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笨贼一箩筐
此时,前面的土匪头子,感到自己被忽略了,心中甚是不爽,大声怒吼道。
“喂!你们在这里嘀咕什么那!没听见大爷要打劫吗?!”
我很是诚实的说着:“听见了。”
“那你们不害怕么?”
我又是很诚实的说道:“怕什么?不就是打个劫么?”
听到这话,土匪头子嘴角的胡子,抽了抽。
“.......”
马车里,白衣男子欧阳克嘴角抽了一下。
“.......”
紫衣妖男酒鬼嘴角也抖了一下。
“......小遥儿,他是土匪,要打劫,你就不怕么?”
“打劫有什么害怕的,难道你怕?”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就得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不是女子么?女子遇见土匪不都害怕么?”
“你说的是一般的女子,我是二班的女子。”
“......”
百里溟被眼前的女子给雷住了,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此时,土匪头子很是怪异的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认为我这人脑子有病。
或许,他觉得脑子有病的人,是说不通的,转而与酒鬼说道。
“喂!那个穿紫衣的男人,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否则,老子杀了你们!”
这土匪头子对我的轻视,让我心中很不爽!他奶奶的!竟然敢藐视本姑娘!不与本姑娘说话,跟酒鬼这厮说话!真是气煞我也!
于是,我心中决定,既然这厮土匪对我不敬,那我就要戏弄他一番!
未等酒鬼开口,我便截住这话。
“要钱,我们是没有;要命,我们也没有!”
土匪头子,怒目看着我。
这小妮子活腻歪了不成!老子不与她说话,竟然胆敢抢话!
感受到自己威严被触犯,瞬间土匪头子肝火旺盛,朝我吼着。
“你这小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啊!今日,老子不但要抢你们的钱,还要你们的命,老子还要把你办了,再把你卖到青楼去!”
我并没有被他的威慑给吓住,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人好贪啊!不但想劫财,还想要命,居然还想劫色!”
“今日,老子就劫了,你能怎么的!”
看着那土匪头子,盛怒的样子。我心中好笑,这家伙还土匪那,真不值逗!逗一下,都能生气成这个样子。若是,再逗一逗,岂不是能把他气死!不过,他也蛮好玩的。
我装出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土匪头子见我叹气,甚是奇怪,便问我。
“你为何要叹气?”
“我是在叹一些没脑子之人。”
“没脑子?谁是没脑子之人?”
“你呀。”
土匪头子听到,甚是生气,怒声说着。
“你敢说老子没脑子!老子哪里没脑子了?!”
“你脑力都没脑子,你看我都说了,我们没有钱财让你打劫,也没有命让你来取,更没有色让你劫。但你,才要打劫,你说你是不是没有脑子?”
“你个臭丫头!你不是女儿吗?哪里没有色,让老子劫啦!”
“哎,你不但没有脑子,而且还很笨那!是女人都有色,让你劫么?你都敢劫么?你就不怕死么?”
“你什么意思?”
我装出哭泣的样子,抬手,用衣袖擦拭泪水,可怜楚楚的说着。
“唉,虽然我长得面容姣好,笑靥如花,但我有病啊。土匪大哥,我这色,你可是劫不得啊!”
“你......你有什么病?”
“唉,也是我的命运凄苦啊!我家相公,自认为自己长得是风流潇洒,风度翩翩。他,经常去一些烟花柳巷,与那些勾栏的窑姐们苟合。惹上了一身的病,不得医啊。而我,命甚悲苦,竟然被他传上了花柳这种病。土匪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悲苦啊。”
听见‘花柳’一词,土匪头子脸上甚是惨白。
“你.......你放心好了,老子,不会劫你的色的。你,只需要把钱财留下,老子就放你过去。”
这时,车厢里,百里溟憋着笑,看着一脸惨白的欧阳克。
看样子这土匪,今日不打个劫,不会放我们过去了。他们这么多人,而我们只有三个人。若是平时,欧阳克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但现在欧阳克中了毒,没有一点武功。而我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该怎么办那?
此时,我看到一旁的酒鬼,计上心来,我嘴角浮起一丝邪笑。
心中想着,酒鬼啊酒鬼,今日你莫要怪我呀,我可是为了大家着想啊。牺牲你一个,救活我们大家,你是伟大的。
我高声对土匪头子说道:“那个......大哥,你既然那么想劫财劫色......”我一把抓住酒鬼,笑着对土匪说着,“大哥,这个要财有财要色有色,你随便劫,只要放了我们就好。”
土匪头子皱着眉头看着我,不解的说着。
“这货有什么好劫的?”
“大哥,你这就不识货了。这人长得甚是俊朗与妖娆,你只要将他卖与勾栏之地,保证能大赚一笔。”
“此话怎讲?”
“此人,容貌上品,甚是妖娆。在勾栏之地,可以男女通吃,是个抢手的货!”
土匪头子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酒鬼。
“确实是个上品。”
酒鬼抓着我的衣袖,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小遥儿,你要牺牲我?你太不厚道了吧?”
我歉意的笑了笑了。
“对不起啊,阿溟,你也看到了,我与这个土匪说了半天的道理,他都无动于衷,非要劫财不可。我只有牺牲你了,你想想牺牲你一个救活二个人,多么划算啊。阿溟,你是伟大的人,我会铭记你的。”
“可你为何不牺牲他!”
他指着欧阳克,责备的看着我。
牺牲欧阳克?笑话?我是活腻歪了不成?若是,让他的叔父欧阳锋知道了,非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他与欧阳克比起来,还是牺牲他比较安全,谁让他没有一个强悍的叔父那?这年头,还真是一个拼叔父的年代!
这时,欧阳少主优雅的扇动着扇子,嘴角挂着浅笑。
“李兄,阿遥说的对,你还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吧。”
我看着欧阳少主大人,在这危难之间,他仍然临危不惧,依旧泰然自若,不愧是白驼山的少主啊!
在看看酒鬼这厮,遇点事情就这般委屈,真是成不了大事之人。与此相比之下,我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
我保持这歉意的笑容,对阿溟说着道理。
“他受了伤,已经是够可怜了,再牺牲他。阿溟,你于心何忍那?阿溟,你不会牺牲的,你这般的聪明机智,定能逃脱的。”
“你.......我不要,为何牺牲的不是你啊!”
这货还真是难缠,我继续规劝着。
“阿溟啊,我是个弱女子,你能让我牺牲么?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现在就是证明你喜欢我的时候,去吧!你只是小牺牲一下,不会有事的。”
他仍然是那副委屈的样子,妖娆的眼眸含着水雾看着我。
“那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我会给你烧纸的,不会让你在那边而死的!”
“.......”他那好看妖娆的嘴角抽了抽。
欧阳克的嘴角也是抖了一下,“.......”
为了不让这货,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我趁他晃神之际,我抬脚朝他踢了过去,这次我很是成功的将他踢下了车。
这时,被我踢下车去的酒鬼,满是哀怨的看着我。
“小遥儿,我对你这般的好,你......你,居然这般负我......呜呜.......”
我无力的反了一个白眼,这货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对我好?他对我哪里好啦?自从救了他到现在,这货不是跟我吵嘴气我,就是占我便宜调戏我!对我好?笑话!我再次觉得牺牲他,是个明智的选择!
百里溟妖娆好看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寒意,看着段玉遥身后的欧阳克。
欧阳克只是悠闲的扇着扇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笑看着他,嘴角还挂着微微得意的浅笑。
此时,土匪们都在关注着酒鬼,这个值钱的货。
我心中好笑着,这群土匪还真是好骗那?
这时,土匪头子,向身旁的一个土匪使眼色。
这个土匪,接受到大哥的讯号,手中拿着绳子,驱着马便向酒鬼靠近。
我抓紧缰绳,正准备趁着这个好时候,冲出土匪的包围。
就在此时,刮来了一阵寒风。就见那个靠近酒鬼的土匪,瞬间暴毙。
而且,几个衣着黑衣的女子,很是恭敬的跪在酒鬼的面前。
中间的那个女子,低头说着。
“谷主,您没事吧?”
刚才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瞬间转化成一副冰寒威严的样子。
墨色如宝石的眸子,泛着微微寒光,看着恭敬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女子。
纤薄的唇角,微微开启。
“废物!”
他只是轻轻吐了两个字,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各个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抬起那双妖娆的眸子,看着那群土匪,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将那些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第十六章 我被欺骗了
那轻柔的声音,好似他平时说玩笑一般。
他话音刚落,那几个黑衣女子,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像风一般,朝那些土匪飞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群刚才还骑在马背上的人,而今已是尸横满地。就连那活生生的马儿,也死在地上,还真是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我的小心脏还真有点受不了。
杀完人的黑衣女子们,又是很是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候男子的命令。
男子看着地上的尸体与鲜血,薄唇弯起一丝满意的笑。
这时,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眸,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我。
我对上他的眸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我心中害怕了,我也后悔了。
要是早知道酒鬼这货,这般厉害,我就不会让他牺牲了。这下,这厮要找我报复了,我该怎么办那?
这些土匪,还没把他怎么着那,他就让人家尸横遍野,而我经常没事戏弄他,他还不抱我给生煎活吞了?我的苍天大地啊,今日不会是我的死期吧?我还没有活够那!我还不想早死啊!
正当我思考着,酒鬼会怎么杀死我。
他那妖娆温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小遥儿,你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看呀?莫不是被吓住了?”
“呵呵,是啊,是被你强大而气场给吓住了。”
“是么?小遥儿,我吓住你了?莫怕,我来帮你压惊。”
夜空中皎洁的月色,洒着银色柔和的月光。
那一身的紫色衣袍,在银色皎洁的月光下,显得甚是好看。
那如墨的发丝,在清风的浮动下,在空中轻轻地飘舞着。
那英红的薄唇勾起一丝浅笑吗,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甚是妖娆。
酒鬼修长的手指,拿着白玉折扇,很是优雅的扇动着。
在柔美的月光下,他似一个鬼魅一般,在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看着那个如鬼魅一般的男子,再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这时,我肩上有个温暖的手。
顺着手,看上去,是欧阳少主那张柔和的俊脸。
欧阳克,一脸温和的看着我,嘴角弯着浅浅的笑容。
“阿遥,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我对上他那双如星光璀璨的眸子,我是一个那么不相信别人的人,此时,我心中相信他。
看着一脸妖娆笑容的酒鬼,在一步步的靠近。
欧阳克将我拦于身后,俊脸带着温柔的笑容,眸中泛着寒光。
“药王谷的杀手,果然身手敏捷,只一瞬间的功夫,便能将人瞬间毙命,在下很是佩服。”
我看着那月光下的酒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居然是南越药王谷谷主百里溟。那个,江湖上人称蛊皇的人。
这时,紫衣男子的步子停下,手中仍然扇动着白玉折扇。
妖娆的眸子露出寒光,看着欧阳克,薄唇却挂着浅笑。
“不敢不敢,药王谷的杀手再怎么厉害,也不如白驼山的杀手厉害。我说的对吗?欧阳公子?”
听到这话,我甚是惊讶,比知道他的身份还要惊讶。他,居然知道欧阳克的身份。
看着百里溟那嘴角浅浅笑容,我感到是那般的讽刺。
我心中甚是难过,他居然骗我?!呵呵,还真是可笑,我竟成了傻子,往我自认为自己很是聪明,居然被骗了?呵呵呵,还真好笑那!
欧阳克,只是浅笑着。
“百里兄,说笑了。”
百里溟刚想开口,便被我断,我从欧阳克的身后出来,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他。
欧阳克伸手拉住我的衣袖,剑眉微敛着。
我知道他不愿让我接近百里溟,怕他会对我不利。
我只是对他,微笑着。
“我没事。”
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我,欧阳克松了手。
我走到百里溟的面前,他的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此时,我有些讨厌他那笑容,这个家伙骗了我,此时不应该愧疚么?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是果真是江湖人称蛊皇的百里溟?”
“嗯。”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骗我,那日,心悦客栈门前,你装酒鬼,是故意等我相救?”
“.......嗯。”
听到他这般乖巧的说着实话,我心中甚是气氛,我居然让这货玩弄于鼓掌之中!
“很好!如果,今日不遇见这帮子土匪。如果,我不让你牺牲的话。你,诚实的告诉我,你会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柔美的月光下,百里溟好看的嘴角弯起浅笑。
“一辈子,我会骗你一辈子。”
其实,百里溟这句话是真的,许都年后,他才发现,早在一开始,自己就不曾想骗过她,只是,当时自己不知而已......听到这话,看着那笑,我心中是那般的生气,事到如今,这货居然还敢开玩笑。
我是相当生气,一把抓住百里溟兄胸前的衣领。
满眼盛怒,对上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眼。
“百里溟,我不管那日我救你,是不是你设的局?我告诉你是你骗了我,我真人很是公平。既然,你骗我,我也不向你报复什么?我只要你许诺我一件事,你骗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好,你说,莫说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我也许诺你。”
我松了他的衣领,为他抚平,嘴角露着笑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人不贪,我只要一件就可。”
“你说,你想让我许诺你什么?”
“我现在没有想到,等我想到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我转身向欧阳克身边走去。
百里溟的声音,叫住我。
“小遥儿,我知道我骗你了,你.......是相当生我的气的。不过,这是我自找的。你......要小心欧阳克,他并非你想的好人。”
呵呵,我还真想笑啊!这货不是好人就罢了,居然,还说别人不是好人!
我转身看着他,月光下他甚是妖娆。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非是好人。”
“........”
走到欧阳克身边,扶着欧阳克,将他扶上马车。我拿起马鞭,挥动着,马车慢慢的行驶在道上。
欧阳少主真的是家教很好,居然向百里溟那个人很是礼貌的辞别。
“百里兄,就此别过,莫要相送。”
百里溟妖娆的桃花眼,泛着一丝冷光,对上欧阳克那双如墨的黑眸。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马车,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眼眸中。
看着渐渐不清晰百里溟的身影,欧阳克收回视线,嘴角弯起一丝笑容。
谁都不要想与自己争东西,这场土匪戏甚是精彩,这张宇办事能力果然不错,等事情结束了,定要好好赏他一番。
不过,倒是可惜那一群土匪了,各个毙命。唉,为自己除去一个敌人,也算死得其所,值了。
皎洁的月光下,那紫衣男子仍然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跪在一旁的黑衣女子,其中有个女子,开口小心问着自己家的主子。
“主人,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紫衣男子侧目看着那个黑衣女子,妖娆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冷意,但嘴角挂着浅笑,薄唇微微开启,轻轻地吐着几个字。
“接下来便是你死。”
话音未落,一阵风起,只见紫衣袍子,似一只妖娆的鬼魅,在明月下,迅速地落在那个说话的黑衣女子面前。
白皙无血色的手指,狠狠地掐着那女子的脖子,不与她有一丝的空气。
看着面前的女子,是那般的痛苦,男子嘴角只是浮着笑,但眼中的寒意未曾减少,反而增加。
不多时,便听到那个女子脖子碎的声音。
男子松了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动的尸体。
从广袖中,拿出一个上好的雪白丝帕,很是优雅的擦拭着刚才用力的手。
手擦干净了,将那丝帕扔在那个尸体上。
对一旁跪着的黑衣女子,淡淡的说着。
“清若,你把这尸体处理一下。”
“是。”
那个唤作清若的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水洒在那个尸体上,只见尸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化成一滩水。
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们,淡淡的说着。
“以后,若要你们做什么事情。谁在像清梅那般,行事莽撞,她的下场便是你们的归处。你们可明白?”
黑衣女子们同声说着,“属下明白!”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们下去吧。”
“是。”
只见,一阵风起,几个黑影消失在明亮的月光下。
百里溟看着地上,那一滩尸水。
他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清梅啊,你莫要怪主人我心狠啊。其实,我也不想取你性命的,你那般的听话,我也不舍啊。但你为何要如此鲁莽那?唉,就是你的鲁莽,我才会输于欧阳克那只狐狸,小遥儿才会发现我的身份。若是,你再能躲在暗处,等上一盏茶的功夫,这什么事情也就没了。唉,你死,只能怪你自己啊。”
抬头看着夜空的皎月,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着。
“既然,身份揭穿也是好的,那我就没必要在装下去了。”
说完了,脚微微一用力,瞬间从空中飞起,消失在明月下。
第十七章 可怜的乞丐
明亮美好的皎月下,我驾着马车,马儿很是乖巧的行驶在道路上。
其实,被百里溟那般欺骗,我是相当生气的。我本想像那些被人欺骗的女子那般,大骂百里溟,或是毒打他一顿。
但,我没有,我是害怕。
他可是百里溟啊,南越药王谷的谷主,江湖人称蛊皇的人。
虽然,是他欺骗我在先,责骂他,毒打他,是应该的。
但,我若是真的责骂他,或是毒打他。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拿我做小白鼠,与他那蛊虫玩,那可就不好了。
我是个怕死的,为了能让我自己活得更长久些,这气还是忍了。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但,这气我也不能白忍,要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我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我便向他讨了一个许诺。
若是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向他求助。呵呵,我还是很聪明的呀。
欧阳克修长的手指,拿着墨玉扇柄,挑开车门帘,看着面前手握缰绳,驾车的女子。
今夜,她是如此安静。
柔美月光下,女子安静的面容,让他很是不合适。
借着银色柔美的月光,看着如此安静的她。
她的心中定是难过,受到欺骗,谁都会难过的。更何况她救百里溟是处于善心,这份善心遭到欺骗,又怎会不难过那?
看着她这个样子,自己心中有些不适。自己有些后悔,不该安排那场土匪戏。那样百里溟的身份也不会揭穿,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开心了。
我正在沉浸自己小小的算计中,却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叫醒。
“阿遥,你莫要伤心。其实......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百里溟的身份的。”
我看着欧阳克的眼眸,有一丝的东西闪过。
他该不会觉得我还在为百里溟这货欺骗我而伤心吧?
“我没事的。”
看着面前女子,如湖水清澈的眸子。他心中明白,她是真的没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没事,就好。”
他说他早就知道百里溟的身份,他是多早知道的?
“欧阳克,你......是何时知道百里溟真正身份的?”
何时?自己真的要告诉她实话么?
薄唇微微弯起,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在他向你说,他叫李溟时,我便开始怀疑他。要知道名字里有溟字,是很特别的。”
自己,居然向她说了实话......看着欧阳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我知道他没有骗我。
百里溟让我小心欧阳克,说他不是好人。我心中明白,欧阳克当然不是善人,但这几日的相处,可他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欧阳克,临走时,百里溟让我小心你,他说你不是好人。”
月光下,白衣男子,风度翩翩的扇着墨玉折扇,嘴角浮着浅笑。
“江湖中人,都知道我欧阳克不是好人。无须他百里溟提醒,你心中不是也知道吗?”
“我自是知道你不是好人,但这几日的相处,你未曾骗我害我,我信你。”
扇着墨玉折扇的手指,微微一顿。
那双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为了掩饰自己异样,欧阳克随即温和的笑着。
“阿遥......你这般轻信他人可不好啊。百里溟的教训,还没有让你学会么?”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欧阳克,我说相信他,他不是应该很是高兴么?平时,他不是责备我不相信他么?现在相信了,反而.......“我不应该信任你么?”
“阿遥,你......真的愿意信任我?”
“嗯。”我很坚定的点着头。
‘啪’欧阳克,收起自己的墨玉折扇。那双墨玉色的眸子,看着我。
“阿遥,若是,有一天,我要是骗了你。你......也愿意相信我?”
我看着他,心中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话?他骗我?他为何要骗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骗?难道,他这话是为了试探我?唉,这欧阳少主大人果然不易信人啊!
为了让他相信我的话,我仍是点着头。
“我相信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倚靠着车门的门框,抬头看着夜空明月。
我觉得他一定是被自己‘真诚’给打动了。
此时,我心中有着一丝愧疚,其实,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我也只是诓骗他,让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戒心,那样这一路便很是轻松,仅此而已。
我挥动着马鞭,马儿继续行驶在道路上。
抬头,看着那轮明月和那漫天的繁星。今夜,夜色果然甚好。
身后飘来,欧阳克一句摸不着边的话。
“阿遥,我以后不会骗你的。”
“哦。”
“你......你不信?”
欧阳少主大人,果然是个多疑的主儿。
我转身对上他那如墨的眸子,面带着微笑。
“我信,我真的信。”
欧阳少主这次相信了,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信,就好。”
漫天的繁星下,那辆马车行驶在道路上。
马车行驶了一夜,来到一个小城。据欧阳克所说,这里离天山已经不远了。
我与欧阳克,在马车里吃了一些干粮,作为早点。
来到一家客栈,我看着客栈的牌匾,惊异的发现,这家客栈的名字居然是心悦客栈。
难道心悦客栈,是个连锁店,这古代也有连锁店?
我很是奇怪的问,身边的欧阳少主。
“喂,欧阳克,你看这家客栈的名字居然是心悦客栈。你说这家店与我们那日住的店可是一家?”
欧阳克看了那匾上‘心悦客栈’四个字,嘴角轻轻地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阿遥,他们是一家的。”
“哎?你怎么知道?”
“你来西域没几日,当然不知道这心悦客栈。在西域,这心悦客栈,可以说是一家大店。他们有很多分店的,这家只不过是他们分店中最小的一个而已。”
“什么?!我的天哪!那你可知道心悦客栈幕后的大老板是谁?”
“阿遥,你问这干什么?莫不是你觉得这幕后的大老板有钱,想嫁于他?”
这厮才几日的安静,又来戏弄我!
“我一个大理公主,又不缺银子,我干嘛要嫁于他。我只是好奇,这么多店面,他是怎么打理的。他一定是个行商的好手!”
欧阳克没有说话,只是扇着自己扇子,很是得意的笑着。
这厮身体中毒,难道脑子也中毒了。我在夸别人,他得意个什么劲!
我继续做着欧阳克的小丫鬟,扶着他进了客栈。
我们来到靠近窗户的桌子前,我点了一些菜。没过多久,菜便上来了。
我与欧阳克正吃着,此时,客栈里传来一些喧响。
“滚一边去!臭叫花子!”
我寻声看去,看到一个八岁的男孩,衣着褴褛,面容邋遢,发如蓬草。一看便知,是个小乞丐。
小乞丐正在向一些客人行讨,但那些人很是嫌弃的驱赶他。
看到这一幕,我站起来,走了过去。
走到小乞丐面前,我微笑着看着他。
“小朋友,你饿了吧。来,姐姐带你去吃东西。”
他很是乖巧的跟着我,来到我们这一桌。
看着满桌的吃的,他很是高兴的吃着。
看着他那么高兴吃着,我的心中也是高兴的。
待他吃完后,我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给他。
“拿着,虽然银子不多,但也够你几日吃的。”
他接过银子,满眼泪水,跪下来感谢我。
“谢谢姐姐,你的大恩大德,小多子不会忘了。”
我将他扶起,看着他的样子,很是伤心。
“你快起来,你无须感谢我,只不过是一顿饭和一些银子,没什么的。”
男孩将银子放好,朝门外走去。
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孩子,我心中有些难过。
或许,是看到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这时,欧阳克的声音,传入耳朵。
“阿遥,善良是好的。但有时,你的善良会害了你的。”
我明白欧阳克的话,他是在提醒我,百里溟的事情。
我没有与他争辩什么,只是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欧阳克,他正风度翩翩的品着茶,我微笑的看着他。
“欧阳克,你可相信借尸还魂之说?”
那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异。
“阿遥,你想说什么?”
白皙纤细的手指,玩弄着茶杯。我对上欧阳克的眸子,微微的笑着。
“我想说,我其实不是大理靖平公主。只是一只孤魂,借着她的身体,复活了。你信么?”
那双眸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信。”
这次,是我惊讶啦。这么扯的话,他都信?!
“你......你真的信?”
“你说的我信。”
看着他的眸子,是那般的清澈,那般的坚定,我知道他是相信了。
此时,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我不知道如何来形容。
我是穿越过来的,而且是个魂穿。这是我的秘密,我在这个南宋,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我是怕别人不信,认为我是个疯子。也是怕别人知道后,会对我不利。
第十八章 悲惨的前世
我不知道,我今日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会对欧阳克,说出自己隐藏那么久的秘密。
也许是,这几日的相处,我将他视为知己;也许是,看到那个可怜的小乞丐,让我想起自己的前世。
拿起面前的茶杯,我轻轻地呷了一口,微微的笑着。
“呵呵,欧阳克,其实,我是骗你的。哪有什么借尸还魂啊!哎,欧阳克,你莫不是真的被我骗到了吧?”
“阿遥,开这样的玩笑,好笑么?”
欧阳克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温和,看着他脸色我心中有点害怕,只是干干的笑着。
“呃,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下。对......轻松一下。这对你的身心有好处的,呵呵呵.......”
那如星璀璨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女子。
欧阳克心中明白,她刚才所说这话,并非是玩笑。她是对自己有戒心,不愿与自己说。
欧阳克看着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阿遥,若是,有一天你愿与我说了,我是很愿意听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欧阳克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子,他心中明白,她此时心情不好,需要时间好好地思考。
她刚才所说的话,自己是相信的。
那日,白驼山山下温泉初遇。自己便知她非一般的女子。
白驼山竹亭渡口再见,她那般戏弄自己。自己知道她公主的身份,本以为只是她的可爱,并没有多想。
那晚夜袭,她出手相救,让自己钻狗洞。自己便觉得她很是特别。
而后的相处,昨夜遇土匪,她居然不怕,还戏弄那些土匪。自己便断定,她绝非一般的人。
而今,她说自己是一只孤魂,借尸还魂,或许,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她非一般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着面前的欧阳克,他很是儒雅的品尝着茶水。
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我慢慢地品尝着。抬头看着窗外,那水蓝的天空。
手指无意的摩擦着茶杯,我的脑海不断地浮起一些画面,我不由地回想起自己的前世.......我是一个穿越者,而且一个魂穿者。
我的前世是个孤儿,在我记事起,我便在孤儿院里。
听院长说,我是从出生便来到孤儿院,就连院长他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有时,我在想,或许我的父母在我出生时候,遇到了车祸丧生了,所以,我才来到孤儿院。
其实,我是在欺骗自己。想找个自己为什么是孤儿的理由,来安抚自己的心罢了。
身为孤儿的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院,并不像电视上,报纸上说的那般好。
那里面全部都是父母不要的孩子,就像被人丢弃不要的垃圾一样。待在那里,没有人会关心你,也没有人会在意你。有的,只是欺凌与竞争。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我想这或许就是父母抛弃我的原因。我长得也是很弱小,在孤儿院经常受到别人的欺凌。
这是常事,我每一天都会遭到别人的欺负。有时候,是因为争抢事物;有时候,是为了争抢新衣服。
被别人欺负,我从来没有告诉过老师。那是因为告诉老师是没有用的,他们是无法管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受到欺负我若告诉老师,就会再次受到责打。
为了不挨打,我选择了沉默。也学会了乖巧,在那些孩子面前,我装出很是乖巧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打。
不过受欺负的日子过得很快,我长大了些也就不怎么受欺负了。
那时有一些大人,没有孩子,便回来孤儿院,领养孩子。
这是个好机会,对孤儿院的很多孩子来说,是个重生的机会。
一旦被相中的孩子,被领走。就会离开孤儿院,就会不再受到别人的欺负。
面对这个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于是,我发奋的努力学着乖巧。努力地让自己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只有这样才能被领走。我每天怀着梦乡,看着自己身边的孤儿被别人领走,可我还在孤儿院里。
我很是奇怪,为什么没人愿意领养我那?难道是我还不够优秀吗?
这个疑惑,一直缠绕着我。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了。
那日,我无意经过院长的办公室。
房门微掩着,透过缝隙我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妇,正与院长攀谈着。
我知道这对夫妇,是想要领养一个孩子。
我停下了脚步,躲在门外偷听着。
我想知道,他们要领养的孩子,会不会是我。
一个温和的女声说着。
“这个叫温然的孩子很不错,老公,要不我们领养她吧?”
听到‘温然’二字,我的心在砰砰的跳,这是我的名字,他们想领养我,我是那么激动。
但那个磁性的男声响起,打碎了我的梦。
“老婆,这个叫温然的孩子确实不错,但她的身体不好啊。你看她的体检单,上面写着她又先天性心脏病。”
那个女人,说了一些什么,我并没有听到。
当时,听到这话,我的全身发冷。我不知道自己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气,来开院长的办公室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走到院中的梧桐树下的。
那时,正逢夏初,梧桐花盛开的季节。
我站在梧桐树下,抬头看着那满树枝的淡紫色的花朵,是那么的美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别人都被领养了,而我却待在孤儿院里。是因为那张体检单上,写着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呵呵,可是可笑的是,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没有先天性心脏病。看来是有人,故意整我。是谁整我?我有招惹了谁?
我想了几日,都没有想到。
一天夜里,我正准备回宿舍睡觉。路上,却碰见江寒。
他,也是孤儿,比我大两岁,经常欺负我,而且是我们孤儿院里最优秀的孤儿。
不过那么优秀的他,又怎样?还不是跟我一样,留在孤儿院里,没人愿意领养他。
哼,这就是他平日欺负我的报应!
他站在那里,很是慵懒的依靠着墙壁,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温然,你在最近在烦什么?可是为了没人领养你的事情而烦恼?”
“你......你怎么知道?!”
“我?我当然知道,我不但知道没人会领养你,而且还知道你的体检单上,写着你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满眼惊讶的看着他。
“你.......你,难道是你干的?”
那双含着笑的眸子,瞬间变成深不可测的湖底。江寒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紧紧地按在墙壁上。
对上那双如寒冰一般的眸子,我心中甚是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那张可怕的面容,在慢慢的向我靠近。
“温然,你这般的听话与乖巧,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那?你,是我的奴隶,就应该永远陪着我留在这里。休想让别人领养你,带你离开这里。你是,永远离不开的。”
说完,他松了手。
我无力的身子,贴着墙壁,慢慢地滑下,我坐在地上,看着那冰冷的地面。
江寒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来,对我说着。
“温然,你是聪明的人,你最好不好再有什么想法,你是无法逃脱我的手心的。”
说完,他走了。
我只是坐在地上,我没有流泪,我只是害怕,害怕逃离不了这里,逃脱不了江寒这只恶魔。
从那日起,我便知道这个世间的人心有多么可怕。
那时的江寒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居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不过,我的奸诈也不懒。我一边温顺的做着江寒的奴隶,一边想办法改自己的体检单。
没过多久,有一对中年夫妇,来了孤儿院,他们将我领走。
我记得那日,我走时,看到江寒满眼的愤怒。
其实,我的心中是害怕的,但我被领走了,再也不会回这里了,我没有必要在怕了。
我温柔的笑着,向他挥手告别。
我以为我远离了噩梦,以后便是晴天。
但我错了,这只不过是噩梦的开始。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养父母由于车祸死了。
我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年,我嫁人了。
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因为想要一个家。我就那么轻易的把自己嫁了。
我的丈夫江南,也是个孤儿,我觉得挺好,孤儿与孤儿在一起,更好了解。
我以为自己有了丈夫,有了家,便是幸福。
其实,这是一场别人为我编织的噩梦。
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他说要庆祝,那日我喝多了些。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辆正在移动的车上,耳朵上的蓝牙耳机,传来江南的声音。
“温然,我说过你是无法逃脱我的掌心的。”
听到这句话,我明白了,我的丈夫江南,居然是那个恶魔江寒。
我无法动弹的坐在驾驶位上,满眼恐惧着看着行驶的车子。
前面就是悬崖,这次,他是要我的命。
第十九章 疯一样女子
耳边的蓝牙耳机,继续传着那个恶魔的声音。
“温然,还有十米,车子就要冲出悬崖了,你就死了。这么接近死亡的你,可是害怕了。十几年前,你不是很聪明的改了自己的身体体检单,逃离我。十几年后的你,为何变的如此笨,怎么就没认出我来那?我说了我是一个孤儿,而且还姓江,你怎么就联想不起来我是江寒那?”
“因为我笨。”
“没错,你确实很笨。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买人身保险吗?知道我为何要那么对你好么?”
“......不知道......”
“哈哈哈,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蠢啊!我给你买人身保险,受益人是我,签的是我的名字。也就是说,这次我安排的事故,你死了以后,保险公司会陪我一百万。温然,你看你的命是多么值钱,值一百万。你是不是很恨我,嗯?温然?”
“我说不恨你,你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我知道他就站在暗处,看着他安排的这次事故。
“呵呵,不会的。温然,其实你是没有理由恨我的。我以前,就警告过你,你是我的奴隶,你不能离开我。可你偏偏不听,非要自是聪明的修改自己的体检单,让别人领养你,离开孤儿院,离开我。今日,我就要你付出代价。温然,莫怪我呀,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我没有说什么,这货是疯子!是变态!
我看着车子,飞速的冲出围栏,朝悬崖飞去。
当时,我的心中很是明白,这次我是死定了。
我闭上了眼睛,迎接着死亡。
其实,真正面对死亡时,我心中不是害怕的,而是从未有的轻松。
我是累了,活了而是多年,为了不让别人欺负我,我装出乖巧;为了让别人对我好,我装出乖巧。
现在,快要死了,我无需再装了.......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感受到身子无比的疼痛了。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嘴角无力的微微弯起笑着。
再见了,我的悲惨的一生,我是累了,这次终于解脱了,果然很好.......等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这,真的很神奇啊!
待我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我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而且是灵魂穿越。
我的魂魄来到南宋,我竟然投身成大理的靖平公主。
上天对我还是很好的,看我前世是一个孤儿,命运悲惨。
这一世,居然让我投身于一个好人家,成为公主。衣食无忧,无需看人脸色,还有别人服侍自己,还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视线慢慢收起,看着自己面的茶杯。
我拿起来,轻轻地呷了一口。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欧阳克。
他正在风骚的扇着墨玉折扇,很是风雅的品着茶,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那个......欧阳克,我出去,买些东西。你,留在这里。今夜,我们在这里留宿。”
欧阳克,嘴角泛着浅浅的笑容,微微的点头。
“嗯。”
我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看着门外,那一抹消失的身影。
纤薄唇畔,那一抹温和的笑随即消失了,那双如墨的眸子变得深邃。
刚才,她的失神,尽收自己的眼底。
她心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想到快乐如她,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虽然,不知道她心中秘密是什么,但自己不希望,她因此而不快乐。
她说出去,买些东西,只是在逃离,怕自己会察觉到什么。
或许,出去逛逛对她,也是好的.......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轻轻地品尝着。
薄唇挽起一丝浅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啦?庸人自扰么?为何要为她担心?.......我走出客栈,站在街道上。
其实,我是没有东西要买的,我只是想逃离。
我怕刚才自己的失神,被欧阳克发现。他会问自己,所以自己借口买东西,逃出来了。
看着周身来往不断地行人,抬头看了依旧蔚蓝的天空。
我叹了一口气,今日,是自己失态了。
那些悲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自己居然还会想起。
原以为自己看淡了,忘却了。但自己没有,今日想起,心中还会很是难过。
罢了,无须多想,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生活很是美好,我应该珍惜快乐的活着每一天。
我深吸了一口,迈着步子,走在喧闹的街道上。
我果然是个很乐观的人,刚才还心情郁闷。此时,看着热闹的街市,心情大好。
看到前面一个小摊,正卖着玉坠。
此时,我想起欧阳克墨玉扇子上,挂着的玉坠。
我便朝那摊子,走了过去。
看着摊子上的各式各样的玉坠,我想起自己丢的那个玉佩。
那可是我出生时,父皇给我的,我竟然丢了。
按理说,那日,我慌忙逃跑,外衫落在泉水边,那玉佩应该也是落在那里。
莫不是欧阳克,拿了我的玉佩?这怎么可能那?他一个白驼山的少主,要什么有什么,要我的玉佩做什么?
就在我思考问题时,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我寻声看去,只看见一个一身白色轻纱的中年女子,白皙的纤手,紧紧抓着一个白衣长衫的男子,站在人群中。
那女子的容貌姣好,那一身白色轻纱犹如胜雪,站在人群中,宛如仙人一般。
我走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白衣长衫男子,是个书生。今日,来街市,想买些笔墨纸砚等东西。可没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一个疯女子,而且自己居然被调戏了。
人群中,白衣书生,面红耳赤,看着依旧紧紧拉着自己衣袖的女子。
心中烦躁,口气微微带怒。
“姑娘,你快放手,小生不认识你。”
那女子,听到这话,并没有从手,反而拉的更紧。
只见眉黛紧锁,面带愁容。
“师兄,你怎么.......怎么会不认识我那?我是清儿啊?”
书生,墨眉紧锁。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小生,只是一个书生,不是你的师兄。”
可那女子,不信。
“师兄,你莫要骗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清儿的气,才不愿意认清儿的对不对?”
“姑娘,小生.......”
“师兄,以后,清儿再也不任性了,一切都听师兄的安排。师兄,你,不要离开清儿,好不好?”
书生,无奈的说劝着。
“姑娘,小生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小生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的师兄,你怎么就不相信那?”
这时,我以为这个白衣女子,还会说那书生就是她的师兄。
谁知,那女子,刚才还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瞬间,眸中泛着冷色,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那抓着书生一下的纤细的手指,瞬间很有力道。
只是微微一用力,便钳住书生的手臂,不能让其动弹。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阵阵剧痛,书生额前出现许多汗珠。
“姑娘,你住手啊。小生并没有得罪你啊,你为何要这般对待小生啊?”
女子,只是冷哼了一句。
“为何?就凭你大胆冒充我师兄,我就可以杀了你!”
我现在,很是确定,这个女子果然是个疯子啊!
看样子,这女子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不低。唉,可怜着书生了。他出门,应该看看今日是不是吉日!
“姑娘,你误会小生了,小生没有冒充你的师兄啊。”
“没有?你敢说没有!我家师兄一项穿白衣长衫,你既然敢穿白衣长衫冒充他!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这女子不仅是疯子,而且是个傻子。
人家书生,穿了一件白衣长衫,就是冒充她师兄了,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很是同情的看了,那个面容痛苦的书生一眼。
“姑娘,小生,真的没有什么居心啊。要不,这长衫小生不要了,你放了小生行不行?”
“放了你,你休想!”
眼看着那书生,要被这疯女子给毒害了。
我又开始抽风,大开善心了。
“住手!”
我的一声高喊,竟然吸引了很多人。
疯女子很是奇怪的看着我。
我对她,回以温柔的笑。
“这位美丽的姑娘,真是谢谢你啊!”
听到‘美丽’二字,疯女子脸上稍微柔和了些。
看了女人,都是喜欢夸奖的!
“谢谢?你为何要谢我?”
“谢谢你,帮我抓住了这书生!”
她那双水灵的眼眸,在我与书生的脸上,扫了一圈。
“他?他也冒充了你的师兄了?”
她的思维能力还真是提别,我差点被她雷倒,疯子果然与正常人不同。
我算明白了,他师兄为何离开她。面对一个那么思维能力超乎常人的疯子,要是我也会离她而去的。
我脸上依旧带着如三月春风一般的笑容,满是温柔的说着。
“不是的,他没有冒充我师兄。他,只是脑子有些问题。”
听到说自己脑子有问题,书生很是疑惑看着我。我向他眨了一下眼睛,还好这书生是个知识分子,有点聪明,明白了我的意思。
第二十章 阿遥的许诺
这时,疯子女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脑子不好,他原来是个疯子啊!”
“是啊,他是个疯子。”
我见过贼喊捉贼的,但我没见过,疯子喊捉疯子的?
“哦,那你与他什么关系?”
“我与他只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对,大夫与病人的关系!”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你是个大夫?”
“嗯,我是个大夫。”
“主治什么病?”
“我主治疯病。”
“疯病?”
“对,这个书生,就是我们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病人,我是那里的主治大夫。为了不让他为祸伤害百姓,我这不就是来找他回去的。”
她满眼的疑惑的看着我。
“哦,疯人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我笑着看着她,很是温柔的解释着。
“疯人院,顾名思义就是关押疯人的地方。你是个正常人,没听说过当人是正常的。你若不信可以问一问这书生,问他是不是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
疯女子低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书生。
“喂,书生,她说的可是真的?”
读书人,脑子果然转的快。那书生,满是点着头说着。
“是的是的,这位姑娘,我是个疯人,是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她确实是我的主治大夫,她说的话句句是真的。”
这下疯女子相信了,松了手。
看着我,说道。
“他既然是个疯人,那我就不与他计较了。你且打他好生回去,莫要再让他逃出来,祸害百姓。”
一听这疯女子,要放这书生的性命。我满脸的笑容,对她称谢。
“谢谢啊,姑娘,你真是个好人。你放心,我这次绝不会让他在逃出疯人院,为祸百姓的。”
“嗯。你带他走吧。”
“好的。”
我带着书生,离开人走。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我四下里看看,没有人跟来。
“书生,安全了。那个疯女人,没有跟来。你可以走了。”
书生双手抱拳,对我称谢。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请受小生一拜!”
我慌忙的扶住他,我真是受不起他一拜啊!我只不过帮了一个小忙,他就要给我下拜,呵呵,这礼数也太大了吧,我怕折煞了。
“你......没不要这样。那女子是个疯子,你笨没错,是她脑子抽疯,认错了人。还要诬陷你,取你性命。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无须太感谢我。你......还是回家吧?”
“嗯,多谢姑娘。小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我面带微笑,向他挥挥手。
“后会有期,你一路走好。”
看着消失在街道上,那白衣长衫的身影。
我无奈的笑着,这古代的书生还真是可爱,救了他,就要给我下拜。这儒家的礼数,还真是深入儒生的心啊!
我需要买些干粮,转身离开,朝市集走去。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
躲在暗处的人,走了出来。
他,一身白衣,手持墨玉折扇,轻盈的扇动着。
如墨的眼眸看着女子渐远的身影,薄唇微微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轻轻地喃喃自语。
“阿遥啊,你还真是善良啊。”
买好了干粮,我便回了心悦客栈。
看见欧阳克,还是坐在那张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正慢慢悠悠的品着茶,好不惬意。
我走了过去,坐下来。
那修长的手指,提着水壶,倒了一杯茶水,放于我面前。
“阿遥,买了这么多东西,可是辛苦你了。来,喝杯茶水,好好地歇着。”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欧阳克,你可向掌柜的订房间?”
“定了。”
“哦,哎,这次不会就有一间客房吧?”
男子,墨色的眸子转动,薄唇微微弯起一道弧度。
“阿遥,莫不是那日与我同住一间房间甚好。今夜,还想与我同房而住,嗯?”
我看着面前这位风度翩翩,儒雅有度的欧阳少主。
百里溟那最贱的这货才走,没几日。这欧阳少主这厮,又犯嘴贱!
我挑眉看着他,微微笑着。
“欧阳少主,说笑了不是?少主,若是真的寂寞了。可以,让你的那些姬妾,来侍奉你。我呀,顽劣至极,连我父皇与皇兄都受不了,怎么能伺候如玉娇贵的欧阳少主那?万一,若是伺候不好了,有了差池。你那叔父可是要我的小命那?”
白衣男子,轻摇着墨玉折扇,微微含着笑。
“阿遥,说笑了。我欧阳克虽是姬妾成群,但尚无妻室。你若是做了我的妻子,莫说你顽劣至极,就算你日后刁难我,我叔父也是不会过问的。毕竟,这是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说的可对,阿遥?”
呵呵,对?对你个头啊!这厮才几日的消停,这又来戏弄我。
“欧阳少主,您是何须人也?白驼山的少主大人,西毒最疼的侄儿。我可高攀不起啊!”
修长的手指,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
“阿遥,你怎么会高攀不起那?论家世,你是大理的靖平公主。论关系,你伯父南帝与我叔父西毒,并列江湖。你我皆为夫妻,是很是登对的。”
这厮,越说越离谱,他娶我?呵呵,笑话!按‘射雕’的情节,他不是应该娶黄蓉么?
“呵呵,欧阳少主,越说越离谱了。你我,那离登对了,我怎么没看到啊!”
“是么?可是,阿遥啊,我可是看到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两只眼睛看到的。”
“.......”我彻底无语了,这厮口才还真行!
欧阳克,见我不理他。
他在那很是风骚的扇着扇子,满是风骚的笑容,看着我。
“阿遥,我若娶你。你怎样才愿嫁给我?”
“娶我呀?很简单啊,我告诉你了。只要给我捉一百只血蝶,作为聘礼,我便嫁给你。”
‘啪’墨玉折扇收起,男子收起笑容,整了整衣衫,很是正经的看着我,开口说着。
“阿遥,我是认真的。”
“欧阳克,我说的也是真的。”
‘啪’那墨玉折扇被打开,欧阳克轻轻地扇动着,薄唇微微弯起。
“呵呵,好。阿遥,我会捉到一百只血蝶,作为聘礼,娶你进我欧阳家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不许答应别人的求婚,要等我,噢?”
我嘴角含着笑,挑了挑眉,看着他一副正经的样子。
“好啊,我答应。在你没捉到一百只血蝶,作为聘礼,来娶我之前。我是不会答应别人的求婚的。我呀会等你。”
“好,阿遥,你可是答应我了,可不许反悔啊。”
“我呀,绝不反悔。这下,欧阳少主,你可放心了。”
“嗯,有阿遥的许诺,我自是放心的。”
“呵呵,放心就好。”
唉,我舒了一口气,这厮终于闭上嘴巴了。
许诺你?呵呵呵,傻子才信那!聪明如欧阳克,他难道就没有听过,孔大圣人的一句至理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其实,我觉得很是奇怪。我就这般好么?百里溟说要娶我?欧阳克也说要娶我?我就这么好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哎,不想了。这两货都是不靠谱之人,他们都是在戏弄我的,难道我是当真了?呵呵呵,笑话!我怎么会当真的那!.......看着天空,太阳西斜,已是黄昏。
驾了一天的马车,我腰酸背痛的,真想赶紧休息。
“欧阳克,你向这掌柜定了几间房?”
“阿遥,我刚才是说玩笑话那。我已向这掌柜定了两间上等客房。吃了晚饭,你我可以去休息。”
“不用了,我不饿。晚饭,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回房休息了。”
“嗯。”
在小二的带领下,我来到客房。
推门进了房间,我看见床铺很是欢喜,胡乱的脱了鞋子,便朝床铺飞去。
躺在舒适的床上,我心中很是满足。或许,是累了。没过多久,我便睡着了。
夜空,繁星出现,明月高挂。
我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一串敲门声。
我这人有个怪病,就是我若是熟睡,最讨厌别人搅我的梦。
我很是生气的一把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白衣的欧阳克。
或许,是我满脸气愤,吓住了他。
看着他手中,端着的托盘。我知道他是为我来送饭菜的。
我歉意的干干的笑着。
“呵呵,原来是欧阳少主啊。那么晚了,你不在房间里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哦,我见你没有吃饭。是来送些饭菜的。”
“哦,谢谢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不饿的。”
欧阳克,只是淡淡的笑着。
“阿遥,就算不饿,也要吃点。这样,对你的胃是好的。”
欧阳少主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又怎能好意思拒绝那!
我微笑着,让了一步,让欧阳少主进来。
欧阳少主,走到桌前。将手中的托盘,放于桌上。
修长的手指,很是风度翩翩的掀起雪白的袍子,坐下。
‘啪’墨玉折扇,在修长的手指间打开。
第二十一章 公子甚温柔
欧阳少主,坐在那里,玉树临风的扇动着扇子,好看的薄唇含着浅浅的笑容。
那双如墨的眸子,无意间看到地上,乱扔的鞋子。
这时,那好看的薄唇上的笑容,微微的凝注。
我看到欧阳克,看着地上乱扔的鞋子。
瞬间,感到不比的尴尬。
我用脚将那鞋子,推到床边。
干干的笑着,走到欧阳克的面前,坐下。
“呵呵,我......我这人不知整理,让你见笑了。呵呵.......”
“无妨的,我不会在意的。这也显示了,阿遥你的真性情。”
“呃?呵呵呵......”
真是丢脸啊,让欧阳克见我自己如此邋遢的一面。呜呜呜......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欧阳克,将托盘上的菜碟,一一拿到桌子上。
我拿起筷子,正要开吃。
这时,欧阳少主的声音响起。
“阿遥,先把这碗汤喝了,再进食。这样,对胃好。”
“好,谢谢。”
我微笑着,接过欧阳少主手中的汤碗,喝着。
或许,是自己睡了长时间,消耗体力,有点饿了;或许,是这碗汤水很开胃。我现在有点饿了。
我拿起筷子,欢快的吃着,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欧阳少主。
正在我吃着欢快时,不知欧阳克何时离开我身边,这时,他走到我身边,微微弯下腰。
看着那白衣俊容风度翩翩的欧阳少主,竟然在我面前弯腰,这让我很是大吃一惊啊!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满眼不解的看着弯腰的欧阳克。
他,一只手中提着我的鞋子,另只手很是轻柔的抬起我的脚。
我真的被眼前他的举动给吓住了,应激反应的收起自己脚,满眼吃惊的看着他。
“欧阳克,你要跟什么?”
手中刚才还是一片温暖,现在只是空空的空气。
那双如墨色宝石一般的眸子,对上女子满眼吃惊的眸子,纤薄的唇畔微微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阿遥,我吓住你了?呵呵,莫要害怕。我只是见你赤着脚,而这地板上甚凉。女子本是寒体,若你在赤脚行于地上受了寒,对你身体是不好的。我......我只是想为你穿上鞋子,没有别的想法,你莫要误会。”
欧阳少主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让我还怎么误会他?不过,他一个七尺男儿,弯腰为一个姑娘穿鞋子,呵呵,这也未免太那个吧.......我本想好言拒绝,但看到他依旧摆着为我穿鞋的那副姿态。
我觉得要是我在推辞他的好意,未免自己有点矫情了。
我微笑着,将自己的脚,落入他那修长的手中。
“呵呵,我怎么会误会那?呵呵,那就麻烦你了,呵呵呵。”
欧阳克眸子中含着笑,温柔的开口。
“阿遥,说笑了,你我这关系,怎么算是麻烦那。”
他的手很是温暖,动作很是轻柔,为我穿着鞋子。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在金庸老爷子的射雕中,这欧阳克可是个很是高傲的角色。如今,为我穿鞋子,呵呵,这感觉很爽,哈哈哈。
我一边享受着,美男少主的免费服务;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
待为我穿好鞋子,欧阳少主直起身子,坐在我面前,很是悠闲的欣赏我用餐。
这些时日的相处,我早已习惯他性子。我不以为然若无其事的吃着我的东西,不理会那风骚的男人。
‘啪’墨玉骨折扇,在好看修长的手指打开。
白衣俊朗的公子,风度翩翩的扇着折扇,嘴角浮着好看的浅浅的笑容,看着我。
“阿遥?”
“嗯?”
“你......你可知女子的脚很是金贵?”
我挑了一下自己好看的柳眉,看了他一眼,我手中的筷子继续的动着。
“不知道。金贵?哪里金贵了?不就是一个脚么,又不是金子做的,金贵什么呀?”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难道你知道?”
他俊脸带着温柔的笑容,很是儒雅的扇子他那浮夸的扇子。
“我当然知道。阿遥,你可读过《三从四德》,《女戒》,《女规》?”
我看着欧阳少主,觉得他很是奇怪。我很是老实的回答着。
“没有,我读那些书做什么?”
“我就知道,你没有读过。”
这欧阳克是在说我,不知道礼数么?《三从四德》,《女戒》,《女规》都是古代人摧残女子的读物,我一个现代知识女性读着作甚!
“没读过怎么啦?难道你读过?”
“.......我只是粗略地看过。”
“哦?”我音拉的很长,我是故意的,谁让他歧视我!
“欧阳少主,果然博学啊,连女子的读物,你都看呀!小女子,真是佩服啊。不知欧阳少主,读这女子的读物,是为了什么?难道欧阳少主是为了以后成亲,要对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忠贞不渝?”
“.......阿遥,你又在说笑了不是?”
看着欧阳克含着笑容好看的小嘴,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的心很是欢乐啊。
“说笑?我哪里说笑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说笑?”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你在说笑。”
“.......”行啊,这小子的功力可以啊。
见我低头不语,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欧阳克,依旧笑靥如花,很是骚包的扇着自己的扇子。
“阿遥,女子的脚很是重要的。只能让自己的夫婿看到和碰到的。”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他。这厮,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女子那双清澈的眸子,白衣公子很是温柔的眨了一下自己好看的眼眸。
看着他冲我很是玩媚的眨着眼睛,我顿时有一种后悔感。早知道这厮妖娆,我就不该吃那么多东西,现在我想吐,怎么办!
“欧阳少主,你想说些什么?”
墨底白云案折扇,在我眼前甚是风骚的摇了几下。
“我没想说什么。我只想知道,阿遥你允许我为你穿鞋,允许我看你的玉脚,允许我触碰你的**。可是,允许我做你的夫婿了?”
听到这一番话,我简直要吐血了!允许?我何时允许他了!这厮说这些如此暧昧的话,也不嫌害臊!真不愧是不要脸的欧阳少主啊!
明明是这厮死皮赖脸的要给我穿鞋子!是他要看我的脚的!也是他要碰我的脚的!我一直都是被逼的好不好!
要说百里溟这货,是一只好色的大灰狼。而,眼前这位白衣的欧阳少主,就是一只好色无耻的白狐狸!
狐狸啊,诡计狡诈,阴险多端的狐狸啊!要比凶残的大灰狼狡诈的很啊!
我无力的扶着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欧阳少主,我就这么好么?你就这般想娶我?”
欧阳克嘴角带着浅笑,优雅的扇着扇子,纤薄的唇畔微微开启,淡淡的说着。
“阿遥,你确实很好。我确实很想娶你的。”
看着他那如墨的眸子,很是清澈,很容易让人相信。我只是微微笑着,我不相信。
白衣公子,见眼前的女子不怒反而浅笑,一反往日的性子。
修长的手指,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嘴角微微笑着,悠然开口。
“阿遥,你不说话,可是允许我做你夫婿了?”
这厮今日想干什么!我见他为我送饭菜,为我穿鞋。我才忍受他,对他心平气和,给他几分颜色。这厮,想开染房了不成!
我依旧保持这笑容,很是温和的开口。
“欧阳少主,我若不是大理的靖平公主,只是一般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你还会这般死皮赖脸的想要娶我吗?”
如墨色的眸子,闪动着。
“会的,我欧阳克要娶的人是你,不看你的家世的。”
我挑眉看着他,轻笑着。
“欧阳克,我虽然才及笄,但我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你不看家世,笑话!你以为我会信?”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时不时的扇动着自己折扇。
我看了一眼欧阳克,继续说着。
“欧阳克,你若觉得我这大理靖平公主的身份对你有好处。你大可去大理向我父皇求亲,我是没有意见的。若是我父皇同意,那我就嫁于你。”
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阿遥,你.......你不是说只要为你捉一百只血蝶,作为聘礼,你不是都要嫁给我么?怎么现在又要问你父皇?”
“捉血蝶做为聘礼,那是我诓骗你的。自古嫁娶,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你不是想娶我?给你机会娶我,你又不愿意了?”
‘啪’墨玉折扇被收起,好看的眸子看着女子。
“阿遥,我若是真是去大理,向你父皇求亲,这婚事可是定了,你可是不能反悔了。”
我轻笑着,无所谓的说着。
“我干嘛要反悔。我已经及笄了,再过一些时日,父皇该把我许配人家了。与其要嫁给那些不相识的男子,到不如嫁给你。你我毕竟相识一场,你又是白驼山的少主,家世甚好,长得又是俊美。做我夫婿,我是赚到了,呵呵。”
第二十二章 昙花与韦陀
明亮的烛光下,男子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那双如墨的眸子变得深邃。
“阿遥......女子,不是都想嫁一个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么?你怎么.......”
“你是想说我,为何这般随意吧。欧阳克,其实,我对嫁人是没有讲究的。嫁谁不都是嫁么。你这般优秀,有愿意娶我,我为何不嫁那?”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以为我把他吓住了,要知道,谁听到这话,都会吓一跳的。
“哎,欧阳克,你莫不是被我吓住了吧?”
白衣男子,薄唇微微弯起,淡淡的说着。
“怎么会,阿遥,我欧阳克是真心想娶你的。但我,不愿意逼你。你放心,我会等,等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呵呵,欧阳少主你真是好啊。好,我就让你等,让你等到我愿意嫁给你的那一天。哦,对了。欧阳少主,我这人很好的,不善妒。你若是娶了我,我是不会阻止你去娶妾室的。你的那些姬妾,我也不会在意的。呵呵......”
修长的手指掀起白衣锦袍,欧阳克站起来,背身于我,双手负于身后。看不清他此时,面容的神色。
只听到一声柔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
“阿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我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好的,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
我将欧阳克送出去,将房门关好。
其实,我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前世,结婚,只是为了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可,没想到自己嫁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克星江寒。
自己被他害死,不过上天对我挺好的,居然让我又活了一把。
现在,我在古代,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再过不久,我的父皇,现在的爹爹,该给我说婆家了。
古代,嫁人可是盲婚哑嫁啊!与其,将来嫁给不认识的人,到不如嫁给欧阳克。
毕竟这段时间相处过,反正嫁谁不都是嫁吗?
脱了鞋子,抛开这些烦人的问题,我又开始继续我的美梦......朱色的木窗开着,一袭白衣的公子,站在窗子前,看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
欧阳克在沉思着,今日,自己所做之事,所说之话。都是有目的的,都是为了在试探她。
自己年纪已不小,需要有个妻室。自己是白驼山的少主,自然这少主夫人的位子,不能寻常人家女子来坐。
她,是大理的靖平公主,这样的世家足以配做少主夫人。
既然,她无须情爱,这与我更是合适。
等这件事结束了,便让叔父去趟大理,与他父皇谈此事。
修长的手指,将朱色的木窗关好。
窗外,只是一片安静的月色。
清晨,我与欧阳克起身,驾着我的小马车,慢幽慢幽的朝天山赶去。
我在欧阳少主的指示下,赶了两天的马车,我们终于到了天山。
在欧阳少主的领导下,来到逍遥派的缥缈峰。
站在缥缈峰的脚下,我抬头看着这个传说的缥缈峰,乖乖,果然不一般啊!
在金庸老爷子丫丫电子书,这逍遥一派,可像是仙人。他们的轻功,都像是仙子在空中飞舞。没想到他们居住的地方,也似仙府一般云雾缭绕啊!
我正感叹着缥缈峰的壮丽,欧阳克走过去,与那逍遥派的弟子说话。
“在下,白驼山欧阳克。这位,是在下的故人,大理靖平公主。想拜会一下玉华清前辈,还请仙子带路。”
欧阳克这厮,想干什么?!说自己的名号不行么?为何还要把我的身份抖出来?难道这厮是怕他一个白驼山少主的身份,逍遥派不甩他?就把我的身份说出了,双重保险,欧阳克这厮果然有头脑!
那位白衣飘飘的女子,微微颔首。
“你们在这里先等一下,我去请示宫主。”
欧阳克,微微笑着,很是有礼的作揖。
“有劳,仙子了。”
我在一旁撇了撇嘴,啧啧,听听,欧阳克这厮不仅人长的好看,脑子好使,嘴也跟抹了蜜似的。
一口一个仙子,若是有人这般叫我,我也乐得去跑腿。
我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位白衣仙子,走过来,微笑着。
“二位,请随我来。”
在白衣仙子的带领下,我们走在缥缈峰的山路上。
看着山路上,不断飘来的几许云朵,我有种走在天空的感觉,心中很是兴奋那!
我正沉浸在,这虚伪美妙的感觉中,眼前突然看见那路旁的昙花,让我幽梦初醒。
“这......这里怎么会有昙花那?”
听到我惊呼,白衣仙子看着我,微笑着说着。
“姑娘,也识得这昙花?”
这不是废话么?不识得我能叫出它的名字?
“呵呵,识得。‘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这般美好的花朵,我怎么会不识得。”
一旁的欧阳克,扇着风骚的扇子,嘴角弯起一道弧度。
我嘴一撇,这厮就只要穷嘚瑟!
这虽是夏季,但这里清风说着甚是凉爽,这厮还风骚的扇着他那般破扇子,真是嘚瑟!
“阿遥,这‘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可是什么典故?”
我挑了挑好看的眉角,看着面前这位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
“欧阳克,你不知道这个典故?”
“不知。”
我微微一些惊讶,学富五车的欧阳少主大人居然不知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呵呵,可笑。
一旁的白衣仙子,也有些惊讶的看着欧阳克。
而我们的欧阳少主,对着惊讶的眼神,不以为然。
只是嘴角含着笑,折扇轻盈的扇动着。
“阿遥,你可否为我讲解一下?”
既然,欧阳少主大人,这般好学,我是很乐意为他讲解的。
“好啊。其实,这个故事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神仙的爱情故事。一个关于,昙花与韦陀,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故事.......”
于是乎,我将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的故事,讲于他听。
以前,仙境,有一个小花仙。凡间,有一个年轻人。
花神,每年四季都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四季都是灿烂。
年轻人,每天清晨,都会为花神浇水。
就这样,年年四季,春来冬去。
花神,动了凡心,爱上了为自己浇水的年轻人。
后来,天帝知道后,大发雷霆,将花神贬为每年只能花开一瞬。
并将那位年轻人,送到灵鹫山出家为僧,让其忘记前尘往事。
年轻人,成了僧人,化名韦陀。
岁月沧桑,时光如梭。
韦陀,潜心修佛,真的忘了花神。
而,花神,怎么也忘不了韦陀。
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
为了每一年,有那么一瞬的时光,可以看到韦陀。她便那时花开。
年年的花开,默默地绽放。
她是多么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
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还是没有记起她。
有一天,一个身形枯瘦男子,从昙花身边走过,停下脚步,问她。
“你为什么哀伤?”
昙花看了一眼凡人,他只是个凡人,帮不了自己。
“你帮不了我。”
于是,便默默地等待着韦陀,不与男子说话。
四十年后,那个枯瘦的男子,又来到昙花的身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哀伤?”
昙花,看着他,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也许帮不了我。”
枯瘦的男子,笑了笑便离开了。
又过了四十年,那个枯瘦的男子,已经成了气息奄奄的老人。
他,来到昙花的身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哀伤?”
昙花,看着他。
“谢谢你这个凡人,在你一生问过我三次,但是你毕竟是凡人,而且已经奄奄一息,还怎么帮我,我是因爱而被天罚的花神。”
老人笑了笑“我是聿明氏,我只是来了断八十年前没有结果的那段缘分。花神,我是来送你一句的。‘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说完老人闭目坐下。
时间渐渐过去,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开始从老人的头发向眼睛划去。
老人轻笑着。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
说吧老人一把抓住花神,此时夕阳滑到了老人的眼睛,老人随即圆寂。抓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去。
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
那个,她千百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韦陀。
韦陀,见到花神,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缘。
佛祖,知道后,准许韦陀下凡,了断这一未了的因缘。
而那个,唤作聿明氏的老人。
因为,违反了天规。
所以,一生灵魂漂泊,不能驾鹤西游,也不能入东方佛国净土,终受天罚永无轮回。
这便是,‘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的由来。
我说完,蹲下来,用手很是轻柔抚摸这昙花。
“昙云几许水濛濛,只株莲瓣粉溶溶。
花容一生能几度?为绽香容夜开穷。
一夜晚风香已故,韦韦清风晓月胧。
现容花色销生去,陀僧不明花容弄。”
欧阳克,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嘴角泛着浅浅的笑容。
“阿遥,好诗句啊。”
第二十三章 又见疯女子
我只是微微笑着。
“过奖,我只是胡乱做的。呵呵,让欧阳少主见笑了。”
“挺好的,‘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将这典故,隐藏在诗句里。阿遥,你莫要自谦。”
刚才,那首诗,只是我有感而发。稍微卖弄了一下文采,呵呵。
看着那尚未绽放的昙花,清风徐来,白衣飘飘。
欧阳少主,儒雅的扇着墨玉扇子,好看的嘴角勾起笑容。
“阿遥,若是有一日,我像那韦陀,忘了你,你会怎样?”
我看着面前,离我仅有几迟的欧阳少主。
这厮,又来戏弄我。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习惯了。
但是,我心中很是疑惑。欧阳少主,怎么就这般喜欢戏弄我那?难道,我长得欠戏弄么?
我面点微笑的看着欧阳少主,很是温柔的说着。
“我啊,也不会怎么样。我只会,将你统统忘光,视你为陌生的过客。”
欧阳克:“.......阿遥,你也太狠了吧?”
“我狠么?一点也不狠啊,谁让你忘了我,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我看着欧阳克,微微抽搐的嘴角,心中很是高兴,让你这厮嘴贱!
一旁的白衣仙子,掩袖偷笑。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昙花,淡淡的说着。
“欧阳克,聪明如你。你告诉我,若是,你是昙花花神。你会花费千百年等待韦陀一顾?还是,会陪聿明氏那短短八十年?”
欧阳克,那双如墨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我,嘴角泛着微笑。
“阿遥,我又不是女子,我怎会知......阿遥,那,你若是昙花花神,你会选谁?”
我正想开口,但欧阳克打断我。他扇动着扇子,微微含笑说着。
“阿遥,你会舍弃韦陀,选聿明氏,对吧?”
我看着手中的昙花,轻笑着。
“欧阳克,你果然聪明过人。没错,与其,求不得,到不如珍惜眼前。”
我站起来,理了理衣裙,看着那朵朵的昙花,轻笑着。
“其实,聿明氏是爱着昙花的,只是昙花她自己不明白而已。她,一心只系韦陀。即便,韦陀将她忘记,她也甘愿等他千百年,为他花开一瞬,只为君顾。”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千百年的等待,千百年的花开一瞬,只是为了换取君的一顾。而,千百年来,韦陀未曾相顾,未曾上心。而那聿明氏,只是一眼相见,便知昙**中有悲伤。他,不是神仙,只是凡人。对于,一个凡人,一个四十年,已经是不短的光阴。而他,却用了整整二个四十年,看了昙花三眼,问的只是相同的话语。”
远处拂来几许清风,吹起我的衣裙。
“昙花,是痴傻的,只为韦陀一人痴傻。聿明氏最后弥留之际,也要帮昙花,了却心愿。那一句‘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不仅是送给昙花的,也是送给自己。若是,花费千百年的等待,是痴恋。那灵魂漂泊,不得净土,永无轮回的苦痛,又是什么?”
清风,吹起那白衣胜雪的衣袂,儒雅的公子,轻摇的扇动着墨玉骨折扇。
那如墨的眸子,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微微轻挑。
“阿遥,无论那苦痛是什么,那只是一个故事,一个不真实的故事。你要明白,在这人世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等待,受苦。对自己真正好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看着面,这位白衣圣雪儒雅翩翩的白衣公子。
他那双墨色如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中,我竟然看出几许凄凉。
我心中明白,他欧阳克一直以来看重的只有自己。
他是,他母亲与他叔父欧阳锋私通的私生子。
欧阳锋,一直痴心于武学,不是很是关心他的私生子。
身为白驼山少主西毒家的传人,从小便受这非人常人的训练。
他,心中的孤独与孤苦,我是可以理解的。
或许,是自己前世曾经是个孤儿。或许,是我与他本是同一种人,从来不曾相信过他人,只是相信自己。
此时,那白衣仙子,打断我的思想,含笑柔声说着。
“二位,还是随我上山吧。”
跟着白衣仙子的脚步走着,我无意的回头看着那一片,正在等着花开的昙花。
我心中暗想着,你,用千百年的花开一瞬,等着你的韦陀,只愿他相顾。
而,聿明氏,却用万千年永永远远的苦痛与折磨,换取你与韦陀相遇,一世姻缘。
你的等待,是有限的,是值得的,是有果的。
而,他聿明氏的奉献舍己,是无尽的苦痛,是痴缠的痴念,是无果的。
我心中很是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故事,一个人们向往美好的故事,一个不符合现实的故事,但我心中依旧无法忘却,依旧无法平静。
前面,走着的白衣公子欧阳克,故意放慢了脚步。
那双好看的眼眸,眼见瞥见身后女子的迟疑。
心中明亮如雪的他,自是明了。这丫头,还在为那‘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的故事,而心神不定。
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嘴上说这不希望什么情啊爱呀,可是心中是渴望的。呵呵呵,毕竟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姑娘家的哪有不幻想情啊爱呀的。
墨玉的折扇,轻摇的扇动着,欧阳克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自己不希望她想那些情爱。要知道,情爱是美丽的罂粟,能吞噬人的心灵与性命。
虽然,自己也不明情爱是何种滋味。
但,每每见到娘亲,在那孤苦的阁楼,默默等着那无心之人。那般的苦痛与孤独。
阿遥,她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自己心中真的不希望她动情,为情爱痛苦。
百里溟的接近,虽然自己不明他的用意。
但他那般纠缠着阿遥,虽然阿遥不是很喜欢他。但日久生情,不是也无可能。所以,自己猜才设计,让他原形毕露于阿遥面前,让阿遥看清他的面目。
只有,这样阿遥才会,远离那个不良的家伙。
自己这般做,只是为了还她的救命之恩.......我与欧阳克,来到传说中的灵鹫宫。
环顾着四周,看着灵鹫宫里的格局与摆设,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这里可是灵鹫宫啊,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有着福气,能亲眼见到灵鹫宫,我的内心怎能不激动!
白衣仙子,很是温柔的说着。
“二位,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宫主马上就到。”
我与欧阳克,站在灵鹫宫的大殿上,等着那个逍遥派的掌门玉华清。
没过多久,一阵清风飘来。
只见,一位白衣轻纱女子,如仙境之人一般,很是好看的飞到大殿上,慢慢而落于大殿上的首位。
看着这一幕,我不由地感叹,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然了得,啧啧,这轻功使得跟神仙腾云一般飘渺。
我正回味着刚才,仙人仙舞的场景。没有注意到,此时首位上坐着的女子。
待我,定眼看去,我很相当的惊讶啊!
这女人,居然......居然是前些日,街上遇到的疯女子!她,竟然是逍遥派的掌门!灵鹫宫的宫主玉华清!
我的苍天大地呀!你不要这般与我看玩笑好不好!我的小心灵会受不了的!
这时的欧阳克,看着首位上的白衣轻纱的女子,眼眸中也是惊讶。
不是,为那女子容貌美丽,而惊讶。
是这女子,竟然是那日,阿遥街上遇见的疯女子!
逍遥派的掌门,灵鹫宫的宫主玉华清,居然有疯病,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中很是害怕,前些日子,街上我与这疯女子相遇。
那日,她要取那弱书生的性命。
我一时,心善。便骗了她,救了那个弱书生。
原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见面。
呵呵,我与她还真是有缘分那!
早知道会这般,我那日就不大发善心,救那个弱书生了。呜呜......现在该怎么办那?
我有些心虚的低着头,抬起脚,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推到欧阳少主的身后。
现在,我只能把欧阳少主当做墙壁,躲一躲。希望这疯女子,不仅有疯病,还有失忆症。将我忘记,就好了。
我以为我低着头,躲在欧阳克的身后。
她会发现不了我,可没想到这疯女子,眼力那么尖,居然,看到我了,呜呜.......首位上的白衣女子,看着大殿上,有意闪躲的女子。
英红的唇瓣,微微开启,幽幽的吐着兰花的气息。
“躲在白衣公子身后的那位姑娘,你好面善呀,你我可曾在哪里见过?”
听到这话,我想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但这女子是个疯子,她发疯的样子,是见过的。
她可是会,随意乱杀人,取人性命的。
我心中害怕,要是我不出去,回她的话。若是,惹恼了她,她一个不高兴,将我杀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啊!
我只有很是乖巧的,磨磨唧唧的从欧阳少主身后,走出了。
抬头,对上她那双好看的眼眸。
第二十四章 舍身挡一掌
我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干干的笑着。
“呵呵呵,前辈说笑了。我不曾与前辈见过面,我只不过长得一张大众脸,所以,前辈才觉得面善。”
欧阳克:“.......”
白衣女子,清澈如许的眸子,转动着。看着殿中微笑的女子。
“是么?我们真没有见过面?”
“没有,真的没有。”
我舒了一口气,还好这疯女子没有记起,要不然我就惨了,还是这人上了年纪好啊,记性不好。
我正庆幸着,这时,传来疯女子的声音。
“不对,我们见过的。哦!我想起来了,前些时日,我们在街市见过。你说你是什么疯人院的大夫,主治疯病,你还从我的手里将那个发了疯的书生救了,难道你忘了?”
呵呵,我怎么可能忘了。我希望你忘了。
看着实在无法继续装作不记得的样子,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干干的笑着。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见过。原来前辈就是那日的女子啊,呵呵呵,幸会幸会。”
“你不是疯人院的大夫吗?怎么成了大理的靖平公主,还跑到我这缥缈峰来了?”
“呵呵,其实是这样的,我职业是疯人院的大夫,身份是大理的靖平公主。其实,晚辈来飘渺峰,是陪同友人欧阳克来的。他是来治病的,我是来旅游光的。”
欧阳克:“.......”
看着欧阳少主,好看的嘴角微微抖着,我知道我的话,又一次成功将欧阳少主雷住。
听到我的话,疯女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我心中不由得感叹道,玉华清不愧是老前辈啊。
“你.......你确实能治疗疯病?”
我继续胡诌着。
“其实,治疗疯病只是我的副业。”
“副业?那你的主业是什么?”
“我的主业,主治妇科。”
欧阳克,扇着折扇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
“........”
疯女子老前辈,很是相信的看着我。
“小姑娘,没想到这般年轻,医术倒是可以。没想你不但不医治疯病,居然连妇科也会。”
我这般胡诌,她居然也相信。
这疯女子,不但是个疯子,脑子也有病啊。
“呵呵呵,前辈,过奖了。我也只是大致懂点。”
“小姑娘,你过谦了。”
我这哪是过谦,我这是心虚好不好?
我不想再与这疯女子,谈论我是不是会医术?会不会医治疯人?会不会专治妇科?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给欧阳克寻解药的。
“前辈,欧阳公子,不幸中了贵派的‘轻衣散雪’。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向贵派寻解药。还望前辈赐予解药。”
疯女子,如琉璃般的眸子,在欧阳克身上转动着。
“哦?你是白驼山的少主,西毒欧阳锋的侄儿,解不了‘轻衣散雪’?”
这疯女子说这话,可是相当挑衅啊!
这‘轻衣散雪’可是逍遥派的独门毒药,别家若是轻易研制了解药,那还叫什么独门毒药啊!
欧阳克,很是儒雅的扇着折扇,嘴角泛着微微笑容。
“前辈,说笑了,晚辈,学艺不精,不能解得‘轻衣散雪’的毒。还请前辈,赐予解药。”
疯女子,没有说话。
白皙纤细的玉指,拿起案前的白玉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疯女子,嘴角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将那白玉茶杯放于案上。
就在眨眼的功夫,只见白纱轻衣的女子,如一只离弦的箭,冲我快速地飞来。
看着这突然起来的一切,我是吓傻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不知动弹。
我以为我这次是死定了,其实,我死过一次,本应该不怕死的。但此时,我心中还是很害怕的。
就在那疯女子,要一掌击于我胸前之时。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人,居然是欧阳克。
我看着面前的白衣身影,为我挡下那一掌。
那雪白的衣襟,染上了血色。
那一抹鲜红,很是刺眼。
那好看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色。
他,用手扶着自己受伤的胸口。
转身,看着我。
那柔和的眸子,尽是温暖,如那三月的春风,暖着人心。
“阿遥,你没事吧?”
此时,我才反过来神。
看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我上前扶住他,将他扶于地上。
“你是傻子么?你为何要替我挡那一掌?”
欧阳克弯了弯唇角,那好看的薄唇,有些微微惨白。
“你又不会武功,我若不为你挡这一掌,你的五脏六腑会受损的。我,不希望见你受伤。”
“可.......可你现在的功力还没有回复,你为我挡这一掌,不会有事吗?”
看着面前神色焦急地女子,欧阳克嘴角给予安慰的笑容。
“无妨的。阿遥,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挡这一掌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
我救他,从来没有想让他偿还。
今日,遇险,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舍命相救。
我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疯女子。
我眼眸,带着怒气。但我的语气,还是很客气的。
毕竟她是逍遥派的掌门,武功是聊得的。
我若是将她激动,她一个不高兴会随时取了我和欧阳克的性命的。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我等只是前来寻求解药,你为何要出手伤人?”
玉华清站在那里,很是悠闲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嘴角微微开启,淡淡的说着。
“谁让你们骗我?我有不知你们是不是歹人,我只是使了三成功力,是这小子没用,又与我何干?”
呵呵,听听这话!只使了三成功力,你老人家武功好!你老人家牛行了吧!
我看了一眼欧阳克,他身体本来就中了毒,这又为我挨了一掌,他会不会就此就挂了?
若是,他就此死了,那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于是,我很是大义凛然的说着。
“前辈,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疯人院的大夫,也不会医治什么妇科病。你要是生气,就冲我一人好了,这事情与欧阳公子无关。还请你高抬贵手,给他解药。”
疯女子,那双琉璃的眸子,在我与欧阳克面容上转动着。
“小丫头,你好仗义啊。你可知这白驼山少主欧阳克,与他那叔父欧阳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前辈,你.......你什么意思?”
我真是不明白这疯女子,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传出欧阳克有些虚弱的声音。
“前辈,来缥横峰街道缈峰是晚辈的注意,与阿遥无关。她是晚辈诓骗过来的,还请前辈仁慈,饶恕她,放她下山去。晚辈,愿意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全责。”
我满眼的疑惑看着欧阳克。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厮,该不会为了报我救命之恩,想拿自己性命来救我吧?欧阳少主,你没必要这般伟大的?就算你这般伟大,这女子是个疯子,她不会按常人出牌的!
疯女子,嗤笑着。
“欧阳克,没想到你对着小丫头,居然这般的大仁大义啊!”
我怕欧阳克为了报恩,再说出什么冒失的话来。
我慌忙的打断他,开口说着。
“前辈,之前,欺骗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晚辈不懂事,还请您见谅。若是,前辈还觉得有些气,那就出在晚辈的身上。欧阳公子,并不晓得此事,还请前辈放过他,给他解药。”
欧阳克,抓了我的衣袖。
“阿遥,你.......你这要是做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玉华清,等着她的答案。
疯女子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小丫头,你可是很是痴情啊。但这欧阳克,并非是你的良人啊。若是,你为他牺牲了,我放了他,让他回了白驼山。到时他将你忘了,在寻觅新欢,你不是很亏吗?”
听到这话,我有些无力了。
这女子不但是个疯子,而且还喜欢乱想。
我懒得理会她,只想得到她一句肯定的话。
“前辈,您说,您要我怎样,才会放了欧阳公子,并且给他解药?”
疯女子看着我,微微浅笑。
“这个简单,只要你留下来,我便放了他,并且给他解药。”
“好。”
我一口答应了。
一旁的欧阳克,那双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
“阿遥,你没必要为了我这般做。”
此时,看着欧阳少主,被我感动的样子。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没有那般伟大,上次就他,是由于自己抽风。
陪他去天山这一路,是自己想游玩一下。
这次......这祸事是自己惹出来的。而且,他刚才为自己受了一掌,我应该还他的。
并且,我知道这疯女子是不会伤害我的。若是,她想取我性命,就不会允许欧阳克为我挡下那一掌,也不会只用三成功力。
我走到疯女子面前。
“前辈,现在把‘轻衣散雪’的解药给我,放了欧阳公子。”
疯女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我。
“这是‘轻衣散雪’的解药。”
我接过玉瓶,走到欧阳克的身边。打开玉瓶,倒出一粒药丸,为他服下解药。
第三十章 酒鬼变傻子
走在前面的玉华清,瞬间停下步子,转身看着我。
我幸好停下来步子,否则就要撞到她。
“你别跟着我,我要去找虚子期。你在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我知道她又发疯病了,我还是不惹她为妙。
我微微笑着。
“您放心,我绝不跟着你。我只是为你送行。前辈,一路走好,祝您早点找到您的师兄哈。”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去。
几许清风拂来,吹动她那白衣轻纱。
看着那白衣胜雪的女子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我在心中,真的祝愿她能找到虚子期。
伸手摸了摸,藏于袖中的白玉令牌。
玉华清走了,我也给去白驼山送药了,顺便将这白玉令牌还给欧阳少主。
我来到灵鹫宫的大殿上,召集了灵鹫宫的所有人。
我正襟危坐于大殿的首位上,看着殿中恭敬的一群人,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种阵势,我不是没有见过。
试想,我身为一个大理的靖平公主,怎会没见过这种市面。
只是,今日毕恭毕敬的站在我面前的人,可是传说中的逍遥派啊!现在,我可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我的小心脏能不激动吗?
我理了理衣袖,带着点威望开口。
“逍遥派可有暗卫?”
一个白衣男子走上前,恭敬的回答着。
他是扶落,逍遥派的大师兄。
“回禀掌门,逍遥派有暗卫的,不知掌门找暗卫有何事?”
“玉华清前辈,去寻虚子期前辈了。扶落,你派暗卫中武功最好人,暗中保护玉华清前辈。”
“是。”
其实,我还是担心玉华清的,我怕她没有找到虚子期,到时发疯病,没人在她身边,挺危险的。
现在,派暗卫暗中保护她,我也放心点。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扶落,我在期间,灵鹫宫的一切事物,由你来大理。”
“是。掌门放心,扶落一定尽心尽力的大理灵鹫宫。”
扶落是一个做事很谨慎的人,灵鹫宫由他打理我很是放心。
等我把药送到欧阳克的手里,再回缥缈峰,将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他,那我又可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了。
想想我的小打算,我就很是开心。
“嗯,由你在我就放心了。其他也没什么事情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掌门。”
看着那一群人,走出大殿。
其实,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扶落身为逍遥派的大师兄,做事谨慎,武功极好,人品也好。
为何玉华清不把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他那?而传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我?
难道是因为那个将逍遥派与灵鹫宫合二为一体的虚竹?
虚竹是我祖先段誉的二哥,借着这层关系,所以把这位子传给我?
若是这样,这也太扯了吧?
算了,管他那!
等我将解药送到欧阳克手里,就将这位子传给扶落。
我才不想做什么掌门,那样约束着,还不如逍遥自在的生活着。
安排好一切,我便起身下山。
来到山下,看着那辆我来时坐的小马车。
我想起了来天山的那些时光,嘴角无意的弯起。
拿起马鞭,冲着马儿挥舞着,小马车欢快的奔跑在通往白驼山的路上。
这次,虽然只有我一人,但我却不害怕。
那是因为,现在我会凌波微步了,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逃跑,呵呵天边的阳光很是美好,远处的清风很是温柔。
看着周围的景色,我的心情一片大好。
我哼着小曲调,驾着小马车,优哉游哉的,很是快活。
就在我欢乐的时候,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
对,是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这男人站在路中间,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打劫?
不会吧,一个人怎么打劫?
我定眼,仔细的看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他,脚穿流云苏绣缎锦靴,身着紫色绸缎衣,手持白玉骨折扇,头束白玉冠看到这里,我的心紧了一下。
虽然他背对着我,但看着这一身的打扮,我便知道这男子是谁?
他,就是百里溟。
这厮,在这里干什么?不会在等我吧?
想到这儿,我心莫名的恐慌起来。
我安抚自己,不用怕,现在我会凌波微步,这厮武功再好,也不一定能追上我,莫要怕!
我拉进缰绳,马车停下。
这时,他转身看着我,嫣红的薄唇微微弯起,露出他那风骚的笑容。
“小遥儿,我们有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嗯?”
缘分?缘你个头!谁跟你有缘分!
“百里溟,这,好像是你在截我?这,怎么算是缘分那?”
‘啪’白玉骨折扇,在修长的手指中打开,他很是妖娆的扇着扇子。
“非也非也,我不是在截你,是在与你偶遇。”
我晕!还偶遇!这货太无耻了!懒得理他!
“你少给我在这里胡扯,快说你截住我有什么目的?”
白玉骨折扇,优雅的扇动着。
他那双勾人心魄的凤眸,正含着柔情的笑看着我。
“小遥儿,我来见你,是因为这是几日未见到你想你了,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我要吐血了!这货,居然敢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真是不要脸!
我下了马车,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
我那好看的眉角微微挑了挑,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阿溟啊,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你说,我都被你这条美人蛇给咬了。现在,你说你想我,你以为我信么?”
‘啪’折扇收起,那双好看妖娆的凤眸,闪动着一丝悲伤,看着我。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双眼眸,悲伤?这货,也会悲伤。
莫不是,这货对我下了什么降头,让我产生了什么错觉?
“小遥儿,看来我是真的把你给伤了。”
我没有说话,这是静静的看着他。
我心中在猜想,这货,是在向我忏悔?
远处清风徐来,吹起他那身后如墨般的发丝。
他双手负于身后,轻轻地叹了一气。
“小遥儿,这次我来见你,是真的想你了。你我也有相处了几日,也算有点交情,也算是知己了。我知道先前我欺骗了,是我的不错。你说了只要我许诺你件事,你便原谅我。我已经答应你了,许诺你一件事,你总该原谅我了吧?”
知己?他还真会靠近乎!
既然,他都知道错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那就原谅他吧。
“我早就原谅你了。”
听到我的话,他露出惊喜,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着。
“小遥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费力的抽出自己手,干干的笑着。
“真的,比珍珠还真!”
“这下,我就放心了。小遥儿,你这要去哪?”
“我要去白驼山。你,问这要干什么?”
男子,好看的眸子,快速闪过一丝皎洁。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正好,我也没事,不如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本来多一个人是没什么的,但,百里溟要去,这就有什么了。
聪明狡猾如他,上次被他骗了,这次我得小心点。
我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你?你跟着我去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好似一个孩子一般,拉扯着我的衣袖,撒娇着。
“哎,小遥儿,人家就要跟着你么,你去哪,人家就去哪?”
我的身子不由得擅抖着,这货,真是恶心,我都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很是闲恶别人向我撒娇,我甩开了他。
“你你,我就是不让你去!”
而他,又一次成功的死拉住我的衣袖。
满脸悲伤的看着我。
“小遥儿,你就带着人家去吧,我保证,人家这次会很听你的话的。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可能往西的。你就让人家跟着你去吧。”
我被他缠着,现在头都大了。
为了不让他,在缠着我。
我趁他不注意,朝他的后颈大了一掌。
结果,他就很顺利的晕倒了。
看他安静的躺在地上,我舒了一口气,这下口气又恢复安静了,真好啊。
我本打算让他躺在地上,我自己驾着马车逃之夭夭。
可是这里是西域的荒路,会有狼的。
现在他晕倒了,万一遇到了狼,狼把他吃了,那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唉,我是个善良人啊!
于是,我便蹲在一旁,等着他醒来。
奶奶的!我犯黄历啊!
我等了一会儿,这货还没有醒来。
我心中一惊,我忘了现在我是有三十年功力的人了。
刚才出手,我用了几次功力?
坏了,我忘了。
我不会,用了十成功力吧?
我的妈呀,这会出人命的!
我用脚踢了踢他的腿,没有反应。
我心中很是恐慌,便伸出手指到他鼻间,去试测他还有没有气息。
还好,有气息。
我又等了一会儿,结果,他终于醒了。
看到他醒了,我放心了。
“阿溟,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你?娘子,我怎么啦?”
娘子?这是怎么回事?这货傻了?这怎么可能!
“百里溟,别开玩笑了,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我带你去白驼山,这样总可以吧,别玩了。”
第二十六章 情深也根种
朝夕的相处,日夜的相伴。
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一见钟情。
我就这般情深根种于他。
梨花纷纷飘落,恰如那圣白的雪花。
他舞剑于梨花纷落之中,我便在旁边为他弹琴。
桃花粉嫩,阵阵飘香。
他在桃花树下看书,我便在一旁为他煮茶。
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我这一生都难以忘记。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
光阴如梭,一晃便过。
我以为我就这般与他相守一生,但我错了。
他去江南办事,去了三个月。
三月的时光里,我便天天站在缥缈峰下,从日出等到日落。
那日收到飞鸽传书,他要回来了。
我很是开心的飞奔于峰下,在那里等他回来。
桃花纷纷而落,我在缥缈峰下等到了他。
但我没想到的是,等到的却是,他带着一个女子回来了。
那女子是莫年若。
她长的很是好看,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站在他的身边,是那么的般配。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很是伤痛。
但我骗自己,我对自己说,她也是个孤女,师兄只是看她可怜,才把他带到缥缈峰来的。师兄只是可怜她,只是可怜她我以为这样安抚自己,可以欺骗自己,但我却欺骗不了现实。
莫年若的到来,改变了一切,改变了我与师兄的一切。
以前,无论,他是在梨花纷落下舞剑,还是在桃花飘香中看书,陪在一旁的总是我。
而今,他身旁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有的只是那个唤作莫年若的女子。
我每天,站在暗处,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身旁依偎着那笑靥如花的淡蓝衣裳的女子。
那是一幅很刺眼的画面,深深地刺痛的我的内心。
我心中也有嫉恨,也有怨孽。
我也想告诉师兄我对他的爱慕,就算他不喜欢我,让他知道我喜欢他也是好的。
但,我看到师兄那脸上的很是柔和的笑容时,我胆怯了。
那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在缥缈峰上陪伴了他十几年,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温和的笑容。
我明白师兄与莫年若在一起是快乐的。
看着他快乐,我的心也是快乐的。
我就这般的躲在暗处,每日的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这一看就是三年。
那日,师兄找我,说有事让我办。
我走进他的书房,看着他正在看书。
“师兄,你找我有事?”
他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我。
“嗯。清儿,我想与阿若结为夫妻,日子定在这月十五,你去帮我打点吧。”
结为夫妻?听到这四个字,我似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
他,他要和莫年若结为夫妻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心中很凉,很凉见女子呆愣着,男子关切的问道:“清儿,你怎么啦?”
“嗯,我我没什么,你要成亲了,我很是高兴,高兴”
我,已经记不起来,那日,我是怎样逃离他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我走到床旁的柜子边,打开柜子门。
从柜子里拿出那件红色的衣裳,那是一件嫁衣,是我为自己的准备的。
我抱着如血色的嫁衣,无力的坐在床边。
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嫁衣,这件嫁衣为自己准备了很久,久得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做好了嫁衣,但新娘不是我,我要为别人披上我自己亲手一针一线做的嫁衣,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我抬手轻柔的抚摸这血红色的嫁衣,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眶,落在嫁衣上。
那晚,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过的。
为了不让师兄察觉出什么,次日,我依旧往常,开始为他们布置喜事。
那天,我正要找莫年若,问她想要一些什么东西。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注定。
我发现鬼鬼祟祟的莫年若,我便跟踪她。
她,走到一个假山后。
假山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阿若,事情办得怎么样?”
“等到成亲那天,我就能拿到北冥神功的秘籍。”
“嗯,一切切记小心。”
“我知道了。”
听到这些,我便转身离开了。
三日后,我收到飞鸽传书。
知道了,莫年若这不是她的真名字。
她的真名字是秦念若,是飞鹰堡的大小姐。
她在江南偶遇到虚子期,这是她设的一个局。
她跟着虚子期来缥缈峰,这是她的一个目的。
她想要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让飞鹰堡一统江湖。
我便将此事,告知于师兄。
我本想这下,师兄定不会饶恕那个心机诡诈的女子。
但,我错了。
师兄,听到这个事情,他并没有恼怒,只是满眼寒凉的看着我。
“清儿,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说的这件事,我根本不信。阿若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她不会骗我的。”
看着那满眼寒凉的眸子,我的心中很是伤痛。
“你是说我,为了一己私欲,在诬蔑她?在陷害她?在破害你们的亲事?”
“清儿,我不想这事在发生第二次。还有几日,我就要与阿若成亲了,以后她就是你的嫂子了,我希望,你以后对她好点。”
我看着眼前那白衣胜雪的男子,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我与他相识十几年,朝夕相处,他竟然不信任我,呵呵“虚子期,你的意思是她善良如仙人,我邪恶如魔鬼。我与你相处十几年,你竟然不相信我?”
我转身离开,走出房门步子停下。
“虚子期,我玉华清是喜欢你,喜欢你了十几年。但我绝不会用这种宵小来破坏你的幸福的。”
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一身白衣身影离开。
我是一个倔性子,这性子很不好。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为了不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时刻的盯着莫年若。
我原以为她只是想得到北冥神功,但没想到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心底是那么狠毒。
她,竟然想害死虚子期。
她,想在他们成亲那日,在合卺酒中下毒,毒死他。
然后,以他妻子之名,名正言顺的成为逍遥派的掌门,灵鹫宫的主人。
再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一统江湖,甚至一统天下。
我从来都是人为女子,是这世间最柔弱的东西。
可,没想到她的野心,竟是那般的大,大的让人可怕。
她的野心本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理会。
但,她居然想要谋害虚子期,这是我绝对不能允许的!
新婚那日,如期而至。
我一心想保护虚子期,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但我却忘了布局,现在想起来,很是痴傻啊!
他们二人,穿着血红的婚衣,走进喜堂,正准备败天地。
我站在莫年若的身边,趁她不备,将藏于袖中的匕首拿出,朝她的心脏刺去。
我以为这般,就能刺中她的心脏。
但我忽略了虚子期。
他发现了,便挡身于莫年若的面前,我与他几番争斗,我没有胜过他,被他打成重伤。
我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我恨,恨自己没有杀死莫年若。
当我,抬眼看着他们时,我发现莫年若,手臂被我划伤。
看着那鲜红的血,映红了嫁衣,我笑了。
“莫年若,你以为虚子期这般护着你,你就死不了吗?打你错了,你受伤了,这下连虚子期也救不了你”
我还没有说完,便感到有人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
我顺着那人的手臂看上去,那人居然是虚子期。
他,满眼的杀气看着我,那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你在匕首上撒了毒药?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居然要杀了我?我笑着看着他。
“呵呵,既然是毒药,既然我要杀了她,又怎么会有解药那?”
我在匕首上撒了‘桃花殇’,那是我研制的毒药,我是有解药的,但我不会给他。
他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我的呼吸难了几分。
他咬着牙,狠狠说着。
“我告诉过你,让你对她好点。快把解药交出来,我真的会杀了你!”
这时,药效起作用了。
莫年若痛苦至极的跌落在地上。
“子期,救我我好难受”
他松了手,箭步走到莫年若的身边,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阿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他那般紧张莫年若,我的心很痛,很痛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而他竟要杀了我。
这是多么可笑,我心中在怨,在恨。
“虚子期,你是救活不了她的,不要在骗自己,骗她了。”
“你给我闭嘴!”
“呵呵,我闭上嘴,她就不死了么?”
“你!”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看着他伤痛,我要让他更痛,这样我的心才好受点。
莫年若死了,死在虚子期的怀里。
我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看着她难受的死去。
我握着疼痛的胸口,一步一步走到虚子期的面前。
将那把撒有‘桃花殇’毒药的匕首,递给虚子期。
“虚子期,我杀了你最爱的人,现在我还你。拿着这把匕首刺我,让我陪莫年若陪葬,那我就不欠你了。”
第二十七章 无尽的等待
他没有接那把匕首,只是抬眼看着我,那眼神充满冰凉。
“‘桃花殇’是你研制的毒药,你会没有解药?”
“对,我有解药。你知道我要莫年若的命,既然她中了毒,我怎么可能给她解药那,我要的就是她死。”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看着他那颓废的样子,我嘴角弯起笑着。
“呵呵,你才知道我狠心么?我狠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买我那天起,就应该知道,能贱卖自己的人,是狠心的”
我努力地握紧心中的双手,努力地不让自己落泪。
“虚子期,杀了吧。我死了,你的心就会好受点我本来就是你买来的,我的命是你的杀了我,为莫年若报仇吧”
他接过我手指的匕首,我闭上了眼睛,等着他杀我。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疼痛,我睁开眼不解的看着他。
他抱着莫年若的尸体,眼睛无神的走了。
我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那渐渐消失的身影。
月色高挂,清风拂来。
我好似一缕幽魂,漫无目的的飘荡在灵鹫宫中。
不知什么时候,我便走到虚子期的房前。
门前贴着很是喜庆的喜字。
看着房内的明亮,我知道虚子期在里面。
我没有推门进去,我知道他是不愿意见到我的。
我便蹲在门前,抱着膝盖守在门前。
天边泛白,日出晨光。
这时,房门开了。
我抬头看去,看到这一幕我惊了。
他,他的一头青丝便成了白发。
他才二十六岁,昨夜,还一头青丝,今日竟是一头白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低头,看着蹲在门房的白衣女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说过,我本来就是你买来的,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杀了我,随时都可以。”
“我不杀你,我只让你帮我办件事。”
我不解的问:“什么事情?”
他取下他左手的玉扳指,递给我。
我接过玉扳指,低头看着手中的玉扳指。
这玉扳指,是逍遥派历代掌门的信物。
“以后,你玉华清便是逍遥派的掌门,好好打理逍遥派。”
他没等我开口说话,便离开了,抱着莫年若的尸体离开了。
我,看着他依稀渐远的白衣身影。
呆呆的蹲在那里,就像十几年前,那个下雨天,我蜷缩在街道的角落里一样。
我在等他回头,等他走到我的身边,等他不要丢下我他这一离开,便是二十多年。
而我在这缥缈峰,一等便是二十多年。
“小丫头,你知道等一个人的滋味吗?”
“我,我不喜欢等人的。”
“呵呵,那很好啊。这二十年里,我每日每夜的等他。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等着等着,我便疯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惊异的看着玉华清,原来她的疯病是等虚子期等的!
想来也是,等一个不知归期的人,是那般煎熬的。
正常人,这般等下去也是会受不了的。
更何况,她一等便是二十多年,怎能不疯!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师兄真相那?”
“以你为我告诉了他,他就会相信么?他从来都没有相信我!”
“就算不相信,你也应该让他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玉华清,抬起她那空洞的眸子,看着我。
“告诉他一切,告诉他莫年若是罪有应得,告诉他我在缥缈峰等了他二十几年,变成疯子了,然后那?”
“然后”
我又不是故事的主人公,我哪知道然后该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墙上那幅画。
看着那一袭白衣,我感到很是悲凉。
那是多么大的勇气。
她,默默地单相思虚子期十年。
那是多么大的无畏。
她,默默地为虚子期牺牲。
那是多么大的执念。
她,默默地为虚子期苦等二十几年。
一个女子,一身最美好的年华,她都付托在虚子期的身上。
由爱生念,由念生痴,说的就是她吧。
我开始可怜这个叫做玉华清的女子。
“你,真的还要在这缥缈峰上,继续的等下去吗?”
她转身看着我。
“我,除了在这里等,还能做些什么?”
“你,你可以去找他。无论天涯还是海角,都应该去找他。把一切说清楚,不要在等下去。要知道一个人的一生不长的。”
她眼睛带着几许亮光看着我。
“我真的可以么?”
“嗯。”
我以为我是说动她了,但当她开口,我终于明白疯子的逻辑不是一个正常人能理解的。
“小丫头,你知道缥缈峰,为什么会有昙花吗?”
我又不是缥缈峰的人,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
“这昙花,是虚子期二十几年前种下的。那时候,莫年若还没有死,她还和虚子期在一起。虚子期便种下了昙花的种子,每日细心的栽培。我以为虚子期喜欢昙花,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莫年若喜欢昙花,虚子期想给她新婚礼物,为她中下这一片昙花。”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一片片的昙花。
“我知道这件事后,本想毁掉它。但我没有,虚子期走了,留我在缥缈峰。我想这是因为我杀了莫年若,他才会走的。这昙花是虚子期对莫年若的思念,我若是再把这昙花毁了,他真的是不会回来了。小丫头,你说我傻不傻?”
“不是傻是痴。”
“我竟然会指望那小小的昙花,会将虚子期待会来,还真是可笑。后来,我明白了,虚子期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便想一把火烧掉这一片片的昙花。”
通过朱色的木窗,我看着外面的昙花。
我知道玉华清,是不会烧了它的。
但为了配合一下,我还是问了。
“你真的一把火烧了?”
“没有,我细心照顾它那么多年,怎么舍得一把火烧了它。”
是啊,她是不舍得,若是真一把火烧了,她岂不是少了思念虚子期的物件。
“小丫头,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爱过一个人?好像没有,前世,与江寒结婚,是为了有个家,那不是爱。
“没有。”
“没有好啊,你不会像我这般痛苦。小丫头,你我要幸运。欧阳克这小子,其实挺好的。”
她干嘛又要提到欧阳克,我跟欧阳克是小葱拌豆腐啊!
“呵呵,前辈,我与欧阳少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一点,日月可鉴啊!”
“没有关系?那他为何要为你挡那一掌?难道他是犯贱?”
是啊,他为何要为我挡那一掌?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以他的人品不应该啊?难道他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小丫头,欧阳克对你不错,你若嫁给他会幸福的。”
“前辈,你不是说欧阳克不是我的良人吗?怎么又说我嫁给他会幸福?”
这疯子说话,果然说一出是一出!
“我是让你嫁给他,有没有说让你爱上他。嫁给他你会幸福,爱上他不会痛苦。”
这?这是什么逻辑?
“前辈,晚辈愚钝不明白你说的这话。”
玉华清看着我,绯红的唇畔,微微弯起露出一丝好看的笑容。
“天机不可泄露,你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
这这疯女子再耍我?还是在卖关子?
“小丫头,你说我现在下峰,去找虚子期说明一切,你说好不好?”
“好!”
这个当然好!玉华清若是下了缥缈峰,这意味着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当然很好!
玉华清拿起我的左手,摘下自己左手上的玉扳指,带到我的手上。
“小丫头,带上这个玉扳指,以后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灵鹫宫的主人了。”
“前辈,这任务太重大了,我怕自己的小肩膀扛不动啊!您,还是另选他人吧。”
她抬起她那雪白纤细的手,在我肩上轻轻地拍了拍。
好看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对我温和的笑着。
“小丫头,你的肩膀很结实,我相信你能抗动的,不要在推脱了。否则,我会生气的。”
我本想再推脱,可这疯子女子,已经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接任了。
其实,我是怕她生气,怕她发疯,怕她伤害我。
“好吧。前辈,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没有什么大志,也没有什么才能。若是把逍遥派领导的不好,你可能怪我?”
“只要你当这掌门,无论领导的好与不好,我都不会怪你的。”
“那我不会武功,也没事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武功,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掌门。”
我可以不学么?可以反抗么?可以不当掌门?
“前辈啊,我听说逍遥派手徒弟,都要一些长相俊美的人。我这长相,应该做不了逍遥派的掌门吧?”
玉华清,灵动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寒光。
“你在这般胡说下去,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我吓的马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干干的笑着。
“那个,前辈。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跟你学武功那。呵呵”
第二十八章 无奈学武功
玉华清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窗外那一片昙花。
“嗯,你回去吧。”
看着她那身影,我知道她又在想虚子期。
“前辈,那你也早些休息吧。”
她没有说话,我便朝石室门走去。
走出她的房间,我独自一人走在走廊里。
看着庭院中,那一片片还未绽放的昙花,在柔美的月光中,随风摇摆着。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虽,等待了千百年。
但,昙花还是等到了韦陀的情缘。
而,玉华清那?
即使,继续等下去,也,等不到虚子期吧?
我心中很是可怜玉华清,这个为爱而痴疯的女子。
莫年若,是幸运的,是幸福的。
幸运的是失去性命,掩盖住自己的过错。
幸福的是有一个男子那般的爱她。
远处,送来几许清风。
轻柔的清风,轻轻地拂动着走廊旁的铃铛。
清脆的铃铛声,在皎洁美好的月空下,飘荡着。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玉华清的不值得而叹气。
爱,真的很可怕,就像罂粟花一样可怕。
若是,有一天我遇到了爱情,会不会变成像玉华清那个样子?
为爱付出,为爱痴狂。
应该不会的,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在我的心里只有自己,怎么可能为别人付出,更不可能为别痴狂呵呵,我是庸人自扰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已是高挂的明月。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早点回房睡觉吧。
明日,还要早起,学武功那!
想到学武功,我就无奈啊!
我本想说服玉华清让她下山去找虚子期,自己可以趁机溜走。
谁能想到这疯女子,竟然摆了我一道,当我做什么劳什子掌门人!
好吧,这下子该怎么办是好啊!
管它那,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想那么多了,我还是睡觉吧!
窗外,一轮明月高挂于夜空。
远处,几许清风微微吹拂。
昙花,安静的随风摇摆。
四下,一片寂静。
一切,都安静的进入梦乡天边,慢慢地泛起白色。
日光,轻轻地洒落在大地。
温暖的阳光,透过朱红色的木窗,悄悄地溜进房间,静静的落在木床上熟睡人儿的脸上。
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窗外美好的阳光。
做起来,伸了伸懒腰,我的心情很是好。
走出房间,我看到玉华清站在庭院里,静静的看着那一片昙花。
我知道她又是在思念虚子期了。
我没有打搅她,我放慢脚步,走到庭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抬手,托着下巴,看着玉华清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这时,传来玉华清的声音。
“小丫头,你这般专注的看着我的背影,莫非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看上我了?”
“”
她这话,差点把我雷倒!
我无力的扶着额头,淡淡开口。
“前辈,真是风趣啊。这大清早的,竟然说笑话。您放心,晚辈我很正常,性趣好也很正常。”
她露出一副很安心的样子。
“那就好,这下我也放心了。我的心中只有虚子期,没有他人。小丫头,莫要爱上我,那样苦的是你自己。”
我,我彻底无语了。
我忘了,她是一个疯子。现在,应该是她在抽疯的时间?
我正想问她,她今天早上吃药吗?
见段玉遥不语,玉华清又问。
“小丫头,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怎么不说话?这不都是你害的么?你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还让我怎么说啊!
听到她这般胡扯,让我想到一个人,那人是百里溟。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脸上硬挤出点笑容,语气柔柔如清流。
“呵呵,前辈您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难道是你的小情郎欧阳克?”
此时,我的眉角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为啥子?她总是在不断地提起欧阳克那?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欧阳少主真是是清白的啊!
“呵呵,不是啊。”
瞬间,她眼角微微眯起,看着我。
“不是?小丫头,莫非除了欧阳克,你还有别的小情郎?身为女子,不能这般三心二意,这样是不好的。”
“”
此时,我的嘴角在微微的抖动。
好吧,我臣服了,我认输了。
我果然与这疯女子,不是一个级别的!
为了不要让这疯女子,在继续疯下去,我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前辈啊,你看今日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的。不如,我们去学武功?”
“好,你随我来。”
我舒了一口气,这疯子终于要回复正常了。
我跟着玉华清,来到灵鹫宫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我很是好奇,便开口问她。
“前辈,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灵鹫宫最秘密的地方,只有掌门才有资格来这里。这里面藏着逍遥派的许多武功秘籍。”
我随玉华清进了里面,这里面果然不一般。
这是一个石室,空间很大,四周石壁旁摆满了书柜,书柜上放满了书籍。
玉华清走到前面石壁旁,抬手转动石壁上的蜡烛。
瞬间,石壁打开了一个洞,里面放着一些东西。
我走过去,想看清楚。
此时,玉华清,伸手拿出一个卷轴,递给我。
我接过了,低头看着,发现卷轴上写着四个大字‘北冥神功’。
我心中甚是激动,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试想想,传说中逍遥派的至宝‘北冥神功’在你的手,你激不激动?!
我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抬头看着玉华清。
“前辈,这这真是传说中的北冥神功?”
“当然。”
我正在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玉华清又递给我一个卷轴。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凌波微步’四个字。
凌波微步?这就是我的祖先段誉,学的凌波微步?
“前辈,你给我这两个卷轴,是让我学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嗯,你现在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应该学的。小丫头,凌波微步比较简单,我们先从它学起。”
“嗯。”
于是,我就在玉华清老前辈的教导下,开始学习凌波微步的步法。
我认认真真,辛辛苦苦的学习了两个时辰,结果,我还是没有学会。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辛苦的喘着粗气。
“前辈啊,我快不行了,你让我休息休息吧。”
她,一身白衣站在我面前,满脸的怒其不争的说着。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笨那?学了两个时辰了,居然,还是不会。想当年,你的先祖段誉,可是很快就学会的啊。”
我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的学啊,可是学不会能怪我么?
段誉是什么人啊!他可是神人啊!我能跟他比!
“前辈啊,我资质愚钝,你莫要生气啊,我这就站起来,继续学啊。”
我刚要站起来,便看到玉华清一掌,好似闪电般向我快速袭来。
我情急之下,慌乱的逃跑。
等我安全的站在离她五寸的地方,我抬手拍着自己砰砰的小心脏。
“前辈,你这是在干嘛呀!我说了会好好地学的,你干嘛还要出掌打我。你要知道我是不会武功的,要不是我跑的快,躲了过去。你这一掌,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玉华清看着我,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淡的笑着。
“要不了你的小命,你不是好好地站在那里吗?而且,你现在已经学会了凌波微步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信你试试?”
我将信将疑的迈着步子,看着自己似风一般速度,漫步在这石室里。
我就这般不可思议的会了凌波微步?真是不可思议啊!
看着女子兴奋的样子,玉华清嘴角弯起。
“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似捣蒜一般点着头。
“嗯,刚才不是学了两个时辰都不会么?怎么瞬间就会了?难道是前辈你,刚才的那一掌,间接地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让我瞬间学会了?”
“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我没有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你只是在应急的情况下,学会的。”
我看到了,玉华清好看的嘴角微微的抽了,那么一小下。
应急的情况下?就像段誉在应急的情况下,学会了六脉神剑?这也太扯了吧?
“前辈,现在,我学会了,这下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玉华清好看的眉黛,微微的挑了挑。雪白的纤纤细手,理了理雪白的衣袖。看着我,淡淡的说着。
“休息?等学会了北冥神功,在休息。”
北冥神功啊,那是逍遥派的至宝。
一个凌波微步,我都废了那么大的劲才学会。
更何况一个北冥神功?那我岂不是要学一年才会?
“前辈啊,北冥神功那么高深的武功,以我这种愚钝的资质,怎么能学会那?要不,我不学了?”
“不学?逍遥派的每一任掌门都要学的,你必须学。”
“那,我不做这掌门了。”
那双灵动的眸子,瞬间泛着丝丝的寒意。
“你敢再说这一句不学,或是不做掌门的话,小心我一掌劈了你。”
我是相信的,她是个疯子,她说要一掌劈了我,就会一掌劈了我。
现在,就我一人,欧阳克不在,没有人为我挡掌。为了能抱住我的小命,我以识时务为俊杰,就这般没有自尊的屈服了。
第二十九章 我被算计了
“呵呵,前辈啊,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那,我怎么可能不学那。前辈,你放心,我会好好地学的,你放心吧。”
“嗯,现在,开始背北冥神功的内功心法。”
“哦。”
我就这般悲催的,在这疯女子的陪伴下,不,是威胁下,艰难的一句一句的背着北冥神功的内功心法。
我发现这北冥神功的内功心法,很是绕口!比儿时老师逼我背文言文,还要绕口!
我很是怀疑无崖子老前辈,是怎么创作北冥神功的?那么绕口!
我辛苦的背了一下时辰,终于背会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那!
我终于明白了,北冥神功为何称之为神功了。
之所以称之为神功,是因为它内功心法绕口难背!
“前辈,我已经背会这内功心法,现在可不可以休息啦?”
“休息?一个内功心法,你居然背了一个时辰,你还好意思说休息?”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不就是笨么!
心中是不满,但我不敢表现在脸上。
我依旧笑意如春风,口气如清流。
“前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很笨。一个时辰能背会就不错了,你干嘛对我那么严厉那?”
我这般低声下气的说道着,可玉华清这疯子居然不吃这一套。
“少在这儿给我废话!你,真的累了?”
我拿自己那双水汪汪带着几许浓浓的可怜之意的大眼睛看着她,以博取她的恻隐之心。
“是啊,亲爱的前辈,我真的是累了。比珍珠还真。”
“既然你想休息就休息吧。”
我心中很是高兴,我以为她被我的可怜打动。
我正抬起衣裙,想坐在地上休息片刻。
谁知,玉华清的话,飘进耳朵。
“小丫头,你说你的小情郎欧阳克那小子,吃了我给他的解药,好了没有?”
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难道我真的很愚钝?
我抬起头,很是不解的看着她。
“前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给他的解药,他吃了,自然要好的。”
玉华清理了理衣袖,双手负于身后,站于我的面前,看着我。
那双好看灵动的眸子,隐含着淡淡笑意。
那张英红的唇畔,微微弯起,勾起一道温婉的笑容。
“小丫头,你这般聪明,不会听不出我话中的隐意吧?”
“前辈,你又说笑不是,我若聪明,怎么可能费那么大的劲才学会凌波微步那?前辈,莫要”
我瞬间明白了,心中微微一惊,站起来,看着她。
“你你,该不会在‘轻衣散雪’的解药里,又下了毒吧?”
不对啊,若是她在解药里下了毒。欧阳克可是用毒的行家,他会察觉不出来。还是,这个疯女子在骗我?
“下毒?到没有。只不过‘轻衣散雪’的解药有两个,我只是给了欧阳克第一个,第二个还在我的手里。”
我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她明明答应我留下,就给欧阳克解药,没想到她居然还留有一手。
好吧,是我低估她了。
人家是疯子,但不一定智商低啊!
是我,失算了,我认栽!
“所以,前辈,你想怎么样?”
她以袖掩笑容。
“呵呵,小丫头,你口口声声说与那欧阳克没有半点关系。现在,听到他毒只结了一半,你就这般的着急啊!”
“我只是还他的恩,毕竟他为我挡了一掌。”
“啧啧,小丫头,这可不像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义凛然了?”
“呵呵,我本来就很大义凛然的,只是我隐藏的好,不好意思,没让你发现,呵呵”
“”
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大义凛然的人了?
那日,我答应留下,让欧阳克走。这已经不是我的本性了。
今日,听到他的毒只结了一半,我居然出口问她想怎么样。
我这到底是怎么啦?变得善良了?变得无己了?我到底是怎么啦见面前的女子在苦思着,玉华清轻笑着。
“小丫头,想不想要第二个解药?”
“想,当然想,前辈,您会白给我吗?”
“当然不会,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我就知道有阴谋,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前辈,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玉华清看着我,温和的笑着。
“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就是好好地学武功,乖乖的当逍遥派的掌门。”
看着玉华清那双灵动美丽的眸子,我明白了,这一切就是一个局!
这个局从我与欧阳克来到灵鹫宫,就设好了。
是我的失误,低估了这疯子的智商。
她知道若是袭击我,欧阳克会为我挡掌。
所以,她故意袭击我,让欧阳克为我受伤,让我心生愧疚。
她猜定我会留下,做她的粗使丫头。
故意给欧阳克‘轻衣散雪’的第一个解药,让我误以为那是解药。
与我几日安好的相处,那日,故意给我讲她的故事,让我对其心生怜爱。
顺势将玉扳指给我,让我接受掌门之位。
叫我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让我好好的做掌门之位。
然后,她便放心去寻她的虚子期。
这玉华清好阴险啊,而我就这般似傻子一般的乖乖的按着她的计划走着,真是可笑啊!
我看着她,微微弯起我的嘴角。
“前辈,其实,你早就设计好了不是么?”
玉华清看着我,微微一愣,随即展露出笑颜。
“小丫头,我早就说过你聪明,果然没让我失望。哎,真不好意思,让你发现了。”
我嘴角微微的抖了一下。
“前辈,我答应你,好好地学武功,也会好好地做这逍遥派的掌门的。你把第二个解药给我。”
“小丫头,看你这么急的,你真是关心你的小情郎啊!”
懒得理她,她这疯子又在抽疯了!
我当然急啦,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我能不急吗?!
再说了,她可是疯子啊,万一哪天她要反悔怎么办?!
我得先拿到解药,才是王道!
“前辈,我都答应你了,你就把那解药给我吧?”
“好,我给你。”
她从白衣的广袖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我。
我接过药瓶,将其好好地藏于袖中。
“前辈,你给我这要应该是真的吧?”
“是真的,就如你说的,比珍珠还真!”
“那就好。”
“现在,你放心了。那我们开始学武功吧。”
“好。”
我话音刚落,便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流窜。
我定眼看去,发现玉华清正在与我对掌,好像在传授内力?
不对!不是好像,而是就是,她在给我传授内力!
这疯女子,又发什么疯?干嘛给我传授内力!
我眼睛睁的甚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此时,耳边响起玉华清的声音。
“你想走火入魔吗!给我专心点,我现在将自己三十年的内力传授给你!”
我当然不想走火入魔?我还想好好地活着那!
于是,我很是专心的感受着那股气流在我体内到处流窜着。
一盏茶的功夫,便结束了。
玉华清很是虚弱,我扶着她,走到石桌前坐下。
“前辈,你,干嘛要将自己三十年的内力传给我?”
也许是,失去了三十年的功力,玉华清虚弱的说着。
“就如你说的,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想去寻虚子期,我想见见他。”
看着她那因失去内力,而泛白的脸,我心中为她悲凉。
“前辈,你知道虚子期老前辈,现在在哪里吗?”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走了二十几年了。我不敢寻他,也不敢打探他的消息。不过你放心,我定能寻到他的。”
二十几年都没联系了,她能找到虚子期?或许,虚子期早已经死了?
我只是安慰她。
“前辈,你先休息几日,等回复了力气在去寻虚子期前辈。”
她轻轻地摇着头,微微的笑着。
“不用了。我吃了血气丸,便能回复体力的。”
她从袖中拿出药瓶,打开到处一粒丹药,服下。
片刻,她那张苍白的脸,恢复了往日的血色。
我不由地感叹,这药丸还真是神奇啊!
“前辈,你真的要下山去寻虚子期前辈?”
“怎么?你不舍得我?”
不舍得?我有啥子不舍得?
“不是,我只是在担心你。”
玉华清看着我,好看的眉角微微一挑。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
“你现在将你三十多年的功力传给我,现在你已经不会武功了。江湖险恶,你一人去寻虚子期前辈,会有危险的。”
其实,我不是担心她会有危险。
她毕竟是老江湖了,即使没有武功,以她的毒药,也没人能伤得了她。
我只是担心,她万一寻到了虚子期,而虚子期已经死了,以她的性子定是要疯了。
要是她疯了,她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样我想到第一次遇到她的场景。
为了,让她伤害大众,还是派人跟她比较好。
玉华清不以为然的说着。
“有危险?会有什么危险,我可是老江湖了,不会有人能伤到我的,你放心吧。”
说着,便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我紧跟着她。
“前辈,你这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