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 光果的财神爷
平步青云-
揉了双眼的窦一凡定睛再看，发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正是来自于对刘士磊的深刻印象。<－》一张跟刘士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正裂开嘴唇露出两排白晃晃的牙齿，笑得特别的人。窦一凡犹豫了一下，想要移开脚步却又担心这么一动作会造成头顶的感应灯立刻亮起来。没有办法离开的窦一凡只好充当了客厅嘻嘻哈哈笑闹声的欣赏者。窦一凡突然感觉到他相当地悲催，多次充当了这种现场观摩者的他实在是相当相当地悲催。就在他拍了拍脑袋，想闭上双眼同时关闭两只耳朵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吴子胥的某一种特殊爱好拍摄。想到这里，窦一凡轻轻地从袋子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像键。
沙发上的男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了一个摄像头里面，继续卖弄着自己的功夫。
“老板，别着急嘛！不是说好了等我的姐妹一起过来么？哎……嗯，老板，等会儿嘛！别这么着急嘛！啊……”被压在沙发上的女人双手护着胸前的两颗雪球，嗲声嗲气地一边吟唱一边欲迎还拒地跟身上的男人周旋着。
“不着急，不着急，咱们先玩玩嘛！等你姐妹过来，多一个人玩玩不是更好吗？来，乖，让哥哥亲亲……”年纪可以充当身下女人爸爸一辈还有多的刘疆云不由分说地掰开了那个嗲女的双手，夹杂着些许花白头发的脑袋已经深埋在那两座雪峰中间忙碌了起来。
“嗯……哪……哥哥，你轻一点，轻一点嘛！人家还没有……没有准备好呀！啊……哥哥，别……别……啊！”双手被撑开在头顶的女人开始一边娇声地拒绝着，一边欢快地吟唱了起来。随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的声音，沙发很快就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窦一凡趴在门缝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刘疆云十分枭雄地将身下的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大大地撑开了，一边一次又一次勇猛地向沙发方向冲刺，一边嘴里还在大声地吆喝着。一时间，粗重的喘息声，暧昧地叫唤声，女人的高声吟唱，男人的低吼声，每一种声音都生猛地撞击着窦一凡的耳膜，同时也挑战着他的耐力。窦一凡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拿着手机的双手有一丝一毫地颤抖。他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就是这一个片段肯定有着它特殊的用场。就如同凌云璧偷偷录制下萧冬至和自家小保姆一次又一次嘿咻的录像那样，窦一凡觉得总有一天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会派上用场的。
窦一凡努力地将注意力集中到凌云璧身上，期待着用这种办法来抵消客厅那边传来要死要活的肉搏声。就在窦一凡觉得他自己都快要随着沙发上那个嗲女欲xian仙欲si死的叫唤声断气的时候，刘疆云的低吼声已经告一段落。窦一凡透过门缝清楚地看到刘疆云翻身落马的身姿，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过，窦一凡的这一口气还没有彻底地呼出去就听到门外有轻微地敲门声。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比外面刚刚完成一个回合搏斗的两人还要来得更加心虚一些。
“哎呦，老板，可能是我姐妹过来了。您怎么样？还行吗？”刚才还叫得差不多死去活来的嗲女听到敲门声一下子就像是立刻活回来了似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理了理散落的头发，一扭一扭地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嗯，让她进来吧！”说这话的时候刘疆云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里面走了过去。
卧槽！见到刘疆云往里面走来，窦一凡心里暗暗地猛草了一句。他奶个币，这个刚刚放了一炮的刘副厅长不会是想要转移阵地到里面的小房间里再干一炮吧？想到这个可能性，窦一凡的血液噌噌噌地直往脑门上冲。他慌乱地收了手机，想要找个地方躲藏却发现小房间实在太小，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能够容纳他这一米八几的身板。没有办法，窦一凡只好瞪大双眼瘫坐在地上等待着刘疆云的尖叫和怒吼。
时间一秒一秒地往前迈动，窦一凡的心跳也随着一下一下地加速。就在他等待着慌乱世界的来临时，隔壁洗手间传来了流水潺潺的声音。窦一凡突然松了口气，原来刘疆云是到隔壁去冲洗战后汗渍渍的身体。意识到虚惊一场的窦一凡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想要移动脚步的时候又听到门口位置来了一阵凌乱的高跟鞋声音。接着窦一凡又听到了另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显然是后来的那个女人走到洗手间门口跟正在洗澡的男人搭讪。
“老板，需要帮忙吗？呵呵，对不起，我来晚了！就让我来服侍服侍老板您吧！”高跟鞋不紧不慢地往洗手间走了过去，窦一凡并没有听到刘疆云的回答。等待了一会儿，隔壁果然传来了一阵嬉闹声。再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被‘’的一声压回了墙壁。窦一凡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举起手中的手机继续拍摄的时候意外情况发生了。
望着头顶上突然灿烂起来的灯光，窦一凡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挽救目前的情况。如果刘疆云知道他藏在包厢里面，如果刘疆云知道他手机里刚刚拍摄下他不堪的一幕，如果……窦一凡实在想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种可能性。他屏住呼吸，期待着头顶上那盏耀眼得过分的吊灯能够早一秒钟熄灭。
“咦，里面怎么有灯光？谁在里面？出来？”就在窦一凡以为上天真的眷顾他的时候，正在忙着干正事的刘疆云突然发现了异常情况。
听到刘疆云追问的声音，窦一凡下意识地将身体隐藏在小房间的房门后，卷缩着脑袋等待着最后曝光的一瞬间。他似乎能够预见到被发现之后的最终下场，估计事情传扬出去，他窦一凡在体制内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敢再用他了。
743 在劫难逃
平步青云-
一个私自拍摄上司领导这种**到不能再**的镜头，等于直接给窦一凡的政z治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谁还会重用一个想要抓住领导把柄的下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
想到这里，窦一凡反而冷静了下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他窦一凡也没有做错什么，大不了以后不再体制内混了。如此这般一想，窦一凡的腰板也开始挺直了起来。他的大手也慢慢地朝房门伸了过去，以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或者这样还能有一丝生机。
“怎么会有人呢？呵呵，哥，我的亲哥，你太大力了吧！这些都是感应灯，哥哥你稍稍一用力，里面的灯光就亮了呀！”第二个进来的女人不以为然地解释着，已经浑身湿透的她实在不愿意横生枝节，只想好好地服侍完这些大爷们回去换一套干爽的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你去看看！”听到这个解释，刘疆云满腹的疑窦也放了下来。他大手一捞，将刚才和他在洗手间里面嬉闹了一番的女人掀翻在小客厅的麻将桌上，还一边回头朝刚刚和他干了一炮的嗲女呶了呶嘴示意她过去看看。
“好吧！哥哥，您就放心吧！咱们这里安全得很，再说了刚才不是来了一帮人清过场了吗？”被点名的嗲女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懒洋洋地朝窦一凡藏身的小房间走了过来。
“嗯，清场了？看来，哥哥我也要帮你清清场了。”听到这个解释，刘疆云也就彻底放下心了。他大手一扯，被掀翻在麻将桌上的女人身上的吊带裙立刻就应声而落了。
见到刘疆云的注意力已经不再小房间这边了，被叫过去看看的嗲女也懒得去理会小房间里面的情况了。对于她们这些出来卖肉的女人，跟谁干怎么干似乎区别不大了。至于有没有人围观对于她们来说意义也不大。光脚不怕穿鞋的，该提心吊胆的是这些来到这里买春的男人。买的人都不担心，卖的又何必操这份闲心。嗲女自然也就懒得去理会房间里面到底是一只老鼠还是一个男人。
“大哥，您好厉害呀！要不，让小妹来服侍您，好了？”被压在麻将桌上的女人扑闪着双眼看着面前欲罢不能却又无能为力的刘疆云，善解人意地建议道。
“不用，老子还没有老到不中用的地步。”被身下女人这么一提醒，刘疆云低头看着自己胯下松松垮垮的小弟兄立刻就阴沉下老脸了。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回答着，一边一头扑到被扣在麻将桌上的女人，狠狠地撕咬了起来。
“哎，哥，亲哥，您轻一点！哎……哥，疼，疼，您轻一点啊！啊……”说错话的娇滴滴女人立刻就哀嚎了起来。她赤果果的身体很快就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她低低的哀叫着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招惹来更大的惩罚。
“哥，我的亲哥哥，这里地方太小了，咱们到客厅那边玩儿好不好？”刚刚和刘疆云玩了一炮的嗲女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壮着胆子靠了过来，拉着刘疆云要往沙发那边过去。
“就在这里，老子就喜欢在这里。你过来，跪下！”跟自己身体较上劲的刘疆云恶狠狠地拂开了挽住他手臂的嗲女，转身冲她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噢！哥哥，您是想……嗯，可是……”原本想搭救自己同伴的嗲女听到刘疆云命令的时候才发现她这种举动纯属引火烧身。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不容她拒绝的地步了，她只好双膝一软在刘疆云的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
“张嘴！”见到嗲女顺从地跪在身前，刘疆云叉开双腿，用力地将她的脑袋按倒在了自己的两腿中间。
“好的，哥哥！”被命令的嗲女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双手捧着那一小块软绵绵的小虫子卖力地允yun吸了起来。
“嗯……”感觉到小肉块被温暖所包含的刘疆云莫名其妙地发出了一声感叹。回头看了一眼被扒光在麻将桌上的另一个女人正挣扎着要爬起来，刘疆云心中的火气又来了。他的大手掌一挥，准确地落在麻将桌上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中间。
“啊！”两腿中间柔嫩处被猛地一抓，刚刚想要逃离魔爪的女人一声惨叫，再次瘫倒在麻将桌上。
“哼！”看到没有人敢反抗他，大发淫yin威的刘疆云满意地一声冷哼。他面无表情地一手叉腰，一手用力地往麻将桌上的女人那颗柔嫩的花rui蕊狠戳了过去。
“啊！”一声声低低的哀嚎声响起，刺激着刘疆云的感官，又似乎在哀叹着什么。
逃过一劫的窦一凡等到房门口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才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好不容易等到房间里的感应灯完全熄灭之后，窦一凡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贼心不死的他刚刚想着要不要重新使用手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让人浮想联翩的咂嘴声。窦一凡一时好奇难耐地掏出了手机，对着门缝望去却差点手里一抖把手机都给扔出去了。他摇头苦笑，再次抬手悄悄地记录下了这一幕让他很多年之后还历历在目的情景。
刘疆云的这个姿势持续了多久，窦一凡的手机就保持了多久。直到刘疆云的身体随着一声长吟而猛地一抖，窦一凡拿着手机的大手也不由自主地猛地一抖。只不过，打死窦一凡，他也不敢像刘疆云那样长吟出声。
穿上衣服的刘疆云扔下一沓厚厚的红色老毛头扬长而去了，留下两个顾不上身体被蹂躏得伤痕累累的女人暗自雀跃。原本这些女人早就已经被再三交代必须服侍好今晚的重要客人的，当然，更不可能从这些尊贵客人手里拿到小费的。钱自然有人会过来埋单，但是绝对不是这些客人自个掏腰包的。这些都是规矩，可是这些规矩并不包括客人开恩的赏赐。
744 票数人性化
平步青云-
窦一凡从门缝那边看着两个女人匆匆穿上衣服，三两下就分掉了刘疆云扔下的那一大沓老毛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收起手机的窦一凡无声地长叹了一句，对于这一场完美收宫的闹剧表示了无语。看来各有所需，各有所求，或者这才是最河蟹的交易。倚在房门口等到包厢里一切的动静都消失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地闪身走出了他观摩了大半个晚上的现场。
直到凌晨一点钟左右，施德征才带着精神抖擞的客人们从尊享会所出来。再次充当手机角色的窦一凡默默地观察着刘疆云，发现这个男人的自我恢复能力实在太强了。坐上车的萧冬至一直打着哈欠，估计刚才的体力消耗也实在太大了，还没有恢复过来。而刘疆云却是一路都是兴致勃勃地跟着施德征东扯西扯地闲聊着。反差这么大的情况让窦一凡不得不对刘疆云刚才到底满足了没有产生了怀疑。不过，从刘疆云随手扔下那么一大沓老毛头的举动看来，这个亿丰省的副财神爷还真是不缺钱。
默默地转动着方向盘的窦一凡心里在设想着如果刘士磊亲眼看到他的父亲刘疆云刚才的这一番举动又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来。当然，刘士磊是一个喝过太平洋咸水的海龟，可能对这些事情会看得比较开。但是，就算怎么看得开，面对的是自己父亲的时候，刘士磊是不是还可以放得开呢？心里一直揣测着这个问题的窦一凡一直到将施德征等人送到水云涧酒店楼下的时候还是没有想明白。刘疆云和萧冬至等人是同一条战线的，这一点从朱占亭家就可以看出来了。凌云璧是要绊倒萧冬至的，乃至整个萧家体系的。刘士磊是喜欢凌云璧的，甚至就算凌云璧是萧冬至这样一个事实都没有减少他对凌云璧的喜欢。如果说刘士磊帮助凌云璧扳倒萧家是可能的，那么当事情有可能涉及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刘士磊又是否能够轻松地做出选择？这是窦一凡不得不提前为凌云璧思考的问题。
将心满意足的尊贵客人送到了水云涧的十楼，亲眼看着每一个客人都关上了房门，窦一凡才随着施德征来到走廊最尽头的第一个房间。施德征选择的这个房间也是有原因的，作为一个全陪的东道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充当这个楼层的守护神。
“市长，您休息好，我回去了。明天几点过来接您？”跟着施德征走进那一个一带二套房的窦一凡朝正在换衣服的施德征低声交代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
“不用回去了，你就在外间讲究一下吧！明天一大早起来也可以帮忙打点一下。对了，慕云没有意见吧？如果她对独守空房有意见的话，就让她来找我投诉吧！”当着窦一凡的面脱剩下一条三角ku裤衩的施德征一边往洗手间走去，一边还调侃着窦一凡。
“呃……她怎么会有意见呢？我这是办公加班加点，呵呵！”窦一凡轻笑着回答，视线却漫不经心地追随着施德征的身影。他甚至想看看施德征今晚到底是第几次洗澡冲凉。如果按照刘疆云的洗澡频率来计算的话，施德征今晚应该是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走进洗手间了。
“那就好！对了，给我泡一杯茶，茶叶在桌上的包里。”走进洗手间的施德征也没有关门的习惯，一边拧开水龙头，一边从窦一凡下达命令。
“泡茶？市长，这个时候喝茶会不会影响睡眠质量？”听到这个吩咐，窦一凡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嗯，没事，习惯了。”施德征随口答应了一声，心情似乎并不差。
听到这一声回答的窦一凡忍不住恶趣味地想象到了施德征或者今晚也是像刘疆云那样一人骑二马逍遥过了high过了。既然high过了，那么施德征现在不是更应该洗洗睡了吗？怎么还要来一泡浓茶？不过纳闷归纳闷，窦一凡还没有和施德征亲密到可以随便发问的程度，所以也就只有默默地低头干活的份了。
“你怎么看？”从洗手间出来的施德征身上只穿着一条三角ku裤，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分，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啊？怎么看？什么怎么看？”正在专心泡茶的窦一凡没有想到施德征会问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一下子愣住了。他再次感觉到他和施德征之间的思维还远远没有达到自然交接的地步。
“明天的考察，你觉得有多少个会投票给舟宁？”施德征凉凉地看了窦一凡一眼，转身走到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个……市长，我觉得萧副部长和刘副厅长肯定会投票给舟宁的，这一点应该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的。其他人就不怎么好说了，不过经过今晚的公关，我想多少还是会给咱们舟宁一点面子的。”窦一凡沉吟了一下，觉得在施德征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免得弄巧成拙反而更不好。
“今晚的公关？呵呵，今晚的公关只能算是失败的。我在咖啡厅里跟曾利民和吕维国闲聊了大半个晚上。”听到窦一凡的话，伸手端起茶杯的施德征又再次放了下去。他朝窦一凡扯了扯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这怎么可能？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怎么没有像萧副部长和刘副厅长那样去按摩按摩也休息一下？”窦一凡这一次终于捕捉到施德征的意思了。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相信。
“嗯，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看来这两张赞成票，咱们舟宁是争取不到了。”施德征再次端起茶杯，就着杯口轻轻地吹了吹，小抿了一口热茶之后才抬眸看着窦一凡的脸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市长，如果这样的话，咱们的赞成票还是挺悬的。咱们有把握的是萧冬至副部长和刘疆云副厅长手中的两张，而曾利民和吕维国这两位旅游局局长不肯给咱们支持的话，那就是二比二，扯平。袁品翔是不可能投舟宁一票的，这一点是肯定的。那么就剩下南庆市市长朱金烨手中的那一张。依您看，朱金烨市长会给咱们一票吗？”按照施德征所说的情况，窦一凡立刻就理清了思路。没有参加施德征所安排的特色服务的有两位专家，参加的有三位，再加上袁品翔本身就不可能支持郭铭记这个宿敌的，这样计算起来正好是三比三，再次打平。这样的话，最后一张选票正是关键的一票。看来欧阳达手中的那一票才是至关重要的。计算出这样结果的窦一凡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看来常委会也好，专家组也好，这样的单数设置实在是太人性化了。
745 促膝夜谈
平步青云-
“朱金烨？呵呵，经过今天晚上，按照你的说法就是经过今晚的的攻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吧！不过，袁品翔倒是个问题。<－》你说说看，为什么袁品翔不可能给舟宁一个支持票？”将窦一凡的分析听完之后，施德征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对朱金烨手中的这一票很有把握。不过，施德征并不打算让窦一凡有喘息的机会，立刻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因为袁品翔跟郭铭记有过节。”窦一凡无声地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一脸慵懒的施德征，发现这个男人即使是身上只穿着一条三角ku裤也同样让人觉得不怒自威。在施德征身边呆了不长时间，不过窦一凡已经学会了和这个千年老妖的应对方式。那就是尽可能的诚实，尽可能的简单。在施德征那双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睛里，窦一凡只有表现得越坦诚越简单才能博取必要的信任。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下属，可以稍微迟钝一点，可以不用那么聪明，也可以不用那么善于表达自己，但是一个必须的绝对的条件。那就是忠诚，绝对的忠诚！正因为窦一凡表现得足够坦诚，所以他今晚才有机会取代了徐一鸣留在了施德征的身边。因此，窦一凡必须在施德征的面前表现出足够的诚实，并且一直保持这种诚实状态。
“袁品翔和郭铭记之间有过节？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窦一凡的回答，施德征无声地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意外。不过，窦一凡心里清楚施德征就算心里有些意外，那也不是因为袁品翔和郭铭记之间的恩怨，而是因为他窦一凡一个无名小卒竟然知道早在四五年前的安江市所发生的事情。
“市长，我曾经私底下查看过郭书记的履历。我发现他曾经在安江市当过代市长，还曾经是安江市当年换届时呼声最高的市委书记市长的接班人。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他被调出了安江市去了亿州市发改委。虽然我不知道袁品翔和郭铭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最后得利者是袁品翔这一点看来当年安江市曾经上演过一场你死我活的暗斗。郭铭记是战败者，袁品翔是当年的胜利者。虽然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我相信才几年的时光，就算袁品翔和郭铭记两人想要解开这个恩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斗胆认定袁品翔是不可能给咱们舟宁一张支持票的。”窦一凡淡淡地看了施德征一眼，认真地解释了一番。他并不打算对施德征隐瞒他曾经对郭铭记所做的调查了解，当然，这些所谓的调查了解得到的资料还是凌云璧暗中给他的。
“你私底下调查过郭铭记？呵呵，说说看，你到底调查到了什么？”这一次施德征倒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意外，只是淡淡地引导着窦一凡继续说下去。
“我只知道郭书记的老婆叫唐丽娜，留在亿州很少到舟宁来；还有他有一个女儿，叫郭傲宇，好像是到美国读书了。其它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了。”窦一凡坦然地面对着施德征探究的目光，简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老婆唐丽娜不是很少到舟宁来，而是从来都没有来过。郭傲宇也不是在美国读留在美国了，嗯，算来也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还没有拿到绿卡吧！”窦一凡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施德征感觉到满意，甚至这个大市长当着窦一凡的面侃侃而谈说起了郭铭记的材料。
“哦？原来是这样，老婆女儿都不在身边。看来郭书记也是一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男人了，呵呵，身边除了一个郑林曦郑大秘之外，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吧！”窦一凡对施德征所提供出来的信息表达了适当的惊讶，也表达了对郭铭记这个孤家寡人的评价。
“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你的意思是郭铭记同性恋，他跟郑林曦两人……呵呵，说说看，对我的了解又多少，到底查了我什么？”施德征凉凉地笑了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窦一凡看着施德征瘦长的脸庞，心里有些发虚的感觉。特别是听到施德征的最后一个问题，窦一凡的脑门更是有冒汗的冲动。
“调查您？为什么？”不过，窦一凡的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的。尽管心里有些暗暗警惕，不过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现。
“既然你连郭铭记都敢私底下调查，那么调查我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施德征的目光有些凌厉，似乎想从窦一凡不动声色的脸庞上寻找到什么猫腻和隐情。
“呃……市长，我不是故意调查郭书记的。那时候是因为我想要通过……通过在省报发表文章来引起他的注意，嗯，来讨好他，所以才私下了解了一下他的履历。严格来说，这也不算是调查，只不过是到官方网页上查看了一些资料。其实，郭铭记和袁品翔之间的恩怨也是我个人瞎猜的。市长，您不会怪我……”窦一凡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什么，却有着越解释越乱的意思。又或者在窦一凡的眼里，解释得越紊乱越能显示出他的慌乱和无心之失。
“从一次换届选举中就能够猜测到郭铭记和袁品翔之间的恩怨？呵呵，窦一凡，你还真是让人惊讶！不过，郭铭记那一次就是输在了太大意上了。呵呵，当年的他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恃才傲物！就是太不会转弯了，连上面的暗示都视若无睹，也是活该他吃那个苦头的！唉，谁都有年轻过的时候！不过，年轻又是另外一种资本！”施德征一口气喝了不少的茶水，稍稍缓了一下气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话。
“市长，其实不是我多心，而是每一次的换届都是……呵呵，总之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所以我才斗胆猜测的，要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市长教导。”窦一凡在施德征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以一副虚心的面孔向施德征求教。
746 新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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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新人笑？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想要笑到最后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实力，哼！”施德征冷冷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似乎是在半夜的空调房里猛然地刮起了一阵阴风，让窦一凡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姜还是老的辣，特别是对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来说，市长，您就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峰。”说出这话的时候窦一凡并没有感觉到拍马屁的成分，只不过当他说完之后施德征突然笑起来的时候窦一凡才感觉到这话说得还真是有些擦鞋的味道。不过，不管是不是擦鞋，窦一凡打心底里觉得施德征身上本来就有某种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没有的东西。
“嗯，不错！有进步，都能够把假话说得跟真的一样了。”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窦一凡一眼，笑得有些邪气。
“市长，我……”窦一凡张了张嘴巴，想要辩解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坦诚地朝施德征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
“嗯，睡吧！明天还要再忙一天，之后你们的悟石公司就可以在舟宁大展拳脚了。胡家村是个好地方，悟石也是个不错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施德征释然地笑了笑，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往里间的一间卧室走了过去。不过，他一边往里面走去，嘴里还在一边念叨着什么。窦一凡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施德征话中转折到底是什么意思。在窦一凡回过神来之前，施德征已经关掉了里间的吊灯，在床上躺了下来。
夜，静了！不过，窦一凡的脑袋却没有办法停止转动。不是他的承受能力实在太差，而是今晚的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偷偷地掏出手机，调成静音之后将里面的录像快进地播放了一遍。看着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刘疆云在手机屏幕里上演着如此丑陋的角色，窦一凡心里暗暗地重复着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那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的总是死得很惨的。收好手机，窦一凡无声苦笑，闭上双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膨胀的欲wang望总是伴随着权利滋生的。有权才有色，当然，也不排除以色换权的存在。
不过，让窦一凡真正睡不着的是他那位已经被接到银月县的父亲窦汉石。窦一凡甚至不知道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自己的老爹是不是能够听从凌云璧等人的安排，更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当上了悟石公司法人代表的窦汉石是不是跟他一样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这样将自己的老父亲推到人前是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但是他仍然选择了相信凌云璧并且为她做出让步。时间似乎在窦一凡的翻来覆去中一秒一秒的消失了。很快，里间的大床上传来施德征沉稳的呼噜声。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睁大双眼望着渐渐明亮起来的窗口慢慢地迷糊了起来。
作为一个秘书，最无聊的时候就是当台上的领导念着你亲手写出来的文章时，坐在台下的你还得装作专心致志地拿着钢笔做着笔记。这就是窦一凡此时坐在宽大会议室里最真实的感受。台上的施德征正在声情并茂地念着他所写的汇报材料，而他正是拿着钢笔装模作样地记着会议记录。
流程很紧凑，正是按照欧阳达的指令来的。施德征做完汇报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往了银月县。从车队开赴银月县开始，窦一凡的心就没有平静过。按照安排，周颖睿昨晚已经前往他的家乡接到了他的父亲窦汉石。作为悟石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窦汉石先生等会儿就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更让窦一凡不怎么放心的是等会儿他的父亲，老实木讷的父亲就要代表悟石公司举起铲子往奠基石洒下细细的沙土了。这一切都是计划中的事情，可是窦一凡总是觉得这个计划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作为省专家组组长欧阳达出席胡家成悟石公司温泉项目的奠基仪式，原本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可是，坐在车上赶往胡家村的窦一凡却手心里一直冒汗。虽然是已经跟父亲说好了，窦一凡还是觉得他的父亲并不理解到底什么叫做演戏，更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他对着那么多人演戏。
烈日下的胡家村和风习习，彩旗飘飘，早早做好准备的杨国洋等人正翘首以待。远远地看到了两辆开路的警车安静地进了村，杨国洋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对窦一凡的能耐也暗暗地表示了佩服。
奠基仪式进行得相当地顺利，到了自己亲爹出现在众多摄像机面前的时候，窦一凡的心还是砰砰砰地直蹦。站在施德征身后的窦一凡看着自己的老爹有些茫然地跟省里的领导一一握手。身上穿着的崭新衣服还算合身，窦汉石的表情也还算镇定。窦一凡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一直七上八下的心脏才慢慢地回落到了原位。不过，窦一凡并不知道的是窦汉石的这一番还算勉强合格的举动是经过了凌云璧多少次纠正和培训出来的。一铲子下去，身上穿着黑色裤子墨绿色丝光棉衬衫的窦汉石微微抬头，似乎在人群里搜索着什么。窦一凡赶紧从他们这一群站在一边充当这一场盛大仪式的群众演员当中闪身出来，走到显眼的位置。窦汉石的视线从窦一凡的身上经过时似乎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绷得紧紧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笑意。
微风起，扬起了无数的沙土。参加了奠基仪式的欧阳达等人视察了胡家村的地形，之后又详细看过悟石公司温泉项目的企划书。跟在人群后面的窦一凡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准备上车离开的欧阳达握手告别，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就在窦一凡有心上前想要听一听自己老实了一辈子的父亲到底跟副省长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只得无奈地放弃了这种想法，掏出了手机。
747 同一个酒店
平步青云-
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陌生号码，窦一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窦一凡怔了一下，随口低声追问了起来。“吴……你在哪？怎么用这个号码？”
“我有情况要当面汇报，你跟他约个时间。”打电话过来的正是休假了几天的吴子胥。只听到他的声音略显疲惫地吩咐道。
“现在？现在恐怕不行，省里来人了，他正在接待。”窦一凡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欧阳达身后的施德征，沉声地回答了一句。吴子胥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汇报，而且还是当面汇报，更说明了事态的紧急。只不过这个时候施德征根本就脱不开声，就算能够走开几分钟也不可能听完吴子胥的汇报。窦一凡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你们在哪？要不我过去？”吴子胥火急燎燎地追问，踩着油门的大脚却下意识地放缓了。
“我们现在在胡家村，温泉项目今天奠基，省里专家组过来参加仪式。你不能过来，吴二，我尽快安排时间。要不，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一回到舟宁马上给你电话，好不好？”听到吴子胥的追问，窦一凡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吴子胥现在肯定有些什么事情是需要施德征立刻决定的。不过事情再怎么紧急，也得等施德征将欧阳达等人安顿好再说。这点轻重缓急，窦一凡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嗯，我等你电话。”吴子胥淡淡地答应了一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收了手机的窦一凡寻了个机会上前对施德征简单地说了一句吴二来电之后就默默地后退了。听到窦一凡汇报的施德征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继续跟在欧阳达的身后在胡家村那一片山坳饶有兴趣地近距离体验了两个还没有经过开发的温泉泉眼。
车队再次开动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午餐时分，目送欧阳达和萧冬至等人的车徐徐开动，窦一凡才转身跟着上了施德征的车。一头钻进车内，窦一凡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林剑威那双充满疑问的眼睛，他只得咬咬牙把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从胡家村上车到银月县城，施德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追问窦一凡有关吴子胥的事情。车厢内的安静让窦一凡有种恍然的感觉，似乎吴子胥给他打电话只是一个他昨晚睡眠不足造成的幻觉。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他刚才给施德征简短汇报之后得到的一个轻微点头更是一种似梦非梦的虚幻。
施德征不问，窦一凡也识趣地不说。一路上大家都十分安静地闭上了嘴巴，施德征更是闭上了双眼做闭目养神状。车开进银月县，很快就来到了揽月酒店。看着前面的车队整齐有序地拐入揽月酒店的停车场，窦一凡心里突然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看来不是凌云璧和萧冬至这一对夫妻实在是虐缘太深了，就是银月县实在找不出更好的酒店了，要不怎么三番四次都是集中到了揽月酒店来了呢！不过这一次貌似不仅仅是凌云璧和萧冬至这一对名存实亡的夫妻有缘分，还有一对关系更加亲密的男人也是同在一个酒店里面，刘疆云和刘士磊。
杨国洋将省里来的七个专家安排在一个包厢里，当然，作陪的还有市长施德征。窦一凡和徐鹏展等人都在隔壁的另一个包厢里面。作为悟石集团公司的代表，窦汉石却早早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按照杨国洋的解释就是体制内的人员吃一餐便饭也就不需要外人在场了。杨国洋的这么一个说辞立刻就得到了欧阳达的赞同。既然当小组长的欧阳达都已经开口赞成了，其它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了。再说了，这帮专家们昨天晚上已经在施德征的盛情招待下进行了全身全方位的‘放松’了一把。敢释放的专家昨天晚上已经勇猛地释放了一把，不敢参加这种游戏的专家在欧阳达的眼皮底下更没有胆量做这种心照不宣的激情游戏。既然这样，也就无所谓是谁请的这一餐饭了。
午餐吃得比较快，最大的原因是欧阳达谢绝了酒水，说是工作期间不喝酒。欧阳达的态度十分的坚决，杨国洋也不好再多做勉强。没有喝酒的餐桌自然节省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敬酒时间，更节省了不少黄段子的时间。午餐之后，杨国洋就近安排了十几二十个房间以供大家稍作休息的。揽月酒店的三楼开始就是客房，银月县委县政府安排下了六楼和七楼两层，清了场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等到施德征在客房里躺下午睡的时候，窦一凡悄悄地来到了五楼敲响了508的房门。
“嗨，你来了！”从猫眼里看到来人的凌云璧立刻就拉开了房门，见到窦一凡闪身进来之后很快就一头扎进了他宽厚的怀抱里。
“他也来了，就在楼上，六楼604房。”窦一凡的呼吸很急促，不知道是担心凌云璧的行踪暴露还是因为凌云璧的身体太温暖。
“嗯，我知道了！他是专家组成员，肯定会过来的。昨晚怎么样？有没有跟他一起去爽一把？”听到窦一凡的话，凌云璧微微抬头，松开了环抱着他腰身的双手，凉凉地笑了笑，似乎正在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甲。
“呵呵，云璧，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跟他一样跟那些女人鬼混？”看着转身朝里面走去的凌云璧，窦一凡心里很压抑。他讪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凌云璧的问题。对于这些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题，窦一凡选择了回避。
“要是你也像他那样找那些小姐的话，我凌云璧第一个会站出来鄙视你的。窦一凡，不要太贪心了，你身边已经有两三个美女了，还想怎么样？嘿嘿，当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凌云璧转身看着窦一凡，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淡淡地警告道。
748 男人博爱
平步青云-
“两三个美女？云璧，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我有女朋友，你是知道的。<－》除了你和慕云之外，难道还有第三个美女么？”窦一凡心里有些发虚，不过嘴上还是十分强硬的否认了。
“是吗？我可是听说了还有一个姓杜的美女对你特别的好哦！一凡，难道是我听错了？”听到窦一凡的回答，凌云璧脸上的笑意越加发凉，甚至有种说不出口的疏离。
“姓杜的美女？你指的是哪位姓杜的美女？哥哥身边姓杜的美女多了去了，嘿嘿！”窦一凡嬉皮笑脸地跟凌云璧瞎扯着，心里却暗暗吃惊。难道远在亿州的凌云璧连他和杜洁琪之间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即使再怎么吃惊，窦一凡也是不可能在凌云璧面前承认这一回事的。一个刘士磊在凌云璧身边关心一下，他窦一凡都有受不了的醋意。要是让凌云璧知道他不仅仅有一个正牌女朋友李慕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美女杜洁琪的话，不知道凌云璧会吃醋吃成什么样了。这一点，窦一凡有些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
“哼！窦一凡，你就贫吧！”凌云璧有些不悦地走到窗边，稍稍地拉开了窗帘的一角，往外张望了一下，回头啐了窦一凡一口。灵域
“嗯，我知道了！璧儿，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人，我这里对你都是不变的，懂吗？如果你愿意离开他，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窦一凡不敢再多做争辩，走到凌云璧身后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轻声地承诺道。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凌云璧无声地长叹一句，倚在窦一凡的怀里轻声地呢喃着。
“我明白的，我会好好珍惜你我的缘分的。璧儿，我也爱你！”窦一凡亲了亲凌云璧的发丝，真诚地说出自己的心声。凌云璧是值得爱的女人，端庄美丽，冷静睿智，真正的出得了厅堂入得了睡房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都希望拥有的伴侣。只不过如此一个堪称完美的女人却被羁绊在一个比她大了十几二十岁的老男人身边，这种比喻早已经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事情了。都说男人的每一段感情都是真挚的，此时的窦一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也是真诚的。窦一凡是爱凌云璧的，但是这种爱未必就是女人所理解的那种唯一的爱。
“呵呵，谢谢你，一凡，真的谢谢你！”听到窦一凡这一句分量十足的话，凌云璧愣了一下。她站直起来，抬眸默默地盯着窦一凡的双眼看了又看。当她看着他眼睛里的真诚和坦荡，凌云璧一时控制不住，整个人扑到窦一凡的怀里，悲喜交加地哽咽着说道。
“傻瓜！是我该说谢谢的，傻瓜！可惜我照顾不了你，唉……”窦一凡怔怔地抱住怀里的温暖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凌云璧如此激动的原因。
“呵呵！我不管，我知道知道你爱我就够了。一凡，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太惊讶了，也不许责怪我，好不好？”凌云璧甜甜地笑了，十分的灿烂。她噌了噌窦一凡的脸庞，心情激动地拉着他在窗边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
“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不会责怪你的，说吧！做了什么……”窦一凡顺从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手一捞将凌云璧抱在大腿上，笑着答应下来。
“我……一凡，其实，我的……”凌云璧抬眸看着窦一凡，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想要说出心中的秘密。只不过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门外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门铃声。
“呃……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过来找你呢？我去看看吧！”听到门铃声的窦一凡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有些不甘愿地将怀里的女人房里下来。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吧！”凌云璧迟疑了一下，咽下冲口而出的话语，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或者，上天并不同意她将事实告诉窦一凡，又或者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再等等吧！再等等或许还有更好的机会。往门口走去的凌云璧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用不用我回避一下？”跟着往门口走过来的窦一凡压低声音问道。
“不用了，是我哥！哥，你怎么过来了？”从猫眼里看到来人的凌云璧随手打开了房门，招呼着凌云翔进来。
“云璧，那人就在楼上……嗯，一凡，你也下来了？”一走进门口，凌云翔就急匆匆地告诉凌云璧他刚刚得到的消息。没想到他定睛一看却发现了倚在墙壁上的窦一凡。看见窦一凡在凌云璧的房间里，凌云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云翔哥，省里来的专家都在六楼和七楼，我也是刚刚下来告诉云璧一声的。对了，刘士磊的父亲刘疆云也过来了，就在楼上。”自从发现了凌云翔也是一个玩得起的男人，窦一凡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的。凌云璧是凌云翔的亲妹妹，和凌云璧一样都有着共同的敌人的。就算他窦一凡和凌云璧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清的事情，那也是两厢情愿的。这么想着的时候，窦一凡对于凌云翔询问的目光也坦然了。
“投票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们舟宁市到底能不能拿下这一笔省拨资金的？我怎么听说事情有点悬了？”凌云翔信步朝窗边的椅子走了过去，一边朝里面走还一边追问消息。
“关键的一票还在欧阳达的手里，不过听说这个男人很正统，对那些公关手段很不屑，所以现在的把握也不大。”窦一凡坦然地迎着凌云翔包含着质问的视线往窗边走过去。同时，他也将现状告诉了这个有些浮躁的男人。
“哥，你着急什么？就算省里不把这笔资金给舟宁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再说了，就算没有这笔钱，杨国洋也会想办法将道路修起来的。”听到凌云翔带着质问的话语，凌云璧脸上泛起了清冷之色。她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淡淡地替窦一凡说话。话里话外，有某些责备的情愫就算窦一凡想要忽略都没有办法装作听不出来。
749 颠覆形象
平步青云-
“我没有着急啊！我哪有着急啊？我不过是希望咱们温泉项目能够顺顺利利的嘛！要是路修不起来，温泉项目也会像银狐山那边的度假村一样，死气沉沉，根本就无法盈利的。<－》”凌云翔一看到自己的妹妹脸色已经一片清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低头把玩着掌心中的手机，低声地解释了一下。
“哥，你要是愿意听我的，你就……你还是少跟那一帮人搞到一起吧！哼，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哼！”看到凌云翔有些收敛的模样，凌云璧对自己的亲哥哥凉凉地发出了警告。
“我哪有啊？不就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吗？再说了，现在想要干点事情都得应酬着，不是？不行，你问问一凡！”凌云翔的手指很修长，跟凌云璧的很相似。凌云翔的皮肤很白皙，也跟凌云璧很相似。原本是当大哥的凌云翔和自己的亲妹妹长得的确很相似，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凌云翔在凌云璧面前总是有种底气不足的模样。就像这次一样，凌云翔不敢辩解，又将窦一凡拉下水了。
“我不管你应酬不应酬的，反正你不要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混在一起。我们凌家跟人家没法混，还有，你既然知道那人就在楼上，你怎么还跑出来？”凌云璧懒得去理会凌云翔的解释，凉凉地白了他一眼之后再次提出了严正的警告。
“云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估计省里的专家组今天下午可能会离开舟宁，要是他先你一步回到亿州的话，是不是不太好？”窦一凡不愿意看到仪表堂堂的凌云翔在面前表现出这么一副窝囊模样，更不愿意过多的介入凌氏兄妹俩的个人情感。家事难断，况且窦一凡并不是清官。不过就算是清官，碰上凌家这样的家事估计也只能是焦头烂额了。
“嗯，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亿州。那个人估计是不会直接回亿州的，听说专家小组还要走几个城市。”凌云璧朝窦一凡点了点头，也顺着话题转移了。如果没有将窦一凡当做自己人，凌云璧是不可能当着窦一凡的面去说自己的哥哥的。不过，很显然，窦一凡并不打算充当他们兄妹俩的调停员，更不想加入这种对凌云翔的讨伐。
“也不用太早离开的，先休息好再说吧！他们还要到海饶开发区转一圈，按照舟宁这边的安排还给他们留了酒店的房间和准备了晚饭。都是好茶好酒服侍着呢！”窦一凡看了凌云璧一眼，心里想着这一分手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聚在一起说说贴己话，一下子也有些感伤起来。
“什么狗屁专家小组？纯粹是顶着一大顶帽子出来招摇撞骗的，骗吃骗喝还骗女人的。我觉得这泱泱大天朝就应该取缔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什么专家小组，纯属浪费纳税人的血汗钱。”没想到窦一凡的这一番话刚刚说完，坐在一边有些无趣的凌云翔突然冒出了一大堆感叹来。窦一凡有些无语地看着突然变身成为愤青的凌云翔，估计这个皮痒的愤青同志又要遭到他亲妹的责备了。
“哥……”窦一凡的推测还真是很准确的，只不过凌云璧这一次仅仅是瞪了她哥哥一眼，却没有多做谴责。
“额……我又没有说错什么，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打着专家小组旗号下到地方胡作非为的人多的是呢！就像这一次欧阳达带着的这一帮到底是什么人，那个王八蛋算一个，什么旅游局局长，什么市的市长，还有一个市委书记……他们这些人懂什么？懂经济还是懂旅游？你别以为旅游局局长就懂得旅游开发，什么都不懂，狗屁都不懂！什么吃喝嫖赌，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凌云翔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之后又是一个长篇大论，继续发挥着愤青的角色。
“哥，你觉得你这一番言论是一个董事长该有的吗？今天是咱们三个人关着门在这里说，要是在外面这一番话传出的话，你知道你要得罪多少人吗？”忍无可忍的凌云璧不得不冷下了脸，严肃地点醒了凌云翔。
“我不就是发个牢骚嘛！再说了，一凡也不是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凌云翔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对凌云璧的话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云翔哥，你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看透，不说透。这些话咱们关起们来说说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咱们还是少说为妙。毕竟凌氏要想在舟宁立足脚跟还得依靠这些手中有权的人。起码，在凌氏恢复往日雄风之前，咱们还得小心翼翼地看着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对吧？”看出凌云翔脸上的不以为然，窦一凡不得不耐着性子劝导他。当初在亿州柏韵轩大酒店的咖啡厅里凌云翔给窦一凡留下了一个什么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儒雅精明的商人形象。只不过这个儒商的形象已经被凌云翔一点一点地颠覆了。窦一凡猛然间发现包裹在凌云翔这个儒商里面的是一个浮躁的灵魂。窦一凡似乎能够体会到凌云璧为什么要背着凌云翔将手中的资金交到他窦一凡的手里了。或许在凌云璧眼里看来，跟她有过肌肤之亲深入交流的窦一凡更值得她信任。理解了这一点的窦一凡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似乎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我……也就是在咱们三个面前才这么说的嘛！”听到窦一凡这一番带着说教意味的话，凌云翔脸上更加的不耐烦起来了。
“云翔哥，我不是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没有必要得罪不需要的得罪的人……”窦一凡有些为难地解释了起来，不过没等他解释清楚，凌云璧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哥，难道你就不能……我们凌氏再也输不起了，如果再有什么……”见到凌云翔还有些不怎么服气，坐在床上的凌云璧有些冲动地站了起来。原本想要继续讨伐凌云翔的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阵悦耳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750 物色人选
平步青云-
“嗯，应该是刘士磊过来了。<－》对了，一凡，我们这里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由梁学博梁副总来具体负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物色一个完全信得过的并且能够全职留在温泉项目周边的人选。当然，人必须是咱们能够信得过的，而且能力一定要有的。这个时候咱们不是养草包的时候，你留意一下吧！”凌云翔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口说了一句之后突然想起了他纠结了几天的问题。
“云翔哥，你不会长期留在舟宁这边吗？悟石刚刚起步，这样交代给一个外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窦一凡很快就从凌云翔的话里听出了某些不怎么好的信息。难道凌云翔打算将整个悟石公司交代给那个有些死板的梁学博梁副总？这样的话，凌云翔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具体的决策人到底又是谁？这些问题似乎一下子都袭击而来。
“士磊哥，进来吧！一凡和我哥都在里面，难得人齐，有些事情咱们还得商量商量。”过来的人果然是住在隔壁的刘士磊。凌云璧一边让刘士磊进来，一边解释着，免得刘士磊一见到窦一凡又留在她房间里的时候又是那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云璧，我刚才见到我爸了。”没想到刘士磊一进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屋内三个人都怔住了。
“你在哪里见到你爸了？”还是窦一凡反应得快一些，立刻就追问了起来。按道理这个时候的刘疆云应该是在六楼还是七楼的某一个房间里面好好休息才对的。当然，按照这个道理来推断的话，刘士磊不跑到刘疆云的房间里面就不应该出现这种见面的可能性了。
“刚才，就在电梯口。”刘士磊似乎还有一脸的郁闷，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之后就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倒。
“你没事跑电梯口干吗呀？对了，你怎么解释啊？有没有被你爸跟过来了？”原本十分淡漠的凌云璧一听到刘士磊的回答立刻就不淡定起来了。当然，这也难怪凌云璧着急。他们这一行人当中，不管是谁出现在银月都没有多大的问题，最多也就是跟这个温泉项目扯上了关系，但是凌云璧这个原本应该在亿州养胎的副部长夫人就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银月这个小地方。
“我……当然是打发了我爸了！云璧，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没用的吗？”被凌云璧这么一顿质问，刘士磊脸上的郁闷更是多了几分。他抬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窦一凡，对着凌云璧有些不满的嘟囔了起来。
“你不是没用，不过你爸比你更加奸诈。呃……我的意思是你爸老奸巨猾，你不是他的对手。”凌云璧顺口就那么一回答，也就是那么一回答之后她才再次意识到她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伤人。
“呵呵，云璧，我都分不清楚你这些话到底是褒还是贬了！放心吧！我刚刚已经跟我爸解释清楚了，我是过来银月县工作的。他也没有怎么问，你就放心吧！”听到凌云璧的解释，刘士磊更是哭笑不得了。他堂堂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在凌云璧眼里怎么就变成了不是‘老奸巨猾’的刘疆云的对手了？不过，再怎么哭笑不得，刘士磊还是耐心地安慰了凌云璧一番。
“你在一楼见到你爸？他出去？一个人出去的？”认真地听着刘士磊和凌云璧两人对话的窦一凡突然插嘴问道。
“他……是啊！他一个人出去的，就在一楼见到他的。为什么这么问？”刘士磊愣了一下，困惑不解的目光落在窦一凡身上。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单独一个人跑出去干什么。嗯，中午休息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等会儿我们就要赶往海饶开发区视察工作。你爸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溜出去难道是去买土特产去了？”窦一凡淡淡地扯了扯唇角，脸上浮现了一抹难言的邪魅笑意。
“买土特产？这怎么可能？银月县有什么土特产好买的？再说了，家里什么都不缺，我爸根本就不理家的……”被窦一凡这么一引导，刘士磊竟然老老实实地思考了起来。
“好了，好了，既然没有被跟过来就最好了。等会儿他们出发去海饶的时候，我们再打道回府吧！一凡，刚才我哥让你物色的人选也不着急，重要的还是要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凌云璧似乎察觉到窦一凡想要引导刘士磊往那个方向思考，赶紧打断了他和刘士磊之间的对话。看着窦一凡，凌云璧突然提起了刚才凌云翔所说的话题。
“嗯，我知道了！不过，要一个全职的……”窦一凡点了点头，把凌云璧的话放在心上好好地思考了起来。
“性别无所谓，只要人够灵活，能信得过就好。如果是政府部门里面离退休的老干部也行，当然，前提就是能干得动，能为咱们干活。”凌云璧淡淡地看了一眼似乎还没有从窦一凡的问题里绕出来的刘士磊，回头盯着窦一凡郑重其事地提出了几个可能性。
“政府部门的离退休干部？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被凌云璧这么一提醒，窦一凡心里倒是浮现了一张俏脸。当然，这张俏脸距离凌云璧所说的离退休干部实在太遥远了。
“你自己决定吧！只要有合适的人选就行了，男女老少，年龄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干活，对咱们没有二心。”将窦一凡微皱的眉头看在眼里的凌云璧微微地扬了扬嘴唇，笑得有些诡异。她似乎已经知道窦一凡可能会想到的那个人选。如果窦一凡的想法和她的不谋而合的话，呵呵，凌云璧已经不知道该感觉到荣幸还是觉得有些悲哀了。想到这种可能性，凌云璧嘴角的笑意似乎开始有些发凉的迹象。
“嗯，我会留意的。到时候物色到的对象再跟你们商量商量吧！”窦一凡低垂着眼眸，心里想着给那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女人找一点事情做也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当然，更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肯定会帮到他，并且对他忠心不二。只不过，窦一凡有些顾虑的是人家会不会答应替私人老板打工。或者，他真正不怎么乐意的是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很自然地，作为一个男人，窦一凡更加不乐意的是将自己的女人都放在同一个地方里。
“好咧！”凌云璧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没有去打探窦一凡心里到底有什么具体的人选。
751 被安排送礼
平步青云-
欧阳达一行人是三点半钟出发的，从银月县直接去的海饶开发区。<－》原本按照萧冬至等人的意思是不用到海饶开发区转悠的，不过欧阳达既然坚持要实地考察，作为小组成员的萧冬至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顶着午后毒辣辣的烈日上车往海饶开发区奔赴而去。
经过一番说服安抚之后的村民在得到政府相关部门的承诺之后也就各回各家，一边继续过着自家的小日子，一边翘首以待地看着舟宁市政府兑现承诺。被强拆碾死的刘老汉家顺利地下葬了。刘家人死了，房子也拆了，赔偿款也先由海饶开发区区委区政府先行垫付了一部分。至于赔偿款的其余一部分还在等待当中。刘二苟事件还在调查当中，开枪的刑警施寻盛已经被控制，想要闹事的群总也在软硬兼施当中被做好了思想工作。
在海饶开发区高科技园区门口下车的窦一凡望着里面三四辆长臂吊车，还有十几辆来来往往的填土车，心里不由得感概万千。上次他和施德征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颓废荒芜，而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看来这办法还是人想出来的，海饶开发区这里还真是一日三大‘变’，弄上几辆正在施工的车辆，原本死气沉沉的高科技园区立刻就热火朝天了起来。只不过不知道专家组的人一转身离开，海饶这个所谓的高科技园区还能保持多少天的‘热火朝天’！如果这个高科技园区是个政绩工程，窦一凡也希望它能够成为一个真正有政绩的工程。
逝者已矣，窦一凡不愿意去评价海饶开发区和坚守自己家园的刘老汉到底谁对谁错，因为答案实在太明显了。但是，作为海饶开发区的第一把手宋淳江已经被舟宁市纪委请去喝茶去了，而且他的儿子，志毅开发公司的董事长宋志毅也被控制了。或者，听到这个消息的刘老汉就算是在棺材里面也会扯开嘴巴开怀大笑的。不过，窦一凡却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副省长欧阳达站在高科技园区的制高点，对着拉着红色横幅的作业区指指点点，还时不时地回头和全程陪同的市长施德征交流着。原本欧阳达长得是不矮，不过站在施德征这个瘦长条状的男人身边显得就有些矮壮了。站在外围的窦一凡心里想着这样的考察到底意义何在，目光却落在朝他招手的徐一鸣身上。
徐一鸣没有跟着大队伍去银月县，却在海饶开发区这边冒头了。窦一凡不知道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到底这个时候招呼他去干什么。不过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领导，还是他的顶头上司，窦一凡也只得朝徐一鸣那边走了过去。
“小窦，有个任务要交代给你的。等一下，专家组的领导离开舟宁的时候，你负责将这东西交给欧阳副省长的司机。”徐一鸣将窦一凡招呼到他自己的车边，拎出一个明黄se色的大袋子塞到窦一凡的手里。
“给欧阳副省长的？可是，这……”窦一凡怔了一下，发现徐一鸣塞到他手里的东西还真是烫手得很。传说中的欧阳达副省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又怎么可能顺利将手中的礼物交到他手里？
江湖上相传，这个才四十出头的欧阳达为人十分的廉政，很少沾染体制内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年轻并且寻求上进的他对于现在天朝存在的这些不怎么河蟹的现象表现出来的厌恶让很多打算抱他大腿的人自动自觉地退避三舍。当然，既不用跟体制内的大部分人同流合污，又能够扶摇直上的欧阳达自然有他的人脉和坚实的后背力量。出身帅府的欧阳达有着从上而下的背景，所以才有能力坚持自己的底线而没有遭受过度的排挤。单凭欧阳达的父亲欧阳峻在天朝军委的号召力，欧阳达这个军委委员之子就算不是跺跺脚就能够搞出一个7.8级的地震来，起码也是五、六级别的地震吧！因为有了欧阳峻这个父亲，欧阳达还有四十出头就当上副省长的机会。正因为如此，欧阳达所看重的东西自然就跟窦一凡这种草根出身的‘愤’二代有着形式上的区别。不过，形式上的区别毕竟还是形式，每一个涉足体制的人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步步高升，青云直上。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安排了一个专家。”没等窦一凡想出对策，徐一鸣立刻就开口封住了窦一凡委婉回绝的退路。
“每一个人都安排了？那为什么会是我这一个小角色给欧阳省长送礼呢？”见到徐一鸣不由分说地将烫手山芋扔到他手里，窦一凡剑眉一挑，看着徐一鸣一脸不解的问。
“随机安排的，也没有什么讲究。你毕竟比较年轻，跟省长的思想比较靠近，所以对你委以重任了。”徐一鸣迫不及待地将这个任务交代完了，转身又去找另外一个被安排的人选。
“卧*槽，还有这样的借口的？”望着徐一鸣扬长而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窦一凡回头看往欧阳达和施德征所站的方向，忍不住在心底里将这个公报私仇的徐某人狠狠地一顿狂草。
不过，草归草，草完之后还得继续干活。看着满天灿烂的阳光，窦一凡却觉得乌云密布。站在原地的他风中凌乱了，苦苦地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欧阳达收下这些东西。
陪同着专家组的人员在海饶开发区高科技园区打了个转之后就回到了开发区区委区政府办公大楼听取了由区长欧建岭所做的汇报。看到人员有些稀少的海饶开发区领导队伍，坐在首席的欧阳达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开口问什么。不过，时刻关注着欧阳达脸色的施德征早已经凑过脑袋，在欧阳达耳边轻声地解释了两句。只见欧阳达听完施德征的话之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根本就没有其它表情。窦一凡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这些个面瘫！
752 送礼就送土特产
平步青云-
坐在后排的窦一凡默默地将欧阳达的表情收之眼底，心里想着这个跟施德征一样都是面无表情的男人到底该怎么打发才好。<－》心里惦记着被他放在施德征后车厢的那个明黄se色礼盒的窦一凡思索无果之后只能将目光落在欧阳达的秘书王林森的身上。
开完会之后，欧阳达被施德征和欧建岭迎到区长办公室小坐一会儿，做打道回府前的最后休息。收到命令的司机和秘书们也快速地行动了起来。窦一凡跟着那帮身上负有送礼‘重任’的小领导们下了楼来到了停车场的位置。欧阳达的司机已经启动了汽车，开动了空调，好让领导上车时又一个舒适的环境。欧阳达的座驾是一辆银灰色的三菱吉普，很低调也很干净。秘书王林森站在车后箱的位置不知道正在整理什么。窦一凡一看这情形，心里知道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机会，就快步上前走到了王林森的身边。
“王秘书，您好！我是舟宁这边施德征施市长身边的秘书窦一凡，很高兴见到您！”窦一凡上前朝王林森伸出了虔诚的右手，并且顺带做出了自我介绍。
“窦秘书，你好！”王林森微微一笑，握住了窦一凡伸过来的大手。他一脸的祥和，并没有窦一凡所想象中的居高临下之类的架子。
“王秘书，还请您多多指教！对了，这是施市长对您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窦一凡刚才已经想好怎么对王林森说这一袋子礼物的事情。要是直接说是给欧阳达的，那么估计王林森会以欧阳达不收礼为理由拒绝了窦一凡的这一份大礼。
“给我的？呵呵，小窦秘书，你可真会说话！施市长的意思是送给欧阳副省长的吧？”听到窦一凡的话，王林森再次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笑着点透了事情的真相。
“王秘书，您看……我这人，一着急就说错话了。这份礼物的确是施市长为欧阳省长准备的，不过我知道欧阳省长不肯随便收礼，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呵呵，还请您见谅了！”被王林森一语点破，窦一凡也不觉得尴尬。这原本就是窦一凡预备到的情况。要是王林森很顺当地收下了礼物，窦一凡反而觉得徐一鸣这个局设得有点多余了。欧阳达自己不收礼，肯定也会告诫手下的兵不能收礼，否则的话就无所谓收不收礼了。省长收礼和省长的秘书收礼到底有什么区别，或者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小窦秘书，你应该叫欧阳副省长！省长是省长，副的还是副的，你说对吗？”王林森的脸上挂着一幅平易近人的笑容，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窦一凡感觉到后背泛起了某种凉意。他淡淡地纠正了窦一凡刻意的称呼，语气不重却把这个‘副’字咬得特别的清晰。
“王秘书，谢谢您的教导！我以后一定会记住的，不过，今天还请您高抬贵手收下这一份礼物吧！”被王林森这么一纠正，窦一凡的老脸顿时有些发烫了起来。看来越是在上面，体制内的人们越是谨言慎行；越是在金字塔的上端，越是在人前规规矩矩的，生怕行差踏错。在下面的市县，体制内的人们已经将‘副’字去掉当做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畸形的尊重。
“小窦秘书，这礼物我是不能收的。欧阳副省长已经交代下来不准收礼，特别是在地方办事的时候更需要注意这些土特产攻略。小窦秘书，还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三十多岁的王林森彬彬有礼，中等身材的他在窦一凡面前显得矮了一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这……王秘书，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不过……”窦一凡脸有难色的看着王林森，希望通过某种方式打动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正派的秘书大人。
“不过他们都是这么收的，对吧？”王林森回头看了一眼停车场角落里两三部已经或者正在装礼物的已经打开了的后车厢，嘴角有些了然的微笑。他回头看着一脸无害笑容的窦一凡，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
“这……这个……”窦一凡憨憨地摸了摸脑壳，支吾了起来。王林森不收礼是在窦一凡的掌控范围内的，不过不管王林森收不收礼，窦一凡都必须走出这一出戏。戏份演足了，窦一凡也就可以交差了。不管是王林森也好，欧阳达本人也好，反正窦一凡的礼物已经送到他们的面前了。就算礼物没有送出去，起码窦一凡说起来还能够有一番说辞。窦一凡知道身边还有不少的眼睛正盯着他和王林森的互动在看着，窦一凡心里也希望王林森能够接过他手中这个烫手山芋。这样的话，他不仅可以给徐一鸣一个意外的打击，也可以在舟宁市这边打出一个小小的名气来。
“小窦秘书，真是对不起了！欧阳副省长的吩咐我们不敢不执行，要是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和施市长多多包涵。你请带回去吧！”王林森的态度坚决，看起来并不是假意推辞的。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江湖传说并不是假的，并不是所有的领导都是喜欢这样接受礼物的。起码欧阳达这样的领导就不好这一口。
“咳咳，这是怎么了？”就在窦一凡思考着要不要进一步劝一劝王林森的时候，他们身边传来了一阵轻咳。一脸亲切笑容的欧阳达就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似乎已经听了不少的对话。欧阳达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笑容可掬的施德征。
“欧阳副省长，这位小窦秘书是代表施市长给您送土特产来的。”听到自己主人的咳嗽，王林森立刻回头汇报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王林森汇报的时候将欧阳达身边的施德征也给扯了下水。
“土特产？老施啊，咱们舟宁还有什么土特产是特别出名的呢？对了，小窦秘书，你来说一说！”听到王林森的汇报，欧阳达露出了十分具有亲和力的招牌笑容，侧过来呢问了施德征一句之后又盯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窦一凡追问了起来。
753 在省长面前卖弄
平步青云-
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照在窦一凡的脸上印出了他汗水嘀嗒的模样。<－》被欧阳达盯得浑身发毛的窦一凡壮着胆子抬眸看着面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副省长，略一思索就朗声开口了。
“这……欧阳副省长，请允许我代表舟宁老百姓向您推荐几样咱们舟宁特别出名的海产。话说咱们舟宁有四宝，一是清水煮白鱼，咱们舟宁市的海产特别的丰富，尤其以市区龙江区出海口位置和亿江流域的交汇处更加的突出。由于这个交汇处融合了海洋的咸水和亿江出海口的淡水，这两种水质交汇形成了大量的鲜美的海产品，譬如……”窦一凡掰着手指头侃侃而谈，把突然冒出来的几样海产给集中到了一起，临时给出了‘舟宁四宝’的雅称。
欧阳达一脸认真地听着窦一凡的汇报，还津津乐道地提了两三个问题。太阳照射在窦一凡的脸上，他半眯着双眼看着站在面前的欧阳达，感觉这个副省长亲民得有些虚幻。
欧阳达的三菱吉普徐徐地开动了，带着窦一凡想要硬塞给王林森的礼物朝舟宁市的出口公路开了过去。窦一凡站在原地，望着那一辆打着亿州牌子的吉普车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中，心里还在纳闷着欧阳达到底为什么会收下这一份根本就跟土特产没什么关系的礼物。好一会儿，窦一凡才回过头来，不料却发现施德征意味深长的目光。灵域
“市长，我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信口胡扯的。您要是……”和施德征的目光对碰，窦一凡才发现他刚才在欧阳达的面前着实是好好地卖弄了一番。不过，貌似他的这个卖弄也似乎有点功效，起码当着施德征的面把东西给推销了出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欧阳达收下了这一袋子的礼物就行了。
“嗯，舟宁四宝！舟宁四宝……倒也是一个思路来的。走吧！”施德征收回目光，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市长！对了，市长，您打算什么时候见吴……”窦一凡快步跟上施德征，找了个机会低声问了一句。
“先回舟宁再说。”施德征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连头也没有转动一下就往他的座驾走了过去。
欧建岭见到欧阳达等人已经在警车的护送下离开海饶开发区，赶紧回头专心致志地对付施德征了。
施德征在车前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意气风发的欧建岭和亦步亦趋的周立铭，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停顿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
“再不把握机会，海饶就毁在你们这一帮人手里了，哼！”施德征的那一声冷哼把欧建岭脸上的意气风发给哼成了一脸的死灰。
“施市长的教诲我们一定记在心里，还请施市长多多指导！”欧建岭不敢多做辩解，只能哼哼哈哈地答应着。
“嗯！”施德征脸上的薄怒似乎有缓解的迹象，目光从周立铭的身上掠过，又淡淡地开口了。“周副区长，该管起来的事情还得亲自抓一抓，不要给别有用心的人钻到空子了。”
“是，施市长！”原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的周立铭冷不防地被点名，有些惊讶地抬眸看了施德征一眼又赶紧低垂下脑袋，低声地答应着。
“嗯！”施德征再次淡漠地答应了一声，一头钻进了车内。
“欧区长，周副区长，我们先回去了，您们请留步！”窦一凡将施德征的恩威并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为周立铭即将可能到来的出头日感到高兴。看到施德征已经上车，他也不敢多做逗留，跟欧建岭和周立铭两人匆匆地握了一下手就上了车。
“一凡，这……”见到窦一凡转身离开，周立铭下意识地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窦一凡使了个眼色逼退了。
将周立铭和窦一凡的互动看在眼里的欧建岭微笑着朝窦一凡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惊讶表情的朝车厢内的施德征挥了挥手。
施德征在车内给郭铭记打了个电话，简短地汇报了一下欧阳达等人的行程。坐在前排座位的窦一凡将施德征的这个电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感叹着这体制内的等级也是着实让人抓狂的。像施德征这样的大市长，在郭铭记这个市委书记面前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副书记，一个副职而已。就算是多了这么一个‘副’字，施德征就必须向在御鹏山坐镇的郭铭记做汇报。不知道王林森对于欧阳达这个副省长的‘副’字的不敢省略到底有没有包含着自我勉励的成分在内。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树木，窦一凡开始抓住难得几回放飞自己的思绪。
施德征的奥迪车在御鹏山舟宁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的门廊上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窦一凡也随着从一楼的门厅进入了电梯。一脚踏入电梯的窦一凡突然想起他在御鹏山呆了两年多的时间里像今天这样从一楼门厅进入电梯上楼的机会似乎并不多，甚至可以用屈指一数来形容。
回到九楼之后，施德征就拎着自己的公文包进了那一个挂在两幅字画的休息室，并且吩咐窦一凡半个小时再回来接他。
答应下来的窦一凡出了市长办公室这边的大门，正要往电梯口那边走去的时候却发现徐一鸣正站在他自己的秘书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一见到徐一鸣，窦一凡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恭敬的笑意。面对给他小鞋穿的徐一鸣同志，窦一凡是不是应该在劣势逆转之后表现得更加的大方一些？当然，在窦一凡心里，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争议的就是肯定的。
“徐秘书长，您忙呐！”窦一凡脸上的意味深长收敛得一干二净，走到徐一鸣面前规规矩矩地跟他打着招呼。灵域
“小窦秘书，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徐一鸣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期期艾艾地说出了他的意思。
“今晚？徐秘书长，您的意思是市长他没有什么安排吗？嗯，要是市长没有安排任务的话，应该是有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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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4 和秘书长们周旋
平步青云-
对于徐一鸣的这一番问话，窦一凡是不是可以傲娇一把了。<－》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徐一鸣对他套小鞋无果之后的一种放下姿态的邀请？原本窦一凡是不打算如此回答的，不过今天晚上施德征的确是有要事要处理，所以窦一凡也就照实说了。
当然，窦一凡的这一番实话说得也是饱含着多层的意思的。作为施德征的贴身秘书，徐一鸣连施德征今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安排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相当明显的信号？而且，这种信号窦一凡和徐一鸣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过，窦一凡的这一番说完之后察觉到徐一鸣脸色有铁青的迹象时也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如此挑衅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窦一凡突然觉得有些没必要。这种没必要就如同他当时给徐一鸣送的那一份字画那样，一文不值。字画是送了，而且是投其所好的送了。可是，在徐一鸣眼里却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该针对窦一凡的，徐一鸣毫不客气地针对了；该给窦一凡小鞋穿的，徐一鸣也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权利。所以，窦一凡在之后评估自己在体制内的数项投资当中，给徐一鸣送礼被他毫不迟疑地列入了失败投资的行列当中。
“嗯，市长今晚他……对了，今天在银月县的行程还行吧？”徐一鸣被窦一凡的话给噎了一下，似乎有透不过气的感觉。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尽力地收敛脸上的怒气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还行！去了一趟胡家村，后来在揽月酒店吃饭休息一下，之后就赶往海饶开发区了，整个行程比较紧凑。”看着徐一鸣有些别扭的嘴脸，窦一凡不动声色地如实回答。这些事情都是大家知道的，他也没有必要对徐一鸣多做隐瞒。只不过，如果徐一鸣连这种事情都要亲自打探的话，窦一凡觉得他这个副秘书长也做得差不多到头了。一个当领导，特别是承上启下的小领导，更应该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如果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地去打听，这说明这个领导或者小领导已经濒临被淘汰的边缘了。当然，这里也不排除一种情况，那就是徐一鸣的本意并不是想打听这些消息，而是想从窦一凡的话中察觉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端倪。
“哦？听说昨晚你跟着去尊享会所了？”听到窦一凡如此老实的回答，徐一鸣开始乘胜追击，发出了第二个问题。
“嗯，给市长当司机去了。”窦一凡同样老实地回答，并且还点了点头加强了语气。
“到几点回来？还是在会所住下了？”徐一鸣这次的问题就问得很是别有用心了，甚至有点不自量力了。不说窦一凡和徐一鸣原本就不是同一条战线的人马，当然，造成这种不属于同一条战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施德征也是有着莫大的功劳的，就算窦一凡和徐一鸣两人的关系颇铁，徐一鸣问出这些问题也是有着打探领导行踪的嫌疑。要是窦一凡如实回答，也同样有着背后议论领导私生活的倾向。
“半夜回去的吧！具体的，我也没戴表，也不是特别的清楚。”窦一凡邪魅一笑，含糊其辞地回答。他心里暗暗地发笑，原来徐一鸣最终的目的是打探施德征昨晚和专家组那些成员的行踪。不过，徐一鸣这个圈子也绕的够大的了，从银月县胡家村一绕就绕到了尊享会所。
明白了徐一鸣的最终目的之后，窦一凡随口打发了他。将徐一鸣扔在身后，窦一凡懒洋洋地往楼梯口走了过去。一边往楼梯口走去，窦一凡心里一边认真地思考着，徐一鸣这种说法到底是纯属个人特色还是体制内的圆滑体现。或者，两者都有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开始窦一凡也有了这种特色。
从九楼走到七楼也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窦一凡很快就走到七楼的楼梯口。就在他往安全门走去的时候，他被倚在墙上的一个身影给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窦一凡发现倚在墙上抽闷烟的竟然是今天一起跟着专家组奔波了一整天的徐鹏展。一见是徐鹏展，窦一凡赶紧放重了脚步，生怕一个不留神将正在发呆的徐鹏展给吓出病来。
“徐哥，抽烟哪！”站在楼梯的最后第二阶，窦一凡朗声开口跟徐鹏展打了声招呼。
“一凡，下来了！陪老哥说说话吧！”徐鹏展心事重重，抬头一看是窦一凡表现得相当的平静。
“徐哥，您在这里等我？”窦一凡昨晚没有回听雨轩，也不知道徐鹏展到底有没有去找过虞素澜。虽然窦一凡知道徐鹏展找他就是为了打听那天在听雨轩的事情，但是窦一凡却不知道该不该跟徐鹏展说实话，更不知道该不该劝虞素澜回徐鹏展的身边。对于虞素澜来说，有些选择似乎已经不是可以选择的选择了。
“嗯，想跟你聊聊。原本是想请你到外面喝酒的，不过我想施市长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些安排，所以也就不拖你后腿了。”徐鹏展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口之前循例还是一番开场白。
“徐哥，您说！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做到，您不用客气。”窦一凡心中也是暗中一阵轻叹，无意间发现徐鹏展最近似乎憔悴了不少。
“我想请你帮我劝虞素澜回来！”让窦一凡十分惊讶的是，徐鹏展这一句话竟然如此的直白，直接就说出了他的目的。
“虞素澜？徐哥，这……我不懂你的意思！”被徐鹏展这么一坦白，窦一凡反而有些支吾了起来。
“虞素澜走了，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带着孩子不辞而别了。一凡，我知道你暗中帮过她，也知道你暗中提醒过我。是我大意了，我不应该将她安置在市区里。可是，我真的没想到邱贞俪那个恶婆娘竟然……一凡，帮人帮到底，徐哥我今天求你帮我劝劝素澜回来！一凡，你就当做是看在无辜的孩子份上帮帮我，好吗？我不能没有孩子，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一凡，我求你了！”徐鹏展没有理睬窦一凡的装模作样，而是直接了当地把事情摊开了来说。
“徐哥，您要的是孩子还是二夫人？您自己可想好了，要是再被您大老婆知道了您真的跟虞素澜这边有联系的话，还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徐哥，您最好还是想清楚了，您到底想给孩子什么样的生活！”既然徐鹏展已经摊开来说，窦一凡也不再多做隐瞒。只不过他抛出的这个问题却让一脸焦虑的徐鹏展一下子怔住了，似乎徐鹏展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755 要仔不要母
平步青云-
“这……都一样！女人孩子我都要！”愣了一下的徐鹏展略一思索立刻就霸气侧漏地回答了。<－》
“怎么要？让她回来还维持原状？难道你想要让孩子再次面临那种局面？”窦一凡毫不掩饰自己对徐鹏展的鄙视，凉凉地开口了。那天虞素澜怀里的徐飞翔一头扑到他怀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似乎仍然让窦一凡感受着孩子的泪水和惊栗。
“要不……要不我还能怎么样？那个，她死都不肯离婚，那个时候素澜有怀上了，我没有办法，也实在很想要个孩子，所以就……一凡，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真的，我也不知道邱贞俪到底是怎么找上门的。相信我，一凡，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待虞素澜和孩子的，真的！一凡，你相信我，求你帮我这一个忙，好不好？”徐鹏展一扫往日的沉稳，扯着窦一凡的手臂低声地哀求着。
不过，徐鹏展越是解释越是恳求，窦一凡心里却越替温婉的虞素澜揪心。看来就算虞素澜被徐鹏展求回来也是继续这种小三儿的生活的，距离小三儿转正的日子还遥遥无期，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大主宰
“徐哥，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如果暂时你没有办法照顾好孩子和她的话，不如你就先让彼此都冷静冷静吧！”窦一凡淡淡地看着徐鹏展，发现这个男人也是忒孬种了。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徐鹏展的算盘打得太精明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想或者说是根本就无能改变现状，却又想着继续过着这样家外有家的生活。看透这一点的窦一凡对于徐鹏展的想法表示了鄙视之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那是徐鹏展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虞素澜心甘情愿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徐鹏展，窦一凡作为一个外人也是没有异议的。况且，这一次虞素澜悄无声息地离开作为经济来源的唯一支柱徐鹏展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一凡，虞素澜从来都很听话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带着孩子离开过的。再说了，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你说她在外面能够生活好吗？她能够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吗？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听到窦一凡的话，徐鹏展拿着香烟的手掌颤了颤。他神情复杂地抬眸看了窦一凡一眼，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不得不深思的话来。
“徐哥，如果您觉得是我唆使虞素澜离开的话，您大可去调查一下的。徐哥，这是您的家事，很抱歉，我帮不了您！”不知道是不是徐鹏展低估了窦一凡的敏感还是徐鹏展真的怀疑窦一凡对虞素澜说过什么话，反正徐鹏展的话听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当然，窦一凡不是愚钝的人，对于徐鹏展的话也是一听就明白过来了。既然徐鹏展都有这样的心理了，窦一凡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去掺合人家的家事了。
“不是，一凡，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就是急糊涂了，你知道小翔翔一天没见到我都会给我打好几个电话的……一凡，如果你能帮老哥的就尽量帮帮我吧！就算虞素澜不回来，把孩子给我留下也是可以的。”被窦一凡这一番坦荡荡的话给刺激了一下，徐鹏展生怕惹恼了窦一凡慌忙解释了起来。
不过徐鹏展没想到的是他越是解释，越是惹来窦一凡的厌恶。面对着徐鹏展这一个典型的‘要仔不要母’的行为，窦一凡作为一个年轻的男人更是反感得很。不过，就算窦一凡对徐鹏展再有什么看法，也不会影响他对徐鹏展的说法态度。
“徐哥，能帮的我一定会帮的。不过，我没有虞素澜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到底上哪了。我那天也就是碰巧听到卫门保安小哥说起那边出事了就跑上去看看，所以……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窦一凡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着急上火的徐鹏展，无力地扯了扯唇角想要将自己从这个大奶打小三事件中解脱出来。他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袋子里的手机就呜呜呜地震动了。一边掏出手机，窦一凡一边如释重负地往楼上迈动了脚步。他差点忘记了施德征吩咐他的半小时后回来接人的事情了。窦一凡一边往上走，一边接通了电话，心里还在暗暗地狂草这些个秘书长们真是狗屁事多得很，搞得他连坐一下喝杯水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凡，我把号码发你手机上，找机会帮我劝劝她！拜托你了！”不过让窦一凡没有想到的是徐鹏展竟然不顾一切地跟着他上了楼，还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地交代着什么。窦一凡回头看了正朝他抱拳作揖徐鹏展一眼，十分郁闷地点了点头。
走上九楼的窦一凡一边查看着徐鹏展发到手机上的号码，沉吟了一下还是觉得还是发个短信问候一下虞素澜好一些。不过，窦一凡给虞素澜发短信并不是按照徐鹏展的意思叫她带着孩子回来，仅仅是一个单纯的问候。对于这个选择了不明未来的女人，窦一凡此时的心态有些复杂。或者，窦一凡的心里有一些是希望虞素澜能够离开徐鹏展寻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又或者，窦一凡根本就不知道虞素澜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也就无所谓建议或者劝说的事情了。
窦一凡一敲响市长办公室大门，施德征就立刻答应了一声。窦一凡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往里面走去的时候发现施德征拎着公文包从里间的休息室里走出来。他迎上去，接过施德征手中的公文包，等待着领导的吩咐。
“给吴二打过电话了没有？”施德征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道。
“他随时听候您的吩咐。”听到施德征的问话，窦一凡暗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真是被这两个姓徐的秘书长给搞死了，搞到他连施德征的大事都差点要坏掉了。
756 让人心碎的女人
平步青云-
“嗯，让他到香儿这边来！”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窦一凡一眼，对于他的这个回答似乎还算满意。<－》
“到……到香儿那边？”听到施德征的吩咐，窦一凡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奶妈个币了，上次他把主动献身的史芸香伤得体无完肤，现在还要带着一个吴子胥一起到史芸香的大院子里，这不是存心要他难看吗？
“怎么？有问题吗？”施德征无声地挑了挑眉，回头看着反应有点过大的窦一凡，满脸的疑窦。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让他过去会不会太贸然了。毕竟，香儿那边……”窦一凡赶紧回过神来，对着施德征支吾着解释。
“用人不疑，让他过来吧！”施德征松开皱紧的眉头，随口扔下一句话就朝走廊迈开了步伐。
窦一凡默默地跟上了施德征的脚步，心里却在思量着当时施德征起用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这么劝慰自己的。用人不疑是一个对自己在使用下属时候的勉励而已，这句话的另一个对立面就是疑人不用，不过施德征好像对于徐一鸣这个疑人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呢？
小汽车到达史芸香大院子的时候，窦一凡的心突然莫名其妙地狂跳了起来。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史芸香飘落在地上的藕色肚兜，还有她身上仅存的那条不到二指宽的黑色蕾丝布条……吹弹即破的肌肤，温香软玉在怀……在等待着遥控门徐徐打开的时候，窦一凡突然将荡漾yd了。
“香儿……”让窦一凡和施德征都觉得奇怪的是史芸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从屋内小跑着出来迎接两人。施德征信步朝客厅走了过去，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还大声地喊着史芸香的名字。
跟着往屋内走的窦一凡心里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不过打死他也不敢往自己身上揽这种意外的想法。距离上次他过来帮施德征拿回那个公文包的傍晚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窦一凡也不敢去联系史芸香。当然，没有往史芸香这边想有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两天他实在太忙碌了。或者，窦一凡没有联系史芸香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那就是他在史芸香面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如果让一切重演一次，窦一凡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美艳的史芸香面前潇洒地转身离去！这让窦一凡有些愧意，这种愧意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是因为拒绝了史芸香还是因为他差点就把史芸香揽入怀里呢？这似乎已经很难说清楚了。
“怎么没人？这个时候会上哪呢？”窦一凡走进客厅的时候，施德征已经从二楼走下来了。窦一凡有些心虚地看着施德征一边往下走，一边朝他做了一个拿手机的动作。
“会不会是出去写生了？”窦一凡一边从手中的公文包里掏出施德征的手机，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地轻声提示了一下。
“今天是星期五，她知道我会过来的。怎么可能去写生？”施德征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着急之色，接过窦一凡手里的手机立刻拨打了起来。
“市长，手机在这里。”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窦一凡顺着声音寻找了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史芸香的手机。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下轮到施德征沉不住气了。他一边环视了一下没有什么变化的客厅，一边念叨着。
“雪绒儿……雪绒儿……快出来！妈妈在哪？你妈妈在哪呢？”意识到有些不妙的窦一凡回头一看，注意到那只贵宾狗正趴在画室门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动都不想动。窦一凡快步走了过去，推了推画室的房门却发现画室被反锁了。
“香儿……这，怎么反锁了？窗……后面有窗，快！”听到窦一凡的叫喊声，施德征也赶紧冲了过去。他用力地试了试房门的门锁，也像窦一凡一样惊叫了起来。
跟着施德征跑出客厅从院子的后面绕到画室的窗边，窦一凡稍微一个用力就推开了窗门。掀开厚厚的窗帘，窦一凡不由分说地纵身一跃往里面一跳，才发现他这一跃实在是太用力了，差点就一个狗啃屎摔死在一堆画卷上面了。
“香儿，你怎么了？”好不容易才从画卷中挣扎起来的窦一凡定睛一看，四处张望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卷缩在墙角的一个人影。看了一眼双手抱膝卷缩成一团的女人，窦一凡整个人飞扑了过去。当他看清楚史芸香身上几乎仍然是两天前那样的赤果果，只有那一条黑色的蕾丝丁字ku裤还孤零零地挂在那一具欺霜傲雪的身体上，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史芸香从两天前就一直不吃不喝地在房间里这么坐着？窦一凡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面前这个似乎失去了任何生命迹象的女人身边。
“香儿，你到底怎么样了？香儿……”
窦一凡着急地呼唤着，伸了伸手却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过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地将墙角那一个石雕般僵硬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看着脸无血色的史芸香，窦一凡的整颗心都差点碎了。他的心里有一把狂乱的声音在叫唤着，是他害了这个女人的，是他没有处理好。窦一凡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当中，为什么他就不能再细心一点？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委婉一点？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她是一个病人还要如此残忍地直接拒绝她？
“开门，窦一凡，快开门！”就在窦一凡深深自责的时候，画室外面的房门被擂响了，施德征在门外着急地叫喊着。
“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的，真的对不起，香儿……”窦一凡将怀里冰凉的女人扣在胸前，嘴里一直愧疚地念叨着。他抱着全身赤果又在空调房里冻了两天两夜的史芸香慢慢地往门口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窦一凡的体温起了作用，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史芸香似乎有苏醒的迹象。窦一凡又惊又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冰冷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的？香儿，香儿，到底怎么了？给我！”房门一打开，在门外火急燎燎的施德征一头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全身赤果的史芸香，施德征一下子整张脸变得铁青无比。他恶狠狠地剐了窦一凡一眼，不由分说地从窦一凡手里夺过自己的女人。
“可是……市长，我去冲点白糖水，您，您给香儿找床被子吧！”怀里一空，窦一凡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双脚软绵绵的有种发虚的感觉。望着抱着史芸香朝楼梯口快步走去的施德征，窦一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一边叫嚷着冲进厨房，一边又慌慌张张地回头叮嘱施德征。
“哼！”走上楼梯的施德征意义未明地冷哼一声，抱着怀里浑身冷飕飕的女人，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