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空调有点冷
张凡呵呵笑了笑，“空调有些冷，喝点暖茶暖暖胃。”在为刚才的变态行为一个圆满的解释之后，张凡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了一眼唐衣伊，这才笑着说道：“我想唐副校长昨晚上一定喝了不少的酒吧？意识似乎有些不清晰啊！”言罢，不等唐衣伊给予回斥，朗声说道：“我想大家心里应该都很清楚吧，兴泰市二十一中目前的高考本科录取率是一百比一，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数据呢？我想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吧。这样吧，我来打个比方，假如把兴泰市的各所中学比作茶杯的话，那么兴泰市一中就是刘副校长用的不锈钢茶杯，经久耐用，而且质量有保证，虽然外表不怎么样，但是结实。二中和其他几所省级三星级高中就像是方主任手里的茶缸，盖子盖上，照样保温，用上个几十年都是有可能的。而咱们二十一中，就像是我手里的一次性纸杯，虽然蛮精致好看的，但一不保温，二冲了热水后汤手，三没有盖子，四一捏就坏，五，是化工产品，内含各种毒素，六，一次性，最多用个两三次就得扔掉。”
“砰！”唐衣伊的大掌拍的一下拍在了会议桌上，手指着张凡怒声高斥，“张主任，咱们二十一中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如果不喜欢咱们二十一中，不喜欢我们这只纸杯，那么就请另谋他路，咱们二十一中不欢迎诋毁咱们学校声誉的人！”还有，我昨晚上喝没喝酒关你屁事！当然，唐衣伊这句话没说出来，因为昨晚上她喝醉了，而嘴的不轻，以至于做出了一些让她有些后悔的事来。
“唐副校长，你先别生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张凡丝毫不为动容地笑脸相迎，张凡没被吓到，桌子上的其他人倒是被吓了个半死。整个二十一中中最不好惹的人就是这个唐副校长了，不单单所有学生害怕，就连学校里面的老师见了她都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二十一中虽然乱，但不代表没有土霸王，至少在二十一中里面，这个女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在所有学生的眼中，李行宇是学生中的大哥大，而唐衣伊则就是教师队伍里面的大姐大了。
唐衣伊冷笑，直勾勾地瞪着张凡，“张主任倒是说说看，咱们二十一中怎么是化工产品，内含各种毒素了？”
“其实不瞒唐副校长，刚刚我这么说已经算是给咱们二十一中面子了。确切地说，二十一中不止是化工产品，应该直接用化工垃圾场来形容才对。这垃圾当中富含各种各样毒害人类的毒素。”看到对方要发飙，张凡也不停歇，依然满面的和缓淡定，“在我刚开始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知道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学校，而是一处豪车奢侈品的展览馆。当然，学生们家里有钱，开车子来上学我不反对，毕竟咱们现在是一个开放性的社会，并不是封建社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唐衣伊冷笑着哼了一声，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还能说出什么大的道理出来！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她的决心已经下定了，不把这个家伙赶出二十一中，她一辈子不嫁人！
对于唐衣伊的冷嗤声张凡根本丝毫不以为意，睥睨地看了一眼唐衣伊，气的唐衣伊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混蛋，别以为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以为你能够斗的过我！
“可是，要是用这些豪车来装/逼的话，这就是混蛋的行为了！就在我上班的第一天，我只不过站在校门口，就被一帮开着豪车的长发们敢拦了下来，作为老师，我本来不想为难他们，而他们丝毫不以为意，拿着钢管就冲了进来，对着我一顿猛揍。幸好我身手还行，没有被他们打成十八级残废。作为一个老师，我为此感到很是气愤和担忧，这就是我们二十一中学生的素质吗？二十一中就专门出这些人才吗？就像这样的人，即便考上了华夏大学，到头来一样会是人渣一堆！
“现在社会讲究的是公平公正，讲究的是人人平等，更讲究每个人的权力，就因为他们有钱，我们就活该被这些人欺负吗？如果在座的各位都认为这是必然的，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另外，在学校军训的时候，大多数的富家子弟们都能够正大光明地躲在阴凉下面休息，或者是索性就不来了，只有少数的学生在那里拼死拼活的训练，连军训这样神圣的事情二十一中都可以忍受，那么还有什么事二十一中不能够容忍的？所以说，二十一中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垃圾中转站，从社会上吸来了一些垃圾后，吐出去的还是垃圾。”张凡丝毫不留口德，唇枪舌剑，骂的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下来，却无人敢去辩驳，确实如张凡所说的那样，二十一中根本就是一所垃圾到了家的高中。唐铃在心中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去辩驳。
“刚刚唐副校长说，提前上早自修，会降低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我想问问各位，在二十一中，除了那些靠真本事进来领着高额奖学金的学生以外，这里有多少学生有学习积极性？学习积极性？完全就是放屁！不对，说放屁都算是好听的了，人家放屁怎么着还有一阵风吧？放在这里，完全连阵风都没有，全是恶臭味！”
听到这里，唐衣伊的脸就跟绞肉机里面的肉一样扭曲成了麻花，“张主任，你的意思是，我刚才所说的全部都是放屁？”
“唐副校长，您想多了，我要是真想骂人的话，可比这恶毒多了，我刚刚不过打个比方而已。”张凡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听起来张主任像是在骂咱们唐副校长？”不等唐衣伊反应，语文教研组主任贾大方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矛头直指着张凡。
他也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才知道二十一中来了这么一位新教师的，而且一来之后就直接被校长任命成了教务处主任，这可真是让他恨死了。要知道，自从知道原教务处主任病死的消息后，他乐了一个暑假，在二十一中，论资排辈，能够胜任二十一中教务处主任的人只有他这个正风华正茂，才四十出点头，且是名牌大学博士毕业的人才。
贾大方自恃相貌不差，且人品出众，就是有点好色，且头发谢了顶。但于男人而言，谢顶是成功的象征，好色是成功人士的生活调味品。男人要是不谢顶不好色，那还算是真男人吗？
暑假的时候，因为原教务处主任去世，自己所笼络的一帮教师闻讯后立即就赶了过来，庆贺自己终于苦海熬到头了，贾大方也因此得意了一个暑假，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要住进那间靠近校长的办公室，时不时地可以走进教务处与里面的几位二十一中最为著名的美女教师朝夕相处，贾大方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走起来都带着劲了！处在那样的花丛中，就算不吃伟哥，都能够一展雄风了！
这个贾大方是土生土长的兴泰市人，大学是在华夏大学上的，博士毕业，是唐铃花了很大力气才从兴泰市一中挖过来的教师，可以说，贾大方就是二十一中的活招牌，每次招生的时候，二十一中的宣传海报上都会在头一栏的地方把贾大方仔细地介绍一番。而学校之所以能够招到尖子生，与贾大方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贾大方和唐衣伊一样，执教学校的尖子加强班，并担任高三（15）班的班主任。而贾大方本人也是唐副校长的忠实幕僚，按照贾大方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为美女服务，也就是为自己服务。
本该属于自己的教务处主任的位置被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家伙抢过去已经够他恼火的了，现在张凡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含沙射影地咒骂自己心中的女神在放屁，叫他情何以堪？怎能再忍受！
看到对方的视线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贾大方连忙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仪容，大声说道：“张主任，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很过分吗？咱们学校再差，学生再差，怎么说每年还能考几十个本科生！按照张主任的意思，咱们学校因为招收了富家子弟，就成为了容纳社会垃圾的场所，而这些富家子弟从我们学校出去之后，照样成为社会垃圾，是吧？”
随着贾大方铿锵有力的大喝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到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唐校长和唐副校长两人投射而来的目光让贾大方格外的受用。看到唐副校长朝自己投以感激的眼神，贾大方觉得自己都飘飘欲仙了！能够被美人看上这么一眼，比吃了一瓶伟哥都还要让人兴奋！
贾大方的义正言辞说的倒不是全没有道理，至少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下面嘀嘀咕咕了，小声驳斥着张凡刚才的那一番话。
随着办公室里面嗡嗡声越来越大，唐铃不由把视线转移到了张凡的脸上，想要听听他的答复。不可否认，刚刚他的那一番话确实说的是太过了。还有，他刚刚那句责骂衣伊那个丫头放屁的话再明显不过了。
也许是为了报复昨天衣伊阻止他进学校才这么说的吧，唐铃心里苦笑了一番后想到。
第016章 都是垃圾！
终于有人帮助自己说话了，唐衣伊不由翘起嘴巴挑衅地看了张凡一眼，哪知道不看还好，这一看，又把她给气的够呛。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离开了座位，还给他自己斟了一杯茶，神乎神乎地喝了一口后，笑眯眯地看着所有人道：“天气太冷了，喝口茶暖暖胃。”
暖你妹啊暖！唐衣伊差点气的暴走！
办公室里面一帮人也相继崩溃，尤其是贾大方，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茶杯给丢过去！你md老子在说话，你竟然去倒茶！
“咳咳！贾主任刚刚给予我的一番话十分的准确，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话中的不足之处，确实，如贾主任所说的那样，咱们学校每年还能考几十个本科生，在兴泰市所有的高中里面不算是最后一名，这是我们最该庆幸的。今天早上我上班之后，把咱们学校的所有教师资料都仔细地看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咱们学校里面的老师，竟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教师是出自咱们华夏国排名前十的大学，尤其是贾主任，更是华夏大学博士生毕业！不可不说，咱们学校的师资队伍可以这么说，全华夏国除了几所名校的附属高中以外，没有学校可以比的上。那时候我就不禁在想，为什么咱们的老师这么好，却只能够教出一百比一甚至是三百比一的数据来呢？经过这一次的会议，我总算弄明白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咱们在座的各位老师太仁义，心太善了，或者说，是因为太有自信心了！古语有云，骄兵必败，意思是，骄傲的士兵是打不了胜仗的。古语又说，玉不琢不成器，意思是，即便是天才，没有经过后天的雕琢，一样是成不了好东西的！就像是钢，要是不经过千锤百炼，何能成为利器？按我的理解，不止是学生，咱们学校里面所有的人都是垃圾，包括唐铃校长！”张凡的声音忽然一下子提高了，“唐校长，如此师资队伍，却只能考出这样的数据，你难道不觉得脸红吗？唐副校长，学生手持钢管肆意殴打老师，你却袒护于他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很过分而且有悖于法律吗？在座的各位，来自名校，却只会在纸上夸夸其谈而不付诸实际，不觉得心虚吗？我问问你们，到底你们是教务主任还是我是教务主任？我说过了，六点半上早读，就六点半上早读！谁要是有意见，完全可以保留，因为你们说了我也不会接受。除非让唐校长开除我，要不然我在二十一中一天，所有人都必须按照我定下的规矩来！别惹老子，我来这里是教书来的，是为了改造这些垃圾而来的，不是为了和你们这些垃圾凑在一起一起发臭发烂！ok？”
说完，张凡拉开座椅，站了起来，说道：“我要说的意见说完了，各位慢慢商量。尤其是唐副校长，刚刚你提出的一番建议我认为全部等同于放屁，我闻了觉得很臭，懒得再去辩解，好了，我要忙了各位，先走了。”
会议室中，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被张凡刚才的那一番话给震的双眼发黑，额头直冒冷汗，跟着满嘴的筛糠！直到张凡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后，目瞪口呆的唐衣伊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个千年不曾为任何人的看法所动摇过，处事果敢火辣、目光高调冷艳备至的极品老处女此时竟然被那个嚣张的家伙给惹哭了！
“嫂子！你听到没有，那个家伙竟然骂我在放屁！我……呜呜！你要是不开除掉这个家伙，我就不干了！呜呜呜！”唐衣伊扑到唐铃的怀里，霎时哭成了个泪人儿。从小到大，只有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她哭的如此厉害，以前还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呢！而且有生以来，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当着众人骂过，更不要说那个家伙实则是在羞辱自己了！
唐衣伊素牙紧咬，恨不得此时此刻追上去拿把刀把他给片成b市烤鸭，然后用大葱鸡蛋皮卷在一起吃进肚子里面去！她恨死这个混蛋了！
唐铃也没有料到张凡竟然会如此的“诚实”，脾气嚣张到了连她这个向来没什么脾气的人听了都不由得皱眉头的地步，自己怎么垃圾了？二十一中是差，可是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他的说法显然极端地不负责任，片面性太重。唐铃有些失望，对于张凡的好感也一下子从九十分降到了零分甚至是负分！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听到自己颇有好感的男人口中说出一些贬低自己的话，包括她。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了，大家回去各忙各的吧。”唐铃挥了挥手，此时已经有心要辞退张凡了，他这才上班两个多小时呢，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二十一中不得乱成一锅粥？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面面相觑，尤其以贾大方的脸色尤为的难看，在一众忠于他的教师护拥之下，贾大方走到了唐铃的面前，神色凝重道：“校长，那个姓张的实在不是个东西，就算是杀人犯还得讲究人权呢，在他眼里咱们二十一中都成什么了？这样的人留在咱们二十一中迟早是颗定时炸弹，不把他赶出去，二十一中迟早要亡校！”贾大方说话的时候浑身直颤不停，心里却在阴笑，姓张的，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看你这个教务处主任还怎么做下去！
贾大方说完，贾大方身边一众人跟着附和了起来，决心很肯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张凡开除出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二十一中，不然这份工作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唐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噤声，“好了好了，大家都先消消火，为了二十一中的稳定，我会开除……”
“不！校长，千万不能把他给开除了！”在唐铃的怀里嚎啕大哭了一阵后，唐衣伊总算是哭累了，抹掉泪水，唐衣伊整理了一番容装后当即打断了唐铃的话。
“嗯？”唐铃迟疑地看着唐衣伊，连贾大方都有些好奇了，副校长这是怎么了？
唐衣伊黛眉高蹙，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之后，不禁咬牙切齿地冷笑了起来，“今天他羞辱了我们，骂我们是垃圾，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够把二十一中的升学率提高！等到明年六月份高考结束，那时候成绩出来了以后，再开除他不迟。等那个时候，我要狠狠地臭骂他一顿！以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唐副校长，姓张的以下犯上已经不可饶恕了，要是还把他留下来，咱们学校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贾大方听到唐副校长忽然又要把姓张的留下来了，顿时有些急了，那不等于自己还要等上一年才能坐上教务处主任的位置？倒不是他担心那个位置有人会跟自己抢，就算张凡真的是一个学术能力超凡的人，来到二十一中照样没戏，这里就像是一只内藏黑墨的大染缸一样，被浸泡在里面只能被染黑，要想变成其他的颜色，想都别想！而是因为他已经跟老婆吹牛过了，自己会升职，月薪最少两万，还不算年终奖，为了这事，老婆这个月月初特地多发了自己一千块零花钱。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自己一下子丢了到嘴的肥肉，不被她掐死了才怪！
唐衣伊冷笑一声，道：“这家伙我迟早会开除了他的！贾主任，等姓张的一走，教务处主任的位置还是你的，你先忍耐上一段时间，现在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听到唐衣伊这么说，贾大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熬一年就再熬一年吧，能够得到唐副校长的重视和信赖，可比升职更加的具有诱惑力。虽然他现在不是教务处主任，但实际权力也和这个差不多了。
贾大方干干笑了一下，瞟见唐衣伊附耳到自己的耳边，魂差点都弄丢了，不过他立即就装出了正人君子的样子，眼睛瞟都不瞟一下地大声道：“副校长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贾某要是能够帮的上忙，肯定会义不容辞，誓死完成的。”
唐衣伊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凑到贾大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贾大方一边点头，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鼻息，生怕一松懈，鼻子里面的血回流出来。
等到唐衣伊把话说完，贾大方的嘴角顿时勾翘起了弧度来，姓张的，这一次非得让你不得好死不可，嘿嘿嘿！
“伊丫头，刚刚你和贾主任在那嘀嘀咕咕些什么呢？”等到众人都走出了会议室后，唐铃不由好奇了起来，这个小丫头到底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呢？
唐衣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挥着小拳头轻轻打了一下桌面，“姓张的，这一次看我不让你死的很惨不可！嫂子，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解决的，哼！”说完，收拾起书本，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会议室。
唐铃苦笑着摇了摇头，整理了一番资料后，也跟着出去了。
第017章 老师难做啊！
教务处主任办公室位于教师办公大楼的顶楼，靠近校长办公室，视野开阔，足以俯瞰二十一中一大半的景致。
路过教务处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唐铃看到门缝并没有合上，不由得停下脚步透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在视线里面，张凡正坐在办公椅上，一边看着手中的一大摞资料，一面在打着电话，似乎谈的很是开心，脸上挂满了笑。在清晨的阳光下，他脸上的笑也因此被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味道，看上去无比的柔和而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有句话说的好，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至少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工作的时候很富有魅力，与方才在会议室中的放肆和狂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唐铃摇了摇头，苦笑不已。她自认为自己对男人的心理已经把握的很透了，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她根本就猜不透，他是真的有能力还是只会说大话连都自己都有些猜不准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伙骂人的时候还真是一丁点儿都不给人留面子，没有半丝绅士的气度。
在抬腿准备转身离去的同时，唐铃忍不住再次抬眼往里面看了一眼，忽然，她看见里面一对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带着邪笑，狂肆而又带着睥睨，似乎是在挑衅自己，又似乎在蔑视自己，更似乎在勾引自己！唐铃浑身忍不住一颤，忙不迭地夺慌而逃！这眼神……拍紧办公室的门，拿出镜子，她方才发现自己的面颊已经红成了一片！
“马姐，收到我发过去的彩信了吧？对啊，这就是我，长的有些小丑，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帅哥呢，呵呵，其实我也就一般而已吧。”张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又将学生的档案本拿回了手中，说道，“马姐，按我说啊，吴同学其实并不是不爱学习，也不是没这个能力，就是不喜欢钻研而已。作为他的老师，我觉得很担心啊！不错不错，你也发彩信给我了？嗯，我收到了，哇塞，马姐，真看不出来你竟然已经四十来岁了呢，嫩的跟二十岁小姑娘似地，呵呵，马姐，你可千万别谦虚呀，我要是吴老板的话，当年肯定也会选马姐你当老婆的。这皮肤白皙的，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呢。”
“张老师，那么你想咬一口嘛？”电话那边传来了嗲嗲而又软绵绵的喵叫声。张凡浑身打了个哆嗦，这声音嗲的让人骨头差点酥了，真是深宅怨妇欠耕耘啊，自己不过就诱惑了几句而已，就浪成这副模样了。删掉彩信，张凡笑声朗朗，“马姐还真是想多了，我要是咬了，吴老板不把我剁成肉酱才怪。”
“他敢！那个死老鬼，牙齿都快掉光了，咬都没力气咬了，更重要的是，浑身除了骨头是硬，哪都是软的。他敢剁你，老娘……咳咳，我先拆了他！张老师，以前你们二十一中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老师呢？人性化的服务真是贴近我的心窝子啊，我觉得，咱们很有必要见一次面，这样吧？今天下午开完了家长会后，咱们去帝豪酒店喝杯咖啡怎么样？”
“马姐，这怎么好意思呢，让马姐您破费，再说了今晚上我还有事要做，这样吧马姐，有空我打电话约你出来，怎么样？”
“小凡弟弟，你可要真打电话给我哦，要不然的话，我会亲自去你那里找你的。”
挂断电话，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两个小时打了几百个电话，加上现在这个就遇到了三个怨妇，这比例竟然比二十一中的本科录取率还要高！
以上三个怨妇也就这个马姐最是难缠了，看来自己这一次真的得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啊！人民教师可真不是人干的活，既要面对气势汹汹的学生，有时候还要伺候好学生空虚寂寞的老妈，这职业可比特种兵辛苦多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时间还多，今天至少还需要打一百多通电话，可不能浪费了时间。其他的学生家长张凡已经让教务处的老师们去联系了，现在他手中的这些资料都是那些比较难缠一点的学生的家长。抿了一口茶，张凡拿起资料文档，自言自语道：“让我来看看，下一位是谁？”抽出档案资料，只消一眼，张凡顿时就笑了起来，可把你好找大猩猩！
拿起电话，张凡照着资料上所写的号码拨通了电话，不过这一次在响了两声后就被挂断了。可能对方正有正事不能够接电话吧，就在张凡犹豫该不该继续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张凡看了下来电显示，显然就是刚刚自己打出去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您是成云风同学的母亲戴水娴戴女士吗？我是二十一中教务处主任张凡，能够打扰您几分钟的时间吗？”张凡彬彬有礼地问道。按照资料上所显示，成云风的母亲是兴泰市排名前十的富豪，今年不过才三十四岁，而资料上所显示成云风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看来这位戴水娴女士还是早婚早育呢。至于成云风是谁，就是昨天那位开着凯迪拉克，留着一头长发的猩猩男了。
电话那头在听到张凡的自我介绍后怔了一下，跟着紧张了起来，憋着嗓子尖锐道：“我儿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二十一中是不是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尖，刺的张凡的耳膜一阵阵的发痒，张凡赶忙把电话拉离开了一点自己的耳朵，这才继续说道：“戴女士，你先别着急，你儿子现在很好，我们二十一中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人生性的伤害。”
“那你打电话找我做什么？要赞助费？对了，我记得你们学校教务处的主任好像暑假的时候死掉了吧？哦，我明白了，你新官上任，想要拿回扣是吧？放心，今天下午你下班之前，我会派人给你去送礼，十万块，够了吧？只要我儿子好好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就足够了。对于你们二十一中，我的要求也就只有这些了。”
“噗！”张凡刚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刚喝到嘴里，水又全部给喷了出来，这么嚣张？有这么当妈的吗？
看来，妄想改变这些学生的命运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学校不赞同，学生不愿意，家长跟着袒护，张凡现在发觉，自己就跟一个陷入了八面埋伏四面楚歌战场上的战士，想要打赢这场仗，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不过没关系，自己没什么大的人生理想，呆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泡唐铃报复东都盟而已，而且孤家寡人一个，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这帮妖孽们战斗。
张凡沉了沉声，正色道：“刚刚我打电话去成云风同学所在的高二（6）班问过了，发现他现在并不在教室上课，我怀疑他现在正在社会上游荡，所以这才打电话想向戴女士您汇报一下情况。”
“这不是很正常吗？张主任是吧？我送我儿子到你们学校上学，并不是为了让他成为什么学术人才啊还是什么华夏大学毕业生，只是为了让他有些事情做而已，不至于整天闲在家里面无聊。你新官上任，不懂规矩我不怪你。那好，现在我就明确地告诉你，我儿子想干什么，你就让他干什么，千万不要阻拦他，更不要跟我儿子发生什么正面冲突，该打点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送给你，张主任收好了钱就按规矩办事。要不然我儿子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电话那边，戴水娴反倒威胁起了张凡来，而她似乎很忙，一边打电话，一边吩咐身边人说，“小芸，到会议室告诉他们，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对了，今天下午去三亚的飞机票订好了没有？”
“订好了，下午三点钟的飞机票。”
“戴女士，恐怕今天下午三亚你是去不成了。”电话这边，张凡的嘴角不由得勾翘了起来，要是连你都搞不定，老子在这所学校里面还怎么混？
“为什么？”听到张凡的话，戴水娴不由得愣了一下。
张凡勾着唇，调谑道：“戴女士，您的宝贝儿子昨天难道没有告诉你嘛？他被我打了一顿，虽然不轻，不过差点也残废了，今天我打电话给你，也正是因为这事。今天下午三点，二十一中会有一个全体学生的家长会，希望你能够准时参加，不过我想，戴女士接完这通电话后，可能连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吧？呵呵。不过你提前来也没用，因为中午这段时间属于休息时间，所以要想见我，请等下午一点钟上班以后再来教师办公大楼顶层的教务处主任办公室找我，记住，千万不要带礼物来，我不收贿赂。”说完，张凡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戴水娴完全懵掉了。
第018章 戴水娴
“成云风同学，是我呀，贾大方贾主任。”
体育馆的更衣间外面，贾大方敲响了更衣室的门，在门口，还站着几个二十一中的学生，一个个跟猫看老鼠似地盯着贾大方，盯的贾大方头皮一阵儿的发麻。
贾大方心中不免一阵苦笑，自己这个老师做个也真是够憋屈的，哎……不过在二十一中，就得学会忍，这点小事都不能忍，何能做大事呢？
过了半分钟后，更衣室的门被人从里面离开，贾大方鼻尖顿时被一阵熟悉的香味给盘旋住了，一个十七八岁的浓妆小美女伸出了脑袋，香肩半裸，很是诱人，她盯着贾大方睥睨地扫量了一圈：“原来是假大方主任啊，你来找咱们风哥干吗？”
贾大方呵呵笑了一下，双手合并，十指交缠，贪婪而又带了一些假正经地在女孩的身上看了几眼，这小妞的味道他也尝过，虽然只有一次，还是在半醉半醒之间，不过足够他难忘终生了。“原来是小红同学啊，我找成同学，有件事想跟他商量一下，是唐副校长派我过来的。”
一听到唐副校长，小红的脸唰的白了下来，和其他人一样，她也害怕这个老处女。“那你等一下，我们风哥在穿衣服。对了贾主任，这一次期末考试你语文给了我一百二，有些多了，我老爸看了有些不相信，下一次直接给一个一百分或者九十分就差不多了，别一下子打太多，要不然我老爸那小脑袋可受不了。”
“那是那是，我一定记住。”贾大方连忙点头。普通班的卷子和强化班的卷子是不一样的，分基本上可以随便打，学生想要多少分，就可以打多少分，反正是做给那些富商官宦们看的。当然，有些富商们对于自己子女的成绩还是很重视的，所以在打分的时候他们也会根据学生的要求来定义分数的多少。而有些家长，索性啥都不管，直截了当地告诉学生，他们送儿子过来上学是为了寄养，让他们有些事做，不至于太无聊罢了。
贾大方虽然市语文教研组的主任，实则权力比前任的教务处主任权力还要大，除了强化班之外，普通班级的所有学生的任何一门课的分数他都可以肆意的更改。因为这一层原因，让他享受了不少少女柔软的身体，当然，更加少不了那些红花花的钞票。
两分钟后，更衣室的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一头飘逸长发的成云风从里面走了出来，睥睨地看了一眼贾大方，“喂！贾主任，找我有什么事？是唐副校长亲自让你过来的？”
“是啊是啊！”贾大方含笑着连连点头，好歹说自己也是教师身份，所以贾大方说话的时候是挺着腰的，倒不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上午的时候，唐副校长知道你被新来的那个老师欺负了，今天上午的时候特地开会批评了一番那个人，谁知道这个家伙不思悔过，竟然还嚣张地大骂唐副校长是垃圾！这件事咱们学校的所有领导们都是亲耳听到的。唐副校长现在的心情很失落，因为那个姓张的背景很厉害，咱们学校不好轻易把他给开除了。唐副校长和成同学你的母亲是同学，唐副校长本来想亲自打电话给你的母亲向她求助的，可是又不好意思打。所以让我过来请成同学你帮帮忙，能不能让你的母亲拜托一下你的舅舅……”
“好了，不用说了，这件事就算没有唐副校长，我也会去找他麻烦的！要不是因为宇哥这两天没在，昨天下午我就得让他爬着回家了。”成云风左手带着右边的肩膀上揉了几下，疼的脸上的皮都勾了起来，表情也随着阴冷了下来，。“妈的！昨天差点被他给整残废了，要不是害怕我妈会担心，我早就打电话给我舅了。现在正好，竟然敢欺负咱们唐副校长，简直就是没把咱们二十一中放在眼里嘛！这个混蛋要是不除掉，二十一中还有安宁可言吗？小红，把手机拿给我。”
“好的，风哥。”长发女孩很乖地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手机，递给了成云风。
成云风接过手机，在上面摁了几个键后，把电话拨通了。
“云风，你没事吧？”电话刚刚一接通，成云风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妈妈急声嚷叫了起来，“那个姓张的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说的太急，声音明显地带上了哽咽声，听到儿子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妈，我没事。”，顿时长松了一口气，跟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个姓张的混蛋跟我说，说他打了你一顿，我以为是真的，没想到……”
“妈！那个家伙打电话给你了？”成云风一听，头皮差点气炸了，tmd！那个混蛋太tmd嚣张了，竟然把示威电话打给了自己老妈！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的，就在刚才，电话才挂断，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没想到你先把电话打了过来，宝贝，他没打你吧？”戴水娴擦了一把眼泪，到底是母子，连打电话都能够打的这么同时。戴水娴心里很是安慰地道。
成云风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不迭，“妈，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差一点就被他给打残了，昨晚上害怕你太担心，所以就没敢打电话给您。妈，你知道嘛，今天上午咱们唐副校长还被那个姓张的给骂了，你知道他骂唐副校长什么吗？他竟然骂唐副校长是垃圾！妈，这一次我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告诉大舅，让大舅派几个人过来帮我教训教训那个混蛋？”
这一次就算儿子不提出来这个要求，向来自负不服输眼里从来容不下别人威胁的戴水娴也会行动的，而儿子的一番话显然无异于火上浇油，戴水娴再也掩盖不住浑身的怒气，朝着电话说道：“儿子，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你大舅，下午的时候我也会赶去你们学校，你现在先躲着那个混蛋，不要和他正面冲突，要不然你发生了什么事，妈也不活了。”
“妈，你不是说要去三亚的吗？”成云风愣了一下。
“你都遇上这样的大麻烦了，我还能去三亚吗？难不成想要靠你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老子去帮你？”脑中一想起自己那个懦弱“无能”却花心无比的丈夫，戴水娴忍不住哼了一声。
“哦。”老爸和老妈的感情存在问题已经有十几年了，自从成云风懂事以来，父母就一直处于分居状态。老爸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虽然工作的时候很威风。对于老爸和老妈的关系成云风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老妈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自己要是想让老爸来帮自己出气，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挂断了电话，戴水娴倒在皮椅上，无力地挤了挤眉心。
“戴总，下午去三亚的行程……”站在一旁的秘书刘小芸关切地问道。
“通知郑副总，让他替代我去三亚。”戴水娴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好的。”刘小芸点了点头，正要出门，被戴水娴又叫住了，“小芸，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戴总？”刘小芸收住脚步，转身看着戴水娴迟疑道。
“给我拿一杯冰镇啤酒过来吧。”戴水娴蹙眉想了想，吩咐道。
“嗯？”刘小芸不由得愣了一下，尔后点了点头，道，“好的，戴总，请稍等片刻。”三水集团内部的休息室中有各种果饮提供，自然不乏啤酒这类的酒品。刘小芸之所以发愣，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面，戴总一向不喝酒，更不用说啤酒了。身为戴总的贴身秘书，对于戴总的生活习惯她自然是最熟悉不过了，这十年多来，戴总从来不碰任何的酒类。也正是因为这样，三十四岁的戴总看上去仍然那么的时尚靓丽，就皮肤而言，绝对比十八年的小姑娘更加的水嫩白皙。配以这种高傲目空一切的气质，俨然便是一个冷到不能再冷的冰美人。
不过任何人都不是完人，戴总同样不能免俗，她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克制自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一旦碰上有关于儿子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的癫狂。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她的缺点。
现在她还真是有些好奇那个惹怒戴总的男人了。说实话，能够利用戴总的儿子惹得戴总发这么大脾气的人除了戴总的丈夫之外，再无第二人，而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成功地碰上了这么一颗钉子。
“小芸，咱们去二十一中。”在喝光了秘书递给自己的啤酒后，戴水娴放下了啤酒瓶，白皙的脸上漂浮出了一丝隐隐的红润，透亮而又诱人。
“戴总，你不吃午饭了吗？”刘小芸诧异万分。
“不了，吃不下午饭，咱们现在就去二十一中，我现在就想会会那个混蛋，竟然敢打我的风儿，这混蛋跟天借的胆子！”戴水娴颤颤巍巍地从皮椅上站了起来，一下没有站稳，差点摔倒下来，幸好刘小芸急忙扶住了她，担忧道：“戴总，你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啤酒，现在却突然喝了一瓶，可能已经醉了，要不等休息一会再去吧？”
“我就是因为要去那里所以才喝酒的。”戴水娴挥了挥手，眼神有些迷茫，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是第一次发火，可却是第一次喝酒。她这辈子只喝过两次酒，第一次喝酒后失身，然后生下了现在现在这个儿子。而现在，是第二次喝酒。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一个陌生男人顶撞了自己，又欺负了自己的儿子竟然选择了喝酒？
也许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男人敢跟她顶撞吧。
戴水娴找了个理由自我安慰道。
对于戴总的决定，刘小芸向来不会多管，身为秘书，有些事应该管，有些事不该管，这都需要把握好分寸的。而刘小芸很好地把握了这样的分寸。今年三十岁的她跟随戴总身后十年的时间，早就把握透了戴总的脾气。
“戴总，需要打电话给戴先生吗？”刘小芸口中的戴先生指的是戴水娴的亲哥哥戴水文。纵横兴泰市黑道二十余年的神话。戴氏家族长子，也是戴氏家族的顶梁柱，虽然戴氏家族中不乏各类人才，同样不缺少政界和商界精英，然而戴氏家族之所以能够在兴泰市一帆风顺，与戴水文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要不是戴水文雄霸着兴泰市地底势力，单凭戴氏家族之中的其他子孙，显然不可能支撑下这么一大片天下。
在兴泰市地下黑道，戴水文是神坛高高在上的神，外人唯有仰望的份儿。可以这么说，如果得罪了戴水文，在兴泰市还要想有好日子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只要是道上的人都会知道戴水文有着这样的性格特点，那就是，谁对他就会支持谁！如果真的是他错误在先，他甚至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也正因为这样，戴水文在道上的声望很高！
之所以能够成为神坛之上的神，仅凭毒辣的手段和超不寻常的能力显然是不足够的，一些人之所以能够成为神，是因为他们还有着一颗圣人的心！这才是重中之重，最为重要的一种不能割舍的能力！
而有些人之所以不能成为神，是因为他们只有一张圣人的脸，却没有圣人的心！
戴水娴深知大哥从不袒护家人朋友的性格，这件事要是捅到他那里，大哥有没有时间这是一回事，说不定大哥还会反过头来怪自己太纵容儿子呢！
“不必了，我们走吧。”戴水娴摇了摇头，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提包，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第019章 生动的一课
“哇塞，咱们学校什么时候多了个新老师啊，好帅气的说！”
“切，你那什么眼神啊？那叫帅气？那叫老男人好不好？”
“你难道不知道咱们的小花同学是个实打实地大叔控吗？只要是熟男，她都喜欢。”
“悲剧！老男人神马的最是无爱了。”
“那是你们没品位好不好？老男人最会疼爱人了。”
“这就是咱们学校新来的教务处主任啊，为了咱们的成绩，看来又得交钱了呀！”
“那点钱算什么啊？你就当成是丢给乞丐的不就是了？干吗露出这点蛋疼的表情？”
“蛋疼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
当张凡出现在食堂的时候，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昨天他虽然也来了一次食堂，但当时所有人毕竟还不认识他，所以反应倒是不大，经过宣传栏里面的公告后，不少学生已经知道了二十一中来了个新的教务主任。
“风哥，快看，那小子来食堂吃饭了。”一楼食堂最角落里的一排位置坐着十来个人，披着清一色的飘逸长发，很是帅气。这里有二十一中十大校草中的其中三个人，也因此，这里成为了来食堂吃饭女生的视线聚集地。
在这个伪娘横行，言情小说满天飞，偶像剧巴着星星数的年代，像长发帮的这些青涩的大男孩子们显然成为了放/荡不羁青春潇洒的代名词，而这一类男生，尤其的受女孩子的欢迎。
二十一中的校服也区别于兴泰市其他学校的校服，为了彰显个性，而又富有创新性，唐铃在上任校长一职之后，立即将学生的校服更新换代。其中男生以领带衬衫长裤为主，女生则配以花边裙和领口圆花衬衫为主。既然是为主，自然还有其他的校服款式，不过绝大多数的男女生都愿意穿着这种青春时尚的校服上学。
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的成云风听到呼声猛地抬起了头来，嘴角微微一勾，青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记狰狞的笑容，“来了就好。”
“风哥，接下来咱们准备怎么办？”最靠近成云风的那个叫做曾全的小弟扭头朝着正往二楼教师食堂走过去的张凡背影阴恻恻地问道。
“你们几个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没有？”要是想到办法的话，他也不会趴在桌子上趴了十几分钟。行宇老大不在家，现在许多事他都不能够做主，就连整人的手段有时候都是固定那几招，没什么新意。成云风明显的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变差了。
“要不操上钢管揍他一顿？”另外一个叫做麻球的小弟说道，这人生的五大三粗，满脸黝黑，全是除了校服是白色的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黑的，颜色再浓点，那就是非洲同胞。
“我和风哥四五个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他一个人，你以为凭你这身段会是他的对手吗？”曾全撇了一眼麻球不屑地道。
“打架就算了，宇哥也说过，这招是最肤浅的整人伎俩。”成云风摇了摇头，“看你们几个白痴的样子估计就没想出什么好点子出来，还是等我妈来了以后再说吧。”
“哦。”
成云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几乎是同时，手机忽然大作，成云风一看，原来是老妈的电话，连忙接通了，“妈，大舅来了吗？”
“你大舅没来，今天就我一个人来了，你现在在哪？我和衣伊正在往你们学校的食堂走。”电话那头传来了戴元姗带了一点打嗝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大舌头的样子。
“妈，我现在就在食堂一楼。妈，你怎么了？说话怎么有点断断续续的？”在成云风的脑海里，老妈向来都是一个仪表庄重的女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十分的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浑身都感觉不自在，有时候甚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虽然老妈溺爱自己，但是自己却极其害怕和老妈呆在一起，有时候，他更愿意呆在外面而不是回家。
电话那头的戴元姗呵呵一笑，收了收性子，虽然有些微醉了，身体不听大脑使唤，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她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的话，未免太小瞧她了！
“你妈我能有什么事？你现在在食堂是吧，那好，在那里等着我，我和衣伊马上就赶到那里。”
在成云风挂断电话后没过两分钟，唐衣伊和戴元姗两个人出现在了食堂，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的成云风连忙跑到了前面来，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妈和唐副校长。其他几个男生也规矩无比，弯腰鞠躬地打起了招呼来。
唐副校长是整个二十一中所有学生和教师都畏惧的火爆女老师，得罪过她的人绝对没好果子吃，因此二十一中即便是成云风这样的富家大少，也不敢去惹唐衣伊的。
对于风哥的妈妈长发帮里的这些小子大都见过几次，不可否认，戴元姗很美艳，美的惊心动魄，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青春洋溢的大男孩们不少人都将这位熟女阿姨当成了梦中情人，不过在面对面的时候，却没有几个人敢直视着戴元姗。
有些女人天生就属于那种气质超群的女人，而有些女人天生更属于那种让人见了一眼就难以忘怀，却不敢抬头正眼看她第二眼的女人。
不过冷艳女神自然也有冷艳女神的弱点，那就是她极其溺爱自己的儿子，在见到儿子后，一把就把成云风搂在了怀中，使劲地在儿子了脸上亲了好几口才松开来。感受到四周围看过来的目光，成云风白脸大红，赶忙推开了自己的老妈，长长喘了一口气。
老妈真是的！别人看到这样，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是还没有长大的小屁孩呢！
戴元姗则上下左右在儿子的身上打量了几圈，直到确定宝贝儿子没事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成云风同学，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家伙？”双手抱胸的唐衣伊在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这帮大男孩子们后，出声问道。
“哪个家伙？”成云风不由得一怔。
“张凡。”唐衣伊补充道。
“哦，那个家伙刚刚上楼了，唐副校长，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呢？”有了唐副校长做主，自己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费什么脑力去想对付他的办法了，“对了妈、唐副校长，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个家伙可能会武术，身手很厉害，我们几个人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唐衣伊冷冷一笑，说道：“谁说这一次咱们要揍他了，整人的手段千变万化，就算是不用武力，我也会让这家伙明白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成云风眼睛一亮，心急难耐地问道：“唐副校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以前成云风一看到唐衣伊就没命地躲，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们是处在同一条阵营上的人，目的也很一致，因此成云风不但不担心会被唐衣伊抓住把柄，还很是怡然自得。
在二十一中的学生当中，一共有两个帮派，第一就是以李行宇和他成云风为首的长发帮，另外一个则就是暴力少女男人婆李三藩的场子修罗派了。
要想混的好，首先名字要取的好。
自从成云风加入长发帮之前，长发帮就已经存在了，成员一致以长发为标志。不过成云风觉得这个帮派的名字很傻、比，至少一点也不拉风。而修罗派相对而言就牛叉了很多，一听上去就让人联想到死神，真搞不懂当初给长发帮取名的那个前前前任老大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你们几个跟我来。”大庭广众之下教唆学生犯罪显然是一件不雅的事情，唐衣伊不至于傻的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事情出来。在将一众人带到食堂大门对面的阴凉角落后，唐衣伊郑重地看着所有人道，“今天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几个一定要恪守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要不然，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长发男们一齐打了个哆嗦，成云风赶到示诚道：“唐副校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我妈也在这个地方，她可以给我们证明的。”
“嗯，我要的也就是你们一个保证而已。”唐衣伊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冷冽，手伸到精致的黑色手提包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出来，“这个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慢性泻药，不过药力却很惊人，是我从法国偷带回来的违禁品，今天中午，我打算下这种药给那个混蛋吃。等他吃下去后，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今天下班之前发作，你们几个等到五点钟下课就赶到教师办公大楼顶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那时候肯定拉稀拉的不行了，你们几个人合起来围殴他一顿，打完之后扒光他的衣服，用这个东西捅他的菊花，然后拍下他的裸照，记得脸上要蒙上布条，到时候我会把整个学校的视频监控全部关掉，到时候他就算是找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
言罢，唐衣伊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了一条黄瓜出来。
“……！”
见到粗如儿臂的黄瓜，成云风后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后脊背一股嗖嗖的冷风在吹……其他的长发男们个个面如土色，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一步。我操！这招也太狠了点了吧？
这东西是不是太大了呢？
“如果不够硬，就用卫生间里面吸马桶的那个洗盘爆他菊花，让这个混蛋长一条长尾巴！”唐衣伊跟着补充了一句，明亮的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一股让人为之打颤的邪恶！
“……！”
“要是失手打死他的话，你们也别着急，立即打电话给我，我会处理的。”唐衣伊想了一下，再次补充了一句。
“……！”此刻，长发男们忍不住双腿打起了颤儿来，浑身的恶寒。虽然他们平时也经常拿钢管打人，但平时很少用钢管去捅人的要害，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现在还不敢杀人。
在这个法制时代，谁敢杀人啊？他们又不是真的黑社会！
“好了，你们几个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和元姗姐会处理的。”吩咐完了要说的话后，唐衣伊手挽住了一旁的戴元姗，向着食堂走了过去。
“风哥，要不今晚上咱们揍死那个混蛋吧？”
“你去？”成云风勾着眼道。
“我？我……我不敢。”曾全嘿嘿一笑，把脑袋缩了回去。
“杀人就不必了，爆菊和拍照够这小子受的了。”成云风阴笑了笑，同时看住了所有人，郑重地再次提醒道，“现在你们几个应该知道女人的残暴之处了吧？世界上残暴的大多数都是男人，但最残暴的那一个肯定是女人。以后tmd都给我眼睛长亮了一点，别看到美女就想泡，有些女人不好惹，知道了吗？”
“知道了。”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行啊，今天，唐副校长确实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第020章 我只会吃别人
“对不起，你的饭卡确实没用了。”食堂卡服中心的工作人员很是肯定地告诉张凡，他的饭卡已经没用了。
张凡无语，“这张卡我才用了一次啊，不会这么快就没用了吧？”吃个午饭都弄的这一波三折的，张凡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被穿小鞋了。
“张老师，你这张卡是不是浸水里面了？还是卡拿错了？这张卡现在根本就没有磁性啊！”卡服中心工作人员拿着张凡递给他的饭卡在机器上换了好几个位置，依然还是没有反应。
“那你这里现在可以补办饭卡吧？”既然没有，那补办总可以了吧？
“可以的，不过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饭卡了，这种电子卡需要去京南市专供这种卡的专卖店里面去提货才可以，采购部的人已经去了，今天下午三点多钟才能回来。”
“晕！”张凡用手拍了下额头，早知道自己被穿小鞋的话，刚刚应该接刘雪菲的饭卡下来吃饭了。刘雪菲那妞应该会很乐意吧。
“张老师，要不你去找其他的老师借一下饭卡？今天下午的时候再来补办一张？”卡服中心工作人员善意地提醒道。他犹记得今天上午的时候唐副校长给后勤中心主任打过来一通电话，后来后勤中心主任过来了一趟，在电脑上动了几下，看来，这人的资料已经被删除掉了，要不然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没有任何反应的现象的。
既然是唐副校长亲自吩咐并动了手脚的事，那么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啊。”张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拿着没用的饭卡走出了卡服中心，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唐铃和唐衣伊在给自己下马威呢，今天早晨自己在晨会上所说的一些话确实是恶毒了一些，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学校要是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声音还真不行，连上早读课调个时间废话都那么多，这学校还有救吗？
到目前为止，张凡还没有观察到川木铃子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不知道是这个女人隐藏的太深了还是有着其他的什么原因，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这女人绝对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聪明的多。
不过不论她究竟是线人还是鱼饵，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现在是自己的目标，这就已经足够了。
走出卡服中心，张凡转身撩开帘子，正要从食堂另外一边的侧门出门，顿时被迎面而来的一记带着笑意的声音给叫停了下来。
张凡侧目看去，笑了，“哟，这不是唐副校长嘛，你也来吃午饭啊？”
“是啊，我虽然是垃圾，但是饭还是需要吃的啊。”唐衣伊皮肉不跳地笑了笑，故意用“垃圾”这两个字自我嘲讽了一番，旨在提醒张凡上午所犯下的错误，“张老师，这么快就吃好饭了？”
“没有，运气不好，卡坏掉了。”张凡摇了摇头，如实地回道，说话的同时，他不由瞥了一眼唐衣伊身旁站着的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胸口前面露出了半抹嫩白出来，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用细小的钻石编制而成的项链。依据张凡多年出行任务所积攒下来的经验来看，这条项链的市场价估计在三千万华夏币之间。
女人生的很精致，成熟的韵味十足，属于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离不开的女人，不过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个女人太冷了，似乎是天生的，让人感到一种睥睨天下苍生的感觉。
虽然只有一眼，张凡几乎猜透了面前这女人的性格特点。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极有可能便是成云风的母亲。
资料上写着她今年不过才三十四岁，单从外表来看还真看不出来，如若不是气质是年龄最好的体现的话，张凡说不定会把这女人当成是二十来岁的女孩。
“呵呵，是吗？”唐衣伊笑了起来，心道，这是当然的了，得罪了老娘，你还想在学校里面有安生日子过吗？
“正好我们也要吃午饭呢！不如这样吧，张主任，今天中午这顿饭我来请吧？”唐衣伊含笑提议道。
“这好像不太好吧？”张凡理所当然地畏惧，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这顿鸿门宴自己今天不吃，迟早也得吃。
他自然不会害怕这女人会捣什么鬼，在张凡眼睛里面，诸如唐衣伊这样的疯婆子还只是小case，真正毒辣的女人从来都是不着声色，杀人于无形的。有句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还有一句话说的比较好，真正骚的女人都是平时不太爱说话的，那种平时骚里骚气的女人因为骚气都发射出去了，关键的时候反而会显得很羞涩，而那些平时不爱说话不善交流的女人，因为时间憋的太长了，在床上的时候，反而会更加的出色。而唐衣伊，正属于那种不会咬人，却只会乱叫的一类女人。
“有什么不好的，张主任，咱们是同事不是吗？”唐衣伊满脸堆砌起了淡笑来，“今天上午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一手挑拨起来的，我也考虑了一个上午，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所以，张主任，能不能赏个面子给我，让我将功赎罪？这样的话，我良心上也才能过的去呀！”一会让你尝尝老娘下的霹雳泻药丸，包准你今天拉完了明天还想拉，明天拉完了后天还想拉，直到你拉到体无完肤，皮包骨头，血流成河为止！转瞬，唐衣伊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骨瘦如柴，双颊乌黑，面黄肌瘦的男人，在他的身下流了一大滩血水和屎尿，满天的苍蝇直飞！这样的场面让唐衣伊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样的死法是不是有些太恐怖了那么一点？
反正又不是自己死，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该死的男人，第一天顶撞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骂自己是垃圾！
你妹才是垃圾！
“呵呵，唐副校长说笑了，同在一个学校工作，就等于兄弟姐妹嘛，看唐副校长似乎比我还小了两岁呢，那应该就是妹妹了，哪有哥哥和妹妹生气的啊？唐妹妹，你说对不对？”张凡笑脸相迎，这小妞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从脸上就看出来了，哎，就她这智商，比那个叫做何思盈的粗神经小妞还要烂，怎么跟自己斗啊？张凡在心里不由得默默为唐衣伊默哀了起来。
唐衣伊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下来，这个混蛋会算命吗？连自己在心里骂什么他都能算的出来？自己要是他妹妹，那自己刚才骂的不等于就是自己了？
“张老师今年多大岁数了？”唐衣伊呵呵一笑，不着声色地问道。
“二十六。”张凡回道，“唐妹妹今年应该十六岁还不到吧？”
“……！”唐衣伊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拍死这个混蛋不可！他这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夸自己呢？没听说老娘在学校里面的诨名叫做“老处女”吗？要是自己才只有十六岁的话，那不得改名叫做小处女？还有，自己长的有那么幼稚吗？这个混蛋！不对不对！这个混蛋摆明了在刺激自己呢，自己要是生气，不得上了他的当？自己到底在乱想什么呢？唐衣伊急忙冲掉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咬牙切齿地瞪着张凡强逼出了一抹笑脸笑眯眯地看着张凡道，“我今年三十岁了，小……弟弟！”唐衣伊故意将“小”字拉了老长，用以反驳张凡的那一番猜测。
“啊？唐副校长都三十岁了？真看不出来啊！真是岁月不饶人，岁月催人老，昨日黄花凉啊！”张凡很是惊讶地用手捂住嘴，上下打量着唐衣伊，“原来外表真的是可以欺负人的啊！怪不得现在网上经常有人说女神卸妆之后变恐龙呢，女人啊，还真不能用表里如一这个词去形容。”
“张主任，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唐衣伊阴恻恻地笑了，两排洁白的小牙忍不住地上下左右做颤抖和摩擦运动！
“我只是感叹而已，呵呵，唐副校长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咱们不会就站着这儿吃吧？”张凡闪烁其词地笑了笑，没有继续再刺激唐衣伊，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肚子饿了，女人再秀色可餐，那也不能填肚子啊！
“当然不会，在这怎么吃饭啊？除了吃人，啥都干不了，张主任，你说是吧？”唐衣伊也将了张凡一军。
张凡微笑道：“哪个男人要是能够成为唐副校长的口中餐的话，就算是死那也值得了。”
“是吗？那张主任愿意吗？”唐衣伊不由有些得意了起来，算你这个家伙还算坦诚！有点眼光！
“不愿意，我只会吃别人，从来不会被别人吃。”张凡笑了笑，转过视线在一边站着的戴元姗看了一眼，礼貌地道，“这位女士我想应该就是成云风同学的母亲戴元姗女士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戴元姗抬头，好奇地看着张凡，到目前为止，她好像一句话还没有说过吧？今天中午她史无前例地喝了一瓶啤酒，现在脑袋还有些胀胀的，虽然思维依然还有些紊乱，不过已经清醒了不少。现在想起来中午的举动，戴元姗不由有些自我嘲讽了起来，自己真是没事多事，竟然和男人一样装/逼喝什么酒，自己今天来似乎是为了教训别人来的吧？幸好有衣伊，要不然今天凭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止教训不了别人，说不定可能会被对方教训一顿也说不定呢！
第021章 下药
有人说，男人天生流氓，不流氓的男人只有襁褓中的小婴儿，就算是菊友，也自有属于他们的乐趣。
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挂着的笑，虽然很淡，却透着一丝丝张狂的邪恶，让戴水娴有一种被对方非礼了的错觉！
张凡和缓一笑，道：“这一点仅从母子相就能看得出来了，成云风同学英俊潇洒，和戴女士简直如出一辙，只消一眼就能够猜出来了。话说回来，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为了让戴女士能够参加今天下午的家长会，所以我这才使用了激将法，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碰成云风同学，倒是他带了一帮人把我教训的不行呢。”说着，张凡拉起了裤腿，将腿上的一大块青紫露了出来。
戴元姗朝张凡的腿上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那伤口不仅仅fd是打紫了，甚至还有些隐隐地出血了！一看就知道被打的不轻！
可是云风告诉自己，自己被张凡揍了一顿啊？怎么反倒过头来张凡被自己的儿子教训了一顿呢？怎么全乱了？
刚才本来自己还带着兴师问罪的心呢，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戴水娴不由得有些犹豫了。回想起好端端的儿子，也许事实正好相反吧。也对，凭云风那股野蛮霸道劲儿，在二十一中还真没多少人敢把他怎么样。
看到张凡腿上的伤口，唐衣伊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这家伙腿上的伤口明摆着就是才碰上去没多久的，难道说，刚刚成云风他们已经教训过他了？
“哎……这些伤口其实倒是没什么，关键的还是疼在心里。”张凡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神情黯然道，“传说，西方释迦牟尼佛为了感化苍生，愿意割肉喂食于鹰，和这样的神佛我显然是没有办法去比拟的，不过和这些神佛贤人达士一样，我的胸中也正藏着一腔的热血。师者为父，成云风同学既然是我的学生，那么就是我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被他打几棍子倒也无所谓。而让我痛心无比的是，成云风同学似乎并不爱学习，这一点很不好。”
“我知道，戴元姗女士是成功人士，将来成云风同学极有可能会接替你的位置成为戴女士的接班人，不过戴女士有没有想过，现在的成云风同学学到了多少技能？要是连普通的数学都不会，那么他肯定不会懂得如何操作资金；如果他不会人文历史，那么他将没有和其他合作伙伴聊天打屁的谈资，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人若是连克制自己的涵养都没有，那还能做一个成功人士吗？”叹了一声，张凡继续道，“我也就是担心而已，说实话，这点小伤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天不好，明天总会好吧？可是对于成云风同学而言，那就是一辈子的终生大事了啊！”
再一次提出自己被成云风打伤的事实，张凡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让戴元姗加深印象而已。当然，他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腿上的伤其实是因为办公室的椅子被自己坐塌下来，腿正好磕在桌角上造成的。就算成云风想抵赖都不行，因为这小子的品行在那里，自己咬定了不放松，成云风同学只能吃闷亏。
戴元姗的脸色不太好看，向来高傲的她自认为儿子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孩子，儿子怎么样那是她自己的事，还用不着其他的人来管！难道说，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吗？他凭什么断定自己儿子长大了以后会是一个没有修养的人？儿子现在还好，她只是让他好好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已，等到他长大了以后，还有机会再去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吗？不可能了！她是过来人，人要是失去了童年，一辈子都找不回童年的快乐了！
“我儿子的未来不需要张主任来多管闲事，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听张主任说教的，正好唐副校长也在这里，咱们把话挑明了，敞开来谈！”
见大学好友就快要发飙，唐衣伊心中眉开眼笑，臭男人，得罪了老娘老娘是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但得罪了元姗姐，你就等着受折磨吧！嘿嘿嘿！
“元姗姐，咱们有话好说嘛，这里全是学生，说话不太方便，咱们上楼去吧，三楼有包间，咱们到那去说。”唐衣伊挽住戴元姗，劝慰了一番，又对张凡道，“张主任，咱们上去吧。”
张凡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跟在两人的后面向着楼梯走了过去。
二十一中食堂内部装修精致奢华，仅仅这一栋食堂大楼就投资了一个亿的资金，可见二十一中这所学校完全就是拿黄金堆砌出来的。
包厢里面，唐衣伊拿着菜单点了几个菜，又点了几瓶饮料。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唐衣伊接过了食堂工作人员送过来的饮料，先在门外把饮料瓶瓶盖扭了开来，然后把药瓶里面装着的泻药放了一颗在里面。
“副校长，你在干吗？”食堂工作人员看了觉得稀奇无比，不由好奇地问道。
唐衣伊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要不然，等着开除吧！”
“啊？喔……”
“姓张的，你就等着死吧！拉不死你这个混球！敢骂我是垃圾，你妹……你姐……咳咳！你大姨妈才是垃圾！”本来想骂你妹，忽然想起张凡喊自己的那声“唐妹妹”，于是连忙换成了你姐，可是想想又不对，自己貌似比他还大，于是就变成了大姨妈。想到这里，唐衣伊觉得不过瘾，又把瓶盖打了开来，从瓶子里面再次倒了五颗药丸出来，小脸上面瞬间布满了恶魔一般的笑容，“嘿嘿嘿！据说一颗药能拉死一头猪，两颗拉死一头牛，三颗能把大象拉晕倒了，不知道六颗药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嘿嘿嘿！”道完，唐衣伊又把这五颗药同时丢了进去。白嫩的小手抓着瓶子上下摇了摇，药丸瞬即就已融化，与饮料融合成了同一种颜色。
这一幕让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吓得毛骨悚然，后脊背流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坐定后，戴元姗从手提包中取出了一盒女子烟，弹了一根出来，跟着点燃，烟很长，而且没有半丝烟草味，牌子是张凡此前从来未曾见到过的，不过从烟盒精致的包装可以看的出来，这包烟价格不菲。
女人抽烟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粗俗的女人抽烟，这种女人抽烟毫无优雅可言，吞吐晦气，满腔口臭，有时甚至比男人还要来的粗蛮低俗，这样所造成的直接后果是，会让人有种恶心无比的感觉。第二种就是眼前诸如戴元姗这一类的女人了，她们抽烟仅仅是因为压力大，需要一个适当的工具来排泄而已。她们所抽的香烟没有烟草味，甚至带着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香草味，她们的动作优雅而不做作，就连吐烟的动作都显得很具风情。
张凡从不抽烟，但喜欢看女人抽烟，尤其看漂亮优雅的女人抽烟。
“戴女士，有没有人说过，你抽烟时候的模样就像是北极上空出现了白雾一样？”靠在座椅上的张凡忽然出声道。
“什么意思？”
“冰冷，却带着无限的唯美。”张凡笑道。
“是吗？”戴元姗冷冷地笑了笑，将点火用的火柴盒放在了桌面上，同样带着睥睨的眼神看着张凡，“现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有些话现在我们可以挑明了说了吧？”
“戴女士可以先说。”张凡道。
“需要多少钱？五万十万还是一百万？”戴元姗微微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圈。
“你认为钱可以买回你儿子的未来吗？”张凡反问一句。
“我儿子的未来自然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做主，其他的人不需要进来掺和，包括他的老师，你不过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断定我的儿子没有未来？”戴元姗冷笑，“只要我活在世界上一天，就别想有人欺负我的儿子！”
“我只是个老师，教人在先，育人在后，我不认为自己有多伟大，但是欺负学生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去做的，我所做的，都是对得起我良心的事情。”张凡郑重道，“令郎年少张狂，放、荡不羁，这一点本没有什么不好，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就如同法律有一根底线一般，做人为人同样有着底线，越过这条底线，将永远再也没有回头路。戴女士，我所要求的并不多，只不过……”
“我没有时间在这听你大放厥词，说吧，你到底需要多少钱才可以？一百万还是一千万？只要我出的起，这些钱你都可以拿走！”戴元姗嫌恶地打断张凡的话，眉头高蹙，根本不想和张凡继续扯下去。
“根据学校校规校纪，连续三天无辜旷课，学校将处以小处分一次，十次一处分会变成一处大处分，两次大处分就会被学校予以开除。”张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极品女人，当今这个社会，做爸爸妈妈的都为子女的教育问题操碎了心，整天想着如何提高自己子女的成绩，这个做妈妈的倒好，不但助纣为虐，还劝老师不要管她的儿子！也难怪成云风那小子会那么张狂呢！
“开除？”戴元姗笑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所学校是我的朋友开办的吗？”
“既然是你朋友开办的，为什么还要来拜托我？”
第022章 意料之中的换酒杯
“张主任，请你说话的时候不要乱用词语，我有拜托过你嘛？我只是在警告你，给你钱，是为了让你不要多管闲事而已，你如果不识抬举，我想我会付诸一些实际行动的。”动作典雅地将烟灰敲进烟灰缸中，戴元姗勾唇浅笑，“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但是在兴泰市，说话还是有一些分量的。张主任，刚才你也说过了，做人要有一个底线。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每一个的底线都是不一样长的，有人长有人短，希望张主任能够记住。”
“戴女士这么说，那么我明白了。”张凡并没有生气，只是确实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会如此的高傲自恃，目无他人，同时还是如此的倔强不听人劝阻。
“听明白了就好，说吧，你需要多少钱。”戴元姗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凡微笑道：“钱就免了，再多的钱，那也是身外之物而已。戴女士，我只需要你一个保证，有了你的保证，就足够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管成云风同学半件事，同样不会主动去招惹他的麻烦。”
“保证？你需要什么样的保证？”戴元姗有些好奇。直至刚才，她一直都在认为对方是在故意抬高价码，二十一中成立的时间并不算长，前前后后算上眼前这个男人也就三任教导主任，前两个都收了自己的钱，这第三个没有可能会不收取任何费用。在华夏国，现在没有钱，根本不好办事！要想办成一件事，怎么可以不要钱呢？忽然听到他只需要一个保证，戴元姗倒真是有些惊讶了。
惊诧之时，戴元姗看到对方从他那条青色牛仔裤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出来，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张凡笑道：“这是一份保证书，具体的内容我已经草拟好了，戴女士只需要在上面签上大名和日期，这就行了。”
戴元姗没有去接，一想到这张纸这支笔刚刚可能与这个男人那种地方接触过，戴元姗没来由的一阵恶寒！这男人真的很恶心！没事干吗塞支笔和纸在牛仔裤里面，他就不怕一不小心笔尖刺残他那小东西？
更何况现在是大夏天，容易产生汗臭味，这个家伙就不能文雅点吗？
这支笔她说什么也不会去拿的。
“戴女士，你难道不想看看保证书上的内容吗？”张凡带着淡笑看着戴元姗。
“你急什么？”戴元姗嫌恶地抬头瞪了一眼张凡，拿出手提包，手伸进去翻了几下，找出了一支笔出来，同时还有一副简易的一次性手套和口罩。在套上手套戴上口罩后，戴元姗这才伸手去拿那份保证书。
张凡一阵哭笑不得，“戴女士，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不过就是……”
“臭男人臭男人，世界上最臭的就是男人，别以为你长得有模有样的就不臭了！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也一样。”戴元姗冷冷地嗤了一声，睥睨地看了张凡一眼，这才展开那张保证书看了起来。
保证书写的倒不是很复杂，并不是电子档的，而是纯手写的，内容无非就是她戴元姗保证，以后儿子在学校发生了任何问题都与他张凡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另外，他张凡不会主动去招惹成云风，同时更不会去管任何有关于成云风的事。但是成云风小同学要是主动招惹他的话，他张凡会选择最严厉的方式对之进行惩罚，惩罚的方式包括：脱裤子打屁股，鼻子靠墙，罚抄课本一千遍，绕操场跑一百圈，做一千个俯卧撑，罚扫教室，扇脸，带家长还有……最后一项是死！具体惩罚措施按情况而定。
“看来你倒是准备的蛮充分的嘛！”戴元姗笑了起来，随之在最后的签名一栏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在签完后，戴元姗抬头注视着张凡，阴森森地道，“这些惩罚方式我暂且先接受，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我儿子要是被你玩死了，我同样会把你碎尸万段！”
张凡笑着接过签好字的保证书，笑道：“戴女士放心，在玩死成云风同学之后的半个小时内，戴女士会再也不会见到我的。”
“为什么？”
“我长了双腿，可以跑路。”
戴元姗一怔，跟着恶狠狠地道：“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从地底下给揪出来！你信不信？”
“不信，因为我不是土拨鼠，所以从不钻地，呵呵！”张凡笑了笑，不以为意地站了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跟着看了一眼紧闭的包间房门，“唐副校长去了趟厕所时间也太久了吧？我这肚子都快要饿扁了呢！”
“你们吃吧，我先走了。”张凡说话的时候，戴元姗也站了起来，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衣伊会做，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戴女士，今天下午三点钟的家长会……哦，对了，戴女士已经没有必要再来参加了，呵呵，算我多事，戴女士，走好。”张凡轻松一笑地说道。
戴元姗微微哼了一下，动身准备离开，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再次传来了张凡的笑声，“真希望戴女士现在的决定是在神智清楚的状态下决定的，有时候酒这个东西真不是一件好东西，喝多了会影响人的判断思维，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戴女士就算喝再多，那也是成功人士。”
“这点不需要你提醒，乡巴佬！”戴元姗冷眼一瞪，拉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出包厢。
半分钟后，“上厕所”的唐衣伊姗姗来迟，进了门后，唐衣伊就很是抱歉地说道：“张主任，真是失礼，我那老同学今天喝多了，精神有些不大好，所以就先回去了，张主任一定等急了吧，菜马上就会上来了，咱们先喝点饮料降降暑吧。”说着，将两瓶饮料端上了桌子。
唐衣伊扭开没有加料的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扭开加了料的瓶子给张凡倒了一杯，正要坐下，忽然看到张凡在看着自己笑，于是赶忙不作声色地把加了料的杯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来，而把那杯没加料的饮料递给了张凡。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混蛋肯定早就料到自己会在饮料里面做手脚了，中途的时候，肯定会趁着自己不注意，或者制造一些机会来换自己的酒杯！
“唐副校长客气了，还劳烦你亲自给我斟酒，真是不应该，失礼失礼。”张凡笑着站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从唐衣伊的手中接过了杯子。
“张主任不必客气，坐下吧。”唐衣伊嘴上在笑，心里却拿着一把刀架在张凡的脖子上拉锯子。
臭流氓，这一次就算不弄死你，也得把你弄残了，一辈子都得老老实实地记着本小姐！死流氓，你就等着瞧吧！
“哇！快看，天上有只猪在飞！”唐衣伊脑袋正如此想着，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的张凡忽然侧过脑袋指着唐衣伊身后的窗户大声叫了一声。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唐衣伊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扭头朝后看了一眼，确实，如张凡所说的，天上确实有只猪在飞，不过却是风筝，做成了猪的形状。不知道是放风筝的人太爱玩了，还是做风筝的人太缺心眼了，竟然把猪舌头设计成了吊死鬼的形状，全部拉在了外面，还用手扒着一只眼皮，做出了鬼脸的形状。贸然这么一看，还真能被吓上一大跳！
收回视线，唐衣伊眼角轻轻撇了一眼旁边的张凡，电光雷鸣之间虽然不太能看的真切，因为时间太短了，不过饶是如此，唐衣伊依然看到了张凡把他的狗爪子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但她百分之百肯定，自己那杯下了泻药的酒杯被张凡给换了过去！！
这一切，其实早就在唐衣伊的计划之中，心里嘿嘿一声阴笑，死流氓，等着死吧！
不过，让唐衣伊气愤无比的是，被张凡换过来的酒杯之前似乎被这个混蛋喝了一口！也就是说，酒杯沿上有沾着他的口水呢！
“呵呵，不知道是谁在大夏天的放风筝，真是有情调啊。”张凡笑呵呵地端起酒杯，朝着唐衣伊举了过来，“唐副校长，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敬你一杯酒。”
“张主任客气了，这杯酒应该是我敬你才对的。”唐衣伊皮肉不跳地也把酒杯端了起来。
“既然这样，咱们谁都不敬，干杯吧？”张凡笑了，在唐衣伊的酒杯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端着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饮料。
而唐衣伊却迟迟不愿意动口，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喝饮料，相反的，这一次的饮料是她最喜欢的茉/莉花茶，清爽可口。而是因为这口酒杯刚刚被那个混蛋喝了一口啊！他刚刚到底凑到哪个杯角喝的？现在这会完全是看不出来了，总不能让自己开口问“喂，你刚刚凑在哪边喝的”吧？
“唐副校长，干吗不喝？”张凡放下酒杯，开口问道。
“喔……我还不渴，呵呵。”说什么她也不会愿意和这个家伙间接接吻的！
“刚刚是唐副校长敬我酒，而唐副校长自己却不愿意喝，这似乎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张凡呵呵笑了笑，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已经喝了两口了，换唐副校长的一口应该已经足够了吧？”
该死的混球！今晚上非得拉死你不可！
第023章 家长会
唐衣伊蠕了蠕满嘴洁白的秀牙，脑袋微侧，把冷笑忍回口中后笑盈盈地看着张凡，“呵呵，张主任哪的话，我刚刚只是……忽然有句话没有想出来而已罢了。”
“那唐副校长现在可以喝了吧？”张凡勾着嘴角微微笑道，这女人就继续装吧，刚才看到自己喝了一口，所以才不敢喝的吧？可惜的是，他根本没有换杯子，所以她的担忧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我再想想……我刚刚准备说什么话来着的？”
“唐副校长，我看你似乎有些心虚啊。”张凡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像是要洞穿了唐衣伊一样，嘴角勾起的弧线如同被一把刻刀雕琢过一般，带着鬼魅的笑意，“唐副校长不会是害怕刚刚我趁着说天上有只猪在飞的机会，把咱俩的酒杯给调换了吧？”
唐衣伊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凡，“张主任这说的是什么话？”声东击西？打心理战？想不到这家伙倒是蛮聪明的嘛！不过别以为自己会被他给骗了！自己没那么好骗的！
“我可以保证，刚刚我没有换。”张凡眯眼笑了起来，“唐副校长，你信不信？”
信你才有鬼！你去死吧！自己又不是白痴，真以为自己喜羊羊看多了，脑袋又单又蠢啊？
“呵呵，信，怎么不信啦。”唐衣伊脸上盈/满了笑盈盈的微笑，端起酒杯硬着头皮喝下了一口，一边为刚才自己的失常辩解，“刚刚我其实一直在想一句话，只是突然忘掉了而已……算了，不想了，张主任，来干杯吧。”唐衣伊再一次地举起酒杯，手指轻轻捏着高脚杯，动作优雅而又美态盎然。
“酒一口足以，饮料同样是这样。吃饭才是正经事，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张凡没有再去动酒杯，害怕这妞被自己下的药给毒死了，天知道这女人到底在酒里面下的是什么东西！
“张主任在害怕吗？害怕我在你的酒杯里面下了毒了？”对方是个聪明人，唐衣伊一看就看出来了，这个混蛋故意在酒杯上留下唇印，然后再换给自己！敢问世界上有这么无耻的人吗？所以唐衣伊故意使用起了激将法来。
“唐副校长就算是真的下毒了，我也不会中招的，倒是唐副校长自己小心点，弄错了酒杯，那可是会闹出人命出来的。”张凡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将一杯饮料全部饮下。
唐衣伊轻松一笑，也端起了酒杯，把杯子里面的酒全部喝了下去。姓张的，今晚上老娘就等着给你收尸了！
得罪了老娘，你以为你还想轻轻松松地过日子吗？哼！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唐衣伊的大名，在二十一中谁敢得罪我？你这不长眼睛的家伙，这次看本小姐不好好地整死你不可！
------
下午三点还差二十分钟，从来未曾开过如此大规模家长会的二十一中热闹喧腾，几乎每一个学生的家长都被请了过来，包括那些刚刚入学才上高一的学生。
九月份的天气就像是被浇了辣椒油的泼妇，火气冲天。头顶上，刺眼的阳光尽情地散发着灼热的热量将大地变成了蒸笼，放眼看去，绿茵茵的操场草坪上四处都在往上蒸发着一种氤氲泛着七彩光芒的热气。
操场上原本正在军训，被张凡带着教务处的老师给打发了，教官们懒得轻松，在操场边上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果饮后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等到下午五点钟一到，他们就可以回到学校给他们安排的宿舍里面休息。
至于被教官拉着军训的苦逼学生们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让唐铃唐衣伊和贾大方等等一众看热闹的人诧异不已的是，张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大堆的小红旗小绿旗，分别插在了操场的四周围，倒是营造出了不少热闹的气氛出来。
“这家伙是怎么找到那些旗帜的？”唐衣伊恶狠狠地盯着操场早操台上忙前忙后的张凡道，她记得很清楚，这些旗帜好像藏在办公大楼的地下室里面吧？而地下室的钥匙只有自己和嫂子才有！
“可能是锁有些生锈了吧。”唐铃苦声笑了笑，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上午才提出了早读课提前的计划，现在又弄出了这么一出什么家长会！他这才第一天呢，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要是长期以往下去，自己这个校长的位置恐怕也可能保不住了吧。
就在这时候学校主干道上不断涌动的家长们纷至沓来，不少人都认得唐铃和唐衣伊以及贾大方这个学校的活招牌，纷纷围过来寻问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非得让他们这个时候来开什么家长会！
“唐校长，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儿子在这里上了五年了，从来没有开过什么家长会，怎么忽然之间要开什么家长会呢？”一个五十多岁，身着珠光宝气的肥胖女人来到唐铃的跟前，有些不解地问道。唐玲苦笑地看了一眼对方，高中只有三年，可是她这儿子却在学校上了五年，而且目前还是高二年级的。张凡倒是有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二十一中包庇了这些学生。唐玲正要解释，又被其余不解的家长们给打断了。
“是啊唐校长，我的工作忙的很呢，一小时就十几万，你这不是折腾人嘛！”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面用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抱怨地说道，“况且今天的天气还这么热，热中暑了怎么办？”
“钱是小事，但是遭罪人，这可就是大事了！”
“咱们送小孩子来这里上学，是为了保障咱们的利益……”
“……”
绝大多数的人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家长会都有些出离的愤怒，毕竟现在才下午三点钟不到，正处在工作时间，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天气这么热，估计有三十七八度的模样，而操场上，温度估计更高，踩上去一脚都让人有种快要被蒸干了的错觉。这时候让所有人站在太阳下暴晒，他们怎么能不生气愤怒呢？
唐铃摆手示意所有人噤声，苦声说道：“各位家长们，请稍安勿躁，这件事其实是我们学校新上任的教务主任安排的，具体的事情他会在家长会上说的，而且这几年来咱们学校一直没开过什么正规的家长会，这一次算是一种补偿吧。各位家长，真是对不住各位了，大家忍一忍吧，我想最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就应该会结束的。”
“是啊，各位家长，这一次的事全是咱们学校的新教务主任搞出来的，跟咱们校长没有任何的关系。唐校长做事向来都井井有条，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离的事情出来。”贾大方急忙为唐铃辩解，一面阴恻恻地笑道，“大家心里应该清楚，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要是不搞出点动静出来，怎么能让所有人认识他这位新教务主任呢？”
“哦，原来这样啊！”
“原来都是那个什么姓张的捣出来的鬼啊，我说呢，唐校长一向严谨，不应该会做出这种没屁的事啊。”
“贾老师，这个位置按理说应该是你的啊，怎么会突然被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给抢走了呢？”这些家长几乎无人不认识这位贾主任，这位华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仅学历高，而且学术水平也很不错，经常会在电视中作为特邀嘉宾露面，据说，这位通晓今古、文学素养极高的学者今年上半年还被邀请到了华夏国家广播电视台所主办的“大家之谈”中做主讲嘉宾，这些录制好的视频将会择日播出。
“对啊贾老师，今天上午那个叫做什么张什么凡来着的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呢！”
“呵呵，这个位置谁来做其实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呵呵。”贾大方谦虚笑了起来，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内心却在得意地大笑，虚荣心空前地得到了满足，“最关键的，还是要对学校负责，对领导负责，对学生负责对家长负责，这样的话就足够了。校长之所以会选张凡来担任主任其实也有校长的目的，毕竟张主任是牛津大学回来的毕业生嘛，呵呵。”贾大方说的很明显，自己被比下去并不是因为学术水平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最关键的一点是，他的学历比不上人家，人家再怎么着也是一个海龟，自己算什么啊！
贾大方这句话未免是在自嘲，其实也是在变相的抗议。海归算个球！现在的留学生有几个是有真才实学的？真要是比起学术水平来，姓张的绝对不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
“呸！留学生怎么啦？他牛津大学的就可以横着走啊？”
“从组织这次家长会就不难看的出来，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开家长会让家长站在大太阳下面暴晒的呢！在咱们华夏国，要是连做人都不会做，还怎么去教学生？”
“这人完全属于欠k的一类人！”
“就这样的素质还做学校教务处主任！”
“打死我也不会给这个家伙送礼！”
……
发表评论的大都都是富家子弟的家长，不过却非顶级大富大贵之人，因为这些人是不会说话发表任何评论的，他们只会静静地看着，或者说，当看热闹一样看待这件事，或者是，根本不屑于发言。更有甚者，今天来参加家长会的只是家中派来的保姆或者管家。
这些口口声声说没时间的人，大都都是那些闲的无事蛋疼，整日在家里搓麻将搓到手抽筋的家庭主妇，正巧张凡这个刺头找上了门来，她们也就顺理成章地气势汹汹地一拥而来！
操场上因为实在是太热闹了，那些平时本就不喜欢上课的学生纷纷跑出了教室，找到了自己的家长，一来呢是跟家长撒娇什么的，另外一来则是为了出来找点乐子。二十一中平时的气氛太沉闷了，好不容易突然有了这么一出戏，他们当然忍耐不住了。
第024章 收保护费
其实这一次家长会张凡根本没有期盼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能有一半的家长来参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现在的情况是，学校主干道上正不断有人向着操场上涌来，这样的情况倒是张凡远远没有料到的。
这场家长会完完全全是教务处的老师一手组织的，包括插旗帜、拉线、布置影响之类的事，都是他们亲手做的。
教务处里面的老师虽然也有不少人反感这个大热天的开什么家长，甚至有人还是贾大方的心腹，但是张凡毕竟是他们的直接领头上司，领导的话他们敢不听嘛？
张凡作为组织者显然是最忙的人，其次就是教务处中的冰山美女教师刘雪菲了，“冰山”其实形容的是她的外貌，在教务处中，其实她的人缘反倒是最好的，也是最爱说话的那一个，与办公室里面的所有人都相处的很来。
在布置完所有该准备的工具后，张凡在试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拿了一个坏的麦克风上来。苦笑了笑，只好回办公大楼的地下室下面再去换一个过来了。
“喂！前面那个人等一下！”
就在张凡刚走进办公大楼，向着地下室楼梯口走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在他背后叫了一声。张凡扭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黄发小妹妹，也没在意，就走下了楼梯。
“等一等，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后面的人见张凡没有停下来，又追了上来，张凡扭头再次回头看了对方一眼，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小丫头吧？于是再次转过了身，准备开面前的这扇门。
“咚！”
一声刀刃插进木板中的闷响声让张凡猛然收住了脚步，他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面前钉在门上还在不住振动的刀柄，这才扭过脑袋注视这身后的黄发小妹，震惊道：“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要是再丢的歪一点的话，我就得当场挂在这了！”自己不过因为没有听她的话停下来等她，没必要这么夸张吧？这二十一中的小痞子小太妹个个也太嚣张了吧？第一天遇到有人玩刀，第二天就遇到有人玩飞镖了！靠！这里还是学校吗？
“我刚才……是故意丢歪的。”黄发女孩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其实就在她丢出刀子的一瞬间，她立即就后悔了，因为她根本不想丢丢刀子去插的，只不过眼看着自己的任务可能完成不了，她心情一激动就丢出去了，刚才她甚至有种感觉，眼前的男人会被自己给刺死的！还好，刀没有插死他。阿弥陀佛，真是太好了。要不然自己插死了人，非得蹲大牢不可。
“你到底想要干嘛？”张凡迟疑地看着对方，“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我们学校的新任教务主任。”黄发女孩点了点头，刚刚僵硬的小脸此时有了一丝丝地人色，看到张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气短地说道，“我刚才叫你停下来，你没有停。”
“我没有停下来你就拿刀射我？”张凡差点气晕了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止很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杀死人？”他怎么有种感觉，这小妮子说话的时候带了一丝丝委屈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似地！
“你要是停下来的话，我干吗要拿刀射你？”黄发女孩眉头拧成了一团，上下嘴唇蠕着道，“你不停下来，我当然要射你了。”
张凡手一拍额头，有些无语了。话说，这所学校里的学生这都怎么了？一个个这么嚣张暴力？成云风这样的男生暴力也就算了，连女学生竟然也如此暴戾血腥！
自己这才来上班第一天呢，长期以往下去这还得了？
倒不是张凡害怕，刚刚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学校，而是在战场上，身后这个扔自己刀的女孩子可能已经变成尸体了。张凡来到二十一中并不是为了纯粹的教书而来，他自有他的一套做事原则，那就是入了哪一行，那就必须成为这一行之中的佼佼者！他不希望自己所工作的地方会成为社会舆论所诟病的地方，更不希望将来这个屎盆子会扣到自己的脑袋上来。
再说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学校，吸引唐铃的目光才是最主要的。这个女人到底是隐藏颇深的忍者，还只是无辜的钓饵，现在一切还未可知。
而现在，张凡有的是时间来陪这个女人玩耍。
张凡收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女生，微微问道：“那么同学，你叫我停下来到底有什么事呢？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一点紧张嘛？”从女生微微颤抖的手可以看的出来，她刚才也吓了一大跳。让张凡有些好奇的是，这个女生并没有同学校大多数的女生一样穿着时尚的短裙，而是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长裤，将她修长的双腿紧紧地捏在了其中。她的腿很细，骨架很小，个头高挑，整体看去，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要不是因为头上染成了金色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带了一点点狂野不羁的色彩，倒有一种让人万般怜惜的感觉。
哎……女人的外表总是能够迷惑人心，表里不一，也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差别吧。
心思被看穿，女生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下了一大片下来，小嘴勾起，反驳道：“你少说废话，我才没有紧张，我只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应该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吧？”张凡笑道，神情轻松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妮子。
“是的，不过，我还是修罗派的人。”女生红霞漫布的俏脸上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安，说话的时候声音更是僵硬无比，这让张凡一阵唏嘘，这个女孩子真的不适合去做什么小太妹，确切地说，有一种身份很适合她，那就是乖乖女。这样人见人怜的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做小太妹。
就像是欣赏岛国文艺片，每一次看到里面那些白嫩如水，美丽无边的女孩子们被无数的猥琐男蹂躏，会忍不住生出感慨一样，现在的张凡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
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干这一行呢？
“然后呢？”张凡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然后？”黄发女生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公式化地说道，“按照惯例，有新人来到二十一中，就必须要交保护费，你虽然是老师，但是性质是一样的。”忽然看到张凡往自己跟前走了一步，吓得连忙一步后退，惊慌失措地大声尖叫：“你不要过来！”
“原来是想敲诈老师啊！”张凡笑了起来，又往前面走了一步，边走边笑道，“来来同学，让老师看清楚你的脸，我这个人记忆力倒是不错，今天上午的时候，学校里面所有学生的档案我都看过了，我来想想看啊，喔，不错，原来是李柔同学，嗯，李柔同学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的？好像是83486***是吧？我没说错吧？”不枉费自己看了一上午的学生档案，在这一刻终于起到了作用。
“你别过来啦！啊！救命啊！”张凡不断放大的脸让黄发女生吓的魂飞魄散，惨叫一声后，撒开了腿就往回跑，一溜烟儿消失在了楼梯上。
张凡并没有追上去，就这点胆量还敢来敲诈老师？张凡一阵苦笑，之前是长发帮，现在又来了个修罗派，话说，这所学校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太平啊！
将刀子从门上拔下来，张凡手捏住地下室的门锁一拉，将锁头打开了下来，在换好了麦克风之后，又走了出来，将锁头再次捏回了原来的位置。
------
学校高一年级教学楼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楼梯里面，十来个五颜六色头发的女生把厕所占领了，其他想要上厕所的女生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到其他的楼层去上厕所。就连在同一楼层准备上厕所的男生们都吓得头皮发麻，转战到了其他楼层的厕所。
“对不起三藩姐，我没有……没有收到他的保护费。”
为首的女生长的很精致，如同雄狮一般爆炸的发型里面藏着一张巴掌大，却让二十一中不少男生女生闻风丧胆的小脸。此时的李三藩手中正捏着一根香烟，悠然悠然地抽着。在她的面前，一个女生正低垂着脑袋，哭丧着小脸，神情呆滞。
李三藩丢掉烟头，侧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李柔，用一种男性化的口吻质问道：“同样姓李，为什么你我之间的差别就那么大呢？”
“三藩姐，我……我害怕。”李柔簌簌发抖，“他是我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要是……要是他打电话给我妈妈，我会被我妈打死的。”
“你害怕什么？不是有三藩姐在吗？有什么事是三藩姐搞不定的？”旁边站着的女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李柔。
“咱们修罗派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的窝囊废，不就是跟老师收保护费嘛，这有什么？我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很简单的事，却被你就这么搞砸了！这是没传出去的，要是传出去的话，你让咱们修罗派的人怎么办？这脸可真是丢大了！”另外一个女生也满脸怒声地看着李柔骂道。
“好了宝琳姐夏天姐，柔儿姐也不是故意要失手的，这个男人身上确实有一点古怪，蛮邪门的。”李三藩挥了挥手，打断了所有人的话说道。
“三藩姐，你难道认识张凡？”罗宝琳惊诧道。
“是啊，我现在和他住在同一个地方。”李三藩点头。
“三藩姐，你的意思是他也住在绯色居？”刘夏天惊愕。
“嗯。”李三藩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好了，柔儿姐，你就是太文弱了，这样下去怎么能成大事？你看看我，今年才十四岁，就成了修罗派的大姐大，人的能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锻炼出来的。你以前整天的闷头学习，就只知道读书看书，成绩再好那也不还是被学校里面那些臭男生们欺负？你妈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了，成天起早贪黑地工作辛苦赚钱，不是让你去给别人欺负的。女人要想取得成功，就必须自强自立，还必须要有一颗阴狠毒辣的心，你要是连这一点都领悟不了的话，注定了一辈子会成不了大事的，就算以后结婚了，也会被万恶的男人欺负，最终被抛弃，就跟阿姨一样……”
第025章 李柔和李母
“三藩姐，我……我明白了。”李柔眼神黯然了下来，是啊，三藩姐没有说错，妈妈温柔大方，勤勤恳恳，做什么事都先考虑别人，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却最终还是被狠心的爸爸给抛弃了，女人再好再温柔那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被那些臭男人欺负？从她记事开始，在学校里面就经常被男生们欺负，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调戏自己，就因为自己长得漂亮，而且性格软弱胆小，要不是遇到了三藩姐，自己可能已经……
在李三藩的一番安慰之下，李柔总算恢复了常色，一直颤抖不已的身体也开始镇定了不少。
刘夏天这时候才想起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连忙大声说道：“对了三藩姐，我听说这学期，这个新来的教务处主任可能会教咱们班历史！要不要和以前一样，先给他一个下马威看看？”
“是啊三藩姐，这可是咱们高二（4）班历来的传统。”罗宝琳也点头表示赞同。
“嗯，这件事你们两个带人去想办法，多看看电影和整蛊百科全书，不过这一次我不打算参加了，毕竟我和张凡坐在同一个地方，现在闹僵了还不太好。你们要是能够搞定他，他也规规矩矩地配合我们，那么这件事就算了，要是他不配合，那么就只好我亲自上场了。”年岁虽然是最小的，李三藩指挥起别人的时候却是有条不紊，似乎是天生的战略指挥官一般。
刘夏天和罗宝琳相视一眼，嘿嘿邪笑了起来。
“柔儿，你在厕所里面吗？”就在这时候，厕所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唤声。
李柔一惊，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糟糕，我妈来了！”
“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所有的家长都被叫过来了。我妈可能也过来了。”罗宝琳担忧地道。在学校里面，她们横行霸道，但是在家里的时候，还是非常害怕自己老妈的。
李柔连忙摘掉了戴在头上的黄色假发，朝所有人看了一眼，说道：“大姐，我先出去了。”看见李三藩点了点头，李柔连忙对着门外应了一声，“妈，我在厕所里面呢，我马上就出来。”说完，对着镜子照了一下，确定了自己没有任何疑点之后，这才打开了门走出了厕所。
门外站着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穿着一套朴素的白色格子衫和粗布黑裤，脚下则是一双棕黄色的民工布鞋，才七八块钱一双。看到女儿，中年妇人伸手将耳畔的流苏拨到耳朵后面，脸上带着歉意地说道：“柔儿，妈没来得及换衣服，刚刚在摆摊子的时候，还是听到隔壁摊子的老王夫妻俩说今天二十一中有家长会，所有家长都要参加，所以我立即就赶过来了。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妈，不许你胡说，咱们家再穷再困难，妈妈也始终是柔儿的妈妈，我不许妈妈胡说。”李柔眼睛一热，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小丫头，你哭什么啊？妈好不容易才来学校看你一次，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李家虽然也住在兴泰市，但是因为在郊区，离二十一中还是有着很远的距离的，要想从家来到二十一中，坐车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有时候堵车的话两三个小时都有可能。李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就连二十一中，她也只来过一次，那还是李柔刚考上高中的时候，她把女儿亲自送到了学校大门口，甚至连帮女儿报名都没有来得及就赶回去照顾生意了。
“妈，我不哭，我不哭就是了，呵呵。”李柔傻傻地笑了笑，用胳膊擦掉脸上挂着的泪珠儿。
“柔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平时的时候李柔并不住在家里面，每个星期周五晚上才能回家，因此李母也不经常能够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将女儿仔细地一番打量后，李母这才注意到了女儿手中拿着的一小撮黄色的假发。
李柔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回道：“这是……假头发。”
“假头发？你戴的？”李母抬头诧异地看着女儿，“柔儿，你怎么可以戴这种东西？戴在脑袋上跟小痞子似地，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不许给我再戴这种东西，知不知道？”
“妈，你误会了啦，这只是我们学校晚会排练用的道具罢了，妈，你别担心，我不会学坏的。”妈妈的脾气李柔再了解不过了，为了防止老妈暴走，李柔连忙编了个谎言搪塞了过去。妈妈一个人已经够辛苦的了，自己要是再让妈妈操心，那自己也太不孝顺了。
“原来这样啊。”听女儿这么一说，李母顿时放心了不少。在将女儿拉到没有人的角落里后，李母从裤袋里面掏出了一叠用黑色方便袋子装好的小票子，疼惜地道：“你这小丫头在学校的时候肯定没吃好饭是吧，妈看一眼就明白了，哎……咱们家经济条件确实不怎么好，可是也不能委屈了你啊，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高二又是打基础的阶段，要是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力气去干活？妈这几天运气好，生意不错，这些钱你拿去用，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千万不要给妈省，妈现在辛苦是辛苦，但是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养着妈了，妈以后还指望你呢。”
“妈，这些钱我不要。”李柔伸手把妈妈递过来的钱递了回去，小脸上面挂满了辛酸和幸福的眼泪，虽然爸爸哥哥不争气，好在她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妈妈，哎……一想到这里，李柔的眼泪就跟冰糖葫芦似地，连成了串儿。
“傻丫头，这么大姑娘了，哭什么？”李母为女儿擦掉脸上的泪水，温柔道，“妈妈辛苦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呀只要给妈妈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那就足够了。妈就算是辛苦一辈子，那也值得了。”说着，李母把钱塞进了李柔的裤兜里面，在上面微微拍了拍，“钱收好了，千万别弄掉了。”
“妈，这些钱我不要，我有学校奖学金，已经足够用了。”李柔想要把口袋里面的钱掏出来递还给妈妈，但被李母一下子阻止了，“小丫头，还跟妈客气？妈给钱你，这是在投资呢，等将来我女儿长大了，那就是我收到回报的时候了。”
李母轻松的笑让李柔不由一下子破涕为笑，轻轻点了点小脑袋，“嗯，我知道了妈，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的。”华夏大学对于她来说未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兴泰大学这样的省重点、国家211工程大学她还是有着一些小小的把握的。
“对了，刚才我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你们学校的教务主任。”这时候，李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张主任？”李柔一惊，后脊背唰的流满了冷汗，“妈，他怎么认识你的啊？”
“他哪里认识我啊，我又没来过你们学校。”李母笑呵呵地说道，“我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他的，然后就问他高二（4）班在什么地方，他给我指点了一下，然后我就和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原来是二十一中的教务处主任。还别说，人家说话真是有水平，彬彬有礼的，长的也不错。对了，他还让我跟你说句话呢。”
“跟我说句话？什么话啊？”李柔喉咙咕隆一声，咽下了一口口水，紧张的差点没软倒在地上。老天爷，他不会把自己跟他收保护费的时候捅到妈妈那里去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得被骂死了？可是瞧妈妈这样子，他似乎并没有说什么东西嘛！要不然妈妈绝对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用这种口吻和自己说话的。
李母笑呵呵地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一会开家长会的时候让你一起跟我到操场上去听听。柔儿，看的出来，张主任对你很重视呀，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在学校里啊，就怕老师记不住自己，老师记住你了，就能给你多上几节课，多讲点知识点，柔儿，你可千万别浪费了这个机会啊，有机会多和张主任接触接触。”
李柔满额头的黑线，哭笑不得。他记住我完全是因为我刚刚敲诈他啊，哪里是因为我成绩好啊？被他盯上了应该是惨了才对！这样的机会她宁愿不要！
哎……自己真倒霉，以前自己也跟老师收过保护费，可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呢！尤其当自己把刀丢出去的时候，吓得心差点没蹦出来！
他这一定是在报复自己，一定是的。
哎……希望他别当着全校家长的面把自己的事情捅出去，要不然不得自己活不下去，就连老妈也会因此而丢不起这个脸的！
“柔儿，你怎么了？”看到女儿一脸呆滞的表情，李母不由得好奇问道。
“哦，没什么，呵呵。”李柔呵呵一笑，牵住了妈妈的手，说道，“妈，操场上已经响音乐了，我们下去吧？”
“喔，那好。”
和妈妈一边走下楼梯，李柔一边想，要是那个姓张的把自己的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抖出去，她非得跟他拼命不可！哼哼！别以为自己长得瘦就好欺负，有时候猴子厉害起来可比大象恐怖多了！
第026章 不，有心为之
二十一中的操场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人山人海，宛若在开办一场露天演唱会一般。人声鼎沸之下，大都都是家长们的抱怨声和学生的看热闹声，当然了，还有唐衣伊、贾大方等人的满脸冷笑声。
唐铃一直都站在操场的最外围，微微注视着早操台上忙活不迭的那个男人，苦笑不已。这个男人不经自己的允许就开全校性质的家长会，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把自己这个校长给放在眼睛里面。想起今天早上晨会上发生的那一幕，唐铃真的很担心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会在家长会上把在场所有的家长们给骂一遍，那样的话，二十一中也就完蛋了！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但是唐铃并没有去阻止张凡所做的一切。因为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出现，对于陷入一滩死水中的二十一中到底会带来什么质的飞跃？这是她想知道的，也是她所好奇的！
绿茵遍地的操场上，热气蒸腾，底下站着的家长们或举着遮阳伞，或饮着饮料，三三两两成群成对，喧闹的交谈声让本已燥热不已的夏天更是推向了极致。
“喂喂！”就在这时候，操场上的音响响起了试音声，张凡手拿着话筒，一个人站在早操台上喂了两声，在确认了试音效果良好之后，这才放声道，“首先感谢各位家长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莅临二十一中，这是二十一中的荣幸，也是张某人的荣幸。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我吧，其实我是二十一中新任的教务处主任，敝姓张，全名张凡。今天之所以能够站在这个地方，一是因为各位家长的海涵和宽容，第二，则是因为唐校长和唐副校长的大力支持，至于这第三点嘛，完全就是因为咱们二十一中的活招牌……呵呵。”张凡的话并没有一次性说完，不过其中所影射的“活招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贾大方气的眉头跟小火苗似地一样蹿跳了起来，这个混蛋！别以为话没说全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妈的！别让老子抓到你生活上有一些什么小把柄，要不然非整死你不可！“今天之所以找大家来这里其实只有两件事想和大家商量商量。众所周知，二十一中秉承精英教学原则，提出了笃学明德、经世致用、育人育德受用一生的校训，希望所有走进二十一中的学子将来都能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才。高中是一个重要的打基础阶段，古语有云，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意思是，现在我们要是不给自己牢牢打下一个基础，将来就算上了大学，也不会是什么栋梁之才。因此为了能够提高二十一中的升学率，同时也为了二十一中的学子切身利益考虑，我想在我们原有的教学计划上提出一些变更。第一点，就是把二十一中的早读课时间提前一些时间，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咱们学校上层所有领导的同意，不过学生们可能会有些不愿意，所以这才把所有的家长叫过来，我们也好进行进行一番沟通。”说着，张凡转身朝身后站着的刘雪菲说道：“刘老师，麻烦你把其余的话筒拿下去先给前排的家长们……大家有什么话，可以现在就提出来，咱们大家都是朋友，没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说的。”
刘雪菲点点头，将话筒拿下去递给了底下站着的一排家长们。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胖妇女接过话筒后立即对张凡进行了呵斥，“张主任，我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家长会？张主任难道不知道今天的气温快要靠近四十度了吗？”
“这个问题提的好！”张凡笑了笑，微微说道，“我想，大家心里面应该都在想我这个人很欠揍是吧？其实我这个人活在世界上确实是挺悲剧的，上对不起领导，下对不起下属和同事，对内，对不起学生，对外，对不起家长，像我这样的人，还真是一个千年的祸害。不过，祸害归祸害，本职工作我还得继续做下去啊，总不能因为自己是祸害就不工作了吧？”
“其实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我曾仔细地考虑过一件事，这些事都是我心里所想，本来不应该自恋地公布于众，不过所谓师者为父为母，既然我和在场各位家长都是孩子们的家长，那么之间也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台上，张凡略显轻松的语气和神情让底下的贾大方气的青筋直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能吹！唐衣伊也挤鼻子瞪眼，这混球还真不是一丁点的自恋，谁没事想要听你的心事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明星，人人都想听你的什么鬼心思啊？
“其实，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样的一个问题，我到底该不该举行这一场家长会？决定要举办了，又把地点设在什么地方好呢？学校的大礼堂还是在操场上？决定了要在操场上举行，又要讲一些什么话呢？我想了半天，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一种混乱之中。”张凡手执着话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就是在人生之路上，其实有好多条的路可以走，人生就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到底该往哪里走，需要人们自己去做出决定，更需要我们能够具有一双聪慧的双眼和明智的理智。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可就在这个问题上，我陷入了僵局。我之前说过，对上，我对不起领导，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为了商量一些事，已经把学校领导统统得罪了个遍，对下，我对不起学生和同事，因为我的某些举措会在极大的程度上伤害到学生的利益。可我既然已经陷入到了这种没有办法的境地，那就只能逆来顺受了。要是我决定了不开家长会，那么，我上班的第一天就算是失败了，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场家长会开下来。接下来，第二个问题又出现了，家长会到底开在哪里呢？学校大礼堂？那当然不行，因为我上午的时候还得罪了领导，我哪里拉的下自己的面子去进大礼堂开家长会呢？”
“所以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在操场上开家长会！”张凡收了收声，带着一种自嘲的语调笑道，“这个决定真的是太欠扁了，我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一种自己是傻/逼的错觉。这大夏天的在操场上开家长会，不止得罪家长学生，还折腾自己，忙的我到现在都是一身汗，浑身难受不说，还要忍受高温的摧残，你们想想看，世界上还有我这么苦逼的教务主任吗？”
“所以说啊，人生就像是十字路口一样，要是选错了路，不仅得罪别人，还遭罪自己，而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张凡面带笑意，“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这种错误的决策会发生在我的学生身上。”
“这么说，张主任之所以这么做全是无心之举了？”刚刚那个问话的中年女人忙出声追问道。
张凡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有心而为之。”
“为什么？”中年女人不解道，“除非……”
“除非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是吧？”张凡指着自己的脑袋笑了起来，“这位女士请放心，我的脑袋绝对很好使，不但没有先天性的神经病，后天性的疾病更是一样没有。我之所以这样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之后再做决定的，正是因为这样，我选择了一条错误的决定。我想问问各位，各位对我今天突然组织这一场家长会心有抱怨吗？”
“那还用说？”操场上瞬即隆声一片，貌似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抱怨之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了对方的一番话语之后，这种抱怨似乎变的小了很多。因为对方也站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从他前胸贴着后背的汗水不难看得出来，他比自己等人更加的热。自己怎么说还能有遮阳伞遮着，而对方却什么都没有。如果他不是神经病的话，只能说人家根本就是良苦用心了。
“如果大家心有抱怨，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张凡笑了起来，“我就是想让大家明白，一步错、步步错。人生不可以再次重新来一次，而我们的青春更加不可能在走完了之后还会再次回来。对于学生们来说，更是如此。选择一条正确的方向并为之奋斗，不让我们的青春虚度，这才是我们所有人必须要做的事。朋友们，你们也许会觉得我的话不一定正确，但是今天我却成功地用了一个例子来证明了这个道理，走错了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操场上，刹那之间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少人都在回味着刚刚张凡的这一番话，似乎没有道理，却又不完全没有道理。
“张主任，我们来这里不是来听你说教的。”当然，人群中还是有着不少刺头和自我中心者，他们或目中无人或自恃高尚或自认粗俗，送子女来这里上学无非只是为了让儿子打发时间而已，难道真想让他们在学校里面学到多少的技能吗？这显然是不现实且相当荒唐的。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是大学毕业生，或多或少的经历过大学生活，对于大学生活里的种种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考上大学等于成为人上人，那显然是一件天大的谎言，现在这个社会有多少人还会去相信呢？就算真想上大学，花一笔钱，不说华夏大学，一般性质的名牌大学都是可以上到的。
“当然不是，我刚刚只是在回答刚才那个女士的问题而已，请问各位家长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问出来我都是可以逐一回答的。”张凡轻轻笑道。
这时候，在场没有人再想去问什么问题了，因为问了问题就代表他们还需要继续在太阳底下暴晒，现在他们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清亮的地方好好地享受阴凉。
张凡等了好久见没有人再问问题，张凡不由得勾嘴笑了起来，“看来大家和我一样，都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呆下去了啊！那么我也就快人快语吧，之所以将大家喊到这里来开家长会，无非就是想向各位家长汇报一下我们学校的最近方针，第一件事，提前早读课上课时间，第二件事，以后的课时全部安排在上午或者下午，只有半天，其余半天的时间我们打算号召学生做一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当然，具体的实施措施我还需要各位家长的意见，如果家长们不愿意，我们完全可以放弃这种做法。”
第027章 打算同归于尽
“什么？荒唐！”听到张凡在早操台上大放厥词，站在操场边缘上的贾大方怒不可遏，手掌猛地一下拍在了道路旁边的树上，“校长，这个张凡实在是太目无校规！竟然未经学校董事会和全体职工大会的批准就擅自做出这样的惊世骇俗的举动出来！我……我强烈要求学校开除姓张的，还二十一中一份安宁和平静！”
唐铃也没有料到张凡会突然之间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连商量都没有和她商量一下，在他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校长？他难道真的宁愿得罪自己也要在学校里面闹出一番事情出来吗？这个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看到操场上吵杂不断，人群议论纷纷，唐铃心里一股怒气不自已地爬上了心头。
“校长，您看……”
“随他怎么折腾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成为二十一中的救世主！”终年温柔备至的唐铃脸上有了少有的愠怒，如同冰山雪莲突然之间绽放出了异常的鲜红！轻轻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贾大方愣了半晌，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唐衣伊。
“放心吧，他折腾不了多长时间了。”唐衣伊冷冷一笑，也走离了操场。贾大方和剩下的几个心腹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有些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操场。
操场上的家长们听到张凡宣布了这样的消息后表现大相径庭，少部分的人持有不屑一顾的表情，在他们的脑海里面，儿子女儿在这里上学貌似就是可上可不上的，这种课时上的安排对于他们的子女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另外绝大一部分的人都希望子女能够在这里混出一点头绪出来，虽然二十一中不咋样，但每年还是有着几十个人可以考上本科的。在这群人里面，又有着绝大一部分人的是子女是被学校特招进来的，每年拿着数额不小的奖学金，这些家长们自然希望子女们能够考上本科。因此，这一部分人是持有坚决反对态度的。
操场上在陷入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的混乱之后，张凡总算开口打破了哄闹一片的场面，“各位家长，看来各位对此抱有着很大的疑议啊！这样吧，这样的提案其实还是可以进一步的修改的，例如，高三学生不算在其中，高一新生也暂时不纳入其中，只针对高二学生，或者，只针对某几个班级，这样都是可以的。”
“我坚决不同意这样做，我的孩子来这里是为了上大学，不是来玩的！”
“是啊！如果这样做的话，未免太不公平了？我也坚决反对！”
“如果只是针对某一个班级的话，我想，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
众人的意见并不统一，张凡并没有打算强行让所有人都要遵从他的建议来行事，“这样吧，现在我只针对某一个班级来进行这样的改革，正好我这学期要带高二4班的历史课，那这件改革之事就先从高二4班开始吧？各位家长觉得意下如何？”
“高二4班？那不是整个二十一中最乱的班级吗？”
“那我就没有任何意见了。”大多数的家长虽然没有在学校上过课，但是对于高二4班的威名还是略有耳闻的。在这个班级里面，有全校成绩最好的尖子生，同时也是学校最乱的一个班级。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那么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吧。”张凡点头笑了起来，本来这件事没有必要通过家长们的同意，而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动能够更正大光明一点，当然，还有着另外一层目的，不对，确切的来说，应该还有着其他好几层的目的，至于是什么，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足够了……
------
“这怎么可以，我女儿来这里是上学来的，只上半天，万一成绩下降了该怎么办？”李母和女儿站在人群的最后位置，论说话也轮不上她，而且历来胆小怕事的她也不善于交际，可当听到张凡要在女儿所在的班级试行半天课时的时候，她立马急了。她这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了，要是只上半天课，那万一女儿的课程根本上该怎么办？成绩下降了又该怎么办？
在散会后，李母执拗地拉着女儿留了下来，她要向张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别的班级可以正常上班，自己女儿所在的班级不能正常上课啊？”
“妈，其实也没什么啦，现在的课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如果多出半天时间，我就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了，例如打打工呀什么的。”李柔极不情愿地被妈妈留了下来，想要把妈妈劝说走了，因为现在她真的害怕张主任会当着自己妈妈的面把自己的事抖出来。“妈，我们走吧？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就算你说了，咱们老师也不会答应的。”
“我跟张主任问问，能不能把你调到其他的班级去，再怎么说，你也是二十一中高二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李母当然不愿意看到女儿会因为这一次的决定而毁了终生。
“妈，根本就没有用的啦，求你了，你先回去吧？”李柔第一次有了一种要把妈妈推离学校的感觉。
李母胆小怯懦，但自有她所坚持的一套，因此无论女儿怎么求，她就是不动半丁点。李柔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动，只好气鼓鼓地陪着妈妈留了下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姓张的敢把自己的丑事揭露出来，她就立即跳到他身上咬死他，和他同归于尽！
“刘阿姨，你还没走啊？”在收拾完了一切后，张凡走下了早操台，在李柔带了一丝丝畏惧和愤恨的眼神中一步步走到了李母的面前。
李母之前跟张凡有过一面之缘，因此说话的时候倒不算太紧张，“张主任，我想跟你问件事，我女儿李柔就是在四班，她平时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就这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只剩下半天课？万一学习成绩跟不上去了那怎么办啊？”
“我记得李柔同学好像是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进校的吧？”张凡没有正面回答李柔的问题，而是问了李柔这么一个问题。
“啊？嗯啊……”李柔怯怯地点头，虽然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家伙万一说出自己的事她就和她同归于尽，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妈妈在世界上，她又有些不忍心了，只希望这个家伙能够饶过她，别把自己的丑事给抖出来，要不然妈妈肯定会被气死的，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会被这个新来的老师逮到了把柄！而且他好像根本就不害怕自己的样子，要是在以前，其他的那些老师还不个个都乖乖地交钱？
张凡笑道：“李柔同学的资料我看过，刚开始进校的时候被分在了学校重点强化班15班，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在上学两个月后突然跟学校提出申请进4班上课。做老师的本来不应该有偏见，但是实话实说，4班的学生确实是学校最调皮最难管的，而且班级里的同学个个都颇有身份，就算闹出了什么事出来，学校也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像李柔同学这样成绩好，又出身一般的女孩子，在这种环境里面依然能够考出全校第一的好成绩，真的让我们学校的所有老师都很刮目相看。”
李柔偷偷瞄了一眼张凡，不明白张凡这么说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他是想夸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呢？
“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和教务处里面的老师商量过了，这一次改革创新可能确实会伤害一部分好学学生的热情，所以我们暂时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如果李柔同学愿意，那么我们可以将李柔同学再次转回15班去安心地学习生活，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矛盾了，不是吗？”张凡笑看着李母道，“刘阿姨，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只要我女儿能够安安心心地学习，顺利地考上大学，这就足够了。”李母点点头，对于张凡的提议没有任何的异议。
“那么李柔同学呢？”张凡转而看了一眼李柔，征询她的意见问道。李柔抬头看了一眼张凡，没有说话，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一百个不答应！不过妈妈在这里，她又不好提出异议，为了让妈妈放心，她决定等到妈妈走了以后再跟这个姓张的好好地讲一讲。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就这么着吧。”张凡笑了笑，就在这时候裤兜里面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张凡掏出机皇看了一眼，手机里面显示的彩信让张凡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出来，这位马大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给力啊！竟然给自己发了这么一条彩信来！幸好没有别人看到，要不然铁定会被别人当成变态。删掉彩信，张凡又朝李家母女微微点头笑了笑，说道：“我还有些事，先去忙了啊。”
“嗯，张老师去忙吧。”李母点点头，目送着张凡离开了。
“妈，我送你回去吧。”李柔看了一眼张凡，手揽住妈妈的腰，亲昵撒起了娇来，“妈，马上就要星期五了，妈，我想吃蒜苗炒肉丝，要放好多好多辣椒哟，好不好呀？”
“小馋嘴。”李母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辣椒吃一点点就行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小丫头，你回去吧，我认得路，就不用你送了。”
“妈，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哦。”李柔有心要追上张凡跟他说一些话，所以现在也没有心思去送妈妈出校门。
“嗯，知道了。小丫头，晚上记得买点好吃的，瞧你都瘦成这样了。”李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妈，我知道啦，我晚上在食堂打一大盘红烧肉，好不好？”李柔儿矢口保证道，然后目光朝后面撇了一眼，还好，那个家伙没有走远了。
“记得就好。”李母笑了笑，在女儿的小屁股上面轻轻拍了拍，大步离开了。
第028章 最毒女人心
在妈妈走了之后，李柔连忙向着张凡的方向追了过去。此时张凡正在和教务处的老师一边走一边聊天。今天把领导们都得罪了，张凡也深知，原本定在今晚上的洗尘宴自己是吃不到了。这样也好，自己正好可以抽出空来请教务处的这些老师。
经过短暂的相处，张凡渐渐熟知了教务处里面的所有老师。教务处本来有十来个人的，但自从自己一升任主任后，立马就有几个人提出了换岗，现在还剩下七个人，一共四女三男。除了忍者假扮的刘雪菲之外，还有人称知心大姐的陶姐陶萍，今年五十三岁，是教务处里面的老资历了，兴泰市本地人，还有两年就会退休。另外美女叫做赵亚茹，三十五岁，丈夫也在二十一中工作，她同时还是学校语文教研组的教师，因此是贾大方的忠实粉丝。对于自己这个领导，她也最是不屑。如果贾大方升任教务处主任的话，她说不定就可以胜任语文教研组主任了。剩下的另外一个女教师今年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是兴泰大学的毕业生，也是整个办公室里面最活跃的。她的名字叫做徐莹莹，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和张凡处的不错。听说她最近刚刚谈了一个从美国留学归来的留学生做男朋友。
剩下的三个男教师分别叫做郑爽，戴善龙和齐正春。郑爽来自中川省，已经在兴泰市生活了很多年，今年四十五岁，华夏大学硕士学位毕业生。而郑爽也是整个办公室里面性格最古怪的一个人，平时最沉默寡言的就是他，不过他总是能够第一个来上班，把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养花，教务处办公室的窗台上养着二十几盆花，都是他一手养育起来的。平时很爱帮助人，是个实打实的老好人。
戴善龙今年二十五岁，也是兴泰大学的毕业生，听说是为了追求徐莹莹来找工作找到这里来的，还特地动用了各种各样的关系，然后让自己分到了和徐莹莹一个办公室。可惜的是，人家对他根本没有感觉，以至于戴善龙整天都是愁眉苦脸，一副郁郁不振的样子。
齐正春和美女赵亚茹一样，同样是贾大方的入幕之宾，对张凡同样不待见，不过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就是男人能够将话留在心里面，女人却不行。因此齐正春能够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心情，对张凡虽然不待见，但是却依然能够满脸笑意相迎。
经过简单的商讨，地点约好了，就定在兴泰市步行街里的大排档里面。
“张主任，副校长叫你过去一下。”就在这时候，马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女教师，是传话来的。
张凡点了点头，问道：“唐副校长现在在哪里呢？”
“副校长现在在她办公室里面，张老师认得路吧？”
“好像不认识。”张凡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自己还真不知道唐衣伊那老处女的办公室究竟在什么地方。
“既然这样，那我带你过去吧。”女教师道，“副校长的办公室并不在办公大楼里面，为了方便做试验，副校长的办公室在一号试验楼里面。”
“哦，那就麻烦你了。”张凡点点头，在和教务处的老师们约了一下时间后，跟在女教师的后面走了过去。张凡心里明白，自己今天的这突然一处肯定让唐衣伊气的不轻，因此这才派人过来来寻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她不让人来喊自己，他也会找个机会去看看她的。天知道这个老处女到底在饮料里面下的是什么药，又自作聪明地把有毒的那一杯留给了她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去换，这老处女千万不要因此而被毒死了才好，虽然从道德和法律上来说，她就算是被毒死了自己没有任何的过错，但良心上毕竟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从后赶来的李柔见到张凡要走，情节之下，连忙喊了一声道：“张老师！”
“李柔同学，有什么事吗？”张凡转身看着李柔好奇地道，心说这小妞儿从刚开始就一脸防卫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把她的事情给捅到她妈妈那里。自己没揭她的短，她还想干嘛？
让张凡哭笑不得的是，刚刚这小妞摘下脑袋来的黄色假发又戴在了脑袋上，一副太妹模样儿，教务处的那几个老师看到李柔，纷纷干干一笑，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足可见这小妞在学校里面的权势不小啊！
“张老师，我有一个要求，可不可以不要把我调到十五班去？我不想换班。”李柔说道。
“为什么？”张凡奇怪道。
“不为什么，总之我不想换就是了。”李柔坚定道。
“既然你坚持，那就依你的吧，不过你妈妈那里好交代吗？”张凡笑了一下，说道。
“我妈那边我会搞定的，张老师，那就麻烦你了。”说完李柔就迈开脚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没敢再留下来。因为她发现，在这个男教师面子，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你认得她吗？”目送李柔离开后，张凡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教师问道。
“当然认得了，她可是咱们二十一中的才女，当初中考以全市前十名的好成绩考进了咱们学校，虽然不在尖子班上课，但是在与尖子班一起的考试中每一次都是第一名，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女教师回道，“不过可惜的是，被修罗派拉拢了进去，现在虽然成绩没掉，但是已经变成小太妹了，张主任，你没事的时候最好少惹她，修罗派的那些小女生可都不好惹啊！”
又是修罗派，不过不可不说，这名字真的很难听，比长发帮还要难听。
------
相比于四栋二十多层的主教学楼比起来，实验楼显得就有些不起眼了，不过才五层的小楼。一号实验楼靠近体育馆，张凡在楼底下的校内商店买了三支雪糕，递了一支给自己带路的女教师，自己拆开一支，带着剩下的一支走进了教学楼。
五楼楼梯口，女老师指着右手边走廊的位置说道：“副校长就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办公室里面，张主任，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副校长的心情不太好，自己还是别在她眼前乱晃悠，免得自己引火烧身。
张凡点点头，咬了一口雪糕，“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谢谢了啊！”
“没事，那我先走了。”女教师微微笑了一下，转身下了楼。在回头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张凡，心说，这个新来的教务主任还蛮养眼的嘛！可惜的是得罪了副校长，估计在二十一中呆不了多长时间的。
在女教师下楼后，张凡吃掉手里的雪糕，把小木棍丢进垃圾箱后又拆开了一支，然后塞进嘴里又咬了一口，然后向着走廊的最尽头走了过去。
不可否认，二十一中在硬件配置上绝对能够比拼的上大学，甚至于师资队伍都是一流的，可惜的是，学校的这些东西用不到学生身上，硬件再好，那也是枉然。
就拿眼前的这栋实验楼来说，各种各样的物理化学仪器应有尽有，张凡甚至还在其中一间实验室里面看到了高新现代化的智能机器人，听刚才那个女教师介绍，那台智能机器人是学校从日本京都大学花费了三百多万购置回来的，不过没人会用，因此这么些年来，一直都闲置在那里。
这么多的仪器却无人能用，未免不是一种资源浪费。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二十一中实在是富的流油，花再多的钱人家也不肉疼。
在吃掉第二支雪糕后，张凡身上的燥热也消除了快差不多了，这才抹干嘴角，敲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唐衣伊冰若霜雪的声音，看来老处女已经料到门外敲门的是自己了。
张凡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里面，凉爽的冷风让张凡瞬间眉目清爽许多。
“你来了？”唐衣伊放下手里轻握着的茶杯，笑盈盈地看着张凡，并没有表露出张凡所预料之中的那种暴怒，这让张凡不由有些诧异不解，这妞吃错药了？额……她似乎确实吃错药了，还是她自己下的。那药不会是神经错乱药吧？
“呵呵，是啊，唐副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敌不动，己不动，张凡很不吝啬地同样给了对方一抹十分轻松的笑脸。
“张主任肚子应该饿了吧？”唐衣伊笑着道。
“那个……唐副校长，你没事吧？”张凡勾了下眼皮，想要确认一下唐衣伊到底是不是神经错乱了，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得拨120急救啊！说不定还有得救。
“我没事啊，怎么啦？”唐衣伊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嗯，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应该差不多病发了吧。唐衣伊心里阴阴笑了笑，姓张的，本小姐能有什么事？该出事的应该是你才对！
“哦，没事就好。”说没事的人其实最有可能会出事了，所以张凡在喔了一声之后依然带着试探性地目光盯着唐衣伊。就像神经病从来不会说自己有病一样，这女人现在的反应有些太出乎寻常了。
“张主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肚子应该饿了吧？”唐衣伊再次轻声笑了笑。
“还好，不算太饿。”张凡如实回答。
“现在已经四点半了，时间也不早了，张主任，咱们出发吧。”唐衣伊笑盈盈地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手提包，本来打算在他拉稀的时候让成云风去狠狠揍他一顿的，可是经过下午这场家长会，她突然发现，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揍他一顿未免太便宜他了！
在人前狠狠羞辱他一顿，然后再揍他一顿，这样才算解气！
因此，唐衣伊劝说了一番唐铃，把本来已经取消掉的接风洗尘宴再一次地提了上来。
“去哪？”张凡直愣了一下。
“张主任不是得了健忘症了吧？”唐衣伊笑着道，“当然是去酒店了，张主任难道忘了今晚上有一场你的接风洗尘宴？”
“喔，原来是这件事啊，唐副校长要是不提，那我还真给忘了。”张凡恍然大悟，“不过不是取消了吗？”
第029章 知心爱人
“取消了？谁说取消了？”唐衣伊反倒被张凡的话给说愣了，“昨天唐校长不是跟你说好的吗？张主任听谁说要取消的？”
张凡干干一笑，看来倒真是自己多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唐校长，那咱们现在走吧。”
唐衣伊心里阴恻恻地笑了笑，臭男人，原来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嘛，知道得罪了咱们嫂姑两个会没什么好日子过，不过你放心呢，这一次让你过去吃饭不是为了让你大吃大喝的，你就等着丢脸丢到外婆桥吧！
张凡自认为自己的报复性一向很强，但是与女人在一起，都会适当地收敛收敛，遇到那种更白痴的女性，他甚至会懒得去报复，只会使用一些小手段而已。就正如这一次，看到唐衣伊那张小脸笑的都快要扭曲了，张凡还真有点好奇这妞中午在饮料里面到底下了一些什么药，以至于这妞乐成这副模样。
“那好，张主任，咱们走吧。”收拾了一下手提包，唐衣伊率先一步走出了办公室，等到张凡也走出去后，这才转身把办公室的门给锁了起来。就在转身之际，唐衣伊忍不住朝着张凡的屁股看了一眼，今晚上，将会从这家伙的这个地方爆发出史无前例的恶臭，好在自己的手提包中有口罩，嘿嘿！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家伙的屁股倒是蛮有货的，曲线丰满但又不显得累赘，男人的屁股长得这么诱人，还真是有些丧尽天良了。
张凡不知道自己的后臀被别人当成是物品从上从下狠狠地评论了一番，侧身看着唐衣伊笑了笑，说道：“唐副校长，今天我还约了人，我现在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不介意吧？”
“没事，你打吧。”唐衣伊手托着下巴，笑了笑道，说完，再一次地看住了张凡的后面。张凡点点头，掏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唐衣伊和唐玲一样，两人开的车子都是粉色系的兰博基尼，看的出来，这对姑嫂对于兰博基尼有着狂热的偏爱，不过这种犹如机器人一般外表霸道的金属钢铁与这些柔弱但不失娇媚的女人相互映衬，才显得出一种和谐。不可不说，车与人结合在一起，既彰显了人的地位和财富，同时也彰显着人的品位与不俗。
洗尘宴的地点定在了三泰大酒店十楼的1006vip包间中，这种高档的地方张凡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倒是经常进进出出，虽然来这里大多都是执行任务，但有时候吃吃喝喝还是在所难免的。而张凡的坦然与毫不拘束显然也让一旁的唐衣伊有些好奇了，这家伙似乎对这种地方一点儿也不陌生嘛，难道说，他以前经常来这种高档的地方？
唐衣伊很快就把脑子里面的这些猜测给排到了脑袋外面去，他来没来过这些地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今天我可是让他丢脸来的！
“两位请进。”在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唐衣伊率先一步走进了包间里面，而张凡随后走了进去。
“那个，身上有没有带钱？”张凡忽然出声问道。
“有啊，怎么啦？”包间里面现在还没有人，唐衣伊有些不解地看着身后的张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借我五十块。”张凡笑道。
“五十块啊？”唐衣伊蒙了一下，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了，不过还是打开皮包从钱包里面掏出了五十块出来，递给了张凡。张凡接过后，转身递给了门外的服务生小姐，笑眯眯地说道：“小姐，你的服务很周到，谢谢，这是给你的小费。”
“先生，谢谢你。”这里是华夏国，根本不流行小费之类的一说，这些有钱人来酒店吃饭的时候不调戏她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奢求小费啊？虽然这种高档场所也会有人给，但只能说是偶尔会有人给了。
“对了，还有一句话忘了说了，小姐，你长的很漂亮。”张凡手撑着门框，闷着眼笑道，“长得跟我以前的一位朋友特别的像，如果有机会，真的想把我那位朋友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真的吗先生？”服务生小姐抿唇笑了起来，原本还准备继续跟这位长得有些小帅气，但是一身男人味的男人多聊一会的，可是当她看到站在张凡身后鼓着金鱼眼睛的唐衣伊的时候，立马退却了，微微吐了吐小舌头，笑道，“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们服务的吗？之前唐玲小姐已经打过预约电话了，说是下午六点钟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这里，所以现在的菜还不能够上。”
“那就暂时不需要了，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张凡笑道。
“那好，那先生，我先走了。”说完，服务生小姐微微躬了一下身，有些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关好包间的门，里面就传来了唐衣伊的冷嗤声，“张主任真是好雅兴啊，借我的钱去泡妞，你可真会利用资源啊！”当时自己就不应该借钱给这个混蛋！真是个死性不改的大色狼！
张凡缓步走到里面，随手拉开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笑着说道：“唐副校长实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这个人呢别的不讲究，就好个面子。说实话，刚才不是我身上没带钱，而是因为我身上没零钱，所以这才开口跟唐副校长借的。”说着，张凡从裤袋里面掏出了一只钱夹，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笑眯眯地道，“喏，唐副校长，这是还你刚才借我的钱，借五十，还一百，够豪爽了吧？”
唐衣伊目瞪口呆，“既然你身上有钱，干吗还跟我借？你……”脑袋有毛病吧？
“咳咳！唐副校长，我只是一介小小老师而已，哪来那么多的钱啊？傻/逼才会去给一百块呢。”张凡笑呵呵地说道，同时给自己给唐衣伊倒了一杯茶。
“我不喝茶。”唐衣伊鼻子皱了皱，这些天电视上天天有关于牛奶和茶里面有毒的新闻报导，导致她现在都不怎么敢喝茶了。另外，这杯茶可是这个混蛋倒的，天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下什么毒药，她才不要喝呢！“既然张老师舍不得那另外的五十元，为什么还要还我一百块？”
“这叫做受人恩惠，还礼于人，算是一种示诚和打好交情吧。”张凡笑道，“今天我上午说了那么重的话唐副校长都没有放在心上，真是圣人之举，我自叹不如，所以用这……”
张凡本来想说用这种方式算是一种变相的道歉吧，不过却被唐衣伊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下来，“张主任可真会做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都是很小气的吗？用五十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张主任也太瞧不起人了吗？我会缺少你这五十块钱吗？如果非要用金钱来衡量的话，为什么不是一千块？为什么不是一万块？张主任，你的钱夹给我一下。”
张凡晕了一把，真没想到这女人的嘴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厉害了不少，这一次交锋，算他失利。笑了笑，张凡把手中的钱夹交给了唐衣伊。
“我来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够不够你来还债。”接过钱夹，唐衣伊扒开钱包，翻开夹层，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从里面掏了出来，“张主任，你这钱夹里面可真够寒酸的啊，才两张银行卡，还有一张还是工资卡，里面应该有两万块钱吧？就是不知道这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了。”唐衣伊不着声色地笑了起来，同时把两张银行卡同时收进了自己的皮包里面，“我想，这些应该可以顶替你早上冒犯我所欠下的债吧。”傻小子，这一次本小姐把你的银行卡给没收了，看你以后怎么办！最好饿死你这个混蛋！
张凡苦笑不已，道：“唐副校长，那两张银行卡可是我的活命钱，唐副校长不会做的这么绝，要了我的命吧？”想不到这女人的战斗力竟然会这么强，又被她给摆了一道，杯具。
“放心，饿死你我负责，这些钱我先暂时帮你保管着，就算是张主任跟我道歉了。”唐衣伊皮肉不跳地笑了笑，将张凡的银行卡笑纳了之后，又再次对张凡的钱夹子扫荡了起来，最后在皮包一张风景夹纸的背后捏出了一张两寸的小照片出来，迟疑道，“这上面的女人是谁？”
张凡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妞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见生啊，横手一夺，张凡把东西抢了过来，不过，不是钱包，而是照片。
“你……”唐衣伊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凡，怎么也搞不懂对方是如何在电闪雷鸣之间把自己手中的照片抢过去的。
“她是我女朋友。”张凡微微地说道，“唐副校长，把钱夹还给我吧。”
“呃？哦……”看到对方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不悦的色彩，唐衣伊不由有些退却了，生怕张凡一个不如意扑到自己的身上来，然后把自己xx了，于是把钱夹子递给了张凡。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张二寸照片上的女人年龄似乎有点大啊，貌似得有三十来岁靠近四十岁的样子吧……想不到，这家伙的口味倒是蛮重的嘛！
六点未到，唐铃终于带着一帮人赶来了。来人除了几个人张凡认识以外，都是一些陌生脸，大概有五六个人的样子。其中有三个人是胖子，都是那种体重超出了九十公斤级别的重量级别选手，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大概六十多岁的模样，却长着一对色咪咪的眼睛，不住地在唐铃挺拔的胸口上扫描着，剩下的一个是个女人，和唐铃一般的年岁，不过却长着一张将军脸，见到谁都是一副僵硬的表情。张凡犹记得中午所见到的那个戴元姗已经足够冷的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寒冷到了僵硬的地步，就像是死气沉沉的丧尸一般！
熟人之中，当属贾大方这位语文教研组主任很张凡“交情”最重了，很自然，对方看到张凡的时候没有给予什么好脸色，微微轻哼一声，表示了不屑。而张凡也没给对方好过，微微张开嘴，做了个“垃圾”的口型。气得老贾同志差点没忍住上前去敲对方的脑袋。妈的！这个乐色！早有一天老子让你一无所有，你就等着吧！
看到张凡在偷偷地和贾大方使眼色，唐铃心里顿时浮现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其中有火气，也有说不出来的埋怨，心说，我对你那么好，你却用垃圾这样的词来形容我，还擅自召开什么家长会，擅自决定学校的正常运营工作，在你的眼睛里面我都成什么人了我？不过唐铃当然不会脸上表现出来，她和小姑子不同，无论有什么心事，她都会放在心里面，没有人可以从她的脸上窥探到她内心的心事。舒缓了下情绪，唐铃笑着道：“张主任，久等了吧？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位都是咱们学校的校董。这位是刘董，这位是邱董，这位是……至于这位美女嘛……则是苗董”第一位介绍的自然是那个六十多岁色咪咪的老头，叫做刘义山，是二十一中股份占据第二位的股东，第一名是唐铃，第二就是他了。听唐铃介绍的意思好像是，这老家伙在兴泰市还有着其他的产业，经济能力不菲。而其他的几位股东对于这位刘总似乎很是尊敬，弯头哈腰的。最后介绍的那个僵尸女苗董则是一位海外留学归来的苗董，是二十一中股份持有率最少的大股东。
张凡一一点头示好，不过张凡的身份只不过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而已，这些校董今晚上来这里无非只是为了吃顿饭，与唐铃聊一聊什么的，可真没想过要来会会什么学校的什么教务处主任。因此在朝张凡点了点头后，就不去鸟他了。
vip包间中的设施相当奢华，除了餐桌以外，还有一组全立体舞台，众人可以在吃饭的时候上去唱歌。
色老头刘义山一进了房后，眼睛就瞄在了包间里面的立体舞台，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笑眯眯地看着唐铃道：“铃铃，咱们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合唱过歌曲了吧？要不，咱们现在合唱一首？”
唐铃身体一颤，心里顿时就郁闷了，又来了！每次都这样！这老头怎么就这么色呢？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老，不适合再花心了吗？
不过嘴上却笑着道：“是啊，是好久没唱了呢，刘总想唱什么歌呢？我去点吧？”
“我会唱的歌不多，就来几首老歌吧。”刘义山抹了一把下巴，那张说一句话就漏风的大嘴一咧，笑道，“我年轻北漂那会的时候，经常唱《无地自容》《一无所有》这类的歌曲，不过都是一些单人唱的歌曲了，至于合唱的嘛，那就少了。我看就点咱们经常唱的那首《知心爱人》吧，今天咱们再多唱一首《心会跟爱一起走》怎么样？”
一旁的张凡听了一阵恶寒，不仅仅是张凡，房间里面估计除了那位僵尸女和刘义山本人以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地腹中一阵恶心！
拜托了大爷，你年轻时候那会唱的歌应该是黄梅戏京戏才对吧？当然了，东方红太阳升的经典歌曲也是有可能的，你丫的竟然自诩和黑豹乐队以及崔健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脸红不脸红啊？最让人受不了的莫过于《知心爱人》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八零后啊？
不怕被别人笑掉大牙吗？
不过色老头似乎怡然自乐，看到唐铃把歌曲调好了，连忙走到舞台上，拿起话筒，看着底下所有人道：“今天胜蒙铃铃小姐的盛情，我刘某人能够再一次地站在大家的面前跟大家一起把酒言欢，实乃是人生之一大幸事，晚宴在即，请允许刘某人我在此与铃铃小姐高歌一曲，算是为今晚的晚宴助兴……”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让张凡不由得想到了《哆啦a梦》里面的那个漫画人物胖虎，眼前这位色老头似乎也是这么的自信和自恋啊！
站在刘义山身边的唐铃也是苦不堪言，这老家伙选那些莫名其妙的歌曲也就算了，偏偏唱情歌的时候跟扭秧歌似地，屁股扭扭，身体扭扭，手也扭扭，腿也扭扭，这是老家伙骨头不行，要不然唐铃有种感觉，老头说不定会在原地跳起街舞来！
唐铃明白，这色老头是借助跳舞的机会来沾自己的便宜。
你说你六十多一老头了，就算要色，也最起码色的有内涵一点吧？世界上色狼多了去了，像这种色老头，世界上估计也没几个。
在掌声中，唐铃嘴唇轻启，开始吟唱。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张凡微微闭上眼睛，不可不说，唐铃的嗓音真的很好，清脆而又舒缓，宛若森林之中的天籁一般，闻之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当然，如沐春风这个词并不是这么用的，可是现在张凡能够找到的形容词也只有这个了，反正又不会有要参加高考和中考的同学知道，用错了这个词是他们自己的事。
女音部分唱完，接下来应该就是男音部分了。
“把偶滴岑牛在心里面呀，那个直到永远呀……”
“噗!”刚到嘴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张凡猛然睁开眼向舞台上看去，只见台上的老头扭着腰肢儿，摆出了一副武举子登台的动作，两只原本眯成线的眼睛这时候瞪成了……
别瞪了，就算瞪了也是一条面条……跟线还是差不多！
这老头是在唱戏还是在唱歌啊？就算是唱戏，也不带这么恶搞的吧？
老头在台上蹦蹦跳跳了半天，五分钟后，歌曲完毕，老头这才抹了一把汗水，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好些时间没唱了，有点不在状态。”说着，刘义山又在心里面补充了一句，有些可惜，没摸到这小妞儿。
唐铃苦笑，我看咱们这里最在状态的人恐怕应该就是你了吧。
“刘总，菜也上齐了，咱们现在吃饭吧？”
“好好，先吃饭，咱们有的是时间唱歌呢。”老头像是第一次唱歌，显然有些意犹未尽，接下来努力地把这小妞灌醉了，就能沾她的便宜了啊，嘿嘿！
提起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唐衣伊忽然发现自己的肚子猛地一阵响动，刚开始以为是肚子饿的了原因，可是接下来的阵阵腹痛让她的脸唰的一下苍白了下来！自己的肚子怎么疼了？还一阵一阵的，有一种忍不住要放……屁的感觉！
“张主任，你肚子疼吗？”唐衣伊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张凡，只见他神色正常，似乎没有一丁点不正常的模样！难道说……中午那杯下了药的饮料被自己喝下去了？
张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肚子不疼啊，怎么了吗唐副校长？”这妞原来下的是泻药，还是慢性的，看她满头大汗的模样，看来肚子应该在疼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唐衣伊忍着腹痛，拿起手提包向着门外走了过去。张凡微微一笑，跟在了后面。看到两人结伴走出了包间，唐铃有些好奇，不过并没有跟上去。至于刘义山那些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张凡和唐衣伊的举措。在这些人的眼睛里面，唐衣伊虽然也是一位美女，但是就跟蘸了辣椒酱似地，浑身都带着一股爆辣味儿，他们可不敢去碰。而唐铃就不一样了，人长得漂亮，胸大屁股又大，腰细的跟一只手就能捏住似地，而且性格又软绵绵地跟水一样，这样的女人才堪称是极品啊！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怒目注视者，这人就是华夏大学才子贾大方了。
今天他只带了三四个心腹过来，这些人都是学校里的高音喇叭，能够把一件事说的底朝天的那种。当然，这一切其实都是唐副校长亲自吩咐的，为的就是把张凡出丑的画面给拍下来然后在学校里面大肆宣扬，让这个家伙的颜面彻底荡然无存。
看到张凡跟着唐衣伊一起走了出去，贾大方有些奇怪，这好像并不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不过贾大方并没有跟出去，没有唐衣伊的吩咐，他不会轻易行动。
“你到底……你到底把我怎么了？”来到门边，刚刚把门一关上，唐衣伊就手捂着肚子，弓下身子朝张凡质问了起来。这些vip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因此唐衣伊并不害怕自己所说的话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张凡满脸无辜地看着唐衣伊道：“唐副校长，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把你怎么了？没怎么吧？”摆摆手，张凡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容出来。
此时强烈的腹痛就像是一把把镰刀，在唐衣伊的肚子里面割呀割，又像是一根棍子，在她的肚子里面搅呀搅，搅得她浑身忍不住打颤儿，满脸布满了冷汗。
然而这些痛苦仍然不足以消化唐衣伊心头的痛恨，笑你妹啊笑！
“唐妹妹，你看着我干吗啊？”张凡耸耸肩，表情很无辜的道。
耸你姐啊！
“好吧，我承认你的岁数是比我大了那么一点，姐姐，我什么地方惹了你，你就说吧。”张凡更加委屈了。
委屈你阿姨啊！
“要不，我喊你阿姨得了。”
“……！”这家伙是算命先生吗？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出来啊？
唐衣伊抹掉一把冷汗，强忍着剧烈的腹痛站直了身体，“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给你下药了？就在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
“不知道。”张凡摇摇头，“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声明一下，我确实没有换你的酒杯，你也知道，当时我的酒杯自己已经喝过一口了不是吗？我要是再换给你，不等于你和我间接接吻了？你也知道，我其实是有女朋友的男人，另外，我的骨子里其实很保守很保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和其他女人接吻的事情来呢？”