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顾以城真面目
我一听完警察的话,整个脑子都蒙了!呆滞了许久,我才连忙摇头说不可能,我在这里都住了三个月了,每个月老婆婆都会来收房租的。
警察一听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白纸上有张照片,警察问我认识这个人吗?
我点了点头,说认识,这是房东。
可是,随着他的手往下指,我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
这张可不是普通的白纸,而是一张死亡证明,老婆婆真的在一年前就死了,那我看到的老婆婆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我开口询问,警察的手机响起,接了个电话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之前让我有事记得联系他们。
回家的路上,有风轻轻一吹我都感觉浑身打颤,仿佛有什么“人”从我的旁边经过。
才走到小叔家门口,却发现之前被我丢的老远的那大红盒子又出现在了家门口,只当是隔壁邻居以为是小叔的东西,所以放回了家门口,不由得我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将它捡起拿到了小区最外边的一个垃圾桶,刚想把它朝下丢,却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有些东西,你最好别丢。”
我看到这个短信,小手一抖,差点就把这大红盒子给丢进了垃圾桶,把盒子放在一旁,给这号码回了一条。
“你是谁?”
等了许久,也没见回信,等我想回拨电话的时候,已经提示不再服务器。
因为这条短信,我也不敢把那大红盒子给丢进家门口,可是也不敢带进家里,所幸就把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祈祷有人捡走。
入了夜,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去上课了,赶紧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病假,这才躺回了床上。
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窗外,却感觉今晚的窗帘似乎有些奇怪,好像…;…;站着个人?
可是自己把灯一打开,又什么都没有,只当是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也没当回事。
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已经没有意识了,可是梦里,自己竟然又梦见了和昨天晚上相同的梦境!
只见梦里的那新郎官尤为诡异,上一次见还是苍白的脸庞,而这一次,却有些阴的发黑,而且接连两次梦见他,我都看不清他的五官!
唯有他腰间的那枚白玉佩一直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根本控制不了梦里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到那诡异新郎官的身旁,对他伸出手…;…;
就在我即将和他拜堂,周围响起诡异的唢呐声的同时,一声鸡鸣响起,我的双眼瞬间睁开,大梦初醒。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冒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全身,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还好都是梦。
可是这不拍还好,一拍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低头一看,发现家门口那大红盒子里的血色嫁衣竟然穿在了自己身上!
我被吓的浑身发抖,连忙打开了灯,将这衣服给脱了下来,却发现地上竟然有一连串的白脚印,一直接连到了家门口…;…;
而原先被自己关好的家门,竟然被人给打了开来,冷风从大门刮了进来,吹的我浑身毛孔全都竖了起来。
“哒,哒,哒。”
身后忽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仿佛是有人踩着高跟,仿佛是有人走在了木地板之上。
可是等了好久,却没出现个人影,而我早就被吓的浑身发麻,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苍白的脸庞已经毫无血色。
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姿势在原地维持了多久,脚步声一停下,我迅速的跑上前将大门关上,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裹进了被子。
刚喘过气来,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拿起,发现来电人竟然是小叔。
要知道我在这城市呆了这么些年,虽然最近得住他家,可是之前和小叔通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小叔却是一次都没给我打过电话。
而且现在,可是凌晨两点…;…;
小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他问我睡了没,我说没有,小叔却让我开门他钥匙丢了。
原来是小叔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打开家门,看到小叔的一瞬间,我才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僵,有些害怕小叔进来…;…;
之前出现的白脚印,和那件血色嫁衣我还没收拾,要是小叔看见了…;…;
还不等我多想,小叔已经越过了我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而我再次回头的时候,别说什么白脚印血色嫁衣了!地上干净的一尘不染不说,就像是刚刚拖过的一样。
要不是那些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我真的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说来也奇怪,自从小叔回来之后,倒是安稳了几天,先前发生的那些怪事一件没有,可是我却还是想弄明白,自己被人**这件事到底是恶作剧还是有人在算计?
还有那个房东老婆婆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给房东老婆婆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
来电人正是我想联系,却又有些害怕的房东老婆婆…;…;
深吸了一大口气,我才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萧晓啊,你最近没在这里住了吗?怎么把房子弄的那么乱?”房东老婆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我竟然感觉房东老婆婆的声音特别的阴冷,明明隔着一个手机,我都感觉有一股凉气覆盖我的全身…;…;
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却猛地想起了警察给我看的房东老婆婆的死亡证明!
越发的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住进她的房子里却被人给“**”了,而且连警察都查不到任何证据不说,身边还开始怪事连连?
不由得,从自己的嘴里传来了抽泣声,把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换了一个版本,改成了是被人抢劫,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想要打草惊蛇,看看房东老婆婆的反应!
谁料,房东老婆婆一边安慰,一边却一直约我想见一面,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这下,我整个人都有些慌了。
如果那死亡证明是真的,那这老婆婆可是死人啊!
死人约我,我去了,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似乎是见我没反应,房东老婆婆又加了句,说是特别可怜我,她又无儿无女的,第一眼见我,就打心眼里喜欢,说把我交了半年的房租都一并退给我,让我去找她…;…;
被老婆婆的话语吓的有些蒙,以至于自己后面和她说了什么,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好像答应了明天傍晚和她见一面…;…;
入了夜把刚才和房东婆婆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觉得肚子有些饿,想要去厨房里找吃的,可是才打开房门,却看见了一个离去的身影,是小叔的,这么晚了,小叔要去哪?
由于大小都是和奶奶一起在乡下里生活,所以对自己这个见面不多,接触也少,却极为神秘的小叔充满了好奇,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可是这才跟出去,我就有些后悔了。
现在明明是晚上十一点多,虽然已经挺晚,可是按照往常,小区的里还是有些人在走动的,不至于这么空旷,连路灯都有些黯淡。
小叔的背影很挺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才十七岁,他是长这个样子,可是现在我都二十来岁了,他还是长得这个样子,岁月不但没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反倒让他变的越来越有味道。
一不留神,距离小叔有些远了,我想要跟上,却发现小叔拐进了一条小道,我刚走进去,却被吓了个半死。
第十七章 萧绝
顾以城和我皆是一愣,顾以城愣的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敢出现。
而我愣的是,来人竟然是“出差”多日的小叔!
只见夜色下的小叔,仿佛被披上了一层外壳,墨般的眉如精心雕琢的岩岸,刚硬中透着桎梏人心的霸气,凌般的眸如波澜不惊的夜空,凝敛下聚着摄人心魂的魄力。
朱般的唇如精准雕刻的冰玉看,凌冽中透着无人能抵抗的性感。
整张脸如神父刀功精刻而城,冷冽,刚硬,菱角分明,却处处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仿佛这样的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小叔长得帅,这我倒知道,今晚一见却又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特别是小叔的这张脸,仿佛从未老过,不管是几年前被奶奶送来城里,还是几年后的现在,岁月丝毫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甚至是,连我都不知道小叔的真实年龄…;…;
一会的功夫,小叔已经从顾以城的手下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
而顾以城的面上,却扬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仿佛,他和小叔早就认识…;…;
小叔这么轻易的从他手下将我拉起,也是他故意放的手。
“萧绝,好久不见。”
顾以城的声音很好听,听在耳旁宛如清风,可听在心里却能感受到一股不善。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顾以城这只玲珑八面的笑面虎,却在小叔面前一丝作用都未起。
小叔抬眼,桀骜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想娶萧家人,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顾以城却像是没看到似得,仔细的打量了小叔几眼,随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面上的嘲笑毫不掩饰。
“那你们萧家人算计她的时候,问过她的同意了吗?”
只是瞬间,矛头指向了我的身上,而我却被弄的一头雾水。
算计我的人,不一直都是顾以城吗?关小叔什么事了?
小叔的脸瞬间冷了半截,语气里更是毫无一丝温度。
“你是萧家人吗?”
一句话,便让顾以城将脸上的笑意全数收敛了起来,变脸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站在一旁的我,都能感受到顾以城被小叔一句话所激起的怒火,就在我以为顾以城要发飙的时候,他的脸上却换上了一丝玩味。
“萧家欠我的,我会慢慢讨回。”
小叔没说话,甚至连一个眼色都懒得在给顾以城,直接转身,问我有没有事?
我刚想开口,却见顾以城笑的跟朵花似得,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留下一句。
“萧晓我是娶定了。”
他的话音才刚落,我便被吓的浑身一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只老虎盯上似得,鸡皮疙瘩全数冒起。
不得不说,顾以城的城府之深令人难以想象,明明被小叔一句话踩到了底线,却能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吞下,反倒摆出一副慵懒玩味。
可是,小叔那话什么意思?
顾以城又和我们家又什么关系?“一句你是萧家人吗?”竟然能把他气城这样?
无数疑问涌上我的心头,看着小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我又有些不敢问出口…;…;
似乎见我有些害怕,小叔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收敛不少,对我投了个安抚的神色,随后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很多疑问,可是有些东西,你不知道最好。”
话语刚落,他便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见小叔要走,我再也忍不住,问了句。
“小叔,你也在算计我对吗?”
小叔的身形一愣,仿佛没有想到我会直接问出口,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是眼底之下却犹如千年冰潭,深不见底。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我走到了小叔面前,对上了他的这双眼睛。
“你能告诉我,我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吗?”
小叔没说话,抬脚朝前走了几步,这才幽幽的传来了一句。
“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
所以,我以后会知道的对吗?
嘴角一勾,扬起了一抹浓浓的自嘲。
我一直在赌,赌这次和顾以城摊牌,出现生死危机,孩子的父亲会出现来救我,却不曾想,出现的人竟然是小叔。
而我却也发现,我在他们编织的这张大网越陷越深,无力回天了。
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一夜无梦,睡的十分“安好”。
第二天一大早,小叔的房门却已经空了,想来是在躲我,怕我问起昨晚的事情。
客厅早就被收拾整齐,昨晚被踢坏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了回去,客厅的桌子上有一张小字条,是小叔留下的。
他和我说,我手上的黑线不是结阴亲留下的,是代表着阴胎,让我好好养胎,还让我放心,顾以城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还留下了一个地址,说很多事情现在不能告诉我,可是我可以去找地址上的人。
最后还和我道歉说,算计我,是为我好。
呵,好一句为我好,差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了钱!
被亲人算计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特别是之前小叔在家的时候,明明知道我出了异样,却像是毫不知情似得,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一点苗头都不给我。
但我却也相信,如同小叔所说的那样,不会害我。
连连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了涌动的心情,将小叔留下的字条烧掉,把自己整理了一番,之后去了小叔留下的那个地址。
到了之后却发现,这个地址上的建筑豪华到不行,整个小区采取的是园林式的建筑,周围的房子也全是一栋栋的小洋房,简直就是市里的富人区。
可是小叔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他让我找的,又是什么人?
心中的疑惑渐起,眼前的大门却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留着一头短发十分干练,却张着一张娃娃脸,特别是那张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她身上的装束完全不搭。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这才幽幽开口问道。
“找谁?”
被她一问,我瞬间有些语塞。
该死的!
小叔只留了个地址给我,却没有和我说让我来找谁。
仿佛是见我没说话,女子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想把门关上,却被我一把拦住。
“哪个…;…;你认识萧绝吗?”
小叔的名字一出,女子的双眼瞬间透出一丝精光。
“你是不是萧晓?”
我点了点头,她这才放松了戒备,连忙招呼我进去。
才踏入院子的第一步,我整个人就愣了下。
连我这不懂行的人,进来第一感觉都能感受出这院子的不简单,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院子很大,周围琳琅满目的种满了花草,摆满了建筑,乍一眼看会觉得有些凌乱,可是仔细一瞧却会发现,他们的摆放非常有规律。
走进客厅,一股微风便拂过我的脸颊,与之前那些带有冷意的微风不同,这股风吹的我浑身充满暖意,仿佛步入四月天堂。
客厅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大缸,走进一看,发现水很轻,里面养了两条红鲤鱼,在水里游的那叫一个灵活。
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下楼声,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下来了一位老者。
老者约莫六十岁的模样,身着道袍,手握拂尘,精神抖擞不说,看上去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大师。
之前那陈烟烬的师傅,无空道长和这位老者一比,简直弱了不是一个档次。
要说之前还觉得无空道长仙风道骨,那么和眼前这位一比,就像是…;…;一个神棍。
第十八章 被囚禁
一旁的窗户上还有他爬进来的痕迹,可以肯定他不是鬼,而是尸体…;…;
可是,我记得我让秦峥好好的整理现场了,为什么这尸体还能爬来我家里?
一会的功夫,尸体已经走到了我的眼前,一股浓重的尸臭扑鼻而来,熏的我胃里那叫一个翻腾。
被这场景吓的不轻,他往前走,我往后退,只是一会的功夫我已经没了退路,只是瞬间他忽然朝着我扑来,我一边躲闪,一边想要找准时机将那张金符贴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的动作却十分灵活,几个躲闪下来我已经被逼在了墙角,因为心里没底,不知道那张金符对他有没有效果,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他攻击之前猛地朝他扑去,金符直接塞进了他那裂开的嘴里。
只听空气里传来“嘶、嘶、嘶。”的燃烧声,随后是嘶哑的**,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用。
借着这个时机我猛地冲向大门口,却在快要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从我的小腿直冲我的天灵盖,我浑身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几秒后我回过头,却发现这具尸体早就将金符从嘴里吐了出来。
而他的嘴,咬的正是我小腿…;…;
该死!
这尸体还有些能耐!
我一边踢着腿想要挣脱,一边猛地旋转门的把手,却发现门的把手像是被人锁上了似得,我根本就旋不动。
看来今天,是有人想要我死在这里!
乘着我旋转把手的功夫,尸体已经松开了嘴,猛地开始袭击我的肚子!
原来,他今晚的目的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阴胎!
我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暗自握着那枚白玉佩,想要找准时机做最后一搏。
可是周围的空气却越来越凉,越来越凉,冷的让我有一种自己早已坠入冰窖的感觉,就在此时这具尸体已经掐准了我的脖子,狠狠的将我抵在墙上,拿我的后脑勺撞门,只听“哐,哐。”几声,我浑身就像是卸了力似得,毫无反抗能力。
而他掐着我脖子的力道简直让我差点窒息!
忽然,他松开了我,狠狠的把我甩在地上,将目光瞄准了一旁的扫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不断的在周围回荡。
我疼的早就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浑身早就毫无力气,就连手里的那枚玉佩都是使劲了浑身的力气将它死死握着,可是却没了甩出去的力气。
只是瞬间,尸体已经拿起了扫帚朝着我的肚子扑来。
我的面上早就面无血色,双唇更是被自己咬的满是鲜血,要不是眼底闪过的不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已经是个死人。
陈烟烬,千万不要让我这次活下来。
否则我不把你弄死,也要狠狠扒你一层皮!
就在那扫帚快要打到我肚子上的刹那,我狠狠一咬牙,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着一旁滚了一圈,躲开了他的攻击,还没给我**的功夫,他又狠狠的拿着扫帚朝着我打来。
此刻的我,早就瘫软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扫帚打在我的肚子上,无力回天。
我恨!
恨自己不明不白的被卷入这盘棋局,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可是我却不恨算计我的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扫帚即将打在我肚子上的刹那,空气里忽然闪过一丝波动,扫帚瞬间在空气里化为碎片,那具尸体也被这股力量打飞了好远。
随后,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是此刻,我却觉得这个怀抱异常的恶心。
果不其然,我才抬眸便看到了顾以城那张大大的俊脸。
只见他一脸紧张的问了句。
“哪疼?”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对他翻了个白眼,并未做任何答复。
周围传来了野兽般的怒吼,是那具尸体从地上站了起来,仿佛是自己被人偷袭,十分不爽,早就极度扭曲的面容变的非常狰狞,狠狠的朝着我和顾以城扑来,却在他刚抬脚的瞬间,被顾以城口中的一个滚字,被直接撕裂。
随后,顾以城还特别贴心的帮我擦掉尸体滴在我脸上的血迹,满眼投射出温柔不说,就连那嘴角都上扬的不止一个弧度,和之前几次那淡漠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等他做完这些,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也恢复了不少力气,猛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却因为还有些失力,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板上,他连忙伸手想要扶我,却被我狠狠的打开。
“演够了吗?”
顾以城差异,问我。
“萧晓,你在说什么?”
我却是“呵”的轻笑了声,语气充满讽刺。
“难道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吗?陈烟烬不是你手下的人吗?”
话音刚落,他的面上瞬间燃起了怒意,紧皱着眉,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足以冷的让人刺骨。
“萧晓,你怀疑我?”
狠狠一咬牙,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顾以城这张伪君子的脸极度反胃。
“你还记得你说让我好好等着,等你来娶我吗?”
顾以城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目光略有不善。
“你是想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再来娶我吧?”
话音刚落,便见顾以城眼底闪过细微的波动,只是瞬间便被他隐去,却被我捕捉的一清二楚。
“部下这么大盘的棋局,一边让人算计我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边制造各种杀人案子把我牵扯其中,最后再来救我于危难之中想要夺得我的好感,让我心甘情愿打胎嫁给你?”
顾以城似乎还想要装下去,可是我眼中那凌厉的眼神却丝毫不示弱,也让顾以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他在装下去只是徒劳。
只见顾以城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双手,仿佛摸过我的脸,就像是摸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得,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出的话却又带着几分赞许。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周围的空气瞬间又降了几分,我被冻的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装出一淡定来伪装自己。
我知道就这样和顾以城撕破脸凶险特别大,很有可能会直接死在他的手下,可是我也在赌…;…;
心中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对顾以城说了四个字,彼此,彼此。
他却笑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双眸闪过一丝杀意,冰冷如锥,狠绝如剑。
他,已经动了杀心!
被顾以城瞬间转变的眼神吓的不轻,我咽了咽口水,双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面上的僵硬看上去是十分有底气,可是自己却知道,这是被吓的…;…;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是我不过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能够得你部下这么大的局来算计我?”
叉开话题,想要拖延时间,他却忽然将他的杀意给收了起来,脸上笑的如桃花开过。
“刚才你问我演够了没,现在我把这句话还你。”
“什么意思?”我猛地抬头,面色煞白。
他却笑的满脸灿烂,盯着我看了许久,明明是笑着的,却让我觉得这笑容比之前的杀意更加吓人!
“看来,萧家人是真的没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啊。”
只听他幽幽的开口,随后捏起了我的下巴继续道。
“把这阴胎打了,我娶你。”
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我挺直了腰板,狠狠的回了一个目光道。
“要是我不呢?”
他捏着我的下巴猛地加了力道,将我下巴捏的生疼,面上的笑容却更深了。
“那我帮你。”
只是瞬间,“嘭”的一声,先前紧锁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你敢?”
第十九章 腹黑无下限
只是瞬间,我被拦腰抱起,之前掐着我脖子的那双冰冷的手也被打飞了好远。
仿佛是觉得被人偷袭,被击飞的张丽丽十分不爽,本就被丝线穿的乱七八糟的脸庞此刻也极度扭曲,对着顾以城怒吼一声,直接冲了过来,样貌非常吓人。
顾以城见此不但没有害怕,嘴角还微微一弯,带着几丝不屑,在张丽丽快要冲到我们眼前的刹那,只听“嘭”的一声。
张丽丽像个气球一样四分五裂的炸了开来…;…;
“她现在,是我的人。”
顾以城警告声音响起,可是随着张丽丽的粉碎,周围早就空无一人,根本无人回应。
难道,还有人暗处操控着这一切?
周围安静的可怕,我埋着头小心的四处瞄了瞄,却发现这里竟然是学校废弃已久的一条小路!也正是因为废弃已久,所以这里常被大家戏称为电影里的冤鬼路。
直到顾以城抱着我走出了冤鬼路,他这才把我放下,和我对视了几秒之后将唇递在了我的而后,轻轻开口。
“下次有危险,别在这么傻乎乎的,把锦囊打开,我就会出现。”
“为什么?”
我问。
他却是对我轻轻一笑,摸了摸我的发,道。
“乖乖等我来娶你。”
在顾以城转身离开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还有几分淡漠,仿佛他这样的人,冷血的早就融入了骨子里。
时而温暖,时而冰冷,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他,让我有种想要剥开他伪装在外面那层面具的冲动。
还记得当时“**”我的那个男子也说过要娶我,他,会是他吗?
我在原地望着顾以城离开的背影发呆了好久,直到我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拍,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回头看到来人是秦峥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被张丽丽带走了?”
秦峥开口,我点了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心的作用,我竟然自动隐去了顾以城到来的事实,只说是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救我。
秦峥听完笑了笑,说我运气真好,还碰到了高人,随后还让我带他们去刚才张丽丽爆炸的地方看看。
到了原地,他们看到了张丽丽尸体的肉块,不但的秦峥被吓了一跳,就连那位神秘的老头脸上都不禁流露出几分惊愕。
而陈烟烬则是疑狐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让我把刚才老头给我的木牌还给她,之后秦峥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处理现场,便带着我们离开了学校。
说来也奇怪,自从顾以城救了我之后,我再也没遇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这样安稳的过了几天,在我想要回学校上课的时候,陈烟烬给我打了电话,说想要见我一面。
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她能找上我说要见我,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奇怪归奇怪,却也答应和她见面这事,约了个地方,等我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就在那等我了。
一见我来,她对我点了个头,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把菜单丢给了我,问我想吃什么?
我回了个随便,不吃辣,之后她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等饭都快要吃完了,也没说约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我有些坐不住,想要走了,她这才开口,问我。
“你是不是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奶奶长大?”
我一听,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她嘴角轻轻一勾,扬起了一抹我看不懂的笑容。
“腊月初十出生在乡下,却从没遇见什么诡异的事情,直到这个月月初开始不断撞鬼。”
所有事情都被她说中,我不免有些激动,却看到她脸上那副淡定自如的神色,忽然静了下来。
见我淡定了下来,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
“你经常手脚冰凉,不是被吓的,是被鬼缠上了,阴气过重,而且缠上你的男鬼,还想和你结阴亲。”
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她说的,我可以理解为她认识秦峥是秦峥告诉她的。
可是我好像没和秦峥说过这么多吧?
不由得,我深吸一口气,问她。
“你到底是谁?”
她却答非所问了句。
“结阴亲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不是死,就是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以城昨天救了我,竟然让我有种想要护着他的冲动,不可置信的对她笑了笑。
这笑容还没笑完,她却问我,是不是不信?不信让我看看自己手腕上是不是出现了一根黑线,在过几天会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直到和那个男鬼真的结上了阴亲,我就没救了!
我猛地将自己的手给抬了起来,却发现上面真的凭空出现了一条黑线,顿时被吓的面色煞白,问她。
“到底怎么回事?”
陈烟烬没有立刻答复我,而是顿了几秒才幽幽的开口。
“你肯定很好奇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很好奇为什么那天晚上找尸体秦峥不但没有安排警队,反倒是找了我和我师傅单枪匹马的过去,还很好奇那么大在那么大的学校里,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吧?”
“所以?”我问。
“你想活下去,我想和你合作,所以,你要是先答应和我合作,我可以告诉你。”
陈烟烬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却恰也正中了我的下怀。。
自从被卷进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云里雾里,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有个人合作,也不失为一个对策,只是我更好奇,她到底想和我合作什么。
我才刚刚问出口,她却爽快的对我说了两个字。
“锦囊。”
锦囊,又是锦囊!
这个锦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放在我手里像一个定时炸弹似得?
房东老婆婆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打开,顾以城告诉我,要是遇到危险打开锦囊他就会出现,而陈烟烬更是爽快的告诉我,她想要锦囊。
要是之前有人想要锦囊,我真的巴不得那人赶快拿走,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让我重视了起来。
这锦囊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仿佛是见我犹豫,陈烟烬开口。
“现在不想把锦囊给我也没关系,等你知道锦囊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你会直接送到我的手上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和我合作,我帮你逃脱那个男鬼的承诺还作数。”
有了这个承诺,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和她合作,刚答应和她合作,她便爽快的把之前的三个问题答案告诉了我。
陈烟烬是道士,所以那天晚上秦峥找上她和她师傅来学校也没什么奇怪。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找到我,全亏了那天的那个小木牌,那个小木牌可以收录我的气息,轻轻一算,哪怕我去到天涯海角,只要身上带着小木牌,他们都可以找到我。
听完这些,我问陈烟烬。
“那你想怎么帮我离开那个男鬼?”
她却让我别着急,随后给了我另外一块小木牌。
这块木牌和之前的不一样,雪白雪白的,可是中间却用鲜红的朱砂画了一个符咒,而周围的四个角,分别被点缀了四朵开的鲜艳的桃花。
陈烟烬让我带回家放几天,手上的黑线就会淡掉,等黑线淡了再去找她。
说来也奇怪,自从陈烟烬给了我这块小木牌之后,我手上的黑线果真淡了不少,就在那条黑线快要全部隐去的时候,我给陈烟烬打了个电话,她却说她有点忙,等等给我回电话。
而我的电话才刚挂断,双腿间忽然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淌,低头一看全是血…;…;
第二十章 奶奶
被君离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咽了咽口水仿佛是做了天大的决定,这才开口,把自己想要回家偷偷去找奶奶的事情说给君离听。
君离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的,直到我说出了落凤村这三个字,君离面色才开始有些松动,问了我一句。
“你家在落凤村?”
我点了点头说对啊怎么了?他却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觉得有些熟悉,让我继续说下去。
等我说完这些,君离倒是不说话了。
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
“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
顿了顿,又加了句。
“要求等我想好在和你提。”
我一听,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要说之前觉得自己回去是去送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君离愿意陪我回去。
虽然没看过君离展现出他所有的实力,但看他轻轻松松就把那只男鬼弄死,带我走出鬼打墙就可以知道,绝对不凡。
甚至,实力远超顾以城。
就在我刚想开口道谢的刹那,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我和君离顺势望了过去。
本以为来人会是什么大人物,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十分嚣张的站在门口。
“出去玩也不带上小爷?”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僵硬着脖子抬起头,却见君离整张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三个字。
“楚连翘。”
楚连翘就像是看不见似得,一脚将门踢了回去,随后坐到我的身旁,喊了我声。
“花痴姐姐。”
我的脸,瞬间变的比君离还要黑。
之后我才知道,楚连翘的父母一但出去游山玩水便会把他丢到君离家门口,然后玩消失。
美曰其名是让君离提前学会怎么带孩子,实际上就是懒得管…;…;
奈何楚连翘的父亲和君离的关系好到不行,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落凤村位于云南西北部的一个小山村里,交通十分不便,不但要先坐火车到一旁的镇上,还要转乘乡村巴士,所以到落凤村的时候已经很晚,天色全都黑了下来。
一路上我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手机已经关机了好些天,来之前不但没和小叔说,也没和奶奶联系过,真不知道一会奶奶看见我,会做何反应…;…;
由于夜已深,想要早点到家,所以我们一直都在抄近路,走的全是崎岖的小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从这里掉下去,君离十分“贴心”的一手捏着我的衣领,一手握着手电筒。
楚连翘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我看的都有些提心胆颤,问君离。
“你不拉着他他掉下去怎么办?”
君离却面色阴沉的回了个我三个字,死不了。
走了好长一会,终于到了家门口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想上前去敲门,却被君离一把狠狠拉住。
“萧晓,你有没觉得你家有古怪?”
被君离这话说的,我脸色一白,四处看了看,问道。
“什么古怪?”
君离面色一沉没在说话,而是迅速的将我拉到了暗处,在我差异的想要开口的瞬间,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对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随后目不转丁的看向了大门口,我顺着君离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大门传来一阵骚动,随着“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打了开来,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庞从门内探出。
只见她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见到这样的奶奶,我双眼一热,眼泪在眼眶内呼之欲出,十分激动的就想要推开君离冲上去,却被君离狠狠的摁住,让我别冲动,仔细看。
君离的一句话,把我打醒不少,这时候我才发现,奶奶的举动十分古怪。
明明是从自己家出来,整个举动就像是贼一样十分小心翼翼,深深陷进去的那双眼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着生怕有人发现她似得。
身上的动作也十分畏首畏脚,偷东西的…;…;畜生。
许是确定了外面没有人,奶奶这才整个人从大门内钻出,手上提着一盏油灯,面容狰狞不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像是老鼠偷吃东西的叫声,十分刺耳。
走了约莫十来步,周围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奶奶的脸色一变,瞬间变的十分僵硬,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手里的油灯也被她顶在了头顶。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嘴里依旧不停抖动,发出不可名状的奇怪声响…;…;
我被奶奶的举动吓的不轻,抬头看了君离的脸色,也是十分阴沉,等奶奶走远,我和君离这拎着楚连翘悄悄跟在了奶奶的身后。
许是察觉了事情的眼中,往常十分闹腾的楚连翘,此刻也变的出奇安静,目不转丁的盯着奶奶那怪异的举动。
十一月低的天气已经十分的严寒,在加上周围那不断刮起的狂风,我走的每一步都难免有些步履阑珊。
可是衣着单薄的奶奶不但没有感受到这些,反而越朝着前方走去,越兴奋了起来,嘴里的声响也从原先的抖动变为了…;…;吟唱。
唱着唱着,奶奶忽然间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就像是在祭祀着什么东西。
而那盏被她顶在头顶的油灯,不但没因为她的动作掉下来,反而烧的更旺了。
她这怪异的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都快出了村子的地界,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掀起了满地的沙,差点把我眼都给迷了。
而奶奶却因为这阵狂风猛地停下脚步,浑身一抖,僵硬的朝着前方走去。
嘴里…;…;
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鬼笑声。
奶奶的举动越怪异,我内心的慌张就越猛烈,面色被吓的发白不说,浑身的毛孔早就止不住的竖了起来…;…;
在望前走,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山间小道,我想开口喊奶奶停下,却被君离一个眼神止住,他让我别慌张,先看看情况。
我对他点了点头,再把目光投降奶奶的时候,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边刮过,像是有人擦过了我的肩膀,但我转过身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可是每当有这错觉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又会异常的冷。
这种冷,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走过这条乡间小道,再往前走便是全村人最为忌讳的…;…;西楼。
西楼的故事,我还是小时候听隔壁阿姨和我说的。
据说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的古楼,古房还是非常多的,当时的西楼还在村子里最有钱的赵家手里,赵家买卖做的大,南北方都有人家的生意,村里也有几十亩的地,常年养着几个长工、丫鬟。
那时的西楼后头还没有黄皮子坟,原来那个地方,是那西楼的后院,是一片挺大的树林儿,林子西边是一个荷花塘,东边被西楼专门用来堆放柴火之类的杂物。
那一年,赵家管事的打算把堆柴火的地方腾出来,要盖个库房,就打发几个长工去搬柴火挪地方。可是搬着搬着,却总有那么几只黄皮子从柴火堆里钻出来,赵家管事瞧见了之后,一时觉得心烦。
找到了黄皮子窝之后,就让长工蒿了些艾草,掺杂着牛粪和干草点火起烟,来熏这些个皮子。
我们这里从老一辈就有皮子报复的说法,人们这心里都有点打突,几个长工都不太想干这活,可赵家管事的在旁边催着,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草堆在洞口,将熏烟扇进皮子洞。
关于这本书,大家进来看看~~
看完这叠文件,我只感觉自己坠入了六月冰潭,浑身凉的吓人,等自己深吸好几口气,将心情平复了,才开口问秦峥。
“这里的案件都是真的吗?”
秦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说话,却让我本来凌乱的内心变的更加缭乱…;…;
这叠文件里的案子可不是一起两起,而是足足有五起!
每起案子相隔的时间,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个月。
受害者全是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单身女子,虽然不是同年出生,可这几个人的生日却极为接近,全都是在八月中旬左右出生,仔细一看,会发现,她们的农历生日全是七月半。
她们不但年纪相仿,生日相仿,就连死亡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全都在我曾经住了三个月的那个出租屋里死去,并且死状和那具男尸,和房东老婆婆一模一样…;…;
由于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而秦峥的表情则是十分明白的在告诉我,我不开口,他是不会率先开口的。
毕竟,谁先开口,谁就失去了话语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看着秦峥面上那若有若无的淡定,我气的差点把自己憋成内伤,眼看着十二点就要到来,咖啡厅里坐着的人越来越少,我再也沉不住气开口问秦峥。
“这五起案子里的死者,全都在住进那间房子的一个月内被杀,为什么我平安无事的住了三个月,才开始出事?”
一见我沉不住气的开口,秦峥眼底再也藏不住笑意,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我被他这句话气的差点站起来砸桌子了,却转念一想,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秦峥。
“在同一个地方,死了那么多人,而且全都是这么离奇的死法,你们为什么不把那里封了?”
话语刚落,便看到秦峥投给我一抹赞许,随后他幽幽的开口。
“在房东廖翠莲死后,我们封过一次。可是却不断有女孩入住,在里面死亡,而且在她们死之前,我们就算是进了那间屋子都察觉不到有人入住的痕迹,只有在她们死后,才会显露出曾经有人居住。所以哪怕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而你,却是一个特例。”
他说完这些,还特地顿了顿,似乎想看我的反应,只不过此刻的我早就被吓的面无表情,他也只能接着道。
“你入住之前那里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死过人了,而且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们察觉到入住进去的人。”
“所以,从我一住进去早就被你们监视的一清二楚?”
一个没忍住,我直接开口插了秦峥的话语,见我插嘴他好似早在意料之中,不但没生气反倒还点了点头。
窗外的冷风吹的有些大了,吹的我脖子后有些发凉,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回头望了望周围,却发现偌大的咖啡厅内只剩下了我和秦峥这一桌,月光从窗外撒了进来,照的这咖啡厅几分冷清,几分让人不寒而栗。
“那我那晚被人“**”你们为什么不进来救我?”
轻轻开口,语气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被这无人的咖啡厅给吓的,还是被今晚知道的事所惊到。
“要不是你报警,我们根本没察觉到那天晚上有异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认真,将他原先那股纨绔不羁收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我都有些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就在我以为场面要再度沉默的时候,秦峥站起了身子,一边将带来的资料装好,一边开口。
“走吧。”
我跟着站起身,将地上那陀装着血色嫁衣的袋子带上,想要跟他一起走出咖啡厅,他却在一脚刚踏出咖啡厅的瞬间,停了下来,回头问我。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见我没说话,秦峥却动了,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开口。
“我知道你今晚回不去,我带你去警察局呆一晚吧。”
我听后,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刚想要说什么,却被他塞进了车子。
所以,他今晚是知道了什么才约我出来的吗?
到了警察局,里面还有值班的民警,见到我来却丝毫不意外,仿佛全都认得我一样,对秦峥点了点头之后,他把我带到了一个休息室,随后丢了床被子给我,再也没和我说过任何一句话,转身就走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晚我在警察局睡的特别安稳,第二天一大早给秦峥发了条短信说自己走了之后,便回到了小叔家里。
开门瞬间看到那干净的地面暗自松了一口气,整个家里别说白脚印了,简直就是一尘不染,仿佛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只是一场梦。
小叔的房门紧锁,看样子是比我还要早就回来了,我在房间里找了个像样的盒子,将血色嫁衣放进去之后,塞进了床底下。
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拿到了这件血色嫁衣之后,身边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异样,秦峥也没在主动联系我。
就在我以为事情会这样平淡过去的时候,我又梦到了那个诡异的新郎官…;…;
依旧是那个十分古朴却又喜庆的院子,可是我却没有之前的好运,直接被他那双冷到骨子里的双手紧握,拜完了堂…;…;
在拜完堂的瞬间,我听到了周围熙熙囔囔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竟然站满了奇奇怪怪的人,我盯了他们好久,却又看不出他们哪里奇怪。
直到我再次回头,看到了一张铁青的脸…;…;
是和我拜堂的那新郎官一直在怒视着我,而此刻的我,却能够看清他的五官了。
一张白的发紫的脸张着一双桃花眼,让那明明菱角分明的脸庞多了几丝柔和,一双薄唇早就没有了血色,最为吓人的,还是他那双充满怒意,却深不见底的眼眸…;…;
我被吓的不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却被他硬生生的给拽进了他的怀抱,在被他拽入怀抱的一瞬间,我浑身一颤,好冷…;…;
仿佛是见我此刻的样子有些乖巧,他那紧抿的双唇轻轻上扬了几分,随后拉起我的手,将他腰间的那枚白玉佩取下,放入了我的手中…;…;
而我,却也在他将白玉佩放入我手中的瞬间猛地睁开了双眼。
醒了。
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打开灯,发现先前的那枚白玉佩还静静的躺在我的床头,而放在床底下的血色嫁衣,却在不知何时,穿回了我的身上…;…;
之前梦归梦,自己却不能控制梦里的自己,而这次的梦境,却让我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仿佛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此刻我也猛地想了起来,为什么梦里看身后的人有些奇怪。
因为那些根本不是人,更像是,纸人…;…;
为什么我会不断的梦见这个梦?
为什么梦里那新郎官也有一枚白玉佩?
他…;…;
该不会就是那天晚上“**”我的“人”吧?
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不过凌晨四点,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睡意。
许是经历这些诡异的事情多了,我竟然壮着胆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去厕所洗把脸。
随着我起身的动作,一声声脚步声响起,在这空荡的夜,掀起了几分诡异,几分颤栗…;…;
“哒,哒,哒。”
“哒,哒,哒…;…;”
这一声声脚步声,仿佛全都踏在了我的心跳之上,跟着心跳的频率走动。
我被吓的僵硬着身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敢动弹,屏着呼吸想要仔细聆听这脚步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却在下一秒,整个脑子一懵,猛地从房间跑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西楼传说
男子笑盈盈的将眼前那只男鬼给捏在了手中,随后像是揉橡皮泥似得将他揉成一团,直接朝着天上抛去。
只听“嘭”的一声,先前袭击我的那只男鬼像个烟花一样炸了开来…;…;
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空愣了好几秒,直到身旁传来了个小孩的声音,我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在神秘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却装着一脸老成。
“姐姐,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是你再看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下一秒却见这孩子眉头轻轻一紧,摇了摇头小声道。
“这智商比我妈还白痴。”
我的脸瞬间红了一圈,地上要是有个洞我估计能直接钻下去,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男子却牵着这个小孩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不由得我上前了几步,问。
“为什么救我?”
男子没说话,只是轻轻回眸看了我一眼,眼底的不耐烦毫不掩饰。
过了几秒,才从他口中幽幽的传出了几个字。
“受人之托。”
“那你叫什么?”
我问。
他没搭理我,仿佛不想和我说他的名字,超前走了几步,这才幽幽的传来了两个字。
“君离。”
被君离牵着的小男孩却在这时,回过头一脸冷酷的看了我好几眼,随后扮了个鬼脸,一本正经道。
“花痴姐姐,记住我,我叫楚连翘。”
一个姓君,一个姓楚,要不是他说,我还真会以为他们两个是父子。
想害我的人不少,现在居然出现了想帮我的人,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在幕后帮我?
要知道,这个君离看起来丝毫不比顾以城弱,甚至可能,更强…;…;
所以君离该不会也是鬼吧?
到家以后,夜已经深了,将锦囊和白玉佩压在了床头底下之后,十分安稳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直消失的陈烟烬却在这时联系上了我。
我将电话接起,她头一句问的便是我有没有流血,手上的黑线有没有消失?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黑线,却发现原本快要淡光的黑线此刻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不由得想要套套她的话。
“手上的黑线没了,也流了好多血,为什么会这样?”
话音刚落,就见陈烟烬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颇有掩盖不了的得意。
“流血就对了,你一会出来我在给你个木牌,在流一次血,你就可以彻底拜托顾以城。”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呵呵一笑,想着我在信你就有鬼了,可是嘴里却道。
“昨天我一直找你都找不到人,你不是说你忙完给我打电话吗?为什么今天才联系我呀?”
仿佛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陈烟烬语塞了好一会,这才开口找了个理由,说她昨天接了场法事,忙完已经很晚了,怕打扰我,今天一醒过来马上就联系我了,让我赶快约个地方出来见面,她要把东西给我。
我随口说了个地,果然没过多久,陈烟烬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次给我的木牌和上次有所不同,这次的木牌,红的发黑,就像是常年被泡在血水里似得。
当她告诉我,这木牌被泡在女子月经里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我恶心的差点没把这木牌给扔出去。
寒暄了几句,陈烟烬就找了个借口说她要先走,让我记得把这木牌放身上,要是有情况再打电话给她,她会来帮我。
我将木牌收好,回到家找了个小角落藏了起来,却也没忘了正事,找了个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要是真的怀孕,基本可以肯定陈烟烬是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验孕棒的结果一出,我只感觉自己的眼前黑了一大截,两条红杠,一次就中招了,可是却还找不到**我的人到底是谁!
自己被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怀孕这么大的事,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在走,每走的一步路早都被人算计的死死的,这种感觉让我窒息,却也发现,发生这么大的事,身边连一个可以倾诉,可以帮我的人都没有…;…;
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几分凉意,刚想在去医院好好检查,却被秦峥的一个电话,拉到了犯罪现场。
又死人了,这次死的,却是男人。
一到现场,周围早就拉起了警戒线,拿脚指头想,都能猜出死法肯定和之前那些人的一样,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谁杀的?
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而且他杀人还特别有规律。
现场还没收拾,我单单看到从房间里流出的那些血就没敢进去,让秦峥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却一脸苍白的摇了摇头问我。
“记不记得我上次和你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点了点头,他却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了句。
“我怀疑,这些都是鬼做的。”
这个答案,早就在了我的心中,我问秦峥他打算怎么办。
他却告诉我,他想再让陈烟烬和她师傅过来一趟,看看她们有没办法处理,抓出幕后凶手,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我一听,心中一紧,连忙开口问秦峥。
“你上次都和我说觉得她有点古怪,这次怎么还敢找她?”
秦峥听完,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问我不找她那还能怎么办?
忽然念头一闪,我让秦峥先别慌,把现场收拾了,再让他带我去看看监控视频,说我有办法。
仿佛是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样子,秦峥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连忙拍人收拾现场,随后带着我去找了小区的监控。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这小区的监控里,和之前几起杀人案一样,都出现了顾以城的身影。
秦峥见到顾以城也被吓了一跳,问我。
“这些人,会是他杀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虽然和他接触的不多,从他弄死张丽丽那手就能看出,他根本不屑用这么麻烦的办法,但是,他肯定和这些事有关。
又或者,认识杀人的人。
我让秦峥等等,我先去找个人,最晚明天会帮他想到解决办法。
在冲出这个小区的刹那,我掏出手机,给第一个因为死于这个死法的人,房东老婆婆廖翠莲打了个电话。
她接到我电话,丝毫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我会联系她似得,让我去老城区找她之后便匆匆挂断了我的电话。
直觉告诉我,房东老婆婆不会害我,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杀死房东老婆婆的人,和后面这几起杀人的人,是同一个人。
才到房东老婆婆家门口,我刚想打开门,门却被人给拉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昨天晚上救了我的,君离…;…;
昨天君离救我,说是受人之托,该不会就是房东老婆婆让他来救的我吧?
发愣的功夫,君离像是没看见我这么个大活人似得,离开了好远。
就在我想要踏入房东老婆婆家的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尸臭,这味道半点不陌生,上次一进门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么。
房东老婆婆的家中有个阵法,而这味道就是一个楔子,闻着这个味道踏入,阵法的主人可以给你制造各种各样的幻境,哪怕你是神仙,进去之后也能有去无回。
而我昨晚发生的那一切,便是房东老婆婆对我的一个试探。
第二十二章 君离的尸体
可是奶奶只是停顿了几秒,目光呆滞,竟然像是看不见我似得,直接越过了我!
我还想做什么的时候,君离已经拉住了我,而奶奶也走进了村中西楼…;…;
君离面色紧绷的十分难看,紧紧的拉着我道。
“先看什么情况,别冲动,有我。”
说来也奇怪,听到君离口中的那句有我之后,我竟然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对君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奶奶的身后。
才走进西楼,我便感受到了十分怪异的感觉,在这之后我才知道,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周围布满了阴气…;…;
已经“惊动”过奶奶一次,不敢惊动第二次,所以我们三个跟在后面都没有开手电筒,周围的光亮仅凭奶奶手中的那盏油灯。
转眼,奶奶已经走上了二楼,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君离,却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反倒是拉着我一起,走上了二楼。
走上了二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许久没有人居住,我总感觉自己脚下的木板随时都能塌陷下去似的。
每走一步,都能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木头声响。
周围安静连大家的脚步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西楼很大,总共有三层,我们三个跟着奶奶足足把整栋楼的三层都走了个遍,却还是想不通奶奶用这么怪异的举动来西楼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我差异的瞬间,西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阵骚动,仔细一看,发现下面的院子里不知合适冒起了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十分吓人。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黄皮子…;…;
可是自从黄皮子坟的事情过后,村里再也没出现过这么聚集的黄皮子了。
而等我再回眼的刹那,却发现外婆已经朝着下面走去,我想跟下去,却被君离一把拉住,对我摇了摇头。
“下去的,是我奶奶。”
我的声音略带冰凉,君离不让我下去,就说明下面肯定很危险,我怎么能留奶奶一个人在下面?
在这时,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楚连翘却一屁股坐在了三楼的门槛上,表情十分悠哉。
“怕啥呀,看戏。”
我看了一眼楚连翘,随后将目光转向君离,却从他眼底看到了一抹坚定。
他想我相信他。
我叹息了一声,便也没在说话,仔细的盯着下面的动静。
说来也奇怪,奶奶一出现,下面的黄皮子全都自动让了道,甚至还凭空出现了一圈焰火将她们包围了起来。
焰火出现的瞬间,黄皮子像成了精似得,自动排成了一个圈,手全都高举过头顶,眨眼一看,就像是跪拜着什么。
奶奶依旧是握着她手里的那盏油灯,嘴里颤抖的十分厉害,还时不时发出怪异的声音,听在耳边非常刺耳。
就这样持续了有一会,奶奶的双眼瞬间瞪了开来,瞪开眼睛的瞬间,眼里已经没有了瞳孔,一双眼白在焰火的照映下十分吓人。
随后,奶奶将手里的油灯放在了圈子的正中央,退后了好几步,和周围的黄皮子一样,全都双手高举头顶,开始磕头,跪拜。
油灯下的地面忽然传来阵阵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虽然离得很远,可是我却能够依稀的感觉出晃动的频率越快,奶奶和底下的黄皮子就越兴奋。
过了没多久,这阵晃动忽然停了下来,地面却开始发出泥土下陷的声音。
不一会,一副血红色的棺材,便从地底下显露了出来。
棺材才露出个棺材板子,底下的黄皮子们全都像疯了似得发出嘶吼,就连奶奶的举动也如出一辙…;…;
这下,我终于发现,奶奶最早那怪异的举动像什么了。
像黄皮子…;…;
一个恐怖的念头从心间冒起,奶奶…;…;该不会是被黄皮子给上身了吧?
又是一声吟唱,一段跪拜,血色棺材的棺材板子竟然主动的脱落了下来。
而它脱落的瞬间,不仅仅是我,就连站在我一旁的君离都瞪大双眼,眼底闪着不可置信…;…;
棺材里的尸体不但长得和君离一模一样,就连散发出的那股睥睨天下的气息都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这具是闭着眼,面色白的发青的尸体。
而站在我一旁的君离能说会动,一点不像个死人。
就在我想要开口问君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君离的嘴里轻轻念出了几个字。
“这好像…;…;是我的尸体。”
可是君离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尸体去了哪里!
只是瞬间,下面又是一阵骚动,先前冒出的血色棺材竟然自己沉了下去,而底下那些绿油油的眼睛登时全都看向了我们。
包括,我是奶奶…;…;
在我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离竟然直接一跃下了三楼,直奔血色棺材下陷的地方。
我吓的惊呼了一声,却被楚连翘握住了右手朝着外面奔。
“花痴姐姐,快走。”
我整个人都傻了,想要松开楚连翘的手却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力气竟然比我的还要大!
“君离和我奶奶还在下面呢!”
我发声怒吼,却听见一阵阵爬楼梯的声音,抬头一看,便看见一排排绿油油的眼睛对着我嘶哑咧嘴,我被吓的不轻,却被楚连翘挡在了身后。
只是瞬间,我竟然被他推下了楼梯,摔的生疼,就连那些想要袭击我的黄皮子都被他挡在了身前。
“花痴姐姐,你先走。”
我被他这句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我保护他的,怎么反过来便他保护我了。
而且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见到这种场面竟然不害怕?
我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却见楚连翘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张黄符,三两下的揉成团打在那些黄皮子的身上。
随后他一跃而下,身手十分敏捷,一把拉起还在地上的我就朝着西楼外面奔去。
就在我和他快要踏出西楼的刹那,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君离正在和我的奶奶对持,我的心一紧,瞬间被吓的不轻,想要冲上去,却被楚连翘一个巧力,直接推了出去。
我和楚连翘前脚刚离开西楼,后脚西楼的后门便自动关了起来,一只只还在追逐我们俩的黄皮子全被挡在了门后。
出来之后,楚连翘松开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我的心却乱的不行。
奶奶和君离对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断的敲击西楼的大门,奇怪的是这一扇小小的木门无论我怎么敲,怎么踢不但打不开,还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放心,你奶奶和君离都死不了。”
楚连翘开口,面上十分老成,一点不像是五六岁的小孩。
听了他的话,我猛地回头问了一句。
“真的?”
楚连翘却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简直和君离那副德性一模一样。
“假的。”
被小屁孩开了个玩笑,心里有些不爽,白了他一眼,他却走上前像个大人似得一把拉着了我的手。
“先走,君离一会会找到我们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要是没猜错的话估计已经四点多快要五点了,有君离在奶奶应该是不会出多大事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回头问楚连翘。
“为什么君离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
问题才问出口,我便想到我问了也想白问。
要知道,尸体出现的时候君离也是差异的不行,根本想不到他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
而楚连翘却一本正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这个问题,应该只有你奶奶和你小叔知道了,君离叔叔他间歇性失忆。”
第二十三章 配阴婚
我让秦峥多查点顾以城和陈烟烬的资料,有消息互相在联系,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被丝线钉在地上的死法,第一个死的人,是房东老婆婆,虽然房东老婆婆没有明说,我却也可以感受的出来,后面被陈烟烬杀死的人,全都是在效仿房东老婆婆的死法。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瞬间,我的浑身一颤,面色狠狠一白,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既然每次陈烟烬杀人,顾以城都会出现,那她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算计我去学校,然后控制张丽丽的尸体来害我,诱骗出顾以城,她直接杀人不就好了吗?
望着手中越来越明显的黑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对策,直接冲回房间,找出陈烟烬给我的黑木牌,用尽浑身力气,狠狠的一掰将木牌掰成了两半…;…;
随后“慌张”的给陈烟烬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刹那,我瞬间哭了出来。
“木…;…;木牌碎了,我手上的黑线又长出来了,怎么办?”
果然,陈烟烬一听愣了下,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差异。
“不可能啊,木牌怎么可能碎了,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哪里?”
一见鱼儿上钩,我心中带着几分冷笑,嘴里的话却依旧带着几分抽泣。
“我也不知道啊,起床就发现木牌碎了,手上的黑线又出来了,而且…;…;”
“而且什么?”
话还没说完,陈烟烬直接抢了我的话语。
听到她的语气越来越紧张,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个弧度,随后颤颤抖抖的开口。
“而且我发现,我月经一个月没来了…;…;”
果然,陈烟烬听后,呼吸瞬间一紧,直接约了个地方让我出来,她当面看看。
换了身衣服,特意化了个十分憔悴的妆容,将玉佩和锦囊塞好,握着那块裂了的小木牌就到了和陈烟烬约好的地方,而她也早早就在那等候。
此时的她,和第一次约我时的淡定彷若两人,我还没坐下她便开口让我把小木牌给她看。
她拿着小木牌皱着眉头反复看了好几遍,随后让我伸出手,她看看我手上的黑线。
此刻的黑线,可比她第一次给我木牌的时候还要深的多,我不知道这黑线是不是像她所说是结阴亲的标识,可却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良久,陈烟烬开口问我这些天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去一些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有昨天秦峥让我去了个杀人现场,可我也没走进去。
陈烟烬听后点了点头,仿佛是在思虑什么,而我却丝毫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紧接着开口问了句。
“我一个月没来月经,不会怀孕了吧?”
陈烟烬摇了摇头,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些动作,要不是她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我还真能被她唬了过去。
见着陈烟烬的动作,内心带着几分讥讽,面上却装作“天真”的问道。
“那我闻到腥味想吐,一个月没来月经是怎么回事啊?”
陈烟烬没答复,我接着开口。
“那为什么要我流两次血才会解开结阴亲的束缚?结阴亲和流血有关系吗?”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问她,陈烟烬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推辞,装模作样的给我把了把脉,把问题给岔了开来,满脸认真的看着我。
“你很有可能是怀了阴胎。”
听到她说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自己真的是怀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不由得,我带着几分试探的问了句。
“孩子,是顾以城的吗?”
陈烟烬却回答我不以见得!
可是我根本就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而且表面上她也是“不认识”顾以城这个人的。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猛地反应了过来,浑身僵硬了好几秒,这才打岔的笑了笑,问我。
“顾以城是谁?”
忽然,我的心里燃起了一丝玩味,面上却依旧带着一副天真的面容问道。
“烟烬姐,你为什么回答完孩子不是顾以城的,再问我顾以城是谁啊?”
许是发现自己今天失态的次数有些多,陈烟烬的气息一紧,将她原先那副不动声色的姿态给摆了出来,随后开口笑道。
“你刚刚和我说的语气就是觉得不是他的,所以我就附和你了呀。”
我听后心中呵呵一笑,可真能圆谎,嘴上却道。
“那我肚子里有孩子,不是顾以城的,他为什么要缠着我,和我结阴亲啊?”
恢复往态的陈烟烬神色端庄,再也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一边说着自己不知道,一边从兜里掏出了块红纸包裹着的金色符咒,虽然她藏的很好,可是却还是能从她眼底那细微的不舍中看出这块符的宝贝…;…;
将符交到我手上之后她开口道。
“这块符记得带在身上,等黑线消失了,再流一次血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逃脱那个男鬼的阴亲的。”
知道自己再也套不出什么话,所以在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找了个借口直接溜了…;…;
到家第一件事,我便是把她给我的这块金符拿出来仔细端详,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叹了一口气,找了个小角落塞好。
虽然不知道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种。
可是自己也没有那么傻,怀孕至少还能活着,要是把这符咒带在身上,说不定哪天流血就死了呢。
我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埋伏,找准机会揪出幕后所有算计我的人,让她们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从刚才和陈烟烬接触不难猜出,她一早就在关注我,甚至一早就在算计我,知道我被人“**”的事,甚至还知道是谁“**”了我。
那个人,很有可能真的不是顾以城,不然顾以城不会在看到那块白玉佩的时候那么差异。
可是,那块白玉佩为什么顾以城也有?
而且现在回想起张丽丽袭击我的那件事,更像是陈烟烬和顾以城一起安排好来算计我的…;…;
为的,就是让顾以城更好的接近我。
而我也没忘了他说我要是出事自己应对不了,打开锦囊他就会出现这件事!
就在这时,我房门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我仔细一听,却听见了…;…;
“哒,哒,哒…;…;”
“哒,哒,哒…;…;”
脚步声…;…;
又是脚步声…;…;
我被这脚步声惊的头皮一麻,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猛地将白玉佩和锦囊,连同那块金符全都攥进了怀中,心里想着,要是外头的鬼敢进来,就拿着这些打他个头破血流。
哪怕打不过,至少也能逃…;…;
谁曾想,这脚步声持续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别说鬼影了,就连个人都没出现。
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我卯足了劲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出去看看,可是才打开客厅便被吓的不轻。
已经是深夜,客厅没有开灯十分的阴暗,一个陌生的人影站在客厅的角落里,仿佛是听到我来的脚步声,他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我,月光照映在他脸上,却恰好将他那支离破碎的五官照的一清二楚。
眼前的男子,我压根不认识。
可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昨天被陈烟烬杀死的那个男尸。
除了小偷之外,第二个死在这种死法里的男性…;…;
“嘿嘿嘿嘿嘿。”
他那张被丝线穿的乱七八糟,嘴还被划开一大道口子的脸忽然对着我笑了,笑起来的刹那我仿佛还听见了鲜血滴在地板的声音。
“嗒,嗒,嗒…;…;”
第二十五章 我要娶你啊
因为那里,可是比西楼更诡异的黄皮子坟…;…;
这黄皮子坟的由来,我当时还是听隔壁邻居跟我说的,听的我连厕所都不敢上了,晚上还是抱着奶奶睡的。
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的古楼,古房还是非常多的,当时的西楼还在村子里最有钱的赵家手里,赵家买卖做的大,南北方都有人家的生意,村里也有几十亩的地,常年养着几个长工、丫鬟。
那时的西楼后头还没有黄皮子坟,原来那个地方,是那西楼的后院,是一片挺大的树林儿,林子西边是一个荷花塘,东边被西楼专门用来堆放柴火之类的杂物。
那一年,赵家管事的打算把堆柴火的地方腾出来,要盖个库房,就打发几个长工去搬柴火挪地方。可是搬着搬着,却总有那么几只黄皮子从柴火堆里钻出来,赵家管事瞧见了之后,一时觉得心烦。
找到了黄皮子窝之后,就让长工蒿了些艾草,掺杂着牛粪和干草点火起烟,来熏这些个皮子。
我们这里从老一辈就有皮子报复的说法,人们这心里都有点打突,几个长工都不太想干这活,可赵家管事的在旁边催着,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草堆在洞口,将熏烟扇进皮子洞。
就这么熏了将近半个点,挪开烧成灰烬的艾草堆,又接着开始搬柴火。
顶上的柴火慢慢减少,洞口也渐渐扩大,几个长工都有点傻眼。只见露出来的大皮子窝里,有几十只小皮子,有些才刚刚长绒毛,这一窝全都被熏死了,没一个活着的。
赵家管事也有点意外,他本意是让长工拿烟把皮子熏跑就是了,也没想弄死他们,谁知全熏死了呢?
哎,熏也熏了,死也死了,就吩咐长工把死皮子都挖出来,先堆一边,接着干他们的活。
他自己蹲着打量这些熏死了的小皮子,心里琢磨:都说这个东西怎么厉害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小黄鼠狼子,还能厉害到哪?
于是他直接让人在后院刨了一个大坑,将黄鼠狼给埋了进去,从那以后,这埋皮子尸体的地方就慢慢的鼓起,成了个小土堆,也不知是自然形成的还是有人给堆的土,这个小土堆一年比一年大,到了现代,那土堆已经有一人多高。
村里的老人啊,都说那是头前跑了的皮子给死了的皮子上坟时堆的土,也有的说是那几个长工为求赎罪给加的土,众说不一,却也没个准儿,谁也不能每天闲着没事去那等着看那土堆是怎么长起来的吧!
至于这个赵家管事的家中也渐渐的开始不得安宁。
刚开始啊,西楼前院,就开始隔三岔五的被半夜里扔进一些死鸡死鸭,被咬的支离破碎的鸡鸭尸块、羽毛,扔的满院子都是。鸡血鸭血的,泼的柱子、门廊血糊糊的一片,被扯破的肚肠,挂在门楼底下、楼扶栏上,腥臭一片。
早就听说皮子报仇这一说,可赵家管事的就偏偏不信这个邪,院子里拴着从城里买回来的几条大狼狗。中午喂个半饱,天一黑,也不喂,就把狗放开,嘱咐家里的人一概不让出房门。
都说这狗能看家避邪,一点不假,更何况是几条饿的眼儿绿的大狼狗呢。刚开始的几天,一到晚上,就听这几条大狼狗满院子的狂叫着追什么东西,天亮了一看,总有几只被大狼狗活活咬死的皮子。
赵家管事的也十分恼怒这件事,便把这些死皮子给开膛破肚扒了皮,全都一锅炖了喂狗。
这几只大狼狗也似乎尝着味儿了,天天儿的总能咬死几只皮子。
一来二去,没几天的功夫,家里确实消停了,估计这些个皮子都被咬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大概也都给吓跑了,不敢回来了。
又过了一阵儿,赵家管事的一看,晚上也多大事了,就把这几条大狗拴上了脖套,拴在院子的几个角落。
可没成想,原本以为已经被咬没了,吓跑了的皮子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些个东西从哪学回来的,把那误食耗子药,被毒死的鸡鸭尸体趁天黑扔进了院儿。
头天晚上,几条大狼狗吃熟食吃惯了(据说皮子肉大补!)根本不去碰那些个硬邦邦的鸡鸭。
天亮了,赵家管事的一看,以为是这些个皮子又要来闹腾,却被几条大狼狗吓跑了,吓的把死鸡死鸭的扔下,没敢进院儿,也就没放在心上,吩咐长工们打扫干净扔掉了事。
可第二天,这些个皮子,竟然用火,把这些带毒的鸡鸭尸体给烤的半熟,再扔进院子。这下大狼狗们忍不住眼前香喷喷的诱惑了,也没有什么卫生意识,几下就给撕咬开,吞下了肚儿。
那结果,可想而知,几条大狼狗,一役而没!全都毒死了!
这招,就连赵家管事的都不得不感叹:这帮东西真他娘的成精了!都学会下毒了!!
没了对手的皮子们,又开始闹腾起来。不但往院子里扔鸡血鸭肉的,还把些死的烂的死猫死狗往院子里扔,恶臭扑鼻!!
四周的邻居也是跟着遭了殃了,这皮子本来就有偷鸡鸭的恶习,不过那也有个分寸,隔几天少一只,那都算是皮子招待客人,开销大。这下到好,这次呢,家里养的那些个鸡鸭经过这两次折腾,一只都没给留下,甚至于,鸡毛鸭毛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下黄皮子犯了众怒村民们也看不下去,据说是请到了一位高人,在黄皮子坟中做了场法事,这才消停,只不过这黄皮子坟却留了下来。
直到到了我出生的前些年,村里的黄皮子又开始闹腾,一到晚上远远都能看见黄皮子坟上那一排排的绿眼睛。
听说当时闹的阵仗比赵家那会的还要更大,可是却被我奶奶一手摆平了,好像是和那黄皮子做了什么交易,具体的邻居阿姨没和我明说,我当时听了害怕也没敢多问。
此刻的奶奶,已经站在了黄皮子坟的面前,而她头上的那盏油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到了面前,油灯上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将奶奶的脸映衬的十分狰狞…;…;
大晚上的,我站在奶奶的身后,莫名的感觉空气里的温度再次降低了几分,周围还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
仔细一听,又感觉是自己幻听…;…;
奶奶将油灯放在了黄皮子坟的上方,像发了疯似得,拼命的朝下扒土,声音特别垂泣好像是在哭喊着什么。
我见状,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上去想要拉奶奶,才刚刚踏出一只脚,便被君离狠狠的拉了回来,隐匿在了暗处。
就连一旁的楚连翘都对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太激动了。
可是那是我的奶奶!
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奶,忽然变成这样,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刚想要小声辩解,却见奶奶那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哭泣,反倒是将原先那盏油灯重新提起,朝着我和君离,楚连翘隐藏的地方走了过来…;…;
我被吓的不轻,君离和楚连翘却满脸淡定,就在我以为自己被发现的刹那,却见奶奶越过了我们的身旁,满脸凶狠的,走进了那栋十分诡异的,西楼…;…;
小时候关于西楼的传说可是听了不少,这么邪门的地方我哪能让奶奶进去?
也不知道浑身哪来的力气,我乘着君离一个不注意,猛地推开了他禁锢我的身子,冲到了奶奶的面前想要拦下他。
而奶奶的步伐,也因为我的到来停下…;…;
第二十六章 妖孽君离
我一进门,便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特别是看到房东老婆婆今天穿着的衣服被吓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上前。
仿佛是看到了我的举动,廖翠莲开口。
“不过来坐吗?”
我这才硬着头皮,坐在了她的对面。
虽然早就知道她是鬼,可是她今天穿着死时的寿衣坐在我对面,让我怎么也有点不敢抬起头看她。
见我没敢开口说话,廖翠莲也没在吭声,而是静静的望着我,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更加不懂得该如何开口。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好久,直到我再也忍不住,硬着头皮抬起了眼,问廖翠莲。
“婆婆,你认识君离?”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昨天晚上是你让君离来救我的吗?”
我继续问,她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
我见到廖翠莲摇头,心中止不住的差异,不是她?
那会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廖翠莲却开了口。
“我知道你今天来不是想问他,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被她这开门见山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问了句。
“婆婆,你知道杀你的人是谁吗?”
她没说话,双眼却猛地投射了一股精光,随后微微张口,吐了一个字。
“我。”
我被婆婆这句话吓了个半死,连忙笑道。
“婆婆你别拿我开玩笑啊。”
话音刚落,廖翠莲却忽然笑了,笑的十分嘲讽,笑完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严肃。
“我没有开玩笑。”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哪有人自杀把自己穿的跟个蜘蛛网似得?再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抢走了话语权。
“我知道你来找我想问我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自杀,其余的都是他杀就对了。”
听完这话,我后背凉了半截,连忙开口问廖翠莲。
“那你知道杀人的是谁吗?”
房东老婆婆点头,和我说,她只能告诉我杀人者姓陈。
我被这个答案惊的不是一星半点!杀人着姓陈,那不就是陈烟烬???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杀人的不该是鬼吗?
怎么会是她!要知道张丽丽尸体失踪的时候,秦峥还找她和她师傅过来找尸体呢。
虽然后来和她一起,她把我丢在原地,害得我被尸体带走,差点死在那里…;…;
想到这里,我浑身忽然一颤,该不会是她在这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了吧?
她很有可能,是故意把我丢在走廊上,甚至操控了张丽丽的尸体前来攻击我,为的…;…;不会就是引出顾以城吧?
可是我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房东老婆婆却开始赶我走了,和之前一样,一边赶我走,一边叮嘱我千万别打开锦囊。
离开房东老婆婆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周围的路上早就空无一人,我漫不经心的在路边走着,却发现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都还没走出老城区!
我吓的四处望了望,撒腿就朝前跑去,跑了好久好久,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三个字。
鬼打墙…;…;
我的运气是得有多背?昨天差点死在男鬼的手下,今天又在这遇上了鬼打墙。
掏起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莫名的,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内溢出。
这还是自己卷进这件事之后的第二次落泪,这种深陷泥潭,不能自拔,身后空无一人的感觉,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声手机铃声响起,我激动的手忙脚乱把手机掏了出来,却发现是一条短信。
这个陌生号码对我来说可一点都不陌生,就是他让我别丢的嫁衣,让我来找的房东老婆婆。
点开短信,我看到了五个字。
“这都出不来?”
仿佛是在嘲笑,又带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气的回了个,你来试试?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去。
约莫又过了一两分钟,陌生号码再次给我发了条消息。
“嗯?”
我又回了个,你tm来试试!还是发不出去!把我气的差点把手机给砸了,就在这时,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你在干什么?”
我气的在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觉得不过瘾,直接把心里骂的直接打在手机里发了出去,却还是tm发不出去!
几秒后,又是一条短信。
“你是不是在骂我?”
我下意识的回了个没有,却猛地发现,这条短信居然发出去了!
还没反应过来,号码那头又来了条短信。
“你没骂我,蹲在地上画圈圈干嘛?”
我被这条短信吓了个半死,却见又是一条短信。
“转身。”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见君离那张漆黑无比的脸正对着我。
“站起来。”
他开口。
等我站起身的刹那,他却猛地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还边听他小声的骂了句。
“真笨。”
莫名的,我心跳忽然加速的厉害,甚至都有些不敢看眼前的路,直到君离一路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我这才反应过来,问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家?”
他没说话,我又问了句。
“为什么救我?”
这时候,他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四个字。
“受人之托。”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愣,心中却舒了一口气,还好刚才信号不好,骂他的短信没有发出去,可是才打开手机一看,却发现之前没发出去的短信全都自动发了出去!!
我脑子一懵,心中冒起了两个字。
“完了。”
这祖宗,可不好惹…;…;
这陌生号码的主人是君离,倒是搅乱了我的心神,他居然那么早就在帮我,可是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给秦峥打了个电话,和他说凶手很可能是陈烟烬,他听完非常惊讶,问我有什么证据?
这句话问的我倒是有些语塞,毕竟,要不是房东老婆婆和我说,我真的不会把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套在陈烟烬的头上。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许是因为陈烟烬算计自己这事,我思虑了一番之后,将自己去找房东婆婆这件事全都说给了他听。
谁料,秦峥听后却问了我一个问题。
“萧晓,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陈烟烬他们的吗?”
“怎么认识的?”我问。
秦峥却告诉我,是陈烟烬他们主动联系上他的!!
因为这一连串诡异杀人案,秦峥也在四处寻找可以解决这件事的高人,所以也算是知道了陈烟烬师傅,无空道长小有名气,这才答应了和她们合作。
我听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步步环环相扣,把我直接往火坑里推,算计的可真死啊。
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完自己的心情,这才问秦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秦峥却回了个他也不知道!
陈烟烬杀人的手法太过隐秘,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出人是她杀的,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杀这些人到底是干嘛!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顾以城。
基本可以肯定,顾以城和陈烟烬认识,上次张丽丽的尸体差点把我杀死,还是顾以城对着空气警告了之后,我才安稳了几天。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陈烟烬那次是想引顾以城出现。
而顾以城警告的不是别人,就是陈烟烬。
而且陈烟烬每次杀人,顾以城都会出现在监控画面中,要是从顾以城下手,或许能发现蛛丝马迹。
可是,整个中国这么大,我该从哪里去找他?
很重要的一件事,大家进来看看~~
被君离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咽了咽口水仿佛是做了天大的决定,这才开口,把自己想要回家偷偷去找奶奶的事情说给君离听。
君离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的,直到我说出了落凤村这三个字,君离面色才开始有些松动,问了我一句。
“你家在落凤村?”
我点了点头说对啊怎么了?他却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觉得有些熟悉,让我继续说下去。
等我说完这些,君离倒是不说话了。
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
“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
顿了顿,又加了句。
“要求等我想好在和你提。”
我一听,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要说之前觉得自己回去是去送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君离愿意陪我回去。
虽然没看过君离展现出他所有的实力,但看他轻轻松松就把那只男鬼弄死,带我走出鬼打墙就可以知道,绝对不凡。
甚至,实力远超顾以城。
就在我刚想开口道谢的刹那,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我和君离顺势望了过去。
本以为来人会是什么大人物,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十分嚣张的站在门口。
“出去玩也不带上小爷?”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僵硬着脖子抬起头,却见君离整张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三个字。
“楚连翘。”
楚连翘就像是看不见似得,一脚将门踢了回去,随后坐到我的身旁,喊了我声。
“花痴姐姐。”
我的脸,瞬间变的比君离还要黑。
之后我才知道,楚连翘的父母一但出去游山玩水便会把他丢到君离家门口,然后玩消失。
美曰其名是让君离提前学会怎么带孩子,实际上就是懒得管…;…;
奈何楚连翘的父亲和君离的关系好到不行,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落凤村位于云南西北部的一个小山村里,交通十分不便,不但要先坐火车到一旁的镇上,还要转乘乡村巴士,所以到落凤村的时候已经很晚,天色全都黑了下来。
一路上我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手机已经关机了好些天,来之前不但没和小叔说,也没和奶奶联系过,真不知道一会奶奶看见我,会做何反应…;…;
由于夜已深,想要早点到家,所以我们一直都在抄近路,走的全是崎岖的小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从这里掉下去,君离十分“贴心”的一手捏着我的衣领,一手握着手电筒。
楚连翘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我看的都有些提心胆颤,问君离。
“你不拉着他他掉下去怎么办?”
君离却面色阴沉的回了个我三个字,死不了。
走了好长一会,终于到了家门口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想上前去敲门,却被君离一把狠狠拉住。
“萧晓,你有没觉得你家有古怪?”
被君离这话说的,我脸色一白,四处看了看,问道。
“什么古怪?”
君离面色一沉没在说话,而是迅速的将我拉到了暗处,在我差异的想要开口的瞬间,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对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随后目不转丁的看向了大门口,我顺着君离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大门传来一阵骚动,随着“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打了开来,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庞从门内探出。
只见她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见到这样的奶奶,我双眼一热,眼泪在眼眶内呼之欲出,十分激动的就想要推开君离冲上去,却被君离狠狠的摁住,让我别冲动,仔细看。
君离的一句话,把我打醒不少,这时候我才发现,奶奶的举动十分古怪。
明明是从自己家出来,整个举动就像是贼一样十分小心翼翼,深深陷进去的那双眼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着生怕有人发现她似得。
身上的动作也十分畏首畏脚,偷东西的…;…;畜生。
许是确定了外面没有人,奶奶这才整个人从大门内钻出,手上提着一盏油灯,面容狰狞不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像是老鼠偷吃东西的叫声,十分刺耳。
走了约莫十来步,周围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奶奶的脸色一变,瞬间变的十分僵硬,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手里的油灯也被她顶在了头顶。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嘴里依旧不停抖动,发出不可名状的奇怪声响…;…;
我被奶奶的举动吓的不轻,抬头看了君离的脸色,也是十分阴沉,等奶奶走远,我和君离这拎着楚连翘悄悄跟在了奶奶的身后。
许是察觉了事情的眼中,往常十分闹腾的楚连翘,此刻也变的出奇安静,目不转丁的盯着奶奶那怪异的举动。
十一月低的天气已经十分的严寒,在加上周围那不断刮起的狂风,我走的每一步都难免有些步履阑珊。
可是衣着单薄的奶奶不但没有感受到这些,反而越朝着前方走去,越兴奋了起来,嘴里的声响也从原先的抖动变为了…;…;吟唱。
唱着唱着,奶奶忽然间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就像是在祭祀着什么东西。
而那盏被她顶在头顶的油灯,不但没因为她的动作掉下来,反而烧的更旺了。
她这怪异的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都快出了村子的地界,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掀起了满地的沙,差点把我眼都给迷了。
而奶奶却因为这阵狂风猛地停下脚步,浑身一抖,僵硬的朝着前方走去。
嘴里…;…;
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鬼笑声。
奶奶的举动越怪异,我内心的慌张就越猛烈,面色被吓的发白不说,浑身的毛孔早就止不住的竖了起来…;…;
在望前走,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山间小道,我想开口喊奶奶停下,却被君离一个眼神止住,他让我别慌张,先看看情况。
我对他点了点头,再把目光投降奶奶的时候,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边刮过,像是有人擦过了我的肩膀,但我转过身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可是每当有这错觉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又会异常的冷。
这种冷,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走过这条乡间小道,再往前走便是全村人最为忌讳的…;…;西楼。
这栋西楼我知道,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还有不少老楼,老房,造的不但结实,还漂亮的很,可是破四旧那会,被拆了不少,就为了拿这些老楼里的木头盖房子,最后只留下了独独的几栋,而最最著名的,则是这栋西楼。
村西的楼房很多,可是却只有这栋被称之为西楼,有人说,是因为这栋楼位于村子最西的一处,也有人说,这栋楼之所以得名,全赖于楼后的一处黄皮子坟。
说来也奇怪,西楼一向是村内的“禁区”,一般人没事,都不往哪儿跑,这可不是因为普通的闹鬼之类的事情,而是因为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西楼和黄皮子坟建在了一块,风水不好,特别是每任接手他的主人全都死于非命,弄的这栋楼成了无主的地。
不过打我记事起,最后一任主人死后,这栋楼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村子里的人,依旧对这栋楼避之不及。
可是此刻的奶奶已经快要走到了西楼的门前…;…;
说来也奇怪,这栋楼明明被荒废了许久早就成为了村里的禁区,无人敢来,门前竟然高高挂起了两盏白灯笼…;…;
风一吹,灯笼被吹的四处摇晃,就像是两个人影一样,非常的可怕。
正当我以为,奶奶要走进西楼的时候,她却走到了西楼的后方,我一见她要去的地方都有些不敢跟上了。
第二十七章 我杀人了
这条小道很黑,黑到根本看不见尽头,周围却挂满了大红灯笼,活脱脱的像是鬼片里的场景,而此时的小叔,手上竟然抱着那件先前消失了的血色嫁衣朝着巷内缓缓走去。
就在我看着这场景想要上前阻挠就在这时,一直被我放在口袋里,却被遗忘了的白玉佩忽然发出阵阵热芒,热的差点灼伤了我的皮肤…;…;
也正是这热芒将我瞬间拉回了理智,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前方哪还有什么小叔的人影啊,就连先前看到的那大红灯笼的巷子都一并消失不见。
我将这块白玉佩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握在了手中,莫名的,带给了我阵阵的安全感,让我在这么诡异的夜晚一直平安回到了家中。
等我到家之后却发现,小叔已经买好了宵夜,坐在客厅里望着我,仿佛是在等我。
难道我刚才经历的,都是幻觉?
容不得我多想,小叔已经开口问我。
“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去哪了?”
我抿着唇,面色惨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仿佛是见我没说话,小叔也没多问,让我一起坐下来把宵夜吃了之后便回了房间。
一整个晚上,躺在床上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总感觉似乎有一块大网在渐渐笼罩着我,好像我走的每一步路,都被人算计的天衣无缝。
第二天一大早,盯着两只黑眼圈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刚洗漱好,就听见了放在床上的电话响起,想要去接,却发现小叔的速度比我更快,在我才踏出卫生间就已经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看样子,电话是老师打来的,毕竟我已经请病假,有很多天没有去上课了。
可是现在的我,不弄清楚自己被人“强暴”这件事,哪有心思回去上课?
刚想从小叔手里拿过电话,小叔就帮我回答了老师,说让我在休息几天就会回去上课,之后把电话挂了,才交还回我的手上,做完这些举动,还问了我句。
“最近身体哪不舒服了,看你精神不太好。”
我轻轻笑了笑,打了个马虎眼,说自己最近可能是因为兼职操劳过度,想休息几天。
小叔听后,点了点头,说让我自己注意身体之后也没在说什么。
可是小叔今天的举动在我眼里未免有些太过反常了,在加上昨天晚上那怪事,还有我和小叔平常交流都难得超过三句话,他今天为什么会抢接我的电话?而且还在问我态度之前,就先回复老师?
好几天没出去兼职,没去上课,呆在小叔家里都有些无所事事,直到临近傍晚接到房东老婆婆的电话,我才想起来昨天懵懵懂懂的答应了和她见面这件事!
可是,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本找不到理由推辞,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换衣服的同时顺便在脸上打了一层轻薄的粉底液,恰好遮住了一夜未眠那黯淡的肤色,刚想拿起手机,却想起了给我看房东老婆婆死亡证明的那个警察!
还记得那警察临走前用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我,还留下一句,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联系他们。
现在这个“死而复生”的房东老婆婆约我见面,算是大事吗?
因为先前已经打草惊蛇过一次,这次也没敢太过张扬,只是把这警察的电话设置了一个快捷呼叫,便去见了房东老婆婆。
到了先前的出租房,我才想起来,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在大白天和房东老婆婆见面,要么是傍晚太阳下山,要么是下雨阴天…;…;
而此刻的我站在出租房门口,寸步都不敢埋进去,总感觉这间屋子就像是开了空调一样,不断有凉气从里面往外溢,双唇有些发抖,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忙碌的身影,是房东老婆婆,她在帮我收拾屋子原先的残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忙碌的身影太像记忆里的一个人,我的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
自从被送来城里上学,奶奶让我无论如何都不准回家,自己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奶奶了吧?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房东老婆婆回过头,对我笑了笑,笑容非常的慈祥,甚至让我有种错觉,那警察给的死亡证明才是假的吧?
房东老婆婆这么大一活人站在我面前,怎么可能已经死了一年?
屋子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房东老婆婆拉着我在床边坐下,仔细的询问了我的情况,一边安慰我,一边拉着我的手,可是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我下意识的想要浑身一颤,硬生生的给忍在了半空。
这种感觉很难受,却又拉回了我的理智。
哪有老人的手,会这么的凉?这种冰凉,仿佛还能透过血肉渗进我的骨子里。
我和她有问有答的聊了得有半个小时,每当我提出想要走的时候,都能被房东老婆婆用各种话语叉开话题,一直和我扯着废话,把我的耐心都快要磨光的时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的红钞票,说是很对不起我,让我住了这种房子,还被人给“抢劫”了,现在把房租退给我。
我将这钱放进了口袋,想要开口的时候,她却又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房产转让书,说让我别嫌弃她这房子旧,她特别喜欢我,膝下无儿无女的,硬要让我收下。
可是死人的东西,我哪敢要?
正当我想要推辞的时候,房东老婆婆哭了。
边哭,还边拽着我的手,说她这一生过的多么多么可怜,这么老了,要是哪天死了都没儿女送终,她也不是白送我这间屋子的,让我有空给她打打电话,要是哪天她出了事,也还能有人惦记着。
要是先前我没看到房东老婆婆的死亡证明,我还真能被她这句话给唬了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而她话语中的“送终”二字也彻底打醒了我,让我知道在呆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出事,连忙开口拒绝,说给她打打电话还是可以的,可是这房子,自己是真的不敢收。
而这房东老婆婆,就像是铁了心一般,和我你来我往又扯了半个多小时,让我本来就不安的心变的更加毛躁。
我甚至都害怕在这里会出现意外,一只手一只藏在口袋里,要是真出事就马上给那警察打电话了!
许是僵持许久,谁都没有退让,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忽然失了话语,我和房东老婆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场面忽然安静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仿佛也冷上了几分…;…;
最后还是房东老婆婆妥协,说我不愿意就算了,但是让我必须收下一个锦囊,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这个锦囊会自己打开。
见她态度坚决,我也很果断的将锦囊接过,毕竟一个锦囊而已,拿回去到时候丢了也没人知道。
说来也巧,我锦囊一收,房东老婆婆也不留我了,主动放我回去不说,还让我路上注意安全。
一从出租屋走出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周围的天已经黑了,而出租屋所在的位置又是老城区,不太好打车,得走上十几二十分钟路程才能走的出去,我也只能在这阴暗古老的街上一边欣赏“月光”,一边走着。
谁曾想,就在我抬着头,即将走到一个拐弯路口的刹那,被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直接撞到,他的动作很慌张,爬起来就跑,而前方还时不时传来呐喊的声音,仿佛是被人追逐。
我被这场面吓的不行,立即加快脚步绕道而行,却在快走出老城区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的,是房东老婆婆给我的锦囊…;…;
而我回到原先的拐弯路口,哪还有掉落的锦囊?
第二十八章 被困
男子笑盈盈的将眼前那只男鬼给捏在了手中,随后像是揉橡皮泥似得将他揉成一团,直接朝着天上抛去。
只听“嘭”的一声,先前袭击我的那只男鬼像个烟花一样炸了开来…;…;
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空愣了好几秒,直到身旁传来了个小孩的声音,我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在神秘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却装着一脸老成。
“姐姐,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是你再看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下一秒却见这孩子眉头轻轻一紧,摇了摇头小声道。
“这智商比我妈还白痴。”
我的脸瞬间红了一圈,地上要是有个洞我估计能直接钻下去,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男子却牵着这个小孩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不由得我上前了几步,问。
“为什么救我?”
男子没说话,只是轻轻回眸看了我一眼,眼底的不耐烦毫不掩饰。
过了几秒,才从他口中幽幽的传出了几个字。
“受人之托。”
“那你叫什么?”
我问。
他没搭理我,仿佛不想和我说他的名字,超前走了几步,这才幽幽的传来了两个字。
“君离。”
被君离牵着的小男孩却在这时,回过头一脸冷酷的看了我好几眼,随后扮了个鬼脸,一本正经道。
“花痴姐姐,记住我,我叫楚连翘。”
一个姓君,一个姓楚,要不是他说,我还真会以为他们两个是父子。
想害我的人不少,现在居然出现了想帮我的人,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在幕后帮我?
要知道,这个君离看起来丝毫不比顾以城弱,甚至可能,更强…;…;
所以君离该不会也是鬼吧?
到家以后,夜已经深了,将锦囊和白玉佩压在了床头底下之后,十分安稳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直消失的陈烟烬却在这时联系上了我。
我将电话接起,她头一句问的便是我有没有流血,手上的黑线有没有消失?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黑线,却发现原本快要淡光的黑线此刻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不由得想要套套她的话。
“手上的黑线没了,也流了好多血,为什么会这样?”
话音刚落,就见陈烟烬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颇有掩盖不了的得意。
“流血就对了,你一会出来我在给你个木牌,在流一次血,你就可以彻底拜托顾以城。”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呵呵一笑,想着我在信你就有鬼了,可是嘴里却道。
“昨天我一直找你都找不到人,你不是说你忙完给我打电话吗?为什么今天才联系我呀?”
仿佛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陈烟烬语塞了好一会,这才开口找了个理由,说她昨天接了场法事,忙完已经很晚了,怕打扰我,今天一醒过来马上就联系我了,让我赶快约个地方出来见面,她要把东西给我。
我随口说了个地,果然没过多久,陈烟烬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次给我的木牌和上次有所不同,这次的木牌,红的发黑,就像是常年被泡在血水里似得。
当她告诉我,这木牌被泡在女子月经里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我恶心的差点没把这木牌给扔出去。
寒暄了几句,陈烟烬就找了个借口说她要先走,让我记得把这木牌放身上,要是有情况再打电话给她,她会来帮我。
我将木牌收好,回到家找了个小角落藏了起来,却也没忘了正事,找了个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要是真的怀孕,基本可以肯定陈烟烬是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验孕棒的结果一出,我只感觉自己的眼前黑了一大截,两条红杠,一次就中招了,可是却还找不到**我的人到底是谁!
自己被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怀孕这么大的事,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在走,每走的一步路早都被人算计的死死的,这种感觉让我窒息,却也发现,发生这么大的事,身边连一个可以倾诉,可以帮我的人都没有…;…;
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几分凉意,刚想在去医院好好检查,却被秦峥的一个电话,拉到了犯罪现场。
又死人了,这次死的,却是男人。
一到现场,周围早就拉起了警戒线,拿脚指头想,都能猜出死法肯定和之前那些人的一样,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谁杀的?
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而且他杀人还特别有规律。
现场还没收拾,我单单看到从房间里流出的那些血就没敢进去,让秦峥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却一脸苍白的摇了摇头问我。
“记不记得我上次和你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点了点头,他却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了句。
“我怀疑,这些都是鬼做的。”
这个答案,早就在了我的心中,我问秦峥他打算怎么办。
他却告诉我,他想再让陈烟烬和她师傅过来一趟,看看她们有没办法处理,抓出幕后凶手,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我一听,心中一紧,连忙开口问秦峥。
“你上次都和我说觉得她有点古怪,这次怎么还敢找她?”
秦峥听完,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问我不找她那还能怎么办?
忽然念头一闪,我让秦峥先别慌,把现场收拾了,再让他带我去看看监控视频,说我有办法。
仿佛是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样子,秦峥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连忙拍人收拾现场,随后带着我去找了小区的监控。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这小区的监控里,和之前几起杀人案一样,都出现了顾以城的身影。
秦峥见到顾以城也被吓了一跳,问我。
“这些人,会是他杀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虽然和他接触的不多,从他弄死张丽丽那手就能看出,他根本不屑用这么麻烦的办法,但是,他肯定和这些事有关。
又或者,认识杀人的人。
我让秦峥等等,我先去找个人,最晚明天会帮他想到解决办法。
在冲出这个小区的刹那,我掏出手机,给第一个因为死于这个死法的人,房东老婆婆廖翠莲打了个电话。
她接到我电话,丝毫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我会联系她似得,让我去老城区找她之后便匆匆挂断了我的电话。
直觉告诉我,房东老婆婆不会害我,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杀死房东老婆婆的人,和后面这几起杀人的人,是同一个人。
才到房东老婆婆家门口,我刚想打开门,门却被人给拉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昨天晚上救了我的,君离…;…;
昨天君离救我,说是受人之托,该不会就是房东老婆婆让他来救的我吧?
发愣的功夫,君离像是没看见我这么个大活人似得,离开了好远。
就在我想要踏入房东老婆婆家的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尸臭,这味道半点不陌生,上次一进门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么。
房东老婆婆的家中有个阵法,而这味道就是一个楔子,闻着这个味道踏入,阵法的主人可以给你制造各种各样的幻境,哪怕你是神仙,进去之后也能有去无回。
而我昨晚发生的那一切,便是房东老婆婆对我的一个试探。
第二十九章 杀人偿命
周围亮了之后,我却猛地发现我根本没坐在地板上,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椅子上,房东老婆婆坐在我对面,一脸认真的望着我,脸上别说是丝线穿过的痕迹了,就连一个伤疤都没看见。
我轻轻的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也再没有了刚才那么恶心的尸臭,放在我和房东老婆婆中间的那小木桌上,也没有了先前那唯一照明用的油灯,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萧晓,你怎么拉?从进来起就一直坐在凳子上发呆?”房东老婆婆开口,声音十分和蔼,像极了奶奶平时和我说话的样子。
可是我却坚信,刚才的一切都不是错觉,而是确确实实发生在了我的眼前,不由得看向房东老婆婆的目光带着几分疑狐,很快便被自己藏在了心底,之前已经打草惊蛇过一次了,这次一定要淡定!
我将先前带来的水果放在了桌上,猛地一抖,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很快被自己的笑容隐去,“装模作样”的对房东老婆婆笑了笑,说是自己没睡好,今天有空想过来看看她。
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害怕的七上八下,放在桌下的手早就紧紧攥在了一起!
我明明带了水果过来,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里,根本不“记得”自己带了水果,一切真的像是一场梦!
随后寒暄了几句,自己的心也定上了几分,没有忘记来这的目的,我猛地将话锋一转,试探性的说了句。
“婆婆对不起,你上次给我锦囊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锦囊弄丢了。”
房东老婆婆一听,笑了笑,问我。
“弄丢了,后来找回来了吗?”
我对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锦囊丢了的时候我是想给婆婆打电话道歉,没有看管好你给我的东西的,可是第二天警察却给我联系上了我,把锦囊给追了回来,问这个锦囊是不是我的。”
我故意在这卡了一下,而房东老婆婆也很知趣的对我点了点头,让我继续说。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锦囊是被小偷给偷走的,因为锦囊上有我的指纹,所以警察才找上了我,可是那小偷死的好惨啊,被各种丝线钉在了家里…;…;”
我越说下去,房东老婆婆的双眼就越发冰凉,吓的我直接闭上了嘴就这样望着她,心脏在心腔里扑通扑通的跳动,仿佛随时就能够掉出来。
谁料,房东老婆婆却忽然笑了,笑的那叫一个亲和,一边让我把锦囊拿出来,一边带着几分“随意”的说。
“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还打开,他,死得其所。”
意思是,那小偷不是我的替死鬼,房东老婆婆一开始就没想杀死我?而是他的贪念打开了锦囊,所以才死的?
仿佛是见我脸色苍白被吓的不敢说话,房东老婆婆将锦囊交回了我的手中,还十分温柔的拍了拍。
“不主动打开锦囊,就不会出事,时候到了,他会自己打开的。”
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心,和几分胁迫,让我一时间难以分清她到底是想害我,还是想帮我。
而我却丝毫没忘记顾以城和我说的那句,要是我出事自己应对不了,打开锦囊他就会出现!
场面就这样忽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连外面有行人走路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有些坐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房东老婆婆却猛地抓住了我的右手,随后瞪大双眼问了我一句。
“你这个月是不是还没来月经?”
我被她这么一问,这才想了起来,对房东老婆婆点了点头。
谁料,她的面色忽然紧绷,变的十分难看,随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相信我吗?”
我没回答,她却忽然开门见山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问道。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目的的吧?”
我没说话,房东老婆婆却叹了一声气,仿佛是在做什么妥协。
“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
画风转变的太快,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呆滞了几秒,这才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开口。
“房东老婆婆,我有件事骗了你,我住在这不是被人抢劫,是被人**。”
她点了点头,说她知道,让我继续说。
等我将想问的问题说了出口的时候,心中像是落了一块大石头,松了一口气,却又害怕房东老婆婆会害我,警惕却丝毫没减少。
我的话音刚落,房东老婆婆却忽然笑出声来,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问我。
“那天晚上**你的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这句话,我些没听懂,可是她却不想和我继续聊下去了,一边赶我走,一边让我无论如何都别擅自打开那个锦囊。
等我离开了房东老婆婆家,我才猛地发现了今晚最大的收货。
自己没来月经。
而陈烟烬给我的那个小木牌很有可能不是让我逃脱顾以城的束缚,而是要帮我…;…;打胎…;…;
所以,我很有可能,怀孕了?
可是,她这么做的理由我真的一点也想不通。
夜已经很深,离开老城区还要走上一大段路,可是我才离开房东老婆婆家不远,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再走上一段路,我这才猛地瞪大双眼。
周围明明空旷的只有我自己,可是为什么我听见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咽了咽口水,我僵硬着头颅将脸转向身后,却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将脸转回来的刹那,却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一双冰凉的手将我从地上拉起,狠狠的朝前甩飞了好几米,等我落地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头上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见到我狼狈的样子,先前甩我的男子十分得意,嘴里不断扬起了“咯咯咯咯”的笑意尖细又刺耳,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跌倒的方向走来,沿途经过的地方满是从他身上掉下的碎肉。
他不是别人,正是在这个路口偷了我锦囊,却打开被人杀死的小偷。
可是,他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现在还能缠着我?
我害怕的一点一点朝后挪动,却没了之前的慌张,想了好几个对策,在他靠近我的瞬间,把先前买来想要对付房东老婆婆的桃木剑,黄符纸,石香灰什么的全砸在了他的身上,就在我以为能够逃脱的时候,却被他狠狠的给抱住,张嘴就想朝着我额头上留下的血迹舔了过去。
娘的,估计是买到淘宝货了…;…;
一股尸臭扑鼻而来,而他身上冒出的重重阴气也把我冻的浑身发抖,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我快要被他舔到的刹那,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十分淡雅的墨香,这味道很好闻,也很熟悉,可是我却想不起来我曾经在哪里闻过。
直到我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抢了过去,看到来人那嫌弃的眼神,我的心这才猛地跳了三下。
好熟悉的感觉。
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他啊!
仿佛是见到我在这种时刻还在盯着他脸看,只听他小声的念了句。
“女人麻烦,还花痴。”
下一秒,我就直接被他狠狠的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而先前袭击我的那只男鬼,则被他吓的撒腿就想逃,却硬生生的被定格在了迈出脚的那个姿势不得动弹。
从男鬼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来自灵魂的惧怕。
救我的男子却对着他轻轻绽了个笑容,明明充满了脾气,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让人一眼,就想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