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姐妹俩推门进去,第一要务就是在病房中搜寻文志远的身影。
瞬间她们就发现了,人最多的,就是文志远病床边。
“哥——”两人连忙上前去,跟在身后的白绫和三堂哥也跟着走了进来,将门带上。
文志远脑袋绑着绷带,有些吃力地扭转头过来,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也明亮了几分,“柳绿、绿竹,还有三哥白绫,你们来了。”
“哥你没事吧?”文绿竹和文绿柳走到病床边,又是焦急又是担忧地打量着他浑身上下。
文志远脸色苍白憔悴,身上穿了病号服,上身还好,没见太多的伤,可左脚却打着石膏,挂在病床尾部。
“没事的,脚已经打上钢钉了,不会残废。”文志远安慰文绿竹和文绿柳姐妹俩。
文绿柳和文绿竹一听,眼圈就红了,都得打钢钉了,那绝对算得上严重了。而且这种天气受到这样的重伤,之后还不知道得怎么痛呢。
“呜呜,绿竹、绿柳,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可不能找我算账。”旁边一个妇女拖着文绿竹和文绿柳的手,哭着说道。
文绿柳和文绿竹一听,心中一沉,姐妹俩都知道文志远开车很稳的,来的时候还一直在想怎么就出车祸了,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已经猜测到是不是喝酒了。
现在听此人哭着说的这片言只语,只怕这出车祸还不简单。
文绿柳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哭泣的人,“二表姐,我哥哥受了伤,现在还不能走路,你还说不关你的事?”
文绿竹一听“二表姐”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再听文绿柳诈她,便忍着怒火,没有说话。
“真的不关我的事。呜呜……我的手肘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我碰一下,车子就拐出去了?”二表姐激动地叫道。
文绿竹和文绿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均是大变。
出车祸,竟然是因为文志远开车的时候,二表姐撞到他的手!手握着方向盘,骤然被撞到,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
文绿竹又气又恨。照着二表姐的脸就扇过去,扇完了还不解恨,怒道,“我哥他在开车,你也敢撞他?什么轻轻碰一下,如果不是你用力撞过去,方向盘会被撞得变了方向吗?”
文绿柳也是手痒痒的,见文绿竹已经打过去了,便忍住了,冷冷地瞪着二表姐。
“我没有撞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真的,真的是轻轻碰了一下。”二表姐捂着自己的脸,满心惊恐,可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轻轻碰一下。
文绿柳听她这样说,气得伸手指着她骂,“没见过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竟然还敢说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轻轻碰了一下能出车祸?”
“我们真的是不小心,真的是轻轻碰了一下……家里没有钱,你们不帮我们交医药费。我们可就完了。咱们是亲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们可不能把我们送去坐牢。”二表姐哭诉。
文绿竹和文绿柳听她这话,都恨不得去掐她。
三堂哥在旁指着二表姐喝道。“虽然是亲戚,但是你这样和杀人差不多,不去坐牢还想怎么样?现在竟然还敢来吵,志远受这么重的伤,你还在吵,是存心让他养不好吗?”
“我、我不坐牢。我马上出去,不打扰志远。……可是那医药费,我们哪里有钱啊,是来走亲戚的,只有回去的车费,还是坐志远的车才省下来的……”二表姐抽抽噎噎地哭道。
当时撞了文志远的手,车子拐了弯撞出去,她吓傻了,后来车子撞上种花的护栏,翻了过来,文志远被埋在下面。她只是受了轻伤,被救出来,她丈夫孩子也被救了出来,多多少少都受伤了。
可是文志远,驾驶座那头都撞得变形了,文志远被埋在下面,她一家几口看着几乎吓死了,以为真的害死了文志远。
那是她十三舅唯一的儿子,代表着什么他们都懂。如果文志远真的死了,她十三舅和十三舅妈绝对要找她偿命的。
所幸救出来发现人还有气,只是受了重伤。在医院检查之后,脑袋有伤,脚差点断了,但打上钢钉还能正常生活。
知道人没事,二表姐马上开始担心自己家人的医药费,也担心文志远要送他们去坐牢。发生车祸,是因为她撞了一下文志远握方向盘的手,可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撞了文志远?
所以她找到文志远,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是他自己没握好方向盘。哭了这事,又哭没有医药费。
总之她就是要趁文志远现在不方便而且没有精力的时候,说服文志远给医药费和承认这事和她无关,不用她去坐牢。
正哭诉得文志远难受时,文绿竹三人就到了。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样的,你一一告诉我们!”文绿竹不耐烦听她哭诉,冷冷地喝道。
文志远轻轻咳了咳,咳得脑袋发疼,眼冒金星。
文绿柳连忙扶着他,叫三堂哥和白绫上前来,扶文志远躺下来。
“说不说?”文绿竹见文志远躺下来了,脸上也好受多了,便冷冷地看向二表姐。
文绿柳、三堂哥和白绫已经安置好文志远,便也都冷冷地看向二表姐。
被四双眼睛盯着,心中本来就害怕的二表姐不敢再隐瞒,就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她和丈夫带着孩子来省会走亲戚的,带了点农产品去,回来的时候亲戚会给点钱带回来。每年他们都是这么干的,等于免费出门一趟,还得了钱。
今年也是,送了农产品,拿到钱准备回家前,得知文志远开车来了省会,夫妻俩马上打了主意,要坐文志远的顺风车回去。
事实上,文志远这个表弟真的很好说话,接了电话之后,开着车来接他们了。
他们夫妻俩心中高兴,心想这回省下的钱更多了,便开心地聊起天来。可是和以前一样,他们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
文志远曾经开口多次,说他们太吵了会影响他开车,让他们不要吵,好好说话。
可是这吵架么,真有了火气那里能说不吵就不吵的?被文志远劝着开解了几句,两人心中的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因为没有通过吵架发出去,更怒了。
后来不知怎么,吵着吵着,两个忍不住动起手来。
二表嫂是坐在驾驶座的,而她丈夫,则是坐在她正后方。这一动手,她就站起身来调头过去用手跟丈夫打。
文志远很生气,停了车,让两人马上带着孩子下车,说不打算带他们回去了。
免费车没得坐了,夫妻俩连忙停下吵架,向文志远陪着笑脸,又让水生上前来软语说话。
水生因为和豆豆菜菜年龄相近,经常过来玩,文志远对他印象还挺好的,看在小孩子的份上,便让他们上车,并且再三说了,再敢吵架打闹,就不理他们了。
等二表姐几人上了车,文志远再度要求二表姐系安全带,二表姐说借口说胸口疼,拉着安全带并没有系上来。
这样也算相安无事了,文志远摇摇头便不管他们了。
可是行车途中,二表姐那丈夫,突然从后面伸手上来挠了二表姐一把。
二表姐整个人一个激灵,双手挥舞起来要去找回场子,就这样撞到了文志远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讲述完毕了,二表姐哭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那一下不是故意的。大家是亲戚,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不帮我们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害得志远这样了,还想他帮你出医药费?我告诉你,我代表文家,送你们进监狱!”三堂哥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平时不是这个性格的,可是此刻却真是怒了。他也是开车的人,自然知道行车途中有人在车里打闹有多危险。
“不要啊,求求你们……”二表姐说着,跪下来就磕头,“亲戚一场,当我求你们了。”
可是三堂哥恼怒地瞪着她,一副绝对不会心软的样子。
文绿竹和文绿柳相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文绿竹示意白绫去将人捉住,让她别磕头了。
二表姐被二表姐制住,不能再磕头,便哭着说道,“当二表姐求你们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这时文志远道,“二表姐,你先出去吧。”
二表姐还不愿意走,文绿竹给了白绫一个眼色,白绫带着二表姐出去了。
文绿竹坐下来,“医药费肯定我们出的,让他们坐牢的事也不用考虑,现在先吓吓他们,就当出口气吧。”
“你们三兄妹心肠好,可是这事我还是要说,不让他们坐牢,这医药费也绝对不能给。”三堂哥说得很坚持。
文绿柳叹口气,看向三堂哥,“三堂哥,法律上就是这样规定的。车是我家的,二表姐出事,是得我们负责的。”
“那不一样,明明是她推了志远的手,才会害得志远出车祸!”三堂哥忿忿不平地说道,激动得脸都红了。
文绿竹也看向三堂哥,苦笑道,“在法律上,谁主张谁举证。我们说二表姐推了哥哥,那就得我们提出证据,如果我们没有证据,那这就是不成立的。再说了,都是亲戚,我们怎么能将他们送进监狱?”
(未完待续。)
423 苦心算计
三堂哥恼得一掌拍在病床上,气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我们村里的人平时都不是这样的,太奇怪了!凭什么坐我们的车子出事了要我们负责啊,凭什么明明是二表妹推了志远,可还得我们找证据啊!”
文绿竹和文绿柳见他拍在病床上,皆一脸紧张,怕他拍到文志远身上了。
文绿柳连忙道,“行了,三堂哥你别激动,你这一拍,床一晃动,我哥的脚和脑袋估计就会痛呢。”
“就是,三堂哥你冷静点,我们好好商量。”文绿竹也连忙说道。
三堂哥看向文志远,有些愧疚地点点头。
文绿竹又看向文志远,问道,“哥,你难受不?”
文志远闭目躺着,轻轻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
这时有医生进来催家属缴费,文绿竹和文绿柳同时跟了出去。
“医生,请问病人现在情况怎样?”文绿竹一边将钱给护士,一边担心地问旁边的医生。
“有轻微脑震荡,脚踝处打了钢钉,得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检查,看是否可以出院。这期间你们多熬些有营养的汤给他喝。”医生轻声答道。
文绿竹和文绿柳同时点点头,文绿柳又问,“脚踝那里打了钢钉,会不会有后遗症?对将来走路有影响吗?打篮球跑步这些运动,可以做吗?”
“初步看来,不会有影响。如果康复得好,打篮球和跑步都可以,但不宜过于剧烈。”医生面对两个美女,态度很好。
文绿竹和文绿柳这才真的松了口气,随后文绿竹又打听二表姐一家人的病情,得知都是轻伤,明天就可以出院,便帮他们交了钱。
虽然厌恶二表姐两口子,但看在小孩子的份上。文绿竹和文绿柳还是提了两袋水果和一箱牛奶到隔壁去探望他们。
看到文绿竹和文绿柳过来,二表姐夫妇俩都一脸小心翼翼的,堆着笑说好话。
“刚问了医生,医生说你们都没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药费我们这边给交了,明天你们出院了就回家去吧。”文绿竹看到小孩子都睡着了,说话便一点也不客气。
“好,好,我们、我们明天马上回家。”二表姐以为文绿竹不找他们算账了。满口答应,同时不忘捧文绿竹姐妹俩,“我就知道你们都很心善,我们水生最喜欢就是你们了。”
文绿柳冷冷地说道,“不用喜欢我们了,我们并不喜欢你们。今天如果不是我哥运气好,我们的手段能让你恨我们一生一世。”
“我们都不是故意的……志远今晚吃的粥,还是我去食堂给打回来的呢……”二表姐一听,马上抹起了眼泪表功。
文绿竹和文绿柳看向唱戏一样的二表姐,又看向一句道歉都没有的二表姐夫。心中更加厌烦。
“不用再说什么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文绿柳说完,挽着文绿竹出去了。
眼看着文绿竹和文绿柳出去了,二表姐瞬间抹干了眼泪,快速将那箱牛奶拆开,拿了一盒喝起来,又递了一盒给她丈夫,口中嘟嘟囔囔地说道,
“我就说了,这姐妹俩都是心软的。说几句好话就不会为难我们。你看吧,现在帮我们出医药费,还买了水果牛奶过来,真是心软得发傻。”
“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家。如果方便我们可以坐她们的顺风车回去。”二表姐夫点着头说道。
这么多亲戚,说起来最为亲厚的就是文志远一家子了。
二表姐摇摇头,“志远起码要住院一个星期,她们肯定要留在这里照顾的。我们明天就出院了,怎么可能顺路回去?”
二表姐夫一想也是,心中有些可惜。沉吟了一会儿,脑子一转,高兴道,
“水生和文绿竹的一对龙凤胎亲近,平时龙凤胎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给他,有时候还能穿豆豆的新衣服回来,以后我们多送水生到他们家玩吧。”
“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文绿竹的大姑子不是把儿子放到他们家养吗?我看文绿竹夫妇有什么好东西都准备了三份,完全把大姑子的儿子当自己的养,不如我们也把水生送过去?”二表姐快速喝完一盒牛奶,拍着大腿说道。
二表姐夫双目一亮,“是这个道理,水生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我们好多了。长大了能赚钱了,他心里肯定会记着咱们。咱们不用养,大了还能给我们钱,这多好的买卖。”
“是吧是吧?我们明天回家去之后,到他们家去走亲戚,趁着绿竹还没回家,将水生留下来。”二表姐美滋滋地说道。
夫妇俩提起这事志同道合,瞬间好得跟吃了蜜糖一样,完全忘了下午吵架的事。
文绿竹和文绿柳回到病房,看到文志远皱着眉头睡了过去,心情都很不好。
如果不是痛得厉害,文志远的眉头怎么会这样皱着?
“柳绿、绿竹,今晚我在这里守夜,你们出去找店住下来吧。我晚上守着,你们白天来,明天早上来替我。”三堂哥看文志远已经睡下了,便压低了声音说话。
“我们再坐坐。”文绿柳不愿意离开,虽然知道留下来做不了什么,但就是不愿意走。
文绿竹想了想,示意文绿柳、三堂哥和白绫跟她到离文志远最远的地方。
“二表姐两口子金钱至上,我怕他们什么时候知道要车主负责,会撒泼叫我们给钱。所以,我们这边也要做好准备。”文绿竹低声说道。
文绿柳、三堂哥和白绫听了这话都脸色凝重,点点头。
文绿竹便继续道,“白绫你今晚到网上的本地论坛发帖,看有没有行车记录仪拍下什么。明天早上,再去我哥出事的路口看看有没有监控,看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我们找到证据,便不用担心二表姐他们讹我们的钱了。”
白绫连忙点点头,“这种事越早办越好,我找找医院有没有网吧或者出去借电脑。”说完看向文绿竹,“你如果准备走了。打我电话叫我。”
文绿竹点点头,白绫便快速出去了。
“这事明明是我们占理,结果却要我们吃亏,真是气人。”三堂哥咽不下一口气。气呼呼地说道。
二表妹和他也是很亲的表亲,可是做派太叫人讨厌了。每次到他家里去,都跟打秋风一样,他妻子抱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过去他想着,毕竟是亲戚。让一让就过去了。
可是如今看看文志远,竟然被她害得躺在病床上,腿差点断了,好险捡回一条命。他就觉得,那个二表妹不但贪婪,还是个惹事精,人品十分堪忧。
出事之后,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只是一味地推卸责任。他们来了,她也没带丈夫过来见一面。道一下歉。这样的亲戚,他是不愿意走的了。
文绿柳叹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我们家的人,都不要让二表姐搭顺风车了。”
文绿竹和三堂哥皆点点头,绝对不敢给那样的人蹭车了。
想了想,文绿柳看向三堂哥,认真道,“三堂哥,既然你过去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说一说吧。”
“说什么?”三堂哥反应不过来。
“你家里也有私家车了,以后载人要小心些,尤其是载孕妇。我简单说一下吧,法律上规定。坐了你的车子,出事了你得负责。另外,有人借了你的车子开,出了车祸得算在你头上。”
“什么?”三堂哥惊愕万分,“这都算我头上?”
文绿竹点点头,“所以不要轻易将车子借出去。尤其是那些人品不好的人,你宁可得罪人也千万不要借车,也不要搭他。”
“我记住了。”三堂哥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
文绿柳继续说道,“另外,这个谁主张谁举证的问题,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如果二表姐告我们,我们说是她推我哥的。那么她推人这事,得我们自己找证据。如果找不到,推人这事就不算属实。”
“这、这,怎么可以这样?”三堂哥握紧了拳头。
文绿竹说道,“这其实是很公正的。你想想,如果不用举证,那不是可以随便污蔑人了吗?”
三堂哥认真想了想,搔了搔头,“这倒也是。希望白绫能够找到二表妹推志远的证据吧,不然二表妹撒泼,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是啊。”文绿柳点点头,有些不放心,又上前去看了看文志远,看了一会儿让三堂哥守着,自己挽着文绿竹出去了。
“我们打电话回家去,跟爸妈说清楚,让他们放心。也叮嘱他们,以后别让二表姐一家上门了。”出了病房,文绿柳低声对文绿竹说道。
文绿竹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
文爸爸和文妈妈也许一直在等电话,电话响了一声,马上就被接了起来。
文绿竹将电话递给文绿柳,文绿柳将文志远的情况都详细说了,叫他们不用担心。之后又将文志远怎么会出事一五一十告诉文爸爸和文妈妈,重点突出二表姐两口子打架害的。最后叮嘱他们,二表姐如果敢上门,大扫帚打出去,别给脸。
“不用你说,以后她上我们家来,我们绝对不会招待她了。”文妈妈抹着眼泪说道。
如果不是运气好,文志远这小命就要没了,她心里气极了二表姐一家子。
文爸爸说道,“你只管放心,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没脸敢来了。要真敢来,我和你妈不会让她进屋。”
虽然得到了文爸爸和文妈妈的保证,但文绿竹和文绿柳还是担心他们到时心软。挂了电话之后,姐妹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给文奶奶打个电话。
文奶奶偏心是出了名的,她身下的儿子辈、孙子辈,文志远是最有出息,因此地位格外不同。所以要让文奶奶知道,她的外孙女差点害得她孙子没了性命,以此将文奶奶团结起来。
(未完待续。)
424 人情
文绿竹和文绿柳还没打算离开医院,白绫就回来了。
她脸上带着喜色,一看到文绿竹就说道,
“这事惊险,有个车主从对面开过来,差点被你哥撞上的,幸亏没事。他觉得劫后余生走了大运,就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传了上来证明自己幸运。我过视频了,你那个二表姐撞了你哥那一下被拍得很清楚,你哥哥的车牌号码也很清楚。”
文绿竹和文绿柳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喜色。
文绿柳急问,“那就好了!视频保存好了吗?”
“我已经下载了,并且放到我的云盘,同时发了邮件给绿竹。”白绫点着头笑道。
“那我们再去看看哥哥,然后去找酒店休息吧。”文绿竹松了口气,文志远没事,证据也找到了,这件事总算可以让人安心了。
文绿柳点点头,三人又进了病房里,看睡着了的文志远眉头紧锁,应该是疼得厉害,心情便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看过文志远,三人去找酒店住宿。谢必诚在这边有房产,文绿竹也带了钥匙,但是房子距离人民医院并不近,文绿竹不想过去住,打算就近找酒店。
很快找到一家看着颇为豪华的酒店,虽然价格较为昂贵,但是现在文绿竹几人都不差钱了,并不关注价格的问题。
临睡前文绿柳找到文绿竹,“我后天直接飞n市,明天还是在这里守着哥哥。”
“时间可以挪开吗?”文绿竹担心地问。文绿柳的工作不同别的,她这个不好请假。来了工作就得干活,不然要自己找人顶替上。
文绿柳点点头。“可以的。我已经找人帮忙带一下了。明天要飞别的城市,我才不好再让人帮忙。”
“那好,明天咱们一起去看哥哥吧。”文绿竹说道。
分开之后,她在房间里打电话给谢必诚,告诉他文志远出事了,她到了省会。
谢必诚让她不要担心,告诉她附近哪几个公司是富德旗下的。哪几个是自己的朋友,让她不要客气地用这些人脉。
翌日六点钟,三人准时起床。
文绿柳先去医院替换三堂哥。文绿竹和白绫到附近买了只清远鸡,找到一家酒楼额外给钱请人帮忙炖鸡汤。
原本人家是不愿意的,可是看文绿竹一脸恳切,给的钱又不少。最终还是同意了。
在等待中。文绿竹接到一个陌生来电,自称是谢必诚的朋友,昨晚很晚接到谢必诚的电话,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
“千万不要和我客气,鸡汤和猪脚我妻子已经炖下了,很快就好了。你大哥是住人民医院吗?半个小时后我们会到人民医院。”
文绿竹连忙道谢,并表示半个小时之后会在人民医院大门口等他们。
挂了电话之后。她看向白绫,“这些鸡汤怕只能晚上过来拿了。我们先跟人说一声吧。”
谢必诚的朋友,竟然炖好鸡汤和猪脚送过来,显然就不是泛泛之交,而是有比较深的交情的。这样的人来探病,她自然得在场。
白绫很快过去跟酒楼的人说了一声,她脸上素来不带什么表情,骇得酒楼的人以为病人的病情出现了反复她们才要马上离开,满口答应,还催白绫赶紧去。
白绫一头雾水地回来,跟文绿竹表示已经说好了,两人便一起赶往医院。
她们走路过去用了几分钟,见时间还早,便上了病房看文志远。
文志远已经醒过来了,脸色比昨天好,见了文绿竹便笑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我没担心,就怕你疼得难受。”文绿竹坐下来,又问,“吃了吗?”
“吃了些粥,没什么胃口。”文绿柳说着,眉头皱起来,显然对这种情况很担忧。
文志远听了,便对文绿竹说道,“安慰一下你姐,我真的没多大碍。”
“行了,我们知道的,你躺着好好休息,脑子就别乱转动了。”文绿竹说完这话,又将谢必诚的朋友会送鸡汤和猪脚过来的事跟文志远和文绿柳说了。
两人听了都有些不认同,文绿柳道,“老谢的朋友非富即贵,这样麻烦人家并不好。”
“我也这么想的。可是人家打电话来,东西都快炖好了,我总不能叫人家不用来了吧?再说了,这人估计和老谢交情比较深,我们太客气也不太好。”文绿竹说道。
文志远听了便说,“那就这一回,以后可别了。毕竟是老谢的朋友,我只是你的哥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的哥哥是老谢的大舅子,老谢他朋友可不得对你尊敬点儿。”文绿竹反驳道。
文志远和文绿柳便不知怎么反驳了,但心里始终觉得不妥,便打算到时人来了他们劝一劝。
半个小时很快到了,文绿竹和白绫下去接人。
来人是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妇,气质很好,两人手中拎着东西,身后跟着一个汉子也是拎了好些东西。
“是石先生和他太太,结婚时他们出席过婚礼。”白绫一看到那对夫妇,便在文绿竹耳边低声提醒。
文绿竹懊恼得想拍脑袋,感情还是见过面的。不过她心中懊恼,脸上却带上了笑意,迎上去礼貌地打招呼。
石夫人打量了文绿竹一下,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了,绿竹并没有怎么变化。”
“我这都成年了,想要变化也难啦,不过变老和变胖还是很有可能的。”文绿竹笑眯眯地说道。
“你在我们跟前说老,可就不应该啦……”石夫人笑说了一句,又叹道,“谢生也是的,这么近也不带你来看看我们,等他回来了,你们到我家里坐坐。别的不敢说,好饭好菜还是招呼得起的。”
文绿竹笑道,“去年年尾办的婚礼,蜜月放到了今年上半年,又要拍婚纱照,故积压了好多工作,我们抽不出空来去拜访。等老谢回来,我们一定经常上门叨扰,只盼你们不嫌我们烦。”
谢必诚和她住在凤镇,凤镇算是她娘家。她和谢必诚没去拜访石先生夫妇,只怕石先生夫妇也不好意思去她娘家那边打扰。
毕竟是探望病人的,石先生夫妇和文绿竹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主题,跟着文绿竹上楼看文志远去了。
他们是地道的省会人,煲汤技术比文绿竹厉害多了,鸡汤和猪脚都喷香,最妙的是带来的小粥,就连文志远没什么食欲,也吃了一大碗。
“好好养伤,不用客气,我们跟谢生交情深厚,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也有朋友跟你一样,后来养得一点后遗症都没有,药方我们要来了,等会儿给你们。”石夫人快言快语,说得十分得体。
这让原本打算说拒绝话的文绿柳和文志远都开不了口拒绝,直到人家离开。
文绿竹和白绫将人送到电梯口,石先生夫妇便怎么也不肯让她送了,只道,“你和我们这么客气,反而是伤感情。”
这话说得文绿竹再不好送人下去,只得领着白绫站在电梯旁,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病房,文绿柳拿着一张单子在看,见文绿竹回来了,就笑道,“这是出院之后用的,到时交给爸妈就是了。至于我们,石先生夫妇竟然连核桃都带来了,我们夹核桃吧。”
“这是以形补形?”文绿竹有些惊愕,猪脚炖了就算了,核桃算怎么回事?文志远只是轻微脑震荡,可没有脑损伤。
文绿柳点点头,“可不是么,就是以形补形。我看石先生他们懂得不少,听他们的准没错。”
文绿竹听她的,便跟着坐下来在文志远床边夹核桃。
夹了没多久,二表姐夫妇直接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孩子,正是来告辞的。
一进门,二表姐的目光便盯住桌上的补品和保温壶,连招呼也忘了打,说道,“这是炖了什么好东西啦?我们早餐只吃了点白粥,肚子正饿呢。”
文绿竹抓了一把核桃给三个孩子,示意白绫将三个孩子带出去,然后冷冷地看向二表姐,“跟你没有关系,你要出院就马上去办住院手续,我哥不用你来看了。”
“这、这不是说好不关我的事了吗?你怎么又翻脸了,你这人就是这样,以前……”二表姐一脸委屈,滔滔不绝地说话。
文绿竹一下打断她的话,“滚——”
“我哥这如果有后遗症,我们就送你进监狱。”文绿柳在旁阴测测地说道。
“我、我、我们那个东西收好了,我们出院了,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二表姐吓了一跳,见文绿竹和文绿柳脸色不善,连忙拖着二表姐夫出去了。
文绿竹跟了出去,黑着脸帮他们办理出院手续,然后也不送人,直接就回来了。
二表姐夫妇一声也不敢吭,提着水果牛奶和自己的行李出院找车回家了。
他们都认为,文绿竹和文绿柳两人态度之所以这么恶劣,是因为文志远的病情反复,哪里还敢多说。
走了极品一家人,文绿竹和文绿柳还不解气,马上打电话给文奶奶,狠狠地告了二表姐一状,又让文志远虚弱地说了一两句话佐证。
(未完待续。)
425 坏心肠的欺骗
文奶奶听着电话里孙子衰弱的声音,心疼得老泪纵横,挂了电话马上就打电话去给四姑夫妇俩,骂他们养了女儿不教,害了她孙子,以后不许他们一家来走亲戚。¢£頂¢£点¢£小¢£说,
四姑夫妇听她说得严重,以为文志远重伤不治,吓了个半死,马上让小儿子开了摩托车上来找文爸爸文妈妈赔罪。
进门的时候两口子什么话也不说,对着文爸爸文妈妈就跪了下来。
文爸爸文妈妈担忧文志远,心情十分不好,见了他们这做派,以为他们这是要逼他们不追究,心情就更不好了,冷言冷语说了几句,连客人也不留就径自进屋了。
谢老爷子等人并不在这边,他们也就不怕失礼到他们跟前去了。再者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谢老爷子一行人在眼前,他们也不会掩饰心情。
四姑和四姑父见文爸爸文妈妈这冷淡的态度,心里都觉得事情无法挽回了,被儿子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找文奶奶。
文奶奶一口气还没咽下去,看到四女儿夫妇来了,二话不说就破口大骂,
“你们还敢来!天杀的,养的恶毒女儿,怎么不早早掐死她?让她这样厚着脸皮净日来我们这里打秋风,现在还害得志远重伤,告诉你们,以后管着她,再敢来我这里,我大刀剁了她!生孩子没屁股的,就没见过这么带衰娘家人的……”
她骂得恶毒,可是听在四姑三人耳中却觉得是天籁之音。
“妈。你说什么?志远只是受伤,没死吗?”四姑连忙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人也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她是贪婪,养得二女儿也贪婪成性,可绝对没有要害人性命的意思的。一听到文志远只是受伤了,并不是被她女儿害死,她突然觉得塌下来的天又升了上去。
四姑父父子俩也是激动地看向文奶奶,只要人没死,那一切都好商量。
文奶奶一听。竟然还敢咒文志远死,顿时暴跳如雷,将旁边扫地的扫把拿过来。劈头劈脑就打,
“天杀的,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狗东西,早知道生下来那天就将你扔粪坑里淹死了事。十三就志远一个儿子。你们安得什么心。打量着志远没了十三的家产就是你们的吗?老婆子我先结果了你们!”
“妈,没有的事,志远没事我们都很高兴……都怪二姐儿,回头我也不让她回家了,你别生气!”四姑一边躲一边大叫,她是知道老娘脾气的,得什么事都顺着。
可是文奶奶这次太过生气了,即使她顺着说话。文奶奶下手却没见一丝停顿。
“妈,是我没教好女儿。你别生气,我们这就走,不在你跟前惹你生气。”四姑父倒不怕被打,他一是担心老太太气得狠了有什么好歹,二是这样挥动扫把会闪了老腰。
“滚,以后不许来了——”文奶奶的扫把舞得虎虎生风。
四姑和四姑父三个连连躲闪,见文奶奶实在气得狠了,便匆匆忙忙地上车跑了。
文奶奶拎着扫把将人赶到路边,这才气呼呼地回来,走了没一会就看到自己那几个老姐妹,便长叹一声。
那几个老太太上前来,好言安慰了几句,又谈起基教,文奶奶一口气这才咽了下去。
文绿竹当晚接到文妈妈的电话,知道了这出闹剧,有些可惜,“我奶再年轻几岁就好了,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说打这里顿了顿,“我这个四姑家里,也就姑父和大表哥是个靠谱的好人,其他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不管他们如何,以后除了新年,都不会让他们上我们家来。”文妈妈说完,又问文志远的情况。
文绿竹将手机递给文志远,让他跟文爸爸文妈妈说话,安抚父母焦灼的心。
“爸,妈,我没事,正在康复,你们可千万别担心。好好休息,等我回去养伤的时候,还得你们照顾我呢。”文志远轻声说道。
“放心,你回来了爸妈肯定照顾你,爱吃什么就给你吃什么。”文妈妈抹着眼泪说道。
文志远听文妈妈声音哽咽,连忙又安慰了她几句,又插科打诨,让她和文爸爸的心情好起来。
说了一阵,准备挂电话了,文志远想起一事,连忙叮嘱文爸爸文妈妈,“亲家他们,你们也帮忙说一声,说我没事的,让他们不要担心。”
“我们知道的,这些你不要操心,好好养着就是了。”文爸爸连忙说道。
第二日一早,石先生夫妇又送来了汤水,文绿竹因为问过谢必诚,知道不用客气,便大方地接受了汤水,说之后登门道谢。
文绿柳是下午的飞机,她见文志远脸色比之前两日都好了,午睡时眉头也不像之前一样紧皱,这才放心地去赶飞机。
坐在机场等登机时,文绿柳的手机响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锲而不舍一直响的手机,还是接了。
“你已经把钱还给我了,也请我吃饭道谢了,我觉得足够了,真的。”文绿柳一开口就说得直白。
打电话的叫杨迭,正是在机场碰见的山沟沟里来的那个,早知道伸出友谊的小手会造成今日的烦恼,她当日一定不会帮忙的。
还钱了,道谢了,这件事本来就算了断了。可这人却还经常说吃一顿饭不足以表达他的感谢,不时打电话来约她出去吃饭。
她又不是没有被人追过,怎么不知道杨迭的心思?
可她讨厌姓杨的人,真的不打算再和这个姓的人谈恋爱。
“可我朋友说,这样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之意。”杨迭的声音有些委屈,很快又干巴巴地说道。“如果你不方便……”
“不方便!”文绿柳马上翻着白眼回答,这杨迭当她傻子呢,上次是爸爸妈妈说。这次就换成朋友说,太傻了。
杨迭连忙道,“既然你不方便,那不如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在你家小区附近请你吃?”
文绿柳捂脸,有气无力,“我现在在g省。准备去出差,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在北京。”
“你不舒服吗?怎么说话时有气无力的?”杨迭担心地问。
文绿柳揉了揉眉心,她觉得刘晴和这个杨迭的呆子是绝配。都不懂看人眼色,呆得跟鹅似的。
“不是,只是下午容易犯困。”文绿柳说着打了个哈欠。
杨迭松了一口气,松得十分明显。“那你晚上早点休息。……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还不确定。准备登机了,下次再聊啊……”文绿柳被杨迭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态度弄得浑身不舒服,迫不及待地想挂电话。
“好,那你在飞机上注意休息一会儿,不要顾着玩手机了。”杨迭说得十分依依不舍。
文绿柳连忙应了,然后挂了电话。
该想个好法子,让杨迭知难而退才行。
可是这其中的艰难让她想想就忍不住叹气,就她目前来看。杨迭这人十分百折不挠,她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了。可他一直没有退却!
也许,不能按照常规的方法,得想个邪门歪道。
文绿柳胡思乱想,已经把自己想成了个坏人时,视线无意识扫过一人,顿时一愣,回过神来。
来人似乎也是赶飞机的,脚步有些匆忙,可目光无神,似乎沉浸在什么里面。和过去相比,她瘦了很多,显得很憔悴。
一眼看过去,很多人都能看得出,这是个失恋的女孩子。
文绿柳坐直了身体,不动声色地看向那个女孩子,她哥哥文志远的前女友周福宁。
很巧,周福宁就在她附近坐下来了,中间只隔了两个人的座位。
文绿柳暗中瞄了瞄,见周福宁一脸心不在焉,压根就没有发现坐在附近的自己。
她看着周福宁的样子,心中一动,之前想来针对杨迭的坏心肠翻转,很快做了个决定。
下定决心之后,文绿柳揉了揉脸,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快速给何发信息。
很快,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了电话,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荷花啊,对不起我家里有事,所以要你单独飞去n市。”
在首都机场候机的何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一抽,威胁道,“你再叫我荷花,我就挂电话了!”
“唉……看荷花也没有心情了。……是啊,我哥出事了……名字?不是跟你说过么,叫文志远……我和绿竹都吓死了……”
旁边坐着怔怔出神的周福宁蓦地听到“文志远”三个字,顿时浑身一震,扭头循声望去。
这一看,就看到有气无力地坐着的文绿柳,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脸上神情哀伤,正在对着手机说话,“还好,捡回一条命了……可是腿、腿却……算了,这些事我就不跟你说了……”
她说话的时候,努力地想扯出一个笑容,可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周福宁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不仅被击中了身体,还击中了心脏。她看着文绿柳的样子,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疯了一样扑过去,“志远怎么了?志远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饶是知道周福宁肯定会过问,可是这一刻文绿柳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花容失色地看着周福宁,摇摇头,“没、没什么……”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伤心事,泪水忍不住往下流,“他出了车祸,重伤,腿断了……”
“你这演技,完全可以进圈里发展了!”何握着手机感叹道。
文绿柳眨眨眼,看向脸色苍白的周福宁,心中有点愧疚。
“你是说真的?志远他……他……”周福宁说不下去了,哭着问,“他没事对不对?你不要吓我,他没事的对吧?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看他!”
她们中间隔了两个人,两人被周福宁这么一扑也是吓得够呛,但都隐约听到文绿柳的电话,很快又回过神来,原谅了周福宁。
“他在人民医院,脑袋和腿都……估计并不想见到你,你别去看他了……”文绿柳用手擦眼泪,遮住了自己的心虚和内疚。
(未完待续。)
426 苦肉计
文绿竹接了文绿柳的电话之后,感觉一群草泥马从头顶飞奔而过。
她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姐姐会用这样的招数。
坐在病房外冷静了一会儿,她起身走进病房里,看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的文志远。他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眉毛轻轻皱着。轻微脑震荡已经没事了,可是脚伤那里,没有了麻醉之后,痛楚每一刻如影随形。
该不该叫醒他,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且配合一下呢?
文绿竹想了一会儿,忽听耳边传来文志远的声音,“绿竹,有什么事吗?”
文绿竹眼神聚焦,真正看向文志远,“啊,没什么事……”说着在床边坐了下来,“哥你刚才并没有睡着对不对?”
“嗯。”文志远轻轻点了点头,脚很痛,即便是夜晚他也经常被痛醒,白天又怎么能睡着呢?只是有过轻微脑震荡,医生让他大脑休息一阵,他才经常闭目养神,看起来跟睡着了一样。
他自己是写代码的,未来靠的就是大脑,自然不敢马虎。
文绿竹犹豫了片刻,“姐姐在机场碰见周福宁了,周福宁听说你出了车祸哭得稀里哗啦的,说要来看你,现在正在路上。”
“她说这些做什么,没用的。”文志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文绿竹既然已经说了,自然就打算撮合这件事,因此说道,“当初周福宁分手那么突兀,我和姐姐一直都觉得奇怪。现在姐姐一试探,她就疯了一样要来看你。我们认为她当初是有苦衷的,现在你出事了,正好是个突破口。”
“哪里会有什么苦衷,哥哥又不是十分优秀,别人看不上眼也是正常。”文志远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来。
文绿竹伸手去握住文志远的手,“哥,姐姐跟周福宁说。你摔断了腿,以后怕是不能正常走路了,你不希望见到周福宁。可她还是来了,所以我想。这真的是个突破口。”
“胡说,这怎么能骗人呢。”文志远脸色一变,“再说了,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哥,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也不算骗人。至于同情,你又不是真的瘸了,算什么同情的。”文绿竹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
“在我和姐姐看来看,如果你瘸了,周福宁还是对你不离不弃,那她一定是很喜欢你的。由此也可以证实,当初的分手。是另有隐情的。你难道不想搞清楚这件事吗?你也认为周福宁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吗?”
文志远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文绿竹见了,低声嘀咕道,“我不该告诉你这件事的,这么一来这事你是不知道的,事后周福宁要生气,气的也是我和姐姐,和哥哥你没有关系。”
“我并不是怕担关系。”文志远睁开眼睛白了文绿竹一眼,他只是觉得这样骗周福宁不好。可是文绿竹说得也没错,周福宁如果真的有苦衷。这次正好可以搞清楚到底是什么苦衷。
另外还有一层就是,文志远平心而论,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君子,这个计划想了想。也挺值得赞同的。苦肉计什么的,不用白不用。
“那就这样啦。”文绿竹说着,又问,“等会儿我能在这里旁听吗?毕竟我也是策划人之一……”
还没说完,就被文志远打断了,“绝对不能旁听!你们等着结果就是了。好了,出去吧,不是说二表哥这个时间点来的吗?你正好出去接人,并带二表哥去吃个饭。……白绫在外面守着就是了。”
“哥,你这行为就叫新娘娶过门,媒人撵落河,现在新娘还没过门,你就要过河拆桥了。”文绿竹控诉。
文志远忍不住笑起来,“这说什么呢,难道你家老谢回来了,你和他甜言蜜语愿意让我和绿柳听?”
文绿竹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我、我们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便站起身,“行了,我出去接二表哥了。”
文志远是男子,而文绿竹是女子,这看护起来并不方便。不说别的,就说文志远要上厕所,文绿竹就没好意思扶着人去,每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专门出去找其他的男家属帮忙。
至于专业看护,三堂哥拍着胸口说不用看护,他看着就行了。
家里人都知道这些情况,所以这次二表哥自告奋勇来了。
另外就是,豆豆菜菜都想母亲,且谢必诚明天回来,文志远不愿意再让文绿竹待在医院里了,他希望妹妹妹夫多和双胞胎在一起。
以前双胞胎有多想父亲,文志远是亲眼见过的。现在好不容易认回来,他自然希望谢必诚能够多陪伴龙凤胎。
文绿竹到医院门口接二表哥,很快就接到人了。二表哥自己已经吃了东西,手上拎了一堆补品。
“病房里还有,你怎么还买……”文绿竹觉得,文志远极有可能会补得流鼻血。
二表哥笑道,“没事,这些都经放,以后慢慢吃。志远现在怎么样了?”
“别的都好,就是痛得厉害。”文绿竹叹口气,带着二表哥上了病房。
二表哥将补品放着,和文志远聊了几句,便和文绿竹到病房外坐着说话。
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文绿竹看白绫无聊,便让她或是去上网或是去走走,她和二表哥守着文志远。
白绫还真的挺无聊的,见文绿竹和二表哥留守,便去找网络。
“没事吧?”眼见白绫走远了,文绿竹突然问道。
二表哥一愣,回过神来苦笑,“觉得经历了一场地震。……很亲的伯母变成了亲生母亲,当成亲生母亲的妈妈变成了婶婶……”
“那个年代,这样的事例不少,你不要想太多。大舅妈和二舅妈都是爱你的,这个不用我说了……”文绿蹩脚地安慰。
二表哥点点头,“是啊,后来我也想开了,反正他们对我都好。……你知道吗,我刚开始知道这些事,心理挺怨恨的,他们怎么就不能像小姑那样有气魄呢。”
“我妈是有气魄,可是做了多少年民办教师?也就这几年才转成公办的,都快退休了……”文绿竹苦笑,“各有各的不好。”
二表哥再度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明白,
“嗯,最初是我太过震惊想左了。……咱们这种出身,从小是熬过苦日子的,有个一毛钱零钱就乐得不行,吃上一顿瘦肉能高兴一个星期,怎么不知道一份工作的重要性?也就是长大了,有钱了,过上好日子了,这心就有些忘了当初了。”
文绿竹点点头,记忆里有原主吃上瘦肉的快乐,有拿到一毛钱零花的兴奋。那个时候一毛钱很经花,可以买一个小竹节装的瓜子,嗑上好一会儿。
夏天的时候,有人用泡沫箱装了冰棒来卖,一毛钱一根。手中但凡有一毛钱的小孩子,每次听到“买冰棒”的喊叫声,就算正在玩游戏,也会呼啦啦的,飞快地往乡道那边跑。
文绿竹本身没吃过这种苦,她父母是很早南下的一批人,挣的钱不少,又只有她一个独生女,日子过得挺滋润的。那个年代农村的原主拿一毛钱零花钱高兴,她能拿一百块,也并不会十分高兴,因为司空见惯了。
“是啊,大舅和大舅妈那样做,也是为了保住一份工作养活家人。”文绿竹轻声说道。
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是有原主的记忆,她能够体会得到一份赚钱的工作对一辈子靠土地吃饭的农村人有多重要。
两人想着过去的事,又是伤感又是怀念,脸上神色都有些怅然,眼圈也有点发红。
这让跑过来的周福宁看到了更是害怕,脚一软,差点跌倒。
“志远,志远他……”周福宁泪汪汪地看着文绿竹和二表哥,问了半句问不出口,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认不出来人到底是谁,可是一听声音和内容,文绿竹就知道是周福宁了。
见周福宁又惊又怕地跑进病房,文绿竹原本的伤感不翼而飞,扭头看着周福宁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周福宁对她哥果然情根深种。
“那是志远的女朋友?”二表哥问道。
文绿竹回头看向二表哥,点点头,刚想说话看到他眼圈有些发红,不由得一愣,问,“二表哥,我眼睛是不是有些发红?”
“是啊,刚忆苦思甜受到感慨了吧。”二表哥笑着说道。
文绿竹想到周福宁刚才的样子,摸摸鼻子,更加心虚了。
“怎么了?”二表哥看到文绿竹这个样子,忍不住好奇。
文绿竹站起身将病房的门轻轻关上,想了想,将自己和文绿柳的算计低低告诉了二表哥,末了叮嘱,“可千万别说出去,尤其别告诉晴表姐。”
“我不说。”二表哥盯着文绿竹,“你们三兄妹竟也有些花花肠子,倒真让我吃惊了。”
文绿竹不以为然,“谁没个小心思呢,要真那么圣母,还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啊。”
“那也是。你说他们这回能不能和好?”二表哥压低声音问道。
(未完待续。)
427 和好了
能不能和好……文绿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按照计划,文志远自然能够摸清楚周福宁的苦衷的,可是如果周福宁知道自己被他们三兄妹联手骗了,未必就不生气。
两人坐在病房外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病房里的动静,有些心急地想知道是事成了还是失败了。
等了约莫三十分钟,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二表哥便说,“看来是雨过天晴了。”
“怎么说?”文绿竹连忙问。
“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肯定是小俩口紧张到说甜言蜜语了,哪里还记得我们。”二表哥说得理所当然。
文绿竹怀疑地看向他,果真是这样?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病房里还是没有人出来,文绿竹也相信了二表哥的判断。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周福宁脸红红的,带着羞涩,“绿竹,二表哥……志远想上洗手间,说找二表哥帮忙扶一下。”
“好嘞,我马上就进去。”二表哥说着,就推门进去。
文绿竹挽着周福宁的手,“福宁姐姐啊,你跟我哥和好啦?”
“嗯。”周福宁虽然害羞,但还是点点头。她的眼睛此时还有些发红,不过亮度惊人。
“那就好。我哥他导师想介绍小姨子给他,和他做连襟,担心死我和我姐了。我哥也是被吓得厉害,专门逃回家里来了。”文绿竹拉着周福宁在病房外说话。
她倒不怕文志远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周福宁,按照她三兄妹的性格,这种有可能造成误会的事,是一定会坦白清楚的。
文爸爸文妈妈从小就教育,事情要敞开了说,瞒着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与其等事发了对方因为事情和被隐瞒而发双重的火,不如一开始就让他生气这件事,减少被隐瞒的愤怒?
“嗯。志远说了,到时我们请他导师吃饭,他导师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周福宁点点头,更加不好意思了。
文绿竹眼珠子一转。又说道,“福宁姐姐没有生我和我姐的气吧?我们都知道你和我哥相爱,实在不忍心看你们分开。再加上这次我哥伤了腿,痛得每日睡不着,我们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让我哥止痛了。”
“什么止痛,看你说的什么话……”周福宁脸红了,道,“你们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呢!”
文绿竹笑嘻嘻道,“我们这不是把你当一家人了么,你嫁给我哥,就是我们嫂子,占点嫂子的便宜算什么啊。”
“什么占便宜,你又在胡说了。”周福宁笑着敲了文绿竹一记。
文绿竹看着她。脸上有些哀怨,低声嘀咕道,“还没过门,嫂子就欺负人了……”
“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们进去吧。”周福宁的脸皮到底扛不住,便拉了文绿竹进病房。
没一会二表哥扶着文志远出来,周福宁连忙冲上前去扶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文志远扶到床上躺好。
文绿竹在旁看了看她哥文志远,见他眸子亮了不少,脸上不由自主地带着笑容。就知道他和周福宁算是彻底和好了,便高兴地点点头,沉思着等会儿发信息告知文绿柳。
傍晚三堂哥带了盒饭过来,大家在病房内一起吃饭。文志远照例喝猪脚炖汤。还是石先生夫妇送来的。
文绿竹决定了,谢必诚明天回来,她和谢必诚上门拜访并感谢一下石先生夫妇再回桃花寮。
第二日早上,文绿竹和白绫去机场接机,谢必诚回来了。
夫妻俩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时见了都十分想亲近。不过碍于机场人多,并不好太过亲热,拥抱过之后轻轻碰了碰嘴唇,便手牵着手。
“我真的要去谈恋爱才行……”阿左看着两人这个样子,再次感慨。
阿右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从去年念叨到今年,可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看见。
文绿竹笑道,“你要怎样的女朋友?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
“不,我要自己邂逅。介绍什么的,一点都不浪漫。”阿左笑嘻嘻地摇头。
文绿竹并不生气,大家都很熟,说话随意惯了。
谢必诚看了阿左一眼,“你偶遇的也不少。”
“哪里哪里……哈哈哈……”阿左打着哈哈,四处看了看,“我去拿行李。”说完飞快地走了。
文绿竹见谢必诚并不阻止,便没理会这事,看向谢必诚,“累不累?在飞机上睡着了吗?”
“睡了一觉,并不累。”谢必诚说着又打量文绿竹,她是来照顾文志远的,未必不辛苦。
文绿竹端详他,看他脸上不见倦容,便点点头。
走到拿行李的地方,阿左已经将行李搬出来了。他另外用一个袋子装了些东西出来,其余的还是放在行李箱中。
谢必诚示意阿右带上那个单独的袋子,就让阿左带着东西先回凤镇。
阿左早叫人开车来接,闻言便拎了行李走了另一边。
文绿竹、谢必诚、阿右和白绫四人开车去人民医院看文志远。
进了病房,才发现今天的病房很热闹。
除了每日早上都会来一趟的石先生夫妇,周福宁的父母竟然也来了!他们一脸热情和亲切,正在和文志远、石先生说话。
看到文绿竹和谢必诚进来,石先生夫妇十分高兴,尤其是石先生,上来和谢必诚互相锤了一拳当做打招呼。
石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对文绿竹道,“每次见面都找个样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文绿竹含笑点头,看着石先生和谢必诚,果然不是普通的朋友。
周宇和宋莲看到文绿竹和谢必诚进来,马上猜到谢必诚的身份,都目光泛着光上前来,等谢必诚和石先生打过招呼,周宇便上前来攀谈。
谢必诚点点头,和他握了握手便去看文志远,并将手上的一个袋子放到桌上:“带了点钙片过来,你现在要多吃补钙的食物,好好养着。”
文志远比他大侄子年纪要小,所以虽然说文志远是大舅子,但谢必诚跟文志远说话,并不像一般的妹夫和大舅子。
“嗯,我知道。石先生和石夫人每天都炖了猪脚来,我这钙补得还真足。”文志远说着,又重新跟谢必诚介绍了周福宁和周宇、宋莲。
见文志远专门介绍,周宇和宋莲都明白他的意思,心中高兴,说话就更加热情了几分。
这让周福宁十分不好受,脸上便带了些出来。
文绿竹趁着去洗水果时悄悄问了二表哥才知道,周宇和宋莲还熬了鸡汤过来。他们来到的时候,周福宁的脸色可不好看了。还是石先生夫妇来了,又有文志远从中周旋,周福宁脸色才算正常。
现在么,周福宁已经算收敛了。
文绿竹听了点点头,猜测周福宁是觉得自己父母前倨后恭的态度丢脸,所以心中难受。
她找了个机会,暗地里拉了周福宁出去,“你爸妈是长辈,在志远跟前,你可不能让自己的父母难堪。”
“我知道……”周福宁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在文绿竹跟前说自己父母的不是。
文绿竹暗地里叹了口气,说道,“父母肯定是疼爱自己的子女的,你要多多体谅才是。”
周福宁再度点了点头。
文绿竹想了想,说道,“我嫁给老谢之后,老谢帮了我家里很多。这人脉么,不给我家里,就会给别人。既然做了亲戚,差不多的条件,当然要帮扶亲戚一把。”
周福宁听了,脸上还是有些不好看。
这让文绿竹暗叹不已,周福宁过得太顺了,所以有些书生意气。周宇和宋莲的做法,让她觉得丢脸和受伤。
不过她并不好多说什么,以后让文志远开解就是了。所以只说了,无论心里怎么气恼,在外人面前,都要尊重自己的父母。
这话周福宁倒是听进去了,再进病房脸色便如常了。
聊了一会儿,文志远看向谢必诚,“昨晚坐了一晚上飞机,今天肯定累了,先让绿竹陪你回酒店休息吧。”
谢必诚知道文志远也是需要多休息的,倒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石先生夫妇平时早就走了,今天先是遇上周宇夫妇,再是遇上谢必诚才留下来,这时也极有眼色地跟着告辞。
而周宇夫妇,心里已经认定了文志远是女婿,这时并没有马上走,反而是帮着送大家出去。
文绿竹见状,给了周福宁个眼色,便挽着谢必诚的手和石先生夫妇离开了。
到了医院门口,约好下午登门拜访,文绿竹跟谢必诚便和石先生夫妇分开。
四人去酒楼吃早茶,吃完了回到文绿竹住下的酒店休息。
因为早茶吃得迟,文绿竹和谢必诚连午饭也省了,下午起来吃了些糕点,便驱车到石先生家里去拜访。
石先生住在是市中心的一个别墅区里,环境非常好,距离人民医院约莫三十分钟的车程。到了地方文绿竹才记起,谢必诚的那房子好像也在这里。
“就是这个小区里的,当时楼盘刚开发,老石说给我留了个地方。”谢必诚说道。
(未完待续。)
428 其乐融融
因为今天要赶回凤镇,所以文绿竹和谢必诚在石先生家里没有待太长时间,只是说说话,用完晚饭就起身告辞。
石先生夫妇比谢必诚大几岁,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孩,十二岁,小的是个男孩子,今年才六岁。姐弟俩都被教得很有礼数,文绿竹看得喜欢,不住地说石先生夫妇如果有空,带着孩子去凤镇玩。
石先生夫妇和两个孩子都见过豆豆和菜菜,尤其两个孩子,去年婚宴上还和豆豆菜菜一起玩过,这时听文绿竹和谢必诚邀请他们去凤镇,小的就不住地拿眼睛看父母。
“等放了假或者周末,就带你们去玩。”石先生很宠爱孩子,看到儿女这样的小眼神,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文绿竹和谢必诚得了准信,告辞出来之后又去看了文志远,就一起坐车回家了。
家里豆豆菜菜和胖墩得知文绿竹和谢必诚今晚会回来,都高兴得很,差不多到时间了,就分别牵了自己的萨摩耶到路边等着。
三条雪白漂亮的萨摩耶是村子里所有人的共同爱宠,尤其是小孩子的心头爱,所以他们三个牵了萨摩耶到路口,村里其他小孩子就全都跟了出来,围着毛发蓬松的萨摩耶打转。
至于家里大人叫洗澡,叫做作业的,一个个皮孩子都假装没有听到。
有的小孩子仗着和豆豆菜菜胖墩关系好,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摸摸萨摩耶。
这三条萨摩耶实在太漂亮了,文爸爸文妈妈三堂嫂等人争着抢着照顾,让它们即使住在村子里,浑身上下还是保持着雪白。加上它们本来长得好,毛发又蓬松雪白,完全就是叫人喜爱的白雪公主。
这么漂亮的狗狗,小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
豆豆菜菜和村里的孩子是从小玩大的,胖墩来了这么长时间也玩熟了,仗义得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要求大家排着队,轻轻的摸,不准弄疼了三条萨摩。
文绿竹和谢必诚回到凤镇。就在路灯下看到一大群打闹的孩子和三只跳来跳去的雪白萨摩耶,吱吱喳喳的,热闹得很。
谢必诚示意白绫开车回去,自己则和文绿竹下了车。
豆豆菜菜看到父母,连萨摩耶也不要了。松开绳子就飞快地扑过来。
谢必诚和文绿竹一人抱了一个,亲了亲又换了人过来亲,一家四口黏黏糊糊,旁边胖墩忍不住了,也扑过来抱住了文绿竹。
文绿竹笑眯眯地搂住他,也亲了亲他,让他再去亲谢必诚。
以前胖墩是有些怕谢必诚这个小舅的,可是跟在身边这么长时间,胆子就肥了,这时得了文绿竹的令。干脆利落地扑过去亲了谢必诚一口。
谢必诚摸摸他圆滚滚的脸蛋,见干干净净的,便凑过去亲了亲,把胖墩乐得蹦蹦跳跳的。
“爸爸妈妈,我们好想你,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们。”菜菜被爸妈亲过之后满足了,回家的路上滔滔不绝地说话,说她有多想念父母。
谢必诚和文绿竹都很捧场,表示自己也很想菜菜,想得多了。每天都能梦到菜菜小朋友,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跟公主似的。
菜菜小朋友被哄得眉开眼笑,一路上走路都是蹦着跳着的。
“我们做梦梦到自己会飞。飞得很高。”胖墩高兴地说。
文绿竹笑着赞他,“那可真厉害,比飞机还高吗?”
“对,比飞机还高!”胖墩高兴地说道,“比很多小鸟都高,小鸟还飞到我们身边。问我们是不是它的同类。”
豆豆一本正经,“我们在长高,所以才会梦到自己会飞。”
“嗯,豆豆懂得真多,一定看了很多书。”谢必诚开口给儿子增援。
豆豆就笑了,又长了一岁,他比去年懂事了很多。
到家了,和几个老人见面又是一阵寒暄,说了没几句,又到隔壁看文爸爸和文妈妈。
文绿竹坐下来跟文爸爸文妈妈详细汇报了文志远现在的情况,说恢复得很好,他的女朋友周福宁也在身边照顾着,让文爸爸文妈妈不要担心。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到文爸爸这边来看电视剧的伯母婶娘都已经散场,文爸爸文妈妈知道文志远没事,便赶文绿竹和谢必诚回去洗漱休息。
文绿竹也担心谢必诚累了,便和谢必诚回到隔壁谢家。
两人回到家里,亮婶端了两碗晚上炖好的汤出来,示意两人喝汤。
胖墩看见了,也坐在桌旁,“亮婶,我也要喝汤。”
“墩墩啊,你可不能再吃了。”亮婶看着他圆滚滚的小身体,摇着头担心地说道。
胖墩可不依,马上下了凳子,扭动着身子到谢老太太怀里撒娇,“外婆,墩墩要喝汤嘛……”
谢老太太被他滚得心疼,捏了捏他的小胖脸蛋,“那只能喝半碗好不好?”
小外孙胖得有点儿超标了,得控制一下饮食才行。
而且由他带着,豆豆和菜菜也越来越胖了,真怕到时家里出了三个小胖猪。
“吃半碗吃不饱,晚上要饿肚子的,墩墩半夜被饿醒了怎么办?”胖墩抱着谢老太太直扭。
谢老太太被小外孙扭得心软,只得投降,“好了,那就吃一碗,可不许多吃。”
胖墩一听可以吃一碗汤,十分高兴,又抱着谢老太太的手,“那豆豆菜菜能不能吃?”
谢老太太看向坐在谢必诚和文绿竹身旁说话的豆豆菜菜,笑眯眯地说问,“豆豆菜菜想不想喝汤啊?”
豆豆菜菜整齐划一地摇头,“不想喝汤,想吃砂锅粥,要有好多虾的。”
“墩墩也喜欢吃砂锅粥,有虾的!”胖墩一听,将汤抛到了九霄云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谢老太太。
“那亮婶去宵夜档那里打包一份过来吧……”谢老太太拿三个小的没有办法,摇着头说道。
正在喝汤的文绿竹连忙举手,“我也要吃,不用亮婶跑一趟了,我打电话过去,让犁勤送一大锅过来。”
“那就要一大锅来吧,我和老头子也吃点。……也不多远,这里夜间凉快,亮婶去走走也好。”谢老太太笑着说道。
谢老爷子在旁直摇头,他就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的结果的,干脆看电视,不跟他们掺和。
谢必诚是个洁癖,吃了一碗汤垫肚子,便要去洗澡。
一看到他去洗澡,豆豆和胖墩都跟着去,说要一起洗。
谢必诚脸色有些发黑,想起之前亲过这俩小子,不由得问,“你们还没洗澡?”
“洗过了,不过和狗狗出去玩,又弄脏了。”豆豆忽闪着丹凤眼说道。
他很喜欢和爸爸洗澡,所以总是找着机会要一起洗。
谢必诚的脸色这才好看些,招呼两小跟着他去洗澡。
洗完澡吃完砂锅粥,又在园中看了老半天的星星消食,十一点多大家才分别睡下。
谢必诚和文绿竹是久别胜新婚,当晚胡闹了一晚,第二日十点了才睁开眼睛醒过来。
看到时间,文绿竹抱着谢必诚呻|吟,“啊……完了,你先起床,把大家引开了我才好意思出去……”
谢必诚搂着她,只觉得软乎乎的,手指忍不住又上下滑动,声音沙哑道,“这有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用不着不好意思。”
“别……”文绿竹连忙拉住谢必诚的手,再胡闹下去,起床就十二点了,就算她脸皮镶了金,也真的撑不住。
谢必诚可惜地放了手,又抱着人躺了一会儿才舍得起来。
文绿竹看看时间,觉得等谢必诚收拾好已经太晚了,只得一起起来,去淋浴完毕换上干净的家居服,跟在谢必诚后头出去,脑袋低垂着,都不敢看人。
下了一楼,发现屋里没人,园子里也没人,只听隔壁传来豆豆菜菜和胖墩的嬉闹声,文绿竹顿时松了一口气。
想来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早料到会这样,干脆带了三个小孩子和其他人到文爸爸屋里玩。
文绿竹满心轻松地进了厨房,将热着的早餐端出来,和谢必诚慢慢地吃着。
吃完早餐,文绿竹收拾碗筷,谢必诚回到二楼。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个盒子从二楼下来,递给正从厨房里出来的文绿竹,“刚好苏富比举行拍卖会,我去看了看,觉得这个适合你,便拍回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文绿竹高兴地接过来,口中却道,“在拍卖会拍东西太贵了啦……”
打开盒子,看到里头是一套绿莹莹的翡翠首饰,愣了愣,问,“这是大师的作品吗?”
她和谢必诚结婚之后,谢老太太和李老太太都给过她翡翠首饰,谢必诚见到好货也会买,还有他以前收藏下来的都给了她,因此她手上翡翠首饰不少,这种水头的也有。
谢必诚是知道她手上有翡翠的,按理说没有必要再买,可他到底是买回来了,文绿竹只能猜到是名家名作。
“嗯,人已经去世了,这套可以放着收藏。而且这是老坑的,收藏价值高。”谢必诚说着,挽着文绿竹到沙发上坐下来,“戴上看看。”
在拍卖会上看到这套翡翠时,他就觉得璀璨明亮,绿莹莹的隐含着勃勃生机,就像文绿竹一样。
(未完待续。)
429 贵重的礼物
文绿竹将一套翡翠首饰拿了出来,看得直点头,“真漂亮……”听到谢必诚让她试,便上下打量了自己,“我穿着家居服,戴上也看不出什么啊。”
谢必诚打量了一下文绿竹,将翡翠拿了过来,看了看,道,“这项链成片的翡翠,还真不合适今天戴,那以后有机会再试吧。”
文绿竹点点头,看了又看这套首饰才收进盒子里,问,“你给我买了,那爸妈和豆豆菜菜的呢?”
“都买了。”谢必诚点点头。
“放在哪里了?咱们看看去。”文绿竹说着就站起来。
谢必诚见她兴致勃勃的,便站起身来一起回了二楼房间,指指他们房中梳妆台上的几个盒子,“都在这里了,午饭之后再给他们吧。”
文绿竹坐在梳妆台上挨个打开盒子看了起来,谢必诚见了,便占了点儿椅子,环着文绿竹坐在梳妆台前,看她摆弄。
文绿竹将所有盒子都打开来看了一遍,发现她和菜菜的礼物最贵重。和她的整套翡翠不同,菜菜的是一枚78克拉的粉钻,价格高得吓人。
而谢老太太、文妈妈和文奶奶的礼物都是一只翡翠镯子,三只镯子看起来都是绿莹莹的,价格应该在伯仲之间。
至于给男孩子和男人的,就相对而言普通很多了,都是手表,但是价格也不便宜。
文绿竹看完了礼物,长出一口气,对谢必诚道,“以后出差,别带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虽然她经常被文妈妈说花钱如流水,但是对比起谢必诚,她就是渣渣。谢必诚这次带回来的礼物,总价格算起来不知是不是比他这次去伦敦出差创造的价值还要大。
“有合适的就买了,不算什么。”谢必诚搂着文绿竹的腰,“叶思吾那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对情人都大方。虽然没有用过心思送礼物,但是阿左阿右吩咐人准备好的也不寒碜。对情人尚且舍得,何况是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妻子是他心里喜欢的,女儿是他宝贝着的。再者他亏欠了母女俩好几年,给她们送什么首饰都值得。至于豆豆,将来家业都是他的,他还会教他立身的各种本事,倒不用跟对待妻女一样。
文绿竹听他提起这事。便转移了注意力,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可真争气。”谢必诚听完,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移了话题。
中午吃完饭之后,文绿竹将谢必诚带回来的礼物分了别送给大家,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拿了礼物没说什么。
文爸爸文妈妈拿了礼物,送走文绿竹和谢必诚之后,又想了个法子悄悄叫了文绿竹回来,问她礼物是不是很贵,又让文绿竹叫谢必诚以后别给他们带礼物了。
文绿竹自然不多说什么的。只道不是很贵,但是是谢必诚千挑万选给他们挑回来的,让他们好好保存,别送人寒了谢必诚的心。
那镯子价格就连她这个爱花钱的都觉得贵,若给文爸爸文妈妈知道,还不定愿不愿意收呢,所以是绝对不能跟他们透露的。
文爸爸和文妈妈将礼物收好,文爸爸对文绿竹道,“之前的沉香,爸爸后来又去沼泽里找到两块。看着都是奇楠香,之前分好的就分好了,这新找到的两块给你,你拿去帮阿城做一串珠子带着吧。”
听文爸爸提起沉香。文绿竹这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这东西了。
她想了想,说道,“我这里有很多呢,新找回来的两块,爸爸和妈妈自己拿着吧。我都嫁出去了。怎么还要你们的补贴?”
“这可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阿城的,你可别代替阿城推辞了。”文妈妈利索地说完,径直进房间去了。
文绿竹委屈地看向文爸爸,“原来在爸妈心目中,老谢比我重要呢。”
“你这傻孩子,我们对阿城好,不是希望他对你好么?你看他,不仅对你好,对豆豆菜菜也好,连我们,也是有礼物的。这么好的孩子,我们不对他好对谁好?”文爸爸哭笑不得。
这时文妈妈已经拿了两块沉香出来,还坚持道,“这是给阿城的,可由不得你推辞。”
文绿竹只得将两块沉香接了过来,心里盘算着今年没送什么好礼物给谢必诚,明年倒是可以好好准备一下。
至于文爸爸说的,把沉香做成珠子给谢必诚戴在手上,倒也是个好主意。而她横竖没有正经工作,可以去学怎么做沉香串珠,也不必学得多深,能打磨成珠子就成了。
还有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的生日,李老爷子、李老太太,几个大哥嫂子,文绿竹算了算,如果都送沉香,估计自己手上的沉香都不够用了。
辞别文妈妈,文绿竹拿着沉香回家里放好,她并没有告诉谢必诚,因为想在明年生日时给他个惊喜。
接着,她和谢必诚又拿了给文奶奶的礼物专门上门去给文奶奶送去。
文奶奶收到礼物十分高兴,她不知道镯子值多少钱,只知道孙女婿到伦敦出差回来,还专门给她带礼物,心里十分受用,将翡翠戴在手上,乐呵呵的,上下看着。
“以前到龙城和其他教友开会,见过她们手上戴的镯子,也是这样的,不过没有我这个绿。过几天又要出去,我正好戴着去显摆显摆。”
文绿竹听着觉得有些为难,这镯子是真的贵,文奶奶戴着去,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有心人觊觎。但文奶奶此刻在兴头上,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必诚看到她为难的样子,便冲她摇了摇头,对文奶奶说道,“我身边的阿左,他父亲也是信基教的,不如到时让他送你出去?”
“真的?那感情好啊。阿左那小伙子机灵会说话,他送我出去最好不过了。”文奶奶高兴地说道。
文绿竹闻言放心了,同样叮嘱她,这东西是谢必诚精心挑选给她的,绝对不能随便送人和卖掉。要好好留着。
老太太不知道价值,若到时随便卖个三五千,那不得亏死了。
送完礼物正准备告别回家,七伯夫妇就晃悠着来串门了。其中七伯母手上捧着一碟子糯米糍。
“新做出来的,还有很多,等会儿给你们送去。”七伯母对文绿竹和谢必诚笑着说道,又将手上的碟子放在桌上,对文奶奶道。“妈的牙齿不大好,这里多加了不粘的米粉,而且没那么粘稠,能吃得动。”
文奶奶摸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又看看桌上的糯米糍,点点头,“好,好!”显然高兴得很。
孙女婿专门给她买了翡翠镯子回来,儿媳妇做吃食又专门给她端来,一大家子和和乐乐。对她又孝敬,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
文绿竹在旁陪着寒暄了几句,见七伯和七伯母似乎有话要跟文奶奶说,便和谢必诚道别出来了。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七伯怪里怪气的说道,“妈,这镯子绿成这样,一看就是人造的。以前二丫头,不是在商场拿一百多两百买了一套么……”
文绿竹眉心一跳,想了想她七伯的脾气。便没理会。不过她怕谢必诚寒了心,便低声笑道,“老谢,你别听他的。”
“放心。我不跟这些长舌妇计较。”谢必诚难得地语含鄙夷。
文绿竹听他把七伯当成长舌妇,一下子笑了起来,摇了摇挽着的手臂,笑道,“你这是歧视女同志吗?”
“不,我是歧视明明是男人。可是做派却和长舌妇一样的人。”谢必诚回道。
文绿竹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回到家里,见菜菜小朋友拿着粉钻在客厅玩。她不知道价值,可她这个年纪正喜欢粉红色,玩得很高兴。
谢老太太见她这样,就笑道,“奶奶那里还有粉色的首饰,到时都给了你。”
“谢谢奶奶……”菜菜高兴地说道,“菜菜有不是粉红色的,拿去和奶奶交换。”
她被文绿竹教育过,不许占便宜的,面对待她很好的奶奶,她自然也是不愿意占便宜。
谢老太太笑起来,“奶奶送给菜菜,不用菜菜拿来交换。”
“那……那以后菜菜对奶奶好。”菜菜握着粉钻扑到谢老太太怀中撒娇。
这话说得谢老太太舒心不已,抱着菜菜连连亲了好几下,“奶奶的好菜菜哟……”
文绿竹在旁看着,心道就是个小马屁精,还真会说话。谢老太太本来就疼爱她,有了这话,怕还要再疼爱几分。
她的目光看向跟谢老爷子说话的豆豆和胖墩,谢老太太对男丁就没有那么疼宠了。
不过男丁长大之后是需要支撑家门的,也许这是谢老太太的教育方式也说不一定。
文绿竹摇摇头,开始琢磨着,要买几个保险箱回来才行了,她的首饰不说了,就是菜菜的,也得找个保险箱装起来。
那么一粒粉钻,看着不大,拿出去不知道能买多少套房子了,被她拿在手上玩,实在牙软。
就在她正担心的时候,谢老太太趁着和菜菜说首饰的时机,细声细气地教菜菜说,说首饰都是很贵重的,爸爸专门为她买回来的,要好好珍惜,绝对不能拿去胡乱送给小朋友,也不能拿出去跟大家说。
听到谢老太太在教育,文绿竹就松了口气,不过保险箱,却还是要买的。
第二日早上约莫十点多,文绿竹和谢必诚一家四口加胖墩去外公家里。
文绿竹坐在驾驶座,坐下来之后伸手掐了谢必诚一把。昨晚明明说好了,今日要出门的,他还一点都不体谅她。幸亏她意志力惊人,才能准时从床上爬起来。
谢必诚一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他在伦敦的时候,她打电话撩拨他,他回来了自然要报这仇的。现在已经算十分手下留情了,若不是他爸妈在这里,他要让她下不了床。
五人到达外公家里,却见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的警卫在收拾东西,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舅公舅婆这是要去哪里?”文绿竹和谢必诚带着三小打了招呼,然后吃惊地问道。
(未完待续。)
430 外婆告状
曾老爷子没有说话,曾老太太笑道,“住了好些日子,也该家去看看了。”
文绿竹情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回去,但见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都不打算说,便没有再问,笑道,“不知舅公舅母几时动身?”
“昨日就定好了的,过会儿就走。”曾老太太说着,招手让豆豆菜菜和胖墩过来说话,三个小的童言童语,十分的天真可爱,逗得曾老太太很开心。
谢必诚陪曾老爷子、外公说话,文绿竹和曾老太太、外婆在一处,看一大家子小孩子玩闹。
说了一会儿话,曾老爷子等人正要动身,却见天空飘来一朵乌云,瞬间下起豆大的雨点来。
此时很多人家都在晾晒东西,尤其是各种豆类,这时豆荚正要晒干,用棍子捶一捶饱满的豆子就要出来,骤然遇上这急雨,好几家来不及收起来,被淋湿了。
整个小村子忙着收东西,大人吆喝声、狗吠声还有孩子哭闹声纷纷响起,热闹得很,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听着看着,有些出神。
小时候到亲戚家玩耍,就曾经见过这种景象。现在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很多地方都不耕种了,只有偏僻一些的农村才会有这种动辄整个村子齐齐行动的举动。
良久,曾老爷子叹道,“往好里说是仓廪实而知礼节,往坏了说,就是富贵得吃穿不缺,一股子邪劲追求精神世界。”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感叹,除了曾老太太和外公外婆知道,其余人都是不懂的。不过见曾老爷子很快转移了话题,文绿竹和谢必诚便没有问,仍跟着曾老爷子的话题说话。
乌云过去之后,天空重新放晴,天边出现了一弯彩虹,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喜人得很。
二舅妈拿出相机递给文绿竹,让文绿竹帮大家以彩虹为背景拍照。
因怕彩虹要很快消失,文绿竹拍得很快。拍完合照的,有挨个帮小孩子拍。
完了看看和曾老爷子说话的谢必诚,犹豫着想叫他来合照一张,不过并不好意思开口。
曾老太太在旁看见了。便笑道,“这彩虹可真漂亮,老四你们一家四口多拍些合照吧。”
她一开口,曾老爷子也察觉了,便示意谢必诚去拍照。
谢必诚站起身。一点儿尴尬之色都没有,四平八稳地走过来,走近了脸上的神色便温和起来,招呼豆豆菜菜站好,又让胖墩等着,便看向调好镜头给二舅妈的文绿竹。
文绿竹快速走过来,笑着叫道,“茄子——”
豆豆菜菜都很捧场,跟着叫,小脸蛋满是笑意。谢必诚听到妻儿声音快乐,便也弯起了嘴角。
二舅妈见一家四口都生得极好,连按了好几下快门,拍了好多张。
“墩墩快来——”豆豆见拍完全家福了,便招呼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胖墩。
胖墩一听这招呼,马上高兴起来,圆滚滚的小身体蹦跳着跑进来,“我要在中间。”
“那你站在豆豆和菜菜中间,和豆豆菜菜手牵着手。”文绿竹笑吟吟地说道。
胖墩更加高兴,站到中间牵着豆豆菜菜的手。大声叫道,“茄子——”
拍完了,文绿竹红着脸哄三个小的到一边去,她和谢必诚拍合照。
外公外婆和曾老爷子曾老太太见她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笑起来,嘴里说些取笑的话。
谢必诚心下高兴,大手便楼住了文绿竹,嘴角微翘,示意二舅妈赶紧拍照。
拍完了照片,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就要出门离开了。
文绿竹和谢必诚说了些不舍的话。又让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常来,便目送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离开。
曾老爷子一行人走了,外婆对文绿竹和谢必诚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两人见状,便坐到外公外婆身边,二舅妈则带着一帮小孩子出去玩了。
“听说叶思吾欺负你了?”外婆有些担心地看向文绿竹。
文绿竹愣了一下,笑道,“没多大事,不值得跟他计较。”
外婆又看向谢必诚,“都说叶思吾介绍了个漂亮姑娘给你,这话我是不信的。……绿竹她出身不比你,你平时多护着她一些。”
“我知道,外婆放心。”谢必诚点点头。
外婆也跟着点点头,安抚了两人几句,忽又道,“我昨晚打电话跟叶正霖说了,可没有总是他家里欺负我家人的道理。”
“啊?”文绿竹吃了一惊,外婆竟然告状告到叶老爷子那里去了?
看到文绿竹有些吃惊,外婆便笑道,“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叶正霖说,会好好管教叶思吾,并给你一个交代的。”
“有劳外婆挂心了。”谢必诚诚恳说道。
外婆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晦涩难明,半晌道,“是叶家人过了。”
说完了似乎有些累,挥挥手让文绿竹和谢必诚出去。
文绿竹偷眼看向外公,见他点点头,便和谢必诚出去了。
当日文绿竹和谢必诚在外婆家里用完晚饭才回去,文绿竹暗中留心,见晚饭时外婆就恢复了精神,便放下心来。
到家之后,豆豆菜菜见天色未晚,就说要去骑马。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红了一大片,十分绚烂,文绿竹见景色好,天气又甚是凉爽,便同意了豆豆菜菜和胖墩的要求,带着他们三个去骑几圈马。
谢必诚多日没有陪儿女,便也跟着去了。
见三小骑着马溜圈,文绿竹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单反帮三小抓拍。背景是火烧云,身后的苍茫山海也被染了色,拍出的照片十分好看。
拍了好些,文绿竹又帮谢必诚拍了好几张,这才叹着气说道,“外婆对我好,我却总不能陪她,平时出去玩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孝敬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在文绿竹心目中,外婆比文奶奶亲近得多。可是文奶奶是她奶奶,住得极近,有时很多孝敬只得给了她。住得远的外婆,反倒没有份儿。
“别多想,以后出门多为外婆想想就是。”谢必诚轻声说道。
文绿竹点点头。
天色逐渐暗下来,暮色苍茫,豆豆菜菜和胖墩满意地下了马,身边跟着三条雪白的大狗,跟文绿竹和谢必诚吱吱喳喳地说话。
夏天的乡村有很多细小的蚊子,此时到处都是,偷偷落在人身上吸血。
这些小蚊子吸血的时候,人并不觉得痒,故不知不觉就会被吸了很多血,所以文绿竹牵着三个小的,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走。
到了家里,看到文爸爸文妈妈和谢老爷子谢老太太几个坐在文家的园子说话,园子里烧了驱蚊的野草,倒没有蚊子,可是味道极大。
三个小的回来,照例到几个老人身边撒娇,文绿竹正想坐下来,手机便响了。
她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是梁超然的电话,便走到谢家的园子去接。
和她料想的没有错,梁超然打过来,说的果然是要结婚的消息。
“恭喜啊……”文绿竹笑着说道。虽然她和姚月结了梁子,但是梁超然算是她好朋友,结婚了她还是衷心祝福的。
听着文绿竹快乐的声音,梁超然心中有些苦涩,他看着桌上的那棵芦荟,那是姚月送过来的,心中有些悲哀,又有些烦躁,便伸手过去折了一片厚叶子下来。
“谢谢,婚礼在两个星期后,已经发了请柬给你,你会来吗?”梁超然低声问道。
文绿竹笑道,“当然要来啊,以我们的关系,你都邀请了,我怎么能不来。”她还想打趣一两句,说梁超然这么迟才通知自己。
可是想到姚月,她便没敢打趣了。
姚月不知何故恨极了她,没准压根就没打算邀请她的。梁超然估计也是不好处理,才会拖到这么迟才通知自己。
梁超然听到文绿竹的回答,一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坐在了书桌前,“那就好,你到时记得来。”
“嗯,好。提前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文绿竹笑眯眯地说道。
梁超然再也忍不住了,“其实,我并不开心。”
文绿竹满脸的笑意凝固了,良久她轻声道,“你……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她眉头皱起来,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要问我什么?”梁超然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有无限的期待,几乎让他呼吸不过来。
文绿竹想了想,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便问了出口,“如果……如果周妍没有结婚,你会和她在一起吗?从少年时就在一起,感情应该很深厚吧?”
梁超然一颗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入心扉,他动了动抽搐的手指,感觉手心一抽一抽的痛,和着心脏,痛得要离世了一样。
“这话是不是不方便说?对不起,你就当我没有说吧。”文绿竹叹口气,有些抱歉地开口。
她只是,想想周妍,终究觉得不忍而已。
“我爱过她,亏欠了她。可是她和姚月,我如果要结婚,我会选姚月。”梁超然听到文绿竹声音里带着歉疚,下意识就开口回答。
爱过,又亏欠过,所以他不想继续辜负周妍。和他结婚的人,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心。
如果要娶,要亏欠,姚月是最合适的。
(未完待续。)
431 既惊吓又刺激
文绿竹却不知梁超然心中所想,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发寒。
那么多年的感情,最后还是不愿意迎娶。
“是么。”她声音有些淡淡的,为梁超然的冷情。
梁超然听出了文绿竹声音里的冷淡,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惨笑道,“你一定以为我冷漠无情吧?并不是,因为爱过她,所以在心里没有了爱意之后,我不敢再娶她,我怕让她再难过一次。”
文绿竹一愣,原来还有这个说法么。
可是,他已经不爱周妍了,又说结婚并不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并不爱姚月?
梁超然没有听到文绿竹说话,抬头看见窗外的月光,心中那些涌动的感情如同涨潮一样翻涌,他再也忍不住了,说道,“我并不爱姚月,我、我爱的是……”
他刚要将隐藏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就感觉到左手一片冰凉。
低头一看,正是芦荟流下来的汁液,凉凉的,湿了他的左手。那凉意,如同从眼眶里流出之后,又经历了红尘的眼泪。
“嗯,是谁?”文绿竹听梁超然说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追问。
梁超然左手将拧下来的芦荟握在了手心里,感觉到手心被先是被刺痛,然后满手凉意——多么像一个人受伤疼痛后流泪的过程。
“算了,说了也没有用。”梁超然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只愿她幸福,一辈子幸福。”
听着梁超然这痛苦的声音,文绿竹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让你伤心的。”
“没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梁超然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什么都能说。
文绿竹留了心。听出了梁超然话里的悲伤,便安慰道,“梁超然,你要好好的啊。”
“嗯。再见。”梁超然感觉到眼眶湿了,在空中的月亮朦胧起来。
文绿竹点点头,“再见。”
挂断了电话,她站在园中有些惆怅,喃喃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啊,搞得好几个人跟着难过。”
说着摇摇头,忽地发现旁边有个高大的黑影。
“啊……”文绿竹吓了一大跳,低低惊呼出声,可是定睛一看这身高,又高兴地扑了过去,“谢必诚,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谢必诚搂着文绿竹。声音有些低沉,“你也为他难过?”
“你听到了?”文绿竹抱着谢必诚,抬头看他,在朦胧的月光下,见他英俊的脸更加英俊,轮廓异常分明,心中爱得不行,凑上去亲了亲谢必诚的下巴。
“怎么说呢,我和梁超然认识好多年了,算是好朋友吧。今天才知道。他很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负心汉,贪新厌旧,抛弃了周妍。找了个姚月。今天才知道……”
“心中很爱一个人,可他还是个负心汉。”谢必诚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文绿竹的脸上。
文绿竹愣了一下,“好像也是。”说完点点头,又笑眯眯地看向谢必诚,“你竟然偷听。可真叫我吃惊啊!”
谢必诚看她的脸在月光下如同最好的羊脂白玉,眸光装着星光,又装着月光,心中爱煞,便低下头狠狠亲了上去。
文绿竹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积极地回应。
可是吻着吻着,她却觉得和以往有些不同,谢必诚似乎在生气。
但是有什么值得生气呢?
很快文绿竹没有心思再想这个,她被谢必诚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吻吻得浑身发软。
谢必诚原本的怒火慢慢消失,心中更加情动。他干脆一边亲吻着人,一边移到墙角处。他背靠墙角,斜斜倚着身体,一条腿的膝盖曲起,然后双手将文绿竹抱上来,双手往文绿竹的衣服里钻。
文绿竹在甜蜜中意识到谢必诚要干什么,吓得连忙挣扎起来。
可是谢必诚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
这一贴近,文绿竹就感觉到了谢必诚的亢奋,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可是她心慌得不行,**着说道,“别,别在外面……”
“别怕,没有人来的……”谢必诚的声音性感得要命,一把**了文绿竹的耳垂。
文绿竹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她此刻既觉得害怕,又觉得刺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中,谢必诚的手来到她的大腿根部逗弄,喘着气道,“宝贝儿,你今天穿得很合适……”
文绿竹被谢必诚的手弄得再也挣扎不起来,任他为所欲为,心里还清醒着的一丝意识暗骂,穿了裙子,对你这色胚来说自然合适……
在她神魂颠倒之际,谢必诚将她的底|裤褪了出来,塞到她胡乱挣扎的手中。
文绿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道是谢必诚塞给她的,便握住了,并不管是什么。她急急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可是就在此刻,熟悉的灼热贯穿了她,让她不但无法清醒过来,反而差点高声呻|吟出声。
“咬着我……”谢必诚声音低哑,说完就剧烈地动作起来。
文绿竹连忙咬着他的衣服,闷声地受着,可是快|感太过强烈,她忍得泪水也流了出来。
谢必诚动作了一会儿,换了个姿势,让文绿竹背靠着墙,然后猛烈进攻。
文绿竹如同一条离了岸的鱼,不得不放开谢必诚的衣领,大口地呼吸起来。
谢必诚低头,看她俏脸一片红晕,明眸中的星光像被浸在了水里,爱意在心中喷涌,忍不住探头吻了过去。
“快点走,电视剧到点开始了……”就在此刻,围墙外突然响起说话声和脚步声。
文绿竹吓坏了,紧张得要命,原本就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她这一紧张,浑身紧缩。谢必诚差点就交代了。
“听到没有,好像有什么声音……”又有人说道。
文绿竹迷迷糊糊听着,觉得应该是哪个婶娘的声音,可是谢必诚的动作让她稍微清醒的意识又迷糊起来。
“好像还真有什么声音。进去看看……”
文绿竹吓得一下睁大了眼睛,看向谢必诚。
谢必诚抱着她,带着汗水的俊脸蹭了蹭她的脸蛋,让她不要怕。
“快,我听到片头曲了……开始了……”墙外又一人焦急地说道。然后脚步声急促起来,很快便远去了,接着听到文妈妈园子那边响起说话声。
“我就说没事的……”谢必诚说着,讨好地蹭了蹭文绿竹,丹凤眼再度晦涩起来,动作也更加迅猛。
文绿竹气得捏了他一把,然后又被他带入狂潮中。
“菜菜,你去哪里?”忽地,豆豆的叫声又响了起来。
“我要回家!”菜菜用童稚的声音回答。
文绿竹这下真的吓坏了,连连拍谢必诚的背。还探头过去咬了谢必诚一口。
被大人看到最多就是丢脸,可是被自己女儿看到,那她不用做人了!
“等我,很快的……”谢必诚低低地哄着,动作更加加快了。
文绿竹深处冰火两重天,又急又慌。
“你等会,我去拿手电筒,咱们一起回去……”豆豆高声说道。
“我去拿我去拿……”胖墩自告奋勇的声音响起。
菜菜叫道,“那你们快点。”
文绿竹心中也这样催促谢必诚,快点。
明明说了很快。可是一直没好。
谢必诚还不到顶,抱着文绿竹剧烈地动作着。
在豆豆菜菜和胖墩拿着手电筒走过来,手电筒的光已经照进园子里时,躲在墙角的两人终于到了巅峰。
谢必诚抱着文绿竹。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将人放在地上,吻吻她汗湿了的脸蛋,“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来。”
文绿竹站在地上,双腿有些发软。狠狠地掐了谢必诚一把,快速往屋里走去。起初有点儿踉跄,走了好几步,双腿才变回自己的。
这时豆豆菜菜和胖墩已经提着手电筒进来了,菜菜进了园子就扬声叫,“爸爸——妈妈——”
“爸爸在这儿呢。”谢必诚从墙角出来,“原本想吓三个小朋友的,没想到还没藏好就被电筒光照到了。”
豆豆笑了起来,“我们原本没看到爸爸,爸爸这是不打自招。”
“咦,真的吗?”谢必诚俊脸上有些懊恼。
“是真的,哈哈哈……”菜菜乐了,又指指屋中,“我们只是看到了妈妈……”
谢必诚看向屋里,见客厅中的灯亮起来,文绿竹的身影消失了,料想是在上二楼。
他刚想说话,却见菜菜朝他走过来,笑道,“爸爸,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妈妈铁定藏起来了。我们把她找出来……”
谢必诚看到菜菜一边走过来一边伸出小手,似乎要和他握手,老脸一红,便轻咳了一声,抬高了声音道,“妈妈说要抢先去洗澡,比豆豆菜菜和墩墩还要快……”
正在跑上二楼的文绿竹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心中羞怒,谢必诚你今晚睡书房去吧。可是到底怕三小追上来,连忙加快了脚步跑起来。
这一跑,就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大腿往下掉,想清楚是什么,脸蛋顿时烧起来,恨不得咬谢必诚几口。
“那我们也要快去,我们跑得比小舅妈还要快……”胖墩说着,小肉身子如同炮弹一样冲进去。
“我也跑得很快……”豆豆一看,连忙追了上去。
这让走向谢必诚的菜菜马上改变了主意,咯咯地笑着追了上去,“我跑得最快……”
谢必诚暗暗松了口气,摸摸后辈,摸到有些泥沙,便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回到屋中。
他上了二楼,发现文绿竹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正在洗澡,而三小坐在沙发上感叹慢了一步,被妈妈/小舅妈捷足先得。
“先去房间看会儿书,等会儿爸爸妈妈陪你们玩游戏。”谢必诚怕文绿竹真的恼了,上了二楼便将三小支使开。
豆豆菜菜和胖墩一听,连忙乖乖地进了专门给他们学习的房间。
谢必诚去洗了手,到房间拿了文绿竹的睡衣,去敲浴室的门。
(未完待续。)
432 小儿媳妇最好说话
文绿竹是被暴雨的声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慢悠悠地起来。
起来之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连忙去洗漱,然后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豆豆菜菜和胖墩去上学了,谢老太太和亮婶在一楼说话,谢老爷子不见人影,应该是在书房看书。
文绿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谢老太太打了招呼,便去吃早餐。
等她吃完早餐,谢老太太看向她,“这会儿有事要忙吗?”
“没事。”文绿竹坐着,却不敢揉有些酸疼的腰,认真回答道。
谢老太太笑起来,“那你过来,我教你刺绣吧。我小时学过,如果死后带去了,咱们家就没一个会刺绣的了。”
文绿竹怎么想也想不到谢老太太说的竟然是这个,惊呆了,看着谢老太太半晌说不出话来。
“发什么傻,来吧。”谢老太太笑眯眯地招招手。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儿媳妇是最好说话的,大家都不愿意学的刺绣,也许只有她会被哄着学了。
“妈,我二十多了,不、不适合吧。”下着大雨,天气十分凉爽,可是文绿竹愣是出了一身汗。
谢老太太不以为然,“没事,这个和年龄没有关系,有几年功夫就行。不过我擅长的是苏绣,你得加倍用功。”
文绿竹万般推托不过,可怜巴巴地看向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看得发笑,更是不肯松口,就是让文绿竹学。
文绿竹这副可怜的面孔,亮婶也是看得直笑。
文绿竹还真的不敢一走了之,只好跟着谢老太太学起来。
谢必诚在书房办公,久久不见文绿竹前来,以为人还在睡,便出了书房进了房间。进了房间没见人,他摸了摸下巴想。或许人真的生气了。
犹豫片刻,他还是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到文绿竹看过来的亮晶晶的目光,一张俏脸上生生写着“救命”两个字。谢必诚忍不住一下子就笑了,再看看她和谢老太太在干什么,笑得更是灿烂。
“妈,你这是教绿竹刺绣?”谢必诚走上前去,坐在文绿竹身旁。拿过文绿竹手中的各色绣线看了起来。
谢老太太点点头,叹口气,“如果你媳妇儿不学,老婆子学的就断了啦。”
谢必诚刚想说话,就被文绿竹掐了一记,他看了她一眼,对谢老太太笑道,
“妈,绿竹看着手指修长灵活,是个能学刺绣的。但是不得不说,她手指并不灵活。我教她钢琴,她一首曲子弹得乱七八糟的,比起菜菜差远了。这样的手,哪能学得了刺绣啊……”
话音未落,又被文绿竹掐了一把,想来是嫌弃他贬低她手指不灵活了。
“没关系,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教她几年,她难道还不会吗?”谢老太太哪里看不出小儿子在帮媳妇儿。不过她想着,几个媳妇,也许只有文绿竹学,便怎么也不愿意松口。
文绿竹一听。恨不得谢必诚多贬低自己心灵手不巧,又拿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谢必诚。
谢必诚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那就让绿竹跟妈好好学吧。不过我现在有些账要绿竹帮帮忙,妈可以先把人借给我么?”
之前他几个嫂子,都是靠自己推托了去的。没让他几个哥哥帮忙。此刻,他自然也不好过于偏帮文绿竹,以免惹得老太太心里不高兴。
这是他几个哥哥教他的,那时他年纪小,问他们为什么不帮嫂子,虽然三人分别是隔了几年说的,但老大老二老三那语重心长的劲儿,他现在还记得,“老四啊,要帮媳妇儿,绝对不能在老娘跟前偏着帮,真敢偏着帮,一定会越帮越忙。”
“去吧去吧,绿竹有空了再来我这里学苏绣。”谢老太太一听是小儿子有正事,就放人了。
文绿竹如获大赦,连忙起身跟谢必诚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书房,谢必诚安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文绿竹。
刚才文绿竹被谢老太太抓了壮丁的可怜兮兮模样,实在太逗人了。
文绿竹顾不得生气,抱着谢必诚的手哀嚎,“这可怎么办啊?我一点都不想学刺绣……连十字绣我也没绣过,怎么可能学得会苏绣!”
“别怕,先拖着。”谢必诚老神在在。
“你说得轻巧……”文绿竹冲他翻了个白眼,又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妈怎么会突发奇想让我跟她学苏绣的?”
谢必诚笑得俊脸都舒展开来,“我妈的苏绣很不错。……其实不单是你,大嫂、二嫂、三嫂还有我姐,都被我妈叫过学苏绣。”
“那她们学了吗?”文绿竹连忙道。
谢必诚摇摇头,“没有学,想了法子拖,拖着拖着自有下一个接棒。最初是我姐,她死活拖到大嫂进门,我妈盯上大嫂,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嫂也拖,拖到二嫂进门,之后是三嫂。现在,轮到你了。”
“如果我不学,是不是拖着拖着就轮到菜菜了?”文绿竹看向谢必诚。
谢必诚一怔,笑容收了起来,叹了口气,“我倒希望她能教菜菜……”
文绿竹听毕,明白了谢必诚的意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如果谢老太太长命百岁,教菜菜也就教了,那还是好事。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起码先学点十字绣涨涨知识……”文绿竹抱着谢必诚的双手叹息。
谢必诚笑道,“她年纪大了,我以为她不玩这个了。哪里知道,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冒出了这个想法。”
文绿竹听着直哀叹,过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来。
谢老太太一心要传授了所学的苏绣技术,可是女儿、媳妇没一个肯学的,一个个如同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听起来也挺可怜的。
“你这是打算要学了?”谢必诚看到文绿竹的脸色,心里叹息一声,果然是个心软的。但很快心里又暖和起来,估计文绿竹也是看在他的份上。
文绿竹看向她,“如果不学,妈应该会很伤心。虽然说学了,我也会很伤心。”
“其实,”谢必诚看向文绿竹,“我觉得即使你学,也学不到什么,徒教我妈失望。”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文绿竹大怒,捉着谢必诚的手臂就咬。
谢必诚连忙将人抱住,笑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恰好不擅长拿绣花针对不对?”
“难道我也不学,让你妈心里难过?我可跟你说了,这可是你亲妈。”文绿竹皱着眉头说道。
谢必诚笑道,“这村里人多,你找个心灵手巧的跟着学,没几日,我妈就会转移了注意力。”
“那也行,我物色物色。”文绿竹沉吟道。
谢必诚笑看着文绿竹,“我帮了你大忙,不生气了吧?”
听她一提起这个,文绿竹柳眉倒竖,“怎么能不气,气死我了!”
昨晚她被三个小的追赶着回到二楼,直奔浴室。关了浴室门才松一口气,就看到自己手上抓着的内内,脸烧得几乎要晕过去。这也就罢了,哄完几个小的休息,她和谢必诚也去睡觉时,竟又被折腾了一晚上。
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都在,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迟起,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我出差这么久,你就不想我吗?”谢必诚搂着人,低声说道。
他一说这话,文绿竹的气就消了,红着脸道,“也不是不想,就是、就是不能太过了嘛……”
谢必诚见她双颊晕红,不由得又有些情动,但他也知道,再做点什么文绿竹肯定要发飙,便忍住了,转移了话题,“你要去参加婚礼?”
“啊?嗯,是啊。”文绿竹知道他说的是梁超然的婚礼,便点点头。
“真的要去?人家主动邀请你的吗?”谢必诚又问。
文绿竹想了想,难道谢必诚知道自己和姚月有过节?这么想着,抬头看向谢必诚,见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丹凤眼幽深。
“嗯,是男主人主动邀请我的,女主人就不知道了。……男主人的前女友之前打过电话给我,让我一定要陪她去。”看不出什么,文绿竹便认真解释。
谢必诚点点头,盯着文绿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怎么啦?”文绿竹迎着谢必诚的目光,问道。
谢必诚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你想知道曾老爷子为什么急着回北京吗?”
“你知道?”文绿竹一下睁大了杏眼。
谢必诚点点头,“曾维芸找了个家里不同意的男朋友,死活要在一起,曾家人劝了没用,就传到曾老爷子这里了。”
“那人很差吗?”文绿竹好奇地问。
竟然合家不同意,还劳动了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亲自回去处理,这事可真非同寻常。
谢必诚将自己跟前的书推到一边,回道,“也不是很差,只是家里比较穷,但是为人挺争气。听说年薪二十多万,在贫寒子弟之中还算可以。”
文绿竹坐直了身体,惊讶道,“那曾家为什么不同意?出身如何且不说,为人争气这一点就十分叫人赞赏了。”
人争气,再有曾家在背后扶持,何愁将来日子过得不好?
“这是有缘由的。”谢必诚说着,见文绿竹脸带关心,便将个中内情一一说了出来。
(未完待续。)
433 曾经的悲剧
原来,曾家有个旁支的侄女,从小也是如珠如宝地养大的,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见过,都很喜欢,时不时会叫人到身边住些日子。
这侄女长大之后,交了个男朋友,就是出身贫寒但自己挺有本事的。曾家人当时的想法就是,出身且不究,单凭人有本事这一点,就值得培养。有曾家做后盾,只要人不笨,怎么也能丰衣足食。
所有曾家人都这么想的,那个侄女便嫁了过去。
可是不过七八年,就出了事。
那侄女婿出轨了,起初还小心翼翼的,后来越发大胆。曾家侄女知道,自然要闹,她一闹,曾家就插手了。
曾家出手帮忙,那侄女婿无奈,赌咒发誓说一定会改。因他为人风评很好,对自己的孩子也特别好,完全算是有求必应,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宠得不行。大家想着他如此疼爱自己的孩子,是个好父亲,就给了他一次机会。
之后几个月果然改了,日子安安稳稳的。
可是又过得几个月,却忽然传来了那位侄女的死讯,曾家人都惊呆了。
一查,发现那位侄女是出了车祸,死得极惨,当时有身孕,一尸两命。
而出车祸的原因,竟然是在外吃饭不小心碰见那侄女婿和个年轻小姑娘搂搂抱抱,便驱车追赶,开得太快,以至于出了车祸。
人死得惨,还是一尸两命,曾家当然又是生气又是心痛,一气将那个侄女婿查了个底朝天。
这一查才知道,那侄女婿在外面养着不止一个女人,足有四个,其中有两个连孩子都生了。这还不是最叫人愤怒的,最叫人愤怒的是,四个女人的房子,都是用曾家给的钱买的。
当时曾家的愤怒几乎是地震式的。那侄女婿一夜之间身无分文,又被告了重婚罪和挪用公款罪,至今仍在监狱里待着。
那是几年前的事,曾维嫣刚好上大学。她修了心理学之后。又联想起那个堂姐丈夫的身世,跟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说,那男的过去穷苦,高中也因为贫穷被女朋友抛弃,一朝富贵了。便产生了对他自己的“补偿心理”。
补偿自己的遗憾,补偿自己曾经的求而不得。
曾家人联系了那个侄女婿平时的言行,想起他的女人中包括了抛弃他那个初恋情人,又想起他对孩子的宠爱,可不就是补偿心理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曾家人就是这样,从此对这一类男人远远避开。
所以,这次见曾维芸也找了这么一个男人,曾家人全力劝阻,甚至不惜惊动曾老爷子。
谢必诚看向文绿竹。“你舅公舅婆之前没有给志远介绍家世太好的女孩子,估计也怕志远会这样。”
文绿竹一愣,半晌幽幽说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凤凰男么?但是我哥,绝对不是凤凰男。”
文家以前虽然贫穷,但精神生活却是很富足的。就是物质上,衣服和学习用品,家里从来不缺。而且,到了高三的时候,家里的环境就好了起来。文志远绝对不可能那样。
“那自然不是。”谢必诚点点头,大舅子的为人他还算清楚。
文绿竹笑起来,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你说舅公和舅婆回去。能劝得住曾维芸吗?”
曾维芸参加她和谢必诚的婚礼时,是以曾家人的身份做姐妹的。为人虽然有些眼界高,瞧不起凤镇的穷亲戚,但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所以文绿竹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愿意看她嫁错了。
“他们回去,估计会先见一见人。考察一番。”谢必诚淡淡地说道。
不可以一竹竿打死一船人,这个道理曾家自然也是知道的。所有的富贵人家,第一代都是从微末起家。很多从微末起家的人,行事不比富家子弟差。
现在曾维芸交那个男朋友,未必就和上一个一样,这得好好考察清楚。
文绿竹想了想,摇摇头,“要考察这一点并不容易。”
其实男女之间,如果只是离婚收场,那也不算太糟蹋。像曾维嫣那个堂姐,一尸两命,这样的结局太糟糕了,谁愿意接受?
“曾家一大家子人,自然会商量出个章程来。他们既然不告诉你,自然是不让你操心,你就别管这事了。”谢必诚缓声说道。
文绿竹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是导演打来的,问她《灼灼其华》重新剪辑过的片子看过没有,有没有什么意见。
“你等等,我马上看,看完了再讨论。”文绿竹说完,便坐直身体,打开电脑。
谢必诚见她要干活了,便也坐好,开始做自己的事。
这是《灼灼其华》第二次剪辑了,文绿竹带着耳机专心看起来。
看完第一集,她满意地点点头,节奏快了很多,但是唯美浪漫却没有打什么折扣,应该能红的。
想了想,她在qq上给导演和沈武留言,接着看第二集。
看完了第二集,文绿竹彻底放心了,给导演留言,说之后都按照一二集剪辑就成,不用再送过来给她看了。
谢必诚忙了一个多小时,见文绿竹活动多起来,便凑过来看了看,“这是成品?”
文绿竹点点头,“嗯,暑期档就播,一定会爆红的!”说着握紧了拳头,杏眼神采奕奕,充满了自信。
谢必诚自己不爱看这类电视剧,但是对市场口味还挺了解的,将片子拖着看了半集,点点头,“的确是精品。”
“你等着我给你赚钱好了。”文绿竹神采飞扬地说道。
谢必诚点点头,“我等着。”剧是精品,又对市场口味,要爆红并不难。
文绿竹心情大好,凑上前去狠狠地亲了谢必诚一口。
谢必诚将人抱住,大手落在文绿竹腰上,游移了良久还是放了手,快到午饭时间了,家里老人在,实在不适合再做点什么。
“你去考察一下公司内部的营销,如果不够优秀,再委托给专业的公关……”北京圈子里对文绿竹的传闻他也知道,因此文绿竹这一次是否成功关系重大。
如果因为营销不得当而让电视剧得不到应有的口碑和地位,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文绿竹点点头,认真道,“好。”
谢必诚说得没错,不能单靠自己的公司,要多做准备。
夫妻俩说了几句,又分别开始认真工作。
之后几日,文绿竹跟着谢老太太学苏绣,苦不堪言。她还没有找到心灵手巧的人,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谢老太太的炮火。
因此接到文绿柳的电话,听到文绿柳说要去见曾老爷子介绍的人,她马上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可以陪她去。
“不用过来了吧?”文绿柳被文绿竹的小题大做吓到了,现在天气炎热,让怕热的妹妹专门过来一趟,实在不合适。
“没事,你是我姐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文绿竹说得大义凛然。
文绿柳只好道,“那你要来就来吧,带上白绫。有个人一直缠着我,你们来了,正好帮我去将人揍一顿。”
“竟然有人纠|缠你?”文绿竹吓了一跳,连忙问,“是什么人?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文绿柳连忙道,“别担心,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一根筋到了极点。我在机场帮了他一次,他就经常打着感谢的名头请我吃饭,烦死我了!”
“工科男还是文科男啊?”文绿竹有些好奇地问道。
文绿柳回道,“你问这个干嘛……是个工科男吧。”
“听说工科男闷骚,文科男外骚……”文绿竹笑道。
“嘿,你别说,可还真挺闷骚的。”文绿柳也笑起来。
文绿竹想了想,说道,“那人纠|缠你多久了?用什么法子找你?”
“没多久,半个月左右吧。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就是打电话发信息,有时会等在我家楼下。”文绿柳回答。
文绿竹再度吓了一跳,“什么,他还等在你楼下?不会是什么变态吧,一直跟踪你什么的!不行,姐你赶紧报警吧。”
“没事,就是等着,从来没有上楼,也没有做动手动脚,连话也憋不出几句。”文绿柳说着想笑。
杨迭那样的人,还真构不成变|态,太呆了!
“这样啊,那等我和白绫到北京之后,约他出来看看吧。”文绿竹只好道。
文绿柳“嗯”了一声,沉吟半晌又道,“那到时再说吧。”
“对了,舅公给你介绍的是什么人?”文绿竹好奇地问道,上次曾老爷子跟她说过,是要介绍什么研究院的人。
文绿柳回道,“好像是什么副教授,刚过三十岁。人么,我还没见过。”
“咦,是教授吗?我记得舅公上次说的是个研究院的……”文绿竹有些惊讶地说道。
“那个啊,舅公说人家有女朋友了。”文绿柳回道。
文绿竹听了,连忙道,“这说明舅公介绍的人挺靠谱,挺抢手的,姐你要抓紧机会啊。”
“知道了知道了。”文绿柳应道,“我要做个计划表,先不说了啊。你来了北京给我电话,到时我去接你。”
(未完待续。)
434 众所周知的小心思
文绿竹挂了电话,心情舒畅地伸了伸懒腰准备下楼找谢老太太报备,她要到北京去,苏绣迟些日子再学。
她也不是说不学了,而是想先喘口气,休息休息。
下了楼,却看到十一妹正红着脸跟谢老太太打招呼,见了她下来,马上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神情。
“回来啦?”文绿竹冲她笑笑,然后在谢老太太身边坐了下来。
十一妹点点头,又指指桌子上,“带了些水果回来。”
文绿竹一看,竟然是和榴莲长得很像的菠萝蜜,在这边叫木菠萝,就笑道,“这东西弄回来不容易,辛苦你了。”
木菠萝极重,十一妹带了两个过来,难为她一个女孩子拿得动。
“没什么。”十一妹笑笑,又从身旁的袋子里拿了一大幅东西出来,“我还给你绣了一副十字绣,你看看喜不喜欢。”
文绿竹接过来,惊讶地问,“十字绣?”
口中问着,双手将十字绣打开了,可十字绣挺大,她一个人根本拿不住。
十一妹连忙上前来帮她拿了另外一边,将整幅绣品完全展开。
文绿竹一手扶着,扭身过去看,“看着不错啊,是观音像,花了很多心思吧?”
“还好,绣着不难,就是需要时间。”十一妹有些腼腆地说道。
谢老太太看了看那幅绣品,皱着眉头,“针法太粗糙了。”
“我才学没多久……”十一妹听了这话,顿时满脸羞愧。
文绿竹有些吃惊,谢老太太平时说话非常得体,尤其是面对陌生人,绝对不会说出叫人为难的话。今天这是怎么啦?
只是惊讶了一会儿,她马上想到,谢老太太是学苏绣的,突然看到简易版的十字绣,自然瞧不上了。就像真正的老学究看到造假的文物。没有发火已经算有修养了。
“没事,谁一开始都学不好。我跟我妈学苏绣,好几天了,都还没入门。”文绿竹安慰她。
谢老太太睨她一眼。笑骂,“你呀,说起来还挺光荣的啊。”
“没有的事,嘿嘿……”文绿竹说着,站起身去开木菠萝。一边开一边笑道,“妈,你看十一妹吧,好好的学了十字绣,算是误入歧途,不如你让她跟着我一起学苏绣?”
十一妹正在将那幅十字绣收起来,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文绿竹,又惴惴不安地看向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看了看她正在收起来的十字绣,问十一妹,“你愿意跟我学苏绣吗?”
“我、我愿意的。”十一妹一直想着报答文绿竹。听到文绿竹提议让她学的,连忙就同意了。
“那你就跟着学吧,好好学,把你绿竹姐比下去。”谢老太太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文绿竹。
文绿竹笑笑,却不生气。她不怎么会开木菠萝,整了一会儿还不得要领。
这时十一妹已经将十字绣收起来了,便上来帮忙。她估计是经常开的,不一会儿将木菠萝开好了。
文绿竹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碟子,将开出来的木菠萝分两个碟子装了,一碟放在桌上。另外一碟放进冰箱里冰着。
文绿竹自己拿了一块,走到二楼楼梯口叫谢必诚出来吃。
谢必诚下来,谢老爷子也出来了,父子俩都不特别爱吃零食水果。但很给面子,分别吃了一块。
谢老爷子吃完了,点点头看着十一妹说道,“吃着不错,你有心了。”
十一妹不好意思地笑笑,“应该的。”
吃完了木菠萝。谢老太太冲文绿竹招招手,“来,继续学,别浪费时间了。”又看向十一么,“你也来,今天就开始了。”
文绿竹坐到谢老太太身边,压制住翘起来的嘴角,“妈啊,我舅公要给我姐介绍男朋友,我姐让我过去帮掌掌眼,我明天打算上去一趟。”
“哦,曾老头要介绍男孩子给绿柳吗?”谢老太太点点头,笑道,“那你就去帮着看看吧。”
文绿竹点点头,嘴角翘了起来。
谢必诚在旁边看见,有些无奈,真是个傻妞,这样的理由真以为老太太听不出来吗?
文绿竹得偿所愿,并没有注意到谢必诚的目光,高高兴兴地跟着谢老太太继续学。
十一妹坐在谢老太太的另一边,认真地听着谢老太太讲解。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谢老太太的教育对象便有点偏移了。
她发现,这个叫十一妹的怯生生的小姑娘,在刺绣上面颇有天赋。
文绿竹自然发现了谢老太太的态度变化,心中高兴,便盘算着让十一妹以后留在凤镇,叫黄英给她调一下地方。
晚上文绿竹洗澡去了,谢老爷子教三个小的背古诗,谢必诚和谢老太太坐在一起漫谈。
谢必诚对谢老太太道,“妈,你多看顾绿竹,教教她。”
听到他这话,谢老太太佯装生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对绿竹不够好吗?”
“自然是很好的,不好我还不敢开口呢。”谢必诚温和地安慰谢老太太,伸手握住她的手,“菜菜的性子也像她,以后还得辛苦你把握一下。妈你见多识广,又是出了名的人物,她们跟你多学学是有好处的。”
谢老太太被老来子哄得笑起来,口中道,“就你会说话。不过你也是过度担心了,绿竹挺好的,看菜菜和豆豆就知道了。”
“我就怕她太过善良了。”谢必诚说道。
谢老太太摆摆手,“你放心,她看起来单纯天真,但心里自有一杆秤。远的不说,就说这村里吧。她对她奶奶好,对她四伯母好,就制住所有不好说话的亲戚。”
这一点她和谢老爷子讨论过,都赞不绝口的。在他们圈子里,这种手段并不算什么。可是在这里完全足够了,能摆平所有的麻烦。
孝顺文奶奶是应该的,能得个好名声。除此之外,捉住文奶奶的心,就能制住她那个小里小气的七伯。而那个四伯母呢,也正好,制住了那个经常来打秋风的二表姐。
对文家这边的亲戚,谢老太太自然都是观察过的。不过碍于身份,她不可能说话,或者指点文绿竹。幸好,文绿竹也是聪明的,懂得交好一部分人对抗一部分人。
“这点自然是,可是今天……”谢必诚摇摇头。
谢老太太一下笑起来,“今天么,不还是仗着我们宠她。自家人她放心,对外人也晓得戒备,你还想怎么着?”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恍然大悟,一把甩开谢必诚的手,“你苦心跟我说这么些,是怕我暗地里怨你媳妇儿吧?倒跟你老娘玩起把戏来了。”
“没有的事。”谢必诚否认,“你把你儿子看得太低了吧?要是儿子苦心办事,能让你看出来?”
“你是我生的,我还能看不透你。”谢老太太白了谢必诚一眼。
谢必诚笑道,“妈,我跟你争不赢,不如找我爸做评委去?实在不行,找豆豆菜菜和墩墩也可以。”
“行了行了,你还认真起来了。”谢老太太笑道。
谢必诚叹口气,“我不认真行么,我媳妇儿被吓走了。”
“弄些小聪明,跟个傻大姐似的,还当我看不出来。”谢老太太提起文绿竹之前的表现,还是忍不住想笑,“好歹将脸上的笑意遮住了啊。”
“所以我说让你多教教她啊。”谢必诚说道。
这时文绿竹从二楼下来,笑眯眯地问,“教什么呀?”
她能得几日空闲,心情好得很,这好心情已经持续一天了。
谢必诚看到高兴的文绿竹,给了谢老太太个眼色,一副“你看吧”的表情,谢老太太憋不住又笑了起来。
文绿竹有些不明所以,看看那母子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没有什么,你先跟妈说说话,我去洗澡。”谢必诚起身。
文绿竹点点头,主动去拿了针线,找谢老太太温习之前学过的内容。
谢老太太料想她是事到临头有些内疚,心里想,果然是太心软了。
当晚文绿竹陪着豆豆菜菜和胖墩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去省会赶飞机直飞北京。
到了北京,文绿竹懒得收拾,直接带着白绫去住文绿柳的公寓。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绿竹高兴,便和文绿柳去谢必诚第一次带她和文爸爸去吃饭的地方去用饭,那里的菜很好吃,很合文家人的胃口。
吃完饭出来,在走廊迎面遇上两个热情的贵妇,她们一张脸带着几乎算是谄媚的笑意,拉着文绿竹说了好些话,每一句都在奉承。
文绿竹应付了几句,实在撑不住这热情,狠着心和文绿柳走了。
开着车的时候,文绿竹有些好奇,“倒是奇怪了,她们怎么对我这么热情?”
她上次离开的时候,这些人暗地里笑话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回娘家的把戏,又说她是没有脸待在北京,逃回南方的。现在,怎么就改了口风?
“老谢爸妈都跟去南方了,她们怎么哪里还敢胡说八道啊。”文绿柳说道。
文绿竹皱了皱眉头,“唔,或许是这个原因吧。也有可能是我三嫂,当时搞了些无关紧要的检查,既不真正伤人,又能找人麻烦。”
(未完待续。)
435 这就是猿粪啊!
文绿竹带着疑惑在文绿柳那里住下来,压根没回谢家。
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不在京,谢必诚几个兄弟也不在,她回去了要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日子实在无聊。
因为文绿竹带着白绫来了,文绿柳便打电话去约杨迭。
此君不愧是高材生,其毅力让文绿柳也得折服,所以文绿柳才想尽快和他说清楚,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可是电话打不通,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能联系上人。
“他该不会知道你的后盾到了,怂了吧?”文绿竹看着拿着手机拨号的文绿柳说道。
文绿柳的眉头皱了起来,“杨迭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也奇怪,平时我找他,一准能找到,这次竟然没找到,该不会出事了吧?”
看到她这种担心的态度,文绿竹和白绫交换了个眼神,这不对劲啊。
文绿竹清了清嗓子,说道,“姐你管他做什么呢,反正也是想打他一顿的,就算出事了,就当有人帮你教训他一顿好了。”
“哪能呢,这一码还一码,怎么能这样。”文绿柳摇摇头,说得很认真。
这下文绿竹有些不确定了,她姐到底是善良,还是对杨迭有点感觉?
她看向白绫,白绫眉头皱起来,摇了摇头,她也看不出来。
这时,文绿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过来一看,见是曾老爷子的,连忙看向文绿柳,“姐,舅公又打过来给我了,肯定又是叫我们到他家里去吃饭的。快想个理由拒绝吧,昨天那个理由记得别用了。”
“哪里还有什么理由……”文绿柳也有些焦急,“不如就说你肚子有点不舒服?”
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对她和文绿竹自然是好的,可是年轻一辈的,虽然表现得很有礼貌。但是她和文绿竹都看得出,他们并不乐意看到她们。
人家不欢迎,她们当然也不喜欢上门去找不自在。
可是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如果在北京,总会时不时打电话叫她过去吃饭。之前她一个人在北京。要找个理由还容易。可现在文绿竹来了,而且是住在她家里的,她就不好再找借口了。
昨天曾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文绿柳以文绿竹累了为借口,没去曾家。可今天。这个借口再也不能用了。
“这哪里能行!”文绿竹说着,看着一直在响的手机,急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白绫看向文绿竹的手机,“不如让它响,假装手机没带在身边?”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文绿竹看着手机,如临大敌。
“那就没办法了。其实,按照礼数,你回来了是该到曾家走一趟的。”白绫说道。
这话正中靶心,文绿竹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舅公啊……”文绿竹拿着电话打招呼。
曾老爷子打过来,的确是请她们过去吃饭的。他有几个朋友带着孙儿来探望他,那几个孩子都还单身。他盘算着,叫上文绿柳,一次多见几个,省得一个一个来太慢了。
不过如果打给文绿柳,这意图就太明显了,所以曾老爷子打给文绿竹,让姐妹俩一起过来,就当是到亲戚家吃一顿便饭。
这是临时决定的——曾老爷子一直记着帮文绿柳做媒。一下看到好几个后生,马上就拿定主意留饭了。
一听到介绍好青年给文绿柳认识,文绿竹二话不说就同意前往。
挂了电话,文绿竹看向文绿柳。“给我看你的首饰盒和衣橱,我要帮你好好打扮一番!”
“你疯了,只是吃一顿便饭我就隆重打扮,丢脸丢到家了。”文绿柳听到了文绿竹和曾老爷子的电话,自然知道了聊天内容。
文绿竹笑起来,“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你往隆重里打扮?我要的是,看着简单,实际上很隆重。”
说完了,她拖着文绿柳去翻衣橱和首饰盒子,找了一遍发现衣服还好,首饰虽有贵重的,但和适合的衣服并不搭。
想了想,文绿竹拿了钥匙出来给白绫,“你帮我回家去,拿放在梳妆台右边抽屉里的那条项链来。”
事关文绿柳的终身大事,白绫接过钥匙转身就出去了。
文绿柳躺在床上,“你这样真的太隆重了。我们家的环境人家稍微打听就能知道,我戴太贵重的东西出去并不好。”
“放心,不算十分贵重的。这事我懂,你就别操心了。”文绿竹说着,赶文绿柳去洗澡。
文绿柳洗完澡,文绿竹让她自己换衣服化妆,自己也去简单熟悉一番。
等她出来,文绿柳衣服换好了,化了一半的妆在接电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忙,有空再打给你。”她说完,急匆匆地挂了。
文绿竹猜测了一下,问,“杨迭?”
“就是他。”文绿柳继续化妆,一边化一边说道,“说手机掉在别的地方,所以才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他。又问我有什么事,他马上过来。”
杨迭刚才打电话过来时,那语气激动得跟中奖了似的,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连续打这么多个电话给他。
她听着也有些感动,可惜杨迭犯了她的忌讳,姓了“杨”,又未满三十,是她之前下定决心不会谈的人。而且,他长得也不符合她的审美。
“他还挺紧张你的。”文绿竹点点头,“姐啊,不如你先别拒绝他,慢慢相处看看能不能走到一起?”
“绿竹啊,他从长相到性格都不符合你姐姐我的审美,姓氏年龄也不对,你叫你姐怎么接受得了啊!”文绿柳叹口气。
她也不爽啊,怎么长得符合她审美的,偏偏没有杨迭痴心?
文绿竹坐在她身边,“我跟你说着真心话吧。其实我本人倾向于找小鲜肉的,可是遇上老谢,不知怎么就心动了。所以,理想和预期,总有点出入。”
文绿柳手一抖,眼线笔在她眼线那里团成了一大块黑色的,她马上闭上眼睛尖叫,“快来帮忙——”
文绿竹吓了一跳,连忙拿了棉签,坐到文绿柳跟前,倒了杯喝过的水,沾湿了棉签,小心翼翼地帮文绿柳擦掉那块黑色眼线。
“你说你激动个什么鬼啊……”文绿竹一边帮她清理,一边絮絮叨叨。
文绿柳没好气道,“我在想,把你这话跟老谢说一说,看老谢是什么反应。”
“他知道。”文绿竹说道,“原来你存了出卖亲妹妹的心思,竟然会这么激动。”
“可不激动么。钻石王老五被你抢到手,你竟然还一副这样的姿态,如果别的女人听到,保准上来掐死你。”文绿柳说道。
她待在这边,陆陆续续地知道谢必诚有多抢手。
姐妹俩斗着嘴,很快清理干净文绿柳画错了的眼线,然后重新画。
化好妆,一切准备妥当,白绫终于回来了。
文绿竹催白绫去洗漱,又将项链给文绿柳戴上,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
文绿柳自己在全身镜前看了又看,也点点头,的确如同文绿竹所说,很正常的打扮,并不张扬,但是每一处又都很精细。
“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难怪经常在路上被搭讪。”文绿竹赞叹着说道。
文绿柳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清秀恬静,便点点头,“没办法,天生丽质。”
她和文绿竹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文绿竹像文妈妈多一些,文绿柳有点像文爸爸。
文奶奶有一副好皮囊,当年是镇上较为出名的美人。很可惜后来出了麻子,脸上带了印。不过她娘家家境不错,脸上虽然带了印,但要嫁还是能嫁到好人家去的。
倒霉催的是,那个年代两个人要结合,是算生辰八字的,她和文爷爷的生辰八字十分合适,于是便低嫁了过来。
白绫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又快速化了个妆,便准备出门。
看看外面的天气,文绿竹让大家打点香水,免得出汗了身上有异味。
曾老爷子想得十分周到,派了车子过来接。
到曾家的时候,是曾维空出来迎接的。
文绿竹、文绿柳和白绫跟着曾维空进入曾家,还没来得及看清里头有什么人,便听到一道异常惊喜的声音,“绿柳——”
文绿竹心中奇怪,便循声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红着一张脸又惊又喜地看着文绿柳。
“杨迭,你认识绿柳?”曾老太太看到杨迭红了一张脸,心念一动,便忍不住问道。
文绿竹吃了一惊,杨迭?
她连忙看向文绿柳,可因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文绿柳身上,文绿柳脸上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竟然是杨迭,这就是猿粪啊!
“认识、认识的。”杨迭看了脸颊生红晕的文绿柳一眼,一张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客厅中坐着的人看着这一切,脸上都一派津津有味。尤其是杨迭身边一个老爷子,不住地打量文绿柳,一边打量一边笑着点头。
文绿竹暗地里扯了一下文绿柳,文绿柳回过神来,落落大方道,“之前见过几次,没想到舅公也识得,这下见到真有些吓了一跳呢。”
说完,冲杨迭点点头,便和文绿竹向曾老爷子曾老太太打招呼。
(未完待续。)
436 你就从了吧!
曾老爷子看了看杨迭,又看了看文绿柳,眉头先是皱起来,紧接着又很快舒展开。
“来,绿柳,到舅婆这里来。”曾老太太已经明白过来了,笑吟吟地招呼文绿柳到她身边去。
文绿柳看到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这个样子,一个头两个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脸上还是带着笑,走过去坐下来。
还没开始吃饭前,大家坐在客厅聊天,杨迭和他身边的老爷子频频将目光放在文绿柳身上。
曾老太太和曾老爷子虽然也有意,但是提到文绿柳的并不多,点到即止。
杨老爷子明白曾老太太和曾老爷子的意思,便淡定了一些,反而是杨迭,却还是时时看向文绿柳,满目深情。
文绿柳觉得压力山大,恨不得上去蒙住杨迭的眼睛,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他这样的吗?
文绿竹心里却想,杨家老爷子对文绿柳应该还挺满意的。
后来老人们自顾谈话,年轻人又坐在了一起说话。
杨迭就找到文绿柳身边来了,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坐到文绿柳身边老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文绿竹这时终于明白了文绿柳的意思,就杨迭这样的,要说有什么花花肠子,那真是抬举了他。
“你是绿柳的妹妹吗?”杨迭想了老半天,都找不到话跟文绿柳说,只好跟文绿竹攀谈起来。但他和文绿竹说话,视线还是不断地瞄向文绿柳。
文绿竹暗叹一口气,笑道,“是啊,听说你和我姐是在机场认识的?”
“嗯,当时她帮了我。”杨迭脉脉含情地看了文绿柳一眼,得不到回应有些失望,但话匣子却打开了。
文绿柳不明白文绿竹为什么要帮杨迭,见她掺和进来了,便少不得也说几句话。
文绿柳说话水平比文绿竹还高。她对杨迭也算有些了解,因此一带动,杨迭破天荒地来了谈兴,说了不少的话。
吃完晚饭。杨迭跟他爷爷告辞,但颇有依依不舍之色。
文绿竹和文绿柳被曾老爷子留了下来,四下里没人了,曾老太太笑道,“老曾他之前想介绍给柳绿的。就是杨迭。那孩子虽然不会说话,有些单纯,但是个好孩子。”
曾老爷子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他。前几天我跟他爷爷说要介绍,那小子说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想着,有喜欢的和有女朋友差不多了,便没再介绍。刚才我问了一下,那小子心里喜欢的就是绿柳,这倒也有缘分。”
“绿柳。你怎么看?”曾老太太看向文绿柳。
她看得出来,文绿柳对杨迭没有什么意思,可杨迭这人她是从小看到大的,性格修养等,绝对没有问题。她希望文绿柳先别拒绝,相处相处看能不能走到一起。
两个都是好孩子,不在一起可惜了。
文绿柳有些为难,曾老太太和曾老爷子一片好心,如果她表示不满意,怕会给人不识好歹的感觉。
这时文绿竹笑道。“我姐和他之前就认识了,人品性格都好,就是不大能聊到一块去。不过了解不深,现在还不好判断能不能在一起。以后啊。多见几次,才能知道到底合不合适。”
谈一段时间,充分了解过后,再说不合适也说得过去,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总管不到两个人性格上去吧。
曾老太太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今天来的这几个,杨迭并不是最出挑的,但我们最看好的就是他。”
杨迭那人,虽然有些呆,但一定能对妻子一心一意。看他对文绿柳的样子,如果真能成了,怕要将人放在心尖上。
众人又聊了一阵,文绿竹和文绿柳就告辞。
离开了曾家,文绿柳叹道,“完了,以后我可有得麻烦了。”
“姐,我觉得杨迭也挺好,你和他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呗,实在不行也有个交代。”文绿竹劝道。
文绿柳靠在椅垫上,“第一眼不合眼缘,还有什么相处的必要啊。”
文绿竹摇摇头,“姐,不是我说你,这人是不能以貌取人的。再说了,杨迭相貌并不算差,捯饬捯饬还是个英俊的小伙。至于说合眼缘,姐你眼光太差了,别折腾了。”
“你说什么呢。”文绿柳气不过,什么叫她眼光差嘛。
“就是字面意思,你看你之前看上的,没一个好的。”文绿竹说得认真,在她看来,杨迭比之前两个姓杨的都好。
听文绿竹说起这个,文绿柳有些理亏,她想了一会儿,“你真的觉得杨迭不错?”
“真不错。”文绿竹点点头。
正在开车的白绫也说道,“我也认真观察过,人真的不错,就是不大会说话。”
“所以,你就从了吧!”文绿竹笑吟吟地说道。
文绿柳叹口气,“好吧,我就和他处处看吧。”
或许她的眼光真不行,不如听听身边人的意见。曾家两老、文绿竹和白绫都觉得杨迭不错,她听他们一回好了。
文绿竹和白绫都松了口气,文绿柳肯和人相处就行了。
解决了文绿柳的事,文绿竹望着窗外出神。
刚才她特意观察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曾维芸。也不知道她的事,曾家有没有同意。
转天文绿竹接到王梓萱的电话,得知人怀孕了,不过住在医院里保胎,便和文绿柳买了水果去探望。
“孕酮有点低,同文担心,就让我在医院住着。”王梓萱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文绿竹说道,“那你听医生的话,好好调养。”
“嗯,放心好了,只是比正常值低一点点,没问题的。”王梓萱说完,话锋一转,“你回到北京之后,出过门见客吗?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听她说得奇怪,文绿竹不禁好奇,“什么意思?”
“我听同文说,谢四少帮你出气了。之前和富德合作的公司,在这段时间续签合同的时候都出了些问题。富德不肯在他们那里全额采购,只签了一半,另外一半另外找了信誉良好的公司。”
王梓萱说得双目发亮,双手紧紧地捏着雪白的被子。
这事虽然和她没有关系,可是看着文绿竹就等于看到自己,有人欺负文绿竹,她看着就想到当初被欺负的自己。谢必诚站出来帮文绿竹出气,让她觉得十分解气。
方同文以前也想过帮她出气的,可他能力上比不过谢必诚,魄力更是远远不及,又有父母施压,便从来不敢妄动,只是对她更好。
可是女人么,喜欢男人对自己好,更喜欢他帮自己遮风挡雨。
文绿竹听了王梓萱的话,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老谢真的为了她这么做,她自然高兴。可做生意不是小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公司是谢家的公司,谢必诚如果为了她,损害了公司利益,她该如何自处?
“我骗你干什么?这几天没有人敢说你什么了。圈子里宴会多得很,你要不信,随便去参加一个就能感受到。”王梓萱笑着说道。
文绿柳看了看文绿竹的神色,问王梓萱,“这是你自己猜测的,还是有人说的?”
“圈子里都在说。”王梓萱说完,看到文绿竹和文绿柳的脸色,不由得道,“你们难道不高兴吗?谢四少如此护着绿竹。”
丈夫如此护着自己,应该是能让每个女人都高兴的事,文绿竹怎么好像并不开心?
文绿竹点点头,笑道,“高兴,当然高兴了。”
可是心里一联想,还是有些不安。
告别了王梓萱,文绿竹在车上就给谢必诚打电话了。
听到她的问话,谢必诚承认了,安慰她,“你放心,我做了这事,就绝对不会让人对你有非议。我爸我妈也管不到,到时因为此举盈利了,他们还要赞你一句。”
“不是。……我是不想你为了我做损害公司的事。”文绿竹听了谢必诚的话心里甜蜜,但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谢必诚听了文绿竹这话,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既然要护着你,自然不为你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陷你于不义。”
“我记得。”文绿竹马上回答。
她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下着小雪,她又在野外,又惊又怕。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在寒冷中抱住她,说,“我这一生都会护着你。”
想起往事,文绿竹心中激荡,恨不得自己此刻就在谢必诚身边。
可她清楚,此时远离谢必诚,而且身边还有文绿柳和白绫。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低声道,“我回去再感谢你。”
“那你快回来,我等着。”谢必诚的声音也低哑起来。
“嗯。”文绿竹轻轻应了一声,便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见文绿竹挂了电话,文绿柳感叹道,“我说得果然没有错,年纪大点的知道疼人。”
文绿竹这时满心都是谢必诚,说不出别的话来,咧着嘴直笑,眉眼弯弯。
看到妹妹这样一个劲儿傻笑,文绿柳只得摇摇头,不去理会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