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失踪
我说:“你忘了?”
袁长明点点头。
我冷笑了一声说:“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够忘,看来,你是一早就想和她有点什么发展啊。”
袁长明听出我语气内压抑的怒气,他迅速抓住我手解释说:“没有,我从来没想过会再次和她有什么发展,梁笙。你相信我!”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仁慈温柔了,而是直接打掉袁长明的手,大声说:“相信你?袁长明,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从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我哪一次不是选择相信你,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在宽容大度,也很努力在这件事情上帮你,可你呢?你一次一次不是这件事情发生。就是那件事情发生,根本让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帮你,你要我怎么办?你现在又打算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那个女人该怎么办?你现在告诉我,只要你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做。”
袁长明见我发怒了,他语气焦急说:“孩子肯定不能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的。”
我冷笑一声说:“你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她就不会生了?”
我这句话将袁长明问得回答不上来,他握紧拳头坐在那里。
我继续说:“现在根本就不是你做不做主的问题,这件事情从始至终根本由不得你做主,这个消息对于你的家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喜讯。”
袁长明有些没听明白我这句话,皱眉重复了一个关键词,他说:“喜讯?”
我说:“拆散我们婚姻的喜讯。”
我说完这句话,无意再和袁长明交流什么。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我一个人睡客厅,将卧室留给了袁长明,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都需要冷静的想一想,再这样相处下去,什么东西都会发生。
夜晚的时候。袁长明来了客厅很多次,小心翼翼的劝我去卧室睡,还说客厅内太冷,会感冒。
我并没有理会他,躺在沙发上装睡,袁长明见我许久都没有动静,也自知在这个时候,我不会理他,他也没有再纠缠,回了卧室拿了一床被子盖在我身上,他便回了房间。
差不多六点的样子,天还没亮,袁长明便出了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他并没有和我打招呼,我也没有理会,从沙发上起来后,便简单的洗漱完毕,像往常一般去公司上班,可到达中午时分,袁姿打来电话问我是否看了长明。
我接到这通电话时,愣了一秒,说:“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早上我还看见。”
袁姿声音内带着焦急说:“大事不好了,长明从单家把单颖带走后,现在都没有消息。”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说:“长明去找单颖了?”
袁姿说:“对,今天早上六点就去找了单颖。”
我不明白袁姿的声音为何会如此焦急,淡淡回复说:“想必是带单颖出去游玩了,你找我,我也未必知道,我又不是袁长明。”
袁姿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单颖十二点前曾经给单家打了一通求救电话,说是长明要害她和害她肚子内的孩子,自从那通电话结束后,单颖和长明就失联了。”
我听到袁姿的这些话,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问袁姿这件事情发生了这么就,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袁姿说,她以为他们可以找到袁长明。
我也没有时间来和她多说什么,挂断电话后,便迅速拨打袁长明的电话,我本来没有抱什么希望,想必袁长明的电话袁家早已经打爆了,他们的电话没有人接,我的应该也一样,可这个念头刚升到心头,电话响到第三声,竟然就被人接听了,袁长明喂了一句。
我情绪有些激动,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像往常一般询问袁长明是否吃饭了。
袁长明的声音也听不出半分异样,他甚至还有点开心的说:“我没呢,你呢?”
我往自己上靠了靠,让自己的身体适当放松:“我还在工作,不过,正打算下楼去吃了。”
袁长明说:“那你早点吃完就早点工作,我先挂你……”
我知道他有挂断电话的意思,便假装没明白,立即打断他说:“长明,我今天想了很久,昨天夜晚是我脾气太暴躁了,所以语气才会重了一些,你别怪我好么?”记役来血。
袁长明说:“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反而是我自己,一直让你左右为难。”
我说:“长明,我们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好么?就当是我给你道歉。”
如果换做是平时,袁长明一定很欣然的就同意了,可今天的他却想都没想说:“我……今天有点事情,老婆,改天,我先挂了,我们晚上再聊。”
我大喊一句:“长明!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电话那端忽然传来女人一声尖叫,紧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
那声尖叫我听得和清晰,声音正是单颖的。
我抓起椅子后的衣服就想要冲出办公室,正好在门口撞到朱文,他一把扶住我,见我慌里慌张的模样,便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来不及多想,简短的对朱文说:“长明和单颖失踪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自然也听不明白,我没有时间能够耽误,单颖那句尖叫就已经表明了事情不正常,我语速极快的对朱文吩咐说:“从现在开始,发动你一切尽可能发动的人去找长明,一定要找到他切记。”
我将朱文给推开便出了公司,自己开着车,去一些袁长明经常去的地方寻找,可找了大半圈,袁长明都有可能去的地方都被我找遍了,可我还是没有找到他的人,我只能暂时性将车往马路边停了下来,正想喝口水继续开车去找时,袁姿又给我来电话了,在电话震动的第一声时,我便立即摁了接听键,袁姿对我说:“快来金源酒店这边,长明找到了。”
我说:“他们人怎么样了?”
袁姿说:“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长明不肯开门,总之你快点过来。”
我听到袁姿的话,将手中的矿泉水拧紧,发动车子便朝金源酒店那边赶。
到达那里时,袁姿和袁江东还有沈柏腾全部都围在一间客房的门口,几人全部神凝重的站在那里,酒店经理正持续性敲着门喊着袁先生,让袁长明开门。
可里面静悄悄地,根本没有任何回复。
我到达门口便将碍事的酒店经理一把给推开,大声朝里面的人说:“长明,我是梁笙,你开门,我来了。”
里面还是没有人说话,我又敲了敲说:“长明,难道你连我都不肯见了吗?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离婚,你听到了没有!”
我感觉到这种办法根本行不通,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人答复,就算喉咙都喊破了,也不见得会有动静,我对身旁的酒店经理吩咐让他去拿酒店的备用房卡。
那酒店经理和我说:“里面锁已经被认为给砸坏了,房卡也没用。”
我说:“没用这扇门就不打开了吗?就算门锁坏了,那你们不知道找开锁的师傅吗?”
沈柏腾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说:“修锁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我说:“半个小时?难道我们就这样等半个小时?”
沈柏腾说:“你想怎么样。”
我说:“把这扇门给拆掉,难道袁家还赔不起吗?”
沈柏腾听了我这个提议,似乎觉得可行,便看向酒店经理,那酒店经理说:“可拆门的时间估计比开锁师傅赶来的时间都要长。”
我说:“难道我们就真的要活生生在这里等半个小时不成?”
沈柏腾对那经理说:“找几个人过来把这扇门给拆了,刻不容缓。”
那经理对于沈柏腾的话也只能照办,说了一声是,便迅速去找人来拆门。
等五六个保安手拿工具站在门口敲打着那扇大门时,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是袁长明大叫的声音,他说:“你们谁都不准进来!一个都不准进来!”
沈柏腾迅速走到门口说:“长明,你先将门打开,一切事情都好商量,你先冷静。”
袁长明听到沈柏腾声音后,情绪更为激动了,他说:“你们都给我滚!你们都想要我和梁笙离婚!其实你们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同意过我和梁笙,这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人!尤其是你,沈柏腾,我知道,你是最希望我和梁笙离婚的那个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和袁姿站在一起的袁江东听到袁长明这句话,也同样走了过来说:“你这个孽子,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难道闹了这么久,你还没有闹够吗?!你现在立马给我开门!”
听到袁江东声音的袁长明,再次大喊说:“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总之这一次我是不可能让这个女人来怀我的孩子,全都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我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我说过我袁长明会爱梁笙一辈子,这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的事情!包括您,我的爸爸。”
袁江东被袁长明的话气的脸通红,袁姿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一直劝他别生气,说长明只是一时糊涂,可袁江东又如何不会生气,自然是气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这扇门给拆了冲进去,把孽子袁长明狠狠揍上一顿。
袁姿忙着安慰袁江东之余,还要劝自己的弟弟,她说:“长明,你快开门啊,爸爸身体最近一直都不是很好,你别再气他了。”
房间内的袁长明说:“老姐,你也别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袁姿还想劝什么,袁江东拉住她说:“什么都别说了,和他说再多,他现在也不一定听得下去,只能拆门了。”
语毕,他便对正在拆门的人说:“动作快点,务必在这半个小时内把门给打开。”
那些人听到袁江东的话,拆门的动作更加快速了,下的手也一次比一次重。
可这种酒店的门,都是极其坚固和牢靠的,根本不是随便几把锤子和锯子就能迅速打开的。
几个人在那里磨了很久,眼看这扇门即将被打开,寂静很久的房间再次传来声音,这次是单颖惊慌失措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高,紧接着就是东西摔碎在地下,噼里啪啦传来。
站在外面的人听到里面这么大动静,自然是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只能催促着保安们再快一点。
274.懦弱
袁江东听到单颖尖叫的哭喊声,便也知道事情有些大条了,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来,他说:“长明,就当时爸爸求你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单颖是无辜的,你千万别冲动。”
可袁江东的话并没有让房间内的情况有所好转,单颖的尖叫声和东西摔碎声还是一声高过一声。
不过,好在门终于开了。
当那扇看上去仍旧没有要倒的门被四五个保镖一起踹开了。走廊内传来巨大的轰隆声时,门突然间倒塌,所有人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可看到的画面是袁长明正手拿一杯东西朝单颖嘴里猛灌。可单颖却拼死挣扎着,不断用脚去踢周边的东西,灌进去的液体也全部被她吐了出来。
袁长明动作和语气都非常粗鲁甚至带着一丝着急,他死死掰着单颖的下巴,眉头紧皱大吼说:“吞下去!你一定要吞下去!”
被逼迫在墙角的单颖用双手抓打他,可此时的袁长明感觉不到疼痛,那些液体全部被单颖吐了出来后,他又拿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过来准备继续灌着痛苦不堪的单颖。
站在门口的袁江东看到这一幕后,脸铁青的朝着根本没时间注意后面的袁长明走去,他到达他身后,伸出手便提起他的后颈,抬手便狠狠给了袁长明一巴掌,直接把打飞出去很远,袁长明摔倒在地,手中的杯子自然也摔倒在地。
袁江东还想冲过去打他,被冲进来的袁姿一把给抱住了。她大喊着说:“爸爸!你别打了,小心伤着他。”
袁江东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指着地下已经爬起来的袁长明说:“孽子!你这个孽子!”
袁长明冷冷地看向袁江东,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都是你要拆散我和梁笙的阴谋。”他从地下缓慢的爬了起来,擦掉嘴角的血。嘲讽的笑着说:“我早就想到,你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你是袁江东啊,那个不择手段的袁江东啊,你从来只对自己宽容,对所有人都无比苛刻,无比残忍,甚至连我这个儿子都不会有例外,不是吗?”
袁长明看袁江东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多的恨意,那恨意让袁江东有些心惊,可他还是保持脸上的威严,大声呵斥:“你这个孽子,你在说什么!”
袁长明说:“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爸爸。”
他最后那句爸爸意味深长。让袁江东脸一白。
袁长明并不想在这多停留,他转身便朝着门外跑了出去,袁姿想要去追,被袁江东一把给拉住了,袁姿不解的回过头来看他,说:“爸爸!我要去跟着长明,我怕他会去做傻事。”
袁江东说:“他现在需要冷静,你别去吵他。”
袁姿还想说什么,袁江东无比烦躁说:“好了,别再多说什么了,先把单颖送到医院,我之后还不知道和单秋怎么解释呢。”
袁江东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角落内不断捂着胸口呕吐的单颖走去。
单颖明显是受到了惊吓,被人从地下给扶起来时,双脚是虚软的,袁江东无比关心的询问单颖是否有事,捂着胸口的单颖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说,任由酒店的工作人员扶出这房间,袁江东跟在后面要出去时,我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停下脚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您这是要留这个孩子了。”
袁江东冷笑一声:“这是我们袁家的事情。”
我说:“我是长明的妻子。”
袁江东用手指着我说:“我不承认,你就什么东西都不是。”记役边圾。
他将我一推,我身体顿时退出很远,撞在了门上,袁江东连看都不再看我,跟着已经进入电梯的单颖他们下了楼,房间变的无比安静,我以为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才发现沈柏腾还在,他正站在窗户口看向楼下,隔了好久,他转过身来看我,说:“人定胜天这词你听过吗。”
我冷笑一声说:“我没输。”
沈柏腾笑了,不知道我这句话哪一点好笑,他朝我走近几步,他说:“袁长明你真抓得住?一旦孩子生下来,你该如何自处?我相信你应该没有这么大肚量,任由自己的婚姻里多出别的女人的孩子。”
我说:“孩子真是袁长明的?”
沈柏腾说:“怎么,不相信?”
我说:“一夜就有了孩子,并且来的时间还这么凑巧,不得不让人怀疑。”
沈柏腾说:“孩子生下来,你就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真从我身边走过,我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他侧脸看向我。
我抬起脸对他说:“这场局,我一定会赢。”
沈柏腾提醒我说:“大半年过去了,可你还是一事无成,除了嫁给了袁长明,可结果,这招棋还频临别人拆局的危机,你真能够赢吗?”
我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说:“就像你所说,人定胜天。”
单颖被紧急送去医院处理,可我并没有跟着去,这场闹剧收场后,我便回了家,每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袁长明,原以为他没有回来,刚要出卧室时,我听到柜子内传来声响,我刚动了两下,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了过去。
我对着柜子那方轻声唤了一句长明,里面没有声响传来,可我知道,他必定在里面,我走过去将门拉开后,便看到袁长明正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他脸埋在双脚间,并没有抬起脸来看我,而是在狭小的柜子内小声说:“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怎么回……”
长明说:“很多人都羡慕我的所拥有一切,可我却时刻都厌恶着,你不知道,有时候我都会自我反问,我为什么会是袁江东的儿子,为什么我会是袁长明,如果我是别人就好了,至少我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要爱怎样的人,要怎么活着。可袁长明不能,有一个总是以为我好为口号的父亲,他永远都没办法去活得多么开心。”
我说:“我知道。”
袁长明愤怒的抬起脸,反驳我说:“你根本不知道!我懦弱,所以我永远都无法反抗,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无能没用!”
外面的光线从柜子的缝隙中照射在袁长明的脸上,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内的悲伤与颓废照得无比清晰。
我蹲在了柜门口说:“他们说你无用就无用了?”我握住他手说:“在我眼里,袁长明是一个无比勇敢的人,他干净,纯粹,单纯,没有心机,他有这世界上最干净的灵魂,比那些城府极深时常使用阴诡之术的人好多了,那些人虽然看上去很厉害,可他们的灵魂已经黑透了,你和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国界的人,他们虽然成功,可他们并没有任何资格来嘲笑别人的干净,长明,你要是时刻记住,你并不是一个无用的人,你只是不想变成那种人而已,一旦你也变成了那种人,你会比谁都有用,可那样的人,还是袁长明吗?”
袁长明定定的看着我。
我说:“我喜欢干净的长明,我喜欢他的所有一切,你就是你,你不需要为谁去改变什么,开心的做自己,不好吗?”
袁长明笑了笑,笑得很勉强很微弱,他说:“你别安慰我了,无用就是无用,根本没有什么借口和理由可讲。”
我说:“你相信我,你一点也不懦弱,一点也不无用,你比谁都勇敢。”
袁长明不再说话了。
我继续开口说:“这件事情来交给我处理好么?其余的你都别管,处理好后,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我们之间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而影响的。”
袁长明看了我很久,良久,他才紧闭着双唇,朝我点点头。
单颖和送去医院后,医生为她做了一些处理,调养了几天并无大碍,孩子也仍旧给保住了。
我是隔了三天才去医院看单颖,可到达那里后,门外是保镖看护,除了袁江东指定的人里才可以去探望,其余人一律不准进入。
当然这个指定的人里面并没有我,因为此时的我就被拒之门外。
两个保镖如门神一般站着这里,我也就知道今天我是见不到单颖了,我想了想,刚想走。紧闭的病房门此时却被人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位护士,我们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我正想继续朝前走时,那护士在我身后说了一句:“夫人请留步。”
我以为她是在和谁说话,可左看右看才发现,这里并没有第三个女人。
我转过身看向她,那护士说说:“单小姐请您进去。”
我有点意外了,并且“哦?”了一句。
那护士不再说话,端着手上的托盘朝前行去,我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只能进入病房内,门口的保镖也在无话可说。
我进入后,单颖正躺在床上,她眼睛盯在我身上。
我对她友好的笑了笑,说:“单小姐,您好。”
她终于开口对我说话了,第一句话便是:“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朝她走了过去,坐在了病床边,简短的说:“我想聊聊孩子的事情。”
单颖说:“孩子我不会打掉。”
我问:“为什么。”
单颖说:“没为什么。”
我脸渐渐变得严肃说:“你要知道,你和长明只是一场误会,而且长明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你怀了他的孩子,未免不合适。”
单颖说:“我把孩子生下来,不会去打扰你们的生活。”
我说:“可你已然打扰到了我的生活。”
单颖想说话,我打断她说:“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就是在无时无刻的打扰我的生活,别说那些孩子与我们无关的废话,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孩子生下来后,肯定少不了纠缠。”
单颖咬住唇,面无表情的看向我。
我说:“你还年轻,还有更多的机会去找爱个你你也爱对方的人,你对长明没有多少感情,说实在话,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执意留这个孩子。”
单颖说:“孩子不是你的,你自然说的轻巧。”
我说:“孩子就算是我的,我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孩子。”
单颖扭过头,不想看我,她说:“我是绝对不会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我伸出手握住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她刚想挣脱,我又死死握住说:“单小姐,我是长明的妻子,你是否想过我的感受?”
275.不期而遇
单颖说:“我也是受害者。”
我说:“你是受害者,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我想了想,又笑着说:“单小姐真的是受害者吗?其实严格来分的话,受害者只有长明,单小姐是被害,还是自愿被害。这里面又是另一层含义了。”
单颖将我的手打掉说:“总之,这个孩子我要留着,不会打掉。”
我说:“你心意已决?”
她没有任何犹豫说:“心意已决。”
我说:“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商量了。”
她说:“对,所以你今后不比来见我。”
我从椅子前起身说:“好的。我明白了,今后我不会来打扰单小姐了,希望你能够平安的将这孩子生下。”
我正要离去,袁江东的助理从门外走了进来。对我说:“梁小姐,我们老爷说了,这里并不欢迎你。”
我说:“不好意思,我的并不想来这里。”
袁江东的助理朝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一个请手势,我提着包昂着头从这里离开。
单颖之后完全被袁江东保护了起来,别人再也无法轻易见到他,也包括她本人都无法轻易见到别人。
发生这件事情后,袁长明颓废了很久,每天都是闷闷不乐,也不怎么说话,甚至有时候我开口和他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好像魂飞走了一般。
我知道现在并不能给他施加压力,他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太过顺利,根本没受过什么挫折,一夕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他接受不了也理所应当,为了怕他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我只能暂时推掉手上的工作在家里陪他。
他也明白我这段期间的担忧,很多次他都和我说,要我不要担心他什么,他没事的,还说无论事情变成什么样。他一定不会让那个孩子出生下来。
我知道他也在顾及我的情绪,在外面度蜜月那半年几乎是我们之间最开心的时候,可回来后的短短几天时间,我们之间便发生了改变。
先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生了变化,可光我们两人之间的心,就已经有了间隙,虽然我知道袁长明的心没有背叛我,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爱一个人就会不存在,也不会因为我不爱他,就不会影响到我们都的婚姻。
我找了一个夜晚和袁长明谈心,并且告诉他,我不会太在意这件事情,孩子就算最终被生下来也没事,只要他爱我。
袁长明听到如此大度的话。睡在我另一边的他突然问我:“那你呢。”
我有些没明白他在问我什么,答了一句:“什么。”
袁长明说:“你是否爱我。”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会这样问,我都嫁给你了。”
长明说:“我知道,你不爱我。”
我刚想从床上坐起来,长明已经翻身背对着我,躲避了我的视线,他说:“你爱的人始终是他,我知道。”
我说:“我们会过一辈子。”
长明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可我仍旧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他说:“梁笙,你可以尽管伤害我,你也可以用力利用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了,我望着侧对着我的袁长明,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漫长的深夜,连空气都带了一丝冰冷。
隔了许久,我张开嘴,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句说:“长明啊……”
暗夜里他没有理我,我又唤了一句长明,他似乎是彻底沉睡了,我也只能身体僵硬的躺下。记吗反圾。
一夜过后,第二天早上袁长明又如往常一般为我在厨房准备早餐,当我听到厨房内传来锅铲的声音,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出去看,发现袁长明正穿着灰的围裙,现在琉璃台上忙碌着。
他感觉到门口有人,侧过脸来看,发现是我,他对我灿烂一笑说:“你醒了。”
对于他清澈又明媚的笑,我有些没反应过来,而且还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我说:“对啊,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袁长明笑着将锅内的鸡蛋装盘,他说:“老婆大人今天早上不是要去上班吗?我肯定要准备好爱心早餐。”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往我的脑袋上套了一个头箍,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他说:“赶紧去,不然迟到了。”
我说:“好。”便朝着浴室内走去。
当我将浴室房门给关上时,我看到镜子内的自己,瞬间觉得呼吸无比困难,那种感觉好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可又像是一条因为缺水而努力呼吸的鱼。
我**了好久,等自己缓过来后,我捂着胸口看向镜子内的自己,自我嘲笑的笑出来,那些热泪从眼睛内流出来,覆盖一脸。
有些路,一旦走上了,就根本无法回头。
有些人,一旦伤害了,就再也无法弥补。
陪了长明很久,公司那边的事情催得紧,我只能再次去上班,当然还是把长明给带上了,我还是不放心他,怕他胡思乱想,放在身边总会安心一点。
可长明自从那一夜后,人也变得和以前一样了,仍旧会开朗的和大家开玩笑,也会偶尔和朱文不对版,甚至有时还会调皮的来逗我。
他看上去,还是以前那个袁长明,见到他这模样,我也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他看似恢复了,其实心底对于单颖怀他孩子的这件事情心有介怀,有很多次他都是背着我去找过袁江东,似乎是试图要再次和他谈这件事情。
可袁江东连让他见单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袁长明给打发了。
很明显,这次袁江东是铁了心让单颖生下这个孩子,我们连单颖的面都见不到了,孩子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谁都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什么。
这件事情终于平静了一点后,年关也终于将近。有一次我和长明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时,看到超市内的广告牌上全都是新年语,红火火的一片,我们这都才明白过来,原来又是一年的。
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太多不如意的事情,感觉到年味的浓郁,在超市内忙碌着存年货的人脸上都带着满足而愉快的笑,我和袁长明也变得开心了不上,两个人也在超市内忙碌的走着,我没过年,不知道过年要备些什么,只能看着别人卖什么,我就拿什么,而袁长明是个大少爷,只要一到过年,家里的仆人早就打理好了一切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什么,所以也只能跟在我身后忙碌着装车。
瓜子花生,都随便乱抓一通,当购物车内都放不下了,我和袁长明都有些傻眼的瞧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车内已经放不下了。
我从车内抓起一把桂圆问袁长明:“你吃着个吗?”
袁长明摇头说:“我不吃啊。”
我说:“你不吃,那你买什么?”
袁长明抓了抓头,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左侧说:“我看到很多人在买,我也就买了。”
我想了想,反正我很久没吃过桂圆了,也正好尝尝,便扔进了推车内。
可下一秒,袁长明又从购物车内抓起一袋子糖果问:“你买这么多的糖干什么?”
我说:“过年不是都要吃糖?”
袁长明明显不知道这个规矩,问了我一句:“是吗?”
我说:“这是肯定的。”
他说:“可是我们家有客人来吃吗?”
我说:“肯定有,公司好多人呢,这是我们结婚的第一个年头过年,到时候大年三十,我们就在家里开个巨大的派对,然后邀请公司内的员工来家里过年,多热闹啊。”
袁长明听了,似乎觉得很有趣,他笑着说:“这个建议好,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开个舞会。”
我说:“大少爷,咱们现在住的可都还是酒店,你开舞会让隔壁的住户怎么活啊。”
袁长明说:“我们可以小点嘛。”
我冷笑一声说:“你想的真美好……”
我刚说完这句话,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袁长明还在一旁满脑子的化装舞会的构想,他感到我没跟上来时,也随着我停了下来,侧过脸来看我,他发现我的视线正盯着前方,他也随着我一道望了过去。
不远处,沈柏腾推着推车站在我们对面,袁姿抱着孩子伴在他身边,似乎也是来超市来办年货。
可不应该啊,他们这么有钱,应该都是管家们理了呀,而且沈柏腾可不像是会陪人逛街的人,以前他也只是偶尔陪我那么一回。
我们不知道是太有缘了,还是这怨积的太深了,竟然在这偌大的超市,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竟然也能够让我们不期而遇,这也真是让人想笑。
袁姿和袁长明的表情都略显拘谨,只有我和沈柏腾,都非常淡定也非常冷静,带着双方身边的人,没有打一声招呼擦肩而过。
不过,袁长明是袁姿的弟弟,她不可能会不理他,而且这段时间袁长明为了单颖这件事情,几乎断绝了和袁家所有往来,也包括袁姿。
很多次她电话给袁长明,每次都被袁长明给挂断了。
276.皮笑肉不笑
袁姿也来找过袁长明,试图想要我调节他和袁江东的关系,可奈何袁长明避而不见,袁姿每次都扑了一个空,满脸失落离开。
这一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在我们和她们的距离拉长了一段时间后,袁姿忽然在我们身后唤了一句:“长明。”
我看了一眼身旁推着车的袁长明,发现他似乎是听见了,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还在不断往前走着。
我也只能随着他往前走着,可袁姿竟然抱着孩子追了过来,再次大喊了一句:“袁长明!你是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要了吗?!”
袁长明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手上的推车也随之停了下来。可他没有转身。
袁姿抱着孩子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她说:“我们聊聊。”
袁长明转过身看向袁姿说:“还有什么好聊。”
袁姿说:“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袁长明,那个人毕竟是你的爸爸,他虽然没有生你,可将你从小拉扯大,难道现在你却要因为这些事情来和他断绝关系吗?”
袁长明笑了笑,笑好久,他感叹似的说了一句:“老姐,爸爸最疼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打算再和袁姿纠缠下去,打算继续推着推车前进,袁姿走上来一把拉住他说:“他最疼的人是你,你知道吗?如果他最疼我,他为什么不让我继承袁家的一切?长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他眼里你这个儿子才是家里人,而我这个女儿终于有一天会变成别人家的人。所以他把所有一切好的都给你,可为什么你现在却还来说些这样的话?”
袁姿的神情略激动,招来不少人异样的眼光,可袁姿并不在乎这么多,她现在只想让袁长明改变态度,改变他的偏见,他的怨念。
袁长明还是无动于衷。他说:“如果这些东西你想要,你拿去便可,我都可以给你。”
袁姿说:“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姐姐是这样的人吗?长明,难道你真的连姐姐都不要了吗?”
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正好站在路口,堵住大家必经的路,显得有些不妥。
我提出意见说:“要不,你们两姐弟找个地方好好聊,这是超市,不是聊天的地方。”
袁姿看向袁长明,等着他做决定。
我拍了拍长明说:“去,快要过年了,她毕竟是你的姐姐,你的家人。”
袁长明听了我的话。半晌才对袁姿说:“我只有半个小时。”
袁姿松了一口气说:“半个小时够了。”
两姐弟似乎都在家庭矛盾上,一前一后朝着超市出口走,剩下我和沈柏腾相互对站在那里,我看了一眼他的推车内,发现全部都是一些婴儿用品。
他也看了一眼我的推车里,看到全部都是一些标准正宗的年货,他问:“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我说:“我家会有很多人。”
沈柏腾说:“新年好。”
我说:“好。”我
我们两个人便各自推着车再次擦肩而过,因为要等袁长明和袁姿半个小时,外面太冷了,我只能在超市内消磨时间,发现推车内的东西真的太多了,我只能将一些用不到,并且都不喜欢吃的东西一一还了回去。
可还到后面,我又发现不知不觉推车内的东西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被我搬空了,我望着这空荡荡的车子,叹了一口气,无心再逛下去,便只能拿着几袋瓜子去了手收银台结账。
今天超市人很多,买东西的自然也多,结账的人更多,我特地挑选了一条人少的通道缓慢的排着。
可排着排着,忽然在我前面的队伍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也发现了我,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我觉得有些尴尬,在心内想,今天真是见鬼了,怎么又碰上了。
只能低着头,假装很自然的从收银台摆放的商品架子上,拿了一盒东西放在眼下看了看,可这不看不要紧,当我定下心神去看手上的东西时,才发现包装盒上写着偌大的几个字,极致**,香橙味润滑油。
看到这几个打字时,我手一软,感觉站在我前面的一个小姑娘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把手上的东西往商品架上一扔,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四处看了看,这一看,正好撞到沈柏腾的视线。
他眼睛内全都是笑,那笑的意思自然是**裸的嘲笑,相比我刚才窘迫的模样全部都被他瞧见了。
他还在盯着我看,看得头皮都发麻。记吗广划。
我想了想,又当着他的面,和那小姑娘的面,从商品架上拿了一盒避孕套,和两瓶润滑剂,扔在了车内。
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我买什么东西,关他什么事。
我便昂首挺胸的在那里淡定的排着队。
结账的人终于轮到了沈柏腾后,他将车内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收银台上,工作人员问他是刷卡还是现金时,沈柏腾忽然对后面的我说:“把你的东西拿来。”
所有人瞬间看向他,我没有答应。
他又再次说了一句:“动作快点。”
所有人又四处看了看,视线瞬间落在我身上,我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推车内,除了两袋瓜子以外,几瓶润滑油和避孕套在推车内尤为打眼,我觉得有些尴尬了,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不用了,我自己结就好了。”
沈柏腾说:“我是你姐夫,给你结也是应该的,好了,把东西拿过来,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仍旧站在那里不动,急着结账回家的人急了,开始议论纷纷了,并且催促我。
我知道自己在磨蹭下去,只会引起民愤,如果现在愤然不排了,估计自己岂不是又要重新排过?而且后面排着这么长的队伍,连出去都还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两难之下,还是拿着自己的东西给了沈柏腾。
他面不改的拿着润滑油和避孕套给了收银员,那收银员打完账单后,和他报了价钱。
沈柏腾给了她一张卡,刷完后,他提着袋子出了队伍。
我只能跟在他身后,走了好远后,停下脚步说:“东西给我。”
沈柏腾侧过脸看向我说:“什么东西。”
我说:“我买的东西。”
沈柏腾说:“我付的款,自然就是我的。”
我冷冷的瞧着他。
沈柏腾竟然从袋子内拿出一瓶润滑油,他我打量了一眼说:“我记得以前你喜欢水蜜桃味道的。”
我脸瞬间通红,我再次重复了一句:“把东西给我!”
沈柏腾又拿了一盒避孕套放在手上进行研究说:“不过,我偏爱超薄的,你现在买的是厚实型的,看来,口味变了不少。”
我愤怒了,想赶忙去抢沈柏腾手上的东西,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抓到,那东西反而从他手上飞了出去,摔落在地。
避孕套正好摔在地下。
此时人来人往,那东西正好摔在人群里,所有人听到动静后,都纷纷低头去查看东西。
正当我望着那边发愣时,沈柏腾冷不丁的对我说了一句:“这位女士,你东西掉了。”
那些正在围观的人立马抬起脸全都看向我。
我想解释什么,可发现什么都解释不了,越拖沓下去,只会让人围观更久,便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朝着那方走去,将地下的避孕套和润滑油全都捡起来,又当着所有人异样的视线走到沈柏腾面前,故作甜蜜的挽着他手说:“老公,你太坏了,你买了这东西,怎么不告诉我啊?”
沈柏腾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277.大年初一
等袁姿和袁长明两姐第谈完出来后,两个人脸都不是很好,并且是相互不理睬对方,袁长明拉住我冻僵的手,便开口说了一句:“走。”
我说:“都谈好了?”
袁长明刚要点头,一旁的袁姿眉头紧皱提醒说:“长明。无论这件事情你怎么责怪爸爸,有一点我们都无法去否认,那便是你是他儿子,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袁姿看了我一眼说:“你现在还年轻。容易被很多事情给蒙住头脑,可等以后再成熟一点,你会知道,现在的你是多么荒唐。”
袁姿这段话虽然没有指谁。可谁都听清楚了,这其中的意思。
袁长明想反驳他,我拉住了他的手,小声说了一句:“长明。”
袁长明不解的看向我,我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袁长明看了我许久,他只能紧绷着脸对袁姿说:“我对,现在我年轻,所以更会辨明黑白,反而你,人越长大,越分不清楚人的善恶,我说过,你不让我管你的事情,你也别来管我的事情,今年过年我是不会回家的。除非那孩子拿掉。”
袁长明甩下这句话,便牵着我的手朝前走着,再也懒得理会袁姿。
我们上车后,袁长明发现我手上就提着几袋瓜子,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说:“我们买的东西呢?”
我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发着呆,他这句话问出来。我顺带提了提袋子说:“不是在这里……”我说到这里,愣了一下,望着空荡荡的袋子。
袁长明疑惑不解的看向我,我立即笑了出来说:“哦,因为有些东西实在没必要,而且你又不在,我一个人肯定提不出来,所以全部都退了回去,就拿了几包瓜子。”
袁长明心里有事,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哦一声后,便望着车外没再说话。
公司做完年终盘点后,便开始放假了,放假后。我忙碌的生活也结束了,公司所有工作全面停歇,我和袁长明开始变得无比悠闲。
快要到达大年初一那天时,我问了袁长明今年过年打算怎么办。
袁长明当时正在厨房内煮着面条,一边煮,一边还拿着一根黄瓜咔擦咔擦咬得无比起劲,他含含糊糊的对客厅内的我说:“我们两个过。”
我坐在沙发上又问了一句:“你难道不回袁家过年?”
手上拿锅铲的袁长明动作顿了顿,他看向客厅内的我,我也抬脸看向厨房内忙碌的他。
他对我尴尬笑了笑说:“不去。”
说完,便用勺子给汤调汁。
我望着他稍显不自然的后背,也没再说什么,继续扭过头去看电视。
大年三十那天,我和袁长明从下午四点便开始忙着年夜饭,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亲戚朋友,可我们还是把新年的第一顿饭准备得像模像样。
大约晚上七点,这座城市的早已经是爆竹声天,随便往窗户外一抬头,便可以看到巨大的火花在天边绽放,平时肃穆冰冷的建筑物,在这寒冷的黑夜中,都显得温馨亲切了不少。
我站在那里望了一会儿,莫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叹的想,又是一年了,原来事物变迁是如此之快,好似眨眼间,很多东西,便从眼皮地下消失了。
穿着居家服的袁长明从厨房内走出来,他手上端着一碟子蒸菜,他见我站在窗户口望着外面的烟花发呆,便笑着提议问我们要不要吃完饭也一起去放鞭炮。
我没有转身去看他,而是继续望着窗外说:“还是算了,外面太冷了。”
袁长明有些苦恼的问:“难道看我们就这样过吗?”
我看向窗户内他的倒影,笑着问:“不然你还想怎么过。”
袁长明望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有些沮丧的说:“最起码也要有些活动,这样也太冷清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袁长明脱下手上的手套,伸出手去拿手机,他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动作迟钝了一下,他并没有接,正想摁掉挂断键时,我转过身看向了他,见他望着手机很久都没反应,问了一句:“怎么了?”
袁长明抬起脸看向我,笑着说:“哦,没什么。”
他顺势关掉了手机,便招呼我过来吃饭,我也没有继续追问,走过去正想拿筷子吃饭,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也响了,我和袁长明对望了一眼。
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丢下筷子后,便对袁长明说:“你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袁长明也没有在意,用筷子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
我从枕头垫子下拿出震动不已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屏幕上显示来电的人是袁姿,我看了袁长明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摁了接听键。
还没开口,袁姿便在电话内问我长明在不在我这里,我虽然并不知道她这通电话的来意,但还是回了一句:“当然在。”
袁姿说:“你让他接电话。”
虽然,我并不是很愿意听袁姿的吩咐,但她现在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也只能对正在吃饭的袁长明说:“长明,你姐让你接电话。”
袁长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直接甩了我一句:“不接。”
当事人拒绝,我也只能对袁姿说:“他不接。”
袁姿似乎是知道了袁长明会拒绝,她沉默了一下,没再开口说什么,三秒过去,电话那端的袁姿语气有点沉重的说:“你告诉他,爸爸生病了,如果他不回来,我是不会勉强他。”
袁姿说完这句话,便将这通电话给挂断。
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我暂时性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机扔回沙发上后,朝餐桌边走去,袁长明一味的低着头吃东西。
我说:“你爸爸病了。”
袁长明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满脸错愕看向我。
我说:“刚才袁姿打来电话让我传达的,估计她之前给你电话,就是想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
我见袁长明没有反应,又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你想想,要不要去袁家,我都会陪你。”
我们这顿年夜饭自然是没有吃完,袁江东是袁长明的父亲,无论双方发生了怎样的矛盾,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他不回家似乎是说不过去,而且袁江东还生病了,他不回去,更加说不过去
袁长明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于是我们只能将这顿丰盛的年夜饭草草收场,立马赶到了袁家,可到达那里时,袁江东并没有想象中的病弱,反而精神比平时还要好的一般,端着酒杯和对面的沈柏腾喝着酒,袁姿伴在一旁,时不时给自己的爸爸和丈夫添酒。
仆人抱着半岁大的孩子在那里哄着,而袁江东身边还坐了一个人,是个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个人便是单颖。
我和袁长明站在那里,都愣了一下,根本无法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如若不是厨房内有仆人端着丸子汤出来,看到了我和袁长明,客厅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和袁长明赶来了。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正在倒酒的袁姿。
本来热闹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沈柏腾端酒杯的手也缓缓松开。记吗边亡。
我和袁长明此时就好像两个突然闯入者。
袁姿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脸有片刻的停滞,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醒酒器,便迅速走了过来握住长明的手,笑得无比开心说:“长明,你终于回来了。”
袁长明对于袁姿欢天喜地的声音并没有反应,而是问:“你骗我。”
袁姿愣了一下,她握紧了长明的手臂说:“今年大过年的,长明,我们一家人好好坐下来吃个团圆饭。”
袁姿这话落音,坐在袁江东身边的单颖忽然站了起来,她走到袁长明面前后,小声唤了一句:“长明……”
我们这才发现,她肚子大了不少,看上去比几个月前臃肿了不少。
我和袁长明都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反正我是弄不清楚袁家人这是要干什么了。
单颖见袁长明不说话,便咬着唇没再开口,只是用手抱住微凸的小腹站在了一旁,袁长明的脸已经黑到极点了,他拉上我,一句话不说就想走。
袁姿又从后面将他给拉住,被人欺骗了的袁长明狠狠地将拽住他的袁姿一甩,声音无比高的对袁姿怒吼了一句:“走开!”
袁长明长到这么大,从来只会在袁姿这个姐姐面前撒娇,何时对她发过火,甚至还动过手,袁姿被袁长明这样一甩,瞬间就被推出了很远,她脚步有些踉跄,险些没有站住脚跟,还好,被沈柏腾从后面一把给抱住。
沈柏腾明显也不悦了,他对袁长明说:“她是你姐姐。”
袁长明对于沈柏腾的话,冷笑一声:“没有姐姐是会骗自己的亲弟弟。”
他拉着我又想走,一人坐在餐桌那边的袁江东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他大声说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哪里!”
袁长明脚步一顿,我也只能随着他停下来。
袁江东也没料想袁长明回来,他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走到我们这方后,便开口问我袁姿这是怎么一回事,还问袁长明为什么会在这里。
袁姿这才说出实情,她对袁江东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要长明回来陪您过年,所以骗他说……您生病了。”
原以为袁江东还会为了袁姿这片孝心而感动,可谁知道他反而大怒的对袁姿说了一句:“谁让你来画蛇添足的?!”
袁姿被袁江东这样一吼,吓得身体顿时一惊。
袁江东又说:“就算我死了,今天也不会让他再踏入袁家半步。”
袁长明听到这话自然不会很开心,他今天来的本来就是不情愿,又听到袁江东如此说,他也冷不丁回了一句:“好啊,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回来了。”他视线在袁江东他们身上扫了一圈,说:“今天,你们一家就好好吃饭,不打扰了。”
在我跟随着袁长明要走时,我手被单颖一把拉住,我停了下来,扭头去看。
单颖对我说:“今天大过年的,我们都好好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好吗?”
我有些意外了,顺势给了单颖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
单颖被我问的有些难堪,她非常明白,此时的她在袁家身份非常尴尬,拉住我的手逐渐松了松,正要完全放下我手时,袁江东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别和我说是以他妻子的身份,我说过,这件事情我不同意,你一样没有资格。”
278.来者不善
袁江东对我的侮辱,袁长明以一句:“我与你的父子情,早已经恩断义绝,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来进行同意和反驳。”
袁江东大笑一声说:“好啊,那我也就没当有你这样的儿子。”他指着我说:“那你就永远去靠这个女人,看她是否能够养你一辈子。看你离开我袁江东会变成怎样一个无用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的翅膀到底硬到了何等地步。
两父子彻底撕破了脸皮,袁长明也丝毫不惧怕,说:“我要活成什么样这种事情不牢你挂心。”
袁长明拉着我从袁家扬长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袁长明脸发白,刚才被气得不轻。
我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只能拧开一瓶矿泉水给他说:“以后别再这样了。毕竟他是你的爸爸。”
袁长明从我手上拿过,狠狠地喝了一口水,他说:“梁笙,我没办法兑现你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话,问了一句:“怎么了?”
袁长明认真的看向我说:“没办法让他们认可你,却最后还要你来养我。”
我拍着他肩膀说:“别说傻话了,我们是夫妻,根本无需去计较这么多,也不用分彼此。”
袁长明笑了笑了,似乎是成熟了不少。
大年三十过去后,到了初一的日子,我将肖景华还有朱文外加公司内几个重要部门的经理都请来家里一道吃饭,还顺带开了一个酒会,以此来扫掉昨天留下的晦气。
肖景华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她来得最爽快,还给我带来了几瓶酒。听说还是她在美国当经纪人的那段时间就收藏好的,一直都舍不得拿出来我喝,这次会拿出来,算是给我面子连。
对于她的礼物,我自然是欣然接受。
便将她请了进去,她看到袁长明正在厨房内忙忙碌碌,见桌上有一对瓜子壳。便知道我肯定在那里坐着磕了一上午的瓜子,她朝我竖起个大拇指,满是艳羡的说:“好老公。”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伸出手将她大拇指打掉,说:“去你的,我摘了一早上的豆芽了好不好?”
肖景华耸了耸肩,回了我两个字:“鬼信。”
因为袁长明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只能将肖景华请到沙发上坐下,给她端来一些水果,便去厨房内帮袁长明的忙了。
第二个来的人是朱文,他到我这里来时,两手空空,没带什么礼物,也没有带人。肖景华自然是知道朱文会来,她和他一向不对盘,当即便略显刻薄的说了一句:“呦,我说这是谁来呢,原来是朱助理啊,没带你女朋友啊。”
朱文连看都懒得看肖景华,直接无视了她,他听到了厨房内的动静,便走了过来。
正当我拿着一堆洗好的西红柿转身时,便看到靠在厨房门口盯着我看的朱文,我吓得差点将手中那一篮子西红柿给扔了下去,镇定下来后,我对朱文说:“你来了。”
朱文对我说了一句:“新年好。”
我说:“新年好。”说完后,我从篮子内随便捏了一个西红柿朝他丢了过去说:“给客厅的肖姐送去,他最爱吃了。”
朱文把西红柿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倒也没有继续挡在厨房门口,按照我的话去了客厅。
手拿锅铲的袁长明盯着离去的朱文,问了我一句:“你怎么请了他?”
他对朱文的意见非常大,我自然是明白的,便说了一句:“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助理,跟我的时间最长了,你以后必须给我和他搞好关系。”
袁长明明显不认同这句话,撇了撇嘴说:“明明是他对我有敌意,你应该让给他对我搞好关系,我一个人有什么用啊。”
他正和我唠嗑时,锅内的水沸腾了,袁长明注意力被转移,也没再和我说话,我也只能在他身旁,继续为他拿着东西,打着下手。
之后,曲敏敏和财务部策划部还有人事部的经理来了,屋内一下就热闹起来,曲敏敏在肖景华的打造下,现在俨然成了一个话匣子,整个客厅只听见她叽里呱啦的说话声,还有她的笑声。
等我和袁长明端着菜出来后,曲敏敏正眉飞舞的聊起了她上次颁奖的事情经过,逗得肖景华还有其余人一并哈哈哈大笑。
当然,还有一个人没笑,这个人自然是手拿着酒杯,靠在窗户口正望着楼下风景沉思的朱文。
我看了他一眼,便立即招呼着正在闲聊的所有人赶紧来吃饭,曲敏敏闻到饭菜香,第一个冲了过来,她看着桌上香味俱全的饭菜,胃口大开说:“潘总,你找了个会下厨的老公简直是棒呆了。”
她说完,便动作迅速的在碟子内用手捏了一个鸡爪塞入嘴里。
肖景华走上来就往她脑袋后轻轻拍了一下:“偷鸡摸狗的像什么话。”
曲敏敏哪里还关那么多,只顾着吃袁长明卤的鸡爪了。
我们吃完饭后,便开了两桌牌,几个人从下午打到了天亮,输赢非常大,所以大家都有些红了眼,就连晚饭都是在酒店内点的餐。
打到早上,我困得实在是不行了,另一桌玩扑克的袁长明早已经去睡了,所以玩扑克的那桌人散的最早,剩下我和肖景华这些打麻将的还在奋斗。
我很多次想说不打了,可输了钱的肖景华,死活都说要打到十点,打到后面,我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只能打着打着牌,便趴在桌上装睡了过去,无论肖景华他们怎么喊,我就是不肯醒。
与我打对家的朱文见趴在桌上没动,便开口说不玩了,让所有人的人都早点回去休息,肖景华向来不喜欢和他说话,虽然没有尽兴,但我都睡死过去了,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散场,便带着早已经困得双脚发软的人事部经理离开。
等肖景华他们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朱文两个人了,坐在对面的朱文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我,他从椅子前起身,来到我身边直接将我从椅子上给抱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当即就想睁开眼,可眼睛睁到一半时,我又强迫自己闭上,继续装睡。
朱文并没有抱我回袁长明所睡的房间,他反而是将我放在了沙发上,还为我盖上了一层毯子,这一切都完毕后,我以为他也该离开了,可等了很久,没有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我在心里嘀咕的想,他还在磨蹭什么。
等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去看,可睁到一半,我的唇便被朱文给吻住了,我吓得手一抖,又立马紧闭上眼睛。
他吻了我一下,大概三四秒的时间离开了我的唇,又隔了很久,他声音在我耳畔传来,他说:“这是新年礼物。”
他说完,我听见一阵脚步声远离还有关门声,睁开眼后,房间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朱文也离开了。
我用手指摸了摸干燥的嘴唇,陷入沉思。
过年这十天长假一过,公司正式营业上班,我去的第一天,肖景华便跑来我办公室来找我闲聊,说我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在她好不容易胡牌的时候从牌桌上睡了过去,害她回去后,一整天都没睡好,还问我,是不是故意把赢钱了就不想输出来,所以是装睡来躲。
我立马大叫着冤枉来和他申诉,正当两人在办公室内聊得无比忘情时,肖景华的助理忽然慌张的冲入我房间,对我们大喊了一句:“潘总!肖姐!大事不好了!”
新的的一年又是第一天上班,听到大事不好的肖景华,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对满脸慌里慌张的助理问了一句:“出什么事情了啊,至于这么着急吗”
她的助理不知道是跑得太急,还是怎样,脸竟然有些白,并且白的还不是那么吉祥。
肖景华脸上的笑收了收,严肃的问:“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可告诉你,最好是大事。”
那助理气喘吁吁说:“是曲敏敏出事了,曲敏敏今天被警方的人给抓了,现在她家门口正堵着一大堆记者呢!”
我和肖景华同一时间大惊的站了起来,还同一时间大声问了一句:“什么?!”
那助理也没再关键时候和我们卖关子,语速快得有些口糊了,她说:“刚才听人说,是有人举报她在自家吸毒,警察一早来检查,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把她给带走了。”
我和肖景华听到这件事情后,自然是不肯相信,曲敏敏怎么会吸毒,别的事情我们都不敢打包票,可曲敏敏有没有吸毒,是否吸毒这事情,我们比谁都清楚,可因为我们都还不了解事情情况,便只能先去警察局要求见曲敏敏,可人我们没见到,警察说,现在这件事情正在进行调查中,无法让我们见到,便就这样将我们打发掉了。
再回去的路上,我对曲敏敏还不是特别熟,便问了与曲敏敏相熟的肖景华问:“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怎么个情况?”
肖景华说:“不可能是竞争的对手,因为曲敏敏的竞争对手郑秀一大堆黑料,她如果敢这样陷害曲敏敏的话,她自己也别想活了才是。”
我说:“有没有可能,曲敏敏真的吸毒了?”
肖景华一口否定说:“这根本不可能,说谁吸毒,我都不相信曲敏敏吸毒。”
我说:“那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人爆出吸毒?”
肖景华沉思着原因,我们的车刚到达公司门口时,一眼就看到门口那些蹲守的媒体们,曲敏敏现在是当红花旦,她吸毒被抓的事情,肯定是震惊整个娱乐圈,会有记者过来蹲守,我们一点都不意外。
肖景华看到那些媒体后,便说了句:“看来我们暂时性不能回公司了。”记记私血。
我说:“先去别的地方躲避,并且让公司保安将人给请走,如果请不走,那便报警,就说妨碍公司营业。”
肖景华点点头,便按照我的吩咐打电话去吩咐人处理。
而恰在此时朱文给了我一通电话,我刚接听,朱文便在电话内问:“夫人,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不解朱文这话时什么意思,皱眉说:“我能够得罪什么人?”
朱文在电话内说:“今天早上曲敏敏被抓的消息一传出,我们公司所有活动全部都被禁,就连曲敏敏还有十天即将同时上映的两部电视剧,都被广电局那边封杀,现在两家制片公司都在找我们谈违约金的问题,而且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朱文在这个时候停顿了一下,我感觉到这后面的消息可能会比前面的更加糟糕,果然下一秒,朱文便说:“我们公司的股市不仅跌了,而且快接近跌停,八点五十开始,便有人趁着低价扫我们的货,这次是来者不善。”
我说:“低价?!”
朱文说:“对。”
我沉默了,忽然想起大年三十在袁家发生的那些事情,袁江东的话,他这是要我倾家荡产啊,如果我倾家荡产了,我和袁长明什么都没有,必定就走投无路,而他的儿子不能靠我养活了,自然没办法就会乖乖回去。
不,他是打算利用我的危机,来威胁袁长明回袁家或者和我离婚。
我想到这一层,忽然在心里无比的肯定了对我们下手的凶手。
朱文似乎也知道了答案,在我沉默的这段时间中,他开口说:“你得罪了袁江东。”
我说:“是,就是他。”
朱文说:“袁江东要掐死现在的星辉,轻而易举,首先从断掉你的财路曲敏敏开始,然后,广电局以曲敏敏吸毒为由而对她进行封杀,紧接着,又对星辉的股市下手,他似乎没打算给您留活路。”
我说:“现在肯定不能让他这么扫货,再扫下去,星辉便很有可能成为他的,朱文,你现在立马盯着股市,只要有人抛出来,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下手,无论多少价钱。”
朱文说:“和袁江东耗资金,我们耗不起。”
279.失去
我说:“贷款,贷款也要守住。”
朱文说:“刚才我联系了,和我们之前合作的德顺银行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贷款,其余银行的电话,一律无法接听。”
我声音不受控制的破音,我说:“怎么会这样?”
朱文遇事总是比我冷静。他说:“现在我们必须解决掉资金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资金,只有最后一个方法,那便是停牌。”
我说:“你先看住那边。有什么问题立马给我电话。”
朱文说:“您现在在哪里。”
我说:“公司楼下。”
朱文说:“很多记者,暂时先不要过来。”
我说:“我知道,你叫人赶紧把这些记者给弄走。”
朱文说:“好。”
我们挂断电话后,肖景华见我脸无比凝重。她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吩咐:“曲敏敏那边的事情你进行处理,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肖景华说:“您是要去哪里?”
我没有空和肖景华多说什么,而是指着前面一段,让司机把车停下后,便放了肖景华下车,车子朝着袁家大宅的开去,我们的车到达袁家的铁门口时,被保安给拦住了,我从车上下来,对保安说:“我要求见你们老爷。”
那保安看了我一眼,他自然认识我,也明白我对于袁家代表了什么,语气不是很客气说:“我们老爷没再家。”
我说:“我可以在这里等。”
那保安说:“他今天也不回来。”
我无比强硬说:“麻烦进去通报。”
那保安似乎不想和我过多的纠缠,只能转身进去通报,很快。他再次出来,对我们的车放行了,我从车上下来后,便走入大厅,在里面等着人不是袁江东,而是住在这里的单颖,她正坐在沙发上看向我。看到我走进来后,她说了一句:“梁小姐,下午好。”
我看到坐在那里的她,开口便问了一句:“袁江东呢。”
单颖说:“他还没回来。”
我说:“你确定?”
单颖说:“我不会骗你。”
我说:“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单颖问:“你很急吗?”、
我说:“当然。”
单颖握住手上的水杯,说:“大概要晚上六点。”
我笑了,朝着单颖走去,坐在她对面笑着说:“看来,还有一段时间等了。”
单颖说:“対。”
有仆人从厨房内端了一杯茶水出来,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并没有喝,在等袁江东的这段间隙中,我打量着单颖的小腹,问:“孩子几个月了。”
单颖说:“三个月了。”
我说:“还习惯吗。”
单颖说:“挺好。”
我们两个人便在这一问一答中相处着,说到后面。几乎要没话可说时,袁江东意外的回来的很早,车子刚停在门口,他还没走进客厅,隔着大老远就听到了他的笑声。
单颖听到袁江东的笑声后,便抬起脸看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厨房。
袁江东笑着走了进来后,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我,他脸上的笑更加欢快了,他说:“今天看来是贵客临门啊。”
我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贵客,袁总千万别误会了。”
袁江东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他说:“我实在想不出梁小姐今天的来意。”
我说:“您应该要知道,并且还很清楚。”
袁江东说:“我很忙的,根本没时间管这些,更何况是梁小姐的事情。”
我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问:“你想怎样,要对星辉怎样。”
袁江东也不和我绕了,直接开口说:“离开我儿子,和他离婚。”
我说:“如果我不呢?”
袁江东靠在沙发上说:“星辉不出三天破产。”他看了我一眼,笑得得意无比说:“和我玩钱,你玩不起。”
我笑了出来,我说:“我知道,袁总是财大气粗,所以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公司,随便一根指头就可以压死我们,说让我三天破产,便必定不会超过三天多一秒。”
就在此时,进入厨房的单颖出来了,她手上多了一杯茶,她端给了袁江东,并且还非常有礼貌的唤了一句:“叔叔,您回来了啊。”
现在单颖是袁江东拆散我和袁长明的筹码,而且又怀了他们袁家的骨肉,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单颖,对于她的话,和她端的茶,自然是欣然接受,并且还说:“今天身体怎么样?”
单颖乖巧的回答说:“都很好。”
袁江东嗯了一声说:“照顾好孩子。”
他说完这句话,便喝了一口茶,我看着他杯内的茶水瞬时间少了一大半,便笑了笑。
袁江东将茶杯放下,察觉到我的笑意,他说:“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是笑袁总太天真。”
袁江东看向我。
我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就算我破产了,我也不会和长明离婚,这辈子唯一和他分手的可能,那就是死,如果袁总有本事杀掉我,更好。”
袁江东眼神一冷,这是他没办法做到的事情,目前为止,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我说:“只要你不怕自己的儿子恨你,你千万要记住了,这可是您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没了,您就算有这家财万贯也没用,到时候不过是便宜了身边那头虎视眈眈的狼。”我笑的无比开心说:“哦,不过也没事,女婿和自己的儿子如果不仔细去分的话,其实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是吗?”
袁江东脸铁青,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单颖,单颖也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她便低下了头,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朝着袁家的大门口走去。
袁江东在我身后说:“那就走着瞧。”
我上了车后,便离开了袁家。
之后回去,公司门口的媒体们虽然被情理干净了,可公司内部却一盘散沙,到处是一片慌忙的景象。
很显然,这次是来势汹汹,被袁江东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出这么一招。
这一天过得胆战心惊,又没有任何进展,曲敏敏也还在监狱内出不来,我们甚至见不到人。记记每亡。
我在公司忙到凌晨三点,满身疲惫回到家后,袁长明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后,立马走了上来,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换掉鞋子说:“公司刚开始营业,比较忙。”
当我将鞋子换好后,抬起脸时,发现面前的袁长明正定定的看向我,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和欢喜,这不像袁长明。
果然,下一秒他便从背后拿出一张报纸说:“我看了新闻,听说曲敏敏出事了。”
我轻描淡写说:“哦,公司今天处理的就是这件事情。”
袁长明说:“我还听人说公司今天被人恶意攻击。”
我说:“我们正在做措施补救。”
袁长明说:“补救?怎么补救?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去和他守!”
我说:“你知道了?”
袁长明激动的说:“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我拆散我们,想要我们离婚,想要你失去星辉,想要我们无处可去!想要我们一无所有!”
我反而很冷静说:“长明,我们走到这一步,你就要想到会有这一天,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袁长明问:“三天后,你是不是就会失去星辉?”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的问我这个问题,我想很久,如实告诉他说:“对,三天后,星辉很有可能不再是我的。”
280.以卵击石
袁长明说:“梁笙,我们离婚。”
他说出这句话时,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你有病是吗?”我不打算理他,从他面前走过,便打算去厨房内给自己倒水,袁长明跟在我身后说:“你根本就斗不过他。你现在和他硬挺,到时候受伤害的人只是你。”
我拿杯子接水的手顿了顿,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可袁长明还在说:“你这是在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我干脆将手中的杯子。往大理石上一放,说:“我以卵击石是为了谁?我不自量力又在为了谁?!”
袁长明手用力捏住报纸说:“就是因为你是为了我,所以我更不可能让你失去这一切,我已经失信于你。在这段婚姻内我给了你太多的伤害了,我不想再让你什么都没有。”
他第一次如此固执,如此决然。
我说:“长明,比起失去你,星辉根本算不上什么。”
袁长明大吼说:“星辉是你的心血,我不会让你失去这一切的!”
我说:“事情还有转机,你何必这么早下定论?”
袁长明说:“转机在哪里?你根本就没有胜算!”
我说:“没到最后谁都说不定。”
袁长明还要对我说什么,我喝完手上那杯水后,背对着袁长明说:“你别再和我聊这个话题,我不想听,我也很累,我需要休息。”
袁长明跟在我身后,他要跟我进入卧室时,我反手将门给关上了,将他挡在了门外。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朱文在控制着局面。情况比昨天好了不少,肖景华一早就来和我说曲敏敏的事情,她说,他要求律师去见了曲敏敏,说曲敏敏亲口和她承认,她并没有吸毒,是有人故意要诬陷她。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曲敏敏暂时救不出来。”
肖景华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我说:“公司现在一团乱,曲敏敏的事情暂时押后。”
肖景华从来不管公司的股市,她只管自己手上的艺人,而且她对自己的手下的艺人,是出了名的爱护,在她眼里,艺人胜过公司的一切,这也是很多人愿意跟她的原因。
她说:“什么叫暂时押后?我们现在为今之计是想办法处理曲敏敏,可今天我一来公司,所有人都像是没发生曲敏敏这件事情一般,都在忙着股市上的问题,难道潘总你现在是想见死不救吗?曲敏敏好歹也为我们公司获利不少,没用了。您就打算丢弃吗?!”
我有些头疼,揉着自己的眉头不说话,也根本没精神去解释什么,现在公司正拿老本在和袁江东守,如果公司没有资金流入,估计不用三天,我就会破产。
我有些头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肖景华见我这幅模样,脾气更加旺盛了,她干脆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大喊了一声:“潘总!您回到我!”
就在此时,朱文站在我办公室门口说:“曲敏敏只是一个艺人,只要她没有吸毒,根本没有人能够对她怎样,而且现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曲敏敏而是股市问题。”
肖景华从办公桌上收回手,朝着朱文走去,她说:“你的意思是现在曲敏敏不是重点,股市才是重点了?她是我的艺人,我必须要保证她安全出来,如果没有艺人,你们哪里来的股市?!”
朱文面无表情说:“请注意你的情绪,我们从来没说过不管曲敏敏,而是要分时机,曲敏敏我们绝对会保证她毫发无损出来,公司目前正在被人攻击,如果到时候公司倒了,还要什么艺人?”
眼看两个人就要争吵起来了,我手从紧皱的眉头上拿开,对他们说:“好了,都别再吵了。”
肖景华还想对我说什么,朱文干脆让保安将她请了出去,被请出去的过程中,她骂骂咧咧,她说她看错我了。
她以为我是一个负责的人。
朱文见我一脸烦恼的模样,他走了过来问:“有一个好消息,您要不要听。”
我揉眉的动作一顿,抬起脸看向朱文,他说:“今天早上我接到一通电话,有一家运输公司愿意资助我们。”
我说:“运输公司?”
朱文将一份资料放在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立马放开来看,看到你抬头上的公司名时,我下意识念了一句:“天成……”
天成运输集团似乎在哪里听过。
朱文见我皱眉沉思的模样,开口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我突然想起,这家天成运输集团曾经收购过我手上沈氏的股份。
我猛然抬起脸看向他,朱文说:“怎么?”
我说:“这家公司什么来历?怎么联系上你的?”
朱文说:“查过,这家公司走运输,虽然不是特别有名,可他们公司曾经收购过沈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就代表他们背景并不弱。”
我说:“对,你也知道?”
朱文说:“那百分之三正好是您甩出去的。”
我说:“这家公司为什么屡次都在我为难时候出现?什么来由?我和天成集团的人并没有任何交集,我不记得自己和他们认识。”
朱文说:“收购了沈氏百分之三,又在此刻提出给我们资金帮助,就代表,是友非敌。”
我正处在满是怀疑中时,沈柏腾打来了电话。
我刚接听,便听到了电话内他的笑声,他说:“姐夫没打扰到你,想必现在你应该手忙脚乱。”
我听到他的风凉话,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好气量说:“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沈柏腾在电话内说:“离开我这才这么久,就粗话连篇了,看来别的东西你没学会,这种不良的习惯倒是学得炉火纯青了。”
我说:“沈大总裁,如果您特别闲,我可以请我的秘书陪你来聊。”记记呆扛。
沈柏腾说:“今天是不是有一家叫天成的运输集团来为你解困了。”
我奇怪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柏腾说:“还是朱文接到对方的电话。”
我看了一眼朱文,没说话。
我说:“你什么意思?”
沈柏腾在电话内说:“接,放心大胆的接,有便宜不占,才傻。”
281.重口味
这次反而是换我不解了,他怎么会插手这件事?这有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他应该落井下石才对。
沈柏腾见我迟疑了,他说:“不用怀疑,这一次算是便宜你,相比对你落井下石。我对你助理的身份更为感兴趣,你说呢?”
我笑了,我刚想说天成和我助理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我看到站在对面的朱文后,又改口说:“难道你喜欢男人?”
沈柏腾面对我调侃的话,也正儿八经回了一句:“都喜欢,等一定时间到。我会亲手扒掉你助理的衣服好好欣赏他。”
我说:“沈总这么重口味,你老婆知道吗?”
沈柏腾说:“好了,懒得和你扯,按我刚才所说做,不会有错。”
我说:“不,我不会做,现在沈总在我这边的信用值已经为负,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照办照做。”
我说完这句话,便立马将电话给挂断。记记乐才。
在哪里等了一段时间的朱文,语气略奇怪的问:“沈柏腾来的电话吗?”
我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嗯了一句说:“一个非常无聊又混账的人。”
朱文说:“这个时候他来电话是为了什么。”
我看向他问:“你说呢?”
朱文在我的视线中,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太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我说:“没事,就随便问问。”
我放开手下的文件,朱文在那里静站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天成那边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说:“你认为这家公司可靠吗?”
朱文说:“我觉得可信度高。”
我又抬起脸看向他问:“何以见得。”
朱文说:“有过一次接触和合作了,想必第二次合作,足见诚意。”
我说:“可我并不这样认为,反而是屡次接近,就有居心叵测的嫌疑,所以。这家天成我不会考虑。”
朱文说:“还有最后一天,最后一天星辉就撑不住了,夫人,您这是在拿公司开玩笑。”
我下意识盯着桌上自己的咖啡杯,淡淡说了一句:“星辉真的有此一劫吗?”
朱文说:“目前虽然对于这家公司了解不清楚,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想,为何不试着接触呢?”
我还在犹豫。
朱文说:“我们时间不多了,而且手上可用的钱,全部都投了进去,过了今天,明天的星辉必败无疑。”
我说:“让我再考虑考虑,不是还有一天吗?”
朱文见我还是有些犹豫,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说:“夫人好好想想。”
我说:“你出去。”
我等朱文出去后。我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头顶的灯,在心里叹了好长一口气,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次我是真的切身体会到这句话了。
一旦毁起来,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当然,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奇迹存在,当晚上我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即将收工回家休息时,朱文和其余加班的管理和我报告了公司现在的状况,他们说,现在的公司被对方攻击得已经无路可退,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四点左右,我就面临破产,因为我手上已经没钱了,而袁江东还在令人扫货。
我听了这个消息,反应淡淡的,只是以一句:“大家辛苦了,都下班。”做结束语,然后提着包先行走出了办公室,剩下那些管理们,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
朱文对他们说:“都下班,明天还要上班。”
众人看了朱文一眼,都没再说话,各自出了办公室。
我到达楼下后,朱文正好从电梯内出来,朝我这方走来,可他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时,他身后忽然传来贾云一句:“朱助理。”
我和朱文听到声音后,都同一时间回头去看,贾云从另一架电梯内快速走了出来,她小跑到朱文身边,握住他手问:“你怎没有等我?”
被贾云握住手的朱文,并没有抽出手,而是表情平淡说:“我还事。”
贾云看了一眼前方的我,她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朱文刚想说话,在远处的我又回身朝他们走了过来,我站在两人面前,假装不知道刚才朱文在跟我一般,微笑说:“你们怎么还没走?”
贾云握住朱文的手更紧了,她脸上却保持着微笑说:“我在等朱文一起下班。”
我笑着对着朱文说:“既然是这样,你们先走。”
朱文问:“夫人您呢。”
我说:“司机刚才打电话和我说,车子在路上抛锚了,还要一段时间。”
朱文说:“我开车送您。”
我说:“不用。”我想到一件事情,又说:“今天好像是我贾秘书的生日?”
朱文明显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下意识看了贾云一眼。
贾云平时做事风格很大女人,可在朱文面前却很小女人,她眼睛内隐隐藏着一点的委屈,她说:“我今天等了你很久的原因,是想让你陪我过生日,冰箱里的蛋糕放太久就不好吃了。”
我再次催促了一句说:“去。”
朱文看了我一眼,最终语气不含情绪的说:“那就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
等朱文带着贾云走远后,我叹了一口气,站在大门口等着,好在并没有等太久,车子停在我面前后,我刚想拉开车门上车,可就在我弯身那一刻,忽然黑影在我眼尾一串,我的包被那个黑影给拽住,他拽着我走了好远,见我还不肯松开手上的包,竟然抬脚朝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我身体重重地摔在连地上。
那人拿住我的包后,便朝着前方狂奔,上了一辆摩托后,便消失不见。
我正在地下疼得痛苦不堪时,去而复返的朱文还有袁姿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朱文将从地下缓慢蠕动的我一把给抱了起来,我还没看清楚他脸,便听到他略凝重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身体被他抱在半空,吓得立马抓住他衣襟,疼得冒冷汗说:“包被抢了。”
朱文见我捂住肚子,便知道我这个地方肯定是受伤了,他将我放在了地下,正要拉开我衣服去查看。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贾云,忽然开口唤了一句:“朱助理。”
贾云的声音凝气了,所以显得有些沉。
朱文看了她一眼,发现贾云正满脸提醒的看向他。
朱文看都没有看他,依旧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继续要去揭开我衣服。
贾云再次说:“现在是在公司门口,潘总毕竟是你的上司,而且她还是已婚,就算你不在乎,可你最起码也要照顾她的名誉。”
贾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将揽住我腰的朱文给推开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疼。”我又看了贾云一眼说:“而且今天是贾秘书生日,很晚了,你们别再这里耽误时间了,我先走了。”我正要捂着肚子朝前走,手臂忽然被朱文给拽住,我回头去看他,朱文一言不发的将我再次打横抱了起来,面无表情对我说:“您要逞强是您的是,可这是我的职责,抱歉。”、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无视贾云的视线,就要带着我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后面的贾云看到这一幕后,自然是脸变了,而且还变的非常难看,他看着朱文抱着我走了一段距离后。
她忽然在我们身后大喊了一句:“朱文!”语气内含着怒意与怨气。
朱文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贾云直接从我们身后跑了过来,挡在了我们面前,她脸上满是冰霜说:“我才是你女朋友。”
朱文说:“那又怎样。”
轻飘飘一句那又怎样,像是一颗炸弹埋在心底,炸得贾云半晌都没有反应。
朱文见她傻站在那里,他说:“女朋友排在联老板之后,你应该明,而且我不太喜欢女朋友来时刻来干扰我的工作。”
朱文丝毫不贾云的心和面子,竟然直接抱着我从她面前离开,贾云的脸在那一刻惨白到极致,她就抿紧唇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耳边朱文残酷绝情的话,还在回荡。
我看到这一幕总觉得不是太好,刺激到了贾云,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可如果现在我越挣扎,就反而显得越矫情,朱文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他是我的助理,可在某一方面,他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过,而且他会更坚持。
和他再强调也没用,反而让贾云以为我是在炫耀什么。
我并不想再浪费老细胞,便任由朱文抱着。
后面的贾云没再说话,朱文将我抱上车后,他发动车子,连看都没看依旧站在黑夜里的贾云,便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车子开出很远,坐在副驾驶一旁的我说:“这样未免不太好。”
朱文认真的开着车,看都没看我,说:“什么不太好。”
我说:“怎么说,她也是你女朋友,而且你排的位置错了,女朋友应该排在工作前面,你以后要和她结婚,要靠她生孩子,要和她过一辈子,而工作,是没办法和你过一辈子的。”
朱文将车开的无比平稳,他侧脸看向我说:“至少工作可以保证我的经济来源,如果没有工作,我就交不起女朋友,结不起婚,养不起孩子。经济才是开端,没有经济,后面这些事情,自然就不存在了,所以女朋友在这个时候的分量,并没有经济来源重要。”
听到他这方论调,我也只能给他一个大写的服字。
我说:“送我回去后,就好好哄她,免得她乱想。”
朱文说:“她没有乱想。”
我听到朱文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抬起去看他,他继续盯着前方,专注的开着车说:“夫人比女朋友更重要。”
我听到这句话,惊讶了一会儿,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可最后想了想,我简简单单给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他带着我停在了一家药店后,便下车去买了一些药出来,到达车内后,他问:“是您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说:“当然我自己来。”
我从他手中抢过药,然后对他命令道:“转过去。”
朱文看了我良久,似乎并没有打算按照我的话做,我伸出手将他脸一推说:“转过去。”
朱文只能转过去,我背对着他,动作迅速的往肚子上的淤青涂了药膏,等涂好后,才发现朱文不知道何时已经侧过脸了,估计是刚才是一直盯着我涂药。
我将手上的药膏扔在车上后,便伸出手撅起他下巴,眯着眼睛说:“又在违抗我的话,明天我会让人事部那边扣你一天工资。”
我说完这句话,便将手从他下颌处拿开。
朱文看了我半晌,倒是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发动车朝前开,送我回家。
他将我送到酒店门口后,来开门的人是袁长明,他身上围着围裙,很明显刚才是在厨房内下厨,他目光落在我身边的朱文身上,又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我身边。
我淡淡解释说:“因为刚才在路上被人抢劫了,所以,朱文就把我送了回来。”
袁长明听到抢劫这两个字,自然是紧张万分,他立马抓住我肩膀问:“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哪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没有报警吗?”
我笑着说:“没事的,你放心。”
袁长明将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后,没有看到大碍,他才松一口气。
朱文对我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说完,朝我点了一下头,便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他上了电梯后,袁长明这才将我从电梯门外扶了进来,不断唠叨的问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还说,以后下班看来他要来接我了,不然让我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我听着也不回话,坐在沙发上后,便怎么都想不动了。
袁长明便立马去厨房给我端夜宵。
我喝了一口粥后,袁长明略局促的问了我一句:“星辉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282.持久战
我骗他说:“没事,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
袁长明自然是不信,可今天的他没有多问,哦了一声,便往我碗内夹了一些咸菜说:“你多吃点。”
我嗯了一声,便专注的吃着碗内的粥。
第二天早上我最终还是让朱文帮我去联系天成那边。虽然这家公司我并不清楚,可现在我已经五路可走,这是下下之策,也不能因为和沈柏腾赌气。就真的将星辉给毁掉了。
我们和天成的负责人约在了一家商务会所会所见面,和我来见面的人,是天成的总经理,名字叫易峰。人看上去很年轻,大约和沈柏腾还有朱文一般大。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和我们自我介绍。
我也主动和他介绍自己,双方都认识过后,易峰对我说:“想必潘总现在肯定会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会主动约您见面。”
既然她提起这个疑惑点,我自然和不和他们卖关子,说:“对,我特别好奇,贵公司为什么会帮我们星辉,我与贵公司一直都没有任何交集。”
易峰笑着说:“您应该还记得当初沈氏的股票甩在手上?”
我说:“我知道,是你们天成。”
易峰说:“简而言之,我们这次帮梁小姐也并不是什么当什么善心人士,而是自然也希望从您身上换取一些东西。”
我端咖啡杯的手一顿,皱眉问:“东西?”我想了想,喝了一口咖啡说:“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您。要钱?我现在一无所有,要公司,我相信以现在的星辉,如果你们想要,轻而易举,简简单单就能够攻下,我不明白。你们要从我身上换取什么。”
易峰说:“潘总千万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你身上的东西多着呢。”
我说:“易总可以明白的告诉我,我有什么。”
易峰笑了笑,吐出两个字:“袁氏。”
我嘴角的笑容微僵,易峰还在保持着客套的笑,我将咖啡杯放在桌面,说:“易总应该知道,袁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的丈夫是袁江东的儿子,可袁江东现在并不承认我的身份,换一种说法,那便是袁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给不了你袁氏。”
易峰解释说:“潘总误会了,我们天成并不打算要袁氏。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潘总谈一件事。”
我看着他,并不说话。
易峰说:“您想不想要袁氏?”
他这话问出来,我嘴角的笑彻底消失,语气严肃说:“易总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易峰看到我脸上的变化,他并没有转移话题,而是继续说:“如果您想要袁氏,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会辅助您,一直到您掌管住袁氏。”
我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易峰说:“很简单,我的目的那便是您掌管袁氏后,和我们天成合作,袁氏手上有一个海岛,那岛上的海产资源非常丰富,我们天成对此一直羡慕已久,如果您成功当上了袁氏的老板,我们唯一的要求,便是将那座海岛让给我们。”
我说:“我凭什么会相信你们。”
易峰看了我一眼,朝秘书招了招手,他的秘书从包内拿起一个闹钟出来,易峰放在了桌上说:“因为现在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相信我们,您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三个小时过后,那就离您破产倒计时不远了。”
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朱文拿起桌上的闹钟看了一眼,他又放了回去,便看侧脸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做决定,就在此时星辉那边再次打来紧急电话,星辉的经理说,公司快撑不住了,让我快点想办法。
我接听了这通电话,无比平静的给了对方一个答复,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语毕,我便将电话给挂断,对天成集团的易峰说:“好,成交,那么我想问,易总是打算怎么帮我们星辉度过难关呢?”
天成集团的易峰见我答应了,他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潘总需要多少钱,我们必定供应多少钱。”
我说:“好,废话不要多说,还有三个小时,我希望你们兑现承诺。”
易峰说:“潘总回公司后,便能够收到款项。”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他伸出手说:“先暂时性说声谢谢了。”
易峰也立马站了起来,和握手,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我对他笑了笑,两方谈完后,都没有久留,一前一后离开会所后,便各自坐上车离去。
我到达公司后,果然,财务便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是就在刚才公司收到了一笔巨款,征询问我,是否可动用。
我听到这个消息,本来之前还悬起的心,终于落地了,也松了一口气,给了财务一个无比肯定的答案,便是将资金发下去,继续盯着股市,有人抛,便一定要赶在对方之前入。
这几天,因为星辉的股票大幅度买卖,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两天因为手头钱不够,所以过的胆战心惊,现在天成那边汇了一笔巨款,就根本不用再怕袁江东什么。
之后下午,不断有人来和我汇报,买入了多少,我们公司现在又手持多少。
数字从之前的颓败,一点一点起死回生,到和袁江东彻底抗衡。
在这场砸钱的游戏里,我最终没有输,因为到达第三天后,我的所持股份遥遥领先袁江东,而星辉的股价在这几天的总成交额数目,大到惊人。
如果袁江东再继续下去,必定引起外界怀疑了,因为有媒体已经盯上了星辉这几天股市的异常,并且还写了一篇分析报告,猜测我们公司正在被人恶意狙击。
可那个时候,袁江东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还是在不断疯狂扫货,价钱越来越高,就算此时已经度过难过的我们,还是在心里为星辉捏了一把汗,因为在这场金钱的博弈中,我们折损的钱越来越多,短短五天,上亿的钱蒸发而光。
财会不断在问我是否还要跟下去,毕竟袁江东那边的差距已经被我们星辉拉出了一大截,这样,我们会减少一些损失。
现在已经到了决定输赢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说停,袁江东那边明显是想要吞我们吞红了眼,所以现在根本不管价格多少,只要一出就扫,我若是停了下来,星辉好不容易拉出来的安全距离,又会一朝被打回解放前。
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跟,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那财会提醒我说:“如果再跟下去,天成那边的钱估计是不够了?”
我说:“不够了?”
财会很肯定的说:“对,所以我才来问您是否要继续跟。”
站在我身边的朱文听到后,便开口对财会说:“继续跟,如果之后有变数,会通知你。”
财会离开后,我看向朱文说:“难道继续找天成要钱吗?”
朱文说:“现在已经是被背水一战了,双方都有些疲惫的迹象,袁江东不傻,他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星辉,就让市面上的那些散户赚得盆里满,我估计他不会坚持太久,他现在虽然看着势头仍旧猛,可其实,不过是在吓我们星辉,不出三天,他必定收手。”
我说:“如果三天他收不了手呢?”
朱文说:“再和天成联系。”记围场扛。
我有点担心的说:“其实我并不是很信任天成,如果他在关键时候变卦,那我这个产就破的有点惨。”
朱文认真的看向我,他说:“太太,您相信我吗?”他缓缓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说:“有我在,无论如何,星辉都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包括您。”
我望着他良久,笑了笑说:“当然,我相信你。”
果然之后那几天,星辉还在和袁江东打持久战,可这场持久战打到第二天时,天成再次给我们打来了一笔款,而且并不是我们主动问他要的,是他们主动给的,这让我大大的意外了一下,我没想到天成竟然会如此慷慨解囊,这让觉得有些奇怪了,可奇怪归奇怪,好在这笔款足够我们和袁江东继续耗着。
到第三天上午,如朱文所料的那样,袁江东果真收手了,终于没再扫货,他的所持股份,只有我的百分之六,但也算是星辉的第二股东。
这场持久战,到最后谁都没赢,谁都损失惨重。
不过,对于袁江东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星辉来说,算是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虽然天成那边没有要我们还的意思,可别人也不会白白的送钱给我们。
星辉保住了,公司内一直在加班加点的员工都分外激动的拥抱狂欢着,那天的星辉完全沉浸在一种狂喜中。
因为所有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理想的回报。
沈柏腾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恭喜我,我并没有表现的太高兴,反而神淡淡的说:“恭喜的话,就不用说了,反正听着也假。”
沈柏腾笑着说:“你的助理还真舍得为你花钱。”
他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283.我是真的爱你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柏腾说:“潘总这么冰雪聪明,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我说:“我确实看不出来,还请沈总明说。”
沈柏腾说:“一个运输公司,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为何要帮你?而且还如此慷慨的给你花这么多钱和袁江东打这场持久战,换做是我。我都不可能这么大方。”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柏腾说:“你的助理,好来历,但别怪我没有奉劝你,离他远点我。”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挂断了,我看着手上的手机显示童话已结束,拧眉了好久,才将手手机扔在了桌上。
因为这几天公司内所有人连续加班。在危机解除后,我给公司内的员工放了一天假,全体人员全都休息,为了她们的齐心协力,将公司提升了百分之二,这个消息发放下去,员工们自然是高兴,下午六点全都准时下班,高高兴兴回了家。
我在办公室内收拾了一下文件后,便马不停蹄带着朱文一道去约见天成集团的总经理,自然是要感谢他们对我们公司的帮助,几个人吃完这顿饭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在席间,心情还算不错,便和对方喝了一点小酒。
喝完后,我还让朱文给天成集团的易峰敬酒。
朱文自然是照办。我看到双方的相处,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没感觉到两个人有眼神交流,就像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客套,这让我有些怀疑沈柏腾的话了。
如果天成和朱文有关系,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反而还要大费周章来这一套?
可如果沈柏腾的话是假话,朱文与天成并没有任何关系。可天成为什么要帮我?难道就为了袁江东手上的那个岛吗?
这次和袁江东战斗所花的钱,都够天成买任何一个岛了,这个借口明显有很大的疑点。
朱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如此死心塌地的帮我,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沈柏腾的话是否该项熊?
一大堆的问题朝我扑面而来,让我陷入沉思中。
直到敬完酒的朱文发现我正望着对面易峰发呆,他放下酒杯皱眉问:“夫人,您怎么了??”
他这句话在我耳边响起,这才让我回过神来,立马收回了视线,略有些尴尬的对他笑着说:“哦,没事,刚才走了一下神。”
那易峰似乎是看出什么来了,他笑着问:“潘总好像是有心事啊,不妨说出来。看我们是否能够为您解答。”
易峰这样说,我为他添了一杯红酒说:“我刚才一直在想,虽然袁江东没有将我们公司吞成功,可他现在手上的股份足够让他来介入星辉的发展,这不得不让我担忧后面的事情。”
易峰非常有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反倒是端起茶壶为我添了一杯茶,没有给我倒酒,这小细节上透露出了对女性的尊重与照顾,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毕竟,现在是我们星辉有求于他,在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照顾我,反而是我还要贴上去巴结他,来表达我对他们天成相助的感谢之意。
不过易峰似乎并没有发现我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他放下茶壶说:“星辉目前对于袁江东来说,规格太小,他之前之所以会狙击星辉,应该是因为和潘总之间的私人恩怨,星辉他没有狙击到,他肯定就不会有那么的闲工夫来去操控小小的星辉,这个您完全可以放心。”
听到易峰如此肯定的说,我笑着说:“也确实如您所说的这样,我估计他之后最多派个人来管理星辉这边,他本人应该没那么多闲工夫来和我作对。”
易峰说:“所以,潘总大可不必担心。”
这顿饭吃完后,易峰先走,剩下我和朱文,他去收银台结完账后,我们两个人便正打算出了这家饭店,可刚走到大厅正门口时,我们和袁江东撞个正着,他似乎也是带着别人来这里吃饭,但他带的人很多,陆陆续续往我们这边走来,他看到了我。
我自然是对他笑的无比灿烂。
袁江东和我对视了一眼,便带着一大堆的人朝我走了过来,他到达我面前后,打量了我背后的朱文几眼,打量完后,他冷笑了一声说:“想不到老沈身边留下的人,竟然这么大本事。”
朱文静静的站在我身后,以一个助理该有的身份和该有的口吻精神又客气的说:“是袁董事长高看了,这次多写您放我们太太一马。”
“太太?”袁江东抓到了关键字眼。
他对朱文说:“看来你是不认同我们家长明了。”
朱文笑着说:“袁董事长误会了,我并没有不认同袁先生,而是我是沈董事长留在潘总身边的旧人,自然是只为潘总办事而已,她的私事向来与我无关,而且您不是也不认同我们太太吗?”
袁江东听了,更是连连冷笑,他从朱文身上收回视线,对我说:“千万别高兴太久,日子还长着呢。”
他冷哼了一声,便带着所有人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陆陆续续走远。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真是痛快,袁江东以为他无所不能,可事情真的杠上后,他也不一定会赢。”
朱文说:“这才是个开始。”
我说:“这已经不是开始了,快要接近结尾了。”
朱文不解的看向我。
我没再说话,继续朝前走着,朱文跟在了我身后。
我十点到达家时,袁长明趴在桌上睡着了,似乎是在等我回来用晚餐,因为餐桌上有很多冷掉的菜,他睡得很入迷,我这么大动静进来都没把他吵醒,我站在餐桌边看了他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去卧室内拿了一块一层毯子罩在了他身上,又看了一眼桌上冷掉的饭菜,坐在了桌边,便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冷饭冷菜。
等袁长明醒来看到这一幕后,他激动得连身上的毛毯都滑落在地,他伸出手要来抢我手上的碗,大声问:“你怎么在吃冷饭冷菜?”记围布弟。
我手立马一缩,对他笑嘻嘻的说:“我喜欢啊,你做的菜我都喜欢。”
袁长明满脸恼怒的望着桌上吃光的饭菜,他说:“可是这些菜都放了好久了,凉菜吃了会拉肚子的。”
我笑着说:“没事的,我不怕拉肚子,你放心。”我继续拿着筷子津津有味的吃着碗内的菜。
袁长明看了我很久,也没再来抢,而是再次小心翼翼的问:“公司最近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眼。
他又满是担心的说:“梁笙……如果你真的抵抗不住的话,我们两个人就……”
我将手上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怒目看向他。
袁长明被我的反应给吓到了,身体竟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他脸紧张的看向我。
我说:“我只接受唯一一个离婚的理由,那就是你不爱我了,你爱上了别人,如果你觉现在不爱我了,爱上了别人,要离婚,我立马可以和你去民政局办理手续,绝对不会拖你半分。”
袁长明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我只是不想让你的心血因为我而毁了!梁笙!”
我说:“所以,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既然你还爱我,为什么不对这段婚姻有信心?而且相信我有这么难吗?”
袁长明眉头紧皱说:“我当然相信你,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只是……”
我说:“公司危机已经解除了,我们都不要再害怕会有什么人来拆散我们了。”
袁长明忽然无比木讷的看向我,他似乎是没听明白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简简单单解释给了他,解释完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从化餐桌上起来,正想去厨房内给自己倒一杯水,可才刚走两步,我身体忽然被袁长明从后面一把抱起,他疯了一样抱着我旋转着,也不说话,只是大笑着。
我吓得只能死死抱住他,晚饭都差点吐了出来,我只能大声叫着让他放我下来,可袁长明还在大笑着,抱着我死都不肯撒手说:“我不要,我死都不要,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肯定不会这么段,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本事让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他抱着我,在屋内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大声呐喊说:“梁笙!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他声音很大,而且现在还是在酒店,又是大半夜,我想要去捂住他的嘴,可谁知道,反而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见后,自然是脚步不稳,我们两个人双双摔在了地下,我摔在了他身上。
我们都没有急着要起来,反而躺在地下不断喘着气,隔了好久,都笑了出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笑了足足半分钟,直到踹不过气来,袁长明才将我从地下拉了起来,为我们两人身上扑打掉身上的灰,袁长明捧住我脸,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怕我不相信,又再次重复了一句,他说:“梁笙,我是真的爱你。”
284.礼物
公司的危机解除后,大家休息了一天,又开始正常上班,可第一天上班,我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商场。在那里转了一上午,在婴儿用品的店内买了一套小孩子的玩具,便让司机送我去沈氏。
到达那里时,我直接去前台找人让她帮我约见沈柏腾。我怕那前台把我当做闲杂人等来处理,便还加了一句,告诉你们沈总,我姓梁。
那前台似乎是听过我的名字。她听到这个姓氏后,脸一变,便立马沈柏腾办公室内的秘书打了一通电话,很快,那秘书挂断电话后,便对我说了一句,让我随她来。
我点了点头,跟在了他身后,她带着我走的vp电梯直达沈柏腾办公室,到达那里后,沈柏腾的办公室内没有人,前台招呼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给泡了一杯茶,才对我说:“沈总还在开会,梁小姐请在这里稍等两分钟。”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多谢了。”
前台离开后。我便坐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办公室内缓缓喝这茶,可一杯茶见底后,沈柏腾还是没有进来,我只能在他办公室内四处转动着,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衣架前,当我看到上面挂着沈柏腾的西装后。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衣服的面料上轻轻抚摸着。
我记得这件外套,好像还是两年前我给他的买的,当时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情况下买的,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竟然还挂在这里,我还以为他早就扔了呢。
当我的手指抚摸到袖口时,身后的办公室门便被人推开,我听到声响后,立马转过身往后看了过去,门口站着的人是沈柏腾,他身后没有跟着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门口。
我立马从他西装上收回手,转身从衣架前离开。朝着沈柏腾走了过去,笑着说:“沈总,会开完了?”
沈柏腾看了我一眼,视线落在衣架上那件西服上,他笑着说:“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说:“我是来感谢你的。”
沈柏腾挑眉问:“感谢?”
我笑着说:“感谢你这次没有落井下石,并且来送礼物。”
我走到茶几旁,将桌上的礼盒拿在了手上,朝沈柏腾走了过去,递到他面前说:“听说,还有一个星期,你儿子就满一岁了,这是我送他满岁礼物。”
沈柏腾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卡通礼盒,他并没有收,而是扯掉了领口的黑领带,随意的扔在了办公桌上,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外套穿好,他说:“你选的礼物他不会喜欢。”
我转过身去看他,笑着说:“看来,我今天是自作多情了?”我想了想,又说:“也对,按照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肯定不会喜欢我送的礼物。”我正要往垃圾桶内扔时,换好衣服的沈柏腾忽然牵住我的手,我还没明白过来,人便被他带入了电梯,他手在电梯的数字键上摁了一个字数,低眸看里一眼站在他面前,矮他一截的我说:“如果真想感谢我没有落井下石,那就赔我去商场挑份礼物。”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给谁挑。”
沈柏腾说:“袁姿,还有一个月她生日。”
他这句话刚落音,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他,抬手便在电梯按钮上摁开门键,沈柏腾从后面握住我的手腕,他稍微用点力道,我手瞬间就动弹不得。
我说:“抱歉,这道谢方式我不接受。”
沈柏腾笑了,他说:“醋意还这么大?”
我说:“你放心,我对你绝对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这是关乎我尊严的问题,而且你是他丈夫,你应该最懂她的心思,估计我挑得在满意,她都不会喜欢。”
沈柏腾说:“她喜不喜欢是我的事情,你挑不挑是你的事情。”
他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在此时就被人给拉开,沈柏腾将我从电梯内给拽了出来,我想挣脱,可周围人来人往,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
我只能深吸一口气任由他拖着走,他带着我上车后,便对司机说:“去商场。”
他说完后,理了理被我拽歪掉的袖口说:“挑件礼物,应该不难。”
我没说话,太激动了,反而正中他下怀。
他见我没有回答,也没再说什么,因为下一秒他手机便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发现是周助理,接听后,便简短的说了一句:“荆州那边的工程,你今天你去处理,我在忙,暂时出不了差,嗯,对,不说了。”
他三言两语说完后,便将电话给挂断了,之后车内又沉默了下来。
不过以前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也经常沉默,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多尴尬。
沈柏腾带着我去商场后,为了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我地点都不选,进入一家珠宝店后,便朝着柜台内的珠宝一通乱点,服务我们的工作人员都被我这通气势给吓到了,看了我身边的沈柏腾一眼。
沈柏腾自然一眼就看出我心里那点心思,他似乎也不打算我能挑选出个什么花样,指尖在柜台的一枚粉红钻戒上点了一下说:“这件。”
那服务员立马将钻戒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了出来,他拿在手上后,打量了几眼,对一旁站着的我说:“手。”
我横了他一眼说:“干嘛?”记围讨号。
沈柏腾再次说:“拿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拿住了我的手,将那枚钻戒套入我的无名指内,不过,在套到骨节口时,他看到小拇指上横着的那条疤,动作顿了片刻,又继续套了进去。
他仔细的看了几眼。
那服务员根本就不知情,见状,便立即笑着说:“先生真有眼光,这枚粉钻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简单而又不失精致,华贵又不失典雅,您女朋友手指修长,佩戴起来很漂亮。”
沈柏腾嘴角挑起一丝笑说:“是吗?”他似笑非笑的说了这句话,隔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一句话,将服务员给说住了。
她有些尴尬问:“不是吗?”
沈柏腾将那枚粉钻从我无名指上取了下来,说:“这是送给我妻子的礼物,给我包起来,谢谢。”
285.挑选礼物
服务员脸有点怪,大约是拍错了马屁,她只能尴尬一笑,对我我们道歉说:“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请两位别介意。”
沈柏腾很宽容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可是服务员正要去打包那枚钻戒时。想起了还没有问尺寸,她又转过身问沈柏腾:“先生,您妻子的尺寸……”
沈柏腾淡淡回复说:“那个尺寸正好,不用改。”
服务员明白的点点头,转身去后台拿货。沈柏腾今天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我。不过,我还是保持好了良好的风度,一直等着他将钻戒付款,出了这家店铺后,我带着良好得体的笑容问:“沈总,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吗?如果已经买好了那我就不陪您了。”
我本来是客套的一句话,目的是让自己的情绪都能够自然完善,可谁知道沈柏腾竟然说着我的话说了一句:“还缺一件。”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沈柏腾又再次说:“她生日有三天,自然是要备三件礼物。”
沈柏腾无视我已经不耐烦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既然潘总这么热情爱帮忙,那就请随我一道来。”
我想说什么,可发现他已经于我先一步上车,他坐在车内等我。
有一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沈柏腾这种无赖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方式对待他。
不过。挑选礼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三件而已,已经挑完了一件,难道还怕这接下来的两件吗?围华来技。
反而太抗拒。就显得我这个人太没风度,还旧情难忘呢,我倒是要看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想了想,便也淡定的上了车,沈柏腾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虽然他时常笑,但我一般把他的笑认为成不怀好意,心怀算计。
我坐端正身体,笑着问:“沈总还缺什么东西,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准让您妻子满意。”
沈柏腾笑看向我说:“那我就在这里提前说声谢谢了。”
我说:“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只希望下次沈总还能像这次的事情一般,手下留情。”
沈柏腾说:“潘总这句话倒像是这次我害了你。”
我说:“沈总这一次是没有,可以前没少害我。”
沈柏腾说:“嘴巴伶俐不少。”
我说:“谢谢夸奖。”
车子停在另一家商场后,我跟在沈柏腾身后,他带着我走向了一家意大利手工礼服店,我们刚进去,里面的工作人员便迎了出来,对沈柏腾唤了一句沈先生。
沈柏腾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便朝着礼服区走去,工作人员穿着专业的服务行业职业装,随在沈柏腾身边。
他停在一排礼服前,时不时拿起一件提在手上查看,那工作人员笑着问:“沈先生是要为太太挑选礼服吗?”
沈柏腾放下手上的衣服,指着一旁的我说:“和她身形相似。”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明白了,您请稍等。”
她说完这句话,便对我说了一句:“您请随我来。”
我看了沈柏腾一眼,他已经随着另一个人离开了。那工作人员见我没有跟来,站在不远处等着我,我只能朝着她走去。
到达另一间礼服区,便有人拿着尺寸来量我的身形,量得非常精准。
量完后,便为我挑选礼服,接二连三换了好几套后,那位工作人员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全部看向我。
我看了她们一眼,发现她们眼里全部带着笑意,因为这里面没有镜子,我也懒得去查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想着反正也不是给我买,再漂亮也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
我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可以了吗?”
工作人员笑着说:“好了,这件我觉得很衬您的气质。”
我没说话。
服务员便为托着裙摆带着我出来,沈柏腾并没有在外面不知道去哪里了,工作人将我带到镜子前,说问我:“您觉得怎么样?”
我这才看向镜子内的自己,意外了一下。
因为此时镜子内的女人非常美观,鹅黄的贴身长礼服到膝盖处,露出一双修长纤细的小腿。
淡杏的高跟鞋让脚背上的肌肤洁白如玉,也衬托得脚趾和后足无比小巧圆润。
淡淡的妆容,和淡粉的眼影,让镜子内的女人从之前的刻意老成多了一丝甜美与少女感。
虽然我不是很老,甚至还算年轻,可自从开了星辉以后后,我很少再穿过明亮的衣服,一直灰白的职业装。
看到镜子内年轻的自己,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还这么年轻,看上去一点也不老,二十出头的样子。
忽然身后传来沈柏腾一句:“很漂亮是吗。”
我吓得立马转过身看了过去,沈柏腾正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他也换了身上的衣服,和我礼服正好是配套的。
不过他的的西服一般都是偏于严肃与正式。
沈柏腾根本没有管我有点慌的眼神,从我身后走到我身侧后,便站在镜子前理了里领口的领结,他看向镜子内的我说:“还不错。”
我白了他一眼,便还算自信的撩了撩头发说:“那当然。”
沈柏腾说:“我说的你的衣服。”
我撩头发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看向他。
沈柏腾见我盯着他不动,他也侧过脸看向我问:“怎么,有问题?”
我说:“没,没问题。”
他嗯了一声,继续整理着。
我朝着他冷笑了一声,也同样整理着头发,可能是刚才化妆师下手太重,导致有一个卡子太紧,让头皮感觉到疼痛。
沈柏腾见我在那里孤岛了半天,他忽然将我一拉,我脑袋便杯他的手掌给压住,按在他胸口的位置,我刚想抬起脑袋反抗将他推开,可才动一下,他手便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别动。”
我愣了一下,身体僵硬的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
他从我头发上抽了那枚黑的夹子,因为男人的手没有女人的秀气,我感觉到头皮被拉的有些疼,直接嘶了出来,沈柏腾在我上方问:“疼吗。”
我说:“废话,你来试试。”
他又拍了一下我脑袋说:“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说:“谁狼心狗……”
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
我又惨叫了一声,头皮上又传来一阵疼痛。
沈柏腾完全是故意的行为,我伸出手就要将他推开,可刚伸到一半,我又默默的手了回去。
不想再过于磨蹭时间,便只能任由他将我头发夹好。
过了一会儿,沈柏腾的手这才从我头发上收了回来,他这才满意的说:“好了。”
好了后,他也没再磨蹭半分,往后退了几步,我也顺势往后退了一点,两个人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后,我对他微笑又客气说了一句:“谢谢。”
他说:“不用谢,应该是我感谢你。”
我说:“我说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想了想,又问:“对了,虽然袁姿身形和我差不多,但我总觉得衣服还是要她本人来试穿才好,这样才精准。”
沈柏腾说:“本人来试穿,就不存在惊喜了。”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觉得送衣服这种事情,女人会和介意被人先穿新这件事情。”
沈柏腾说:“小姿很大度,她不会。”
听他这样说,我也笑着回了一句:“哦,说的也是,看来是我操心太重了。”
就在此时工作人员走了上来,问沈柏腾我身上这件衣服他是否满意,沈柏腾直接一句包起来,那工作人员点点头,便带着我朝试衣间走去。
286.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们从礼服店出来后,沈柏腾又去饰品店给袁姿挑了一枚夹子,当然这次没再让我试,而是随便挑了挑,便让服务员包了起来。
这三件全部都买齐后,我的任务自然就完全了。沈柏腾送我到达公司门口时,我正要下车时,一旁的沈柏腾说:“我那天的话你记住了吗?”
我推门的动作停了停,回过身看向他:“什么话。”
沈柏腾说:“离朱文远点。”
我刚想说什么,沈柏腾打断我的话说:“这次不是警告。而是提醒。至于你后面要不要照做,听不听,就看你自己,但你保证自己之后承受得了这个结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一旦星辉出了点事,它亡你也亡。”
我说:“你什么意思?”
沈柏腾说:“点到即止。”
我说“如果是点到即止的话,那你还不如不说。”
我甩下这句话,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回到公司后。我刚扯掉脖颈脖上的几颗口子,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肖景华从门外走了进来,我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公司出事后。肖景华因为我没有提前处理曲敏敏的事情,有很多天都没有来上班,我也确实有很多天没看到过她了,便笑着对肖景华打了一声招呼。
可肖景华并不吃我这一套。她走到我面前后,便问:“现在公司的事情也处理完毕了,曲敏敏你也该去救了。”
我说:“这件事情我正要去处理。”
肖景华脸仍旧没有缓和,继续问:“那她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
我说:“那边的事情查清楚后,估计就不远了。”
肖景华听了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想走,不过我立马说了一句:“站住。”
肖景华停了下来,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将门给关上后,我去了饮水机处倒了两杯水,朝肖景华走了过去,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肖景华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
我笑了一声,也没有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将那杯水放在了茶几上后,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喝了一口水,说:“我理解你对于自己艺人的疼爱,可一个公司,不只是有一个艺人,就像朱文所说,曲敏敏如果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么谁都无法动她,在这短时间内,她必定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当时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公司被人恶意攻击,只差一点就易主,在这样的情况,很多事情必须要分轻重,事情的开端虽然是由曲敏敏这件事情所引起,可对方明显是利用曲敏敏作为引子进而想要吞掉公司,如果那个时候我去救曲敏敏而不去管公司的话,肖姐,你以为我还能够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喝水?一旦我破产,谁都救不了曲敏敏,你虽然是经纪人,只管艺人,可我是老板,我当然要先管公司,再管艺人,我希望你能够和我换位想想。”
肖景华看向我说:“你以为我是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吗?可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曲敏敏这事情拖的越久,便对她的名声损害更大,这么多天过去,她还被关押在拘留所,就算最终她安全出来,可外界还是难免猜测曲敏敏是真的吸了毒,她之所以能够出来,是因为后台硬。
这段是时间,我们已经失去了救她出来的最佳黄金时期。”
肖景华冷笑一声说:“你以为培养一个曲敏敏很容易吗?也许在你们眼中,艺人只是一个为你们赚钱的工具,可在我眼里,她们就像我的儿子儿女,他们是我一滴血一滴汗,一点一点培养起来的,可最后,在公司面前,在利益面前,你还是牺牲了曲敏敏。
我可以很肯定的和你说,曲敏敏是毁了,就算她重新再出来,她也毁了。”
肖景华说了这句话后,便没在看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将门拉开后,人走了出去,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水后,将纸杯扔在了垃圾桶。
就在此时,朱文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门外问我说:“肖景华怎么了,刚才出门脸好像不是很好。”
我也压制不住心内的火气说:“她心情不好,我心情现在才很不好。”
朱文感觉到我情绪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说:“你是不知道,她刚才进来问我曲敏敏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之前对于她的无故旷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我好声好气和她解释,她竟然还摔我门?到底谁她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就算我度量再大,可面对这样情况,我的宰相肚里也无法撑船了。”
我冷笑说:“爱干不干,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气得全身都发热,走到窗户处便用力将窗帘拉开。
朱文说:“她脾气一直是这样,她是经纪人,自然是从保护自己艺人开始。”
我说:“她的艺人难道就不是我的艺人吗?难道我很希望曲敏敏被毁掉吗?现在对于曲敏敏这件事情我还很头疼呢!”
我说完这些话,气冲冲走到办公椅前一屁股坐下。
朱文见我在生闷气,为我去茶水间内泡了一杯奶茶放在了桌上,说:“你可以开除她。”
“我也……”我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将最后一个字立马一收,我对朱文冷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巴不得我开除她?”
朱文说:“这不过是随您心愿而已。”
我说:“这才是随了你的心愿。”
朱文说:“说实话,我确实不太喜欢被人时时监督。”
我刚喝了一口奶茶,却因为朱文这句话差点喷了出来,不过还好我稳住了。他竟然如此大方说出了这样的话,我自然也不用遮遮掩掩,淡笑的说:“怎么你不满?”
朱文低眸说:“不敢。”
我说:“让她监督你,是为了让我安心,如果身为我员工,经不起我的怀疑,说实话,我反而就会怀疑你对我的心了。”
朱文听到我这样说,他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他说:“我的衷心夫人毋庸置疑,自然也经得起监督。”
我笑着说:“这样更好。”
我说完这句话,朱文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他脸正说:“太太,我刚才收到一个消息。”
星辉这次的大危机已过去,很多大危机对于我来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所以也没有太重视朱文的话,正拿起一旁的文件,打算边听边批时。
朱文说:“袁江东病了。”
我拿钢笔的手停了停,抬起脸看向朱文。
朱文说:“我是听别人说,好像是在会议室开会时,他忽然毫无预兆晕了过去,现在人还在医院。”
我身体不自觉从椅子前站了起来,问朱文:“什么时候的事情?”
朱文说:“就在今天早上。”
我说:“事情可真?”
朱文说:“我已经去证实了,确实真。”
听到朱文如此肯定的话,我站在那里半晌都没动。反而是朱文问我:“您在想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说了一句:“没。”觉得声音音量太小了,又加了一句:“没什么。”
我想了想,对朱文吩咐说:“你先去去查清楚,袁长明是得了什么病,情况严不严重,是否有生命危险。”
朱文看了我良久,过了半晌,他说了一声:“是。”
朱文离开后,我望着桌上那杯奶茶发着呆,在心里想,这一切终于要开始了。
他袁江东的天下,离毁灭不久了。
我痛快的笑了出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朱文终于从外面查了回来,对我说袁江东病倒的消息公司并没有放出消息,并且还实行了封锁,不过,他得到小道消息,听说袁江东是铅中毒,是中度的,现在肝脏肿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院,也无法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我听到这些后,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是谁要害他,你都查到了吗?”
朱文听到我这句话,瞳孔神一暗,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立马改口说:“谁要害他?铅中毒平常很少见,除非是人为。”
朱文这次没有立即回答我,反而是继续盯着我看。
我看到他眼神,非常淡定的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朱文说:“没有,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夫人会如此肯定,他是遭人投毒。”
我说:“很简单,如果这个世界上这么容易铅中毒,那所有人早就都死了,像袁江东这种身份地位极高的人,饮食饮水这种东西,必定是经过严格监管的,他自然中毒是不可能,肯定是有人投毒。”
我见朱文不说话,便笑着问:“怎么,你在怀疑是我?”
朱文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说:“如果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就不会让他中度中毒,而是直接让他死。”
朱文见我这样回答,他笑着说:“夫人何必紧张,我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而且就算是你所作,我也认为无可厚非。”
现在反而换成我有点意外了,我语速缓慢的重复朱文刚才所说的无可厚非四字,朱文淡定的直视着我。
我说:“投毒可是死罪,无可厚非吗?”
朱文说:“袁江东所作的哪一件事情,又不是死罪呢?”
听到他这句话,我笑了笑说:“也对,他袁江东所作的哪一件事情又不是死罪呢?不还是活得好好地吗?”我略带嘲讽的说完,又语峰一转说:“不过你放心,他袁江东知法犯法,可我梁笙虽然恨他,可绝对不会用杀敌一千,自毁八百这种方法来对待他,我惜命,所以我还想活着,也绝对不用这样的方法去对待他,你大可放心。”围介丽弟。
朱文说:“既然您能够这样想,才是最好。”
我笑着说:“袁江东这次一病,估计短时间内是无法处理袁氏的公务了,现在他身边有一个沈柏腾,沈柏腾看似是他女婿,不过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两家虽然在合作,可袁江东未必会信沈柏腾,现如今,能够接手他手上一切工作的人选,看来只有袁长明了。”
朱文微笑说:“这不是在给我们机会吗?”
我说:“长明是不能再悠闲下去了。”
朱文说:“袁江东这辈子,注定会毁在他这个儿子手上。”
我毫无怜惜,语气甚至是有冰冷得冷酷说:“自作孽,不可活。”
朱文看向我,没再说话。
在他离开我办公室前,我叮嘱他,让他盯紧了袁江东顺带一个沈柏腾。
287.探望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六点,袁长明正在厨房内忙碌着,他听到开门声后,便迅速放下锅铲走到厨房门口,对进来换鞋的我笑着说:“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将手上的包放在玄关上说:“因为公司没有多少事。所以早点回来陪你。”
袁长明听到我这句话,当然是非常高兴,他笑着和我说:“你等等,厨房内的菜马上就好了,马上就能够吃晚饭了。”
他说完。便立马转身进了厨房。因为锅内的菜还在烧着,再耽搁下去,就会糊了。
我换掉鞋子后,便去厨房内洗了个手,发现袁长明今天坐在菜非常丰盛,证明他他心情还挺不错,大约是还不知道袁江东的事情,我也暂时性的也没说,洗完手便去桌上等开饭。
菜全部准备好后。袁长明端着出来,他特地给我盛了一碗汤。
最近这段时间,袁长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不让我干半点活儿,虽然有钟点工。可他总说,钟点工干活不细致,没自己亲手劳动的好,所以我的衣服晚饭。家里的卫生全部都是袁长明在这里负责。
我低头喝着手上的汤,袁长明清澈的眼睛内闪烁着光芒,满是期盼的问:“好不好喝?我今天在网上面新学的,这种汤听说补血益气,对人的身体很很大的益处。”
我放下手中的碗,笑着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身为妻子,本该家里的家务活煮饭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的义务,可没想到,反而让你全包了,而我每天夜晚很晚才回来,你却半点怨言都没有。”
袁长明见我如此认真的说这句话,他反而不好意思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笑着说:“我没有你这么有本事嘛,所以只能把你照顾好了,而且谁说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一定该女人做了,男人也可以做啊,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是夫妻,本来就不该分彼此。”
听到心甘情愿并且还甘之如饴的说出这些话,我心里其实不是滋味,因为说到底,始终是我负了他,他是一个无辜的人。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了,只能带着笑看向他。
袁长明握住我的手说:“我喜欢照顾你的感觉,这比我做任何事都还要成就感。”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朋友吗?每天在家不无聊吗?”
袁长明说:“无聊,当然无聊,虽然我也想有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来充实自己,不全让你来养这个家,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照顾好你,我看你最近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有些头晕,大约是营养不良和贫血造成的,所以,现在养好你的身体才是头等大事,工作推后,之后再说。”
我听了他的话,良久都没给他答复。
他见我眉间蹙起,似乎是有心事,便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不太高兴?”
既然他都问出来了,我也没有否认,而是小声的说:“长明,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见我表情严肃,嘴角的笑有些停顿了,他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问:“你最近有和家里人联系吗?”
袁长明说:“没有,一直都没有。”他刚说完,似乎是认为我还在介怀他和单颖的事情,又立马解释说:“我这段时间就算你没在家,我也没有出去过,梁笙!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握紧他的手说:“你别紧张,我自然是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而是今天我有事情告诉你。”
他见我严肃的模样,也有点紧张了,小声的问了一句:“是什么事啊。”
我说:“你爸爸住院了。”
袁长明没反应过来,我继续说:“这次是真的,并且是铅中毒。”
我这话刚说完,就在此时袁长明的手机响,他没有对我刚才的话给任何回应,而是立马拿起一旁的手机,按了一个接听键,刚喂了一声,他嘴里才机械化的喊出一个姐字。
我听到后,心里也有三分明白了,相比袁姿打电话来,是通知袁长明袁江东的事情,我想着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再和袁长明去多费口舌描述这件事情。
在他们两姐弟打电话的时候,我便低头喝着碗内的汤,等我那碗汤喝到快要见底时,袁长明和袁姿的电话已经通话结束,他握着手机看向我,脸上虽然没有表露什么,可紧抿的唇已经透露出他的担忧。
无论如何,袁江东都是他的爸爸,说没感情是假,现在之所以闹成这样,只不过是双方的观念发生了冲突而已,一旦对有点什么事情,这些恩怨,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对袁长明说:“你去看看他,他怎么说都是你的爸爸,无论多大的仇,养育之恩是没齿难忘。”
袁长明声音低低的说:“他身体一向很好的,这次怎么会生病,又是我姐骗我的。”
我说:“这次她没有骗你,我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事情是千真万确,听说是开着开着会,就晕了过去,毫无预兆。”
袁长明握着手机沉默不语着,他在纠结。
我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我稍微靠近他一点,和他拉进了一点距离,小声问:“长明,你想去看他吗?”
袁长明低着头,我看不见他表情,只听见他声音略哽咽的说:“想。”
我说:“既然你想,为什么还要犹豫?”
袁长明说:“他……应该不想看到我,毕竟我们之前闹成这样。”
我说:“你是他儿子,他怎么会不想看到你?”
袁长明抬起脸看向我,问:“是吗?”
我说:“他现在正在病重,袁姿应该也和你说过他的病情了,他毕竟是个老人,平时再怎么强悍,在这个时候了,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儿女去探望的,而且他最喜欢你了,此如果你不去探望他,他肯定会难过。”
袁长明听到我这些话,脸上的犹豫终于有些松动了,我放心手上的碗筷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说:“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其实身为你的妻子,虽然你的家人无法认同我,有时候他们说的话确实有些伤人,可和你的快乐心安比起来,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你,有些委屈我是可以吞下去的,所以,长明,你别在估计我,去做你你想做的事情好吗?”
我语气无比认真的和他说完这些话,便拉住他的手就要朝着门外走去,可走到一半,袁长明拉住了我,我回头去看他,袁长明忽然声音无比小的说了一句:“梁笙,谢谢你。”
我毫不在意的说:“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袁长明明亮的眼睛内全是满满的感激,我被他看得有些无法和他对视的错觉,便只能梗着脖子,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拉着他朝着门外走去。
当我们到达医院,袁江东的病房门口早就被保镖守的严严实实,闲杂人等根本无法进入,我和袁长明到了门口,那些自然是认识袁长明,按道理说,他们肯定是会让袁长明进去的,可当他们视线落在我身上时,就显得有些迟疑了。
袁长明自然清楚他们在考虑什么,他开口说:“这是我的妻子,我是来见我爸爸的。”
其中一个保镖看向另一个保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最后还是从门口让开,放我和袁长明进入。
袁长明也没再多说什么,牵着我走了进去。
袁江东的病房内此时有很多人,沈柏腾和袁姿自然都在,两人伴在左右,病床边上还围了一些穿工作服的人,那些人应该是袁江东的下属,他鼻尖正戴着呼吸管和他们吩咐着什么,他听到开门声后,便抬起脸来看,看到我和袁长明一并走了进来,他嘴里正在说的话停了停,略难受的脸忽然变得没有表情,那模样,似乎是不欢迎我和袁长明的到来,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躺在那里没说话。
而身边的袁长明从门外进来后,看自己的父亲头发有些发白的躺在病床上,就算他再硬的心肠也不可能会没有内疚。
他脸上是很明显的愧疚。
袁姿看到我们两个人后,快速走了上来,拉住袁长明的手说:“长明,你终于来了。”
袁长明看了一眼病床的袁江东,问袁姿说:“爸爸的身体怎么了?”
袁姿见袁长明对她的态度终于有些好转后,她也有点高兴的说:“爸爸目前没事了,但近期可能要在医院内休养很久,你不用担心。”
袁长明还是有点担心的问:“会有生命危险吗?”、
袁姿立马摇头,肯定的说:“你放心,只是事情发现的早而已,没有大碍。”
袁长明脸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分。
站在袁江东病床边的下属,见袁江东没有再吩咐工作了,又看到我和袁长明来了,便知道现在是私人时间,他们也不方便久留,主动和袁江东说了先退下的话,袁江东倒是没有挽留,而是叮嘱他们一定要按照他刚才所说的吩咐行事,这才让他们退下。
房间内没有外人后,袁姿见袁江东对与袁长明的主动到来没有反应,便笑着调节两父子之间僵硬的关系,主动为他们两人搭话说:“爸爸,长明这次听到您生病了,就在电话内急得不得了,电话还没挂断就跑来了,可见他是有多关心您了。”
袁江东听了,并没有多开心,脸也病没有缓和多少,而是冷笑一声说:“他估计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袁姿有些尴尬了,自然是没想到袁江东会说这样一句话,不过,她见袁长明这次没有像以前一般,咋咋呼呼和父亲吵起来,她又对袁长明说:“长明,你是专门来看爸爸的,既然来了怎么反而不说话了?我听说你带了爸爸最喜欢喝的鲜虾粥是吗?”
袁长明这才反应过来,提齐手上的粥看看一眼,然后慢吞吞的走到袁江东的病床边,小声的唤了一句:“爸爸。”
袁江东没有回应。
袁长明便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袁姿给他使眼,他只能将手上的粥从袋子内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说:“爸爸,粥是热的,您趁热喝了。”围介讽亡。
袁姿见袁长明十分配合,便立马在一旁说:“爸爸,你看长明对惦记您,还在来的路上给您买了您最爱的喝的粥,可见他也是非常关心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