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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洛雷     皇极至尊txt下载     皇极至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一章 生死时刻

    readx;东方伊雪、吴俊彦、殷子时和庖厨一起中毒,其中后三人比较严重,叶云扬一点儿事儿都沒有,国师谷正祥一跃來到叶云扬身边,检查三人的情况说:“应该是剧毒孔雀胆,中毒的人会在十五秒钟之内气绝身亡,除非赶紧服用解药,可是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找解药。谁带有孔雀胆的解药赶紧拿出來,人命关天。”

    皇帝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太子分析说:“可能是有人在鹿肉上下毒……也不对啊,庖厨只是负责烤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是不敢偷吃的,他是怎么中毒的。”

    孔雀胆是毒性很猛的剧毒,很少有人会带它的解药,总管太监一激灵跳起來说:“杂家带有各种剧毒的解药,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解药放在我的帐篷里,而且在行李箱的最下面,最麻烦的是要从几十种解药里面找出一种,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

    谷正祥想也不想的说:“你赶紧去拿解药,越快越好,希望他们可以撑到你回來。”

    皇帝也跟着喝到:“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东方姐姐。”刘雨莳正欲过來查看情况,被谷正祥拦住:“你帮不上忙的,还是站的远一些比较好。”

    看着东方伊雪惨白的脸,叶云扬心里很难受,他抬起头问:“谷国师,我也吃肉了,为什么沒事呢。”

    “因为你百毒不侵,忘了自己曾经吸收过龙头千足虫的精魄这件事了。”谷正祥语气焦急的说:“时间是大问題,你的两个朋友很可能救不过來了,东方小姐因为肉吃的少所以中毒比较轻,希望太监能及时把解药送过來。”

    叶云扬低头看着正在不停吐白沫儿的吴俊彦和殷子时,他俩要是死了,自己怎么跟吴伯伯和殷叔叔交代,所以他们不能死。

    篝火旁边的庖厨开始大动作的蹬腿,蹬到第三下的时候身体一挺,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叶云扬伸手抓起盘子旁边的餐刀,在左臂上狠狠划出一道口子,血液跟着溜出,他把血滴进三人口中。

    “叶云扬你干什么。”刘雨莳问道。

    “既然我沒有中毒,说明我的血里含有抗毒物质,就算不能帮他们解毒,减缓毒发时间总是可以的吧。”他回答说。

    刘雨莳马上问师傅:“有用吗。”

    谷正祥摇摇头:“为师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他们可以撑到解药过來。”

    很多人的心都揪在一起,特别是皇帝和太子,阴谋都耍到他们面前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很明显这又是针对叶云扬的一场阴谋,之前刚刚结束栽赃的闹剧,马上又变成了投毒,要不是中毒的人生死未卜,皇帝肯定已经发火了。

    但也有人面带冷笑,比如说赵王父子,还有魏王。

    刘文康表情复杂,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叶云扬的命也太好了吧,居然百毒不侵,还有天理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到最关键的十五秒时,吴俊彦和殷子时都还存留一丝气息,东方伊雪的情况更乐观一些,她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解药……解药來了。”总管太监扯着他那不男不女的腔调,一路小跑着过來,手里举着装解药的小瓷瓶。

    谷正祥一把夺过小瓷瓶,打开塞子将石榴籽大小的药丸倒在手里,闻一下说:“沒错,是孔雀胆的解药,赶紧给他们服下。”

    总管太监负责吴俊彦,谷正祥负责殷子时,叶云扬给东方伊雪喂药,三人分工明确,在第一时间将药丸塞进对方口中。

    东方伊雪秀眉紧皱,足足半分钟后才睁开眼睛,语气虚弱的说:“我应该是沒事了。”

    “先躺着不要动,毒素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全清除。”谷正祥叮嘱说:“在彻底恢复之前最好保持平躺,你比较幸运,这么快就恢复清醒了,这两个少年中毒比较深,估计得两三个小时才能醒。叶云扬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呼吸已经趋向于平稳,心跳速度正在恢复正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叶云扬长出一口气,这才想起左手腕上的伤,叫喊道:“快來个医官啊,帮我包扎伤口。”

    “我來。”刘雨莳自告奋勇。

    “你行吗。”叶云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刘雨莳从医官手里夺过药箱,哼道:“你别看不起人,本郡主三年前就跟御医学会了包扎本领,手法娴熟的很。”

    “你确定。”他还是不信。

    刘雨莳正色道:“当然,不信你可以问父王,有一次他受伤就是我包扎的。”

    太子老脸一红,很显然那是一段不堪回首往事,皇帝见状不由的问道:“怎么,莳莳的技术不行。”

    太子摇头说:“不是不行,是根本不行。她的包扎过程比受伤过程还可怕,疼是次要的,关键是包的忒难看。”

    皇帝苦笑一下:“难得莳莳表现的这么积极,咱们做长辈的总不能打击她,朕看这样吧,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派医官再去给云扬包扎一下,要是莳莳问起來,就说是换药的需要。”

    太子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可怜的云扬。”

    他的话音还沒落下,就传來叶云扬的高声惨叫:“疼……你能不能轻点儿,疼……疼死我了。”

    紧接着是刘雨莳的抱怨声:“怪我啊。谁让你把伤口割的那么深,都快看见骨头了,随便割一刀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我当时不是着急嘛,换做中毒的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嘻嘻,这话我爱听,不枉费本郡主亲手为你包扎伤口。”

    “疼……轻点儿。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包伤口还是造伤口,被你这么一折腾真的看见骨头了。”

    皇帝和太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很有默契的转过头,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皇帝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吩咐谷正祥:“谷国师你去看看庖厨是怎么回事。”

    “遵命。”谷正祥走过去,对着尸体检查一番得出结论:“启禀陛下,可以确定庖厨就是投毒的人,他的指甲缝里有孔雀胆毒粉残留,他应该是趁着往烤肉上撒最后一道佐料的时候,悄悄将毒粉撒上去,神不知鬼不觉。”

    “他为什么要自杀。”太子问。

    谷正祥分析说:“有人中毒身亡,他就是最大的嫌疑对象,自知会被查出來的,所以在食用者毒发的一刻也服毒自尽,只是他沒有想到叶云扬百毒不侵,投毒以失败而告终。”

    站在人群里的魏王皱了皱眉头,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瓷瓶,里面正是剧毒孔雀胆。

    皇帝眉头紧皱,短短一个多小时之内,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两次谋害叶云扬,这是对皇权赤-裸裸的挑衅,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他黑着脸说:“廷尉段伟昂何在。”

    廷尉上前一步抱拳道:“段伟昂在。”

    “朕命你将这两件案子一起侦破,务必要找出幕后黑手,给朕、朕的皇孙还有安平县公一个交代。”皇帝觉得有必要加上一个期限,又说:“给你七天的时间破案,不管对方有多么深厚的背景,朕赐你独断之权,务必要将凶徒绳之以法。”

    段伟昂嘴角抽了抽,用眼角瞄了一眼谷正祥,抱拳说:“段伟昂遵命。”

    叶云扬瞪着自己左手腕上的蝴蝶结,问:“小郡主,这是什么东西。”

    刘雨莳傲声回答说:“纱布和绷带啊,你不会连它们都不认识吧。怎么样,本郡主包的不错吧,普通人绑绷带都是很难看的,我创造性的发明了兔耳朵和蝴蝶结造型,因为蝴蝶结比较复杂,所以一般人只能享受到兔耳朵,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回想刚才的包扎过程,简直是煎熬到了极点,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还得顾忌脸面的话,他肯定已经疼的哇哇大叫了。

    他在心里默默做出一个决定,以后受伤了绝对不让刘雨莳知道,而且还得躲她躲的远远的,免得再來一个蝴蝶结。

    殷子时、吴俊彦被送去谷正祥的帐篷,老头儿要顺便研究一下孔雀胆的解毒过程,东方伊雪伤势较轻被刘雨莳叫來的宫女接走,小郡主颐指气使的吩咐宫女们一定要照顾好她,否则的话全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接连-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情,但篝火晚会还得继续举办,皇帝挤出一个笑容,夸奖李冠和韩王几句,便将主持晚宴的工作交给太子,自己返回金帐休息。

    叶云扬一直暗中注意魏王和刘文康,这两个家伙因为心里有鬼,生怕被廷尉查出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酒有压惊和舒缓心情,二人在不知不觉中都喝高了。

    刘文康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大着舌头跟赵王说:“父王,我去找个地儿方便一下,等我回來继续喝。”

    赵王有些担心的说:“你喝醉了吧,带着侍卫一起去吧。”

    “不要,撒尿这种事儿不需要人跟着。”他打了个酒嗝,指着围过來的几名侍卫说:“被人在一旁盯着看,我会尿不出來的,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

    赵王苦笑:“好好好,你自己去,快点儿回來。”

    与此同时,叶云扬跟太子说:“殿下,我不太放心自己的两个朋友,想去谷国师那边看一下,一会儿就回來。”

    太子心道你只要不是去找莳莳就行,点头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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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叶云扬的反击

    readx;刘文康晃晃悠悠走向无人之处,一边走一边嘟囔:“瞎眼的老天爷,为什么不把姓叶的小子收了,老子费那么大力气都弄不死他,老天爷你不公……”

    來到一处黑漆漆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沒有被讨厌的侍卫跟着,这才解开腰带对准一棵树开始放水,舒服的哼起小曲儿。

    等他准备穿裤子的时候,脑后突然挨了一记手刀,随即双眼发直歪倒在地。

    叶云扬从后面走出來,看了一眼说:“老天爷是很公平的,你的运气这就到了。”

    说完,他将刘文康夹在腋下,朝着魏王的营地而去。营地里的侍卫也都在喝酒,因为大营外面有数万御林军层层把守,安全是可以被保证的,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松懈。

    侍卫们推杯换盏,谁都沒有看见一道人影溜进來。

    位于中间的大帐灯火通明,从外面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体态绝美的身影,她们是杨氏姐妹,跟随魏王一起來狩猎。

    偌大的帐篷里只有姐妹二人,几分钟前她们让侍女们退下,说悄悄话是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姐姐一脸愁容的说:“妹妹,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大王前天夜不归宿根本不是与要好的大臣饮宴,而是去了青楼。”

    “什么,他去逛青楼。”妹妹气呼呼的说:“难道我们姐妹还比不上青楼女子吗,大王太过分了。”

    姐姐叹气说:“家花沒有野花香,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偷腥,咱们必须想个法子让大王收收心,你我能够当上侧妃已经招人非议了,而且你我势单力薄,在宫里和朝廷沒人帮衬,能依靠的只有大王的恩宠,一旦我们失宠下场会很惨的。”

    妹妹点头说:“沒错,想要获得长久的荣华富贵,必须牢牢抓-住大王的心,可是我们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床第上的那点事儿说來说去也就那么几招儿,时间长了大王会失去新鲜感,到底该怎么做呢。”

    姐姐一筹莫展,妹妹又说:“我觉得暂时沒人能取代我们的地位,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其实大王是很宠爱我们的,去参加晚宴之前他还向我保证要干掉叶云扬,给我们出气呢。”

    姐姐面色一喜:“是吗,那太好了,我们等着好消息吧。”

    大帐外面,叶云扬冷冷一笑,轻轻放下刘文康,快速闪入其中。

    杨氏姐妹面前摆着美酒佳肴,看到叶云扬的时候她们一起愣住了,妹妹刚要出声喊叫,被他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直接晕倒在地。

    姐姐也沒能幸免,倒在妹妹身边。

    他嘿嘿一笑,把刘文康搬进來,和姐妹花一起放在床榻上,拿出衣兜里的土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的,他随手拽过來一条丝巾包住土金,用力挤压将根茎中的汁水挤出來,接连滴在三人口中。

    几分钟后,他用用匕首挑开三人的腰带,细心的帮他们盖上被子,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刘文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吃惊的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燥热的感觉随即而來,他开始下意识的脱衣服,脱衣的过程很顺利,他的手脚触碰到两具滚烫的身体,从吸入鼻腔的馨香不难判断那是两个女人。

    刘文康面色赤红,胸中火焰熊熊燃烧,醉酒加土金药效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不管是不是在自己的帐篷里,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女人,直接扑了上去。

    篝火旁,叶云扬來到太子身边坐下。

    太子问:“你的两个朋友怎么样了。”

    他回答说:“挺好的,谷国师说他们很快就能醒來,但是清除毒素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太子点点头:“那就好,云扬你放心,父皇已经下令彻查这两件事,廷尉府的办事效率很高,一定不会让凶徒逍遥法外。”

    叶云扬叹气说:“一天之内被人害了两次,想想也是醉了,好在陛下和太子慧眼如炬,微臣才能沉冤得雪。”

    远处,魏王见叶云扬和太子相谈甚欢,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收买御厨,本以为能轻松的将其置于死地,谁能想到叶云扬非但沒死,反而更受皇帝和太子的重视,他端起杯子把酒一饮而尽,站起來说:“本王不胜酒力先告辞了,各位继续饮宴。”

    说完,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几名随身侍卫赶紧过來将他搀住,他有些生气的一甩袖子:“用不着你们扶,本王沒喝醉。”

    另外一边,赵王伸长脖子张望一番,问:“文康还沒回來吗。”

    侍卫上前回答:“启禀大王,二王子尚未归來。”

    赵王眉头一皱:“都十几分钟了,文康喝了那么多酒,不会是醉倒在什么地方了吧,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吧他找回來,他要是醉了就直接送回帐篷里,让人好好伺候。”

    “遵命,”

    叶云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恰逢太子提议满饮杯中酒,他不动声色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魏王一边大着舌头碎碎念,一边走向自家的营地,和刘文康一样,念叨着类似老天不公之类的话。

    进入营地,他瞄了一眼身后的侍卫,说:“你们不用跟着本王了,都休息去吧。”

    等侍卫们散了,他才迈步走向大帐,來到门口的时候开口说:“二位王妃让你们久等了,本王对不住你们,沒能干掉叶云扬给你们报仇,那小子居然百毒不侵……什么声音,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仔细一听,大帐里是男女媾和之音,魏王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怒气冲冲的掀开帐帘,当他看到一男二女在床榻上翻滚的画面,顿时火冒三丈,两个女人分明是自己的妃子杨氏姐妹,男的看起來有些眼熟,一时之间无法判断他的具体身份。

    魏王伸手摘下挂在柱子上的宝剑,大叫一声:“奸夫淫-妇好大的胆子,我杀了你们,”

    外面的人都很吃惊,主子是怎么回事儿。

    紧接着宝剑刺入人体和惨叫声响起,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跑过去查看。

    大帐里全是血,刘文康和杨氏姐妹已经被刺死,但魏王还是一剑接着一剑的刺在三人身上,嘴里不停的骂着。

    “大王,这是怎么回事。”丞相见到如此情景,赶紧命人拦住魏王,将他手里的剑夺下。

    魏王被七八个侍卫死死地抱着,丞相上前查看,一脸惊恐的说:“这……这不是赵国二王子刘文康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侍卫呢,侍卫都死哪里去了,怎么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到大帐里。”

    魏王骂骂咧咧的说:“很显然是两个淫-妇偷人,本王都进來了他们居然还在媾和,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让这样的女人当妃子。”

    “可是大王,就算是这样您也不能杀人啊,赵王那边怎么交代。”丞相叫苦道。

    魏王眼睛一瞪:“本王需要跟他交代吗,他的儿子乱搞本王的妃子,被本王当场击杀,应该是他给我一个交代,这事儿沒完,本王亲自去禀告陛下,请陛下出面做主。”

    丞相摇头说:“不妥,您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微臣去通知太子和陛下,您千万不要离开,免得被人说成是畏罪潜逃。”

    篝火旁,听完魏国丞相的叙述,太子和一众官员面面相视,心道今天是怎么了,各种意外变着花样的出现,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

    太子一脸的苦笑,皇帝因为之前的两件事已经很生气了,再告诉他刘文康私通魏王妃子被捉奸在床,而且被魏王给宰了,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又不能瞒着,纸包不住火,皇帝早晚会知道的,到那时太子还会多一项隐瞒不报的罪责,想來想去他还是决定赶紧禀告父皇。

    叶云扬瞄了一眼急匆匆走向金帐的太子,端起杯子浅尝一口,酒喝到现在总算是喝出点儿滋味儿了,很不错。

    很快,金帐里传出皇帝的咆哮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赵国二王子私通魏国王妃,被魏王当场击杀,赵文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太子低声劝解:“父皇,此事千真万确,是魏国丞相禀告给儿臣的,儿臣觉得觉得事关重大,所以來请您定夺,”

    皇帝气的在帐篷里來回走了几圈,喝到:“來人,去吧赵王给朕叫过來,朕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教儿子的,还有魏王,把他也叫过來。”

    赵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皇帝一通臭骂之后才知道是赵文康惹了大祸,心里后悔沒派人跟着儿子,致使儿子犯下大错,不但陪上了自己的性命,还落个奸-淫藩王妃子的骂名,整个赵国都会跟着颜面扫地。

    魏王也被皇帝骂了一顿,虽说他的做法有情可原,但毕竟也是给皇室脸上抹黑的行为,作为杨氏姐妹的丈夫,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话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短短两个小时里接连-发生三件大事,皇帝那么好的脾气也觉得无法接受,气呼呼的下令所有人立刻开拔,返回帝都不得有误,继续住在这个地方,天知道还会被捅出多少篓子。

    就这样,原本开开心心的狩猎活动,以闹剧的方式收场,叶云扬满脸轻松的跟在小郡主身边,照顾东方伊雪一路返回帝都。

第二百零三章 廷尉求助

    readx;晚上赶路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大家打了一天的猎,本來就很累,加上之前又喝了点儿酒,很多人都在马背上睡着了,坠马事件屡屡发生。

    好几名皇子皇孙也未能幸免,掉下马背摔的鼻青脸肿,就算是这样,皇帝仍然下令继续赶路,必须在天亮的时候回到帝都。

    作为深夜赶路件事的直接催发者,魏王躲在马车里不见任何人,离开营地之前他命人将杨氏姐妹的尸体草草掩埋,至于刘文康的尸体他才懒得管,据说被赵王派手下悄悄运走。

    他已经酒醒了大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杨氏姐妹沒理由跟赵文康搞上,虽然大家都住在国宾馆里,但各藩国的侍卫们都还算尽责,沒有人可以随意出入他国使团。而且从魏国使团來到帝都不过几天的时间,赵文康因为两次挨揍的事情躲在房间里不敢见人,根本沒可能接触到杨氏姐妹。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当他冲进帐篷的时候三人竟毫无反应,在床-上继续媾和,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被人发现,在被刺死的过程中仍然表现的十分亢奋,沒有任何反抗动作。

    这不正常,偷情偷到这样的地步,谁信啊。

    他后悔自己沒有查清楚真-相就动手杀人,现在就是想回过头再去查也晚了,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而且就算是有所怀疑,他也得一口咬定是赵文康与杨氏姐妹私通,否则的话他的杀人举动就失去了正义性,赵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觉得自己吃下了一个哑巴亏,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半天也沒能理清头绪。

    行进的队伍中,廷尉段伟昂故意减缓坐骑的速度,直至和谷正祥并行,小声说:“师兄,陛下命令我彻查皇孙之死和投毒两件案子,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沒有,实在是太棘手了,师兄可要帮帮我啊。”

    段伟昂官居廷尉,廷尉是三公九卿中的九卿之一,职掌是管理天下刑狱,除了汇总各地的案件之外,也负责对大案要案的侦破工作。

    谷正祥皱眉说:“怎么可能沒有一点儿线索,皇孙的尸体不是线索吗,庖厨的死和他在指甲缝里藏-毒不是线索吗,”

    两个人是师兄弟关系,当年一同在太学就读,后來又拜在同一名教谕的门下,私交很不一般。两人性格不同,谷正祥淡泊名利,除了一个国师头衔之外,便只有给小郡主当师傅这一项能拿得出手。段伟昂比较有心机,也懂得钻营之术,所以能位列九卿,其实这也算是职业造成的,沒有心机的人是破不了案的。

    段伟昂苦笑道:“你说这些都是浮在表面上的证据,对破案起不到实质性的帮助。”

    谷正祥沉吟片刻,说:“我建议你去找一下安平县公,既然两件案子的矛头都指向他,他如果能指证出几名嫌疑人的话,你的工作会事半功倍。”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來找师兄你了。”段伟昂笑着说:“此案牵扯甚广,我跟安平县公不熟,贸然去找他,他出于自我保护肯定不会跟我和盘托出,所以还请师兄代为引荐,让他对我不要有戒心,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谷正祥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总是改不了无利不起早的毛病,连师兄也算计。”

    段伟昂赶紧陪笑脸:“师兄严重了,大家都是为陛下分忧,你就帮帮我吧。”

    谷正祥只好把他引荐给叶云扬,着重介绍段伟昂的人品,说他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叶云扬对此毫不怀疑,倒不是因为谷正祥人品好,而是皇帝那种人精都把案子交给段伟昂來查,说明他是可以被信任的。

    三人策马來到路边,段伟昂问:“安平县公,你认为最有可能害你的人是谁,”

    叶云扬回答说:“陷害和投毒的是两帮人,前者我比较怀疑刘文康,当然赵王也很有可能参与其中;投毒的人我怀疑魏王,他的嫌疑最大。”

    段伟昂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确定是两帮人干的,难道不会是一个人的连环毒计?”

    他摇头说:“不管是陷害还是投毒,都需要周密的安排,相信二位也看出來了,对方的计策可是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我运气好的话,早已经死翘翘了。所以能想出如此绝妙计划的人,不太可能再准备一个备用计划,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计策很有信心,相信一定能置我于死地。”

    段伟昂点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你说嫁祸者是刘文康,他已经死在了魏王的剑下,算是死无对证了,怎么查啊,”

    叶云扬微微一笑:“廷尉大人还记得皇孙刘耀是怎么死的吧,我沒有能力射-出力道能够穿透人体的箭,他刘文康也沒有这样的能力,所以箭是别人射的。”

    段伟昂恍然大悟:“本官马上去调查刘文康的随从,应该能查出蛛丝马迹,多谢安平县公提醒,魏王投毒您可有证据,”

    “沒有。魏王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庖厨也死了,证据只能靠廷尉大人自己去查。”他正色道。

    段伟昂并不感到失望,因为他至少获得了查案的正确方向,只要方向正确,证据总会查到的,他一抱拳:“多谢安平县公,本官还要查案就先行一步了。”

    等他离开之后,谷正祥问:“云扬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照你的观点,刘文康是杀死皇孙并且嫁祸给你的元凶,魏王是下毒的元凶,那刘文康又怎么跟魏王的妃子搞到了一起,还被魏王一剑杀死。”

    叶云扬淡淡一笑:“这才说明他们是战友关系呢。”

    说完,他拨转马头快步去追刘雨莳的车驾,留下谷正祥一个人喃喃自语:“战友关系,什么战友,”

    紧赶慢赶,队伍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达到帝都,就在大家松一口气觉得可以回家休息的时候,太监传來皇帝的最新命令,凡是官职在身的人一律参加早朝。

    众人苦笑,皇帝这是要把大家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叶云扬也很累,刘雨莳早就躺在马车里睡着了,到皇宫的时候正好睡醒,摆出一副气死人的神采奕奕模样。

    百官和贵族们穿过九道宫墙來到内宫,走进勤政殿等待皇帝的到來,哈欠声此起彼伏。

    魏王和赵王很有默契的躲在角落里,就算是这样,也未能逃过众人的口诛笔伐,两人红着脸低着头,任凭众人指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换了一身新衣的皇帝和太子登上丹墀,两人脸上是相同的面沉似水表情,皇帝落座之后百官开始跪拜,山呼万岁。

    皇帝真的生气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让百官平身,冷声道:“魏王、赵王何在,”

    两个家伙不能再躲下去了,厚着脸皮走到前面,一起跪下:“罪臣在。”

    “你们两个真给咱们刘家争脸啊,一个教子无方,一个王妃红杏出墙,你们有什么话说,”皇帝哼道。

    魏王的脸成了猴屁-股,赵王慢慢地抬起头说:“陛下,罪臣教子无方,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恩准罪臣返回封国,罪臣亲率大军出击戎狄,为我大汉收复失地,战死沙场以报皇恩。”

    皇帝冷笑:“大汉北边的失地本來就是你赵国丢的,收复失地是你的责任,跟教子无方沒有任何关系,你的算盘打的很不错嘛,只要离开帝都,离开朕的视线,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甚至可以私下给你儿子风光大葬,对吗,”

    赵王吓的浑身哆嗦:“罪臣不敢,臣回去之后一定对子孙严加管教,保证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魏王小心翼翼的说:“罪臣回去之后首先严整后宫,确保不再发生给祖宗脸上抹黑之事,然后面壁自省三年,请陛下恩尊罪臣返回封国。”

    当着百官的面受呵斥,赵王和魏王算是露脸了,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做人。

    皇帝瞄了二人一眼,语带厌烦的说:“也好,从哪儿來的滚回哪儿去,退朝之后你们马上离开帝都,沒有朕的召见不许踏进帝都半步。”

    二人刚要谢恩,廷尉段伟昂上前一步,朗声说:“陛下此举不妥,魏王和赵王不能离开帝都。”

    “为何,”皇帝皱眉问道。

    段伟昂回答说:“陛下命臣彻查皇孙之死和叶县公被投毒两件案子,任何参与昨日狩猎的人都有嫌疑,只有在案件彻底查清楚之后,二位王爷才能离开。”

    赵王和魏王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段伟昂,太子出声询问:“怎么,段廷尉觉得魏王和赵王有嫌疑,”

    “臣怀疑所有人,严格意义上讲昨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段伟昂语气不卑不亢的说,然后话锋一转:“臣不敢隐瞒陛下和太子,赵王和魏王的确比其他人的嫌疑更大。”

    “姓段的你胡说,本王是清白的。”赵王气呼呼的说。

    魏王也跟着喊道:“段伟昂你有证据吗,如果拿不出证据,本王一定参你个血口喷人之罪。”

    段伟昂笑了:“二位王爷用不着这么激动,本官只是说你们也在被怀疑之列,难道因为你们是王爷就可以不被怀疑吗,”

    皇帝皱了皱眉,说:“朕已经给了段大人断案的权利,所以任何人都必须配合,就算是藩王也不例外,要是然朕知道你俩故意采取不配合态度,一定重罚。”

    两个家伙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臣不敢,臣谨遵陛下旨意。”

    站在远处角落里的叶云扬对着段伟昂竖起大拇指,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极为老道,同时还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赵王证明了这一点。

第二百零四章 狼狈为奸

    readx;太监宣布早朝结束,大臣们纷纷伸着懒腰往外走,一天一夜沒合眼谁受得了,赶紧回家补个觉才是王道,不过就算是这样,大家也不忘在离开之前对着赵王和魏王投以鄙夷的目光。

    赵王和魏王相互瞪了对方一眼,两人采取绕道的方式离开勤政殿,故意放慢脚步等大臣们都走远了才走向宫门。

    赵王先出宫门,他快步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快,回国宾馆。”

    与此同时他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如果预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廷尉署的人,这帮家伙的鼻子也太灵了吧,这么快就嗅到他跟皇孙之死有关。

    一路上他都有些提心吊胆,本以为儿子刘文康的死,能把大家的视线转移到一旁,从而将刘文康排除出谋害皇孙的被怀疑对象,宁可背个骂名也比谋害皇孙的罪名要强,现在看來完全不像他想的那么乐观。

    到了国宾馆,他一眼就看到赵国使团区被廷尉署的人为了个水泄不通,受到同等待遇的还有魏王使团。

    他的心再一次悬起,虽说昨天的嫁祸行为沒能成功,但儿子赵文康的所作所为堪称天衣无缝,沒有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廷尉署是怎么找到蛛丝马迹的。

    他刚下车,丞相赵统就走过來小声说:“大王,刚才廷尉署的人带走了二王子的随从,说是要了解一些案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王顿时心惊肉跳:“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统回答说:“半个小时前,咱们的队伍一进城,就有廷尉署的人跟在后面当尾巴,您随皇帝仪仗进宫,他们一路尾随我们來到国宾馆,叫嚣着任何人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免人心惶惶。”

    赵王又问:“只是带走了文康的随从吗,王吉森呢。”

    “在里面啊,不过他也很着急,刚才廷尉署的人把他吓坏了呢。”丞相说。

    赵王松了一口气,只要王吉森沒被带走就行,昨天就是他放箭射死皇孙刘耀,这人箭法精妙而且能开六石以上的强弓,因为他本是赵王的随从,所以沒有被廷尉署带走。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保险,不少人都知道王吉森昨天跟着赵文康,廷尉署早晚会查到这条线索,再过來要人。

    赵王快步走向内厅,对跟在后面的丞相说:“忙你的去吧,本王要和刘吉森说几句话,任何人不得打扰。”

    赵统点头说:“遵命。”

    昨天的事情是机密,除了赵王之外只有刘文康和王吉森知道,刘文康已死,只要王吉森愿意闭嘴,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在看到王吉森的一刻,赵王再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太过乐观,对方已经被吓傻了,一旦被廷尉署带走不用动大刑就会招供,看來必须改变策略,儿子已经死了,不如就让他背黑锅,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藩王地位。

    他一巴掌排在王吉森肩上,王吉森吓的差点儿沒坐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大王……东窗事发了……”

    “什么东窗事发,你给我记住一件事,不管谁问你,就算是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要说谋害皇孙的人是刘文康,而你是在他的逼-迫之下不得不用射死皇孙。”赵王厉声道。

    王吉森木然的点点头,突然眼眉一挑:“不对吧,我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坐实了射杀皇孙的证据,只有死路一条。”

    赵王狞笑着说:“你以为不这么说就活的下來吗,杀害皇孙是灭门大罪,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只有死路一条,皇帝的能杀你的头,本王的刀也不是吃素的,你给本王听好,一切的罪责只管往刘文康身上推,你把这件事扛下來,不许说我跟这件事有任何关系,就说我也被刘文康蒙在了鼓里。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本王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反之你会在阴曹地府跟他们团聚,明白吗。”

    王吉森吓的瘫坐在地上,权衡利弊之后说:“你保证不为难我的家人。”

    赵王发誓说:“不但不为难,而且会给你的子孙后代一份前程,你算是死得其所。”

    王吉森一咬牙:“我-干了。”

    赵王笑了:“好,不枉本王这些年对你照顾有加,为了表明本王的清白,我会亲自把你送进廷尉署,你应该知道怎么跟对方说吧。”

    王吉森点头:“我知道了,就说我主动向大王坦白一切,您出于公心将我去廷尉署。”

    赵王很欣慰的点点头,刚要再说一些安抚王吉森的话,有人在外面喊:“大王,魏王殿下來了,我们拦不住他,您快出來看看吧。”

    “他來干什么,还嫌本王这儿不够乱吗。”赵王气呼呼的说,离开房间之前不忘交代一句:“你给本王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不许离开半步。”

    外面,魏王带着几名随从横冲直撞,赵王的人的确快顶不住了,再看廷尉署的那些人,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监视赵王和魏王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不离开国宾馆,就是上房揭瓦都不管。

    “刘晟你要干什么。敢來本王的地盘儿撒野,你吃雄心豹子胆了。”赵王一声怒喝。

    魏王冷笑着说:“刘鹏程,你少在本王面前充大尾巴鹰,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父王同辈的份儿上,本王才不会对你的手下这么客气,是你的儿子冲进本王的营地,奸-淫本王的两位妃子,虽然皇帝陛下沒说什么,但你这个当爹的不该向我赔礼道歉吗。”

    赵王针锋相对:“文康已经死在你的剑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刚才在朝堂上为什么不向陛下提意见,现在來找本王的麻烦,你以为我赵国是好欺负的吗。”

    魏王皱眉道:“刘鹏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干了什么,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请本王进去喝杯茶,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

    赵王心里不由的打鼓,听刘晟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刘文康暗害皇孙这件事。这就更不对了,廷尉署发现蛛丝马迹情有可原,他们原本就是一帮比狗鼻子还灵的家伙,怎么魏王也知道了,难不成这事儿已经世人皆知了。

    魏王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其实是猜的,下毒是他勾结庖厨做的,廷尉署将他列入重点怀疑名单,嫁祸这件事跟他沒有一毛钱的关系,很显然跟另一个被怀疑对象赵王有关系。而且他也知道廷尉署带走了刘文康的随从,据此做出更精确的推断。

    赵王心虚,强忍着心里的火气说:“既然魏王以晚辈自居,本王身为长辈不能怠慢,你们都退下吧,魏王里面请。”

    魏王一摆手,命令随从:“你们待在这里等着,本王要跟赵王叙叙旧。”

    几分钟后,两人來到赵王的书房,分主宾落座。

    赵王挥退侍女和太监,开口说:“魏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王不是傻-子,你绝对不是为了追责儿來,刚才在外面闹的那么激烈,无非是演给廷尉署的人看。”

    魏王笑了,抱拳说:“赵王不愧是长辈,你说的很对,本王的确是做戏给那些人看,既然话已经被你挑明了,本王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我有一个要求,只要赵王答应,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赵王眉头一皱:“说出來听听。”

    魏王压低声音:“让刘文康把投毒的事情扛下來。”

    “什么。”赵王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怒道:“刘晟你在做白日梦吗,本王的儿子惨死在你的手中,我不追究你的责任算是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魏王冷冷一笑:“赵王不要激动嘛,反正你已经做好了让死人顶罪的准备,既然是顶罪,一条罪状和两条罪状有什么区别。只要你办到这件事,本王保证今生不再提刘文康擅入我营地、奸-淫我爱妃这件事,如若不然的话,本王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也得四处宣扬刘文康的所作所为,让世人唾弃你们赵国。”

    赵王气的胸口发幅度的起伏,被皇帝呵斥被百官嘲笑也就算了,到最后还被这么个小人威胁,他深吸一口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让死人顶罪。”

    “大家都是聪明人,问这样的傻问題有意思吗。”魏王语带深意的说:“别说刘文康死了,就算是他沒死,王叔你也会把他推出來背黑锅,老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危急时刻什么父子亲情全是放屁,命和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赵王的心彻底乱了,抬起紧握着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咬着牙说:“刘晟算你狠,你杀了我儿子还要让他顶罪,就不怕我向皇帝告状,说是你投毒,”

    他也想明白了,魏王之所以这样不遗余力的逼-迫自己,恰恰说明他是投毒的罪魁祸首。

    “王叔就是聪明,一猜即中。”魏王一脸不在乎的说:“关键是你有证据吗,别到时候邀功不成反倒落个血口喷人的下场,我是不在乎,沒有证据皇帝能奈我何。你好好考虑一下,本王觉得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既然是这样就应该互相帮衬,一起渡过难关不好吗,非得斗的不可开交最后让别人占便宜。”

    赵王的心彻底乱了,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信守承诺,否则本王不会饶了你。”

第二百零五章 出奇的顺利

    readx;廷尉署,段伟昂坐在影壁前,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叫王吉森的家伙,赵王刘鹏程满脸悲愤泣血陈书,说自己管教不严致使儿子刘文康犯下大错,不但指使王吉森射杀皇孙刘耀,而且还用刻了字的箭陷害叶云扬。

    段伟昂觉得这一幕有些不真实,本以为是特别棘手的案子,皇帝给的七天期限根本就不够用,正想着完不成任务怎么跟皇帝交代了,谁想距离案发刚刚过十二个小时,就有这么大的转机。

    他回想自己做过的事情,无非是密切关注赵王和魏王,派人监视两国使团的一举一动,外加带走刘文康的随从到廷尉府问话。

    其实那几个随从到现在都沒过堂呢,因为段伟昂太忙,根本顾不上这几个小鱼小虾,主要是他认为刘文康不可能笨到用随身侍卫作案的地步,审问这些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可是他万万沒有想到,赵王竟然沉不住气了,刚刚返回国宾馆不久,就带着所谓的凶手前來投案,表现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死鬼儿子刘文康身上泼。

    段伟昂自认为这辈子断案无数,其中不乏大案要案,可是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己这边尚未理清楚头绪呢,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战胜困难,还沒等大显身手凶徒主动过來投案,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受力的感觉。

    赵王慷慨陈词一番,抬脚踹在王吉森身上,怒喝:“在廷尉大人面前还不赶紧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王吉森这才抬起头,用带着无比后悔的语气说:“小人认罪,我不该在二王子的威逼利诱下妥协,继而射杀皇孙殿下,我有罪。”

    段伟昂舒展眉头,问:“用于射杀皇孙的羽箭是从哪里來的,”

    “回禀大人,是二王子亲手制作的。”王吉森回答说:“二王子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参照将作监在箭杆上刻字的手法,伪造了刻有安平县侯字样的箭,并且亲手交给小人,他发现皇孙刘耀落单之后追上去与之攀谈,而我趁皇孙不注意偷偷施放冷箭,一箭命中皇孙的心脏。”

    “本官再问你,刘文康为什么要你动手杀人,”段伟昂又问。

    王吉森说:“我在赵国使团中箭法最好,刚开始的时候二王子请我帮忙,我还以为是帮他在打猎中作弊,所以有些不太愿意,想要请示赵王殿下,可他不由分说将我带走。到最后我才知道他要嫁祸给安平县公,心中恐惧万分,二王子威胁说如果我不帮他杀人的话,就让人杀我全家,然后他又开出丰厚的酬谢条件,我经不住威胁和利诱就答应了。”

    赵王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王吉森的回答可谓是天衣无缝,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刘文康身上,他这个当父亲的最多被判个教子无方。

    “为什么要嫁祸给安平县公,”段伟昂继续追问。

    王吉森面露难色,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猜测应该是跟二王子上回挨打有关,他对安平县公恨之入骨,所以想要栽赃嫁祸。”

    赵王补充说:“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段时间刘文康一提起叶云扬就恨的咬牙切齿,多次叫嚣着要报仇雪恨,本王劝他不要乱來,他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谁想一转眼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作为他的父亲,本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段伟昂瞄了赵王一眼,心道你儿子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是死无对证。

    也正是因为死无对证,段伟昂对自首的王吉森和赵王一点儿办法都沒有,要说赵王跟这件事沒有关系,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可万事都讲证据,沒有证据也就动不了赵王。

    这时,王吉森又说:“昨天傍晚,安平县公被认定是冤枉的,二王子的计策失败,他马上又安排庖厨在皇帝赏赐的肉里下毒,意图毒死安平县公。”

    段伟昂眼眉一挑:“你说什么,投毒的人也是刘文康,”

    王吉森点头说:“在大人面前小人不敢撒谎,事情的确是这样。”

    段伟昂分明看到赵王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两下,而后快速恢复正常,说:“本王有行竟如此恶劣的儿子,真是沒脸见人啊,他不但谋害皇孙嫁祸他人,在失败之后竟然又出一招下毒的计策,之后更是大逆不道的擅闯魏王营帐,强-暴两位王妃……简直是罪不容恕,最后他被魏王杀死是罪有应得,换了本王也要杀掉他。”

    段伟昂想起叶云扬昨晚说过的一段话,嫁祸和投毒都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凶手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再准备一个备用计划,所以凶手一定是两个人。

    但现在矛头全都指向刘文康,这又是为什么,最重要的一点是刘文康有那么大的能量吗,收买一名箭术高手尚在可信范围之内,一计不成马上改为收买庖厨下毒,先不说成功率有多高,这得是心机多深的人才能做到。

    刘文康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心机,最重要的一点,庖厨是当着无数双眼睛的面烤制鹿肉,刘文康根本沒有接触他的机会,而且从庖厨藏-毒、下毒的方式不难判断,他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段伟昂觉得事情越來越复杂,让他头疼的主要原因仍然是沒有证据,对方的证词从表面上看合情合理,合理到甚至可以直接结案的地步。

    他觉得必须谨慎处置才行,解不开里面的各种疑点是不能结案的,万一皇帝问起他沒办法回答,只能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來案情是这样的,赵王亲自将凶手送到廷尉署是正义之举,本官一定会如实禀告陛下。赵王要是沒什么事情就可以走了,本官要正式对王吉森进行审理,然后将他的证词呈送给陛下。”

    赵王抱拳说:“承蒙段大人夸赞,本王愧不敢当,那就不打搅段大人审案了,本王告辞。”

    一个小时后,叶云扬被请进廷尉署,段伟昂二话不说先把王吉森的供词递给他看。

    叶云扬一边看一边说:“果然是刘文康暗害皇孙嫁祸给我,廷尉大人动作很快嘛,这还都沒到中午呢,就已经把皇孙之死调查清楚了……什么,投毒的幕后真凶也是刘文康,怎么可能,开玩笑呢吧,”

    他抬起头看着段伟昂:“段大人,你确定这是凶手的证词,”

    段伟昂点点头:“本官可以保证这是凶手的证词,相信叶公爷并不赞同后面的那些内容,本官也是一样,所以才把你请过來。王吉森一口咬定这些事情都是刘文康所为,刘文康也确实跟你有仇,嫁祸、投毒的动机十分清楚,在沒有新的证据之前,就算这份口供漏洞百出,我们也得照此结案,更何况口供内容从始至终都很严谨,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叶云扬紧皱眉头,他知道光凭自己的猜测是不可能扳倒魏王的,更何况“刘文康”已经认罪,魏王完全可以逍遥法外。

    段伟昂见他不语,又说:“叶县公,本官的师兄谷国师说你是个实在人,不会陷害别人,你说刘文康是害死皇孙的真凶,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所以我相信你对魏王的指证也是真的,可是我们非但沒有证据,还拿到了这么一份口供,怎么办,”

    叶云扬抬起头,说:“段大人觉得该怎么处理,”

    段伟昂说:“本官想了很长时间,觉得不如就到此为止吧,给刘文康一个人定罪,砍掉王吉森给皇孙报仇,至于赵王和魏王,先放他们一马。”

    叶云扬皱眉说:“这样合适吗,”

    “我觉得还行。”段伟昂解释说:“在冬节前一天的宴会上,陛下明确表示削藩跟七大藩国沒有关系,而是要削诸侯王,需要七位藩王的支持,所以从根本上讲,皇帝不希望跟藩王们闹的太僵,这对日后的国策不利。”

    叶云扬笑了:“廷尉大人真是这么理解的,削藩之事势在必行,先削藩诸侯国只是皇帝的一个借口而已,一旦诸侯国被陛下收拾服帖了,接下來要对付的就是藩国,可是如果有不长眼不听话的家伙主动送上门儿來,陛下会不笑纳吗,”

    段伟昂眼睛亮,说:“你的意思是,陛下要借这次事件向赵国和魏国开刀,对吗,”

    “当然,要不皇帝为什么会在勤政殿大发雷霆,为的就是给收拾赵王和魏王做铺垫。”叶云扬笑着说:“所以廷尉大人可以放心大胆的查,其实陛下生怕你查不出來他想要的结果,所以才会给你规定一个期限,以此來引起你的重视。”

    段伟昂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这一点,多谢安平县公提醒。”

    叶云扬谦虚的摆摆手,说:“段大人一心扑在案件调查上,忽略其他事情很正常,以您的智慧,只要静下心肯定会想到这一点的。”

    “安平县公客气了,可是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办,很显然赵王和魏王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要是拒不承认的话,咱们一点儿办法都沒有。”

    叶云扬已经想到了计策,语气平淡的说:“简单,请太子殿下出面必定水到渠成。”

第二百零六章 太子出面

    readx;大汉皇宫,小郡主寝宫。

    刘雨莳面前摆着几十种零食,不停的往嘴里塞,还时不时的塞给小秋几块。

    叶云扬看的嘴角直抽,说:“莳莳,你平时都是这么吃零食的吗,也不怕把自己养成小肥猪,”

    “才不会呢,我只是隔三差五的吃一次而已,又不是天天吃,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怎么可能吃胖。”刘雨莳傲气十足的说。

    叶云扬最无法接受的是小秋也在吃零食,刘雨莳照顾不到它的时候,它会伸出小爪子一边抗议,一边去指自己想要吃的东西。根据典籍记载,松尾白狐是对食物异常挑剔的灵兽,只吃一些含有灵气的水果和干果,其他的东西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以前它也的确是这样,叶云扬和东方伊雪尝试着给它喂食,它根本不为所动,坚持自己出去寻找食物,至于它每天都吃什么,两人根本不知道。

    现在的情况说明一个问題,不是小秋改性子了,而是皇宫里的零食太好吃,连它都经不住诱-惑,怪不得大家都羡慕皇帝的生活呢,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比神仙过的都好。

    他摇着头说:“就算不会吃胖,吃这么多甜食对牙齿不好,我劝你还是少吃为妙。”

    刘雨莳充耳不闻,一边继续吃一边说:“你这家伙很少主动來找我,每次都是我让人去叫你过來,而且你都会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來了吗,别跟我瞪眼,本郡主说的事实,你肯定是有事找我,我沒猜错吧。”

    叶云扬干笑一下,欲盖弥彰道:“看你说的,好像我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你就是。”小郡主放下零食一本正经的说:“不要怀疑自己的猜测,你终于肯正视自己了,可喜可贺。”

    擦,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鄙视了,要不是他真的有事儿,肯定会站起來头也不回的走掉,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不得不放低姿态笑着竖起大拇指:“小郡主果然是越來越聪明了,让我这个当师傅的顿感脸上有光。”

    刘雨莳心中受用,笑嘻嘻的说:“行啦,能被你这样的家伙夸赞还真是不容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以我们的关系,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叶云扬搓-着手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你带着我一起去见太子殿下。”

    刘雨莳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我以为什么事儿呢,不就是见父王嘛,咱们这就去。”

    说完,她抱着小秋站起來,叶云扬又说:“不急,叫上谷国师吧,另外还有廷尉段大人,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小丫头脑袋一歪:“还有段大人,你们到底要干嘛,”

    他正色回答说:“国家大事,不容儿戏。”

    小丫头眼眉一挑:“哼,又來搪塞我,以为本郡主猜不到吗,肯定是跟刘耀之死和投毒事件有关。”

    叶云扬再次竖起大拇指:“小郡主英明,一猜即中。”

    十分钟后,在刘雨莳的带领下,谷正祥的陪同下,叶云扬和段伟昂走进太子东宫。

    太子正在处理政务,一般情况下是不见客的,任何事情都得等他处理完政务再说,只有刘雨莳可以无视这条规定,皇帝都允许她随时出现在御书房,太子这里就更别说了。

    “父王,我们來了。”刘雨莳一蹦一跳的走进太子书房。

    太子抬起头,面带笑容说:“莳莳來了,大家快进來坐,不需要客气,上茶。”

    叶云扬、谷正祥和段伟昂一起对着太子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

    “都说了不用客气,都坐下吧。”太子一脸和气的说。

    三人依次落座,刘雨莳抱着小秋挤进太子的座位上,太子笑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小秋的脑袋,待宫女给四人奉上茶水之后,开口问:“三位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段伟昂一抱拳说:“启禀太子殿下,皇孙之死和投毒案有了进展,臣觉得事关重大,决定先行禀报给您,征求您的意见。”

    太子皱了皱眉,按照规矩案件有了进展应该直接面呈皇帝,因为下令查案的是皇帝本人,段伟昂也是皇帝钦点的破案负责人,沒必要先跟他这个太子通气,看來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題,不方便向皇帝汇报,所以才來找他。

    “段大人有话请直言。”太子说。

    段伟昂娓娓道來:“微臣将赵王和魏王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并且展开一系列的调查,是因为安平县公提供的线索,就在两个小时前,赵王将一名叫王吉森的随从扭送到廷尉署,王吉森当场供认是他射杀了皇孙刘耀,幕后主使是已经死在魏王剑下的赵国二王子刘文康。”

    太子微微皱眉,心道这也太快了吧,皇帝限期七天破案,这才不到一天,凶徒就浮出-水面,顺利到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见太子皱眉,段伟昂也跟着停了下來,太子摆手说:“继续。”

    “遵命。”段伟昂继续说:“根据案犯的供词,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就是射杀皇孙的凶徒,也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刘文康幕后主使,王吉森说投毒案的策划者也是刘文康,按照他的供词,两件案子可以结案了。”

    段伟昂说话的时候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加入个人推断,但太子还是从中听出端倪,说:“不对吧,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两次作案,这不符合常理。还有,两件案子都是刘文康做的,他却死了,就是死无对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是不是太过巧合,”

    段伟昂心里长出一口气,跟叶云扬对视一眼,接着说:“臣等也有这样的怀疑,世上沒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在微臣断案多年的经验里,那些看起來很合理的巧合都是人为造成的,后面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点头,他对段伟昂的办事能力一点儿都不怀疑,问:“既然是赵王将人犯送去廷尉署的,他说了什么,”

    段伟昂从心里佩服太子的睿智,总能抓-住事情的重点,而他最佩服的是叶云扬,因为來皇宫之前,叶云扬对太子做出推论,推论结果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他回答说:“在王吉森的供词中,赵王跟这两件事沒有任何关联,他是在王吉森坦白之后才知道一切的,多次表达出对儿子的失望,以及深深的自责。赵王也相信这两件事都是刘文康做的,和王吉森的证词保持一致。”

    太子摇头:“不对,连我都觉得里面有蹊跷,作为刘文康的父亲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些,里面怕是有什么内幕吧,”

    段伟昂对太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兴奋:“微臣和安平县公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决定先來求见您,等事情完全查清楚的时候再禀告陛下。”

    叶云扬开口说:“沒错,我怀疑赵王跟魏王达成了某种默契,让死人背下所有的黑锅,投毒一案我更相信是魏王所为。”

    “可有证据,”太子问。

    “散朝之后,魏王领着一群手下重进赵王馆驿,二人先是当着众人的面争吵,而后一起进了赵王的房间,两人谈了很久,至于他们谈了什么不得而知。”段伟昂说:“不过廷尉署的人回报说,魏王离开的时候脸上虽然还带着怒容,但他的眼睛里带着得意的神色,很显然是占到了某种便宜,反观赵王则是一脸的颓废,强打精神带着王吉森去廷尉署投案。”

    太子点点头:“就是说魏王和赵王之间有勾联,赵王在不得以的情况下选择合作,让儿子背下所有的黑锅。”

    叶云扬说:“太子高见,我和段大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私下串供,企图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到刘文康头上,以此來保证自己的安全。”

    太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二位不妨直言,需要本太子做什么,”

    叶云扬和段伟昂对视一眼,说:“现在最大的困难在赵王身上,很明显王吉森也是个背黑锅的,既然他能去廷尉署投案自首,说明也跟赵王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抱定了必死之心,想从他那里获得新的口供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能打开突破口的人是赵王,所以我们希望太子出面搞定他。”

    “怎么搞定,难道本太子往赵王面前一站,他就会将实情和盘托出吗,我想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太子说。

    的确,赵王当了那么多年的大王,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如果沒有妙招的话,别说是太子出面,皇帝亲自出面都不见得有用。

    叶云扬笑着说:“其实很简单,您只需要出面诈他一下,谎称皇帝要严惩此事,作为杀害皇孙、嫁祸贵族和投毒三项罪名的案犯之父,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陛下要杀了他以儆效尤,王位由他的儿子继承。”

    “主意不错,可是本太子觉得稍有不妥。”太子皱着眉头说:“诈供首先是一种不太道德的行为,第二这样做有假传圣旨之嫌,你们有沒有想过,万一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到那时该怎么收场,”

    叶云扬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要请您出面,您是储君代表皇帝,却又做不到像皇帝那样金口玉言,这本身就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最后要是真的证明赵王是无故的,您最多私下里跟他道个歉,他还能不依不饶吗,事实证明赵王有很大的嫌疑,我们当然可以草草结案,可是皇帝那边怎么交代,他老人家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刘文康干的吗,”

    刘雨莳不甘寂寞的说:“叶云扬说的对,我们必须给皇爷爷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的话就是欺君之罪呢,您出面诈赵王这事就算被皇爷爷知道了,他也会觉得您是出于公心,不会怪罪您的。”

    的确,太子能想到的事情皇帝不可能想不到,在权衡了利弊之后,他点头说:“我答应你们,不过这件事必须保密,沒有结果之前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另外就是要做好准备工作,赵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要配合好本太子才行。”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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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赵王伏法

    readx;廷尉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一辆四马车辇停在门口,紧皱眉头的赵王从车上下來,一个小时前他接到廷尉署的通知,让他过來参与案件调查。

    昨天把王吉森扭送过來之后,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生怕段伟昂从中察觉到什么,直到傍晚什么事情都沒发生,他的心才放回到原本的位置。

    昨夜睡的还算安稳,从刚才廷尉署的人恭敬的态度上不难判断,段伟昂已经相信王吉森的证词,叫他过來很可能是为了结案。

    深吸一口,他迈着大步走进廷尉署大门,故意紧锁的眉头是用來表现内心的悲愤,不管怎样闯祸的是自家儿子,当爹的总不能笑呵呵的出现,会惹人非议。

    走进大堂,赵王看到坐在在影壁前的段伟昂,抱拳说:“廷尉大人,小王奉命前來。”

    段伟昂面无表情的说:“赵王稍待片刻,本官正在等宫里的旨意。”

    赵王心里咯噔一下,段伟昂的态度可不想请他过來的人那么客气,而且还说在等宫里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案子已经结了。不对啊,如果真的结案了,还把自己叫过來干什么,多此一举嘛。

    可要说沒结案,宫里又來的哪门子旨意。

    赵王心里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问:“段大人,什么旨意啊。”

    段伟昂仍然面无表情,说:“当然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据说是太子殿下亲自传旨,依此來彰显对案子的重视程度。”

    赵王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又问:“段大人是否将王吉森的证词面呈陛下,陛下是什么意思。”

    “本官不知道,所以要等旨意。”段伟昂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话锋一转:“不过本官听说陛下对所谓的证词并不满意,认为其中漏洞百出,所以赵王殿下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赵王吓的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他意识到情况对自己很不利,马上说:“对,本王要做准备,刚才出來的太着急,衣装、头饰都很不合适,本王这就返回国宾馆换装,然后再來聆听圣旨。”

    说完,他转身欲走。

    “站住,”段伟昂爆喝一声:“你这是要遁走吗,本官会当你是畏罪潜逃,”

    赵王咬着牙怒道:“段大人,本王要回去更衣,谁敢拦我。”

    段伟昂冷笑:“本官受陛下之命查案,拥有独断之权,有权对任何人进行质问和扣押,就算是把你打入大牢都不过分,本署拥有通渊境高手数名,本官亦是金身境武者,赵王你可要三思而行。”

    赵王气的差点儿沒吐血,他有着通渊境读色期的武者等级,但是跟段伟昂的金身境相比相差甚远,更何况人家这里还有数名通渊境高手坐镇,一旦动起手來自己只有吃亏的份儿,还会被冠以畏罪潜逃的罪名,怎么算都是稳赔不赚。

    “好,本王就留下等圣旨,看你能奈我何。”赵王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其实他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响起马蹄声和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接着是太监独有的不男不女声音:“太子殿下驾临廷尉署,众官跪迎接。”

    段伟昂站起來走到大堂中央,对着门口跪下,赵王思索半天,最终也跪在地上,他跟太子视平辈,按照礼制不需要跪迎,是因为心里沒底才这么做的。

    太子下车,龙行虎步的走进來,对着段伟昂说:“段大人不必多礼,请起,赵王……你就跪着吧。”

    赵王的心里越來越沒底,廷尉对自己那么不客气,连太子也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來是要坏事儿啊。

    看着浑身哆嗦的赵王,太子皱了皱眉,朗声说:“段大人,把刘鹏程给我拿下,即刻关进廷尉署大牢。”

    “遵命,”段伟昂上前将赵王扭住。

    两人等级相差太大,赵王根本沒有反抗的机会,就被段伟昂按在地上,半边脸紧贴地面,别提有多狼狈。

    “太子殿下,这是为什么啊。”赵王高声呼喊。

    太子冷声说:“还有脸问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身为藩王,纵容儿子杀害皇孙,嫁祸、投毒安平县公,此三项大罪中的任何一条都能让你人头落地,陛下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你就等着挨刀吧。”

    “臣不敢啊,这一定是误会。”赵王为自己辩解。

    太子低头看着他那张惊恐无比的脸,说:“刘鹏程,你真以为世上就自己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吗。那份所谓的口供漏洞百出,刘文康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想出精妙无比的连环毒计,你敢说你沒有参与。随便弄个随从出來顶罪,把自己的罪责推的干干净净,你真的以为能蒙混过关。”

    “太子殿下,我真是冤枉的。”赵王仍然不肯认罪。

    这一切都在太子的预料之中,他把手一摆:“关进大牢,本太子懒得跟这种人废话,一会儿等圣旨到了,马上开刀问斩。”

    赵王的心一下子落进了冰谷底,看來皇帝真的要杀自己,这可怎么办。

    段伟昂不由分说将他拎起來,走向后堂的监牢,几分钟后他被戴上寒铁手铐和脚镣,扔进脏兮兮的牢房中。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这绝对不是开玩笑,可是皇帝是怎么想到他跟案子有关。对了,投毒的事情跟刘文康无关,跟自己也沒有任何关系,凭什么也算到我头上。根据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的原则,只要把这一条罪状撇清,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他觉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喊:“本王是冤枉的,我要叫太子殿下,快让我见太子殿下。”

    段伟昂冷笑着说:“死了那条心吧,你以为太子殿下会放你一马吗,别做梦了。”

    “不是,本王有重要案情要想太子禀告,真的十分重要,请段大人务必让我见他一面。”赵王语带激动的桌。

    段伟昂冷哼:“信你才怪,你无非是想向太子求情,请求免你一死。你这样的人本官见的多了,全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皇帝和太子会念及旧情,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不不不,小王见太子绝对不是为了求情。”赵王一本正经的说:“是关于投毒案的情况,是我让王吉森作伪证,其实凶手另有其人,求您把太子殿下请过來,我告诉他实情。”

    段伟昂皱眉道:“你确定不是骗我。”

    “我以刘家的列祖列宗发誓,绝对不是蒙骗你。”赵王信誓旦旦的说。

    段伟昂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本官去禀告太子殿下,可是他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会不会來见你也不能保证。”

    “多谢段大人成全。”

    几分钟后,牢门外响起太子的声音:“段大人,赵王是蒙你的吧,他都已经承认投毒的罪魁祸首是刘文康,怎么又说另有其人,这分明是撒谎,想要借见本太子的机会给自己求情。”

    “本官也怀疑,可他说的信誓旦旦,这才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就见见他吧。”段伟昂的声音。

    赵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嘴里念叨着:“太子殿下你一定要相信啊……”

    这时又传來太子的声音:“我还是不见他了吧,父皇已经起了必杀之心,杀皇孙、嫁祸、投毒这些事情加在一起,怎么说呢……是皇室的丑闻,父皇不想看到事情扩大,百姓会觉得皇室子弟不堪重用,段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陛下的意思是。”

    “以教子不严、纵容儿子杀害皇孙的名义处死赵王,让他的儿子继位成为新的赵王,私底下给安平县公一些补偿,尽量不让这件事传到民间去。”

    赵王瞪大眼睛,在他看來王位和性命同等重要,甚至有点儿舍命不舍财的性格,剥夺一项他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命和王位一起失去,他马上扯着嗓子大喊:“太子殿下,我要举报魏王,投毒的幕后真凶是他,我不该让死去的儿子替他顶罪,请您进來我把实情说给您听。”

    牢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太子掩鼻走进來,语带不悦的说:“嚎什么嚎,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攀咬别人吗,魏王怎么可能是投毒的幕后真凶,王吉森的证词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是刘文康所为,本太子有理由相信你是策划者之一。”

    赵王语带激动的说:“不是,投毒的事情跟我和文康一点儿关系都沒有,是魏王,他说如果我不答应让儿子顶罪的话,他就要用各种方法置我于死地,本王是在他的胁迫下答应的。”

    太子眉头一挑:“你真的跟投毒无关。”

    “真的,”赵王正色道。

    “那就是说你跟暗害皇孙、嫁祸安平县公这两件事有关,对吗。”太子厉声道:“我劝你如实招來,只有说了实话,本太子才会在皇帝面前为你说情,敢有任何隐瞒便是死路一条。”

    赵王面色一紧,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实话实说:“是的,文康想要找叶云扬报仇,小王就为他出了个主意,可是小王绝对沒有怂恿他去杀皇孙,只是建议他随便找个有头有脸的人杀掉就行了,是他发现刘耀落单临时起意。”

    他沒注意到,跟在太子身后的一名随从赫然是叶云扬。

    叶云扬嘴角上扬,赵王总算是招供了,不但自己招供还供出了魏王,可谓是一石二鸟,太完美了。

第二百零八章 拒不承认

    readx;赵王将所有内情和盘托出,最后眼巴巴的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说:“陛下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赵文康只是谋害皇孙和陷害安平县公,投毒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关系,算是再二不算再三。罪臣我只是给他出了个主意,而且绝对沒有怂恿他杀害皇孙,您可一定要如实向陛下禀报,免了我的死罪。”

    太子冷声道:“是死是活全凭陛下一人决断,既然你已经承认,那就继续在这里住着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魏王很快会过來陪你。”

    说完,太子转身走向门口,一身随从打扮的叶云扬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这是赵王才发现是他,惊声道:“安……安平县公,文康害你是他不对,而且他已经命丧九泉,你的气也应该消了,请你一定为小王仗义执言,若是能帮我度过此次南关,小王定有一份厚礼奉上。”

    叶云扬淡淡一笑:“刘鹏程你觉得我会为你说好话吗,你是沒有直接动手害我,却给儿子出了个好主意,要不是运气好的话,命丧黄泉的应该是我吧。”

    “安平县公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小人,你根本不配当人。”叶云扬语调冰冷的说:“但凡你有一丝悔改之心,就不该让王吉森做伪证,你这样的家伙不值得怜悯。”

    赵王呆呆的坐在牢房里,面如死灰。

    段伟昂亲自带人去往国宾馆,以投毒案嫌疑人的身份抓捕魏王。

    “你们凭什么抓我王兄,说他是投毒案的幕后真凶,证据呢,”刘晓辉将廷尉署的人拦住,高声质问。

    魏王刘晟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里,与站在外面的段伟昂对视。

    段伟昂朗声说:“赵王亲口供认,说与魏王达成协议,同意让儿子刘文康扛下投毒的罪名,人证物证俱在,魏王要抗法吗,”

    魏王站起來走向门口,哼道:“段大人此言差矣,首先不提你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本王要问一句,赵王的话就是铁证吗,还有,赵王只是说同意让刘文康扛罪,他敢说亲眼见到本王串通庖厨投毒吗,很明显他这是恶意报复,因为本王杀了他的儿子,他要为儿子报仇所以才胡乱攀咬,段廷尉是聪明人,难道连这种小伎俩都看不出來,”

    段伟昂皱了皱眉,说实话除了赵王的陈述之外,还真沒有直接指向魏王的证据,本以为他会像赵王那样吓的和盘托出,沒想到他如此的沉着,所说的话也是条理清晰,有礼有节。

    魏王见他不语,又说:“段廷尉,你真要抓本王请拿出证据來,否则休怪本王不配合你,而且还要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段伟昂深吸一口气,说:“就算是赵王攀咬,作为被攀咬的人,你有义务配合廷尉署的调查,如果王爷是清白的,本官将当着朝廷百官的面向你道歉。”

    魏王哼道:“本王不是刑犯,是绝对不会跟你去廷尉署的,有什么问題你就在这儿问吧,本王回答你便是。”

    段伟昂意识到魏王不好对付,但是该走的程序必须得走,点头说:“好,那本官问你,你有沒有串通庖厨,意欲毒杀安平县侯。”

    “沒有,本王以祖宗的名义发誓,绝对沒有。”魏王一字一句的说。

    “本官再问魏王,在你杀死刘文康之前,你们有沒有过对话,”段伟昂又问。

    魏王恼怒:“姓段的,你要欺人太甚,刘文康奸-淫本王的妃子,我需要跟他对话吗,当然是二话不说杀了他。”

    段伟昂冷笑:“魏王殿下息怒,本官是觉得刘文康犯在滔天大罪,原本是要受到律法的制裁,可是他却稀里糊涂的死在你的剑下,这不免让人产生怀疑。”

    “怀疑什么,”魏王气呼呼的反问。

    “怀疑你杀人灭口,”段伟昂针锋相对道:“根据赵王的供词,你让刘文康扛罪,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魏王气的火冒三丈:“姓段的,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沒有证据就是诬陷,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段伟昂回敬一句:“证据会有的,魏王稍安勿躁,下官问完了,告辞。”

    说完,他带着一群手下扬长而去。

    刘晓辉低声骂道:“狗官,狗仗人势。”

    魏王长出一口气,其实他刚才完全是外强中干,从表面上看好像是一点儿都不怕,其实心里怕到了极点,生怕对方掌握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好在是有惊无险。

    他摆手说:“都散了吧,本王心情不好,谁也不许过來打搅。”

    廷尉署,叶云扬和太子见段伟昂一个人回來,上前询问:“魏王呢,怎么沒有抓回來,”

    段伟昂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一遍,说:“赵王的那些口供最多算是推测,魏王并沒有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是投毒的幕后主使,而且他表现的极为强硬,下官手里沒有证据,就沒能把他抓回來。”

    太子皱眉说:“这可怎么办,他不肯承认,我们又找不到证据,案子沒法往下进行。”

    断案分为两种,一种是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嫌疑人有罪;另外一种是嫌疑人自己招供,对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

    赵王的伏法属于后者,不管是段伟昂还是叶云扬,手里都沒有足够的证据,所以只能请太子帮忙诈开赵王的嘴,如果不是因为准备工作做的足,一开场就把赵王吓的屁滚尿流,加上太子配合的天衣无缝,以他的智商肯定会看出这是个陷阱,从容无比的來个一推二四五,拒不承认自己和案件有关。

    很显然这一招儿对魏王沒有作用,别看他比赵王年纪小,心眼儿却一点儿都不少,在沉着方面甚至比赵王更胜一筹。

    二人的目光转向叶云扬,他的脑袋最聪明,希望他能想出对付魏王的计策。

    叶云扬沉吟片刻,说:“我倒是有个想法,但是还不成熟,与其硬着头皮上,不如等时机成熟了再说。我建议先把赵王、赵文康的事情禀告陛下,让他老人家定夺。”

    太子点头说:“也好,先处理皇孙被杀案,也算是给陛下和皇室一个交代,对付魏王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三人一起前往皇宫面见皇帝,皇帝刘启骂了赵王父子足足一刻钟的时间,直至太子亲手端过來一杯茶,说:“父皇息怒,刘文康罪大恶极,可他已经死了,刘鹏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皇帝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气呼呼的说:“就是杀掉刘鹏程全家,也不足以为耀儿报仇雪恨,”

    太子挤出一个笑脸:“父皇开玩笑了,刘鹏程虽然有罪,也只是纵子行凶而已,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至于他的家人跟这件事沒有任何关系,对于他的判罚您可要三思,藩王们都在国宾馆等消息呢,前些天好不容易将他们稳住,要是对赵王判罚的太重,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篇,觉得您是在借机削藩。”

    皇帝放下茶杯,说:“朕就要是借机削藩,谁让赵王和魏王主动把脑袋伸过來,这么好的机会不砍他们一刀的话,简直是太可惜了。”

    段伟昂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叶云扬,又让这小子猜对了,皇帝果然想借題发挥。

    “可是我们必须做的让人沒有怨言才行。”太子沉声说:“否则的话容易引起变数,父皇之前的那些筹划也就跟着付诸东流。”

    皇帝点点头,说:“皇儿提醒的很对,那就这样吧,命令宗政革去刘鹏程、刘文康的宗籍,咱们刘家沒有这样的不屑子孙,让刘鹏程主动退位,赵国不是早就立了世子的吗,世子继承王位,鉴于他教子无方、纵子行凶这项罪名,削去赵国二府十二郡的封地,交由帝国暂为代管,如果新任赵王能够胜任并且对帝国做出贡献,再把这些封地还给他。”

    赵国的封地共有七府三十六郡,共计一百四十三个县,少了二府十二郡,相当于被削掉了三分之一的地盘。

    最厉害的在于被削掉的封地是交给帝国代管,名义上还是要还给赵国的,至于什么时候还、还多少,那就要看皇帝的心情了。

    新王登基,为了赢回被削去的封地,一定会玩儿命的表现,所以不用担心赵国会生出民变。

    太子由衷的赞扬:“父皇英明,这样的判罚不但会让赵国心服口服,其他藩王也找不出任何毛病。”

    皇帝摆摆手,转头看着叶云扬说:“安平县公,太子说你有对付魏王的想法,只是还不太成熟,有这回事儿吗,”

    叶云扬笑着点点头,说:“一分钟前还不成熟,可是现在已经沒有问題了。”

    皇帝面色一喜:“是吗,快说出來听听。”

    叶云扬买了个关子,说:“之前能搞定赵王,多亏了太子殿下出马,和段大人演了一出双簧,这次需要陛下您亲自出马。”

    皇帝乐了:“怎么,朕也要跟你们演双簧吗,”

    叶云扬摇头:“那倒不必,这次唱主角的是微臣,您只需要贡献出一双耳朵就行了,至于具体内容臣还不能透漏给各位,免得隔墙有耳。”

    皇帝环视御书房一周:“怎么,你对朕的御书房都不放心吗,”

    “当然不是。”他笑着说:“保险起见还是不说为好,有件事我要提前跟陛下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把自己也绕进去。”

第二百零九章 请君入瓮

    readx;大汉帝都。(◥◣看最◢◤新章节请上^^看お閣..)国宾馆。

    魏王跪在地上。面前的太监宣布皇帝口谕:“魏王李晟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臣遵旨,”李晟拜到在地。然后站起來。将一张银票塞进太监的手里。说:“这是给一点儿茶钱。请笑纳。”

    太监低头一看到银票上的数字。不由的咧开嘴笑了:“魏王殿下真是太客气了。杂家只不过是传个旨而已。当不起这么厚的礼。”

    嘴上说的好听。他却一点儿都沒有把银票还回去的意思。紧紧的捏在手里。

    “公公这么辛苦。肯定当得起。”魏王压低声音:“敢问公公。陛下这几天的心情如何。召小王入宫是所为何事。”

    太监猜到他会有此一问。否则的话也不会直接给一张千两银票。回答说:“陛下的心情还好。已经从皇孙遇害的悲痛中走出來了。前两天处理完赵王之后倒是发了几次脾气。今天好了很多。至于陛下召魏王进宫所为何事我就不知道了。是总管太监让我來传旨。我沒有见到陛下的面。”

    皇帝心情不错。魏王放心不少。笑着说:“多谢公公。小王这就去更衣。然后-进宫面圣。”

    “您太客气了。应该是奴才感谢您才对。告辞。”

    魏王这些天过的并不好。赵王被被革去宗籍并且被迫退位的事情让他很紧张,本以为段伟昂会再來找麻烦,可是一连几天都很平静,他估计皇帝不想让这件案子扩大化,所以选择让赵王背黑锅,叫他过去最多是训斥几句,然后就可以和其他藩王一起离开帝都返回封地。

    他长出一口气,走去内室更衣。

    一个半钟头后,他來到皇宫,在太监的带领下走进宣室,等待皇帝的召见,太监临走前交代说:“魏王殿下安心等候,千万不要离开宣室,陛下很快就会召见您,要是到时候找不到您就麻烦了。”

    他点头说:“本王不会离开宣室半步,公公尽请放心。”

    太监对着他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杯子里的茶水都续三次了,还是沒人來叫他进御书房,从他进來的时候就察觉到周围有好几个高手的气息,这一点儿都不奇怪,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全都是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

    又等了几分钟,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以为是宣自己见驾便站起來,顺手整理仪容,可是当他看到來人的长相时不由之主的紧皱眉头。

    是叶云扬,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会在皇宫里见面,魏王轻哼一声重新坐下。

    叶云扬看到他的时候也楞了一下,表情很快恢复自然,迈步跨过门槛,嘴里嘟囔着:“怪不得出门的时候听到乌鸦叫,果然有倒霉的事情,真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怎么哪个犄角旮旯里都会有臭虫呢。”

    魏王听出他指桑骂槐的意思,哼道:“有些人自己是臭虫,却总是腆着脸说别人的是不是,驴不知道脸长。”

    叶云扬大大咧咧的坐在魏王对面,直视对方说:“等了很久吧,这就是区别,别看本县公來的晚,但一定比你更早见到皇帝。”

    “吹牛又不上税,随你怎么说,鬼才信呢。”魏王回敬一句。

    “呦呵,不服是吧。”叶云扬來劲了,抬高嗓门儿说:“刚才你是被太监领进來的对吧,第一次被陛下在御书房召见是吧。我是自己走进來的,根本不需要太监带领,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等着瞧吧,陛下一定先让我进去。”

    魏王心中不服,却又不得不承认叶云扬说的是事实,早就听说皇帝很器重这小子,隔三差五的召他來御书房见驾,自己堂堂一个藩王,竟然连一个县公都比不上,真是太过分了。

    但他嘴上是不会服输的,哼道:“先见到皇帝又能怎样,你就是天天见驾也只是个八级的县公而已,本王是爵位最高一级的藩王,你能比吗。”

    叶云扬气的咬牙切齿:“嘿我这个暴脾气,你还别在我面前摆谱儿,藩王很了不起吗,赵国还排在你们魏国前面呢,不照样让我这个县公给斗倒了,灰溜溜的成为庶人滚回赵国,这辈子都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魏王冷笑:“本王可不是刘鹏程那种傻蛋,你想跟我斗且得学几年呢,别看你现在圣眷正浓,早晚有失宠的一天,这辈子都别想达到跟本王一样的高度。”

    叶云扬彻底被惹恼了,哼道:“刘晟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渣,别动不动就搬出自己的藩王名头來压人,有意思吗。你的王爵是祖上传下來的,跟你本人沒有一毛钱的关系,论能力我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你强。”

    魏王哈哈笑道:“果然是嚣张的小子,你能活到现在,无非是靠着圣祭司、大祭司和一帮师兄们撑腰,吹牛谁不会,你从本王身上占到过一点儿便宜吗。”

    在他看來跟这么乳臭味干的小子打嘴官司,对方沒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是吗。”叶云扬的表情突然变了,狞笑着说:“刘晟啊刘晟,你真以为我拿你沒办法。不妨给你提个醒,那晚你杀死自己的两个妃子和刘文康的时候,沒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魏王眼眉一挑:“你什么意思。”

    叶云扬笑的更开心了:“刘文康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帐篷里,你真的沒有怀疑过。还有,你的妃子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跟刘文康上床,你也沒有怀疑过。”

    魏王的脸色越來越难看,杀人的当晚他就怀疑过这些事情,到现在都沒能搞清楚真相。而且他私底下问过,杨氏姐妹跟刘文康从沒有见过面,有人闯进帐篷她们不可能不呼救,但事实上却是三具赤条条的身体在床榻上翻滚,就算他挥动长剑将三人刺的浑身是血,她们仍然在婉转承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黑着脸问:“姓叶的,你到底对本王的爱妃做了什么。”

    叶云扬轻松一笑:“也沒什么啊,只是觉得那么漂亮的女子不应该独守空房,所以给她们找了点儿乐子。”

    “是你,”魏王腾的一声站起來:“是你把刘文康送进我大帐,对不对。”

    “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叶云扬笑嘻嘻的说:“一早我就发现你和刘文康有嫌疑,并且确定是他嫁祸你投毒,所以就找了个机会把刘文康塞进你的帐篷,顺便给他们三人喝了点儿催发的东西,所以等你回去的时候会看到精彩的一幕,然后拔剑将三人杀死,我也就顺利的报仇了。”

    魏王气的面色发青,紧握的两只拳头骨节咔啪作响,恨不得立刻手刃叶云扬,如果这里不是皇宫的话,他肯定已经动手了。

    叶云扬笑的更灿烂了:“怎么着,想杀我。來啊,我保证不还手,但我也保证你的下场会比赵王更惨,”

    “姓叶的,你就不怕本王将刚才的事情禀告陛下。”魏王咬着牙说。

    “随你的便啊,你可以满世界的宣扬,出了这屋我就不承认,你有证据吗。”叶云扬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

    魏王气的两腿发抖,说:“姓叶的算你狠,你沒有本事报复本王,就拿我的两位爱妃开刀,你还是个男人吗。本王后悔啊,后悔当初沒有查清楚你是百毒不侵之体,所以才选择用孔雀胆对付你,那么好的机会导致功亏一篑。”

    叶云扬眨了眨眼睛:“投毒的幕后主使真是你。你不是拒不承认的吗,现在为什么愿意说出实情,不怕我向皇帝告状。”

    “哈哈哈,随你的便,”魏王嚣张的大笑起來:“出了这屋我也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当初赵王就攀咬过本王,结果呢,沒有证据陛下也奈何不了我,”

    叶云扬两手一摊,心道这是你主动找死,可怪不得我。

    就在魏王停下大笑的同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隔壁传來:“是吗,朕奈何不了你一个小小藩王。”

    魏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他很熟悉,皇帝怎么会在隔壁。

    哗啦……

    宣室一侧的窗户被人推开,皇帝、太子、国师谷正祥和廷尉段伟昂端坐其间,四人脸上带着相同的愤怒表情。

    “陛……陛下……”魏王下意识的跪在地上,高声喊:“小王不知陛下在场,胡言乱语请陛下原谅,”

    很显然这是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皇帝一直待在隔壁,而他却傻乎乎的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是他想不明白,叶云扬到底是怎么说动皇帝的,为了查案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皇帝冷笑着说:“你还有脸求朕原谅,刘家人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刚才朕听了一场好戏,既然你已经承认是投毒案的幕后主使,那就沒什么好说的了,谷国师、段大人,你们去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陛下,陛下饶命啊,”魏王磕头如捣蒜,突然指着叶云扬说:“他才是罪魁祸首,陛下您应该也听到了,是他阴谋暗害我的两位王妃,还有刘文康,您不能光处置我,”

    皇帝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说:“死到临头还不忘攀咬别人,你这样的人不配姓刘,更不配活在世上,刘晟啊刘晟,难道你还沒搞清楚面前的一切吗。叶县公是为了套出你肚子里的真话,所以编造了一段内容精彩的故事,你上当了。”

    叶云扬淡淡一笑,心想那可不是故事,而是实情,但是沒办法,因为提前跟皇帝、太子打了招呼,所以他们愿意相信这是个故事。

    那么,它就是个故事。

第二百一十章 坑人者恒被坑之

    readx;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aidu以虾=yixia嘿=hèi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皇帝出面,魏王伏诛。

    魏王被宫廷侍卫戴上手铐和脚镣带走,临出门的时候他用野兽一般的目光瞪着叶云扬,他相信叶云扬说的是真的,怎奈皇帝不信。

    太子看着魏王的背影,摇头说:“真是想不明白,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最后赔上王位和性命,值得吗?”

    皇帝淡然一笑,说:“他们这些人从小锦衣玉食,登基为王之后更是自信心膨-胀,认为天下没有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朕就要重罚魏王,让其他的藩王们好好看看,只有在他们头顶上悬一把刀,他们才会知道害怕,才会知道王法的森严。”

    太子点头说:“父皇一番苦心,相信藩王们会引以为戒的,您准备怎么处置魏王?”

    叶云扬竖起耳朵,他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之前的赵王虽然被迫退位,但并没有被处死,而是以庶人的身份返回赵国,虽说他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但对于叶云扬来说仍然是个潜在的威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

    皇帝沉吟片刻,说:“刘晟跟刘鹏程的性质不一样,刘鹏程只是给儿子出了个主意,并没有直接参与暗杀皇孙和陷害安平县公,刘晟不但是投毒一案的幕后主使,而且是他亲自出面收买庖厨,给庖厨提供作案的毒药;刘鹏程虽然找人顶罪,但是到最后主动交代一切,所以朕会饶他一命,这个刘晟到死都不思悔改,最后得用骗的方式才说出实情,可谓是罪不容恕。”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皇帝顿了顿,接着说:“太子你亲自拟写朕的旨意,魏王刘晟阴谋毒害贵族,勾结他人制造假口供,夷三族吧。”

    太子嘴角一抽,心道夷三族是仅次于诛九族的大罪,因为刘晟是皇族子弟当然不能诛九族,因为弄不好还要株连到皇帝头上呢。可就算只是夷三族,也足以将魏国刘晟一脉杀个干干净净,以后谁来执掌魏国?

    皇帝继续说:“这样吧,让刘标去魏国当王,耀儿被害他很伤心,就当是对他的补偿吧。”

    皇帝说的很轻松,叶云扬却惊为天人,老家伙太厉害了吧!一道圣旨就让魏国从上到下变了天,原本属于刘晟一脉的封国,转眼成了皇子刘标的,这可是比削藩还要有效的做法。

    这么一来,皇帝削诸侯国的藩,赵国和魏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七大藩国就无法拧成一股绳,对皇权的威胁也会小很多。

    段伟昂对皇帝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灭掉一个藩王,关键是魏国的老百姓会认为刘晟是死有余辜,忠心拥护皇帝。

    事情算是到此结束了,叶云扬站起来说:“陛下,太子殿下,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段伟昂也站起来说:“微臣还有公务要办,也告退了。”

    皇帝想也不想的说:“段廷尉可以走了,云扬留下。”

    叶云扬不免心里打鼓,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基本上了解了皇帝和太子的性格,对他们的评价是一对老狐狸。

    的确,这对父子实在是太精明了,绝对是那种把你卖了你还得帮忙数钱的主儿,想要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简直比登天还难。相比之下叶云扬更愿意跟吴俊彦、殷子时这样的人打交道,刘雨莳也行,小丫头虽然比以前聪明很多,但是在他面前只有挨坑的份儿。

    如果不是因为赵王和魏王太过棘手的话,他肯定不会主动进宫来找太子和皇帝帮忙。

    不过皇帝大佬儿已经发话了,他不能不给面子,只好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聆听大佬儿的教诲。

    皇帝带着太子和叶云扬回到御书房,让人奉上香茗,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冷不丁的说:“云扬,你这几天关心过南蛮的事情吗?”

    叶云扬摇摇头:“这些天一直忙着坑赵王和魏王……咳咳,是对付赵王和魏王,所以没有太注意其他的事情,南蛮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了?”

    皇帝转头看着太子,太子点点头,说:“孟霍和孟准、孟图接连打了好几仗,三方各有输赢。因为是两线作战,蛮王孟霍基本上没占到便宜,反而是损兵折将,孟准在大汉的支持下、孟图在大秦的支持下羽翼渐丰,已经站稳了脚跟。孟霍回到南蛮的时候,叫嚣着一个月解决问题,可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反而他成为势力最弱的人,如果不是孟准和和孟图各自为战的话,两人联起手来很有可能已经干掉他了。”

    叶云扬吃了一惊:“短短一个多月,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原本以为孟准、孟图根基浅,在前期会被老爹追着打,宛如丧家之犬一般,所以他才会建议皇帝不遗余力的支持孟准,可现在看来孟霍的两个熊孩子不简单,不但把老爹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南蛮一分为三,而且还把老爹打的抱头鼠窜。

    太子点点头,接着说:“事情的发展的确超出了我们的预想,云扬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是继续支持孟准帮助他干掉孟霍吗?”

    叶云扬思索几秒种,说:“支持孟准是大汉的既定国策,这一条是不能更改的,但这么快就帮儿子灭掉老爹,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

    皇帝笑了:“好像是有点儿不厚道,最主要是南蛮还不够乱,一旦孟霍死了,就变成孟准和孟图争天下,大汉支持孟准,大秦支持孟图,说来说去还是咱们跟大秦在打仗,对我们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叶云扬皱眉说:“简单啊,先让孟准退出跟孟霍的战斗,让孟霍全心全力的对付孟图,消耗孟图就是消耗大秦的有生力量,而且是孟霍帮着我们消耗敌人,何乐而不为。等他们相互消耗的差不多了,再让孟准出来收拾残局,将大汉的利益最大化。”

    皇帝眼睛一亮,说:“可是,怎么才能让孟霍和孟准暂时捐弃纷争,全心全力的去对付孟图?”

    “剿匪。”叶云扬心里早已经已经有方案了,说:“大汉出兵数万,联合孟准一起剿灭南山贼,南山贼盘踞在大汉和南蛮之间数百年之久,是一伙势力极其强横的悍匪,以孟准的兵力数量如果他不出全力的话,很有可能被南山贼给吞掉,要剿匪就必须撤出与孟霍的纷争。孟霍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借此机会全力进攻孟图。”

    太子面露喜色,皇帝高兴的一拍桌子:“好计策,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叶云扬眼睛一瞪:“怎么,陛下您也是这么想的?”

    他话外的意思是既然你都想到了,干嘛还问我,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皇帝一本正经的说:“朕研究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计策来,而你只用了区区半分钟的时间就想到了,而且比朕的计策更加完善。”

    见皇帝不是开玩笑,他笑着说:“陛下谬赞了,我只凑巧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

    太子开口说:“老话说名不正言不顺,我们联合孟准一起对付南山贼,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吧,否则就不能昭檄天下,不能成为正义之师。”

    叶云扬语气轻松的说:“太简单了,南山贼多年来杀害、掳掠大汉子民无数,于三个月前窜入大汉境内作案,残忍的杀害东平国世子陈孤骏,此种行径罪不容恕。我大汉发兵攻讨,上和天意下合黎民百姓的切身利益,当然是正义之师,我们就是要让敌人知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好一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皇帝兴奋的说:“太子你记住这句话,一定要让它出现在讨贼檄文中,让它成为我大汉军人的格言,甚至是军魂!”

    叶云扬的嘴角再次抽-动,一不小心又盗用了前世的明言。

    太子正色道:“儿臣记住了,明天就派人在军中推广这句话,可是父皇,马上就要临近年关,我们是不是开春之后再发檄文,然后派兵去讨-伐南山贼。”

    “当然,将士们辛苦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年关,就盼着阖家团圆呢,这时候派兵极为不合适,对士气影响很大。”皇帝转头看着叶云扬,说:“不过呢,有件事可以提上议程并且尽快付诸行动,那就是派人打入南山贼的内部刺探情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有必要在开战之前将敌人的底细摸清楚。”

    叶云扬点头,但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看着自己,刺探情报跟我有关系吗?

    皇帝笑着说:“安平县公,你少年英才,不但创造了几种新巫术,改变了圣天大陆的巫师格局,而且还智斗东平王、赵王、魏王等人,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没一个是你的对手,所以朕觉得你一定能完成刺探情报的任务。”

    “我去?”叶云扬眼睛一瞪,马上说:“不合适吧,微臣只是个小小的东宫参赞……好吧,前几天被您封为参赞使,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个闲职而已,不合适挑这样的重担……陛下您别瞪我啊,不是我不想为国家效劳,您刚才也说了,马上就要临近年关,每个人都盼着阖家团圆呢,这时候派我出去不合适。”

    “朕觉得很合适啊,阖家团圆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皇帝眨着眼睛说:“别闹,你无父无母无妻儿,团哪门子圆啊,这个任务派谁去都不合适,只有你最合适。朕是为了你好,免得到时候你看到别人一家团聚而伤怀,乖乖听话去土匪窝儿吧,那里肯定比你想象中的更好玩儿。”

    叶云扬一脸的悲愤表情,心想果然是坑人者人恒坑之,刚坑完魏王,一转眼就被皇帝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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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落井下石

    readx;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aidu以虾=yixia嘿=hèi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很显然皇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叶云扬转头看着太子,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再不济咱也是你女儿的巫术老师呢,你忍心让我去以身犯险吗,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怎么跟女儿交代。

    结果让他很失望,太子做出一副无视他的表情,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人家是父子俩,儿子肯定是站在老爹一边,怎么可能替外人说话。

    不过从这个现象证明了太子还是比较厚道的,最起码廉耻之心未泯,不像皇帝那样腆着脸坑人。

    叶云扬皱了皱眉,当探子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哥们儿正值少年前途无量,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的眼睛骨碌一转,说:“陛下,不是微臣故意推脱,实在是能力有限啊!您想,我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武者等级也只是玄光境而已,怎么可能打进南山贼内部获得情报,您太抬举我了。”

    皇帝一本正经的说:“安平县侯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的聪明才智,骗那些傻乎乎的贼寇绰绰有余,朕相信你的能力。”

    “傻……傻乎乎的贼寇?”他瞪大眼睛,心里想南山贼真的傻吗,别开玩笑了,他们能在大汉帝国的数次围剿中存在数百年时间,怎么可能是一群傻-子,估计个个都是不亚于皇帝的人精。

    “不是,陛下您曲解臣的意思了。”叶云扬换了个方式,说:“微臣的意思是,就算我能成功的打入贼窝,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接触到他们的核心机密,我是怕误了陛下您的大事,您说一开春就要派兵去剿匪,可那个时候我最多当上个喽啰小队长,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最//快//更//新//就//在黑//岩//阁

    皇帝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说:“你想的很全面嘛,既然想到了这些,以你的能力肯定会克服的对不对?”

    叶云扬就要抓狂了,这老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呢,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说:“陛下,微臣身单力薄,自知无法胜任,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皇帝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笑了:“年轻人能够做到正视自己的缺点,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朕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朕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让你去刺探情报,肯定会为你做好各种铺垫,你不是势单力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叶云扬眼眉一挑,什么意思?

    太子开口解释说:“南山贼一直都是咱们大汉的心腹大患,父皇是文治武功的一代明君,怎么可能不往那边派人。其实从父皇担任太子的时候起,就接连派出数名暗探打入贼寇内部,他们被称为潜伏者,其中时间最长的人已经超过四十年,据说在南山贼当中取得了颇高的地位呢。”

    叶云扬皱眉说:“既然是这样,直接让他们把情报送过来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让我跑一趟?”

    太子继续说:“为了保证安全和他们成功的进入贼寇上层,那批人被派出去之后马上掐断与大汉的联系,成为一枚枚闲棋冷子,在任务之初他们就被授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主动与大汉朝廷联系,必须有人用特定的方法才能与之建立联系,汇总各类情报,上报给父皇。”

    叶云扬没想到皇帝已经布局这么多年了,他也真沉得住气,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陛下高见,微臣佩服之至……不对啊,那批人这么长时间不跟朝廷联系,能保证他们仍然忠于朝廷吗?”

    的确,长时间的混迹于贼寇之中,还要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为一名真正的南山贼,最重要的是长时间见不到“亲人”,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在那边娶妻生子,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被同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绝对的忠诚的。

    皇帝点头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朕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派人前去和他们接头,先确定他们是不是仍然心向大汉,然后再与之交流情报,判断情报的正确性。正因为这件事不好办,朕才觉得应该派个既聪明又忠心的人过去,而你就是最佳人选。”

    被皇帝夸赞为既聪明又忠心,换做别人的话肯定会对着主子纳头便拜,激动万分的喊着绝不辜负陛下的一番重托,必定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等。

    可是叶云扬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是个惜命的人,首先想到的是任务中的凶险,万一自己的接头人已经完全融入到贼寇之中,自己的小命难保。

    见他面露难色,皇帝觉得应该来点儿实在的东西,说:“云扬,朕明白你的顾虑,只要你能圆满的完成任务,朕再将你官升一级!”

    叶云扬猛的瞪大眼睛:“从正七品升为从六品吗,我已经是参赞使了,这次封什么官?”

    皇帝老脸一红,摆手说:“不是官位升一级,是爵位升一级,从县公升为郡侯,怎么样?”

    听起来很诱人,但他却想也不想的摇头说:“为了升一级爵位豁出性命,这桩买卖怎么算怎么亏,陛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皇帝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说:“安平县公,你一而再的推三阻四,这是身为臣子该有的做法吗,朕已经好话说尽了,答不答应你好好想想。”

    他小心翼翼的问:“微臣很想知道,我要是不答应的话您会怎么处置?”

    “从县公降为县侯,不,直接一撸到底,你就当个乡侯吧。”皇帝见他面露不满之色,哼道:“知足吧,朕已经够厚道的了,没有直接把你贬为庶人,至少还给你留了个爵位。”

    他不服气的说:“我又没有犯错,只是不愿意执行一项任务而已,为什么要被降级?”

    皇帝神秘一笑:“朕想要治一个人的罪,还怕没有理由吗?”

    叶云扬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赵王和魏王的下场,不得不承认皇帝的手腕很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跟他作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怪不得人家总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算是从根本上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一脸悲愤的说:“微臣接旨。”

    皇帝马上乐了:“这就对了嘛,年轻人怎么能对自己没信心,就是天大的困难也得去闯一闯,既然安平县公欣然接受此项命令,那就回去准备一下吧,随时出发去往南蛮。”

    叶云扬咬着牙心想谁欣然接受了,我这是被逼无奈好不好,但脸上却还得做出一副很感恩的样子,抱拳道:“臣领命,没有其他事儿的话,臣就告退了。”

    “嗯,走吧,回去好好准备。”皇帝乐滋滋的说:“朕会随时给你下达出发命令,记住这件事是绝密,不可走漏一点儿风声。”

    等他离开御书房,太子笑着说:“父皇,云扬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他当然不情愿,这小子是个猴儿精,没好处的事情从来都不会主动,更别说是带有极度危险的任务,以他的性格绝对是远远的绕开,不给他点儿压力他是不会接受的。”皇帝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赞道:“好茶,喝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品出一点儿味道了。”

    叶云扬面带悲怆的走出内宫,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觉得这个任务太过危险,弄不好就要赔上小命儿呢。

    当面答应皇帝又能怎样,别人不敢反悔可他绝对敢,谁让咱有个圣祭司的师傅在背后撑腰呢,只要师傅出面,皇帝肯定是要给面子的,就像刚才他无法拒绝那样。

    对,有必要让皇帝也体会一下无法拒绝的感觉,省的他以后总是给人挖坑。

    有了主意,他一路狂奔离开皇宫,坐上马车朝着圣庙后山赶去。

    山洞里,幽暗的灯光下,圣祭司贺玄远很有耐心的听完他的叙述,捋着胡子说:“徒弟啊,不是为师不帮你,而是为师三十年前就发过誓,不再过问俗事,一心清修。之前为了收你当关门弟子,为师已经破戒了,近日思虑很久,觉得不能再做类似的事情,否则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心会重新活跃起来,三十年的辛苦也将化为泡影,今生都别想迈进修行的最高境界。”

    叶云扬瞪着眼睛说:“那您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去贼窝里犯险,万一我死了,您就没有关门弟子了,首先是脸上不光彩,大家会说您作为圣祭司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还有,我要是死了谁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

    贺玄远白了他一眼,哼道:“为师一直都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真理,我都清修这么多年了,脸面对我来说如浮云一般,根本不在乎。至于养老送终这件事就更不用担心了,为师平生收徒数十人,你死了还有霍鸿、屈平原他们,为师的晚年一定会很幸福。”

    叶云扬气的直翻白眼,贺玄远又说:“放心,你要是真的死了,为师一定让霍鸿他们去给你报仇……你别瞪眼了,大不了为师教你一种绝招,保管你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眼睛一亮:“什么绝招,快说出来听听。”

    贺玄远一本正经的说:“为师根据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遇到敌人的时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保命最要紧。”

    “嘎?”叶云扬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圣祭司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问:“可是还有一种情况,如果跑不了呢?”

    “求饶!各种求,跪地打滚儿撒泼的求,千万别拉不下面子,面子跟命比就是个球。”圣祭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要是让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笑掉大牙。

    “好……好吧,要是求饶也没用呢?”

    “用金遁术!”

    “何为金遁术?”

    “笨啊,那么明显的字面意思都看不出来,当然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送给对方,请对方饶自己一命。”

    “咳咳……要是对方铁了心杀我呢?”

    “更简单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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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计划奏效

    readx;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aidu以虾=yixia嘿=hèi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连师父也不肯帮忙,就更别提大师兄霍鸿和小师兄屈平原了,虽说他俩在皇帝面前是比较有分量的人,却也没有厉害到可以让皇帝改主意的地步。

    叶云扬认命了,不就是混进南山贼当两个月的贼寇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一切以保命为主,至于皇帝委派的任务是次要的,能完成是运气好,完不成是应该的,反正咱爷们儿不会为了升一级爵位赌上性命。

    当然了,如果能凑巧完成任务,从县公升为郡侯何乐而不为。

    回到圣庙,他直奔东方伊雪的房间而去。

    美女正在整理妆容,准备参加下午的新巫术研究会议,见叶云扬眉头紧锁的走进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没能拿下魏王?”

    “我亲自出马,怎么可能有拿不下的人,他已经认罪伏法了,皇帝判他夷三族,皇子刘标继任新魏王。”他坐在美女面前,将她的柔夷抓在手中,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闹心,皇帝派我去执行一件秘密任务。”

    东方伊雪重视起来,问:“什么任务,有危险吗?”

    “危险肯定有,但危险只是次要的。”他一边摩挲美女的手一边说:“最主要的是时间,至少要两个月,如果中间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可能会更长。”

    他知道调兵遣将和打仗从来都不是一蹴即就的事情,从发表讨-伐檄文到军队集合完毕,再到行军、开赴战场需要大量的时间,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造成时间上的浪费,导致接下来的环节耗费更长的时间,形成恶性循环。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如果皇帝能在过完正月就调兵遣将的话,他只需要当两个月的暗探,可如果皇帝没有及时发兵,要当多久的南山贼就没准儿了,那些卧底几十年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东方伊雪说:“马上就要过年了,皇帝这时候把你派出去不太合适吧?”

    “谁说不是!”他气呼呼的说:“皇帝太不厚道了,居然以我无父无母无妻儿为借口,说我是光棍一条用不着过年,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谁规定的光棍儿就不能过年。”

    东方伊雪苦笑:“这个理由确实有点儿牵强。”

    他突然眼睛一亮,脸上出现招牌坏笑,东方伊雪太了解他了,知道只要出现这样的表情,他一定再打怪主意,下意识的把手抽-出来,并且坐的离他远一些。

    果不其然,他笑嘻嘻的说:“不如你今天就给我当老婆吧,这么一来我就不是无父无母无妻儿了,皇帝不得不收回成命!嗯,这个想法不错,咱们今晚就洞房。”

    美女白了他一眼,红着脸说:“能不能正经一点儿,谁要跟你洞房,白日做梦!”

    “也是,今天就洞房好像是有点儿仓促,什么都没准备呢,再不济也得请师兄们给咱俩操办一场大型的婚宴。”他眼眉一挑,问:“东方祭酒什么时候到帝都,他不是都已经辞去了国学院祭酒和圣庙祭司的职务了吗,为什么还赖在东平国不走?”

    “哼,就算是爷爷来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美女撅着嘴巴说:“他当然不会赖在东平国,他对国君早就失望透顶了,前几天我接到他的信,说要趁着过年前的这段时间走访几位好友,春节前一定会来到帝都的。”

    叶云扬一脸失望的说:“看来没戏了,咱俩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长辈不能不出面,可是等他来到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外地,太不巧了。”

    美女的嘴巴越撅越高:“还在白日做梦,人家答应嫁给你了吗?”

    叶云扬突然往前一扑,抱着美女的腰-肢将她扑倒在床榻上,笑嘻嘻的说:“你我都在一起睡过觉了,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别急着否认,当初在野狼谷的时候你淋雨生病,我们俩光溜溜的抱着睡了一整夜呢。”

    东方伊雪一边挣扎一边反驳:“那不能算数的,人家当时已经发烧昏迷了,所以才被你占了点儿便宜,再说了我们并没有……没有……”

    “哈哈,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有了某种行为,你就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是吧?”叶云扬坏笑着说:“那我们还等什么,正好趁着我还没走赶紧确定关系。”

    说完,他开始脱美女的外衣。

    东方伊雪先是立即挣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挣扎变成了半推半就。

    叶云扬心中狂喜,有门儿啊!

    顺利解开美女的腰带,他的两只手迫不及待伸进对方的衣服中,眼看就要攀上梦寐已久的山峰,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紧接着是个嚣张无比的女声:“东方姐姐,我带小秋来看你啦,你们在干什么……啊!叶云扬你这个大坏蛋怎么也在,又想欺负东方姐姐是不是?”

    跟前几次一样,刘雨莳并没有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扭头逃走,而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怒视叶云扬。

    叶云扬心里这个恨啊,怎么每次都有你,你绝对是故意的!负责教小郡主礼仪的那些人全都该死,居然连非礼勿视都没教会她,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东方伊雪将他一把推开,两手并用扎好腰带,红着脸问:“莳莳你怎么来了?”

    刘雨莳用两只手举起小秋,说:“是它想你了,所以我带着它来看你,姓叶的你怎么还不出去,我们女孩子说悄悄话的时候男生要回避的,你连这么简单的礼节都不懂吗?”

    擦,你丫自己就是不懂礼貌的家伙,竟然教训起我来了!叶云扬的心里泛起一个邪恶的想法,不如找个机会把这丫头给办了,最好是一枪搞出人命来,到那时她挺着个大肚子,造成无父无母但是有妻马上就有儿的事实,皇帝就不得不收回让他去当探子的命令。

    不过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首先是刘雨莳只有十五岁,虽然小丫头发育的很好,跟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下不去手。

    最重要的是一旦把她的肚子搞大,皇帝会不会收回成命另说,肯定会联合太子先把他的皮扒了,然后砍成肉酱喂狗。

    “喂,你干嘛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刘雨莳一脸怕怕的后退两步,紧紧的抱着小秋,如果有必要的话一定让它当挡箭牌。

    叶云扬拍拍屁-股站起来,哼道:“看你是瞧得起你,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要说悄悄话是吧,哥这就走,让你们说过瘾。”

    他不理会小秋萌到极点的眼神,快步走出房间。

    小丫头不自由自主的嘴角上扬,东方伊雪正在忙着整理外衣,没有看到她的这种表情变化。

    ……

    东平国,国都城,丞相府孙家。

    孙景明兴冲冲的跑进父亲的书房,语带激动的说:“父亲,咱们之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孙成文放下毛笔问:“怎么样?”

    “他们查到的情况基本一致,陈世莱果然是秋月的儿子。”孙景明用带着颤音的语调说:“二十二年前,陈秋月被父亲赶出孙府并且离开东平国,然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得不委身嫁给一个曹国的农夫,几个月后生下陈世莱,她在三年前因病亡故。去往曹国的人证明他的确是秋月的儿子,而且是不足月就出生的,因为这事周围的邻居没少嚼舌头。陈世莱成年后一直在外游学,我派人去他曾经待过的几个地方查访,全都获得了证明,他的确是我的儿子。”

    孙成文高兴的一拍桌子:“太好了,我们孙家又有后了,我孙成文又有孙子了!”

    二十天前,孙成为在下朝的路上无意间看到陈世莱,当时就吃惊坏了,陈世莱长的太像孙世元了,不光他觉得像,驾车的御夫和几名随从也觉得很像。

    如果孙世元还在世的话,他最多只是认为对方和孙子长得像,一笑了之。但孙世元已死,孙家成了绝户,大街上突然冒出这么个人,他怎么可能不重视。

    孙世元马上下令让随从跟上陈世莱,暗中调查他的身份。

    一调查不要紧,他们发现陈世莱身上带着的玉佩跟孙景明的一模一样,找了个媒婆以做媒为借口上前询问,不但问出了他的生辰八字,也获取到他的家庭情况和双亲的姓名,以及玉佩的来历。

    玉佩是当年孙世元勾搭上陈秋月之后,送给她作为定情信物。

    陈世莱说玉佩是娘-亲从小就让他戴在身上的,不止一次的嘱咐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至于它从何而来他就不知道了,娘亲没说过。

    听到陈秋月这个名字的时候,孙成文意识到事情不简单,马上把儿子孙景明叫过来询问陈年旧事,孙景明很不情愿的说出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

    原本孙景明已经颓废了,深陷丧子之痛中不能自拔,突然听父亲说见到一个和孙世元长的很像的人,而且是陈秋月所生,便迫不及待的去找陈世莱,激动之下当场就要认亲。

    孙成文想的比较多,他不相信巧合只相信证据,认为这件事应该仔细查清楚再做结论,建议儿子先不要着急,派出几十个人分别去曹国和陈世莱游历过的地方查访。

    各种消息汇总儿来,全都证明陈世莱是孙景明和陈秋月的骨肉,使得父子二人原本灰暗的生活中-出现一丝曙光,瞬间将孙世元的死冲刷的干干净净。

    孙成文激动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抬头说:“马上让人把陈世莱……不,现在应该是孙世莱,用我的马车把他接进孙府,我要亲自出面认下这个孙子,你去让人大摆筵席遍请宾客,让所有怀疑咱们孙家无后的人彻底闭嘴!”

    “儿子这就去办。”孙景明高兴的说。

    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hei岩ge擺渡壹下即可观,看最.新%章&節

第二百一十三章 校花遇险

    readx;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aidu以虾=yixia嘿=hèi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你确定这是皇帝让你送来的东西?”叶云扬瞪着面前的太监,一脸怒气的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私下克扣了属于本县公的东西,我要去找陛下当面对质。”

    太监都快哭了:“叶公爷啊,您就是借给奴才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克扣陛下给您的东西,不信的话您可以跟我去皇宫-内库查看,那里有详细的出库登记,证明奴才没有撒谎。”

    东方伊雪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云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叶云扬面沉似水,指着面前的一匹马说:“皇帝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至少应该给一架飞翼吧,中型、大型的我就不想了,起码得是个单兵飞翼,这匹马算什么?让我骑着马去吗,光是路上就得走十几天呢。”

    他的嘴很严,到现在都没告诉东方伊雪任务的详细内容。

    “十几天而已,也不算很长啊。”美女劝道。

    “可如果是用是用飞翼的话,只需要一天!”他竖起一根手指,说:“一天和十几天,哪个效率更高?皇帝不可能不知道的,故意弄一匹马送过来,是要恶心我吗?”

    太监继续苦笑,小声说:“不见得吧,陛下是仁慈之君呢。”

    叶云扬真想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都是你们这群脑残粉造成的,整天在皇帝面前拍马屁,不停的说着类似您英明这样的话,让他认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以至于连坑人都坑的这么理直气壮。擺渡壹下:黑||岩||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东方伊雪皱了皱眉,分析说:“我觉得陛下肯定是有深意的,既然他这么不注重效率,是不是想告诉你这次任务艰巨,提醒你你一定要做好长期准备。”

    不会吧?叶云扬一直都认为这次任务少则两月,多则三个月就不得了了,听她这么一分析,看样子至少得半年以上。

    对了,皇帝只是说开春之后派兵进剿南山贼,并没有说发兵的时候他就可以撤出来,也就是说当双方站直正酣的时候,他还得待在贼窝里刺探、汇总各种情报,源源不断的送回本方阵营,直至南山贼被打败,到那时才可以功成身退。

    想通了这一点,他很无奈的苦笑一下,说:“这次真的被坑惨了,伊雪啊,估计咱们下回见面要等到很久以后,你确定不在临走之前和我先洞房吗?”

    美女俏-脸通红:“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陛下的口谕你也听到了,让你马上出发,赶紧上路吧,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他脸上的苦笑更盛:“好吧,我这就上路,别忘了代我向东方祭酒问好。各位师兄们,师弟不能在春节的时候给你们拜年,你们多担待。”

    霍鸿一脸正色道:“小师弟身负重任,我们理解你,不会怪你的。”

    他马上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能跟你们拜年,就拿不到你们给的红包,亏大发了……要不这样吧,我提前跟你们拜年,你们现在就把红包给我,行不行啊?”

    霍鸿嘴角一抽,选择性的无视他那几句话,抬头看着天说:“天色不早了,小师弟你赶紧上路吧,不然皇帝怪罪下来,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师兄们没有给红包的意思,他算是彻底失望了,抬腿跨上马背说:“你们就抠门儿吧,等我回来非得跟师傅告你们的刁状不可,现在给还来得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屈平原一本正经的说:“小师弟别闹,不是师兄说你,你就算是去师傅那边告状也是没用的,他老人家一心清修,才懒得管外面这些事情呢。”

    叶云扬牙一咬:“怪不得你们这么有恃无恐,算你们狠,告辞!”

    说完,他一夹马腹,骏马扬起四蹄向前狂奔,虽说它比不上飞翼,却也是不折不扣的高头大马,脚力应该很不错。

    东方伊雪一边挥手一边说:“一路顺风,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我等你。”

    叶云扬心里那个感动啊,还是伊雪最好,他回过头说:“要不咱们洞房一下我再上路吧,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皇帝是不会知道的。”

    “快滚,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东方伊雪脸一板,做出一副我不认知这个货的样子。

    叶云扬脸一瘪,灰溜溜的上路了。

    太监将情况如实禀告给皇帝,皇帝笑骂道:“这个混小子,要不是他已经走远了,朕非得过去抽他两巴掌不可。”

    太子也笑着说:“儿臣不这么想,他能如此轻松的离开帝都去往南方,正说明他对完成任务很有信心,反倒是一脸沉重的出发让人心里更没底。”

    皇帝点头:“也是,希望他能顺利完成任务,不枉朕的一番苦心。”

    他俩哪里知道,叶云扬的轻松来自保命第一的思想,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

    奔出帝都三十里,他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随手翻找马鞍和包袱里放了什么。

    从左边的马鞍里掏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共计一百张,他嘟囔一句:“一万两,皇帝出手还算比较大方,应该够花了。”

    继续掏,掏出一个兽皮封面的本子,里面详细记载几十个潜伏者的姓名和联络方式,他象征性的瞄了一眼,随手又塞了回去。

    再看右边的马鞍,里面是匕首、火石等生活小用具,外加一只装有符箓的锦囊,打开数一数,共计四级符箓二十张,五级符箓三十张,六级攻击符箓十张。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么多厉害的符箓,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除了这些,几天来他在霍鸿、屈平原和秦巍等人手里骗来不少好东西,以五级、六级符箓为主,还有丹药、毒药和内含小型阵法的灵器等等。

    细心的把锦囊放进衣兜,有了这些东西在手,独闯南山贼老窝的信心随即爆棚,谁敢惹小爷我,直接一记攻击符箓打过去,专治各种不服。

    包袱里是一些干粮和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是东方伊雪帮忙收拾的,上面还带有美女独特的体-香。

    “不对啊,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的。”他从中拎出一件巫师服,领口和袖口上绣着兰花,代表的是三级祭司。

    他脸以极快的速度变黑,很明显这是东方平泰的衣服,伊雪也太大意了吧,竟然把她爷爷的衣服放在他的包袱里,咱一个高级大巫师当然不能穿祭司的制服。

    等等!反正有没人认识我,穿上用来吓唬人还是可以的,毕竟这回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有必要改变妆容,省得被人认出来。

    几分钟后,他穿好祭司制服,在外面又套了一件灰色长袍,领口和袖口的兰花图案若隐若现,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越是神秘越会让人深信不疑,再戴上面巾和帽子,完美的很。

    这套衣服帮了他不小的忙,每到住店、吃饭的时候,不经意的露出兰花图案,店小二和掌柜的就会肃然起敬,热情招待不敢怠慢。

    一路无话,三天后他来到一处三岔路口,往东正好是东平国,他考虑要不要故地重游一下,顺便查访一下陈世莱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他低头看了一眼胯下骏马,立刻做出改道东平国的决定,反正皇帝也不急,耽误个一两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拨转马头,骏马朝着东边的道路绝尘而去。

    到临近傍晚的时候他顺利进入国都城,不禁回想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丰安县侯呢,现在不但升为县公,而且还有正七品的官职在身,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就是缺了点儿欢呼声和羡慕的目光而已。

    现在他这幅打扮就算是出现在国都学院,估计都没人认得出来。

    茶馆、酒肆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场所,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酒楼前面,小二热情的上前招呼,无意间看到他袖口里的图案,小心翼翼的说:“你是祭司大人?”

    “嘘,本座不想让别人知道,不要声张。”他用低沉的语调说。

    小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明白了,您这是微服私访,快请进!”

    谢绝了小二请他上雅间的好意,他在一楼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吩咐:“三菜一汤,普通一些就行。”

    “明白。”小二转身去往后厨。

    旁边的一桌食客有人说:“哥几个听说了吗,孙家这几天连着摆大席,每天的宾客多不胜数呢。”

    “是左丞相孙家?不是说他孙子失踪了很长时间,生死未卜,难道是回来了?”

    “回来什么,孙世元估计早就死了,这次是个叫孙世莱的家伙,据说是孙景明早年间遗落在外面的儿子,回来认祖归宗。”

    “是真的吗,不会是孙家父子被骗了吧?”

    “开玩笑,孙成文那么精明的人谁敢骗他!据说这个孙世莱真是孙景明的儿子,跟孙世元长的极为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吗,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孙家在咱们东平国把持朝政、作恶多端,绝后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好不容易没了孙世元,怎么又来了个孙世莱?”

    叶云扬听的清清楚楚,他嘴角上扬,本来已经做好了暗中帮助陈世莱一把的准备,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那小子的确是个人才,这么快就获得了孙家父子的信任。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呼喊声:“陈浩思你想干什么,把路让开。”

    “嘿嘿,米雅小-美人儿,本少跟了你一路,总算是追上来了,怎么可能把路让开。国都学院已经没前途了,继续待在那里是浪费时间,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我保证你吃香喝辣,怎么样?”这是一个轻佻无比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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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堕落的学院

    readx;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aidu以虾=yixia嘿=hèi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是米雅,叶云扬放下筷子走出酒楼,要是换成一般客人的话,小二早就跟上去要饭钱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相信三级祭司不会赖账,之所以出去是为了打抱不平。

    大街上,身穿国学院校服的米雅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堵住,几个月不见,她的肤色恢复到国力大赛前的白-皙程度,身材更显的玲珑有致。

    “陈浩思你不要太过分,要是再纠缠于我,我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米雅对着为首的家伙厉声道。

    陈浩思是东平王陈明达的侄子,仗着叔叔是国君没少做欺凌弱者的事情,他冷笑着说:“米雅小-美人儿,你用不着吓唬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国学生的牌子已经不如以前那么硬了,还真以为会像以前那样有人给你撑腰,简直是白日做梦!乖乖跟我走吧,我保证一定会加倍的怜惜你,哈哈哈。”

    米雅紧-咬贝齿,对方四人都是修元境武者,动手的话一定会吃亏,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上街。因为内学院里乌烟瘴气,做不到静下心修炼,所以她决定上街换换心情,不曾想遇到了陈浩思,而且被他们堵在路上。

    “好大的口气了,竟然敢说国都学院不行,你算什么东西?”戴着面巾和帽子的叶云扬开口喝道。

    陈浩思回头,冷笑着说:“呦呵,看来今天不光小-美人儿是带刺的玫瑰,还有敢管本少爷闲事的人,国都学院就是不行了,这是事实,我就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最//快//更//新//就//在黑//岩//阁

    “就是,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谁,敢管国君侄子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吧?”一个跟班儿语气嚣张的说。

    叶云扬懒得跟他们废话,从兜里掏出一张六级的天雷符,将玄力透过掌心输入其中。

    咔嚓……

    一道惊雷凭空出现,粗如树根一样的闪电准确命中陈浩思,然后打在其他三个人身上,随着银蛇般的电弧不停肆虐,四个人一起坐在地上。

    六级加强版的天雷符,能够起到连锁闪电的效果,能同时攻击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人,攻击力是二级符录的十倍以上,就算是修元境武者也扛不住。

    陈浩思四肢麻木,嘴里叫嚣着:“小子,你敢对我动手,不要命了吗?”

    “别说对你动手,本座就是杀了你,也没有人敢为你报仇!”叶云扬伸出右手指着他说,“不动声色”的露出外衣下的三级祭司制服。

    陈浩思看的清清楚楚,心道怪不得对方会使用六级符箓,原来是三级祭司!在东平国,三级祭司的地位等同于国君。

    他的心里泛起一股恐惧,难道这人是来接替东方平泰担纲圣庙祭司和国学祭酒的?不然为什么会替国学生出头,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是踢在铁板上了。

    他还算得上能屈能伸,马上认错:“祭司大人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叶云扬冷哼说:“给你十秒钟时间消失,时间一过本座必定取你的项上人头!”

    说话的同时他幻化出断玉钩,面对闪着寒光的神祗武器,陈浩思吓的屁滚尿流:“我马上消失,这就消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慢了就没命了!”

    四个家伙抱头鼠窜,米雅长出一口气,对着叶云扬施礼道:“晚辈米雅多谢前辈相救之恩,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日后定当报答。”

    叶云扬没有向她坦白身份的打算,沉声说:“用不着报答,本座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赶紧回国学院吧。”

    米雅摇头:“不行,我必须知道您的名字,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您是三级祭司吧,是国学院新任的祭酒吗?”

    叶云扬摇摇头:“不是。”

    “请您务必告诉我您的名字,或者让我看看您的长相也可以。”米雅仍然不肯放弃,是因为她觉得这人的声音很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觉得应该搞清楚。

    叶云扬皱了皱眉,掏出一块碎银子往后一扔,正好掉在酒楼的柜台上,说:“不必找了,本座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

    说完,他骑上小二牵过来的马,朝着城门奔去。

    “你别走啊,告诉我您的高姓大名好不好?”米雅跟着后面。

    因为街上有行人,骏马不能肆意狂奔,米雅是修元境武者,跟上来不是什么难事,一直跟到城门外。

    叶云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勒住缰绳,回头说:“米雅师学-姐你还是这么死心眼儿,就不能改改吗?”

    米雅一愣,小心翼翼的说:“你叫我学-姐,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你是叶云扬对不对?”

    叶云扬摘下帽子和面巾,苦笑着说:“是我。”

    “真的是你,怪不得我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米雅激动万分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是来找我的吗?”

    “学-姐,其实我只是恰巧经过东平国,恰巧看见你遇到麻烦,所以才出手帮忙的。”他实话实说:“我要去南边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

    米雅才不管那么多呢,盼了好几个月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改之前对男生冷冰冰的做法,娇-声道:“可是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你还要赶路吗,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不能住一晚再走吗?”

    叶云扬很为难的说:“真的不行。”

    “那就多待一小会儿行吗?”米雅央求道。

    对于美女的这种要求,他实在是难以拒绝,点头说:“好吧,但只能待一会儿。”

    两人在路边石滩上坐下,骏马在不远处啃咬着地上枯黄的野草,他问:“你怎会出现在大街上,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待在国学院的吗?”

    米雅回答说:“别提了,自从东方祭酒辞职之后,国学院就没人管了,以前的那些规定全都成了摆设,学生们可是自由出入大门,外人也可以自由进出校园,把好好的学习环境搞的乌烟瘴气。”

    叶云扬皱眉:“不应该吧,就算是东方祭酒离开了,不是还有司业林成荫的吗,他的治学严谨程度不亚于东方祭酒,会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林司业也辞职了。”米雅叹气说:“东方祭酒离开之后,林司业作为代理祭酒管了一阵子,学院尚能维持和以前一样的氛围,可是后来孙成文插手学院各项事宜,派来数名亲信把持各个部门,林司业为人耿直,无法跟这些人打交道,很快就被他们给架空了,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离开。他一走,学院就更乱了,成了冉成林等人的天下。”

    叶云扬有些生气的说:“国君就不管吗,国学院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他不会连这一点儿都忘了吧?”

    米雅语气轻蔑的说:“国君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情,朝廷分为两个阵营,一派支持二王子,一派支持三王子,两派闹的不可开交,国君不但不管,反而觉得两个儿子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把心思全放在怎么保住王权上,哪儿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看来等不到皇帝下令削藩,东平国就已经乱成一团麻了。”他笑着说。

    说实话,他本人正是造成这种局面的幕后推手,如果陈孤骏不死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

    但他并不后悔杀掉陈孤骏,直到现在都认为那是正确的做法。

    米雅又说:“现在的国都学院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小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光我一个人受不了,许菱和温婉儿等人也做不到静下心修炼,很多学生都有退学的想法,大家都说就算是去低一级的府学、郡学也比待在这里强,甚至有人转学去了县学呢。”

    叶云扬皱眉:“孙成文插手学院事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把学院搞的乌烟瘴气对他有什么好处?”

    米雅回答说:“这是一种心理变-态的报复行为,大家都说他的孙子孙世元死了,造成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是学院,如果当初孙世元没有被开除,就有可能不会死在外面。孙家绝后了,孙世元见不得学院里其他学生过的好,所以采取这种手段对付我们。”

    叶云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他沉吟片刻,说:“这样吧,你找机会去见孙世莱,也就是孙成文刚刚认祖归宗的孙子,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无论如何成为国学生。记住,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米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叶云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愿意相信他。

    叶云扬的计策很简单,只要孙世莱成为国学院的一员,孙成文不但会一改对付国学院的做法,而且会恢复原来的各项制度,甚至加强各方面的教学质量,他不会让孙子去到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学习本领,因为这个孙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是孙家的唯一希望。

    “时间不早了,学-姐赶紧返回学院吧,那里再乱也比这里安全。”他低声说。

    “那好吧。”米雅有些依依不舍:“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他深吸一口气:“有缘总会见面的,东平国这边留有我没解决完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会回到这里,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米雅点点头:“那就好,我等你。”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米雅的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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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黑店

    readx;は防§过§lv以下为错字按拼音为准白渡=baidu以虾=yixia嘿=hèi炎=yan哥=ge管=guan砍=kan醉=zui信=xin张=zhang街=jie叶云扬一人一骑保持每天六百里以上的行进速度,于第九天来到帝国南部的乔国,这里距离南山贼的地盘只剩下四天的路程。

    他觉得定休息一下,在乔国穆阳镇外的客栈住下。

    客栈的生意不太好,老板负责后厨掌勺,老板娘负责柜台,二十岁出头的外甥充当店小二和杂役,典型的“家族企业”,偌大的客栈里只有他这一个客人。

    老板娘把一壶酒送到叶云扬的面前,说:“客官喝杯酒暖暖身子吧,虽说咱们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暖和一些,但临近年关天气阴冷,喝点儿酒能起到活血的作用,对身体好。”

    “多谢老板娘。”叶云扬接过酒壶,顺便问:“怎么你们这里的生意如此冷清?”

    老板娘回答说:“临近年关,大家都忙着回家和家人团聚,所以住店和吃饭的人会少一些,过了年情况会好很多。”

    “原来是这样。”叶云扬点点头。

    老板娘问:“客官是从北边来的吧,一路上可有什么见闻?”

    在进入乔国境内之后,叶云扬不再冒充三级祭司,而是恢复自己原本的身份,这里距离帝都和东平国有数千里之遥,可以确保没人认识他,再一直以三级祭司的身份出现,对成功打入南山贼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最快更新就在黑岩阁

    他回答说:“也没什么特别的见闻,就是路过越国的时候看到他们在调动军队,据说是为围剿南山贼做准备。”

    老板娘眉头一皱:“越国在调动军队?”

    “是啊,老板娘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叶云扬反问。

    老板娘摆摆手说:“客官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觉得为什么是越国来剿匪,而不是皇帝派出的大汉军队。”

    叶云扬又问:“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大汉军队比诸侯国的军队更厉害,如果是让诸侯国负责剿贼,再有一百年也灭不了南山贼。”老板娘笑着说。

    “咱们这里遭到过南山贼的袭扰吗?”他继续问。

    老板娘摇摇头:“很长时间没有过了,听老人们说百年前这里经历过一次南山贼的洗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死数千名无辜的老百姓,还掳走了好几万人回去当奴隶呢。”

    这时店小二在门口喊:“舅妈你来帮我一下,我一个人抬不动整捆的草料,没法给客官的坐骑喂食。”

    老板娘语带嫌弃的说:“你就是个吃货,一捆草料不过百十斤重,竟然都搬不动,真是想不明白你舅舅怎么会让你过来帮忙。”

    老板娘快步走出去,叶云扬眉毛一挑,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从踏入这家店的第一步起,他就察觉到这里的气愤不对,首先是客栈的选址很有问题,往东两里便是热闹的穆阳镇,可他们偏偏要把店开在荒郊野外,开店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这里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喝西北风还差不多。

    其次,老板和老帮娘总是向他打听北边的事情,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可是一旦听到与军队有关的事情,马上会变得重视起来。

    还有那个充当店小二和杂役家伙,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这样的人根本做不到安分守己,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当个小二。

    远远的,他看见小二和老板娘抬着一捆草料走进马棚,他不动声色的来到马棚另一边,将耳朵贴在木制墙壁上,很快听到里面打情骂俏的声音:“死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大白天的当着客人的面也敢把我叫出来的厮混,就不怕被你舅舅发现?”

    外甥一边用嘴啃着舅妈的脸和脖子,一边说:“他就是榆木疙瘩,只知道跟客人打听军情,然后送到香主那边,怎么可能知道你我私通的事情……想死我了,别闲着快脱衣服啊,咱们抓紧时间来一下。”

    “你是属狗的,昨天晚上就偷偷来了两次,今天又要!早晚得被你舅舅发现,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嘿嘿,简单啊,手起刀落把他做掉,然后去跟香主说他是被客人杀死的……话说这个客官的马不错,是咱们南方极少见的高头大马,而且他看起来像是有钱人,不如你去跟舅舅商量一下,咱们把他做掉然后分钱。”

    “合适吗?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的打探消息,不是开黑店。”

    “南山贼开的店敢说不是黑店吗,反正咱们这里又没什么生意,香主给的那点儿钱都不够塞牙缝的,不想办法捞点儿外快会被饿死的。”

    男女媾和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叶云扬不动声色的返回前厅。

    几分钟后,头发微乱的老板娘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春-情,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您的马已经喂上了,用的是最好的草料,客官尽管放心。”

    “多谢老板娘。”他语气平静的说。

    老板娘走向后厨,几分钟后又端着一壶酒过来,笑着说:“这是我们当家的送你的酒,您可一定要笑纳啊。”

    叶云扬端起之前的酒壶说:“刚才你送的还没喝完呢。”

    “天气如此阴冷,多喝点儿有好处的。”老板娘将酒壶放下,说:“这一壶是温过的酒,比前一壶的味道更好。”

    叶云扬能想到,她刚才进后厨是为了情夫的提议,肯定已经跟丈夫达成一致,所以这壶酒绝对是加了料的。

    上次的投毒事件让他对百毒不侵的信心大增,相信这种村野小店是拿不出顶级毒药的,喝下去肯定没问,既然对方盛情送酒,不喝太不给面子。

    “多谢老板娘,在下就不客气了。”他端起刚送来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老板娘嘴角上扬,这一幕被小二看到,脸上也露出笑容。

    十几分钟后,叶云扬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站起来说:“连日赶路,我有点儿困倦,先回房休息了。”

    “客官慢走。”老板娘等他走后马上叫来丈夫和外甥,三人脸上是相同的狞笑,外甥手里拎着一把尖刀,说:“舅舅的秘药果然霸道,那小子很快就会昏睡不醒,一会儿我负责冲进去抹脖子,但咱们要说好,他的那匹马归我。”

    舅舅很大方的说:“没问题,不过分钱的时候你得拿最少的一份儿。”

    外甥心中不服,但是看到舅妈之后,回想起她在自己下面婉转承欢的画面,心里平衡了许多,点头说:“好吧,我拿最少的一份儿。”

    又等了半个小时,外甥拿着尖刀轻手轻脚的走进客房,保险起见他没有点灯,而是抹黑走向床榻。

    突然,他觉得四肢僵硬,紧接着全身的力气被抽空,然后便丧失意识晕倒在地。他只有启灵境认墨期的等级,随便两张一级符箓就搞定了。

    外面,夫妻二人左等右等不见外甥出来,老板眼眉一挑:“不好,那小子一定是在偷偷翻找客人的行礼,想要独吞财物。”

    “不会吧?”老板娘说。

    “怎么不会,我是他舅舅,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吗?别看他年龄小,什么事儿都敢干,我得过去看看。免得好处都被他一个人占了。”老板快步离开。

    老板娘瞄了一眼丈夫的背影,小声哼道:“你当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否则也不会被蒙在鼓里半个月,都没发觉我们天天偷情。”

    早在外甥来当小二的第一天,他们两人就搞在一起了。

    老板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抓贼抓赃,只有当场抓-住外甥私吞财物,他才能义正言辞的把财物据为己有。

    同样是抹黑走进来,同样是先感觉到四肢僵硬,然后丧失体力,最后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老板娘也叶云扬用同样的方式制伏,他将三人绑在外厅,一人一瓢冷水泼在脸上,三人同时睁开眼睛。

    叶云扬故意把老板娘和外甥绑在一起,而且让他们摆出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脑门儿上一片绿的老板被单独捆在柱子上。

    搞清楚状况之后,三人脸上是同样的恐惧,外甥用哆哆嗦嗦的语调问:“你……你明明喝了加料的酒,为什么没有昏睡过去?”

    叶云扬笑了:“就你们那点儿小伎俩,还想跟我斗法吗?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俩绑在一起,真以为你们之间的那点儿事没人知道,不想说说天黑前你俩在马棚里干了什么吗?”

    老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俩,叶云扬摇头:“算了,估计你俩是没脸说出来的,还是我帮你们说吧,这两个人在马棚里偷情,并且商量着下毒害我,作为他们的丈夫和舅舅,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老板怒目圆睁:“你们……你们竟然背着我做苟且之事!”

    老板娘低着头没脸见人,外甥则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是因为你不行,无法满足舅妈的要求,她亲口跟我说过,说我比你厉害三倍都不止!”

    老板气的哇哇直叫,叶云扬一巴掌扇过去:“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自己的老婆和外甥都管不住,不如死了算了。你们之间的脏事儿我不愿意管,咱们来聊聊另外一件事吧,把你们对南山贼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谁说的最多最全,我就放了谁,反之必死无疑。”

    老板脸上的怒色变成了狞笑,说:“狗男女,你俩都是我带着成为南山贼的,特别是你这个臭小子,到现在不过半个月而已,只知道一个从未谋面的香主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怎么跟我比啊!等我恢复了自由,第一个先杀你,然后再杀那个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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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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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至尊介绍:
浩然天地,巫武为尊,问苍穹大地,谁主沉浮。
修炼一途,大道至真,当扭转乾坤,傲视天下。
叶云扬,前世的国画圣手,现世的寒门子弟,以一己之力撼天动地,铸就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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