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气跑刘备 收得关张
有读者和我说,上一章节有情节好象在哪看过。是这样的,这一段我不想脱离大众印象中的三国,弱弱的借鉴了电视剧《三国演义》中的一些场景以及台词。大家印象中的这一段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深入人心,水梦也不想彻底推翻大家的心理。
想了想,还是收下关羽,让刘备哭去吧.
还盼兄弟们能多多支持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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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四人赶到张飞庄上片刻,大雨哗哗而下,四人皆心道“庆幸”。
“来人啊,上酒!”分宾主落坐,张飞大唤一声,“三位壮士,且先饮些酒水,驱一驱这寒气!咦?中兴贤弟,你这虎……”
张飞回身,见啸月亦跟着黄逍的身后进得屋来,不由奇怪,这不是这小兄弟的坐骑吗,怎么也跟了进来?
“张大哥有所不知,此虎,乃我自幼伙伴,朝夕相处,寸步不离,虽为我坐骑,却实为兄弟,还望张大哥见谅一二。”黄逍一拱手道。
“见谅,见谅!这不防事,兄弟莫要为难。”张飞拍着胸脯连道,“此虎,却甚是雄壮,端得凶猛,兄弟有此猛虎为脚力,端是如虎添翼!”
“是极,是极!”大耳贼在一旁应道。
有你什么事,靠!
“承赞,却是不才。”姿态还是要做足的。
只有关羽在一旁冷眼相观,或许,他还是看不起黄逍,当然,还有那个大耳贼。
“这位兄弟,此虎端是威武,不知此戟,可借某家一观!”关羽突然一抱拳,心中道,怕是绣花的枕头吧。
“这有何不可,云长兄若是喜欢,拿去看便是。”黄逍自鞍上取下虎头盘龙戟,随手抛向他,轻松写意,却像抛一稻草一般。
果然,这戟有门道!关羽见黄逍很是轻松的模样,心中不屑的道。不只是他,其他二人亦是如此想法。
“小心,此戟甚重!”见关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黄逍不由出声提醒道。看来,关羽还真是小瞧于我啊!
关羽闻得黄逍提醒,再反应已是来不及,用力不当,接住戟的手陡然一沉,“当啷!”脱手掉在了地面之上。
关羽脸上发烧,若不是他天生面若重枣,看不出脸红,怕是要尴尬至极。“此戟好生沉重!我倒是小觑了,万不曾想到。”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戟,以掩窘态。言下之意,这戟太重了,不是我力量不行,你们也莫小看某家。
关羽拾起虎头盘龙戟,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到,连声叹道:“此却真是神兵,好生沉重,小兄弟,神力无敌,关某佩服!”再看向黄逍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丝傲意。
“关壮士,可否让我一观?”张飞见关羽连连称赞此戟,顿时心下也想看上一看,武将,喜好者多为刀兵铠甲,张飞也不例外。
关羽不舍的将大戟交到张飞手中,张飞忙小心接过,仔细打量,越看越是欣喜,一时间忘了所有,执戟舞了起来。或许是过于沉重,一时不甚习惯,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时,家仆将酒菜摆上,张飞见状,不舍的将戟归还于黄逍,恋恋不舍的走回桌前。要说这三国,黄逍最不喜的就是这个跪坐,弄的日本人似的。
“某家姓张名飞,字翼德,平生最爱结交天下豪杰,今日幸会三位壮士,甚觉意气相投,请满饮此碗!”张飞抓起身前盛满酒的大碗,连声道。虽是粗莽,可这词却也是一套一套的。
靠!这是什么酒啊?酸不酸,甜不甜,淡的非常,黄逍举起碗,随着三人一口饮下,却是不由一皱眉。
“某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关羽饮罢,言道。
“在下刘备,刘玄德。”
言罢,三人齐齐看向黄逍。黄逍见状微微一笑,道:“某家姓黄,名逍,字中兴,西凉陇右人氏。”
“某观中兴你之相貌,应该年纪不大才是!”关羽一直和怀疑黄逍的年纪,是所以方才才轻视之。
“不才,今年方得一十五岁!”
“什么?”三人闻言大惊出声。
“好,好一个少年英豪!来来来,我张飞今天托大,叫你一声兄弟。某家最好结交英雄,来,哥哥敬你。”张飞激动的举着大碗跳将起来,酒水都倾洒出不少。
“岂敢、岂敢,大家同饮!”黄逍举碗应道。“为你我四人,萍水相逢,一见如故,请!”
“我观三位皆非常人,目下黄巾猖獗,天下大乱,朝廷无力,群雄并起,不知三位有何打算?”大耳儿饮罢,出声说道。
靠,来了!
“哎!关某在老家解良,因见不惯豪强欺压乡邻百姓,一怒之下,杀了那厮,从此,亡命江湖,至今已有五六年了。想我关羽,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落得天涯漂泊,报国无门!”关羽闻言,神情一片凄然。
“杀人怎的?俺老张恨不得杀尽天下恶人、恶鬼!”
“今日在城门口见得那募兵告示,关某有意报名从军,一刀一枪效命疆场,即便马革裹尸,也不枉男儿七尺之躯!”
你九尺好不好!咋都不知道自己多高呢!
“迂腐!”看来,该到我来拆台的时候了,黄逍心道。
关羽闻言,顿时横眉立目,“黄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逍微微一笑,不急不徐的说道:“我说你迂腐!你孰不知那豪强能够欺压乡邻,却是官府纵容,而官府**,甚至天下大乱,究其根源者,还不是当今朝廷**,皇帝昏庸?你意欲一刀一枪效命疆场,可你杀得却是些什么人?全部是那些因吃不饱饭而反的贫苦百姓,而你,造福的却是当今昏庸无能的朝廷,让他们继续他们的花天酒地!我且问你,你的义又何在?”
“这…这…可那是朝廷,那是当今大汉皇帝啊。难道不效力朝廷,却去投黄巾不成?”关羽闻言,脸色更红,弱弱的说道。
“世人都道关云长忠义无双,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而已。大汉朝,亦不过是窃了秦朝的江山罢了,上朔几百年,你岂不是秦朝后裔?你是不是又要忠于秦朝?迂腐,这天下,德者居之,今皇帝无德,天下大乱,君不见,黄巾起义号约几十万,这些都是寻常百姓人家。他们又因何而反,若是他们能吃得饱饭,又焉有造反之理?究其根底,却是天子失德,汉朝气数将尽,此乃天意!”
“放肆!”刘备在一旁闻言喝道。
“我就放肆了又能如何!”黄逍扭头怒视刘备,大声斥道:“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文不成,武不就,你有何本事?在座皆是英雄,你却凭的什么?莫非你口中的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
“你,你怎生知晓?”刘备大惊!
“就你,哼!四下张扬,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可是,就靠背一个宗谱就说自己是汉室宗亲,真当天下人都是白痴不成?我却是听来的!”
“你…你居然说我文不成,武不就?”
“我就这样说了,属实而已.文不成,乃是你师卢植所言。在我眼里,你的武艺,说句实话,实在不堪如目!你又能耐我如何?”黄逍看着刘备,不屑的嘲讽道。
“你……”刘备大怒,心道,本是要来找这三人做帮手,今日却被这人好生欺侮,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唰”,转身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提剑奔黄逍劈来。
这就沉不住气了?看来现在的刘备还是年轻气盛啊!黄逍心中冷笑,回手抓起立在一旁的虎头盘龙戟,连站都不曾站起,迎剑一挑。
“当”“嗖”,刘备撤剑不及,正撞在黄逍的大戟上,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的宝剑再也把持不住,顿时飞了出去,“当啷”,远远的落在地上。
刘备看着逼在自己脖子上的戟尖,心惊胆颤,心道完了,这下非得死在此处不可,想不到我刘备大志未酬,却先身陨,奈何,无颜面对祖先啊。
“你敢动剑伤我,却是留你不得!”黄逍打心里想杀死这个大耳贼,好为日后减少一个劲敌!嘴上说着,手中戟就要前送。
“慢!”关羽见状,出声阻止,“此人自称帝室之后,不管是否属实,今却不要伤他,今日咱们英雄相聚,却是一大快事,莫要徒增不喜之事。给关某一分薄面,饶他一命,中兴贤弟,你看可好?”
“哼!今看在云长兄的面上,我饶你一命,日后再见,莫怪我无情,滚!”黄逍意要收关羽,自然不好违逆他的意思,遂大戟转刺为拍,将刘备击到屋外。
刘备口中流着血,爬起身,狠狠的看了黄逍一眼,再不发一言,扭头便走,连他那挑席子也不要了。
“哈哈……”看着刘备狼狈的样子,黄逍哈哈大笑。
“中兴兄弟,却是很看不上此人。”关羽疑惑的问道。
“哼,这人,我却知晓,狼子野心,一心想出人头地。虽为人可称仁,却多有虚情假意。每每以皇室之后自居,甚是烦之。”
“原来如此!方才兄弟所言,关某受教了,不知兄弟日后何为?”
“是啊,贤弟,就连俺老张听得,都觉得在理!”
“今天下正值乱世,而乱世必出英雄,我等皆是一身本领,何必屈身受制于他人?岂不闻,时事造英雄,英雄亦是时也。今天下募兵征乡勇,待得黄巾平定之时,必是群雄并起之时。那时域中是谁人之天下,还尚未可知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兄弟莫不是有意逐鹿天下?”关羽闻黄逍所言,连连点头,一思量,问道。
“我正是这一意向,此乃我平生之志!却奈何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这样,如若不弃,关某愿相随。”
“俺老张亦愿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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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桃园结义 兵发颖川
“这却如何使得,想你二人,俱是人中豪杰,安能屈身于我?”黄逍闻言大喜,却不得不婉言的道。
“我二人只是粗莽勇夫,平生素我大志,只想拼得一身皮囊,效力疆场。今得中兴一言,却是如同醍醐贯顶、茅塞顿开,中兴之才智,十倍于我二人,关某愿听候差遣。”关羽抱拳说道,言辞恳切。
“俺也正有此意,三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有你带着俺,大事何愁不成!“张飞闻言连声称道。
“关某虽是不才,一介武夫,却亦知晓忠义二字,古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当择主而侍,汉室无道,正如汝所言,乱世已至,他日必是群雄逐鹿,域中之主是何人还未可知。汝所言甚是,大丈夫,当轰轰烈烈,建不世之功业,关某之愿足矣。从今以后,关某之命既是汝之命,关某之躯即为汝之躯,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俺也一样!”张飞应道。
“关某誓与汝患难与共,终生相伴,生死相随!”
“俺也一样!”
“有违此言,天人共怒之!”
“俺也一样!”
“主公!”
“主公!”
言罢,二人齐齐跪倒。
“这…这怎生使得?”靠,这古人这么好忽悠?“二位仁兄且先起来,想我黄逍何德何能,能有二位壮士鼎力相助?我与二位脾性相投,不若我三人就此结为异姓兄弟,金兰之好,二位意下如何?”
“如所愿,不敢请!”
“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张飞点头提议道
次日,于张府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拜倒,齐声誓曰:“念关羽、张飞、黄逍,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建功利业,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关羽二十有六,拜其为兄,张飞二十有三,次之,黄逍年方一十五,为弟。
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共商以图大事。
翌日,黄逍正与关羽商量训练事宜,忽然,张飞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黄逍忙问道:“二哥,何事如此慌张?”
“三弟,我按你所说,前去整顿军械,但是,但是奈何无战马可乘!却是奈何?”
“战马之物,非同寻常,虽然幽州亦是产马大地,但却也不是有钱变可买得。这却是如何是好!”黄逍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
正焦虑间,忽然有一民兵进得屋来,单膝点地,“报!主公,外面有两个客人,引一众伙伴,正赶着一群马,望庄上投来。”
关羽闻言,“此必是天佑三弟也!”
三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黄巾起义,兵犯幽州,无奈而回。黄逍忙将二人请到庄上,置酒管待,诉说欲起兵之意。二客闻言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兵器之用。
谢别二客,便着张飞寻觅良匠,令其打造兵器。
“三弟,你看我二人造何种兵器为好?要不我和大哥一人造一把戟,咱们兄弟三人,三把戟,却也是般配。说实话,三弟,你的虎头盘龙戟,二哥我可是眼馋很久了!”张飞为造何种兵器苦思了一夜,不果,遂来问黄逍。
“二哥休要胡说,兵器,适合自己的,方才最好。”
“二弟,莫要胡闹,三弟所言甚是,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过,关某也正在为打造何种兵器发愁,不知三弟可能提供些样式?”关羽喝了张飞一声,然后问起了黄逍的意见。
“呵呵,我早为二位哥哥选好了兵器样式,且看!”黄逍自怀中拿出早已画好的图样,分别递给了二人。笑话,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俩最爱用什么兵器?
“还是三弟知我心意,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三弟你怎不早生拿出来,害得二哥我苦想了一夜,却是该罚。大哥,你的怎么样?”
“甚和关某心意,如此,谢谢三弟了。”
“自家兄弟,何必谦让,既然二位哥哥喜欢,便着令铁匠打造吧!”
得到图样的铁匠,支起家什,日夜赶造。数日之后,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点钢矛。各置全身铠甲。
自得兵器之后,兄弟三人日夜习练武艺,训练士卒。黄逍将前世训练军队的方法作用在士卒身上,义军实战能力大增。
“哈哈,想不到三弟你不禁武艺超群,又有谋略,今日一见,三弟练兵却又深得章法,实为俺老张平生未见啊!”张飞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的士卒,不由高声笑道。
“确实,关某也未曾见过如此练兵之法,不过,此法却深谙练兵之道。三弟不凡,关某不能及也!”
“二位哥哥说的哪里话,小弟只有这一些本事,倒让二位哥哥见笑了。不过,此士卒实不和我的心啊。”黄逍摇摇头,叹息道。
“三弟因何而叹息?如此雄壮的士卒,却又有何不满之处?”关羽见黄逍连连叹息,连忙劝慰道。
“大哥,你焉能不知?再雄壮的士卒,若是见不得血腥,又如何称的上精兵?”
“三弟的意思是?”关羽有一点明白了。
“休说这些普通的士卒,纵然我等,初次见到血腥场面,亦有不适之感。切战场之上,尸横遍野,断肢残臂,屡见不鲜,我怕这些士卒上得战场,却……没有见过血的兵,如何算得上精兵?我怕我能带得他们上战场,却不能带他们回来啊!如若不是这乱世,百姓不为一口吃的,他们又怎会来此亡命!”
“三弟,爱惜士兵,关爱百姓,实为天下楷模,如若天下百官皆以三弟为榜样,这世界又会如何有得这乱世?三弟的意思我已明白,然,不经历风雨,如何能使他们成长。当兵为将者,哪一个没有一丝明悟,今日上得战场,谁又能保证下得战场?马革裹尸,或许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三弟爱惜百姓,若是退得黄巾,还天下一个太平,纵然死去,我想将士们亦会含笑的,所以,三弟莫要伤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关羽见黄逍爱惜士兵,关爱百姓,心中感动非常,深感择主之明。
“大哥莫要担心,三弟我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三弟,下一步咱们要怎么走?”关羽见黄逍如此说,也不再劝。
“想你我兄弟三人,俱是白身,咱们识得天下人,可谁又识得咱们兄弟!欲要建功立业,自然是要先扬咱们三兄弟之名,只有如此,方能有一番作为。”黄逍想了想,说道。
“三弟所言甚是,不知三弟有何打算。三弟但讲无妨,我和你二哥为你前驱,甘愿做三弟你的前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关羽沉声说道。
“是极,是极!三弟若举兵,这先锋就让与二哥我,谁也不要与我争!”
看着关羽、张飞,黄逍不由一阵感动,这是何等的帮手,与了刘备,却是糟蹋了。有如此忠勇之将,却是屡战屡败,抛妻弃子,害得二人随他颠沛半生,端不枉我说他文不成、武不就。整理一下思绪,黄逍言道:
“今天下大乱,然我等无人引荐,端是无头之蛇。现有黄巾进犯颖川,将首乃是张角之弟张宝、张梁,正与皇甫嵩、朱俊对垒。汉军中有一人,姓曹名操字孟德,吾知此人用人唯才,能够打破世族门第观念,抑制豪强,虽是官职不大,只为一校尉,但却不乏是一引荐之人。其余人等,我却是不甚看好。我打算引兵颖川,投其帐下,先搏得一份功名,日后也好再做打算。”
“曹操?三弟,这人可靠吗?若是可靠,却不失一条好办法。”关羽思考了下黄逍所说,觉得有理,遂询问起曹操。
现在的曹操,还不是以后的奸雄,如今的他对大汉可谓忠心耿耿,其人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现在与黄巾贼众周旋之人,唯他可一投。
“暂时来看还是可靠的,至少此人不会吞没咱们兄弟的军功。”
“这样,大哥我就放心了,如此,便由三弟做主,全权安排。二弟你可有疑义?”关羽这才放心,回头问向张飞。
“哈哈,俺一粗人,能有啥疑义,只要有仗能打,俺就开心,全凭三弟做主就是,三弟戟头所指,就是俺老张的方向。”张飞哈哈一笑,根本不作考虑。
“如此,且传令下去,明日早,兵发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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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官贼之战 一虎四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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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黄巾贼渠帅程远志统兵五万犯幽州。刘焉着上将严颜携高沛、杨怀、邓贤,统兵一万五千,以御贼众。严颜等欣然领军前进,直至大兴山下,与黄巾贼相见。只见黄巾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虽是五万之众,却多是衣不及甲。当下两军相对,严颜出马,左右伴着三将,扬刀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
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出战。不想严颜军中冲出一小将,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手中使得一把天龙霸风刀。
邓茂在马上喝道:“尔乃何人?”
“某家‘锦帆’甘宁是也!”挺刀直出,手起处,刀劈邓茂,翻身落马。
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甘宁。严颜舞动大刀,纵马飞迎。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被严颜手起刀落,挥为两段。
众贼见程远志被斩,皆倒戈而走。严颜挥军追赶,投降者不计其数,大胜。
严颜疑惑的看着眼前这员小将,却是无丝毫印象,邓茂武力不低,然在其手中居然走不得一合,此子,可堪大才,遂问道,“小将军为何人,为何严某甚是眼生?”
“不敢,回将军,小人姓甘名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投得太守帐下,现为一马军小头目,入不得将军之眼。”甘宁见自己的将军问起,连忙答道。
“能轻易斩杀邓茂之人,又焉是入不得眼之徒,莫非以为我严某人……”严颜假做颜色的道。
“不敢,小人非是这意思,将军莫要多想。”甘宁很是景仰这位严将军,遂忙解释道。
“哈哈,兴霸莫要紧张,今你斩杀敌将,却是立了大功,严某定在太守面前为你请功!”严颜很是喜欢这员小将,哈哈笑道。
“谢将军。”甘宁感激的拱手,深施一躬。
待得而回,刘焉亲自迎接,赏劳军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龚景牒文,言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刘焉忙与严颜商议。
“今青州太守告急,然张角兵一十五万聚于广宗,中郎将卢植帅军五万,拼死抵之,吾欲助此二处,却是奈何?”
“禀主公,若此次军前问以末将,末将却是无可奈何,然则今日,某却有十足把握。”严颜一笑,显得很是轻松。
“哦?这是为何?”刘焉见状,不由疑惑的问道。
“主公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说着,严颜就将两军阵前甘宁刀劈邓茂之事述于刘焉,末了,言道:“主公可着兴霸率一军救援青州,末将亲帅一军,以资卢中郎。”
“我部下还有这一员虎将?若不是严将军,我还不识得,枉失一员大将矣。既如此,就按将军之意,不过,兴霸年纪轻,又未带过军马,可行么?”
“这……”严颜不由心中一沉,此他倒未曾想过。
“报,报主公,外有一人,自称刘备,说是您的宗亲,要求一见。”这时一报事的兵丁走了进来,报了一声。
“哦?刘备,此是何人?”刘焉并未听过刘大耳之名。
“末将也不知晓,此人称是您之宗亲,主公可去一见,见过再言。”严颜在旁说道。
“还请将军同往。”刘焉一想,只好如此,遂邀严颜同往。
来人正是被黄逍扫地出门的刘备刘大耳。三人参见毕,各通姓名。大耳儿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其为侄。正愁甘宁独自带不得兵,遂着刘备协同甘宁一起领兵前往青州。
却不想,待得解了青州之围,刘大耳忽悠起甘宁,与甘宁拜了把子,刘大耳二十八为长,甘宁为幼,二人卷起刘焉兵马自立门户。直气得收到消息的刘焉茶饭不思,严颜暴跳如雷。
却说张角与汉军战于广宗,而其弟张宝、张梁兵在颖川,与皇甫嵩、朱儁对垒。然皇甫嵩、朱儁领军拒贼,无奈贼势过大,几次得战,尽皆不利,连番大败下,二人只好引军退入长社,黄巾贼众,紧追不舍,在长社前,依草结营。
忽一日,皇甫嵩与朱儁商议,良久定计曰:“贼依草结营,当用火攻之。”定得良计,遂令军士,每人束草一把,暗地埋伏。天公作美,其夜大风忽起。二更以后,埋伏军士一齐纵火,皇甫嵩与朱儁各引兵攻击黄巾贼寨,刹那间,火焰遮天。二更时分,黄巾军士皆已睡下,一见火起,举寨皆惊慌,一个个却是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
杀到天明,张梁、张宝引败残军士,夺路而走。正行间,忽见一彪军马,五千人上下,尽打红旗,当头来到,截住去路。为首闪出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
张氏兄弟俩皆不识此人,见有人堵截,不管不顾的冲杀了过来。
“黄巾贼众听得,某家乃曹操是也,今天兵到此,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来人正是曹操,字孟德,现官拜骑都尉,沛国谯郡人也,因黄巾起,被朝廷着令引马步军五千,前来颖川助战,不想方到颖州,正遇上逃窜的张梁、张宝。
曹操见黄巾兵不听喝令,依旧向自己本阵冲杀,遂引兵迎杀上去。无奈黄巾虽溃,却十数倍于曹军,却又一个个死命相战,为脱一线生机,曹军顿时被杀得大败,溃散下去。曹操被张梁暗射一箭,正中曹操右肩,曹操负伤引并败退,张家二兄弟见状,在后紧追不舍。
张梁、张宝贼众,甚是浩大,追的曹操顿感有些走投无路,看看将要被追上,曹操内心叹息道:莫非我曹操大功未建,反而要丧于两个贼人匹夫手中不成么?
张梁、张宝见要追上曹操,正要大喜,皆心道:若是斩杀这员将官,却也能稍稍洗刷今日之耻!
然在此时,旁边一山冈之上陡然响起一声虎啸,声震寰宇,黄巾兵马、曹操军马顿时被吓的站于原地,胯下战马皆不安的抖了起来,任主人再怎么抽打,却是只步不前。
曹操、张宝、张梁大惊,不明所以,忙扭头望声音方向看去,这才看得,只见右方山冈之上转出一彪人马,人数也就三五百人上下,却是精神抖擞,好一支虎狼之师!当前闪出三员大将,左一员,跳下马来,身高九尺开外,生得卧蚕眉,单凤眼,面如重枣,胸前飘洒二尺美髯,胯下一匹红马,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右边一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腮下钢刷一般的胡须,满面横肉,一脸凶气。胯下一匹黑马,倒提一杆丈八蛇矛枪。再看中间那人,只见,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上飘五彩稚鸡翎,身穿龙面吞头连环铠,腰横玲珑银龙玉腰带,足下踏着藕丝步云履,齐眉勒着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素白英雄氅随风摇曳,再看面上,双眉斜飞入鬓,一张玉面,白中透红,目若晨星,唇赛涂朱,正好象是粉面哪吒再生!掌中擎着一杆虎头盘龙巨戟,鞍桥上挂着弓,悬着箭,胯下却是……呃,居然是一头白色巨虎!
不用问,这正是赶赴颖川的黄逍三兄弟!
曹操三人不由齐声赞道:这三人,端得大将风采!
曹操见这支人马,只是挑着三杆大旗,左边绣着“関”,右边绣着“張”,中间一杆绣着斗大的“黄”字,仔细看时,却是不识得这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他高声喊道:“某乃曹操曹孟德,来的可是大汉军马?”
黄逍站在山冈之上,见得两军的阵容,心道:来的好巧,正赶上大战,看样子好象是官军败退,如今我若是帮上一把,救得他们,却也是人前显胜。正思考间,忽听到有人喊,什么?被追的官军是曹操?
黄逍急忙寻声望去,只见一员将官,端是好生狼狈,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是受伤了!这就是曹操?我此行的目标?待得仔细看去,只见此人却是生得一张白净的面皮,细眼长眉,却是与前世所看《三国演义》中鲍国安所饰曹操有六分相像。
“莫非是官拜骑都尉的曹操曹孟德?”确认下再说。
“正是曹某,还望将军救助一二,曹某定然铭感五内,他日定当有报!曹操见对方识得自己姓名,不由欣喜道。
“哈哈,孟德兄休要惊慌,待黄某前来助你!”黄逍哈哈大笑,转身面向关羽、张飞,“二位兄长,替我压住阵脚,待得兄弟我斩将立功!”
“三弟,让与二哥吧!不是早就说好,先锋俺老张来做的么!今日如何翻悔?”张飞闻黄逍言,顿时不依。
“是啊,三弟,还是让我二人前去吧!”关羽心疼自己的弟弟,不由劝道。
“二位哥哥,你们不晓得曹操这人,还是我前去的好!黄巾势大,哥哥们还怕没有仗打吗?莫不是怕兄弟我武艺不精?”
“三弟说的哪里话,你之武艺,我和你二哥俱是佩服。既然如此,三弟且去无妨,这里就交给我和你二哥吧!不过,要小心。”关羽闻言,也不好再阻我。
“二位哥哥放心!”黄逍一催白虎啸月,奔下面战场飞驰而下。
曹操见只黄逍一人过来,不禁好心提醒道:“这位将军,对面二将乃张角之弟,张梁、张宝,甚是厉害,可要小心!”
张宝?张梁?哈哈,老天真是助我,居然送这莫大功勋于我,哈哈……黄逍催啸月来到二人近前,伸戟一指,“你二人可是张宝、张梁?”
“某家正是张宝,此乃我兄弟张梁,你是何人?”张宝心中胆惊,这是从哪蹦出来的人,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骑虎之人。心中却有三分惧意,待见得黄逍面容,甚是年轻,不由又轻视起来。
“哈哈……我乃是西凉陇右人,姓黄名逍,字中兴!张宝,张梁,可敢与某家一战!”黄逍哈哈大笑,挑衅道。
“有何不敢!”张宝催马舞刀杀来。
“哈哈,端是勇敢,就让我黄某人送你归西!”黄逍一催啸月,迎将上去。
“大言不惭!”张宝气煞,怒声说道。
待得虎马将近,黄逍挥动手中虎头盘龙戟,月牙刃在下,当空照定张宝坐骑的头颅削去。
“你这厮好生无理,安敢坏我宝马?”张宝一见,忙托刀向上,欲架出这一招。原来,战前对将,禁止伤害对方坐骑,可黄逍哪管那些,胜者为王!
战马相当于武将的腿,张宝安有不急之理。
黄逍见张宝举刀迎来,遂后手一压戟尾,前手一挑戟身,借着啸月的前冲,戟尖上划,直挑张宝面门。
张宝见状大惊,忙身子后仰,躲过逼人的戟尖。
然不待他坐稳,黄逍搬戟头,献戟尾,戟尾的三棱透甲锥当胸扎向张宝。张宝惊魂出窍,忙后仰,腰身紧帖马背,方才躲得这一扎。
二人虎马交错,交插而过,张宝在马上仰起上身,却不等他坐得稳妥,脑上恶风袭来,再躲已是不及,当头连马被落下的巨戟劈成两半!
原来,一般二马交错后,再也没有招势,武将们也养成了思维定律,却不想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黄逍!待得虎马交错之后,黄逍在虎背之上扭转身形,大戟月牙刃在下,一式“力劈华山”,却是削去了张宝的性命。
一虎四戟,一回合内,斩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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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戟砸张梁 皇甫朱儁
“好,三弟好生神勇,端是我辈楷模!”
张飞在山冈上看的热血沸腾,不由高呼一声,雷霆般的声音引得回声滚滚,却是没有惊醒沉溺在那惊艳四戟中的人们,一个个恍然忘记了这是战场,呆愣愣的望着那骑在白虎上的英姿!
关羽看着眼前,也是一呆,好戟法,一般武将不过在马交错间能挥出一招罢了,而这,足足是四招!四招啊,这是何等概念!大将能挥出两招也是最多了,关羽自问,也就能挥得三刀罢了。然今天看了黄逍的一虎四戟,却是惊叹,原来,马上还可以这么个打法!不过关羽心中纳闷,怎么三弟的戟法却更像是刀法,这四招若是用大刀来使,那……不行,待得战后一定要让三弟将这四招教于我!
曹操也愣了,张宝是什么实力,作为和张宝交过手的他可是知道的很,如今,却……一回合啊!这是真的?曹操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好疼啊,看来我不是再作梦。
张梁看到张宝身死,心中悲痛,热血上涌,脑袋一热,催马挺枪就奔黄逍杀来,“哥哥啊,慢走,等等兄弟……”呸!我什么乌鸦嘴,说的这是什么?“黄逍小儿,休要猖狂,还我哥哥命来!”摆枪就扎。也不想想他还不及他哥哥的身手。
黄逍被张梁的话气的哈哈大笑,冷眼看着他,见他挺枪来刺,一不招架,二不躲,双脚一蹬双镫,在白虎啸月背上站立起来,运起全身力气,贯于双臂,轮圆虎头盘龙戟,泰山压顶一般向张梁头等砸去,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张梁一见,不由吓的魂飞魄散,忙收枪,一式举火烧天架了上去,心中却道:这人莫非是一个疯子不成,我还不想死,哪个要和你同归于尽!
“当!”两军阵前陡然响起一声巨响,如同雷鸣一般,震的两军士兵两耳短暂失聪。只见视线中那张梁坐下之马,四只马腿尽数折断,“扑通!”趴落尘埃。再见那张梁,双臂亦是尽折,手中长枪早不知飞到那里去了,这一戟,却是因为张梁及时一闪头,偏了一偏,正砸在张梁左边的肩上,居然斜肩带背的将他砸为两段!
当两军人都还沉溺在那惊艳四戟中,刚刚有所清醒过来,却又被这眼前的景象雷的外焦里嫩,天啊,这怎么可能?那是砸,不是砍!若是刀砍斧劈也就罢了。可是这……这英俊的小将双臂究竟有何等力气!
“黄将军,真乃神人也!”曹操在后面见到,惊诧的高声喊着。
轰……曹操一声大喊,惊醒了兴奋的沉溺在惊讶中的官兵,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喊着“黄将军,神人!黄将军,神人……”
黄逍跳下啸月,以戟刃割下张梁和张宝的两半头颅,以头发结在一起,再次上得白虎,将头颅悬在白虎头下。这可是战功啊!而且还是号称“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的张宝、张梁,这是何等功勋!可怜的张家二兄弟,还未来得及施展拿手的妖法,却是联手归西!
黄逍上得白虎,一挥手中虎头盘龙戟,高声喝道:“众军士,随我杀!”
关羽、张飞一听黄逍所言,顿时会意,一摆手中的兵器,“杀,大丈夫建功立业,便在此时!”当先杀了下去。后面三五百人闻听,一个个挥刀舞枪,凶神恶煞般的杀下山冈。
另一边的曹操见状,也是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报仇!报仇……”一众溃军顿时恢复了士气,嗷嗷怪叫着转身杀了回来。
黄逍当头冲进贼军群中,手中大戟做大棍使,前砸后扫,左磕右挂,端是一砸一条血线,一扫一大片,人挡人飞,马挡马折!直杀得黄巾贼兵哭爹喊娘,一个个只恨爹娘给少生了几条腿,亡命一样四散奔逃。黄巾贼众本就是些乌合之众,今见得这锦衣小将如同杀神一般,哪还有不逃命之理。
黄逍所带之三五百人,加上曹操先前的溃军,追杀着溃散的黄巾贼众,如同砍瓜切菜,顷刻间,削首达万余。
惊慌乱窜的黄巾兵,惊恐之下居然跑回了先前来的路线,正迎头撞上了追赶而来的皇甫蒿与朱儁的兵马,黄巾兵逃生无望,纷纷请降。
关羽、张飞、曹操见黄巾贼请降,立时喝令手下兵士终止撕杀,收纳俘虏。
这一战,黄逍杀的却是甚爽,这片刻间,死在他戟下的贼兵高达五六百人。黄逍倒提着虎头盘龙戟,迎向向他走来的三人。
“三弟,你受伤了?”关羽一见黄逍一身的鲜血,真如同在血水中捞出一样,不由心下一惊,关切的询问。
“哈哈……大哥,你也太小看兄弟了,就这些乌合之众,焉能伤得我?此俱是黄巾贼兵之血!”关羽,还真有大哥的姿态,对黄逍和张飞都甚是关心。
“黄将军真乃神人也,虎威之下,黄巾贼莫不望风披靡!曹某还要多谢黄将军搭救之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有报!”曹操见黄逍浴血杀神的模样,也是心惊。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当头拜道。
“孟德兄莫要客气,如此黄某却是不敢,想我兄弟三人,俱是白身,只是州府募兵所招的义军而已,安敢受孟德兄大礼,快快免礼!莫要折杀黄某。”
“英雄莫问出身,白身又如何?今是汝斩杀张角两个兄弟,却是莫大功勋,封官拜将,指日可待矣!更何况,若没有汝之相救,我曹操早已葬身黄巾之刀下,安能有站在将军面前言语之理,所以曹某说,这礼你却是受得,要不岂不是让曹某心中难安?”
“呵呵,莫要说这些,我方才在前面看见两彪军马,却不知是何人之兵!孟得兄可是知晓?”黄逍奇怪拦住黄巾溃败之兵的两队人马,虽心中有些知晓可能是皇甫嵩与朱儁的部下,但却不很是肯定,遂问起曹操。
“黄将军,曹某亦是方才来到颖川的战场,对此处战情却也不甚明了,想必应该是皇甫嵩与那朱儁所统之兵。”曹操三人远远的坠在了后面,是以并没有看到前方前边的情况,只是突然见到黄巾突然投降,还很是奇怪。
“哦?”黄逍故作不知道这二人的名头,思索的样子。
“三位,曹某斗胆,请三位随我前去见上一见。”曹操征求黄逍三人的意见。
黄逍正想去见上这两个人,苦无身份,如今曹操所言,甚合他意,遂道:“如所愿,不敢请,但请孟德兄做主。”
“请!”
“请!”
皇甫嵩与朱儁正在奇怪黄巾贼兵为何突然回返,又是为何突然不动一刀一枪就请降,正奇怪间有人报道:“都骑尉曹操与斩杀黄巾贼首张宝、张梁之人求见。”
“什么?张宝、张梁居然被人杀了?可知是何人斩杀?”皇甫嵩看了一眼朱儁,见其也是满脸震惊,不由惊声问那士兵。
“小人见不得那人面孔,只见那人一身戎装,混身是血,实在分不清楚!”
“速速有请!”
不多时,四个人来到皇甫嵩、朱儁近前,二人仔细看去,只见为首两人,左一人两人却是识得,正是都骑尉曹操,却已是右臂包扎,白色的布渗出殷红鲜血。右边一人,皇甫嵩、朱儁见得,却是吓了一跳,只见此人却似刚在血水里洗过澡一般,一边手中提着一个人头,另一手,却提着两个半边人头,仔细看去,皇甫嵩、朱儁已认出,正是张宝、张梁的人头!
二人互相看了看,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那丝惊讶。
皇甫嵩想了想说道:“恭喜孟德立下这不世之功,可喜可贺!”
“皇甫中郎,你却是误会了,想我曹操何德何能,能立下此功?我曹操却是险些死于贼兵之手,若不是这为黄兄弟,我又如何能站在此处与两位中郎言语!喏,看我右臂这伤,还怎么杀人?”当下,曹操就将黄逍如何一虎四戟劈张宝,力砸张梁之事述于皇甫嵩与朱儁。
二人听的瞠目结舌,若不是知道曹操为人,此又是两军战阵,证人无数,又焉有会相信之理。酒楼说书的也没有这么玄吧!
“这…这位就是黄将军?真神人也!还不知道将军姓名?”皇甫嵩稳了稳心神,面向黄逍问道。
“某乃西凉陇右人,姓黄名逍,字中兴,”黄逍回身一指关羽、张飞,“此乃我结义大哥,关羽关云长,河东解良人;这是我二哥,张飞张翼德。我等三人见到朝廷募兵告示,遂倾尽家资,聚起义军,以图效命疆场。”
“真乃忠义壮士,吾他日定将上表朝廷,为黄将军请功,讨得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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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精选降兵 定计中郎
皇甫嵩、朱儁设酒庆功暂且不提,却说那数万黄巾俘虏,皆有意投降于黄逍,而皇甫二人自知其神勇,亦是不敢与其为难,甚是好言相待。皇甫嵩也未食言,忙罢一些军务,就上表陈述战事,为黄逍请功。
不论是何年代,兵士都希望追随一位好的将官,而黄逍的神勇也甚是折服这些兵士,是所以,皆向其乞降。黄逍望着眼前数万的俘虏,脸色却是不见一丝的欢喜,完全不似关羽、张飞的欣喜。
“三弟,如今有这数万人相投,为何你却是愁眉不展。可有什么心事,说与大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关羽见黄逍苦着一张脸,不由奇怪,难道有了兵还不高兴。
“大哥有所不知啊,这些兵士降于我等,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么多的人,却是吃何物,我等又如何养得起如此庞大的军队?哎!”黄逍长叹了一声。
“这……”关羽闻黄逍所言也是眉头紧皱,是啊,没有粮草,如何养得下这些军马?“如此,大哥倒是未曾想过,都怪我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三弟心思细腻。”
“这有何难,要俺老张来说,有多少粮咱们就养多少的兵就是。”张飞在一旁听得黄逍二人的谈话,也不多想,就来了一句,说完才反映过来,割舍这么多的兵,他心疼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逍一听张飞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张飞的胳膊,“我的好二哥,你却是帮我出了个好主意!哈哈……”
张飞被黄逍弄的懵懵懂懂,挠着脑袋,“我出主意了吗?”
憨憨的样子逗得黄逍和关羽哈哈大笑。
“大哥,二哥,此处共有黄巾降兵三万多人,快接近四万!我们自然接收不下这么多的降兵,这样,我给二位哥哥一个任务,你二人在这些人中挑选精壮之士,大约五六千上下,不可过多。”
“三弟,那剩下的怎么办?”张飞心疼的说道。
“是啊,三弟,不过就这五六千人,也不是我们能养的起的啊!”关羽也皱着眉。
“哈哈,大哥、二哥,莫要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二位哥哥自去挑选,记住,非精壮者不选,宁缺毋滥!我去找两位中郎将唠唠。”
“三弟是……”关羽似乎有些明白了黄逍的意思。
“大哥等着看好便是,哈哈……”黄逍转身奔皇甫嵩的大帐走去。
皇甫嵩的大帐内,两个中郎正激烈的谈论着。
“这个黄逍,也真不把我二人放在眼里,他一个人,居然要吞下这将近四万的黄巾降兵!想你我二人,自定计起,居然未得半分好处,居然让他拣了一个现成的,着实可恼!”朱儁气愤的直拍桌子瞪眼。
“哎!这也是没奈何之事,谁想那黄巾降兵皆不服我等,独独愿降那黄逍,却是奈何!而且,那黄逍勇武过人,咱们也不好给予脸色,万一他……毕竟他不是你我的部下。”皇甫嵩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
“想我朱儁……”
“报!”
突然,传令兵走了进来,将朱儁的后话打回了肚中。
“何事?”皇甫嵩看了一眼传令兵,问道。
“报,黄逍黄将军于帐外求见!”
黄逍?此人来却是为何?二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皇甫嵩道:“快快有请!”
“黄逍见过二位中郎大人。”黄逍进的大帐,一见朱儁也在此,心道:正好,省得再麻烦了。
“黄将军免礼,来人,看座!”
“谢大人!”
皇甫嵩见我坐下,言道:“黄将军军务繁忙,不在彼处处置降军,何有闲暇来我处?”
“皇甫大人,在下来此,自然有事而来,在下还不曾谢过二位大人为在下请功、提携之恩。”黄逍一拱手道。
“些须小事,何足挂齿,这也是你应得的,黄将军莫要客气。”皇甫嵩一摆手,不在意的一笑。
“就是,黄将军神勇,击杀二贼首,这功,我们身为臣下的,自然要上报,你也不必客气。”朱儁也在一旁客气了一句。
“有恩则当报,二位大人对我有提携之恩,黄某又焉有不报之理?前有黄巾贼众降于我,人数大约有三万六千之众!”黄逍顿了一下,偷眼看了下两人,只见二人一脸的羡慕,心下好笑,接着言道:“若不是二位大人堵截,这些贼众断然不可能如此降于我,所以二位大人也是功不可没!黄某欲将这些降兵,自留下五六千之众,余着,分与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什么?你要将三万降兵与我二人,这却如何使得?”皇甫嵩闻得黄逍所言,惊呼一声,连连摇头,眼中却是透着兴奋的目光。
朱儁也是震惊的看着黄逍。
“二位大人莫要推辞,权当在下回二位的举荐之情,若不是收下,黄某也是难以心安,莫非二位大人欲陷在下于不义?”不收怎么可以,要的就是你收下。
“这……我二人焉能有此意?既然中兴贤弟都如此说了,我二人就厚下脸皮收下了!若是日后贤弟但有难处,我皇甫嵩定当鼎力相助!朱兄意下如何?”皇甫嵩激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三万啊!两人一分,那可是一人一万五!
“朱某还能有何话可说,就按皇甫兄之言!日后中兴贤弟但有所求,哪怕千里之外,哪怕是指许一张纸条,朱某亦定往助之!”朱儁像是怕黄逍翻悔一样,连忙言道。
“既然如此,那黄某就先谢过二位了!”料定你们会收下的。
“相识已有几日,军务繁忙,我二人却还不知中兴贤弟年方几何,观你相貌,怕甚是年轻吧?”皇甫嵩在座上站了起来,走到黄逍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
“黄某今年一十有五。”
“什么?!”这二人大惊,才一十五岁?“黄将军真乃神人,以尚不及弱冠之龄就建此不世之勋,古有甘罗一十二岁拜相,今关中兴亦有如此风采!来人啊,设宴!今我二人要与中兴贤弟一醉方休,皇甫兄你意下如何?”
“甚好!贤弟就莫要走了,陪我二人喝上几杯!”
“在下遵命。”走?事没办完呢,我走什么走,三万兵啊!算了,先吃饭喝酒,弄点利息回来。
杯筹交错,酒至半酣。
“哎!”黄逍长叹一声。
皇甫嵩酒正喝在兴头,闻其一声叹息,一皱眉头,“中兴贤弟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何故做此长叹?”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正在为日后发愁。”
“哦?有何愁,切说来,看我二人能否帮的上与你!”朱儁端着酒杯,闻言,出声问道。
“我乃白身,无甚根基,为平定乱世而举义军效命疆场,纵是马革裹尸,也不枉为大丈夫!然,我所下士兵,跟我至今,我却难为他们谋得一二。”
“这是为何?”皇甫嵩听黄逍这么说,酒也不喝了,直直的看着我。
“古语有云,军马未动,粮草先行。然而,黄某家资颇浅,所下这些军马却是……”黄逍语罢一脸的凄然之像。
“哈哈,我还倒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贤弟莫要担忧,今日你将三万人交于我二人,虽说是报我俩的提携,但这回报也是太过沉重,我二人正愁怎么能帮的到你!既然你如今缺粮草,不若我二人共同资助你一年的资费!朱兄你意如何?”
“大善,不过才是六千上下军马的粮草,于我二人,却是甚易。贤弟你也莫担心了,此事包在我二人身上!来,喝酒!”
“谢二位大人!”
“叫什么大人,虚长你些许,日后私下就叫我二人兄长,如何?”
“如此却是在下高攀,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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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官封都骑 引兵雁门
诈得皇甫嵩与朱儁六千军队一年的粮草,弟兄三人俱是大喜,在将三万降兵交割与他二人后,黄逍三人帅选出的六千精壮于皇甫嵩与朱儁处五里外安营扎寨,日夜操练,暂且不提.
却说那皇甫嵩与朱儁,酒后也是明晓了黄逍的算计,然却一丝也不着恼,对于他们来说,三万的大军,哪是那一点点的粮草所能比拟的.是的,在他们眼中,那些粮草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这一日,黄逍与关羽、张飞正自营盘中操练士兵,忽然有兵士来报,“主公,外有中郎大人帐下一人求见,言有要事求见主公。”
“哦?这皇甫嵩与朱儁这个时候找我能有什么事?”黄逍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却也想不起有什么事,莫非黄巾又来进犯?
“三弟,怕他怎的?见就是了!”张飞见不得别人总是苦想的样子,他认为,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这却也是,先见了再说,“有请!”
不多时,一偏将打扮的将官走了进来,见了黄逍,忙一拱手:“小的见过黄将军。”
“哦,免礼。来人,看座!”
“小的还要赶回复命,就不讨扰了。”
“却不知皇甫中郎着你来此,所为何事?”
“回黄将军,小的也是不知,中郎大人只是差我来请将军您。不过我路上听得军士们所言,好象是天子使臣到了。”
天子使臣?终于来了?“将军暂且回去复命,就说我黄逍随后就到!”黄逍对关羽打了个眼色,起身送这人向外走了出去。
“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可否告知黄某?”黄逍一边陪着这人望外走,一边问道。
“在下乃一无名之辈,入不得将军之耳。既然将军问起,小的就斗胆说了,我姓阎名忠,却是无字。”
阎忠?黄逍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这人之名好生耳熟啊!仔细的想了想,这才记起,历史上曾经表过此人!阎忠,东汉时期凉州汉阳人。初为皇甫嵩部将。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皇甫嵩平定黄巾,阎忠劝其趁机政变,皇甫嵩不从,逃走。中平六年,公元189年。王国败,韩遂等劫阎忠为帅,阎忠不从,愤恨而死。这人却是一个有远见之人,若不然韩遂等焉能劫阎忠为帅!
“将军莫不是知晓小人?”阎忠见黄逍低头不语,苦思着什么。
“阎将军可是凉州汉阳人?”一语惊醒黄逍的沉思,顺嘴问了一句。
阎忠一惊,失声道:“将军怎知晓我的家乡?”
看来,这人却真是我印象中的那个阎忠!如此,那我……
“阎将军,你却可曾听得逍之家乡所在?”
“小人却是不知,还望大人告知!”
“呵呵,黄某乃西凉陇右人,与阎将军易地而逢,却也算得上是老乡。”黄逍微微一笑,言道。
“原来将军也是凉州人,这小的却是未曾想到,却不知将军怎知晓我名?”
“哈哈,谁又不知有远见之称,堪称帅才的阎忠?可惜你是皇甫中郎帐下,你我相见恨晚呐!若不然,定邀将军共事!”黄逍言之凿凿,诚恳的说道。
阎忠一听其言,感动非常,遂将黄逍引为知音之列,“将军放心,阎忠来日若不如意,定投将军帐下,只要将军肯收我便成!”
“哪里话,我扫榻相迎还来不及,”这时关羽托着一盘,上盖红绸,来到黄逍近前,黄逍一见,不由心道:大哥真知我意也。接过盘,递向阎忠,“阎将军,此些许礼物,你且收下。”
阎忠一见,眉头一皱,脸现不喜之色,沉声说道:“将军这是为何,看不起阎某不成!”
这阎忠当真是个人物!黄逍微笑着道:“将军哪里话,此并非为他,全是承家乡之情。将军莫要推辞。”
“如若是家乡之情,阎某倒再无理由推却。既如此,阎某就收下,全当日后你给予我的俸禄,哈哈!”
“阎将军却是爽快之人,黄某期待你的到来!”
“一定!告辞!”阎忠一拱手,辞别道。
“告辞!”
看着阎忠远去的背影,关羽问道:“三弟,此乃何人,值得兄弟这般对待?”
“哈哈……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人姓阎名忠,此人却是甚有远见,堪称帅才。可笑那皇甫嵩却不识得此人,只让他做一传话之人。此人,他日必投我!”
“哦?三弟何来如此信心?”关羽闻言笑道。
“呵呵,这个嘛,先不告诉大哥。大哥可敢与我一赌?”
“你这滑头,居然连大哥也不告诉。不赌,不赌!与你相赌,却是赌一次输一次,我可不似你二哥,没那个记性!”
“哈哈,不开玩笑了,大哥,天子使臣已经来了,唤上二哥且与我见上一见。”
皇甫嵩军营。
“哈哈,中兴贤弟,来的端是好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一等呢!”皇甫嵩听得黄逍到了,和朱儁齐齐迎了出来。
“呵呵,两位仁兄相唤,小弟焉有懈怠之理!”
“哈哈,贤弟怕是急着那天子使臣吧?”朱儁打趣道。
“朱兄却是眼光老辣,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兄的眼睛!”黄逍故作一副幽怨模样,很是"郁闷"的说道。
“哈哈,贤弟好生有趣,甚合我的胃口,”朱儁哈哈大笑,一牵黄逍的手,“走,咱们去见见那天使,看朝廷给贤弟一个何等答复!”
“请!”
“请!”
“请!”
“奉天子诏:今颖川有黄逍,以白身斩得黄巾贼首张宝、张梁,击溃颖川黄巾,立下莫大功勋。特降天恩,敕封黄逍为雁门郡都统领,领两千石,着择日赴任,钦此。”
待得送走天子使臣,一众人随皇甫嵩的大帐,还没等大家坐下,皇甫嵩就大骂上了,“这些阉党,一定是他们!国家有如此这些败类,焉有不乱之理.结党营私,乱我朝纲,却是该杀,该杀!”
黄逍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义真兄,因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哎!皇甫兄这却是为你感到不值啊。”朱儁叹息着说道。
“哦?这是为何?天子今封我都统尉,一郡之长,还有什么不值的?”黄逍心道,已经不错了,刘备那厮,拼杀三十多场,立下功勋不计其数,最后只得一平原县令,我今只这一场,就领一郡,何来不值之说?
“贤弟有所不知,若是它郡,我断无生气之理.然那雁门郡,居于并州内,地接匈奴,最是动乱!是所有官员最不愿意去的地方,端是苦寒之地,放逐之所。这定是那些阉党使坏,见不得他人之功!我这就再行上书,请陛下另行封赏。”皇甫嵩冲冲大怒,想他也是没有少在那些阉党手中吃亏。
原来是这样啊?匈奴?黄逍的眼中闪现出万马奔腾的场景,匈奴的骑兵可是堪比西凉铁骑的存在啊,若是我能收得,那……想到这,黄逍忙阻住要写奏章的皇甫嵩,“义真兄且慢,朝廷封我雁门郡都统尉却也好,无须动怒,此甚合我意。”
“贤弟莫不是糊涂了不成?难道你愿意去那苦寒之地?”皇甫嵩疑惑的看着黄逍.
不只是他,朱儁、关羽、张飞也是惊疑的看着黄逍,这人,莫不是又要做什么惊人之举?
“两位仁兄的厚爱,在下铭感五内。然此前去雁门,却也并非如同二位所想,虽那里地接匈奴,终年战乱,然我等身为大丈夫,亦当有所为,以图上报国家,下安黎民。若我连一雁门都治理不好,匈奴平不得,何为大丈夫?莫非二位欲将我安置在温柔乡中,空负我这一身本领么?温柔乡即英雄冢,我黄逍虽谈不上凌云志,但宁可马革裹尸,也不愿雍容而活!”
“贤弟,你……”皇甫嵩闻听黄逍所言,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中兴贤弟真义士也,只此一举,就足以羞煞天下英雄!枉我朱儁空活至今,也不曾有贤弟的豪气干云,为兄佩服!大汉若多些贤弟这样的人才,天下焉能大乱!”朱儁却是听的气息粗重,一副恨不得被封之人是他的样子。他本是军人出身,自是热血。
……
拜别了皇甫嵩与朱儁,兄弟三人并骑走在回军营的路上。
“三弟,你莫非真要去雁门那苦寒之地?”关羽看着黄逍,一字一句的问道。
“嗯,我确实想去,我万没有想到朝廷会送这样一个妙处与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哈哈哈哈……”
“妙处?苦寒之地也能称的上妙地?大哥,三弟他不会是烧坏了脑袋了吧?”张飞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二位哥哥,且听我说明,你们想一下,雁门什么最多。”
“自然是战乱最多,刚才那两个什么中什么郎的已经说过了。”张飞抢着答道,言罢还看了关羽一眼,那意思,我记住了。
关羽微微一笑,却是不理他,“三弟,方才二位大人却是如此说的。”
“呵呵,战乱却是不少,但是那不是最多的。匈奴以骑射闻名于天下,自然是战马最多!”
“战马?三弟莫非要打匈奴的主意?”关羽眼前一亮,忙问道。
“乱世不远了,在那之前,咱们要尽快攒够实力,到时方有资格逐鹿天下,问鼎中原。这也是我一直想找一栖身之所在的原因,有了属于咱们的地盘方才有发展的空间。而那雁门,地接匈奴,战马资源丰厚,此其一也。再者,匈奴乃外族,对其动刀兵,乃是大义所在,一者能做练兵之用,二来能扬我弟兄义名,一举两得也。更何况,那匈奴骑兵甚是彪悍,若是能收为我用,岂不是……”
“哈哈,三弟当真是算无遗策!想不到人人恐慌之地,经三弟一言,却如同我辈天堂一般,哈哈......大哥我却是服气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你我本兄弟,何有不服之理?”
“三弟所言甚是,不知三弟是什么打算?是留在这里继续与黄巾周旋,还是赶赴雁门?”
“自然是赶赴雁门,我先前说过,咱们来此,只是为了讨的一栖身之地,如今已经得到,再在此周旋却是空耗时日,不若赶赴雁门,以期积攒实力。明日,即引兵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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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颖川访贤 驱虎典韦
却说自黄逍斩杀张宝、张梁后,张角独木难支,再也难以抵挡朝廷大军,战败身亡。时过不久,又有黄巾余党三人:赵弘、韩忠、孙仲,聚众数万,望风烧劫,言语间称为张角报仇。
朝廷闻得贼寇又起做乱,遂命朱儁前往讨之,刘焉为辅。朱儁奉天子诏,率军只奔黄巾贼所据宛城,引兵攻之,赵弘遣韩忠出战。朱儁命刘焉率领本部攻城西南角,以拖韩忠,自纵铁骑二千,径取东北角。贼恐失城,急弃西南而回。严颜从背后掩杀,贼众大败,奔入宛城。朱儁分兵四面围定。城中断粮,韩忠使人出城投降,朱儁不许。后有严颜献策:“今四面围如铁桶,贼乞降不得,必然死战。万人一心,尚不可当,况城中有数万死命之人乎?不若撤去东南,独攻西北。黄巾贼必弃城而走,无心恋战,可即擒也。”朱儁闻听此策,连称大善,撤去东南二面军马,举兵一齐攻打西北。
韩忠果引军弃城而逃。朱儁、刘焉率三军掩杀,严颜刀劈韩忠,其余贼众皆四散奔走。正追赶间,赵弘、孙仲引贼众到,与朱儁交战。朱儁见赵弘势大,忙引军暂退。赵弘乘势复夺宛城。
朱儁新败,遂引军离宛城十里下寨。正思索如何攻打之时,忽见正东一彪人马到来。为首一将,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一问之下,方知此人乃吴郡富春人,姓孙,名坚,字文台。
朱儁大喜,便令孙坚攻打南门,严颜打北门,朱儁自打西门,留东门与黄巾贼走。孙坚素来勇猛,首先登上城头,斩贼二十余人,贼众奔溃。赵弘见状不妙,飞马舞槊,直取孙坚。不想孙坚从城上飞身而下,夺其槊,一剑斩杀之;孙仲引贼突出北门,正迎严颜,无心恋战,只待奔逃。朱儁张弓一箭,正中孙仲,翻身落马。朱儁大军随后掩杀,斩首数万级,降者不可胜计。南阳一路,十数郡皆平。
如此,黄巾起义,方才得止。
“三弟,这好象不是去雁门的路吧?”大军行得一日,关羽越来越感觉到不对,这方向哪里是去雁门啊,去雁门该是西方偏北才对。
“大哥,你不知,此间有一妙人,待得见过此人之后,我等便直奔雁门。”黄逍看着关羽一笑,故做神秘的道。
“三弟这却是胡闹不成,为一人,累得六千军马?三弟好生糊涂啊!”关羽听黄逍只是为见一人,不由得有些怒了,六千多人,一路粮草消耗不断,这是何等荒谬之事,怎么平时精明如三弟今日却也这等糊涂,恨铁不成钢啊。
“大哥莫要动怒,三弟做事,难道大哥还不放心吗?若是不值得如此,我焉能空耗气力?若能得此一人,胜却十万大军!如此,大哥可是满意?”
“三弟莫要欺我,一人如何能抵得上十万大军?关某却是不信世间能有如此之人。”
“哦?呵呵,不想大哥却也是小觑天下之人,大哥可曾知张良张子房?”
“莫不是那开汉四百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
“正是此人,大哥说此人可抵二十万大军否?”黄逍笑着问关羽。
“自然是抵得,莫说二十万,就是三十万、四十万也抵得!等等!”关羽终于缓过味来,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黄逍,“莫非三弟欲见之人有留侯之能?”
“虽不敢说能比的上张子房,却却是相差不远矣!大哥,如此之人,却是可胜十万大军?我今寻他,却是值得与否?”
“既如此,当是值得。好你个三弟,先前不告之我等,莫不是要看为兄的笑话不成!”关羽知晓了因果,心中也是大快,见黄逍一脸憋着的笑,不由得出声笑骂道。
“哎!我也不知能否请得动这位大贤,若是请得,自然万事皆好,如若请不得,却是扫兴。没把握之事,我说来做什么,徒增大家的苦恼不是?”
“三弟但去无妨,我与你二哥全力支持于你。”
一夜无话,第二天,埋锅造饭之后,大军又奔上寻那大贤之路。
突然,
“吼!”
正当大军在一山脚下经过,陡然传出一声虎啸。
“咦!哪里来的虎啸之声?”军中将士听得虎啸之声,纷纷谈论了起来,见惯了自家主公所骑的巨大白虎,这些兵丁也不再那么惧怕了,甚至胆大者敢上前摸一摸啸月。
“结阵!此乃亡命之虎,大家小心一二!”别人听不虎啸声中的意思,但我黄逍精通兽语,却是听得明白,这虎,是被人追赶的。
不得不说,黄逍在军中的威信甚高,甚多的初降之兵甚至当其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对于他的话,虽不很是明白,却能够严格的执行下去,瞬间就结成了战阵,凝神以待。
“三弟,你怎知这乃是亡命之虎?”张飞惊诧的看着黄逍,奇怪的问道。
“呵呵,那是因为小弟我精通兽语,能听能讲!”
“什么!你会说兽语?”张飞瞪大眼睛看着黄逍,满脸的不相信。
不只是他,关羽也一脸不信的看着黄逍。
“来了!小心!”听得老虎的声音近了,黄逍也不回答二人,嘱咐一声,催啸月迎了上去。
就在这时,山林之中飞奔出一头吊睛白额虎,虎面上满是惊慌之色。猛虎方出得山林,其后面传出一声巨喝,“畜生,哪里走!俺追了你足三日,今定要擒杀与你!”语毕声落,山林中窜出一名大汉,仔细看去,却甚是凶恶,虎背熊腰,膀阔三庭,长的却是甚丑无比。但见这人,赤着手,风尘仆仆,莫非真的如他所言,追了三日?看起来却是不假,好毅力!
只见那虎,慌不择路,居然奔黄逍冲了过来,关羽、张飞见状,在后面齐声喊道:“三弟小心!”
黄逍微微一笑,一拍啸月的虎头,与他心灵相通的它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吼!”仰头就是一声虎啸。只见那前冲的吊睛白额虎闻声浑身一激灵,陡然挺住身形,转而趴伏在地上,两支前爪捂着硕大的虎头,浑身抖如筛糠。
虎是百兽之王不假,但白虎却更是虎中的王者,身为圣兽的子孙,啸月一声吼下,吊睛白额虎又焉有不怕之理?
“咦,你这人却是有趣!俺第一次见过骑这个的人,这大白猫是你养的吗?”追杀老虎的那壮汉见那老虎老实成这般熊样,顿时也不再理会,抬头打量起黄逍来,见其骑着啸月,憨憨地问道。
大白猫?
原来是一缺心眼之人,不过此人能徒手缚虎,端是能与曹操手下的大将典韦有得一拼,莫非这也是一山野雪藏之金?想不到曹操能碰上典韦,我也能碰得堪比之士!此人,若是能收服,定是一员虎将,怕不再典韦、许楮之下!黄逍越看越是欣喜,见他发声问,遂道:“我坐下这虎,却是我自小的玩伴,就算是我所养吧。不知壮士因何追赶这虎,方才我听你呼喊,却是追了三天之久?”
“这大猫,无故跑到俺村中伤人,被俺撞上,一直追杀到这里,算来已经有三天了。”
“咕噜噜,”这大汉正说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此人憨憨的抓了抓头发,“嘿嘿,俺追了这畜生三天了,一口饭也不曾吃过,现在饿了,你有饭吗,与我吃些如何?”
“这个却是没问题。”黄逍微笑的看着这莽汉,叫过一名兵丁取来了一些饭食,与了这人。
这莽汉也不会客气,接过饭食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嘀咕着,“好吃!真香啊……”
好一条心思单纯的壮汉!暗赞一声。黄逍见他吃的开心,出声问道:“壮士,你是哪里人?”
“你说我呀,哦,我是陈留人。哎,对了,我打听一下啊,这里是哪?我追这大猫,迷路了。”
“陈留?那离这可不近啊,这里已经是颖川地界了。”
“颖川?这可坏了,我不认识回去的路,这可怎么办?”莽汉苦着一张脸说道。
“呵呵,这事不急,我先问你,不知道你可愿意在我身前做事?”
“在你身前做事?那管饭吗?”莽汉傻傻的憋出这么一句。
“自然管饭,而且还是管够,你能吃多少我给你多少。”这家伙不是被饿怕了吧,居然只问管饭不管!
“只要管饭就成,行,俺跟你了!”
这也太……黄逍都想不出什么词形容好了,另类?单纯?黄逍摇了摇头也不去想了,太出乎意料了!“那你叫什么名字?”能收一个堪比典韦的猛士,却是太过难得了,颖川这一趟,收获颇丰啊!
“俺爹管我叫典韦。”莽汉憨憨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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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典韦骑虎 戏忠志才
典韦,陈留人。相貌魁梧,膂力过人,擅使两枝铁戟,重八十斤。曾经为朋友报仇杀人,提着仇人首级经过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因驱猛虎过涧,被奉命寻找人才的夏侯惇认为是奇才,推荐给曹操,由于可单手举起欲坠的旗杆,被曹操称为“古之恶来”。后曹操欲为父报仇而进攻徐州,以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曹操与吕布交战时被困于濮阳西寨,典韦以十余枝短戟刺杀敌军,一戟一人坠马,并无虚发,又挺双铁戟驱赶吕布手下四将。此后曹操中陈宫之计被困于濮阳城中,典韦拼死保护曹操逃出四处起火的濮阳城。后张绣投降曹操不久后由于曹操侵犯其叔母而再度反叛曹操,其部将胡车儿请典韦饮酒,将其灌醉,乘隙偷走其双铁戟。张绣发动叛乱,典韦独身一人于曹操营帐辕门前奋力抵挡敌军,终因寡不敌众,背后中枪,血流满地而死。死了半晌,还无一人敢从前门而入。————《三国演义典韦传记》
“哦,原来你叫典韦啊,呵呵,”黄逍点点头,这名字好熟悉啊,太熟悉了,啊?是他!“什么!你叫典韦?”
“是啊,我爹就是叫我的.”见黄逍失态,大汉,不,典韦也不曾多想,或许,在他眼中,这是在正常不过了,端是粗神经。
老天,拣到宝啦!典韦啊,三国属的着的武将,排名还在关羽之上,仅仅次于温侯吕布、常山赵子龙!哈哈,如今典韦归我了,那日后宛城的曹操……黄逍邪恶的想着,嘴角勾勒出一丝坏坏的笑。
典韦怔怔的看着黄逍,这位大人笑的好漂亮啊,长得比俺老典强多了,跟一个大姑娘似的,嘿嘿……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黄逍仔细的打量这名震三国的虎将,越看越是喜欢,“典韦啊,以后你就做我的近卫吧,随身保护与我,可好?”
“只要你管得俺老典的饭,俺一定保护好你!”典韦傻呵呵的道。
“哈哈,你放心就是!”黄逍挥手让一个兵丁牵过一匹战马,“典韦,骑上马和我一起吧。”
“那个我是不是该叫你主公啊?我见他们都是这样叫的,”典韦憨厚的道:“这马我就不骑了,它驮不起俺老典,俺会把它压趴下的。”
呃,我倒是忘了,寻常马匹根本载不动典韦那大吨位的身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让他步行?再怎么说以后也是我近卫的头领,步行也太掉身价了吧!这该怎么办呢?黄逍皱着眉头苦思着。
嗯?黄逍目光突然扫过还趴在地上打颤的那头吊睛白额虎,眼前一亮,对了!“典韦啊,你身躯庞大,不是寻常马能载的动的,你见这虎怎么样,喜欢的话,我就让它载你如何?”说着,黄逍一指那老虎。
“这样才好,嘿嘿,俺老典早就羡慕你骑着大白猫了,虽然这个比不上你的那个,倒也是将就了,嘿嘿。不过,主公,这家伙会载我吗?”典韦一听让他骑虎,眼中顿时放出两道精光。
“哈哈,这个简单,教给我来办,若是它敢不载你,咱们就吃了它!”
“嘿嘿,这样好,俺老典早就想吃虎肉了。”说着,口水先留出来了。
“吼!吼……”黄逍低下头,对那爬在地上的吊睛白额虎发出一阵阵的低吼之声。关羽、张飞、典韦连带那些士兵,一个个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三弟(主公)学的虎啸声好像啊!莫非真的懂兽语不成?
黄逍和吊睛白额虎有一声没一声的对吼着,过了没多久,对典韦道:“典韦啊,可以了,以后,这老虎就是你的坐骑了,你去试试看。”
“主公,你就这样叫几声,它就愿意驮俺老典?”典韦疑惑的问道。
靠!什么叫叫嘛,人家那是兽语,没知识真可怕,算了,一个粗人,我也别和他计较了,“你去试试便知。”
典韦半信半疑的走到吊睛白额虎身边,那老虎,见他走了过来,伸着头,在典韦身上蹭了一蹭,一张虎面上满是讨好的意思。典韦看了,咧开大嘴笑了,“嘿嘿,主公真厉害,就那么叫了几声,这虎就变得跟猫一样乖巧。”一边说着,跨步上了虎背,“主公,这坐骑却是好,只是没有鞍,好不方便的样子。”
“放心,日后给你订做一个,暂时你就将就一下吧。”虎的鞍不是那么随便的,普通的马鞍根本不适合,看来只好等闲暇下来,寻巧将按我的坐鞍再行造一个了。
“三弟好本事,我先前还当三弟是说笑,没想到你真的懂那兽语,真当得奇人之称!”关羽见黄逍降得老虎为典韦做坐骑,满心的佩服。
“大哥,雕虫小技而已,何足道哉!”黄逍谦虚的道。
“这哪里是什么小技,三弟道是过谦了!不过,这典韦……”关羽望着那骑在老虎上傻笑的典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看着傻呼呼的样子?”
“呵呵,大哥,你莫不是看不出此人的深浅?这人虽然傻呼呼的,不过此人身手,着实不低,依我看,却是和二位哥哥不相上下。”黄逍故意把典韦说低了,按三国排名,典韦第三,关羽第四,而张飞,第六。之所以说他们不相上下,因为关羽为人太傲,怕他闹出什么事来。
“哦?果真?”关羽疑惑的问道,显然不信。
“什么?这厮三弟你说和我二人不相上下?不信!俺老张要去会会他!看他是否和三弟所说一样。”张飞扎刺刺的就要去找典韦比试。
黄逍忙一拉张飞,“二哥,如今正急着赶路,待得休息时候,由得你去,现在先赶路。”
“那好吧,便依三弟所言,到时也莫要阻我。”张飞悻悻的嘟囔着。
“一定!”黄逍笑了笑,唤大军继续前行。
待得路上休息,张飞果去找典韦比试,一较量下才发现,典韦武艺甚至高于他!张飞人豪爽,对于武艺比他高的典韦甚是佩服,两个莽汉脾性相投,几日处下来,焦不离孟,相处甚欢。
一路打听着,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此行欲寻之人所在之地。
望着眼前的这几间草房,黄逍感叹道:“天下寒士何其多,想不到一大贤居然也落魄至厮!”整理下衣冠,我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何人在我府邸门前聒噪?”屋内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府邸?这没院没墙的草房也算的上是腹地?此人却也是好生有趣!
“吱”一声,门开了,里面一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看着黄逍劈头说道,“若是俗人,速去!若是知己,某正当厚待!”
黄逍闻言一愣,问道:“却不知道何为俗人,又何为知己?”
“善喝酒者为知己,余者皆俗人!”失望地看了看黄逍,说道,“乃是一俗人,枉费忠起身相迎,速去!”说完就想关门。
“你这里酒可管够否?”这年代的酒,度数甚低,前世黄逍就算得上能喝,在这,却可称的上是海量!张飞拼酒都拼不过他。
那人眼睛一亮,顿时喜道,“忠处别的不敢说,但是这酒……绝对够!”随即朝屋内喊道,“奉孝!莫再睡了,此番却不是俗人!”
“酒食可是管够?此间不止我一人。”黄逍问道。
“这个自然!”那人点了点头。
“大哥,二哥,典韦,快来,此厢有人请客,快快快……”黄逍回过身伸手招呼道。
那人闻得黄逍所言,额头一道道的黑线,这人……却是不俗!“还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西凉黄逍,字中兴,君呼我中兴即可!”
“爽快!某姓戏名忠,字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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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郭嘉奉孝 论天下势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
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
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
可惜身先丧,中原栋梁倾。
——《三国演义》
郭嘉(170-207)字奉孝,颍川阳翟(今河南禹州)人,东汉末年杰出的谋士。年幼时就以非凡的智慧著称,人以开周姜子牙比之,称为“小太公”!他先在实力较强的袁绍军中出谋划策,后来发现袁绍难成大业,遂转投曹操。官至军师祭酒,洧阳亭侯。后于曹操征伐乌丸时病逝,年仅三十八岁。能在袁绍最辉煌的时候毅然离开,可见其不凡之处。为曹操统一中国北方立下了功勋,史书上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皆以“鬼才”称之。而曹操称赞他见识过人,是自己的“奇佐”。**曾对此人大为赞赏,称赞他“才识超群,足智多谋,出谋划策,功绩卓著。”
——————————————————————————————
果然是他,看来我没找错地方!
是的,黄逍此行的就是为此人,曹操手下最早的谋士——戏忠戏志才,曹操因其死而痛惜之人,不世出的大贤。
“哈哈,志才兄,想不到你一心免俗,如今却也是落了俗套,哈哈,”屋内又转出一人,观之年龄却不甚大,看来也只和黄逍不相上下。这人出的屋门,冲黄逍一拱手,“原来是纵横黄巾军中,取张宝、张梁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黄逍黄将军,枉嘉以为将军必是一勇武莽汉,今日一见,却是愧杀嘉也。某姓郭名嘉,字奉孝,见过将军。”
郭嘉?靠!怎么可能?我记忆中的郭嘉应该还没我大吧?他怎么也在这?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过才十四岁啊!也正是因为他只十四岁,所以此行才没有想去请他。毕竟年纪太轻,却不想他却也在此!
“你就是郭嘉!你应该才十四岁吧?”黄逍震惊的脱口惊呼道,言出我就后悔了。
“呵呵,看来将军也不能免俗啊!嘉观将军相貌,怕不比嘉过几许吧?”郭嘉善察人心,自然明白黄逍话中是何意思,当下脸上颇有失望,“将军是第一次来颖川吧,却又如何知晓嘉之名,又如何知某年纪?”
对于黄逍能知道他的年纪,他很是奇怪,毕竟,他现在还不是有那么大的名气,少有人知。
从三国演义……黄逍脸色一滞,张张嘴,终是讪讪一笑。
“奉孝啊奉孝!”戏志才苦笑道,“中兴乃是无心之语,你这人!不给别人留点脸面也罢了,怎么连自己也……”
“哈哈!”郭嘉哈哈大笑,说道,“某岂会不知也?乃一戏言尔,将军勿怪!”
怪?我当然怪,他奶奶的,我不过惊呼一声,至于这么落我面子嘛!你以为你是我啊?我虽然十五,可哥的心理年龄已经过四十了!“奉孝言笑了,方才莫怪,想我也年方十五,焉能以年龄轻之?轻人者,莫不是轻己乎?有志莫问年高,嘉之名逍早有耳闻,世人称“小太公”,却是轰雷贯耳!”
“哪里,将军却是谬赞,些许薄名,安入将军之耳!方嘉失言,还乞勿怪!”
“哈哈!怪,我焉能不怪?我要怪志才、奉孝,莫非只在门口招待与我?”黄逍打趣二人。
“这却是忠之不是,贵客临门,忠却阻之门外,忠疏忽,莫怪,请,快请!”戏志才脸色一红,多少有些不自然。
见他们这么好说话,黄逍好像顿时回到了后世陪朋友喝酒时一般,笑着说道,“你二人,一失礼,一失言,逍很小气,自然要怪,失礼失言者,罚酒三杯即可!”
戏志才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好好!某失礼某失礼,认罚认罚!”
郭嘉哈哈大笑,挖苦道,“如此这般你莫不是会多多‘失言’?黄将军,你要罚他三巡不得饮酒才好!”
“那般便是苦煞我也!”戏志才嬉笑说道,“某观将军乃厚实君子,岂会同你这般!”
郭嘉无奈说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与嘉处年余,如今连一句言某好话也无……唉!”
“俗!俗!”戏志才嬉笑道,“奉孝,你又是落了俗套矣!”
众人谈笑着落了座,关羽三人自问不善此套,遂三人自成一席,于旁边一席上吃起了酒食。黄逍三人分宾主坐下,黄逍一拱手道:“二位,莫要再以将军称我,若不弃,唤我表字中兴即可!”
“中兴既能免俗,我二人敢不从命?”戏志才笑着说道。
“正该如此!”郭嘉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黄逍,说道:“我二人却不知中兴兄因何来到此处,据我所知,汝应在颖川黄巾战场上方是。”
“黄巾气数乃尽,已不成气候。今得朝廷之命,却是欲雁门赴任。”
郭嘉、戏志才闻黄逍所说,震惊的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皆道,此人端是不凡,难怪此等年纪就有如此之名,眼光也是不差,一言中地,言出他二人对黄巾的看法。
“嘉却是听说,那雁门乃一苦寒之地,战乱不断,嘉观中兴,却是欣然之色,莫非不惧乎?”郭嘉按捺心中的震惊,问道。
“为将者,自当平定战乱,安定边邦,还黎民一朗朗乾坤,纵是苦寒又如何?逍宁马革裹尸,也不愿享那富贵,淡百姓疾苦!”
“中兴端是好情操,百姓之福也!”戏志才站起身,对黄逍一礼,道:“然中兴只言黎民,为何不言大汉朝廷?”
“哼!大汉朝廷,逍不耻也!观天下之乱,自古以来无外乎帝、臣两者。帝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贤,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后必有大祸;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是祸期不远,徒苟存也。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国利而谋私益,豪夺巧取,顾自身而忘天下,蠹众木折,大厦将倾,便是言此也!依逍之想,大汉,气数已尽!”
“中兴直言不讳,世家之患,我等二人亦知天下乱世,乃至于此。然中兴言大汉之忌讳,不怕我二人告发?”郭嘉习惯性地端着酒碗,连连点头,却被黄逍最后一句话惊的不轻,酒水洒了一身。
“你们会吗?”黄逍轻笑的看着二人。
“哈哈!知我二人者,中兴也!来,为你我三人相识,干此一碗!”戏志才和郭嘉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此人甚妙啊!
放下酒碗,戏志才毫没形象的一擦嘴,对黄逍说道,“却不知中兴观这天下大势将如何?”
考我?不过,这个却是考不得我,哈哈!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怕这个?黄逍微微一笑,道:“黄巾之乱,只不过是乱世之始也。朝廷发榜募兵,却更造成群雄拥兵自重,黄巾之乱结束,群雄逐鹿之始也!弱肉强食,皇室威严再是难存,大好中原,谁人为主未可知也!”
“高!中兴兄真一语中地,观天下于胸襟,却是大谋也。想汝欣然引军雁门,怕不只是平定边乱这样简单吧?”戏志才微笑着打趣道。
这人,果不负其名啊!一眼就看出我的意图。“哦?志才兄却是如何以为呢?”
“依我看,中兴定是想以雁门为根本,欲收匈奴以壮自己势力,他日来图中原,可是如此?”戏志才死死的看着黄逍,一字一顿的说道。
“志才之谋,逍佩服!果瞒不得兄。”
“呵呵,中兴却是谬赞了,如若不是汝这般视大汉于无物,我也断不敢这般猜测。”
“见一斑而知全豹,逍佩服!”
“中兴兄却是说笑了,先前兄一番言语,正是嘉与志才这些日来所论,然却不甚清晰,比不得中兴之言明朗。嘉敢问一句,国,如何强?”
黄逍扰扰头,这却是难到我了,算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吧!黄逍苦笑道,“逍胡乱言语几句,志才、奉孝莫怪……却说大汉盛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当时国情使然,取其学说统御天下罢了,那诸般学说岂会皆不如于儒家学术?逍思量若是要国强,必要融汇百家学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求同存异,用于国,用于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汉沿用高祖律法政条已有百余年,然年岁在变,世事在变,百姓需求在变,此律法政条岂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查看民情,善加修改,与时共进方为上策!
第三,为君者心存臣民,为臣者心忧君民,为民者心思国家,此便是强国之道!”
“嘉还以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数人,不想这间便于遇到一位……”郭嘉一脸苦笑,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人才识兴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见嘉少有知己,特派妙人与嘉为友?嘴上言道“想来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杰!”
“中兴之言实在精辟!求同存异,与时共进,其意境何其深也……”戏志才摇头叹息道,“某等只言一朝兴衰之语,中兴却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佩服!不过,中兴焉何至此间,忠却知那雁门之路却不通此处也。”
“二位谬赞,逍不敢当。汝二人大才,逍敬慕已久,恕逍卤莽,唐突二位,逍此来,正是为寻二位而来!”
“什么!寻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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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情感戏忠 义动郭嘉
转A了,水梦总感觉是在云里雾中,有点不相信。说实话,水梦不认为自己的文笔有多么出色,能有今日,全靠朋友们的鼎力相助,一如既往的支持,在这,水梦不会说出什么感谢的话语,只能以我的文笔,带给我的朋友们一丝快乐。水梦与你们同在!
戏志才、郭嘉互相望了望,没想到自己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却是成真!戏志才稳了稳心神,端碗低头做饮酒状,嘴中却言道:“不知中兴寻我二人,意欲何为呢?”
“志才兄,逍就实言了吧!我寻二位,却是欲请二位出山,助我一二。”
“中兴兄倒是快人快语,甚合我心。然方闻兄之言论,皆超我等,奈何寻我二人?”郭嘉疑惑的问道。
“上兵伐谋,想我黄逍,若是征战沙场,我自比不逊于人,但江山非武力所能平定,有勇少谋,断不成大事。若论及出谋划策,逍安敢比志才与奉孝乎!”黄逍诚恳的说道。
“若中兴得天下,又如何待天下百姓?”戏志才仔细的听着黄逍的每一句,末了问道。
“古语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逍亦出身寒士,深知百姓疾苦,观今天下,逍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逍得江山,定不会自断,当是善待百姓。想来志才、奉孝不曾了解逍的过去吧,却不知二位可知那乱世‘肉食’之言?”黄逍望定二人,眼中一片坦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精辟!如此之言,却是发人深省,受教了!嘉曾听闻‘易子相食’,莫不是指此?”郭嘉不确定的说道。
“正是易子相食,二位又可知,逍曾经就是那欲被食的肉食?”
“什么?中兴此话怎讲?”戏志才脱口说道,二人满面震惊,就连关羽三人也被黄逍的话吸引了过来,一脸的认真,仔细的听着。关羽、张飞虽与我结拜,但却少知其的过去。
“那一年,天下大乱,在西凉陇右有一山村......”黄逍低声的讲着他幼年的故事,而五人均被其所讲的故事吸引住了,酒,不喝了,话不说了。
“这个孩童,就是我,黄逍。”黄逍轻轻的一声,结束了他的故事。
“呜......”
待得黄逍语声落下片刻,座中突然传出两声哭声,待得看去,却是张飞、典韦两个粗人,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再看关羽、戏志才、郭嘉,也是眼角湿润。
“主公,俺老典只道吃不饱饭已是苦不堪言,却不想主公......”
“三弟......”
“三弟......”
关羽、张飞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原来三弟还有这么辛酸的过去。
“正是因我自身,见惯了百姓的疾苦,身临世间的丑态,方对大汉充满了失望。根已糜烂,树将焉扶?大汉,已是扶不起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有德者居之!逍虽不才,愿引一军,逐鹿天下,以定百姓之心,还望二位能出山相助与逍,早日还百姓一朗朗乾坤!”说着,黄逍对戏志才、郭嘉深深一躬。
“中兴,这如何使得!汝之辛酸,甚我等百倍。人都言,有其历方有其操,中兴所说,我二人却是深信!若非此,也断无言出此话之理,”戏志才看了看郭嘉,见他也是一脸的赞同,遂下定决心,走下首席,立于黄逍桌前,不再有一丝的犹豫,深深一礼,“中兴若是不嫌忠才识学浅,忠当效犬马之劳!主公,戏志才参见主公!”
“你......你叫......叫我什么?”黄逍惊喜,不确定的问道。
戏志才见黄逍惊喜的模样,心中也是大慰,此君,良木矣!笑着回道:“主公,忠还请主公上座。日后,忠定当鞠躬尽瘁,忠躯及主公之躯,任供驱使,绝无二言!”
“哈哈......”原来我没听错,真的是叫我主公!黄逍却没有应他请求,自身坐了下来,一脸戏笑的看着戏志才。
戏志才被黄逍看的不明所以,不知黄逍因何不应他请,神色中浮现出一丝尴尬与不满,“主公这却是何意?”
“志才,你一心脱俗,怎么自己反落了俗套?一个座位而已,何必相让?你我之交,贵在知心,你虽以逍为主公,然逍却以君为知己,知己者,何谈身份也,何有座次乎?”见戏志才面显不愉,黄逍笑了笑,“志才,看我说的可在理?”
戏志才讪讪一笑,道:“如此说来,却是忠落了俗套。忠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说罢,一礼,转身走回座位。心中却是无半分平静,原以为,今日这一拜,必当少一知己,然万没想到,此人无一丝架子之言,与人不俗。如沐春风,端是使人难生隔阂之意。我何等之幸,遇此明主,我定展我平生所学,以报之!
郭嘉见相交许久的戏志才一脸的满足,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想二人每每促膝而谈,言日后抱负,今见其投得明主,本该恭喜高兴才是,怎么自己却是这般心态?莫非自己妒忌志才得遇明主,能展其才华??黄逍此人,有大志,亦有大智,有武略,却又不失文采,端是文武双全!有远见,重贤能,亲百姓,此为明主也!观其方言,甚洒脱,可交心,甚合自己心中的主公形象,自己是不是也该......
戏志才回到座位坐下,见自己的好友郭嘉在座上一脸的苦思,顿时明白其想,回想起二人相交场景,忍不住道:“奉孝,今忠得遇心中明主,常日中,奉孝与忠言,若寻得明主,二人共辅之!莫非奉孝还有何疑惑不成?”
戏志才,这哥们太好了,刚入得我帐下,就懂得为俺招纳贤才,我正愁如何与那郭嘉相说,此言正解我燃眉之急也。虽我此行目的已达到,但若能再得郭嘉,岂不是双喜临门?不,是三喜!收得典韦也是一喜!颖川此行不虚也!黄逍满眼期盼的看着郭嘉。
“嘉亦想辅之,然嘉之年龄,怕是服不得众,故尔......”郭嘉见黄逍期盼的望着他,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
“哈哈......没想到奉孝也不得免俗,”黄逍哈哈一笑,戏谑的看着郭嘉,“甘罗一十二岁拜相,可有人不服?有志不在年高,无志者,百岁又如何?奉孝胸中满怀韬略,又何怕别人不服?我听闻,‘小太公’一身傲骨,今却怎么自贬至厮?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奉孝才华一身,不为民求得一丝光明,却以年龄之说隐于田野之间,逍敢问,奉孝的义又何在?”
“嘉焉是无义之辈!”郭嘉听的黄逍所言,愤然一句,转而醒悟,“哈哈,好个激将之法!不过嘉却吃得你一激。嘉自问不弱他人,今蒙主公不弃,嘉就将一身所学,卖于主公,鞍前马后,供汝驱谴,绝无二言。”说罢,站起身,一礼道。
“逍得志才、奉孝,何愁大事不成!不过奉孝却又失言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是百姓之天下,安言将所学卖与逍?岂不是该罚?”见郭嘉也是如愿,入了自己麾下,黄逍欣慰的打趣道。
“呃?”郭嘉一愣,“哈哈!主公说的是,嘉失言了,当罚,当罚!失言者,当罚三杯,嘉认罚就是!”
说罢,拿过酒壶就欲给自己倒酒。戏志才见状,一把抢过酒壶,醉中道,“奉孝不是言,当罚三巡无酒么,怎却忘记?”
郭嘉一阵无语,指了指戏志才,“嘉今方知,志才兄何等之人,你...你.......”
“哈哈......”
屋中之人见他二人如此这般,俱是哈哈大笑。
当日,黄逍得二位大贤,于是立刻拜戏志才为郡丞,领军师之职;拜郭嘉为行军司马,领副军师。二人与三将见过礼,次日,打点行装,举家随黄逍奔往雁门。
雁门关,战国时赵武灵王置,秦时治所在善无,今山西旧代州宁武之北部、及朔平南部、大同东部北部皆其境,汉亦为雁门郡治善无,在今山西右玉县南,汉时郡辖:善无、沃阳、中陵、阴馆、楼烦、武州、剧阳、崞、平城、埒、马邑,疆阴等县。后汉移郡治阴馆,在今山西代县西北,“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
望定阴馆巍峨的城墙,我热血澎湃,不禁想到了那雁门关,顾左右郭嘉、戏志才等人,道“此,便是雁门郡了,诸位的抱负就以这为起点吧!”
历史,将从这里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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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主政雁门 阴馆之治
令黄逍自己也觉的奇妙的是,他竟然将雁门郡诸大事小事,玩转了……
当然,这其中少不得戏志才与郭嘉的从旁相助,数日下来,众人还不曾见到他们二人神鬼莫测的计谋百出,但是亲眼看到他们将雁门上下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使是粗莽如张飞、典韦者也不禁佩服万分,见面皆以先生尊称之。关羽也是庆幸黄逍当初的选择,这些事拿来与他做,却是为难与他,虽然他在三国中独掌荆州重地,然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一武夫而已,于治理一事,毫无头绪,经验,是要积累的。
有戏志才、郭嘉的相助,黄逍感觉到了轻松。
有地痞流氓闹事?罪魁祸首杖责,情节严重者,或充军,或斩首。士族闹事?直接兵力镇压!黄逍虽然待人友善,但是可绝对不迂腐。对于这些扰乱治安的可从来不会手软。一队精壮之兵派下,顿时阴馆无人再敢造次。
黄逍用他的行动告诉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是虎给我卧着,是龙给我盘着,莫要以为我新来此处,压不得你们这些地头蛇!在他的铁血之下,大小十多个带头闹事的士族,不声不响间,主犯者,皆不曾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其族人,或充军,或收押,家产给予没收,以充军库。非我心狠手辣,若不杀鸡儆猴,他们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最主要的是,经郭嘉调查,这些闹事之人,多是与匈奴有所勾结之人,在抄其家时,搜出不少与匈奴通往的信件,遂以勾结外寇之罪冠之,以安民心。
最让黄逍气愤的事,经调查,雁门之地会是如此苦寒,竟多于这些士族有关!这些人,私结匈奴,从中谋暴利,甚至前多任郡守,多是死在他们与匈奴勾结之下!闻的真相,我冲冲大怒,还真不曾想到,这些人原来还是汉奸啊,三国版的!从此再也不曾客气,一旦证实,有了足够的证据,立即派兵围而歼之,端是雷厉风行!再事实面前,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主公,你这画的是什么?”郭嘉看着黄逍正忙着画一图,仔细看了看却又不曾看懂,犹豫着问道。
“这是我最近考虑的城市规划蓝图,日后,咱们这里就按这图建设!对了,奉孝啊,咱们军库现在可是充实?”这方面正是郭嘉所管,而且,抄家之事也是被他揽了去。而建设,自然离不开钱财之事。
“回主公,嘉不曾想那些士族家资竟如此殷实,这些时日下来,所得金钱物资……”郭嘉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
“难道没多少吗?”黄逍正忙着,也没细听,抬头看到他苦笑的脸,疑惑的道。不应该啊,这些士族会这么穷?不是说他们与匈奴私结,谋暴利吗?怎么会这样?
“主公,不是少,而是太多了!”
“太多了?”黄逍疑惑的看着郭嘉,“太多了,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正是太多了,才让嘉看到了贫富的差距,世人皆言雁门之苦寒,然却不知士族之奢华!嘉领主公命,曾抄一马姓士族,主公你可知嘉见了什么?马家居然以蜀锦为屏风,多达四里之遥!然如此者,比比皆是!而那百姓,却多有饿死之人!嘉今方知,如此苦寒却皆是这些士族所造成的!”郭嘉愤恨的说道。“对了,主公,你说的什么规划什么蓝图的,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黄逍恍然一笑,忘了,汉末不曾有诸如规划蓝图之类的词,“呵呵,这只是一张郡城的规划,哦,规划你懂吗?就是进行比较全面的长远的发展计划,是对未来整体性、长期性、基本性问题的思考、考量和设计未来整套行动方案。我这些天出去视察了一番,发现城内的建筑多不符合要求,甚是纷乱,于治理不利,遂想整体做个整顿。”
“哦?主公这图却是如何看?”郭嘉被黄逍的一些术语所吸引,好奇的看了过来,暂时也不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奉孝你来看,喏,这是南北、东西两条大路,我初步定为十马之阔,这样能方便城门之间的调兵。我见城内路面甚狭,若是从南往北或是从东向西调兵,着实是耽误军机,若有敌人进犯,却是着实不便。若建得如此之路,顷刻间便能抵达。而这里,”黄逍一指图纸的正中,两条主道的交叉处,“我欲将郡守府建在此处。郡首府乃是一郡之枢纽,所有政事命令均由此出发出,有了这两条宽敞之路,定能使命令及时到达所达之处。”
郭嘉闻言,眼前顿时一亮,“主公明见,如此之路,端千百倍胜于往昔,嘉建议主公治下所有皆按此建设,于国于民都大有利也!”
没想到主公亦精于内政,军政,如此之识,嘉莫说见,听亦未曾听得,佩服!
黄逍那里知道郭嘉心里所想,指着图纸继续道:“逍于近日观得,商与民、与士、与官,皆混居也,来往多有不便之处,经我思考,欲将东南为官之所在,东北为士族之处,西南为商业集中之地,而西北为百姓所居,如此,也方便治理。”
“主公此规划,妙是妙,不过,这花费……”郭嘉点了点头,却是为难的说道。
“呵呵,奉孝方才还劝说治下所有皆按此为本而建,现却……哈哈!奉孝莫急,有多大锅咱下多少米,逍且问奉孝,只建次一城,军库足否?”
“主公且放心,若只这一城,却是轻松。近日所缴,甚足!”
“如此就好,以此城为蓝本,若是得以繁华,余者自效仿之,到时,轮不到奉孝费心了。”
“主公英明,嘉却不曾想到。枉嘉素知人有跟风之习,今却忽是不略,却该。如此,呃,是规划吧,如此规划,嘉想即使那士族亦会同意,想其等,向来看不起百姓,耻与共居,若闻得能与众百姓分离,亦会欣然。”
“哼!逍倒是未考虑他们意愿,吾只愿百姓人人有其房、有衣着,有地种、有粮食,此便足矣!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却不是他士族的天下。奉孝,收得的士族土地可足?”
“主公,雁门之地土地几集在士族手中,近日抄得与匈奴有私结之家,得地不少。”
“奉孝,你依我令,全力收购世家手中的土地,按人头,分与百姓,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嗯,这样吧,告之百姓,头一年,免税,其后,十税二。另着铁匠,全力打造农耕之物,以低价租于百姓。我近日所见,百姓甚有难处,多有无农具之户。另着人收购耕牛,同时租与百姓,助其生产。”
“嘉代百姓谢过主公,主公真乃仁慈之君!”郭嘉见我如此体恤百姓,感动的无以复加。“不过,主公免了百姓这一年的税,诸般开销却是如之奈何?”
“呵呵,奉孝莫急,逍既敢免其税,自有得钱之所在,”我呵呵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另传我命令,取消入城人头税……”
“啊?”这下就连郭嘉也差点被我吓了一跳,失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这可是税收中极其重要的!若是废除了它,雁门日后何来钱粮扩充军队?何来钱粮整治雁门?就拿现在来说,光是那么多农具的支出就要不少钱……”
“不要慌不要慌。”黄逍倒是一点也不急,反正在后世闲着无聊的时候。在网上看过不少关于税收的知识,活用一下嘛。
“不行不行!”城门税。郭嘉是一点也不松口。不过黄逍知道,他可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他黄逍好。一些小政令改改倒还无妨。这个城门税可是关系大。别看那几文几文的。光是一天进出阴馆的人就多少了?那又多少税收?见郭嘉的态度很坚决,弄地黄逍也有点怀疑。莫非是后世的学问用在这里不合适?
于是黄逍只好将城门税暂时不提,不过鉴于雁门境内不是那么平静。黄逍又颁布了一条法令。过往商人,可请军队护送之,以保平安。各地守将亦可酌情派一些将士护送过往的人。当然。这要收费的!相当于后来的保镖。只是这个钱,各地守将不需要上缴。用来改善手下将士的生活条件。这令一出。顿时不少将士对自己的主公充满了好感。
对于这一政令,郭嘉却是举双手赞成,此不失一收拢人心的好办法,还能改善军士的生活。
“奉孝,我虽知你非迂腐之人,然你多少还是有些墨守成规!时代是在进步的,人的目光也是要向远看,该改的要改,该废的要废,若不然,终难有寸进。我欲去掉商业上的一些杂税,只收交易税,暂时就定为十税一吧!”
“主公教训的是,不过,去掉这些杂税,只收交易税,却不是使税收大大的下降吗?”郭嘉不解的问道。
“奉孝糊涂啊,君不知,商人多了,交易的量多了,自然弥补了缺失的那些税。商人,无利不起早,要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雁门也是一大郡,更是战马交易的集中地,为何商业却不是很发达?或许有士族的一些原因,但归根结底,多是过重的杂税所致。我家乡有一句话,薄利多销,吸引来了商人,交易量上去了,何愁无税可收?”
郭嘉津津有味的听着,自内心佩服,原来,还可以这样收税!枉嘉自认聪明,却不及主公一言,一席话,胜嘉读十年书!真是长了见识。自此,郭嘉对黄逍心悦诚服。
那些原本在阴馆的人,一开始见阴馆变了税收,心中惶惶。但是一细想,顿时又眉开眼笑。原本的税收,不管你有没有在阴馆交易,只要你带着货物进了阴馆,就要交税,而且是按你货物的价格收税。这也是当今天下城池中普遍的收税方式。
但是如今。虽然进城门的那个人头税还在,但是进了阴馆如果没有交易那么就不用再交税了,只有交易成功的时候才收取一的税收,这简直就是商人的福音啊。短短半月间,那些商人们就通过自己的渠道告知了自己的亲友。随即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所有得到消息的商人纷纷赶往阴馆,一时间阴馆几乎成了西北的商业中心。不管什么货物都可以在里买到。
大量商人的来到。大大刺激了阴馆的商业与消费。一些眼光卓越的商人来到郡守府,纷纷请求欲在阴馆设店。
郭嘉这些日子可是乐坏了,真有那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税收真如黄逍所言,非但没降,反而比以往提高了五六倍!心中更是对黄逍佩服万分,主公真神人也!
望着府门前熙攘的商人,黄逍想了想,自城内西南划出的那商业区中划出位置最好的一部分,按着后世的眼光将那地皮逐一定价卖给那些商人。而且定的是五年期限地皮。
郭嘉看着那天价的地皮被商人们争着购买,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会的),这些人居然花如此高价买一块地皮,而且还只是五年期限而已!枉他人称“鬼才”,也想不出所以然,其实,他虽多智,却是一商业白痴,如何有那些商人的眼光!
集中的商业区,大量的商人入驻阴馆,物价,再也不是世家所能控制的了,所有的一切,皆往良性发展着,阴馆,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日渐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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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戏志才归 张辽高顺
张辽(169—222)字文远,汉族,雁门马邑人。本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姓张。三国时期曹魏著名将领,官至前将军、征东将军、晋阳侯。后人将他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为曹魏的“五子良将”。昔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及吕布败亡,归曹操。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辽随曹军征讨,战功累累。与关羽同解白马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率先锋斩乌丸单于蹋顿于白狼山,又讨平梅成、陈兰等贼寇。曹操赤壁败退,独任张辽引李典、乐进等守合肥,以御孙权。后孙权引军入寇,张辽率队迎击,以八百之众袭孙权先锋,挫其锐气,后孙权军感染瘟疫,敌军十万退却,追击时,差点活捉孙权,威震敌国,名扬天下,拜为征东将军。曹丕践祚,仍令张辽守御孙权。黄初二年,张辽屯雍丘,染病。张辽大病期间,孙权尚不敢与其一战。吴国有小孩哭声不止,其母言:“张辽来了”,孩童即无再啼。黄初三年,抱病退吴将吕范。辽病笃,卒于江都,谥刚侯。卒年五十四岁。
————《三国张辽传记》
高顺(?-198),字公孝。中国东汉末年将领,吕布帐下中郎将。高顺为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每谏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后郝萌反,更疏之。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者,无不破也",名为陷阵营。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下邳败,为曹操所俘,慷慨就戮。
————《三国高顺传记》
“主公,你在便好!”戏志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黄逍,急声喊道。
“哦?志才何事如此慌张?没想到泰山崩于眼前的戏志才也能有如此惊慌之时,莫非匈奴兵打来了?不应该啊,即使匈奴兵打来,以志才之谋,必是成竹在胸,断无惊慌之理,这却是为何?逍却想之不出。志才且末着急,喘匀气再说不迟。”见戏志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黄逍不由奇到,什么事居然让这位如此这般?
戏志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主公且莫说笑,忠且问主公,可是主公您颁布了那条政令?改税为交……交易税。这个词是谁想的。当真拗口!”
切,黄逍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是啊,正是我颁布的,莫非志才是因这急的如此这般?”
“主公啊,此乃祸事矣!主公怎么糊涂上了?这奉孝怎么也不阻止主公呢,糊涂,奉孝也糊涂!”戏志才被黄逍派往各县征兵,招募人才,是以不曾在阴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听到消息就赶了回来,要知道政令已经颁布半月有余了。
“哦,是谁说我糊涂啊?”郭嘉自门口走了进来,一看是戏志才,不由一愣,这位不是外出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晓!“志才兄,何时归来,怎也不通知嘉一声,也好做迎接才是。”
“奉孝,关于那个什么交易税,这个词谁想的呢,这般拗口!那个交易税,你怎么不劝劝主公?”
拗口?确实!郭嘉看着有些尴尬的黄逍,心中一乐。“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此政令很好啊,志才兄回来,莫非没见到阴馆之繁华?此正是此政令之功!如今只这交易税,军库已...主公那个词是怎么说的了?对,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如此利国利民之令,我为何要阻止呢?”
“呃,这个,忠却是行程匆忙,不曾仔细观之。不过,人口却似比以往稠密了很多,具体忠便是不知了。不过,主公、奉孝,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般改变的税法却是深深触动了士族世家的利益,如此政令,却是深深的算计了他们。虽忠不喜世家,但那些商贾都为外来,真若是阴馆有了麻烦,他们几无相助之理啊!只有身在阴馆的那些世家,方才可能帮助。”
“志才兄却是糊涂了,若是阴馆蒙难,世家会相助也是常理,因为他们身家财务俱在阴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会不帮?主公先前与嘉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阴馆繁华,有利可图,就是用刀枪赶之都不会赶走他们。反之,真若以前的苦寒之地,志才还以为他们会眷恋此处么?”郭嘉听了戏志才的话,忍受不住,连连说道。
还别说,郭嘉的学习能力还真强,这才半月余,就将我口中的话全挪为己用了。
戏志才惊疑的看着郭嘉,什么时候自己的好朋友也深通商贾之道了,指着郭嘉不确定的道:“你...你确定你是郭嘉郭奉孝?”
“别拿那种目光看我,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在主公这里,嘉可是没少学习,羡慕吧!”
戏志才惊讶的看看黄逍,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好友甚少会服一个人,除非这人......见郭嘉对主公推荐倍至,再看向黄逍,又焉有不惊之理!
别拿这样的目光看我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女的,至于这样嘛?我真想来一句,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不过,说到女的,三国首推貂禅了吧?有时间抢来......
“主公?”戏志才看黄逍呆呆的看着他,不由出声唤道。
靠!走神了,“这个,那个志才啊,莫要在这政令上钻牛角尖了,逍自有分寸。事实也正如奉孝所言,现在的阴馆,日益繁荣,想那些世家也再不会起二心。俊鸟登高枝,只要阴馆繁荣、安泰,这乱世,他们又如何舍得放弃此地?保护怕还来不及,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主公高明,志才不如也!”戏志才听着从为听过的道理,却又句句在理,钦佩的拱手道。
“对了,志才,我差你前往各县募兵,效果怎么样?”才想起来,戏志才不在阴馆,却是被派出去带领关羽、张飞征兵了。
“回主公,不负主公所托,忠此行征得兵士一万一千有余,皆是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精壮之士,俱按主公之意,皆是自愿从军者,无一人是强征!”戏志才一丝不苟的回道。
“一万一千?这么多!大大出乎逍之所料,端是辛苦志才了!”说着,黄逍对戏志才一礼。
戏志才一躲,“为主公分忧,乃忠分内之事,何劳主公大礼,莫要折杀忠!”
“志才劳苦功高,受得!却不知此中可曾有将才之人?”
“托主公鸿福,忠此行,募得武艺出众者十余人,内更有两名少年,以不及弱冠之年却能在关将军、张将军手下撑得五十回合不落下风!”
“什么?在大哥、二哥手下居然能撑得五十回合不落下风?!”黄逍闻言一惊,“唰”地在坐上站了起来。关羽、张飞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万人敌!此二人,必是不凡。
“忠安敢以言相欺?此二人,一人年方一十五,却是与主公同般年岁;另一人,年一十六,二人均不及弱冠。忠此次回得阴馆,亦将二人带在身边,现正由关将军陪同,在府外相候!”
“快快有请!”
不多时,关羽领着两个少年走了进来。但见此二人,俱是满面的精悍之色,龙行虎步,眉宇间别是一番风采,甚是不凡。
“志才所言,莫不就是这二位壮士?端是好风采!”黄逍大赞了一声。
“某姓张名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见过大人!”
“某姓高名顺,字公孝,雁门平城人,见过大人!”
————————————————————————————
鉴于历史上不曾言及高顺是何地人、生之年皆不详,最初是在丁原手下做事,故将其定为雁门平城人,此乃杜撰,当不得真。高顺与张辽相交甚厚,一起共事,水梦于三国演义的言辞中,猜想二人年纪相差不大,是故暂将高顺定为大张辽一岁。而公元184年,想必年方十五岁的张辽还未曾投到丁原帐下。三国中写其最早的笔墨是在讨伐董卓,公元190年时开始的,水梦想,这样的设定应该不过分。还望兄弟姐妹们能全力支持水梦,在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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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面相之说 文武归心
早上起来一直停电到现在,郁闷!手写的稿子,来电了才得以码字,更新的晚了点,还请兄弟姐妹们莫怪水梦。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听军师说,你二人年不及弱冠,却是勇武非凡,端是不可多得,”二人报罢名字,黄逍连连点头,此二人说话铿锵有力,言语中透露着不平凡,顿时欣慰的道。突然,他一愣,惊呼出声。“你......你们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张辽、高顺互相看了看,这位大人是怎么了,怎么一惊一诈的,却也不敢得罪,二人再言道:
“小人张辽!”
“小人高顺!”
不只是他们两个疑惑,就连在座的关羽三人也是惊讶不已,主公今天是怎么了?
“你们就是张辽张文远、高顺高公孝?”黄逍还是有些不大确信,张辽是谁?那是曹操手下的“五子良将”之首,能止东吴小儿夜啼的张文远!高顺是谁?足以称三国忠义第一,关羽都尚不及他!能在吕布不重用其的状况下依旧忠心不二!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营组建者,其练兵能力堪称一绝!这就是少年时的张辽、高顺?来投奔我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位大人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又有何人会是?张辽、高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至于有人冒充吗?二人心中不由有些不喜,冷声齐道:“我便是张辽张文远(高顺高公孝)!”
言语中已不再复方才的恭敬,一旁三人听得直皱眉,心道:主公今天怎生如此失态?
大喜中的黄逍并没有听出二人话中的意思,听得二人的确认,黄逍哈哈大笑,“哈哈......是便好!是便好!我今能得文远、奉孝,如虎添翼也!有二位助我,逍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三人面面想觑,主公识得这二人?而张辽、高顺却是傻了,原来这大人不是轻慢我等,不过,咱们好象第一次见面吧!
想了想,张辽一拱手道:“大人莫不是识得我二人?”
“识得?”黄逍这时已从惊喜中醒了过来,靠,弄过头了!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说在三国演义中看到过你们吧!“自然是未曾蒙面,不过逍却粗通面相之术,今见得二位,却皆是将才之相!天将二位与逍,逍得二位将才,自然大喜,不想欢喜之下却失态,还请二位见量!”黄逍言罢,对二人躬身一礼。
急中生智,黄逍顺口忽悠起来,心道,咱忽悠也是有理有根据的!怕什么,反正三国里的人我多少都有些印象,就是说我精通面相之术又何防?
主公还精通面相之说?三人疑惑的心道,或许是吧,当初收典韦时却也证实,虽只是一面就敲定典韦之勇,今日已是有目共睹。
被人重视的感觉就是好。为将为谋者,最盼主公的重视,闻得黄逍所言,张辽、高顺顿时没了方才的不愉快,转而欣喜,张辽拱手道:“想我二人何德何能,得大人垂青?辽虽不才,愿投帐下效犬马之劳,还望不弃!”
高顺不愧有清白威严之称,未及弱冠也是如此,甚少言语,“还望不弃!”
“哈哈......能得二位相助,逍高兴还来不及,焉有弃之理?”
“辽拜见主公!”
“顺拜见主公!”
“二位将军请起!来人,摆酒设宴,我要为军师与二位将军接风!”突然想起一事,黄逍转头看像高顺,“逍观公孝面相,却似不饮酒之人,却不知是否属实?”能忽悠就忽悠呗!
这也能看出来?四人惊疑的看着高顺,只见他却也是一脸的惊色,莫非......
“主公真乃神人也,顺确是滴酒不沾!”震惊之余,高顺一礼道,却再也不怀疑我方才所言。
“主公莫非先前识得高将军?”戏志才嘴巴张的大大,再也没有一丝形态可言。
“逍自幼长在凉州,却是未曾步入并州,与公孝亦是第一次相见,安有相识之言?”黄逍一边说着,抬头看了看五人,咦?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不成?“众位焉何这样盯着逍?”
“以后该离主公远一点,要不再无半点**可谈!”郭嘉弱弱的来了一句。
“哈哈......逍还道什么事,原来如此,诸君放心,逍只不过是略懂而已,略懂,略懂!”
“忠素知汝南名士许子安精通面相之术,今却不想主公亦懂此道,忠佩服!”戏志才钦佩的说道,想不到主公勇武冠天下,政治难出其右,又精通此术,还有什么是主公不曾涉猎的呢?怪了,忠听主公言其长在深山,此却皆从何处学来?
“些许小术,登不得大雅,莫要见笑。酒食已摆下,咱们边喝边聊!公孝,逍知你不善饮,特以自酿葡萄酒以待,倒是便宜了这些酒鬼!此酒但喝无妨,公孝定会喜欢。”三国的酒黄逍自然喝不惯,好在前世记得葡萄酒的酿制方法,遂收集材料,酿制了些许,却不多,只得五坛。
“主公自酿之酒?”郭嘉、戏志才闻言眼睛放光,随即郭嘉苦笑道:“嘉实在不知,主公还有何不通之处。嘉日日相随,却也不见主公与嘉喝一口,今日却是沾了公孝的光!诸位有所不知,自前日嘉得知主公酿得美酒初成,苦言求之,却点滴未得,哎!若不是公孝,嘉实不知何年方能喝得上!”
“奉孝莫要取笑与逍,此酒,逍初酿也只得五坛,哪够你牛饮?”
侍卫自我屋内取出装葡萄酒之坛,一一为众人倒满。
戏志才看着碗中紫色的液体,疑惑的道:“这是酒?”放到鼻下细闻了起来,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当真是醇香至极!”
一言毕,却是像有人与他争酒一般,一口饮下,仔细的品位着,不想却痛哭出声,“枉忠饮酒达十年,自信多饮酒中极品,今日喝得此酒,方知以前所饮皆是无味,哎!却是再无饮之趣?无酒饮矣!
戏志才正说着,却不想郭嘉饮完一碗酒,猛然自座上站了起来,走到黄逍的坐席前,“扑通”就跪了下来,“主公,嘉求主公赏下此酒之酿造方法,若无此酒,嘉生不如死矣!”
黄逍忙在坐席上站了起来,“奉孝这是为何,快快起来!”说着,用手欲搀他起来。
却不想郭嘉一挣,“主公若不告之与嘉,嘉永不起,无此酒,嘉此生却是难过矣!”
看来还是小看了郭嘉、戏志才的嗜酒如命的程度。黄逍看着郭嘉,不由哈哈大笑。
“嘉贪这杯中之物,人人尽知,主公为何笑我?”
“我笑奉孝枉做这无为之举,此酒,逍正是为奉孝与志才所酿,焉有不与你二人之理?哈哈......我只是没想到奉孝会为这杯中物而如此这般!”
“让主公见笑了,”郭嘉脸色一红,“主公言此酒是为我与志才所酿,这却是为何?”
郭嘉疑惑的问道,戏志才也是一连奇异之色的看着黄逍。
“奉孝、志才,既然你二人问起,逍也断无不说之理。古语有云,酒乃穿肠之毒药!而你二人却如此这般嗜酒如命,对身体却是大大的不利!我曾观你二人面相,纵酒过度,而成早夭之相,奉孝年仅三十有八,便......而志才,却是怕......”
历史上,郭嘉享年三十八岁,而戏志才,却是在公元190年就早夭。
“怕什么?主公但讲无妨!”戏志才闻黄逍如此言,大惊,出言急声问道。
“哎!据逍猜想,志才如今身体该不是很好,却又嗜酒如命,伤身败体,如此下去,怕也只有五六年好活......”黄逍长叹一声,哀声说道。
屋内五人闻听黄逍所言,俱是大惊,郭嘉还好说一点,毕竟他现年方一十四岁,还有二十四年的寿命,可是戏志才却只余五六年而已,又焉能不惊。戏志才、郭嘉之才华可是有目共睹,与人为善,甚得人心,众人更是不想他二人早夭。
“主公所料不差,忠之身体却是不同早日,想不到我戏忠居然......”戏志才面现灰败,惨声说道,却是对黄逍的话无半分猜疑。
“三弟,大哥方才听你说言,却像似有解救之法?”关羽心系二位军师,见戏志才一脸的惆怅,想起黄逍方才所言,眼前一亮,顿时问道。
“奉孝、志才的身体,皆为酒所累,逍也知若让其等不饮酒,却是万难办到。是以想得一方,以葡萄为料,酿得这葡萄酒。此酒,不会有寻常酒等伤身之害,却有滋养身体之益!然却亦要少饮,久病成亏,此为理也。令我听闻世间有一神医,姓华名陀,妙手回春,我已派人出去寻访,待请得为奉孝、志才调理一二。”
“想我二人何足道哉,安敢劳主公为我等费劲心力?忠纵万死亦难报主公大恩!”戏志才见我对他二人如此关心,感动的泪流满面,和郭嘉齐齐跪到黄逍面前。郭嘉亦是眼含热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辽、高顺看了这一幕,内心震撼无以复加。早闻此君知大理,明是非,善百姓,晓天下,今又见其如此关爱下属,确乃明主也!二人立时归心,随关羽起身,于郭嘉二人身后跪了下来。
“我等亦愿追随主公,鞍前马后,终此一生,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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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改革军制 关羽省亲
“志才、奉孝,你二人且留下,逍想与你们商量个事情,你们给我看看,逍之想是否可有可行性。”酒宴结束后,黄逍见郭嘉与戏志才欲离去,忙叫住,对二人说道。
“有何事主公但讲无妨。”戏志才拱手道。主公真乃明士,太多的人身居高位,鲜少有不是刚愎自用者。主公能以事下询,却是不可多得!
“是这样的,逍见军队的建制甚是繁杂,指挥起来甚有不便之处,是以这些时日,我经过思考,欲将军队的建制给予改变,只是不知是否可行,方留下两位军师,商量一二。”汉末的军队建制太拗口了,这些时日下来,黄逍居然不曾记全,无奈之下,索性把前世军队的建制搬了出来,至少一目了然!
“主公欲改军队的建制?不知如何改法,嘉愿闻其详!”
二人才华多在用兵之上,闻得主公欲改变军队的建制,顿时来了兴趣。
“具体是这样的,”黄逍喝了口茶水,润润喉,接着说道:“逍见官军的建制,多有出入,而且建制名称也甚是拗口,非是军旅多年之人甚难明白。是以逍欲将军队划分为诸如以下的编制:下设班,每班十人,以一人管理之,为班长。其上为排,掌五班,设排长。二排为一连,设连长。十连为一营,设一营长。五营为一团,设一团长。三团为一师,设一师长。一师者,计一万五千人,咱们的军队现在只有一万七千左右,暂时我就想了这么多。对了,所设主管之人,可着令军士比武,选勇武者暂时当之,日后按军功给予分封。另选多智之人任各阶政委,文武结合,以防疏漏。我现今所想到者只这些,奉孝、志才以为怎样?”黄逍一边说一边画下所说的建制树表,并给予标明。
端起面前的茶水,黄逍痛饮了一口,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是口渴的难耐,以前还真不觉得,心下不由有点佩服一口气骂死王郎的诸葛亮,他不口干吗?
怎么没人回我的话?黄逍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出得一声,不由奇怪的抬起头,“志才,奉孝,你们怎么了?”黄逍见二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眼神一瞬不瞬的,奇怪,这是什么表情?
“志才!奉孝!”黄逍看二人的还是呆呆的样子,不由大声唤了一声。
“啊?”
“啊?主公说完了?”
两人被黄逍一声轻喝惊醒了过来,尤自不觉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恕罪,我等是听主公所言的建制一说入了迷,却是失态,还望主公莫要怪罪。”少顷,戏志才方清醒过来,忙躬身请罪道。
“逍非鼠肚鸡肠之人,焉会以此怪罪?却不知道我方才所言,二位有何见解?”黄逍轻轻一挥手,表示此不碍事。
“回主公,若是按主公之意,军队以此改建,自是条理清晰,泾渭分明,层层设将,如臂使指,端是高明。且每阶中均有文武二人,大大降低了战场指挥之不利,使失误能减到最小化,甚妙!”戏志才神采飞扬,连连评价到。
“能得志才如此夸奖,想来却可实施。”
“使得,完全使得!”郭嘉赞道。
“如此,还要烦劳二位军师辛苦一二。另我欲命关羽、张飞、张辽为现有三团的团长,奉孝、志才意下如何?”
“为主公效力,乃分内之事,何有辛苦一词?不过主公只安排关将军三人,却又将高将军、典将军于何置?”郭嘉皱着眉问道,分封不均,可是大忌啊!
“哦,这个却是逍遗漏,忘记说了。逍观公孝此人,深谙练兵之道,是欲让他组建一只特殊的军队,自军队中挑选精壮之士,严加训练,以为我军之王牌!人数为一营千人,却不在正常建制之中。逍为此营定名为‘陷阵营’,乃精锐之师,要求就是攻必克、战则必胜!至于典韦,忠直勇武有余,智力欠佳,我欲在军中选百人,组建一近卫连为我左右,与典韦负责。我已着白虎啸月进得深山,令它寻猛虎百头,以建此连,暂定名为‘虎神卫’。”
高顺的陷阵营黄逍可是仰慕已久了,传言说其攻必克、战必胜,他又焉有舍本逐末之理?至于典韦,充其量算是一个好的保镖,那智力连张飞都赶不上!安能派他领军?
“‘陷阵营’?听起来和徐州的丹阳兵似乎一样,若真如主公所说,想必战斗力会是强于一般,称得上‘精兵’二字。至于‘虎神卫’,忠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来称赞了,此举端是举世无双!虎乃百兽之王,此卫必克骑兵也,然自古以来,骑兵又克步兵,如此,忠实在想不出此卫还有什么兵种能阻其脚步!”戏志才震惊非常,若真得这一军,天下大可去得!
只是和丹阳兵差不多吗?志才啊,你却是小看了高顺的练兵能力啦!“陷阵营”可是少有能比肩者!唯有袁绍的“大戟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曹操的“虎豹营”或可比之。
“志才兄所言不差,若真建得此军,虽千军万马,百骑亦可当之!”郭嘉颔首赞道。
“奉孝,志才,切莫如此说,现今还言之过早,言之过早啊!”
“以主公才智,断然不是什么难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主公有虎王统御百虎,换别人却是万难做到!”戏志才笃定的说道。
“志才所言不假,他人纵是想组建‘虎神卫’也断无可能,唯有主公携白虎方能做到!”
“奉孝、志才莫要再夸于我了,逍怕会生骄傲之心!”黄逍谦虚的道。
“哈哈,主公如此说,自然是不会了,”戏志才笑着说道:“主公,我与奉孝就先行告退,先将主公改建之策传达下去,马上着手改建之事。”
“有劳二位军师。哦,对了,还请二位唤我大哥来此,我有事与他相商。”黄逍忽然想起一事,遂言道。
“尊主公令!”
说罢,二人走出营帐。
“三弟,你找我?”不多时,关羽推门走了进来。关羽先前正在操练士兵,闻得郭、戏二人言黄逍唤他相见,急急的赶了过来。黄逍兄弟三人平时皆以兄弟礼见之,鲜少着人传话,当下不敢怠慢。
“哦,大哥来了,请坐!”
关羽在一旁坐了下来,“却不知三弟着哥哥来,有何吩咐?”
“大哥是河东解良人吧?”
“三弟却是不曾记错,大哥我正是河东解良人,却不知三弟因何问起?”关羽纳闷,本以为有军情相问,却不想我问起了他的家乡所在。
“大哥,你如今离开家乡已经五六年了吧?想先前大哥打死人命,流亡至诼县,方才有我三兄弟桃园结义,不想如今,我等俱是混了个好出身,昨日之事,恍若在眼前啊。”
“哎!是啊,若不是当初在诼县遇到二弟、三弟,有三弟的谋略,想关某一介武夫,或许纵是投军亦不得出身吧,焉有今日之风光!”关羽感叹一声,叹道。
“先前弟不曾与兄长言及,只因那时我等名声不显,今我兄弟三人添为一郡之长,弟却是不得不言。据逍所知,大哥在打伤人命流亡之前,却是已结婚,莫非大哥不想念家中父母与妻儿么?我兄弟先前无能,保护不得家人,时至今日,大哥还不想把家人接来同住?”
“三弟所言,大哥不赞同!想你我兄弟,方立足雁门,百废待兴,大哥安能以小家而忘大事乎?”关羽听得黄逍所言,不由想起家中的父母与妻子,父母老迈,离了自己,该是如何生活?想着想着,虎目不禁湿润了起来。
“大哥糊涂!伯父伯母无大哥照料,可是清苦?嫂嫂又如何支撑一家之生活?时值乱世,生活定更加苦难,弟见之也不忍也!你我兄弟虽无大富贵,但今亦非同往昔,难道还要致家人与水深火热不成?百善孝为先啊,大哥!更何况,一家不治如何治天下!”
“可现在军务繁忙,大哥我……”关羽为难道。
“河东解良离此不远,些许时日便得来回,军中之事大哥不必挂怀,但去无妨!”
“这如何使得,大哥身为军人,焉能擅离职守?知法犯法!”
“关羽听令!”这人,怎么死脑筋,看来不动硬的不行了。
关羽见黄逍打了官腔,不由一愣,忙起身,拱手道:“关羽在,主公有何事吩咐?”
“逍闻河东有黄巾余孽作乱,今着你帅骑兵五百骑,携某手书,巡河东解良一带,以查敌情!另着汝归时,携关羽家人同返!”黄逍虎着脸命令道。
“主公,这……”关羽吃惊的望着黄逍。
“怎么,敢违抗某之军令吗?”黄逍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主公,我……”关羽深深的看着黄逍,泪流满面,“关羽,遵主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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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解良辛酸 关羽危矣
暂且不说雁门诸事,单表关羽自帅五百骑往河东。说是侦察黄巾敌情,但是关羽自然明白,这不过是黄逍让其回家接家人的一个理由罢了,感动的无以复加。
却说关羽,一路上因有黄逍亲笔所书的手笺,各地官员却也不曾有所为难,多是放行,甚有者以酒相待之。这一日,一行人等行至解良县。
关羽看着眼前路旁那篆字刻着“解良”二字的界碑,不由虎目含泪,六年了!想不到自伤得人命离家,一晃眼已是这般光景,事过境迁,却不知家中会是何般景象。关羽归心似箭,见得界碑,再不想拖延,寻着印象中的道路,引军直奔而下。
还是走时的村庄啊!关羽望着眼前的村庄,依稀间还可以记起六年前的模样,不过似乎却是萧条了许多。天下大乱,却是苦了百姓。又想起如今的雁门,人人嬉笑颜开的表情出现在关羽的眼前,不禁唏嘘一句,“雁门,在三弟的治理下,或许会是这乱世一桃园也未可知啊!”末了,引军进入村庄。
时值下午近黄昏时分,村内人在户外者居多,见得一彪骑兵进得村庄,却也认得是官军,还以为是官府又来催税的,顿时鸟做群散,只余下一些腿脚不便利的年迈之人,亦是人人愤恨之色,这年头,岢捐杂税何其重也!
待得这一彪骑兵来到近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村民的眼前。愤恨之色褪去,惊讶写满了一张张的脸,满眼的不可相信之色。
“长生?你是长生?”突然一老者惊呼出声。
关羽闻听有人叫己名姓,忙一勒坐骑,寻声望去,只见一老迈之人立在屋下,脸上却是惊疑之色。望着这张存在印象中六年已久的脸,关羽颤着声音问道:“可是二伯?”
“长生,你真的是长生,”老者泪流满面,上前抓住跳下马的关羽,“长生,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杀人的事还没完呐,官府还在缉拿与你,快,快点离去,不过千万别被官府的人撞见才好!”
望着自己族内的二伯,关羽甚是感动,想当年,关羽一家就不甚富裕,多有眼前这位老人资助,时过六年,二伯他......“二伯莫慌,如今长生我已经获得了朝廷的赦令,赦免我先前之罪,现如今,长生于雁门我主黄逍帐下为将,长生已做得官,再莫怕那官府之人!”
看看关羽身后五百衣甲鲜明的骑兵,老者顿时信了十分,激动的拉着关羽的手道“做官好,做官好啊!如今这乱世,百姓皆是难活,为官倒能保的家人平安。不过,长生你离家六年,可却苦了你娘与你妻子啊。”
“二伯,不知长生家中现在如何,还请告之。”
“长生啊,自你打伤人命逃离去了,官府之人每每来家为难与你一家,时不足约,你父亲,我那四弟
却是被活活气得吐血而亡,你母亲悲痛之下也是病倒,现如今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家中所有事物全部压在你妻子定金一个人的肩上。然你妻子,在你走时已经怀有一月身孕,九月后旦下一子,却是再也难以操持家务,日子甚是难熬。还好众乡亲见你是为不平为民伤人,都乐意帮忙,虽然苦,却是也熬了过来。”
老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哀声诉道。
“我爹他...他死了?”关羽闻言,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虎目流泪,“爹啊!长生不孝......”
“长生莫要在此悲伤,还不快些回去见见你娘吧!”老者拍着关羽的肩膀,劝道。
“还请二伯同行。”
“老头子我就不去了吧,这老胳膊老腿的,行动起来也是不便,就不耽误你了。”老者推辞道。
“二伯,此不当事,想我离家六年多,您必是没少照料,还请一起到我家,喝上两杯!来,长生扶您上马。”
说着,也不待老者拒绝,一下抱起,轻轻的放在马鞍上,亲自牵着马,在村民羡慕的目光中一步步的向印象中的家中走去。
“长生啊,你走了六年多了吧?六年啊,可想一个女人拉巴着一个孩子还要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那是多不容易,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这里面的辛酸只有金定一个人知道啊!还好,村民们善良,多有资助者,方才渡过这艰苦岁月......”
随着老者一路上不住的讲着这六年的事,关羽携着众军士,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前,轻轻的推开柴门,
将坐骑交于手下军士,跟在老者的后面走了进来,院子内几只鸡刨着地觅着食,一角内是用泥巴堆垒的用来生火做饭的锅灶,零散的堆着一些柴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正在一招一势的练着武,小小的身体显得甚是单薄。
“定金,弟妹,你们在家吗?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老者一进得院内就喊了起来,“平儿,快过来,你爹回来了,快快拜见你爹!”
这是我的儿子?关羽已经在老者口中得知自己有一子,取名为“平”,意为天下太平之意思。
“我爹……”小关平停下了练武,一看是自己的二爷爷,顺着老者所指,眨巴着眼睛看了关羽几眼,随即跪倒在地道:“孩儿关平拜见爹爹!”
“原来是二伯啊,今天怎么有时间......”一少妇打扮的女子闻得有人唤,自然听的出是二伯的声音,忙出门迎了出来,一眼就看到立在二伯身边的关羽,“你...你...你是长生?”
“定金,你说是谁?长生?我儿长生回来了吗?”屋内传来一声颤微微的声音。
“娘,长生回来了,是长生回来了!您快出来看看!”关羽之妻胡定金惊喜的喊道。
“定金......”关羽看着自己的妻子略显粗糙的皮肤,再想到二伯所说她这些年受的苦,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却是说不出来。这时,一老妇人在屋内走了出来,关羽见得,却不是自己的娘又是何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紧走几步,来到老妇人身前,“扑通”跪了下来,“娘!长生不孝,害您受苦了...”
老妇人惊喜的抚摩着关羽的脸,“真是我儿,真的是我儿!我儿长生终于回来了,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
关羽在老妇人拉扯下站了起来,一家人相见,喜气洋洋,泪眼婆娑的相互倾诉起离别六年来的经历,小关平倚靠着从没见过的父亲,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末了,关羽着军中兵士置点酒食,一家人其乐融融,端是苦尽甘来。
却不想其处有一人,姓王名霸,此人正是关羽六年前打死豪强之子。闻得手下人说有一彪军马来到了
这厢,仔细一打听下,却正是当年打死自己父亲的关羽,王霸顿时大怒,千万里寻他不着,没想到这厮今天居然明目张胆的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不过王霸也不是太过粗鲁之人,在知晓关羽手下有五百骑兵之后,知道自己硬碰不得关羽,却又不甘心,顿时转投自己岳父处求援。
你道王霸的岳父是谁?正是河东太守张扬!
张扬闻得女婿所言,亦是大怒,当下就要引军杀关羽以泄愤。
不想旁边转出一个人,姓许名续,拱手言道:“主公,万万不可,切息雷霆之怒,续有一言。”
“哦?你有何话要说,莫非要阻我报仇不成?”张扬怒声喝道。
“主公,续之意正是如此。续听闻,关羽与那雁门都统尉黄逍乃是结拜兄弟,黄逍在黄巾战场立下莫大功勋,其勇,万夫难以当之,一虎四戟戟劈张宝,一回合内力砸张梁,端是勇不可挡。主公切莫要惹祸上身啊!”
“扬也听闻黄逍此人,据说他桃园结义,兄弟三人,关羽为大,张飞次之,然关羽、张飞何人也?不过是些杀猪卖酒之徒,有何惧哉?就算黄逍有神勇,其下不过五六千军马,他一人又能拈几颗钉?我张扬麾下三万大军,怕他做甚?莫要再言语,否则休怪张某无情!”
“主公,不听续言,后悔莫及啊!”许续急声呼道。
“大胆,安敢乱我军心,来人啊,将许续推出去,砍了!”张扬大怒,厉声喝道。
“主公,战前斩要臣,于军不利,还望主公开恩,饶许续一命!”见张扬欲杀许续,一边转出一将,连声求情道。
“请主公开恩,饶其一命。”
“......”
还别说,许续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屋内众人多有为之求情者。张扬一见,也感再杀之有违众意,遂一挥手道:“今却饶你一命,若有下次,定斩不饶!下去吧。”
许续告了退,一边走一边想,张扬此人,日后断有其祸,此人刚愎自用,非明主也,不若投得他处,以做打算。前些时日听往来商贾所言,雁门政通人和,黄逍有仁慈之君著称,不若投其帐下。今张扬欲害其兄,我何不前往告之,也是大功一件!
许续想的明白,再不做犹豫,连夜潜出城去,奔雁门而行。
却说许续离开后,张扬平息下心中的怒气,“传我军令至郡内各县,全力截杀关羽一行人等,众将士,随我至虎牢关前,以待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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