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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旧月安好     蛰伏txt下载     蛰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43.妻子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我像往常一般,迷迷糊糊伸出手在枕头下摸着手机,可摸了好久,手机竟然主动到达了我手上。↗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我心内还一阵奇怪时,也来不及多想。按了接听键,便睡眼惺忪的翻了一个身,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是谁啊。”

    电话内传来贾秘书的身声音,她说:“您在哪儿?”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我在家啊?”

    贾秘书说:“你是谁。”

    我揉了揉眼睛说:“你打电话给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完这句话时,愣了三秒,电话那段传来贾秘书一句:“这是朱助理的手机。”

    我整个人完全石化在那儿,身旁忽然伸过来一双手,我人便被他搂进了怀中,他吻了吻我鬓角,声音同样带着惺忪,他笑着提醒说:“这是我的电话。”

    电话内的贾秘书逼问说:“你为什么会拿着他的电话。”

    我想说什么,贾秘书问:“他现在是不是在你身边。”

    我刚动了动嘴唇。朱助理忽然从我手心中抽出了手机,亲自和贾秘书打电话说:“找我什么事情。”役沟夹划。

    可朱文问出这句话后,电话那端却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声音,他低眸看了一眼通话已结束,并没有在意,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后,他将我从被窝内抱了起来,脸埋在我颈脖处说:“太太,昨晚睡好了吗。”

    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犹如洪水冲击着脑袋一般,我思维一点一点恢复。睡意也渐渐消散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朱秘书知道了。”

    朱文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

    我说:“她喜欢你。”

    朱文说:“我只对你感兴趣。”

    我说:“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他说:“我会给的。”

    我说:“我想洗漱。”

    他说:“我抱您进浴室。”

    我嗯了一声。

    我到达楼下餐厅时,贾秘书已经抱着文件在哪里等我了,我知道她在面对这样的事情上肯定会有想法,其实多的不需要和她解释什么,我也不打算解释,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说:“今天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贾秘书问:“你们发生关系了。”

    我说:“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愿赌服输。”

    贾秘书说:“我没有兴师问罪,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是想清楚的知道,我是否输了。”

    我说:“你输了。”

    贾秘书冷硬着脸没说话。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说:“继续。”

    贾秘书问:“你根本不爱他吗?”

    我说:“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这个社会难道是需要爱才可以**吗?而且你似乎忘记了。我以前的职业是个什么,一个妓女而已,你以为我可以对自己这方面的事情看得很重要吗?”

    贾秘书不说话。

    我揉了揉眉头说:“我还是那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有本事让他爱上你,我会很高兴的祝福。”

    贾秘书脸有些难看的报告了工作,离开了餐厅,正好朱文端着早餐来到门口和贾秘书正好碰上。

    贾秘书眼睛内闪着水光看向他,朱文很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到达餐桌边为我将三明治放在面前,对我说:“她怎么了。”

    我说:“昨天晚上她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

    我正要拿勺子吃饭,可谁知道,袁长明打来了电话,我拿起手机去了外面接电话。朱文并没有跟进来。

    五天的时间不过是一眨眼,再次和袁长明见面,他明显有点紧张,并且不知所措,其实他也并没有之前说的那么勇敢。

    人都是这样,冲动过去后,冷静下来,所有恐惧也担忧也像洪水猛兽一般,在自己脑海内变得愈加清晰。

    我看了一眼他的黑眼圈,问他:“害怕吗?”

    袁长明嘴硬说:“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才不害怕。”

    我说:“我害怕。”

    袁长明握住我的手说:“你也不准怕,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

    我说:“你爸爸知道这件事情吗?”

    袁长明说:“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我今天已经通知他们有消息要宣布了。”

    我说:“走。”

    袁长明点点头,便对司机报自己家的地址。

    从广场中心开到袁家并不远,袁长明在这段期间,话明显少了很多,不断坐在那儿掰着自己的手指。

    我看到他那些细碎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

    当车子彻底停在袁家大宅时,袁长明坐在车内半晌都没动,我静静的等着他,隔了一会儿,袁长明说:“梁笙,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我说:“什么事情?”

    袁长明说:“就是我爸爸等下如果动手要打我,你别上来,你站远点,他打我一顿后就会消气,没事的。”

    我说:“好。”

    他牵住我的手说:“走。”

    在他要下车之前,我拽住了他,他回过头来看我。

    我说:“长明,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他说:“走到这一步,我从来没想过后悔。”

    他第一次难得在我面前强硬一回,将我从车上给我拉了下来,他牵着我的手,径直朝袁家大门走去。

    门口的保镖保安都同一时间看向我和袁长明,可他并不在乎,而是坚定的牵着我朝里面走,经过一处大花园后,袁长明带着我进了袁家的客厅。

    到达那的时候,客厅内早已经等候不久的人全部看向我们这方。

    坐在沈柏腾身边的袁姿看到我和袁长明走进来后,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袁江东背对着我们,并没有看到我们,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站起来的袁姿问:“怎么了?”

    袁姿手抖动了两下,脸跌入冰点。

    袁江东笑着说:“长明那小子,今天一大早就说有事情要宣布,这段时间也和我们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了,难得他主动回来和我们说话,我倒要看看他这神秘兮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来着。”

    袁江东也随着袁姿站了起来,转过身后,嘴角的笑凝固。

    时间仿佛被人按了停止键,卡在了一个非常微妙的时候。

    沈柏腾懒懒的靠在沙发,手中拿着白的茶杯盖,不断在杯口住合上又抬起,反反复复,终于,那一杯水从杯内流泻了出来,正好洒在他黑的西裤上,他将杯盖缓缓的合上,便将被子拿到了茶几上。

    在场的人,只有沈柏腾没有看过来,他逗弄着从地下跳上沙发上的加菲猫。

    连仆人都感觉到我此刻的气氛透露着一种危险之感,而且暗涌翻滚。

    终于,走到袁江东面前后,袁长明停住了脚步,对袁江东唤了一句爸爸。

    袁江东的目光落在了我和袁长明相互牵着的手上,可袁江东还是非常冷静的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长明:“爸爸,这是梁笙。”

    袁江东说:“我认识。”

    袁长明说:“也是我妻子。”

    袁江东挑眉问:“妻子?”

    袁长明说:“对,妻子。”

    怀孕的袁姿,肚子大了一圈,她对袁长明呵斥了一句:“你到底在说什么?!”她说完这句话,还瞟了袁江东的神一眼,似乎深怕有什么东西在此刻一触即发。

    可袁江东还是很平静,他缓缓坐回了沙发,对坐在那儿逗弄着猫的沈柏腾笑着说:“柏腾,你刚才说德美州那悬浮列车的项目怎么样来着。”

    沈柏腾摸着猫柔亮毛发的手停了停,那只猫似乎很喜欢他,还伸出爪子去玩他胸口黑的条纹领带。

    他说:“德美那边正在公开招标,被宙斯集团给招揽了,不过因为宙斯那边技术和资金都跟不上,有意与我们沈氏合作,您也知道现在我已经从沈氏离职了,这项目自然也就被沈博文拿走了,听说目前已经逐渐开工了,耗资巨大。”

    袁江东说:“沈博文能够弄出什么猫腻出来?”袁江东眼里都是轻蔑说:“我看他上位后,可是拿了不少你的人开刀,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估计你再回去,又一番天地了,你也该着急了。”

    沈柏腾笑着说:“我打算等小姿生下孩子后,再打算工作的事情。”

    袁江东看了一眼袁姿的小腹说:“你也是该好好陪着她了。”

    袁江东和沈柏腾在那儿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袁长明终于忍不住了,再次开口唤了一句:“爸爸。”

    可袁江东并不理会他,而是继续对沈柏腾说:“以后我要是退休了,身为做姐夫的,你就帮我多多教一下长明。”

    沈柏腾笑着说:“这是自然。”

    袁江东像是想起一件什么事情,他对沈柏腾问:“对了,最近孩子怎么样了?”

    沈柏腾说:“家庭医生检查了,说胎儿发育良好,并不用担心。”

    袁江东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孩子要平安出世才好。”

    袁长明再次被故意无视,之后一直是袁江东和沈柏腾聊天,我和袁长明一直站在那儿等着。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连退都麻了,袁姿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打算理会袁长明的袁江东,她对袁长明说:“爸爸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说,你先回去。”

245.触目惊心

    袁长明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无视袁姿的话,直接牵着再次走到袁江东面前,他再次开口说:“爸爸,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梁笙,我也知道。↗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有多荒唐,但我今天必须要告诉你,我确确实实和梁笙结婚了。并且已经领了结婚证。”

    袁长明从口袋内将张结婚证放于袁江东面前。

    袁江东端住茶杯的手一顿,他笑眯眯的放下,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向他儿子身边的我,他对袁长明说:“长明,爸爸这辈子是否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吗?”

    袁长明不明白袁江东为什么会这样,他迅速回答说:“没有,您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反而是我,这么大年纪。却还让您操心。”

    袁江东对于袁长明的回答满意,他点头说:“那爸爸问你,结婚这样的事情是否要通过父母的肯定呢?”

    袁长明说:“当然要,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得到您的肯定。”

    袁江东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袁长明有些焦急了。他抬起脸看向袁江东说:“可我们已经结婚了。”

    袁江东淡淡说:“结婚还可以离婚。”

    袁长明大喊了一声:“爸爸!”他忽然双膝跪在袁江东面前,他说:“爸爸,这辈子是我对不住您,可梁笙是您儿子唯一想娶的女人,从小到大您都满足我所有要求,不管是吃出住行,您都给我最好的,可这些东西全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从来没有开口和您要过什么,可这一次,我唯一想要求您的事情,便是让我和梁笙在一起,梁笙是个好女孩,我希望您能够放下对她的偏见接纳我们。”

    袁江东不说话了。目光落在沈柏腾手下那只猫身上。

    袁长明不死心哀求的唤了一声:“爸爸!”

    袁江东对沈柏腾说:“我累了,你带着小姿回家。”

    沈柏腾将手中的猫拿了下来,那只猫在他身上腻歪够了。抖了抖身体,毛发变得柔顺光亮,便朝着沈柏腾喵喵两声。

    沈柏腾对它微笑了一下,便对袁江东说:“那您早点休息,改天我再带小姿回来看您。”

    袁江东说:“好。”

    所有人都好像当我们不存在,沈柏腾是,袁江东时。

    袁长明跪在那里看着即将起身的袁江东,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腿说:“爸爸,您不能不理我,这件事情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袁长明这句话一出,袁江东忽然抬脚将抱住他的袁长明狠狠一踹,终于,火球爆炸了,他指着地下翻滚了一圈的袁长明说:“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还要祝福?袁江东,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想带着这个女人进家门,除非我死,其余一切免谈。”

    袁长明声嘶力竭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您总是管制我!我不想接受你的生意,你强迫我,我不想娶我不喜欢的人,可你偏要为我自作主张订婚,现在连我爱一个人的权利您都要剥夺吗?我是您儿子啊!不是让你随便剥夺人生的木偶!”

    袁江东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人生全部都是我给你的,袁长明,如果你认为我给你的人生亏待了你,或者让你痛苦,那你别当我袁江东的儿子,你去当一个孤儿,让你自己好好想明白,没有我袁江东,你袁长明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袁长明解释说:“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关键时候,袁姿站了出来,挡在两父子中间,她对袁长明问:“爸爸这段时间本来就因为你闹别扭的事情不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长明,你别再惹爸爸生气了。”

    袁长明我无视袁姿的话,满脸不公平质问袁江东,他说:“为什么她可以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而且你还明知道这个人在外面有多少肮脏的事情,可你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眼,可为什么我不行?我想娶一个我自己喜欢的女人!难道这你都不允许吗?!”

    袁长明这句话含沙射影的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袁江东心内更清楚,他被他这句话气得身体直颤抖,他冲上去就想揍袁长明,袁姿立马挡在他面前说:“爸爸,你冷静点,长明只是一时冲动!”

    袁江东说:“你先走开,这些事情你别插手。”

    袁姿多少还是疼爱自己的弟弟,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袁江东处在这个时候,脾气一上来,早已经跟管不了你是谁了,大喊了仆人的名字吩咐对方准备藤条,又一把将袁姿给推开。

    袁姿被他粗鲁的动作推得往一旁倒,沈柏腾见状一把将袁姿给抱在怀中,防止了她摔倒,仆人将藤条拿过来后,袁江东抄过来,便毫不手软的朝他抽了过去,一边抽,他一边气喘吁吁说:“我让你忤逆我!我让你不听我话!我让你带这个女人回家!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孽子!看我不打死你!”

    袁江东的每一下,都抽打在袁长明的身上,打到后面,那根藤条都断,愤怒之中他也不知道从周围拿根一个什么东西,毫不犹豫朝着袁长明打了过去,可在他手收回时,长形的铁棍在掠过袁长明的颈脖时,忽然溅出一米高的鲜血。

    紧接着是袁长明的惨叫,响彻整个袁家。

    那些血全部溅在袁江东脸上,他手中的铁棍约随之摔落在地。

    铁棍尖锐的头部上沾满了鲜血,触目惊心。

    袁姿大喊了一声弟弟,便将抱住她的沈柏腾用力推开,她冲过去一把捧住地下袁长明的脸,源源不断的血从袁长明脖子间冒了出来,她小声说:“医生,快来医生。”周围没有人反应,她又对所有傻站的人大喊了一句:“快叫医生啊!”

    我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从口袋内拿出手机,可刚想去摁字数,手机便从我手上摔落,我想去捡,已经有一双手先于我拿到。

    他直接用我的手机摁了一个医院的电话。

    被袁姿抱住的袁长明满脸鲜血惊恐的大喊:“梁笙!”他眼睛被喷出来的血给染红了,他看不清楚周围,他慌张的朝着周围四处喊着我名字,他说:“梁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我快速冲了过去,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没有离开,我一直在这里。”

    袁长明推开了抱住他的袁姿,用满是鲜血的手将我死死抱在怀中,他说:“你别离开我,我好疼啊,梁笙。”

    我说:“我没有离开你,我一直在这里,你忍忍,医生很快就来。”

    他像个孩子一般缩在我怀中,他疼得瑟瑟发抖,在这个时候,他脑袋也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有些神志不清,竟然在我怀中一惊一乍的在四周喊着妈妈。

    他忽然指着不远处一个光溜溜的衣架说:“梁笙,我妈妈来了,我妈妈来了,她在对我笑呢,你快看。”

    袁姿看到这样的袁长明,在一旁嚎啕大哭了,她大喊了一句:“长明你怎么了?!”

    可袁长明早已经失了心智,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了,他喊了好久的妈妈后,因为疼痛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而救护车也在此刻火速赶来,有医生到达袁家的客厅后,将围住袁长明的人给拨开,快速捂住他流血的颈脖,便迅速抬着他上车。

    看到这一幕的袁江东,整个人石化在那里,他眼睛死死盯着地下那根带着钉子的铁棍。

    可现在这个时候了,谁都顾不上袁江东,所有人全部随着救护车赶去医院,在送袁江东去的过程中,我整个人也彻底傻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也从来没见过血竟然可以喷这么高,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

    车子到达医院门口后,袁长明被医生快速抬了下来,送入了抢救室。我跟着下车时,人忽然从车上摔了下来,双膝直接跪在了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可在这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这么多,也感觉不到疼痛,我用尽力气从地下爬起来时,后面赶来的袁姿和沈柏腾也到了,他们的车正好停在我的正前方,司机将车门打开后,两个人匆匆从车内走了出来,袁姿已经连沈柏腾都顾不上了,捂着肚子朝医院大厅走去。

    跟在后面的沈柏腾脚步停了停,往我这边看了过来,视线停留在擦伤的膝盖上。

    袁姿冲进医院大厅后,便慌得六神无主大喊长明,沈柏腾听到她的声音后,冷漠的别过脸,朝着医院大厅走了进去。

    我望着他匆匆的背影,等膝盖上的疼痛缓和后,我一点一点朝医院门口挪了过去。短短的路程,我用了半个小时挪到三楼的抢救室。

    到达那里后,袁姿正在沈柏腾怀中哭得双眼红肿,沈柏腾一直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她。

    走廊上唯一的长椅被他们占了,我实在没有任何力气了,只能倚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落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吗估共才。

    我手死死握住拳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平安,一定要。

    不知道何时,朱文匆匆赶来医院,看到坐在地下缩在墙角的我后,他喊了一句:“太太。”便冲了上来将我搂在怀中,他看到面惨白的我,皱眉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腿怎么了?”

    我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对他摇头说:“没事,我没事。”

    朱文见我也没有心思说太多,他将我从地下给抱了起来,离开了抢救室的走廊,带着我去别的地方找了一条长椅坐下,他将我放在了椅子上面,蹲下身看了一眼我腿上的伤,他叮嘱我说:“您稍等。”

    他便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手上拿着棉签和碘酒还有纱布,动作轻柔的为我清理着陷入皮内的细砂,他说:“可能会有点疼痛。”

    可我感觉不出来,我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直到我伤口上的膝盖处理好,我捧着脑袋说:“朱文,我是不是错了。”

    朱文看向我不说,我抬起脸看向他说:“当时长明脖子一米高的血溅了出来,他脸上全部都是,你不知道,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摇头说:“我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朱文将还在瑟瑟发抖的我搂在怀中说:“可能割到动脉了,只要及时止血,不会有事。”

    我说:“不,他这么善良,我是不是害了他?这才刚开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后会怎么样?”

    我抓住朱文的领口,红着眼睛问:“为什么他是袁长明的儿子?为什么?”

245.谈话

    袁长明果然如朱文所说,伤到了动脉,外加脖子受到了重击,脖子处的脊椎有些骨裂,抢救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被护士从抢救室救了出来。↗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d7cfd3c4b8f3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彻底转醒过来,他眼睛迷茫的在房间内四处环顾着,环顾了好久。他视线终于落在了我脸上。

    我握住他手轻声唤了一句:“长明?”

    他脖子上打着石膏,他动弹不得,不过他还是瞟到了我身后的袁江东。

    袁长明是袁江东唯一的儿子,他不急是假,从发生那件事情开始,他便没喝过一口水,一夜无眠,整夜都手守在医院。

    现在袁长明醒了,他立马轻声唤袁长明的名字。

    袁长明定定的看向袁江东许久,他眼角留下一滴眼泪。他没有理会袁江东,也没有理会我,只是望着头顶的灯光发着呆。

    袁江东说:“长明,这一次是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好吗?”

    袁长明不说话。

    袁江东说:“今后无论你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你原谅爸爸好吗?”

    袁长明还是不说话,我在一旁握住他放在心口的手说:“长明,这次你爸爸也吓到了,他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没发现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昨天夜晚,他在医院内守了你一夜,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你胡闹,如果……”

    袁长明说:“是我要和你结婚,这不怪你,怪只怪我,不能当好一个儿子。”

    袁江东听到袁长明带刺的话。现如今的他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脸上满满的都是愧疚,他说:“长明。昨天爸爸反省了好久,这么多年来,是爸爸太急切的希望你成才了,也一直疏忽了你真正的需求,你一直都是爸爸的希望,所以在这方面对于你的教育总有些极端,可你要明白,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妈妈又早死,我将你们两姐弟一点一点拉扯大实在不容易,对于你结婚这样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深思熟虑为你着想。”袁江东看了我一眼,说:“以前我确实对梁笙有很大的偏见,可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为了你这么着急的份上,我忽然觉得,其余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再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好好活着就是。”

    袁江东说完这句话,看了袁长明最后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袁长明因为脖子正在固定,动不了,只听到袁江东略带沉重的脚步声,他没说话。

    我拍了拍他手说:“你别怪他,长明,说到底他都是你爸爸。”

    他声音沙哑说:“我知道,我不怪他,怪只能怪我自己,不能给你美好的一切,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没想到……”

    我摇头说:“你千万别这样说,其实现在我什么都不要求,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袁长明试图撇过脖子,对我咧嘴一笑说:“死不了,你放心,我说过要陪你一起到老的。”

    之后袁长明便一直在医院修养,袁江东也没在来看过他,只是派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在这边照顾着他的身体。

    父子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不咸不淡的搁置着,大家对于袁长明挨打的那件事情也都心有余悸,特别是袁姿,在袁长明醒来后那天,她便匆匆赶来医院看望他,看到自己弟弟全身是伤的躺在那里,她不断摸着眼泪,哭着说:“要是你又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妈妈交代,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可你是我弟弟,我们一起长大,难道我还希望你死不成?”

    袁长明听到姐姐袁姿的话,心里也微微有些内疚,只能安慰她说,他没事,让袁姿别哭。

    可怀孕了的袁姿哪里忍得住,哭了很久,一直哭到沈柏腾来病房,他也来看袁长明了,可袁长明当做没有看到沈柏腾,非常直白的对袁姿说:“姐,你们都出去。”

    很明显,他驱赶的人是沈柏腾。

    可沈柏腾似乎是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淡淡一笑说:“姐夫可以留在这里吗。”

    袁长明说:“你也出去。”

    沈柏腾并不理会袁长明,而是对袁姿说:“小姿,你先去外面等我。”袁姿看了沈柏腾一眼,以为是让她一个人离开,不过很快,沈柏腾对我说:“你也出去。”吗估上巴。

    很明显,沈柏腾有话要对袁长明说。

    袁姿咬唇犹豫了一下,但没有继续停留,转身出了病房,剩我继续站在那里,袁长明说:“梁笙凭什么离开,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沈柏腾说:“我并没有否定她是你的妻子,当然这是你的病房,你自然有权利决定她是否留在这里,但是我想问,男人之间的谈话,你真打算让女人参与?”

    袁长明犹豫了一会儿,我自然不会让他为难,虽然不知道沈柏腾找他到底要谈什么事情,但还是主动说了一句:“长明,我在外面等你。”

    我说完这句话,便走到门口将门一推,走了出去。

    到达病房外面后,安静的走廊只有袁姿坐在那儿,她听到开门声,抬起脸来看了我一眼,可一眼后,又立马低下了脸,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占据一角等着里面的人谈完事情。

    可等了一个小时,里面的人还没有好,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正打算去敲门询问里面的情况时,坐在不远处的袁姿开口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起初我并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因为她在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盯着自己脚下的倒影,我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她是在和我说话,我手还没落在门上,我收了回来,对袁姿笑问:“你是在和我说话?”

    袁姿说:“是。”

    我笑了,我说:”“我能够有什么目的啊,嫁给你弟弟后,就不能和你抢沈柏腾了,多好啊。”

    我这句话似乎是踩中了她的痛处,她语气微微加重说:“你以为你现在能够夺走我什么?我怀了柏腾的孩子,你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过去式。”

    我说:“既然是过去式,你何必再来问我这句话,而且。”我特意停了停,嘴角勾着一丝笑说:“而且,那次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袁姿脸一变,她自然是反省过来,上次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欣赏手下败将愤怒的脸,并不是我爱看的,我也并没有耐心,和她在这里唇舌之争,我抬手在袁长明的病房门上敲了两下,询问里面是否已经聊好了。

    隔了一会儿,里面一直没有人说话,我正要敲第二下时,门忽然毫无预兆的被人打开,沈柏腾出现在门口,我吓了一条,往后退了几步。

    不过很快我就平静下来,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沈柏腾看了我一眼,在经过我身边时,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声音说了一句:“你好,袁太太。”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抬脸一看,发现沈柏腾的余光落在我身上,我也落落大方回了一句:“多谢。”

    沈柏腾冷笑,很快他便到了袁姿身边。

    袁姿也立马站了起来,着急的问沈柏腾和袁长明聊了什么,沈柏腾扶着她说:“只是开导他别让他别生爸爸的气,没什么,别多想。”

    袁姿问沈柏腾:“那他听进去了吗?”

    沈柏腾想了想回答说:“不敢百分之百有用,但总该有点效果。”

    他见袁姿若有所思,将她搂在怀中,眉间含着担忧说:“好了,别担心,你现在怀孕期间别乱想。”

    他带着她朝前走说:“走。”

    袁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随着沈柏腾离开。

    他们离开没多多久,我进入病房,袁长明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我进去了,他都不知道,直到我靠近他,在他耳边唤了好几句长明,他才反应过来,侧脸来看我,看到是我后,他眼睛闪烁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说:“是你啊。”

    我坐在他病床边问:“在想什么,刚才唤了你好几句,都没有应答。”

    袁长明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

    我说:“刚才沈柏腾都和你聊了一些什么?”

    袁长明下意识反应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可他语速太过快速,神太过慌张,竟然让人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

    我静静的看着他,心内逐渐在打鼓,沈柏腾到底在这个时候和袁长明说了什么?

    正当我望着袁长明若有所思时,袁长明唤了两句:“梁笙,梁笙。”

    我反应过来,立马对他笑着说:“怎么啦?我不是在这里吗?”

    他动不了,他只能挥手说:“手。”

    我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下意识反应了一下,立马把手伸给给了他,他握住我的手后,小声说了一句:“以后我们两个人就是夫妻了,不管发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对方,也都不瞒着对方,好吗?”

    我虽然摸不定此时袁长明的话内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微笑说:“好,夫妻两不疑,我们当然要相信对方,你也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

    袁长明咧嘴对我笑了笑,说:“肯定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相信你。”

    我们两个人说到这里,门外有护士走了进来给袁长明换药,我也只能从床边起身,站去一旁看着。

    袁长明在医院内修养了一个星期后,身体才逐渐好转,这段期间,我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有一天下午,我正带着袁长明在走廊处散着步时,朱助理忽然来找我,并且脸微有些凝重的对我说:“夫人,我有点事情需要向您报告。”

    我说:“报告?”

    朱助理朝我点点头,我知道,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我并没有着急,而是将袁长明扶去病床上躺好,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我问朱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里?”

    朱文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沈柏腾今天上午被人起诉**。”

    我惊讶的说:“**?”

    朱文说:“对。”

    我说:“怎么回事?还端端的为什么会被人起诉**。”

    朱文说:“起诉沈柏腾的人是曲敏敏,今天新闻一出来,沈氏和外界彻底沸腾了。”

    我说:“事情是怎么回事?详细的说给我听。”

    朱文说:“起因是一段流传出来的录音,那段录音内有曲敏敏亲自描述她被沈柏腾**的全部过程,现在曲敏敏亲自带着律师去法院起诉沈柏腾,更让人意外的是,曲敏敏的律师我查了,竟然来自国外的专业律师团,而且所接手的案子从来都没败诉过,您说奇不奇怪?”

    我说:“曲敏敏哪里来的这么钱请律师?”

    朱文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我仔细的想了想里面的缘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问朱文:“不会是沈博文在背后操纵这件事情?”

    朱文说:“沈博文很明显和你的初衷是一样,都想让沈柏腾名誉扫地,曲敏敏现在应该是被他给收买了,用来诬陷沈柏腾的重要武器,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可一旦与**这种消息沾上边,可想而知,沈柏腾的形象都会一落千丈,无论最后这个官司到底是谁赢,他都和**这两字脱不了干系,而且现在袁姿还怀孕,在这样非常时刻,这种事情一传出来,要想撇得干干净净,还真是难得很。”

    我有点意外说:“我没想到沈博文竟然用如此毒辣的首段对付沈柏腾。”

    我有点慌了,说:“当初我只是让沈博文过来煽风点火,给沈柏腾在外面闹点不好的传闻,可我没想到竟然会和**扯上关系,沈柏腾会不会是以为我们和沈博文串通一起来对付他?他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朱文说:“事情如果彻底爆发,很难不这样说,朱文不会把事情往你身上推,毕竟是你给他的放消息,到时候他把沈柏腾的仇恨转移到你身上,他自然不会让你轻松脱身。”

246.落井下石

    我说:“沈柏腾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朱文说:“沈柏腾这边接了曲敏敏的起诉。↗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我紧握住拳头,走了一圈后,我说:“朱助理,最近你多注意公司,我怕沈柏腾会报复我们。”

    朱文微皱眉问:“他会吗?”

    我说:“他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一旦事情惹到我们身上来。”

    朱助理却并不认同我这句话。他沉默不语的站在哪里。

    我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朱文忽然朝我走过来,他语气幽幽的说:“与其等着他来报复,为什么不利用这次机会把沈柏腾彻底给推倒呢?”吗估鸟圾。

    我说:“你什么意思?”

    朱文盯着我表情。眼神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一般,他一字一句说:“不如让沈柏腾把**这两个字坐实,现在沈博文制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当事人反咬过来,一旦官司开打,你觉得沈柏腾会有多少胜算?”

    我大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对于我的激动,朱文说:“与沈柏腾为敌,所做的事情不就是在他和沈博文相斗时,落井下石吗?”

    我说:“这件事情我不会参与,这是沈博文和沈柏腾的事情。而且你能够保证一次起诉**就可以把沈柏腾给推倒吗?你太天真了,沈柏腾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弱,到时候如果推不倒他,沈柏腾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们。”

    可朱文说:“您怎么知道推不倒呢?太太真的信任他能够平安度过此处吗?”

    我说:“你什么意思。”

    朱文说:“就在刚才沈博文打来电话邀请您一道用茶。”

    我说:“他在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朱文说:“您去了就明白了。”

    我说:“我不会去。”

    朱文问:“为什么。”

    我说:“现在只要我和朱文见上面。沈柏腾就一定以为我和沈博文狼狈为奸,我不踏这趟浑水。”

    朱文像我确认问:“您真不去?”

    我无比肯定的说:“我不会去的。”

    朱文说:“好,您说怎样就怎样。”

    我说:“你先去公司处理事情。”

    朱文见我紧张的脸,他忽然笑了出来,他说:“太太,您始终都舍不得伤害沈柏腾。”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里脸。

    于公于丝这趟浑水,我本来就不该去趟。

    可沈博文似乎并不给我机会,在我去给袁长明卖东街对面的手抓饼时,沈博文的人便正好在路口将我给围住,他的助理从车上下来,站在我面前一脸职业化说:“梁小姐,您好,我们沈董事长想请您走一趟。”

    我手中提着手抓饼的袋子紧了紧。问:“你们老板是谁。”

    沈博文的助理说:“沈氏有几个沈董事长,难道您不知道吗?”

    我笑着说:“如果我说没空呢?”

    沈博文的助理说:“我们沈董事长说,那只能下次请您一起喝了。可下一次和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我说:“看来你们沈董事长这不是请啊,这是威胁啊。”

    沈博文的助理拉开门说:“您请上车。”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趟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便对沈博文的助理说:“我出去总要告诉一下我的丈夫,免得让他等。”

    沈博文的助理说:“这是应该的。”

    我没有再看他,朝着马路对面等我的司机走去。我将手中的手抓饼交到他手上说:“帮我通知朱助理,告诉他,就说我被沈博文请去喝茶了。”

    司机看了一眼,对面等着的人,便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他接过后,便小声问:“夫人,要报警吗?”

    我说:“不用,你通知朱文便可。”

    那司机点头,在他要上车时,我又说:“如果长明问你我去哪里了,你就告诉他,公司出了点事情,去处理了,很快就回来。”

    司机点头说了一声:“好。”

    便立即上车,将车子快速开走。

    我回身朝沈博文派过来的人走去,司机将车门给拉开后,我弯身坐了进去,他们行动上还算客气,就代表,是有事要商量。

    车子将我带到了南苑这边,沈博文的助理将我带到一间包厢外,他推开门后,里面便传来沈博文的小声,他端着酒杯从桌钱站起来,朝我这边走了两步,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说:“梁小姐,没想到这次反而是您贵人多忘事,请您一起喝杯茶都不肯了。”

    我笑着朝他走过去,说:“哪里的话,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没空而已。”

    沈博文为我拉开椅子,他伸出手坐了一个请坐的姿势,我看了他一眼,还弯身坐了下来。

    沈博文坐在我对面,为我倒了一杯酒,沈博文开口说:“梁小姐看了最近的消息吗?”

    我说:“你说的是哪件消息。”

    沈博文笑着说:“还有哪件消息,你的艺人被**的事情。”

    提到这件事情上,我笑容一顿,我说:“我的艺人曲敏敏早就与星辉正在解约的过程中,按道理说她现在和我们公司已经没有了任何瓜葛,所以,我不方便回答任何事情。”

    沈博文见我和他打着太极,他也懒得浪费时间,从桌上拿过一个信封丢给我说:“梁小姐好好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从信封内掏了掏,掏出一些照片,而且是女人的裸照,这个女人便是曲敏敏,她全身淤青神情萎靡的站在镜头前,手指着皮肤上的痕迹,似乎是在指证什么。”

    沈博文说:“这是曲敏敏被**后的事后照片。”

    我说:“沈柏腾真把曲敏敏给**了?”

    沈博文为我添了一杯茶说:“你别急嘛,有没有被**,反正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有当时人最清楚,而且假的也能够成真的嘛。”

    我说:“那你把这些照片给我做什么。”

    沈博文笑着说:“梁小姐真聪明,这些照片是专门为你们星辉做准备的,虽然曲敏敏目前是在和你们闹解约中,可现在不是还没解约吗?没解约就代表她还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而自己公司内的员工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你们公司在这样的风波中能够沉默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

    沈博文神秘兮兮的笑着说:“我的意思是通过你们星辉发出这些照片,到时候假假真真又有谁知道呢?”

    我说:“你是让我帮你一起来害沈柏腾?”

    沈博文笑着挥手说:“梁小姐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害不害的,柏腾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我可从来没有要害他,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我冷笑说:“沈博文,原来你还知道沈柏腾是你弟弟啊?”

    我将手中的照片放下,我说:“我可记得当时股东大会时,沈柏腾可是将唾手可得的位置拱手让给了你,可你现在呢?什么意思?恩将仇报?”

    沈博文嘴角的笑意冷却,他说:“你这是在对我说教?”

    我说:“我可没对你说教,我只是在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并不会去做,不管你是通过谁来公布这些照片也好,反正我们公司是不会掺这趟浑水了。”

    沈博文说:“当初可是你把消息故意透露给了我,你现在装什么圣母?”

    我说:“你就当我后悔了,想当圣母就可以了。”

    沈博文神阴冷的说:“可现在,由不得你来后悔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没多久,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我还没听明白,忽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我刚想反抗,他的手便捂住我的嘴巴,我耳朵上传来一阵痛,抱住我的人直接将我从椅子上上给拖了起来,迅速带入里面一间房间。

    而耳朵上的一枚耳环,正好落在了我刚才所坐的桌下。

247.挑拨

    门外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自然是身陷风波的沈柏腾,他看到坐在桌边等待他的沈博文后,笑了笑说:“大哥,今天怎么这么得闲。`蓝=※書=”

    沈博文招呼着他坐下说:“什么得闲不得闲的,大哥今天约你来就是想问你件事情。”

    沈柏腾坐在了他对面。沈博文为他倒了一杯茶。

    不过在给他茶之前,开口询问了他是否需要喝点酒。吗台贞弟。

    沈柏腾说:“不用,喝酒误事。”

    沈博文打消给他酒的意思。他说:“其实至今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周助理将筷子擦拭干净递给沈柏腾,他接过时,拖长声调:“哦?”了一声。

    似疑问又似意外。

    沈博文说:“我们两人虽是弟兄,可从小性格不合,爸爸从来都比较喜欢你,不喜欢我,可能是我比你笨。”沈博文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他说:“我从小就清楚,如果什么东西都不争,如果不努力。那我这辈子肯定不会有出头之日,所以我事事和你争个输赢,事事与你为敌,大约是环境造就了我们两人不合的缘故。”

    沈柏腾听到沈博文的话。他持筷子的手从碟子内收了回来,他不明白的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来这里就是想与我诉兄弟情?我现在可是官司缠身,没太多时间陪你来研究我们兄弟之情为什么会如此淡薄这件事情。”

    沈博文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没时间,而且这件事情目前是有人在诬陷你,如果你需要大哥帮忙……”

    沈柏腾低头用餐,不咸不淡的说:“不用,大哥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没多大的事情。”

    沈博文笑着说:“既然你可以搞定,大哥也就不插手了。”

    这时两兄弟谁都没说话,沈柏腾专注着吃饭,沈博文目光略复杂的看向他。

    沈柏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说:“大哥对曲敏敏这个人了解吗?”

    沈博文笑着说:“我哪里了解,她不是星辉公司的艺人吗?”

    沈柏腾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说:“嗯。是星辉的人。”

    沈博文劝沈柏腾说:“虽然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样的的话,可大哥还是想劝你,有时候女人养着养着是好事,可就怕养到后面变成小人,现如今你应该也看到了,那女人因为你开了公司,又攀上了袁家,你想,袁江东百年之后,他的产业不就是袁长明的吗?是袁长明的就等同于有一天也会变成她的,袁长明典型的软弱无能,你说,这袁家的一切不终归有一天变成姓梁的产业吗?而且,按道理说你现在是袁江东的女婿,她现在不就等同于在和你抢东西吗?”

    沈博文摇头叹气说:“有时候女人就是比男人方便,稍微勾引几个人,就可以为她卖命,都说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到最后男人手中的一切还是女人的,还真是值得让人深思不已啊。”

    沈博文说了一大堆,沈柏腾拿餐巾擦拭着嘴角,他说:“大哥,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沈博文说:“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和她抢人,她旗下的员工突然反咬你一口,这场局面是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柏腾笑了笑说:“我的事情大哥就别操心了,我还有事情,先失陪了。”

    他将手中的餐巾放下后,起身便要离开,可刚走一步,他脚下踩中了一个东西,他稍微移开脚,低眸一看,是女人的耳环。

    他伸出手要去捡,沈博文看到后,脸一凝,立马大笑两声走过来,一把将微曲着身体的沈柏腾给拉了上来,带着他朝包厢门外走去说:“我送你出门,咱们两兄弟正好多说几句话。”

    沈博文又说:“今天天气也不错,不如再去桂圆那边喝一杯?听说那边新来了个厨子,味道还不错。”

    沈柏腾看了一眼沈博文,微侧脸若有所思往后扫了过去,沈博文又转移话题吸引他注意说:“我听说袁姿怀孕的事情了,她和孩子怎么样了。”

    沈柏腾收回视线,对沈博文说:“孩子和袁姿都很健康。”

    沈博文感叹说:“还真是想不到,现如今我还没成家,你却都有孩子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又过了一会,逐渐听不到。

    我被沈博文的人拉在里阁的窗户口,根本动弹不得。

    等沈博文进来后,抓住我的人我松开了我嘴,也顺带将我放开。我趁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立马从里面冲了出来。

    沈博文见我气喘吁吁急促狼狈的模样,他笑了笑,并未在意,而是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口酒说:“沈柏腾这种人最生性多疑了,若是在刚才我单纯的和他说你的好话,他必定会怀疑我这是故意让他误会我们两人联手来挑拨你和他的关系的事情。”

    沈博文笑得神秘兮兮说:“”可在这个时候和他说你坏话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以为我是在为了掩饰某种关系,故意装作和你关系恶化的表象。”

    沈博文喝了一口酒嗤笑说:“对付他这种人,本来就不能用平常的手段来行事,反而行之,说不定他还会有几分相信的意思,再者他最后看到了你的耳环就说明你来过这里,在这样的非常时候,我们两人见面是为了什么?”

    沈博文大笑说:“事情本来就是你透露给我的,他要不想怀疑你,那还真有点难,所以啊,现在左右你和他都是水火不容,为何这次不和我合作呢?这件事情也并不会怎么样,反正也要不了他的命,顶多让他名誉受损,严重点吃几年牢饭而已,不过,你放心,牢饭估计他是吃不着,有袁江东这个好岳父在这里,他又怎么会舍得让他的好女婿去吃牢饭呢,只不过这件事情闹成这样,估计袁江东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难了,相信他这段时间也不会好意思出门,得意女婿最后跟**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并且还是在自己的女儿怀孕期间,这不就是在打他袁江东的脸吗?我看沈柏腾这次怎么来修复他和袁家的关系。”

    我冷笑说:“看来,我还真是无路可走了。”

    沈博文说:“你要不要走我这条路,就要看你了,现在只需要你的公司发份证明,证实沈柏腾确实对你公司艺人图谋不轨。再让负责曲敏敏的经纪人来一起作证,那便可以了,你要知道,沈柏腾如果知道是我们两人在背后搞鬼,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沈博文笑得阴冷说:“你太天真的,他这个人是锱铢必较,我可是吃过他太多亏了。”

    沈博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握住酒杯的手的骨节发白。

    我说:“你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挑拨他和袁家的关系,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沈博文说:“我现在可不是单纯的挑拨他和袁基本的关系,挑拨他和袁家的关系只是附带性的,对于他主动将沈氏之位让给我的这件事情,我到现在很不得其解,我这么做自然为了让他几年内都无法来沈氏工作做准备。”

    沈博文喝了一口酒,眼睛内透露着一股狠劲说:“我怎么可能会真当以为他是出于兄弟情呢?这种天真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之间。”

    我说:“曲敏敏为什么会同意反咬沈柏腾一口?”

    沈博文说:“你这是在套我话?”

    我说:“我可不敢,我很好奇而已。”

    沈博文说:“等你配合了我后,你要想知道也不是那么难。”

    我冷笑了一声说:“抱歉,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参与。”

    我说完这句话,门外便传来沈博文的通报,说是我的助理来了,我也不打算再留在这里,对沈博文说:“既然我的助理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走到桌边,蹲下身将地下的那枚耳环捡了起来,对沈博文说:“不打扰了。”

    在我朝着门外走去时,沈博文在我身后说:“梁小姐,是非轻重,您可要想清楚了。”

    我什么都没说,出了南苑。

    在南苑门口来接我的朱助理看到我出来后,便走了上来查看我身上的情况,发现我毫发无损,他说:“他没对您怎么样。”

    我走到车旁边,朱助理将车门拉开,我弯身进入,坐在车内说:“这个时候,他根本不能对我怎样。”

    也跟随我进来的朱助理,坐在了我身边,他的指教忽然落在我耳边说:“怎么流血了。”

    我伸出手去碰触,才发现耳垂一阵胀痛,我才记起是刚才,沈博文的人拽我耳环时,动作太粗鲁导致的。

    我轻描淡写说:“没事。”

    朱助理说:“对于我来说有事。”

    朱助理用纸巾将我耳垂处的血仔细又手法轻柔的擦拭干净说:“我的职责就是让您毫发无损,您受伤了,就代表是我的失职。”

    朱文语气略寒冷说:“再者,对女人太粗鲁这可不是一种好习惯。”

248.流产

    回去后,我一直在想什么沈柏腾是否真的会误会我和沈博文联手来整他这件事情?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忽然觉得,依照他的智商应该不可能会相信这一切。`蓝☉☉

    虽然当初是我透露消息给沈博文,可我并没想到沈博文会闹出这么大风波。

    这件事情我沉思到大半夜,第二天还是准备去找沈柏腾聊聊。可我该怎么去找他?去他和袁姿的家?

    我想了想,先不管,虽然是决裂了。可我暂时性还不能与他彻底为敌,相比沈柏腾,沈博文对于我来说更可怕,我不会忘记大太太死时他看我的眼神,这一次为了曲敏敏是我太失策了。

    我翻腾到第二天早上,朱助理端着早餐来我房间,我从浴室内洗漱出来,对他问:“你知道沈柏腾现如今的住处是在哪里吗?”

    朱助理问将牛奶和三明治一一从托盘中端出来,放好在桌上,他问:“他和袁姿的新婚之处吗?”

    我说:“对。”

    朱文问:“您想做什么。”

    我说:“我有事情要找他。”

    朱文说:“他未必肯见您。”

    我说:“他见不见我。是他的问题,我是否去见他,是我的问题。”

    我坐在了桌边,朱文将牛奶递给我。说:“好,我之后去查。”

    到达下午,我和朱文去沈柏腾的住处,那个她和袁姿共同的家,到达那里时,看到的自然是别墅,不过这个别墅和袁家和沈家都不相同,这栋别墅偏小,占地面积也不大,不过小而精致,光从外面看,便可以看出来特别之处,很多富人家里的花园内,不是名贵的花花草草。就是假山喷泉,可沈柏腾和袁姿的家却不一样,那里种满了一片水杉。葱葱郁郁的,从远处看,只看见边边角角的欧式建筑。

    听人说,袁姿极其喜爱水杉。

    我坐在车内嘲讽的笑了两声,坐在我身旁的朱助理问:“还去吗。”

    我说:“去,怎么不去,你不觉得这里的水杉长得漂亮极了吗?”

    朱助理说:“我并不喜欢水杉,所以,也不会觉得有人特别之处。”

    我说:“进去。”

    朱助理点点头,对司机说:“开进去。”

    不过我们的车在进入大门口时,被保安给拦住了,那保安问我们是谁,朱助理脸从车内伸出去,对保安说:“就说梁笙梁小姐,找你们沈先生。”吗台来号。

    保安疑惑的说:“梁笙?梁小姐?”

    朱助理点头说:“对。”

    那保安点了点头,便立马进了别墅去通报,等了一会儿,车子被放行开了进去,到达别墅内后,我从车上下来,有仆人引着我进入屋内,将我安排在了沙发上,朱助理没有跟着进来,他在门外的等我。

    仆人给我倒了一杯茶,便对我笑着说:“这位太太,我去请先生下来。”

    我手中捧着茶,点了点头,在她转身之际,我开口问:“对了,你们太太呢?”

    那仆人说:“我们太太一大早就出门了。”她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我说:“好像是去了医院看通她弟弟了。”

    我说:“好,多谢了。”

    仆人离开后,我目光在这间别墅内四处观望着,到处均是沈柏腾和袁姿生活的痕迹,玄关处男人和女人的拖鞋,茶几上,男人和女人的茶杯,衣架上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桌上的小零食和男人的文件,真是无时无刻不再透露,这栋别墅内的主人已婚的幸福生活。

    正当我发着呆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裤脚正被一股力道拉扯着,我低头去看,便看到脚边一只斗牛犬正露着凶横的牙齿在咬住我裤腿不断往后拉着,我吓的立马将它一踢,它笨重的身体被我踹翻在地下,狗的惨叫声盘旋这间房子,吓得正在厨房内忙着的仆人冲了出来,她看到倒在地下惨叫的斗牛犬后,便快速冲了过来一把将它抱了起来,不断用手拍着狗的背脊哄着。

    我一直以来都有些怕狗,坐在沙发上后便不怎么感动,那仆人哄了那只狗好久,可那只斗牛犬似乎是记了我踹他的仇,竟然趴在仆人肩膀上朝我不断吼叫着,并且还发出驱逐的警告,它这是在和我宣布主权。

    在我的印象中沈柏腾一直很讨厌小动物,我们两个人这点非常相像,可为什么家里会养斗牛犬呢?

    我想起袁家也有一只加菲猫,忽然也不奇怪了,因为袁姿喜欢。

    果然下一秒,仆人满是不好意思朝我微笑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蜜莉从小就被我们夫人给宠坏了,而且它特别讨厌生人来家里,刚才它失礼的地方,您千万别见怪。”

    我不冷不淡的嗯了一下,说:“没事。”刚想问她沈柏腾什么时候下来,抱住怀中斗牛犬的仆人忽然朝着楼上看了过去,大声唤了一句:“先生。”

    沈柏腾正好从二楼下来。

    我站了起来看了过去。

    他问了仆人一句:“夫人呢。”

    那仆人笑着说:“夫人今天一早就去医院了。”

    沈柏腾听了,坐在了沙发上说:“打电话过去让她路上注意点。”

    仆人笑着说:“是,先生。”

    仆人放下手中斗牛犬蜜莉。

    那斗牛犬被放下来后,又朝我凶狠的吼叫着,沈柏腾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对还站在那儿看向那条斗牛犬的我说:“坐。”

    我坐在了他对面,强迫自己去忽视掉那条狗对我的恶意。

    沈柏腾似乎也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我开口说:“我来这里,是想要告诉你……”

    沈柏腾放下手中的咖啡,靠在沙发上看向我说:“是想说你和这件事情无关吗?”

    我想解释什么,可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要解释?我今天并不是来解释什么,也并不是来和他认错的,事到如今我根本不需要和他解释一些无谓的东西。

    我用平静的嗓音说:“怎么说呢,这件事情确实与我有有点关联,可当时是你先抢我的艺人在先,所以我并不会感到抱歉。”

    沈柏腾说:“所有你今天的来意是什么。”

    我说:“你去见沈博文的那天,我在那间包厢内。”

    他淡淡的说:“我知道。”

    我说:“那天他强制性的邀请我去和他见面,并且强制性的要求我,并且我们公司配合他发一份申明,这份申明的内容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当然我没有同意,沈博文和你相比,说实话,我更忌惮沈博文。”

    沈柏腾低笑了出来,他笑声拖了很长,莫名让人听出了一丝寒冷,他说:“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我说:“你是否信我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我今天来的来意是想告诉你,希望你别中了他的计,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糟糕到透,可还没到达我期盼你身败名裂的地步,我虽然恨你,可相比让你惨不忍睹,我更希望你能够站在高,只有你站在高处,才会让我有紧迫感,我才会害怕你,努力让自己离你远点,更远点。”

    沈柏腾说:“这就是你今天要对我说的话?”

    我说:“对。”

    沈柏腾说:“嗯,我知道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话,将我的长篇大论瞬间冻结,他没在说话,这沉默似乎就是在驱逐我的意思,那只狗还在对我狂叫着,我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来找他有点可笑,如此的多此一举。

    我看了那一只狗一眼,我说:“我觉得你家的狗很不懂礼貌。”

    沈柏腾说:“它善恶,知好歹。”他轻声唤了一句:“蜜莉。”那只对我狂叫的斗牛犬听到他声音后,立马跳到沙发,奔到他怀中,沈柏腾手在那只斗牛犬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他说:“更重要是养得熟,无论怎么宠,也是始终明白,自己身份是什么。”

    我说:“所以,我才觉得这种狗讨厌。”

    沈柏腾微笑说:“我要仆人送你。”

    我说:“不用,我助理在外面等我。”

    他低眸认真的看向怀中的斗牛犬嗯了一声。

    我提着包出了门,走到门口时,我转过身看向他说:“一直忘了和你说一句话,恭喜你当爸爸。”

    沈柏腾说:“如果当初你真怀孕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已经出世了。”

    我说:“到今天,正好刚满月。”

    他说:“哦,原来都已经这么大了。”

    我说:“其实在很久以前我替你怀过一次孩子,那是我们在一起的两个月,那一次你应酬完回来,喝了不少酒,我们都忘记坐做保护措施了,发生了关系,不过你似乎忘了那次,之后两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不过我没有问你,也没有告诉你,我自己偷偷去医院把孩子打掉,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躺在手术台上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说了上十句的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说你大约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不过,现在也很好,因为为你怀孩子的人是袁姿,孩子生下来会有健全的家庭,富足的环境,良好的教育,爱他的父母,我到现在一直都没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因为我知道,有资格为你生孩子的人永远都不是我。我今天之所以想说出来,只是觉得为那个死去的孩子非常惋惜,因为他本来也有幸拥有这一切,可惜,他的妈妈太无能,无法给他,所以提前结束了他的生命,只有让他永远都不得到,他才不会受伤害,才不会有难过,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就是告诉他的亲生父亲,他存在过。”

    我说完这句话,便朝着门外离开。

    沈柏腾一直抱着怀中那只斗牛犬,保持着端坐的姿势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我们的车正好在大铁门口与袁姿回来的车相撞,不过谁都没有停下,擦肩而过后,各自开远。

    我望着窗外反光镜内那片水杉越来越远,笑了一声出来,然后摸了摸眼角。

    原来亲自去挖伤疤是这样疼。

    别人怀孩子普天同庆,可我们这种人怀孩子,只能躲着藏着,无法让他被世人所熟知,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他,因为我知道答案,与其被他残忍的说不,或者去医院拿掉,还不如为这个孩子和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至少他不用带着子自己父亲的讨厌和不被期待的言语给离开。

    可现在隔了这么久想起来,当时躺在手术台上的痛彻心扉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我直接让朱助理送我去医院照顾袁长明,到达那里时,他正躺在床上看杂志,也不知道是看的什么杂志,看得津津有味,连我进来都没发觉。

249.危机

    不过我轻轻咳嗽了一下,袁长明听到声音后,立即将手中的杂志慌张的用被子给盖住,他抬起脸看向我,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提着脆皮鸡说:“你不是前几天一直说想吃吗?我特地给你买来的。`蓝☉☉”

    看到脆皮鸡,袁长明的眼睛自然发光。他激动的说:“你不知道,自从我住院以来,有多么想吃脆皮鸡。可医院的医生老是不让我吃这吃那的,真是快把我憋屈死了。”

    我笑着走到他床边说:“你是该听听医生的话了,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吃啊,你的伤都还没好。”

    袁长明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要来接,我将袋子往身后藏住,袁长明疑惑看向我,傻傻的问了一句:“你不是为我买的吗?”

    我说:“当然是为你买的,可你必须拿一件东西来交换。”

    袁长明说:“你不是我老婆吗?居然还要用东西来交换啊。”

    我说:“当然,虽然我是你的老婆,可买这脆皮鸡花的是我的钱。你自然要用东西来和我交换。”

    袁长明笑嘻嘻的看向我问:“拿什么东西交换?你说就是。”

    我盯着他胸口被子的凹凸处,说:“把刚才藏起来的东西交出来。”

    袁长明立马捂住说:“不给。”

    我说:“你真不给?”

    袁长明异常坚决说:“不给。”

    我说:“脆皮鸡我可是吃了。”

    袁长明扭过脸说:“你吃,反正我也不爱吃。”

    我瞧了他一眼,在心里哼笑了两声骂了一句小样。便拿着脆皮鸡坐在不远处一个人美味的吃了起来,袁长明起初真的很淡定,可越到后面他忍不住了,竟然可怜巴巴看向我问:“那个……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我吃了一大口的脆皮鸡,说:“不给。”

    袁长明把藏在被窝内的杂志掏了出来说:“好啦,我给你就是啦,你快给我留点,等下医生来了,我就吃不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才提着剩余的脆皮鸡走过来递给了他,他拿在手上,不顾脖子上的伤,竟然用手直接抓起打包盒内的鸡肉,便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塞着。

    我望着他这幅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但也只能任由他。自己伸出手从床上拿起他刚才藏起的杂翻了翻,可翻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本旅游杂志。

    袁长明吃了不少后,抬起脸看向我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决定等我好了后,带你去度蜜月旅游,本来打算瞒着你的,可谁知道你眼睛竟然这么尖被你看到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哎,可惜,这么好的惊喜还没准备就被你识破了。”

    我拿着那本杂志,心内五味杂陈,走到袁长明身边,便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指了指,他梗着脖嗷嗷直叫,叫得惨不忍睹,好像我用了多大力气似的。

    最后,他吃他的脆皮鸡,我看我的我旅游杂志,顺带着挑选度蜜月的地方。

    我在医院内陪袁长明到半夜,直到他睡着后,我还不放心的为他按严实被子,确认他彻底熟睡后,我才满是疲惫的转身离开了医院。

    因为睡得很晚,我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可醒来后却接到了朱文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内对我说:“夫人,您醒了吗?”

    我说:“我醒了。”

    朱文说:“麻烦来一趟公司。”

    我听他语气便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但我也没有多问,迅速从床上下来,说了一句:“好,我立马来。”

    不过朱文还叮嘱了一句:“先吃了早餐再过来,别急。”

    我说:“我知道。”

    可我并没有真的按照朱文的话用早餐,而是快速换掉身上的睡衣,便去洗手间随便洗漱完毕。

    到达公司后,朱文和肖景华早已经在办公室内等我了,我匆匆的坐在办公椅上,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有人都没有废话也没有卖关子,朱助理为我准备资料,肖景华说:“就在昨天陆续有电视台拒绝掉了我们的演员上台的节目,二十多个地方卫视台全部都封杀掉了用我们的艺人,还有几个艺人正在演的电视剧,也遭到了制片方突然换角,被人结算了工资后,便被退了回来,现在那些艺人全部在公司的会议室。”

    我说:“怎么回事?”

    朱文将资料放于我面前说:“这是封杀掉我们公司的地方卫视台。”

    我拿在手上翻了翻,全部都是一些大的卫视台,二十多个,剩余的卫视都是一些小的,并且名不见经传的小经济频道。

    肖景华说:“论坛上关于我们为艺人买下的话题,也全部被隐藏,换上了广告,还有一两个艺人出的书,也在各大书店被下架。”

    我说:“江流眉,和闫小小拍的那洗发水广告和饼干广告呢?”

    肖景华有些庆幸的说“不过,那边还没来消息,而且江流眉的洗发水广告正好今天开拍。”

    可在肖景华说完这句话后,策划部的人便跑来我办公室,气喘吁吁对肖景华说:“肖姐,不好了!刚才文姐打来电话说,江流眉当场和秀美日用品公司的工作人员打了起来。”

    肖景华脸一凝,语气无比惊讶的问:“怎么一回事?”

    策划部的人说:“不知道啊,我只听文姐胡言乱语了几句,好像是江流眉在那边拍了一个下水的场景,在水里反反复复上上下下不下五十回,可好不容拍好后,那边的人突然说江流眉不符合他们那款洗发水广告女主的形象,所以要辞退,换瑞江娱乐公司那边的艺人。”

    肖景华说:“这在开什么玩笑?这么冷的天从水里上下五十多回,好不容易拍好了,对方摇辞退我们?秀美那边是在搞什么?”

    策划部的人满脸焦急说:“所以流眉姐才会一气之下和片场的工作人员打了起来。”

    肖景华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刻也停留不住了,对策划部的人说:“走,快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这几天到底都是什么鬼,秀美那边到底是要做什么。”

    可她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到我还在办公室,还没听我的吩咐该怎么办,又立马停了下来看向我,我知道时态紧急,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便让肖景华先去江流眉那边,这边的事情让她暂时别插手。

    肖景华可听到后,没有反驳,点了个头,便随着策划部的人立马敢去秀美那边了解情况。

    我看向朱助理问:“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朱助理反问我:“您认为呢?”

    我说:“你认为谁最有嫌疑?”

    朱助理说:“沈柏腾和沈博文都有,只有他们两人才有本事将星辉全面封杀。”

    我靠在椅子上沉思了好久,会是谁呢?沈柏腾吗?他误会我和沈博文陷害他,他会用这样的我方法来让我生存不下去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可能,可关键是,他真的相信我和沈博文真的狼狈为奸了吗?

    可另一种的可能呢?比如沈博文为破坏我和沈柏腾之间的关系,才控制住所有大地方台让对方封杀掉星辉,进而让我以为是沈柏腾下的手,起到催化我们之间关系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啊。

    可这两种,到底会是哪一种呢?

    一时间,我被目前两种可能给迷惑住了,现在的局势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利了,封杀掉我的艺人,就等同于直接封杀掉我的经济来源。

    目前星辉因为刚起步,对于影院投资这方面都还没有涉足,艺人的通告就是我的成本收入,可如今艺人遭到全面封杀,就算有资金运转星辉也耗不起啊,这可该如何是好。

    我一直让朱文盯着我们的股市,我以为会有人恶意袭击,可今天看来,我估计错了,他们没有动我们公司的股份,反而直接捂住了我星辉的呼吸孔。

    朱助理见我一直沉思,他大约也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开口问:“您打算怎么办。”

    我说:“这两种可能总要赌一个。”

    他说:“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我说:“先观察情况,隔几天看看,这样的状况是否会好转。”

    朱助理说:“如果是人为在后面搞鬼,我觉得情况有转机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我说:“希望有奇迹,我们先去见秀美那边的人,试探情况。”

    朱助理说:“好。”

    在下午我们立马约上秀美日化那边的人吃饭,在吃饭期间,负责秀美洗发水广告的负责人满脸歉意的和我们道歉,还说,是他们那边处理的不妥当,才导致事情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并且还告诉我们,他们愿意支付违约金,也希望我们配合,毕竟这件事情是江流眉动手在先,把秀美一个广告策划的策划师直接给打伤,但是他们不会计较。

    听到他这些话后,我笑了,我说:“林总监,您的意思是说,还是我们的错了?”

    那林总监赶紧开口说:“潘总,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

    我说:“这几度的天气,你让我的艺人在冰冷的水里上上下下五十来回,这些我都不说了,因为这是她的工作,我们拿你们公司的酬劳无话可说,可这条片子好不容易过去了,你们最后要和我们解约,你怪得了江流眉动手吗?如果是我,我告诉你,拆了你们片场都有可能。”

    秀美的总监赔不是说:“对对对,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理亏,有错在先,可我们现在也答应赔不是了吗?而且当初这个广告可是你们星辉找上门来和我们推荐的,如果不是你们星辉承于九州,我们公司也是因为九州的交情,才会用你们公司的艺人,现在我们的策划还躺在医院呢,你们也别得寸进尺。”

    我刚想站起来,朱助理将我摁住,他微笑的看向秀美的总监说:“看来你这口气好像是我的错了?”

    秀美的总监对于朱助理还是有点怕的,他说:“我没这个意思,总之我们公司愿意支付所有赔偿。”吗台边亡。

    朱助理开门见山问:“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秀美的助理脸一变,慌慌张张说:“什么指使?是江流眉不符合我们这款洗发水的形象。”

    他似乎无意和我们多谈什么,提起公文包说:“之后的事情会有人和你们谈赔偿,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快速离开了。

    我气得真是不轻,朱文为我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我说:“公司刚起步,会受气是自然的。”

    我说:“那人什么态度?你知道吗?这种事情我完全可以找人告死他们。”

    朱助理说:“现在已经很明显了,确实是有人指使。”

250.恶魔

    我说:“帮我约沈博文。┏篮↘↘書√”

    朱文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还是觉得意外,竟然再次重复的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沈博文见面。”

    朱文说:“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回答他,从桌上提起包便出了这间饭店。

    第二天,我和沈博文坐在上次约见的包厢,沈博文脸上多少带着意思得意之。他说:“我早跟你说过,沈柏腾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早和我合作。何必等到现在星辉两面受难?”

    我说:“现在合作还来得及吗?”

    沈博文本来有些得意的脸,稍微显得有些迟钝的看向我,他掏了掏耳朵问:“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要合作吗?”

    沈博文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他哈哈大笑说:“怎么突然间想清楚了?”

    我说:“既然沈柏腾这么狠,就别别怪我不讲情面。”

    沈博文为我碗内夹了一些菜,他数:“你早说嘛,所以有些事情应该早做决定才好,他一向都是锱铢必较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别人呢。”

    我说:“好了,我废话不和你多说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该做什么便可以。”

    沈博文正说:“很简单,按照我上次说的,通过你们公司发一份曲敏敏被**的官方公告,并且让曲敏敏的经纪人来作证曲敏敏确实是被沈柏腾**这件事情。总之曲敏敏是否被沈柏腾**,星辉是最清楚的,只要你们出来说这件事情,可信度自然就会大大增加,沈柏腾要想洗脱难于上青天。”

    我说:“我必须要求见曲敏敏本人,而且你必须为我们公司度过现在的困境。”

    沈博文为难的说:“这……”

    我笑着说:“怎么?沈董?让人配合却不配合我们,你知道作伪证的危险吗?我虽然恨沈柏腾,可并不代表,我会拿公司或者拿我自己的命去赌啊,怎么说,沈董事长现在也该给我一点甜头,才让我心服口服,好为你去办这件事?”

    沈博文听我这样,只能开口说:“当然。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你们公司现在的状况我会努力为你们改善,不过见曲敏敏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答应你。”

    我说:“你不答应我。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个剧本是怎么唱的?到时候一堆记者跑来我们公司来追问我这些事情,如果回答出漏洞,被有心人给抓到了,到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我换了一个坐的姿势说:“当然如果你能够给我一个详细甚至胜过让我和当事人交流更为仔细的剧本,不和曲敏敏见面我也无所谓,你自己考虑。”

    沈博文似乎也知道利弊,并没有大冒险,而是开口说:“好,我会让你和曲敏敏进行交流,到时候她会将事情的经过和你描述一片,希望你能够听仔细,别到时候被记者追问时,或者需要你上庭作证时,证词这方面出现一些自相矛盾的漏洞,毕竟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喝了一口咖啡,目光落在桌上一只花瓶内的康乃馨上,幽幽的说:“你放心,这也关乎我的安慰,我自然会谨慎行事,沈柏腾竟然敢阴我,那也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沈博文见我脸上的神,满意的笑了笑说:“行,事情就这样说定了,记得把曲敏敏的经纪人给带上。”

    我说:“什么时候见面?”

    沈博文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说:“没时间了,这个案子还有四天就开庭,明天晚上十点我会带曲敏敏来这里见你。”

    我说:“好。”

    过了一夜后,果然第二天夜晚沈博文便把曲敏敏待过来见我,我当时带着肖景华。

    曲敏敏神看上去还算良好,不知道她是为了让这场戏有逼真效果还是怎么,神竟然无比凄然,和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有很大区别,她也瘦了不少,眼神看上去非常忧郁,她看到我和肖景华后,脸有些白,不过还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句潘总,和肖姐。

    之后便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

    我和肖景华看到她的状况非常费解,大约都没想到这戏竟然会逼真到如此,曲敏敏那神真跟被**了没什么区别。

    曲敏敏毕竟是肖景华从学校里面挑选出来的,和她关系也比较好,见她这模样,也难免关心的问了一句:“敏敏,你怎么了?”

    曲敏敏摇头说:“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和以前的开朗天真相比,可谓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我和肖景华都看出来,曲敏敏不是装的,她现在的情绪是自然流露,没有半分假。

    沈博文的助理笑着走上来解释说:“因为这段时间,敏敏因为官司的事情,而累到不行,所以人也生了一场小感冒,不过并不碍事,相信过几天就会复原。”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开始。”

    坐在曲敏敏不远处的沈博文看了曲敏敏一眼说:“好了,开始和你们潘总还有你的经纪人描述一下经过。”

    曲敏敏听到沈博文的话,点点头,然后语气没有起伏的我和们描述当时沈柏腾对她下手的经过,剧本内容非常普遍也非常简单,不过是外面常年报道女明星被女富豪**的一些必经的过程。

    陪酒吃饭,半夜后,曲敏敏因为被灌太多酒,被沈柏腾带入酒店,并且在她不省人事**了她。

    三言两语并没有太过详细的内容,只有沈博文的助理在后面重点的补充说曲敏敏被**后的事情。

    剧情的内容是,曲敏敏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侵犯,当时情急之下趁沈柏腾还在熟睡中,迅速从酒店逃跑出来,因为慌张中忘记留证据了,她在自己公寓内躲了一天后,才跟她的经纪人联系,因为过了一天身上也碰过了水,证据早已经被销毁,经纪人无奈之下只能对她身上在**过程中所留下的淤青和痕迹拍下照片作为证据,在经过了非常激烈的自我挣扎,她决定为自己维权,状告**她的沈柏腾。

    沈博文对于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因为他的助理都将细节都补充得非常清楚,比如当我们知道曲敏敏被**时的心里和反应,还有我们当时劝曲敏敏的话,都做里详细的功课也描述的详细的过程和细节。

    我和肖景华坐在一旁听着沉默不语,这剧本全部对完后,坐在那儿一直沉默不语眼神放空的曲敏敏忽然间泪流满面,明显她现在我情绪很低落。

    肖景华看到后,关切的拍了拍她肩膀问:“敏敏,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沈博文的助理再次进行介入说:“不好意思,敏敏是害怕,还有四天就要开庭了,她刚才过来的时候还哭了一回呢。”沈博文的助理看向曲敏敏问:“敏敏,你说是不是?”

    曲敏敏只能捂着唇小声的嗯了一声,很明显,对于沈博文的助理的解释认同的很不情不愿。

    肖景华干嘛从包内拿出一颗糖给她说:“你别哭了,别害怕,这事情只要我们配合好,就不会有事的,你吃颗糖。”

    在曲敏敏要去接肖景华递给她的那颗糖时,沈博文的助理刚想代替她去接,我在一旁说:“敏敏平时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吃颗糖,所以肖姐都会经常备着。”

    沈博文的助理看了沈博文一眼,沈博文想了想点了点头,他的助理也只能缩回了手,肖姐将糖放到她手上说:“吃,吃一颗就没事了。”

    曲敏敏咬唇迟疑的看了肖姐一眼,不过她最终还是伸出手拿了,并且将糖纸给剥开,含在了嘴里。

    我们之后也没有人再管曲敏敏,我和肖景华继续问着沈博文的助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该怎么回答媒体最为妥当,肖姐是否要出庭作证。

    商量了有半个小时时,本来坐在那儿依旧神幽幽的曲敏敏忽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下。

    我和肖姐发现了她的异样,开口问她怎么了。

    她满头大汗的模样似乎很难受,嘶哑着嗓音艰难的和我们说:“我肚子有点疼。”

    肖姐冲上去便对她进行检查。

    沈博文皱着眉头看向曲敏敏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又略带怀疑的看向我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又再次看向地下那张糖果的包装纸。

    这时肖景华伸出手在曲敏敏先前做过的椅子上摸了摸,她指尖是猩红的血,肖景华说:“她来月事了,只是普通的经痛。”

    便问曲敏敏有没有带卫生巾之内的东西,曲敏敏咬着唇说:“没有。”

    我对沈博文说:“你们在这里等等行吗?”

    沈博文说:“你要做什么?”

    我说:“人家来月经,你说要做什么?难道你们带她去买卫生巾吗?还是说你们知道她用多大的,用多少厘米的,习惯用哪种款式的?还有缓解痛经的药?”

    沈博文见我说到这些,身为男人的他自然是不懂,便只能说:“你们去买,让她在这里等你。”

    我说:“买卫生巾都要本人亲自去挑选,我们也不知道她要用什么型号的。”

    沈博文问:“卫生巾还要选型号?”

    我说:“你像你们男人买避孕套要选大小款,和持久性或者清香型是一个道理。”

    就在这是沈博文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很明显是一通非常重要的电话,因为他眉头皱了起来,沈博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手机一眼,最终对我说:“我在这里等你们,给你们十分钟,立马回来。”

    我说:“好。”

    他又派了一个人跟着我们,我和肖景华扶着曲敏敏出了南苑去聊附近的商场,在商场内迅速挑选了一款卫生巾,在要公共厕所要进行更换时,我挡住了沈博文的保镖,那保镖看向我。

    我也看向他说:“你难道要看女人换卫生巾吗?不会这么重口味加变态?”

    那保镖看了我一眼,白了我一眼,便干脆走远了一些,毕竟这是女厕所门口。

    我看连他一眼,笑了笑转身进了女厕所,到达里面后我对肖景华使了一个眼,肖景华立马明白,对捂着肚子蹲在那儿的曲敏敏说:“刚才那颗糖内的药只是催了你的月经提前到来,痛经是难免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时间紧急,敏敏,肖姐问你一句话,你就要回答我一句话,必须老老实实。”

    曲敏敏仰起脸看了肖景华一眼。

    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很明显她还在考虑中。

    不过肖景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开口说:“我知道沈柏腾根本就没有**你,这一切不过是沈博文要求你这么做,你现在立马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配合他的原因,你以前不是喜欢沈柏腾吗?并且他还要捧你去皇煜呢,你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反过来诬陷沈柏腾?”

    蹲在地下的曲敏敏不说话。

    肖景华继续说:“敏敏,这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官司败露,你和沈博文诬陷沈柏腾是要坐牢的,现在沈博文和沈柏腾之所以会闹成这样,完全是两兄弟党派之争,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到时候随便捏个借口就可以逃之夭夭,谁会管你呢?你到底有没有清楚这会给你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曲敏敏还是沉默不语。

    肖景华蹲在她面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在手上?你告诉肖姐,肖姐会为你想办法,现在趁你还能够回头脱身,你赶紧告诉我们。”

    曲敏敏终于动摇了,她忽然无声的哭了出来,她手都是颤抖的,她死死握住肖景华的手,哭着喊:“肖姐……”

    洗手间门外忽然传来保镖的敲门声,他催促问:“好了没有啊?”

    我转过身朝着门外回了一句:“你催什么催?你是以为女人来个月经这么好玩是吗?别人现在肚子疼,在洗手间放血呢,还等一会儿。”

    那保镖停歇了一会儿,没有来敲门。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也一同蹲了下来对曲敏敏说:“敏敏,只要你告诉我们实情,我们一定竭尽所能的帮你,你千万别一时糊涂走入歧途啊,这可是条不归路,我可告诉你,沈博文可不是什么好人。”

    肖姐说:“对,只要你告诉我们,潘总一定会救你的。”

    曲敏敏咬住的唇终于松开了,她带着哭腔说:“我男朋友在南沙湾那边打死了人,沈博文说他可以救我男朋友,只要让我配合他。”

    肖景华意外的问:“你怎么会有男朋友?你不是告诉我没有吗?”

    曲敏敏说:“公司不是不准我谈恋爱吗?这个男朋友我从高中就有了,谈了很多年了,我本来是最近打算和他分手,可我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事情,肖姐,我也是没办法啊,听人说我男朋友这件案子是会被判死刑,虽然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了,可好歹我上学这么多年的学费都是他供的,我不想亏钱他什么,所以……所以……”曲敏敏捂着脸哭了出来说:“我也是没办法,因为沈博文说,只要这个官司一胜诉,他就会让我男朋友毫发无损的出来,到时候,我把他救出来了,我们两个人也就两清了,我也好去奔自己的前程了。”

    肖景华听到曲敏敏的话后,叹气说:“哎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沈博文的话你也相信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典型的过河拆桥,你以为他真有本事能够把你男朋友毫发无损的救出来?敏敏,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现在当官都不会为了那么点钱去冒这么大险,沈博文顶多帮你花点小钱请那些当官的吃顿饭,给你男朋友减减刑,让他毫发无损的出来几乎是没可能的,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骗骗你这种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而已,你怎么这么傻?”

    门外沈博文的人又催促了,我知道没时间了,我快速对曲敏敏说:“敏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们公司会对于你的事情召开一个记者会,在记者会当天,第一,你选择配合沈博文,和各大媒体亲自叙述沈柏腾**你的全过程,当然这种选择,你必须要承受败诉入狱的后果,第二点,便是你在记者会上亲自揭开沈博文一手导演的一切,你男朋友的事情我为你想办法,我不保证他能够安然无恙的出来,但我会让他活着。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到时候搞不好,你男朋友你都就不出来,还要搭上自己去坐牢,这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自己好好想清……”

    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外沈博文的保镖终于忍不住了,一脚将门给踹开,他大喊了一句:“你们在里面嘀嘀咕咕都说什么呢?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肖景华比我反应快,她呆滞的神情立马恢复,抬手拍了拍曲敏敏的身体说:“好了,你别担心,这件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沈董事长已经将一切安排了,肖姐会陪着你的,你别哭了。”

    肖景华将曲敏敏给搂在怀中安慰着。

    我站了起来对那保镖说:“你有病啊?乱喊什么?”

    那保镖狐疑的看向我和肖景华,我对那保镖说:“你还傻看着干什么?曲敏敏因为肚子疼走不动,你赶紧过来扶。”

    那保镖对于我的话半信半疑,可碍于这是女洗手间,并且有几个人正要朝这边走,他也不能再停留,只能快速的走上来从肖景华的怀中一把捞过曲敏敏扶着她走了出去。

    曲敏敏回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我也意味深长的回了她一眼。

    我们将曲敏敏送回南苑后,沈博文已经离开了,曲敏敏也被沈博文的保镖带走。

    剩下我和肖景华后,肖景华问我:“潘总,您觉得曲敏敏会选哪种?”

    我说:“不知道。”

    肖景华说:“不会让我们真的帮着做伪证?这可是犯罪?”

    我说:“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肖景华说:“这实在太冒险了,我们公司本来就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而且曲敏敏已经在解约阶段了,你直接对外宣城曲敏敏不是我们星辉的员工就好了,我们何必拿星辉来趟这浑水?”

    我说:“你知道什么?明显这一切都是沈博文捣的鬼,现在星辉被人断了死路,这趟谁由不得我来决定要不要趟了。”

    肖景华也知道最近星辉的状况,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说:“如果不是对于九州有感情,说实话,我并不会来配合你做这些事情。”

    肖景华甩下这句话,便朝着包厢门外走,我在她身后说里一句:“谢谢。”

    非常诚心诚意的一句谢谢。

    肖景华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做任何表示,提着包从我视线内消失。

    之后朱文来南苑接我,见我一脸愁容的模样,开口问我:“难道没有见到曲敏敏?”

    我说:“见到了。”

    他说:“见到了,您怎么还衣服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说:“现在我就是在赌,我赌封杀星辉的人不是沈柏腾。”

    朱文语气不咸不淡的说:“我知道。”

    我看向他。

    他认真的开着车说:“就算是沈柏腾,你也不会同沈博文一起来对付他。”

    我说:“我欠他的。”

    朱文忽然将车停下,侧脸看向我问:“这次是当还?”

    他伸出手拂匀称我额前的毛绒绒遮住眼睛的碎发问:“你这一辈子还得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朱文收回手说:“没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知道,如果没有沈柏腾,我梁笙现在还在妓院里供人玩乐,如果不是沈柏腾。”我冷笑里一声说:“你以为我会有现在的星辉?”我看向窗外的夜景说:“其实我明白,沈柏腾想要让我死,甚至让我一无所有轻而易举,他没有,他一直在为我留活路而已,其实比如拿现在的星辉来说,他如果真的让我活不下去,星辉根本不可能会经营得这么好,这么顺分顺水。”

    朱文望着前面的茫茫夜是说:“所以你在报恩。”

    我说:“报恩算不上,我只是不想欠他的,而且他沈柏腾也并不是事事对我好,对我狠的地方也一抓一大把。”我叹了一口气说:“只是我这个人能够从一个妓女走到现在,归根结底,和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朱文哼笑了一声,特别小的一声,他说:“总得来说,这一次你要帮他就是了。”

    在朱文说完这句话后,我立马捧住他的脸,我盯着他眼睛说:“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帮了我很多,为我竭尽全力打理星辉的事情,我之所以还他,是因为要和他断绝关系,可和你不一样。”我手指在他脸上来回抚摸着说:“你是我的男人,我们之间没有彼此之分,是不用说还的,对吗?”

    朱助理长时间凝视着我的眼睛,我没有闪躲,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在我腰间霸道一挽,我人便被他抱在怀里,他盯着我的唇说:“谁说不用还?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是需要肉偿吗?”

    他说完,微微勾唇,便朝我吻了下来。

    我大半夜到达医院,在进入袁长明病房前,用镜子照了照嘴唇,发现一大块牙齿印,在心里狠狠的骂了朱文几句,想着,这王八蛋肯定是故意这么干的。

    我碰了两下,还感到一阵疼,只能用纸巾将嘴巴擦干净,擦到周围的唇也起了干皮,看上去显得自然一点后,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

    袁长明还没睡,他看到我从房门外走了进来后,便抱怨说:“你今天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我立马从包内去翻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果然袁长明打了很多通电话,而且就在刚才不久前,不过当时被朱文给抢掉了手机扔到了别的地方。

    我心内一阵内疚,满脸歉意的走了过去对长明说:“对不起啊,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因为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所以耽误了。”我坐在他床边,对他发誓说:“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一定早点过来。”

    袁长明满脸幽怨的看向我说:“你这段时间都是这样,为什么都不给我一通电话?免得让我等你到这么就啊,而且,你真的忙到连接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我握住他手说:“好了,好了,下次我不敢了,求你原谅我总行了?”

    袁长明还是不太开心的看着我,不过他视线忽然落在我唇上,开口问:“你嘴巴怎么了?”

    我用手碰了碰,感觉到一阵疼痛,说:“上火了,今天早上吃东西咬破了,现在都还在疼。”

    提到这件事情上,袁长明神缓和了不少,他满脸关心的说:“你怎么不多喝点菊花茶啊?现在正是天气干燥的时候,你肯定是最近应酬大鱼大肉的,这不上火才怪呢。”

    他像是想到什么,对我说:“你等着,我这里有药膏,今天一个护士给我的,听说也可以涂嘴巴,对润唇很有效果。”

    他侧过身去一旁的床头柜抽屉内把药膏拿了出来,正要给我涂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问:“你不是说给我买铁板豆腐吗?豆腐呢?”

    我忽然才想起今天早上袁长明给我的电话,他因为看了一档美食节目,对电视内的铁板烧豆腐一直垂涎已久,今天早上还特地电话来对我进行叮嘱,可是因为太多事情,我根本望了这回事了。

    我心里正一阵发悬时。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我立马开口问:“谁啊。”

    传来朱助理的声音,他说:“太太,您刚才为袁先生买的铁板豆腐,忘记在了车上。”

    我松了一口气,对袁长明笑着说:“你等我一下。”

    便起身朝门外走,到达门口后,朱助理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我,我要去拿时,他立马一缩,我手扑了一个空,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朱助理盯着我唇笑着说:“太太好像有点上火。”

    我说:“有点。”

    他说:“需要涂点护唇油。”

    我伸出手一把从朱文手中夺过打包盒说:“知道,这里没你事了,你回去。”

    他说:“您不回去休息吗?”

    我说:“我要在这里陪床。”

    我甩下这句话,便拿着袋子将门一关,把朱文给关在了外面。

    我转过身对袁长明笑着说:“还是热的,赶紧吃了,你这馋鬼。”

    袁长明问:“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

    我说:“我助理,你不是认识吗?”

    袁长明又一脸不高兴的说:“我不喜欢他。”

    我将打包盒从袋子内拿了出来说:“小祖宗,这个世界上有你喜欢的人吗?”

    袁长明说:“我是和你说真的,我真的不喜欢他,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别怪。”

    我走到他床边问:“怎么怪了?”

    袁长明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想了很久说:“反正……就是觉得他给我的感觉特别不好,看我的眼神特别冷,而且还带着一丝厌恶。”

    我将筷子拿给他说:“他就是一张死鱼脸,对谁都这样,从来不笑的,反正有的时候,连我都有些怕他。”

    袁长明吃了一块铁板豆腐,他说:“那这种助理你还要干嘛?要是我早就把他踹了,对待老板还这么一副脸,谁喜欢啊。”

    袁长明满嘴的豆腐,含含糊糊说:“要不这样,改天我帮你去物物几个助理,都是十几年的资历,特别精英,办事能力特别强。”

    我笑着说:“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虽然他的脾气是有点古怪,可重点是办事能力强,其余的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你就好好养伤。”

    袁长明对我不满的哼了一声说:“你是看中人家长得帅,我听说有些富婆可都喜欢包养小白脸来当自己的助理。”

    我拍了一下他脑袋说:“你说的什么话?我要是个富婆,我告诉你,我给你包养一串,还不带重的,你信不信?”

    袁长明又满脸哀怨的说:“有我一个不好吗?”

    我说:“你吃你的,别磨磨唧唧了。”

    袁长明这才哼哼唧唧的专心吃着手中的豆腐,顺带着还稍了一块给我。

    他吃完后,我给他打了一盆水洗完脸,服侍他睡下后,便坐在他床边眼神放空的发着呆。

    过了两天,沈博文来找我,问我公司官方的声明弄的怎么样了。

    我对他说:“语气弄个什么声明,还不如直接开一场记者招待会。”吗布杂划。

    沈博文端咖啡杯的手一顿,看向我问:“什么意思?”

    我说:“那些冰冷的文字根本带不动观众的情绪,直接开一场记者发布会,让曲敏敏去台上哭一场,比这个声明有用多了。”

    沈博文说:“可……”

    我说:“你别担心,只要你的整个经过没有任何漏洞,合情合理,媒体们是纠察不出任何错处的,甚至还会让沈柏腾更加声名狼藉,你要知道,发布会的流传力度可是比那些打着官腔,一本正经枯燥的文字有效果多了,换做是你,也宁愿看曲敏敏一边哭一边绘声绘描述整件事情的全部过程,每个观众心里都会有八卦想法,他们想知道更多,这些需求只有一个发布会才能够满足他们,你觉得呢?”

    沈博文说:“你提出的这个建议自然是非常好,可是你不会企图在记者发布会上面乱说什么?”

    我说:“如果是这样,我何必还带着曲敏敏?我自己召开一个把你这些事情捅破不是更好?”

    沈博文哼笑了一声说:“行,你既然都这样说,我自然是配合你,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你不仅还要召开记者发布会,还是要登个声明,并且今天就登。”

    我说:“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沈博文说:“就像你一样,现在你也不可能百分之分的相信我。”

    我说:“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照办就是。”

    沈博文说:“好啊。”他端起咖啡杯说:“那就合作愉快。”

    我碰了碰他杯子说:“合作愉快。”

    我们两个人谈完后,他便离开了。他离开后我便立马打电话给肖景华让她在我们的官方网站上发表一份关于曲敏敏**一案的声明。

    肖景华在电话内提醒我说:“这份声明一出来,您这就是在帮着沈博文来诬陷沈柏腾了。”

    我说:“非常时期,不得不这么做。”

    我想了想,又说:“顺带把曲敏敏遭**时的照片也顺带刊登上去。”

    肖景华说:“如果曲敏敏没有在记者发布会上指控沈博文怎么办?”

    我说:“肖姐,现在我不得不赌,我相信曲敏敏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不会那么蠢。”

    肖景华说:“如果输了呢?”

    我说:“输了的话,就只能另外想办法。”

    肖景华说:“好。”

    她按照我的吩咐去处理。

    不过在和肖景华打完电话后,我还是需要去公司一趟,因为有积分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签,而朱文去外面给我办事了。

    可刚到达办公室,我正脱着外套,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人,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袁姿怒气冲冲朝着我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便狠狠甩了我一清脆的耳光,她指着我说:“亏当初柏腾对你还这么好,可现在你竟然帮着别人来对付她,梁笙!你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致他于死地吗?想让他死吗?!”

    袁姿这一巴掌可是下了十足的力道,外面有员工在围观,刚处理完事情的肖景华闻讯赶到,看到这一幕后,便要冲进来拦住袁姿,不过我喝住了,我对肖景华说:“肖姐,你出去,这是我的私事。”

    肖景华说:“可……”

    我说:“你出去,并且不准任何员工靠近我办公室。”

    肖景华看到我脸,知道我这些话毋庸置疑,他最终还是点点头说了一句:“是。”

    她带着员工离开后,顺带着为我关上了门。

    我反手便甩了袁姿一巴掌,这一巴掌我也是下了狠手,打得她扎起来的头发都散了。

    我冷冷的看向她说:“怎么?来兴师问罪?来我这里泼妇骂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袁姿捂着自己脸,她红着眼睛看向我说:“你也配说这是什么地方?”她指着这间屋子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柏腾给你的!可你呢?!你现在却反过来害他?!梁笙?你心怎么可以歹毒到这样?”

    我冷冷一笑说:“什么叫我害他?你就不相信沈柏腾真是这种肮脏龌龊的人吗?我可告诉你,以前他可是还**呢。”

    袁姿听到我这句话,挺着个大肚子冲上来就要来掐我,她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躲开了她的手,她扑了一空。

    我继续冷笑说:“曲敏敏被他**,我有真凭实据,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渣而已。”

    袁姿尖叫说:“你胡说!柏腾根本就不是这种人!我和他一起长大!”

    我说:“一起长大又怎么了?你以为你真了解他吗?当你在国外单相思把他想得无比美好时,我可告诉你,他在江南妓院里,用钱买我快活得很呢。”

    袁姿怀孕了,情绪本来就波动很大,被我这些话刺激得额头青筋暴起,她冲过来又要来抓我,我这次本来想躲,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硬生生站住了。

    她冲到我面前,便抓住我头发对我进行抓打,我脸上被她指甲抓成一条一条血痕,我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的看向她。

    连脸上的痛都麻木了。

    眼睛死死盯着她凸起的小腹,我心内此时有个声音不断在引诱我,他说,梁笙,只要你伸出手轻轻一推,她和沈柏腾的孩子就彻底没了。

    凭你的孩子死了,她却可以为他生?凭什么?

    这个声音像恶魔一样,驱使我缓缓伸出手。

251.女总裁的冷面助理

    不过,在最后那一刻,我止住了心内的恶魔,将半伸出的手握成了拳头,任由袁姿对我进行抓打,抓到最后。她越发疯狂了,像是将所有怨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一般,而且她手都不落别的地方。光只落在我脸上,那力道,那十足的恨意,就好像恨不得将这我长剥皮毁容。

    她打到最痛快的时候,我办公室外的门毫无预兆被人推开,门外冲进来五六个保镖,一把将还在疯狂抓打我的袁姿给一把钳住,当时怀孕的袁姿正处在疯狂中,根本没料到办公室外会有人冲进来一把将她给钳住,她慌张的看向捉拿住她的黑衣人。声音满是尖锐的问:“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办公室门口有人说了一句:“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像个泼妇一样在星辉抓打我们老板,袁小姐居然问我们想做什么?”

    朱文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走进来。袁姿侧过脸去看,发现的时常跟在我身边的助理朱文,她对他并不陌生,沈廷还在世时,她来沈家做客时,这个男人就像另一个沈廷,随时随地都跟在沈廷身后。

    她也自然知道沈廷死后,他就成了我的助理,袁姿这时并没有慌,因为她知道一个区区的助理根本不能对她怎么样,她看了一眼我,视线落在我满是血痕的脸上,脸上闪过丝痛快,她又看向朱助理轻蔑一笑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

    朱文意外的问:“没想到袁小姐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记住我们这样的人。”

    袁姿冷笑说:“我怎么会不记得?”袁姿用尚可能够小幅度动的手指着我说:“沈伯伯当时将沈家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你,可到最后你竟然与这个女人狼狈为奸。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朱文大笑一声,他笑得非常荣幸:“谢谢您还记得我,不过……”朱文瞄了一眼我脸上的伤,他嘴角的笑渐渐隐匿,他说:“袁小姐今天是何意。”

    袁姿冷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朱文,而是想用手挣扎开钳住她的保镖,可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挣扎出来,她对那些保镖大喊了一声放肆!

    可那些保镖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钳得更紧了,她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又加上孕妇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极其不稳定,因为愤怒和受制于人,她脸因为被怒气被憋得通红,她看向朱文说:“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朱文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袁姿并不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我问:“夫人,您说该做什么。”

    我碰了碰脸上的伤,看向袁姿挺着的肚子,对朱文说:“把人送走,免得出了什么事情怪在我头上。”

    朱文挑眉问:“就这样?”

    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朱文还来凑热闹,语气同样不是很好的反问:“不然你还以为怎样?”

    朱文说:“不好意思,夫人,这次我可能没办法认同您的决定。”我还没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朱文已经对那些钳住袁姿的保镖说:“带下去,关起来。”

    我迅速看向他,提高音量问:“你想做什么?!”

    朱文朝我走近,语气隐隐约约带着不满説:“夫人可不想是个会我以德报怨的人。”他抬手摸了一下我脸上的血痕,他指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疼的嘶了一声,猛的打掉他手,眉头紧皱的看向他。

    他看到指尖上的血浆后,毫不在意我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我说过我的职责是保护您,可现在您人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伤了,实在抱歉,这一次我可能会让您我失望了。”朱文收起手,脸一冷的看向保镖说:“带走!”

    那些保镖听到朱文的吩咐后,便动作粗鲁的将袁姿往后一推,押着她朝外面走了出去。

    袁姿感觉到情况不对劲,当时便剧烈挣扎着大叫的让保镖放开她,可那些保镖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她是孕妇这个问题,押着不断大声叫嚷着的袁姿出了办公室,引来外面的员工不断张望。

    我快速走到朱文面前说:“袁姿现在怀孕了,稍有点闪失就是我们的责任,我巴不得送走这个麻烦,你竟然还抓着她不放?你什么意思?现在到底谁是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朱文对于我的话没有给任何回应,而是转身避开我朝着办公室外走了出去,我继续跟在他身后追问他到底想把袁姿怎么样。

    朱文对于我的话充耳不闻,走到办公室门口后,对还试图张望窥探办公室内发生什么的员工问:“负责潘总办公室的人是谁。”

    办公室外面的员工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朱文再次问:“负责潘总的秘书呢。”

    隔了好久,有人缓缓从办公桌上走了出来,站在朱文的不远处,声音极其弱小的说了一句:“是我……”

    朱文看了那秘书一眼,说:“我问你,身为潘总的秘书,在刚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那秘书似乎特别害怕朱助理,朱文在公司本来就是整天绷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他一张支票一般,私下里有员工说,朱文除了在面对我时有点表情意外,其余时候,都是严肃不苟言笑的那种。

    因此他在公司得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外号,叫做女总裁的冷面助理。

    有一次在洗手间内,我听到有人在上号时八卦我和朱文的桃新闻时,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在传说中的我和朱文俨然就成了言情小说内的标准男女主角。

    不过听到女总裁的冷面助理时,我着实还是笑喷了出来。

    正在洗手间内解决着自己的员工,吓得立马拉上裤子冲了出来,四处观望了一眼,厕所内洗手台处空无一人,当然我早就走了,并没有让她他们有任何机会发现我听了一段恶俗的故事。

    所以在星辉,反而是朱文比我更有说话权。

    负责我茶水和整理文件的秘书显然在朱文的质问下,吓白了脸,只能小声回答说:“潘总说……潘总当时让我们都出去……所以……”

    朱文说:“所以,你就真的出去了,并且对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熟视无睹。”

    那秘书立马反驳说:“不是这样,当时我就在第一时间给了您电话,您是知道的。”

    朱文问:“如果离公司的路程比较远,如果我没赶回来呢?你该怎么办?”

    那秘书被朱文的话给问住了,很显然她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朱文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我会让人事部在今天下午来和你结算工资。”

    我没想到朱文会来真的,盯着一坨乱糟糟的头发冲到朱文面前说:“你在搞什么?公司到底是我的,还是你的?难道你解雇人是不需要经过我同意吗?朱文,我忍你很久了!”

    我说出这句话时,他伸出手非常用力的将我推入办公室,并且还把门给关上了,朱文仍旧没有半分笑意说:“夫人如果觉得忍够我了,可以把我辞掉。”

    “你!”我没想到他会甩给我这样一句话。

    朱文说:“如果您暂时没有要辞掉我的想法,此时那您就闭嘴,继续忍耐。”

    我在心里大骂了一句,靠。

    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了。

    因为他很轻易的抓住了我的软肋,很明白我现在根本无法辞掉他,或者说,离开他。

    可现在把怀孕的袁姿给关了起来,袁家和沈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必定会上门来兴师问罪并且像我讨要袁姿,这段时间而且还要非常注意,不能让袁姿有人任何闪失,稍微有点闪失,那便是我的责任,我当时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想朱文这是给我直接从外面抱回来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啊。

    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我多想,因为很快就是记者招待会那天了,在那天我还要求和沈博文在带曲敏敏面对记者时,和她进行一场深刻的思想交流,可这一次的沈博文谨慎了很多,直接拒绝了我这样的要求,顺带给我一句,在记者发布会上他的人自然会带着曲敏敏出现,只要我将记者发布会布置稳妥就好了。

    一大早,在酒店那边布置完记者发布会现场的肖景华匆匆赶来公司见我,她再次问我,是否有把握让曲敏敏指证沈博文。

    说实话,时间过去这么久,而且我们也一直没有见过面,我也根本拿捏不准曲敏敏到时候会如何选择,在洗手间和曲敏敏谈话那一次,看她神情我可能还有点信心,可隔了这几天,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肖景华见我不说话,她眉头紧皱问:“潘总,您别告诉我,您没有把握,甚至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都没有。”

    我说:“这就怕这几天沈博文的人会再次把曲敏敏洗脑,她现在处在一种极其摇摆不定的情况中,会信谁的话,根本不好说。”

    肖景华说:“也就是说,您没信心。”

    肖景华走了上来,手拍着桌子压低声音说:“您这是在拿全公司在开玩笑。”

    我说:“我知道,但我只能赌。”

    肖景华说:“现在还怎么赌?您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都没有,就代表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已经输了。”

    我说:“错,并没有输。”

    肖景华不解看向我问:“什么意思?”

    我问她:“曲敏敏男朋友现在关押的地方你知道吗?”

    她说:“您要做什么?”

    这种事情不能找肖景华,我立马拿起桌上的手机想给朱文一个电话,可还没播出去,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我握住手机开口说了一句:“进来。”

    一早去秀美那边交涉的朱文便出现了,他及时出现后,我多少还是有点高兴的,不自觉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问:“秀美那边的事情都处理了吗?”

    朱文说:“秀美那边已经谈妥了,决定再次启用江流美,并且将她的片酬增高一成。”

    这件事情得到解决后,我也松了一口气。

    朱文见我拿着手机,便将文件放在我桌上问:“您是准备给谁电话吗?”

    我回过神来说:“是这样,我正想打给你。”

    朱文问:“什么事。”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朱文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并没有任何意外,而是放下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塑封袋,袋子内装了一些男人的饰品,他递给我问:“是这些吗。”吗叉有亡。

    我拿在手上问:“你怎么会有曲敏敏男朋友的东西?”

    朱文轻描淡写说:“我知道你会用到,所以一早就去了警察局那边。”

    我拿在手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这些东西警察就这么容易给你了?这可是曲敏敏男朋友被抓那天身上搜刮出来的东西,都是需要被上缴的。”

    朱文说:“正好有位朋友在,所以很方便。”他看向肖景华问:“记者发布会那边怎么样了。”

    肖景华说:“都已经准备妥当,十点就可以开了。”

    朱文看向我说:“秀美那边因为要重新签订一个合同,所以我现在还需要过去一趟。”

    我说:“你去,这件事情我可以搞定。”

    朱文点点头说:“好,那我先走了。”

    朱文转身时,我立马想起一件事情,我赶忙问:“袁姿怎么样了?”

    朱文停下脚步,隔了好久他侧过身看向我,言简意赅说:“很好。”

    我还想追问什么,朱文已经不再理我,出了我办公室。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久,直到肖景华再次和我说话,我才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塑封袋,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里面的男人的饰品。

    朱文办事情一向有效率,一般我搞不定的事情,他都会轻而易举的为我做到,这是为何?

    警察局是他开的吗?东西想要就要,想拿走就拿走,并且还这么快速,我以为还需要一番周折呢。

    我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交给肖景华说:“务必让曲敏敏在记者发布会上看到这些东西。”

252.被逮

    肖景华自然明白我的用意,目前唯一能够让曲敏敏扭转想法的,也就只有她男朋友身上的贴身东西了,希望她在记者招待会上看到这些东西,能够起到动摇她的心。┏篮↘↘書√

    时间很快就要到十点了,我和肖景华自然是要赶往记者发布会的现场。看车子走到福庆商场时,我们所坐的车被五六辆黑的私家车跟着。

    当时我正低头看着手机回复着邮件,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面是怎样的情况。反而是在我身边接听完电话的肖景华刚往窗外一看,便发现了跟在我们后面的车,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纪人对于这方面非常敏感,一眼就看出后面的车是跟着我们,她当即便大喊了一句:“潘总!”

    因为她声音实在是太大,我微微皱眉,不得不抬起脸去看她,问:“怎么了?”

    肖景华指着车后说:“您看我们车后面。”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我们车后隐藏着几辆可疑的私家车。

    肖景华推测问:“会不会是狗仔队?”

    我说:“为什么会是狗仔队?”

    肖景华说:“现在一堆人都在议论曲敏敏被**的事情,说不定狗仔队想刺探点什么呢?”

    我说:“狗仔队根本不会开这么张扬的车。”

    我心内当时闪过一个念头。声音微急促的说了一句:“糟糕!”

    肖景华还没明白过来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向我,我当时已经没有太多事情来思考,快速吩咐司机说:“加快速度了。甩掉后面跟我们的车。”吗叉女技。

    那司机抬起脸看了一眼后视镜,他刚想加速,可一抬头发现前面是红灯区,他说:“潘总,前面不能停。”

    此时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对他说:“什么都别管,闯。”

    我说完这句话,便低头给朱文打电话,可打了好几次,那边始终都没有人接听,我在心内想,朱文很少会有不接听我电话的情况,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景华见我不断拿着朱文的电话来回拨,又看到我凝重的神。她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忽然对我们说了一句:“太太,后面有四五辆车跟着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这件事情不能报警,是我们非法囚禁袁姿在先,如果被警察得知我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可现在我们后面四辆车跟着,要想甩掉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可现在该怎么办?显然一味的去甩掉后面跟着我们的车是不可能,没有太多时间了,记者发布会眼看在即,根本容不得我拖下去。

    我脑袋内一团乱,我就知道把袁姿给抓起来,先不说沈柏腾会不会放过我,袁江东首先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我也早就算到,沈家和袁家没有反应根本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现在果然我担心的都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这重要的时候。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路边好不容易出现一家便利店,我又看了一眼车后还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车,立马对司机吩咐说:“朝那边便利店开过去。”

    司机一边掌控着车速,一边匆忙的抬起脸看了一眼透视镜内的我,他不明白我的意图是什么,我再次吩咐了一句:“立马在那边给停下!”

    肖景华提醒我说:“后面的车在追!”

    我提高音量强调说:“我知道!”

    那司机只能按照我的吩咐迅速在那家便利店内停了下来,我立马拉开车门将肖景华从车内推了出去,我用极短多问时间对她说:“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在记者发布会上让曲敏敏回心转意,如果她真的按照沈博文的剧本来,那我们都是在陪同作伪证,就真的没办法回头了,所以你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我完成这件事情。”

    肖景华被我推得一踉跄,她喘着气问:“那您呢?!”

    我说:“他们要追的人是我,你不用担心。”

    我现在来不及和肖景华说太多,立马将车门拉上后,便对车上的司机说:“快点开动!”

    那司机明显有点慌了,他动作有些犹豫,我立马寒气逼人的补了一句:“你不动,我们都得死!”

    那司机只能按照我的话开动车,猛踩油门车便飚了出去,我身体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差点被这冲劲给抛到了前面,可最终还是在慌乱中一把抓住了头顶的安全把手。

    车子便在人烟稀疏的大马路上飞驰着,可行驶了不到几个公里,我们的车最终被后面追上来的车给包围逼停。

    当时司机一脚踩了个急刹车,车子往左侧急速翻车,差点就翻了个无脚朝天,不过还好,那司机车龄非常长,并且技术非常好及时稳住了往左侧翻的车。

    我脑袋直接撞在了车顶上,直到耳边一片寂静,我脑海内一片空白,隔了好久,疼痛退散,我脑袋内的晕眩才一点一点散开。

    外面的车内下来一个人,来到我们窗户边敲了两下,我抬起脸去看时,才看到外面的人是谁。

    周助理询问:“梁小姐,您没有大碍。”

    我四处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周助理,半晌才坐在车内问:“怎么是你?”

    周助理笑着说:“怎么不能是我?”

    不是袁江东,我心内松了一口气,但面子上还是保持着警惕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周助理在车窗外说:“我们沈总请您走一趟。”

    我说:“我们没有了任何瓜葛,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见面的。”

    周助理问:“您再想想,您真的与我们沈总没有什么瓜葛了吗?”

    我坐正身体说:“当然。”

    周助理笑着说:“现如今,我们夫人和孩子全部在梁小姐手中,您难道是忘记了吗?”

    我就知道他们是为了袁姿的事情而来,为了引起不必要的冲入,而且我现在寡不敌众,一时半会找不到朱助理,我只能客客气气说:“这几天袁小姐只不过是在我们家小住了一会儿,忘了通知你们沈总了,所以你们别误会,我和袁小姐并没有怎样,今日一定会让袁小姐安全归家。”

    周助理明显不吃我这一套,他说:“您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人当然是要交,可是怎么交,您还是先下车和我们走一趟。”

    我说:“我还有事,并没有时间。”

    周助理说:“不好意思,我们也很忙,希望您别耽误我们。”

    我和周助理,一人在车外,一人在车内僵持了好一会儿,周助理知道我在拖延时间,因为我不断低下头去看手机,他脸一变说:“梁小姐,失礼了。”

    他这句话一出,刚想让保镖来请我下车,我知道要想躲这一截是不可能了,好在是沈柏腾来请我,不是袁江东,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我只能开口说:“你急什么,我自己有脚,会下来。”

    周助理见我主动从车内下来,朝那些本来正准备来动我的保镖挥了挥手,他们立马退下。

    周助理将一辆车的车门给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看了他一眼,想要弯身进入车内的动作停了停,我对他周继文笑着说:“不知你们沈总这次设宴的是什么宴。”

    周继文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我说:“如果我说你们夫人死在我手里呢?”

    周继文眼睛动了动,他说:“死了,自然会有死的处事方法。”

    我说:“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理我。”

    我弯身进入车内后,周助理周继文也跟随着上了车。

    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我在心里猜,应该是去见沈柏腾,我也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果然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朝着袁姿和沈柏腾的家驶去。

    车停在大门口后,周继文带着我从车内出来,对我说:“跟我来。”

    我笑了笑,没说话,跟随在他身后,他带着我朝沈柏腾的书房走去,可到达书房门外后,我听到里面的声音,脚步立马一顿,一阵不好的预感传来。

    周继文发现了我的异样,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我说:“里面只有沈柏腾吗?”

    周继文说:“还有别人。”

    他抬手在书房门上敲了两下后,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周继文便将门给推开,粗鲁的将我抓住将我推入了书房,当时我被他推得脚步踉跄,一个不稳便双膝跪在了地下。

    我甚至没来得及呼痛,双手撑着地刚想从地下爬起来,可爬到一半,我看到了一截男人深灰的裤腿,我动作一顿,缓缓抬起脸去看,此时面前居高临下站着的男人,正是穿着白衬衫的沈柏腾。

    他也看着我,嘴角带着恶魔一般的笑,对我说了一句:“梁小姐,我们再次见面了。”

    我动作一僵,手继续撑着地面站起来,可从沈柏腾深灰休闲长裤的缝隙中,看到了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非常神在的喝着茶。

    那人,便是袁姿的父亲,袁江东。

253.你没有家

    我心莫名凉了半截,撑在地下的手差点一软,整个人重新摔在地下,不过好在,我稳住了,我没有在此刻丢失自己的尊严。※篮﹊﹊書﹊我一点一点从地下爬了起来,身体站直在沈柏腾面前,我看向他。淡笑一声说:“沈总,好久不见。”

    我这句话一出,坐在后面的袁江东放下手上的茶杯说:“今天请梁小姐来可不是说好久不见这么简单。”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袁江东,看向他问:“那您告诉我,今天您请我来的意思。”

    袁江东看向我笑了笑,他说:“梁小姐从江南会所出来多少年了?”

    我说:“您不知道吗?”

    袁江东翻了翻一旁榻榻米茶几上的卷宗说:“我看了你从进来起到出去的资料,原来梁小姐如今才二十四岁,这么年轻。”

    我在房间内走了两步,回忆了一下,开口说:“十八岁被人贩子拐卖进入江南会所。在会所内被调教到二十岁,正式接客了三年,然后就在前一年……”我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柏腾说:“前一年被沈先生给赎下送给了他父亲当了姨太太,到现在我成了什么样。想必袁先生应该清楚了?”

    袁江东翻着桌上的卷宗资料,他说:“柏腾赎你的时候,我知道,可我没想到赎你出来,赎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微笑说:“其实您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进入了江南会所。”

    袁江东笑着问:“是吗?”

    我说:“是啊。”

    袁江东意味深长说:“不急,错误是可以改的嘛。”

    袁江东没再看我,而是对一旁的沈柏腾问:“柏腾,你说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处理?”

    沈柏腾坐回沙发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说:“您说怎么处理。”

    袁江东冷哼一声:“我之前说过这个女人不能留。”袁江东满脸不悦看向沈柏腾说:“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可你和我说,你会处理好,可现在呢?这个女人还试图来掌控住长明,我怎么可能让她有这个机会。这一次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让她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什么,并且再制造些什么。”袁江东又对沈柏腾又说了一句:“这次。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柏腾,我已经给过你太多面子了,可到最后你还是驾驭不住这个女人,说实话,这点,我对你很失望。”

    沈柏腾对于袁江东的话,虚心听着,他将手中的茶盖放下,对袁江东说:“其实早知道会有后来这一切,不用您说,她已经被我处理掉,不过当时因为她对我还有用处,所以才一直留着,就像你所说,女人留着留着,留到后面留成仇,这一次,您想怎样处置?”

    袁江东看向沈柏腾,忽然间谁都不说话。

    良久,袁江东忽然笑了出来,他说:“柏腾,你舍得?”

    沈柏腾意外袁江东会问出这句话,他说:“哦?岳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袁江东说:“没什么意思,我就问问你是否舍得。”

    沈柏腾笑着说:“这天下,还没有我舍不得的东西。”

    袁江东赞赏的说:“我喜欢你这句话。”他转过视线,目光阴冷的对我微笑,他打量着我脸说:“让她随便一死,怎么够,既然很多事情是从她这张脸开始,那么就拿她这张脸一点一点来还我便是。”

    袁江东忽然伸出手在口袋内摸了摸,他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往我面前一扔,对我身后的一个保镖说:“把这张脸给我划花,我倒想看看,她还怎么去媚惑我儿子。”

    在我身后的一个保镖弯身要去捡匕首时,沈柏腾喝茶的动作一顿,他说:“岳父,不如我们来玩过一种玩法?”

    袁江东问:“什么玩法?”

    沈柏腾忽然站了起来,拿过保镖手上的匕首,指尖在泛着冷光的刀刃上抚摸里一下,他笑着说:“都说十指连心。”他反手忽然扣住我手腕,我拼命挣扎,可他力气太大,我手腕被他扣得动弹不得,我发狠似的看向他,沈柏腾对我笑了一下,笑意内带了几分凉意,不过,几秒后,他将我握紧拳头的手举在袁江东面前问:“这双手漂亮吗?”

    袁江东看了很久,说:“青葱玉指,红润光滑,这个年纪女人的手当然美。”

    沈柏腾问:“如果一根一根切下来,您说怎么样?”他拿刀在我脸上缓缓划过再到我手说:“从手到脸,您说呢?”

    袁江东意外了,他没想到沈柏腾提出的提议竟然会比他还狠,他刚想再次问:“你舍得?”这句话时。

    沈柏腾将手中的刀扔给一旁的保镖,那保镖接住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中,那保镖忽然用力将我一推,把我推到一处桌,抓住我手,挥刀那一瞬间,我的半截小指忽然直接飞了出去,摔落在猩红的地毯上,像是橡皮泥一样蹦跶了两下,便躺在那里。

    我甚至还不明白什么事情了,只感觉手上全部都是血,那些血喷涌而出,那保镖溅了一脸。

    我暂且迷茫的看了他们一眼,沈柏腾坐回了袁江东,重新端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茶,面不改的说了一句:“您说呢。”

    这句话问出来,袁江东错愕的盯着地下那半截小指,你舍得这句话还尚且在舌尖打转。

    沈柏腾见袁江东没有反应过来,他微笑的说:“怎么了?您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当时袁江东的助理便立马冲了出来挡在了袁江东面前对沈柏腾说了一句:“袁总晕血。”

    沈柏腾似乎是才想起这件事情,语气内满是抱歉说:“哦,我倒是忘记这件事情了,我还想请岳父一起欣赏呢。”

    虽是抱歉的语气,可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抱歉的神情,反而略寒冷。

    被助理挡住的袁江东隔了好久才从晕血的症状中反应过来,沈柏腾坐在一旁问:“您还要看下去吗?”

    袁江东没想到沈柏腾竟然会在眼睛都不眨的情况剁掉我一根手指头,他晕血,自然是没心情在看下去,开口说:“不,就到这里。”

    沈柏腾再次凉凉问:“人是你处置还是我处置。”

    袁江东此时脑袋一阵晕眩,他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他闻到了屋内那刺鼻的血腥味,他只能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助理说:“秋鹤,快扶我出去。”

    袁江东的助理听到后,一秒都不敢停滞,便快速捂住袁江东的眼睛扶着他立马出这间幽暗的书房,沈柏腾从始至终只是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向被助理扶出去的袁江东,他在背后追加了一句:“人我就替您处理了。”

    袁江东连头都没回头了,便被助理扶着从书房消失,他走的彻底没影后,上一刻坐在那儿还谈笑风生的沈柏腾,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房间内的周继文说了一句:“周助理,关门。”

    他便冲上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那保镖也反应快速了,在沈柏腾抓住我后,便立马从地下去捡起地下我那半截断肢,沈柏腾唇紧抿,没有一丝慌乱,非常冷静的从那保镖手中拿过我那半截指头便衔接在我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他抱着还处在呆傻状态的我,迅速冲出了书房,飞速的带着我上了外面早已经准备的车,已经有医生在上面等待了,等沈柏腾带着我上去后,他便立马接过他手上我的手,进行暂时性的简单处理,那司机还在磨蹭。

    沈柏腾忽然紧绷着脸,高声吩咐了一句:“去医院!”

    他这句话一出,那司机反应过来,立马发动车子没迅速将车开出了沈家。

    医生在处理我的手,沈柏腾见我一直都反应,他眉头紧皱,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说:“梁笙,梁笙。”

    他唤了我两下,见我始终呆滞的眼睛没有反应。

    他又唤了几句,忽然间,我身体一软,直接摔在了他身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我醒来后,人当然是在医院,睁开眼时,病床边正坐了一个人,我虽然知道坐了一个人,可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时有微弱火星在闪烁。

    我咳嗽了一下,咳嗽到第二下时,房间内一瞬间灯如白昼。吗叉系圾。

    我床边果然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手还按在台灯下,他侧脸看向我,我也看向他。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他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没说话。

    他也没再说话,手从台灯上收回后,他便掐灭掉手上的烟蒂,又重新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也不再看我,不再理我,坐在那儿面冷淡的继续抽着。

    我看着他被烟雾缠住阴郁的脸,动了动手,发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抬手一看,发现左手正被插了长长的针管。

    我又抬右手看了一眼,发现小拇指上正缠着厚重的纱布,那纱布缠得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正在抽烟的男人说:“等好了,我就送你走。”

    我说:“去哪里。”

    他说:“你想去哪里。”

    我说:“我想回家。”

    他侧脸看向我,那表情非常复杂,他说:“你没有家。”

254.必须走

    我听到他这个回答后,恍然大悟,我缓缓躺回了床上,望着头顶微弱的光芒,长叹一口气说:“是啊……我没有家。蓝∞∞”

    沈柏腾再次伸出手将台灯给熄灭后,在黑夜里说了一句:“睡。”

    我说:“昨天那件事情。我未必会感激你。”我迟疑了一会儿,说:“反而,让我更恨你一分。”

    漆黑的房间内久久都未传来沈柏腾的声音。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你是在袁江东面前保下我命,所以才除此下策,可每当你越是这样,就越像是在我心内提了个醒。你有多么害怕他,你永远都在为了他舍弃我,如果你与他为敌,我今日怎会受这样的罪。”

    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当然,我清楚自己在你心间的地位几斤几两而已,你怎么会为了我而与他为敌呢,你永远都是用一种中和的方法,给自己留住利益的同时,在伤害我的同时保下我这条贱命,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宁愿被袁江东一刀给杀死,也好过看你奴颜媚骨,卑躬屈膝讨好他的样子,每当我看到你和他狼狈为奸时,我心内那种恶心之感。我真形容不出来,我以为你和沈博文那种人是不一样的,我以为你是堂堂男子汉,我以为,你不用趋炎附势。”

    我听着耳边寂静的一切,苦笑一声说:“以前的你,原来都是我以为而已,可事实上,你并不比沈博文好多少。”我想了想,又摇头说:“不,我说错了。放过来想,沈博文这种人比你好太多了,至少他根本不用去奉承谁。”

    我说完这句话,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毕竟这样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亚于打他耳光。

    可沈柏腾还是回复了,他抽完手上最后一根烟,冷笑说:“从你的角度来说,袁江东未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可从我的角度来看待,他未必不是一个好人,他可以给我带来利益,我们两人可以从对方身上相互索取我们双方都缺的一些东西。他的女儿是我的妻子,现如今,我的妻子又为我怀了孩子。”他一点一点将还有星火的烟蒂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内,他说:“我们只是站错了阵营而已,我说过,我就是我,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无法有人来试图改变我,而你也不例外,所以你是怎么看待我,或是怎样用话来将我,都无用,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敌友之分,有利可图的,才是我心目中的好人。”

    我眨了眨眼,说:“所以,我才会愈来愈恨你,因为我最恨的人,成为了你心目中的好人,纵然,你保下了我的命,那也不用值得感激,因为如果不是你,我本不该遭受这些。”

    他将烟掐灭后,从我床边站了起来,淡淡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我说:“我不会走,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沈柏腾冷笑一声说:“这恐怕,由不得你。”

    他说完这句话,走到门口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停了停脚步,对我说了一句:“曲敏敏的事情,我该和你说声谢谢,虽然不用你帮忙,对于我也没有任何大碍,不过,对于你这份心意,我还是收了。”

    我说:“不用,我会帮你,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唯一的意思自然是感谢你以前对我的照拂,还掉这个人情后,我们两人便真正无任何干系,各自保平安。”

    沈柏腾搭在门把手上的指尖在金属材质的把手上敲了两下,他说:“袁姿人呢。”他见我沉默不语,他背后是走廊外的灯光,可他脸还是隐藏在黑暗里,看不见他表情,只听见他声音略沉说:“其实我很意外,你竟然会给自己惹麻烦,把一颗定时炸弹捆在自己身上,并且还是在这样的多事之秋下。”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说:“你真确定你这助理你可以驾驭住?”沈柏腾问完这句话后,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是否驾驭得住已经不重要了,这座城市并不适合你,我会送你出国,躲避掉袁江东,并且会找人来试图解你的毒,从此以后……”

    他迟疑了一下,说:“从此以后,找一个能够给你一个家的人,好好生活。”

    他说完这些话,便将房门关上,我听到咔哒一声,这间安静的病房再也没有声音。

    我保持侧躺的身体,觉得心脏压得无比疼,便翻了一个身平躺着。

    我盯着无边无尽的黑暗,无声的问了一句:“家?”随即,便长笑不已。

    走到这一步,我从来没想过要躲谁,我凭什么要躲他?我要的是他的命,该躲的人本该是他。

    这辈子,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想过躲人眼球的日子了,我要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上。

    沈柏腾使了手段把我从袁江东手上拿了过来,不过虽然袁江东是默许了让沈柏腾来处理我,可不代表他不会要结果,沈柏腾在对于这件事情上自然是需要给袁江东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个答复,他是怎么处理的,我并不是特别好奇,因为我知道,他敢做这一切,就代表他在已经准备好了对策,他是何等稳妥之人,从来不会让自己错失一步。

    我被关在这间私人医院进行疗养,门外五六个保镖守着,我联系不到外界,只是沈柏腾还算有良知,让人给我送饭进来时,总会带上一份早上的早报。

    而我也从报纸上得知,曲敏敏那天果然当面揭发了沈博文布的局。

    被**的当事人反控,而且是在无数部相机前被人指证,沈博文的场景非常难堪,而很快沈柏腾那边也非常知道把握时机,在沈博文忽然被曲敏敏指证引诱她诬陷沈柏腾来达到自己不可言说的目的时,沈柏腾的律师团也很快借用曲敏敏的指控,将沈博文提起起诉,告对放诬告陷害罪,并且还故意捏造犯罪事实,意图驶他人受刑事追究,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要求法院以曲敏敏之言,进行深入调查,进行公证的裁断。

    不仅告沈博文诬告陷害罪,并且还多加了一样,那便是损害名誉权,两项罪一起告,将沈博文的律师团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且在记者发布会上,肖景华以曲敏敏经纪人的身份指控沈博文,对着所有媒体人说,沈博文是以压迫外加引诱的手段来逼迫曲敏敏同他一起故意捏造犯罪事实。并且对方还对星辉施加压力,奈何沈博文位高权重,星辉才刚起步,在无法抵抗沈博文的威胁手段时,不得不按照他所说的话,暂时性配合他在官方对曲敏敏**这一事情发表了一份损害沈柏腾个人声誉的声明,还顺带呼吁各大媒体,能够对此事进行传播,希望在面对这样的事情,别让第二个星辉和第二个曲敏敏遭受这样的威胁和压迫。

    呼吁完,又当场和沈柏腾道歉,希望对方能够原谅我们公司当时的下下策。

    曲敏敏和肖景华态度的转变,使当时正站在后台观望的沈博文和他的人惊得下巴都掉了,报纸上虽然没有详细描述,不过我想,他的反应和表现应该会经常精彩。

    因为他冲出去阻止,就代表这个发布会,确实是他威胁星辉公司召开的,官司也是他在背后主导曲敏敏的,可不阻止,只会任由肖景华和曲敏敏把事情越闹越大,估计那一刻站在后台的他心如焚烧,人如油炸。

    可他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给忍了下来,任由肖景华带着曲敏敏一点一点将他的阴谋公之于众。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我赌赢了,赢了曲敏敏。

    因为人是有私心的,虽然她情急之下,想救出自己的男朋友,可当这些事情威胁到她的安危时,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先自私的保全自己,何况是对男朋友只有感恩没有情谊的曲敏敏。

    她自然不会在鲁莽的继续下去,把自己加深的陷入深渊里。

    鲁莽过后,就剩下冷静了,相信那段时间,她也非常后悔自己一时的决定,所以才会在我们向她伸出手援助之手时,找到机会爬了上来。

    记者发布会开始后,本来还幸灾乐祸看沈柏腾笑话的沈博文也同样彻底沦陷在这漩涡中,曲敏敏虽然不是特别红,但恰巧肖景华在不久前帮她接了一份真人综艺节目在里面虽然不是太多的镜头,但因为表现还不错,外表又极佳,还是收获了不少艺人的使得传播力度大,又加上这桩豪门手足相残的案件,本来就夺人眼球,竟然在一时间成为各大网站上热搜榜的头一名。

    就在这场官司中,沈博文丑闻缠身,名声比沈柏腾陷入困境最高峰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氏的那些老狐狸,见这件案子以这么大力度曝光在公众视野中,比当时袁江东当时的情况还要严重,大家都明白,此时的沈博文是大势已去,根本无法从这案子内安全脱身,竟然纷纷提出意见,要罢免掉沈博文的职务,先让他冷静下来,再谈工作上的事情。

    到达傍晚,有医生来我病房为我将手指的伤口进行换药时,当我看到那一截有着明显的伤疤而且还无比肿胀的手指时,半响也没有吭声,那医生还有些担心换药时会疼,不断叮嘱我,让我忍着点,可其实,除了手指下半段有疼痛感外,上面那一截根本毫无知觉,就好像戳了一根棍子在上面一般。

    正当房间内一片安静时,病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自然是沈柏腾,因为这间病房在这几天中,只有医生和护士外没有别人。

    沈柏腾进来后,看了一眼坐在病床边换药的我,他似乎是刚参加完会议过来,进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扯着颈脖间的领带,脱着那套厚重的西装外套。

    一边脱,一边解着领口。

    在医生给我包扎好后,我坐在床边对沈柏腾说:“沈总,恭喜了。”

    沈柏腾扔下外套后,便侧脸看向我,他说:“恭喜我什么。”

    我说:“报了大仇,现在您可成了外人眼中的受害者,沈博文当着这么多人栽了一个大跟头,并且栽得如此之惨,估计现在他都急慌了头。”

    提到这件事情,沈柏腾唇角勾起一丝笑,对我说:“他当然手忙脚乱,可他现在并不是忙于应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是满世界的找你,并且扬言要宰了你。”

    我看了看包裹得无比臃肿的手指说:“看来,我助理把袁姿给抓在手上是明智之举,不然,我哪里能够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坐在这里,淡看外面的风云呢?”

    沈柏腾目光落在手指上说:“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说:“还可以,医生说慢慢愈合了。”

    沈柏腾握住我手腕,稍微用了一点力道将我手提起来看了一眼包得跟什么似的小拇指,他说:“听说,芬兰不错。”

    我将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侧脸看向一旁说:“你是真打算将我送过去吗?”

    沈柏腾说:“芬兰那边我已经让人给你布置好了一切,你只需过去便可。”

    我说:“心没有归处,到哪里都没有家。”吗厅见血。

    沈柏腾将我脸抬了过来,让我面对他,他开口问:“那你心的归处在哪里?难道是想要我将你助理一起送去芬兰?”

    我说:“你肯吗?”

    沈柏腾笑声有点冷问:“你觉得我会如此慷慨成人之美吗?”

    我伸出手推掉面前的他,从床上站起来说:“我不会去。”

    沈柏腾说:“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他在我床头柜上翻了翻,翻出一本杂志,他看了一眼杂志封面上的建筑图案说:“奥地利也不错,幸福指数挺高。”

    我不说话。

    沈柏腾也没有打算让我回答什么,他一页一页翻着那本杂志,翻到后面,他说:“后天就走。”

    我猛然转过身看向他。

    他将杂志放下后,从床上站了起来,毫无商量可言对我说了一句:“必须走。”

255.该不该换

    我说:“真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柏腾说:“我和你说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微眯眼睛问:“你真可以彻底解掉我身上的毒?”

    沈柏腾说:“目前还没找到具体的方法,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你死。”

    我说:“你让我如何信你?”

    沈柏腾说:“你没有选择,所以你信不信,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说:“既然你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死了,还来问我同不同意做什么?”

    我问完沈柏腾这句话,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站在我面前的沈柏腾问了一句:“什么事。”

    门外传来周继文的声音,他说:“沈总,袁江东的电话。”

    沈柏腾听到后,便朝着门外走了出去。我坐在病床边看着。

    等沈柏腾接听完袁江东的电话后,他再次走进入病房内,对我说:“袁姿呢。”

    我意外了,我说:“你们居然还没找到袁姿?”

    沈柏腾说:“别废话。”

    我说:“我不知道。”我又补了一句说:“人是我助理抓的,这几天我没有和外界联系,也联系不到我的助理,所以更加不知道。”

    沈柏腾听到这话后,走到我面前我,将手机递给我说:“给你助理电话。”

    我抱着双手,一点惧怕着急也没有,反而笑的得意洋洋说:“怎么?不是明天要送我走吗?现在联系我助理,你难道就不怕我让他来救我吗?”

    沈柏腾说:“说实话,他还没这个本事,除非我想。”

    我松开了手,从沈柏腾手中抽过手机。熟练的在键盘上按出一串数字,可按完最后一个数字时,我停下了手指,看向他说:“说真的,我凭什么要让我助理放掉袁姿?反正人又不是我抓的,你们现在抓了我,而且还剁掉了我一根指头,我更加不会这么善良去当和事老了,袁姿死了,孩子没了,我更痛快。”

    沈柏腾听到我这些话后。他笑了笑说:“这通电话你真不打?”

    我非常肯定说:“不打,她的生死一直与我无关。”吗在圣才。

    沈柏腾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倒也没有生气,似乎站累了,便坐在我身边悠闲的说:“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我说:“我可没有这样说,你要想对我怎么样,我半句怨言都不会有。”

    沈柏腾说:“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他忽然将我往他怀中一搂,我撑着他胸口刚想挣扎,沈柏腾将我脸挨在他唇上,他轻声说:“我用一个曲敏敏外加一个肖景华来和你换一个袁姿,你说如何?”

    他说这句话时,因为唇紧贴着我侧脸,声音离我耳边很近,我脸颊因为他的音量而微微震动着。有些麻。

    我刚想动,沈柏腾抱住我身体的手又再次紧一分,他淡淡的说:“你千万别以为现在曲敏敏和肖景华在帮我打这场官司我就不会动她们了,你也别天真的以为,没了她们两人,这场官司我就输了,而且你们现在已经帮我指证了沈博文,若后悔再想反咬我,说出一些出尔反尔的话,那真正值得怀疑的人,或者主导这一切的人就该成为你们星辉,成为你了,所以,我这个交易你还是好好想想。”

    我挣扎不开,反手拽住他领口,愤怒的看向他说:“你为什么老用这招?腻不腻?”

    沈柏腾笑眯眯的拍了拍我脑袋,像在拍一只小狗一般,说:“因为你的弱点就是太在乎身边的人,从徐姐从朱文,我就知道。”

    我咬牙切齿说:“你卑鄙。”

    沈柏腾脸上的笑愈发重了,他说:“不卑鄙,怎么让你乖乖交人呢?”

    沈柏腾将我拽住他领口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掰开说:“这通电话你打还是不打?”沈柏腾像是想起什么,他恍然大悟说:“对,这几天你都还在休养,你可能还不知道肖景华和曲敏敏的近况。”他将我松开,长手一伸便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遥控器,朝着病房内的电视机摁了一下,电视屏幕上很快出现一副画面,那画面便是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间中央捆绑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一个是肖景华,一个是曲敏敏。

    我并没没有慌,而是冷笑说“肖景华和曲敏敏都是证人,在这场官司并未结束前,他们都是警方需要监控的人,并且随时传召的人,如果你们的官司二审开庭时,没有曲敏敏和肖景华这两个证人,你难辞其咎。”

    沈柏腾说:“如果我说,诬陷我**曲敏敏的真正主导者其实是你们星辉呢?”

    我没想到他这么卑鄙,我从床上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激动的说:“你有什么证据?!”

    沈柏腾说:“你们可以捏造事实,可以让曲敏敏来就范,那我自然也有办法来让曲敏敏反咬你一口,你们星辉一口,到时候,这场戏就好看了,毕竟时间黑白,谁又知道真正的真假呢?证据是可以捏造的,只要有强劲的律师,没有漏洞的说辞,外加证人,你们星辉不过是第二个沈博文。”

    沈柏腾拍了拍被我刚才拽过的领口说:“看来这件事情我还真要感谢你帮我洗脱罪名,让我有这个机会来,选择真正陷害我的人。”

    我没想到沈柏腾竟然翻脸不认人,而且如此不识好歹,反而有反咬我们一口的心,想当初我为了帮他,可是拿上了整个星辉来赌,果然,男人一旦狠起来,女人都要靠边站。

    我气得全身发抖,沈柏腾将领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闲闲的问我:“想好了吗,其实这个买卖很划算的,一换二,只赚不赔,你还可以获得你梦寐以求的自由,远渡重洋,去过自己的幸福生活,说实话,这对于你来说,这真是一个很完美的选择。”

    他抬眸看向我说:“何必像现在这样,两面受难,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呢?”

    我说:“时间之事,自然是黑白分明,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旦曲敏敏和肖景华消失,警察一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你不放人,也得放人。”

    沈柏腾轻笑,他说:“如果曲敏敏和肖景华是畏罪潜逃呢?那他们永远都是通缉犯了。”

    沈柏腾懒懒的抬眸看向我说:“我不会逼你,只是可怜了这个肖景华,一心帮你,可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了和我赌气,而拿她的性命来冒险,如果我是她,应该是无比心寒。”

    沈柏腾这句话像一把磨得无比光亮,刀刃锋利的大刀直接用力的往我心上砍,砍得我心神一震,拳头猛然紧握,他死死捏住了我的软肋。

    是的,徐姐的悲剧我不想再重复,肖景华是无辜的,我不能拿别人的性命来开玩笑,我不能。

    沈柏腾见我脸煞白,拳头紧握的模样,淡淡的说:“如果手指断了第二次,我不会找人再给你接上。”

    我才明白自己手紧握得太用力了,果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不会为难自己,我并不喜欢缺根手指头的自己,便立马松开。

    我一句话都不说,走过去从床上一把拿过扔在床上的手机,将那号码播了出去,电话被接通后,里面传来朱文的声音,他喂了一声。

    我直接明了的说:“是我。”

    朱文没有半丝意外,反而在电话内问:“您在哪里。”

    我说:“袁姿人呢。”

    朱文问:“在我这里。”

    我说:“他们要你把袁姿交出来。”

    朱文说:“您把电话交给你身边的人。”

    我听到朱文的话,想了想,把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递给沈柏腾,我说:“他要你接电话。”

    沈柏腾唇角勾起一丝笑,从我手上接过后,他刚将手机贴在耳边,朱文的声音便在电话那端清晰传来,他说:“沈总,您终于给我电话了,我还以为您爱妻和爱子是不打算要了。”

    沈柏腾听到朱文的话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的主子,你也不要了。”

    朱文说:“老规矩,我的主子若是损了一根头发,沈大总裁,就等着为你的爱妻和未出世的孩子收尸。”

    沈柏腾听到朱文**裸的威胁,他并不喜欢他的语气,不过,并不妨碍此时他的心情,他说:“好啊,下午三点,纯清茶馆换人,不过,我也不得不将丑话说在前面,孩子和人,如果稍微有点差池,你的夫人,我相信,下场也不会比你刚才对我说的话要好。”

    朱文说:“纯清茶馆见。”

    沈柏腾嗯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沈柏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已经挂断的电话。

    他笑着对我说:“你的助理口气不小。”

    我说:“他向来如此。”

    沈柏腾微眯着眼睛,过了好久,他笑了出来,拉住了我那只受伤的手,他看了一眼我的小拇指,看到纱布上的血,低垂的眼眸内满是精光,他悠悠的说:“他说拿你去换袁姿。”他故作为难的问:“你说,我该不该换?”

256.你爱过我吗?

    沈柏腾说:“下午三点我会来接你,准备好。┏蓝¤¤書¤”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上拿起外套穿好,推门出了病房。

    我坐在病床上,紧皱的眉头想。沈柏腾说要送我去芬兰,可现在又打算将我拿去换袁姿,这话满是矛盾。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下午三点他想做什么?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达下午两点时,沈柏腾来病房内接我。身后跟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穿了一件我非常熟悉的衣服,她一直低着头,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小碎步的跟在沈柏腾面前。

    那女人将托盘内的衣服递到我面前,小声说了一句:“梁小姐,请换衣服。”

    我刚想去托盘上拿,可眼神却落在我面前的女人身上,心内满是一阵奇怪,她又催促了一声,我只能伸出手去托盘上拿,可刚拿在手上时,那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忽然抬起脸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吓得我立马将手中的衣服一扔。大叫了一声往床上一缩。

    我对一旁站着的沈柏腾大声问:“她是谁?”

    本来低着头站在那里的女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沈柏腾说:“像吗。”他问完这句,又补充说:“第二个梁笙。”

    听到他的话后,我尖锐着声音问:“你想用这个人去换袁姿?”

    沈柏腾看向身边的女人,笑着打量他几下,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过来。”那和我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很乖巧听话的朝着沈柏腾走了过去,沈柏腾抬起她的脸,打量了很久,说:“像吗?说话的语气,眼神,神韵。如果你们两人不同时出现进行对比,根本不会有人分清楚谁是梁笙,谁是她。”

    我莫名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毛骨悚然和当初在沈家时,对着蓉惠蓉蓝蓉鑫的感觉完全不同,因为这个女人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我和她之间的区别,就像沈柏腾所说,气韵,神情,容貌,语调,全部都像。

    这样的相象,让我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

    沈柏腾打量着那女人精致的脸,他说:“不枉费我往她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看到你的反应,至少还是有用。”

    我满脸惊恐的说:“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我一模一样?”

    沈柏腾对那女人说:“你和梁小姐解释解释。”

    那女人听了沈柏腾的话后,说了一个是,便转过身看向我,微微一笑说:“二十七次整容手术,外加这一年里,我唯一的工作便是学习你的神态,你的走路姿势,你说话的语气,你的表情,你的喜怒哀乐,现在的我就是梁小姐您,以后我将代替您的一切,请您放心的好好去生活。”

    沈柏腾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在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我病房门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周继文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对房间内的沈柏腾说:“沈总,朱文已经到达了纯清茶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吗在华圾。

    沈柏腾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身边与我容貌相似的女人一眼,对周助理说:“带走。”

    周继文走了上来,对那女人说:“梁小姐,请和我来。”

    那女人用我惯用的表情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多谢。”

    周助理说:“请。”

    那女人走在了前面,周继文跟着走了出去,等他们彻底离开后,我身体忽然发软的瘫痪在床上,根本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喊来几个医生为我换掉身上的病服后,他抬手为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叹了一口气,眼神柔软下来许多,他说:“到达国外后,好好照顾好自己。”

    他说:“那边冷,不比国内,脾气也需要改改了。”

    他见我麻木着一张脸,并没有再多言语,为我将大衣后面的帽子给罩好在头上后,便牵住我的手说:“走。”

    他牵着我出了病房,带着我坐电梯来到停车场,那里已经有一辆私家车在等候了,正有几个穿职业装的人真往车上装着行李,沈柏腾一边带着我朝前,一边低声和我说:“红行李箱内的是你爱吃的零食,黑的行李箱内是芬兰那边穿的衣服,皮箱内的是一些药,你手指暂时还没有好,还需要用大半个月的药,胶囊每天十二颗,冲击中午喝一杯,晚上睡前喝一杯。还有一箱东西是钱,并没有多少,只是怕你在芬兰不知道去哪里换外币,暂时给你急用的,等以后你熟悉了,钱快用完时,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去银行办理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了一张银行卡在我手心说:“这张卡你拿着,别丢了。”

    沈柏腾见我拿着那张银行卡发呆,没有反应的模样,他将那张卡在我口袋内放好,又为我拉上衣服的拉链,叮嘱我说:“遇到什么难题了,给我电话,我会派人给你去处理,在国外不比在国内,以前和我横也就算了,可在国外不一样,没有谁会忍受你的蛮横,所以脾气必须该柔和柔和,别和人起冲突,你要知道,要真发生什么事情,隔太远,我帮不了你,记住了吗?”

    沈柏腾见我还是不说话,也还是没有反应,他没有在说太多,牵住我的手我便继续朝着车那边走,因为装行李的人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我上车。

    牵着我的沈柏腾将车门拉开后,便将我送入车内,他也跟着弯身坐了进来,司机将车门关上后,车子便发动,开出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沈柏腾忽然异常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

    外面忽然下了一场好大一场雨,砸在窗户玻璃上,像冰雹一样砸着窗户。

    沈柏腾说:“我能够给你最好的生活,就是给你一个干净的地方,让你过上平凡人的生活。”

    我说:“她会怎么样。”

    沈柏腾说:“换回袁姿后,她会代替你去死。”

    我说:“她是无辜的。”

    沈柏腾说:“嗯,我知道。”

    我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沈柏腾说:“什么。”

    我说:“为什么要这样麻烦?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257.往事

    我问出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这个答案在很早以前我便只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我还是不死心,我想再问一遍。

    我眼睛甚至舍不得眨一下,死死的盯着沈柏腾,我以为他又会像以前一般。对于这个问题会无比果断给出我一个冷酷的回答,可这一次他没有,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和我对视着。

    我心里那盏早已经油尽灯枯的灯竟然有隐隐复燃的趋势,我着急的看向他,我双手紧抓住他领口。迫不及待再次催问了一句:“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瞬间。”、

    沈柏腾抬手在我后背轻轻拍了两下,他说:“好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个问题了。”

    他在逃避,他只是在逃避,这让我如此甘心。

    我拽住他领口的手越来越紧,摇着头不肯善罢甘休说:“不,我要谈论这个问题,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回国了,这次我一离开,就代表我们此生不复相见,天各一方了而已,我没有多大的追求,我对你也没有多高的要求,你知道我的心结。我的执念到底在哪里,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好是坏,我都能够承受,我也都能够接受。”

    我见沈柏腾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又再次逼问说:“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我手从他领口快速松开,一把抓住他放在身侧的手捂在他心口说:“我要你从心底回答我这个问题。”

    沈柏腾反手握住我说:“真有那么重要?”

    我说:“当然,很重要,非常重要。”

    沈柏腾看了我良久。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离开,他扬起脸看向窗外还在陆陆续续下的大雨,他说:“雨越来越大了。”

    很明显,他这句话一出,就代表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吗史向巴。

    忽然间,我心里莫名一松,也没有再继续问下的勇气。这样也好,至少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冷酷的警告我,这一次他只是逃避沉默,答案不是很明显,情况比上一次好多了。

    我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从他怀中起来后,我对沈柏腾说:“能不能再带我去一个地方。”

    沈柏腾问:“什么地方。”

    我看向他说:“我们一起住的那栋别墅。很久了,我忽然很想过去看看,也不知道那里都变成什么样了。”

    沈柏腾说:“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我固执的说:“我想去。”

    沈柏腾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他最终还是对司机说了一句在前面的路口转弯,去锦绣路。

    之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司机将车转了一个弯后,车子便在大雨中飞驰着,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沈柏腾见我呆坐在窗户口看着,他提醒我说:“怎么到了,反而不动了。”

    我说:“我忽然想起一年多前,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光。”

    沈柏腾说:“嗯,感觉过了很久一般。”

    司机撑着一把黑的伞在外面等候,沈柏腾在要下车时,他手机便响了,大约是周继文打来的电话,在沈柏腾要去接听时,我一把摁住他的手,他抬眸微有些意外的看向我,我开口问他:“是不是袁姿。”

    沈柏腾说:“并不是。”

    我说:“不要接。”

    沈柏腾面淡然的看向我,他见我眼睛内有着乞求,他低声说:“走。”

    他将手上那只不断震动的手机随手扔在一旁,牵着我下了车,接过了司机手上那把黑的大雨伞,因为雨实在是太大了,沈柏腾将我护在怀中时,他左肩也无可避免的被这场大雨淋湿。

    我们两人到达别墅内后,仆人迎了上来,看到我和沈柏腾同时出现在这里,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那丝意外大约是我们太久没来过这里了,也太久没有同时出现在这里,像我们问好时,声音甚至还漏了一拍。

    沈柏腾将黑的雨伞递给仆人,他看了一眼我发丝上的雨水,便吩咐仆人拿两块干净的毛巾来,那仆人立马说了一声好,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家具摆设都没有变动过一分,仆人也是以前的仆人,我视线在屋内四处环顾着,仆人拿着干燥的毛巾下来后,便递给了沈柏腾,脸上带着喜念叨着说:“梁小姐和先生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人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呢。”

    沈柏腾接过毛巾,似乎是见到熟悉的事务,心情还算好,也回了仆人一句说:“确实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他看了我一眼,说:“她想来,所以今天特地绕了一圈来这边看看。”

    沈柏腾说完这句话后,便对我说了一句:“过来。”

    我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缓缓朝他走了过去,他拿着手上干净的毛巾替我擦了擦有雨滴的头发,擦了几下后,便笑着说:“自己擦。”

    仆人在一旁看着我和沈柏腾,有些庆幸的叹了一口气说:“看到先生和梁小姐感情还是和好如初,真是让人感慨和欣喜。”

    说这句话的仆人,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在这座宅子待了差不多有一二十年了,从沈柏腾买下来这处产业开始,她便守在这里,可能是这里离沈家那边比较远,所以我和沈柏腾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她以为我们还是像以前那般,什么都没变。

    我没有说话,沈柏腾也没有戳破,而是看了一眼手拿毛巾心不在焉擦拭着头发的我说了一句:“好好擦。”

    我反应过来我走神了,便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擦拭着头发,马马虎虎擦干净后,将毛巾递给了仆人说了一句:“我上楼去看看。”

    我快速朝着二楼走去,沈柏腾没有阻止我,而是在我身后说:“我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头都不回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沈柏腾见我匆忙奔跑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也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仆人说:“我需要一杯咖啡。”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外加一杯热的柳丁。”

    仆人笑着说:“好,我这就去准备。”

    沈柏腾并没有上楼,而是坐在楼下等着我,他目光落在桌上的几本杂志上,都是女人喜欢的杂志,他伸出手抽了一本出来,放在手上随意翻动时,翻到中间,翻出一片夹在页面中间的枯叶,他正仔细观看时,仆人端着咖啡和柳丁走了出来,笑着说:“先生还记得这片叶子吗?”

    沈柏腾看了好久,他淡淡说:“记得。”

    仆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她说:“那个时候正好是梧桐落叶时节,您正好坐在院子内看文件,这片落叶正好飘落在您的身上,被夫人看到后,因为形状奇特,便用来作为标本收藏。她离开这里的那天,正好把这片落叶随手夹在了书里,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这梧桐叶还在。”

    仆人提起,沈柏腾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说:“那时,她说这片叶子像心形状。”沈柏腾仔细看着树叶的形状说:“不过,我反而觉得不像,普普通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吵着说我不懂艺术,还说,要拿去收藏。”

    仆人见沈柏腾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便笑着说:“是呀,是呀,原来您都还记得。”

    沈柏腾重新将那片叶子放入杂志内,便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接过了仆人手上的咖啡,他没再说话。

    仆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笑着看了他一眼后,便去了厨房准备水果和甜品,等仆人将东西准备好端着出来后,沈柏腾手中的咖啡也喝完了,他等了等,见我还没从楼上下来,便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仆人看出他心内所想,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后,便笑着问:“先生需要我上去喊梁小姐下来吗?”

    沈柏腾说了一句不用,便自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他来到了以前我们两人的卧室,推开门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站在那里看了一秒,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朝着另外一间房走去,伸出手推开第二扇门时,里面仍旧是没有人。

    沈柏腾的眉头这才微微皱起,他继续朝着第四间房走去,他没有继续去推门,而是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开口朝门口唤我的名字,可一切都静悄悄着。

    沈柏腾眉头越皱越深,他又唤了一句我的名字,没有回应,他说:“别和我抓迷藏了,该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将最后一扇门给打开,他房间内的我,见我正坐床上望着窗外发呆,沈柏腾紧皱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来。

    他轻声说:“我刚才喊你,怎么没有回答。”

    我没有回答他,仍旧望着窗外发着呆,当沈柏腾走进房间,刚走了几步,他感觉门后有呼吸声,当他警觉时,一把发着寒光的刀便架在了他颈脖之上。

    沈柏腾身体立马静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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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介绍:
ldquo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梁笙,你呢。rdquo
ldquo沈先生,我爱你。rdquo
ldquo什么程度。rdquo
ldquo愿意为你付出所有。rdquo
ldquo比如利用美色讨我父亲欢心?rdquo
梁笙生来贫贱,被男人玩弄,被权贵欺压,被黑暗所笼罩,可这样肮脏的她,也会不知身份爱上一个男人。
她爱上的男人,有这世界上最坚硬的心,最残忍的手段,最冰冷的情。
她以为她有能力把他捂热,可当沈柏腾为了利益,让她上他父亲床榻,她才发现,现实在她脸上狠狠甩下一计耳光。
葬礼上,四月飞雪,她穿着一身孝服跪于灵堂前,直视丈夫的灵位,颤声问身侧的沈柏腾:ldquo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dquo
他连犹豫都未曾有,薄唇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他说:ldquo梁笙,你是我棋局上最好的一步棋。rdquo
梁笙冷笑一声想,原来,只是棋子。
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不只是他的棋,她要变成一把挖开他心的刀!
蛰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蛰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蛰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