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惊魂之夜
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好到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来到这里第一次感觉即便有家人的温暖包围可依旧暖不了此刻冰冷的心
。
夜已深,偌大的山庄却无自己的栖身之处,只能在这寒风残月中独自忍受。
倏然,却是抱着自己蹲在一旁,任泪水肆意流过,她不是不坚强,只是陷的太深,深到不可自拔,从而才会这般撕心裂肺......
沈慕寒从清月厢房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满脸疲色,高大的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可是离去的脚步却是那么的坚定而决裂。
清月看着那孤寂的背影,泪流满面,心中狂啸不已,如发酵泛酸的盐水浇在鲜血淋漓的伤口,疼的无法自已。
终究,还是她高估了自己。
为了那个女人,他甚至连爹娘的遗愿都不遵守,而是当着她的面废除自己一半的修为,并那般决裂的将自己给逐出师门。
是啊,就是这样,他们从亲密无间的兄妹变成了陌生人,呵...陌生人......
“啊...沈慕寒,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呜呜......”
清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却是仰天嘶吼,吼完却抛去一切高傲与尊严肆虐的大哭起来。
风气,雨落,残月没入乌云之中,大雨滂沱而下,打在茂密的树叶上,发出诡异的莎莎声响,全身麻木的夏木槿至于浑浑噩噩的抬头,豆子大的玉珠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冰冷刺骨,可迷糊了视线,可却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此刻头比身重,摸索着一旁的树干想要起身,可莫名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待眩晕感缓去,眼前才模糊的出现一些暗淡的光线,可即便是这暗淡的光线,也是雷雨赐予的,她却是想要疯狂大笑。
雨珠落在泥地里就着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依稀可见被砸出的浑浊水花,溅的夏木槿满身都是,脚下却已泥泞一片,那厚厚的泥浆甚至漫过了自己的脚背,她却是如傻子那般站在原地,痴痴的低着头,试图在闪电雷鸣中在这样浑浊的泥泞中看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暴雨令沈慕寒拧了眉色,过于苍白的俊脸微微扭曲,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行动着,可是却忘记了要去哪了,甚至不知道夏木槿在哪件厢房歇息。
自从与冥烈那次大战之后这里便变为了废墟,同时,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有恢复如初,哪怕是一颗树都没有被转移过位置,可是这里的属下却全被他派去接任务了,唯独提前回来的清月和两个守庄子的庄丁。
带夏木槿来这里,主要是这里有这样的环境有利于母蛊引出子蛊,令她少受些痛苦,可是不曾想清月会有此番举动。
看到她脸色苍白倒在地上之时,手腕处蜿蜒而下的血迹,他脑袋甚至失去一切意识,唯一的理智便是她不能死,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抱着她便直接离去,此刻,才拧眉懊恼,当时怎么没向槿儿交代一声,估计这丫头又要肚子伤心好一会儿了。
她泡完药澡,体力耗损应该会很大,要休息也是挑这离澡室最近的房间,于是,他挨个们都去敲,敲完又觉得不对劲,便又直接推门而入,可是这庄子整整三十六间屋子,他挨个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见夏木槿身影,最后,心口一阵紧缩,便是忍着喉咙的血腥跑去澡室,药缸里的水还未清理,可早已凉却,那股血腥味极为的难闻,那是木槿不喜欢闻的味道。
莫名的,丝丝凉意从脚尖直窜脑门,退开燥室的门便没有目的的胡乱跑去,嘴里还喃呢着槿儿两个字。
然而,当他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瑟瑟的缩在某棵树下之时,沈慕寒险些没给自己两刀。
“丫头......”
他试着靠近,并低沉柔和的唤着她的名字
。
夏木槿却不为所动,如木偶那般站在原地,甚至连眸子都没掀一下,沈慕寒心口刺疼一下,便是靠近,大手一捞,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如找到了自己的至宝,用尽此刻仅有的力气将她狠狠箍在怀里。
其实,他此刻多想告诉她,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插、入并分开了,可是话来未来得及出口,喉咙一股血腥味冒出,随即便是喷出一口鲜血,在沉入黑暗之前却还紧紧抓着夏木槿的手,似乎是在祈求原谅,又或者是怕她离开。
夏木槿缓过神来,泪水愈加的肆意流淌,心乱如麻,甚至忘了要怎么反应。
她此刻也是浑身无力,瘫软的厉害,可是看着这样的沈慕寒,心如刀割,想要拖着他离开实在是力气不够,而整个庄子里没有一丝人气,就连刚才还灯火通明的某处此刻也是漆黑一片。
倏然,想起沈慕寒腰间的某个东西,便是有些激动的俯身在他腰间一阵摸索,随即便朝天空发出信号,做完这一切,浑身如骨头如被拆开而来,痛不说,酸软的厉害,便是一屁股跌坐在满是污水的泥浆之中喘着粗气。
倏然,清月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在自己跟前放大,一双怒睁的眸子在这暗淡的夜色之中恐怖慎人,夏木槿吓得一声尖叫,心险些跳出嗓门口。
“清月,你...”
同时,她一手护着昏迷的沈慕寒,试图不让清月靠近,可到嘴边的话却又犹豫了。
雨水噼里啪啦砸下来,砸的她脸生疼。
“夏木槿,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清月披头散发,白色的里衣红色的靴子,犹如夜间恐怖的女鬼,加上这狰狞的表情,惊悚而恐怖。
夏木槿向来都不怕鬼神之说,可今日的清月,她确确实实的怕了,而且她的话......倏然,却是双手紧紧抱着沈慕寒,一脸戒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月。
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沈慕寒最重,他不但耗去半生修为,在为清月疗伤之时也是将内力用尽,为的就是断了彼此的关系。
而清月却是失血过多,一张脸白的碜人,步子也是摇摇欲坠,她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步下手杀了这个女人,此刻,害了师兄还要搭上自己,可是,没关系,只要师兄在她身边,不管是死是活,只要在她身边。
而夏木槿却是泡在那黑乎乎的药中几个时辰,又淋了雨,浑身也是忽冷忽热,虽不是如他们两个那般不同程度的受伤,可是终归是半条命的人。
“清月,你冷静点,这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她试图说服此刻失去理智到发狂的清月,小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迫使自己清醒并不晕过去。
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却是要闹得同归于尽的场面,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缓和清月的情绪。
可是清月却似发疯似得摇着头,一脸凄凉而绝望,更是泪如雨下:
“夏木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看着我长大,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学会吃第一口饭,没遇到你之前,即便是这世间所有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都会淡定如初,可遇到了你之后,他的眼里便再也没有我这个小师妹,满心满眼的宠爱只给了你,你知道么?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动了杀机,可是我怕这样做之后他会不高兴,会生我的气,此刻,我有多么后悔我的那些愚蠢的举动你知道么?我宁愿他一辈子不娶,也不要娶我以外的女人。”说道最后清月几乎疯狂的嘶吼起来,她的声音嘶哑,甚至带着一丝含糊,见夏木槿愣愣的看着自己,便是仰头狂笑几声,继续道:
“你以为回来之后我愿意一个人守在这样的破山庄,是他,是他将我给禁足了,而且还遣走所有人,说是要我好好反思,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他为你做了什么,连自己不能练的神功也去尝试练,终于,将那变异斑鸠给升级,终于擒了冥烈,甚至将母蛊找到,可是将这子蛊引出,必须要回到君渊山庄,因为这里有最好的条件,最高级的药材,甚至连那药缸都是无价之宝,可是,最后,他为了你耗去一身修为,却还与门派断绝任何关系,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还不如死了好?”
夏木槿脑海嗡嗡嗡作响,清月的话像是复读机那般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响着,飘着,而清月的最后几个字使得她浑身发悚,便是整个身子都扑在沈慕寒身上,试图用自己瘦弱的双臂抱紧他,可是他太过沉重,重到她拉起他的一直手臂都显得那般的费力
。
“你醒来,醒来,醒来啊......”
她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的哭着,嘶吼着。
“来人啦,来人啦......”
可不管她怎么呼喊沈慕寒始终都闭着一双眸子,最后她想起还有庄丁,便是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呵呵....你说的是他们两个么?”
清月那阴森的笑传入她耳尖,紧接着,她手中便出现两颗还流着血的心脏,那心脏在雨夜之中隐隐还在跳动,夏木槿瞠大一双惊恐的眸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连哭都显得那么的无助。
清月笑的尤为的诡异而阴森,这笑声在这诡异的雨夜之中更显突出而恐惧,倏然,只见她直接在那滴着血的心间咬了一口,对着夏木槿咀嚼几下,便是阴阳怪气的道:“你可知,冥烈这辈子吃了多少人的心喝了多少人的鲜血么?”
夏木槿牙齿打颤,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恶心恐怖的场面,胃中直泛酸,可却又吐不出来。
她不知道清月是否将那一口心尖肉给吞了下去,只是见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猩红的唇瓣,便是倾身惑道:
“可是...我现在最想吃的却”说着,眉目一垂,那沾着血迹的手指指着夏木槿身下的沈慕寒,尖声道:“是他的心。”
夏木槿一个激灵,抱着沈慕寒便是往后挪动,试图里清月更远一点,可是,刚才那一幕似乎在自己的梦境里出现过,是那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逼迫她吃家里人的心。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同时,她一手朝着泥浆里胡乱摸去,突然,指尖一股凉意,便是立马将那东西抓在了手里,警告道。
而同时也意识到,这手里抓着的并未什么兵器,而是一块石头,石头冰冰凉凉的温度透过指尖直达四肢百骸,犹如她此刻千疮百孔却又绝望到尽头的心。
可却也燃起某份希望,明一他们怎么还不来?
清月却只是嗜血一笑,随即便是扔了手里两颗湿漉漉的心,厉眸一寒,双手便是朝夏木槿伸过来。
夏木槿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瞪大一双眸子,看着那九阴白骨爪的手伸来,却是猛地用手心的手头朝她的手砸去,砸一下不够砸两下,两下不够砸三下。
而她却也是闭着双眸一阵胡乱的砸,可那石头却不敢离手。
清月本就失血过多,却不曾想自己的大意还真让砸中了,雪白通透的手背当即划出一道血痕,而那道丑陋的口子却在这样的雨夜的昏暗当中愈加的刺目慎人。
-本章完结-
261 生死一搏
清月本就失血过多,却不曾想自己的大意还真让砸中了,雪白通透的手背当即划出一道血痕,而那道丑陋的口子却在这样的雨夜的昏暗当中愈加的刺目慎人。
夏木槿也是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却是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刚才以为慌乱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小武器。
见清月浑身戾气的站着,眸光更是崩裂出阴鸷的杀气,一道闪电劈下来,她苍白如雪的脸扭曲而狰狞,似乎为手背那道血痕,又似乎不是。
同时,夏木槿也疑惑,清月到底是什么人,而沈慕寒所谓的师父又是何人,而且似乎还将清月保护的滴水不漏,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师父的临终遗言么?
可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与门派彻底断绝了关系,甚至耗去一生修为,为的就是护着她后生无忧么?
“呵,夏木槿,我不会让你们一起死的。”
清月突然垂下两只手,高高在上的睨着夏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她以为有疼爱自己的爹娘,嗜她如命的师兄,可是,爹娘却喂给她不能生育的药,而师兄却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她,试问,这世间有谁比她还要悲惨,更可怕的是师兄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要隐瞒,并且还假惺惺的对自己好,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的阴谋罢了,可更加不堪的是她必须在敌人的口中得知这一切......
而她唯一的条件便是沈慕寒能够陪她到老,可是在祈国回来的路上他就不止一次警告,使他一次次寒了心,她提前回来,却被他给禁足在这毫无人气的山庄,说是让她好好反省,可自己却去与别的女子成亲,这样的男人,她能信么?
可是,他们越是相爱她就越要拆散他们,即便是死,也不给他们死在一起的机会
。
或许,在这之前,沈慕寒以为解决了冥烈和假的夏木槿一切便结束了,他可以与夏木槿好好过日子了,须不知她为这一天等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她茶饭不思,人整个暴瘦,可是他回来关心过一句么?问候过一句么?
而是匆匆忙忙的为夏木槿准备药材,烧水,然后还亲自抱着她坐入药缸,若不是还有事情要准备,她又怎么会逮到这样的好机会。
依着沈慕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可是他却那么的狠心想要将她一个人丢弃在这山庄,那一刻,她咆哮了,她疯狂了,无数嗜血杀戮的因子全部爆发。
夏木槿却是嗤笑一声,这个女人疯了,彻底的疯了。
不就是死么?她何曾怕过,倏然,她又捞来一块不大的石头,将沈慕寒的头枕在上面,自己却是摇摇欲坠的起身,并朝清月走来,离她三步之远,却是淡定的说道:
“不如我们来场公平的较量吧,反正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不如各凭实力,胜败都不得有意义。”
她这话一出,就如与清月签下了生死状,而这一战,势必也是彼此之间最后的战争,因为她有预感,这战之后,她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会消失在这世界上。
清月却是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的指着夏木槿,轻蔑的道:
“就凭你?”
她即便失血过多可依旧是有内力的,对付夏木槿这样的软柿子简直是轻而易举,而夏木槿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岂能与他相比。
想来,除了笑,她还能怎么样?
夏木槿却像是看不见她的轻视,只是笃定而慎重的朝她点头:
“就是我!”
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吧,只要明一他们赶着时间到来便可。
“找死!”
清月突然收了寒笑,在夏木槿不备之时朝她伸出九阴白骨手,嘴里更是厉声呵道。
夏木槿眸底一惊,却是有些笨拙的躲开,而她用的招式却是几乎被她遗忘的当代擒拿手,侧开身子的同时,腰身一往后一倾,反手扯像清月的手,那小弯刀在雨夜之中发出森寒的冷佞之光,清月却是双手一缩,想起自己手背的那道伤口,眸底的杀意更甚。
但是她却并未带兵器,只能徒手相搏,突然,双指一勾,一个前倾,直接朝夏木槿的双眸袭来,夏木槿惊恐之余却是扎开马步,迫使自己稳定下来,便是速度以小弯刀挡在自己的眼前,叮叮叮的一系列响声,那是指甲碰触刀身而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同时,夏木槿看到眼前阵阵星火崛起而又熄灭。
趁机收拢双脚,对着清月的腹部狠狠一踢,清月料想不到她还会来这招,腹部被踢中,一阵如刀搅的刺痛感传来,便是退后几个大步,夏木槿顺势将小弯刀对准她的手砍去,可是,她动作太快,那刀锋只碰触到她修禅如利器般的指甲,同时,那还冒着火星指甲咔擦一声,应声而断。
而她步子亦是踉跄起来,随后便是靠着一棵树干开始急促的喘息。
夏木槿不敢耽搁,立马去扶沈慕寒,扶不起来干脆拖着他走,而她一边拖还不忘担忧的朝身后看去,生怕清月追上来。
闪电劈落之处,夏木槿单薄的身影吃力的拖着沈慕寒高大的身躯,深一步浅一步的前行着,她头顶冒着白气,不知是冷的呼吸还是热的气流,看上去尤为的诡异
。
“相公,你一定要坚持,我一定会带你平安离开这里的。”
她一边吃力的走着,一边兀自细声说着话,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有走下去的勇气可力量。
而她也深知,耗去修为的沈慕寒如今与一个普通人有何区别,倘若能活着,他会为了今日所做的一切而后悔么?
咚的一声,夏木槿步子顿了下来,就着昏暗的夜色,沈慕寒脑门之处一滩红色晕开,夏木槿吓得双手一抖,便是扑身而去,一把将毫无生息的沈慕寒抱在了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甚至手忙脚乱的为他后脑勺止血。
而一阵阴风扫过,衣摆的呼哧声响彻在耳畔,夏木槿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眸,清月那如厉鬼般狰狞的面孔无限放大在自己眼前,而她嘴角却是阴冷嗜血的寒笑。
夏木槿撑在泥浆中的双手一软,心口微颤,这才发现清月是双脚离地的,而且还是平衡的浮在地上上方与自己对视的。
她捏紧了手中的小弯刀,呼吸愈发的急促而不稳。
“说了,你逃不掉的。”
清月却不急着杀她,而是冷冷盯着自己手背的那道口子,血似乎已经流进了,那白的如纸的双手在这夜色中诡异异常,令人发指。
而她的嗓音却还带着丝丝魅惑,妖冶,甚至听不到一丝残忍的味道。
夏木槿双手反撑在泥浆之中,双腿也是曲起,膝盖与自己的眼睛成一条直线,余光乱瞄,似乎在找生路。
清月却是阴鸷一笑,径自打开一个药瓶,仰头,将药瓶里的药悉数倒进嘴里,夏木槿看着她喉结突起,咕嘟一声,一瓶子药悉数被吞进腹中,将药瓶一丢,寒声道:
“你知道么?这是沈慕寒最后留给我的,据说可是奇世之宝,不但能提炼一个人的武功,还能让将死之人在一炷香之类恢复内力,逗了你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夏木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便是摇头,悲声骂道: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疯了,疯了不好么?疯了才好,哈哈哈哈.....这都是你们逼的。”
然而,清月却是双眸冲血,像是正在蓄积力量,一双眸子怒睁,双手也是撑开,似乎有一股爆发力即将破体而出,而她那头青丝不断的随着她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气飘动。
夏木槿却是找准时机想要用弯刀刺入她胸口,可是眼前飘过来的白是怎么回事?
而清月一头青丝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眨眼的功夫彻底变白。
“沈慕寒,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这么好的药,你怎么舍得给我?”
而清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顿时,凝了一双血眸,掌心聚集内力,直直朝夏木槿天顶盖拍来。
夏木槿亦是不甘落后,手起刀来,瞄准清月的心口,猛地窜身而起。
“啊......”
“唔......”
随着两道痛呼声异口同声而起,滂沱大雨之中,两道身影相对倒地。
-本章完结-
262傻瓜,有没有被吓到
<script>随着两道痛呼声异口同声而起,滂沱大雨之中,两道身影相对倒地。l。
明一因为公务而耽搁了,待他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已是五更天,离夏木槿发出信号有半个时辰之久,整个庄子漆黑一片,徐枫瑟瑟,夹着雨丝中的凉意,地面早已泥泞不堪,一脚下去根本看不到脚背,连这么走几脚地上的水都是哗啦啦的响。
而待他们从那泥水之中找到了三个人之时大惊失色,更不知道所措,只觉整个脑袋嗡嗡嗡作响,甚至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夕阳正好,霞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给静谧的房间平添一丝彩色的格调,温馨的让人迷恋。
迷迷糊糊之中,夏木槿恍惚的睁开双眸,印入眼前的是熟悉的窗棂,霞光柔柔,衬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恍然想起与清月的最后一搏,猛地一个激灵,便是坐身而起。
“槿儿,你这是做什么”
送药进来的言舟晚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心都快要从口中跳出来,急忙上前,并阻拦了要起身下牀的夏木槿。
夏木槿这才确定,这真的是自己的家,而且这还是舟晚的房间,估计是自己伤势太重,才没被带去自己房间。
“他呢”
同时,她环顾四周并未见沈慕寒的影子,就是这窗子外也没有明一等人的身影,心口一阵紧缩,便是湿着眼睛问道。
“他在隔壁房间躺着呢,没事。”
言舟晚却是舀了勺药水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夏木槿嘴边,可是夏木槿就是不去喝,而是用着审视的眸光看着她,言舟晚一惊,顿了顿便是如哄小孩子那般哄道:
“怪,喝完药我就带你去看他,估计这个时候也快醒来了。”
闻言,夏木槿这才乖乖配合着喝药。
而言舟晚也没有食言,在她喝完药便带着夏木槿去了隔壁的房间看沈慕寒。
她来的时候沈慕寒正靠着床头坐着喝药,一碗苦药下肚,眉头微拧之后便是舒展而开,在看到一脸苍白而憔悴的夏木槿眸子里划过一丝茫然,滑碌滑碌转了几圈之后便又收了回去,毫无波澜,对于夏木槿犹如路人。
而在这房间的不止是明一等,还有几个年纪稍长得老者,身着一致深褐色的锦袍,而且都留着胡须,在他喝完药之后便是把他当试验品那般东捏西摸,可最终都是摇头叹息。
夏木槿惊的快要尖叫出声,可是言舟晚却紧紧拉着她的手,并在她激动的情绪之中那手指愈加的用力摩挲着她的掌心,倏然,泪水决堤,如开了匣门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同时,她也注意到这房内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老一少,不是太上皇和天铭睿又是谁
而她却在心中大胆的做了猜测,在太医朝两人汇报沈慕寒已经跟个普通百姓相差无异之时终于一口气没喘上来而晕厥了过去,顿时,大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将夏木槿弄回了言舟晚的房间
宫里的人是何时来的夏木槿不知道,而他们是何时走的她依然不知道,因为她这一晕就给晕了整整两天,而那些御医自然也没有余力估计她,只是待她再次睁开眼眸之时,印入眼前的是沈慕寒一张放大的脸,以及沈慕寒气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傻瓜,有没有被吓到”
沈慕寒似乎好的差不多,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看向夏木槿依旧是柔情似水,而得知前因后果的夏木槿自然不可能再生他的气,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良久,却是红着眸子摇头。
沈慕寒却是俯下身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即却是将她直接抱上了二楼入了他们的房间,褪了鞋袜拥着就这么拥着她
这边,沈慕寒气的咬牙切齿,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发泄心口这股闷火。
沈慕寒居然为了夏木槿疯狂到了这地步,被太医诊断为再无根基的废人,那么就是说,他这一辈子都入不了朝为官,而得娘的希望也全都付诸东流,他倒是轻松了,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一切,从此以后就只要做个平平凡凡的人,而且还是个大商人。
可是,想起他这股窝囊样儿就心烦,那样男人这样的,不就是一个女人,真当是自己的天了。
言舟晚打心里为夏木槿而高兴,这辈子有个男人为了她而愿意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只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依稀记得沈慕寒对他们说的最后一番话:经历这么多,我的生命里已经全部都是与槿儿的点点滴滴,如今太、平盛世,朝廷有我是患,没我才会安宁,所以,我想褪去头上这顶高帽,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夏木槿的相公,未来孩子的爹。
就这样,他只用了七天的时间证明自己只是一介废了的普通人,当时,她甚至感受到了太上皇那抹几不可闻的叹息与解脱。
伴君如伴虎,那一刻,她突然深有体会。
而他这样的决定是好的,至少在她看来如此。
从此以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试问,这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够做到这点。
她真的为夏木槿开心。
而庆幸的同时,她还不断的搅拌着刚与开水混合的面粉,看着这偌大的木盆浓白一片,莫名的很有成就感。
她做面包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好到众人赞口不绝,而且不管每天做多少,都会被卖的干干净净,超市再这么下去,夏木槿估计要开商行来装钱了。
一个顾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一个却因为生气而缓缓走来,这期间沈慕寒甚至连路都没有看,步子沉重又快,每一步都带着浓郁的戾气,言舟晚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被沈慕寒给撞上,整个身子朝那滚烫的木盆中倒去,这才尖声大叫起来。
“啊沈慕青,你混蛋。”
沈慕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是眼疾手快的揽过她的腰身,她的一头青丝都已经没入大半进去,浑身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本以为这次至少不死也要脱掉一身的皮,可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长臂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带离危险之处,而后背的发丝却浇着浓白的面糊糊直接覆在了沈慕青的手臂之上,他眉头紧蹙,额头青筋直冒,隐隐抽了几口冷气,可却并未将言舟晚给退开。
因为,他知道,此刻若是推开她,那滚烫的发丝就会贴上她的背,依着她细皮嫩肉,少不了会被撕掉一块皮。
而此刻,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
同时,惊吓过后的言舟晚也意识到身后沈慕青的抽气声,便要转身一探究竟,可却被沈慕寒用手给压了下去:
“别转头。”
带着厚茧的大掌撑在她细白的后颈之上,掌心的热度隐隐传了过来,言舟晚身子一顿,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相识以来,除了那晚的意外基本相同陌生人,而今天的近距离接触令她心跳加快,脸颊通红。
暗暗骂了自己几句,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直到背后有了一丝异样,她才意识过来。
“你还好么”
问出的话很是生涩,可隐隐之中又夹着一丝紧张。、
沈慕青拿起了一旁的一根竹篾,从自己被粘住的手臂处挑起那浓白的厚重发丝,带着热气的水滴直接滴到了言舟晚的脚踝之处,依旧煨烫而温度令言舟晚心惊。
“先别转身,随着我的脚步走。”
沈慕青眉头拧的死紧,口气甚至有着一丝不耐烦,眸光却是瞄着不远处的一缸清水,话落,便是迈着步子走去。
他的步子并未因为言舟晚是个女子而放缓,反而走的有些急,言舟晚背对着他,只能随着他的牵引力而倒退着,因此走的有些慢,发丝的牵扯使得她头皮发麻发疼。
可却并未明显的表现出来。
哗啦一声。
沈慕寒将手臂和言舟晚的发丝一并放入水缸中,冰冷的丝滑感令他手臂的烫痛感缓解了不少,那拢起的眉梢才渐渐平展。
而毫无疑问,他的手臂手肘一下连着皮一块脱落,当言舟晚转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之时,惊的尖叫出声。
更是有些失控的俯身抓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唇瓣颤动,良久,却只闻低低的呜咽之声。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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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吃脑补脑
沈慕青并未理会哥嫂幸灾乐祸的神情,而是越过他们直接将言舟晚抱进她的屋子,有些粗鲁的往床上一扔,便是闷声命令道。看小说到网l
言舟晚本就疼的混沌一片,此刻还被这么粗鲁的给扔到床上,并且还对着她下命令,当着以为他是她谁呢,当即也顾不得疼,弹跳起来,对着一脸黑沉的沈慕青大声道:
“你是我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说着便是直接下了牀,朝着门口走去,可没走两步就给沈慕青给拉了回来,并又一次重重给摔到了床上,一双寒眸阴冷的锁着言舟晚,眸底崩裂出来的怒气足以汇聚成一把火,将言舟晚给直接烧死。
咕嘟
言舟晚没来由的咽了口口水,撑着自己的身子往牀内侧挪,看向沈慕青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畏惧,不一会儿,眼泪又开始哗啦啦的流。
沈慕青一愣,烦躁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低低诅咒一声,便是直接走出了言舟晚的屋子。
言舟晚此刻也不哭了,屈膝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一团糟,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沈慕青今日的反常令她心惊。
可是,她不敢去深想,怕刚燃气的希望又一次给湮灭。
不管期间各自有着什么心思,发生过多大的惊涛浪骇,这日子总归要过,这事情也要做,言舟晚情绪不佳休息了半天,这次日天刚亮,便一头扎进面包房。
沈慕青因为手受伤便在屋内歇着,而两个人此时也不宜见面,言舟晚落了个清净,做起事来也麻利很多,可是,这不一会儿,这沈慕青却又来了,依旧是一张冰冷的脸,看言舟晚都带着怪异的有色之光。
言舟晚微微一愣之后便也没说啥,拿着做好的面包进去烤。
沈慕青看着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气的头顶冒烟,可是却不知要怎么发泄。
夏木槿却是一大早便和沈慕寒去了大窑村,明一等将小小家周围给整理了一番,她本想现在就去将这些书,苗给分开栽了,可是怕存活率不高,加上手头上的种子有限,而且这些东西有是个稀有珍贵的, 便是将这栽树给推到明年三月。
对于明一他们这次的举动夏木槿很是满意,大窑村本就人口不多,基本都是老弱孕残,可这地却大的出奇,到处都空了下来,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杂草,而小小家的屋后就是那块空旷的平地,占地少说也有四五亩,而且这年限有些久,夏木槿之前就观察过,这地硬的连锄头都锄不动,可是明一他们不止将这杂草给除了,而且连这土都给重新翻了一遍。
既然不种树,这地都翻了,总不能让它就这么荒着,夏木槿围着空旷的土地转了几个圈儿,指腹一直在自己的下巴处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这季节种植什么好。
最后斟酌之下便打算种地瓜和芝麻,这些都是自家超市能用上的,这一决定下来,便又去找了村长,让村长找人给将这地给种了。
随后,又去看了棉花和已种下去的地瓜,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照看,说白了,就是夏木槿将这些地承包,但是却是雇佣整个村子里的人帮忙照看和种植,还有收割。
而她只要付钱。
因为这都是很正常的东西,即便是拿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这棉花和芝麻倒是个好东西,可都是村里人,没有大客户大家都不敢这般种植。
而如今只要在家门口种种东西,浇水施肥就有钱拿,大家自然乐呵着。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夏木槿开始着手第二个超时了,不过这超市开的不是竹山县,而是离竹山县最近的一个县,茶县。
顾名思义,这茶县盛产各种茶叶,而且那个县基本也是靠茶叶为生,还算个比较富裕的县城,之所以夏木槿把连锁超市开在那里,因为那里出了茶叶还真找不出更好的特产。
说干就干,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干。
接下来便又是招聘新员工了,而她第一个便是从各个村里选,能干口碑又好的各家嫂子,甚至在她的大力宣传中,那些未出阁的闺女也想要出来挣钱,可碍于名声,都不敢提出来,倒是夏木槿是个心思缜密的,三言两语便将各个家长给说的动心,所以,这一次,招来的都是青年妇女又或者是十二三岁的女娃。
这比他们在外面做帮工好多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能给她们涨见识,倒时候认识的人多了,这找婆家也方便。
而不是一辈子待在那大山里头出不了门。
“事情都分派下去了就歇几天吧,后天咱得将子蛊给取出来,那东西在体内呆久了终归对身体不好。”
傍晚,夏木槿夫妇坐着马车回家,看着她一脸疲色的枕在自己腿上假寐,沈慕寒深深叹息一声,指腹沿着她的精致的五官一路摩挲,直到夏木槿不耐的咬了他的手指才宠溺的出声。
夏木槿抬头看向他,嘴巴也是松了松,可是沈慕寒却并未急着将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而是指腹在她唇瓣上一阵摩挲,便是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随即才在夏木槿的瞪视中将她给扶了起来,并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间都是她发丝传来的清香,陶醉的闭了闭眼,才听得夏木槿道:
“这玩意不出来不行么”
她言语中带着一丝祈求与害怕,定定的对上沈慕寒深邃的眸子,表情极为的委屈。
“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不会太痛苦。”
沈慕寒却是笃定的安慰道。
夏木槿这才松了口气,她怕疼,而且想起清月吃心脏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想要吐,她还在想,这玩意出来会不会也不甘的咬掉她的心尖肉,光是想就觉得一个冷颤。
而沈慕寒的话犹如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因为夏桔花在超市忙活,家里一切活物便靠爷和娘了,两个孩子已经满月,可是因为太忙,都没办满月酒,依着家里人的意思不办满月酒那就办百日酒。
二苗现在的奶水也下来了,而且很充足,每天两个小家伙是吃了睡睡了吃,这一个月都长了好几斤,白白胖胖的,家里人回来不管都累都要进屋去逗弄逗弄两小家伙。
雪儿已经学会了走路,呀呀呀呀的开始说话了,但是大多数都是她在说,你却在猜,因为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也就小小一个人是个例外。
这让大家不得不对小小刮目相看。
松子继续在学堂,从以前的半月回来一次渐渐的拉长到了一个月,而且,每月回来就住两天,娘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因为夫子老夸他是个有出息的,夏木槿便在一旁打趣,得多补脑,这话还偏给娘记住了,只要一回来,还真想方设法给他补脑。
古言道,吃啥补啥,从刚开始的猪脑,鸭脑,鸡脑到现在的鱼仔脑。
夏木槿看着那有些糊了的鱼仔脑,诧异的险些爆笑出声。
这些都是前段时间二蛋哥给送来的,因为那几天下了雨,这河水涨了,他便拿着夏木槿家的竹网去网鱼,这还真给他网了不少回来,而且都是这小指大小的小鱼,用作做酒扎鱼是最好的了。
可是这大部分都给了夏家,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这夏大娘就将这要鱼脑与鱼身给分开烧,松子长大了,脾气也涨了,居然学会了捉弄夏木槿,一次两次三次,夏木槿便从别处拿他下刀了。
“娘,这鱼这么小,要将这鱼脑分开不容易吧,来,松子啊,多吃点,这可是娘特意为你准备额,这活可不容易了,你得全吃了才好。”
就如现在,大家刚上桌,夏木槿便将这一道才推向松子,松子嘴里正塞着肉丸子,见夏木槿的举动,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就是见自己学了些知识便是朝自家家比了两次么而且还都是他输了好不好。
可姐是个记仇的,却连自己最亲爱的弟弟也记,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可这毕竟是娘的心血,而且还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他不能不吃啊,想着,便是将肉丸给吞下去,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子鱼脑放进自己碗里,皱着眉头扒了几口饭,苦涩的味道令他很无奈的蹙了眉头,这鱼胆肯定有没清理干净,见沈慕寒正极为认真的在为夏木槿挑菜,便是酸溜溜的道:
“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姐夫,你得防着点。”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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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又见周家人
“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姐夫,你得防着点。本文由 l。 首发”
松子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可听在长辈耳朵里就意义非凡了,倒抽凉气的同时更是歉意的看向沈慕寒,夏森林更是一掌往松子的脑门瓜拍去,呵斥道:
“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什么,这书都读辟掩里去了。”
这夏木槿夫妇可是村里的模范夫妇,况且,现在的夏家早已不同往日,身份地位可是都有了,盼的就是一家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可更希望夫妻之间和和美美,松子这话说的,不是让木槿夫妻两闹隔阂么
想着,几个长辈心里就不好受。
沈慕寒眉梢一条,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着夏木槿,可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夏木槿此刻也是看向他,彼此用眼神交流,并未闹出半点不合,反倒令几个长辈脸红了,尴尬的端着碗扒着饭。
夏木槿有种翻白眼的冲动,好些时日没有这般一家人聚集过了,这种封建礼俗在她的意识里也渐渐被淡忘,今日重温,心口觉得好暖。
松子知道自家姐是不会帮自己的,当即撇着嘴巴将那碗黑乎乎的鱼仔头给吃了个底朝天,心里有些委屈,这女人呐,真的是有了相公忘了亲弟。
夏木槿看着松子黑的出墨的脸,嘴角挂着浅浅的得意,这松子大了,主意多了,叛逆来的要早一些,虽然这读书上非常的用工,而且缕缕被夫子夸赞,可这脾气还得该,都说财不外露,而松子也是这般,学识也不得外露,这要是让有心人摸透了他这性子,指不定会暗中使绊子。
爹娘膝下子嗣不算多,两男两女,可俗话说得好,这女的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而且自己生意做得再大,名声再亮,在外人眼里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姓夏,久了还要落下闲话,哥已经成亲生子,除了跟着做生意没有其他选择,可松子不同吗,他还小,若是考上个功名,混个县老爷等官坐坐,那便是给夏家扬眉吐气了。
夏木槿深知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迂腐,可是这世界就是迂腐的,她扭转不了现实,所以,即便是迂腐,她也迂腐一次了。
但首先,必须要教会松子怎么做人。
然后,小夫妻两并未因为松子的话而脸红,一家人也算是安心了,均是埋头吃饭,偶尔说笑两句。
“叔婶,你们快去看看奶吧,她快要死了,家里没有一个子儿,你们就去看看她吧,爷”
然而,这饭还未吃饭,一道悲切的声音却缓缓传了进来,夏木槿眉头一皱,便是将碗扔在了桌上,看着朝屋内走近的周贵莲,眉头皱的更紧了。
周贵莲穿了一件花俏的薄长衫,上面绣着大多的牡丹,这布料虽粗糙,可在这大苗村也算是不错的了,此刻,一脸伤心,眼角还挂着泪,进了正厅也不打招呼,眸子专朝桌上的肉碗瞅去。
“周家姐姐这是说的啥话呢,谁是你叔婶,谁是你爷了,你爷不是早死了么再说了,我爷可是姓夏,哪来姓周的孙子孙女,我奶也早已离世,敢情你这是给我家招晦气呢。”
都说这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松子是看透了这周家人,此刻见了周贵莲,便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说道。
夏木槿敛了敛眸子,对周贵莲今日到访心知肚明,这冯六郎这县老爷的椅子还未坐热,这接二连三的就出事,加上这赵家兄弟也被牵连,唯一的希望赵秋月也不知所踪,这赵魏然自然是不再帮他了,而他都被誉为最丑县里,这上头自然会派人来查,况且,沈慕寒也曾给她暗示过,说这冯六郎根本就没有参加科举,一切都是赵家推波助燃,这上面若是查下来,这冯六郎估计只有死罪了。
自己这几日状况不佳,自然没有听到外面传的那些闲言碎语,更加的不知道这周家在这大苗村快要立不下脚了。
松子这话虽然直白不留情面可说的也是事实,若当时不是沈慕寒,自己娘一尸两命不说,这爷也活不到今天,更何况能够回来的姑呢
再说了,这休书也给了,一个夏家,一个周家,本就是两互不相干的人,这吴氏的生死与自己家里自然毫无干系。
夏老爹也是放下碗,心情看似很沉重,拿着烟杆坐门口磕巴磕巴的抽着。
夏森林夫妇有些动容,可是这夏木槿不开口,他们做不了主,毕竟,现在这个家可都是木槿拼来的,还险些丢了性命,这吴氏他们虽叫过那么多年的娘,可终究没有血缘关系,生分的很,而他们也知道,他们从未将自己当家人看,想到这里,两口子心里又有了一丝安慰。
周贵莲到不曾想这夏家人如此的铁石心肠,当初要不是奶给他们一家子一块菜地,他们早就冻死饿死了,现在发了,翻脸不认人了,心里窝火,当即就发飙了: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还有没有良心,好歹一个屋檐下住过,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奶就这死去。”
她对冯六郎已经彻底死心了,再说这周采莲,可曾风光过一天,连这孩子都没了,这冯六郎天天流连花丛,不知睡过多少女人,这样的男人她嫌脏,而如今,他不但罢了官,还被看押等候问审,这冯三娘却是捞了不少银子回来,整日里穿金戴银,与王家人搞在一块,而且还笃定,自家儿子是贵人,天生就是富贵命,不肖两日便会被放出来,并且还会是官老爷。
她看透了,如今娘好不容易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可是这钱都在奶手里,连她的嫁妆钱也不肯出,这可急坏了她,这姑娘家陪嫁要是没几样值钱的东西可是要被笑话的,到了婆家也抬不起头来,更别说是讨得公婆欢心,相公的疼爱。
这娘也是急了,便和奶给闹了起来,结果还动手了,一时不擦一棍在敲在了奶的头上,当即血流如注,可吓坏了一家子人,爹赶紧去请了大夫,可是这钱在奶手里,就是这藏在哪里也没人知道,这不就把注意打到夏家来了。
夏木槿的超市她可是去过,那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天天队伍排成长龙,听闻这钱都是用麻袋装,本以为她家发达成这样,但凡有点良心都会念及旧情,孝敬孝敬奶,可是这家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别说是孝敬,就是见了面两个招呼都不打。
这是什么人,什么家教。
想着,周贵莲的脸便是寒了下来,并且狠狠剜了夏森林夫妇一眼。
夏木槿此刻简直被气笑了,见过脑残的可却没见过这么脑残的,当真以为她夏家是软柿子好欺负呢。
亏得这周贵莲今日有脸来他们家。
突然,只听得夏木槿冷冷道:
“蟒哥,这月子也该做完了吧,瞧瞧,多久没开荤了,这新鲜的送上门来了,你自己出来看看,是先吃胳膊还是先吃腿,我知道你,这头定然会留到最后再吃,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的习惯。”
蟒哥生了小金小赤也已经月余了,可是却一直懒洋洋的,很少出来,而且窝在自己的窝里过着一家其乐融融的日子,夏木槿时常看着它伸出舌头在小金小赤身上来回舔、弄,像是在给它们净身子,而赤瘟则会盘着身躯在一旁痴迷的看着, 对就是痴迷的看。
况且,这蟒哥虽然听话,也深得村里人喜欢,可终究是一条蛇,抛开这一切还是一条会吃人的蛇,要说大家不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她便直接给招呼蟒哥出来。
夏木槿这话一落,这周贵莲浑身便开始哆嗦,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看着蟒哥缓缓从窝里移除庞大的身躯,脚下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蟒哥威胁的吐着腥红的蛇信子朝自己靠近。
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一路滑到下巴处,而后缓缓滴落,唇瓣抖动,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沈慕寒只是宠溺的看着自家的小娘子那副幸灾乐祸的吗,模样,嘴角微微翘起,带着薄茧的手掌时不时在她光滑的发丝上捋过,令夏木槿只拿眼睛瞪他,可他却笑得极为的欠揍。
突然,一股骚味隐隐传来,周贵莲身下已是出现一滩水迹,而周贵莲憋红了一张脸瞬间又青了下去,眼神山闪烁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夏木槿嫌弃的捏了捏鼻头,对上她怨恨的眸子,倏然寒声道:
“滚”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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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打作一团
“滚”
而她这简短的一个字刚落,蟒哥极为配合的伸长脖子,嘶吼一声,周贵莲整个身子一抖,就差没尖叫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同时,发现自己能动弹了,颤着身子几乎是用蹬的飞快的出了院子。
夏木槿等没有心情在顾及周家的事,有手有脚,好吃懒做,分开之后整日里窝里斗,少的斗了老的斗,真是没玩没了。
这几日沈慕青一直都在房里用饭,因为他手被烫伤的缘故,而言舟晚也被迫照顾他,每餐都是饭菜一煮好,便是用大碗一起装上去,家里人个个也学精了,打心眼的希望两人好,可是这盼着盼着,就是没有一丝动静,久了这长辈的心里也急。
而被周贵莲这么一闹,大家也没兴趣再吃饭了,夏桔花便准备忙着收拾碗筷。
突然,一道疾步如风的身影踏入这院子,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桶,边走边道:
“叔,婶子,抓到大的了,抓到大的了。”
这一身粗布,肤色黝黑的男子不是二蛋哥又是谁
过几日就要烧窑了,加上超市也没他什么事,便和兄弟们在家里歇几天,可能其他地方下了大雨,这河里涨水,他便是有事没事就去网点鱼,几天下来,总算网到大的了,一时兴奋,想也没想,便是直接提着桶子朝夏家走来。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河吃河,这大苗村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只要这村民们勤快能干,饱肚子是绝对没问题,而在这时代,吃鱼不罕见,可是这把鱼天天摆餐桌上就罕见了,谁不知这鱼固然好吃,可是这刺却是能要人命的,这又不是没有先例。
而木槿家喜欢吃鱼,这一爱好整个村子都知道,所以,这二蛋才有了此番举动。
“啥玩意儿,不就是几条鱼,正当老娘没见过呢,二蛋,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你爹娘可是白生了,谁不看上,偏偏给看上个被休了的,还是个残花败柳,你就不怕你祖宗被你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找你。”
“每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心都长偏了,这夏家就是个不孝的,你们的眼睛是跟着瞎么不就是由几个臭钱,老娘还不稀罕。”
然而,这二蛋一路风风火火的跑来,正好被战战兢兢回家的周贵莲给碰了个正着,这由氏老远见自家闺女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来,深知在这夏家没捞到好处,便是对着二蛋一顿乱骂,甚至都把人家祖宗都给带上了。
因为婆媳大战,吴氏受伤,此刻头上正扎着布巾,听了由氏的话,不走咂了咂嘴巴,探出半颗脑袋,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而当她知道这二蛋相中这夏桔花之时,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险些没冲血而亡,这夏桔花是什么人,外村休了不要的,没了清白身,这全村上下哪个不知道,若不是夏木槿那践人有点手段,真以为那样的败坏门风的人能在这村子里待下去,不拉着她侵猪笼就是万幸了,现在还有人给看上了,叫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当即便噼里啪啦没玩没了的骂了起来。
她这声一出,惊的由氏缩了缩脖子,孩子他爹就要回来了,几个叔也要回来了,这若是让他们知道她打了婆婆,估计这家里又要翻天了。
本以为生了几个女儿,两个嫁的好,一个是地主的正妻,一个是县令的发妻,这日子会过的美滋滋的,可哪只地主家突然倒了台,现在一家能干温饱已是万幸,再说,这王家少了主心骨,这才财路上多多少少有些阻碍,可却不曾想这哪是一般的阻碍呀,简直就是倒霉透就打人,这么多天的委屈由氏一并爆发。
打的周有声是嗷嗷嗷大叫。
周贵莲在一旁冷眼相看,觉得女人就要像由氏那样,站的稳脚,不然被这婆家欺负死都不知道。
而且,她这个爹是越来越混账了,整日里在镇里头晃悠,村里早就传开了,说由氏没给他生个儿子,他便拿着钱到镇里找了个给他生儿子去了,这话传到由氏耳朵里,气的差点没将这屋子给掀翻,好几次都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让村民们摇头叹息不止。
这吴氏看到由氏这般拿捏自己的儿子,当即也顾不得头疼,拿着木棍便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对着由氏又是一顿乱打,顿时,整个场面混乱一片,尖叫,哭喊响彻云霄
而这周家这样的事却是三天两头都要闹上一回,这周有声回来必定会吵架打架,而周有声不在家就是这婆媳之间,村民们见惯了,便也只是嗤之一笑,就当热闹看了。
那边再怎么热闹,夏家的人却没有一个出来,就连探头探脑的也没有,因为大家各自洗漱完都回房间了。
沈慕寒更是直接将夏木槿给压在了床上,狠狠地欺负,直到她**的求饶,也不放过。
夏木槿哀呼,她悲催的被折磨的夫妻生活又开始了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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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不许吐
夏木槿哀呼,她悲催的被折磨的夫妻生活又开始了
三天后,终于到了取出子蛊的日子,这三天,下夏木槿一直在家里待着,沈慕寒哪里也不让她去,也不让她做任何事,就是要她好好养着,而且这每餐连吃也要规定,这天一早,夏木槿便起来了,第一时间伸手捏捏自己的脸,看着沈慕寒此刻也是睁开了双眸,便是埋怨道:
“相公,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就没法做事了。し”
捏着脸上的一圈肉,慢慢压低自己的头,直到这被捏着的肉无限放大在沈慕寒跟前,一双清澈的眸子颇为得委屈。
沈慕寒这几日都忙着为他配药,一方面又在研究母蛊,所以,每晚都睡得很晚,而且都是在夏木槿睡后他才又起来忙活,本还意识不算很清醒,一双眸子也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而随着夏木槿的动作和话语,整个人都彻底的醒来了,同时,伸手在夏木槿的另一边脸上捏了捏,直到满意这手中的触感,才沙哑着嗓音道:
“这样手感正好。”
夏木槿一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是几个意思,手感
顿时,额头划过无数黑线,睨了沈慕寒几眼,便没了下文,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沈慕寒都会更贴切更暧、昧的言辞来解释这一切,所以,她选择闭嘴。
沈慕寒见这丫头收了手就这么坐着,眉头一动,便是伸手一拉,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并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才有些疲惫的道:
“还早,陪我再躺会儿。”
夏木槿心疼他最几天的忙活,便是伸手在他微皱的额头抚了抚,便是在他怀里蹭了蹭,算是应了。
抱着她的感觉很踏实,沈慕寒嘴角一勾,便是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夏木槿从他怀里仰起脖子,眼眸上翻,看着他的睡容很久,终是打了个哈欠,最后也是浑浑噩噩的睡去。
再醒来,天已大亮,沈慕寒并未在身边,薄被还有着他的温度和特有的薄荷清香,夏木槿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便开始穿衣梳洗。
“姐,快吃早餐,我们都吃了好久了,看冷了没,要不要热一下。”
她一下楼正好碰到了正在装面包的松子,同时,正在忙活的松子见夏木槿下了楼,立马指着桌上叮嘱道,令夏木槿心中暖暖的。
姐弟两再怎么斗嘴打压却终究生分不了,而且这感情越来越好,虽说平日里有些针对,可是到了这正事上,这松子第一个关心的就是夏木槿,不免让她也想起了沈慕寒兄弟,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好,这是新做的面包么舟晚真的是越来越勤快了。”
她微笑着应了声,随后便是走向松子,朝着箩筐里看了眼,眸地闪过一丝诧异,由衷的说道。
这言舟晚做面包的手艺确实是越来越好了,这段时间她并未做任何指导,可是这面包不但做出了不同的形状,连这上面加的花生仁瓜子仁都研究出来了,她记得某天自己无意提了下,没想到她还真听进心里去了。
“是的呢,我们几个刚才分了一个吃了,味道可好了。”
松子装满了一箩筐,便又拿着空篮子起身,对着夏木槿说了句便匆匆出了门,夏木槿也没再多言,径自走到桌前开始吃早餐。
这早餐是瘦肉粥和辣卷,这些都是夏木槿之前教会自家姑姑夏桔花的,当然,因为自己喜欢吃辣的咸的,大家才给她留这口味的, 拿起辣卷轻轻咬了一口,嘴角一弯,便是知道今日的辣卷是自家娘做的,因为娘比姑放辣椒要多一些,而且若是做甜卷,这糖也要多,即便是是这瘦肉粥,这肉末也相对来说要多那么一丁点儿。
估计姑是在那边被压榨多了,早就养成了不浪费勤俭节约的性子,家里人自然不会责怪,只是偶尔想起还是会心疼她的过往。
而她刚吃完早餐,沈慕寒便提着背篓回来了,这背篓里都是些新鲜还滴着水珠的植物,夏木槿一眼便知这是刚采的新鲜药材,估计跟着取子蛊有关系。
“可吃饱了”
沈慕寒睨了眼桌上空荡荡的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别有深意的问道。
夏木槿面色一虞,别过头不去看他,因为这几天被他逼着吃东西,发现自己的食量都大了些,夜里时常他会摸着自己的肚皮,笑的有些欠揍,然后就会打趣这有了孩子之后她是不是会变成一头只吃睡得小猪。
当然,这只是笑话,因为夏木槿怎么吃都是吃不胖得,这身材可以说是火辣苗条,当然,这一切也只有用过的沈慕寒最清楚,所以才会这般调侃她。
“歇一歇,我去将药给理一下。”
夏木槿的沉默沈慕寒早已习惯,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便提着背篓去门外忙活了。
夏木槿则收拾好碗筷并洗了,再出厨房,却发现沈慕寒已经清理好了,随后他便是拉着夏木槿直接去了澡堂,灶上正烧着水,可这火早已熄灭,可灶里头余温还在,看来这水是烧开了才灭火的,同时,这也是沈慕寒烧着备用的。
“这东西看着好生奇怪,应该不是我们大苗山的植物吧。”
沈慕寒已经舀水放进盆里开始洗药材,夏木槿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便是随手捏起一株,左右对看,最后才笃定的说道。
而且这大苗村她熟悉的很,当初为了采蘑菇和抓野味哪里没有去过,可是像手中这株晶莹剔透的东西还真没见过,而且这枝干都是透明的,依稀能看到绿色的黏稠液体在里面缓缓移动,像是有生命那般,令她有些毛骨悚然。
“恩,这都是临山县带来的,我走遍那么多地方,也就在那里发现过,便是带了些种在了你家的菜地里,没想到还真活了。”
沈慕寒对夏木槿的言辞有些诧异,他的娘子连这大苗山的花花草草都记得这么清楚,他真有些哑口无言,同事也正儿八经的端详了她半响,才解释道。
好在,自己跟家里先打了招呼,不然肯定会被杂草给清理掉。
随后,沈慕寒拿出一个碗,不,确切的说是金碗,这碗令夏木槿有些眼熟,直到沈慕寒往灶里加了把柴,并看着那柴滋滋滋的烧了起来,才将刚才是十几种药材捣鼓下放进了金碗里,有找来铲将其捣碎,直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从哪碗里飘出,他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接下来,夏木槿便是诧异的见他将一个蛋打进金碗,不免惊呼道:
“赤瘟又生蛋了。”
赤瘟的蛋她见过一次,虽不算大,可是这蛋的表面却是赤色的,而且还不忙了如毛细血管那般的红色血丝,乍一眼看去恐怖至极,再一眼看去便是想吐,听说是稀有之物,不但能解毒,而且还能孵出小蟒个,记得沈慕寒说过,这赤瘟这辈子只有三次生蛋的机会,一次给了他娘也就是自己的婆婆治病,一次孵出了小金和小赤,那么这就是它最后一次生蛋了,想来,夏木槿不免有些惋惜。
“他们有小金和小赤已经很满足了,来,把这个嚼碎吞了。”
沈慕寒自然知道夏木槿的意思,便是直白的说道,况且,这都是蟒哥和赤瘟自愿的,而赤瘟这么频繁的生蛋,身体也是受损不少,这段时间得好好休养,可是,因为是夏木槿,它们义无反顾。
说来,他还要谢谢蟒哥,有时候觉得这条蛇都快要成精了,什么都瞒不过它,就连夏木槿体内有子蛊都没能瞒过,他还在设想,哪天这蟒哥突然变成一个男子从那小窝里爬出来,会不会吓晕这一屋子人,当然,夏木槿和夏小松是除外的,包括这么点大的雪儿也是个例外。
同时,他把一株翠绿的药草递给夏木槿,并叮嘱她吃下。
夏木槿愣愣的接过药草,放在更前端视了半响,可就是没有往口里送。
她本就讨厌喝药,加上这药还是生吃,光想着就吐。
“快吃了吧,不然这子蛊不肯出来。”
沈慕寒见状,眸地微微闪动,便是催促道。
夏木槿哦了声,便是将药草捏成一团往嘴里塞去,见状,沈慕寒第一时间捂住她的嘴,甚至有些命名的口气道:
“不许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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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舟舟
“不许吐。”
夏木槿此刻眼泪水都要出来了,这是啥玩意,**的时候她就想试探这药草的味道,既不辛有不辣,甚至好友股淡淡的清香,可是到了这嘴里,又苦又辣又腥,这还未咀,胃里早已泛酸,整整滚烫涌出喉咙,可是不一会儿又被沈慕寒用内力给逼着吞了回去,随后,沈慕寒半抱着她的腰身,直接走向门口的马车,两人一入这马车,不知是谁,在马身上抽了一鞭子,马儿便受了刺激极度的奔跑起来,而自始至终,夏木槿的口一直都是被沈慕寒给捂着的。
“乖,很快就会好了。”
沈慕寒心中也为她疼,便是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并如哄小孩子那般哄着她。
这股难受并未持续太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可是这滋味才过去,心就开始钝痛起来,像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上面一下一下的划着,可却就是不一下划到底,而是慢慢的欣赏着你的痛苦,夏木槿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团,牙齿磕磕磕作响,脸色也是失血般的白。
“还要多久?”
沈慕寒看着这样的她,心中极为的不好受,便是对着外面低吼了一句,而他话落,马车便停了下来,沈慕寒第一时间抱着夏木槿跳下马车,随后便是将她放在了温温的湖水里。
夏木槿虽疼的不能自已,可是这地方她并不陌生,天然湖,记得和沈慕寒一起来过,而且还在这湖里洗过澡,还研究过着湖的来历,他还亲自摘过这里的皂角。
可是这水却有了一丝变化,温温的,丝丝滑滑的, 比起之前更为的舒服,而且睡眠还升起淡淡的雾气,就像是入冬的早晨,还未散去的薄霜。
“忍住,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哭。”
驾车过来的是明七,他将那金碗放在湖畔便又驾着马车离去,沈慕寒却是在第一时间点住了夏木槿的**,同时,在他身后,她看到了所谓的母蛊,它真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四周都是自己刚刚吃下去的草药,夏木槿也有些明了,这母蛊一动不动,看来是畏惧这草药。
然而,水中倒映这她的五官,额头中间,能够清楚的看到一个凸起,并且还在缓缓蠕动,像是在找出口,甚至,夏木槿看到了自己的脸是透明的,连着每一根血管都是那么的清晰,令她非常的想要吐。
沈慕寒却是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汩汩流出,不一会儿,便染红了母蛊旁边的石块,随着血越来越多,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也随即传入鼻尖,额头上的子蛊动的更加的厉害了,如一只无头苍蝇那般乱撞。
可一眨眼,这子蛊又消失在了夏木槿的额头之上,同时,她的脸也恢复了正常,五官渐渐清晰,不再是透明和血液流动的模样,可是手上开始有了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很不好受,就像是大热天,那冰凉的蛇缠上自己的手臂,令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可是看着沈慕寒的手腕还在流血,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慕寒一张脸已经苍白如纸,夏木槿本就被点了**,已不能动,人不能开口说话, 眼睁睁的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她心疼至极,直到胃部一阵恶心传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同时,整个身体也是一阵舒畅。
而那血泊里,如拇指大小的虫子真在里面游着泳,并且,它游过的地方,那血便消失不见。
沈慕寒点了自己几处大**,往手腕到了些粉末,不一会儿,这血是止住了,可是她却已经站不起来了,一切都超乎了自己的预料,没想到这子蛊这么笨,找了这么久才找到出口,不然自己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相公!”
当这子蛊被吐出,夏木槿便发现自己能动了,而且这明明只是一口血,这么这四周的水都变黑色了,难道这丁点大的虫子有这么毒,可她也顾不得其他,担忧的看着沈慕寒便是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
沈慕寒已经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却还不忘叮嘱夏木槿:
“快,将这碗里的药给喝了。”
说着,眼前一黑,险些朝后栽倒。
夏木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并照着他的吩咐将药碗端来,仰头喝了几大口,觉得这药清甜如露珠般丝滑,眸底一喜,随即,在沈慕寒的诧异下捏着他的下颚给强灌了进去。
沈慕寒现在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夏木槿将他搓扁也是无力反抗,直到这药大部分给他喝了下去,夏木槿才喜滋滋的放下这手中的碗,同时,也想起来,这碗与那日在君渊山庄的药缸是同一类材质,看来,又是什么稀有之物。
喝完药的沈慕寒气色好了些,呼吸也没那么喘了,却是责备的瞪着夏木槿,良久,却是不知要用什么言辞来训斥她。
“哪有我们这么幸运的夫妻,要病也是一起病,要伤也是一起伤。”
夏木槿却是伸手在为他擦去嘴角的药渍,颇为得意的说道,令沈慕寒苦笑不已。
两人歇息了约莫半个时辰,夏木槿在沈慕寒的指导下将子蛊和母蛊给装进了一个瓷瓶里,并且往里面扔了一根金丝线,当然,这是沈慕寒交给她的,做完这一切,明七的马车便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这主导权就到了夏木槿手里,她依葫芦画瓢,一天到晚就是叮嘱沈慕寒要多吃,而且还变着法子给他做吃的,这大补是其次,主要是每次都要当着她的面给吃的干干净净,沈慕寒每日都苦着脸,可却又不忍反驳,更加不忍心看着夏木槿的心血就这么浪费了,于是,半个月后,我们的沈大叔彻底变成了胖大叔。
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走出院子,以前的衣服都已经没法穿了,夏木槿便是趁着这段时间为他做了几件宽松点的衣服,见他走出院子,捂着嘴巴偷偷的乐。
“槿儿,过来。”
沈慕寒老早就发现夏木槿的小动作,无奈的看了自己胖了一圈的身材,不免抚额叹息,同时,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看向夏木槿。
夏木槿神情一绷,立马收了笑,低着头朝他走来。
好在,像沈慕寒这种美男型的就是胖一点也不影响他好看的皮囊,反而觉得这脸有了一丝红润,看着更赏心悦目了。
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咬几口。
当然,这些她只敢在心里想,若是让沈慕寒知道了,这禁、欲了半个月,非得一个晚上给补回来不可,光是想着就冷冷的打了好几个寒战。
“相公,你今天可真帅。”
走至沈慕寒,夏木槿也终于抬头,对上他深如寒潭的眸子,谄媚的拍着马屁。
沈慕寒眉梢一动,直觉自己太宠这小妮子了,现在每天都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了,特别是这半个月。
其实,他早就痊愈了,只不过自己耗去了那么多修为,趁着那日的药效给练回了不少,而这期间他不能下床走动,甚至是其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还知道我是你相公,看我都胖成啥样了。”
其实他不是个在乎外表的人, 况且,这么胖一点也看不出啥,此时,只是为了调侃夏木槿而说的。
“这样很好啊,抱起来肉肉的的,而且还能如蟒哥那般代替生孩子就更好了。”
夏木槿笑的有些贼,一双狡黠的眸子在沈慕寒身上打量半响,便是美滋滋的说道。
想起蟒哥能生小金小赤,她就有种让沈慕寒跃跃欲试的感觉。
而且越是这样想,也就越觉得想笑。
沈慕寒生孩子,哈哈哈
沈慕寒岂会不知道这小妮子心中的小九九,便是一把拉过她并按压在自己胸膛,附身下来,柔声道:
“原来我的槿儿是想要生孩子,为夫今晚一定满足你,并让你实现愿望。”
夏木槿一愣,随即便是脸红的推开沈慕寒,直接跑去了烤房。
“你是傻了还是聋了,说了不要你帮忙就不要,你插什么手,现在好了,我半时辰的心血全毁在你手里了。”
而夏木槿刚靠近着烤房,便听到言舟晚噼里啪啦的指责声,不免摸了摸鼻子,走了进去,并有些同情的瞅了眼沈二愣子,看着那偌大的木盆里比稀饭还稀的面粉糊糊,清声道:
“舟舟,这是怎么了?”
然而,她这声舟舟令在场的两个人都惊呆了,沈慕青瞪大一双眸子在夏木槿和言舟晚身上来回转悠,而言舟晚身形一顿,连手中的器具掉在了地上都浑然味觉。
夏木槿眯了眯眸子,更加的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其实她这般只是试探,没想到这言舟晚却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那边还有事要忙活,槿儿,你先代替我忙一会儿。”
反应过来的言舟晚脸色有些苍白,捡起地上的器具放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又觉得不对,便放进了一旁盛满清水的桶子里,声音带着丝暗哑,急急说了句便跑了出去。
沈慕青看着那跑出去的背影,心中像是被针刺那般划过阵阵刺痛,对上淡定的夏木槿,良久,有些恍惚的道:
“你刚才叫她什么?”
舟舟,这个名字犹如一颗石子扔进他已死寂的心,**着微波,起伏不定。
而且这个名字在他心中已经生了根,发了芽,不管谁人叫出来他都觉得不合适,甚至不配,可夏木槿这一句舟舟却叫进了他心底。
之前从唐家医馆的那个名为“舟舟”的女子就是这般,他好几次都命令她改个名字,后来她打了言舟晚,而夏木槿又打了她,然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她走了,自己的心反而舒缓了起来,最后才知道,是沈慕寒威胁了她,她才被迫离开。
“叫她舟舟怎么了,整日里连名带姓的叫感觉都叫生疏了,况且,这两个字叫起来很顺口,听着也舒坦,我可是想了很久,这才决定今后这么叫她的。”
夏木槿看着眸地波涛汹涌的沈慕青,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并嗤笑着说道。
说完,也不等沈慕青出声骂人,便是快速的离开烤房。
同时,也为沈慕青的情商感受担忧,真不愧是沈二愣子。
这段时间言舟晚的脾气很不好,经常冷脸对着沈慕青,可是不管她怎么嫌弃怎么骂沈慕青始终都只是受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真是沈家人,而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对言舟晚已经到了这么一番忍耐的程度。
言舟晚之所以这样估计在跟自己做挣扎,与沈慕青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况且,他手受伤后还里里外外的伺候她,她在害怕。
凭着她的过往,即便是这脸上这奴字被消了,依旧是耻辱的存在,而沈慕青又是什么身份,若是两人的事被传出去,那可是要被世人嘲笑的,对沈慕青的前途也会是一种莫大的阻碍,所以,她宁愿一切都独自承受。
夏木槿看着她苦,心里也不好受,有些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怕两人因此而错过了,再回头,便已来不及。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就看沈二愣子这次会不会聪明一回了。
-本章完结-( )
269动身去茶县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就看沈二愣子这次会不会聪明一回了。
沈慕青看着这一个二个都莫名其妙的跑了出去,顿时思绪万千,可绞尽脑汁想要将舟舟与言舟晚想要重合,反倒令自己愈加的模糊。
十年,的确能够让人改变太多,性格,容貌,甚至心。
他一直痴痴念念的等,寻,可终归是在一个牛角尖里钻,眼前风景再好,也不曾动过半点歪心,哪怕和言舟晚有了那样的肌肤之亲,他甚至还在说服自己,早已心有所属,可是,这样的自己,可曾为这样一个女子想过?
而她一没哭,二没闹,三也没上吊,加上这段日子两人共事,她更当他如陌生人。
这一变化令他非常的不舒服,极为的不舒服,于是她骂也好,训也好,他都受着,像是在为自己的过错做弥补,又或者或许,连自己都想不透,自己为何要这般忍受这样一个女子的指手画脚
夏木槿走出烤房,心情也有些沉重,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沈慕寒的亲弟弟,不管她偏向谁,终归心里有膈应,毕竟这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闹得不和,影响的是整个大家庭,而不是单独的个人。
当然,她更希望两个人都能够幸福。
“他们都是大人了,也有过肌肤之亲,该怎么样自己分得清。”
沈慕寒并未离去,而是站在烤房的不远处,清风吹着他浅色的衣摆呼呼作响,发丝也随风飞扬,在空中圈起层层叠叠如瀑布般的青浪,如若谪仙那般悠然自得,见了夏木槿,几不可闻一声叹息,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都说这世间最难看清的是自己的心,现在的沈慕青就是如此,但是,感情的事,不是头脑发热说处就处的,而是要凭心去感受,更不能因为夏木槿的三言两语而说明白,甚至,连言舟晚的心病现在都还解不了,有何资格去负这个责任。
夏木槿并未注意到沈慕寒,一心扑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他低沉醇厚的声音传进自己耳尖才抬眸看他。
一时间,却只能无奈的耸肩。
可是,接下来着手准备第二个超市的事情,夏木槿便忙的没时间去顾忌这一切了。
超市的位置已经选好,沈慕寒看中的,并且还带着夏木槿去了,至于这建造基本还是按照竹山县的构造来,而且这还是原班人马。
大家对这位大手笔的东家也是极为的满意,这做起事来都是一个顶两,而且还非常的认真负责,就是一砖一瓦都是经过仔细斟酌才砌上去的,加上这砖和水泥都是夏木槿家自己产的,令那边的民众看了叹息又唏嘘,同时,也为自家的砖厂在做宣传,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砖已经定出了几十窑。
这可令那些造砖的村民乐的合不拢嘴。
对自己手上的事更是上心了。
也因为夏木槿付钱爽快,这家里日子也渐渐好起来,平时都是过年过节才能沾到一点儿荤,可现在一个月至少都能吃到两次肉,孩子也是被养白养胖了,媳妇也变漂亮了,有了这钱,媳妇会过日子,公婆也也是和色了不少,如今的大苗村可谓是蒸蒸日上呐。
可这头等功者却每日累的沾到枕头就睡,苦坏了每晚只能抱着看着摸着亲着的沈大叔,可愈是欲、火难耐,他更憋得愈加的痛苦,当然,夏木槿并未让他禁、欲,而是他顾忌到夏木槿的身子,便是每晚只要一次,可是对于精力旺盛的沈大叔怎么够,整日都苦哈哈拉长这一张俊脸,幽怨而委屈的暗示夏木槿。
夏木槿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看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更好
“你松子他姑,你坐一边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沈慕寒已经动身去了茶县,夏木槿明日也要去了,少了他在身边,即使这日子是个忙的也觉得少了点什么,此刻,自己已是大包小包的往着马车搬东西,可却看着二蛋哥正从自家姑手里接过一个筐子,并挠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极为不自然的说道。
而夏桔花脸上也极度不自然划过一丝红晕,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拒绝二蛋。
还是女儿身时两家本就走的近,若不是自己大他几岁怕别人说闲话两家估计早结亲了,也不会有自己被卖去做人家媳妇强,而即便是现在,二蛋的心意她一直都明白,可是,自己早已是残花败柳,还是被休了的,怎么配得上她,所以,能躲她就躲,不能躲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但是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而对于这一切,二蛋自然清楚,更加知道这村里的长舌妇有多么厉害,毕竟像着木槿家的不是整个村子里的人,比如刘麻子他们就一直向着王家,而唐三碗那嘴巴简直就是喷粪的,没有她不敢说的,只有你不敢做的。
况且,随着夏木槿家发达了,这王家那边的人更加的记恨这边,恨不得挖夏木槿等的血肉给吃了,特别是孟氏,不敢来明的,便是在那边整日里说夏家长短,无非就是黑心肝的,一家子发达了就将这奶,叔伯给忘了。
从而弄得这周家对夏木槿等更加的怨恨。
加上这冯六郎又牵上了牢狱之灾,沈慕青那可是镇国大将军,而沈慕寒又是镇国大将军的兄长,这地位更是不可估量,而对于救冯六郎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这夏木槿心肠就是石头给做的,压根当没这回事那般。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久了一些村民也会将自己的妒忌心给黑化,对夏家产生一定的隔阂。
再说了,这大苗村如今可是这欧阳家的,这夏家算是独门独户,时常在这村子里走动,一些有心眼的人认为这夏家占了欧阳家的便宜,有事一番说三道四。
可是,谁曾想过,没有这夏木槿,他们的田地还在王守财手里,每天过着吃不饱睡不暖的日子,也就少部分直到知恩图报的人才会贴心的站在夏木槿这一边,同时,这些人也被夏木槿给安排活干,这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夏木槿看着两人如同陌生人的互动,暗自翻了个白眼,可是这旧时代封建又保守,不是两厢情悦就能天长地久的,要想在这村里头立脚,就必须得将这些长舌妇的嘴给封住。
所谓日久见人心,这姑姑和二蛋哥可谓是从小玩到大的,感情深笃,她倒是看好这一对,反倒比言舟晚那对要容易些。
“槿儿,这东西都带齐了么?我跟桔花姑说了,跟你一起去,那边人生地不熟,肯定会遇到好些阻碍,这人多力量大,总会帮上一点。”
夏木槿并未去打扰两人,倒是言舟晚的话领她动了心思,看着她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朝自己走来,像是早已决定好一样,而她身后并未看到沈慕青,她疑惑的转动着眸子,莫非这两人又闹上了?
可是想了想,这样也好,言舟晚做事勤快又机灵,是个好帮手,而她说的也在理,最主要是让沈慕青好好体会这种一个人在这里的孤立感,毕竟他不像沈慕寒,会讨在家家人欢心,这沈二爷就是一根木头,你不去搭讪他他就不会来搭讪你,这段时间夏木槿是深有体会的。
就如那天和他说了那么多,他应该满腹疑问,可就是不提出来,也不问个究竟,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久了,夏木槿便忘记了这回事。
而言舟晚更是有意躲着他那般,那日之后便是沈慕青自己下楼吃饭,连药都是自己在换,因为有好几次都是沈慕寒上楼给他换的。
“也好,咱们去见识见识。”
顿了顿,便是笑着应和着言舟晚,言舟晚也是朝她微微一笑,两人便上了马车。
“夏家妹子,那边人手够么?要不也捎上我一个吧,反正这边一切都顺畅了,大家也都熟悉了操作流程,这生产线上有他们看着,满意度百分百。”
赵盛此刻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见夏木槿她们上了马车,便是几个大步跑来,眸光看了言舟晚一眼,而后才朝夏木槿说道。
赵盛也在私塾念过几年书,可是因为这脾气是个倔强的,人也直,便是得罪了权贵,之后便被私塾给送了回来,之后便一直在镇里做帮工,直到她家超市开业才被家里给喊了回来,并被夏木槿个招了进来。
-本章完结-( )
270路遇苏秀宁
赵盛也在私塾念过几年书,可是因为这脾气是个倔强的,人也直,便是得罪了权贵,之后便被私塾给送了回来,之后便一直在镇里做帮工,直到她家超市开业才被家里给喊了回来,并被夏木槿给招了进来。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夏木槿是看出来了,可是言舟晚眼神淡淡的,对他的提议也只是撇了撇嘴,随即便是转移了眸光。
“赵大哥,你说的也在理,我很感激你有这份心,可是赵大娘她身子不好,而且这茶县又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你若是去了那边,那么这赵家两老谁来照顾,我虽然想赚钱,但也不想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不然等那边稳定了,赵大娘的身子骨好些了,你再去过适应几天,那样至少想回来就立马能够回来。”
赵家虽然不止他一个儿子,可是就他一个还未成亲,其他几兄弟也都在镇里干活,就只有两老和几个媳妇孩子在家,而且这赵家香火旺,几个媳妇一生一个儿子一生一个儿子,到现在两老膝下都不下十个孙子了,可孙女却只有一个,这在村里算是大户了,而且占了面子,别人都不敢欺负。
赵盛也不小了,该说亲的年纪,两老也托人去说了,可是不知为啥,这一次两次都没成功,现在算是明了,原来他一直相中了舟晚,估计就是在等机会,可是舟晚的心思夏木槿再了解不过了,即便是没有和沈慕青在一起,这一辈子也断然不会嫁人,与其到时候耽误了赵盛还不如直接拒绝。
只是,希望他不会记恨自己才好。
而且这赵大娘的身子也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撑着这口气估计就是想要看赵盛成家,她这般说也合情合理。
赵盛是明事理的人,听了夏木槿的话觉得自己太鲁莽了,还有十来天就要晚稻收割了,这个几个哥哥都在镇里做活,家里也准备把房子翻新,事情一大堆,他若真去了茶县,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个问题,加上自家娘的身体,当即便是顺水推舟借着夏木槿的话下台了。
夏木槿却又叮嘱一番,让他好好照看家人,回来请喝搬家酒之类的,最后才和家里人道别。
*
午饭时分,沈慕青憋着一口气没有下楼,这段时间都烦的他要咆哮了,言舟晚这该死的女人当真将他当做透明的了,而且事事都对着他干,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当耳边风,有时候他真怀疑这女人的心智正常么?
这段时间她几乎日夜不分的做面包,整个家里都给堆满了,估计能卖半个月了,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惫,他也就忍着。
沈慕寒去了茶县,夏木槿估计也要去了,可却没给个具体时间,这两日手在长新皮,麻痒难耐,自己也没帮什么忙,倒是专门去烤房看看。
“沈二爷,吃午饭了,是给你端上来还是”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忠厚的声音,沈慕青眉头一皱,不是明鹏又是谁,这小子五天前被沈慕寒给招了过来,之后便一直在打理这作坊的事,依沈慕寒的话来说,就是他培养出来的各个都是精英,他与夏木槿不在,总归要留下个能管事的,加上家里现在都是老实人,免不了被别人钻了空子。
当时他就黑了脸,感情他就不是人
“我自己下去吃。”
可是,不是言舟晚上来喊他,他心中更不是滋味,便是闷声闷气的回了声,这门外便再也没有声音了,气的他狠狠踢了床脚一下,随后才沉着脸下了楼。
他不善言语,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这夏家人都好相处,也不会去挑剔一个人的短处,加上他又是沈慕寒的弟弟,而且还是保卫国家的大将军,对他自是恭敬有余,即便他每日只吃白饭,大家也不会有意义,可是他很少对别人笑,而且看着也很疏离,所以,大家对他也是敬而远之。
夏森林父子白天一直在超市忙活,松子去了学堂,家里都是些女眷和孩子,可是今天看着特别是怪异,这夏木槿和言舟晚不在。
“沈二爷,您坐。”
因为夏木槿平日里这般喊他,久了,大家也变觉得这称呼适合他,也显示出他特有的身份,便是也顺着喊了,夏桔花上完最后一道菜,夏大娘将饭给大家盛好,之后便是朝他恭敬的喊了声。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喊他,可是这次听着却是特别的别扭,沈慕青眼角抽了抽,朝下大娘微笑颔首,随后便坐在了明鹏旁边。
而他这突然一个微笑把夏大娘给吓蒙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啥事,顿时,惊的一张脸通红,可又不敢问,直到夏桔花往她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她才端着碗心惊胆战的吃起饭来。
沈慕寒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终究是忍不住问道:
“嫂子她们呢,怎么还没来吃饭?”
同时,看着这桌上的碗和少了两道菜而挑眉,是去了镇里么?
“啊?”
夏桔花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是疑惑的应了声,而后才解释道:
“她们一早就动身去了茶县,舟晚妹子给你准备了好些药膏还有纱布,说是时间紧迫,便放我这里了。”
这两人何时是个头哦,这舟晚是个好姑娘,能干又实在,而且这还越来越漂亮,这村里好几个男娃可是动了心思了,可是碍于这夏家的门槛高,便拉不下颜面来说这事。
而且这两人都发生了那事,这沈慕青却还没提过要娶她的事儿,这点,让夏桔花有些不满意,毕竟自己是过来人,深知这女子失去桢洁是多么重要的事,要不是这侄女是个有出息的,指不定她早已上吊自杀了。
沈慕青眸子一黯,并未再多言,而是速度的将碗里的饭给扒干净了, 道了句我吃饱了便起身直接走出了院子。
明鹏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受影响,待沈慕青离开,便和夏家人有说有笑起来,逗得几个长辈呵呵呵的笑,并直言要为他找个好媳妇。
这下明鹏直接闭嘴了,在老大身边呆久了,这眼光都高了,而且他们的媳妇不止要老大同意,更要老大的老大同意,她那眼光才准。
这边,夏木槿他们赶了半天的马车,也着实累了,这赶车的叫明达,也是明一十几个兄弟当中的一员,看上去憨憨厚厚的,话很少,可却很贴心,到了饭点便停了马车让两姑娘下马车,几人找了一家客栈吃了顿便饭。
“夏木槿。”
吃完饭坐了会儿便想着继续赶路,毕竟这茶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早出来,加上吃饭给耽搁的时间估计要天黑才能到达,而这几人刚走出客栈,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明达立马伸出手臂将两人护着,并且冷冷瞪着眼前一干人。
“苏秀宁。”
夏木槿毫不畏惧,直唤其名,听得苏秀宁咬牙切齿。
而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看样子个个都不善哉,而且像极了传说中的纨绔弟子,特别是那穿着枣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在其中个头最高,眼神最冷,一双丹凤眼冷冷盯着夏木槿,似乎是要看个究竟。
苏秀宁这个名字几乎快要被夏木槿给忘记了,毕竟沈慕寒那一掌不轻,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此刻却是大大刺刺的拦住了他们的路。
看来这女人终究是被宠坏了的。
也不知这苏家人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放着苏彦初那么好一根苗不培育,而是将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捧在掌心,这苏荣心是歪的,难道这苏丞相也这般吗?
这不免让她遐想,这苏荣跟欧阳家的主母是否有一腿。
“哟,这东西还不少嘛,是要去茶县么?慕寒哥哥可是放话了,我随时去随时招待,要一起同路么?”
夏木槿成亲以来被养的白嫩嫩的,水灵灵的, 虽然穿着不是太过华丽,却也简洁大方,而且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这点,令苏秀宁很不是滋味,便是冷笑的说道。
她这像是在炫耀,即便是沈慕寒娶了她夏木槿,她还是可以靠近他,而且还会好好招待,随时随地。
“那敢情好,正愁路上没个伴呢。”
夏木槿亦是笑的极为妖娆,大方的邀请,她就不信这次不让她颜面尽失。
沈慕寒是什么人,有谁比她还清楚,当初那一掌,为的就是让苏荣死心。
-本章完结-( )
271茶县
沈慕寒是什么人,有谁比她还清楚,当初那一掌,为的就是让苏荣死心。
夏木槿这话一出,苏秀宁眼神有着一丝微乱的恐慌与不安,可是为了在下夏木槿面前不丢面子,硬是挺直腰杆拍着胸膛如一只斗鸡公,理直气壮的道:
“去就去,谁怕谁。”
到了最后,几个简单的字却变成了嗫嚅的口气,同时,眸光朝着其中一人使去,那人会意后连声招呼也没有径自离去。
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夏木槿不免有些头疼,那人是去搬救兵了么?
会是谁?
老不死的苏荣还是
可是这脚程她不想耽搁,也不管苏秀宁一干人,便是在明达的保护下上了马车,随随即又在一干人的瞪视下扬长而去。
言舟晚这一路精神并不是很好,看上去恹恹的,饭也没吃几口,也不怎么搭讪,而且大部分都是闭目养神,夏木槿看着她直摇头,可是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保持着沉默,傍晚时分,终于到了目的地,沈慕寒早早的到了桥头迎接,见了夏木槿,嘴角一弯,便要抱着她下马车,却被夏木槿给拒绝了,并朝他使眼色,他这才发现,车厢里面还坐着正在打盹的言舟晚,因为没有见到沈慕青,从而使得他眉头拧紧,只能退开一步,看着夏木槿摇醒言舟晚,又自行跳下马车。
“这一路累了吧,饿不饿,我让人在酒楼准备好了。”
而夏木槿一下马车,沈慕寒便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柔声的问道。
夏木槿朝他微微一笑,便是安抚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随即返身去问言舟晚:
“舟晚,这里可比竹山县要繁华很多哦,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出来逛逛行么?”
她不知道言舟晚是不是在为自己那日自作主张叫她舟舟而生气,此刻,却是有些讨好的说道,看到夏木槿这般低声下气,沈慕寒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捧在手心的宝,责备一声都舍不得,现在却被两个人给搞成这样,终于,忍不住爆发,走向明达,并附耳一阵嘀咕,随即,赶了一天马车的明达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有折身给回去了。
夏木槿疑惑的看着沈慕寒,沈慕寒却是朝她无辜的耸肩,随即便领着两人去了酒楼。
干活的工人都在超市附近搭建了棚子,而沈慕寒却因为夏木槿她们的到来在这酒楼包下了两间厢房,带着她们洗了手脸之后便去了大堂吃饭。
言舟晚这一路像个木偶,夏木槿做什么她跟着做,然后被夏木槿拉着进了大堂,上了桌子,很快菜便上桌,沈慕寒便开始招呼夏木槿吃饭,夏木槿却招呼言舟晚吃。
好几次,到嘴的话都给他咽了回去,好好的一顿饭在诡异气氛下完成,随即言舟晚便借口累了一头扎进房间再也没有出来,沈慕寒让其中一人隐匿保护他的安全,这才拉着一脸郁色的夏木槿出了酒楼。
“才几天,你怎么就瘦了一圈?”
在沈慕寒的安抚下,夏木槿的心情也渐渐转好,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疲惫,心疼的说道。
同时,发现这里的温度比起竹山县要高的多,这都已经傍晚了,还火辣辣的热,而且连一丝凉风都没有,同时,夏木槿也发现这里的楼房比起竹山县要精致很多,独门独户,而且都是几层楼,但是这都是青砖砌成的,没有她的火砖砌的房子好看,也难怪最近这定砖的会这么多,也有可能因为这建筑太过密集而挡去了了那凉爽的风,加上她早已习惯了那边的山清水秀,来了这里便是有些不适应。
“想你想的。”
沈慕寒却是握紧了她的手,附在她耳畔邪邪的说道。
现在正是秋老虎横行的时候,也就是一年之中最燥热的季节,他每日都在工地与新建作坊之间忙活,这吃饭自然不会按时,而且吃惯了家里的伙食,这边即便是高级酒楼,吃在嘴里也没有味道,几天下来整个人黑了也瘦了,可这样也好,惹来媳妇的心疼。
夏木槿脸上爬过红晕,不好意思的瞅了他几眼,便是朝沿路的小摊贩跑去。
“是看中了么?要不去那边首饰店去逛逛。”
沈慕寒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蹲身在一堆琳琅满目恩恩饰品中挑选着,便是凑近她耳畔柔声说道。
其实夏木槿这类的首饰很多,成亲那会儿沈慕寒的那些嫁妆光是首饰都能让她开一家首饰店了,可是她却只带那么几款,但是,沈慕寒知道,她很喜欢收藏这些,不管这真假,价钱的高低,后来,问过之后,才知道,她纯粹是喜欢看这些小视频,满足自己的眼球而已。
那摊贩看着沈慕寒双眼都直了,来这摆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男子,都忘了招呼客人,而是呆愣呆愣的瞅着他两。
夏木槿在人群中虽不算那种倾国倾城的,可也清秀过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话笑的时候如天上的玄月,而且与生俱来带着一股让人想要靠近的灵气,愈加的让人移不开眼线。
看着这样赏心悦目的小情侣,让人简直忘记了身在何处。
夏木槿到时没在意这商贩的异样,挑了几个小巧可爱的饰品,沈慕寒算快的付了钱,两人便又携手离去。
“相公,其实繁华也有繁华的不好,你看这茶县,到处都是锦衣长袍之人,哪怕是一个丫鬟穿的也不比这竹山县的小姐差,但是这里环境不好,不会冬暖夏凉,也没有山清水秀,能见到绿色的地方便是茶山,其余便都是紧密的建筑与商户,而且处处都散发着铜臭味。”
刚才的摊贩应该是这里最底层的人了吧,估计就是那酒楼里的酒肆都比他们的地位要高,而且这里的饰品比起竹山县的还要便宜,可质量却不比那边差。
当初是因为这里是天璃国最富有的县才会将超市建在这里,那日来之时只是看地形,很是匆忙,可是现在出来逛便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这里的人很冷漠,应该是非常的冷漠,而且还都是眼高于顶的。
“弱肉强食,不然这茶县也不会有今日的繁华。”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想要得到,却必须有东西流失,就像这茶县,虽是最富有的一个县,可却也是最没人性的一个县,因为这里各家各户都有足够大的茶园,他们的茶销往天璃国各地,而且基本每家每户都有属于自己的商铺,这世间最让人追逐的便是钱与权,而这里当地的人基本都是有钱的,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怕那权不向着自己么?
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习惯,而像刚才摆地摊的商贩,要么就是被挤兑下来的要么就是外地来讨生活的。
而像这种沈慕寒早已见空司惯,到时这会儿的夏木槿有些不适应了。
可是,这与现代社会很相似,不免摇头笑了笑,敛了心思,也不再去看各个商铺,直接让沈慕寒带她去超市。
走了约莫一刻钟,两人便到了这目的地,好在沈慕寒选的地方不是这县城的中心,而是偏东方向,这里相对来说要安静不少,而且站在这门口,还能看到不远处一片碧绿,依着夏木槿的话说就是只要你的货好,位置是其次,况且,在茶县,她的超市可是第一家,也算是这里最大最别致的建筑,不怕吸引不了人。
他们来的时候大家刚下工,真准备去吃饭,见东家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
夏木槿和大家一一点头颔首,便催促着他们先去吃饭,大家也是乐呵的走了。
这做饭的是几个工人的媳妇,家里孩子也大了,能够自理,这男子常年在外奔波,感情好的便一起跟着,在他们累了苦了的时候好给他们洗洗刷刷,缝缝补补,一些手艺好的便会绣些东西放到市集上去卖,从牙缝里省出来几个子儿好贴补家用,给娃儿置办些需用物,偶尔也会偷偷摸摸给他们买些嘴食,因为这男子所赚的钱都是要交给公婆的。
而在这里,夏木槿也付一份工钱,然后聘请她们给做饭,打理家务,毕竟,这人也有好几十个,一天的饭菜做下来要花费不少时间,各自的卫生便各自收拾了。
毕竟,这可是封建的古代,让人知道哪家媳妇和别的男子同路都会传出流言蜚语,甚至还会要了人性命的。
-本章完结-( )
272洗头
毕竟,这可是封建的古代,让人知道哪家媳妇和别的男子同路都会传出流言蜚语,甚至还会要了人性命的。
这点夏木槿还是拿捏着,她可不能拿人家的清誉和性命开玩笑。
然后,在沈慕寒的带领下围着超市转了一圈,而这管事的也被叫了过来,夏木槿心细的将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提了出来,然后又让人去买了些点心供大家闲时吃,这才叮嘱一番走往作坊。
作坊位于超市不远的一个村庄旁边,许是这附近的人都发达了,这村庄都已经荒废了,老旧的土砖矮房,到处都是蜘蛛丝,当初沈慕寒通过关系找到了这里的县令并盘下这个村庄,然后在这里搭建了几个大棚子,并且还建立了几个大作坊,而另外还在建楼房,这楼房是夏木槿给设计的,其实就是现代学校的寝室,她想等超市稳定之后这些工人也能有个安生的地方,不能说有多么好的住处,至少能遮风挡雨,能有个舒适的床和自己的衣柜,甚至还有属于大家的厨房,那样大家也才能安心。
另外,一边在建大型的库房,这货物多,没有特大的库房是不行的,至于这超市的砖是从大苗村用大船给运过来的,而这库房和寝室她就打算直接用普通的青砖,因为实在是太费财费力了,若不是沈慕寒,这火砖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运过来,而这十条超大船只没日没夜的运了一个月才将这给运完,大概用去了十个窑的砖,可见,这手笔花的有多大。
而来这里的人都是年轻的小夫妻,不过十几二十苏,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那是跟着自己父母一起来的,父亲在超市建工,母亲在这边作坊,相互也有个照应,也不会给人落下后话。
夏木槿将她们做的东西一一尝试了,并在技巧与口味上面提出了宝贵的意见,令众人叹服不已。
说起来,她也不过十几岁,甚至比自己的孩子还小月份,可是这能干的劲儿和懂事的程度能不让人叹服么?
而且他们摸滚打爬了几十年也没参透这样的商机。
这其中不是没有人没动过心思的, 可是有几个人有夏木槿这么大的血本,况且,这还签了合同,这要是有人私自去外面开店铺营业,她必须分成,四六分,她四自家六,可是在她这里做活,没有任何压力,工钱比别处每天多五个铜板还包吃住,还能拖家带口,只要保持这超市每天有足够的货物销售,若是缺货了才会在人头上扣钱,这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几个人愿意舍弃?
况且,夏家的名誉那么好,早已打响了,自己若做,只能做一两个品种,而且这很多货物都是进不来的,听说她那如谪仙的相公大有来头,很多这东家解决不了的事他一句话就搞定了,于是这般,更让那些觊觎的人给打消了念头。
“天色不早了,累不累,还要逛么?”
两人携手走出作坊,沈慕寒伸手捋顺夏木槿垂下来的一缕青丝,便是宠溺的问道。
夏木槿此刻不敢去看他那双炙热的眸子,他掌心的温度此刻有些烫人,就是不去看他的眸子也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耳根一红,便是摇头道:
“回去吧,没什么可逛得。”
沈慕寒勾唇一笑,便是牵着她的手朝酒楼走。
夏木槿本以为他会直接带着自己回酒楼,可是并非如此,沈慕寒牵着她走过闹市,直接来到一偏静的宅子门口,并指着那宅子朝她问道:
“这宅子你喜欢么?”
宅子上面有着一个镀金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沈府两个字,夏木槿第一时间想到他的姓氏,不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宅子并不是很大,但看上去很温馨,或许因为常年未住人,显得静谧而孤立,但是这门口的卫生却被打扫的很干净,而且透过院墙可以看到高耸入天的大树,叶茂枝繁,矗立院落各处。
青砖红瓦,朱漆大门,门口还立着两根很大的主子,像极了这时候的大户人家。
院墙之内偶尔探出些枝桠,枝桠上白星点点,飘着诱人的清香,夏木槿眸光一喜,不由欢快道:
“桂花!”
“对,这是娘小时候住的家,都二十几年没人住过了,前些日子才让人去京都拿了房契,便让人过来收拾了一番,地面都是老实瓷砖,我便让人连夜赶工弄成黑曜石的,估计后天就能搬进来住了,这两晚先委屈一下。”
大苗山是没有桂花的,听说这桂花在天璃国是稀有之物,而且只有京都才有,这幼苗贵的让人咋舌,像那些落后的村庄是不会有这个的,这也是夏木槿来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闻到桂花的香味,当然,她陶醉的神情在沈慕寒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含义,那便是她很喜欢这里,于是出口解释道。
可是沈慕寒这话一出,夏木槿便拉长了一张清秀的小脸,有些为难的问道:
“娘的旧居,那不是你外公的房产啊?”
说不定这苏荣老头子这几日就到了呢,到时有他头疼的,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苏秀宁,这女人真的是脑子秀逗了,想到这些,夏木槿的好心情瞬间像是被凉水给淋了个透心凉,蔫蔫的垂下头去。
沈慕寒看着这小妮子如变天的脸,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在她脑袋瓜上敲了下,颇为不赞同道:
“这智商是降低了么?这可是沈府,跟姓苏的有啥关系。”
说到姓苏的他自己都是嗤之以鼻。
闻言,夏木槿也是脑袋转弯了,双眸一亮,后知后觉道:
“也是哦!”
沈慕寒无奈的叹息,继续解释:
“这是我爷的老家,还未考取功名的时候一家子便在这里,就连我娘出嫁了也在这里住过那么几天。”
夏木槿有股翻白眼的冲动,这不是拐着弯子逗她么?住了几天,便是他娘的老宅,真不知要怎么说他。
估计这宅子也是沈老爷子考取功名之后才翻新重建的,不然不会这么新,更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
两人回到酒楼天已经黑透了,小厮对沈慕寒很是恭敬,就差没将两人给当神供起来了,直到夏木槿被八光进了倒满温水的池子也还未彻底反应过来,沈慕寒为她洗了头发,用的是夏木槿新研究出来的洗发精,凉凉的, 透明的,还很粘稠,到那么一点放进手心在放头发上柔,那浓郁的香味便溢满了整个空间,而且还会起很多泡泡。
这在超市是最受欢迎的,也是他亲自帮忙给提取的,用的可是十几种植物的精华,可是提炼这东西很费时,而且步骤也麻烦,所以生产的特别慢,可这价钱卖的很高,那么一小瓶,要十两银子,可却至今还一直缺货,夏木槿给家里留了一瓶比较大的,随身也带了一瓶,因为她喜欢干净,更喜欢用这天然洗发精洗头发的享受感。
“为了这一瓶可跑了不少地方吧,可有摔着?”
沈慕寒学着夏木槿平日里教的在她头上慢慢按、摩着,想着这洗发精,便有些责备的问道。
这些植物都是香料的一种,而且都在深山里面,第一次随着她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让她一个人行动,自己在忙也要抽出时间来,不然便让明一其中一个跟着。
沈慕寒按、摩的力度拿捏的非常到位,夏木槿颇为享受,便是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他有些严肃的口吻问话,才彻底清醒过来,连忙笑道:
“带着蟒哥一家去的,龙潭虎**也不怕。”
蟒哥好从怀孕开始就没去过山里了,毕竟属于大自然的,被自己这般困着反倒有些过意不去,那几天有时间便带着它们一家上山了。
而且这样,沈慕寒也才会放心,明一他们实在是太忙了,不仅要管理超市方面的大小事务,还随时得完成沈慕寒的任务。
沈慕寒听后才缓了脸色,然后便开始清洗她头上的泡沫。
“相公,我也为你洗头吧。”
等夏木槿的头发洗好已经是一盏茶的功夫后了,小小的人儿满面通红,唇也红肿,喘着粗气,直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才立马抢话道。
沈慕寒眸底幽暗,狼光闪闪,一手在光滑的肩上来回抚摸,继而不疾不徐道:
“好,不过不是现在。”
“啊”
-本章完结-( )
273苏家爷孙
“啊”
沈慕寒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让夏木槿等着给她洗头,结果,直到被累晕在床上,都没能为他洗。
一日,夏木槿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可能因为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又去了超市作坊等处,加上沈慕寒那非人的精力,夏木槿简直要给自己三十二个赞了,至少,没有睡个三天三夜。
沈慕寒并未在身边,就连薄被也早已没了他的余温,自行起来洗漱一番便去敲隔壁的房门,心里有些虚,毕竟将言舟晚落在这里都一个晚上不闻不问,不知她等下会不会嘲笑自己。
“姑娘,言姑娘一早就出去了,那个好像遇到了点棘手的事,让您先在房里歇着,忙完了会来找您。”
而她敲了好一会儿的门终究没人应她,心里也有了估计,言舟晚是个闲不下来的人,而且她现在正在情绪低落的阶段,肯定不会这么一直待在房间里,唯一的发泄方法便就是让自己忙了,这手刚收回来,昨晚的小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并极为恭敬的朝她说道,说话的时候余光瞄向楼下,最后脸色也有些拉长并支吾。
夏木槿一听便知道是沈慕寒遇上了棘手的事,这才不让她下楼,可同时也让她想起苏秀宁,心中一提,该不会是那个秀逗的女人真的来了吧,见小厮疑惑的看着自己,便是朝他露出一个很和善的微笑,颔首之后直接朝楼下走去,因为这走的有些急,即便是轻巧的绣花鞋在也木质台阶上也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引得底下收拾大堂的几人侧目看来。
“你说你是不是中了那没教养黄毛丫头的蛊,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偏偏摊上一普通平民,现在高兴了,家也不要回了,亲戚也不要见了,秀宁这孩子多大度,在你那么狠心伤她的份上她都这般关心你,念着你,要知道,出门在外,每个关系,什么都是难的,一个女子家家,整日里抛头露面,开什么超市,建什么作坊,正当别人捧她呢,这背后还不知有多少议论纷纷,这丢的可是你们沈家的脸,你让慕青那孩子以后怎么娶亲?”
然而,这脚刚落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顺带着桌子的叩叩叩声传入耳尖,而刚才还在打扫大堂的几个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夏木槿一脸黑线,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苏荣爷孙两,有种上前甩两耳刮子的冲动。
她一个女子家露脸怎么了,她开超市开作坊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怎么了,难道他的宝贝孙女不是整日里带着一群小白脸到处晃悠,吃的是父母的,用的是父母的,亏这老头还有脸来损她。
“苏老,你多虑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好像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若是中意,你大可将身边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给娶回去做小的,反正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若是屁放完了,我要去看我娘子了。”
可是,还不要夏木槿出手,沈慕寒便已经开口了,瞧他那悠闲自在的模样,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娘子,而这言语恶毒到直接可以让人喷血而亡,而苏荣也的确好不到哪里去,估计是彻底被刺激到了,只见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苏甜她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简直丢尽了我苏家的颜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京都立足?”
“恩,既然丢了你家的脸那还硬将你孙女塞给我做什么?因为她没人要,还是婚前失贞,又或者天生就是个下贱的?”
沈慕寒也已经是失去了耐心,苏荣这人你给他一点好脸色,他绝对会攀着你的胳膊爬,然后直接踩在你头顶上,真不知这人是固执还是无知,自己都已经做得这么绝了,可他就是毅力坚韧的不放弃,以为这样是为了苏秀宁好,须不知他这样的举动早就令朝堂之人笑掉了大牙,连着苏家一起给鄙视。
而且他发现自从跟夏木槿在一起之后自己变得毒蛇多了,所谓出口成脏,还真不是信手捏来的,就如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的话出自自己之口,虽然他之前就毒蛇,但那是惜字如金的毒。
啥叫近墨者黑此刻他是深有体会了。
“慕寒哥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而且心里也只有你”
苏荣落下阵来,一旁早已梨花带泪的苏秀宁泣不成声的出声。
而她这一哭哭花了妆容,这脸上顿时白一块红一块,基于这时代没有眼线,不然这张脸更“好看”了,而苏秀宁这般大言不惭的在这种地方说着自己喜欢沈慕寒,被人听了去还不知要怎么评论,好在这里不是京都,不然他们这般一闹,估计这整个京都都要热闹很久了。
“不知现在要叫你堂妹好呢还是欧阳小姐,前阵子不是去认亲了么?怎么?还是觉得这苏家好,便”
沈慕寒眉头一蹙,脸上明显多了一丝不耐,深邃的眸光冷冷扫向苏秀宁,直到她眸底有着慌乱才缓缓开口。
苏家再不受他待见终归是娘的娘家,而且苏彦初也是个正常的,若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家落下来了,他到底是有些心赌的,而这般直白的说,一是想要让苏荣认清眼前的事实,即便他再怎么宠苏秀宁,终归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而且这苏秀宁也是个不省事的,天天在那些千金小姐面前卖弄自己的才华,得罪了不少人,碍于苏家的势力大家才这般息事宁人,若是换一个处境,这事自然相提别论了。
而且欧阳家这几日又开始崛起来了,估计在冥烈出事后去处理家务事了,现在一切整顿完了,自然不会放弃大好的商机。
如果他们光明正大,自然会在这商业上各个方面与夏木槿一番高低较量,若是利用卑鄙手段无非就是如上次那般剽窃技术,然后压低价格。
而苏秀宁暂时的动机他还没能猜透,欧阳家为何会被冥烈控制住他也疑惑,按照他家的财力势力是不会这般轻易让人牵着鼻子走的。
而欧阳轩似乎是个双面人,今天他可能是个孩子,可是明天他就是个聪明的商人的,这点,估计木槿也深有体会,这也是他不让她靠近他的原因。
然而,他的这番话令苏荣脸色一虞,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忘记了还要继续哭泣的苏秀宁,眸色复杂,唇瓣颤抖着,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相公,来客人了啊,这时辰也不早了,不然让店家备些酒菜边吃边聊。”
见这场唇舌之战停歇了下来,夏木槿才移动脚步走出楼梯,脆耳的声音也是缓缓响起。
一直绷着脸的沈慕寒神情终于一松,见夏木槿嘴角染笑缓缓走来,便是伸手一拉,她便顺势挨着自己坐了下来,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柔软的手心微微摩挲,低声道:
“醒来多久了,饿不饿,我让小二留了莲子粥,要不要先吃一点。”
这季节的莲子全部都成熟了,各家酒楼都会收集一些,基本都是用来熬粥,他特意给交代了下去。
沈慕寒看着她眉黛下一层淡淡的青色,有些自责自己昨晚的不节制,可他确实没法节制
看出他心里的那些想法,夏木槿脸上有些火辣,硬是别开眼不去看他,可是她对苏荣一直印象不好,看在自家婆婆的面子上,此刻,却是诚信的唤道:
“外公好。”
其实她也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这两人亲也成了,总归是要和苏家摊上关系的,即便是这关系再不好,那也是婆婆的娘家, 若是连她这个媳妇都这样,那就是沈慕寒没有管教的好了。
毕竟,沈家再怎么说在朝廷都是占有重要分量的,即便是沈慕寒如今是一介平民,可他的出身终归是改不了,与其每次都这般针锋相对,不如低头一次求和,若是这苏荣是个会变通的,自然不会再如以前那般针对她,再说了,沈慕寒刚才都这般不给情面的将苏秀宁找欧阳家的事给说出来了,就不信这苏荣心里没有点想法。
况且,她现在都怀疑,不是说欧阳家是他的恩人,而她也是遗孤么?
那么突然出现的欧阳家,而苏秀宁极为可能是他家的后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外外外什么公,我不好,非常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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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亲自下厨
“外外外什么公,我不好,非常的不好。 し”
苏荣有些诧异夏木槿此刻的态度,同时也有些戒备她会暗中用什么手段,一时之间如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吹胡子瞪眼睛,可是这话却是有些好笑,一听就是气话,而他眸底的那抹心虚和失望终归是没有逃过沈慕寒夫妻两人的眼睛。
而且,就连沈慕寒也有些意外,夏木槿会低头,似乎从她被推向自己家人面前之时就一直不被认可,自家爹娘和爷是怕他与慕青一样一去五年十年不回,只要不是太过,一切都不会插手,即便是娶亲,他们也依着他,因为他们内心想着,总归有一天自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娶夏木槿也不过是人生之中的一次迷途,甚至是历练的机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苏荣,作为自己的外公,一向都是以利益为先,才导致太上皇得到了他的真传,不然也不会令天铭睿这般不愿当这个皇帝,而如今,他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一切他都认命了,可是,不得不说,他真的算不上一个好皇帝,而他也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只要待到那时机,他绝对会带着周丽娇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到那高墙院内,做一只永远飞不出去的金丝鸟。
当然,太上皇的心思或许世人都摸不透,但苏荣却摸得透,而且还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会要想方设法保住苏家,而这走的第一条途径便是卖孙女求荣吧,可是他不得不批判,他真的卖错了人,也信错了人,所以,在得知苏秀宁去找欧阳家眸底会露出失望,而在听到夏木槿这般不计前嫌喊他外公时又会这般诧异。
“恩,那这顿饭还吃么”
既然夏木槿给了苏荣台阶下,沈慕寒便是顺着她的话继续给他台阶下,问出的话虽不咸不淡,但这却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这般开口招待。
这一句简单又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令苏荣睁大了眼眸,甚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眸,最后竟有些激动的道:
“吃,怎么能不吃。”
夏木槿有些咋舌,可随即却是失笑,其实,苏荣,终归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罢了。
因为他的高高在上,要求苛刻,导致别人都不敢靠近,更不敢关心,连自己的嫡亲孙子都是对他疏远,于是才会将一切关心与宠爱给了一个外人苏秀宁。
实际,不过是在找心理安慰罢了。
“恩,让人将舟晚接回来,我去厨房。”
而苏荣这般,已经算是破天荒的拉下了面子,夏木槿心中一喜,轻描淡写的撇了眼有些哑然的苏秀宁,便是朝沈慕寒说了声就要朝厨房走去。
“好,多准备些菜,慕青估计也快到了。”
为了夏木槿,沈慕寒算是认同了苏荣,毕竟,姐姐出事以来他不但没有叫过他一声外公,也没有给过好脸色,而已经有消息传来,真的有人在境外见到过姐姐,依着画像,虽然相隔那么久的时间,可是她眼角的那颗美人痣是绝对不会错的, 只是,他至今都还未想透,姐姐明明是自己亲手埋下的,为何会在这么多年之后出现,并且还是在境外,当然,这一切他都有待查证,一切等水落石出了才能下结论,同时,有些深邃的睨了眼还在抖胡子的苏荣,眉梢一挑,便是静若泰山那般坐着。
夏木槿嘴角一勾,她这个相公,看着是个冷面的,实则心可热了,知道言舟晚是为了赌气避开沈慕青,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便让人给接他过来了,而且昨天刚下马车那会儿他走近明达,为的就是这个事吧。
可是,她偏偏把自家腹黑的相公给想的太好了,要是让她知道这沈慕寒因为怕自己太过担心言舟晚而晚上去她房里陪她又或者因为言舟晚的情绪影响了自己而导致某些夫妻生活上的不协调才去将沈慕青拉来的话,此刻看她不抡起棍子打他一顿。
进入厨房,夏木槿便惊呆了,各个对她毕恭毕敬,左一口夏姑娘右一声沈夫人,这不免让她怀疑这酒楼要么就是沈慕寒名下的,要么就是他将这酒楼买下来了,要么就是他拿刀威胁了人家当家的,不然这些人的眼神简直只能用炙热来形容。
自己已经好久没下过厨了,而且她翻看了一下,应有尽有,便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众人,随即便借口让他们都出去了,见整个都安静下来了,她才着手做菜。
其实若是加上厚脸皮的苏秀宁也就五六个人吃饭,所以这菜做的不要太多,而且这季节的时令蔬菜也渐渐少了,辣椒和空心菜还有茄子豆角占主要,而她却让人去准备了生毛豆,在这里估计还没有将这毛豆做菜吃的惯例,因为这完全成熟的豆子都拿去做豆腐了,于是,她今日就来开个先例,豆子炒肉。
其他无非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只是她特意熬了一个汤,用大骨汤做汤底,切了两根玉米,还有一根白萝卜,里面还加了一根筒子骨,这熬了半个时辰,那筒子骨头熬融了,但玉米和包萝卜是后面才放进去的,既能保持这味道的鲜美,也将汤的浓度给彻底熬了出来。
做了一个剁椒鱼头,一边是辣的一边酸的,光是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家常的豆角茄子,麻婆豆腐,清炒空心菜,拍黄瓜。
基于这鱼啊汤啊都是大罐大盘的,所以她做的盘子并不多就七个碗,最后还做了一个甜点,芋头丸子。
当着菜上桌时,沈慕青已经过来了,并且坐在了苏荣的对面,可是这脸色异常的不好,而且垂着眸子,似乎对苏荣很不待见,而苏秀宁果真没有走,而且洗了脸,却并没上妆,就这么坐在苏荣身旁,或许因为沈慕寒的话给了她巨大的压力和警告,此刻,看上去非常的老实,而他们的位置也已经从刚才的大堂升级到了包间。
“舟晚还没来么”
夏木槿用包间搁在架子上的毛巾给擦干了手中的水渍,脆耳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也消散了其中的尴尬。
沈慕寒朝她招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夏木槿也没拘谨,直接坐了下去,其实在这时代的规矩挺多,这女的一般都要做下方,可是她向来就不喜欢这般被瞧不起的习俗,便是不曾放在心上,她一落座,苏荣眉头挑了挑,终归是没有说什么。
可是,仅是他一个细微的挑眉动作却令沈慕寒不舒服了。
他心疼夏木槿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便是为她斟了杯茶,并递到她手中,才缓缓开口:
“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夏木槿也确实渴了,咕嘟几声便将一杯茶给喝了个干干净净,知道沈慕寒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便是放下茶杯朝他舒心一笑,沈慕寒亦是回她宠溺一笑。
而他估摸的很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言舟晚在看到这包间的人时有些诧异,不光是沈慕青,更加的是苏荣,她的眼袋很深,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过,面容也很憔悴,画了淡妆,可依旧掩盖不了眸地的那股无奈与落寂。
而苏荣她可是知道一些的,若不是见沈慕寒在她身边估计她就冲过来骂人了。
“舟晚,来,这里坐。”
包间的桌子并不是很大,又或许是沈慕寒的恶作剧,也就六把椅子,而这剩下最后一个座位便是挨着沈慕青的,夏木槿招呼过后便是瞥了眼一脸淡定的沈慕寒,嘟囔了一句腹黑狡诈便是看着言舟晚淡定的走来,并落座。
而这期间,除了进门之时打量了沈慕青一眼便再也没有瞧过他,这让沈慕青的脸彻底的青了,夏木槿的心也愈加的紧张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搭错线了,当初就不该撮合他们两个人。
沈慕寒到是不以为然,像个外人那般,直接喊了句上菜。
看着这一道道菜上桌,苏荣不免瞪大了眼睛,他吃遍山珍海味,还是第一次见过这鱼头是这般做的,一边是切碎的青辣椒,一边是红色的剁辣椒,而这汤也是很奇怪,又是萝卜又是玉米,可这香味却偏偏令人谗的口水直流,至于这豆子炒肉就更稀奇了,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豆子。
至于其他都是一些家常菜,可是色泽很不一样,一盘小菜能够炒出绿油油如生的那般,茄子能与豆角一起炒
“这个豆子是新发明的么味道很好。”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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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我喜欢亮着蜡烛
“这个豆子是新发明的么?味道很好。”
沈慕寒在饭桌上是鲜少出声的,大多时间都是在给夏木槿夹菜,今天也不例外,直到见着夏木槿的碗堆得像座小山,这才夹了豆子放进自己嘴里,片刻,便是出声说道。
虽然桔花姑的手艺很不错,但是比起夏木槿还是有区别的,加上夏木槿现在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非常的珍贵,与沈慕寒而言,夏木槿做的菜是这世间最好吃的菜,只不过他心疼媳妇,舍不得她忙里忙外之后还要下厨房,而今天的豆子也确实是新鲜菜,这豆子翠绿翠绿的,还挺有嚼劲,说完便又夹了些放入嘴里。
沈慕寒吃东西一般都比较的挑,但是也是论环境而言,当然,像今天这般,筷子一直在一个菜上面打转的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夏木槿嘴角一弯,便是笑道:
“味道好就多吃点,这个可是跟蔬菜一样,吃的是时节,再过些时候就这豆子就不能摘来清炒,而且拿去做豆腐了。”
同时,她这一语双关,算是解释了这豆子的来路。
苏秀宁在木槿家住过,也曾尝试过她的手艺,可是今日一吃,简直都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好吃的甚至无法形容,看夏木槿的眸光多了一丝怨念。
凭什么这个乡巴佬什么多会,此刻,她不得不承认,比起夏木槿,自己即便是才华无双,此刻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因为在这里,没人会欣赏她的无双才华。
苏荣是不要说了,一头扎进这菜盘里头,而且每吃上几口都要表情怪异的琢磨很久,看的夏木槿无奈摇头。
言周晚看不出情绪,小口的吃着饭,将食不言展现的非常到位,倒是沈慕青会时不时看一眼她,见她冷冷的表情,便是蹙着眉头继续低头扒饭。
沈慕寒是不打算让夏木槿掺和两人的事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一天到晚闹这别扭,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整天见面像仇人,不见又想念,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自寻烦恼。
“有没有酒?”
突然,吃着正欢的苏荣打破一室的沉默,沈家两兄弟对视一眼,眸底均是闪过些什么,而后便招呼小二上了一壶酒。
而苏荣今个儿不知抽的哪门子风,这酒一上桌,便开始大干起来,几杯烈酒下肚,一张老脸通红一片,眼神也是迷离的很,看着沈家两兄弟呵呵呵的傻笑,那笑意,令夏木槿不免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嗝是寒儿。”
“嗝你是嗝青儿。”
而且喝了几杯他突然摇摇欲坠的撑着桌子站起来,一手指着沈慕寒,有些口齿不清并酒嗝不断,模糊的吐出几个字之后又指向沈慕青。
此刻,沈家兄弟终于黑了脸,沈慕寒更是起身,一手拉过夏木槿:
“交给你了,别给醉死了。”
清冷倨傲的扔下一句话之后便直接拉着她离开。
这一刻,她才觉得做老大还是有优势的,就是不知那沈二愣子此刻有没有气的掀翻桌子,砸坏凳子,想着,不免心情愉悦,而且见苏荣刚才那样子,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顿了顿,好怀着好奇心问道:
“你外公是不是一喝酒就会这样啊。”
沈慕寒似乎很不愿意提苏荣,只是不冷不热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恩,夏木槿很识相的不再继续问了。
日子一晃就是十天过去,苏荣在酒醒后便带着苏秀宁回去了,夏木槿知道,他再也不会因为苏秀宁而来烦他们两了,或许,是因为沈慕寒认可了他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
十天,很短,可是夏木槿他们却收获满满,比如作坊生产顺利,大批货物轮流生产,货库也已经建立好,又招了几个能干的能手,而超市这里明天也能完工,后天就能将货柜摆进去了,不日,便能开业了。
忙的同时,夏木槿却不忘观察言舟晚和沈慕青,两人好似会交谈了,虽然话语不多,但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且沈慕寒也说了,若是沈慕青心中没言舟晚,大可不来茶县,只不过他将面子看得太重,低不下头来,但是,时间总会将一切改变过来。
对于沈慕寒的话夏木槿不疑有他。
他们在苏荣走后便搬进了沈府住,沈府宅子大,这房间也多,沈慕寒带着夏木槿住在了二楼靠东的一间房,因为这里位置好,开窗便能看到底下的一片翠绿,还有浓郁的桂花香,而言舟晚本来推脱要跟着大伙住棚子,夏木槿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的,可是,自己还未出声反对便被沈慕寒给用手捂住了嘴巴,后来直接拉着她入了房,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言舟晚居然乖乖住了下来,而且这沈慕青住在了她隔壁的房间,他们这楼上楼下的,夏木槿就时常趴在窗子上幻想着两人怎么擦出小火花。
“累不累?还酸么?”
此刻,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夏木槿穿着粉色的肚兜趴在床上,光洁如凝脂的背部呈现在沈慕寒的眼前,而沈慕寒却是坐在床头,曲着修长的双腿,大手正在夏木槿光滑的肩头拿捏,见夏木槿半阖着眸子昏昏欲睡,便是在她腰间拧了把,魅声问道。
而他穿的也极为的凉快,单薄半透明的里衫,时常夏木槿都会因为他这身衣服而看着咽口水,因为沈慕寒的身材是极好的,身材修长,宽肩窄腰,那腹肌在半透明的里衫下若隐若现,夏木槿对他这里极为的迷恋,每次都要触摸个够,而随着沈慕寒的教导,在房、事上面也渐渐放开,偶尔还未翻身压倒沈慕寒,这点令沈慕寒极为的满意,而且深知夏木槿的弱点,便是每每都会以这套衣服来you惑她,而她往往经不起他这般捉弄的you惑,往往都是直接将他给扑倒,可是,这第二日,赖床不起的绝对是她夏木槿,喊腰酸背痛的也绝对是她,甚至抱大腿撒娇卖萌的还是她
可是这招对沈慕寒非常的管用,每次夏木槿这般,他即便是一大早也要将她给再扑一次,令夏木槿泪牛满面,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而沈慕寒这宠妻已经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这底下干活的人谁人不知,女的尽是羡慕,男的见了也不甘落后,对自家的媳妇更加关心爱护,而偶尔出现的明一等人时常都会疑惑的看着夏木槿,这还是我家主子么?
其实夏木槿也想捂脸反问,这还是那个大叔么?
“好多啦,小沈子,你这按、摩的手法是越来越熟练了,需要啥样的奖赏?”
被沈慕寒这般魅声一问,夏木槿打了个激灵,这人,声音要不要这么酥,还有,咬耳朵好玩么?怎么每次给她按、摩都要咬她耳朵,不知道她会因此兽、性大发么?
沈慕寒勾唇一笑,一个弹指,那系着窗帘的绳子松开,窗帘一阵呼啦移动,便是将窗户给遮上了,烛光衬着这粉色的窗帘,给夏木槿那如凝脂般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沈慕寒大手一捞便是将夏木槿给翻了个身,正面看着自己。
夏木槿俏脸一红,看着沈慕寒那如幽潭似的眸底,本能的身手去护自己胸前,可沈慕寒的速度比她更快,两指一动,夏木槿上身的肚兜便不翼而飞。
胸前一凉,夏木槿有些惊呼,眸光朝着桌上那摇曳的烛光看去。
沈慕寒却低下头来,**她还未张开的双唇,随即又是胸前的柔软,直到夏木槿浑身都泛起一层粉红,才凑在她耳畔道:
“我喜欢亮着蜡烛。”
嗡
夏木槿脑海像是有什么被炸开,被劈的外嫩里焦。
两人这这事上面沈慕寒一直都尊重自己,而且她貌似不喜欢在灯火这么亮的地方做,那样会令她非常的不好意思,但是像澡堂,温泉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沈慕寒已经顾不得她无声的抗议,早已上下其手,火热的唇在她身上点着火,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他这突如其来的前、戏,惊得夏木槿绷紧了身子,甚至连脑袋都有些不够用,可是,却整个如一汪清水,软瘫的连手指都是酥的,更是诧异的瞪大一双眸子,沈慕寒他刚刚吻的哪里?
可沈慕寒还觉得不够。
直到夏木槿连连发出叫声,他才满意的放过她,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本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