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感天动地 众说纷词
第550章 感天动地 众说纷词
郭缊很是高兴,虽然是给典韦当副手,但是,那意义毕竟还是非同凡响。如果说黄逍的军队中,有哪几只军队是王牌,那无疑于“虎神卫”、“陷阵营”、“恶来卫”、“破阵营”、“先登死士”、“天刀卫”,而除了“天刀卫”人数达到上万以外,其余的几支军队,最多也只有两三千人上下,但是,无一不是jīng英
在天**中,流传着这样的话,宁为jīng锐中的一xiǎo兵,不为正规军队中的一员将领,如此可见,这几支军队有着何等的地位。而典韦,则是“恶来卫”的统领,是天国唯一的重步兵,能给典韦当副手,完全是郭淮几辈子修来的服气
而且,在典韦的手下做事,完全等于打通了黄逍的眼线,日后,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前提是有这个能力才行
不过,即便是如此,郭缊怕是做梦嘴都会笑歪
“谢陛下”郭缊喜不自胜的连忙叩谢道。
“免礼。郭子廉啊,不知城中粮草还够维持几日之用?”
郭缊立即回道:“陛下,如果全数拿来赈济灾民的话,最多只能坚持三天”
“那你就立即派人去云中城,让云中的太守把粮食先运一部分过来,缓解一下灾情。记住了,如果有一个灾民饿死,朕拿你的脑袋顶罪”黄逍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
如果说,方才郭缊还满心的欢喜,此刻,却无疑被泼了一盆的冷水,有些飘飘然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这时,他才认清状况,如果此刻他将事情搞砸了,先别说儿子能不能当什么“恶来卫”的副统领,估计自己的脑袋先要搬家微一哆嗦,连忙陪着xiǎo心道:“下官明白。”
“那防寒的东西准备怎么样?”黄逍再次问道。
“这个……陛下,五原郡所备有限……”郭缊脑mén上,冷汗不住的淌了下来。
“去,派人前往云中,找云中太守,让他将防寒物品和粮食一起运过来,要快另外,朕随军还带来许多,一会儿你将之全部发放下去,明白了吗?”黄逍眉头皱了皱,不悦的道。
接下来,黄逍又安排了一些救灾的事情,而当郭缊出去之后,外面的喧哗声更大了,显然,灾民们并不知道黄逍病了。
“子龙,出去叫几个灾民进来,朕要见见他们”黄逍对赵云说道。
“夫君……这……”貂禅显然不同意,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啊,陛下,你的身体……”向来以执行任务不打折扣的赵云,此刻,却也犯了犹豫。
“是啊,陛下,还是身体重要,”陈群几人也纷纷劝慰道。
“快去,别罗嗦”黄逍沉着脸,冷哼道,显然已有一些要发火的迹象。
赵云无奈,同众人相视了一眼,只得出去找了几个灾民,没多时,就把他们带到了黄逍的面前。
“坐吧,你们都是朕麾下的百姓,在这里,不需要那么拘谨,都坐着说话吧”黄逍和颜悦sè的对几个灾民说道。
“陛下……”几人一见到黄逍的那副样子,心里也是一惊,这才知道黄逍病了,不过他们哪敢在黄逍的面前坐着说话,以往见到那些官老爷都要跪着说话而黄逍可不是一般的官老爷,那可是他们的陛下而且,黄逍是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人物,他们更是不敢在黄逍面前坐下了。
“坐吧,嫣然,去拿点吃的来,他们也都饿了好几天了吧”黄逍苦笑了一下,等那几人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之后,说道,“跟朕谈谈,你们现在缺什么,需要什么,朕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帮你们解决的”
“陛下”见到黄逍身患重病还如此关心灾民,几人也是jī动不已,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能体谅我们,我们已经深感满足了即便是在这雪灾中死去,我们也不会怨愤任何人的。”
“胡说只要有朕在,就不会让这雪灾威胁到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黄逍不悦的道。
“陛下,我……我们没什么需求。”眼见黄逍病得如此,几人哪还舍得烦劳于黄逍,咬着牙,强压下心头的奢望,道。
“废话,那朕说一句话,你们就不饿了?不会生病了?不会挨冻了?那还要赈灾粮,赈灾的yào物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都饿了几天,而且有很多人都病倒了吧?”黄逍眉头一皱,不满意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怕官,更不要说他是一个皇帝了
“陛下……”几人jī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黄逍见他们几个都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就招手把典韦、许楮叫了过来。微一思索,黄逍便对二人说道:“子满,仲康,扶朕出去看看,看来,这灾情比朕想像的要严重许多啊”
当郭缊慌忙赶回来的时候,黄逍已经在典韦、许楮的搀扶下走到了院mén边上。虽然一众“虎神卫”已经挡在了黄逍与灾民之间,不过,眼前的景象仍然吓了黄逍一跳在院子外,至少有数千灾民,个个面容憔悴,神sè不振,衣着破烂,其中最多的是xiǎo孩,有的才几岁,雪灾夺走了他们的亲人,夺走了他们的希望
黄逍走上前去几步,几名“虎神卫”立即挡在了黄逍的前面,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这里,保护黄逍,此时自然不敢让黄逍接近灾民。
“你们都给朕闪开,难道我天国子民还会害朕吗?”黄逍怒喝道。
“陛下……”几名“虎神卫”有些为难的看看他们的陛下,又看看他们的头许楮,一时间,这些久经沙场面无惧sè的好汉子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滚开”黄逍再次怒喝道,声音中,已经有了暴走的迹象。
不得以,几名“虎神卫“只得闪到一旁。典韦、许楮、赵云等大将看得心头焦急,却也没奈何,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黄逍的身边,他们相信,以他们的身手,即便有什么意外,也绝对能应付的下来
黄逍喝退了几名“虎神卫”,然后在典韦、许楮的搀扶下走到了一名老人跟前,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黄逍和声问道:“大爷,你快六十岁了吧,你的亲人呢?”
“陛下……”那老人当即就流下了眼泪,颤抖的哭音,断断续续的说道:“陛下,雪灾来的时候,就我老头子一个人逃了出来,我的儿孙,他们……他们……全冻死了……”
黄逍点了点头,拍了下老人的肩膀,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这里的目光落到了后面更多的灾民身上,沉默了一会,只听他朗声说道:“你们都是朕天国的子民,都是我天国的根基。都说雪灾无情,可朕作为天国的皇帝,作为你们的衣食父母,朕不能无情,朕的良心也不允许朕无情虽然,朕是你们的皇帝,不过,在朕看来,你们都是朕的亲人,我们身上承载着同一条血脉,我们都是亲人。见到你们的样子,朕这个皇帝没有做好,朕没有能够让你们过上安稳日子,让你们失去了亲人,让你们失去了家园,让你们流离失所。这都是朕的错,朕对不起天国北疆的父老乡亲们”
说着,黄逍就跪了下来。这下,把周围数千灾民、文武官员都吓坏了,几千人齐唰唰的跪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连周围的文武官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站在后面的黄逍的几名妻子更是手足无措,自古都是百姓给官老爷下跪,哪有当官的给百姓下跪的呢?更不要说,黄逍是皇帝啊
过了好一阵,见黄逍还没有站起来,想起黄逍有病在身,再不敢多做耽搁,貂禅、蔡琰忙跑了上去,一看,二nv吓得连眼泪都滚了下来,貂禅吓得尖着嗓子叫道:“快传华老先生、张先生,不好了,陛下他昏倒了”
这一嗓子,场面立即变得大luàn,幸亏典韦、许楮、赵云等几人反应迅速,忙手忙脚的将黄逍给抬了进去,不然的话,恐怕涌上来的灾民就要把这里给淹没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chōu丝,黄逍这一病,饶是以他那强健的体魄,也是直到一月之后才完全康复。而这时,灾情已经完全得到了抑制,灾民的生活,几乎完全回复了正常,而这也伴随着黄逍的病情好转。
天都,城南处的一酒馆,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很多没有赶在天黑之前入城的客商也都在此落脚,等待天亮之后进城,或者是进城办事。而正因为地处关键位置,却也成为了四下消息传得最活跃的一处。
酒馆里很是嘈杂,很多客商都赶了一天路,坐下来就是满腹牢sāo,当然,这些人也都是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聊的也都是从各处带来的奇闻逸事。而此刻,大部分客商聊的内容都一样,即天国皇帝黄逍在北疆的赈灾行动。
一处靠着窗户的桌子,桌上放着酱好的牛ròu,冒着热气的包子,以及一壶烫好的酒。桌旁两人正推杯换盏,喝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虽然如此,但仔细看去,这二人并没有说什么话,反而耳朵支棱起来,听着旁边吃酒的人闲谈着黄逍的事迹。
这二人,一名藤胤,另一名吾璨,二人本是江南之人,受孙策、周瑜之命来到天都,负责打探天都的一举一动,至今已经不下五六年了。
“……听说啊,咱们这位昊天陛下还真是了不起,竟然给灾民下跪了。你们说说,自古以来,都是百姓给官老爷下跪,哪有官老爷给百姓下跪的道理?更何况,咱们昊天陛下还是一位皇帝”一个中年商人说道。
“是啊,听说这昊天陛下为了救灾,人都累垮了。昊天陛下早年那可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啊,虽然现在做了皇帝,但是,功夫却也没拉下,年初还亲自率军远征陈国,打得袁绍大军那叫一个落huā流水昊天陛下无次英雄的人物,居然都能累的病倒,这完全是为了我们cào心所至啊可怜陛下他一番拳拳爱民之心啊”另一个商人接过话头道。
“确实不只是累的,更多的是担心造成的。我听说,陛下一出天都,行程几乎都是急行军的速度,而陛下他为了解决灾情,连续几天几夜都不曾合眼”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
“也难怪,其实昊天陛下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功比汉高祖、汉武帝,这些年,如果没有陛下的新政,我们会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吗?恐怕,现在还像以往,都只能穿布衣,吃糙米饭,连抬头见官的资格都没有吧?”又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
听到这么多人如此评价黄逍,藤胤和吾璨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相比他们的吴国来说,天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军民一心,上下一致,如果他们是天国人,那么,他们也会为此而感到自豪,但是,他们不是,他们是吴国人,天国的强盛,则代表着吴国相对的弱xiǎo,而弱xiǎo,迟早将被吞并
不过,他们二人更为吃惊的是,黄逍身为一个皇帝,竟然会向着贫民百姓下跪,这……这……
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藤胤和吾璨互相打了个眼sè,点点头。
“不过,这也奇怪,你们听到那些传闻了吗?”藤胤慢悠悠的声音在酒馆内响起。
“传闻?我呸,都是些狗屁话”藤胤的话刚一出口,酒馆内的吃饭喝酒的人顿时不干了,一个胖子商人“啪”的一拍桌子,很是不善的喝道。
“不过,这些传闻还真不能不信。听说,这次雪灾,就是上天对昊天陛下新政的惩罚,是他破坏了旧制,上天看不下去了,才降下这样数百年都未见过的大雪灾的”好强大的民心啊吾璨看了看有些jī愤的人群,心中不无感慨。不过,他也不怕什么,毕竟,这些传言也是有着流传的,又不是只有他与藤胤这一家。但是,他却不敢直提黄逍的名讳,天知道直接叫出黄逍的名字,会不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后果,吾璨不敢试,也没那个胆子试。
“不会这么神奇吧?”藤胤故做疑huò,暗中附和道。
“你们还真别不信,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你们认为这都是假的吗?”吾璨似有意似无意的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放屁纯属放屁陛下他实行新政已有多少年头了?天国上下,哪一地不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天国的百姓,如果真有神明,那就应该保佑我天国千秋万代,昊天陛下万寿无疆”
……
在藤胤和吾璨的有意鼓动下,情况有着向他们的意愿方向发展过去。众客商纷纷议论了起来,显然,对这些行走江湖的人来说,见多识广,奇怪的事情也见多了,在他们的眼里,恐怕还真有神存在
可是,还没等藤胤和吾璨高兴起来,有的人听不下去了。
“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说话的是那个说黄逍生病是担心造成的中年人,看样子文文静静的,不过,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听他怒气冲冲的骂道:“亏你们还是见多识广的客商,亏你们还从昊天陛下那里获得了那么多的好处,现在不思为国效劳,不为救灾出钱出力,却在此妖言huò众,你们安的是何心?”
开始那批议论的客商都站了起来,其中几个身材很是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而这些人的目光都很不友好,显然,他们对这个年轻书生的评价很是不满。那中年人并没有后退,而是向前一步,与那帮人怒目对视。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那队客商中的一名老年人站了出来,止住了自己的手下,双手一抱,说道:“在下太原郭家郭奉,不知阁下大名?”
“原来是郭大掌柜的,久仰大名”中年人也是一拱手,点点头,淡淡的道:“在下只是无名晚辈,开始多有得罪了”
“哪里,先生客气了。不过,先生开始那话在下可不赞成。这次雪灾难道是巧合吗?”老人说道。
中年人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到对方都坐下来之后,这才说道:“郭大掌柜的身在并州,当是知晓雪灾在我们北疆年年都有,难道这都是上天的惩罚?前几年夏天,大河发大水,河南兖州一地就死了数十万灾民加上青州等地的死伤,不下百万之数。而这次,昊天陛下积极救灾,灾区死亡灾民不到一万,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惩罚吗?难道,诸位忘记了前些年的天下大旱,蝗灾便布各地,在昊天陛下的全力挽救下,治下却是过得一丰收年。难道,那一年,也是上天降下的责罚?那个时候,陛下已经实行了新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丰收时,尔等还是一片的歌功颂德吧”
几个客商的脸sè顿时变都有点难看了。
“另外,陛下他忧国忧民,积劳成疾,还坚持在前线,这些难道都不是我们应该赞扬的吗?我天国能有这样的皇帝,实乃百姓幸事如换着以往的话,这次的雪灾,不死几十万人,恐怕都是怪事吧”
第551章 姜冏姜维 赈灾圆满
“另外,陛下他忧国忧民,积劳成疾,还坚持在前线,这些难道都不是我们应该赞扬的吗?我天国能有这样的皇帝,实乃百姓幸事如换着以往的话,这次的雪灾,不死几十万人,恐怕都是怪事吧”中年人瞥了眼酒馆内的众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似是在嘲笑这些人的无知一般。
“那么,先生你却又在做什么?”郭奉淡淡的道:“要知五原太守郭缊正是我郭家之人,为协助陛下赈济灾民,我郭家也投入不少的家财,总好过先生在这空口白话,胡吹大气吧”
“我?”中年人笑了起来,点点头,道:“郭缊我却也听说了,似乎差点被陛下责罚吧?至于我,云游四方,正好听说陛下北上赈灾,虽然xiǎo的不才,不过也自认能为灾区百姓出点力,尽点心,特远自天水赶来,现在正赶往灾区。各位,打扰了”中年人说完,在饭桌上丢下几十钱,转身就朝店外走去。
“请问先生高姓大名?“郭奉因为生意的关仪,可以说的上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此刻,也看出这中年人不凡之处。至少,寻常人见到自己那凶神恶煞般的护卫时,都不是像这人这般冷静,就像面对萝卜白菜一般,连面sè都不曾变一下
“不才,区区姜冏的便是”中年人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酒馆外面,不多时间,就消失在店外的人海中。
“姜冏?这名气好是耳熟啊难道……”郭奉走南闯北,认识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听过的,更的要多得多,听到姜冏的名字,先是一愣,只觉得很是耳熟,再联想到姜冏方才说他是自天水而来,郭奉顿时记了过来,这姜冏正是原天水郡功曹,据说武艺出众,怪不得,怪不得他没正眼瞧自己的几名护卫,感情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一想到几个护卫还要上前找姜冏的麻烦,郭奉就一阵的头大,就自己手下的这几个货sè,对付几个蟊贼或许还是可以,但是,遇到姜冏这样的人,简直和送菜没什么区别看来,日后得好好管教于他们,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郭奉只的知道姜冏的不俗,但是,若是黄逍在此的话,那一定是要高兴的跳起来,而且绝对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他骗到自己麾下的。
姜冏这人,最多也就是一名偏将的水准,大约也就在三流以上,二流以下,这样的人,在黄逍的帐下,太多了,说实在的,姜冏这人,并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同郭缊也差不多。但是,同郭缊相同的是,这二人都是父凭子贵,郭缊有个宝贝儿子叫郭淮,而姜冏更是了不起,有个宝贝儿子,正是蜀汉名将姜维姜伯约
姜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三国时期蜀汉著名军事家、军事统帅。原为曹魏天水郡的中郎将,后降蜀汉,官至凉州刺史、大将军。姜维在诸葛亮去世后继承诸葛亮的遗志,继续率领蜀汉军队北伐曹魏,前后共出兵十一次,然而终究回天乏术。蜀汉灭亡后,姜维希望凭自己的力量复兴蜀汉,假意投降魏将钟会,打算利用钟会反叛曹魏以实现恢复汉室的愿望,但最终钟会反叛失败,姜维也被魏兵所杀。
历史上,姜维自幼少孤,和母亲一起生活。他喜好郑玄的经学,在郡中做上计掾,不久,任州中从事。姜维的父亲姜冏曾为郡中功曹,羌族、戎族叛luàn时,他亲自保护郡太守,战死在疆场。而姜维家本衣冠,不愿为将,所以汉朝赐姜维中郎,命他参与管理本郡的军事。
但是,因为黄逍的出现,羌族、戎族叛luàn虽有发生,但是,还未形成规模,就遭到了黄逍几乎灭绝xìng的打击,尤其是羌族,几乎再无有一战之力。这也使得姜冏没有发生历史上战死的一幕,而姜维,自然也不会自xiǎo失去了父亲。
姜冏一心报国,但是,因远在天水,天高皇帝远,壮志难筹。此次听说黄逍北上赈灾,姜冏不禁心头大动。久为官吏,加之家中也颇有产业,家资也还算得上丰盈,这就生出了yù倾尽家财,以助黄逍赈济之举。同尚在怀孕中的夫人商议之后,变卖家中财产,夫妻二人只带了几名家人,一辆马车,离天水直奔天都,到了天都才知道,黄逍已经前往了五原灾区。
也因天气寒冷,姜冏想到酒馆吃上几杯酒,顺便再打些酒水回去,以供路上驱寒之用。没想到,在酒馆内却碰到如此一幕。与人争了几句后,姜冏也没心情再吃酒,这才起身望城外行去,他的妻子、家人还都在城外等候他的消息。
此刻的姜维,尚还在他娘的肚子中。历史上的姜维,以一芥敌国降将的身份能平步青云,仕途一帆风顺,一直攀到顶峰大将军的最高位,可以说实属不易。况且姜维以羁旅托国,为避嫌,无法多干预朝政,而昏庸的刘禅亲xiǎo人,远贤臣,不纳忠言,以致蜀政日衰。姜维建议诛杀jiān臣黄皓,后主不听,终至亡国。
丞相府还有掌管粮谷的仓曹掾属,任其职者有刘晔、高柔、裴潜、傅干、杨修等,都是比较有名的官员。蜀汉丞相仓曹掾曾由姜维担任。吴国未见有仓曹掾属,但设有节度,掌军粮谷,初用shì中偏将军徐详主之,详死,以诸葛恪代之。诸葛亮闻知,与陆逊书曰:“家兄年老,而恪xìng疏,今使典主粮谷,粮谷,军之要最,仆虽在远,窥用不安,足下特为启至尊转之。”陆逊以白孙权,孙权即转诸葛恪领兵。由此观之,掌管粮谷的仓曹掾是重要的官职。
诸葛亮曾经称赞姜维的政治才能,说马良等人都比不过姜维。马良政治才能不在蒋琬费祎之下,是蜀汉早期优秀文官的代表。可以得知,姜维也是很jīng通政务的。
姜维总结诸葛亮北伐失败的原因后.采取‘迂迥‘战术,绕道经由白龙江,洮河流域出击魏军.因地处陇南和甘南高山深峡地带,军粮运输维艰.经强川口长途奔袭陇西郡,多经深山密林和不máo旷野,人烟稀少,补给困难,故产生就地屯田种麦,以图后举的想法. 魏国诏书中的【犹复耕种沓中】,表明姜维军屯不止一次。还有姜维北伐,曾经抢过魏国的军屯粮食,如:从南安、陇西,因食羌谷,若趋祁山,熟麦千顷,为之县饵。
姜维在羌胡中有很高的威望,无论魏国境内还是蜀国国内的羌胡,都对姜维了很大的后勤支持。如魏国境内:姜维攻羌,收其质任,聚谷作邸阁讫。如本国境内:大将军姜维每出北征,羌、胡出马牛羊毡毦及义谷裨军粮,国赖其资。另外,姜维掌军的十年内,蜀国的少数民族叛luàn一次都没有发生,这不同于蒋琬费祎时期的内luàn迭起。
最后,姜维诈降以图复国,更是一计害三贤,魏名将钟会、邓艾纷纷受到牵连而亡,更有邓艾的老爹,可以说,除了皇帝,灭蜀的主要元凶,都没逃脱。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以后的姜维会是怎么样,毕竟,姜冏没有死,姜维也用不得少孤,和母亲一起生活。至于他喜好郑玄的经学的喜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改变,日后的成就又会如何,更是不得而知。现在,除了黄逍能知道,姜母的肚子里的xiǎo姜维有日后成材的潜能外,又有何人会知?如果,姜维遇不到黄逍,难保不会平庸。孟母三迁,生活的环境足以造就一个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当然,主要的还是天资,没有好的天资,太好的教育,也是无所用处。
就是不知道,黄逍当看到姜冏时会做何等的感想?改变一个名将?这……黄逍还真没做过,即便是马超,拜师时也十多岁了,xìng情也已有几分定了下来,而现在的姜维,还仅仅是一团血ròu而已一切,从零开始啊
外面阳光很刺眼,而那些官员听说黄逍已经好了大半,起来视察赈灾的情况后,也都纷纷赶了过来。黄逍也没有耽搁时间,让人在院子里摆好了椅子之后,就让官员们都过来了,开始一一询问救灾的情况。
“陛下,现在第三批救灾物资,以及救灾款已经送到了朔方郡。五原郡的五十五万灾民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还有,以五原为中心,朔方郡、云中郡、雁mén郡、幽州北部以及关外的草原之上,近二百万的百姓、牧民几已全部得到妥善的安置,现在,大军将士正在忙着为百姓、牧民们重建家园。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这进度却是不甚快,好在百姓们都明白事理,知道这是在帮他们自己,也都主动的投入了建设之中。而我天国大半以上的富商,或多或少都对我们的赈灾有所帮助,只是……”说到这里,陈群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长文,你这是怎么了?”黄逍很是纳闷的看了看陈群,奇了怪了,这陈群本是很豪爽的一个人啊,今天怎么说话变得这般了?
“陛下,说来惭愧,士农工商,在陛下的带动下,全天国或是出工,或是尽一份心力,大半都有所支持,只是,这些世家……除了朝中的官员,鲜少有出工出力者,陛下,你看……”陈群颇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也是众多世家大族的一员,在他的带动下,陈家也没少了捐献物资、钱粮,但是,整体世族的表现,比之其他行业人员,要逊sè得太多太多,而最有钱的,偏偏却是这些人。陈群身为世家子弟,难免不位之而感到羞惭。
“呵呵,由得他们吧,毕竟这都是自愿的,强求不来的嘛。不过,日后这些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世族,都需要好生关照关照才是。”黄逍冷冷的一笑,也不见得生气。对付这些人的手段,太多太多了。世族再是强大,也比不得一个国家,尤其是天国这样的不是依靠世族成立的大国。
“下官明白了”陈群闻言一愣,但是,他太聪明了,一瞬间就明白了黄逍话中的意思,显然,陛下是要拿这些人开刀啊看来,有人要倒霉了陈群也不由暗自庆幸,陈家会捐献出大量的钱粮物资,可以说,少不得他的因素在内。如果陈家同那些世族一般,恐怕,下场也不会好上什么吧?陈群才不会认为,黄逍因为赏识自己,就会对自己的家族也照顾的无以附加,他知道,黄逍是那种一碗水端平的人
“大雪停了吗?”黄逍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回陛下,大雪已经停息好两天了,下官已经把灾民返乡的事情安排下去了”陈群点点头,回答道。
“恩,这就好。对了,长文,灾民被冻伤或者生病的多吗?”黄逍好似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非常多,不过已经开始治疗了”却是一旁的郭缊开了口,说道。
“开始治疗,这是什么意思?”黄逍对这些老一套思想的官员是一点都不放心。从郭缊的话中,他似乎听出了什么。
“这……”回答问题的郭缊立即感到非常尴尬,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轻易间再不敢开口。
不过,他不敢开口,却不代表着黄逍不会过问,只见黄逍面sè一沉,沉声问道:“郭太守,你是不是把病人都集中了起来?”
郭缊闻言微微颤抖了起来,这可是以往对付大规模病患的最好办法啊
“哎,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黄逍苦笑着直摇头,这些官员的思想仍然没有改变,最后,黄逍的目光落到了华佗、张仲景的身上。斟酌了半晌,道:“华老先生、张先生,你们身为当世的名医,难道,也以为这样妥当吗?”
“回陛下,说实话,如此行医手段,确实不为妥当。但是,我二人也只是一名医者,也说不上什么话啊”华佗苦笑了一声,无奈的道。怎么说,到头来,他也只是一名医生,纵然是医术之神妙无比,也改不了这年代行医行业的低下,纵是有黄逍的大力改善,也远非一时两刻就能变得完全的
“两位先生,朕有个一不情之请,不知道两位先生能否帮朕一个忙”黄逍和声问道。
“陛下尽管说来便是,老朽二人身为陛下的子民,又岂有推辞之理?更何况,陛下行的是千秋的伟业,这也同于我们医者的父母心。陛下尽管差遣便是”华佗笑道。
“差遣说不上,这次你而位带领军医院的医者赶往受灾的各地,负责救治灾民,朕会安排人立即把yào材送过去,有劳二位先生了”黄逍说道。
“在下必当尽心尽力,不辱陛下厚望”华佗、张仲景忙答应道。
“另外,朕会写一道圣旨与你二人,见圣旨如见朕亲临此次救治灾民的过程中,所到之处的大xiǎo官员,随你二人差遣,见官大三极如此,也能会使你们二位的救治工作顺利几分,朕也能稍是安心一些。”黄逍想了想,又说道。
“谢陛下”这一次,华佗、张仲景却是直接跪了下来。这年代,医者的地位不高,能如此体贴医者电脑,地位又如此高的,好象,也只有眼前这位了。本来,华佗、张仲景还在 救治过程中各地的官员不会配合自己而使得工作难以开展,没想到,转眼间,问题就得到了解决。见官大三极,天啊,这岂不是除了陛下,其他任何人都要受他二人所钳制?这……
权力太大了点吧?一时间,二人感动之余,竟然有点méng了。
“有劳二位先生了,事不宜迟,朕就不留二位先生了。稍后,朕会谴人将圣旨给二位先生送过去,救治灾民的事,就拜托二位先生了”黄逍再三的说道。
“陛下尽管放心,我二人必然竭尽全力告退”
送走了华佗、张仲景之后,黄逍立即让陈群等人去准备。接着,他又紧忙将答应的圣旨写好,谴人给华佗二人送了过去后,安排好了其他的救灾事宜,这才安心的回去休息了。
陈群等人是不会有丝毫耽搁的,很快,大批yào物,粮食,帐篷等等都送到了灾区。另外,各路救灾人马也纷纷赶到,投入到了救灾工作中去。陈群也很是聪明,这次救灾,黄逍不仅仅要帮助灾区数百万灾民,还要做给全天下的人看这也是树立天国昊天大帝形象的一个好机会。当然,这次的救灾工作,很多都是破天荒的。而其中带头的,黄逍一众妻子们参与,天国以及黄逍也在百姓心目中树立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在陈琳的丫丫电子书,黄逍的形象,也逐渐的丰满了起来,传遍大江南北,在世族人多数的不屑的同时,为天下黎民所称道。
五日之后,大雪全面停了,灾情也得到了控制。黄逍从附近各郡国调遣的军队开始为受灾百姓百姓重建家园,而天都拨出的数十万金救灾款,几乎都用在了这上面。当然,这笔钱是不够的,后来加上了各大商人的捐款,这才勉强够用。
十日之后,在张仲景、华佗以及医院的医者全里施为之下,再加上各地医者的自愿加入,数十万的冻伤和生病的病人得到了适当的治疗,原本很多注定要死的灾民,都被救了过来。当然,这些人对张仲景、华佗和众多医生是感恩戴德的,对黄逍更是感jī不已,从此之后,华佗就有了“神医”这个称号,而张仲景更是被称为“医圣”。
半月之后,各地灾民陆续开始返乡。与以往的情况不一样,这次灾民是有顺序,有安排的返回了自己的家园。而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破败的家园已经修缮一新,甚至还增添了很多东西。对灾民来说,这甚至比救灾本身更重要,因为这让他们有了继续生活的本钱
当救灾工作结束之前,黄逍做了最后一道工作——免除重灾区三年内所有赋税,并且每年由天都拨款,为灾民添置生活必须物资。而且,还增添了一倍的拨款,用于建立防雪设施,为灾民添置防寒物品,同时,将火炉全面的推广。这让黄逍的声望达到了顶点,可以说,在百姓的眼里,黄逍已经成为了千古以来,最为仁慈贤明的皇帝
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552章 商议推广 还是不降
第552章 商议推广 还是不降
“陛下,你这是在画些什么?”
姜冏来投,黄逍很是高兴,当然,高兴的是姜冏那还在妻子肚子中的姜维一想到姜维,黄逍不禁再联想到了三国后期的两员名将,钟会、邓艾。
钟会,想来还没有出生,而邓艾,大概应该是四五岁的光景了吧钟会的老子钟鹞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下做事,黄逍倒不怕钟会会跑掉,至于邓艾,这……这真他娘的有些难了毕竟,黄逍对于邓艾的老爹老娘是谁都不知道,自不会知道从何察起了而且,邓艾似乎义阳棘阳人,那里,现在还是孙策的地盘,找个人,何其难也
不过,却也不能轻易的放弃,那可是邓艾啊一回到天都,黄逍就派出大量的人手前往了义阳棘阳进行暗访,寻找一个姓邓的有些口吃的四五岁孩童,找到后,将其并家人一同接到天都来。
现在的黄逍,虽然才三十来岁,正当青壮之年,不过,却是在为儿子开始打班底了。确切的说,整日的争霸撕杀,他厌倦了。许子将评说他并没有说错,他就是那一个太平之隐士,luàn世之人杰,天下一统在即,对付吴国,黄逍打算在三五年后,待东部一切进入正轨之后,就对其用兵,最多应该只有六七年的光景,天下即大一统,而那时,长子黄裳,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有众多能臣的辅佐,黄逍也放心的江天下jiāo给儿子,至于他自己,则是打算着带领着娇妻,隐居山林,过些无忧无虑的生活,与世无争。
不过,在此之前,黄逍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将一个稳定的天下jiāo给儿子,如此,他才能放心,这,也就是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吧。
值得黄逍欣慰的是,此刻的黄裳,就以体现出了非凡的材质,在众多良师的调教下,虽然年纪xiǎo,但是,却已经初步有了“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雏形,如此发展下去,黄逍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绝对不会逊sè于历史上那个年纪轻轻就建立吴国的孙权,而且,也不像孙权那般又黑又厚,虽然这样的xìng格不适合打天下,但是,坐天下却是富富有余了。再加之黄逍为其定下的亲事,甄家xiǎonv甄姬绝对是一个良好的内助,如此,黄逍更是放心。
而眼下,黄逍正在为在五原所想而付之行动。
“哦,是长文啊。你来的正好,来为朕看看,看朕想的这些东西,有没有可实施的价值。”黄逍被陈群自沉思中唤醒,笑道。
“陛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下官有些看不懂啊。”陈群仔细打量了半天黄逍所绘制的图纸,但是,锅炉、暖气这种东西,已经不是简单的划时代了,这年代,连炉子都不曾流行,一般人家,最多也就是在家中摆放一个火盆罢了,更惶论这锅炉、暖气了陈群看了半晌,也没有nòng明白,黄逍所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朕绘制的不够明朗?”黄逍一皱眉,不过,随即想起陈群不似那些工匠,当下心中了然,指着图纸解释道:“长文,你来看,这一东西,朕叫它为锅炉。这里的夹层,朕的意思是将之注入水,里面,可以烧一些木柴之类的东西,这样一来,这夹层里的水的温度,将会升高,如此,也能起到温暖屋子的功用。”
“炉子?陛下,你所说的这东西,同炉子的作用差不多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来研制这般东西?还有,为什么这夹层里注入的是水,而不是油等其他东西?”陈群想了想,问道。
“至于这里面为什么是水,而不是其他的东西,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水的比热较大而已。”黄逍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
“比热?那是什么?”陈群连听都不曾听过这样的名词,更不要说明白了,当下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对,你当然不懂,这是朕刚刚命名的。”黄逍脸皮厚的比犀牛皮还要厚上几分,如果不是整张脸就那么大,他还真能与长城城墙比上一比“这个比热嘛,简单来说,就是各种东西达到一定的热度,所需要加热的时间长短。朕经过无数次的观察,发现,同样重量的东西,水所要加热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同样重量的其他物体,而相对的,凉下来的时间也就要短上许多,所以说,水才是应用在这里最好的东西。而且,莫要忘记了,水,随处可见,这是不huā钱的,难道,你要用油这样昂贵的东西来代替?这样说,长文,你明白了吗?”
黄逍自然不会蠢到再次将什么质量、体积等物理名词拿出来了,如果,真那么说下去,只不定要解释到哪个年月,而且,凭他半吊子的物理水平,解释不解释的通,还是另一码事,一切,还是简单点说的好。
“似乎,有一点明白了。”陈群摇晃着有些晕晕的脑袋,心中卷起一阵阵的lànghuā。天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些?陛下他日理万机,竟然能注意到这些细节,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做不到之事,究竟,究竟还有什么是陛下想不到的呢?锅炉,水,如果真如陛下所讲的那般,这东西完全可以取代炉子啊只是……陈群稍稍清醒过来的脑袋,此刻,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忙开口问道:“可是,陛下,这个叫做锅炉的东西,似乎并不比炉子强上什么啊,有这个必要一定将之生产出来吗?”
“长文,这个问题你问的好如果,单一是这一个锅炉,自然不会有简单的炉子好,毕竟,先就成本上来说,这锅炉的造价,远不是这炉子所能比拟的。”黄逍欣慰的点点头,陈群能如此问,这就说明,他已经在认真的思考自己所提的东西了。整理下语言,黄逍接着说道:“但是,有了这暖气就不一样了。你来看,如果将这暖气的一头管子接到这锅炉之上,那么,锅炉中烧开的水就会流出锅炉,经过这暖气的管道,流入这个叫做暖气片的东西里,将这管道连带暖气片一同加热,最后,自令一端的的管道再流回锅炉。这时,水流已经变凉,回到锅炉后,再次经过加热,流出,如此,形成一个循环,就能保证温度持续不降,形成一个稳定的循环。同样的,锅炉可以在一个屋子中,烧热的水流,却可以通过管道流入另一个屋子,甚至是几个屋子,这样的效用,却不是炉子所能比拟的。”
陈群听得眼睛直发亮,忍不住赞道:“了不起,真的了不起只是,陛下,这东西虽然远胜于炉子,但是这成本远不如炉子的低廉,怕是寻常百姓人家用不得吧?”
“你想的问题朕也想过,确实,这东西非一家所能用的,相对而言,这就是锅炉的局限xìng。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将锅炉做的大一些,然后,由一个锅炉支持十户、百户甚至是千户的取暖。同时,谴专人烧这锅炉,如此平摊下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黄逍心有成竹的说道。类似的问题,他早想过了,不过就是集中供热罢了。
“这倒不失为一方法,不过,只怕百姓们不认可啊。”陈群又道。
“这个简单,朕已经做了初步的设想。想让百姓直接接受这锅炉的存在,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以国家的力量,先以一州或是一郡为基地,试验这锅炉的效用,如果能取得好的成绩,推广起来,将不再是什么难事。同样的,我们日后可以在各地建供热厂房,集中为百姓供热,而国家,收取相应的取暖费,如此,方便了百姓的同时,也增加了国库的收入,一举两得啊。”黄逍在这一月的赈灾之时,早将问题想得通透。老百姓就是这样,没看到好处的时候,总是踌躇不前,一旦看到了好处,就会一窝蜂而上,很少有人有胆子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且,广告,远没有疗效来的快。而这疗效,最多也只用一年,就能看到效果。
“陛下所言即是,不过,依下官来看,还是面积再xiǎo一些的好,这样,才能方便我们掌控。天都是陛下脚下,百姓最为富裕,也以陛下马首是瞻,想要推行实验起来,也简单的许多,就以天都为开始,怎么样?”陈群建议道。
“天都么?如此也好长文,朕稍后就会吩咐工匠打造这些东西,这件事整体上就由你来负责,有什么需要,直接向朕提就是。”黄逍见陈群认可了这件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身子,顿时放松了下来。
“是,陛下,下官必不付重托”陈群跪倒领命,站起身后,又奇怪的问道:“陛下,你是缘何想到这许多东西的?”
“哎,还不是这雪灾闹的”黄逍望向北方,长叹了一声,沉声说道。
“雪灾?陛下,这同雪灾有什么关系?”陈群颇是不解的问道。
“长文啊,这你就不懂了吧”黄逍淡笑着看了看陈群,问道:“朕来问你,依你之见,雪灾之所以能成为雪灾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雪灾之所以能成为雪灾的主要原因?”陈群微愣了愣,想了半晌,这才道:“回陛下,造成雪灾的原因,依臣下看来,大致有两个原因,一者,乃是因为雪大,房屋不堪重负,但是,被压塌的房屋毕竟只是在少数,这只是一xiǎo原因而已。主要原因是其二,大雪过后,天气变得酷寒难耐,百姓、牲畜多有冻死冻伤者,再加之食物供应不足,主要还是取暖的设施太过……呃,取暖?陛下,这……”陈群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呆呆的望着黄逍,说不出话来。
“长文,你想到了?”黄逍笑着问道。
“陛下圣明臣下也是糊涂,类似这样的问题,已不知在脑中走了多少次,却总是没有加以注意。如陛下这般,只要将这锅炉、暖气推广开来,人们的取暖有了足够的保障,即便是大雪再来,天气再是寒冷上许多,也奈何不得人啊明白了,下官明白了”陈群兴奋的道。
“明白了就好啊就怕你这主官都是揣着糊涂装明白,那样,做起事来,就要拖泥带水了许多。明白了好啊”黄逍笑道。
“陛下,有如此说辞,下官相信,这锅炉、暖气的推广一定会非常的顺利一旦全部推广开来,我天国将再无雪灾矣陛下,下官这就去着手准备”陈群兴奋的手舞足蹈,这就要告退忙活这事去。
“长文啊,怎么一向稳重的你,也沉不住气了?此时,还是冬季时分,而这锅炉、暖气的生产,还多需时日,远不是短日内所能造成的。只要你能在来年动机到来之前将此事办妥,就足以。而此刻,却不急于那一时啊”黄逍忍不住打趣道。
“是,陛下,下官失态了。”陈群颇有些尴尬的道。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换了任何一人,听到如此之物的功用,怕也比陈群好不上许多。这两样东西,将解决大事啊
“这些时日忙于赈灾,却也有许多事情为此耽搁了下来。长文,荀文若等人,现在可好?”黄逍突然问道。
陈群闻言乍然一愣,随之回道:“陛下,他们还好。”
“你应该去看过他们了吧?”黄逍淡淡的问道。
“是的,陛下,臣下去找过荀氏叔侄三人,也同他们说起过陛下有意招降之事,只不过……”陈群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
“只不过荀文若他不愿意投降于朕,是吧。”黄逍轻呼了一口气,平静着声音,道。
历史上的荀彧就是如此,曹cào仅仅是称了一个魏公,就被他以“曹cào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而百般的反对,这才由最信任的谋士而变成了受猜忌之人,最终忧郁而死于寿chūn。而关于荀彧的死,史书上还有这样的说法:当时曹cào赠送食物给荀彧,荀彧打开食器,见器中空无一物,因此被迫服毒自尽。荀彧死后的第二年,曹cào称魏公。
由此也可以看出,荀彧忠于汉室,同样也忠于曹cào,若不是忠于汉室,也不会引来曹cào的猜疑。而若不是忠于曹cào,也不会忧郁而死(无论哪一种死法,都体现了荀彧对曹cào的忠)。
荀彧的执意不降,黄逍也是能猜得到的。黄逍不同于袁绍,荀彧不会因顾及到家族而选择投降黄逍,毕竟,黄逍不是以家族来要挟于人的君主。而且,黄逍要的也是荀彧的真心投降,并不是身在天国心在汉,欣赏荀彧的学识才干,黄逍也不会强迫于荀彧。
相对而言,荀湛、荀攸要好说服一些,但是,这二人一贯是以荀彧马首是瞻,想要说服这二人,首当其冲的,还是荀彧。这头,不好剃啊
“陛下,下官无能,说不动那荀文若,还请陛下降罪。”陈群叹了一声,跪倒请罪道。
“长文,起来说话吧。你,虽然是博览群书,但是,终不是一合格的说客。对了,荀家现在何人当家作主?”黄逍笑了笑,上前扶起陈群,问道。
“回陛下,自荀彧叔侄三人下狱之后,荀家由荀文若的兄弟荀衍所主持。”陈群答道。
“荀衍?可是荀休若?”
“不错,正是荀休若。”陈群点点头。
“荀氏能人辈出啊,先有八龙,后有三若,那荀公达也是一人才,着实令人羡慕啊”黄逍长叹了一声,道。
“陛下……”陈群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庞士元现如今,如何了?”黄逍又问道。
听黄逍相问,陈群不由皱了皱眉头,道:“陛下,此人最是放dàng不羁,行径最是乖张不过,因陛下曾发下话,不得怠慢这几人,这庞士元就每每喝得烂醉如泥,俨然如一酒疯子般的存在,空中污言秽语,实是不当人子。”
“呵呵,他还是这般模样”黄逍闻听,笑道。
“陛下认得此人?”陈群奇道。
“卧龙凤雏,谁人不知?卧龙所指的,就是那现吴**师诸葛亮诸葛孔明,而凤雏,则就是这庞统庞士元长文,你休看这庞士元一副酒疯子模样,但是,其乃是鹿mén山庞氏嫡亲长子,庞德公之侄,能被水镜先生称之为xiǎo凤凰的人,又岂是一般?万不可以貌取人才是你曾在陈国位官,当知他才华才是”
同丈母娘聊天,聊了些上海的天气,顺嘴的,也就提到了南方的雪灾问题,正巧,本书中也写到了赈灾一事,将这所聊的内容也写到了文中。水梦的家在东北,虽然这里的雪要远比南方大上许多,但是,却从不知雪灾为何物。08年四月,水梦曾去过上海,在东北没咋地,但是,到了上海却冻得不行,由此,也就想到了暖气一事,南方的雪灾,同没有暖气,有没有一定的关系呢?这水梦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第553章 荀氏叔侄 庞统归顺
第553章 荀氏叔侄 庞统归顺
“卧龙凤雏,谁人不知?卧龙所指的,就是那现吴**师诸葛亮诸葛孔明,而凤雏,则就是这庞统庞士元长文,你休看这庞士元一副酒疯子模样,但是,其乃是鹿mén山庞氏嫡亲长子,庞德公之侄,能被水镜先生称之为xiǎo凤凰的人,又岂是一般?万不可以貌取人啊你曾在陈国为官,当知他才华才是”黄逍笑道。
“陛下所言,下官自然是知晓,只不过……”陈群有些尴尬的道。
“只不过出于世族的俗礼,有些看不惯罢了。呵呵,不可否认的是,这庞士元相貌确实不怎么样,但凡相貌越是丑陋之人,越是在乎别人的眼光,想那庞统也是知道自己,不论是到了哪里,总是会受到那种鄙夷的眼光,而这,也养成了他对自己相貌的心结,像他这种自卑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十分的敏感,所以庞统的言语再看到别人的嫌恶目光后就开始嚣张跋扈,如果不是当年袁绍久攻徐州不下,庞统必然也不为袁绍所喜,要知道,袁绍本人沽名钓誉,好仪态之人,岂能看得上相貌丑陋的庞士元?”黄逍并无半句的藏着掖着,直言说道。
“惭愧,想不到,下官竟是那以貌取人之人,惭愧,惭愧啊”陈群掩面羞道。
“人常言,一俊遮百丑,庞士元的才华横溢,天下间少有人能及也至于其相貌,父母所给,由不得自己做主,却又奈何?而且,一旦熄了灯火,哪一个还见得是俊是丑?光武初年,马武人号‘武瘟神’、‘瘟神爷’,其相貌如何,怕不比庞士远逊sè什么。但是,人人见之,无有不喜者,道理如一也”黄逍继续说道。
“陛下,切莫再说了,再说将下去,羞杀下官也”陈群红着面庞,惭愧之至。
“哈哈……好,不说了,咱们这就去会会这四人”黄逍大笑着道。
庞统、荀彧、荀攸、荀湛,这四个人,在黄逍的第一印象中,就是:牛人。
庞统之名,传享华夏数千年,其字士元,号凤雏,汉时荆州襄阳人。三国时期,刘备的重要谋士,才智与诸葛亮齐名,官拜军师中郎将。庞统早年便以“凤雏”(就是凤的雏,xiǎo凤凰,假以时日,一定会高翔于九天,清鸣于云中,这是别人给他这么一个绰号。)之名与诸葛亮(卧龙)齐名于荆州。当时徐庶曾对刘备评价他的经典言语是:“卧龙凤雏,得一而可安天下也”曾与东吴陆绩、顾劭等臧否人物,自谓曰“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庞统传》)。赤壁大战后,庞统来投靠孙权。但是,由于庞统太xiǎo看周瑜,而孙权平生最喜欢周瑜,所以孙权发誓不用他。鲁肃就推荐他去刘皇叔(刘备,汉献帝的叔叔)那儿,庞统听取了建议,就来投靠刘备。但未得重用,不得以领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其后经诸葛亮、鲁肃极力推荐,刘备方才再度召见庞统,与之谈论军国大事,大为器重,于是拜庞统为治中从事,不久又与诸葛亮同为军师中郎将。诸葛亮和鲁肃举贤荐能的宽广xiōng襟固然令人钦佩,但庞统本身具有的非凡才华,恐怕才是其最终脱颖而出的根本原因。在进围雒县时,统率众攻城,不幸被流矢所中而亡,时年三十六岁,英年早逝。刘备悲痛万分,追赐统为关内侯,谥曰靖侯,亲自为其挑选墓地,后来庞统所葬之处遂名为落凤坡。
可叹的是那罗贯中,将庞统写成因疑诸葛亮yù争功,不从诸葛亮来书劝阻,进至落凤坡,中张任埋伏,为luàn箭shè死。后来更是写到有童谣曰:“一凤并一龙,相将到蜀中,才到半路里,凤死路坡东。风送雨,雨随风,隆汉兴时蜀道通,蜀道通时只有龙”这样的词汇来,也使得庞统的形象,在中国人的眼中大打折扣。
荀彧、荀攸就不必说了,历史上曹cào能够争霸天下,少不得这荀氏叔侄的从旁协助,二人都是曹cào的首席谋士,荀彧更是曹cào的左膀右臂。至于荀湛,那也是 袁绍麾下少有的谋士,虽然其名声不在审配、逢纪等人之上,但是,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又岂是庸碌之才?荀氏三若,哪一个又弱了?
“你来了?”
荀氏叔侄三人被关在一个牢房之中,并没有给上了枷锁,虽然是被关押着,但除了人身自由以外,与常人并没有二样。被关了数月之久,三人并没有清攫几分,在良好的伙食下,竟然有些发福。
黄逍,三人自然是认得,见黄逍走进了牢房之中,荀氏叔侄三人也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奇怪,他们都是明白人,自然了解黄逍一些,知道,以黄逍的为人,迟早会来见他们,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数月之久。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陈群来见过他们,他们还真会以为,黄逍已将他们忘记了呢。见黄逍径自走了进来,坐下后,荀彧淡淡的问道。
“不错,朕来了,你们叔侄三人,是不是也该出去了呢?”黄逍笑着问道。
“如此,怕是让你失望了。”荀彧沉声说道。
“荀文若,朕看你也是一jīng明人物,为何追随袁绍这样的xiǎo人,袁绍号称四世三公,虽表面声隆,有爱才之名,不过也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当初与十六镇诸侯相约共伐董卓,如今还不是背弃盟约,做这偷jīmō狗的勾当?以大汉臣子自居,还不是开拓自己的地盘,何时曾念着当年的圣上?还不是只为自己利益,暗中施用诡计yù谋取冀州不成,反图盟友公孙瓒之地,如此,可还有半分仁德之相么?自立为帝,他又有何德何能?”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
说服,也要讲究方法,而黄逍所取的突破口,显然就是荀彧自身认为污点的所在。不错,投靠了袁绍,是荀彧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污点,纵然是事出有因,但是,谁人又会看到这些?污点,还是污点。
黄逍的话,虽然听之很是平淡,但话语中,却无不是咄咄bī人。
荀彧身子,猛的一震,双目之中也是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黄逍虽表面上是说袁绍,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说的荀彧以前的主子曹cào?枉称仁德之人,却行宵xiǎo之事,虽是说得冠冕堂皇,却何时挂念当年身在洛阳危险之中的圣上?以信义自居,当初与虎牢关前相约攻伐董卓,到了衮州,还不是只为自己利益,甚至害死了鲍信。鲍信名为战死,但是,其中的个中缘由,身为当世人的荀彧又岂是不知晓?
“如此之主,何必追随,荀文若,此时还不弃暗投明,以有用之躯,为天下百姓谋一份福利”黄逍接着说道。
“呵呵,黄逍,昊天陛下,果然是好说辞不错,袁绍是不堪,但是,你只说了袁绍如何,但是,昊天陛下你自己,却与那袁绍无二吧?”荀彧冷笑道。
“哦?何以见得?”黄逍并不生气,和声问道。
“昊天陛下,你说袁绍背弃盟约,做些偷jīmō狗的勾当,暗中施用诡计yù谋取冀州不成,反图盟友公孙瓒之地,那我荀彧却是要问一句了,冀州后落入谁人之手?”荀彧沉声问道。
“自然是朕的手中”黄逍面sè不改,道。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坐收鱼翁之利难道,昊天陛下你就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如果荀彧没记错的话,当年会盟讨伐董卓之时,你黄逍也是其中一员吧?如何却占了韩馥的冀州?”荀彧连连问道。
“首先,朕要纠正荀文若你口中的一个错误,诸侯会盟讨伐董卓,只有十七镇,会盟的名单中,并没有我黄逍的名字而且,朕也并未尊袁绍为什么盟主,更不要有什么盟友之说至于取冀州之事,你四兄荀湛曾为冀州从事,当是知道,在韩馥未向我并州求援之时,我并州并没有一兵一卒的军队进入冀州,而冀州,也是韩馥相让与朕,请问荀彧荀先生,朕又怎么是沽名钓誉之徒?”黄逍不急不徐的反驳道。
“那并州呢?”荀彧被驳得垭口无言,不甘心的追问道。
“并州刺史丁原为吕布、董卓所害,为防止异族入侵,朕才不得以暂管并州,后汉朝廷也许了朕并州刺史的位置,如此而已”
“算你说的有理,但是,那张济又何罪之有?你怎得攻伐于他?”荀彧又道。
“张济与那李、郭二贼祸luàn长安,人人得而诛之,朕缘何不得?”
“韩遂呢?刘璋呢?刘璋身为汉室宗亲,你又有什么理由攻打于他?”荀彧有些luàn了。
“韩遂以朕之母亲威bī于朕,yù置朕于死地,岂能轻饶?另外,其帮助张济,此乃是同罪也,自然当诛至于刘璋,独据益州,不听朝廷调遣,奉陛下之意,伐之,有何错?”黄逍平静的道。
“恐怕,这是你黄逍一人的意愿吧”荀彧冷嘲热讽道。
“当然,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朕无须解释什么。毕竟,解释了,你荀彧也不会信,不是么?”黄逍笑了。
“不得不说,你这人倒是爽快了许多。不过,你先前说袁绍目无圣上,后更是自立为帝,黄逍,你莫不是贼喊捉贼了吧袁绍何德何能,那你黄逍又有何德何能?”黄逍回答的滴水不漏,一时间,荀彧也没了奈何,只好再换一个角度来说。
“这怎么能一样,袁绍的皇帝,是自立的,而朕的皇位,却是当年的献帝禅让与朕。当年,李、郭、张三贼luàn长安,天下诸州郡,只有朕率军前往救驾,朕可又是你口中的目无圣上?朕又何来贼喊捉贼?至于朕有何德何能,天降石碑,朕乃顺天即位,此暂且就不说了,单是朕能令治下的百姓生活安泰,安居乐业,国家富强,朕就对得起这皇位”黄逍突然喝道。
字字如同珠玑,一字字的叩在荀彧的心头,令他忍不住一jī灵,憋了半晌,这才干巴巴的道:“可……可是,你……你是身份……”
“你的意思是朕的出身么?”黄逍不由轻蔑的看了看荀彧,冷笑道:“荀彧,想不到,你也是这般势力之人。那朕再来问你,刘邦斩白蛇起义前,是什么身份?”
“这……这……高祖他本是一亭长……”荀彧的话一出口,顿时知道坏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道。
“亭长?朕怎么听说就是一地痞流氓啊”黄逍毫不留情的抨击道。
“这……”荀彧无言以对,毕竟,黄逍所说的是事实。
“至于朕的出身,既然你荀彧问起了,那么,朕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三人是第一个知晓的。听好了,朕是霸王项羽的弟子”黄逍这么说,也没有错,他的武器,虽得自白虎,但原主人,毕竟是项羽。而且,他的戟法、箭法,完全是学自项羽的遗留,称是项羽的弟子,并不为过。
“胡……胡说,楚霸王已经死去几百年,你……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子?”休说荀彧不信,荀攸、荀湛没有一人愿意相信这话的,这太不现实了一点
“胡说?有那个必要嘛?你们也应该了解到项羽吧?项羽的武器,正是朕的虎头盘龙戟以及霸王弓至于项羽的成名戟法,乃是单手十八挑,而朕的戟法也是至于朕是他的弟子一事,乃是项羽死前,以物相托,其友以及后代代为收徒而已。”黄逍说着,将项羽遗书拿了出来,丢到了陷入了呆滞的荀彧三人面前。
慢慢的看过了那xiǎo册子,荀彧良久不言,仔细的盯着黄逍看了又看,突然道:“你是来说服我叔侄三人归降的?”
“开始的时候是,可以说,这数月以来,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来劝说你们三人。不过,现在,却没了这般念头。”黄逍轻笑一声,淡淡的道。
“哦?”荀彧很是疑huò的看着黄逍。
“朕久闻荀彧荀文若乃是王佐之才,更有陈长文的举荐,本想说服后为朕重用。只可惜,可惜啊,荀文箬非但无心投降,更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如此,还是算了吧”黄逍瞥了荀彧三人一眼,转身向牢房外走去。
“荀某又怎么是沽名钓誉之徒?”荀彧追问道。
“只在意一个人的名声、出身,如此之人,纵是有才又如何?又如何不是沽名钓誉之人?难道,你不曾听说,英雄莫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笑,你荀彧不只是沽名钓誉之徒,更是有眼无珠之辈,袁绍乃是不忠不孝不任不义之人,汝因家族原因,投他朕暂且就不说了。有道是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你只看君主,不重百姓,汉室不能给予百姓幸福,你却还愚昧的忠之于他,难道还不是有言无珠?天下百姓都没了,你还辅佐哪一个君主?名不其实,名不其实啊”黄逍说完,头也不回的向mén外走去。
“昊天陛下,等一等”荀彧心头豁然开朗,满面羞惭的叫道。
“哦?荀先生,不知你有何事?”黄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荀彧,笑问道。
“陛下所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只,不知何解?”荀彧深深一礼,问道。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黄逍并没有直接解释那路话,反又说出一句流传了千古的名言。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荀彧口中低低的念着,半晌,抬起头,满眼坚定的看着黄逍,扑通跪倒,称道:“荀彧愚昧,幸得陛下点醒可笑数十年,一直活在mí茫之中,直至今日,方如醍醐灌顶。如若陛下不嫌弃荀彧才疏学浅,荀彧愿为陛下麾下一xiǎo吏,以供驱谴,但无悔意”
“荀攸(湛)愿为陛下麾下一xiǎo吏,以供驱谴,但无悔意”早就有心归降的荀攸、荀湛而人,此刻见荀彧终于点了头,连忙跟在荀彧的后面,双双跪倒称道。
“哈哈,荀文若若只为一xiǎo吏,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黄逍太过屈才了嘛这可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啊至于使你三人做何等官位,容朕稍卖一个关子,等朕将那只xiǎo凤凰降住了,一并封赏也不迟啊”黄逍很是高兴,虽然费了不少的唾液星子,但是,能说服三人,一切还是值得的
“属下惶恐,一切听陛下吩咐”荀彧三人连忙道。
“行了,陛下,就不用劳烦你大驾过来了。方才你与文若兄他们讨论的声音那么大,整个牢房里哪个听不到?算了,也省些口水吧,我庞统饿了,陛下,可管酒ròu否?”这时,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自一旁的牢房中传了出来。
“庞士元要酒要ròu?朕自然是管够来人,开mén,请庞先生出来”
第554章 稳定国情 调整经济
第554章 稳定国情 调整经济
“陛下这么晚了找臣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荀彧投靠了黄逍,黄逍也并没有丝毫的怠慢于他,第二天,就授予荀彧尚书令之职,而庞统,与戏志才等人一般,同样为军师之职,荀湛、荀攸皆有所封。年关刚过一月,黄逍突然将荀彧招到了御书房。荀彧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来。
“文若,有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朕要找你商量一下。”黄逍说着,摆手吩咐内shì将茶点端了上来。见荀彧坐定后,这才接着说道:“这次,我国又在大漠上发现了一座很大的金矿,而且是天然的金矿,黄金的储量很丰富,开采也非常方便,甚至可以直接从河里把黄金淘出来,朕想听听文若你的看法。”
荀彧点了点头,颇是欣喜的道:“陛下,这应该是好事啊,毕竟黄金是现在贸易的硬通货,多点黄金,对我天国的运作还是有很多的好处的。”
“对,文若你说的不错朕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黄金如果过多的话,那就没有好处了” 黄逍长出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为对付陈、吴二国,我国实施了多种手段,将天下的财富的十之七八都笼络到了我天国手中,直到现在,金银都开始贬值了,而这已经直接影响到了我天国百姓的生活。随着金银的贬值,百姓手里的财富实际上是缩水了,导致金银贬值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大量的黄金白银流入我天国,导致市场上流通的黄金与白银严重的过了实际的需求量。”
“陛下所忧之事,臣下们已经在考虑解决办法了。”荀彧的神sè也立即严肃了起来,微一组织语言,接着说道:“陛下以前就提到过行纸币的事情,现在此事正在由陈群、钟鹞等人负责策划。毕竟,行纸币是一件直接关系到百姓利益的事情,不能马虎,也不能cào之过急,必须要在条件完全成熟的情况下才能实施。若不然,不但不会受到其利,更是会受其荼害啊。”
“你所说的,正是正理,这是一柄双面的剑,用之可以伤敌,用不好,先伤得却是自己不过,现在朕考虑到的,却并不是这个问题。”黄逍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几年,黄金与白银都在大量的流入我天国,迟早会有一天,我天国的金银将变得根本不值钱,这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甚至可能因此而拖垮我天国的经济,给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在黄逍前世的那个世界里,盛极一时的西班牙帝国,就是因为大量的、无节制的从美洲地区开采黄金、白银,流入本国,最后撑死了这个国家。金银是好东西,不过太多了,就是有害无益了。这就如同人一样,营养价值高的食物是必要的,而且还能改善生活,不过太多了,就将因此而产生消化不良,甚至因此而得病,最后完蛋。
“那陛下的意思是……”荀彧也有点不解了,毕竟看黄逍的样子,通过行纸币,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朕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金银的开采了?”黄逍看了荀彧一眼,缓缓的道:“毕竟,金银过多,在很多人看来是好事。可是太多的金银,是没有半点好处的。而通过行纸币,也最多只是控制住金银的价值而已。但是这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黄金白银的吸引力,如果一时之间流入太多的金银的话,那对我天国的经济体系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荀彧沉思着,没有急着开口,而黄逍也并没有开口做催促。过了好一会,荀彧才开口说道:“陛下,要控制金银的开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由国家出面,将金矿,银矿都收归国有,这也不能阻止其他人去寻找与开新的矿藏。而且,随着新的政策颁布,为了鼓励移民。这些矿藏都将归sī人所有,显然,我们不可能出尔反尔,毕竟很多人都是看着这些贵金属而去的。”
黄逍苦笑了一下,荀彧的话是有道理的,为了鼓励对新征服的土地的开垦活动,开放金矿与银矿的开采权是必然的,可是这就必然要伤害到国家的根本利益。只不过,为了尽快的恢复东部的状况,却又不得不如此为之,说起来,终是作茧自缚啊
“而且,臣认为,如果我们能够建立起完善的货币体系,然后成立专mén的收购机构,由国家,或者是下属州郡府出面,直接收购金银的话,问题不会很严重。”荀彧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管是北方的大漠,还是东部的土地,要想开采那边的贵重金属,都需要huā上好几年的时间,就算以现在为开始,也至少得huā上五年以上的时间。五年之内,我天国经济必然会有很大规模的发展,到时候,我国境内也将需要更多的货币,而新流入的金银正是纸币的基础,没有金银做保证,纸币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当然,开采这些贵重金属,是一种暴利行为,这也能够鼓励更多的人去开那些地方的资源,带动移民,也带动了国内的人口增长,同时,也能改变国家的经济结构,这对我们来说,应该都有很大的好处。”
黄逍颇是惊讶的看了荀彧一眼,看来,历史上的曹cào如此依仗荀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作为曹cào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荀彧在战略上为曹cào制定并规划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cào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cào的赞赏;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luàn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为曹cào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司马懿,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但是,相比他的谋略方面,荀彧更被世人所记下的却是他内政方面的才能如此想来,其有这般头脑,自不是什么奇怪之事,或许,这才是荀彧长于之处
“文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鼓励开采金矿?”黄逍想了想,问道。
荀彧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只要我们建立起了完善的纸币体系,并且强行推广纸币,禁止金属货币在市场上流通,那么黄金白银最多就只具有其作为贵重金属的价值,而无法对我国的货币以及经济体系构成太大的威胁。而只要我们控制了黄金、白银,那么就能控制天下的贸易,这对我国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黄逍沉思了很久,这才松了口气,他也认识到,自己的很多担心是多余的。只要有着完善的货币体系,并且有着严密的,强有力的国家监管,那么金银这些贵金属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同时,黄逍也在庆幸,说动了荀彧的心,这事,要是让他来办,纵是他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认知,也要大为头疼。
“陛下,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建立起新的货币体系出来,逐渐让金属货币退出流通市场,让纸币代替金属货币,并且做到纸币与金属货币等值,以此来保证纸币的价值。当然,处于维护纸币体系的考虑,我们都应该以国家的形式来储备黄金与白银,这样才能建立起纸币的信誉,让百姓能更好的接纳纸币。”荀彧接着说道。
“文若,你说的对,这是肯定的这样吧,你同长文他们日后的工作重点就放在这里。”黄逍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郑重的说道:“看来,朕是有点过于担心了。不过,鼓励开采金矿、银矿是可以的,但是却必须要得到有效的控制。”
君臣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之后,黄逍就将开大漠和东部的事情jiāo给了荀彧去安排,直到半夜,荀彧才起身离去。当然,黄逍也不再那么担心了,谁不爱金子?只要能够用到适当的地方,挥适当的作用,金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推行纸币,成了天国当时的头号大事,也成了头号新闻。
可以说,纸币是直接关系到天国未来的,特别是在天国发展极为迅速的时候,纸币的推行,成为了唯一能够巩固天国经济,并且帮助天国经济发展的办法。
在后世的西方国家,行纸币主要是为了满足资本经济对货币的需要,特别是资本的需要。在金属货币无法满足资本的需要时,就只能通过纸币来解决问题。不过,在此时的天国推行纸币,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通过行纸币,来控制国内的货币价值,并且保障天国百姓的生活。而导致这个问题的原因,正是贵重金属的大量流入。
当时,天国对资本的需要其实并不是很紧迫,天国的资本展并不急需贵重金属,而且在贸易方面,天国身为经济强国,对于吴国也是大赚特赚,金属货币根本就不存在着任何的欠缺。
不过,贵重金属的大量流入,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百姓手里的钱不值钱了在几年之前,一两白银就能购买到一石米。而在现在的天国,因为进入天国市场流通的白银数量剧增,即使国家通过各种方式来提高白银的价值。结果,一两白银也只能购买不到半石米了。换句话说,白银贬值了一半,而导致的结果就是,百姓手里的财富减少了一半。
显然,这实际上是降低了百姓的收入,降低了百姓的生活水平,特别是对工人来讲,这实际上是让工人的工资水平降低了,而因此引的社会问题是很严重的。当工人的财富降低后,那么国家的资本就集在了少数的大世族、大商人的手里,导致天国贫富差距扩大,而直接的后果就是社会动dàng,越来越多的百姓对国家的统治感到不满。
经过荀彧等人的详细筹划,很快就提出了具体的办法,一套用纸币取代金属货币的完整方案。其纸币分为了两种,一种是与黄金等价的金元,一种是与白银等价的银元,同时取消了铜钱。一金元就是一两黄金的价值,而一银元就是一两白银的价值。当然,为了保证纸币的权威xìng,可以直接用金元与银元在天国的任何一家银庄里兑换成黄金与白银。
“不需要这么复杂。”黄逍在看了荀彧的报告之后,立刻提出了他的想法,想了想,道:“为了确保纸币的权威xìng,完全可以只用黄金来做衡量标准。货币采用单一体系,即一元等值一两黄金,而白银也退出流通市场,并且可以根据天都银庄制定的黄金白银的兑换价,来确定白银的价值。这样,纸币不但更为简单,而且还更有权威xìng,百姓也更容易接受,毕竟白银的价值是会经常bō动的,而黄金的价值本身是比较固定的,bō动的幅度很xiǎo。只要让老百姓相信,他们手里的纸币可以随时兑换成等价的黄金,那他们就会逐渐接受纸币。”
陈群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可以采取这个办法,当然,如此一来,我们就必须要随时根据市场情况,来调整白银与黄金之间的比值。”
“这本来就是天都银庄的工作。”黄逍看了旁边的陈群一眼,道:“而且,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计划。在最初的三年计划中,我们将陆续将市场上流通的黄金与白银换回来,储备在国库里面,并且逐步用纸币进入流通市场。另外,还可以确定一个期限,可以是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者更长的时期。在这个时期内,我们要建立起纸币的权威,所以,可以让老百姓自由的将纸币兑换成黄金,当然,即使老百姓拿到了黄金,也不能在市场上流通。”
“陛下,可是……”陈群皱了下眉máo,犹豫着道:“如果按照现在市场的需求量来看的话,我们所储备的黄金根本就无法完全满足需要,如果老百姓都将手里的纸币拿来兑换成黄金的话,那么我们就要破产。”
黄逍笑了起来,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存在。首先,我们可以联合我国的大商人、世家大族,让他们支持推行纸币,在jiāo易采用纸币,并且将他们的黄金,白银存入国库之中。相信,很多商人与世家大族都会支持国家的,当然,朕也会去想办法说服他们。另外,国家官员的薪水,军队将士的俸禄,这些都将使用纸币,而他们作为国家的基础力量,也会支持国家的。困难也就在最初几年,只要我们在这几年之内稳定住了纸币的价值,并且逐步建立起了纸币的权威xìng与信誉,那么老百姓是会逐步接受纸币的。”
陈群沉思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各大商人以及世家大族都肯接受纸币,并且支持纸币的话,问题就不会很严重了。”
“放心吧,你们过段时间,会召集商人与资本家,争取说服他们。这些经常做买卖的,都不是易与之人,鬼jīng着呢,他们才不会硬碰一个国家,尤其是如我天国这般的国家,那样,没他们好果子吃”黄逍笑了笑,显然,对说服这些人并不担心,只听他接着说道:“当然,推行纸币还有一点必须要注意,那就是防止别人伪造纸币。相关的执法工作,要严厉打击伪造假币的事件。任何伪造纸币的行为都将是重罪,罪行恶劣的甚至可以判处死刑,而任何被发现的纸币,都将无条件地没收与销毁。当然,要从根本上杜绝伪造纸币的问题,我们就必须要采用最先进的印刷技术,并且要控制住与这个环节相关的工人,将直接由天都银庄雇佣。并且严密监管。这些方面,你们都考虑到了吗?”
荀彧连忙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由陛下发明的印刷术,绝对不是其他人可以模仿的,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够伪造出纸币。”
“恩。还有,那些也要控制起来,印刷技术只能由负责推行纸币的天都银庄掌握,这件事,连国家的大xiǎo官员都不得过问”黄逍的态度很坚决,如此,也能防止有人以权谋sī。“另外,还要不断地研制新的印刷技术,必须要保证技术上的领先xìng。而在正式行纸币之前,要先制造出一批样品出来,然后送到全国各地,让百姓先熟悉这些纸币,这样老百姓也就知道该怎么辨别真的纸币与伪造的纸币了。这都是一些很细致入微的工作,你们要安排专mén的人员负责。”
几人都点了点头,显然,只有这些前期工作都做到位,才能避免今后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好了,你们的工作都做得很好,虽然还有很多的困难需要解决,不过朕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那么就能够建立起一套完善的纸币体系的,并且由此,让国家变得更为强大”
第555章 传授戟法 有人求见
第555章 传授戟法 有人求见
“到时你就这么剪,千万别让树尖长得过高”
这时候,黄逍正在教两名宫中的匠人修剪桃树,校场的周围,围满了一圈的桃树,此刻,正值阳chūn三月,桃huā已是或多或少有所绽放,环境宜人。这些桃树,在黄逍在来天都时亲手栽下的,算起来,距今已有十六七年的光景了,十六七年,树龄已经有些老了,如今桃树上已被点点的桃红缀满枝头,修剪桃树只在chūn秋三季,现在并非时日,黄逍不过来是临场空口教学,并未真个下剪。
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是不曾离开校场中那团不停滚动的光影。
“桃易生虫,可惜咱们也不能太làng费,否则用牛皮纸制些防虫袋出来能免去生虫,如今却不成,若用皮革制出,挡了光线只怕影响收成。”
“陛下,你是说用纸做袋?那得多金贵啊”黄逍所说竟是闻所未闻的,如今虽对这当今陛下的话的信赖已很足,两名匠人还是忍不住要怀疑,若不是黄逍说的,这二人怕是都要大耳刮子chōu上去了。
要知道,纸张,那可比金子还要宝贝着呢虽然,每年的纸张生产不少,但是,这东西毕竟是消耗品,每一天,每一刻都是有着消耗的。再加上黄逍的有意控制,这上好的纸张,价值绝对不会比金子少什么
而现在黄逍遥却说,拿纸张做什么防虫袋,这……这一株桃树的价钱,还抵不上这纸张的价钱吧
全国大多数地方都还用不上纸呢,这种防虫技术自然只能先说说,黄逍自然也不争辩什么,笑笑又说起其它。
“父皇,儿臣的戟练得怎么样?”
正说着话,校场内滚动的光影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手中提着一杆画杆描金戟,踩着欢快的步伐,跑到黄逍的近前,雀跃着问道。正是黄逍的大儿子,黄裳黄飞鸿。
“裳儿,耍的还不错,不过,比你父皇我当年,就要差得远了。为父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生撕虎豹,你这两下子嘛,也就算是huā拳绣tuǐ,还上不的撕杀。”黄逍带头笑道。
“父皇,儿臣哪能及得上父皇的神勇?儿臣听二伯父说,父亲xiǎo的时候,就将董卓打的屁滚niào流。一十五随时,初上阵,一合阵斩张梁、张宝,一举震惊天下二伯父还说了,说那张梁、张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由此可见父皇你的武艺有多高了。儿臣随父皇学戟法,既然是父皇所教,又怎么能称得上的huā拳绣tuǐ呢?”黄裳昂着xiǎo脸,振振有辞的说道。
“行啊,裳儿,你这话,夹着刺说为父没教你真本事啊?”黄逍笑骂道。
“儿臣岂敢。”xiǎo黄裳连忙嬉笑道。
“你个臭xiǎo子,一直缠着要学为父的银龙啸天戟戟法同那单手十八挑,哎,也不是为父不想教你。你是朕的儿子,为父这点本事,不传与你们兄弟几个,难道,等百年之后,随我入土不成?不过,裳儿啊,为父的戟法,只适合力大之人,你现在年纪还xiǎo,这力量上自然是有所不足。马上戟,本就只适合力大之人才能更好的发挥,什么时候你的力量能将为父的虎头盘龙戟挥动自如了,为父就将这两套戟法传于你,如何?”黄逍溺爱的抓了抓儿子的脑袋,笑道。
“那儿臣现在所学的戟法……”xiǎo黄裳虽然聪明,但是,还是不大明白既然黄逍都说他那是huā拳绣tuǐ了,怎么还让他练这样的戟法。
“裳儿啊,这戟法大致有三十六路,分外十八路和内十八路之说,外十八路威猛刚烈,大开大阖,适合于力大之人,多用于战阵之上,在百万军中取大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内十八路则讲究腾挪变化,用于近身步战,称的上游侠一绝,但是,却不是战场上的本事。就如同王越王剑师,要说他的剑法,就不下于为父多少,但是,他的本事虽大,但是,上了战场,却不一定及得上一员普通的将领。裳儿,你可是明白了?”黄逍说道。
“有些明白了,父皇,那你说,你现在教儿臣的戟法,是不是就是那内十八路啊?”xiǎo黄裳问道。
“聪明”黄逍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声,接着说道:“戟法,经为父的归纳,无论是什么招式,都是由锋、援、胡、内、搪五部分构成,用‘锋’之法,近于枪法;用‘援’之法,有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及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横砍、截割等;用‘内’之法,有反别、平钩、钉壁、翻刺等;用‘搪’之法,有通击、挑击、直劈等。它是综合了枪法、刀法、剑法三者融为一体的集成者,其主要战法是以枪法为主,在此基础上融入刀法和剑法。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这是枪术的基础动作。扎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缩、收)枪如猛虎入dòng。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为要法,故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单扎、双扎练的是基本功。拦、拿枪法,是挡拨防御之法,动作绕圈不宜在,防对方兵器乘虚而入。此外,还有崩、点、穿、劈、圈、挑、拨、刺、挞、抨、缠、扑、舞huā等等,都是枪术使用方法。舞戟时,要缠绕圆转、劲力适当,身法要求灵活多变,活动范围大;步法要轻灵、快速、稳健,要做到‘开步如风,偷步如钉’,腰tuǐ、臂腕之力要与戟合为一体,戟法其妙在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戟;圆jīng而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化莫测,神化无穷。戟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霆。裳儿,你千万不要xiǎo看这内十八路戟法,要知道,这练习武艺有由外到内和由内到外两说,而我黄家的戟法,练得就是由内到外,先以巧招练力,再化繁为简,成战场上杀人的招法。杀人而已,越是简单越好,毕竟,杀人不是给人欣赏的,而杀死敌人,才是目的。”
深手接过xiǎo黄裳手中的画杆描金戟,一边说着,黄逍一边为儿子示范着动作。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xiǎo黄裳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了。
“这一套戟法名为全真戟,融合全真剑法以戟做剑,对着敌人身上要害,挥出全真剑法第一式。你在奇怪什么是全真剑法是吗?这是一个隐世的mén派,为父也是因机缘巧遇,才写了这一手剑法,将之溶入了戟法之中。可惜无论是什么戟,相对与剑来说都是奇重无比,完全无法发挥剑法的威力,只勉强击中了三处。第二式,又只能勉强击中四处。由于武器长短不同,剑的有效杀伤范围是整个剑身,而戟却只有其头部才有杀伤力,所以得把内力集中在戟头,经过一番实践检验之后,命中率上升了达十个百分点,当先记下能够完全命中的几招,再除去一些华而不实的虚招,提炼出八招最有效的剑招,实践之后,果然非常成功,招招命中,颇具生势,威力增加不少。”
“无良戟,这戟法大开大阔,招数却是jīng妙至极,这是步下戟法,还有一套马上戟法,威力更为强大,一招突刺表面看上去简单,其实却是一戟刺出七点,变化极为繁复……鼓吹戟,长兵系武功。鼓吹戟法第一式为‘起手式’,此式为jīng进之基础。第二式‘攻无不克’,招式刚猛而jī进,修炼到jīng深处能够无坚不摧。第三式‘战无不胜’,戟法yīn险而诡异,取敌xìng命而不力敌,可谓是天下无敌。第四式‘德配天地’,招式刚烈,戟法大开大合,惨烈而血腥。第五式‘威震寰宇’,此招式迅捷而凶猛、快速而准确,威力巨大,伤人于无形……弹唱戟,亦是长兵系武功。弹唱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此式为jīng进之基础,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二式‘抚古琴式’,此式戟法勇猛而轻柔,刚柔并济,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三式‘弹箜篌式’,此招式凶险而玄妙,招式不离要害如山间箜篌,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四式‘摇陶铃式’,挥洒间招式空灵而刚烈,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五式‘击编钟式’,招式多样而繁杂,玄奥而轻灵,充满杀伐和刚强,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降龙戟,也就是吕奉先的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戟法勇猛,而且充满智慧。第二式‘击楫中流’,招刚猛霸道,有一戟定江山的气概。第三式‘霸王风月’,戟法如人,‘生亦为人雄,死亦为鬼杰’,勇猛但不失柔情。第五式‘横扫万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千万人,悟独往矣……吕布的天赋,其实本不在为父之下,只可惜,其为权yù、声名所累,终是登不上最高峰,若不然,以他这套戟法,纵是败不得为父,却也不能败于为父。”
当黄逍为xiǎo黄裳演示到吕布的戟法之时,动作不禁停了下来,长声叹道。抛开其他不说,如果不是黄逍的来到,吕布即便是武艺不能再进,也是坐得天下第一将之位,可是,自己的到来,使得一切都变了,本属于吕布的东西,一样也没得到。nv人、宝马、排名,甚至是nv儿,几乎吕布有的,都被黄逍给夺了
“还是父亲最厉害”xiǎo黄逍见黄逍戟法耍的jīng妙,突然见黄逍停下,顿时不依的叫到:“父皇,怎么停下来了?不教儿臣练戟了吗?”
“练,练”黄逍摇了摇头,抛开脑中的杂念,一都手中画杆描金戟,口中道:“逍遥戟,亦为长兵系武功——第一式起手式,此招式是本套武功jīng进之基础,也是修炼深层武功的捷径。第二式‘晴翔碧落’,招式以轻灵为主,坚硬为辅。如鹤般轻灵而不失刚猛。第三式‘雨立翠岳’,如山岳半岿然不动,刚猛之于伴随少许轻灵,可谓上刚中带柔。第四式‘日飞千里’,招式迅捷刚猛,是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第五式‘夜啸九宵’,气宜鼓dàng,内宜收敛59仰之弥高,俯之弥深……黑骨修罗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蕴藏毒xìng,修炼到最高境界,可杀人于无形。第二式‘斩首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残忍而血腥中招者身首异处。第三式‘腰斩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残忍而血腥中招者腰身分离。第四式‘剐心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残忍而血腥中招者内脏破碎而亡。第五式‘凌迟式’,在整套修罗戟中,此招的威力最为强大,也最为人诟病,中招者犹如被凌迟。当年吕布曾经使出过这一套戟法,若不是为父游龙九转的防御几近无敌,或许,就被吕布所败了。”
“父皇你怎么会败?父皇可是天下第一厉害的人”xiǎo黄裳顿时叫道。黄逍在他的心中,那可是无敌的存在。xiǎo孩子,心中的第一个英雄,多是自己的父亲,而xiǎo黄裳也不例外,他做梦都想成为如同黄逍一般的人物。
“裳儿,永远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父的武艺虽然是不错,但也就不能说一定是天下第一了。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能自大啊”黄逍沉声说道。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见黄逍脸sè沉下来了,xiǎo黄裳也顿时老实了下来。
“白骨夜叉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蕴藏毒xìng,修炼到最高境界,可杀人于无形。第二式‘拔舌式’,戟法刚猛而狠毒,中招者犹如在拔舌地狱。第三式‘油烹式’,特殊的戟法狠毒而具高温,中招者犹如在油釜地狱。第四式‘剥皮式’,戟法轻灵而yīn险,毫无轨迹,中招者犹如在剥皮地狱。第五式‘车裂式’,戟法残忍而狠毒,中招者犹受车裂之苦……三纲戟,第一式起手式,乃勤修jīng进之必然。第二式‘夫妻顺式’,世间多无情,以有情之式杀尽无情。第三式‘父子亲式’,世间多争执,以此招武功主持天下争端。第四式‘君臣义式’,世事无常,人心不沽,以君臣之义审判天下叛徒。第五式‘天地人伦式’,以天地为纲以人伦为常,审判天下……五常戟,第一式起手式,五常是世人行事准则,也是标准,以五常为名,行五常之事。第二式‘抱柱之信’,招式以信义为名,取不懈之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三式‘智圆行方’,内以智持圆之道,以行做方之事,方圆兼备,可攻可守。第四式‘诗礼之训’,戟法文雅而无刚猛,轻灵而迅捷,借力间妙到颠峰。第五式‘仁义之兵’,以武行仁义之事则天下无敌……神魔戟,第一式——恶神锁龙,专攻敌人的yīn包xùe的同时防守自身的曲泽xùe;第二式——金魔困凤,攻击肩井xùe同时防御天突xùe;第三式——神魔相生,专攻鸠尾xùe,同时防御yīn包xùe……阎罗绝戟,第一式——修罗初现。攻肩井xùe守命ménxùe。第二式——三幽转yīn。攻委中xùe守曲泽xùe。第三式——绝戟chā天,攻肩井xùe守yīn包xùe。第四式——血海阎罗,攻委中xùe守肩井xùe。”
“好了,裳儿,除了为父的银龙啸天戟以及单手十八挑,你父皇我会的所有戟法就是这些了,与你平日练的内十八路不同,这些都是适合战场上撕杀所用的戟法。要想学为父的绝技,你就在这些戟法中挑选出一种,待什么时候练到xiǎo成,打好基础之后,为父再教你单手十八挑。”一口气练了十余种戟法,即便是以黄逍的强健,额头也不禁见了些汗水,抓起旁边的máo巾擦了擦,对xiǎo黄裳说道。
“父皇,那银龙啸天戟呢?难道不教儿臣了吗?听叔伯他们说,父皇的这套戟法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绝学,即便是赵叔叔的百鸟朝凰枪、七探蛇盘枪也不及父皇的银龙啸天戟为什么不教儿臣这个?”xiǎo黄逍眼巴巴的看着黄逍,问道。
“臭xiǎo子,为父怎么会不教你?只不过,这银龙啸天戟是以单手十八挑为基础的,想要学为父的银龙啸天戟,那就要先练好这单手十八挑,明白了吗?”黄逍笑骂道。
“儿臣明白了”xiǎo黄裳不住的点着头,满脸的雀跃。
“那好,为父给你几天的时间,你仔细的想一想,究竟要学哪一种的戟法,待想好之后,再来告诉为父。如今你这内十八路的戟法已经有了模样,完全可以学一学这类的戟法了。”黄逍拍打着儿子稚嫩的肩膀,笑道。虽然,他不认为儿子学了这些戟法会有什么用处,毕竟,待黄裳长大了,天下也已经平定了,学了武艺,也再没什么用武之地,尤其,儿子日后要继承自己的位置,成为一个皇帝,有事为臣者服其劳。不过,即便是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再者说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谁知道哪一天会用上呢?总之,没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不用想了,儿臣就学那吕布的降龙戟”xiǎo黄裳想也不想的说道。
“你要学吕奉先的……”
“陛下,末将典韦求见”
黄逍刚想说什么,这时,校场外突然传来一声,将黄逍的话打断。
“哦,子满啊,有什么事么?”见是典韦,黄逍连忙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一般,没什么大事,根本用不到典韦亲自来通传啊
“回陛下,外面有一人求见”
第556章 甘宁兴霸 终投黄逍
第556章 甘宁兴霸 终投黄逍
“哦?什么样的人,竟然令子满你如此的兴奋?”黄逍很是不解的看着面带兴奋神sè的典韦,问道。按说,典韦很少有这样的情况,而最多的时候,就是有人愿意或者能够同他比武,当然,这个比武的人的武艺还不能差上他太多。难道是说,这来人的武艺不在典韦之下?奇怪,这会是谁?
“陛下,来人正是原刘备的结义兄弟,甘宁甘兴霸。陛下,要不要见见于他?”典韦语带轻快的回道。
“甘宁?难怪,难怪子满你如吃了蜜蜂屎一般,乐成这样,原来是寻到了难得的对手。不错,甘兴霸的天龙霸风刀确实可以抵住你的镔铁双戟。奇了怪了,都说甘宁尊刘备为兄长,随之出生入死,后刘备为孙策所灭,甘宁不知所踪,今日,怎么出现在朕的天都?”黄逍平淡的说道。
“陛下,甘兴霸他应该是来投靠陛下的吧。”典韦试探着说道。
“应该是……但是,朕素闻甘宁此人义气颇重,刘备为孙策所灭,也许,他来投靠于朕,目的是为了给刘备也说不一定。”黄逍仔细的想了想,思索道:“算了,别在这里瞎想了,既然来了,总是要见上一见的,更何况是堂堂的‘锦帆贼’子满。带甘宁来见朕”
他祖母的,据说这甘宁为人甚是暴躁记仇,老子我可是没少了与那刘备麻烦,若是这厮同我计较起来,怕倒是不怕,只是,其人不为我所用,才是太过可惜了一点。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其真心为我所用呢?
一点一滴关于甘宁的记忆浮现在心头。
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曾聚合一伙轻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chā鸟羽,身佩铃铛。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到了。时人以“锦帆贼”呼之。后读诸子,率八百健儿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yù投江东但为黄祖留于夏口。期间曾shè杀凌统之父凌cào,因此与凌统有杀父之仇。但仍不获重用,得苏飞之助得入江东。为周瑜和吕méng所荐得以获孙权接见,其对答令孙权赞赏,受重用。后从攻曹仁于南郡,随镇益阳拒关羽,从攻皖城获朱光,于合féi奋战保孙权等战立功。濡须时更以百人袭曹营,事后孙权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仗义疏财,夷陵之战前后病死,其军为潘璋所并。
孙权曾说过“甘兴霸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甘宁少年时好游侠,纠集人马,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帅”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后来在刘璋初即位之时联合沈弥、娄发起兵造反,被赵韪镇压,落败投奔刘表,不过没被录用。刘表是东汉末年颇有名气的“八俊”之一,时为荆州刺史。但正如诸葛亮在《隆中对》里分析刘表终不能守住荆州一样,甘宁也发现刘表不习军事,在当时天下不宁、群雄纷争的形势下,终将无成。这时,他听说孙权在江东“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便决定前去投效。
甘宁路经夏口,部队不得过,只好暂且依靠江夏太守黄祖。建安八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狼狈逃溃。甘宁将兵为其断后。他沉着冷静,举弓劲shè,shè杀孙权的破贼校尉凌cào。孙军不敢再追,黄祖xìng命这才得以保全。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也想弃之而去,只是没有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
东吴军前锋凌cào打败黄祖部队时,甘宁带领自己的人马协助黄祖撤退,并且shè死凌cào。虽然有苏飞屡次推荐,但是黄祖对于立功的甘宁仍然不加以奖赏,甘宁最终投奔东吴。
只不过,现在历史变了,变得也太早了一些。黄巾起义时,甘宁就随了刘备,当时黄逍闻说甘宁归了刘备,还不大相信,一者,没想到甘宁会出现在对抗黄巾的战场上。二者,他不认为刘备能说服甘宁能跟随一个还是一无所有的人,即便这人口上称着什么汉室宗亲,却是也一样。
但是,到了后来,黄逍又不得不说一声,这刘备的嘴片子,确实有那么两下子。
甘兴霸,可怜了这么一个人,怎么就落在那不成器的刘备手中了呢?哎……
“甘宁,甘兴霸,拜见昊天陛下。”
黄逍看了看堂下所立之人,见其相貌,比之自己年长不了多少,携弓带箭,身佩铃铛,头chā鸟羽,腰中悬了一口宝剑,一身甲胄,端是威风凛凛。见其外知其内,一看此人的仪表,就知道此人是不俗
“甘兴霸?”黄逍突然说道。
“甘兴霸在”甘宁丝毫不怯场,xiōng脯一tǐng,昂声应道。
看得黄逍是连连的点头。如果,甘宁此来唯唯诺诺,恐怕才会令黄逍所不耻。要知道,yù可碎,却不改其白。竹可毁,却不损其节黄逍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堂堂‘锦帆贼’能来到朕的天都,朕心甚是欢喜啊来人,给甘将军看座上茶”
“谢了”甘宁一拱手,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甘将军此次来到朕的天都,总不是朕哪里有失礼之处,惹得甘将军来天都掠夺朕之财务的吧?”待甘宁坐下之后,黄逍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这甘宁,越看心中越是喜欢,遂是打趣着说道。
“陛下见笑了,那些都是宁少年时的荒唐之事,当不得人子。再者,陛下你为天下臣民所爱戴,又岂是那些贪官污吏所能比拟的?宁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为来天都为luàn?”甘宁自然知道这是黄逍的打趣,从其语气中,根本听不出半点的调侃与看不起,却是透着浓浓的亲切意味。
“堂堂‘锦帆贼’,杀的都是那些该杀之人,为百姓讨还了公道,大江之上,哪个不称一个服字?”奇了怪了,都说甘宁生xìng是一粗莽好杀之人,怎么这谈吐间也不是那么粗鄙不堪啊
“陛下见笑了,那是道上朋友们的爱戴,其实,宁还不是一匪寇?”甘宁说到自己是贼,非但没有半分的颓丧之意,却是满面的自豪。
“何为贼也?义之所使,为天下之公,甘将军豪侠之人,岂会是在意出身之人?甘将军,你是巴郡临江人吧?”黄逍问道。
“不错,宁是巴郡临江人,不过,祖籍是南阳人。”甘宁回道。
“哦……甘将军高堂可安好?”黄逍随意的问道。就好似多年不见的好友相见一般,谈话间满是轻松写意。
“家母现今被宁安置在家乡,宁却是不孝。”甘宁低头说道。
刘备战败之后,甘宁便是护着老母从荆州水路,直入蜀中,回到了家乡巴郡临江,过起了隐居的生活,shì奉老母,养其天年。
这年头,父母在,不远行。甘宁的老母亲还在世,按说,他不应该离家出走才是。不过,甘母也是明事理之人,甘宁也不愿一身所学就此随他隐没乡间,这才在母亲的劝说下,离开了巴郡临江,经过思考,来天都,yù投黄逍。
黄逍对甘宁还是很熟悉的,毕竟,这个原东吴堪称第一的大将,还是有着神奇的sè彩的。笑了笑,黄逍说道:“甘兴霸临江学艺,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不过,甘宁啊,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你这却是不对了啊”
“陛下教训的是。但是,此番甘宁再出,也正是家母的意思。”甘宁微红着脸,说道。
群山环抱的青龙大瀑布左侧,有一块方圆数里的大坪坝。土地féi沃,住着上百户乡民在这里男耕nv织,不愁吃穿,十分惹人眼红,不是常遭匪劫,就是财主欺压,官府暴征,使这里乡民难以生存下去。
从前,这里有一对新婚夫fù,男的叫甘田,nv的叫织娘,俩人勤勤俭俭,日子过得很甜蜜。不久,喜得一子,取名叫“甘宁”,十二、三岁时,就读完了四书五经,方圆四邻的乡亲们都夸他聪明。
殊知,好景不长,甘田夫fù和乡亲们一样,一天晚上,匪盗潜入他家,甘田与其拚斗中终因寡不敌众被杀害,粮物抢劫一空,甘宁母子俩也被五huā大绑着,多亏乡邻赶来解救,安葬了甘田。母子俩泪流满面地送走乡亲后,少年甘宁对妈说:“这个世道穷人难活命,我打算去寻师学武艺,为父老乡亲除掉害人jīng,为父亲报仇。”
织娘听后说:“好是好,但你人还xiǎo,没有真功夫,硬拚是不行的”。
当晚,织娘剪下自己的一绺长发,掺着青麻打成一双草鞋,煮了十几个jī蛋,给儿子包好,第二天一早,织娘把儿子送上路。甘宁身背祖传的弓箭,手牵猎狗,辞别织娘,直朝深山走去。他拐过一弯又一弯,翻过一山又一山,攀陡壁,越悬崖,一股劲来到云峰观前,只见满山云雾缭绕,无路可走了。
甘宁正在发愁,迎面来了一个老婆婆,老婆婆问:“孩子,这么大的云雾,你往哪里去呀?”
甘宁说:“婆婆,我上山去寻仙师学艺的。”
老婆婆说:“仙师难找哟,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甘宁坚决地说:“不管多难,多苦,我一定要求师学本领”说着,甘宁把家乡匪盗、财主、官府害人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老婆婆被感动了,就朝山颠一指道:“你去吧,前面不远有座xiǎo庙,庙中有一个老道,武艺高强,求他教你吧”说完,老婆婆不见了。甘宁正疑huò着,顿时云开雾散,一座xiǎo庙出现在眼前,他加快步伐直奔xiǎo庙。
进了庙,只见一个老道和一个xiǎo徒儿正在红炉上锤打一把弓箭,刚打好的弓箭还是红红的,那xiǎo道便握在手中,张弓搭箭,对准三根大香,“嗖嗖嗖”连发三箭,不偏不倚,箭出香灭,甘宁看呆了,当即下跪在老道面前:“望师尊接受徒儿叩拜之礼”老道忙上前扶起甘宁问道:“你是甘田的儿子吗?”“正是”。甘宁将来意向师父禀告后,老道点头称是,并说:“我已知道你要学艺为民除害”。说着,当即令xiǎo道收箭,进屋端出饭菜款待甘宁。
从此,甘宁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在老道的jīng心传教下,通过九九八十一天苦练,进步很快,不仅学到了箭无虚发,而且还学会了三十六套拳法的过硬本领。老道十分满意地对甘宁说:“行了,去为乡亲们除害吧”
甘宁辞别师父,星夜兼程往回赶,这天到家时已是公jī报晓时辰,织娘见儿身背箭囊,威武强悍地归来,非常高兴,赶快生火煮饭。甘宁把寻师学艺的经过向母亲回禀后,便找来同窗好友串连有志青壮年三四十人,集合cào练近两个月。一是抗击盗匪,取得旗开得胜的可喜战绩;二是打富济贫,将坝上欺压百姓的“地头蛇”杀掉,将恶霸的粮仓打开,分发给了乡民;三是多次击退官兵来犯,被万州官府称为“锦帆贼”,再也不敢暴征粮税了。使当地百姓过上了平安生活。
此后,甘宁决心立志报国,便带着队伍投靠蜀军黄祖、刘表将领,都被当朝视为“草贼”不用。甘宁一气之下,便投奔邻国东吴,他在与魏国征战中,率领百骑,夜袭曹营,大获全胜,被提升为镇守东吴边陲的大将,把守益阳、西陵,多次击退黄忠和魏延等蜀中名将的侵犯,成为东吴赫赫有名的帅才将军。
“兴霸,如果朕没有料错的话,你这番出山,应该是听从母命,yù博一个前程吧?”黄逍问道。
“家母正是此意。”甘宁点点头,说道。
“那甘将军你此来天都,莫非是……”黄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甘宁只是一个粗鄙武人,只有一身的武艺、不错的力气,却不会说好听的话。甘宁听闻陛下你爱民如子,治下百姓生活幸福。甘宁也知道,这样的陛下,才是值得甘宁效忠一生的陛下。本来,甘宁与我那故去的兄长刘备,与陛下有些间隙存在,如此,也使得宁陷入了彷徨之间。年后,陛下你亲往北上赈济雪灾之事传到益州巴郡临江,途次,我甘宁才是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我更是知道我的选择不会错的。”甘宁也本是直爽之人,见黄逍如此,也大感亲切,省去了许多旁支末节,直来直去,方是丈夫本sè。
“呵呵,甘将军还说自己只有一身的武艺、不错的力气,却不会说好听的话?这话已经够好听的了,听得朕都有些飘飘然了”黄逍笑道。
甘宁也笑了。
“兴霸啊,你来及来了,令堂呢?令堂何在?”黄逍突然问道。
“回陛下,兴霸绝不会丢下母亲一个人在家的家母随宁一同来到了天都,现正被宁安置在城南的一家客栈内安息,只等见了陛下之后,再做计较。”甘宁说道。
“好兴霸啊,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朕也相信,朕之所为,绝不会负了天下人的期望,以前不会,以后更是不会兴霸,朕于城内还有一处宅院,既然兴霸你与令堂大人还不曾有安身之处,那就赐于兴霸,权当一处安身之地,如何?”黄逍想了想,安排道。
“甘宁谢过陛下”甘宁大喜,忙跪倒称道。
“甘将军,上前听封”黄逍道。
“末将甘宁在”甘宁忙再次叩首道。
“封甘宁为折冲将军,秩比两千石。从即日起,与周泰、蒋钦一同为朕执掌水军”这天下间,若说谁是最佳的水军将领,那无非是有着“锦帆贼”之称的甘宁甘兴霸,纵横大江上下,无有对手,即便是周泰、蒋钦,也远不及“锦帆贼”在听到在甘宁来投,黄逍心中生起的第一个念想,就是水军
如今,天下只剩两国,不久的将来,就将同吴国开战。吴国地处江南,如此,水战已经成为势在必行之举,这个时候,能够得到一个好的水军将领,其意义,要远远超过得到一个马上的将领。而且,甘宁还非一般的大将,马战、步战、水战无一不jīng,实为难得的人才
“谢陛下”黄逍的欣赏,令甘宁甚是安心。虽然他不在意黄逍安置他在什么军中,但是,能被安置在水军之中,却也是大合他意。甘宁征战多年,自然是知道,天国同吴国的战斗,将在不日之间,而一旦开了战,水军才是建功最好的途径,也更能一展自己的手段“陛下,末将这就去接家母过来”
“哈哈……好好好,去吧典韦,你代朕前去,甘将军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几个打下手的,你去帮甘将军一把。”
第557章 战事临近 兴兵伐吴
第557章 战事临近 兴兵伐吴
“陛下,这几年来,江南屡屡侵犯我国边境,如若不是陛下早年布置下重兵守护,恐怕,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而且,有见过捉贼的,却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陛下,以前受东部的拖累,我国派不出成规模的大军给予吴国痛击,当然,发展民生大计也是首当其冲。不过,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东部现在虽然还及不得原我国的诸州郡,但是,却也算得上民生安泰,欣欣向荣。陛下,臣认为,对于吴国,我们已经无须再有忍让,当要给予其等重击才是”
公元205年,天治七年秋,天都金銮殿。
这几年来,黄逍在天国边界各地驻守了足足二十余万的大军。但是,二十余万,听上去很是庞大,但是,对于边境之绵长而言,却还是无法做到防御的滴水不漏。而吴国,在诸葛亮的建议下,时不时出动大军,趁着天国一意休养生息之时,频繁活动于两国jiāo界处,甚至,派遣水军出长江,袭扰徐州、青州以及辽东等临海的州郡,一旦被其等找到空隙,吴国大军就将长驱直入。
好在天国胜于骑兵之雄,虽然只得二十余万人守卫绵长的边界,但是,在优良的机动xìng、强悍的战力之下,每每不为吴国所乘。数年下来,双方各有伤亡,再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天国东部原陈国之地,终是稳定发展。而经过几年的防御战,除了开始的时候被吴国或多或少的占去一些便宜之外,天国守边的善攻士兵,也慢慢适应了吴国的节奏,应付起来,越发显得得心应手起来。尤其是最近的一年,吴国的大军更是连天国的土地都踏不上半步。
不过,两国的仇怨,也日渐加深了起来。尤其是天国,上至将士,下至黎民,无不是对吴国恨之入骨。而吴国,也因频繁出动大军,再加之黄逍暗地里的经济打击,局面,更显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是啊,陛下,徐军师所言在理,如今,我国可以称得上是兵强马壮,若是再忍下去,孙策xiǎo儿还会以为我天国怕了他们陛下,出兵吧”继徐庶之后,武将列中,张飞愤然而出,如炸雷般的声音在殿堂上徘徊,“陛下,如若出兵,末将愿为先锋”
“是啊,陛下,出兵吧”
“陛下……”
好战的武将,悉数出列,长短不齐的声音萦绕在殿堂上空,显然,对于吴国的忍耐,天国众将,已经到了及至
“稍安勿躁。”龙座之上的黄逍虚按了一下,止住了一众人等的争吵。待得声音平息了下来,黄逍望向文臣一方,声音中,无有丝毫的bō动,问道:“文若,不知我军战备如何?”
“回陛下,”荀彧听唤到自己,忙出列礼道:“这几年来,我国治下诸州郡都喜获丰收,所囤之粮已尽满仓,足够我大军两年之用”
“两年么?很好”黄逍点点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丝的心绪,淡淡的声音接着问道:“文若,如今已时近秋季,粮食收获在即,你这两年之粮,可将这算在其内?”
“回陛下,不曾”荀彧回道。
“如此算来,粮草足够我大军至少三年之用?”黄逍道。
“无有意外,当是如此今年无有灾情出现,雨量适中,想来,当是一丰收之年”荀彧回道。
“好被吴国sāo扰了好几年,也是时候与他们算一算总帐了。几位军师,对于出兵吴国,可有什么意见?”黄逍问向郭嘉几人。
“陛下,依臣之见,如若出兵,当是越快越好”郭嘉出列言道。
“臣附议”贾诩、庞统、戏志才等纷纷应道。
“想必,是因为这秋收之事吧?”黄逍点点头,微一思索,便是明白了几人为何会有如此之言,当下笑问道。
“不错”郭嘉自放弃了五石散这种东西后,身子经过多年的调理,越发的健康了起来,虽然还是称不得健壮,但是,也可以算是红光满面,远不是以前那张不健康的白sè所能比的了对此,无论是他,还是同样获得健康的戏志才,都对黄逍感jī肺腑。郭嘉说道:“陛下,如今,时值七月下旬,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粮食丰收之时,如果,今年的粮食能够归仓,那么,有了粮草为后盾的情况下,无疑将会为征讨吴国增加不少的难度。而现在出兵,抢在秋收之前,正是处于青黄不接之刻,再加之吴国连年用兵,粮草所耗颇费,更有我国暗中打压,据说,吴国多地已爆发灾荒,其粮草,肯定不多矣如果,能抢在其秋收前面出兵,就其粮草囤积状况而言,将有诸多的好处,甚至,攻城掠地,也要容易的许多。”
“不错,陛下,若是待到秋收之后,吴国上下有了粮食,难免不会心生死抗,到时,将会对我军的攻伐造成诸多不利。”庞统于一旁附和着说道。
“奉孝,士元,你们的意思,朕完全明白。算起来,也任由吴国猖狂了几年,如今,也是讨还这一公道之时了既然孙策xiǎo儿不识时务,那朕还客气什么?既已决定出兵,当筹如何攻取,不知诸位有何高见?”黄逍点点头,这几人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自然被顺利的通过。
“陛下,臣以为,当由陆路进兵为宜”戏志才出声说道:“相较起来,我国的骑兵,称得上是甲于天下,完全可以北自豫州以及宛城出兵,南自川东出兵,以迅雷不即掩耳之势,席卷荆州全境,如此,可短时间内尽得荆州全境。之后,再行囤兵于夏口,jiāo吴兵而战于赤壁,败吴军于长江,则天下可定矣”
又是赤壁难道,攻打吴国,必须要经赤壁一战不可?
“志才所言差矣”郭嘉于旁反驳道:“有道是兵贵神速,于出其不意间重创敌人。虽然汝之计策可得荆州一地,但是,荆州却不是吴国根本所在,能尽灭荆州军尚好,若是将其残余bī入江东,必然会使赤壁之战难度大增,如此一来,势必会使我军与吴军陷入不必要的胶着之态。汝之意,虽占了出其不意之理,但是,却不能尽全功。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嘉的意思是不防自徐州渡江为战,杀吴国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大军挥师直入,tǐng进建业,一旦建业被攻下,孙策授首,余者又何足惧哉?”
“奉孝,你之计策,胜在一奇字,但是,却是过于险了。你我都知,吴国擅长水战,我军虽然水战亦是不弱,但是,多为北方汉子,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孰为不智也万一有什么差池,非但过不得长江,还会使战机失去。此计不妥也”徐庶摇头说道。
“那两计合一呢?”突然,庞统轻声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静的朝堂之上,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晰。众文武闻言,身子都是一震。不错,这两条计策,按说,都是相当不错之计,但是,各有利弊。不过,如果,真能将两条计策一同实施,那……
黄逍思索了半晌,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了,诸位,朕已有了定计。诸将听令”
“末将在”安稳了数年,众将待得手都痒了,早就恨不得能有一仗能让他们舒展一下筋骨。天下四之三已归黄逍,唯一的一个抵抗,也就是这吴国了,能打的仗,少了,已经为数不多了。可以说是最后的一仗,无人愿意就此错过。
“传朕旨意,命益州黄忠出兵五万,由汉水而下,直入荆州,先取武陵、零陵、桂阳三郡。使张绣出兵两万于宛城,取南阳郡,以及南郡。张辽、徐晃出兵三万于豫州,攻江夏、长沙两郡。法正、田丰、沮授分别为三路之军师,散朝之后,即可准备前往各处,同时,将朕之旨意传到。”
“是,陛下”法正、田丰、沮授三人出列接旨道。
“张飞、戏志才听旨”黄逍道。
“末将(为臣)在”张飞黑脸狂喜,并着戏志才出班跪倒应道。
“朕与你二人五万jīng兵,出兵汝南,直bī寿chūn。务必要将长江北岸的吴**势力悉数消灭”黄逍沉声道:“哦,对了,巢湖以南,你们就不必管了。”
“是,陛下”张飞不管那么许多,只要有仗打,他就高兴。
但是,戏志才不同,听了黄逍的命令,眉头不禁一皱,不解的问道:“陛下,这巢湖之南……”
“志才,你没听错,执行命令就是”黄逍没有解释什么,淡淡的说了一声,转首继续吩咐道:“周泰、蒋钦、张允听令”
“末将在”三人出列,应喏道。
“你三人各带本部船只,运送一万jīng兵自会稽、富chūn、余杭、钱塘一带登陆,随后,带领本部人马,沿江海沿岸,袭扰江东之地,并负责随时接应这一万大军。这一万军的主帅是关羽,会合关将军之后,即刻出发”
“是,陛下”三人领命退到了一旁。
“庞统你身为江南人氏,对于江东也算是有所了解,朕请你助关将军一臂之力,如何?”黄逍笑着问向庞统。
“陛下所谴,敢不从命?微臣定效死命”庞统忙道。
“其余众将,随朕一同。文若,天都的诸般大xiǎo事务,就全jiāo给你了,莫要令朕失望才是”黄逍和声对荀彧说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保天都无恙”
第558章 真正意图 毒士贾诩
第558章 真正意图 毒士贾诩
“文和、奉孝、元直,知道朕为何单独留下你们三人么?”御书房内,黄逍笑着对贾诩、郭嘉、徐庶问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他们不明白,黄逍在安排完诸路人马之后,只是说了一句“余者众人,随朕一同”就没有再说些什么,至于攻打何处,根本就不曾提起。郭嘉沉yín了半晌,道:“陛下,莫非是与我等商议攻打哪方?”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奉孝你不错,朕将你三人留下,正是此意”黄逍笑道。
“莫非,陛下怀疑朝中有吴国的耳目?”贾诩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黄逍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一声,道:“若说朝中有没有吴国的眼线,这几率倒是xiǎo的可怜,但是,毕竟人这张嘴是管不住的,难免会sī下议论,消息,也难免会传出去。虽然朝中有孙策眼线的几率很xiǎo,但是,出了朝堂,恐怕就不一样了。朕所率的这一支人马,才是真正厉害的一支,其余的,声音虽然不xiǎo,但是,在朕的眼中,却只是配合朕所统的这一支的行动而已。”
“莫非陛下想直取建业?”徐庶身躯一震,心头跳出一个想法,直将自己吓了一跳。
“呵呵,朕就是再是自负,也没这个把握啊”黄逍摇了摇头,走到地图前,笑着对三人说道:“朕之目标,是在这里”
三人围拢了上去,顺着黄逍所指看去,却见乃是庐江一地。郭嘉一见,遂是不解的问道:“陛下,若是取庐江的话,明取就是,庐江之xiǎo,应该不是陛下所图吧?”
“错了,此正是朕之所图”黄逍言之凿凿的说道。
“啊?”三人饶是智谋多出之辈,一时之间,却也有些mō不清黄逍此举为何了。按说,庐江这一xiǎo地,完全犯不上黄逍亲自率军前往啊,张飞的大军顺带就能将其拿下,何劳如此费神?xiǎoxiǎo的庐江,犯不上如此神秘吧?
仔细的看了看庐江的位置,再观了观其周围,贾诩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处,心头顿时一亮,失声道:“陛下,你取庐江,莫非是意指芜湖?”
“芜湖?原来如此陛下,此举如能成功,覆灭吴国,将在弹指之间也”郭嘉、徐庶听到贾诩的声音,自地图上看去,这才明了,心中,却是不平静了起来。
芜湖,乃是吴国水军驻扎之地,相当于吴国水军的大营。黄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庐江,其意图,当是在隔岸的芜湖只要能一举拿下芜湖,吴国完全相当于失去了水军的依仗,到那时,本不算强大的天国水军,无形中的要强过了吴国,而失去了长江屏障的吴国,兵力尚还不及袁绍,面对天国的虎狼之师,将如何对之?要知道,陆战,江南最逊
郭嘉、徐庶、贾诩都直接参与军中的大xiǎo事务,军情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的隐瞒,自然知道芜湖所代表的是什么。待看到地图上的芜湖,三人的心中,顿时明了。若是取了芜湖,大军便可长驱直入,过吴郡,直bī建业。到时,有四下大军相拖,天**神降建业,这仗,想不胜都难啊
“怎么,都知道了?”黄逍一点不奇怪三人的反应之快,若是反应慢了,他们三人也就不是他们三人了
“陛下,高明啊如此声东击西、hún水mō鱼之计,又行之在无形之中,休说敌军,即便是我等三人也要中招啊”郭嘉长叹了一声,感慨道。
“确实,难得陛下有如此大的手笔,十数万的大军围攻吴国,竟然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大手笔啊如此,才称得上是出其不意,与陛下比之起来,我等所图,嘿嘿……xiǎo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呀”贾诩颇是惭愧的说道。
“陛下,准备带兵几何?”徐庶内心也是不住的感慨,口上却没有像郭嘉、贾诩二人那般,反是问道。
“大军五万”黄逍声音中透着狠辣,沉声说道:“不过,这五万大军非是同朕一同,谴一将带领即可。朕只带‘虎神卫’、‘陷阵营’、‘先登死士’即可,有这四千多兵马,无声中取下庐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攻打芜湖时,却需要甘宁的‘锦帆营’配合,这也是朕没有派甘宁同周泰、蒋钦他们一起的原因。至于那五万大军,在朕取下芜湖之后到达庐江即可”
“计虽然是好计,但是,陛下身系天下,却是不宜以身犯险,不若,攻打芜湖时,另着将领统兵吧”郭嘉颇是担忧的说道。
“是啊,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徐庶也在一旁附和道。
“得得得,朕听你们的还不行?能否无声的取下庐江还在两说,你们倒是先算计起下一仗了,莫非,对咱们此行,这么有信心?”黄逍一阵的头疼,连忙摆手止住了二人的好心,苦着一张脸,说道。
“以有心算无心,庐江不难取也”贾诩想了想,接口道:“或许,攻打吴国能变得更加简单一些。”
“哦?文和,莫非,你还有什么妙计不成?”黄逍大感奇怪,他自认为,自己是该想到的都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也想到了,可是,见贾诩这般xiōng有成竹的模样,难道,自己真有什么疏漏不成?
不只是黄逍,郭嘉、徐庶也满是疑huò的看着贾诩,静静的看着贾诩要说些什么。
没让三人等太久,贾诩整理下偶得的思绪,慢声说道:“陛下,吴国所立基业甚短,孙策征伐各地,杀戮颇重,虽然取下两州之地,但是根基却是不稳,尤其是世家大族之中,对于孙氏多有不服者,只是无奈孙策手段过于强硬,忍气吞声罢了。但是,陛下想想,若是孙策死了,吴国会是怎么一个情况?”
“咝……”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无不在道:好一个毒士啊这还用说,孙策一死,吴国难保不会陷入崩溃的边缘,尤其,是继承人之说,孙策之子尚幼,这样一来,身为其弟的孙权……
难道,让历史重演?黄逍心头一动,沉声说道:“文和,你之意,可是刺杀孙策?”
“不错”贾诩声音平淡,就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般,慢声说道:“若不成,可使孙策惊心;若成,则吴国大luàn。但是,成与不成,都可办成有事”
“什么事?”三人问道。
“栽赃”
第559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上)
第559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
建业。
“两日后孙策将外出围猎,我会将你三人安排到其亲卫中,你们伺机行事。记住,一定要尽快解决掉孙策,你们的家xiǎo,我会令人好生照看的。另外,孙策勇武非常,非你等手段所能近身者,我会暗中对其做些手脚,你三人尽管放心去做即是。”
一座府邸中,三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前面,一个显得青涩得身影淡淡的说道。
“是,二公子”三人居中的大汉沉声说道:“还请二公子莫要食言,照顾好属下等的全家老xiǎo”
那身影点了点头,淡着声音道:“你三人本为许家家客,méng我收留,一直以来可以说待你三人不薄,如今,刺杀孙策,一为我,二者,也是全了尔等报仇之心,许诺答应照料尔等家人,已是我仁至义尽,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xiǎo的明白。”三人连忙应道。
“好了,都下去准备准备吧,夜半之后,我会使人将你三人安置进去。”
“是,xiǎo的告退”三人互看了一眼,神情满是坚定,一咬牙,转身离去。
轻轻的转过身,望着淡出视线的三道身影,一张年轻的面庞上,闪现出一抹的冷笑,“兄长,非是做兄弟的非要如此,实在是在这样下去,父亲留下的基业,将在你手中丧尽啊放心,你走后,xiǎo弟我一定会使孙氏的基业,更上一层楼”
说话间,一双迥异的碧眼,闪烁着bī人的光芒。
八月的建业不象北方,海洋xìng气候使得天气昼夜相差不大,温差比较xiǎo,白天里太阳一照,依旧是那么的毒辣。树枝上的叶子,微微泛起淡黄之sè,夏日里碧绿的草也重新换了身新马甲,昭示着夏天的远去,冬天的到来。
一头鹿在草丛里拼命左窜右跳,孙策举着弓在后面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紧追不舍。孙策xìng喜为猎,每每空暇之时,或是独自带着亲卫,或是在一众武将的陪同下,外出为猎。因为猎物所引,孙策策马急追,因马的脚力远胜他人,从骑悉数被远远落下。
孙策马快,加上他总喜欢一个人单独跑在前面,程普等人虽不放心,但也被远远甩在后面,颇是显得无奈。
那头鹿膘féi体壮,似乎也知道孙策的杀气重,四条长tuǐ不停的扑腾,一会往左,一会转右,加上山上道路崎岖,孙策追了老久都没追上。
“区区一头鹿朕都追不上?孽畜,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哈哈……”xìng子倔的人往往容易执着过头,孙策还不信这鹿shè不到了。
身后叫喊陛下的声音渐渐已微不可闻,孙策也没顾太多,眼中只有那只可恶的鹿。莫非是姓夏候的?这么能跑
突然前方右边的树从中穿出三个背着弓箭士卒来,似是愕然的看了孙策一眼,忙跑到马前,对着孙策行礼道:“陛下”
见有人拦路,孙策面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却也不得不放慢马速,在三人身边停下,上下看了一眼,喝问道:“你等是何人手下?”
“回陛下,我等是程将军麾下军士。”
不疑有他,孙策刚又重新夹紧马腹,眼睛去寻找那只格外机灵的鹿,只能隐约xiǎo半个屁股,在茂盛的草从里一拱一拱的不见了。
不对我马这么快,这三个士卒是步行,怎么可能在我前面?孙策一点也不糊涂,瞬间反应过来,回头正准备叫,看见那三人一脸狞笑的对着自己拉满了弓
“有贼”孙策大呼,希望后面的程普等人能听到。
可是那三人已经箭出弦了。
孙策的长枪在亲兵手上,他希望轻装减轻些重要去追那头要命的鹿,结果现在保命的武器都没有,危机关头,只好用手上的长弓去挡箭。
事起突然,再加之距离过近,孙策也来不及防备。两只箭都被孙策格开,而第三只箭却没办法了,只觉得右腭处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却是那箭把面颊shè了个对穿
“有毒?”虽然疼痛无比,但是,孙策早就饱尝过重创的滋味,而此时,所受的伤,伤口处除了疼,剩余的,全是麻
“不错,就是毒孙策匹夫,我等乃许太守mén客也。许太守与你有何仇?无故杀之,今幸得苍天有眼,为之报仇”三人行刺得手,还准备用剑上来割取受伤甚重的孙策人头。身后一阵喧嚣,程普,黄盖等人已经赶到了。
“鼠辈敢尔”孙策厉啸一声,声音中满是震怒,探手chōu出腰间的配剑,挥剑便砍。
然而,剑到半空,剑刃竟然脱离了剑柄,无力的落下。
这……孙策即便是盛怒下,也顿时傻眼了。这把剑,陪他南征北战数年,最是坚固无比,今日怎么……
“陛下,xiǎo心”一匹快马飞快的扑将过来,一杆铁脊蛇矛远远的伸出,将砍向孙策的一剑隔开,随后,战马冲到孙策身前,铁脊蛇矛一横,将三名刺客的路拦住。正是韩当韩义公
紧接着,程普、黄盖等大将纷纷涌了上来,将三名刺客围定,程普厉声喝问道:“说哪一个指使你们来的?谁人是内应?”
纵然深陷重围,寡不敌众,三人居然悍不畏死,大呼道:“多行不义,天之谴耳”喝罢,挥剑自杀。
“快快救陛下这……这剑上有毒”
程普等人闻听,再也顾不上什么刺客,忙手忙脚的使人抬起孙策远去……
“看来,想杀孙策的非只一人啊陛下此举,倒是显得多余了。算了,回天都复命去吧嘿嘿,王越啊王越,岁数不xiǎo了,此次之后,安养天年吧……”
吴国众将离去,一处草丛中缓缓站起一道身影,望了望程普等人离去的方向,淡淡一笑,慢慢的转过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陛下,陛下无恙呼?”
孙策一被抬回,程普等人立马找来太医为其诊治。只是,没有想到,箭上之毒甚烈,太医却也是束手无策。皇宫上下,忙做一团。因为干系重大,程普等人不得不对外封锁消息。
望着chuáng塌上的一直不醒的孙策,程普摇了摇头,叹道:“子敬,陛下自中箭昏mí,至今也不见半点清醒的迹象,恐怕……”
第560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下)
第560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
来人正是鲁肃鲁子敬,如今,周瑜并不在建业,而鲁肃身为参军,与程普等人共掌军中大xiǎo事务,是以,程普也不曾对鲁肃隐瞒什么,第一个就将消息通知了鲁肃。
“不可能,陛下他洪福齐天,怎么会?怎么会陛下一定能安然脱险的”鲁肃面上沉静,声音中,却满是颤抖。
“是子敬来了吗?”微弱是声音,自chuáng塌之上传来。
“陛下”程普、鲁肃神情一震,鲁肃连忙上前,连声说道:“陛下,鲁肃在此陛下……”
“子敬,朕已时日无多,你仔细听来。”孙策微弱的声音响起,将鲁肃的话打断。
“不,陛下,你怎么能……”鲁肃还要说些什么。
“朕的身体,朕自然是知道,休要多言,你与朕听来”孙策俊目圆睁,虽然微弱的声音,却充斥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孙策这才接着说道:“此次,朕遇刺,事出蹊跷。要知道朕虽然喜好打猎,但是,或三五日,或十多日,行止不定,子敬,你是明白人,难道不怀疑刺客怎知朕的行踪?毕竟,朕出外打猎,外人很难知晓,这自称许家三客的人又怎么会在那里守株待兔呢?在时间、地点及人数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子敬,这难道不令人怀疑吗?”
孙策的话音虽然微弱,但是,鲁肃、程普却是听了个明白,程普张了张嘴,哑着嗓子不敢相信的问道:“陛下,你的意思是我朝中有刺客的内应?”
“错了,”孙策缓缓的摇了摇头,或是触动了伤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半晌才道:“怕不是内应,而是主谋朕中箭之后,曾yù拔剑与此刻搏斗,可是无端的,朕的宝剑剑刃,竟然凭空脱离了剑柄程老将军,你与朕多陪于战场之上,当知道,朕之剑,虽非什么宝器,但是,却也称得上坚固,伴随朕多年,怎却今朝坏去?”
“什么?莫非是宫中……”此刻,饶是鲁肃平日里再是镇定,此刻,也是傻了。他当然明白,孙策这么说,将代表着什么只是,这……这是真的吗?
“策儿,你,你怎么样了?”
正这时,mén处一急促的nv声传了进来。程普、鲁肃连忙看去,却见正是吴太夫人。二人连忙起身相迎,拜道:“臣程普(鲁肃),见过太夫人”
“免了,免了”吴太夫人挥了挥手,神sè中充斥着一丝的不耐,哽着声音问道:“子敬、德谋,策儿他怎么样了?”
“……”这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太夫人孙策要不行了吗?一时间鲁肃、程普的脑袋全耷拉了下去,无言以对。
“说啊究竟怎么样了”见二人的神情,吴太夫人的心中生起一丝的不妙,尖着嗓子叫道:“子敬,你来说,伯符他究竟怎么样了”
“太夫人,这……”鲁肃张了张嘴巴,一阵的为难。
“母亲……”微弱的声音,缓解了鲁肃的尴尬。
“策儿,你……”吴太夫人连忙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见面部带伤的儿子正躺在chuáng塌之上,张着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吴太夫人也顾不得再去理会鲁肃、程普,几步来到chuáng前,颤抖着手,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天杀的贼人策儿,你……”
“母亲,孩儿不孝,不能再shì奉你老天年了。母亲大人,莫要悲戚,听儿将话说完。”孙策艰难的抬起手,将吴太夫人脸上的泪水擦去,勉强的一笑,说道。
“策儿,你说,你说”吴太夫人强忍悲戚,哽咽着道。
“母……母亲,儿天……天年已……已尽,不能shì……shì奉慈母……母,今……将皇位传付……付于弟,望母朝……朝夕训之。父兄……兄旧人,慎勿……轻怠。至于朝……朝中大xiǎo……事务,外事……不察,可问周……周瑜,内……乃事不明,即问……问张昭。还……还有,儿之死……死因及前后……经过,千……万不要传…….传出,以免……造成国……国内上下不……不必要的动dàng。”孙策断断续续的说道。
“策儿,为娘记下了,你快些休息休息,将身子养好了再说。”听着儿子虚弱的声音,吴太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
“母亲,孩儿的身体,孩儿自己明白。”孙策面部,突然现出一幕不健康的cháo红,声音也流畅了许多,道:“悔不听当年黄逍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祸也”
“陛下,此话何意也?”鲁肃不明白孙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甚是不解的问道。
“当年,朕与公谨同往天都,黄逍就曾断言朕有‘吴许之忧,狩猎之危,锄草留根,方得后患’,如今想来,那吴当是指吴郡,而许则是指那许贡,狩猎之危,可不正应今日?今日那三人自称是许贡mén下,想来,此事岁有朝中人为某,却是也同那许贡脱不得干系。”孙策一脸的追悔神sè。本来,当年在听了黄逍的劝戒之后,孙策出外打猎的次数明显的减少,但是,随着岁月的沉淀,吴国基本平定,孙策的戒心也就淡了,时至今日,却又想起黄逍的话,顿时感慨不已。
“什么?黄逍他竟然有如此之说?”鲁肃、程普无不震惊。
“不错,当年黄逍却是如此告戒的,公谨当年也在旁边。只可惜,朕将之当做了耳旁风,方才有今日之祸也”孙策长叹了一声,接着道:“程老将军,子敬,记住,对外,只许称朕是为许贡mén客刺杀,万勿扯出其他之事,可是明白?”
“陛下,臣(末将)明白。”孙策的前一番话,已经令二人知道了许多,也知道孙策究竟是在维护着什么,也不挑明,怕的是影响到旁边的吴太夫人。
“可怜,可恨恨公谨不在此地,不得当面嘱之也父亲,孩儿来见你了”高亢的声音,完全不似重创之人,只是,这一声悲呼之后,声音嘎然而止,抓住吴太夫人的手,颓然落下。
“策儿?策儿,你……”泪水瓢泼,吴太夫人放声长哭,声音如同杜鹃啼血。
“陛下”程普、鲁肃心头一沉,“扑通”、“扑通”相继跪了下去,悲声再起。
“太夫人,你……来人,快扶太夫人下去”背彻中的吴太夫人突然没了声音,鲁肃急忙看去,却见吴太夫人已经背过去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着声音喊道。
“皇兄,你……啊,母亲”一个声音自mén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撞开房mén,似是早知道了屋内发生的事情一般,悲切的叫道。当看到鲁肃搀扶着的吴太夫人时,神情却是再变。
来人,正是孙策之弟,孙权
“仲谋还请节哀。陛下已驾崩,朝中还需仲谋主持大事才可”鲁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闯进来的孙权,摇了摇头,淡淡的声音响起,“陛下有言,遇刺的详情,不得外传。”
闻听,孙权碧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喜sè,连忙道:“谨尊皇兄之命”
公元205年,天治七年八月四日,吴大帝孙策遇刺不治身亡,孙策下葬之后,孙权即位,称太宗皇帝。孙权即位后,连下数道圣旨,以尊先兄之名,大肆册封父兄旧人,一时间,因孙策意外之死颇有些动dàng的吴国,有了稳定的趋势。而即位不久的孙权,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孙权神情刚刚放松之际……
李术,可以说,又是三国历史中,几近被人遗忘的一个人物
历史上,最初李术为会稽太守,孙策平定江东之后,以李术为庐江太守,拨给李术三千兵马镇守庐江郡。可以说,孙策对于李术,算是极为重视的,三千兵马,镇守一方,北拒曹cào……也可以说,李术完全是孙策帐下一员大将
而就是这员大将,在孙策死后,却是举起反旗,反对孙权。
后世有人研究,李术其实根本不是孙家的旧将,孙策任命他为庐江太守,不过是权利妥协的结果罢了。
持有这个观点之人,以孙策只拨给李术三千人守庐江为论据,认为孙策不过是敷衍李术。
但实际上,三千人,在三国时期的江东,已经是相当强大的一股力量了。江东本就是地广人稀,南方丘陵地带内遍布山越民众,整个江东都聚集不起多少军队来。孙策本身的军队就只有寥寥几万,还需要防备山越叛luàn,给李术留下三千人马,已经是极限了
相比起长江之南,处于江淮之间的庐江无疑要更加富庶,这片地域,孙策也不可能放弃,让一个不是自己心腹之人管辖。
看三国版图,东吴占绝大片地域,几乎是西蜀两倍
但实际上,东吴的国力,比起西蜀还要逊sè不少,即便是东吴占据了荆州之地,也难以与西川天府之国相比。
李术以三千兵马,镇庐江,北御曹cào,同时还要安抚因为孙策杀陆康,对孙策怀有异心的庐江士族。这样的一位庐江太守,说不是孙策的心腹,有谁会信?
如今,同历史上不同的是,李术,归顺孙策之后,却还是会稽太守,而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庐江太守同历史相同的是,孙策的死讯传出,李术反
第561章 焦头烂额 算计庐江
就是李术这样的一个孙策心腹,竟是反叛孙权……
很明显,孙权接孙策之位,执掌江东,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的。《三国志》、《江表传》中就有记载,孙权继位之后,江东“亡叛者”极多!像是吕蒙这般,在孙权继位之后,对孙权缺少信心,或者是认为孙权继位名不正言不顺的低级将校,不是一个两个!
三国志》记载,这些亡叛者,有不少都逃到了庐江,依附在李术这员孙策心腹大将的麾下,而现在,却是会稽!
孙权向李术写信,讨要这些人,李术却是回信称道:“有德见归,无德见叛,不应复还。”
这一封回信,直指孙权和侄子争夺江东之位,有亏于德行。毕竟,孙策是有儿子的,按礼,父位子继,而不是孙权这一个兄弟。而孙策的遗言中,更是没有指出由孙权接任!接到回信后,孙权大怒,起兵攻打李术。
历史上的李术是向曹cào求救,但因昔日李术曾斩杀曹cào派到江东的扬州刺史,加上曹cào被困于江东战场,最终没有起兵救援。李术被孙权围在皖城,粮草耗尽败亡……而如今,却是兵困会稽!
历史上,李术先是会稽太守,后又是庐江太守,李术执掌庐江期间,庐江也算是人民安定富足。南北朝的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便是讲述建安年间,庐江郡内之事。甚至有后世之人考究,那个要迎娶《孔雀东南飞》nv主角刘兰芝的“太守之子”,正是庐江太守李术的第五子。
庐江当时的安定景象,在三国luàn世之中,绝对是个异数!显然,李术在治理地方上,有一些才能。但是……
历史上,在庐江,李术没有逃过这一劫难,而现如今,在会稽也没有逃得,最终被孙权平定,成就了孙权威名,但却没让孙权坐稳了江东……
就在孙权刚刚战败李术,就接到了一封来自建业的急报,密报内容,乃是说现今江东流言四起,都说是孙权弑兄夺位,害死孙策。周瑜、张昭这些江东世家动用力量,都没有将这些流言压下去。如今江东已经是人心浮动,这封密报正是张昭写给孙权,要孙权立刻赶回建业,以稳定人心的。
对于那散布流言之人,孙权恨得牙痒痒。
固然,自己在兄长孙策亡故后,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孙策的继位权,这对自己侄子孙绍来说,固然不是那么公平,但孙权弑兄之事,虽然也是……那个属实,但是,孙权自认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么谣言……怎么会这样?
但不论如何,江东现今人心浮动,却是事实,本来自己继位,就有些人对自己不服,叛逃到了会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稳定人心,怕是还将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这样,孙权刚刚平了李术,甚至连城都不曾进得一下,又不得不帅军赶回了建业。可是,一到建业,孙权才发现事情的严重xìng。谣言流传,甚至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刚要有所作为,边境急报又传了过来:天国大军兵分水陆共六路,全线进攻荆、扬两州,尤其是进攻会稽的关羽一路,更是乘着战luàn刚止、民心不稳之际,迅速的攻陷会稽郡大半。
无奈下,孙权只得暂时放弃了制止谣言的流传,派出了周瑜、徐盛、吕蒙、程普、韩当、黄盖六路大军,分赴各处,尤其以周瑜一路最为强悍,五万大军直扑会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让关羽再进一步。
……
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时。
庐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天**给抢割了?”吴国征虏将军、庐江太守孙贲面sè铁青,声sè俱厉地怒喝道。
这三、四天来,孙贲的心中实在窝火的不行。眼见稻米成熟之日已经临近,孙贲原本早已打算收获了这批新粮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将其余的粮草极速运往江东以备军用。但不曾想,即将成熟的粮食还没轮到己方来收割,“无耻”的天**竟然先动起了手来——利用夜晚做掩护,来偷割稻米。一连几天下来,已经有上千亩粮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这些“胆大包天”的天**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会出动,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来越多,昨天晚已经“偷”到距离庐江城不到四十里的无为县。照这个势头下去,最多再过三、五天,庐江全境的新粮将会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无耻的黄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绝饶不了你,黄逍!”孙贲气急败坏咆哮道,“来人!给我调集军马,今夜我要亲自率军出动,誓要擒住这帮‘偷米鼠辈’!”
“伯阳将军,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偏将军朱治急忙出声阻止道。
“恩?你且说来,这却是为何?”孙贲眉头一挑,闷声回道。尽管孙贲军职要远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庐江太守,但面对朱治之时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吴国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随孙坚、孙策之时就曾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其为人行事沉稳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东威望颇高。孙贲本人,更是被朱治看着长大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便犹如其子侄一般。
“伯阳将军,庐江城扼守江北mén户,乃是抵挡寿chūn天**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国境内有李术叛luàn,四外皆有强敌进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再也经不得半点动dàng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军力众寡以及实际用意的情况下,我等只应谨守城池,不宜轻身而出。城中军马本来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则此城必然难保!”朱治语重心长地劝荐道。
“恩……话虽如此,但是……难道就让天**的这些鼠辈继续抢收我们的粮食吗?要知道,城中库存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这批新粮,只怕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孙贲虽然也知道朱治的话在理,但实在是心有不甘。
“这个……”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个办法,道:“伯阳将军,不如这样吧,既然天**都是在晚上出动,我们便可组织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时间抢收新粮,在天黑之前迅速运入城中,如此一来,至少还能保住部分粮食。”
“……也只能如此了……”孙贲左右寻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答应。
“那好,我这便去安排抢收新粮之事……”说着,朱治转身走了下去。
……
长江北畔,一叶挂吴国水军战旗的轻舟正往东面急行,船上除了几名cào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孙权之命前往庐江传信的信使。不多时,船已行至长江与直通庐江的纵阳河汇入之处。
江畔浓密的芦苇dàng深处,隐藏着几艘快舟。内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轻的天**水军一什长躺在舱中,仰望晴空,神态极为惬意。
“咕~咕~咕~~~”突然间,一阵水鸟的叫唤声隐隐地传了过来。
“头,有动静!”快舟上的一名天国水军士卒仔细辨别了一下“水鸟”的叫声后,急忙对这什长说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报,一艘吴国水军的轻舟朝这边过来了,马上就要进纵阳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庐江的!头,咱们是不是动手?”
什长眼中jīng光一闪,“倏”地一声立起身形,脸上泛起兴奋的神sè,适才的庸懒惬意已经全然不见,沉着声音喝道:“娘的!等了快两天,快淡出个鸟来了,可下子有‘买卖’干了!动手!”
就在那艘吴国水军的轻舟初拐入纵阳河之际,从其身后的芦苇dàng中突然闪出几艘未悬挂任何旗号的快舟,迅疾无匹地靠近过来。
“什么人?”等到cào船的江东军士卒发现后面几艘似乎“不怀好意”的快舟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丈。
“是你爷爷!”什长站立在船头,大笑着骂道。随即,迅速取出一张强弓,长箭上弦,微一发力,弓成满月。
“嘭!”雕翎箭应声疾shè而出。
“啪!”长箭深深地钉入前方轻舟的桅杆之上,随着帆绳的断裂,满开的船帆迎风被吹落到河面之上。失却了风帆的吴国水军轻舟速度立即降了下来,不多时,已被天国水军的快舟追至不到两丈远处。
什长迅速丢掉强弓,取出腰间的短柄朴刀衔在嘴里。强劲有力的双腿猛一发力,径自朝前面的轻舟上跃了过去。因为船帆被shè落而微微楞神的几名江东军士兵,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看见敌人如从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弃械投降,生;动手顽抗,死!自己选吧!”什长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朴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杀!”见敌人只是一人过来,船上的三名吴国水军军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视,一齐挥刀攻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什长冷哼一声,纵身上前,朴刀带着呼啸的刀风疾砍下去。
“铛!”“铛!”“铛!”三柄短刀几乎不分前后地相继飞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吴**士兵的脖子被凌厉的刀风抹断,鲜血飞溅,栽进了河中。这名什长毫不心慈,手中朴刀又chā进另一名吴**士兵的胸膛之中,随即缓缓将刀身chōu出,冷冷地注视着最后一名敌兵。已被这名什长雷霆手段惊得有些呆住那名吴**士兵,如同见鬼一般盯着这名什长,身体不住后退,最后惊呼一声后,纵身跳入河中。
“嘿嘿……”什长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扑通!”“扑通!”“扑通!”三名天**士兵接到这名什长的命令后,迅速地跃入河中。
“你们几个,把这个完好无缺地送给将军!把这个xiǎo子也带过去!”什长从身如筛糠的信使身上搜出孙权写给孙贲的绢书,稍看了两眼后,丢给了一艘快舟上的士兵。
……
临近黄昏时分,庐江城守府中再次传出孙贲的暴喝声。
“你说什么?粮食又被天**抢了!?”
“恩!一批新粮刚刚被收割好,正准备运送回城时,天**突然出现,劫杀我军军卒,驱散百姓,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抢走!”朱治同样面sèyīn沉地说道。
“娘的,娘的……娘的!贼杀的天**,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孙贲气冲牛斗,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这些天杀的抢粮贼有多少人?”
“据几个逃回的士卒回报,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娘的,就两千人也敢来老子眼皮底下犯事!”孙贲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随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来人,调集六千军马,随我出城追杀这些贼杀才!”
……
庐江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飞鸿,先坐下来歇歇,保留好体力,呆会若是真的jiāo战起来,也可多击杀几个敌人!”黄逍笑着对不时走来走去的黄裳说道。
知道黄逍要征讨吴国,已经十六岁的黄裳也不依一饶的叫着要跟来,而且还振振有辞,说什么“父皇十五岁就南征北战,孙策也七岁就统兵打仗”,最后,不知道怎么说动了貂禅,无奈下,黄逍也只好将自带了过来。
如今,黄裳的武艺虽然不是太过高明,但是,单挑已尽数掌握,银龙啸天戟却也有了几分的火候,虽然还使不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但是,四五十斤重的戟还能够运用自如,比起一流的武将,也不逊sè太多,想吴国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武将,而又在自己的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状况,却也权当历练了。不经历风雨,难见彩虹啊,毕竟,再怎么样,儿子也不能终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庐江城中的守军真的会出城追击吗?”黄裳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呵呵……”黄逍把黄裳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飞鸿,且放松心态,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为敌所乘!此次庐江守军出城追击便是最好,纵然他们仍然龟缩不出,大不了再寻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虑!”
“是,父皇!”黄裳点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原本的焦虑神sè逐渐消去。
眼见黄裳逐渐恢复冷静,黄逍与身边众将相视一笑,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赞许之sè。
“报……!”一骑快马急速驰进树林,来到黄逍的身前。马上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陛下,庐江城中杀出一支军马,正朝张将军的劫粮军追过去了!”
“父皇,你的计策成功了!”黄裳“倏”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地对黄逍说道。
这个混xiǎo子,还是不够沉着冷静,“枉”我刚才还夸奖他有了些进步呢!看来,终是要磨练磨练他啊!黄逍望着兴奋不已的关平,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
“子满、仲康、公孝、麴义,准备出动了!”黄逍淡笑着对同样也立起了身形的几人说道。
“是,陛下!”四人纷纷点头,随即转过身去,大声喝令道:“各部,全体听令!休整结束,上马!准备出击!”
听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虎神卫”、“陷阵营”、“先登死士”立即行动了起来。一声声喝令此起彼伏地响起,不多时间,四千一百人整合完毕。
“出击!”
……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偷粮贼!”孙贲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麾下军卒加速行军。
“娘的!要是让老子给追上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你们!”先前几次被天**大面积偷割粮田之事,已经令孙贲恼怒不已。却未曾想,得便宜的天**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由起初的暗偷直接变成了明抢。xìng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孙贲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朱治的劝阻,执意要领军出城追击。朱治几番劝阻无果后,只能黯然接受这个事实,但亦再三提醒孙贲莫要追击得过于深入,以免中敌圈套。
“将军,你看!”一名吴**中的都尉策马来到孙贲的身旁,手中拿着拿着几株稻穗说道:“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现的!”
孙贲接过稻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恨恨地说道:“稻穗上还有车轮碾过的痕迹,肯定是被偷粮贼抢走那批粮食!他们要运送粮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孙贲眼中shè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厉声喝道:“全速行军!”
“全速行进!”
“全速行进!”
……
第562章 连环围杀 三军显威
第562章 连环围杀 三军显威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孙贲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六千余名已略显疲态吴**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军司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见天sè逐渐昏暗下来,孙贲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天**踪迹。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头的焦急,孙贲连连吼道。
“将军,兄弟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一名吴**偏将和声劝荐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敌军,我们这几十里路岂不是白赶了休得多言,传令——加速行军”眼睛一瞪这名偏将,孙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是,将军”那偏将无奈地应道,正要传令下去。
就在这时,孙贲身侧一名眼力较好的亲兵突然惊呼出声:“将军,前面……好象有一队人马”
“什么?”孙贲闻听此言,立时jīng神大振,举目向前看去,透过沉沉的暮霭,果然隐隐地看到大约在前方六七步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北行。
娘的,终于追上了孙贲提起悬挂在马侧的长刀,高高扬起,鼓足全身力气狂吼一声:“众将士,敌人就在前方,随我杀”
说罢,孙贲猛夹马腹,一马当先朝前冲杀过去。吴**各曲屯的都尉、军司马、偏将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紧紧跟随在孙贲的身后,向前方的敌军发起冲击。
此时,前方的天**也已发现了后方的追兵,异常“慌luàn”地丢弃下那些运输粮草的大车,拿出刀枪准备抵抗。但似乎是过于慌张的缘故,还没等到吴国大军杀到,一xiǎo部分士兵已经被“吓”得扭头仓皇向北逃窜起来。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响到其他的士兵,一时间便如发生连锁反应一般,整支队伍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粮鼠辈黄逍啊,黄逍,你也就这点本领,练出这等无用的废兵,也就是袁绍那等无用之人,才会败在你的手中”孙贲策马来到被丢弃的粮车处,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天**,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粮食已经夺回来了,那些鼠辈就暂且放他们一马,我们还是即刻回城吧”适才的那名偏将赶到孙贲的身旁,出声劝荐道。
“放过他们?此等鼠辈不给他们点厉害,还真以为我孙家是何等软弱可欺?此番不杀他们一个全军覆没,我誓不回城”孙贲冷哼一声说道,“传令全军,加速追上去不必留一个俘虏,全部格杀”
孙贲严令之下,刚刚赶到粮车旁、准备稍事休息一番的吴**士兵,不得不动身继续向前追击下去。
“好还有不到二百步鼠辈,你等死期已至”孙贲狠很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已经shè出兴奋的光芒。
但此刻,异变突生不断溃退的天**忽地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仍在继续后退,但似乎已经不再是“溃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则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声声喝令之下,迅速转向,就地列开了防卫阵型。
“全体听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阵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防御阵型展开,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弓弩准备,标尺六,听我号令”
“敌至一百步弓弩,第三屯,出手,第四屯,准备出手”
孙贲愕然地看着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变化,却忘记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进。等到回过神来,两军相距已不到一百步。随着对面最后的一声暴喝,孙贲隐约地看到似乎有一片yīn云划过昏暗的天空,朝自己这边疾飞过来
弓箭?
“举盾”不及多想,孙贲急忙狂吼一声。
不少江东士兵已经注意到天空中的异状,正有些莫名其妙,一听到孙贲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几步,高高举起手中皮盾。
“嗖”五百支长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迅疾无匹地朝略有些húnluàn的孙贲军覆盖了下去。
“噗” “噗” “噗……”
锋利的jīng铁箭头,螺旋纹的箭身,在强劲的弓力驱引下,几乎不甚费力地便将皮盾刺破,随即又余劲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身体中,立时带出阵阵惨叫声。
还没等孙贲看清究竟,对面噩梦般的喝令声又再度响起。
“第四屯,弓弩发shè第三屯,准备”
片刻之间,又是五百支长箭如漫天枪雨一般,呼啸着疾刺下来。
虽然还不太清楚对面shè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箭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连皮盾都格挡不住它前列的不少吴**士兵已经看到或听到前次箭雨覆盖所带来的巨大杀伤,一见又是一拨“箭雨”落了下来,也顾不得听从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闪。但是,第二bō的“箭雨”很明显的shè程要远超第一bō。士兵们虽竭尽全力后撤躲避,但他们的速度比起shè箭的速度来,实在相差颇大。没能奔出几步远,长箭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后心完全暴lù出来的吴**士兵恰好成为箭枝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呼,便被犀利的长箭透xiōng而入,倒地之后,被硬生生地钉在了地面上。
“谁敢后退,立斩不饶”孙贲挥刀斩杀了几名意yù后撤的士兵,厉声怒吼道:“随我冲出去,杀”
“杀”原本已有溃散趋势的吴**士兵在各自所属都尉、军司马的严厉呵斥下,不得不硬起头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测”的敌军冲杀过去。
“第三屯,第四屯举长枪第一屯、第二屯,起身”
“攻击阵形突击”
“杀”
“杀”
不到一百步的距离,眨眼间两军便是撞到了一起。
孙贲原本仍心存一丝希望,以为对面的天**只是那shè箭的手段厉害些,只要能够迫至近身应该不难对付但真正jiāo接起来,却发现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对方所用的是清一sè的长枪,长度逾一丈,远远超过自己麾下军士使用的所有兵刃。而且,对方排成了密集的“枪阵”,根本就不给你任何近身的机会。更为可怕的是那如cháo水、车轮般连续攻击第一排长枪刺过去之后,这一排的士兵便立即蹲下身形,垂下手中长枪。随即,第二排长枪兵立刻跃过第一排士兵的身体,tǐng枪继续向前突击,随后又是第三排……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孙贲哪里知道,天**的正规长枪,比之他吴国是大大的不同。如果,天**的枪兵可以称之为长枪兵的话,那吴国的枪兵,仅仅可以称为短枪兵要知道,天国的长枪,完全是迥异于常规的枪,乃是专mén应付骑兵所用的扎马枪一旦组成枪阵,即便是骑兵也不惧怕
一路急赶了近三十里路,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吴**面对如此“疯狂”的攻击,全无还手之力。每一次排枪突刺之下,都会有十数人甚至数十人倒在枪下。一时间,被击的连连后退。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必须避免与敌军正面jiāo锋,绕到他们身侧,才能有反击的机会”一名军司马急声对孙贲说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孙贲原本对被动的局势已经束手无策,但听得这个建议之后,立即眼前一亮,正yù传令。
但此时,从孙贲军的后方和侧翼,突然由远而近地响起阵阵轰隆的马蹄声,并异常迅速地接近了过来。
至此,孙贲彻底恍悟过来。这支迅速接近过来的骑兵肯定不是来自吴**,因为——不要说庐江城中,就是整个吴国,也没有太多的骑兵,因为,荆、扬二州根本就不产马匹,与二刘征战多年,骑兵的损失更是惨重,后来,加之黄逍更是几乎封锁了所有马匹的jiāo易,以至于吴国至今,耗尽全国之力,也仅仅有不到一万的骑兵,而且,不在庐江。
传来的马蹄声,绝对不下四千之众,即便是孙贲再是异想天开,也绝对不会相信,孙权会派出四千之多的骑兵来帮助他
中计了庐江危矣
“加速加速”
轰隆的马蹄声也掩盖不住典韦、许楮那杀气腾腾的声声厉喝。即便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看似平和无害的赵云,一旦上到了战场,就好似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溢着无穷的杀气,令人胆寒、甚至兴不起反抗之心的杀气就更不要说典韦、许楮这般的嗜杀之人。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虎神卫’,攻击敌人的左翼,‘陷阵营’,攻击敌军的右翼,‘先登死士’,负责截住敌军的归路”黄逍清朗的声音自后方清晰传来。
“是”
转瞬之间,铁蹄形成的洪流在奔驰间分为三股,战马扬蹄疾驰,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近
五百步
四百步
二百步
至一百步时,除了“虎神卫”的猛虎还是直冲以外,“陷阵营”、“先登死士”的将士,在高顺、麴义的指挥下,纷纷甩镫离鞍下了战马,纷纷cào起军刃,而“陷阵营”更是在高顺的呼喝下,迅速的在行进中结成无敌的盾阵,如一面墙般,直直的向luàn成一团吴**推去。
“杀”
孙贲面sè无比惨白,目瞪口呆地望着如幽夜恶狼一般狠狠扑过来的敌军,喉中不由得连咽几口吐沫,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即便是没见过,孙贲也认得出,那骑虎的不用说,肯定是黄逍的王牌“虎神卫”而另外的两支,也好象是那威名已久的“陷阵营”、“先登死士”天,黄逍,你还真看得起我孙贲,仅仅为对付我一庐江,三大王牌尽出,这……完了,彻底的完了
知道了眼前的军队的身份,孙贲的心中,再无半丝的幸免。
已被前面的枪阵击得接连后退、狼狈不堪的吴**士兵,虽然从未见识过真正王牌的威力,但只听到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巨吼声,已经胆寒不已,而随即,真正的噩梦降临了……
迅速掩袭而至的“虎神卫”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斜刺里将吴**切成两块。猛虎两翼的锋利无比的阔刃大刀轻轻的划过,带出一片飞溅的鲜血。疲惫不堪的吴**士卒面对这样势不可挡的冲击,毫无反击之力,死伤人数极剧上升……有人被大刀腰斩,有人被“虎神卫”的巨弩shè杀,甚至有人是被四散奔逃的同伴挤踏而死……
然而,这才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随着“虎神卫”的长驱直入,被压得向右翼奔去的吴**,正正撞上了如墙一般的“陷阵营”
“陷阵”
“陷阵,无敌喝”
推着连成一片的盾墙,“陷阵营”两千的将士,目光淡漠,高喝着整齐的号子,平推的上去。吴国溃退下来的士兵,被盾墙狠狠的撞上,顿时,被撞得七昏八素,东倒西歪
“出枪”
高顺深沉的声音咆哮,随着声音的响起,两千零一根长枪透过巨盾上预留的孔dòng,如毒蛇般窜出,眨眼间就没入了吴**士兵的体内,带起一连串的凄惨叫声。
“收枪前进一步,出枪”
整齐的收枪动作,失去了长枪的支撑,吴**的将士,再无力支撑,纷纷软倒在地。而紧接着,“陷阵营”的将士,集体上前一步,巨大的盾牌伴随着这一步的落定,狠狠的顿下,一时间,死透的、尚在喘息的吴**士兵,被巨盾下锋利的锯齿刃死死的钉在地面上,再无一人生还的可能。凄惨的叫声,丝毫也影响不到“陷阵营”的将士,神情一如既往,长枪再次探出……
循环反复,两千零一人形成的绵长战线,宛如死神的收割,一排又一排吴**惊骇yù绝的倒下,再倒下……
比起这两支队伍来说,“先登死士”的动作,就要温柔了许多,仅仅是铺天盖地的弩箭,最多,也不过是被shè成了豪猪一般的存在,罢了……
此时,为了避免误伤到自家人,负责yòu敌的枪阵已经停止住了突击,在领兵大将张颌的指挥下,展开两层防守枪阵,死死将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南撤”四周残肢纷飞的惨状、此起彼伏的凄惨哀号,令孙贲的心气已然尽失,什么“孙家子弟的骄傲”,什么“全歼敌军”的豪言,全然被抛到脑后,现在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尽一切可能摆脱对方骑兵的突击冲杀。其他三个方向,都有两千多的大军,只有左翼,虽然“虎神卫”无敌,但是,才一百人而已,却是唯一容易冲出去的方向
但是……
慌luàn之中,孙贲甚至忘记了,左边,乃是长江的存在
不过,黄逍又怎么会算漏这一点呢
“将军,我来带人挡住骑兵,你赶快撤回庐江”一名吴**便将声嘶力竭地对孙贲大喊道。说罢,这名偏将狂吼一声,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顾一切地朝再次掩袭过来的“虎神卫”扑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没在cháo水般的攻势中。
“撤撤……”孙贲再次发出厉喝声,随即率先拨转马头,引领着残余的军马发足向左面仓皇逃窜起来。
“杀”黄裳挥画杆描金戟迅疾无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来,“镗”地一声将对面敌将手中的兵刃斩断,随即锋寒的气息透体而入,将对方直接斜劈成两半。
初上战场的黄裳,并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往来冲杀,如乐在其中一般,死在他手下的敌军,已不下二三十名,其中,包括将校级的尚有三名
黄逍很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的高兴。不管怎么说,当年他第一次杀人时,还有着很大的不适,看来,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了不少啊
“父皇,追上去吗?”黄裳收回画杆描金戟,倒垂在身后,左手将脸上被溅到的血迹抹了一把后,策马来到黄逍的身旁,出声问道。
“当然要追不过还不到歼灭他们的时候”黄逍看着那些亡命逃窜敌军,淡笑着回答黄裳道。虽然被刚才那百十多名敌军士卒“疯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是逃窜的残余敌军也不过就奔逃了几百步罢了,想要追赶上去简直易如返掌。
“能否顺利夺取庐江就尽落于此人身上了裳儿,传令下去,令各部按照计划尾随敌军游击,但切记不能将其尽数歼灭,尤其是要留孙贲一条xìng命,让其安然逃回庐江另外,去招呼张颌将军稍事清理战场之后,进军庐江”黄逍微微一笑,沉声对黄裳吩咐道。
“是,父皇”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吴**。在黄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陷阵营”、先登死士“jiāo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第563章 黄裳初战 庐江城陷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吴国军。在黄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陷阵营”、先登死士“jiāo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平均每两、三里路,残余的吴国军就要被“蚕食”掉三百多人。即管如此,孙贲也已经顾不得许多,脱离了包围,一抹身,只知道拼命向庐江方向溃逃……
直至距离庐江城还有六七里路远时,孙贲的“好运”宣告了结束。
“全军突击”随着黄逍的一声暴喝,“虎神卫”以及重新回到了马背上的“陷阵营”、“先登死士”,一改先前“温和”的攻击方式,代之以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疲乏至极点,士气散落到最底处的两千余名吴国军士兵,面对如此冲击,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数十名士卒干脆就丢下兵器,伏拜于地大声请求投降……
孙贲此时也被高顺所率领的十数名“陷阵营”士兵给死死纠缠住,在生死危急关头,孙贲也似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竟然将高顺等人杀得“节节败退”但毕竟“好汉”抵不住人多,在十多名“陷阵营”士兵的围攻之下,孙贲身上逐渐也多出了几道伤口,眼见即将遮挡不住。正这时,从斜刺里杀出百十人拼死作战,为孙贲挡住了高顺等人的围攻,为首一名大汉奋力击退了一名骑兵后,声音嘶哑地对孙贲喊道:“将军,你快撤,我带些弟兄挡住这些家伙”
孙贲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娘的不逃了,老子跟他们拼了,死也死的痛快些”说罢,挥舞大刀就yù与敌军骑兵搏命
“将军,您身高位重,万万不能有失我等都是昔日破虏将军(孙坚)帐下的老弟兄,一定要护卫住将军你的安全。请将军不要迟疑,赶快撤回庐江。有你在,才能守卫住城池啊”那名大汉言辞恳切地说道。
“这……”孙贲略一犹豫。
“你们几个,快招呼其他弟兄护卫将军离开其余人跟我来,拼得一死也要挡住敌人”那大汉厉声呼喝命令道。
三四十名士兵听从那大汉的命令,护拥着孙贲迅速向南逃去。临别之前,孙贲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名“忠心耿耿”的大汉,但天sè实在昏暗,只能隐约从他所着服饰看出似乎是一名军司马,形体较为粗壮,其余的相貌特征就完全看不清了。
或许是那名大汉的死战真的起了效果,孙贲一行人一连狂奔了四五里路,都未被敌军骑兵追上。但眼见就要抵达庐江城时,身后的马蹄声、喊杀声又再次响起,而且以较快的速度接近过来。
“快,快……千万要赶在敌骑追上之前,到达城mén”孙贲嘶声吼道。
或许是因为城mén在望的缘故,跟随在孙贲身后的数十名士卒爆发出无比的斗志,发足狂奔起来,不多时已经来到庐江城下。
“是我,快放吊桥,开城mén后面的敌人要追上来了”孙贲放声朝城头大喊道。
“是将军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mén”城头上的军士立即辨认出喊话之人正是太守孙贲,又听到后面果然有追兵喊杀,忙不迭的下令开启城mén。
“啪嗒”吊桥被迅速放下。
“嘎吱……”城mén被缓慢推开。
“快,拉吊桥,关城mén……”一越过吊桥,孙贲立即大声喝令道。
但话音尚未落,孙贲便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被人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即几把刀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昊天陛下麾下镇北将军井木犴——乐进乐文谦在此,谁敢轻举妄动,孙贲便要人头落地”随着喊声的落下,接连“啪”“啪”的两声,连接吊桥的两根粗壮的缆绳,被乐进手起刀落,齐根斩断。自此,庐江城北mén守军收起吊桥的念头被完全打消。
由于主将落在敌人手中,投鼠忌器的吴国军守城士卒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快……”xiǎo半晌后,被摔的晕头转向的孙贲似乎才nòng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些“忠心护卫”在自己身旁的几十名士兵根本就是敌人所伪装的,由于天sè太过昏暗,又急于逃命,根本就没有机会来仔细辨别一下真伪,结果……就这样轻易地被对方将城池给诈了开来
“娘的不想死就给老子住口”乐进狠狠地朝孙贲的肚子踹了一脚,把他尚未出口的话又给踢了回去。“我家陛下所率大军即将赶到,尔等再不归降,妄图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随即,乐进低声对身旁的一名士卒说道:“快,发信号”
“是,将军”这名士卒迅速取出一把隐藏起来的xiǎo型手弩,又从身侧布囊中chōu出一支特制弩箭。箭上弦,弦拉开
“嗖”弩箭带着异常尖锐的呼啸声冲天而起,声音遥遥地传三四里远开外。
而这时,黄逍的前队,距离庐江城也不错只有五六百步的距离罢了,听得信号的声音,黄逍忙喝令三军急行。五六百步的距离,对于全速行进的骑兵而言,不过是转眼的工夫罢了。随着大队的骑兵杀进城中,原本还有些蠢蠢yù动的守城士兵也不得不老实了下来。见黄逍已经杀进城中,乐进一面留下两、三人看守孙贲,一面亲领另外几十名步卒冲上城楼,将惶惑不安的守军控制住。
“文谦,城mén就jiāo给你了,稍后儁乂就会赶到”黄逍抬头对城楼上的乐进大声喊道。
“陛下放心,jiāo给末将了”乐进充满自信的高声回道。
“好”随即,黄逍转头对典韦等人说道:“仲康、公孝、麴将军,你们三人分带各自的兵马前往其他三mén,不令一人落网子满、飞鸿,咱们去城守府,若能擒斩得朱治,则此间之事可定矣”
“喏”
……
庐江城守府议事厅中,朱治正忧心憧憧地来回踱步。自孙贲率军出城之后,朱治心中就感觉很不塌实,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变得强烈起来。与年轻气盛、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孙贲相比,朱治为人行事要沉稳得多,而且往日在孙坚、袁术(孙坚战死于荆州后,朱治等一些老臣曾护卫孙氏遗孤暂时投靠过袁术)军中时,朱治对黄逍的事迹也多有耳闻,深知其并非什么寻常之辈,甚至可说是当世的英杰。就连神勇过人的江东初代之主——孙坚也曾对黄逍的雄才伟略赞叹不已,孙策更是深深佩服着黄逍。
这样的对手岂能等闲视之但孙贲执意要出城追击,身为下属的朱治在苦劝无果的情况,也只能由着他去,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孙贲能够xiǎo心谨慎一些
“哎……”朱治止住了步子,眺望着厅外的夜空,怅然叹了一口气。
“嗖……”忽然间,一个异常尖锐的呼哨声隐隐的传入议事厅中。
响箭??朱治微一楞神,便立即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有响箭?是谁shè的?”朱治略一沉yín,随即大步走出议事厅,寻得一名府中的守卫士兵问道:“刚才那声尖锐的呼哨声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
“启禀大人,似乎是从北面城mén那里传来的”士兵迅速地回道。
不妙不妙朱治深深地感到情况不妙,立刻大声喊道:“来人,即刻去城中军营招集人马随我前往北城mén”
“备马”
……
庐江城南北方向的长街之上,朱治率领城中军营里仅余的六百名步卒急匆匆地往北面城mén赶去。行不多远,就正正地与大队疾驰的骑兵迎面碰上。
骑兵?朱治面sè立即微微泛白。不用说,这样规模的一支的骑兵肯定不是吴国军所能拥有的,那……只能是敌军了想不到,城mén竟然已经被攻破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本事,几近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松攻进城内?
谁人竟敢犯我庐江,报上姓名”朱治强忍住心中的惊恐,沉声喝道。
“朱治是么?朕乃是黄逍是也”对面的“骑兵”中间闪开,一头壮硕的白虎闪现而出,虎背上一人,借着火把的光辉,依稀可见,白虎、大戟,不用细看,朱治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黄逍朱治听得这个名字,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
孙贲休矣庐江休矣朱治心中此时已经不抱任何幻想,面sè瞬间如土。以孙贲的武艺、征战阅历,遭遇黄逍这等沙场神将,必无幸免之理,而且,此刻黄逍能够领军出现在庐江城中正是活生生的明证。失却了城池的防卫,以庐江城中不足两千人的守军根本就可能抵挡住敌军的进攻,仅是眼前这支骑兵就是自己无法战胜的。
虽然,仅仅是五百的骑兵,但是,自己手中现有的,才六百人上下,而且,步兵对骑兵,这……
尽管明知不敌,朱治却未打算放弃抵抗。转瞬之间,朱治做出了一个决定,随即扬起手中长刀,头也不回地大声命令道:“张司马,你速领本部军马出南mén,走水路撤回建业,向主公禀报庐江之事”
“大人,还是你撤吧,我愿意带领弟兄们死战抵挡敌军”那名张姓吴国军军司马恳切地大声喊道。
“快走,这是命令你敢违令?”朱治声音转冷,严厉地呵斥道。
“一个都走不了实话告诉你们,四个城mén现今都落在朕的手中,你们,最好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不大的声音,但是清晰的传了过来,正是黄逍的声音。
“快走”朱治几近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朱治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因黄逍的一句话就放弃唯一的希望。
“大人……末将……先走一步了”张姓军司马一咬牙,招呼自己麾下军士朝南面城mén方向狂奔而去。
“杀”朱治挥舞手中长刀,纵马朝对面的骑兵迎了过去……
“当”朱治奋力一刀将一名敌骑手中长枪磕飞,正待顺势一刀结果了对方。突然,一长戟及时赶到,架住了朱治的长刀。
黄逍所带的五百人,乃是高顺“陷阵营”中的一屯,此刻,见敌军杀了上来,在屯长的喝声下,纷纷放弃了战马,在朱治不解的目光中,迅速的集结了队型,巨盾林立,绕过了朱治的所在,齐齐向吴国军压了过去。
然而,朱治现在也没空多想什么,当看到那杆长戟之时,心头不由一颤,还以为出手的是黄逍。忙收敛jīng神,挺长刀顺戟看去,却见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一杆画杆描金戟,乘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眉宇间,有八分神似黄逍,但,绝不是黄逍朱治眉头一皱,长声喝道:“尔乃何人?通名受死”
“吾乃昊天陛下之子黄裳是也大言不惭,看戟”配合战马的猛冲,黄裳手中的画杆描金戟裹挟着强劲的螺旋气làng,疾如闪电地对面的敌将挑去。
黄逍的儿子?好机会如果,能擒得这黄逍的儿子,以为要挟,或能脱此一难也想到这里,朱治心头一喜,却并没有半点xiǎo看黄裳的意思,神情一凛,合长刀就架了上去。
“当”刀矛相撞,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铁撞击声,朱治手中的长刀被硬生生的撞开了去。认朱治千想万想,也不曾想到,眼前的这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心头大震。然还不待朱治有太多的想法,撞开长刀的画杆描金戟去势不改,虽然经长刀的一撞,力量上已有所不足,但是,锋利的戟刃还是划破朱治的臂甲,刺中他的右臂借助战马的冲力,硬生生将朱治拖下战马,摔到地上。
朱治武艺虽然不济,但骨气倒是挺硬的,整条右臂被黄裳这一戟挑得血ròu模糊、白骨显露,竟然能够不叫一声痛,尽管头上已是冷汗直溢。是条汉子
“裳儿,戟下留他一命”黄逍看到儿子勇武的表现,点点头。同时,很是欣赏朱治的骨气,遂开口道:“来人,将这朱治压将下去。”
几名士兵闻声,冲了上去,抹肩头拢二臂将朱治捆了个严实,拖将下去。
.“传令,迅速扫清所以反抗”
……
庐江,城守府议事厅。
“陛下,庐江城已尽在我军控制之中,四mén皆已换由我军士卒把守”乐进兴奋地向黄逍禀报道。
“文谦,做的不错”黄逍赞许地点点头,随即问道:“城中总共收降了多少吴国士卒?”
“……”乐进略一思索后回道:“一千七百人左右现在都被看守在城中的军营里呢”
“公孝,城内现在的秩序如何?百姓的反应如何?”黄逍转头向高顺问道。
“禀陛下,有陛下的安民告示和‘陷阵营’的巡逻,目前城内并无出现异动,秩序尚算井然。至于百姓的反应,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这庐江既然已被孙氏经营数载,以顺之料想,当有些根基,想让庐江百姓全心归附陛下,或许还得多费些时日”高顺有条不紊的沉声回道。
“恩,公孝言之在理,恐怕是要费些时日。”黄逍点头赞同的说道,“不过,这些具体的政务事宜,还是等奉孝他们随大军到来后打理吧也应该就在这两天了,我们家下来,当是研究研究对付芜湖的吴国水军,只要将芜湖的水军消灭,以庐江为跳板,进攻江东则易也进可攻退可守,方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最是对我军有利的就是庐江为我军占领,尚还不被吴国得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针对芜湖敌水军的计划,应该抓紧才是”
“是,陛下”
“文谦、公孝,兴霸的水军到达指定位置了没有?”黄逍突然问道。
“回陛下,已经到达了”乐进回道。
“很好文谦、传令各军,迅速扫平庐江各县公孝,你率领本部‘陷阵营’,严守庐江城四mén,维护城内治安。三日为限,三日后,兵进芜湖”黄逍想了想,连声吩咐道。
“是,陛下”乐进、高顺领命道。
“呕……”
这时,一个不甚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黄逍几人心生奇怪,不解下,忙寻声望去,却见浑身血衣的黄裳正扶着桌案吐个不止。
“裳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黄逍心中一急,连忙走上前去,轻拍着黄裳的后背,满声关切的问道。难道,是水土不服?也是,裳儿他自xiǎo就没有离开过天都,有如此反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父皇,儿臣无碍。先前冲杀时倒不觉得如何,这会放松下来,这血腥的味道……呕……”话还没说完,黄裳头一低,又呕吐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
第564章 战三江口 火烧黄祖
第564章 战三江口 火烧黄祖
长江水域,三江口。
一片地势较为复杂,容易隐藏的河域之中,停靠着整整二十艘并不算大的战船。长江北岸,乃是一片xiǎo树林,树林之中,影影绰绰,足有近千人隐藏其中。
这两千人之中,为首那一员大将,身材高大,络腮短须,头上包着一抹青巾,身上也不过是穿了一套并不沉重的竹甲,腰带短刀,整个人透出一股极为凌厉的威势。若是江东人士在此,定然能够认出,这员大将,乃是水军将领打扮
此人身后两人,具是如此打扮。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逍麾下水军大将:周泰、蒋钦。至于张允,则是率领水军的主力,并没有在此地。
水军将士,和在陆地上作战的其他将士,有着较为明显的区别。
水军将士需要在船上作战,而一艘船的载重有限,决定了水军将士不能穿戴太过沉重的衣甲。另外,水军将士的兵刃,也多以短兵为主。
“幼平,吴国的水军出动了吗?”一旁的将钦突然问道。
“恩,似乎,人还不少。”周泰的话不多,但是,声音中充斥着杀伐之意。
“呵呵,幼平,你过于谨慎了吧?想那黄祖什么样的人,也值得幼平你如此慎重对之?依我看,黄祖不来便罢,他若敢来,一个来一个死,两个来死一双,我天国水军,还没怕过什么,至少,不会怕这样的货sè”蒋钦大咧咧的说道。
“你xiǎo子,怎么比我周泰还粗?陛下不是说过吗,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你xiǎo子,别没灭了敌人,先将自己搭进去”周泰笑了笑,转头对旁边的一名军司马问道:“一应物事,可从准备停当?”
“将军放心,末将已着人准备停当”这名军司马飞快的答道。
“嘿嘿,黄祖投降了孙策,居然没被罢权,真怀疑孙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使这般的废柴统领一半的水军看来,天教我等立此不世之功公弈、张将军,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都jīng神着点,打完这一仗,老子请客”周泰朗声说道。
……
“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江上游远远的传来击水的声音。负责观望的天国水军士卒忙寻声望去,一见下,眼前不觉一亮,沉着声音呼道。
视线中,八十艘大船,缓缓开动,因为承载士卒相对有些多,这八十艘大船的速度并不算快,但即便不怎么快,到达周泰水军藏身之处,却也最多两刻钟的时间而已。
“他娘的,还真看得起老子啊这……娘的,足足八十条战船,看这吃水的深度,每一条船上,至少得有二百余士兵,竟然派出了一万六千的水军,啧啧,黄祖老儿的胆子,还真不大啊”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周泰笑骂道。
八十艘大船,每一艘大船足以承载二百人作战,而要运兵的话,这个数量却可以翻上一番,每艘大船承载四百人。八十艘战船足足可以承载大军三万两千多人。不过,黄祖出来,自然是要打仗的,也就是说,黄祖此来,最低也是带有一万五千上下的水军。对船只的熟悉,周泰一眼就看出敌军的数量多寡。
“一万六千水军?八十战船?我的乖乖,黄祖老儿该不会是把家底全拿出来了吧?”蒋钦听完周泰口中的数字,忍不住咂舌道。
“管那许多?来多少,咱们吃得下多少,就怕他来得少,不够吃怎么,公弈你怕了?”周泰笑道。
“儿子才怕了呢”蒋钦骂咧咧的道。
“好了,别闹了传令下去,准备作战”
……
黄祖很郁闷。
也忘记是从哪一天起,自己就不曾得过安歇,可恶的天国水军,宛如水中的幽灵一般,时不时的跳出来咬上他一口,虽然不重,每次也就是损失个一条两条巡逻的船只而已,但是,这时间久了,黄祖也坐不住了,至今天,他麾下的水军已被敌军或毁或缴,已经没了一十九艘。好在,这江夏还是他说得算,消息不曾传出。若是真被孙权得知,黄祖真难想象,自己身为一个降将,会有怎样的果子吃
而就在今天,黄祖突然接到了来自建业的消息,令他出战敌军。据说,他的对手,还是天国水军的主力
黄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遂硬着头皮,带上了自己全部的家底,壮了壮胆子,顺江而下,来寻敌军的踪迹。
“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无比的鼓声,陡然传来。
站在船头上心神不安的黄祖,以及其儿子黄shè并水军的大将将领,都下意识的被这鼓声吸引,飞快向着长江下游望去。
却见那二十艘战船越来越近,借着秋日里的东风,鼓满船帆,飞速而来,转眼间就到了百丈之外,船上人形都看的清清楚楚。二十艘战船,几乎每一艘战船之上都有百十人,当先那艘战船之上,一员水军大将傲立船头,船上旗帜之上,书着一个大大的“周”字稍后的一条船上,则是chā着“蒋”字的旗帜。
“周泰?蒋钦?”对于对手的名姓,黄祖还是多少有所了解,毕竟,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看到那两面旗帜,不用问,黄祖也知道来人为谁了
“迎敌”终于出现了嘛?黄祖望着眼前少上好几号的船只,再看清了数量,一颗心这才放进了原处。才二十条船,两千来人,能有什么作为?就以今日这一仗,洗刷前段的耻辱吧如此,也对上头有点jiāo代
“杀”
黄祖的命令方下, 一声爆喝,足足二十艘战船之上,近两千士卒也是同时呼喝,登时之间,杀声震天,竟好似有千军万马,从水中奔腾而来一般。
“哼,周泰倒是好算计,不过,也太xiǎo看我黄祖了区区两千士卒,也想要在此劫杀我一万六千大军么?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低沉的声音,自黄祖有些狰狞的口中发出。
黄祖手下水军的士卒,足足有一万六千多人,而敌军手上的水军,却是只有两千余人,黄祖的军队数量达到了天国水军的八倍,这样的数量优势之下,便是天国水军素质再高,能力再强,也绝对不可能是黄祖这一万六千人马的对手。
汉末三国,几次最为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双方的兵力差距,也根本达不到八倍那么大。像是官渡之战,袁绍兵力,也不过是曹cào兵力的三倍而已。
八倍兵力,以一敌八,虽然黄祖不怎么样,但是,原荆州水军,也不是易与的货sè,要不,也不会与孙策争执得那么长久。要知道,以前的荆州水军,可是号称甲天下的水军,即便现在有所退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在黄祖看来,周泰率领着这两千士卒乘船而来,想要冲击自己这一万六千士卒,无异于痴人说梦
况且,黄祖的船只,都是能乘坐两百人的大船。而天国水军的那些战船,明显xiǎo一些,水中作战,船只碰撞,比的就是船只的大xiǎo、速度、坚硬程度。区区二十艘战船,绝对不可能冲开八十艘大船
非但黄祖认为天国水军这是在自取灭亡,就是黄祖帐下那些大xiǎo将领,也都不看好周泰一行。黄祖不屑的高声喝道:“调动船只,将这周泰给我围住,莫让这二十艘战船走掉一艘今日,黄某人便要用这两千士卒,来偿还这十余日的sāo扰之苦”
“父亲大人,我军船只较大,阵型略显密集,况且每艘船上负载两百兵卒,调转不便。即便能够调转,若是敌军要逃,我军船只怕也是难以追击……”黄祖身旁的儿子黄shè上前两步,低声对黄祖说道。
“怕个什么?我军在上游,顺溜而下,还怕抓不住区区二十艘敌船?要知道,我荆州船只的优良xìng,远不是敌军所能比拟的传我命令,准备迎战”黄祖不以为然的哼道。他道是不怕敌人逃跑,无论逃跑与否,对于他来说,只是对上方的一个jiāo代罢了,这年头,保住自己才是真的
“将军,还是要提防敌军火攻。我军船只的密度太大,万一敌军行火攻之计,怕是大大的不妙。”黄祖身边的一名军司马沉声向黄祖说道。
火攻?听到这人之言,黄祖以及黄祖身后的众人都是微微一惊,下意识向对面敌船看去。对于火攻,黄祖并不陌生,但是,一般施火攻的一方,所选的都是上游的位置,而敌军,现在却是处于下游,这……
“火攻……难道是火箭么?不对,火箭shè程,比寻常弓箭还要低一些,不等这两千兵卒到达火箭shè程,我军箭矢先到,倒是这两千人损失惨重,便是shè出火箭,又能耐我何……”黄祖口中喃喃自语。
火箭,因为要包裹燃火之物,其shè程,要远远低于普通弓箭
天**人数太少,怕是不等进入火箭shè程,便要先被吴军士卒大量shè杀,仅剩的那些人即便shè出火箭,也无济于事。
火箭,根本行不通,那所说的火计是……
黄祖脑海之中正想着,对面,异变陡升
周泰那二十艘船,其中十艘速度陡的慢了下来,和喔国水军维持在弓箭之外,而另外十艘,则是速度不减,依旧向吴军八十艘战船冲去。
“放箭”
不用黄祖下达书名命令,船上吴军将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令放箭。
咻咻咻……
一轮箭雨,急速飞出。
箭只飞出,噗噗chā入了那十艘船只之上士卒身上,与此同时,那十艘船只也飞速接近着八十艘吴军大船十余丈。而就是此刻,那船上吴军将校猛的脸sè一变。
“不对,那十艘船上,不是敌军,而是……草人?”
那飞速向吴军八十艘战船靠近的十艘船只,竟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士卒,而是一个个穿着士卒衣装的草人另外,那十艘船上,除了草人之外,还铺了一层层的干草,干草之中,似乎还有其它的东西……
十艘船速度飞快,在猛烈的东风作用下,眨眼间已经到了吴军八十艘船三十丈左右
而就是这个时候,天国水军的另外十艘船上,那一千士卒,却是飞快拈弓搭箭,箭矢箭头之上,都是包裹着一层沾了火油的棉布,点燃之后,一只只火箭飞快向着吴军这边shè来
火箭的shè程,够不到吴军那八十艘战船之上,但是,却能稳稳shè到那十艘正向着吴军八十艘战船靠近的船只之上
呼……呼……
十艘战船之上的草人、干草,遇火即燃,眨眼间,已是形成了十艘熊熊燃烧的火船
吴军船只顺流而下,速度本就达到了极至,再加之天国水军的船只顺风而来,三十丈距离转眼而至,几乎是那些吴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十艘火船,已然是冲到了吴军八十艘战船中间
砰砰
有两艘火船与吴军大船撞击,登时承受不住撞击力,碎裂了开来。
轰轰轰……
而就是下一刻,这两艘碎裂的火船之上,却是猛地发出连续十几声爆炸之声,一团团火球从这两艘火船之上迸shè而出,散落到了附近十余艘吴军战船之上,这些吴军战船之上立刻燃起一团团火焰。紧接着另外八艘火船之上同样是发出声声爆炸声,登时之间,一团团火球漫天飞舞
“火油是火油”
黄祖在这一刻,脸sè大变
天**的火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火箭攻击,而是在十艘战船之上摆满了密封的火油坛,上面铺上一层干草。等到靠近吴军之时,让这十艘战船冲击吴军战船,半途shè出火箭,将这十艘战船变成火船。
黄祖只是算到了逆流、顺流,以及箭枝的shè程问题,却是忽略掉了风向以至于,事起突然,竟连一点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十艘单纯的火船,根本无法对吴军造成什么厉害损伤。
但是,这十艘火船之上的密封的火油坛,受热之后,发生爆炸,火油喷溅而出,沾火而燃,形成一团团火球。这些火球对于吴军来说,却是足以致命的
轰轰轰
数百火油坛,猛烈爆裂了开来,沾火的火球迸shè到了周围五六十艘吴军战船之上,将这些吴军战船尽数引燃甚至这些吴军战船之上,为数不少的吴军士卒身上,也是沾了火油,整个人熊熊燃烧了起来
便是军纪再为严明的军队中的士卒,在全身笼罩了烈火之中时,也要失去理智,这些身上沾火的吴军士卒立刻在自己船上四下奔逃了起来,或是在船板之上打起滚来,一些妄图过来扑火的士兵被沾到,身上也是窜起火来……
整个吴军,八十艘大船,登时大luàn
一些着火战船之上的士卒,试图去扑灭火焰,反而自己被引燃,慌luàn之下,飞身跃入滔滔长江水之中,被湍急的水流一打,便再也没了气息。
“快退快退出去”
仅剩的二三十艘没有被火油bō及到的战船之上的将校,大惊失sè之下,慌忙命令自己所处的船只从船队之中退出来。
然而吴军这八十艘战船的确太过紧密了一些,船只想要调头离开,却是频频与周围的战船碰撞,“砰砰”声响之中,一些没有着火的船只竟也沾上了火焰,另外一些船只在碰撞中剧烈摇晃,无数兵卒从甲板之上落下,被长江水吞没……
惨叫声,呼喝声,连成一片
吴军被烧死者,落水者,不计其数
“吴军,已是差不多损失万人了吧……”看着下游那近八十艘熊熊燃烧的吴军战船,周泰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笑意。
“战船全力开动,撞击这些吴军战船,把那些还没有烧毁的吴军战船,给我全部撞碎。这一万六千曹军,我让他们一个都无法生还”周泰豪迈的声音jī昂响起。
水中作战,和陆地作战截然不同。陆地作战,一方不敌之后,完全可以四散逃走,成千上万的士卒一下子散开,敌方根本就无法追击。实际上,冷兵器时代作战,失败的一方损失人马,绝大部分都不是被斩杀,而是在溃逃之时走散。
正因为如此,每次大战,任何一方失败之后,都有一个“收拢残军”的步骤。
而水中作战,若是双方没有短兵jiāo接,双方的船只也都没有损坏的话,失败的一方的确也可以从容退走。但是,若是短兵相接,船只损坏,根本无法逃的话,那失败一方的士卒想要逃走,就只有跳入水中这一途径而在长江之上,尤其是bō涛汹涌的三江口,跳入水中,无疑就是送死
这也是历史上曹cào号称百万的大军,在周瑜的一把大火下,所剩无几的根本原因
吴军一万六千人,八十艘大船,几乎每一艘大船之上都燃起熊熊大火,因为阵型紧密,船只一时之间又根本无法上岸,这些吴军士卒,就只能在这些火船之上等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