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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水梦花殇     重生之定三国txt下载     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一章 晨意情浓 语驳杨彪

    第二更至!

    并州,阴馆,黄逍大婚后第三天。

    日上三杆,州牧府后宅却还是一片的宁静。

    “夫君,该起床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貂禅自锦被中探出头,葱玉般的小手轻抚着黄逍的胸膛,转动小指,在上面画着圈。

    “好好好!”黄逍又怜又爱地说道,“我这都是为了陪你么!”

    前一世的老处男,再加上这一世的二十来年,黄逍厚积薄发,连续三日,除却吃饭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和貂禅缠绵中渡过,真可谓是鞠躬尽瘁。也幸好他有白虎精金之气护体,若得一般人,在貂禅的绝色下,怕已是精尽人亡了。

    “咯咯……”貂禅摇摇头咯咯笑道,“夫君,男儿当以功名为重,妾身只求夫君将妾身时时带在身边即可,免得妾身受那相思之苦……”

    功名?黄逍闻这两字浑身一激灵,我的天,自己竟然沉迷房事之中,把正事全忘了!望着貂禅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由心中暗道,怪不得君王不早朝,自己不也是这般么!我虽非为那功名,然手下这许多人跟了我,我又如何能令他们失望?

    “不为那功名,为你我以及子孙日后的幸福,天下的百姓,夫君我……”黄逍想得清楚,忙自床上跳了下来,慷慨而言,说到最后,腆着脸凑到貂禅的近前,狠狠的在她那吹弹可破的玉面上亲了一口,“夫君我就先出去料理事务了。”

    貂禅粉面通红,大羞的唾道:“夫君…你…你还没穿衣服呢。”

    黄逍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已脱的精光,嘿嘿的看向貂禅,不想入眼却是半遮半掩的玲珑玉体!只见貂禅酥胸半露,一条**也因自己急急的下床,裸露在外面,“咕……”黄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诱人的一幕,浑身上下兽血沸腾,久经战阵的长枪又昂扬起来。

    “夫君……”黄逍的变化,貂禅又哪会看不到,轻唤了一声,羞涩难当,忙伸手抓过锦被欲要遮掩。

    一声轻唤,黄逍却似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刚下得床,又猛然窜了上来,一把抱过貂禅,粗鲁的压在身下,张开嘴寻得貂禅的小嘴深情的吻下。

    貂禅被黄逍一番热吻,已是不能克制,躺在床上微闭美目。兵临城下又岂能止步不前?娇羞呻吟之声连连,满屋春色。

    “夫君……”**罢,貂禅幽怨的看着黄逍,“夫君不是说……”

    “嘿嘿,这就走,嘿嘿”黄逍嘿嘿的笑着,起身下了床,却是感觉脚步发虚,暗道,这还真是体力活啊,以后得节制一点了,要不……

    可谁又知道能不能节制的住呢!

    “妾身服侍夫君吧。”貂禅自床上直起身,就要下床来为黄逍穿衣服。

    “别别别,”黄逍连忙道,你来服侍?我怕我忍不住再……“你还是回床上休息吧!”

    黄逍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貂禅望着黄逍慌乱的身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满腔的甜蜜。

    黄逍来到前厅,只见戏志才等三大军师在处理着公务,忙打着哈哈道:“三位,好早啊!”

    戏志才抬起头看看天色,对身边的郭嘉、田丰问道:“两位,快吃得午饭了吧?”

    “确实,也不知道午饭好了没有,嘉的肚子却是饿了!”郭嘉摇晃着脑袋道。

    “……”田丰掩着面,捂着嘴,脸涨得通红,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们,哼!”黄逍好生尴尬,“奉孝、志才,这月没你们的酒了。”

    “……主公,怎么可以这样啊!”戏志才大急,忙道:“那个,主公,忠方才看错了,这天色,确实挺早的!”

    “是啊!是啊!确实挺早的,这不说还忘了,原来是忘吃早饭了,我说怎么感觉这么饿呢!”

    “我就说么,这天色还很早,怎么就会是中午了呢!”黄逍得意的看着这两人,哼,和我斗?别忘了你们的小辫子还在我的手里!

    田丰抬头看看天色,嗯,这天色确实挺早的,比起夜晚来说。

    “报,主公,杨彪求见!”几人正开着玩笑,有一侍卫走了进来,报道。

    杨彪?他来干什么?该不会是……

    四人互相打量下,点点头,黄逍吩咐道:“有请!”

    不多时,杨彪自外面走了进来,见田丰三人俱在,也知道此三人皆是黄逍的心腹,不做多想,径直走到黄逍案前,一礼道:“老夫见过君侯大人!”

    “杨伯父,何以行此等大礼?”来了,看来,这老头是来问罪的!

    “老夫今天是为国家大事而来,乃是为公。汝为一州之州牧,老夫只一白身,如此之礼,也不为过,君侯当得。”杨彪一脸严肃的道。

    “哦?”黄逍脸色一紧,果然啊!“杨老且先坐下,咱们详谈!”

    “不必了,老夫一平民,君侯面前焉有老夫的座位,就这么说吧!”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脸色急转严肃,“如此,某就依杨老之意。依某来看,杨老此来怕是问罪来的吧!”

    “问罪倒是不敢,不过,君侯大人,老夫且来问你一句,你是否是大汉臣民?”

    “不是!”

    黄逍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只一言,不仅杨彪震惊,就连郭嘉三人亦是吃惊不已,主公怎么会这么说?

    “荒谬,你不是大汉臣民,莫非还是化外番邦不成?”杨彪被黄逍两个字气的胡子撅起多高,怒气冲冲的厉声责问。

    “我黄逍不是大汉的臣民,乃是全天下人的臣民,是整个华夏民族的臣民,他大汉,还不配!”黄逍也是针锋相对,瞪视着杨彪,丝毫不见退步。

    “这……”杨彪听着这从未听过的言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想当年高祖之所以能夺得这大好江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吗?如果真有天命,那这天命又是什么?天命是有,但天命不是神,更不是命,而是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其实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当年强秦之所以会失去天下,正是因为她不体恤百姓,致使民心向背,高祖才能乘势而起一举夺得天下。而今天下大乱,阉党、黄巾、豪强、世家等流毒无穷,究其根源难道不正是刘氏一族已经忘记了王朝的根本就是百姓的利益?此时的刘氏一族已经和当年的赢氏一族已经同样腐朽了,甚至尢有过之。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老,你可懂?”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彪喃喃的念着,一时间不由得痴了,过了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再说出的话已经不再复方才那般冲了,“君侯能将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老夫非常佩服。但人若无忠义,又何以立?”

    “黄逍素来听闻杨老你不畏权贵,能从国计民生考虑,想来也是一爱民之人,故此逍才对杨老尊重。逍亦知杨老乃大忠之人,然杨老你可曾想过,你的忠只是一姓的忠,只是对刘氏一族的忠而已,如果这是所谓的忠的话,那么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忠诚,因为汉王朝不过是在秦王朝身上站立起来的而已,要做忠诚就应该忠于赢氏一族才对。然赢氏一族以前呢?战国七雄,再之前,春秋五霸,再之前……如此,杨老,你又找到你所谓的忠所在了么?”黄逍见杨彪语气有了低缓,放松下绷紧的神经,微笑着说道。

    杨彪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没想过。是啊,汉王朝是在秦王朝身上站起来的,可秦王朝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照这样推下去的话,到哪才是个头啊!

    “忠孝仁义,乃一个人的立身根本,若无忠孝仁义与畜生何异?但是,逍不得不说一句,杨老的忠却是忠错了地方,乃是愚忠也!为天下百姓而忠,为芸芸众生谋福祉,才是我辈之人应尽的忠诚才是。大汉江山,卖官粥爵,暴政不仁,鱼肉百姓,如此王朝,也值得你老忠诚?若天下处处皆如我并州之况,我黄逍情愿归乡务农,至于那天子是谁,与我黄逍又何干?在我黄逍的心中,真正的忠诚应该是对我华夏一族,而不是一姓而已!为了他们的利益和福祉奋战才是真正的忠诚!这才是真正的大义!这也是新王朝能够取代旧王朝的根本原因!”

    “听君侯一席话,老夫茅塞顿开矣!比起如此大义,老夫所谓的忠诚简直渺小的可怜,老夫羞愧呀!若君侯不弃,老夫愿在府上谋一份差事,以尽大义也!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第七十二章 委任司马 沮授到来

    第三更至!

    杨彪心头一震,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算是白活了,竟然还不如眼前这一刚过弱冠之年的人,为华夏一族,这是何等情操!心中深深感到佩服,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得动,不如投其帐下,为这大义散下余热!

    “呃?杨老,你说什么?”黄逍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连忙追问到。

    “主公!”杨彪年纪是不小了,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心中想定,就不再犹豫,当时跪倒在地,“主公,若主公不弃,杨彪愿投帐下,还请收留!”

    杨彪要做我手下?黄逍确定自己没听错,怎么可能,只不过一番说辞而已,但求这老头别来纠缠自己就好,怎么反将这老头忽悠来做我手下了?

    “主公?”杨彪见黄逍自顾发呆,疑惑的唤道。

    “啊?”黄逍缓过神来,忙伸手拉起杨彪,“杨老你这是……想杨老你四世三公,天下闻名,海内皆知,怎可屈身逍之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身世名分,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在主公所言大义面前,微不足道。更何况老夫现只不过是一白身而已,何来屈身之说?莫不是主公嫌老夫年老不成?”杨彪语气甚是诚恳,连连说到。

    “逍又怎会嫌杨老老呢?廉颇八十,尚能上阵撕杀,杨老又何老之有?如此,就尊杨老之意。”黄逍见杨彪一脸的诚意,哪还舍得推辞,求还求不来呢,东汉名臣啊!据说那曹操一辈子没令其臣服,想不到我一顿胡言乱语竟然收了他!

    “属下见过主公!”杨彪闻言,再次拜倒,言语间甚是欣慰,是啊,自己又有新的奋斗方向了,为华夏大义!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一旁三人,无不沉溺在黄逍的言论中,主公何其大志也,吾等不如也!方自清醒过来,见杨彪奉黄逍为主,连忙恭贺到。

    “哈哈……”黄逍长声大笑,杨彪入伙,可谓是雪中送炭啊,黄逍还正为自己手下无内政大才发愁,不想……杨彪久经官场,处理起这些来,还不是小意思!“杨彪,逍许你为司马之职,总领并州上下政务,你可愿意?”

    “主公厚望,属下敢不效死命?”杨彪见自己刚投其帐下,居然就将一州政务全交到自己手上,感受着这好久没有过的被重视的感觉,杨彪深受感动。此不论年纪大小,感恩心人皆有之。

    郭嘉三人看着杨彪,会心的一笑,没有丝毫的嫉妒,毕竟,三人擅长的是出谋划策,于政务一面,不甚精通。再者,杨彪是谁?那可是大汉的太尉,三公之位!三人无不为主公招得如此之人而深感高兴。

    “来人,备宴!我要和杨伯父喝上几杯!奉孝、志才、元皓,你们仨也别走了,一起!”黄逍又怎么会不高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杨彪是真心投自己帐下,若不然,以其不畏权贵的秉性,断不会做出如此仪态!大汉的太尉啊,来投我帐下,这要是被诸侯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会很精彩吧!

    “呵呵,主公,你想赶我们走,也走是赶不走的,忠已闻到了葡萄酒的酒香了,哈哈……”戏志才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又可以无拘束的喝酒了!

    “是极!是极!”郭嘉在一旁附和道。

    “你们两个酒鬼!”黄逍笑骂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报!”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启禀主公,外有一人,自称是冀州韩馥手下,言有要事求见主公。”

    “冀州韩馥?和他没什么交集啊!他派人来我并州做什么?”黄逍疑惑的念叨着,“来人可有说他叫什么?”

    “他自称是沮授。”报事的军兵回道。

    “沮授,沮授?”是他?

    郭嘉四人疑惑的看着皱着眉头的黄逍,主公这是怎么了?

    “速速有请!”沮授嘛?又一个多智之辈,不好对付啊!不过,我这三位军师哪个也不比你差,又愁他作甚!

    “主公,这沮授是何人也?”郭嘉自然明白主公皱眉是因为这个人,忍不住出言问到。

    “丰知此人也。沮授者,姓沮名授,字公与,广平人也。其人从小有远大志向,喜欢谋略,内一多智之士,其才,不在丰之下也!”田丰见郭相问,遂替黄逍答道。

    “哦?居然有不下元皓之才?忠定要见上一见!”

    “冀州别驾沮授,拜见君侯大人!”不多时,沮授自外面走了进来,略闪眼打量了下屋内,只见两厢坐着四人,各具丰姿。再望正中,只见上坐着一年轻人,一身素白的便装,额头齐眉勒着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面似白玉,唇若涂朱,目若朗星,双眉斜飞入鬓,一团的英雄气。想来,这为便是传闻中的锦侯了吧!

    “哦,免礼,请坐!”黄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人,只见其一身文士打扮,续着三缕短须,双眼之中透露着智慧的光芒,暗暗点了点头,沮授,名不虚传也。人说人老成精,黄逍前后加一加,也有五十岁了,观人自然还有一套的。“逍不知韩大人谴沮别驾来我并州,所为何事?”

    “特为君侯大婚而来,尊我家主公之意,特送上薄礼一份,以祝君侯新婚大喜!”沮授说着,唤入两名随行的军士,挑着一担礼物,放置在堂内。

    “哦?呵呵,没想到我黄逍结婚的消息,竟然传到了冀州!如此,倒是有劳韩大人一番苦心,逍唯有笑纳了。沮别驾远来,风尘仆仆,就在我阴馆小住几日,逍也好一尽地主之责,可好?”黄逍微微一笑,对着外面喊道:“来人,速速准备酒宴,吾要为沮别驾接风!”

    “有劳君侯挂记,授惶恐。然授此行,还有要事要求于君侯,这酒宴一事,还是延后吧!”喝酒?那也要有心情喝才是,现在公孙瓒的大军已经打进冀州了,救兵如救火,他沮授又哪有心情喝酒!

    “哦?还有要事?沮别驾怎不早说?”果然还有别的意图,我就说么,来人怎么都是满脸的风尘之色,而这贺礼居然如此光鲜,怕是进了阴馆听闻我大婚,后采买的吧!

    还别说,黄逍还真猜对了,沮授出冀州时并不知道黄逍大婚,有命在身,一路轻装简行,直至到了阴馆,这才知道黄逍大婚之事,仓促间,只得在阴馆采买一些,以做贺礼送来。

    “授此行,一为祝贺君侯大婚之喜,二者,请君侯出兵征讨公孙瓒。”沮授深深一拜,口中称道。

    “征讨公孙瓒?怕是解你冀州之围吧!”

第七十三章 分析局势 战是不战

    “征讨公孙瓒?怕是解你冀州之围吧!”郭嘉不屑的冷哼道。

    沮授惊诧,这是谁?竟一语就道破我此行的意图?忙闪眼看过去,见乃是一青年文士,甚是眼生。拱手一礼道:“敢问这位是?”

    “不敢,颖川郭嘉的便是!”郭嘉松垮垮的瘫软在桌上,似是酒醉,又似不屑。

    好象还没摆宴呢吧!这人好生的无礼,沮授一皱眉,心中甚是不悦。

    “哈哈,公与,别来无恙乎?一别数载,见了丰也不打声招呼,莫非已忘田丰乎?”田丰看出沮授的不满,忙打着哈哈道。

    “你是元皓?”沮授疑惑的看着田丰,仔细的看了半晌,大喜道:“哈哈,果然是元皓!一别数载,元皓你相貌可是有了变化,授几不敢认也!”

    “哈哈!”田丰上前,抓住沮授的双手,连道:“一别数载,当年求学之时景,犹如眼前也,不想时间匆匆,如今已是这般光景。”

    “是啊!”沮授感慨的道:“元皓因何在此?”

    “呵呵,丰现在我主帐下,蒙主公之恩,如今添为长史,领军师之事。”田丰向黄逍一拱手,对沮授言道。

    “哦?元皓在君侯帐下任事?可喜、可贺也!”沮授由衷的贺道。黄逍之贤名,远传在外,非自己主公韩馥所能比之,相差甚远矣,说句不敬的话,主公他也太无为了些!

    “公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颖川戏忠戏志才也!”田丰再一指郭嘉,“此乃颖川郭嘉郭奉孝也,此二人之才,俱在元皓之上,公与莫可小视!”

    沮授一见戏志才,居然也和郭嘉一般模样,心中诧异,如此无礼之人,竟能得元皓如此称赞?

    田丰见沮授这般模样,哪还不明白,想自己初见这两人还不是如此!忙对沮授言道:“公与莫怪,此二人生性诙谐,若非正事,皆是这般德行,并非无视与人也。”

    “哈哈,元皓,如此揭我们老底,莫非忘了咱们初次之见乎?”戏志才看着田丰,语气带着调侃。

    田丰面色一红,连连摆手,“志才莫要再言!”

    “沮授见过二位!”沮授闻田丰所言,再见二人这般,知田丰所言不虚,顿时放下心中的不快,拱手礼到。

    “见过沮兄,听元皓所言,沮兄乃大才之人,吾二人有心结交一二。吾二人生性如此,还请沮兄勿怪!”戏忠自坐席上站起,正色的道。

    “见过沮兄,还请勿怪于嘉!”

    “何怪之有?呵呵,授多闻颖川有大贤,不想于此处便得见两位,甚幸,甚幸!”

    田丰一拉沮授,右手一引杨彪,介绍道:“此乃当朝太尉,杨太尉,辞官来并州,现为主公帐下司马。”

    “什么?”沮授惊呼出声,哆嗦连连的指着杨彪,“你,你是杨太尉?!”

    “呵呵,老夫正是杨彪,不过早已不是什么太尉,现为主公帐下司马。杨彪见过沮别驾。”杨彪也并未站起,在座上一拱手,道。

    当朝太尉啊!沮授哪还敢挑杨彪的理?忙执弟子礼拜道:“后生沮授,拜见杨司马!”

    天,这可是四世三公的杨彪啊!现为黄逍的帐下?这黄逍究竟有何等魅力,能令如此人物投之!沮授的心中卷起滔天骇浪,再看向黄逍的目光中,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好了,还是说说这公孙瓒吧,正事要紧,叙旧之事,日后再言。”黄逍见几人没完没了,忍不住打断道。这一时间,他想了下三国史,终于被他想到了这一段,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袁绍夺冀州之举吧!

    “君侯所言甚是,非君侯提醒,授几忘了正事矣!”沮授对黄逍深深一礼道:“授斗胆请君侯发兵,救救冀州百姓!”

    “哦?是什么情况,沮别驾详细说来!”

    沮授连忙将公孙瓒攻打冀州,袁绍使人密报韩馥之事详细的说与黄逍,末了称道:“授此行,非为我家主公,乃为冀州上下百姓也,还请君侯发仁慈之心,兴兵救之!”

    “好个袁本初,竟然行此之计策,欲兵不血刃夺一州之地,还能堵悠悠众口,高啊!”郭嘉未待黄逍说话,直言道。

    这个郭嘉真不一般也,吾只寥寥数句,其便知晓袁绍之谋,远胜于我沮授矣!

    “哦?奉孝,你如何看?”黄逍饶有兴趣的看着郭嘉,笑问道。

    “主公,依嘉来看,此必是袁绍之计也!其使人书于公孙瓒,邀为共讨冀州,另一方面,使人往韩州牧处暗通消息,言欲助之之意。而冀州,兵微将寡,迫于公孙之锋,若无良谋明势,怕只会引袁绍共领州内之事,到时,主弱而宾强,冀州为何人手,不言而喻也!袁绍孤客穷军,仰人鼻息,必是袁绍垂涎冀州之殷实也!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高明!郭兄言语犀利,直指关键所在,如拨开浓云得见天日般!沮授佩服!”沮授深深动容,此人之才,堪称经天伟略,只闻其事,便如身临其境般,分析的如此透彻!些须事,吾也未曾料到。

    “沮兄谬赞矣。想那阻止韩州牧引袁绍入州之人,就是沮兄了吧?”郭嘉还礼道。

    “不才,正是在下。”

    “沮别驾之才,何其大也!不过,据逍所知,袁绍自董卓败后,其应引军在河内才是。想那河内,久经黄巾战火,土地多为荒芜,其必粮草不继也,何以延喘至今日?逍素知韩大人乃袁氏门下,莫非是韩大人念其旧情,以粮草资之?如此放引来袁本初的垂涎?”

    “君侯明鉴,先前我家主公确实曾送其粮草资其军用。听君侯一言,怕正是因此,才引得其垂涎冀州之殷实,不想我主公好心之举,却成了割肉喂豺狼之实,哎!”沮授长叹道。

    “沮别驾莫做叹息,诸位如何看此事?”黄逍转头看向手下三大谋士。

    “主公,依忠来看,袁绍必是顾及名声,方行此之策,如此看来,只要不引其进冀州,其短期内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如此一来,眼前的敌人只有公孙一支,此不足惧也!”戏志才微微一笑,不屑的道。

    “哦?志才如此确定?”黄逍疑惑的道。

    “确定!想那袁绍,必定为其四世三公名号所累,而其又素重颜面,是以绝对不会妄动干戈,若不然,以其实力,攻打冀州自不在话下,何以行此之策?如此更树公孙一劲敌,实为不智也!

    此人亦不简单也!久闻黄逍帐下多猛将,今日一见,所谓勇将如云,谋臣似雨,怕也不过如此境况吧!沮授心中感叹道,比起我主,哎……

    “如此看来,冀州军情却不似那般紧急……”黄逍迟疑的道,如此无粮无饷之仗,其实不想打也,虽然不似那“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却也是劳民伤财之举,并州上下,才见些起色,黄逍实不忍心。

    “君侯,还请救冀州百姓一救,君侯!”沮授见黄逍犹豫,泣拜道。

    “这……”黄逍一脸的为难,劳民伤财非他所愿也,出兵,也要有理由才是!“沮别驾,还请到驿站休息休息,待逍商议后再给你答复,如何?”

    “还请君侯以冀州上下数十万百姓为念,沮授告退!”

    目送沮授的背影消失,黄逍心中感慨道,是啊,百姓,并州的百姓是百姓,我要顾及他们。而那冀州的百姓也是百姓,我……黄逍皱着眉头看着四人,

    “四位,依你们来看,战是不战?”

第七十四章 出兵冀州 直取邺城

    黄逍等五人,密谋至深夜方休。

    翌日。

    “张辽、戏忠听令!”

    “末将(属下)在!”

    “令你二人速回箕关,严密注意西凉军李傕、郭汜大军的动态,不得有误!”我杀了董卓,这长安也是快乱了,箕关距离长安不是甚远,还是要小心一二。

    “主公放心!”二人齐声道。

    “徐晃、郭嘉听令!”

    “末将(属下)在!”

    “令你二人,即刻前往壶关,接手壶关一切防务,另执我手令调高顺高将军回阴馆,全权负责募兵、练兵之事。”

    “喏!”

    “关羽、张飞、栾提羌渠、呼厨泉听令!”

    “末将在!”四人出列齐道。

    “令栾提羌渠、呼厨泉父子二人,统匈奴骑兵八千为第二路,张飞统三千‘破阵营’为第三路,关羽统二万步军为第四路,随我兵发冀州,即刻起程!”

    “喏!”

    “田丰为军师,随军左右!于扶罗回匈奴,注视羌族等外族动静。”

    “丰遵令!”

    “于扶罗遵令!”

    黄逍转头对杨彪一拱手,“杨伯父,并州上下大小事务就有劳你老费心了!”

    “主公请宽心,老夫一定会打理好并州诸事。不过,老夫有一个请求,还请主公准许!”杨彪拱手称道。

    “哦?杨老有何事所请,但说无妨!”黄逍疑惑的看着杨彪,我好象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吧?

    “呵呵,主公,老夫请主公于出征之时,能将吾儿杨修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也让他学习一二,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杨彪热切的看着黄逍,望子成龙之心,昭然若现。

    “好,如此之事,逍怎回不答应?杨老放心便是!”培养下一代的人才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好有杨彪提醒。话说大哥的孩子也有十一岁了吧,该好好的教授他武艺了,关兴在后期可是很有名气的一员将官。

    “如此,老夫谢过主公!”杨彪拱手礼道。

    “三弟,这二路、三路、四路都有了,这第一路是谁啊!”张飞疑惑的道。

    “救兵如救火,第一路由三弟我亲帅‘虎神卫’,当先赶往冀州,你等随后领军前来,如此,放可保冀州无恙!”黄逍严肃的道。

    “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三弟(主公)亲临险境?”众人纷纷摇头道,一脸的不同意。

    “谅他一公孙瓒又何足道哉?某单人可闯长安,击杀董卓尚可全身而退,冀州之地比之长安如何?”黄逍不屑的道:“军情紧急,休要多言!”

    “喏!主公(三弟)小心!”

    “放心!沮别驾,如此,你看如何?黄逍转过头来,看着沮授说道。

    “沮授代冀州百姓,谢过君侯大恩!”

    “散帐,诸位即刻去点起军马,准备起程!典韦,召集‘虎神卫’,于南门外等候!”

    “是!主公!”

    黄逍麾下‘虎神卫’整装待发,一百虎骑兵甲整齐,气势肃然。黄逍一身戎装高坐啸月之上,身旁稍后位置正是骑着吊睛白额虎的典韦。全副武装的一百零二人,透露出强大的气势,杀气凛然!

    当天,得到消息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南门之外,当黄逍率领“虎神卫”准备出发之时,已经有数万百姓涌到官道两旁了。不久前,就是在此处迎接他们心中的神,现在,他们的神又要去建功立业了!

    阴馆的百姓们心情很激动,他们由衷地希望黄逍此去能建功立业。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黄逍及其麾下众军代表的就是阴馆,就是他们并州,他们若能建功立业,那也是并州全体百姓的荣耀与骄傲。看着威武不凡的一百“虎神卫”,大家的心情显得非常激动同时也非常骄傲。

    “夫君,征战在外,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貂禅来到黄逍面前,柔柔地说道。刚结婚才五天,小两口甚是缠绵,陡然要分开,貂禅满心的不舍。但也知道自家夫君所为的是大事,貂禅也是明事理的女人,自然不会去阻拦。

    黄逍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深情“放心吧。嫣然,为夫离开后,你可要小心照顾自己!若待我归来,你见了消瘦,为夫定当不依!”

    “夫君放心,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的……”

    ……

    “修儿,此去要好生辅佐主公,多看多学,莫要叫为父失望!”杨彪的神情很严肃,眼神中还有浓重的期待之色。

    “爹爹放心,儿明白。儿不在您老身边,爹要保重身体才是。”

    “为父在并州,吃穿不愁,用不得你挂念。”拍了拍杨修的肩膀道:“修儿,此去战场,兵凶战危,你可要自己小心啊!”说着,杨彪眼圈一红,眼泪险些流了出来。

    “知道了,父亲。”

    黄逍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扬声道:“全军听令,出发。”

    “杨伯父,并州上下就交给你们了。”临出发时,黄逍在啸月上深深一礼。

    “主公放心,杨彪祝主公旗开得胜!我等摆下庆功酒等主公回来!”

    黄逍点了点头,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貂禅,随即调转马头追着“虎神卫”去了。

    冀州。公孙瓒大军。

    “大哥,这袁绍着实可恶,邀我大军前来攻打冀州,平分土地,却迟迟以粮草为由,不肯发兵,致使我军孤军奋战,打的甚是艰苦。照如今形式来看,这要等到何时才能打下这冀州?”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气呼呼的道。

    “贤弟勿恼,想那河内经战火洗礼,缺粮也在常理之中。袁本初必然也是垂涎这冀州殷实,吾料他断不会轻易放弃,出兵之事,乃为必然。不过目前战事胶着,于我军却甚是不利,不知众位可有何良策否?”

    可怜的公孙瓒,还在被袁绍当枪使唤,尤不自知,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悲剧啊!

    “伯珪兄,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孙瓒忙回头看去,见正是同乡之刘备,忙道:“玄德有何言,但讲无妨!”

    “伯珪兄,此间战事胶着,短时间内难有分晓。而伯珪兄手下,多是燕、代之众,擅习野地为战,攻城拔寨非所擅也。何不使大军绕路而行,直扑邺城所在?若是韩馥得诛,冀州上下必乱矣,到那时,伯珪兄再取冀州全境,如探囊取物一般。袁绍发兵便罢,若起不发兵,冀州当归伯珪兄所得,何必与其平分?再者,袁绍邀伯珪兄共讨冀州,其狼子野心昭然若现,备只怕半个冀州喂不饱他袁本初啊!”

    “玄德的意思是?”公孙瓒疑惑的道。

    “依备观之,此或是袁绍之计也。其邀伯珪兄共讨冀州,然其却以粮草不足而按兵不动,备料其必怀损我军实力之念。若真得粮草不继,何以当初来书时不曾言明?如此看来,其中必然有诈。若待我军与冀州军拼斗的差不多,袁绍再携精锐之师而来,到那时,备恐于伯珪兄不利也!”

    “非玄德言之于瓒,愚兄几中那袁绍之计也!好个袁本初,枉我公孙瓒以他是个人物,不曾提防于他,却不想……着实可恨!”公孙瓒经刘大耳一番话,哪还不明白自己中了袁绍的算计,气的他连连大拍桌案。

    “伯珪兄,休怒。当局者迷,伯珪兄心怀仁慈,一时不查罢了。然此时亦不晚也!”刘备甚是得意,袁绍居然在我面前用计策,真真小觑我刘备也!

    “哦?玄德,速速将你计策说与兄知。”

    “备之策,先已说过,伯珪兄可留些许兵士于此,以惑冀州眼线,另自引大军直扑邺城韩馥所在,攻其不备,大事可成矣!到那时,伯珪兄可自领冀州牧,收编冀州军队为己用,如此,又何惧他袁本初乎?”咋样,我刘备这暗渡陈仓之计,你公孙瓒想不到吧!

    “如此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也,如何草率行之?”公孙瓒迟疑的道。

    “伯珪兄,富贵险中求!若不如此,只能胶着于此,若无袁绍出兵,即便能拿下冀州也是伤亡惨重,得不尝失也。又有那袁绍虎视眈眈,只怕得了冀州也是不安稳矣!非如此,只有退兵一途,方可存实力,不过,如此只会为天下人所笑。伯珪兄,休要犹豫了!”

    公孙瓒低头思索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是啊,富贵险中求!“如此,就依玄德之意,传我军令,公孙越领一千白马骑兵,留此以惑冀州军。大军开拔,随我直取邺城!”

第七十五章 计得冀州 公孙来犯

    “黄大人忠义为先,仁慈爱民,请受韩馥一拜!”

    这一日,黄逍率“虎神卫”并田丰、沮授、杨修,一路风尘,日夜兼程,得以赶到邺城。冀州牧韩馥听闻黄逍到来,忙率众文武出城迎接。

    黄逍见是韩馥,忙下了啸月,来到其近前,双手搀扶起韩馥,微微笑道:“韩大人因何如此,百姓有难,吾自当救之,此吾之责也,何当韩大人大礼?快起,快起!”

    “当得!想锦侯只身刺董,已传遍宇内,天下谁人不知锦侯壮举,无不景仰黄大人也!黄大人为国为民,实乃我辈之楷模,馥拜之,乃本心也,实是敬服锦侯也!”韩馥诚恳的道:“黄大人远来辛苦,还请到城内休息,馥要为黄大人接风洗尘!”

    “如此,叨扰韩大人了!”黄逍礼道。

    “怎敢,理当如此!”

    韩馥执着黄逍的手,共乘车驾,望州牧府行去。不多时间,酒宴摆上,杯筹交错,好不热闹。

    “不知锦侯此番发兵几何?”席间韩馥频频称谢,举杯问道,这才是他所关心的。

    “逍此来,共带四路军马,马步军兵共计三万余人,不久将陆续到达冀州,韩大人却放宽心,冀州无虞矣!”

    “三万余人?”韩馥闻言大喜,都说黄逍手下皆的精兵,最差者也是以一当十之辈,若真如此,有这三万大军相助,又何惧他公孙瓒!“如此,冀州上下安矣,馥代冀州上下百姓,谢过锦侯大恩!只是……”

    “只是什么,韩大人但讲无妨。”

    “哎,公孙瓒这一路犯冀州者,退之不难,然令有那袁本初,却不知其如何做想,馥每每想起,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如此,却是如何是好?”韩馥愁眉苦脸,郁郁的叹道。

    “如此却是难办矣,逍此行,只宜速战,不可持久。待退得那公孙瓒,逍势要班师回转并州。然袁本初,狼子野心,又多有谋略,垂涎冀州之丰盈已久矣,逍大军在此,他或许不敢轻举妄动,然一旦逍退去,怕是他会再起念想,到那时……”袁绍是有谋略,不过他却是好谋而无断也,往往赶不上热乎的菜,若非如此,袁曹之战,孰胜孰败,必然相反。不过以袁绍来忽悠忽悠你韩馥,还是可以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袁绍素来多智勇,手下勇将甚多,兵亦精锐,而馥之冀州,却无良将抵之,兵微将寡,这...这……还请黄大人救冀州一救!”韩馥慌了,真如黄逍所言的话,那他岂不是要日夜活在焦虑之中?

    谁说你没良将,不过一个被你葬送在吕布手中了,而另一个,不被你发现罢了!黄逍想起那夜密谋,戏志才那招以退为进之策,心中一笑,或许可成也!“韩大人,非逍不愿帮之,然并州上下,地域广阔,事务繁多,逍帐下人才匮乏,应付诺大一并州已是捉襟见肘,实不能久驻也!更奈何冀州非逍治下,如若久驻,恐有嫌也。逍欲退去,亦为避嫌也,毕竟,这冀州不是我黄逍之冀州,乃是韩大人的冀州。”

    我韩馥的冀州?那也要我韩馥能守的住才是!那袁本初处心积虑算计我冀州,更有那公孙瓒,此次若是败走,亦难保不会卷土重来也,到那时,再去求黄逍?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叫我情何以堪?正如他黄逍所言,冀州是我的冀州,不是他黄逍的,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于我?可除了黄逍,自己有能所求何人?正如当初会盟之时曹孟德所骂一样,众诸侯皆藏私心,求之无疑于引狼入室也,又何人能似黄逍这般谦谦君子?如此这般忧心,实不如不做这冀州牧也!若将这冀州送与黄逍,以其为人,必能善待我冀州上下,可保我冀州无虞也!非如此,冀州早晚被人所夺,今献之,我韩馥也强似这终日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韩馥心中做了决定,自坐上起身,来到黄逍桌前,俯身跪倒。

    黄逍大惊,忙起身以手相扶,“韩大人此却是为何?”

    “黄大人请听馥言。今有公孙大军犯冀州,纵有锦侯之威,得以退之,然亦难保其不卷土重来;更有那袁本初,其必是垂涎我冀州,早晚来图。馥自知愚钝,能治而不能守也,他日,若无锦侯虎威震慑,冀州早晚为二贼所得,到那时,馥将是全冀州的罪人矣!馥素闻锦侯仁慈之名,爱民之心,今馥欲将冀州托付于锦侯,锦侯必能善待冀州上下,如此,可保冀州无恙,免受战火洗礼,馥亦安心矣!”

    “胡闹!”黄逍心中大喜,志才这招果然奏效啊!口中却呵斥道:“韩大人却将我黄逍置身于何处?我黄逍不惧风尘,迢迢来冀州,乃为冀州百姓也!焉是有图你冀州乎?若如你言,天下人将以何目光视我黄逍!如此,我黄逍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岂不和袁绍之辈等同?不当人子,如此,请恕逍告辞!”

    说完,也不待韩馥有所言语,跨步向外便走。

    真君子也!韩馥并其手下,无不在心中赞叹。冀州文武,前见主公欲献州郡,多有不快者,如今一见黄逍为人,对韩馥之举再无异议,心中皆往之。

    韩馥没想到自己献一州,居然遭到了黄逍的呵斥,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顿时一愣,不是应该欣然接受的么?转瞬反应过来,心中赞叹黄逍为人,真乃谦诚君子也!心中更坚定了献州之心,见黄逍欲走,忙上前拉住,“锦侯,馥无他意也,实乃诚心,还请锦侯勿做他想,以冀州百姓为重!莫非冀州上下数十万百姓还抵不上一名声乎?锦侯,韩馥代冀州百姓求你了!”

    韩馥说完,“扑通”,又跪在了黄逍面前。

    “请锦侯以冀州百姓为念!”沮授等冀州文武纷纷跪道,口中求道。

    “这……”黄逍一脸的为难表情。

    “主公!以冀州百姓为念呐!”韩馥甚是决绝,连称呼都变了。

    “主公!”冀州文武齐声呼道。

    “主公,你就答应了吧!”田丰走到黄逍近前,礼道:“韩大人心怀爱民之心,丰见亦是感动,主公当以百姓位重,以全韩大人之心,丰想天下人也会明白主公的一番苦心的。”

    “这……哎,好吧!”黄逍见已差不多了,在演下去就失去了意义,搀扶起韩馥,“韩大人,逍就遵你之意,暂领这冀州牧,待得平定犯境之敌,再还于韩大人,可好?”

    韩馥连连摆手,“主公,馥有自知之明,此番乃诚心投主公麾下,绝无他意,甘愿为主公帐下一小吏,任凭驱谴!”

    “这……”黄逍一阵的迟疑。

    沮授等人却是不干了,这般推辞,要到什么时候!和众文武一打眼色,齐聚到黄逍的近前,将黄逍拥到主座上。

    “你们干什么?!”典韦大怒,自身边提起从不离身的双戟,就要冲过去。一旁的田丰忙一把拉住典韦,微笑着摇摇头。

    “军师,为何拦俺老典?”典韦怒视着田丰,气哼哼的吼道。

    田丰笑了笑,伸手一指,“典将军,你看!”

    “拜见主公!”冀州文武将黄逍拥上主座,退后几步,齐齐跪倒,口中呼道。

    “嘿嘿,原来是这般,俺老典还以为……”典韦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好吧,逍就遵从大家之意,快快请起!”

    “谢主公!”见黄逍终于答应了,众文武无不喜笑颜开。

    再次分座次坐下,黄逍看了看韩馥,口中道:“韩大人……”

    “使不得,主公,馥已是主公帐下,主公称馥表字文节即可!”韩馥连忙道。

    “如此也好,文节,想这冀州乃你一手治理,一事不烦二主,逍就不另派人手掌管,许你为冀州司马,总理冀州大小政务,如何?”

    “馥遵主公令!”韩馥大喜,原以为黄逍不会再重用自己,不曾想……

    “众文武仍居原职,无有变动,另以田丰、沮授为冀州正副军师。”

    众人纷纷称谢。

    “文节,近几日公孙瓒大军动向如何?”黄逍安下新投者之心,这才问道。

    “回主公,这几日据战报称前方战事胶着,公孙瓒高挂免战牌,已数日不曾出兵攻打,一切安妥。”韩馥如实回到。

    “什么?”沮授大惊,惊呼道:“当真?”

    “战报在此,确是如此。公与何来惊呼?”韩馥疑惑的问道。

    沮授闻言脸色大变,忙向黄逍礼道:“坏矣!主公……”

    “报!报主公,城外十五里处发现公孙瓒大军!”

第076章 兵行险着 计唬公孙

    因为广告遮挡影响的问题正在修复中!预计后天完成!    “你找错人了,我不再是你们的主公了,这位才是你们以后的主公!”韩馥伸手一引黄逍,微笑着说道,陡然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报事军兵的衣襟,大声喝问:“你说什么?公孙瓒大军在城外十五里处?!”

    “是…是的,大人,小的怎敢慌报军情!”军兵一哆嗦,连忙回道。网址

    什么?公孙瓒打到邺城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顿时屋内众人一片慌乱,脸皆变色。

    “文节,放他出去吧,他没有慌报军情,都稍安勿燥,不过是公孙瓒打来了而已,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黄逍面现不快,闪目打量下屋内,见除了沮授和自己一方的人外,只有一武将打扮的人还能保持冷静,不由产生了一丝好奇,伸手点指那人,“这位将军,众人皆乱,你焉何如此般沉着?”

    那武将闻黄逍所问,起身拱手道:“来及便来,有何惧哉?吾愿死战到底也!”

    “壮哉!真勇士也,敢问将军可是姓张名颌?”韩馥手下能有如此胆识的,怕也只有那张颌一人了吧。

    那武将惊疑的看着黄逍,不解的言道:“主公何以得知张颌之名?不才,属下正是张颌,字儁乂,河间鄚人,见过主公。”

    “嘿嘿,张老弟,你还不知道吧,咱家主公能掐会算,知道你小小名字这又有何难!”还没等黄逍说话,一旁的典韦咧着大嘴傻笑着说道。

    主公还擅长这个?除了并州来人外所有的人,无不惊奇的看着黄逍。

    “呵呵,儁乂,莫要如此惊奇,逍只是粗谙此道而已,呵呵,不当一提!现在不是闲谈之时,公孙大军已近,当务之急乃是如何退军,文节,我来问你,现在邺城中有军几何?”

    “回主公,现在邺城只余带甲之士五千而已。”韩馥颤抖着回答道。

    “什么?邺城怎会只如此少的军兵?”按说邺城不该只这一点兵才是,怎么会只有五千?黄逍疑惑的问道。

    “主公,馥不曾想公孙瓒大军会长驱直入,听闻战报上称前线战事胶着,所以馥将大军尽皆派到了前方,以期能一举消灭公孙瓒的大军,可…怎么…他是如何打到邺城来的?”韩馥甚是疑惑,莫非公孙瓒大军是从天而降不成?

    “文节啊,你中计了!”黄逍摇摇头,看来这韩馥对这军事方面真是个二百五啊,如此肤浅的计策他居然还没有看出来!

    “中计?主公,不知是何计也?”

    “此乃暗渡陈仓之计也!哎……”黄逍说完,也不再理他,只有五千人马,这该如何是好?纵我再是能杀,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黄逍内心焦急,神色却不变,“众位,随某上城一观!”

    “喏!”众文武见黄逍面不改色,心中稍定,怕是主公已然有计可退公孙大军吧!

    众人登城观望,只见远处尘土接天,声势浩大,公孙大军来势甚猛。

    “主公,公孙大军来袭,我军兵微,当如何处之?”韩馥看着远处的尘土飞扬,脸色大变,忙想黄逍问道。如今,希望全系主公一人身上了。

    “来人,传我将令,将所有旌旗尽皆隐匿;诸军各守城铺,如有妄行出入,及高言大语者,斩之!大开四门,每一门用数名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如公孙瓒大军到时,不可擅动,吾自有计。”看来,如今只有兵行险着了!

    “主公,这是……”韩馥大急,如此不设防备,若公孙瓒大军长驱直入,岂不是要将这邺城拱手送与那公孙瓒么?这怎么使得?

    “休要多言,若想保得邺城无恙,唯有如此办了,去安排!”黄逍微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墨迹,要等到公孙瓒大军到了,再做安排可就来不及了!

    “是,主公!”韩馥见黄逍怒,再不敢多说,忙下去准备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非我命令,不得出来,可都明白?”黄逍看了看这些文武,这一个个的,这么点胆量,怪不得历史上被袁绍那么轻易的夺去了冀州,鼠辈也!

    “主公,你莫不是想……”沮授、田丰商量了几句,来到黄逍面前问道。

    “如今,只有如此办了!”黄逍看了看二人,微笑着说道:“二位军师,也下去吧。”

    沮授、田丰一拱手,“主公,保重。”

    黄逍点点头,忽然看到张颌的身影,忙叫道:“儁乂慢走!”

    张颌忙回身,对黄逍拱手礼道:“不知主公唤张颌何事?”

    “不知儁乂可有胆量与逍一起在这城头观赏下公孙大军的军容?”黄逍笑看着张颌,张口问道。

    “有何不敢!”张颌朗声答道。

    “好,真英雄气也!儁乂、典韦,随逍饮酒,以待公孙瓒来,哈哈……”黄逍哈哈大笑,似丝毫不在乎那公孙大军一般。

    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张颌、典韦,二人满面的豪气,大笑着拱手道:“就依主公之意!”

    “玄德,前面就是邺城所在,沿路听说,那韩馥居然将大军全部派往了前方,现在邺城之内只有兵不足五千,如此,可真是天助我公孙瓒成就大事也!哈哈……”公孙瓒好不得意,得了邺城,冀州全境将唾手可得也!

    “恭喜伯珪兄,哈哈,如此,冀州全境当全归伯珪兄所有,可喜可贺啊!”刘备拱手连连说着拜年的话。

    “哈哈,我公孙瓒能有如今之功,玄德你功不可没也!若无玄德之策,我又安能如此轻易深入冀州后方,取下这邺城?待得为兄取得冀州全境,当送一郡以谢之!”公孙瓒哈哈大笑,似乎冀州已尽入他手一般。

    “那备就预祝伯珪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哈哈……”一郡之地也,我刘备也能翻身了!

    “哈哈……”

    “报!”一名探马急奔驰了过来,下马报到。

    “说,什么情况!”公孙瓒忙问道。

    “报主公,邺城,邺城……”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情况直接说!”公孙瓒微怒,怎么往日训练有素的探马今日怎么连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报主公,邺城四门大开,无人防守!只有三人在城头上饮酒。”探马吃公孙瓒一吓,连忙说道。

    什么?四门大开?莫非韩馥自知守城不住,要献城投降不成?公孙瓒心中暗自思索,一定是这样!“哈哈,那韩馥一定是惧怕我军天威,开城投降了!传我令,全军进城!”

    “伯珪兄且慢!”一旁的刘备忙阻止到。

    “玄德,还有何事?”公孙瓒疑惑的看着刘备,干嘛阻止我大军进城?

    刘备并没有搭言,转身对着那探马问道:“可曾见到那冀州牧韩馥?”

    “不曾,不过城头饮酒的三人中,小人倒是认识其中一人!”

    “哦?”刘备疑惑的问道:“此间也有你相识之人,你且说来,那人是谁?”

    “并州牧黄逍!”

    “谁?!”公孙瓒震惊的问到,黄逍?自己不会听错了吧!

    “并州牧黄逍!”

    “军无戏言,你可是看清楚了?”刘备也是大惊,连忙问道。

    “不曾看错,小的曾在虎牢关前见过锦侯,再者说,他身旁有一头硕大的白虎,小的断无错认之理!”探马言语中甚是笃定,言之凿凿。

    “这黄逍怎么来冀州了,莫非是受那韩馥所邀?他在这里,那么取邺城就麻烦了!”公孙瓒眉头紧皱,再也没有方才的高兴之情。

    “备素闻黄逍此人善用智谋,曾火烧郭汜五万,水淹徐荣三万,莫非此也是他之计不成?伯珪兄要小心一二啊!”

    “传令大军,原地待命!玄德,且随某去邺城城前观上一观!”

第077章 大骂刘备 空城退敌

    “伯珪兄,你看!”

    公孙瓒同刘备等人,来到邺城下,仔细打量,果然和探马所言者一般无二,城门大开,只有少许百姓装扮者往来打扫着街道,偶有牵牛引羊者,往顾谈笑,丝毫不见慌乱之情。城头上旌旗尽掩,只一面绣着斗大的“黄”字的大旗迎风飘扬,丝毫不曾见一带甲之士。偶有声声谈笑之音自城头上传了下来。刘备望着城头那三道身影,纵是心中早有准备,待看的分明,也不禁惊呼出声。

    “是他,真是锦侯并州牧黄逍!”公孙瓒哪还会不认得那道身影?纵没有那头白虎,也断无错认之理!虎牢关其一战扬名,上至诸侯,下至小卒,不认识盟主袁绍的有之,然不识得锦侯黄逍的却是鲜少!

    “哈哈,下面可是北平太守公孙瓒?”

    这时城头忽然传下了一个声音,众人忙抬头看去,正是那黄逍!只见那黄逍,手端着酒杯,斜倚着城墙,俯视着下面,一脸的懒散模样。

    “在下正是公孙瓒,不知上面可是锦侯黄并州?”公孙瓒望上礼道。

    “不才,正是黄某。不知公孙太守因大军来我冀州,所来为何啊?”

    “你的冀州?锦侯莫要欺我公孙瓒无知!世人皆知这冀州州牧乃是韩馥,怎么锦侯你却说成是你的冀州?如此大言不惭,莫要让我公孙瓒笑话与你!”

    “哈哈……”黄逍抚掌哈哈大笑,回头冲着下面喊道:“文节,公孙太守居然说这冀州不是我的,你且来告诉与他,这冀州到底是不是我黄逍的!”

    文节?韩馥?下面众人忙抬头仔细看去,不多时间,只见一人在城头上闪现而出,同为十七镇诸侯的公孙瓒自然认识,正是那韩馥!

    “公孙太守,别来无恙乎?”韩馥先是对着黄逍一礼,然后对公孙瓒言道:“至于这冀州,馥自知愚钝,而锦侯素有仁慈之名,馥甚仰之,已于日前让位,将冀州献于我家主公。”

    “什么?!”公孙瓒、刘备大惊,这怎么可能?

    “公孙太守,莫非你是知道我黄逍新得冀州,特引大军前来祝贺的么?如此大礼我黄逍实在当不得啊,啧啧!数万大军,多大的礼呀!某都不好意思消受了。远来是客,怎好让公孙太守于城下说话,黄逍斗胆请公孙太守率大军进城内一歇!”

    “公孙太守,和他罗嗦什么?直接杀进去算了!”甘宁看不惯这般打哈哈,在一旁言道:“若要攻城,甘宁愿为先锋!”

    “不可造次!”刘备呵斥道:“锦侯黄逍,身经百战,善用谋略,每每以少战多,无不胜之,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也!今闻其之言,句句铿锵,缕缕杀气,此定为一杀局也!备料定,此城内定有伏兵,若我大军轻易入内,定中其埋伏也!”

    “哦?玄德如此惧之?”公孙瓒疑惑的看着刘备,说实话,他自己也惧怕黄逍,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攻进去了,不要忘记,公孙瓒也是名响北方的“白马将军”!“不若派少许兵丁先进去一探,如何?”

    “伯珪兄欲派多少人呢?”

    “这……”公孙瓒只是一问,他也没想好要派多少人进去方才适合。

    “伯珪兄,这城内最少也不低于五千人,此为韩馥留下之兵,吾等尽知也。然那黄逍远来冀州,又怎能不带军马而来?派人试探,少则无用,多则……而多少又是多呢?还望伯珪兄明鉴啊!”

    “这……”公孙瓒一阵为难,派多少是多?一万?两万……

    “哼,公孙瓒,你不顾朝廷律法,枉动刀兵,犯我冀州边境,到底是何居心?黄某素以为你公孙瓒是个人物,北抗鲜卑,为我大汉保境安民,每每称赞之,没想到,你居然私自引兵犯境,荼毒我冀州百姓生灵,莫非你想要挑起战争不成?汝置大汉天威何在,莫非想效仿那董卓乎?”黄逍见下面的人在商议着什么,认识其中一人正是刘大耳,怕他给公孙瓒出什么馊主意,忙怒声喝骂,打断了下面众人的商议。

    “这……锦侯,我公孙瓒焉能有不臣之心……”公孙瓒听黄逍给他扣了这一顶大帽子,忙急声辩解。

    “哼,休要在我面前巧辩,如今你大军就在我等面前,莫要说你率数万大军是来我冀州观花赏景的不成?”黄逍打断公孙瓒的话,继续骂道:“贼子不臣之心,莫不怕天下人共讨你公孙瓒乎?敢引军犯我冀州之境,莫非欺我黄逍刀兵不利乎?”

    “这……”公孙瓒冷汗涔涔,张口结舌。

    “锦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刘备乃是汉室宗亲,焉能有和公孙太守共行叛逆之举……”刘备见公孙瓒被黄逍骂的哑口无言,连忙道。

    “放屁!”黄逍毫不客气的打断刘备的话,指着刘大耳怒声骂道:“还有你,刘备,居然敢冒充汉室宗亲,其罪当诛九族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凭证何在?莫非就凭你舌绽生花般一说,某就相信于你?何其荒谬!顶着天子皇叔的名头四下招摇撞骗,真以为天下之人好欺不成!”

    “你……你胡说!”刘备被骂的脸红脖子粗,颤抖的指着黄逍,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居然还能做出如此乱境之事,即便是汉室子孙又如何?只会给皇室蒙羞而已!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汝一奴颜婢膝之徒,何颜称己是皇室之后?若叫天下人得知,纵是皇室也定以你为耻!若某是你,定当羞愤而死,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汝他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无耻之徒速退!可教公孙反贼与吾共决胜负!”黄逍甚是不屑的冷眼看着刘备,言语间丝毫没有一丝情面,将刘备骂的狗血淋头,里外不是人。

    刘备气不过,只感胸口气闷,一口气没上来,紧捂着胸口,两眼一翻,栽落马下。

    “大哥!”甘宁慌忙下马,抱起刘备,连连摇晃,“大哥,你醒醒!”

    “……气死我也,哇……”刘备悠悠醒来,一口鲜血喷撒出来,脸色似金纸一般,双目无神,浑身哆嗦连连。

    黄逍眯着眼睛看了看坠马的刘备,小样儿,也不过如此气量嘛!怎么就没气死他呢,看来还是年轻啊!黄逍以手点指公孙瓒:“吾不逼你,你可速整顿军马,与某一战,某大开城门迎接于你!”

    “这……”公孙瓒犹豫的看了看黄逍,再看看那寥寥数人的城门口,低头看看神情萎靡的刘备,心蒙退意,却又实有不甘。

    “哼,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也休怪我黄逍无情!关羽、张飞何在,与我率大军出城,尽灭敌军!”

    刹那间,城内喊杀声震天,公孙瓒大军面色骤变,大惊失色。

    “撤,快撤!”

第078章 纷纷而至 杀回邺城

    感谢读者朋友们的支持,水梦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靠兄弟姐妹们的支持,现在《定三国》已有三位弟子了,ヾ玥婿.,shuyoushi25,莘縣。璦擎。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水梦决定本周内天天三更以谢朋友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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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主公!公孙瓒退了,真的退了!”韩馥望着绝尘惶惶而去的公孙瓒大军,抚掌大笑,雀跃的像一个孩子般,哪还有往昔的一州之牧的风采!

    “险哪!险计也!不得已而用之!”黄逍抚着城墙感叹道。

    “主公,若是我等,定会弃城而走,想那公孙瓒,足足有五万之众,更兼其常拒羌人鲜卑于边境,久经战火洗礼,焉是我冀州这些养尊处优的五千军兵所能抵之?纵依城池之利,亦不能阻其一日也!”新投冀州关纯叹息道。

    黄逍摇摇头,“邺城虽有勇将,然却苦无精兵,纵是逃走,走不出多远,就会被公孙瓒尾随追上。到那时,又无城池之利,其麾下骑兵足万,吾等数千之众,何以当之?必为其所擒也!纵我等能侥幸逃脱,又置邺城百姓于何顾?抛弃百姓之行,非我黄逍所为也!”

    “主公仁政爱民,下官佩服!”众文武齐声称道。

    “速去准备守城事宜,公孙瓒大军虽退,然时不久其必醒悟,定会引军再往邺城而来!”黄逍连声吩咐到,他深知公孙瓒久经战阵,空城计能瞒的他一时,却不能久瞒也,若其醒悟,回马杀来,再做安排就晚矣!

    “主公,其再来又能如何?馥方才听城内喊杀声,声势不下数万之众,莫非是主公的大军已到?”韩馥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主公一直没出我的视线,这大军又是何时到的城中?

    “哈哈……”黄逍哈哈大笑,“哪有什么大军,不过空城一座,逞唇舌之利罢了,至于方才的喊杀声,不过是我让两位军师知会与城中百姓助之而已,哪来的什么大军。”

    “啊!?”一片的惊呼声,这…主公也太大胆了吧,只一座仅五千人把守的空城,居然还大开城门,这…这万一公孙瓒冲杀进来……众文武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报!”一名军士快步跑到黄逍近前,高声报到。

    “军情如何?可是公孙瓒又杀了回来?”黄逍忙问道,敌我力量悬殊,尤不得他不仔细视之。

    “报主公,非是公孙瓒大军,是主公手下大将栾提羌渠将军、呼厨泉将军率八千骑兵到来!”军士兴奋的报到,虽身为士兵,但也是心忧城破与否,毕竟,他的家小全在邺城内,由不得他不担心。没想到主公不废一刀一枪,寥寥数语间竟退去了敌军五万之众,顿时间,黄逍的形象在士兵心目中,如神化了一般。

    哦?羌渠父子终于来了么,奇怪,以他们轻骑的速度,不应该比我慢这么多的,这是怎么回事?黄逍心中甚是疑惑,不应该啊!“让他们过来见我!”

    “下官栾提羌渠(栾提呼厨泉)见过主公!”不多时,栾提羌渠父子来到黄逍近前,跪倒礼道。

    “二位将军远来辛苦,只是不知因何此时方到?”黄逍搀起二人,随后问到。

    “主公恕罪,只因下官不曾到过冀州,而手下皆是匈奴骑兵,对这冀州地形不甚熟悉,事故延误了行程,还请主公明查!”栾提羌渠郁闷那,本来能早到半日之多的,没想到因不熟悉地形,迷失了道路,若不是得当地人的指引,说不定还在哪转悠呢!

    “原来如此,此却是我疏忽了,忘记你们不熟悉中原的地形,早间给你们配一向导就好了。此事怪我,二位将军无罪。”黄逍心中狠狠鄙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好公孙瓒退了,若不然……

    “报!”又一名军士过来报道:“报主公!张飞张将军引军来到!”

    二哥也到了,如此甚好!“快让张将军过来!”

    “哈哈……”远远的就传来张飞豪迈的笑声,“三弟,你二哥我来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二哥,此间战事紧急,稍后再做闲话。”黄逍摆摆手,止住了张飞的热情,转身对众文武道:“公孙瓒退去,不久必将重返。而我邺城处现多为骑兵,于守城不利也。我适才问过向导官,得知公孙瓒来犯,只有一途,唯邺城以北之界桥尔。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果断出击,这样也能尽展我骑兵之利也!我欲引并州军兵,将公孙瓒拦截到界桥以北,使其不能长驱直入,如此,可解我邺城之危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妙,一能展我军之利,二能依界桥之便阻敌,当之!授附议!”沮授闻言,眼前一亮,正该如此也!

    “下官等附议,就依主公之意!”众人皆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诸将听令!”

    “在!”

    “张飞、栾提羌渠、张颌听令!”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

    “令张飞引本部‘破阵营’三千,直扑界桥所在,张颌你深知地形,当好生辅之!栾提羌渠率本部骑兵护卫左右,不惜一切代价,将公孙瓒拦截在界桥以北,如情况特殊,允许你们拆毁桥梁,不得有误!”

    “喏!”

    “军情紧急,现在就出发!”

    “遵令!”三人忙下去,整军出发。

    “呼厨泉、田丰、耿武、关纯听令!”

    “末将(下官)在!”

    “令你四人引城内五千军兵,全力防守邺城,大小适宜,听田丰吩咐!若有敌情,速报于我知!”

    “喏!主公放心!”

    “沮授、典韦,随我前往界桥!”

    “得令!”

    “主公,界桥有张将军勇武之将把守,就不用主公亲身犯险了吧?”沮授建议道。

    “未可小视,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何况公孙瓒五万大军?好了,不要多言,出发!”

    “伯珪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向北逃窜的公孙大军,风声鹤唳,只疑是那黄逍的追兵而至,兵溃数十里。被黄逍气的吐血的刘备虚弱的坐在马上,一路的颠簸,脸色更差,再也坚持不住,回首望去,却郁闷的发现,后面哪有什么追兵!略作思索,迟疑的向公孙瓒说道。

    “玄德,有何不对?”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伯珪兄,你回头看看,哪里来的什么追兵,我等这般慌张,却是所为何来?”

    公孙瓒回头看去,顿时愕然。可不是吗,一个追兵的影子都没有!公孙瓒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醒悟过来,忙传令大军,止住脚步,令诸将整顿阵形,安慰军兵。

    “伯珪兄,恐怕我们中了那黄逍的计也!”刘备停住坐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略有缓和。

    “玄德此言何意?你我明明听到那邺城内喊杀声震天,不下十万之众,又何有中计一说?”

    刘备摇摇头,凄然的道:“伯珪兄,你我皆知那黄逍素尚精兵,究其并州上下怕亦不足十万之军,此处又何来的十万之众?而备方才思索,虽城内喊杀声震天,却鲜少有杀气者,是以,备料喊杀者,应多为邺城内的百姓也。”

    “这……”公孙瓒闻言,仔细的一思索,还真是那么回事,喊杀声是多,然却不曾有大军的杀气,像……倒像热闹的市集!“玄德,莫非邺城内仍只有那五千军兵?”

    “极有可能!”刘备点点头,陡然脸色再变,“糟了,我们是中了黄逍那厮的空城计也!”

    “空城计?”公孙瓒低声念叨着,随即恍然,好你个黄逍,果然诡计多端啊!哎,我不如也!“传令大军,后队改前队,杀回邺城!”

    黄逍,这回,你还拿什么挡我!

第079章 界桥拦截 连夜偷袭

    “伯珪兄,前面就是界桥了,过了界桥就是邺城所在.想那黄逍以计退了我大军,我等已失去了突袭的良机,备料定现在邺城应该是早已做了准备,伯珪兄,黄逍此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天色渐晚,刘备看着眼中朦朦胧胧的界桥,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不安,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哼,那黄逍不过徒仗诡计尔,五千军兵,守城还不足,如何还敢出城来于我大军对抗?五千对五万,我还想不出他黄逍如何能胜!玄德放心便是。”公孙瓒不屑的道。

    二人言语间,大军前部已踏上了界桥,只听对面忽然传出一声断喝:“射!”

    “嗖嗖……”顿时,耳中闪现出无数箭支的破空声,朦朦胧胧间也不知道有多少箭支飞射,只能听到不断的有惨叫声响起,“扑通”,“扑通”的坠马声,连连不断,“哗啦!”、“哗啦!”连续的坠河声,刺激着公孙瓒、刘备的耳朵。

    “敌袭!有埋伏,全军速退!速退!”公孙瓒大惊失色,连声急呼。

    “哈哈,”这时,桥对面响起一声响亮的大笑声,正是那黄逍的声音!“公孙太守,你来我冀州一趟,千里迢迢,送的礼还没留下,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呢?我黄逍十分喜欢公孙太守所备的大礼啊,这不,黄某特意领军前来收礼来了!公孙太守,把五万大军留下,我黄逍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某定让你出不得冀州!”

    黄逍?公孙瓒大惊,悔不听玄德之言也!忙率大军向后退去,待部队慌乱已过,一整顿下不由得吃惊非小,没想到仅这一片刻间,居然被射杀两千余人!

    “伯珪兄,天色昏暗,也不知道对面黄逍兵马多寡,敌暗我明,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我军还是先退后结营寨,待得明日天明再做定论,如何?”刘备愁眉苦脸的望着界桥对岸,对公孙瓒言道。

    “不想这黄逍如此诡计,某多次中他算计,哎!就依玄德所言,传令全军,退后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战!”公孙瓒郁闷,这一辈子就不曾这么郁闷过!打了半辈子的仗,大小战斗何止百场,哪有像今天似的,被人牵着鼻子走?黄逍!公孙瓒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主公,敌军退了,据探马回报,公孙瓒大军现已退后十里,安下了营寨!”张颌来到黄逍虎前,拱手禀道。

    “我已知晓。对了,儁乂,你如何看此战?”黄逍见是张颌,微笑的向他问道。

    “主公,依颌来看,我军要想守住这界桥不难,但是若想速胜之,却是万难也,一者,敌众我寡太过悬殊,我军只可依界桥之便阻挡之。再者,公孙瓒久经战场,想要速胜之,难矣!唯今只有以时间拖之,其大军长途跋涉,孤军深入,必为粮草之事所愁,一旦战事胶着,其必粮草不继也,到那时,自然不战而退也!”张颌仔细的思考一番,方才回道。

    “儁乂,真乃大将之才也!如此在冀州,却是屈才矣,儁乂可有心在我身边,待冀州战局一定,随我一起回并州如何?”黄逍打量着张颌,不住的点头,这张颌之才,果然如历史所言的一般。

    “主公谬赞,主公之令,颌无有不从,谢过主公!”张颌连忙跪倒,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还从未体会过,心中甚是感激黄逍的知遇之恩。

    “然时事纷乱,冀州之战断不能过多拖延,世事难料啊,早一些结束冀州百姓少受一分战乱之苦,百姓也不容易啊!”黄逍感叹道。董卓被我干掉了,那长安还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乱起来呢?如果乱了,那我又该如何处之?率军进长安救那个小皇帝?好象挟天子以令不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主公的意思是?”张颌疑惑的看着黄逍,莫非主公不想固守?

    “公孙瓒五万大军,千里奔袭,定有劳师之苦,今又被我计策退去,按往来时间上算,其必然又不停奔波数十里,我料定其大军必然已是疲惫不堪,夜内,必定会疏于防范,此时,我军若派一只劲旅,连夜袭之,必能大错敌军锐气也!”

    张颌眼前一亮,连忙请令道:“主公,妙计也!此次袭营,不若让颌带队吧!”

    “不行,此次偷袭,人数不能为多,最多只能百骑尔,多则恐被发现。如此,只能选精兵,众多骑兵皆是远来,未曾休息,也是疲惫至极,唯有派‘虎神卫’往之,方可。然‘虎神卫’非我不能指挥也,故此,今天晚间,由我领军袭营!”你去?别说是你了,就是张飞去我也不放心啊,若公孙大军只一个甘宁倒也罢了,若是那赵云蹦出来,你们谁又是他的对手,万一折我一膀一臂的,我找谁哭去?

    “主公万金之躯,安能亲身犯险?不可!”张颌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同意。

    “休要多言!刀山火海我黄逍亦曾闯过,又何惧他公孙大军?况我又不是孤身前往,儁乂你与我二哥张飞陪我同往,想那公孙大军,远来疲惫之下,又如何阻我等步伐!无妨,无妨!”徐荣三万大军我尚能杀个来回,不损一兵一骑,更何况疲惫慌乱的公孙大军!“儁乂,去传令‘虎神卫’全体休息,二更末,三更初与我一同袭杀公孙瓒!”

    “喏!”百骑袭五万,何其壮哉!张颌只感全身热血沸腾。

    二更末,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三四点钟,正是人人酣睡之时。界桥北边,“虎神卫“全体百人集结完毕,精神抖擞,双眼逼射着嗜血的光芒,兴奋的看着前面的主公。是啊,好久没这么热血过了!

    “‘虎神卫’,你们怕么?”黄逍笑看着整齐的“虎神卫”,心中一阵感慨,若是自己不通兽语,不曾遇到白虎一家,又何来这威武的士兵?世事难测啊!三国时,好象就南蛮人懂得驱虎豹之术吧!嘿嘿,那个多智近妖的诸葛亮也曾吃过南蛮的大亏。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诸葛亮现在还是一个小屁孩吧,应该还不足十岁,等到他成长起来,这天下会不会已经被我统一了呢?

    “不怕!”“虎神卫”百人齐声低吼。

    “好样的!”黄逍自鞍桥上摘下酒囊,乃谓百人道:“今夜劫寨,黄逍请诸公各满饮一觞,吾等当努力向前,扬我‘虎神卫’威名!‘虎神卫’!”

    “威武!”百人齐举酒囊,畅快痛饮,饮罢,将酒囊抛落虎下。

    “出发!”

    片刻间,“虎神卫”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这就是公孙瓒的大营?也不咋地嘛,松松垮垮,这又如何能抵得我军冲杀?”张飞看着眼前的大营,只见士兵一个个栽栽斜斜,哈欠连天,再看那寨墙,仓促间根本不曾垒起,只是使士兵砍伐一些树木为之,一些粗糙的鹿角乱七八糟的堆放不齐。

    这也叫营寨?不只张飞不屑,其他的人也尽皆不以为然。

    “莫可轻视,公孙大军是仓促间退到此处,短时间内能起这样一座五万人的营寨已是不易。‘虎神卫’听令,准备引火之物,待我等挑开障碍,纵火烧营,全力击杀乱军!”

    “喏!”

    一百零四人,尽量将声音放的一低再低,缓缓的潜到寨墙前。黄逍仔细一打量眼前的寨墙,险些笑出声来,这公孙瓒大军也太能糊弄了吧?如此寨墙,估计都当不住稍大一点的风!又何来拦截军队的一说,可笑啊!

    黄逍向左右三员大将一打眼色,一点头,五把兵器齐举,向那寨墙挑去。“轰!”的一声巨响,公孙大军仓促间建起的寨墙被四人挑开了三四十米宽阔的一道口子。

    黄逍纵虎扬戟,高声喝道:“冀州大军在此!杀!”

第080章 勇不可当 比赛杀人

    “什么情况?侍卫!侍卫!”公孙瓒慌慌张张自大帐内跑出,见营门方向火光大起,忙四下喊道:“不要惊慌,稳住!”

    “报!报主公,冀州大军来劫营了!”侍卫听到自家主公呼唤,忙跑过来,慌声禀道。

    “什么?!快取我兵器铠甲来!”公孙瓒慌慌张张骑上战马,手中倒提长枪,率亲卫望起火处直扑而来,“众军士,休要慌乱!北平公孙瓒在此,来敌通名受死!”

    “哈哈!”对面响起一声长笑,只见火光中闪现出一人,罩袍束甲,一身戎装,外罩一条黑色大氅,胯下一头被漆成黑色的巨大老虎,手中擎着一杆虎头盘龙戟,不是那黄逍又会是哪个!黄逍哈哈大笑,挺大戟遥指公孙瓒,冷声道:“我还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你公孙瓒!公孙匹夫,安敢犯我边境,今我冀州大军在此!你还往哪里走,看戟!”

    “黄逍小儿,安敢欺我!”公孙瓒怒火中烧,纵马舞枪,只奔黄逍。

    “哈哈,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黄逍不屑的看着公孙瓒,都不是吕布的对手,还敢来战我,莫不是被怒火冲昏了大脑吧!见公孙瓒长枪扎来,一不躲、二不闪,大戟怀中一合,向外用力崩去。

    “当!”公孙瓒只感双手剧痛,继而一阵阵痛麻的感觉延双臂袭遍全身,“啊!”公孙瓒一声痛叫,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长枪,“嗖!”火光之中,长枪也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公孙瓒大惊失色,见黄逍大戟又奔自己刺来,慌忙中忙一闪身,向旁一躲,让过黄逍的大戟。浑身上下惊出一身冷汗。这黄逍好大的力气,某却是忘了,想那吕布亦不是这厮的对手,某却如何当之?想到这里,哪还敢再恋战,拨转马头,败阵而走。

    黄逍哪里肯放,催啸月直追而去。公孙瓒慌慌张张冲回本军阵内,见黄逍追赶的甚紧,急的声音也变了,“白马义何在,给我拦住此人!”

    只见自其中军阵中冲出一支尽皆白色战马的骑兵,在四员战将的带领下望黄逍扑杀过来。

    这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令鲜卑闻名丧胆的“白马义”?赵云应该就在这支队伍里吧,如此我可要小心一二了!我是来袭营的,不可久战矣!

    “吼!”黄逍想到这,一声虎吼自其口中清啸而出。你不是骑兵么,我“虎神卫”最不怕的就是骑兵!

    胯下啸月、吊睛白额虎、“虎神卫”百头猛虎闻黄逍啸声,齐声吼了起来,一时间,虎啸声阵阵,响彻整个营寨。

    “哈哈!”逃回本阵的公孙瓒稳定了下情绪,听到黄逍手下群虎的啸声,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黄逍道:“黄逍,你的‘虎神卫’或许是其他骑兵的克星,但对我的‘白马义’毫无用处,实话和你说了吧,自从听闻你手下有这么一支军队,我公孙瓒就早做了准备。我的‘白马义’所乘之马皆是伴随老虎长大,不惧你的‘虎神卫’也!哈哈……”

    什么?!黄逍闻言,心头大震,还有如此之事,忙向那“白马义”打量,果然如那公孙瓒所言,哪还有先前所遇的骑兵那般不堪,居然没有半分的慌乱。

    这…..黄逍大惊,不好,这若是和“虎神卫”对撞,即便是再过精锐也会有损伤,我这“虎神卫”创建不易,怕是啸月寻遍了山头方才凑得这么一百头猛虎,若这般折去,哪怕是一头亦非我所愿也!想到这里,黄逍大声喝道:“‘虎神卫’全体返回,张飞、典韦、张颌随我断后!吼!”

    “虎神卫”令行禁止,听到黄逍的命令,虽然不明所以,然却丝毫不见犹豫,胯下猛虎掉头望来路冲杀回去,所有沿途的士兵被席卷而过的巨大刀刃纷纷拦腰折断!好一支嗜血的军队,即便是撤退,也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去,一路行过,鲜血横流!

    黄逍见公孙骑兵“白马义”扑了过来,丝毫不见慌乱,挺大戟纵啸月直扑了上去,大戟迎面猛然砸下,正对面的骑兵忙举枪招架,可其哪能抵的住黄逍的巨力,栗木的枪杆“喀吧”一声,被大戟砸为两断,大戟落势不减,月牙刃向下,直将这名骑兵自中间剖开两半!

    后面的骑兵见状大惊,慌忙中急挺枪望黄逍扎来。黄逍瞧的分明,手中大戟在手中一转,月牙刃向上,左手一挑,右手紧压戟攥,大喝一声“起啊!”大戟戟头凭空一跳,向上挑起,自战马的两前腿间直挑而上,划过战马的身体,继而将马上的骑兵斩为两半,鲜血随着大戟扬起数丈高,当空好象下起了血雨一般!

    两旁的骑兵一愣,心下骇然,手上却一点也不见慢,五柄长枪向黄逍身体各个部位扎了过来。好个黄逍,好象扎向的不是自己一般,丝毫不见半点慌乱,大戟望怀中一撤,左手松开,探开臂膀,猛然一揽,再一夹,左边刺来的两柄长枪尽皆被其夹住,右手单手擎戟,腕上一较力,大戟如同风车一般,被其轮的浑圆,“当”、“当”、“当”,连续三声大响,剩余的三柄长枪尽被击飞!五名骑兵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五颗头颅直飞而起,飞在空中的头颅的眼睛中闪现着不敢相信的眼色。

    黄逍大戟摆开,左扫右砸,跟本没有丝毫招数可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挨着就死,磕上就飞,直杀的众骑兵肝胆尽丧。张飞三人将黄逍冲进敌人大军中,弃手中的敌军不顾,挺军刃纵坐骑来到黄逍身边,三戟一矛一枪,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成片成片的收割着骑兵的性命。

    “闪开,都闪开!”四将见纵横无敌的“白马义”居然被四人如同杀鸡一般宰杀,慌忙喝退众骑兵,挺兵器望四人扑来。

    “都别和我抢!哈哈,燕人张翼德在此,看矛!”张飞霹雳般一声断喝,直震的四人耳中嗡嗡乱响,还不待瞧的分明,张飞纵马早到,手中丈八蛇矛闪电般刺出,一将躲闪不及,被张飞一矛刺落马下。

    “张将军,说好公平竞争的,你怎么不守规矩!”典韦急了,这张飞怎么回事,说好的公平竞争,你怎么让我们不和你抢?不和你抢俺老典岂不是要输酒了么!好个典韦,这时也不憨了,双戟交单手,自背后拽出两支小戟,望定两名将官打去,口中大喝:“着!”

    两名将官不明所以,只感身前一道寒光闪过,咽喉上一凉,再也没有了知觉,死尸栽落马下。

    “哈哈,张将军,俺典韦比你杀的多了,俺杀了两个!”典韦很是开心,这回俺老典能有酒喝了,哈哈!

    张飞好生郁闷,说我不守规矩,你这傻了吧唧的家伙怎么还玩暗器啊!不行,俺老张怎么能输给他典韦!怒视着剩下的那员将官,大声喝道:“你,对,就是你,别走了!留下来给俺老张凑个数!要是俺老张输了,就剥了你的皮!”

    一边说着,一边挺矛刺向这员将官。这人好生的郁闷,我怎么就成了凑数的了,还有什么输啊赢啊的,杀人比赛?见张飞蛇矛刺来,慌忙举刀招架。

    “嗖!”一支箭擦着张飞的身边飞过,直奔这员将官前心射来。这人正忙着望外架张飞的蛇矛,已是万难,哪还有余力去躲这支冷箭!“噗”!前心上正着,这名将官只感全身的劲力去了九成,再也赶不上张飞的节奏,一矛擦着箭支透胸而过。

    张飞后把一压,前手一挑矛身,将这远将官挑将起来,一抖手,甩飞数丈远,砸塌三匹战马!猛然回过头,怒声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放冷箭,岂不是要害我老张输酒么!”

    张颌擎着弓,一脸的尴尬,不解的问道:“张将军,什么输啊赢啊的,我不知道啊!”

    “呃…”张飞见是张颌,好想还真是这样啊,自己和典韦打赌好象还真就没和他说过,真扫兴!“算了,没你事了!嘿嘿,小子行啊,这箭法真俊,比俺老张强多了!”

    你那也叫箭法?黄逍苦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活宝,苦笑的摇摇头,“好了,别胡闹了,公孙瓒就在前面不远,有拌嘴的工夫多杀几个人,今天咱们活捉公孙瓒!”

    “活捉公孙瓒!”

第081章 挫锐折胆 拦路伏兵

    听得四人的喊杀声,公孙瓒忽然萌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这黄逍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那“虎神卫”,简直就跟嗜血的野兽一般,寻常人等根本近不得身,远程弓箭还伤他们不得,仗着精致的铠甲,专挑人多的地方冲杀,这……一个黄逍也就罢了,怎么他手下的大将也都这般勇武?除了那拿枪的将官以外,即便是玄德的二弟甘宁也难当其中之一啊!为什么我手下就没有如此骁勇的战将!

    “伯珪兄,退吧,大军已乱,这般阻拦已是毫无价值,徒增伤亡而已啊,伯珪兄!”刘备来到公孙瓒身边,见其呆愣愣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忙抓住他的双臂大力的摇晃到。

    “啊?”公孙瓒猛然惊醒,疑惑的望着刘备,“玄德,怎么了?”

    “伯珪兄,你糊涂了不成?还不快走,黄逍等四人奔你杀来了!”刘备急的直摇晃公孙瓒,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

    公孙瓒迟疑的道:“玄德,我走了,可我的大军怎么办?”公孙瓒心疼啊,这几乎是他所有的家底,一锅丢了,他公孙瓒可就几乎被打回原形了!

    刘备大急,恨不得上去给公孙瓒两巴掌,“伯珪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夜偷袭的不过百十来人而已,那‘虎神卫’已经退去,只有黄逍四人而已,纵是杀到他们手软,他们又能斩杀几何?速组织大军退后方才是正途啊,可令‘白马义’以弓弩断后,如此,方可无虞矣!伯珪兄,快点下令,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啊,他们只四人而已,我五万大军又何必惧怕于他黄逍?公孙瓒闻言,神情一震,忙对左右吩咐到:“传令大军,后退五里,集结阵型!‘白马义’弓弩断后!”

    公孙瓒大军毕竟常年经战,训练有素,虽是慌乱,但却不见十分溃散,只因心中惧怕黄逍四人神威而不敢向前,这时听到主公的命令,在众将领的约束下,滚滚向后方退去。“白马义”在公孙瓒临时指派的统帅甘宁的率领下,与黄逍四人拉开距离,放下手中的长枪,擎起弓弩纷纷向黄逍四人射去。“白马义”乃是公孙瓒毕生的心血所在,常年与鲜卑羌人交战,除却马战之外,更深习胡人的奔射之法,箭法甚是出众。一时间,乱箭纷飞,黄逍四人再也顾不得追杀公孙瓒,舞动手中的兵器,拨打雕翎,上护其身,下护坐骑。

    望着徐徐退去的公孙大军,黄逍一阵的无奈,到底是常年征战的部队,溃而不乱,实为劲敌也!“别追了,敌军已退,我等只四人,在其弓箭掩射下,难有建树,追之无益,回营去吧!”

    哎!若不是“破阵营”远来劳苦,今天定能大损公孙瓒的实力,时不待我啊!如此也罢,就让你公孙瓒的脑袋在多长几日。

    “哈哈,痛快!三弟,杀的真痛快!二哥我好久没有这般撕杀过了,比喝大瓮的美酒还要舒畅,痛快!张飞挺着蛇矛,仰天大笑。

    “一百破五万,何其壮哉!主公谱写了一段佳话矣,定当为人广为传诵,恭喜主公!”张颌也是杀的性起,微红的眼睛透露着丝丝的兴奋,倒提着长枪,舔舔嘴唇,如此,才是大将的舞台也!

    “不要掉以轻心啊,公孙瓒虽被我等杀退,然其大军未损根本,实力尚在,这一仗,也不知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哎!”黄逍轻轻一叹,百骑劫营,不止我这一家啊,原历史上还有那张辽威震逍遥津、甘宁百骑劫魏营,都是一段佳话,我黄逍又何敢独享之?没想到那公孙瓒还有如此先见之明,居然让马匹陪同老虎长大,如此,我的“虎神卫”却是失去了最大的妙用,若众诸侯都效仿之,那……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了。

    “嘿嘿,张将军,这次打赌,你可是欠俺老典一瓮好酒,说好了,不许耍赖!”典韦凑到张飞的近前,嘿嘿笑道:“主公可在这呢,有主公为证!”

    “一瓮就一瓮,俺老张又不是输不起的人!”张飞一脸的不甘,嘴里嘟囔着,“要不是张颌那小子不识趣,射了那厮一冷箭,俺老张哪会输,最少也是一平局!”

    末了,斜眼瞪了一下张颌。

    这典韦也不傻啊,还知道拉证人了!黄逍无语的看着两个活宝,苦笑着摇摇头。“走吧,回营!”

    四人望了一眼公孙瓒大军的背影,遗憾的摇摇头,差一点啊,差一点就能抓住公孙瓒了,可惜啊!拨转坐骑,就欲往界桥归去。

    “杀啊!杀……”

    忽然背后传出阵阵的喊杀声。

    “这是……”张颌飞速的拨转马头,朦胧间隐约的看见公孙瓒大军一阵慌乱,声声的惨叫声破空传来,“这是…伏兵?主公你另布置的么?”

    张颌震惊的看着黄逍,主公也太神了吧,居然能算到公孙大军撤退,于路拦截。

    黄逍微皱着眉头,摇摇头,“此非我所布之伏兵,怕是冀州军闻公孙瓒已深入我后方,杀了回来。你三人可还能再战?”

    “就是再冲杀几回合,亦是难不倒俺老张!”张飞大刺刺的说道。

    张颌、典韦也是连连点头,一副没杀过瘾的样子。

    “哈哈,那我四人就再去冲杀他一番!”黄逍纵声长笑,一拍啸月,倒提虎头盘龙戟望退去的公孙瓒大军冲了过去。

    张飞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脸的兴奋,继续方才的撕杀?再好不过!见主公已冲了出去,三人忙提坐骑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公孙瓒抓住一溃散下来的军兵,喝问到。

    “主公,左边林间突然出现冀州的伏兵,其势甚大,不知多少,尽着弓弩,我军仓促之间不及防备,被射杀者不计其数!”那军兵哆嗦着回到。

    公孙瓒狠狠的将这名军兵摔到一旁,咬牙切齿的道:“黄逍,黄逍!你真想把我公孙瓒赶尽杀绝不成么!”公孙瓒好生后悔,怎么就答应了袁绍的邀请来夺这冀州,好好的在我那北平呆着多好!这黄逍还是人么,算无遗策,莫非他是张子房转世不成!

    “伯珪兄,不要再犹豫了,快撤吧,望开阔处撤,莫要再中了黄逍的算计啊!”刘备欲哭无泪,公孙瓒没看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这片刻间,大军竟被射杀了足有数千之多!这可如何是好?再这么下去,五万大军非得全部交代在这冀州不可!对了,开阔处!开阔处黄逍断不会设伏兵!

    对啊,开阔处有没有伏兵一眼就能看到!公孙瓒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嘶吼着喊道:“退,快退,望右前方开阔处退!”

    公孙瓒的大军如潮水般溃散而去,出乎意料的,左边林中的伏兵并未追杀而出。

    “他娘的,这群兔崽子退的还真快!”黄逍四人赶到时,公孙瓒大军已经退去。张飞恨恨的望着公孙瓒大军退去的背影,以矛顿地,大声骂到。

    黄逍并未曾考虑这么多,他此时急切的想知道林中的伏兵是何人,扭头看向张颌,“儁乂,去问下林中的部队是那里的,何人统帅。”

    “喏!”张颌领命,提马来到林外一箭之地,抱拳清声向林内喊道:“冀州军司马张颌在此,林中的军队是哪部分的,不知统帅如何称呼?”

    “哈哈,我还道是何人击溃了公孙瓒的大军,原来是你张儁乂!哈哈,张将军别来无恙乎?吾乃麴义也!”

第082章 先登麴义 公孙气极

    麴义?先登死士?韩馥啊韩馥,你总是声称你手下无大将,无精兵,却兀自不知有张颌、麴义这样的大将之才,还有先登死士这般骁勇军队,麴义的先登死士在整个三国历史上的特殊兵种中可都是排的上位的!非无良马也,乃无识马之伯乐也!黄逍听对面人自称是麴义,心中一突,不由得感慨到。

    “麴义?哈哈,我还道是谁人的部队,不曾想是你麴义的,这伏击打的漂亮啊!麴将军,主公在此,还不过来一见?”张颌听对面的人自称是麴义,二人素来有交往,又焉能听不出他的声音。大喜下忙道。

    “主公,主公也来了吗?兄弟们,都别藏着了,随我出去见主公!”林内闪现出一名武将打扮的骑马之人,挥手向林内喊道。四下望了望,只见到仅有黄逍三人。张颌不是说主公在这么,我怎么没看见?忙催马来到张颌近前,拱手道:“儁乂,主公在哪里?”

    “你看看我,这一高兴都忘记了,麴将军,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张颌伸手一指黄逍,“这就是咱们的主公!”

    麴义顺着张颌所指,见乃是一骑猛虎的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脸上已经看不清本来模样,单手倒提着一杆大戟,一身的煞气!麴义仔细打量了一会,越看越觉得眼生,根本就不是韩馥的模样!

    “儁乂,某实在想不到你居然是背主之人!吃我麴义一枪!”麴义大怒,回手一枪就奔张颌扎来。

    “麴将军,这是为何?”张颌忙合枪望外招架,忽然明白过来,急声道:“麴将军,非汝所想也,听颌解释,此人真是咱们的主公,韩馥已将冀州让于锦侯了,锦侯就是现在的冀州牧,咱们的主公!”

    麴义手中枪一缓,勒马疑惑的问道:“儁乂,你不曾骗我?”

    “颌如何会欺骗麴将军?若麴将军不信,回邺城一看便知!”张颌不急不徐的道:“莫非麴将军还信不过我张颌不成?”

    麴义抱拳道:“儁乂为人,某自然知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儁乂勿怪!”

    是啊,张颌为人,素来忠厚,其他人背主我麴义还信,若说张颌背主,我麴义却是不信。看来韩馥让冀州于这人,十有**却是真的了!

    “麴将军忠心可嘉,颌焉有怪将军之理,速和我去见主公吧。”张颌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

    “好!”麴义一提马,和张颌并骑向黄逍行去。锦侯?好熟悉啊,什么?锦侯!是他!麴义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张颌的胳膊,急声问道:“儁乂,你所言的锦侯可是虎牢关下战吕布、只身长安刺杀董卓的并州牧黄逍?!”

    “呵呵,原来麴将军也知锦侯大名。不错,正是锦侯。韩司马派沮公与往并州请锦侯援助冀州,今日方到,韩司马久慕锦侯之名,以冀州百姓为念,就将冀州让与了锦侯,现在我冀州上下,皆为主公锦侯所属,韩馥现为冀州司马。”

    “锦侯之名,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听儁乂之言,某如梦方醒也,原来是这般,我的前方却是不曾知晓。快,儁乂,快与某引见主公!”锦侯啊,哈哈,我儁乂心中的英雄啊,不想如今能亲眼见到,日后还能在其手下做事,我莫不是在做梦不成?

    “主公,林中部队乃是冀州将官麴义麴将军,听闻主公在此,特来拜见主公。”张颌并麴义来到黄逍近前,拱手礼道。

    先前的那一幕黄逍又怎会没看见,史上言麴义与韩馥不合,投袁绍败韩馥,乃是袁绍夺冀州的一大助力,今观之也不尽如历史所言啊,史书有误?见二人携手而来,权当没看见先前那一幕一般,笑着问道:“麴义?麴将军伏兵大败公孙瓒,此功不可没也!韩馥总是言称其手下无良将,今日观之,所言有误也,莫不是以言语欺我?”

    “麴义拜见主公!主公谬赞,麴义不敢当也。韩司马并未欺主公,只是其不擅军事,我等不被其所见,是故其并不知我等。”麴义下马跪倒拜道。

    “麴将军快快请起!原来如此,非将军所说,逍还不曾知晓。人无完人,文节精于政务,冀州上下被其治理得远胜他州,可惜啊可惜,若其再通军事,可称全才矣!”黄逍仔细的打量着麴义,不住的点头,开口说道:“麴将军,你这是从何而来,带军几何?”

    “回主公,末将在前方随军与公孙赞大军交战,不想战事胶着,后期其更是连挂免战牌,连续数日不见出来应战。末将见事出反常,恐有诈,遂对守城主将阎行谏之,阎将军派末将率本部往邺城方向寻来。所带军马,只本部八百人。”

    “麴将军又因何埋伏于此?”

    “回主公,末将连夜赶路至此,见前方火起,末将认得公孙瓒的军旗,见其军营大乱,不明所以,就于此处做下埋伏,不想撞了个正着。”

    “麴将军此战,功不可没也,逍定当厚赏!然公孙大军已退去,我等只八百人,再无战机,麴将军且率本部随逍回大营,以待明日再战。”黄逍点点头,知战机,晓战策,麴义有大将之才啊!

    “全凭主公之意!”

    回转大营的路上,麴义听张颌讲起此次袭营,不由得震惊非常,百人袭五万,何等壮哉!更兼素来听闻的黄逍之名,自此,对黄逍更是敬慕,死心踏地。

    “窝囊!这仗打的真窝囊!气死我了,黄逍小儿!”公孙瓒再退十里,安下营寨,一盘点军兵是死亡,竟然高达七千之众!公孙瓒回到大帐内,摔打着帐内的物事,以泄心中的郁闷。“黄逍小儿,徒仗诡计尔!有本事和我公孙瓒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我不服,我败的不服啊!”

    “伯珪兄,暂息雷霆之怒,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是一时之杯而已,伯珪兄还要往长远处看,来日方长啊!”刘备见公孙瓒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一皱眉头,伯珪兄往常不是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哪还有往日的风采!

    他又哪里知道,公孙瓒打顺风仗打的多了,一时战败自然是心中不忿,更何况是败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他公孙瓒又何曾吃过如此的闷亏,又哪还会忍住心中的怒气。

    “玄德,他黄逍只是徒仗阴谋诡计尔,想我公孙瓒大军,北抗鲜卑,久经沙场,无往不胜!败在一黄口小儿手中,我公孙瓒不服也!”公孙瓒怒冲冲的对着刘备吼道。

    我刘备招你惹你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冲黄逍吼去!刘备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对公孙瓒劝道:“伯珪兄,我等孤军深入,持久为战,恐粮草不继也,我等还是退去吧!”

    “什么?退去?”公孙瓒以手指着刘备,惨然一笑道:“玄德啊玄德,莫非你也要来打消我军的士气不成?我五万大军突袭冀州不成,反被人算计,糊里糊涂的葬送掉七千士兵,我公孙瓒又有何面目回去见北平的乡亲百姓?这一退去,怕是天下人都会耻笑我公孙瓒!”

    愚蠢至极!被人笑话总比没命的好!刘备心中暗骂,摇摇头,“伯珪兄,备非此意也。既然伯珪兄不肯退去,却不知有如何打算?”

    “黄逍只擅诡计,待至天明,我等尽起大军,全军掩杀之,冀州兵寡,我倒要看看,他黄逍还能拿什么阻挡我大军的脚步!”

第083章 袁绍之图 界桥之战

    “什么?你说什么?那黄逍真的出兵援助冀州了?”袁绍手中哆哆嗦嗦拿着一份冀州传来的急报,怎么也不相信上面所写的话。“怎么可能?韩馥这个没用的东西还将冀州全送给他黄逍了?岂有此理!”

    也不怪袁绍如此,换了谁处心积虑的算计一州,可是算计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哪还会有甘心之理!

    “主公,可是冀州急报?并州黄逍出兵了?”逢纪看袁绍面色难看,再听他的话,哪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不过,此计皆是出自他一手策划执行,跑了谁也跑不了他,挨骂受训斥是一定的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屋内文武不屑的看着逢纪,为主公出了一计,得了主公几句夸奖,这几天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哼,咋样,这回蔫了吧!

    “哼,都是你出的好计策,你拿去看看吧!”袁绍见是逢纪,一看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那份急报砸在逢纪的身上。

    逢纪苦笑一声,哎,出头鸟不好当啊!弯腰拣起急报,仔细的看了起来,待看完,又看了一遍,袁绍看逢纪一遍一遍的看,甚是不耐,斥道:“喜欢看拿回家看去,别在这烦我!”

    “哈哈……”逢纪忽然大笑了起来。

    屋内众文武诧异的看着逢纪,这人不是得失心疯了吧!怎么如此他还能笑的出来。

    袁绍甚是不悦,没怎么责备你你也别高兴成这样啊!脸色一沉,也不再称表字了,一拍桌案,喝道:“逢纪,你因何发笑?”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逢纪听袁绍发问,忙止住笑声,拱手称道。

    这人一定是得失心疯了!

    “大胆逢纪,既然敢戏弄于某,冀州已被黄逍所得,某又何喜之有,今天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某定不轻饶!”袁绍的脸阴沉的快要滴出了水,脸色不善的看着逢纪,怒声喝道。

    “主公,黄逍得了冀州又怎样?如今有诺大的幽州等着主公去取,可不是大喜?”逢纪似没看到袁绍的脸色一般,兴冲冲的说道。

    “哦,幽州?此话怎讲?”袁绍一听事情好象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脸色稍稍缓和,急声问道。

    “主公,战报上称黄逍已取冀州,然那公孙瓒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与那黄逍激战于冀州。据急报上称,公孙瓒在冀州战场上足有五万大军,想那公孙瓒整体实力亦比此强上不多,想必其定是尽举其治下之兵而讨冀州也。如此看来,其北平定是防守空虚,如若主公出兵击之,岂不是唾手可得?北平为主公所得,幽州刘虞乃一无能之人,取而代之岂不是轻而易举?”逢纪唾沫横飞,侃侃而谈,越说越是兴奋。

    袁绍仔细的品位着逢纪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理,抚掌大笑道:“非元图之言,绍还在云里雾中也!此计甚妙,甚妙!颜良、文丑听令!”

    六月的天,袁本初的脸,说变就变!

    “末将在!”颜良、文丑忙自座位上站起,躬身礼道。

    “令你二人率本部兵马为先锋,直取北平!”袁绍一扫方才的郁闷之色,意气风发的吩咐道:“元图献策有功,此行你为军师,待取下北平后一并封赏!”

    “喏!”

    “军师,二哥,你们来看,公孙瓒大军下一步当会有如何行动?”大帐内,灯火辉煌,张飞、沮授等人齐聚黄逍的大帐内,商议着军情。黄逍看了看几人,直接问道。

    “三弟,那公孙瓒被咱们打的一退再退,依俺老张之见,其必定无心再战,狼狈的逃回北平!”张飞也不作思考,大刺刺的说道。

    张颌摇摇头,在一旁说道:“未必!”

    “哎,我说张颌,你怎么就和俺老张过不去呢,战场上抢俺老张的对手,现在又来反驳俺老张,咱不带这样的啊,都姓张,不帮俺老张也就算了!”张飞郁闷的看着张颌,嘴里说道。

    “哈哈……”众人被张飞逗的哈哈大笑。

    “二哥,此间说正事呢,休要胡闹!”黄逍苦笑着喝了张飞一声,转头对张颌道:“儁乂,你怎么看?”

    “主公,我们虽然一再挫败公孙大军,然算上麴将军部所射杀的敌军,总共也不过六七千之众,对公孙大军来说,并未伤其筋骨。而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鲜少有败绩,今如此之败,其必不甘心。是故,颌料公孙瓒必不能退也!”张颌很是沉稳的分析道。

    “恭喜主公得此良将!”沮授由衷的赞叹道,谁能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张颌,居然会有如此大将之才,看来主公真有识人之明啊!呵呵,自己不也是如此么!“主公,张颌将军所言甚是,授料那公孙瓒亦不会退!”

    “嗯,和逍所想的一样,其不但不会退,而且一等天光大亮,其必会引军来与我等撕杀。”黄逍语气笃定的道。

    “三弟,这是为何?”张飞不解的问道。

    “呵呵,二哥,想那公孙瓒必定不忿如此惨败于我的手中,其必以为我只是徒仗计谋而已,手上并无什么军队,其必定不会将时间久拖,因为公孙瓒知道,若等到我大军到来,其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主公所言甚合情理,如此看来,公孙瓒大军必如主公所言一般,我军当早做准备才是!”沮授连连点头,附言道。

    “嗯!”黄逍点点头,转头看看诸将,口中命令道:“栾提羌渠听令!”

    “末将在!”栾提羌渠在座位上站起,躬身应命。

    “老将军。令你率一千匈奴骑兵,尽带引火之物,往界桥北隐蔽处埋伏。若公孙大军不打来便罢,一旦其攻来,必定倾全军之力,粮草必定留在大营之中,守备之人不会太多。待其来攻,让过其大军,偷袭其粮草所在,不必犹豫,尽烧之!”

    “末将领命!”栾提羌渠领命,知道时间紧急,忙辞别众人下去准备去了。

    “张颌听令!”

    “张颌在!”

    “若是老将军得手,公孙大军必定粮草不以为继,最好的办法就是夺我军的粮草。而逍听闻我军最近的储粮之地乃是内黄的粮仓,吾料其必投此处夺粮也。儁乂,我与你两千骑兵前往内黄所在,执我手令着当地守军运走粮草的一半左右,以焦碳等物充之,遍洒火油。若是公孙大军前去夺粮,可尽散守备之军,儁乂可待其深入之后,以火箭击之!”

    “啊?”张颌闻言一惊,什么?火箭击之?张颌眼中陡然闪现出一片的火海,这…这是绝计啊,如果真如主公所言,那公孙瓒的大军……

    “儁乂?”见张颌一脸的震惊,黄逍出声呼唤道。

    “啊?是,主公!”张颌压下心中的震惊,这是战争,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哪来的那么多仁慈?想到这,忙躬身领命。

    “麴将军,二哥,随我左右,已待公孙大军!”

    “诺!”二人领命。

    果然不出黄逍所料,早饭时间刚过,北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多时,公孙大军出现在黄逍军的视线中。

    “哈哈!黄逍小儿,徒仗诡计尔!今我大军到来,我看你还如何挡我!”公孙瓒见黄逍不过**千的人马,顿时放下心来。果不出我所料也!

    “这不是公孙匹夫么?昨夜惶惶而窜的是你吧?休要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黄逍接着便是!对了,久闻你手下有精锐的骑兵,叫什么‘白马义从’什么的,可敢与我黄逍赌上一赌?”久闻先登死士深习羌斗,乃是轻骑兵的克星,如今,我且试上一试!

    “哦?怎么个赌法?”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我以八百之军对抗你三千‘白马义从’!公孙瓒,你可敢?”黄逍歪着脑袋看着公孙瓒,一脸的不屑。

    “什么?!”公孙瓒大怒,什么时候自己被人这么轻视过?“白马义从”乃是他毕生的心血所在,乃是他的骄傲所依!黄逍居然扬言以八百战我三千,还是“白马义从”?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公孙瓒咬牙切齿的道:“好,黄逍,就如你愿!‘白马义从’,随我杀敌!”

    “喏!”三千“白马义从”夜中被斩杀不少,公孙瓒好不容易在军队中挑选出一些精壮,勉强凑够了三千之数。

    “麴将军,可有把握?”黄逍看了看麴义,问道。

    麴义看了看对面的“白马义从”,轻蔑的道:“主公且放心,些许三千之众,某还不屑之!”

    “未可轻视,麴将军且去,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某替你压阵!”黄逍拍拍麴义的肩膀,微笑着道。

    “是!”麴义也想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浑身充满了斗志。

    “‘先登死士’,藏!”

    麴义一声喝令,只见八百死士齐步走过桥头,背水而站,一字排开,将手中的遮箭牌紧挨着树立在身前,单膝点地,将身体尽隐于遮箭牌之后。

    真的只是八百?黄逍,你太小看我公孙瓒了!“‘白马义从’,随我杀!”公孙瓒一挥手中长枪,一马趟翻,率三千“白马义从”望麴义所列阵型冲杀了过去。居然还是步军,哈哈,看来黄逍你不过是只会耍诡计的小儿而已,今天让我公孙瓒教教你怎么打仗!

    麴义见对方骑兵离己方只数十步,一挥手中大刀,断喝道:“射”

    只见八百死士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手中并无军刃,各擎强弩望定公孙瓒骑兵扣动扳机,顿时间,强弩雷发,所中者如遭雷噬,“白马义从”成片成片的倒下。

    公孙瓒臂上亦中一弩箭,疼的他龇牙咧嘴,见那八百人又举起手中的强弩,脸色骤变,“退!快退!”拨马望本阵就逃。

    麴义见那发话之人,自然知道那是公孙瓒,哪里肯舍,在后面拍马舞到就追,“公孙瓒休走,留下命来!”

    眼见便要追上,不想从左侧转出一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直取麴义。

    黄逍在后面看的分明,只见这员小将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这是…脑中不由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不会真是他吧!若是此人,麴义断不是其对手也!唯恐麴义有失,忙催啸月赶了过去。

    只见那小将枪法甚是精妙,麴义根本就不是其对手,战不及数合,就被其逼的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一不留神,被那小将寻到一丝破绽,大枪如灵蛇一般,闪电刺向麴义的胸口。

    完了!麴义暗叫一声,心中一阵后悔,都怪自己贪功心切,方有此祸也,这小将是谁,好生的厉害!

    “当!”就在麴义以为自己必死之时,自他身边突然伸出一支大戟,替他架开了这必中的一枪。麴义忙回头看去,见正是黄逍!

    黄逍收回大戟,对麴义和声道:“麴将军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此人交给我来对付!”

    “是,主公!”麴义心中感动,若不是主公……

    “对面的小将,你是何人?”黄逍擎戟点指着那小将问道。

    “某乃常山赵子龙也!”

第084章 界桥之畔 战赵云(一)

    还真是他!黄逍早有预料,因此听了也不是很惊讶,微笑的看着赵云,和声问道:“可是常山真定的赵云赵子龙乎?”

    “锦侯知我?”赵云横端长枪,疑惑的看着黄逍,“某正是赵云赵子龙,常山真定人。”

    “黄某非但知你姓名出身,更知你之师承何处。赵将军师从童渊,上有张绣、张任二位师兄,你乃是童渊得意的关门弟子,得令师传授绝技‘百鸟朝凰枪’,先投袁绍,后转投公孙瓒,现为其麾下‘白马义从’一兵卒,却不知黄某说的可对?”黄逍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所知赵云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赵云越听越是心惊,脱口问道:“锦侯莫非认识我师?”这世上知道自己的也就是老师了,父母早亡,赵云无亲无故,也难怪他如此问。

    “非也,令师乃是武学大家,黄某也想见上一见,也好向其讨教一二,只恨无缘得见也!赵将军勿疑,只因黄某粗通面相之术,是故能猜到将军身世,如此而已。”黄逍一脸的神秘模样,若是让后世的人见了,一定会大骂其“神棍”!太像了,忽悠起人来都不打草稿!

    “锦侯可知吾师何在?如锦侯知晓,还请告之于云!”赵云却是深信不已,下山两年多了,甚是记挂自己的恩师,见黄逍精于此道,急病乱投医,忙连声追问道。

    “有缘即可再见,然赵将军与汝师缘分已尽,此生无再见之理。非他也,只因令师不欲见你罢了!”黄逍知道赵云的秘史,瞪着眼睛瞎白话,忽悠起赵云来。

    “这是为何?”赵云连忙追问,又感此于礼不合,忙歉意的拱手道:“锦侯勿怪,云乃心系恩师也,并无唐突之意。锦侯之言,恰如云下山时恩师所言一般,莫非恩师责怪于云不成?”

    “正是责怪于你!”黄逍很不客气的说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赵云心中念道。想锦侯名满天下,有谦谦君子之风,不至于以此诓我吧!“还请锦侯解惑!”

    “黄某且来问你,你因何弃袁绍而投公孙瓒?”

    “只因那袁绍无忠君救民之心,故而云弃之。”

    “那黄某问你,公孙瓒可有忠君救民之心?”黄逍深知赵云的优点何在,但赵云的优点,却也是他的弱点!黄逍十分喜欢赵云这员上将,有勇有谋,号常胜将军,最是忠心不二。赵云事迹为人广为传诵,在后世,若问起三国时期谁的魅力值最高,却是非他赵云莫属!然此人却最是执拗不过,认死理,非武力能迫之也!要想收他,只好着手于他的缺点之处,攻心为上。

    “这……”赵云一阵迟疑,公孙瓒忠君爱国吗?以前还以为其北抗鲜卑,乃一英雄尔,然现在却是挑起了内战,同室操伐,岂不是和袁绍之辈等同乎?尤有甚之!

    “黄某观赵将军,乃是勇武之人,天下间鲜少有将军之敌手。然将军如此英雄人物,却屈身于公孙瓒军下为一小卒,他公孙瓒无识人之明,何等埋没人才也!以前我也赞他公孙瓒是个人物,北抗鲜卑羌人,征战边疆,乃一英雄人物。可不想其居然挑其内战,染指冀州,使我冀州上下数十万百姓身陷战火之中,受这无妄之灾,他公孙瓒之罪何其大也!置天威于何地?置百姓于何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莫非真的是赵将军所苦寻的明主么?”黄逍言辞犀利,句句直指赵云的痛处,咄咄逼人。

    “这……”赵云冷汗涔涔,被黄逍驳斥的再难抬起头,低着脑袋支吾着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为人师表者,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而似你这般,明珠暗投,令师又如何会与你相见?如此,只会令令师蒙羞而已,令师又如何会见你?耻于见你尔!”黄逍陡然厉声呵斥道。

    “这…师傅啊,原来是云令恩师失望了!”赵云脸现悲戚,是啊,自己下山的时候恩师曾问过我下山要去投谁,当得知我以袁绍四世三公之名而欲投之时恩师脸上满是失望,若不是锦侯指出,我还不自知也!诚恳的向着黄逍一礼道:“多谢锦侯解惑,云铭感五内。还请锦侯告之,这天下何人是明主,云若投之可还会有与恩师再见之日?”

    这赵云,被我骂糊涂了不成?当着我的面问天下谁是明主!奶奶的,这让我怎么回答?“天机不可泄露也!至于赵将军能否与令师再遇,呵呵,两座山永远不能相遇,然两个人么,有缘千里能相遇,无缘对面不相逢,一切只能随缘。然赵将军只重令师否?如此,置天下苍生何顾?人活一世,当求一心安尔,何去何从,赵将军还要自己做决定才是!”

    我怎么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赵云话出口后就暗自责骂自己,人家锦侯也是一方诸侯,这要人家怎么回答!有缘千里能相遇,无缘对面不相逢,是啊,自己何必如此执着?当求一心安,是啊,心安即可!“谢锦侯解惑!”

    “不必称谢,我观汝乃一忠厚仁义之人,方才对你说了如此之话,唐突之处,还请赵将军勿怪!”黄逍附之一笑,宽声道:“赵将军,如今还要拦截于我等么?”

    对了!这锦侯为天下人传诵为仁慈之君,爱民如子,盛名之下,必非虚士!今日一番交谈,如沐春风一般,使人身心俱是爽快,我赵云何不投其帐下,建功立业?可是…听闻黄逍问话,赵云拱手道:“锦侯恕罪,非云不识时务也,盖因云现在还是我主公孙瓒麾下,焉能于战场上做出卖主之举?如此,云定会被世人所不耻也!云斗胆请战!”

    “赵将军真乃忠义之人,何罪之有?如此,就让黄某见识下常山赵子龙的武艺如何!”真是一死脑筋!哎,该说的都已说过,尽人事听天命吧!黄逍一抖虎头盘龙戟,一指赵云,“来吧!”

    “锦侯小心了,云今日也要见见锦侯虎牢关下的风采!”赵云策马挺枪直扑黄逍。

    “如你所愿,看戟!”黄逍一摆手中大戟,纵啸月,一式“力劈华山”,直直砸向赵云,却是用起了十成的力气。

    赵云师从童渊,多般武器皆有涉猎,深知戟者,乃百兵之霸者,非力大者不能使之。再看黄逍的大戟,怕是不再百斤之下!更兼黄逍盛名已久,赵云打足了十二分的小心,见黄逍大戟来势凶猛,双手一横长枪,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尽全力迎着大戟架了上去。

    “当!”一声巨响,枪戟相交,两人四周散开一道波纹。

    两方数万人马只感好似炸雷响在耳边一般,待得声音响过,双耳无不嗡嗡作响。

    赵云带住坐骑,只感双手发麻,再看去,双手虎口已是裂开,丝丝鲜血染红了手心,染红了银枪。胸腔内血液一阵翻涌,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黄逍,好大的力气,我不如也,不能再与他拼力气了!

    “哈哈,好,果然有两下子!来来来,与某大战三百合!”黄逍纵声长笑,手中大戟斜擎而起,直指苍穹。

    “锦侯所请,云焉有不从之理,且来战过!”

第085章 界桥之畔 战赵云(二)

    “哈哈,痛快!”黄逍浑身热血沸腾,战意昂扬,“真英雄也!想我黄逍十五岁步入沙场,至今亦鲜少有对手。能令我黄逍燃起如此战意的,除了吕布吕奉先,你赵云算是第二位!”

    “如此,云倒是要谢过锦侯的赞许了,能与锦侯一战,云三生有幸也,纵死在锦侯戟下亦无憾也!”赵云谨慎的盯着黄逍,浑身上下透露出逼人的战意。锦侯神勇,吾唯有尽力施为了!

    “喝!”同时间,两人猛喝一声,两股惊人的气势猛地撞在一处,地面上的沙土被二人气势所迫,激扬而起,碎石悄无声息间尽皆化为石粉。

    “看枪!”赵云纵胯下战马,率先抢攻,一枪直奔啸月的虎头刺了过来。

    这赵云,居然还喜欢我那一套,呵呵。黄逍见是这一招,也不以为意,不慌不忙,单手擎戟,大戟自下而上来寻赵云枪头。

    赵云深知黄逍力大,长枪哪还敢与大戟相撞,一压枪攥,右手猛然一挑,尺许长短的枪尖直划黄逍的面门,“小心了!”

    咦,怎么好象是我那一套啊!黄逍看着甚是眼熟的枪招,心中疑惑,手上却不敢怠慢,擎大戟之手手腕猛然一抖,再看那条大戟,仿佛有了生命,灵蛇般一跳,顺着黄逍手中力道一引,大戟违背了常理一般,戟头一沉,戟尾向上,戟杆直奔长枪迎去。

    这也行?!赵云一惊,右手猛然一拉枪杆,左手枪攥前送,直点黄逍的胸口。

    “呃……哈哈,赵云,怎拿黄某的招数来对付于我,此乃某家所创!黄某既然能创出此招数,就能破之!”黄逍一愕,随即大笑,这赵云,居然学上了我的戟法,还用其来与我战斗,可笑啊!空闲的右手搭在戟杆上,顺势一拉,大戟在左手中滑过,双手一拧戟杆,精准的将大戟戟头与月牙刃形成的“井”字口对准点来的枪攥,欲锁赵云的长枪。

    “好!”赵云忍不住为黄逍喝了声彩,大枪却再也点不下去,忙一收枪攥,右手一推枪杆,大枪拦腰向黄逍抽去。

    黄逍见长枪来的甚急,大戟怀中一抱,猛然向赵云的长枪架去。二人相距甚近,赵云再想撤枪已是来不及,“当!”枪戟再次相交,直震的赵云胯下白马焦躁不安。

    赵云轻抚着战马,令其安静下来,抱枪拱手道:“让锦侯见笑了,云听人盛传锦侯戟法出众,特意学来,不想如此轻易就被锦侯破去,如此不伦不类,却是班门弄斧,哎!”

    “哪里,如此枪法,已有九成酷似,赵将军只是听闻变能练得如此神似,黄某佩服!”

    “锦侯小心了,云要用我恩师所授的绝技了!”赵云一敛心神,手中长枪一颤,只听枪身传出一阵嘈杂之声,随即,在军兵愕然的目光中,长枪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再之后,竟是看不清枪身的所在,只感漫天的枪影形成一阵银色光幕,这银色光幕很快就在两军将士眼中变成了一只美丽的银色凤凰扑向黄逍。只不过众人心中都知道,这并非什么银色凤凰,而是这位小将舞动长枪形成的,这道美丽的身影背后就是夺命的一枪。

    “来的好!”黄逍大喝一声,手中虎头盘龙戟同样急速的舞动了起来,同样的一片光幕,同样的化光幕为实影,不过却不是赵云那般的凤凰状,乃是一银龙!一阵阵的龙吟声传来,两方的战马闻声皆躁动不安,嘶鸣不已。“哈哈,龙者为雄,凤者为雌,赵将军,你这‘百鸟朝凰枪’又如何与我‘银龙啸天戟’争雄!”

    这,这都什么啊!两方将士震惊的看着争斗的二人,何曾见过如此般精彩的撕杀,一个个被眼前的龙凤之姿晃花了双眼,似乎忘记了身在战场一般,呆呆的发愣。

    “未必!”赵云清喝一声,凤头啄向黄逍的胸前。

    “哈哈,一试便知!”黄逍一舞手中的银龙,迎上扑来的凤凰,忽然,那银龙龙嘴一张,如龙吐珠,自龙口内闪电般吐出一戟尖,正撞上扑来凤凰的凤头之上。

    “当!”如同晴空霹雳一般,天地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踏”,“踏”……赵云胯下的战马不住的向后退去,马身上颤抖连连。赵云握枪的双手掩饰不住的哆嗦着,脸色一片的惨白。

    “好枪法!速度倒是一流,可惜你力量上差我一筹!”黄逍淡淡的说道:“速度上,黄某并不逊色于你,然力量上你却不及我,赵将军,你非我黄逍的敌手!”

    “……”赵云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师傅不是说使戟者断不会有人及上我的速度么?怎么会……好不容易忍住了双手的颤抖,心中一阵发苦,天下间竟有如此之人!

    黄逍双手紧握虎头盘龙戟,凝神对赵云严肃的说道:“赵将军,黄某戟法源于西楚霸王项羽的‘单手十八挑’,贯通百家之长创出银龙啸天戟法九式,曾对战吕布使用了两式,想必赵将军已有耳闻,今天,就让赵将军看看我黄逍的戟法!”

    说罢,黄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持戟,朝赵云直劈而下,速度、力道,比之方才更盛了一分,无有一丝一毫花哨可言,却让人生出难躲之意,霸气凛然!“看某这一戟,‘亢龙有悔’!”

    何其可怕的压迫力!赵云面色微变,直觉黄逍的气势直直的压迫着自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赵云那里还敢硬接,暴喝一声,迫开黄逍的一分气势,一拨马头,闪在一旁。

    “轰!”一声巨响,大戟落处,四周草土乱溅,扬起一片尘埃,待尘埃落定,再看赵云方才立马之处,竟然被黄逍一戟砸出诺大一个深坑。

    黄逍转头看看赵云,轻笑一声,“看来黄某戟法也不咋地,居然被赵将军如此般轻易就闪了过去,闪的漂亮!”

    赵云望着自己铠甲上的尘土,皱皱眉,好险啊!若不是自己懂得御气之道,卸去了其几分气势,断无闪开之理啊!“锦侯戟法何等精妙,大拙若巧,霸气无双,云能躲开,实属侥幸尔!”

    “起火了!”

    这时,黄逍军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两军人马闻言大惊,不知是何方起火,忙四面寻去。

    “是那边,公孙瓒来的那个方向!”那个声音见众军兵四下寻找起火之处,好心的再次出声提醒到。

    这个二哥,让他作戏,做的还真挺像的!别人听不出那声音是谁,黄逍却是能听的出来,正是张飞的声音。

    什么?!公孙瓒在阵前闻听,忙回头望自己大营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大营的所在,火光冲天,烟弥天际!“这……”

    “伯珪兄,大事不好,军营起火了!”刘备望见大营方向起火,心中陡然一沉,忙对公孙瓒说道。

    “我看见了。”公孙瓒脸现悲色,自己大军的粮草可全在大营里呢啊!嘶吼着对刘备喊道:“玄德,大营怎么会失火?!”

    你问我,我问谁去!刘备大急下,也顾不得去想公孙瓒的语气,慌忙道:“伯珪兄,备也不知也。想必是那黄逍使人潜到我军之后,趁我大军尽来战黄逍,后方守备空虚,偷袭了我军大营。伯珪兄,现在不是研究怎么失火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救火啊!不要再犹豫了,大军的粮草全在大营之中,速回去救火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啊,自己还在这犹豫什么,粮草啊!公孙瓒如梦方醒,大声喝道:“全军速回大营救火,后队改前队,快快快!”说完,公孙瓒不待众军兵有所行动,拨转马头,望大营所在跑去。

    黄逍见公孙大军如潮水一般向后,知道机不可失,一挥手中大戟,“全军听令,追杀公孙瓒!”

    “是锦侯你派人放的火?”赵云看着黄逍,见其一脸的镇定,疑惑的问道。

    “不错,正是黄某使人所为!赵将军,别忙着走,来,继续你我未完之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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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国介绍:
人中吕布?笑话!有我黄逍在,他只能是万年老二!
马中赤兔?那也只是在马中算老大,咱这可是老虎——啸月白虎!
掌中虎头盘龙戟,胯下啸月白虎,纵横天下,
这就是我——人称“锦侯”的黄逍黄中兴!
天命于我来此,就让我来结束这三国乱世吧!
重生之定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定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定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