖乖地在床上睡一觉，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窦一凡亲了亲杜洁琪的脸颊，耐着性子低声解释了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在酒店里也睡不着，要不我给你开车吧！”发现窦一凡真的没有什么不悦，杜洁琪也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快速地换上一套衣服，跟着窦一凡匆匆出了门。
吉普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驰骋着，窦一凡一路上一直在拨打温小龙的电话。对温小龙行踪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的窦一凡突然想起了介绍他和温小龙认识的裴利腾。顾不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窦一凡立刻给裴利腾拨打了电话。来不及跟裴利腾多说什么，窦一凡单刀直入地打听了温小龙的地址。裴利腾刚开始还想跟窦一凡打听点舟宁的事情，后来一听窦一凡的语气也就不敢再继续纠缠什么，虽然有些不怎么愿意，但还算痛快地告诉了窦一凡地址。
“ok得得酒吧！左拐直走，还要过江！”窦一凡打听到了地址之后对握着方向盘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杜洁琪下达了简单的命令。
“酒吧？嗯，好的！”听到窦一凡的吩咐，杜洁琪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很识趣地并没有追问什么。
亿州的冬日凌晨风有些阴冷，萧萧的北风有些刺骨。吉普车在空寂的街道上飞速地奔驰着，在拐入酒吧街的时候，吉普车却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不同的失控似的，热闹番茄人山人海。
“洁儿，你在车上等我，锁好车门，知道吗？”吉普车在距离ok得得酒吧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窦一凡就叫杜洁琪停车了。他一边推开车门往外走，一边吩咐杜洁琪。
“一凡，等等我，我想跟你进去！”杜洁琪快速地解开了安全带，叫住窦一凡想跟上去。
“坐着！洁儿，我不希望你掺合进来，懂不懂？你给我好好地呆在车里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忙，明白了没有？”见到杜洁琪要下车，窦一凡立刻沉下了脸。他对不听劝的杜洁琪一顿低吼，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听懂没有顺手关上车门径直朝那个属于驯龙帮的酒吧快步走了过去。
光怪陆离的灯光将酒吧周围都折射出了一个怪异的光圈，一个亮如白昼的怪异光圈。窦一凡迅速地朝酒吧门口窜了过去，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温小龙。哪怕是给温小龙提个醒，窦一凡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是偏偏打了十几个电话，温小龙都没有接听。这让窦一凡敏感地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就算温小龙是趴在女人身上，从窦一凡开始打电话到现在估计也应该结束了。可是，为什么温小龙会一直没有接听电话，这就让窦一凡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
窦一凡的脚步在酒吧正门口的对面就无声地停住了，被围在酒吧门口的人群挡住了去路的他朝酒吧里面张望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守住ok得得酒吧门口的四五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身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浮现了一种立刻就可以预见的不详感。就在窦一凡的脚步停住不久的时候，几个被手铐铐住的男人从酒吧里面被带了出来。窦一凡朝人群前面挤了过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小龙被推到了刚刚在门口停下来的警车前面。
“小龙！”窦一凡有些沮丧地低声喊了一声，心里有些歉意。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温小龙或者就没有跟萧晓敏交集的可能，那么其他的一切事情就不大可能会发生了。
“呵呵！”窦一凡这一声原本没有期望有人注意到的叫喊声却意外地引来了温小龙的一阵笑声。
“快走！”在原地停住脚步的温小龙立刻惹来了一声暴喝，一个腰间别着枪套的警察狠狠地推了温小龙一把却惹来了他的一记冰冷的眼光。
“老子自己会走！小心你的手！哈哈哈……”温小龙凉凉地看了看窦一凡所站的这一边，冷冷地笑了笑。
窦一凡怔怔地看着温小龙，不料却对上了他那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夹杂在人声鼎沸里的笑声让窦一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他甚至判断不出温小龙被推上警车前的回头一笑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情感。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碰上警察呢？”就在窦一凡被人群往街上的人行道上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叫你不要下车，你怎么就不听呢？”窦一凡猛地一回头，看到杜洁琪那张充满了困惑的脸庞，忍不住又是一声低吼。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杜洁琪有些委屈地耷拉下嘴角，低垂着脑袋跟着窦一凡往吉普车那边走了过去。
〖
1060 空口说白话
平步青云-1060空口说白话
亿江河畔，北风阵阵，倚在亿河畔小区花坛的窦一凡淡淡地看着被阵阵北风卷起的枯黄树叶，有些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香烟。
“一凡，来得这么早啊！”一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来到窦一凡的身边，发亮的鞋面上倒影着窦一凡的身影。
“腾哥，我也是刚刚到，想着你也差不多到了，也就等着一起上去了，免得人家来回开门。”窦一凡回过神来，朝马小腾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香烟往路边的垃圾桶扔了过去。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要让人等了。”马小腾朝窦一凡礼貌地点了点头，低声吩咐了一句，转身朝亿河畔d栋走了过去。
“好的！腾哥，你知道萧哥这么早叫咱们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吗？”窦一凡跟上马小腾的脚步，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可能是晓敏的事情吧！唉……”马小腾长长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将事情说清楚。
“这个孩子也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也难怪萧哥会生气的。”既然马小腾不说，窦一凡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
“一凡，你和那个温小龙的很熟悉吗？”就在窦一凡认为对话不会再继续下去的时候，马小腾又冒出一个问题来。
“温小龙？哦！你说的是晓敏在酒吧认识的那个男人，对吧？不算熟悉，那天晚上是一个朋友带过来的朋友，一起喝了几杯，然后就发现萧晓敏的朋友在酒吧跟人吵架，温小龙将晓敏救了下来，后来我们就赶紧送她回家。可是她又不愿意，后来还不是得麻烦你出来接她回去。唉，这个孩子要是能听腾哥你一句话也不至于这样啊！”窦一凡一脸惋惜地说着，对于马小腾的问题回答得十分的直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马小腾知道的，窦一凡也认为没有必要隐瞒什么。至于后来所发生的事情还真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后来晓敏就跟这个姓温的同居了？这事你知道吗？”两人走到电梯口，马小腾按下电梯。看着慢悠悠下来的电梯，他回头又发出了两个似乎不需要窦一凡回答的问题。
“腾哥，这之后的事情我还真是不知道了。从上次在亿州见过晓敏之后我就回去舟宁那边了，直到萧哥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晓敏这孩子又出事了。唉……要是我们给她多一点关心的话，说不定也不会这样了。”窦一凡的叹息是真的，由心而发的扼腕叹息。萧晓敏原本可以有更加美好的生活的，可惜这个女孩却一手将自己的美好给毁了。
“关心她也要她想接受啊！唉，这事闹得真是太……”马小腾的心比窦一凡明显要沉重很多，毕竟他呆在萧冬至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萧晓敏是他看着一步一步滑向堕落的，这一点马小腾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听到马小腾的感叹，窦一凡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这个时节说多错多，反正他想要让马小腾知道的事情已经说出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多废话了。
萧冬至的家在二十一楼，是一套复式的顶楼花园式套房，占地面积估计也有两百多平方。窦一凡来过一次，而且在这里吃过一次饭。也就是在那一次吃饭期间，萧晓敏在汤里下泻药想要弄掉凌云璧肚子里的孩子，反而被凌云璧将计就计诬陷了一把。得知女儿在汤里下堕胎药的萧冬至大发雷霆，将萧晓敏赶出了家门，这或者就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坐吧！”萧冬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肉滚滚的脸庞上挂着两个青黑的大眼袋，看起来应该是通宵没睡好。见到胡铃儿领着窦一凡和马小腾两人走进来，萧冬至凉凉地说了一声。
“谢谢萧哥！”窦一凡不卑不亢地在萧冬至的对面坐了下来，眼角扫视了一下坐在萧冬至身边的萧晓敏，发现这个女孩子脸上的红肿似乎消褪了不少，不过神情却满满的都是忿恨。
“一凡，晓敏说是通过你的介绍认识温小龙的，是不是这样？”萧冬至的声音很凉，不带什么情感色彩地逼问。他不问窦一凡是否认识温小龙，而是直接将萧晓敏的话扔了出来。
“温小龙？萧部长，我认识温小龙的时间跟晓敏应该是同一个晚上的。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在温小龙的ok得得酒吧喝酒，温小龙过来陪了两杯酒。然后楼下的舞厅那边有人打架，我们就一起下楼去看了看，发现两三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正和几个社会青年扭打。对了，那天晚上是圣诞节。当时我也没有怎么在意，后来看到一个女孩子被两三个社会青年架着往门外走的时候才发现晓敏的。是温小龙救下晓敏的，后来也是温小龙和我送晓敏回来的。不过晓敏不愿意回家，所以我打了小腾哥的电话！对了，那天晚上我还打了您的电话，不过您没有接。如果萧部长您需要求证的话，您也可以问一问小腾哥的。”对于萧冬至的逼问，窦一凡心里早有准备。不等萧晓敏做出什么反应，窦一凡就一口气地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想从温小龙这件事情上洗脱出来，窦一凡有着太多的理由了。
“你撒谎！你撒谎！明明是你带我去ok得得酒吧的，那天晚上你还灌了我不少酒，然后将我介绍给温小龙的……”窦一凡的话刚刚说完，萧晓敏就立刻跳了起来，指着窦一凡的鼻尖高声叫喊了起来。
“晓敏，你不能这么诬陷人的，对不对？如果是我带你去酒吧的话，我应该有给你打电话吧？如果我有意将你介绍给温小龙，那为什么我还给你爸和小腾哥打电话呢？晓敏，我知道你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空口说白话，对不对？”窦一凡很无辜地摊了摊手，十分平静地为自己辩解。
萧冬至将目光落在坐在窦一凡身边的马小腾脸上，当他看到马小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时才缓和了一下脸色。
〖
1061 少女未成年
平步青云-1061少女未成年
“一凡，不管怎么样，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应该跟我说一声，就算是没有找到我也应该跟马小腾说一下，是吧？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温小龙又是你的朋友，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才好？”萧冬至说出这一番的时候，窦一凡很清晰地看到了萧晓敏脸上的得意之色。窦一凡心里一颤，对于这个女孩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评价来了。
萧晓敏遭受凌辱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窦一凡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怜悯这个女孩了。大凡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着萧晓敏红肿的嘴角和得意的笑脸，窦一凡已经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是可恨还是可怜之人了。又或者两者都是吧！
“萧部长，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温小龙他们干的，那么就交给警方去处理，也好替晓敏报仇雪恨。至于您说的温小龙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好否认。毕竟，那天晚上他出手帮过晓敏，就算我跟他没有什么交情，那也是我欠了他一份人情。”沉吟了一下，窦一凡从萧晓敏的脸上收回目光。他淡淡地看着萧冬至，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实在是奸诈得很，不动声色地就想把他给圈进去。不过窦一凡也不赖，直接就将自己给洗脱出来了，并且不动声色地将那天晚上温小龙帮助过萧晓敏的事情也再次提起。
“不管是不是温小龙强bao了晓敏，还是他指使了他的手下干的，反正温小龙跟晓敏发生性关系是事实。晓敏还不满十八岁，还属于未成年，温小龙如果强行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则要受到法律的严惩。”见到窦一凡应对自如，萧冬至再次抛出一个重磅内情。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低头玩着手指的萧晓敏，一脸阴沉地说道。
“强行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萧部长，任何人强行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都必须受到严惩，我相信这一点稍微有点法律知识的人都会知道的。萧部长，还是报警吧！要是再拖延下去，万一走漏了风声，说不定温小龙这样的男人就会逃跑了。”窦一凡一脸愕然地看着萧冬至，有些意外地重复着他所说的话。不过，窦一凡很快就反应过来，抓住了萧冬至话里的漏洞。他抬眸看了一眼前胸撑得高高发育良好的萧晓敏，心里也难免嘀咕了起来。要是说这个女孩子不满十八岁也是有可能的，这一点窦一凡是从萧晓敏读书年龄推算出来的。不过单凭外貌判断，外人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女孩子还未成年。看来以貌取人还得有新解了，窦一凡无声地感叹了一句。他心里隐隐为温小龙担忧了起来。不过就算是为温小龙担忧，窦一凡也不可能表露出来。他看了看一脸胜券在握的萧冬至，很是着急地提醒萧冬至要赶紧向警方提供线报早点抓住温小龙。
“温小龙昨天晚上已经被警方逮捕归案了，原因是因为ok得得酒吧有藏毒贩毒的情况，还有卖yinpiao娼的事实。”萧冬至淡淡地回答，似乎对于窦一凡的着急上火还算比较满意。虽然他的女儿被人轮jian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是两三天不愿意开口的萧晓敏还是在窦一凡到来之后才愿意说话告知他实情的，这一点在萧冬至看来，虽然有巧合的成分，但是窦一凡这个被他招招手就过来的年轻人也算是给了他几分薄面。萧晓敏近半年来劣迹斑斑，可信度在萧冬至心里已经大打折扣。就算萧晓敏怎么将矛头指向窦一凡，萧冬至也需要好好斟酌斟酌。毕竟，窦一凡没有任何动机也没有任何时间去帮助别人伤害他的女儿。
“逮捕归案了？那就好，没有跑掉就好！萧部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我想尽快帮着将事情处理好了就回舟宁去，唉，那边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听到萧冬至十分淡漠的话，窦一凡微微地扯了扯唇角，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既然萧冬至的怀疑已经消除，窦一凡也不打算继续在萧家这个宽敞明亮奢华的客厅里充当一个被审问的不受欢迎角色。
“也好！一凡啊，谢谢你从舟宁专门跑过来一趟！这一次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改日咱们再聚一聚，好好聊一聊，好不好？”萧冬至将窦一凡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的最后一丝怀疑也销匿殆尽了。他站起来朝窦一凡伸出了宽厚的肉掌，换上了一副温和的亲民笑脸。
“萧部长不用客气！能够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我就是担心没有办法帮上什么。晓敏，好好养伤，振作起来，好好地读书，不要再让你爸妈担心了，好不好？”窦一凡也站了起来，和萧冬至握了握手。他回头看着仍然坐在沙发上一脸敌意的萧晓敏，用和萧冬至同样亲切的笑容对萧晓敏表达着自己的关怀。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哼，你们他么地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萧晓敏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窦一凡恶狠狠地发出了一番讨伐。
“晓敏，说什么话呢？你怎么能跟你一凡哥哥这么说话呢？”看着扭身往楼梯口走去的萧晓敏那么地无礼，萧冬至立刻皱起了眉头，轻声呵责了几句。
“他不是我的什么哥哥，我也没有他这样的什么王八蛋哥哥。还有，尼玛的，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着？萧冬至，别以为你是个好东西，你也就是他么地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你他么地那么好色，我妈能一走了之吗？你他么地就是一个色鬼，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给老娘滚！”听到萧冬至的责备，萧晓敏双手叉腰站在楼梯的第一个阶梯上，气势汹汹地将自己的老爹毫不客气地给骂了一通。看着萧晓敏那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窦一凡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息。他第一次见面的清纯少女到底是毁灭在谁的手里？这或者还真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
1062 拿钱砸人
平步青云-1062拿钱砸人
“你……萧晓敏，你这一嘴巴脏话到底是跟谁学的？你怎么就是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自己女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萧冬至气得横肉乱颤脸色铁青。被当众揭了伤疤的萧冬至颤抖着指着萧晓敏想要反驳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怒喝着萧晓敏的出口成脏。
“晓敏，你不能这么对你爸爸说话！”窦一凡上前一把拉住似乎是想要冲上去打人的萧冬至，嘴里还冒出了一句跟萧冬至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话来。
“我怎么说话关你屁事啊？窦一凡，我告诉你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数了。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好过的，你给老娘记住了！”果然，听到窦一凡的话，萧晓敏立刻调转枪口对着窦一凡也开火了。
“罢了，罢了，一凡，你也不用生气了，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你先回去吧！唉……”萧冬至无奈地朝窦一凡摆了摆手，转身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扶额长叹。
“萧哥，您也不用太伤心了。晓敏她也就是一时糊涂，等过了这个青春期也就好了……”窦一凡走到萧冬至面前开口宽慰了他一番之后才转身往门口走去。站在客厅的胡铃儿见到窦一凡往外走，很不情愿地慢吞吞走过来为他开门。窦一凡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女人一举一动无意流露出来的女主人风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一凡，我送送你吧！”就在胡铃儿一万个不情愿地走过来的时候，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马小腾快步走了过去，陪着窦一凡往门口走去。
“腾哥，多开导开导萧部长吧！唉，还有，晓敏还有劳你多费心了。”窦一凡往门口的玄关走了过去，一边和马小腾闲扯着，还一边偷偷地往屋内张望了一下。在萧家这么久，没有看到凌云璧出现着实是有些让窦一凡意外。看起来凌云璧并不打算掺合萧冬至和萧晓敏之间的问题，或者应该是有别人替凌云璧出手赶走萧晓敏。想到这里，窦一凡下意识地往胡铃儿那边望了望。看着快步走到萧冬至身边，旁若无人地替萧冬至按摩着肩膀的胡铃儿，窦一凡心里不由得有些替凌云璧担忧起来。一个是虎视眈眈的居家小保姆，一个是盛气凌人的继女，凌云璧今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的艰难了。不过，凌云璧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再加上，一个好色成性的萧冬至，这个家庭还真是相当的热闹了。窦一凡突然发现萧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都是绝无仅有的奇葩。
“这个自然，再怎么说晓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了，一凡，我听在一个当警察的朋友说起当天将晓敏扔在天桥下的是一辆黑色房车，好像从里面下来的是一胖一瘦两个男人。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温小龙开过黑色房车？”从马小腾快步走出来陪着他一起往门口走的时候，窦一凡就心中清楚马小腾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解开的疑问想要趁机从他嘴里打听一番。不过，让窦一凡没有想到的是马小腾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温小龙开黑色房车？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其实，腾哥，我跟温小龙见面的次数比晓敏来说少得太多了。如果萧哥刚才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温小龙跟晓敏曾经同居过，问问晓敏不是更加清楚吗？”听到马小腾的问话，窦一凡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估计会到家萧晓敏也没有对萧冬至说出实话。没有告诉萧冬至实情的萧晓敏却惟独说出了温小龙，偏偏放过了那两个凌辱她的男人，这到底又是什么目的？按照萧晓敏的性格，她是不可能放过如此对待她的人的，可是她又为什么仅仅指证温小龙？难道这里又有什么内情？这么思考着的时候，窦一凡忍不住再次陷入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猜测当中。
“晓敏说被人蒙住了眼睛，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样子。不过警方已经提取了那些遗留物上面的dna，应该很快就可以抓到那些罪犯的。”马小腾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实情告诉了窦一凡。
“那不就更好吗？这应该是最直接的指证方式了。”窦一凡淡淡地看了一眼还想从他嘴里套话的马小腾，淡淡地回答。
从二十一楼乘坐电梯下来，窦一凡一路上思考着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到底是近朱者赤的魅力大一些还是近墨者黑更加容易一些？
一钻进吉普车，窦一凡没有心思继续思考那些虚无的问题，而是立刻掏出手机给刘士磊拨打了电话，向他打探消息。
“窦大领导啊，你的朋友还真是有点小麻烦呢！咱们共同的熟人要起诉他强行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呢！”电话里的刘士磊说话慢悠悠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资深律师该有的说话语气。
“真的未成年吗？有没有其它办法？酒吧那边的事情怎么解决？”窦一凡有些着急地追问道。
“酒吧那边倒是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不是酒吧的老板，也不是法人，就算酒吧死了人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这一点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这些出来混的人也不是善茬。问题在于这个姓萧的女儿还真是不满十八岁，从她的户籍登记上看的确是这样的。至于办法嘛，还在想着。不过，你的朋友还不是我的当事人，所以我不好直接出面打听细节。”刘士磊慢条斯理地说着，手里把玩着萧晓敏的照片。
“律师费不会少你的，你就当做帮我一回，好不好？”窦一凡不打算跟刘士磊兜圈子，直接了当地挑开了话题。
“嘿嘿，窦一凡，你这是打算拿钱砸我吗？嘿嘿，窦一凡，有钱收，老子就一定干啊！不过，人家已经有代理律师了，你是打算自己掏腰包替他多请一个吗？”刘士磊邪魅一笑，将双腿往办公桌上一架，继续调侃着窦一凡。
〖
1063 男人本性
平步青云-1063男人本性
“钱不是问题，虽然我没你钱多。人家有代理律师是人家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你就算没钱收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搞那个女孩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作为一个朋友，我不可能看着他当替死鬼。刘大律师，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咱们共同的熟人的面子上，是不是？都那么多年了，咱们的凌老板也应该动动手指头了吧！”窦一凡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朝电话那头的刘士磊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
“小子耶，还真是好眼力啊！不过事情还真有点棘手。那个太子女的衣服上有你朋友的衣物纤维，这样有点棘手。不过幸运的是，太子女阴dao道里的精ban斑测试跟你朋友的dna不相符。”刘士磊坐直起来，将手机夹在耳朵边，一边将所了解到的情况对窦一凡简单地讲了一遍，一边快速地敲打着键盘。
“这不是很好吗？衣服上的纤维不是仅仅只能证明两人有过接触吗？dna不相符就证明了不是他干的了，这不是很好吗？”窦一凡松了口气，不过对于刘士磊的所提到的‘棘手’还是有些担忧的。之所以昨晚连夜找上刘士磊不仅仅因为刘士磊是一个拥有自己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更因为刘士磊和凌云璧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按照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一原则，窦一凡断定刘士磊一旦得知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在一边坐着当旁观者。从他昨晚打电话给刘士磊的时候听到刘士磊略显兴奋的声音，窦一凡就知道他没有找错人。
“嘿嘿，窦一凡，你小子还真是太天真了。如果这个世界上不是黑就是白的话，那我们这些律师还干什么吃啊？虽然黑的要漂白比较难一些，但是要将白的上点颜色还不容易吗？再说了，你那朋友本身就不白。按照咱们共同朋友的实力，想要给他加点颜色，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刘士磊再次嘿嘿地笑了笑，把话说得相当的直白。
“那现在怎么办？对了，我能不能见我朋友一面？”窦一凡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刘士磊的话呢，正因为听明白了，窦一凡才觉得心里发急。窦一凡心里这么一发急立刻就昏了头了，随口就问出了一句让刘士磊嘲笑的问题来了。
“你以什么身份见他？在羁押期间，不得见除了律师以外的人员。你这个闲杂人员就不要瞎掺和了，好好当你的大领导去吧！”刘士磊一阵哈哈大笑之后还是给窦一凡提出了一个善意的建议。
刘士磊的电话已经挂断了，窦一凡的脑海里却怎么也无法将他的大笑声剔除出去。刘士磊的建议是对的，窦一凡是不可能当着萧冬至的面去掺合这件事情的。只不过，要窦一凡干坐着什么都不干又似乎不可能。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手机呜呜地震动了起来。心烦意乱的窦一凡赶紧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凌云璧给他打来的电话。
“喂，是我！”窦一凡有些迟疑地接听了电话，心里猜着凌云璧这个时候怎么会方便给他打电话。
“嗯，是我！找个地方上网，邮箱里一份你朋友需要的视频。”凌云璧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柔嫩的指腹轻轻地在冰冷的玻璃门上无意识地滑动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萧字出现在洁净的玻璃上，显得有些突兀。指腹轻转，力道一下子加重了不少，一个大大的叉重重地覆盖在那个萧字上。拿着手机的凌云璧目光阴冷，语气却出奇地轻柔。
“璧儿，你的意思是……不，不能这样的。那些都是你千辛万苦弄到的，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再说了，万一一个弄不好，不是暴露了你自己吗？”一听到凌云璧的这些吩咐，窦一凡立刻一口回绝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凌云璧所提到的那些视频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是凌云璧一直以来卧薪尝胆所获取的证据。他怎么可能拿着这些凌云璧用青春和自由换来的东西去将温小龙捞出来？
“没事的，放心吧！不会有人怀疑到我身上来的。告诉你的朋友好好地利用这些东西，闹得越大越好！”凌云璧轻轻地扬了扬嘴角，笑得很是诡异。如葱如玉的手指轻转，另一个方方正正的萧字再次出现在玻璃门上。凌云璧定定地看着玻璃门上的字迹，重重的一个斜横划在了萧字上，硬生生地将它腰斩了。
“可是……璧儿，你准备好了吗？要是真的闹大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窦一凡的担忧实在不是多余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凌云璧一时冲动而破坏了她处心积虑了好几年的计划。报复是一把双刃剑，在伤了对方的同时也可能自伤。窦一凡不能看着凌云璧因为报仇而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
“跟孩子没有关系！放心去搞吧！不过你最好不要自己出面……”凌云璧淡淡地回答，微凉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凌云璧苍白的脸上隐隐地浮现了一抹母性的温暖。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有她的孩子，还有孩子的爸爸……
吉普车在一条靠近市场的大街上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窦一凡四处张望了一下，往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走了过去。他高大的身影在苍白无力的阳光下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很快他的身影就隐入了一家挂着厚厚帘布的黑网吧里面。
在网吧里面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窦一凡熟悉地登录了邮箱。从邮箱里导出了那段视频，窦一凡立刻退出了邮箱。将那段不短的视屏粗略地浏览了一番，窦一凡忍不住对萧冬至的那一身肥肉有了更多的恶心认识。他不知道凌云璧到底是怎么弄来这段视频的，但是看得出来萧冬至身下的女主角又变换了。不过不管视频的女主角怎么变换，窦一凡认为没有一个女人是可以跟凌云璧相提并论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萧冬至会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要，反而要出来找这些上不了档次的女人。或者，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吧！这又或者就是男人的本性！用着逢场作戏的名义满足自己的需求，正在嘲笑萧冬至的窦一凡突然发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男人。
窦一凡无趣地扯了扯唇角，不过回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赤果果地翻滚着的图像，他立刻又回过神来了。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关注，窦一凡动作迅速地关掉视频，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掏出手机打开刘士磊给他发来的短信，窦一凡很快就找到了温小龙那个代理律师的电话号码。
〖
1064 养肥等草
平步青云-1064养肥等草
从小巷子里的网吧出来，窦一凡在大街上左拐右拐地绕了一大段路才回到停车的地方。他一上车就给于戴语打了个电话，一方面是敲定刘思锐昨晚曾经答应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是，窦一凡想托付于戴语一件私事。
就在窦一凡开着车往回赶的时候，刘士磊的电话到了，说是见到了温小龙，并且告知温小龙的原来代理律师也找到一些依据，正在努力证明萧晓敏的实际年龄已经满十八岁。窦一凡追问了几句，看情况基本上已经在刘士磊的掌控之内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刘士磊的电话刚挂断，裴利腾的电话及时地进来了。窦一凡皱着眉头接听了裴利腾的电话，说实话他还真是不打算搅和在裴利腾和赵佩虹之间的恩怨中。昨晚向裴利腾打听温小龙的下落才没有办法之下给裴利腾打了电话，没想到裴利腾这家伙立刻就嗅到了气味，追踪了过来。
“窦老弟啊，到了亿州也不过来让老哥请你宵夜，真是太不给老哥面子了。”裴利腾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跟窦一凡十分热情地打着哈哈。
“腾哥，哪敢随便打扰您呢！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给那边找点钱，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啊！老弟真是惨呐，走到哪都是替别人擦屁gu啊！”窦一凡淡然地回应着，对于裴利腾的热情待客有些戒备。在窦一凡看来，多年来一直在亿州独立打拼的裴利腾很多的行事方式很是复杂，什么黄赌毒都似乎有所涉猎。这就让窦一凡不得不提防裴利腾一些。
“哦，那是多么神圣的事情啊！我巴不得每天都有呢，那得多爽啊！作为男人，那可是天下第一大爽事啊！”裴利腾所听到的话语似乎侧重点有些偏离，不过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往‘色’靠拢倒是裴利腾的语言特色。
“腾哥肾好啊！进口肾就是不一样啊！”窦一凡懒得跟裴利腾废话，可是又不得不跟他瞎扯着。
“嘿嘿，那是，那是！一凡，呵呵，我听说你到海饶高升了，怎么也不给老哥打个电话报一下喜嘛？这样吧！今晚有什么安排？要是没有什么安排的话就赏脸给老哥做东吧！人都到了亿州了，还能不给老哥个面子吗？”裴利腾的开场白铺垫完毕，立刻就转入前戏了。
“哎，腾哥，今晚还真是没空了，答应了未来老丈人一起吃顿饭。你知道的啦！咱现在还是处于考察期的奴隶，没有办法。”窦一凡半真半假地推辞了裴利腾的邀请。
“未来老丈人？呵呵，看来老弟是走到哪都有未来老丈人啊！那就算了，改天吧！改天老弟一定要给老哥我一个面子，就当做是给你补上步步高升的庆功宴。”电话那头的裴利腾听到窦一凡这些话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调侃了窦一凡一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勉强的话来。
“好啊！一定会给腾哥您这个机会的，到时候可不要说是老弟敲您竹杠啊！”窦一凡也乐呵呵地答应着，心里却好奇着裴利腾这个电话说了这么多废话铺垫完之后到底会有什么主题。
“什么敲竹杠啊？说得那么难听，老哥巴不得有机会跟你多切磋切磋，听说你的酒量那是天下无敌大酒漏啊！黑狗儿的酒量也很不错，改天咱们一起搞他那么一搞嘛！对了，我还忘了问你呢，你昨晚找到他了吗？”裴利腾的再次高声笑了起来，似乎很无意地提及到了一个人名。
“哦，腾哥，你说的是温小龙吧？我昨晚打他电话，他没有接听，后来跑到ok得得酒吧却见到酒吧好像已经关门了。”听到裴利腾的这个问句，窦一凡终于知道了裴利腾这个电话的主题了。他懒洋洋地回答着，似乎很是漫不经心。
“关门了？大晚上的生意正好的时候怎么会关门呢？难道出什么事了？”裴利腾的语气似乎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好像是吧！我过去的时候好像还看到警车开走，不过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窦一凡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对于裴利腾的这种小儿科的打探消息的方法有些不屑一顾。既然裴利腾想从他嘴里打探到消息，那他窦一凡何不将某些信息透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今天早上一觉醒来，接了个电话说起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是外面的朋友开玩笑说错了呢！唉，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啊？”听到窦一凡的回答，裴利腾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不过正是因为窦一凡并不打算隐瞒某些信息，裴利腾也开始露底了。
“是啊！我也觉得事情有些不怎么好了，我昨晚听周围的人说起，好像是说酒吧涉嫌卖yin嫖chan之类的事情吧！唉，你说哪个酒吧没有这样的事情呢？小龙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窦一凡侃侃而谈，将裴利腾心中的疑问直接挑开了，免得被对方反问。既然裴利腾对这件事情那么感兴趣，窦一凡就不相信他会是第一个接到裴利腾打探消息电话的人。跟裴利腾一样的是，窦一凡还希望从这个舟宁驻亿州办公室主任嘴里套出点线索出来。
“哪能啊？要是涉huang倒也是小事了！一凡，咱们兄弟内说句贴己话，黑狗儿这次事情闹大了，说是草了省里一个大领导的女儿，还是未成年的那种。你说这小子平时身边那么多的女人还不够，偏偏要去招惹这些大人物的女儿。那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草的么？那还不是等着养大了给上面那些草的，养肥了等着联姻的，懂不懂？唉，这小子算是栽了！”裴利腾忧心忡忡地说着，很是老道地给窦一凡分析了温小龙的现状。
“不是说驯龙帮的势力很大吗？难道这么小的事情也摆不平？再说了，牛不喝水强按头，一个巴掌拍不响啊！这样的事情，也是你情我愿的，腾哥，您说对不对啊？”听清楚裴利腾的话，窦一凡心里明白过来。
〖
1065 大灰狼叔叔
平步青云-1065大灰狼叔叔
看来萧家这边并没有把萧晓敏被轮jian奸这件事情透露出来，而是利用萧晓敏未成年这一点大做文章。违背妇女本人意愿强行发生与其发生性关系就可以定性为强jian奸罪，再加上未成年这一条罪名，估计温小龙这一次没有出奇招的话不死也是得被剥层皮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家手里拽住证据啊！还有啊，听说黑狗儿这次惹的人物不小，还托人跟驯龙那边的老大直接交涉了，好像是要为孩子讨回个公道来吧！民不与官斗，就算是驯龙帮的老大也得掂量着对方的势力，总不能因为个把人而将整个团队的利益都置之不理吧！你说，对吧？”裴利腾的话说得很在理，似乎左右为难的人不是驯龙帮的老大，而是他裴利腾这个设身处地为人家转换角色的外人。
“呵呵，腾哥说的倒也是在理。只不过就可惜了小龙那么一个年轻人了，这个小伙子仗义啊！可惜了！”对于裴利腾的分析，窦一凡也不好有什么反驳的，只有自嘲地笑了笑。壮士断腕壁虎断尾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的，只不过窦一凡没有想到的裴利腾口中的这位省里的领导竟然有这样大的能耐。到底是江湖传闻夸张了还是原本萧姓一脉就是那么强势？裴利腾的话还是引起了窦一凡的思考的。
“唉！就是啊！好端端的一孩子就这么玩完了，可惜啊！哎，一凡，你什么时候回舟宁？帮我稍点东西回去，行不？”裴利腾也发出了一番感叹，并且在结束电话之前还交代了窦一凡一件事情。
裴利腾有所托付，窦一凡也没有往心里去，顺口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告诉裴利腾什么时候回去，只是答应说回去前给裴利腾打个电话。
原本是想要回酒店的窦一凡在路上接到杜洁琪的电话说是陪着豆豆在游乐场里玩，窦一凡听说了之后立刻在下一个路口调转了车头，朝游乐场奔赴而去。
当窦一凡一手拿着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出现在杜洁琪和廖皓扬母女俩面前的时候，廖皓扬立刻就松开了杜洁琪的手朝窦一凡快步跑了过去。
“嘿嘿，豆豆，还认识叔叔不？”窦一凡蹲下身子，抱住了扑到怀里来的小女孩，亲热地蹭了蹭她的小脑袋。
“大灰狼叔叔，你终于来啦！妈妈等你好久好久了耶！嘿嘿，大灰狼叔叔，妈妈说你是好人，叫我不用怕你耶！”双手抱紧窦一凡脖子的廖皓扬凑到他的耳朵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真的？呵呵，豆豆真乖！给叔叔看看，是不是长高了？哇，重了不少啊！姥姥姥爷整天给你什么好吃的呀？”将手中的棉花糖递给站在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杜洁琪，窦一凡一把将廖皓扬抱起来，掂了掂之后笑着问道。
“姥姥每天给白米饭豆豆吃，吃了就快高长大。”跟窦一凡熟络的廖皓扬朗声回答，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窦一凡朗声一笑。
“快高长大要干什么啊？”窦一凡笑着将孩子往外抛了抛，立刻惹来廖皓扬的尖叫。
“咯咯咯，大灰狼叔叔别摔我！姥姥说豆豆长大之后就要保护好妈妈，姥姥说妈妈心太累了！”被窦一凡接住的廖皓扬紧紧地栓住他的脖子，一阵开怀的大小之后歪着小脑袋看着窦一凡认真地回答。
“嗯，豆豆真乖！来，咱们玩开飞机，好不好？”听到孩子似懂非懂的回答，窦一凡一下子愣住了。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杜洁琪，发现听到女儿回答的杜洁琪眼眶莫名其妙地就红了起来，窦一凡心里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什么是开飞机啊？”廖皓扬亲昵地蹭着窦一凡的脸庞，高声问道。
“开飞机就是……呼啦啦！开飞机咯……”回过神来的窦一凡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孩子高高举起，一把放到肩膀上来。廖皓扬吓得尖声地大叫了起来，不过坐稳过来的她一下子又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窦一凡也大笑着，驮着肩膀上的小女孩绕着广场的花坛快步小跑了起来。看着玩闹起来的一大一小，杜洁琪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飞了……飞了……飞呀！飞机快飞啊！”坐在窦一凡肩膀上的廖皓扬笑着，闹着，清脆的童声传扬出好远。
“飞不动了，飞机漏油了，飞不动了！”窦一凡也笑着，很满足地笑着，似乎身边有这么个小天使也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一凡，不要太宠着她了！呵呵，豆豆，抓住叔叔的手啊！别摔着！”见到窦一凡和女儿玩得很起劲，最开心的人当属跟着两人笑闹起来的杜洁琪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又不放心地叮嘱着。
“没事，就玩一会儿。豆豆，噢……下来咯！”窦一凡把肩膀上的孩子一把甩了下来，又吓得杜洁琪母女俩失声尖叫了起来。
“叔叔，我还要玩，还要玩！”双脚刚刚落地，玩得上瘾的廖皓扬又张开双臂要窦一凡抱。
“不行了，叔叔脚软了。等会儿再玩，好不好？”窦一凡抱着廖皓扬往身后的花坛边上一坐，气喘吁吁地说。
“叔叔，你流汗了！我帮你擦擦……”搂着窦一凡脖子的廖皓扬懂事地用衣袖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专注的神情让窦一凡心里一暖。
“来，豆豆，妈妈抱，让叔叔休息一下，好不好？”在窦一凡身边坐下来的杜洁琪朝廖皓扬伸了伸手，想要抱过来却见到孩子往窦一凡的怀里缩了缩脖子，笑着躲开了。
“没事，让她坐着吧！豆豆跟叔叔亲，呵呵，不跟妈妈亲了。”窦一凡一手抱着廖皓扬，一手绕到杜洁琪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脸上满是骚扰后得逞的暧昧笑意。
“喂，你这个色狼！孩子在这里呢！”没料到窦一凡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这一手，就算杜洁琪再怎么大方也忍不住俏脸爆红了起来。
〖
1066 生个哥哥
平步青云-1066生个哥哥
“孩子在这里怎么了？豆豆，今天开不开心呀？”窦一凡笑着呛了杜洁琪一句，换来了她的轻轻一捶。
“开心呀！要是妈妈天天在这里陪着豆豆的话，那就更开心了！”说着这话，廖皓扬从窦一凡怀里钻了出来，自动自觉地往杜洁琪大腿上爬了过去。
“可是，妈妈……妈妈要工作呀！”听到懂事的孩子，杜洁琪心里一软，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哎，豆豆真懂事！看看你，有个孩子真好！”窦一凡的大手绕到杜洁琪的身后，将她和孩子轻拥入怀，凑到廖皓扬身边轻声说道。
“呵呵，这可是我的孩子，少跟我争！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去啊？嘿嘿，趁着年轻赶紧生一个去吧！”杜洁琪吸了吸鼻子，知道窦一凡是在安慰自己，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句。
“生孩子！嗯，得找个人生一个去喽！对了，你生不生？要不给我生一个，怎么样？豆豆，让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听到杜洁琪的话，窦一凡若有所思地扬了扬唇角。有所触动的他看着粉嘟嘟的廖皓扬，转过脸嬉皮笑脸地问了杜洁琪一句。没等杜洁琪回过神来，窦一凡又自作主张地低头逗弄着廖皓扬。
“豆豆不要妈妈生个弟弟，豆豆要妈妈生个哥哥，一个大哥哥。”三岁多的小屁孩立刻高声发出抗议，神情严肃地发表了自己的高见。
“请问豆豆小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妈妈生个大哥哥呢？”忍住笑意的窦一凡装作认真地采访道，却一下子忽略了杜洁琪脸上一闪而过的沉吟。
“因为大哥哥可以保护妈妈，可以保护豆豆。”廖皓扬的回答让窦一凡和杜洁琪两人同时怔住了。
从游乐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下来，玩累了的廖皓扬窝在杜洁琪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杜洁琪轻轻地掖了掖孩子身上的外套，回头看了一眼专注着开车的窦一凡，轻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我刚才说的？呵呵，洁儿，你这是考验我的记忆力呢！”窦一凡回头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杜洁琪，笑着反问道。
“孩子的事……你很喜欢孩子？”杜洁琪迟疑着开口想说什么，可是一下子又改变了问法。
“是啊！很喜欢，一直都很喜欢！你知不知道，我和我哥小时候特别羡慕邻居家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之类的，呵呵，不过我们家就我们哥俩，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比较少的了。”窦一凡坦诚地笑着，要不是喜欢孩子，他也不会在李慕云身上搞出那么多花样来了。不过，就算他再多么努力，估计李慕云也不会看在眼里了。想到李慕云这几天的反应，窦一凡的情绪也没有刚才和廖皓扬玩闹时的高涨了。
“呵呵，按照你们的说法，那我不是更加吃亏了？我爸我妈就生我一个，嘿嘿，响应号召啊，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我妈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就开始后悔了，特别是我去了舟宁之后，更是天天打电话。唉，那个时候还嫌我妈烦，真是不懂事。昨天还在说我爸官没当上孩子也没有多生，最后还落了个……唉！”杜洁琪顺着窦一凡的话接下了话题，可是说着说着，她突然发现她原本想要谈论的话题却完全跑题了。
“洁儿，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在身边的，多体谅体谅老人就是了。要是可以的话，就尽量多一点时间陪陪他们了。”窦一凡想安慰杜洁琪，可是话一说出来又觉得相当的虚无。
“一凡，要是……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唉，算了，改天再说吧！豆豆，到家了，快醒醒！”杜洁琪挣扎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一见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也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想到郑林曦在电话里所说的事情，杜洁琪就觉得心里很沉。就算让她走，她又能走到哪里去？要想继续轻轻松松地领工资就得继续在体制内耗下去，不想在体制内耗下去也就意味着每个月的固定收入开始飘忽了。早已经厌倦了那种明争暗斗的生活，可是杜洁琪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开创自己的新生活。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想要在外面轻松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杜洁琪也开始感觉到肩上的重担。抱着女儿下车的杜洁琪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虞素澜的满脸惊惶。
当窦一凡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礼物出现在杜家门口的时候，满脸堆笑的萧小紫赶紧从他手里接过了礼物。对于窦一凡的到来，萧小紫表现出了一个母亲对离婚女儿前途的担忧，更表现出了对窦一凡的热烈欢迎。杜洁琪招呼着窦一凡进屋，将电视遥控给了他之后就忙着给出了一身汗的廖皓扬梳洗了。杜惟业是在晚饭已经差不多好的时候才回到家的，一见到窦一凡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惊讶的。
杜惟业给窦一凡的印象一直都是很威严的，就算是在餐桌边上当他和窦一凡你一杯我一杯地畅饮的时候，杜惟业也是那样的不苟言笑。酒过三巡，很少这么喝酒的杜惟业也开始渐渐多话了起来。窦一凡安静地听着杜惟业说起以前办案的情况，时不时地插一插嘴回应着。
“爸，那个凌氏融资案到底怎么回事？”将吃饱的孩子赶到客厅那边看电视，折回来的杜洁琪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自从刘思锐无意间透露出自己一直很敬重的父亲竟然跟轰动一时的凌氏融资案有瓜葛，这让杜洁琪在情感上怎么也接受不来。
“什么融资案？你说的是……”听到杜洁琪单刀直入的问题，杜惟业怔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禁不住颤了一颤。不过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反问了一句。
“凌氏融资案，几年前轰动整个亿丰省的凌氏融资案，凌振邦的那个案子。”见到杜惟业装糊涂想要回避问题，杜洁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详细地说了一遍。
〖
1067 背后还有人
平步青云-1067背后还有人
“凌振邦的……凌氏融资案？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案子？”杜惟业放下手中的酒杯，凉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想知道你的提前退休是不是跟凌氏融资案有关。”杜洁琪微微地抬眸，看着一头花白头发的父亲，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对他说话。
“你怀疑什么？你怀疑我收了人家的钱？还是怀疑我暗中操作了？”听到女儿的质问，杜惟业放在饭桌上的大手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见到杜惟业发怒，杜洁琪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打退堂鼓，可是一想到今晚不问清楚估计以后也是很难从自己父亲嘴里掏出话来的了。既然已经开头了，杜洁琪也就不打算无疾而终，也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
“你这是在质问我？你以为我是那种行贿受贿的人吗？我要是愿意跟他们一起……就不至于落到病退的地步了。”杜惟业的威严在杜洁琪的一再追问下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这令他觉得很委屈也很生气。他恼怒地挥舞着大手，想要说什么却又一下子咽了回去。
“老杜，小点声，好好跟洁儿说说，好不好？别吓着豆豆！”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的萧小紫听到饭厅这边的声响赶紧小跑着出来，站在杜惟业的身边轻声地劝解道。
“爸，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凌氏已经破产，凌振邦已经坐了几年牢，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难道这里面还牵扯到其他领导？难道你是当替罪羊的？”杜惟业的生气似乎是在杜洁琪的预料当中的，可是他的欲言又止却又人杜洁琪觉得不可思议。顺着杜惟业的语气，杜洁琪立刻做出了一番猜测。
“你……凌氏破产了，那是他家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凌振邦的儿子搞出个非法集资，凌振邦至于坐牢吗？”被杜洁琪逼问得没有办法，杜惟业脱口而出地说出了多年以来从不曾提起过的旧案。
“凌振邦的儿子搞的非法融资，为什么最后是凌振邦坐牢？”杜洁琪忍不住再次质问道。对于这个神秘的凌氏融资案，她心里有着实在太多的疑问了。以前从来没有将这个案件跟自己的父亲联系在一起，被刘思锐这么一提起，杜洁琪实在没有办法忽略自己内心的怀疑。
“因为凌振邦是法人代表，懂不懂？你自己不是学法律的吗？难道你这个也不懂？”杜惟业心里的火气也被杜洁琪的再三质问勾了起来，他冷着脸反问自己的女儿。
“我……可是这个案件为什么会牵连到你？难道你这个老法官也出错了？还有，凌振邦的儿子呢？为什么最后没有被判刑？”杜洁琪被杜惟业的话给呛了一下，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忍下来继续追问案子的事情。
“那就要问你的好堂舅了！哼……”听到杜洁琪还在没完没了地逼问着，杜惟业忍不住冷哼一声，说出了一句让坐在一边一直不开口相劝的窦一凡皱紧眉头的话来。杜惟业口中的‘好堂舅’应该就是指最后成为凌云璧丈夫的萧冬至了，又或者是萧冬至的哥哥萧立夏了。
“我的堂舅？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扯到萧家了？”听到杜惟业的这一句话，杜洁琪这一下真的懵了。她回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萧小紫，好看的柳眉皱得紧紧的。
“洁儿，我也不太清楚，你爸工作上的事情从来都不跟我说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嗯，就是，就是你爸出事后我才知道的。”萧小紫不仅人长得小巧，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对杜惟业的话总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爸，这到底跟萧立夏和萧冬至什么关系？”知道自己母亲说的是实话，杜洁琪立刻又调转了枪口冲着杜惟业开火了。原本就满腹疑问的她现在更是一头雾水，没有任何头绪的她想理都理不清了。
“唉……洁儿，我们能不能不提这件事？”杜惟业重重地叹了口气，向自己女儿退让了。
“爸，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也要问个清楚。我一直就很纳闷了，你的身体一直那么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搞了个病退。原来这里面还这么多内情！说吧，为什么会跟萧家有关？里面到底有什么利害关系？萧冬至后来为什么又娶了凌振邦的女儿？难道……难道萧冬至是先看上人家女儿了，所以才搞出这么一个大案子？不对，萧冬至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他肯定不会花这么大的心思的。爸，萧冬至在这个案子里是不是有更大的利益？”杜洁琪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按照杨彦冬给她提供的资料片段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某些推断。萧冬至的第二个老婆就是凌振邦的女儿，这一点是杜洁琪刚刚从杨彦冬给她发过来的资料中得知的。而萧家兄弟跟凌氏融资案有牵扯却是刚刚听自己父亲说的。将事情联系在一起，杜洁琪就不难发现里面的联系了。不过就算她知道里面有某些联系，她也无法理清头绪来。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哪有什么大利益在里面？凌振邦的女儿嫁给萧冬至也是凌振邦入狱之后的事情。案子判都判了，就算凌振邦的女儿嫁给萧冬至也无补于事了。再说了，事情根本就不是萧家两兄弟能够掌控的。凌振邦的女儿嫁了也白嫁，还白白赔上自己了。”杜惟业借着酒意，将心里憋闷了好几年的话也一口吐了出来。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想要一吐为快也不敢在窦一凡和杜洁琪面前提及其他人。这一点清醒，杜惟业还是能够把握的。
“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背后还有其他人了？”杜洁琪的智商不低，一听就知道杜惟业肚子里还有其他的事情憋着。
〖
1068 问心无愧
平步青云-1068问心无愧
“没……没有了，哪有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为是电视剧呢，能瞎编就瞎编的吗？”被杜洁琪将了一军，杜惟业还真是一下子噎住了。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还牵扯到你了？为什么你还被病退了？”杜洁琪锲而不舍地追问着，似乎不把自己父亲肚子里那点秘密给全部掏出来不可了。
“唉，没了，真的没了。来，一凡，咱们俩喝酒，别听这些女人瞎扯。”躲不过女儿一再逼问，杜惟业干脆举起酒杯朝呆坐在一边的窦一凡靠拢了。
“伯父，就算凌氏搞出一个非法集资，也不应该由伯父您宣判啊？当年，您不是在刑庭吗？”在一边看着杜家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已经说得差点吵起来，窦一凡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见到杜惟业拉他下水，窦一凡也就不客气地追问了一句。
“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反正在凌氏这个案子上我问心无愧。”杜惟业长长地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仰脖就是一口灌下了。火辣辣的酒精顺着喉咙下去之后，杜惟业才凉凉地冒出了一句。
“凌氏最后被万盛集团公司低价收购，导致了凌家最后家破人亡。难道伯父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吗？”亲眼看着凌云璧在萧冬至身边痛苦挣扎的窦一凡所问出来的问题比杜洁琪更加尖锐。
“你说什么？低价收购？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窦一凡的这个问题，杜惟业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凌氏最后被万盛公司给收购了？不是宣告破产了吗？怎么会是这样的？那个万盛公司是不是就是副省长万仕筠的儿子万筱盛的公司？”窦一凡的话一说出口，不仅仅杜惟业瞪大了双眼，就连杜洁琪也是一脸震惊地盯着窦一凡看。
“收购凌氏的的确是万盛股份有限公司，至于这个公司到底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从网上查到的，嗯，就是昨晚吃饭之后我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今天上午就随便搜了搜。”窦一凡十分淡然地回应了杜家父女俩的震惊，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抬。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低价收购的？”杜惟业突然冒出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来，一下子惹来了杜洁琪和窦一凡两人的同时注视。
“这么说低价收购是真的了？爸，你到底在这个案子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到了最后会是你被病退了？”杜洁琪一脸诧异地盯着杜惟业看了又看，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自己的父亲似的。
“洁儿，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在这个案子里我真的是问心无愧的。案子的档案资料从检察院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定性了的，公安局的调查和检察院的意见……我真的是没有干过什么昧良心的事情！洁儿，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差的人吗？”看着女儿满脸的惊诧，杜惟业伸手挠了挠发白的头发，十分无奈地解释。
“爸……”杜洁琪还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巴却被身边的窦一凡给拉住了。
“洁儿，不要再问了，或者伯父也是不知情的。就算伯父想要帮凌家，我想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窦一凡扯了扯杜洁琪的衣角，替杜惟业解围。
“可是……”杜洁琪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窦一凡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放弃了再次质问自己的父亲。
“伯父，咱俩再干！今天晚上难得噌上您的好酒，咱们多喝两杯！”窦一凡劝住了杜洁琪，又开始和杜惟业一杯接一杯地对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杜惟业的满头白发，窦一凡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选择了相信他。其实，窦一凡选择相信的理由很简单。杜惟业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人，虽然是他经手办理的这个案子，可是到了最后被人家清出来的人却是他。或者是杜惟业当时曾经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配合，或者是杜惟业当时曾经得罪过某一位大人物，又或者仅仅因为杜惟业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出局的人才是这个头发斑白的前任刑庭庭长。
“一凡，今年多大了？你父母是在舟宁哪里工作的？”醉眼蓬松的杜惟业朝窦一凡比划着手指，突然盘问起他的岁数。
“我……今年二十七了，我父母没有工作，都是农民。”听到杜惟业的问题，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头。他之所以不愿意上杜家吃饭就是担心这样的局面。杜洁琪离婚了，他又是未婚青年一个，这难怪杜洁琪的父母会往这方面想象的。不过，既然杜惟业问起，窦一凡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二十七岁？哎，太年轻了，实在太年轻了。”听到窦一凡的回答，杜惟业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他的眼睛从窦一凡的脸上溜达到杜洁琪脸上，又从杜洁琪脸上往窦一凡那边巡视了个来回。
“是啊！人家二十七岁就当上了海饶开发区的副区长了。”坐在一边给两人作陪的杜洁琪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十分淡漠地支开了话题。如果这个时候杜洁琪还不明白杜惟业问这些问题的用意的话也算是白活了这么三十来年了。
“嗯，二十七岁就当上副区长了，还真是不错！唉，就是太年轻了……”杜惟业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还在念叨着。
从杜家走出来的时候窦一凡的脚步已经明显不稳了。朝站在门口的萧小紫挥了挥手，窦一凡搀扶着杜洁琪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往楼下走去。
“走好了！哎呦，怎么这么沉啊？叫你不要喝那么多，偏偏要喝！”将窦一凡塞进副驾驶座位的杜洁琪一边念叨着，一边为他系好安全带。
“嘿嘿，我还没醉！呃……你爸不是喝趴下了吗？趴下了……呃！”窦一凡嬉皮笑脸地凑到刚刚坐下来的杜洁琪身边，一双大手不老实地抚摸着她的大腿。
〖
1069 胜负太明显
平步青云-1069胜负太明显
“喂，我妈还在阳台上看着呢！你能不能坐好一点啊？”被窦一凡这么一正抚摸，杜洁琪还真是浑身不自在了。特别是当她看到阳台上的灯还亮着的时候更是尴尬了起来。
“不能！谁叫你长那么漂亮啊！”窦一凡一边说着，一边打着酒嗝，还将满嘴的酒气往杜洁琪脸上喷。
“好了，好了，少贫嘴，坐好了。我要开车了！”杜洁琪没见过窦一凡醉酒的样子，看着他念念叨叨的模样还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洁儿，你爸……呃，你爸心里很委屈，很委屈，你懂不懂？呃……”窦一凡打着酒嗝，晃头晃脑地伸着食指嘟囔着。
“我爸？委屈？你的意思是他被病退的事？”杜洁琪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的窦一凡，不由得反问了起来。
“不，不，不是这件事，而是……呃，是因为，因为你刚才这么，这么怀疑，怀疑他了。”窦一凡努力地想要坐直起来，想要严肃一点地告诉杜洁琪这一点，可是酒精的作用却让他的身体越坐越往座位下面滑动。
“呃……难道我不应该问他吗？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他却一直不肯开口解释一句。我怀疑他心里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来，唉，当了一辈子的良好公民，最后却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晚节……”尽管窦一凡语无伦次，不过杜洁琪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对着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窦一凡念叨着。
“不保！”窦一凡这一次终于一次性地将到嘴边的话给说了出来，而且是抢在杜洁琪说完之前就补充完整了。
“不报什么？呃……我知道了，就是晚节不保了。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唉，还有，你怎么跟萧家也扯到了一块去了？姓萧的一家，唉，都不是正常人，一个比一个神经质！”杜洁琪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原来窦一凡酒醉人清醒，只不过是舌头大了一些，心里还是明白得很的。瞟了一眼仰着脖子倒在座位上的窦一凡，杜洁琪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万，万家看上，上凌氏，凌氏集团，所以……所以……凌云，凌云翔乱搞，被，被抓，抓住了把，把柄。呃……呃，然后就……”窦一凡挣扎着跟被酒精麻痹了大舌头做斗争，却无法自控。
“唉，这些什么二代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万家吞了凌氏也没见万盛公司发展多大规模。唉，还是得找找原因，找找原因啊！当富二代遭遇官二代，胜负实在太明显了。”杜洁琪再次叹气，可是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对于自己父亲的解释，杜洁琪根本无法满意。可是杨彦冬能够给她找来的信息却不多，这让杜洁琪萌生了暗中调查的念头。
“嗯，对！我……举手，举手赞……赞成！”意识尚未混乱的窦一凡高高地举起了双手，滑稽的模样让心事重重的杜洁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窦一凡憨憨地笑着，动了动嘴皮子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窦一凡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纱钻了进来。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在床上坐直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杜洁琪的身影。就在他满腹困惑的时候，洗手间里面隐约传来低声的说话声。窦一凡迟疑了一下，歪着脑袋用心地倾听了一番却没有听清楚到底杜洁琪是在对谁打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窦一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悄悄地起床摸到洗手间门口，轻轻地偷听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呵呵，还是多拜托拜托您了。我只是想看一看原来的档案和原始材料，我爸他最近在整理一些材料，想要赶赶时髦写一写回忆录……嗯，是的！也不算是回忆录吧！就是他自己的一些办案心得吧！嗯嗯，是的，是的，希望能够帮到后来人吧！所以，有些材料想要再看一看。是的，就看看，不带走，对的，也不复印出去。是的！好，那我等您的消息！”杜洁琪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躲在门外的窦一凡用心地听着，可是还是么有听出杜洁琪的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
洗手间里传来走动的声音，窦一凡赶紧缩了缩脑袋，快步地走回床边躺好了。这一段话听在心里的窦一凡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对于杜洁琪所说的杜惟业打算写回忆录这件事情给予了高度的怀疑。就算杜惟业真的想要写什么回忆录，就算他经手的那些案件可以公布于世，就算一切都是正常的，要什么档案材料之类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由杜惟业亲自出面好一些吗？要杜洁琪出面索要这些材料，似乎不是那么的合乎常理。双眼紧闭的窦一凡情不自禁地将杜洁琪的反常举动跟昨晚所谈论的凌氏融资案联系了起来。
“喂，喂，小懒猪，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gu股啦！”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杜洁琪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摸了摸窦一凡的脸庞，接着又将手指伸进被窝里朝他的胸口袭击而去。
“呃……几点了？洁儿，你怎么起那么早啊？”窦一凡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双眼，才满脸不情愿地嘟囔着问道。
“呵呵，都十点多了，你这头大懒猪！嘿，对了，刚才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看你没睡醒也就没有理它。”杜洁琪笑着捏了捏窦一凡的鼻子，站起来顺手将被她放到过道那边的手机递给了窦一凡。
“呃……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了？呃，是我的秘书！坏了，我让她今天上午送文件过来呢！唉，喝酒误事啊！”窦一凡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未接来电，发现雷碧云已经打了他好几个电话了。窦一凡用力地拍了拍脑袋，发现他偷懒差点误大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洁琪一脸疑惑地看着窦一凡，轻声问道。
“嗯，我让海饶那边准备的书面材料，今天要送到奥玛斯公司那边，看看能不能今天就将借款的事情给定下来。对了，刘思锐答应的是给多少？”窦一凡一边给雷碧云拨打电话，一边抬头问杜洁琪。
〖
1070 源于贫穷
平步青云-1070源于贫穷
“三百万，在春节后的土地补偿款当中扣除。”杜洁琪站在一边给窦一凡扣上皮带，一边轻声回答。
“嗯，谢谢！喂，雷碧云，我是窦一凡。你们到哪了？嗯，好！我马上到！”窦一凡三言两语地跟电话那头的雷碧云交代了一番之后立刻放下电话冲进洗手间洗漱了。
“一凡，你跟欧建岭打过招呼了吗？”帮着将窦一凡的行李整理好之后，杜洁琪走到洗手间门口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已经答应到时候给奥玛斯公司一个土地选择的优先权。”窦一凡胡乱地洗了把脸，急匆匆地走出来，随口回答了一句。
“嗯，回去的时候最好能够形成文字上的东西先让欧建岭签个字，最好能够赶在奥玛斯公司将资金打过去之前。口头承诺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再加上，欧建岭这个人实在不怎么可靠。”杜洁琪将收拾好的旅行包放到过道上，回头叮嘱了窦一凡一番。
“好的！洁儿，一起回去好不好？回来帮我，好不好？不要再等过完春节了，今天就跟我回舟宁。我需要你，有你在御鹏山那边，我起码不会那么茫然。洁儿，好吗？”窦一凡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把拥过杜洁琪，认真地要求。
“一凡，其实……好，我回去！”杜洁琪一脸难色地暗自挣扎了一番，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洁儿！”窦一凡咧着嘴笑了，忍不住在杜洁琪粉嫩的俏脸上啃了一下。
“傻了！别说傻话了！”杜洁琪动情地蹭了蹭窦一凡的胸口，无声地扬了扬唇角。
“洁儿，我给不了你婚姻，但是我一定会……”窦一凡轻轻地板起杜洁琪的下巴，想要郑重其事地做出承诺，不料却被杜洁琪一把捂住了嘴巴。
“一凡，不要再说下去了，求你了！”听到窦一凡的再次表白，杜洁琪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她哀怨地摇了摇脑袋，示意窦一凡不要在说下去了。
“对不起！”窦一凡心里不好受，却只能将杜洁琪用力地搂紧。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一凡，我不需要婚姻，我也不相信婚姻。你去吧！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你等会儿到家里接我吧！”杜洁琪收拾起自己的失落，后退一步挣开窦一凡的怀抱，望着一步之遥的窦一凡勉强地笑了笑。
“嗯，一定要等我！我先忙去了！”窦一凡不再多来说什么，点了点头拎起旅行包往外走的时候却脚步下意识地滞了滞。他回头看着一脸惆怅的杜洁琪，有些黯然地低垂下眼睑。拉开房门，在杜洁琪的注视下，窦一凡迎着外面灿烂的阳光走了出去。
窦一凡是在中午十一点多在奥玛斯公司门口从雷碧云手里拿到加盖了公章的借款申请的。刘思锐是在当天签字批复的，承诺的资金是在星期二转账到了海饶开发区财政局的账户。
带着杜洁琪和雷碧云马不停蹄地回到舟宁的窦一凡开始了他忙碌的一个下午。他先是和海饶开发区财政局局长温文鑫碰面。窦一凡要求温文鑫将奥玛斯公司转过来的资金再加上之前温文鑫答应过的一部分钱款，在第二天将钱打到教师的银行账户，先补发了一个月的教师工资。接着，他又到了海饶开发区教育局召开了一个全体校长及行政领导会议。在会议上，窦一凡要求参加会议的每一个学校领导确保自己学校的教师不再越级上访，做好每一个学校的维稳工作。之后他又做出承诺，拖欠的教师工资即将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发放完毕。
窦一凡讲话结束的时候，整个会议厅第一次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看着台下一张张殷切的笑脸，窦一凡突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不少。将窦一凡送出教育局大门口的时候，海饶开发区教育局局长丁家祥再次表达了没有管理好下属单位教师造成越级上访事件的歉意和不安。窦一凡没有再苛责丁家祥，而是做了一番温和的勉励。法不责众，造成这样的事件没有任何人是愿意看到的，不管是上面的领导还是下面的上访群众，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况且丁家祥也是无能为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贫穷，只有改变贫穷的现状才有可能从根本改善这种紧张的矛盾关系。
开着车回到开发区政府办公大楼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停好车，看着外面慢慢黯淡下来的光线，窦一凡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窦一凡再次查看了一下手机，还是没有李慕云的电话。他神色黯淡地放下了手机，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整天黏着他的女人已经渐渐地远离他的怀抱了。
拎着公文包下车，窦一凡强打着精神往二楼会议室走了过去。就在他掏出钥匙要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雷碧云从门内打开了大门，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窦副区长，您回来啦！”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红唇印？”见到雷碧云一脸灿烂笑意地盯着他看，窦一凡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故意逗弄了她一句。
“红唇印？呃……你刚才不是和……不对，你不是去教育局开会去了吗？”听到窦一凡的话，雷碧云愣了一下，傻乎乎地顺着窦一凡的话猜疑了起来。
“哈哈哈，你个笨蛋！对了，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有？”窦一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发现有雷碧云这个活宝在身边也是挺开心的事情。
“您交代我的事情？呃……您什么时候交代我的？我……我给……”见到窦一凡朗笑之后一下子就说起正事，雷碧云再次愣了一下，支吾了起来。
“你给忘了？雷碧云，你……个笨蛋！在车上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唉，明天对方的资金就要到位了，要是拿不到他的……”听到雷碧云的吭哧，窦一凡一下子坐直起来，指着她的鼻尖就开骂。
〖
1071 女人缘特好
平步青云-1071女人缘特好
“你才笨蛋呢！哼，给！看看这是什么！”雷碧云一脸奸计得逞的小女人模样，从旁边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推到窦一凡的面前。
“嘿！你这个小家伙，竟然被你找到他了！”看着文件上面欧建岭的几个大字，窦一凡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弹了弹那张日后找欧建岭理论的备用文件，窦一凡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公文包里面。
“被你猜对了，我自己找不到他。是心然姐找到他的，然后我等心然姐差不多要出来的时候才跟着进去的。呵呵，聪明吧！”雷碧云嘿嘿地乐呵着，把今天下午她和刘心然两人的小计谋告诉了窦一凡。
“哦？刘心然帮你的？”窦一凡愣了一下，对于刘心然的帮忙感到有些突兀。他扯了扯唇角，突然发现他的女人缘还真是超级无敌的好，竟然连宣传部的干事也对他示好了。
“是啊！本来我已经快要急死了的，我找欧区长，颜利海那只看门狗竟然拦住我了，还说欧区长不在办公室。我急得没办法，只好给姓欧的打电话，可是人家大领导不接听。没有办法，我只好站在楼梯间那边等，刚好看到欣然姐经过，所以……”雷碧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对于颜利海这个看门狗表现了极大的愤怒。
“呃……雷碧云，以后有问题尽量自己想办法，要不就给我打电话。不要将人家也牵扯进来。对了，你刚才叫那个颜利海什么？嗯，看门狗？还真是够贴切的了！”窦一凡若有所思地看着雷碧云那张年轻的脸庞，沉吟了一下还是叮嘱了两句。
“是啊！他就是一个看门狗，哼，还以为当个秘书有什么了不起的！”雷碧云有些气恼地低声嚷嚷了起来。
“嗯，你的意思就是……秘书就是看门狗？”见到雷碧云满脸的愤懑，窦一凡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邪魅。
“是啊！呃……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不是说您……”雷碧云很爽快地答应了一句，之后又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改口了。
“不是说我什么？呵呵，我当过看门狗，你现在不也是看门狗吗？”窦一凡笑了，对于雷碧云的窘态十分满意。
“我……我才不是呢！”雷碧云低垂着眼睑不敢看窦一凡，扭捏地回答了一句。
“好了，我的看门狗，还不带你主人看看新办公室去？都搞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也应该把办公室还给我了吧！”窦一凡伸了伸懒腰，拎着公文包往门口走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办公室弄好了？”雷碧云惊讶地抱起会议桌上的最后一堆文件跟了上去。
“你个笨蛋！你把会议室都收拾干净了，谁还不知道啊？”窦一凡忍不住回头瞪了傻头傻脑的雷碧云一眼，径直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呃……有这么明显吗？”抱着文件的雷碧云突然感觉到她的确挺傻的，特别是在窦一凡面前更是傻得可以了。
一走出办公室，窦一凡就懒得再去跟雷碧云多说什么，雷碧云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两人一前一后往楼梯口走过去，一路上还陆续跟几个不怎么熟悉的下班人员打着招呼。
“窦副区长，您回来了！”两人刚刚走上三楼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楼梯拐弯处响起。一身黑色西装裤装的刘心然欣欣然地站在那里，笑口盈盈地看着窦一凡。
“刘干事，这么晚还没有下班啊！”窦一凡朝刘心然礼貌地笑了笑，对于这个办公大楼里面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彻底放下戒备。
“呵呵，我是专门过来这里找您的。”刘心然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顺口解释了一句。
“心然姐，你交给我就行了，就不用等那么晚了嘛！”雷碧云上前接过刘心然手中的文件，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道。
“不碍事，我也是刚刚下来。对了，窦副区长，这是市电视台给咱们宣传部发来的一份材料，说是这个星期内要到咱们海饶录制一个宣传短片，到时候需要咱们一个领导出来做一个宣传讲话。程部长的意思是请您出来讲讲话，一来您是分管经济的副区长，也是名正言顺的；二来，这次的电视台采访也是您出面邀请过来的，所以……”刘心然朝雷碧云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之后立刻对窦一凡交代起这次过来的目的。
“不用了，刘干事，还是请欧区长出来讲话吧！他是正区长，是咱们的大领导，他出来讲话才是最正确的，是毋庸置疑的。嗯，就这么定了，刘干事，你还是去跟欧区长商量商量定个时间吧！”窦一凡连忙摆手，打断了刘心然的汇报。不管这件事是程慧欣的意思还是欧建岭授意程慧欣这么来打探他的意思，窦一凡都不会去上这个什么电视节目。这不是谦让的问题，而是必须的事情。让梨的叫孔融，不让梨的就不叫孔融了。这点道理窦一凡懂，欧建岭更明白。
“窦副区长，您觉得是由我去跟欧区长说好呢，还是由您亲自去邀请欧区长好呢？”听到窦一凡的回绝，刘心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她朝窦一凡微微一笑，提出了一个让窦一凡不得不回头仔细打量她的问题来。
“刘干事的意思是……”窦一凡站在已经被雷碧云先行一步打开的办公室大门口，侧着脑袋看着刘心然那一张淡然的脸庞。
“我的意思？呵呵，窦副区长应该亲自去邀请欧区长上电视台讲话。窦副区长，您觉得呢？”刘心然微微地扬了扬唇角，十分淡然地说道。
“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干过，凭什么要让他出风头？”没等窦一凡回答，已经走进办公室的雷碧云突然冒出了一番让窦一凡皱眉头的话来。
“雷碧云！”窦一凡凉凉地看了雷碧云一眼，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走了过去。
〖
1072 贵圈真乱
平步青云-1072贵圈真乱
“我……我又没说错什么！”被窦一凡这么冷漠地瞪了一眼，雷碧云有些胆怯地低垂下眼睑，不过嘴巴上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
“碧云，你说的也没错。不过窦副区长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里最大的领导是姓欧的。”刘心然走到雷碧云面前，轻声地说了一句。
“姓欧的又怎么样？难道海饶就许他说话了吗？”雷碧云撅着小嘴，不服气地反驳。
“雷碧云，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刘干事，请坐！”窦一凡顺手将办公室的大门给关上了。看着雷碧云还很不甘心地想要继续说什么，窦一凡立刻喝住了她。
“窦副区长，不用那么客气的，叫我心然吧！其实我跟你也可能是亲戚呢！”刘心然落落大方地在崭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着说。
“亲戚？呵呵，我也希望能够跟刘干事你这样聪慧的人攀上亲戚关系呢！”听到刘心然的这句话，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刘心然似乎在他面前曾经提及过这件事情。可是就算窦一凡再怎么搜肠刮肚也无法想到他和刘心然之间的亲戚关系。
“呵呵，窦副区长说不定还要叫我一句姐呢！我表妹姓李，叫慕云，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是亲戚呢？”刘心然莞尔一笑，总算为窦一凡解开了谜底。
“你是慕云的表姐？嗯，你姓刘，慕云的妈妈也是姓刘。呵呵，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窦一凡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他的未来丈母娘是姓刘的，叫刘慈华。这总算是跟刘心然搭上了某种关系了。
“呵呵，窦副区长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复杂的关系呢？我也是偶尔听说的，呵呵，我们家跟我姨妈家走得也不是很近。你知道的了，悬殊太大，我姨妈的人又没有什么主见。”刘心然坦然地笑了笑，对于自己家和李家关系也不怎么避讳。什么叫做物以类聚，那就是有钱人只跟有钱人玩儿！对于富人家的穷亲戚来说，要么自动自觉地消失，要么就的适应人家的趾高气扬。显然，刘心然属于第一类人。
“这个世界真小！对了，你这个刘到底是哪里的刘？”窦一凡不打算继续纠结电视台采访的事情，也就趁着雷碧云给他和刘心然端茶倒水的时候随意地问起了刘心然的家底。
“我？我是金水县刘家坳的，跟你们窦家村相隔不远呀！”刘心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着跟窦一凡继续拉近关系。
“你也是金水县的？呵呵，刘家坳离我们村很近啊！你们刘家坳专门出人才啊！对了，我记得市委还是市政府的哪个领导的老婆也是刘家坳的。呃……一下子想不起来了。”窦一凡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走到哪都能碰到自家人。他突然想起在市府办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跟那个精灵古怪的沈晓晓聊天的时候还说起沈晓晓的老妈刘淑玉也是刘家坳的，好像沈晓晓这个不公开的黑户就是在刘家坳长大的。想到这里，窦一凡也就若有所思地提起了这件事情。
“呵呵，你说的是市纪委副书记沈国亮的老婆刘淑玉吧？对，她也是刘家坳的，跟我姥姥家也有点什么亲戚关系的！不过，这些都不是窦副区长你所说的人才吧？应该说刘家坳出了不少的有钱人，像夜**俱乐部的老总刘金贵，然后就是有几个嫁得还可以的女人而已。刘金贵还是刘淑玉的堂兄。呵呵，听起来都是亲戚。”刘心然一下子就猜到了窦一凡正在‘思考’着的那个人名，还顺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夜**俱乐部？你说的是那个刘招财，嗯，对了，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刘金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夜**有两个姓刘的老板呢，后来才知道是同一个人。这么说来，这刘家坳还真是出名人啊！”窦一凡认真地听着，却装作一副漫不经心地闲扯着。夜**俱乐部出了一个陪酒女石婷婷，赔上了性命也赔上了原镜湖县副县长廖振峰的前程，更赔上了舟宁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施寻盛的仕途。刘家坳出了个刘金贵，有一个当市纪委副书记的堂妹夫沈国亮，还有一个连着点亲戚关系的刘慈华背后的李家。刘金贵出让了自己的二奶石婷婷，石婷婷爬上了廖振峰的床却丢了性命，廖振峰睡了石婷婷却丢了前途还丢了老婆和孩子。市纪委副书记沈国亮亲自审问过廖振峰的前妻杜洁琪，李家的女儿李慕云却和他窦一凡睡在同一张床上，可偏偏他又和杜洁琪睡得十分的香甜。突然之间，窦一凡发现关系真的很乱，似乎印证了那一句‘贵圈真乱’了。
“那……心然姐，那你不是要叫窦副区长表妹夫了？你那表妹长得很漂亮，跟你一样都很美。”雷碧云对于刘心然和窦一凡这种待定的哎呀亲戚关系似乎很感兴趣，将一杯热茶放到刘心然面前的时候还顺带插嘴说了一句。
“是啊！论起辈分来的话好像应该是这样子的。”刘心然微微一笑，承认了这种将来的关系。
“呵呵……”窦一凡意义未明地笑了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和李慕云的关系还无法确定，却突然冒出刘心然这么个亲戚出来了。
“只能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大了！窦副区长，电视台采访的事情咱们就这么敲定了。”刘心然见到窦一凡似乎不怎么打算继续深入研究这些复杂关系时立刻见好就收，将话题转回了工作上来。
“嗯，好的！今天就太晚了，我明天上午找欧区长说一说这事。你们宣传部那边就稍微准备一下，接待好舟宁市电视台的同志们。人家要专门下来给咱们做一个专题也是看在咱们程部长的面子上，就让程部长出面接洽一下吧！”窦一凡很欣赏刘心然这种观颜察色的能力，也将工作交代了一下。跟聪明人说话不费劲，这是窦一凡从刘心然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
〖
1073 把嘴巴闭紧
平步青云-1073把嘴巴闭紧
“那好，我明天跟程部长提一下，到时候可得动用你大领导的名号咯！窦副区长，那我先走了，有什么吩咐的请领导再给我打电话吧！”刘心然将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文件稍微收拾了一下，给了窦一凡一份之后其它的收拢了起来。她站起来笑着朝窦一凡微微点了点头，交代好事情之后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哎，心然，改天有空跟慕云一起吃顿饭吧！”看着刘心然动作麻利地往门口走去，窦一凡沉吟了一下突然叫住了她。
“呵，好啊！等咱们的李大警官有空了再约一约吧！”听到窦一凡叫自己的名字，刘心然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笑着答应了下来，也算是公开地接受了窦一凡的示好。
刘心然走后，雷碧云有些心虚地站在窦一凡的面前等待着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顶头上司的训斥。不过，雷碧云的忐忑不安等待并没有得到窦一凡的怒斥。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窦一凡却淡淡地开口了。
“还不回家？”
“回家？哦，那我先走了。窦副区长，刚才对不起了，我不该说那些话，让您难做了！”雷碧云有些愕然地抬眸，刚好对上窦一凡那双越来越深邃的眼睛，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雷碧云，我记得告诫过你当秘书就必须多听少说。以后把嘴巴给我闭紧了，否则的话，我只能赶你回区府办。”窦一凡原本是不打算教训雷碧云的，可是一见到她再次提起刚才的事情就忍不住狠狠地教育了她一顿。如果刘心然也像雷碧云这么嘴碎的话，那么今天傍晚雷碧云所说的这一番话肯定就会传到欧建岭的耳朵里。这些话要是传到欧建岭的耳朵里，就算窦一凡再怎么谦让也是无济于事了。
“知道了！”雷碧云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角，不过却不敢再争辩什么了。
“回去吧！多学着点！”听到雷碧云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窦一凡也缓和了语气。
“嗯，知道了！窦副区长，那我先走了，您也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了，这里刚装修好，甲醛肯定超标的，呆久了对身体不好。”见窦一凡的脸色没有那么阴沉了，雷碧云也壮着胆子叮嘱了几句。
“嗯！”窦一凡低垂着脑袋看着手中的文件，对于雷碧云过于明显的关心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听到雷碧云关门走远的声音，窦一凡才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室。装修简洁是窦一凡的要求，办公桌是必须有的，书架也是必须有的，沙发和茶几也是必须有的，就连靠近门口的那张小办公桌也是必须的，那是属于雷碧云的。由于窦一凡的这一间办公室是单间的，只带了一个洗手间，所以秘书雷碧云只能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摆了一张不大的办公桌将就着办公了。不过，根据窦一凡的目测，摆放在办公桌旁边的绿萝估计就是雷碧云的杰作了。站起来在办公室里面绕了一周，窦一凡才发现不仅办公室旁边摆放了绿萝，就连每一个角落都摆放了各种有利于身体健康的绿色植物。想到雷碧云刚才的交代，窦一凡有些无奈地苦笑一番。雷碧云对他的关心实在太明显了，想到以后就要跟雷碧云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处，窦一凡心情还是有些烦躁的。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望着窗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窦一凡收拾了一下也拎起公文包打道回府了。一边往舟宁市区开去，窦一凡一边拨打了李慕云的电话。这一次李慕云的电话总算是打通了，不过听起来有点蔫蔫的，似乎有点提不起精神来。窦一凡约李慕云出去外面吃饭，李慕云说没有什么胃口，想在家里煮点白粥吃。窦一凡答应了下来，在回到市区的时候顺带买了一些熟食回家。
回到听雨轩，往自己家楼下走去的窦一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从李慕云身上寻找答案了。可是真正走到家门口的他却有些近乡情怯了。或者，他并不是太希望知道李慕云回到李家的那些细节。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怎么也挥不走那两辆停放在海景轩别墅区李家门口的小汽车。他实在想弄明白为什么已经很久不回家的李慕云会和林浩轩同时出现在李家，可是他却想等着李慕云自己说出来。
“你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在沙发上坐着的李慕云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有些懒洋洋地往门口走了两步。
“嗯，回来了！你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感冒了吧？”见到病怏怏的李慕云的第一眼，窦一凡心里的不舒服暂时被放了下来。他随手放下公文包和手中的熟食，走到李慕云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
“没有啊！就是觉得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来，可能最近太累了。嗯，你买了什么东西回来？好像很香！”李慕云一脸慵懒地靠在窦一凡的肩膀上，随口回答着，目光却落在被放在一边的熟料袋上。
“哦，刚才在路边买的，是你喜欢吃的醉虾，还有蜜汁叉烧和深井烧鹅。洗洗手，过来吃饭吧！”窦一凡扶着李慕雨往沙发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报菜单。
“嗯，粥应该可以吃了。对了，一凡，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见窦一凡拎着袋子往厨房走去，李慕云也跟着走了过去。她站在一边看着窦一凡忙着摆弄那些熟食，一边随口跟他说着话。
“什么事？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家里的事？”听到李慕云的这句话，窦一凡拿着碗筷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慕云，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哎，先吃饭吧！我饿死了！我来端菜，呃……窦一凡，你在哪里买的醉虾？怎么这么腥啊？呃……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听到窦一凡的话，李慕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她有些心虚地上前帮着窦一凡端盘子，不料却被一阵扑鼻而来的腥臭味给熏得直皱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