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你真是个大好人(一更)
这语气,与其说是疑问句,不如说是陈述句。
文绿竹虽然感激他,但这时也忍不住脱口反驳,“怎么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却总爱说难听的话?”
谢必诚听毕,眸色幽深,看了文绿竹一眼,“你是第一个说我说难听话的人。”
那一定是别人给面子没有说出来,文绿竹腹诽,却没有再说话。
“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谢必诚看向不远处的周国洪,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文绿竹腰间放开。
文绿竹脸上带上了厌恶,“我给他点医药费,让他去医院。受一顿痛,这是他该的。”
那边周国洪捂着疼痛的腹部,听到了文绿竹和谢必诚的声音,连忙大叫,“我肯定伤到了内脏,五百块绝对不够!”
他说完,生怕文绿竹二话不说走了,拼着痛挣扎着坐起来,恶狠狠地看向文绿竹。
一看向文绿竹,周国洪就看到了谢必诚,连忙道,“刚才那一脚是你踢的,你也得赔偿。”
他只去过桃花寮几次,岳父母家和文绿竹家又交恶,所以并没有见过豆豆和菜菜,也就不会看出豆豆和谢必诚像得十成十的五官和脸庞。
谢必诚点点头,贵气的脸上露出淡笑,冲谈了丹凤眼带来的威仪感,说,“我以为你要伤害我们公司的员工,所以才踢了你一脚。至于赔偿,那是自然,你进了医院,一切费用由我负担。”
“这位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不过,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检查就行了,不用麻烦您!”周国洪大喜,这男人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又这么爽快,绝对是不将钱看在眼内的有钱人。
文绿竹连忙扯了扯谢必诚。“你疯了,他就等着讹钱呢,你这么大方做什么?”
谢必诚侧头看向文绿竹,微微一笑。凑近文绿竹,低声呢喃,“放心,还从来没有人敢讹诈我。”
文绿竹浑身一酥,心跳加快。顾不上反驳了。
在耳朵旁响起的大提琴,真是惹人犯|罪!
谢必诚看到文绿竹明亮的眼眸又带上了水雾,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移开目光,并不着痕迹地站远了一步,拿出了手机,打给阿右,低声说了几句。
挂上电话,谢必诚看向周国洪,“这位先生。马上会有人送你到医院,帮你办理入院治疗,并且会给你做详细的检查。你放心,一切费用我这边会负责。”
“这真的不用了,送我到医院,给钱我就行,您是大忙人,不用屈尊降贵地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周国洪焦急地咬文嚼字。
谢必诚笑意微收,丹凤眼看向周国洪,“这位先生一直提钱。是担心我们不会给钱么?你放心,我的助理身上有钱,到时你和他说清楚就是。”
周国洪被那丹凤眼看得心中一寒,不敢再说。他小眼睛转了转。心想是啊,我可以让他助理给我钱,何必在这里和他再扯?不小心惹烦了人,只怕赔偿就没了。
想到这里,周国洪点点头,满脸谄媚。“这位先生您真是爽快,我们绿竹有幸跟您一个公司,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谢必诚眉头微皱,看了周国洪一眼,“那我们先回去了,我的助理马上到。”
“这……”周国洪想拦住谢必诚和文绿竹,他担心人跑了,助理却没来。
谢必诚不言不语,淡淡地将丹凤眼看向他。
周国洪张开嘴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愣愣地点了点头。
谢必诚见状,微微点头,转身看向文绿竹,“走吧。”
文绿竹看了周国洪一眼,跟着谢必诚转身往公司走去。
谢先生家大业大,要如此大方,她也没有法子。不过走着走着她想起谢必诚在布拉格黄金巷让她赔偿郁金香奥古斯都的事,便看向谢必诚,
“咳,谢先生,周国洪去医院检查的费用,我会赔偿你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你没必要为了公司形象这么大方的。”
谢必诚脚步未停,侧头看了文绿竹一眼,“这种求财的小角色用钱打发最好,没必要吝啬。……至于赔偿,你要赔偿我什么?”
“钱啊……你花了多少,我就陪你多少……”文绿竹理所当然地说。
至于求财的小角色用钱打发,她也同意这个观点。用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可周国洪不一样,他是个烂赌鬼,一次打发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起了贪婪之心,每次都来,和吸血鬼一样。
谢必诚微微皱眉,停下脚步看向文绿竹,“给我钱?你果然是天生干会计的料。”张口闭口就提钱,看来在布拉格广场她送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真的如她所说,店家提议的——她完全没有那份细腻。
文绿竹不知为何,竟有些羞赧,不由得道,“不然给你什么?”
“再说吧。”谢必诚说完,率先起身往前走。
这时不远处的门口走出来一人,看衣着正是阿右。
他走过来,跟谢必诚和文绿竹打了个招呼。
谢必诚指指身后,语气平静,“带人去彻底地检查一番,回来跟文小姐说一声。”
阿右点点头,眸色幽深地看了文绿竹一眼,很快走向不远处的周国洪。
文绿竹心想,阿右来跟我说也好,我正好将各种费用给他。谢先生说什么“再说吧”想必是不好意思开口,我也傻,竟然就当真了。
越想她觉得自己想得有理,谢先生刚才和周国洪说话,好言好语,十足的好好先生。估计这回也不好马上转变了态度,做出一副计较模样让自己赔钱。
别人跟自己客气,自己可不能当真啊,也得有点眼色才是。
下午快四点,阿右回来了,带回来了和他一般高的阿左。
将阿左交给王芸芸暂时接待,阿右敲响文绿竹的办公室。
文绿竹将阿右让进来,又让他坐下。
“文小姐,我不用坐了,跟你汇报一下就行。周国洪已经拿了药出院了,他不愿意再住院检查。”阿右说。
文绿竹了然地点点头,问,“他是问你要了钱,就走了?”
她知道周国洪的尿性,那个人眼里只有钱。
阿右摇摇头,“不是,我带他进医院检查,才做完两个检查,他就说自己没事了,也不让我赔钱,只说买些药回去就好。他十分坚持,我也不好再勉强他了。”
文绿竹愕然,周国洪这是转性了?竟然不讹诈就走了?
她看向阿右,想了想,问,“你让他做了什么检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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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黑心大尾巴狼(二更)
“周国洪说他被谢先生踹了一脚,肚子痛得厉害,我想也许内脏受伤,例如肠子、胃这些地方。所以我第一次带他去做肛肠镜,看看肠子。第二次则去照胃镜,看看胃部有没有受伤……”阿右一本正经,“我还想带他继续检查,可周国洪一口咬定自己好了……真是可惜。”
说到最后,阿右一脸遗憾。
文绿竹一脸呆滞地看着阿右,这些招数太狠了吧?
得什么样的黑心肝,才能想得出这样可怕的手段?
埋头专心工作的王斌察觉异常,抬头好奇地看向文绿竹和阿右。因为阿右压低了声音说的,王斌并未听到什么。
文绿竹机械地冲王斌摆摆手,继续盯着阿右看。
阿右还是一脸可惜和纯良,任由文绿竹打量。
阿右看着不像坏人的,也许黑心肝的其实是谢先生?不过谢先生看起来也不像……但人可以看外表吗?
文绿竹突然想起午饭后,谢必诚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一句,“放心,还从来没有人敢讹诈我。”
还有他跟阿右说的那句,“带人去彻底地检查一番”,彻底地……
一定是他!
尼玛,这样的手段,谁敢来讹诈你啊?
还有,谢必诚就这么说一句,阿右就领会精神了,平时得狼狈为奸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才能养成这样的默契啊!
肛肠镜和胃镜,多么高山仰止的存在,一辈子几乎没进过医院的周国洪,只怕差点吓傻了吧?
文绿竹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谢先生跟周国洪客客气气的,还露出笑容来,特别和善,一副任宰的凯子模样,最后竟然来了个这样的反转!
阿右看着文绿竹呆滞的表情,点点头。“文小姐,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阿左上来了,我有些忙。”
看来这位文小姐很单纯。听到这样的小手段就这副表情了,见识还有待加强。
文绿竹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叫道,“等等——这次花了多少钱?事情因我而去,该由我赔偿才是。”
阿右脸上闪过诧异。半晌才道,“谢先生并没说过由文小姐赔偿,文小姐不如先和谢先生达成共识?”
这么点子钱都收回来,绝对不是谢先生的风格。他对情人历来大方,眉头都没皱就能将高额支票开出去。他可不敢代谢先生收这些钱,虽然文小姐不是谢先生的情人,但在钱的方面,应该可以一样处理吧。
见阿右一脸坚持的样子,文绿竹只好点点头,“好吧。”
等阿右出去了。文绿竹想到了周国洪。
能让贪婪钱财的周国洪受着一身伤也不敢再索要赔偿,那打击得多大,那恐惧得多深啊!
而谢先生,文绿竹托着腮想,看他昨天言笑晏晏的样子,像个好好先生,看来自己严重走眼!
那绝对不是好好先生,而是匹披着羊皮的黑心大尾巴狼!
文绿竹也没空想多久,就到接龙凤胎的时间了。她过去跟王斌交接了一些工作,然后拎着包出去了。
到了晚间。正在背英语语法的文绿竹接到了十一妹的电话。
也许是兴师问罪的,文绿竹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过出乎文绿竹意料之外,十一妹打电话过来是请她过去吃饭的。说周国洪知错了,打算从此洗心革面,请她过来吃饭当做赔罪。十一妹还说,周国洪打了电话请十四婶出来做见证。
文绿竹觉得奇怪,周国洪这玩的是哪一出?尤其是今天才吃了大亏,怎么还会诚心请自己吃饭?
至于什么他会洗心革面之类的。文绿竹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妈愿意来,估计也是想跟绿竹姐你化解以前的矛盾,要不绿竹姐你还是来一趟吧?”十一妹见文绿竹似乎不大想答应的样子,声音里就带上了些哀求。
文绿竹却还是觉得不妥,她认为世人都会改过自新,但嗜赌如命的人并不属于其中之一,想了想,她说,“我考虑一下,迟些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文绿竹猜测着,周国洪这么费尽心机将自己请过去,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要绑了自己要钱么?可十一妹和十四婶都在,不会让他这么干的吧?
文绿竹思来想去,觉得最恶毒的就是绑架自己这招数了,但十一妹和十四婶都在,她不认为周国洪敢当面这么干。
这么想了一阵,文绿竹觉得周国洪可能是想用服软的招数,让自己产生同情心,继而给他钱。
这时电话响了,是文爸爸打来的,他说十四婶来家里说了,周国洪如果真的想洗心革面,希望文绿竹给他一次机会,上门吃一顿饭。
文爸爸的意思是,就去吃一顿饭吧,当做是帮上一个忙。毕竟人家都求上门来了,而且又说得肯定。
文绿竹做过最坏的设想了,觉得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时听文爸爸提,就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文绿竹打给十一妹,跟她说自己明天晚上有空,之后就不得闲了。
于是就定了明天晚上,文绿竹到十一妹家里去吃饭。
十一妹让文绿竹带龙凤胎过去,文绿竹多了个心眼,说龙凤胎要上兴趣班,没空。
怎么能带龙凤胎去?万一周国洪发疯怎么办?
第二日文绿竹准时去上班,迎来了王芸芸、陈静和苏静韵有些诧异的眼神。
文绿竹不理会她们心里想什么,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就进自己办公室了。
王斌已经来了,看见文绿竹就说,“王芸芸漂亮是漂亮,可说话太不好听了。”
“不要理会她,她也就是说说,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文绿竹笑着说。她也不喜欢王芸芸,也觉得她嘴碎,但在办公室这些话是怎么也不能传出去的。
王斌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再说就变成挑拨了。他想了想说,“她平时跟你说话没什么顾忌的吧?”
“我们都是平辈,平时说话不大注意。”文绿竹笑笑,明白了王斌的意思,他估计是听到王芸芸说自己了,当下笑着说,“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别的都不用多管。”
没多久王斌出去洗手间,回来后激动地跟文绿竹说,“谢先生竟然是富德集团的董事长!大家都传疯了!行政部三个美女正在自荐,选出一个人做谢先生的助理。我刚看到她们,似乎都想去做助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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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赴宴抛锚(三更)
文绿竹很吃惊,问,“谁说的啊?”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反正公司的人几乎都知道了。”王斌说。
文绿竹想了想,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泄露,又问,“那招助理是怎么回事?谢先生身边那个阿右不是助理么?”
“是啊,大家都奇怪,不过也许谢先生喜欢美女呢?毕竟王芸芸和苏静韵都是大美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啊。”王斌说。
文绿竹一想也是,不过如果行政部三个美女抢着做助理,只怕会闹起来,于是就告诫王斌,“她们怎么选,哪个选上,你都不要去掺和啊。”
王斌点点头,行政部的王芸芸不喜欢他,他很容易看得出来,怎么可能回去掺和?
两人都以为这助理之位会争得不可开交,可没过多久,杨经理就在内部群里通知,苏静韵担任谢必诚的助理,王芸芸仍然管理行政部。
看到通知,王斌才想起什么似的问文绿竹,“王芸芸属于管理层,她怎么会去竞选助理?”
文绿竹笑笑,“也许人各有志吧。”
王芸芸一直表现出很喜欢大老板谢必诚的,她没准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所以区区行政部经理算什么?更何况她这个行政部经理经常被杨经理管着,并不算什么。
而且,王芸芸或许知道了谢必诚在龙城不会久待,盘算着她做了助理,就算无法和谢先生一起,等谢先生走后,还能回来做行政部经理。
进可攻退可守,王芸芸门儿清呢。
到了中午吃饭时,文绿竹见到了陈静,她脸上不大看得出什么,见了文绿竹还微微笑着打招呼。可王芸芸显然很不高兴,脸上虽然有笑容,但说话阴阳怪气的。
文绿竹心想。这也太沉不住气了,难怪比不过苏静韵。
虽然苏静韵在男女同事跟前区别对待,但人家沉得住气,从来不会说别人的坏话。也不会将情绪放在脸上。做大老板的助理,就得如此。
这次苏静韵虽然竞争赢了,但脸上没有丝毫得瑟,反而一脸对王芸芸的愧疚,让王芸芸看得更想吐血。
用饭时。苏静韵开始不着痕迹地向杨经理打听谢先生平时在哪里用午餐的,若是临时需要会客或者临时要处理急事,在哪里找得到谢必诚。
文绿竹看着气鼓鼓的王芸芸和笑容有些勉强的陈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苏静韵虽然比王芸芸聪明,但这种故意的刺激,着实太傻了,果然得意忘形之后还是有些隐忍不住的。
助理该如何做,要注意什么,自该由上一任助理交接。临时会客和临时有急事需要找董事长,肯定是重中之重。上一任助理必定会告诉苏静韵如何处理的。苏静韵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此刻问出来,不过是要刺激王芸芸和陈静罢了。
杨经理脸色有些不好看,冰冷地看了苏静韵一眼。
一个早上,行政部就吵了一场,这时还来,是要将战场放在机关食堂让人看富德笑话吗?
苏静韵很机灵,知道自己太过得意了,连忙惶恐道,“瞧我。肯定有助理交接的,我竟这样等不及……可能是因为我太紧张了,以前从来没有做过。”
文绿竹就当是看戏,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把剁椒鱼头里的剁椒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下午要去十一妹家里吃饭,文绿竹打电话让三堂哥去接龙凤胎,自己看准时间早退开车往十一妹家里赶。
虽然说去吃晚饭,但总不好在人家准备好晚饭才去的,这不合礼数。提前过去,大家寒暄几句。这才是文妈妈教的道理。
不过文绿竹也没打算寒暄很久,所以时间抓得很巧妙。
车子驶出公司旁美丽的老街道,拐上市中心路。
这时还没下班,路上没多少私家车,但是自行车却密密麻麻,因为这个点正是城里几间高中的放学时间。
文绿竹开着车子在中心路走了一段,就找了个路口拐了出去。
她不喜欢和自行车挤在一起,那样慢慢挪,太考验人耐性了,一点都不痛快。
拐进小路,文绿竹将车速加快了些,但也没敢太快,毕竟小路最怕小巷里有人走出来。
哪知她痛快没多久,车竟然就抛锚了。
下车捣鼓了一会,文绿竹没辙了,拨了电话叫拖车,然后站在路边等。时间不算多了,她估计也不能跟着拖车走了,得叫辆出租车去十一妹家里。
正等着拖车的时候,一辆奔驰停留在她的车子后面,阿右探头出来,“文小姐,车子抛锚了?”
文绿竹看着熟悉的发型和听着熟悉的声音,点点头,“是啊……阿右,你也下班了?”
说着,看到后座车窗被摇了下来,谢必诚看出来,“要去哪里?需要送么?”
文绿竹笑着摇摇头,“谢谢,只怕不顺路,我要去旧区那边。”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出来,“你姓文啊?我记得你,在布拉格广场,你送过我们老板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文绿竹嘴角抽了抽,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看向此人,不认识,难道是阿右说过的阿左?文绿竹将视线移向谢必诚。
那个男人哈哈笑着解释,“我也是谢先生的助理,叫阿左。和阿右是搭档,好基|友!”
“阿左先生你好。”文绿竹含笑点头。
“叫我阿左就行,不用见外。你叫阿右也没有加先生两个字,可不能厚此薄彼呀!”阿左笑嘻嘻的。
文绿竹从善如流,“阿左你好。我有点脸盲,不大认得出人来。如果以后不小心认错了你,请你不要介意。”
“绿竹你真坦率!”阿左笑着说。说完笑容有些僵,他似乎发现老板看了自己一眼。
“你去旧区做什么?”谢必诚打开车门走出来,问道。
阿左听见,有些诧异地看了文绿竹一眼。
“周国洪和我堂妹要请我吃饭,让我过去,说是当做赔礼宴了。”文绿竹解释。她想谢先生几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准能够猜得到周国洪这种坏人的心思。
谢必诚没有再究根由,也没有指点什么,只点点头,“我们送你过去吧,这事毕竟和阿右有些关系。”
文绿竹还想推辞,可谢必诚却坚持。
阿左见状,视线在文绿竹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还是谢必诚看了他一眼他才消停。
不一会儿拖车来到,文绿竹登记自己的信息,又约了时间去取车,就坐进了谢必诚的车里。(未完待续。)
125 中招了(一更)
一路上,阿左话很多,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会儿说着龙城的风景,一会儿又说本省发展得快,除了省府,另一个城市也不遑多让。
文绿竹觉得,阿左比阿右更适合做助理,单凭他聊天这本事,阿右就拍马难追。
很快就到了十一妹家小巷子外面,巷子窄,里头是不能进车的,文绿竹就在巷子路口下了车,谢过谢先生和阿左阿右,她就拎着包进去了。
等文绿竹消失在巷子里,谢必诚说道,“阿右,你跟着去,看看姓周的玩什么花样。”
坏人要洗心革面,谢必诚一个字都不信。
阿右应声下了车,往文绿竹刚才进去的巷子里追进去。
看着阿右跟进去了,谢必诚淡淡地说,“走吧。”
阿左一踩车门,就将车子开了出去。他们有事,的确没有空在这里逗留。
文绿竹走不远,看到有水果摊子,于是停下来买了几斤苹果和梨,这才拎着沉沉的水果继续走。
到了十一妹家里,见十四婶已经来了,文绿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十四婶应了一声,伸手接过文绿竹手中的水果,十一妹又递了一杯茶上来。
文绿竹拿了茶坐下来,上下打量十一妹,见她脸色比往常好了些。估计是觉得周国洪要改,心里高兴吧。
“国洪说为表心意,他要亲自掌厨。”十一妹脸上带着笑,对文绿竹说。
文绿竹说着客气话,“实在不必这样。”
“他要真能改好,十一妹以后就好了。”十四婶说着,眼睛里和语气里都有憧憬。
里头周国洪似乎听到动静了,从厨房探头出来满面笑容地跟文绿竹打招呼。
厨房里有烟冒出来,文绿竹看不大清楚周国洪的脸色,但听他说话的中气,还是觉得人挺虚弱的。
也是,谢必诚那一脚将人都踹飞出去。肯定伤得重。而且之后还被阿右压着去做什么肛肠镜和胃镜,周国洪还能有精力去掌厨,也是厉害了。
三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就可以开饭了。
文绿竹和十四婶这边。也算是和缓了关系。
吃完饭,又是周国洪兴冲冲地去收拾碗筷,不一会儿就将饭桌收拾干净了。
十四婶和十一妹看着,都一副高兴的样子,她们都认定了周国洪这会是真心想悔改了。
文绿竹看着周国洪这模样。不由得也信了几分。
难道被折腾一顿,真的会改过自新?
周国洪从厨房里出来,端出来了水果和凉开水,让三人说话时也能吃些水果。
看着十一妹和十四婶满面笑容,文绿竹心里叹气,如果周国洪以后都这样,十一妹和他未必不能一起生活。
只是也不知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这会儿竟然有些困了。
文绿竹很快一边说话一边打呵欠,她觉得困,于是走到沙发上坐下。打算挨着沙发,让自己舒服些。
越来越困了,文绿竹抬头看向十一妹和十四婶,两人也是哈欠连连,竟都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不对劲,怎么可能三个人同时打瞌睡?
文绿竹看向周国洪,只看到周国洪一脸是笑,然后就睡了过去。
周国洪冲文绿竹笑笑,见她闭上眼睡去,笑得更开心了。
他走到十一妹身边。扯了扯十一妹,可十一妹睡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反应。
周国洪又扯了扯十四婶,确保人睡着了。又去扯文绿竹。
确保人都睡过去了,阿右快步走到门外,将门关起来,然后站在门口打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踩着一辆加长三轮车来到周国洪家门口,三轮车上装了很多棉花。
“快点——”周国洪挥挥手。
周国洪见男人下了车。连忙打开门,将十一妹抱上了三轮车,又去将十四婶抱上去。
男人见了,拉住周国洪,指指十四婶,“这个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都是年轻人吗?这个这把年纪,根本就不能生了,没人会买。”
“我去医院问过了,这个年纪还能生的。另外那个,我再考虑考虑卖不卖。”周国洪压低声音说完,然后去将棉花放回三轮车上,将躺在车上的十一妹和十四婶遮住。
男人眼珠一转,一把揪住周国洪,狠戾地说,“我可都打听过了,里头那个家里有钱,你小子不会是想绑架了她,然后去勒索吧?”
“这……郭哥,说老实话,如果能勒索到,怎么也比卖了她值钱啊……而且她又漂亮又能干,还很能生,我也舍不得让她到大山去……”周国洪舔着脸说。
老郭冷笑,“蠢成你这个样子的,可真少见。你老婆和岳母都不见了,你还敢再去绑架勒索?你一绑架,人家肯定查你,你以为你岳母和老婆被卖的事不会被查出来?老子告诉你,要牵连到老子,老子就干掉你。”
周国洪被老郭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想到文绿竹有钱,他还是咬牙坚持,“我不绑架她,我进去拍她的裸|照……郭哥你要喜欢,我让你进去尝尝,真的漂亮,保准你不后悔!”
老郭一拳打在周国洪身上,“你他|妈是猪吗?她醒过来知道你老婆岳母不见了难道不会报|警?”
“只要我们手上有她的裸照和床照,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去报|警啊……以后我们要钱,从她手上要就是了。郭哥,女人都很要脸皮的,我们肯定——”
“不行,老子不打算转行,那女人未婚生子都敢,未必不敢鱼死网破。你他|妈的闪开,老子将人带出来。”老郭一下打断了周国洪的话,推开周国洪就想进去。
“郭哥,别,咱们有话好商量,我说卖两个女人给你,现在已经够两个了。里面那个,先不卖……”周国洪焦急不已,一把拖住老郭。
周国洪原本是打算将文绿竹卖掉的,可在厨房炒菜的时候一琢磨,总觉得卖了太亏了。文绿竹有钱,只要掌握她的把柄,想要多少钱没有?
阿右坐在屋顶,正在用摄像仪器将一切录下来,一脸惊愕,文绿竹有孩子了?还是未婚生子?
看来,需要跟谢先生汇报一下。
继续看下去,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小角色,竟然还内讧起来了,是嫌死得不够快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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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今晚给我侍寝好了(二更)
这时腕表震动起来,阿右戴上耳机,接入电话。
“队长——你真厉害,我追这伙集团很久了,多亏了你……想不到队长你退了那么久还这么牛——这事队长你先别打草惊蛇,我们已经通知龙城那边的人了,这次要引蛇出洞……”
阿右听着这唠唠叨叨的话,想到下面有个文绿竹,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然后发了条信息过去。
信息才发送成功,腕表继续疯狂震动起来,阿右一把按掉。
谢先生让他来看着,他怎么能让文绿竹真被抓去了?
阿右接连挂了两次电话之后,手机震动,来了条信息。
“队长,如果能引蛇出洞,将人一网打尽,能救很多人呢。你行行好,我们保证很快办好。”
阿右没有回信息,又看向下面仍在内讧的两个人。
这条小巷里没什么人,不然依照他们这样吵的样子,早就引来了许多人了。
不过那个老郭显然是老手,吵了一阵,就捂住了周国洪的嘴巴,恶狠狠地说,“你他大爷的再说,老子不做这生意了,再去告发你!”
“郭哥……你行行好……”周国洪不敢再闹,低声哀求。
如果老郭告发他,不说警|察会捉他,就是桃花寮文家那些人,也能来宰了他。当初他第一次打十一妹,文家来了一大帮人,都扛着家伙,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最后还是他痛哭流涕地道歉,又写了保证书,文家的人才肯罢休。
“别给老子废话,两个选择,都卖掉,拿两万块钱,或者都不卖,老子让你一无所有。”老郭狠戾地说,眼睛不住地看向四周。生怕突然来了人。
周国洪还想再说,老郭转身就走向三轮车。
“郭哥,别——听你的,都听你的……”说着。连忙将老郭拖回来,打开门要求将文绿竹弄出来。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看着文绿竹就跟看到一叠叠的百元大钞,怎么看怎么舍不得,忍不住说。“车子小,装不了三个,不如你等会再来。”
“别废话,赶紧的。”老郭将文绿竹抱出去,直接放在十四婶身上。
周国洪仿佛看见无数的百元大钞离自己远去,最后只剩下两万块,心在滴血,但已经这样了,由不得他后悔,催促道。“郭哥,快点,其他人也该下班了。除了菜农,我这附近还有些上班族的呢。”
“用你废话——”老郭将文绿竹放好,有用棉花遮住,就蹬着三轮车走了,“钱你明天去找孙子要去。”
“什么——”周国洪听见,跟挖了他的心脏一样,飞快窜过去,追上老郭。“不行啊,不是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么?”
“你再追出来,老子卸了人就走。”老郭毛了,停下了三轮车。
周国洪连忙挤出笑容。“我这不是怕钱放在老孙那儿不安全嘛,郭哥你行行好……”
“滚——明天去拿钱——”老郭没再看周国洪,骑着三轮车走了。
他的三轮车是专门加长了的,能容得下人躺下去并完全遮住,但这么长的三轮车,在小巷里拐弯十分麻烦。
老郭一边骑着三轮车。一边骂娘。但毕竟是做熟了的,三轮车骑着还算轻松。
周国洪看着老郭远去,急得团团转,怕极了老郭不给钱。他想了想,还是力图镇定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岳父,
“阿莹和妈已经出去坐车回去了,本来我想送她们的,但她们急,我收拾碗筷的档口就走了。阿莹说想回去拿些东西,明天再出来。”
十四叔一点怀疑都没有,夸了周国洪几句,就挂了电话继续忙活了。
阿右跟着老郭的车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弄辆车子来跟着。可是老郭的车子拐来拐去,都在小巷子附近拐。
阿右想了想,又给那唠叨的老友发了条信息,然后继续跟着老郭。
老郭拐了几条小巷,过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拐到一条老公路旁边的小巷子里停下来。
阿右看了看,老郭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专门收集废品的门面。
这应该是其中一个老巢了,阿右低头发了条信息出去。
老郭下了三轮车,走到满是废品的门口叫了声“老残——”,里头便走出来一个光头。
光头老残走到三轮车后面,帮老郭将三轮车推进满是废品的屋里。
“废品够多了,我们可以去卖了。”老残一边推车一边说。
老郭附和,“可不是么,我们捡的废品真多。”
阿右左右看看,快速闪身跟了上去。
人贩子各种坏,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他们手中,绝对不能好过。
这里到处都是废品,显得甚是凌乱,很适合藏身。
三轮车被推进去了,老残走出来,高声说,“哎,清理废品,先把门关上。”说完就将大门关上了。
老郭打开灯,招呼老残来帮忙。
两人将三轮车上面的棉花拿开,就看到了躺在三轮车里的三个人。
“这个妞真漂亮——”老残吹了个口哨,看着昏迷的文绿竹,“今晚给我侍寝好了,老子好长时间没见着这样的极品了,你看她的衣服,肯定是个高级白领。”
老郭提了他一脚,“音响呢,不开着你找死啊?都一会儿了,人估计也快醒了。”
老残缩回手,嘟囔着去将音响打开,然后继续找老郭要保证,“这妞今晚陪我啊,你可别跟我抢啊……”
“随你——快来帮忙——”老郭将文绿竹抱出来,就想放在地上,老郭连忙叫,“别,别,给放在床上,别唐突了佳人——”
老郭白了老残一眼,将文绿竹放在最近一张沙发上。
老残上前,一看三轮车里的十四婶,就啐了一口,“你发神经啊?这么老的女人也要?”
“大山里老光棍多,这个便宜点卖就是了。”老郭不以为然。
阿右藏身在废品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时低头摆弄一下手机和腕表。
老郭和老残很快将十一妹和十四婶搬下来,扔在地上。他们动作粗鲁,十一妹竟幽幽转醒过来。
“哟,这妞醒了?”
十一妹眨眨眼,看看四周,看到到处都是废品,不远处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流里流气地看着自己,顿时就吓得尖叫起来。(未完待续。)
127 得救了(三更)
十一妹一尖叫,被粗鲁扔下来的十四婶也幽幽醒过来。
文绿竹吃的饭菜少,这时也慢慢地睁开眼睛。
果然出事了……文绿竹听着耳旁的音响声和尖叫声,心里想。
她动了动手脚,想坐起来,可手脚发软,还不能自如地活动。
“叫什么——”老残不耐烦地吼道。
“你们是什么人?”文绿竹问道。
老残看过去,见文绿竹醒过来,马上笑了,“美人儿醒过来了?别怕,我是你的好哥哥,晚上疼你——”
疼你祖宗,文绿竹心中暗骂,却不动声色,看向另外一个人,“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绿竹姐——”十一妹听到文绿竹的声音,恐惧稍微减少,可是手上摸到另一个人,侧头发现是自己母亲,又尖叫起来,“妈——”
“闭嘴——”老残看向十一妹母女,大声呵斥,随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十四婶脸上。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向来爱挑最丑的杀鸡儆猴。
“妈——”十一妹看到母亲被打,失声惊叫起来。
文绿竹看不到,但也听到声音,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叹道,“十一妹,别叫了,看看十四婶有没有伤着。”
这时老郭开口了,看向十一妹和十四婶,“周国洪那小子将你们卖给我了,他让我们把你们卖远一点,卖到大山里跑不出来。”
说着,还一脸同情,“有这样的女婿和丈夫,也算你们倒霉了。”
“什么?”十一妹难以置信,“你骗人!”
文绿竹也一脸惊骇,她已经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周国洪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的下限。
老郭摇摇头,“你们不信就算了。”
然而十一妹很快就痛哭出声,她也不是傻子,周国洪突然说要洗心革面。配合现在想想,还能想不到他的歹毒心肠吗?
十四婶也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捂住自己的脸不住地咒骂。泪水也流了下来。
她自己一把年纪了,卖掉了痛苦还没有那么深刻,可十一妹还小啊,她这才二十岁!还有文绿竹,她这次也是受了她们的连累了。
文绿竹慢慢冷静下来。看向老郭,“你们无非是求财,只要放了我们,我按照三倍的钱付给你们,而且保证以后不会提起这件事。”
“果然是聪明能干,一说话就让人心动。不过行有行规,我可不能放了你们。”老郭有些可惜地说道。
阿右躲在暗处,心想文小姐脑子转得可真够快,胆量也够,要是普通女人。早就吓哭了,哪里有思维想怎么说话才能让人心动。
老残却犹豫着看了看文绿竹,然后看向老郭,“老郭,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十一妹和十四婶都慢慢地不说话,认真地关注着文绿竹和两个人贩子讲条件。
“不行,我不相信她们事后会不供出我们。”老郭摇摇头。
文绿竹在旁说,“四倍的钱!拿了钱你们完全可以远走高飞,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不可能会泄露你们的信息。”
老残听着。更加心动了。
原先他觊觎文绿竹的美貌,现在他再看文绿竹,就觉得那是一台印钞机!
“老郭,这地方也差不多了。我们该换地方了。如果她们能给我们钱,我们离开这里就是。”老残去劝老郭。
老郭心里盘算着,四倍的钱怎么够,半晌看向文绿竹,“你给我们五十万,我们放了你们。不过。钱到手了我们才能放。”
虽然他不打算做绑匪,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他还是忍不住动心了。
“可以。不过你们先出一个方案,并告诉我,让我知道,我交了钱,我们三个真的会安全。”文绿竹手指慢慢用力,试探着自己恢复了多少。
阿右在旁边听得拍案叫绝,只怕他不来,这位文小姐也能拖延时间,并且想法脱险。
“这么爽快,该不会是蒙我们的吧?”老残一听文绿竹点头就答应五十万,先是大喜,接着又怀疑起来。
文绿竹叹口气,“难道你们不知道么?有钱人最怕死,为了保命,拿钱消灾是最常见不过的事。”
“那倒是……”老残点点头。
十四婶和十一妹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文绿竹同意拿五十万出来赎出她们,顿时又激动又羞愧。
老郭在旁沉吟了一会,一挥手,“我们先将她们绑起来,扔到里面去。方案,我们慢慢想。”
阿右低头看手机,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停住了出去的脚步。
这时铁门被拍得砰砰直响,老郭和老残一震,相视一眼,老残大声叫,“干什么?”
“人口普查——”一道女声在外面响起。
“等等——我们穿上衣服就开门——”老残应了,给了老郭一个眼神,然后分别拿了几张旧报纸,搓成一团的,打算堵住文绿竹三人的嘴,并且带进去。
这时阿右动了,他从废品堆后面走出来,伸手一捏老郭的后颈,老郭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老残看见阿右出来,吓了一跳,往一个地方猛地扑过去。
阿右跳起来,一脚将老残踹出去,然后不等老残起身,就一脚踩在老残背上,身后将老残捏得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不过电光石火之间,文绿竹回过神来,阿右已经将老残和老郭放倒了。
“阿右——”文绿竹又惊又喜地看向阿右。
阿右点点头,走到文绿竹身边,伸手探了探文绿竹的脉搏,“谢先生觉得不妥,让我跟过来的。”
“太谢谢你们了。”文绿竹十分高兴。果然坏人最容易猜到坏人的心思,像她,将周国洪的底线调得特别低,可还是错估了周国洪的下限。
阿右扯了扯嘴角,“文小姐跟谢先生道谢就好。”说着话锋一转,“你现在还没力气,就在这里坐着吧,我去检查一下然后开门。”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左看看又看看,在旁边拿了一把剪刀过来递给文绿竹,让她防身。
文绿竹握住剪刀,将手指伸直又紧握,让自己尽快回复力气。
十一妹怔怔地问文绿竹,“绿竹姐,我们得救了吗?”
“嗯,我们得救了。”文绿竹说。
“是我们连累了你。”十四婶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未完待续。)
128 她竟然未婚生子!
这次文绿竹并未说什么客气话,而是说,“回去了,十一妹和周国洪离婚吧。我不会放过他的,你们还有关系,只怕我们就要撕破脸了。”
“一定得离!”十四婶首先开口,语气十分坚定。
十一妹跟着点头,“嗯,我一定离。绿竹姐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这时阿右随便检查了一遍,推开一车废品,将被挡住的一扇小门反锁起来,这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大帮身穿警|服的人涌进来,当先一人示意大家分散进去,然后跟阿右打招呼。
阿右让他们先将文绿竹三人带去医院,自己便离开了。
文绿竹到医院没多久就恢复了过来,然后配合着录口供,才录完口供,二表哥就来了。
“打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就知道出事了。”说着上下看了看文绿竹,“没什么大碍吧?”
文绿竹摇摇头,“没事,就是中了**。你没告诉豆豆和菜菜吧?”
“放心,我没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二表哥说完,又咬牙切齿,“周国洪那个畜生!”
“我的包放在他们家里了,里头有很多证件,二表哥你帮我去走一趟吧。”文绿竹说。
二表哥确定文绿竹没事,很快点头走了。
文绿竹躺在病床上,过了一阵便起身去看十一妹和十四婶。
两人可能是心情好,所以晚餐吃了不少,**剂量很大,后来纵使醒过来,脑袋也一直晕乎乎的,且全身无力。医生说要住两天观察观察。
而文绿竹因为饭菜不合口味,吃得不多,经过医生检查,可以今晚直接出院了。
十四婶和十一妹一个病床,文绿竹进去看。两人都还在睡着。
文绿竹想了想,打电话让三堂哥过来守一晚,自己就回去了。
阿右回去之后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一向谢必诚汇报。
当听到文绿竹是如何说动人贩子的,谢必诚嘴角含笑。点点头,“她是个聪明的。”
阿左在旁边怪叫,“这文小姐该不会真的是曾家的种吧?太聪明了!不过曾家似乎没有人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谢必诚看了他一眼,他马上住了嘴,一脸恭敬。
阿右看了阿左一眼。问谢必诚,“要不要将视频交给警|方,通缉周国洪?”
“你不是说他去找那个k粉的孙子了么,视频先交出去,但适当帮周国洪拖延两日。”谢必诚淡淡地说。
阿右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阿左在旁说,“文小姐肯定报警了,阿右你得使点功夫才能帮那个姓周的拖延时间。”
“小事而已。”阿右说完,犹豫了片刻,看了看谢必诚的脸色。还是说了出来,
“我根据周国洪和人贩子的对话猜测,文小姐已经有孩子了,似乎还是未婚先孕,而且应该不止一个孩子……”很能生,起码不止一个。
谢必诚先是一愣,丹凤眼微微眯起来,半晌抬眸看向阿右,“什么时候,你连这些私事也要跟我说了?”
阿左阿右顿觉压抑。似乎屋中温度也降了下来,两人连忙低头,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离开房间,阿左擦擦冷汗。扯了扯阿右,“老二,看来这事不对劲啊,谢先生的反映……”
阿右摩挲了一下掌心的汗,看向阿左,“别叫我老二。”顿了一下。“早点知道也好,谢先生有洁癖,以后也不会……”
“你也看出来了?我就觉得谢先生对这位文小姐态度不一般……文小姐人挺好的,漂亮能干……”阿左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
漂亮能干又如何?未婚先孕,而且生了不止一个,显而易见,不是被爱情迷了眼的傻子,就是少年时行差踏错的不良少女。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谢先生的良配。更何况还有个更加优秀的曾八小姐,面容相似却更精致,各方面都胜过文绿竹一筹。
文绿竹第二日仍然准时上班,一进办公室就被王芸芸拉住了八卦,她指指不远处的苏静韵,“看到没,人又回来了,听说谢先生昨晚连夜离开龙城了,肯定是有些人助理工作没做好。”
谢先生离开了?文绿竹愣了一下,她还打算请他和阿右吃饭,以报答救命之恩呢。
不过,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文绿竹看向不动声色的苏静韵,笑道,“也许是谢先生有什么要紧事,亟需去处理吧。”
“你这人最讨厌了,跟你说话真无趣。”王芸芸一把放开文绿竹,撇撇嘴。
文绿竹笑道,“你们这位置,我觉得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不然公司客户来了不小心听到,对整个公司印象都不好。”
三天两头八卦并且内讧的公司,给人印象肯定特别差。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杨经理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看出来。
王芸芸马上住嘴,文绿竹冲她露出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走向杨经理,笑说,“也是趁着没人来,才聊几句,算不得什么。”
杨经理看了文绿竹一眼,没说什么。
文绿竹吐吐舌头,挽着杨经理回办公室去了。
“谢先生昨晚离开龙城了,以后汇报什么,找路总就行了。”杨经理说道。
文绿竹问,“谢先生要离开很久吗?”
“我也不知道,问了阿右,阿右说不清楚,让我别多问。”杨经理耸耸肩,“没准有什么特别紧急的私事要处理吧。”
文绿竹点点头,心里却盘算,这救命之恩,怎么也得当面道谢才行。
下午文绿竹提前下班,却在公司门口遇到了正进来的谢必诚。
她吃了一惊,“谢先生,你不是离开龙城了么?”
谢必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眸色难明,“又回来了。”
这简直是耻辱,他何必走?
文绿竹感到气氛有些凝固,露出笑容来,“那可真赶!”然后压低了声音,“谢谢谢先生和阿右的救命之恩,有空一定要请谢先生和阿右吃饭。”
谢必诚却说,“不必——”顿了顿又问,“你这是赶着去哪里?”
“啊,我有两个孩子,是龙凤胎,这个点幼儿园放学了,我要去接他们。”文绿竹热着耳朵笑笑,实话实说。她不会到处说这事,但是别人问起,她也不会隐瞒。
后面的阿左阿右听到龙凤胎,都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的“很能生”。(未完待续。)
ps: 感谢七月茶花为谁挽纱的打赏,么么哒~~
129 同乡会饭局
谢必诚点点头,深深地看了文绿竹一眼,然后走进公司。
苏静韵含羞带涩地出来迎接谢必诚进去,王芸芸看看进去的谢必诚,又看看文绿竹,最终选择了跟着文绿竹出来。
“绿竹,你和谢先生很熟吗?刚才在说什么悄悄话?”王芸芸在电梯门口追上文绿竹,问道。
反正她也不能去做助理了,不如从文绿竹这里问到怎么和谢先生拉近关系的法子。
文绿竹心里叹口气,面上却带着笑容,“也不熟,昨天我的车抛锚了,坐了谢先生的顺风车,今天特意感谢他的。不过谢先生说不必客气。”
“原来这样啊……”王芸芸有些失望,很快又说,“哎,电梯门快关了,你快进去。”
文绿竹冲她挥挥手,走了出去。
她的车还没修好,专门借了三表哥的车开过来。
这时取了车,文绿竹去接了豆豆和菜菜,然后开车将他们送回桃花寮。
豆豆和菜菜都不知道她昨晚出了事,见到她一如既往地高兴,并吱吱渣渣地说着幼儿园发生的事。
文绿竹一边听着,一边应几句。
周国洪昨晚开始就该被通缉了,到这时还没有收到相关消息,估计还在逃,而警|方不想打草惊蛇。而她的包,也被拿走了,所有证件跟着不见。
卡她已经挂失了,再过两天找不回来,她就得去重新办了。想到要跑一趟,将所有证件重新办理,文绿竹就有暴打周国洪的冲动。
到了桃花寮,文绿竹将豆豆和菜菜放下,又陪了他们一阵,让他们听话,自己就开车到龙城去。
今天是星期五,星期六要和同乡会见面,她打算住在城里。
开车到了城里。文绿竹想了想,还是调转车头,准备去买个新式手机。
她挑了个水果机,然后将上午到移动营业厅找回的号码sim卡放进去。她圈子不小。一日不用手机都不行。
同乡会的饭局,就约在悦宾酒楼。
来的人不算多,不算文绿竹几人,一共来了八个。主办的方先生专门包了个不小的包间,十来人在其中还算宽敞。
文绿竹和二表哥、三表哥一起去的。进了门首先就是认人,文绿竹怕失礼,专门带来了帮自己认人的黄英,让黄英跟在她身后。
一圈下来,气氛已经热络起来了,大家坐好,开始推杯换盏。
吃完饭,已经两个小时之后了,在座的人,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就连做什么生意,任什么职位,都一清二楚了。
其中有些是可以有生意往来的,二表哥和三表哥已经和几个人聊开了。
文绿竹也带着黄英,和一位女士谈起桃花寮的旅游业来。这位女士是市旅游局的,她对文绿竹做出的成就大加赞赏,说等桃花寮的旅游业真正起来,市里一定会给文绿竹颁奖。
当然,生意肯定是不能一下子就谈成的,大家都留下了自己的名片。打算以后再深入接触。
方先生开始提起去珠玑巷寻根的事,从鹏城回来的王先生提议,周二就一起过去,他这次回来。也是想去寻根的,但是预留的时间不多。
文绿竹想着应该能拿到假期,当场就同意了,二表哥和三表哥也没有异议。
之后,方先生将同乡会内部通讯录给了文绿竹和两个表哥一份,又给了一份本省的名人录。
文绿竹和二表哥都很小心地收好。这两份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通讯录和名人录一样,记录的都是本省的名人,或者说起码算是高阶层的人。里面有这些人的私人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一般是不外传的。
随后,方先生又谈起,加入同乡会的,都有一定的入|党机会。以文绿竹和两位表哥的成就,肯定很容易就能入。不过方先生说,希望文绿竹三人能够先为同乡会做出些贡献。
所谓的贡献,文绿竹和两个表哥都了然,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贡献,其一肯定是金钱,要捐赠一些钱做些什么事;其二,也许就是人脉,利用他们原本的人脉做成一些事。
这捐赠,能有一个好名声,是非常值得的。至于利用人脉做事,这是相互的,他们付出了,肯定也能搭上人脉得到回报。
见三人如此上道,方先生更加高兴,他跟文绿竹三人又谈了一些本市一些上层人物包括官|员的事,提起有什么事找谁合适,哪个脾气最好,哪个有什么怪癖,要找谁帮忙,可以先跟谁搭线。
这一晚的见面会,文绿竹长了许多见识。
饭局散了之后,文绿竹四人是和王先生一个方向的,王先生说,“这方先生看着只是个小学主任,但和前市委副书记关系匪浅。我听到过,前市委副书记曾经设宴请他吃过饭,单独请他一个人。”
二表哥问,“哦?这是为什么?”
“这位方先生十分有远见,只是可惜了出身不好,只做了个小学主任。市委副书记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么?去了中央!”
随后王先生解释起来,原市委副书记非常能干,但没有家族后台支撑,多年来一直没有升过。七年前,上头露了口风,说有意让他去中央。
站在那个位置的人,踏出每一步都要思量许久。市委副书记听到口风,就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中央那个职位,其实比他现在这个低的,而且如此突然,就让他去了,谁知道背后有什么?
他思量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去。
最后还是机缘巧合跟着其他人去拜访市委副书记的方先生,帮忙分析了一番,并且鼓动市委副书记去中央。副书记接受了他的建议,去了中央。不过三年,竟然升了!
文绿竹听得心中震惊,现在听起来,似乎不算什么。但是在位上那么多年的老狐狸市委副书记,竟然能听得进方先生的劝,显然方先生的分析十分鞭辟入里!
二表哥和三表哥也和文绿竹想到了一处,其中二表哥不由得叹息,“可惜了方先生。”
如果能进入官场,方先生肯定能大放异彩!
现在作为一个小学的主任,比起普通人自然好,可是和再高处的人比,那就差得远了。
“可不是么……你们和方先生说话,也最好客气些。”王先生拍拍二表哥的肩膀,笑呵呵地说。(未完待续。)
130 吓坏了
文绿竹几人点点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勇斗狠的人,方先生待他们也算友善,他们不可能会和方先生口出恶言。
和王先生约好,周二一早出发,周三回来,大家就散了。
剩下自己人了,二表哥不由得感叹,“想不到,还有个这样的同乡会,过去我们算是白活了。”
“这是我们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抓住。”文绿竹笑着说。
二表哥和三表哥都点点头,黄英则一脸震撼。
随后三人谈起周国洪的事,都对他咒骂不已,知道周国洪不是东西,可谁想得到他能坏成这样?
“周国洪的通缉令还没出来,你那个堂妹回了桃花寮,短时间之内肯定无法离婚的。”三表哥说。
文绿竹不得不承认是这样,另外,十一妹和十四婶回到桃花寮,只怕也不好过。
几人又谈了几句,就分别了。文绿竹开三表哥的车子,和黄英一起回家。
到家了,打开电视,看到了晚间新闻重播。
而周国洪的通缉令,也正式出现了!
新闻说,捉获了一个人贩子团伙共三人,救出了七个年轻女子。
新闻中播放了那个废品屋的情况,一间密封的小房间,有七个看起来惨兮兮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男性人贩子。
文绿竹看了看,猜测这可能是那个被阿右反锁上来的房间。同时她也庆幸,自己没上新闻。
“周国洪的通缉令出现了,你堂妹和十四婶的日子可能要很艰难了。”黄英说。
文绿竹点点头,的确是,一个通缉犯的亲戚,肯定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之前她就告诫过十一妹和十四婶,绝对不能将她们都被周国洪卖过的事说出去。
如果被村里人知道她们也被卖掉,只怕要炸翻了天。虽然大家不至于厌弃她们,但肯定会想,她们是不是被侵|犯过。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谁能忍受得住?
文绿竹沉吟一会,还是不放心,于是打了个电话回去,再度叮嘱十一妹和十四婶一定不要泄露口风。再将利害关系跟两人说一遍。
十一妹和十四婶声音沙哑,显然是哭过,两人都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们也是女人,自然知道这事说出去。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她们自己很清楚,并没有怎么样,但是外人不知道啊,人家肯定要乱猜的。
第二天文绿竹没有出去,而是留在家中休息。一早上,她就打了电话回去给村长,告诉他们,周二去珠玑巷寻根。
村长去拜太公山了,不在村里,他的家人说会帮忙传话。
然后。这位家人透露了个消息,龙凤胎豆豆和菜菜小朋友,竟然跟着去扫墓了!
文绿竹吓坏了,挂断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文爸爸。
文爸爸说,豆豆和菜菜的确跟去了,要晚上才回来。文妈妈去了,四堂哥和其余的堂哥也去了好几个,说会看好他们的。
文绿竹脸都绿了,要知道,这次扫墓。可是真的翻山越岭,跑到隔壁省的深山老林里去的啊!豆豆和菜菜这么小,怎么跟得上?
城市里的人扫墓,那是到墓园去。都是石阶小路,跟去公园差不多。可是凤镇那是正宗农村人的扫墓,坟墓根据风水,会葬在不同的山头,不同的险境,几乎都是深山老林!
文爸爸听到文绿竹各种担忧。不以为然,“你放心,有危险我们怎么舍得让他们去?每年都去扫墓,路不会太荒的,今晚你打电话回来,他们也就回来了。小孩子,就得多在山上跑跑。这村里的小孩子,大部分都去了。”
文绿竹挂了电话,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拨通了四堂哥的手机。
四堂哥一接电话就笑,“我就知道绿竹你肯定要打电话来问的,都叫大家瞒着你了,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说完他扬声叫豆豆和菜菜。
豆豆和菜菜嘻嘻哈哈地跑过来,拿过手机,按了免提,声音很是兴奋,“妈妈,今天我爬了好多山——”
“妈妈,我们看见小松鼠了——还有野鸡,野鸡很漂亮,羽毛是彩色的——”
“还有野猪,跑得好快,大人都拿着扁担去赶——”
文绿竹起先听着还算放心,笑意吟吟,可是听到野猪,小心肝都快吓停了,连忙说,“看到野猪不准去看,要跟着大人走,躲着!”
“妈妈,我知道,你别担心,晚上回去了我们给你电话。”豆豆兴奋地说。
菜菜也很高兴,“妈妈,山上有很多花,很漂亮——”
文妈妈的声音也响起来,“放心,我会看着他们的。你是不知道,他们可兴奋了,一身的劲儿,跑来跑去都不累的。就是挑食,大家团好的饭团,都不肯吃……”
文绿竹听得嘴角直抽,所谓的饭团是糯米和普通大米一起煮成饭,然后大家用手揉成一团。这没带手套做的,豆豆和菜菜都亲眼见过,怎么肯吃?就是她也绝对不吃啊!
最后四堂哥接过手机,让文绿竹不要担心,他们保证会将人安全地带回去的。
文绿竹也没办法,挂了电话深呼吸一会,冷静了些,又打了个电话给杨经理,说自己周二和周三要请两天假。
杨经理那边没什么问题,让她跟王斌交接好就行。
谢必诚这边,阿右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周国洪这事的后续跟谢必诚汇报一遍。
阿左说,“说吧,毕竟谢先生吩咐做的,怎么也得汇报到事情结束。”
谢先生那日连夜离开龙城,到了省府住了一晚,吃了个早餐,发了一早上的呆,什么事也没做,又回到龙城。他的一举一动太怪了,他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做自作聪明的事了。
阿右想想也是,于是拖着阿左一起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去之后,阿右将周国洪的现状说出来,“还在孙子那里,拿到了一部分钱,但似乎跟着孙子k粉了。孙子这两日偷偷买的量,是过去的两倍。”
谢必诚听完,语气平和地说,“那就让他再躲三五日,然后你做个良好市民,去举报一番吧。”
阿右点点头,“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被捉住那几个人贩子……拐|卖妇女,但应该不止一个罪名吧……”谢必诚似是自语又似是疑问。
阿左和阿右秒懂,心里都说,肯定还有强|奸|罪啊!(未完待续。)
131 不自觉地倾诉
下午没事,文绿竹想了想,打电话跟杨经理要了阿右的手机号码,打算请阿右和谢先生吃晚饭道谢。
她打了电话过去,阿右并没有马上应下来,而是说让她先问问谢先生的意见。
文绿竹沉吟着,要不要让阿右告诉她谢先生的电话。毕竟请人吃饭,为表诚意,应该亲自打电话过去,而不是委托人帮忙叫的。
那边阿右帮他做好了决定,将手机递给了谢必诚。
谢必诚正在看书,被打扰了微微有些不悦,待听到是文绿竹的电话,愣了一下。
放下书,他接过电话,示意阿右出去。
“文小姐——”谢必诚开口。
声音真好听,文绿竹再次感叹,这是她第一次在电话中听谢必诚的声音,和现实里一般迷人。
“谢先生,是这样的,之前你让阿右跟着我,救了我,我很感激,所以想请你吃饭。请问你今晚有空吗?”文绿竹抚了抚心脏,说道。
谢必诚站起身,走到窗边,冷淡地说,“今晚没空——”
“啊,那真是不巧了。那下次等谢先生有时间,我们再约。”文绿竹听出了这声音里的冷淡,心里有些发愣,她可没有得罪过他啊。
“文小姐一向约人都是如此随心所欲,不会提前计划么?”谢必诚问。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叫人不舒服了,文绿竹回答,“是啊,我不喜欢事事都做计划,就喜欢随心所欲。”
所以随心所欲到连孩子都生了?
谢必诚冷淡地应了一声“哦”,便没有再说话。
两人之间沉默起来,有一种难言的尴尬。
文绿竹十分不自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终于让她想到,谢必诚是自己的大老板,而且多次帮过自己。自己不该太小气,当下就想说话,可似乎沉默了不短时间,他会不会挂断了电话?
文绿竹拿下手机看了看。还是保持通话,于是试探性地问,“谢先生?”
“嗯——”谢必诚轻轻应了一声。
“抱歉,你也是好意,我的语气太冲了。请你不要介意。下次若我要请你吃饭,一定要提前预约的。”文绿竹的声音中带上了微微的讨好。
谢必诚听出来了,心里没由来地舒服了些,所以他又“嗯”了一声。
“我家龙凤胎跟着家人去扫墓了,我担心得要死,所以可能说话会不大注意口气……”文绿竹说着,接着解释,
“也许你不知道农村的扫墓是怎样的,那是翻山越岭,到深山老林里去的。虽然每年都扫墓。但是第二年再去,路几
乎就重新被野草堵住了,坟墓也重新爬满了野草,得先拿刀砍,然后再拿锄头锄草——”
文绿竹似乎找到了倾听者,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的紧张一一说出来。
“还那么小,平时也只在不大高的山跑过,哪里去过深山老林?我怕他们吃苦,受不住啊……”
“他们是很高兴。可以到处疯跑,又是看到花儿,又是看到小松鼠和野鸡,可我担心啊……快中午时打电话过去。还说见到野猪了,你说吓人不吓人?”
“你想啊,山林里野猪多可怕?但人多还能赶走,可要悄悄出现一条蛇呢?还有那些老树上,没准有各种虫子……”
“他们简直是我的命根子……我原本不打算结婚的,可怕他们被人说没有爸爸。所以我还是会找个年龄相当的组成一个家庭的。”
“那天中午周国洪来找我,我差点跌倒,幸好被你扶住了。你知道我摔倒那一刻心里想什么吗?我想千万要保护好脑子,别摔坏了认不出我的豆豆和菜菜来。”
谢必诚听着,很想马上挂上电话,可又忍不住想听下去,多听一些。
他一点都不想听她谈这些琐屑的事,不想知道南方农村扫墓是怎样的,不想知道她是如何地爱龙凤胎。可神出鬼差地,他始终静静听着,没有挂断电话。
“啊,谢先生,你在听吗?抱歉,我太担心了,忍不住倾诉起来。”文绿竹终于反应过来了,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她和大老板说自己的私事做什么?这不是招人厌烦么?
“嗯,我在听。你今年几岁了?”谢必诚问。
文绿竹笑起来,“虽然说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但鉴于我还年轻,可以告诉你。准确说来,我今年二十二周岁!”
二十二周岁,找同龄的人结婚。男人二十二岁的时候,简直可以用蠢来形容。
“你不会找二十二岁的男人结婚的。”谢必诚皱着眉头,笃定地说。
文绿竹一愣,问,“为什么?”
“你比普通人成熟,所以你不会找一个青涩得近乎蠢的人。”谢必诚说。
文绿竹反驳,“那可不一定,也许我就喜欢养成呢?年轻人多好啊,朝气蓬勃,胸无城府,很容易掌控。老男人暮气沉沉,没有雄心壮志,还一肚子坏水,嘴上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黑心肝又狡猾……”
她说到最后,终于意识到了不妥,轻轻咳了咳,“咳,谢先生,我绝对不是说你。你年纪应该也不算大吧,我看着还挺年轻的。”
“我今年三十四岁。”谢必诚说。
那年龄真有点大了,文绿竹差点将这句话说出口,好歹忍住了,“这个年龄是挺成熟的,呵呵……”
谢必诚听出这话里的言不由衷,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文绿竹摊到在沙发上,心里叹气,她干什么提起这个话题啊!想了想,她又说,“谢先生你看起来很年轻,完全看不出有三十四岁。”
归根到底,三十四岁在文绿竹心中,的确是年龄大了。
简直话不投机到了极点,就该挂了她的电话。
谢必诚坐回沙发上,“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吧。”
“好。”文绿竹听见,翻出一支笔,“你说——”
谢必诚报了号码,文绿竹记下来,之后复述了一遍,确定没记错。
记好号码,文绿竹寻思着这通电话聊的时间不算短,而且她又口没遮拦说了些叫人不愉快的话,便说道,“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了,下次再聊——你那边接电话的时间,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再见。”谢必诚一口气闷在心中,率先说再见。
文绿竹道一声“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心里想,谢先生这人除了性格有些反复,其他方面还不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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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红颜知己(二更)
她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见阳光从窗帘间洒进来,于是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照**来。
重新躺回沙发上,文绿竹随后拿了一个抱枕抱在怀中。
谢先生身材修长,长相俊美,声音好听,还那么有钱,简直是生来就叫人羡慕的。这样的人,对她这个村姑能做到这样,涵养其实算是非常好了。
“真正的有钱人啊……难怪脾气有些古怪。”文绿竹叹口气喃喃地说。
她将这辈子见过的人和上辈子见过的人都想了一遍,都找不到能够和谢必诚并肩的。
“不过我也只和他在公事上有接触,他脾气怪,我也不怕。”文绿竹这么说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日作报告时,自己浑身发热心跳加速的事。
想着当初的情景,仿佛那日场景再现,文绿竹再次耳朵、脸庞发烫,心跳加速起来。
“见鬼了——”文绿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将抱枕扔到一边,跑进洗手间接了水拍脸。
拍了一会,觉得脸终于没有那么烫了,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京中的自己。
脸上还滴着水,可还是能看得出来,镜中的自己,双颊晕红,双目含水。
不妥,大大的不妥。
文绿竹扶着墙,身体有些发软。也许,是谢先生的声音太好听了,每次听了都让她差点站不住。
没错,就是这样。都是他的声音的错,让她这个声控如此情不自禁。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手机铃声响起来,文绿竹回过神来,连忙从洗手间出来,去接电话。
这是她手机的铃声,果机自带有各种铃声,她不喜欢,在网上找了教程。下载了自己喜欢的铃声。
原来是她的车子修好了,请她约个时间去开回来。
文绿竹没有犹豫地,决定马上出门。
挂掉电话之后,她敲响黄英的门。叫黄英做好外出的准备,自己也回到房间换衣服。
将车拿到手,文绿竹和黄英出去吃了一顿饭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文绿竹迫不及待地打了电话回家,得知豆豆和菜菜都平安归来。一点事都没有,忐忑了一天的心这才放回心脏处。
“都说没事的,就你担心来担心去——”文妈妈说,话锋一转,又道,“你二表哥说八点多才会过来,豆豆和菜菜吃完饭还能歇一阵再坐车出去,你可别外出。”
文绿竹连忙说,“那些烧猪肉和各种祭品,尽量不要给他们吃。免得闹肚子。”
各种祭品在大山里转了一天,她怕给豆豆和菜菜吃了要闹肚子。两小年纪小,在吃食上一向爱洁,只怕要受不住。
文妈妈连连应是,很快就说忙,没空跟她说话。
菜菜在旁边笑哈哈的,“妈妈,我和豆豆晚点出去,你要乖乖在家等着我们呀……”
文绿竹应了,又叮嘱了一遍不许乱吃东西。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文绿竹又打电话给村长,告诉他周二和周三去珠玑巷,让他周一晚上出来。周二早上和她们一起去珠玑巷。
第二日上班,苏静韵不在前台,只有王芸芸和陈静坚守岗位。
吃午饭的时候,文绿竹和杨经理才出了办公室,就发现公司一片热闹。
王芸芸正在招待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对她大为惊艳。凑过去跟骚扰差不多了。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有男朋友了吗?你觉得我如何?”男人一脸痞气,生生破坏了一份俊美。
这是什么奇葩,文绿竹看不到王芸芸的表情,但也知道她脸色肯定不好。
美女就算希望很多男人喜欢自己,但绝对不包括这种生冷不忌、上来就非|礼人的男人。
“叶先生,请不要骚|扰我们公司的员工。”杨经理的声音有些冷。
那一脸痞气的男人听见杨经理的声音,马上笑呵呵地放开王芸芸,走到旁边一位大美人身边,然后看向杨经理,“这怎么算骚|扰呢?你们谢先生呢?我帮他将他的红颜知己带来了。”
他说完一一晃眼看见文绿竹,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低声道,“咦,真像啊……”
文绿竹离得远,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目光看向了他身边那位大美人。
大美人很漂亮,五官精致程度和王芸芸差不多,不过比起王芸芸来,又多了一种成熟韵味,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
果然是极品,谢先生真是好眼光。
“谢先生马上出来,叶先生请稍等。”杨经理说着,迈步往前走。
叶先生笑嘻嘻的,看了看王芸芸,对身旁的大美人说,“有这么个大美人在,看来你得操心了。”
正说着,里头传来开门的声音,谢必诚身后跟着阿右和苏静韵,走了出来。
叶先生一看,惊讶地叫道,“你这里可真多美女啊……这个也是极品,真正的女人啊……”
谢先生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瑶说想你了,我就带她来找你了……”叶先生笑着指指旁边那个大美人。
谢必诚看向宁瑶,又看了文绿竹一眼,“那就一起去吃饭吧。”
“也好,我们正好饿了。”叶先生笑着点点头。
一行人一起出去等电梯,然后一起下了楼。
文绿竹以为杨经理会跟着去吃饭的,哪里知道杨经理冲谢先生和叶先生点点头,就挽着她走了。
王芸芸、苏静韵和陈静都有礼地打了招呼,跟着杨经理走了。
有风吹过,紫荆花瓣纷纷落下,陈静忍不住回过头去,“这条花路真美,谢先生和那位阿瑶,真像一对璧人!”
“璧人什么,平时谢先生是坐车出去吃饭的,今日却专门走路出去,也没见过被这么对待的美人。”王芸芸在旁说。
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持靓行凶,可现在先是在苏静韵手上吃过暗亏,现在又来了个比她稍胜一筹的宁瑶,实在让她不开心。
苏静韵问,“杨经理,那位叶先生是什么身份呀?”
“和谢先生是世交,不过惯爱游手好闲,追逐美人。你们遇上了,远着些,真得罪了也不怕。”杨经理淡淡地说。
“那位阿瑶呢?”王芸芸忍不住问。
杨经理侧头看向王芸芸,似笑非笑,“叶先生不是说了么,谢先生的红颜知己,不过是之一。”(未完待续。)
133 珠玑巷寻根(三更)
王芸芸有些失落,但很快收敛了脸色。
杨经理挽着文绿竹继续往前走,“我可跟你们说了,别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如果有缘分,真成就好事我也不说什么,但是如果处心积虑地上赶着,就别怪我不客气。”
王芸芸几人都没有作声,文绿竹也觉得杨经理这回态度有些严厉,便没说什么。
下午谢先生没有回公司,公司几位美女怅然若失。
文绿竹和王斌交接好工作,又指点了些,告诉他如果路总要看账,应该给他看哪些,该怎么说,就准备请假事宜了。
之后,文绿竹比平时还早下班,去菜市场买了豆豆和菜菜爱吃的菜,才去接他们。
回到家,她进厨房叮叮当当的,做了几个菜出来,陪豆豆和菜菜吃饭。
黄英也在,她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吃完了饭,黄英去收拾碗筷,文绿竹带着豆豆和菜菜在沙发上坐下,问他们跟着去扫墓的事。
昨天两小出来已经有些晚了,还一直打呵欠,她就没问。
“山里很好玩,也很多野果。”
“花好多,而且风吹过来很凉爽。”
提起去扫墓,豆豆和菜菜都很多话要说,最后根本不用文绿竹问,就吱吱渣渣地说开了。
他们长这么大,只在桃花寮村子里疯跑过,高山和比较远的地方,文绿竹都不许他们去。这回难得走了一趟远路,不知道多兴奋。
看着两小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文绿竹所有告诫都似乎理不直气不壮起来,最后只好说,“好玩也不能偷偷去玩,得跟着家里的大人才准去。”
豆豆和菜菜都直点头,妈妈没有拘禁他们,让他们在家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文绿竹将两小送去幼儿园,又专门跟三堂哥说好。让他记得接龙凤胎,并将车子留给三堂哥,才坐在快递公司等三表哥来接。
哪里知道,除了桃花寮的村长。还有榕树林村的村长也来了。
村长有些不高兴,暗地里跟文绿竹说,他本来说好不用榕树林村的人去了,可榕树林村的村长,愣是今早一早坐了最早一班车出来守着。
这也够拼了。文绿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人家已经来了,总不能将人赶回去罢。
没一会,三表哥开车来了,文绿竹和黄英、村长以及榕树林村的村长一起上车。
在车上,文绿竹终于知道了桃花寮村长和榕树林村村长的名讳。桃花寮村长叫文继祖,比文爸爸大一倍。榕树林村长名叫文昌德,比桃花寮村长还要高一辈。
文继祖说,“老叔,虽然你辈分高。但这次靠了我们村里绿竹,才一起去寻根的。到了地方,你可别像往常一样,汤渣都不给我们村留点。”
文昌德摆摆手,笑呵呵的,“放心,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过去那样小心眼么?有什么事,我们都商量着来。”
文继祖这才放下心来。
见了二表哥,文绿竹去二表哥车上坐。三表哥这里人太多了,有点挤。
路上黄英一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认人,同乡会之后,她就拿着图册认人。这会儿出发了,也在努力巩固。
这是文绿竹交给她的工作,她没有丝毫的放松,打定了主意要将本职工作做好。
一路去珠玑巷不算远也不算近,中午在途中吃过了午饭,再开一段才到达目的地。
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但到处都有宗祠。
王先生说,这是近些年来,前来寻根的人和当地的同姓宗族建立的。
当然,有些大姓,在本地人丁兴旺,财源广进,不用人来寻根,就自己建好了宏伟的宗祠。
文姓和刘姓祖上,都属于当地的大姓,有建好多年的宗祠。
到了珠玑巷,王先生说大家各自去寻根,手机联系。今晚他介绍几个人给文绿竹等人认识,让他们将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文绿竹等人都点头答应,因为来到这里,几个村长都焦急着要去寻根,根本就没心思去干别的。
三表哥坐二表哥的车子,文绿竹开三表哥的车子,两拨人分开来,各自去找对应的宗祠。
找了一圈,又问了几个人,文绿竹一行人终于找到了文家的宗祠。
守着宗祠的人听说他们姓文,是过来寻根的,连忙引他们到村中去。
两相见面,谈了几句,大家拿出族谱对照,很快就找到对应的一支,确认了彼此同族的身份。
之后,这村里几个年纪大的老人出来说话,并且讲述了他们这一族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南迁而来的,一路走来,又经过了多少艰险……从头到尾,包括各种传说,跟讲古一样,讲了两三个小时。
讲古完毕,文继祖和文昌德都将村里带过来捐赠给宗祠的钱拿出来,说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来拜祭祖宗,一直是由珠玑巷这边拜祭的,这些钱是弥补这么多年的香油钱的。
文绿竹自己专门掏钱,说是哪一支哪个人另外的捐赠,随后又出了钱帮豆豆和菜菜都捐赠了一份。
珠玑巷这些年来一直接待全省各地的人,所以思想十分开放,即使知道豆豆和菜菜都是私生子也没说什么,乐呵呵地收了钱,又在功德册上记了名字。
这之后,就是设宴招待了,宴席上来的人,有几个也是别的城市来的,每个都小有身家,和文绿竹一谈,就觉得值得相交。
因为是宗族,所以村人十分热情,要留文绿竹一行人过夜。两个村长都很高兴,愿意留下来。文绿竹想着晚上和王先生有约,就说了出来。
她一说,别的城市来的几个人都十分感兴趣,问能不能一起去见面,多认识一些人。
文绿竹打电话问过王先生,得知王先生不介意,这才答应下来。
晚上一行人开了几辆车到约定的地点见面,文绿竹发现王先生身边有五六个人,二表哥和三表哥又带了五六个,加上她这边五六个,十分热闹。
大家虽然事先都不认得,但都是在社会上的老油条了,很快就熟稔起来了。
没多久,想要积累人脉的人,都分别找到了对自己有帮助的,热络地交谈了起来。
文绿竹有黄英在身边帮忙记人,今晚并没有认错人,和几个人都谈得很尽兴。
谈了没多久,有人提议去唱k,于是浩浩荡荡一大帮人又开车去找k房,直唱到午夜,直接在k房里开了房休息。(未完待续。)
134 和谢先生一样(一更)
第二日一早,众人分开,约定下午再见,然后分别赶回各自的宗族。
今日要进宗祠拜祭、上香,所以每个人都得赶回去。
拜祭过后,文继祖和文昌德两个村长都一副完成了人生大事的模样,浑身洋溢着喜悦。
中午两村长留在村中用饭,文绿竹一行人又出去,与王先生等人开车在珠玑巷四周转了一圈,玩得尽兴才分开回家。
在这次寻根中,文绿竹认识了一个颇为传奇的人,叫陈轩。
陈轩家中原本贫穷,就连初恋女友,也因为他家里贫穷才分手的。可命运十分神奇,他一个早年下南洋的叔祖找了回来,要过继一个人做后代,陈轩被选中了。
这叔祖很有钱,在马来西亚那里有数不尽的产业,是赫赫有名的富人。
陈轩被叔祖接过去,和叔祖一个得力助手的独生女儿结了婚,生了个儿子,生意也慢慢上手。但毕竟在这边长大,除了工作,他经常会回国,甚至有意识地将生意重心偏移了一些过来。
陈轩叔祖去世了,但岳父还没去世。岳父也是少年时跟着同村大人下南洋的,年老了也有落叶归根的思想,所以对于女婿将生意重心转移回国,他也是支持的。不过,他坚持不能放弃马来西亚的事业。
陈轩的妻子从小就被当做男孩子一样抚养,在生意上十分有一手。于是在马来西亚的生意,由陈轩妻子负责,陈轩则打算进军国内。
这次寻根,陈轩是代表他家族来的。
文绿竹对他印象深刻,一方面是因为他从一无所有到暴富,另一方面,是因为陈轩被她说动了,愿意出钱投资桃花寮的农家乐。
第一笔资金虽然还没到手,但陈轩意向很明确,说定短期内会到龙城走一趟。和文绿竹签订合同。
当晚直到天黑,大家才驾车往回走,到了龙城,都过了凌晨零点了。
豆豆和菜菜在三堂哥那边。文绿竹没有去接,洗漱完毕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上班,文绿竹看到前台新来了个小姑娘,是个美人儿,一见她就笑。
陈静见文绿竹。就笑起来,“我们部门新来的文员,你叫她芳芳就行。”
文绿竹冲芳芳笑笑,就准备走。
哪知才走出两步,就被王芸芸神神秘秘地拖到一边去了,“你知道吗?周一那天来的那个阿瑶,周二一早就走了。我碰巧出去办事,碰见她红着眼圈走的。你说,是不是谢先生压根就不乐意见到她,赶她走的?”
文绿竹想起宁瑶。眉头微微皱起来,“这事你比我清楚吧,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那也是……”王芸芸点点头,“跟你说,你是没看见,周二苏静韵多嚣张啊,一副谢先生就是因为她才将那个阿瑶赶走的一样。”
文绿竹有些不知道怎么搭话了,只好泛泛应着,“应该不会吧……”
“你这人说话就是不爽快——”王芸芸推了文绿竹一把,接着像发现什么似的。“唉,你黑眼圈好明显啊,脸色也差,粉底都遮不住了。”
文绿竹微微打了个哈欠。“我昨晚很晚才睡,不跟你说了,回去干活了。”
“去吧去吧……”王芸芸挥挥手,又摇头叹息,“作为女人竟然敢晚睡,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一张脸了!”
文绿竹进入办公室。跟杨经理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工作。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文绿竹打了个电话到警|局,问周国洪的事,得知还没捉到人。
这么多天了,她的卡肯定拿不回来了,得找个时间去补办才行。文绿竹挂掉电话,一边想一边捏抱枕,捏得抱枕都变形了。
不过她也没捏多久,就下班了,她起身出去吃饭。
去机关食堂的路上,新来的芳芳在抱怨,“哎呀,我男朋友他前女友老是来烦他,真讨厌!”
“你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啊,敢嚣张,你也别客气。我跟你说,这种问题你态度不强硬,很可能就和她身份对换,她变成现女友,你变成前女友。”王芸芸说。
芳芳听到这里,有些小得意,“那肯定不会,我男朋友很爱我的!我男朋友认识我以后,马上和他前任分手了。有一次他前任打电话给他,说她在八楼,如果他不回来,她就跳下去。”
“啊,没出事吧?”陈静有些担心地问。
芳芳摇摇头,不屑地说,“没有,就是威胁我男朋友的。”
文绿竹在旁听着有些心寒,有心劝芳芳不要和她男朋友纠缠太深,但毕竟不熟,最终没有开口。
这个男朋友太冷漠了,他能那样对前女友,有一天肯定也会这样对芳芳的。芳芳这也太天真了,以为自己真的会是终结者?
她想到了谢先生,他对前女友这么无情,和芳芳的男朋友如出一辙。
看来看去,似乎男人都这样,喜新厌旧,负心薄幸。
这时杨经理说话了,“你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你男朋友能劈腿你,肯定也能劈腿别人。”
文绿竹脑子里原本就想着这事,骤然听到杨经理的话,下意识地附和,“是啊,和谢先生一样。”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她身上。
文绿竹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尴尬起来,“额,我随口胡说的,大家请当做听不见。”
完了,竟然在背后非议别人,而且非议到了大老板身上。在场的每一个,都有可能将这话传到谢先生那里去!
王芸芸一脸惊愕,“你自己知道自己胡说就是了!她男朋友有什么资格和谢先生比?”
有什么不能,还不都是一个男人?还不都是**,见一爱一个,而且对前任无限绝情?
文绿竹腹诽,可到底不敢再说了,闭着口任凭王芸芸声讨。
“谢先生是不一样的。”苏静韵娇滴滴地说,看向文绿竹的目光罕见地带了点情绪。
陈静拍了拍文绿竹的肩膀,却没说什么。
杨经理给了文绿竹一个赞同的眼神,却没有开口说话。
芳芳嘟起小嘴,怎么一副她男朋友很差很渣的样子?她男朋友也是很好很好的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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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那才是真奇迹(二更)
中午吃饭回来,乘电梯的时候碰见了谢必诚。
文绿竹有些心虚地站在角落,没好意思看谢必诚。她才非议过他,心理压力有点大。
王芸芸、苏静韵和陈静还有新来的芳芳都在跟谢必诚搭话,谢必诚嘴角微翘,绅士风度十足,有礼中带着成功男人特有的气质,让得王芸芸几人面生桃花,眼含春水。
文绿竹缩在角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和杨经理一样默默无言。
阿右在旁边看了文绿竹几眼,有些讶异。
若是其他人,王芸芸肯定要说出文绿竹暗中非议的话,可她此刻恨不得独占了谢必诚一人,哪里还会提起文绿竹,帮文绿竹找存在感?
在电梯里待的时间并不长,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王芸芸等人如同朝圣成功,充满了力量,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
电梯到了,大家踏出电梯,文绿竹跟着杨经理,不言不语。
谢必诚接连看了文绿竹几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午休的时候,王芸芸等人极度亢奋,根本睡不着。
文绿竹却是累极了,倒头就睡过去,然而睡得并不算好,断断续续的,还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三点左右,文绿竹正在上班,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有些发愣。
打电话来的,竟然是大老板谢必诚!
不是有内线么?他怎么打手机了?
文绿竹按下了接听键。
“上次你说请我吃饭,今晚如何?”谢必诚好听的声音在文绿竹耳旁响起。
文绿竹微微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这才说,“好——不对,你不是说做事要有计划么?”这次叫她请吃饭,太突然了吧?一点计划都没有,比她还要随心所欲。
一个大男人这样打脸难道不痛?
电话那边谢必诚沉默一下,这才回答,“我这边有周国洪的消息……如果你不急,我们也可以——”
“啊?有周国洪的消息?那就今晚好了。我今晚正好有时间。”文绿竹连忙说。
豆豆和菜菜还不知道她回来,所以可以继续由三堂哥他们去接,她今晚正好空出来。
“嗯,那你定个地方。”谢必诚说。
文绿竹想了想。说,“不如由你来定?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我自己,什么口味都能吃。”她是个爱吃的吃货,喜欢吃美食。但是对烹饪技术要求不高,对各大菜系也不挑。
谢必诚很快挑了一家他平时吃得最多的餐馆,然后告知文绿竹,末了说,“下班之后一起过去。”
文绿竹很爽快地应了,那家餐馆她也喜欢吃,去得不少。
下午文绿竹没有早退,在茶水间遇到王芸芸,王芸芸像看个外星人一样打量她,“真是天下红雨了。文小姐竟然没有早退。”
“见证了奇迹,是不是心情特别好?”文绿竹和她开玩笑。
王芸芸皱起眉头,“去,你这个奇迹,见不见也差不多。如果谢先生请我去吃饭,那才是真奇迹,我能开心一个月!”
说到最后,仿佛她真被邀请了,一脸的阳光灿烂。
文绿竹摇摇头,拿着水杯转身就走。没敢告诉王芸芸,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奇迹,而且没有荣幸地高兴上一个月。
下班前十分钟,文绿竹拿着包先下到车库。然后给谢必诚电话,“谢先生,我在车库等你。”
她可不想被行政部的美女看到她和谢必诚一起出去,她敢肯定,王芸芸绝对能吃了她。
短信发出去几秒钟,就提示有信息进来了。
文绿竹打开一看。里头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我马上到。
事实上,谢必诚也真的很快到了,而且单身一人,没有看到阿右。
文绿竹看看谢必诚身后,问,“阿右呢?”
“他有点事,估计会很晚。”谢必诚说着看向文绿竹,“我的车留给阿右,坐你的车去吃饭。”
文绿竹点点头,谢必诚就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开出车库,慢慢走上满是紫荆花的路,谢必诚问,“这次请假两天,是出远门了吗?”
“还好,不算多远,属于省内。珠玑巷听说过吗?跟着村里的人去珠玑巷寻根了。”文绿竹说。
谢必诚点点头,“听说过,我在这边认识有朋友,也去过珠玑巷。”
“哈哈,我们省几乎都是南迁而来的,要说寻根,几乎每个姓都得走上一趟。”文绿竹笑着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了目的地之后,文绿竹才发现,向来说话还算有技术的她,竟然将这两日的行程都说得差不多了。
她看了谢必诚一眼,不知道他是有心套话,还是无意问到的。
谢必诚察觉到她的目光,便侧头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平静和无辜,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看他。
两人到了餐馆,被迎了进去,径直迎到一个清雅的包间中。
才坐下,就有服务员进来帮忙点菜,她一看见谢必诚,就冲文绿竹笑了,“文小姐,难得您带您先生前来。之前都是您带龙凤胎前来,而近几天中午您先生跟朋友过来……”
正在点单的文绿竹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抬头,“啊,你搞错了,并不是——”她一脸尴尬地看向谢必诚。
谢必诚眸光幽深地看了文绿竹一眼,然后看向女服务员,脸上表情平静,没有带笑容。可他的一双丹凤眼,让他看起来威仪十足。
服务员被这凌厉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中一顿,住了嘴,惊疑不定地看向谢必诚。
难道她刚才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她想起前几日,这位先生前来,还带了一位大美女。
想起那位大美女,服务员目光看向文绿竹,心里涌起一股同情。
文绿竹被服务员那目光看了一眼,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由得再次重申,“我们真不是——”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没有必要跟一个服务员解释更多,于是看了谢必诚一眼,让他看清自己眼中的无辜。
服务员看看文绿竹,又看看谢必诚,难道自己猜错了?
难道那位大美女才是正室,这位文小姐是外室?生了一对龙凤胎也没能转正的外室?
谢必诚微微皱了眉,看向那位不住地打量文绿竹和他的服务员。
他在外行走由来风度十足,从不与人为难,如今这样眉头微皱,已经算是罕见地露出情绪来了。
那服务员被这一眼看得头一低,再不敢打量了。(未完待续。)
136 共进晚餐(三更)
没有了服务员的目光扫视,文绿竹很快选了两个菜,又将菜单递给谢必诚,“我选了我喜欢的,你也选两个你喜欢的菜吧。”
谢必诚拿过菜单,看了看文绿竹选的菜,然后又挑了两个菜。
服务员拿了菜单,低着头快速地出去了。
刚才在这里等着的这一会,那位先生的目光让她根本站不住,恨不得扭头就跑。
难怪在这里做的前辈一直说,无论遇见什么,都不要多话,也不要嘴碎乱说。
等服务员出去了,谢必诚说,“那位陈先生无缘无故投资你的农家乐,委实让人猜不透目的。”
“估计是想赚钱吧……”文绿竹说。
“一个农家乐能赚到的钱,对于陈先生来说,未必算什么。”谢必诚说。
文绿竹听到这里,想了想,忍不住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
见文绿竹警惕起来,谢必诚颔首,“商人无利不往,你最好多个心眼。”
文绿竹听到这里,见他嘴角微翘,似乎心情颇好,于是拿了几个自己平时一直思考的问题出来问。
谢必诚也耐心,根据自己的了解,旁征博引,又用了几个文绿竹没有听过的商战实例解释,讲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让文绿竹醍醐灌顶。
难得遇到这种掌握实权、又在商海纵横多年的老手,文绿竹压根忘了周国洪的事,一直从谢必诚那里吸纳知识充实自己。
等到上菜时,文绿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不再追问。
毕竟是吃饭的。她不能没有眼色,还打扰人吃饭。
四菜一汤很快上好,文绿竹低头看向菜式,忍不住笑起来,“这道咸鱼茄子煲,我家豆豆很喜欢吃。”
谢必诚抬头,见文绿竹双眼比平时亮了几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不由得心中一动。
文绿竹似乎想起了什么,解释道,“豆豆是我儿子。菜菜是我女儿。你点的菜,都是我家龙凤胎爱吃的。”
“豆豆是哥哥吗?”谢必诚问。
文绿竹点点头,“是哥哥。兄妹俩出生时间间隔四分钟,说来也巧。豆豆和菜菜都是在国庆节那天出生的。因为这个,大名差点就一个叫国庆。一个叫国歌了。”
时隔几年,文绿竹想起这件事,还忍不住想笑。龙凤胎除了差点有这样的大名,也差点有另外的小名。豆包和菜包。
谢必诚看向文绿竹,她说起自己孩子的时候,脸色和眼神都特别温柔。看得出她真的很爱她那对龙凤胎。
他想起那日她打电话来时,提起龙凤胎跟着到山里去扫墓。那种紧张和担忧。如果龙凤胎有事,她肯定会很痛苦吧。
谢必诚脑海里,不期然浮现起他第一次看见文绿竹时,文绿竹明亮的大眼中浮现的焦急、恐惧和忧伤。
“你那次在布拉格黄金巷中,似乎很焦虑,是和龙凤胎有关吗?”
文绿竹一愣,想起在布拉格时发生的事,点点头,“嗯,他们走丢了,我担心得要死。”
这话说得很直白,没有过多地渲染,谢必诚却感觉得到话中后怕。
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谢必诚适时转移了话题,“龙凤胎的大名叫什么?”
“豆豆叫文熙敬,菜菜叫文熙慈。”文绿竹说到这里,看向谢必诚,巧笑嫣然,“和你的名字一样,出自《大学》。”
她说话时有点儿得意,有点儿自豪,还有一点儿亲昵,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可仍然光彩夺目。
谢必诚心中重重地一顿,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又放开,“倒被你知道了。”
他家族注重养生,故从来不在用餐时喝茶的,没料到这会儿一个不小心,竟然就喝了一口。
文绿竹笑起来,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那自然,我虽然学历低,但书可不少看。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不错,我祖父的确是从这里给我起名的。”谢必诚点点头,他也读过《大学》这本经典术著。
文绿竹听了点点头,很快脸上又浮起惊讶,眨眨眼,有些疑惑地说,“若我没有猜错,‘富德’也出自包含你名字的名句,难不成你一出生,你爷爷就打算让你成立公司?”
“恰好相反,我出生之后,慢慢长大,家里要成立公司,才从《大学》同一个句子里面取了一个。”谢必诚说。
“原来如此……”文绿竹露出恍然的神色,继而又笑起来,“我初初没有读《大学》时,觉得这集团名称怎么看怎么俗,现在想想,真替那时的自己脸红。”
谢必诚摇摇头,丹凤眼里比平日柔和了不知道多少倍,“倒不必如此,任何人对事物的认知,都是一个发展的过程。过去不知道,没有必要为此而脸红。”
文绿竹看了谢必诚一眼,“谢先生,我发现你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有时候说话又特别温柔,特别尊重人。你可真矛盾。”
“哦?是么?”谢必诚说着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风度翩翩,说话从来不为难人。可却没人知道,那只是一种被他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是一种惯性,和他心里想的完全无关。
相识不久却让他出言无状,文绿竹是第一个。
她觉得他反复无常,可他也并不轻松。在文绿竹这里的意外和反复,又何止是性格和脾气?
文绿竹话说出口之后,隐隐有些后悔,她面对大老板,怎么总忍不住直言以诉之?难不成,其实她骨子里,也会仇富?
她抬头看了一眼谢必诚,这才发现谢必诚一直没有动筷子,一时仿佛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好时机,忙说,“先吃饭吧……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可能有点儿仇富。”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反复无常。不过,也仅限于对象是你。”谢必诚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目光看着文绿竹。
说完这句,他开始低头专心吃饭。
文绿竹听了谢必诚这句话,脸一热,却是愣住了。她初初品味,觉得简单如斯的一句话,似乎充满了玄机。可细细琢磨,又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绿竹不时偷偷瞄向谢必诚,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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