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田丰定计 兵占太原
兵者,贵神速尔。却说自定下取并州之事,翌日,黄逍三路大军离开阴馆,分扑并州三个方向,关羽、张飞两二路兵马暂且不表,却说黄逍这一路,统三千破阵营、一千陷阵营、五千匈奴铁骑并一万步军总计近两万大军,以势如破竹的雷霆之势,连过定襄、阳曲、孟县,直逼太原郡城。黄逍亲帅“虎神卫”为前行,沿路以偷袭之势,三县措手不及,或惧其声威早降者,或战败缴械者,三县悉数归黄逍所有。后于孟县会合大军,挥兵兵临太原城下!
消息早就传到了太原城内,那太原,本是并州刺史丁原的老巢,丁原奉命进京领执金吾,独其部下魏续留守。然魏续尚不知丁原已被吕布所杀,这时闻得黄逍两万大军来犯太原,遂急召集手下两员步将商议如何退敌。
“魏将军,象素闻黄逍此人勇不可挡,天下扬名,而吕将军(吕布)今却随主公前往京师,如今其犯境,却非我等能当之,如何是好?”
魏续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部将王象,字羲伯。闻他所言,魏续深有同感,点点头,道:“正如此,世人都传其勇名,言其力能挑得铁滑车,饿之人,非吕将军不可敌也。更兼其如今统兵足有两万,而我军现城内只有五千余城卫兵,断无阻挡之理。”
“力战却是无一丝胜理,只宜智退之!”却是魏续的部将孟光,字孝裕。
“孝裕言智取,想必胸中必有韬略,速速言来我知!”魏续闻其言,大喜道。
“此计甚简单,将军可着我与羲伯二人各藏利刃在身,假称投降之意,其必大喜,可乘其不备刺之,以绝吾主之患!”孟光仔细言道。
魏续连连拍手赞道:“此计大妙,续当与二位同往,共刺之!”
“将军不可!”孟光连连摆手道:“将军安能去耶!若黄逍见我三人皆出,使人来取城池,却是奈何?”
“依孝裕之意.......”
“有吾二人带甲士千人,称与将军不合,引军投之,其自不会有所查,定能击杀之!”
“如此,太原安危就全赖二位将军了,保重!”魏续神情严肃,拱手道。
“将军但且放心,吾等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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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逍大军,这一日,来到太原城下,扎下营寨,使人讨敌骂阵,然城内却不应战,一路急行,远来疲惫下,黄逍也只好令军士埋锅造饭,待休整后,明日再图之。
是夜,黄逍正于帐内与田丰商议军事,忽有一军士报称抓住一敌军细作。黄逍与田丰互看一眼,令军士将细作押进帐来。
“你是何人?”黄逍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冷声问道。
“禀黄将军,小人乃是孟光手下军士,奉得我家将军之命,有言要讲于黄将军。”那人却不紧张,镇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谁?他又有何话要说?”孟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家将军乃是太原现主将魏续之部将。我家将军闻黄将军帅大军来此,而那魏续自不量力,欲与黄将军死战。我家将军与另一位魏续部将王象苦谏其降,其却不听,为其不喜,是故闹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将军与王将军欲引军投黄将军帐下,是故差小人连夜来告之!”
“呵呵,你家将军打算何时来投?”黄逍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我家将军原定于明日晚定更时分来降。”
“哦,既如此,本将军已是知晓,赐你酒食,食罢你便回去告之你家将军并王将军,就说明夜本将军于此设宴,以候他们二位来投!”
“谢黄将军,小人定当黄将军之意带到!”说完,在黄逍军士的带领下,送出大帐。
“元皓如何看此事?”黄逍见那人已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田丰,问道。
“主公,有人来降,足证主公之威,或诚心、或诈降,此还要小心一二。若来降是假,怕是出此策人并未将实情告知送信之人,其人言辞间无半分假意,丰也断不出真假也,还望主公小心提防才是。”田丰仔细分析了一番,才道。
“元皓之意,正合我心,防患于未然,逍知矣。”
“如此,丰心安矣!”
却说那人,将黄逍之话转于孟光,孟光三人大喜,自以为得计,整顿一切应用之物,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夜深。
翌日,是夜,黄逍并诸将早早在大帐等候孟光、王象来降,田丰在一旁言道:“孟光、王象若欣然而来,主公可提防之;若二人不来,便起兵径取其城,不可迟缓。”
“逍知晓,军师放心便是!”黄逍点头应道。
正说间,有军士进来报称:帅帐前陡起一旋风,将帅帐门口所立“帅”旗吹倒。
黄逍闻报,眉头紧皱,问田丰道:“风吹旗倒,元皓,此为何兆也?”
“此乃警报也,孟光、王象二人必有行刺之意,主公宜善防之!”田丰申请严肃,沉声说道。
黄逍闻田丰所言,遂穿戴整齐,自佩宝剑防之,不多时,军士来报,称孟光、王象引兵一千来降。黄逍吩咐军士迎其二人进帐,另吩咐高顺、典韦:“你二人,率领‘虎神卫’与‘陷阵营’,但太原城内来的军士,不问多少,马步军兵,一个也休放回,全部软禁之!”
却说孟光、王象二人身边各藏利刃,带一千军兵,牵羊携酒,直至军前。见并无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入至帐中下,见黄逍正与一人坐于帐中。
二将忙跪倒声喏道:“闻黄将军远来太原,特具薄礼相送,将军天威,特引麾下一千兵丁来投,还望将军不弃。”遂进酒劝玄德。
黄逍心中暗骂,哼,惺惺作态,我看你们有如何作为,假笑道:“二将军守城不易,今引军来投,却是大功一件,当先饮此杯。”
二将饮酒毕,黄逍又道:“本将军有密事欲与二将军商议,闲人退避。”遂将带来一千兵丁尽赶出中军。黄逍厉声喝道:“左右与本将军捉下此二贼!”帐后早先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而出。孟、王二人急待争斗,却无奈人少,兼之事出突然,措手不及下,悉数被擒。
黄逍喝道:“汝二人何故同谋,欲图本将军性命?”
二人自是狡辩,田丰遂令左右搜二人周身,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二人再无言语,求乞饶命。
田丰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黄逍还犹豫未决,田丰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
黄逍闻言,也恶之,遂叱刀斧手斩二将于帐前。高顺、典韦早将一千从人,悉数捉下,不曾走了一个。黄逍唤众军士入得帐内,各赐酒压惊,“今西凉董卓霸占京师,以计着吕布斩杀汝等先主丁原,本将军得此消息,欲引军进京勤王,以清君侧,不想沿途者皆不放行,诸般战争,皆非本将军之意。今又有孟光、王象二人,意欲刺杀本将军,无奈之下将其二人斩杀。然尔等无罪,却不必惊疑。”
众兵士闻主公丁原已亡,心下早慌,又闻黄逍乃去勤王清君侧,不由皆骂孟光、王象不识好人。纷纷请降。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除,然首恶尚在,不妨将计就计,另‘陷阵营’军士尽着太原军服饰,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着其二人衣甲,往太原诈开城门,如此,太原可夺也!”田丰见一千兵士尽皆投降,大喜,献策道。
“此计大妙,高顺,速依军师之计行事,逍亲引大军为你后援,今夜定要拿下太原城!”
“高顺得令,定克城关!”高顺得令,不言二话,转身急下去准备,尽着降兵衣甲,谴人扮做孟光、王象,引军直奔太原城,黄逍自引大军远远跟随。
“速开城门!”高顺待行至城门下,谴一能言军士上前唤门。
“城下是何人部队?”只见城墙垛口上伸出一个脑袋,向下问道。
“看不清么?我等乃是孟将军、王将军麾下,孟将军与王将军在此,你们瞎了眼么!”
城头那人闻听,仔细看去,只见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装,为首两员将官,却又不是孟光与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将引兵出去这人也是见过,当下不再怀疑,忙吩咐下去,“开城门!”
高顺见得城门已开,急催“陷阵营”入得城内,顷刻间尽诛守城军士。于城头引起三堆篝火,远处黄逍见得,引大军直如城内,太原守军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睡梦中尽皆被擒,独独魏续因己心神不宁,不曾休息,却是先见了端儿,见城已失,无可挽回,遂弃城望京师投去。黄逍兵不血刃,得了太原城,太原兵丁皆降。黄逍各加封赏,分令数军把守各方城门,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自领并州刺史,并丁原之死,悉数通令并州各郡。
第四十二章 西河郡城 张飞用智
且说张飞、郭嘉引军一万八千,西出偏关,取道河口、磨谷,经佳、临二县,过泉狼,一路上大军压境,,各县无不望风而降,死战者却无一。大军势如破竹,令部将张既、温恢为先锋,引兵三千,张飞、郭嘉自引大军,直逼西河郡城。
西河太守苏则早闻战报,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黄逍帐下大将张飞,统兵近两万,我军当如何抵之?”
“主公,我西和只存兵八千、尚不足一万,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黄逍经北伐匈奴,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非我军能挡之。又西河城池,墙低无险,却是难守矣。”苏则部将任峻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苏则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忧虑,虽西河城池无险可依,然城外,却是多崇山峻岭,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苏则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阎温,“伯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张飞不退军耶!传我令,着阎温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任峻、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主公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却说阎温部兵七千,分为两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荡石寨。这一日,张既、温恢引兵三千来到荡石寨下,百般挑战,阎温却只做不应。张、温二将只好退后离寨十里安下营寨,不想,是夜,因远袭而来,军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后火起,却是阎温见月黑风高,欺张飞军远来疲苦,与任峻领两路兵杀来劫寨。张既、温恢急上得马,指挥军士,幸黄逍手下诸军士皆训练有素,待得杀出重围,查点损失,只折兵马八百余。
二将不敢多待,急引败军来见张飞。张飞闻说吃了败仗,再听其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俺老张粗鲁之人,尚且知晓,尔等焉可慢之?左右,给我推出去,斩!”当下就欲斩二人,以正军法。
“张将军稍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二人并为折去多少兵马,且将二人之过记上,以后再算,叫他们戴罪立功,如何?”郭嘉在旁劝道。
二将在军中也有人缘,见军师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纷纷出言劝道,张飞想了想,也不好违了众人之意,喝责二人几声,也就不了了之。
“军师,苏则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却是何意?”张飞向郭嘉问道。
“呵呵,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郭嘉不屑的一笑,轻轻的道。
张飞圆瞪环眼,不解的道:“拖?这是何意?”
“张将军,你可知西河郡城有兵几何?”
“这个俺老张却是不知道,全凭军师教我!”张飞对郭嘉之才很是敬慕,对其也是客气异常。
“呵呵,西河郡上下只有八千不战之兵,况西河城池墙低无险可依,断无阻我大军之理。嘉观其于城外沿途依山结寨,怕是欲借山林之险,以阻我军。另其知我军远来,故料我军粮草不足,只一拖,待我军我粮之日,自会退去,其自无忧矣!”
“军师,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呢,也没俺老张的脑袋大,怎么就这么多的弯弯绕?俺老张却是服了!”张飞听得瞠目结舌,末了,张嘴蹦出这么一句。
郭嘉说了些话,嘴中稍干,遂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喝了一口,不想张飞冒出如此言语,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张飞正坐在其对面,被喷了一脸,郭嘉指着张飞,“你…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张飞抹了一把脸,嘟囔道:“俺老张本来就是个粗人,说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干嘛拿水喷俺。”
郭嘉看了看这个张二爷,苦笑了一笑,怪不得主公会如此叮嘱于他,哎!
“军师,先不要笑了,想想办法吧,大哥、三弟怕早就攻城拔寨,立下大功,咱们也不能落后啊,你说是不啊?这仗咱们要怎么打?”张飞见郭嘉只是笑,却不说话,也是着了急,连忙问道。
“如此简单,将军明日只需自引三千兵丁,前去与敌首交战,切记,拖敌为首要。另可差张既、温恢二将各引兵三千,依山林之险,绕至敌军后面,围而攻之,当可全歼!”郭嘉见他问的急,遂直言道。
“有军师之言,张飞定能拿下此功!张既、温恢听令!”张飞大喜,对张、温二将喝道:“你二人,先前折了一阵,现本将军给汝二人一立功机会,若成,赏之,不成,杀你们个二罪归一,可听明白?”
“末将明白,将军吩咐就是!”
“今你二人以到那落石寨下,清楚那里的地形,令你二人个引三千军兵连夜往寨下依险埋伏,待得明日本将军与敌军见仗,汝二人可从后击之,以断其后路,可是明白?”
“明白!将军放心,若不成,我二人愿提头来见!”二人领命,自下去准备。
翌日,张飞自引军三千,前往落石寨下讨战,阎温依高而望,见只是三千人马,只以为是其先锋之军,亦想就洗阵再摧敌军士气,遂领任峻、苏林,引兵四千,出得寨门来战张飞。
“汝等因何犯我边境?”阎温在马上擎刀观望对面,都说黄逍治军严谨,今日一见,旌旗凌乱,阵行不合,莫非传言有虚?
“哈哈,丁原老儿已死,并州为无主之地,自然是德者居之!我主黄逍,向来被百姓称颂,深得并州百姓的爱戴。今从百姓之意,我主来取这并州,以造福百姓,尔等若念及百姓之福,早早投降,莫要做我张飞矛下之鬼!”张飞哈哈大笑,挺矛厉声喝道。
什么?丁原已死?这怎么可能,丁刺史不是进京领执金吾了么?“休要以言来欺我等!若想得这西河,也要先问过我等手中兵器是否答应!谁可为我拿下这狂徒?”阎温怒声喝道。
“阎将军休恼,看我擒拿这厮!”苏林答应一声,挺枪策马来战张飞。
张飞自记郭嘉之命,假意来战苏飞,二人枪来矛往,直战至二十多回合,张飞焦躁不安,张既、温恢这两个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引兵杀来?这般假打,却是为难了俺老张也,苦也,苦也!
张飞正想间,忽阎温大军后面喊杀声想起,却正是张既、温恢二将,张飞见状,大喜,霹雳般大喝一声,苏林被惊,一愣,只一矛就被刺落马下!张飞挥矛大喝,“众军士,随我杀!”
阎温见身后有军偷袭,哪还敢恋战,忙引军望寨上就走,后面张飞也掩杀上来,阎温大败,折却军士足足两千余!张飞携二将连连追赶,直至落石寨下。阎温见折了苏林,懊悔不已,忙令军士多置檑木炮石,任张飞百般辱骂,只是坚守不出。
连续十余日,张飞每日三五次讨阵,阎温只是坚守,令军士攻打山寨,不想寨上檑木炮石甚多,折杀军兵数百,却不曾蹬入寨中。张飞就在落石寨前紥住大寨,每日饮酒,饮至大醉,坐于山前辱骂之。
黄逍差人往张飞处犒军,见张飞却是终日饮酒,使者忙回报黄逍得知。黄逍大惊,暗道二哥怎如此不醒事!郭嘉怎也不劝阻?忙来问田丰。
田丰闻得明细,大笑道:“原来如此!军前恐无好酒;我军中有阴馆的主公特制佳酿极多,可将五十瓮作三车装,送到军前与张将军饮。”
黄逍闻言,惊奇的问道:“吾二哥自来饮酒失事,军师何故反送酒与他?”
田丰微微笑道:“主公与翼德做了许多年兄弟,还不知其为人耶?翼德自来刚强,虽莽却不失急智也。今与阎温相拒十余日,酒醉之后,便坐山前辱骂,傍若无人:此非贪杯,乃败张郃之计耳。若非如此,奉孝又焉有不阻之理?”
“如此,逍便放心了。然虽如此,却未可托大,可使人着郭嘉仔细些。”黄逍听田丰所说,这才安心。
黄逍令一将解酒赴军前,车上各插黄旗,大书“军前公用美酒”。这将领命,解酒到寨中,见张飞,传说主公赐酒。张飞拜受讫,分付张既、温恢各引一支人马,为左右翼;只看军中红旗起,便各进兵;教将酒摆列帐下,令军士大开旗鼓而饮。
早有细作报到寨上与阎温知,阎温自来寨顶观望,却见那张飞坐于帐下饮酒,更着恼者,其令二小卒于面前相扑为戏。阎温大怒,厉声骂道:“张飞欺我太甚!”被围二十余日,早已难耐,此厢再是难忍,遂传令今夜尽出以劫张飞营寨,令宕渠寨,皆出为后援。当夜阎温乘着月色微明,引军从山侧而下,径到寨前。遥望张飞大明灯烛,正在帐中饮酒。阎温当先大喊一声,后军擂鼓为助,直杀入中军。但见张飞端坐不动。阎温骤马到面前,一刀劈倒,却不见血光,仔细看去,却是一个草人,方知中计。急勒马回时,四下喊杀声大起。一将当先,拦住去路,睁圆环眼,声如巨雷,却正是张飞也。只见其却哪有半分醉意!张飞挺矛跃马,直取阎温。两将在火光中,战不到三合,被张飞一矛挑下落马。任峻引兵忙走,只盼宕渠寨来救,谁知宕渠寨救兵,已被张既、温恢两将杀退,就势夺了宕渠寨、落石寨。任峻不见救兵至,正没奈何,又见二寨俱失,只得引残军奔西河郡城去了,七千之兵,只余不足六百,余者非死即降!
张飞携大胜之势,领大军连夜围西河城。西河太守苏则见阎温大败,只余任峻一人逃回,更兼得知丁原被吕布所杀,哪还有心再战,连夜开得城门,献城投降。
第四十三章 戏忠献策 巧取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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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某素闻云中之地民风颇为彪悍,然这一路行来,尽皆投降者多,关某甚是怀疑,莫非传言有误不成?”关羽北出凉城入云中郡,取武进、经戚乐,沿途各县多是望风而降,也由此,关羽甚是疑之,只做传言有误,以问戏志才。
“呵呵,关将军莫非无仗可打,憋闷的慌?”戏志才打趣道。
“军师哪里的话,关羽安能以己而废公耶?只不过沿途而来,诸县皆不战而降,又听闻云中民风以表喊著称,是故有此疑也,军师莫要打趣关某。”关羽心道,怎么什么都瞒不过这个戏志才,看来三弟言其多智却不为妄言也!
武将者,自是热血,又焉有不好战之理·
戏志才好笑,却又不点明,见其所问,言道:“云长,你焉能不知,为民者,争的不过是一口吃食裹腹、一袭衣裳暖身罢了,谁能给予他们温饱,自然其心会向着谁,此乃民心所向尔!主公勤政爱民,素有仁慈之君的美称,更兼雁门之繁华,天下为民者,谁人不向往之?想这云中郡,比邻雁门,更是如此,每年,自云中迁往雁门者,难以计数,此乃民心所驱,主公之名所致!再彪悍的民风也比不得生存重要,今我等大军来收其境,又有何故不早降呢?”
“听军师一言,关某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矣,今方知,此皆主公之名所致也,关某佩服!”佩服,当然佩服!举国上下,其他州郡,无不是十税七八,唯有黄逍开天辟地只十税二,其他州郡,百姓苦不堪言,唯有雁门,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关羽心道:非他人,若关某为民,亦选如此之人治下!
“主公大才啊,只这收民心一事,我等就难忘其项背,然主公于政、于军皆通,若再有士名,天下还谁能出其右?只不知主公学识如何,我等每每问之,其只是笑而不答,然观其却一手好字,忠料主公必是有学识之人,只是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志才……咦!前面有人来!”关羽正要答话,忽听前面马蹄阵阵,当下不再言语,闪目观去。
只见远处一溜尘线,待得近了,才见得分明,却是一探马飞驰而来,到得关羽近前,急勒坐骑,马上人翻身下马跪倒,“报!”
“有何军情,速速禀来!”莫非有仗可打?最近可是憋的慌啊!
“禀将军,云中郡太守王昶,据得城郭,不竖降旗,望将军断之!”探马回道。
“哦?王昶吗?如此,某倒要看看,他如何个不降法!”关羽兴奋,终于可以动手啦!
戏志才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关羽,说道:“王昶此人,忠却知晓,其姓王名昶,字文舒,太原郡晋阳县人,开得硬弓,擅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云长尚需小心才是。”
“哦?关某视其如插标卖首尔,哼,擅使大刀,可敌得过关某手中的青龙刀否?某倒要会他一会!着人,前往云中郡城与某送信,哼!降则万事皆罢,如若不然,休怪关某大刀无情!”
戏志才满脸笑容的看着关羽,点点头,心道:都说关羽与人为傲,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也,请将万不如激将也!
却说王昶在云中郡,闻听关羽率大军,号称两万,来袭云中郡,便欲引麾下七八千人马,准备迎敌。“关羽欲图我云中郡,尚需众位全力助我,以退其兵!”王昶顾左右道。
“大人,此万万不可也!”
王昶寻声望去,却见乃是自己的部将裴潜,王昶素知裴潜此人多智,遂问道:“文行因何言不可耶?”
“大人,想那关羽,在河东郡,过三关斩七将,勇不可挡。张扬大军足一万人,尚惧其威名而只围却不敢攻也,大人断不了轻敌。想我云中郡城高池深,今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待彼军无粮,不过一月,自然退去。更兼其远来,久攻不下,军心自然懈怠,待其军心一怠,乘势击之,关羽可擒也!”
“文行果不负其名,云中有你,乃大幸也,全依文行之意行事!”王昶大喜,当下尽着军士上得城墙,以作守护。
这时,忽见远来一马,奔至城下,望上便叫开门。王昶疑惑,遂令军士开得城门,放入问之。问明方知,此军士乃关羽所派,来此言明其意。
王昶大怒,叱道:“若不是两军相战,不得斩来使,某定叫你有来无回,今令你回去告诉关羽匹夫,我云中郡,只有断头将军,断无投降将军!”言罢,令人责其五十杖,放出城去。
那军士回得营帐,将王昶之言尽数告于关羽,关羽大怒,“竖子怎敢无礼,某今就让他做断头将军,且看某青龙刀是否锋利!”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睁,紧咬银牙,引一营破阵营人马来云中郡城下搦战。
王昶见关羽引军而来,自城上令众军百般痛骂。关羽大怒,挥刀望城上杀去,几番杀到吊桥,要过护城河,又被乱箭射回。直至傍晚云中城内却全无一个人出,关羽忍一肚气归还营寨。
次日早晨,关羽又引军去搦战。那王昶在城敌楼上,一箭射向关羽头顶,不想关羽自闻其善射,早有准备,见箭来,挥青龙刀击落。关羽擎刀怒指王昶,狠声道:“如此雕虫小技,莫要拿来献丑!若拿住你这厮,关某定亲自食你之肉!”至晚却又空回。
第三日,关羽引了军,沿城去骂。原来云中城乃是一个山城,周围都是乱山,却是依山而建。关羽自乘马登上山头,下视云中城没,只见王昶军士尽皆披挂,分列队伍,伏在城中,只是不出;又见城内民夫来来往往,搬砖运石,相助守城。原来这王昶也是勤政爱民之士,在百姓之中名胜甚好,多得云中百姓爱戴,故多愿助之。关羽教马军下马,步军皆席地而坐,欲引王昶出城迎敌,然王昶之是附之一笑,并不理会。又骂了一日,依旧空回。
关羽回得帐中,皱眉沉思,心中附道:想某这般终日叫骂,可恨王昶这厮,端是好脾气,只做不出,却是如之奈何?咦,军师呢?何不去问军师!三弟曾言,若有事不决,可问其,某怎却忘记了?定是被气糊涂了!军师如此多智之人,也许会有良策也不一定!
想到这,关羽再也做不住,急冲冲出得大帐,望戏志才大帐大步而来,待到了近前,轻声问帐外军士道:“军师可在帐内?”
那军士见是关羽,忙回道:“禀将军,军师不在帐内。”
“哦?不在帐内?汝可知军师往何处去了?”
“小人乃一守护军士,并不曾得军师受意,不过,却是能够得,军师好象望深山中去了。想此刻也快回来了,往日皆是这般时刻回来,要不将军在此等等?”
望深山去了?去深山又做什么?关羽心中甚是疑惑,“如此不必了,待军师回来,着人通知我便是。”
“云长来忠处,可是有事找我?”
关羽闻身后有人言,急回头看去,却不是戏志才又是何人,忙道:“关某正有事要与军师相商。”
“即如此,请帐内一叙!”戏志才伸手一引,二人进入帐中坐下。
“军师,我军连日挑战,然王昶只是闭门不出,我军却又如之奈何。军师可有良策,以占其城?”关羽方坐下,便急急的问道。
“哦?王昶只是闭门不出么?看来其想拖垮我大军也。”戏志才举起手中的葫芦,轻抿了一口酒,然后宝贝般的藏了起来,好酒!戏志才心中赞道,主公所酿之酒,真乃佳酿也!只是这量却是很少,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到几时,酒却够喝与否,看来,该求主公将此酒大规模的酿制才行。都怪那华佗和主公言,限我喝酒,如今只得这些许,端是苦了我也!不过那华佗老头,却当真是一妙手,经他一阵调理,我这身体却比先前强壮了很多,哎!主公之恩,我戏志才要如何才能报答!
“拖?王昶莫非要依城池之利,拖我军粮草?对了,军师,听军士所言,你这两日皆往深山中去,却是为何?”关羽哪知道戏志才脑袋里想什么,闻其所说,却也明白些,当下问道。
“正似将军之意。忠往深山中,皆因破敌关键就在这深山之中也!”听关羽相问,戏志才这才不做他想。
“哦?在深山中?此却为何,还请军师教我!”关羽一礼道。果然有良策,不愧多智者也。
“忠这两日,入得深山,每每问及樵夫、猎户,今却得一消息,此山中有一条小路,正可通往云中城背后也。虽言是路,然多是荆棘,甚是难走,鲜少为人所知也。将军可着人,扮做将军模样,于前方讨战,将军自引兵丁,进深山,至其后方,出奇兵袭之,云中唾手可得矣!”
“竟有如此之路,如此,必成功矣!”关羽大喜,忽记起一事,急道:“可关某并不识此路,如之奈何?”
“忠早有准备,将识路之人已带回,将军可着其为向导,引军往之。”
“如此,谢过军师!”关羽礼道。
戏志才摇摇头,道:“同为主公效命,何谢之有,我身为军师,此乃分内之事,莫要言谢,快去准备吧。”
“那关某就先告辞了,云中城内等候军师大驾,哈哈!”
“哈哈,那忠就静候云长的佳音!”
且说关羽,帅善战兵士五千,随那识路之人,辗转周折,却真见识到了何为难走之路,更可言之其不为路也,和无路几没差别所在,难怪不使人闻之。不甚险峻的山,关羽帅军足足行了一整天!若无熟识此道路者,断难寻此路径。第二天傍晚,关羽所帅之军摸到了云中城后,因王昶视线皆在前方,此后面,只余几名兵丁把守,王昶亦不知有通城后之路也。
却说王昶,因前面有假扮关羽者讨阵,自不做他想,坐到城头看好戏,待得“关羽”收兵回去,其方才下得城墙,回郡守府休息。天刚黑下,忽然听得喊杀声起,急忙抄刀出得郡府,喝住军士问道:“何处喊杀?”
“将军,不知道怎么回事,敌军后城后摸了上来,因我军皆在前方城墙,敌军一路根本没有阻拦,现已快杀到郡守府啦!”
“什么?!”王昶大惊,怎么可能!根本无路可通城后啊!“领军将领是谁?”
“是关羽!”
“不可能!关羽方才还在城前讨战,怎么可能是他!”王昶抓住这名军士,一脸的不相信。
“将军,确是关羽无疑!红面长须绿袍,很好认的!”
“将军,我们中计了,前面那个讨阵的根本不是关羽,是人假扮的!”裴潜在旁急声道。
“王昶,今我天兵已到,还不早降,更待何时!”这一,身后陡然传来一声爆喝,王昶急回头看去,只见这人卧蚕眉、丹凤眼,红面长须,使一把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
王昶惊见关羽,措手不及,勉强遮挡十余回合,被关羽卖个破绽,王昶一刀砍空,被其撞入怀中,扯住王昶勒甲绦,生擒过来,掷于地下;众军向前,用索绑缚住了。
“王昶已被擒,汝等不降,更待何时耶!”
第四十四章 义释王昶 李儒之思
“将王昶匹夫押上来!”
云中郡城一战,关羽帅五千军,犹如天降一般,杀了王昶一个措手不及。王昶失手被擒,其部下将士,见主将被擒,皆降之。戏志才发放安民告示,安其民心,待一切稳妥后,陪同关羽,欲见识一番这威震云中郡的王昶。
王昶被军士推搡着押了进来,却早不复先前的威武,发髻蓬松,甲胄歪斜,甚是狼狈。王昶被推上来,却是横眉立目,立而不跪。
“本将军入云中以来,一路关隘无不望风归降,你这匹,你怎敢顽抗?”关羽见王昶被押来,立而不跪,也不在意,口中喝道。
“呸!黄逍奸贼,背信弃义,夺我云中,毫无羞耻,你等这些鹰犬爪牙,又,又何必口出狂言!”王昶见问,大骂道。
“你好大胆,立即推出,与我斩首!”关羽见其辱骂及三弟,顿时大怒,连声喝令道。
“哼!要杀便杀,愿砍便砍,我王昶还怕你不成?我云中郡,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之辈!走,斩我便是!”王昶言罢,也不等军士来推,自望外便走。
“慢!”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之辈,这王昶果真慷慨忠义,此般人物,若这般死于关某手中,何其痛哉!关羽心中暗道,忙喝止,“哈哈,想死?简单!你戏耍关某数日,某焉能叫你这么去死!”
关羽言罢,自座上站起,“唰!”抽出肋下所佩宝剑,几步赶到王昶身后,一把抓了过来,挥剑就落,“唰唰”两剑,绑绳尽断。
云长莫非是要......戏志才疑惑的望着关羽。
这是......王昶不解的看了看地上的绑绳,这是何意?
关羽也不理会帐内疑惑的众人,粗鲁的拽着王昶,直至主座,不由分说,将其按于座位之上。
这是何意?莫非知道这是我昔日所坐之位,借此羞辱我不成?王昶心中不解,若如此,却是狠毒也!
却见关羽行下堂中,面向王昶拱手一礼道:“王将军慷慨忠义,关羽久有所闻,今日得见,深为钦佩!方才言语冒犯,还望王将军多多宽恕,切务挂怀!”
果真是如此,如此忠无虑矣!戏志才见状,微微一笑,自身边取出酒葫芦,自饮了起来。
这......王昶被关羽之言惊呆了,如此,却深违自所想,这......
“王将军乃豪杰之士,却侍丁原,然王将军相必不知,丁原以被董卓以计使吕布害了性命,吕布引丁原之兵已投董卓,认其为义父。如此,王将军又何苦屈居于云中,大才难展,壮志难酬,实属明珠暗投,此不可惜!”
关羽,可称大将也!戏志才听的连连点头,心中暗道。
什么?丁原死了,被吕布所杀?吕布不是其干儿吗?怎会如此!王昶被这消息震惊,一时间呆住,张嘴欲言,又不知如何说起。
关羽见王昶呆愣不言,接着说道:“我主黄逍,伟略雄才,宽仁爱士,百姓无不称其德,光结天下豪杰,深得民心,将军何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
“这......”王昶闻其所说,却是句句在理,心中微动。
“关某若能与王将军一同辅佐我家主公,共立勋业,实乃幸事!深望王将军不弃!关羽不才,望王将军能助一臂之力!”关羽言罢,单膝点地,一脸诚恳之色。
王昶见状,急上前搀起关羽,“败军之将,安敢受此大理,关将军如此恩义,我王昶敢不以死相报?非我狂言,若关将军欲西取郡县,昶愿施犬马之劳,不须张弓只箭,径取之!”
“哈哈!只因一将倾心后,致使连城唾手得!关将军当建此大功矣!”戏志才闻言,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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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主公真的死了?姐夫果真杀了主公丁原?原来那黄逍并未欺骗我等!魏续逃得至太原郡,望洛阳来寻主公丁原,然其未及进城,就听闻来往之人皆议论吕布弑父一事,顿时心中大惊,方信先前黄逍所言。
主公死了,我却怎办?吕布与我有亲,乃我姐夫,必能佑我,不若往投之!当下想定,望洛阳城中便来。待进得洛阳城,寻到吕布府上,着人通禀了进去。吕布闻说魏续来了,欣然将其接进。
“汝不是领军驻守太原么,今不在太原,却因何到了洛阳?”屋内坐下后,吕布奇怪的问道。
“姐夫(魏续乃是吕布的妻弟),你要为我做主啊!也不知那雁门太守黄逍,如何得知了那丁原之死,趁我防御空虚,就引大军来攻我太原,黄逍兵众,我等兵寡不敌之,被其连夜克了城池,唯我见机在先,方才逃得一难,还望姐夫能引兵雪此恨!”魏续闻吕布问,忙哭诉道。
“黄逍小儿,也安敢欺我吕布,夺我太原(什么时候太原是你的了,那是丁原的,脸皮倒挺厚!),某誓要杀之!魏续,你且在我府上休息,待我见过我义父,阐明一切,即引兵往太原,为汝诛杀黄逍小儿!”吕布听闻太原被夺,顿时大怒,并州,在其杀死丁原后,就将其视为自己私有,安许他人动之!
且不说魏续如何,单说吕布怒气冲冲就奔董卓处。董卓见其一脸的愠色,不由奇怪的问道:“奉先吾儿,焉何如此不快?”
“义父不知,我乃是气那黄逍尔,这厮,也不知如何得知丁原已死的消息,乘太原兵力空虚,帅大军居然夺了太原郡!”吕布怒哼哼的道。
“什么?!黄逍夺了太原?奉先却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可是准确?”董卓肥大的身体陡然自座上起来,带翻身前桌子尤不自觉,“汝所眼黄逍者可是那雁门太守黄逍?”
“此乃吾妻弟魏续所言。起先前乃驻守太原郡,今被黄逍攻得城池,逃离至我处,乃告于我知。黄逍者,正是雁门太守。魏续在逃出并州前亦曾听闻,那黄逍居然自领并州刺史,通告整个并州,欲独吞之!”
“竖子敢尔!”董卓也是将并州视为自己之地,只是一时未得闲暇,不想给黄逍占了先!“李儒,依你之见此却若何?”
李儒仔细思考一番,开口道:“太师,黄逍此人,不能伐也!”
“哦?不能伐?你且说来,因何不能伐?”
“黄逍此人,世人素传其勇,想其戟挑张宝、砸张梁,万军中取张扬首级如探囊取物,力折匈奴四猛将,戟挑铁滑车,胯下啸月白虎,掌中虎头盘龙戟,天下莫有能......”
“嗯?莫非我吕布也挡他不得?”吕布纵横天下,无人能与他敌,今见李儒称黄逍之勇,意其无人能敌,自然着恼,怒道。
“儒非此意也,人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天下莫能有出吕将军之右者!”李儒一哆嗦,怎么就忘了这凶神在此,失误、失误!
“汝之言可是言其勇猛?然吾有奉先,焉惧之?”董卓见惯了手下这般,也不做劝阻,他只关心“他的”并州。
“若此一人,有吕将军在,断不惧也。然其更有结义兄长二人,皆乃勇将,儒怕吕将军独木难支也。更兼其有一支百人骑兵,皆以猛虎为坐骑,号为‘虎神卫’,乃是骑兵的大敌,然太师手下,半数为骑,故所以儒言不可伐也。”李儒摇头晃脑,振振有辞。
董卓闻言,目视贾诩道:“文和,你意如何?”
贾诩微笑着施礼:“诩乃愚笨之人,亦感李儒大人所说甚妙,李大人算无遗策,诩完全赞成李大人所说。”
“如此,莫非要将并州让与黄逍不成?”董卓颤抖着一身肥肉,厉声喝道。
“太师莫要着急,黄逍一人何足惧哉?只是前番有那曹操刺杀太师未遂,虽严令沿途画影捉拿,然不曾获也。吾料其必引军来讨太师,到那时天下不满太师者,怕会结伴相拥而来,此方才是太师之大患也!太师焉能因小而失大耶?若伐黄逍,难免损兵折将尔,于将来大战不利,还请太师三思才是。”
还别说,这李儒还真能说!他倒是看清了形式,知道董卓犯了天下众怒,必遭人讨之。可他能怎的,那是他的岳父!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了谁也跑不了他!
“那依汝之见,当如何处之?”董卓也深感李儒说的在理,点点头,摸着胡子道。
“若依儒之见,非但不能讨之,还要许之!”李儒捻着山羊胡,很是得意的道。
“哦,此却是为何?”董卓疑惑的问道。
“何为不能讨,太师已知。儒料想那黄逍自领并州刺史,然其必苦无名分尔。而此这一许,却正是要太师以天子而令之,送黄逍一并州刺史之名头,全其念想。若能收得其心,并州还不是太师所有?更添得勇将数员,岂不一箭双雕!”
董卓在上面听了李儒所言,连连拍掌大喜道:“如此甚妙!如此甚妙啊!若我能得黄逍、关羽、张飞三员虎将,再有奉先之勇,何惧天下之英雄!不伐!不伐矣!明日我就请皇上下旨,为其请封!刺史?不行,官太小了,某就请皇上封他做并州牧!”
第四十五章 送礼来啦 站住打劫
"李肃,前一番你说的吾儿奉先来降,今天、再劳烦你辛苦一趟,往那雁门替某宣旨。若你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黄逍兄弟三人来投,某家定少不得你的绒花富贵,你可愿意?”董卓回头看向李肃,心道:若言说客,此人到是可当选之,先前其一番唇舌,致某得一义子。若想说服黄逍兄弟三人,还得需此人出马才是。
“太师有言,肃安敢不从也?肃愿效苏秦、张仪,但凭三寸之舌,定说黄逍来投太师!”李肃心道:关键时刻还不得我出马,这时候知道我的作用了吧!神色间不无得意。他也不想想苏秦、张仪何许人也,焉是他能比拟的!
“肃办事,某家放心。待得明日某家请得皇上圣旨,你即刻出发,携金三千、银一万、粮草五万石,吾只求一件,只教黄逍来投!”董卓腆着草包肚子,厉声说道。
“太师如此重礼,料那黄逍定然心动,那时,只消肃在旁推谰助波,此事定成矣!”如此重之礼,想我李肃什么场面没见过,都甚是心动,更何况黄逍一勇夫!更有某之嘴利,何愁事不成?此差轻松矣!
翌日,董卓讨得封黄逍并州牧之圣旨,李肃即携圣旨,着五千军兵,押送金银粮草、印绶之物,望并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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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此番攻克太原郡,汝功不可没也,人皆言巨鹿田丰天元皓有王佐之才,先前某还只当是谣言而已,然多日相处,却无一日不使逍耳目一新矣!
黄逍大军,占领太原后,出榜安民,整理政务、防务,一忙就是十余日,待得一切安定稳妥之后,谴一文政之才打理太原,黄逍方率大军,望上党郡进发。于路上,与田丰并乘,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为主公出谋划策,乃是丰分内之事,称不得也。主公知遇之恩,丰纵百死亦难报也!”黄逍每每之事,皆来问他,使得田丰甚是感动,深感主公器重之意,心中更是坚定了报效之心。
“什么死不死了,汝等皆乃逍之左膀右臂,逍万难失其一也!想逍何德何能,能有你等诸位大贤相佐,逍甚幸之。明人前,不说假话,逍料定,此不出一年间,因董卓之暴乱,天下群雄必定结而讨之。到时,难免群雄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国将不国矣!”你田丰又是什么意思,我先试探一下,莫要是那姓荀的一般才好。
田丰一惊,主公竟然能料到如此局面?有如此之眼光?自己也不过是猜测天下大乱而已,却不如彼之清澈!田丰人甚精明,又焉不明黄逍言中之意,不作丝毫犹豫,当下便道:“大汉气数怕是已尽,大好中原何人为主尚不可知也。若主公有意逐鹿,丰定当鞠躬尽瘁,唯主公戟头所向,任凭驱谴!”
“哈哈,有诸公助逍,何惧天下英雄!某自幼便欲与天下群雄一较高下,造福一方百姓,若得一县,福泽一县矣,若……”
若得天下,福泽一国么?主公,若如此,田丰纵是粉身碎骨也要全力助之!“主公善待百姓,乃是天下之福也!”
“承蒙谬赞。元皓,你且说说,我等取并州,这天下群雄会有何等反应?”
“主公问起,丰就不再藏拙了。主公取并州,丰料群雄必有疑义者,然如今矛头所向,皆指董卓也,是故不会为难主公。唯有那董卓,怕是要动主公的心思。”田丰分析道。
“哦,董卓怕不敢来动我吧?若其手下无有谋者,断然会引兵来。然逍知其手下多有李儒、贾诩般多智之辈,焉能不阻之?”
田丰惊奇的看着黄逍,主公竟看的如此分明?看来丰小看主公也!“主公所言甚是,虽其不能来讨,然不代表其不能许也!”
“元皓此言何意?”
“丰猜想,那董卓极可能会许主公官职,可能是并州刺史,亦或大之!”
“莫非……”黄逍顿有所解。
“正如主公所想,虽董卓无此智,然其麾下有李儒、贾诩等多谋之士,自知此时断不是伐主公良机,即不能伐,当然会起拉拢之意!其等自然知道主公欲领并州之意,然自领者,无实名而,其出此策送主公相应官职,正乃雪中送炭,欲求主公感激也,甚是想主公转而投其之意。若如此,丰料此计必出李儒之口!”
这你都能算的出来?我也知道,必是李儒所出之策,因为我知道贾诩在老贼董卓手下甚是老实,无丝毫出头露角之意,只因其最懂自保尔!可你又因何理由算定是李儒,而不是他人?黄逍惊疑的看着田丰,古人之智,诚不可欺也!“哦,元皓因何如此笃定?”
“不可言也!”田丰微笑的摇了摇头,“主公这几日便会知晓矣!”
“元皓怎可如此,连逍也不告之?”
“这……”
“报!”田丰正欲说话,一军士忽至二人马前,报道:“报主公知,前面有一路军马,约有五千上下,押解甚多辎重之物,为首一人自称李肃,受太师董卓之命而来,言有要事要见主公!”
“哈哈,却是被军师料到了,军师神算也!若依军师之见,逍该如何处之?”黄逍闻军士所报,心道,这么准?!震惊的看了看田丰,少顷,哈哈大笑道。
“来着不拒!既然是应董卓之命而来,自是欲招主公也。主公与董卓早晚要交恶,自然无需与其客气,来多少就收多少,主公还怕官衔大送的东西多不成?”田丰微微一笑,打趣道。
“哈哈,我黄逍又岂是喜拒如此送礼人之人,元皓,且陪我去见上一见!”
“如此,丰就陪主公走上一走!”田丰微笑着陪黄逍打马望前面走去。
黄逍与田丰不多时就来到前军,放眼望去,只见前面远远一溜辎重车辆,五千上下兵马严谨把守,为首一人,骑着马,一副文生模样,望脸上看去,却是生得贼眉鼠眼。黄逍心道,这就是李肃?你一个武将装什么文人!却又这般模样,一看就是奸猾之辈!
想到这,黄逍催马迎了上去,“哈哈,来人莫非是李肃否?”
“某正是李肃,来人可是黄逍黄太守?”李肃正在等待黄逍,忽听有人言,忙看去,却见一人,骑着一头硕大白虎,再看其人,却是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一条二龙抢珠黄金抹额,身着龙面吞头连环铠,腰上横一条玲珑银龙玉腰带,足下蹬一双藕丝步云履,背后披一条锦缎金丝素白大氅,手中倒擎一杆虎头盘龙戟,素妆银裹,李肃心中暗赞,好一个锦侯,端是好风采!此身打扮,甚像吕布吕将军,却是各具风采!
“哈哈,李将军却是言错了,某家正是黄逍,然乃刺史,非太守耶!李将军莫非记错了?”哼,封我官,看我怎么修理你,卖友之辈,贪官之人!
呼!这黄逍,如今变自称刺史,今若不是封其州牧,某却是难为矣!“黄刺史所言甚是,是肃疏忽,该罚,该罚!然自今以后,汝自不是刺史矣,今得董太师为汝美言,朝廷以颁下圣旨,封汝为并州牧,总领并州。”
二人下得虎马,互相见过礼,黄逍疑惑的道:“哦?封某并州牧么?圣旨拿与某一看。”
说罢,也不待李肃作态,劈手一把抢过其手中的圣旨,自看了起来。
李肃一惊,暗道:这人怎生如此张狂,好生的无礼!却是比那董卓更是狂妄也!
原来,李肃为人甚是贪恋官位,为求升官,甚至教唆昔日同乡友人吕布轼杀其义父丁原,致使吕布身背骂名。其为董卓说得吕布来投,立下大功,然却未见董卓有丝毫封赏,自心中亦是记恨董卓。
“金三千、银一万、粮草五万石?哈哈,董卓却是好生大方,如此,我黄逍又安有推拒之理?唯有收下才是,来人!‘陷阵营’、‘虎神卫’,与我接过董卓所送大礼!”
李肃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骑着老虎的‘虎神卫’、武装到牙齿的‘陷阵营’纷纷擎着军器,以一千余之数,逼住自己手下五千军马,黄逍再一挥手,一队队士兵自大军中涌了过来,拉过一辆辆的辎重车辆,赶回大军后面。
这……李肃完全傻了,这是官军?怎么和土匪差不多?比强盗也强不到哪去啊!“这……黄将军,这……”
“哦?李将军还有何事?莫非这些不是董卓送与我黄逍的不成?”黄逍仔细的看着李肃,邪邪的一笑道。
李肃被黄逍看得脊梁骨直发凉,忙道:“正是太师所送……”
黄逍不屑的道:“既然是董卓送我黄逍的,我拉回来可有不对?”
“呃,没……没有。”李肃再也不复往日的巧舌,吞吞吐吐地道。
“哈哈,这才对嘛!”黄逍哈哈大笑,见辎重拉得差不多了,对李肃道:“想必李将军还有要事在身,如此本将军就不打扰了,来人啊,给我送客!”
这……李肃蒙了,连顿酒饭都没有,这就赶我走?“黄将军……”
“李肃,别不识好歹!你料本将军无知不成?收起你那游说之心,某非吕布那般无智匹夫!回去与我告诉董卓,善恶到头终有报,顾好自身吧!不出一年,其定有大祸加身,好自为之吧,哈哈……”黄逍冷冷的看着李肃,语中甚恶之。
李肃大惊,哪敢再作言辞,吓得急忙告辞,抱头鼠窜,携了部下人马惶惶望洛阳而去。还不待他走出多远,被后黄逍一句话差点将他雷下马。
“吩咐下去,犒赏三军,加酒加肉,就说董卓老贼送的!”
第四十六章 拜祭将士 宝剑湛泸
“吼......”
大军闻听黄逍之令,群情激动,近两万大军齐声呼喊庆祝了起来,阵阵的声浪狠狠刺激着李肃的耳朵,羞恼之下,恨不得立刻飞出声音笼罩的范围,却也将黄逍记恨在心里。
看着李肃狼狈的身影,黄逍哈哈大笑,“只怕那董卓会被气个好歹,满怀心思送某如此重礼,却闹个里外不是人,半分好处也未曾得到,怕是要摔东西撞墙了!”
“主公如此得罪董卓,却不怕其报复么?”高顺为人谨慎,甚是担忧的道。
黄逍不屑的道:“逍还怕他怎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若敢来犯境,某七万大军定叫他有来无回,横尸并州!想他麾下,多为西凉骑兵,然我并州,最不惧者就是骑兵,来多少,收他多少!只可惜他却不敢来,其麾下有多智之人,定会为其陈述厉害,如此而已,公孝勿忧。”来?我还巴不得他来呢!也好为踏云报那一箭之仇!
“主公成竹在胸啊,佩服,佩服!”田丰赞叹道。
“军师谬赞。逍还要劳烦军师发书四方,将这圣旨之意,传遍并州全境内。另差人往关、张二将军处告之,令张飞班师回雁门,关羽率所部军马取道箕关,镇守之。”黄逍仔细的安排到。
“主公放心,丰当仔细办之!”
“高将军,令你引麾下‘陷阵营’、并三千‘破阵营’、一万步军,执吾手令,接守壶关,不得有误!”
“得令!”高顺躬身礼道。
“高将军,壶关乃是并州门户,断不可有失,切要仔细。”黄逍叮嘱道。
“主公放心,城在人即在,定保壶关不失!”
“公孝为人谨慎,逍自是放心,待今日犒赏三军后,休整一夜,公孝即往壶关去,军师可同去辅之,公孝如有不决,可问之。”
“是,主公!”中原入并州,只两关之路尔,一为壶关,一为箕关,田丰自然深知壶关之重要,满脸严肃的应道。
“余者,随我班师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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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黄逍居然敢如此无礼!真真气杀我也,来人啊!给我点齐军马,我要踏平黄逍,方解我心头之恨!”
洛阳,董卓府,此刻却是一派乱像,地面上花瓶古董、残桌断凳满地皆是,屋内众人皆龟缩在边角之处,董卓正怒冲冲的拍打着桌案,肥胖的身体气的连连哆嗦。
“太师,此万万不可啊!”
董卓猛然回过头去,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婿李儒,见其又来阻自己,不由怒哼道:“你又有何言?有何不可之处?说的有理便罢,若无理,某定当责之!”
“太师,莫非忘记了那曹孟德乎?”李儒倒是不急,其深知董卓为何样人,自有言语于他。
“曹阿瞒?他却又怎么了?”董卓都被气糊涂了。
“今方得消息,消息言称那曹操已自陈留举兵,遍邀天下群雄,欲起兵来讨洛阳,如今洛阳事态紧急,又安有余力对付黄逍耶?”这黄逍所言,怎如此之准?莫非其早得到消息了不成?李儒疑惑的心道。
曹操等诸侯终于有动静了么?看来这个黄逍还真不一般啊!贾诩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浪。
“什么?曹操举兵了?不过,一个曹阿瞒又何足道哉!他有又什么威望召集天下群雄!此不足虑也。”
“太师此言差矣,想那曹操只身刺杀于太师,其举深得群雄称赞,至今,已多有从之者。眼前看来,袁氏兄弟二人、公孙瓒、孙坚等等,不可小视也!”
董卓闻言,大脑袋也冷静了下来,“哦?其竟有如此之号召力?这般说来,却是不得出气矣!”
“太师何愁?待洛阳安定,再行算计于他,为时亦不晚矣!”李儒见董卓冷静了下来,又捻起了他那几根狗油胡。
“如此,就听从你之见,让那黄逍小儿再逍遥几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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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阵亡受伤将士的名单弄的怎么样了?还有抚恤安排置典的如何?”黄逍可不想自己的军队给自己卖命,最后还是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虽然为兵为将者,难免马革裹尸。黄逍微微皱着眉头,这些年下来,纵是精锐如‘陷阵营’也有一定的损失,虽然不多不过也必须重视起来,不能让这些有功之人白死,至少要力所能及的照顾他们的家人才行。
“回禀主公,想这些年来我军将士损失不大,仅有01人!绝大部分人的家属已经安排妥当,抚恤也陆续发放,最近几天内就能完成所有的部署!”郭嘉不敢怠慢,主公很重视这一点。
“奉孝,走吧!且去陪逍去看看那些阵亡将士!”黄逍决定去看那些回不来的人。
“是!主公,按你的吩咐,我们已经为阵亡将士建了一座......呃,那个公墓!主公就去那里看看好了,还有有些阵亡将士的家属就在那附近建立起了村庄!主公要不要去看看!”郭嘉最熟悉这些,当初黄逍就将此事交给他来负责。
“去!自然要去,此乃我等应该的!速去准备好拜祭物品,还有慰问物品,我等过去!”黄逍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去看他们!
黄逍带着一营的军士出了阴馆,不远处就是一个村庄,他要去的就是建立在村庄边的公墓,说起来这里多年前还是一片荒地而已,自打这公墓建起,死去将士的家眷自愿来此建立了这个村庄。
“奉孝,将这些慰问物品,着军士挨家挨户送去,这些死去将士的家眷,少了劳力,生活定是发苦,逍不忍也!走,陪逍去拜祭死去的将士!”黄逍感觉自己的心情很是沉痛。
黄逍一言不发的来到公墓,一块巨大的黑色的方尖碑树立在诺大的公墓中央,四周种满了遮阴树木。至今为止,这块方尖碑上已经刻上了01人的名字,有的人如果没有名字只能以无名氏代替。
“上祭品!”众军士忙将携带来的祭品一一摆上。
郭嘉静静在站在黄逍的身后,受其感染,心情也很是沉重。
黄逍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将士们!黄逍来看你们了!”
“主公!”郭嘉大惊,忙喊道。行跪拜大礼似乎有些不妥吧,主公可是君侯啊!
黄逍一摆手阻止了他,“葬在这里的这些将士当得起任何人一拜!”言罢,黄逍郑重的一拜。
郭嘉沉默不语,是啊!这些将士都是好样的,据他所知,这里面的任何一个都是光荣的死在战场上,没有一个懦弱逃跑之人,当真都是好样的!
黄逍的到来惊动了村庄的所有人,很多人都围在了旁边,当黄逍跪下的那一刻,人们沉默了。他们自然认得,这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神,并州的州牧、保护伞!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死去的将士行跪拜大礼,而这个人,却是他们敬仰的州牧大人!
“来!黄逍敬你们一杯!”黄逍洒下一杯酒,凝望着方尖碑。
“如此小杯,安能痛快?拿整坛酒来!”
军士忙递了一坛酒过来,黄逍伸手接过,仰天大吼,“将士们,一路走好!你们放心,黄逍定当照顾好你们的家眷,放心吧!”
黄逍的心情从未如此沉重过,这些人是自己带着他们上战场的,可是自己却没能带他们回来,黄逍的思绪飞到了远方!“将士们,你们的死,不会白死,有你们,才有了并州这一方乐土!有你们,才有并州的安定,有你们,才有我黄逍的今天!一将功成万骨枯,黄逍实不想用你们的血肉铸造我的功勋,我黄逍心痛啊!吾定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你们的愿望,我黄逍懂得,自当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还人间一个太平盛世!将士们,走好!”
郭嘉,眼睛湿润了;军士,双眼红了;家眷,哭了,一个接一个跪在黄逍背后,沉默不语。
就这时,树枝摆动了起来,平地间陡然刮起了大风,天空渐渐暗了起来,风云色变!
沉溺在悲痛中的黄逍众人大惊,奇怪,方才明明是晴空万里的,怎只这眨眼间便暗淡了下来?众人忙抬头向天上望去,却见当头正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朵巨大的黑色云朵,紫色电光缭绕,翻滚不歇。
“这是?”黄逍一脸的震惊,怎么突然出现如此般景象?回头看去,见郭嘉众人皆是仰面看着天空,俱是一脸的惊容。
“啊!那是什么?”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叫了一声,黄逍忙向天空望去,这......怎么可能!
再看那黑色云朵,已不复方才那般,这一瞬间,却是变成了一只眼睛的模样,惟妙惟肖!
下面的人尚在震惊,天空那眼睛似的黑云却是又有了动作,但见云朵自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却似眼睛睁开一般!陡然,自那缝隙中电射出一道黑光,望下扑来!
黄逍大惊,他却是看的分明,这道黑光正是向他而来!想躲,可又哪还来得及,这道黑光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闪电一般!
“唰!”那道黑光却似不想伤害黄逍一般,闪电一般擦着他的身形而过,却不伤其分毫!
“噗!”黄逍只听一声闷想,感觉好似一件什么物事插在了自己身前,忙低头看去,这才看的分明,却是一把剑!
“呼!”黄逍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要再偏上一分,那......黄逍想想,一阵的后怕。
“主公!”郭嘉如梦方醒,这才想起刚才那到光好象正射到了主公身上,那主公......郭嘉不敢再往下想去,急声叫道。
“逍没事,奉孝放心!”黄逍随口答了一句,头也不回,低头打量起这把差点害得自己命归黄泉的剑。这是一把什么剑?怎么其落下会有如此异像?
黄逍轻轻的将剑拔出,仔细看去,只见这把剑,剑长三尺三,通体黑色浑然无迹,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却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对,就是宽厚和慈祥,黄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这种奇怪的感觉。
“主公,这是?”郭嘉这时也看到了这把剑,奇怪的问道。主公来时好象没带兵器吧,莫非?
“就是方才那道黑光,”黄逍见剑身上有两个篆字,仔细的辨认,念了出来,“湛泸?”
“什么?湛泸!”郭嘉在旁听到,惊呼失声。
“嗯,是啊!你来看,这剑身上刻着的正是‘湛泸’二字,奉孝如此惊讶,莫非识得此剑?”黄逍疑惑的看着郭嘉,一柄剑而已,至于么?
“难怪如此,难怪如此!”郭嘉似是未听到黄逍所言,顾自喃喃道。
“奉孝,此究竟是怎么回事?”见郭嘉这般模样,黄逍不由急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郭嘉突然面现喜色,口中连道。
“喜?何喜之有?”黄逍完全蒙了。
郭嘉神情激动的道:“此剑名为湛泸,乃是铸剑名师欧冶子得意之作,传言其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乃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哦?还有这般说法?这么说,此剑是一宝剑了?”
“岂止是宝剑,端可以说是灵剑,有灵的宝剑!世间盛传: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泸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郭嘉如数家珍一般,仔细的为黄逍讲解道。
“这剑居然能自己择主?!”
“传言如此,先前嘉却也不信也,然今日所见,却是不得不信!想必乃是主公仁慈,体恤下属,关爱百姓,得以感动湛泸,方才飞至主公身边。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剑就是一把仁道之剑,得此剑者,当世仁义第一耶!”
不是扯淡的吧,真有这么玄?!
第四十七章 讨伐董卓 齐聚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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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公,陈留有急件!”
黄逍尚还在震惊之中,忽有一军士快马来报。
“陈留急件?什么情况?”黄逍自震惊中清醒过来,疑惑的道。
“小人不知,此非我并州急件,乃是陈留曹操差人送来,只言主公一看便知!”军士忙回道。
“哦?曹操送来的,快传来我看!”曹操?莫非是……终于开始了吗?
自军士手中接过急件,打开来看,却是一讨贼檄文,但见上面言道:“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呵呵,这曹阿瞒也挺能忽悠人的!黄逍一见果真如自己所想,当下微微一笑,将讨贼檄文递给郭嘉,“奉孝,你且看看。”
郭嘉接过讨贼檄文,仔细的看了三两遍,方才言道:“主公欲为何?”
“呵呵,逍先听听奉孝意见。”
郭嘉毫不思考,张嘴道:“主公,此当去也!”
“奉孝也认为当去?”
“这个自然,主公,此役于公,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讨其乃是大义也,一者顺天意,二者,顺民心也;于私者,先前董卓送高官重礼与主公,而主公辱及他,早已恶了那厮,何不趁此良机,挥兵讨之,以绝后患?”
黄逍哈哈大笑,拍着郭嘉的肩膀道:“知我者,奉孝也!奉孝之言,深合逍之意耶!”
“主公也打算出兵?”郭嘉看着黄逍说道。
“出兵,当然要出兵,不过,却不是现在,哈哈……”黄逍自然是要出兵,但是却不想和那些诸侯一齐缴浑水罢了,他想等一时机,时机到了,自然会出兵。
郭嘉疑惑的看着黄逍,道:“此却是为何?”
“哼!诸侯者,面和心不和也,各藏私心,无大作为也!”黄逍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转过头,看向四下将士家眷,高声道:“乡亲们,今有董卓暴政,荼毒百姓,残害生灵,狼唳不仁,我黄逍不才,欲亲帅大军讨之,为天下众生讨一公道,望我并州男儿能助我黄逍一臂之力!”
“大人但请,敢不从尔?并州上下,唯大人马首是瞻!”
黄逍先前那一跪,不禁夺了将士的死效之心,更夺了将士家眷的那颗赤心,本就对黄逍甚是敬仰,现在,无不心有膜拜之意。一家眷老者颤巍巍的走出人群,竭力呼道。
“唯大人马首是瞻,唯大人……”众家眷群情昂扬,慷慨激昂,声势居然不比军队差上分毫。
主公高明也,如此,尽得将士之心,百姓之心,何人不效死命?纵嘉亦如此也!此行径前所未有,却感人肺腑,丝毫没有做作之意,全然是一颗真心,怪不得湛泸以其为主,得君如此,百姓幸甚,天下幸甚!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郭嘉平静望着眼前的场面,那颗心,却早已满是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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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0年正月,曹操发出讨贼檄文,各镇诸侯纷纷举起义旗,举兵响应,共计一十六路诸侯,分别是: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瓚。第十五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六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加上曹操自家军马,共计一十七路诸侯。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唯曹操最少,只五千人尔。各领麾下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且说北平太守公孙瓚,统领精兵一万五千,望洛阳而走,欲会合个镇诸侯。路经德州平原县,被两人拦住,视之乃是刘备与甘宁二人,公孙瓒遂邀刘备共往洛阳一同讨贼,二人欣然弃官随公孙瓒而行。
众诸侯纷纷陆续皆至洛阳,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操、曹操乃令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因那袁绍袁本初,乃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是被众人推举为盟主。次日袁绍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焚香而拜。袁绍高声呼喊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众诸侯歃血为盟。歃血已罢,众诸侯共袁绍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
“可惜,有一人未至矣!若得此人至,何愁董卓不灭!”曹操拍案,愤愤然道。
“孟德所言者,何人也?”袁绍奇怪的看着曹操,心中奇怪,诸侯者,多有不曾来者,曹阿瞒因何为一人不来,生如此之气?
“本初不知,操所言诸侯未到者,乃是并州州牧黄逍也,其距洛阳最近,然众镇诸侯,远者已到,可他却还是未至,着实可恼也!”曹操紧皱着眉,怒声道。
“哦?孟德所言者是他?”袁术神色一惊,疑惑的问道。
“正是那黄逍!此人,神勇之名,天下得之,操欲请他出兵,以敌吕布那厮,然却不想,其却不到,如何不教人恼恨!虽其对我曹某人有恩,然大义面前,由不得我曹操不鄙视之!”
公孙瓒大笑道:“哈哈,孟德勿忧,吾等素知那黄逍破黄巾而报国,北定匈奴,为天朝平定边关,断然不是无义之人。有兼听闻,董卓欲以高官重礼收买于他,被其奚落至厮,大快人心,其自然已经恶了董贼。如今吾等齐讨董贼,其断不会错过如此良机,怕是有俗事缠身,来不得及时吧!”
“公孙太守所言甚是,绍也料黄州牧必来矣!”
“他要来便来,吾等诸侯十七镇,还怕那董卓一人不成!”袁术见不得别人风采,当下不屑的道。
“多多宜善矣!”袁绍身为盟主,自然要照顾周全,忙打圆场,见公孙瓒身后立着两人,容貌异常,面带冷色,遂问道:“不知公孙太守身后所立者何人?”
公孙瓒引刘备出,言道:“此乃我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
“莫非是破黄巾的刘玄德乎?”曹操一旁惊讶的问道,其早早的就注意到这二人。
公孙瓒点头道:“然也!”
“在下刘备,自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此乃吾二弟,甘宁甘兴霸。”刘备欠首礼道。你道他因何面色冷淡,原来众诸侯纷说黄逍之名,其不由想其涿县被扫地出门的惨况,自然是咬牙切齿,连带甘宁也是恨上了黄逍。
“哦?如此,赐座!”袁绍心下一惊,忙道:“某非敬你名爵,乃敬你的帝室之胄!”
“谢盟主!”刘备躬身礼道。有座,不错了,知足吧!
“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吾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各据险要,以为接应。不知在座各路诸侯,谁愿担当?”
长沙太守孙坚出座道:“坚不才,愿为前部!”
袁绍大喜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
联军遂以孙坚为先锋,督率部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开路,统所部一万五千精兵,一路披荆斩棘直奔汜水关杀来,消息传到洛阳,董卓震惊,忙派西凉猛将华雄引精兵望汜水关迎敌。
汜水关下一场激战,孙坚因袁术不发粮草,遭至惨败,折了部将祖茂,狼狈逃窜。后华雄大战十七路诸侯,连折其骁将俞涉、上将潘凤,最后被甘宁力战而杀,自此,甘宁之勇方为人知,刘大耳见立了大功,也是神采飞扬。
华雄被斩,消息传到洛阳,董卓一阵惊慌,忙与李儒、吕布等商议,星夜着吕布往虎牢关拒敌,自己随后而往。
虎牢关,地处洛阳正东二百余里,气势雄伟,南连蒿岳,北濒黄河,自然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乃是京师洛阳之屏障。
吕布到得虎牢关,也不见其休息,自恃其武力,引兵出关与那十七镇诸侯讨战,连挑名将方悦、穆顺,折武安国一臂,败公孙瓒,追之,却被甘宁救下。甘宁与吕布大战二十余回合,亦是大败,险险被杀。
“哎!若得黄逍在此,何惧他吕布!”阵前,曹操扼腕叹息道。
“哈哈,十七镇诸侯,不过皆是一群草包而已,土鸡瓦犬,如何成得了大事!”吕布杀的兴起,在阵前大骂道:“谁敢与我吕布一战!”
“哈哈…..十七镇诸侯奈何不了你吕布,那我这第十八镇,却是要奈何与你!吕布休得猖狂,西凉黄逍在此!”
第四十八章 虎牢关下 战吕布(一)
算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见见那董卓了!吕布,嘿嘿!人中吕布嘛,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黄逍胜他一筹,我却是要会他一会.
“传我将令,升帐!”黄逍吩咐下去。
不多时,在阴馆的诸文武齐聚黄逍府上。待人员到齐,黄逍闪目看去,见关羽已经回到了阴馆,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早在其接到曹操的讨贼矫诏,黄逍就令张辽往箕关去替回镇守在那里的关羽。
“诸位,先前有曹操送来矫诏,欲聚诸侯而伐董卓。那董卓残暴不仁,荼毒众生,逍曾听闻,其驱大军尽灭山村良民,以百姓之首做贼首以为功勋,着实可恨,天地不容也。今我欲举义兵,往洛阳,战董卓,解黎民,不知诸位有何见解?”黄逍见人员到齐,也不做寒暄,张口直入主题。
“但凭主公做主!”诸人齐言。众人皆知,主公深恶董卓,早在先前已奚落了那厮,两军早晚要有一仗,诸人早已心中有数,故今听黄逍所言,并不觉突然。
“关羽、张飞听令!”
“关羽(张飞)在!”二人出列拱手道。
“令汝二人,随军出征洛阳。”
二人躬身领命。
“徐晃听令!”
“末将在!”徐晃迈步而出,一礼应道。
“公明,逍着你执我手书,总镇并州,督点一切,不得有误!”黄逍严肃的道。
“末将断无懈怠之理,主公放心!”一州事物,主公竟全教于我一人,主公对我徐晃何等重视!徐晃只一愣,心中感激,口上铿锵而道。
黄逍转身对侧座的郭嘉一礼,“还请奉孝为军师,伴逍左右,早晚也好请教!”
“主公有命,嘉安有不从?只不知主公这次往洛阳一行,带兵几何?”郭嘉见黄逍对自己如此礼重,心中铭感更甚,忙起身道。
“大军远行,劳民伤财尔,逍不欲多带军马,唯精兵尔!这一行,只带‘虎神卫’一百,‘陷阵营’一千,‘破阵营’二千,匈奴骑兵五千,只此,足矣!”
只此?主公你也真好意思说!屋内众人无不汗颜,这些人马,除了匈奴骑兵只算精兵,却也比的上西凉铁骑。余者,哪一支不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千破一万自身亦难损的角色!这还只此而已?屋内众人无不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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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行皆是骑兵,黄逍大军七千余人,行军甚速,自壶关会合高顺,望虎牢关直扑而来。很巧,正赶上吕布大战十七路诸侯。
黄逍远远听到吕布在阵前耀武扬威,只感胸腹间热血翻涌,忍不住高声呼道:“哈哈……十七镇诸侯奈何不了你吕布,那我这第十八镇,却是要奈何于你!吕布休得猖狂,西凉黄逍在此!”
什么?西凉黄逍?他来了?联军一方一阵骚乱,忙闪眼看去,只见两军右方闪现出一队兵马,竟全是骑兵(陷阵营也是骑马而来)!全军透着彪悍之息、肃杀之气,滚滚而来,近万人竟然全是精兵!众诸侯无不在心中赞叹,好一支虎狼之师!
再望大军前面看去,只见为首四员大将,各个英武不凡,丰姿卓影。待到了近前,虎牢关阵前,数十万大军无不惊奇,顿时间鸦雀无声,一个个拿着惊奇的目光看看那四人中一骑白虎的将官,再看看那阵前的吕布,这……
不只是那些人,就连那吕布,也是紧盯着那人,又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衣甲,“这怎么可能?”
都在看谁?自然是黄逍!又为何一个个惊奇看着二人,原因无他,只因为二人除了坐骑、颜色,其它都太像了,几乎一样的戟、一样的铠甲、一样的稚尾翎,除了太远看不清样式,一银一金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无二!
黄逍待到了近前,见到诸将士的目光,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面向吕布哈哈大笑道:“你便是吕布吧?莫不是羡慕我黄逍威名,仰慕于我,特置办了这一身装扮不成?”
“哈哈……”联军一扫先前的颓废,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大人,还真是风趣!
吕布闻言大怒,这厮说的什么?竟然说我效仿他的装扮?岂有此理!厉声喝道:“我吕布向来是这般打扮,莫不是你慕我‘人中吕布’之名,特仿之!”
黄逍回顾众诸侯,“众位可是听过如此道理?想我黄逍早在战黄巾之时便是这一身装扮,那时吕布是何人,某却不知也,何来效他之说?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端是不为人子。哼,居然还自称什么‘人中吕布’,可曾问过我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了么?!”
“哈哈,有黄将军在此,哪还有那吕布放肆的余地?黄将军,还识得曹操曹孟德否?”曹操在军中见到黄逍的身影,忙催马迎了出来,高声喊道,却哪还有先前的那愤愤之情。
“孟德兄,别来无恙!曹孟德只身刺董,天下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黄逍就是不识天下人,又安有不识孟德兄之理!”黄逍见是曹操,先前也有过善缘,遂在虎上拱手道。
“中兴谬赞了,天下英雄齐聚于此,哪有我曹操放肆的余地,莫要过言也!来来来,操给中兴引荐下这天下英雄。”说着,一指袁绍,“此便是十七镇诸侯的盟主,袁绍袁本初。”
……
那边的吕布早不干了,想反驳黄逍的话,却又无从说起,谁让人家比自己成名早呢!又见那黄逍,居然视他如无物,和众诸侯唠起了家常,他吕布又何时受过这般气?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道:“黄逍,休要逞口舌之利,,来与某战上一场,看我吕布之名是否属实!”
这边,还不待黄逍有所言语,旁边的张飞却早不干了,“三姓家奴,休要张狂,杀你这匹夫,何需我三弟动手,俺便足矣!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吃俺一矛!”言罢,催座下马就要去战吕布。
黄逍一见,忙一把拉住张飞坐骑的丝缰,“二哥,莫要前去,那吕布武艺,与弟不相上下,非弟长他人之威风,灭自家之士气,实吕布非二哥所能敌也,二哥把这仗,让与三弟吧!大哥、二哥、高将军,为某掠阵,待某去战那厮!”
“三弟,我……”张飞一脸的不情愿。
黄逍脸色一沉,“二哥难道还信不过三弟的眼光吗?莫要多言,此乃军令!”
张飞这才不说话,满脸的遗憾,心中却是深信黄逍的话。
黄逍一催啸月,望吕布直逼了过去,“你要和某家一战?”
吕布座下赤兔马一阵阵的不安,“嗒嗒嗒……”随着黄逍的进逼,一步步的望后退去,黄逍看的分明,哈哈大笑,“哈哈,什么马中赤兔,也不过如此而已,徒有虚名罢了!吕布,你坐骑已惧,汝可惧乎?”
吕布羞臊不已,往日纵横战场万般风采的赤兔居然如此怯那头白色老虎,着实丢了自己飞将的颜面,看来,这马终究是马,敌不过老虎之威风啊!他又那里知道,赤兔根本不惧怕普通的老虎,无奈啸月却不是普通的老虎,乃是虎中之王!
吕布甚恼,喝道:“黄逍,你徒占坐骑之威,又安是大丈夫所为?”
“哈哈,你吕布还不是仗赤兔马之威,欺遍天下英雄?如今怎么怪起我黄逍来了!也罢,今天我就给你一个公平对战的机会。”黄逍说到这里,低头连吼了几声,啸月闻声点了点虎头,张开虎口对着赤兔吼了一声。
那赤兔止住了后退,马眼中一阵犹豫,终于抬起了那颗马头,终于有些恢复了往日马王的风采。吕布这才安心,一摆手中的方天画戟,“如此,黄逍,且来一战!”一催赤兔,舞戟就奔黄逍而来。
黄逍见吕布来战,自是小心对待,一挺手中虎头盘龙戟,“哈哈,就让我黄逍来试一试你这人中‘吕布之名’属实与否!”催啸月便迎了上去。
待马到近前,黄逍一抖手中大戟,望吕布马头便砸。
吕布见状大怒,“人言黄逍喜坏他人坐骑,某还不信,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嘴上虽说,但亦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乃大将之脚,更何况赤兔是他吕布的心头肉!忙挺戟来架黄逍的大戟。
黄逍一见,不屑一笑,右手一压戟攥,左手一挺戟杆,大戟一个龙抬头,借白虎啸月之势,反撩吕布下颌。
望着电挑而来的戟尖,吕布却是丝毫不见慌乱,收胸叠肚,脑袋向后一甩,轻松的躲过这一戟。黄逍见吕布躲的轻松,暗赞一声:不愧是吕布,躲我这两戟却是如此般轻松,端是不可小视!心中想着,手中却不见丝毫松懈,借大戟上扬之势,左手紧攥戟杆猛然一拉,右手携戟尾望前便推,大戟以左手为中心,“唰!”首尾掉转,戟尾上那一根三楞透甲锥照定吕布当胸扎了过去。
却见那吕布亦是不凡,冷哼一声,身子借方才头后甩之力,双脚一夹马腹,仰面躺在马背之上,黄逍这一戟又是走空。
黄逍也不急,待虎马错镫而过,在虎背上一拧身,双脚紧踏马镫,在虎背上站了起来,大戟一摆,月牙刃向下,戟做大刀状,“力劈华山”,望定刚在马上直起身的吕布头顶便劈。
吕布却是丝毫不见慌乱,似早料到黄逍有这一戟般,方天画戟早起,两戟相撞,“当”的一声巨响,奋力将黄逍的大戟崩了开去。
吕布待马跑出圈外,提缰勒住,双手微颤,心中暗道:这厮,却是好大的力气,比某还略胜半筹,戟法却也是出众!口中却冷声道:“久闻你黄逍神勇,今日一见,也不过这一虎四戟罢了,莫非你以为,只这四招便能战下我吕布吗?”
原来,自那黄巾一战后,黄逍的一虎四戟便传遍天下,鲜少有不知者,吕布身为用戟之人,自不会不知道,所以,有心之下却是躲的轻松。
“哦?你吕布也识得某家这一虎四戟?”
“早有耳闻!”
“如此,我就拿这般戟法来战你吕布!”黄逍催啸月又奔吕布杀来。
吕布不屑的哼道:“若某不知这四戟,端是要被你所逞,若你只这般,却是我吕奉先高看于你了!”
“休逞口舌之利,看戟!”
“啪啪啪”连环三戟,却和方才一般无二,吕布轻松一一躲过,身子躺在马背上高声笑道:“哈哈,锦侯也不过如此而已!”
“是么?”黄逍冷笑一声,手中大戟的招数早起了变化,未待虎马错镫,右手持定戟尾,左手下压,大戟戟头就势向下一压,月牙刃向下,望吕布胯下便勾来。
吕布哪曾想到黄逍会在此刻变招!月牙刃已近,再想招架已是不及,顿时被吓的亡魂皆冒,心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小觑了此人也!
“我命休矣!”
第四十九章 虎牢关下 战吕布(二)
“啊!”整个战场上的将士眼睛全直了,全部惊呼出声,诸侯联军惊喜而呼,终于要解决吕布了吗?董卓军胆颤而呼,怎么可能!自己心目中的“战神”就这么死了?
整个战场上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神来的一戟,都期盼着什么。
这戟,还有如此使法!人们却是真长了见识。往日听人传黄逍一虎四戟斩张宝,多少都有些不以为然,然今日一见,无不动容。
吕布大惊,冷汗如雨般冒了下来,自以为识破了黄逍的戟法,却不想其招数还有这般变化,始料不及也!再想举戟招架,却哪还来的及,百忙中,吕布急中生智,右手方天画戟就势一落,斜斜的支在地面之上,左脚一蹬,在马背上借力一滚,身子闪电一般滚落赤兔马右侧,右脚紧扣马镫,险险的躲过黄逍大戟的一勾。整个身体悬空而定,全靠那一马镫、一大戟为支点。
“哎!”联军见状,长叹息了一声,甚是遗憾,怎么就没中呢?反观董卓大军,却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却显得甚是兴奋,不愧是我们心中的战神,如此也能躲的过!
又躲过去了?这吕布还真是有一套,如此也让他躲开了!黄逍也不见意外,哼,躲开了又怎么样,看我这一戟你如何躲得!黄逍闪电般在虎背上一仰身,手中大戟一顺,反手一拧,挺戟便刺向悬空的吕布后心。
还有后招?!所有的人全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吕布他还能躲的过去吗?所有的人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吕布被刺落马下的画面,此戟,躲无可躲矣!
好个吕布!见黄逍又是一戟刺来,大惊之下,自不敢怠慢,拼尽全身的力气,方天画戟猛然一收,闪电一般再拍向了地面,身子借那反作用过来的大力,腾空而起,只相差毫厘躲开这必中的一刺!右脚用力一勾马镫为支点,身子一挺“唰!”腾空的身体诡异的转落在马背上!
“好!”两面军队齐声喝了起来,一方为吕布巧妙的躲闪而喝,不愧为战神,如此都能躲的开!另一方虽然遗憾吕布未伤,却是被黄逍的一虎五戟而震惊喝彩,当真不愧是名震寰宇的“锦侯”!
吕布引马跑出圈外,略做平息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险!再慢一点,怕是要饮恨于此矣!盛名之下无虚士,不得不信啊!某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不然,今天断难讨得好处!
“哈哈,不愧是吕布,非徒有虚名者!如此,吕布且要注意了,某家要全力施为了,但愿不要轻易死于某之戟下,败某之战兴!”黄逍看着略有些狼狈的吕布,哈哈大笑。
什么?方才那般还不是尽全力,那全力出手又会是怎般场景?所有人闻听黄逍之言无不震惊,这还是人么!
吕布闻言,哪还敢不仔细对待,一扬手中大戟,“西凉黄逍果然名不虚传,吕布佩服!然要取我吕布性命,尚还需要真才实料,不知你黄逍有没有这个能耐!来与某大战三百合!”
言罢,双眉轻扬,虎目圆睁,一股骇人的杀气透体而出,直冲霄汉!两军上下,无不有感森冷的杀意扑面而来,座下战马亦不安而动!
“你要战,我便战,某何惧之有!”黄逍热血沸腾,难得有如此对手,甚幸矣!见吕布战意昂扬,当下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冲天的威严气息席卷而出,天空上,风云变色,云气纵横!
战场之上,无人不感觉阵阵的压抑,这是……
“今天就拿你吕布试一试某新创的戟法——银龙啸天戟!”黄逍纵声一啸,催啸月手舞虎头盘龙戟直奔吕布杀来。
吕布哪肯示弱,长笑一声,“某倒要看看怎么一个银龙啸天戟!”催赤兔迎将上去。
黄逍双手一顺,左手一颤,一抖大戟戟杆,耳中就听破风声想起,戟头由一变两,直点吕布双目。
吕布神态自若,用戟尖一挑黄逍戟秆,随即戟招一变,直直朝着黄逍劈下,黄逍眼神一凛,左腿微微一磕,胯下啸月立知其意,想旁一闪……
“轰!”“轰!”……阵阵响起,吕布力稍弱,而黄逍戟快,却又不得不力拼,连番对砸下来,二人身旁,地面被气势卷起一层,一道道巴掌深的沟壑映入眼帘。
此人也懂得御气之道?二人心中震惊,无不赞叹对方武艺之精湛,不过随即便释然,非是如此,怎搏得下如此威名!
“吕布,果然名不虚传也!”黄逍淡淡的说道,随即面色一冷,沉声喝道:“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说着,黄逍气势倍增,隐然间已经超过了吕布。
吕布越打越是郁闷,平生经过战阵无数,何来如此狼狈之说!虽其戟法胜某半筹,可断不该如此这般,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是左手使戟,每每需用戟尾遮架,端是别扭!欲单手使戟,可力量上本就不如这厮,单手更难有胜算,这可如何是好?吕布皱着眉望着黄逍,默然不语。
黄逍哂笑说道:“我见你招式,虽然也称精妙,但亦决非某之所敌,若你只是技仅于此,那么……便做我戟下之鬼吧!”最后一句,极为冷洌。
这厮之戟,甚是沉于我,似他这般快速舞动,断然不得持久,如此,我何不拖到他力竭之时再胜于他?想我吕布正当壮年,持久力自不是他小小年纪能比的上的,对,就这么办!心中想定,吕布眉头也舒展开来,“想要取我吕布之命,凭你,怕是还取不走,休要多言,徒逞口舌之利,且来战过!”
冷笑一声,黄逍一敛心神,大喝说道:“既然如此,某就叫你看看某的绝技,很荣幸,你是第一个有这份疏荣的人!”说罢,一挥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啪啪啪”连抖了几抖,随即,在吕布愕然的眼神中,大戟一化为二,二变为四,四衍变为八,再后,转眼见,不见了大戟的所在,眼前只一片银色光芒。
“看我黄逍的绝招,银龙啸天!”手中那团银光渐渐成型,再看上去,居然是一龙形!银龙!
大戟所化银龙直扑吕布,那银龙陡然发出一声声响,响彻战场上空!
“这……这是龙吟之声?”战场上所有人震惊的望着那条银龙,这银龙一现,黄逍的威严气息更重,直压的座下战马皆是焦躁不安,“嗒嗒嗒”不住的后退。
“这是龙威!”也不知道是谁高声呼喊了一声,一石掀起千层浪,整个战场顿时炸了起来,议论纷纷。
“这真的是龙吟之声,我做梦的时候听过!”一人笃定的说道。
“什么,你听过?”旁边有人惊疑的问道。
“那当然!”
……
“吕布!接招!”
好快!吕布心中猛的一沉,在他眼前,只有那一条银龙,哪还有大戟的影子!心惊之下,唯有举画戟望那银龙身上架去。
黄逍不屑的一笑,手中猛然加速,但见那银龙头部的嘴好象张开了一般,自银龙口中吐出大戟的身影,戟尖直奔吕布的咽喉扎来。
吕布料错的黄逍的招式,画戟再难追上黄逍的大戟,百忙中忙甩头,身子一侧,险险的避过戟尖。
却不想,大戟者不似枪,上面还有一月牙刃,待吕布躲过了那戟尖,月牙刃也自龙口中吐出,电闪一般扎向吕布的左肩,如若扎实了,一条胳膊必废无疑!
吕布忙一塌肩,却还是躲不过去,坏了!吕布心中惨道。
吕布也不曾料到,他方才那一架,巧巧的,却也追上了黄逍的戟杆,“当”的一声巨响,黄逍的大戟被崩了起来,擦着吕布的肩头而过,只带走了吕布所披的大红蜀锦披风。
好可惜!黄逍暗道,望了那吕布一眼,见其尚还惊魂未定,自大戟上取下那披风,冷笑道:“吕布,莫非这披风不合你意,欲送与黄某不成?”
吕布羞臊难当,怒声道:“休逞口舌之利!”
“哈哈,莫非某之戟法不利乎?”黄逍哈哈大笑,挺戟便扎。
吕布闭口不言,只是挥动手中画戟抵挡遮架。
忽然,一阵乱风吹来,只吹的战场上尘土飞扬。二人舞动两条大戟,搅动风势,气势激射下,飞沙走石,渐渐的,二人的身影变的甚是模糊,只闻那响彻战场的兵器撞击声。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何曾见过如此般的凶杀恶斗!先前只知道吕布厉害,断不曾想到会厉害至厮!而那黄逍,看上去却是更胜一筹,那吕布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着实可怕!
他们又哪知道,吕布因不习惯与黄逍这个左撇子战斗,只是招架欲耗黄逍的力气。
待打斗到七十多个回合,黄逍却起了疑心,怎么吕布这厮变得这般不济?不对,如此这般还不见其逃走,必然有诈!黄逍心中仔细一想,立时知晓了吕布的用意,哼,想等我力气耗尽么?如此,我便让你如愿!
想到这,黄逍手上的大戟越使越慢,戟上的力道越来越低。每每兵器相交,吕布自然感觉道了,心中大喜,黄逍啊黄逍,你终于要力尽了么,看我还不取你性命,已绝日后之患!
阵上的大将自然看的分明,十七镇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不会这个黄逍也不是那吕布的对手吧?这可如何是好!
“三弟回来,休息后再战!”关羽冲着黄逍大喊道。
是时候了!听到关羽的声音,黄逍对啸月低吼一声,啸月听得分明,一转虎躯,望圈外便跑,速度却甚慢。
“哪里跑!黄逍,今日某定要取你性命!”吕布纵赤兔马,舞方天画戟便追了下来。他只道白虎也是力尽,是故并不疑其速度的缓慢。
“不好,三弟是打糊涂了怎么的?怎么不望本阵跑?”张飞见黄逍居然不回本阵,却望那两军阵外跑去,疑惑的向关羽问道。
“关某也是不知,啊!不好!”关羽突然脸色骤变,催马望黄逍的方向跑去。
“三弟!吕布!三姓家奴,休伤我三弟!”张飞望战场中望去,亦是大惊失色,连带着高顺、郭嘉及手下大军,齐望战场中冲了过去
“啊!”不只是黄逍大军,十八镇诸侯大军上下无不是震惊,齐齐失声呼道。
再看那战场中,吕布已追到黄逍的身后,却不想黄逍突然虎失前爪,跪落尘埃。吕布大喜,赤兔马人立而起,一摆手中方天画戟,望黄逍后心狠命的扎了下去。
“哈哈,黄逍,合该你命丧我吕布之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给某去死吧!”
第五十章 虎牢关下 战吕布(三)
黄逍左手倒提大戟,一边驾御着啸月向前跑去,一边仔细的听着身后的马蹄声,仔细计算着吕布距自己的距离。
为什么不回头看?逃跑者往往是夺路而逃,哪还会注意身后,所注意者,唯生路尔!是故,大将者,百战疆场,皆深知此习,乃经验也。逃跑中频频回头观望,只会让人生起疑心,假逃,也是一门学问,如何能做到让对方不怀疑,自己又能准确把握良机,非常人所能为也。这也是诸如关羽的拖刀计每每能成功的原因。
大将者,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若非如此,战场上流矢遍布,又安有生还之理!
近了!黄逍心道。右手轻轻一拍啸月的虎头,和黄逍早就操演过无数次的啸月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奔跑中一急刹车,四爪扣地,稳稳的停了下来,两只前爪一弯,瞬间就趴了下去。
连贯的动作丝毫没有半点的做作,正似那马失前蹄一般!后面的吕布更是没有半分的怀疑,见白虎跌倒,心中惊喜异常,此乃天助我也!吕布哈哈大笑,双脚一夹赤兔马马腹,宝马吃痛,人立而起,“哈哈!黄逍,合该你命丧我吕布之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给某去死吧!”吕布一挥手中方天画戟,借马下落之势,狠命般向黄逍的后心扎了下去。
若是吕布能看见黄逍的神情,其断然不会如此这般,此一戟,贯注了他全身的力气,开弓再也没有回头箭!
黄逍背对着吕布的脸上,勾勒着一丝冷笑,听得身后恶风不善,正是向自己后心扎来,却见其一不慌二不忙,听得那大戟只离头顶自己一尺,双腿微夹啸月的肚腹,上半身迅雷般向后仰了过去,时间把握的妙到了及至,方天画戟擦着黄逍的面皮“唰”地就闪了过去。
吕布拼尽全身的力气,不想这一戟却是扎了个空,大惊之下,欲收势却哪还收的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抢出,不想眼前寒光陡现,却见一点寒星奔自己当胸而来,再仔细看去,却不是那黄逍大戟的戟尖又会是何物!耳中就听黄逍喝道:“着!追的还挺欢啊,吕布,我且看你如何躲我这卧虎回身戟!”
上当了!吕布心中大惊。可是再想躲,已是万难!好个吕布,化不可能为可能,全力在马上一拧身形,收胸叠肚,却是挪靠了那一尺多的距离,让过了刺来的戟尖。然其虽是躲过了戟尖,却是再也难躲那月牙小枝,只听“兹啦”一声裂帛声,吕布的铠甲却是被挑开一条。
“啊!”吕布一声惨叫,只感腰间剧痛,再看去,只见腰肋间一条足有半尺长的被月牙刃划出的口子,深可见到肋骨!吕布哪还敢再做停留,一拨赤兔马,望本阵就逃!
“吕布休逃,今日定要取你小命!”想追就追,想跑就跑,那有这般道理!追俺是要负出代价的!黄逍大吼一声,啸月自地面上弹跳而起,如恶虎扑食一般,直向吕布追了下去,却哪还是先前那般缓慢的速度!
这是唱的哪一出?战场上所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那吕布追黄逍啊!怎么这一眨眼之间,来了个大掉转,变成黄逍追吕布了?黄逍不是马失前蹄…呃,是虎失前爪了吗,怎么受伤的却是那吕布?
电闪一般的出招速度,普通的将士又哪会看得清晰,自然是疑惑重重。想了想,联军一方索性不想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吕布受伤才是真的!
“虎威天神!虎威天神……”
“锦侯威武!锦侯……”
联军将士们知道,他们一方胜了,而对于缔造胜利的黄逍,赞美之词自然不会吝啬,一个个拼命的嘶吼着,早盖过了那军鼓之声。
“卧虎回身戟?这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关羽苦笑着勒住坐骑,回过头冲着张飞三人道:“没想到我们也被主公骗了,这戏,演得却也是太真了些!”
高顺、郭嘉无不苦笑,那张飞见黄逍无事,又伤了那吕布,自然是高兴,其粗人一个,那会什么苦笑,大刺刺的道:“想不到三弟还有如此一招,到时候一定要三弟教于俺老张,嘿嘿,权且就当做他骗俺的报酬!哈哈……”
说着无意,听着却有心,闻听张飞的一番话,关羽心中一动,暗想道:这般戟法却是值得一借鉴,乃是败中取胜的绝妙招数,然这卧倒某却是学不还,不过……关羽眼前一亮,对!就是这般,嗯,就叫此招为拖刀计!
十七镇诸侯无不大喜,他们所惧者,无非就是那吕布,见其被黄逍所伤,而且伤势甚严重,哪还有不欢喜之意?袁绍喜形于色,高声喝道:“来人!擂鼓,给锦侯助战!”
震天的鼓声接连而起,联军上下士气高昂,齐声为黄逍呐喊助威。
啸月此刻将速度发挥到了及至,却哪还是那赤兔所能及者!顷刻间,就追了个虎头接马尾。黄逍心中附道:大哥关羽身躯颇重,凡马不能载也。后得赤兔,赖之以纵横天下。我今何不个赤兔就此夺来,送于大哥!
想到这里,黄逍口中也不做人言,清吼了一声虎啸,却是用兽语言道,意思很简单:赤兔,速停下,否则吾谴白虎要你的命!
赤兔闻黄逍虎啸中的意思,马心中一突,不带这么欺负马的!赤兔大惊之下,前驰的速度陡然一缓,后面的黄逍自是瞧的分明,深知机不可失,当下在虎背上站了起来,双脚一点啸月背上鞍桥,纵身腾空而起,足足纵起两丈高下,却正到了吕布头顶上方,手中大戟一挥,急抖而出,一化二,二生四,四衍八,八变十六!足足一十六的戟影罩向吕布的头颅。
吕布闻得那虎啸之音,心中惊怒交加,这人,怎么如此般不厚道,战前已经讲好不借白虎之威,怎么还有那虎啸之声?着实可恨!他哪知道,那虎啸乃是黄逍所发。再见那黄逍居然跃到自己的头顶,大戟带着必杀的气息扑面而来,吕布不由心中生起一丝英雄末路般的感觉。
肋下的伤口太大了,只这么片刻,吕布就感觉自己的头脑有发晕的趋势,手上的力道自然也是弱了几分。此刻见黄逍大戟扑面而来,吕布已是躲无可躲,硬着头皮举画戟架了上去。
“当!”一声巨响直震的吕布耳鸣阵阵,脑袋一晕,险些晕了过去,双手的虎口已然崩裂,鲜血丝丝缕缕流淌了出来。吕布力量上本就逊色黄逍半筹,这般失血下,更难是黄逍的对手,更兼黄逍携下落之势,他哪还讨得到好!
吕布被震的迷迷糊糊,忙一拨拉脑袋,欲使自己清醒一二,哪知道,还不待他清醒过来,右肩上又是一股大力袭来,吕布在马背上再也坐卧不稳,“扑通”一声摔落马下!
原来,那黄逍见吕布架开了自己夺势一戟后,见吕布空门大开,当下也不再犹豫,右腿一伸,狠狠的踹向吕布的右肩,不想那吕布被震的一个小发昏,再也躲不及,被其一脚踹落马下。黄逍就落势直落在赤兔马背上,双腿微叉,牢牢的坐在马鞍之上。
赤兔见自己的主人落了马,身上又一重,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宝马者,性烈也!岂是寻常人等能随意骑得?赤兔自然知道自己背上的是何人,鬃尾乱炸,马嘶连连,一边向前奔跑,一边欲将背上黄逍摔下背去。
黄逍见此马顽劣,心中又欲降伏之以送大哥,却也顾不上吕布,双腿紧紧夹住赤兔马马腹,一手单提丝缰,狠命的将其勒住。赤兔马不得前行,原地打着转,躁动不安。
这时,自董卓军中突然冲出两匹战马,各擎兵器望黄逍而来,口中高喝道:“黄逍休得伤吕将军,胡轸(王方)在此!”
黄逍正为赤兔马的桀骜心生恼火,闻听两人叫喊连连,心道:怎么什么宵小之辈都来我面前放肆!甚是不耐,冷声喝道:“哪来的鸟雀,敢在某面前聒噪,寻死不成!”
这二将却是刚随董卓来到虎牢关,董卓刚到关上,就见吕布受伤,忙谴二人来救吕布。二将却是不曾见得黄逍与吕布的大战,若是见得,再借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出来战黄逍!此时,见黄逍如此轻视自己,二人端是暴跳如雷,一擎刀,一挺枪,没头没脑的望黄逍身上砍(刺)来。
黄逍见两人如此般不识趣,自己又忙于降服赤兔马,哪有心思陪着二人周旋,双手一擎虎头盘龙戟,合力望上便架,口中叫道:“都给老子滚!”
“当!”
“嗖!”
“当!”
“嗖!”
只一架,二将顿感无匹的巨力袭来,手中的兵器却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了出去。二将心中震惊,这厮,好大的力气!望着双手上渗出的鲜血,呆呆的发愣。
战场上哪容得你发愣?黄逍心中烦躁,再也不愿意使用什么巧妙的招失,大戟横扫全做棍用,拦腰扫向二将。胡轸、王方二将方自震惊中醒来,再躲已经是来不及,只发出两声惨叫,被大戟直扫而出,尸身飞出十余丈!凶蛮之气震惊全场,所有人只道黄逍儒雅,不想其还有如此一面!
赤兔马被黄逍气息所摄,再不复方才那般桀骜不训,转而屏气凝息,前蹄不安的刨着地面。黄逍见状心喜,忙以兽语连连安慰了几句,赤兔马方才安稳了下来。见赤兔得以收服,黄逍心中微喜,除却了烦躁之意,这才想起吕布,忙拨马来寻,却是不见了踪影。
原来,黄逍一戟扫飞胡轸、王方,二将的坐骑却是没有伤得分毫,很巧胡轸的坐骑正跑往吕布所在的方向,此时的吕布也顾不得找黄逍夺回爱马,逃命才是第一,失血过多,他已感到阵阵的眩晕。再不作犹豫,抓住胡轸的坐骑,翻身上了马,趁黄逍在降服赤兔之际,偷偷的跑向虎牢关,却那还有半分“战神”、“飞将”的风采!
董卓见吕布败回,胡轸、王方被杀,吓的大惊失色,连连叫道:“快关城门呐!快快关上城门!”
第五十一章 语戏袁术 迁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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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见此马如何?”黄逍见吕布居然趁自己一没留神,偷偷跑回了虎牢关,自知训马耽误了良机,然已得赤兔,却也不着恼。见董卓大军欲逃回,忙驱大军向关内杀去,众诸侯见吕布已败,也是挥兵随后掩杀,痛打落水狗。却不想那董卓甚是果断,置尚在关外的部分军兵于不顾,勒令军士关上城门,以阻联军杀入关内。黄逍见城门已闭,携大军尽数剿灭尚在关外的董卓军兵后,考虑到骑兵不宜攻坚,遂引兵离虎牢关,远驻观看众诸侯攻打。正欲寻郭嘉商议军情,闪目间正看到一旁的大哥关羽,只见那胯下马早已是汗水打湿全身,这才想起现自己所骑的赤兔,本为其所夺,战事一乱,却是忘记了。
“‘马中赤兔’,自然是马中极品,某观之,甚是神俊。”关羽羡慕的看着赤兔,口中称道。
“哈哈,既然大哥也称赞,弟就将此马送与大哥,切莫要推辞!”
“这如何使得,此马三弟万难中方自吕布手中夺得,关某也看出三弟对此马甚是喜爱,大哥怎好夺三弟所爱?”关羽闻言,虽心中舍不得,然兄弟情深,他却断不能要。
“哈哈,大哥,我有啸月代步,还要这赤兔何用?想大哥身躯颇重,凡马难载,然大将者,安能无良马耶?今我夺这赤兔,本就是专为大哥所夺,放心收下便是!”
“云长将军,你就听主公的吧,若非欲夺这赤兔马,那吕布又如何能逃得性命?单依主公心挂于你,云长便不能推辞,还是收下吧!”
“哈哈,如此,那关某就不再矫情,收下了!”伸手牵过赤兔,一回头,以袖掩面,轻拭即将溢出眼圈的泪水。
“咦!大哥怎么了?”众人看得分明,怎么好好的掩面做什么?张飞也没有顾忌,出言问到。
“风沙眯了眼睛,不碍事,不碍事。”关羽连忙道。
“哦!”张飞恍然。
众人心照不宣,哪还有不明情之理,却也不道破,只作心中有数。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军师啊!只可惜,这赤兔马桀骜至斯,甚是难训,以致于让吕布那厮跑掉了。”黄逍不忍大哥难堪,忙转移话题。
“主公无需遗憾,想那吕布唯一勇夫尔,何足道哉?有主公在,岂无惧他之理。然云长能有如此宝马为坐骑,实乃佳配,却是困龙升天,天下也大可去得!嘉还要恭喜主公,得绝世虎将矣!”郭嘉在马上抱拳贺道。
“哦?军师此言,为何意?”关羽闻言稍有不愉,眉头微皱,问道。关羽素来傲人,然听郭嘉之话,无此马己便不如人乎?
郭嘉微微一笑,他深知关羽性情,自不以为意,一字一顿的道:“呵呵,关将军休要多疑,嘉非他意,请听嘉道来。想关将军本身足堪虎将,当世鲜有敌手。然这战场之上,却为坐骑所累,以至于难以展露将军之风采。赤兔者,马王也,将军得之,再无坐骑所累,岂不是如虎添翼?”
原来不似我那般所想,却是误会军师了,关羽忙拱手礼道:“关某惭愧,军师谬赞了!”
“哪里,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郭嘉一笑,忽目光一凝,忙道:“主公,快看,诸侯联军退下来了!”
“逍早有所料,此不奇怪也!想虎牢关依山而踞,关高险隘,易守难攻,又兼箭石之利,非如此可攻下也!”黄逍望着潮水般后退的大军,冷声说道,表情无丝毫的变化。
“原来主公早已料到,却是嘉大惊小怪了。”
“军师不是也早就料到了么?”黄逍微笑的看着郭嘉。
“呃?哈哈……”
“哈哈……”
却说众诸侯见吕布为黄逍所败,滋生贪功之心,急挥军攻打虎牢关欲夺一功,却不想关上雷石滚木、万箭齐发,折去很多军马亦不得进,无奈下,只得退军以图再议。众诸侯并马边走边议论如何破这虎牢关,却不想正撞见黄逍几人在一边谈笑,自以为其意在他们折兵之败,无不眉头轻皱。
中有袁术,此人,无毫芒之功,纤介之善,最是妒才,先前黄逍大展威风,折败吕布,出尽风头,其心中即有嫉妒之嫌,现又见其顾自谈笑,却哪还忍得,催马直奔黄逍,待到了近前,劈面喝问道:“吾等率众在前撕杀,汝何以在此只作谈笑?”
“袁术?”黄逍疑惑的问道。
“正是某家!”袁术一挺胸脯。扬脸得意的道。
果然是这王八蛋!黄逍见果是袁术,脸色转冷,眯眼说道:“某之将士,皆为骑兵,莫非某要拿骑兵撞墙乎?你脑袋瓜子被驴踢了不成?”
“被驴踢了?”袁术哪听过如此言语,什么意思?仔细一联系黄逍所说,其也不傻,转瞬间便明白,怒道:“黄逍小儿,安敢辱骂于我!”
言罢,伸手就要拽配剑搏命。手刚搭到剑柄之上,还不待其再有什么动作,一点寒星却早已扑面而来,仔细看去,却正是黄逍的大戟,戟尖逼在袁术的脖项之下,森然的寒意刺激的袁术头皮发乍,却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哼!骂你袁公路又怎么了,你待如何?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我黄逍指手画脚?”黄逍单手擎大戟以戟杆轻拍袁术的侧脸,不屑的冷哼道。袁术迫于加身的大戟,却是敢怒不敢言。
“黄州牧,手下留情,有事好好说!”众诸侯早看见这边的情况,见黄逍大戟已逼上了袁术,自然再不好旁观,纷纷策马上来解劝。
“哦?诸位却是何意?我黄逍战得吕布,没有功劳却还有苦劳,他袁公路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对我指手画脚,莫非欺我软弱不成?”黄逍大戟不动分毫,言语中透着杀意。
这袁术,脑袋里是糨糊怎么了,惹谁不好,居然来惹黄逍这个煞星,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众诸侯心里埋怨着袁术,却又不好不求情,毕竟现在的敌人还是董卓,如此而已,若不然,他袁术死活关众诸侯什么事,连他那个哥哥袁绍都看他不顺眼,何况他人乎!
“黄将军,休发雷霆之怒,董卓未除,不宜内乱,看绍薄面,黄将军暂且放他一马,以成讨贼大事,如何?”袁绍在马上轻轻一礼,为其弟求情道。再怎么说也是兄弟,一言不发只恐落人笑柄。
“本初所言甚是,中兴,还请放他一马!”曹操本是这次讨伐的发起人,自然不想见到如此般的场景,遂也劝道。
“是啊,黄将军……”
众诸侯纷纷上来劝解,深惧黄逍之威,言语间甚是客气。
“你待怎讲?”见众诸侯皆为其求情,黄逍也不好再杀,冷冷的看着袁术喝道。
“是…是术唐突了将军虎威,还…还请将军海涵,不要挂怀,饶术一命,他日必然有报!”袁术乃是惜命之人,哪还敢再做他言,忙告饶。
黄逍收回大戟,冷冷的道:“报则免谈,某受之不起!既然今日众位大人为你求情,某不再杀汝,若再敢言语挤兑与某,某定杀之!”
“是,是,术再也不敢!”袁术哪还敢说什么,懦懦的应道,心中,却是记恨上了黄逍。
黄逍知道此人乃一小人,好大喜功之辈,口中虽不敢其心中必然记恨,但黄逍却是不以为意,你袁术,冢中枯骨而已,早晚讨而擒之!
“黄将军,且移步帐中,吾等要为将军贺功!”袁绍邀请道。
“礼当如此!”众诸侯齐应道。
“多谢各位盛情,然黄某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各位,今日一见诸位,实乃幸事,苦不能把酒叙谈,遗憾之至!就此告辞!”黄逍拱手推辞。笑话,和你们一起,能有什么作为?抢孙坚一步夺玉玺?那有嘛用?当饭吃还是当兵使?还容易受众诸侯仇视,我干嘛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去洛阳?早被董卓搬了一空,大火一烧,遍地残骸,去安民?无聊!
“中兴不入我等联盟?”曹操疑惑的问道。
“哈哈,逍却是怕我大军没有粮食可食!多谢孟德兄美意,告辞!诸位,告辞!”言罢,冷冷的扫了一眼袁术。袁术正是联盟总督粮草的,众诸侯哪不明其意。
“如此,操就不再挽留中兴了,一路保重!”曹操见黄逍去意已决,也不好再挽留。
“告辞!”众诸侯心中也遗憾,此人一去,却是少一大助力。转念又一想,闻此人所言,怕是还要与董卓周旋,心中也就释然,拱手相送。
“告辞!”
听说董卓自洛阳带出不少财富啊,好象没什么理由不取之!
却说董卓自吕布大败,乃令爱将李傕往旧人孙坚处欲与其结秦晋之好,却被孙坚厉言斥退。李傕回报董卓,言说孙坚无礼,却奈何再不得战,遂问李儒道:“贤婿,今日之况,却如何可解?”
李儒仔细思索片刻,方言道:“岳父大人,此前形势与我军不利,不想那黄逍有如此之勇,吕将军亦不是其对手。我军新败,兵已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都至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唱言: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岳父迁回长安,以承天意,方可无虞。”
“非贤婿之言,吾实不悟也!吾等这就回转洛阳,言迁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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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庙堂之上 敲诈董卓
一更到!
“十八镇诸侯,上下四十万大军,被俺董卓打的是落花流水,死伤大部。可还,还有些残余,可能要进犯京城掠夺圣驾!所以,我京师是不得不防啊。哦,对了,近日有童谣说,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迁都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好,说的真好!东都洛阳,历经二百年,气数已尽。我董卓夜观天象,见帝气旺于长安,所以,董某决定,护驾西幸,迁都于长安!那么,各位百官公卿们,都快快准备,促装起行吧!”
董卓携败军逃回洛阳,聚齐百官,商议迁都一事。然却丝毫不言大败之事,只称诸侯之难,止残余尔。若众诸侯闻得,怕是要笑掉大牙矣。
你董卓也会夜观天象?当我们是三岁孩童不成!百官无不在心中骂道。
“禀太师,自从黄巾起事后,连年兵戈,早已将长安化为一片断壁残垣。太师如果西迁长安,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万万不妥啊!恳请太师明查。”司徒杨彪奏道。
“呸!你懂得什么军国大事!迁都长安乃是中兴大汉王朝,那是百年大计!洛阳暗,长安明!迁都长安就是弃暗投明!”董卓见其阻止,顿呵斥道。
太尉黄琬出列禀道:“杨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百姓多流移,百无一二也。今弃宫阙而就荒地,非所宜也。况洛阳朝廷命脉,如此关天之事,乞盼太师慎之再慎哪!”
“慎之再慎,我董卓有什么不慎重了?那长安有函谷关之险、陇山之佑,建宫用的木材砖瓦,唾手可得,半月之内,就可再造一座皇宫。哈哈……至于长安百姓多流失,这个却是好办,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以充之!”
“那洛阳城中百姓,又能够如何处之?”司徒荀爽问道。
董卓不屑的道:“贱如草芥,爱死爱活,我董卓为百年大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他们去,随他们去!”
“既然太师的迁都大计已定,请问,何日起行啊?”司徒王允问道。
“哈哈,此才是你们大臣该问之话!某家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明日午时,便引军迁都往长安!”
“如此之举,乃是祸国矣!我周毖素闻你王允乃大忠之人,颇有贤名,不想与这董贼也是一丘之貉,竖子误国矣!”尚书周毖愤然出列,以手点指董卓、王允大骂道。
“匹夫敢尔!”董卓闻言大怒,抽腰中剑,当面击去。那周毖乃一文士,如何当得?只一剑,就被董卓砍杀,“莫非我董卓的剑不利乎?这贼子定是私通袁绍,阻我大计,图谋不轨!众位,谁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某在这听着呢,说啊!”
董卓挺剑怒视百官,厉声喝道。
百官无不战栗,哪还敢再说旁言,懦懦的附合,“全依太师所言,臣等遵命。”
“哈哈……”董卓好生的得意,哈哈大笑,“来人,伺候天子起驾,迁都长安!”
董卓西迁长安,听李儒之策,尽烧洛阳各处,数百年汉都被焚为灰烬。携尽富庶人家,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殆尽。董卓装载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劫了天子并后妃等,竟望长安去了。
“天子啊,想我董卓自西凉入中原,时五六载,食不知味、夜不安寝,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勋,一心一意辅助大汉江山,然老臣命苦啊!多年争杀,却是换来百官的猜恨,天下人,更恨不得剥了我董卓的皮,食老臣的肉!老臣被他们逼的是步步走在刀刃上!我董卓命苦啊。你说是不是,天子?”董卓看着身旁的献帝,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权当打消路途上的乏闷。
献帝一言不发,心中暗暗作骂,斜眼看着董卓。
董卓见献帝一脸的不搭见,心中微恼,厉声道:“哼!天子,你别忘了,是我董卓把你摆到这个帝位上的,我能把你摆上帝位,自然能把你拨拉下去,容易的很!我董卓对你一片忠心,你也要对老臣一片忠心!你明白了没有?”
“报太师得知,前面已近函古关!”忽然车外有将士报到。
“哦?到函谷关了吗?哈哈!过了函谷关,就已近长安地界,到时天高任鸟飞,某何惧他十八镇诸侯!”董卓在车内闻听,哈哈大笑,使人带过坐骑,上马弃车,这一路来,和一个闷葫芦皇帝在一起,可甚是苦煞了董卓。
“众将士,随某过关!”董卓在马上大手一挥,甚是得意,过了函谷,就是关西地界,乃是他老巢所在,哪还有不高兴之理!
大军押着随行的富庶车驾,金银珠宝,不多时,行至函谷关下。
“岳父,这关隘上怎一人也无?”李儒看着眼前的函谷关,只见上面一无旗帜,二无人烟,甚是怀疑的问道。
“某也不知,早前某在此处设下兵将防守,按说早该迎接出来才是,怎么却会如此这般?”董卓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李蒙,你上前叫下关!”
部将李蒙得令,催马上前,望关上高声喊道:“太师车驾在此,关上还不早开城门,以迎太师?”
然等了半晌,关上却是无丝毫声音,李蒙遂拨转马头,望董卓喊道:“主公,关似是空关,无人!”
却不想那董卓面上陡现惊色,“李蒙,小……”
李蒙疑惑,太师这是怎么了?忽听身后弓弦声响,莫非…不好!李蒙再想躲闪,哪还来的及!只感后心上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忙低头看去,却见一染血的箭尖透胸而出。这…李蒙张张嘴,似是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身子一栽,坠落马下。
“何人如此大胆!敢射杀我董卓麾下爱将!”董卓大怒,扬声喝道。
“呵呵,董卓,董仲颖,可认识西凉黄逍否?”关上传出一声轻笑之声,顷刻间旌旗招展,便插关头,当中一面大旗,上绣斗大的一“黄”字,旗下闪出一将,董卓看去,却不是黄逍又是哪个!
黄逍怎会在此?
原来,当日黄逍辞别众诸侯,独引大军望汜水关而去。身为穿越之人,他自然知道董卓必定逃离洛阳,迁都长安,更有其部将赵岑献汜水关一说,是以,黄逍欲抢在孙坚之前,过得汜水关。果不其然,赵岑早闻董卓迁都一事,深有弃子之感。今又见黄逍大军压境,更兼早得黄逍之勇名,不待黄逍多言,即开关以献之。
黄逍厚待赵岑,尽收其兵马,着其引路,望函谷关急驰而来。为什么不去洛阳?去救火?黄逍还没有那个兴趣,洛阳已被董卓席卷一空,去之却无丝毫好处可言。玉玺?算了吧,当饭吃还是能当兵用?得之更遭天下诸侯的仇视,黄逍不傻,自然不为之。
董卓可是没少带家产啊,嘿嘿,还是函谷关好!
有赵岑的帮忙,黄逍赶在董卓大军之前,连夜诈开函谷关,尽诛不降者,养精蓄锐,以待董卓大军前来。
今见董卓到来,见其将李蒙失了小心,黄逍遂一箭射杀之!
“黄逍?”董卓大惊,这厮怎么会在此处?他不应该是虎牢关么?如今大胜,应该是在庆功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函谷关?董卓百思不得其解,“黄逍,莫非你要阻老夫西行不成?”
“黄某没有那份闲心,你要西行就西行,某断不拦截!”拦截你?有什么好处,损兵折将的,亏本买卖我黄逍才不屑为之!
“如此就好。”董卓这才放心,“那黄将军还不大开关门,放董卓过关?呃,黄将军放心,今日将军放某过得此关,董卓他日定有厚报!”
“要过便过就是,怎还在此多言,莫非要我黄逍翻悔不成?”黄逍在关上微微一笑,“厚报就不必了,黄某受不得太师之报。”
“主公,莫非主公真要放那董卓过去?”郭嘉皱眉说道。
黄逍冷笑道:“逍拦截于他,却有什么好处?董卓大军在此,十数倍于我军,硬撼却无半分好处。不过,这放与不放,还要看老贼识趣与否。”
“主公之意……”郭嘉指着董卓军中的车仗,疑惑的道。
“奉孝知逍意也!”
“黄将军言放卓过关,却怎不见开关门?”董卓在下面等了片刻,见城门处无丝毫动静,遂疑惑的问道。
“太师,汝欲过吾之关隘,焉有不纳税之礼?税未至,黄某如何开得城门?”黄逍故做疑惑的问道。
“哦?要纳税,却不知这税为几何,董某定当奉上!”还要纳税?董卓心中大怒,这不是欺我董卓落势么?想要发作,却又恐身后那诸侯大军,只得强压怒气问道。税能几何,给他就是,这黄逍,不过一贪利之人。
“呵呵,不多,黄某只要你身后车辆就可!”
第五十三章 只取一半 欲往荥阳
“呵呵,不多,黄某只要你身后车辆就可!”黄逍微微一笑,很是不以为然的道。那样子似乎在说,你看,我黄逍大方吧,只要你那点车辆而已!
“什么?!”董卓一惊,别人不知道那车上装的什么,他可是知道,那上面尽是金银缎匹等好物,说是全洛阳的财产怕也不为过,足数千车啊!他黄逍又怎会知道?不会!绝对不会,可他为什么要这车辆?莫非以为这是粮草不成?想到这,董卓打了个哈哈,嘴中称道:“原来黄将军军中缺粮,如此,卓定为将军留下足够的粮草,以谢将军放行之恩!”
奶奶的,拿粮草忽悠老子,你当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却还不知道么?黄逍脸色急速转阴,冰冷的声音自口中而出,“董太师莫非欺我黄逍年少无知么?”
“怎敢,怎敢,黄将军虎威,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惧!卓又何敢欺将军?”董卓陪笑道,莫非嫌我给的粮草少不成?
“哈哈,董卓,你当我黄逍不知么?这里车辆上装载的乃是你自洛阳搜刮来的财宝,何以拿粮草来欺我?”闻董卓之言,黄逍哈哈大笑,怒喝道。
什么?他知道这车辆上装的是何物?怎么可能?莫非?董卓环视左右,“是哪一个走漏的消息?”
“吾等不知矣!”众将看着董卓那欲择人而食的目光,无不胆颤,忙连声回道。
“何人走漏消息,坏某大事,如某得知,必不轻饶!”董卓狠声说道,再转头看向黄逍,“黄将军真是说笑,哪有什么财宝之说,明明是粮草之物,想必黄将军为人所欺也!”
“哈哈,董卓,休要以言语欺我,汝可敢打开车辆与某一观?是财宝亦或是粮草,一看便知!”黄逍不屑的看着董卓,哼,居然还狡辩!“董太师,某家还有言再先,若是粮草,这过关之税就免了,不收分毫便送你过关,你看如何?”
“这……”董卓一阵无语,检查,那哪还有不露馅之理?可这不检查,看黄逍模样,断无松口之意,这如何是好!
“不知黄将军欲要几何?”李儒在一旁言道。
“贤婿,你……”董卓疑惑的看着李儒,你这是什么道理,莫非真想将这些财宝送与那黄逍不成?
“岳父大人,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若其只要部分,不妨与他就是,此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岳父大人,还请要顾全大局啊!”李儒劝道。
董卓仔细想想,却也是在理,无奈的摇摇头,“哎,就依贤婿之意吧!”
“全部!”关上黄逍高声回道。
“什么?黄逍小儿!安敢如此欺我,莫非不怕我大军将这函谷关踏平不成?”董卓一听黄逍居然要他所有的财宝车辆,哪还忍得住,破口大骂。
坏了!李儒心中大急,岳父啊,你怎这般沉不住气!
“哈哈,我好怕啊!”黄逍冷冷的看着董卓,口中大笑道:“哼!董卓,你不妨一试,看在诸侯大军到来之前你能不能拿下这函谷关!今日要你董卓见识见识我并州男儿的风采!”
诸侯大军?是啊,后面还有十七镇诸侯呢,若我和这黄逍胶着与此,定被众诸侯所围也!董卓想到这,激灵灵打个冷战,冷汗也冒了出来,怒火却也只好憋的胸中。“黄将军,方才是我董卓言语有失,还请锦侯勿怪,勿怪!某实言就是,此处车上正如将军所言,乃洛阳财宝。然将军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也不能将董卓望绝路上逼,黄将军说,是也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将军还请三思!”
董卓在马上深深礼道,尽量把架子放的一低再低。
“主公,莫要将董卓逼急了啊!兔子急了还蹬鹰呢,何况董卓乃是一虎。”郭嘉在一旁劝到。
确实,这再拖下去,确实不怎么好,万一把这老贼逼急了,自己可就不好下台了!黄逍心中深知,能追来的诸侯,唯曹操一人尔,到时……算了,太多了也搬不走,毕竟带的军士是有数的。“呵呵,董太师所言甚是,这样吧,所有车辆,尽我军之力来搬一次,能取多少就得多少,余者,尽归董太师如何?”
“不知黄将军麾下有军几何?”董卓问道。太多的军马那可不行,搬得太多,我还有什么了。
“能搬者,只一万人尔,算下来,也只能得太师一半左右的车辆而已。”
在函谷关中,仅有“破阵营”二千,匈奴骑兵五千,“虎神卫”一百,汜水关赵岑降兵五千上下。而“破阵营”为连环马,自不能搬得这些,是故,能搬者,仅一万上下。
一万?那也要一半之多啊,这怎么可以!董卓急道:“黄将军,不若如此,此间车辆,我二人一人一半,平分如何?”
忍痛割爱吧,没了财宝总比没了命强!他董卓又哪会知道众诸侯只有曹操一人追来,若知道,又哪会如此低声下气!
一半也不少了,还要啥自行车啊。黄逍心中感到满足,一半洛阳的财产啊,何其大也!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此也好,还劳太师驱一半车辆退后五里,我军也好接收车辆,如何?”
“正该如此!”董卓也不再多说,挥手让大军携一半车辆望后便退去,足退出五里之遥。黄逍看的分明,招军士尽出往回驱赶车辆。
“主公,董卓军中怕是有天子所在,主公不救么?”郭嘉问道。
“在是一定在的,不过要说到救,奉孝又焉不知那天子是董卓的逆鳞,若想要天子,怕真的就与老贼见仗了。其有大军三十多万,吾等只有万人之兵,如何抵之?”救天子?现在自己的羽翼不丰,还不是时候啊。
“可这事若天下得知,恐言语对主公不利啊!”郭嘉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这倒不碍事,毕竟我们谁也没看见天子的所在,就当不知就是。放董卓过去后,我等就往洛阳方向去,言称救驾就是,天下谁又能说出不是?”黄逍不屑的说道。
“呃?主公倒是好算计,嘉佩服!”
“待一会搬完车辆上的财宝,大哥、二哥、军师就引大军取道箕关,押解车辆回阴馆去吧。”黄逍望向关羽三人,言道。
“吾等皆回并州,主公却欲何往?”郭嘉见黄逍打发三人回并州,独不言自己,当下疑惑的问道。
“逍还有一事要办,先前派公孝前往正为此事,汝等自去便是,留下‘虎神卫’即可。”黄逍心中道,待得此间事罢,该是前往之时了,要不然,没好戏矣!
“这如何使得?主公安危将何置?不行,断然不行!”郭嘉语气决绝,关羽、张飞也是连摇其头,一脸的不同意。
“放心便是,吾不是还有典韦护卫左右么?更何况还有公孝以及他的一千‘陷阵营’,”见三人还是一脸的不赞同,即冷声道:“此乃军令,莫非不尊将令否?”
三人无奈,郭嘉只好抱拳道:“主公万事小心!”
“三弟要谨记当日结拜之誓,三弟若有差池,兄决不独活!”关羽一脸的坚定。
“俺张飞也一样!”
靠,这也凑热闹!黄逍心中甚是感动,拉着二人的手,“大哥、二哥放心便是,小弟断不会有事!车辆已经收拾差不多了,与军师早早上路,有车仗为累,一路还要小心!”
“主公(三弟)放心便是,车仗在,我等在!”
“说的什么话,些许财宝,哪及我两位哥哥与军师重要,再给我此十倍的财宝逍也不屑换也!”拜托,可别犯傻,这点钱财算得什么,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主公放心,嘉等这就去整军,告辞!”
“三弟小心,告辞!”关羽、张飞拱手齐道。
辞别三人,黄逍见车辆已尽归关中,喝令军士道:“关上城门!”
军士得令,将厚重的城门牢牢关上。董卓远远的看见城门关上,不由大急,催马携大军赶了过来,“黄将军,此为何意?莫非黄将军言而无信乎?”
“哈哈,董太师多虑了,我黄逍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这车辆甚多,总是要整理一二,要不定会妨碍太师大军过关,太师说是也不是?再者,太师兵重,黄某也好准备准备才是,黄某也怕太师突然发难,呵呵,莫怪!”
董卓强忍着怒气,“黄将军倒是实在君子,然却不知要等几时?”
“两个时辰足矣!”黄逍伸出两个指头,摇晃着。
“两个时辰?也罢!某家就等你两个时辰!若是再有托词,休怪……哼!”董卓一甩袍袖,下马坐进了车辆中,独自生着闷气。
见关羽三人带着大军已是走远,于高处望去已不见了踪影,对典韦说道:“典韦,召集‘虎神卫’,跟我走,此处的旌旗连同这空关,全部留下,送给老贼吧。”
“是!主公,嘿嘿,能否告诉俺老典,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典韦憨憨的问道。
“荥阳!”
第五十四章 巧计戏董 曹操危难
第三更至!
董卓在城下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待再来关下望上看去,只见上面遍插旌旗,然却无一个人影。这是怎么回事?董卓心中疑惑,“黄将军可在?两个时辰已到,还盼黄将军早开城门,放我等过关!”
耐着性子再等了半晌,关上还是无丝毫声音,董卓大怒,“黄逍,竖子,言尔无信也!”
“岳父大人,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头。”李儒皱着眉头催马来到董卓身边,看着关上,口中说道。
“贤婿,有何不对之处?”
“这关中似乎已无人矣,糟糕,我等中计矣!”李儒恍然大悟,惊呼道。
“中计?何计也?”董卓疑惑的道。
李儒深深叹息了一声,“哎!黄逍定是惧岳父趁过关之时起难,他不足以抵挡,是故以两个时辰为限,以拖岳父大军于此,他必是早已携带财宝车辆远遁矣!遍插旌旗乃是乱我军视线尔!”
“黄逍,着实可恨!居然敢如此戏弄老夫!”董卓闻李儒所言,大怒,“众将,速带齐人马追杀之!”
“晚了,”李儒摇摇头,阻止道:“岳父大人,其以两个时辰为限,怕是早已走远,欲追之,非骑兵不可追之也!然其手下有‘虎神卫’,端是骑兵克星,不可追之啊!”
“难道就放任他黄逍逍遥不成?”董卓愤愤难平的道。
“没办法,岳父大人莫要忘了,后面还有十七镇诸侯尾坠不远,时不待我,速速赶往长安才是!”李儒苦劝道。他也很恼火,居然在他眼前生出这事来,他李儒素来自称多智,这不是望他脸上抹灰又是什么!
一闻听身后十七镇诸侯,董卓的怒火迅速降温,“黄逍,日后若再见,某家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传令,打开城门,大军速往长安进发!”
“主公,打不开啊!”军士上前去欲开城门,然却纹丝不动,忙回头向董卓禀到。
“废物,都是废物!”董卓怒声吼道:“给某撞开!撞开!”
上去数十力大之士,抬着巨大的树干望城门上狠命撞去。“轰”的一声闷想,众军士只感觉像撞在了大山上一般,城门居然连一丝动的迹象都没有。
李儒紧锁眉头,看着众军士一次次的撞击城门,然却丝毫无果,不应该啊,什么城门也架不住如此般撞击,这是?忽然心中一动,莫非?
“住手,别撞了,你们这些人,攀上城头,去开门!”李儒指着一旁数百人上下的卫队,吩咐道。
攀上城去开门?董卓疑惑的看着李儒,“贤婿,此为何理?”
李儒苦笑了一下,“岳父大人,怕是黄逍自城门内早将城门用土石掩死,这般再撞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唯有自里面将土石发掘开,方才开得城门。”
对啊!被黄逍那厮气昏头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出来!黄逍啊黄逍,你走了也不让我好过,但愿咱们日后不会再见,若再见…“可恨哪!黄逍,黄逍,黄逍!”
董卓额头青筋皆冒,咬牙切齿的狠声道。
“阿嚏!阿嚏!阿嚏!”正在山林中奔行的黄逍突然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旁的典韦忙问道:“主公,怎么了,莫非着凉了?”
“没事,继续前行!”一想、二骂、三念叨,是谁在念叨我,不会是哪个美女吧?黄逍忍不住想到。
在山林中奔行,别的骑兵自然是不行,但别忘了这一百零二人骑的是什么!虎者,山林之王,区区小山,又何足道哉!
再说曹操,其自雒阳脱离董卓回到陈留后就散尽家财招兵买马,为的就是打败董卓,重振朝纲,让大汉再度振兴,威慑八方。然不想众诸侯会盟后的情况发展却让曹操寒了心,大敌当前,京都被毁都没能让这些所谓的当今名士、大汉忠臣有丝毫的动容,终日只知道饮酒作乐。曹操大骂了一句“竖子,不足与谋”后,不辞而别,独自引兵来追董卓。
曹操看着眼前自己的子弟兵,再看看眼前的一干部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董卓为祸,我等举义兵讨之,今董卓西窜,而诸侯只尚空谈,为保实力,畏缩不前。操今决定,独自拔营出兵。”
听到曹操此言,曹军诸将同声说道:“主公英明!”
曹操下定了决心,就像抛开了沉重的桎梏,行动也轻松了起来,更兼其多智,深知兵者贵神速,再迟就追之不及,遂吩咐道:“元让、妙才、文谦、曼成,你等速去集结本部兵马,子廉、子和集合中军,准备出发。纵是战死沙场,我曹操也要咬下他董卓一口肉来!”
“好!孟德真不愧忠志之士!我今特来想助!”忽远处有声喝彩。
曹操忙寻声望去,见正是在陈留资助自己募兵的卫兹,大喜道:“原来是子许,却不知子许何来?”
“帐前听闻孟德欲独自引兵追杀董贼,特引本部军马相助!”卫兹拱手答道。
“汝主公那里怎么办?”
“大义面前,却是管不得那许多!”卫兹一脸的决绝。
曹操赞道:“真壮士也!不似那帐中只知道饮酒作乐之辈!有子许助操,大事必成!”遂和卫兹合兵一处,算上卫兹所带动计七千余人,望西追杀下来。
经过半日行军,曹卫联军七千人马已离荥阳不过三十里之遥,曹操见士兵已有疲惫之像,于是决定放慢前进速度。
突然,远方汴水方向烟尘高扬,大地颤抖,这是?
“骑兵!速速列阵!”曹操大惊,看着态势,对方骑兵之数不少啊!
很快就证实了他的想法,前面开路的夏侯敦快马跑了过来,待到了近前,忙禀道:“主公,大事不好,前面有荥阳太守徐荣大军袭来,探马回报,称其有骑兵五千,步军三万!我军远来疲劳,却是如何当之?”
“什么?这么多?”曹操闻报陷入了沉思,这可如何是好,逃?一逃军心即散矣,兼之敌军更有西凉铁骑五千,自己麾下多为步军,如何跑得了?断无生理!唯死战耳!好个曹操,脸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稳声喝道:“慌什么慌,三万五千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董卓数十万大军,我曹操尚敢追杀,又何惧这点人马?集兵一处,严阵以待,死战到底!”
“是!死战到底!”夏侯敦脸色紧绷,一脸的坚毅之色。
“死战到底!”军士们也被主公的豪气感染,从容的摆开阵势,一个个严阵以待。
卫兹赞赏的看着曹操,此人,不凡也!吾主公比之,万万不及!若今日得以不死,定投其帐下!看着曹操手下诸将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军士,诚恳的道:“孟德兄帐下诸将皆大才,兹不如也。”
“子许,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若今日不死,操与你大话三日夜亦无妨!子许所部士兵不熟悉我军的作战方式,轻易加入恐会打乱我军阵型,然我军人少,后方守备不足,所以只能烦劳子许兄了。”
“孟德有言,但请吩咐,兹无有不从之理!若有日后,兹定投孟德帐下!”说完,也不待曹操说话,引本部兵马想后军走去。
“盾兵举盾!”,夏侯惇高声喊道。前排盾兵将半人高的盾牌重重的砸在地上,尖锐的底部插入了泥土,随后,盾兵手擎朴刀,蹲下身体,顶住了盾牌。
“长枪兵向前,架起长矛!”曹军长枪兵向前将原本扛在肩上的长枪架在盾牌的缺口上,长枪尾部插入大地,同样蹲下身体,压住长枪。
“弓兵上前,准备射击!”在盾兵、长枪兵身后的曹军弓箭手们随着命令也进入了阵位,张弓搭箭,等待射击命令。
同样的,左军夏侯渊、右军曹纯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后军的乐进、李典在将防守位置交给了卫兹之后也把部队带到了战阵后面,随时准备填补出现的缺口,中军的曹洪则率领亲卫将曹操紧紧的护在中间,他们的身后是卫兹率领的两千士兵。七千士兵结成了紧密的阵型,静静的等待对面军队露出真面目。
烟尘逐渐消散,对面的军队露出了真容:“骑兵,是西凉的骑兵。”刹那间,西凉骑兵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在训练时日尚短的曹军阵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镇定!镇定!士兵们,靠的再紧点,准备战斗。”夏侯惇高声的呼喊。
可是,再怎么镇定又有什么用,骑兵,古来便是步兵的天敌(陷阵营的变态除外),更何况这些曹军,不过刚招来月余,训练不足,阵形没乱已是大幸,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却已夺去了曹军的战心。
“顶住!顶住才有生还的希望!”夏侯惇见兵无战心,那还不急,竭尽全力嘶吼着。
生?这个词却是震动的曹军的心弦,是啊,我们要生存下去!
低靡的士气多少有些回升,然,有用么?
“轰!”只一个冲撞,曹军的阵形就被急驰的骑兵冲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中军的曹操一闭眼,心道:完了!
军防线就像决口的大堤一般被如同洪水的西凉骑兵轻易的撕破,随即就向曹操的中军冲来。这时的西凉骑兵望定中军那杆绣着“曹”字的大旗,就如同那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紧咬着曹军虚弱的中军不放,猛突猛冲,如泼风般横扫一切。
卫兹看到如此情景一脸惨然地说:“孟德,大势已去,速走!速走!”
“曹孟德休慌!西凉黄逍在此!杀!”
第五十五章 算计函谷 火烧郭汜
第一更到!
费劲一番周折,众军士终于挑尽城门障碍,打开城门迎接董卓进关,时已迫近黄昏。
“岳父大人,天色已晚,不若就在这函谷关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往长安,如何?”李儒见大军一路行来,多有疲惫者。更兼携带着富庶人等,更是叫苦连天,见天色已经暗下,遂催马来到董卓马车前,建议道。
“贤婿,如此光景,你叫我如何能在这函谷关住的下?后面诸侯大军尾随,稍不留神,恐就为其等所逞。一日不到长安,吾一日放不下心矣!速速行军,莫要耽搁。”董卓经先前吕布一败,再有今日黄逍一戏,早已成惊弓之鸟,如何还敢在这休息!
李儒捻着小胡子,眉宇间闪现出一丝的笑意,怕是早忘记了方才被耍之辱,“岳父大人,此处有关隘之险,大军之重,又何惧他诸侯来犯?莫非岳父大人是怕有内奸不成?”陡然想起先前财宝之事被黄逍所知之事,遂言道。
董卓浑身一哆嗦,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狠声说道:“正是如此,某可不想睡梦之中丢了脑袋,亦或是被人献了关隘,失手被擒!速连夜往长安,即刻起程!令着郭汜领军五万,镇守函谷关,以拦截众诸侯。”
不表董卓连夜逃往长安,单说郭汜,自得董卓将令,不敢怠慢,着人打理关内事物,整顿一切,一番劳碌下来,军士本就疲惫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无奈下,郭汜只好谴千余军士警戒诸侯所来方向,自己回到帐内,合甲而睡。
函谷关今天的夜里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大军忽大忽小的打鼾声。军士们太疲倦了,急行军本就辛苦,再加上连续战败,情绪低靡,精神上更为疲倦,是以一个个陷入了沉睡,甚是甜美。就连那关上负责警戒的千余军士,也是连连点头行礼。
然二更时分,在郭汜大军尽皆沉溺在美梦中,自关内四个方向的角落里,陆续钻出了四个人,皆穿着郭汜大军的服饰,手中提着些许物事,鬼祟的来到两个城门附近、以及另两个方向,看样子好象甚是了解地形,一路上拐弯抹角,纷纷寻到杂草遍布的一处,将手中的物事沿路泼洒,再仔细看他们的脚下,多是散乱的柴草之物。待手中的物事泼洒干净,四人先后自怀中拿出一物,迎风晃了晃,却闪现出点点火星,居然是引火之物——火折子!四人小心翼翼,将火苗弄大,不作犹豫,将火折子扔到方才泼洒东西的路面上,顷刻间,火光四起,原来方才所泼洒之物皆乃火油等易燃物品!
四人见火势已起,纷纷望定各个方向奔逃而去。
原来,黄逍虽是离去,但是考虑到董卓必定要驻军于此,以抗联军,是故在其离去之前,,心生计策,令将士将城内草垛等物尽皆挑开,沿街铺撒,留下四名兵士,尽着董卓军军服,携带引火之物,藏匿于四方阴暗之所,约定二更时分,纵火烧关。郭汜大军远来疲惫,更何况诸侯大军远在洛阳方向,当然不做怀疑,自是懒得收拾,何想有今日之祸!
时乃冬日,天干物燥,关隘之中多为易燃之物,更兼黄逍早做安排,一时间,火光冲天,关头守备士兵自然是见得,忙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却哪知道大军多陷与沉睡之中,些少的声音又哪能将他们自美梦中唤醒!千余守备兵丁,一面着人往来试图扑灭火焰,一面使人往郭汜帐中送信。
大火早起,可却哪还救得住!沿路之上,多被黄逍军士泼上火油等物,遇火就燃,更兼遍地散落的柴草之物,待得郭汜被兵丁叫起,火势已蔓延至整个关隘,再也没有救的可能!
“快快上马,随本将军冲出城去!”郭汜见火势已不得控制,其领兵多年,自然知道什么当弃,什么不当弃。函谷关已再无救回的可能,再不逃命,怕是自己这五万大军要尽数交代于此!
郭汜的战马就栓在帐外,言毕,蹿到了战马近前,踏蹬上马,枪在左手,右手腾空,在马头上拍了个巴掌:“孽障,快走!”
只听战马一声嘶叫,向前动了一步。郭汜心里气恼道:我失了算计,打了败仗,马却也调皮,一声嘶叫,只走了一步。郭汜扬手又拍了一记:“孽障,快走!”
那马吃痛,又一声嘶叫,又前踏了一步。郭汜心里想:坏了,连打两个巴掌,居然只走两步。郭汜这匹马,乃是西凉宝马,乃董卓赐下,不要说你打它,往常在火线上遇到危险,它都能驮着主人飞快脱险。今天打了两个巴掌,居然它都不走,这是为什么?
手下部将见了,忙提醒道:“咳!将军,你缰绳还没有解,就打死坐马也不得跑啊?”郭汜一看,果然不错,缰绳还扣在桩上呢!
“啊呀!我马的马头怎么不见了?”
郭汜闻声忙看去,见是王方,他却比自己更不堪!“王将军,你骑反了!”
居然是抱住马屁股当马头!火乱人心,这话一点不假。
郭汜心慌,挥剑斩断了缰绳,王方也自马上掉转过来,引着大军就望西门方向急急赶去,待大军行至城门处,却见早已是火光遮天,哪还看得见城门!
这时就听城外有一人高呼,“城内的董卓大军听着,奉我家主公黄逍之令,特送尔等一场烧烤宴会,尔等慢慢享用,吾等不赔了!哈哈……”
黄逍?又是他!郭汜恨啊!,这个黄逍是何其毒辣,八门金锁阵还有一门是生门。他却可好,将这城门尽皆点起,我等大军岂不要都烧死在城里了?唉!若等被烧死,却不如这般!郭汜想定,枪交左手,右手腾出,“哎!”长叹一声,心声死志,顺手将佩剑抽出,望脖项上一搭,就要自刎。
旁边王方见状,忙一把抓住郭汜的胳膊,“将军不能啊!如此般死了,怕是要被黄逍所笑,将军!”
“王将军你又焉有不知,观这般火势,我等迟早要被烧死于此,如此这般,还不若自杀来个干脆,休要拦我!”郭汜脸色一片凄然,惨声说道。
“将军,方尚且记得这蹬城墙之路,若我等能冲上去,越下城墙,或可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也!”王方苦劝道。
“如此火势,我等焉有冲上城墙之理!”
“将军可将周身以水淋之,或是可行,除此,别无他法矣!若如此,或许还可有一线生机,将军,事不宜迟啊!”
“如此,就按王将军所言,众军士,速去取水!”郭汜似也看到了一线生机,能活,谁又想死?连忙吩咐道。
不多时,军士将水取来,郭汜接过,将身体上下淋透,手下众军士也一一照办。望定眼前的大火,郭汜脸现一片狰狞,“众军士,冲啊!冲过去就可得生存!”
哪个又不贪生,闻听冲过去可得生存,再看向那大火,似乎,也不是那么恐怖了,众军士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望大火中冲了过去!然大火无情,那冲进大火的人,犹如那扑火的飞蛾一般,一个倒下,又一个倒下……
郭汜再也顾不及许多,催胯下宝马毅然冲入大火中。
然人马身上又能着多少水?火势滔天,顷刻间战马身上的水就被大火蒸干,毛发顿时燃烧了起来,战马吃痛,亡命一般的奔跑起来,远胜往日的速度。
近了!郭汜望着出现在视线内的城墙,心中大喜。胯下的战马根本不用主人催使,眼中见到道路,不管不顾的望上便跑,待到了城头,却再也收蹄不住,或许战马根本不曾考虑到收蹄,马身上的毛已尽皆烧起,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肉香之味。
战马腾空而起,足足蹿出一丈多的距离,当空落下。郭汜眼睛一闭,生死再此一举了!
“扑通!”
战马落地!
“嘶……”
耳中传来战马的一声惨叫,却是高空落下,腿骨尽折!
郭汜在马背上栽落下来,就地一滚,扑灭了身上的火焰,这才站起身来,整理下衣装,安稳下情绪,这才感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忙伸手摸去,却是胡子,眉毛被火烧了个干净,已烧到了面皮,郭汜痛的直咧嘴,“嘶,嘶……”的倒吸着凉气。
这时,又一道影子自关上闪现而出,“扑通!”摔落在离郭汜不远的地方。郭汜忙迎了上去,将之扶起,仔细一看,正是王方!
“王将军,你怎么样?”郭汜一边帮王方扑灭身上的火焰,一边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方还撑的住,不过……”王方脸色一片灰暗。
“不过什么?”郭汜似是想到,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五万大军,怕….怕是只剩方和将军两个人了。”王方语带凄惨,神情甚是落寞。
郭汜瞪圆了双眼,紧盯着被大火吞没的城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扑通!”跌倒在地,双眼中再没有一丝的神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可是五万大军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